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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出軌的婚姻】(期待院友更新……)作者:蔡愛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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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軌的婚姻】(期待院友更新……)作者:蔡愛軍

幫忙排版。

  【出軌的婚姻】(期待院友更新……)作者:蔡愛軍

  簡介:妻子孟雨澤為了丈夫向宇輝的升遷,決定獻身於丈夫的上司,卻被丈
夫撞見,離異後,雙方再次經歷形形色色的男女故事,再次又走到一起。


  第1章:潛規則(1)

  老公是水電集團旗下設備公司的工程師,屬於那種忙就忙死,閑就閑死的人。

  外面有工程了,就常常整月的不著家,所以自己也不想在家做飯,凡是外面
有請吃的,孟雨澤都是二話不說,高興而去,哪怕是自己要掏紅包的,也掏得比
誰都爽快。

  這天是童婭28歲生日,一般人小生日只是隨便過過,但童婭不,她的生日
年年過,年年都要操辦. 孟雨澤曾經就很反感,當然在跟一些同學的私下猜測中,
也大概知道些原因:童婭是為了斂老闆的財!

  童婭是孟雨澤的同學,巧的是她也在水電集團工作,跟老公算是同事,不過
地位要高得多。她大學學的是英語,最開始是在集團的工程專案部任職員,學無
所用,不過過了一段時間,就突然飛黃騰達了,任了董事長的秘書。老公說,她
其實就是董事長的情婦,那語氣除了一些憤慨,也有一些羡慕,畢竟那是一個最
接近高層的職位,吃香喝辣,坐小車吹空調,享受白領的工作待遇和小資情調,
成天在工地日曬雨淋的老公,怎麼可以跟她相比?普通員工要不是運氣特別好,
就是混到死也上不了那個臺階. 但孟雨澤有些鄙視童婭,現在的女人怎麼為了這
些利益,就可以出賣自己?童婭都28了,也沒結婚,連男朋友都沒有,難道她
要一輩子做別人的小三,愛情都不需要經歷了?老公卻反駁她說,你怎麼就知道
別人沒有愛呢?董事長還算是個優秀的男人,即使不是董事長,喜歡他的年輕女
人也一定不少。

  童婭前一陣子說,她要買臺車了,還讓孟雨澤幫他參謀. 孟雨澤的運氣就沒
有童婭那麼好,她至今還是移動公司的合同工,跟工資也不是很高的老公省吃儉
用了好幾年,才剛剛還清房貸,所以結婚5年了,還不敢要孩子。在溫飽線上掙
紮的孟雨澤,哪裡能給童婭買什麼車提供什麼參謀?老實說,有些什麼品牌的車
她都沒有概念,更不知道什麼樣的車更舒適、更省油、更安全了。童婭與其說是
請她參謀,倒不如說是因為興奮而按捺不住地說漏了嘴,憑她的工資和大手大腳
的花銷,要買車恐怕還不是自己的錢,不知她今年的生日,是不是她那個當董事
長的情夫,答應了給她一臺小車?

  儘管在人品上,孟雨澤對童婭有些看法,但兩人還是很好的朋友,所以當孟
雨澤到達本地最豪華的酒店時,童婭迎在門口親熱地擁抱了孟雨澤。孟雨澤一邊
接受了童婭的擁抱,一邊笑著數落童婭:「行了行了,如果不是看你穿的這麼性
感,我都要懷疑你是不是變過性了。」

  童婭嘻嘻哈哈地說:「那豈不是便宜你了?」

  「你就瘋吧,看有哪個男人敢娶你。」孟雨澤咬牙切齒地說,又將目光落到
了童婭的穿著上來。童婭的穿著經常會引起孟雨澤的驚羨,童婭的身材真的很好,
穿什麼都漂亮,準確地說,是人把衣服穿好看了。有一次,孟雨澤見童婭穿的一
件衣服好看,就到服裝店裏試同樣的一款衣服,孟雨澤的身材其實也不錯,只是
沒有童婭那麼曲線玲瓏,結果卻穿不出童婭的風韻,這讓孟雨澤自慚形穢了好幾
天。

  「這衣服哪買的呀?」孟雨澤用手觸摸著童婭身上這件米色無領收腰的短外
套,眼裏流出驚羨的目光。童婭很得意,「好看吧?」又轉過身去,讓雨澤看看
後面。孟雨澤正要歪過頭仔細欣賞,卻看見童婭微微躬了一下婀娜的身子,聲音
歡快地說道:「謝董,你來啦!」

  孟雨澤抬眼望去,只見一個五十開外的男人,帶著幾個人走了過來。謝董?

  集團的董事長?面色很不錯,修剪得十分乾淨俐落,一臉和藹,儘管只是一
點微笑,卻臉上已是笑意燦然,很有感染力。難怪老公說他即使不是董事長,喜
歡他的年輕女孩子也不少,看來是不假。

  謝董把個紅包遞到童婭的手裏,聲音爽朗地說道:「帖子都發過來了,總要
出點血吧,哈哈!」

  「謝謝謝董,請上樓。」童婭收了眾人的紅包,帶大家上樓,又對孟雨澤說:
「走,上去吧。」

  謝董這才回過頭來打量了孟雨澤一眼,心裏有些驚訝。他以為孟雨澤也是集
團公司的,驚訝的是,這樣一個美人兒,他居然沒見過. 便問童婭:「這位美女
也是公司的嗎?」

  「不是,她是我的同學,不過他老公也是我們公司的。」童婭邊走邊做著介
紹. 「哦,你老公叫什麼?」謝董問孟雨澤。

  「我老公叫向宇輝,是設備公司的。」孟雨澤有些靦腆地笑了一下,殊不知
這一笑讓謝董心裏怦然一動。孟雨澤感覺到謝董的目光有些灼人,心裏便有些不
自在起來。

  「向宇輝?……嗯,能把外面的大美女娶到我們公司來的,應該是個有本事
的人。」謝董收回了盯在孟雨澤臉上的目光,回頭繼續往上走。

  「美女可談不上,童婭才是我們大家公認的美女呢。」孟雨澤並非故意地拍
了一下童婭的馬屁,童婭心裏喜洋洋的,謝董卻有些尷尬,笑容收了起來,這一
點細微的變化,只有孟雨澤察覺到了,心想這話可說的真不咋樣,這不是擺明知
道童婭和謝董的關係了嗎?便暗暗吐了吐舌頭,閉了嘴不再說話。

  童婭把公司的領導安排在包廂,其他朋友安排在大廳,孟雨澤知趣地要往大
廳尋找自己的朋友,謝董卻叫住孟雨澤,邀請一起前往包廂。

  「多謝謝董好意,包廂是領導坐的,我坐大廳就行了。」孟雨澤客氣地婉言
謝絕. 另一個領導模樣、有些禿頂的男子說道:「你老公還在我們公司啊,這點
面子都不給?」

  孟雨澤頓時有些惶然,她不知道自知之明,卻引出了這樣一個結果:不給面
子。還真怕這些領導一不高興,就給老公穿了小鞋,孟雨澤馬上堆起笑容,說道: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我今天要敬各位領導一杯。」

  這一句話化解了謝董臉上的尷尬,大家入了席,禿頂的領導把童婭和孟雨澤
兩位美女安排在謝董兩邊坐了,上酒上菜,就吃喝起來。領導們喝的是五糧液,
孟雨澤喝的是紅酒。喝到一定的時候,孟雨澤站起來敬酒。她先敬謝董:「我敬
謝董一杯,以後我老公,還要請謝董多關照。」

  謝董站起身,端起杯子正要說話,禿頂領導揮著兩手先說話了:「我說啊,
美女既然要我們謝董關照老公,至少得拿出一些誠意出來,起碼得喝個大交杯才
行。」

  此言一出,其他幾個領導都齊聲附和:「對,喝大交杯才行!」

  孟雨澤心一橫,牙一咬,為了老公,她豁出去了:「大交杯就大交杯。」

  席上頓時歡呼起來,就連謝董的眼裏也射出驚異的光芒。他沒想到,這女人
還真開放,倒是可用之材呀!心裏暗暗想著,不由地多看了孟雨澤一眼。孟雨澤
跟童婭是兩種不同的美,童婭的臉相顯得活潑而富生氣,而孟雨澤則顯得矜持恬
靜,她那鼻子有點像宋祖英的鼻子,令人想用鼻頭去觸碰。總之孟雨澤的這一句
話,使謝董的心裏活動一下活躍起來,有了些比較豐富的想法。

  但孟雨澤後面的一句話,卻馬上改變了席上曖昧的氣氛——孟雨澤端起喝茶
的杯子,問道:「這杯子算大交杯麼?」

  禿頂領導被口水嗆著了,咳了好一會,才笑著說:「這交杯酒有兩種喝法,
一是大交杯,二是小交杯,大交杯就是雙方要把端杯子的手伸到對方的背後,再
從肩上迂回過來喝掉。」禿頂領導邊說邊做著姿勢,孟雨澤看明白了,臉刷的就
紅了。這不就是跟抱著一樣了嗎?

  大交杯顯然喝不下去,再看看小交杯能喝不?便再問道:「那……小交杯呢?」

  「小交杯就跟新婚夫妻喝交杯酒一樣,互相穿過手腕,你結過婚,應該知道
的。」禿頂領導嘿嘿地笑著。

  這小交杯雖然有些難堪,但畢竟還可以接受,孟雨澤抱歉地對謝董說:「大
交杯就免了吧,喝個小交杯行嗎?」

  「這……太沒誠意了!」禿頂領導故意把頭搖得跟貨浪鼓似的,謝董笑著說:
「大家就別為難美女了,就喝個小交杯吧。」

  孟雨澤本想還提醒謝董一句,請多關照她的老公,但想想這倒像心不誠了,
還是沒說出去,便端著酒杯跟謝董挽在一起,將酒喝盡. 謝董用火辣辣的目光,
如此近地盯著臉上羞色如雲的孟雨澤,忽然想:不知眼前這位嬌羞可愛的女人,
害羞時身上是不是也是一片紅雲?若是,那真是秀色可餐了!

  第2章:潛規則(2)

  孟雨澤一鼓作氣,跟每一位領導都喝了一杯小交杯,童婭在一邊介紹這是某
董事長、某總經理,孟雨澤一概都沒記住,只記得當時有些疑惑,怎麼這麼多董
事長、總經理?後來又依稀上了一輛車,還有個人陪著,對,是楊瀚雄,也是自
己的同學,去年他結婚時喝過他的喜酒,怎麼會是他把自己送回來的?一定是童
婭安排的,這個童婭,要安排也該安排個女同學送才好呀,讓個男同學送自己回
來,被人看到會怎麼想?……後來自己還在家裏上過一會網,但很多事都記不得
了,一定是喝醉了,又沒全醉。

  第二天起床想起昨天的事,孟雨澤仍後悔自己喝了太多的酒,不知出了多大
的洋相。幸好昨天下午是輪休,不然麻煩大了,嚴厲的李總一定會訓斥自己,搞
不好還得丟了工作。

  早上上班來,趁營業廳還沒開始營業之前,李總把孟雨澤叫到總經理辦公室。

  孟雨澤忐忑不安地坐在李總的對面,偶一抬頭,看見李總犀利的目光,正盯
著自己的胸部,臉忽然有些發熱。緊身的工作服下,胸部的大小被充分顯露出來,
孟雨澤是那種人雖不胖,但胸部不小的女人。她等著李總開口,手心裏沁出細汗。

  李總40歲不到,雖然尖嘴猴腮,長相有些猥瑣,但腦子靈活,精明能幹,
並且非常嚴厲,嚴厲得有些不近人情。他的嚴厲,使他在員工心中享有極高威望,
即使被訓斥得落下淚來,也沒人敢於頂嘴。但李總一直對孟雨澤很溫和,從未對
她高聲,這也是孟雨澤感到不解的地方。

  「怎麼樣,工作還順利嗎?」李總看夠了孟雨澤後,終於開口說話。

  孟雨澤拘謹地低著頭,簡短地回答道:「還好。」

  「張妮懷孕了,她要離開公司了。」李總淡淡地說出這段話後,停頓了一下,
讓孟雨澤有時間想一想他的話意味著什麼,有個思想上的準備。孟雨澤隱隱感覺
到了些什麼,心裏緊張地等李總說完。

  「我想讓你來幹這個班長. 」李總終於說到正題. 孟雨澤心裏一陣激動,雖
說一個小班長不值得這麼激動,但處在最底層的員工,還是看到了一線希望,至
少,這離轉正又近了一步。在移動公司幹了5年,不就守著一個渺茫的希望麼?

  「現在我想聽聽你的想法。」李總注意到孟雨澤豐滿的胸脯在隱隱起伏,不
由地對這個容易激動的漂亮女人,心生一絲憐憫。但他的目光仍然像刀一樣,讓
孟雨澤感到肌膚的不適. 「我會好好幹,不辜負領導對我的信任。」孟雨澤乾巴
巴地表白道。

  「決定明天會宣佈,你先去上班。」李總看看表,孟雨澤也看看表,到營業
時間了。

  走出總經理室,望著湛藍的天空,剛才所有的緊張感一下得到了舒放。孟雨
澤偷笑了起來,心情也好極了,向著藍天她想大聲地喊:「今天天氣真好,真好!」

  上班都是在愉快的時間中度過,就是下午童婭打來一個警告電話,也沒有讓
這種心情受到一點影響。童婭說:「謝董剛才向我問起你了,還要了你的電話,
你可得當心呀。」「我當心什麼?」「謝董這人很色的。」「我又不是你們公司
的,他色不色跟我有什麼關係?」「我想也是呀,不過我還是要告訴你,你當心
點. 」

  對於童婭的警告,孟雨澤也認真地想了一下,沒想出什麼名堂來,就沒去管
他。到下班的時候,孟雨澤果然接到了謝董的電話,號碼是陌生的,聲音卻是一
聽就聽出來了。

  「小孟啊,昨天你夠意思,跟我喝了杯交杯酒,所以你托我的事,我決定要
認真考慮一下。」謝董在電話裏說. 「那我謝謝謝董了。」孟雨澤心裏十二分真
誠地表示著感謝,只是不知謝董是如何考慮的。

  「最近公司中層幹部正在進行調整,電話裏也說不清,我看還是找個地方坐
下來,談一談。」

  孟雨澤心裏猛地警醒了一下,聽謝董的意思,是想把老公提拔為中層幹部,
可這樣的好事又來得太快太容易,想起童婭的警告,孟雨澤到有些懷疑謝董的居
心。

  但這樣的事情又確實太好,老公如果提拔成中層幹部,就不用去工地受苦,
還能跟自己長相廝守,這樣的生活他們都渴望已久。可是如果需要拿自己的身子
去交換,這是絕無可能的。

  也許自己是想差了,也許謝董並沒有那個意思,也許……在謝董沒有明確表
示之前,孟雨澤寧願抱著一個天真的想法,那就是謝董是個好人,只是想幫助自
己而已。

  孟雨澤還是做出了去見謝董的決定。「那我……到哪裡去見你?」

  「我請你吃個飯吧,到名典咖啡屋來,我定了雅座。」

  「好,我馬上就去。」

  下班後孟雨澤就徑直去了咖啡屋,在一間雅座裏,謝董已經點好了幾個菜,
桌上還擺了一瓶紅酒。這情景,因為只有兩個人的獨處,而有點像情人間的約會,
氣氛有些曖昧。

  「來,坐吧,我們邊吃邊聊。」謝董起身給孟雨澤斟了一小杯紅酒,又開門
見山地說:「公司醞釀中層幹部調整已經很久了,最遲會在下星期開會研究。時
間有點緊,所以我主動約你來。你昨天肯跟我喝交杯酒,我想,該有點表示吧。」

  「那謝謝謝董了,謝董真是爽快之人,我敬你一杯。」孟雨澤主動端起杯子,
跟謝董碰了一杯。

  「來,吃菜,也說說你老公的情況. 」謝董夾了一塊肉放進孟雨澤的碗裏.
孟雨澤也顧不得吃菜,便說起了老公的情況. 「我老公叫向宇輝,哈爾濱工業大
學機電工程學院本科畢業,到公司已經6年了,從事設備安裝工作,工作勤懇,
得過一次先進個人。」

  「條件倒是夠了,吃啊。」謝董一邊催促孟雨澤吃菜,一邊說:「如果可以
的話,我想調你老公當設備公司的副經理。」

  「真的?」孟雨澤不禁喜笑顏開,「那可太好了,真不知該怎麼謝您。」

  「要謝我,也很容易啊,」謝董嘿嘿地笑了兩聲,孟雨澤便緊張起來。看來
天下真是沒有白吃的午餐,謝董就要跟她開條件了。

  「昨天沒能喝個大交杯,是個遺憾,今天能跟我喝個大交杯麼?」

  孟雨澤聞言,心頭頓時鬆弛下來,看來自己還是太過敏感,如果謝董肯幫老
公這個忙,喝個大交杯也不算什麼出格的事。於是孟雨澤故作爽快的說:「好,
就跟你喝個大交杯,以表示我的謝意。」

  謝董站起來走到孟雨澤身邊,用拿著杯子的手將孟雨澤收進懷裏. 因為手彎
曲著還要把酒喝進嘴裏,孟雨澤沒想到會摟得很緊才行,身子已是緊緊地貼住了
謝董,孟雨澤也顧不了什麼害羞了,趕緊將杯裏的酒喝掉,然而謝董並沒有馬上
放掉她,而是慢慢地喝著酒。這種摟抱的姿勢,孟雨澤真是羞愧死了,尤其感覺
到謝董的下麵,硬硬的頂著自己腹部時,臉紅得就像花兒一樣,呼吸不由地加快
了速率。

  謝董慢慢地品著酒,也細細地品著懷裏的這個女人,她一臉羞紅,身上散發
出淡淡的體香,要命的是,胸前的那兩團彈力十足的豐滿貼壓在自己胸前,這足
以讓他迷亂,獸欲勃發,他忍不住向著孟雨澤的粉頸,不顧一切吻了下去。

  孟雨澤一驚,連忙掙脫謝董的懷抱,氣憤地說道:「謝董,請不要這樣!」

  謝董露出著溫柔而灼熱的目光,望著孟雨澤說:「小孟,昨天看見你,我就
好喜歡你,你就答應我一次好嗎?」

  「如果你想要跟我做這種交易,那我們就沒什麼好說的,我就當你沒跟我說
過這些話。」孟雨澤說著,氣惱地拿起自己的皮包就要離開. 謝董一把抓住孟雨
澤的手,說道:「等一下,給我個面子吧,陪我吃完這頓飯,我保證不會冒犯你。」

  孟雨澤雖然生氣,但也不敢不給謝董面子,畢竟老公在他手下工作,只好再
次坐下來,大口大口地吃飯,好儘快吃完離開. 「我不知道你怎麼還這樣看不開,
現在都什麼社會了,到處都流行潛規則,男人送錢,女人獻身,送錢的撈得更多,
獻身的更加風光。你沒聽說過有個好爸爸,能少奮鬥幾十年嗎?女人有個好臉蛋,
也會少奮鬥幾十年的。你不想讓你的老公少奮鬥個幾年甚至十年嗎?」

  謝董又把話題扯到老公身上,本來不想說話的孟雨澤猶豫了,還是想為老公
的升遷再做點努力,於是誠懇地說:「謝董,我也知道這個社會的風氣非常不好,
但我真不是你想的那種女人,如果你要錢,請你開個價. 」

  「我一個董事長還會缺錢嗎?你回去想想,不過要快,時間是不等人的。其
實這種事,你不說,我不說,還不是跟從沒發生過一樣,但你的老公,如果他還
有晉升機會的話,那一定是提前了5年以上。這個算盤,你可以細細地打打看。」

  謝董把玩著酒杯,把裏面的紅酒輕輕晃著,卻用一雙閱人無數的眼睛,在檢
測身邊這個女人的內心是否在鬆動。

  孟雨澤再一次告訴他,她真的,真的,不是他想的那種女人。

  第3章:潛規則(3)

  「孟雨澤,你當然不是那種女人,不過這種女人我更喜歡!」謝董坐在寬鬆
而舒適的老闆椅上,仍還在回味昨天發生的一切,想著孟雨澤身子的溫軟,胸脯
的彈性,以及那傳統的人格品性,都無不像杯醇香的美酒令人陶醉。這些年來,
謝董的口味有些改變,身為集團公司的權力擁有者,他經手的女人不勝枚舉. 以
前青睞於純清的小姑娘,如童婭之流,這兩年倒對別人的老婆情有獨鐘起來。他
喜歡看那些從未有過出軌念頭的婦人是如何屈服於權力的胯下而忍辱出軌的,但
這個孟雨澤如果是為了自家老公,而被迫放棄自己的清白,這種有著犧牲精神的
女人,則又是另一番引人入勝的滋味了。

  謝董臉上泛起一絲笑容,嘴裏吐出一圈圈變幻莫測的白煙,透過白煙,謝董
仿佛看見一隻疲於奔命的獵物,最後因為精疲力盡,而放棄了逃生,等著束手就
擒。孟雨澤啊孟雨澤,你能逃過我的手心嗎?謝董不自覺地握著個拳頭,慢慢地
捏緊……

  一陣輕輕地敲門聲,打斷了謝董**心的漫遊,謝董叫了聲進來,門便開了,
人力資源部的黃經理拿了一疊資料進來。

  「董事長,這是中層幹部調整的方案,這是人選推薦,請董事長過目。」黃
經理恭敬地把資料輕放在謝董的桌上。

  「放著吧,另外通知一下有關領導,開會研究中層幹部調整的事,推遲半個
月。」

  「是,董事長. 不過,我要怎麼解釋呢?」黃經理面露難色,請示道。

  「就說我最近事情多,還沒來得及考慮. 」謝董當然不能說,是為了一個女
人而推遲,這個時間,是為孟雨澤預留的。

  「是,我知道了。」

  「你再把設備公司向宇輝的檔案資料調出來給我看看。」

  「向宇輝?」黃經理眨巴眨巴眼,怕聽錯了。

  「對,向宇輝,設備公司的。」

  「我知道了,這就去把他的資料調過來。」黃經理點點頭,輕輕掩上門退了
出去。

  謝董簡單地看了看中層幹部推薦名單,感覺劉副總推薦的人太多了,這傢夥
一直窺視董事長的位子,到處培植勢力,自己以前還真的小瞧了他,到發覺時,
劉副總已在許多部門安插了親信,雖然對謝董還是唯命是從,但讓謝董感到了危
機四伏,心裏十分不爽。謝董順手劃掉了幾個劉副總推薦的名單,不能讓他的勢
力過於壯大。

  這時門又敲響起來。這回進來的是一個留著短髮、一身豐滿的少婦. 謝董認
出是財務部的徐娜。

  「有什麼事?」謝董把案卷蓋上,問道。

  徐娜鞠了個躬,又小心都把門關了,才小聲地說道:「董事長,我想……我
可以毛遂自薦嗎?」

  「毛遂自薦?」見過私自拜訪來要官的,沒見過這樣正兒八經來毛遂自薦的,
謝董一時倒來了點興趣,擺擺手,讓徐娜坐下來。「說說看,怎麼個毛遂自薦法。」

  「我認為,財務部門是公司非常重要的部門,部門的負責人不僅要嚴格遵守
財務制度,更緊要的……」徐娜抬眼看看謝董,斟酌了片刻,小心的說道:「更
緊要的,是要對公司一片忠心,對董事長和總經理忠心不二。」。

  謝董挑了挑眉,沒想到這個毛遂自薦的女人能說出這麼露骨和令人肉麻的話
來,雖然自己是董事長兼總經理,徐娜的話歸納成一條,就是要對我謝某忠心,
但心裏還是對這個說話沒有水準的女人很不滿意。

  徐娜也似乎看出了謝董的不滿,但她想說的話都寫在手上的毛遂自薦書上,
今天是無論如何要呈交給謝董看的,於是也只好孤投一擲了。

  「我認為……制度和公司的運作,有時候可能會發生矛盾,但部門是為公司
服務的,員工是為老闆工作的,因此必須忠心於公司和老闆,並在制度上保持一
定的彈性,不可以死板地墨守成規,使部門死氣沉沉,這跟公司日益活躍的格局
在文化上極不相稱. 」

  徐娜這一說,倒引起了謝董的認同。公司所有部門的負責人都意氣風發,活
力四射,唯獨財務部的經理是個保守謹慎的醜女人,自己都很少去財務部,因為
看見那個女經理心裏就不舒坦。看來,換換財務部的經理,也可以是個選擇。

  這樣想著,便留心地看了徐娜一眼。以前沒怎麼看過她,這一看還看出些姿
色來。徐娜雖然算不上漂亮,但皮膚白皙,體態豐滿,有著熟婦的韻味。謝董想,
在財務部安插個心腹以削減劉副總的勢力也未必不是好事,看來這個徐娜,倒是
個不二的人選. 謝董點了點頭,算是對徐娜的認可了,徐娜這才放下心來,把手
裏的毛遂自薦書遞到謝董的桌前,「這是我的自薦書,我自薦擔任財務部的經理,
不知董事長會不會認為我過於自信?」

  「自信當然好,你說得也對,財務部門是個非常重要的部門,我們是要加強
領導。對公司的忠誠,對領導的忠心,這都是必要的,沒有哪個領導會提拔一個
跟自己有著二心的人來掌管重要的部門. 你明白我的話嗎?」

  徐娜聞言,知道事情有希望了,此時就是虛情假意也都該來段山盟海誓以表
忠心,便擲地有聲地說道:「請董事長放心,我一定對董事長忠心耿耿,絕無二
心。」

  「很好!」謝董滿意地向徐娜招招手,「你過來。」

  徐娜繞過謝董寬大的辦公桌,來到謝董跟前,不知謝董想要向她交代什麼.
卻不想謝董伸出手去,一把摳住她的下身,徐娜嚇了一跳,死死抓住了謝董的手。

  謝董面無表情地抽回手,對徐娜說:「你回去吧,我會考慮一下你的自薦申
請。」

  徐娜沒想到這也是忠心的一種考驗,一時慌了神,差點哭了。為了表示對謝
董的忠心,徐娜竟認起錯來:「對不起,我從沒被別的男人摸過,一時不太習慣。
董事長,你想摸就摸吧。」

  待謝董的手又貼了上去時,徐娜腦子裏一片空白。天啊,自己到底在做什麼
啊?自己何曾想過會是這樣的結果,當初老公給自己謀策,也是讓自己打「忠心」

  牌,並沒讓把自己給出賣呀,可自己為了表示忠心,居然不由自主地答應了
他的撫摸。我是不想這樣的,臭老公,這都是你自找的,我就是給你戴了綠帽,
你也怪我不得了。這樣想著,眼裏的兩顆淚硬是生生地給逼了回去。

  「你覺得屈辱嗎?」謝董看見了她眼眶的濕潤,暗暗得意,他喜歡有屈辱感
的女人,所以還故意地刺激她。

  「啊,沒有。」徐娜不得不報以一個鼓勵的淺笑,表示自己沒有受辱的感覺。
「有一個成語叫做忍辱負重,忍辱才能負重,你明白嗎?」

  「是,我明白。」徐娜感覺到了自己將要肩負重任,回答也莊重起來,受辱
也是值得的。

  「好了,你先回去吧。」謝董撤回了撫摸著她的那只手,對徐娜說:「回去
跟你老公請個假,說你晚上要加班。」

  「是,我走了。」徐娜連忙擦淨眼角的淚水,並整理了一下衣角,往門外走
去。

  恰好這時童婭沒敲門就走了進來,看見徐娜臉紅紅的,眼也紅紅的,便笑著
對謝董說:「你欺負人家了吧?」

  謝董做出一副無辜的樣子,輕描淡寫地敷衍道:「說什麼呢,被我批評了幾
句。」

  「這是黃經理給你的資料,」童婭把資料放到謝董桌上,又有些不解地說:
「不過董事長,你為什麼單獨要看向宇輝的資料呢?」

  「童秘書,我發現你越來越愛管閒事了。」謝董面露慍色。童婭沒理會謝董
的不悅,一屁股坐到謝董腿上,近乎撒嬌地說:「你不說我也知道,董事長,你
是不是在打孟雨澤的主意?」

  謝董的手已肆無忌憚地在童婭身上遊走起來,「小童啊,我也沒把你當外人,
我不妨跟你說,我是喜歡上孟雨澤了,昨天我跟她說,把向宇輝提為副經理,讓
她陪陪我,她不同意。」

  「董事長,你就放過孟雨澤吧,你有我還不夠嗎?你想要她為你做的,我都
可以為你做。」童婭酸酸地說. 表面上看起來,童婭醋意飛天,其實她是真的想
保護孟雨澤。

  「我要你做的,是給我想想辦法,讓我怎麼得到她。」童婭的那套,在謝董
身上根本沒用,厚顏無恥的謝董反而要童婭幫助他,成為他的幫兇。

  「董事長,我真的不能幫你,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求求你放過她吧。」童
婭幾乎是哀求他了。

  謝董的手停止了在她身上的騷擾,長歎一聲說道:「你跟我的時間太長了,
不跟我一條心了,我也該考慮換個秘書了。你說吧,你想到哪個部門去報到?」

  「好啦,又拿這個來嚇唬我,我幫你就是了。」說完這話,童婭的心裏難受
極了,幫孟雨澤沒幫到,反還幫著謝董來害她。

  「這才對嘛,你說,你想怎樣幫我?」謝董的手伸進了童婭的內衣,捏著峰
上的草莓。

  「我明天給孟雨澤說,說你要把向宇輝調到一個又遠又苦的工地去。」

  「這不好吧,那她會恨死我。」謝董覺得這個主意並不高明,存心是想壞自
己的好事。

  童婭恨恨地說:「你本來就是逼良從娼,還想充什麼好人啊,你還想孟雨澤
感激你不成?如果不能讓孟雨澤感到你將要報復她老公,她又怎麼肯答應你?」

  「你說得不錯,你天生就是做秘書的料啊,哈哈,我愛死你了!」謝董喜笑
顏開,在童婭臉上一頓亂啄。

  童婭閉著眼,任謝董像餓狼似的輕薄著,心裏在說:雨澤,原諒我,我也是
身不由己啊!

  第4章:屈服(1)

  孟雨澤每天晚上都得跟老公通一個電話。孟雨澤是個聰明的女人,她懂得如
何經營家庭。每天都通電話,除了讓老公知道妻子的想念之外,其實也有警示的
意味。那就是讓他一天也不要忘了自己是有家室的人,不可以在外面胡來。孟雨
澤聽說過許多農民工常年在外,嫖娼幾乎是發洩性欲的唯一方式,這正是她所擔
心的事情。老公雖然沒有農民工那麼慘,一年四季都在外面,但設備賣出去總得
要安裝,有時出去一月半月的還是常事。男人三十正是性欲旺盛的年齡,他真怕
老公的性欲因為得不到排泄,而做出骯髒的事來。

  所以每次老公要外出的時候,孟雨澤都採取威逼利誘的方法,把老公折騰到
求饒為止,用老公的話說是把他榨幹了。她以為這可以減緩老公的性欲從疲勞到
旺盛的恢復過程。但後來她也知道,男人的恢復是很快的,誰知道他在外面胡來
過沒有?雖然沒有證據,但還是很擔心,愛情的堅貞在本能面前,有時也並不可
靠。

  昨天老公在電話裏說,明天就可以回來了,今天如果完成驗收的話,明天就
能離開工地回家了。老公說,回來後要搞大老婆的肚子,還讓孟雨澤如果覺得轉
正無望的話,乾脆辭了工作,專心生兒子。

  孟雨澤也想生小孩,都28了,再耽擱的話,恐怕會錯失生小孩的最佳年齡,
影響小孩的品質. 結婚5年來,他們一直在避孕,先是孟雨澤吃避孕藥,後來看
見吃藥對身體不好,就改為讓老公戴套或體外排泄。這也漸漸消磨了老公的耐心,
終於在上一次,也就是十多天前吧,老公回來休息了兩天,竟不顧一切射進妻子
的肚裏,從那以後,老公一直嘮叨,讓孟雨澤考慮生孩子的事。

  但現在不能要,今年還有一次轉正的機會,如果這次再不行,孟雨澤就準備
在家待幾年了,等生過小孩後再去找工作。

  然而轉正的事,在今天卻有了一線希望。這天李總把孟雨澤找去,問了一下
工作的情況和工作打算,好好地鼓勵了她一番,最後孟雨澤提起轉正的事。

  「今年是有一次機會,但名額不多,如果我們公司有指標的話,我是準備考
慮你的。因為你是老員工了,工作一直不錯,但現在我不好說,檔還沒下來,你
要多表現自己才行,幹出點成績來,我才好說話。」李總說得很坦率。

  但這足以讓孟雨澤感恩戴德了,雖然這僅僅是半個承諾,一個都談不上。

  「謝謝李總,這麼多年來,李總一直對我都很照顧,我是會記在心上的。」

  孟雨澤的感激之情溢於言表,她甚至看見李總色迷迷的眼睛落在自己的胸前,
不僅未覺難堪,反而微微挺了一下,以滿足李總的觀賞. 其實男人好色未必就是
壞男人,至少李總不是,在公司,他從來沒有緋聞,連閒話都沒讓人講過. 李總
笑了笑,說了聲「好好幹吧」,便讓孟雨澤出去了。望著孟雨澤的身影消失在門
外,他拉開抽屜,從裏面拿出一張照片,那張照片上的女人,像極了孟雨澤,尤
其是那張鼻子,棱角分明,兩翼微張。他撫摸著相片上的女人,眼裏閃出一點淚
光……

  孟雨澤從經理室出來,下決心要儘快做出一番成績出來,她要把她的班帶成
客戶滿意率最高、儀錶、氣質、業務素養最佳的一個團隊。走進值班室,她就拿
出紙筆,開始謀劃她的藍圖. 但激情歸激情,工作的創新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思考了半天,居然無法落下筆去。正煩惱著,就聽見營業廳裏有人在罵人。

  出去一看,罵人的不是別人,正是她的老同學朱丹紅. 關於朱丹紅,同學們
對她的評價負面的較多,早些年考公務員,花了8萬沒錄取,第二年一分錢沒花,
進了區委宣傳部。那時就有傳言,她成了某位領導的情人。如今,她已經是區文
化局的副局長了。

  「哎,這不是朱局長嗎?沒關係,沒關係,有什麼事跟我說. 」孟雨澤安撫
著朱丹紅,連推帶拉地把她勸到值班室裏. 朱丹紅氣猶未消,入門前還忍不住罵
了一聲公司的服務員:「沒搞清情況就亂回答,以為顧客是那麼好糊弄的?瞧你
這德性!」

  孟雨澤看看被罵的服務員,已委屈得兩眼汪汪,就要下雨。

  經過瞭解,孟雨澤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原來朱丹紅的手機上網費用一直在5
0元包乾費用之內,但上個月突然上升到480元,而她的手機是工作電話,一
直隨身攜帶,並沒多上網,所以來問個明白,沒想到服務員一口咬定移動公司不
會出錯,客戶肯定是不小心使手機處於大流量的接收中,把朱丹紅氣得怒髮衝冠,
忍不住罵起人來。

  「這個問題就交給我吧,我查清楚,再給你電話,你看行不行?」

  「那我就等你的電話了。」

  孟雨澤把朱丹紅送出營業廳,叫道:「朱局長好走啊。」朱丹紅頭都沒回,
就走進停在路邊的小車裏. 孟雨澤看見司機側頭跟朱丹紅說了些什麼,把車開走
了。

  「她是局長,這麼年輕?」方才被罵的小姑娘竟一臉驚訝,忘了自己剛才是
怎麼被罵得眼淚汪汪的了。

  孟雨澤沒好氣地說:「只要肯脫衣服,就能當局長,這有什麼稀奇的。」

  沒想到小姑娘不服氣的說:「孟姐,那也是人家的本事。」

  本事?呵呵,這丫頭說的也沒錯,如果脫衣服就能當官,這官場上就全是女
人了,這丫頭沒准就是這官場上的一個。

  孟雨澤把朱丹紅的話費問題向營業廳經理做了彙報,回到值班室時,童婭給
她打來了電話。她問向宇輝是不是哪裡得罪謝董了,孟雨澤說不可能吧,他在工
地,又是個小職員,怎麼會得罪謝董?童婭神秘兮兮地告訴孟雨澤,她聽謝董說,
要調向宇輝去萬壩工地,那地方可偏遠了,新修的水電發電廠,條件很艱苦。

  孟雨澤心裏咯噔一下,明白這是謝董向自己發難,意圖很明顯,如果自己不
答應他,老公就開始有苦頭吃了。這個老流氓,腐敗分子,怎麼不撞車撞死啊!

  孟雨澤心裏充滿了憤怒,一遍遍地詛咒起謝董來。

  可是自己能答應他嗎?這絕不可能,哪怕是拿著刀子架在她的脖子上,她也
寧可一死了之。可是現在刀子是架在老公的脖子上,她能無動於衷嗎?

  她感到自己開始鬆動,已經在考慮要不要答應他,在這之前她是一直拒絕考
慮的,她已經被謝董打敗了。

  但要做出這樣的決定很難. 一直到晚上十點,她才橫下心來。因為答應他,
老公不僅不再上工地,事業也會大有前程,而如果拒絕他,老公會受到無休止的
刁難,會去更遠的地方,甚至整月的不能回家,誰又能擔保他不會在外面找女人?

  最後倒是謝董的一句話使她的決定一錘定音。他不說,我不說,我跟老公都
不會失去什麼,而得到的,卻是一個正常的家庭生活和丈夫的前途。

  做下了這個決定,孟雨澤倒釋然起來,因為這個問題壓得她幾乎崩潰。這時
她忽然想起,老公明天會回來,而只有今天才可以。看看牆上的掛鐘,已經十點
鐘了。

  孟雨澤猶豫了一會,還是拿起了電話,回憶著上次謝董給她打電話的時間,
找到了謝董的電話號碼. 「是謝董嗎?」

  「是我,是小孟嗎?」電話裏傳來了謝董的聲音,看來他已經知道了自己的
屈服,聲音裏有些得意。

  「謝董,你們是不是要調宇輝去萬壩工地?」

  「還沒決定呢,你怎麼就知道了?這是劉副總的提議,因為萬壩工地需要一
個技術骨幹過去,劉副總推薦了向宇輝. 我這不是在等你的態度嗎,如果向宇輝
調整到中層幹部,當然就不會去了。」

  「好吧,謝董,我答應你。」孟雨澤說出這句話時,感到前所未有的羞愧,
她幾乎要昏倒過去。但既然已經低賤了,也就無妨厚顏一點. 孟雨澤接著說:
「但我有兩個條件,一、就此一次,以後不得再糾纏我;二、你要把向宇輝直接
提到經理,一步到位。」

  「這不好吧,直接提到經理,怕有非議啊。」謝董的語氣有些犯難. 「我不
管,我想沒有你做不來的事。」

  「哈哈哈,這倒是沒說錯,好吧,不過這得費點功夫。我也有兩個條件,你
能同意嗎?」

  「你說吧。」孟雨澤也有些當心,怕謝董的條件太過分,太過羞辱自己。

  謝董說:「一,我要在你家裏睡上一夜;二,我不喜歡戴套,如果你不方便,
自己先吃藥。」

  孟雨澤慌了:「什麼,睡一夜?」

  謝董堅決地說:「對,一夜。不過你不用擔心,我會在天亮之前離開,我可
不想讓人看見我,大清早的從一個女人的家裏出來。」

  孟雨澤感到自己已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只得同意成交。「好吧,你現在就
過來吧,我老公明天會回來。」

  「現在嗎?好好好,我馬上過去,大約二十分鐘就到。」謝董在電話裏急不
可耐地說. 掛了電話,孟雨澤無力地坐在沙發上,感到自己現在就像一隻待宰的
牲口,等著屠夫的到來。

  第5章:屈服(2)

  接孟雨澤的電話時,謝董正在徐娜那雪白的大腿間做農夫活。徐娜告訴老公
說,晚上要在公司加班。

  加班的地點自然不在公司,而是在一家五星級賓館寬大的床上。

  此刻,**的徐娜打開著雙腿,羞愧地忍受著謝董的玩弄。她不敢睜開眼睛,
看見這無恥的一幕。

  謝董並不喜歡毫無羞恥的女人,他喜歡女人在他的**威下,把僅剩不多的道
德底線一點一點痛苦的放棄,繼而佔有。

  謝董眼裏盯著徐娜腹下那亮汪汪的黑髮,把貼得很緊的毛髮弄得像一團亂草。

  忽然問道:「你有過幾個男人?」

  「啊?」徐娜一時不知怎麼回答這個問題,但看著謝董那不容違拗的神色,
還是很快地據實回答道:「兩個。」

  「兩個?」

  聽謝董狐疑的語氣,徐娜只好馬上解釋說:「結婚前,我……有過一個男朋
友。」

  「你老公知道嗎?」

  「喔,他不知道。」

  謝董很滿意她的回答,徐娜不像是個愛撒謊的女人,這一刻,他已經決定將
她收為心腹,加以重用。

  「你老公會知道我這樣弄你嗎?」謝董繼續戲謔著徐娜。

  「不會,我不會讓他知道。」

  「現在給你老公打個電話。」謝董以一種不容違抗的語氣,命令著徐娜。

  「幹嗎?」徐娜驚駭地睜大眼睛,不會是要我親自告訴老公,老婆出牆了吧?

  「告訴你老公,你今晚加班會晚點回去,讓他先睡。」

  徐娜摸索著從手提包裏拿出自己的電話,撥了老公的號碼. 而這時謝董已翻
身上馬,在徐娜身上輕出淺入地操弄起來。聽著電話裏老公的聲音,徐娜再也忍
不住讓屈辱的淚水流淌出來。

  但徐娜不得不克制自己的情緒,用平靜的聲音告訴老公她會晚點回去,讓老
公先睡。

  「你也不要太累了,有些事可以放到明天去做的。」老公關切地說. 「我知
道了。掛了,啊。」徐娜收了電話,把眼睛緊閉,想關住那些鹹鹹的淚水,不曾
想,卻是越流越多。

  「好啦,別哭了。」謝董伸手去擦掉徐娜的眼淚,告訴她說:「就在剛才,
我決定要提你當財務部經理。你該高興才是。」

  徐娜這才面色開朗起來,一雙淚眼閃過一絲嬌媚,對著還在自己身體裏進進
出出的男人說道:「謝謝謝董!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現在正是你表現的時候了,你可不要讓我失望。」謝董翻轉身來,徐娜這
時翻到了謝董的上面。徐娜用手撐著謝董的胸脯,一上一下地騎起馬來。

  謝董吃了偉哥,弄了一個多小時還在沒完沒了,徐娜被弄得死過去幾回,心
裏一直在想,怎麼還不完啊?這時,謝董的手機響了。

  謝董罵了一聲,本想去掐斷電話,但一看到是孟的電話,便馬上跳下床去,
躲到洗漱間裏去接電話。

  徐娜累極了,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都差點睡著了。謝董從洗漱間裏出來,
把電話扔到床上,順手抄了一把徐娜白花花的玉兔,對她說:「穿上衣服回家去,
以後再找你。」

  徐娜知道謝董有事了,便起身穿好衣服,心裏直說謝天謝地謝謝董,總算放
過她了。

  謝董將身體沖洗了一下,然後下樓走出賓館,開車去了孟雨澤的住所。

  徐娜一身疲憊地回到家裏,老公正光著膀子,在電腦前玩《魔獸》的遊戲。

  徐娜也沒吱聲,就進浴室沐浴,把謝董留在自己身上的氣味洗掉。

  老公跟著也進來了,望著赤條條的妻子埋怨說:「進來了也不吱一聲,我以
為家裏招賊了呢?」

  徐娜嗔了老公一眼,說:「哪有賊跑別人家來洗澡的?」

  老公又道:「你出去時不是洗過了嗎?怎麼又洗?」

  徐娜狐媚地勾引著丈夫說道:「洗香香了好讓老公抱啊,嘻嘻,辦公室的空
調壞了,出了身汗。」

  老公就沒再說什麼,又去玩《魔獸》去了。

  望著信以為真的老公,徐娜一陣內疚。跟老公第一次做那事,沒有落紅,徐
娜說是小時候幹活多,破了處女,老公輕易的就信了;今天老婆被人弄了,又很
輕易糊弄了過去。老公做個生意人,並不會輕易相信人,但對老婆卻是一點都不
設防,說什麼都信,而我卻在矇騙老公,老公,我真的對不起你。

  徐娜的老公叫蔣明全,以前是一家公司的業務員,後來辭職做起了生意,輕
車熟路,把一家服裝店開得有聲有色,賺了不少。就在最近,自己所在的公司要
調整中層幹部,徐娜想想自己資歷也夠了,想要更上一個臺階,便跟老公商量說,
給董事長送送錢吧,可老公卻心疼錢,說你送錢不是把董事長往貪官裏推嗎?你
那是害人呢。說得徐娜幾日都怏怏不樂。最後還是老公給自己出了個主意,說是
公司的領導層一定勾心鬥角得厲害,你去向董事長表表忠心,誰不想中層幹部是
自己的人呀。徐娜就按老公的方案去做了,不料懾於董事長的權威,稀裏糊塗就
把自己送了出去。其實想起這事,徐娜心裏還有些怪老公小氣,愛財,自己出軌
都得怪老公。

  出軌並不是自己心甘情願的,但現在自己上了賊船,下不來了,謝董也絕不
會只索取自己一次,她只希望做得隱秘一些,不讓任何人知道,要是讓老公知道
了,她真的不敢想下去會如何面對。

  洗過澡,換上了睡衣,來到女兒的房間. 女兒四歲,長得非常可愛,看見女
兒睡夢中小嘴兒嘟了一下,徐娜忍不住俯下身去,親了親女兒的小臉蛋,感到幸
福極了。

  今天被謝董折騰的夠嗆,一躺下就感到睡意襲來,臨睡之前還在想,謝董怎
麼那麼能搞,看身體也不是那麼強壯啊。

  也不知睡了多久,手機的鈴聲把她吵醒了,原來是謝董的電話,謝董在電話
裏叫徐娜馬上過來,徐娜一看時間,都11點多了,便對謝董說:「董事長,明
天行不行?今天很晚了。」謝董看來心情不好,說起粗話來:「他媽的,別跟我
囉嗦,以後都要隨叫隨到!」「是,我這就過去。」便穿了衣服跟老公說:「公
司打電話來,說賬目不對,叫我馬上過去,大家都在加班呢。」……

             第6章出軌(1)

  此書首發于煙雨紅塵,找小說網獲權轉載公眾章節孟雨澤失神地坐在沙發上,
自己真的要讓另一個男人侵入嗎?是的,已經決定了,並且是自己主動去談的,
那個男人馬上會到,擁有自己的身體。

  想到這,孟雨澤忽然想到自己忙了一天,還沒洗過澡。雖然營業廳裡有空調,
但畢竟是炎炎夏日,上下班的路上,誰不出點汗?便聞聞自己身上,還真有點汗
臭的味道。趕緊的,去浴室洗澡。

  蓬頭下的熱水消散著一天的疲勞,白裡透紅的身子看上去鮮如凝脂。在給身
子塗抹浴液的時候,孟雨澤忽然害躁起來,幹嘛要洗啊,難道自己還要取悅於那
個男人嗎?不是的,可是……又有哪一個女人願意邋遢的展現於人前呢?哪怕對
方是個強Jian犯,女人也不願意在被強Jian的時候,一身竟是臭烘烘的。

  頭髮兩天沒洗了,連頭髮也一起洗了。穿戴整齊走出浴室時,自己身上散發
出淡淡的香氣,孟雨澤恨恨地想,真便宜這個老流氓了!

  這時謝董打了電話過來,已經到了樓下。孟雨澤拉開門,留了一條小縫,不
一會,謝董推門進來,看見沙發上坐著的雨澤,便笑著打了個招呼。孟雨澤拿了
雙拖鞋讓謝董換了,謝董伸手將孟雨澤摟在懷裡,一張污穢的嘴巴叮上了那張香
俏而紅潤的臉龐。

  孟雨澤默許了對她的擁抱,但不同意對她的親吻,幾次偏轉頭去擺脫對她嘴
唇的攻擊,謝總惱了,說道:「為什麼不給我親?」孟雨澤生硬地回答說,我不
喜歡。

  「你喜歡跟我Zuo愛嗎?」

  「不!」

  「你不喜歡就不給我,那你讓我過來幹什麼?」

  孟雨澤無語,她感到理虧。當謝董扳過她的頭來,吻上她的嘴時,她強忍惡
心地接受了他的侵入。謝董的舌頭終於撬開了孟雨澤的嘴唇,觸到了她那香軟的
舌頭。

  衣服幾乎就在瞬間被剝光了,孟雨澤沒做無畏的反抗,僅僅是象徵性地扭捏
了一下。謝董後退了三步,像欣賞一件藝術品似的,眼睛在孟雨澤光豔的肌膚上
來回掃蕩。孟雨澤**地站在謝董的面前,臉躁得通紅,偏向一邊,死盯著地板上
的方格出神。孟雨澤一身雪白,光鮮潤澤,剛剛洗過的秀髮因為沒有束卷,而淩
亂地披散在肩際,烘托著人體的潔淨和清香,但最吸引謝董的,還是胸前豐滿的
白乳和腹下被手遮擋得破綻百出的神秘三角。

  「太美了,小孟,你真是個尤物!」謝董嘖嘖贊道,沖上前去,一把抱起孟
雨澤柔軟的身體,向臥室走去。

  孟雨澤在被拋到床上的時候,看見了掛在床頭她跟向宇輝的結婚照,孟雨澤
穿著聖潔的婚紗,一臉幸福地望著老公,含情脈脈。而老公望著鏡頭,深沉地看
著**在床上的妻子。

  「老公!」孟雨澤不敢直視老公的眼睛,將眼睛緊緊閉上。老公,你能原諒
我嗎?我可是為了你啊!我的心,永遠都不會背叛你。

  謝董脫掉了衣服,開始在孟雨澤光潔的肌膚上亂摸亂舔。一個陌生男人瘋狂
的挑逗,已經開始在激發她的欲望。她不能產生這樣的欲望,這樣的欲望真令人
羞恥!

  她嘗試想一些無關的事來轉移來自身體上的刺激——或者想想工作,想想如
何干出一番成績,令人對她刮目相看。但混沌的腦裡,偏偏想的是宇輝。

  想起跟向宇輝戀愛的時候,孟雨澤的父母絕不同意,他們希望孟雨澤找個公
務員,而不是一個隨時會倒閉的企業職員。孟雨澤的母親原是副食品公司的職工,
後來單位垮了,補發到手裡的錢,還不夠交養老保險金。這樣的悲劇,他們可不
想看到在女兒的婚姻裡重演。但孟雨澤非常堅定,甚至不惜跟家裡一刀兩斷,最
後婚禮,在沒有孟雨澤父母祝福的傷心難過中舉行。即使都結婚這麼久了,他們
對向宇輝仍心懷抵觸,認為向宇輝已經害了自己的女兒,女兒應該嫁個公務員,
過上舒適的生活,也許不會到現在,孟雨澤還是一個合同工。

  雙方的家庭都不富裕,也沒有背景。結婚時買的房子,向宇輝的父母為兒子
交了首付,而貸款部分,則要由這個新的家庭來負擔。婚房的臥室是孟雨澤親自
設計的,牆上刷著橙黃色的牆漆,床上用的是玫瑰紅的被枕,走進臥室,就能感
到一種溫馨浪漫和欲望高漲的氣氛,孟雨澤非常喜歡這種氣氛。洞房的時候,孟
雨澤抱著同樣裸露的向宇輝說,如果有一天你背叛了我,也堅決不許那個女人上
我們這張床,否則我會殺了你。向宇輝親著雨澤說,我哪能背叛你呢,有你一個,
我都愛不過來了。孟雨澤哭了,說這張床就是我們結合的證人,就是用生命她也
要捍衛這張床的純潔。

  天啊,怎麼會想到這個,這張床還能夠純潔麼?不,已經不純潔了,上這個
床的人,不是另一個女人,而是另一個男人。

  心情正處於悲哀的谷底,謝董有力地插了進來,悲哀和疼痛,從眼角流到枕
上,化成一團水漬。

  孟雨澤漸漸適應了謝董的出入,乾澀的疼痛感消失了,隨之而來是一種隱隱
的快~ 感,孟雨澤忍不住在謝董得意的竊笑裡,輕輕地低吟起來。

  這時電話響了,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驟然點亮,發出清脆的鈴聲。孟雨澤拿
起一看,是老公的電話,馬上起身把謝董推了下來,並警告謝董不要出聲。謝董
不甘心地把孟雨澤抱在懷裡,雙手用力地蹂躪著女人的峰乳。

  老公在電話裡僅僅是簡短地說了一句話:「我已經回來了,很快就到家。」
然後就掛掉了,也不等雨澤多說一句話。

  孟雨澤幾乎跳了起來,對謝董說:「我老公回來了,你快走!」

  「媽的……」謝董一邊慌張穿衣,一邊惱恨向宇輝早不會,晚不回,偏僻這
時來壞他的好事。

  穿好衣服的謝董一溜煙就跑了出去,鑽進車裡,想著今天弄了兩個女人,竟
沒有一次弄爽,心裡很是不甘,便打電話給徐娜,也不管現在有多晚了,他需要
把火泄出去,不然今天吃的偉哥,會要了他的命!

