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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 2006-12-8 來自 狂狼的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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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裏的愛情(5-12章) 作者:曾經失落
(五)
天大亮了,看著在我懷裏熟睡著的她,心裏不由得生出一份愛戀。
想起與我老婆熱戀那會,我們之間的那種濃情和現在相比有什麼區別呢,每
一次做愛後的相依相偎,每一次高潮後的心心相貼,像過電影一樣在眼前浮現。
此時的感覺倒不是因為偷情而產生一種悔意,而是覺得現在的一切和當初是
多麼相像。
把她平放在床上,蓋好毯子,關上燈,鎖好門,回到我自己的房間,拿起電
話,撥一個熟的不能再熟的號碼。
「你好!」
電話那頭的聲音是那麼親切。
「起床啦,是我,睡得好嗎?」
「哦,是你,睡得還行,隻是你不在家這幾天有點不習慣,怎麼樣,結束了
嗎?」
「嗯,結束了,今天就可以準點下班回家了,孩子好嗎?醒了嗎?」
「還沒呢,挺好的,就是每天晚上問我爸爸怎麼不回家,然後總是再小鬧一
下才睡。
你要是在家就好了,最起碼有人能陪她玩一會兒。」
「放心吧,今晚我一下班就回去。」
「好,我等你一起吃飯,想你。」
「我也是,吻你。」
合上電話,心裏一種歉意一閃而過,哎,有妻如此,夫複何求。
八點鐘剛過我就來到辦公室,看著來來往往的同事,忙碌的一天又開始了。
「喲呵,領導,吃了嗎?這麼早就過來了,不再多睡一會兒。」
同事親切地和我打著招呼。
「呵呵,不吃了,早點過來,是為了早一點把文件交上去,省著被別人追著
要。」
心裏有點做賊心虛的一緊。
打開電腦,把這四天來的所有的檔壓縮,發到老郭的郵箱裏去,再附言:老
郭,工作是做完了,下次可別再這樣了,要不然同學聚會的時候我們家那位又該
扭你的耳朵了。
哈哈。
給自己倒一杯咖啡,拿起當天的早報流覽。
窗外忽然下起了小雨,我走到落地窗前,打開窗子,呼吸著外面潮濕但又特
別新鮮的空氣。
猛然間,我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是她?她怎麼不到辦公室而往街口走去,
心裏疑問的同時又帶著少許的牽掛。
「鑄子,來一下。」
老郭還是那樣的大嗓門。
「你他媽的,如果還在大廳廣眾之下這麼稱呼我,可別怪我真的和你沒完沒
了。」
關上門,我裝作一臉怒氣的和他鬧著。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我所有的大學同學都這麼稱呼我——「鑄子」。
我也知道這表示對我個人的親密無間,可怎麼聽都覺得自己象「柱子」
那樣的沒有個性。
「嘿嘿,省省吧你,當初,你們稱呼我『大慶』的時候,我不也認了嗎!」
老郭也知道我這純屬於半真半假,有一搭沒一搭的和我貧著。
「說真的,真是不錯,我剛看完你們這四天的成果。
現在看來當初我把你調過來是多麼的慧眼。」
一如既往的表揚與自我表揚。
這麼多年來老郭唯一沒變的可能就是它了。
接過老郭扔過來的香煙,一屁股坐在他那張老闆椅上,腦袋儘量後仰,腳使
勁的前伸,讓自己達到舒適的最佳狀態。
點上煙,剛抽兩口,嗆得我分不清哪是鼻涕哪個眼淚,「你他媽的能不能不
抽這種土耳其型的煙,這麼大的勁,小心別把你給頂的找不著洞。」
從和他認識那一天開始,我們之間的私下相處時就從來沒有任何距離,包括
彼此拿對方的老婆意淫。
「湊合著抽吧你,當初我們一起抽『力士』的時候怎麼沒見你發這牢騷。」
老郭給自己點上,深深地抽了一口。
「哎,隻能怨咱自己一天不如一天啊!貓王進了耗子窩,隻有被收拾的份兒
了。」
我擠眉弄眼的繼續貧著。
「我說,忙完了這陣,你可真得放我幾天假,這四天連軸轉,我現在大白天
都能數星星了。」
「得了吧你,我倒是想給你放假,可他媽的誰給我放啊!星星?這幾天我看
你今天早上情緒最好,你還是老老實實地吧,對你可有好處,要不然,哼。」
老郭話說了一半就停了下來。
「怎麼回事,你把我喊過來不是就為了和我貧吧,又有什麼內幕了。」
我就知道這小子找我肯定有事。
老郭轉過身,把百葉打開一條小縫,邊看外面邊說:「據我得到的內參,公
司準備重組,分內貿與外貿,我們這個部門現在是內貿與外貿的重點爭奪對像,
也就是說,無論我們這個部門歸哪個貿,我都得提升了。」
「好啊,那我就先預祝郭總心想事成,孤家寡人嘍。」
這他媽的和我有什麼關係,你升你的,我還做我的。
從兜裏拿出一支煙,自顧自的抽著。
「說正經的,現在不是貧的時候,」
老郭一臉嚴肅的說,「升職對於我來說是沒有任何意義的事,多不多那十幾
張紅票對於我來說更不是主要的了,我想的是……」
「承包或者是自己幹,」
我把話接了過來,「是吧,」
一邊無心的附和著他所說的話,一邊用滑鼠隨意的點著他的電腦。
「這天下英雄,唯鑄子與擎耳。」
老郭放下百葉,轉過頭來,一臉的信任看著我。
「你不是想讓我去接手另一個『貿』吧!」
我一個激靈,停止我的無聊,看著他。
「你丫兒的,怪不得,那萬裏挑一的校花能被你給一槍見紅,你小子就是聰
明。
我就是那個意思。」
「你先別灌我,我自己的聰明材智早在認識你之前就自我總結過了。
你他媽的不是害我吧,」
突然生起一種被別人擺佈的想法,聲音稍大一點,「我才到這不到一年,我
憑什麼讓人家相信我去做另一個『貿』的老總?老實交待,你這兩天晚上是不是
體力活幹多了,生物鐘顛倒了,這才剛上午就開始說夢話了。
哪天見著大梅我一定好好說說她,實在不行買根茄子自己解決得了。」
「滾你丫的,我跟你說真格的,」
老郭笑?道,「想不想做吧你,隻要你想的話,能力你肯定是沒問題,其他
的路子,我來鋪。」
「你丫來真的,不是蒙我?」
說實話,當老總的機會誰都不想輕易放棄,可這餡餅就那麼容易砸到我頭上
?「你打算怎麼鋪這路子。」
「你知道,這次重組是誰牽的頭嗎?」
沒給我任何時間去猜,「張曉雅和李誠。」
「噢……噢……噢……」
我拉著怪腔從老闆椅上跳下來,走到老郭跟前,抬起右手,與他擊一下掌,
打開門,「這事就這麼定了。」
遠新國際貿易有限公司最早是由兩個人創辦的,就是張曉雅和李誠,至於這
兩人在這之前是否有我們所猜測的男女關係已經不重要了,但是現在兩個人鬧得
是水火不容。
李誠是這家公司的法人代表,而張曉雅則負責市場銷售,因為企業管理及一
些我們可以想到的矛盾,這兩人現在已經形同漠路。
因為老郭的為人處世的圓滑和其性格上所表現出來的義氣,李誠與老郭成了
無話不談的哥們;而又因為老郭在任何他所認為有必要勾引的女性面前所表現出
來的男人味,張曉雅一直就把老郭當成其擇偶的標準。
至於老郭與張曉雅之間是否有那些什麼過了界的事情,我從來就沒問過,倒
不是怕他不告訴我,而是連我都覺得無聊,和我無關。
但可以肯定的是,別人在張總(曉雅)那的文件過不去,換了老郭必過。
有一次藉著酒勁問老郭:你到底曾經結過幾個果子?他居然鄭重其事的掰著
手指頭數,最後伸出最中間的三個手指頭說「最少,可惜都『妻離子無』了」
;第二天天亮後再去套他,他就跟我胡說八道了。
哎,再好的朋友也有隱私,就好像我昨天這件事,我也沒打算讓他知道。
回到自己的隔斷,圖晴還沒有回來,心裏沒來由的有一點對她的緊張。
這都九點多了,她幹嘛去了?右手抱著左肩,左手拿著咖啡杯子,我站在窗
前感受著陰雨天的清涼,腦子裏還在想著剛才老郭說的事。
準確地說它應該還是一件沒譜的事,畢竟我來這個公司的時間太短了,從資
歷和經驗來看,這個公司裏至少有兩個人可能獲得那個讓人垂涎三尺的職位。
常易:常務副總,重點大學科班出身,遠新國貿創始人之一,元老,有豐富
的商務工作經驗,也算是一個海歸人士,在公司有相當的影響力和較熟絡的人脈
關係。
為人和善,在與用戶的交往中,親合力是他能成功的取得客戶信任的主要工
具。
最讓公司所有人佩服的案例就是他親手將一個德國客戶從TOMIDA那裏
拉過來,每年公司從這個德國客戶那裏能得到近二百萬美元的單子。
孫菁:老郭的秘書,真是一個讓我沒啄磨透的女孩子。
二十六歲的年紀居然在這個公司幹了五年多。
據老郭說,當年憑著保送重點大學的機會不要,在高考時又因為對監考老師
有意見而放棄參加考試,即便如此,她所參考的四門功課的成績與其他所謂好學
生相比,會讓他們有一種後悔與她一起畢業的感覺。
進入社會後自學了若幹門課程,一口讓人感覺像母語一樣流利的英語使她與
客戶打交道時平添了不少印象分。
人長得本身就很漂亮,身材更沒得說,據傳有人曾認為她這個寫字樓裏最漂
亮的女人。
憑著女孩子特有的魅力和相當的工作能力曾經給公司拉來不少大單子客戶,
被李誠和張曉雅賞識但卻寧願作一個部長的秘書而且一幹就是兩年多。
想不明白為什麼。
和這兩個相比,我與他們的差距就算不是十萬八千裏那也不是一星半點,我
想不明白老郭能用什麼辦法和手段能讓那兩個水火不容的老闆在這個位置的人選
上對我產生興趣。
哎,老郭,這小子這十幾年真不容易,從一個沒有任何關係的應屆畢業生到
一個業內較知名的貿易公司的副總兼部長,真不知道他受了多少苦。
曾經有人跟我說過關於他的這個那個的,我也從沒想過找他去證實什麼,最
起碼有一點就是和他接觸這麼長時間我們兩人的關係一直讓其他同學羨慕的要死
。
但憑這些,還不足以讓我對這次的重組後人選的確定持有相當的把握,可他
這次力推我的目的是什麼呢?不會就因為我們的關係非同一般這麼簡單吧!哎,
管他呢,想不明白就不想,走一步看一步,驢到坡前自有鞭。
「嘟嘟……嘟嘟……嘟嘟……」
這種英式電話鈴總是讓人有一種被追命的感覺。
「你好!遠新國貿。」
思考這件事出了神,居然沒感覺到圖晴已經回到辦公室了。
「好的……我明白了……是……我一定轉達。
再見。」
撂下電話,圖晴抬起頭來看著我,若無其事的說:「樓部長,剛才張總來電
話,讓你和郭部長下午一點到她辦公室,有一個重要會議。」
(六)
我點點頭示意著,凝視著她,幾個小時以前還在我的身下翻轉呻吟,現在卻
像個沒事人一樣。
好,有點意思,不過她剛才到哪去了?她看我沒說話卻一直盯著她看,反而
有點不好意思起來,臉稍稍的紅著,回過頭去,手也不知道往哪放的手忙腳亂。
看著她一臉嬌羞的樣子我不僅楞了神,心裏想著幾小時以前的親密接觸,所
有的一切都在腦子裏迴圈,想到銷魂處不僅連呼吸都感覺到急促起來。
「樓部長,簽個字。」
一個清脆的女聲打斷了我的鏡頭重播。
「想什麼呢這麼專注?哈,我知道了,想你們家我嫂子了吧。」
「孫大小姐駕臨寒舍,就算是再好的思念也比不上親眼看到的實在,啊,是
吧圖晴?」
這個孫菁,真不愧是老郭的秘書,連說話的口氣和聲調都一樣。
「可不是嘛,」
圖晴心有靈犀地附和著我,「樓部長,您還不知道吧,孫菁被我們這個樓的
保安們評為十二金釵之首,那可是相當的不一般呢。
所以……」
「所以,打從今天開始,我決定不吃午飯了,捧著一杯咖啡,直接到孫大小
姐的辦公桌前,喝一口咖啡,然後再看一眼我們的孫大小姐就成了。」
我順著圖晴的竿子就爬。
「照我說連咖啡都省了,直接就是白開水就行了。」
圖晴的反應也不慢。
「別,那有點太糟踐人家十二金釵之首了,怎麼著也得是八毛錢的礦泉水,
而且是一批就不能少於十瓶的那種。」
一本正經地貧嘴,態度嚴肅的玩笑。
「別,別說了,我服了你們倆了。」
孫菁被逗得捂著肚子,「別人曾經對我說你們倆是最佳拍檔,我今天算是見
識著了,哎,這要是讓你們倆再合作下去,這個公司的所有人不得都被你們倆氣
個好歹來。」
「不會吧,你孫大小姐就那麼的體弱多病?」
心裏想著她剛才說的那句話裏的內涵,但表面上還是不能露任何的聲色。
「簽什麼字,還要勞煩你孫大小姐的大『駕』光臨?」
「駕你個頭,這個月咱部門的招待費用都超了十多萬了,你和老郭也不控制
一下,這要是讓上面挑起來你可真要挨?了。」
說著,孫菁把一份文件遞給我,「我按著老郭的意思擬了份情況彙報,你看
看行不行,然後簽個字。」
「靠,我才不怕呢,天塌下來還有老郭呢!」
我無恥地笑著,拿起簽字筆,看也不看地簽上我的名字,「再說了,我們挨
了罵,你孫大小姐怎麼也不能比我們好受哪去嘛?我們可是拴在一條繩上的好幾
隻螞蚱,誰要是真的能跑了,我算誰能奈。」
我半真半假的胡說八道。
「別貧了你,你這人,工作沒得說,就是不能讓你閑著,要不然,哼。」
他媽的,真是和老郭一個毛病,都是把話說一半就走了。
坐在辦公桌前,第一次如此仔細的端詳著圖晴:淺藍色的西服套裝與帶著蕾
絲花邊的襯衣中間所圍著一部分白?的皮膚在這個陰雨的天氣中略顯一份突出,
保守的乳白色的胸罩(應該是我早上塞到褲襠裏的那隻)在白色的襯衣中若陷若
現,並襯托著那一對不算挺拔的乳房,在這個清涼的上午,讓人有一種特別的感
覺。
從昨天到現在因為享受性的衝動而沒有對她進行一定的欣賞實為一種錯誤,
而從以前到現在沒有對她進行如此的瞭解更是一種失誤。
「早上我把檔已經傳給郭部長了,」
我大聲的說,「他對我們這四天的工作很滿意。」
她抬起頭,瞥了我一眼,沒什麼話,眼睛繼續落在顯示幕上。
「哦,對了,還有一件事。」
我站起來,走到她的辦公桌前,「你的這個檔……」
我拿起她的滑鼠,在某一個檔夾中找到了我的所求,「缺少一些關於德國用
戶上半年的銷售資料中業務量的匯總,因此不具備不同用戶相同條件下的可比性
,明白了嗎?」
回過頭來,看著她。
她點了點頭,想要拿回滑鼠,可我的手根本就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右手死死的按在桌子上,無論她如何的用勁也無法撼動。
她有點生氣了,用起小女孩們慣用的著數,拇指與食指特別用力的掐著我的
手背。
我沒有動,任憑她的力量經過我的手背傳達到我的每一個神經。
長時間地沒有感覺到我的反抗,她收了手,疑惑的看著我。
