春滿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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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響馬01-09 作者:老石  
 
三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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響馬01-09 作者:老石

《響馬》作者:老石 1==3

            《響馬》作者:老石

  (一)打雷閃電……嘿嘿射擊館的靶位越來越空,我看了看旁邊的席天一眼,
這傢夥神情似乎有些不對,難道,他知道他那風騷老婆昨晚被我……

  準確地說,是我被他老婆折騰了一宿,我可是一個連戀愛都沒談過的純情少
年啊!虧啊我!當然,席天攤上這麽個婆娘,一定是上輩子造孽太多!和她相比,
那站街的暗娼幾乎都是聖女了。

  再說,我都忍耐了二次,所謂事不過三,即使我不幹,也有別人幹。

  哼!這射擊隊有誰沒上他老婆,除了太老身子骨太差的,沒准連射擊館的張
雜工都偷過。難道是我昨晚幹得太賣力?那騷婆娘可是整整嚎叫了大半夜,今早
我起床時,她……我忽然一驚,完了,她竟然將我的話當真。

  我不過爲了調劑情緒,順著她的話說了句:既然他不能滿足你,你乾脆離開
他,以後我夜夜讓你爽……呸呸呸,烏鴉嘴,我聰明一世,糊塗一時,怎麽說出
來那麽的愚蠢話咧?肯定是當時爲鼓勵她更賣力地添棒棒,失誤,大大的失誤!

  這次是有些過分,算了,以後就讓別人去耕種吧,恩,光說沒用,最好是用
實際行動來彌補我的口誤。

  “砰!砰!”席天連射五發,我一看報靶,四十七點八環。

  機會來了,既然上了人老婆,就讓人贏一次,權當付費。

  “砰……”

  嘿嘿!我打出進入射擊隊有史以來的最差環數。

  三十九環。

  咦!這傢夥還是陰著馬臉,是不是我過於做作?

  席天再次舉起手中的瓦爾特GSP速射手槍,白晃晃的樺木手柄與準星線調
了個頭。

  不好,他媽的想對我下毒手……

  望著黑洞洞的槍管,我渾身發軟,結結巴巴道:“席哥,席哥,我知道錯了,
你就放過我一次,以後,我絕不看你老婆一眼,不,我申請調離,遠遠的……”

  “李少山,你好……好……”席天的手指緩緩勾住扳機,聲音顫抖,但手卻
穩如泰山。“你知道爲什麽嗎?”

  對啊,爲什麽?他老婆偷人有段歷史,他爲什麽不發作,偏偏我……我頓時
覺得無比冤枉,“就是,爲什麽偏偏不放過我?”

  “我愛她,不管她怎麽在外風流,但她卻從不拒絕我,對我來說,就這足夠,
但這次,”席天的目光一陣抽搐,寒冷的聲音如同靶場上的子彈,將我內心好不
容易聚集起來的脆弱擊碎。“她拒絕了我,知道嗎?第一次,什麽都別怪,你下
地獄時,可以恨你的雞雞,是它讓你離開人世。”

  “席哥……”我靠在檔板上,望著他蒼白而堅毅的瞳孔,一絲絕望爬上心頭。

  “殺了我,你也逃不過法律制裁。”事到如今,我只有豁出來,反正也沒有
退路,根據我的人生經驗,對大多數人來說,一句好話抵不過一耳光,希望我的
狠話能讓他清醒。

  “去死吧。”席天扣響扳機。

  我並沒有放棄垂死掙扎,早在席天目露猙獰之刻,以一個國家級射擊隊員的
觀察力和判斷力,當他渾身繃緊、肩大肌輕微顫抖之時,也就是二拇指扣響的前
奏。

  “砰!”

  在響聲發出前,我拼命地讓自己麻木的上半身彎曲到僵硬的下半身之間,借
著防彈檔板曲下身體,只要能躲過五發連射,就等於挽救了自己的性命。

  “砰!砰!”又是兩槍。

  這個傻B,難道他認爲自己的子彈能射穿檔板麽?驚恐中,我不禁有些慶倖,
好在搞了個傻B的婆娘,如果他聰明一點,我恐怕……呃,想想都可怕,只要他
不走出自己的槍道,想射殺我,哼!沒門。

  “砰!砰!”最後兩聲槍響過後,我激動地站起身,除了我這樣的聰明人,
還有誰能在一個國家級射擊隊員的槍口下逃生。當然,現在還不是慶祝的時刻,
得趁他裝卸彈夾的機會,迅速逃離。

  席天根本沒有繼續舉槍的概念,他笑了,那笑,幾乎要將他的眼睛撐破。

  我呆了一呆,這笑容分明是他射中十點九九環後標簽似的笑,這使得我有種
與死神握手的感覺。

  也就在同一時間,我感覺頭部有些麻木,伸手一摸,滿是血迹。

  “哈哈!你這個笨蛋,你看看檔板,雖然沒可能射穿檔板,但連續四顆子彈
留下的凹點,槍道軌迹原理有個飛彈折射定律,你死於槍械走火,與我無關……”

  我明白了,我落入了他設計的圈套。也就在我明白並不甘心的同時,我便聞
到了死神的味道。

  死神是什麽,難道只是一道巨大的霹靂?怎麽死神的世界除了轟隆便是閃光,
恩,還有旋轉……

  我什麽都不知道,我的頭腦與這世界一樣,一片空白。

  死亡都是這個樣子麽?如果是旋轉式投胎,可千萬別脫女人身,我寧可脫豬
身,嗚!嗚!嗚!XX的,也沒前人留下什麽經驗。

  隨著轟隆與閃電逐漸暴躁,我索性懶得去想脫胎的問題。

  反正我是控制不了,隨它去吧。

  得出這個可悲的結論後,我終於不付衆望地徹底被閃電劈昏。

  “少爺!醒醒……”

  少爺?我肯定沒聽錯,有人喊少爺,而且這聲音,根據我的泡妞經驗,恩,
很是清脆,如那什麽黃鸝啥的。

  我喳了喳巴嘴巴上的唾液,不是喊我,繼續做我的豔遇夢。

  “老爺快發怒了,少……”

  好像不對,老爺?這詞不陌生,電視裏小說裏多,現實裏不得見,我突然想
起一件很悲慘的事,我,我,我不是已經死了麽?難道我已經脫生?或者……我
很不幸地聯想到人死後變成靈魂時的狀態。

  我要睜開眼睛,如果能睜開,那就不是鬼魂。

  很順利地,我睜開了眼睛,很順利地,我看見一件大紅棉襖,怪了,都流行
到這個份上,紅上衣綠褲子,這可是服裝美學上的忌諱啊!還好,我看見一個…
…留著羊角小辮的妞,清純細嫩的小臉,玉蔥般的雙手捧著一條毛巾狀的物品。

  再看向四周,都是些骨灰級的紅木家具,精雕細刻的梨木窗條射出一道道帶
著露珠的光線,而自己,則躺在紗帳錦幄之中。

  不對啊,如果是脫生,那也應該是剛出世的嬰兒,怎麽會這樣?難道是我的
鬼魂飄蕩?想到這裏,我嚇出一身冷汗,脫口道:“我是死是活?”

  房中小妞鼻間發出嬌哼,俏麗的粉臉上滿是不愉,“小翠今個可不敢陪少爺
瘋癲,老爺……”

  “慢,你叫小翠?”我禁不住將目光停留在她飽滿的酥胸上,想象著剝開後
的新嫩……

  “少爺再鬧,小翠生氣了。”

  “好,不鬧,”我強定心神,試探道:“少爺少爺的,小翠你忘記了少爺的
名字吧?”

  小翠撲哧一聲,捂嘴嗔笑:“少爺你又想考人哩,即使是西河的乞丐,也定
知道海家大院海翰林大少爺的名字。”

  西河,海家大院?海翰林?我想定是發生了什麽,或者又是做夢。

  我狠狠地掐了一下大腿。“哇”的我痛得叫出聲來,好像不是做夢。

  “少爺……你不會是……能換個時間嗎?我怕老爺等急……”小翠扭捏著小
聲說著,她渾然不知我此刻已然是神遊天外。

  怎麽回事?如果不是剛才掐過自己大腿的話,我懷疑自己是不是悲慘到了屍
骨無存的地步,僅僅是靈魂在做夢?雖然曾經看過諸如“時空穿梭”類的小說與
影片,但絕難相信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然而,接下來的情景更是令我匪夷所思。

  小翠她輕輕蹲下,竟然解開我的內褲……不,不會……她在幹什麽?天啊!
她……張嘴輕輕含住我的……

  饒是我身經百戰,但類似的場景卻是連春夢都未奢求過,隨著陽具漲大,我
的兩眼發直,一動不敢動,生怕驚嚇了這場夢。

  小翠突然停下動作,添了添香舌,驚訝地望著粗壯的陽具,不相信自己眼睛
般,喃喃道:“怎麽會?怎麽會?昨晚才那麽點點……”

  我依稀感覺到什麽,如果我沒死,那麽一定是經歷了傳說中的“時光穿梭”。
難道,席天一顆子彈將我打回到……我顧不得享受小香舌,一把抓住小翠的胳膊,
聲音因爲緊張而帶著嘶啞問,“告訴我,現在是什麽年代?”

  “少爺,你就別爲難小翠了,我大字不認識,你老來調笑……”

  昏,她懂什麽年代,再次看了看她的服飾打扮,我拍了拍頭,壓低聲音,
“恩,你總知道現在是什麽朝代吧,皇帝是……”

  “同治六年……少爺,快,沒准老爺來了。”小翠臉色大變,連扯帶來幫我
穿上褲子,鼻子上激出一通粉汗來。

  同治六年?我這時管什麽老爺大爺的,一門心思回憶所學的歷史知識。同治
在位年間基本是內困外擾,動蕩不堪,至於同治六年這會,我依稀記得有個賣國
的傢夥叫蒲安臣,他代表清政府與美國訂立《蒲安臣條約》,另外東西撚軍差不
多也在這個時期相繼覆沒……

  怎麽會回到這個爛得生黴時代?靠,老天不長眼,就不能讓我去盛唐泡泡武
則天、讓我去宋朝幹幹李師師、最不濟也得回到明朝與杜十娘談談戀愛……天啊!

  這他媽還不如直接被子彈幹掉,一種被老天戲弄的感覺湧上心頭,我正欲仰
天悲嘯,“抨”地房門被人踢開。

  “我的小祖宗喲,還不快出去,老爺發起火來,姨娘也不敢攔呐。”

  來人是一個中年美婦,漲鼓的旗袍束不住豐滿的嬌軀,走起路來娉娉婷婷的,
更突出那春風拂柳似活絡的腰肢,什麽叫美豔少婦?我頓時想起了席天的騷婆娘,
倆人真是有得一拼。

  “三太太……”

  三太太先是看了看因不安而顯得紅暈有加的臉龐,便嬌嗔地白了小翠一眼,
玉指輕點,“你個小騷蹄子,大清早就偷吃,也不分個時辰。”

  “我……”小翠委屈的一癟嘴,話未出口,三太太低聲呵斥“還不快去通知
老爺,就說翰林馬上就到。”

  說完她豔麗的雙眸轉到我的臉上,微微眯起,挺胸,邁著一步一搖的步點,
一臉“慈祥”的來到我面前。

  “恭喜翰林!”

  恭喜?恭喜我脫錯了生麽?想起這事,我就氣不打一處來,也顧不得她是幾
太太,反正和席天婆娘差不多的騷貨,都不是什麽好玩意。

  “翰林,你不會有了媳婦就忘了秋姨吧?”

  我分不清楚她臉上的神態,介乎與長輩與情人之間,似乎情人之間的曖昧成
分更多些。不過爲了小心爲上的原則,我依然很有禮貌地回答:“怎麽會忘記秋
姨呢,不會。”

  “就算你說的假話,秋姨也信了,”她的唇微分,顯得非常自然地幫我穿起
只有戲中得見的猴馬褂。“少爺終於討得朝思暮的梅家大小姐,秋姨可是沒少在
老爺那裏說項。”

  我沒聽錯吧?這女人的意思是跟我說了個媳婦?我張少山朝三暮四還說得過
去,朝思暮想?哼!梅家大小姐?

  “咳!咳!這梅家大小姐漂亮麽?”話一出口,我就知道出紕漏了,剛才她
還說我朝思暮想,肯定我認識。看來自己將口誤的老毛病也帶回這個年代了。

  “喲!少爺你在拿秋姨開心不是,人家可是西河第一美女,你不是一見丟魂,
幹嘛回來求老爺……”說到這裏,她嫵媚的一笑,刻意撩了幾根散落的發絲。
“好了,梅家老爺要見你一面,別擔心,這只是過場,梅家小姐是跑不掉的。”

  我十分小心的管住嘴巴,能不說話就堅決不說,恩,牢守沈默是金的古訓,
以不變應萬變。

  主意拿定,我不動聲色地跟著這個態度莫測的三太太走出房間。

  首先躍入眼簾的是一座占地面積大、佈局對稱的天井,大青石鋪就,天井正
對著中堂,家族祭祀之用,上挂堂名匾額——海氏祠堂。中堂兩側爲堂房,一間
是海老爺會客之用,另一間則是海翰林少爺的書房。後院除了花花草草,滿是木
石雕刻的桅攔涼亭。

  看到這裏,我總算明白一點,也多少有些欣慰,雖說不是個好時代,但也好
歹是家大戶,起碼過過三妻四妾的腐朽生活沒問題。

  “老爺,少爺到!”

  “進來。”

  我一聽這聲音不知怎麽就想起唱戲的,那腔調怎麽聽怎麽彆扭,但我可以肯
定一點,這聲音的主人就是我今生的父親海老爺。

  剛進門我就被“父親”的長像給驚呆了。說實話,他長得不算醜,但那眉毛
和鬍鬚,幾乎連成一片,好似十年未經修理,這多麽不衛生撒,海老爺。正當我
將眼光餘角掃向右側客座時,我“父親”悶哼一聲,“逆子,還不向梅老爺問安。”

  梅老爺,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就是我未來媳婦的爹。

  恩,媳婦她爹長得很是莊重,一派紳士派頭,沒准還是個文化人。

  沒想我看他對眼,他卻看我不對眼,自打他眼睛瞄上我,臉色眼色一起變,
說話的語氣都帶著顫音。

  “這……這……就是海翰林,海少爺?”

  我“父親”似乎很難堪地低頭不語。

  昏倒,難道本人太帥,導致你們心理不平衡?也不對啊,我與你們不同輩,
即使帥呆了也不影響到你們撒。

  我正憤憤不平地納悶時。梅老爺開腔道:“海老爺,能不能……能不能……”

  這時代人說話都這個樣?或者我媳婦她爹口吃,口吃不怕啊,可以練習繞口
令或者朗誦詩歌散文。

  估計這口吃傳染給了我“父親”,或許他老人家不好意思說得太利索,影響
親家間的情誼。

  “梅,梅……老爺,不……能。”

  “我……我……”我了半天梅老爺又看了我一眼,眉頭亂皺,臉色蒼白,囁
囁地道:“海老爺那筆帳,我怎麽都要還的,請容我一段時日,等收成了……”

  海老爺果然在照顧親家,他的口齒也變得利索起來,說起話來鏗鏘有力,
“梅老爺此言差矣!今年逢旱災,就梅家的收成,能保自家口糧都成問題,拿什
麽還帳?”

  “那……怎麽辦?”梅老爺幾乎要哭出來,顯得絕望而無助。

  “將梅小姐許配于翰林……”

  海老爺話音未落,梅老爺顫抖著伸手指向我,“且不說他的人品學識,單就
他那長像,也太委屈我們家玉伶了吧。”

  長像?我一向對自己的外形非常有信心,從大學校草到射擊隊第一帥哥……

  即使走進一個萬人會堂,我也是最引人矚目的那一個。怎麽看他們的眼神不
大對,好像瞧見一坨狗屎……

  海老爺不知是無言以對還是因羞成怒,他忽地伸掌拍桌,“就這樣定了,下
月初七,要麽你送銀兩來,要麽送你家閨女。”

  我正笑看這出強佔少女的戲時,不經意從澄亮的青花瓷瓶中看見自己的浮影,
不對,這是誰,我驚恐地回頭,背後人影皆無。

  這時,我知道悲慘的事終於發生了。

  按照一般小說影視裏的情形,如果是女的穿越時空,應該會找到一個帥得天
上有地下無,愛得要死不要活的如意郎君,而男的,一定是又帥又聰明,不定還
夾帶現代科技而去,最終必成爲叱吒風雲昂首天下的一代奇人。

  這,這些,我XX的都可以不要,我要我的身體,我要我的一張臉。不過我
還保持一絲僥倖心理;剛才是在瓶子裏照出的圖像,也許具備哈哈鏡的功能,也
許的確換了臉和身體,可不一定就……

  於是,我風一般沖出客堂,直奔我的睡房,我要找一面貨真價實的鏡子。

  半晌,海家大院發出一陣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淒慘咆哮。

  (二)享受今生

  人生不如意者十之八九,我的際遇更是連八九都不如。起死回生的喜悅瞬間
消失,那種從雲端跌入低谷的強烈對比讓我真有想死的念頭。

  我變成一個胖子。

  有多胖,上身下身還正常,稍胖,問題是我的肚子……大得有失體統。對著
鏡子照過去照過來,結論是:不成人形的怪物。

  與其這樣恥辱地活著,還不如死了的好,我順手提起牆壁上的裝飾劍,閉上
眼,準備默數三下,開始動手。

  也許是我命不該絕,或許是老天在挑逗我,它知道我就吃這一套。

  “撲通”門外跌進一人。

  一個身穿鵝黃襖、長擺裙的女孩先是驚恐地捂住嘴巴,然後拼命地沖向我,
以一個極優美的姿勢撲倒我。

  我昏,難道同治年間也有女色狼。

  近距離的的角度俯視,我看到什麽,看到什麽,一個稚氣未退的美人胚子,
忽閃的星眸,柔美的瓜子臉上可見細微的寒毛,以及似經過精工雕琢出來如維納
斯般挺直的俏鼻,還有櫻桃般大小、弧線優美的柔唇,青澀而不失豐潤。

  恍惚間,小美人一副可憐巴巴地樣子開口道:“哥……你……你……”

  她說話間,雙手緊緊握住我手上的劍柄。那小模樣,叫我心魂搖曳。

  “不是真的,不是……”我像酒醉的人拼命地想感覺到懷中肉體的真實,一
只手不經大腦地伸向那微隆的酥胸,喃喃道:“如此秀美……是否正在對我發出
瀏覽的訊息,還是要我立刻品嘗呢!”

  “哥……別……你怎麽又……”小美女急力掙扎,但雙手卻始終停留在劍柄
上,從而使得掙扎毫無用處,反而更是增加身體的摩擦度,令我只想一件事。

  我饑渴的目光幾乎吞沒了她柔若無骨的身子。

  “嘶”的一聲,鵝黃薄襖在我有力的手下一分爲二,霎時她的上半身只剩一
件令人血脈憤張的白布褻衣。

  小巧的裹胸布壓根就掩飾不了什麽,誘人的乳鴿頓時暴露大半,粉紅的兩粒
小櫻桃若隱若現,簡直比脫光衣物還教人受不住,我的下半身毫不猶豫地起立致
敬。

  “哎呀!”或許小美女感覺到我粗狀的下身物件,情急下竟咬了我一口。雖
然我很享受這香齒的襲擊,但吃痛之下手上不由加力,切實體會到掌下乳鴿的彈
跳力。

  “娘……娘……唔!”

  我趕緊捂住她嘴。這聲娘頓時擊退我大多欲火,她剛才喊我什麽,哥?如果
不出意外,那麽她就是我今生的妹妹,搞不好還是……

  於是,我陷入進退兩難的境地。退吧,可惜,太可惜,有些違反我一慣的原
則;上吧,畢竟初來乍到,形勢不明,驀然下手,怕是一個不好,再次死翹翹。

  “你……畜生……還不放開你妹妹?”一道黃影不知何時出出在房門處。

  “你……”這女人他不認識,但憑那穿戴氣度,絕非海家大院的下人,或許,
就是她口中的娘,想到這裏,我驚得大汗淋漓,如果老天非得瞎安排的話,她…
…不定就是我今生的媽?

  “娘……嗚!嗚!”身下的小美人趁我愣神之際,飛快起身,撲到她的懷中。

  如果她真是我媽,那未免太誇張了吧。恩,她的年齡也就三十出頭,體態富
態模樣俊俏,皮膚嬌嫩比起女兒來也不多讓,特別是她豎眉瞪杏的怒狀,顯出異
樣的美,看得出旗袍的裁剪刻意寬鬆,但仍是束不住高挺飽滿的豐胸,豐滿而不
失秀麗的腰肢配上豐盈婀娜的肥臀,看上去明媚動人又不失莊重。

  正當我以標準色鬼的眼光上下打量她時。

  “啪!”的一耳光將我打醒。

  “你,你,你……”也許是氣憤所至,她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蒼白的臉
上露出厭惡到及至的眼神。

  “我這就告訴老爺去。”

  當她蹦出這話時,我發現小美人手中的劍鏘地掉落,委屈的眼神流露出來的
是極度的驚慌,小美人伸手拉住她的手,不停的搖晃,連連低喃,“娘……再饒
過……哥一次好嗎……”

  再饒過?哈哈,我幾乎想放聲大笑,敢情我的寄生體也打過他妹妹的主意。
XX的,老天倒也沒安排錯,什麽林子飛什麽鳥。

  中年美婦死死地盯了小美人一眼,嬌軀顫抖,玉臉氣得煞白,半晌,她猛地
拉著小美人的手,兩人踉蹌著出了房門。

  我這才出了口長氣。

  怪了,經這一鬧,我一顆想死的心頓時活絡起來。

  生爲美女,死爲美女。就是我的座右銘。

  何況她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不是我今生的娘,爲了這對母女花,恩,即使是
爲了這個,我也要好好地活,好好的享受今生。

  正在這時,小翠的身影出現。

  “好險啊!我的少爺,你想死啊,又想打卿柔的主意?”小翠誇張地松了口
氣,“要不是卿柔,大少你這次不死也得脫層皮。”

  謝天謝地,你出現得正是時候。這位初次見面就替我吹蕭,而且表現出的技
巧也不是很生澀的樣子,足見我們倆人……嘿嘿!暫且可以歸納于老情人之列。
現在我一肚子的欲火正沒處發,她豈不是很安全地瀉火對像麽。

  看到我眼中流露出的異芒,小翠白皙微瘦的兩腮頓時抹上了豔紅,她微嗔著
想溜,“我還要去伺候二太太……”

  我怎麽可能任你開溜呢?不僅我的身體需要你,同時她無疑是我摸清自己以
及海家情況的最佳人選。

  “過來。”我拿強擺調的悶哼道。

  小翠小臉漲得通紅,又惱又怕地瞪了我一眼,轉身關上門,然後開始解衫。

  她的衣服才脫到一半,我便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衝動,疾步沖上前,一把摟
著她,“這種美事,當由少爺親自動手。”

  於是我展開解衫技巧,緩緩地爲她除卻束縛。

  我不知道前生的少爺有無前戲習慣,但就我對清朝年間的性知識瞭解度,除
了少數人士,那會的男人大抵都是脫衣入巷了事。而我對這魯莽、不解風情的做
法一直都抱以嗤之以鼻態度,女人不僅是用來幹的,更重要是撫摩,有時,幹上
十盤,不如好好摸一次令她爽。

  而最佳撫摩程式則是在爲她更衣的過程中,所謂讓她不知不覺就進入狀況。

  “少爺……你……”

  就在爲她除去下衣小褲的途中,我的手已經悄悄的探入,隔著一層細薄的絨
毛摩莏著她的大腿根部。

  “怎麽?少爺以前沒摸過你麽?”我低笑著發出這一語雙關的話,順便觀察
她的反應。

  “唔……少爺越變越壞……拿出來……嗚!”

  常年勞作的鍛煉使得她的臉蛋紅馥馥的,兩條渾圓健美的大腿緊夾的力度,
不禁使我想起大學期間操過的那位元體操運動員,彈性真XX的不一般,我越深入,
她夾得愈緊,直到把我的手掌死死卡在她的大腿根處,不得動彈。

  “你這小丫頭還怪少爺,你都快將少爺的手指夾斷。”

  調笑間,我認真地的感受著她大腿間傳來溫暖柔嫩,說實話,小翠長像一般,
如果皮膚再白一點的話,可算美人,由於年齡不超過十七歲,因此也卻多了種青
春少女所獨有的肌體活力。

  幾乎是條件反射,她突然鬆開緊夾著的大腿,嘿嘿一笑,我的手指毫不客氣
地侵入少女花房。

  “小翠你的水可……不少。”我的手指已直接突入那片濕淋地帶,那是一片
泥濘外加濕潤的土地,細小的絨毛早已被淫液蜜汁的大潮淹沒,兩片油滑細嫩的
花瓣已然綻放。

  “少……爺,嗚!就像平常那樣……小翠受不……嗚!”

  我樂道:“平常少爺都是怎麽弄你的?”

  “雖然很疼……但很……快,啊……”我聽到疼和快,不免爲我的寄生體感
到悲哀,疼證明他沒有充分發揮男人的特性,快證明他身體的頹廢。

  “現在呢?你有沒有感覺到舒服,恩?”爲了證明我與“少爺”質的區別,
我同時用上雙手。一般情況下,我是絕不輕易祭出雙掌的。

  她的乳房雖然不是很大,但堅挺度上佳,觸摸手感也相當不錯,遺憾的是由
于“少爺”的無知加魯莽,導致兩顆乳頭變形變色。

  “少爺最喜歡玩你的乳頭麽?”我輕輕擰向一顆紫亮的葡萄。

  她頓時高吟著發出輕顫,雙眸如絲地開始胡言亂語。

  “少爺你就這樣,別像往日那般……哦……少爺……”

  “少爺……唔!小翠今天很舒服,好舒服……”

  “少爺,別停啊你,別……”

  這時的她已處於半瘋狂狀態,爲了讓她迅速達到激情之顛,我毫不猶豫吻住
她帶著清香的舌頭。

  也許是以前的少爺從不屑于對她施以口舌之吻,或許是他的技巧不夠,我感
覺小翠在兩舌激纏的刹那,徹底陷入情欲顛峰。

  我開始實施第一個目標。

  “繼續考你,如果答不出來,少爺就……”說著我故意停頓了一下。

  “……不,小翠答得出來,少……爺快問。”

  “老爺的名字叫什麽?有幾房姨太太?這海家大院除了老爺誰能當家?恩,
少爺的生母……”

  “老爺叫……海無涯,一共有……四房太太,別……別停,除了老爺,就數
二太太大,少爺的生母……啊!”

  “恩,答得不錯,本少爺有賞,”我暗笑著賣力伺候,“繼續,這西河多大,
屬於什麽位置?”

  “……”

  “再考你,若回答正確,今天少爺讓你不罔身爲女人。”我雙手兼大腦同時
發力,儘量通過她的嘴來瞭解清楚,當然,有些她不知道,就暫時繞過不提。

  大致瞭解“我”的基本情況後,我的忍耐也到了極限,放束了憋悶已久的充
血陽具,它早已脹成了光滑發亮、微帶醬紫的暗紅色。

  兄弟,不管到什麽時代,我都不會虧待你的。

  自言自語說完,我手握堅挺的陽具,先是在她油滑濕膩的花瓣上淺探即止,
惹來她委屈的哀嚎,隨之那渾圓健美的大腿不由自主地擴展到最大限度,以接納
大棒揮舞,同時她的纖纖玉指又緊又狠地扣住我的背脊,全力阻止我的脫離。

  “少爺……啊!”

  也不知在她第幾聲少爺的催促下,我猛地將胯下巨物硬生生擠入潮濕發燙的
花瓣叢中,開始我異生之旅的第一次導幽入蜜。

  也許是我高超前戲所帶來的豐碩果實,初入花徑,立即感覺到一種久違了的
充實,龜頭的棱溝被一環環濕滑溫熱的軟肉緊緊的攪住,強烈的激情緊張及身理
本能的反應,使得她陰道壁的嫩肉不停的蠕動收縮,我進入她體內半寸不到的陽
具被刺激得到了噴薄欲發之勢。

  “好美……好美……少爺……我的少爺!”

  得意的同時,我竟沒來由地升起一絲愧疚之心。

  我自然不會因爲冒充了“少爺”奸她而愧疚,而是因爲小翠的單純。相比現
代的女人,的確給我以深深的震撼。從她斷斷續續的敍述中,我隱約瞭解到,小
翠是海老爺,也就是我“父親”從小買來的家仆,十二歲那年,就被海老爺給開
了苞,次年轉到海少爺的名下做貼身丫鬟,實際上卻是海老爺爲避免“我”經常
出去逛窯子花銀子、得風流病,而特地準備小翠給“我”事急發泄。

  據小翠的說法,“我”風流成性,且不說整個西河上的女人聞名膽驚,就是
海家大院稍具姿色的女人大多也沒能逃過狼吻,連海老爺的幾房太太都未能避免,
唯有二太太和女兒倖免與難。

  萬幸。“他”總算給我留下兩個征服目標,否則我整日穿“他”和“父親”
的破鞋,也未免太對不住自個。

  想到二太太的富態身軀和莊重氣質,又不禁回想起小美人那兩顆鮮豔的紅櫻
桃,我渾身都是勁,粗大堅硬的肉棒順著濕熱的肉穴重重地插了進去,順利地一
插到底!

  小翠感到自己隱秘濕熱的花房被一根絕不同於往日的粗棒貫穿,一種難以形
容的充實感和酸漲感令她立刻發出一聲尖銳的悲鳴,身體猛地劇烈扭動起來!

  “少……少爺!”小翠低聲哀求,字字柔膩,句句麻酥。“要……死啦!小
……

  翠受不……少……爺饒……饒了小翠……啊、啊……“

  我插得興起,順勢將小翠翻過身來,虐笑著用力打向那飽滿翹挺的小圓臀,
輕聲在她耳邊道:“以前少爺有沒有這樣弄過你?”

  小翠暈呼呼地點頭又搖頭,整個陷入迷失狀態。

  看著她動作生硬俯身、噘臀,我敢斷定,即使“少爺”有過這姿勢,也絕對
不多。

  年輕就是美,何況又是怎麽一個乖順溫柔的女孩,怎不讓我又愛又憐,加之
剛經歷過生死場,精神也異常興奮,我的大肚子死死的低在她臀部上方,像打樁
機似的推動抽送起來……

  不管是先前溫柔體貼的前戲還是現在狂風暴雨般的恣情衝刺,小翠都感到異
樣的興奮難抑,她甚至來不及思考少爺今天怎麽變得如此驍勇?而且大棒的尺寸
暴漲?她只顧著在少爺的指揮棒下有節奏的時而呻吟,時而激亢,狂熱地搖動香
臀喊叫:“啊……少爺……饒我,小翠……真的……受不起……饒我……”

  我當然明白這“饒我”的意思,於是我頻率加快,進行一輪輪猛烈地、毫不
留情的活塞運動。

  安靜的房間只剩“撲哧撲哧”的聲響和淫靡的味道。

  但有種被偷窺的感覺突然閃現,“耕耘”中我用眼角的余光向窗戶瞟了一眼,
由於射擊隊對視力和聽力的要求極高,加之我這方面的天賦和訓練,雖然只是短
暫一瞟,窗外的大致動靜已是了然於胸。

  窗外有人,而且從她鼻端發出一縷似有似無的急喘可得之,她是女人。她會
是什麽人呢?我一隻耳朵享受著小翠的嬌吟,另一隻耳朵記憶著偷窺者的喘息頻
率和特徵。

  三姨太?二太太?或是我那個叫卿柔的妹妹?想來想去我都覺得可能性不大,
回頭一想,算上被我壓在身上猛奸的小翠,整個海家大院,我也就認識這麽幾個
女人,還有一個據說稱得上是外當家的四姨太,會是她麽?

  我邊奸邊琢磨,沒想卻苦了身下的小翠。由於精力轉移的緣故,我沒有絲毫
“瀉出”之狀,而小翠之前經歷過的兩個男人,就憑海少爺那幾秒種之功,海老
爺也強不到那裏去。

  對任何人和事物來說,反差過大或習慣的突然轉變,不管是好是壞,都要有
適應過程,否則,就是是折磨。

  “……少……不、真不、會死的……”

  小翠的聲音越來越低,幾乎細不可聞,全身都煥發出玫瑰般的奇異色彩,香
汗與淫水相混,我的棒子依舊齊天。

  也不知我搗鼓了多久,小翠的聲音突然加大,渾身打擺子似的亂顫,陰道嫩
肉急速收縮,然後花心噴射出一團濕熱的水柱,白眼亂翻,竟在第一次高潮中昏
暈過去。

  說實話,我還沒有盡興,我更不喜歡與“靜止”物件交戰,即使小翠的蜜地
給予我新鮮的刺激,但我卻是聽到窗外那句悠長連綿的呻吟之後,龜頭一麻,精
關再也把持不住,發射出一股股濃烈的陽精,灌得昏暈中的小翠體內又湧出一團
熱呼呼的稠密水花。

  也許偷窺者認爲沈醉在無邊欲海中的男女聽覺不再敏銳,因此她並沒有在我
完事後立刻離開。

  這引起我的好奇,我想知道她是誰。

  以一種極快的速度,我翻身下地,也許是我赤裸裸的醜陋嚇到了她,或許是
我半軟半硬的粗大陽具以最佳視角呈現。導致她發出一聲毫爲掩飾的驚呼。

  我順其自然地低喝一聲:“誰?”然後抓起才袍便沖出門外。

  如果讓我抓到,嘿嘿!年輕貌美的我就奸奸,老的醜的就……奸是不會奸的
啦……“咦?人哩?”

  房外滿地月光,唯有樹影婆娑。

  這時,我優於常人的雙眸看到院子轉彎處閃過一道影子。

  稍作猶豫,我拔腿追去。

  (三)老色鬼

  追了半晌,我終於丟失了目標。

  正當我懊喪著準備回去抱著小翠睡覺時,突然發現東廂後院裏點起了燭火,
同時空氣中還漂浮著隱隱約約的女聲。

  我不見得喜歡燭火,但我喜歡那女聲。

  前後視探,在確定無人的情況下,我悄然潛入後院。

  後院有門,是海老爺的個人天地,一般入夜後,任何人不經吩咐均不得入內。
當然,這是我後來知道的。

  說起這後院的門,也就是一擺設,我輕輕一推,它應聲而開。在這萬籟俱寂
的黑夜裏,極小的動靜都有可能被無限擴大。

  然而院中聲音絲毫不見中斷,我靜了靜心,躡手躡腳走向閃著燭光的一扇窗
戶。

  學著電影裏的手法,我伸手探入嘴中,然後將撮濕的食指輕輕點破窗戶紙。

  眯眼一看,大吃一驚,險些沒驚呼出聲。

  房內一男一女正上演著我這個現代人看了都心驚肉跳的肉戲。

  男主角我認識,是海老爺。

  女主角不認識,看不出來她和海老爺的關係,但她無疑是我來到這個時代後
見過的最美女子。

  好笑的是,剛才我被別人偷窺,沒想到前後才幾分鐘,我卻成了偷窺者。

  這就是命運的輪回麽?不知道,我搖了搖頭,懶得想,看戲要緊。

  “衣服脫了!”海老爺顯然比“我”更懂得享受,他斜靠的太師椅上,一手
握著大煙槍,一手指揮著房中女人。

  一聽到有脫衣大戲,我頓時興奮起來,伸手在窗戶上連戳幾個窟窿。

  “老爺!那你要答應我茶貨莊的事。”

  這女人的聲音極好聽,清脆中略帶性感,而且顯然是討價還價的高手。這年
頭,這種窮鄉僻壤,也有女人懂得利用自身優勢?我對她的好奇心瞬間加強。

  “四太太,我幾乎將所有的海家生意都交你打理,你怎麽還惦記著二太太的
茶莊?”海老爺面露不愉之色,“那是她從娘家帶來的陪嫁……”

  四太太?敢情這就是自己還未謀面、小翠口中的那位外當家麽?從這個角度
我只能看見她纖美動人的無遐背影,襯裙下那雙渾圓雪白修長的勻稱美腿。

  快脫衣,快轉身啊……我努力地爲海老爺加油。

  “老爺,我辛辛苦苦爲誰,都不是爲海家,爲老爺您?難道是爲了我徐彩霞?”
說到這裏,她終於轉過身來,側身對著海老爺緩緩解著衣服上的紐扣。

  高明。我暗自喝彩,這個女人不簡單,竟懂得若隱若現比赤裸裸更具吸引力。
隨著她玉手揮解,我的心跳陡然加快。

  她不僅擁有一張美豔的臉龐,彎長的秀眉如兩道淩空的明月,說不出的靈動
與嫵媚,杏眼桃腮下挂著兩片性感的紅唇,肌膚細膩、白晰得晃人眼睛,一對豐
滿的乳房堅挺高聳,半遮半開的大腿間生長著黝黑濃密的陰毛,呈倒三角鑲嵌在
她肥沃的平原上方,兩片粉紅色的大陰唇飽滿的突起,將陰道口掩蓋。雪白而修
長的大腿,渾圓柔軟的雪臀……

  不能怪我沒有毅力,抵擋不住她的誘惑,就連海老爺子也放下手中煙槍,混
沌的雙眼煥發神采,呼吸聲越來越重,越來越粗。

  “過來,跪到我面前……屁股翹高……”

  “不嘛,老爺……”徐彩霞嗲聲嗲氣地搖晃著豐挺的嬌軀,微微上前兩步,
又停下,“老爺您老是作踐彩霞……”

  “老爺我最疼四太太,西河人誰不知道,快,快……”

  “那老爺得答應……”徐彩霞又上前兩步,嬌嗔道:“我就要那茶莊,二太
太管理內事倒在行,可您瞧那茶莊的生意……喲,多浪費……”

  “二太太也的確不是做生意的料,”海老爺伸出煙槍,抵上她的雙乳間,急
道:“這事……以後說……”

  “不嘛,就要現在……”徐彩霞後退一步。

  海老爺的煙槍點空,頓時臉色大變,“你不要得寸進尺,當年你被賣入倚紅
院,如果不是老爺我替你贖身,你她媽的早就被人幹得不成人樣了,想想你當初
求我贖你時的慘樣,說要做牛做馬伺候我?哼!老爺我對你夠好的,可你呢?讓
你伺候,你居然敢要挾?是不是翅膀硬了?嗯?”

  徐彩霞粉臉變色,立刻上前跪下,低泣著將肥白的屁股正對著海老爺。

  海老爺陰陰一笑,伸出煙槍。

  “求您了老爺!饒了我吧!再捅會壞……好痛……啊!”

  海老爺猛地將煙槍捅向肥臀中央。

  “饒了你?你可知錯?”

  “老爺我沒有……啊!”她發出一聲哀鳴。

  “還說沒有?哼!”海老爺突然將腳伸進煙槍下方,用腳趾在肉縫中撥弄起
來。

  “啊……不,”當煙槍與腳趾同時動起來時,她大叫著猛地點頭,“老爺,
我錯……我不應該耍小性子,求……”

  “小性子?啪!”海老爺伸手給了她一記耳光。“你這天生的賤貨!老實承
認,昨晚你是不是與鴉片館的陳麻子鬼混去了?”

  “啊!冤枉啊!沒有,真沒有,請老爺相信。”

  “相信?我若相信你,海家早他媽的被你給……哼!”海老爺表情陰沈地皺
著眉頭道:“我相信你,給你權利,你對得起我?你竟連少爺都偷……你……你
……”

  “不,不,是大少爺他……”她用手捂臉,連連搖頭。

  “是大少爺強姦你羅?是的,大少爺是混蛋,是個敗家子,是個下流胚,可
他怎麽不去強姦二太太?”海老爺越說越怒,鬍子帶臉一塊哆嗦,“看來今天不
給你點顔色,你是不會知道,你究竟錯在哪了?”

  徐彩霞猛地抱住海老爺的雙腿,苦苦哀求。“不……老爺,求求你!不要,
我……知錯!知錯!”

  “上馬凳。”海老爺低聲呵斥一聲,起身走向牆邊,抓起挂在牆上的馬鞭,
向內室走去。

  我大喊可惜,怎麽跑到裏面去,我,我豈不看不到?懊惱間,我只有將最後
的視線全部投注到她的身上。

  她爬起來的身姿極美,可能由於恐懼和疲勞,她的動作很是緩慢。赤裸肉體
在燭光的照射下給我一種強烈的視覺刺激。心旌搖曳的同時,我突然捕捉到她眸
間除了恐懼和憤恨之外的神色,那眼神我不陌生,席天在射擊場時就如出一轍。

  不是好兆頭。我身爲海家少爺,自然而然開始爲海家著想。

  這女人,得好好研究。

  望著她雪白的背肌消失,我悵然若失地回到房間。

  小翠正瞪著一雙明亮的大眼睛看著我。

  不知爲何,我腦海仍不停湧現徐彩霞那使人魂傷魄搖的肉身,頓時我的情欲
高漲。小翠自然成爲我發泄的物件,我極盡瘋狂地再次將這個單純的小丫頭奸了
個夠,但奇怪的是,即使在小翠婉轉承歡的嬌吟之下,我的腦海中依然浮現著徐
彩霞的音容,我甚至不停地臆想著海老爺馬凳上的春色,哎!有機會我定要看看
那馬凳。

  不知道我是何時入睡,也不知道小翠何時離開。早上醒來,床上空無一人,
一股淡淡的低劣粉脂味仿佛在提示我,昨夜的荒唐。

  我承認自己天生對女人不能免疫,憑著英俊的外表和健碩的身體,流連於花
叢風月間,只要不是很醜很老、乾淨的女人,我都不忌口。但對於摧殘小翠這樣
的可憐少女,卻讓我不免憎恨自己,這憎恨絕非來自道德,而是對自己的一種可
憐,我就是成了一大胖子,也不至於急切到口不擇食的地步啊!這海家大院可塑
的女人也不是沒有,除了“我”以前上過的三太太、四太太,還有二太太那對母
女花。

  靠,我怎麽淨想著女人。從我的人生閱曆來看,不管古今,沒有實力是不會
有好鳥投懷送抱的。若非我脫生海家,就我這個衰樣,別說小翠,就是小翠她媽
也未必肯讓我奸。

  想到這裏,我一躍而起,舉起寬大的銅鏡,希望早上醒來,一切都回到過去,
從海翰林變成張少山。

  遺憾的是,還是那個豬腦樣,連我自己看了第一眼都覺得噁心。

  肥胖且不說,XX的,五官……都走了形,雙眼渾濁不堪,好似整日沒睡醒
似的,寬大的肥唇下是兩排烏黑而參差不齊的牙齒,兩隻招風耳,唯有鼻子還算
生得端正,雖然鼻梁點綴了幾顆顯眼的斑點……

  “砰!”地我將鏡子摔落,我發誓,只有活在這個時代裏,我XX的就絕不
看鏡子一眼。

  人一旦冷靜下來或處於人生低谷時,不免會想到很多問題。

  既然入了這個世道,就得遵守這個世界的遊戲規則,如果想超越規則之上,
就必須做到常人所不能。比如,我這個醜胖子想泡盡天下美女,就必須有方方面
面的資本,資本這個東西在任何時代都離不開權利和金錢,當然還有才華與外表。
後兩樣是基本於我絕緣,我不大可能轉學八股,也更不可能做到詩如梨白豆腐,
外表……也就是人看了不會嚇死。

  權利與金錢?嘿嘿!想到這裏,我信心大振,我就不相信我多出幾百年的知
識換不來這兩樣東西。

  沈思良久,我踏出了海家大院的門檻。

  雖然昨天小翠斷斷續續介紹了下周遭的情況,但那丫頭的見聞範圍不會超出
五裏地,我只能親自出來摸摸底。

  經過我上茶樓,下酒樓之後,這裏的情況差不多瞭解清楚。

  西河是鄉是鎮我說不清楚,反正它地處湘西龍山。街長不過兩百米,人口不
過萬,外來流量基本沒有,略顯蕭條。據茶樓的人吹噓說龍山的歷史有多麽悠久
燦爛,遠在夏商周時代,龍山爲荊州地域,清雍正七年,改土歸流,置龍山縣。
它位於湘西北邊陲,右接古丈、瀘溪,左靠吉首、鳳凰,地處武陵山脈腹地,連
荊楚而挽巴蜀,歷史上稱之爲“湘鄂川之孔道”。這片土地上,繁衍生息著土家、
苗、回、壯、瑤等數量衆多的民族。

  聽到這裏,我當時就嚇了一大跳。龍山我不清楚,但鳳凰古城的大名誰能不
知,從有歷史記載始,古鳳凰周邊幾百里就是緗西土匪的發源地……

  我忍不住插嘴,“現在的土匪多不多?”

  誰知那位酒樓夥計疑惑地反問我:“土匪?什麽是土匪?”

  我準備立刻昏倒,但我不能倒。

  “就是一批占山爲王,靠搶劫、綁票爲生的……江湖中人。”

  “客官說的是山賊,山賊啊,多,漫山都是。”說完,夥計隨手指向遠山。

  看來土匪這個詞那會還不流行,我得知答案後,怏怏地步出酒樓,行至十米,
我忽然想起一件可怕的事……既然這裏流行山大王,他們搶劫,也綁票,那麽下
手物件就是類似海家大院這個“富裕”群體,那麽我與海家大院豈不危險?

  再也無心打聽什麽,我得回海家大院,看在海老爺給口飯吃的基礎上,也得
通知下,讓他別整日玩女人,小心被搶被綁。

  等我氣喘噓噓地向海老爺說出我的擔心時,這個老色鬼竟然哈哈大笑起來。
滿臉放光地歎道:“儒子可教,儒子可教也!”

  我X你奶奶,還笑得出來?不會愚蠢到這個程度吧,如果真的玩女人玩白癡
了,我寧可外出幹山大王,也不陪你坐等山賊。

  海老爺緊盯了我一會,又享受了一口水煙,一陣咕嚕咕嚕的聲音後,他嚴肅
地說:“以前想和你談談,你卻……”他一擺手,似乎揮走了我所有的不良過去。
“我海家經過祖上七代經營,才成爲西河方圓幾十裏地的首富,良田數百頃,茶
莊、山貨、穀貨坊、大煙館……那有不遭人眼紅的,別說山賊,就是這西河的閑
人,也都時刻惦記著咱海家,兒啊!你今天這麽一問,我,我也算有了盼頭。”

  X的,占老子便宜,誰是你兒?老子披了張你白癡兒子的皮,已經悔恨得想
撞牆,如果不是擔心自己的安全,才不提醒你這個傻B。

  我不情不願地喊了聲“父親”,然後將話題引入正軌,“山賊如果打海家的
主意?”

  海老爺面色一沈,我的心也跟著下沈,暗自考慮跑路的事。

  “說到山賊,我們海家與他們打了多少年的交道,如果不是山賊的盤剝,海
家豈止這個程度,早就殺到東河與高學泰一較高下……唉!”海老爺放下煙槍,
以一種又痛又怒的聲調道:“爲了海家的基業與安全,海家每月都向郭家寨交稅
……”

  郭家寨?顧名思義,是個土匪盤踞的地名。交稅,也就是所謂保護費。交了
銀子,也就等於獲得土匪的庇護,一向將安全視爲第一原則的我,頓時松了一口
氣。

  問話完畢,我拔腿就想閃人。

  “翰林啊!難得今天你肯上進,坐下,爲父與你好好談談。”

  X的個巴子,與你談談女人,談談你的馬凳我倒是有興趣,談上進?我X,
我隨便蹦句洋文你都不懂,還大言不慚跟我上課。

  罵是罵完,但課還是要上的。不爲別的,僅僅爲了他幾房姨太太和海家家產,
就免爲其難,裝幾天“乖兒子”,時機一到,拐個把姨太太和小卿柔、順便席捲
家產跑路,尋個安靜之地,去過那神仙似的生活。

  也許我想得過於忘形,眼神中流露出海家特有的“韻味”,海老爺頓時板起
臉,“哼!看你那眼神,就知道你在想女人,我說過,不許去外面的妓寨,得了
風流病,我……我打斷你的腿。”

  老子在想你的女人,老傻B!

  “關於海家和山賊之間的事,我一直想與你談談,你父親身體……也大不如
昔,不知那天就……唉!”海老爺眼中流露出無奈和彷徨,“在西河,沒人比海
家更瞭解山賊,因爲他們是我們的天敵,只有瞭解,才能想法子對應。”

  我逼出痛苦的眼神,“父親,您長命百歲……永不會死。”

  “傻兒,那有人不死的?罷了,今天我給你說說山賊。”海老爺露出慈祥的
笑容,咕了一口水煙,這才緩緩道:“以前的龍山,只有雞鳴狗盜之徒,後來,
這樣的人多了,膽氣也足了,也就敢殺出幾百裏外的陌生地區,這樣,也就成了
一群聚衆作亂的搶盜者。他們以綠林山爲依託,輾轉攻掠,一部分人占山爲王,
或落草爲寇者,均以”好漢“自許,以打家劫舍爲生。”

  其實我不算忍耐能力差的人,如果老色鬼不是太囉嗦,我也不會隨便打斷他
的話,當然,這和進來的那個女人有關。

  “父親!有人進來……”我趁他說得津津有味之時,狠心將他的話攔腰斬斷。

  “哦!”海老爺非常不爽地轉過臉,臉皮一皺,“四太太……”

  “給老爺請安!”一名穿戴在我看來比較貼近時代的女人款款一福,等她擡
起頭時,我不禁呆愣,如果不是她的臉形、身段、聲音都透著熟悉感,甚至連老
色鬼也口稱“四太太”的話,打死我也不相信她就是昨晚那個女人。

  她昨晚就很美,但她今天的美卻多了一股冷豔,甚至還流露出高不可攀之態。
難道是昨晚馬凳的功效?

  “我和翰林說事,你……”

  她及時攔截海老爺的話,淡淡道:“這事和少爺有關。”

  我正納悶之際,發現她飛快地掃了我一眼,並眨了眨眼睛。這個暗號似的眼
神使我鬱悶,很鬱悶,不知怎麽回事,我一想到這個美豔聰慧的女子曾經被“我”
奸過,並一直暗中往來,我就有種心如刀割的感覺。

  卿本佳人,奈何做賊?你勾搭誰不好,偏偏是我這張皮的主人。實際上我卻
連你小手都沒摸過,我太冤了我。

  “少爺?”海老爺目射寒光,刷的朝我射來。“他是不是又……”

  我連忙做出一個無辜的可憐樣,暗地裏卻開始打鼓。我不知道這徐彩霞會不
會擺我一道,或者“我”對她做過什麽惡毒的事……

  徐彩霞若有所思地瞟了我一眼,聰明的我只看見了威脅。“有關梅家的事。”

  這話一出,我與老色鬼同時松了口氣。

  “她被八裏峒的人綁了票。”

  “啊……昨天不還好好的,難道是今晚發生的?”海老爺騰地起身,神情緊
張地問,“贖金是多少?”

  如不是這張皮,綁誰都與我無關,但被綁者據說是“我”朝思暮想的西河第
一美女,算是我沒過門的媳婦,我多少也得表現出一些擔憂。

  “目前還沒有開出贖票金額……”

  徐彩霞話未說完,我立刻大嚷道:“父親,您可一定爲孩兒做主啊!”

  老色鬼皺眉道:“別急,等他們開出贖票,爲父自當爲你迎回她。”

  八裏峒?沒說的,土匪窩一個。一個千嬌百媚的大美女進了土匪窩?我的眼
前閃出電影中一幕幕輪大米的鏡頭。

  “不好!”我臉色大變,張口道:“如果他們……那個了她,我,我豈不戴
無數頂綠帽……”

  聽到我的話,老色鬼與徐彩霞臉上均流露出古怪的神情。

  徐彩霞疑惑地看了我一眼,“大少爺你難道不知道八裏峒的山規?”

  我XX的又不是幹土匪的,怎麽會知道他們的山規矩。想雖這樣想,但他們
古怪的表情定有原因,我硬頭皮道:“山規我是知道,可畢竟一個大美女……”
後面的話不是我不想,而是說不出來,或者等誰接上。

  “這個倒不會,想那華素梅以巾幗之身,領八裏峒與三寨抗衡,說話自然一
言九鼎。”海老爺突然大喊:“富貴,備轎,去梅老爺家。”

  我正尋思著華素梅這名字時,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海家大院管家富
貴小跑著進來,朝著老爺、四姨太、以及我各打了個千,恭敬地道:“轎子備好,
有請老爺。”

  徐彩霞與我極有耐性地看著海老爺走出大門。

  我和她,一個來自現代的超級色狼,一個不古不近時代的豔女……我的腦袋
裏正想得天花亂墜之時,她卻一個大栗子叮上我的頭。

  “你……”我怎麽也想不到會是這樣子,她不是被“她”幹過麽?既然都幹
了,總得有些露水鴛鴦之情撒,而且剛才她那暗示的眼神?

  正當我以白癡狀的表情恣意猜測時,她冷若冰霜的臉上顯出厭惡之色,似乎
和我說上一句話,就得少活十年。

  “我按你的要求綁了梅玉伶,你該滿意了吧?”

  “啊!”我徹底的傻了眼。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09-1-13 13:39 編輯 ]
2006-10-8 15: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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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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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 2006-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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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響馬》作者:老石 4==7 待續

(四)失手

  我做夢也沒有想到這張皮的主人,一個令刻薄的海老爺能強忍姨太太被奸的
兒子,竟然起了殺父之心。

  雖然他並非主謀,按現代刑偵學分析連脅從都不算,頂多是一知情不報的罪
名。問題是被圖謀的物件是他親生父親,他爲了早日當家作主也好,爲了徐彩霞
那堆美肉也罷,都算得上名副其實的禽獸不如。

  以上以下都是我從徐彩霞嘴中套出來的。

  起因是海少爺與徐彩霞有同樣理由恨他。

  海老爺不僅將海少爺管得嚴,他一風燭殘年的老傢夥霸著三房年輕嬌媚的大
小老婆,而僅扔給“我”一個穿破了腳的丫鬟小翠,還限制“我”出去尋歡,
“我”能服氣麽?當然不能,於是瞅一機會,將三太太給奸了,嘿嘿,看你還管
“我”?海老爺暗暗忍下。

  “我”再接再厲,拿海老爺的寶貝——四姨太徐彩霞開刀,直奸了個天昏地
暗,四太太的哭嚎聲響徹雲霄……老傢夥終於發飈(海家大院的下人們都知道,
他只能靠懲罰“我”來挽回顔面)。

  老傢夥下手有夠毒的。不僅將“我”打了個半死,還關了“我”三個月,不
是房間裏關哈,地牢啊!陰暗潮濕,蛇蟲老鼠爲伴……XX的,若非“我”餓得
太狠,也不會出來後以食爲命,這大肚腩就是出來後貪食所留下的印記。

  肚子大了,身體也恢復得差不多時,“我”的報復開始,接連對二太太與小
卿柔下手,未遂。倒是把海老爺給氣病了,遺憾的是沒有病翹翹。

  於是,“我”被限制人生自由半年之久,直到馬甲前來接手。

  徐彩霞除了恨他外,更多了算計海家家業的企圖。她爲海家把持西河的店鋪,
沒功勞也有苦勞,但海老爺依然沒有把她當人看,動輒剝成白兔吊打,馬凳皮鞭,
無其不用,惡毒的下流手段層出不窮,這她也能忍,熬到他歸西,也不是沒有盼
頭,可海老爺卻整日防賊似地防她,名意上她是外當家,但她逐漸明白,即使她
忍到他死,她在海家的地位依舊不會有改變,只會更糟糕。

  原因無它。二太太才是海老爺最信賴的女人,而二太太對她是打骨頭裏瞧不
起,一個窯姐,竟然與二太太這個大家閨秀平起平坐,顯然是侮辱了海家門風。

  現在她還有海老爺罩著,動不了她。

  海老爺一死,她只有卷鋪蓋走人一條路,否則就得被關進海家祠堂,青燈古
佛一生。

  在這個前提下,她即使害死海老爺,也得不到任何便宜。

  那麽她害死海老爺還差個條件,這個條件就是我臉皮的原主人。

  她害了老爺,然後“我”自然以繼承人身份與二太太共掌家業,如果“我”

  這個海家名義上的主人不點頭,二太太也拿她徐彩霞沒轍。

  一旦時機成熟,她自然有辦法將二太太踢走或者……

  當她強行讓我鞏固了計劃內容後,饒是我膽大包天,也幾乎當場崩潰,冷汗
順流而下,我不禁喃喃道:“這太卑鄙、太沒有人性了。”

  她皺眉冷哼,“怎麽?你心軟了還是……”

  “沒有,沒有,”我連連搖頭,小聲說:“如果你能保證二太太、三太太都
能從我的話?”

  她大笑,用一種很鄙視的眼神說:“怎麽你就偏好穿老傢夥的破鞋?就那兩
個老東西,能比得過梅家小姐嗎?”

  你XX的不也是他穿破的鞋,再說梅家小姐我壓根就沒看見過,漂亮都是你
們說的,也許我欣賞不了也不一定。

  見我不語,她立刻換了副笑臉,安撫道:“海少爺放心,梅家小姐這次是煮
進鍋的天鵝,飛不走。”

  說著她靠近我,低聲道:“我答應你,老爺的女人都是你的。”

  她好聞的體香使我脫口而出:“也包括你麽?”

  她神情驟冷,低斥道:“少爺你最好永遠別有這心思,否則……哼!”

  我頓時懵了,“我”不是幹過她麽?怎麽她的口氣?一股迷茫加氣惱使得我
忘乎所以地直視她的胸脯。

  由於昨晚瞧過她的裸體,今天雖然有衣服包裹,但我的眼睛卻如X光一樣穿
透而入。

  徐彩霞下意識地擡臂擋在胸前,“你娶妻那天我會動手,記著你的承諾。”

  我裝出專心傾聽的樣子,不經意間我的手臂挨上她的手臂,大腿也順勢貼了
上去,感受她肌膚的飛凡彈性和熱力。

  徐彩霞一臉的不屑,清亮的雙眼冷冷盯著企圖吃她豆腐的海翰林。海家大少
爺,哼!在她心裏就是無能和愚蠢的代名詞,豬狗不如。

  我被她看得心頭火起,有機會老子若不奸得你哭爹喊娘,就算我白活。意到
手動,我趁她轉身之際,猛地伸手摟住她的胸部。

  徐彩霞極爲警惕地用雙手護住肉峰,我的手也就只能隔著她的手去感受肉丸
的丰韻。雖然第一目標沒有達到,但在緊密接觸過程中,我的下巴輕觸她的後腦
的秀髮,嗅著她發際的幽香,我的欲火熊熊燃起,雙手抱得更緊。

  她出奇的鎮靜,不喊不叫也不反抗,只是緊護胸前雙丸不讓我的手掌插入。

  我不相信你只保護胸部,女人還有一個部位可比胸部更重要。我偷樂著彎曲
雙腿,使我和她的高度保持在同一水平線上。

  這一降落,可不得了,我原本挨得嚴實的下體恰好頂在她的圓臀處。

  她猛地開始掙扎,極力想要擺脫我對她臀部的頂擊,也就在同一時間,她的
鼻息變得粗重,鼻孔噴出來春藥般的神秘味道,令我胯下的陽具刹時腫脹起來。

  在我這調情聖手之下,還沒有女人能抗拒十分鐘。爲了讓她將防護重心從胸
部轉移到臀部,我刻意停止手部動作,全心全意地貼著她的柔臀磨動。

  她只要是個正常人,就肯定能感受到圓潤的豐臀中間頂著一根堅硬的物件。

  於是,她按我的思路開始扭動,試圖擺脫。

  我自然無比舒坦地享受這彈性十足的豐臀緊貼著我的陽具揉磨,說實話,甚
至壓得我愈變愈粗的陽具有些疼痛感。

  她究竟是過來人,片刻後她醒悟這種扭動只會爲我助興,便索性不再動彈,
任由我恣意運動。

  哈哈,想和我鬥,沒門,在我的魔掌下,你想不動都不成。我的雙手突然加
力,硬生生扯開她的手掌,雖然剛接觸便被她的雙掌撥回,但我終於體會到老色
鬼的快感。

  就我的經驗,這手感好得無話可說。

  我也大概明白老色鬼爲什麽放著其他姨太太不用的原因,因爲她是男人天生
的恩物,沒有男人不想日日奸她,但老色鬼的身體不中用,除了動用皮鞭類的道
具折磨她,別無享受之法。

  趁她心神稍松之際,我俯在她耳邊,抛出一顆重磅炸彈,“昨晚你在海老爺
的馬凳上玩得開心吧?”

  她渾身一顫,張口欲叫,卻又騰出一隻手捂住自己的嘴,我看著她臉上痛苦
的表情,享受著她肉體顫抖所帶來的快感。但我更知道時機稍縱即逝,若掌握好
出手的時機,往往事半功倍。

  “沒想到啊,沒想到,四姨太竟喜歡和老爺玩脫光了打屁股的遊戲,嘿!哈
哈!真是好屁股啊!”說到這裏,我伸手拍了拍她的右臀。

  伴隨著我的話和擊打屁股的聲響,她徹底被羞愧擊中,竟忘了躲避反抗,任
由我的手掌一下下拍向那豐美的肉臀。

  但她依然咬緊牙齒不開口。但當我的手猛地襲向毫無防備的胸部時,她終於
發出哀求:“不……你放手。”

  難得佔據上風,我怎麽會理睬她的叫喚?左手更是加力揉搓她挺立秀美的雙
峰。

  “你……再繼續,我會讓你的梅家大小姐好看。”她強行發出最後一擊。

  我的回答是,立刻伸手探入她衣內,撥開胸衣,一把握住豐滿肥膩的乳房,
觸手已是一團溫熱,乳頭硬得像熟透的葡萄。

  哈哈,中獎了!我終於明白她爲什麽緊護胸部,原來她是那類接觸胸部便起
反應的女人。

  “老爺是不是經常玩你的乳房?否則怎麽會這麽敏感,一觸既硬。”我繼續
加大打擊力度,拍打她屁股的手已不知不覺移向她的大腿內側。

  她開始進行狂烈的反抗,身體像是裝上了彈簧,上串下跳,左搖右晃。好在
我雖然承襲了海翰林的肉身,但所有的思維與身體機能卻是自己的。

  一個射擊高手的手,嘿嘿,不客氣的說,隱性力度之強,足以扯飛一頭豬。

  因此,這樣的掙扎對我來說,只是開胃酒,助興而已。並且她的擺動也讓我
手掌深入她的大腿根部立下戰功。也就在她扭臀掙扎期間,我的某根手指已觸碰
到一團濕熱。

  她繼續掙扎,我又在她的美乳上大做文章,借她身體扭動的幅度,加大對乳
房的攻擊係數。我上下同時發力,混淆並分散了了她的保護重點,使她急得手忙
腳亂,同時她的原始情欲也不堪控制地爆發。

  “哈哈!四姨太,這是什麽?”我將中指伸到她眼前,雖然她刻意緊閉,但
我卻將幾滴濕淋淋的蜜汁順著她的鼻尖滴落……

  她陷入崩潰的邊緣,一改冷豔淡然之態,嘴巴裏發出虛弱的聲音:“別……

  你不能這樣……我是你姨娘。“

  “姨娘?姨娘老子就不能上嗎?再說我之前不已經上過你,你還在老子面前
裝貞潔,一個連自己老爺都想害的‘姨娘’?”

  “你……上一次,那是在折磨我啊!”

  趁她心神失控這一刻,我問:“四姨太是不是覺得我上次不行?所以……”

  “你有什麽本事?給你上你又不行……你就別再捉弄人……住手……”

  “我不行?XX的,我今天讓你嘗嘗厲害。”說到這裏,我伸手撩起長褂,
褪下小褲,胯下的物件仿佛受到挑戰般,鬥志昂揚,一棍擎天。

  而我根本就懶得去脫下她的衣服,伸手猛地用力,撕開了她的中衣,兩條雪
白的大腿頓時暴露在空氣中。

  “不許……你滾,我……喊人……”

  “喊吧!越大聲少爺越是開心,嗯!”我嘻笑著將粗漲的陽具頂向那花蕊綻
放的兩片花瓣之間。

  “……無恥,啊……”

  在她顫慄的吟唱聲中,我順著她陰道中流出的滑膩的蜜汁,陡地衝開兩片桃
葉似的肥膩峽谷。

  還未真的進入,那濕滑的柔膩感,就已經讓我心不能仰,我能想象出深入後
的美感。不再猶豫,哪怕奸了她會死人,我也絕不放過這重生後的第一具美肉。

  深呼一口氣,我的大棒在幽徑口輕磨慢挑,爲進入做最後的預備工作。

  而她,海家的外當家,白天高不可攀,晚上卻連妓女都不如的徐彩霞,亦不
得不在我高超的調情手法下發出細巧的呻吟,如夢的貓眼半睜半閉間霧光淋漓。

  “你以爲自己是聖女?怎麽也能對我這畜生不如的無能貨動情呢?你在我面
前裝樣,在海老爺面前搖屁股的淫蕩樣……”我惡毒地俯在她耳際說著,一隻手
扶正粗棍,腰一縮,向蜜穀疾插而去……

  正當我眉飛色舞等待著貫穿蜜谷的喜悅時,“砰!”地,她竟飛起右腿,狠
狠踢在我的小腿腿骨處。

  “XX的,你……啊!疼死我了。”我大叫一聲,踉蹌著倒退數步,腿骨的
承受力有限,即使是一個小孩聚集全身的力量踢中時,後果也可想而知。

  徐彩霞喘息著後退,一手整理被我扯破的裙擺,一邊道:“看在我們合謀的
份上,我沒有讓你斷子絕孫,如果有下次……哼!”

  “哎喲!你這恨毒的潑婦……X的,疼死我了,”我半蹲著揉搓著腿骨,咬
牙切齒道:“別給我機會,否則……哎喲!你X的是不是專練這一腿……”

  “希望你記著你答應我的話,否則,我絕不讓你再有碰任何一個女人的機會。”
才片刻工夫,她再度恢復到冷如冰山的模樣。

  看著她轉身的背影,我心中那個悔呀,差一點,我就一杆捅到底,爲什麽我
就不再早一點呢?

  這時一陣細碎的腳步聲傳來,中堂外響起一個男人的聲音。

  “大小姐……”

  “富全你攔著我幹什麽?”

  “老爺……老爺……”

  “老爺?關老爺什麽事?難道我沒權利進去?還是……”精怪的卿柔立刻向
中堂沖來,“我哥在裏面?”

  “老爺……老爺臨走時吩……咐,大少爺沒出來前,誰……都不能進去。”

  富全的話讓我分散了疼痛感。嘿!老色鬼真他X的夠意思,明知道兒子要上
他姨太太,居然還安排守衛。

  真是虎毒不食子啊!可惜了,“他”竟然密謀弑父,真是大逆不道。

  “你……你……好你個富全,我……”

  聽到小卿柔的激動聲音,我聯想到她雙手叉腰,杏眼圓瞪的俏麗身姿。

  “富全,讓小姐進來。”

  我站直了身體,兩眼掃視全身,可別有什麽漏洞,這小美人可是我的第一目
標,不得到她,我枉披了“他”的一張皮。

  “哥……我到處找你,有人說你……”卿柔蹦跳著進來,兩隻星眸先是四下
觀察,然後才回到我的身上。

  我從她清澈如水的眼眸裏似乎看到了與她年齡不相稱的成熟,柔和了戒備、
懷疑、天真和好奇的眼神。

  “呃!父親找我談話……你找我?”我習慣引蛇出動,或者是投石問路,從
不做主觀上的判斷,而是先引誘對方打開話匣子,然後在掌握主動的情況下,對
症下藥。

  她癟了癟小嘴巴,像是隨時準備哭出來的神情,引得我渾身一陣酥麻。

  “娘,不讓我出來……”

  我笑著說:“爲什麽?”說完我馬上有煽自己耳光的衝動,肯定是因爲我昨
天對她圖謀不軌,所以二太太才……

  小卿柔眨了眨眼睛,這句話算是難倒了她。真話假話都不好說。

  我裝出一副恍悟的樣子,拍了拍頭,“一定是因爲我昨天犯病…你娘才…”

  “犯病?”她低喃一聲,疑惑地盯著我,看得我這厚臉皮的傢夥都有些撐不
住。

  “……哥!老爺是不是也經常犯病?”

  見她憋了半晌說出這樣的話來我心裏直笑,介面道:“是啊!卿柔真聰明,
嗯,你看見過老爺犯病?”

  “是啊,老爺晚上見到娘就犯病,難怪……”說到這裏,她的小臉染上了一
層粉紅。

  “難怪什麽?”我知道這“難怪”即使與我無關,也與我將來要“幹”的事
有關,自然不會放過追問她的機會。

  “呃……不說,”她望了我一眼,快速低下,小手絞在一起,低聲道:“就
不說。”

  見到她這嬌憐模樣,我忍不住伸出手……

  她機靈地回退兩步,警惕地盯著我和我的手。

  我訕訕一笑,順手抓了抓頭皮,柔聲道:“哥對卿柔好不好?”

  她沈思片刻,認真地點了點頭。

  “你娘對你好不好?”

  她連連點頭。

  “老爺呢?”

  她猶豫半晌,搖頭又點頭。

  “那我和你娘是不是你最愛的人?”

  嘿嘿,我搭上你娘,你能說不是麽?

  她張口欲答,又皺眉盯向我,美麗的眼珠子轉了轉,低聲道了個“嗯”字。

  “那你承認哥是你最愛的人啦!”我將話繞到主題上。

  “如果哥不犯病…”這次她回答得很快,足見她平常經常在考慮這個問題。

  我故意歎了口氣,表情沈痛地道:“哥就你一個妹妹,卿柔你是哥哥這生最
疼愛的人,如果不是這該死的病,哥也不會讓卿柔這麽討厭……”

  “不是啦,卿柔才不會討厭翰林哥。”她連連擺手,胸前一對乳鴿晃悠得我
一陣眩暈。

  “如果哥什麽時候又發病了,卿柔你不會恨哥哥吧?”我開始爲將來的變臉
埋下伏筆。

  “嗯……嗯……這……”她的嫩臉一陣白,一陣紅,顯然內心在進行激烈的
交戰。

  “哥,你快將病治好,不就……”她像是找到答案,神情一下子激昂起來。

  我怪怪地看著她,“你娘沒有和你談過這‘病’?”

  她伸手捂腮,玉眉一挑輕聲道:“我問過啊,娘生氣,說永遠不許我提…”

  說到這裏,她臉色煞白,上下來回看我,“難道?這病治……不好,怎麽哥
和老爺都……?”

  我想笑得要死,卻只能憋著,臉上的神情肯定是極爲怪異,不過也正符合此
情此景。

  “應該能……治。”我特意將“能”字拉得悠長悠長。

  她緊繃的嬌軀頓時一松,眸子由暗到明,急道:“那哥快治,免得娘總不讓
我找你。”

  望著她樸實的關切目光,我竟有一種極度罪惡的感覺,這感覺非常稀有,我
從不認爲哄騙了女人就是犯罪,我甚至認爲女人天生就是讓男人騙的,騙得越徹
底她越開心,最好是騙足一輩子,那才是女人的幸福終站。

  話說回來,爲了這個美麗的小天使,我即使下到十八層地獄也在所不惜。

  “可這病,只有卿柔才能治癒。”我開始施放魔鬼炸彈。

  “我?”她伸出玉指,指向自己的鼻尖,“可我不是醫師啊?哥?”

  “這是心病,心病你懂嗎?就是由這裏引起的。”我指著心臟部位比劃道,
“心病還需心來醫啊!”

  “這話我好像在什麽書裏讀過……”她低首沈思,然後肯定地點頭,“應該
是這樣子,不過……”

  “不過什麽?”

  “法子呢?醫好哥哥的法子?”她瞪大眼,等著我的法子。

  “法子啊!唉!還是不說的好。”我歎道,“希望哥死後卿柔還能記得…”

  “不,哥不會死,一定有法子的,一定有,哥你知道,快告訴我。”她邊說
邊向我靠近,一股少女特有的體香熏我欲醉。

  “告訴你?你真會幫哥治?”我的誘餌越下越深。

  “嗯!”她極爲嚴肅地點頭。

  “那先抱抱哥。”我伸出雙手。



(五)海老爺的“遺囑”

  “哥……”她的美眸如晨星般閃爍一番,然後退了一大步,小臉因憤怒和傷
心而蒙上厚厚的寒霜。

  “你個大騙子,不和你玩。”她猛地一跺腳,風一般從我眼前消失。

  完了,驚跑了小美人。我恨自己表現得太猴急,“啪!啪!”舉手猛扇了自
己兩耳光。不過我從小卿柔對我的態度中得知,這朵嬌豔欲滴的花骨朵始終會對
我綻放,再加上四太太魔鬼一般多刺的美人兒;僅這兩道不同口味的美肉,就不
是我在現代社會裏能隨便得遇的,而如今,儼然已是我的盤中菜,只等我舉筷罷
了,想想,也算不虛此行。

  但是喜悅過後,我又隱隱覺得有些失落,難道回到過去一場,也就混在這海
家大院?整日戲耍女人也未必是我的理想。

  那麽我的理想是什麽呢?如果在射擊隊的日子,想當然是得世界冠軍,泡盡
天下最美的妞,然後找一位美麗賢惠的老婆,覽盡世上風景,生子育女,終老一
生。

  但現在呢?能幹什麽?這時的中國剛剛經歷鴉片戰爭的洗禮,又遭遇太平天
國的內亂,而且撚軍正盛,東突西掠,皇帝同治還未成人,兩太后垂簾聽政,曾
國藩下臺,左宗棠與李鴻章主政。從政?門都沒有,連句古詩都背不團圓,更別
說那些文縐縐的話……

  正沈思間,遠遠地傳來富貴的聲音,“老爺回府!富全備茶。”

  備茶?不過是準備水煙槍罷了。

  我癟了癟嘴,疾步迎出。老遠就學富全的樣子弓腰展笑,“父親!可……有
結果。”

  海老爺面無表情地哼哼一聲,逕直走向中堂。

  這老雜毛,擺譜?看你能拽幾天,想到四太太徐彩霞的毒計,我心安理得地
笑了,心情舒暢地躡腳跟進,爲表現出“我”對梅家小姐的關心,我欲言又止地
小聲道:“父親!我那未過門的媳婦兒……?”

  “哦,”海老爺無動於衷地敲了下水煙管,淡淡地看了看一旁伺候的富全,
“還有三天就到月底結帳了吧,你去把鹽店的掌櫃的請來,說我有事吩咐,去吧!”

  富全弓身退出,順手帶上中堂大門。

  寬敞明亮的中堂頓時陷入陰霾,海老爺的臉也隱入水煙槍的咕隆聲中,良久
無話。

  到目前爲止,我還沒摸清海老爺的性格,他對“我”的疼愛程度有多大?因
此,我遵循沈默是金的古訓,乖乖地站立一旁。

  “林兒你知道爲父請鹽店掌櫃的原因嗎?”海老爺說這話時,我默數到了第
一百零四下。

  “孩兒不知道。”我微微躬了躬身體,輕聲回道。

  海老爺聽到我沈穩有力的聲音,略有驚異地盯著我,直看得我頭皮發麻,又
不知道哪里出了紕漏。

  “這幾天你的變化不小,雖然老毛病依然……”說到這裏,他挑了挑眉,
“我走後你與四姨太在中堂……”

  我大吃一驚,馬上想到“富全在刻意監視”,頓時冷汗上身,“父親……”

  “罷了,唉!”老色鬼搖頭擺手,“希望你婚後能有所收斂。”

  我頓時松了口氣,看來老色鬼並無追究之意。

  “梅家小姐知書答禮,性子也強,讓她管管你也好,”海老爺猛地吸了幾口
這才擡頭道:“今天我喊來鹽店掌櫃的……你也該學學,該學了!”