  剛回到賓館,徐娜也趕到了,這次徐娜拿出了看家本領,不到20分鐘就把
謝董徹底解決。她不想回家太晚,讓丈夫疑心。

[ 本帖最後由 小倏
2015-4-30 00:2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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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也只能弄到这里。这部小说是完本了的。好象在“烟雨红尘”里,而这个网站是付费观看的。让人无语。
哪位院友能全部贴出来分享院友,就太感谢了。
2015-5-1 10:3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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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kgf29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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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出轨(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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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雨泽失神地坐在沙发上,自己真的要让另一个男人侵入吗?是的,已经决定了,并且是自己主动去谈的,那个男人马上会到,拥有自己的身体。

============================合併=====================================

[ 本帖最後由 小倏
2015-5-1 15: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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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dm5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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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5-1 17: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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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ng131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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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5-1 17: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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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5-1 17:4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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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軌的婚姻】(期待院友更新……)作者:蔡愛軍

  【出軌的婚姻】(期待院友更新……)作者:蔡愛軍

  簡介:妻子孟雨澤為了丈夫向宇輝的升遷,決定獻身於丈夫的上司,卻被丈
夫撞見,離異後,雙方再次經歷形形色色的男女故事,再次又走到一起。


  第1章:潛規則(1)

  老公是水電集團旗下設備公司的工程師,屬於那種忙就忙死,閑就閑死的人。

======================================上移============================================

[ 本帖最後由 小倏
2015-5-1 18: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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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x009200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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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共100多章(依稀记得是105章),希望能看到全本的院友能贴上来。
文章非常好。将身处官场和职场的男女的无奈描绘得淋漓尽致。
2015-5-1 22:4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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蕩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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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帖由 dx00920066 於 2015-5-1 22:45 發表
全文共100多章(依稀记得是105章),希望能看到全本的院友能贴上来。
文章非常好。将身处官场和职场的男女的无奈描绘得淋漓尽致。
我翻出墙去试试帮你找到全文




淫雄无用武之处
2015-5-2 00:0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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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主前夜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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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网上找了下,发现这部作品其实至少有3年时间了,还有个笔名叫上官婉儿的也写过
和当年(2009年)写娇妻出轨之谜的作者近似,这家伙版权意识非常强大,居然后续章节全都没有搜到
人家拿这个当饭吃,那就让他自己去吃吧
2015-5-4 06:1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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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uiu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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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帖由 民主前夜12 於 2015-5-4 06:11 發表
在网上找了下,发现这部作品其实至少有3年时间了,还有个笔名叫上官婉儿的也写过
和当年(2009年)写娇妻出轨之&# ...
笔名上官婉儿的是什么作品啊,
2015-5-4 10:17#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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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主前夜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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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部作品阿,回楼上。就是本文。
2015-5-4 14:2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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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主前夜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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掺杂了经济利益的文章,很难广为流传。这是常识。
2015-5-4 14:26#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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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dm5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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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这个真的很不错,没有人收藏全文吗,有的话贴上来看看,不然给个收费的网址也行啊
2015-5-4 21:59#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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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sd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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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更新,网上这个小说是出来了,但是一直下载不了,哪位兄弟有下载的网址或者有更新的帮忙补充下!感谢
2015-5-5 13:1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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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nad9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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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了却楼主的心愿——————

孟雨澤被向宇輝撞见跟谢董偷情,向宇輝执拗不过自己的屈辱内心,跟孟雨澤最终提出离婚,于是两个人离婚了
向宇輝后面经历了2个女人,一个已婚少妇谢小姐,一个是高官小三唐小姐。
向宇輝升职后,钻心科技,得到谢董的重用,中间引起了刘副总的妒忌与恶手段
孟雨澤后面跟一个官场男人结婚了,是闪婚,婚后平淡
孟雨澤差一点跟原公司李总堕落一次,但阴差阳错没有搞上,后面还是离职了
孟雨澤同样进入了谢董的公司,但此时孟已有新的家庭,向有了如胶似漆的情人唐小姐
谢董的老情人,也就是孟雨澤的母亲出现,让谢董跌入深渊,孟雨澤居然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后对孟雨澤转为慈父的关心,而无杂念
孟雨澤与向宇輝因公去非洲出差,巫山云雨,窃玉偷香了几天
孟雨澤回国后发现自己怀孕了,于是经过慎重考虑,离婚
向宇輝回国后发现自己的情人唐小姐居然是某高官的小三,大受打击,同时唐小姐后面遇到凶险事情,双方缘分已尽
孟雨澤与向宇輝抛弃前嫌,最终复婚了
童娅跟向宇輝的一个好哥们也幸福结婚了
向宇輝的情人即已婚少妇谢小姐,在他们复婚之前,也是孟雨澤姐妹淘,也深深的祝福两人的复婚
孟雨澤知道了她的母亲跟谢董的关系是情人
2015-5-6 23:55#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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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x009200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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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帖由 cnad999 於 2015-5-6 23:55 發表
我来了却楼主的心愿——————

孟雨澤被向宇輝撞见跟谢董偷情,向宇輝执拗不过自己的屈辱内心,跟孟雨澤最终提出离婚,于是两个人离婚了 ...
亲,这篇文章写得非常好啊。
偶也只是能弄到这几章,你既然知道全部故事,麻烦你全部贴上来。谢谢。
2015-5-7 21:1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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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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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篇小說我也看過,之前是發在煙雨紅塵網站的。不過後來凈網行動的時候網站被封,書都被刪了,所以現在找不到了。
2015-5-9 05:3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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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x009200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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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合院人才济济,相信院友中有收集了这部小说的能将剩余部分全部贴上来,以满足院友一睹全貌的愿望。
2015-5-9 10:37#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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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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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文章情节很吸引人,人物形象鲜明生动,期望有全本的能发上来,好多人都盼着呢。
2015-5-10 12:3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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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x009200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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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帖由 夏天101 於 2015-5-10 12:35 發表
这篇文章情节很吸引人,人物形象鲜明生动,期望有全本的能发上来,好多人都盼着呢。
是啊。搜遍各网站,就这这点。多希望院友贴全。
2015-9-10 12:5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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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豹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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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 貓的故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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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軌(2)】

設備安裝到下午才驗收完畢,按照計畫,公司的安裝人員要明天上午,才搭班車返回公司。

    晚上,電站的領導安排了一頓酒席以示謝意。吃過飯,工程指揮部的指揮長對向宇輝說:“

我晚上有車要回市里,你們是跟我一起走呢,還是明天才走?”

    向宇輝和小羅當然想馬上就走,畢竟呆在這個鬼地方太久了,誰不想早點回家?於是都表示

晚上走。晚上坐的是指揮長的車,也比坐那班車要舒適多了。

    從電站工地到市里,要坐三小時的車,班車得四個小時。四十多歲的指揮長回頭望望後面的

兩個年輕人,關切地說,“這些天都憋壞了吧?”

    小羅笑著說:“我倒沒什麼,光棍一條,憋慣了。只是苦壞了家有嬌妻的宇輝哥了。”

    向宇輝反擊道:“你可別說你沒把你女朋友弄上床,早兩個月你還向我要套套來著,總不會

是吹著玩的吧?”

    小羅說:“人家要吹著玩,我有啥辦法。”

    指揮長聽了哈哈大笑:“睡自己的女人,沒什麼可害躁的,說吹著玩,那有些糟蹋了。”

   
向宇輝也笑起來,心想可不是糟蹋了!想起這些年來為了避孕,不知糟蹋了多少避孕套,被糟蹋

的,也還有自己的器官和年華。睡自己的女人,還怕懷孕,這是什麼世道,沒辦法,生活所逼,

要不孩子真的可以打醬油了。

   
車在夜裡打著大燈疾速行駛,駛入一個縣城時,看見道路兩旁一個個明亮的視窗,向宇輝想起自

己家的視窗,此刻也一定亮著燈吧,不知妻子這時在家幹什麼呢?是在看電視,還是在上網?也

有可能在洗衣服。

   
想起家,想起妻子,心情就歡愉起來。還是家的感覺好,還是有妻子在身邊的感覺好。這些天確

實把向宇輝憋壞了,晚上睡覺之前,就會想起和妻子睡在一起的那個安樂窩,舒適、溫暖而香豔

。每當看見暗紅色的床單上躺著妻子潔白如雪的身子,性欲就特別強烈、威猛,就特別想進入老

婆的幽溪小澗。快到家啦,就快到了,回家後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把老婆壓在床上,好好地解解

相思之苦。

   
小車終於駛入了市區,在一幢商住樓前停了下來。向宇輝將背包背在肩上,抬頭看見四樓自家的

窗戶,客廳燈亮著,臥室燈亮著,看來妻子還沒休息,都11點鐘了,還在忙什麼呢?

   
向宇輝上了樓來,拿鑰匙開了房門,換鞋時竟然看見一雙男人的皮鞋,忽然有種不祥的感覺。都

這麼晚了,怎麼還有個男人在家裡?伸出頭看看客廳,廳內不見一人,卻見沙發上散落著妻子的

衣服,還有乳罩和內~褲。向宇輝腦袋“轟”的一下就蒙了,男人?妻子的內衣褲!莫非家裡遭搶

劫了?不像,誰見過搶賊入室還換鞋的?那麼答案就只有一個:偷情!

   
向宇輝的心頓時像被刀捅了一樣的疼,連鞋也顧不了換,悄悄地走到臥室門前,輕輕扭開把手,

推開一條小縫,果然看見兩個赤裸的身體,一上一下地摞在一起,男人在上撅著屁股,妻子在下

急促低吟。

   
見此情景,向宇輝頓時怒火中燒,閃入廚房就要找刀,然而當手碰到刀把時,陡然出奇地冷靜了

下來,我這是幹什麼?要殺人嗎?殺人的後果是什麼?你的父母誰來養老?你可是獨子啊,他們

還指望你傳種接代呢!想到這,便噗地一聲泄了氣,甚至連捉姦的勇氣也消失殆盡了。家醜不可

外揚,如果鬧將出去,自己還有何臉面去公司上班?有何顏面在鄰居的戳戳點點下出出進進呢?

為一個紅杏出牆的女人,這值得嗎?

    還是先把姦夫趕走了吧,向宇輝走進浴室,把門關死,給妻子打了個電話,他只說了一句“

我已經回來了,很快就到家。”就把電話關了,然後等待著姦夫離開。

    孟雨澤絕沒想到丈夫這時會回來,並且就快到家了,待謝董急匆匆走後,急忙把床整理了一

下,然後,到客廳抱起自己被脫掉的衣服,要趕緊地去洗一個澡。

    當她摁亮浴室的燈時,猛然看見浴室裡立著一個人,嚇得尖叫一聲,立刻癱倒在地板上。再

看那人,居然是自己的老公!

    “老公,你……你回來了……”看見老公那鐵青而絕望的臉,她什麼都明白了,老公看到了

不該看到的一切。

   
“賤人!”向宇輝狠狠地踢了妻子一腳,將妻子踢翻,然後從妻子頭上跨過去,走進臥室,把床

上的被子床單枕頭,統統地丟出臥室,又取下床頭掛著的那張充滿恩愛的婚紗照,狠狠地砸在孟

雨澤的腳前。孟雨澤仍然赤裸著站在門外,看見瘋了似的向宇輝,根本不敢進去。

    向宇輝“嘭”的一聲把門重重地關上,並扭上了小鎖。孟雨澤想敲開門跟老公談談,但是想

想,這樣子只會更激怒老公,還是先把謝董留在自己身上的東西,清洗掉吧。

   
洗完澡,穿戴好了,孟雨澤敲著門說:“老公,開開門好嗎,我有話跟你說啊!”老公不應,孟

雨澤只得一遍遍地敲門,敲了不知多少遍後,向宇輝拉開門,惡狠狠地呵斥道:“你給我滾,我

再也不想看到你!”但孟雨澤不甘心就這樣被關在門外,跨進去一步拉著老公的手不放:“老公

,你聽我說,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你給我滾,滾!”

    向宇輝也不知自己使了多大的勁,一推就把孟雨澤推倒在地,倒下去的時候,發出很響的一

聲“咚”,向宇輝遲疑了一下,但最後還是狠心地把門關上了。

    疼痛、恥辱、委屈,這一刻全湧上心頭,孟雨澤趴在地上,大聲痛哭起來。

   
聽著孟雨澤悲切的哭聲,向宇輝也忍不住流下淚來。一切都完了,完得如此之快,沒有任何思想

準備。從看見妻子背叛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天已經塌下來了,這個美好溫馨的家庭,從此已

不復存在。

    他只是覺得太窩囊,太痛苦了?,太心不甘了,他一夜沒睡,想起來就哭。

    孟雨澤也坐在沙發上哭了一夜,第二天給向宇輝留了一張字條,然後用熱水敷了敷紅腫的眼

睛,出門上班。

    到天亮的時候,向宇輝倒睡著了,醒來時11點,然後找了幾件衣服塞進背包裡,也提著出門

了。

    他沒有看見妻子留下的字條。



      【出軌(3)】

孟雨澤來上班的時候,精神很不好,昨天被朱丹紅訓斥過的小姑娘,一見她就問:“孟姐,身體

是不是不舒服?”

   
孟雨澤白了她一眼,沒吱聲,坐到值班室裡,用力的揉著自己的太陽穴。她對自己說,要上班了

,打起精神來!又站起身,給自己泡了杯濃茶,她以前是不喝茶的。

    班前點名打考勤,張麗沒到,一個姐妹搭腔說:“張麗感冒了,一早打過電話過來,說要請

一天假。”

    孟雨澤在張麗的名字下寫上一個“病”字,然後訓了一通話,尤其對昨天發生的客戶不滿的

事件,提出了批評,然後開門營業。

    張麗是櫃檯營業員,她一請假,孟雨澤只好自己去頂,她也真想請一天假來處理家裡發生的

事情。

    客戶很多,孟雨澤根本沒有時間去想家裡的事,一直忙到中午快下班的時候,謝董打了個電

話過來。

    “小孟啊,昨天的事可不能算數哦,我都沒射出來。”

   
孟雨澤腦子裡亂糟糟的,她當然也想到謝董不會就這樣算了,但家裡現在出了事,她也沒有心情

去考慮這個事,便說:“謝董,我現在忙,有空我打給你好嗎?”她需要拖延一點時間來考慮清

楚。

    “那好,我等你電話。”謝董把電話掛了。

   
這個電話擾亂了孟雨澤的心情,使她無法集中精力工作,以至於後來有位元客戶拿50元錢交40元

話費,她居然補了60元給他。後來打電話去追索,那客戶死活都不肯承認。

   
好不容易挨到了下班,孟雨澤急急跑到超市買了一隻已經去了毛的雞,回來燉給向宇輝吃。倒不

是她存心要討好老公,每次老公從工地回家,她都會弄點有營養又好吃的菜,犒勞老公的辛苦。

   
老公沒在家裡,放在家裡的字條也不知老公看了沒有。昨天她是想了一夜,既然老公撞見了這事

,她只有原原本本地把實情告訴老公,以求得老公的諒解。畢竟她不是為她自己,而是為了他—

—向宇輝。她把事情寫在了紙條上,她知道老公是不會聽她辯解的。

   
先前決定這件事時,是基於這件事不會被任何人知道,以後也不會告訴向宇輝,那麼這事就可以

當作從來沒有發生過。現在這事敗露了,她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這深深地傷害了她所鍾愛的

男人,搞不好他們的這段婚姻,就這樣崩潰了。——這不是一般的嚴重,而是非常的嚴重。如果

老公執意不肯原諒她,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把雞處理好,燉上鍋,老公還沒回來,她給老公打電話,電話只是響幾下,就被老公掐斷了。看

來老公是不願接她的電話了,於是給他發了條短信:“回來吃飯吧,我有話跟你說。”她知道,

這也沒有多大的希望,就看老公晚上回不回來,老公是個很節省的人,不會去住賓館,亂花錢。

   
果然老公一直沒有回來,在等的這段時間裡,孟雨澤把謝董提起的事情也整理清楚了,交易還是

要繼續進行。如果現在終止,那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嗎?讓那個老流氓白白撿了便宜。更何況,

那也改變不了她被謝董已經那樣了的事實。再說,她已經在紙條上給老公寫清楚了,是為了給向

宇輝提拔經理的事,才答應謝董的條件,如果提拔的事不能兌現,她又怎麼說得清楚是為了向宇

輝呢?

    去上班前,孟雨澤草草地吃了一點飯,然後給謝董回了個電話。

    “小孟,這事真的不能算數哦,你還得給我個晚上才行。”謝董在電話裡說。

    “現在我老公在家裡,這個事以後再說行嗎?”

    “可時間不等人啊,很快要討論調整的事了。”

    孟雨澤想了想,對謝董說:“你先給向宇輝提上去,我答應的事,就一定會兌現。”

    “那好吧,你老公在我手裡,我也不怕你跑了。不過你可不能像昨天那樣,好像被強Jian似

的。”

    孟雨澤心裡狠狠地罵道:“老流氓,你還指望我像情人似的逢迎你嗎?呸!”

      【安撫老公(1)】

向宇輝從家裡提著背包出來,就是想安靜幾天,好好想想離婚的事情。

    他需要找個落腳的地方,家裡他不想呆下去,更不想看到孟雨澤那令人噁心的尊容。

    想想自己還沒結婚的同學,就只有湯波了。湯波是個詩人,出過一本詩集,在市文聯工作。

   
湯波生性浪漫、風流倜儻,因忙於賞花問柳,誤了終身大事,都快三十了,仍還是鑽石王老五出

身。聽他自己說,計生委要評選晚婚晚育先進個人,市文聯把他報了上去,後來有人舉報,說他

一年換七、八個女朋友,有作風問題,結果沒有選上。湯波氣咻咻地申辯說:“老子又沒結婚,

哪來的作風問題?”

    湯波的房子是租的,是幾室帶廳的那種,向宇輝去敲門的時候,湯波才剛剛起床,光著膀子

,穿一條寬鬆的長褲。見向宇輝一臉的愁容沮喪,不禁問道:“跟老婆鬧架了?”

    向宇輝把背包重重地扔在沙發上,歎了聲氣說:“湯波,借你的房子住幾天。”

    “幹嗎呀,”湯波扔給向宇輝一根煙,大咧咧地坐到沙發上。“看來這回可鬧得不輕,是你

在外面有小三了,還是你老婆外面有外遇了?”

    “沒你說的這種事。”向宇輝“啪噠啪噠”把煙點燃,手有些微微發抖。嘴裡說道:“只是

心裡煩,想安靜幾天。”

   
“吵個架有什麼大不了的,床頭吵架床尾和,和不和好,主動權都在男人手裡。男人無賴一點,

別管老婆願不願意,先把老婆幹了,那時什麼都好說,哄一哄,就是跟老婆說再娶個二房,沒准

老婆都會點頭。”湯波說這話的時候,倒像是在給一群懵懵懂懂的文學青年上課。末了,又說:

“逃避,也不是辦法,誰能逃個一輩子,遲早都要面對。”

    “媽的,老子不曉得要面對,還要你來教我!”向宇輝心裡罵著,有些不耐煩起來:“給我

安排個睡的地方,豬圈也行。”

    湯波有些為難地對向宇輝說:“兄弟啊,不是我不肯收留你,是真的不方便。”話音未落,

就聽見裡面的睡房裡有個女人在叫:“湯波呀,你把我的內~褲弄哪去了?”

    湯波也大聲應道:“在被子裡找找看。”

    向宇輝站起來,提上背包,對湯波說:“看來是真的不方便,那我就不打擾你了。”

    湯波說:“待會一起出去吃個飯吧,我們也好久沒喝酒了,我陪你一醉解千愁。”

   
向宇輝說:“下次吧,下次我請。”說著,就離開湯波的住處。走在路上,聞著路邊店飄來的肉

香,才想起早上都沒吃過東西,肚子咕咕地亂叫,就在路邊的店裡吃了碗牛肉麵,然後,打公車

去了公司。

   
公司已經下班,向宇輝把背包墊在頭下,在沙發上躺了下來。看來是沒地方可去了,公司的單身

漢雖然不少,可他不想驚動公司,怕被人以為他被老婆趕了出來,面子上掛不住。大不了晚上找

個賓館住幾天,把離婚的事情理清楚了,就跟妻子離婚。

    正想著,手機響了起來,一看是妻子的電話,就有些冒火,毫不猶豫地掐掉。妻子又撥,他

又掐,掐得妻子沒了耐性,便發了條短信過來,讓他回去吃飯。

   
吃飯?向宇輝忽然心動了一下,想起妻子做出的美味來。無可否認,妻子做的菜最合他的胃口,

他喜歡吃妻子做的飯菜,更喜歡跟妻子面對面坐著,看妻子一雙含情的眼睛,吃飯都能吃出情~欲

來。只要妻子閑下來,跟自己呆在一起,那都是十分溫馨的場面,令他有一種幸福男人的奢侈感

。俱往矣,這一切都成了過眼雲煙。

   
他不明白妻子孟雨澤為什麼要背叛自己,她是一個那樣傳統的女人,竟也會做出出軌的事來。昨

天看見的那個男人,看來要比孟雨澤大得多,是她公司裡的上司嗎?如今男上司跟女下屬的風流

韻事可是相當多的,出軌的女人未必是貪上司的錢財,也有很多是被成功男人的魅力所吸引,而

心甘情願地成其情婦。那麼孟雨澤是因為什麼呢?偷青都偷到家裡來了,可見感情還不是一般的

深,並且也絕不是一次兩次了。唉,自己都蒙在鼓裡,管他呢,反正婚是離定了,無論孟雨澤有

什麼藉口,他都不可以原諒她。

    上班的人陸陸續續來了,經理唐際德看見向宇輝,感到奇怪:“回來啦,怎麼不回家呢?”

    “鑰匙丟了。”向宇輝笑笑,撒著謊說。這時桌上的電話響了,向宇輝接了一下,對唐際德

說:“經理,電話。”

    唐際德接過電話,嗯嗯哈哈了幾句,說道:“那就讓小傅回來吧,那裡就拜託你了。”

    等經理放下電話,向宇輝問道:“經理,小傅怎麼了?”

    “說是病了,肚裡疼得厲害,我讓他回來休息幾天,去看看病。”

    “經理,那裡人少,要不,我過去?”向宇輝主動請纓道。

    “你剛回來,就歇幾天吧,工作會少不了你的。”

    “沒事,我這人喜歡工作。”向宇輝說。

    經理滿意地看看向宇輝,拍拍他的手臂:“好吧,好好幹。”這言下之意,似有要提攜向宇

輝的意思。向宇輝高興地說:“我這就趕過去。”心想,這下可有落腳的地方了。

   
下午三點正好有一趟班車,這回去的是另一個工地,在涵縣。到工地時正趕上吃晚飯,安頓好以

後,向宇輝給孟雨澤發了一條短信:“我現在在工地。這段時間我們都考慮一下離婚的事。離婚

之前,請暫時不要跟你的情人來往,請給我一點面子。”

      【安撫老公(2)】

一天都沒有老公的消息,到晚上等來了老公的一個短信,然而這個短信讓孟雨澤感到了絕望的逼

近——老公要離婚!

   
離婚是個多麼遙遠的東西啊,從結婚那天起,她就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會離婚,兩人是這麼的相愛

,怎麼離婚就到了他們的跟前。他真的不肯原諒自己麼?我,做出這麼大的犧牲,跟一個卑鄙的

男人上床,我為了誰?

   
難道老公沒看到自己留下的字條?如果看到了字條,起碼他也該想想我為他受的委屈,不該就這

麼決絕的提出離婚吧?也許,他真的沒看到字條。那我一定要跟他談談,跟他講清楚。

    撥打老公的電話,老公還是不肯接,老公啊,請你聽聽我說吧,你讓我說完,就是要殺要剮

,我都隨你!老公,我求求你了,接我電話吧!

    電話打過去就被掐掉,屢打屢掐,到最後老公乾脆把手機關了。看來老公是鐵了心不肯跟自

己說話了。

    第二天上班時毫無心思,把工作安排好後,孟雨澤就到李總那裡請假,她要請兩天假,去工

地找老公。

    “家裡有事嗎?我看你氣色不太好。”李總看看孟雨澤的臉,關切地問道。

    “是,家裡有事,我想請假處理一下。”

    “那把工作安排好,就休息兩天吧。”

    孟雨澤覺得李總這人挺好說話的,便道了聲謝,然後就直接回到家裡。

   
她給童婭打了個電話,問向宇輝在哪個工地,童婭說,你問向宇輝不就知道了。孟雨澤說,我跟

他吵架了,他電話都不肯接。童婭說,那好吧,我給你問問,打聽到了再給你電話。

    等了不一會兒,童婭打電話來說,向宇輝在涵縣電站,孟雨澤又問:怎麼去那裡?童婭說,

讓唐經理跟你說吧。

    一個男人洪亮的聲音在孟雨澤耳邊響起:“是宇輝的愛人吧?宇輝今天剛剛從大壩回來,見

涵縣人手緊張,主動請戰,去了涵縣,這可是個好同志喲,你可不能委屈了他。”

    “我哪敢委屈他呀,麻煩你告訴我,去涵縣電站怎麼走。”

    “搭去涵縣的班車,到了之後,直接搭去電站的公車就可以了。”

    孟雨澤到車站買了下午的車票,又到菜市場買了一斤口味蝦。口味蝦是向宇輝最愛吃的菜了

,不過就是比較難弄,用牙刷將蝦身上的污穢刷乾淨,就花了近一個小時。

    孟雨澤做口味蝦的手藝很不錯,做出的口味蝦鮮紅亮澤、香氣誘人。孟雨澤將做好的蝦盛進

一只有蓋的碗裡,蓋好,用兜裝著。她要帶到工地去,給向宇輝吃。

   
坐了兩個多小時的車,到了涵縣。然而下車時卻發現,手提包被人用刀劃了一道大口子,錢包和

手機都不見了。孟雨澤簡直是欲哭無淚,在這舉目無親的縣城,又無法聯繫到向宇輝,身無分文

的她又如何到得了電站?

    “大姐,我提包被人劃了,錢包和手機都被偷了,我可以打個電話嗎?”孟雨澤走到一家有

公共電話的店鋪,對一個年紀在40歲左右的老闆娘說道。

    老闆娘同情地說:“哎呀,怎麼這麼不小心呀,你打吧,不收你的錢了。”

    “謝謝。”孟雨澤撥通了老公的電話,然而一聽到孟雨澤的聲音,向宇輝就把電話掛了。

    孟雨澤急的幾乎要跳起來,但又無可奈何,只得對老闆娘說:“老闆娘,能不能麻煩你給我

老公打個電話,就說他老婆錢和手機都被偷了,讓他來這裡接我。”

    老闆娘奇怪地打量了孟雨澤一眼:“你不能叫他來接你嗎?”

    “我跟我老公吵了架,他不肯接我的電話。”孟雨澤小聲地說。

   
“好吧。”老闆娘拿起話筒,撥了重撥鍵,接通後,嗓門提高了八度,很不客氣的說:“你這人

怎麼回事啊,還像個男人嗎?你老婆的錢和手機都被偷了,讓你到涵縣車站來接她。”

    老闆娘放下電話後,對孟雨澤說:“他說馬上過來,讓你等他,不要離開。”

    孟雨澤說了聲謝謝,這時一個男人走了進來,老闆娘便對男人說:“老公,怎麼回事呀?”

    男人說:“自殺羅。”

    “為什麼自殺?”

    “他老婆跟領導亂搞,被他發現了,他感到沒臉見人了,就開煤氣自殺了。”

    “哎呀,怎麼這麼想不開呀,沒臉見人的該是他老婆才是呀。”老闆娘挺惋惜地說。

   
“話也不能這麼說,男人要臉皮的,他又跟他老婆在一個單位,單位的人都知道領導搞了他的老

婆,他哪還有臉在單位混哪,再說,出了這樣的事,家也完了,啥都沒了,還不如死了算了。”

    孟雨澤聽了很不自在,仿佛他們說的正是自己。


      【安撫老公(3)】
  
孟雨澤走到店子外面站著,引頸從來往的人群中,尋找著向宇輝的身影。
   
但心裡不由地接著老闆娘的話題,活動開來。是啊,感到沒臉見人的為何是老公,自殺的為何是

老公,是因為男人的尊嚴被摧毀了,沒有了活著的勇氣。如果那女人的Jian夫是一個老公完全不

認識或者毫無瓜葛的人,老公或許不會這麼受傷到致命,最多也不過是離婚了事。

   
唉,這是操哪門子心哪!自己如今也是火燒眉毛,自身難保呢。宇輝能諒解自己為他做出的犧牲

嗎?這對宇輝的尊嚴是不是一次很大的打擊?想到宇輝的尊嚴,孟雨澤忽然驚惶起來,他要是知

道她用自己的身體換他的經理職位,他一定會當成極大的侮辱,決不肯接受這個經理職位。那自

己不是白犧牲了嗎?她有些後悔給他寫了那張紙條,她應該只告訴他,她是因為謝董威脅要對老

公不利,才做出那樣的事來,而不該把提拔的事說出來。

   
但不管怎麼說,這件事造成的後果實在是太嚴重了,孟雨澤知道,即使老公最終能夠原諒自己,

也不會抹去老公心裡的陰影,以後也難以在謝董——他公司的最高領導面前,抬起做人的頭來。

早知會是這麼一個結果,哪怕是跟宇輝去街頭要飯,她也絕不會走出這一步。

    向宇輝一路小跑過來,最終看見了候在路邊的孟雨澤,但他沒有好臉色,而是惡聲惡氣地問

道:“你來做什麼?”

    “我必須跟你談談,”孟雨澤看著丈夫憔悴的樣子,心裡一陣苦痛,眼裡翻著淚花說,“你

電話都不肯接,我只好來了。”

    “那……先去吃點飯吧。”

    兩人走進一家小飯店,孟雨澤拿出做好的口味蝦放到桌上,對老公說:“我帶了你喜歡吃的

口味蝦,我們不用點菜了。”

    老公只是看著窗外,沉默寡言,好像沒看見桌上那鮮紅誘人的口味蝦。

   
老闆拿著菜單過來,向宇輝點了兩個菜和一瓶啤酒,菜上桌後,向宇輝獨酌獨飲。孟雨澤盛了一

小碗飯,小心地吃著,見老公的筷子根本不去動自己做的口味蝦,便夾了兩隻放進老公的碗裡。

    看著溫柔的妻子,想起以前跟妻子一起吃飯的情景,向宇輝眼裡一陣潮濕,只得埋頭吃飯,

把眼淚連同蝦肉,一起吞進肚裡。

    吃完飯,向宇輝帶孟雨澤到賓館去住,孟雨澤說,我想到你的工地去看看。向宇輝沒有答應

,他說:“那裡條件不好,今晚就住賓館吧。”

    賓館是一個私營的小賓館,價格不貴,空調彩電俱有,住一晚上,條件也算不錯了。

    兩人坐在一起,好一陣無話可說。孟雨澤心裡亂亂的,之前考慮好要說的,在考慮到老公的

尊嚴之後,都覺得要大作修改,而現在沒有改好。

    還是向宇輝打破了他們之間的沉悶。他問孟雨澤:“他是誰?是你的上司嗎?”

   
孟雨澤以為聽錯了,呆呆地看著向宇輝,但很快她認為並沒有聽錯。這麼說來,老公不僅沒看過

她留的字條,甚至連那個男人是誰都沒看清。這一刻,她決定要對老公隱瞞到底,決不能說是老

公的上司謝董。越是老公不認識的男人,對老公的傷害就會越小,這至少不會影響到他的前途。

    孟雨澤將錯就錯地承認道:“是。”

    “因為愛?”

    “不。”

    “那因為什麼?”

    “他說……他能幫我轉正。”孟雨澤撒了個謊,眼睛卻因為撒謊而透露出內心的掙扎。

    向宇輝歎息了一聲,說:“你也沒錯,你有權力為自己的將來考慮,我並不怪你,怪只怪我

沒有能力,給你一個可靠的將來。以後,自己的路你自己走好。”

   
孟雨澤明白向宇輝的意思,死死拉著他的手,哀求道:“老公,我不要自己走,今後的路我要跟

你一起走。你也知道我是多麼的愛你,我的心從來沒有背叛過你。老公,不要離開我,求求你…

…”

    向宇輝痛苦地揪著自己的頭髮,搖著頭說:“我無法接受這個現實,我接受不了,我接受不

了……”

    孟雨澤靠在向宇輝的肩上,她不知道還能夠說什麼,才能安撫老公受傷的心。她趴在他身上

泣不成聲。“老公,原諒我,請原諒我。”

    向宇輝把孟雨澤的手從自己肩上拿下來,從皮包裡拿出兩百塊錢遞給妻子說:“明天早上就

回去,以後不要再來了。”

    孟雨澤沒有接錢,可憐巴巴地望著向宇輝說:“你要走嗎?你忍心把我扔在這個陌生的地方

嗎?”

   
向宇輝又一屁股坐到床上,他再怎麼絕情,也不能把妻子單獨地扔在這裡。他用遙控器打開了電

視,孟雨澤無語地坐了一會,起身走進浴室。不一會,孟雨澤打開門對向宇輝說:“老公,把我

包裡的毛巾拿來給我。”

    向宇輝從包裡找出毛巾送到浴室,當再看到這熟悉的一幕時,他竟然呆在了那裡。

    正在洗頭髮的孟雨澤偏過頭見老公呆在那裡,忍不住嬌嗔地一笑,說道:“快進來,又不是

沒看過。”

   
老婆的身體他再熟悉不過了,但都沒有今天看到的這樣美。妻子舉著雙手,搓揉著烏黑的頭髮,

一雙雪白的玉峰隨著動作而晃蕩,水淋淋的身子猶如籠罩著一片聖潔的佛光,好似不食人間煙火

的聖女。而那偏頭回眸的一笑,又把人間的萬般風情給勾勒出來,引誘著人去侵犯。若在平時,

他早按捺不住沖上前去,把妻子征服于胯下,但現在心有鬱結,向宇輝抑制了自己的衝動。他把

毛巾放到洗漱臺上,待要離開,孟雨澤從背後一把抱住了自己的老公,柔柔地說道:“老公,我

們好久沒在一起洗澡了。”說著伸手解開了老公的皮帶,把老公脫了個半光。

   
向宇輝終於沒有抵制住妻子的誘惑,欲火如點燃的乾柴燃燒起來。一對赤身果體的夫妻,在水簾

裡瘋狂地擁抱、親吻,雙手在對方身上肆意撫摸。匆匆地洗淨了身子之後,向宇輝抱著孟雨澤,

擁倒在床上,此時已不需要任何前戲,向宇輝俯臥在妻子的身上,長驅直入,一插到底。

   
妻子長長地吟哦了一聲,這是已被進入的信號。對於向宇輝來說,這曾是世界上最美妙的歌聲,

然而現在的這一聲長吟,卻在他眼前勾描出一幅放蕩的畫面:一個陌生的男人勤耕著身下的女人

,女人低吟著……

    向宇輝停止了動作,抽出身又走入到浴室,孟雨澤聽見牆上,響起了被拳頭捶擊的聲音。孟

雨澤起身進去,看見老公正發狂地拳擊著磚牆,痛不欲生地痛哭!

    孟雨澤當然知道老公一定想起了那時的情景,沒有任何一個丈夫,想起那樣的情景會不感到

恥辱,她只有抱著老公,一起哭泣。

    第二天早上向宇輝把孟雨澤送上回家的班車,孟雨澤像難捨難分的情侶那樣,不顧一切地抱

著老公,在他耳邊說:“你不可以拋棄我!”……




      【二次出軌(1)】
  
謝董那次剛剛把孟雨澤弄到手,因受到她老公的驚擾,就像個剛吃出味來菜就沒了的食客,對那

道菜是念念不忘。孟雨澤有著跟童婭完全不同的風味。童婭善解人意,配合默契,總能令謝董爽

到極致,深得謝董的珍愛;而孟雨澤卻因心存抗拒,而多了一些不俗,多了一些高貴。謝董也因

此對孟雨澤多了一些尊重,感覺就會完全不同。

    甚至於在私情上,而非性情上,謝董都想幫孟雨澤的這個忙了,就像幫朋友的一個忙,把他

的老公提拔上來。當然最後還是要落實到性的實質上,這道菜是一個巨大的誘惑。

    謝董通知了人力資源部的黃經理,人事研究的會議如期召開,不再推遲。

    高層會議就在公司的會議室召開,黨委成員全體參加,非黨委成員的副總經理也全都列席會

議。

   
謝董先簡單介紹了集團公司的運作情況,對中層幹部的工作業績做了個基本的肯定。接著又談到

市場對現代企業幹部素質的高要求,談到中層幹部順應市場要求而進行調整的重要性。最後把中

層幹部調整的推薦名單發到與會者手中,對名單進行討論。

   
集團公司的黨委副書記、副總經理劉祥看到自己推薦的幾個人選不在名單上,臉色變得發青。面

子上固然有些掛不住,更吃緊的是,憑在權力鬥爭中積累的經驗,他敏銳地察覺到謝董開始對自

己有所提防,而不是信任,這讓他順利接班的的希翼就可能成為泡影。此前隱約有些傳言,說是

謝董將要調到政府去任副市長,如果是這樣的話,爭取謝董的提名就尤為重要了。而要爭取提名

,就不能失去謝董的信任。

   
劉副總表情嚴肅地審視著推薦的名單,名單上有兩個人引起了他的注意。一是財務部的徐娜調任

財務部經理,一是設備公司的向宇輝調任設備公司的經理。這兩個人副職都沒幹過,直接升為經

理,這多少有些意外。

    感到意外的不止劉副總一個。黨委的組織委員提出來,徐娜和向宇輝是否提拔太快?他擔心

他們缺少經驗。

   
謝董說:“這兩個人我都考察過了,我們不是政府,不能按照按部就班的辦法來使用人才,我們

應該讓那些有抱負、有改革熱情、又有能力的年輕人儘快脫穎出來,我們的企業才可能充滿活力

。”

    謝董是黨政一把手,自然是他說了算。劉副總也沒提任何反對意見,中層幹部的調整就確定

了下來。

   
散會後,劉副總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裡悶悶不樂。這次人事調整,對自己,顯然是一次挫敗。他用

心栽培的人居然一半沒能得到重用,真正有些日薄西山的感覺。看來,不耍點手段是不行了,權

力鬥爭就是不惜手段。

    如果不能順利接班,那就不如伺機把謝董搞下去,搞下謝董之後,領導層還來不及物色新的

董事長,自己就極有可能先行代理,而後一舉拿下董事長的寶座也就順理成章。

   
而要搞下謝董,就要搞出他經濟方面的問題,這方面的證據不太容易得到。作風問題,也不太可

能搞倒謝董,但如果讓那些戴著綠帽子的丈夫們去告狀,沒准能讓謝董身敗名裂,也是可以把謝

董搞下來的。

    劉副總臉上慢慢露出了笑容,愛偷*的貓總有被揪住尾巴的時候,到時就有好戲看了。

   
在酒店的一間包廂裡,偌大的一個桌子,只有兩個男人在喝酒,一個是劉祥劉副總,一個是暗地

裡從事私人偵探業務的馬明言。酒過三杯之後,馬明言說:“劉總,有什麼事就吩咐,我知道你

不光是請我喝酒。”

    劉副總點點頭說:“我想請你調查一個人,因為她老婆是我的一個遠房親戚,知道她老公有

外遇卻拿不到證據。”

    馬明言諂媚地笑道:“這就找對人了,這樣的委託我們接得不少,一句話,經驗是非常的豐

富。你找對人了,哈哈。”

    “這事除了我之外,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劉副總嚴肅地說。

    “劉總放心,這也是我們的行規,不會有第二個人知道的。”馬明言也裝得嚴肅起來。

    劉副總笑了笑,以表示對他的信任。又說:“除了照片之外,最好能有點錄影,有點聲音,

聲音也是很重要的證據,對吧?”

    馬明言點頭附和:“說的是,劉總,你只要告訴我這個人是誰就行了。”

    劉副總盯著馬明言,一字一頓地說:“這個人,就是我們集團公司的謝董事長。”

    “謝董事長?”馬明言不由地張大了嘴巴,一塊雞肉塞到嘴邊時驟然停住了。他閃了閃狡黠

的眼睛,對劉副總說:“謝董事長經常出入豪華的地方,費用可能要高一點。”

    劉副總瞟了馬明言一眼,漫不經心地說:“錢不是問題,你也別跟我漫天要價。你不做,我

還可以找別人做。”

    “那是,那是。劉總,我敬你一杯,祝我們合作愉快!”馬明言站起來舉著杯子,咪笑成細

縫的眼睛裡,流露出對金錢的崇敬和膜拜……


      【二次出軌(2)】

孟雨澤從涵縣回來後,為她撒下的謊言,而開始更加努力地工作。r她只有努力地工作,幹出成績

才可能轉正,否則這個謊言無法圓實。

   
她針對員工的服務素質,提出了一個培訓計畫,她拿著計畫書去見李總。李總看了看,對孟雨澤

說:“你說得對,員工素質和態度對於我們的服務來說,是至關重要的,最近我們也放鬆了這方

面的工作。你也知道,我們招聘的員工,都是比較漂亮素質較高的女孩子,這也是我們服務視窗

的需要。正是因為這些漂亮的員工,最後成為了官二代、富二代們的追求物件,一結婚,就不再

稀罕在我們這裡當一個合同工,都遠走高飛了,結果我們光給別人培養老婆去了。公司也挺無奈

的。”

   
孟雨澤說:“李總說的這個問題,我也考慮過,也有解決的辦法。我們招聘員工的時候,如果側

重招聘那些來自農村的大學生,情況就會不同。因為農村裡的人,家庭關係複雜,什麼表親堂親

,牽枝帶葉的,會讓有權有錢有背景的家庭感到麻煩,被挖走的機率就會降低,她們為公司服務

的時間就會延長。”

    李總的目光盯了孟雨澤好一會,爾後贊許地點點頭說:“很好。這個方案我批准了,你再拿

份具體的實施方案出來。我們幹出經驗來,然後拿到市公司去推廣。”

    聽了李總的話,孟雨澤很興奮,李總說要拿到市公司去推廣,一定是對這個計畫非常有信心

。這也讓孟雨澤感到前面的路,頓時廣闊起來。

   
忙碌了一天之後,回到家裡,孟雨澤才從工作的興奮中跳脫出來,但又陷入到深深的憂慮之中:

她不得不考慮她正面臨著的家庭問題。她如今是無計可施,看不到明天,她唯有用真情去感化老

公,讓他淡忘他所看到的那不堪入目的一幕。

    給老公打電話,老公還是不接,她又給他發短信,說她愛他,想他,還說起以前令他們感到

幸福的往事,一古腦發了二、三十條短信。

    終於感動了老公了吧,電話響了。孟雨澤喜滋滋地去按通話鍵,卻看見是謝董的電話,真是

空喜歡了一場。

    謝董在電話裡說道:“小孟啊,向宇輝當經理的事已經開會決定了,明天可能要找他談話,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兩天就會下文任命了。”

    聽見謝董的聲音,孟雨澤現在的感覺,就像吞了個蒼蠅似的噁心,心裡對他充滿了怨恨,但

又無可奈何目前的這種交易狀態。於是冷冷地說道:“那我先謝謝你了。”

    “謝肯定是要謝的,小孟,你說什麼時候謝我才好?”

   
孟雨澤想了想,還是早些結束這場噩夢吧。如果明天找老公談話的話,那老公明天就會回來,回

來後可能就很少下工地了,這事一日不完,謝董便一日不肯善罷甘休,以後打電話來催,難保不

被老公發覺點什麼。

    “那就今晚吧,你晚點來,不要被人看見。”孟雨澤說這話的時候,心如死水一般,無波無

浪。

    想到今晚又要被那個色鬼蹂躪,孟雨澤心裡真是充滿了悲哀。但終究是躲不過去,該來的還

是要來。

   
還是洗了個澡乾淨的給他,還是在客廳,就被謝董剝得一絲不掛。但謝董並沒急著把她抱到床上

去,而是把自己脫光了後,跟孟雨澤坐在沙發上聊天。這讓孟雨澤難堪極了,這像什麼?倒像是

夫妻之間的生活場面。孟雨澤寧可現在就躺在床上任他玩弄,閉著眼,也不用說話,也比自己光

著身子陪他說話好一千倍。

    謝董摸著她光滑的大腿,另一隻手繞過她的頸脖,登攀著她胸前圓滾而微翹的山峰,說道:

“你還滿意吧?”

    “什麼?”孟雨澤不知他指的什麼,不由地脫口而問。

    “把向宇輝提為經理的事,我沒有食言吧?”說著,謝董的手已經伸到了她大腿的盡頭。

    孟雨澤惱怒地把他的手拿了出來,對他說:“我也不會食言。不過,今晚我陪了你之後,我

們就互不相欠,你以後不准再糾纏我,也不可以為難宇輝。”

   
“那得看你的表現了。”謝董的手再次侵入孟雨澤的私處。這回孟雨澤接受了他的挑弄,並且為

了自己舒服些,而略微打開了雙腿。當謝董的手指深入到濕滑的禁區,那突如其來的顫慄令她羞

恥得無地自容。她再次拿掉他鹹濕的手,說了句“我們上床吧”,就把謝董扔在客廳,自己進了

臥室。

   
謝董挺著那活兒跟了進去,但眼前的這幕豔美得令人驚歎。只見孟雨澤光著身子坐在床沿,一隻

手輕搭在大腿上遮擋著私處,微紅的臉偏向一邊,低頭望著地上。這姿勢像極了情色圖片上的裸~

體模特,將謝董美得心癢如撓。謝董靠了上去,抬起孟雨澤的頭來,吻著了她的嘴唇,然後將孟

雨澤放倒在床上,一雙魔爪抓住了她的奶房。

    也不知道弄了多久,謝董的持久著實令孟雨澤感到驚訝,她都來過兩回了,在來的時候她都

忍不住挺起腰來迎合他,而在他最終爆發的時候,她來了第三次高~潮。

   
謝董爬在她癱軟的身上,喘著粗氣,孟雨澤將他翻下身來,走進浴室,下腹用勁將他的雞液盡可

能地排擠出來,在沖洗身體的時候,她又看見謝董閃了進來。在浴室裡,她又被謝董弄了一回。

   
孟雨澤感到非常的疲累,背對謝董而昏昏欲睡。謝董坐在床頭抽了根煙,看見床頭櫃上擺著一本

影集,就拿過來翻看。看到一張孟雨澤小時候跟爸媽的一張照片,推了推就快入睡的孟雨澤說:

“這是你的爸爸媽媽?”

    孟雨澤抬眼看了一下,說是,就沒再理他,她的第六感官,感覺到謝董把她的那本影集看了

很久。

   
熟睡中的孟雨澤忽然被手機的鈴聲叫醒,回頭一看,忽然看見一個裸~體的男人睡在自己身邊,不

由地驚叫了一聲,這一叫把謝董叫醒了,他讓手機停止了響動,說了聲:“天快亮了。”然後又

俯身在孟雨澤身上,親吻著她的奶房,並且又一次插進她濕軟如泥的唇片之間。

    當謝董再一次噴射在自己的體內時,孟雨澤吃驚地聽見謝董叫了一個人名字:“惠蘭!”—

—惠蘭,這是她媽媽的名字呀!

    她抓住謝董的雙肩,驚恐地盯著謝董:“你說什麼?”

    謝董沒有回答,他默默地抽出身來,擦乾淨自己,開始穿衣。末了還像情人似的親了親孟雨

澤說:“天要亮了,我得走了,你接著睡吧。”

   
孟雨澤呆呆地看著謝董離開自己的房間,還在奇怪謝董怎麼會叫著母親的名字,可是謝董不會再

回答她了。她的惡夢終於過去,她再也不想看到那個色魔。她跳下床,把自己洗了個乾乾淨淨。

    她讓謝董射了3次進去,其實並不當心,也沒有吃藥,因為她知道自己在安全期內。這時她才

仔細地掐算了一下,按理,月~經早該來了,而這次,竟沒有如期到來……
2018-9-5 01:1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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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豹貓
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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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 貓的故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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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赦(1)】

上午九點鐘的時候,向宇輝接到了公司的電話,叫他馬上趕到集團公司人力資源部報到。這個部

門,向宇輝除了應聘進來時,跟他們打過一次交道外,以後從未去過。在向宇輝的印象裡,被叫

到這個部門去的,一般不會有好事,去年他的一個同事被叫去,結果被告知遭到解雇。

    “叫我去有什麼事?”向宇輝忐忑地問給他打電話的人。對方回應說,來了就知道了。

    莫非公司要裁員,自己被裁掉了?他媽的,真是背起運來,喝涼水都塞牙。老婆出軌的事還

沒解決,這裡又要被裁員了。

   
向宇輝情緒十分低落,在回公司的路上,在顛簸的班車裡,他甚至在為自己迷惘的未來在做打算

了,如果被辭掉,他決定到北京、上海等大城市去闖一闖,再不去闖蕩一下,這輩子就沒機會了

。當然,得先把婚離了。

   
想到這,他不由長歎了一聲。他對孟雨澤的出軌,多少還是有些同情和理解的。社會就是這樣一

個社會,你要想得些好處,不付出一些代價是不行的。老婆的同學童婭,褲帶一解,醜小鴨變白

天鵝;老婆還有個姓朱的同學,兩腿一劈,就順當當地當了局長。孟雨澤累死累活地幹,到如今

卻還是個合同工。轉正這事關係到她的未來前途,是她一生中的大事,她不滿足那些權貴們的欲

望,誰又會把這些好事白白降臨到她的頭上?可理解歸理解,這事出在自家老婆的頭上,他無論

如何都戴不起這頂綠帽子。

   
而想到要離婚,他心裡就格外痛。這5年來,小倆口恩恩愛愛,日子過得比蜜還甜。他也知道妻子

有多愛他,照顧他,離了婚,他還能找到這樣好的妻子嗎?所以在收到孟雨澤那些情意綿綿的短

信時,他一次次地動搖了離婚的念頭,而又想起妻子被別的男人壓在身下的畫面,又使他的心堅

硬起來。

    回到公司時,已到中午,他在外面的小店裡隨便吃了點東西,回到家裡。本不想回這個家的

,可是如果被解雇了,連住的地方都沒有,不回家又能回哪裡?

    孟雨澤看見老公回了家,自然是很高興,撒嬌地抱著老公的脖子,強行跟老公親嘴。“還沒

吃飯吧,我給你做。”

   
向宇輝淡淡地說道:“我已經在外面吃過了。”把背包放下後,到洗手間去小解。孟雨澤仍然粘

著他,在他後面拿著他那玩意,嘴裡做噓噓狀,向宇輝被她弄得硬梆梆的,尿不出來。

    “老公,你憋壞了吧,洗個澡,我幫你弄出來。”孟雨澤放掉了向宇輝,出去給他拿換洗的

衣裳。

   
坐了一路的車,身上沾滿了路上的塵土,是得洗個澡了,鬍子也得刮刮。向宇輝把頭髮洗了之後

,對著鏡子刮起鬍子來,這時感到妻子滑溜溜的身子貼在了他的背上。妻子靠在他背上喃喃地說

道:“老公,我好想你,不要跟我離婚,不要離開我……”

   
看到妻子如此的哀求,他真的心都碎了。妻子是個賢慧的女人,把家裡經營得十分溫馨,而當初

為了他,她不惜與家庭決裂,這又是何等的情深意重?如果不是妻子失身于人,他該是一個多麼

幸福的男人啊!

    他抓著妻子抱住他的手,也幾乎是用同樣哀求的聲音對妻子說:“雨澤,我現在心裡很亂,

你讓我好好想想行麼?”

    雨澤仍抱著他不肯鬆手:“不要,我不要你想,我真的好怕……”

    向宇輝扳開了雨澤的手,對她有些冷漠地說道:“我下午還有事,你讓我把自己整理清楚好

不好?”

    孟雨澤知道,老公一定是被召回來談話的,他該保持充沛的精力,有個好的精神面貌,也就

不再撩撥他。只是在他洗完澡後,親手幫他把衣服穿上。

   
向宇輝穿上衣服後,就走了出去。待孟雨澤穿好衣服追出來時,向宇輝已經看不到人了。孟雨澤

又打電話給他,這回他接了,他說到公司去了,孟雨澤囑咐他晚上回家來吃飯。

    向宇輝走進集團公司的辦公大樓,坐電梯到了5樓,敲開了人力資源部辦公室的大門。

    黃經理並不認識他,抬眼看了看他,問道:“有事嗎?”

    向宇輝陪著小心地回答道:“公司通知我,到這裡來報到。”

    “你是……”

    “我是設備公司的向宇輝。”

    “奧,是宇輝呀,來坐。”黃經理忽然變得熱情起來。在向宇輝看來,這種熱情可不是什麼

好兆頭,只怕後面會有什麼不太好說的話在等著他了。

    黃經理給向宇輝泡了一杯茶水,坐到向宇輝身邊。“今天找你來,是想告訴你一個決定,總

公司準備調你擔任設備公司的經理。”

    “經理?”向宇輝嚇了一跳,原準備聽聽公司到底要以什麼理由解雇自己的,卻不想是要調

自己當經理。這一重天一重地的,不把人嚇死才怪。

    “黃經理,你不是……跟我開……開玩笑吧?”向宇輝還是無法相信,他認為自己一定聽錯

了。

   
黃經理打量了向宇輝好一會,才終於相信這不是裝的。來這兒報到的人,沒有哪個不是信心滿滿

,早知道談話內容的,而像向宇輝這樣被蒙在鼓裡的,也只有這一個了。這樣看來,這個向宇輝

可不簡單,他不是憑關係被提拔的,一定是有什麼傑出的能力被謝董發掘了,才如此快的提拔到

領導的崗位上來。自己以後還真的要高看一下向宇輝,這人說不定就是謝董竭力栽培的接班人。

    黃經理哈哈笑了一下說:“我現在是代表總公司找你談話,你看我像是在開玩笑麼?”

    向宇輝這才相信是真的了,便問道:“那唐經理呢?”

    “唐經理另有任用,這就不用你操心了。你對總公司的這項任用有什麼想法,也可以說說看

。”

   
“我一定好好幹,不辜負總公司領導對我的期望。”向宇輝想不到在電視裡經常聽到的官樣口水

話,自己居然也拿來用了,而且用得一點都不心虛。難道自己,真的有當領導的天賦?