卻發現我一直在溫柔的盯著她看,她的臉紅了,低下頭,裝作收拾辦公桌的
樣子,想要站起來,卻被我把著她的雙肩,將她按在凳子上不能動彈。
「鬆開我。」
她小聲地說。
「別動,」
我的右手順勢順著她的右肩滑到她的脖頸,托起她的下頜,左手順著她敞開
的衣領,滑進到她的乳罩中,中指的指肚揉挫她的乳頭。
受到刺激的乳頭立刻硬了起來。
我低下頭,輕輕地吻著她的脖子、耳垂、臉龐,她輕微的反抗,力圖控制著
自己,但最終還是沒有抵抗過自己的需求與享受。
仰起頭,靠在我的左肩上,喉嚨中冒出呻吟的聲音。
「別……別這樣,讓別人看到……啊…啊,我求你了……哥哥,別這樣。」
「剛才為什麼不理我?」
我在她的耳邊低聲的問道。
「啊…這是工作時間,啊……別這樣,我……我會受不了的。」
她嬌喘著。
把左手從她的胸前收了回來,牢牢實實地吻了一下她的雙唇,站起身來,走
回到我的桌前,坐下繼續看著她,小聲地問她,「早上到哪去了?來那麼晚?」
「你想我了嗎?」
她整了整衣領,所答非所問。
「我要是不耽心你我問你這個幹嘛!」
「那你怎麼就把我一個人扔在房間裏!還……」
欲言又止。
「還什麼,我得先回來交稿啊!」
「你……」
她抬起頭,看了一下四周,「你把我的東西拿走了。」
「我拿了你的東西?」
我一臉的問號,心想:「我除了拿走了你的貞操,你還有什麼值得我拿的。
」
「你……你摸一下你的兜。」
她的羞澀一下子讓她的臉紅得像蘋果一樣。
我站起身來,兩隻手在兜裏摸索著。
右手感覺到兜裏的鬆軟與絲滑。
拿出來一看,不僅讓我恍然大悟。
原來,今天淩晨把她的內褲扒下來之後就一直揣在我的褲兜裏,都忘了還給
她。
那她現在不會是……我抬頭,一臉的壞笑,雙手把她的內褲握在手中,頭向
前一探,把雙手(還有握著的內褲)放在臉上,使勁的吸了一下。
她的嬌羞再一次讓她低下了頭,這一下連脖子都紅了。
我再一次的站起來,四周掃視一下,確認沒有人注意到我的隔斷,走到她的
跟前,蹲下去,輕輕地吻著她的膝蓋,右手撫摸她的大腿內側,一點一點的往裏
直到她的大腿根部。
我的感覺證明了我的判斷,她果然沒有穿內褲,手指到達處應該是裸露在外
的陰毛,還有掛在上面的濕液。
「哥,別這樣……我求你了。」
她夾緊雙腿,用小得像蚊子一樣的聲音哀求我。
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油然而生。
從昨天到現在,我這個從來沒有過外遇經歷的人改變了我的歷史,而她這個
從來沒有過越軌舉動的小女人卻正是因為我的改變而改變。
我現在的感覺是對我自己的後悔,還是對她的歉意?我站起來,把內褲還給
她,看了她一眼,無言地走出辦公室。
她連忙把內褲收好,一臉吃驚地看著我離開。
頂樓,天臺。
這是我在這個建築物中能找到的、最喜歡的地方。
站在天臺上,俯瞰整個城市,無論是心情如何的煩悶,也能在短時間內稍稍
舒展。
雨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站在圍牆的邊上,眼睛看著遠方的樓群,深深的吸
口氣。
我為什麼能這樣?我不停地問自己。
在認識妻以前,我曾經有過幾次戀愛史,而在那幾次無疾而終的歷史中,我
與那些異性雖然突破了交友的界限,但也僅停留在親吻與撫摸上。
因為骨子裏有一種傳統的情節在支配著我,想要把我的第一次給我最愛的女
人並且對她要表現出我的忠誠。
當與妻在完成由男孩變成男人、女孩變成女人的儀式的同時,我就在內心中
發誓,我要對妻負責,做一個好男人,做一個對妻、對家庭,對下一代都負責的
男人。
可今天淩晨的一切都讓我這些誓言支離破碎。
老郭曾經對我說過,這天底下就沒有不吃腥的貓,好色是一個男人的本質,
那些自認為是柳下惠的君子實際上要麼是變態,要麼就是身體有病。
在今天之前,我還對這些話嗤之以鼻,並且也和他打過賭,拿我的未來與他
搏一個對好男人的重新詮釋,現在看來這個賭我已經輸了。
哎,天性,男人的天性。
我不由得歎了口氣。
可這種天性的實施也同時是兩個人之間的你情我願。
老郭還說:女人,就那麼回事,表面上看來聖潔無比,可隻要是脫過衣服,
一樣的肉慾橫流。
現在看來,這小子的這些郭式語錄還真有那麼一點靠譜。
一對纖細的胳膊抱住了我的腰,兩隻柔軟的嫩肉頂在我的後背上,一股熱氣
吹過我的後頸。
「哥,你別生我的氣,我剛才隻是害怕。」
身後傳來圖晴的軟語。
我轉過身來,吃驚於她對我的形跡的知曉,更吃驚於郭式語錄的準確。
「我沒有生你的氣,我隻是覺得,是我的錯,有點對不起我們自己——我和
你。」
我抱著她,半真半假的說。
「不,不是你的錯,」
她抬起頭看著我,再一次抱緊我。
「是我自願的,真的是自願的。
我喜歡你,一直就喜歡你。
而且……」
聲音突然的變得很小。
「而且……我愛你。」
我抬起她的下頜,吃驚地望著她,半晌,低下頭,吻著她鮮紅的雙唇。
她張開嘴,伸出舌頭,與我的舌頭相觸,絞在一起,我輕輕地咬著,她輕輕
地咬著。
兩個人的口液彼此的融合。
她兩隻胳膊繞在我的脖子後面,緊緊地抱著我。
我的右手掀起她的制服裙,拉下她的內褲,撫摸著她的屁股,左手繞到她的
後背,把她的襯衣從制服裙中拉出,手伸進去,撫摸著她光滑的後背。
我放開她的嘴,用舌頭舔著她的鼻子,眼睛,耳朵,脖子。
右手的力量不斷地增大。
「啊……啊……」
她呻吟著。
鬆開我的脖子,轉過身去,背靠著我,右手伸到後面,打開她乳罩的扣子,
拉著我的左手頂起乳罩,撫摸她胸前的兩隻嫩肉。
我的右手從她的後屁股向前方移動,到達她的小穴,那裏,已經是泥濘不堪
了。
大手蓋著她的小穴,中指伸進穴內,一點一點仔細的摳著,時而突然使勁的
插一下,時而隻是輕輕的摩擦她的外側。
「啊……啊……啊——」
一聲長叫後,她的小穴內大量湧出的濕液順著我的手指縫,順著她的大腿,
向外流去。
(七)
圖晴的頭頂在我的肩膀上,微閉著眼睛,臉上泛著潮紅。
右手按在我緊貼在她下陰的手背上,左手撫弄著自己另一隻乳房。
胸部隨著她的呼吸而有節奏的上下起伏。
我輕吻著她的面龐,右手從她的下體離開,左手仍停留在她一側的乳房上。
她的右手向後伸,一直伸到我的褲子裏,抓住我的陽具,一點點輕輕地套弄
著。
「圖小姐,回去吧,我們畢竟這是在工作時間。」
雖然我與圖晴已經有了與眾不同的所謂同事關係,但我卻無法為這種親密而
改變對她的稱呼。
另外的,也不能離開辦公室太長的時間,因為我們現在的目的是不純的。
她把手從我的陽具處拿開,轉過頭來,羞羞地看著我,低聲說:「哥哥,幫
我把扣子繫上好嗎。」
當然是樂得從命,藉著給她系扣的機會,兩隻手又在她那一對不算大的乳房
上揉挫一會。
她也整理好自己的外裝,彼此重新檢查一下,確認無任何破綻後,我們一起
朝樓下走去。
「早上到哪去了?」
我問。
「我醒來後,你不在,從來也沒有過的那種孤單讓我今早有點害怕。
我趕緊穿上衣服,可又找不到內……心想乾脆再買一件算了,可到了街口的
商店又沒開市,所以,買完藥我就往回走,哪曾想回來後你又不在,又沒像以前
那樣給我留紙條告訴我,我心裏就有點難受。」
「等等等等,你去買藥,買什麼藥?你生病了,要緊嗎?」
我吃驚地站住,緊張的問著她。
她抬起頭看著我,一臉因為被關懷而幸福的樣子。
抱住我小聲地說:「哥,我沒事,是……是避孕藥。」
我恍然大悟,「那今天早上我要……」
對於她,我還是有點不好意思,沒有說出來這句話的全部。
「我……我就喜歡射在裏面的感覺。」
她把頭埋得更深了,「還有,哥,以後沒人的時候,你就叫我『阿晴』,好
嗎?我喜歡你這樣稱呼我。」
一個上午因為忙碌的工作而顯得時間過得飛快,每次偷閒中我們之間眼神的
相撞,彼此會心的一笑。
可能是久旱後逢了甘露,圖晴顯得更加嫵媚而且神采奕奕。
這中間孫菁又跑過來幾遍,除了傳遞幾份檔之外,留下一句讓我百思不得其
解的話:「樓部長,如果單純的從工作方面考慮,我和圖晴,你選擇哪個當你副
手?」
午飯時間到了,孫菁還是一如既往的拉著圖晴一起走,可這次圖晴沒有和她
同行,藉口是「早上吃得太多,想減肥」。
「你真的不餓嗎?」
我小聲地問。
「那到不全是,」
她小聲地回答,「主要是……下面……磨得難受,走路都疼。」
「下午如果沒有什麼外出的話,就……」
「嗯,我也是這麼想的。」
我笑了,她再一次的臉紅。
下午一點,我準時出現在張總的辦公室,一進門,屋裏的其他人讓我不由得
對這個會議的目的仔細思索。
李誠站在窗前,臉色凝重地看著外面,手裏的半截香煙都快燒到手指了還渾
然不覺;常易,與老郭坐在長條沙發上共同閱讀著一個傳真檔,從他兩人的眼神
上看,這個檔的重要性可見一斑。
更讓我吃驚的是:孫菁——行銷管理部的秘書——居然坐了在張總的老闆台
前,手裏同樣拿著一份檔仔細的讀著。
張總看到我進來,點點頭,示意我到老郭那坐下,待我坐好後,清清嗓子,
「大家都到齊了,下面開個會。」
我坐在老郭旁邊,拿起老郭正在看的檔快速的流覽一遍,大吃一驚:遠新國
貿在南方一個重要港口城市的分公司的老總與出納,在短短的兩個月的時間內,
向位於東南亞一個不知名的銀行非業務電匯達500萬美元,而就在二天前,這
個老總與這個出納同時失蹤。
現在,每天圍在分公司門口追帳的多達百人,已經造成該分公司的所有工作
的停滯,目前該分公司人心渙散,要求總公司急速解決。
不用說,這個會議就是針對這個突發情況而來。
那個分公司的老總說來與我還算相熟,快四十歲的人,在這個行業裏已經做
了相當長的時間,當初獨闖南方,在半年之內就使分公司在當地小有名氣,同時
其特有的北方人的風格,南方人的思維方式又讓他在商場上遊刃有餘。
去年年底的總結會上我與其同桌,席間對我一臉的尊敬,當時就沒給我留下
什麼好印象。
不過話說回來,這次李誠可有可能背黑鍋了。
這個老總是李誠一手推舉的,這倒沒什麼,畢竟當初的那段日子裏,這個老
總還的確沒有什麼能力與工作不相配的地方。
但問題是:遠新公司所有分公司的出納,都是由總公司親自派往,並且均是
在公司工作三年以上的老員工;唯獨這個分公司的出納是那個老總推薦,李誠同
意、當地招聘、立即上崗的特例。
這中間的誰是誰非,或者說有什麼貓膩,就不是我這個小小的副部長所操心
的啦。
我斜靠在長條沙發的一角,蹺著二郎腿,從煙盒裏拿出一根煙,點著。
這種事讓我來幹嘛?如果說我畢竟是個副部長還情有可原。
那,那個孫菁幹嘛來了?老郭用腳碰了我一下,用眼神告訴我,我現在很不
嚴肅。
我端正姿勢,裝作很用心的聽著張曉雅的講話。
「……既然這樣了,我們能否在短時間內把我們在當地的工作繼續下去,同
時,還要派一個精幹的人去當地調查一些相應的財務問題……」
得,這次又有的戲看了,估計李誠這次是想跑都跑不了了,哎,如果哪天我
也像那個老總一樣整點是是非非,那老郭可就也有的罪受了。
可看這架勢,好像都已經定好的具體人選了,那我這個副總長不是來例席個
會議、舉手通過這麼簡單吧。
「……郭部長與樓部長兩位會後討論一下,然後定一下……」
什麼事?什麼就我和老郭討論一下,這種事我能幫什麼忙?我可真是丈二的
和尚了。
「……先這樣,會後小孫與樓部長留一下,你們先回去吧。」
聽張曉雅的意思會開完了,可又把我,還有孫菁留下,這可有點讓人更迷糊
了。
我站起來,看著孫菁,看著張曉雅,再看著老郭,「張總,您看,我也就是
一個幹具體事情的職員,這事,你還是讓郭部長來吧,我還年輕。」
我吱吱唔唔的推辭著,雖然根本就不知道會上都說了些什麼,可不管怎麼回
事,這時候把老郭推到前面去對我隻有好處沒壞處。
「樓部長,你先別推,」
張總看著我,「快一年了,你的工作能力還是有目共睹的,再說了,現在還
沒到非常時刻,所以,你先別怕。」
老郭從沙發上站起來,拍拍我的肩膀,意思味深長的說:「哎,這長江後浪
推前浪,江湖新人換舊人啊。
我們老了,是該給你們年輕人騰地方的時候了。」
甩手離開了辦公室。
你丫的,這時老郭的後背不知能被我插多少刀子才能解恨。
「樓部長,小孫,把你們二位留下是想單獨交待點事。」
張總把門帶上,站在我們倆的後面,輕輕地說,「這次事情很蹊蹺,兩個月
的時間裏能有這麼一大筆款劃到國外而我們居然一點消息都不知道,我多少有點
懷疑,所以我想我與郭部長這次去南方的時間不會短。」
明白了,她與老郭去南方,哈,好樣的話,我們這面,就可以輕鬆一段時間
了,山中沒有老虎,哼,我……「但在我走的這一段時間,我希望你,」
她看著我說,「能夠把銷售管理部挑起來,注意每一筆單子的細節與動向,
同時,」
她看一眼孫菁,「配合小孫,把相關的資金動向監控一下,明白了嗎?」
孫菁沒有說話,可我卻吃驚不小。
我在這個單位雖然兢兢業業的做了近一年,但自認為還不是張曉雅的心腹,
更別說那個成天鼻孔眼朝上的李誠了。
這500萬雖然不是什麼大數字,但這件事在公司內的影響也不是隨隨便便
的不了了之,我一個這種資歷的職員居然被委派這麼一個任務,那些像李誠常易
的老總幹什麼?信不過他們?不明白。
這個孫菁,一個秘書,她為什麼也被委派這種屬於極度機密的工作,這是為
什麼?帶著一肚子問號,我回到自己的隔斷,在經過老郭的辦公室的時候,我曾
想與他套一下,可那個可恨的「大慶」
居然在看到我的同時拿起電話裝模作樣,明顯不想和我談。
哎……
(八)
我是真的累了,這已經是一周過去了,被那些沒完沒了的報表和檔壓得我快
崩了。
當初在老郭底下的時候,從來也沒有這種感覺。
不說是一根煙,一杯茶,一張報紙泡半天,但也比現在安逸的很。
可現在,哎,真他媽的。
細算起來,今天是老郭和張曉雅去南方的第九天了。
這九天,我一面不動聲色的和李誠和常易周旋,一面對其他分公司的所有的
訂單進行跟蹤,還得對各類款項的走向進行分析。
那個叫孫菁的,好像一個甩手掌櫃一樣,除了每天拿著若幹個財務報表給我
以外,就他媽的沒別的事。
還好,我有個妹妹,有一個與我一點通的「阿晴」,如果沒有她,我想我可
能真的是要崩了。
這幾天以來,我與圖晴的關係似乎有了那次的「零距離」
的接觸而顯得更加的融洽,不是因為肉體上(事實上我們根本沒有空閒再一
次的「接觸」)
,而是我們兩人之間默契,無論是工作上的配合還是言語之間的交流。