  我知道鹽店是海老爺唯一親自掌控的家產,也是海家的“經濟”支柱。讓我
學習,是不是老頭子準備退位?

  我正猜疑間,海老爺突然長歎一聲,“三千兩,整整三千兩白銀啊!”

  三千兩?莫非……我驀地問道:“是不是梅玉伶的贖金開出來了?”

  海老爺緩緩點頭,眼中陰霾重重。

  “梅家,她梅家怎麽不出?”

  “梅家?哼!”海老爺不屑地悶哼道,“梅家只剩下個空殼,早已是自顧不
暇,別說三千,就是三百兩,他們也拿不出來。”

  我實在是不懂這個時代的“物價指數”,也不知道三千兩能夠一個人花多久,
因此我囁囁地問:“我們家……咳!拿得出來嗎?”

  “兒子,你要答應爲父一件事。”海老爺面色凝重。

  “父親請說,孩兒謹遵教誨。”

  “一旦爲父不在,你一定要趕走四姨太……”

  我當即面色煞白,難道他已經知道徐彩霞在謀他?但他既然知道,爲什麽不
下手?還搞得像遺囑似的讓我在他死後再……?

  “你若不答應,海家絕不會白白拿出三千兩銀子。”

  “孩兒答應。”我意識到問題並沒有我想像的那麽嚴重,但又不怎麽明白他
要趕走四姨太的原由,於是我謙虛地問:“老爺爲什麽要趕走她?”

  海老爺的眸子裏閃過複雜和悲痛的神情,沈聲道:“據說她與小眉山的悍賊
有勾搭,而且她野心極大,爲父在的話,她還不敢妄動貪念,哼,她昨天竟然想
接管二太太的茶莊,翰林啊!”

  “孩兒在。”我擡頭挺胸。

  “如果她不走…你去找郭三,郭家寨的二當家一直向我索要她,我不忍…”

  你哪里是不忍?你是捨不得她這麽一個嬌媚的玩物罷了,你死了,自然就不
再需要她。

  “另外,爲父要警告你,在我百年後,你一定要善待二太太與卿柔,若是你
動什麽歪心眼,我變作厲鬼也饒不了你。”

  海老爺淩厲的眼神,讓我心底發寒。

  我低頭連道:“不會,呃!再也不會。”

  “至於三太太,你若懂得廉恥,就尊她爲母,若……那就偷偷摸摸,別丟我
海家祖宗的臉。”

  這話說得白,饒是我的厚臉皮,也燒得不行,但又不知怎麽回應,若信誓旦
旦說不會怎麽三太太,以老色鬼對“我”的瞭解,怕是不會相信,但也不能回答
他:我一定偷偷地和三太太搞吧?

  正在這時,外面傳來富貴的吆喝聲:“鹽店王大掌櫃到。”

  海老爺端著嗓子應道:“請王掌櫃。”

  “咯吱!”富貴躬腰推開中堂大門,身後一位四十多歲的男子笑著給海老爺
打恭,“給老爺問安!”

  “喲!海少爺也在,王柄坤給少爺請安。”

  我微微點了點頭。

  “免了,免了,”海老爺站起身,指向右席客座,“王掌櫃請。”

  “老爺今天喚我來,是……”說到這裏,他的眼睛瞟了瞟我。

  “沒別的事,就是想從鹽店提三千兩銀子。”海老爺平靜地道。

  “三……千兩?”王大掌櫃險些沒把剛喝進嘴裏的茶水給噴出來,“老爺,
您不是不知道,這筆銀子店裏拿得出來,但那都是庫銀,甚至去了庫銀的一半,
馬上就到收購秋鹽的季節,這……”

  海老爺嘴角哆嗦兩下,“不管那麽多,今天你就著人送到梅家,庫銀的空缺,
我再從其他店鋪裏調集。”

  王掌櫃看了看海老爺,又將目光投向我,欲言又止道:“莫非梅家的事是真
的?”

  海老爺緊張地仰起身體,“說,說,你都聽到什麽了?”

  “整個西河都傳開了,梅家小姐給八裏峒的人給綁了票……”

  海老爺忽然松了口氣,揮手道:“麻煩掌櫃的,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好!好!我這就去,唉!”王掌櫃向海老爺行禮轉身,當目光看到我時,
我清楚地聽到他鼻孔裏發出不屑的冷哼。

  XX的,怎麽我就那麽討人厭嗎?我不由恨起身上這張皮來,一個人若混到
人人喊打的地步,那活著還有什麽意思?難怪老天選擇我來替代他,喲,那豈不
要替他背黑鍋?

  “你也下去吧,下去……”海老爺閉上眼睛,趕蚊子似的揮了揮手。

  你以爲我還想呆在你身邊啊?我當然喜不自禁地向外走去,不過邁動兩步後
我又停下腳步,假惺惺地問:“父親您身體不好,還爲孩兒的事情奔波,要不要
我喊二太太或三太太……來伺候您?”

  “我想獨自休息一下,告訴富貴,無事不來打擾。”

  我輕輕退了出去,長長地出了口氣,冷冷地看了看院子裏的富貴富全一眼,
頭腦中開始思索海老爺的話。

  他死後,得趕走四太太,或者將她送給郭家寨的二當家。趕走?我憑什麽趕
走這樣的大美人?送給山賊?哼,門都沒有。

  不得打二太太和小卿柔的主意,這絕對不可能,我若不將她們母女倆弄到一
張床上,也太對不起我自己。

  三太太,好像是老色鬼送我的禮物?想到老傢夥說可以偷偷摸摸地搞,我的
心頓時激動起來,現在就去偷摸一次,也不枉我替“海大少”背的黑鍋。

  走了兩步,忽然發現自己根本不知道三太太的房間位置,正猶豫是不是問下
富全,眼角突然閃爍出小翠的身影。

  我眼睛一亮,大步迎了上去,嘴裏大喊:“小翠,你幹什麽去?急匆匆的樣?”

  “少爺……嗯,三太太讓我給送個物件。”小翠自看到我,小臉立刻泛紅,
一雙小手揪著粗布裙角,一看就知道我昨晚將她“征服”得多麽厲害,整個一懷
春少女的模樣。

  “什麽稀罕物件?你藏什麽?”我好奇地盯著她裙角下的小錦盒,“給少爺
我過過目。”

  “啊!”小翠飛快地向富貴富全那邊看了一眼,然後快步走到牆角根上,四
下觀望一陣,這才小聲道:“還不是少爺上次送三太太的……被三太太退回,今
天她突然說想要。”

  “什麽東西?看你神神秘秘的?”我一把奪過錦盒,打開一看,頓時倒吸一
口冷氣,這不是我們那個年代俗稱“自慰器”的東西嗎?整個一長達幾十釐米的
梨木陽具,皺折與紋路惟妙惟肖,翻卷的包皮與龜頭上的尿道口都雕刻得栩栩如
生。

  “這……這?”

  “這不是少爺上次買的嗎?怎麽?”小翠連忙拿回錦盒,臉紅耳赤地啐了一
口,“糟踐人的物件,也不知是那個缺德的做出來的。”

  我看著她的眼神,頓時肯定了一件事,嘿嘿笑道:“小翠是不是捨不得,沒
關係,少爺我再給你買,買個更大的。”說到這裏,我捉狎地伸手比劃著。

  “……誰捨不得,我看見它就驚得慌,上次可沒被少爺弄死,人家可是疼了
好幾天……”小翠委屈地申辯著。

  我心中一動,“我正好找三太太有事,一起去。”

  小翠白了我一眼,扭著小蠻腰向北院走去。

  直到現在,我才明白這海家大院的格局,除了中堂天井以外,還有東南西北
四個偏院,海老爺住東院,二太太與卿柔住西院,我住南院,三太太與四太太共
住北院。

  沿途遇上幾個姿色普通的小丫鬟,一個個看見我後均流露出驚慌之色,大都
慌慌張張地低頭行禮,連大氣都不敢出。

  我心中明白,這海家大院的丫鬟,肯定沒少被“我”摧殘,否則都像看見老
虎似的?

  我也想挽回聲譽,但才笑了第一下,有丫鬟便渾身發抖,渾似我在抓她奶子
般痛苦。得了,我“這輩子”是做不了好人啦,隨她去吧。

  見我無動於衷地走過,小翠突然說:“少爺你變了。”

  “是少爺的物件變大了吧。”我嬉笑著捏了把她的小圓臀。

  小翠不但不躲避,看那身姿,反倒像把屁股窩往我手上送的意思,不過這都
沒有她的話有趣。

  “少爺你以前啦,只要院子裏遇到她們,准是滿院子驚叫聲,哪個下房的丫
鬟不怕你?”

  我輕笑著轉捏爲拍,“啪”的一聲脆響,“那你怎麽不怕?”

  小翠眨了眨眼睛,“以前……也怕的,怕得要命,”說到這裏,她刻意挺了
挺小胸脯,“但現在不怕了。”

  “爲什麽?”其實我隱約明白,我與“他”在對待女人上有質的區別,從那
天看見小翠奶子上的細微傷痕時就明白,我的前身不是有施虐症,就是心理不健
全,而導致性方面的怪異,和女人歡好時會産生過激行爲。

  “昨天少爺沒有動手折磨人,昨晚小翠……”她低下頭,小聲道:“第一次
那麽舒服!”

  “以後會經常讓小翠舒服的,只要小翠乖乖的。”

  “小翠乖,只要少爺不再……”說到這裏,她的眼睛都紅了。

  就我這個豬頭樣,能在一夜間擺平小翠,算得上小小的驚喜。兼之她的眉角
神情,無疑已將我視作她心中的不二主人,我當然不能讓她失望,於是我收回放
在她屁股上的手,輕輕地撫摩著她的頭髮,柔聲道:“以後宅子裏發生什麽事,
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我,嗯!你先通知三姨太,我隨後就到。”

  小翠開心地低嗯一聲,小跑著鑽進南院。

  海家大院的四面是高大的圍牆,牆內是一宅三院。內宅住著海老爺與二太太
母女倆,南院住著三太太婉秋與四太太徐彩霞,北院目前是“我”的個人天地,
西院有菜地,水井,牲口棚、夥計屋,富貴居住在大門左側的小房子裏,富全住
在海家祠堂與中堂相隔的一間矮屋裏,他們倆既是護院,也是海老爺的跟班。

  每個院子之間,均有一座不大不小的花園,我隨手摘了一束不知名的鮮花,
看著手上花蕊半開半隱的模樣,不知怎地,我的腦海裏閃出卿柔的身影,似乎她
就是我手上的花朵。

  就在我怔怔出神的當口,耳邊響起三太太的聲音。

  “大少爺今兒個怎麽有空閒?”

  “聽小翠說三太太要的物件,我才巴巴地送來。”我回過身來,搖了搖手中
的花枝,眼睛落在她身上,細細地打量起來。

  她似乎剛沐浴而出,穿著極爲簡便,濕漉漉的黑髮隨意散落在腦後,袍裙上
亦滴落著零星的濕痕,加之倉促間來不及打扮,整個人顯示出一種,按現代人的
說法,叫:隨意美學。加上那柳葉似的彎眉,又羞又驚的雙眸和如天鵝般優美修
長的粉頸,怎麽看都像懷春少女,而不是海老爺的寵妾。

  “多嘴的丫頭……”三姨太狠狠地瞪了小翠一眼,俏臉轉瞬泛紅,羞道:
“不是我要……是,是……”

  “那是?”我將聲音拖得老長,同時對小翠使了個眼色。

  “……是……是……”

  “秋姨不必解釋,誰用都無所謂,但我卻是真心尋來孝敬您的,您卻輕易送
人…好了,不談這個,”看她窘得手足無措,我話題突轉,“秋姨穿這麽單薄,
凍壞了身體,老爺可是會心疼的。”

  說到這裏,我伸手挽住她的胳膊,“快進屋去。”

  她半推半迎地隨我進入房中。

  從房間裏的擺設可以得出主人的高雅,簡單明亮的家具,牆壁上挂有幾幅仕
女圖,桌幾上三四盆鮮花和女體沐浴後的香氣混爲一體,滿屋生香。

  當我看見散落在紅木大床邊的汗巾小衣時,一股難以言狀的燥熱頓時從心底
升起,四下裏打量一番後,禁不住開口調笑道:“秋姨那物件呢?”

  “那個物……件……”秋姨的身子在我說到物件時一僵,但她的眼角卻慌亂
地掃向枕邊。

  我頓時心中有數,笑吟吟地挽著她走向床邊。

  她先是一怔,緊接著開始掙扎,低聲嬌呼,“使不得……使不……”

  “使不得,你向小翠索來幹嘛?”我明知故問道。

  “不是那個……是……”她的臉色忽紅忽白,到了床邊,她低頭哀聲道:
“老爺……別,少爺別再害我……”

  我心中莞爾,奇道:“關老爺何事?”

  “你…你……”她由羞轉急,脫口而出道:“上次,老爺是怎麽懲罰我的,
少爺難道不記得?”

  “上次?哦!”我突然放開她,在她出手阻攔前,伸手摸入枕底,在她難堪
地閉上眼時,我舉起手中的盒子,正色道:“秋姨你誤會翰林啦,我不過是來教
你怎麽使用這物件。”

  她的臉像是著火般燃燒起來,轉身便向外逃。

  我沒想她的反應比我拖她到床邊還要大,當然,比起四太太的老道與精明,
三太太如小女孩般害羞的模樣著實讓我心動,我猜不到她上床後是否依然如此,
但一想到她索取“自慰器”,可見她內心並不像表面上那般一致。

  想到這裏,我狎玩之心大起,伸臂捏住她的柔臂,半命令半是威脅地說:
“想跑?那就帶上這物件,上院裏讓老爺和下人們開開眼,哈哈。”

  這句話比什麽都管用,她的身子猛地軟了下來,半依在我身上,半晌,才長
歎道:“你就糟踐秋姨吧,唉!”

  “糟踐?這怎麽是糟踐呢?”我揭開盒蓋,拿起“物件”伸到她眼前,“這
可是女人的寶物啊!多少女人想它而不得,好在是三姨,二太太,四太太縱然求
我,我也不會給她們享用。”

  在我的直言下,她無言以對,但臉上卻顯出絕望之色。

  很顯然,她已全面妥協,接下來,就等著我好好地玩一玩海老爺的三太太。

  就在我一手撫上她的胸前雙峰時,她輕輕一顫,低喃道:“關……關門。”

  我心中是又憐又笑,但爲了“玩”出效果,更知這“第一次”對她會産生永
不磨滅的印記,我故作姿態道:“秋姨此言差矣!翰林不過是幫三太太展示那物
件的用法,有什麽見不得人的?”

  “啊……”三太太既茫然又迷惑地擡眼,那神情,聲線,分明是那個紈絝大
少,可他的動作與語氣,還有那眼神卻全然不是……

  我知道她開始懷疑,雖然我不擔心這世上有人揭穿我,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
事。於是,我翻遍了了腦海裏所有和“紈絝大少”的資料,並根據小翠的情報,
開始模仿“海大少”的演出。

  “還不脫衣?或者你是希望我給你寬衣?”我說著,一手狠狠地擰了一下她
的臀肉。

  低呼聲中,她恐懼地看了一眼我的雙手,一隻手快速伸向袍裙,而我,則毫
不客氣地放倒她,高高舉起她的兩條腿,心道:書上常說,古代女人的小腳如何
如何的美,今天倒是要好好把玩。

  顯然我的動作令她害怕,她的手剛解開外面的裙袍,到短小的下衣附近卻突
然停住,緊緊抓向我的手,眼中透出濃濃的求饒之色,哀聲低呼道:“少爺!姨
求你,求你……”

  “求我?求我幹你嗎?”我哈哈大笑。

  這笑聲驚得她的眼眸更加慌亂地掃向敞開的房門,急得像哭出來似的連聲喊
道:“噤聲,關門,少爺……”

  “關門?”我嘿嘿一笑,伸手撥開她褻褲的一角,直到手指接觸到她大腿深
處的絨毛,“關門不會,開門……嘿嘿!”我伸指一挑,她如被電擊般地全身顫
抖了一下,雙腿條件反射般的一夾。

  “咦!秋姨你夾這麽緊,叫我如何教你呢?”爲了讓她感受到最大限度的刺
激,我的音量逐漸加大,估計音量範圍在十米開外,而她的感官由於加入了心理
想像,就顯然不止十米。

  “小聲,求少爺,都聽見了,都聽見了……”她的眼中浮現出濃濃的水霧,
全身處於失控邊緣。

  “小聲?”我哼了哼,縮回手指,“你先脫光衣服,我再考慮聲音大小。”

  “好……我脫。”她像個急色的妓女般,三下兩下剝掉本來就不多的衣服,
由於寒冷或者是害羞,她全身蜷縮,雙手緊緊捂住下體。

  “張開大腿。”我再次加重音量。

  她渾身一抖,不由自主地分開白皙的雙腿,雙手左右一攤,嘴裏喃喃道:
“小聲,小聲些,你答應我的……”

  我驚喜地望著她的私處,兩條峽谷邊是茂密的叢林,呈倒三角形,其外表的
緊閉度,只能用不見天日來形容。

  “你竟修剪了陰毛?”我捋了捋那團整齊的絨毛,低頭細看,沒錯,毛髮截
斷處異常地整齊,這顯然不是自然生長的態勢。

  這句話一出,她緊繃的身體突然一軟,一直緊握腰側的兩手陡然癱軟般的松
開,一串晶瑩的淚珠順著她的臉頰無聲下淌。

  我心一軟,正想說幾句好話哄哄她時,眼角瞥見枕邊的“大肉棍”,頓時想
到她所有的一切都不過是在表演,也許夜深人靜時,正使用這“物件”瘋狂地抽
插……哼!我狠狠地拽住一叢陰毛,低聲喝問,“說,是你自己剪的,還是別人
給你修剪的?”

  她混沌無神的雙眸緩緩閉上,任我怎麽威脅,她就是不開口。

  我知道這也許是她最在乎的事情,或者和“那個人”有關,難道是海老爺?

  我搖了搖頭,想起海老爺揮舞馬鞭的手,他才沒有這個欣賞水準。

  那麽這個人會是誰呢?是海家大院裏還是西河鎮上?或者更遠的某個人?這
會兒,與其說我的心被三太太的赤裸嬌軀吸引,還不如說我的心神在想著替她修
毛的人。

  就在我分神之時,我的手條件反射似的在她的秀麗山谷間盤旋彈撥,三太太
一如死魚般的身子竟發出輕微的顫動,白嫩的肌膚亦隱隱泛起赤紅之色,呼吸也
陡然急促起來,如青蛙般伸展的雙腿有慢慢合攏之狀。

  感覺到指掌間傳來的濕熱,我戲虐地一笑,眼光飄向她起伏不定的豐胸與沃
穀。

  “秋姨的花門大開,心也似乎……”我伸指撩挑,猛地捅入……

  (待續)

  《響馬》連載(六—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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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賀秋韻夜語開版兩章連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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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三太太的秘密

  恐懼向婉秋襲來。準確地說,她開始害怕。以前她從來都瞧不起海少爺,更
談不上害怕。除了那個人,那個人在她心中,比還老爺更恐怖。

  因爲那人有一雙充滿魔力的手、柔和的唇和渾身都是誘惑的健壯身軀;那人
與海老爺相反,絕不對女人施虐,但給女人帶來的恐怖程度卻非肉痛可比。屢屢
讓她午夜夢回,春潮泛濫。

  有那麽一瞬間,海少爺的手也給她帶來同樣的感覺。她甚至幻想著他再次出
現的情景,頓時雙眸如絲,口中呢喃……

  趙婉秋出身于東河趙族大戶,雖說不上特別富有,但也是算當地響當當的大
戶人家。其父治家嚴謹,信奉書文理家的古訓,從六歲起就教她孔孟之道等諸如
《三字經》、《百家姓》之類的文章,十四歲時不僅書文了得,而且美貌揚名東
河,說媒的人可謂踏破了門檻。

  最終訂了西河的一門親——偃家。偃家也算不上大富之家,但其祖上數代秀
才舉人,乃龍山赫赫有名的書香世家。偃家大公子偃少雷據說才高八斗,面白目
秀,也惹得不少附庸風雅的士紳閨女仰慕。

  如果不是偃家慘糟變故,她的一生也許不會完美,但終究會有一個完美的開
局。

  可惜的是,紅顔薄命,就在她下嫁的那一天,郭家寨的山賊血洗了偃家。整
個偃家除了洞房裏的她與偃少雷之外,無一倖免。而就在她與偃少雷的洞房裏,
那個人——郭家寨三頭目邢傲天做了她的第一個男人。

  從那天起,她的命運急轉直下。三個月的屈辱日子裏,差不多令她忘記所有
的閨訓和矜持,在邢傲天的身體攻勢下,她有時覺得自己連妓女都不如,所有她
能想像和不能想像的動作和姿勢,每每令她羞憤欲絕,但暗地裏卻升起一股洶湧
的春潮;在他手上、身下之際,她總是刻意去回想偃家的淒慘,藉以抵抗體內的
惡魔,但她絕望地發現,所有的悲痛、羞憤和仇恨都抵不過他的兩隻手,當然,
最終擊垮她的總是那根又硬又長的肉棒。

  她想過死,但邢傲天輕描淡寫的一句話便粉碎了她脆弱的信念。

  ——你若掉了一根手指,我就砍下你男人的頭。

  三個月的人間歲月,很短;三個月的淫蕩地獄,很長。

  就在她差不多快迷失了自己時,海老爺代表西河鎮父老花重金贖回了她。

  當天晚上,她就成了海老爺的第三房姨太太。

  她感激海老爺,她願意做海老爺的一條母狗,只要海老爺能讓郭家寨留下偃
少雷的一條命,她可以按海老爺的任何意願行事,絕不含糊。

  邢傲天每次下山收帳,都會在海老爺的南院裏住上兩天,而她,就是海老爺
獻給邢傲天的豐美肉食。邢傲天偶爾興趣高,甚至會邀請海老爺一起上陣。

  她胯下的陰毛,就是在邢傲天的提議下,由他和海老爺共同完成的傑作。縱
然她已經跌落欲海,但畢竟遠離郭家寨和邢傲天,每月也就是他下山的那幾天才
能讓她欲生欲死,不可自拔,時間久了,她甚至開始期盼他的到來。只有邢傲天
才能點燃她的瘋狂,才能讓她産生刻骨的痛,才能讓她清醒,才能讓她迷糊……

  而她給自己找了個不是藉口的藉口,爲了那個未嘗圓房的丈夫,爲了每月得
到關於他隻言片語的消息,她願意以肉噬虎。

  這是她壓在心底的恥辱和痛苦,她無論如何都不會說出修毛的秘密。

  這一切,我自然不知道。但我有辦法,或者說我找到讓她開口的鑰匙——她
的身體。

  她的身體相當敏感,在我的印象裏,只有性身體潛能被完全開發過的女性才
能達到這個程度。很顯然,海老爺遠不具備開發實力;那麽,開發者另有其人。

  “秋姨的身體怕不止海老爺一個男人擁有過吧?”我乾笑一聲,拈起細柔的
花枝,輕輕拂向顫動的黑峽裂縫,“我來猜猜,嗯,他年輕或者正值壯年,身體
健壯,體能好,而且……雙手的技巧相當不錯,否則這乳房……嘖!嘖!這是雙
手催肥所致……”

  她簡直要暈死過去,內心的震驚壓過了羞憤,這個紈絝子弟竟然那麽準確地
猜中了她的秘密。近七年來,她的確不止海老爺一個男人,她的乳房原屬嬌小硬
挺一類,是他的手,使她在短短三月便漲大了幾乎一倍,這也是邢傲天經常調笑
她天生淫蕩、天生的母狗等話的基點。在那一時刻,她真以爲自己就是一條搖臀
乞憐的母狗。

  “不……不要……不要說……”

  “好,不說這裏,我們換個地方,”我縮回放在她乳房上的一隻手,順著花
枝劃開的裂縫滑行,“這裏,我們說說這裏。”

  “啊……不……”她扭動身體抗拒著手指的侵襲。

  在她的“嗚嗚”聲中,我的手指與花枝極有韻律地剖開肥飽滿的肥胯,裏面
隱現鮮紅肉色的同時,溢出一條濕痕。

  “哇,秋姨你可不是一般的淫蕩喲,這樣都流水,嘖!嘖!要是大肉棒,豈
不要發狂了?”

  這時她拚命地想要合攏雙腿,但我卻不樂意。

  “啪!”

  我伸手拍向她的側臀,順手抓住她的雙腿,任她一振一振地試圖擺脫,我則
瞪大雙眼,盡覽三太太幽谷風情。

  雖然察覺這個姿勢更具煽情功效,但好歹令我的手離開了她的幽谷秘境,她
一口氣未松完,我的下一招又令她面紅耳赤。

  也許這是邢傲天經常使用的一招,導致她忘記了反抗,呆呆地任我將她的雙
腿彎曲,直到腳趾頭壓上她的唇角,兩瓣白嫩豐美的巨型彎月夾雜著一叢黝黑、
一點嫩紅,她身體的極密之地全然迸裂,濕熱的裂縫中,皺嫩的鮮紅肉瓣像是下
了場春雨般濕潤而嬌豔。

  而我像是聞到了一股火熱,聞到了夏日豔陽暴曬下花朵綻放的味道。

  “……不……嗚!”她嬌吟著,雙腿卻沒有絲毫回收的意思,反而用力向左
右兩側移動。

  這舉動,讓我的眼珠子都快暴綻而飛。

  我看到了什麽,我看到了我在現代都沒能一睹的奇迹。我幹過的女人和看過
的幽谷密境成正比,但我得承認,我從沒有看到過如此優美動人的洞穴,說它淫
蕩,卻又充滿秀麗;說它肮髒,卻又將鮮紅的純淨展示到極限……

  這都不足爲奇,真正讓我驚喜的是她秘股深處的紅色蓮瓣,五朵緊連,鑲嵌
在陰道的第一層出口,那微微顫抖的肉瓣,像是捍衛她的貞潔,又像是向佔領者
發出進入的邀請。

  我分出一隻手,趁她現在反應緩慢之際,快速將我的一隻腳踩上她的右腿腳
裸,其實我後來發現,從她的反應速率和協調感判斷,壓她的腳本是多此一舉,
因爲她對這個動作相當熟悉而且極爲配合,眉宇間紅潤飛瀉,嘴角溢出享受的快
感之音。

  她的這份自然而生的嬌豔與淫態,不僅迅速撲滅了我心頭的欲火,更是令我
燃起怒火。

  “嗯哼!三太太,你對這個動作毫不陌生啊?真XX的配合,”我發現自己
過分地投入到這個角色裏,竟爲海老爺抱不平起來,“你對得起海老爺嗎?看你
這騷樣,現在牽頭驢來你都會張開大腿,XX的,騷貨!”

  “嗚……不,不是這樣……”她似乎覺醒,雙腿拚命掙扎,胸脯間、大腿和
小腹上沁出一層薄薄的細汗,紅潤的臉頰泛起蒼白。

  “說,那個男人是誰?”我狠狠地拉直她的大腿,雖然那幾乎完美的修長曲
線令我心頭火燒火燎,但嫉妒之心卻壓過了欲火。

  已經是第二次,她聽到這個話題産生同樣的反應,繃直的雪白肉體猛地癱軟
下來,停止了所有的掙扎和哀鳴,似乎生命的氣息突然斷絕。

  我暗叫可惜的同時,不由得開始佩服這個讓她噤口的男人,不管他用什麽方
式,卑鄙、下流、或者懷柔的手段,都肯定是這個世上征服女人的好手。

  如果這一手也失效?我拿起了粗大的樹木陽具,暗想,也只有等待時機,只
要她和那人保持聯繫,總會露出蛛絲馬迹。

  我悶哼一聲,襲擊似的伸手掰開覆蓋著短絨的兩片唇邊,直直捏住峽谷上方
的紅豆。看你還能不能挺住?

  我的奇襲小有效果,她“嚶”的呻吟一聲,胯部豐密丘林微抖,陰核在被我
拉長的瞬間,有明顯的充血膨勃之狀,但她的腿部、腰部以及臀部,依然沒有反
應。但我清楚地看見,她銀牙緊咬的半痛苦半甜蜜狀態,丘林下方緩緩滴淌著細
細的乳白色水絲。

  望著這迷人的誘美之景,我不由分說,一膝跪床,俯身她的密境幽谷,埋頭
吮吸那顆含苞欲放的誘人紅豆。

  “哦……”她雙眼猛睜,秀髮無風自揚,上半身猶如打擺子似地顫動,雖然
她的牙齒咬得“噶嘣”響,但兩條腿仍然有鬆動迹象。

  “嘿嘿!本少爺算是明白了,什麽叫婊子立牌坊。”我擡頭,望著眼前聳動
的兩陀美肉,手指迅速佔據我的口吻之地,嘴巴則轉移陣地,襲向乳房上的兩粒
鮮麗的葡萄。雖然這對美肉被肆虐的次數多,但她畢竟沒有奶過孩子,或者極少
被吮吸,口感和色澤依然保持少女的鮮嫩,更多了種丰韻。實在是不可多得的吮
吸極品。

  “啊……”她強忍著沒喊出聲來,但她的美穴卻出賣了她。

  我的手指頭能感覺到一陣有力的收縮,一股酥麻感,由我的手指傳向我的大
腦。

  “哈!真XX的爽,你該不會把那‘物件’給夾斷吧?”我舉起仿真陽具,
威脅似的在她眼前晃悠。

  和我預見的差不多,她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只要我稍稍加力。

  我緩緩將手指插向她的深處,然後猛地抽出來,除了她的低吟外,一股水花
急湧而出。

  “哈哈!噴泉……”我甩了甩指間的粘液,馬上輪到巨大的樹木陽具接手,
她這個樣,能忍住才怪。

  面對我的羞辱,趙家那個曾經知書達禮的大家閨秀,因爲慚愧也好,興奮也
好,反正全身抖個不停,不經意間,淚水濕巾。

  她仿佛再一次面對邢傲天,再一次感到自己的身體比妓女還卑賤,邢傲天畢
竟是第一個佔有她的男人,她還能給自己找其他藉口,但海翰林是個什麽東西?

  她若非看著海老爺的面上,正眼都不會看他,但就是這個醜陋的肥豬,竟也
能令她身體失控。

  趙婉秋陷入迷亂狀態,腦海裏穿梭般閃爍著她被邢傲天淩辱的場景……也許
我真的如他們所說的那樣,下賤……

  隨著身體的不斷失控和“肥豬”的羞辱不斷襲卷她的神經,她剛轉蒼白的肌
膚如同抹上一層油脂,透著鮮豔的粉紅。

  她給我帶來這視覺上的快感,猶如置身仙境。

  事不宜遲,爲了吸取前兩次失敗的教訓,這次我徹底抛棄語言攻擊,全由行
動替代。

  樹木陽具悄然抵向鼓起的陰阜中央,不需任何措施,旋轉而入……

  “哦……啊!”她的呼吸頓時急劇,乳頭急脹,強烈的異物入襲幾乎使她渾
身驚顫不休……

  我怪叫一聲,樹木陽具猛地全根而入,完完全全地插入滾燙黏滑的壁肉甬道
中,然後“撲唧!撲唧!”地大力抽送。

  “痛……啊!”她的兩腿忽緊忽松,忽而交錯盤結,顯然她既排斥又喜歡這
“物件”給她帶來痛楚的甜美。

  看得出來,她十分享受這抽送的快感。當然,她絕不會承認,我也不需要她
的什麽承認,只要她擺動嬌軀,繼續叫喚呻吟,我的手便抽送得更加有力。

  在“大物件”的搗弄下,她興奮得連腳丫子都抽搐起來,肥美的峽谷地帶已
呈現出豔紅的腫脹。

  在我的前世記憶裏,如果有類似的舉動,大多是花錢叫小姐,我的思維往往
停留在“絕不便宜了你”這個層面上。

  顯然,現在這個場景是另一個境界。第一:我不需要花費任何物質上的東西
;第二:她是我名義上父親的小妾(刺激感比叫小姐強);第三:我可以得到懲
罰與身理上的雙重發泄。

  實話實說,她在任何方面都比我叫過的小姐強悍。抛開外表沒有可比性之外,
小姐們大多會發出糊弄人的震天嬌吟,實際上陰道卻鬆弛而少水,而她不一樣,
我僅僅轉變了抽插方式,來了個慢插快抽的小花樣,她立刻起了強烈反應,陰道
內的壁肉和黏膜,痙攣似的纏繞著我手上的物件,呵!想抽出來還得花點力氣。

  “三太太,想了就吭聲,不用忍得那麽辛苦。”

  她似乎失去聽覺般,充耳不聞。每一次的撞擊都給她火熱的裂縫深處帶來一
股清涼和甜美,讓她不受控制地發出來淒婉的吟唱。

  其實她一直在努力控制,控制身體和心靈的理智,無奈下身的陰壁卻像攪肉
機一樣緊咬不放,甚至每當我快速抽出樹棍陽具之時她便發出嬌呼,深皺眉頭。

  “要不要?”我覺得火候到了,猛地抽出沾滿黏液的棍棒,但也不完全脫離
她的身體,留下一小截在她的陰道口,緩緩攪動,繼續保持誘惑係數。

  她雖然沒有答話,但她的身體卻不停地上挺,試圖讓樹木陽具深入。

  “哼!不回答,那就不是要啦?”

  我將樹木陽具全部抽離。

  “啊……啊……我……”

  我敢發誓這是我聽到過最瘋狂的吟叫,那具肉體擺動幅度之大,也絕無僅有。

  望著這具跳動的美肉,我知道,勝利在望。

  我這時丟開樹木陽具,一雙手重重地襲上她的乳峰。

  所謂“若即若離”之道,也使用於此。若是一味地蠻幹,抽送不停,時間久
了,她的陰壁一旦適應,威脅性會大大降低,換花樣是訣竅,採用什麽樣的花樣
就得視情形而定。

  讓我得意的是,就在我欣賞她乳峰在我手上變形的美景時,她徹底崩潰,口
中流泄出長長的唾液,渾身痙攣著喊道:“要,我要……”

  “要什麽?說清楚。”我一向得理不饒人,哼,誰又饒過我?席天可沒饒過
我,他不也在我的求饒聲中,一槍將我送回清朝。

  三姨太如同夢遊般舔著舌頭,雙眸赤紅,一雙手連連拽我。

  “我要你,就是你。”

  她的話說得挺清楚,人倒是蠻清醒,我反正也不是什麽好人,頂多算一善良
的壞人,糊塗也罷,清醒也罷,這樣的美婦,不搞愧對祖先。

  “我喜歡三太太的屁股,你轉過身來,翹高屁股……”

  她如同木偶般爬起身,轉身趴下,白美的肉臀高高舉起,移動間,不時有白
色的水絲滴落。

  望著這倒轉高挂的美臀,我像欣賞一件絕美的藝術品一樣,雙眼發直,作爲
一個二十六歲的美婦,這個曾經接納過海老爺和其他男人撞擊的後臀,看著養眼,
摸著爽手。

  我悄悄解開袍扣,褪下褲子,憋悶已久的真傢夥搖擺而出,我挺著肉棒便開
展勾挑滑撥之術,來回在她濕淋淋的玉臀裂縫掃動。

  三太太的腰身和翹高的圓臀隨著我的肉棒有韻律地顫抖和扭動。

  我知道破體的時間到了,一股原始的欲望像野火般燃燒,沿著我的肉棒席捲
全身,我毫不猶豫地舉槍刺入。

  她發出母獸的嘶喊,玉臀如受電擊般搖擺顫慄,想擺脫,又似拚命接納,我
腰下接觸到的部位變得滾燙,肉棍既酸又麻,似甜似痛,那種滑濕而緊湊的包裹
令我直呼爽快。

  我用力抱住她的腰,使得兩個下身肉體接觸得更緊密,然後一下又一下地沖
擊。

  她幾乎嗚咽地“哦!啊!”浪叫著,狂烈地擺動腰肢,屁股及其有力地回應
著我的衝擊波。

  “XX的,真……的很爽……啊!”我興奮地伸手緊捏胸乳,像英勇的騎士
般拍打著身下的母馬,馳騁縱橫。

  “啊……要來了……來了……嗚!少……雷……”

  來不及判斷她口中的“少雷”是不是那個男人,她的屁股突然狠狠地向我頂
來,口中發出了一聲悠長的吟叫,緊接著,我滾熱的龜頭似乎被一股清泉澆了個
透,令我全身發麻,脊梁酥軟,肉棒玩命似地頂向她的花蕊上,一團團熱乎乎的
精液直射花心。

  她反過手來,死死扣住我的臀部不放,持續低吟著,直到高翹的屁股驀地坍
塌。

  我的意識也由清醒進入混沌,再由混沌到清醒,就在我閉目享受這人生美感
時,隱約聽到她最後一句呻吟:

  “啊……傲天……又被你搞死……你……”

  (七)又一次密謀

  第二天一早,丫鬟小翠將我搖醒。

  “少爺,少爺?醒醒!”

  這時我正在夢中回味著三太太的美妙肉體,春夢被驚,我當然不怎麽樂意。

  “大清晨的,咋呼什麽呢?讓不讓人睡覺?”

  我甩了甩那只推我的手,小翠一個趔趄,滿臉委屈地咕噥道:“少爺不是說
過,大院裏有事就通知少爺麽?”

  啊!我好像這麽說過。我睜眼看了看她,“說,發生什麽事了?”

  “老爺今天請客……”

  請客?這算什麽大事?別說海老爺這家大業大的,又是生意人,隔三差五的
宴請很是普通啊,就是我……的前生,不也偶爾請個把妞泡吧喝茶的。

  “小翠啊!以後老爺請客之類的事就別告訴我,”我都沒怎麽批評,她就癟
起小嘴,這已經都很照顧她的心理承受能力了,難道我還得表揚她不成?我擡了
擡手,比較委婉地道:“那個……你多注意下院裏的太太們,比如三太太見什麽
人,或私自出門,還有二太太,嗯,四太太……包括卿柔。”

  小翠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盯了我半晌,又沈思片刻,才低聲道:“老爺
這次請的是少爺您的老朋友,好像和梅家贖金有關。”

  老朋友?我聽到這詞,不禁打了個寒顫,老朋友本是個褒義詞,可到了我這
個特殊環境下,可就得從相反的方向琢磨;即使排除“朋友往往是最能傷到你”

  的這個原則,這“老朋友”絕對是最瞭解“我”的人,最起碼我不知道一起
交流的內容,一起幹過什麽事,一起認識什麽人……這……

  想到這裏,我連忙爬起來,催道:“是誰啊?”

  小翠眨了眨眼,“是秦把總。”

  秦把總?我懵了。這“老朋友”姓秦沒錯,名字叫把總?不可能?忽然我想
起清朝的武官官制,隱約記得有總兵,參將,千總,把總……難道我這個“老朋
友”是軍官?

  沒想到這張爛皮的主人竟有個軍官“老朋友”,可見這個“老朋友”也不是
什麽好鳥。

  我稍作冷靜,爲了出場安全,開始對小翠旁敲側擊,爭取最大限度地瞭解這
位“老朋友”。

  “老朋友”姓秦沒錯,名哲先,年齡二十一,和“我”同齡;當然,這並不
是我們成爲“朋友”的理由。

  雖然現在是清末,但等級制度依然森嚴,而且這等級觀念不是用書文章法規
定出來的,而是長存於人的內心,顛撲不破。拿“我”來說,若非出身河西首富
之家,他秦哲先,一個堂堂七品總兵的公子,也不會交我這個朋友。

  據小翠的反應,似乎整個海家沒人喜歡秦把總,甚至海老爺明令“我”不得
與其往來。

  那海老爺怎麽突然改變態度呢?

  這也是爲什麽小翠如此急迫地找我的原因。

  開始我一直忐忑不安,不知戲怎麽演下去,但穿過一條走廊和一個花園後,
我漸漸平靜下來,哼!我就不信我這個在現代社會都絕難吃虧的人,會擺不平整
體層面落後近百年的一個官痞。

  說起來也許會是好事。畢竟能聯絡上“我”以前的朋友,也會加快對周遭形
勢和對自己的瞭解程度,而且我作爲現代人來說,更明白官府的威力,即使這個
秦哲先只是一個小小的把總,但承上啓下的作用卻不小。看我怎麽運用罷了。

  想到這裏,我的一隻腳已踏入中堂的門檻。

  “海少爺到!”小翠搶前通告。

  我一眼掃向客座上的年輕人,頓時有大笑之感,他就像我曾經看過的戲子,
瘦小的額頭上帶著鏤花金頂,怎麽看怎麽不順眼,更搞笑的是,他身穿的五蟒四
爪錦袍——這簡直就是現代的睡袍嘛!寬長的腰帶上還繡著練雀,XX的,他是
我回到這個時代穿得最花哨的人。

  他的長像如他的官服一般搞笑,尖嘴猴腮的,小眯眼在看見我的瞬間有些亮
彩,但也是稍縱即逝,鼻梁倒還不塌,但水平線不怎麽直。拿我以前的水準比較
自然不敢恭維,現如今,我卻不敢笑他,這不是明擺著“老鴉笑豬黑”麽?

  “見過父親大人!見過秦把總……”我對著海老爺行過禮,轉身對著秦哲先
拱了拱手。

  海老爺有些尷尬地擡杯咕了一口這才說:“秦把總與你素來交好,翰林啊,
今天你就替爲父好好陪他,嗯!陪好!”

  秦哲先連忙起身拱手:“海老爺千萬別這麽說。我與翰林以兄弟相稱,不需
要如此周禮。只要下官能辦到的事,儘管吩咐就是。”

  “那就先行謝過!”海老爺笑意盈盈地拱了拱手,然後指著我,臉色頓暗,
歎道:“都是這不肖子……唉!也不知何時才能讓我省心。”

  我心裏一震,心道:我又怎麽了?難道是昨天三太太事發?不對啊,這老家
夥不是擺明“讓賢”的嗎?我也沒有在大庭廣衆之下幹他姨太太呀?

  秦哲先別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拱手道:“這可不關翰林兄的事,誰能想到
八裏峒會對梅家下手,沒點油水嘛!天災人禍,天災人禍……”

  海老爺裝模作樣點了點頭又歎:“話雖如此,可沒有翰林和梅家小姐的事,
別說四大寨的人,就是那些零星山賊,也不會打梅家的主意,唉!”

  秦哲先小眼珠一轉,有些爲難地道:“剿滅匪患,本是我等責任,無奈官兵
人力單薄,慚愧!慚愧!”

  我雖然明白了大概,但還是不明白海老爺請“我”這個“狐朋狗友”來幹什
麽?剿匪救人?

  海老爺揮了揮手,連連道:“哪里,哪里,西河小鎮,有山賊出沒騷擾也不
是今天才有的事,秦把總不用介意,今天請秦把總實是有所仰仗啊!”

  秦哲先的小眼睛頓時亮了起來,“仰仗不敢,海老爺儘管吩咐下來。”

  海老爺竟有些感動之態,聲音更是細柔了許多,“請秦把總護衛贖金至八裏
峒山下。”

  秦哲先頓時傻了眼。來前,他什麽都想到了,卻獨獨沒想海老爺竟然想讓官
兵護送贖金給山賊,這豈不是天大的笑話?

  爲了保護海家家業,海老爺沒少在山賊身上花銀子買平安,同時也沒敢忽略
地方官兵,哪次見秦哲先的上級羅千總不消耗大把的煙土和妓女?但他這次爲什
麽不找羅千總呢?因爲他明白讓羅千總押運贖金基本不可能,羅千總作爲鎮上最
高武官,沒能剿滅山匪,已經是失職,還給山賊押送贖金?這要是傳出去,他羅
千總不止是頂上的烏紗帽保不住,掉腦袋也有可能。

  但若不採取一定的保護措施,這三千兩白花花的銀子也許還走不出十裏地。

  畢竟,龍山方圓數百里也不是八裏峒一家說了算,即使是規模最大的小眉山,
也不敢保證他們的贖金就沒有人去搶奪。何況以前不乏先例,往往是人財兩空,
苦主在家苦苦等候,那邊卻傳來撕肉票的消息,而銀子卻不知道落到何人手中。

  銀子已湊足,但沿路安全與否卻使得海老爺坐立不安,茶飯難咽。後來鹽店
王掌櫃給他出了個主意,何不請少爺的密友秦把總親自押送。於公,他理當保護
鄉紳與民衆安全;于私,他是少爺的朋友,私下爲友出點力也說得過去,而且許
以酬勞,以秦把總的貪婪,想必會應承。

  海老爺寧可與山賊打交道,也不願意與官兵談什麽交情。西河鎮上的官兵換
防得勤,往往才送上厚禮,兩天後這千總就換了人。而那些當兵的就更是沾不得,
他們原本都是些遊手好閒之徒,加入官兵一爲吃喝,二爲找機會揩油,若能撈一
大票,也就立馬閃人。

  但秦哲先這人,海老爺想起他就氣得咬牙,此人來到西河不到半年時間,名
聲卻有逐漸超越海翰林的迹象,他身上幾乎綜合了官兵與山賊的所有惡習,貪婪
忘義、過河拆橋、心狠手辣,仗著一個官至總兵的父親,經常幹出一些普通人不
敢想像的事情。

  這些倒也罷了,但他有個最大的毛病,見不得漂亮女人。這也是他來到西河
與海翰林迅速成爲“好朋友”的原因,志同道合嘛!兩人聯手幾乎采遍了西河上
得了擡面的嬌花,大白天地,他就敢在茶莊逼奸二太太,若非富貴與幾個茶莊夥
計拚死保護,那次,他也就得了手。

  其實海老爺對王掌櫃的主意心存顧慮,這不是與虎謀皮嗎?但前思後想,卻
也別無它法。無奈之下,他只盼望秦把總事後早早調遷他地。

  於是,他便厚著臉皮打出海少爺我的旗號宴請。

  “一百兩,如何?”海老爺伸出一根手指。

  “黃金?”秦哲先根本沒把我這個“老朋友”放在眼裏,他看都不看我一眼,
眯眯眼中只有能給他銀子的人。

  海老爺臉一黑。黃金?一百兩,他也敢想。

  “哈哈,玩笑,開個玩笑,就拿我與翰林兄的交情,我能提報酬麽?不能,
殺了我也不會啊。”他說著說著,歎了口氣道:“海老爺是知道我的身份的,在
你們來說,這是通匪之罪,要坐大牢;對我來說,那罪就更重了,掉腦袋的事啊!”

  海老爺聞言一驚。他對秦哲先的處世爲人有所耳聞,知道此人無非是仗勢欺
人,屁本事沒有,否則還能和我這個標準的紈絝少爺成爲密友?但秦哲先說話的
語氣,可進可退,而且隱隱帶有威脅之意。特別是那句“海老爺是知道我的身份
的,在你們來說,這是通匪之罪,要坐大牢”,含義頗深。

  以秦哲先偶爾會幹出一些令人咋舌的事來分析,保不准他就能以通匪之罪按
在他海老爺頭上。

  想到這裏,海老爺頓時冷汗濕背。再看秦把總的目光就多了種懼怕。

  眼看海老爺敗下陣來,我知道我該出面了。對海老爺來說,秦哲先的恐嚇加
威脅有些可怕,但對我這個現代人來說,無非是小時候街上些痞子混混經常使用
的小伎倆,不值一提。

  我起身走向秦哲先,伸手摸了摸他頭頂上的花翎,乾笑道:“秦兄弟今天穿
這麽整齊,難得,難得。”

  我這不正常的舉動,別說是秦哲先有些摸不著頭腦,我那色鬼父親氣得兩眼
翻白。

  “翰林兄見笑,官服相見,這不是尊重海老爺嗎?”

  你尊重你XX個頭,穿戴官服無非是爲了時刻提示老色鬼你的身份,哼!我
今天就讓你得意一回,你向老色鬼索取的,我定要你成倍奉還。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豎指道:“夠朋友!”

  海老色鬼立刻白了臉,應該說是慘白,此刻,他想死的心都有,怎麽就生了
這麽一個白癡兒子?還夠朋友,這朋友就差沒奸到你二媽,還很夠意思地沒把你
父親送進大牢。

  這話秦哲先聽了卻不臉紅。他咧嘴一笑,拍了拍胸脯道:“放心,你的事就
是我的事,我保你迎回一個千嬌百媚的媳婦,”說到這裏他色鬼本性流露無疑,
舔了舔嘴唇,低聲道:“聽說這梅家小姐美貌驚人,便宜你小子了。”

  我索性裝傻到底,呵呵笑道:“我媳婦不就是你媳婦嗎?最多便宜我們兄弟
吧。”

  沒曾想這話倒讓他臉紅起來,瞟了一眼海老爺,擺手道:“翰林兄真會開玩
笑,玩笑……”

  海老爺再也忍不住,即使秦哲先馬上翻臉,他也不想再聽我們倆的淫言穢語。

  “海翰林,你這個大逆不道的東西,我爲你鞍前馬後地奔波,你卻在這裏…

  你……氣死我也!“

  我訕訕而坐。

  我的“老朋友”開始替我辯解:“海老爺息怒,翰林兄天生豪爽,直言快語,
又經常喜歡和兄弟開些玩笑,當不得真的。”

  天生豪爽?豪爽到送老婆你玩?我X你姐姐個X,罵到這裏,我突然想起來
一件事,他到底有沒有姐姐或者妹妹?嗯!以後問過小翠便知道。

  海老爺氣得一口氣嗆在胸前,舉手連拍,半晌才長出了口氣,臉色也由紅轉
白,也不說話。

  我卻看見他的手已是青筋爆綻,微微顫抖。

  秦哲先占盡上風,雖然他極力掩飾,但他眸子裏的得意卻是瞞不過我。我算
定他會選擇這個時刻出招,因爲海老爺再精明,一來年齡不饒人,二來太過關心
我這個白癡兒子,亂心是自然的。

  果然,秦哲先連歎數聲,對海老爺道:“我不要任何酬勞,翰林兄的事我幫
定了。”

  這並不出乎我的意料。但海老爺張開的嘴卻半天不敢合上,他既擔心又疑惑
地試探道:“這……事,把總擔的責任重大,老夫豈敢無利驅使?”

  秦哲先正容道:“海老爺此言差矣!我若收取酬勞如何對得起翰林兄呢?”

  說到這裏,他笑著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事關翰林兄終生幸福,還請海老
爺告之交易時間和地點,我馬上帶人前往。”

  海老爺有些將信將疑,他既不敢相信秦哲先會有那麽好心,但又投石無路。

  猶豫片刻,他緩緩地說出時間與地點。但他也不忘加上一句:“我會讓翰林
重謝你。”

  秦哲先搖了搖頭,低頭沈思片刻,擡頭朝海老爺拱手道:“事不宜遲,我們
去得越早越好,不過,在下有個不情之請。”

  海老爺又驚又疑道:“請說,如果在海家能力範圍之內……”

  秦哲先伸手指向我,一字一句道:“我希望海少爺能和我作個伴。”

  “啊!”我與海老爺齊聲驚訝。

  我是想不到我去能給他帶來什麽好處?

  海老爺比我想得要複雜,他看了看我,實在有些不放心,一是擔心我這個
“好朋友”欺騙我;二是擔心“好朋友”另有所圖;但他也想到了一個好處,我
同去也可起得監視作用。雖然我是比較笨,但總不至於把自家的銀子白送給他人
吧?另外再派精明的王大掌櫃隨行,料他秦哲先也玩不了什麽花樣。

  就這樣,我與“好朋友”一起踏出海家大門。隨行的除了六個挑夫和王掌櫃
帶領的三名夥計,就是秦哲先與他的十一名手下。

  一路上,秦哲先並沒有刻意尋我說話,我也樂得欣賞沿途風景。

  說起來,這古代的山水並不如書上說的那般美麗,除了天空湛藍得如同湖泊
一樣空靈外,整個一窮山惡水。

  遠看龍山輪廓還有杏紅朦朧的美,近了,也就顯出本來面目,鑒於朝廷數代
剿匪燒山而留下的成果,光禿禿的山嶺隨處可見,溝渠裂峽縱橫,走出西河十來
裏地才開始看見青山綠水的影子,而獵獸夾、絆馬索、陷坑等山賊用來阻止或延
緩官兵進攻的“戰略性武器”也時而出現。我們的行進速度也就隨之降低。

  出發時,挑夫在前,王掌櫃與夥計左右拱衛,十一名官兵無精打采地跟著後
面,秦哲先騎著高頭大馬,時而躍前,時而殿后,我則興致盎然地呼吸著這年代
的純淨空氣,悠閒地落在最後。

  隨著目的地的臨近和山路愈窄,佇列也有了變化。王掌櫃和三名經常“跑江
湖”的夥計在前面探路,挑夫在中間,官兵殿后。

  秦哲先則有意無意地放低速度,直到我與他並排而行時,他翻身下馬,低聲
一笑,指了指前面王掌櫃的背影,罵罵咧咧道:“肯定是你父親搞的鬼,竟沿路
監視我們?”

  我聳了聳肩,問出了我一直猜不透的問題。

  “你怎麽會大發善心,不趁機從老傢夥那裏狠抽一把?”

  “咦!你不知道還是給我裝糊塗,我一切可都是爲了你。”

  爲了我?我渾身一驚,難道他與“我”有“特別”關係?想到這裏,我下意
識地退後兩大步,拉開距離再說話。

  “怎麽?”他詫異地看了看我,眼冒凶光道:“你小子如果敢玩過河拆橋的
花招,我生吃了你,信不?”

  一聽不是“那回事”,我頓時松了口氣,沒有失去屁眼的危險,其他什麽都
好說。聽他口氣,好像和我有過什麽約定?我上前兩步,試探地道:“我海翰林
什麽時候騙過你?”

  他一副“你敢才怪”的神態,哼道:“量你也不敢。”

  我除了報以微笑,就是連連點頭。

  “你小子那回說的話?我可當真了啊!”

  我愣道:“什麽話?”

  “梅家大小姐,我可是久聞大名,未見其人,而你小子也從來不跟我提起,
可見她的美貌,對了,她好像最近才從上海回來,唉!我這幾天偏偏有事……”

  說到這裏,他猛地拍了拍我的肩膀惡狠狠地道:“我們說好,新婚之夜是你
的,後三天歸我。”

  雖然我沒見過這梅小姐,也更談不上什麽感情,但她既然是我將來的妻子,
我就容不得任何人侮辱,誰也不能。而他,我的“好朋友”將爲這話而付出代價。

  我不知道那張皮的原主人會怎麽表示,但從他對我說話的命令性語氣上,就
可得出結論。同時我相信我獻媚式的笑容絕不會下於他。

  “呵呵!秦兄弟發了話,我怎麽敢不從?再說了,個把女人我難道還捨不得
嗎?將來大事我就仰仗秦兄了。”我刻意將“大事”兩字的語氣加重,藉以引出
我們之間的協定。

  他大笑著道:“你還真開竅了,等你父親死後,他的女人還不都是你的?我
就要二奶奶,當然,還有鹽店,不是我說你,你怎麽就喜歡那個青澀丫頭?能和
她母親比嗎?”

  開始他的語氣還算平和,後面幾句卻充滿了揶揄。

  我很想讓我的臉皮和眼睛不再跳動,我也能想像我此刻的神情,絕對陰沈。

  我不是個輕易就泄露心思的人,但他的話意思非常明確,我與他有過協定,
他讓我在海家站住腳,接著是搞死海老爺或者是其他方法,總之,海老爺死後,
我和他全面接收海家的家產和女人。

  這也就是他今天“善心”大開的原因。

  他發現我的臉色不對,也許怕過度刺激到我,於是出聲安撫:“冷豔的四姨
太,柔美的三姨太,可口的卿柔,加上一個從大碼頭歸來的美女老婆,想想也逍
遙。”

  提到四姨太,我忽然想起來,好像“我”與她之間也有類似的密謀。

  我頓時腦袋大亂起來。

  這個“我”要麽是傻子,要麽是天才。

  說不定他還有第三方的密謀夥伴……

  但他這麽做對自己又有什麽好處呢?趁渾水摸魚?可魚都被網走,還有什麽
可摸?這時我腦子裏忽然回響起曾經被忽略的一句話,我對小翠說:我是不是很
傻?小翠道:“如果說少爺傻,那天下人都是大大的傻瓜了。”

  當時,我當成一個丫鬟對主人的自然反應。而現在想起來,卻透露出某種含
義。

  一定有其他原因?或我還不知道的秘密……

  (待續)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09-1-6 13:50 編輯 ]
2006-10-8 15:3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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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 2006-9-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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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漸沉,四遭的青山密林披上一層淡淡的猙獰,空氣中也滲出緊張。十一名團練也將手放在離刀柄最近的地方,前面的鹽店夥計偶爾跌倒也惹得他們發出一聲聲低呵,秦哲先不時扯著嗓子問王掌櫃。

「到了沒有?」

鹽店王掌櫃無疑是這夥人中最沉穩的一個。我雖只能看見他的背影,但無數重疊地腳步聲中,唯有他一直保持平穩的踏地聲。不簡單,難怪能成為海老爺的心腹。我拖著肥胖的身子,跌跌撞撞地貼近他身邊。還未開口,他目光詫異地看了看我,半晌,半是誇獎半是揶揄地道:「真是為難了少爺,第一次走山路吧?看來都是美人的力量……」

你奶奶的,少爺我前生可是一級運動員,別說區區爬山,為了鍛煉手部的定力、韌力和腳下的沉穩,剛進射擊隊時,可是與攀巖運動隊一起訓練了兩個月。當然,和他說攀巖等於對狗彈琴。

「那裡!哪裡!我是應該的,倒是麻煩了王大掌櫃。」我乾笑一聲,低聲問:「提走了鹽店的庫銀,會影響到店裡的資金周轉嗎?」

王掌櫃聞言腳步一頓,奇道:「少爺你何時關心過海家生意?怎麼今天?」說到這裡,他抬頭看了看天,自言自語道:「天色反常,不是好兆頭。」

我自知在他心中的狗屎形象難以磨滅,遂不再套近乎,擺起少爺腔道:「我們是否交完贖金便領人?」

「領人?少爺是說領回梅家小姐?」他搖頭,「這個倒不知,如果約定是一手交人一手放人……海老爺就吩咐我交銀,沒提帶人回的話。」

「王掌櫃跑遍天下,閱歷多多,你說這八里峒怎麼會對梅家下手?她們明知道梅家小姐是我海翰林的女人,這不是擺明了和郭家寨過不去嘛?打……還看主人,我們海家每年上納
給郭家寨多少份子錢,怎麼也不見過郭家寨的人出頭?」

「少爺啊!你平日……」說到這裡他眼裡閃出幾許嘲諷,語氣平淡道:「八里峒會對梅家下手,確實有些意外,華大當家本因被綁票上山才導致後來的變故,八里峒自她當家後,可從沒有綁票過任何老少婦孺,這裡面透著蹊蹺。至於郭家寨的人為什麼不出面?少爺難道忘記四大寨之間的約定?」

什麼約定?我幾乎脫口問出。好在我反應夠快,匆匆分析他話中意思,這四大寨之間的什麼約定,定是人人皆知的事,我若傻不啦唧地問,豈不是亮起狐狸的尾巴。

「山賊之間的協定能算數嗎?」聰明的我反問一句。

「大多數還是作數的,但華素梅華大當家又不是第一次得罪郭家寨,小眉山實力如此強悍,不也吃過她的悶頭虧……」王掌櫃越說越上勁,忽地眼睛一亮,「到了。」

我的眼前出現一座凌絕深峽,比之我那個時代所謂的名勝「一線天」更是雄奇,便如一座大山被攔腰辟開一條裂縫,最寬峽縫長達數十米,最短處也有八米之距。峽縫兩頭是千丈深淵,墜著立死無疑。

妙就妙在最短的那條峽縫邊生長著一棵歪脖老松,從巖壁間斜刺而出,碗口粗的樹梢直掛裂縫另一端。既是一條可供行走的「獨木橋」,也是一處萬夫莫開的防守要塞。

「人呢?怎麼沒看見人?」秦哲先憋悶了大半天,甩著馬鞭大步越過我們,一對瞇瞇眼四下張望。

「不好意思,沿途勞累把總,現在……能不能請您和您的手下稍微退後,」王掌櫃話音未落,秦哲先立刻變臉,馬鞭幾乎揚到王掌櫃頭上,「什麼意思?趕我們走人?」

王掌櫃果然是個老江湖,他拱了拱手,面帶微笑地指著秦哲先的官服,「有把總在這,那個山賊敢現身。」

秦哲先臉變得也快,他習慣性地拍了拍王掌櫃的肩頭,呵呵一笑,轉聲吩咐手下團練,「你們,脫下外衣,武器不得離手。」說著他伸手到頂,小心翼翼地取下官帽,當他解開官服的瞬間,我眼睛一驚,他的緊身裌衣上插著一把單筒洋槍。

對於槍,我是熟得不能再熟。就他身上這把長達三十厘米長的「前裝火藥手槍」,我僅在射擊博物館中看見過。

從長度來說,它的槍管長度甚至超過現代的長槍,唯一能與短槍接近的是它的槍托。這類前裝滑膛槍,一般由身管、槍機和握把(或槍托)組成。與以後的半自動及全自動手槍相比,它原始得就像濃縮型的獵槍。

即使如此,所有人看見它都透露出羨慕以及害怕的目光。

我心中好笑,這種放一槍就必須裝彈的東東,也能使人敬畏?

但秦哲先無疑將它當做寶貝,如果不是他的總兵父親,以一個小小把總,是不可能擁有單筒洋槍的。

他小心翼翼地取槍在手,揚眉道:「比八里峒的獵槍如何?」

我見王掌櫃面色凝重,便打著哈哈上前,習慣性地伸手摸向槍管,嘖嘖道:「好傢伙!可以連射嗎?」

「別隨便摸,這東西會咬手的。」秦哲先推開我的手,神情跋扈地對王掌櫃道:「怎麼還是沒人出現,你們海家不會在逗我白跑一場吧?」

縱然以王掌櫃的精明,此刻亦頭上冒汗,不知如何回答。若直接告訴他:你端槍在此,山賊敢來嗎?這話他敢說,無奈看見黑洞洞的槍管他便嚇得縮了回去;而且拖延時間也不是辦法,久了,別說八里峒的人會翻臉,就是秦哲先也不是棵好蔥。

我可不想花了銀子,還惹下麻煩。於是我對王掌櫃道:「不知八里峒會來些什麼人?」

王掌櫃表情生硬地笑了笑,道:「按常規會是三當家的……」

「那大當家的?會不會來?」我瞟了一眼秦哲先,果然被我猜中,這傢伙先是耳朵一豎,緊接著露出失望的表情。我想他無非是聽聞華素梅的美貌,這次不僅可以獲得海家重利,還能藉機一睹華素梅的風姿。

他急著問道:「怎麼那華素……匪首不來嗎?」

王掌櫃看了看他手中的槍,緩緩搖頭。

他口中小聲罵了句什麼話,精神頓時蕭瑟了許多,懶洋洋地向後揮手道:「後撤三百米,各自找地歇息。」說完面色不愉地轉身而去。

王掌櫃頓時鬆了口氣,看我的眼神也多了些暖意,「謝過大少爺。」

我裝糊塗地問,「謝我?」

「都是我給老爺出的主意,一直擔心有所閃失,好在秦把總……」他的聲音越來越小,但眼睛卻一直盯著我的臉。

我愕然道:「你是說華當家有可能會來?」

王掌櫃點頭又搖頭,但神情比起那會面對秦哲先時,卻已是鎮定如常。

看來在他眼中,這官兵比山賊更可怕。而且我也明白他擔心的理由,一旦秦哲先在場,且不說山賊是否肯出來交易,若是華素梅前來,以秦哲先天怕地怕、就不怕女人的性格,鬼才知道他會鬧出什麼禍事來。

王掌櫃突然對幾名挑夫說:「你們可以回去了,記得不許對任何人提起這事,回去後直接去海家拿銀子。」

等六名挑夫的背影消失在拐角,他便與三名鹽店夥計將三個海口大箱打開,三團白晃晃的光芒頓時讓人眼睛一閃。

也就在這一瞬間,峽谷對面響起了「嗚嗚」的號角聲。

王掌櫃與三名夥計忙手忙腳地解著衫袍,我正納悶。王掌櫃又急又怒對我道:「我的大少爺,還不解衣……」

光著身子?我正猶豫,一名夥計已經高舉起解下的外袍,高舉著揮舞。一見不用展示身上的肥肉,我也不怕什麼丑,遂解開衫袍。

後來我才明白,這「解袍」是當地習慣,某方向另外一方表示全無武器刀具的一個規矩,不知何時,便沿用到贖金交付中。

「來人可是西河海家?」霎時,裂峽對面響起一道粗獷的聲音。

我順著聲音的方向望去,裂峽對面的綠樹叢中閃現一位黑臉壯漢,但吸引我的卻是他身後的人。

雖然我很懷疑她的著衣品位,但卻不能抹殺那隱藏在粗布下的曼妙曲線,即使隔這麼遠的距離,我卻精準的計算出她的胸圍尺碼,絕對夠得上C罩杯。如果不是王掌櫃一語道破,我甚至就以為她就是八里峒的大當家華素梅。

「海家掌櫃王柄鯤,見過蘇三當家。」

「可是西河鹽店的王柄鯤大掌櫃?」

這面峽谷陸續出現三十餘道身影,但這聲音的主人卻無疑是最引人注目的一個。

王柄鯤臉上略顯驚訝,拱手道:「蘇三當家高明。」

「費話少說,銀子帶來沒有?」黑臉大漢扯著如同炸雷似的嗓子喊道。

「帶來了,帶來了,三千兩……」王柄鯤示意三名夥計將銀箱稍稍豎起。

黑臉大漢猛地後退一步,高舉手中「標槍」似的東西,手腕處發出骨骼摩擦的聲響,「唰」的向我們射來。

我的眼力好,在他出手剎那就判斷清楚了他的投射方位。出乎我意料之外,王柄鯤竟毫無半絲懼怕躲閃之意,倒是三名夥計驚恐萬狀,一名反應稍快的順勢躲到銀箱之後。

「碰」的一聲巨響,長槍射中銀箱。

一時間,白銀飛散,裂峽上的草叢間滿是明晃晃的點點繁星,煞是好看。

躲到銀箱後的那名夥計嚇得不輕,瞳孔發愣地望著插在他旁邊的長槍,好半晌,才「啊……」的大叫起來。

蘇三當家的做了一個手勢,黑臉大漢笑逐言開對我們喊道:「我們三當家說,你們可以回去了。」

王柄鯤朝對面拱了拱手,毫不遲疑地轉身而行,三名夥計生怕爹媽少生了兩條腿似的連滾帶爬。誰不想立刻離開這危險之地。

就這麼走了?這可不是我的風格。吃虧可以,但要吃在明處。我抬眼直射蘇三當家,學著王掌櫃抱了抱拳,「我們何時能見到梅家小姐?」

「你是?」蘇三當家緩緩轉過身來。

「他是鹽店夥計……」

「海翰林……」我毫不在意王掌櫃氣得發青的臉,難不成她們還能綁了我不成。

「你就是那個海家少爺?」蘇三當家眸光大盛。

我點了點頭。

「哈哈!你們看,這個肥豬也配得上梅小姐?」

黑臉大漢的話,引來一陣暴笑聲。

對於這類言論與眼神,我以習以為常,我比較關注的是蘇三當家的反應。

她向前走了幾步,眸光中的厭惡之色愈濃。

「梅家小姐三天內會回到梅家。」

我的觀察力與判斷力告訴我,她似乎並不怎麼願意放回梅小姐,而且從她手下剛才的嘲笑中對梅小姐的尊重。我第一想到是梅小姐做壓寨夫人的潛質,不過稍後便將這滑稽的念頭拋開,八里峒的山大王都是母的,排除了男女間的關係,難道她們想請她做四當家麼?

「海家按時交付贖銀,在沒見到梅小姐前,我們有權終止交易。」

「大……少爺……」王柄鯤急得低聲哀求,「少爺,您就別惹麻煩了,快閉嘴……」

對面頓時爆了場,一干山賊氣勢洶洶地漫罵著。

蘇三當家揮手制止,語氣中透著壓抑地憤怒。

「海少爺莫非想毀約?可曾考慮過後果?」

「我就一個要求,在交贖銀前,必須親眼看見梅小姐,否則我怎麼知道梅小姐是死是活?」

「你的要求?膽子不小啊,你有什麼資格和我們談條件?」蘇三當家的臉一冷,嬌哼道:「八里峒即使拿了你的贖銀不交人,你能怎麼著?何況這銀兩到了裂峽,就等於進了八里峒的庫房。」

「進了庫房麼?我看不見得。」我還以冷笑,向後招了招手,「秦老弟,給八里峒的婆娘點顏色瞧瞧。」我明白以秦哲先的性格,絕對會躲在不遠處偷聽。

「砰」的一聲槍響,裂峽上的臥松頓時一震,幾束樹枝斷落。

槍聲過後,驚得群鳥撲閃著躍向高空,密林深處不時響起猛獸的吼叫聲。

「你們帶來官兵?」蘇三當家頓時色變,她身後的三十幾名山賊作出戰鬥準備。

槍,在我的前身時代並不稀罕,可在這年頭,槍是殺人的機器,槍更是威力的代名詞。從某種意義上說,槍,是朝廷,是官兵的象徵。

一般山賊縱然擁有火銃獵槍等火器,但內心深處卻對官兵的「正規「火器充滿恐懼。

而剛才這槍聲,顯然不是火銃獵槍等土製火器能發出的聲響。

我點頭道:「不錯,我們的確帶來官兵,但他們並無官家任任務在身,只是我一個千總朋友想保護贖銀在路上的安全罷了,對八里峒沒有惡意。」

蘇三當家冷冷瞥了我一眼,目光更多是射向我身後的草叢間,沉思片刻,道:「你想怎麼樣?」

「我希望看見她還安全的存在。」

「行!只要你隨我們上山。」

什麼?讓我隨你們進山寨?搞得不好,你們連我也綁了……想到這裡,我緊盯著她的雙眸,「你讓她到裂峽處,我就隔著峽谷看她一眼,無勿,海家立刻留銀走人。」

「不可能,山寨有山寨的規矩,任何肉票在不見贖的情況下,不得離開山寨半步,」蘇三當家的語氣突轉,「海少爺不用害怕,八里峒絕對保證你的安全,你看到梅小姐後,隨時都可下山,我們絕不強留。」

我心中一動,笑道:「我是不是可以帶梅小姐一起下山?」

「這個……」只見她眉頭輕皺,「海少爺敢在山寨待上三天?」

我又沒瘋?無聊到去山賊窩玩耍,哼!賊婆娘,想誆老子,沒門。

「老兄,你儘管去,有我在這裡,量她們也不敢玩花樣。」

秦哲先手提單筒洋槍,大搖大擺地走了出來。




第九章   上山
秦哲先出來時,我就知道要壞事。

我總是想讓自己做個壞人,並一直向目標努力,但理想是虛的,務實才是王道。之所以我在前世混得不好不壞,原因是我既想做婊子,又想立牌坊。

因此,我的今生一定要做好婊子,而且要做那最優秀的婊子。

在成功做到「好婊子」前,秦哲先是我的最佳學習對像。他無疑是我今生遇到最卑鄙的人。暗算我海家的產業,搶奪海家的女人,還「名正言順」地對我下令,梅家小姐婚後三天歸他享用?我X他老母,現在竟然想送我進賊窩。

他一開口,我首先想到他會有什麼好處,我能佔什麼便宜?這是個簡單得不能再簡單的算式,橫豎我都是虧。

「我不去。」

「你不去?那……」秦哲先似乎比我還急,「那誰能證明梅家小姐的安全?」

「要不,我派個夥計去?」王掌櫃畢竟向著我,不過他的臉很快就變了顏色。

三名夥計連連擺手示意不幹,滿臉恐懼向後退,一副準備隨時開跑的架勢。更嚴重的是秦哲先慢悠悠揚了揚槍,指向他道:「他們去了也注定被唬弄,要不,王大掌櫃你去?」

「不,不,大少爺才最合適……」

秦哲先笑瞇瞇地轉向我,一副很無辜地樣子道:「海兄你看?」

老實說,王掌櫃被逼指我,我並不怪他,誰他媽好好的願意上賊窩裡轉?十有八九是有去無回。至於我,我的肥臉抽搐了一下,槍口之下,能說什麼呢。我好不容易才適應了海大少爺的生活,替代他奸了小翠與三太太而已,可讓我替代他上山受死,那未免虧的太大。

「秦兄弟,秦哥……算了,就不去看了,我相信八里峒的信譽。」我說完轉身想溜,沒想該死的秦賤人一把扯住我的衣角。

「不去?白白仍三千兩銀子給她們?」秦哲先痛心疾首地說:「海兄啊!不是為弟的說你,海家雖然富有,可遠沒有到白扔銀子的地步吧?」

人若倒霉,遇水水渾,遇見石頭它打滾。本是我和秦賤人之間的事,可蘇三當家那婆娘不止是眼尖,耳也尖,她竟然趁火打劫,扯著嬌艷的嗓子道:「八里峒只允許直系親屬來探視肉票,旁人概不接納。」

秦哲先立刻附和道:「哦……有這麼個規矩?你們能保證海兄的安全麼?」

「安全?當然沒問題,不過他自己在山寨亂撞,被樹枝扎傷了腿可就不關八里峒的事。」

「海兄千金之軀,豈會亂撞,三當家你可別嚇唬海兄了,他膽小。」

「他還膽小?哼!」蘇三當家翻了個白眼。

兩個人,一官一匪,就這麼一唱一合起來,一副不把我誆上山不罷休的樣子。

我心中那個悔恨啊,我恨自己多嘴,恨自己想出風頭的老毛病,若非我多事,早就交銀,晚上抱著小翠的粉身子把玩,多寫意啊,我怎麼就管不住這張嘴呢?