      【大赦(2)】

離開集團公司,想到今天居然遇著這等的美差,一遍遍問自己是不是在做夢,直到一輛汽車刹到

他跟前,且尖銳地響了一聲喇叭,裡面的司機伸出頭來對著他大罵:“你是不是想死了!”這才

回過神。哈哈,居然還能被人大罵,這就證明不是夢了。——這一切都是真的。

    心情好得就像天上的白雲,自由地飛。腳步於是也輕快起來,以前要走10分中的路程,現在

只走了5分鐘。

    走進設備公司,看見熟悉的大樓、熟悉的廠房,熟悉的人,向宇輝心中頓生出無限感慨,人

生如夢。以後,我就是這裡的經理了,這裡就歸我領導啦。

   
公司裡也知道了這個消息,幾個遇見他的人都開始叫他向經理了,倒是三個副經理,沒有一個有

好臉色,愛理不理的樣子。向宇輝也沒計較什麼,徑直去了經理的辦公室,敲敲門,唐經理正在

裡面收拾資料。

    “宇輝呀,哦,該叫向經理了。”老經理一臉和善的對向宇輝說。

   
“唐經理,可別這樣說,我真的快無地自容了。我想問一下,公司做出這樣重大的決定,怎麼都

沒給我透個口信呢?”向宇輝的口氣似在埋怨唐經理,自己是這波人事調整的主角,怎麼就沒聽

到一點風聲。

    “你是說你當經理的事吧?這事很突然,我們也沒料到。不過你是棵好苗子,本來我是想培

養培養你的,但現在你已經成材了。”唐經理依然笑呵呵地說。

    若說自己當經理,不是老經理推薦的,向宇輝有些不信,於是說道:“我知道這是老經理的

栽培,我會記在心裡的。”

   
唐經理聽了連連擺手道:“不敢當,不敢當,你的任命確實是總公司一手提拔的,也許總公司考

察你很久了,但我們並不知道。這次調整有點大刀闊斧,不過我還是對你有信心,你一定可以幹

得好好的。對了,明天總公司會派人過來宣佈對你的任命,然後我就可以把工作移交給你了。”

    “不著急啊,老經理,我還有很多事要向你請教的。”向宇輝謙謹地說。

    離開唐經理的辦公室,向宇輝來到了他工作的大辦公室。他們幾個負責安裝的年輕人,平時

就在這間大辦公室裡待命,沒事就在這裡看些業務書籍或者是閒聊。

   
小羅第一個看見了他,歡叫起來。其他幾位弟兄自然也很高興,他們稱哥道弟的人如今當了經理

,這也是他們的榮耀呀。小羅說:“向哥當經理了,我們是不是該慶賀一下,每人拿100塊錢出來

,晚上去喝酒,慶賀向哥榮升經理。”

    向宇輝連忙說:“好好,今晚我請客,不過大家不要張揚,我誰都不請,就請我們幾個在一

起滾打的兄弟。”

    這頓酒,喝到晚上9點才結束,孟雨澤打過一次電話過來,向宇輝告訴她說,正在外面喝酒。

    回到家裡,孟雨澤還在家裡等著他。向宇輝看見桌上擺著一瓶白酒,一個小菜,還有一碗紅

彤彤的口味蝦,都沒動過,便問道:“你還沒吃?”

    “我在等你。”孟雨澤從沙發上站起來,把宇輝拖到桌前,說:“有你喜歡吃的口味蝦呢,

你再吃點。”

   
看到這情景,向宇輝鼻子突然有些發酸,一個男人有這樣的老婆,還有何所求?今天對向宇輝來

說也是個大喜的日子,自古皇帝登基都會大赦天下,我也就趁機赦她無罪罷了。於是在一把椅子

上坐下來,對孟雨澤說:“老婆,你過來。”

    向宇輝示意孟雨澤坐到他的腿上,孟雨澤坐上之後,就用手環住老公的脖子,一雙含情的眼

睛熠熠發亮地看著老公。

    “以後,我們還是好好的過日子吧。”向宇輝說。

    “嗯。”孟雨澤的頭就貼了過來,眼裡噙著淚花,在向宇輝的肩上頻頻點頭。

    “以後再也不能發生這樣的事了,知道嗎?”向宇輝還是不忘教訓孟雨澤一下,這個警鐘是

必須要敲的。

    “我知道了,以後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了。”孟雨澤說,雖然向宇輝並不知道實情,只要老

公還能接受她,她就一點也不覺得委屈。

   
向宇輝把她的頭板過來,替她擦去眼淚,看見妻子這些天憔悴了許多,心裡也很是心疼。“好,

先吃飯吧,我也喝點酒,我還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我今天被公司任命為經理了。”

    “真的?”孟雨澤早就知道了這個消息,但還是裝出剛知道的樣子,歡喜地說:“那我也要

喝點酒,為我老公慶祝一下。”

   
孟雨澤也喝了點酒,適量的酒能刺激人的情*,晚上睡覺之前自然少不了一頓纏綿。但沒弄幾下,

向宇輝就在妻子的身體裡軟去了,孟雨澤知道丈夫又想起那事來,心想老公還需要一些時間,來

忘記自己體內的骯髒。便很體貼的對老公說:“我幫你吸出來吧。”

    孟雨澤拿了條濕毛巾,將老公擦乾淨,便用嘴含住了老公的玩意,直至老公全部射入她的嘴

裡。孟雨澤將老公的東西全部吞進了肚裡,這是她第一次吞食男人的東西。

    向宇輝有些不忍,把老婆摟在懷裡,對她說:“以後你也不需要刻意討好我,就像以前那樣

就好了。”

      【風波(1)】

集團公司副總經理劉祥,剛剛為公司人事調整的事氣猶未消,今天又聽謝董傳出一個口信,說是

要讓公司上市。雖然八字還沒一撇,但如果這個設想付諸實施,那謝董幾年之內都不會挪開他那

佔據著董事長的位子。劉副總聽了就更是氣上加氣。

   
正氣著,私家偵探馬明言給他打來一個電話,讓他的精神有了點振作。馬明言在電話裡神秘兮兮

地告訴劉副總,根據這幾天的跟蹤調查,發現6月28日的晚上10點多鐘,謝董走進一家公寓,到12

點多鐘仍未見出來。

    劉副總心裡暗喜,謝董這個狐狸還是沒有藏住尾巴。那麼晚去一家公寓幹什麼?極有可能是

會情婦。便不露聲色地問道:“弄清楚是那間房了嗎?”

    馬明言說:“我沒有跟上去,怕被發覺,我就在樓下聽腳步聲,計算出他上的是四樓,靠左

邊的房間。我又去查了一下,那個房子的房主,是一個叫向宇輝的人。”

   
“向宇輝?”這不是新提拔的設備公司的經理嗎?在謝董提出向宇輝這個名字時,劉副總對這個

人毫無印象,從一個無名之輩直接提拔為經理,心想這裡面肯定有貓膩,看來想得不錯。那這個

貓膩會是什麼呢?親戚?金錢?美女?而從謝董呆到那麼晚都沒出來來看,絕不會是因為親戚的

緣故,送錢也不像,哪有謝董親自去討錢的?那麼結論就是女人了!哈,難道謝董跟向宇輝的老

婆有來往,這很值得注意。

    “查過那一天向宇輝在家嗎?”

    “查過,那一天房主不在家,房主是第二天中午的時候才從外地回家,有鄰居見過他。”

    “搞到照片沒有?”劉副總終於有些心急的問道。

    “住宅區無法拍到照片。如果是經常出入賓館的話,倒還是有可能搞到照片。”馬明言說。

   
“你做得很好。”劉副總像表揚下屬一樣,表揚了馬明言一句,又說道:“如果是偷青的話,不

可能總在自己的家裡偷青,必然有時會去賓館或另外的居所,你一定要搞到照片來。”

   
“是,我知道。昨晚我還發現他住進了萬盛大酒店的618房間,不久就有一個30歲左右的女人也進

去了這個房間,並且12點鐘之前沒有出來。今天我買通了一個派出所的員警去查了一下登記薄,

有一個驚人的發現,謝董經常住這個酒店,而且只住618房間。”

    “哦。”劉副總興奮起來,興奮之余對馬明言的效率深感佩服,到底是幹這一行的,比員警

可強多了!

    劉副總問:“有辦法在那個房間偷放一架攝像機嗎?”

    馬明言回答說:“我有辦法,到時我們就看好戲吧。”

   
“很好,很好,我非常滿意。”劉副總笑呵呵地說,看來向宇輝的老婆一定跟謝董有一套,向宇

輝回家了,他們就搞到酒店去了。怕就怕這個向宇輝也是知情的,他不會為這事去折騰。不過不

折騰也沒關係,如果搞到錄影,我他媽的就放到網上去,也一樣把謝董折騰得身敗名裂。

   
劉副總吸著煙,把腳蹺在桌子上得意地抖動著。好戲,好戲啊,雖說證據不足,但他還是忍不住

了,老子先放把火,讓你們先折騰去,老子在一邊看看熱鬧如何。劉副總坐直身來,像打了強心

針似的眼睛發亮,他在電腦上打了一封匿名函:“6月28日晚上10點多鐘,水電集團的董事長謝雲

飛進到你的家裡,很久沒有出來。你可得留心了。”最後想了想還是不妥,就把“水電集團的董

事長謝雲飛”改成了“一個男人”,他可不想這事鬧騰起來後,讓人懷疑告密者跟他有關。

    剛把匿名信寫完,有人敲起門來。劉副總把信放進抽屜,叫了聲進來。進來的是個30多歲的

男人,這個人叫趙謙,是設備公司的副經理。

    這應該算是劉副總的心腹了,他就是劉副總一手提拔起來的。

    “劉總,我沒法幹了,你把我調到另一個部門去吧。”趙謙進來就對劉副總嚷嚷,表示著自

己強烈的不滿。

    “怎麼了,小趙,在我這裡還這麼高聲?”劉副總口氣有些嚴厲,也表示著自己的不滿。

    “對不起,劉總,我是太生氣了。”趙謙的聲音低了16度,恢復了對劉副總的敬畏。

    劉副總問道:“怎麼回事?”

   
“向宇輝這小子太目中無人了,他今天召集會議,我不過就遲到5分鐘,他居然敢訓我,我跟他鬧

起來了。他什麼玩意啊,我當副經理的時候,他才剛進來。”趙謙又變得忿忿不平起來。

    “你還有理了不成?”劉副總語氣嚴肅的教訓趙謙道:“我知道你心裡不服,存心跟向宇輝

叫板,你說你一個副經理,這像話嗎?”

    “我……”趙謙也自知理虧,但仍不甘心地對劉副總說:“劉總,你把我調到別的公司去吧

,我受不了他趾高氣揚的樣子。”

   
“調哪去啊?現在誰都不敢調人。新的班子才剛上任,誰能做拆臺的事?你要想日子好過一點,

你就得忍。”劉副總把吸剩的煙頭扔進煙灰缸裡,又有意無意地說了一句:“忍著吧,就快有好

戲看了。”

    趙謙眨巴眨巴眼,領會著劉副總的精神,揣測劉副總對那個向宇輝,也是非常的不滿吧?那

就真的有好戲看了。

      【風波(2)】

向宇輝一上任,就感覺到三個副經理的敵意。第一次召開公司的經理會議,趙副經理故意遲到5分

鐘,還不能說他,一說他就暴跳如雷,根本不把他向宇輝放在眼裡。向宇輝當時很氣憤,但在趙

謙的囂張面前,自己變得膽怯起來,這一膽怯,給他贏得了冷靜的時間。他忽然覺得這種冷靜,

對於一個領導來說,是多麼重要的素質。冷靜使他化被動為主動,別看趙謙鬧鬧喳喳,就連毫無

整人經驗的向宇輝都覺得,要治他很容易。

   
向宇輝一聲不吭,任趙謙大肆發洩。這種不顯山不露水的神情,倒使其它兩個副經理心裡有些發

毛,便悄悄地拉扯趙謙的衣服,讓其消停一下。正在氣頭上的趙謙沒有留意同僚的勸告,仍在喋

喋不休。等趙謙說累了,自個想消停了,向宇輝才說話。

    “你說完沒有?”向宇輝表情嚴肅,毫無怯意,這表示他要反擊了。

    “我說完了。”趙謙仍氣哼哼地,雙手撐在張開的大腿上,喘著大氣。

    “你還想參加會議嗎?”

    向宇輝的語氣帶有明顯挑釁的意味,這讓趙謙感覺到了。趙謙可不會買他的賬。

    “不想。”

    “那就請你出去。”向宇輝面無表情,手裡來回翻轉著一支筆桿。

    趙謙頓時跳了起來,手指著向宇輝的鼻子說道:“這可是你要我出去的,你們二位都聽到了

吧。”說罷大搖大擺地揚長而去,到劉副總那裡告狀去了。

   
向宇輝冷冷地看了看剩下的兩位副經理,半餉才說:“今天我們開會,先不談工作,先解決一下

工作態度的問題。你們都比我年長,當副經理也有好幾年了,你們說說看,剛剛趙副經理的行為

,對還是不對?”

   
兩位副經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願先開口。向宇輝把手裡的筆放下,合上筆記本,對二位

說:“既然你們也跟趙副經理一樣,沒有是非觀念,不肯支援我的工作,那我只好向總公司請求

,把副經理全部換掉。現在散會吧。”說完,向宇輝站起身,離開會議室,到自己的經理辦公室

坐了下來。屁股還沒焐熱,兩個副經理就敲門進來了。

    王副經理已經換上了一副笑臉:“向經理,你怎麼也那麼衝動啊,趙謙固然做得不對,你也

不能把氣撒在我們身上吧。哈哈,會還是接著開吧,工作可不能耽誤。”

    “那方經理,你也表表態吧。”向宇輝看著方副經理說道。

    “趙謙那小子就這脾氣,向經理你也別見怪。不過那小子確實太過份,我見著他也會批評批

評他。”方經理卻做出很嚴肅的樣子。

    “那好吧,既然兩位經理都表態了,那就說明我們還有合作的基礎,現在請兩位經理把自己

的工作介紹一下。”

    向宇輝知道這兩位副經理已被懾服,不足為患,但那個趙謙,可不能這麼輕易放過他。

    開完會後,向宇輝打了一份請求撤換趙謙的報告,親自送到謝董的辦公室。

   
這是謝董第一次見到向宇輝,不由地仔細打量了他一眼。高挑的眉毛,眼睛如水洗過的明澈,鼻

樑挺直,身上隱隱地散發出一股英氣。這個英氣的男人跟那個漂亮的小孟還算般配,而一想到那

晚在他的床上,跟他的老婆睡了一夜,謝董打量向宇輝的眼神倒有些複雜起來。

   
謝董仔細聽向宇輝講解了趙謙今天所做的一切,以及自己是如何處理的,最後遞上了他打好的報

告。向宇輝說:“我這樣做,並不是要排除異己,而是我缺少處理人際關係的經驗,沒有精力把

時間花在內耗上,我們的企業要前進,就要搬掉前進中的阻力。”

   
謝董沒想到這個年輕人,處理事情還這麼乾脆有力,心裡倒喜歡上這個年輕人了。但還是對向宇

輝說:“新官上任,就不要先自損大將了吧,先把根基紮穩,這很重要。小趙那裡,我找他來批

評一下,回頭讓他給你寫份檢討,讓他吸取一下教訓。”

    向宇輝不免有些失望,但董事長的意見不能不尊重,於是對謝董說:“那就照董事長說的辦

吧。”

   
向宇輝這點不滿的情緒,謝董還是看出來了,他給向宇輝打氣道:“小向啊,放手去幹,啊,總

公司會全力支持你的工作,工作上有什麼困難,隨時來找我們,我們也會儘量幫你解決。”

    “是,董事長。”

    在這個節骨眼上,能得到董事長的支持,向宇輝忽然有些感動起來,幾乎忘了這是個糟蹋了

他老婆的流氓。

   
望著向宇輝離去的背影,謝董不由地點頭以示讚賞。這人是個可造之才,以後要不要加以培養,

使之成為自己的得力愛將呢?如果能說服他把老婆送到自己的懷裡,那就更好啦,哈哈!

      【風波(3)】

趙謙雖然狂妄,但最終還是乖乖地寫了檢討書,送到向宇輝的辦公室來。向宇輝沒有說什麼,把

另外兩位副經理也叫來了,才一臉嚴肅地對大家說:“趙經理今天寫了份檢討,態度誠懇不誠懇

,檢討能不能過關,你們幾位經理也來把把關,現在請趙經理讀讀他的檢討。”

   
趙謙原以為檢討送來就算了事,沒想到向宇輝還不算完,還要當著另外兩位副經理的面羞辱他,

氣得心肝都在發顫。但胳膊拗不過大腿,向宇輝有謝董做後盾,他一個小小的趙謙又能如何?只

好硬著頭皮。一臉發青地把檢討宣讀了一遍。然後,向宇輝問道:“怎麼樣,大家覺得如何?”

    王副經理和方副經理只得裝模作樣地批評了趙謙一通,最後認為,態度還算誠懇,對自己的

錯誤已做出反省,已經達到批評的效果,建議不再做進一步的處分。

    向宇輝說:“既然趙謙同志已經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此事我們也就不追究了,希望趙謙同

志吸取教訓,把精力放在工作上,散會吧。”

   
走出經理室的趙謙雖然氣得都快瘋了,但不得不佩服向宇輝整人的手段,心想自己還遠遠不是向

宇輝的對手。還是聽劉副總的吧,忍一忍,劉副總說就快有好戲看了,我看你向宇輝還能笑多久



   
劉副總發出的匿名信兩天后就被郵遞到了公司。信的下面沒有寄信人的地址,只用印表機打了個

“內詳”,心裡覺得很奇怪,撕開來看,信上除了兩行字外,沒有落款,也沒有日期。當時給向

宇輝的感覺,就是這封信有些不尋常。

   
當他看完信上的內容,腦子“嗡”的一下成了空白,端杯子的手都在發抖。如果沒有他親眼看到

妻子出軌的那一幕,這樣的匿名信你打死他都不會相信,但是現在他不得不信,因為這封信不會

是空穴來風。6月28日,不正是自己被公司召回來的前一天嗎?出軌的事都已被撞破了,妻子居然

還敢繼續這樣的勾當!

    他對妻子太失望了!妻子簡直就是忽視了他的存在,忽視了他的警告,他無法再原諒妻子了



    他帶著一腔怒火回到家裡,正在家裡做飯的孟雨澤看到丈夫這個神色,只得陪著個小心,她

看出來老公此刻就像一個火藥桶,一點就會爆發。

    “老公,回來了,休息一會就開飯了。”孟雨澤站在廚房的門口,招呼著老公。

    向宇輝把那張匿名信拍在飯桌上:“你過來看看!”

    孟雨澤走過來,看完那種紙條,臉唰的一下變成蒼白,呆在了那裡。

    看孟雨澤那驚恐的樣子,向宇輝更加確信此事不是子虛烏有。“你還有解釋的嗎?”

    “有。”孟雨澤說,臉上恢復了平靜。“那天確實有個男人,在我們家裡住了一晚。”

    “一晚?”向宇輝簡直不敢相信,Jian夫把自己家當成他家了。向宇輝強忍著怒火,沒有給

孟雨澤一巴掌,他要聽孟雨澤說下去。

    “跟你睡在一起?”向宇輝虎著臉問道。

   
“是,上次你看見的時候,我們才剛剛開始,後來你打電話過來,把他嚇跑了,他後來說那次不

能算數,我一想,我總不能讓他白白的撿個便宜吧,不給他,我就轉不了正,我只好又給了他一

次。”

    說得多輕鬆啊,好像沒什麼大不了的。向宇輝輕蔑地嘲諷道:“你這個人怎麼就沒有一點廉

恥呢?為了轉正出賣自己的身體,這跟為了錢出賣自己的雞女又有什麼區別?”

    話音剛落,“啪!”向宇輝臉上挨了一記耳光。只見孟雨澤滿含淚水,痛心不已:“你不可

以污辱我!你不可以!”

   
“我污辱你?你醒醒吧,污辱你的人是你自己。我們完了,離婚吧。”向宇輝捂了捂挨打的臉,

轉身走進書房,他要馬上把離婚協議寫出來。離婚協議的草稿,向宇輝早就在腹內打好了,因此

在電腦裡打起來,也幾乎不加思索。

   
孟雨澤聞到菜燒焦的味道,也急忙進廚房炒菜。她沒想到又會出現這樣的狀況,丈夫不太可能原

諒她了,她要不要把實情告訴丈夫?若告訴他,只怕老公會更加受傷,更不會原諒她。自己太倒

楣了,別的女人偷青幾年才被老公發覺,而她卻只有兩次,次次都落在老公手裡,世界上還有這

麼倒楣的女人嗎?

    把菜端上桌後,孟雨澤拍打著書房的門,叫到:“老公,先吃飯吧。”老公在裡面沒有理會

,於是又說:“就是要離婚,也吃了飯再說,好嗎?”

   
孟雨澤呆呆地坐在飯桌前等著向宇輝出來,菜都涼了,向宇輝出來了,把列印出來的離婚協議放

到孟雨澤跟前:“我們好合好散,所有財產平分。你看看還有什麼條件,提出來。”

    孟雨澤把離婚協議放到一旁,說:“先吃飯吧,吃完再說。”


      【抓狂(1)】

這頓飯吃的很沉悶,雙方都不說話,孟雨澤只是偶爾用眼瞟一瞟向宇輝,又低頭吃飯。這事來得

太突然,太兇猛,孟雨澤還沒想好如何對付,她需要有段時間來整理清楚。

   
吃完了飯,向宇輝剛想開口,孟雨澤急忙忙把碗收拾了,洗碗又洗了好久;洗完碗,孟雨澤又拿

了換洗的衣褲,去浴室洗澡。向宇輝看穿了孟雨澤的伎倆,心裡冷笑著說:“拖延時間是吧,不

管你想出什麼花花點子來,這個婚都是離定了。”

   
孟雨澤心裡也很著急,她實在想不出有什麼辦法來化解目前的困局,於是想到了美人計,給老公

來個美女出浴。雖然這招並不能解決問題,但至少可以讓老公的脾氣降降火,若老公忍不住強要

了她,那說話就容易多了。

   
她把頭髮又洗了一次,雖然昨天洗過了,但老公曾經說她洗過頭的樣子很性感,再洗一次就變得

十分重要。洗過澡,把衣褲穿上正要出去,又突然生出一個主意來,便把衣褲全都脫了,用浴巾

圍在胸前,故意圍低一點,露出深深的乳溝。照照鏡子,孟雨澤滿意了,才拿了一塊毛巾,一邊

擦著頭髮,一邊走了出去。

   
孟雨澤在向宇輝的對面坐了下來。坐下的時候,她看見老公的眼睛忍不住地往她的兩腿之間睃了

睃,便又裝出毫不知情的樣子,把兩腿分開了15度。看見老公隱隱地吞了口口水,她費了好大的

勁才忍住沒笑出來。

   
妻子的誘惑,不能說不湊效,就是日本的A片也拍不出這樣的誘惑。那一刻,向宇輝真想把妻子就

地正法了,離婚的事明天再說。但突然又想到,孟雨澤這樣的媚態,說不定也在Jian夫面前使過

,衝動便又化作了怒火。

    向宇輝又是一副冷冷的表情。“你看看協議書,有什麼要說的儘管說。”

    孟雨澤停住了擦頭的動作,望著向宇輝說:“你真的要離婚嗎?”

    “離,我們離了吧。”向宇輝看見妻子那雙清澈的眼睛,又有些不忍,聲音都軟了。

    孟雨澤一挪屁股坐到了老公的身邊,把奶房壓在老公的手臂上,“老公,你不是已經原諒了

我嗎,你說過以後要好好的過日子。”

    “我原諒了你一次,但我無法原諒你第二次,第三次。”向宇輝的心變得痛苦起來。

   
“沒有第三次,老公,以後再也不會有了。你說要好好的過日子的時候,不就是已經既往不咎了

嗎?”孟雨澤急切地盯著向宇輝的眼睛,她想喚起他做出那個承諾時所懷有的心情。

    向宇輝還是堅定地搖了搖頭:“雨澤,我們離了吧。我們再也不是以前的我們了,不會再有

幸福,只有痛苦。你感覺不到嗎?”

    “不,我不要離婚,我不能沒有你,向宇輝。我們會忘掉過去的事,我們還會有幸福的,好

不好?”孟雨澤乞求著向宇輝,仿佛只要他點頭,幸福就會馬上降臨。

   
“不要說了,”向宇輝從沙發上站起來,他怕自己心軟會敗下陣來,這樣就永遠都離不了婚,永

遠都生活在痛苦和恥辱之中。“我再也無法接受你了,即使你不同意離婚,我也會到法院起訴離

婚。”說著就要往書房走,以逃避孟雨澤的溫情攻勢。

    見向宇輝如此絕情,還要到法院去起訴,孟雨澤一肚子的委屈也不由化作了忿恨。她提高嗓

門喝道:“向宇輝,我看你到法院怎麼說!”

    “怎麼說?我實話實說。”向宇輝立住腳,看著孟雨澤。

   
“好,我也跟你實話實說,我做出這樣的事,不是為了我自己,而是為了你,為了你這個王八蛋

!”孟雨澤說著,沖進臥室,把自己關在裡面,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倒在床上痛哭。

    向宇輝倒是愣住了,為了我?為了轉正而跟上司睡覺,這也是為了我?向宇輝覺得好笑,便

在沙發上躺了下來。他今晚是不會進房間的了,他不會再跟孟雨澤睡在一起。

    就這樣躺了一會兒,閉著眼想著離婚的事。孟雨澤又從房裡沖了出來,站在向宇輝跟前叫到

:“向宇輝,你給我起來。”

   
向宇輝睜開眼,坐了起來。孟雨澤就坐在他對面的沙發上,身上一絲不掛。剛剛在去臥室的時候

,浴巾已經脫離了她的身子,跌落在地板上。看著赤裸的妻子,向宇輝忽然想,女人遮點露點其

實更具誘惑力,脫光了一目了然倒少了點趣味。

    孟雨澤說:“向宇輝,我這就告訴你真相。你知道跟我上床的那個人是誰嗎?”

    向宇輝說:“你說過是你的上司。”

    “不,他不是我的上司,而是你的上司。”

    “我的上司?”

    “對,他就是水電集團的董事長謝董!”

    “謝董?”向宇輝哈哈笑了起來,他不相信那個男人會是謝董,孟雨澤跟謝董根本就不認識

,怎麼會搞在一起。向宇輝說:“你就編吧,看編得像,還是不像。”

   
“你不相信是吧,那我就告訴你。童婭生日那天,我跟謝董坐在一個桌子上,我給他敬酒的時候

,順便提了提,讓他多關照你。沒想到第二天他打電話來,說是公司要調整幹部,想把你提為副

經理,但要我給他一次。我拒絕了他,可是後來童婭打電話來,問你是不是得罪了謝董,她說謝

董要把你調到既偏遠又艱苦的工地去,我知道謝董因為得不到我,他要報復你,我怕他存心要為

難你,你還有好日子過嗎?無奈之下,我就答應了他,但我提了一個條件,就是要把你直接提到

經理。”孟雨澤頓了頓,看了看向宇輝慘白的臉色,又接著說:“他答應了,他也提了個條件,

就是陪他一個晚上。你看見的那次,因為沒有滿足他的條件,雖然被你看見了,可我不想白白給

他撿了個便宜,不得不給了他一個晚上。”

    這是真的!這是真的!向宇輝不得不相信,這就是真的!直接提到經理,就連自己都感到不

解,原來卻是這樣一樁骯髒的交易。

      【抓狂(2)】

向宇輝驚呆了。繼而屈辱像排山倒海似的湧來,徹底地摧毀了他的自尊。

   
“為什麼?為什麼你們要這樣來侮辱我?為什麼!”向宇輝拿起茶几上一個厚厚的玻璃煙灰缸,

狠狠地砸在地上,“啪!”煙灰缸被砸得粉碎。這仿佛使盡了他全身的力氣,繼而臉色慘白,跟

虛脫了似的。

    孟雨澤跑到老公的跟前,抱著他那使勁哆嗦的身子,無奈地說道:“我本不想告訴你的,我

怕你知道了,對你的傷害更大,可是你逼得我沒有辦法。老公,對不起!”

    “為什麼你要做這樣的傻事?你不僅毀了這個家,你也毀了我。你知道嗎?你也毀了我!”

向宇輝抓著妻子的手,近乎歇斯底里地吼叫著。

   
孟雨澤流著悔恨的淚水,泣不成聲地對向宇輝說:“對不起,我是一時糊塗,才做出這麼傷害你

的事來。老公,我們把它忘掉吧,好好的過日子好不好?”孟雨澤使勁地搖著向宇輝的臂膀,她

想要他答應自己。

   
向宇輝痛苦地猛揪住自己的頭髮:“我能忘得掉嗎?每天去上班,我會想起這個經理是你用身體

換來的,去彙報工作,我又會想起那個畜牲是如何糟蹋你的。你讓我怎還有臉走進公司?我明天

就去辭了工作,我要跟你離婚,我要躲到很遠的地方去。”

   
“不要,不要這樣。老公,現在你看到了吧,我們付出了多麼大的代價,家裡都搞成這樣了,你

還要辭掉工作,受害的沒有別人,只有我們啊!你不能再加害自己了,如果離婚,能讓你不那麼

感到屈辱的話,我……我同意離婚。”孟雨澤說完,又跑到臥室去,嘴裡緊緊咬著枕巾,讓自己

不哭出聲來。

    “這個畜牲,我絕不會饒了他!”向宇輝心裡發誓,一定要讓謝董受到懲罰。

   
再去上班的時候,向宇輝焉了,一副心裡有火而不敢發洩的樣子。向宇輝的這些變化,讓趙謙看

到了,他想起劉副總說的好戲,沒想到這麼快就上演了,心裡不禁洋洋得意。他對另外兩個副經

理說:“等著瞧吧,向宇輝得意不了幾天了!”

    而這話讓向宇輝聽了個清楚,他走進經理辦公室,心想老子正火著呢,你來玩火,老子就讓

你玩玩。便打了個電話讓趙謙過來。

    “萬壩工地搞了很久了,安裝進度一直不如人意,我想請你代表公司,前去慰問慰問,順便

瞭解一下工作的情況,如果有問題就幫他們現場解決。”

    其實萬壩工地並非非去不可,趙謙也知道這是向宇輝在故意刁難,便一口回絕說:“我不去

。”

    向宇輝冷笑一聲,問道:“哦,為什麼不去?”

    趙謙沒好氣的說:“要去你去,你幹嗎不去?”

    向宇輝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了看他,對他說道:“現在還輪不到你來給我安排工作。趙謙,

今天你去了就罷,你若不去,就把這個副經理先掛在這裡。”

    這樣輕侮的態度可把趙謙惹毛了,他桌子一拍,怒聲喝道:“向宇輝,你算什麼東西,你把

我這個副經理掛掉試試看!”

   
向宇輝二話不說,就打電話把另外兩位副經理叫來,當著他們的面宣佈:“趙謙因為不服從工作

安排,現在我宣佈暫時免除趙謙的副經理職務,他的工作我將報請總公司另作安排。”

   
話音未落,氣瘋了的趙謙大叫一聲:“我操你媽!”揮拳就打在向宇輝的臉上,向宇輝的椅子帶

著身子轟地一聲倒在地上。王副經理立即上去抱住趙謙,方副經理把向宇輝扶了起來,見他嘴角

流出了血,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巾遞給向宇輝。向宇輝揮揮手說:“你們都看到了。”說著,帶

著流血的證據,從辦公室走了出去。

    這一拳也把趙謙自己打傻了,看著向宇輝血都不擦地走出去,這才知道闖了禍,中了向宇輝

的圈套了。

    向宇輝當然是去了總公司。為了搬掉趙謙這塊杵腳的石頭,他不得不主動去面對這個曾經蹂

躪了他妻子的老闆——謝董。

    走進謝董辦公室的時候,謝董正在看文件,他抬起頭來,望著嘴角帶著血跡的向宇輝,一臉

驚愕:“小向,你這是怎麼了?”

   
“董事長,那個趙謙我沒法跟他一起工作了,今天我安排他到工地去看一下,他就是不去,我跟

他說,你要是不去,這個副經理就別當了,他就跟我動起手來,王經理和方經理都在一邊看著的

,他們可以作證。”向宇輝捂著被打的一邊臉,這才感到有些疼痛,心想他媽的,還真把老子嘴

巴裡的皮給打破了。

    “這個小趙,怎麼還跟個流氓小混混似的。”謝董嘟噥了一句,把童秘書叫來,讓她打電話

找趙謙來見謝董。

    “這個問題一定要嚴肅處理。小向,傷得重嗎?要去醫院看看嗎?”謝董關切地問向宇輝,

不知怎麼的,他心裡有些喜歡這個小夥子,他不知道,這是不是跟孟雨澤有關。

   
“一點小傷,不礙事的,我出去工作了。”向宇輝見沒什麼可談的了,便走出董事長的辦公室,

但心情仍然沉重。這個欺淩過妻子的畜牲,我該使出什麼樣的手段,來懲罰你呢?

      【618房間(1)】

向宇輝在董事長那裡見到童婭時,忽然想找童婭問問自己當經理的內幕。她雖不是領導,但身處

高層,一定知道不少內情。

    他去了童婭的辦公室。坐在辦公桌前工作的童婭看見向宇輝進來,眼裡不由地閃過一絲恐懼

,但還是很快平靜了下來,微笑著問道:“向經理,有事嗎?”

    向宇輝點點頭,恭謙地立在童婭的面前:“是,想耽誤你幾分鐘。”

    童婭急忙站起來,收拾起桌上的文檔,抱歉道:“我正忙,向經理,有事以後再說吧。”

    她拿著文檔要急急離開,向宇輝卻不依地攔住童婭的去路,懇切地說:“童秘書,就兩分鐘

,好嗎?”

    童婭見推脫不了,只好又返回辦公桌前坐下:“好吧,就兩分鐘。”

   
童婭的辦公室整潔而帶有性別的氣息,不用看人,就知道這是一個愛乾淨且心理感性的女人工作

室。辦公室內彌散著淡淡的女人身上的香水味,向宇輝忽然有些內疚的感覺:孟雨澤嫁給自己這

麼些年了,自己還沒給她買過一瓶香水。但他知道這種香水價格不菲,自己一個月的工資,未必

夠買半瓶。

    “向經理,有什麼事就說吧。”童婭看看表,做出很急的樣子。

    向宇輝回過神來問道:“童秘書,我想知道,總公司為什麼選拔我當設備公司的經理。”

    童婭慌亂地撩了撩額前的頭髮,難道向宇輝已經知道或者懷疑孟雨澤的事了?這件事自己可

千萬不能說,便敷衍道:“總公司的決定,我怎麼知道?你應該去問董事長。”

    “你在董事長身邊工作,應該知道點什麼的吧?”向宇輝不信地逼視著童婭,因為他看出了

童婭內心的慌亂和厭煩。

   
童婭想了想,說道:“老實說,總公司提拔你,我也覺得突然,也許董事長考察你很久了,有一

回還專門調來了你的檔案來看。我知道的就這些,兩分鐘的時間到了。”童婭再次看看表,不客

氣地下了逐客令。

   
向宇輝說了聲“謝謝”,走出了童婭的辦公室。憑直覺,他感到妻子跟謝董的事情,童婭一定知

情,說不定還是一個幫手。若查出童婭也參與了此事,那他也一樣不會放過童婭。

    下樓梯的時候,他看見趙謙對面走來,他沒有理他,趙謙也對他視而不見。

    趙謙的下場當然不是很好,免去了他的副經理,被派到工地去了。向宇輝的好戲沒有看到,

自己倒成了劇中的悲劇角色。

    趙謙一肚子的委屈全向劉副總倒了出來,他就不明白,劉副總到底想把向宇輝怎麼樣。

    而劉副總對趙謙的表現十分失望,有勇無謀,不成大器。這種人只可利用,不可重用,須有

人出面唱丑角的時候,這種人才派的上用場。

   
劉副總也少不得批評了趙謙一頓:“我不是叫你忍嗎,你倒好,還跟人幹上了,做出這樣糊塗的

事來。你咋這麼衝動呢?聰明的人是不可以授人以柄的。下去好好反省,低調做人,等待時機,

東山再起吧。”

    聽到劉副總說“東山再起”,已近絕望的趙謙,又似乎看了一線希望,便低調地去了工地,

臥薪嚐膽去了。

   
劉副總想想那封匿名信寄出去已經幾天了,想必向宇輝已經收到了,怎麼沒見他折騰呢?不僅不

折騰,還到謝董跟前告了趙謙一大狀。要不向宇輝是不相信匿名信上所說的,要不向宇輝根本就

是個知情人,是一個利用老婆的姿色往上爬的龜公。不知道那個私家偵探拍到謝董跟向宇輝老婆

一起偷青的照片沒有。

    劉副總打了個電話給馬明言,馬明言說,攝像機已經安裝到618房間,這幾天謝董沒有去住過

。劉副總不免有幾分失望,叫他繼續監視。

    馬明言又說:“雖然謝董沒有去過,但有個更大的人物去住過了。”

    “是誰?”劉副總順便問了問,他其實對別人的事情沒有什麼興趣。

    馬明言在電話裡說:“好像是市委的段書記。”

    “段書記?”劉副總頓時來了精神,他奶奶的,抓個大人物的把柄在手裡,不定什麼時候能

用得上。

    “段書記在房裡做什麼了?”劉副總興趣勃勃地問道。

    “哈哈,還能做什麼?搞女人羅。那個女人也很面熟,好像是電視臺的主持人。”

    “是李蕙嗎?”

    “對,就是她。”

    電視臺的女主持人中,最漂亮的就是這個李蕙了。劉副總見過她,還一起吃過飯,那次李蕙

來公司聯繫拍宣傳片的事,從公司搞了20萬出去。

    劉副總有些急不可耐,對馬明言說:“馬總,晚上我請你吃個飯,你刻個盤子帶去,給我看

一下。”

    劉副總第一次稱呼馬明言“馬總”,馬明言不掛牌的公司,劉副總根本就沒尊重過,這次是

破天荒了。

      【618房間(2)】

偌大的桌子,兩個男人喝酒,一點氣氛都沒有。但喝酒的人都不希望再多一人,因為這勾當見不

得光。

    劉副總給了馬明言一棵高級的香煙,好似漫不經心地問道:“碟子帶來了嗎?”

    馬明言猛吸了一口,感覺這煙特純,真不一般,看看牌子,也猜不出到底多少錢一包。便說

道:“這煙不賴。碟子我倒是帶來了,可是你看它幹什麼?”

    劉副總有些尷尬,乾咳一聲,“電視上看,那個女人一本正經、既高貴又漂亮,想看看她脫

了衣服是個什麼樣子,哈哈。”

    馬明言自顧著吃菜,邊吃邊說道:“劉總,這可不是我們合同裡的內容,可不能給你看的。



    見馬明言這麼說,劉副總放下了筷子,責怪起他來:“你他媽的,還跟老子賣什麼關子?看

個碟子還這麼婆婆媽媽,沒有一點朋友情份。”

    馬明言笑著說:“哎,別提情份,我是生意人,要講情份,我都不好收你的錢了,那我還不

得喝西北風去。”

    劉副總罵道:“你他媽的,眼裡就兩個錢錢錢,老子不找你幹了,老子拿錢照顧別人去。”

說著站起來,“你吃完了自己去結帳。”

    馬明言沒想到劉副總反應這麼過頭,忙吐掉嘴裡嚼著的東西,前去攔著劉副總:“別別別呀

,怎麼說著說著就要廢合同呢?這可是犯法的。”

    劉副總冷冷笑道:“老子就要廢合同,你敢去告不?跟你這種沒人性的東西做生意,老子沒

興趣。”

    馬明言陪著個笑臉:“生意就是要談嘛,不談哪能做生意?來來來,接著吃,接著吃,我一

個人也吃不完,那就太浪費了。來,我敬你,這小杯子麻煩,來大杯的吧。”

    劉副總端起個大杯,也沒跟他碰,就咕嚕咕嚕地喝了。喝完,把大杯重重的一頓。“不是我

說你啊,你這麼貪財,遲早會出事,老實說,我現在對你不放心。”

   
馬明言也一口喝了,這一口把臉都喝成了豬肝色。他呼呼地吐了幾口粗氣,說:“劉副總,你也

別裝,我知道你想要那碟子,也不是想看看女人那麼簡單。這碟子有用著呢。”

    “啥用?我還能像黑社會去敲詐段書記不成?”劉副總斜視著馬明言,手指在桌上輕輕彈著



    “那我就管不著了,反正不那麼簡單。你給我說說看,我要是把它賣給段書記,他會給我多

少錢?”

    劉副總大驚失色,不得不警告他說:“你小子可別財迷心竅做傻事。你不僅一毛錢都拿不到

,搞不好還會丟了小命。”

    “我當然不會賣給段書記啦,我是做正經生意的人嘛。哈哈,”馬明言看了劉副總一眼,“

不過對你來說,可能會有些用場,如果想買,你可以出個價。”

    劉副總反問道:“你想賣多少錢?”

    “一萬。”

    劉副總從錢包裡拿出5張紅鈔拍在桌上:“五百元,想要就拿走,不想要,我走。”

   
馬明言瞪大眼睛,有些氣急敗壞地說:“劉總,你也吃得太鹹了吧。要不是看在你我情份上,你

這點錢連穿衣服的都看不著。”說著,從皮包裡拿出一張碟子,心猶不甘地扔到劉副總桌前。劉

副總拿著碟子,氣惱地搖著頭說:“馬明言呀馬明言,你可別到處向人兜售這種碟子,到頭來你

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喝完酒回到家裡,劉副總見老婆已經睡了,便打開DVD,把碟子看了一遍。光線不是很好,細節都

無法看清,不過人還是可以分辨,正是段書記和李蕙。看了之後,歎息不已,再氣質高貴的女人

,脫了衣服都跟賣身的雞女沒什麼兩樣。

   
這時感到肩膀上有只手在爬,可把劉副總生生地嚇了一跳,回頭一看是年輕的妻子站在身後,連

忙用遙控器把DVD關了。妻子笑著說:“關什麼呀,跟做賊似的,我都跟著看好久了。”

    劉副總站起說:“我洗澡,洗完了我們也操一下,你得趕快給我生個兒子。”

   
劉副總的妻子叫楊曉霞,24歲,是個農村的姑娘,在本地的超市上班時認識了比她大22歲的劉副

總,此後劉副總跟老婆離了婚,娶了楊曉霞。他們結婚還不到半年,儘管劉副總對年輕的妻子並

未偷懶,但至今仍未見懷孕跡象,46歲的劉副總心急如火。

   
抱著年輕的妻子,享受著年輕易敏感的身體。劉副總也知道楊曉霞跟他的結合,並不是愛他這個

大22歲的男人,她是看上他的地位和金錢。他們從認識到離婚、結婚,三個月時間。楊曉霞甚至

還沒來得及跟她那在東莞打工的男友分手,就跟劉副總結了婚。她怕傷害他,一直不敢告訴他,

兩個月前,在劉副總的一再要求下,她對她的男友說了聲對不起,告訴了他結婚的消息。那天她

哭了一夜。劉副總只想讓她早日懷孕生子,這樣也許就拴住了她的心。

    正忙乎著,馬明言不合時宜地打來了電話,告訴他說:“謝董進酒店了,不久還看見一個30

歲左右的少婦,也進了618房間。”
2018-9-5 01:1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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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豹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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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算誰的(1)】

移動公司要招兩名新員工,李總決定由孟雨澤進行初選。孟雨澤根據自己的選聘標準,只選擇農

村來的大學生,最後留下4名由李總定奪。李總完全採納了孟雨澤的意見,最終錄用2人。

    對新員工的培訓也是由孟雨澤來負責。李總的信任給了孟雨澤很大的鼓舞,她感到李總這個

人非常的親善,是一個非常好的人。

   
這天早上起來刷牙,忽然一陣幹嘔,她這才想起已經有45天沒有來經了,便在上班的時候抽空去

了趟醫院,做了一次婦科檢查。結果醫生告知她說:她已經懷孕了,並且告訴她這3個月裡,不可

以有房事。

   
房事?孟雨澤苦笑著搖搖頭。自從出了這事,向宇輝已經換了個人。以前他在家的時候,隔不了

兩天就要,而現在幾乎都沒有欲望了。孟雨澤也知道老公內心的苦痛,要從這件事中超脫出來,

不是一件輕易的事。不過也好,在這不可以造愛的三個月裡,老公也許不會那麼憋得慌,這三個

月時間,也許正是修復他們夫妻關係所必須的時間。

   
但她不能不面臨一個很實際的問題,那就是懷孕了,工作就得辭掉,也會錯失轉正的機會。而目

前夫妻處於這樣的關係中,要個孩子也許是更明智的選擇。她打定主意,要孩子,不要工作。等

肚子開始顯形的時候,她就辭去工作。但辭工之前,還是要把工作做好,她不想有負李總對她的

信任。

    晚上,她想把懷孕的事告訴老公,但向宇輝沒有回家吃飯。打電話過去,向宇輝說在外面喝

酒。

    到九點多鐘的時候,向宇輝被人架著,送回家來。他又喝醉了,一邊被攙著,一邊閉著眼大

叫:“殘酷啊……”

   
送他回來的是向宇輝的同學湯波,孟雨澤雖對他不是很熟,也算是認識他的。跟在湯波後面的,

是一個20來歲的女人,孟雨澤見她面熟,想了半天才想起,原來是今天在醫院看到的實習生。

    孟雨澤抱怨了一句,“哎呀,又喝得這麼醉。”說著去攙他。倒是那個實習生提醒她:“你

懷孕了,小心。”

    湯波把向宇輝攙到床上躺著,孟雨澤脫去了他的鞋子,給他蓋好被子,對湯波說:“謝謝你

了。”

    湯波說:“向宇輝最近心情很不好,有一次想要到我那裡去住,這次又沒事找我去喝酒,又

喝得猛,勸都勸不住。你要對他好些。”

    孟雨澤再次道謝:“我知道,謝謝你了。”

   
把湯波他們送出門,孟雨澤拿濕毛巾給向宇輝擦擦臉,給他泡了杯濃綠茶放著。看到老公日益消

沉的臉頰,孟雨澤心裡一陣陣隱痛。她越來越感覺自己原來十分愚蠢,居然像被魔鬼攝魂似的答

應了謝董。一個和睦幸福的家裡,在這短短的一個月裡,居然發生了如此大的變故,這都是她一

手造成的。她悔恨莫及。

   
第二天向宇輝被孟雨澤叫醒的時候,他已經好多了,孟雨澤自己熬了米粥,煮了雞蛋,從外面買

了包子饅頭,這就是他們常吃的早餐。吃飯的時候孟雨澤告訴向宇輝,說她已經懷孕了。沒想到

向宇輝沒有表現出一點高興的樣子,仿佛懷孕的是別人的老婆。向宇輝的冷漠讓孟雨澤略感尷尬

,但她還是想使話題輕鬆起來。“醫生說,三個月內不能做那個,老公,你怎麼辦呀?”又說:

“你要是想了,我就把你吸出來吧。”

    老公仍然無動於衷,臨出門,老公說了一句:“把孩子拿掉吧。”

   
什麼?把孩子拿掉?孟雨澤沒想到老公居然說出這樣的話來,竟呆呆地站在那裡,眼看著老公一

步一步,步履沉重地走下樓去,孟雨澤感到一個更大的難題,已經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老

公是不是懷疑這孩子不是他的?她又將何如去說服老公相信,孩子是他的親骨肉?他對這個小生

命在開始胚胎的時候,曾有過另一個男人的探訪,會不會心存歧視?一想到這些,她都快要瘋掉

了!

   
但她最後還是拿定了主意,無論如何,這個孩子她都一定要生下來,哪怕是跟向宇輝離婚,她都

不能讓這個小生命,因為母親的過錯,而被剝奪出生的權力。今天一定要跟老公好好地談一談。

   
拿定主意之後,孟雨澤才開始覺得輕鬆起來,漸漸地有了要當母親的那種喜悅。上班的時候,又

偷空去了趟書店,買了幾本孕婦方面的書籍。從今以後,她要將大部分的精力,放在肚子裡的這

個孩子身上。

      【孩子算誰的(2)】
  
然而向宇輝對孟雨澤肚子裡的孩子,似乎是懷有敵意。到晚上夫妻倆坐在一起,孟雨澤認真地跟

向宇輝提起了這個話題。向宇輝半天才憋出一句話來:“這孩子算誰的?”

    “你的。”

    “你就那麼肯定不是別人的?”

   
“你……”孟雨澤氣得嘴都歪了,“我再次跟你說,這孩子就是你的。就是在我們家過夜那次,

他才第一次射進來,你想想看,才幾天時間?我怎麼就懷的是他的孩子?何況那天是我絕對的安

全期,我都沒有吃藥。”

   
也許是孟雨澤太急於證明孩子,把什麼話都說了出來,而不知道這些話對向宇輝是個多麼大的刺

激。向宇輝拍著桌子站了起來:“夠了,你別說了!即使他是我的孩子,他也是個雜種。”

   
“啪!”孟雨澤揚手就抽了向宇輝一個嘴巴,她的氣恨並不源於自己百口莫辯,“這是我替你剛

剛懷上的孩子抽的你。即使我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這孩子都是無辜的,你沒有權力這樣糟

蹋他。”

   
向宇輝期待著孟雨澤的第二巴掌下來,他覺得自己該打,打得越重他越覺得好受,最好能打得他

失去記憶,失去知覺。見孟雨澤不再打了,才趴在桌上像個女人似的哭了起來:“拿掉吧,我接

受不了他,我接受不了他啊!”

   
孟雨澤忍住著自己的淚水說:“向宇輝,不管你認不認這個孩子,不管你是不是要跟我離婚,我

都要生下這個孩子。從現在起,我不想再哭了,為了孩子,我要高興起來,你怎麼想都不要告訴

我,除非這是能讓我和孩子都高興的事。”

   
向宇輝的心也不是鐵打的,他其實心裡拿不定主張。如果這個孩子真的是自己的,那麼在妻子懷

上之後,她還接受過另一個男人,這也是他難以釋懷的。他不知道這個孩子生出來,會不會一半

像自己,一半像謝董?自己以後看見他,會不會都要在心裡對他的身世進行懷疑,這都是他無法

忍受的。

   
當然他也吃不准孟雨澤到底說了實話沒有,她跟謝董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如果早就勾搭上了,那

孩子是誰的誰又知道?總之是一會這樣想,一會那樣想,越想越窩心,頭都想炸了,越來越痛恨

妻子給了這個孩子一個複雜的身世。而真的要打掉這個孩子,他又有些於心不忍。不管他是誰的

骨肉,這都是一個生命,他又有什麼權力去扼殺這個胎兒?

    不想了,不想了,這個問題不是一下就能解決的,現在開始數羊吧。數羊也不行,這天晚上

他失眠了。

   
第二天中午,向宇輝有應酬,打電話過來說,不回家吃飯了。孟雨澤一再叮囑向宇輝不要再喝醉

了,向宇輝說,下午還有工作,不會喝醉的。孟雨澤說,也好,我回我家一趟,好久沒去看望父

母了。

    孟雨澤的父母就住在本市,離孟雨澤住的地方還是比較遠,坐公車得20分鐘才能到達。平時

都忙,也不是經常過來。

   
父母還是住在父親單位房改時買下的房子,70來個平方,並不寬敞。父親是一個中學的歷史教師

,在數理化英等教師都忙於校外辦補習班瘋狂賺錢的年代,父親遭到了前所未有的冷遇。好在父

親還能靜下心來,平時寫些教學經驗或者搞些歷史研究,論文出了不少,職稱還是評得挺高的,

父親也相當滿足。

   
母親現在賦閑在家,曾經想出去兼個保姆活,給家裡增加點收入,但是遭到了父親的反對。父親

說,雖然是窮人,但也丟不起那個臉。母親只好在家打點好一日三餐,晚上還去廣場跳跳健身舞

,如此年復一年。

    孟雨澤這次來,也是想把自己懷孕的消息告訴母親,向母親討教一些孕期的經驗。母親生過

兩個女兒,孟雨澤是老二,姐姐嫁到廣東去了,有時幾年都不回來看看。

   
而對於家裡的兩個女兒,父母卻是各有所喜。母親更喜歡二女兒雨澤一些,而父親只喜歡大女兒

,對二女兒雨澤總像是隔著一點什麼,親熱不起來。但孟雨澤是個孝順的女兒,她從來不怨父親

,興許父親本來是想要個兒子的,結果又生了女兒,而有些失望吧。孟雨澤挺理解老人的想法。

   
聽到女兒懷孕的消息,最高興的是母親了。“好好好,我正閑的慌,生下來,我幫你帶。”然後

要吃點什麼,要注意點什麼,說了一大筐,高興的事兒說完了,又為女兒擔憂起來。

    “你的工作怎麼辦?轉正還有希望麼?”