她知道如何把一些雜亂的麻繩理順清楚後再交給我重新整理,她知道如何把
一些我無法面對的敏感的問題轉給其他部門共同協調,她也知道在辦公室裏如何
把我與她之間的親密隱藏,她更知道如何更好的關心我。
哎,我現在已經無法離開她了,最起碼是在這個公司裏。
心中多少有一種感覺,戀愛的感覺。
哎,這種感覺就好像「肥皂泡」
一樣轉瞬即逝。
你丫的老郭倒還算是有點人味,平均一天一個電話,可這一天一個電話也無
非都是一些官樣的問候,就昨天給我說了一句還是讓我費盡思量的話:好好幹,
這次回去後就能定下來了。
「哥,這兩天,我看你有點打不起精神來,」
中午吃飯的時候,圖晴小聲地對我說,「別太難為自己,盡自己能力吧。」
「謝謝你,我會注意的。」
我感激的回道。
哎,小女人,你哪知道像我這樣的成家男人的難處。
現在這個社會,能找到這樣的工作不容易嘍。
如果不是工資比較可觀,我他媽的遭這個罪。
「樓部長,你看一下這份合同,我怎麼感覺有點怪,可又說不明白。」
圖晴把一份某分公司的傳真合同遞給我。
我快速的看了一遍,一個價值300萬元的五金產品購貨合同。
從合同上,沒有任何明顯的疑問,但我也同意圖晴的感覺。
「說說看,你覺得哪怪?」
我抬頭,鼓勵地看著她。
「照理說,我們的程式是先要求買方打過來30%預付款,然後在交貨的同
時要求對方付清尾款,可現在對方一下子打過來200萬的『訂金』,我覺得有
點怪。」
「那倒是無所謂,嚴格說來,如果是以訂金作為概念的話還是比較正規的,
它畢竟對雙方都是個約束,但得好好研究一下對方需要的是什麼產品了,隻要我
們能夠保證供貨,它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是,我也這麼認為,但我覺得怪的是,哪有一下子打這麼多款而且……」
「等一下,」
我打斷了圖晴的自言自語,「你給孫菁打個電話,讓她馬上到我這來一下。
」
同時,我拿起電話:「市場部,你好,我是樓鑄,你們幫我查一下,最近三
個月以及未來三個月的期貨走式以及相應的五金產品的市場行情,馬上,對。」
「財務部,我是樓鑄,你現在馬上把全國各分公司三個月內一次成交額達到
100萬以上的所有單子的合同及執行中對方的電匯銀行列出明細,三十分鐘後
我要得到所有資料。
對。」
我拿起那個合同重新看一下,正在分析我心目中的疑問,高跟鞋的「嗒嗒」
聲告訴我那個孫菁正在走過來。
「樓部長,你找我?」
說實話,孫菁的聲間聽起來比阿晴要細得多,不像阿晴那樣有點啞。
「你先看一下這個,」
我拿起那份合同遞給孫菁,「這個單子是誰批的?什麼時候成交的?現在結
束了嗎?貨款全結清了嗎?」
孫菁拿著合同,走到長條沙發那陷了進去。
靠,你這兩天熬夜了還是怎麼的,再怎麼濃裝,也擋不住你的黑眼眶;打哈
欠?剛才在屋裏睡覺了?指甲蓋的淺粉色有點褪,這可不是你的美甲習慣;絲襪
有抽線,不會吧,你大小姐就這一條襪子?「樓部長,這是市場部送過來的期貨
走勢表。」
我正在打量這個令我奇怪的女孩,圖晴遞過來的幾張A4紙打斷了我的思路
。
我稍稍地看了一下我所要注意的曲線,佐證了我的判斷。
抬起頭來,繼續著意淫。
「噢,這個單子我看過,上周的事情,李總批復的,就我目前得知,對方已
經把電匯後的底單傳真過來了,其他的我還不清楚。」
孫菁抬起頭,看著我。
「Areyousure?一次性電匯全部的200萬?」
「那倒不全是,分四次電匯,每次50萬,因為對方的開戶行不具備全額電
匯的能力。」
「前後有間隔嗎?」
「兩天一單。」
正如我所料,可還不能排除我心中的顧慮。
「你幫我到人力資源部查一下資料,這個單子經辦的業務員個人檔案及他的
全部社會背景。」
我小聲地要求道,沒有在意阿晴驚訝的眼神,「還有,還得麻煩你另一件事
,到財務部查一下這個單子現在進行到什麼地步了,不要讓任何其他人發現。」
「好的,我現在就去。」
孫菁站起欲走。
「不是現在,我是讓你……」
孫菁一副恍然的樣子讓我覺得好笑,看著她離開我的隔斷,讓我有一種鄰家
小妹初長成的感覺。
我不忌諱圖晴,不是因為我與她的「親密」,而是基於我對自己的信任。
從見到她第一天開始,我就知道這個小女人是一個值得我信任的同事。
更何況,她「愛」
我。
走在這繁華的城市的街道上,看著兩旁湍流不息的車流,手裏還留著圖晴的
乳香,腦子裏回憶著剛才臨離開辦公室前的春景。
看著辦公室裏的其他人都走了,我也站了起來。
「阿晴,不忙了,該下班了。」
圖晴抬起頭看著我,收拾著寫字臺上雜亂的文件。
我也幫著忙。
這兩天真是把她也忙得可以,還真有點心疼她。
不自覺地從後面抱住她,她沒有任何抵抗地倒在我的懷裏。
把她的襯衣的下擺從她的裙子中拿出來,打開她的紋胸的扣子,兩隻手交叉
握住她的兩隻乳房,稍稍用力的揉著,親吻著她的纖細的脖子。
阿晴嬌喘著,手向後伸,拉開我的褲帶,兩隻手同時抓住我的陽具,一上一
下的套弄。
我把她上半身的所有的遮擋拿開,把她轉過來,左手抱住她的腰,右手從裙
子的下面伸進去,使勁的掐著她兩半臀肉,舌頭則在她兩個與乳房相比不成比例
的乳頭上敲打著。
尤其是在她那個紋著「愛」
字的乳房上不停地舔著。
阿晴激動著,把我的褲子使勁的向下拉,右手抓著我的陽具套弄,左手握著
我的兩個小蛋蛋,輕輕地捏著。
我一把抱起她,把她放在辦公桌上,拉下她的內褲,使勁的分開她兩條腿,
那個黑中透紅的下體呈現在我的面前,我蹲下去,用舌頭挑逗著她的敏感地帶。
「啊……啊……哥哥,我好舒服,再使點勁……啊啊……再深點,啊啊……
啊……」
把嘴從她那個美麗的地方拿開,看著一股淺白色的小溪從兩條山谷中穿過,
用舌頭挑斷那段小溪,站起來,抱著她,深深地親吻著她的嘴。
把她從桌子上抱下來,讓她的兩隻手按住桌子,撩起她的裙子,那兩片小巧
的屁股第一次這麼清晰的展現在我的面前,蹲下去,一點一點,輕輕地親著她的
屁股,逐漸靠進她的小菊花。
她呻吟著,已經沒有力氣支承著自己的身體,整個上半身趴在桌子上,屁股
撅得高高的。
「哥,愛我吧,……我想讓你愛我……快,求你了……我……我想你……」
站起來,右手扶住我的陽具,找到我想要找到的目標,非常輕鬆地就佔領了
陣地。
我輕輕地活動著,不想過於快速而無法控制,但我每次都儘量讓我的陽具達
到她的最深處,同時也在感受著她那裏的溫暖。
左手從側面握著她的乳房,但是力量和下面相比要大的多。
阿晴好像在享受著,沒有剛才那樣的喊叫。
我躬下身子,右手抬起了她的下巴,她伸出舌頭,與我的舌頭進行著無言的
對話。
我突然受不了了,可又實在不想去控制了,放下她的頭,兩隻手分別把著她
的兩片屁肉,一陣狂風暴雨一樣的進攻。
「啊……啊……好棒啊……啊……到底了……真棒……啊……真舒服……啊
啊啊……啊——我隨著她的最後一聲喊叫,把我這幾天以來對她的想念,一點不
剩的都給了她。
「哎,我問你,你的咪咪和那天相比好像有點大了,是吧?」
我們互相給對方穿衣服,我輕輕地捏著她的乳頭。
「還說呢,都怪你。」
阿晴用力捏著我的兩小蛋蛋,害羞地依在我的懷裏。
「有電話了,有電話了,有電話了。」
電話鈐聲把我從剛才的意淫中拉了回來。
常易?這時候他找我幹什麼?我小心地把車停在路邊。
自從張曉雅與老郭離開本市,這台A6就暫交給我保管。
真是煩,無論停在哪都不放心,那自動報警的聲音總是提醒我有陌生人靠近
,無論我在做什麼,就算是與老婆一起「進進出出」
它也不閑著。
「常總你好,我是樓鑄。」
「你好。
在……哪呢?」
電話那頭的酒氣頂的我喘不上氣。
「正在回家的路上,您這是……?」
「今天下午有幾個客戶,剛送走,有點不盡興,想約你再樂呵……樂呵。」
狼來了,雖然早就有所準備,可還是覺得突然。
「嗨,您倒是早說啊,我都告訴我們家領導今晚回家吃飯了。」
「那算了,再……有機會吧。」
「要不我先回去打個招呼,然後……」
儘管是不想攙和,但不管怎麼說那也是個老總。
「也好,我……等你電話。」
「那好,我一會兒聯繫您。
在哪?」
「遊泳館怎麼樣?喝得有點多,到那去解解乏。」
「好,我一準到。」
「對了,你遊泳水準怎麼樣,那可深。」
「呵,有您在,我怕什麼,再怎麼說您不會看著我沉下去吧。」
「哈哈,我就喜歡你小子這麼會說話。
一會兒見。」
「一會兒見。」
(九)
一進遊泳館的大廳,老遠就看見常易向我招手,快步走到他的桌前。
「常總你好!怎麼今天這麼得閒?」
「你好小樓,坐。」
他示意我坐在他的對面,「也不是得閒,隻是今天心情比較好,想和你嘮嘮
,加深一下與像你這樣有前途的職員的感情。」
「謝謝,礦泉水。」
我打發走服務員。
加深感情?我撇撇嘴,坐下,心裏不以為然。
這個公司,別看人不是特別多,各種各樣的小道消息傳得比雞毛信還快。
上午公司領導在他那屋裏放個屁,不出12點,全公司的人都知道領導今天
早上吃的是什麼。
一個常務副總,從來也沒和我有過任何的來往,在這個關鍵時候突然要和我
這個副部長敘什麼感情,我用腳趾頭都能掰出來不是那麼回事。
既是我們兩個人敘感情,那這桌子上怎麼有一杯插了檸檬片的冰激淩?我雖
然對常易不是特別瞭解,但我知道這個人對這種東西根本就是排斥。
那這個冰激淩不是給我點的嗎?不可能,他還不能對我有這種主動,因為我
和他還沒交到那一步,更何況我也不好那一口。
我這才注意到常易根本就沒換什麼遊泳衣,衣冠楚楚的坐在大廳裏,稍稍泛
紅的面龐說明他已經沒有在電話裏所表現出的醉意。
一牆之隔的遊泳池裏傳來男女嘻笑和清水漣漣的聲音,在這個極度煩熱的夏
天倒也給人一絲清涼。
肯定還有個人在這,那個人是誰?常易選擇今天見我是什麼目的呢?難道是
今天下午的事情與他有關?如果「是」
的話,那他也不能、也不應該選這麼個地方與我「嘮嘮」
吧?這不符合邏輯。
「怎麼樣小樓,不進去涼快涼快?」
常易打斷了我的思考。
「您可別介,我這種級別的潛水艇,怎麼著也得套兩個圈才能暢所欲遊。」
我一副沒正經的樣子。
「哈哈哈,早就聽說你小子貧的厲害,什麼時候都這樣。」
常易端起桌子上的飲料喝了一口,「別有什麼想法,今天就是想和你聊聊天
,在辦公室裏我想你我都緊張。」
常易的眼睛盯著我,好像要看穿我一樣。
我以同樣的眼神回視著。
心理學上講,當你碰到一個分不清敵友的人時,如果用強硬的眼神與對方對
視,最起碼你不會落於下方。
果然,常易藉著擦眼鏡的機會把眼睛從我的臉上挪開,低著頭,好像在整理
談話的思路。
「你到遠新快一年了吧,怎麼樣,對目前這個工作還算是適應吧。」
常易還在低著頭。
「還行,公司這麼信任我,我怎麼的也得盡我全力不是?」
「對你周圍的同事與你的合作還算是滿意吧?」
常易戴上眼鏡,看著我說。
「滿意,怎麼能不滿意呢?從上到下都這麼支持我,我還有什麼不滿意?」
跟我打官腔,沒問題。
「你剛來,有很多事情還不清楚。
這個公司有很多的管理上的漏洞,怎麼說呢,需要一些像你這樣的新鮮的血
液與思路來調整它,所以,好好幹。
你會有前途的。」
一股語重心長的口氣,差點沒讓我掏心窩子。
「您可別這麼說,我很早就聽說遠新公司是一個相當不錯的企業,無論是制
度上的管理還是對員工的福利,不是像我這樣的庸才混日子的地方。」
常易微笑著,看出來我和他根本就沒說什麼實話,坐直了身子,從桌子上的
煙盒中拿出根煙,點上,把煙盒扔給我。
「哎,小樓,你也知道,最近這一段時間挺特殊的,出了那麼大的事,張總
又不在公司,有不少人想要看熱鬧呢,這個時候你和你這個部門可得頂住,不要
出什麼亂子啊!」
「您這是說哪去了,我就是一個員兒,起不了什麼大作用,盡我能力做就是
了,」
我從煙盒裏拿出一根煙,點上,背向後靠,「再說了,天塌下來不是還有您
這個大個頂著嘛。
我是背靠個大樹,乘個涼而已。」
跟我玩虛的?哼,如果論虛頭八腦,我還真沒見著幾個能讓我佩服的。
常易輕輕地搖了搖頭,眼睛茫然地看著我的身後,「有些事情我不說你也能
看出來,這麼多年,遠新公司的人際關係與背景越來越複雜,無論是誰出了事,
都有可能牽出不少人來,有許多表面上看來挺簡單的事,實際上操作起來有相當
的難度,你作為一個部門經理,在碰到這種事的時候,一定要把握住分寸啊。」
我打了個機靈,這話裏有話,是單純給我提個醒呢?還是有其他的想法。
「複雜不複雜的我說不好,況且那也不關我什麼事,我隻要把我份內的工作
做仔細就行了,您說呢?」
「有你這句話就行,看來我是不服老不行了,和你溝通起來有代溝了。」
常易一副很無奈的樣子。
「您這話說的,無論從哪論,我也不會讓您給我當叔叔的,您隻能是我的哥
哥。」
「哈哈哈,好小子,我就愛聽你說話,這個馬屁我收下了。」
常易高興地樣子讓我多少有點想與他親近的想法。
「還聊著呢,有完沒完了。
每次都這樣,帶我出來玩的時候還辦公。」
一個清脆的聲音打斷了我與常易暫時的和諧。
不經意間,一個全身濕漉漉的、披著浴巾的女人站在我們的沙灘桌前。
「介紹一下,」
常易站了起來,指著那個女人,「這是我的夫人,倩倩,」
手指著我,「這就是我和你說過的,我公司的樓鑄。」
那女人禮貌的伸出右手,我站起來,輕輕握了一下,「你好,我是樓鑄。」
一個風韻尤存的女人,雖然身穿的連體泳衣沒有擋住有點發福的身體,但還
是告訴我她年輕的時候應該是一個美女級的人物。
對她的臉龐我有點熟悉,但記憶中我以前絕對沒有見過她。
「你就是啊……你好,」
女人驚訝的樣子出乎我的意料,「早就聽說過你,沒想到……沒想到……」
「沒想到見面不如聞名是吧。」
我連忙把話頭接過來,消除了女人一連串的「沒想到」
的尷尬。
「不對,是超出我意料的瀟灑,帥氣。」
女人被我逗笑了,有禮貌的捧了我一下,轉過頭去,有點生氣地對常易說,
「工作談完了吧!你可答應我今晚陪我的,而且說了不會佔我很長時間,不準沒
完沒了。」
「談什麼工作,就和小樓聊聊天,」
常易向女人使著眼色,「已經聊完了,就等你了,」
臉朝向我,「你別往心裏去,倩倩是個刀子嘴,她不是對你。」
「哪能呢。
常總工作太忙,再加上我們這些手下又不爭氣,嫂子你也得多體諒才是。」
我連忙說,「嫂子,要不這樣,等哪天我到您家,親自向您賠罪。」
「那好啊,」
常易接過話頭,「哪天讓倩倩準備一下,整點好吃的,咱們哥倆好好喝一頓