隨後一段時間,這一公一母說來說去,王掌櫃與三名夥計為了自身安全,更是強力推薦我去。而最終秦哲先一副為難的模樣點頭。

「海兄你放心去吧,你一日不下山,我一日不離開這裡,若有變故,我定為你報仇。」

我已經麻木得懶得咒他祖宗八代,腦子亂成一團,比被席天槍擊那會都亂,當真是欲哭無淚,直到被秦賤人連推帶拽的來到裂峽邊,才驀然明白,這八里峒匪窩是去定了。

對面的山賊也極為配合,四名山賊輕巧地走上歪脖松,過來接人接貨。

這邊王掌櫃與夥計低頭不語,秦賤人一臉壞笑地俯在我的耳邊,細聲道:「那華素梅可是大大的美人,兄弟你有福了,哇哈哈!」

我再也顧不得什麼,急道:「秦兄弟,我若有閃失,豈不影響你對海家的計劃,產業,美人……」

秦賤人歎了口氣,輕聲說:「以前麼,你還有用,但如今……」

我頓時一驚,後退一步,結結巴巴道:「你,你一定是勾搭上了海老爺的姨太太……三太太?還是四太太?」

秦哲先挑了挑眉,指著躍峽而來的四名賊人道:「海大少爺說,他看上你們大當家的,問能不能娶她做妾?」

「王八蛋,你陰我!」我又急又氣,後面傳出數聲怒吼,四名賊人已然朝我撲來。面對目前的情形,我算是徹底明白,什麼叫「走投無路」。

「死肥豬,去死吧。」

「砰!啪!轟!」一頓拳腳加身,搖搖欲墜之際,胸腹被一根短棍狠狠地捅了三下……我只覺頭頂星星亂射,然後兩眼一黑。

準確地說,我是疼醒的。下手真他媽的狠,稍微動一下,牽得全身器官抗議不止;還好,沒傷得骨頭,都是些皮肉傷。

關心身體後再關心身處的環境。我發現自己躺在又冷又硬的地上,四周漆黑,看不清楚是什麼所在。難道是地牢?我一驚,也顧不得疼痛,掙扎著爬起來,蹣跚著伸手摸向前方,走了四步,雙手摸到巖壁似的硬物,是山洞。

他們竟把我關在山洞裡,我又不是肉票……我越想越覺得窩囊,便大聲喊道:「有人嗎?我要見你們大當家。」

「咯吱!」隨著木門的輕響,一個人舉著火把走了進來。

「醒了?海大少爺。」

我使勁揉了揉眼,這不就是那黑臉大漢嗎?近距離地看,和那黑猩猩沒什麼區別。

「我要投訴……」

「投訴?什麼意思?」

察覺到發漏了嘴,現在什麼年代,投訴土匪?我連忙改口,「我要抗議,抗議你懂吧?」

黑猩猩搖了搖頭,又像明白似的點了點頭,惡狠狠地道:「這裡不是西河,更是不你的海家大院,往後說話留點神,否則,你這嬌嫩的身子可經不住折騰。」

「你們怎麼會相信他,他……那王八蛋在陰我,陷害我,懂麼?」我一時氣急,說話聲大了點,扯得腮梆子生疼,「哎喲!秦哲先我X你全家……」

黑猩猩悶哼道:「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動作快點,我們二當家要見你。」

「二當家……」我喃喃著忽然面色大變,嚷道:「我要見梅家小姐,不想見別人。」

「海大少爺不去?那就好好待在洞裡吧。」黑猩猩冷笑,逕直向前走去。

我像在挨了一記悶棍,一口涼氣由腳底湧上頭頂。前來八里峒的路上,隱約聽王掌櫃介紹過八里峒以及三位當家寨主;這八里峒位於大庸、桑植與龍山之間,與其它山寨不同,八里峒的山賊多數由苗、壯、土家族人組成,民風剽悍且人數眾多,缺點是火器少,多以原始武器為主。而整個八里峒最恐怖的就數二當家鄔葛沙,據說此女為苗、壯混血,自幼力大無比,腰壯腿粗,脾氣粗暴且生性淫蕩,特喜歡折磨漢族男人,一旦有漢人肉票上山,無一不被其「歡喜」得半死不活。在華素梅當家前,她本在山寨廚房干粗活,因幫華素梅刺殺原寨主而一躍成為八里峒的二當家。

我失魂落魄地跟著黑臉大漢轉過幾個連接洞口後,光線愈亮,前面出現一個寬敞的矮頂洞廳,洞頂滿是形形色色的鐘乳石,地下散落著數十個天然石座,一名穿著綵衣的女子正拿眼瞟我。

此女的塊頭極大,我已經算胖得不像話了,可單瞧她的手臂,足足抵我兩個,那腰身、大腿,更是誇張得不成比例,好在她的五官還算端正,皮膚白嫩,否則我絕不敢再看第二眼。

「海大少爺?」她極盡嫵媚地笑著,兩隻豪乳一抖一抖的。

「見過二當家……」我顫抖著低下頭。

「聽說你很好色?」

「我……我……」我頓時呆若木雞,無法回答。

「你就是梅家小姐的未來夫婿?哈哈!」她像是見到極為希奇的事情般,大笑著起身,肥粗的腰肢一扭一扭的向我走來。

「喲,這臉比奴家都光滑,嬌貴的大少爺……」她的手由我的臉逐步下移,「嘖!嘖!肉厚皮肥……」

我強忍著閉上眼,別過頭,渾身如爬蟲上身般抖顫著。

忽地,她一隻手抓向我的胯下。

「啊……」我立時疼得大聲喊叫,擔顫心驚,她該不會將我的命根子給卡嚓了吧?剛才我還擔心被她強姦,但現在,我寧可失身於她,也好過失去男人的幸福之源。

不過她馬上流露出不屑的表情,怏怏縮手,退回石座。

我是又喜又悲。喜的是她瞧不中我,也免了我的災難,但被她這樣的女人嫌棄,我,我,我男人的尊嚴蕩然無存。

一陣令人心跳的安靜後,她冷冷道:「你要見梅小姐?」

「如果可以……」

我所有的銳氣都消失得無影無蹤,回答問題也變得極為小心。

「不是你與徐彩霞那個騷貨的主意麼?怎麼你還有膽上山?」

我一陣暈眩,頭腦間一片空白,再也無力狡辯。

正在這時,一名山賊匆匆走近她,俯身在她耳邊說了句話。

「什麼,送她走了……」她驚訝地起身,看了我一眼,「小黑。!」

「小的在!」黑臉大漢恭敬地道。

「送他去……客房。」說完她急匆匆向向洞口走去。

「你記好了,山寨重地,夜間不得隨便走動,否則被哪位巡哨的弟兄當奸細給收拾了,可就怪不得誰,聽見我的話沒有?」黑猩猩斜眼看我。

「聽見,夜間不得隨便走動。」我老老實實地回答,心想:老子若不趁夜離開,難道乖乖等死不成。

也不知道轉了多少個洞口,黑臉大漢終於在一個狹窄的木門前停下,兩隻銅鈴似的大眼瞪向我,悶哼道:「海少爺好好休息,明早我們大當家會見你。」

若是換一個場景,我當然樂意一睹華素梅的風采,可現在是什麼環境,人生地不熟且不說,而且身在賊窩,稍有不慎,就會落個有來無回之境。

「這位兄弟怎麼稱呼,嘖!嘖!真是好身板,威武雄壯,草莽……英豪。」我大施馬屁功。這拍馬奉承之道可是連現代科技都黯然失色的套套,他一個小山賊,哼……

「誰是你兄弟?我叫黑鐵,內山總領。」雖然他的語氣充滿不屑,但他的黑臉卻隱現得意之色。

我趁機道:「不知我明天今……明天能不能見到梅小姐?」

「見梅小姐?」他的眉角挑起一絲嘲笑,「最好斷了這念頭。」

「什麼意思?」我有種不好的感覺,我與這個自打來到這世上,便一直盤旋在我心頭耳窩的梅美女,怕是沒有一親芳澤的機會。

「我就明白地告訴你吧,前不久,大當家已經將梅小姐送走,哼!就是在,也不可能讓你見,海少爺既然來了,就老實地待著,別動什麼心眼。」

我對這個梅家小姐真她媽還不是很有興趣,即使有興趣,也是被周圍的一幫人挑起來的。實話說,我見不見她無所謂,但既然她都不在了,還讓我上山見人,這不是叫花子頭上挑虱子——明擺著不是沖頭髮去的。

「黑鐵總領,我,我,不想見誰了,我想下山,呃……秦把總還在半山等著我,要不我馬上就走,不麻煩貴寨……」

「咦!海大少爺,這可是你自己爭著要上山的?怎麼,想反悔,當我們八里峒是你們家院子啊,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黑猩猩冰冷的語氣讓我徹底墜入了谷底。我甚至想不起來他還說了些什麼,什麼時間離開的,我呆呆的站立著曾經離我百年之遙的湘西深山,拚命地期盼自由,期盼這一切都是個夢。直到深山的幽寒驚得我打了個寒顫,我這才鑽進八里峒的「客房」。

我X他XX,這就是「客房」?我沒吃過豬肉,總看見過豬奔跑吧?除了沒有看守和大鐵鎖,這壓根就是電影裡土匪片中的「牢房」。

別說就這環境,現在這個狀況,就是五星級賓館我也無法安心入睡。

好不容易熬到夜深,我推門四顧,洞外的火把映得山石樹木光影斑駁,加之夜空的繁星與呼嘯的冷風,整個透出一種神秘莫測的味道。

我整了整衣袍,真不習慣這「穿裙子「的感覺,挽起袍角,小心翼翼地邁步朝插著兩枝火把的洞門走去。

在無數枝熄滅的火把映襯下,我認定這個洞口就是個重要的山寨通道,否則為何夜深人靜,這裡依然閃耀著燈火。

這是條很長的內洞通道,我越走越覺得失望,似乎不像是山寨出口。正當我猶豫是不是回頭時,不遠處隱約傳來細微的聲響。

順著光源望去,原來前面是兩名山寨守衛,一名斜靠在洞口的石凳上,雙手抱著一柄大砍刀,另一名則索性橫躺在地,發出輕微的鼾聲。

我頓時狂喜,按規律分析,守備森嚴之地,定是山寨要地,不是出口,便是山寨特殊所在。當然,我向上天祈禱,跨過兩名守衛,便是通向下山的道路。

我提心吊膽地依壁而行,極為緩慢的跨過兩名山賊時,額頭已是隱現汗珠。

當我一隻腳踏出洞口時,禁不住大吃一驚。

這是一處奇妙的所在,縱觀四周高大森嚴的山壁和洞口,可以說它是群山一景,是個洞外有天地,由數個洞口相連處的一片開闊平地。仰望群星點點,我彷彿回到前生,回到某一處著名的旅遊景點,在星光與火把地輝映下,奇巖巧石林立,流泉飛瀑,更有千姿百態的石筍、石柱、石鐘乳構成了一幅幅無比瑰麗的畫卷。

更讓我驚奇的是,沿著一條小溪竟鋪設了一條青石板路,路的盡頭有一座個木質吊腳樓。

這座吊腳樓由十六根粗若大腿的竹柱支撐,沿著環形樓梯而上,便是三間草簾掩門的竹木房間。

  樓梯走廊的欄杆上每隔三步有凜凜燃燒的竹製燈籠,把吊腳樓照得猶如白晝的同時,也非常顯眼地提示來人:這裡的主人非比尋常。

我可不願意再走回頭路,如果能在這裡逮得條大魚,也未嘗不是創造奇跡的機會。

似乎命運女神再次垂青於我。當我躡手躡腳地爬上樓梯時,我隱約聽到一陣令人消魂蝕骨的聲音。

我當時什麼也沒想,立刻伸手輕推草簾。

透過草簾縫隙望去,房間裡有兩具白皙赤裸的女子扭轉糾結在一起。正面對著我的一人正仰首哀喚,雙眸緊閉,雙臂蛇一般地在對方身體上爬行遊走,我瞧著眼熟,這不正是那美艷不可方物的蘇三當家麼?

然而,強烈勾住我眼球視線的卻是那句背對我的肉體。僅是背部線條便能讓我心動神搖的女人,這輩子怕也就是這麼一次。削直的美背,寬肩窄腰,美臀突起,真正體現出女人「一波三折」的魔鬼曲線。

雖然已近深秋,但她漢白玉般晶瑩柔膩的上卻佈滿了汗珠,兩條修長健美的大腿與那多一分嫌肥、少一分嫌瘦的美臀輕微的擺動,緊貼著蘇三當家,如研似磨,每次起伏都牽得動著我的眼眸與心神。

看到這人間美景,我首先想到我小弟若是從這美股間插入,該是多麼地美妙啊!該死的是,我的胯下物件突起,直頂得草簾起了絲絲搖晃。

我敢發誓,這僅僅是人的身理本能,何況在這種生死未卜的環境下,不過後來有人告訴我,一般的男人在那種環境下是絕不可能勃起的,也只有我這類色膽包天、寧做花下鬼,也不放過任何機會的男人才是女人的天敵……

話說回來,如果我當時豪無反應,也不正常,問題是我反應過度,雖然說產生的後果不壞,但卻在一段時間內令我的心留下一半在八里峒。

「三娘……啊!」背著我的女人顫聲扭動臀股,一雙手猛地捏住蘇三當家的一對粉乳,晃地我眼前閃起一片耀眼乳浪。

我甚至能想像出把捏這對豪乳的美感,將沉甸化為輕柔,將肉饅頭擠成餡的享受。如果可能,我寧可少活三天,去享受這把玩的風情。

「大……大當家!」

當蘇三娘睜開星眸,以一種細不可聞的聲音喊出這三個字時,我心狂抖,頓時輕退一步,與之對應的是:我的胯下物件並不因為這女人的恐怖身份而低縮,反而更加地鬥志高昂。

她就是華素梅?八里峒的大當家,龍山周圍四百里地最著名的女悍賊,從一個鏢師之女走向與父親相反道路的傳奇山賊?

我不相信,很難相信這個被譽為有著「菩薩心腸,霹靂手段「的八里峒大當家,竟XX的是個同性戀?

「妹妹……哦……來了,快,快……我來了……」隨著蘇三娘的膩聲呻吟,華素梅加快美臀搖動的頻率,不一會,她突然低聲嬌吟,腳趾緊緊豎立上蜷,兩隻美臀交合處溢出滴滴晶瑩……

時間彷彿靜止,世界也陷入停頓。

我呆愣著忘了呼吸。

「三娘……」

「嗯!」

「對不起……」華素梅突地香肩鬆動,低聲抽搐。

哭了?為什麼?肯定是三娘搞得你不爽,有機會我一定干一幹這騷貨大寨主,望著那又白美的大屁股,我禁不住吞了吞口水。

「大當家?別這樣,三娘也好享受啊!再別說對不起……」白天裡威風凜凜的三當家,這會猶若溫柔的小媳婦,搖晃著胸前一對沉甸甸的豐乳,緩緩起身,從幾上拿起衣袍,輕輕替華素梅披上,又為她攏了攏頭髮,然後把她攬入懷中,輕柔地摸著她的髮絲,低聲一歎:「唉!都是該死的邢傲天,是他害了妹妹,和妹妹自己無關……」

華素梅低喃道:「他是毀了我,可我為什麼忍不住……我……恨我自己啊!」

蘇三娘微微再歎:「女人……就是命苦。」

華素梅猛地抬頭,嬌顏淚珠未干,「郭家寨的事佈置得如何?我不殺了他,一日都難以安寢。」

蘇三娘點頭道:「大當家還記得當初他從八里峒帶走了多少人嗎?」

「記得,四十六名……?」

「我前些日子聯絡到其中一人,此人叫黃三寶,是他的嫡親心腹,」蘇三娘突然笑道:「可黃三寶有個弟弟卻在八里峒。」

華素梅眸子一亮,興奮道:「三娘的意思是說解決了內應……」

蘇三娘猶豫道:「還不敢確定,如果郭家寨還有另一名內應的話,寨主的大仇隨時可報……」

華素梅失望地站起身,攏了攏袍子,緩緩向草簾走來。

我大驚失色,說實話,當時我已經忘記暴露的害怕,而是她的美麗。之前雖然被她性感的玉背所吸引,但那全屬身理感覺,而現在,當她正身面對我時,在寒冷的秋夜,我似乎聞到了春的氣息。

寬大的袍裙掩不住妙曼的嬌軀,絕美的容顏閃爍著蕭颯英氣,兩隻看似柔和的眼眸間,不時迸射出陣陣寒芒,這絕對是我降臨今世後所看見最具另類風情的美女,更勝海老爺的妻妾一籌。

如果是不親眼所見,打死也不敢相信,剛才那個沉浸慾海的女子就是她。

也許是我後退時腳著地的聲響過大,她目光一凜,低喝道:「誰?」

我魂飛魄散,腳還只是邁開一步,便覺身體陡然失重,「啪」地給摔進房內。

「是你……」蘇三娘又羞又急地給自己包裹身體,彷彿給我瞧一眼便會死似的。華素梅顯然比她冷靜,一隻赤足緊緊睬在我咽喉部,下意識地望了蘇三娘一眼,意思是說:這人是誰?

「是西河海家……」

蘇三娘話沒說完,華素梅的眸子一冷,「是海家紈褲大少?」腳下力道又重了幾分,我的腮幫子都幾乎與地平齊,疼得我向咬牙切齒都不可能。

實際上我這會根本感覺不到疼痛,因為我順著這腿的上方,可以清楚地看見,她雙腿間濕淋淋的黑林珠花……

「哼!」

在悶哼聲響起的同時,這只睬在我咽喉部的美足在鬆開的同時,卻又向我胸前踢來,我疼得大聲呻吟,卻沒想,這兩個女人,同時色變,竟不約而同地伸手摀住我的嘴巴。

可憐我的嘴巴,竟沒有抓住大好機會,哪怕偷吻下其中一隻小手也好。

「你,來了多久?」蘇三娘的眸子出奇的凝重,「看到了什麼?聽到了什麼?」

我當然想解釋,無奈我的嘴巴卻在別人掌握之中,只能拚命示意:放開我,我虧憋死。

果然不愧是八里峒的女諸葛,蘇三娘沉聲道:「不許大聲回答,老實回答,不得隱瞞……」

我嗚嗚地連連點頭。

華素梅美眉挑了挑,與蘇三娘對了個眼神,伸手做了個下砍的手勢,這不是要殺了我滅口嗎?我幾乎嚇得小便失禁,眼裡滿含冤屈、求饒、我會很乖之類的眼神,瞟向蘇三娘。

「大當家,此人能輕易摸來這裡,顯然是守衛失責,得問清楚原由,再殺不遲。另外,海家……」

看得出來蘇三娘在華素梅心上的份量,她眼眸一轉,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這才不甘心地收了腳。

我馬上長長的補充了一口氣:「我什麼也看到,也沒聽……」

「砰」的我又挨了一腳。不過這次下手的是蘇三娘,她的腳頭包括精準硬度力度都遠遜於華素梅,但施加於我的痛苦卻遠大於她。

因為她XX的不知有意無意,或者踢失了部位,竟然朝我小弟弟上來了一下狠的。

「我……看到……也聽到……」我認了,只要暫時能保住小弟弟的安危。

這話說完,兩個女人頓時面顯豬干之色,紅得耀眼。

「我要殺了你。」蘇三娘一把抽出掛在床頭的短銃,我一看是前裝彈式的設置,便明白還有一點救命的時間留給我,於是我求爺爺告奶奶地哀求著兩位女山賊。

「我保證,無論看到什麼,聽到什麼,出山後馬上忘記,我拿我爺爺發誓……」

「大當家,三當家,我願意將我海家產業全部獻過八里峒……」

「饒了我吧……我怨啊我……」如果她們能相信,我甚至都願意向她們傾訴我的痛苦,我無奈地回到這個時代,我實際上並不是什麼海大少。

然而,隨著火藥彈捅進槍管的剎那,兩個女人依然狼心似鐵,不為所動。

我再也顧不得尊嚴,體面,猛地跪下,哭嚎道:「兩位行行好,行行好,只要放過我,我做牛做馬來報答,幹什麼都行……」

對我這樣一個死過一遭的人,生命的意義大過一切,男人膝下的黃金?哼!若和生命相比,狗屎都不如。

「哼!就你這窩囊廢,能幹什麼?」華素梅輕蔑地笑道:「干狗熊還差不多。」

「如果大當家願意,我就是狗熊。」說我我做出狗熊的姿勢,XX的,我寧可我演得沒那麼像,但我這圓呼呼的身子,趴地撅臀的動作,還真像那麼幾分。

連處於怒火中的蘇三娘,也憋不住,笑得兩腿打顫。

華素梅解氣地笑了,她可能覺得這樣子殺了我太便宜我了,決定好好玩玩我,她示意蘇三娘放下槍。「除了扮狗熊,你還會幹什麼?」

我頓時想起了一齣電影中的情節,毫不猶豫地回答道:「什麼都不會。」

「什麼?」華素梅覺得奇怪,在求生的本能下,撒謊也算正常,而我這樣子回答,無疑是自殺。

於是她又問:「你有什麼本事?」

「我幹什麼都不行。」也許是我說話時竟然有些理直氣壯的味道,導致蘇三娘盛怒下再次舉起了槍。

我連忙說:「我是個廢物沒錯,可兩位想尋我這樣的廢物也難,老話說:物以稀為貴,再說,誰會在意我這樣一個廢物啊?比如說郭家寨,沒准我就是你們成功的希望所在。」





世上的事情就是這麼怪,往往當你覺得自己一切順利時,老天總會給你開個玩笑。我便是最好的例子。從席天舉槍那一剎那,我的天塌了;而當我重生於世時,海老爺的妻妾們給了我安穩綺麗之感。但好景不長,正當我欲享受今生時,秦哲先這個賤人給了我重重一擊。

我承認我喜歡美女,年輕貌美的,成熟尤媚的,英氣颯爽的,不一而足。但有些是來自身體,有些則來自靈魂。相比前者,後者是可遇不可求,不要說一生一世,我都快兩世的人了,都不再奢求。

顯然,就我目前的外型與氣質、內涵與名聲來看,除了靠坑蒙拐騙等小伎倆來獲得女人外,別無它法。縱然華素梅令我的欲焰一燃再燃,但也只能望美興歎,誰讓我是個廢物呢?沒有女人會心甘情願去隨喜一個一無是處的廢物,雖然「廢物」加身讓我免卻生命之災。但有可能,我還是想徹底清洗掉「廢物」加身的烙印,只要我還有口氣,只有時間允許,我信奉一句話:時間才能決定一切。

八里峒的三位當家之中,華素梅集中了所有的優點,而且智慧非凡,她竟大膽地放過了我。當然,前提條件是:利用海家與郭家寨的特殊關係,配合八里峒轟殺他們。

別說我面臨求生之境,就是我好端端地呆在家裡,只要我是海家的人,只要郭家寨收取海家的保護費,僅憑這一點,我便會毫不猶豫地答應。

在任何時代,我都不能算個好人,更何況在這個毫無我烙印的晚清,我這個死過一次的人,絕無理由再浪費生命,屬於我的,歸我,我想要的,也得歸我,欠我的,請加倍返還吧。

不管是秦哲先,還是八里峒,我將讓你們顫慄著哭泣。

不出我意料,當我出現在裂峽時,除了悔恨交加的王掌櫃外,早已不見了秦賤人的身影。

「大少爺……我……我……」他的眸子裡充斥著驚喜與自責。

照常理的話,像他這種賣主求生的奴才,我定要痛斥一翻,慰問完他的老母和老婆,回家即踢人。不過,這倒是我收服人的一個機會,我自然不會放過。

「沒事,不必自責,不關你事。」我瀟灑地向後揮了揮手,蘇三娘接觸到我的目光,頓時柳眉緊豎,那神色像是在告戒我:如果你不守諾,八里峒就要踩平海家。

我明白女人都是些喜怒無常的生物,尤其擁有一定話語權的女人,比如蘇三娘,華素梅,很不幸,當我的腳跨過裂峽後,她縱然萬般悔恨,怕也是沒有機會。

我的笑,給她,也給王掌櫃。

眼看她的眉頭擰成了結,王掌櫃關切地扯我的手。

「快,走……」

我當然會走,傻瓜才想呆在這裡。

走了幾步,我看了看四周,不見鹽店的夥計。

「他們跑了,你怎麼不跑?」

王掌櫃臉色煞白,平常的機靈與鎮定消失無蹤。

「不等到少爺,我拿什麼面對老爺……」

果然是海老爺的忠實奴才,如果不能收服的話,也只能踢走一途。也許是我意味深長的目光嚇到了他,他開始拿生意場上那一套來對付我。

先是轉移話題,吹捧我孤身入賊窩的勇氣,並能「完好無損「地走出來,又跨我終於有能力繼承海家基業等等。

我草,勇氣?還不是被你們給逼的,你他XX的沒瞧見我眼睛揍得像熊貓麼?還「完好無損「?

「王掌櫃,我回家若是如實說出,老爺的性格你是知道的,」我微笑著道:「我們何不做個交易。」

「交易……」王掌櫃先是一怔,然後神情一緊,眼裡充滿了戒備之意。「少爺請說!」

「我知道你是海老爺的心腹,以後,你就只能聽我一個人的,當然,在海老爺沒去前,表面上你還是聽他的。」我繼續笑道:「海家遲早會是我的 ,你是個聰明人,自己選擇吧。」

「謝謝少爺看得起我,我也明白少爺您的意思,就怕幫不上少爺多少,」王柄鯤稍停片刻,道:「老爺的真正心腹是劉三根。」

「劉三根?」我擔心細問下去會暴露行跡,一帶而下道:「他的確算老爺的心腹,呃,最近我怎麼沒看見他?」

「他在少爺您身子不適之時離開茶鋪的,據他私下說,老爺派他去江浙一帶……幹什麼事,他沒說,我也不好問。」

「哦!我聽老爺說起過,」我緩緩道:「我要你辦件事,派機敏夥計調查秦哲先的全部行蹤,隨時向我匯報。」

「這……秦把總不是您的朋友……」

「你覺得昨天他像我的朋友嗎?」我揮了揮手,加快步伐,真想抱小翠睡上一覺。「以後不要問我原因,你照做便成。」

王掌櫃默然點頭,隨後我們邊走邊聊,他的見識自然強過小翠百倍,以前好多懵懵懂懂的事,經他一點撥,豁然開竅。

途中,我不斷消化接收的質料,並對未來有一個逐步的計劃。很明確,我的著眼點會在繁華的大碼頭,比如上海,我很想知道現在的十里洋場,究竟有多麼繁華,但在毫無準備前,我必須利用目前的基礎,海家產業,龍山四大山寨……

直到走進西河街口時,我才真正鬆了口氣,看來八里峒的母大蟲並沒有反悔,但我所有的危機都過去了嗎?我知道沒有,首先這個看似普通的海家大院,就充滿了玄機,包括我的前身和海老爺在內的每個人,冷酷狠毒的四姨太,神秘莫測的三太太,端莊穩重的二太太,哪一個身上沒有秘密?

海家大院之外呢,是虎視眈眈的山賊,誰不想分一杯羹?何況還有秦賤人在旁暗窺……清朝人也不好當啊!我剛歎了口氣,王掌櫃顫聲大喊:「富全,大小姐……大少爺回了,回了!」

雖然隔得老遠,但我卻清楚地看到卿柔眸子裡的喜悅,頓時我心中一痛,這痛,比昨夜的折磨來得還要激烈。也就在這一瞬間,我竟有一種靈魂上的懺悔,原來我兩世的放縱,都是為了她,為了小卿柔的那雙眸子。

她像個天使向我飛來,後面的富全則一溜煙地向後跑去,是去通知海老爺了吧。

「哥……哥……」她洋溢著喜悅的笑臉,撲撲跑到我面前時,眼眸頓時紅了,看得出來她在強忍著淚水。

換過今日,這也許是我抱她入懷的最好機會,遺憾的是,我放棄了。

「小妹,你出來,經過二太太同意沒有?」

聽著這冷酷的語言,她漂亮的眉頭輕皺,但眼睛裡卻充滿執著,「剛聽你那朋友說,我,我,急死了……」

我一愣,「我朋友?啊!你是說秦賤……把總?」

「哥!他們打你了,疼不,富全,快去請醫生……咦!怎麼一轉眼就跑了,」她的小眼睛眨了了眨,「王掌櫃,你去。」

「好的,小姐,我就去。」王掌櫃衝我拱了拱手,轉身向西河藥堂走去。

「秦把總是怎麼說的?」問到這,我忽然一驚,「他難道上我們家裡……?」

卿柔不解地道:「是啊!他一通知,老爺就氣壞了……」

我急忙打斷她的話,「現在誰在陪他?」

「四太太……」

我的前世散淡,玩世不恭,可我很幸運,我還有一世可以彌補,可以修正,唯一不能休整的我的外表,但外表的缺陷對我這樣嗜美如命的男人來說,恰恰是最大,最堅巨的挑戰,而完全憑內在的、甚至是無形的力量去征服她們,往往會帶來世上最高的享受感。

我對四太太徐彩霞說不上好感,如果有,也全在她的肉身和征服感,況且她是海家的女人,即使是海家的一條狗,我也不會讓秦賤人咬一口。想想秦賤人的言行和所作所為,包括他施加給我的山寨一夜,再權衡我與他之間的力量比對,我知道我應該怎麼做。

當我飛奔而跑時,身後留下小卿柔焦急的呼喊聲。

「哥你去哪裡?慢些跑,身子有傷……哥……」


當我踏進海家大院時,整個院落悄無聲息,我稍稍一愣,不對勁?遂大聲吆喝道:「富貴?富全?人哪去了?」

半晌,富全才鬼鬼祟祟地從門房裡露出半個腦袋,小聲道:「少爺……」

「怎麼回事?院裡人呢?海老爺在那裡?」我壓下疑慮,冷冷道:「看你表情,敢情是富貴回來通知過你?」

「是的,少爺,富貴急著通知老爺去了。」

「通知老爺?老爺不在家麼?剛才小姐告訴我老爺在會客?還有,這院子裡怎麼回事,人呢?你縮在房間幹什麼?」

富全依舊縮著身子,猶豫道:「老爺外出時吩咐大家不得隨便活動,各自呆在自己屋子裡……」

我眉頭一皺,怪了?這是那門子規矩,不得隨便活動?

「秦把總也走了吧?」

「沒……」富全欲言又止道:「沒走。」

老爺走了,他沒走,不走留這裡誰陪他?家裡可沒男人相陪……忽然,我臉色一沉,猛地揪住富全的脖子,厲聲道:「告訴我,他在哪裡?誰作陪?」

「……四太太作陪,是老爺……吩咐的。」

我稍作思量,便明白了個大概。

一定是這秦賤人借我失陷八里峒之事,來敲詐或要挾海老爺,否則以海老爺的性子,怎麼會憑白無故命令家人呆在房間裡,而且明知道秦賤人在打海家女人的主意,卻偏偏讓妖嬈的四太太作陪?這不是禿子頭上抓虱子——明擺著嗎。

「他在那個房間?」

也許是我眼眸裡的利芒嚇到了富全,導致他半天才哆嗦著將手指向北院。

我的心頓時一冷,果然沒猜錯,這北院不正是四太太的住處麼。哼!秦賤人,你可真狠,我若真陷在八里峒回不來,你的如意算盤豈不就得逞了。

「一會小姐回來,你要攔住。」

我朝富全丟下句話後,便急匆匆地朝北院走去。

如我所料,沿路人影皆無,但隨著腳步接近北院,我聽到一陣哀婉的呻吟。

沒錯,這是徐彩霞的聲音,雖然她在我心中是一個極近惡毒的婦人,我也僅對她存有肉體上的好感,但這是我的地盤,只要我存在一天,就不允許任何人染指海家大院的女人。

在推門前,我也有過思慮,和秦賤人撕破臉皮對我有什麼好處?就他的身份若惹急了全力圖我,十個海大少爺也不夠他和他的總兵父親吃啊。但我能忍得下來嗎?

我不能忍。但我知道一件事情會有無數種做法,方法各不相同,但若使用對了,卻可以在免去麻煩的情況下達到同樣的效果。

一路上我於王掌櫃聊得最多的是他,對於他的弱點也略知一二;他的總兵父親前年納了個小妾,又剛生了個兒子,這使得他與母親很不滿,但又無可奈何,但母子失寵是肯定的,這樣倒也罷了,問題是秦賤人有個非常疼愛的妹妹,最近卻被父親的新妾獻言,欲下嫁於兩湖鹽運使司運同韓壽真的兒子。據說這位韓壽真大人幹過國子監祭酒,浙江守巡道員等要職,而現在掌管兩湖地區的鹽運,可謂難得的肥差,自然巴結者無數。但他的兒子卻是個大煙鬼,嫁給他等於守活寡,秦哲先在懇請父親收回成命無果後,遂來了個金蟬脫殼之計,把寶貝妹妹藏在龍山某處農院裡,藉以躲過婚期。

想到這裡,我心中大定,遂推門而入。

徐彩霞正被他死死地壓在床上,赤裸的軀體上灑落著絲絲碎布片,顯然她經過一番掙扎,而且仍未停止,豐滿白碩的屁股狂野地擺動閃躲,藉以擺脫來自秦哲先的衝擊。

「沒想到四太太這麼烈,好,好,我秦哲先就喜歡你這種女人,哈哈!你在堅守什麼,你叫啊?你喊啊?怎麼沒人來救你?」說到這裡,他的手狠狠地在她胸上捏了一把,嘲諷道:「你的海老爺竟如此輕易地將你讓給我幹,媽的,我現在倒有些羨慕起死鬼朋友,倒有個好父親。」

四太太嘴裡嗚咽著,但被海老爺遺棄的打擊使得她說不出任何反駁的話來,就在她別開嘴巴躲避秦哲先的強吻時,她看見了我。

我看見了她的眼眸瞬間閃閃發光,但旋即便熄滅。

整個海家大院,徐彩霞怕是除了海老爺以及小卿柔後最為「關心」我的人。聽說我失在八里峒,便「心急如焚」地趕回大院印證消息的確切性;若非如此,她也不會撞在秦哲先的槍口上。

我若有失,她所受的一切苦難將毫無意義。但她瞭解我的人,也許她壓根就不指望我能從秦哲先手上揪她,撲上來一起上倒有可能。

這也是她為什麼眼眸驟閃忽熄的原因。

我盯著她的眼睛,輕輕咳嗽了聲。

秦賤人回過頭來時,我敢肯定他以為遇到了我的鬼魂,「你……是你嗎?回……來……了?」

「玩得過癮吧,兄弟?「我特意加強兄弟兩字的語氣,冷冷一笑,也不看徐彩霞一眼,緩緩道:「你將我留在八里峒,就是為了她?」

也許是我歸來得過於蹊蹺,饒是他色膽包天,也不得不從徐彩霞身上爬起來,強作鎮定道:「翰林兄誤會了,我正謀人去營救,不信你問海老爺,我已經著人去龍山湘軍豹營請兵……

  「那她是怎麼回事?」我看了看慌亂穿衣的徐彩霞一眼,悶聲道:「總不會是我姨娘欺負你吧?」

「冤枉,這事你問海老爺……」說到這裡,他的眼睛又直了,目不轉睛地盯著徐彩霞。

在我那個時代,曾有專家稱:女人最美的時刻有兩種情況,一是脫衣,二是穿衣。

而對於審美,清朝的男人也未必比現代人差很多,就拿我和秦哲先來說,就是個例證。

別說他,我也頓時產生一種恍惚感,彷彿回到我的時代,面對我的是一個身著現代性感睡衣的美女。她倉促穿上的白紗襯裙,幾近透明地將淌汗的嬌軀映襯得美幻絕倫,比之赤裸時更添風韻,柔和且骨感的雙肩到她豐潤而不失纖細的腰際,然後是誇張地豐滿臀部,形成一個完美的S型。

不可否認,在特定的環境下,她讓我產生了不可抑制的慾望。

而秦哲先的呼吸也再度急促,跨下的分身在被我嚇縮後,再度勃起,他似乎從我現身後的懵懂中清醒過來,看我的眼光也不再驚慌。

就是嘛,我算個鳥,陷害又如何,回來又怎樣,能把他怎樣?他還不是照樣打海家女人的主意,連海老爺都「主動讓賢」,我這個他眼中的傻B又能如何。

也許是看著我畢竟剛從山上回來的緣故,他大大咧咧地對我揮了揮手,「你這姨娘有些味道,我們一起上。」說完,他大搖大擺地向徐彩霞走去。
2006-11-21 17:4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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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響馬】【作者:老石】【第1-2卷完】

本文是實體書《商道獵豔》的未刪節版本,作者是同一人。

《商道獵豔》作者:安拓
  出版社:邀月文化事業股份有限公司
  出版時間:2007年

 第一卷

  第一章《打雷閃電》……嘿嘿

  射擊館的靶位越來越空,我看了看旁邊的席天一眼,這家夥神情似乎有些不
對,難道,他知道他那風騷老婆昨晚被我……

  准確地說,是我被他老婆折騰了一宿,我可是一個連戀愛都沒談過的純情少
年啊!虧啊我!當然,席天攤上這麽個婆娘,一定是上輩子造孽太多!和她相比
那站街的暗娼幾乎都是聖女了。

  再說,我都忍耐了二次,所謂事不過三,即使我不幹,也有別人幹。

  哼!這射擊隊有誰沒上他老婆?除了太老身子骨太差的,沒准連射擊館的張
雜工都偷過. 難道是我昨晚幹得太賣力?那騷婆娘可是整整嚎叫了大半夜,今早
我起床時,她……我忽然一驚,完了,她竟然將我的話當真。

  我不過為了調劑情緒,順著她的話說了句:“既然他不能滿足你,你幹脆離
開他,以後我夜夜讓你爽……”呸呸呸,烏鴉嘴,我聰明一世,糊塗一時,怎麽
說出來那麽的愚蠢話哩?肯定是當時為鼓勵她更賣力地舔棒棒,失誤,大大的失
誤!

  這次是有些過分,算了,以後就讓別人去耕種吧。嗯,光說沒用,最好是用
實際行動來彌補我的口誤.

  “砰!砰!”席天連射五發,我一看報靶,四十七點八環.

  機會來了,既然上了人老婆,就讓人贏一次,權當付費.

  “砰……”

  嘿嘿!我打出進入射擊隊有史以來的最差環數。

  三十九環.

  咦!這家夥還是陰著馬臉,是不是我過于做作?

  席天再次舉起手中的瓦爾特GSP速射手槍,白晃晃的桦木手柄與准星線調
了個頭.

  不好,他媽的想對我下毒手……

  望著黑洞洞的槍管,我渾身發軟,結結巴巴道:“席哥席哥,我知道錯了,
你就放過我一次,以後,我絕不看你老婆一眼,不,我申請調離,遠遠地……”

  “李少山,你好……好……”席天的手指緩緩勾住扳機,聲音顫抖,但手卻
穩如泰山,“你知道為什麽嗎?”

  對啊,為什麽?他老婆偷人有段曆史,他為什麽不發作?偏偏我……我頓時
覺得無比冤枉。

  “就是,為什麽偏偏不放過我?”

  “我愛她,不管她怎麽在外風流,但她卻從不拒絕我,對我來說就這足夠,
但這次,”席天的目光一陣抽搐,寒冷的聲音如同靶場上的子彈,將我內心好不
容易聚集起來的脆弱擊碎,“她拒絕了我,知道嗎?第一次,什麽都別怪,你下
地獄時,可以恨你的雞雞,是它讓你離開人世。”

  “席哥…”我靠在擋板上,望著他蒼白而堅毅的瞳孔,一絲絕望爬上心頭,
“殺了我,你也逃不過法律制裁。”

  事到如今,我只有豁出來,反正也沒有退路,根據我的人生經驗,對大多數
人來說,一句好話抵不過一耳光,希望我的狠話能讓他清醒。

  “去死吧!”席天扣響扳機.

  我並沒有放棄垂死掙紮,早在席天目露猙獰之際,以一個國家級射擊隊員的
觀察力和判斷力,當他渾身繃緊、肩大肌輕微顫抖之時,也就是二拇指扣響的前
奏。

  “砰!”

  在響聲發出前,我拚命地讓自己麻木的上半身彎曲到僵硬的下半身之間,借
著防彈擋板曲下身體,只要能躲過五發連射,就等于挽救了自己的性命。

  “砰!砰!”又是兩槍。

  這個傻B,難道他認為自己的子彈能射穿擋板麽?驚恐中我不禁有些慶幸,
好在搞了個傻B的婆娘,如果他聰明一點,我恐怕……呃,想想都可怕,只要他
不走出自己的槍道,想射殺我,哼!沒門.

  “砰!砰!”最後兩聲槍響過後,我激動地站起身,除了我這樣的聰明人,
還有誰能在一個國家級射擊隊員的槍口下逃生。當然,現在還不是慶祝的時刻,
得趁他裝卸彈夾的機會,迅速逃離.

  席天根本沒有繼續舉槍的概念,他笑了,那笑,幾乎要將他的眼睛撐破。

  我呆了一呆,這笑容分明是他射中十點九九環後標簽似的笑,這使得我有種
與死神握手的感覺.

  也就在同一時間,我感覺頭部有些麻木,伸手一摸,滿是血迹。

  “哈哈!你這個笨蛋,你看看擋板,雖然沒可能射穿擋板,但連續四顆子彈
留下的凹點,槍道軌迹原理有個飛彈折射定律,你死于槍械走火,與我無關…”

  我明白了,我落入了他設計的圈套。也就在我明白並不甘心的同時,我便聞
到了死神的味道。

  死神是什麽?難道只是一道巨大的霹雳?怎麽死神的世界除了轟鳴便是閃光,
嗯,還有旋轉……

  我什麽都不知道,我的頭腦與這世界一樣,一片空白。

  死亡都是這個樣子麽?如果是旋轉式投胎,可千萬別托女人身,我甯可托豬
身,嗚!嗚!嗚!xx的,也沒前人留下什麽經驗。

  隨著轟鳴與閃電逐漸暴躁,我索性懶得去想投胎的問題.

  反正我是控制不了,隨它去吧。

  得出這個可悲的結論後,我終于不負衆望地徹底被閃電劈昏。

  ***    ***    ***    ***

  “少爺!醒醒……”

  少爺?我肯定沒聽錯,有人喊少爺,而且這聲音,根據我的泡妞經驗,嗯,
很是清脆,如那什麽黃鹂啥的。

  我喳了喳巴嘴巴上的唾液,不是喊我,繼續做我的豔遇夢。

  “老爺快發怒了,少……”

  好像不對,老爺?這詞不陌生,電視裏小說裏多,現實裏不得見,我突然想
起一件很悲慘的事,我,我,我不是已經死了麽?難道我已經托生?或者……我
很不幸地聯想到人死後變成靈魂時的狀態.

  我要睜開眼睛,如果能睜開,那就不是鬼魂。

  很順利地,我睜開了眼睛,很順利地,我看見一件大紅棉襖,怪了,都流行
到這個份上,紅上衣綠褲子,這可是服裝美學上的忌諱啊!還好,我看見一個…
留著羊角小辮的妞,清純細嫩的小臉,玉蔥般的雙手捧著一條毛巾狀的物品。

  再看向四周,都是些骨灰級的紅木家具,精雕細刻的梨木窗條射進一道道帶
著露珠的光線,而自己,則躺在紗帳錦幄之中。

  不對啊,如果是托生,那也應該是剛出世的嬰兒,怎麽會這樣?難道是我的
鬼魂飄蕩?想到這裏,我嚇出一身冷汗,脫口道:“我是死是活?”

  房中小妞鼻間發出嬌哼,俏麗的粉臉上滿是不悅,“小翠今兒個可不敢陪少
爺瘋癫,老爺……”

  “慢,你叫小翠?”我禁不住將目光停留在她飽滿的酥胸上,想像著剝開後
的新嫩……

  “少爺再鬧,小翠生氣了。”

  “好,不鬧. ”我強定心神,試探道:“少爺少爺的,小翠你忘記了少爺的
名字吧?”

  小翠撲哧一聲,捂嘴嗔笑:“少爺你又想考人哩,即使是西河的乞丐,也定
知道海家大院海翰林大少爺的名字。”

  西河,海家大院?海翰林?我想定是發生了什麽,或者又是做夢。

  我狠狠地掐了一下大腿。“哇”地我痛得叫出聲來,好像不是做夢。

  “少爺……你不會是……能換個時間嗎?我怕老爺等急……”小翠忸怩著小
聲說著,她渾然不知我此刻已然是神遊天外。

  怎麽回事?如果不是剛才掐過自己大腿的話,我懷疑自己是不是悲慘到了屍
骨無存的地步,僅僅是靈魂在做夢?雖然曾經看過諸如“時空穿梭”類的小說與
影片,但絕難相信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然而,接下來的情景更是令我匪夷所思。

  小翠她輕輕蹲下,竟然解開我的內褲……不,不會……她在幹什麽?天啊!
她……張嘴輕輕含住我的……

  饒是我身經百戰,但類似的場景卻是連春夢都未奢求過,隨著陽具漲大,我
的兩眼發直,一動不敢動,生怕驚嚇了這場夢。

  小翠突然停下動作,舔了舔香舌,驚訝地望著粗壯的陽具,不相信自己眼睛
般,喃喃道:“怎麽會?怎麽會?昨晚才那麽點點……”

  我依稀感覺到什麽,如果我沒死那麽一定是經曆了傳說中的“時光穿梭”。
難道,席天一顆子彈將我打回到…我顧不得享受小香舌,一把抓住小翠的胳膊,
聲音因為緊張而帶著嘶啞問:“告訴我,現在是什麽年代?”

  “少爺,你就別為難小翠了,我大字不認識,你老來調笑……”

  昏,她懂什麽年代?再次看了看她的服飾打扮,我拍了拍頭,壓低聲音,
“嗯,你總知道現在是什麽朝代吧,皇帝是……”

  “同治六年……少爺,快,沒准老爺來了。”小翠臉色大變,連扯帶拉幫我
穿上褲子,鼻子上激出一通粉汗來。

  同治六年?我這時管什麽老爺大爺的,一門心思回憶所學的曆史知識. 同治
在位年間基本是內困外擾,動蕩不堪,至于同治六年這會兒,我依稀記得有個賣
國的家夥叫蒲安臣,他代表清政府與美國訂立《蒲安臣條約》,另外東西撚軍差
不多也在這個時期相繼覆沒……

  怎麽會回到這個爛得生黴時代?靠,老天不長眼,就不能讓我去盛唐泡泡武
則天、讓我去宋朝幹幹李師師、最不濟也得回到明朝與杜十娘談談戀愛…天啊!
這他媽還不如直接被子彈幹掉。一種被老天戲弄的感覺湧上心頭,我正欲仰天悲
嘯,“砰”地房門被人踢開.

  “我的小祖宗喲,還不快出去,老爺發起火來,姨娘也不敢攔呐。”

  來人是一個中年美婦,漲鼓的旗袍束不住豐滿的嬌軀,走起路來,娉娉婷婷
的,更突出那春風拂柳似活絡的腰肢,什麽叫美豔少婦?我頓時想起了席天的騷
婆娘,倆人真是有得一拼。

  “三太太……”

  三太太先是看了看因不安而顯得紅暈有加的臉龐,便嬌嗔地白了小翠一眼,
玉指輕點,“你個小騷蹄子,大清早就偷吃,也不分個時辰。”

  “我……”小翠委屈地一癟嘴,話未出口,三太太低聲呵斥:“還不快去通
知老爺,就說翰林馬上就到。”

  說完她豔麗的雙眸轉到我的臉上,微微眯起,挺胸,邁著一步一搖的步點,
一臉“慈祥”地來到我面前。

  “恭喜翰林!”

  恭喜?恭喜我托錯了生麽?想起這事,我就氣不打一處來,也顧不得她是幾
太太,反正和席天婆娘差不多的騷貨,都不是什麽好玩意。

  “翰林,你不會有了媳婦就忘了秋姨吧?”

  我分不清楚她臉上的神態,介乎于長輩與情人之間,似乎情人之間的暧昧成
分更多些。不過為了小心為上的原則,我依然很有禮貌地回答:“怎麽會忘記秋
姨呢,不會。”

  “就算你說的假話,秋姨也信了,”她的唇微分,顯得非常自然地幫我穿起
只有戲中得見的猴馬褂,“少爺終于討得朝思暮想的梅家大小姐,秋姨可是沒少
在老爺那裏說項。”

  我沒聽錯吧?這女人的意思是跟我說了個媳婦?我張少山朝三暮四還說得過
去,朝思暮想?哼!梅家大小姐?

  “咳!咳!這梅家大小姐漂亮麽?”話一出口,我就知道出纰漏了,剛才她
還說我朝思暮想,肯定我認識. 看來自己將口誤的老毛病也帶回這個年代了。

  “喲!少爺,你在拿秋姨開心不是,人家可是西河第一美女,你不是一見丟
魂,幹嘛回來求老爺……”說到這裏她妩媚的一笑,刻意撩了幾根散落的發絲,
“好了,梅家老爺要見你一面,別擔心,這只是過場,梅家小姐是跑不掉的。”

  我十分小心地管住嘴巴,能不說話就堅決不說,嗯,牢守沈默是金的古訓,
以不變應萬變。

  主意拿定,我不動聲色地跟著這個態度莫測的三太太走出房間.

  首先躍入眼簾的是一座占地面積大、布局對稱的天井,大青石鋪就,天井正
對著中堂,家族祭祀之用,上挂堂名匾額——海氏祠堂。中堂兩側為堂房,一間
是海老爺會客之用,另一間則是海翰林少爺的書房。後院除了花花草草,滿是木
石雕刻的桅欄涼亭。

  看到這裏,我總算明白一點,也多少有些欣慰,雖說不是個好時代,但也好
歹是家大戶,起碼過過三妻四妾的腐朽生活沒問題.

  “老爺,少爺到!”

  “進來。”

  我一聽這聲音不知怎麽就想起唱戲的,那腔調怎麽聽怎麽別扭,但我可以肯
定一點,這聲音的主人就是我今生的父親海老爺。

  剛進門我就被“父親”的長像給驚呆了。說實話,他長得不算醜,但那眉毛
和胡須,幾乎連成一片,好似十年未經修理,這多麽不衛生啊,海老爺。

  正當我將眼光余角掃向右側客座時,我“父親”悶哼一聲,“逆子,還不向
梅老爺問安。”

  梅老爺,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就是我未來媳婦的爹。

  嗯,媳婦她爹長得很是莊重,一派紳士派頭,沒准還是個文化人。

  沒想我看他對眼,他卻看我不對眼,自打他眼睛瞄上我,臉色眼色一起變,
說話的語氣都帶著顫音。

  “這……這……就是海翰林,海少爺?”

  我“父親”似乎很難堪地低頭不語.

  昏倒,難道本人太帥,導致你們心理不平衡?也不對啊,我與你們不同輩,
即使帥呆了也不影響到你們啊?

  我正憤憤不平地納悶時. 梅老爺開腔道:“海老爺,能不能…能不能……”

  這時代人說話都這個樣?或者我媳婦她爹口吃,口吃不怕啊,可以練習繞口
令或者朗誦詩歌散文。

  估計這口吃傳染給了我“父親”,或許他老人家不好意思說得太利索,影響
親家間的情誼.

  “梅,梅……老爺,不……能。”

  “我……我……”我了半天梅老爺又看了我一眼,眉頭亂皺,臉色蒼白,嗫
嗫地道:“海老爺那筆帳,我怎麽都要還的,請容我一段時日,等收成了……”

  海老爺果然在照顧親家,他的口齒也變得利索起來,說起話來铿锵有力,
“梅老爺此言差矣!今年逢旱災,就梅家的收成,能保自家口糧都成問題,拿什
麽還帳?”

  “那……怎麽辦?”梅老爺幾乎要哭出來,顯得絕望而無助。

  “將梅小姐許配于翰林……”

  海老爺話音未落,梅老爺顫抖著伸手指向我,“且不說他的人品學識,單就
他那長像,也太委屈我們家玉伶了吧。”

  長像?我一向對自己的外形非常有信心,從大學校草到射擊隊第一帥哥……
即使走進一個萬人會堂我也是最引人矚目的那一個。怎麽看他們的眼神不大對,
好像瞧見一坨狗屎……

  海老爺不知是無言以對還是因羞成怒,他忽地伸掌拍桌,“就這樣定了,下
月初七,要麽你送銀兩來,要麽送你家閨女。”

  我正笑看這出強占少女的戲時,不經意地從铮亮的青花瓷瓶中看見自己的浮
影,不對,這是誰?我驚恐地回頭,背後人影皆無.

  這時,我知道悲慘的事終于發生了。

  按照一般小說影視裏的情形,如果是女的穿越時空,應該會找到一個帥得天
上有地下無,愛得要死不要活的如意郎君,而男的,一定是又帥又聰明,不定還
夾帶現代科技而去,最終必成為叱咤風雲昂首天下的一代奇人。

  這,這些,我xx的都可以不要,我要我的身體,我要我的一張臉。不過我
還保持一絲僥幸心理;剛才是在瓶子裏照出的圖像,也許具備哈哈鏡的功能,也
許的確換了臉和身體,可不一定就……

  于是,我風一般衝出客堂,直奔我的睡房,我要找一面貨真價實的鏡子。

  半晌,海家大院發出一陣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淒慘咆哮。

  第二章《享受今生》

  人生不如意者十之八九,我的際遇更是連八九都不如。起死回生的喜悅瞬間
消失,那種從雲端跌入低谷的強烈對比讓我真有想死的念頭.

  我變成一個胖子。

  有多胖,上身下身還正常,稍胖,問題是我的肚子……大得有失體統. 對著
鏡子照過去照過來,結論是:不成人形的怪物。

  與其這樣恥辱地活著,還不如死了的好,我順手提起牆壁上的裝飾劍,閉上
眼,准備默數三下,開始動手。

  也許是我命不該絕,或許是老天在挑逗我,它知道我就吃這一套。

  “撲通”門外跌進一人。

  一個身穿鵝黃襖、長擺裙的女孩先是驚恐地捂住嘴巴,然後拚命地衝向我,
以一個極優美的姿勢撲倒我。

  我昏,難道同治年間也有女色狼?

  近距離的的角度俯視,我看到什麽?看到什麽,一個稚氣未退的美人胚子,
忽閃的星眸,柔美的瓜子臉上可見細微的寒毛,以及似經過精工雕琢出來如維納
斯般挺直的俏鼻,還有櫻桃般大小、弧線優美的柔唇,青澀而不失豐潤。

  恍惚間,小美人一副可憐巴巴地樣子開口道:“哥……你……你……”

  她說話間,雙手緊緊握住我手上的劍柄。那小模樣,叫我心魂搖曳。

  “不是真的,不是……”我像酒醉的人拚命地想感覺到懷中肉體的真實,一
只手不經大腦地伸向那微隆的酥胸,喃喃道:“如此秀美……是否正在對我發出
浏覽的訊息,還是要我立刻品嘗呢!”

  “哥……別……你怎麽又……”小美女急力掙紮,但雙手卻始終停留在劍柄
上,從而使得掙紮毫無用處,反而更是增加身體的摩擦度,令我只想一件事。

  我饑渴的目光幾乎吞沒了她柔若無骨的身子。

  “嘶”的一聲,鵝黃薄襖在我有力的手下一分為二,霎時她的上半身只剩一
件令人血脈贲張的白布亵衣。

  小巧的裹胸布壓根就掩飾不了什麽,誘人的乳鴿頓時暴露大半,粉紅的兩粒
小櫻桃若隱若現,簡直比脫光衣物還教人受不住,我的下半身毫不猶豫地起立致
敬。

  “哎呀!”或許小美女感覺到我粗狀的下身物件,情急下竟咬了我一口。雖
然我很享受這香齒的襲擊,但吃痛之下手上不由加力,切實體會到掌下乳鴿的彈
跳力。

  “娘……娘……唔!”

  我趕緊捂住她嘴。這聲“娘”頓時擊退我大多欲火,她剛才喊我什麽,哥?
如果不出意外,那麽她就是我今生的妹妹,搞不好還是……

  于是,我陷入進退兩難的境地。退吧?可惜,太可惜,有些違反我一貫的原
則;上吧?畢竟初來乍到,形勢不明,蓦然下手,怕是一個不好,再次死翹翹.

  “你……畜生……還不放開你妹妹?”一道黃影不知何時出現在房門處。

  “你……”

  這女人我不認識,但憑那穿戴氣度,絕非海家大院的下人,或許,就是她口
中的娘。想到這裏,我驚得大汗淋漓,如果老天非得瞎安排的話,她……不定就
是我今生的媽?

  “娘……嗚!嗚!”身下的小美人趁我愣神之際,飛快起身撲到她的懷中。

  如果她真是我媽,那未免太誇張了吧?嗯,她的年齡也就三十出頭,體態富
態模樣俊俏,皮膚嬌嫩比起女兒來也不多讓,特別是她豎眉瞪杏的怒狀,顯出異
樣的美,看得出旗袍的裁剪刻意寬松,但仍是束不住高挺飽滿的豐胸,豐滿而不
失秀麗的腰肢配上豐盈婀娜的肥臀,看上去明媚動人又不失莊重。

  正當我以標准色鬼的眼光上下打量她時.

  “啪!”的一耳光將我打醒。

  “你,你,你……”也許是氣憤所致,她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蒼白的臉
上露出厭惡到極至的眼神。

  “我這就告訴老爺去。”

  當她迸出這話時,我發現小美人手中的劍锵地掉落,委屈的眼神流露出來的
是極度的驚慌,小美人伸手拉住她的手,不停地搖晃,連連低喃:“娘……再饒
過……哥一次好嗎……”

  再饒過?哈哈,我幾乎想放聲大笑,敢情我的寄生體也打過他妹妹的主意?
xx的,老天倒也沒安排錯,什麽林子飛什麽鳥.

  中年美婦死死地盯了小美人一眼,嬌軀顫抖,玉臉氣得煞白,半晌,她猛地
拉著小美人的手,兩人踉跄著出了房門.

  我這才出了口長氣。

  怪了,經這一鬧,我一顆想死的心頓時活絡起來。

  生為美女,死為美女。就是我的座右銘。

  何況她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不是我今生的娘,為了這對母女花,嗯,即使是
為了這個,我也要好好地活,好好地享受今生。

  正在這時,小翠的身影出現.

  “好險啊!我的少爺,你想死啊,又想打卿柔的主意?”小翠誇張地松了口
氣,“要不是卿柔,大少你這次不死也得脫層皮。”

  謝天謝地,你出現得正是時候。這位初次見面就替我吹箫,而且表現出的技
巧也不是很生澀的樣子,足見我們倆人……嘿嘿!暫且可以歸納于老情人之列。
現在我一肚子的欲火正沒處發泄,她豈不是很安全地泄火對像麽。

  看到我眼中流露出的異芒,小翠白皙微瘦的兩腮頓時抹上了豔紅,她微嗔著
想溜,“我還要去伺候二太太……”

  我怎麽可能任你開溜呢?不僅我的身體需要你,同時她無疑是我摸清自己以
及海家情況的最佳人選.

  “過來。”我拿強擺調地悶哼道。

  小翠小臉漲得通紅,又惱又怕地瞪了我一眼,轉身關上門,然後開始解衫。

  她的衣服才脫到一半,我便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衝動,疾步衝上前,一把摟
著她,“這種美事,當由少爺親自動手。”

  于是我展開解衫技巧,緩緩地為她除卻束縛.

  我不知道前生的少爺有無前戲習慣,但就我對清朝年間的性知識了解度,除
了少數人士,那會兒的男人大抵都是脫衣入巷了事。而我對這魯莽、不解風情的
做法一直都抱以嗤之以鼻態度,女人不僅是用來幹的,更重要是撫摩,有時,幹
上十盤,不如好好摸一次令她爽。

  而最佳撫摩程序則是在為她更衣的過程中,所謂讓她不知不覺就進入狀況.

  “少爺……你……”

  就在為她除去下衣小褲的途中,我的手已經悄悄地探入,隔著一層細薄的絨
毛摩挲著她的大腿根部。

  “怎麽?少爺以前沒摸過你麽?”我低笑著發出這一語雙關的話,順便觀察
她的反應。

  “唔……少爺越變越壞……拿出來……嗚!”

  常年勞作的鍛煉使得她的臉蛋紅馥馥的,兩條渾圓健美的大腿緊夾的力度,
不禁使我想起大學期間操過的那位體操運動員,彈性真xx的不一般,我越深入
她夾得愈緊,直到把我的手掌死死卡在她的大腿根處,不得動彈。

  “你這小丫頭還怪少爺,你都快將少爺的手指夾斷。”

  調笑間,我認真地感受著她大腿間傳來溫暖柔嫩,說實話,小翠長像一般,
如果皮膚再白一點的話,可算美人,由于年齡不超過十七歲,因此也卻多了種青
春少女所獨有的肌體活力。

  幾乎是條件反射,她突然松開緊夾著的大腿,嘿嘿一笑,我的手指毫不客氣
地侵入少女花房。

  “小翠你的水可……不少。”我的手指已直接突入那片濕淋地帶,那是一片
泥濘外加濕潤的土地,細小的絨毛早已被淫液蜜汁的大潮淹沒,兩片油滑細嫩的
花瓣已然綻放。

  “少……爺,嗚!就像平常那樣……小翠受不……嗚!”

  我樂道:“平常少爺都是怎麽弄你的?”

  “雖然很疼……但很……快,啊……”

  我聽到疼和快,不免為我的寄生體感到悲哀,疼證明他沒有充分發揮男人的
特性,快證明他身體的頹廢.

  “現在呢?你有沒有感覺到舒服,嗯?”為了證明我與“少爺”質的區別,
我同時用上雙手。一般情況下,我是絕不輕易祭出雙掌的。

  她的乳房雖然不是很大,但堅挺度上佳,觸摸手感也相當不錯,遺憾的是由
于“少爺”的無知加魯莽,導致兩顆乳頭變形變色。

  “少爺最喜歡玩你的乳頭麽?”我輕輕擰向一顆紫亮的葡萄。

  她頓時高吟著發出輕顫,雙眸如絲地開始胡言亂語.

  “少爺你就這樣,別像往日那般……哦……少爺……”

  “少爺……唔!小翠今天很舒服,好舒服……”

  “少爺,別停啊你,別……”

  這時的她已處于半瘋狂狀態,為了讓她迅速達到激情之顛,我毫不猶豫吻住
她帶著清香的舌頭.

  也許是以前的少爺從不屑于對她施以口舌之吻,或許是他的技巧不夠,我感
覺小翠在兩舌激纏的刹那,徹底陷入情欲顛峰。

  我開始實施第一個目標。

  “繼續考你,如果答不出來,少爺就……”說著我故意停頓了一下。

  “……不,小翠答得出來,少……爺快問。”

  “老爺的名字叫什麽?有幾房姨太太?這海家大院除了老爺誰能當家?嗯,
少爺的生母……”

  “老爺叫……海無涯,一共有……四房太太,別……別停,除了老爺,就數
二太太大,少爺的生母……啊!”

  “嗯,答得不錯,本少爺有賞,”我暗笑著賣力地伺候,“繼續,這西河多
大,屬于什麽位置?”

  “……”

  “再考你,若回答正確,今天少爺讓你不枉身為女人。”我雙手兼大腦同時
發力,盡量通過她的嘴來了解清楚,當然,有些她不知道,就暫時繞過不提。

  大致了解“我”的基本情況後,我的忍耐也到了極限,放出了憋悶已久的充
血陽具,它早已脹成了光滑發亮、微帶醬紫的暗紅色。

  “兄弟,不管到什麽時代,我都不會虧待你的。”

  自言自語說完,我手握堅挺的陽具,先是在她油滑濕膩的花瓣上淺探即止,
惹來她委屈的哀嚎,隨之那渾圓健美的大腿不由自主地擴展到最大限度,以接納
大棒揮舞,同時她的纖纖玉指又緊又狠地扣住我的背脊,全力阻止我的脫離.

  “少爺……啊!”

  也不知在她第幾聲少爺的催促下,我猛地將胯下巨物硬生生擠入潮濕發燙的
花瓣叢中,開始我異生之旅的第一次導幽入密。

  也許是我高超前戲所帶來的豐碩果實,初入花徑,立即感覺到一種久違了的
充實,龜頭的棱溝被一環環濕滑溫熱的軟肉緊緊地攪住,強烈的激情緊張及身理
本能的反應,使得她陰道壁的嫩肉不停地蠕動收縮,我進入她體內半寸不到的陽
具被刺激得到了噴薄欲發之勢。

  “好美……好美……少爺……我的少爺!”

  得意的同時,我竟沒來由地升起一絲愧疚之心。

  我自然不會因為冒充了“少爺”奸她而愧疚,而是因為小翠的單純。相比現
代的女人,的確給我以深深的震撼。從她斷斷續續地敘述中,我隱約了解到,小
翠是海老爺,也就是我“父親”從小買來的家仆,十二歲那年,就被海老爺給開
了苞,次年轉到海少爺的名下做貼身丫鬟,實際上卻是海老爺為避免“我”經常
出去逛窯子花銀子、得風流病,而特地准備小翠給“我”事急發泄。

  據小翠的說法,“我”風流成性,且不說整個西河上的女人聞名膽驚,就是
海家大院稍具姿色的女人,大多也沒能逃過狼吻,連海老爺的幾房太太都未能幸
免,唯有二太太和女兒幸免于難.

  萬幸。“他”總算給我留下兩個征服目標,否則我整日穿“他”和“父親”
的破鞋,也未免太對不住自個兒。

  想到二太太的富態身軀和莊重氣質,又不禁回想起小美人那兩顆鮮豔的紅櫻
桃,我渾身都是勁,粗大堅硬的肉棒順著濕熱的肉穴重重地插了進去,順利地一
插到底!

  小翠感到自己隱秘濕熱的花房被一根絕不同于往日的粗棒貫穿,一種難以形
容的充實感和酸漲感令她立刻發出一聲尖銳的悲鳴,身體猛地劇烈扭動起來!

  “少……少爺!”小翠低聲哀求,字字柔膩,句句麻酥。“要……死啦!小
翠……受不……少……爺饒……饒了小翠……啊、啊……”

  我插得興起,順勢將小翠翻過身來,虐笑著用力打向那飽滿翹挺的小圓臀,
輕聲在她耳邊道:“以前少爺有沒有這樣弄過你?”

  小翠暈乎乎地點頭又搖頭,整個陷入迷失狀態.

  看著她動作生硬地俯身、撅臀,我敢斷定,即使“少爺”有過這姿勢,也絕
對不多。

  年輕就是美,何況又是怎麽一個乖順溫柔的女孩,怎不讓我又愛又憐,加之
剛經曆過生死場,精神也異常興奮,我的大肚子死死地低在她臀部上方,像打樁
機似的推動抽送起來……

  不管是先前溫柔體貼的前戲還是現在狂風暴雨般的恣情衝刺,小翠都感到異
樣的興奮難抑,她甚至來不及思考少爺今天怎麽變得如此骁勇?而且大棒的尺寸
暴漲?她只顧著在少爺的指揮棒下有節奏地時而呻吟,時而激亢,狂熱地搖動香
臀喊叫:“啊……少爺……饒我,小翠……真的……受不起……饒我……”

  我當然明白這“饒我”的意思,于是我頻率加快,進行一輪輪猛烈的、毫不
留情的活塞運動。

  安靜的房間只剩“撲哧撲哧”的聲響和淫糜的味道。

  但有種被偷窺的感覺突然閃現,“耕耘”中,我用眼角的余光向窗戶瞟了一
眼,由于射擊隊對視力和聽力的要求極高,加之我這方面的天賦和訓練,雖然只
是短暫一瞟,窗外的大致動靜已是了然于胸。

  窗外有人,而且從她鼻端發出一縷似有似無的急喘可得知,她是女人。她會
是什麽人呢?我一只耳朵享受著小翠的嬌吟,另一只耳朵記憶著偷窺者的喘息頻
率和特征。

  三姨太?二太太?或是我那個叫卿柔的妹妹?想來想去我都覺得可能性都不
大,回頭一想,算上被我壓在身上猛奸的小翠,整個海家大院,我也就認識這麽
幾個女人,還有一個據說稱得上是外當家的四姨太,會是她麽?

  我邊奸邊琢磨,沒想卻苦了身下的小翠。由于精力轉移的緣故,我沒有絲毫
“泄出”之狀,而小翠之前經曆過的兩個男人,就憑海少爺那幾秒種之功,海老
爺也強不到哪裏去。

  對任何人和事物來說,反差過大或習慣的突然轉變,不管是好是壞,都要有
適應過程,否則,就是是折磨。

  “……少……不、真不、會死的……”

  小翠的聲音越來越低,幾乎細不可聞,全身都煥發出玫瑰般的奇異色彩,香
汗與淫水相混,我的棒子依舊齊天。

  也不知我搗鼓了多久,小翠的聲音突然加大,渾身打擺子似的亂顫,陰道嫩
肉急速收縮,然後花心噴射出一團濕熱的水柱,白眼亂翻,竟在第一次高潮中昏
暈過去。

  說實話,我還沒有盡興,我更不喜歡與“靜止”對像交戰,即使小翠的蜜地
給予我新鮮的刺激,但我卻是聽到窗外那句悠長連綿的呻吟之後,龜頭一麻,精
關再也把持不住,發射出一股股濃烈的陽精,灌得昏暈中的小翠體內又湧出一團
熱呼呼的稠密水花。

  也許偷窺者認為沈醉在無邊欲海中的男女聽覺不再敏銳,因此她並沒有在我
完事後立刻離開.

  這引起我的好奇,我想知道她是誰.

  以一種極快的速度,我翻身下地,也許是我赤裸裸的醜陋嚇到了她,或許是
我半軟半硬的粗大陽具以最佳視角呈現. 導致她發出一聲毫不掩飾的驚呼。

  我順其自然地低喝一聲:“誰?”然後抓起長袍便衝出門外。

  如果讓我抓到,嘿嘿!年輕貌美的我就奸奸,老的醜的就……奸是不會奸的
啦……

  “咦?人哩?”

  房外滿地月光,唯有樹影婆娑。

  這時,我優于常人的雙眸看到院子轉彎處閃過一道影子。

  稍作猶豫,我拔腿追去。

  第三章《老色鬼》

  追了半晌,我終于丟失了目標。

  正當我懊喪著准備回去抱著小翠睡覺時,突然發現東廂後院裏點起了燭火,
同時空氣中還漂浮著隱隱約約的女聲。

  我不見得喜歡燭火,但我喜歡那女聲。

  前後視探,在確定無人的情況下,我悄然潛入後院。

  後院有門,是海老爺的個人天地,一般入夜後,任何人不經吩咐,均不得入
內。當然,這是我後來知道的。

  說起這後院的門,也就是一擺設,我輕輕一推,它應聲而開. 在這萬籁俱寂
的黑夜裏,極小的動靜都有可能被無限擴大。

  然而院中聲音絲毫不見中斷,我靜了靜心,蹑手蹑腳走向閃著燭光的一扇窗
戶。

  學著電影裏的手法,我伸手探入嘴中,然後將嘬濕的食指輕輕點破窗戶紙。

  眯眼一看,大吃一驚,險些沒驚呼出聲。

  房內一男一女正上演著我這個現代人看了都心驚肉跳的肉戲。

  男主角我認識,是海老爺。

  女主角不認識,看不出來她和海老爺的關系,但她無疑是我來到這個時代後
見過的最美女子。

  好笑的是,剛才我被別人偷窺,沒想到前後才幾分鍾,我卻成了偷窺者。

  這就是命運的輪回麽?不知道,我搖了搖頭,懶得想,看戲要緊.

  “衣服脫了!”海老爺顯然比“我”更懂得享受,他斜靠在太師椅上,一手
握著大煙槍,一手指揮著房中女人。

  一聽到有脫衣大戲,我頓時興奮起來,伸手在窗戶上連戳幾個窟窿。

  “老爺!那你要答應我茶貨莊的事。”

  這女人的聲音極好聽,清脆中略帶性感,而且顯然是討價還價的高手。這年
頭,這種窮鄉僻壤,也有女人懂得利用自身優勢?我對她的好奇心瞬間加強。

  “四太太,我幾乎將所有的海家生意都交你打理,你怎麽還惦記著二太太的
茶莊?”海老爺面露不愉之色,“那是她從娘家帶來的陪嫁……”

  四太太?敢情這就是自己還未謀面、小翠口中的那位外當家麽?從這個角度
我只能看見她纖美動人的無瑕背影,襯裙下那雙渾圓雪白修長的勻稱美腿。

  快脫衣,快轉身啊……我努力地為海老爺加油。

  “老爺,我辛辛苦苦為誰,不都是為海家,為老爺您?難道是為了我徐彩霞?”
說到這裏,她終于轉過身來,側身對著海老爺緩緩解著衣服上的紐扣。

  高明。我暗自喝彩,這個女人不簡單,竟懂得若隱若現比赤裸裸更具吸引力。
隨著她玉手揮解,我的心跳陡然加快。

  她不僅擁有一張美豔的臉龐,彎長的秀眉如兩道淩空的明月,說不出的靈動
與妩媚,杏眼桃腮下挂著兩片性感的紅唇,肌膚細膩、白皙得晃人眼睛,一對豐
滿的乳房堅挺高聳,半遮半開的大腿間生長著黝黑濃密的陰毛,呈倒三角鑲嵌在
她肥沃的平原上方,兩片粉紅色的大陰唇飽滿地突起,將陰道口掩蓋. 雪白而修
長的大腿,渾圓柔軟的雪臀……

  不能怪我沒有毅力,抵擋不住她的誘惑,就連海老爺子也放下手中煙槍,混
沌的雙眼煥發神采,呼吸聲越來越重,越來越粗。

  “過來,跪到我面前……屁股翹高……”

  “不嘛,老爺……”徐彩霞嗲聲嗲氣地搖晃著豐挺的嬌軀,微微上前兩步,
又停下,“老爺您老是作踐彩霞……”

  “老爺我最疼四太太,西河人誰不知道,快,快……”

  “那老爺得答應……”徐彩霞又上前兩步,嬌嗔道:“我就要那茶莊,二太
太管理內事倒在行,可您瞧那茶莊的生意……喲,多浪費……”

  “二太太也的確不是做生意的料,”海老爺伸出煙槍,抵上她的雙乳間,急
道:“這事……以後說……”

  “不嘛,就要現在……”徐彩霞後退一步。

  海老爺的煙槍點空,頓時臉色大變,“你不要得寸進尺,當年你被賣入倚紅
院,如果不是老爺我替你贖身,你她媽的早就被人幹得不成人樣了,想想你當初
求我贖你時的慘樣,說要做牛做馬伺候我?哼!老爺我對你夠好的,可你呢?讓
你伺候,你居然敢要挾?是不是翅膀硬了?嗯?”

  徐彩霞粉臉變色,立刻上前跪下,低泣著將肥白的屁股正對著海老爺。

  海老爺陰陰一笑,伸出煙槍。

  “求您了老爺!饒了我吧!再捅會壞……好痛……啊!”

  海老爺猛地將煙槍捅向肥臀中央。

  “饒了你?你可知錯?”

  “老爺我沒有……啊!”她發出一聲哀鳴.

  “還說沒有?哼!”海老爺突然將腳伸進煙槍下方,用腳趾在肉縫中撥弄起
來。

  “啊……不,”當煙槍與腳趾同時動起來時,她大叫著猛地點頭,“老爺,
我錯……我不應該耍小性子,求……”

  “小性子?”啪!海老爺伸手給了她一記耳光,“你這天生的賤貨!老實承
認,昨晚你是不是與鴉片館的陳麻子鬼混去了?”

  “啊!冤枉啊!沒有,真沒有,請老爺相信。”

  “相信?我若相信你,海家早他媽的被你給……哼!”海老爺表情陰沈地皺
著眉頭道:“我相信你,給你權利,你對得起我?你竟連少爺都偷……你………
你……”

  “不,不,是大少爺他……”她用手捂臉,連連搖頭.

  “是大少爺強奸你羅?是的,大少爺是混蛋,是個敗家子,是個下流胚,可
他怎麽不去強奸二太太?”海老爺越說越怒,胡子帶臉一塊哆嗦,“看來今天不
給你點顔色,你是不會知道,你究竟錯在哪了?”

  徐彩霞猛地抱住海老爺的雙腿,苦苦哀求。“不……老爺,求求你!不要,
我……知錯!知錯!”

  “上馬凳。”海老爺低聲呵斥一聲,起身走向牆邊,抓起挂在牆上的馬鞭,
向內室走去。

  我大喊可惜,怎麽跑到裏面去,我,我豈不看不到?懊惱間,我只有將最後
的視線全部投注到她的身上。

  她爬起來的身姿極美,可能由于恐懼和疲勞,她的動作很是緩慢。赤裸肉體
在燭光的照射下給我一種強烈的視覺刺激。心旌搖曳的同時,我突然捕捉到她眸
間除了恐懼和憤恨之外的神色,那眼神我不陌生,席天在射擊場時就如出一轍.

  不是好兆頭. 我身為海家少爺,自然而然開始為海家著想。

  這女人,得好好研究。

  望著她雪白的背肌消失,我怅然若失地回到房間.