    “公司今年會有轉正,總經理說會考慮我的,不過把握也不是很大,誰知道市公司的領導們

會不會把指標搶走了。”孟雨澤對自己的前途並無把握。

    “唉,這孩子可來得真不是時候,”母親沒了當初的高興勁,不無憂慮地對女兒說:“要不

打掉?等轉正了再要。”

    “我不會打掉孩子的,我準備等肚子大點的時候,就辭職了。”

   
“這都是大事,選哪頭都挺撓心的。你自己拿主意吧。”母親也沒了主意。父親在一邊一直沒有

插話,只在孟雨澤要走的時候,才不冷不熱地說了一句話:“注意身體,別累著了。”

    這不熱不冷的話,卻讓孟雨澤特別的溫暖,她像個小孩似的,撲到父親的身上,在父親的額

頭上親了一下說:“爸,我知道啦,你也要保重哦。”

    望著女兒開心的離去,母親不滿地對父親說:“你看雨澤對你多親呀,你就不能對她好點呀

。”

    父親說:“我把她養到23歲,還把她好好地嫁了出去,比我好的人,沒有了。”

    “我看你真病得不輕了。”母親沒好氣地回房去了。這一說,父親還真的頂了頂自己的胃,

感覺這些天來,胃病又犯了,一直都不舒服。

      【美若天仙的女人(1)】

上午中層以上幹部在總公司開會聽報告。總公司決定,把公司上市列為近兩年的主要工作目標之

一,並成立了以謝董為組長的上市籌備領導小組。要求各部門,努力工作,不斷開拓新的局面,

為達到上市公司所要求的各項指標而努力奮鬥。

   
謝董的報告有些冗長,這樣的官樣文章對向宇輝來說,並沒有多大的指導意義。看著謝董冠冕堂

皇地在臺上作報告,向宇輝心裡就十分來氣,可又奈何不得。一個好好的家,被他弄成這樣,這

仇遲早要報,他要讓謝董嘗嘗做不了官搞不成女人,家室被人玩弄顏面盡無的苦果。因此謝董作

的報告,向宇輝基本沒聽進去,只想著復仇。他在筆記本上寫著“拖下來”、“破壞”幾個字,

又用筆在上面劃了好幾個圈圈。

   
拖下來,就是要把謝董拖下官位,弄進監獄,這樣你還能搞女人不?而要把謝董拖下來,就得抓

出謝董違法的證據,而要獲得證據,就要躋身高層,能夠接近謝董。這是向宇輝突然之間想出來

的,他以前想的辦法,只是破壞。

   
破壞,就是要破壞謝董的家庭,讓他的老婆跟別的男人亂搞?這恐怕不行,他那個糟糠之妻只怕

沒有人肯上。向宇輝知道謝董有個女兒,在本市開了個裝飾公司,總公司新辦公樓的裝修全給了

這家公司,價格高得出奇。總公司私下曾有不少的非議,可也奈何不得。他決定打探清楚,想法

讓他的女兒在外面偷偷青,搞得她家裡雞飛狗跳,永不安寧才好。

   
聽完報告回到公司,他就開始了這方面的計畫。首先工作要有起色,他的公司是設備製造和安裝

,這方面的成就還是得靠新產品。目前這方便的技術已經相當成熟了,這需要想想辦法,搞些科

研才行。他以前有個想法,去農村的時候,看見很多的山泉從山上流下,他就想,這泉流若能用

來發電多好。這種小型發電機能夠滿足一兩戶的用電,就是一個很大的市場。不過也只是想想而

已,他知道憑那點泉流的力量,還不足以發出多大的電能。

    不過現在還是可以仔細地研究一下,若能搞成功,還可能是項大發明呢。

   
對謝董女兒的調查也很順利,跟公司裡那些愛嚼舌的女人們聊聊天,就弄清了她的基本情況。謝

亞平,畢業于某大學室內設計專業,29歲,已婚,老公為市工商局公務員,有一個5歲的兒子。

   
弄清了謝亞平的情況,向宇輝還潛入在她的公司附近用手機拍了她的照片,發現謝董的女兒居然

是個很有姿色的女人,戴一副無邊框的眼鏡,清秀而文靜;那並不很長的頭髮盡數盤在頭頂,又

顯得幹練俐落清爽。她的身上有著藝術家和企業家、時尚性和職業性相融合的迷人氣質。向宇輝

沒想到謝董的女兒原來這麼美麗,美麗得令人自慚形穢。

    要拿下這樣漂亮的女人,顯然不是一件輕易的事,好在向宇輝手裡也有一把利器,那就是風

流倜儻、浪漫多情的老同學

    ——詩人湯波。他相信這樣美麗的女人,任是風流成性的湯波也會拜倒在他的石榴裙下,否

則他就不是男人。

    向宇輝開車去了文聯湯波的辦公室。見向宇輝居然開了車來,湯波非常吃驚,到沒想這個前

不久喝醉後而大叫“殘酷”的老同學,如今卻是這樣的派頭。

    “你小子,當經理了呀,也不招呼我們老同學去慶賀一下,怕把你的公司吃空了?”湯波親

昵地在向宇輝肩上捶了一拳。

   
“靠,你以為公司的錢就是我的錢呀,要這樣,我早移民加拿大了。”向宇輝笑容燦爛地說。自

從向宇輝決定要報復謝董,便有了一種從長計議的準備,也從悲怒哀愁的心情中超逸了出來。他

要用一種積極向上的心態,來證明自己有扳倒謝董的能力。

   
但詩人也是俗人。見著一個公司的頭兒,又是自己的好同學,湯波不失時機地跟向宇輝談起交易

來:“向宇輝,要不要我給你寫篇報告文學吹吹你呀?錢不多,5000塊就成了。”

    向宇輝馬上就止住湯波說:“別談錢,談錢就俗了。你要是不要錢幫我寫,我請你喝酒。”

   
“操,農村裡出來的吧,沒見過人家是怎麼花錢的吧,公家的錢你那麼心疼幹嗎?”湯波心懷不

滿地說道著老同學,給向宇輝發了一根中低檔的香煙,問道:“老同學怎麼想起來看我了?”

    “路過,順便開著車過來,擺顯一下。”

    “不對,該不是又被老婆趕了出來,想找落腳的地方吧?”湯波的眼神審視著向宇輝,如果

是他想的那樣,他還得趁早回絕了他。

    向宇輝哈哈笑了起來,“你那裡我哪還敢去,哪天沒有個女孩子等著你去糟蹋呀?”

    湯波也笑了起來:“看你說的,怎不說人家是在糟蹋我呢?”

    “糟蹋你?你小子夠沒天良的了。我記得上次去你家裡,有個女孩子說什麼內~褲找不到了,

那天請你喝酒,一起去的那個女孩,不是一個女孩吧?”

    湯波點著頭承認道:“對,不是一個女孩。”

    “你都30的人了,老跟那些沒成年的女孩子過家家有什麼意思,快找個合適的成家了吧。”

向宇輝漸漸地把話題往謝亞平這個女人身上引去。



      【美若天仙的女人(2)】

“靠,我知道了,你是想給我說媒吧,說說看,想介紹哪個寡婦給我。”湯波從向宇輝的話裡,

就知道向宇輝不是來擺顯這麼單純,現在向宇輝要說到要點上了。

    “說媒可就談不上羅,不過我給你帶來了一位天姿美人,給你過過眼癮。”向宇輝說著掏出

手機,給他看了謝亞平的照片。

    “挺不錯,挺不錯。”湯波看著照片上的美人,嘴巴笑得像裂縫的石榴,“照片太小了,看

不清楚,存我電腦裡看看。”

    湯波取下向宇輝手機的存儲卡,用讀卡器輸入到電腦,圖片一放大,臉上的細節都看得一清

二楚。“這麼漂亮的寡婦你從哪弄來的?”湯波心癢癢的問道。

   
向宇輝看出湯波來了興趣,暗暗得意,說:“是很漂亮吧,沒人不動心的,我就忍不住偷拍了一

個,給你看看。不過人家是不是寡婦我就不知道了,也許人家還是剩女也說不定。”

    湯波用滑鼠放大著女人的五官,讚歎道:“漂亮,明星都當不得她。這寡婦是哪裡的?叫什

麼名字?”

   
向宇輝裝出一副毫不知情的樣子:“?我哪知道,我根本不認識她,只知道她在一個叫居美家的裝

飾公司上班。你可以去瞭解一下嘛,如果人還沒嫁,你就把十八般武藝使出來,娶了人家得了。



    湯波心裡說:“別說是沒嫁人的,就是嫁了人,老子也要把她弄上床來。我是誰呀?齊天大

情聖。”

    別看湯波平時做事拖泥帶水的,可泡妞這樣的差事,向來積極進取。下午他就溜進了謝亞平

的公司。

   
居美家裝飾公司所在的地方,並不是本市很繁華的地方,但也不偏。門面不是很大,可招牌做得

很大。走進公司,看見裡面佈置的相當雅致、富有情調,這本身就是絕好的廣告。一個樣貌清純

的女孩從桌台前站起來,迎著湯波說:“先生您好,歡迎光臨居美家。”

    “你好,這地方裝修得真不錯。”湯波四下瞅著,就是沒看見向宇輝說的美女。

    “我們是搞裝修的嘛,當然要裝修好一點。請問您家裡需要裝修嗎?”女孩彬彬有禮地問道



    “來看看,看看哪家實力強些。”湯波敷衍道,又問:“我可以見見你的老闆嗎?”

    “當然可以,她在二樓,你去總經理室找她。”

   
湯波上了二樓,總經理室的門是開著的,湯波一踏進去,就看見了向宇輝說的那個女人,抬起一

雙丹鳳眼兒從鏡片裡詢問他,這相貌可比照片上生動多了,湯波怔怔地看著她看呆了,當然也有

些裝的成分。

    “先生,有事嗎?”女人問道。

    “有。”湯波虛擬地擦了一把口水,當然得讓女人看得清切,不然他就成猥瑣男了。

    女人不由地被逗笑了,再問道:“先生,有什麼事?”

    “是啊,有什麼事?”湯波拍著腦門說,“怎麼一見著漂亮的老闆,我就忘了有什麼事呢?

我想想,我想想。”

    “是你的家庭要裝修嗎?”女人提醒道。

    “裝修?對,對,進門前我還記著要裝修來著。哎呀,公司的女老闆就是不能太漂亮,太漂

亮了,男人進來都不知道自己是幹嗎來的了。”

    女人仍然笑著說:“沒關係,我這一提醒,不都記起來了嗎?”

    湯波又故作憨態地說:“記起來了,幸虧你提醒。”

    女人見是談生意的,就熱情起來,就給湯波倒了一杯水,讓他坐著說。

    湯波說:“也不是我要裝修,我一個朋友想裝修,我在文聯工作,認識幾個畫家,原只想請

畫家幫忙設計一下的,結果畫家都說幹不了這活。”

   
女人笑盈盈地說道:“畫家的畫跟設計是兩碼事,設計得考慮室內的空間、結構、主人的品味喜

好,再加上設計師的審美創作,這是很專業的事情。如果你需要好的設計,找我們你就找對人了

。”

    “是啊,”湯波點了點頭,“畫家們也都這樣說,可我這海口誇出去了,總得要落實一下,

所以我到專業的設計公司來看看。”

    女人問道:“是什麼樣的房子?”

    湯波誠實地說:“老實說,我也不知道。”見女人一副驚愕的樣子,又說:“我先幫他找個

搞設計的專家,再去看房子。”

    女人拿出一本設計圖給湯波看:“這是我們給客戶設計的樣圖,你看看,要是覺得中意,我

們很樂意為你效勞。”

    湯波很認真地翻了幾頁。讚不絕口:“很美的設計,張張都充滿浪漫和溫香的氣息,這應該

是你心裡的那一份夢想所描繪的世界,有著傾述般的詩意。不知我說得對不對?”

   
湯波看見女人的眼睛有一種異樣的神光,飛快地掠了自己一眼,這神光如清澈的水波,使他的心

也隨即蕩漾了起來。這一刻,他感覺自己愛上這個女人了,那些跟他上床了無數回的女人,都沒

有一個讓他如此地動心。

    女人微笑著說:“你的話也富有詩意,我很高興我的設計能得到如此高雅的解釋。謝謝你。



   
“不用不用。”湯波客氣地說:“我忘了告訴你了,我是個詩人,所以特別能夠理解你設計中所

體現出來的詩情畫意。對了,我這裡還剩有一本我寫的詩集,既然我們如此心有靈犀,就送給你

吧。”湯波從包裡拿出詩集,打開扉頁:“我給你簽個名,你叫什麼?”

    女人拿出一張名片遞給湯波:“我叫謝亞平,如果你確定讓我們來設計,請給我電話。”

   
湯波在扉頁寫了“贈亞平女士惠存。湯波”,把書贈與女人。然後收起名片,說道:“我就確定

你們了,我先打個電話。”湯波拿起手機其實是想給謝亞平偷拍個照,但又怕拍照會有哢嚓的響

聲引起猜疑,便改用攝像。他把手機貼在耳上,鏡頭對準謝亞平,攝了一分鐘左右,湯波收起手

機說:“沒人接,等我聯繫好了,帶他過來跟你談吧。”

    “謝謝,非常謝謝。”謝亞平伸出手跟湯波道別,湯波握著謝亞平那柔若無骨的酥手,握了

好久都不肯放,把謝亞平鬧了個大紅臉。

    湯波走出居美家公司,回頭望望那巨幅的招牌,心聲說道:這個充滿了浪漫情愫的美麗女人

,你就等著束手就擒吧。


      【迷戀有夫之婦(1)】

向宇輝一心要在新產品上搞出名堂,便如癡如醉地投入科技革新。

這或許對很多人來說,無異于天方夜譚,因為能量守恆定律,小流量的泉流,其動能不足以發出

實用的電能,但向宇輝覺得或許還有可能。他從變速自行車能夠省力的原理悟出,可以用較小的

力克服較大的阻力,力有可能由小力轉換成巨力。

    這雖然是一個直觀的臆想,還缺乏理論的支持,但向宇輝覺得自己離成功近了。如果搞成功

,這不僅實用於小型發電設備,對於重型發電設備,也將是一場重大的技術革命。

    趙謙被整下去後,公司的人都知道了向宇輝的厲害,也都老實起來不與向宇輝結怨,向宇輝

也挺省心。

   
這天向宇輝正在辦公室進行複雜的力能運算,湯波少見地溜達到向宇輝的辦公室來。向宇輝知道

這小子已經行動了,不然不會來找他,只是不知進展如何。湯波倒也直接,沒有任何寒暄,就直

入正題。

    “媽的,你說的那個女人原來不是寡婦,也不是剩女。”

    原來湯波那天從居美家出來,就馬不停蹄地對謝亞平做了一番調查。向宇輝也不知道湯波哪

來的這些能耐,一天功夫就把這個女人的情況摸了個一清二楚。

    “她老公是工商局的,兒子都5歲了。還有,”湯波突然神秘兮兮地說:“她老子就是你們公

司的董事長。”

   
向宇輝當然知道這些情況,但他裝作不知道,更不能讓湯波看出來。說真的,他這樣利用老同學

,自己都感到有些卑鄙,好在湯波就喜好這個,這根本傷害不了湯波這個情種。於是故作驚奇誇

張地嘀咕:“哦,謝董會有這麼漂亮的女兒?”

    “她確實是你們董事長的女兒。”湯波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說。

    這些情況湯波遲早都會知道,關鍵是他知道了會怎麼辦?如果打了退堂鼓,這個計畫就只能

擱淺。向宇輝觀察著湯波的表情,但他的表情裡,看不出他是否要善罷甘休。

    “那你打算怎麼辦?”向宇輝問道。

    湯波在煙灰缸裡彈著煙灰,煙頭蹭著缸壁,淡然地說:“泡唄,這麼漂亮的女人還能讓她白

白跑了。”

    向宇輝放心了,這才是湯波“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的真本性,便呵呵一笑慫恿道:“

那你還不去泡美女,等美女從天上掉下來呀?”

    湯波突然換了一副嚴肅的面孔,可憐巴巴地對向宇輝說:“宇輝,你得幫我一個忙。”

    “泡女人這活我可幫不上,等你泡上以後又沒空的時候,我可以陪她開開心。”向宇輝開起

了玩笑。

    “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你得幫忙才行啊。”靠,聽湯波這口氣,好像兩人在密謀分贓似的

。但看得出,湯波真的要自己幫什麼忙,這似乎很重要。

    “行了行了,再說就噁心了。你要我怎麼幫你。”向宇輝揮揮手讓湯波快說。

   
“你新官上任對吧,新人得有新氣象,我看你這個公司得裝修一下了。”湯波煞有介事地四下打

量起來,就差沒像風水先生那樣,指指點點說這裡不吉利,那裡有煞氣的話了。

   
向宇輝搖著頭數落湯波道:“湯波呀湯波,你香氣都沒沾上一點,就屁顛屁顛地給人幹活了呀,

我這裡也不是不可以裝修,只怕你到頭來人沒搞到手,我都替你成了冤大頭。”

    “放心放心,萬事俱備,就欠東風,”湯波拍著胸部保證,“你這給我點工程釣釣她,讓我

有個接近她的機會,她就插翅難逃了。”

    “好吧,你讓她有空過來商量一下。湯波,我可是看你的面子,而不是看他老子是董事長的

面子。咱倆兄弟,恩怨可得說明白了。”

    “明白明白,你這是幫我的忙呢,等弄成了,讓你一個晚上。”湯波恬不知恥地說完,趕緊

跑去向謝亞平邀功去了。

    湯波連等個半天的時間都不肯,不到一個小時,湯波帶著謝亞平心急火燎地又來到公司。

   
謝亞平真是個漂亮的女人,如此近距離地看謝亞平,看得向宇輝都衝動起來。他就有些後悔讓湯

波捷足先登。不過想過來,自己沒有湯波那麼英俊,沒有湯波那樣有才氣,沒有湯波那樣鐵齒銅

牙會哄女人,自己想上謝亞平,還不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想想罷了。

    “你這裡也是我裝修的,不過已經裝修很久了,也該換換風格了。”謝亞平環顧室內的佈置

,流露出一些懷舊的心情。

    向宇輝直言不諱地對謝亞平說:“謝總經理,我也不知我這兄弟是著了啥魔,非得讓我把這

好好的辦公室再裝修一遍。現在我知道了,看見你這麼漂亮,他就失去了理智。”

    湯波狠狠地踹了向宇輝一腳。向宇輝笑哈哈地又說:“我可是看在我兄弟的份上,再裝修一

遍,你那業務費可不能少了他的。”

    謝亞平爽快地說:“那是,那是,湯作家有你這樣的好朋友,我覺得他應該感到榮幸。”

   
“我把經理找來,我們一起談吧。”向宇輝打電話把王、方兩位副經理找來,也不藏著掖著,就

直接了當地介紹說:“這是居美家裝修公司的總經理謝總,也就是我們董事長的千金,這位是謝

總的私人秘書湯秘書。董事長的千金找上門來,我也不敢不給面子,我想把所有的辦公室都重新

裝修一次,不知二位有沒有意見。”

   
二位副經理誰敢不給董事長面子,皆說早該裝修了,這事就敲定了下來。說實話,謝亞平沒想到

向宇輝說話辦事都這麼乾脆,根本不給人以反對的餘地,不禁對向宇輝的能力讚賞起來。

    向宇輝請謝亞平拿了個大致的裝修方案,大家討論通過,然後談到價格,謝亞平報價10萬。

   
向宇輝也很爽快,“因為你是董事長的千金,我也不跟你砍價了,但你要保證我的材料全部貨真

價實,做工精良,否則我們不會跟你結算的。你們先寫個合同出來,簽了合同就開工。”

   
向宇輝給足了湯波的面子,湯波很感激,謝亞平也很感激。然後大家到酒店去吃飯,為了生意,

謝亞平喝了個大醉,最後是湯波把謝亞平送回去。湯波想,喝得這樣,送回公司也不好,怕她在

員工面前出醜,就自作主張,帶謝亞平到賓館開了一個房間……

      【迷戀有夫之婦(2)】

開房的過程極其尷尬,攙著一個神智不清喝醉酒的女人,這惹來不少的白眼。這些白眼都紮在湯

波身上,仿佛他就是一個趁人之危的色狼:女人喝醉了幹嗎不送回家去,弄到賓館來幹什麼?

   
但湯波顯然沒有料想到這種尷尬,此時已是騎虎難下,唯有硬著頭皮,把謝亞平扶到房間。謝亞

平一到房間,就推開湯波,趴在洗漱間裡嘔吐起來。湯波擔心謝亞平重心不穩會撲下去,連忙用

手去扶著,正巧扶在兩胸的位置。那柔軟而飽滿的渾球令湯波覬心一蕩,不禁趁火打劫吃起了美

人的豆腐。而吐得死去活來的謝亞平渾然不知自己已落入色狼的手中,被他偷偷地輕薄。

    待謝亞平把膽水都吐了出來,湯波用手沾了點水,抹掉了謝亞平臉上的些許穢物。然後扶她

到床上躺著,燒開水給她泡茶。又下樓去買了兩聽蘋果醋和一條毛巾上來。

   
謝亞平已經睡著了,呼吸平穩,面色也由慘白而恢復了一些血色。臉上還未完全幹去的水跡,將

前額的幾縷細發粘貼在臉頰,讓人憐又讓人愛。湯波用濕毛巾擦淨謝亞平略顯不整的臉,望著這

個安靜而不自覺的美人,色心又湧動起來,他俯下頭去親吻她的嘴唇。這一吻去,卻發現了謝亞

平身上最美的一處:穿過衣領的空隙,一條迷人的乳溝怡然映入眼簾,而兩邊的山形半露,隱沒

于蕾絲邊的胸衣中。

   
湯波輕輕地解開謝亞平的衣扣,前襟翻開兩旁,又將胸衣推到乳上。女人最美的景致展露無遺,

這是他見過的第一個哺乳過的女人身體,乳核的顏色較深,個頭較大,但無不展示著成熟女性的

香豔和迷人。

    湯波終於含到了一心想弄到手的女人的奶房。

   
謝亞平哼了一聲,眼裡竟流出一滴淚來。這讓湯波嚇了一跳,莫非謝亞平還有知覺,只是迫於無

力反抗?湯波畢竟做賊心虛,慌忙把謝亞平恢復原樣,將衣扣扣好。忽然,湯波有些自責起來,

這個讓他如此動心的女人,他怎麼可以去輕薄她?他應該去尊重她,愛護她,去贏得她的芳心,

而不是用侮辱她來換取她的痛恨。他預感他們之間會有一段纏綿的感情,她會心甘情願地把自己

,奉獻給他。

    他還是覺得自己離開比較好,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這本身也會為謝亞平所忌諱,於是給她留

了個言,寫在紙條上:

    “謝總,你喝醉了,我不知該把你送了哪裡去,想送回到你的公司,又怕讓員工看笑話,影

響你的威信,只好把你送賓館了,希望你能諒解。

    我向你保證我沒有趁人之危,吃你的豆腐。只是買了一條毛巾給你擦了把臉,因為你吐了,

嘴邊有些不雅。如果你醒來,就自己回去吧,賓館這裡我明天會來結帳。”

   
離開賓館,坐公車回單位。在車上,湯波還是越想越不放心,他擔心謝亞平還會吐,身邊沒人照

顧很可憐,於是又下車回到賓館。坐在沙發上打開了電視,把音量調到很小,看了一會兒明星的

八卦,後來,竟坐在沙發上睡著了。

   
天快黑的時候,謝亞平醒來。醒來看見自己睡在一個陌生的房間,湯波歪在沙發上,才記起中午

喝了很多的酒,一定醉了。天,自己會不會受到了眼前這個男人的侵犯?當即下床,到洗漱間去

將自己檢查了一番,沒發現異樣,才放下心來。

   
出來時看見了桌上湯波留的紙條,看了後真有些羞愧,一個高雅的淑女,把自己喝酒後的醜態暴

露於人前,豈不羞愧難當。她悄悄地拿了毛巾,洗了一把臉,把自己整理乾淨,想偷偷離去。

    湯波也醒了,站起來伸了個懶腰,說道:“醒來了?好點沒有。”

    謝亞平很不好意思,笑了一下:“好多了。”又拿起那張紙條:“這是真的?”

    湯波知道她的意思,便莊重地發誓:“我保證是真的。”

   
謝亞平並不是很相信湯波。她知道自己有一副令男人垂涎三尺的美貌,不相信湯波這樣一個多情

濫情的詩人,會是第二個柳下惠。但想想在自己毫無知覺的情況下,沒有遭到湯波的姦污,湯波

倒也算個正人君子。

    湯波又說:“我怕你不習慣男女獨處一室,本來離開了,後來怕你還會吐,還是回來照顧你

。”

    謝亞平忽然有些感動,幽深的眼裡閃過一道轉瞬即逝的亮光,聲音柔綿綿地說了聲“謝謝你

的毛巾,也謝謝你給我介紹了一筆生意,我會給你介紹費的。”

    湯波打斷說:“別說什麼介紹費,我一分錢都不會要,你要是把我當朋友看,就不要跟我提

一分錢。”

    “那以後再說吧。我得先回去了。”謝亞平拿起了她的皮包,跟湯波匆匆道別。

   
謝亞平離開後,湯波跳到床上,在她剛剛睡過的地方,貪婪地嗅著她身上遺留的氣味,也感到了

難得的幸福。今晚他要伴著這迷香的氣味,好好地睡上一覺。Oh,my?god!我無可救藥了,我愛上

這個美麗的有夫之婦了!

      【逼奸徐娜】

劉副總拿到馬明言交來的碟子,這個碟子終於拍到了謝董跟人淫亂的畫面。出人意外的是,這個

女人居然不是向宇輝的老婆,而是集團公司剛剛被提拔的財務部經理徐娜。劉副總總算明白了徐

娜為何能夠坐直升機一直升到經理,原來是成了謝董的情婦。可惜的是,沒有拍到向宇輝的老婆

,如果拍到向宇輝的老婆,這兩個證據就更加有力地證明了謝董在提拔幹部的程式上,存在嚴重

問題。

    本來還想讓馬明言再繼續拍個向宇輝老婆的碟子,但這個唯利是圖的馬明言說交易已經完成

,再拍就要另算費用。劉副總也沒有那麼多錢撒給馬明言,只好作罷。

   
一連幾天,劉副總都在考慮怎麼使用這個花了不少錢拍到的碟子,複製一張給徐娜的丈夫?總覺

得功效沒有充分發揮。這個徐娜如果被利用起來,會起到非常重要的作用。因為她處在財務部這

個重要的位置上,領導如果違規用錢,都得經過她的手裡,她手裡會掌握很多謝董的秘密。

    他必須把徐娜收為己有。一旦徐娜成為自己一方的幹將,那不啻于在謝董身邊安置了一枚遙

控炸彈,隨時都可引爆。

    現在有了這張碟子,要收服徐娜就很容易了。

   
劉副總給徐娜打了個電話,讓她來一趟自己的辦公室。徐娜進來時,劉副總正在電腦上看謝董跟

徐娜赤膊大戰的無碼大片。劉副總讓徐娜把門關上,過來看電腦上的小電影。徐娜一見那不堪入

目的畫面,嘴頓時張的老大,即便是個雙黃的鵝蛋,也都可以塞入進去。劉副總得意地笑了一聲

:“你可別出去跟人說,我劉某在辦公室裡看黃片。”

    徐娜的臉漲得通紅,使勁咬著牙才使嘴唇不哆嗦,說話不結巴。“劉副總,你……你怎麼會

有這個?”

    劉副總把轉椅轉動了一下,使自己面對著徐娜。“有人在街上叫賣,我可是花了大價錢連母

盤都買了回來。這碟子要是流傳出去,影響可就大了。”

    “你把碟子給我,多少錢我都給你。”其實徐娜並沒有很多的錢,但她知道她要是告訴了謝

董,謝董就會出錢擺平這一切。

    “多少錢我都不會賣哦。”劉副總吸了一口煙,傲慢地吹向徐娜。徐娜不由地咳了幾聲。

    “你……你想怎麼樣,才會把碟子給我?”徐娜已經知道了,自己已落入劉副總之手,他一

定會訛詐自己,弄不好還會給老公加一頂綠帽子。

    “你得幫我辦一件事。”劉副總陰沉地說。

    “什麼事?”

   
當然是盯著謝董的事,但這事事關重大,他還不能隨便說出來,他要先看看徐娜是否害怕丈夫知

道她跟謝董的勾當。如果徐娜跟丈夫的關係並不好,並不害怕讓他知道,那還得另想辦法來收服

她。

   
“我會告訴你的,來,我們一起欣賞一下你精彩的演出。”劉副總拉著徐娜的手,讓她坐在自己

的腿上欣賞電腦上的畫面。螢幕上的徐娜在謝董的迫擊之下,正發出“啊啊”的叫聲。

    徐娜的屁股剛一粘上劉副總的大腿,就像坐著圖釘似的反彈起來。“劉副總,你……不要這

樣。”她內心的那點尊嚴仍在掙扎,她怎麼可以就這樣成了劉副總發洩的工具!

    劉副總跌下臉來加以威脅:“你要是不想讓你的丈夫看見這張碟子,就乖乖的聽話。你想讓

我把這張碟子交給你的丈夫嗎?”

    “不要,”徐娜終於屈服了,她乞求著:“求你把碟子給我,你讓我做什麼,我都答應你。”

    劉副總暗暗得意,這個把柄可是徐娜的痛處,掌控徐娜全靠它了。

   
“我會把碟子給你的,你別當心。”劉副總現在要像謝董那樣,享受一番徐娜的身體。只有徐娜

跟劉副總也做過這些見不得人的事,她才會多一些包袱,才不會把自己撇的一乾二淨,掌控她就

會更加容易。

    徐娜被迫坐在劉副總的腿上,劉副總一粒一粒地解開了她的衣裳,將它們像紙片一樣地扔在

地上,並讓徐娜把她那挺拔的白乳,送到他貪婪的嘴邊……

    當謝董完成了全部的過程,劉副總也剛剛到達。他的時間並不是很長,但劉副總卻蔑視地對

徐娜說:“你別以為謝董有多強,他要不吃偉哥,只怕進門都進不了。”

    徐娜終於明白謝董是吃了壯陽藥,才把自己搞得受不了。心想下次要勸勸謝董,不要再吃藥

了,吃藥有害健康。

    兩人就這樣赤裸著身子休息了一會,徐娜開口說道:“現在可以給碟子給我了吧?”

    “你幫我做成一件事,我就給你,並保證你有更大的好處。”劉副總停頓了一下,“我要你

給我盯著謝董。”

   
“盯著謝董?”徐娜吃驚地看著劉副總。她雖然知道高層一直存在著鬥爭,但沒想到劉副總會表

現得如此露骨,毫不掩飾。更讓她為難的是,謝董可說是她事業上的恩人,雖說她的地位是用身

體換來的,但她也不可以去加害謝董。

    “對!”劉副總步步緊逼,“我要你盯著謝董,他若有任何違規的財務往來,你必須馬上告

訴我。只要我當上董事長和總經理,就馬上升你為財務總監。”

   
徐娜這才知道,自己成了高層鬥爭的犧牲品。劉副總想把謝董趕下臺,取而代之。可是自己,真

要加入他們的權利爭鬥嗎?自己不過是一個想過點好日子的女人,並沒有太大的野心,若加入他

們的任一方,到頭來,她只能是一顆被人利用的棋子……


      【情同姐妹(1)】
  
劉副總的隔壁就是謝董的辦公室。劉副總跟徐娜做那事並陰謀算計謝董的時候,謝董正在隔壁的

辦公室,聽取設備公司經理向宇輝的彙報。

    謝董對小型水電設備沒有多大興趣,倒是對這個技術用於大型設備的可能性,產生了濃厚的

興趣。

    “我先給你一萬元的啟動經費,你做個模型出來,讓我們看到增效的可能,到時再投入更多

的科研經費,你看行嗎?”

    “行。”

    謝董在專案申請的報告上,簽了幾個字,交給向宇輝。向宇輝說了聲謝謝,就退了出去。

   
看著向宇輝的背影,謝董流露出欣賞的目光。沒想到搞了一個女人,倒挖出了一個人才。只是不

知向宇輝如果知道了他的老婆,已經跟自己睡了一夜,心裡作何想法。如果他能坦然地把老婆交

到他的懷裡,他一定會重點栽培他,在公司上市的時候,把向宇輝提拔為副總經理。

    向宇輝回到了公司,召集副經理們傳達了謝董的意見,決定抽調人員組成研發小組,向宇輝

親任組長。正開著會,謝亞平帶著湯波來到了公司。

   
這幾天謝亞平也有些煩湯波,這傢伙沒事就往居美家跑,謝亞平知道他想追求她,甚至都在辦公

室擺出了她跟老公和孩子的照片,湯波卻裝作不知,還一個勁的誇謝亞平漂亮,孩子可愛,好像

他的到來,僅僅是因為這樁跟他並沒多大關係的生意,而他不過是一個牽線搭橋的角色。

    他說,簽合同的時候,要叫上他,不然向宇輝說不定哪根神經搭錯了,會砍你一半的價下來

。只有他才能鎮住向宇輝。

    所以簽合同的時候,謝亞平還是把湯波帶來了。

   
向宇輝讓他們在會客室稍等一會,堅持把會議開完,然後把他們請到了經理辦公室。向宇輝握過

謝亞平的手,又煞有介事地握握湯波,打趣道:“湯秘書呀,不會是真的到居美家去上班了吧?



    湯波像演戲一樣口白道:“剛剛面試通過,明天就去上班。”

    “哦,”向宇輝又問謝亞平:“謝總,是真的嗎?這個老光棍真的會為了一個美女,到居美

家去上班了?”

    謝亞平有些尷尬,但還是保持著禮節性的笑容:“人家是公務員,到我那小公司可就太屈才

了。”

    湯波立刻奮不顧身地說道:“不屈才,不屈才,只要能給你當秘書,我馬上就辭了那狗屁公

務員。”

    向宇輝“啪啪”地拍著巴掌,無比感動地說道:“感人,太感人了,如此可捨棄一切的愛情

,謝總你就不感動嗎?”

    謝亞平還是禮節性地笑著,即使是這樣的笑,也讓向宇輝感到是美到了骨子裡。

    “向經理,談正事吧,今天來是想跟你們把合同簽了。”

    謝亞平把兩份合同擺到向宇輝面前,向宇輝看了看,感覺沒有什麼問題,就簽上了自己的大

名,然後讓謝亞平拿到辦公室去蓋章。

    謝亞平走後,向宇輝問湯波:“前天搞上床沒有?”

    湯波拿出正人君子的樣子,“我哪能做那樣的事?”

    “靠,那樣好的機會,我就不信你會讓她溜了。”

    湯波嘿嘿笑著:“真的沒怎麼樣她,就是摸了摸。”

    “都到摸那份上了,還能不上馬?騙誰呢。”向宇輝一臉不信的樣子。

    “真的沒,我幹嗎要弄個強Jian的駡名,把自己一生的好名聲給毀了?”

    “你還好名聲呢!”向宇輝氣得都笑了起來。這時謝亞平蓋完章過來,向宇輝不依不饒地問

謝亞平:“謝總,前天你喝醉的時候,這個湯秘書對你做過什麼沒有?”

    謝亞平感到驚訝,怎麼問這樣的一個問題呀?倒是湯波搶著說:“我可是個老實人,你別埋

汰人。”

    “老實不老實,得謝總說了算。”向宇輝不買他的賬。

    謝亞平又保持著那份迷人的微笑:“湯作家還算個老實人吧。”

    湯波像一個坐了十幾年牢獄忽然被平反昭雪的牢犯,興奮地說:“看吧,看吧,我是老實人

吧。”

    向宇輝狠狠地批著他說:“你還得意呢,你是嫌謝總魅力不夠還是怎的?要是我,早豁出去

把罪行犯了。”

   
“你們瞎說什麼呀,盡拿我取笑。”謝亞平狠狠地剜了向宇輝一眼,這一眼,向宇輝看在眼裡,

卻沒有一點埋怨,倒是有點嬌嗔。向宇輝怦然心動,娘的,這樣下去,老子都快愛上她了,真是

個迷人的女人啊。

   
為了慶祝合同簽訂,謝亞平請公司的領導吃一頓飯。向宇輝再三婉拒,但經不起謝總的盛情,只

得去了。路上,向宇輝悄悄地對湯波說:“我們再給你創造一次機會,你要是再把握不住,乾脆

就讓給我得了。”

    進了包廂,向宇輝發現已經有5個年輕的小夥子在那裡候著了。謝亞平一個個介紹,這是公司

的某某某,最後說,這幾個都是喝酒的高手。

      【情同姐妹(2)】

那幾個小夥子把向宇輝公司的幾個人全都喝倒,湯波堅定地站在謝亞平公司的一邊,最後沒喝到

量,不過癮。

    湯波和謝亞平把向宇輝送到家裡,孟雨澤埋怨起湯波:“你又把他喝醉了。”

    湯波委屈地辯白:“我可沒喝醉他。”

    向宇輝歪到沙發上,還沒到醉倒的程度,抬起只手為湯波說著公道話:“不,不怪他,要,

要怪,怪謝總太,太狡猾。”

    孟雨澤這才注意到一同來的女人,漂亮、秀雅、時尚,那俊俏的面相曾似相識,卻一時想不

起哪裡見過。

    湯波見孟雨澤還不認識謝亞平,給他們介紹道:“這是居美家裝飾公司的總經理謝亞平,今

天跟宇輝的公司敲定了一筆業務,請客吃飯。”

    孟雨澤友好地跟她點頭招呼,向宇輝說:“這是我,我老婆,孟,孟雨澤。老婆給他們泡,

泡,杯茶。”

    趁孟雨澤去泡茶的時候,謝亞平打量了一下房間,這個房間只是多年前簡單地裝修了一下,

既老套也寒酸,於是對向宇輝說:“向經理,你這個房子也該裝修一下了。”

    湯波也不失時機地附和道:“早該找謝總裝修了。”

    向宇輝仍揮舞著手說:“湯波你小,小子,要是還想在,在謝總面前立功,你就借我幾萬塊

,我讓你立,立功。”

    謝亞平笑意嫣然地坐到向宇輝身邊,對他說:“向經理,別擔心錢,如果你有意裝修一下,

我給你免費裝修。”

    “真的啊?那就裝!”向宇輝不假思索,這時候他也無法思索,說過之後,居然就趴到沙發

上睡著了。

    孟雨澤端了茶過來,對謝亞平說:“他喝醉了,別聽他的。來,喝茶。”

   
謝亞平接過茶說了聲謝謝,又道:“孟雨澤,我也不叫你嫂子了,你還沒我大呢。”兩個女人於

是互報了年齡,謝亞平大孟雨澤一歲。“我還是叫你的名字好了。孟雨澤,你也不需要有什麼顧

慮,向經理關照了我的生意,我表示一下謝意都是應該的。”

    孟雨澤絕不同意:“不能讓他這樣慣了,他會坐牢的。再說,我現在懷孕了,家裡也不可以

裝修。”

    “這倒也是,裝修的氣味對胎兒不好。那就以後再說吧。”

    謝亞平他們坐了一小會兒,就起身告辭了,謝亞平抓著孟雨澤的手,叮嚀道:“你懷孕了可

得千萬小心,不要讓向經理再喝醉酒了,那對你和孩子都不安全。”

    “我知道了。”

    “我挺喜歡你的,我們就交個朋友吧。其實我在家裡也經常感到無聊,無聊的時候,我們可

以聊聊天,逛逛街,懷孕這事我也比你懂得多,我可以教教你的。”

   
“那好呀,以後你就經常過來坐坐。”孟雨澤也很高興跟謝亞平交個朋友。謝亞平的美麗和氣質

,讓孟雨澤非常好感,甚至對她有一種莫名其妙的親近感,感覺她就像自己的親人一樣。——這

是很奇怪的感覺。

    這種奇怪的感覺,謝亞平也有。其實她們並沒有過多的交流,可她就是喜歡上孟雨澤了。那

種親近的感覺,來自於內心。

    第二天的晚上,謝亞平獨自一人來到孟雨澤的家裡。向宇輝挺奇怪,但還是開著玩笑說:“

咦,今天湯秘書沒有來?”

    謝亞平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怎麼老是拿我跟湯波尋開心?他來不來跟我有什麼關係?”

    見謝亞平來了,孟雨澤親熱地跟她打著招呼。謝亞平說:“走,出去逛逛,別老窩在家裡。



   
孟雨澤也很高興能有人陪著逛逛街。自從跟謝董的事被向宇輝看見之後,這個家已經不是原來的

家了,向宇輝回來也很少跟她說話,她感到這個家就是悶悶的。好在肚子裡有了孩子,孟雨澤晚

上可以看看孕婦的書籍,想想怎麼把孩子孕育得聰明健康,心裡還有點樂頭。不然真的要悶得發

瘋。

    看著兩個高興的女人下樓去,向宇輝對謝亞平說道:“你可別把我老婆拐去賣了,不然拿你

抵老婆的哦。”

    謝亞平嘻嘻地笑道:“你想得美。”

   
他娘的,這回答真讓人想得美的。聽著謝亞平的這句話,向宇輝的骨頭都有點酥麻的感覺。他忽

然想,我是不是已經不愛孟雨澤了,才這麼容易受外人誘惑?回想這段時間來,對孟雨澤真的沒

有什麼感覺,那種愛好像已經遠去了。每天看到孟雨澤摸著肚子自言自語的樣子,心裡還堵得慌



   
兩個女人在街上逛了一個多小時回來了。還拿了大包小包的好幾個包。謝亞平在商店裡給孟雨澤

買了幾套衣服,孟雨澤推脫不要,謝亞平執意要買,孟雨澤不好在公開場合推來推去,只好一咬

牙,買就買吧,回去大不了花個一、兩千元錢。好久沒這樣大手大腳地花錢了,最近跟向宇輝關

係不好,就當買個好心情吧。

    回來後孟雨澤把大包小包放到沙發上,對向宇輝說:“老公付錢。”

    謝亞平趕忙說道:“付什麼錢啊,這是我送你的,你要是不要,就見外了。”

    向宇輝笑眯眯地看著謝亞平,“非奸即盜,你幹嗎要送我老婆東西?”

    謝亞平道:“奸你個頭。”向宇輝不禁笑出聲來。謝亞平馬上就紅了個臉,說道:“我送我

妹妹東西,你管得著麼?”

    向宇輝搔搔頭,一副吃虧的樣子說:“我老婆怎麼就成你妹妹了?那我豈不是成了你的妹夫

?沾便宜也不是這樣沾的呀。”

    “哎,就沾你便宜了,”謝亞平開心地笑道:“我剛剛認孟雨澤做妹妹了。”

    “既然你是我大姨子,那我就不客氣了,統統笑納,分文不給。”向宇輝倒很乾脆地認了謝

亞平這個大姨子。

    孟雨澤堅持要付錢,謝亞平哪裡肯收,最終還是接受了謝亞平的饋送。謝亞平走後,孟雨澤

把衣服一件件拿出來看,臉上露出興奮的笑容。

    向宇輝在一邊想著,這兩個女人才一見面,怎就好到一堆去了呢?要是老婆知道謝亞平是謝

董的女兒,她還會這樣開心嗎?


      【讓妻子陪領導】

謝亞平好久沒有這樣充實過了。在這個城市,她並沒有多少知心的朋友,然而跟孟雨澤卻一見如

故,貼心得緊。今天可花了不少的錢給孟雨澤買東西,就像是給自己買似的,很開心。

   
為孟雨澤花錢,固然有酬謝向宇輝的意思在裡面,但仍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就是她喜歡孟雨澤

,像親妹妹一樣。謝亞平在家裡是老大,下面還有一個弟弟,出國讀書去了。她小時候經常做著

一個夢,她有一個可憐的妹妹,又總看不清切她的樣子,醒來之後就感到非常的不可思議。而見

到孟雨澤之後,才感覺孟雨澤就像是夢中那個揮之不去的妹妹。

   
從孟雨澤的住處回來,家裡空落落的。兒子放在奶奶家帶著,丈夫吳天喜估計是打牌去了,他經

常要12點的時候才會回來。吳天喜是工商局的公務員,公務員所有的毛病他一點都沒少沾:喝酒

、打牌、看黃色電影,在謝亞平看來,完全是個毫無品味又不求上進的男人。當然也不能說他不

求上進,他在單位還是很求上進的,28歲那年被提了副科長,31歲的時候,又花了一萬元,提到

正科。最近又在嘮叨,提副處太難,想調到省局去。省局提副處,就像市局提副科一樣容易,局

長說了算,手續也簡單,無須上級嚴格的考察和選拔。不斷的提升官位,仿佛就是他人生的目標

,這當然對家庭並無害處,但謝亞平就是覺得丈夫太市儈,太功利。家庭裡沒有生活的激情,沒

有共同的語言,沒有心靈的伴侶。

   
這一切她都習慣了。當初嫁給他的時候,父母和自己也都是因為他有個不錯的工作,接納了他。

雖然這樣的婚姻跟自己的想像有太大差別,但她也知道,生活就是生活,平平淡淡才是真的,尤

其是有了孩子以後,就徹底地認命了。浪漫而激情的年齡,屬於過去戀愛和初婚的時代,這個時

代已經一去不復返。

    也許是精神層面的巨大差異,他們並沒有很多的交織,老公晚上基本上就是跟朋友打牌賭錢

打發日子。家裡就留下了孤單單的妻子。

   
有一段時間,謝亞平差點出軌。孤單的她,居然網戀了,戀上了一個大她十歲的畫家。也不能說

她沒有投入感情,但是當那個畫家不顧一切地跑到這裡來要見她時,她被嚇到了,她從沒想過要

背叛丈夫,跟一個網路上的男人發生實際的戀情。她沒有去見他,從此也不在網路上尋找慰籍,

她覺得那很虛幻,很危險。

   
孟雨澤洗過澡,看了會電視,就上床睡了。丈夫回來的時候,她已經入了夢鄉。她又夢見了那個

並不存在的妹妹,真的跟孟雨澤很像。她還看見向宇輝走了過來,把她摟在懷裡,鹹豬手無理地

摸著自己的屁股。她很驚恐,急醒過來。原來丈夫躺在身後,手伸進自己的內~褲,正摸屁股上摸

索。她知道,老公又要跟她做那事了。

   
老公比她大四歲,正是性~欲旺盛的時期,每週都得要2次以上。但令謝亞平不滿的是,丈夫天天

在外面打牌,回來很晚,每次都是把她弄醒了,才造愛。這樣一般來說,謝亞平並沒有多大的*衝

動,盡義務的次數,遠比自己也想要的次數多。但今天很快,大約是因為做夢的緣故,還因為丈

夫在親她的時候,她產生了性幻想,把老公當成了向宇輝,所以下面很快就濕如泥溏。

    丈夫扯掉了她的內~褲,把她的雙腿架在肩上。他也感覺到她異常的濕滑,不免問她:“今天

怎麼這麼濕?”

    她當然不能告訴他是因為什麼,而是主動地摟緊丈夫的脖子,跟丈夫接吻,以示自己想要他

。心裡卻在嘀咕:我這是怎麼了,怎麼想起了向宇輝?

    這是她近一年來最舒服的一次,在丈夫達到高峰的時候,她也同時到達。

    兩人相對而臥,相擁而息。謝亞平聽到丈夫的心率漸漸歸於平靜,丈夫的臉,正滿意地看著

自己,把自己都看害羞了。

    吳天喜把妻子的身子往懷裡攏了攏說:“老婆,我想調到省局去。”

    謝亞平黑亮的眼睛瞟了他一眼,又窩在他的臂膀上。“能調去麼?”

    “不知道,得活動一下。”

    謝亞平點點頭,“如果家裡錢不夠,我從公司裡拿錢過來。”

   
謝亞平的公司效益還不錯,謝亞平也是看准了這個行業,所以大學畢業後根本沒有考慮父親對她

的人生安排。她沒有去考公務員,而是自己開起了公司,把她的專長用在了她的事業上。她的收

入相當於丈夫收入的3倍。

    吳天喜卻沉默起來,看上去心事很重。謝亞平關心地問道:“怎麼了?”

    吳天喜深深地吸了口氣,說:“你還記得省局的董局長嗎?”

   
“記得呀。”前幾個月董局長來過市里,吳天喜因酒量大,奉命前去陪酒。吳天喜打電話給妻子

請假的時候,市局的唐局長就讓吳天喜的妻子也過來吃飯。謝亞平見過那個董局長,60歲不到,

一頭銀髮跟染過似的,所以印象還挺深的。

    “他現在在我們市里。晚上局裡讓我招待他,我給他找了個小姐。”

    “當官的怎麼都好色呀?”謝亞平對好色的官員非常不屑,也警告丈夫說:“你要是以後當

了官也這麼好色,我就把你割了。”

    “董局長就是比較好色。”吳天喜繼續說道,“晚上我單獨跟他在一起的時候,我提了想調

到省局去的意思,董局長說……”

    “說什麼了?”

    “他說你很漂亮,跟明星似的。我尋思他是不是想打你的主意。”

    “這個老流氓,做夢!”謝亞平狠狠地罵道。

    吳天喜好一會不說話,謝亞平倒是越想越不對勁了,難道老公……

    “你不會是想要我去陪他睡覺吧?”謝亞平一骨碌爬起身來,“我警告你吳天喜,你可別打

錯了算盤,我絕不會陪那個老流氓去睡覺的!”

    “你以為我喜歡嗎?現在就這樣的社會,”吳天喜搖搖頭,無奈地說,“只要你肯幫我,我

就能調到省局去。”

   
“你……”謝亞平氣憤得說不出話來,她悲哀地看著丈夫:“你太令我失望,你的前途就那麼重

要?比老婆還重要嗎?我告訴你,我不是任何男人都可以日的雞女,你別做夢了。沒想到你是這

樣一個私自透頂的男人,我真是瞎了眼,嫁錯了你!”

    吳天喜接受著妻子的痛駡,還自己很抽了自己一個耳光:“我對不起你,我不是人,老婆,

可是現在是絕好的機會,他就快退休了,他就好色這麼個弱點,你幫幫我吧。”

    “你別做夢了!”謝亞平尖聲叫道,“你真讓我看不起你,我要跟你離婚!”說著,拿起床

上的一條薄毯,到客廳的沙發上去睡。

   
太可怕了,太傷心了!沒想到丈夫是一個自私到可以不要尊嚴的男人,為了他的前途,居然可以

把老婆拱手讓人,自己在他心目中就如此的不值得珍惜?他哪裡還是人,簡直是畜牲!


       【飛醋】

謝亞平第二天仍然為吳天喜的無恥而氣憤不已,她在沙發上睡了一晚,吳天喜也沒出來過表示自

己的歉意。

   
所以上班的時候心煩意躁,拿起電話想跟孟雨澤聊聊,孟雨澤說正在忙,並叫謝亞平晚上去家吃

飯,把先生也一起帶上,認識認識。謝亞平沒好氣地說,別提他,提他我就來氣。

    剛跟孟雨澤通完電話,湯波就出現在門口,笑盈盈地敲著門。見到湯波,謝亞平頭就大了,

這小子要糾纏自己到什麼時候?

    謝亞平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問湯波道:“有事嗎?”

    “當然有事。向經理委託我來看看你的設計圖。”

    “湯作家,設備公司的設計圖我已給向經理看過了,這不須你來操心。你的介紹費,我們會

在結帳後給你結算。”

    “哎,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我說過不要什麼介紹費,你再說我就跟你急羅。”湯波自己找個

沙發坐下來,笑盈盈地說道。

   
謝亞平頗感無奈,於是不太友好地說:“湯作家,我求求你,你以後沒事別往我這跑行不行?你

是個單身,你倒沒有什麼,可我是有家有孩子的人,這讓人說閒話的多不好。”

    “閒話?對,我以後一定注意。不過,我要是給你拉業務呢?這也有閒話嗎?”湯波不甘心

地問,臉上沒了笑意。

    “對,也有閒話,我不希望你給我拉什麼業務。”謝亞平這回是很不客氣了,她希望的是湯

波儘快死心。

    湯波的臉色有些難看,謝亞平忽然有些歉疚,這樣是不是太傷人的面子了?這時下麵的員工

在叫:“謝總,你下來一下。”謝亞平也顧不得多想,就下樓去了。

   
下面來了個客戶,買了新房,需要裝修。謝亞平跟他一直談了半個多小時,湯波大概是等不及了

,也下樓來,招呼都不打,默默地走了出去。謝亞平看了一眼他的背影,忽然有些心痛的感覺,

自己是不是傷害到他了?

   
跟客戶把事情敲定,謝亞平回到自己的辦公室,看見桌上有張紙條和一張照片。那是一張謝亞平

坐在辦公桌前的照片,謝亞平也不知道湯波什麼時候照的。紙條是湯波剛剛寫的:

    “我承認我喜歡你,但這有錯嗎?如果這讓你感到困擾,我很抱歉,以後我再也不會來打擾

你了。祝你生意興隆。湯波。”

   
謝亞平歎了口氣,把紙條揉成一團扔進了廢紙簍裡,照片也收進了抽屜。雖然自己表現得有些過

份,但這樣也許是最好的辦法。謝亞平知道自己長得有幾分姿色,有不少男人試圖追求她,尤其

是那些有錢或有權的客戶,總想以感謝為藉口約她單獨出來吃飯,都被她拒絕,沒有給男人任何

可趁的餘地。

   
孟雨澤下班後買了幾個菜,向宇輝聽說謝亞平要過來吃飯,也難得地動起手了,幫妻子殺雞剖魚

。孟雨澤想起來,向宇輝好久沒這樣跟自己一起做家務活了,也就是結婚的那段日子,向宇輝像

這樣下過廚房。

   
孟雨澤褪著雞毛,有些感慨地說:“老公,我們好久沒這樣一起做家務了。”見老公情緒低落下

來,也不由歎息一聲:“結婚那時,你經常跟我一起做菜做飯,我們坐在一起擇菜洗菜,擇著洗

著,我們的嘴巴就吻在了一起,你那時很容易興奮,硬了就要跟我造愛,有時就在廚房裡做了起

來。那時我們多幸福,老公,你不覺得嗎?”

   
孟雨澤的話勾起了向宇輝對那段美好時光的回憶,也忽然想起自己現在對孟雨澤有多冷落,太委

屈妻子。便捧過妻子的臉,聞著妻子的嘴唇。孟雨澤扔掉了手裡的活,動情地跟老公親吻起來,

吻著,眼淚就嘩嘩地流了出來。

    “那時我們多幸福,現在我們怎麼了,你為什麼不再給我那樣的幸福了?為什麼?”孟雨澤

撲到老公的懷裡,禁不住哭出聲來。

    向宇輝心裡酸甜苦辣的滋味,也一齊湧上心頭,他像個迷路的孩子,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走下

去。生活如果不要這麼複雜,那該多好!

    謝亞平敲門的聲音,讓向宇輝的心情變得稍好起來。他起身去開了門,叫道:“大姨子來啦

。”

    謝亞平換著鞋,笑眯眯地瞪著他:“什麼大姨子,你得叫姐。”

    “沾了我老婆便宜還不算,還想沾我的便宜啊。”向宇輝裝出一副吃不得虧的樣子,但心裡

有些異樣的感覺,他還真想叫她一聲姐。

    “誰沾你便宜了,”謝亞平抬眼看見向宇輝灼熱的目光,心頭慌亂了一下,忙掩飾道:“隨

你叫吧,叫姑奶奶也行。”

    “那就叫你姑奶奶吧。”

    “你敢!”謝亞平拿著只拖鞋嬌嗔地扔了過去,向宇輝嬉笑著閃過。這一切孟雨澤都看在眼

裡,就感覺兩個戀人打情罵俏似的,心裡飛過一絲醋意。

    謝亞平閃進廚房,跟孟雨澤一道動手,不一會就把菜做好了。雞是孟雨澤做的,魚是謝亞平

做的。

    “來,嘗嘗,看誰的手藝做得好。”謝亞平用筷子點著菜說,向宇輝都嘗了一下,沒給謝亞

平留面子:“還是我老婆的菜好吃。”

   
謝亞平也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廚藝還是遜孟雨澤一籌,看得出,孟雨澤是個好妻子。然而吃著聊

著,桌上的氣氛還是讓謝亞平察覺出一些異常,所以吃過飯,謝亞平邀孟雨澤出去散步。

    “懷孕了,要多散步,這樣對孕婦有好處。”謝亞平說著自己的經驗之談。

    “我知道,以後我會儘量出來散步。”

    “向宇輝很少陪你出來散步嗎?”

    “嗯。”說到這個,孟雨澤的聲音就低了下去。

    “你們夫妻之間,是不是有什麼問題?我看你們的關係好像有些彆扭。”謝亞平偏過頭看著

孟雨澤,看見她的眼睛在發紅。

   
“沒什麼。”孟雨澤否認道,但這沒有逃過謝亞平的眼睛。見孟雨澤執意不肯說,也就不好再問

,心想還是要去問問向宇輝,如果他有對不起孟雨澤的地方,她會讓她的父親——集團公司的董

事長來收拾他。

    散步完了,謝亞平把孟雨澤送到門口就告辭了。孟雨澤回到家裡,見向宇輝在電腦裡設計圖

紙,就坐到一邊。

    半餉,孟雨澤蹦出一句:“謝姐很漂亮,對嗎?”

    “是,是很漂亮。”向宇輝奇怪地看了妻子一眼,不知妻子想說什麼。

    妻子幽幽地問道:“你喜歡她,對嗎?”