。」
故做小聲地對我說,「你嫂子這個人隻有在兩個地方讓我特別喜歡,廚房和
臥室。」
「哈哈哈……」
我們心照不宣地大笑起來,女人嬌羞地打了常易一拳,動作讓我那麼的熟悉
。
「那就這麼定了,我就不打擾您二位的二人世界了。」
我從椅子前跨出來,「對了,常總,您放心,無論我這面碰到什麼難處,我
會讓圖晴告訴您的。」
我伸出右手,轉過頭對著女人,「還有,我會悄悄地跟圖晴說,她和她的姐
姐長得是多麼的相像。」
握了一下常易的右手,我轉身離開,沒有理會常易臉上那正在凝固的微笑。
「柱子,穩住,你先不要讓其他任何人知道這件事,我們明天、或者是後天
就回去。
等我們回去後再談。」
老郭在看完我給他發過去的電子郵件後,以最快的速度通知我。
根據我所得到的所有資料分析結果如下:那個經辦的業務人員在半年前(比
我晚)到遠新公司駐南方分公司工作,剛開始沒有什麼業務量,但從三個月前開
始卻突然經辦了幾個大單子,每筆單子的標的額均在百萬以上。
表面上每筆單子的成交額不小,但實際上利潤很低,有個別單子的利潤在扣
除所有費用後居然可以用「百」
來做計算單位。
在查看了前後三個月以來的所有的合同後發現,造成利潤如此「可觀」
的原因居然是:賠款。
這個業務員所經辦的所有的合同除第一筆單子外其餘全部因交貨的延誤而賠
款;同時,其所經辦的貨物都是最近三個月內期貨市場裏高走的,也就是說,需
方(如果真實存在這個需方)所需要的貨物在期貨市場裏是相當緊俏的,他們所
利用的就是供方不能及時按合同供貨進行合理的索賠,而所賠付的額度又在分公
司可以單獨處理的許可權內。
最主要的,就是孫菁提供給我的資訊:這個業務員竟然是南方分公司的那個
不知去向的出納的弟弟。
而目前這個單子(估計是最後一個),遠新公司已經收到貨款200萬,所
執行貨物的總價值僅為不到120萬,合同期限還有五天,看樣子是不可能在規
定期限內完成合同了,又要賠款了,但是所有的合同中唯有這一次是「訂金」
達到200萬的。
哎,這一次就算不是傷筋動骨也差不多了。
我若是沒估計錯誤的話,需方的索賠律師函可能就在那個業務員的抽屜裏,
而且是屬於填空型的,什麼時候用得上就直接填上就行了。
真是年少不知愁滋味,當我給孫菁打電話告訴她我們倆要去機場接張曉雅和
老郭的時候,她竟然還在體育館裏跳健美操,而且還讓我去接她。
這個城市富裕的表現之一就是馬路上湍流不息的各種各樣的汽車,就算不是
高峰時間也是車多為患,真不知道交通部門每年把國家用來修路的錢都用在什麼
地方。
再多再漂亮的路燈除了讓我沒必要打開大燈夜行之外並沒有什麼其他的作用
。
我一步一步的挪著,當我看到站在路邊、身穿露著大腿的健美服的孫菁的時
候,已經是30分鐘以後的事情了。
「怎麼才到,」
剛上車,孫菁就抱怨,「早知道你來這麼晚,我就把衣服換完再出來。」
「其實我早就到了,我是藏在路邊,藉著月色看美人來著。」
「去你的,都已經是父親了,說話還這麼沒有正形。」
孫菁笑著說,「時間還來得及嗎?我想換一下衣服。」
「還換什麼,就憑你的長相、身材,再加上這麼有特點的衣服,到了機場,
老郭和張總一眼不就看見你了,也省得我抻脖子了。」
我眼睛看著前面,用餘光看了一眼這個惹火的女孩。
暴露的健美服下,修長而豐滿的大腿藉著月光反著餘暉,從其兩腿之間隆起
的幅度可以猜測其陰部的肥厚。
被緊裹著的上半身在安全帶的束縛下顯得乳房的碩大,大開口的上胸部襯托
著兩個俏立的鎖骨,讓我把持不住地想要摸一下。
「眼睛看著前面,不準揩油。」
孫菁假裝生氣地命令道。
「哎,真是漂亮,我要是能年輕五歲,怎麼著也得把你當成『抱得美人歸』
的奮鬥目標。」
「別貧了你,快點找個地方。」
孫菁笑著,「越說你沒正形你還越來勁。」
鬧歸鬧,我還是找到一個相對昏暗的地方,停下車,關上空調,打開車門,
走了出去。
斜靠在車門上,感覺到A6的幾次顫動後,聽到手指敲打玻璃的聲音。
「不錯,雖然你這個人不是什麼紳士,但還算是個君子。」
剛一上車,孫菁就給我戴了個帽子。
「得了,你就別糟踐『君子』這兩個字了,」
說實話,以前也就算了,我現在還真是感覺我配不上這兩個字,「我要是君
子,這天底下就沒有一個流氓。」
繫好安全帶,踩離合,掛檔,變速桿上有一種絲滑的感覺,低頭想看明白。
「別看,」
孫菁一把搶走那個在變速桿上的絲滑,「好好開車,不該看的東西別亂看。
」
又是內褲,哎,我最近怎麼總和內褲有聯繫。
「小姐,不想讓我看你也得收好啊,你這不是讓我浮想聯翩嘛。」
我又拿出那股子流氓的口氣,「再說了,我都是過來人了,有什麼我不知道
的。」
「別說了,再說我可生氣了。」
雖然看不見,但我能感覺到孫菁的臉紅。
「哎,你怎麼把窗打開了,你不知道我這一身的汗。」
「小姐,你先忍著點吧,這一車的汗酸味,一會兒讓領導聞著,還以為我們
倆在這幹什麼了呢!」
說著,我打開了換氣扇。
「去你的,你想和我幹什麼?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腦子裏不知道都想些
什麼。」
可能是太累了,孫菁靠在後背上,睡著了。
(十)
關於200萬的解釋:那200萬的預付款不可怕,可怕的是那200萬的
定義——定金,在我的知識中,如果是不能按期交貨的話,對於供方的懲罰就不
是很少的一部分了,具體的我就不細說了。
印象中中國民航的班機就沒有正點過幾次,這次也不例外,聽說是南方的那
個城市大雨,無法正常起飛。
哎,又是兩個小時。
側過頭,看著躺在後座上熟睡的孫菁,一股特殊的感覺湧上心頭。
這個女孩還真是讓我佩服的可以,在這十幾天裏,我對她也算是有了一定的
瞭解,她的樂觀的性格,她的與事無爭,她的樂善好施,還有就是她從不避諱別
人對她各個方面的讚揚。
但這一切都不能掩蓋住她的工作能力的體現。
我開始有點喜歡她了。
熟睡中的孫菁翻個身,抱緊了雙臂。
我關掉冷氣,關緊所有的車窗。
把我的西服脫下來給她蓋上。
在這個公司裏,她好像與圖晴有著某種特殊的關係,因為我經常能看見她們
兩人在一起悄悄的議論著什麼,當被外人打斷她們的悄悄話的時候,她們又可以
把一切變成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有一次圖晴告訴我孫菁用三天的時間,把最近兩年內的所有合同拿回家「複
習」
一遍,我就不得不對她的韌性加以佩服了。
但讓我還是不明白的是,這個女孩以她的能力和經驗,為什麼甘心作一個秘
書?難道是因為老郭?我立刻掐死了這種對朋友齷齪想法的萌芽。
不可能,老郭是花點,而且是我所有知道的同學中最花的一個,但是從老郭
對她的態度上、從其他同事的嘴裏和言語中,都沒有這方面的隻言片語;並且,
自從那年老郭把自己裝到婚姻的盒子中後,他對大梅的感情與忠貞就一直沒有出
現過問題,雖然在一些時候他也瘋過那麼一次兩次。
既然想不明白,我也就不去想了,反正無論怎麼幹我們都一樣,打工的。
看看表,還有一段時間,我下了車,到機場的小商舖裏買點飲料,還有女孩
子願意吃的小甜餅。
真他媽的黑,如果說遠新公司南方分公司是用手段來騙錢的話,那他們比機
場裏的商舖可是文明多了,因為那裏簡直就是明著搶。
一杯熱牛奶居然標價55元,還他媽的有臉告訴我要下班了打八折;其他的
,那就更是天價。
厲害,真是厲害。
人民幣在這裏就不是錢,比紙都便宜。
哎,話又說回來,誰讓咱非要買呢?誰讓咱非得在這當這個冤大頭呢?「喲
,小姐,醒了,」
回到車裏,看見孫菁揉眼睛,「再睡一會也成,還來得急,到時候我喊你。
」
「你這一會出一會進的,睡得再香也得被你給打擾了。」
孫菁打個哈欠,抬頭看見我手裏的東西,眼睛放光,「是買給我的嗎?我先
謝謝了。」
我一閃,讓開她的小手,「小姐,你錯了,這是給我自己買的,」
喝一口牛奶,裝模作樣的氣她。
「哼,我不信你那麼小氣,」
孫菁聳聳鼻子,一把搶過我右手的餅乾,迫不急待的撕開包裝袋,大口的吃
著。
「慢著點小姐,你也不怕噎著,」
我連忙說,「這面忙著減肥,那面又飢不擇食,哎,真不知道你們女孩子都
怎麼想的。」
「你要是怕我噎著你就少喝點牛奶,給咱也留點。」
孫菁含糊不清的說,嘴裏的餅乾渣滿天飛。
「再說了,女孩子減肥不還是為了給你們這些臭男人看。」
「哈,照你的意思說,你這是給我看的嘍?那剛才你就不該換什麼衣服。」
「哼,別自作多情了,家裏有一個,辦公室裏還有一個,你的心思可真不少
。」
我一個機靈,她不會是知道什麼了吧,「小姐,就算是你對男人有偏見,你
也不能一概否定吧,像我這樣優秀的男人可不多了,為了表示對愛情的忠貞,我
可以不再去愛別的女人,可我不能拒絕異性對我的偏愛吧。」
「得了吧你,」
孫菁笑得噴得前玻璃滿天星鬥,「咳咳,水。。。
咳。。。」
我趕忙把牛奶遞給她,她像飲牛一樣的狂喝。
「慢著點,剛噎著別回頭再嗆著。」
「啊。。。」
孫菁順了口氣,「真舒服。。。
我就不明白,你抽那麼多煙有什麼用,到哪,哪都有煙味,連牛奶都被你給
污染了。」
「別吃飽了就罵廚子,過了河就拆橋。」
「哼,罵你怎麼了,我可不是圖晴,有著一日,我會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省省吧你,不會有那麼一天的,就算是有,也是我向你顯示我的厲害。」
「孫總,您好!我是小樓啊……您好您好。
怎麼樣,我們要的貨發出來了嗎?……多謝多謝……行,我欠您個人情,有
機會您到我這來,我好好的謝謝您……沒問題,有這樣的機會我還找您。
再見。」
「李經理,……您好您好! ……聽出我是誰啦……能不急嗎,我這都火上
房了……是是是……那算我求您了……哈哈哈……那行,不過您下次怎麼著也得
再讓我一兩個點……我這掙的都是小錢,您那可是掙的大錢……沒有您的幫助哪
有我樓鑄的今天不是?……好,沒問題,貨到之後我立刻給您打電話……一定去
……再見。」
三四天了,我不知道這是第幾個賠笑的電話了,整個面部肌肉都快僵了。
為了挽回我們所預計的損失,或者說把我們的損失降到最低,我動用了以前
做業務員時所有的關係。
還好,這些當初酒桌上的朋友在這個關鍵時刻給了我莫大的幫助,再有兩天
,這個關口也就算是過去了。
我歎了口氣,走到長條沙發前,脫掉皮鞋躺在上面,閉上眼睛,管他媽的什
麼儀態儀錶,先歇會再說。
迷迷糊糊地,感覺到耳朵一陣一陣的搔癢。
哎,圖晴,這個小女人,自從那天晚上之後,越發的開放起來,隻要辦公室
裏沒有其他人,她總是把自己變成一個淘氣的小女孩,時不時的抱著我的脖子與
我親吻,用力地吸著我的舌頭;再不就是直接把手伸到我的褲子裏面套弄著我的
陽具,抬起頭一臉壞笑地看著我,當我忍不住想要爆發的時候,她卻以最快的速
度把我的陽具放回原處,回到她自己的坐位,變成若無其事的樣子,而我卻欲罷
不能。
哎,我算是服了她了,這個天天喊我哥哥的小女人。
如果不是這幾天實在是沒有機會,我想我可能早就把她就地正法了。
這次又是這樣。
我突然伸出右手,把她抱到我的身上,還沒等她反應過來,把她的頭按在我
的臉上,我的嘴已經堵住了她的反抗,舌頭撬開她的牙齒,盡我最大力量的伸了
進去;左手隔著衣服捏住她的右乳,準確的找到她的乳頭,用拇指與食指輕輕地
捏著,耳朵裏傳來她嬌羞地聲音。
我放開她的嘴,右手掀起她的短裙,伸到內褲中撫摸她的陰部,在她的耳邊
輕輕地說:「妹妹,下次你如果再這樣讓我不得安寧,我就把你暴露在大廳廣眾
之……」
等等,這不是我的阿晴,因為阿晴的乳房沒有這麼大,陰部沒有這麼肥厚,
陰毛也沒這麼長,而且她從來也不這麼大力量的咬我的舌頭,那她……我連忙睜
開眼睛,在離我一公分距離之外,孫菁的臉已經漲成了紫紅色,趴在我的身上,
兩隻手無力的撐著沙發,眼中流露出一半是害羞一半是憤怒的目光。
我趕緊把她扶起來坐在沙發上,而我快步則回到我的座位上,「對不起,剛
才……剛才做了個夢,夢見我老婆了……所以……就……」
我這種無力而蒼白的解釋不知道能不能騙得了她。
孫菁恨恨地看著我,那帶著火的眼睛似乎要把我燒成灰。
整理了一下衣服。
站起來,頭也不回地走出了我的隔斷。
「哎喲……孫菁,怎麼啦你,走路不能看著點。」
圖晴一臉詫異地走進來,看著我,小聲地說:「哥哥,她怎麼啦,好像一肚
子的火氣似的?剛才差點撞著我。」
「咳咳……噢,沒什麼,」
我裝作什麼也沒發生的樣子,「剛才在我這屋貧嘴來著,讓我給氣回去了。
」
「你啊,就不能讓著她點」
圖晴的口氣倒是有點像孫菁的姐姐,拉出椅子坐下,「再怎麼說她還是個女
孩子,你也犯不著和她一樣啊。」
「行,呵呵,妹妹,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下次一定讓著她。」
「嘟嘟……嘟嘟……嘟嘟……」
「你好,遠新國貿。」
圖晴像燙著耳朵一樣拿開話筒,把電話遞過來,用無聲的口形告訴我,「孫
菁,找你的。」
「你好,我……」
「死柱子,你桌子上的那個黑色的檔夾還有你這個混蛋立刻滾到我這來。」
電話的那頭一股狠狠地味道讓我不禁打個冷顫。
放下電話,苦笑著,輕輕地搖了搖頭。
「快去吧,和她解釋解釋,她不是個小心眼的人」
圖晴在我身後好心地提醒我。
(先交待一下,因為前文說過的一些「我」
也說不清的原因,孫菁在這個公司有自己獨立的辦公室,所以,以下的故事
就好解釋了)一進門,就看見一地的亂七八糟的檔還有躺在地上的身首異處的兩
部電話,寬大的老闆臺上隻剩下一盒面巾紙。
孫菁背對著門坐著,低著頭,臉埋在手掌中,肩膀一下一下地抖動著。
掩上門,我沒有說話,把地下所有散亂的檔一張一張的撿起,放在她的桌子
上,把電話線接好,並排擺在一起。
「對不起,我……我剛才真不是故意的。」
這倒是一句真心話,我的確也沒想到是她。
「嗚嗚……」
她委曲地哭出了聲,「你怎麼……你怎麼能那樣……對我……嗚嗚……」
「我不是說了嗎,我以為……」
我無力地編著瞎話。
「嗚嗚……人家還從來……嗚嗚……」
孫菁小聲地抽泣著。
「別哭了,是我不好,我真不是故意的。」
門鎖聲「哢噠」
一響,「喲,柱子,你在這呢!」
老郭突然闖了進來,感覺到這裏氣氛的不尋常,「這……這是怎麼茬兒啊?