  小翠正瞪著一雙明亮的大眼睛看著我。

  不知為何,我腦海仍不停湧現徐彩霞那使人魂傷魄搖的肉身,頓時我的情欲
高漲. 小翠自然成為我發泄的對象,我極盡瘋狂地再次將這個單純的小丫頭奸了
個夠,但奇怪的是,即使在小翠婉轉承歡的嬌吟之下,我的腦海中依然浮現著徐
彩霞的音容,我甚至不停地臆想著海老爺馬凳上的春色,哎!有機會我定要看看
那馬凳。

  ***    ***    ***    ***

  不知道我是何時入睡,也不知道小翠何時離開. 早上醒來,床上空無一人,
一股淡淡的低劣粉脂味仿佛在提示我,昨夜的荒唐。

  我承認自己天生對女人不能免疫,憑著英俊的外表和健碩的身體,流連于花
叢風月間,只要不是很醜很老、幹淨的女人,我都不忌口。但對于摧殘小翠這樣
的可憐少女,卻讓我不免憎恨自己,這憎恨絕非來自道德,而是對自己的一種可
憐,我就是成了一大胖子,也不至于急切到口不擇食的地步啊!這海家大院可塑
的女人也不是沒有,除了“我”以前上過的三太太、四太太,還有二太太那對母
女花。

  靠,我怎麽淨想著女人。從我的人生閱曆來看,不管古今,沒有實力是不會
有好鳥投懷送抱的。若非我托生海家,就我這個衰樣,別說小翠,就是小翠她媽
也未必肯讓我奸。

  想到這裏,我一躍而起,舉起寬大的銅鏡,希望早上醒來一切都回到過去,
從海翰林變成張少山。

  遺憾的是,還是那個豬腦樣,連我自己看了第一眼都覺得惡心。

  肥胖且不說,XX的,五官……都走了形,雙眼渾濁不堪,好似整日沒睡醒
似的,寬大的肥唇下是兩排烏黑而參差不齊的牙齒,兩只招風耳,唯有鼻子還算
生得端正,雖然鼻梁點綴了幾顆顯眼的斑點……

  “砰!”地我將鏡子摔落,我發誓,只要活在這個時代裏,我XX的就絕不
看鏡子一眼。

  人一旦冷靜下來或處于人生低谷時,不免會想到很多問題.

  既然入了這個世道,就得遵守這個世界的遊戲規則,如果想超越規則之上,
就必須做到常人所不能。比如,我這個醜胖子想泡盡天下美女,就必須有方方面
面的資本,資本這個東西,在任何時代都離不開權利和金錢,當然還有才華與外
表。後兩樣是基本于我絕緣,我不大可能轉學八股,也更不可能做到詩如梨白豆
腐,外表……也就是人看了不會嚇死。

  權利與金錢?嘿嘿!想到這裏,我信心大增,我就不相信我多出幾百年的知
識換不來這兩樣東西。

  沈思良久,我踏出了海家大院的門檻。

  雖然昨天小翠斷斷續續介紹了下周遭的情況,但那丫頭的見聞範圍不會超出
五裏地,我只能親自出來摸摸底。

  經過我上茶樓,下酒樓之後,這裏的情況差不多了解清楚。

  西河是鄉是鎮我說不清楚,反正它地處湘西龍山。街長不過兩百米,人口不
過萬,外來流量基本沒有,略顯蕭條. 據茶樓的人吹噓說龍山的曆史有多麽悠久
燦爛,遠在夏商周時代,龍山為荊州地域,清雍正七年,改土歸流,置龍山縣.
它位于湘西北邊陲,右接古丈、泸溪,左靠吉首、鳳凰,地處武陵山脈腹地,連
荊楚而挽巴蜀,曆史上稱之為“湘鄂川之孔道”。在這片土地上,繁衍生息著土
家、苗、回、壯、瑤等數量衆多的民族。

  聽到這裏,我當時就嚇了一大跳。龍山我不清楚,但鳳凰古城的大名誰能不
知,從有曆史記載始,古鳳凰周邊幾百裏就是缃西土匪的發源地……

  我忍不住插嘴:“現在的土匪多不多?”

  誰知那位酒樓夥計疑惑地反問我:“土匪?什麽是土匪?”

  我准備立刻昏倒,但我不能倒。

  “就是一批占山為王,靠搶劫、綁票為生的……江湖中人。”

  “客官說的是山賊,山賊啊,多,漫山都是。”說完,夥計隨手指向遠山。

  看來土匪這個詞那會兒還不流行,我得知答案後,怏怏地步出酒樓,行至十
米,我忽然想起一件可怕的事……既然這裏流行山大王,他們搶劫,也綁票,那
麽下手對象就是類似海家大院這個“富裕”群體,那麽我與海家大院豈不危險?

  再也無心打聽什麽,我得回海家大院,看在海老爺給口飯吃的基礎上,也得
通知一下,讓他別整日玩女人,小心被搶被綁。

  等我氣喘籲籲地向海老爺說出我的擔心時,這個老色鬼竟然哈哈大笑起來。
滿臉放光地歎道:“孺子可教,孺子可教也!”

  我X你奶奶,還笑得出來?不會愚蠢到這個程度吧?如果真的玩女人玩白癡
了,我甯可外出幹山大王,也不陪你坐等山賊.

  海老爺緊盯了我一會兒,又享受了一口水煙,一陣咕噜咕噜的聲音後,他嚴
肅地說:“以前想和你談談,你卻……”他一擺手,似乎揮走了我所有的不良過
去。

  “我海家經過祖上七代經營,才成為西河方圓幾十裏地的首富,良田數百頃,
茶莊、山貨、谷貨坊、大煙館……哪有不遭人眼紅的,別說山賊,就是這西河的
閑人,也都時刻惦記著咱海家,兒啊!你今天這麽一問,我,我也算有了盼頭. ”

  媽的,占老子便宜,誰是你兒?老子披了張你白癡兒子的皮,已經悔恨得想
撞牆,如果不是擔心自己的安全,才不提醒你這個傻B。

  我不情不願地喊了聲“父親”,然後將話題引入正軌:“山賊如果打海家的
主意?”

  海老爺面色一沈,我的心也跟著下沈,暗自考慮跑路的事。

  “說到山賊,我們海家與他們打了多少年的交道,如果不是山賊的盤剝,海
家豈止這個程度,早就殺到東河與高學泰一較高下……唉!”海老爺放下煙槍,
以一種又痛又怒的聲調道:“為了海家的基業與安全,海家每月都向郭家寨交稅
……”

  郭家寨?顧名思義,是個土匪盤踞的地名。交稅,也就是所謂保護費. 交了
銀子,也就等于獲得土匪的庇護,一向將安全視為第一原則的我,頓時松了一口
氣。

  問話完畢,我拔腿就想閃人。

  “翰林啊!難得今天你肯上進,坐下,為父與你好好談談。”

  X的個巴子,與你談談女人,談談你的馬凳我倒是有興趣,談上進?我X,
我隨便迸句洋文你都不懂,還大言不慚跟我上課.

  罵是罵完了,但課還是要上的。不為別的,僅僅為了他幾房姨太太和海家家
産,就勉為其難,裝幾天“乖兒子”,時機一到,拐個把姨太太和小卿柔、順便
席卷家産跑路,尋個安靜之地,去過那神仙似的生活。

  也許我想得過于忘形,眼神中流露出海家特有的“韻味”,海老爺頓時板起
臉,“哼!看你那眼神,就知道你在想女人,我說過,不許去外面的妓寨,得了
風流病,我……我打斷你的腿。”

  老子在想你的女人,老傻B!

  “關于海家和山賊之間的事,我一直想與你談談,你父親身體……也大不如
昔,不知哪天就……唉!”海老爺眼中流露出無奈和彷徨,“在西河,沒人比海
家更了解山賊,因為他們是我們的天敵,只有了解,才能想法子對應。”

  我逼出痛苦的眼神,“父親,您長命百歲……永不會死。”

  “傻兒,哪有人不死的?罷了,今天我給你說說山賊. ”海老爺露出慈祥的
笑容,吸了一口水煙,這才緩緩道:“以前的龍山,只有雞鳴狗盜之徒,後來,
這樣的人多了,膽氣也足了,也就敢殺出幾百裏外的陌生地區,這樣,也就成了
一群聚衆作亂的搶盜者。他們以綠林山為依托,輾轉攻掠,一部分人占山為王,
或落草為寇者,均以‘好漢’自诩,以打家劫舍為生。”

  其實我不算忍耐能力差的人,如果老色鬼不是太啰嗦,我也不會隨便打斷他
的話,當然,這和進來的那個女人有關.

  “父親!有人進來…”我趁他說得津津有味之時,狠心將他的話攔腰斬斷。

  “哦!”海老爺非常不爽地轉過臉,臉皮一皺,“四太太……”

  “給老爺請安!”一名穿戴在我看來比較貼近時代的女人款款一福,等她擡
起頭時,我不禁呆愣,如果不是她的臉形、身段、聲音都透著熟悉感,甚至連老
色鬼也口稱“四太太”的話,打死我也不相信她就是昨晚那個女人。

  她昨晚就很美,但她今天的美卻多了一股冷豔,甚至還流露出高不可攀之態
. 難道是昨晚馬凳的功效?

  “我和翰林說事,你……”

  她及時攔截海老爺的話,淡淡道:“這事和少爺有關. ”

  我正納悶之際,發現她飛快地掃了我一眼並眨了眨眼睛。這個暗號似的眼神
使我郁悶,很郁悶,不知怎麽回事,我一想到這個美豔聰慧的女子曾經被“我”
奸過,並一直暗中往來,我就有種心如刀割的感覺.

  卿本佳人,奈何做賊?你勾搭誰不好,偏偏是我這張皮的主人。實際上我卻
連你小手都沒摸過,我太冤了我。

  “少爺?”海老爺目射寒光,唰地朝我射來,“他是不是又……”

  我連忙作出一個無辜的可憐樣,暗地裏卻開始打鼓。我不知道這徐彩霞會不
會擺我一道,或者“我”對她做過什麽惡毒的事……

  徐彩霞若有所思地瞟了我一眼,聰明的我只看見了威脅.

  “有關梅家的事。”

  這話一出,我與老色鬼同時松了口氣。

  “她被八裏峒的人綁了票。”

  “啊……昨天不還好好的,難道是今晚發生的?”海老爺騰地起身,神情緊
張地問,“贖金是多少?”

  如不是這張皮,綁誰都與我無關,但被綁者據說是“我”朝思暮想的西河第
一美女,算是我沒過門的媳婦,我多少也得表現出一些擔憂.

  “目前還沒有開出贖票金額……”

  徐彩霞話未說完,我立刻大嚷道:“父親,您可一定為孩兒作主啊!”

  老色鬼皺眉道:“別急,等他們開出贖票,為父自當為你迎回她。”

  八裏峒?沒說的,土匪窩一個。一個千嬌百媚的大美女進了土匪窩?我的眼
前閃出電影中一幕幕輪大米的鏡頭.

  “不好!”我臉色大變,張口道,“如果他們……那個了她,我,我豈不戴
無數頂綠帽……”

  聽到我的話,老色鬼與徐彩霞臉上均流露出古怪的神情。

  徐彩霞疑惑地看了我一眼,“大少爺你難道不知道八裏峒的山規?”

  我XX的又不是幹土匪的,怎麽會知道他們的山規矩?想雖這樣想,但他們
古怪的表情定有原因,我硬頭皮道:“山規我是知道,可畢竟一個大美女……”
後面的話不是我不想,而是說不出來,或者等誰接上。

  “這個倒不會,想那華素梅以巾帼之身,領八裏峒與三寨抗衡,說話自然一
言九鼎。”海老爺突然大喊:“富貴,備轎,去梅老爺家。”

  我正尋思著華素梅這名字時,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海家大院管家富
貴小跑著進來,朝著老爺、四姨太以及我各打了個千,恭敬地道:“轎子備好,
有請老爺。”

  徐彩霞與我極有耐性地看著海老爺走出大門.

  我和她,一個來自現代的超級色狼,一個不古不近時代的豔女……我的腦袋
裏正想得天花亂墜之時,她卻一個大栗子叮上我的頭.

  “你……”我怎麽也想不到會是這樣子,她不是被“我”幹過麽?既然都幹
了,總得有些露水鴛鴦之情啊,而且剛才她那暗示的眼神?

  正當我以白癡狀的表情恣意猜測時,她冷若冰霜的臉上顯出厭惡之色,似乎
和我說上一句話,就得少活十年。

  “我按你的要求綁了梅玉伶,你該滿意了吧?”

  “啊?”我徹底地傻了眼。

  第四章《失手》

  我做夢也沒有想到這張皮的主人,一個令刻薄的海老爺能強忍姨太太被奸的
兒子,竟然起了殺父之心。

  雖然他並非主謀,按現代刑偵學分析連脅從都不算,頂多是一知情不報的罪
名。問題是被圖謀的對象是他親生父親,他為了早日當家作主也好,為了徐彩霞
那堆美肉也罷,都算得上名副其實的禽獸不如。

  以上以下都是我從徐彩霞嘴中套出來的。

  起因是海少爺與徐彩霞有同樣理由恨他。

  海老爺不僅將海少爺管得嚴,他一風燭殘年的老家夥霸著三房年輕嬌媚的大
小老婆,而僅扔給“我”一個穿破了腳的丫鬟小翠,還限制“我”出去尋歡,
“我”能服氣麽?當然不能,于是瞅一機會,將三太太給奸了,嘿嘿,看你還管
“我”?海老爺暗暗忍下。

  “我”再接再厲,拿海老爺的寶貝——四姨太徐彩霞開刀,直奸了個天昏地
暗,四太太的哭嚎聲響徹雲霄……老家夥終于發飚(海家大院的下人們都知道,
他只能靠懲罰“我”來挽回顔面)。

  老家夥下手有夠毒的。不僅將“我”打了個半死,還關了“我”三個月,不
是房間裏關哈,地牢啊!陰暗潮濕,蛇蟲老鼠為伴……XX的,若非“我”餓得
太狠,也不會出來後以食為命,這大肚腩就是出來後貪食所留下的印記。

  肚子大了,身體也恢複得差不多時,“我”的報複開始,接連對二太太與小
卿柔下手,未遂。倒是把海老爺給氣病了,遺憾的是沒有病翹翹.

  于是,“我”被限制人生自由半年之久,直到馬甲前來接手。

  徐彩霞除了恨他外,更多了算計海家家業的企圖. 她為海家把持西河的店鋪,
沒功勞也有苦勞,但海老爺依然沒有把她當人看,動辄剝成白兔吊打,馬凳皮鞭,
無其不用,惡毒的下流手段層出不窮,這她也能忍,熬到他歸西,也不是沒有盼
頭,可海老爺卻整日防賊似地防她,名意上她是外當家,但她逐漸明白,即使她
忍到他死,她在海家的地位依舊不會有改變,只會更糟糕。

  原因無它。二太太才是海老爺最信賴的女人,而二太太對她是打骨頭裏瞧不
起,一個窯姐,竟然與二太太這個大家閨秀平起平坐,顯然是侮辱了海家門風.
現在她還有海老爺罩著,動不了她。

  海老爺一死,她只有卷鋪蓋走人一條路,否則就得被關進海家祠堂,青燈古
佛一生。

  在這個前提下,她即使害死海老爺,也得不到任何便宜。

  那麽她害死海老爺還差個條件,這個條件就是我臉皮的原主人。

  她害了老爺,然後“我”自然以繼承人身份與二太太共掌家業,如果“我”
這個海家名義上的主人不點頭,二太太也拿她徐彩霞沒轍.

  一旦時機成熟,她自然有辦法將二太太踢走或者……

  當她強行讓我鞏固了計劃內容後,饒是我膽大包天,也幾乎當場崩潰,冷汗
順流而下,我不禁喃喃道:“這太卑鄙、太沒有人性了。”

  她皺眉冷哼,“怎麽?你心軟了還是……”

  “沒有,沒有,”我連連搖頭,小聲說:“如果你能保證二太太、三太太都
能從我的話?”

  她大笑,用一種很鄙視的眼神說:“怎麽你就偏好穿老家夥的破鞋?就那兩
個老東西,能比得過梅家小姐嗎?”

  你XX的不也是他穿破的鞋,再說梅家小姐我壓根就沒看見過,漂亮都是你
們說的,也許我欣賞不了也不一定。

  見我不語,她立刻換了副笑臉,安撫道:“海少爺放心,梅家小姐這次是煮
進鍋的天鵝,飛不走。”

  說著她靠近我,低聲道:“我答應你,老爺的女人都是你的。”

  她好聞的體香使我脫口而出:“也包括你麽?”

  她神情驟冷,低斥道:“少爺你最好永遠別有這心思,否則……哼!”

  我頓時懵了,“我”不是幹過她麽?怎麽她的口氣?一股迷茫加氣惱使得我
忘乎所以地直視她的胸脯。

  由于昨晚瞧過她的裸體,今天雖然有衣服包裹,但我的眼睛卻如X光一樣穿
透而入。

  徐彩霞下意識地擡臂擋在胸前,“你娶妻那天我會動手,記著你的承諾. ”

  我裝出專心傾聽的樣子,不經意間我的手臂挨上她的手臂,大腿也順勢貼了
上去,感受她肌膚的飛凡彈性和熱力。

  徐彩霞一臉的不屑,清亮的雙眼冷冷盯著企圖吃她豆腐的海翰林。海家大少
爺,哼!在她心裏就是無能和愚蠢的代名詞,豬狗不如。

  我被她看得心頭火起,有機會老子若不奸得你哭爹喊娘,就算我白活。意到
手動,我趁她轉身之際,猛地伸手摟住她的胸部。

  徐彩霞極為警惕地用雙手護住肉峰,我的手也就只能隔著她的手去感受肉丸
的豐韻。雖然第一目標沒有達到,但在緊密接觸過程中,我的下巴輕觸她的後腦
的秀發,嗅著她發際的幽香,我的欲火熊熊燃起,雙手抱得更緊.

  她出奇的鎮靜,不喊不叫也不反抗,只是緊護胸前雙丸不讓我的手掌插入。

  我不相信你只保護胸部,女人還有一個部位可比胸部更重要。我偷樂著彎曲
雙腿,使我和她的高度保持在同一水平線上。

  這一降落,可不得了,我原本挨得嚴實的下體恰好頂在她的圓臀處。

  她猛地開始掙紮,極力想要擺脫我對她臀部的頂擊,也就在同一時間,她的
鼻息變得粗重,鼻孔噴出來春藥般的神秘味道,令我胯下的陽具刹時腫脹起來。

  在我這調情聖手之下,還沒有女人能抗拒十分鍾. 為了讓她將防護重心從胸
部轉移到臀部,我刻意停止手部動作,全心全意地貼著她的柔臀磨動。

  她只要是個正常人,就肯定能感受到圓潤的豐臀中間頂著一根堅硬的物件。
于是,她按我的思路開始扭動,試圖擺脫。

  我自然無比舒坦地享受這彈性十足的豐臀緊貼著我的陽具揉磨,說實話,甚
至壓得我愈變愈粗的陽具有些疼痛感。

  她究竟是過來人,片刻後她醒悟這種扭動只會為我助興,便索性不再動彈,
任由我恣意運動。

  哈哈,想和我鬥,沒門,在我的魔掌下,你想不動都不成。我的雙手突然加
力,硬生生扯開她的手掌,雖然剛接觸便被她的雙掌撥回,但我終于體會到老色
鬼的快感。

  就我的經驗,這手感好得無話可說.

  我也大概明白老色鬼為什麽放著其他姨太太不用的原因,因為她是男人天生
的恩物,沒有男人不想日日奸她,但老色鬼的身體不中用,除了動用皮鞭類的道
具折磨她,別無享受之法。

  趁她心神稍松之際,我俯在她耳邊,抛出一顆重磅炸彈,“昨晚你在海老爺
的馬凳上玩得開心吧?”

  她渾身一顫,張口欲叫,卻又騰出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嘴,我看著她臉上痛苦
的表情,享受著她肉體顫抖所帶來的快感。但我更知道時機稍縱即逝,若掌握好
出手的時機,往往事半功倍。

  “沒想到啊,沒想到,四姨太竟喜歡和老爺玩脫光了打屁股的遊戲,嘿!哈
哈!真是好屁股啊!”說到這裏,我伸手拍了拍她的右臀。

  伴隨著我的話和擊打屁股的聲響,她徹底被羞愧擊中,竟忘了躲避反抗,任
由我的手掌一下下拍向那豐美的肉臀。

  但她依然咬緊牙齒不開口。但當我的手猛地襲向毫無防備的胸部時,她終于
發出哀求:“不……你放手。”

  難得占據上風,我怎麽會理睬她的叫喚?左手更是加力揉搓她挺立秀美的雙
峰。

  “你……再繼續,我會讓你的梅家大小姐好看。”她強行發出最後一擊。

  我的回答是,立刻伸手探入她衣內,撥開胸衣,一把握住豐滿肥膩的乳房,
觸手已是一團溫熱,乳頭硬得像熟透的葡萄。

  哈哈,中獎了!我終于明白她為什麽緊護胸部,原來她是那類接觸胸部便起
反應的女人。

  “老爺是不是經常玩你的乳房?否則怎麽會這麽敏感,一觸既硬。”我繼續
加大打擊力度,拍打她屁股的手已不知不覺移向她的大腿內側。

  她開始進行狂烈的反抗,身體像是裝上了彈簧,上串下跳,左搖右晃。好在
我雖然承襲了海翰林的肉身,但所有的思維與身體機能卻是自己的。

  一個射擊高手的手,嘿嘿,不客氣的說,隱性力度之強,足以扯飛一頭豬.

  因此,這樣的掙紮對我來說,只是開胃酒,助興而已。並且她的擺動也讓我
手掌深入她的大腿根部立下戰功。也就在她扭臀掙紮期間,我的某根手指已觸碰
到一團濕熱。

  她繼續掙紮,我又在她的美乳上大做文章,借她身體扭動的幅度,加大對乳
房的攻擊系數。我上下同時發力,混淆並分散了了她的保護重點,使她急得手忙
腳亂,同時她的原始情欲也不堪控制地爆發.

  “哈哈!四姨太,這是什麽?”我將中指伸到她眼前,雖然她刻意緊閉,但
我卻將幾滴濕淋淋的蜜汁順著她的鼻尖滴落……

  她陷入崩潰的邊緣,一改冷豔淡然之態,嘴巴裏發出虛弱的聲音:“別……
你不能這樣……我是你姨娘。”

  “姨娘?姨娘老子就不能上嗎?再說我之前不已經上過你,你還在老子面前
裝貞潔,一個連自己老爺都想害的‘姨娘’?”

  “你……上一次,那是在折磨我啊!”

  趁她心神失控這一刻,我問:“四姨太是不是覺得我上次不行?所以……”

  “你有什麽本事?給你上你又不行……你就別再捉弄人……住手……”

  “我不行?XX的,我今天讓你嘗嘗厲害。”說到這裏,我伸手撩起長褂,
褪下小褲,胯下的物件仿佛受到挑戰般,鬥志昂揚,一棍擎天。

  而我根本就懶得去脫下她的衣服,伸手猛地用力,撕開了她的中衣,兩條雪
白的大腿頓時暴露在空氣中。

  “不許……你滾,我……喊人……”

  “喊吧!越大聲少爺越是開心,嗯!”我嘻笑著將粗漲的陽具頂向那花蕊綻
放的兩片花瓣之間.

  “……無恥,啊……”

  在她顫栗的吟唱聲中,我順著她陰道中流出的滑膩的蜜汁,陡地衝開兩片桃
葉似的肥膩峽谷。

  還未真的進入,那濕滑的柔膩感,就已經讓我心不能仰,我能想象出深入後
的美感。不再猶豫,哪怕奸了她會死人,我也絕不放過這重生後的第一具美肉。

  深呼一口氣,我的大棒在幽徑口輕磨慢挑,為進入做最後的預備工作。

  而她,海家的外當家,白天高不可攀,晚上卻連妓女都不如的徐彩霞,亦不
得不在我高超的調情手法下發出細巧的呻吟,如夢的貓眼半睜半閉間霧光淋漓。

  “你以為自己是聖女?怎麽也能對我這畜生不如的無能貨動情呢?你在我面
前裝樣,在海老爺面前搖屁股的淫蕩樣……”我惡毒地俯在她耳際說著,一只手
扶正粗棍,腰一縮,向蜜谷疾插而去……

  正當我眉飛色舞等待著貫穿蜜谷的喜悅時,“砰!”地,她竟飛起右腿,狠
狠踢在我的小腿腿骨處。

  “XX的,你……啊!疼死我了。”我大叫一聲,踉跄著倒退數步,腿骨的
承受力有限,即使是一個小孩聚集全身的力量踢中時,後果也可想而知。

  徐彩霞喘息著後退,一手整理被我扯破的裙擺,一邊道:“看在我們合謀的
份上,我沒有讓你斷子絕孫,如果有下次……哼!”

  “哎喲!你這恨毒的潑婦……X的,疼死我了,”我半蹲著揉搓著腿骨,咬
牙切齒道:“別給我機會,否則……哎喲!你X的是不是專練這一腿……”

  “希望你記著你答應我的話,否則,我絕不讓你再有碰任何一個女人的機會。”
才片刻工夫,她再度恢複到冷如冰山的模樣。

  看著她轉身的背影,我心中那個悔呀,差一點,我就一杆捅到底,為什麽我
就不再早一點呢?

  這時一陣細碎的腳步聲傳來,中堂外響起一個男人的聲音。

  “大小姐……”

  “富全你攔著我幹什麽?”

  “老爺……老爺……”

  “老爺?關老爺什麽事?難道我沒權利進去?還是……”精怪的卿柔立刻向
中堂衝來,“我哥在裏面?”

  “老爺……老爺臨走時吩……咐,大少爺沒出來前,誰……都不能進去。”

  富全的話讓我分散了疼痛感。嘿!老色鬼真他X的夠意思,明知道兒子要上
他姨太太,居然還安排守衛.

  真是虎毒不食子啊!可惜了,“他”竟然密謀弑父,真是大逆不道。

  “你……你……好你個富全,我……”

  聽到小卿柔的激動聲音,我聯想到她雙手叉腰,杏眼圓瞪的俏麗身姿。

  “富全,讓小姐進來。”

  我站直了身體,兩眼掃視全身,可別有什麽漏洞,這小美人可是我的第一目
標,不得到她,我枉披了“他”的一張皮。

  “哥……我到處找你,有人說你……”卿柔蹦跳著進來,兩只星眸先是四下
觀察,然後才回到我的身上。

  我從她清澈如水的眼眸裏似乎看到了與她年齡不相稱的成熟,柔和了戒備、
懷疑、天真和好奇的眼神。

  “呃!父親找我談話……你找我?”我習慣引蛇出動,或者是投石問路,從
不做主觀上的判斷,而是先引誘對方打開話匣子,然後在掌握主動的情況下,對
症下藥。

  她癟了癟小嘴巴,像是隨時准備哭出來的神情,引得我渾身一陣酥麻。

  “娘,不讓我出來……”

  我笑著說:“為什麽?”說完我馬上有煽自己耳光的衝動,肯定是因為我昨
天對她圖謀不軌,所以二太太才……

  小卿柔眨了眨眼睛,這句話算是難倒了她。真話假話都不好說.

  我裝出一副恍悟的樣子,拍了拍頭,“一定是因為我昨天犯病…你娘才…”

  “犯病?”她低喃一聲,疑惑地盯著我,看得我這厚臉皮的家夥都有些撐不
住。

  “……哥!老爺是不是也經常犯病?”

  見她憋了半晌說出這樣的話來我心裏直笑,接口道:“是啊!卿柔真聰明,
嗯,你看見過老爺犯病?”

  “是啊,老爺晚上見到娘就犯病,難怪……”說到這裏,她的小臉染上了一
層粉紅.

  “難怪什麽?”我知道這“難怪”即使與我無關,也與我將來要“幹”的事
有關,自然不會放過追問她的機會。

  “呃……不說,”她望了我一眼,快速低下,小手絞在一起,低聲道:“就
不說. ”

  見到她這嬌憐模樣,我忍不住伸出手……

  她機靈地回退兩步,警惕地盯著我和我的手。

  我讪讪一笑,順手抓了抓頭皮,柔聲道:“哥對卿柔好不好?”

  她沈思片刻,認真地點了點頭.

  “你娘對你好不好?”

  她連連點頭.

  “老爺呢?”

  她猶豫半晌,搖頭又點頭.

  “那我和你娘是不是你最愛的人?”

  嘿嘿,我搭上你娘,你能說不是麽?

  她張口欲答,又皺眉盯向我,美麗的眼珠子轉了轉,低聲道了個“嗯”字。

  “那你承認哥是你最愛的人啦!”我將話繞到主題上。

  “如果哥不犯病…”這次她回答得很快,足見她平常經常在考慮這個問題.

  我故意歎了口氣,表情沈痛地道:“哥就你一個妹妹,卿柔你是哥哥這生最
疼愛的人,如果不是這該死的病,哥也不會讓卿柔這麽討厭……”

  “不是啦,卿柔才不會討厭翰林哥。”她連連擺手,胸前一對乳鴿晃悠得我
一陣眩暈。

  “如果哥什麽時候又發病了,卿柔你不會恨哥哥吧?”我開始為將來的變臉
埋下伏筆.

  “嗯……嗯……這……”她的嫩臉一陣白,一陣紅,顯然內心在進行激烈的
交戰。

  “哥,你快將病治好,不就……”她像是找到答案,神情一下子激昂起來。

  我怪怪地看著她,“你娘沒有和你談過這‘病’?”

  她伸手捂腮,玉眉一挑輕聲道:“我問過啊,娘生氣,說永遠不許我提…”

  說到這裏,她臉色煞白,上下來回看我,“難道?這病治……不好,怎麽哥
和老爺都……?”

  我想笑得要死,卻只能憋著,臉上的神情肯定是極為怪異,不過也正符合此
情此景。

  “應該能……治。”我特意將“能”字拉得悠長悠長.

  她緊繃的嬌軀頓時一松,眸子由暗到明,急道:“那哥快治,免得娘總不讓
我找你。”

  望著她樸實的關切目光,我竟有一種極度罪惡的感覺,這感覺非常稀有,我
從不認為哄騙了女人就是犯罪,我甚至認為女人天生就是讓男人騙的,騙得越徹
底她越開心,最好是騙足一輩子,那才是女人的幸福終站。

  話說回來,為了這個美麗的小天使,我即使下到十八層地獄也在所不惜。

  “可這病,只有卿柔才能治愈。”我開始施放魔鬼炸彈。

  “我?”她伸出玉指,指向自己的鼻尖,“可我不是醫師啊?哥?”

  “這是心病,心病你懂嗎?就是由這裏引起的。”我指著心髒部位比劃道,
“心病還需心來醫啊!”

  “這話我好像在什麽書裏讀過……”她低首沈思,然後肯定地點頭,“應該
是這樣子,不過……”

  “不過什麽?”

  “法子呢?醫好哥哥的法子?”她瞪大眼,等著我的法子。

  “法子啊!唉!還是不說的好。”我歎道,“希望哥死後卿柔還能記得…”

  “不,哥不會死,一定有法子的,一定有,哥你知道,快告訴我。”她邊說
邊向我靠近,一股少女特有的體香熏我欲醉。

  “告訴你?你真會幫哥治?”我的誘餌越下越深。

  “嗯!”她極為嚴肅地點頭.

  “那先抱抱哥。”我伸出雙手。


[ 本帖最後由 hujiyme 於 2009-3-24 04:20 編輯 ]
2009-3-24 03:3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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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海老爺的“遺囑”》

  “哥……”她的美眸如晨星般閃爍一番,然後退了一大步,小臉因憤怒和傷
心而蒙上厚厚的寒霜。

  “你個大騙子,不和你玩。”她猛地一跺腳,風一般從我眼前消失。

  完了,驚跑了小美人。我恨自己表現得太猴急,“啪!啪!”舉手猛扇了自
己兩耳光。不過我從小卿柔對我的態度中得知,這朵嬌豔欲滴的花骨朵始終會對
我綻放,再加上四太太魔鬼一般多刺的美人兒;僅這兩道不同口味的美肉,就不
是我在現代社會裏能隨便得遇的,而如今,俨然已是我的盤中菜,只等我舉筷罷
了,想想,也算不虛此行。

  但是喜悅過後,我又隱隱覺得有些失落,難道回到過去一場,也就混在這海
家大院?整日戲耍女人也未必是我的理想。

  那麽我的理想是什麽呢?如果在射擊隊的日子,想當然是得世界冠軍,泡盡
天下最美的妞,然後找一位美麗賢惠的老婆,覽盡世上風景,生子育女,終老一
生。

  但現在呢?能幹什麽?這時的中國剛剛經曆鴉片戰爭的洗禮,又遭遇太平天
國的內亂,而且撚軍正盛,東突西掠,皇帝同治還未成人,兩太後垂簾聽政,曾
國藩下台,左宗棠與李鴻章主政。從政?門都沒有,連句古詩都背不團圓,更別
說那些文绉绉的話……

  正沈思間,遠遠地傳來富貴的聲音,“老爺回府!富全備茶。”

  備茶?不過是准備水煙槍罷了。

  我癟了癟嘴,疾步迎出。老遠就學富全的樣子弓腰展笑,“父親!可……有
結果。”

  海老爺面無表情地哼哼一聲,迳直走向中堂。

  這老雜毛,擺譜?看你能拽幾天,想到四太太徐彩霞的毒計,我心安理得地
笑了,心情舒暢地蹑腳跟進,為表現出“我”對梅家小姐的關心,我欲言又止地
小聲道:“父親!我那未過門的媳婦兒……?”

  “哦,”海老爺無動于衷地敲了下水煙管,淡淡地看了看一旁伺候的富全,
“還有三天就到月底結帳了吧,你去把鹽店的掌櫃的請來,說我有事吩咐,去吧!”

  富全弓身退出,順手帶上中堂大門.

  寬敞明亮的中堂頓時陷入陰霾,海老爺的臉也隱入水煙槍的咕隆聲中,良久
無話。

  到目前為止,我還沒摸清海老爺的性格,他對“我”的疼愛程度有多大?因
此,我遵循沈默是金的古訓,乖乖地站立一旁。

  “林兒你知道為父請鹽店掌櫃的原因嗎?”海老爺說這話時,我默數到了第
一百零四下。

  “孩兒不知道。”我微微躬了躬身體,輕聲回道。

  海老爺聽到我沈穩有力的聲音,略有驚異地盯著我,直看得我頭皮發麻,又
不知道哪裏出了纰漏。

  “這幾天你的變化不小,雖然老毛病依然……”說到這裏,他挑了挑眉,
“我走後你與四姨太在中堂……”

  我大吃一驚,馬上想到“富全在刻意監視”,頓時冷汗上身,“父親……”

  “罷了,唉!”老色鬼搖頭擺手,“希望你婚後能有所收斂。”

  我頓時松了口氣,看來老色鬼並無追究之意。

  “梅家小姐知書答禮,性子也強,讓她管管你也好,”海老爺猛地吸了幾口
這才擡頭道:“今天我喊來鹽店掌櫃的……你也該學學,該學了!”

  我知道鹽店是海老爺唯一親自掌控的家産,也是海家的“經濟”支柱。讓我
學習,是不是老頭子准備退位?

  我正猜疑間,海老爺突然長歎一聲,“三千兩,整整三千兩白銀啊!”

  三千兩?莫非……我蓦地問道:“是不是梅玉伶的贖金開出來了?”

  海老爺緩緩點頭,眼中陰霾重重。

  “梅家,她梅家怎麽不出?”

  “梅家?哼!”海老爺不屑地悶哼道,“梅家只剩下個空殼,早已是自顧不
暇,別說三千,就是三百兩,他們也拿不出來。”

  我實在是不懂這個時代的“物價指數”,也不知道三千兩能夠一個人花多久,
因此我嗫嗫地問:“我們家……咳!拿得出來嗎?”

  “兒子,你要答應為父一件事。”海老爺面色凝重。

  “父親請說,孩兒謹遵教誨. ”

  “一旦為父不在,你一定要趕走四姨太……”

  我當即面色煞白,難道他已經知道徐彩霞在謀他?但他既然知道,為什麽不
下手?還搞得像遺囑似的讓我在他死後再……?

  “你若不答應,海家絕不會白白拿出三千兩銀子。”

  “孩兒答應。”我意識到問題並沒有我想像的那麽嚴重,但又不怎麽明白他
要趕走四姨太的原由,于是我謙虛地問:“老爺為什麽要趕走她?”

  海老爺的眸子裏閃過複雜和悲痛的神情,沈聲道:“據說她與小眉山的悍賊
有勾搭,而且她野心極大,為父在的話,她還不敢妄動貪念,哼,她昨天竟然想
接管二太太的茶莊,翰林啊!”

  “孩兒在。”我擡頭挺胸。

  “如果她不走…你去找郭三,郭家寨的二當家一直向我索要她,我不忍…”

  你哪裏是不忍?你是舍不得她這麽一個嬌媚的玩物罷了,你死了,自然就不
再需要她。

  “另外,為父要警告你,在我百年後,你一定要善待二太太與卿柔,若是你
動什麽歪心眼,我變作厲鬼也饒不了你。”

  海老爺淩厲的眼神,讓我心底發寒。

  我低頭連道:“不會,呃!再也不會。”

  “至于三太太,你若懂得廉恥,就尊她為母,若……那就偷偷摸摸,別丟我
海家祖宗的臉。”

  這話說得白,饒是我的厚臉皮,也燒得不行,但又不知怎麽回應,若信誓旦
旦說不會怎麽三太太,以老色鬼對“我”的了解,怕是不會相信,但也不能回答
他:我一定偷偷地和三太太搞吧?

  正在這時,外面傳來富貴的吆喝聲:“鹽店王大掌櫃到。”

  海老爺端著嗓子應道:“請王掌櫃。”

  “咯吱!”富貴躬腰推開中堂大門,身後一位四十多歲的男子笑著給海老爺
打恭,“給老爺問安!”

  “喲!海少爺也在,王柄坤給少爺請安。”

  我微微點了點頭.

  “免了,免了,”海老爺站起身,指向右席客座,“王掌櫃請。”

  “老爺今天喚我來,是……”說到這裏,他的眼睛瞟了瞟我。

  “沒別的事,就是想從鹽店提三千兩銀子。”海老爺平靜地道。

  “三……千兩?”王大掌櫃險些沒把剛喝進嘴裏的茶水給噴出來,“老爺,
您不是不知道,這筆銀子店裏拿得出來,但那都是庫銀,甚至去了庫銀的一半,
馬上就到收購秋鹽的季節,這……”

  海老爺嘴角哆嗦兩下,“不管那麽多,今天你就著人送到梅家,庫銀的空缺,
我再從其它店鋪裏調集。”

  王掌櫃看了看海老爺,又將目光投向我,欲言又止道:“莫非梅家的事是真
的?”

  海老爺緊張地仰起身體,“說,說,你都聽到什麽了?”

  “整個西河都傳開了,梅家小姐給八裏峒的人給綁了票……”

  海老爺忽然松了口氣,揮手道:“麻煩掌櫃的,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好!好!我這就去,唉!”王掌櫃向海老爺行禮轉身,當目光看到我時,
我清楚地聽到他鼻孔裏發出不屑的冷哼。

  他媽的,怎麽我就那麽討人厭嗎?我不由恨起身上這張皮來,一個人若混到
人人喊打的地步,那活著還有什麽意思?難怪老天選擇我來替代他,喲,那豈不
要替他背黑鍋?

  “你也下去吧,下去……”海老爺閉上眼睛,趕蚊子似的揮了揮手。

  你以為我還想呆在你身邊啊?我當然喜不自禁地向外走去,不過邁動兩步後
我又停下腳步,假惺惺地問:“父親您身體不好,還為孩兒的事情奔波,要不要
我喊二太太或三太太……來伺候您?”

  “我想獨自休息一下,告訴富貴,無事不來打擾. ”

  我輕輕退了出去,長長地出了口氣,冷冷地看了看院子裏的富貴富全一眼,
頭腦中開始思索海老爺的話。

  他死後,得趕走四太太,或者將她送給郭家寨的二當家。趕走?我憑什麽趕
走這樣的大美人?送給山賊?哼,門都沒有。

  不得打二太太和小卿柔的主意,這絕對不可能,我若不將她們母女倆弄到一
張床上,也太對不起我自己。

  三太太,好像是老色鬼送我的禮物?想到老家夥說可以偷偷摸摸地搞,我的
心頓時激動起來,現在就去偷摸一次,也不枉我替“海大少”背的黑鍋。

  走了兩步,忽然發現自己根本不知道三太太的房間位置,正猶豫是不是問下
富全,眼角突然閃爍出小翠的身影。

  我眼睛一亮,大步迎了上去,嘴裏大喊:“小翠,你幹什麽去?急匆匆的樣?”

  “少爺……嗯,三太太讓我給送個物件。”小翠自看到我,小臉立刻泛紅,
一雙小手揪著粗布裙角,一看就知道我昨晚將她“征服”得多麽厲害,整個一懷
春少女的模樣。

  “什麽稀罕物件?你藏什麽?”我好奇地盯著她裙角下的小錦盒,“給少爺
我過過目。”

  “啊!”小翠飛快地向富貴富全那邊看了一眼,然後快步走到牆角根上,四
下觀望一陣,這才小聲道:“還不是少爺上次送三太太的……被三太太退回,今
天她突然說想要。”

  “什麽東西?看你神神秘秘的?”我一把奪過錦盒,打開一看,頓時倒吸一
口冷氣,這不是我們那個年代俗稱“自慰器”的東西嗎?整個一長達幾十厘米的
梨木陽具,皺折與紋路惟妙惟肖,翻卷的包皮與龜頭上的尿道口都雕刻得栩栩如
生。

  “這……這?”

  “這不是少爺上次買的嗎?怎麽?”小翠連忙拿回錦盒,臉紅耳赤地啐了一
口,“糟踐人的物件,也不知是那個缺德的做出來的。”

  我看著她的眼神,頓時肯定了一件事,嘿嘿笑道:“小翠是不是舍不得,沒
關系,少爺我再給你買,買個更大的。”說到這裏,我捉狎地伸手比劃著。

  “……誰舍不得,我看見它就驚得慌,上次可沒被少爺弄死,人家可是疼了
好幾天……”小翠委屈地申辯著。

  我心中一動,“我正好找三太太有事,一起去。”

  小翠白了我一眼,扭著小蠻腰向北院走去。

  直到現在,我才明白這海家大院的格局,除了中堂天井以外,還有東南西北
四個偏院,海老爺住東院,二太太與卿柔住西院,我住南院,三太太與四太太共
住北院。

  沿途遇上幾個姿色普通的小丫鬟,一個個看見我後均流露出驚慌之色,大都
慌慌張張地低頭行禮,連大氣都不敢出。

  我心中明白,這海家大院的丫鬟,肯定沒少被“我”摧殘,否則都像看見老
虎似的?

  我也想挽回聲譽,但才笑了第一下,有丫鬟便渾身發抖,渾似我在抓她奶子
般痛苦。得了,我“這輩子”是做不了好人啦,隨她去吧。

  見我無動于衷地走過,小翠突然說:“少爺你變了。”

  “是少爺的物件變大了吧。”我嬉笑著捏了把她的小圓臀。

  小翠不但不躲避,看那身姿,反倒像把屁股窩往我手上送的意思,不過這都
沒有她的話有趣。

  “少爺你以前啦,只要院子裏遇到她們,准是滿院子驚叫聲,哪個下房的丫
鬟不怕你?”

  我輕笑著轉捏為拍,“啪”的一聲脆響,“那你怎麽不怕?”

  小翠眨了眨眼睛,“以前……也怕的,怕得要命,”說到這裏,她刻意挺了
挺小胸脯,“但現在不怕了。”

  “為什麽?”其實我隱約明白,我與“他”在對待女人上有質的區別,從那
天看見小翠奶子上的細微傷痕時就明白,我的前身不是有施虐症,就是心理不健
全,而導致性方面的怪異,和女人歡好時會産生過激行為。

  “昨天少爺沒有動手折磨人,昨晚小翠……”她低下頭,小聲道:“第一次
那麽舒服!”

  “以後會經常讓小翠舒服的,只要小翠乖乖的。”

  “小翠乖,只要少爺不再……”說到這裏,她的眼睛都紅了。

  就我這個豬頭樣,能在一夜間擺平小翠,算得上小小的驚喜。兼之她的眉角
神情,無疑已將我視作她心中的不二主人,我當然不能讓她失望,于是我收回放
在她屁股上的手,輕輕地撫摩著她的頭發,柔聲道:“以後宅子裏發生什麽事,
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我,嗯!你先通知三姨太,我隨後就到。”

  小翠開心地低嗯一聲,小跑著鑽進南院。

  海家大院的四面是高大的圍牆,牆內是一宅三院。內宅住著海老爺與二太太
母女倆,南院住著三太太婉秋與四太太徐彩霞,北院目前是“我”的個人天地,
西院有菜地,水井,牲口棚、夥計屋,富貴居住在大門左側的小房子裏,富全住
在海家祠堂與中堂相隔的一間矮屋裏,他們倆既是護院,也是海老爺的跟班。

  每個院子之間,均有一座不大不小的花園,我隨手摘了一束不知名的鮮花,
看著手上花蕊半開半隱的模樣,不知怎地,我的腦海裏閃出卿柔的身影,似乎她
就是我手上的花朵。

  就在我怔怔出神的當口,耳邊響起三太太的聲音。

  “大少爺今兒個怎麽有空閑?”

  “聽小翠說三太太要的物件,我才巴巴地送來。”我回過身來,搖了搖手中
的花枝,眼睛落在她身上,細細地打量起來。

  她似乎剛沐浴而出,穿著極為簡便,濕漉漉的黑發隨意散落在腦後,袍裙上
亦滴落著零星的濕痕,加之倉促間來不及打扮,整個人顯示出一種,按現代人的
說法,叫:隨意美學. 加上那柳葉似的彎眉,又羞又驚的雙眸和如天鵝般優美修
長的粉頸,怎麽看都像懷春少女,而不是海老爺的寵妾。

  “多嘴的丫頭……”三姨太狠狠地瞪了小翠一眼,俏臉轉瞬泛紅,羞道:
“不是我要……是,是……”

  “那是?”我將聲音拖得老長,同時對小翠使了個眼色。

  “……是……是……”

  “秋姨不必解釋,誰用都無所謂,但我卻是真心尋來孝敬您的,您卻輕易送
人…好了,不談這個,”看她窘得手足無措,我話題突轉,“秋姨穿這麽單薄,
凍壞了身體,老爺可是會心疼的。”

  說到這裏,我伸手挽住她的胳膊,“快進屋去。”

  她半推半迎地隨我進入房中。

  從房間裏的擺設可以得出主人的高雅,簡單明亮的家具,牆壁上挂有幾幅仕
女圖,桌幾上三四盆鮮花和女體沐浴後的香氣混為一體,滿屋生香。

  當我看見散落在紅木大床邊的汗巾小衣時,一股難以言狀的燥熱頓時從心底
升起,四下裏打量一番後,禁不住開口調笑道:“秋姨那物件呢?”

  “那個物……件……”秋姨的身子在我說到物件時一僵,但她的眼角卻慌亂
地掃向枕邊。

  我頓時心中有數,笑吟吟地挽著她走向床邊。

  她先是一怔,緊接著開始掙紮,低聲嬌呼,“使不得……使不……”

  “使不得,你向小翠索來幹嘛?”我明知故問道。

  “不是那個……是……”她的臉色忽紅忽白,到了床邊,她低頭哀聲道:
“老爺……別,少爺別再害我……”

  我心中莞爾,奇道:“關老爺何事?”

  “你…你……”她由羞轉急,脫口而出道:“上次,老爺是怎麽懲罰我的,
少爺難道不記得?”

  “上次?哦!”我突然放開她,在她出手阻攔前,伸手摸入枕底,在她難堪
地閉上眼時,我舉起手中的盒子,正色道:“秋姨你誤會翰林啦,我不過是來教
你怎麽使用這物件。”

  她的臉像是著火般燃燒起來,轉身便向外逃。

  我沒想她的反應比我拖她到床邊還要大,當然,比起四太太的老道與精明,
三太太如小女孩般害羞的模樣著實讓我心動,我猜不到她上床後是否依然如此,
但一想到她索取“自慰器”,可見她內心並不像表面上那般一致。

  想到這裏,我狎玩之心大起,伸臂捏住她的柔臂,半命令半是威脅地說:
“想跑?那就帶上這物件,上院裏讓老爺和下人們開開眼,哈哈。”

  這句話比什麽都管用,她的身子猛地軟了下來,半依在我身上,半晌,才長
歎道:“你就糟踐秋姨吧,唉!”

  “糟踐?這怎麽是糟踐呢?”我揭開盒蓋,拿起“物件”伸到她眼前,“這
可是女人的寶物啊!多少女人想它而不得,好在是三姨,二太太,四太太縱然求
我,我也不會給她們享用。”

  在我的直言下,她無言以對,但臉上卻顯出絕望之色。

  很顯然,她已全面妥協,接下來,就等著我好好地玩一玩海老爺的三太太。

  就在我一手撫上她的胸前雙峰時,她輕輕一顫,低喃道:“關……關門. ”

  我心中是又憐又笑,但為了“玩”出效果,更知這“第一次”對她會産生永
不磨滅的印記,我故作姿態道:“秋姨此言差矣!翰林不過是幫三太太展示那物
件的用法,有什麽見不得人的?”

  “啊……”三太太既茫然又迷惑地擡眼,那神情,聲線,分明是那個纨绔大
少,可他的動作與語氣,還有那眼神卻全然不是……

  我知道她開始懷疑,雖然我不擔心這世上有人揭穿我,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
事。于是,我翻遍了了腦海裏所有和“纨绔大少”的資料,並根據小翠的情報,
開始模仿“海大少”的演出。

  “還不脫衣?或者你是希望我給你寬衣?”我說著,一手狠狠地擰了一下她
的臀肉。

  低呼聲中,她恐懼地看了一眼我的雙手,一只手快速伸向袍裙,而我,則毫
不客氣地放倒她,高高舉起她的兩條腿,心道:書上常說,古代女人的小腳如何
如何的美,今天倒是要好好把玩。

  顯然我的動作令她害怕,她的手剛解開外面的裙袍,到短小的下衣附近卻突
然停住,緊緊抓向我的手,眼中透出濃濃的求饒之色,哀聲低呼道:“少爺!姨
求你,求你……”

  “求我?求我幹你嗎?”我哈哈大笑。

  這笑聲驚得她的眼眸更加慌亂地掃向敞開的房門,急得像哭出來似的連聲喊
道:“噤聲,關門,少爺……”

  “關門?”我嘿嘿一笑,伸手撥開她亵褲的一角,直到手指接觸到她大腿深
處的絨毛,“關門不會,開門……嘿嘿!”我伸指一挑,她如被電擊般地全身顫
抖了一下,雙腿條件反射般的一夾.

  “咦!秋姨你夾這麽緊,叫我如何教你呢?”為了讓她感受到最大限度的刺
激,我的音量逐漸加大,估計音量範圍在十米開外,而她的感官由于加入了心理
想像,就顯然不止十米。

  “小聲,求少爺,都聽見了,都聽見了……”她的眼中浮現出濃濃的水霧,
全身處于失控邊緣。

  “小聲?”我哼了哼,縮回手指,“你先脫光衣服,我再考慮聲音大小。”

  “好……我脫。”她像個急色的妓女般,三下兩下剝掉本來就不多的衣服,
由于寒冷或者是害羞,她全身蜷縮,雙手緊緊捂住下體.

  “張開大腿。”我再次加重音量。

  她渾身一抖,不由自主地分開白皙的雙腿,雙手左右一攤,嘴裏喃喃道:
“小聲,小聲些,你答應我的……”

  我驚喜地望著她的私處,兩條峽谷邊是茂密的叢林,呈倒三角形,那裏的緊
閉度,只能用不見天日來形容。

  “你竟修剪了陰毛?”我捋了捋那團整齊的絨毛,低頭細看,沒錯,毛發截
斷處異常地整齊,這顯然不是自然生長的態勢。

  這句話一出,她緊繃的身體突然一軟,一直緊握腰側的兩手陡然癱軟般的松
開,一串晶瑩的淚珠順著她的臉頰無聲下淌。

  我心一軟,正想說幾句好話哄哄她時,眼角瞥見枕邊的“大肉棍”,頓時想
到她所有的一切都不過是在表演,也許夜深人靜時,正使用這“物件”瘋狂地抽
插……哼!我狠狠地拽住一叢陰毛,低聲喝問,“說,是你自己剪的,還是別人
給你修剪的?”

  她混沌無神的雙眸緩緩閉上,任我怎麽威脅,她就是不開口。

  我知道這也許是她最在乎的事情,或者和“那個人”有關,難道是海老爺?
我搖了搖頭,想起海老爺揮舞馬鞭的手,他才沒有這個欣賞水准。

  那麽這個人會是誰呢?是海家大院裏還是西河鎮上?或者更遠的某個人?這
會兒,與其說我的心被三太太的赤裸嬌軀吸引,還不如說我的心神在想著替她修
毛的人。

  就在我分神之時,我的手條件反射似的在她的秀麗山谷間盤旋彈撥,三太太
一如死魚般的身子竟發出輕微的顫動,白嫩的肌膚亦隱隱泛起赤紅之色,呼吸也
陡然急促起來,如青蛙般伸展的雙腿有慢慢合攏之狀。

  感覺到指掌間傳來的濕熱,我戲虐地一笑,眼光飄向她起伏不定的豐胸與沃
谷。

  “秋姨的花門大開,心也似乎……”我伸指撩挑,猛地捅入……

  第六章《三太太的秘密》

  恐懼向婉秋襲來。准確地說,她開始害怕。以前她從來都瞧不起海少爺,更
談不上害怕。除了那個人,那個人在她心中,比海老爺更恐怖。

  因為那人有一雙充滿魔力的手、柔和的唇和渾身都是誘惑的健壯身軀;那人
與海老爺相反,絕不對女人施虐,但給女人帶來的恐怖程度卻非肉痛可比。屢屢
讓她午夜夢回,春潮泛濫.

  有那麽一瞬間,海少爺的手也給她帶來同樣的感覺. 她甚至幻想著他再次出
現,再次帶給她那種欲仙欲死的感覺.

  趙婉秋出身于東河趙族大戶,雖說不上特別富有,但也是算當地響當當的大
戶人家。其父治家嚴謹,信奉書文理家的古訓,從六歲起就教她孔孟之道等諸如
《三字經》、《百家姓》之類的文章,十四歲時不僅書文了得,而且美貌揚名東
河,說媒的人可謂踏破了門檻。

  最終訂了西河的一門親——偃家。偃家也算不上大富之家,但其祖上數代秀
才舉人,乃龍山赫赫有名的書香世家。偃家大公子偃少雷據說才高八鬥,面白目
秀,也惹得不少附庸風雅的士紳閨女仰慕。

  如果不是偃家慘糟變故,她的一生也許不會完美,但終究會有一個完美的開
局。

  可惜的是,紅顔薄命,就在她下嫁的那一天,郭家寨的山賊血洗了偃家。整
個偃家除了洞房裏的她與偃少雷之外,無一幸免。而就在她與偃少雷的洞房裏,
那個人——郭家寨三頭目邢傲天做了她的第一個男人。

  從那天起,她的命運急轉直下。三個月的屈辱日子裏,差不多令她忘記所有
的閨訓和矜持,在邢傲天的身體攻勢下,她有時覺得自己連妓女都不如,所有她
能想像和不能想像的動作和姿勢,每每令她羞憤欲絕,但暗地裏卻升起一股洶湧
的春潮;在他手上、身下之際,她總是刻意去回想偃家的淒慘,借以抵抗體內的
惡魔,但她絕望地發現,所有的悲痛、羞憤和仇恨都抵不過他的兩只手,當然,
最終擊垮她的總是那根又硬又長的肉棒。

  她想過死,但邢傲天輕描淡寫的一句話便粉碎了她脆弱的信念。

  ——你若掉了一根手指,我就砍下你男人的頭.

  三個月的人間歲月,很短;三個月的淫蕩地獄,很長.

  就在她差不多快迷失了自己時,海老爺代表西河鎮父老花重金贖回了她。

  當天晚上,她就成了海老爺的第三房姨太太。

  她感激海老爺,她願意做海老爺的一條母狗,只要海老爺能讓郭家寨留下偃
少雷的一條命,她可以按海老爺的任何意願行事,絕不含糊。

  邢傲天每次下山收帳,都會在海老爺的南院裏住上兩天,而她,就是海老爺
獻給邢傲天的豐美肉食。邢傲天偶爾興趣高,甚至會邀請海老爺一起上陣。

  她胯下的陰毛,就是在邢傲天的提議下,由他和海老爺共同完成的傑作。縱
然她已經跌落欲海,但畢竟遠離郭家寨和邢傲天,每月也就是他下山的那幾天才
能讓她欲生欲死,不可自拔,時間久了,她甚至開始期盼他的到來。只有邢傲天
才能點燃她的瘋狂,才能讓她産生刻骨的痛,才能讓她清醒,才能讓她迷糊……

  而她給自己找了個不是借口的借口,為了那個未嘗圓房的丈夫,為了每月得
到關于他只言片語的消息,她願意以肉噬虎。

  這是她壓在心底的恥辱和痛苦,她無論如何都不會說出修毛的秘密。

  這一切,我自然不知道。但我有辦法,或者說我找到讓她開口的鑰匙——她
的身體.

  她的身體相當敏感,在我的印象裏,只有性身體潛能被完全開發過的女性才
能達到這個程度。很顯然,海老爺遠不具備開發實力;那麽,開發者另有其人。

  “秋姨的身體怕不止海老爺一個男人擁有過吧?”我幹笑一聲,拈起細柔的
花枝,輕輕拂向顫動的黑峽裂縫,“我來猜猜,嗯,他年輕或者正值壯年,身體
健壯,體能好,而且……雙手的技巧相當不錯,否則這乳房……啧!啧!這是雙
手催肥所致……”

  她簡直要暈死過去,內心的震驚壓過了羞憤,這個纨绔子弟竟然那麽准確地
猜中了她的秘密。近七年來,她的確不止海老爺一個男人,她的乳房原屬嬌小硬
挺一類,是他的手,使她在短短三月便漲大了幾乎一倍,這也是邢傲天經常調笑
她天生淫蕩、天生的母狗等話的基點. 在那一時刻,她真以為自己就是一條搖臀
乞憐的母狗。

  “不……不要……不要說……”

  “好,不說這裏,我們換個地方,”我縮回放在她乳房上的一只手,順著花
枝劃開的裂縫滑行,“這裏,我們說說這裏. ”

  “啊……不……”她扭動身體抗拒著手指的侵襲.

  在她的“嗚嗚”聲中,我的手指與花枝極有韻律地剖開肥飽滿的肥胯,裏面
隱現鮮紅肉色的同時,溢出一條濕痕。

  “哇,秋姨你可不是一般的淫蕩喲,這樣都流水,啧!啧!要是大肉棒,豈
不要發狂了?”

  這時她拚命地想要合攏雙腿,但我卻不樂意。

  “啪!”

  我伸手拍向她的側臀,順手抓住她的雙腿,任她一振一振地試圖擺脫,我則
瞪大雙眼,盡覽三太太幽谷風情。

  雖然察覺這個姿勢更具煽情功效,但好歹令我的手離開了她的幽谷秘境,她
一口氣未松完,我的下一招又令她面紅耳赤。

  也許這是邢傲天經常使用的一招,導致她忘記了反抗,呆呆地任我將她的雙
腿彎曲,直到腳趾頭壓上她的唇角,兩瓣白嫩豐美的巨型彎月夾雜著一叢黝黑、
一點嫩紅,她身體的極密之地全然迸裂,濕熱的裂縫中,皺嫩的鮮紅肉瓣像是下
了場春雨般濕潤而嬌豔.

  而我像是聞到了一股火熱,聞到了夏日豔陽暴曬下花朵綻放的味道。

  “……不……嗚!”她嬌吟著,雙腿卻沒有絲毫回收的意思,反而用力向左
右兩側移動。

  這舉動,讓我的眼珠子都快暴綻而飛.

  我看到了什麽,我看到了我在現代都沒能一睹的奇迹。我幹過的女人和看過
的幽谷密境成正比,但我得承認,我從沒有看到過如此優美動人的洞穴,說它淫
蕩,卻又充滿秀麗;說它肮髒,卻又將鮮紅的純淨展示到極限……

  這都不足為奇,真正讓我驚喜的是她秘股深處的紅色蓮瓣,五朵緊連,鑲嵌
在陰道的第一層出口,那微微顫抖的肉瓣,像是捍衛她的貞潔,又像是向占領者
發出進入的邀請。

  我分出一只手,趁她現在反應緩慢之際,快速將我的一只腳踩上她的右腿腳
裸,其實我後來發現,從她的反應速率和協調感判斷,壓她的腳本是多此一舉,
因為她對這個動作相當熟悉而且極為配合,眉宇間紅潤飛瀉,嘴角溢出享受的快
感之音。

  她的這份自然而生的嬌豔與淫態,不僅迅速撲滅了我心頭的欲火,更是令我
燃起怒火。

  “嗯哼!三太太,你對這個動作毫不陌生啊?真XX的配合,”我發現自己
過分地投入到這個角色裏,竟為海老爺抱不平起來,“你對得起海老爺嗎?看你
這騷樣,現在牽頭驢來你都會張開大腿,XX的,騷貨!”

  “嗚……不,不是這樣……”她似乎覺醒,雙腿拚命掙紮,胸脯間、大腿和
小腹上沁出一層薄薄的細汗,紅潤的臉頰泛起蒼白。

  “說,那個男人是誰?”我狠狠地拉直她的大腿,雖然那幾乎完美的修長曲
線令我心頭火燒火燎,但嫉妒之心卻壓過了欲火。

  已經是第二次,她聽到這個話題産生同樣的反應,繃直的雪白肉體猛地癱軟
下來,停止了所有的掙紮和哀鳴,似乎生命的氣息突然斷絕.

  我暗叫可惜的同時,不由得開始佩服這個讓她噤口的男人,不管他用什麽方
式,卑鄙、下流、或者懷柔的手段,都肯定是這個世上征服女人的好手。

  如果這一手也失效?我拿起了粗大的樹木陽具,暗想,也只有等待時機,只
要她和那人保持聯系,總會露出蛛絲馬迹。

  我悶哼一聲,襲擊似的伸手掰開覆蓋著短絨的兩片唇邊,直直捏住峽谷上方
的紅豆。看你還能不能挺住?

  我的奇襲小有效果,她“嘤”的呻吟一聲,胯部豐密丘林微抖,陰核在被我
拉長的瞬間,有明顯的充血膨勃之狀,但她的腿部、腰部以及臀部,依然沒有反
應。但我清楚地看見,她銀牙緊咬的半痛苦半甜蜜狀態,丘林下方緩緩滴淌著細
細的乳白色水絲.

  望著這迷人的誘美之景,我不由分說,一膝跪床,俯身她的密境幽谷,埋頭
吮吸那顆含苞欲放的誘人紅豆。

  “哦……”她雙眼猛睜,秀發無風自揚,上半身猶如打擺子似地顫動,雖然
她的牙齒咬得“噶嘣”響,但兩條腿仍然有松動迹象。

  “嘿嘿!本少爺算是明白了,什麽叫婊子立牌坊。”我擡頭,望著眼前聳動
的兩陀美肉,手指迅速占據我的口吻之地,嘴巴則轉移陣地,襲向乳房上的兩粒
鮮麗的葡萄。雖然這對美肉被肆虐的次數多,但她畢竟沒有奶過孩子,或者極少
被吮吸,口感和色澤依然保持少女的鮮嫩,更多了種豐韻。實在是不可多得的吮
吸極品。

  “啊……”她強忍著沒喊出聲來,但她的美穴卻出賣了她。

  我的手指頭能感覺到一陣有力的收縮,一股酥麻感,由我的手指傳向我的大
腦.

  “哈!真XX的爽,你該不會把那‘物件’給夾斷吧?”我舉起仿真陽具,
威脅似的在她眼前晃悠。

  和我預見的差不多,她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只要我稍稍加力。

  我緩緩將手指插向她的深處,然後猛地抽出來,除了她的低吟外,一股水花
急湧而出。

  “哈哈!噴泉……”我甩了甩指間的粘液,馬上輪到巨大的樹木陽具接手,
她這個樣,能忍住才怪。

  面對我的羞辱,趙家那個曾經知書達禮的大家閨秀,因為慚愧也好,興奮也
好,反正全身抖個不停,不經意間,淚水濕巾。

  她仿佛再一次面對邢傲天,再一次感到自己的身體比妓女還卑賤,邢傲天畢
竟是第一個占有她的男人,她還能給自己找其它借口,但海翰林是個什麽東西?
她若非看著海老爺的面上,正眼都不會看他,但就是這個醜陋的肥豬,竟也能令
她身體失控。

  趙婉秋陷入迷亂狀態,腦海裏穿梭般閃爍著她被邢傲天淩辱的場景……也許
我真的如他們所說的那樣,下賤……

  隨著身體的不斷失控和“肥豬”的羞辱不斷襲卷她的神經,她剛轉蒼白的肌
膚如同抹上一層油脂,透著鮮豔的粉紅.

  她給我帶來這視覺上的快感,猶如置身仙境。

  事不宜遲,為了吸取前兩次失敗的教訓,這次我徹底抛棄語言攻擊,全由行
動替代。

  樹木陽具悄然抵向鼓起的陰阜中央,不需任何措施,旋轉而入……

  “哦……啊!”她的呼吸頓時急劇,乳頭急脹,強烈的異物入襲幾乎使她渾
身驚顫不休……

  我怪叫一聲,樹木陽具猛地全根而入,完完全全地插入滾燙黏滑的壁肉甬道
中,然後“撲唧!撲唧!”地大力抽送。

  “痛……啊!”她的兩腿忽緊忽松,忽而交錯盤結,顯然她既排斥又喜歡這
“物件”給她帶來痛楚的甜美。

  看得出來,她十分享受這抽送的快感。當然,她絕不會承認,我也不需要她
的什麽承認,只要她擺動嬌軀,繼續叫喚呻吟,我的手便抽送得更加有力。

  在“大物件”的搗弄下,她興奮得連腳丫子都抽搐起來,肥美的峽谷地帶已
呈現出豔紅的腫脹。

  在我的前世記憶裏,如果有類似的舉動,大多是花錢叫小姐,我的思維往往
停留在“絕不便宜了你”這個層面上。

  顯然,現在這個場景是另一個境界。第一:我不需要花費任何物質上的東西
;第二:她是我名義上父親的小妾(刺激感比叫小姐強);第三:我可以得到懲
罰與身理上的雙重發泄。

  實話實說,她在任何方面都比我叫過的小姐強悍。抛開外表沒有可比性之外,
小姐們大多會發出糊弄人的震天嬌吟,實際上陰道卻松弛而少水,而她不一樣,
我僅僅轉變了抽插方式,來了個慢插快抽的小花樣,她立刻起了強烈反應,陰道
內的壁肉和黏膜,痙攣似的纏繞著我手上的物件,呵!想抽出來還得花點力氣。

  “三太太,想了就吭聲,不用忍得那麽辛苦。”

  她似乎失去聽覺般,充耳不聞。每一次的撞擊都給她火熱的裂縫深處帶來一
股清涼和甜美,讓她不受控制地發出來淒婉的吟唱。

  其實她一直在努力控制,控制身體和心靈的理智,無奈下身的陰壁卻像攪肉
機一樣緊咬不放,甚至每當我快速抽出樹棍陽具之時她便發出嬌呼,深皺眉頭.

  “要不要?”我覺得火候到了,猛地抽出沾滿黏液的棍棒,但也不完全脫離
她的身體,留下一小截在她的陰道口,緩緩攪動,繼續保持誘惑系數。

  她雖然沒有答話,但她的身體卻不停地上挺,試圖讓樹木陽具深入。

  “哼!不回答,那就不是要啦?”

  我將樹木陽具全部抽離.

  “啊……啊……我……”

  我敢發誓這是我聽到過最瘋狂的吟叫,那具肉體擺動幅度之大,也絕無僅有。
望著這具跳動的美肉,我知道,勝利在望。

  我這時丟開樹木陽具,一雙手重重地襲上她的乳峰。

  所謂“若即若離”之道,也使用于此。若是一味地蠻幹,抽送不停,時間久
了,她的陰壁一旦適應,威脅性會大大降低,換花樣是訣竅,采用什麽樣的花樣
就得視情形而定。

  讓我得意的是,就在我欣賞她乳峰在我手上變形的美景時,她徹底崩潰,口
中流泄出長長的唾液,渾身痙攣著喊道:“要,我要……”

  “要什麽?說清楚。”我一向得理不饒人,哼,誰又饒過我?席天可沒饒過
我,他不也在我的求饒聲中,一槍將我送回清朝。

  三姨太如同夢遊般舔著舌頭,雙眸赤紅,一雙手連連拽我。

  “我要你,就是你。”

  她的話說得挺清楚,人倒是蠻清醒,我反正也不是什麽好人,頂多算一善良
的壞人,糊塗也罷,清醒也罷,這樣的美婦,不搞愧對祖先。

  “我喜歡三太太的屁股,你轉過身來,翹高屁股……”

  她如同木偶般爬起身,轉身趴下,白美的肉臀高高舉起,移動間,不時有白
色的水絲滴落。

  望著這倒轉高挂的美臀,我像欣賞一件絕美的藝術品一樣,雙眼發直,作為
一個二十六歲的美婦,這個曾經接納過海老爺和其他男人撞擊的後臀,看著養眼,
摸著爽手。

  我悄悄解開袍扣,褪下褲子,憋悶已久的真家夥搖擺而出,我挺著肉棒便開
展勾挑滑撥之術,來回在她濕淋淋的玉臀裂縫掃動。

  三太太的腰身和翹高的圓臀隨著我的肉棒有韻律地顫抖和扭動。

  我知道破體的時間到了,一股原始的欲望像野火般燃燒,沿著我的肉棒席卷
全身,我毫不猶豫地舉槍刺入。

  她發出母獸的嘶喊,玉臀如受電擊般搖擺顫栗,想擺脫,又似拚命接納,我
腰下接觸到的部位變得滾燙,肉棍既酸又麻,似甜似痛,那種滑濕而緊湊的包裹
令我直呼爽快。

  我用力抱住她的腰,使得兩個下身肉體接觸得更緊密,然後一下又一下地衝
擊。

  她幾乎嗚咽地“哦!啊!”浪叫著,狂烈地擺動腰肢,屁股及其有力地回應
著我的衝擊波。

  “奶奶的,真……的很爽……啊!”我興奮地伸手緊捏胸乳,像英勇的騎士
般拍打著身下的母馬,馳騁縱橫.

  “啊……要來了……來了……嗚!少……雷……”

  來不及判斷她口中的“少雷”是不是那個男人,她的屁股突然狠狠地向我頂
來,口中發出了一聲悠長的吟叫,緊接著,我滾熱的龜頭似乎被一股清泉澆了個
透,令我全身發麻,脊梁酥軟,肉棒玩命似地頂向她的花蕊上,一團團熱乎乎的
精液直射花心。

  她反過手來,死死扣住我的臀部不放,持續低吟著,直到高翹的屁股蓦地坍
塌。

  我的意識也由清醒進入混沌,再由混沌到清醒,就在我閉目享受這人生美感
時,隱約聽到她最後一句呻吟:

  “啊……傲天……又被你搞死……你……”

  第七章《又一次密謀》

  第二天一早,丫鬟小翠將我搖醒。

  “少爺,少爺?醒醒!”

  這時我正在夢中回味著三太太的美妙肉體,春夢被驚,我當然不怎麽樂意。

  “大清晨的,咋呼什麽呢?讓不讓人睡覺?”

  我甩了甩那只推我的手,小翠一個趔趄,滿臉委屈地咕哝道:“少爺不是說
過,大院裏有事就通知少爺麽?”

  啊!我好像這麽說過. 我睜眼看了看她,“說,發生什麽事了?”

  “老爺今天請客……”

  請客?這算什麽大事?別說海老爺這家大業大的,又是生意人,隔三差五的
宴請很是普通啊,就是我……的前生,不也偶爾請個把妞泡吧喝茶的。

  “小翠啊!以後老爺請客之類的事就別告訴我,”我都沒怎麽批評,她就癟
起小嘴,這已經都很照顧她的心理承受能力了,難道我還得表揚她不成?我擡了
擡手,比較委婉地道:“那個……你多注意下院裏的太太們,比如三太太見什麽
人,或私自出門,還有二太太,嗯,四太太……包括卿柔。”

  小翠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盯了我半晌,又沈思片刻,才低聲道:“老爺
這次請的是少爺您的老朋友,好像和梅家贖金有關. ”

  老朋友?我聽到這詞,不禁打了個寒顫,老朋友本是個褒義詞,可到了我這
個特殊環境下,可就得從相反的方向琢磨;即使排除“朋友往往是最能傷到你”
的這個原則,這“老朋友”絕對是最了解“我”的人,最起碼我不知道一起交流
的內容,一起幹過什麽事,一起認識什麽人……這……

  想到這裏,我連忙爬起來,催道:“是誰啊?”

  小翠眨了眨眼,“是秦把總。”

  秦把總?我懵了。這“老朋友”姓秦沒錯,名字叫把總?不可能?忽然我想
起清朝的武官官制,隱約記得有總兵,參將,千總,把總……難道我這個“老朋
友”是軍官?

  沒想到這張爛皮的主人竟有個軍官“老朋友”,可見這個“老朋友”也不是
什麽好鳥.

  我稍作冷靜,為了出場安全,開始對小翠旁敲側擊,爭取最大限度地了解這
位“老朋友”。

  “老朋友”姓秦沒錯,名哲先,年齡二十一,和“我”同齡;當然,這並不
是我們成為“朋友”的理由。

  雖然現在是清末,但等級制度依然森嚴,而且這等級觀念不是用書文章法規
定出來的,而是長存于人的內心,顛撲不破。拿“我”來說,若非出身河西首富
之家,他秦哲先,一個堂堂七品總兵的公子,也不會交我這個朋友。

  據小翠的反應,似乎整個海家沒人喜歡秦把總,甚至海老爺明令“我”不得
與其往來。

  那海老爺怎麽突然改變態度呢?

  這也是為什麽小翠如此急迫地找我的原因。

  開始我一直忐忑不安,不知戲怎麽演下去,但穿過一條走廊和一個花園後,
我漸漸平靜下來,哼!我就不信我這個在現代社會都絕難吃虧的人,會擺不平整
體層面落後近百年的一個官痞。

  說起來也許會是好事。畢竟能聯絡上“我”以前的朋友,也會加快對周遭形
勢和對自己的了解程度,而且我作為現代人來說,更明白官府的威力,即使這個
秦哲先只是一個小小的把總,但承上啓下的作用卻不小。看我怎麽運用罷了。

  想到這裏,我的一只腳已踏入中堂的門檻。

  “海少爺到!”小翠搶前通告。

  我一眼掃向客座上的年輕人,頓時有大笑之感,他就像我曾經看過的戲子,
瘦小的額頭上帶著镂花金頂,怎麽看怎麽不順眼,更搞笑的是,他身穿的五蟒四
爪錦袍——這簡直就是現代的睡袍嘛!寬長的腰帶上還繡著練雀,XX的,他是
我回到這個時代穿得最花哨的人。

  他的長像如他的官服一般搞笑,尖嘴猴腮的,小眯眼在看見我的瞬間有些亮
彩,但也是稍縱即逝,鼻梁倒還不塌,但水平線不怎麽直。拿我以前的水准比較
自然不敢恭維,現如今,我卻不敢笑他,這不是明擺著“老鴉笑豬黑”麽?