   
向宇輝放下了滑鼠,沒好氣地說:“你說什麼呢?是湯波在追求她,硬要我把公司的辦公室裝修

一遍。就這樣,跟我沒多大關係,我倒奇怪你們關係怎麼這麼好,比我跟她的關係好多了嘛。”

    見向宇輝這樣說,孟雨澤也就沒放心裡去了,她說:“我看湯波就不是個好人,明知人家結

婚了,幹嗎還追求人家,破壞人家家庭呢?”

   
向宇輝更沒好氣地說:“那是人家的事,我們管不著。”說完又拿起滑鼠畫自己的東西,心裡在

說:“破壞人家的家庭?他老子把我們家都破壞成什麼樣了,這個仇一定得報。”想到這,復仇

的心又強烈起來,眼神都變得兇狠了幾分。

      【愛情攻勢(1)】

謝亞平回到家裡,上了一下網,就看見有人請求加為好友。一看那QQ名,有些怪,居然是“市政

府”。心想誰取這樣個怪名字呢,加自己Q的,一定是知道自己的QQ號的,那會是誰呢?是以前網

戀的那個畫家?估計是吧。

   
其實網戀也能讓人沉入到愛河裡,如果不是那個畫家要求見面,她或許還會跟他保持那種虛擬的

愛情關係。畢竟那能讓她的心靈充實起來,既享受到愛情的滋潤,又不必背負負擔,她曾經喜歡

過。但她後來想明白了,男人愛一個女人,怎麼會不想佔有她的身子呢?網戀的最後結局,也往

往要走到這一步,而這一步,一個正經的女人是很難邁出去的。這也讓她對網路愛情恐懼起來,

不再想去網戀。

    是那個畫家還沒死心麼?換了Q號來聯絡自己?女人的好奇心還是沒有讓她拒絕他的加入,她

想搞清楚“市政府”到底是誰?

    加上以後,“市政府”發來一個資訊:“科技大學新落成的辦公大樓需要裝修,可找武主任

聯繫,電話138****7456”

    “你是誰?”謝亞平馬上打過去幾個字,向對方問道,對方沒有回應,而對方的頭像卻一直

亮著。

    “你到底是誰?”謝亞平再次問道,還是沒有答覆。

    謝亞平這才想到,他可能是湯波。可是他怎麼知道她的Q號的?他又怎麼拍到她的照片而自己

沒有發現?感覺這個湯波怪神秘的,不去當間諜真是可惜了。

    謝亞平撥了湯波的電話,湯波接了。

    謝亞平問道:“QQ上有個叫市政府的,是不是你?”

    “不是,我沒有叫市政府的Q號。”

    “喔,對不起,是我弄錯了。”謝亞平收了電話,還是覺得奇怪,這個人除了湯波,還會有

誰!

    謝亞平不甘心地在QQ上敲著:“你給我死出來,回答我幾個問題。”

    不一會,“市政府”的頭像跳動起來:“我只回答你三個問題,你想好再問。”

    謝亞平想了想,提出了第一個問題:“你是不是湯波?”

    “不是。”

    “你怎麼知道我是搞裝修的?”

    “瞎猜的。”

    “我的照片你是什麼時候偷拍的?”

    “早幾天吧。”——這不是湯波還會是誰?

    “露餡了,湯波,你少給我裝神弄鬼。”謝亞平不免有些洋洋得意,仿佛偵破了一樁疑案。

    對方又不說話了。謝亞平又問:“科大裝修的事是真的嗎?”

    “真的,你自己去搞定吧,他可能會需要一點回扣。”

    “知道,那你明天跟我一起去吧。”

    “我不去,怕別人說你閒話。”

    謝亞平笑了,這傢伙在鬧情緒,跟個大孩子似的。

    “湯波,生我氣了是吧?”

    “沒有啊,只是憋悶得慌。”

    “哦,失戀了?還是工作上受到挫折了?”

    “不是。”

    “那是什麼呢?”

    “因為我愛上了一個人,這個人就是你!”

    這……這傢伙也太瘋了吧,雖然知道這傢伙不懷好意,但沒想到這樣瘋狂,這樣直接!

    “我知道很唐突,不現實,但我說完就消失,你當我根本不存在吧。”

   
湯波突如其來的表白,把謝亞平搞得左右為難,她既不想傷害他,也不想讓他抱有幻想,斟酌了

好一會兒,她說道:“你別傻了好不好,我是已婚女人,你根本就不該愛我。如果你不對我抱有

非分的想法,我願意把你當好朋友,否則,我不願再見到你。”

    對方就像他說的那樣消失了,頭像也熄滅了,直到謝亞平的老公打完牌回來,他都沒再出來

過。

    一夜無夢,老公也沒碰過她。仿佛他們之間,正進行著一場冷戰。

    第二天仍如往常一樣上班。謝亞平處理完一些事務,打電話給湯波。

    “作家,有空嗎?”

    “有空。”湯波又好像怕被謝亞平非禮似的,用一種警惕的語氣說道:“你想幹什麼?”

    聽湯波扮幼稚小男孩的那種口氣,謝亞平又好氣又好笑,說道:“你過來呀,我們一起去科

大。”

    “你不是不願再見到我嗎?”

    “那不是氣話嗎,你快過來呀。”

    謝亞平的口氣本來是哄著他,可聽上去又像是勾引他,湯波聽得心癢癢的。可他仍還死皮賴

臉地說:

    “我不過去,除非你撤銷昨天說過的話。”

    謝亞平雖是女人,也聽不得別人婆婆媽媽,不由地惱火起來,“你少廢話,快滾過來。”

    湯波怯怯地:“那我……打的過來行不?”

    “算了,我去接你吧。”

   
謝亞平開車到文聯去接了湯波。車是一輛並不高檔的別克,湯波也不止坐過一回了。不過在湯波

看來,謝亞平開車的樣子非常性感,令人想入非非。他不止一次地設想過,如果能把謝亞平弄到

手,一定要在車裡做一回。

    謝亞平並不知道湯波心裡齷齪的想法,一邊開著車,一邊問道:“你怎麼弄到我的QQ的?”

    “昨天在你電腦裡抄下來的。”湯波從反光鏡裡看著謝亞平臉上的太陽眼鏡。太陽鏡並不是

很深,粉紅的鏡片裡仍能看清楚謝亞平那美麗的眼睛。

    “那照片呢?”

    “照片是我佯裝打電話時,鏡頭對著你拍的。”

    “把手機拿來。”謝亞平命令道。

    湯波拿出手機,故作不解地問道:“幹嗎?”

   
謝亞平伸手去奪,湯波拿手機的手閃開了。謝亞平把車停在路邊,又去奪那手機,兩人的手搶在

一起,在謝亞平的胸前僵持不下,湯波的手已經觸到了她那柔軟的乳~房,不禁衝動起來,他鬆開

了握住手機的手,抱著謝亞平那微微發紅的臉,就吻了上去。謝亞平猛地一驚,看見車外正有人

歪著頭顱,驚訝地看著車裡的這一幕,不禁羞恨難當,奮力推開湯波,開著車逃走。

    “湯波,你要是再敢欺負我,我就永遠不再見到你。”謝亞平警告他說。

    湯波臉上掠過一絲笑意,這麼說,謝亞平原諒了他這次的欺負。那是不是意味著,以後還可

以欺負,還可以原諒?

      【愛情攻勢(2)】
  
科大的武主任40來歲,因為手裡掌握一些資源,又是文學作者,所以還在市作協掛了個副主席的

頭銜。跟在市文聯工作的湯波算是熟人了。

    湯波的到來,讓武主任眼睛一亮。這倒不是因為湯波變得更帥了,而是湯波身邊的女人,照

亮了武主任的眼睛。

   
武主任沒想到會看見這樣一個美女,自然是笑得格外熱情。他告訴謝亞平,新樓裝修可能會採取

投標的方式。你可以先做一個設計,準備一個投標書,到時他會很樂意為美女幫忙。然後雙方留

下了電話號碼,方便聯繫。謝亞平要請武主任吃飯,武主任婉言謝絕。

    返回的路上,謝亞平對湯波說道:“湯波,這事你得幫我落實好。”

    謝美女交代的事情,湯波自然會幫著落實,但湯波可不想便宜了她。“我是你什麼人?幹嗎

要幫你落實?”湯波偏不買帳了。

    謝亞平側臉給了湯波一個微笑,指望這能收到一點攏絡人心的效果。她說:“你是我朋友啊

,朋友不該幫忙嗎?”

    湯波嘿嘿笑道:“既然是朋友,那你也得幫我一個忙。”

    “說吧,想要我幫你做什麼?”謝亞平開著車,眼睛一直盯著前面的路況,但並沒影響她跟

湯波的交談。

    “你得幫我介紹一個人品跟你一樣好,長得跟你一樣漂亮的女朋友。”湯波厚著臉皮說。

    謝亞平知道湯波這是在戲弄她,為難地撩了撩眉:“世上沒有兩片完全相同的樹葉,我從哪

找這樣一個人出來給你?”

    “找不到,你只好先替著。”湯波拿出了無賴的那套本領。

    謝亞平當然不能答應,她自嘲道:“我兒子都5歲了,我沒有權力做別人的女朋友了。”

    “也不是非要你做我的女朋友,你可以不愛我,但是你要允許我愛你。”湯波側轉身來,用

一雙深情的眼睛看著謝亞平。

   
謝亞平眼角的餘光接受到湯波火辣的直視,聽著湯波如此大膽的表白,竟有些久違的心動。但她

還是平靜地說道:“你找個純情可愛的女孩戀愛結婚不好嗎?幹嗎要在我身上浪費你的時間。”

    “我的時間,是用來創造和享受幸福的,能讓我愛你,讓我享受到愛你的幸福和快樂,這怎

麼會是浪費時間?”

    “可是我什麼都不能給你,你這又是何苦?”謝亞平仍在苦口婆心地勸他。

    “我不需要你給我什麼,只要你能讓我傾述,讓我的愛情不再憋在心裡讓我發瘋,這就行了

。”

    “我看你真是瘋了。”謝亞平迅速地看了他一眼,“明知不可為而要為之,這不是瘋子就是

傻子。”

    “瘋不瘋是我的事。”湯波又靠到座位上,語帶要脅的說:“你說吧,答不答應。”

   
謝亞平轉動方向盤轉了個彎,又看了湯波一眼:“好吧,愛不愛那是你的事,我干涉不了,最多

不給你潑什麼冷水。但是你要明白,我不會接受你的愛,也不會愛你,還有,我不希望你有事沒

事的來*擾我,影響我的正常生活。”

    “OK,我們就這樣說定了。”湯波輕鬆地吹了聲口哨,“我現在要開始傾述了,謝亞平,我

愛你,謝亞平,我愛你!”

    謝亞平哭笑不得,恨恨地說道:“你別發瘋了。”

    “哎,你剛剛說不干涉的哦。”湯波趕緊提醒她說。

    “那你就瘋吧。”謝亞平踩了把油門,她想把這個發瘋的湯波,儘快地送到他的單位,好落

個耳根清淨。

    湯波終於下車了,世界終於安靜了。

   
謝亞平也回到公司,心情居然有些亂,都是湯波這小子鬧的。其實她感覺,被一個男人瘋狂地愛

著或者寵著,倒也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只是她知道這樣不對,很不地道,弄不好會害了別人,

也影響自己。這後果她可承擔不了。

    想想還是幹不了什麼事,乾脆又把車開到向宇輝的公司,去看看工程的進展。

    向宇輝的辦公室正在裝修,他臨時遷到會議室辦公。謝亞平跟裝修的師傅交代了幾句,然後

去找向宇輝。

    “大姨子來啦,坐坐坐。”向宇輝起身給謝亞平泡茶。

    謝亞平也不跟向宇輝囉嗦,直接問他:“向經理,你跟我雨妹之間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我們能有什麼問題?你怎麼這麼說。”向宇輝陪著笑臉,不解地說道。

    “因為我感覺雨妹她,不快樂。她現在在懷孕,你可不能惹她生氣,要讓她快樂起來,這也

是為了你們的孩子。”謝亞平一副做姐姐的樣子,告誡著妹夫。

    “我可能工作忙,有些忽略她。我以後一定注意。”向宇輝檢討道。

    “你老實告訴我,你沒在外面有外遇吧?”謝亞平盯著向宇輝的表情。向宇輝委屈地笑笑:

    “我這麼老實的人,怎麼會有外遇?”

    “這樣最好,你要是有什麼對不住我雨妹的地方,我會讓我爸爸撤掉你的經理。你最好不要

有外遇。”謝亞平警告著向宇輝。

    不提她爸爸還好,一提她爸向宇輝就有些冒火,但他不能表現出來,不能讓她知道她爸爸跟

孟雨澤的事情,只得強壓怒火,但臉色還是有些反映,他變得陰沉起來。

    謝亞平察覺到向宇輝臉上的變化,逼問道:“你是真的有外遇吧?你最好老實跟我說,我不

是來興師問罪的,我是想幫你們解決問題。”

    “沒有,真的沒有。”向宇輝說,“不過我要提醒你一下,你千萬不要讓我老婆知道董事長

是你的爸爸。”

    “啊?為什麼?”謝亞平有些吃驚。

    “因為……因為我老婆對你爸爸的有些做法非常厭惡,你可能不知道,董事長秘書童秘書是

我老婆的同學。”

    “哦,是這樣。”謝亞平表示理解。她也知道有些對爸爸不好的傳言,但她管不了大人的事

,她也沒有什麼證據。“那我們就不要告訴她。”謝亞平說。

      【愛情攻勢(3)】

科技大學的武主任見了謝亞平這樣的美女,也有些想入非非,第二天就約見謝亞平,要單獨見面

。謝亞平知道,大約要談一些不能擺在桌面上的事情,於是沒有告訴湯波,自己去了科大。

   
因為湯波不在,武主任的目光就有些放肆,將謝亞平狠狠的打量了一番。然後說,現在競爭激烈

,他非常願意把這個工程交給謝亞平來做,但不知謝亞平願意做出什麼樣的表示。

    “我們給你10%的提成。”謝亞平說。

    “No。”武主任優雅地豎起食指,搖了幾下。

    “那你開個價,我們可以商量。”

    武主任說:“你給我8%的提成就行了。”

    “那怎麼好意思,就10%,你也別嫌少。”謝亞平可不想虧待了武主任。

    武主任盯著謝亞平的眼睛幾乎冒出火了,“8%,外加……謝總經理讓我疼一下。”

    沒想到武主任會開出這樣卑鄙的條件,謝亞平驚愕了一下,轉而變得氣憤起來:“對不起,

如果是這樣的條件,這工程我們不要也罷。”

    謝亞平優雅的一個轉身,走了出去,背上落著兩道失望而齷齪的目光。

   
回到公司,謝亞平給湯波打了個電話,讓他不要去落實科大裝修的事了,因為她決定不做他們的

業務。湯波問為什麼,謝亞平告訴了他武主任提出下流要求並被她拒絕的事情。

    湯波也十分惱火,罵道:“他媽的,老子的女人他也想碰。”

    謝亞平當即嚴正警告湯波道:“你別胡說,誰是你的女人了?”

    湯波說:“這事交給我來辦,你告訴我,你們一般給他們多少回扣?”

    “一般是10%,不過這個工程我不想要了,我不想跟武主任那種人打交道。”

    “有生意為什麼不做?你放心,我直接找他們的校長。”

    湯波口氣很大,仿佛校長都是他的鐵哥們,都得給他面子。其實他並不認識校長,更不是什

麼了不起的人物,他不過是一個並不受人尊重的詩人罷了。

    湯波找的人還是武主任,除了他,誰還認識他湯波?見到武主任,湯波就大咧咧地斥責起來



    “老武,你真行啊,老子的女人你也想要?”

    武主任一看這架勢,就知道是來問罪的,笑著說:“息怒,息怒,你他媽的什麼時候換風格

了?我哪知道她就是你的女人?”

    在這個圈子裡,湯波的風流緋聞是最多的,他倒不藏著掖著,直言玩過的女人都是十八、九

歲涉世未深的女文學青年。這回看上個快三十的女人,不是換了風格麼?

    湯波遞給武主任一根煙,“不知者不怪,現在知道了,你說咋辦吧。”

    武主任吐出一口濃煙,“那你說咋辦呢?”

    “10%的提成,你給我拿下來。”

    “我日,是你在求我還是我求你啊?什麼態度!”武主任也大咧咧地斥責起湯波來。

    湯波笑眯眯地說道:“好好好,你也別囂張,要不是看在我們共同嫖過娼的份上,你信不信

我把你嫖大學生的事告訴我武大嫂?”

   
“可惡,原來你這麼不厚道,真看錯你了!”武主任也笑起來。想起那次開市作協代表大會,湯

波找了個職院的女大學生在自己的家裡給武主任嫖,一個套子不夠用,結果是女大學生光著身子

來找湯波要套子。湯波給了,事後被武主任一頓臭駡,說他不該給她套子。

    “就當幫老弟一個忙,搞成了,改日再給你找個女大學生,行不?”湯波放了根線給武主任

,誘餌挺誘人的。

    武主任歎了口氣,說:“湯波呀湯波,你小子何德何能,漂亮的女人盡被你搞完了,我好不

輕易逮個老點的,還是你的女人。人比人,氣死人啊!”

    說到這個份上,諒武主任也不可反悔了,湯波便離開科大,去謝亞平的公司報喜。

    謝亞平的辦公室並沒關門,湯波站在門口敲著門。謝亞平抬頭看了他一下,沒做聲,湯波又

敲。

    謝亞平問:“你老敲門幹什麼?”

    湯波道:“我在等你說請進。”

    謝亞平被逗笑了,說道:“你不用進來了,出去吧。”

    湯波說:“那你也得先說請進,我才好出去呀。”

    謝亞平氣惱地嗔了他一眼:“貧嘴,進來吧,要喝水自己倒。”

    湯波大咧咧在沙發上坐下來,心懷不滿:“我好歹也算個客戶吧,哪有自己倒水的,謝總,

倒水。”

    謝亞平拿湯波沒轍,只得起身給湯波倒了杯水:“怎麼樣,科大的事。”謝亞平也在沙發上

坐下來。

   
湯波將杯水一口喝盡,擦了把嘴邊的水說:“我湯波出馬,還不是三下兩下就搞定了。給他10%的

回扣,他屁都沒得放。你先把設計方案和投標書搞出來,交給我就行,簽合同的時候你再去。”

    “好,真是辛苦你了。”

    湯波一屁股坐到謝亞平的身邊,“這事我就算是搞定了,現在你要答應我,讓我愛你。”

    “你瘋了。”謝亞平有些跼促,臉都羞紅了。

    “這可是我們的約定哦,接不接受是你的事,但你得答應讓我愛你。”湯波把頭伸到謝亞平

的面前,距謝亞平羞紅的臉不足半尺。湯波盯著謝亞平的眼睛。

    因為距離太近,謝亞平的瞳仁有些失焦,很不舒服。她制止他道:“不要這樣,你讓我很尷

尬。”

    湯波蠻橫地說:“現在,請聽我告白。”

    “你想說什麼?”謝亞平的背,極力想往後靠,沙發的背被壓到極限。

    湯波的聲音變得溫柔起來:“謝亞平,我愛你。”

    謝亞平聽見這話,身上頓時起了雞皮疙瘩。

   
“不管你接不接受,都不能阻止我這愛如潮水,向著你的心靈奔去。你的眼睛是那麼美麗,那麼

清亮,那麼深情,仿佛看不到盡頭的幸福就在你的眼裡,只要你看我一眼,我就幸福無比。”

    謝亞平被迫地閉上了眼睛,她不想從她的眼裡,把幸福施捨給眼前這個無賴的男人。

   
湯波繼續深情地說道:“你的嘴唇在微微抖動,像風中的花瓣欲要向誰訴說?你想說我愛你嗎?

不,這是我要對你說的,我愛你,我愛你,我從來沒有像這樣愛過別人,一定是丘比特的箭穿透

了我的心胸,讓我這樣的痛,這樣的幸福。親愛的,請不要拒絕,讓我愛你,愛你……”

   
湯波的聲音像催眠似的輕了下去,他的嘴唇一點一點地接近那如花瓣一樣的嘴唇。在接觸的那一

刹那,謝亞平猛地驚起,湯波繼續說著,我愛你,我愛你,這聲音像有股魔力,使謝亞平失去了

反抗。她“喔”的一聲,讓湯波的舌頭攪進了她的嘴裡,跟她的舌頭糾纏在一起。

   
這等於發出一個清晰的信號,謝亞平已經默許了他的親吻。湯波更是抓住這難得的機會,用他的

嘴將美女死死頂在沙發上,不讓她有左右扭動的餘地。他那只早就蠢蠢欲動的手,也趁機攀上了

她那妙曼的酥胸。

    謝亞平再次驚起,用力推開了湯波,走到門前把門打開,叫湯波出去,快出去。

   
湯波慢慢地走到門前,一把摟住謝亞平的腰,同時用手把門關緊。望著柔情似水的湯波,謝亞平

一身綿軟,她知道自己已經敗于這個無賴的柔情,再也無力抗拒,便羞紅著臉,嬌嗔著哀求他說

:“你這個無賴,最多讓你吻一下,這是我們最後的底線,好不好?”

    湯波什麼也不說,低頭把謝亞平吻在懷裡。謝亞平的手也伸展來,環住了湯波的脖子……


      【美人入懷(1)】

設備公司的裝修終於完工了,前後花了二十天時間,向宇輝也很爽快,簽字結算,錢款就劃到了

謝亞平的公司戶頭。雖然謝亞平並不擔心向宇輝會拖欠她的工程款,但如此爽快的付款,謝亞平

還是格外高興,一再對向宇輝說:“今晚我請客,你把雨妹給我帶上。”

    當然也少不了付給湯波介紹費。這個無賴雖然動機不純,卻也精神可嘉。下午便打電話叫湯

波過來,湯波就聽話地跑來了。

    謝亞平給湯波封了個5000元的紅包,“這是你的業務費,拿去。”

    湯波說啥也不要。“你說紅包重要,還是愛情重要?”

    “請注意你的用詞,我們沒有愛情。”謝亞平不得不糾正他說。

    “反正我對你有愛情。”湯波又無賴起來。謝亞平以前很討厭湯波的這種無賴作風,但現在

也變得容忍了,有時還覺得這樣曖昧的調情也蠻有趣。

    “別說多了,拿著。”謝亞平開始有些不耐煩。

    “不要。”

    “少囉嗦,叫你拿著就拿著。”謝亞平發現湯波有時比較賤,得罵他或者發怒,他才會聽謝

亞平的。

    湯波做出一副委屈的樣子:“好吧,那我就存著,就算是我倆的私房錢。”

    “什麼我倆的私房錢?你少給我扯進去。”

    湯波俯身趴在桌子上,把兩張面孔縮到不到一尺的距離。“你說,我給你買什麼好呢?定情

項鍊?還是結婚戒指。”

    謝亞平警告他說:“你可別亂來,什麼都不要給我買,知道嗎?”

    湯波柔柔地說:“那我就送你一個吻吧。”

   
謝亞平眼睛看了看外面,說:“就一下下。”說著閉著眼,微開雙唇,將湯波的舌頭勾入自己的

嘴裡。自從那次被湯波吻了,謝亞平就不再拒絕湯波吻她。她也很享受這樣的親吻,但也很堅守

自己的底線,湯波決不可以摸她,否則吻都別想。湯波也還聽話,有時想揩點油,謝亞平如果不

讓,他就決不勉強。他知道性急吃不了熱粥,他要先享受這樣的愛情,愛情有了,自然會水到渠

成。

    熱吻著的他們這時聽到有人上樓的腳步聲,連忙分開。但女人臉上的紅暈不是很快就能消褪

,所以上樓來的那個人看見了臉紅的謝亞平,不由狐疑地看了看湯波。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謝亞平的老公吳天喜。

    謝亞平一見自己的老公,頓時有些尷尬,勉強堆出的笑容,倒有點像故作親熱。“老公,你

怎麼來了?”謝亞平又介紹說:“這是我老公,這是湯先生。”

    湯波沖她老公點點頭,說:“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又朝謝亞平揮揮手裡的紅包,“謝了

。”

    謝亞平叫住他說:“我晚上請設備公司的領導吃飯,你也來吧。”

    “好的,我一定來。”湯波說著,帶上門出去了。

    “他是誰?”吳天喜問。

    “一個朋友,給我介紹了一筆業務,我讓他過來拿業務費。”又補充道:“今晚我請他們吃

飯,你也去吧。”

    “奧。”吳天喜坐到沙發上,對謝亞平說:“我明天要到省裡去活動一下,你給我拿5萬元錢

。”

    “那我把錢轉你卡上。”謝亞平在電腦上操作了一會,“給你轉過去了,你感覺有把握嗎?



    “我哪知道。”吳天喜鬱鬱不樂地說,他心裡還是十分埋怨妻子,如果妻子出馬的話,不僅

把握很大,錢也省了。

    “那你花錢得小心點,別錢花了,事辦不成。”謝亞平叮囑道。

    吳天喜呆了一會,沒什麼話說,就離開公司去了局裡,上班的人聊聊天,時間就過去了。下

班前妻子打電話來,告訴他酒店的名字和包廂,讓他下班就過去。

   
吳天喜不喜歡跟謝亞平的客戶吃飯,一是他本身飯局就多,分不開身;二是他不想認識更多的陌

生人,免得日後找他幫忙的人多,煩死人。但今天他想去,他想看看那位湯先生跟妻子到底有沒

有什麼。

   
他去的時候,都到得差不離了,孟雨澤因為下班準時,所以到得晚一些。設備公司向宇輝和王經

理、方經理到席,裝飾公司還來了一位負責施工的范經理。湯波兩頭都不是,屬於仲介。吳天喜

趁機打量了湯波一眼,人長得還算帥氣,但看得出此人天性吊兒郎當,油腔滑調,印象非常惡劣

。後來聽向宇輝介紹說,此人是著名詩人,不由地刮目相看,心存芥蒂。這樣的人可不能當作癟

三來看待,而是有實力讓他戴綠帽的人物。便格外關注他,是否跟妻子有私下的眼神交流。

    孟雨澤的到來,引起了謝亞平的一陣歡呼,像重逢的老友似的,謝亞平熱烈地擁抱了孟雨澤

。向宇輝笑著說:“你們看看,這兩個人是不是在搞同性戀。”

    謝亞平把孟雨澤介紹給她的丈夫:“這是向經理的夫人,也是我的好姐妹孟雨澤。雨妹,這

是我家先生吳天喜。”

    吳天喜禮貌地伸出手去握了握孟雨澤。孟雨澤說:“早就想請你們夫婦一起吃個飯,大家見

個面的,今日一見,果然郎才女貌,跟我謝姐十分般配。”

    “幸會幸會。”吳天喜也笑著說,並得意地掃了湯波一眼。湯波面無表情,看上去毫無興致



    湯波確實興致不高,因為謝亞平的老公到場,看到他們夫妻如此親近,心裡打翻醋缸,便一

改平時高調作派,變得沉默寡言。


      【美人入懷(2)】

幾個菜上來,飯局開始有了氣氛。年輕人喝酒喜歡搞派性,拼輸贏,幾杯過後,雖未經分邊,但

陣線已然分明。設備公司的人對上了裝飾公司,火力集中在謝亞平的老公吳天喜的身上。王經理

和方經理先後跟吳天喜喝了6杯小杯,向宇輝嫌小杯難倒酒,要跟吳天喜喝大杯,吳天喜這才發現

不公平,幹嗎都跟我喝?向宇輝說,我先跟你喝,喝完我還得跟謝總、范經理喝。吳天喜說你先

跟他們喝,我歇一下。一直沒怎麼說話的湯波逮著這個機會跟吳天喜叫起板來,他說,這可不行

,雖說向經理是你岳父謝董事長的手下,你也不可以不給面子,這杯酒現在就喝!吳天喜一直看

湯波不順眼,這時對他起來煽風點火更沒有好臉色,叫道:“你死開些,現在你沒有說話的資格

!”“我憑啥就沒有說話的資格?”湯波無端地冒出火來。吳天喜道,你想說話是吧,你先喝到

跟我一樣多,我跟你拿碗喝!這湯波仗著自己酒量可以,又潛意識裡把吳天喜當成了情敵,兩人

就如炸藥,一點就爆。

    “拿碗來!”湯波叫道。

    “你先得補回12杯。”

    “12杯酒倒一起,我一起幹。”

   
吳天喜也是個喝酒的角色,心想這也不算吃虧,就叫服務員再拿一瓶白酒跟兩個大碗過來,先給

湯波倒了12杯小杯,然後把那瓶新酒平分,每人半瓶,把在座的嚇得目瞪口呆。謝亞平和孟雨澤

勸他們不要這樣喝,哪裡勸得回這兩頭心裡窩火的驢。湯波叫了一聲一起喝,就端起碗來跟吳天

喜咕嚕咕嚕地往喉管裡倒酒。這酒52度,喝下去從喉嚨燒到心裡,剛喝完,吳天喜就跌在地上,

湯波也發起酒瘋來,傻子一樣地笑道:“痛快!哈哈。”就爬到了桌子上。

    向宇輝等人把吳天喜和湯波弄到沙發上躺著,向宇輝對眾人說:“我們也別喝了,吃飯吧。



    吃過飯,看見吳天喜臉色慘白,湯波雖然好看一點,但時不時傻笑一聲說痛快,把大家都弄

得一驚一乍的。向宇輝看情況不對,對大家說,我們得把他們送醫院。

    於是大家幫著把喝醉的兩人弄下樓來,把兩個醉人塞進謝亞平的車裡,向宇輝坐副駕駛室,

其他人打的跟著,到醫院掛急診輸液。

    安排妥當,謝亞平對孟雨澤說,你不適合留在這裡,我送你先回去。

    孟雨澤懷著孕,也不想在醫院多呆,就上車先回。孟雨澤一直不做聲,良久,孟雨澤問道:

“集團公司的謝董事長是你爸爸?”

    謝亞平想起湯波說的話,“你千萬不要讓我老婆知道董事長是你的爸爸”,正考慮要不要告

訴她,孟雨澤又問道:“集團公司的謝董事長是你爸爸嗎?”

   
“是的。”謝亞平據實回答,並瞟了孟雨澤一眼。見孟雨澤一路都不說話,心想可能是因為知道

了謝董事長是自己爸爸,所以心裡有些鄙視,話都不愛說了。於是轉移一下話題說:“最近孩子

在肚子裡動沒動?”

    孟雨澤卻好像沒有聽見,情緒非常低落。謝亞平也不好再說什麼,把孟雨澤送到家,叮囑她

早點休息,就回頭返回醫院。

    醫院裡就剩下向宇輝在陪著兩個醉人,他看見他們睡得很老實,就讓其它人也回家休息了。

    謝亞平看了看吳天喜,又看了看湯波,看臉色基本判斷沒什麼危險,才在向宇輝身邊坐下來



    “孟雨澤已經知道董事長是我爸爸了。”謝亞平有些失落地說道。

    向宇輝也猜到了,湯波那小子說出那段話來時,他就猜到孟雨澤不會放過這樣敏感的資訊。

    “她都不愛搭理我,你說,我爸爸到底做了什麼壞事?”謝亞平轉身看著向宇輝。

    “我哪知道這些事。”

    “孟雨澤就沒跟你說起過?”

    “沒有,她只是知道你爸爸不是個好人。”向宇輝仰頭看著天花板。

    “那你認為呢?”

    “我想大概也是,你爸爸不是個好人。”

    謝亞平默然。她心裡很難受,不知道男人為何做了官,都變得很壞。

    吊針打了30多分鐘,向宇輝一個個地把他們弄到車裡,然後他們先送湯波回家。

   
向宇輝從湯波的褲子上,找出鑰匙打開門,把湯波扶到床上睡好。謝亞平還細心地給湯波倒了一

大杯冷開水放到床頭,然後離去。湯波的家裡給謝亞平的印象,就三個字可以形容:髒亂差。湯

波是個不善收檢的大男孩。

    接著向宇輝把吳天喜也送回到家。吳天喜的臉色已經恢復正常,向宇輝說,他不會有事了。

   
謝亞平的家裡佈置得很有情調,這得益於這個家裡的女主人是個優秀的室內設計師。臥室的素雅

當中有許多暖色調的點綴,櫃子都漆成橙色,壁燈也是黃色的輝光,床上黃紅相間的被單被罩,

給這個臥室增添了溫暖而典雅的氛圍。臥室隨處可聞女主人身上那種淡雅的香氣,讓男人感覺在

這張床上睡一覺都會是一種奢侈的享受。

   
向宇輝幫著謝亞平給吳天喜脫去衣褲和鞋子,謝亞平還用濕毛巾給吳天喜擦了身子,這一連串的

動作有很多彎腰的細節,這都讓謝亞平春光四射,那美麗的乳溝時隱時現,吊足了向宇輝的胃口

,他甚至有了想去抱她的衝動。


      【美人入懷(3)】

謝亞平不經意地發現,向宇輝的目光緊盯著自己的領口,跟其它的好色男人沒有什麼兩樣,但奇

怪的是,自己沒有被侵犯的感覺,只是有些害羞。

    謝亞平下意識地抓了抓領口,向宇輝意識到*窺被發覺,便有些不好意思地走出臥室,謝亞平

也緊跟著走了出來。

    “要坐會嗎?”謝亞平問道。

    “第一次來,那就坐一會吧。”向宇輝環顧著房子的佈置,“到底是設計師的家裡,佈置得

非常大氣和豪華。”

    謝亞平泡了杯茶給他,“本來也想幫你家裝修一下的,不過要等雨妹生了孩子以後,那時再

說吧。”

    向宇輝不置可否,如果能很便宜地把房子裝修一下,這當然令人心動,不過世事難料,等老

婆生了孩子,誰知那時已發生什麼變故?

   
或許謝亞平已經聲名狼藉,老公跟她離婚,鄰居皆知她偷人養漢。不過真的,向宇輝現在越來越

於心不忍,謝亞平是那麼心地善良、美如天使的女人,如果因為他的報復,而使她的生活變得痛

苦不堪,他的心裡就好受了嗎?更何況,向宇輝知道,自己已悄悄地喜歡上了這個女人。

    他有些後悔讓湯波涉入到他的計畫中來,因為他深知湯波這個風流哥兒,對女人有多麼大的

殺傷力。如果謝亞平愛上湯波,那謝亞平肯定會受到感情的傷害。

    見向宇輝滿腹心事的樣子,謝亞平問道:“你在想什麼?”

    向宇輝忙回過神來,掩飾道:“沒什麼。”

    “可我看你總是心事重重的樣子,而雨妹也是悶悶不樂,我覺得你們之間有問題。我並不想

干涉你們的家事,可我覺得雨妹很可憐,她都懷孕了,你還這樣對她。”

    面對謝亞平的責難,向宇輝有苦難言,謝亞平又問:“是不是孟雨澤曾經做過對不起你的事

?”

    向宇輝驚愕地看著謝亞平:“你為什麼這樣說?”

    “如果你做了對不起她的事,她眼裡應該有怨恨,但我看到的卻是無奈和悲傷。”

    向宇輝長長地歎了口氣,不肯說。謝亞平靠著向宇輝坐過來,說道:“宇輝,你要是把我當

朋友,你就告訴我,我或許能幫助你們。”

    “你幫不了。”向宇輝搖搖頭,這其實間接地證明了謝亞平的猜測。

    “可我看雨妹不是那樣的人啊,她怎麼會……”

    向宇輝突然打斷她說:“她不會,她都是為了我。”

    “為了你?”謝亞平張大嘴,感到很不可思議。

   
“對,她都是為了我!”向宇輝忽然想大哭一場,這事憋在他心裡,憋得他太難受,他想要說出

來,而謝亞平卻讓他感到如此親近,他想要說出來,他已經管不了謝董就是謝亞平的父親。

    看著這個要哭的男人,謝亞平說不出的同情。她不自覺地抓住著他的手,試圖安慰他。“到

底是怎麼回事,可以跟我說嗎?”

    “這事跟你的父親有關。”向宇輝陰沉地說道。

    “跟我父親有關?”謝亞平嘴張得更大,更加感到不可思議了!

   
“你爸爸曾經威脅孟雨澤,說要是答應他,就給我升為經理,要是不答應,就把我調到很遠很苦

的地方,孟雨澤怕我吃苦頭,就……”向宇輝艱難地說出這段難堪的往事,眼裡因燃燒怒火,而

發著紅色的淚光。

   
“怎麼會是這樣?我明白了,為什麼我們不能告訴孟雨澤董事長是我的爸爸,為什麼你們本該相

親相愛,卻彼此忍受著痛苦。宇輝,對不起,我替我爸爸跟你們說對不起。”善良的謝亞平因為

自己父親的惡行而痛心疾首,她趴到向宇輝的背上,一字一淚地說道:“真不知我該怎麼做,才

能彌補我爸的罪過,宇輝,你打我,你罵我吧!”

    向宇輝兇狠地轉過身來,“你要彌補你爸的罪過嗎?我現在就讓你彌補。”說著,就把謝亞

平壓在沙發上。

   
“宇輝,你要幹什麼,你要幹什麼呀!”謝亞平驚恐地望著向宇輝,試圖將他推開。向宇輝一把

將謝亞平的雙腿扛在肩上,順手就從她的裙裡扯下了她的內~褲,也很快解開自己的皮帶,舉著那

話兒,向著乾澀的縫裡插去。

    “好痛!向宇輝,你瘋了!”謝亞平奮力的反抗著,但雙腿被牢牢地控制住,她感到他已經

插~入了她的裡面,儘管乾澀,他還是越插越深。謝亞平流下淚來。

    看見淚水從謝亞平美麗的眼睛裡流淌下來,向宇輝才仿佛從魔咒中解脫出來。我怎麼可以這

樣對待一個善良的女人,我還是人嗎?

   
向宇輝抽出才*入不到五、六次的身來,坐在沙發上抽打自己的臉:“我不是人,我一定是瘋了。

對不起,亞平,我對不起你……”向宇輝的頭深深地埋在赤~裸的腿上,雙手狠揪著自己的頭髮,

悔恨而泣。

    慢慢地,他感到謝亞平的身子柔軟地爬在自己的背上,跟著他哭泣:“你這個壞蛋,為什麼

要這樣對我……”

    兩個人相擁而泣,仿佛在互相安慰著對方。向宇輝站起來,穿好自己的褲子,對謝亞平說:

“去報警吧,我在家等著。”然後就走了出去。

    回到家裡,孟雨澤還得等他。見向宇輝回來,問了問兩個醉人的情況,見都送回家,才寬下

心來。

    孟雨澤挨著向宇輝坐下。問他:“謝亞平真的是謝董的女兒嗎?”

    向宇輝知道不能再隱瞞了,只得回答是的。

    “你到底想幹什麼?”孟雨澤充滿擔心地問道。

    向宇輝驚愕地看著妻子:“你怎麼了?”

    “謝亞平是謝董的女兒,而你們現在走得這樣近,你到底想幹什麼?你想報復謝董和他的女

兒嗎?”

    “你胡說什麼?我是因為湯波才認識謝亞平的。”向宇輝辯解道。

    “那我倒要問問湯波,他是怎麼認識謝亞平的。”見向宇輝不做聲,孟雨澤又逼問道:“你

在策劃一個陰謀對不對?你想報復?”

    “你說的沒錯,我一定要報復謝董,不能就這樣算了。”向宇輝狠狠地說道。

   
“老公,你聽我說,你怎麼報復得了有錢有勢的謝董?我怕你把自己搭進去了也報復不了他。老

公,我們把過去的事都忘掉好不好?老想過去,就沒有未來,我真的好想你還像過去那樣愛我,

你給我一輩子的幸福,我給你一輩子的幸福,我們這樣慢慢地變老不好嗎?”

    老婆一大筐的道理,向宇輝聽得頭暈,便說:“別說了,我今天頭昏,睡吧。”起身到浴室

沐浴去了。


      【美人入懷(4)】

向宇輝離開後,謝亞平也很驚詫,自己居然被向宇輝強Jian了一次。奇怪的是,自己倒沒有受辱

的感覺,好像還能接受。她不知是因為喜歡他,還是因為同情他,還是因為自己無意識地在為父

親的惡行贖罪,總之自己沒有反抗到底,稀裡糊塗地就被丈夫之外的男人享受了自己的身體。也

許享受並談不上,他畢竟沒弄幾下就良心發現而黯然退出,或許他根本就沒有產生快~感。

   
但父親的惡性卻令她感到可恥。孟雨澤太無辜太可憐了,她為了自己的丈夫卻使丈夫蒙受了恥辱

,得不到丈夫的諒解,這都是父親一手造成的。她覺得自己有責任來化解向宇輝心中的心結,使

孟雨澤不用活得這麼苦,這麼累。

   
可是自己還能跟向宇輝坦然相對嗎?想起他粗暴地進入,這才感到下面有些火辣,便狠狠地罵道

:“臭宇輝,臭流~氓,把我下麵都弄破了。”於是起身去洗澡,檢查了下面,沒看出什麼,心想

是弄破裡面了吧。

   
爬上床,吳天喜躺在床中央,占了大半張床,謝亞平根本就趟不下。望著睡得很死的丈夫,謝亞

平忽然有些內疚起來,丈夫畢竟戴了綠帽子,感到很對不起他。但一想到丈夫曾經想讓自己跟董

局長睡覺,心裡又恨起他來,或許在丈夫看來,戴綠帽並不是一件很大不了的事情,他都不在乎

,自己幹嗎要為他負疚?謝亞平把吳天喜往他睡的那邊搬了搬,還恨恨地對他說:你活該。

   
睡到半夜的時候,謝亞平忽然被一陣胃痛折騰醒來,便爬起來沖了一杯蜂蜜喝下,感覺稍好點,

但還是不能入睡,到天快亮的時候,才睡過去。這一睡就睡到八點多鐘,如果不是胃更劇烈的疼

痛起來,她或許還不想醒來。

   
但是她太痛了,痛得大汗淋漓,死去活來。她打電話給丈夫,得知丈夫正在去省城的路上。又想

打電話給孟雨澤,可又想起她正在懷孕,恐她動了胎氣。最後還是打了電話給湯波,連問一句他

怎麼樣的力氣都沒有了,她叫到:“快來救我,我好痛。”

   
湯波因為醉得到醫院打針,所以還在床上睡著,一聽謝亞平召喚,立即起身,顧不得牙沒刷,臉

沒洗,就按照謝亞平提供的地址,打的前往。門鈴按了好一會,門才打開,謝亞平正扶在鞋櫃上

,疼得臉上盡是豆大的汗珠。

    “堅持一下,我這就叫救護車。”湯波就要打電話。

    “不用,不要讓別人看見我倆在一起。”謝亞平說,“你先到門口叫的士,我馬上下來。”

    湯波馬上到路口叫了一輛的士過來,把謝亞平送到了醫院。

    醫生問了問情況,讓謝亞平去做胃鏡檢查,湯波說:“醫生,能不能先打一針止痛針,她痛

得受不了了。”

    醫生看了看湯波,開了一針止痛針劑。謝亞平雖然疼得難受,但還是給了湯波一個感激的眼

神。

    打過針後,去做了胃鏡檢查,診斷為急性胃炎,醫生開了些針劑,給謝亞平輸液。

    謝亞平感到不是很痛了,才有力氣跟湯波說話。

    “你還沒洗臉吧?”

    “還沒,接你電話的時候,我還在睡覺,昨晚喝得太醉了。”

    “快去洗個臉吧,出去吃點東西,我這裡不礙事了。”謝亞平今天看湯波的眼神十分溫柔。

    “我不去。”湯波深情地看著她說:“我哪兒也不去,我就陪著你。”

    謝亞平嬌柔地笑了一下:“你快去吃點東西,不然你也會得胃病的。”

    “我就想得胃病,這樣你就不會拉下我,一個人胃痛了。”

    坐在旁邊的一個大娘這時回望過來,滿臉慈祥地對謝亞平說:“你老公對你可真好啊!”

    謝亞平臉一紅,滿面嬌態,不由地把他當老公使喚起來:“你給我帶碗粉來,順便買瓶水。



    見謝亞平想吃,湯波這才起身,“你等著,我很快就回來。”

   
湯波買了兩碗米粉,兩瓶礦泉水,因為謝亞平右手輸著液,不方便吃東西,湯波就端到她面前喂

她。謝亞平有些顧忌,怕被熟人看見,但看湯波那堅定的眼神,她的心化成了一灘春*,心想,被

人看見就看見吧,因為她感到太幸福了。

   
吃完粉,湯波把紙盒收拾好扔進垃圾桶裡,就坐在謝亞平身邊,把她的手拿在手心裡捂著,謝亞

平沒有拒絕,她像個嬌弱乏力的病人,靠在湯波的身上。如果在外人看來,這一定不正常,但謝

亞平已經不覺得了,她已經把湯波看成是一個破例的男人。

    打完針,湯波把謝亞平送回到家。謝亞平怕被鄰居看見,就對湯波說:“你回去吧。”

    湯波說:“我陪陪你,給你熬點粥,醫生說你不能吃飯。”

    謝亞平眼裡秋波盈盈,“那我先上去,你等會再上去。”

   
謝亞平上去之後,並沒關門,一會湯波上來了,把謝亞平扶到床上歇著,問謝亞平,家裡有電腦

嗎?我想到百度查查胃病吃什麼食物。一會湯波過來告訴謝亞平說:胃炎宜吃去皮紅棗熬粥。謝

亞平家裡正好有紅棗,湯波就坐在臥室裡,一邊跟謝亞平聊天,一邊細心地給紅棗去皮。弄了半

個小時,差不多了,就到廚房把粥熬上。

    湯波再次進來時,看見謝亞平在出神地發笑,便坐到床邊,撫摸著她的頭髮,“你笑什麼?



    謝亞平說:“沒想到你還是個很細心的男人,我都沒有耐心一個棗一個棗地去剝皮。”

    湯波笑道:“你這樣的女人,只適合嫁給我。”

    謝亞平灼亮的眼睛瞟了湯波一下,臉上泛起一片紅潮。“可惜我們認識得太晚了。”

    湯波低下頭去:“那我們讓時光倒流到你還沒有男人的那個年代,亞平,我愛你,你嫁給我

吧。”

   
謝亞平把眼害羞地閉上,輕輕地點了點頭。湯波便把火熱的嘴唇印在了她那溫潤嬌濕的嘴上。謝

亞平摟著湯波的脖子,熱烈地響應著他的親吻,甚至察覺到他在解開自己的衣服,都沒有在意,

她只想湯波吻著她,不要停止。

   
湯波的吻漸漸移到她的頸上、胸上,她的衣服已經完全敞開,潔白豐碩的奶房被控制在他的手裡

和唇上,讓她感到又酥又麻,人都像化掉了一樣。當湯波的手插進她的內~褲時,她緊張地抓住了

他的手。

    “不要,波,不要摸那裡。”

   
然而湯波的手沒有停止前進,他摸到那裡已是水汪汪的一片,謝亞平感到羞死人了。她只好用手

遮住自己眼睛,任湯波玩弄,當湯波的舌頭伸向那毛草叢中,她知道自己已經完了,她再也沒有

抗拒的願望。

    “那裡髒,波,你扶我去洗一下啊。”謝亞平推著他的肩膀,讓湯波扶她起來。湯波便把她

剝光了,抱起她那雪白的身子,向浴室走去。


      【蛛絲馬跡(1)】

謝亞平心裡很緊張,也很害羞,便背對著湯波,打開淋浴,沖洗自己身上的汗水。但是不久,她

感到他溜滑的身子貼了上來,從那侵入到股間的硬物來判斷,他已經跟自己一樣,脫得一絲不掛

了。

    湯波的手伸到她的前面,握住了她的雙峰,這種親密,讓她感到從未有過的新奇和刺激,便

揚起頭來,跟湯波親吻。

    謝亞平的身子是湯波給她洗乾淨的,他施加的刺激,讓謝亞平一身發軟,充滿了期待。這時

湯波對謝亞平說,現在你來幫我洗吧。

   
謝亞平害羞地低著頭,越是低著頭,就越是更多地看到湯波身上那不知羞恥的東西。看多了幾眼

之後,也就沒什麼害羞的了,謝亞平將浴液在手裡搓了搓,塗到湯波的身上,都塗抹到了,就是

那裡她沒有去碰一下。湯波笑著說:“還有個地方沒有洗。”謝亞平嬌媚得轉過身去,“你自己

洗。”湯波便從背後抱著她,咬著她的耳朵說:“我洗不乾淨,我怕進去的時候,你會嫌它不衛

生。”謝亞平嬌嗔道:“誰說要讓它進去了。”但說歸說,還是用抹著浴液的雙手,在他那裡搓

動起來。

   
跟湯波的第一次做~愛,令謝亞平對性~愛有了一種全新的認識,那就是愛情在性~愛中的作用有多

麼神奇。雖然湯波的時間並不是很長,那那種銷魂的感覺是第一次嘗到。跟吳天喜這麼多年了,

都沒有這麼舒服過。當兩人一身是汗地結束戰鬥時,謝亞平甚至在悄悄地乞求它,永遠都不要出

來。她已經把自己完全地奉獻給了這個婚外的男人。

   
兩人相擁著睡了一覺,醒來時天已經黑了。兩人相視一笑,湯波拍了拍她的屁股,說道:“懶蟲

,該起來吃飯了。”謝亞平便要開始穿衣,湯波說,別穿了,待會還得脫。謝亞平便將衣服扔到

湯波頭上,說道:“美得你。”就裸著身子去洗臉漱口。

   
湯波已將粥端上桌子,給謝亞平盛了一碗。謝亞平出來後,湯波也進去洗漱,用了謝亞平的牙刷

和毛巾。出來他跟謝亞平說,“我用了你的牙刷。”謝亞平說,“用就用了吧,我的口水你也不

是沒吃過。”說著也給湯波盛了一碗。兩人相對而坐,湯波的眼睛一刻都沒離開過謝亞平那香豔

的肌膚。謝亞平嗔了他一眼,“色狼,還沒看夠哇。”說著舀了一勺粥喂到湯波的嘴裡,近乎撒

嬌地說道:“波波,我想嫁給你了,怎麼辦呀?”

    “那就離了婚,嫁給我。”湯波也舀了一勺喂她。

    謝亞平笑道:“我說著玩的。”又蹙著眉說:“為什麼不早點認識我呀,你這個壞蛋!”

    湯波晚上就睡在謝亞平的床上,兩人恩愛猶如新婚洞房,一夜翻雲覆雨不在話下。

    吳天喜在省城呆了一天,禮未送出,鎩羽而歸。謝亞平見老公鬱鬱不樂的樣子,就知道事情

沒了希望,但還是問了一聲:“能調過去嗎?”

    吳天喜黯然說道:“那老色鬼,還在對你念念不忘。”

    這兩天,謝亞平都沉浸在跟湯波的歡愛之中,現在老公回來了,她得收收心,便打電話給湯

波說,老公回來了,你給我收斂一點,別給我添麻煩。

    這幾天也沒去看望孟雨澤,對於孟雨澤,謝亞平認為自己就是個戴罪之身。父親的罪過太大

了,她能為這對夫妻做點什麼,才能彌補父親對他們的傷害呢?

   
這天吃過晚飯,她去找孟雨澤,想跟她好好談談。給她開門的是向宇輝,見到謝亞平,向宇輝也

是一臉的吃驚,還有少許尷尬。但謝亞平卻像沒發生過什麼似的,這讓向宇輝又少許的寬心。

    “我雨妹在嗎?”謝亞平臉上還起了笑容。

    “在,進來吧。”因為對謝亞平還有些罪惡感,向宇輝便自個進了書房去上網。

    謝亞平對坐在沙發上看書的孟雨澤說:“走,我陪你去散散步。”

    夏天的晚上仍有些悶熱,但街上悠閒散步的人還是挺多,尤其是沿河路的人行道上,走滿了

慢吞吞的人群。

    謝亞平看了一眼悶悶不樂的孟雨澤,“為什麼知道宇輝公司的董事長是我爸爸,你就很不高

興?”

    孟雨澤無法回答,便默不作聲。

    “我知道你恨他,向宇輝都告訴我了。”謝亞平歎了口氣說,“我知道這對你們傷害很深,

我不知道要怎樣才能彌補對你們的傷害。”

    “向宇輝為什麼要告訴你。”孟雨澤輕輕地問道,這樣的事情,他不應該再讓別人知道的。

   
“是我逼問出來的。”謝亞平說,“我感覺你們都有很重的心事,你又不肯對我說,所以我對他

說,你現在懷孕了,他應該好好地對待你。他心裡也很苦,就跟我說了出來。不過你放心,我會

叫我爸爸提拔向宇輝的。”

    “你可不能對你爸爸說,向宇輝知道這事。”孟雨澤十分憂心地說。

    “我知道,這事我會處理好的。我現在擔心的,是你們倆口子的關係,我們看看有什麼辦法

,盡可能地修復你們的關係。”

    “我試過了,沒用。”孟雨澤也歎了一聲,“我現在只想把孩子生出來,他怎樣對我,隨他

去了。”

    “你可不能放棄,你們還年輕,應該把幸福抓在手裡。我們一起想辦法好嗎?”謝亞平鼓勵

著孟雨澤說。

    孟雨澤猶豫了一會,說道:“我現在很擔心,向宇輝是不是要報復你爸爸。我怕宇輝吃虧,

也怕他毀了自己。”

    “你為什麼這樣想?”謝亞平有些吃驚,憑她對向宇輝的觀察,他不是一個毫無心機的人。

    “你們現在走得這麼近,我感覺有些不簡單。為什麼出了那樣的事以後,你就出現了?”

    聽孟雨澤這樣一說,謝亞平還真的覺得這事有些蹊蹺,她必須要打消向宇輝報復的念頭,讓

他好好珍惜前途。

      【蛛絲馬跡(2)】

上午湯波被叫到謝亞平的辦公室。湯波一進去就把門關上,捧著謝亞平的臉就是一頓好吻。但謝

亞平因為有心事,並不投入。

    謝亞平好不容易避開湯波的唇擊,推開他說道:“好啦,我有事問你。”

    湯波在辦公桌的對面坐下來,摩挲著她柔軟無骨的手:“想問我什麼?”

    “湯波,你要老實地告訴我,你第一次到我公司來,到底有什麼企圖?”謝亞平盯著湯波,

像在審問一個罪犯。

    “企圖?”湯波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幹嗎要懷疑我有企圖?”

    “你到我公司來,說要給朋友介紹裝修,第二天卻介紹的是向宇輝公司的裝修,到底為什麼

?”