怎麼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啊,是這樣,」
我訕訕地,儘量把自己裝成像沒事人一樣,「這不,剛才在我那,也怪我,
這嘴上也沒個把門的,一不小心把王熙鳳給得罪了。」
「你……把她」
老郭驚訝地把嘴撐成了O字型,「給得罪了……你完了,」
他用食指點著我,「趕緊交待後事吧,離死是不遠了你。」
不明就裏地撮著火,「趕緊賠罪吧你,要不然你會死得很難看。」
轉過頭,「孫菁,好好收拾收拾她一下,這次不讓他寫個十萬字以上的檢查
不算完,沒事,這次我幫你一起整他。」
「得了吧你,大冬天吃冰棍——淨說風涼話。」
我打斷了老郭的沒完沒了,「我這就差跪下了,你還在那看熱鬧。」
「活該,狗改不了吃屎,是個漂亮女孩你就貧,怎麼樣,這次知道厲害了吧
。」
老郭不依不饒地挖苦我,「你以為這是十幾年前我們唸書那會兒,不行了哥
們,不是那麼回事嘍……」
「你有什麼事就趕緊說,沒完了你。」
我有點忍不住了。
「哈哈哈,不鬧了,」
老郭正色地說,「你們倆準備一下,30分鐘以後,大會議室,中層幹部開
會,別遲到了。」
(十一)
當晚,頂樓,陽臺……我坐在圍牆的角落裏,力圖用一根一根的香煙來排解
我心中的不滿。
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這是什麼意思。
我想不明白。
……「……在此次的管理失誤中,行銷管理部負有不可推卸的監管失查的責
任,雖經後期的努力並將公司的相對損失降到最低,但仍不能彌補業已形成的負
面影響……」
「……行銷管理部部長郭世擎……扣發季度獎金及年底獎金;」
「……行銷管理部副部長樓鑄……扣發季度獎金及年底獎金;」
「……為配合此次公司的調整,任命如下:「免去郭世擎原行銷管理部部長
職務,調任遠新公司國際貿易部,總經理,主持工作;」
「免去孫菁原行銷管理部部長助理、秘書職務,調任遠新公司國內貿易部,
副總經理,主持工作;」
「原行銷管理部,一分為二,分別升格為遠新公司國際貿易部,與國內貿易
部……」
「免去樓鑄原行銷管理部副部長的職務,調任遠新公司南方分公司副總經理
主持工作;」
「……以上被任命的人員,務必在五日內與原任各級人員完成工作交接,七
日內到新崗位報到就職並開展工作……」
我真想不明白,並不是非要當那個「貿」
的老總,也並不是為了那扣發的獎金,而是對我的不公。
誰都知道,南方分公司已經亂得不成樣子。
自從那個老總走了之後,無論是人員的心態、工作開展亦或是資金周轉都已
經無序可循,這個時候把我調去,不是讓我難看嘛!再有,怎麼算我也應是這次
處理變故的功臣,就算是不是力挽狂瀾,我也盡了我的最大的努力,即便不讓我
當那個老總,也不應該這樣安排我。
我站起來,恨恨地把煙頭踩滅,你他媽的,不行我就辭職,此處不留爺,自
有留爺處。
為什麼,為什麼,我不明白,我不明白。
老郭,你當初是怎麼答應我的,我不要求你兌現你的諾言,但最少你應該給
我個說法。
你他媽的不是告訴我這就是給我的說法吧。
孫菁,憑什麼你去當那個什麼「貿」
的副總,你可能有你的背景,但這十幾天,如果不是我樓鑄,誰能發現這個
損失,如果不是我樓鑄,誰又能補上這個損失,你憑什麼就去當老總而我卻被發
配。
為什麼?為什麼?你們他媽的告訴我。
一股怒氣上湧,我狠狠地砸了一下圍牆,沒有感覺到拳頭被震得又紅又痛。
孫菁,你不是說你有機會向我顯示你的厲害嗎?機會來了,我看看是你厲害
還是我厲害。
************「哥哥,我就知道你在這。」
「孫菁,你來這幹什麼?」
我控制不住我的怨恨,憤憤地看著孫菁。
「哥哥,我是阿晴啊,你怎麼啦,你怎麼這麼看我。」
「你來是告訴我一切都如你所料是吧,哈哈哈,」
我仰天大笑,「好,你贏了,真的如你所願了。」
「哥哥,你別這樣,」
圖晴搖著樓鑄的肩膀,「你看著我,我是阿晴。」
「別假模假樣的,」
我挑開了孫菁的胳膊,「對了,我應該稱呼您孫總了,是吧,」
我嘲笑著,「那麼以後我還得請您多關照了。」
「哥哥,你別這樣,我害怕,」
圖晴急得眼淚湧了出來,「我都知道了,我全都知道了,你別這樣好不好。
你還有我呢,無論怎麼樣,我都會支援你的,我愛你。」
「你愛我?」
我吃驚地看著孫菁,「你愛我?真是天大的笑話,我,一個結了婚的男人,
一個當了父親的男人,一個在幾個小時前還在努力工作而現在卻即將被發配南方
的職員,一個無意間非禮過你的男人,這個時候你說你愛我,你什麼目的,你想
要幹什麼?」
「我愛你哥哥,我真的愛你,我知道你心裏很不平衡,你想開一點……」
圖晴死死的抱著樓鑄,臉貼在他的胸前。
「你別叫我哥哥,」
我一把推開孫菁,「我不是你哥哥,」
我粗暴地掐著孫菁的脖子,把她的臉抬起來,「你說你愛我,是嗎,那好,
你得為你愛我付出代價。」
說著,我的嘴重重地貼到孫菁的小口,拚命地把舌頭擠到她的嘴裏,左手用
力地抓著孫菁腦後的頭髮,右手從她的脖下伸到她的乳罩內,用盡我的力量掐著
她的右乳,隆起的拳頭撐斷了她的襯衫的扣子,抬起頭,撕開她的襯衣,把她的
乳罩推到乳房的上方,兩隻手分別死死地抓住兩隻乳房,用我的門牙使勁地咬著
她露在我手指外的乳頭。
「啊……」
圖晴一聲慘叫,兩隻小手用力地推著樓鑄,「哥哥,你別這樣,啊……疼,
啊……」
「疼?這就是你愛我的代價,」
在我的心中,那種報復的快感充斥著並支配著我的行動。
「讓我來告訴你,一個男人是如何向一個女人顯示他的厲害的。」
由不得孫菁的反抗,我把她按在圍牆上,左手從後面揪住她的褲衩使勁往上
提,右手從前面伸到褲衩內,用力的抓著她的陰毛。
「啊……嗚嗚……」
圖晴的喊叫已經帶著哭腔,「哥哥,嗚嗚……我愛你,疼……」
我已經不管孫菁的感覺了,我想要的就是發洩,報復,一用力,撕開她薄如
蟬翼的內褲,右手三個手指毫無保留的插進她的陰道中。
「啊……嗚嗚……」
圖晴哭泣著,突然,她好像明白了什麼,不再哭泣,不再反抗,也不再拒絕
,反而一動不動的趴在圍牆上。
你怎麼不反抗了,難道你天生就是一個受虐狂。
我心裏想著,手上卻沒有停止對她的侵害,右手接著插著她的陰道,用兩隻
手指撐開陰道口,空出的左手快速地掏出我的陽具,用兩隻腳分開她的雙腿,對
著她的小穴插了進去。
沒有經過潤滑的陰道坎坷異常,我的陽具被夾的有點疼,但這都無法停止我
的衝動。
我不在乎孫菁的什麼感覺,我想的隻是報復,發洩。
我照著孫菁的屁股狠狠地一掌,兩腿向外撐開她的雙腿,兩隻手用力地抓住
她的雙乳,開始享受我的報復。
伴隨著樓鑄的陽具在圖晴的陰道中強行進出,圖晴痛苦地閉著眼睛,緊緊地
咬著牙,身體隨著樓鑄的動作而前後擺動,兩隻手死死地扶住牆沿,眼淚順著兩
頰一點點地滑落。
隨之而來的快感讓我無法控制,精關一鬆,那種發洩後的衝動順著我的陽具
毫無保留地留在她的陰道中,而兩隻手也在那一瞬間更加用力的抓住她的乳房,
再然後,我昏倒在孫菁的後背上。
************
睜開眼,圖晴那雙紅紅地、焦慮地雙眼出現在我的面前,敞開的襯衣內,粉
紅色的乳罩已經不在原有的位置上,而那又精巧的乳房卻又紅又紫,藉著微弱地
月光,隱約地看見乳房上的牙印。
「我這是在哪?」
我揉揉眼睛,抬起頭,可頭卻沉地厲害,這時才反應過來我是躺在天臺的地
上,腦袋枕在圖晴的赤裸的大腿上。
「哥哥,你醒了。」
看到我的無恙,圖晴的臉上泛出笑意。
「你剛才嚇死我了。」
「剛才,我剛才怎麼了?」
我不解地問。
「你…你剛才……」
圖晴驚訝地看著我,「你不記得你剛才做什麼了嘛?」
我看著圖晴,搜索著我的記憶,猛然間想起剛才的舉動,「我剛才把你…」
我有點不好意思地問道。
「你想起來了,」
圖晴抱著我的頭,手掌輕輕地拂過我的面龐,「你剛才真嚇人,我還從來沒
有被人這樣的欺負過呢。」
「對不起,我剛才……」
我無法向圖晴解釋清楚我剛才的衝動,「我弄疼你了是吧?」
「你說呢?」
圖晴反問道,嬌羞地看著我,「你的力氣那麼大,抓得人家好疼啊,還有,
人家那個……那個地方現在還火辣辣的。」
我側過頭去,圖晴的私處近在咫尺,帶著歉意地用舌頭舔了一下她的外陰,
「還疼嗎?」
「不像剛才那麼疼了,」
圖晴溫柔地撫弄著我的耳朵,「哥哥,不管有什麼事,那都過去了,你再不
能像剛才那樣了,好嗎?」
「阿晴,我隻是不甘心,心裏有點不平衡,」
我輕輕地說,抬起右手,也同樣溫柔地撫摸著圖晴的乳房。
「隻是發洩一下,發洩完了,就好了,所以,多謝你。」
「對我別說謝謝了,因為……因為我是你妹妹。」
圖晴調皮地做個怪臉。
我抬高右臂,摟住圖晴的脖子向下,圖晴會意地低下頭,伸出舌頭,與我早
在那等候的舌頭絞在一起。
一瞬間,我對自己剛才對圖晴的舉動充滿了歉意,一個有了丈夫的小女人,
除了她的男人之外,居然對我有愛情,而且那種愛情是真實存在的,沒有任何的
虛假。
而我卻剛才那樣粗暴地對她,雖然有可以說得過去的理由,但是這種理由卻
拿不上臺面。
所以,心中更是不忍,可她還是這麼的溫柔對我,我隻能更溫柔地對她,才
能讓我心中這份歉意稍稍平息。
我比以前更加溫柔的撫摸著她的身軀,不是她的乳房,更不是她的陰部,我
的雙手在她的背後不停地遊動著,從上到下,從後面到側面;藉著我的雙臂,我
稍稍抬起我上身,輕輕地親吻著她的脖頸、耳朵、臉頰、眼睛還有她的肩膀。
圖晴閉著眼睛,因為我溫柔的觸摸,她的睫毛隨著她的感覺不停地抖動。
右手順著我一直裸露在外的陽具向下,輕輕地捏著我的兩個小蛋蛋。
我坐直了身子,把她平放在我的腿上,我不忍心看著她那一對小巧的乳房,
因為那裏被我剛才的粗暴已經變得讓我慘不忍睹;我更不敢撫摸那一對小巧的乳
房,因為我剛才的粗暴隻會讓她更加疼痛。
我盡力地低下頭,伸出我的舌頭,從她的脖子開始,輕輕地,吻著,舔著,
經過胸前,掠過似有似無的乳溝,經過平坦的小腹,回過頭來,輕輕地吻著她的
雙乳,乳頭,還有那個刺青。
右手手掌打開,按在她的陰毛上,來回地揉動,力圖減少剛才因為我的粗暴
而給她造成的疼痛。
「還痛嗎?」
我輕輕地說。
「沒什麼感覺了,」
她閉著眼睛,「不過現在感覺好舒服。」
我沒有再說話,隻把剛才的親吻與撫摸進行得更加徹底,更加溫柔,更加體
貼。
並且時不時地用我剛長出的鬍渣輕輕地紮她一下。
「啊……啊………」
圖晴終於忍不住地喊了出來,「啊……哥哥,真好……真……的好舒服。」
我的右手從圖晴的後背向下移動,輕輕地撫摸著她懸空的屁股,我的舌頭不
停地、輕輕地敲打著她的乳頭,右手不自覺地捏了一下她的屁股,感覺著她屁股
的輕盈。
「啊……啊……疼。」
圖晴皺了皺眉頭,痛苦的樣子。
「怎麼了?」
我抬起頭,問她。
「你剛才……剛才打了我一下,到現在還疼呢。」
圖晴一股撒嬌的樣子。
我的心痛了一下,「是嗎,我看一下。」
我把她的身體翻了過來,讓她趴在我的腿上。
「不嘛,別看了。」
她反抗著,但還是沒有抗過我。
藉著月光,我明明白白地看到,在她的右面屁股上,一個清晰的手掌印印在
那裏,紅紅的,告訴我剛才用了多大的力量才能如此。
我無法控制住我的酸意,低下頭,輕輕地吻著我剛才的「傑作」。
「別,哥哥,」
圖晴轉過頭來,拒絕著,「剛才坐在地上,那很髒。」
我抬起頭,迎著她吻著她的嘴唇,「好阿晴,讓我好好地補償你一下。」
右手繼續撫摸著她的傷口,並且順著傷口向下,撫摸著她的大腿,從外到裏
,從下到上。
鬆開她的嘴,我儘量體現出我的溫柔地親吻著她光潔的後背,不時地用我的
鬍渣紮一下。
「啊……啊……」
圖晴興奮地叫著,「好舒服,好……舒服。」
趴在我腿上的身體突然僵硬了幾秒鐘,癱軟了下來。
我把她扶起來,兩腿分開,坐在我的腿上,小穴正對著我的陽具,「我想進
去,可以嗎?」
我輕輕地問道。
「哥,愛我吧,我想讓你愛我。」
圖晴害羞地把頭藏在我的肩膀上。
低下頭,右手扶著陽具,對準她的小穴,和著她剛才的興奮劑,輕輕地插了
進去。
「哥,輕一點,還是有點疼。」
圖晴再一次地皺起了眉頭。
「是因為我嗎?」
我抬起頭,輕輕地吻著她的雙唇。
「嗯,不過你先別動,一會就好了。」
我沒動,隻是儘量輕柔地撫摸著她的後背,低下頭,輕輕地吻著她的雙乳。
「哥哥,好一點了,你可以動了。」
我雙手把著圖晴的腰的兩側,挺動我的腹部,輕輕地動著,動作不敢太大,
怕引起她剛才的回憶。
「好……好多了,真……真好。
哥哥,再快點。」
坐在陽臺的理石地面上,無論我如何的努力,動作也是有限。