  “見過父親大人!見過秦把總……”我對著海老爺行過禮,轉身對著秦哲先
拱了拱手。

  海老爺有些尴尬地擡杯咕了一口這才說:“秦把總與你素來交好,翰林啊,
今天你就替為父好好陪他,嗯!陪好!”

  秦哲先連忙起身拱手:“海老爺千萬別這麽說. 我與翰林以兄弟相稱,不需
要如此周禮. 只要下官能辦到的事,盡管吩咐就是。”

  “那就先行謝過!”海老爺笑意盈盈地拱了拱手,然後指著我,臉色頓暗,
歎道:“都是這不肖子……唉!也不知何時才能讓我省心。”

  我心裏一震,心道:我又怎麽了?難道是昨天三太太事發?不對啊,這老家
夥不是擺明“讓賢”的嗎?我也沒有在大庭廣衆之下幹他姨太太呀?

  秦哲先別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拱手道:“這可不關翰林兄的事,誰能想到
八裏峒會對梅家下手,沒點油水嘛!天災人禍,天災人禍……”

  海老爺裝模作樣點了點頭又歎:“話雖如此,可沒有翰林和梅家小姐的事,
別說四大寨的人,就是那些零星山賊,也不會打梅家的主意,唉!”

  秦哲先小眼珠一轉,有些為難地道:“剿滅匪患,本是我等責任,無奈官兵
人力單薄,慚愧!慚愧!”

  我雖然明白了大概,但還是不明白海老爺請“我”這個“狐朋狗友”來幹什
麽?剿匪救人?

  海老爺揮了揮手,連連道:“哪裏,哪裏,西河小鎮,有山賊出沒騷擾也不
是今天才有的事,秦把總不用介意,今天請秦把總實是有所仰仗啊!”

  秦哲先的小眼睛頓時亮了起來,“仰仗不敢,海老爺盡管吩咐下來。”

  海老爺竟有些感動之態,聲音更是細柔了許多,“請秦把總護衛贖金至八裏
峒山下。”

  秦哲先頓時傻了眼。來前,他什麽都想到了,卻獨獨沒想海老爺竟然想讓官
兵護送贖金給山賊,這豈不是天大的笑話?

  為了保護海家家業,海老爺沒少在山賊身上花銀子買平安,同時也沒敢忽略
地方官兵,哪次見秦哲先的上級羅千總不消耗大把的煙土和妓女?但他這次為什
麽不找羅千總呢?因為他明白讓羅千總押運贖金基本不可能,羅千總作為鎮上最
高武官,沒能剿滅山匪,已經是失職,還給山賊押送贖金?這要是傳出去,他羅
千總不止是頂上的烏紗帽保不住,掉腦袋也有可能。

  但若不采取一定的保護措施,這三千兩白花花的銀子也許還走不出十裏地。
畢竟,龍山方圓數百裏也不是八裏峒一家說了算,即使是規模最大的小眉山,也
不敢保證他們的贖金就沒有人去搶奪. 何況以前不乏先例,往往是人財兩空,苦
主在家苦苦等候,那邊卻傳來撕肉票的消息,而銀子卻不知道落到何人手中。

  銀子已湊足,但沿路安全與否卻使得海老爺坐立不安,茶飯難咽。後來鹽店
王掌櫃給他出了個主意,何不請少爺的密友秦把總親自押送。于公,他理當保護
鄉紳與民衆安全;于私,他是少爺的朋友,私下為友出點力也說得過去,而且許
以酬勞,以秦把總的貪婪,想必會應承。

  海老爺甯可與山賊打交道,也不願意與官兵談什麽交情。西河鎮上的官兵換
防得勤,往往才送上厚禮,兩天後這千總就換了人。而那些當兵的就更是沾不得,
他們原本都是些遊手好閑之徒,加入官兵一為吃喝,二為找機會揩油,若能撈一
大票,也就立馬閃人。

  但秦哲先這人,海老爺想起他就氣得咬牙,此人來到西河不到半年時間,名
聲卻有逐漸超越海翰林的迹象,他身上幾乎綜合了官兵與山賊的所有惡習,貪婪
忘義、過河拆橋、心狠手辣,仗著一個官至總兵的父親,經常幹出一些普通人不
敢想像的事情。

  這些倒也罷了,但他有個最大的毛病,見不得漂亮女人。這也是他來到西河
與海翰林迅速成為“好朋友”的原因,志同道合嘛!兩人聯手幾乎采遍了西河上
得了擡面的嬌花,大白天地,他就敢在茶莊逼奸二太太,若非富貴與幾個茶莊夥
計拚死保護,那次,他也就得了手。

  其實海老爺對王掌櫃的主意心存顧慮,這不是與虎謀皮嗎?但前思後想,卻
也別無它法。無奈之下,他只盼望秦把總事後早早調遷他地。

  于是,他便厚著臉皮打出海少爺我的旗號宴請。

  “一百兩,如何?”海老爺伸出一根手指。

  “黃金?”秦哲先根本沒把我這個“老朋友”放在眼裏,他看都不看我一眼,
眯眯眼中只有能給他銀子的人。

  海老爺臉一黑。黃金?一百兩,他也敢想。

  “哈哈,玩笑,開個玩笑,就拿我與翰林兄的交情,我能提報酬麽?不能,
殺了我也不會啊。”他說著說著,歎了口氣道:“海老爺是知道我的身份的,在
你們來說,這是通匪之罪,要坐大牢;對我來說,那罪就更重了,掉腦袋的事啊!”

  海老爺聞言一驚. 他對秦哲先的處世為人有所耳聞,知道此人無非是仗勢欺
人,屁本事沒有,否則還能和我這個標准的纨绔少爺成為密友?但秦哲先說話的
語氣,可進可退,而且隱隱帶有威脅之意。特別是那句“海老爺是知道我的身份
的,在你們來說,這是通匪之罪,要坐大牢”,含義頗深。

  以秦哲先偶爾會幹出一些令人咋舌的事來分析,保不准他就能以通匪之罪按
在他海老爺頭上。

  想到這裏,海老爺頓時冷汗濕背。再看秦把總的目光就多了種懼怕。

  眼看海老爺敗下陣來,我知道我該出面了。對海老爺來說,秦哲先的恐嚇加
威脅有些可怕,但對我這個現代人來說,無非是小時候街上些痞子混混經常使用
的小伎倆,不值一提。

  我起身走向秦哲先,伸手摸了摸他頭頂上的花翎,幹笑道:“秦兄弟今天穿
這麽整齊,難得,難得。”

  我這不正常的舉動,別說是秦哲先有些摸不著頭腦,我那色鬼父親氣得兩眼
翻白。

  “翰林兄見笑,官服相見,這不是尊重海老爺嗎?”

  你尊重你XX個頭,穿戴官服無非是為了時刻提示老色鬼你的身份,哼!我
今天就讓你得意一回,你向老色鬼索取的,我定要你成倍奉還。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豎指道:“夠朋友!”

  海老色鬼立刻白了臉,應該說是慘白,此刻,他想死的心都有,怎麽就生了
這麽一個白癡兒子?還夠朋友,這朋友就差沒奸到你二媽,還很夠意思地沒把你
父親送進大牢。

  這話秦哲先聽了卻不臉紅. 他咧嘴一笑,拍了拍胸脯道:“放心,你的事就
是我的事,我保你迎回一個千嬌百媚的媳婦,”說到這裏他色鬼本性流露無疑,
舔了舔嘴唇,低聲道:“聽說這梅家小姐美貌驚人,便宜你小子了。”

  我索性裝傻到底,呵呵笑道:“我媳婦不就是你媳婦嗎?最多便宜我們兄弟
吧。”

  沒曾想這話倒讓他臉紅起來,瞟了一眼海老爺,擺手道:“翰林兄真會開玩
笑,玩笑……”

  海老爺再也忍不住,即使秦哲先馬上翻臉,他也不想再聽我們倆的淫言穢語
.

  “海翰林,你這個大逆不道的東西,我為你鞍前馬後地奔波,你卻在這裏…
你……氣死我也!”

  我讪讪而坐。

  我的“老朋友”開始替我辯解:“海老爺息怒,翰林兄天生豪爽,直言快語,
又經常喜歡和兄弟開些玩笑,當不得真的。”

  天生豪爽?豪爽到送老婆你玩?我X你姐姐個X,罵到這裏,我突然想起來
一件事,他到底有沒有姐姐或者妹妹?嗯!以後問過小翠便知道。

  海老爺氣得一口氣嗆在胸前,舉手連拍,半晌才長出了口氣,臉色也由紅轉
白,也不說話。

  我卻看見他的手已是青筋爆綻,微微顫抖。

  秦哲先占盡上風,雖然他極力掩飾,但他眸子裏的得意卻是瞞不過我。我算
定他會選擇這個時刻出招,因為海老爺再精明,一來年齡不饒人,二來太過關心
我這個白癡兒子,亂心是自然的。

  果然,秦哲先連歎數聲,對海老爺道:“我不要任何酬勞,翰林兄的事我幫
定了。”

  這並不出乎我的意料。但海老爺張開的嘴卻半天不敢合上,他既擔心又疑惑
地試探道:“這……事,把總擔的責任重大,老夫豈敢無利驅使?”

  秦哲先正容道:“海老爺此言差矣!我若收取酬勞如何對得起翰林兄呢?”
說到這裏,他笑著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事關翰林兄終生幸福,還請海老爺告
之交易時間和地點,我馬上帶人前往。”

  海老爺有些將信將疑,他既不敢相信秦哲先會有那麽好心,但又投石無路。
猶豫片刻,他緩緩地說出時間與地點. 但他也不忘加上一句:“我會讓翰林重謝
你。”

  秦哲先搖了搖頭,低頭沈思片刻,擡頭朝海老爺拱手道:“事不宜遲,我們
去得越早越好,不過,在下有個不情之請。”

  海老爺又驚又疑道:“請說,如果在海家能力範圍之內……”

  秦哲先伸手指向我,一字一句道:“我希望海少爺能和我作個伴。”

  “啊!”我與海老爺齊聲驚訝。

  我是想不到我去能給他帶來什麽好處?

  海老爺比我想得要複雜,他看了看我,實在有些不放心,一是擔心我這個
“好朋友”欺騙我;二是擔心“好朋友”另有所圖;但他也想到了一個好處,我
同去也可起得監視作用。雖然我是比較笨,但總不至于把自家的銀子白送給他人
吧?另外再派精明的王大掌櫃隨行,料他秦哲先也玩不了什麽花樣。

  就這樣,我與“好朋友”一起踏出海家大門. 隨行的除了六個挑夫和王掌櫃
帶領的三名夥計,就是秦哲先與他的十一名手下。

  一路上,秦哲先並沒有刻意尋我說話,我也樂得欣賞沿途風景。

  說起來,這古代的山水並不如書上說的那般美麗,除了天空湛藍得如同湖泊
一樣空靈外,整個一窮山惡水。

  遠看龍山輪廓還有杏紅朦胧的美,近了,也就顯出本來面目,鑒于朝廷數代
剿匪燒山而留下的成果,光禿禿的山嶺隨處可見,溝渠裂峽縱橫,走出西河十來
裏地才開始看見青山綠水的影子,而獵獸夾、絆馬索、陷坑等山賊用來阻止或延
緩官兵進攻的“戰略性武器”也時而出現. 我們的行進速度也就隨之降低。

  出發時,挑夫在前,王掌櫃與夥計左右拱衛,十一名官兵無精打采地跟著後
面,秦哲先騎著高頭大馬,時而躍前,時而殿後,我則興致盎然地呼吸著這年代
的純淨空氣,悠閑地落在最後。

  隨著目的地的臨近和山路愈窄,隊列也有了變化。王掌櫃和三名經常“跑江
湖”的夥計在前面探路,挑夫在中間,官兵殿後。

  秦哲先則有意無意地放低速度,直到我與他並排而行時,他翻身下馬,低聲
一笑,指了指前面王掌櫃的背影,罵罵咧咧道:“肯定是你父親搞的鬼,竟沿路
監視我們?”

  我聳了聳肩,問出了我一直猜不透的問題.

  “你怎麽會大發善心,不趁機從老家夥那裏狠抽一把?”

  “咦!你不知道還是給我裝糊塗,我一切可都是為了你。”

  為了我?我渾身一驚,難道他與“我”有“特別”關系?想到這裏,我下意
識地退後兩大步,拉開距離再說話。

  “怎麽?”他詫異地看了看我,眼冒凶光道:“你小子如果敢玩過河拆橋的
花招,我生吃了你,信不?”

  一聽不是“那回事”,我頓時松了口氣,沒有失去屁眼的危險,其他什麽都
好說. 聽他口氣,好像和我有過什麽約定?我上前兩步,試探地道:“我海翰林
什麽時候騙過你?”

  他一副“你敢才怪”的神態,哼道:“量你也不敢。”

  我除了報以微笑,就是連連點頭.

  “你小子那回說的話?我可當真了啊!”

  我愣道:“什麽話?”

  “梅家大小姐,我可是久聞大名,未見其人,而你小子也從來不跟我提起,
可見她的美貌,對了,她好像最近才從上海回來,唉!我這幾天偏偏有事……”
說到這裏,他猛地拍了拍我的肩膀惡狠狠地道:“我們說好,新婚之夜是你的,
後三天歸我。”

  雖然我沒見過這梅小姐,也更談不上什麽感情,但她既然是我將來的妻子,
我就容不得任何人侮辱,誰也不能。而他,我的“好朋友”將為這話而付出代價
.

  我不知道那張皮的原主人會怎麽表示,但從他對我說話的命令性語氣上,就
可得出結論。同時我相信我獻媚式的笑容絕不會下于他。

  “呵呵!秦兄弟發了話,我怎麽敢不從?再說了,個把女人我難道還舍不得
嗎?將來大事我就仰仗秦兄了。”我刻意將“大事”兩字的語氣加重,借以引出
我們之間的協定。

  他大笑著道:“你還真開竅了,等你父親死後,他的女人還不都是你的?我
就要二奶奶,當然,還有鹽店,不是我說你,你怎麽就喜歡那個青澀丫頭?能和
她母親比嗎?”

  開始他的語氣還算平和,後面幾句卻充滿了揶揄。

  我很想讓我的臉皮和眼睛不再跳動,我也能想像我此刻的神情,絕對陰沈。
我不是個輕易就泄露心思的人,但他的話意思非常明確,我與他有過協定,他讓
我在海家站住腳,接著是搞死海老爺或者是其它方法,總之,海老爺死後,我和
他全面接收海家的家産和女人。

  這也就是他今天“善心”大開的原因。

  他發現我的臉色不對,也許怕過度刺激到我,于是出聲安撫:“冷豔的四姨
太,柔美的三姨太,可口的卿柔,加上一個從大碼頭歸來的美女老婆,想想也逍
遙. ”

  提到四姨太,我忽然想起來,好像“我”與她之間也有類似的密謀.

  我頓時腦袋大亂起來。

  這個“我”要麽是傻子,要麽是天才。

  說不定他還有第三方的密謀夥伴……

  但他這麽做對自己又有什麽好處呢?趁渾水摸魚?可魚都被網走,還有什麽
可摸?這時我腦子裏忽然回響起曾經被忽略的一句話,我對小翠說:我是不是很
傻?小翠道:“如果說少爺傻,那天下人都是大大的傻瓜了。”

  當時,我當成一個丫鬟對主人的自然反應。而現在想起來,卻透露出某種含
義.

  一定有其它原因?或我還不知道的秘密……

  第八章《贖金》

  夕陽漸沈,四遭的青山密林披上一層淡淡的猙獰,空氣中也滲出緊張。十一
名團練也將手放在離刀柄最近的地方,前面的鹽店夥計偶爾跌倒也惹得他們發出
一聲聲低呵,秦哲先不時扯著嗓子問王掌櫃。

  “到了沒有?”

  鹽店王掌櫃無疑是這夥人中最沈穩的一個。我雖只能看見他的背影,但無數
重疊地腳步聲中,唯有他一直保持平穩的踏地聲。不簡單,難怪能成為海老爺的
心腹。我拖著肥胖的身子,跌跌撞撞地貼近他身邊。還未開口,他目光詫異地看
了看我,半晌,半是誇獎半是揶揄地道:“真是為難了少爺,第一次走山路吧?
看來都是美人的力量……”

  你奶奶的,少爺我前生可是一級運動員,別說區區爬山,為了鍛煉手部的定
力、韌力和腳下的沈穩,剛進射擊隊時,可是與攀岩運動隊一起訓練了兩個月。
當然,和他說攀岩等于對狗彈琴。

  “那裏!哪裏!我是應該的,倒是麻煩了王大掌櫃。”我幹笑一聲,低聲問
:“提走了鹽店的庫銀,會影響到店裏的資金周轉嗎?”

  王掌櫃聞言腳步一頓,奇道:“少爺你何時關心過海家生意?怎麽今天?”
說到這裏,他擡頭看了看天,自言自語道:“天色反常,不是好兆頭. ”

  我自知在他心中的狗屎形象難以磨滅,遂不再套近乎,擺起少爺腔道:“我
們是否交完贖金便領人?”

  “領人?少爺是說領回梅家小姐?”他搖頭,“這個倒不知,如果約定是一
手交人一手放人……海老爺就吩咐我交銀,沒提帶人回的話。”

  “王掌櫃跑遍天下,閱曆多多,你說這八裏峒怎麽會對梅家下手?她們明知
道梅家小姐是我海翰林的女人,這不是擺明了和郭家寨過不去嘛?打……還看主
人,我們海家每年上納

  給郭家寨多少份子錢,怎麽也不見過郭家寨的人出頭?“

  “少爺啊!你平日……”說到這裏他眼裏閃出幾許嘲諷,語氣平淡道:“八
裏峒會對梅家下手,確實有些意外,華大當家本因被綁票上山才導致後來的變故,
八裏峒自她當家後,可從沒有綁票過任何老少婦孺,這裏面透著蹊跷。至于郭家
寨的人為什麽不出面?少爺難道忘記四大寨之間的約定?”

  什麽約定?我幾乎脫口問出。好在我反應夠快,匆匆分析他話中意思,這四
大寨之間的什麽約定,定是人人皆知的事,我若傻不啦唧地問,豈不是亮起狐狸
的尾巴。

  “山賊之間的協定能算數嗎?”聰明的我反問一句。

  “大多數還是作數的,但華素梅華大當家又不是第一次得罪郭家寨,小眉山
實力如此強悍,不也吃過她的悶頭虧……”王掌櫃越說越上勁,忽地眼睛一亮,
“到了。”

  我的眼前出現一座淩絕深峽,比之我那個時代所謂的名勝“一線天”更是雄
奇,便如一座大山被攔腰辟開一條裂縫,最寬峽縫長達數十米,最短處也有八米
之距。峽縫兩頭是千丈深淵,墜著立死無疑。

  妙就妙在最短的那條峽縫邊生長著一棵歪脖老松,從岩壁間斜刺而出,碗口
粗的樹梢直挂裂縫另一端。既是一條可供行走的“獨木橋”,也是一處萬夫莫開
的防守要塞。

  “人呢?怎麽沒看見人?”秦哲先憋悶了大半天,甩著馬鞭大步越過我們,
一對眯眯眼四下張望。

  “不好意思,沿途勞累把總,現在……能不能請您和您的手下稍微退後,”
王掌櫃話音未落,秦哲先立刻變臉,馬鞭幾乎揚到王掌櫃頭上,“什麽意思?趕
我們走人?”

  王掌櫃果然是個老江湖,他拱了拱手,面帶微笑地指著秦哲先的官服,“有
把總在這,那個山賊敢現身。”

  秦哲先臉變得也快,他習慣性地拍了拍王掌櫃的肩頭,呵呵一笑,轉聲吩咐
手下團練,“你們,脫下外衣,武器不得離手。”說著他伸手到頂,小心翼翼地
取下官帽,當他解開官服的瞬間,我眼睛一驚,他的緊身夾衣上插著一把單筒洋
槍。

  對于槍,我是熟得不能再熟。就他身上這把長達三十厘米長的“前裝火藥手
槍”,我僅在射擊博物館中看見過.

  從長度來說,它的槍管長度甚至超過現代的長槍,唯一能與短槍接近的是它
的槍托。這類前裝滑膛槍,一般由身管、槍機和握把(或槍托)組成。與以後的
半自動及全自動手槍相比,它原始得就像濃縮型的獵槍。

  即使如此,所有人看見它都透露出羨慕以及害怕的目光。

  我心中好笑,這種放一槍就必須裝彈的東東,也能使人敬畏?

  但秦哲先無疑將它當做寶貝,如果不是他的總兵父親,以一個小小把總,是
不可能擁有單筒洋槍的。

  他小心翼翼地取槍在手,揚眉道:“比八裏峒的獵槍如何?”

  我見王掌櫃面色凝重,便打著哈哈上前,習慣性地伸手摸向槍管,啧啧道:
“好家夥!可以連射嗎?”

  “別隨便摸,這東西會咬手的。”秦哲先推開我的手,神情跋扈地對王掌櫃
道:“怎麽還是沒人出現,你們海家不會在逗我白跑一場吧?”

  縱然以王掌櫃的精明,此刻亦頭上冒汗,不知如何回答。若直接告訴他:你
端槍在此,山賊敢來嗎?這話他敢說,無奈看見黑洞洞的槍管他便嚇得縮了回去
;而且拖延時間也不是辦法,久了,別說八裏峒的人會翻臉,就是秦哲先也不是
棵好蔥.

  我可不想花了銀子,還惹下麻煩。于是我對王掌櫃道:“不知八裏峒會來些
什麽人?”

  王掌櫃表情生硬地笑了笑,道:“按常規會是三當家的……”

  “那大當家的?會不會來?”我瞟了一眼秦哲先,果然被我猜中,這家夥先
是耳朵一豎,緊接著露出失望的表情。我想他無非是聽聞華素梅的美貌,這次不
僅可以獲得海家重利,還能借機一睹華素梅的風姿。

  他急著問道:“怎麽那華素……匪首不來嗎?”

  王掌櫃看了看他手中的槍,緩緩搖頭.

  他口中小聲罵了句什麽話,精神頓時蕭瑟了許多,懶洋洋地向後揮手道:
“後撤三百米,各自找地歇息。”說完面色不愉地轉身而去。

  王掌櫃頓時松了口氣,看我的眼神也多了些暖意,“謝過大少爺。”

  我裝糊塗地問,“謝我?”

  “都是我給老爺出的主意,一直擔心有所閃失,好在秦把總……”他的聲音
越來越小,但眼睛卻一直盯著我的臉。

  我愕然道:“你是說華當家有可能會來?”

  王掌櫃點頭又搖頭,但神情比起那會面對秦哲先時,卻已是鎮定如常。

  看來在他眼中,這官兵比山賊更可怕。而且我也明白他擔心的理由,一旦秦
哲先在場,且不說山賊是否肯出來交易,若是華素梅前來,以他天怕地怕、就不
怕女人的性格,鬼才知道他會鬧出什麼禍事。

  王掌櫃突然對幾名挑夫說:“你們可以回去了,記得不許對任何人提起這事,
回去後直接去海家拿銀子。”

  等六名挑夫的背影消失在拐角,他便與三名鹽店夥計將三個海口大箱打開,
三團白晃晃的光芒頓時讓人眼睛一閃.

  也就在這一瞬間,峽谷對面響起了“嗚嗚”的號角聲。

  王掌櫃與三名夥計忙手忙腳地解著衫袍,我正納悶。王掌櫃又急又怒對我道
:“我的大少爺,還不解衣……”

  光著身子?我正猶豫,一名夥計已經高舉起解下的外袍,高舉著揮舞。一見
不用展示身上的肥肉,我也不怕什麽醜,遂解開衫袍。

  後來我才明白,這“解袍”是當地習慣,某方向另外一方表示全無武器刀具
的一個規矩,不知何時,便沿用到贖金交付中。

  “來人可是西河海家?”霎時,裂峽對面響起一道粗犷的聲音。

  我順著聲音的方向望去,裂峽對面的綠樹叢中閃現一位黑臉壯漢,但吸引我
的卻是他身後的人。

  雖然我很懷疑她的著衣品位,但卻不能抹殺那隱藏在粗布下的曼妙曲線,即
使隔這麽遠的距離,我卻精准的計算出她的胸圍尺碼,絕對夠得上C 罩杯。如果
不是王掌櫃一語道破,我甚至就以為她就是八裏峒的大當家華素梅。

  “海家掌櫃王柄鲲,見過蘇三當家。”

  “可是西河鹽店的王柄鲲大掌櫃?”

  這面峽谷陸續出現三十余道身影,但這聲音的主人卻無疑是最引人注目的一
個。

  王柄鲲臉上略顯驚訝,拱手道:“蘇三當家高明。”

  “費話少說,銀子帶來沒有?”黑臉大漢扯著如同炸雷似的嗓子喊道。

  “帶來了,帶來了,三千兩……”王柄鲲示意三名夥計將銀箱稍稍豎起。

  黑臉大漢猛地後退一步,高舉手中“標槍”似的東西,手腕處發出骨骼摩擦
的聲響,“唰”的向我們射來。

  我的眼力好,在他出手刹那就判斷清楚了他的投射方位。出乎我意料之外,
王柄鲲竟毫無半絲懼怕躲閃之意,倒是三名夥計驚恐萬狀,一名反應稍快的順勢
躲到銀箱之後。

  “碰”的一聲巨響,長槍射中銀箱。

  一時間,白銀飛散,裂峽上的草叢間滿是明晃晃的點點繁星,煞是好看。

  躲到銀箱後的那名夥計嚇得不輕,瞳孔發愣地望著插在他旁邊的長槍,好半
晌,才“啊……”的大叫起來。

  蘇三當家的做了一個手勢,黑臉大漢笑逐言開對我們喊道:“我們三當家說,
你們可以回去了。”

  王柄鲲朝對面拱了拱手,毫不遲疑地轉身而行,三名夥計生怕爹媽少生了兩
條腿似的連滾帶爬。誰不想立刻離開這危險之地。

  就這麽走了?這可不是我的風格。吃虧可以,但要吃在明處。我擡眼直射蘇
三當家,學著王掌櫃抱了抱拳,“我們何時能見到梅家小姐?”

  “你是?”蘇三當家緩緩轉過身來。

  “他是鹽店夥計……”

  “海翰林……”我毫不在意王掌櫃氣得發青的臉,難不成她們還能綁了我不
成。

  “你就是那個海家少爺?”蘇三當家眸光大盛。

  我點了點頭.

  “哈哈!你們看,這個肥豬也配得上梅小姐?”

  黑臉大漢的話,引來一陣暴笑聲。

  對于這類言論與眼神,我以習以為常,我比較關注的是蘇三當家的反應。

  她向前走了幾步,眸光中的厭惡之色愈濃。

  “梅家小姐三天內會回到梅家。”

  我的觀察力與判斷力告訴我,她似乎並不怎麽願意放回梅小姐,而且從她手
下剛才的嘲笑中對梅小姐的尊重。我第一想到是梅小姐做壓寨夫人的潛質,不過
稍後便將這滑稽的念頭抛開,八裏峒的山大王都是母的,排除了男女間的關系,
難道她們想請她做四當家麽?

  “海家按時交付贖銀,在沒見到梅小姐前,我們有權終止交易。”

  “大……少爺……”王柄鲲急得低聲哀求,“少爺,您就別惹麻煩了,快閉
嘴……”

  對面頓時爆了場,一幹山賊氣勢洶洶地漫罵著。

  蘇三當家揮手制止,語氣中透著壓抑地憤怒。

  “海少爺莫非想毀約?可曾考慮過後果?”

  “我就一個要求,在交贖銀前,必須親眼看見梅小姐,否則我怎麽知道梅小
姐是死是活?”

  “你的要求?膽子不小啊,你有什麽資格和我們談條件?”蘇三當家的臉一
冷,嬌哼道:“八裏峒即使拿了你的贖銀不交人,你能怎麽著?何況這銀兩到了
裂峽,就等于進了八裏峒的庫房。”

  “進了庫房麽?我看不見得。”我還以冷笑,向後招了招手,“秦老弟,給
八裏峒的婆娘點顔色瞧瞧。”我明白以秦哲先的性格,絕對會躲在不遠處偷聽。

  “砰”的一聲槍響,裂峽上的臥松頓時一震,幾束樹枝斷落。

  槍聲過後,驚得群鳥撲閃著躍向高空,密林深處不時響起猛獸的吼叫聲。

  “你們帶來官兵?”蘇三當家頓時色變,她身後的三十幾名山賊作出戰鬥准
備。

  槍,在我的前身時代並不稀罕,可在這年頭,槍是殺人的機器,槍更是威力
的代名詞. 從某種意義上說,槍,是朝廷,是官兵的象征。

  一般山賊縱然擁有火铳獵槍等火器,但內心深處卻對官兵的“正規”火器充
滿恐懼。

  而剛才這槍聲,顯然不是火铳獵槍等土制火器能發出的聲響。

  我點頭道:“不錯,我們的確帶來官兵,但他們並無官家任任務在身,只是
我一個千總朋友想保護贖銀在路上的安全罷了,對八裏峒沒有惡意。”

  蘇三當家冷冷瞥了我一眼,目光更多是射向我身後的草叢間,沈思片刻,道
:“你想怎麽樣?”

  “我希望看見她還安全的存在。”

  “行!只要你隨我們上山。”

  什麽?讓我隨你們進山寨?搞得不好,你們連我也綁了……想到這裏,我緊
盯著她的雙眸,“你讓她到裂峽處,我就隔著峽谷看她一眼,無勿,海家立刻留
銀走人。”

  “不可能,山寨有山寨的規矩,任何肉票在不見贖的情況下,不得離開山寨
半步,”蘇三當家的語氣突轉,“海少爺不用害怕,八裏峒絕對保證你的安全,
你看到梅小姐後,隨時都可下山,我們絕不強留。”

  我心中一動,笑道:“我是不是可以帶梅小姐一起下山?”

  “這個……”只見她眉頭輕皺,“海少爺敢在山寨待上三天?”

  我又沒瘋?無聊到去山賊窩玩耍,哼!賊婆娘,想诓老子,沒門.

  “老兄,你盡管去,有我在這裏,量她們也不敢玩花樣。”

  秦哲先手提單筒洋槍,大搖大擺地走了出來。


[ 本帖最後由 hujiyme 於 2009-3-24 04:08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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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3-24 03:4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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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上山》

  秦哲先出來時,我就知道要壞事。

  我總是想讓自己做個壞人,並一直向目標努力,但理想是虛的,務實才是王
道。之所以我在前世混得不好不壞,原因是我既想做婊子,又想立牌坊。

  因此,我的今生一定要做好婊子,而且要做那最優秀的婊子。

  在成功做到“好婊子”前,秦哲先是我的最佳學習對像。他無疑是我今生遇
到最卑鄙的人。暗算我海家的産業,搶奪海家的女人,還“名正言順”地對我下
令,梅家小姐婚後三天歸他享用?我操他老母,現在竟然想送我進賊窩.

  他一開口,我首先想到他會有什麽好處,我能占什麽便宜?這是個簡單得不
能再簡單的算式,橫豎我都是虧。

  “我不去。”

  “你不去?那……”秦哲先似乎比我還急,“那誰能證明梅家小姐的安全?”

  “要不,我派個夥計去?”王掌櫃畢竟向著我,不過他的臉很快就變了顔色。

  三名夥計連連擺手示意不幹,滿臉恐懼向後退,一副准備隨時開跑的架勢。

  更嚴重的是秦哲先慢悠悠揚了揚槍,指向他道:“他們去了也注定被唬弄,
要不,王大掌櫃你去?”

  “不,不,大少爺才最合適……”

  秦哲先笑眯眯地轉向我,一副很無辜地樣子道:“海兄你看?”

  老實說,王掌櫃被逼指我,我並不怪他,誰他媽好好的願意上賊窩裏轉?十
有八九是有去無回。至于我,我的肥臉抽搐了一下,槍口之下,能說什麽呢。我
好不容易才適應了海大少爺的生活,替代他奸了小翠與三太太而已,可讓我替代
他上山受死,那未免虧的太大。

  “秦兄弟,秦哥……算了,就不去看了,我相信八裏峒的信譽. ”我說完轉
身想溜,沒想該死的秦賤人一把扯住我的衣角。

  “不去?白白仍三千兩銀子給她們?”秦哲先痛心疾首地說:“海兄啊!不
是為弟的說你,海家雖然富有,可遠沒有到白扔銀子的地步吧?”

  人若倒黴,遇水水渾,遇見石頭它打滾. 本是我和秦賤人之間的事,可蘇三
當家那婆娘不止是眼尖,耳也尖,她竟然趁火打劫,扯著嬌豔的嗓子道:“八裏
峒只允許直系親屬來探視肉票,旁人概不接納. ”

  秦哲先立刻附和道:“哦……有這麽個規矩?你們能保證海兄的安全麽?”

  “安全?當然沒問題,不過他自己在山寨亂撞,被樹枝紮傷了腿可就不關八
裏峒的事。”

  “海兄千金之軀,豈會亂撞,三當家你可別嚇唬海兄了,他膽小。”

  “他還膽小?哼!”蘇三當家翻了個白眼。

  兩個人,一官一匪,就這麽一唱一合起來,一副不把我诓上山不罷休的樣子。

  我心中那個悔恨啊,我恨自己多嘴,恨自己想出風頭的老毛病,若非我多事,
早就交銀,晚上抱著小翠的粉身子把玩,多寫意啊,我怎麽就管不住這張嘴呢?

  隨後一段時間,這一公一母說來說去,王掌櫃與三名夥計為了自身安全,更
是強力推薦我去。而最終秦哲先一副為難的模樣點頭.

  “海兄你放心去吧,你一日不下山,我一日不離開這裏,若有變故,我定為
你報仇。”

  我已經麻木得懶得咒他祖宗八代,腦子亂成一團,比被席天槍擊那會都亂,
當真是欲哭無淚,直到被秦賤人連推帶拽的來到裂峽邊,才蓦然明白,這八裏峒
匪窩是去定了。

  對面的山賊也極為配合,四名山賊輕巧地走上歪脖松,過來接人接貨。

  這邊王掌櫃與夥計低頭不語,秦賤人一臉壞笑地俯在我的耳邊,細聲道:
“那華素梅可是大大的美人,兄弟你有福了,哇哈哈!”

  我再也顧不得什麽,急道:“秦兄弟,我若有閃失,豈不影響你對海家的計
劃,産業,美人……”

  秦賤人歎了口氣,輕聲說:“以前麽,你還有用,但如今……”

  我頓時一驚,後退一步,結結巴巴道:“你,你一定是勾搭上了海老爺的姨
太太……三太太?還是四太太?”

  秦哲先挑了挑眉,指著躍峽而來的四名賊人道:“海大少爺說,他看上你們
大當家的,問能不能娶她做妾?”

  “王八蛋,你陰我!”我又急又氣,後面傳出數聲怒吼,四名賊人已然朝我
撲來。面對目前的情形,我算是徹底明白,什麽叫“走投無路”。

  “死肥豬,去死吧。”

  “砰!啪!轟!”一頓拳腳加身,搖搖欲墜之際,胸腹被一根短棍狠狠地捅
了三下……我只覺頭頂星星亂射,然後兩眼一黑。

  准確地說,我是疼醒的。下手真他媽的狠,稍微動一下,牽得全身器官抗議
不止;還好,沒傷得骨頭,都是些皮肉傷。

  關心身體後再關心身處的環境。我發現自己躺在又冷又硬的地上,四周漆黑,
看不清楚是什麽所在。難道是地牢?我一驚,也顧不得疼痛,掙紮著爬起來,蹒
跚著伸手摸向前方,走了四步,雙手摸到岩壁似的硬物,是山洞。

  他們竟把我關在山洞裏,我又不是肉票……我越想越覺得窩囊,便大聲喊道
:“有人嗎?我要見你們大當家。”

  “咯吱!”隨著木門的輕響,一個人舉著火把走了進來。

  “醒了?海大少爺。”

  我使勁揉了揉眼,這不就是那黑臉大漢嗎?近距離地看,和那黑猩猩沒什麽
區別.

  “我要投訴……”

  “投訴?什麽意思?”

  察覺到發漏了嘴,現在什麽年代,投訴土匪?我連忙改口,“我要抗議,抗
議你懂吧?”

  黑猩猩搖了搖頭,又像明白似的點了點頭,惡狠狠地道:“這裏不是西河,
更是不你的海家大院,往後說話留點神,否則,你這嬌嫩的身子可經不住折騰. ”

  “你們怎麽會相信他,他……那王八蛋在陰我,陷害我,懂麽?”我一時氣
急,說話聲大了點,扯得腮梆子生疼,“哎喲!秦哲先,我操你全家……”

  黑猩猩悶哼道:“都不是什麽好東西,動作快點,我們二當家要見你。”

  “二當家……”我喃喃著忽然面色大變,嚷道:“我要見梅家小姐,不想見
別人。”

  “海大少爺不去?那就好好待在洞裏吧。”黑猩猩冷笑,徑直向前走去。

  我像在挨了一記悶棍,一口涼氣由腳底湧上頭頂。前來八裏峒的路上,隱約
聽王掌櫃介紹過八裏峒以及三位當家寨主;這八裏峒位于大庸、桑植與龍山之間,
與其它山寨不同,八裏峒的山賊多數由苗、壯、土家族人組成,民風剽悍且人數
衆多,缺點是火器少,多以原始武器為主。而整個八裏峒最恐怖的就數二當家邬
葛沙,據說此女為苗、壯混血,自幼力大無比,腰壯腿粗,脾氣粗暴且生性淫蕩,
特喜歡折磨漢族男人,一旦有漢人肉票上山,無一不被其“歡喜”得半死不活。

  在華素梅當家前,她本在山寨廚房幹粗活,因幫華素梅刺殺原寨主而一躍成
為八裏峒的二當家。

  我失魂落魄地跟著黑臉大漢轉過幾個連接洞口後,光線愈亮,前面出現一個
寬敞的矮頂洞廳,洞頂滿是形形色色的鍾乳石,地下散落著數十個天然石座,一
名穿著彩衣的女子正拿眼瞟我。

  此女的塊頭極大,我已經算胖得不像話了,可單瞧她的手臂,足足抵我兩個,
那腰身、大腿,更是誇張得不成比例,好在她的五官還算端正,皮膚白嫩,否則
我絕不敢再看第二眼。

  “海大少爺?”她極盡妩媚地笑著,兩只豪乳一抖一抖的。

  “見過二當家……”我顫抖著低下頭.

  “聽說你很好色?”

  “我……我……”我頓時呆若木雞,無法回答。

  “你就是梅家小姐的未來夫婿?哈哈!”她像是見到極為希奇的事情般,大
笑著起身,肥粗的腰肢一扭一扭的向我走來。

  “喲,這臉比奴家都光滑,嬌貴的大少爺……”她的手由我的臉逐步下移,
“啧!啧!肉厚皮肥……”

  我強忍著閉上眼,別過頭,渾身如爬蟲上身般抖顫著。

  忽地,她一只手抓向我的胯下。

  “啊……”我立時疼得大聲喊叫,擔顫心驚,她該不會將我的命根子給咔嚓
了吧?剛才我還擔心被她強奸,但現在,我甯可失身于她,也好過失去男人的幸
福之源。

  不過她馬上流露出不屑的表情,怏怏縮手,退回石座。

  我是又喜又悲。喜的是她瞧不中我,也免了我的災難,但被她這樣的女人嫌
棄,我,我,我男人的尊嚴蕩然無存。

  一陣令人心跳的安靜後,她冷冷道:“你要見梅小姐?”

  “如果可以……”

  我所有的銳氣都消失得無影無蹤,回答問題也變得極為小心。

  “不是你與徐彩霞那個騷貨的主意麽?怎麽你還有膽上山?”

  我一陣暈眩,頭腦間一片空白,再也無力狡辯.

  正在這時,一名山賊匆匆走近她,俯身在她耳邊說了句話。

  “什麽,送她走了……”她驚訝地起身,看了我一眼,“小黑。!”

  “小的在!”黑臉大漢恭敬地道。

  “送他去……客房。”說完她急匆匆向向洞口走去。

  “你記好了,山寨重地,夜間不得隨便走動,否則被哪位巡哨的弟兄當奸細
給收拾了,可就怪不得誰,聽見我的話沒有?”黑猩猩斜眼看我。

  “聽見,夜間不得隨便走動。”我老老實實地回答,心想:老子若不趁夜離
開,難道乖乖等死不成。

  也不知道轉了多少個洞口,黑臉大漢終于在一個狹窄的木門前停下,兩只銅
鈴似的大眼瞪向我,悶哼道:“海少爺好好休息,明早我們大當家會見你。”

  若是換一個場景,我當然樂意一睹華素梅的風采,可現在是什麽環境,人生
地不熟且不說,而且身在賊窩,稍有不慎,就會落個有來無回之境。

  “這位兄弟怎麽稱呼,啧!啧!真是好身板,威武雄壯,草莽……英豪。”

  我大施馬屁功。這拍馬奉承之道可是連現代科技都黯然失色的套套,他一個
小山賊,哼……

  “誰是你兄弟?我叫黑鐵,內山總領. ”雖然他的語氣充滿不屑,但他的黑
臉卻隱現得意之色。

  我趁機道:“不知我明天今……明天能不能見到梅小姐?”

  “見梅小姐?”他的眉角挑起一絲嘲笑,“最好斷了這念頭. ”

  “什麽意思?”我有種不好的感覺,我與這個自打來到這世上,便一直盤旋
在我心頭耳窩的梅美女,怕是沒有一親芳澤的機會。

  “我就明白地告訴你吧,前不久,大當家已經將梅小姐送走,哼!就是在,
也不可能讓你見,海少爺既然來了,就老實地待著,別動什麽心眼。”

  我對這個梅家小姐真她媽還不是很有興趣,即使有興趣,也是被周圍的一幫
人挑起來的。實話說,我見不見她無所謂,但既然她都不在了,還讓我上山見人,
這不是叫花子頭上挑虱子——明擺著不是衝頭發去的。

  “黑鐵總領,我,我,不想見誰了,我想下山,呃……秦把總還在半山等著
我,要不我馬上就走,不麻煩貴寨……”

  “咦!海大少爺,這可是你自己爭著要上山的?怎麽,想反悔,當我們八裏
峒是你們家院子啊,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黑猩猩冰冷的語氣讓我徹底墜入了谷底。我甚至想不起來他還說了些什麽,
什麽時間離開的,我呆呆的站立著曾經離我百年之遙的湘西深山,拼命地期盼自
由,期盼這一切都是個夢。直到深山的幽寒驚得我打了個寒顫,我這才鑽進八裏
峒的“客房”。

  我操他XX,這就是“客房”?我沒吃過豬肉,總看見過豬奔跑吧?除了沒有
看守和大鐵鎖,這壓根就是電影裏土匪片中的“牢房”。

  別說就這環境,現在這個狀況,就是五星級賓館我也無法安心入睡。

  好不容易熬到夜深,我推門四顧,洞外的火把映得山石樹木光影斑駁,加之
夜空的繁星與呼嘯的冷風,整個透出一種神秘莫測的味道。

  我整了整衣袍,真不習慣這“穿裙子”的感覺,挽起袍角,小心翼翼地邁步
朝插著兩枝火把的洞門走去。

  在無數枝熄滅的火把映襯下,我認定這個洞口就是個重要的山寨通道,否則
為何夜深人靜,這裏依然閃耀著燈火。

  這是條很長的內洞通道,我越走越覺得失望,似乎不像是山寨出口。正當我
猶豫是不是回頭時,不遠處隱約傳來細微的聲響。

  順著光源望去,原來前面是兩名山寨守衛,一名斜靠在洞口的石凳上,雙手
抱著一柄大砍刀,另一名則索性橫躺在地,發出輕微的鼾聲。

  我頓時狂喜,按規律分析,守備森嚴之地,定是山寨要地,不是出口,便是
山寨特殊所在。當然,我向上天祈禱,跨過兩名守衛,便是通向下山的道路。

  我提心吊膽地依壁而行,極為緩慢的跨過兩名山賊時,額頭已是隱現汗珠。

  當我一只腳踏出洞口時,禁不住大吃一驚.

  這是一處奇妙的所在,縱觀四周高大森嚴的山壁和洞口,可以說它是群山一
景,是個洞外有天地,由數個洞口相連處的一片開闊平地。仰望群星點點,我仿
佛回到前生,回到某一處著名的旅遊景點,在星光與火把地輝映下,奇岩巧石林
立,流泉飛瀑,更有千姿百態的石筍、石柱、石鍾乳構成了一幅幅無比瑰麗的畫
卷。

  更讓我驚奇的是,沿著一條小溪竟鋪設了一條青石板路,路的盡頭有一座個
木質吊腳樓。

  這座吊腳樓由十六根粗若大腿的竹柱支撐,沿著環形樓梯而上,便是三間草
簾掩門的竹木房間.

  樓梯走廊的欄杆上每隔三步有凜凜燃燒的竹制燈籠,把吊腳樓照得猶如白晝
的同時,也非常顯眼地提示來人:這裏的主人非比尋常。

  我可不願意再走回頭路,如果能在這裏逮得條大魚,也未嘗不是創造奇迹的
機會。

  似乎命運女神再次垂青于我。當我蹑手蹑腳地爬上樓梯時,我隱約聽到一陣
令人消魂蝕骨的聲音。

  我當時什麽也沒想,立刻伸手輕推草簾。

  透過草簾縫隙望去,房間裏有兩具白皙赤裸的女子扭轉糾結在一起。正面對
著我的一人正仰首哀喚,雙眸緊閉,雙臂蛇一般地在對方身體上爬行遊走,我瞧
著眼熟,這不正是那美豔不可方物的蘇三當家麽?

  然而,強烈勾住我眼球視線的卻是那句背對我的肉體. 僅是背部線條便能讓
我心動神搖的女人,這輩子怕也就是這麽一次。削直的美背,寬肩窄腰,美臀突
起,真正體現出女人“一波三折”的魔鬼曲線。

  雖然已近深秋,但她漢白玉般晶瑩柔膩的上卻布滿了汗珠,兩條修長健美的
大腿與那多一分嫌肥、少一分嫌瘦的美臀輕微的擺動,緊貼著蘇三當家,如研似
磨,每次起伏都牽得動著我的眼眸與心神。

  看到這人間美景,我首先想到我小弟若是從這美股間插入,該是多麽地美妙
啊!該死的是,我的胯下物件突起,直頂得草簾起了絲絲搖晃。

  我敢發誓,這僅僅是人的身理本能,何況在這種生死未蔔的環境下,不過後
來有人告訴我,一般的男人在那種環境下是絕不可能勃起的,也只有我這類色膽
包天、甯做花下鬼,也不放過任何機會的男人才是女人的天敵……

  話說回來,如果我當時豪無反應,也不正常,問題是我反應過度,雖然說産
生的後果不壞,但卻在一段時間內令我的心留下一半在八裏峒。

  “三娘……啊!”背著我的女人顫聲扭動臀股,一雙手猛地捏住蘇三當家的
一對粉乳,晃地我眼前閃起一片耀眼乳浪。

  我甚至能想象出把捏這對豪乳的美感,將沈甸化為輕柔,將肉饅頭擠成餡的
享受。如果可能,我甯可少活三天,去享受這把玩的風情。

  “大……大當家!”

  當蘇三娘睜開星眸,以一種細不可聞的聲音喊出這三個字時,我心狂抖,頓
時輕退一步,與之對應的是:我的胯下物件並不因為這女人的恐怖身份而低縮,
反而更加地鬥志高昂。

  她就是華素梅?八裏峒的大當家,龍山周圍四百裏地最著名的女悍賊,從一
個镖師之女走向與父親相反道路的傳奇山賊?

  我不相信,很難相信這個被譽為有著“菩薩心腸,霹雳手段”的八裏峒大當
家,竟XX的是個同性戀?

  “妹妹……哦……來了,快,快……我來了……”隨著蘇三娘的膩聲呻吟,
華素梅加快美臀搖動的頻率,不一會,她突然低聲嬌吟,腳趾緊緊豎立上蜷,兩
只美臀交合處溢出滴滴晶瑩……

  時間仿佛靜止,世界也陷入停頓.

  我呆愣著忘了呼吸。

  “三娘……”

  “恩!”

  “對不起……”華素梅突地香肩松動,低聲抽搐。

  哭了?為什麽?肯定是三娘搞得你不爽,有機會我一定幹一幹這騷貨大寨主,
望著那又白美的大屁股,我禁不住吞了吞口水。

  “大當家?別這樣,三娘也好享受啊!再別說對不起……”白天裏威風凜凜
的三當家,這會猶若溫柔的小媳婦,搖晃著胸前一對沈甸甸的豐乳,緩緩起身,
從幾上拿起衣袍,輕輕替華素梅披上,又為她攏了攏頭發,然後把她攬入懷中,
輕柔地摸著她的發絲,低聲一歎:“唉!都是該死的邢傲天,是他害了妹妹,和
妹妹自己無關……”

  華素梅低喃道:“他是毀了我,可我為什麽忍不住……我……恨我自己啊!”

  蘇三娘微微再歎:“女人……就是命苦。”

  華素梅猛地擡頭,嬌顔淚珠未幹,“郭家寨的事布置得如何?我不殺了他,
一日都難以安寢。”

  蘇三娘點頭道:“大當家還記得當初他從八裏峒帶走了多少人嗎?”

  “記得,四十六名……?”

  “我前些日子聯絡到其中一人,此人叫黃三寶,是他的嫡親心腹,”蘇三娘
突然笑道:“可黃三寶有個弟弟卻在八裏峒。”

  華素梅眸子一亮,興奮道:“三娘的意思是說解決了內應……”

  蘇三娘猶豫道:“還不敢確定,如果郭家寨還有另一名內應的話,寨主的大
仇隨時可報……”

  華素梅失望地站起身,攏了攏袍子,緩緩向草簾走來。

  我大驚失色,說實話,當時我已經忘記暴露的害怕,而是她的美麗。之前雖
然被她性感的玉背所吸引,但那全屬身理感覺,而現在,當她正身面對我時,在
寒冷的秋夜,我似乎聞到了春的氣息。

  寬大的袍裙掩不住妙曼的嬌軀,絕美的容顔閃爍著蕭飒英氣,兩只看似柔和
的眼眸間,不時迸射出陣陣寒芒,這絕對是我降臨今世後所看見最具另類風情的
美女,更勝海老爺的妻妾一籌.

  如果是不親眼所見,打死也不敢相信,剛才那個沈浸欲海的女子就是她。

  也許是我後退時腳著地的聲響過大,她目光一凜,低喝道:“誰?”

  我魂飛魄散,腳還只是邁開一步,便覺身體陡然失重,“啪”地給摔進房內。

  “是你……”蘇三娘又羞又急地給自己包裹身體,仿佛給我瞧一眼便會死似
的。華素梅顯然比她冷靜,一只赤足緊緊睬在我咽喉部,下意識地望了蘇三娘一
眼,意思是說:這人是誰?

  “是西河海家……”

  蘇三娘話沒說完,華素梅的眸子一冷,“是海家纨绔大少?”腳下力道又重
了幾分,我的腮幫子都幾乎與地平齊,疼得我向咬牙切齒都不可能。

  實際上我這會根本感覺不到疼痛,因為我順著這腿的上方,可以清楚地看見,
她雙腿間濕淋淋的黑林珠花……

  “哼!”

  在悶哼聲響起的同時,這只睬在我咽喉部的美足在松開的同時,卻又向我胸
前踢來,我疼得大聲呻吟,卻沒想,這兩個女人,同時色變,竟不約而同地伸手
捂住我的嘴巴。

  可憐我的嘴巴,竟沒有抓住大好機會,哪怕偷吻下其中一只小手也好。

  “你,來了多久?”蘇三娘的眸子出奇的凝重,“看到了什麽?聽到了什麽?”

  我當然想解釋,無奈我的嘴巴卻在別人掌握之中,只能拼命示意:放開我,
我虧憋死。

  果然不愧是八裏峒的女諸葛,蘇三娘沈聲道:“不許大聲回答,老實回答,
不得隱瞞……”

  我嗚嗚地連連點頭.

  華素梅美眉挑了挑,與蘇三娘對了個眼神,伸手做了個下砍的手勢,這不是
要殺了我滅口嗎?我幾乎嚇得小便失禁,眼裏滿含冤屈、求饒、我會很乖之類的
眼神,瞟向蘇三娘。

  “大當家,此人能輕易摸來這裏,顯然是守衛失責,得問清楚原由,再殺不
遲. 另外,海家……”

  看得出來蘇三娘在華素梅心上的分量,她眼眸一轉,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這
才不甘心地收了腳.

  我馬上長長的補充了一口氣:“我什麽也看到,也沒聽……”

  “砰”的我又挨了一腳. 不過這次下手的是蘇三娘,她的腳頭包括精准硬度
力度都遠遜于華素梅,但施加于我的痛苦卻遠大于她。

  因為她XX的不知有意無意,或者踢失了部位,竟然朝我小弟弟上來了一下狠
的。

  “我……看到……也聽到……”我認了,只要暫時能保住小弟弟的安危。

  這話說完,兩個女人頓時面顯豬幹之色,紅得耀眼。

  “我要殺了你。”蘇三娘一把抽出挂在床頭的短铳,我一看是前裝彈式的設
置,便明白還有一點救命的時間留給我,于是我求爺爺告奶奶地哀求著兩位女山
賊.

  “我保證,無論看到什麽,聽到什麽,出山後馬上忘記,我拿我爺爺發誓…
…”

  “大當家,三當家,我願意將我海家産業全部獻過八裏峒……”

  “饒了我吧……我怨啊我……”如果她們能相信,我甚至都願意向她們傾訴
我的痛苦,我無奈地回到這個時代,我實際上並不是什麽海大少。

  然而,隨著火藥彈捅進槍管的刹那,兩個女人依然狼心似鐵,不為所動。

  我再也顧不得尊嚴,體面,猛地跪下,哭嚎道:“兩位行行好,行行好,只
要放過我,我做牛做馬來報答,幹什麽都行……”

  對我這樣一個死過一遭的人,生命的意義大過一切,男人膝下的黃金?哼!

  若和生命相比,狗屎都不如。

  “哼!就你這窩囊廢,能幹什麽?”華素梅輕蔑地笑道:“幹狗熊還差不多。”

  “如果大當家願意,我就是狗熊。”說我我做出狗熊的姿勢,XX的,我甯可
我演得沒那麽像,但我這圓呼呼的身子,趴地撅臀的動作,還真像那麽幾分。

  連處于怒火中的蘇三娘,也憋不住,笑得兩腿打顫。

  華素梅解氣地笑了,她可能覺得這樣子殺了我太便宜我了,決定好好玩玩我,
她示意蘇三娘放下槍。“除了扮狗熊,你還會幹什麽?”

  我頓時想起了一出電影中的情節,毫不猶豫地回答道:“什麽都不會。”

  “什麽?”華素梅覺得奇怪,在求生的本能下,撒謊也算正常,而我這樣子
回答,無疑是自殺。

  于是她又問:“你有什麽本事?”

  “我幹什麽都不行。”也許是我說話時竟然有些理直氣壯的味道,導致蘇三
娘盛怒下再次舉起了槍。

  我連忙說:“我是個廢物沒錯,可兩位想尋我這樣的廢物也難,老話說:物
以稀為貴,再說,誰會在意我這樣一個廢物啊?比如說郭家寨,沒准我就是你們
成功的希望所在。”

  第十章《禍福相依》

  涉及到清朝官位,有請各位知曉晚清各品武官,文官,京官,外官等具體官
位職能,愈詳細愈好。發我的郵?a href="mailto:cWSMBYS123@HOTMAIL.COM">cWSMBYS123@HOTMAIL.COM

  世上的事情就是這麽怪,往往當你覺得自己一切順利時,老天總會給你開個
玩笑。我便是最好的例子。從席天舉槍那一刹那,我的天塌了;而當我重生于世
時,海老爺的妻妾們給了我安穩绮麗之感。但好景不長,正當我欲享受今生時,
秦哲先這個賤人給了我重重一擊。

  我承認我喜歡美女,年輕貌美的,成熟尤媚的,英氣飒爽的,不一而足。但
有些是來自身體,有些則來自靈魂。相比前者,後者是可遇不可求,不要說一生
一世,我都快兩世的人了,都不再奢求。

  顯然,就我目前的外型與氣質、內涵與名聲來看,除了靠坑蒙拐騙等小伎倆
來獲得女人外,別無它法。縱然華素梅令我的欲焰一燃再燃,但也只能望美興歎,
誰讓我是個廢物呢?沒有女人會心甘情願去隨喜一個一無是處的廢物,雖然“廢
物”加身讓我免卻生命之災。但有可能,我還是想徹底清洗掉“廢物”加身的烙
印,只要我還有口氣,只有時間允許,我信奉一句話:時間才能決定一切。

  八裏峒的三位當家之中,華素梅集中了所有的優點,而且智慧非凡,她竟大
膽地放過了我。當然,前提條件是:利用海家與郭家寨的特殊關系,配合八裏峒
轟殺他們。

  別說我面臨求生之境,就是我好端端地呆在家裏,只要我是海家的人,只要
郭家寨收取海家的保護費,僅憑這一點,我便會毫不猶豫地答應。

  在任何時代,我都不能算個好人,更何況在這個毫無我烙印的晚清,我這個
死過一次的人,絕無理由再浪費生命,屬于我的,歸我,我想要的,也得歸我,
欠我的,請加倍返還吧。

  不管是秦哲先,還是八裏峒,我將讓你們顫栗著哭泣。

  不出我意料,當我出現在裂峽時,除了悔恨交加的王掌櫃外,早已不見了秦
賤人的身影。

  “大少爺……我……我……”他的眸子裏充斥著驚喜與自責。

  照常理的話,像他這種賣主求生的奴才,我定要痛斥一翻,慰問完他的老母
和老婆,回家即踢人。不過,這倒是我收服人的一個機會,我自然不會放過.

  “沒事,不必自責,不關你事。”我潇灑地向後揮了揮手,蘇三娘接觸到我
的目光,頓時柳眉緊豎,那神色像是在告戒我:如果你不守諾,八裏峒就要踩平
海家。

  我明白女人都是些喜怒無常的生物,尤其擁有一定話語權的女人,比如蘇三
娘,華素梅,很不幸,當我的腳跨過裂峽後,她縱然萬般悔恨,怕也是沒有機會。

  我的笑,給她,也給王掌櫃。

  眼看她的眉頭擰成了結,王掌櫃關切地扯我的手。

  “快,走……”

  我當然會走,傻瓜才想呆在這裏.

  走了幾步,我看了看四周,不見鹽店的夥計。

  “他們跑了,你怎麽不跑?”

  王掌櫃臉色煞白,平常的機靈與鎮定消失無蹤。

  “不等到少爺,我拿什麽面對老爺……”

  果然是海老爺的忠實奴才,如果不能收服的話,也只能踢走一途。也許是我
意味深長的目光嚇到了他,他開始拿生意場上那一套來對付我。

  先是轉移話題,吹捧我孤身入賊窩的勇氣,並能“完好無損”地走出來,又
跨我終于有能力繼承海家基業等等。

  我草,勇氣?還不是被你們給逼的,你他XX的沒瞧見我眼睛揍得像熊貓麽?
還“完好無損”?

  “王掌櫃,我回家若是如實說出,老爺的性格你是知道的,”我微笑著道:
“我們何不做個交易。”

  “交易……”王掌櫃先是一怔,然後神情一緊,眼裏充滿了戒備之意。“少
爺請說!”

  “我知道你是海老爺的心腹,以後,你就只能聽我一個人的,當然,在海老
爺沒去前,表面上你還是聽他的。”我繼續笑道:“海家遲早會是我的,你是個
聰明人,自己選擇吧。”

  “謝謝少爺看得起我,我也明白少爺您的意思,就怕幫不上少爺多少,”王
柄鲲稍停片刻,道:“老爺的真正心腹是劉三根。”

  “劉三根?”我擔心細問下去會暴露行迹,一帶而下道:“他的確算老爺的
心腹,呃,最近我怎麽沒看見他?”

  “他在少爺您身子不適之時離開茶鋪的,據他私下說,老爺派他去江浙一帶
……幹什麽事,他沒說,我也不好問。”

  “哦!我聽老爺說起過,”我緩緩道:“我要你辦件事,派機敏夥計調查秦
哲先的全部行蹤,隨時向我彙報。”

  “這……秦把總不是您的朋友……”

  “你覺得昨天他像我的朋友嗎?”我揮了揮手,加快步伐,真想抱小翠睡上
一覺. “以後不要問我原因,你照做便成。”

  王掌櫃默然點頭,隨後我們邊走邊聊,他的見識自然強過小翠百倍,以前好
多懵懵懂懂的事,經他一點撥,豁然開竅.

  途中,我不斷消化接收的質料,並對未來有一個逐步的計劃。很明確,我的
著眼點會在繁華的大碼頭,比如上海,我很想知道現在的十裏洋場,究竟有多麽
繁華,但在毫無准備前,我必須利用目前的基礎,海家産業,龍山四大山寨……

  直到走進西河街口時,我才真正松了口氣,看來八裏峒的母大蟲並沒有反悔,
但我所有的危機都過去了嗎?我知道沒有,首先這個看似普通的海家大院,就充
滿了玄機,包括我的前身和海老爺在內的每個人,冷酷狠毒的四姨太,神秘莫測
的三太太,端莊穩重的二太太,哪一個身上沒有秘密?

  海家大院之外呢,是虎視眈眈的山賊,誰不想分一杯羹?何況還有秦賤人在
旁暗窺……清朝人也不好當啊!我剛歎了口氣,王掌櫃顫聲大喊:“富全,大小
姐……大少爺回了,回了!”

  雖然隔得老遠,但我卻清楚地看到卿柔眸子裏的喜悅,頓時我心中一痛,這
痛,比昨夜的折磨來得還要激烈。也就在這一瞬間,我竟有一種靈魂上的忏悔,
原來我兩世的放縱,都是為了她,為了小卿柔的那雙眸子。

  她像個天使向我飛來,後面的富全則一溜煙地向後跑去,是去通知海老爺了
吧。

  “哥……哥……”她洋溢著喜悅的笑臉,撲撲跑到我面前時,眼眸頓時紅了,
看得出來她在強忍著淚水。

  換過今日,這也許是我抱她入懷的最好機會,遺憾的是,我放棄了。

  “小妹,你出來,經過二太太同意沒有?”

  聽著這冷酷的語言,她漂亮的眉頭輕皺,但眼睛裏卻充滿執著,“剛聽你那
朋友說,我,我,急死了……”

  我一愣,“我朋友?啊!你是說秦賤……把總?”

  “哥!他們打你了,疼不,富全,快去請醫生……咦!怎麽一轉眼就跑了,”
她的小眼睛眨了了眨,“王掌櫃,你去。”

  “好的,小姐,我就去。”王掌櫃衝我拱了拱手,轉身向西河藥堂走去。

  “秦把總是怎麽說的?”問到這,我忽然一驚,“他難道上我們家裏……?”

  卿柔不解地道:“是啊!他一通知,老爺就氣壞了……”

  我急忙打斷她的話,“現在誰在陪他?”

  “四太太……”

  我的前世散淡,玩世不恭,可我很幸運,我還有一世可以彌補,可以修正,
唯一不能休整的我的外表,但外表的缺陷對我這樣嗜美如命的男人來說,恰恰是
最大,最堅巨的挑戰,而完全憑內在的、甚至是無形的力量去征服她們,往往會
帶來世上最高的享受感。

  我對四太太徐彩霞說不上好感,如果有,也全在她的肉身和征服感,況且她
是海家的女人,即使是海家的一條狗,我也不會讓秦賤人咬一口。想想秦賤人的
言行和所作所為,包括他施加給我的山寨一夜,再權衡我與他之間的力量比對,
我知道我應該怎麽做。

  當我飛奔而跑時,身後留下小卿柔焦急的呼喊聲。

  “哥你去哪裏?慢些跑,身子有傷……哥……”

  當我踏進海家大院時,整個院落悄無聲息,我稍稍一愣,不對勁?遂大聲吆
喝道:“富貴?富全?人哪去了?”

  半晌,富全才鬼鬼祟祟地從門房裏露出半個腦袋,小聲道:“少爺……”

  “怎麽回事?院裏人呢?海老爺在那裏?”我壓下疑慮,冷冷道:“看你表
情,敢情是富貴回來通知過你?”

  “是的,少爺,富貴急著通知老爺去了。”

  “通知老爺?老爺不在家麽?剛才小姐告訴我老爺在會客?還有,這院子裏
怎麽回事,人呢?你縮在房間幹什麽?”

  富全依舊縮著身子,猶豫道:“老爺外出時吩咐大家不得隨便活動,各自呆
在自己屋子裏……”

  我眉頭一皺,怪了?這是那門子規矩,不得隨便活動?

  “秦把總也走了吧?”

  “沒……”富全欲言又止道:“沒走。”

  老爺走了,他沒走,不走留這裏誰陪他?家裏可沒男人相陪……忽然,我臉
色一沈,猛地揪住富全的脖子,厲聲道:“告訴我,他在哪裏?誰作陪?”

  “……四太太作陪,是老爺……吩咐的。”

  我稍作思量,便明白了個大概。

  一定是這秦賤人借我失陷八裏峒之事,來敲詐或要挾海老爺,否則以海老爺
的性子,怎麽會憑白無故命令家人呆在房間裏,而且明知道秦賤人在打海家女人
的主意,卻偏偏讓妖娆的四太太作陪?這不是禿子頭上抓虱子——明擺著嗎。

  “他在那個房間?”

  也許是我眼眸裏的利芒嚇到了富全,導致他半天才哆嗦著將手指向北院。

  我的心頓時一冷,果然沒猜錯,這北院不正是四太太的住處麽。哼!秦賤人,
你可真狠,我若真陷在八裏峒回不來,你的如意算盤豈不就得逞了。

  “一會小姐回來,你要攔住。”

  我朝富全丟下句話後,便急匆匆地朝北院走去。

  如我所料,沿路人影皆無,但隨著腳步接近北院,我聽到一陣哀婉的呻吟。

  沒錯,這是徐彩霞的聲音,雖然她在我心中是一個極近惡毒的婦人,我也僅
對她存有肉體上的好感,但這是我的地盤,只要我存在一天,就不允許任何人染
指海家大院的女人。

  在推門前,我也有過思慮,和秦賤人撕破臉皮對我有什麽好處?就他的身份
若惹急了全力圖我,十個海大少爺也不夠他和他的總兵父親吃啊。但我能忍得下
來嗎?

  我不能忍。但我知道一件事情會有無數種做法,方法各不相同,但若使用對
了,卻可以在免去麻煩的情況下達到同樣的效果。

  一路上我于王掌櫃聊得最多的是他,對于他的弱點也略知一二;他的總兵父
親前年納了個小妾,又剛生了個兒子,這使得他與母親很不滿,但又無可奈何,
但母子失寵是肯定的,這樣倒也罷了,問題是秦賤人有個非常疼愛的妹妹,最近
卻被父親的新妾獻言,欲下嫁于兩湖鹽運使司運同韓壽真的兒子。據說這位韓壽
真大人幹過國子監祭酒,浙江守巡道員等要職,而現在掌管兩湖地區的鹽運,可
謂難得的肥差,自然巴結者無數。但他的兒子卻是個大煙鬼,嫁給他等于守活寡,
秦哲先在懇請父親收回成命無果後,遂來了個金蟬脫殼之計,把寶貝妹妹藏在龍
山某處農院裏,借以躲過婚期。

  想到這裏,我心中大定,遂推門而入。

  徐彩霞正被他死死地壓在床上,赤裸的軀體上灑落著絲絲碎布片,顯然她經
過一番掙紮,而且仍未停止,豐滿白碩的屁股狂野地擺動閃躲,借以擺脫來自秦
哲先的衝擊。

  “沒想到四太太這麽烈,好,好,我秦哲先就喜歡你這種女人,哈哈!你在
堅守什麽,你叫啊?你喊啊?怎麽沒人來救你?”說到這裏,他的手狠狠地在她
胸上捏了一把,嘲諷道:“你的海老爺竟如此輕易地將你讓給我幹,媽的,我現
在倒有些羨慕起死鬼朋友,倒有個好父親. ”

  四太太嘴裏嗚咽著,但被海老爺遺棄的打擊使得她說不出任何反駁的話來,
就在她別開嘴巴躲避秦哲先的強吻時,她看見了我。

  我看見了她的眼眸瞬間閃閃發光,但旋即便熄滅。

  整個海家大院,徐彩霞怕是除了海老爺以及小卿柔後最為“關心”我的人。
聽說我失在八裏峒,便“心急如焚”地趕回大院印證消息的確切性;若非如此,
她也不會撞在秦哲先的槍口上。

  我若有失,她所受的一切苦難將毫無意義. 但她了解我的人,也許她壓根就
不指望我能從秦哲先手上揪她,撲上來一起上倒有可能。

  這也是她為什麽眼眸驟閃忽熄的原因。

  我盯著她的眼睛,輕輕咳嗽了聲。

  秦賤人回過頭來時,我敢肯定他以為遇到了我的鬼魂,“你……是你嗎?回
……來……了?”

  “玩得過瘾吧,兄弟?”我特意加強兄弟兩字的語氣,冷冷一笑,也不看徐
彩霞一眼,緩緩道:“你將我留在八裏峒,就是為了她?”

  也許是我歸來得過于蹊跷,饒是他色膽包天,也不得不從徐彩霞身上爬起來,
強作鎮定道:“翰林兄誤會了,我正謀人去營救,不信你問海老爺,我已經著人
去龍山湘軍豹營請兵……

  “那她是怎麽回事?”我看了看慌亂穿衣的徐彩霞一眼,悶聲道:“總不會
是我姨娘欺負你吧?”

  “冤枉,這事你問海老爺……”說到這裏,他的眼睛又直了,目不轉睛地盯
著徐彩霞。

  在我那個時代,曾有專家稱:女人最美的時刻有兩種情況,一是脫衣,二是
穿衣。

  而對于審美,清朝的男人也未必比現代人差很多,就拿我和秦哲先來說,就
是個例證.

  別說他,我也頓時産生一種恍惚感,仿佛回到我的時代,面對我的是一個身
著現代性感睡衣的美女。她倉促穿上的白紗襯裙,幾近透明地將淌汗的嬌軀映襯
得美幻絕倫,比之赤裸時更添風韻,柔和且骨感的雙肩到她豐潤而不失纖細的腰
際,然後是誇張地豐滿臀部,形成一個完美的S 型。

  不可否認,在特定的環境下,她讓我産生了不可抑制的欲望。

  而秦哲先的呼吸也再度急促,跨下的分身在被我嚇縮後,再度勃起,他似乎
從我現身後的懵懂中清醒過來,看我的眼光也不再驚慌。

  就是嘛,我算個鳥,陷害又如何,回來又怎樣,能把他怎樣?他還不是照樣
打海家女人的主意,連海老爺都“主動讓賢”,我這個他眼中的傻B 又能如何。

  也許是看著我畢竟剛從山上回來的緣故,他大大咧咧地對我揮了揮手,“你
這姨娘有些味道,我們一起上。”說完,他大搖大擺地向徐彩霞走去。

  “慢!”我大步迎上,站在徐彩霞前面,“不行。”

  “不行?”他愣了愣,眸子裏兇光一閃,伸手向我推來,“你以為你是誰?
讓開!”

  我毫不閃避,再次重複,“不行。”

  燃燒著慾焰的眸子一轉,秦哲先像不認識我般狠瞪著我,半晌,扯了扯嘴角,
“你小子是不是被八裏峒的母大蟲給弄瘋了,上次你他媽的還央求我一起去幹你
二姨娘,今天……哼!”

  這話一出,一旁髮髻散亂的徐彩霞立刻瞪了我一眼,一點都不領情的閃到另
一邊,那模樣,是寧可被欺負也不願意躲避在我身後。

  上次那可不是本人,現在,一切都將不同,因為我不是他媽的海翰林。

  抖了抖肩膀,我臉上露出詭祕的淺笑,伸手做了喇叭狀,輕輕附在秦哲先耳
邊,“咱們妹子是不是藏在龍山大丘村?”

  他先是疑惑,“咱們妹子?”忽然臉色大變,幾乎跳起來指著我的鼻子怒罵,
“去你的!好、好一個海翰林,你……”

  我毫不介意他的辱罵. 聲音大,罵得兇有用的話,要軍隊幹什麼?

  “聽說秦總兵懸賞白銀五百兩,銀子誰不喜歡,但……”我故意說:“我可
是一直當你是兄弟,唉!為了兄弟,別說五百兩白銀,就是黃金,我也是不會要
的。”

  “小人,你……”他滿臉怒火,但又無可奈何。

  我心中暗笑,臉上也掛著笑,伸手勾住他的肩膀,充滿善意地和他稱兄道弟,
“秦兄弟放心,打死我也不會向秦總兵告密,但……”我看了看旁邊的四太太一
眼,若有所指,“大丘村這個地方不是很安全,我剛才已讓富貴去接妹子……”

  他頓時臉色鐵青,想說什麼,卻又顧忌旁人,猛地向徐彩霞揮手,“妳走吧,
我和妳家少爺有事商談。”

  沒想到我竟然輕鬆地替她解了圍,徐彩霞出門時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像白紗
下的月亮,朦朧而透著不解。

  我對著她輕佻地眨了眨眼,立刻換來不屑的目光。唉!女人啊,不看男人的
實質,終究是要吃大虧的。

  她剛一出門,秦賤人的雙手就死死掐住我的脖子,“你把我小妹接哪裏去了?
我發誓,她若有……我一定讓你們海家永世不得翻身!”

  “咳咳!你那麼大聲,要是被人聽去……”我輕輕彈了彈他的手。

  他也有所察覺似地鬆開了手,後退一步,但仍死盯著我,兩邊的太陽穴直跳,
像是氣得不輕.

  我清了清嗓,“秦兄弟,你有些耐性好不好,為兄我話都沒說完,我是準備
讓富貴將妹……”

  “什麼妹子?關你什麼事!”他沒好臉色地打斷我。

  我索性住嘴,等著他。

  “你繼續說!”

  “呃!那我就接著往下,剛才說到哪啦?”我摸了摸腦袋。

  他急了。“你準備讓富貴去接妹……”

  “就是,本來是準備去接咱們妹子,但一想,我們是兄弟啊,雖說為兄弟解
憂,但也得事先通知下你吧,所以我急匆匆回來,就想和你說這事。”

  “你把四太太支開,就為了這個?”他的鼻子都快氣歪了,張嘴就想罵人,
我連忙伸指輕噓.

  “小聲點,別驚動了別人。”

  好半天,他才從盛怒中恢復,先是圍著我轉了三圈,才滿是疑惑地道:“不
對,媽的,怎麼好像換了個人似的,難道八裏峒的婆娘給你吃了仙丹?”

  我換上一副憤怒的表情,指著額頭、眼窩吼,“仙丹?說起這事,我就一肚
子氣,兄弟你可真不夠意思啊,將我誆進八裏峒,然後一走了之……”

  他剛想開口狡辯,我立刻封住他的話,“這次就算了,希望別有下次,哼!
我還是將你看作我的合作夥伴,關於海家,我爹眼看沒多少活日了,你要的條件
我都照舊,但你必須幫我辦兩件事。”

  “兩件事?”他兩眼一翻,“什麼事?”