    “我不是說了嗎,朋友原來是想找畫家,後來聽說找裝修公司,怕費用太高……”

    謝亞平打斷湯波的話說:“湯波,我沒有興趣聽你說謊,我要你說真話。”

   
湯波呆呆地看著謝亞平,半餉說道:“好吧,我向你保證,我說的都是實話。那天向宇輝給我看

了一張你的照片,他是在你公司的門口用手機照的,你的美麗一下就吸引了我。我第一次到你的

公司是想證實,到底有沒有這樣一個傾國傾城的美女,結果我看了你的真人,一下就被你俘虜了

,奪去了我的靈魂。這就是傳說中的一見鍾情吧。為了能夠接近你,我死打爛纏要向宇輝把辦公

室裝修一次,就是這樣。亞平,我是真的愛你,你一定要相信我,好嗎?”

    果然有向宇輝的影子在裡面,儘管還不知道向宇輝的企圖,謝亞平相信這跟向宇輝的報復有

關。她也相信湯波並未參與向宇輝的計畫。

    謝亞平沖湯波點了點頭。湯波俯身到謝亞平跟前,鼻子幾乎挨著鼻子,溫柔地說:“亞平,

我愛你,我愛你,你愛我嗎?”

    謝亞平主動親了親湯波的嘴唇,說道:“我也愛你。”

    湯波抓起謝亞平的手,放在嘴唇上印著。“我每時每刻都在想你,亞平,我房間又亂了,你

去幫我收拾一下?”

    “前天剛收拾過,又亂了?”謝亞平故意問道。在謝亞平獻身的第二天,她又去了湯波的家

裡跟他約會,幾乎花了半天的時間,把湯波家裡清理打掃了一邊。

    “笨,我想你了哇。”湯波笑著,用眼神乞求著。

    “我老公在家裡……”謝亞平踟躕著。

    “抽點時間,讓我把積蓄了兩天的愛情之水,存放在你的小溪裡。”

    聽著湯波這樣曖昧的話,謝亞平猛地顫慄了一下,小溪不由地緊縮。“那我抽個時間吧,時

間不能太長。”

    湯波在謝亞平的辦公室裡調了調情,不一會就離開,回去上班去了。

   
謝亞平也驅車去了向宇輝的公司,去找向宇輝,看見向宇輝同幾個工程師正在一塊空地上搞實驗

。一個人在4樓提著水往下倒,落在一個直徑約一米的葉輪上,機器上的一盞燈驀地發出熾亮的光

。一名工程師報著數字:最高電壓240伏。空地上所有的人都歡呼起來,謝亞平知道,他們的實驗

成功了。

    她也笑了,為向宇輝他們。在她心裡,她一直很敬重這些努力工作、創造著社會財富的人,

這些人比起那些坐在辦公室無所事事的人來說,生命的意義更大,品質更高。

    向宇輝也看見了謝亞平,笑著招呼了一聲:“大姨子來啦。”又跟其他人交代了幾句,帶謝

亞平進了自己辦公室。

    向宇輝給謝亞平倒了一杯茶,在她身邊坐下,調侃著說:“你膽子不小啊,還敢單刀赴會,

就不怕我再強Jian你嗎?”

    謝亞平咬著牙恨恨地說道:“你這個強Jian犯,你要是再欺負我,我就讓你到牢裡去吃夜飯

。”

    向宇輝哈哈大笑,“你知不知道,有的女人會讓男人舍了命,也要得到一次,坐牢算什麼?



    “打住打住,你越來越沒邊了。”謝亞平轉入正題,“向宇輝,我問你,你是不是想報復我

爸爸?”

   
向宇輝一愣,不知該如何作答。謝亞平接著說,“你有沒想過,你也可能要為此付出代價,你還

這麼年輕,前途還這麼遠大,你值得為一件無法挽回的事,把自己的一生都陷進仇恨裡嗎?如果

你覺得這不公平,你也要他的家人付出代價,那我就再給你一次,你想要就給我電話。”向宇輝

吃驚地看著謝亞平,不敢相信她居然說出這樣的話來。謝亞平又接著說:“我跟孟雨澤一樣,不

是個壞女人,既然我都被你強Jian過了,這事無可挽回,那我不如再給你一次,讓我們把事情徹

底解決,再也不要活在仇恨當中。”

    謝亞平的話讓向宇輝感到羞愧,這是個多麼善良偉大的女人,自己忽然間變得渺小起來。“

對不起,我不是存心要強Jian你,或許我是因為喜歡你……”

   
“我知道。”謝亞平拉著他的手,“我能感覺到,但是你不能對我動情,你應該去愛你的妻子孟

雨澤,為了你,她都做出了這樣的犧牲,你感覺不到她對你的愛有多深嗎?你這樣對她很不公平

,你不應該嫌棄她,就如你沒嫌棄我……”謝亞平的臉紅了一下,“一樣,我都結婚6年了,每天

都跟老公睡一張床上,你幹嗎不嫌棄我,而要嫌棄她?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謝亞平說了這一大套,向宇輝一下還沒來得及消化,不過後來想想,還是有道理得很。自己的妻

子不過就跟謝董弄了幾次而已,而謝亞平跟他老公都弄了幾百次了,自己嫌她髒了嗎?人怎麼這

麼奇怪?

   
他決定放棄報復了,也決定好好地愛自己的妻子,不再讓她遭受委屈。謝亞平這個女人挺能說的

,三下兩下就把他給說動了,到底是因為她說的在理,還是因為自己被她迷了心竅?向宇輝一時

也分辨不清了。


      【蛛絲馬跡(3)】


    向宇輝回到家裡,看見妻子一個人在廚房裡忙著,想到妻子已是孕婦,有些過意不去,也到

廚房去洗菜。孟雨澤用驚異的眼神看著他,他則略顯歉意地笑笑。

    老公今天怎麼了?難道是謝姐找他談了?謝姐又是怎麼說服他的?但不管怎樣,她還是要感

謝謝亞平。孟雨澤沒露聲色,只是用眼神對丈夫表示了一下感激。

    吃完飯,丈夫難得的叫孟雨澤出去散步。孟雨澤高興得不得了,挽著丈夫的手,仿佛回到了

戀愛的年代。

    “孩子有幾個月了?”向宇輝問孟雨澤。這個孩子,他一直沒怎麼上心,也不清楚是什麼時

候懷上的。

    “兩個多月了。你想給寶寶取什麼名字?”孟雨澤卻很開心,因為丈夫終於關心孩子了。

    “喔,沒想過,取向前看,好像不是很好聽。”向宇輝打趣道。

    “俗氣,我們的寶寶才不要這麼俗氣的名字。”孟雨澤終於開心地笑了。

    “那你想給孩子取什麼名字?”

    “男孩,就好向天雄。”孟雨澤說。

    “向天雄起,不錯,小雞雞一定又長又硬。”

    “你這個下流胚子,盡往歪想。”孟雨澤狠狠地推了丈夫一把,又把他拉了回來。“女孩,

就叫向雨荷。”

    “這不是瓊瑤小說裡的嗎?不好,咱還是不要抄襲人家的。”

    “那我再想想。”孟雨澤把頭靠在老公肩上,一路慢慢走著,一路在想。

   
走了半個多小時了,也走得很遠了。向宇輝這時看見了謝亞平,她正匆匆地走進一幢樓裡。原來

他們散步居然走到湯波住的地方來了。謝亞平是去湯波的家?向宇輝不由地嗯了一聲。

    孟雨澤抬頭看著丈夫,“你想出什麼了嗎?”

   
“沒有。”向宇輝心不在焉地應到。看來湯波還是進展很快,不愧是情場高手,只是不知把謝亞

平弄上床沒有。但想到這裡,向宇輝心裡忽然有些錐痛的感覺,他不希望謝亞平這麼快就被湯波

弄上床了,他甚至在祈禱上天,她只是坐坐就走,不會跟湯波幹那種事。

    丈夫有心事的樣子,孟雨澤還是看出來了。她不敢多問,怕的是,丈夫的心事跟她有關。

    在街上轉了個大圈,回到家裡,又打開了電視來看。孟雨澤小鳥依人般的膩在老公的身上,

肌膚粘粘的不舒服,向宇輝就去洗了個澡出來,孟雨澤隨後也去洗澡。

   
向宇輝還在想謝亞平到湯波家的事,不知他們這樣好了多長時間了,會不會是湯波已經剝光了謝

亞平的衣服,在她身上賣力了?怎麼一想到這裡心裡很不舒服啊,就跟當初看到妻子跟別人那樣

的感覺一樣。看來自己是真的愛上這個女人了。他忽然有些後悔,為什麼在謝亞平身上搞了那麼

幾下就自己跑出來?其實如果搞爽了,謝亞平也不會怪他的。

   
正胡思亂想著,孟雨澤穿了件睡衣出來,坐到向宇輝身邊。“老公,你想摸摸寶寶麼?”說著就

把睡衣撩開了。妻子沒穿內~褲,黑黑的毛草突出地暴露在雪白的肌膚下,向宇輝摸了摸懷著孩子

的地方,沒感覺摸出什麼來,就一路摸下來,摸入了妻子的小溪。

    孟雨澤看了看老公,說道:“你想進來嗎?”

    向宇輝想起孟雨澤說過,三個月不能那個,就問道:“能行嗎?”

    孟雨澤說:“一般來說,前三個月要避免,但是我查過網上,也有很多前三個月還在做的,

也沒影響孩子,只要不插那麼深就沒關係吧。”

   
向宇輝很久沒做這事了,別說妻子懷孕有三個月的禁期,就是沒有這個禁期,他對妻子也沒有了

什麼*趣。最近一次是強Jian謝亞平,不過只弄了幾下沒出精。所以現在在妻子的挑逗之下,他硬

了,便拉著妻子進到房裡,一點一點地進入了妻子的身體。

    妻子笑著說:“你看見我們的寶寶了嗎?”

    “哪裡能看到?”向宇輝不解地問。

    “你那裡呀,進去了沒看到嗎?”妻子還在笑,笑出了幸福的感覺。

    但向宇輝卻想到了另外的事情。這樣就能看到寶寶呀,他娘的,我自己的寶寶,我卻不是第

一個看到的,第一個看到我寶寶的,卻是自己的董事長!

    一想到這,他又歇了火。東西在裡面一下就軟了下來。向宇輝歎了口氣,我怎麼就抹不去這

個影子呢?

   
吳天喜今天手氣不好,晚上跟妻子散步回來,就去了朋友家裡打牌,結果身上的幾百元錢輸了個

一乾二淨。便提早起身回家來。妻子不在家裡,看看時間,十點半了,妻子會到哪裡去了?

    於是打電話給謝亞平,問她怎麼這麼晚都不回家,謝亞平說,在朋友家裡玩,馬上回來。

   
不一會,謝亞平就趕回來了,也沒等丈夫發問,就一個勁地解釋說在朋友家裡聊天,朋友有個朋

友也在那裡,他是開超市的,說超市門面想裝修一下,就跟他多聊了會,想把生意攬下來。

   
吳天喜也不是很笨的人,妻子的過度解釋倒惹出了他的疑惑,他看看妻子,身上清爽爽的,像是

剛洗過澡,而妻子如果是聊天的話,那應該是散步的時候,順道去了朋友家,不會是等到九、十

點鐘,才想到去朋友家聊天吧。他想起那天在謝亞平的辦公室看見湯波跟她在一起,她的反常臉

紅,於是多了個心眼,就去抱妻子,表示自己想要她了。

    但妻子卻在推阻,說今天很累了不想做了。這更引起了吳天喜的懷疑,很累了還跑到別人家

去聊天。吳天喜裝作委屈的樣子,“我現在想要,怎麼辦呢?”

    “我用嘴把你弄出來。”謝亞平說。

    “用嘴就不會累嗎?”吳天喜的樣子變得可怕起來。

    謝亞平因為心虛,反倒生起氣來:“我說累,你偏要搞,我有什麼辦法。”

    “那就用嘴吧。”吳天喜把謝亞平引到床上,就把謝亞平壓在身下,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

扯去了妻子的衣服。

   
妻子的奶房上還有未消的紅痕,吳天喜想聞聞是否有口水的氣味,口水味沒聞到,倒聞到一股香

皂味。吳天喜心裡有數了,因為家裡一般是用沐浴液洗澡的,而且妻子身上的香皂味也很低檔,

根本不是家裡的香皂味道。又聞到下體的毛髮,也是香皂的味道,這說明妻子是在別人的家裡洗

的澡。妻子有外遇了,即使是妻子很不想做的時候,吳天喜也沒做任何前戲,就很輕易地插~入了

妻子,而且裡面非常滑膩,這種種跡象都說明,妻子出軌了。

    吳天喜心裡很惱火,但他沒有表露出來,而且像沒事似的,做完了他要做的事情。
2018-9-5 01:17#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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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豹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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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敗露(1)】

總公司謝董、劉副總等領導和相關部門經理應邀到設備公司觀看了向宇輝他們的科研成果,然後

在現場辦公,謝董同意再撥50萬研發經費,用於專利申請、產品開發,要求設備公司儘快將新技

術應用到產品上。

    向宇輝一再留來賓吃飯,謝董婉言謝絕,他拍著向宇輝的肩膀說:“等你們開發出新的產品

,我們一定來喝慶功酒。”

   
謝董回到總公司,一向不來總公司找父親的謝亞平,卻難得地現身在他的辦公室。女兒嫁出去之

後,他們見面的日子並不多,所以看見女兒,他心裡還特別高興,沒想到女兒卻是一副怒氣衝衝

的樣子。

    本想問候一下女兒的謝董,看女兒來者不善的架勢,先賠了幾分小心。子女當中,謝董最疼

女兒,這也應了母疼兒,父疼女的古話。

    “你怎麼了?一副誰欠了你的樣子。”謝董對女兒說。

    “爸,我今天是來告訴你,孟雨澤是我的好姐妹,你今後要是再敢碰她,別怪我六親不認。



    謝董好生尷尬。這樣的事被女兒知道了,而且她還是女兒的朋友,他這個做父親的真的是大

失顏面。這是孟雨澤告訴她的嗎?這種事她還敢跟人說?謝董腦子一時有些發亂。

    “還有,這事你不能讓向經理知道,還有,你好好提拔他,彌補你的罪過。”謝亞平像發連

珠槍似的搶白了謝董一通,就扭身走了。

   
走了也好,謝董完全沒有準備應付女兒可能要問的問題,比如是否跟孟雨澤做過那事,為什麼要

那樣做?這些都是他在女兒面前羞于啟齒的問題。他娘的,這個小孟可不簡單,心機很深,這樣

她就可以通過女兒來達到進一步索取的目的,而她卻不再付出。

   
一想到女兒都知道了這事,他感到沮喪。他以後在女兒面前再也無法維持他正人君子的父親形象

,女兒甚至會深深的厭惡他,這讓他感到不可接受。他也害怕女兒會把這事告訴她媽,誰知道她

媽會鬧出個什麼光景?事已至此,他只好先討好女兒,滿足女兒來換取女兒的諒解,就讓可惡的

小孟暫時得逞一下吧。

    他一個電話把向宇輝叫來。他知道向宇輝會通過孟雨澤,把有關資訊傳給女兒。這是他跟女

兒溝通的最好辦法,目前他無法跟女兒在語言上進行溝通。

   
向宇輝看見謝董陰沉沉的面孔,有些不自在。謝董的心情也還沒轉換過來,他看見向宇輝就想起

孟雨澤在床上那嬌羞的面孔,那時看起來可愛極了,現在想起來,卻覺得她是那麼可惡。這個可

惡的女人,居然破壞了他跟女兒的關係,這才覺得自己很不划算,失去了很重要的東西。

    這一刻他也恨起向宇輝來,他有過那麼一瞬的念頭,就是撤了向宇輝的經理,向孟雨澤傳達

一個報復的資訊。但是想想還是算了,他不能失去自己的女兒。

    “謝董,你找我?”

    向宇輝謹慎的問話讓謝董回過神來,他立刻換了副笑容。“啊,小向來啦,坐吧。”

    向宇輝仍然站著,說道:“不用,我站著就行。謝董有什麼事,請儘管吩咐。”

    “還是坐下吧。”謝董揮了揮手,待向宇輝坐下來,冷不丁地問道:“你覺得我這人怎麼樣

?”

   
這話問得沒頭沒腦,向宇輝不知如何回答。但他腦子飛快運轉起來,莫非謝亞平告訴了謝董,謝

董要問的是,他跟你妻子那樣了,你是不是覺得他很壞?不管怎樣,他都得裝作蒙在鼓裡,不知

妻子有過出軌之事,否則真是人何以堪了。於是斟酌片刻,說道:

    “我覺得董事長很有魄力,對基層幹部也很關心,其他的因為接觸不多,沒有很多瞭解。”

    “唔,”謝董未置可否,拿出根煙吧噠點上火,說道:“你是我一手提拔上來的人,我總算

沒看走眼,也甚感欣慰。你要好好幹。”

    向宇輝唯唯諾諾地回答道:“我明白,我不會給董事長丟臉的。”

   
“你給我抓緊時間,儘快把你的研發成果投入生產,然後我還要給你加加擔子。”謝董看了看向

宇輝,又道:“我準備抽調你參加公司上司的籌備工作,我需要一個有力的幫手,你明白我的意

思嗎?”

    “是,我明白。”向宇輝顯然明白自己又將面臨新的機會,這將使自己有更廣闊的前途,不

由有些激動起來。

    “好,你去吧。”謝董目送著向宇輝離開,仍感心煩意躁,便起身叫來秘書童婭:“走,跟

我到萬盛酒店。”

   
童婭笑眯眯地說道:“謝董,不巧,我現在不方便。”見謝董多疑地看著她,便撈起短裙讓謝董

看了看裡面,謝董不耐煩地說了句:“那你去忙吧。”隻身下了樓來,開車獨自去了萬盛賓館。

   
財務部經理徐娜突然接到謝董的電話,讓去萬盛賓館,看看時間,離下班還早呢。也不知謝董是

不是在辦公室看了黃色的東西,上班時間都忍不住。說實話,徐娜並不想跟謝董做A,儘管謝董吃

了藥能堅持很久,仍然不如跟丈夫一起做那樣舒心。但她也是沒有辦法,成了謝董的人,就要隨

時聽從召喚。

    徐娜放下手頭的工作就過去了,謝董看上去很不開心,和衣躺在床上,臉上沒有一絲笑意,

仿佛是個沒討到錢的債主。徐娜明白他是要拿自己來尋開心。

    “怎麼了嘛,看上去很生氣呢。”徐娜一抬腿,半邊屁股坐在了床沿上。

    “心裡煩,你逗我開心一下。”謝董的手搭在徐娜的大腿上,輕輕捏了捏。徐娜說:“我先

洗一下。”站起,去洗身子。

    洗完了的徐娜衣服都沒穿就出來了。女人第一次做,會臉紅,第二次就沒了那些羞恥,就拿

別的男人跟自己丈夫似的。

   
徐娜斜躺在床上,只手撐著頭,看謝董在自己身上摸他想摸的地方。摸了一會,謝董也脫了自己

的衣服,把徐娜拉在身上,將她的頭推到腹部。徐娜聞到了一股酸臭的味道,說道:“董事長,

先洗一下吧。”

    謝董重重地拍了一下她白白的屁股,“懶得洗了,你給我舔乾淨。”

   
徐娜沒法,只得強忍噁心,將謝董的臭東西含入嘴裡。她忽然對自己的待遇感到可悲。這待遇連

情婦都不如呢,若是情婦,男人還得討一討情婦的歡心呢,可是謝董根本沒有把她當情婦看,她

不過是一個泄欲時要用的一個器具。而她給他的待遇,卻超過了她的丈夫,她丈夫若不洗乾淨,

想用她的嘴,那簡直是做夢。

    好在謝董這回沒有吃藥,心情也不是很好,沒用多久就泄了。徐娜出來的時候,謝董已在床

上睡著了。

    徐娜出了酒店,有個陌生人叫住了她,這人長得有些猥瑣,徐娜一看就很不喜歡他。

    “能找個地方跟你談談嗎?”陌生人說。


      【敗露(2)】

“我不認識你啊,你有什麼要跟我談的?”徐娜警惕地看著這個陌生人。

    “我們不妨找個地方坐一下。”陌生人提議說,仿佛他們就是老熟人似的。

    徐娜可不敢輕易跟陌生人找個地方坐一下,也沒興趣跟陌生人搭腔,“對不起,我還有事。

”徐娜說著,轉身就走。

    “等一下,”陌生人在背後叫道,“我給你看一下東西,你想走那就請便。”

    徐娜不由地站住了,有些緊張和不安地看著陌生人手裡,揚著一張晃亮的光碟。

    “你要給我看什麼?”

    “你在這個酒店裡精彩的演出。”陌生人見徐娜焉了,沒有脾氣了,得意地咧了咧嘴。“還

是找個地方先看看吧。”

   
徐娜想起劉副總手裡曾經有個一張光碟,忽然後悔起來,怪自己太粗心,以為自己成了劉副總的

線人,劉副總總不該再怎麼樣她了吧,她卻忽略了這張碟子的來歷。這張碟子既然可以被拍到第

一次,就可以被人拍到第二次呀,自己怎麼就掉以輕心了?這個陌生人一定是想詐騙她。

    她心裡慌了,不知這個陌生人想要詐騙自己什麼,只想快點走開,找謝董來想辦法。於是她

裝作坦然的樣子,罵了一聲“神經病”,就要匆匆離開。

   
“等等啊,既然你急著要走,我也不強留。你可以把這張碟子先拿回去看看,再跟我聯繫。碟子

上留有我的電話號碼。”陌生人把碟子遞到徐娜手裡,徐娜匆忙塞進包裡,打的回了公司。

   
在電腦上把碟子選擇性地看了幾個鏡頭,這碟子跟劉副總給她看的就是同一個碟子。這事變得很

危險,自己完全沒有能力控制事態將往何處發展,弄不好就會流散到公司裡,這會掀起一場軒然

大波,自己的下場將會很慘。她馬上上樓去找謝董,謝董不在,徐娜想起謝董還在酒店裡睡覺呢



    謝董的隔壁是劉副總的辦公室,徐娜忽然想到,這事或許找劉副總解決會更好,劉副總知道

這張碟子的來歷,便敲開了劉副總的辦公室。

    “劉總,這是怎麼回事?你到底想怎麼樣?”徐娜有些激動地質問劉副總。

    劉副總被徐娜說得愣住了,“你到底在說什麼呀?別急,慢慢說。”

    徐娜便把剛剛遇到的事情告訴了劉副總,劉副總就在心裡罵了起來:“這個狗~日的馬明言,

就知道他會弄出事來。”待徐娜說完,劉副總問她:“謝董知道這事嗎?”

    徐娜說:“我還沒來得及告訴他。”

    “這事千萬不能讓謝董知道。我保證,這事跟我無關。”劉副總又想了一下說,“你先不要

跟他聯繫,這事交給我來處理,我看看有什麼辦法可以解決這事。”

    “那我先回去了,你最好能把你的想法告訴我。”徐娜說。

   
徐娜走後,劉副總陷入到非常苦惱的心情中。這個馬明言財迷心竅,自己其實早看出來了,這樣

一個不講職業道德的人,跟他合作真是充滿了危險。馬明言無非是敲詐錢財,估計胃口還不小。

自己若不幫徐娜解決這事,這事就必然得由謝董解決,弄不好自己委託馬明言的事就會敗露,那

他還有什麼前途?弄不好也得丟烏紗,畢竟侵犯隱私也是犯法的,他不得不替馬明言背部分黑鍋

。馬明言啊馬明言,你狗~日的太能惹事了!若自己幫徐娜解決問題,不花錢是不可能的,這錢還

得自己出,自己不出的話,徐娜就會讓謝董出吧,自己還是得敗露。

   
他娘的,自己真成了個冤大頭,米蝕了,雞還未必能偷到,他未必能通過徐娜找到謝董犯罪的證

據,這真讓他不甘心。他拿起電話,撥馬明言的號,剛撥到一半,想想還是不能給他知道自己和

徐娜的關係,還是讓徐娜先問問馬明言到底想做什麼,再做決定。

    劉副總打電話又把徐娜叫了過來,讓她打電話,問他想怎麼樣。

    徐娜打了那個陌生人的電話,並打開免提功能,以便讓劉副總能夠聽到。

    果然是馬明言的聲音。“碟子看了吧,很刺激吧,哈哈。”

    “你想怎麼樣?”徐娜問道。

   
“你要是不想讓你的丈夫看到這張碟子的話,準備20萬。”馬明言的胃口果然不小。劉副總在紙

上寫了幾個字給徐娜看,徐娜照紙上的提示對馬明言說:“我沒有那麼多,最多給你一萬。”

    “你開玩笑吧,如果沒有錢,你就準備跟老公離婚吧。”馬明言威脅道。

    徐娜又按照提示說道:“如果你想逼我離婚的話,你一分錢都拿不到。因為我手裡只有萬把

塊錢,你想要,就給我打電話。”

   
劉副總讓徐娜掛掉電話。不一會,馬明言打電話過來:“那我就再少一點,10萬,不能再少了。

”劉副總示意徐娜把電話掛了。又等了一會,馬明言又打過來了,“五萬,你自己想想,想通了

給我電話。”這回是馬明言主動掛了電話。

    “看來這傢伙至少要這個數了。你別急,我來給你想辦法。”劉副總寬慰徐娜說。

    徐娜走後,劉副總也想了一個辦法,就是花一萬塊錢找黑社會幫助解決,但總有些心疼錢,

這錢花得太冤枉,實在不甘心。

   
驀的,他靈光一閃,閃出一個妙計來,這叫做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先打聽一下,馬明言是

不是有老婆,怕不怕老婆,是不是有孩子。如果既怕老婆又有孩子,他想讓徐娜去獻身于馬明言

,以錢不夠身來湊為藉口,然後在他們做那事時,派人沖進去拍照,這樣就可以反過來要脅他。

    而請人拍個照,最多花個一兩千,這就比找黑社會來解決問題更省錢了。



      【敗露(3)】

這個時候,被向宇輝搞掉了副經理職務的趙謙被派上了用場。趙謙被叫到劉副總的辦公室,問了

問工作的情況,跟他說:“現在向宇輝的經理位子基本坐穩了,你就不要再折騰了。過些時間,

我找他談談,把你的副經理給恢復了。”

    有著很深挫折感的趙謙,現在也老實了許多,他低著頭說:“我聽你劉總的。”

    “你有空的時候,給我辦件事。”劉副總遞了一根煙給趙謙,趙謙忙畢恭畢敬地接過,“劉

總有事儘管吩咐,我趙謙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辭。”

   
劉副總哈哈笑道:“哪有那麼嚴重,用得著上刀山下火海。你給我打聽一個人,他叫馬明言,是

個搞私人偵探的。這是他的電話,你給我打聽一下他住在哪,老婆是哪個單位的,孩子有多大,

把他家裡的情況盡可能瞭解得詳細一點,不要讓他知道你在調查他。”

    “好,我儘快去瞭解清楚,再向你回報。”趙謙不需要問劉副總原因,他覺得這是對劉副總

最大的敬重。哪怕這事是一件違法的事,他也不需要知道原因。

   
趙謙給馬明言打了個電話,說是有事請他幫忙。一聽有生意上門,馬明言便叫趙謙到他的辦公室

來。他的辦公室居然在一個小小的攝影工作室裡,原來馬明言正當的職業是提供攝影服務,偵探

業務是隱藏在攝影服務的招牌底下不見人的勾當。

   
馬明言的老婆也在工作室裡工作,她負責在工作室接洽業務,而馬明言則負責外出拍攝。這其實

就是一個夫妻店。趙謙留意了一下馬明言的老婆,不漂亮,但很強悍,估計瘦瘦的馬明言都打不

過老婆。

    “來,請坐,你需要我幫你做些什麼?”馬明言坐在椅子上,對趙謙說道。

    “我想讓你調查一下我老婆是不是有外遇,不知你們的價格是怎樣的。”

   
“這事我們做得多了,經驗非常豐富,如果你老婆有外遇,我們一定可以搞到證據。價格也不算

貴,兩萬塊錢就夠了。”馬明言很輕鬆地說道,仿佛這兩萬塊錢是很便宜的價錢。

    趙謙說:“這太貴了吧。這些錢都夠我請半年假了,那還不如我自己盯著。”

    馬明言說:“我們提供的證據可都是法律證據,打官司離婚,就全靠它了。”

    “那我想想,如果需要,再聯繫你。”趙謙本來就不是真的來聯繫業務的,他的目的就是先

認識一下誰是馬明言,然後跟蹤到他的家裡,知道他的住所。

   
花了一天的時間,趙謙把馬明言的情況摸得差不多了。馬明言的老婆果然厲害,在家裡基本是老

婆說了算,孩子在讀初中。劉副總聽到趙謙的報告後,認為時機成熟,就看能不能說服徐娜陪馬

明言上一次床了。

   
劉副總的設想是,徐娜拿不出那麼多錢,願意陪馬明言睡幾夜,然後讓趙謙找幾個混混去捉Jian

,讓其中一人冒充是徐娜的老公,再讓這些混混去敲詐馬明言。當然徐娜在捉Jian之後就可以離

開,其他事交給那些混混處理。

    這樣的計畫徐娜當然不肯同意,“我不能去做這樣的事,我看還是把這事告訴董事長,讓他

來處理。”

   
“不行,這事絕不能讓董事長知道。”見徐娜一臉驚愕,劉副總方知自己有些失態。他旋即用平

和的語氣,繼續說道:“這事跟謝董有非常危險的關係,你想謝董會甘心被別人敲詐嗎?弄不好

會弄出人命。出了人命,誰還捂得住這事?儘管你不是同案犯,但這事總會宣揚出去吧,全公司

的人都會知道,你老公也會知道。你想想還有更好的辦法嗎?答應他的條件,給他錢,誰又保得

住他不第二次、第三次的來敲詐你?這種人見利忘義,怎會輕易收手?”

    徐娜覺得劉副總說的也有道理,但要自己去跟他睡覺,無論如何都覺得噁心和恥辱。

   
見徐娜還下不了決心,劉副總繼續勸說道:“之所以讓別人去冒充你的丈夫,就是讓他知道,這

事他無法利用你的老公來達到敲詐你的目的,而你之所以跟他睡覺,原來是跟你老公肮瀣一氣,

來敲詐他的,他以後斷然不敢再動你的念頭。這樣事情就徹底解決了,謝董也不會知道,你也高

枕無憂了。你說呢?”

    “可我還是很害怕。”徐娜終於動搖了。

    “你放心,我會在你的對面開個房間,隨時會出來保護你的。”劉副總握住她的手,在給她

鼓勵。徐娜終於點了頭。

    趙謙有個朋友以前在黑道上混的,後來去開錳礦,就脫離了黑道。但黑道還是有很多他的徒

弟和弟兄。於是劉副總讓趙謙給他物色了兩個黑道人物。

   
接下來的故事便按照劉副總的設計,發展下去。徐娜給馬明言打了個電話,讓他到一個賓館去談

談。馬明言知道徐娜沒有退路了,心裡也很得意,跟妻子說了聲,有客戶找他,就想著去收錢了



   
徐娜今天特意打扮了一番,穿一件白色翻領的低胸外套,下著一件齊膝的短裙,腳蹬一雙幾乎透

明的黑色長筒絲襪,既矜持又性感。這打扮著實讓馬明言看了直吞口水。馬明言進來後就坐在沙

發椅上,而徐娜則對著他坐在床上,兩腿間的秘密一直死鎖死住馬明言的目光。

    “想清楚了嗎?”馬明言開口問道。

    “我真的沒有那麼多錢,我想和你商量一下,如果你喜歡我的身子,我可以拿身子相抵。”

說這種話的時候,徐娜臉還是很熱,她想肯定也比較紅。

    馬明言的目光更加放肆起來,這時徐娜微微抬了一下腳,就讓他看到了她穿著的白色的內~褲



    馬明言饒有興趣地考慮著徐娜的建議,“那怎麼個抵法?”

    “一次抵5000。”徐娜說。

    “太貴了,就是處~女都值不了這個價。”馬明言搖頭。

    “這不是價不價的問題,而是這錢本來就不是你的,我這是讓你白玩。你要,我們就成交,

不要,我回去就跟跟老公離婚,你別想沾辦點好處。”

    “那就十次,另加一萬元。”馬明言在色~心面前,也終於做出了妥協。

    “好吧,不過錢現在沒有,要給我點時間。”

    馬明言可等不及了,就撲上去壓在了徐娜身上,手像發癲癇似的解開著她的衣扣,留著口水

的嘴就蓋在了她那豐滿的乳~峰上。徐娜推開他說,你去洗一下。

    馬明言三下五除二地就脫掉了自己的衣服,跑到浴室清洗去了,徐娜拿出手機,發了一條短

信出去,“五分鐘後進來。”


      【敗露(4)】

在對面的房間裡,劉副總看看表,“等五分鐘進去。照我說的做,你們也可以敲他一筆,但是不

要敲得太狠,怕他承受不了會去報警。”

    “知道。”兩個黑道的人說。

    劉副總看看表,說:“進去吧。”兩個黑道的人就出門去了,用鑰匙打開了對面的房門。馬

明言正趴在徐娜的身上拱動著身子,見突然進來兩個人,嚇得目瞪口呆。

    “他媽的,吃豹子膽了,老子的老婆你也敢搞!”一個蠻漢上去就給了馬明言一個耳光。而

另一個人則用照相機卡擦卡擦地拍照,閃光燈跟天上打雷閃電一樣。

    而這一切都這麼突然,馬明言被嚇懵了,也被打懵了。

    蠻漢一把把徐娜扯了起來,“你還不給我滾,還不嫌丟人現眼!”

    徐娜連忙在這兩人如熾的目光下,慌慌地穿上了自己的衣服,然後溜回到劉副總的房間去了



    看徐娜那紅潤的臉色,劉副總不由地開心笑了。“怎麼樣,進去了嗎?”

   
“你要死了,不早點進去,害我被他進去了。”徐娜羞羞地怪著劉副總說。這羞嗔的模樣一下勾

起了劉副總的色~心,一把把徐娜抱在懷裡,摸著她的乳~房說道:“不進去怎麼算捉Jian啊?放

心,他再不會*擾你了。”

    徐娜拿開他的手說道:“不要亂摸。我是不是就沒事了?我可以走了嗎?”

    劉副總放開了徐娜,“再等等看,看結果怎樣。你要是難等,就不如現在進去洗洗。”

   
徐娜進了洗漱間,把小鎖搭上。看著鏡子裡白如凝脂的肌膚,忽然湧上一陣悲哀的感覺。最近自

己變化太大了,當了這麼個經理,一向守身如玉的她居然先後被三個男人侵入,還包括一個敲詐

她的長得噁心的男人。她太對不起自己的丈夫了,想起丈夫,她就十分後悔當初走出的這一步,

但這一切都無法改變和挽回。她唯有伺候好丈夫,好好地待他,以此來彌補自己對丈夫的歉疚。

而毫不知情的丈夫對妻子的這些改變感到十分驚喜,最近遊戲也打得少了,跟妻子上床做A的時間

多了,更疼愛妻子了,徐娜感到生活更加美滿。

    對丈夫的歉疚讓她落下淚來。她不知道這樣被男人玩弄的日子,何時才算到頭。

    洗過澡,待要開門出去,聽見外面敲門的聲音,就縮了回去。那個冒充他丈夫的男人和另外

一個照相的,走了進來。

    “解決了?”劉副總問道。

    “解決了,我們把他揍了一頓,他老實得很,馬上寫了悔過書。還給我們打了個欠條。”冒

牌丈夫說道。

    “很好,辛苦你們了,這兩千塊錢你們先拿去花,這張欠條你們也拿回去,拿到了就是你們

自己的。”劉副總拿了兩千塊錢給他們。

    “謝謝劉總。”這兩人拿著劉副總給的錢,告辭走了。

    徐娜這時才出來。劉副總看著悔過書,不禁大笑起來。“來看看,他寫的悔過書。”

    徐娜拿過來看,悔過書這樣寫道:“因我狗膽包天,強Jian了張**的老婆,經過政府的批評

教育,我認識到這簡直就是犯罪,以後再也不敢了。”

    徐娜也忍不住笑了起來,這樣的檢討還是頭一回看見。劉副總笑著說:這一定是小張念,讓

他寫的,這個小張估計在派出所裡或看守所裡寫過悔過書,看來還聽熟練的。

    劉副總又拿起照相機來看裡面的照片,不禁嘖嘖誇道:“徐經理不穿衣服的樣子,還是非常

性感的嘛。”

    徐娜欠過頭看了一下,驚叫一聲,就把相機搶了過來,“你幹嘛要拍照啊?”

    劉副總一把抱住徐娜,“讓他知道,我們手裡也有證據,這樣他才會老實。”

    “快把它刪了。”

   
“你先讓我享受一下,我們就把它刪了。”劉副總把徐娜撲到床上,就急不可待地解她的衣服,

不一會,徐娜被脫得跟相機裡的人兒一樣了。徐娜沒有做任何拒絕的動作,她知道那一切都是徒

勞的。

   
徐娜有個朋友,因為偷~情而離了婚。她曾經對徐娜說過,她喜歡跟不同的男人上床,不同的男人

有不同的風味。可徐娜卻對這些進入過她的男人都沒有什麼感覺,除了丈夫之外,她並不喜歡跟

別的男人上床,也許她是一個很傳統的女人,只對愛著的男人才會有感覺。

    劉副總做得氣喘吁吁了,也不見徐娜有急迫的叫床聲,說道:“怪了,老子這麼賣力,你都

不叫一聲。”

    徐娜說:“也許我性冷淡,跟老公做,我也很少叫的。”

    “那跟謝董做,為什麼叫得那樣歡?”

    “他吃過藥……”

    “看來,我也得吃一次藥,非要你叫出聲來不可。”劉總狠狠地幹了起來。

    徐娜一聽就慘了,慢慢地就叫出聲來了,因為是裝的,所以感到叫得很辛苦。



      【痛苦的愛(1)】

這天的晚飯,向宇輝是在酒店吃的,請吃的是趙謙。
   
今天劉副總把向宇輝找去,先是表揚了向宇輝一通,說其工作很有成績,是個難得的人才。然後

又狠罵了趙謙一通,然後又拉下老臉,來給趙謙說情。劉副總是上層領導,總公司的第二把手,

向宇輝豈敢不給面子,“劉總說的話,我一定照辦。只是趙謙那裡,劉總也要多跟他說說,雖說

不一定要他支持我的工作,起碼他不能老想著跟我叫板,讓我的工作開展不下去對吧?”

   
“你說的沒錯,我已經狠狠地批評過他了。他是我一手提拔上來的,也不能說我沒有一點私心,

我也要點面子的。既然向經理願意原諒他,我就做個和事佬,讓趙謙今晚請客,賠禮道歉,以後

也要他好好支持你的工作,我希望你們公司的班子成員,能夠不計前嫌,精誠團結,把工作搞得

更好。”

   
向宇輝說請客就不必了,但推不脫劉副總的一再堅持,還是跟公司的其他幾個經理一起去吃了頓

飯。趙謙的態度很誠懇,先罰自己喝了四杯酒給向宇輝賠罪,又敬了向宇輝四杯,一再說堅決支

持向經理的工作,這基本是承認了向宇輝在公司的領導地位。

   
只要趙謙以後在公司不給自己找事,向宇輝對趙謙也就既往不咎,畢竟向宇輝沒有很多的經驗來

處理人際關係,少個敵人總沒有壞處。向宇輝也說了幾句客氣話,算是對趙謙的原諒。

    吃過飯,向宇輝謝絕了劉副總的車子送他,自個散步回家裡去。想起上次在湯波的屋前見過

謝亞平,這次又想過去瞧瞧,謝亞平是不是跟湯波混在了一起。

   
天已經黑了,街上已經點亮了街燈。向宇輝一眼就看見湯波的屋子裡亮著燈,心想過去坐坐,看

謝亞平是不是在他的家裡。正要進樓去,忽然看見一個人在樓外邊轉來轉去,時時抬頭看上邊的

窗戶。借著樓前的燈光,向宇輝認出他來了,他居然是謝亞平的老公吳天喜!

    向宇輝連忙走出二三十米遠,不讓吳天喜發現他。這時他打了個電話給湯波,響了好一會兒

,湯波才接電話,氣還喘著,向宇輝想,這傢伙一定是跟謝亞平幹上了。

    “湯波,我現在在你樓下,我可以上去嗎?”向宇輝心裡酸酸的,只好逗逗他解氣。

    “啊,我不在家裡。”湯波說。

    “你都死到臨頭了,還睜眼說瞎話。”向宇輝心裡大為不滿。

    湯波停了一會,問:“你找我有什麼事?”

    向宇輝說:“謝亞平在不在你那裡?”

    “她怎麼會在我這裡。”

    “真不在?”

    “不在。”

    “不在就好,在的話,你叫她千萬別下來。”向宇輝說完就掛了電話,心想,媽的,老子好

心給你通風報信,你還跟老子藏著掖著,先急急你。

    果然不一會,湯波打電話過來。

    “向宇輝,你剛剛說什麼?”

    “我沒說什麼。”看來湯波是真的急了,他越急,向宇輝越解氣。

    “你說叫謝亞平別下來是什麼意思?”

    “你說謝亞平在不在吧。”

    “在。”

    “你們在搞什麼?”向宇輝問道,說實話,他真不想聽到他們在床上睡覺這類的消息,但他

知道,這兩個人偷偷摸摸地呆在一起,不上床還會做什麼?

    “問這麼多幹什麼?”湯波倒有些不耐煩了。

    “我告訴你你可別嚇著,謝亞平的老公就在你的樓下。”

    電話裡沒聲音了,向宇輝看見湯波家的窗簾晃動了一下,估計是看到吳天喜了。

    “怎麼回事,你們怎麼都在下面?”湯波緊張地問道。

    “我散步到這裡,想上去坐下,沒想到看見謝亞平的老公在樓下轉著,估計是跟蹤謝亞平來

的。好在他現在還不知道你住在哪間房子,他要是問問你的鄰居,你就死定了。”

    “那怎麼辦?”湯波也沒了主意,求向宇輝給他想辦法。

    “我給你看著,他要是轉到房子後面去了,你就讓她趕緊離開。”

    “好,你給我看好他。”

   
吳天喜就在樓梯口前面的一個石凳子上坐著,抬頭漫無目的地看著樓上發亮的窗戶。這時出現了

驚人驚歎的一幕,只見謝亞平毫無畏懼地走了下來,吳天喜大聲地跟她說了句什麼,她只看了他

一眼,然後走到自己的車前,打開車門進去,把車開走了。

    吳天喜也跑到他的車前,開車跟了上去。

    這太出人意料了,向宇輝驚訝得半天回不過神來。待吳天喜的車也消失了,向宇輝才邁著沉

重的步子,走上樓來。

    湯波還驚魂未定,穿著件褲衩,嘴裡一口一口地猛吸著香煙。

    “怎麼回事?謝亞平就那樣出去了?”向宇輝問著湯波。

    “她說,既然跟蹤到這裡來了,這事就肯定瞞不下了,不如早一些面對。”

   
向宇輝沒想到謝亞平還是一個很俐落的女人,心中不覺對她增添了一絲敬意。可又為她擔心起來

,不知她又將如何去面對即將要爆發的一切。想到這,他也不由地歎息了一聲。


      【痛苦的愛(2)】

聽湯波說,她老公正在樓下的時候,謝亞平非常吃驚,果然從窗簾的後面看到了正抬頭仰望的吳

天喜。那一刻,她腦子發懵,但看到湯波比她更懵,她變得清醒了。

    “向宇輝說,如果你老公轉到後面去了,你就趕緊下去。”湯波六神無主地對謝亞平說。

    謝亞平鎮定地穿好衣服:“我不能讓他找上來傷害你,我還是馬上離開比較好。”

    湯波卻滿含焦慮地看著謝亞平,“還是聽向宇輝的吧,他要是沒看到你從這裡出去,你就可

以不承認。”

    謝亞平搖了搖頭說:“他既然跟蹤到這裡來了,這事就肯定瞞不下了,不如早一些面對。你

放心,我會處理好的。”

    臨出門前,謝亞平還吻了吻湯波,安撫他的不安,“不要為我當心。”

    湯波拉著謝亞平的手不放,這一刻,他堅強了許多:“要是有什麼事你一定要告訴我,讓我

們一起來面對。”

   
謝亞平滿意地點了點頭,開門出去。此刻她只想快點離開這裡,所以出來時吳天喜氣急敗壞地問

她,你在這裡幹什麼?謝亞平冷冷說,“回家再說。”她不想在這裡跟他糾結。

    吳天喜是借了單位的車子,早就準備盯梢,謝亞平沒有留意,讓老公偷偷地跟到了偷~情的地

點,只差沒跟到房裡,否則就捉Jian在床了。

   
兩人回到家裡,吳天喜並沒有像謝亞平所想的那樣,咆哮怒吼,而是出乎意料地冷靜。謝亞平坐

在沙發上,等著吳天喜發怒;吳天喜則大口大口地吸煙,好半天才問道:“你們有多久了?”

    “一星期吧。”謝亞平並不想隱瞞。

    “你就沒想過你是有丈夫的女人?”吳天喜還是那樣冷靜,好像在跟妻子討論另一個家庭成

員的事情。

    “我想過,但是我愛他。”

    妻子的回答令吳天喜感到震撼,他沒想到妻子會毫不掩飾地回答說她愛她的Jian夫,這讓他

心裡有些痛苦。但他還是沒有發火,臉上只是有些慍怒的表情。

    “你打算怎麼辦?”

    “離婚吧,我淨身出戶,什麼都不要,我只要兒子。”謝亞平淡淡地說。

    吳天喜冷冷笑道:“原來你早就計畫好了。只是這樣是不是太便宜你們這對Jian夫Yin婦了?



    “那……你想怎麼樣?”謝亞平意識到最艱難的時候到了,必須打起精神來面對。

    吳天喜斬釘截鐵地說:“兒子不能給你,因為你不配做他的母親。”

    “你配做他的父親嗎?為了你的自私,你居然不惜戴綠帽子。有哪個男人能夠像你這樣?”

    吳天喜哈哈笑了起來:“你說得沒錯,我是很自私,你想要兒子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必須

幫我一個忙,讓我調到省局,兒子就歸你。”

   
謝亞平知道,自己作為過錯一方,就是鬧上法庭,兒子也未必能判給自己,而自己外遇在先,她

也不太可能鬧上法庭讓自己的緋聞得以傳播。而兒子是她今生的希望,她不可以失去兒子。為了

兒子,她願意做出任何犧牲。

    “好吧,這事我需要考慮一下。”

    這對於他們來說,居然是最佳的方案。他們各取所需,而吳天喜是一個為了個人前途,不惜

一切手段的人,妻子和兒子,都沒有自己的前途重要。

   
吳天喜也很滿意這樣的離婚方案,能夠皆大歡喜。晚上睡覺的時候,他爬到妻子身上,遭到妻子

的拒絕,他不禁有些惱羞成怒,威脅說:“在沒離婚之前,你還必須履行一個妻子的義務,否則

,兒子不能給你。”

   
“你真是厚顏無恥。”謝亞平罵道,卻任由丈夫剝光了身上的衣服,吳天喜撫摸著妻子的身體,

他不得不承認妻子還是這樣的美麗。但妻子長期睡在自己的身邊,自己卻產生了審美疲勞,越來

越無視妻子的美麗了。而當妻子就要失去的時候,他又重新發現了妻子的美麗。難怪董局長錢都

不要,只要跟妻子睡一覺。

    只是感覺太便宜了她的Jian夫,“我看那小子也不是很強壯嘛,我就不信,他的性能力比我

還強。”吳天喜跟妻子議論起妻子的Jian夫來。

   
“懶得理你。”謝亞平翻身臥向一邊,背對著丈夫。這種姿勢更容易進入,吳天喜便緊貼謝亞平

的身後,用腿粗暴地分開妻子的雙腿,進入了妻子的陰溪。謝亞平是對性十分敏感的女人,若非

這樣,湯波也絕不會那麼輕易地就得到她。湯波的吻就能打開她的芳心,所以丈夫緊貼她的時候

,她下面就能夠流水潺潺,一片春潮。

    丈夫做完之後,謝亞平推開丈夫,洗去丈夫的體液,然後拿了睡毯,在沙發上睡了一夜。

    第二天上班的時候,湯波打來電話,“你老公沒對你怎麼樣吧?”

    聽見湯波的聲音,謝亞平心裡才有所安定。她覺得她需要依靠男人的時候,湯波的肩膀才是

她的依靠。她溫柔地說:“他沒把我怎麼樣,我們冷靜地討論了離婚的問題。”

    “真決定離婚了?”湯波的聲音有些驚喜。

    “是的,如果我離婚了,你會要我嗎?”謝亞平試探地問道。

    湯波激動地說:“我要。如果你今天離婚,我明天就娶你做老婆。”

    謝亞平說:“也不是那麼急,你可以考慮一下,畢竟你沒有結過婚,而我是個二婚的女人。



    湯波急切地說:“我不要考慮,我愛你,我就要你。”

    “那你……會介意我把兒子帶過來嗎?”謝亞平又問道。

    帶兒子過來?這個問題顯然是陷入愛河的湯波並沒有考慮到的實際問題。他不能接受她的兒

子,他的父母也不會接受。

    見湯波不語,謝亞平心裡咯噔了一下:“你是不是不能接受我的兒子?”

    “也不是,我怕你兒子不能接受我,你老公不想要兒子嗎?”湯波有些支吾。

    “兒子我不會給他。”謝亞平不容分辯的說道。

    又見湯波不語,謝亞平心裡頓時涼了。她明白了他的想法,可是如果他不能接受自己的兒子

,她怎麼能夠嫁給他?

    “我知道你有難處,這樣的事還是不要勉強的好,你說對吧。”

    見湯波還是不語,謝亞平掛了電話。此後湯波沒有再打電話過來。



      【痛苦的愛(3)】

一段美麗而地下的愛情似乎就這樣夭折了,謝亞平也沒有怨天尤人。這兒子雖說是她謝亞平的,

可沒有他湯波的血脈,是另一個男人的種子,他接受不了她可以理解。但是兒子就是她的命,她

可以為了愛情放棄所有,但為了兒子,她可以放棄愛情。

   
她決定收拾起她對湯波的愛,集中精力先把婚順利地離了。她準備等科大的裝修工程一結束,就

把公司轉出去,然後淨身出戶,把兒子爭到手。她有一門技術在身,不愁沒飯吃。

    晚上吳天喜問她想好了沒有,謝亞平說給她點時間,等她想好了如何跟兒子說離婚的事,再

說那事。離婚前她會去董局長那裡,調不調得去那就不關她的事了。

    吳天喜說,“你要是把我活動過去了,公司和兒子都歸你,房子歸我。”謝亞平說,好,就

這樣吧。

    儘管謝亞平決定跟湯波分手,但她對湯波的愛還是沒有減弱。跟湯波在一起,她感到被愛的

幸福,可現在要生生地把愛情熄滅,心裡總有些痛苦,鬱鬱不樂。

    她需要找個人傾述,需要有個人來安慰。這個人就是她的好姐妹孟雨澤。

    吃過晚飯,她在吳天喜惱恨的目光下走了出去。她想,吳天喜會不會還跟蹤她?她去的可不

是湯波的家了,而是孟雨澤的家。

    “這幾天堅持出去散步了嗎?”謝亞平問道孟雨澤。

    “好幾天沒出去了。”

    “走,我今天陪你出去散散心。”謝亞平便把孟雨澤邀了出來。兩人在清風徐徐的傍晚,沿

著河邊的馬路散步。

    “最近向宇輝對你還好嗎?”謝亞平問。

    “唉,還不是老樣子。有一陣對我好一些,可晚上做A的時候,他又不行了,老樣子。”

    “那就再給他點時間,會好的。哎,我真替我爸做的這些事感到可恥,把你們好好的一個家

搞成這樣。我不知該怎麼做,才能彌補對你們的傷害。”

    “別說了,過去的事,說什麼都沒用了。”

    兩人在一個亭子裡坐了下來,背向著小河,感受著河風的清涼,看著路邊來往的人群。

    謝亞平說:“我不明白,這事你幹嘛要對向宇輝說?”

    孟雨澤苦笑一聲:“哪是我要說啊,是被他看到了。那天他剛剛從外地回來。”

    “他還看到了?”謝亞平很吃驚,簡直不可想像向宇輝看見那種事後會發生什麼。

   
“是的,他當時也沒看清是誰,就躲到衛生間去打電話給我,說他馬上要到家了。我怕他知道那

男的是你爸爸,會感到更受傷害,就騙她說,那男的是我公司的領導,為了給我轉正的事。”

    “轉正?”謝亞平不解地看著孟雨澤。

    孟雨澤輕輕地歎了口氣:“是的,我在移動公司幹了5年了,現在還是一個合同工。”

    謝亞平拍拍孟雨澤的手,“雨妹,你放心,這事我幫你活動一下,興許會有機會。”又說,

“那你怎麼又讓向宇輝知道是我爸爸了呢?”

   
孟雨澤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告訴了謝亞平:“那次因為向宇輝的突然回家,你爸爸說他沒有射~

精,不能算數,我沒有辦法,又給了他一次。誰知道向宇輝雇了個私家偵探。向宇輝一定要跟我

離婚,我才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了他。”

    “這個向宇輝,居然還雇私家偵探!”謝亞平也恨恨地說著向宇輝。

   
謝亞平有個同學在市移動公司當副科長,第二天打電話給他,得知移動公司就在下個月會啟動一

批員工轉正的工作。於是謝亞平又去找了她的父親謝董。雖說謝董是個企業的董事長,在社會上

還是有些能量的。

    自從知道女兒也知道自己的那點事之後,謝董一直不怎麼敢見自己的女兒,怕這個寶貝女兒

沒大沒小的給自己難堪。所以看見女兒進來,心裡有些忐忑。

    謝亞平進來就問:“市移動公司,你有關係沒有?”

    沒頭沒腦的,讓謝董不知女兒所說何意。“你問這幹什麼?”

    “你別管,你先說有沒有吧。”

    “沒有。”謝董倒說得很乾脆。

    “那你想想辦法,幫孟雨澤一個忙。”

    一說到孟雨澤,謝董心就提起來,於是小心地問道:“要幫她什麼忙?”

    “她現在還是移動公司的合同工,今年有轉正的指標,你幫幫她。”

   
謝董覺得這事麻煩,如今社會上的這些事,哪件不是交易,更何況不認識移動的領導呢。“為什

麼你要這樣幫她?”謝董不免有些奇怪,孟雨澤最多也不過是女兒的一個同學罷了,值得她這樣

去幫嗎?