我把她放了下來,她吃驚地看著我,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我笑笑,用眼神
告訴她我會接著愛她。
我扶著她,和她一同站起來,把我的褲子全部的脫下來。
她不明就裏地看著我,不知道我到底要幹什麼。
我親吻著她的小嘴,左手抱起她的右腿,將我的陽具插到她的陰道中,左手
托起她的屁股,右手再抱起她的左腿,讓她的雙腿盤在我的屁股上。
「啊……這也能做啊……真舒服。」
圖晴一副驚喜地享受著。
我輕輕地挺動著腰部,動作由小到大,「啪啪」
地聲音把整個的陽臺震得回聲連連。
隨著我每一次地挺動,圖晴的小嫩乳也跟著上下左右的搖擺,她已經沒有力
氣或者是精力去叫了,嘴巴張成了O型,臉憋得通紅,把自己陶醉在性與愛的高
潮中。
終於,隨著我的一聲興奮的高叫,我和她一起癱軟在大理石的地面上。
稍傾,圖晴抬起身子,高興而又略帶羞澀地看著我,我也同樣地看著她,彼
此無語地對視著。
************「哥哥,你打算……」
在送圖晴回家的路上,她小聲地問我,生怕我被嚇著的樣子。
「我不想在遠新幹了,明天我就寫報告。」
我恨恨地說,無法擺脫心中的怨恨。
「你別走哥哥,」
圖晴一下子抱住我的右手,全然不顧我正在開車的危險。
「你千萬別這樣做。
我知道你現在心裏很不平衡,但我想公司不會不知道你的能力的,公司這樣
做肯定有公司的想法。」
「你別勸我阿晴,我已經決定了,」
委曲的淚水差點沒有控制住,「黑鍋我可以被迫去背,但他們卻控制不住我
的自由。」
「我姐夫……常總讓我轉告你,現在這些都是暫時的,隻要你能忍住,一切
都會改變的。」
「你知道不少啊,那你能不能告訴我一些其他的呢?」
我有心想要從她那裏套點什麼。
「我現在能告訴你的隻有一件事,」
圖晴頓了一下,「我愛你。」
她緊緊地抓住我的右手,怕我跑了不回來似的。
「其他的,以後你會知道的。」
她喃喃地說。
(十二)
我決定服從安排,至南方分公司就任那個主持工作的老總。
如果說是捨不得這份高收入的工作,還不如說是想讓自己死個明白,我倒想
弄明白這是怎麼一檔子事。
一年,這是我給我自己定的期限,如果在一年之內我不能在南方分公司整出
點動靜來,那我就乾脆離開,沒有任何怨言的離開遠新公司;但隻要我可以讓總
公司記住我的存在,那麼……我不同意我老婆送我,因為我見不得她對我的依依
不捨,更不想讓我們家的寶貝抱著我哭。
給我在這個城市中所有的同學朋友(除了老郭,因為我恨他到現在沒有跟我
有過任何的解釋)打過電話之後,我決定悄悄地離開。
我也沒有通知南方分公司我的到達,因為我倒是想看看那些我還不認識的人
在我不存在的情況下如何工作。
辦完了所有的登機手續,把行李辦成了托運,我站在二樓的觀景臺上,嘴裏
叼著香煙,最後再看一眼這個城市。
「哎,一年,一年後我就回來了,無論是英雄還是狗熊。」
「柱子,」
我身後的女聲讓驚奇,誰來了?我轉過頭去,一身工作裝的張曉雅和孫菁的
出現讓我不知所措。
「你們……」
瞬間的無措還是被我的老練取代,「張總,孫總,您好。
這麼巧在這能看見二位領導,您這是……」
不會這麼巧合吧,這二位也同樣是出差?「什麼這總那總的,」
孫菁還是改不了那種快人快語的性格,「也沒什麼巧不巧的,張總和我就是
來送你的。」
「送我?」
我自嘲地笑笑,「我有什麼值得您二位領導送的,一個被公司重用並送到邊
遠山區的支邊人員。」
一周過去了,我還是解不開這個疙瘩,言語中不受控制地表現出那種陰陽怪
氣的口氣。
「別沒完沒了的,」
孫菁打斷了我的口是心非,「這都多長時間過去了,你還這副倒楣的樣子,
怎麼像個娘們似的。」
「你他媽……你是給我送行來的還是給我添堵來的。」
我有點掛不住了,大老爺們,總不能讓你個小丫頭來數落我吧,再說了,輪
也輪不上你孫菁對我指手劃腳。
「你……」
孫菁剛要反擊,被張曉雅放在她肩膀上的手打斷,忍忍氣,站在張曉雅的身
後。
「小菁,不是說好了今天高高興興地來送送小樓嗎,你怎麼啦,怎麼非要爭
個你死我活才算完。」
轉過頭來,對著我,「小樓,時間還來得及,我們先找個地方坐坐?」
雖然是在向我徵求意見,但那種居高臨下的口氣不容我有任何的反對。
看了一眼這個僅比我大不到十歲的女人,我實在是沒有什麼可以向她要脅的
資本。
如果說遠新公司裏無論是誰,有一個算一個,能夠讓我在見面的時候產生敬
意與懼意的,可能也隻有她了。
憑著張總的貴賓卡,我們來到機場咖啡廳的雅間裏。
在服務員微笑著送來我們各自所點的飲料和一張標著近兩百元的結帳單之後
,孫菁從她的包裏拿出一個嶄新的USB放在茶几上。
我看了一眼USB,沒有任何的動作,我在等著張曉雅或者說是孫菁,她們
想要說什麼?「我知道你對總公司這次的人事安排有想法,」
張曉雅打破我們的眼神上的對峙,「而且牢騷滿腹,但我想應該先告訴你的
是,這次安排是世擎建議的。」
這次,就算我城府再深也不得不吃驚地看著張曉雅,你他媽的老郭,怪不得
不跟我解釋,原來是不敢來見我。
「但你也別怪他,因為隻有這個安排才能讓遠新得以暫時的平靜,也可以讓
遠新先喘口氣。」
張曉雅繼續地平靜地說,「你這次去南方分公司,應該說不是讓你簡簡單單
去作個駐外的大員,這個人選是世擎和我想了好幾天才定下來的,同時是想讓你
通過你的能力,在把週邊的混亂清理好之後,我們好有精力去處理一些我們想處
理的事。」
「這個USB中,有全部的南方分公司所有人員的背景資料和相關的客戶資
料,」
孫菁介面道,「而且有些資料是公司的絕密檔,張姨……張總希望你能夠在
正式上任之前把這些資料先熟悉一下。」
我順手拿起USB,M公司最新款式的,超大容量,隻有手掌大小,曾經在
網上見過一次外形,沒想到這麼快我就有一個了。
「本想在你臨走之前和你好好的談一下,但當時看你的情緒……所以,就一
直拖了下來。
但沒想到你居然不打招呼就走,」
說到這張曉雅笑了笑,「是挺有點個性,也正是我希望的。
不過還好,世擎估計到你會這樣,他給你愛人打過電話才知道你今天的飛機
,要不然……」
我有點不好意思起來,不知道說什麼好,「是這樣,我想……我想不通知南
方分公司任何人,先以普通人員的身份去摸摸底……」
「切……」
孫菁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你以為就你最聰明,實話告訴你,你的任命和
你的照片早就被別人發過去了,而且就是在宣佈這件事的前一天,你當你是康熙
微服私訪?」
我疑問地看著張曉雅,她拿起飲料,呷了一口,「這也就是你可能還不知道
的混亂,哎,連遠新公司的未定的人事安排都能傳出去,更何況是一些我們的機
密了。
所以,」
張曉雅一臉的正色,讓我來不得半點的小視,「在你到南方這一段時間,除
業務上的正常往來,你的直接上級隻能是我,連世擎和小菁都不是,我可以通過
他們倆向你傳遞一些消息,但如果有什麼其他的事情,你必須直接向我彙報。」
斬釘截鐵的口氣讓我無法提出疑問。
「我知道你還有很多的疑問,」
張曉雅看了一眼孫菁,「就比如類似我與小菁的關係,還有其他等等,」
孫菁突然臉紅紅地低下頭去,「所有這些你早晚都會知道的,但不能從我的
口中告訴你。
所以,你放心,無論出了什麼事,我都會是你最信任的上司。」
伴隨著擴音器中對乘客的催促,我們三個人同時站起來。
「好了,該說的都說了,就看你的了。」
張曉雅的口氣中充滿了對我的期待與信任,「還有,我會讓小菁來替你照顧
你愛人還有你家的那個小寶貝,你不要擔心,我相信世擎對你的瞭解。」
「還有,」
孫菁從錢包裏拿出一張信用卡,「這裏有二十萬,你可以隨時調用,不用經
過總公司的批準,也不用拿什麼單據沖銷……別這麼看著我,這不是我的錢,是
張總特批的,也就是說是張總個人的錢,以備你緊急情況下使用。」
我看了一眼張曉雅,那種被別人信任的感激不加任何掩飾地流露出來,雖然
還有許多的不解和不平衡,但這一刻我隻能把那些不解與不平衡壓在心底,畢竟
一個公司的老總能說出這些話和做出這種事情來,也是對於我極度的信任以及對
其周圍人的無奈。
兩肋插刀是談不上,可我現在是可以心無旁羈地離開了。
「你對老郭沒有什麼話要說嗎?」
在通往登機口的路上,孫菁問道。
「有,」
我狠狠地說,「你回去告訴他,讓他一定要好好保重,想吃什麼好的趕緊吃
,想玩什麼好的趕緊玩,等到我回來的時候,我會讓他覺得這些都是回憶。」
站在登機口,我向那兩位女士招手示意,突然,孫菁向我急擺手並向我走過
來,我走到她跟前,不知道她又要搞什麼花樣。
「差點忘了,」
孫菁小聲地說,「那個USB有開機密碼的,728office,再說一
遍,728office,你還記得那天的事嗎?」
沒有等我回答,孫菁紅著臉跑開了,遠處的張總一臉的詫異。
南方的秋天永遠不像北方那樣宜人,隻不過是讓我們晚上可以不用開冷氣睡
覺,從而覺得可以在自然中享受。
我不想在默默無聞中死去,我選擇了爆發。
三個月內,我利用我以前的用戶資源、客戶資源對南方分公司的銷售模式重
新調整,並且也適應總公司做出內外貿易的分治,重新任命兩個部門的負責人,
對原有的職員在加以信任的前提下重新選擇,對淘汰下來的員工通過在當地的朋
友給予新的工作,從而不會給我在人員的安排及後續的工作調整中造成被動。
一切正在進入軌道,看著三個月以來的各項指標的上漲,我知道我的頭三腳
算是踢出去了。
我沒有動張曉雅給我的那二十萬,雖然我明知道那是她給我的補償,我不想
讓別人瞧不起,我把那二十萬投到了期貨市場,雖然不能興風作浪,但也是每個
月略有收成,一轉眼,這二十萬快到三十萬了。
自從到了這,我從來沒有主動給總公司的任何人打過電話,包括張曉雅,不
是因為潛意識的不平衡(說心裏話,這件事我心裏還是放不下,因為沒人跟我解
釋),而是不想淌混水,因為我現在從哪講都沒有那個資格去淌混水。
我能得到一些總公司的資訊的唯一方式就是阿晴,每天晚上我們(還有我老
婆,當然不能讓她們知道)都會在QQ上準時見面,除了她向我轉述總公司的一
些故事之外就是告訴我一些總公司的小道消息,對於那些沒影的事,我也就是把
它當成茶餘飯後的消遣,但如果沒有阿晴對我的鼓勵與支持,我無法想像我是否
還能繼續做下去。
圖晴現在是老郭的行政秘書,老郭欽點的,據圖晴說:老郭為這事還跟孫菁
吵起來,說是精兵強將都沒了,他就真成了孤家寡人了。
「什麼事?」
看著電話上的來電號碼,我沒好氣地拿起電話。
「柱子,是我。」
電話的那頭傳來熟的不能再熟的聲音。
「知道是你,有何貴幹?」
我一副愛搭不理的口氣。
「你他媽的,都過去三個月了,你還這麼不依不饒的,有完沒完了你。」
老郭有氣無力的笑著。
「得,我哪敢啊,您和孫菁,可是堂堂的老總,而且還是我的業務上的直接
上司,我就算是吃了『大慶』的膽,也不敢得罪您不是?」
「去你媽的,少跟我來這套,你小子,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要幹什麼!」
「是,我一撅屁股,你他媽的就掉下來了。」
我被我自己逗得笑了起來,「說,什麼事?沒什麼要緊事我可扣了。」
「別扣,有點事。」
老郭在電話的那頭較真起來,「總公司對你這三個月以來的工作成績很滿意
……」
「我這還有事,有話你趕緊說,別煩我。」
「好好,我不囉嗦了,先說正事,下周公司財務部可能有人到你那去一趟,
你做一下準備。」
「靠,我有什麼好準備的,不就是例行審核嗎,來就來唄。」
「我知道你那不會有什麼事,我隻是給你通個氣。」
「我這不是有什麼事,而是根本就沒有任何事,你小子這話說的,好說不好
聽!」
「好好好,算我說的不對。
你大爺的,我算是得罪你了。
不過你這一走也不應該連個電話都不給一個吧,整得我隔三差五的讓我們家
大梅給你老婆去電話才知道你的情況。」
「切,還是沒有誠心,有本事你親自打電話問她呀。」
「你饒了我吧,她不吃了我才怪。
就你媳婦那張嘴,打從唸書的時候我就怕得不能再怕,也就隻有你才能降得
住她。」
「還有什麼事?」
我特意露出不耐煩的口氣。
「你就那麼不願意和我聊會兒,自從你走了之後,我這連個貧嘴的對像都沒
有,你就全當是可憐可憐我怎麼樣。」
「好,看在大梅的面子上,我就破個例,再和你嘮十塊錢的。」
我被老郭裝出的可憐相逗得有點憋不住。
「呵,這樣,我這面可能要接一個挺大的單子,瑞典的活,想從你那出去,
你幫一下忙怎麼樣。」
「行啊,銷售額我拿一半,獎金你我二八開。」