  “我需要你隨時向我提供八裏峒以及郭家寨的任何動向。”說到這裏,伸手
攔住他的話,繼續道:“你別問為什麼,總之,都是為了我們的計劃,我知道官
府有情報來源。”

  “這和山賊有什麼……”他似有所悟,也不再問,“沒問題,但你得答應我
一件事。”

  我知道他想說什麼,“放心,我絕不會向你父親告密,而且還可以幫你。”

  “幫我?”

  “大丘村雖然偏僻,但極容易生麻煩,你想想,山賊光顧的地方也同時最受
官府注意,一旦有所差池,咱們那妹子……”我看了他一眼,“為什麼你不考慮
海家大院?這裏才是最安全之地。”

  本以為他不可能同意,誰知他眸子一亮,使勁的拍向我的肩膀,“好主意,
就這樣,我晚上親自將她送過來,不過……”他歪頭看了看我,一字一句地撂下
警告,“千萬別打我妹妹主意,你知道她對我來說意味著什麼. ”

  “絕對不會,我保證不動她一根寒毛!”要動就動全身……

  也許是我的語氣與眼眉有些曖昧,他急著重申,“你小子敢和我玩陰的,我
絕不放過你的卿柔妹妹,哼!”

  其實他打的如意算盤我清楚,讓他妹妹借居海家,一來可以免去山賊與官兵
騷擾的麻煩,二來一旦被他的總兵父親查到下落,我們海家正是那頂罪的衰人。

  好壞都無損於他,不過無所謂,等我做完便宜妹夫,哼……誰想在這鳥不生
蛋的地方待下去!

  我不想再和他囉唆下去。“我得去看看大夫,真他媽的疼,一會我要人來清
理房間,晚上見。”我咧著牙齒轉身而去。

  “再次警告你,別動……”

  “別動你妹妹,行了吧。”我向後揮了揮手,任他怎麼叫喚,也毫不理睬地
向我房間走去。

  整個院落依然靜悄悄,我此刻什麼也沒想,這幾天想的東西太多,都快亂作
一團,要整理也必須等休息以後,現在只想靜靜地躺在小翠的肉身子間睡上一覺
.

  推開房門,一股撲鼻的脂粉味立時襲面而來。

  “大少……”

  “回來就好!”

  除了小卿柔,海家的另類財產全部到齊,高傲的二太太、神情流露出不自然
的三太太和神色異樣的四太太齊齊起身。

  我上前一一行禮問安。

  “老爺……他瘋了。”二太太端莊富態的鵝蛋臉此刻稍顯陰鬱,兩眼投射出
絲絲不安的色彩,“今日他能將四妹送人侮辱,說不準哪日……”

  我低下頭,好似在懺悔,“都是我惹的禍……”

  “你惹的禍還少嗎?”四太太已經忘記是誰將她從秦哲先手中救出,臉翻得
比書還快,一副欲吞我入喉的兇樣,“這樣子下去,我們幾房都會毀在你們兩父
子手上!”

  三太太趙婉秋動了動嘴,但她的眸子一接觸到我時,便什麼話都縮回去了。

  “真的很對不起……三太太,妳似乎有話要說?”

  只見她扭絞著手指,深吸了口氣,像是作了什麼重大決定。

  “我……雖然是老爺救回來的,也很感激他,可這樣的報答方式,我還是沒
法接受。”

  我大約明白她們一起出現在我房間的原因,笑了笑,扯得我眉眼俱痛,我說
:“明說吧,妳們過來找我,不僅僅是為了罵我一頓出出氣吧?如果罵了真能讓
姨娘們開心,那就開罵吧。”

  “罵你……哼!”徐彩霞的俏鼻一聳,那意思我明白,罵我算輕,最好是剝
了我的皮,然後餵豬.

  二太太望了一眼門外,像是在聚集一些勇氣,然後緊盯著我,“聽四妹說…
…你已經變了好多,希望是真的,唉!海家……老爺的性子也變得厲害,我們誰
也猜不透他在想些什麼,下一刻會做些什麼,少爺若爭氣,海家還有救。”

  我知道她們害怕什麼,老爺的無行失德,少爺的卑鄙無恥,可她們的命運卻
偏偏掌握在這兩人手中,相信結局如何,她們連想都不敢想。

  窗戶邊的香爐上,一道道輕薄的紫色煙霧裊裊上升,我聞到了烘過的檀香味,
而它已不是單純的熏香,裏面更混合進三位女子的體香。

  我貪婪地嗅了嗅鼻子,見狀,三個女人的眸子裏幾乎同時泛起失敗和絕望。

  我哈哈一笑,突然提高聲音,“我向三位姨娘保證,在任何情況下,絕不會
讓妳們再承受痛苦和侮辱。”

  隨後我說了些什麼,她們說了些什麼,都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找到另一
種比穿越她們身體更痛快的感覺,原來男人的榮耀與光彩,也可以來自非征服行
為。

  三人走了良久,我還沈浸在那種豪氣的自滿中,一道聲音驚醒了我。

  “少爺……嚇死小翠了……”

  還未來得及看清楚,一道草綠色的身子已縱體入懷。

  就在那一刻,我悲哀地意識到,做為一個男人,縱然我對她的靈魂全無興趣,
但那鮮美的身體卻總能令我慾火燃燒。

  撫摸著她肥美多肉的香臀,一把情慾之火倏地上竄,我喃喃道:“我想好好
的要妳一次……”

  “大少爺?你……好壞……”

  房間裏香味如初,但卻多了股淫靡之味,那是男女交合後遺留在空氣裏的痕
跡,怪就怪我的全身器官都比較敏感,鼻子也不例外。

  醒來時,小翠的大半個身子依然搭在我身上,寂寥如月,我毫無睡意。

  依稀記得半夢半醒間富貴曾經在屋外喊過什麼?似乎和秦賤人……我猛地坐
起!

  是的,秦哲先的妹妹已經到來,我吩咐富貴安排她住在客房的。

  反正睡不著,不如現在……

  有些東西像魔鬼,一旦從心底上湧,便不容控制。

  “好冷!”

  夜風拂面,北院很靜,秦賤人妹妹的房間在北院最偏處,我像個最高明的獵
手,悄無聲息地行走在密林裏,尋找著目標。

  說實話,在見到秦天香之後,我一直懷疑她與秦賤人之間的血緣關係,秦賤
人身上哪怕有她半絲影子,我都咬牙認了。

  一隻腳踏進院中時,月色透過稠密的竹林偷偷地射到兩個女人身上,那絢麗
的顏色使得我一隻右腳怎麼也踩不下去。

  “秦賤人到底前世犯了什麼滔天大罪,今世才長成這樣啊?人家的一隻眼就
可以抵他的兩隻還有剩了!”

  無數人曾用明月來頌讚女人的眸子,但此刻我想我是鄙視他們的,因為他們
恰恰說反了,月亮之所以明媚皎潔,那是因為它借了眸子的光芒。

  但是我不得不承認,真正導致自己心猿意馬、魂魄出竅的,卻是她的身形,
同時也明白了為什麼像秦賤人這樣冷酷自私的人,亦甘心為她冒殺身之險.

  我無緣得見燕瘦“環肥”中的楊貴妃,也不知道她究竟肥到什麼程度,但肯
定是那種肥得得體,肥得恰到好處那類。

  而秦天香正是如此,同時集中上天賜予的所有優點,纖細中凸顯豐滿,該大
的部位大,該小的就一定小,玲瓏剔透中又顯典雅端潔,而且她的側面輪廓予人
靈動古樸的感覺,修長的頸子又顯出一種難以形容的優雅風姿,不難得知她曾受
過良好的教養.

  之前我一直認為,像她這種出身官家的大小姐,絕非善類,特別是做為秦賤
人之妹,更不是什麼好人,但隨時間的流逝,這種觀念被現實徹底顛覆。

  其實我若敏感的話,應該不難從她和丫鬟之間的溫馨和諧猜測,她與她一母
同胞之間有著天壤之別,可惜那時的我已經被仇恨所蒙蔽。

  “小姐,天冷,回屋內吧。”

  在她身邊,縱然這丫鬟也算是十分出色,但依然不能令我轉移目光。

  “喜兒,妳先歇息吧,今晚的月色真美。”她抿嘴淺笑,慘澹的月光在她的
笑容裏融化,在唇角昇華.

  “唉……”喜兒緩緩為她披上披風,柔聲道:“小姐,別想那麼多,老爺會
收回成命的,再說少爺一直在努力不是?韓家若得知小姐失蹤,一段時日後,怕
是會遺忘這事。”

  秦天香仰望明月,深深地吸了幾口氣,強壓下內心的激盪情緒,淡淡地道:
“妳去吧,我再待會……去吧。”

  “嗯!我去準備溫水,一會給小姐洗腳,今天走了那麼長的路,真是苦了小
姐了。”喜兒眼眸裏閃過一絲憐惜,轉身向西院走去。

  我悄悄向院內移動腳步,心底頓時有了盤算。據我所知,除了內宅有專人燒
水,其他宅院用水,基本上都到西院的共用廚房,而這一去,沒半個小時不可能
回來。

  半小時,嘿嘿!可以幹很多事情。秦賤人,你好好看著吧,今天先拿你的寶
貝妹子開刀!

  這臨時萌生出來的念頭讓我產生了不可抑制的慾望,於是呼吸漸漸急促。

  “誰?”她的聲音略帶驚慌。

  “我。”反正我也沒打算再隱藏下去,不疾不徐地從竹林中出現.

  她迅速轉過身體,在看見我的剎那,豐美的嬌軀微微一僵。

  “你是何人?怎麼能隨便偷聽……”

  偷聽?我豈止是偷聽,我是來偷人的!

  我故意裝得下流,“不好意思啦,在下是郭家……嗯,就是山賊,來海家打
劫,呵呵!早就聽聞海家多美女,果然……”

  她的反應出乎我的意料,既沒有大聲呼叫,也沒有多少害怕的表情,唯一變
的是她的眸子,由柔變剛。

  “郭家寨?聽說過,看你的樣子也不像壞人,為什麼不光明正大的活著,而
要去做那不義之事?你對得起列祖列宗嗎?”

  我想笑,這個肥美的小妞竟對我說教?搖了搖頭,賊兮兮的目光由上至下視
姦著她的豐美之地。

  “對不起,我從沒有想過什麼祖宗,也永遠不會替祖宗考慮什麼,今天,我
要捋了妳!”

  或許是我對祖宗的不敬驚到了她,她身體一震,像是這才開始考慮將要面臨
的局面。其實我還是看錯了她,她並非我想像中那種足不出戶的大家閨秀,與普
通官宦子弟相比,她有個能征善戰的父親,還有個狡詐陰險的哥哥,再加上從小
就跟隨父親走南闖北,見聞與閱歷當不是一般女子能比。

  所以她的驚慌半晌就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臉安詳。

  “不要說那些骯髒的字眼,請你離開,我不會叫喊。對了,我猜想你是一個
人,快離開吧,否則被人發現送官,你……”

  面對她的從容,我卻越加興奮,眸子裏閃爍著獵豹的光芒。

  “我會離開,但之前我必須……嘿嘿!妳的身體很美,告訴我,有過男人沒
有?”說話間,我緩緩靠近她。

  她的眸子寒光猛綻,低聲嬌斥,“大膽狂徒,竟敢對本小姐無禮,別再靠近
我,否則……我、我要你好看!”

  “喲,這個世上想要我好看的人多著呢,也不缺妳一個,妳是海家小姐?不
對啊,海家小姐可沒妳這樣肥美,她可是青澀小美人,嘖嘖!妳這肉身子,是海
家哪位姨太太吧?”我笑咪咪地盯著她,賭她不敢自暴身分。

  “你……”她挺了挺胸,想說什麼,可忽然又縮了回去,大退數步,“放肆,
本小姐不是海家什麼人,更不是你說的……”

  “怪了,既然不是海家什麼人,半夜跑到海家花園……難道?”我裝模作樣
地壞笑開來,“妳也是我們一條線上的,莫非是八裏峒的賊婆娘?”

  “誰和你一條線,你別……過來。”看著我臉上越顯淫蕩的神色,她的臉色
逐漸由憤怒和羞辱轉化為恐懼。

  我步步緊逼,毫不給她喘息的機會,瞅著她由竹林退至假山岩牆時,一個箭
步抓住她的雙手。

  這是雙白皙剔透的手,捏在手中的感覺真的好爽,修長柔軟,清秀的手背上
好似閃爍著乳白色的光澤。

  “放開我!”

  她又驚又怒地想要用力擺脫,但依然沒有愚蠢到大喊大叫,否則她一個總兵
家的小姐逃婚的醜聞會一夜間傳遍整個龍山,這對她和她母親來說,甚至比下嫁
韓家還不如。

  “就說妳是同一條道上嘛,否則怎麼不敢叫呢?這樣倒好,咱們便可享受在
野地快活的美事了!”

  省去捂她嘴巴的工夫,我的一隻手牢牢地將她雙手扭靠在一起,另外一隻手
當然也不會閒著,順理成章地奔向我最嚮往的豐茂之地。

  這種危險嚇得她俏臉發白,臉上的安詳和平和也不復存在。

  當然,對我來說,這是極富誘惑力的“危險”,或者說我正享受這危險.

  說實話,我真羨慕晚清時代的男人,這會的女人很少有穿褲子的,所謂旗人
旗服,基本上就是一開衩的裙子,隨時方便男人掀袍,我想秦天香現在肯定在後
悔自己穿的衣裳太方便男人行事,特別是我的一隻手滑向大腿中央時,清楚聽見
她發出驚恐的嗚咽聲。

  如果換個時空,我倒是有些佩服她,換作常人,早就哇哇大叫,哪會考慮到
後果,但她即使在面臨失身的關鍵時刻,所發出的嗚咽聲也極為低沈,顯然對失
身與失節之間的關係判斷得非常清楚。

  這又給了我打擊的機會。

  享受著她有口難言的模樣,我的一根手指已探入幽密的河谷。

  “不!”她像頭被驚醒的母獅,瘋狂地將臀部後縮,以躲避我手指的進一步
深入,可卻不知道她的身後是冰冷的假山岩壁,退?能退進石壁中嗎?

  結果顯而易見,我的手指叩關成功。

  “啊!真多……”我半是驚嘆半是激動地輕輕拉扯著那一蓬蓬柔草,同時低
頭俯在她耳邊,淫邪地嗤笑,“據說經常被男人上的女人才會這樣,嘖嘖!看樣
子,妳沒有一千個男人,也超過一百!”

  現在可沒有什麼健康教育課,對於生理上某些異於旁人的狀況,大多數人會
暗自羞愧,而她,也沒能逃過缺乏知識的束縛.

  當我再一次重複這話時,她豐滿的下肢突然停止了扭擺,嘴唇輕顫顫地張了
張,說不出話來,我趁她停止反抗之際,手指突破她雙腿的豐肉,直向蜜股襲去。

  “怎麼會?”竟然是處女?憑我的經驗和手指的感覺,她還未曾被男人入侵
過,但這個結果卻一點也沒讓我有歡喜之念。

  從道義上講,她是我仇人的妹妹,玷汙她是很自然不過的事情,但我的潛意
識裏早把她歸結為蕩婦淫娃之列,可沒想到卻看走了眼。

  但這不足以成為我停止入侵的理由。

  我的猶豫,或者說驚奇,才半分鐘不到,便轉為慾望的洪流。

  “第一次也無所謂,待會妳就會纏著我多要幾次的。”

  我伸手扯下她的披風,這時的她眼眸中流露出哀求之意,想必也清楚所要發
生的事情,一滴淚水順著眼眸而下,好看的嘴角顫抖著張張闔闔.

  正當我的手去解她的衣釦時,院外傳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是丫鬟喜兒回來
了。

  我和她同時停止了動作。

  我在考慮有可能發生的異變,能採下她自然爽,但若因為她而惹來麻煩,也
就得不償失了,畢竟我才開始享受晚清時代給我帶來的樂趣,不可能因為採了一
朵花而荒廢整個草原。

  至於她在想什麼,我不得而知,但也沒有立刻喊叫的意思,神色複雜而憂鬱
.

  “小姐?妳在嗎?”喜兒在院內低聲呼喚,也匆匆向屋內跑去,半晌,又焦
急地出現在院子中,四處打量,聲音中帶著顫音,“……小姐,妳別嚇喜兒,不
要和喜兒開玩笑,妳……在的話,就出來……嗚嗚……”

  我懷中的身體微微發抖,堅韌的雙腿在喜兒呼喊第二聲時竟陡地癱軟下來,
若非我的雙臂支撐,怕是早已倒地。

  我沒擔心她會開口呼救,但麻煩還是來了。

  喜兒尋主心切,竟沿著花園搜索起來。

  眼看到手的肥肉即將不保,我頓時懊惱不已,除非把這個叫喜兒的丫鬟一塊
辦了,但這丫鬟能有她主人的定力嗎?一旦照面,不大嚷大叫才怪!

  於是我留戀地在秦天香豐臀上猛揪一把,正欲放手開溜時,她眼眸卻轉向我,
眼神中首度流露出求饒之意。

  “妳……”

  難道她……我恍然明白,她若將我看作山賊,那麼自然會以山賊的殘酷手段
來衡量我,而喜兒撞見我們的下場便是—被殺而滅口。

  真不愧是秦賤人的寶貝妹子,在這種情形下,竟然能想得如此深遠. 我暗暗
稱奇,她的表情也讓我打消了開溜之意,一個念頭瞬間閃過腦際.

  假山之中不是有個裝飾型的暗洞嗎?

  “快走!”我下令。

  說實話,我永遠都不相信那些面對生命威脅仍然拚死捍衛貞潔的所謂烈女,
如果有那樣的女人,也不過是判斷上有誤,或者愚蠢至極,沒有人不愛惜自己的
生命,越是聰明的女人越是明白生命的重要性。

  “嗯。”

  秦賤人的妹妹顯然屬於極為聰明一類,她不做絲毫掙紮,極為配合我移動腳
步,而我也沒放過機會,在移動過程中,雙手也由她的腰部上升到飽滿的豐胸之
上,即使是抵達暗洞之中,外面不斷回響著喜兒的呼喊聲,我仍然肆無忌憚地上
下其手,享受這個肉感十足的官家小姐給我帶來的刺激。

  特別是喜兒半個腦袋探入暗洞,小聲喊道:“小姐?小姐?”之時,她絕不
會想到,如果她的腳再向前一步,便會踩到她家小姐的披風.

  其實這也怪我,怪我在她家小姐的全力配合下,慾望膨脹得一發不可收拾,
得意忘形地脫下了她的披風,而她除了不時舉手阻止我對她要害部位的侵襲外,
基本上就等於向我繳械投降。

  “哈哈,太刺激了!”

  我盡情地接受她的“無私奉獻”,等到喜兒匆匆轉向花園之外時,我的手再
次親臨幽境,指掌觸摸到那片濃密的叢林,竟有雨後濕淋之感。

  “妳守不住了?”我邪邪取笑。

  就在我稍有恍惚時,她軟綿綿的身體陡然一硬,猛然間發力擺脫了我的雙手,
轉身向洞外衝去。

  請原諒一個高水準射擊運動員的瞬間反應,我的一隻手在她剛跨出洞口時,
一把抓住了她的衣角,裙袍的撕裂立即延緩了她的速度,另一手則快速摟向她的
腰際,將她的身子扳向我,這一次,我背靠牆壁,面對月光,而她則掩在月光背
面。

  黑暗中,我看到她迷人的鳳眼疾閃,半晌,緩緩吐出一句,“你是海翰林,
海家大少爺。”

  “妳說什麼?”

  第一卷完


[ 本帖最後由 hujiyme 於 2009-3-24 04:18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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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3-24 03:5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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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卷

  第一章《詭異變臉》

  盡管我知道女人是世界上最奇怪的動物。對她們,我也一直保持極高的警惕
與戒備;即使在表象上、在床上她們高舉雙腿向我投誠,我仍然可以看見深藏在
她們媚眸之後的僞裝;有時,我會揭穿;有時,我會無視;這取決于我的心境。

  秦天香著實讓我吃驚. 也許精明細致是上蒼賦予女人的基本秉性。但她竟能
在危機時刻分出心神來觀察並揣摩一個素昧平生的男人,並能瞬間作出極為准確
的判斷,就不是我能預料到的。

  當她叫破我的身份時,我倒不一定吃驚,那是月亮惹的禍。誰讓我不小心站
到月光照射的正面。換過一般的官家小姐,此時除了破口大罵便是威脅. 而這些,
我壓根不怕。幹壞事最忌不徹底,打一耳光的效果與打十耳光充其量是數字差距,
侮辱源相等。若報複起來,並不會因為你少打了九耳光而稍有留手。

  因此,我那一刻已經下足了決心,非上她不可。

  孰料她開口說什麽絕不會對任何人說起此事,同時也希望我不要宣揚.

  我昏,這是個什麽女人啊,是聰明絕頂還是笨蛋到家?難道她算定我的下一
步?我有些懵了頭,她成功地將我的僥幸心理勾引了上來。

  在沒有掌握大局的情況下,不到萬不得已,最好不要和秦賤人翻臉,只要秦
天香還繼續住在海家大院,機會也不是沒有。反正也過足了手瘾,該摸的摸了,
該捏的捏了,就差穿洞一擊罷了。

  當然,美肉伸手可及,讓我兩難.

  「來到海家大院前,我有過詳細了解,我甚至知道海少爺有個漂亮可愛的卿
柔妹妹……」說這話時,她的眼眸閃起莫名的神采。

  趁我愕然之際,她又道:「我來大丘村一個月,平常無事,也就尋思些事打
發時日,雖不敢說對龍山東西兩河了如指掌,但也不會比本地人稍差,比如說海
老爺的三美妾,海少爺和我哥之間的約定……」

  說實話,我有些驚訝,非常驚訝,我不僅沒有頹敗感,反而有些喜悅漫上胸
襟。

  我故作神秘地歎道:「原來,我以為是你哥帶你逃婚,現在看來,多半是你
的主意,而且是半強迫性質. 」

  秦天香眸光大閃,緊盯著我,半晌才幽幽道:「你是那個海少爺麽?如果我
不曾看見過你,還真不敢相信。」

  一聽此言,我渾身一抖,試探道:「你見過……我?」之前我一直以為她只
是憑我比較特別的長像而作出的判斷,但她那麽一說,顯然是曾經有過遭遇。

  「上次我來西河找他,看見你們一起進的饴紅樓……」說到這裏,她臉上漫
起羞意,長長的睫毛低垂。

  我暗暗松了口氣,心中卻又為她臉上的羞美神態所動。

  正當我暗懷鬼胎,胡思亂想之時,她警覺地向後退了一步,半冷不熱道:「
喜兒該回來了,我能回房間去嗎?」

  面對她半軟半硬地話,我竟莫名其妙地說:「我也該回了……」

  她的長睫毛一閃,凝視我的眼裏一片迷朦與疑惑。顯然,我的舉動也出乎她
的意料。如我所想,她恨我的心足以翻江搗海,一個高貴的千金小姐,而且有著
不俗的智慧與膽識,心靈與身體同樣的高貴,不容玷汙.

  但我卻狠狠地玷汙了她,從此,白玉不再無瑕。

  目前,她只能委與虛蛇,以避免受到更大傷害。我也知道她會在未來的某一
刻施實報複,可以遇見其手段絕對殘酷。但我從未遇到過這類女子,她讓我全身
充滿活力與鬥志;我也從未看到過這樣一雙怨恨深埋但卻無比動人的眸子。我甚
至不敢直視那雙黑瞳,我怕看得久了,心就會越軟,這不符色狼之道。

  看著她轉身而行的背影,我突然笑了。

  也許從現在起,就是一場戰爭的序幕。但我不怕,即使她的背後有無數雙大
手,嘿嘿!我擁有的東西卻足以令整個時代坍塌。只要我願意。

  這個晚上對我來說是既興奮又得意,刺激無比,無疑她的出現,極大的拉伸
了我今世的鬥志與決心。

  理所當然,這一晚,我睡得香甜無比。有區別的是,夢中不再只有小卿柔與
華素梅,多出來一個秦天香。

  第二天大早,海老爺著人來喊我。

  我敏感地預感到,會有事發生。

  但我沒想到,他竟然比我還急,再次提起我的婚事。

  說到結婚,與情與理,我不至于有任何不響應之舉.

  日期定在十月初七,也就是在三天後,我非但可以一睹美貌新娘的風姿,而
且可以名正言順地在幹她。

  這不是什麽壞事,我有理由開心。

  但隨後發生的事情就不那麽愉快了。就在我踏出中堂大門時,富貴急匆匆地
跑進大堂,而後海老爺一臉興奮地向內宅走去。

  沒看見過這老色鬼流露過興奮或者快活之態啊!大白天上內宅幹嘛?搞他的
姨太太斷然是不會讓他如此興奮,那麽會是什麽呢?

  這有違常理的舉動使我打消了去見秦天香的念頭. 待海老爺走過,我便抓住
富貴開問。

  「海老爺幹嘛去了?」

  「大少爺……這……」

  「好你個富貴,你要是想在海家繼續呆下去,就好好回答,不許有半點隱瞞
. 」

  「是……是郭家寨來人了……」

  我一聽郭家寨這三個字,頓時一喜,為了華素梅那婆娘,也為了自己,這郭
家寨是我向山賊開刀的首選目標,有機會接近,自然不容放過.

  不過我也不能像過于激動,遂隨口道了聲「哦,來得是哪位當家的,你現在
上北院幹什麽?」

  「邢二當家的……」富貴說到這裏,臉色變得極不自然。

  我向來是個敏感的人,而且一個射擊高手最基本的素質是心細如發. 富貴已
經說出了我認為的重點,但他為什麽臉色如此不正常,這值得我深究。

  「富貴啊,你沒說你上北院去幹什麽。」

  「少爺,您就別難為我了,這話我可不敢說,老爺知道,我就沒命了。」

  我比海老爺更明白人性的劣根,有時說一句好話抵不上一耳光。

  我騰地揪住富貴的衣領,惡狠狠地道:「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讓你沒命?」

  也許是我前身留下的惡迹過甚,富貴哆嗦著小聲道:「去請……三姨太。」

  「老爺會客,請三姨太作……」我的聲音漸漸又大到小,由小到無. 我有些
明白了,三姨太的眼神和她身體的特征和反映……

  我哼地一聲,推開富貴,心中開始激烈的掙紮。作為男人,誰都會偶爾冒出
來一種激情,或者說被某種情緒鼓動並激勵,特別是對待異性上,膽小如鼠的人
也會在某個時刻擁有敢下地獄的豪氣。

  我膽子從來就不小,只是看值得與否。當然我沒有傻到想解放全人類,對于
三姨太,即使排除有過的男女之事,我也要對自己說過的話負責。

  昨晚我信誓旦旦地對她們排胸脯,絕不再讓任何人欺負淩辱她們,即使是海
老爺,也不行。

  怎麽才能救到她呢?

  我把所有涉及到郭家寨與海家、三姨太之間的事細細排列梳理了一次,想要
從中找到某個關聯點,爭取做到在不得罪海老爺和邢二當家的情況下,使得三太
太避免被奸淫亵玩的痛苦。

  我苦思良久,始終找不到一個好的理由。

  正在此時,遠處傳來秦哲先與秦天香道別的聲音,我又驚又喜。如果秦天香
告訴了秦哲先我昨晚不軌之舉,秦賤人說話的聲音不會如此柔和,怕是早就衝向
我的房間進行「高級別慰問」。

  突然,一個大膽念頭冒了上來。這秦哲先應該是海老爺包括郭家寨不敢得罪
的人物,豈不正好利用……

  于是我疾步朝他迎了過去。老遠便笑著招呼道:「准備走麽?怎麽也不見我,
不夠意思哦你。」

  不知道秦天香對他說了些什麽,反正他看我的表情怪怪的,決非往日那般居
高臨下的眼神。

  「正要前去拜訪……」他幹笑幾聲,走近後又低聲道:「謝過翰林兄,我那
妹妹就拜托給你了。」

  「客氣,我們兩兄弟,你妹妹不就是我妹妹麽。」我回以暗笑,你謝我昨晚
熬夜偷香麽?不用你拜托,你的妹子我一准「照顧」好。

  他眼神一轉,「咦」道:「翰林兄准備上哪去?」

  「正有事需要你幫手。」我開門見山說:「你知道我和三姨之間的關系,今
天你得幫我攔著她,不讓她到內宅去……」「媽的,我還以為你轉吃素了,沒想
到……」他衝我伸起大拇指,臉上露出猥亵的笑容,淫聲道:「兄弟我有沒有份?」

  我強忍心中不快,附和著他淫蕩的表情道:「這次肯定不成,你知道我對梅
家小姐的心,在沒有成婚前,可不敢再犯老爺的忌諱,你就再忍忍吧。」

  他的臉上閃過一絲陰霾,直到我再三允諾後,他才翕然應答。

  為趕時間,我一把拉住他,便往北院走去。路上,我還擔心是不是遲了,一
旦三姨太入了內宅,我與秦哲先也只有望門興歎的份。

  好在女人們有個好習慣,即使不大喜歡某些男人,但在見男人前,大多會將
自己打扮得粉亮粉亮。

  三姨太婉秋也是如此。當富貴引著她走出北院時,被我們堵個正著。

  「大少爺……秦把總好!」富貴看我的眼神有些慌亂.

  三姨太的目光中充滿恐懼與幽怨,她身體前傾,微微施禮,便欲離開.

  「慢!今天秦把總想喝三姨泡的香茗……」我稍稍一頓,眼前這個女人也算
得上精致,一身緊身袍裙盡顯曲線,最引人注目的是那挺立在胸前的一對巍巍顫
顫的乳峰,作為一個享受過它的飽滿堅實和成熟豐腴的人,這雙峰的風景無疑讓
我心跳口渴,說起話來也不再利索。「嗯!三……姨娘你帶秦把總去吧。」

  「這……海老爺等著要見三太太,少爺您……」

  富貴還真是不懂察言觀色,連做奴仆到不夠資格,他難道沒注意到我的用詞
嗎?不是商量,而是吩咐。

  「怎麽,我沒這個資格喝三太太泡的茶麽?」秦哲先不樂意了,不算幫我,
這富貴明顯是在挑戰他的權威。「你去告訴海老爺,就說我秦哲先今天的茶是喝
定了。」

  「還不快滾. 」我朝他低呵一聲,再轉向神色猶疑的三太太,笑道:「記得
我昨天說過的話麽?今天我開始兌信。」

  不知她是否朝美好的一面去想我,我也無所謂她怎麽想,事實上她的目光開
始動搖,微微挪開了目光,也不說話。

  秦哲先別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這才笑著對三太太舉手道:「三太太!請!」

  我還是有些擔心秦賤人心懷不軌,同時也為了讓三太太安心,我突然道:「
讓小翠過去幫三姨娘,嗯!老爺那裏我去說,去吧。」

  三太太的眸子中蓦地升起一股很奇怪的神色,即茫然,又顯不解,不過她很
快就朝秦哲先躬了躬身子,「秦爺請!」

  我知道自己勝了這一仗,但要成功將海老爺與邢傲天從她心中清除,還需時
日。這一刻,有關她陰部修剪的迷團也迎韌而解,對這邢二當家的,我非常好奇,
這個能令華素梅刻骨之痛、一個調情手段高超的山賊,究竟是個什麽樣的男人。

  但有一點我非常明白,這個邢二當家的不管是什麽樣子的人,他肯定是我的
敵人,因為華素梅,也因為他施加于三太太的淩辱。

  剛抵達內宅院門,便聽到海老爺的怒吼與富貴的嗫嗫之聲。

  有秦哲先頂缸,老子才不怕你的大嗓門. 我笑了笑,整了整衣袍,大步而入。

  記得某人說過,人的第一印象很重要,第一眼看得爽了,往往能起到事半功
倍的效果。無疑這個郭家寨的二把頭邢傲天便擁有極好的印象條件。

  萬幸的是,之前我聽過他的太多劣迹,其中有我知道的,肯定還有不知道的。
因此,就算他望向我的眸子像太陽一般閃亮,我也沒有半點好感。

  我承認,他的確是個英俊的土匪,即使拿我前身的外表與之相比,也要差上
一個檔次。他並沒有紮辮,濃密的黑發像瀑布一樣飛瀉而散,顯得潇灑不群,微
黑的橄榄色皮膚散發著健康的亮采,五官俊秀但又帶有獵豹般的陽剛感。

  看著他完美無瑕的輪廓,我突然明白,為什麽華素梅與三太太至今都難以忘
記,即使他帶給她們的是世上最沈重的折磨,但他的確有資本讓所有女人午夜夢
回。

  如果有刀,我會立刻插向他,一刻也不會猶豫。

  但不知為何,我竟微笑起來。

  「見過父親!見過邢二當家的!」

  「哼!」海老爺悶哼一聲,陰著臉對富貴揮了揮手,「下去,下去……」

  邢傲天微微擡了擡身體,饒有興趣的看著我,「恭喜海少爺。」

  我一時反應不及,愣道:「何喜之有?」

  他的嘴角浮現一絲神秘的味道,似道喜,又似嘲諷地道:「能娶得西河第一
美人,當然是福氣。」

  該死的,我就知道他笑得不正常,媽的,不會是嫉妒老子吧?

  氣歸氣,戲我還是要繼續演下去,直到將他從人生的舞台上徹底抹去。

  「謝了,歡迎邢二當家的到時來吃喜酒。」

  說到吃喜酒,海老色鬼與他交換了個意味深長的眼神,隨後海老色鬼快速起
身走向門口,探眼四顧後,迅速關上房門. 那敏捷的步子,啧!啧!哪裏像個風
燭殘年的老頭.

  「今天我將富全給支了出去,哼,他高學泰以為我不知道……」說到這裏,
海老爺又是一陣嘿嘿陰笑,直笑得我頭皮發麻。

  聽這話的意思,富全與東河高學泰之間似乎有什麽關系?望著海老爺的臉,
我呼吸緊張,似乎連喘氣都困難,這是海老爺嗎,不可能被神鬼附身吧?我的思
路頓時紊亂起來。

  不待我清醒,邢傲天蓦地坐直了身體,深邃的眼眸裏精芒爆射,傲然道:「
十月初七,我保證海老爺能報得大仇,高學泰怎會想到海家會在海少爺大婚之際
對他動手,小眉山的齊大嘴護了高家二十年,哼!是老虎它也有打盹之時. 」

  媽的,原來是拿我的婚禮當幌子,東河這姓高的怎麽得罪海老爺了,看那幅
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樣子,我知道這高學泰離死不遠了。

  突然,海老爺走向我,拍了拍我的肩棒,長歎道:「這幾年,苦了你,若不
是你裝瘋賣傻,高家早就下手毀了海家,他姓高的有齊大嘴這個小舅子,勢大啊。」

  我又好氣又好笑,怎麽之前海少爺的纨绔樣都是裝出來的,難怪小翠那樣說
. 汗!我還真小瞧了這張皮,敢情也不是個簡單的角。說到齊大嘴,我就知道他
是小眉山的大寨主,手下三千山匪,擁有上百杆火器、長铳,實力為龍山四大山
寨之最,只是還不知道他是高學泰的小舅子,不過海老爺與邢傲天真的就能輕易
擺平高家嗎?

  想到這裏,我忽然想起一個問題. 邢傲天憑什麽如此賣力幫海家?僅僅因為
海老爺甘願送個小妾他幹?或者是拿錢收買?都不像。我分明從邢傲天眼裏看見
與海老爺一樣的凶光。昏了我,越想越頭大,真的衰,人家穿越時空都是玩大場
面,不是皇帝王侯,便是馳騁疆場的名將,動辄指揮上百萬人的戰爭,豪宅裏隨
時都有大把美女,我他媽的倒好,送到一個邊遠山區,整日圍著一幫小腳女人,
還把我放到這麽複雜的狀況中,隨時都有掉腦袋的危險……

  「我幫你幹掉了高學泰,救回你的夫人,嗯!你知道我想要什麽……」邢傲
天無視目瞪口呆的我,目光睃睃地盯著海老爺,一字一句道:「我絕不希望看見
喬五活著回到郭家寨。」

  海老爺信心十足地道:「邢當家放心,我保證喬大當……不,喬五喝完喜酒
便一睡不醒,嘿嘿!到時,你不止是小眉山之主,更是郭家寨大當家,龍山就是
你的天下。」

  太詭異了,太不能令人置信,場景誇度太大,看著似乎軟弱無能的海老爺一
夜間變了臉,而且變化之大,足以搗海翻江,我以前可只當他是個好色的老頭.
縱然我不是個善主,也偶爾會使些小伎倆,可全都使在美女身上,從未幹過殺人
放火之類的違法之事。

  這樣倒也罷了,海老爺的一句話卻令我徹底失去了思維能力。

  「翰林,你就快見到你母親了。」

  第二章《稚菊天香》

  命運輪盤將我毫無預兆地摔入時空之海,就我目前的情形,豈止是詭異而已。

  雖說我基本算接受了新身份、新人生,包括海家的所有人。但情勢卻遠非我
預料,與其說命運將我與海家緊密捆綁,還不如說是對生命的渴望和欲望使我不
得不暫時抛開雜念,保住海家才是我的首要目標。其次則是考慮到能否從中漁利。

  海老爺與邢傲天的計劃,注定會使我的婚禮染上血光,但我並沒有絲毫不快,
很簡單,對這個梅家小姐,除了好奇,我並無半絲感覺,也許我連挑她頭蓋的機
會都不會有……沒關系,海老爺與邢傲天有各自的算盤,我何嘗沒有,我會尋找
最佳時機,打出手中兩張暗牌——八裏峒的山賊與秦哲先的官兵。

  但海老爺提到的「母親」卻讓我感到了某種不詳。

  她是我母親,我這個時代、或者說我馬甲的母親. 每每想到她,想到這個有
可能會將我摟進懷中,會淚流滿面地對我嚎啕大哭的女人,我不免會下意識打了
個冷戰。除此外,我還有很多疑問,她怎麽在高家,她是個什麽樣的女人,她、
海老爺、高學泰之間是一種什麽樣的關系?

  我從不相信天命,更不相信來世和前生。但是,我更願意相信這只是我的來
世,而不是時空倒轉. 關于她的一切,我不知道我的前身是否了解詳情,我不能
問海老爺,但海家大院的其它人卻告訴我,她早已死去。

  為此,我特意找到小卿柔,希望能從她口中套出些蛛絲馬迹來。

  今天卿柔穿了件嶄新的旗袍,映襯得花園的花兒失色,綠枝低垂,淡紫色的
旗袍將她鮮嫩的嬌軀襯托得淋漓盡致,小而尖挺的酥胸誘人而可口,少女平坦的
小腹及小蠻腰與縮窄的下半身線條分明,小而微瘦的臀部閃爍著青澀的光亮,使
我仿佛聞到了春的氣息。

  她正凝視著一朵稚菊,不知是發呆還是在想心事。

  我緩緩走向她,輕聲咳嗽了下,道:「卿柔。」

  「哥……」她的美睫毛撲閃,顯然有種訝異的驚喜,「你怎麽會到園子裏來?」

  我笑道:「自然是聞香而來。」

  「聞香?」這小丫頭頓時將俏鼻湊向花間,用力嗅了嗅,點了點頭又搖頭道
:「嗯!很香,可也不會傳那麽遠……」

  我十分享受她的嬌俏之態,悠然道:「窈窕淑女,君子好俅!小卿柔遠比這
百花香……」

  「哥……笑死我了,這詞該對梅小姐說才對,」說到這裏,小卿柔忽然意識
到什麽,小臉突紅,半是扭捏半是幽怨道:「聽說梅家小姐美貌如花,而且上過
洋學堂,真羨慕。」

  我故作愕然道:「梅家小姐有我的小卿柔美麽?怕是拍馬都敢不上。」

  小卿柔撲閃著星眸,忽地抿嘴一笑,嬌嗔道:「西河都知道海家大少爺喜歡
上梅小姐,還要仗勢強娶……」

  見她提到娶字,我不免想到了見鬼的婚禮,心中頓時湧上一團陰影。

  卿柔歪著脖子看我的臉色,細聲道:「對不起!」

  我訝道:「有什麽對不起的?」

  她伸手拍了拍小胸脯,長松一口氣:「不生氣就好,當卿柔瞎說. 」

  我曬道:「童言無忌。」

  這話使得她一蹦三尺高,嗔道:「卿柔都十五歲了,還童言?」

  「對,對極,卿柔是大姑娘了,都快到出閣……」

  「住口,誰要出……」她癟了癟小嘴,嬌哼道:「我就在海家呆一輩子。」

  我凝視著她,忽然小聲道:「對不起!哥哥以前對你……」

  她的眸子瞬間一亮,頓了片刻,「撲哧」一聲笑道:「今天是怎麽啦,對不
起來,對不起去的。」

  「卿柔為什麽對我這樣好,其實我這個人有時很差勁,唉!」我擡頭直視她。
以前她絕少與我對眼,基本是避讓閃躲。

  但今天,她美麗的眸子勇敢地迎向我,漲紅著粉臉道:「哥除了……其它都
好啊,而且以前對卿柔比母親還好,只是,只是最近患病,嗯!」

  望著她純真的臉龐,我心中不禁升起一絲憐惜。她哪裏知道這個「哥哥」是
被迫而作出荒淫之舉,這一切都是為了迷惑高家與小眉山,不然,高家必定會提
前對海家下手。誰都不願意仇家有個英明聰慧的後人。

  我甚至想,如果我沒有來到海家,小卿柔會是什麽一種命運.

  想想也有後怕之感,海老爺被仇恨瘋了心,只要在死前能報得大仇,別說卿
柔,就是我他也會斷然舍棄。

  「以後我會保護你,絕不讓人去傷害你。」

  不知為什麽,我竟毫無來由地說出這樣的話。

  卿柔也有些疑惑,但稍後她展顔笑道:「知道卿柔在園子裏想什麽嗎?」

  我點了點頭:「極想知道。」

  她遲疑了片刻,認真地說:「我在幫哥想怎麽治病……唉!我真沒用。」

  這一瞬間,我敢斷定,她就是我苦苦尋覓的那片悄然染上绛色的雲朵。

  我不否認曾經鍾情于結局相同的迷亂绮夢,也唯有這朵雲彩轉化的甜美雨滴
才能浸潤我、喚醒我、擂響我已然有些倦意的心田。

  極為自然的,我伸手握住她的手,仿佛我抓住了雲朵。

  她先是慌亂的向四周看去,小手輕輕掙紮,但不知為何,慢慢的,她靜了下
來,只是將頭垂得極低,美麗清澈的眼裏則泛上一層霞霧.

  這算是意外之喜麽?是的,我狂喜,頓時將什麽海家高家土匪統統忘得一幹
二淨,原來,原來她不是對我沒感覺的。

  我緩緩湊向她耳垂,柔聲道:「願意為哥哥治病麽?」

  就當我呵出的熱氣不斷侵襲她的耳垂時,她緊張得全身微顫,蓦地,她竟嗚
嗚哭了起來。

  我猜我明白她因什麽而哭泣,也許是第一次和男人如此接近,或者是她感覺
到自己心中有些羞于人說的東西,她因為這畸情而羞愧、為難而導致無措。

  好了,一切盡在掌握中。我施展以退為進之計,緩緩松開手,語氣頹廢地道
:「我知道,你不願意幫我,也好,就讓我獨自……」

  「不……不是這樣,」沒想到這小丫頭竟果敢地擡頭,說了三個讓我險些墜
入天堂的字:「我願意。」

  我至今也無法形容當時的感覺,甚至比我第一次進入到女人身體的那一刻還
要讓我震撼,那是一股山崩地裂的火焰在萬年冰窟突然爆裂的感覺.

  「那……你得聽哥哥話……」說這話時,我全身都在顫抖。

  「嗯!」她輕如蚊呐地點了點頭.

  「那讓哥哥抱一抱。」我刻意使語氣平淡,就是想讓她明白這是很正常的事
情。但她的眸子在一刹那像被驚嚇的兔子,惶恐又震驚. 對于男女之事,她或許
沒有足夠的理論知識與經曆,但她在海家大院卻看得不少,況且是在光天化日之
下。

  她小退一步,瞳孔急劇收縮,喃喃道:「在……這裏?」

  我的語氣很堅定:「是的,這是治療,又不是什麽醜陋的事。」

  其實我並不是個很急色的男人,按部就班的話,我至少應該在晚上提出這要
求,或者是在某間暗室裏. 那樣的話,會更容易得到她,但也許只有一次,一次
後,是傻瓜也明白我在欺騙. 不,我要的不是一次,也不僅僅是她的身體,我要
的是一輩子,要她的靈與肉。

  為此,我必須冒一次險,沒有什麽比在光天化日下削弱她的羞恥心來得更快、
更省時.

  她遲疑了良久,臉色由紅轉白,再由白轉紅,顯然在進行激烈的思想鬥爭。

  我也不急于催促,只是在一旁默默地等待。

  終于,她緊握的雙手一松,星眸快速的眨閃,以一種可憐兮兮的腔調說:「
我……怕,被人看到,你快些……」

  「快些幹什麽?」我有意打趣道。

  「……就是,就……是……抱。」

  我臉上依然顯得平靜如常,實則內心早已是波濤洶湧。還等什麽呢,我伸出
雙臂……

  抱她入懷時,她的頭剛好頂在我的喉結上方,幾縷飄散的秀發掃向我的鼻端,
我猛地深嗅了一口,香,真她媽的香。她的身子像得了傷寒似的抖顫不止,隔著
旗袍,我也能感覺出她肉體的溫度,溫潤而潮熱,那跳動如鼓的胸脯自然是我最
關注之地,似硬似柔,甚至若有若無;我知道她在刻意躲避胸脯的接觸,但她忘
了,上身若向後仰,那麽下身肯定會接觸得更緊密。

  我高興得想呻吟出聲,也許人的一生只有一次機會體驗到這樣的幸福。

  當我的跨下之物不容約束地頂向她的小腹上方時,她的臉騰地暴紅,如晚霞
在熊熊燃燒。

  我怕驚嚇到她,俯在她耳邊輕輕道:「感覺到了麽,那裏就是哥哥的病源。」

  她似明白非明白地輕嗯一聲,眸子卻在這一刻閉上。

  哈哈!幸福啊!我開始慶幸回到了這個時代,來到了海家大院,上天待我真
的不薄。

  我沒有急于撫摩她,而是牽起她潔白的小手,緩緩引向我的跨下,「卿柔你
來感覺下,這東西剛才還軟軟地,現在卻硬得發燙,哥哥難受……」

  不管二太太有沒有教過她,但我想她多少應該明白男人這裏代表著什麽,讓
一個少女撫摩男人的陽物,其難度絕對不比脫她衣服低多少。

  讓我開心的是,她的小手僅僅掙紮了一下,便順利地放在我的跨下。

  「嗯!就是這裏,摸,用力,有沒有感覺它的硬度。」

  「嗯!」

  聽著她從鼻子裏輕哼出來的聲音,我開始進行初級教育。

  「對,就那個地方,是不是滾燙. 」

  「……」

  「沒感覺到?那你伸進去……」我一只手撩起袍角,以方便她順利伸入。

  她滿臉羞紅,小手始終沒有伸入的意思,我比她更明白這直接接觸與隔靴搔
癢的區別,也知道在某種情況下,必須有外力介入。

  我的手開始用力,強行將她微顫發熱的手拉入亵褲之間.

  就在她的手接觸到我的陽物瞬間,我不由得打了個哆嗦,不是冷,而是有種
魂飛天外之感。

  蓦地,一道聲音從身後傳來。

  「好一對海家兄妹。」

  我大呼糟糕,回過身去,秦天香已出現在花園口。

  她眼眸閃出的目光中帶有強烈的鄙夷,聲音透著厭惡,「世界上竟有你這樣
的哥哥,她是你親妹妹,你……簡直連畜生都不如。」

  她的話音剛落,本來就羞得欲鑽地縫的小卿柔「哇」地哭了出來,雙手掩面
著奪路而跑。

  由于心神有些恍惚,我一把沒抓住,「卿柔……你……」

  追上去又能怎樣呢?好好一場夢,給這個女人攪和了,完了,功敗垂成,再
想得手就難上加難. 唉!我無奈的長歎一聲,望向秦天香,一股怒意上湧。

  「秦天香,你……」我蓦地擡手指向她,卻說不出話來。本來就是個極大的
醜事,還有什麽權利去指責別人,難道去告訴她,我這不是亂倫,我是時空穿越
而來。

  她會信嗎?死都不會相信。

  「你比我那畜生哥哥強多了,他若做了錯事還怕丟醜,你行,不愧為西河的
肥海少,連自己的姨娘、妹妹都不放過. 」

  我忍不住開口罵道:「你她媽的亂講……」

  「海翰林。」秦天香俏臉一沈,斥道:「你敢再罵一句,我拼著去嫁那煙鬼,
也要讓你好看。」

  她的姿容一正,立時有股凜然不可冒犯的威儀,和昨晚的她簡直是兩個天地。
我頓時有種恍惚感,是她嗎?也許這才是真正的秦天香。

  我呆了似的看著她,說不出話來。

  她穿著鮮豔的棗紅色碎花夾襖,衣袖鑲有掐牙金邊,下身是粉紅的絲棉裙,
梳著光滑的雙色髻,頭頂插一支銀鳳钗,雖然不似小卿柔的貼身袍裝那麽秀出整
體線條來,但也非但沒有將她的豐滿玲珑隱藏,反而隱若卸地顯出凹凸有致的韻
味。雖然我昨晚見過她,但對她的面容只有一種模糊的感覺,但今天,在陽光下,
在那張傾國傾城的絕美嬌魇下,我的滿腔怒火頓時淡了下來。

  「不是你想象中那樣,嘿……唉!」我還是不知道如何解釋,也不明白我為
什麽要向她解釋。

  「不是哪樣?哼!」她靜靜地看著我,眼中寒光忽閃,雖然旋即逝去,但我
卻莫名其妙地感到一股難言的失落。

  也許我終究能得到她的身體,但身體對我這樣境界的男人來說,只是征服的
一個點,我更看重的是心靈征服,那才是男人對女人的王道之旅。

  當一個男人覺得絕望之時,面對他的女人就會倒黴.

  無疑,今天那個倒黴鬼會是秦天香。

  也許我被一系列的變化攪得頭昏腦漲,我遺漏了一個關鍵. 她若害怕我,也
就不會貿然出面打斷我的豔事,更加不會獨自面對我這個在龍山臭名昭著的肥海
少。

  其實在我撲向她的一瞬間,她的眼神早已作出警惕的反應,奇怪,她的身體
竟沒有任何抗拒或躲閃之意。

  我也懶得想她的反常舉動,也不會像那般思想與身體脫節。我勾手抱住她的
香肩,為了防止她叫喊,在她剛張嘴時,香甜的櫻唇已然被我的大嘴封住。

  天啦!這妞真是天生尤物,身材之豐柔我昨夜小有領略,絕對是豐滿有致卻
又不顯肥膩的肉中極品,而她的香唇,莆一接觸便幾乎令我魂失三界,柔軟香甜
不說,還帶有一股如蘭似麝的清新醒味道,如果有可能,我甚至願意停止呼吸,
永遠噙住這唇。

  事實上她是抗拒的,也許經驗不足,或者以為我只會像昨天那樣,手上過過
瘾。嘿嘿,我是個不習慣按套路出牌的人,特別對女人,總會搞出百般花樣,讓
她防不勝防。

  在我激情的擁吻下,原本擡手推阻我的她,兩條玉臂逐漸變得無力,僵硬的
唇亦有軟化趨勢,我瞅准時機,嘴中靈舌叩關,一舉突破香齒把守的唇口,舔到
了她縮卷一團的小香舌。這時,她發瘋似地掙紮起來,試圖逃過口舌之親.

  哈哈,原來她怕這個,她愈怕,我越開心,我甚至敢斷定,唇舌之吻是她的
命門;找到命門,就等于成功了一半。

  我的雙手鐵箍般緊摟著她,讓她動彈不得,動人的嬌軀與我面面緊貼,不留
半絲縫隙。同時,趁她掙紮的空隙,我的舌頭得以在她柔滑的口內翻騰絞動,只
是這一招,便讓她繳械投降,身體癱軟,而且,她的小香舌有意無意地開始簡單
的回應,好家夥,這刺激得我熱血上湧,一口氣接不上來,幾乎暈眩,不得已,
我松開嘴。

  而她,在急促的喘息的同時,伸出香舌「呸!呸!呸!」連吐著,似乎想將
我存留在她口中的唾液全部倒出。那半怒半羞的神態,讓我心頭升起一股得意之
感。

  你吐幹了又如何呢?我李……不,我海大少已經是第一個奪得你香吻的男人。
得意歸得意,行動還是要繼續的,我看了看四周,發現不遠處的花叢中有個青石
凳,得,就在這石凳上做一次秦賤人的妹夫。

  正當我松開一只手,准備實施行動時,她急喘中突然開口。

  「……我……知道你和我哥的計劃,我還知道,你拿我威脅他。」

  我一愣,隨即便反應過來,「你知道又……能怎樣?」別看我話說得大氣,
但心底卻暗暗叫苦,這個千刀萬剮的秦賤人,竟然將如此隱秘之事告訴妹妹,萬
一要是傳到第三者耳裏,豈不壞了海家大計。而且以秦天香的精明,豈會不做安
排?

  見我的臉緩緩變色,她後退數步,緩緩理了理鬓發,頓時恢複常態,不過看
我的目光……我知道那意思,若目光能殺人的話,我怕早死了不下千百次。

  「你不怕我殺你滅口嗎?」我試探道。

  「如果換別人,或許會不顧一切下手,但你……」她的眼裏閃過一道堅毅的
神色,「你不會,因為你太能忍,還因為你沒有達到目的。也許你的裝瘋賣傻騙
得到別人,卻騙不了我的眼睛。」

  我愕然地說不出話來,自我來到這個時代,她應該是第一個察覺我有異的人,
也許正因為她對海少爺之前不大了解,只是和現在的我接觸了兩次,反而敏銳地
捕捉到問題的本質.

  「你放心……」她的小嘴撇了撇,眸中流露出嘲諷的味道,「我不會告訴任
何人,包括你和你妹妹……」

  我剛欲張口辯解,她舉手制止,淡淡道:「而且我還可以幫你。」

  「幫我?你?」我失聲笑道:「不錯,你是有個總兵父親,可你現在自身難
保,四處躲避,還能拿什麽幫我?」說到這裏,我的目光落在她身體豐隆之地,
暗想,你唯一能幫我的便是你的身子。

  秦天香靜靜地望著我,這時的她,冷豔而高傲,一般男人絕不敢與之對視,
但我的眼力是經過特殊訓練的,豈是一個普通女子所能壓倒。

  她的眸子首先移開,半晌,她若有所思地道:「海翰林,你究竟是個什麽樣
的人?」

  我微微一笑,胸脯一挺道「男人。」

  她不屑的嬌哼一聲,忽又道:「我明天便回家。」

  我隨口道:「嫁給韓家煙鬼少爺麽?」

  沒想她竟認真地點了點頭,目光再次直視我的眼睛,「作為回報,我父親必
須答應我一個條件。」

  我甚至不想知道是什麽條件,不知為什麽,一想到這嬌豔欲滴的尤物將會被
韓家的鴉片鬼壓在身下,不由渾身煩躁。我想到了海家幾個女人,她們難道願意
終生伺候海老爺嗎?不也是命運所迫,但她,秦天香,應該還有機會,怎麽突然
間妥協了呢?

  「這個條件我會給你,我知道你的圖謀絕不會只是海家家産那麽簡單,即使
是我那個白癡哥哥都不會相信,你會需要官家的力量,遲早。」

  「你……有那麽好心?」我不敢置信地瞪大眼,天上不會掉金蘋果,我那樣
對她,她生吞我的心都有,還能好心幫我?

  「作為回報,你必須幫我作件事。」

  「什麽事?你若真有事,也有你哥哥,還需要外人?何況我,只是西河的纨
绔大少,狗屁本事沒有……」我自嘲的癟了癟嘴。

  她將目光透向天空,緩緩道:「我自小隨父親走南闖北,也見過不少所謂的
才俊,他們的眼神各不相同,有堅定,有傲然,有內斂,有鋒芒畢露……但你,
卻幾乎集中了所有,還有偶爾流露出來的深邃悠遠,這是裝出來的嗎?」

  我聽得目瞪口呆。

  她忽然幽幽一歎,道:「也許我看錯了,但我相信我的直覺,你就是最好人
選. 」

  「你為什麽不考慮你哥,他應該不會拒絕你。」我想到了問題的關鍵,雖然
我早已排除她暗害我的可能,以她這麽一個聰明人兒,豈會拿自己的婚姻開玩笑,
但我又有些想不通。

  她冷冷掃了我一眼,搖頭道:「這件事情他不敢,他終是不能成大氣。」

  我驚訝地道:「究竟是什麽事?」

  「幫我除掉蔡文鳳. 」

  「蔡……是什麽人?」

  秦天香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一字一句道:「她是我父親的小妾。」

  第三章《肉身征服》

  關于秦天香,我實在找不到什麽形容詞去形容她,諸多適用世間的規則似乎
都與她無關;說她叛逆,顯然不像;說她大逆不道,那她怎麽不去恨自己的父親,
從頭至尾都沒有一句;但有一點我很明確,與她一番交流後,讓我感覺到一種異
樣的興奮.

  是的,就在她轉身離開之時,我凝視著她美妙的背影,心裏突然湧上一股無
名的熱流,風讓我打了個冷戰。

  我並沒有立刻答應她,但我告訴她我會考慮. 我不是個隨便應允的男人,有
些事,看著簡單,做起來卻難于上天。

  從利好上來說,我暫時還不需要她總兵父親的幫助;因為,此刻的我,太渺
小。而且,想要圖謀一個總兵的愛妾,談何容易。

  我承認,之所以我留有余地,那僅僅是一個男人的私欲作祟,讓她始終為我
留一條通道,將來……想到她會很快成為人婦,我的心充滿了陰霾。

  不想那麽多,飯得一口一口的吃,先解決了海高兩家的私怨,再趁機吞掉郭
家寨,當手上有人有銀時,一切的成功都順理成章了。

  然而有些成功不僅僅靠個人,這需要幫手夥伴。表面上看,我是海老爺的合
作者,也是四太太的合作者,同時還是秦哲先和八裏峒的合作人,現在又多了個
秦天香,可謂螃蟹的爪子,夠多。可合作往往是最不可靠、也會是失敗的根源。
一旦有失,便陷于萬劫不複之地。

  首先,我得從這群合作者中選出一個最有可能向我靠攏的夥伴。先將內心全
是私欲的人排除,無疑海老爺、八裏峒與秦賤人這些人絕不可能,秦天香卻是合
作之外的事情,有她無她,對我沒有決定性的影響;當然,這想法在後來想起來,
卻十分可笑。

  以上的合作者與四太太不大相同,四太太是沒有選擇,不抗爭即會死,而且
她比我都不如,全無依靠,像根浮萍向有可能給她光明的陸地靠攏.

  有人告訴我,想要與女人成為真正的朋友,就必須與把她像蚱蜢一樣與自己
穿在一條線上。目前,這條線是有,但她會不會在危機時刻斷線閃人,誰也不清
楚。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她手握的線不止一條,比如海老爺說的鴉片館陳麻子,
還有小眉山的悍賊,若想讓她死心塌地將命運懸挂在一條線上,就必須斬斷另外
的線。

  想到這裏,我立刻出門,首先來到了海家鹽店。王柄鲲掌櫃在海家多年,加
之觀察能力強,對四太太的事,應該心裏有數。

  果然,王掌櫃說四太太明著與陳麻子來往,暗地裏與小眉山的外線有過聯系,
陳麻子更是龍山四大山寨之一的阜溝寨的外寨小頭目之一,其心可誅.

  而我則想到了另外一個疑點. 四太太既然與這兩大山寨關系密切,為什麽她
偏偏花大價錢請八裏峒去綁票梅少吟?這裏面會不會隱藏著我需要的線索呢?

  我需要另外的消息來源,那就是秦哲先。其實我很清楚,和秦賤人打交道實
在是與虎謀皮,一有閃失,他定要連皮帶肉吞了我和海家。但我目前需要他,我
們之間不過是相互利用的關系,只是看誰能笑到最後罷了。

  對于秦哲先,我有十足的信心擺平他。若是連他這個小小的九品把總都對付
不了,我不僅對不起我多過他的百年知識,還談什麽大發展,大碼頭.

  西河乃至龍山,只是我海大少跨出的第一步。這一步對我來說,很重要。它
將是我的根基所在,若沒有班底和一定的經濟作後盾,知識再多,也抵不過一顆
子彈。

  與秦哲先的會面,比我想象得要順利,他看我的眼神不再是肆無忌憚的高高
在上,而是多了分警惕;當我說出要求時,他先是百般推委,當我最後將他的寶
貝妹子推出來時,他才氣呼呼地將一個情報記錄扔給我。上面記載了海家四姨太
近期的一切活動。

  九月,她見了兩次陳麻子,並且請小眉山的西河暗樁吃過飯,然而,最讓我
感興趣的是,她竟然在九月份六次夜入梅家……

  而翻閱之前的記錄,在梅家小姐回西河前,她與梅家素無往來,那麽她去梅
家見什麽人?梅老爺?我搖了搖頭,暗想,她多次去梅家後,就發生了八裏峒的
綁架事件,但她在九月份並沒有與八裏峒的人有過任何聯系,難道她在九月前就
與八裏峒取得聯系,不對,即使如此,那在計劃行動前,也有個核准的聯絡.

  看完記錄,我裏明白了幾分,但有些疑點卻不能確認.

  告別了秦哲先,我立刻去了西河鎮上的海家雜物店。

  這條街上的商鋪不多,「海家雜物店」的招牌頗為顯眼。我瞟了一眼對街的
「老陳煙館」,便徑直走進店鋪,還沒等幾名夥計鞠躬西禮,便沈聲道:「四姨
娘可在。」

  「……在,後堂,我去禀報……」一名稍顯機靈的夥計連忙道。

  「不,我自己進去。」

  說完,我掀起後堂的草簾。

  雜物店共有五間房,前面兩間門面,後面三間分別為庫房、帳房、後堂。後
堂一般是為大掌櫃所設,以便日常休息。雖然較海家大宅的擺設稍顯簡陋,但也
清掃得幹幹淨淨,可見四姨太徐彩霞經常留宿與此。

  這騷貨對我一本正經,冷眼冷語的就沒個好臉色,哼,不定那鴉片館的陳麻
子近水樓台,每夜行那翻龍搗鳳之事。

  想到這裏,我便微有不快,今天不幹了她真對不起我這個海姓。

  幾乎是一念之間,我的腳步聲驚動了房中人,一句半是嬌斥半是疑問的聲音
從房中傳出。

  「是阿桂嗎?不是告訴你今天我不見客……」

  「四姨娘閉門不見,不是在等對面的陳麻子吧。」我嘿嘿一笑,推門而入。

  「咦!是你……你跑來幹什麽?」徐彩霞正在清理著什麽,一些小額銀票和
零碎首飾散布在八仙桌上,旁邊的床塌上堆放著幾個小布包。

  「喲!四姨娘不會是准備卷了細軟跑路吧?」見我的眼神咄咄注視著桌子上
的物件,她神色大變,嬌軀一顫,張口反駁道:「我這是整理……帳目。」

  我陰陰一笑,也不說話,大步上前,手伸向桌子,她蓦地攔在我前面,「雜
物店帳目,除海老爺外,旁人不能過目。」

  她說話間,雖然語氣顯得頗為堅定,但眼眸中卻閃現著一絲慌亂,甚至忘記
她現在的身體離我有多麽近。一股粉脂芳香撲入我的鼻端的同時,她鼓顫的胸脯
和我只有一指之隔,而且胸前衣襟口露出了一絲縫隙,鮮紅的內衣映襯出雪白的
飽滿胸肌。

  我忽然歎道:「徐彩霞啊徐彩霞!我們不是有約定麽?你這樣一逃了事,那
我和我們的計劃呢?」

  「我沒……」

  「是的,你只是為將來計劃失敗留條後路,對不對?」我身體向前一挺,直
到接觸到那兩團美肉。

  她眸子一冷,似想發火,也想避讓,但這兩者她都不能選擇,半晌,她仰頭
直視我,諷刺道:「那天不是有人對著海家三房太太發誓什麽的,哼,海家人有
個好東西?」

  我伸手捏向她的臉頰,惡狠狠地道:「你記清楚了,我的確對你們發過誓,
決不讓任何海姓以外的男人欺負你們,但不包括我,我,將取代海老爺的一切權
利。」

  她毫不示弱地撇了撇嘴,哼道:「你以為誰不知道你的企圖?」

  我幹笑幾聲,道:「難道我還不如那個死老頭麽?再說,你一門心思想脫離
海家,不惜與山賊勾結,可惜啊!你難道沒想過,倘若海家敗落,你能逃出山賊
的勢力範圍麽?那下場,啧!啧!」

  這話點到了她的要害,她臉色頓轉蒼白。她不是沒考慮過這個問題,即使擺
脫了海老爺,但落入山賊之手的下場,只會更慘,這也是她不惜與「海少爺」合
作的原因。只是,這海少爺實在是不靠譜,她如何敢將全部希望寄托在「我」的
身上。

  「你?你以為那天我們三人去找你是乞求你的保護,笑話,我們害怕你勝過
海老爺,海老爺雖然……但他很好的保護了海家與我們,如果海老爺死去,海家
由你做主,我們海家三房女人還有好日子過麽?你看你與那位秦把總對二太太所
幹的事?」

  對于以前,我不想解釋,也無從解釋,我話鋒一轉,曬道:「他保護你們?
難道你不知道三太太的事?」

  「這我們都知道,婉秋姐是自願的,她是為了偃公子……而且她也是海老爺
花大價錢從郭家寨贖回的,她對海老爺感激不盡. 」

  「哦!這樣說來,海老爺是大好人,大善人喏?」我自嘲地笑了笑,「既然
我不是什麽好東西,那也得對得起這稱呼才是,你說是不是,徐彩霞!」

  見我再次改口直呼她的名字,她敏感地察覺到我將有所行動,正當她准備大
聲呼叫之時,我快捷無比地捂住她的嘴巴,另一只手將她的雙手牢牢抓住,俯身
在她耳邊輕聲道:「九月你去了西河梅家六次,與梅少吟談得可好?」

  聞聽此言,她的眸子裏升起一絲驚恐,對她來說,這也許是她最大的秘密,
也是她最大的希望所在,一旦真相大白,那她的命運便不由自己掌握。

  她是在一個極為偶然的情況下,聽一客人說到梅家小姐與八裏峒的大當家華
素梅曾經是舊相識,感情極好,在梅少吟去了上海求學後,才斷了來往,而海少
爺又恰好求她想辦法綁了梅少吟,這時她想到了一條妙計。通過梅少吟與八裏峒
的華素梅取得聯系與支持。

  對她來說,不管是小眉山還是阜溝寨,都只是急中求醫之舉,絕不可寄托,
況且這些山賊個個好色如命,她可不想將來的日子會在山上伺候那些悍匪,結交
山賊,不過是給海老爺,給二太太一個警示作用,使得海老爺對她下手時亦要顧
忌三分。

  而梅少吟的出現,給了她與八裏峒的接觸機會,八裏峒的三大寨主都是女人,
不會擔心到安全問題,如此,她六次前往梅家,與梅少吟商定計劃,一旦海家大
亂,她的安全由八裏峒負責,最不濟也可通過八裏峒避難上山,然後取道南下,
去尋找自己的天地。

  見她面現驚容,亦停止掙紮,一幅絕望之態. 我緩緩松開捂嘴的手,輕輕的
擡起她嬌俏的下巴,淫笑道:「告訴你,只有和我合作,你才有可能獲得新生。」

  盡管知道眼前這個人是世界上最不可靠的男人,但徐彩霞心中還是升起了一
點微弱的希望,況且她和她早有合作的約定。

  「我們一直都在合作。」她的嘴裏吐出了幾個字。

  我輕輕撫摩著她柔嫩光滑的臉,輕哼道:「我要的是真心合作,而不是朝三
暮四,同時踩幾條船,這樣子,會翻船的喲!」

  「我是個婦道人家,多尋幾條路,總比在一棵樹上吊死的好。」她忽然平靜
下來,冷靜的分析著目前的形勢,在前後思量之後,發現自己處于一個極危險的
範圍,不論海大少對任何一方透漏她的隱秘,她就會陷入萬劫不複的深淵. 「我
可以與你合作,但你得保證,永遠不得侵犯于我。」

  「侵犯?」我忽地伸手抓住她胸前豐肉,堅定有力地道:「我說過我要接受
海家的一切,包括你們的身子。」

  她的眼裏閃過羞憤之色,但更多的是厭惡。

  我大怒,雙手蓦地將她推倒在八仙桌上,一支胳臂快速壓住她的兩只手,同
時下腹用力,將她的身體牢牢地束縛住,騰出來的一只手也不閑著,「撲哧」一
聲響,她上半身的衣服被我扯下大半,露出紅紅的亵衣,大半個右乳微顫著鑽了
出來。

  「記得某人的乳房很是敏感,嗯!我再來領略下。」說到這裏,我單手一揮,
兩片綿布飛散,兩顆淡紅色乳暈頓時迎風玉立。「哈哈!還沒動它,它就開始漲
大,真是……淫蕩喲。」

  這一次,徐彩霞竟不做任何反坑,雙眸緩緩閉上,似乎已向我妥協,但我還
是不敢大意,特意用兩條大腿緊緊貼上她的雙腿,這樣,她便沒有絲毫的踢人空
間.

  我輕輕伸舌舔向鮮嫩的奶頭,發出小兒般吃奶的聲音,聽起來更顯淫蕩,而
她,在我的輪番吸吮下,一種本能的羞愧使得她終于開口,「啊!不……不要…
…」

  「不要?你的奶頭可是不會騙人,你就別自欺欺人啦!」我再度俯身下吻,
她的乳頭在我口中越漲越大,筆直地豎立在在乳暈之上,我當然是愈吮愈興奮,
左右兩邊都不放過,一邊用舌尖來攻擊,同時雙手也快意地享受著這柔中帶硬的
乳房,看著它在我手中不住地變幻著形狀。

  就在此時,我的嘴巴突然改變攻擊目標,擡頭上移至她的唇間,伏首下吻。
她先是將牙關緊咬,令我的舌頭只能在齒外打轉. 但這種套路,我見多了,伸手
捏住她的鼻子,哼,憋死你,她或許不怕死,我打賭她敢跳河,敢吞煙土,敢懸
梁,但絕不願意被活生生憋死。

  只到她忍得面色發青,再轉紅時,她猛地張開柔唇,大口吸氣。

  吸吧,讓你吸我的口氣。我趁機占領陣地,舌頭准確地勾住她的香舌,連拉
帶拽地吞吐舔吸起來。她由于呼吸不暢,整個口腔一抖一抖地抽搐著,令我的舌
頭是又酥又麻,好不爽快。

  或許是我太過貪念這難得的酥麻感,這一吻足有半盞茶的功夫,最後的結果
是,她竟一口氣上不來,翻著白眼暈了過去。

  我原本可以趁機提槍上馬,殺她個浪花四濺,可我卻更希望是在她清醒時進
入她,如此,方能令她永世難忘。

  不急于進入並不代表我不趁機剝光她的衣裳,衣裳有時就是女人的武器,一
旦武器沒了,打勝仗的信心便消失。

  我三下兩下便將她剝得比小白兔還幹淨.

  雖然偷看過一次,也曾動手肆意摸捏過,但怎及得上近距離觀賞對眼球的衝
擊。

  那柔滑細嫩的肌膚猶若少女,但又透著成熟和豐潤,修長豐滿的大腿往下一
雙纖巧秀美的玉足半垂在桌腳,粉白的十趾有一半在空中,另一半垂落于地,當
真是惹人愛憐;而最讓我動容的是那渾圓的美臀,可謂前凸後翹,白嫩的大腿中
央閃耀著一半黑色、一半鮮紅,兩片滑膩而雪嫩的肉唇緊閉,僅留下一道絲線般
的縫隙。

  媽的,是不是海老爺不努力,疏忘耕種,還是海老爺失去耕種能力,怎麽看
也像個未經開采的少女地帶。為了看得更仔細些,我蓦地高舉起她的兩條玉腿,
然後呈八字形分開,印人眼簾的是高高隆起肥沃花唇,黑森森的陰毛油光放亮,
即使如此,她的峽谷仍只是稍稍微開,一道晶瑩的肉核若隱若現地閃動。這絕美
的景色讓我看得血脈憤脹,心中不禁佩服起海老爺來,不論海老爺是個什麽東西,
他的鑒賞力卻非同一般,名下幾房小妾,各有韻味,三太太的柔媚,四太太的冷
豔,二太太的端莊,但可以肯定的是,她們的身體定是世上最使男人銷魂的材料
所作。

  實在是忍不住,我伏入她的大腿間,雙嘴一張一合,輕輕地舔向那晶瑩的肉
核,一卷一帶後,賣力地吮吸了起來。

  這一吮一吸不打緊,看似冷如冰孀的騷貨四太太身子猛地一顫,口中不自覺
發出輕吟。我也加緊舌頭彈撥的速度,時而挑,時而卷,時而用胡子去刺激,不
一會,兩片微閉的蜜谷像下了一場春雨般濕潤,肉唇也緩緩為我開啓……

  她突然清醒過來,又羞又恨地擂著我的後腦勺,「放開……啊……不要……
動那裏……」

  我得意地擡頭,一語雙關道:「四姨太不大喜歡柔軟的東西進入?嗯!本少
爺跨下可有根堅硬的物件。」

  「畜生……你……啊!」

  由于她刻意壓低聲音,因此這叫罵對我來說簡直就是打情罵悄,也更是給我
的欲火上澆油。

  用這種極盡屈辱的姿勢仰躺著,她雪白修長的大腿在微微顫抖著,她明知道
現在說什麽都沒有用,而且任何反抗與辱罵都有可能給我頻添刺激,但她不能再
忍受下去了,她的身體可以屈服,但精神不可以。

  「我詛咒海家的所有男人,斷子絕孫,不得好死……」

  我不僅沒有生氣,反而開懷大笑。罵吧,你越罵得凶,老子越有幹勁。我的
手指緩緩戳入柔軟的花瓣叢中,正當她雙腿緊縮,渾身顫抖之時,我卻快速抽出
指尖,她不由得哼哼直叫。這誘人的哼叫聲將我的欲火徹底點燃,我悄然褪下衣
褲,一只手撐開她的蜜谷,將滾燙的肉棒輕觸她肥沃的蜜部時,我輕聲道:「四
太太,准備迎接海少爺的大棒吧。」說完,毫不理睬她的驚恐,長長地吸了口氣,
然後,整個兒插入她的體內。

  身體內多了根異物,她使盡全部力氣想要夾緊大腿根,卻已遲了,我毫不留
情地沈臀一擊,直直深入到她花房深處。

  直到這時,她才驚恐地發出求饒聲。

  「……少爺,使不得,我是……你姨娘,你的姨……娘啊……」

  「使不得麽?」我怪笑一聲,雙手死死托住她的玉臀,「姨娘,我幹的就是
你。」說到這裏,我挺腰抽送起來。

  「天啊……你這遭天打雷霹的畜生……啊……畜生……」

  她罵第一句「畜生」時,我增加下插的力道;她罵第二句「畜生」時,我再
次加力,插得她別說開口罵人,連呼吸都險些堵在氣管裏,臉色發青。

  「你罵呀?怎麽不罵了?本少爺就喜歡騎烈馬……」我凝視著她不斷深皺的
眉頭,屁股猛烈地前後推動著。「怎麽樣,比海老爺幹你舒服吧?」

  她哀呼著用腳尖踢著桌腿,似乎想將桌腿踢斷,然後擺脫我的衝擊,然而,
她發現這只會增加我的快感,蓦地,這個堅強的四太太眼角溢出淚水,身體陡然
癱軟。

  我幹得興起,順手抄起她的大腿,抗在肩上,這樣子清楚地看著赤紅的肉棒
在花唇中進進出出。我明明感覺她濕滑的甬道一陣緊縮,好像不願放開我肉棒的
抽離,但她卻真有韌勁,緊咬銀牙,迷人的赤裸嬌軀一動不動,任我施為。

  靠,我不信制不了你。

  我騰出一只手搓磨那朵晶瑩欲滴的蓓蕾……

  「嗯……啊……」她皺眉輕吟,雙腿不由自主地一緊一松,快樂開始降臨,
她的臉上不受控制地流露出接近高潮的紅暈。

  雖說海老爺無能用身體開發她的肉體,但海老爺的馬凳與煙槍卻將她的性感
徹底搗醒,以她敏感的身體,又是久別甘露的婦人,能堅持在現在,也實屬不易。

  我連續重擊了數十下,她的雙手猛地緊抓我的雙臂,雙腿也悄然纏上我的臀
部。

  「對,這樣子才乖,海少爺會犒賞你。」我「啪!啪!」地拍打著她的側臀,
上身下伏,一口吻上了她呻吟的小嘴。

  唇分,她的肌膚已泛上一層赤紅,臉若桃花,星眸半閉,正是升入天堂的前
奏。

  我停下動作,嘿嘿一笑,故意喊道:「四姨娘!以後你就是我的專屬,別的
男人休想再碰你。」

  這句話使得她身體一震,似乎將她的尊嚴喚醒,但體內卻又舍不得離開我的
肉棒,她的美臀甚至不自覺地微微上頂,想要得到我的衝擊。

  她就像只被宰割的獵物,軟弱無力的長歎一聲,以一種細不可聞的聲音哼道
:「來吧……」

  我強忍喜悅,挺了挺肉棒,忽又停住,淡淡道:「來什麽?」

  四太太猛地睜開眼睛,那是雙在憤怒與欲望中倍受煎熬的眼眸,而我,依然
冷靜如初的凝視著她。

  半晌,她的目光一軟,臉上流露出求饒的表情。

  我早已按捺不住,頓時狂野地揮戈直入,連番重擊,抽出,下沈。她也似乎
到了忍耐的及至,突然張嘴高吟起來……

  我一陣痙攣,騰臀高聳,然後深深插入……

  一股溫暖的潮濕湧進我們的靈魂深處,我覺得覺得自己正逐步達到頂峰,一
波又一波的快感持續著。

  四太太早已是渾身抽搐,淚流滿面地高呼,「噢,來了┅┅我來了……」然
後緊緊摟抱著我,生怕我離開似的喃喃道:「美……真美,美死我了……」

  一陣令人窒息的沈靜之後,我再次舉嘴下吻。

  這次,她毫不拒絕地張嘴相迎,半羞半喜的眸子偷偷地瞟我,然後又連忙閉
上。

  我輕輕撫摩著她潔白光滑的臉龐,突然改換語氣,輕聲道:「不要怪我,怪
只怪你生得太美……」

  她緊閉的睫毛猛顫,一行淚水再次順流直下。

  我翻身而起,小心翼翼地將她從桌子上抱起,抱起的瞬間,她不由得嬌哼一
聲,眉頭一擰. 我知道她是由于長時間保持一個不規則的姿勢而導致血液不流通,
而將她抱上床塌正是我懷柔手段的一種.