    謝亞平兇狠地盯了父親一眼:“我這是在給你贖罪呢。”

   
謝董的臉頓時紅了,神色非常難看,說道:“我已經給了他們很多補償了,我不僅給向宇輝提了

經理,還準備很快就抽調向宇輝到上市籌備小組,公司一上市,就提名他當副總經理。這都已經

跟他談了,你還想要我怎麼樣?”

    謝亞平當然很滿意父親已經這樣考慮了,便緩和了語氣,“你能幫還是再幫幫她,她跟我就

像親姐妹一樣。”

    謝董顯然有些為難,想了想說:“這事又費錢又費力,我看倒不如這樣,把她調到我們公司

來,這個我還是可以做主的。”

    謝亞平一聽,這也不失為一個好法子,便說:“我回去問問看,她是不是願意來。”

    女兒走後,謝董心想真的太小看這個孟雨澤了,這哪是他玩孟雨澤啊,這分明是孟雨澤在玩

他呢!

    謝亞平出來後,直奔移動的營業廳,坐到孟雨澤的值班室裡,把情況跟孟雨澤講了講,孟雨

澤堅決不同意。“這事我不希望你爸爸沾邊,這會讓向宇輝作何想法?”

   
謝亞平說:“這可關係到你一輩子的事,不要感情用事,你付出了你就應該得到更多,這是你應

得的。向宇輝那裡,我來跟他說。”頓了頓,也歎了一聲氣,“其實你們應該把過去統統忘記,

未來是你們自己的,幹嘛要跟自己過不去?我爸爸已經決定,等集團公司上市之後,就提向宇輝

當副總經理,我看你們也不要再恨他了,當他是個被你們利用的人,這就行了。”

    孟雨澤顯然被得動了心,但還是憂心忡忡:“我怕向宇輝不答應。”

    “我去找他談談,我看他還有什麼可仇恨的。”

    謝亞平想將他們跟父親之間的仇恨一筆勾銷,只有這樣,他們才會在父親的公司,有更好的

發展。

    下午,謝亞平在賓館定了一個房間,讓向宇輝去賓館找她。

  

      【痛苦的愛(4)】
  
向宇輝感到奇怪,有什麼事需要到賓館去談?孤男寡女的,就不怕乾柴烈火,再上演一場強Jian



    向宇輝開著公司的車,趕到賓館。亞平正在房間裡等著他來。她頭上還有些濕潤,身上發出

一陣清香,向宇輝猜她剛剛洗過澡,他忽然覺得這裡曖昧的氣氛濃了起來。

    向宇輝呵呵笑道:“洗這麼乾淨,在誘惑我嗎?”

    謝亞平也笑道:“你巴不得吧?”

    向宇輝色色地盯著她的衣服,想起自己都曾經進過她最隱私的地方,卻沒有看過她的******?

。她的胸脯是那麼豐滿,******?也一定很大吧。

    謝亞平提醒他說:“嗨嗨嗨,你那雙眼睛往哪看呢!”

   
向宇輝厚顏地笑道:“不行,得打開房門,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走到門口把門打開,又“砰

”的一聲把門關上,還搭上了小鎖。這些小把戲並沒有逃過謝亞平的眼睛,但她沒有計較,等向

宇輝坐下來,對他說:

    “找你來商量個事,因為其他地方不方便談,就開了個房間。是孟雨澤的事。”

    向宇輝便正經起來,聽謝亞平繼續說下去。

    “昨天我找了我爸,想讓他幫幫孟雨澤轉正的事,可我爸說,這事挺麻煩,移動公司他又不

認識他們的領導,那還不如把她招到水電集團來。”

    “不行。”向宇輝斬釘截鐵地說。

   
“我就知道你會說不行,孟雨澤也是擔心你不會同意。可是為什麼不同意呢?因為你把這當成了

恥辱,那再退一步說,如果這不是恥辱,你會同意嗎?當然會。這是一個多麼難得的機會不是嗎

?這或許就改變了孟雨澤的一生,不是嗎?”謝亞平看向宇輝沒話可說,又道:“現在我們來解

決你的恥辱問題。更確切地說,是要解決你仇視我爸的問題。現在有兩條路,一條是你不再仇視

我爸,你的前途將是光明一片。我爸跟我說,公司上市之後,就提你當副總經理,並很快就要抽

調你進入上市籌備小組,這是為你的未來做準備。如果你繼續仇視我爸,你的前途絕不會這麼平

坦。你也會因為仇恨而放棄掉你跟孟雨澤的幸福,真的,我為孟雨澤感到很不值。她為什麼要為

你做出這樣的犧牲?她瞎了眼了嗎?”

   
向宇輝被說得臉色時青時白,謝亞平翻動著嘴皮子,一鼓作氣就說了這麼多,他還沒有完全聽懂

,但他知道,這都說在他的心結上,他也知道,這心結一旦解開,天上就會湛藍得多。

   
“我知道,你作為一個男人,是很難接受妻子被別的男人染指的事實。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了,你

真的要讓這種不幸把自己囚禁一輩子嗎?如果你是覺得虧了,那我現在讓你賺回來。”說著,謝

亞平解開了自己的衣扣,又解開了乳~罩,一對鮮活的胖白兔懸吊在雪白的胸前。向宇輝竟然看得

發呆。

   
“我爸爸玷污了你的妻子,現在你來玷污他的女兒,以後你們就扯平了。”說著,站起來又脫掉

了自己的裙子和內~褲,站立在向宇輝的跟前,向宇輝又一次看到了他曾經看過的地方,那裡覆蓋

著一層不是很密的黑毛。

    向宇輝呆呆地看著,嘴裡卻說著:“不,我不要玷污你,不要你成為犧牲品。”

    謝亞平卻冷笑一聲:“你要真這樣想,就不會強J我了。”

    “對不起。”向宇輝移開了他的眼睛,看著窗上懸掛著的厚厚的窗簾。“我那時昏了頭。”

    “好啦,我沒有怪你。”謝亞平拉著他的手放到自己的乳上,“這是我自願的,其實我也有

點喜歡你。”

    向宇輝的意志本來就不堅強,此時此景更是按捺不住,便猛地把謝亞平摟上前來,一口就吞

掉了她的豐乳。

    當向宇輝把謝亞平放倒在床上,溫柔地挺進時,謝亞平忽然笑了。

    “你笑什麼?”向宇輝問。

   
謝亞平止住了笑,“我爸爸跟孟雨澤第一次時,被你撞見了,他沒射出來,孟雨澤又給他第二次

;你跟我第一次也沒射出來,我也給了你第二次,以後就真的扯平了,你不要再怨恨我爸爸了。



    向宇輝說:“說得輕巧,你知道你爸爸在我家裡睡了一夜嗎?”

    “真的?孟雨澤沒跟我說。一夜我就不能給你了,怕孟雨澤疑心你,我就給你一個下午吧,

你要幾次我都給你,只要你死不了。”

    “竟敢這樣說我。”向宇輝猛地一刺,謝亞平大聲叫了起來,隨之這叫聲連貫的在房間裡回

蕩開來。

    完了,向宇輝終於同意了放棄一切怨恨,好好地為自己的前途打拼。也同意了把孟雨澤招到

水電集團去工作。

   
晚上回到家裡,向宇輝跟孟雨澤提起她可以到水電集團去工作的事,孟雨澤知道,謝亞平已經說

通了向宇輝。但是孟雨澤卻說:“這事還是再拖拖,移動公司的待遇畢竟比水電集團要好,我看

看今年能不能轉正,如果能轉,就不用要謝董幫忙了。說實話,我不想再看到他。”

    “那就這樣吧。”向宇輝也同意了孟雨澤的想法。


      【痛苦的愛(5)】

晚上謝亞平去看了她的兒子,兒子由奶奶帶著,在奶奶家附近的小學上學前班。


    謝亞平帶來很多兒子愛吃的零食,兒子見到媽媽也很高興,只摟著媽媽親熱不放。

    奶奶笑著說:“華仔可想你們了,乾脆今晚帶回去,讓他跟爸爸也好好親親。”

    謝亞平也笑著問道:“華仔,想跟媽媽回去嗎?”

    “想。”

    “那就跟媽媽回去吧。”

    華仔跟爺爺奶奶說著再見,歡歡喜喜地上了媽媽的汽車。回到家裡,謝亞平給兒子洗了個澡

,就想試探一下兒子對他們離婚的態度。

    “華仔,你說媽媽好還是爸爸好?”

    “爸爸媽媽都好。”華仔說。

    “如果爸爸媽媽有一天要分開了,你願意跟媽媽還是跟爸爸?”

    “媽媽,你是說你們要離婚吧?”兒子眨著眼看著媽媽,兒子這麼點大,什麼都懂,現在的

孩子懂事得早。

    “嗯,就算是要離婚吧,你願意跟誰?”

    “那你們是誰在外面有小三了呢?”兒子又問。

    這一問倒問得謝亞平尷尬起來。“小孩子怎麼這樣問大人話。”

    “晶晶的爸爸媽媽也離婚了,是他爸爸在外面有小三了。我不要跟有小三的人。”兒子說。

    唉,跟兒子真沒辦法說下去,謝亞平覺得時機還不成熟,就打消了跟兒子說他們離婚的事。

    “媽媽,你快把爸爸找回來,我要跟爸爸說一件事。”兒子坐在床上玩著玩具,一邊對媽媽

說。

    謝亞平打了個電話給吳天喜,“兒子我接回來了,他想找你說話,你早點回來吧。”

   
吳天喜今天手氣不是很好,一直輸錢,便借著這個理由先離開了。回到家裡,就跟兒子抱在了一

起,爸爸死勁地親著兒子,華仔跟爸爸說:“今天晶晶跟我說,我長得好帥,她好喜歡我。”

    吳天喜被逗樂了:“那你喜歡她嗎?”

    華仔說:“不喜歡,她一點都不好看。”

    謝亞平笑著說:“你個小孩子懂什麼喜歡不喜歡的呀,睡吧,明天還得去上學。”

   
看到兒子其樂融融的樣子,謝亞平感到有些絕望。她不敢設想,如果他們離婚了,兒子還會這麼

快樂嗎?他會接受另一個男人做他的爸爸嗎?就算自己為了兒子,再也不嫁人,沒有爸爸的兒子

,內心會受到傷害嗎?

    這一刻,她忽然不想離婚了,為了兒子。

    兒子睡熟了以後,謝亞平幽幽地對吳天喜說,“看到兒子,我真下不了決心離婚。我們可以

不離婚嗎?”

    吳天喜冷冷地說:“你以為我能容忍我的老婆在外面亂搞嗎?”

    謝亞平歎了口氣:“我再也不會見他了。我幫你調到省局去,我們一起離開這裡。”

    吳天喜喃喃地說道:“我不會跟一個不愛我的女人一起生活的。”

    謝亞平反駁道:“你愛過我嗎?你愛我就不會讓我去跟董局長睡覺了!”

   
吳天喜聽著這話有些臉紅,也一時說不出話來。謝亞平又說道:“我是為了兒子才不想離婚。你

自己想想吧。”說罷就背對著丈夫睡下了。吳天喜說:“好吧,我們一起離開這裡。你什麼時候

去找董局長?”

    “那就明天去吧。”謝亞平說。

    第二天他們就踏上了去省城的征途。謝亞平開著車,兩個小時就到了省城。

    兩人先在賓館住了下來,吳天喜去見了董局長,中午的時候,吳天喜打電話來,說董局長請

他們吃飯。

   
因為董局長有“工作”在身,所以中午也沒喝什麼酒,只和謝亞平喝點紅酒。而吳天喜卻陪其他

人喝了不少,喝過酒,兩人回到賓館,吳天喜說:“董局長住在508房間,你現在過去吧,今天下

午到明天早上,他都要你陪著他。”

    謝亞平沒有說什麼,默默地刷了牙,洗了個澡,然後看都沒看吳天喜一眼,走了出去,去了

508房間。

    見謝亞平到了,董局長熱情地把她迎進屋,關上門就摟著謝亞平要親。謝亞平輕輕地推開了

他,“吳天喜調省局的事,你能答應麼?”

    “當然沒問題,問題在你這。”董局長色迷迷地盯著謝亞平看。

    謝亞平說:“我這裡也沒問題,只要你能信守承諾。”

   
“當然當然,你還信不過我?”說著就拉著謝亞平的手坐到床上,把謝亞平抱在他腿上坐著,手

哆裡哆嗦地開始解開謝亞平的衣服。當他看見謝亞平那豐滿的乳F呼吸頓時就急促起來,一雙手用

力地揉捏著:“真豐滿啊,吳天喜那小子真有福氣。”

    下午吃飯的時候,董局長叫吳天喜一起去吃飯,吳天喜趕去的時候,看見妻子的臉紅得跟雲

霞一般,她不敢看丈夫的眼睛。

    晚餐就三個人吃飯。董局長跟謝亞平一起,坐在裡面,吳天喜坐在對面。董局長把一瓶五糧

液放在吳天喜的桌前,“你自己喝羅,沒人陪你了。”

    他跟謝亞平還是喝的紅酒。席間見謝亞平忍不住叫了一聲,吳天喜心想董局長這時候都還捨

不得放過妻子,一定是在摸妻子那裡。

    謝亞平陪了董局長一夜,這老頭真能幹的,下午兩次,晚上三次,第五次終於把他給幹趴下

了,謝亞平還真當心這個老頭會不會死掉。


      【離婚不能長久的婚外情】

第二天謝亞平開著車,自己先回去了。吳天喜還留在省城,把調動的事繼續落實下來。

   
回到家後,謝亞平美美地睡了一覺。昨晚在另一個男人的身邊,一點都沒睡好,董局長自然是春

宵一刻值千金,惜時得很。她以為被他折騰過後,就能一覺睡到天亮,沒想到她才入夢,又被他

手摸嘴親的弄得她清醒過來,總共消停的時間還沒有三個小時。現在她睡醒來了,下面還是有火

辣的感覺。唉,自己到底怎麼了,是個壞女人了嗎?謝亞平對自己的改變簡直有些不可思議。一

個月前,她還是一個本份的女人,可這一個月裡,她居然先後經歷了三個不是丈夫的男人,尤其

是跟一個自己不喜歡的男人上床,那真是難以啟齒的經歷。她忽然又想到了孟雨澤,自己的這種

感受,又如何不是她的?

    今天不想去公司了,起床後弄了點速食麵吃,就去移動公司找孟雨澤。

    也沒怎麼寒暄,謝亞平就直接問她:“到水電公司去的事,想好了沒有?”

    孟雨澤給謝亞平倒了一杯茶,還是遲疑了一下,說道:“還是儘量不勞動你爸爸了,我先看

看這裡能不能轉正,聽說很快就要轉一批了。”

    謝亞平介面說道:“我也聽說了,很快要轉一批。那就這樣吧,如果你這裡解決不好,你再

考慮去水電公司也不會遲。只是我可能不久要到省城去了。”

    “出差?”

    “不,我是到省城去開公司。”

    “也好,去省城發展更有前途。”孟雨澤衷心地說道,但還是看出來謝亞平並不開心,便小

心翼翼地問她:“你似乎並不想去?”

    謝亞平歎了口氣,坦然地對孟雨澤說:“我並不想去省城發展,天喜要調到省局去了,我也

只好一起過去。真捨不得你呢。”

    孟雨澤卻狡黠地笑道:“是捨不得湯波吧?”

    謝亞平被說紅了臉,不過仍然不失坦然。她笑了笑說:“我是挺喜歡他,不過我們並沒有緣

分。”

    “我看這人挺花心的,你不要被他迷惑了。”孟雨澤好心地提醒著,她並不喜歡湯波,不喜

歡一切花心的男人。

    謝亞平站了起來,她不太想討論這個男人。她邊走邊說:“我知道了,以後有什麼事就打電

話給我。”

    望著謝亞平的背影,孟雨澤忽然有些不舍。如果她是自己的姐姐,那該多好。可惜她居然是

謝董的女兒,而這個謝董,已經摧毀了她一生的幸福。

    晚上孟雨澤把謝亞平要到省城去的事告訴了向宇輝,向宇輝隱隱感到一些不安,因為那天他

們在一起的時候,謝亞平沒有透露過一點風聲。

   
第二天上班的時候,向宇輝給湯波打了個電話,問謝亞平到省城的事。湯波居然不知道這事。“

你跟謝亞平怎麼了?”向宇輝好奇地問湯波,湯波說:“一言難盡!宇輝,出來陪我吃頓飯吧。



    兩個人沒有定包廂,就坐在大廳的一張桌子前,點了一個火鍋。火鍋上騰騰的熱氣,讓人感

覺到天氣有些冷了,已到了深秋的季節。

   
兩人開了一瓶金六福白酒,邊吃邊飲。看著一頭亂髮和鬍子拉碴的湯波,向宇輝隱隱感覺到湯波

正在經受一場痛苦的煎熬。果然,湯波告訴宇輝,他跟謝亞平完了。其實這樣的結果,向宇輝也

有所預料,他們的事被謝亞平的老公發覺之後,必然會有一場變故,要不離婚,要不謝亞平就要

遠離湯波。看來謝亞平老公還是原諒了自己的妻子,那麼謝亞平也該離開湯波了。

    “放手吧,婚外情註定是不會長久的。”向宇輝勸解道。

    湯波喝了一口酒,歎了口氣說:“她問我能否跟她結婚,我也想,可是我接受不了她的小孩

,我畢竟還沒結過婚。”

    向宇輝感覺到湯波內心的掙扎和不甘,又問他:“如果你是結過婚又離過一次婚的呢,你能

接受她的孩子嗎?”

    湯波驚訝地看了向宇輝一眼,然後肯定地說:“應該能。”

    向宇輝故作輕鬆地點化他說道:“湯波啊,你假公濟私,不知玩過多少個文學女青年了,就

當作離了一次婚的又如何?”

    湯波眼睛發亮地盯著宇輝說:“你真這樣想?”

    向宇輝翻了一下白眼說:“不是我這樣想,而是你怎樣想,這才是你要的。”

    湯波跟宇輝幹了一杯,說道:“我有時也這樣想啊,想得我都快瘋了。”

    向宇輝冷笑道:“以前那些沒結過婚的女孩子,也沒見你這樣發瘋的。”

    湯波嘿嘿地笑道:“這才是真正的愛情。沒有任何一個女人能讓我這麼痛苦過。”

   
忽然,湯波的嘴巴張開著,眼睛直直地盯著酒店的入口處。向宇輝扭頭一看,正看見謝亞平引著

幾個人說說笑笑地走進廳來,向裡面的包廂走去。向宇輝沖謝亞平揮了揮手,正要大聲地打聲招

呼,又看見謝亞平的老公也跟著進來了。謝亞平似乎沒看見他們,一行人說著話進了包廂。

    向宇輝說:“我把謝亞平叫出來喝杯酒,你有什麼要說的,現在就打草稿。”


      【離婚母親也有過那事?】

見湯波沒有反對,向宇輝就撥了謝亞平的電話,響了幾聲之後,謝亞平才接,不過謝亞平說了一

句話,卻把向宇輝氣得個半死。

    “你是誰啊?你打錯了。”謝亞平說。

    向宇輝苦笑著對湯波說:“她不肯接,說我打錯了。”

   
“她也許不方便。”湯波為謝亞平辯解道。果然不久,謝亞平打了電話過來。向宇輝說看見你在

酒店,能不能過來喝一杯?謝亞平說,是跟湯波在一起吧,我看見你們了。向宇輝就罵道:“看

見我們了還不過來打招呼?”謝亞平說,老公在,不方便啊。向宇輝又說:“你看見湯波了嗎?

頭髮不剪,鬍子不刮,就跟個乞丐一樣。”謝亞平停了一下,說道:“都是我不好,拜託你勸勸

湯波,讓他別太難過了,這一天總會到來的。”向宇輝不由提高了嗓門,“既然你這麼放得下,

那你哭什麼?”謝亞平說:“我決定跟老公一起到省城去了,讓他忘了我吧!”

    謝亞平匆忙地掛了電話。湯波也大約猜出了謝亞平說了些什麼,他沒有追問結果,只是問道

:“她哭了?”

    “嗯。”謝亞平這一聲哭,弄得向宇輝也想哭,他其實也捨不得謝亞平離開他,他不知道他

對她的喜歡,是不是也是一種愛。

    湯波忽然顯得格外冷靜,淡淡地說道:“讓她走吧,放手,也許是更好的選擇。”

    向宇輝見氣氛有些傷感,端起杯子就跟湯波喝起來。席間,又看見了幾個熟人,就多加了幾

道菜,到結束的時候,全喝醉了。

   
一行人在酒店門口嘮嘮叨叨地豪情了許久,終於分手。向宇輝攙著湯波,趔趔趄趄地前行在燈紅

酒綠的街道。突然湯波扯著嗓子吼了起來:“他說風雨中這點痛算什麼,擦乾淚不要怕至少我們

還有夢。”這是一首耳熟能詳的老歌,向宇輝也會唱,於是也趁著酒興,吼了起來:“他說風雨

中這點痛算什麼,擦乾淚不要問為什麼!”

    路上的行人個個向他們注目,這兩個酒癲子全然不顧,兩人攙扶著,仿佛正走在悲慘的風雨

中。

   
向宇輝把湯波送到樓下,對他說:“我就不上去了,你回去吧。”湯波含含糊糊地應道:“奧。

”就聽見砰的一聲,湯波摔倒了,向宇輝說,這點痛算什麼,自己爬起來吧,我走了。

   
也沒走多遠,向宇輝就吐了,他知道自己回不去了,就給自己老婆打電話,然後就坐在地上等。

不一會,孟雨澤到了,見丈夫醉成這樣,雖心有怨言,卻也不敢爆發,好在離家並不遠,再說這

條路有些冷清,的士都看不到,所以只得扶著他回去。在下一個有十多級的臺階時,向宇輝一腳

踏空,連同孟雨澤一起,從臺階上滾了下來。

    孟雨澤大聲叫起疼來,這一叫,倒把向宇輝的酒意叫滅了不少,他連滾帶爬地扶起孟雨澤,

問道:“你怎麼樣?沒事吧。”

    孟雨澤感到下面有液體流出,粘粘的,知道是流血了,對丈夫說:“我流血了,快叫救護車

。”

    這一摔,把孟雨澤的孩子摔沒了。躺在病床上的孟雨澤臉色蒼白,以淚洗面。她心裡對向宇

輝恨得咬牙切齒。

    向宇輝雖然知道自己闖下了滔天大禍,但也受不了孟雨澤的惡言相向。終於兩人鬧了起來。

    “你就那麼肯定,這孩子是我的?”壓抑在內心已久的疑問,這次強烈地爆發了出來。

    “孩子不是你的,你滿意了?你這個殺人犯。我們離婚,我現在就跟活在地獄沒什麼兩樣,

離婚吧!”孟雨澤歇斯底里地叫了起來。

    “你終於說實話了,不離我就是畜牲!”向宇輝沖出了病房,回到家裡,把以前寫好的離婚

協議,在電腦裡列印出來,並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孟雨澤住了一天院,就出院了。她沒有回自己的家,她回到自己的娘家。

   
然而母親卻反對她跟向宇輝離婚。“不是媽說你,當初反對你們結婚,是因為他窮,他給不了你

幸福。你跟著他吃了這幾年的苦,好不容易他當領導了,你倒要跟他離了,你這不是正順了他的

意嗎?哪個男人不是一當領導就急著要離婚的?”

   
孟雨澤一肚子的苦水,這時都忍不住跟著淚水,嘩嘩地倒了出來。“他那領導,還是我幫他提起

來的。”於是她一五一十地把她為提拔向宇輝而跟他的領導上床,被發現以後家庭生活變得苦不

堪言,連肚子裡的孩子都無辜受到懷疑等等,都跟母親盡情地傾述了出來。

    母親顯然被女兒的瘋狂怔住了,然後眼圈兒一紅,把女兒摟在了懷裡。“你怎麼這麼傻呀,

為他做出了這麼大的犧牲,還跟他離什麼婚!”

    孟雨澤的爸爸冷不丁地走了進來,歎了一口氣說:“雨兒,我都聽見了,還是離了吧。”

    母親急了,罵起父親來:“你個死老頭子,說什麼呀?”

    父親卻嚴肅又有些冷酷地說道:“他會在心裡記恨一輩子的,沒人能夠忘記那樣的事情。”

   
“你給我出來。”母親拉著父親的手,把父親拽到外屋去了。儘管關了門,但孟雨澤還是聽到了

爭吵聲,她不想父母親為自己的事情而爭吵,欲下床去勸勸,剛拉開門,就聽見母親的怒火如火

山一樣地爆發著。

    “這二十年來,我處處讓著你,低聲下氣地做人,你還記恨著我是吧?”母親用手指點著父

親,氣急敗壞地說著。

    父親是教書的,沒有母親那麼兇悍。他輕輕地說道:“我就是不想讓雨兒像你一樣,低聲下

氣地過著她今後的日子。她還年輕呀!”

    母親不管父親說的什麼,只是問道:“你說,你到底還要記恨我多久?”

    孟雨澤把門閉了。看來這不是因為我的事情,而是母親跟父親的宿怨。孟雨澤想:難道母親

年輕時,有做過對不起父親的事情?


      【離婚色誘前夫】

婚還是離了。當孟雨澤想清楚,向宇輝不可能真的能夠原諒自己,而向宇輝害死了她的孩子,她

也不可以原諒他時,她才真正的下了決心。

   
因為協議離婚,所有問題都已私下解決,既不需要仲裁,也不需要判決,所以在象徵性的調解之

後,婚姻機構給兩人辦理了離婚手續。根據協定,離婚後房子、傢俱等物品歸孟雨澤所有,孟雨

澤補貼向宇輝15萬元,三個月內付給。向宇輝在這三個月內,若沒找到住處,仍然可以住在家裡

,書房歸向宇輝使用。向宇輝卻表示,他在外面租到房子,就搬出去,不會影響孟雨澤交新的男

友。
   
在離婚的時候,兩人定了一個原則,那就是好合好散。其實兩人也沒什麼好怨恨的,畢竟是真實

的愛著的,所以離婚證一扯,兩人都放下了心中的芥蒂,還能像朋友一樣相待。一次向宇輝自己

洗衣服,孟雨澤說,衣服放著吧,我來洗好了,不然又費水,又費洗衣粉的。向宇輝想想也對,

反正都是洗衣機代勞,也就不自己洗了。其實生活還是跟以前沒什麼兩樣,只是兩人不再同床,

再一個在家裡的時候,兩人的穿戴也不是那麼隨便罷了。向宇輝在公司食堂吃飯,孟雨澤吃飯還

是自己做,不過因為只是自己吃,就簡單了許多。

    兩人晚上還是會坐在沙發上一起看電視,也會聊聊天。一次聊天的時候,他們還聊到了一個

敏感的問題。

    孟雨澤說:“自從你知道我跟別人那個以後,性功能是不是就不行了?”

    向宇輝不屑地說:“切,我性功能好得很,怎麼會不行?”

    孟雨澤毫不留情地揭露道:“跟我*愛的時候,你就硬不起來。”

    向宇輝搖搖頭苦笑著說:“陰影啊。老婆跟別人那個以後,男人心裡都會留下抹不去的陰影

,*愛的時候,就會想像出老婆跟別人*愛的情景,就會覺得噁心,毫無*趣。”

    “我就覺得奇怪了,”孟雨澤側過身來看著向宇輝說:“你們男人在搞別人的老婆時,怎麼

就不想像別人的老婆跟老公*愛的情景?那樣豈不是更噁心,更沒有*趣?”

   
向宇輝奇怪地看了孟雨澤一眼,感覺這個問題不太好回答。見向宇輝不語,孟雨澤忽然冒出一個

想法,她要色誘前夫,來看看自己由妻子變為前妻之後,對前夫的性心理能產生什麼影響。

    孟雨澤洗了個澡,從浴室伸出個頭來,對向宇輝叫道:“喂,姓向的,給我拿件內~衣褲來好

嗎?”

    向宇輝知道孟雨澤的內~衣褲放在什麼地方,就起身到孟雨澤的臥室去取,孟雨澤輕悄悄地跟

著向宇輝的後面,也進了臥室。

    “算了,還是我自己來吧。”孟雨澤說著,就打開了櫃子。向宇輝看著一身赤~裸的孟雨澤,

忽然發現前妻的身子比以前更白了,更豐滿了。竟有些發呆。

    孟雨澤嗔了向宇輝一眼,嘴邊漾起一絲笑意。“看什麼呀,都看了幾年了,還沒看夠啊!”

    向宇輝臉皮也不薄,爆著粗口回應了一句:“媽~的,奶~子好像大了不少呢。”

    “是嗎?”孟雨澤低頭看了看自己的乳~房,又轉身面對著向宇輝,讓向宇輝看著正面。“真

的大了嗎?可能是懷過孕的緣故吧。”

    向宇輝眼珠滴溜溜地飽覽著前妻的裸~體,嘴裡卻道貌岸然地數落了孟雨澤:“我說姓孟的,

以後別在我面前一絲不掛的,我們畢竟不是夫妻了。”

    孟雨澤不由地噘著嘴說:“你又不是沒看過,現在你倒害羞了?”

    “你這不是擺明瞭要誘惑我犯錯誤嗎?”向宇輝仍裝出一本正經地說道。

    孟雨澤噗哧一聲笑了出來,“你都性無能了,我誘惑你還有用嗎?”

    “神經!”向宇輝說了一句,轉身出了臥室。

   
孟雨澤的色誘沒有湊效,心猶不甘地把衣服穿好了出來。向宇輝仍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孟雨澤

一屁股坐到向宇輝的身邊,側身向著他,一條手臂搭在他的肩上,支著自己的腦袋。

    “你又幹嗎?”這樣的親昵,向宇輝有點不習慣了。

    孟雨澤使壞地說:“你老實說,你剛才硬了沒?”

    “沒有。”

    孟雨澤幽怨地說:“你讓我感到好失敗呀,看來,我明天該去找個男人了,來試試到底還有

沒有男人對我感興趣。”

    向宇輝呵呵笑道:“也別那麼悲觀嘛,大街上那些沒穿褲子的叫花子,一定會對你有興趣的

,你可以試試的。”

    孟雨澤乾脆地說:“叫花子不要。要不,我明天找謝董試試,也順便讓他把我調進你們總公

司去。”

    “不許去找他,”向宇輝嚴厲地說道,倒把孟雨澤震了一下。向宇輝轉而輕聲地說:“要不

進我們公司吧,你現在不是我老婆了,別人也不應該說什麼閒話了吧。”

    孟雨澤本是玩笑之言,聽向宇輝這麼說更覺得好玩了,介面說道:“那好呀。哎,向經理,

要不我也為你獻身一次?”

    “真的?”向宇輝側頭看著孟雨澤,眨巴眨巴著眼。

    “真的。”孟雨澤也眨巴眨巴著眼。

    向宇輝伸去手,握著孟雨澤的乳~房,孟雨澤柔柔地看著他,由著他。

    向宇輝忽然哈哈笑了一聲,站起來說道:“睡覺去吧,別胡鬧了。”說罷,往書房走去。

    孟雨澤氣狠狠地抓去一本雜誌,向著向宇輝扔去:“滾!”


      【轉正李總也要潛規則】

公司裡轉正的傳聞越來越緊,孟雨澤心裡一直處於緊張的狀態,睡得也不踏實,就等著最後一隻

鞋子落下來的聲音。

    終於,孟雨澤還是熬不住了,這天下午,她心神不定地走進了總經理辦公室,她需要打聽一

下轉正的消息。

    李總正在查閱報表,見孟雨澤進來,點了點頭說,“來,坐吧。”

    孟雨澤坐在一張沙發上,心裡還是非常緊張,她都不知如何開口。

    李總把報表合上,擺出一副要聽孟雨澤彙報的姿態,見孟雨澤欲言又止的樣子,起身給她倒

了一杯茶,用微笑鼓勵她說:“有什麼事,就說吧。”

    孟雨澤緊張地喝了一口茶水,說道:“也不是有什麼事,聽說……公司在忙員工轉正的事了

。”

    李總點了點頭:“是啊,我正準備把你報上去。”

    孟雨澤聞言,心裡湧起十二萬分的感動,她連忙站起來對李總恭虔地鞠了鞠躬:“李總,你

對我太好了,我都不知該如何感激你。”

    李總似乎對這話有點感興趣,便微微一笑,說道:“哦,我倒想聽聽,你想怎樣感激我。”

   
這話似有弦外之音,孟雨澤聽出來了,這讓她感到有些灰心。她很清楚,現在社會上的某些潛規

則,總是跟錢和色聯繫在一起的。這一霎那,李總在她心中樹立的那種幾乎完美的形象,倏然倒

塌了。

    她仍心猶不甘地問道:“那……你想讓我怎麼感激你呢?”

    李總盯著她微微起伏的胸部看了一會,對她說:“你過來,我給你看一樣東西。”

    李總從抽屜裡拿出一張照片,放到孟雨澤跟前,看到那照片,孟雨澤大吃了一驚——那張照

片上的女人跟孟雨澤長得非常相像。

    “這是我姨媽的照片呀,你怎麼會有?”孟雨澤失聲叫道。

    “哦,”李總對這樣的巧合,還不敢完全相信,“她……真的是你姨媽?你姨媽叫王瑛?”

    “對,是我姨媽!”孟雨澤肯定地回答道。

    “原來她是你的姨媽,我說你們怎麼這樣像呢。”李總信了,背靠在椅背上,喃喃地說道。

    “那……李總,你跟我姨媽到底是一種什麼……關係?”孟雨澤心裡充滿了好奇,她其實不

知道該不該問。

    李總慢慢地點燃了一口煙,說道:“想聽聽我們的故事嗎?不過這故事可能有點……少兒不

宜。”

    “沒關係,你說吧。”孟雨澤搬了一張椅子,坐在李總的對面,以方便傾聽李總講述他的故

事。

   
李總陷入了沉思,慢慢說道:“我參加工作的時候,不是在移動公司,而是同你的姨媽在一個單

位。你姨媽漂亮,性感,簡直就像一個女神。見到你姨媽的第一眼,我就深深地愛上了她。那時

,我24歲,你姨媽31歲。”李總又點燃了一根煙,轉動著煙捲,看著煙頭嫋嫋騰起的煙影,繼續

說道:“我知道,我不過是一個癩蛤蟆,在愛著一隻白天鵝。在我26歲那年,有一次單位組織旅

遊,回來的時候,你姨媽買了很多東西,包很重,是我把你姨媽的包提了回來,我走的時候,你

姨媽給了我一個微笑。那個微笑至今仍然在打動著我的心,她的笑是那麼美好,溫暖……我那時

誤以為,你姨媽也喜歡我,於是我壯著膽,給你姨媽寫了一封情書,傾述著我對你姨媽深深的愛

慕。可是你姨媽看了以後,冷冷地就撕掉了。那一刻我的心整個都碎了,有一種生不如死的感覺

。”李總說著動了感情,眼眶都紅了。

   
“後來,單位裡傳出了你姨媽的緋聞,說是你姨媽跟單位的領導有不正常的關係,並且被你姨爹

捉住了。你姨媽一下就垮掉了,消失了好幾天。一天晚上,你姨媽突然打電話給我,問我是不是

愛她,我很激動,連忙說是,我非常非常地愛她,她就讓我陪她去吃宵夜。於是,我倆就去了一

間酒吧,坐在一個單獨的包廂裡。你姨媽心情很沉重,我倆喝著悶酒,不一會,她就醉了,醉了

她就傷心的哭。我只得坐在她的身邊,讓她靠在我的肩上,安慰她。這時你姨媽對我說,想要我

嗎?我給你。……”

    李總說到這裡停住了,滿眼哀傷地望著孟雨澤。“然後呢?”孟雨澤輕輕地問道。

   
“我那時很衝動,就抱住你的姨媽親吻,你姨媽也接受了,後來我把手伸到她的衣服裡,摸了她

的乳~房。她的乳~房有大又軟,那種感覺真的很美妙。你姨媽也親著我,對我說,來,跟我*愛吧

。我那時一下就清醒了,我是那麼的愛你的姨媽,我怎麼可以在這個時候,乘人之危呢!我就對

你姨媽說,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

    “這是我最後一次見到你姨媽,第二天她就跳河自殺了。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輕侮了你

的姨媽,才導致了你姨媽的自殺。”

    孟雨澤插嘴說:“這事我聽說過,那時所有人都在指責我姨媽,她沒臉活下去了,何況你也

沒把她怎麼樣,她的自殺,應該跟你沒有關係。”

   
李總歎了口氣,說道:“這十多年來,我一直有些自責,又一直有些遺憾。自責的是,我沒能挽

留你姨媽的生命,如果我知道你姨媽承受著那麼大的壓力,我一定會堅守在她身旁,讓她有活下

去的勇氣。遺憾的是,我沒有見過你姨媽的乳~房,我總在想像她是個什麼樣子。”

   
李總又從抽屜裡拿出一張素描,畫的居然是孟雨澤姨媽的裸~體,李總說:“我一直想畫出你姨媽

乳~房的樣子,可是怎麼畫都感覺不是,我覺得你姨媽的乳~房,應該是世上最美的,無人能及的

。”

   
李總的話,雖然對一個死者來說,有些不敬,但孟雨澤卻沒有感覺到絲毫的冒犯。相反,李總十

多年來對一個已經死去的女人不舍不棄的愛戀,讓孟雨澤有一種震撼的感動。她也能夠理解姨媽

在生命的最後關頭,願意給她的苦戀者做一次徹底的奉獻。

   
李總又說:“你姨媽願意跟我*愛,而我卻放棄了那一生中唯一的機會,這也成為了我今生最大的

遺憾。你,”李總的眼裡充滿了期待,甚至還飽含著一種乞求,“你願意彌補我對你姨媽的那一

份遺憾嗎?”

    “你說什麼?”孟雨澤不敢相信,李總居然對她提出了這樣的要求。

    “你願意跟我做一次愛嗎?”

    “啊?”

    李總說:“先別急著回答,你可以好好考慮一下。”

    孟雨澤本應該立刻回應他,這是不可能的,但這一刻,她的腦子處於空白狀態,她不敢把自

己的後路徹底堵死,她需要好好考慮一下。

    孟雨澤聲音虛弱的說:“那我先走了。”走出總經理室時,她的腳有些發軟。



      【轉正謝謝李總】

晚上,孟雨澤把自己關在屋裡,沒有出來看電視。向宇輝覺得奇怪,就去敲孟雨澤的門。孟雨澤

開了門,問道:“幹嗎?”

    向宇輝疑惑地看著孟雨澤精神不振的樣子:“你沒有哪裡不舒服吧?”

    “沒有。”

    向宇輝伸去手去探了探她的額頭,然後關切地說道:“如果哪裡不舒服,就去醫院。”

    孟雨澤不耐煩地拿掉了向宇輝的手,說:“我只是有些煩心的事。”

    向宇輝倒像個大哥哥似的對孟雨澤說道:“那跟你的向哥哥說說,別總讓煩心的事悶在心裡

。”

    孟雨澤忍不住噗地笑了:“如今還真成了向哥哥了。向哥哥,進來坐一下吧。”

    把向宇輝讓進臥室之後,她就半躺在床上,向宇輝則坐在梳粧檯前的椅子上。

    “公司最近有一批轉正的名額,”孟雨澤說,“分公司準備把我報上去,今天總經理跟我說

,想跟我搞搞潛規則。”

    “這他媽的什麼狗官啊,你可千萬別犯傻。”向宇輝氣憤起來,聲音都高了八度。忽然,他

狐疑地看著孟雨澤,問道:“莫非,你真想讓他潛規則?”
   
“我也不知道,只是覺得這或許是最後的機會,我可以甘心放棄嗎?我真的很煩。”孟雨澤用手

支撐著額頭,不停地搖著。“以前,我為了你的前途,讓人潛規則過一回了,現在我該不該為我

自己打算一回呢?宇輝,你說。”

    “不行!”向宇輝斬釘截鐵地說:“你為我的付出,對我來說,至今仍還是個恥辱,我們的

幸福破損了,家庭破碎了,你不能再自取其辱。”

    “你說什麼?……”孟雨澤氣憤地看著向宇輝,嘴唇微微哆嗦起來,“我為你的付出,成了

你的恥辱,你為什麼還要接受你的經理位子?你簡直就是個偽君子!”

    這也恰恰刺中了向宇輝的要害。他曾經掙扎過,但是最終還是接受了這筆“交易”,雖然有

點被迫的性質。

    向宇輝的內心有點虛弱了:“我是為你好,你要是真的拿*體做交易,你的同事會怎麼蔑視你

?你要好好想想。”
   
“別人怎麼想,這很重要嗎?你們公司的童婭,她過得不是很風光嗎?還有朱丹紅,我的同學,

因為肯陪領導睡覺,如今都是副局長了,誰像我這樣,過得這麼辛苦,過得這麼無奈?”

    “原來你已經做好了決定,並且還找了這麼多的理由,你自甘墮落,誰也救不了你。”向宇

輝有些蔑視地看了孟雨澤一眼,覺得沒必要再勸下去,就狠狠地摔門而去。

    屋裡一下安靜,孟雨澤驚訝的想:“我怎麼就像個準備豁出去的壞女人了?我還沒想好呢!



    第二天上班出門的時候,向宇輝剛洗完臉出來。他叫住孟雨澤:“你真的決定好了?”

    “什麼?”孟雨澤正在換鞋,沒聽清宇輝在說什麼。

    向宇輝說:“你真的準備跟某位領導上床了?”

    見向宇輝說得這麼難聽,孟雨澤也有些惱了,她冷冷地說:“我如今是單身女人,我的身子

我做主,用不著向誰報告。”

    孟雨澤在關上門的瞬間,她聽見了向宇輝在屋裡摔杯子的聲音。這聲音就像那些摔碎的玻璃

,在她心裡狠狠地刺痛了一下。
   
人在猶豫的時候,其實就是天平暫時處於平衡的時候,只要任何一點外力,就可以讓天平傾斜,

讓人做出截然不同的決定。她仿佛看到了向宇輝怒其不爭的關切,心裡還有一點溫暖。再說向宇

輝曾經是她深愛的男人,現在仍不能說她已經不愛,她不願向宇輝的內心收到傷害,也不想成為

向宇輝眼裡的壞女人。
   
她決定辭職不幹了,她也不是沒有退路。坐在值班室裡,孟雨澤打了一份辭職報告,感到身心都

十分輕鬆。她想要安撫一下她的前夫,於是給向宇輝發了一條短信:“向哥哥,我決定辭職了。



    向宇輝回信:“來我的公司吧。”

    孟雨澤再回:“嗯,要潛規則我不?”

    向宇輝回復:“死丫頭,我要開會了,以後說。”

    孟雨澤心裡忽然感到甜滋滋的,呵,跟前夫調情的感覺還很不錯呢,孟雨澤想。

    孟雨澤拿著辭職報告,敲響了總經理的門。孟雨澤徑直走到李總的跟前,把辭職信放到桌上



    “李總,這是我的辭職報告,我決定辭職了。”

    李總滿臉的歉意,站起來去給孟雨澤倒茶。“小孟,你先別急好嗎?來,喝杯茶,我有話給

你說。”

   
李總和小孟分別坐在茶几的兩邊,李總說:“小孟啊,昨天是我不對,居然動了不該動的念頭,

這是因為我太愛你的姨媽了,昨天我已經向她懺悔了,希望你能夠原諒我,啊,就當我昨天沒有

跟你說過什麼。”

    孟雨澤滿臉狐疑地看著李總,有些摸不著頭腦。

    李總接著說道:“你轉正的事我會盡力幫助你,我會把你的名單報上去。現在問題在市公司

那邊,你要去活動一下,爭取一下。這辭職的事,先放一放好嗎?”
   
李總這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讓孟雨澤很不適應,不過她還是有點感激他,覺得李總的本質並不

壞。她說:“李總能這樣幫我,我當然非常感激,那我先收回辭職報告。只是不知到市公司還要

怎樣去活動……”

    李總耐心地說:“目前這個社會,要辦成一件事,說難也難,說易也易。但天上沒有憑空掉

下來的餡餅,你明白嗎?”

    孟雨澤搖搖頭:“不太明白。”

    李總說道:“市公司那邊你有過硬的關係嗎?”

    孟雨澤搖著頭,苦笑著說:“我哪有什麼關係啊,要是有,也早轉正了吧。”

    李總點點頭,歎了一聲:“那你恐怕得準備點錢,打點一下。”

    孟雨澤也早想到這點了,只是不知多少錢合適,便小心翼翼地問道:“那得多少錢?”

    李總說:“大約是轉正後三年的工資吧。八萬到十萬。”

    聽到這個數目,孟雨澤一下就泄了氣,一兩萬她還可以湊一湊,這十萬八萬的,她是無論如

何都拿不出。

    “那算了吧,我拿不出這麼多錢。”孟雨澤低著頭,她現在才強烈地感覺到,沒錢是多麼丟

人的事。

    李總也為孟雨澤犯難了,不禁連連哀歎,說道:“那就剩下最後一招了。”

    “最後一招?”孟雨澤抬頭看著李總,仿佛李總還有最厲害的一個錦囊妙計,能夠給她渺茫

的天空帶來一線希望。

    “對,最後一招,美人計。”李總看了看孟雨澤,又說:“我不是鼓勵你去這麼做,全在你

自己如何把握。”

    孟雨澤堅定地說:“我不會為了轉正出賣自己的。”

    “我知道,我知道,”李總點著頭,“但不管結果如何,你都可以去試一下,也可能你的運

氣到了,也可能你會遇見一位好領導,按正常程式走你就進去了呢?”

    “那我就試一試。謝謝李總,真的非常謝謝。”孟雨澤由衷地向李總道謝,儘管對轉正的事

,她一點把握都沒有。


      【轉正我的身子我做主】

第二天孟雨澤請了半天假,專程到市公司去了一趟,李總則是全力支持,慷慨准假。

    市公司的黃總辦公室在8樓,樓上倒是顯得比較安靜,孟雨澤有些膽怯的敲了敲門,裡面傳來

了黃總的聲音:“進來吧。”

    正在看檔的黃總抬頭看了看孟雨澤,感覺不怎麼認識,便問道:“你找我有事嗎?”

    “您是黃總吧?”孟雨澤看見桌子上擺著總經理的牌子,就是瞎蒙也蒙對了。

    “你有什麼事嗎?”黃總很專注地看著孟雨澤,孟雨澤被看得不好意思,不敢跟黃總對視,

只覺得黃總算是一個有領導氣質的中年男人,大約四十五歲的模樣。
  
“我是桐山分公司的孟雨澤,在公司工作5年了,工作還算可以,是營業部的班長。今年分公司報

准我轉正,我想請黃總多多關照一下。”孟雨澤像背課文似的背完了自己的簡歷及來這裡的目的

,然後等著黃總發落。

    “哎呀,”黃總做出一副很心煩的模樣,“這事可不那麼簡單,現在時機都挺敏感,我馬上

要去參加黨委會議,要不,我們晚上再談好嗎?”

    “晚上您還上班嗎?”孟雨澤倒是覺得,領導沒那麼忙吧,怎麼都一副晚上要加班的樣子?

    “不上班,就是不上班,我才有時間哪!你留張名片給我,到時我跟你聯繫。”

    見領導這麼忙,孟雨澤也不好再打擾,恭恭敬敬地遞上了一張名片,就告辭了。

    其實孟雨澤也感到有些不對勁,但沒到最後攤牌的時候,總有些不甘心。誰能百分之一百地

說,黃總就一定包含著色心啊!

    晚上孟雨澤提前準備了一下,稍微做了一些打扮,倒不是想勾引黃總,而是出於對黃總的尊

重。

    孟雨澤感到等待了很長的時間,到晚上9點,孟雨澤都以為黃總不會跟自己聯繫了,這時黃總

倒打電話來了。

    黃總說:“你久等了吧?找我的人太多了,你現在能過來嗎?”黃總給了孟雨澤一個賓館的

位址及房間號碼。

    孟雨澤接完電話就準備出發,出門的時候,被正在看電視的向宇輝叫住了。

    “這麼晚了你還要出去?”向宇輝歪著頭問她。

    孟雨澤一邊換鞋一邊回答道:“市公司的黃總找我,我得去一下。”

    “等等,”向宇輝站起來走到孟雨澤跟前,抓著孟雨澤的肩膀:“你真的準備跟他們交易?



    孟雨澤笑了一下:“瞎想什麼呀,我只是去看一下,不會跟他們做什麼交易的。”

    向宇輝也不好阻攔,看著她匆忙忙地下樓去了。

    到了賓館,黃總把孟雨澤迎進來,輕輕地關上了門。

    黃總問了問孟雨澤的一些情況,然後開始切入正題。

    “你應該知道吧,現在辦一些事,方方面面都需要打點,省公司的那些人都不是省油的燈,

你要拿出一點表示出來才行啊。”

    孟雨澤想起李總說的,得拿個十萬八萬呢,她哪裡拿得出來?

    “不瞞黃總您說,我一個合同工,工資也不高,就算是有心也是無力承擔啊。”
   
孟雨澤看見黃總臉上露出了幾分失望的表情,果然黃總說道:“這可有點難辦了。”孟雨澤也有

些發急,不覺地抓住著黃總的手,說道:“黃總您就高抬貴手,幫幫忙,我會很感激你的。”
   
孟雨澤的這個舉動,在黃總看來,倒像是有幾分撒嬌的樣子,黃總這才發現,這個女人不僅漂亮

,而且有幾分可愛動人,便悄悄地抽出手來,反抓住孟雨澤的手,似乎在安慰著她。

    “小孟啊,我是很願意幫助你的,這樣吧,我花錢幫你擺平一切,你不僅可以轉正,你還可

以調到市公司來。”

    “真的?”孟雨澤幾乎不敢相信,自己能遇到這樣的好事。她的兩眼發亮地望著黃總:“黃

總,我真不知該怎麼感謝你。”

    黃總把孟雨澤摟在了懷裡,附在她耳邊輕聲說:“我這就教你怎麼來感謝我吧。”

    興奮過頭的孟雨澤沒想到會是這樣,她想抗拒,卻被黃總借勢把她壓到了床上。她這才想起

李總對她說的,“天上沒有餡餅憑空掉下來。”
   
在孟雨澤的反抗中,黃總已經緊緊地壓住了她,用嘴唇輕咬著她的耳垂,親吻著她的粉頸,而非

常奇怪的是,孟雨澤這時想起了童婭、朱丹紅,她這才發現,原來自己是羡慕她們的,對她們的

羡慕,已經動搖了她做人的原則。自己成為她們這樣的人又如何呢?

    孟雨澤停止了反抗,她這才看見,自己已經被剝得一絲不掛了,而黃總正非常迅速地脫掉了

他自己的衣服,伏到了自己的身上。
   
真的要成為她們那樣的人嗎?孟雨澤又一次地在問自己,她真的還不太甘心成為她們那樣的人。

可是……自己又不是沒有被潛規則過,再被潛規則一次又如何?其實現在跟黃總做一次,跟同她

的前夫做一次,根本沒有什麼區別。想起那天色誘前夫,前夫還嫌棄她,她就心裡來氣,這樣想

著,倒使她把心一橫豁出去了,“宇輝,我現在是單身女人了,不需要對任何人負責,我的身子

,我要自己做主!”她心裡對向宇輝呐喊著。

    既然豁出去了,她也就開始配合,她主動地分開了雙腿,等待著黃總插~入進來。

    而黃總顯然是注重前戲的人,此刻正耐心地舔吻著她的乳~房。

    這時,孟雨澤的手機響了,孟雨澤並不想去接,但它在手提包裡響個不停,吵死人了。
   
孟雨澤伸手從提包裡拿出手機,手機顯示是向宇輝的來電,她一下想起了對向宇輝的承諾,其實

她心裡還是很重視向宇輝對她的看法,她決不希望在她愛過的男人眼中,把她看成是一個下賤的

女人。

    就像夢遊被忽然驚醒了一樣,孟雨澤猛地推開了黃總:“我不是你想的那種女人,我要回去

了!”

    黃總這時箭在弦上,也顧不了那麼多了,又撲到在孟雨澤身上,孟雨澤用腳猛力地撂翻了他

。這一撂,碰到了他的下~體,黃總捂著那裡倒在地上,一臉痛苦的表情。

    “你就是不願意,也不要下這樣的狠手吧。……”黃總臉都青了。

    孟雨澤沒有管他,背著他迅速地穿好了衣服,飛快地走了出去。


      【轉正跟李總約會】

孟雨澤幾乎是小跑著跑出了賓館,剛剛的一幕讓她感到羞愧驚魂,要不是向宇輝電話的驚醒,自

己真的就墮落下去了。

    當她回到自己的家裡,看見向宇輝面色鐵青地坐在沙發上,生氣地看著自己時,她感到心虛

,動作也特別的輕,特別的小心。

    “你到哪去了?”向宇輝嚴厲地問道。

    向宇輝的語氣讓孟雨澤很不舒服,仿佛自己成了個犯人似的,孟雨澤也面無表情的地說:“

我又不是你家的什麼人,你管我到哪裡去了?”

    “跟你們的老總上床去了吧?”向宇輝的聲音有些陰沉,甚至有點陰險的意味。

    “是,又怎麼樣?”孟雨澤不由地鬥起氣來。

    “我明天就搬出去。”向宇輝站了起來,丟下這句話後,就走進了自己的書房。

    “搬就搬,誰稀罕你住在這裡。”?、

   
孟雨澤重重地坐到沙發上,從皮包裡拿出手機,看了看,居然有10多個未接電話,都是向宇輝的

。看來,向宇輝一直在擔心自己,都是為了自己好,而自己剛才的態度,多少有些辜負了前夫的

關切。便起身來到向宇輝的書房敲門。

    向宇輝把門打開,冷冷地看著她。孟雨澤揚著手機說:“看在你給我打了10多個電話的份上

,我來給你多說一句,情況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明天也要去辭職了。”

    孟雨澤也不想多說,說完就去自己的臥室了。倒是向宇輝跟了出來,“你為什麼不接電話?



    “我在路上,沒聽見。”孟雨澤沒敢說聽到他的電話時,正在發生著什麼。她也怕他問得太

多,就把臥室的門關上了,把向宇輝關在門外。

   
孟雨澤第二天還是把辭職報告呈給了李總。李總看到孟雨澤拿了一頁紙進來,就預料到發生了什

麼。他也不再挽留,“既然你決定了,我只有表示尊重。下一步你有什麼打算?”