「你他媽的要臉不要臉了,這才多長時間不見,你小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黑
了!……」
我沒等他說完,合上電話。
不到十秒,電話又響起來。
「還沒到時間,這十塊錢還沒花完呢!」
老郭在電話那頭被氣得哭笑不得。
「要不我找給你零的。」
我無賴一樣的回答著。
「拉倒吧,算我認了,銷售額一人一半,獎金也一人一半怎麼樣?」
「成交,就按你說的定。」
「這他媽的哪是我說的,這不純粹是你逼我說的嘛。
哎,遇人不淑啊。」
雖然不是親眼見到,但我可以感受到老郭在電話那頭捶胸頓足的樣子。
「不敢,跟你學的,我要是不學點這方面,下次公司再做調整,我可能會給
發配到寧骨塔去了。」
「去你媽的,你還真是沒完了。
你能不能正經點。」
「可以,你隻要把那件事跟我說明白,我立刻正經。」
「哎,我就知道你記恨我這件事。
可我真不能現在就和你說,不是不想說,而是不能說。
如果你真的是為這件事跟我翻臉,我也認了,」
老郭的情緒有點低沉下來,「但總不會把我們十幾年的情誼也給斷了吧。」
「我肯定沒這麼想,你如果認為有必要的話,我不反對。」
我見好就收,實際上我對老郭已經不像一開始有那麼大的意見了,我也知道
他有他的難處,要不然憑著我們倆的關係,他不會不告訴我的。
「那就行,不管怎麼說,我們倆還是朋友加兄弟的情誼。」
「別給你點陽光你就燦爛,順桿子就爬。
就這兩件事嗎,沒別的了?」
「暫時沒了,對了,下個月圖晴休假,如果一切順利的話,我會讓她把相關
的手續帶給你。」
「等會兒,圖晴休假,她到我這來幹什麼?」
「你不會是忘了吧,她老公在國外,她得從你那出去看她老公。」
「我想起來了……八字還沒一撇呢,到時候再說吧。」
「別介,說著就是眼前的事了,你先做個準備,我這一旦齊活了,就全靠你
了。」
我回頭一看,擦了一下冒出冷汗的額頭,「你他媽的,人嚇人會死人的你知
道嗎?」
孫菁嘿嘿的笑著,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我才不怕呢,更何況你要是死了,
這世上就少了一個禍害。」
「你就不能嘴上積點德,」
我轉過身去,發動車子。
「我和你好像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吧。」
「切,深仇大恨談不上,但我們倆的私人恩怨一時是解不開了。」
孫菁走下車子,又從副駕駛的車門那鑽了進來。
「你怎麼來了?」
我轉過頭,渡過了驚嚇的思緒又回復正常。
「怎麼,你當了老總我就不能來了?」
孫菁繫好安全帶,「別看我,開車,坐了兩個小時的飛機,我有點餓了,找
個地方吃飯。
有什麼話一會再說。」
我發動車子,腦子也隨著車輪一起轉起來。
她怎麼來了?她來幹什麼?又有什麼事了?腰部的震動告訴我有電話來了。
把耳機戴上,「您好,遠新國際。」
「哥哥,是我。
你看到孫菁了嗎?」
電話裏傳來焦急地聲音。
「看到了,她就在我旁邊四腳朝天地趴著等著我打屁屁呢。」
我沒好氣地回答,這小丫頭,孫菁到南方分公司也不提前告訴我。
肩膀上同時受到了孫菁粉拳的照顧。
「哥哥,你別生我的氣,孫菁臨走時威脅我,不讓我告訴你的。」
圖晴低聲地說。
「呵呵,孫總到這來我怎麼能生氣呢,這樣的高層領導,我求還求不過來呢
,我不生氣。」
我言不由衷的說,看了一眼正在朝我做鬼臉的孫菁。
「哈哈,一聽你說話的口氣就知道你在生氣,不管了,反正她是安全的到了
,回頭向張總彙報一下,就輪不上我著急了。」
圖晴收了線。
「大小姐,您老人家突然駕臨敝公司,我該怎麼樣歡迎你啊!」
把車開上主道,我也在盤算著該如何招待這位欽差大臣。
照理說她來之前應該和我打個招呼,並且告訴我這次到這的目的,而按照慣
例,我這個分公司的老總應該親自到機場去迎接,可她這不聲不響的,想要幹什
麼呢?而且還鑽到我的車子裏等。。。。。。
對了,她是怎麼進到我的車子裏的?啊,我知道了,我他媽的又沒鎖車門。
這輛除了嗽叭哪都有病的破捷達(編者註:對不起,不是有心的,因為我目
前的這輛車就是這樣,而我本人又是一個極端的民族主義者,所以希望這一段能
讓一汽的設計者有所注意),真是讓我哭笑不得,動不動就拋錨不說,還總是給
我一些錯誤的指示,有一次去下面的辦事處,怎麼聽總覺著不對勁,打開機關蓋
,一股熱氣上湧,可看看儀錶,居然還在正常指示下。
晚上鎖好車,第二天早上卻怎麼也打不開車門,我又是踹又是跺,路邊過往
的行人用異樣的眼光瞧著我。
哎,這三個多月,每次隻要是我開車,我就有事沒事的打開水箱親自看看水
溫;打開油蓋,檢查油位;有時乾脆連車門也不鎖,丟了才好呢,換台新的,也
不用我掏錢。
據說這一招兒我的幾個前任也試過,可那些不開眼的傢夥就是沒看上它。
「你就別跟我這拽了,我今天不是什麼有事才到這來的,」
孫菁把身子儘量往後靠,結結實實地伸個懶腰,「我是來休假的。」
「休假?」
我驚訝地從鏡子裏看著她,「你不是發高燒了吧,說什麼胡話呢!」
「你才有病呢!」
孫菁啐了我一口,「總公司那地方真不是人呆的,我有點焦頭亂額了,想出
來散散心,張總同意了我的申請,但條件是我隻能到你這來。」
「到我這來?」
我有點迷糊,「到我這來休假,你不是開玩笑吧?」
「誰跟你開玩笑了。」
孫菁順手打開車載收音機,胡亂地撥著,「張總對我說,你這最近可能需要
幫忙,但她知道你的臭脾氣,哼,打腫臉充胖子,打死你也不會說的,所以就想
讓我過來幫幫你。
我又一想,到別分公司我和那些人也不認識,到這來最起碼你不敢慢待我,
就算我每天海吃胡鬧你也不敢把我怎樣,所以。。。」
孫菁抬起頭,一臉得意的樣子,「我就來了。。。。。
什麼破玩意兒,怎麼都是方言,一句也聽不懂。」
孫菁使勁地拍打著收音機。
我無語,心裏一陣對張曉雅知遇的感激。
老郭和我十幾的交情都沒看出我現在的舉動,那個張曉雅就能猜出的八九不
離,哎,要不怎麼說一個是老闆一個是打工的呢。
「那你的意思是我不能告訴任何人說你老人家來了唄。」
我問道。
「我才不管呢,」
孫菁撇了撇嘴,「你要是覺得無所謂,你就見一個說一個;你要是覺得有必
要,你就找個地方把我藏起來。
我不介意。
哎,說了這半天,你打算中午請我吃什麼?」
下午,安排好酒店,一個漢堡、一杯可樂就被我打發了的孫菁非要我陪著她
去逛商場,說是走的匆忙,沒想到南方這麼熱,想要買兩件夏天的衣服。
「切,什麼破天氣,這時候在總部我都可以穿牛仔啦!」
我連忙以總部來人核查財務推辭,把她送到北京路路口,告訴她怎麼逛,怎
麼回去,實在不行給我打電話云云,在她似懂非懂的時候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她
的視野之外。
早就聽圖晴說過:這兩個女孩,逛起商場屬於腿不斷誓不甘休的那種,講起
價來全然沒有了白領的形象。
別說我這一下午還有很多事,就算是沒事我也沒有那個膽和她去喲五喝六。
打電話通知劉研,讓司機小李到機場接人,同時安排好住宿和晚宴。
「讓財務部的王總安排具體事宜。」
當劉研問我是否親自接待的時候我回答說。
我把車停在BF大廈的門口,眼睛死盯著正門,希望我的行動能有所收穫。
我一直懷疑這一陣所出現的各種情況有點問題,那個與我們合作的近三年的
生產廠怎麼就突然敢甩我的單子,照常理說遠新給的價格是可以被接受的,不敢
說統購統銷,但我們也算是其絕對的大客戶;而目前的這個季節應該是產銷的淡
季,就算是再忙,他也應該是有空間接我的訂單的。
這裏的貓膩能在哪呢?不會是。。。
突然,在大廈的門口,我看到了一個近一年多沒見的、有點兒熟悉的身影,
身邊站著的,正是前幾天在酒桌上和我拍著胸脯向我保證萬無一失的生產廠的蔡
老闆。
「他怎麼到這來呢?難道說真是我猜中啦?」
我尋思著。
眼看著兩個人握手寒暄的分開,我從車子裏走了下來,裝作漫不經心的閒逛
,「喲呵蔡老闆,正要上去找您的,怎麼?這是送客戶?」
蔡老闆吃驚地望著我,不自然的乾笑幾聲,「呵呵,哪有什麼客戶,一個朋
友,到這。。。
樓總,今天您怎麼有空到我這來了?」
「你大老闆一直那麼忙,」
我打著哈哈,「電話約你總是沒時間,我乾脆來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和您
對我們下一個單子的問題再面談一下。」
「你看樓總,」
老滑頭給我一臉的誠意,「我不是不幫你忙,而是最近實在是沒有空閒。
我也知道你們給我的單子都是大活,可我不能對其他用戶沒有信譽是不是,
所以,你要是能體諒我,」
老滑頭雙手抱拳,「我不勝感激。」
「這話說的有點遠了,」
玩虛的?行,我和你一起玩,「再怎麼說我也得靠您發財不是?您要是不幫
我,我這個老總可真是當不了多長的時間了。」
「嘿嘿,別這麼說,」
老滑頭拿出香煙,遞給我一根,「我們樓總年輕有為,無論下一步走到哪都
會讓我們刮目相看的。
如果真有那麼一天,你到我這來,隻要不嫌棄我這池子裏的水淺。」
拿出打火機,也替我點上。
多謝老郭,這風聲傳得真快,現在看來我的第一個計畫實現了。
「這樣吧,蔡老闆,無論如何您得幫我把這個難關渡過去,我在這可隻有您
這麼一個朋友,等這個關口過去了,隻要是條件許可,如果您還需要,我會考慮
與您共事的。」
我伸出右手。
「那好,咱就這麼定了,」
老滑頭握住我的右手,「放心,我一直就把你當成人材,這麼好的人材我求
都求不到,哪能把你往外。。。。」
老滑頭突然收了口。
「你不上去坐坐?」
「不了,我先走了,可能你也知道,今天總公司來人查帳,我得先回去了。
」
「老弟,如果有什麼缺口,給老哥我打個電話。」
我擺擺手示意,走回到我的車子裏。
「劉研嗎?你給加工廠的李老闆去個電話,告訴他我明天與他簽約。」
我的一個東北同學教會我一句東北方言,「越敬你你還越歪歪?」
,不是樓鑄我不給你面子,而是你自己不要面子,那我就沒辦法了。
「您好,遠新國際!」
「死柱子,你居然敢放我鴿子,你跑哪去了?」
電話那頭的孫菁半真半假的氣著。
「小姐啊,你可以休假,我哪行啊?」
我沒好氣的說,「我這還有很多事要辦呢!你又不是不知道,財審部的人今
天來審計,那可是京官下來,得罪了人家,我能吃得起嗎?」
「你少跟我來這套,你?我還不知道嗎?」
孫菁一句一頓地說,「你要是真知道怕,當初你還敢那樣對我?」
「小姐,你能不能不拿那件事說事,我可是一再和你解釋過,那。。。。」
「得得得,我不聽你的陳詞濫調,是不是你自己知道。
不過我可告訴你,今天晚上你可一定要陪我吃飯,否則的話,後悔這個詞就
是給你預備的。」
不由分說,扣了電話。
我無奈的搖搖頭,眼睛盯著前方的路面,下個路口如果左拐,那我就回公司
,如果直行,可真的是向她認錯了。
「小姐,」
我撥通了孫菁的電話,同時打著轉向燈,「你先等著,我怎麼著也得回去照
個面不是?等我都安排好了,如果您老人家還有興趣的話,可否賞個臉和我吃頓
飯?」
「算你小子有良心,」
孫菁在那頭樂了起來,「跟你說真格的,張總讓我交待你幾件事,急事。」
「是,我的欽差大小姐。」
我有點哭笑不得,你孫菁是我什麼人,我對你還得寵著,「你在房間裏先休
息一會,我到大堂給你打電話。」。。。。。。
在酒桌上和財審部的兩位過了個面,我就離開了,藉口是今晚有個重要的客
戶。
那兩位倒是非常地通情達理,也沒有強求我什麼,隻是逼著我幹了一杯白酒
。
劉研不知所以地看著我,我微微一笑,把這的一切都託付給了她和老王。
我這人,如果是在屋裏喝酒,應該說是沒什麼問題,但若是被風一吹,那可
就有點暈了。
不管怎麼說,總算是把車晃晃悠悠的開到了孫菁住的賓館。
「孫總,我在大堂呢,你妝化好了沒有?」
我暈忽忽地打個電話。
「你稍等一下,我一會就好了。」
坐在大堂的咖啡吧裏,要了一杯礦泉水,力圖讓自己清醒一下。
如果我沒有猜錯,老蔡應該是與遠新公司的那個原南方分公司的老總聯手了
(而我看到的那個熟悉的背影就應該是那個老總),畢竟他與他在這個地方經營
了若幹年,有很強的人際脈落和一定的客戶群體。
他們想利用我對當地市場不算特別的瞭解的時候,逐漸吃掉遠新公司在當地
的根據地。
並且,這當中很有可能有一些我不想說出口的,但肯定是存在的一些背景。
小樣,就防著你這一手呢?一周,就七天的時間,我就讓你老蔡給我跪下。
「啪」
的一聲,我的肩膀稍稍地震痛,「我說怎麼就看不著你呢,原來你跑這來休
閒呢!」