  一般男子不是幹完閃人,便是呼呼大睡。顯然,我比現在的男人懂得更多征
服之道,有松有弛,打哄相結,所謂「入哄」也就是「入完後要哄」。

  「彩霞!我知道你一直瞧不起我,可我不再是往日的我,我會是你最大的依
靠,再也不會讓你受罪,相信我……」我一邊輕柔細語,一邊拉過絲巾,伸到她
豐滿如玉的玉臀縫裏,分開肉唇,一股股乳白的精液順著紅腫的花蕾向下流淌,
我輕歎一聲,輕輕擦拭……

  她嬌羞著向後蜷縮著,並不時發出輕哼,如果不是顧及她的臉面,我真想再
次撲上去,狠插一千次。

  「彩霞!我知道你很苦,海家對不住你,我海翰林對天發誓,」我蓦地站直
身體,認真地道:「如果我以後有絲毫對不起徐彩霞的話,讓我不得好死,天打
五雷轟……」

  「不要……唉!」她面色潮紅的緊盯著我,喃喃道:「其實你……以前我剛
到海家時,你是很好的一個人,只是最近變得……還好,你終于變回來了。」

  我喜道:「那你相信我啦!」

  她點了點頭忽又搖頭,眼眸中流露出一絲迷茫,道:「我害怕,害怕有一天,
你又變……」

  我伸手緊握她的雙手,真誠地道:「霞!你放心,我也許會變,但只會變得
更好。」

  這聲「霞」使得她眸光一顫,又驚又羞道:「可海……海老爺他畢竟是你的
……」

  我目光一振,堅定地道:「他是我父親沒錯,可他是使手段買你來的,何況
他的身體,怕是不久人世,我,我不會在龍山久呆,等大婚後,我帶你一起離開
這裏,走得遠遠的,誰也不認識我們,對了,你還得給我生個漂亮女兒。」

  她的眼眸越來越亮,柔媚異常,我看得渾身酥麻時,她突然臉色大變,戰戰
兢兢道:「不好,我和阜溝寨的珧大棒約好,初七你大婚那天,他們會來……」

  第四章《驚人往事》

  一直以為四太太的目標只是海老爺一人,沒想到事實和我的猜測大相徑庭。
她竟狠毒地勾結悍匪欲將海家的人一鍋端,不用問我也知道她給阜溝寨的條件;
無非是海家除她之外的三個美人和一定的海家財産.

  我靠,倘若老子今天沒幹這一炮,那後果……想到二太太、三太太的下場,
我心中大寒,特別是她竟然連小卿柔也算計了進去,這無疑使我對她陡生恨意。

  但在她痛哭流涕的高撅起白美的屁股向我認錯,並一再強調她絕沒有傷害卿
柔之意,甚至准備分卿柔一筆家産,送其跑路等等措施後,我心裏除了不太好受
外,只能將熊熊怒火發泄到她的身體裏.

  當我冷冷地吩咐她做出動作時,她贖罪似的對我高撅起美臀,並緩緩移向我
的腹股溝,濃密的黑色與耀眼的潔白呈現在兩片肥美的月牙之間,剛接受過洗禮
的花唇閃爍著讓人心動的光澤。

  我忍不住發出輕吟,憤怒的肉棍不停地在月牙中心尋找出口,她微微擺動屁
股與大腿來迎合它,使我順利的戢入,然後,是一連串強有力的推送抽拉,她妖
豔的嬌軀左右搖擺著。這誘人的場景,使我的憤怒逐漸被激情替代,迫將使我憤
恨降低到最低點.

  萬幸的是,我提前知曉了徐彩霞與阜溝寨的計劃。這樣子一來,我的婚禮便
成為整個龍山乃至四大山寨的風暴中心。

  東西兩河的高海兩家,四大山寨,有官府背景的秦哲先……

  在抽聳過程中,我漸漸意識到這場婚禮將是我一轉乾坤的大好機會。表面看
起來我是各勢力中實力最弱、需要看人眼行事的廢物,但我若利用好各種信息與
分雜的合作者,大獲漁利也在情理之中。

  郭家寨的邢二當家會在我婚禮當晚率衆襲擊東河高家,而高家則有小眉山作
後盾,即使奇襲成功,郭家寨與小眉山定然實力大失,何況海老爺還將配合邢傲
天誅殺郭家寨大當家;八裏峒的華素梅恨邢入骨,一旦我告訴她邢的計劃,那麽
她……最重要的是今天獲知的消息,阜溝寨竟也選擇婚禮這天襲擊海家,這樣一
來,我大婚的那天,至少有三股悍匪齊聚海家;如果我將時間表稍稍微調,三股
悍賊在同一時間發難的話,那就是場很好看的大戲。

  郭家寨大當家?我斷然不會操心他的生死,嘿嘿,倒是邢傲天,即使從高家
全身而退,我也絕不放過. 至于海老爺……想活也難.

  「哦……翰林……快,快……」

  我胸有成竹地大笑著用力推進,雙手摁住她豐美的玉臀,手部腰部同時發力,
為增加速度與力道,我每一次插入前都幾乎將肉棍完全抽離. 徐彩霞的整個身體
都繃得緊緊的,她嗚咽、狂鳴、搖擺……多汁的內壁在我的肉棒下顫抖跳躍.

  「大少爺……我舒服死了,我是不是在做夢……」

  徐彩霞的白嫩肌膚上像是塗了層粉紅的胭脂,整個玉背泛著姹紫嫣紅的豔光,
幾縷烏黑的秀發像風中蘆葦般飄蕩;她的雙手緊緊抓住绉亂的床單,似乎想將它
們撕成碎片。

  我感覺到她的內部在摩縮、加溫,熱度足以融化體內的一切多余物質,也包
括我的肉棒。伴隨著她猶如失魂的呻吟,我弓起背,胯部作出快速運動,將她徹
底領向快樂頂峰。

  在我射出生命的種子時,她挺著滿是汗珠的嬌軀哭泣似的高聲嘶叫,扭歪的
臉頰帶有一種失魂落魄的激動。

  終于,我與她同時癱倒,氣喘如牛。

  「對不起,我錯了……我,我會想辦法讓阜溝寨打消念頭……」她忍不住再
度哭泣,並伸出玉臂緊抱住我,將發燙的臉湊近我的胸脯,連吻帶親.

  「不,你告訴阜溝寨的人,計劃照舊. 」當我說出這番話時,她驚愕地擡起
頭,眼中掠過一絲恐懼,緊盯著我的眼睛,似乎想證明我是不是在說反話,或者
氣話。

  我微微一笑,輕挽過她的身體,撫摸著她的秀發,低聲說道:「你聽我說…
…」

  當我安撫完徐彩霞之後,身體極度疲憊,但精神卻是前所未有的充盈。走出
海家雜物店時,那群小夥計看我的眼神……想起來夠好笑的,我才將眸光崩射出
一半的亮度,他們個個都驚慌失措的低頭或移目。

  我很想告訴他們,你們的美麗掌櫃被老子幹得渾身軟綿綿的,爬都爬不起來。
如果是以前,我或許還很有所收斂,但現在,離我大婚不到兩天的時間,海老爺
為了報高家大仇,什麽不能忍,即使他知道,也不會在這兩天向我發難.

  因此,我邪笑著說了句:「不要去打攪掌櫃的,她需要休息。」便步出雜物
店。

  在回海家大院的路上,我仔細地將有可能發生的細節梳理了一遍,我似乎遺
漏了一個關鍵.

  如果出現意外或我不能控制的情況,憑我個人之力……實難保證全勝。

  秦哲先,對,就是他,若能將西河鎮清兵把總拖入這場遊戲,勝算希望大增。

  憑我的直覺,以秦賤人的狡猾與貪婪程度,不管他是那條線上的人,他肯定
更樂意助我控制全局,因為他認為他吃定了我。哈哈!秦賤人,我突然想到一個
極其龌龊的計劃,他不是最怕他的總兵父親麽,倘若我讓能讓他與父親徹底翻臉,
以後,這賤人的一切便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就這樣,我毫不遲疑地來到秦哲先的駐地,開門進山道:「我需要你的幫助。」

  秦哲先眼睛微眯著注視著我,「你確定我會幫你?」

  我淡淡一笑,「我確定,因為我們是合作者,因為有你不可能拒絕的好處。」

  「好處?」秦賤人似乎不像以前那般顯得急切,「你能給我什麽好處?」

  「以官府的情報,你不可能不清楚我婚禮時有可能會發生的事。」我笑了笑,
更直白地道:「我不相信你沒參與計劃。」

  「你的婚禮?什麽計劃?你的話讓人摸不著頭腦. 」

  他的否認在我意料之中,我搖了搖頭道:「如果我能令你剿滅至少龍山一處
焊匪,而且除了小卿柔,海家女人任你選擇,你認為如何。」

  秦賤人眸子一閃,深深吸了一口氣。這條件太誘人,要知道龍山四大山寨存
在已久,曆任官府皆沒能力剿滅,哪怕其中一處,如果他能辦到,那麽頂上的烏
紗怕是要染上顔色,而且還有海家女人可收,這使得他的聲音稍變。

  「你能麽?你別想用謊言來取悅我……」

  「我能。」我眯起眼睛,緩緩道:「我只需要你在婚禮當天帶上五十名官兵,
在我需要的時間內出現. 」


[ 本帖最後由 hujiyme 於 2009-3-24 04:13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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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3-24 03:5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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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風雨欲來》

  搞定了徐彩霞與秦哲先之後,接下來的一天時間裏,我除了象征性地作了些
婚禮前的必要准備,還暗自去了趟八裏峒設在西河鎮的秘密據點.

  不過我並沒有告訴她們邢傲天更有可能會去東河高家。因為,邢傲天既然有
暗害喬五之心,那麽他為了避嫌以便毫無阻礙地登上郭家寨大當家之位,必然會
選擇遠離喬五死亡之地。

  若將這消息告之華素梅,以她對邢傲天的仇恨之心,必將率衆殺向東河高家,
這樣,邢傲天必死無疑。但海家大院卻形勢危機.

  小眉山的齊大嘴雖不至傾巢出動,但至少會率百八十匪徒出現,基本與郭家
寨的喬五爺所率力量相抵消,那麽,阜溝寨會出動多少人就成為左右局勢的關鍵,
即使阜溝寨是龍山四大山寨離西河海家距離最遠一股匪徒,可若人數超過三十以
上,就非我所能控制。

  因此,我除了備下秦哲先這條線以外,必須將八裏峒拖到海家戰場。

  秦賤人雖不見得可靠,但誘惑系數之大卻遠遠降低了意外出現的可能性;八
裏峒的華素梅因為私怨的關系,自然無需重利,加之信息不明,也只能按我的計
劃行事。

  從某種意義上說,我,西河的肥海少是諸股力量中最弱的一方,甚至連海老
爺都不如,實際則不然。我手中操縱著龍山會戰中最大勢、也是最隱秘的兩股力
量;秦哲先雖然最多能調動五十名官兵,但憑借精良火器與心理優勢,不敢說以
一抵十,但至少抵五。八裏峒的華素梅恨邢傲天入骨,不用我鼓動,必將率精悍
山賊下山。

  一切都盡在掌握嗎?沒有,我有意遺漏了兩個問題,一是華素梅戰後會不會
發現我在利用她?二是邢傲天一旦成功幹掉高家的小眉山焊賊,會不會帶著韓明
月跑路?

  我如果想圖八裏峒以及華素梅,那麽就必須暫時讓邢傲天多活幾天。而邢傲
天,以他的勃勃野心,我不擔心他完事後不回到郭家寨,只要喬五死在海家混戰
中,只要將這消息放出。

  另外,我想得最多的是海家幾房太太以及小卿柔的安全問題,我可不想她們
喪在混戰中或被某些流匪暗中掠走,除了四太太心中有數,會很配合我的行動,
三太太也許會在我的要挾下聽我之令,可二太太……殺了她也不會信我,小卿柔
自然會緊隨著她。

  我現在恨自己為什麽不是武林高手,能在亂戰中護住她們,想到高手,我的
頭腦中閃過黑三的影子。

  黑三,對,就是他,如果能拉攏他,不止是她們的安全無慮,而且他將來會
是我轉戰上海的有力武器。

  那麽,怎麽才能打動他呢?我知道,想要成功說服他,就必須了解他的欲望
與性格,思想,他在郭家寨是郁郁不得志,而且他的眸子裏藏了很多不為人知的
東西,只要探索出他隱藏的秘密,一切溝通就變得容易。

  第一步是救他一命,如果沒有我的關照,喬五喝死了,他也定然倒下,當然,
我肯定是「無意中救了他」。這或許有用,或許無用,在實施第一步前,我必須
再見他一面。

  然而,當我正欲跨出大門時,富全從院子裏趕了出來。

  「大少爺,老爺吩咐過,在婚禮前不要外出。」

  我冷冷地看向這個高家奸細,嘲笑道:「老爺還說了什麽?」

  「讓您閑了就去見黑三爺……」

  「黑三?他在海家?」我眸子一轉,「他在哪?」

  富全卑怯地點了點頭,「老爺聘他來維護婚禮期間的安全,他在內宅。」

  真是巧得狠啦,正想他,他就出現. 我瞪了富全一眼,緩緩向內宅走去。

  沿路不少丫鬟仆婦向我道喜,我臉上在笑,心裏則發冷。

  不知道她們有多少人將看不到後天的太陽,如果有陽光的話。

  我心中忽感煩躁,忽然間失去見人的興趣,回轉頭,獨自走向北院的小花園
裏,在竹林中找了處青石,坐下發呆。

  不管是有意無意,盡管不能選擇時代,但我的生活方向,肯定是自己選擇的。
我雖然來到海家,遇到這一大攤子複雜而玄呼的事,只要我願意,我還是可以離
開,走得遠遠的,誰死誰活,誰悲慘誰快活,都不關我事。但我能麽?也許我不
是個好人,甚至是個壞極了的男人,但男人可以壞,卻不能不厚道,而且必須具
備信念。

  信念是成功的根基,是執著與堅定,是面對而不是逃避。

  怎麽說,我都第一步成功不遠,只要稍稍再冷酷些,海家的人也罷,高家的
人也罷,甚至龍山四寨,對我來說,全可以看成虛幻的夢。

  「海少爺,大喜之日,怎的獨自發呆?」

  這聲音如此熟悉,是誰呢?我愕然回頭,卻發現秦天香正緩步向竹林處走來。

  她今天穿了身紫绫襖,線條流暢的圓潤香肩無比惹眼,豐韻有度的小蠻腰有
力的擺動著,將本就渾圓翹挺的屁股勾勒出更大的幅度,還有那筆直修長的玉腿
……總之,她將少女的青春與少婦的成熟豐滿最佳的結合起來。

  猛然間我覺得有些口幹舌燥,不由輕咳了一聲。

  「是你,你怎麽……」

  「我怎麽還不離開?」她淡淡地看著我,「我哥派人來接我,馬上就離開. 」

  「啊……是啊,想必你哥和你說了,」我遲疑了一下,喃喃道:「走了好,
是該離開了。」

  她的臉上掠過一道異樣的神情,輕輕道:「我們上次說的事,海少爺是否應
該給我回個話。」

  她提到上次,我便想起那兩次險些得手的歡愉,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那對高
突怒顫的豐滿雙乳之上,靠,手感和軟硬度真是沒得說,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重
溫……想到這裏,我腦袋發燙,竟升起一股不舍之感。

  呸!呸!呸!她可是秦賤人的妹妹,堂堂從六品骁騎營總兵千金,更將是江
浙鹽台韓壽真的兒媳,所謂事不過三,既然兩次都沒吃著她,就證明她與我無緣,
不過,我的手卻不合時宜的摸到一包東西,秦賤人給的春藥。

  曾經湧現的惡念再度清晰地浮現.

  「好,看著秦大小姐幾次寬容的份上,我答應你。」

  「你是知道難度的,你確定麽?」秦天香一字一句道:「即使你成功了,也
不一定能機會享受到回報。」

  「你什麽意思啊?」我瞪大了眼,一副看怪物的神情。

  「啊,我想我應該告訴你,」秦天香毫無表情地道:「你不僅要成功做掉那
賤婦,而且不留追查痕迹,這樣,才有命接受我的回報。」「

  「哦,你即使不說,我也沒當是簡單事。」說到這裏,我的手又摸了摸那包
春藥,臉上浮現一絲異樣的笑容。秦賤人,對不住了,你很快就要倒黴了。我要
讓你哭著喊著下跪來求我,最好將你這個寶貝妹妹奉獻出來……

  秦天香果然不簡單,也許是對我的詭笑有所察覺,所以她突然皺起悄眉,哼
道:「我怎麽覺得你……」

  媽媽的,她無比敏捷的反映,竟使我又升起一江春水向東流的感覺,所以,
我不由自主地說道:「餵,秦大小姐,我能不能換個接受大禮,不是我懷疑你那
個總兵父親的能力,而是,我發現……」

  她機警的道:「換個條件,你覺得我還能給你更好的條件?」

  「你當然有。」為了證明,我特意擡眼望向她的胸脯,我可以保證,完全是
赤裸裸的,磊落光明地的越過她圓潤的肩棒,下面,有一道深深的乳溝,若隱若
現並不住地聳落起伏著。

  她很快明白過來,星眸中泛起一道怒光,但雪白的臉上卻無法避免地泛起了
紅暈,使得她娴靜的玉臉增添了一抹妩媚。

  那種半羞半怒的神態有種說不出的美妙,誘人之至。我甚至聽得到她的心跳
之聲,我當是她身體擂響的戰鼓,急勵著我去衝鋒,去奪取山頭.

  不過,這神情轉瞬即逝,不僅如此,她在停止擂鼓的同時,給我潑下一盆冷
水。

  「沒別的條件供你選擇,你願意就幹,不願意拉倒,我自會尋人去做。」

  我除了愕然,便是歎息。女人真是個善變的動物,特別是漂亮女人,雖然這
話老套了點,但我還是想說明,要想幹倒這種漂亮高貴的小妞,尋常之法斷然不
成。

  不走尋常路。當然,這並非要開她菊花,菊花會盛開,但需要時間澆灌。

  想到這裏,我毫不掩飾自己的懊惱,一拍掌道:「算了,你狠,就按原條件
執行。」

  她冷冷地盯了我半天,道:「我會派人與你聯系。」說完她無比優雅地轉身
而去,不過走了幾步,她突然停了下來,頭也不回地道:「我不是想祝福你,但
你需要有運氣度過海家大婚,保重。」

  太上老君啊如來佛祖,她怎麽偏偏會是秦賤人的妹子,我靠,哪怕她是個雞
也好過……唉!唉!我唉到這裏,突然打了個響亮的噴嚏。

  她說得真她媽的太對了,我得先顧眼前才是,趕緊去會會那黑三去。

  一路小跑,剛到內宅大門處,小翠橫刺裏殺了出來。

  「少爺,少爺……」

  我看小翠一臉的紅光,氣就不打一處來,「別恭喜我哈,本少爺不愛聽。」

  小臉被幸福之光籠罩的俏丫鬟先是一愣,然後「撲哧」笑道:神秘兮兮地俯
在我耳邊道:「小翠將來可以繼續伺候少爺少奶奶……」

  我耳朵一癢,快速別開,淫笑著摸了一把她的酥胸,「那好,將來你可以上
床和少奶奶玩三……」

  「三……什麽?」

  三都不知道,怎麽混……靠,我一不留神,又搞錯時代。

  「三……啊,就是……算了,到時我們實地演習一次,你就明白了。」

  小翠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又將小嘴湊近……

  「餵,你膽子大了不是,大白天也敢調戲本少爺……」我沒好氣地後退一步,
現在可沒心思搞淫蕩活動。

  「哪裏……是,是……」她不顧一切地再次俯在我耳上,小聲道:「剛才,
你猜小翠見了誰?」

  你一准見了歡喜佛爺,否則突然變得如此……不對啊,雖然說這丫頭腦袋不
怎麽靈光,但也不至于大白天發浪吧。

  我歪了歪頭,以便讓她迅速說出來話來,否則我今晚定要顔射她一次。

  「是梅家小姐……」

  她的話沒說完,我失聲道:「你說什麽,見了誰,快,說清楚。」

  小翠驕傲地眯起眼睛,「她好美……人也溫和,小翠好高興有這樣的主母,
而且她還答應我,將來我還是少爺的丫鬟……」

  我一把揪住她的耳朵,急道:「還有呢?她有沒有問我,比如,我睡覺打不
打鼾,性……哦,床上功夫等等。」

  小翠嬌嗔地白了我一眼,「少奶奶才不會呢,她想在婚禮前見少爺一次。」

  她要見我,哈哈,肥海少還是蠻有魅力的嘛!不過我稍微冷靜後,又覺得不
對,她奶奶的,不是婚禮前不能見面嗎?她是不是憋得慌,想提前讓我開苞,這
麽淫蕩,將來……

  我臉色急遽變化,看得小翠莫名其妙。

  事情肯定沒這麽簡單,不過去見見也好,都說她是大美人,也省得明天掀頭
蓋.

  「在哪見面?」我回過神來,「還有誰知道?」

  「西河河堤上,有片柳樹林子……」

  「現在還是晚上?」

  「現在……餵,少爺,我還沒說完,你別跑,那個……老爺也知道。」

  我一聽說老色鬼也知道,頓時像泄了氣的橡皮圈,怏怏停下腳步,怒目圓睜,
惡狠狠道:「誰讓你告訴他的,你個蠢……」

  「老爺,老爺說過不讓少爺你隨便外出,所以,所以……」小翠委屈地癟了
癟嘴,小聲道:「小翠沒找著少爺,就通知老爺。」

  「小翠啊,你讓我說你什麽好呢,你這腦袋……」我舉手指了指她的頭,眼
睛望向她身後,說不出話來。

  因為從內宅裏出來個人,是黑三。

  即使他只是淡淡地看著我,身體顯得懶洋洋地,但說實話,他仍然是我見過
最為冷靜,最為可怕的年輕人,特別是眼眸中偶爾閃射出充滿威懾力的爆芒,予
人以強大的震撼。

  雖然他的身形稍顯消瘦,但渾身卻仿佛沐浴在力的陽光下,隨時會發出致命
一擊。這只是我的感覺,但我信它,因為感覺這東西,不經常光顧我。

  「……老爺說了,讓這位大爺陪少爺去,」小翠又小聲咕隆道:「這位爺會
保護少爺。」

  「啊,好哇,」我或許是得意忘形,竟朝黑三伸過手去,「先握個手,以後,
請多關照。」

  很顯然,我這一招令到他不知所措,嘿嘿,我稍有誇大,他僅僅是稍愣而已,
不過還是緩緩伸出手來,不冷不熱道:「見過海少爺。」

  他的手上青筋盤結,力感十足。

  握過手,我驚訝地將目光投射到他的腰間,腰帶中間挂了個牛皮袋,上面斜
插著一排排手指般大小的雙刃小刀。

  沒准這就是他殺人的玩意,不過比起槍來,稍閑不足。想到槍,我頓時胸脯
一挺,在武力世界裏,槍才是速度、距離上的王者。

  我得弄把槍啊,哪怕是放一槍就要裝彈的火铳。我正尋思著該不該上秦哲先
那騙把槍,黑三毫不留情地打斷我的思路,冷冷道:「可以走了麽?」

  「哦,當然,」我拔腿走了兩步,忽又道:「你知道河堤上的柳樹林麽?」

  他詫異地看了看我,點了點頭,默然從我身邊穿越而過.

  有武功了不起啊,小子,世界上只有靠頭腦才能吃香的喝辣的,靠拳頭的都
混得老慘.

  我們出門時,天色漸沈,好在他的腳頭不慢,俺自然……也不差。其實我應
該比他快的,我想看美人嘛,若是黑燈瞎火的,除了聽聽聲音,看個模糊輪廓,
剩下就靠想象了。

  站在河堤的台階上向下望,河堤的景色大半收在眼底。河水有點髒,但它卻
依舊是翻卷白沫的巨浪……

  河堤兩岸的柳樹在暮色中蕭蕭而立,靜默而灑脫,在秋風吹奏的羽聲裏,我
不禁呆了,這麽大片的柳樹林子,她,究竟在哪裏呢?

  正在此時,我與黑三同時回首。

  一道細碎的腳步聲從坡底傳來,蕭瑟秋風中,一位年約十六、七歲的少女緩
緩而來。她的容顔極為清純秀麗。白玉般的瓜子臉,彎月似的淡眉,一對山閃著
靈氣的眸子,直挺的瑤鼻下鑲嵌著紅潤的櫻唇,兩根又長又直的黑辮垂至腰間,
身材修長而窈窕,臀部微顯青澀,但又不失圓潤,玉腿修長優美,胸部似剛剛隆
起……

  我蓦地呼了一口冷氣,這,這梅家小姐竟如此年輕.

  勿庸置疑,她的確很美,但也只是堪堪達到小卿柔的高度,若非年輕的活力
彰顯,整體看來,海老爺的三房太太都不會比她差多少,甚至,要強過她。

  「你是?」我還是不敢確定。

  「你就是那肥……」她眸子又驚又愕地緊盯著我,一眨都不眨。

  「是的,肥海少。」緊接著我又道:「也是你的夫君。」靠,想在嘴上討我
便宜,哼,除非我有意裝糊塗.

  「呃……」她的小臉頓時一紅,眸子裏射出一道嗔怒。

  這時,黑三突然插言道:「你應該不是梅小姐吧。」

  她仿佛這才注意到黑三,兩眼上下打量著他,不知為什麽,她冷冷的俏臉散
開了一個可以稱為溫柔的笑容:「這位爺是?」

  黑三尚未說話,我搶在他前頭答道:「他是我兄弟。」

  說完,黑三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不過,他終究是沒有解釋,倒是臉上微現
異樣。

  「我們小姐要單獨見你。」她再次瞟了黑三一眼,靈活的雙瞳裏閃著警惕。

  她不是梅小姐?那麽她會是……梅家是獨女,既然不是姐妹,那麽她極有可
能是梅小姐的丫鬟。一個丫鬟都如此美貌,那小姐……想到這裏,我的心砰然而
動。

  我急不可耐的道:「你們小姐在哪?」

  她眸子掃向坡下百米處的柳樹林子,矜爾一笑著轉身,「海少爺請隨我來。」

  我當然要來,我甚至想飛奔而下,可在黑三面前,我多少得注意下個人形象,
于是,我按捺下激動,緩緩睬著她的步伐前行。

  黑三似乎想說什麽,但稍一猶豫,他選擇跟了上來。

  小丫鬟眸子一變,嬌嗔道:「海少爺的這位兄弟,你有沒有聽清楚,我們小
姐要單獨見他。」

  黑三淡淡道:「我不會離開他二十米距離,至于談話內容,我沒興趣。」

  「你……」她忽地轉眸對我說:「你讓他別跟著,好嗎?」

  見她一再強調,我心中忽有所動,瞟了一眼那泛著秋色蒼勁的柳林,媽的,
別是要謀殺親夫吧。

  我注目凝視著她,她的神情純真而稍帶羞意,實是看不出有圖謀之意,正猶
豫間,黑三微微牽動嘴角,目光直視著她,平靜地道:「我不會離開他二十米之
外。」

  她嬌俏的小嘴泛起嗔怒的弧線,緊盯著黑三。

  黑三不可置否,仿佛只是河堤上的一座雕像。

  她終一頓腳,惡狠狠道:「你狠,記著,不許偷聽。」說完,搖著青澀的小
香臀向林間走去。

  這個季節,我的腳下滿是一叢叢翻折著焦葉的雛菊,在這樣如芥般嗆人的秋
風中謙遜地開著朵朵黃黃的小花。我無心欣賞這難得的景致,進入柳樹林後,滿
目盡是陰霾,何況在一陣陣秋風中,數抹幽幽香氣撲鼻而入,她突然停了下來,
離我很近。

  我四下張望,問道:「你們小姐……」

  她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厭惡地道:「你還真以為我們小姐會見你?臭肥豬. 」

  我喳了喳嘴巴,不過,罵人的話終是縮了回去。

  「既然你們小姐沒來,那麽是你以她的名義約我……」

  「你管得著嗎?你也不看看自己,什麽德性,配得上我家小姐?哼!」她眸
子快速掃了眼柳林之外,黑三依舊在作那雕像,「死吧你,臭肥豬……」

  隨著她的聲音,她看似輕柔的身子突然間迸射出令我幾欲窒息的壓力,一只
玉掌飛花般向我的頸子劈來。

  我唯一來得及反應地便是努力睜大眼睛,拚命向玉掌望去,好判斷這是不是
一時的錯覺. 可等我判斷清楚時,那只玉掌竟然夾帶著絲絲勁風,而且愈近愈大,
這要是被劈中,豈不要命。

  他我的第二念頭就是逃命,可我的閃避速度竟然連蝸牛搬家都遠遠不及,眼
看勁風逼近,我暗歎天不遂人意,正欲閉目受掌之時.

  「呔!」一聲沈沈怒聲來自林外,緊接著是一陣刺破空氣的尖銳刀嘯.

  一道若隱若現的寒芒劃出一道平穩的直線,疾射我的頸前。

  來勢之快,逼得她不得不收回劈出的手掌,否則在她劈中我的刹那,她的玉
掌定然會被射得粉碎。

  我聽到微微一聲歎息,她飛速收掌,然後長腿如離弦之箭向我下陰踢來。

  我靠你奶奶,忒陰毒了吧,竟然想毀了我的寶貝。

  沒想到的是,黑三的反應也不慢,又是一把飛刀擊出,逼迫她再度收腿的同
時,他的身影如從天降。

  接著傳來一連串「劈劈啪啪」的撞擊聲。

  隨著一聲嬌呼,人影立分。

  她狼狽半跪在地,嘴角溢出血絲,藏青色的絲襖散落幾縷碎片,小臉蒼白得
沒有血色。

  我驚魂未定地看向黑三。

  他仿佛什麽都沒發生似的,平靜地對我道:「我留下她的性命,海少爺肯定
想問些什麽。」

  我定了定神,先朝他拱了拱手以示謝意,然後威風無比地走向她,冷冷地道
:「誰讓你來殺我的,是不是你們小姐?」

  她倔強地狠瞪著我,那眼光,絕沒有絲毫後悔之意,反而有些愧疚,愧疚沒
能殺死我。

  想起剛才的險境,我頓時火起,擡腳向她的支撐腿踢去。

  她「撲」地摔倒,但這小妞特別頑強,雖然爬不起來,卻一次又一次地想掙
紮而起。

  本來她的衣服在打鬥中散開幾道裂縫,再經她一再掙紮,口子越扯越大,胸
部白玉般的胸肌顯露,甚至玉臀橫胯部露出乳白色的亵衣,妙處若隱若現,裸露
在外的大腿肌膚膩滑雪白,晶瑩如玉,令人目眩神迷。

  媽的,我吞了吞口水。開始考慮報複手段。這妞的頑強出呼我的意料,堅毅
中偶爾流露出楚楚動人的味道。況且又是這般青春年少,直勾起我想毀滅一切的
欲望。

  哼!今天先收了她,就當她家小姐大婚前獻上的大禮,想到這裏,我嘴角浮
起一絲淫笑,開始幻想起她在我身下痛苦嬌啼的樣子。

  于是,我伸手捏住她的下颚,陰陰道:「別怪我沒給你機會。」說完,猛地
揮手扯破她的上衣。

  嫩嫩的玉肩和兩只躍迸的小白兔彈射而出,她失聲驚呼,伸手掩胸,似想叫
罵,或想說什麽。我稍頓了頓,能聽這般倔強的小妞求饒,也是美事。

  然而,她仍然沒有出聲,一雙大眼睛飽含淚花,但神情卻顯出少女應有的驚
恐與羞怯,小模樣甚是惹人憐愛。

  「好,我就喜歡幹你這樣的妞,哈哈!」說到這裏,我回頭對黑三道:「一
會你也上,我保證她會張嘴。」

  黑三的眸子閃現出一絲奇怪的光芒,他緊盯著匍匐在地,卻仍不停努力想要
站立的少女,聽到我的話,他皺了皺眸,嗓子嘶啞地道:「海少爺……」

  這一刻,我忽然明白他眸中含義,難道,這個冷如寒冰的黑三竟看中了這妞?

  我微微一愣,心中已有主意,遂緩緩後退,平靜地道:「黑三兄弟,從今天
起,她是你的。」

  第六章《大婚之日》

  昨天,我徹底讓自己仗義了一回。將到嘴的美肉轉讓。

  嘿!說無所謂那是大話,肯定有些不舍,不是每天都能遇上青春美麗的肉身
子,何況她欠我在先,無論正著幹還是翻過來幹,幹出鳥來,都不會有絲毫內疚。

  可惜啊!誰讓黑三對她動心了咧,誰讓我想拉攏黑三呢!

  不是我的,究竟不是我的。

  除了暗吞了一陣口水外,我倒沒想太多,隨手將她扔給黑三,便一走了之,
隨他怎麽幹,或者幹脆浪費掉,眼不見心不煩。

  反正我還了他人情。

  成功之道是什麽,應該是古往今來探索最多也是道道最多的話題.

  就我認為,首先應該知道自己要幹什麽以及全盤的做法,然後是每一步的操
作手法、變通的彈性,以迄成功。

  對于成功,朋友是個很關鍵的環節。人不能每天睜眼睡覺是吧,倘若有朋友,
自然可以呼呼大睡,朋友幫你看著。但朋友之間必須建立相同的信念,即使他是
個沒有信念的人,也斷然不能與自己的信念相悖,否則就得馬上丟棄,並另尋其
他。

  通過黑三最後看我的眼神,我敢保證,不出一日,他必將有所選擇,也不得
不選擇。

  今天,也就在今天,我會拉開今生美麗而血腥的人生大幕。

  海家大院熱鬧非凡,龍山的各類台面人物紛紛登場,海老爺自然比我忙,忙
得我想關心下黑三,問問他昨天幹了沒有,幹得爽不爽類的男人話題都沒時間.
因為,黑三一直緊跟著海老爺。

  我百般無聊地幹坐著,任憑她們給我打扮穿衣,給我講解婚禮禮儀,給我道
喜……

  我喜麽?如果在昨天之前,我或許回答不出來,但今天,我的答案是否定的。
能喜得起來麽?婚禮的前一天,新娘子就想拭夫,我靠,這種惡毒婆娘,即使美
得如天上神仙,我也沒膽享受啊!

  在這期間,我再次過濾了一道晚間將要發生的變故,同時,四太太與秦賤人
都抽空與我有過交談,只是閑人太多,很多話說得不甚明顯.

  倒是小卿柔的到來讓我煩惱不已。她進來時,我正在發脾氣,原因是一個老
仆人要我第三次學怎麽挑頭蓋以及動作的尺度。

  看到她悄悄靜立在門邊,我的心不知怎麽著就開始慌亂起來,特別是她那對
清澈的小眼睛似橫似瞪的掃過來時,我別過頭去,裝著若無其事的表情說:「卿
柔你是來恭喜哥哥的吧。」

  她從鼻子裏發出一聲悶「哼!」,俏眉上挑,道:「是的,恭喜大少爺,娶
得大美人。」

  我怎麽聽怎麽不是滋味,這口氣,酸意甚濃。不過,若從問題的內質想來,
她畢竟是很在意我的。是啊,一個情窦初開的少女,上次在花園裏險些被我得手,
若不是秦天香出現……

  「你……」她俏臉泛紅,瞧了瞧餵在我身邊的仆人,欲言又止道:「知道你
想什麽,今晚有人給你治病了。」

  暈了,這小丫頭定是看穿了我所謂「治療」的騙局,搞不好還真問過她娘。
想到這裏,我連忙揮手對幾名仆人道:「你們先出去,我和卿柔說說話,一會就
好。」

  等到她們退出屋外,我這才苦笑道:「你沒看出來麽,唉……其實哥哥我根
本就不開心這婚禮,一點都不開心。」

  「你還想騙我,誰不知道你喜歡梅家小姐快發瘋了,不開心,哼,我才不開
心呢。」說到這裏,她皺起小謠鼻,一臉嬌蠻而又楚楚動人的樣子,直叫任何人
都會生出輕憐蜜愛之心。

  我的胸口像被大石又狠又猛地撞了一下,怔怔地立在當場。說實話,此刻,
我拐了她立刻遠走的心都有,但我不能,我不是為小卿柔一個人而活的,上天既
然執意將我推到這個世界,就定有命運的軌迹。

  「今晚……今晚你記得緊跟著二娘和老爺,哪也別去。」我緊張地叮囑她。

  「奇怪,老爺也和我說過同樣的話……」她的秀眉微蹙,星月般明亮的眸子
凝視著我,「嗯!一定有什麽事,哥,你告訴我。」

  我微微一驚,這小丫頭不止是身體發育得快,判斷力也在不斷增加,稍微大
意一點都會瞞她不過.

  大概是我發呆的時間過長,她走近我,嬌聲道:「哥!是不是海家小姐不願
意……」

  也許這就是她在意的,我決定換種方式提高她的警惕性,「是啊,你知道的,
那海家小姐不願意幫哥治療,因此,晚間,也許會哭會鬧,嗯!所以老爺和哥哥
擔心驚嚇到你,因此,你……」

  我還沒說完,她張嘴打斷我,「她應該為哥治療的啊!」說到最後兩字,她
的小臉已是通紅,眼眸中流露出幾許羞意,並不由自主地低下了頭.

  我看得熱血沸騰,不由脫口而出道:「還是小卿柔給哥治療吧!」

  這話一出,我和她同時呆愣,片刻之後,她「嘤咛」一聲,捂面而逃。

  我又是惋惜又是驚喜,當然還有輕松感,雖然她倉皇逃離,但她的眸子裏,
我看見了一種滿足的光輝.

  夠了,我想我找到了更好的理由,為了她,為了她的柔眸,即使幹盡一切壞
事,也值得。

  以後的事情按部就班的進行著,我騎著大白馬,走在長長的迎親隊伍前面,
到梅家也就幾裏地的距離,梅家門前卻沒有絲毫的喜慶模樣,冷冷清清。不過梅
家卻沒有擺出罷嫁之意,毫無程序,我甚至連給梅老爺叩頭獻茶的機會都沒有,
一個俏丫鬟挽著一個身材高挑的蒙面女子緩步出門.

  我目瞪口呆地看著小丫鬟,甚至忘記上前迎接。這不是昨天河堤上欲殺我的
那個凶妞麽?怎麽她……我急忙向她下體打量,絲毫沒有破身的態勢。我頓時變
色,黑三你個笨蛋,你不殺她不玩也倒罷了,可怎麽將她活生生放回梅家,這,
這不是害我麽。

  若非有人催促,我估計自己絕不敢上前,誰不怕那凶妞斷子絕孫的粉腿啊!

  提心吊膽地上前拉起梅家小姐長長的袖子,眼睛卻一直警惕地注視著她旁邊
的小丫鬟。

  小丫鬟倒像是和我全無瓜葛似的,瞟了我一眼,便低垂眼簾,緊挽著她家小
姐的胳膊。

  暈,難道不是她,是冒名頂替,是雙胞胎,是狐仙……我懵了似地呆立當場,
以前被席天拿槍指頭都沒有這般虛空的感覺,腦子亂成一團糟。

  不過這情緒很快被一陣議論聲驚醒。

  「新娘好漂亮……那身材,可惜臉蒙住,否則……」

  「是啊,聽說是西河第一美人。」

  「而且還上給洋學堂,可惜……鮮花插在牛糞上……」

  最後這關于鮮花與牛糞的诠釋雖然聲音很小,可我他媽的偏偏耳尖,倒黴地
聽到。我先是怒目橫向這個旁觀者,然後才將視線投射到我身邊的新娘子身上。

  雖說看不見面孔,但在一身大紅旗袍的裝束下,仍看得出來她的體態輕盈,
身形高挑修長,走起路來蓮步款款,袅袅娜娜。

  我不禁心神一動,繼續往下看。她的肩若刀削,蠻腰纖細動人,酥胸飽滿堅
挺。身上穿著一件象征著喜慶的豔紅旗袍,雖是有些庸俗,但卻絲毫無損她那聖
潔端莊的高雅氣質.

  我看得過于投入,導致忘記動腳,她奶奶的,那小丫鬟絲毫不在意這新姑爺,
牽著她家小姐便往花轎行去。

  她徐徐地向花轎走去,腳步移動中,帶著說不出的優雅恬靜. 風吹得衣服緊
貼在身,勾勒出一副曼妙軀體,說不盡的誘人心醉。

  天下竟有如此尤物!我想我是神魂顛倒了,像我這樣的花叢老手,連女人的
臉都沒看見便動心的情況是絕對不會發生的。但此刻,哪怕她生了張大麻臉,我
想也不會計較.

  咦!不是說這花轎得由我掀開麽,我急忙趕上去,在為她掀開花轎的瞬間,
偷偷地嗅了嗅鼻子。

  香!真香!

  在吹鼓手和鞭炮聲中,迎親隊伍繞西河一周。

  我騎在馬上,腦袋裏卻仍在回想著她的絕美身姿。

  我在努力尋找著今晚洞房的機會。但這想法卻似乎不太可能實現,如果一切
順利,明早太陽升起之時,我才有可能掀開她的蓋頭……

  這些香豔的念頭卻在回到海家大院門前時,嘎然而止。

  我發現了圍觀的人群中多了些孔武有力的大漢,一般來說,觀看婚禮是婦孺
小孩的事,何況整個西河鎮上都沒多少壯年男子,這不由得將我的思緒拉回現實。

  隨後的程序就不是我能理解的,比如拜堂祭祖,倒是圍著酒桌敬酒我比較熟
悉,畢竟這種形式延續了數千年。

  在敬酒過程中,我看到郭家寨的大當家喬五,果然長得像個土匪頭子。他有
著寬寬的額頭,上面清清楚楚的雕刻著野蠻與滄桑,一臉絡腮胡子,熊背虎腰,
粗手粗腿,聲音響如洪鍾,一看就知道這是個有勇敢無謀的莽漢. 在他旁邊,是
冷靜而不動聲色的黑三,即使他看見我,也沒有絲毫內疚之意。

  唉!我已經將她送給了他,當然任他處理,放也好,幹也好,殺死了剝皮都
與我無關. 不過當我眼睛瞟到喬五腰間的短火铳時,心中不由想起一個一箭雙雕
的主意來。

  即刻我裝作不勝酒力地將酒潑在黑三身上。

  「對不住……呃……」我打了個酒嗝,對他使了個眼色,然後大聲道:「還
不來人,領客人去更衣。」

  黑三深遽的眼睛裏稍顯意外,他看了我一眼,低聲與喬五說了句什麽,便隨
著仆人走進內堂。

  我找了個借口也隨後離開大堂。

  才繞過一個路口,黑三如幽靈般出現,低聲道:「如果你是因為無雙的事…
…」

  「她叫無雙,真是好名字,無雙玉腿……」見黑三微露不愉,我連連擺手道
:「不關她事,都送你了,當然任你處理。」

  「那海少爺找我……」

  我看了看四周,將他拉到牆角,低聲道:「你想不想當郭家寨的大寨主。」

  黑三的眼睛睜大,低斥一聲:「你喝多了吧?黑三還有事,告辭!」

  我一把拉住他的衣袖,肅容道:「我沒喝多,更沒開玩笑,你若想,機會就
在今晚,我保證……當然,你若願意整日這樣厮混,浪費一身本事,也就罷了,
當我沒說. 」

  他悶哼一聲,轉身就走。

  我搖頭歎息道:「黑三啊黑三,我看錯你了,你究竟是只蛤蟆,長不出翅棒。」

  他的身體只是微微一顫,但腳步依然堅定地向前走去,直到被淹沒的黑暗裏,
我方長長一歎,正欲邁步離開時……

  他的身影竟又出現,而且開口就說:「告訴你,黑三不是個孬種,永遠都不
是。」

  我大喜道:「好,我收回剛才的話,你過來……」

  于是我俯在他耳邊小聲說著……

  只見他的眸子不住變幻著,眉毛也忽緊忽松,最後愕然望向我,「這麽複雜
啊?」

  我沒好氣地回應道:「若非在複雜中尋找機會,想做大寨主的位置,你黑三
得等上五十年再說. 」

  「可……喬大當家……」

  「他必需死,還有邢傲天。」我揶揄道:「難道喬五對你很好嗎?你給他賣
了幾年的命,說汗馬功勞也不為過,他竟然相信那個小白臉,將來,你必死在邢
傲天手上,你信不信?」

  他搖了搖頭,猶豫道:「這有些……」

  我低聲怒斥道:「男子漢大丈夫,想做便做,不做拉倒,看你這畏畏縮縮的
樣。」

  他臉上的肌肉痛苦的扭結在一起,顯然在進行激烈的思想鬥爭。

  我表示了解地拍了拍他的肩棒,歎道:「不管你怎麽選擇,喬五都會死,即
使你現在告訴他,可你們逃得出來嗎?我敢說,西河鎮今晚連只蚊子都別想飛出
去,龍山四大山寨大會戰啊!」

  完了我又補充一句,「自古豪傑都善于捕捉機會,過了今晚,你再懊悔也沒
用,何況你未必能保得住性命。」

  黑三突然擡起眸子,肅然起敬道:「黑三愚笨,謝謝海少爺提醒。」

  說完,他深深地鞠了個躬。

  我興奮地伸手阻止,「不必客氣,我們兄弟聯手,哼!龍山,只是小菜一碟。」

  黑三目光堅定地表示,「只要海少爺能成功將今晚的事擺平,以後,黑三無
不聽從吩咐。」

  他的意思我明白,還得看我今晚的手段,才考慮從不從我。若我自己都熬不
過今晚,所有的雄心壯志都是屁話。

  「記著,當海老爺出來敬酒時,你千萬別喝,而且要在短時間內離開大廳,
帶著喬五的短火铳到內宅書房找我。」說完,我信心十足地向他伸出手來。

  黑三忽然大笑著伸過手,捏得我幾乎想哭。

  「好了,別讓喬五生疑,你快回去,我也得安排自己的事。」

  黑三匆匆向我揮手,轉身便走。

  望著他的背影,我笑了,辛辛苦苦終是搞定了他,從他瞅向我的眼神看,雖
說有些將信將疑,但卻開始多了些敬畏。是啊,哪個時代不是強者為尊,武力再
強橫,也需向智慧低頭. 而像我這類曆經兩個世紀,從現代文明回到古代的人,
根本不用說,即使前世是個廢物,也足以憾三山五嶽.

  等我舉起酒杯圍著大堂轉了圈之後,已是酒意上揚,行走起來有些微微踉跄。
雖然這都是我裝出來的,但表演它不是我的強項啊,唉!做個演員也不容易,我
得在海老爺出來敬酒時趁機開溜。

  海老爺出來時,天色已黑,我擡眼望了望大堂外的天空。這是一個難得的晴
朗夜空,繁星點點橫挂滿空,剛剛升起的明月映襯著海家大院的大紅燈籠,真他
媽的一個良宵之夜啊!

  此時二太太以及小卿早已不知去向,倒是三太太趙婉秋端著美酒緊跟在海老
爺身後,四太太徐彩霞則不時看看我,眼神中流露出不安的神色。

  而郭家寨這次似乎是傾巢出動,除了邢二當家帶了八十余人趕往東河高家,
其他的兩百余人則分布在海家大院內外。院門口以及後院牆布置了百余人,院內
除內宅外到處可見身著黑大褂的彪形大漢,再加上海家四周厚實的圍牆。看上去
是那麽嚴密而風雨不透,任何敵人、任何敵對力量也奈何不了它。

  所以喬五豪爽地喝下海老爺的敬酒。

  我對四太太使了個眼色,按既定計劃,她此時應該拉上三太一起離開大堂。,
四太太低聲對三太太說了句什麽,三太太眸間閃出異樣神色,隨後微微搖頭.

  這時喬五的眸子有昏暈之像,我大急,但看情勢三太太再次回絕四太太。

  不行,得離開這戰場,三太太……隨她去吧,但願海老爺會帶她離開,我對
四太太作了個退下的動作,隨後暗歎著悄然隱入後堂。

  在後院與四太太彙合之後,我們匆匆向內宅的秘密地窖跑去。

  如果不出意外,當喬五倒在酒桌上,大堂形勢大亂,而郭家寨的大小頭目必
將衝向大堂,而這時,也正是小眉山、阜溝寨趁機發動攻擊的大好時機. 縱然他
們在攻擊中彼此發現對方,但誰也不敢退縮,否則是死路一條.

  那麽當三寨經過一番亂戰後,也正是八裏峒的母大蟲揀便宜的大好時機. 即
使有意外,還有秦賤人的五十名官兵。

  再說了,他們戰死戰活,其實對我來說,沒多大區別.

  我只不過將水攪渾,再趁機加點料罷了。

  事情也正如我料,當我的一只腳剛跨過內宅大門,前院突然傳來哄鬧聲,一
時間,原本守在院子四周的郭家寨匪衆,一股腦地向大堂湧去。

  牽著四太太冰涼的小手,我在書房門口止住腳步。

  片刻後,黑三的身影出現,他將手中短火铳遞給我,神色複雜地輕歎道:「
喬五……死了。」

  我沈聲道:「現在不是內疚的時候,你帶著四太太先下地窖,我隨後就來。」

  我還沒邁開腳,四太太卻早已緊拉住我的手,眼中流露出擔憂之色。

  說實話,這一刻我很是感動,一個孤苦伶仃的異世人,能在這個世界找到某
種發自內心的關切,實屬不易。

  我拍了拍她的手掌,微笑道:「別擔心,我有九條命哩。」說完,我狠心掙
脫了她的手,快步向我的「洞房」跑去。

  不管如何,即使她想謀害親夫,雖然這婚禮只不過是個幌子,但她終究是我
名義上的老婆,怎樣也好,我但不拿讓衆多的山匪去享受我的洞房之夜。

  嗯!先救她一次,我與她之間的恩怨熬過今夜再談。

  但我抵達洞房時,卻已是人去屋空。

  一套大紅的旗袍整齊地擺放在床頭最顯眼的地方,桌子上的茶杯還微顯余溫,
顯然是剛走不久。

  她們兩人,能從哪走呢?滿院子的山匪,正門是絕無可能,那麽……我心中
一動,那凶丫鬟身具武功,背負她家小姐翻牆而走是很簡單的事。

  而且機會就發生在大堂的混亂一刻,院子裏的山賊紛紛湧向大堂那刻,她們
趁機……

  我伸手摸了摸那旗袍,似乎能感受到她的余溫與殘留體氣,呆愣半晌,外面
突然殺聲大作。

  開始了,我側耳傾聽著向外跑去,不過,跑到門口,也不知為什麽,我又返
回,急忙將旗袍揣入懷中,快速奔向內宅。

  第七章《真相大白》

  地窖的空氣似深海的水。不冷,但它卻將我困在中央。我仿佛是一個蹩腳的
遊泳教練,自己尚且不能浮出水面,卻不停地安慰卿柔:一切會好的,相信我。

  此刻,地窖內的一幹人,包括本人在內,都有種無法擺脫呼吸的痙攣感。因
為肆虐的殺喊聲穿越地下泥土,呼嘯著席卷我們的耳膜。地窖內,除了我偶爾說
話哄哄小卿柔外,似乎旁人都失去說話的能力。

  海老爺獨自坐在一角,不時豎耳傾聽,顯得焦慮不安。二太太與三太太手握
手擠成一團,我的身邊是四太太與小卿柔,黑三再次變成雕像,靜靜站立在地窖
出口,似在閉目養神,又似在積蓄力量。

  在此之前,我從未如此明目張膽過. 我的左手輕摟著徐彩霞的腰,右手早在
下到地窖的那刻就未離開過小卿柔的手。

  海老爺的反應,我有所預見,他的心早飛到東河高家,准確的說,是飛到韓
明月身邊去了。他只是輕輕的瞥了我一眼,隨即心神它遊.

  倒是二太太,一臉的溫怒。可不知為什麽,她既沒有開口呵斥,也沒有動手
分開我們。

  這令我有些意外。

  但我是一個在醒著時都會盡情做夢的人,盡管清醒時,我顯得更理智,但現
在,去她奶奶的,我只會將小卿柔的手握得更緊.

  小卿柔剛開始小手總欲縮回,半羞半駭的眸子不時瞟向二太太處,後被我的
話成功的轉移了注意力。

  「但願他們不會對老弱婦孺下手,明天……明天……」其實我是個最害怕明
天的人,因為明天總是充滿未知。

  「他們是誰啊,為什麽要……」小卿柔不由自主握緊我的手,顫抖道:「哥,
會死人麽?」

  她說出話時,恰好從頭頂傳出一道淒慘的哭嚎聲,衆人的心同時提到嗓子眼,
海老爺突然站起來,將耳朵貼到牆壁上。

  「不好,有人到書房……」

  就在同一時間,黑三的眸子猛然開啓,緊盯著地窖口,兩手移至腰間.

  「叩!叩!叩!」三聲連續的敲擊聲傳來。

  海老爺神情大變,身體微微顫抖,黑三亦向我投來詢問的目光。

  我皺眉,正猜測來人的身份時,二太太突然開口道:「是茶莊的人,我告訴
他們若有機會,便來這裏……」

  海老爺勃然大怒,低斥道:「虧我如此信任你,你……」

  這時三太太起身走向海老爺,柔聲道:「老爺息怒,二姐終是放心不下娘家
帶來的老人,不比我們,孤苦一人。」

  二太太在海老爺的怒視下,眼眸裏再度流露出不安的色彩,喃喃道:「對不
起,老爺……」

  「砰砰砰」地窖口傳出的聲音越來越大,海老爺轉過頭,不知在想什麽。

  三太太猶豫半晌,鼓起勇氣道:「聽聲音人也不多,老爺還是開門吧,否則
被追來的山賊看見,我們……」

  海老爺臉色數變,惡狠狠地瞪了二太太一眼,揮手道:「罷了,開門. 」

  黑三望了望我,我看了看二太太,總覺得她有些不大對勁,可一時又看不破,
加上小卿柔微微搖晃著我的手。

  我猶豫著點了點頭.

  地窖入口采用青石蓋板,內外皆可開啓,可一旦內部有人將拉環扣死,外面
除了炸開就別我它法。

  黑三小心翼翼地解開拉環,右手暗捏著一柄飛刀。

  「咯吱」一聲,從蓋板後冒出一顆腦袋。

  「郝伯……」卿柔首先發出驚喜的呼叫。

  「老爺……太太……」這個叫郝伯的臉上除了驚恐,竟毫無逃生的喜悅。

  我正想喊黑三時,大變突生。

  「砰!」的一聲轟響,郝伯哀叫就從蓋板上滾落。不巧的是,正好往黑三身
上跌落。

  黑三迅速移動,一只手堪砍摸到拉環時,出口處伸出一道黑洞洞的槍口。

  「全都不許動。」

  隨著小卿柔的驚叫聲,四名大漢魚貫而下,而最後一個出現的,竟然是郭家
寨大當家喬五。

  「你……你……」海老爺如見鬼魅,渾身顫抖,眼中全是驚恐。

  「我應該是個死人,對吧。」喬五的樣子很狼狽,可見是吃足了苦頭. 他的
眼神噴射出入骨的仇恨,「好一個海老爺,我喬五也算對得起你,你竟與邢狗賊
密謀暗害于我,哈哈……郭家寨現在完了,你滿意了?」

  不待海老爺答言,喬五又桀桀冷笑數聲,陰狠地盯視著海老爺片刻,然後將
目光轉向黑三,咬牙切齒道:「還有你,枉我如此厚待你,給我綁了,按山規處
置,讓他嘗嘗下油鍋的滋味。」

  我見黑三手指微微一動,知道他想出刀,如果在他出刀的瞬間,我再動用火
铳的話,也不是沒有可能擺平這五個人。

  問題是,地窖的面積實在太小,對方的一柄獵槍現在倒不是威脅,而是兩把
長矛和一刀一劍形成極大威懾,若揮動長矛與刀劍,對手無處可逃,只有等死。

  很顯然,黑三也同樣想到這個問題,因此,他的手指緩緩落下。

  當喬五看著黑三被綁成粽子仍在地上時,這才長松了口氣,目光緩緩掃向我
們。

  這會小卿柔已嚇得閉眼躲到我懷中,四太太緊抱著我的玉臂微微顫動。

  突然,三太太跳起來衝到喬五身邊,喬五竟不阻止,更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二太太也跑向對面,並對小卿柔揮手道:「卿柔過來,快……來娘這邊。」

  我承認,我暫時失去判斷力,不是我不知道,而且情節變幻太快,太詭異。

  幾乎不假思索地,海老爺猛地伸手指向二太太,嘶啞著嗓子狂喊道:「是你
……賤婦……我待你不薄,你為什麽要這樣!」

  我們這會都明白是誰出賣了海家。

  其實從喬五露面以後,我第一時間想到了二太太。因為只有一種情況下,喬
五才不會死,她換了酒。

  果不其然,海老爺話音剛落,二太太沈聲道:「是的,是我。」

  小卿柔蓦地坐直身體,目瞪口呆道:「娘,娘,不是你,快說,不是……」

  二太太凝望了卿柔片刻,臉上閃現一絲複雜的神色,然後轉向氣得臉色鐵青
的海老爺道:「我跟了老爺快二十年,二十年,對一個女人來說,就是一生,然
而你,不知進取,海家家業日漸衰落,整日想著韓明月,想到奪回那個狐狸精,
為勾結山賊,不惜將三妹送人玩弄,你的仇恨遲早會毀了海家,現在,你做到了。」

  「紅顔禍水,古語誠不欺我。原來你早有怨念,哈哈!你一直怪我不將你扶
正,因此要置我于死地?」海老爺的臉色由青轉紅,整個臉龐紅得發出暗紫色的
光,他似乎明白敗局已定,轉向三太太的目光早已沒有銳芒,「倒是你,三太太,
我真後悔將你從郭家寨贖回,若非你從中作祟,二太太怎麽會……你,你這個忘
恩負義的賤人!」

  「你大可不必怪她,你海老爺可以為女人舍棄一切,她為什麽就不能為男人,」
喬五伸手拍了拍三太太的臉,「偃家公子是嗎?」

  三太太輕垂下頭,默不作聲。

  喬五的眼中閃過一似不屑,對他這樣的粗人來說,有女人可插就好,不忌換
任何女人,只要有雪白的大屁股,浪花般翻滾的乳房即可。

  不過這個也不能說他不分大小,不分美醜,只要是個正常男人,就不免會嫉
妒海老爺的幾房妻妾。

  現在,機會來了,他失去了整個郭家寨,但作為補償,收獲海老爺的女人與
家産也算不幸中的萬幸。

  他一把推開三太太,這個女人在山上就被插夠,他可不習慣與一個女人周旋,
甭管她多美。他看了看海老爺,突然伸腕摟過旁邊的二太太,獰笑道:「我聽說
你是海家最賢淑的女人,不錯. 」說話間,他一把扯開二太太的絲襖,一道白晃
晃的光亮躍入衆人眼中。

  「你……別這樣,我們不是說好了嗎,你不能這樣對我……」二太太被嚇得
臉色慘白,一向尊受禮節、端莊玉潔的她從沒有與海老爺之外的任何異性親密接
觸過,尤其是眼前當著女兒海卿柔的面。

  三太太一旁嚇呆了,半晌才醒過神來,急忙哀求道:「五爺,不看僧面看佛
面,我們畢竟救過你……二姐她……」

  「這就是賤婦的下場,哈哈!」海老爺身體掙紮著爬起,扶著牆壁惡毒地罵
道。

  喬五眼眸裏射出近乎瘋狂的光芒,他「撲哧」一聲,再次揮手下扯。

  只聽二太太一聲哀鳴,身上僅存一件薄絲亵衣,白玉般的香肌畢露,半赤裸
的軀體已經被喬五強行拉入懷中。

  那裸露在外的玉臂、白嫩豐韻的香肩和鼓顫的胸乳,散發著動人心魄的聖潔,
還有撩人心魂的魅惑……

  二太太眼眸裏淌泄著無助的淚水,她鼓起勇氣低聲斥責、掙紮著。

  「為什麽……為什麽要這樣對我,你不能說話不算數,只要你放過我,我什
麽都不要,海家的一切都是你的……」

  喬五的絡腮胡子一陣抖動,他陰笑著將二太太的玉臉扭過來,一字一句的道
:「你想知道為什麽嗎?」

  不待二太太回答,他狠狠瞪了海老爺與黑三一眼,咬牙切齒地大吼道:「因
為你們海家,毀了整個郭家寨,海家的一切?比得過郭家寨的損失嗎?為什麽八
裏峒與阜溝寨的人會突然出現,甚至還有官兵?一定是你們搗的鬼,我絕不放過
海家的任何一個人,剝你們的皮都難解我毀寨之恨。」

  二太太被喬五的瘋狂模樣嚇得半癱,若非喬五雙臂支撐,她怕是已經倒地。
然而,她的災難還沒完,喬五說著說著,突然粗暴地將她的亵衣撕碎,露出了大
片雪白的胸脯!

  雖然年過三十,但這兩只乳房軟顫而不下墜,一般少女是上尖下圓,她的雙
乳卻是渾圓一體,乳頭像兩顆暗紫色的葡萄,傲然挺立。

  甚至我也不由得暗暗吞了吞口水,心頭激蕩。如果再過數年,小卿柔會不會
也擁有同樣的美乳呢。但這念頭只存留片刻,畢竟在目前的環境下,先保命才是
重點. 否則,別說二太太,就是潔美無暇的小卿柔也難保……

  正當我挖空心思琢磨著應對之策時,一直匍匐在我懷中的小卿柔嗚咽著起身
向喬五衝去。

  「放開我娘……」

  等我醒悟過來,伸手卻拉空了。

  「哈哈!海家小姐,」喬五騰出一只手蓦地挽住小卿柔的腰,「正好,讓老
子品嘗下母女同樂之福。」

  我臉色大變,一只手悄悄握上短铳,只要這喬五對卿柔伸出髒手,我拼著性
命,也要射殺他。

  而二太太則得似被人重錘貫頂一般,耳朵裏聽到女兒的哀鳴,眼前一片漆黑。
她著實沒有想到,因為自己的一己之私,不僅毀了自己與海家,同樣也將女兒推
向深淵.

  這時,一向柔順的三太太竟向猛虎般衝向喬五,「放開她,她還小……」

  喬五顯然沒料到三太太會發出如此猛烈的一撞,挽住小卿柔的那只手竟給撞
脫。

  小卿柔飛般跌向一名手持長矛的山賊.

  這山賊絕不想手中長矛傷了小卿柔,這樣的美妞,他百世難見,何況不久後
還能任他快活。

  因此,他毫不猶豫地移開長矛。

  而這,則給了黑三一個機會。只要直對著他的長矛轉移方向,他就能趁機掙
脫手上繩索。

  我的眼力可不是吹出來的,僅用余角便看見黑三手上的動作。

  此時不動,更待何時.

  但動手前我還是仔細斟酌過. 這短火铳不比現代的槍支,雖然一樣能至人于
死,但不能連發;也就是說我扣動的機會只有一次,那麽選擇對像就非常關鍵.

  其實所有的想法都在火石電閃之際,我僅判斷了下黑三有可能出手的方位,
便舉手擡槍。

  「砰!」的一聲劇響,硝煙彌漫中,一名手持獵刀的山賊硬生生倒下。

  而黑三也在同一時間,雙手齊揮,兩柄飛刀同時命中兩名長矛山賊.

  場上形勢立變,對方除了喬五,就剩下一個手持長劍的高瘦山賊.

  我之所以沒選擇射殺喬五,是因為他手中沒有任何武器,相對威脅性也就小。

  喬五深知黑三飛刀的厲害,因此,當他看見黑三出刀的刹那,便知大勢已去,
他怒喝一聲,將二太太推向黑三,以阻擋黑三的飛刀,同時他雙目閃現煞芒,朝
目瞪口呆的海老爺飛躍而去,雙掌如刀猛地劈向海老爺的脖頸……

  黑三正待施救,但那個高瘦山賊已揚劍直刺過來。他一個彎腰閃躲,手中寒
光驟閃,一柄飛刀准確射入高瘦山賊的咽喉。

  而此時,牆角處傳出數聲淒厲慘叫,雖然黑三沒有再給喬五機會,一道烏光
猝亮如電,直射喬五,但喬五的身體微微一僵,手掌依然揮力劈下……

  人類的恨念,遠遠超越了生理範圍,特別是喬五臨死的最後一次重擊,徹底
將海老爺埋葬。

  海老爺口吐鮮血,眼神癡呆地蜷縮在牆角,脖子早被擊斷,顯然是死了。

  這時,兩道嬌軀同時向我撲來。

  「哥!」

  「少爺……」

  我一手摟著卿柔,一手摟著徐彩霞,柔聲道:「沒事了,別怕。」

  二太太與三太太也仿佛如夢方醒,一時間,愧疚、羞憤、後悔、後怕之情使
得她們抱頭痛哭起來。

  我淡淡地看了她們一眼,轉身對黑三道:「謝謝!」

  黑三的眼眸首次流露出孩子般的羞意,道:「該說謝謝的應該是我,若非少
爺那一槍,我……」

  我微微點了點頭,剛經曆過生死轉折,加之海老爺的死,我實在無心說太多
的話,也許,沈默是對他的吊唁。而海家三位姨娘跟隨海老爺多年,雖然個個心
懷鬼胎,即使知道海老爺再也無法構成威脅,但人死虎威在,況且平素積威猶存,
此刻誰也不敢朝海老爺望上一眼。

  我心中暗歎,豎耳聆聽。

  頭頂上殺喊聲依舊,雖苦于無法了解戰局。但我相信,混戰時間越長,才離
我制定的目標愈近。如果戰火既點既熄,那只證明,數方的勢力都只是淺顯介入,
傷不到任何一方的皮毛。

  不管如何,明天太陽升起之時,一切都會水落石出。

  即使有勝利的一方,也會元氣大傷。

  但不知為何,我的心顯得異常煩躁,像是一頭圈入鐵籠中的獅子,渾身積蓄
著力量,卻無處發泄。

  我遺漏了什麽嗎?我低頭苦思。

  頭頂上傳出一陣紛亂的腳步聲和聲嘶力竭的叫喊聲,接著便是一陣噼噼啪啪
的槍聲,我一驚,松開了徐彩霞與卿柔的手,土匪們是斷然沒有如此密集的槍響
聲,難道,秦賤人所率的官兵開始介入?

  小卿柔再次伸手緊挽著我的臂棒,小臉上淚珠未幹,往日鮮豔欲滴的紅唇已
成紫白之色,她可憐兮兮地仰著我,輕聲道:「哥,別扔下卿柔,我怕……」

  我心中激顫,不管如何,就小卿柔來說,我已贏了二太太,值了。從廣意上
說,我即便是遵循海老爺的遺訓,在這暗窖內隱忍數日,然後帶著她們遠走高飛,
去過那逍遙神仙之日,也不算很無趣。

  但,我永遠不很是一個習慣半途而費的人。

  我一直堅信,決定我人生的關鍵不在于所遭逢的環境,而在于我決定要如何
去面對。

  是隱忍後遠走還是完成既定計劃?看了看幾位姨娘,我將目光轉向黑三。

  不巧,黑三正露出饒有興致的神色盯著我。

  我忽然問道:「你覺得龍山四寨經過一戰後,誰最有可能占得上風?」

  「如果形勢向少爺預料那般,八裏峒將成為戰後最大贏家,也許,秦哲先會
憑此剿匪一戰而飛黃騰達,但,」黑三一雙黑眸中射出炯炯異芒,肅容道:「現
在若有外部勢力介入的話,那才是真正贏家。」

  我彷佛首次認識般看著黑三,怎都想不出這位混迹山林的山賊,竟將前後發
展分析得如此清晰有條,心中不僅大感意外,「黑三你真是個山賊嗎?」

  黑三眸中毫無得色,靜靜地道了聲:「抱歉,海少爺!黑三流落到郭家寨前
的經曆……有些複雜,少爺不知道最好,否則我們的緣分也就此結束。」

  我頓時有一種豁然解脫之感,這樣才是最正常的解釋。我壓根不介意之前他
是什麽樣的人,對我來說,土匪與皇帝無有區別,重要的是他是否與我站同一陣
線。

  很顯然,黑三目前有歸順之心,但我在他心中的位置還遠夠不上他以前經曆
的人和事;只有當他徹底臣服之時,才會對我打開心扉。

  黑三又看了看我,猶豫半晌,忽又閉口。

  我欣然道:「你想說什麽都成,我洗耳恭聽。」

  「如果給我十人,我定能一改戰局,可惜啊!」黑三搖了搖頭,閉口不語.

  對,這就是我遺漏的關鍵. 若不現身戰場,縱然敵對數方拼得元氣大傷,我,
我們一方實在沒有撿漏的本錢,勝利者是勝利者,失敗者是失敗者,旁觀者依然
是旁觀者;對海家,對我來說,戰後的好處——只不過是暫解危機罷了。

  但我們加起來也就六個人,其中還有四名需要保護的弱女子……

  正在此時,三太太突然低聲哀叫道:「二姐……二姐你怎麽了?」

  小卿柔縱然不滿她娘的作法,但畢竟血濃于水,立刻驚顫著跑過去,但才跨
出兩步,身體卻搖搖晃晃著癱倒在地,臉上顯出不正常的绯紅.

  我急道:「卿柔,你怎麽了。」正邁步衝向她時,卻感覺肺部一窒,渾身發
悶。而這時,三太太與徐彩霞相繼捂住心髒部位,張大嘴呼吸。

  「不好,有東西堵住通風口。」黑三到底是練家子,身手依然敏捷著奔向地
窖出口,用力推了推青石板旁的暗洞,回過頭來,神色凝重地道:「無法疏通,
如果有人有心將泥土碎渣倒入通風口……」

  有人想憋死我們?還是無意中堵住?我與黑三面面相觑,神色蒼白。

  看來是老天不許我逍遙,靠!我看了看地上兩把長短槍,如其憋死,還不如
一搏。

  黑三似乎能看懂我的眼神,還沒等我開口,他便緩緩拉開青石板。

  一道帶著硝煙的空氣席卷而入,但室內衆人卻無比貪婪地大口吸入,一時間,
幾個女人因呼吸不順暢而大聲咳嗽著。

  我無法阻止也不忍阻止她們咳嗽,但我知道,隨著戰事接近尾聲,這清脆的
咳嗽聲無疑將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快出去,快,」黑三一把夾起小卿柔,便爬出洞口。

  此時,我拖起徐彩霞的手,也顧不得禮貌用詞,對不知所措的二太太與三太
太低斥道:「不想死就快爬出來。」

  還好,形勢並非很糟,書房內雖然被洗搶過,淩亂不堪,但卻沒有山賊.

  我與黑三對視一眼。他心領神會地擡頭向窗外望去。

  也正此時,內宅院中響起數道狂呼。

  「書房有人,快通知老大……」

  我大驚失色,索性起身觀察。

  只見從院門處湧入三十余名山賊,中間一個矮胖子特別惹眼。

  「不好,是阜溝寨的珧大棒……」黑三的眼眸中流露出絕望之色。

  第八章《你死我活》

  怎麽回事,即使有人出現,那也應該是勝利的一方,八裏峒或者秦哲先的人
才對,怎麽會是珧大棒,難道出了意外?

  我心中縱然是千轉萬念,但依然毫無頭緒,眼看腳步聲越來越近,近得我在
夜月下將珧大棒看得清清楚楚。

  他與我以往見過的山寨大當家不太一樣,即不是喬五那樣的莽漢,也非邢傲
天一流的俊朗,與他的名字珧大棒決然相反,不高不矮,不胖不瘦,甚至連辮子
都沒有剪,眼眸裏隨時閃射出狐狸般狡詐的神色,而且我注意到,他手上還提著
一把類似秦哲先用過的短筒洋槍。

  我瞧了瞧自己手中的短火铳,再看對方,三十幾人竟有不下十杆獵槍火铳,
心頓時沈到冰冷的海底。這次當真是萬劫不複了。

  都是徐彩霞這婆娘惹的事,我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她臉色一變,眼眸疾閃,
猛地站起來,朝珧大棒道:「見過大當家。」

  「咦!是你?」珧大棒眼神射出異彩,伸手示意手下停止前行,緊盯著徐彩
霞道:「我來晚了,海家這是……」

  我恍然暗歎,也突然明白阜家寨的人怎麽會一個個完好無損地出現,原來他
們來晚了,沒趕上四寨火並.