我抬起頭,站在我眼前的孫菁的打扮讓我不禁目瞪口呆。
上身是大開胸露背裝的黑色緊身衣,下身是短得不能再短的彈力牛仔短褲,
手裏拎著隻有巴掌大的化妝包。
孫菁的身材應該說是遠新公司總部最好的,穿上這一套,可就真是讓我有點
直流口水了。
傲人的胸部原本就是抓人的眼球,再配上這麼一件大開胸的緊身衣——除了
不能看到的,都看到了。
「小姐,你這是要去哪?」
回過神來的我依舊是如此的調侃。
「去哪?和你出去吃飯啊?」
不明就理的孫菁一臉的疑問「是嗎,我還以為你出臺呢!」
抬起左手擋住孫菁假意的拍打,「要不就是您在這還有夜間的工作。」
我嚥了一口唾沫,「你在這穿這一套,別人就不說了,你也不怕我對你產生
遐想。」
「呸。」
裝模作樣的噁心一下,「別臭美了,要不我怎麼讓你陪我出去吃飯。
碰到壞人,有你替我打頭陣,如果你敢使壞,哼。。。。」
「好好好,我打頭陣。」
我站起來,摸出車鑰匙,「一會我把你直接拉到橋那頭,也省著辦證明了。
」
到這快四個月了,除了氣候,還有就是對這的飲食不適應,老家那就算不是
大碗吃肉,但也應該是要葷有葷、要素有素。
可到了這,我實在是無法接受這裏人的飲食習慣。
不過還好,偶然的時間裏我認識了一家、我的老鄉經營的酒樓,雖說那的生
意不是特別的好,但我經常去,為的是能夠享受到一頓可口的回憶。
我也沒徵求孫菁的意見,直接就把她拉到了那裏。
「小樓,怎麼也不提前打個招呼?」
在大廳的門口,看到少有的客滿,我正在猶豫,老鄉見到我永遠是透著真誠
的熱情,看到我旁邊的孫菁,稍楞一下,「今天的包間不知道還有沒有,我先看
一下。」
「不用那麼樣,我也不著急,」
接過老鄉遞過來的煙,「稍等一會也成,實在不行我就在大廳了。」
身體前躬,湊近老鄉的手點著煙。
「那哪行,說啥也不能讓我兄弟在大廳裏坐著。
你先等一下。」
老鄉走到前臺,查看著記錄。
「一看就知道你經常到這來腐敗,要不怎麼和老闆都那麼熟!」
和我一樣望著老鄉的背影,孫菁不忘揶揄我一下。
「我不僅是到這來吃,而且還經常到這來玩,你想知道細節嗎?」
我側過頭,故作曖昧的在孫菁的耳邊輕聲地說。
「去你的,不想聽,」
孫菁用她的小的不能再小的化妝包打了我一下。
「你們這些臭男人,哼。。。」
「聽這口氣,好像曾經滄海過?」
反正也是在等,不妨和她貧一會,打發一下時間。
「而且還是經歷挺多的感覺?」
「滾你的,你才是呢!」
孫菁的臉紅紅地,見討不著什麼便宜,順手拿起旁邊桌上的菜譜,半真半假
地看著。
「小樓,剛好!」
老鄉急匆匆地向我走過來,「三樓包間剛空出來,你就到那屋吧,行嗎?」
「那有什麼不行的,多謝了。」
我握了握老鄉的手,和老鄉低聲地說了幾句後,跟著引導員走向包間。
「你剛才跟他嘀咕什麼,那麼神秘?」
在通往包間的過道中,孫菁偷偷地問我。
「哦,我告訴他,一晚上五百。」
「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就是五百元人民幣。」。。。。。。。。。
「喝點什麼?」
點了幾樣菜,我故作禮貌地問著孫菁。
「啤酒還是可樂?」
「小姐,你這有紅酒嗎?」
孫菁沒理我的茬,抬頭問著服務小姐。
「那上一瓶紅酒吧!要最好的。」
在得到肯定的答覆後,她毫不客氣地搶劫了我的錢包。
「孫總,您看,」
我合上菜譜,身子靠在椅子上,裝模作樣的說,「我這面這個月的招待費可
是超標了,為了不增加遠新公司的成本開銷,今天這桌你看能不能您給結了?」
「呸,我才不管呢!」
孫菁呷了一口茶,一股得勝而歸的樣子,拿起她的化妝包,朝我晃了晃,「
我今天所有的東西都在這呢,除非把我押在。。。」
突然反應到了什麼,閉口不語。
「那感情好!我想這裏的老闆非常願意你作他的押寨夫人,而且。。。」
我點上一根煙,故作誠懇地說,「以後我還可以正大光明的白食了。
不過。。。。」
突然壓低了聲音,不懷好意地看著她,「你這細皮嫩肉的,能幹得了這麼糙
的活嗎,那可累!得不到充分的休息,雖然。。。」
「那有什麼,不會幹還不會學。。。。
死柱子,你敢繞我!」
恍然大悟的孫菁站起身,一臉怒意地向我走過來。
縱然是舉起菜譜左擋右擋,身上還是不輕不重的挨了幾下,看她還是怒氣難
消,我隻能是站起來,兩隻手分別掐住了她的兩隻手腕子。
「好好好,我錯了,不開玩笑了。」
我陪著笑,「別鬧了,一會讓服務員看到,還以為我怎麼著你了。」
「死柱子,就知道欺付我,人家大老遠的來一次,不說護著我,你還總氣我
。」
孫菁意猶未盡地說,「鬆手!要不然我可真喊人啦。」
連忙鬆開她的手腕,把她按在我坐的凳子上,抽出另一個椅子,我坐在她的
對面。
「你可真冤死我了,我這不是陪您共進晚宴嗎,而且把總公司的人都扔在一
邊不理。」
我狡辯著。
「得了吧你,我才不信呢!」
孫菁幽幽地看著我,那種眼神讓我一震,「從認識你到現在,你什麼時候對
我態度好過,每次都是氣人家。」
「小姐啊,怎麼叫對你態度好點,我可是有妻有兒的人,對你好點,你這不
是讓我犯錯誤嘛!」
「去你的,你對阿晴怎麼就那麼好,你能不能對我像對阿晴那樣?」
我無語,盯著孫菁的眼睛看,希望能從她的眼神裏看到一些東西,可她的眼
睛中除了委曲,還有一種我說不清地,曾經熟悉的、在圖晴與我老婆那都有過的
感覺。
不會是真的吧?不可能,是我自作多情了,如果是那樣的話,我們家的祖墳
上就不是冒青煙,而是熊熊大火了;圖晴不會是把我們的關係告訴孫菁了吧?不
會吧?雖然她倆個人的關係不錯,但圖晴不會傻到連這種事都和別人分享吧?傳
菜小姐的進入調解了我們的尷尬,速度很快,不一會兒,我要的四個菜一個湯就
齊了,服務員打開紅酒,禮貌地替我們倒上後,掩上門離開。
我站起身,拿起遙控器,把空調的冷氣調低。
而此時,從孫菁的眼神中流露出的,是感動和感激。
「來,」
我端起酒杯,「為了我們在他鄉的重逢,幹了這杯。」
「為了我們不再互相爭鬥,幹!」
稍許的沉默沖淡了孫菁的怨氣,端起酒杯和著我。
「你這話說得就不對了,」
我嚥了一口酒,放下酒杯,拿起筷子,往嘴裏放進一片生菜,「我們倆從來
就沒有爭鬥過,以前沒有,將來也不會有。」
「這話可是你說的,不準不承認。」
「我說的話可多了,誰知道我將來能不能記得住。」
我還是無恥地回復著。
看樣子,孫菁真是有點餓了,風捲殘雲一般地吃著,直到把自己噎著才想起
喝一口紅酒。
我不緊不慢的吃著,像看表演一樣看著她的沒有任何淑女風範地吃相。
哎,真是一個直性子的女孩子,來的也快,去的也快。
要說我對孫菁沒有什麼非分之想那我就不是男人,大學裏流行的那句「願天
下有情人都成家屬」
還時不時地被我用來和公司裏的其他女性調侃,可對於孫菁,潛意識裏應該
是「不敢」。
曾經和老郭聊天的時候侃出一個至理明言:男人,就算是花也得分個物件,
不是什麼樣的野花都可以采的。
這句話就應該是我對孫菁想法的參照物,因為她的背景到現在我還沒搞清楚
。
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孩子,怎麼就能在這麼一個和政府都有千絲萬縷的聯繫的
、貸款達到千萬元的公司裏當上一個老總,就算是她的工作能力超得不能再群了
也讓人生疑。
遠新國際在我後來的瞭解中是一個有著二十多年歷史的企業,它的前身是一
個成立於上個世紀七十年代末期的貿易仲介機構,也就是俗話說的皮包公司。
靠著當時對政策的掌握和前任老闆在官場上的關係而發展壯大。
時至今日,遠新公司不僅僅是一家以貿易為主項的集團公司,它還是我們那
個城市政府中各個層次的、各個時代的職能幹部的政績組成中的一個重要一環。
也就是說,這個公司裏的方方面面都有著與相關公務人員脫不開的幹係。
這也是我到南方以來一直不想過於聲張的原因之一,因為我有一種感覺:我
再厲害也隻能是網裏的一個小爬蟲。
我想起了常易的那句話:這裏的水可深。
我嚼著和紅酒一起送上來的冰塊,力圖讓我胃裏兩種級別的酒精稍稍中和一
下。
「哎,吃飽了。」
放下筷子的孫菁用餐巾擦了擦嘴,兩隻胳膊向後伸,伸了伸腰,拿起紅酒喝
了一口。
「你怎麼沒吃呀?」
「我看著你吃我就飽了。」
我笑笑,眼睛直溝溝地盯著她。
「你還記得我曾經說過的『秀色可餐』嗎?」
「記得啊,怎麼了?」
孫菁看著我,一臉的疑問。
「呵呵,」
我低下頭,儘量不讓孫菁感覺到我的壞笑,「你這件衣服沒有買好,衣服太
小,你又太胖。」
「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到底怎麼了?」
孫菁低頭看看了自己,沒發現異常。
「沒有什麼,隻不過你剛才那個動作的瞬間讓我在秋天裏看到一絲春色。」
「你。。。。」
回過味的孫菁略顯羞澀。
現在的女孩子可真敢穿:那年到北京出差,滿眼的不穿內衣的紅肚兜讓我大
飽眼福;而現在,一個懶腰又讓我看見了想看又本不該看見的一點深色。
雖然隻是一瞬間,也夠讓我回味一陣子了。
「死柱子,剛好一會兒,又來欺付我。」
孫菁站起身來,拿起化妝包向外走去。
我靜靜地坐著,品味著剛才的那一幕春景,回想著剛才孫菁和我說的每一句
話。
「樓先生,對不起打擾您一下,」
我抬頭看了一眼服務員,還有他手裏拎著的沒開過的紅酒,「剛才那位小姐
又要了一瓶,同時讓我打開音響,請問,可以嗎?」
我點頭示意。
這個丫頭,又搞什麼呢?伴隨著悠揚地排蕭聲音的響起,服務員打開紅酒離
開,孫菁重新回到包間裏,把她的化妝包隨意地一放,走到我的眼前,口氣中露
出讓我吃驚地溫柔,「柱子,和我跳個舞吧。
我們不鬥了,我累了,對我好點,算我求你了。」
我慢吞吞地站起來,看著略顯疲態的孫菁,挽起她的胳膊,輕輕地摟住她的
腰,和著傷感而又抒情的音樂,與孫菁在這間不算狹小的空間裏慢慢地晃著。
我儘量讓我的眼睛向上看,右手儘量不去碰她裸露在外的光滑的皮膚,腰儘
量的向後使勁,為了不讓我那個已經起床的小弟弟與孫菁有一次零距離的接觸。
「柱子,抱緊我,我怕。」
孫菁突然鬆開了我的手,兩隻手繞過我的脖子,死死地抱著我,臉貼在我的
胸前,感覺到孫菁的眼裏流出來透明的液體沾濕了我的襯衣。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我不知所以,雙臂張開,手不知放到哪裏好。
而更讓我難堪的是,我的那個早就躍躍欲試的小弟弟此時被貼在孫菁的小腹
上。
孫菁反倒抽出一隻手,把我的手放在她的赤裸的,光滑的,細嫩的後背上。
「抱緊點。」
孫菁小聲地說。
手足我措的我不知如何享受這意不到的豔福,「最近是不是有什麼不順心的
?」
稍稍平息之後我輕輕地問。
「柱子,我太累了,」
孫菁輕輕地說,「我鬥不過他們,可我又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遠新公司這樣下
去。
要是你還在總部該多好!」
「不是還有老郭嗎,你就不會多和他商量商量?」
「他?你還不知道他?」
孫菁反問一下我,側過臉來,躺在我的胸前,「你們倆真是兄弟,連脾氣都
一樣,有什麼事也不說,能忍著就忍著,實在忍不住了,隨便找個人洩個火,可
我哪行啊。」
我忍住笑,「你該不會是告訴我,這次到南方來,就是找我洩火來的吧!」
「切!」
耳邊感到一聲輕笑,孫菁重新把臉埋在我的胸前,「你那麼聰明的一個人,
你就猜猜吧。」
我雙手拖住孫菁的雙腋,力圖讓自己輕鬆一點,「那好!你說我該怎麼做才
能讓你感覺好一些。
或者說是能讓你洩個火。」
此時的孫菁卻好像什麼也沒聽見一樣沉浸在幸福之中,依然是什麼話也不說
,緊緊地抱著我。
隻有悠揚地排蕭彷彿在告訴我她此時心中的平靜。
我也沒有任何可以說得出的話題來掩飾我此時那種說不出的感覺,雙手托住
孫菁的胯骨向前送,以便讓我的小弟弟先喘喘氣,可這時的孫菁又突然地靠住我
的身體,她的小肚子結結實實地頂在了我的和尚頭的最前端。
「絲絲絲,」
我忍不住吸了口氣,與其說是興奮倒不如說是疼痛的快感讓我無法控制。
你他媽的,那可是我和我老婆一輩子的「性」
福,整壞了可沒地兒配零件。
「柱子,吻我。」
孫菁抬起頭,輕輕地蹺著腳,紅紅的充滿酒意的面龐衝著我,帶著些許紅酒
味的呼吸讓我意亂情迷。
[ 本帖最後由 cwolf 於 2008-12-14 07:05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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