  徐彩霞偷瞥了我一眼,輕歎道:「海家毀了,海老爺……死了……」

  珧大棒的小眼珠子猛轉,半晌,忽笑眯眯地道:「那徐四姨太定得到海家的
金銀財寶……」徐彩霞臉色又是一變,正欲張嘴,他連忙伸手阻止道:「沒得到
沒關系,你總知道地點吧,我們還是按約定分成,嗯!你覺得如何。」

  徐彩霞沒還來得及說話,珧大棒忽然對黑三道:「黑三,我會給你留一份。」

  黑三動了動嘴,但沒接話。

  「珧大當家,海家真沒什麽了,就剩下這間屋子和幾間店鋪,要不,都是您
的……」

  「徐四姨太,你在說瞎話吧,當初說有大把金銀的是你,現在說沒有的也是
你,」珧大棒若有所思地瞟向徐彩霞身後,陰陰地道:「是不是藏在這間書房裏,
做人別太貪,我可是知道海家是怎麽發家的,海家若沒錢財産,整個西河的水都
會枯竭。」

  徐彩霞眼眸一黯,她知道自己怎麽說都不會讓對方相信。

  珧大棒突然朝我笑道:「這位是西河大名鼎鼎的肥海少吧,這樣,你交出金
銀,我將海家大院留給你,還有海家的美人們,對了,她們正躲避在房間內吧?」

  見他兩眼狐疑地向房內瞟射,我忽然間明白,這個珧大棒為什麽沒有命令手
下直接進入,他是懷疑房內有埋伏。

  既然如此,我何不將計就計呢!我臉上頓時閃起笑容,輕松隨便地對他拱了
拱手,「既然珧大當家了解海家……曆史,那麽說起來大家都是同道,有什麽問
題不若改日喝杯酒摟著女人慢慢談,大半夜的,阜溝寨的兄弟長途跋涉,想必也
很辛苦,要不,都進來歇息會?」

  「寨主,這肥豬使詐,別信他……」一名悍匪舉起手中獵槍。

  「讓他將金銀之物扔出來……」

  阜溝寨的山賊們你一句我一句的出主意,而原本因為這些手下擅自開腔而一
臉不快的珧大棒擰起眉頭,冷冷道:「海少爺別不吃敬酒吃罰酒,等我命令他們
進去就不好看了,他們可是半月沒碰過女人,更別說像四姨太這般嬌滴滴的美人,
嘿嘿!」說完,眼睛掃過徐彩霞,直嚇得徐彩霞三魂掉了兩魂,頓時將身體縮了
回去。

  我硬著頭皮繼續:「要不……請珧當家的進來再談?」

  珧大棒眼中疑芒更勝,他的眼光開始四下遊走,並吩咐手下道:「去幾個人,
院子四周看看。」

  我暗暗叫苦,再捱下去就得穿幫,而且也沒可能支持到天明,心中大罵秦賤
人的同時,黑三的神情一緊,雙手緩緩下滑。

  靠,珧大棒竟吩咐兩名手下先進屋。

  沒辦法,只有拼了。我蹲下身體,對屋角抱做一團的幾名女人道:「你們下
到暗窖,幫我將郭家寨山賊身上的火藥筒取下來,然後,」我拿著短火铳,指著
地上的一杆長獵槍比畫道:「裝火藥,你們會吧?不會也得會,快去。」

  正在此刻,兩名手持鐵叉砍刀的山賊緩緩登上台階,兩人眼中射出的陰森凶
芒令人心悸。

  「看我的。」黑三小聲說完,雙手驟擡.

  「注意,那小子的飛……」珧大棒話沒說完,兩柄飛刀如電閃飛虹,不分先
後鑽入兩名山賊的胸腹之間,速度快得令人無法作出反應,而且奇准無比。

  「好刀法。」我不由得輕聲喝彩,不過稍後我想起一個關鍵的問題,「你一
共有多少柄飛刀?」

  黑三目光警惕地凝視珧大棒,淡淡道:「十二枚。」

  我默然不語,對方出現的有三十余人,外面還有沒有就不得而知,即使黑三
的飛刀奇准無比,但就是一刀射倒倆,也還剩下十幾名。

  「黑三,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大家上,給我撕碎了他。」珧大棒怒斥著
並舉起手中單筒洋槍。

  「珧大棒,我要你的右手。」當我說完並舉槍瞄准時,珧大棒與一衆手下竟
哄堂大笑起來。

  「肥海少,你射啊,媽拉巴子,你那破槍能不能射這麽遠都是問題,還嚇唬
老子,給我上。」珧大棒一揮手,數十名山賊蜂擁而至。

  「誰上誰先死。」我興奮的扣動扳機.

  珧大棒一聲悶叫,右手單筒洋槍震飛,整個人斜退三步,踉跄捂住右手腕,
一臉震驚地看著我,這一槍之威,嚇得所有的山賊都頓時匍匐倒地。

  「媽的一群笨蛋,他只能放一槍,還不給我上。」珧大棒果然不愧為一寨之
主,他強忍著疼痛,捂手怒吼。一副想要生吃我的模樣。

  一群山賊頓時醒悟,狂吼著起身前衝.

  我大急向後喊道:「獵槍……快遞過來。」

  黑三一聲低喝,雙手一振,兩道白芒飄射而出,勢如雷霆,衝得最快的兩名
山賊身體一震而倒,摔倒在地痛得厲聲叫號,大叫救命。

  也就在山賊們稍一猶豫之際,徐彩霞顫抖著遞過獵槍,我低聲誇贊一聲:「
好樣的,給我繼續裝火藥,動作要快。」

  「開槍,射擊……」珧大棒話沒說完,便突然陷入恐懼之中,雙眼呆滯地望
著他的前方。

  在他說話時,我舉起獵槍便向一名山賊的咽喉部位射去。

  「砰!」這名山賊連喊聲都來不及發出,砰然倒地,而緊接著他身後一名山
賊發出一聲慘呼,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的右肩。原來,我的一槍擊中兩名匪徒。

  雖然這樣的槍法對他們來說,神乎其神,但對我,一個世界級的一流射擊運
動員來說,簡直是小菜一碟。

  如果我手握的是連射手槍,嘿嘿!別說區區三十幾名山賊,就是一百名又如
何,我保證讓他們的腳步永遠停止在一個位置。

  說到一槍雙響,這涉及到對靶位的判斷與射擊的精准度,第一槍不射殺珧大
棒是擔心他死後,形勢失控,熟話說,打人沒有嚇人狠,若真讓群賊陷入瘋狂而
一湧而上,那……

  第二槍我選擇射向山賊身體最單薄的咽喉部,所以,火力可以穿透他的咽喉
而撞向他身後的人。

  第一槍,包括黑三在內,都懷疑我是胡亂撞上;但第二槍,別說衆山賊,就
連黑三,都投過震驚的眼神。

  珧大棒駭然變色,「你真是海家……」

  我揚眉道:「如假包換,西河肥海少,有什麽不對嗎?」說到這裏,有兩名
山賊忽然前躍,我眼都不擡一下,「砰!」當前一個咽喉部射開碗大的血洞,鮮
血四濺.

  另一個,自然有黑三的飛刀招呼。

  頃刻間,已有四名山賊喪命,群賊皆趴于地。

  「你……你竟然殺死我們四人……我發誓,我……」珧大棒再也沒有開始時
的氣勢。他這模樣,我熟,一般打架打輸了,只有撂狠話維持自尊。

  一槍在手,我似乎回到了射擊場,眼裏根本沒有山賊,他們在我眼裏,不過
都是些移動靶罷了。如果說剛開始我還心有余悸的話,那麽現在,局勢盡在掌握。

  黑三的飛刀其實並不比手槍慢,但只能局限在短距離上。而我的槍,可以控
制整院的面積,加上書房狹窄的台階,山賊縱然不顧性命一湧而上,也無法顯示
出人數上的優勢。

  這一槍一刀,足以封死阜溝寨所有的攻勢。

  因此,我的氣勢膨脹到及至,我冷酷無情的瞅著珧大棒,嘲諷道:「不要光
說不練,你不敢上,可以讓你的手下們來送死啊,說不定,我一槍失准,你的機
會就來了。」

  「你到底是誰……」面對我的槍法,他竟不敢下令攻擊,而是半俯在地,回
首詢問手下:「他真是西河海家的海翰林嗎?」

  得到手下肯定的點頭後,他看向我的目光中半是仇恨半是驚恐。

  誰能相信,一個吃喝嫖賭樣樣俱全的纨绔大少爺,竟然擁有奇准的槍法,而
且殺起人來面不改色,殺人還能這般冷靜,即使是一些混迹山林多年的老土匪都
難以做到。

  後來,黑三與幾位姨娘都曾訝異地問過我同樣的問題.

  我淡笑著說了四個字:逼出來的。

  當然她們不一定相信,但我的解釋也到此為止。

  至于更具體的原因,我若告訴他們只是來源于一部影片,恐怕我說破嘴也說
不清楚。

  記得剛入射擊隊時,教練組織隊員看一部有關射擊的記錄片。其中有一幕令
我震驚並終身難忘。影片中的主角生活在戰亂中的國家,十二三歲便扛槍加入叢
林軍,在一次被圍剿的絕望的心情下,一個小孩子射殺了六十余名正規軍,他瘋
狂地舉槍、扔槍、拾槍,在叢林、在樹梢間躍來躍去,他經過的地方是由屍體鋪
成的路。真是一幅懾人心魂的畫面。我不禁要問,到底為什麽,逼得一個十二歲
大的孩子,做出那樣的事來有兩個原因:第一,是他絕望到讓他掉入人性極度殘
暴的深淵;第二,是他生活在硝煙彌漫,斷垣殘瓦的世界,認為持槍射擊是適當
的反應。

  而此刻的我,也顯然跌入與他相同的環境。

  珧大棒眼中閃出一抹令人心寒的陰毒之色,他望了望四周趴倒在地的山寨兄
弟,蓦然用一種前所未有的淒厲聲音暴喝道:「不計任何代價,殺死他們。」

  我可不能等他們十杆火槍同響,遂揮槍向一個舉槍快的山賊射擊。

  「砰!」隨著他發出毛骨悚然的慘叫,衆山賊手中的火槍紛紛打響,「噼噼
啪啪!」的轟響震耳發麻,書房都似在顫抖,有射中門柱的,有射中牆壁的,木
窗上煙霧彌漫,刺鼻的火藥味似乎湮滅了整個天空。

  此時,黑三別說扔飛刀,腦袋都不可能動彈下。

  幾十步的距離,很近,說我不慌是假話,我有能力十步內解決十人,但換槍
換火藥的速度肯定跟不上。而且在一陣密集的槍聲中,黑三連頭都擡不起來。

  但我的漏洞同樣是山賊們的漏洞,他們或許是恐懼過度,竟十槍連發.

  一輪過後,除了硝煙彌漫,場面沈寂得令人窒息。

  珧大棒的一張臉氣得鐵青,「一幫廢物,現在聽我命令,三人一個輪次,射
……」

  他的話沒說完,我已經接過徐彩霞遞過的獵槍,舉手間已摳動扳機.

  「砰!」他的額頭處暴綻出碗朵大的血花,渾身一僵,身形晃了三晃,眼睛
裏射出頹敗的慘淡,張口「啊……呀……」幾聲便頹然倒地。

  大當家一死,本就被我奇准槍法所懾的衆山賊頓時一哄而逃,到此時,阜溝
寨的成功偷襲反而成了失敗者。我的成功證明了任何一件事都可以由壞變好,由
好變壞,若使用方法不當,第一槍便射殺了珧大棒,那麽在沒有對衆賊形成心理
威懾時,他們會由怒生暴,群湧而至的下場……

  而當我向他們連續展示奇准的槍法時,他們的心理防線逐步崩潰,大當家的
斃命,也就是他們崩潰的導火索。

  這一戰,我放了五槍,鑒于珧大棒的特殊身份,我在他身上浪費了兩槍,但
槍下之鬼也有五個,黑三更是厲害,只手白刃擊斃了五名山賊.

  正當二十余名山賊連滾帶爬逃向院外時,小卿柔與徐彩霞驚喜交加的撲入我
的懷中,我第一次享受到女人崇敬的擁抱。說實話,我很是享受。

  但院外出現一道清脆的聲音影響了我。

  「大膽山賊,竟敢夜搶民宅,開槍。」

  隨後,院外閃起一陣陣密集的轟響。

  只見山賊們紛紛倒地,有聰明的立即高喊:「是官兵,我們投降,別開槍…
…」

  其實我聽到這一輪輪有序的槍聲後,便明白,若非經過正規訓練的清官兵,
山賊們是絕沒有如此統一的槍陣。

  ……秦賤人出現了?

  想到這裏,我心中一驚,他早不出現晚不出現,等我完勝對方再出現,是接
收勝利的果實,還是另有所圖?

  黑三投向我的眼神也帶有同樣的疑問,我輕輕推開懷中女人,低聲道:「你
們先下到暗窖,沒有我的聲音,不要開門. 」

  徐彩霞身體一顫,似乎明白了什麽,她突然抱住我的頭,淺淺地吻了吻我的
臉頰,堅定地道:「少爺放心,若……彩霞也不很獨活。」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小卿柔學著她摟住我的腰,還未開口,數滴清淚已順著
臉頰滑落,然後她猛地擡起頭,勇敢地看著我,顛起腳,大膽地張開紅唇,親向
我的嘴巴……

  「啊!」二太太失聲驚呼,即便是三姨太與四姨太也都神情極度震驚.

  作為一個凡事以自己為中心的自私之人,我能准確地捕捉到她們的想法,但
此刻,我並不想、也沒空去猜測,因為我已魂飛天外,在小卿柔的柔唇下,我徹
底迷失。

  若非黑三發出數聲怒斥,我怕也不會醒來。

  原來,有三名山賊見前路被封,竟想跑進書房,結果都倒在黑三的刀口之下。

  對此,黑三並無一絲得意,眸子中的陰霾愈深愈濃。

  唉!他的飛刀已用去八柄。我強行推開卿柔,對二太太道:「帶她下去。」
然後硬著心腸轉過頭,望向窗外。

  失去首領的阜溝寨山賊在官兵幾輪射擊後,便舉械投降。

  這時,秦哲先穿戴整齊的出現在院門,目光僅在衆俘虜身上停留數秒,冷哼
:「帶走,嚴加看管。」然後他的目光朝我投來,遠遠地便躬身一揖,長歎道:
「秦某真是有眼不識珠玉,難怪……她說你是真人不露相,果然真人,好槍法,
今天算是開了眼界。」

  「呵呵!瞎貓子逮著死老鼠,運氣,運氣……」我的笑臉稍顯僵硬,誰叫姓
秦的人多勢衆,而且他一改平日的傲蠻,一臉恭謙的出現,我心裏敢不打抖。

  「海兄啊海兄,你可別打诳語,真沒想到……」他緩緩上前,眼睛一眨不眨
的盯著我,「我沒來遲吧。」

  靠你個賤人,遲了就遲了,還逼我睜眼說瞎話。雖然我恨不得掏槍崩了他,
但後果呢,在沒有徹底判斷清楚形勢之前,我是不會幹冒險的事。

  「不遲,秦把總來得及時,太及時了……謝謝!」我也緩緩一禮.

  「及時……哈哈!」秦賤人突然停住腳步,語氣一轉,道:「海兄將這場混
戰設計得天衣無縫,郭家寨與阜家寨從龍山除名……」

  「恭喜秦把總,立下千古奇功,從此飛黃騰達,可別忘了兄弟。」他不動,
我也僅伸半個腦袋在窗口,陪他玩太極.

  「都是海兄的功勞,我是粘海兄的光。」

  不知真想起我的好處還是說慌不紅臉,不過他敢當作許多下屬的面,說出這
話,倒是令我腳底生寒。

  我甚至從他一閃而逝的眸子裏看見一道寒芒。

  不會是真的吧,殺人滅口,還是另有因緣……

  見我久不答話,他突然道:「今天很是順利,我在外圍收獲很大,嗯!眼看
海家平靜下來,于是我去了另一處地方。」

  「東河高家。」我脫口而出,終于明白他來遲的原因,顯然問題的結症就是
東河高家。

  「現在和海兄說話就是不累,是的,我去了高家。」他眸子一正,「邢傲天
跑了,帶著韓明月……」

  我腦中一轟,一種狂亂煩躁的心情頓時上湧,甚至再也無心聽他余下的話。

  媽的秦賤人,你若不貪心,怎會前往東河,又怎麽會驚跑了邢傲天,如果被
他察覺到什麽,他定然不會回到郭家寨。那麽,「我」的母親韓明月……

  不行,我得先一步去郭家寨,也許,還有機會。想到這裏,我掂了掂手中短
火铳,帶著滿腔怒意,不顧一切地踏出書房大門.

  秦哲先眸光一顫,膽怯地大退兩步,連連衝我擺手:「不能怪我,海兄……」
說完,見我的臉色依然陰沈,他退到一個清兵的身體之後,嚷道:「大家准備,
他舉槍你們就射擊,」

  我突然扔下手中槍,笑道:「你覺得我有可能對兄弟舉槍麽?」

  他疑惑地看了一眼地下的槍,然後又看了一眼黑三,這才閃身而出,解釋道
:「你放心,邢傲天的事就交給我,我保證……」

  你保證你奶奶個頭,若非我的到來,龍山四寨只會越加強盛,怎麽沒見你剿
滅任何一處?現在來說大話,問題不是邢傲天,而是他帶走的人,和邢傲天這樣
的超級色狼一起,那韓明月終究是我名義上的母親,若給他得手,我豈不平白無
故就低了他一輩。

  「你說,我對你如何?」

  秦哲先沒想我會問這樣問題,而且在這個時刻,但這樣的問題對他來說不過
嘴巴一張的功夫。

  「當然,我們是兄弟嘛!」

  「那幫我一次忙,你帶著你的人和我馬上去郭家寨。」

  他稍稍一愣,眸中驟閃,「你是說……」

  我正努力地用眼神向他表達我的意思時,他忽地眉毛一揚,向後揮手道:「
整裝,馬上向郭家寨進發.


[ 本帖最後由 hujiyme 於 2009-3-24 04:15 編輯 ]




huji
2009-3-24 03:5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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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幕後之手》

  在去往郭家寨的路上,我斷斷續續從秦賤人口裏套出一些話來。

  原來,前往東河高家的並非只有他,八裏峒的華素梅竟也有參與.

  事實上,秦賤人與華素梅的人壓根就沒有進過海家大院。當海家大院亂作一
團時,小眉山的二當家突劍雄率六十余人首先發難. 但由于喬五事先已有所警覺,
小眉山的奇襲並未竟功,兩大山寨在海家展開一場拉鋸戰。

  秦賤人與華素梅一直在等待阜溝寨山賊的出現,因而俱按兵不動,樂得坐山
觀虎鬥.

  戰況持續的時間並不算長,小眉山悍賊扔下三十多具屍體而逃,然後喬五出
現在暗窖口。

  秦哲先告訴我,他本想進院,但手下報告說八裏峒的人撤向東河方向。于是
他想到另一戰場——東河高家。

  當然,他心裏惦記功名的同時更是忘不了高家的韓明月。

  于是,他作出了另外一個決定,轉戰東河。

  等他趕至東河之時,八裏峒的母大蟲已搶先介入,結果很明顯,已經與小眉
山鬥得兩敗俱傷的邢傲天自然一觸而敗,遂而兩腳抹油——開溜。華素梅立即率
部猛追。

  這樣,秦哲先也樂得接收成果,俘獲了數十名遺留山賊,查點人數時,發現
高學泰已死,其子高禮全不知去向,韓明月也不知所蹤。

  「你確定是邢傲天帶走了韓明月?」我問出了問題的關鍵.

  秦賤人略有猶豫,「據邢傲天的手下說,他曾經看見邢二當家進入高家內宅,
然後一直沒有出現. 」

  「你是說邢傲天有可能帶著韓明月越牆而溜?」我搖了搖頭,又道:「為什
麽不是另外一方掠走了她,比如華素梅……」

  秦哲先搖頭,「韓明月雖是遠近聞名的大美人,但在華素梅這母大蟲眼裏,
再美的女人對她來說,都毫無意義. 」

  可不一定,華素梅既然和蘇二娘幹「私活」,那麽也不排除她暗中掠走韓明
月的可能。這想法我當然不可能說出來,就如秦賤人永遠對我含糊其詞一般,都
會有所保留。

  不過,即使有百分之一的希望,我也會一遊郭家寨。

  臨出發前,我左右盤算,還是決定帶上海家幾位新寡姨太,小卿柔以及黑三。
說來慚愧,這五個人就是我目前所有的班底。

  她們短時間內不可能呆在海家,除了我,她們不會相信任何人,說起來,海
家一戰使她們對我的態度大為改觀.

  小卿柔與徐彩霞自不必說,哪個女人不希望自己心愛的男人威風八面,受人
景仰。二太太經此變故,眸子裏的自信減去不少,多了份無奈的痛楚;三姨太趙
婉秋自打我說去郭家寨後,整個人都沈浸在激動與狂喜之中。說句大話,我此刻
就是讓她學狗叫,她定會毫不猶豫的匐身叫喚。

  為了偃家公子,她受到常人難以想象的委屈和磨難,如今,她就要完成心中
最神聖的理想。救出偃少雷。

  我想我是理解她的。因為人的心靈有個重要的功能,就是它可以打破時間法
則,能夠回溯過去。苦難的,美好的。不錯,時間是不會倒流,發生的事也不能
重新來過,她的身體已經無比肮髒,不能轉複純潔,但她心靈卻可以純淨,可以
回到過去。

  我們抵達郭家寨山腳之時,天上太陽高挂。

  按常規,進入郭家寨山腳前,必需經過兩道暗哨,但不知為何,我們竟毫無
所遇。

  有兩種可能。郭家寨大敗的消息傳回,山寨的留守人員見勢不妙,卷了財物
逃跑;另一種可能是邢傲天逃回山寨,企圖憑借山寨的有利地勢與華素梅抗衡。

  一行人神情緊張地饒過後山,直來到中寨門,耳聽熙熙攘攘的嘈雜之聲,我
與秦哲先聽了半晌,臉上皆露出錯愕之態.

  原來有一幫山賊在爭論著什麽,似乎有人吵著要打開庫房,但又有另外的聲
音在反對,只是反對一方的聲音越來越弱,逐漸被另一方壓倒。「喬寨主已死,
我們還守著這破寨子幹什麽?坐等是死路一條,不如大家夥分了山寨積蓄,各自
逃命……」

  「就是,我親眼看見喬寨主倒下,你們誰不相信?分,誰不讓分可別怪老子
翻臉不認兄弟。」

  「大膽,你們難道都忘了山規嗎?即使大寨主去了,可還有邢二寨主不是…
…」

  「邢二寨主,嘿嘿!怕是也回不來了。」

  這話一出,寨中頓時熱鬧起來,喊打喊殺的聲音大起。

  正在這時,傳出「啪!」的一聲脆響,整個山寨立時變得丫雀無聲。

  還是那個力阻分家的聲音:「雖說我鑽地虎不是郭家寨的當家人,但在兩位
寨主不在時,有權行使寨主職權。今天誰要是敢上前一步,我鑽地虎手中的槍可
不認人。」

  「鑽地虎,你,你腦子壞了吧,想想兩位寨主往日是怎麽待你的,你竟拼死
維護……」

  「王麻子,你以為我為的是寨主?哈哈!笑話,我為的是郭家寨,你們一旦
分家開溜,龍山將沒有郭家寨這個招牌,我鑽地虎生是郭家寨人,死是郭家寨的
鬼,想過去,那就得踩著我的屍體通過. 」

  聽到這裏,我不由得回頭向黑三望去,小聲道:「這個鑽地虎是什麽人?」

  黑三的神情相當複雜,他看了旁邊的秦哲先一眼,稍一猶豫,附在我的耳邊
說了起來。

  原來這鑽地虎竟是當年與黑三一起流落到龍山的三個人之一,年齡三十剛出
頭,與黑三一樣,也是使刀的好手,只不過黑三玩飛刀,鑽地虎玩的是短刀。

  黑三這話說得即明白,又不明白。比如鑽地虎為什麽拼命維護郭家寨,當年
流落龍山的另外一人是誰?我再問時,黑三支支吾吾地,就是不吐實。

  而這時,鑽地虎的聲音又被衆山賊壓了下去,並且有零星的打鬥聲傳出。

  秦哲先早就忍耐不住,吧的掏出腰間槍,對著一群手下低喝道:「給我上。」

  官兵們嘩地從牆腳站起來,胳膊一甩兵刃端上手,一窩蜂地向寨堂衝去。

  內堂的衆山賊剛反映過來,秦哲先甩手一槍擊中內堂橫梁柱,堂柱子稀裏嘩
啦一陣響,塵屑四散,大片灰霧飛灑,秦哲先的人突然在寨堂大門外湧現,人手
一杆長槍全都對准大堂,齊聲吆喝道:「降者不殺!」

  剛才還喧囂一片的寨堂內靜若無人,不消片刻,一個個山賊開始放下兵器,
舉手抱頭,匍匐與地。

  秦哲先緩緩步入山寨內堂,他瞧了瞧滿地匍匐的山賊,又望了望幾支蠟燭放
出虛虛的光焰,眉頭一皺,大聲道:「來人,點火把。」

  此時,我十分留意那位名叫鑽地虎的山賊,但數十人皆匍匐與地,從何得知
是他?于是我對黑三示意,如果鑽地虎是他一方的人,那麽有必要賣個面子給他,
而且我現在也急需那樣的「人材」。

  誰知黑三微微四顧,嘴角竟升起一絲笑容。

  我知此中必有古怪,順著黑三的眼神向大堂中央的關公像望去。關帝的牙門
咧得大開,舉刀的手在空中不知屹立了多少年,原本威風淩厲的大刀顯得陳舊而
粗糙。

  難道,鑽地虎躲在關老爺身後?想到這裏,我毫無來由地與黑三對視而笑。
說實話,倘若黑三這位兄弟也如衆山賊一般伏地,那麽,我會有小許失望。

  而這時,正值秦賤人大發「神威」之際.

  「都給我聽清楚了,爾等叛上作亂,占山為王,無視我大清律法,現將爾等
一並收押,」他右手甩著洋槍,威風凜凜地瞄向衆山賊,冷聲嚷道:「如果有人
願意棄暗投明,現在可以起身,只要告訴我邢傲天的下落,我保他不死,並附送
重金。」

  「禀大人,小的有話想說. 」一個亂發蓬如茅草的山賊緩緩擡頭.

  「好,你可以起來……」秦哲先欣喜地轉過身來,先在我的肩上拍了拍,意
思是大功告成,又對手下官兵說:「帶他到僻靜之地,要禮貌地對待他,一要邢
傲天的消息便通知本官。」

  兩名清兵應諾上前,但那位剛站直的山賊卻陡然間發難,雙手死死抓住清兵
手中的長槍,口中罵道:「老子死也不降……」

  秦哲先匆忙擡手舉槍。

  「砰!」山賊應聲而倒。

  我看著他胸膛冒著血泡嘴裏猶在喊叫,不知為何,我心中竟一陣心涼:如果
有選擇,我絕不願與這類草莽「豪傑」為伍,這些個連死都不怕的人,還會在乎
什麽?

  秦賤人歪著脖子看我,見我神情惶恐,便愈是得意地大笑道:「海兄到底閱
曆不夠,死個把山賊都弄得魂不守舍,昨晚你可是蠻威風的啊!」

  我像似沒聽明白他話中隆隆的諷刺,臉上驚恐之色愈甚。秦賤人,暫且讓你
得意幾天,哼!其實我在槍響的瞬間已經退到寨堂大門處,遠離山賊與官兵,遠
離風暴中心。

  大概是我的樣子太過畏縮,黑三微皺眉頭,望了一眼關老爺,便邁步靠向我。

  「把總大人,這群山賊頑固得狠,帶回鎮衙的話,路上風險極大,幹脆……」
一名清兵小頭目伸手作了虛劈的動作。

  「這倒不必。」秦哲先搖頭,在他的記憶裏,擊斃數十山賊的剿匪戰屢有耳
聞,但一次俘獲數十活口卻鮮有耳聞,若上報朝廷,怎麽著也得官升一級。他怎
麽會將功勞白白降低一等。不過,這押送的路上……想到這裏,他若有所思地望
向我。

  雖說不明確他的用意,但我本能地感覺到危險降臨. 秦賤人若雙瞳發亮地看
著我,那必然沒有好事。

  「秦兄……咳!把總大人,依愚兄之見,不如……」我陪上笑臉,上前湊到
他的耳後,低聲言道……

  秦賤人聽著聽著,臉上不住變色,當我說完最後一字時,他猛地反應過來,
「你想害死我啊,這可是通匪……」說到這裏,他看了看左右,壓低聲音說,「
我有大功在手,憑什麽要作冒險之舉,在說……」

  說到這裏,他像不認識我似的上下打量著我,嘴巴一歪,瞪著我道:「你小
子靠得住,母豬都會上樹。哼!」

  我小心翼翼地觀察他的神色,是的,為了自保,得說點讓他相信的東西,但
是,以秦賤人的多疑性格,說大了,他定不相信;說小了,他又不上鈎,但一旦
失去了山寨這個依托,我,亂命一條,可我身後還有幾位嬌滴滴的美人啊……老
天,快給我個法子。

  「我發誓……」我剛張嘴,秦賤人立刻擺手,「別,如果需要,我每天都可
以發上百個誓。」

  這次可是糗大了,誰知道這郭家寨如此不堪一擊,倘若有八裏峒與邢傲天的
人在,混戰之下,他秦哲先自顧不遐,哪有空來算計我?可現在他沒什麽可算計
的,不算計我算計誰?

  「要不,阜溝寨也……」

  「嘿嘿!海兄啊你和我玩這手,不夠意思,阜溝寨本來就是我的,你准備將
我的東西送我?」

  「八裏峒……」我一咬牙,下了道大注。

  秦哲先白了我一眼,好象我說了多可笑的話似地:「八裏峒,你也送我?你
在說夢話吧。再說,我對那幫母大蟲沒興趣。」

  「韓……明月……」我幾乎顫抖著說出這個名字,「既然八裏峒與邢傲天的
人都沒有到來,那麽他們雙方必然還在外山追逐,再分析雙方實力對比,再等上
數個時辰,邢傲天定會返寨。到那時……」

  此時,能拖一時是一時,否則等他大手一揮,押解山賊下山,我和我的美嬌
娘的下場可想而知。

  「即使姓邢的回來,我自然能拿下他,包括……嘿嘿!還能煩勞海兄不成。」

  被他說得我頭皮一陣發麻,我無奈之下,唯有「實話實說」:「其實……我
與八裏峒的華當家有過約定,邢傲天若逃回,八裏峒的人必然追逐而至,而眼下
……把總大人的手下既要看管山賊,還有余力抗擊八裏峒麽?」

  秦哲先緊緊凝視著我,忽地笑道:「海兄高明,實在是高……不多說了,就
按海兄的提議辦……」

  我陡然松了口氣,伸手握住他的手,裝做激動無比的樣子,道:「好兄弟!
愚兄絕不負你。」

  秦哲先也面帶甜笑,「好兄弟!」

  搞定了秦賤人,剩下的事便進行得極為順利。

  按我的方法,秦哲先揮退了寨堂的所有官兵,讓我和黑三進行奪寨演說.

  很簡單,我告訴山賊們,只要讓我接收郭家寨,不僅不會死,也不用被關押,
還可以繼續做逍遙的山霸王,管天管地管女人。

  這話一出,有大半人頓時心動。如果讓我來做寨主,就等于背後是官兵,官
賊勾結一氣,不僅不再有危險,而且油水會更足。

  也有不同意的跳起來指著我的鼻子大罵.

  嗯,讓黑三的飛刀伺候。

  黑三的飛刀在衆山賊眼中比火槍都要可怕。說白了,山賊們信奉的是力量而
不是智慧,誰的拳頭狠,誰更心狠手辣,誰就是爺。

  三個破口罵我娘甚至奶奶的家夥,全都被黑三的飛刀釘在地上,寨堂內頓時
掀起隆隆的血腥味。

  也許山賊天生的噬血,血腥像毒藥浸入他們的生命,三個山賊的死不僅沒有
震懾住他們,反而激起他們強烈的反抗之心。

  眼看有十余山賊緩緩爬起,凶狠的眼睛緊盯住黑三。

  我邁腿向門口移去,若有不對,馬上閃人。

  這時,救命的關帝爺終于顯靈,一道健碩的身影從關帝像背後閃了出來,大
吼道:「全都住手!」

  鑽地虎現身。

  不過是眨眼的功夫,鑽地虎便撲向幾個蠢蠢欲動的山賊,一頓拳腳將數名山
賊幹翻在地。

  隨後,他回過頭來,望著我,眸子裏閃過一絲猶豫,當他看見黑三鼓勵的眼、
神時,便轟然拜倒:「鑽地虎許良恭迎寨主。」

  我來不及擦拭臉角的冷汗,快速邁步上前,親熱地扶起他,「久聞許兄大名,
果然豪傑,從今天起,許良便是郭家寨的新任寨主。」

  包括黑三在內的諸多山賊皆錯愕不已,「什麽?」許良更是失聲一震。

  對衆人的表情,我基本滿意,甚至是某些暗中蓄力反抗的山賊也突然間失去
了主張。算是達到奇兵突出的效果。

  「是的,許大寨主!」我加重聲音,環顧四方道:「郭家寨不會倒,而且只
會比原來更強大,兄弟們的油水更多。」

  當時,我的聲音響亮到足以讓寨堂外的秦哲先聽到。

  「有秦把總作山寨的靠山,想不發財都難. 而且……」說到這裏,有特意賣
了個關子,對黑三使了個眼色。

  黑三初始一愣,好在他頭腦機敏,很快便領悟到我的意思。飛快地看了我一
眼,清了清嗓門道:「……兄弟們!阜溝寨已經從龍山除名,小眉山也將覆滅…
…但,這兩大山寨的根基將歸于我們郭家寨……」

  這個消息對衆山賊來說,莫若驚天動地,這個世上,無論聰明還是愚笨,潛
意識裏都是自私的,沒有那個山賊不想一統龍山,沒有那個山賊不想一地獨大,
如果真有其事,這意味著在場的每個人的利益都將在原來的基礎上至少增加三倍,
甚至更多。

  如此,原本因黑三不顧情面刀射山賊而記恨的一幫人,頓時忘記了黑三犯下
的殺人之過. 一群人頓時將黑三圍起來,紛紛詢問真假。

  我則趁機對許良招了招手,他跟著我進入內房。

  「許寨主既然是黑三的好兄弟,大家都是自己人,那麽我就不做隱瞞. 」我
平靜地道:「你也應該看得出來,我是被迫才作出選擇,我保證,將來整個龍山
都是你們兄弟的,我只想做幕後的那只手。」

  許良立刻皺起眉頭,半天不出聲,空氣都似乎凝滯了起來。

  其實我很緊張,非常非常緊張,是否功虧一篑就在這一瞬間. 與許良,我不
想也不能玩什麽心眼,因為他和黑三都是我將來必須依仗的人手。有些話明說比
暗著說好,真實比虛假好。

  「黑三既然認同……也等于我認可,只是……」許良雙眸閃爍,緊盯著我,
「肥……海大少是龍山名人,我也略有耳聞,請問幕後之手的含義是?」

  「好!考得好。」我輕輕擊掌,耳聽外邊的說話氣氛越來越融洽,心情大好,
說話也愈是自如。「所謂幕後,等同與幕僚又高于幕僚,它需要智慧與閱曆,還
有良好的大局觀和關系網的運用。而這一切,我都具備。」

  許良的臉上全寫著驚訝。這個時代,不是任何人都能說出這樣的話來,也不
是普通人都能聽懂。

  而我,運氣比較好,許良偏偏就能聽懂,或者聽明白二分之一。

  夠了,只要他能明白一點點,這足以唬住他。

  「拜見……」許良待彎下腰來時,卻不知道怎麽稱呼,表情顯得很是尴尬。

  我潇灑地擺了擺手,淡淡道:「海少爺,或肥海少都成。」

  許良雙眸一閃,正待說話時,黑三不聲不響地走了進來。

  我看了看他臉上的神情,整個人頓時輕松起來。大局初握。

  「你們兩兄弟說說話,然後在短時間內將山寨遺留之人聚集起來,兵器要隨
身攜帶,以防不測. 」

  黑三恭敬地道:「已經發下命令,從現在起,沒有少爺的命令,任何人都不
得踏入寨堂半步,包括秦哲先。」

  我開懷地點了點頭,急忙向外走去。畢竟將幾位美貌女人放在秦哲先眼皮下,
有些危險感。

  果然不出所料,我才離開一會,她們便出事了。只是與秦哲先無關.

  我趕過去時,只剩下四姨太徐彩霞一個人。

  「她們人呢?」

  徐彩霞一臉焦急地迎上來,道:「三姐拉了二姐和卿柔去了後山……」

  我頓覺不妙,幾個嬌滴滴的美人在山賊的腹地……一旦有個閃失……

  「你怎麽不攔住她們?」

  面對我的責問,徐彩霞委屈地嗔道:「還能不許人小解?」

  「小解?去了多長時間?」

  「……有些光景,唉!不會有事吧。」徐彩霞擔心地抓住我的胳膊。

  偃公子……我腦海中陡然冒出這個名字來。如果不出所料,趙婉秋定是忍不
住去尋她的夫婿,只是,無論尋到與否,都應該回來了啊?而且二姨太與小卿柔
沒理由參合,其中……

  「她們往那個方向去的?」我猛地揪住徐彩霞的胳膊,厲聲問道。

  徐彩霞大概從未見過我如果恐怖的面容,嚇得玉臉發白,顫手指向左山處的
一處一排不木屋。

  我頓時邁腿飛奔而去。

  在拼命奔跑的同時,我有個不好的預感,再也見不到小卿柔了,而且這預感
隨著接近木屋更加清晰,更加真實。

  一排灰白色的小木屋映在翠綠的青竹間,本來顯得很具美感,但細看之下,
它的外圍便顯得不那麽協調——除了一圈削尖的圓竹將整個小木屋劃成一個區域
外,圓竹欄外還有一條又臭又深的臭水溝,整個山寨的排泄物估計全排放至此。

  裏面的人想要出來,除了通過一條狹窄的獨木橋外,便得翻越尖竹拴欄,再
遊過臭水溝才行。

  當我推開一扇扇木門時,失望也接踵而至。

  不錯,木屋裏有人,還是女人,而且還不少。但卻不是我要找的,從她們的
穿戴和空洞的眼神便可得知,她們只是郭家寨的寨妓。

  終于,當我推開最後一扇門時,我看見了兩個人,一男一女。

  其間,男人正氣喘如牛的拉扯著女人的衣服,其實說是衣服,還不如說是一
個被褥,這個女人近乎赤裸地躺在被褥中,嬌哼著進行最後的抵抗。

  總算看見兩個正常人,我大喝一聲,一腳踹向竹門,本就松散的窗扇立時坍
塌,股股寒風穿越而入,驚得兩人齊齊一抖,男人回頭喝罵:「誰他媽的不長眼,
敢打攪胡大爺的好事?」

  「胡大爺?是個什麽東西?」我冷冷看著他,如果單看他的外表,足以嚇壞
膽小的,他甚至不必刻意裝出凶狠的表情,一雙豹眼幾乎是斜刺裏橫在鼻子兩端,
粗惡的濃眉像兩把刷子,這已經夠唬人的,再加右臉上一條蜈蚣般的黑疤,我都
不禁心中一抖。

  「你哪兒來的?老子在山上沒見過你……」這位胡大爺顯然很懂得憐香惜玉,
在和我說話的同時,不忘記用粗壯的身體檔住身後春光。

  「你又是誰?」我踏前一步,我憑第一眼的感覺,便明白,他身後的女人雖
美,但絕不是我想找的人。

  「你……」胡大爺平常的脾氣定然不好,氣得兩眼能噴射出火焰,但懾于身
後女人的緣故,他強忍怒火,「大爺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胡疤爺便是,整個郭
家寨誰人不知……」

  「那是以前,現在這裏姓海。」我只所以不動手,嘿嘿,那是因為我自知幹
不過他,拖拖時間,徐彩霞肯定會通知黑三。

  這時,他身後的女人強行掙紮了幾下,他一邊警惕著我,一邊揮手猛扇被褥
幾下,「賤人,別動……」

  「啊……嚏!」話沒說完,他忍不住打了個又長又響的噴嚏。

  也就在他渾身劇震之時,他身後的女人趁機掀開被褥,哭喊道:「救命,恩
人救我……」

  我一眼望去,有若天雷轟頂。整個世界都失去了顔色,這絕對是我見過最美
的女人,她美得讓人猜不出年齡,說她二十也對,三十也對,甚至四十……因為
她具備所以年齡段美女的韻味。

  雖然現在看起來,僅剩一對兜肚護體,樣子有些狼狽,但絲毫不減柔媚典雅
之氣,肌膚耀眼似白玉,成熟的軀體豐潤魅人,修長的雙腿,渾圓的美臀聳翹,
無一不是天之絕作。散亂的秀發下隱現一張驚人的秀美面孔,若說滿是驚恐,還
不如說暗蕩著妩媚風情,誘飛蛾舍命撲火。

  尤其是嬌呼間那對聳蕩的飽滿雙乳,像一對白色的大兔奔騰跳躍.

  一時間我又喜又悲:喜的是能遇上這麽一個消魂尤物;悲的是她怎麽會落到
怎般下場,一個天上的仙子任一群草莽野漢淩辱。

  「你是誰?」我不知不覺問道。

  「奴家是東河……」她剛說出前幾個字時,胡疤爺大掌扇去,「砰」的一聲
悶響,她軟綿綿地倒下。

  她……竟是……是的,除了她這類絕色,怎能令高海兩家乃至秦哲先、邢傲
天之流為她甘冒生命之險.

  我的心頓時有如千根尖刺齊插而入,頭腦中一片空白。

  胡老疤匆匆卷起被褥,剛踏出門口,便響起黑三的聲音。

  「胡疤子,是你,邢傲天呢?」

  第十章《最大贏家》

  我的血在近乎瘋狂與變態的衝動中冷了下來,靜靜地注視胡疤爺倒在黑三的
身體前。那一堆耀眼的白肉刺痛了我的眼。

  秦哲先也聞聲而至,他的黃豆小眼在看見她的刹那間躍然大張,頓時容光煥
發地怪笑著:「哈哈!高夫人……真是你……」

  他半喊半叫地說出這話時,我們驚異的目光同時從她的身上移開,然後相互
凝視。這一瞬間,我們彼此清楚地看見對方眼中的熊熊欲火,而秦哲先,則更多
了一絲疑惑與擔心。畢竟,這個女人是我的母親,沒有人願意將自己的母親送給
別的男人幹,無論這個人名聲多麽地臭。況且他還從我眼中看見不該在兒子眼中
出現的東西。

  「咳!咳!」秦哲先幹笑著對我抱拳道:「恭喜海兄,迎得母親歸!」

  韓明月赤裸的身子猛地一抖,睫毛像打開了的柵欄一樣,蓦地投向我的方向。
玉唇半啓,顫聲道:「翰林……」

  此刻,她甚至忘記用雙手或角度來掩飾自己的軀體,斜盤交錯的雙腿由于需
要挺胸才能看見我,導致分得很開,直直地對著我。我看見了依然平滑柔嫩的小
腹和光滑有力的大腿,還有她大腿中間深陷的那一處……

  我不敢多看,喉嚨在這一時刻像是被封鎖一般,說不出任何話來。雖然只是
驚鴻一瞥,但亦感到了從未有過的心跳和衝動。我想起了關于她的所有傳聞,的
確,她是個能令所有男人甘心為之犧牲生命的絕美尤物,她讓男人明白,女人與
女人之間原來竟有如此的天壤之別.

  「……媽……」我終于發出細不可聞的喊聲。雖然我自己都不大可能聽清楚,
但她優美的背脊刹那間坍塌,眼垂了下來,雙手捂臉,無聲地抽搐著。

  場面寂靜得可以聽到所有男人的心跳,不論是黑三還是秦哲先,或是一群外
圍山賊,均都失魂落魄,目光直勾勾地盯著她微微低顫的身體.

  我想他們都如我一般,心中除了上前抱住她肆意狹玩,便是心生憐惜。

  因為這個在寒風中抖動的身體有種落魄到殘酷的美,這種美足以令人達到憐
惜與心疼的極致。

  我的臉被某種情緒燒得通紅.

  匆匆趕來的徐彩霞紅著臉低斥我一聲,為她披上一件衣裳。

  直到她的絕美身子被一件藍白相間的大袍所淹沒,所有的男人仿佛這才回過
魂來。

  秦哲先意猶未盡地看著她,又咽了咽口水。語氣異常溫和地道:「麻煩三姨
娘好好照顧她,有什麽需要直接告訴我。」

  接著他轉過頭來對著我,換成了他平時說話的語氣。「海兄,希望你能遵守
我們的協議. 」

  空氣陡然凝重起來。我明白,一場「母親」保衛戰來開了序幕。而且是一場
絕不能輸的戰爭。

  「那個……其實……」我望著他帶有強烈威脅的目光,口中一軟,「能不能
換個條件,畢竟……」

  我的話還沒說完,秦哲先就肆無忌憚地大笑起來。

  「海兄,你在和兄弟開玩笑吧。」

  被他這麽一說,我也立時察覺這個交易很難達成。如果馬上翻臉的話……我
偷偷向四周一看,頓時臉色鐵青。不知什麽時候,秦哲先的人已經將我們團團包
圍。

  媽的,為這個假母親丟掉性命值得麽?可……我怎麽甘心呢!一口絕美絕香
的肉哦!

  秦哲先見我的臉色松動,又趁熱打鐵道:「這個女人,我要定了。」

  這話一出,不僅黑三色變,連徐彩霞都張大眼睛橫瞪著我,猶豫道:「不,
不是真的,少爺你說,你沒有和他達成這樣的協議?」

  我的臉頓時火燙火燙地燒了起來,對此,我無言以對。直說吧,將來還有什
麽臉面對衆人,一個出賣母親的畜生;說假話吧,怕是秦哲先一歪頭,槍子可是
不認人……

  我的神情讓得黑三有些失神,徐彩霞的眼眸陷入絕望。

  這時,韓明月開口了。

  「奴家願意伺候秦把總,以抱救命之恩。」

  「大姐……你……」徐彩霞驚訝地拉了拉韓明月的手。

  我亦無比震驚. 我震驚地是韓明月此刻看我的目光溫柔無比,仿佛我做了什
麽錯事都能諒解一般的溫柔,我越看越覺得愧疚,幾乎想挖一個洞鑽下去。

  「哈哈!好一個善解人意的女人,難怪高海兩家為了你不惜一切。」秦哲先
上前一步,伸手欲來韓明月。所有的人屏住了呼吸。包括秦哲先自己的人在內,
都用一種敵視的目光望著他。

  韓明月輕輕一歎,柔柔地看著我,說道:「我對不起你,別怪媽。一切都是
媽的錯,是老天……能看見你,都值……」說到這裏,她輕展笑顔,朝秦哲先緩
緩伸出手。

  我卻鼻子一酸,仿佛前生今世所有的委屈都有了宣泄口一般,眼眶一紅,胸
中氣血噴湧,蓦地朝秦哲先大喝道:「不許碰她。」

  這時候就算秦哲先拿十支槍抵著我的頭,我也絕不退縮.

  但韓明月卻玉臉發白地顫聲喊道:「別,我是個不詳之人,只會給身邊的人
帶來災難,我自願跟著秦把總……自願……」

  秦哲先臉色一緩,狠瞪了我一眼,得意地道:「聽到沒,你娘可是自己願意
的。」

  被他狠瞪了一眼是意料中最輕的事,可韓明月的話卻使我心痛。除了一股溫
暖流穿越便是一縷縷撕心裂肺的刺痛。

  正當秦賤人的手堪堪牽上韓明月的玉掌時,我毫不猶豫的擡槍指向他的頭.

  「如果你的手敢碰她一下,我轟爆你的頭. 」

  事實上當時我處在失控狀態,但凡有那麽一絲清醒或理智,我決不會衝動至
此。

  秦哲先緊盯著我,似乎在判斷我是否有摳動扳機的勇氣。他的眉頭與伸在空
中的手臂同時僵硬,好一會才長吸一口氣:「我們兄弟,有事好商量……你……
先移開槍。」

  移開?想得美,我若傻乎乎地移開了,你手下的幾十杆長筒槍豈不要將我射
成馬蜂窩. 我向黑三使了個眼色。

  黑三心領神會地上前牽過韓明月與徐彩霞的手,三人緩緩向坡下退去。

  其間,韓明月數次回眸,眼神中除了擔心還是擔心。對于這些,我僅用眼的
余光便能感到。

  秦哲先則兩眼冒火,一臉憤然地看看她,又望向我。

  「好,很好,你個卑鄙小人,我……」

  卑鄙,你要幹我「母親」,我他媽的要是無動于衷,那就連畜生都不如,卑
鄙,倘若卑鄙到能維護她,我甯願卑鄙千次、萬次。

  當然,在這個節骨眼上,我是不會浪費任何口舌的,我的心一半在槍上,另
一半早已追隨那道美妙的嬌軀而去。只到黑三帶著她們與鑽地虎徐良相遇,我才
緩緩扔下槍。因為,我忽然想起來,這杆槍壓根就忘記裝火藥。

  這時,輪到秦賤人舉槍指向我的腦袋。

  他的腦門已隱隱滲出細汗,除了對我槍法的恐懼外,他用同樣的姿勢站立這
麽久,也挺累的。

  「你開槍吧。」表面上我是在硬挺,實際上我在說出這話前,目光有意無意
向許良所在的方位望去。

  山坡下,不斷趕至的山賊數量已然超過清兵。

  俨然兩大陣營在對峙。

  「算是為兄對不住你一次,」我艱難地咧嘴一笑,「除了我母親,別的……」
說到這裏,我心又是一凜,他若想我要海家女人,我怎麽辦?

  不過秦哲先早已氣昏了頭,斷然否決道:「不,我就要她。」

  我可憐兮兮地道:「可她是我母親,你若上了她,那我們的輩份豈不亂了套,
將來你還有臉喊我兄弟?」

  「誰他媽是你兄弟?我呸!」秦哲先的臉龐繼續扭曲,聲音陰沈地道:「別
以為那幫山賊能幫你,我只需給他們許個諾,保證全部轉向我一方……」

  我心底一涼,因為從他的眼神中我猜出來是什麽意思。

  他只要對山賊說:這個美麗的尤物人人有份,那麽……

  但我不能不賭,賭的話還有機會,不賭就前功盡棄。

  于是,我咬著牙齒狠聲道:「你試試看,他們會聽誰的。」

  其實我是硬著頭皮說出這番話的。純從時間上分析,我與衆山賊接觸不過片
刻,即使有黑三與許良……但他們也是人,是人,便會在利益面前轉向。

  況且,我現在沒有任何好處能給他們。

  沒想到的是,許良的話給了秦賤人當頭一擊。他站立在坡底遙聲道:「秦把
總不必浪費口水,我們郭家寨人,絕不會背信棄義,即使你現在允諾皇帝的位置
給我們坐,我們也絕不會與海公子為敵。」

  我心頭狂喜,大聲道:「好兄弟!」

  秦賤人懵了,眼神中的自信蕩然無存。如果僅為了泄憤,摳動板極便成,但
隨後極有可能發生一場大火並,山賊們雖說火器不足,但他們的人數卻超過清兵
數倍,熟悉地情且搶先占據最佳地勢,倉促發動,只怕落不到好,甚至連他自己
也將不保。

  我趁機送上一個笑臉,「要不,言和,以後……」

  「言和,你也配,以後……哼!你還有以後嗎?」秦哲先氣勢絲毫不減,面
孔也愈加猙獰。

  我心中一驚,別真將他給逼急了,倒黴的是自己。

  于是,我再次賠上笑臉:「要不,秦兄弟你再換個條件?」

  「不……」秦哲先狠話剛說出一半,凶惡的目光忽地在我臉上凝固,慢慢地,
他露出一個惡毒的笑容。

  「我要這個女人,因為她美麗,你阻攔,是因為她與你的關系;今天,一定
得有男人幹她,哼!哼!既然你是擔心我們將來亂了輩分,那麽有一個可以不亂
輩分的法子。」

  我明知道接下來沒好話,但不得不接口道:「什麽法子?」

  「今天,我可以不幹她,因為我和你是兄弟,」秦哲先陰陰一笑,壓低聲音
道:「但可以換個男人去幹她一次,而且要讓我親眼看見。」

  「……」我剛欲反駁,他對著我搖了搖槍,「這是讓我唯一能解氣的條件,
完事後,此事就揭過一邊,否則,我先崩了你,然後在山上大開殺戒。」

  換個男人去幹?我毫無意識地環顧四周,腦子裏亂糟糟的。心想,換個男人,
不管是清兵還是山賊,我都不樂意,這和給秦賤人幹有什麽區別.

  「而且,這個人必須是……」秦賤人說到這裏,臉上的笑愈加詭異,槍口點
了點,「是你。」

  我渾身一震,刹那間,我想到了很多很遠.

  謝謝你,秦賤人,如果你不出這招,面對一個「母親」的目光,我還真不知
道怎麽下手,即使有日得逞,也不知道會有什麽後果,而且時間上……

  秦哲先咧嘴而笑。從我臉上,他看到了勝利的曙光,他很難相信,即使「我」
聲名狼藉,色膽包天,但敢于當著他人的面去行奸母之事,定是不敢,否則,便
等于送上一個致命的把柄。隨時隨地得看他秦哲先的臉色行事,那麽,他再想要
韓明月,不過是時間問題. 而且,他間接將我這個兄弟的身份變成了奴隸.

  「我可以……」

  當我說出來這三個字時,秦哲先驚愕地一愣,死死盯著我的眼,似乎在判斷
是不是自己耳朵出錯,半晌,他猛地放下槍,大笑著對我伸出拇指。「我服了。
如果你真能當著我幹你母親一次,我……」他我了半天,咬牙道:「韓明月就是
你的。」

  為了使得這場意外之喜順利的進行,我裝出一副悲憤欲絕的樣子,憤然道:
「你可以在一旁看,但不得出聲。」

  「不出聲?」秦哲先小腦袋一晃,「不行,我保證不動手,但要說點什麽…
…嘿嘿!如果你反悔……」

  我心中一喜,他能說出什麽話,我可以想象到,這正符合我的心意。這家夥
的話能讓韓明月明白我是多麽地無辜,我為了救她而不惜犯下「亂倫」大罪。

  「秦……」

  秦哲先擺了擺手指,哼道:「你說什麽都沒用,我舍棄了這個尤物,快活快
活口舌總可以吧。」

  我臉色青白地緩緩低頭,喃喃道:「好……吧。」

  「那就現在,我去找個房間. 」說到這裏,秦哲先再次舉槍道:「如果你再
敢玩我,我發誓,絕不饒你。」

  我當時什麽都沒想,徑直向坡下走去。

  坡下兩隊人馬依然在對峙中,黑三以及許良正滿臉疑狐地看著我。他們猜不
透秦哲先怎麽會放我完好無損地下來。

  我沒時間和他們多說,也不能說. 只是簡單告訴他們:需要和秦哲先進行一
場談判,人數限定三人,我和韓明月、秦賤人。以決定韓明月的歸屬。

  很自然,他們看我的目光中多了一絲不信和不屑——對他們來說,為了自己
的親人,即使失去生命也在所不惜,沒有任何商量余地。

  言多必失,以黑三與許良的精明,話多了便容易被他們看出端倪。

  我讓他們各帶人馬,控制山上各條山道。說起來是為了安全,其實我是希望
在演戲的期間將他們的視線轉移開來,同時,以秦哲先的狡詐,必不甘心山中要
道被山賊把持,如此,他手下的官兵也定會隨之離開寨堂。

  一切進行得非常順利,等清兵與山賊全部離開時,整個寨堂便只剩下四個人。
我與秦哲先,徐彩霞與韓明月。

  實際上我本可以趁機陰掉秦哲先,但此時我與韓明月的美事卻要依仗于他。
因此,我樂得借他之手,冠冕堂皇地去行那奸「母」之事。

  徐彩霞一直疑惑地看著我,而韓明月的眸子則從未離開過我。只是我很少敢
去觸碰,我怕自己在它的凝視之下,放棄進行的「不倫」之舉. 即使如此,我依
然在她的柔眸下感到一股癡迷的甜蜜。

  我曾經以為,這個世上我或許能獲得一切,但絕不會有親情,我的家人,在
很遙遠的另一端,他們離我有百年的距離. 而她的眼神,卻給了我強烈的親情之
感,甚至超越了我前生的母親.

  我怕我會在這雙眼眸下崩潰,語氣生硬地讓徐彩霞出去。只要徐彩霞離開這
個石屋,剩下的便只要兩個魔鬼與一個豐美的獵物。

  這個要求本顯得極不合理,因為,我的母親此刻需要她去照顧,並且,一旁
有秦哲先虎視眈眈地目光。

  但徐彩霞絕沒想到,我接下來會做的事。她只是以為我們將進行一場談話。
因此,她輕輕拍了拍韓明月的手,道了聲:「大姐別擔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我出來下就回來。」

  經過一個晝夜的折騰,韓明月早已疲憊不堪,但精神卻因為我的出現而大好。
不知道是否因為她早已習慣在男人的欲目,還是身邊的有我,她像是定下心來,
雙手用寬大的男人衣袍包裹著自己,穩穩地站立著。

  即使對徐彩霞說「謝謝妹妹」這句話時,柔眸依然眷顧著我。

  「哈哈,開始吧。」等到徐彩霞的身影剛消失在門角,早已忍耐不住的秦哲
先飛快地關上石門,刺耳的轟隆聲幾乎淹沒了他的聲音。

  韓明月卻渾身一震,雖然她不知道這聲開始是什麽意思,但來自一個女人的
敏感和這個男人的目光、聲音中,她讀出了最黑暗的東西。

  因此,她的目光稍有失神地望了望秦哲先,但頃刻後便再度回歸平靜,再度
將慈愛投給我。

  「翰林,這麽多年來,媽媽對不起你,對不起!」說到這裏,她的眼角溢出
了晶瑩的淚花,「多少個日夜,媽媽沒有一刻不想你……」

  秦哲先壞笑著道:「現在正是機會,你可以補償兒子。」

  韓明月目光一黯,輕歎道:「我拿什麽補償,什麽都補償不了……我什麽都
沒有……」

  「你有。」秦哲先道。

  「什麽?」韓明月疑惑地望向秦哲先。

  「你掀開衣裳。」

  我清楚地看到她秀美的睫毛低垂下來,臉上一片绯紅. 「現在不行。」她的
眼睛不敢看我。

  「不?」秦哲先獰笑道:「你不怕我殺了你兒子。」

  韓明月聞言身體一抖,忽地朝他跪下,連連磕頭道:「別,別為難他,我什
麽都願意,但請看在一個母親的份上,別當著他面……」

  「哈哈!願意,你願意老子還……不願意呢。」秦哲先看著她因跪下而微泄
的豐白胸肌,又是興奮又是失落地道:「今天是他要幹你,是你兒子……」

  韓明月驚訝地回眸望我,眼中滿是不信,「翰林,不是這樣,告訴媽媽……」

  她的眼神令我感到羞愧,幾欲鑽地而入,我盼望這對眸子盡早移開,但是它
並沒有絲毫的怪罪,依然閃爍著愛的癡迷與執著。我命令自己移開眼神,但這個
念頭根本無法得逞。我感到體內的血液在呼嘯著奔跑,身體某個部位因為充血澀
得難受異常。

  我像是被魔鬼附身一樣,不知怎麽就大聲道:「是的,是我……」

  一種被蛇咬中的驚恐與僵硬爬上了她的臉,逐漸變作死灰般的絕望。

  頓時從我心底湧起一股內疚的惶恐,它們瞬間從心底直達大腦. 我望了一眼
奸笑不止的秦哲先,結結巴巴解釋道:「兒子是被逼的,兒子不想讓別的男人再
欺負您,所以,甯可自己做這個千古罪人。」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因為這個理由聽起來很合適,
雖然有些厚顔無恥. 她顯然被這個理由打動。雙眸頓時明亮起來。但半晌後,她
顯示想到什麽,遂臉額绯紅地垂下頭.

  秦哲先又是失望又是驚喜,導致他的語音也微微有些顫動:「還不把衣裳脫
了,好好去伺候你兒子。」

  韓明月沒有動。雖然她早為人母,一生中經曆過兩個男人,但要她在兒子面
前脫衣服,這種障礙並不是可以輕易逾越的。

  「你不脫的話,是否想換個人來替你脫?」秦哲先舔了舔嘴巴,作勢欲上。

  「我來!」我心潮澎湃地向她走去。

  我的手剛搭上她的肩膀,她便渾身驚顫著低喊,「不,媽不能再毀你,不…
…」突然間,她像個瘋子似地甩開我的手。「媽甯可和他……兒啊!」

  聽到這樣的話我腦中「嗡」地一陣暈轉,千算萬算,算漏了一個母親對兒子
的愛,她若是愛自己的兒子,是絕無可能陷我于不倫。這樣子的話,我豈不是陪
了「母親」又折兵,難道眼睜睜看著秦賤人騎到她身上去。

  秦賤人似乎早等著這句話,一臉興奮地向她走去,一只手扯飛包裹著她的寬
松外衣。

  「不……」韓明月蜷身下蹲。雖然已經有足夠的心理准備,但真正做起來卻
難以接受,特別是我在一旁目睹。

  秦哲先知道這只獵物只是在作最後的掙紮,屈服是遲早的事。

  「怎麽?還是要給你兒子幹嗎?嘿嘿!現在還來得及……」

  「我……」她的胸口急劇起伏,似乎在作最後選擇,目光輕瞟了我一眼,忽
然雙手一癱,閉上眼道:「你來吧。」

  秦哲先獰笑著貼近她,「我賭你不想毀了自己兒子,若選擇他,他將來豈不
一輩子活在羞恥中。」

  我知道他這話是對我說的。在某一程度上,他贏了我。但我怎麽可以放棄?
無論如何都不可以。即使是強奸……想到這裏,我腦袋一熱,一腳踢向秦賤人,
喝道:「我可沒答應。」

  「你……個背信棄義的衣冠禽獸,三番兩次出言反爾,我……」秦哲先大怒
地跳起來,張牙舞爪向我撲來。

  我搖手制止,道:「我好象沒違反協議吧?」

  「還沒有違反?」他氣得眼珠子都快爆炸。

  「我和你有一個人上,但沒有說不能強奸……」

  「強……奸?」

  「是的,」我一手摟住韓明月,「我要強奸她。」

  秦哲先頓時傻了眼。

  而我,則全心全意享受我今世的「母愛」。

  說實話,我至今也無法形容第一次和她肌膚相貼那一刻,她的身體有些溫潤、
有些微涼、有些惶恐、有些不知所措,但胸脯卻潮熱無比。

  她渾身顫抖得厲害,對我的舉動,想抗拒卻又不知怎麽辦才好。她僅能發出
一種聲音,一道介於懇求和呻吟的低吟。

  「別……媽是無所謂,本就對不起你,可不能再害你……」

  「害吧,我什麽都不怕,哪怕下地獄,也絕不讓別人再欺負你。」我把手輕
柔地放在她胸口,慢慢移到乳房,撫摩著赤紅色的乳頭.

  「不,不能。」她猛地將我掀倒。

  「好,好母親. 」有人在旁大力稱好。

  不用問這個人是秦哲先。倒在地上我突然間發現,母愛的潛力多麽地巨大,
一個弱女子,一個連續經曆折磨的女人竟很輕易地將我推翻。

  可不能再給秦賤人機會,若韓明月拼命的維護兒子的「節操」,便宜的只能
是秦哲先。所以我二話沒說便起身撲上,襲擊同樣的目的地——胸部。

  不同的是,這次我用的是一張臉,緊緊貼在兩對乳房中央,哭喊道:「媽媽,
都是兒子沒用……」

  這一緩招果然有用。本來下定決心抗拒的韓明月身心一松,也不忍推開我,
畢竟,作為母親,作為兒子,我們彼此都沒有享受過天倫之樂,她微怔片刻,臉
上流露出內疚的神情,伸手撫摩著我的頭,「是媽不好,不怪你,真不怪你……」

  我用臉頰頻頻磨蹭著那對柔美滑膩的豐胸,「兒子一直想著您,一直……希
望見到母親,可他們告訴我說……您不要我……」

  「不,媽媽怎麽很不要你,都是……哎!媽真的對不起你,孩子……」韓明
月眼中充滿淚光。又變成自憐自哀了。

  我的臉頰由側轉正,嘴巴悄悄接近一只暗紅色的葡萄,猛地張嘴含住。我當
時這麽做完全是無意識的,我發誓只是一個兒子對母親的本能!

  「啊……不……」韓明月再次掙紮著。我一伸手緊緊箍住她的腰,擡頭,可
憐兮兮地道:「兒子從未吃過媽媽的奶水……」

  盡管知道這樣子有些不對,但基于一個母親的心和對兒子的愧疚,韓明月終
是停止掙紮,身體逐漸軟了下來。我強忍著著內心的衝動,一邊用力吸著漲大的
葡萄,一邊用眼的余光去欣賞近在咫尺的母體風景。映入眼中的是山渠般深邃的
乳溝,因激動或羞澀的原因,兩只飽滿高高聳的乳房似在風中顫抖,急劇起伏…
…她的臉上寫滿掩飾不去的羞意,但卻隱隱散發著母性的聖潔光輝,再加上一絲
彷徨無助的神情,這無疑會激起所有男人摧殘的性欲。

  秦哲先雙目冒火,緊盯著屋中兩人。

  韓明月本能地察覺感覺到四道猥瑣的眼光正吞噬著自己,但她甯願相信我的
目光只是來源與兒子對母親的眷念。

  可惜的是,我實在是掩飾不住心中的欲念,一只手摸上了她的大腿。而正當
她有所抗拒時,我蓦地挺身,張口封住她的嘴。

  她似乎習慣了這種半強制性的嘴唇交結,我的舌頭剛伸出,她便自然的張唇
接納. 雖然片刻後,她便想要清醒悔悟並實施阻止。但我一旦進入,想逼退我,
很難.

  她的嘴唇卻是出奇地柔軟滑膩,似乎還帶有絲絲不知名的幽香,而且唇內溫
度高得驚人,燒得我腦子一片迷糊,甚至她強行掙脫開來時,我如墜夢中,不願
醒來。

  「兒子,不能這樣,不能……」直到耳邊響起她幽怨的聲音,我才發覺自己
的雙手不知不覺間已緊握著她的雙峰,用力搓捏。

  「我……」其實我不知道說什麽,心神半失之下,我始終不敢忘記一旁虎視
眈眈的秦哲先,對這類人,我睡覺都得半睜著眼睛。

  好像半天不見他開腔?百忙之中,我擡眼向他看去,他還保持同樣的姿勢,
目光早被眼前的豔景燒得失去了光亮,目瞪口呆地望著我手指下不斷變幻的肥乳,
當然,他的眼睛比任何時候都睜得都大,神色不住變幻,忽而驚喜,忽而失望,
忽而憤怒,忽而震驚……

  我放下心來,全力享受韓明月的美肉。

  在我的想象中,韓明月礙于身份,頂多是逆來順受,半半推半,甚至有可能
在倫理道德束縛下再度反抗。因此,我打定主意在特殊時刻使用強迫手段;當然
少不了我高超的調情手段。

  可沒想到,不管我的手指與舌頭如何賣力,韓明月都如死屍一般。

  我倒沒有著急,可「觀衆」秦哲先受不了,在一旁說起穢言穢語.

  「什麽美人,完全是一條木頭嘛,高海兩家為了爭個木美人竟……」他本想
從我的調情手段上打擊我,但我使的一些個招數讓他目瞪口呆,因此,只有從韓
明月身上挑毛病。

  其實,我已經感覺到她體內處于極度興奮狀態,只是,多年脅迫式的交歡方
式使得她産生一種獨特的抗體. 任內心有多麽需要,但在神色上絲毫不會顯露,
這是她唯一能抗爭男人的方法。

  「海兄……你媽媽的身體是不是不對兒子開放……」秦哲先舔了舔舌頭,「
要不,我來試試……」

  我毫不理會,手指叩向她的大腿密部,同時,我壓低聲音俯在她耳邊道:「
媽媽,別給他機會,兒子只要一次,地獄都踏了進來,別前功盡棄,好嗎。」

  韓明月眼眸微啓,凝視著我的眼裏一片迷朦。

  我承認,從未看到過這樣一雙幽怨動人並伴隨著羞澀的美眸。它讓我不敢久
視,因為注視的越久,心就會越疼,欲望也隨之消失。

  我強迫自己移開眼睛,弓身直視她的下體.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那裏是「我」
出生的地方。現在,「我」即將回歸.

  讓我興奮的是,這個怎麽摸捏揉搓舔吸都無有反映的女人,竟在我的眼眸下
濕潤了。她的雙額羞得發紅. 她想要合攏雙腿,避開「兒子」的眼睛,可她卻動
不了。

  不過,她還是想試圖掩飾。但,一絲不挂的她,任何變化都逃不過我的眼睛。

  「她……濕了……」屋中傳出秦哲先近乎呻吟的聲音。

  我能想象出她在醜態外泄後的反映有多麽強烈,果然,韓明月想要用力合攏
大腿,但在我的強力阻止並柔聲安撫之下,徹底地崩潰。

  「媽媽,兒子就要進入……」我的兩根手指撐開肥厚的唇口,一下二下的彈
奏起來。

  她緊閉著嘴巴,但依然從雪白的喉嚨間發出「呵!呵!」的聲響,肉臀不自
覺地隨著我的摳挖微微扭動。但她勉強控制住下體卻遺忘了上體的噴薄,兩顆乳
頭呈不短膨脹狀放射出豔紅.

  「媽媽!你真美,秦把總的眼珠都快掉出來了。」

  聽到這樣的話,韓明月條件反射式地朝秦哲先望去。她看到一雙被欲火燒得
通紅的眸子,頓時頓時羞得閉上眼。眼淚卻順流直下。

  我知道她此刻已經陷入羞辱與痛苦、快樂與甜蜜之中,看著這個成熟美婦在
自己身下呈現出各種表情與姿態,心中的喜悅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顯然,韓明月是個對身體有相當自制力的女人,但卻一直被男人金屋鎖嬌,
何嘗得遇我這般男子,況且這個男子又是她名意上的兒子,而且施出的調情技巧
令她羞愧欲絕,心底卻又十分受用。在種種矛盾交雜之中,她終于放聲大哭起來。

  這哭聲,預示著她或者她的身體已經屈服,哭出來還能掩飾她內心的狂熱需
求。

  在此同時,我敏銳地聽到身後的呼吸愈加粗重,似乎腳步在向我們微微移來。
不行,沒有男人能受得了,我得快刀斬亂麻。不能給他任何可趁之機.

  于是,我索性抗起她兩條癱軟的美腿,幾乎沒有使用手指的輔助,滾燙地肉
棒准確無比地刺入肥美花房。

  「啊……不,不……」

  悠長的嬌吟,似乎有一種解脫後的舒爽感,但隨後她似乎想起這個插入她的
男人是她的親生兒子,一種亂倫地罪惡與羞恥感迫使她全力反抗,想要逃避兒子
的順利刺入。

  我倒是十分享受下身美肉的扭動與激顫,沈腰下挺,然後用力抓住她兩側的
臀肉,待固定後,便緩慢地抽出。正當她以為我即將出來,並且我已經將肉棒退
到洞口邊緣時,她神情一松,似難受似輕松地噓了一口長氣。

  也就在這時,我陡然刺入,以一種無與倫比的速度下插。這一記,只插得她
眼翻白暈,本放在地上的兩只手,猛然摟住我的腰間,似推似迎。

  我相信,不管是高學泰還是海色鬼,都沒有在她身上施出慢抽快插的技巧。
因為,她的反映十分強烈,被我壓在地上的屁股差一點將我掀翻,一挺一挺的劇
烈抖動,飽滿的陰阜如鉗子般將我夾得有斷裂之感,一股麻痹感從肉棒瞬間擴散
到全身,幾欲使我當場噴射。

  說來也奇,她畢竟是生過孩子的人,但陰道卻緊湊如處女,但同時也擁有成
熟婦女的性特質,腔壁有節奏地向肉棒擠壓、收縮著,熟婦特有的豐盛淫汁更是
源源不斷的從下體結合部溢流而出,只消片刻,便打濕了我的兩膝。

  我一邊賣力的抽送著,一邊浏覽著白肉聳動的風光,嘴巴不時冒出幾句話。

  「媽媽!好緊,夾得兒子好舒服!」

  「媽媽!我再也不離開你了。」

  「媽媽!兒子愛你!」

  「媽媽的水……真……多啊!」

  我特地加強諸如「媽媽」「兒子」這樣容易産生罪惡感字眼的音量,將她從
天堂拉下地獄,然後再度將她送入雲端,幾個來回之後,她因羞臊而捂住了臉,
因快樂到及至而「哇!」的忘情哭泣,口水、眼淚合流。

  也許在別人的眼中,這樣的場景很奇怪。

  一個男人猛幹一個神智不清,哭得鼻涕四溢的女人。

  當然,他們也絕不可能想象到局中的我有多麽快活。韓明月,這個龍山小鎮
的尤物,近乎于傳說中的美人,終于被我,被她的「兒子」給幹翻了。

  個中滋味不足外人道,我猶如一只勇猛地騎手,雙手舉著她的兩條腿,大起
大落向縱深挺進,她的身體像是風浪中的小舟,飄搖不定,蜜汁像大海樣連綿不
絕,交合時發出「啪!啪」的風雨聲。

  她愈是快活,便哭得愈厲害,嗓音由高至低,若有若無. 無疑,她的低聲嬌
吟更是刺激了我的身體神經,肉棒越刺越粗壯,越搗越熱。蓦地她挺著豐滿的肉
胸脯坐了起來,雙手猛的攬住我的脖子,雙腿緊緊收縮,發出一聲甜美的悲鳴,
一股熱流從陰道狂噴而出,淋向我的龜頭……

  我渾身一麻,一股火熱正欲迎風待發,但此時,我發現一個身影正站在我面
前,手裏提著槍,雙眼冒出赤熱的火焰。

  完了,忘記秦賤人……他也是個男人,而且是個最正常不過的男人。

  在這個當口,我想沒有男人還能射得出來。我苦笑著緊摟著猶自在崩潰嬌鳴
的韓明月,閉上了雙眼。擁有這個女人,死也值得。

  蓦地,石屋外傳來雜亂的腳步聲,隨之響起一連串的敲門聲。

  兩種不同的聲音此起彼伏。

  「海公子,八裏峒的華素梅前來拜山……」

  「秦大人,不好了,八裏峒的山賊包圍了郭家寨。」

  我驚喜的睜開眼睛。那一瞬間我看見秦哲先赤熱的眸子驟閃了一下,然後逐
漸暗淡,帶有無盡的失望與痛苦。


[ 本帖最後由 hujiyme 於 2009-3-24 04:17 編輯 ]




huji
2009-3-24 03:5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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