    孟雨澤故作輕鬆地說:“我想休息一兩個月,然後再找份工作。”

    李總點了點頭:“這樣也好,以後如果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的,儘管來找我。”

   
“謝謝李總,我很感謝這幾年來你對我的關照,真的。”孟雨澤誠懇地對李總點點頭,算是告別

,李總又叫住她說:“小孟,如果你晚上沒什麼不方便的話,我可以請你吃一頓飯嗎?”說完他

又感覺有些唐突,連忙補充道:“我想為我那天對你說的話,表示一下歉意。”

    孟雨澤真誠地笑了笑:“你已經道過歉了,在我眼裡,你是一個很好的人,我一直很敬重你

的。”

    “那就讓我表示一下,好嗎?也算對你在公司裡這麼多年來,一直支援我的工作表示一下感

謝。”

    “好吧。”孟雨澤不好推辭,就答應了李總的邀請。

    下班的時候,李總開車把孟雨澤送到一家酒吧。酒吧裝修得非常豪尊貴。李總點了個包廂,

點了三四個菜和一支紅酒。

    “今日離別後,恐怕很難有機會在一起了。”李總忽然有些傷感,給孟雨澤斟過酒後,默默

地看著她。

    孟雨澤有些尷尬,只得說道:“這音樂很好聽,喝酒的時候,能聽一些音樂,也是一種享受

。”

    “是啊,何日君再來。許多年了,這首歌還在放。”李總的眼睛忽然紅了,用餐巾紙偷偷地

拭淚。然後說道:“知道我為什麼請你到這裡來嗎?”

    “為什麼?”孟雨澤搖了搖頭,李總說道:“這是當年我跟你姨媽唯一的一次喝酒的地方。

這地方雖然多次裝修了,面目全非,但我記得大致是這個位置。”

    孟雨澤有些驚駭,忽然感覺這有點像恐怖片裡的一個場景,不由有點毛骨悚然。

    “那天,也是放著這首歌,你的姨媽在流淚……”

   
李總獨自喝了一杯,長歎一聲說道:“你應該感受得到,在公司裡,我對你的關照有些特別,那

是出自我的私心,因為你很像你的姨媽,我無意之中把你當成了她的影子。現在你要離開了,我

也準備對你的姨媽做告別了,你姨媽住在我的心裡,住的太久了。所以我請你到這裡來,也是為

了向你的姨媽告別,你不會怪我吧?”

    “不會。”孟雨澤的心有些收緊,她不知李總的企圖是什麼。

    “這麼多年來,我一直懷念著你的姨媽,而沒有重視到我身邊的人,結果冷落了我的妻子,

我把她推到了別的男人的懷裡。——我上個月離婚了。”李總的神情有些黯然。

    “哦?”

    李總忽然抓住孟雨澤的手,仿佛求救似的對她說道:“你說,我是不是該忘掉你的姨媽,好

好地愛一個女人,好好地過自己的生活?”

   
李總的痛苦和彷徨,忽然讓孟雨澤大受感動,感動得鼻子發酸。她由著李總抓住她的雙手,安撫

著他說:“你是應該忘記她了,她已經不在好多年了。你有必要為著一個死去的人而活著嗎?”

    “是啊,人應該為活著的人而活著。所以我要忘掉你的姨媽了,如果以後還能跟你見面,你

也不再是你姨媽的影子了。我想把你當成我的朋友,這可以嗎?”

    “當然可以,李總。以前你是我的領導,我一直很敬重你,以後我不是你的員工了,我當然

很高興成為你的朋友。”孟雨澤一字一句地說。

    李總放掉了抓住她的手,而端起杯子對孟雨澤說:“很好,為我們成為朋友,幹一杯吧!”

    晚餐到7點多鐘就結束了,並不長。但因為這個地點曾經發生過一個沉重的故事,所以氣氛至

始至終,都有些沉重。

    吃完飯,李總開車送孟雨澤回家。在樓下下車的時候,碰巧向宇輝站在窗前,看見孟雨澤從

車上下來……

      【相親為了爸爸的心願】

孟雨澤上來時,向宇輝仍還站在窗前,望著汽車的尾燈消失在茫茫夜幕中。

    向宇輝站著沒動,也沒有回頭看她,他陰森森的聲音冷不丁地嚇了剛進門的孟雨澤一跳。

    “那個送你回來的男人,是誰?”

    嚇了一跳的孟雨澤捂著胸脯罵道:“你躲在那裡,就不怕嚇死人啊!”

    向宇輝仍然望著窗外,問道:“他是誰?還有車,看上去挺有錢的。”

    孟雨澤換好了鞋說:“他是公司的李總,車是公司的。”

    “你們到底還是搞到一起去了。”向宇輝仍然沒有回頭,但在孟雨澤聽來,這話充滿了陰陽

怪氣的味道。

    孟雨澤懶得理他,回應了他一句:“向宇輝,我現在是單身女人,我做什麼事,跟你沒有關

係。”

    向宇輝不吱聲了,看著窗外的夜景沒挪窩,直到孟雨澤洗乾淨回房睡了,向宇輝才慢吞吞地

回到自己的書房。

   
第二天,他到公司報了個到,就到市區去逛街了。他特別留意貼在牆上、電杆上的租房廣告,一

旦發現,就馬上聯繫,最終找到了一處滿意的,主要是價錢不是很高,還帶傢俱,只是處在一條

小巷子裡。

   
向宇輝親自看過之後,就跟房主交了押金簽了合同,簡單地打掃了一下衛生之後,就開著公司的

車把行李拉了過來。而孟雨澤今天沒有上班,辭職了,去了母親那裡,向宇輝搬的時候,她沒在

家裡。

   
向宇輝打電話告訴她,他已經搬到別處了,孟雨澤說,你工資又不高,有白住的地方不住,花冤

枉錢。向宇輝說,已經搬了,錢也交了,啥都別說了。孟雨澤說,那你先住著吧,心痛花錢的時

候再搬回來,該給你的錢,我還一下湊不齊。向宇輝說,你也別急,千萬不要去借高利貸。

   
因為累了一天,向宇輝很早就睡了,在這個陌生的新環境裡,反而睡得不太習慣,便無端地猜想

起來:孟雨澤現在在幹什麼呢?跟公司的老總約會?或者正在上床?孟雨澤說得也對,以後她做

什麼事,都跟我無關了,她有自己的自由。我還管她在幹什麼呢?我也不願意管她了呀!……

    離婚的事,向宇輝一直沒跟公司裡的人說,只有單身漢小羅發現向宇輝中晚餐都在公司食堂

用餐,覺得有些異樣,以為夫妻鬧意見了。向宇輝也不糾正,隨他猜去。

   
孟雨澤在娘家住了幾天,父親一直對兩人離婚後還住在一起,有所抱怨,直嘀咕這像個什麼事兒

呀。後來聽說向宇輝搬走了,心裡總算落下塊石頭,便開始張羅給女兒找物件的事情。女兒說,

爸,你就讓我消停幾年吧,剛離婚,又要結婚,好像我沒有男人就活不下去似的,讓人看笑話。

父親則嚴肅地說,你都快30的人了,還能耽誤幾年?我都是為你好。孟雨澤偷偷地問母親:“爸

爸怎麼就這麼想把我嫁出去呀?”母親說,我也覺得奇怪呀,你爸老說自己老了,想看到外孫。

他老什麼呀?我看還精神得很。

   
父親中意一個男人,是市電信公司的財務科長,31歲,也是離異的。父親說,你無論如何都要跟

他相相親,不喜歡就算了,喜歡就趕緊結婚。孟雨澤說,這都什麼年代了呀,還相親?母親很高

興地說,難得你爸爸這麼關心你,你就相親試試看,又沒有人強求你。孟雨澤說,我就覺得爸爸

好奇怪,好像是一天都容不得我,要我馬上嫁出去才好。母親說,我也覺得奇怪呢,但我感覺得

到,他是真的為了你好。他以前沒有這麼關心過你!

   
孟雨澤還是不以為然,直到有一天父親突然病倒了,仍還提出這個要求。父親躺在醫院的病床上

,抓著孟雨澤的手說:“爸爸以前沒有好好地關心過你,爸爸很慚愧,但是爸爸現在想關心你了

,你就聽爸爸一回好嗎?”

   
醫院診斷,爸爸得的是晚期肺癌,須馬上轉到省腫瘤醫院治療。但是爸爸心願未了,他想看看女

兒有個不差的未來。為了滿足爸爸的宿怨,孟雨澤含淚答應了爸爸的要求,她要跟一個陌生的男

人相親。

    對方姓裴,長得還可以,條件也不錯,孟雨澤在爸爸面前說,她對對方也還滿意,先接觸一

下吧。爸爸臉上露出了的慈祥的笑容。然後爸爸就去了省城的醫院。

    媽媽陪著去了,孟雨澤給爸媽看房子,仍還住在家裡。裴科長也挺滿意孟雨澤的,這天就約

孟雨澤出去吃飯……


      【相親舊愛漸遠】

而對於孟雨澤來說,她還沒有做好移情別戀的準備,她的思想意識裡,她的愛還是停留在前夫的

身上,這仿佛是一種習慣的歸宿。她之所以接受裴科長的邀請,卻是出於對這種關係的尊重——

雖然他們還沒有正式確定為戀人關係。
   
但孟雨澤還是不太習慣裴科長的方式,裴科長從下車到走進酒店,就一直拉著她的手,更要命的

是,孟雨澤發現了大廳裡坐著的湯波,正用一雙驚疑的眼神看著她。孟雨澤只有裝著沒看見湯波

,但心裡卻是尷尬死了。

    孟雨澤的緊張,裴科長也感覺到了。在包廂裡,裴科長還是很紳士地給孟雨澤拉出一張椅子

讓座,然後自己也坐在旁邊,問孟雨澤說:“剛才進來的時候,你好像很緊張?”

    孟雨澤有些心虛地答道:“也不是很緊張,我只是……不太習慣在大庭廣眾之下,被拉著手

。”

    裴科長微微一笑,又伸手抓住孟雨澤的手,摩挲著說:“那我們現在拉著手呢?還緊張嗎?



    孟雨澤臉有些發紅,說道:“還有點。”

   
裴科長得意地看著面前這個女人,因為有些害羞而顯得十分可愛,他忽然把孟雨澤摟過來,在她

臉上親著。孟雨澤本能地推擋了一下,然而這時她驚嚇地看見,門口湯波探進頭來,正好看見這

難堪的一幕。

    湯波顯然認為孟雨澤被這個男人欺負了,便不分青紅皂白地走到男人的跟前,照臉就是一拳

,打得裴科長頓時愣住了。

    “你是誰?”裴科長驚詫地問著這個莫名其妙的男人,見孟雨澤已經抓住了湯波的手,又向

孟雨澤問道:“他是誰呀?”

    孟雨澤生氣地說:“湯波,你出去好嗎?”

    湯波也驚訝地望著孟雨澤:“嫂子,你還向著他了?你就不怕向宇輝傷心難過嗎?”

    孟雨澤嚴肅地對湯波說:“湯波,你聽好了,我已經跟向宇輝離婚了,我請你馬上出去。”
   
“離婚了?”湯波認真地看著孟雨澤,但他從孟雨澤嚴肅的表情上,確認了這不是玩笑,知道了

這一拳打得並不在理,但又不好道歉,只得耍狠地說:“這麼說,嫂子,我應該恭喜你另有新歡

了。”

    湯波帶有幾分挑釁地沖孟雨澤打打拱手,冷冷地轉身離去。

    直到湯波離開,裴科長還沒弄清自己為啥挨了一拳,問道:“這是誰呀,進來就打人?”

    孟雨澤倒是滿含著歉意,對裴科長說道:“他是我前夫的朋友,他不知道我跟前夫離婚了。



   
裴科長這才知道了自己挨打的原因,因為太冤枉了,所以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他媽的,簡直

就是個垃圾,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老子非打回來不可。”如果真打起來,湯波還真不是裴科

長的對手。

    孟雨澤倒有些感謝裴科長讓這件事情就這樣收場了,所以當裴科長再次親吻自己時,她雖然

沒有配合,但也沒有拒絕。

    不過經過這麼一鬧,氣氛始終都有些壓抑,飯也沒有吃好,吃完飯兩人開車回家,也沒有什

麼話說。

    到了孟雨澤父母的家裡,裴科長要進去坐一下,孟雨澤說太晚了,你回去吧。裴科長看看表

,不解地說,才八點鐘,就已經太晚了?

    是啊,這不能說太晚,孟雨澤其實還是不想跟裴科長孤男寡女相處一室,但這個藉口已經顯

得牽強了,只得說:“那就進來坐一會吧。”

   
孟雨澤客氣地給裴科長倒了杯茶,然後開了電視。兩人看著電視,沒有什麼話說,過了不到兩分

鐘,裴科長就把屁股挪到了孟雨澤坐的沙發上,並且抓著她的手,輕輕地摩挲。孟雨澤聽見裴科

長的呼吸開始沉重起來,這呼吸讓孟雨澤感到緊張,她知道這沉重的呼吸意味著什麼。

   
果然,裴科長把孟雨澤摟入懷裡,要跟她親吻,孟雨澤緊閉著嘴巴,在抗拒他。但裴科長已顧不

了許多了,就勢把孟雨澤壓到在沙發上,嘴親著她的臉,手也按在了她的乳~房上。孟雨澤推脫不

了,氣急之下,給了裴科長一個嘴巴。裴科長捂著臉,驚訝地望著孟雨澤,有了幾分惱怒:

    “你這是什麼意思?”

    孟雨澤生氣地說道:“你不該不尊重我。”
   
裴科長也許覺得該跟孟雨澤討論一下這個問題,也嚴肅地說道:“我們都是成年人,都結過婚,

不該把這個問題看得這麼嚴重,就算我們是沒結過婚的年輕人,現在也沒人把這個看成是什麼了

不起的事情。大學裡都找不到處男處~女了。”

    孟雨澤說:“我不是一個隨便的女人,請你尊重我好嗎?”
   
“我絕對沒有不尊重你的意思,我只是覺得我們都是過來人,有的問題不要看得那麼嚴重。”裴

科長又抓住孟雨澤的手,乞求道:“雨澤,我好久沒碰過女人了,我現在好想要你,你給我一次

好不好?”

    孟雨澤抱歉地說:“對不起,我現在還不能給你。”

    裴科長頓時覺得非常無趣,悻悻然地站起來說:“既然這樣,我也不好強求,等你可以答應

我的時候,我們再聯絡吧。”

    孟雨澤沒有挽留,望著裴科長離開的背影,她歎了一聲,其實她知道,她現在沒有任何心思

戀愛,所以這個結果也不算出乎意外。

    這時電話響了,她看了看,是向宇輝打過來的電話,她又歎了一聲,接了。
   
原來是湯波把今天發生的事向向宇輝說了,向宇輝主要是來道歉的,希望孟雨澤不要介意。還問

那個男的是不是愛她,孟雨澤說是,向宇輝說:“那我就放心了,你一定要幸福。”這一句是韓

劇裡常用的,常常讓觀眾生出幾分感動,但今天在孟雨澤聽來,卻更像是兩個人的心距已漸行漸

遠,不免有些心酸。

    “你也一定要幸福。”孟雨澤說,一顆眼淚流到了腮上。


      【新工作謝董出馬】

這幾天裴科長沒有去找孟雨澤,孟雨澤也是心如止水,好好地休息了幾天,忽然覺得厭倦了這種

沒有工作的日子,她想出去工作了。於是去找了謝亞平。

    謝亞平的丈夫已經調到省城工作,她在科技學院的裝修業務也剛剛完成,等結完帳,她也要

賣掉公司,去省城發展了。

    所以孟雨澤來得正好,謝亞平也正覺得這幾日有些無聊,便對孟雨澤說:“好久沒一起吃個

飯了,中午找向宇輝來,我請客。”

    孟雨澤淡淡地笑道:“謝姐,我跟向宇輝已經離婚了。”

    “啊!”謝亞平眼睛瞪得老大,對他們的關係,她一直覺得不太放心,沒想到還是發展成這

樣的結局。

    “他還是很在意你那個事?”
   
“嗯。……他還把我的孩子弄掉了。”孟雨澤把向宇輝喝醉酒,使得自己流產的事,都告訴了謝

亞平,謝亞平噓歎不已,“事到如今,我也不好再說什麼了,不幸福的婚姻,對於女人來說,離

婚也未必不是一件正確的事。你今後有什麼打算?”

    “我想到水電集團去工作。移動那裡……我已經辭掉了。”孟雨澤很艱難地說出了自己此行

的目的。謝亞平點著頭說:“沒問題。”

   
謝董最近因為公司上市的事情,往北京不停的跑,要考慮的事情也非常多。所以當他的寶貝女兒

謝亞平提出要他解決孟雨澤的工作問題時,他就感到有些撓頭。一方面,他不能不答應女兒的要

求,另一方便,他覺得這事也有些麻煩的,像這樣進人,按常規程式是走不通的,除非是領導的

親戚,非關照不可。可孟雨澤什麼都不是,這得找個什麼樣的藉口才好呢?

   
這正是謝董撓頭的地方。這時童婭進來說,設備公司研發的小水電技術,國家科委已決定頒發科

技進步三等獎,這是國家科委寄來的通知函。謝董點了點頭,讓童婭出去了。看著這份蓋著國家

科委大印的公函,他忽然靈感一閃,孟雨澤不是向宇輝的老婆嗎?向宇輝為公司做出了這樣重大

的貢獻,公司幫助解決一下向宇輝老婆的工作問題,也算是對人才的激勵和重視嘛。想到這,謝

董一個電話,就把向宇輝找了來。
   
讓座之後,謝董就開門見山地對向宇輝說:“小向啊,我先得給你報個喜,你帶領研發的小水電

技術,國家科委決定授予科技進步三等獎,這是你的光榮,也是我們集團的光榮。所以我代表集

團公司,對你取得的重要成果,表示祝賀。”

    向宇輝喜滋滋地說:“感謝謝董及集團領導的支持和關心,沒有領導的支援,我們也做不出

什麼。”
   
謝董沒時間聽向宇輝客套,打手勢止住他說:“好了,虛的就別說了,我還要告訴你第二件事,

為了獎勵人才,集團決定給你的愛人安排工作,以解除你的後顧之憂,聽說你的愛人還沒有工作

。”
    聽謝董這樣說,向宇輝知道孟雨澤在移動那邊沒有戲了,她只有通過謝亞平來找謝董幫忙。

可惜,似乎是有些晚了。

    向宇輝說:“我非常感謝領導對我的關心和照顧,不過……我跟我愛人,已經離婚了。”

    “哦,”謝董有些吃驚,但表情又有些複雜。他沉吟了片刻,說道:“既然已經離了,那就

算幫我一個忙好了。你認識我的女兒謝亞平嗎?”

    向宇輝點點頭:“認識,她幫我們公司搞過一次裝修,後來就比較熟了。”
   
“她跟你前妻,關係好像特別好。不瞞你說,這次是我女兒幫你的前妻說項,要我把你的前妻調

進公司,你知道,我這個女兒很任性,甚至拿脫離父女關係來要脅我,在家裡我還得聽她的。哈

哈,你願意幫我嗎?”

    “我要怎樣才能幫你?”

    “你就當作還沒有離婚,打一份請求解決妻子工作的報告上來,公司也會做特別處理。”謝

董殷切地望著向宇輝。

    向宇輝說:“我願意幫一把我的前妻。我這裡沒問題,不過我不想涉入太深,畢竟,我們已

經不是夫妻了。”

    謝董松了一口氣,說道:“你只要打個報告就可以了。”
   
向宇輝按照謝董的要求,向總公司打了一份報告,謝董馬上簽字,拿到黨委會去討論,其他黨委

成員倒沒有什麼反對的,只有劉副總堅決反對。謝董在會上冠冕堂皇地談了一通尊重人才,愛惜

人才,關心人才的大道理,談到了人才戰略的大方向,最後以少數服從多數,通過了將向宇輝的

愛人孟雨澤調入公司的決定。

    謝董幫了這個忙,但是他不想見到她,他最後把孟雨澤安排到銷售公司去當銷售員,銷售員

名片上都印著“銷售經理”的頭銜——孟雨澤終於有了新的工作。

      【新工作動了謝董的女人】
  
向宇輝這一個月裡也是好事連連,先是代表集團公司進京領獎,集團公司也準備了紅地毯,在辦

公樓前舉行隆重的慶功儀式,歡迎向宇輝等人勝利歸來。榮耀在身,又有消息傳出,向宇輝要被

提拔為集團副總經理了。

   
果然沒幾天,向宇輝真的走馬上任了,集團總部有了他的一間豪華的辦公室。每次進出辦公樓,

人們見到他都稱呼向總,開始他很膽怯,總是要糾正人們的稱呼,後來見大家叫劉副總劉總劉總

的,劉副總也都笑眯眯的坦然接受,於是他也習慣了。

    但他能感覺到,劉副總對他懷有極大的敵意,所以每次見到劉副總時,總是設法避過。
   
向宇輝的主要工作是協助謝董負責公司上市的申報工作。因為過幾天要去北京遞交申報材料,這

幾天籌備處的人員都非常忙碌,謝董的很多工作也都由他的秘書童婭代辦,所以童婭跟向宇輝打

交道的機會也很多。但童婭挺怕向宇輝,怕向宇輝找她打聽謝董跟孟雨澤的事,在這件事裡,她

心中始終有鬼,但有時她又有點瞧不起向宇輝,他是如何爬上來的,童婭知道得最清楚,只是她

不知道,向宇輝是不是也知道他妻子跟謝董的交易內幕。
   
這天是週六,所有人員都在加班,下週一謝董要去北京,所以所有工作都要求在週六完成,向宇

輝坐鎮督辦。晚上十點,向宇輝宣佈:大家辛苦了,今晚公司請大家去吃宵夜。
   
因為是公款,向宇輝有開支權,所以他們選了星級最高的新中華大酒店,一桌人喝了五瓶五糧液

。因為不喝酒的同事占了半壁江山,這五瓶酒就灌倒了四個人。童婭是能喝酒的,人又漂亮,討

好她的男人都來給她敬酒,她開始還有所推辭,不過幾杯酒下肚後,她就來者不拒,比男人還氣

慨,結果她也醉了。

    送她的任務就落在了向宇輝的身上,因為只有他配有公司的坐車。

    在扶童婭上樓的時候,他的手觸到了她柔軟的乳~房,這忽然讓他有些心慌和衝動,見童婭沒

什麼意識,他就趁機揩了不少油。
   
童婭的房間乾淨而有點幽香,從房子的佈置中,就能看出女主人不同常人的品味。在把童婭放到

床上時,向宇輝不禁仔細打量了童婭一下,突然發現童婭的嘴唇原來非常細滑性感,倒忍不住去

親了一下。童婭這時睜開了眼睛,待她看清了眼前這個男人時,忽然笑了起來。

    “向宇輝,你知道你這個副總經理是怎麼得來的嗎?”童婭躺在床上,眼睛斜斜地看著向宇

輝。

    本來有些心虛的向宇輝,見童婭並沒見怪他對她的非禮,倒也不那麼心虛了。他坐到床頭,

問道:“你說是怎麼得來的?”

    童婭說:“是你老婆跟謝董上床得來的。”

    向宇輝的臉頓時發白,他用力地扳著童婭的肩膀:“你這麼知道這事?你是不是參與了其中

?”

    童婭忽然覺得自己說漏了嘴,酒也清醒了不少。為了掩飾自己的心虛,她只得大聲地說:“

我沒有!”

    “胡說!”向宇輝從童婭的眼裡看出了她在說謊,“謝董怎麼會把這事告訴你,你一定參與

了其中是不是?”

    “我……”童婭在向宇輝怒火中燒的眼神裡,潰敗了下來,聲音低弱的說:“我僅僅是知道

這件事,我並沒有參與,真的。”

    向宇輝放掉了童婭,哀歎一聲。童婭也愧疚地似在安慰他,緊貼著他的後背,說道:“對不

起,向總。”
   
向宇輝感覺到後背上的柔弱,感覺到童婭的體溫,男人潛意識裡那種占女性便宜的貪念油然而生

,他側身把童婭壓到在床上,試探性地在她的嘴唇上吻了一下。童婭看著他,並沒有責怪的意思

,她說道:“別這樣,別讓孟雨澤為你難過。”

    向宇輝撫摸著童婭的臉,告訴她說:“我跟孟雨澤已經離婚了。”

    童婭顯得非常吃驚:“怎麼會……真的離了?”

    向宇輝再向著童婭吻去的時候,童婭張開了嘴唇,主動迎接了他伸過來的舌頭。在溫情的接

吻中,向宇輝解開了童婭的衣服。
   
跟童婭做~愛,感覺真的不同尋常,這或許是童婭在做情~婦的生涯中,早就學會了如何取悅于男

人。雲雨過後,童婭就催向宇輝離開,向宇輝死皮賴臉地想睡一夜,童婭堅決不准。

    “你快走,不要給人看見。”

    向宇輝也知道童婭的身份敏感,若被人發現,那真的會有很大的麻煩。副總經理動了謝總的

女人,這還了得呀!向宇輝也沒再堅持,穿上衣服走了。

    第二天周日,本來向宇輝要休整一天,準備週一去北京的。但是早上八點多鐘,向宇輝就被

童婭的電話叫醒了。

    “謝董有請。”童婭說。

    向宇輝還賴在被子裡,接著電話:“是不是昨晚的事被謝董發現了呀?”向宇輝開著玩笑。

    “別貧嘴了,快過來,謝董在等你呢。”

    向宇輝立即起床洗漱,20分鐘裡驅車趕到了公司。

    童婭在一樓等著他,然後兩人同乘電梯。在電梯裡,向宇輝目光曖昧地看著她說:“童秘書

,趴在你身上的感覺真的很舒服。”

    童婭一本正經地說:“昨晚的事情,沒有發生過,你小子給我忘掉它!”


      【陷阱1000萬鉅款】

向宇輝和童婭走進董事長辦公室時,財務部經理徐娜剛彙報完工作,正要起身離開。謝董找向宇

輝和童婭來,主要是聽他們準備材料的情況,向宇輝彙報說,一切準備就緒,童婭也沒忘美言了

向宇輝一句,說他一直在公司督戰,晚飯只安排了半個小時的時間,吃完接著開工。

    謝董表示非常滿意,讓向宇輝趁著年輕,要多努力。

   
第二天籌備組的人搭機飛往北京,在一家五星級酒店住下。下午,謝董帶著徐娜出去,把向宇輝

和童婭留在了酒店。向宇輝想在北京逛逛,邀童婭同行,童婭卻說要睡覺休息,向宇輝死皮賴臉

說,我陪你休息吧,童婭警告他說:“你不要太得寸進尺了,把我說的話當耳邊風。”這令向宇

輝感慨不已,這上過床才多久的女人啊,轉眼就把姦夫給忘了。想是這樣想,他也知道童婭是謝

董的女人,他不該妄想的。

   
晚飯是謝董把童婭叫走了,謝董請的一個飯局,向宇輝跟徐娜都自行安排,向宇輝感到待遇歧視

,吃飯也沒有胃口,吃完飯徐娜邀請向宇輝陪她逛街,向宇輝倒是很愉快地答應了。

    說是逛街,其實是逛店,徐娜樂此不疲地出入各種商店,買了一大堆東西,向宇輝只得男子

漢一把,幫著拎貨。待徐娜買得實在不想買了,兩人才打的回到酒店。

    上了樓來,向宇輝剛剛看到童婭一閃身,進了謝董的房間。見向宇輝有些走神的樣子,徐娜

不禁問了聲:“你怎麼了?”

    “沒什麼。”向宇輝說道,把手裡的大包小包拎到了徐娜的房間。徐娜給向宇輝倒了一杯茶

,說道:“你怎麼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呀?”

   
魂不守舍?確實,從剛看到童婭走進謝董房間的一霎那,他確實有些魂不守舍,一定被徐娜看出

來。自己怎麼會這樣?難道自己真的喜歡上童婭了?就因為有過那一次親密的接觸?可不管怎麼

說,她是謝董的女人,自己怎麼會去喜歡她?他努力搖了搖頭,想把童婭的影子從腦海裡趕走,

他轉移話題地說道:“不知這次能不能申報成功。”

    徐娜笑著說:“放心吧,這個世界就是有錢能使鬼推磨,你知道謝董這次準備了多少活動資

金嗎?”

    “多少?”向宇輝心不在焉地問道。

    “1000萬。”徐娜豎起了一根指頭,對向宇輝說。

    向宇輝驚了一跳:“1000萬?公司一年的利潤?”

    徐娜奇怪地看了向宇輝一眼:“你這麼驚訝幹嗎呀?公司要是上市了,那可就是圈錢呢,幾

個億,幾十億都有了,還在乎這區區1000萬?”

   
看徐娜那奇怪的眼神,向宇輝知道自己有點糗大了,自己太沒有見過世面,想起有些貪官所貪的

錢上億的都有,這1000萬確實不值得大驚小怪,或許這1000萬還不夠呢。

   
向宇輝自嘲地摸了摸自己的頭,回自己房間去了,結果想著童婭在謝董房間的事,一夜沒睡著,

快天亮時才睡著,卻夢見跟童婭在一起。剛要入港,謝董來了,他一急,醒了。一看時間快早上

八點,連忙起床洗漱,這時童婭打電話來,讓他下去吃早餐。

    在北京呆了三天,把申請報告及材料報送到證監所,一行人也沒在北京好好玩一天,全都乘

機返回。

   
劉副總安排在財務部的心腹把這1000萬元的異動情況,報告了給他,劉副總憑感覺就知道這裡面

有貓膩,頓時像打了強心針似的興奮,一整天都在琢磨著從哪裡找到突破口。晚上八點,他回到

自己辦公室,打電話把徐娜叫了來。

   
剛從北京回到家裡的徐娜,在家裡吃了一頓愉快的晚餐。老公雖然在服裝店裡,自己叫外賣吃了

,但徐娜跟女兒在一起,給女兒買了不少的東西,女兒高興得跟過節似的。徐娜能做一手好吃酒

糟雞,看女兒開心地吃著,心裡洋溢著幸福。

    接到劉副總的電話,她心裡十萬個不願意,在這個時候到劉總的辦公室去,但是她沒有辦法

不去,劉副總手裡有她跟謝董不雅的光碟。

   
她安頓好女兒在家乖乖地玩,等爸爸回來。然後給老公打了個電話,告訴他有公事要到公司去一

下,老公叫她早點回來,晚上要好好地交作業給她。聽了老公的話,她心裡真是又甜又酸,她感

到愧對老公,愧對得太多了!

    來到劉副總辦公室,劉副總讓她把門關好,然後當著她的面,把自己脫得一乾二淨,坐到沙

發上,又叫徐娜坐到他的身上。

    “好久沒見你,想你了。”劉副總解著徐娜的衣服,徐娜像棵木頭似的,任由他的玩弄。而

當劉副總插~入到自己體內時,她的心裡又是一片空白。

    “你這麼沒有反應,我很不喜歡。”劉副總捧著徐娜的腰側,讓徐娜在自己身上磨動。“我

們說說話吧。”

    “你要說什麼?”徐娜遲疑地看著劉副總。

    “聽說,謝董拿了1000萬?”劉副總注意著徐娜的表情。

    “是的,這是公司上市申報的活動資金。”

   
“這一大筆資金,你給我盯緊一點,我就不信謝董不撈一點。”見徐娜不答話,劉副總又威脅道

:“雖然你是謝董提拔上去的,但你跟謝董的光碟還在我手裡,所以我們還是合作比較好。跟我

合作,你才有可能再得到提拔,好處不會少的。”

    徐娜最怕的是那張光碟,那張光碟的威力,足以讓她的人生變成一片廢墟。

    “我知道。”徐娜低聲地說道,劉副總滿意地笑了笑,用嘴叼著了她的乳~房……


      【陷阱謝董佈局】

徐娜很少做這樣的夢,在夢裡她跟老公以外的男人做~愛。
   
劉副總仍然用淫威佔有了她,而謝董這時候過來了,徐娜一急,猛地把劉副總一推,驚叫一聲醒

了來。正在熟睡的老公被她這麼一推,也醒了過來,罵了一聲:“你發神經啊!”罵完,又背轉

身去呼呼大睡。

   
徐娜再也睡不著了。俗話說,日有所想,夜有所夢,自從被劉副總抓著把柄,她就沒睡過一次安

穩覺。她知道劉副總包藏著的一副壞心,自己夾在劉副總和謝董的中間,總有一天自己會成為權

力鬥爭的犧牲品。這讓她十分為難,她感覺自己沒有能力處理好這樣的事情。事情也只好這樣拖

著,拖一天算一天。但是現在兩人的鬥爭越來越急迫,謝董拿出那麼一大筆資金來活動上市的事

情,必然會有一些違規的支出,甚至謝董都會狠狠地撈上一筆。而自己作為謝董的心腹,財務部

經理,她的工作就是替謝董把帳做好,不留一點蛛絲馬跡。但這樣勢必難如劉副總的意,劉副總

就會把自己逼到絕境。

    想了一夜,這個柔弱的女人最後也狠下心來,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那就是要除掉劉副總

,而要除掉劉副總,她只能借謝董之手。
   
她將劉副總有她跟謝董的錄影光碟的事告訴了謝董,“他用這個光碟來威脅我,讓我監視這1000

萬資金的使用,我感覺這會對你不利,所以我還是覺得應該讓你知道這件事,提防劉副總有什麼

陰謀。”
   
“你做得很好,這件事我會擺平,你就按劉副總的意思去做,他要什麼情況,你就提供給他,先

穩住他,麻痹他。”謝董的神情嚴肅得像廟裡的羅漢,但他那不慌不忙的樣子,又讓徐娜感到謝

董有辦法對付劉副總,便放下心來。
   
徐娜走了之後,謝董把自己關在辦公室,誰也不見。他躺在老闆椅上,一個勁地抽著煙。如果說

他以前還不想跟劉副總鬧得太僵,那麼現在他也沒有什麼退路可走,這都是劉副總逼的。他要開

始反擊了。
   
一個星期後,謝董把劉副總找來,商量修建俱樂部的事情。作為一個集團公司,沒有一個俱樂部

,那是談不上什麼企業文化的。這個議題早就提出來了,但是集團公司的資金並不充裕,就一直

拖著。“現在該修了。”謝董說。
   
劉副總也點點頭,心想謝董又不知在這個工程裡要撈多少錢呢。但他又沒有反對的藉口,只得點

頭。謝董這時用商量的口氣對劉副總說:“現在大家都比較忙,我想這個項目由你全盤來負責,

你看怎麼樣?”

    劉副總心裡怦然一動,沒想到這樣的好事居然落在了自己的頭上,不免喜出望外,自然是欣

然答應。看著劉副總喜滋滋離去的背影,謝董陰險地笑了一下,如釋重負。

    向宇輝坐在寬敞的副總經理室,其實工作並不輕鬆,他的主要工作是協助謝董處理公司上市

的一切事務,在公司上市這件事上,他是謝董的主要副手。

    上次去了一趟北京,很多材料還需要補充,向宇輝的桌子前堆著一大堆的材料,正忙碌著,

他聽見有人在輕聲叫他,“向總。”

    向宇輝抬頭一看,居然是自己的前妻孟雨澤。他忽然覺得有些尷尬,因為他這個副總,是孟

雨澤用身體給他換來的,所以他聽她叫他向總,怎麼聽都有些嘲弄的意味。

    向宇輝愣了一下,忙放掉手頭的工作,站起來給前妻讓座,又親手倒了一杯茶給她,在她側

面的沙發上坐下來問道:“最近還好嗎?”

    孟雨澤居然有些拘謹,低著頭答道:“還行吧。”

    向宇輝又問道:“銷售這個工作還適應嗎?”

    “不太適應,”孟雨澤看了看向宇輝,又垂下眼簾輕輕地說道,“我想請向總幫我一個忙,

能不能把我調到一個不要出差的崗位,我爸爸快不行了,需要我在家照顧。”

    “哦,爸爸得什麼病了?”向宇輝一時還沒能改口過來。

    “晚期肺癌,沒幾個月了。”孟雨澤說著眼睛就紅了,扯了一張紙巾擦了擦眼。

    向宇輝倒是一下驚呆了,離婚的時候,岳父看上去還好好的,這才多長時間呀,岳父就快走

到生命的盡頭了。

    “雨澤,別當心,我這就想法幫你調個崗位,你要堅強起來,幫助爸……戰勝病魔。”

    孟雨澤點了點頭:“謝謝你,向總。”

   
孟雨澤走了後,向宇輝想起來心裡就充滿了一種悲傷,不僅是為以前的岳父,也為他跟孟雨澤的

關係,離婚後,兩人漸行漸遠,現在倒如路人了。孟雨澤說話是那麼的小心翼翼,跟其他的領導

毫無二樣,仿佛他們從來沒有過什麼關係。

    向宇輝把孟雨澤的情況向謝董說了,說起這事,謝董就有些頭大,便對向宇輝說:“這事你

自己處理吧,不要調到總公司來就行。不能讓人說閒話,懂嗎?”
   
向宇輝有了謝董的授權,很快就找了設備公司的經理——他曾經的手下王經理。王經理倒沒二話

,說就安排在辦公室吧。調動進行得很順利,一個星期不到,孟雨澤調動的事就辦好了。
2018-9-5 01:1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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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軌的婚姻


      【潛規則(1)】







      【新任男友忍不住的欲望】




孟雨澤的父親在省城搞了半個月的化療,回家時一身消瘦了不少,孟雨澤看著就心疼。為了多陪

陪父親,孟雨澤一直住在父母的家裡。
   
然而父親卻很關心女兒孟雨澤跟裴科長的進度,幾次問女兒,孟雨澤為了不讓父親為自己擔心,

就撒謊說,她跟裴科長關係還好,父親又說,你讓他來見見我,我有話跟他說。孟雨澤只得搪塞

道,他最近出差去了。

    母親似乎看出了一些問題,就在孟雨澤的房間裡,偷偷地問她:“老實告訴媽,你跟裴科長

沒來往了對吧?”

    孟雨澤點點頭說:“我不是很喜歡他,第一次見面,他就在我身上亂摸。”

    母親卻說道:“男人都這副德行,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你跟宇輝戀愛的時候,他沒在你身上

亂摸?”
   
母親的話,讓孟雨澤臉紅起來,沒想到母親還能這樣跟她說話,不由地嗔怪著母親:“哪有你這

樣問女兒的呀!”母親便笑了笑說:“話雖然糙點,但是這個理。你也是結過婚的人了,男人有

那些念頭也是很正常的,如果你想跟他結婚的,以後還得在一個屋裡過日子呢。”

    母親沒說出的話,孟雨澤聽出來了,那意思是說,給他摸下沒關係,結婚了還得睡在一起呢

,睡一下也沒關係。

    孟雨澤跟母親說:“我對這個姓裴的,沒有什麼感覺。”

    母親便有些不耐煩地對女兒說:“雨兒,別挑了,我看這個小裴不錯,條件也好,剛認識難

免沒有什麼感覺,感情這事兒可以慢慢培養的,好好的過日子,這才是正事。你爸也沒有多少日

子了,他不看到你嫁個好人家,他就是走也不安心的。”

    想到父親快要死了,孟雨澤心裡就難過起來,眼圈也紅了。母親見女兒這樣,也不再說什麼

,默默地歎了一聲,走了出去。

    父親就等了幾日,對女兒說:“小裴出差該回來了吧,你叫他到家來,吃個飯。”

   
其實這幾天,孟雨澤也在想,要不要跟裴科長進行下去,其實她也想不出裴科長有哪裡不好,就

是心急了點,心色了一點,長相沒向宇輝那麼帥氣。這也不是什麼大問題,仔細想想,她其實並

不反對跟裴科長繼續交往一下。

    於是她答應了父親,說裴科長出差回來,就請他來家吃飯。上班的時候,她給裴科長打了個

電話,說有事要跟他約談。裴科長很爽快地答應了,並請她中午去他家吃飯。

    孟雨澤下班後,找到了裴科長居住的社區,裴科長在社區門口接她。

   
裴科長的房子裝修得還算講究,錢估計花了不少,但不是孟雨澤喜歡的那種風格。孟雨澤喜歡淡

雅的,他覺得裴科長這樣的裝修,過於張揚而顯得俗氣了點,不過如果以後自己嫁入這個家裡,

她也不會要求花很多錢來重做裝修。

    裴科長親自下廚做了幾個菜,擺在桌上,孟雨澤看了倒有些暗自驚訝,她沒想到這個男人還

能做一手這樣的好菜,從色香來看,就有些令人饞涎欲滴了。

    孟雨澤忍不住誇了他一句:“沒想到你還能做一手好菜呀。”

    裴科長給孟雨澤倒了一杯紅酒,笑著說:“你再嘗一嘗,看合不合口味。”

    孟雨澤夾起一片牛肉塞進嘴裡,仔細品嘗了一下,點點頭說:“不錯,很可口。”

    裴科長很高興地舉起酒杯,跟孟雨澤幹了一杯,然後說道:“你找我要跟我談什麼呢?”

    孟雨澤一邊嚼著肉片,一邊說道:“我父親很喜歡你,他想見見你。”

    裴科長裝出一副為難的樣子:“那我以什麼身份去見他呢?”

    孟雨澤瞟了他一眼,小心地說道:“以我……男朋友的身份去見他吧。”

    裴科長“哦”了一聲,“這麼說,你願意做我的女朋友了?”

   
孟雨澤低著頭,點了一下。裴科長便起身挪到了孟雨澤身邊,伸手把孟雨澤攬在懷裡,捧著她的

臉就去吻。孟雨澤開始還有些抗拒,後來便張開了嘴唇,任他的舌頭肆意的侵入了。

    裴科長聲音急促起來,在她耳邊說道:“我現在想要你。”

    “不行,”孟雨澤推開了裴科長,裴科長又換上了一副不高興的面孔。孟雨澤說:“我也不

是一定要等到結婚才能給你,但最起碼,要等到你向我求婚之後。”

    裴科長聞聲,當即單腿跪地向孟雨澤請求道:“孟雨澤小姐,請你嫁給我吧。”

    孟雨澤想笑,但是忍住了,而是認真地看著他說:“你是認真的嗎?”

    裴科長點著頭說:“我是認真的,請你答應嫁給我吧。”

    孟雨澤說:“這樣吧,你明天準備個戒指,再求一次婚,我就給你。”

    裴科長卻耍賴地不肯,搖著孟雨澤的腿道:“我現在就想要你,我忍不住了。”

    孟雨澤眼裡溫柔了下來,對他說:“我們先吃飯吧,吃完飯我用手把你弄出來。”

    裴科長這才起身,坐在孟雨澤身邊,滿心歡愉地夾著一塊魚肉送到孟雨澤的嘴裡。

   
孟雨澤吃著魚肉,眼裡不禁閃現出跟向宇輝戀愛時的情景,向宇輝也是這樣夾著菜送到自己的嘴

裡。這是情人之間才能有的親密。不錯,自己是在準備戀愛了,但是這個男人,已經不是向宇輝

了。

    想到這裡,竟然有些辛酸,眼裡便潮濕起來。裴科長也注意到了,不由地問道:“你怎麼了

?”

    孟雨澤收住了眼淚,撒著謊說:“我忽然想起了爸爸小時候夾菜給我吃的情景。啊,你這菜

做得真好吃。”

    “那你多吃點。”裴科長又夾著一塊肉,等著送入孟雨澤的嘴裡。

   
吃過飯,孟雨澤主動地將碗筷洗刷好,還像主人似的給裴科長倒了一杯熱茶,裴科長將孟雨澤抱

在懷裡,一邊親吻,一邊解開了孟雨澤的衣裳。孟雨澤讓他看了,讓他親了,當裴科長想解開她

的褲子時,被孟雨澤拒絕了。但為了補償與他,她主動地伸出手去,拉開了他的拉鍊,將那東西

掏了出來,直到弄到她一手都是精~液。


      【新任男友如願以償】

新的一天,對於孟雨澤和裴科長來說,都是特別的一天,兩人都為了這一天,而需要有所準備。

孟雨澤則口服了避孕藥,她不希望在結婚之前,就把自己變成一個孕婦。

   
而裴科長則去珠寶行買了一個鑽戒,貴的沒買,買了個基本過得去的,兩千快錢不到。其實他還

沒做好結婚的準備,但是孟雨澤這麼漂亮的女人,不管最後能不能結婚,花一千多塊錢先把她弄

到手,也是值得的。先就求個婚吧,結婚的事再慢慢說。他心裡是這樣的想的。

    裴科長還去超市買了點禮品,如約來到孟雨澤父母的家裡。孟雨澤在門口接著,父親則虛弱

地坐在沙發上,對裴科長慈祥地點點頭。

    “孟伯父,你還好吧。”裴科長跟孟雨澤的父親打著招呼。

    父親讓裴科長坐了,讓孟雨澤給他到了杯茶,對女兒說:“你進去幫你媽弄弄菜,我有話跟

小裴說說。”

    孟雨澤進了裡屋放下禮品,又轉進廚房,幫媽媽弄菜。

    父親這才對裴科長說道:“我們家雨兒從小沒有嬌生慣養過,也算是能吃得苦的女孩子,她

也非常懂事……”

    裴科長打斷父親的話說:“我知道,孟雨澤很可愛,我很愛她。”

    父親滿意地笑了一聲,說道:“既然你們相愛,那就早點結婚吧。”

    裴科長愕然地望著父親:“可……我們接觸的時間不是很長,再說,我們還想談一下戀愛…

…”

   
父親理解地點頭說道:“我知道水到渠成、瓜熟蒂落的這個道理,只是我這情況有些特殊,我沒

有多少活著的日子了,在我離開這個世界之前,我想把我的女兒,交到一個我可以放心的丈夫手

裡,所以,我希望你們能早點結婚。”

    裴科長思忖了一會,說道:“伯父的心意我明白,只是……結婚不是一件小事,就是準備也

得要一個來月的時間。”

    父親接聲說道:“這就夠了,一個月以後結婚吧,我把我們家雨兒就交給你了,請你多照顧

她。”

    裴科長點頭答道:“一定的,你老就放心吧。”

    孟雨澤和母親做好了菜,端上桌來。孟雨澤的父親以前是很能喝酒的,但因為病了,不能喝

酒,所以就裴科長一個人喝,喝得沒有氣氛,沒喝多少就吃飯了。

    吃完飯,孟雨澤建議散散步,而裴科長急著要和孟雨澤做~愛,就要打計程車回來。孟雨澤沒

辦法,被裴科長拉進了車裡。

   
車上兩人倒沒有說什麼話,因為前面還有個司機呢。但從上車開始,裴科長的手就伸進了孟雨澤

的衣裳裡,不停地摸著。孟雨澤怕司機看出什麼,也就沒有反對,由著裴科長一頓亂摸。

    回到裴科長的家裡,剛剛把門關上,裴科長就死死抱住孟雨澤,要跟她接吻。孟雨澤用手推

開裴科長的頭,問他:“在家裡的時候,我爸跟你說什麼了?”

    裴科長說:“你爸把你交給我了,要我多關照你,多跟你做做~愛。”

    “瞎說。”孟雨澤才不信呢。

   
裴科長厚著臉皮說:“前一句確實是你爸說的,後一句是我加的,不過今晚,你答應過要給我的

。”見孟雨澤要說什麼,裴科長搶先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精美的戒指盒,打開來,對孟雨澤說:

“孟雨澤小姐,你可以嫁給我嗎?”

   
孟雨澤倒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嬌羞地低著了頭。裴科長拿出鑽戒,戴到了孟雨澤的手指上。然後

擁抱著孟雨澤,跟孟雨澤緊緊地吻在了一起。孟雨澤任由他解開了身上的衣裳,文胸也鬆開了,

在裴科長的*頭舔到她的奶~頭上時,她不禁打了一個哆嗦。

    “等一下,我先洗個澡。”孟雨澤制止了他。裴科長仍然抱著她不放,對她說:“我們一起

洗吧,在你奉獻給我之前,我想吻遍你的全身,包括你的……下面。”

    孟雨澤的下面仿佛真的被什麼舔了一下似的,一身頓時癱軟在裴科長的懷裡。她想起向宇輝

以前舔她時的那種*感,結婚以後,向宇輝倒是不怎麼愛舔了。

   
裴科長在客廳裡,就脫光了孟雨澤的衣裳,然後也迅速地脫掉了自己的。孟雨澤看見他那傢伙,

已經堅挺高昂。她忽然做出一個對比,裴科長的傢伙比向宇輝的粗一點,也長一點,也黑一點。

   
裴科長把孟雨澤抱進了浴室,用浴液在孟雨澤光滑的肌膚塗抹著,孟雨澤還想保持自己的矜持,

被動地由著裴科長在自己的胸上和下面來回地撫摸,待他摸夠了,叫孟雨澤幫他洗的時候,孟雨

澤才變得稍微開放了一點,最後幫他清洗那傢伙時,她發現他今天的狀態比昨天幫他手Y時,要硬

得多。

   
待兩人都洗淨了,裴科長抱著一絲不掛的孟雨澤回到臥室。然後撲在她的身上,由上至下,一路

熱吻。吻到下面的時候,她禁不住用腿使勁地夾住了他的腦袋,尚未進去,她就低吟著高*了一次

。然後裴科長爬到她的身上,對她說:“我現在要進去了。”

   
孟雨澤閉著眼,使勁點了點頭,她感到他那粗大的東西,已經擠了進去,她舒服地*吟了一下,雙

手抱在了他的腰間。她仔細體會著他的每一次抽~插,是如何令她湧動的快意在層層推進的感覺…

…這時,她的手機在客廳的沙發上響了,而這時裴科長正好有點要射的衝動,倒也樂意地抽出身

來,跑到客廳把孟雨澤的手機給她拿來。孟雨澤一看是向宇輝的電話,有點苦笑不得地想,看來

前夫還是不樂意自己跟別人的男人上床啊,上次差點被移動公司的黃總進入的時候,向宇輝一個

電話就攪了他的好事。不過這次晚了點,她已經被另一個男人深深地侵入過了,而這個男人已經

完全替代了昔日的向宇輝,成為了自己的男人。

    孟雨澤沒有接聽電話,而是把電板取了出來。

    “誰的電話?”裴科長問道。

    “同事的,今天誰的電話我都不接。”孟雨澤故作爽朗地回答,其實是用來掩藏一個曾經的

秘密。

    裴科長伏下身去,吻了吻孟雨澤:“謝謝你,把今天的時間都留給了我。”

    孟雨澤用手拿住他的傢伙,將他再一次送入到自己的陰~道……

    儘管一晚沒怎麼休息好,但是孟雨澤還是在該起床的時候醒來了。她和裴科長都要趕著去上

班。

    裴科長看上去虛弱了許多,臨別時他對孟雨澤說:“今晚還來我家睡吧。”

    孟雨澤搖了搖頭:“休息幾天吧,我們昨晚做太多了。”


      【閃婚前夫的要求】

儘管孟雨澤婉拒了裴科長,但在下午下班的時候,緩過勁來的裴科長還是把孟雨澤“誘騙”到了

家裡,他說我們商量一下結婚的事吧。這事是比較急,孟雨澤也就沒了回絕的理由。裴科長請孟

雨澤在外面吃了一頓飯,回到家裡又猴急地把孟雨澤剝了個精光,孟雨澤說,我們先商量一下結

婚的事,裴科長說,有的是時間來商量,先做一次吧,我等不及了。

   
孟雨澤便不再說什麼,任裴科長在自己身上撲騰。說實話,自己對裴科長還是有點抗拒的,昨晚

裴科長弄了她幾次,她除了*體上有些感覺之外,並沒有什麼心情跟他做~愛。她甚至想,我也許

真的愛不起來。

    這時電話又響了,她拿起來一看,又是前夫向宇輝的,她想都沒想就掐掉了電話。

    “怎麼不接電話?”裴科長停止了動作,有些疑惑地看著孟雨澤。

    孟雨澤說:“這時候怎麼接電話。”

   
裴科長想想也對,如果接電話,難保不發出叫床的聲音或者喘息的聲音。但裴科長總感覺有些不

對勁,隱隱約約覺得孟雨澤有意隱瞞著什麼。便拿過手機來看未接電話,電話上的名字顯示,是

向宇輝。他好像記得昨晚也是這個向宇輝打過電話來,被孟雨澤掐斷了。

    “這個姓向的是誰?”裴科長不由地問道。

    孟雨澤老老實實地回答說:“是我前夫。”

    “不是離婚了嗎,怎麼還糾纏你?”裴科長的樣子有些難看,孟雨澤能感覺到他的強烈不滿



    “他是我的上司,不是你想的那樣。”孟雨澤連忙解釋道。

    “他怎麼老這個時候找你?”

    “我不知道,我都忘了他昨天找我的事了,明天我問問他,也許有事。”

    “你就要是我的老婆了,我可不想你還跟他藕斷絲連的。”裴科長對著身下赤裸的未婚妻警

告著。

    孟雨澤倒好像有些心虛起來,她向未婚夫保證道:“以後我就是你的妻子了,我只會對你一

個人好,你相信麼?”

    裴科長點點頭,俯身去吻孟雨澤。孟雨澤也像要補償他什麼似的,主動地把舌頭迎了上去。

   
事畢,雙雙洗了個澡,然後坐下來商量結婚的事。何日打結婚證,何日結婚,到哪裡度蜜月,怎

麼準備等等,都商量了個大概,最後孟雨澤提到自己房子的事,也初步定下來賣掉,然後把欠前

夫的錢還給前夫,從此再無瓜葛。商量完了,裴科長便抱著孟雨澤睡了。

    孟雨澤看著睡著了的未婚夫,心裡對自己說,以後要嘗試去愛他,哪怕他還有很多不令她喜

歡的地方,但因為他是自己的老公,她就應該去愛他。

    第二天上班的時候,孟雨澤記起了向宇輝給她打的兩個電話,本想打電話去問問向宇輝,但

王經理安排她到總公司去拿一份檔,她就想當面去問問他。

    到總公司辦公室拿了文件,孟雨澤敲開了向宇輝的辦公室。向宇輝頗感意外,給孟雨澤讓座

後,問道:“有事嗎?”

    孟雨澤奇怪地看著他,“你給我打了兩個電話,我正想問你有什麼事呢!”

    向宇輝笑了笑,“也沒什麼事,就是想問一下,你父親的病怎麼樣了,好點了吧?”

    孟雨澤歎了口氣說道:“做過化療放療,目前還可以,只是爸爸的身體很虛,這病多半是不

會好的了。爸爸想在他死之前,把我嫁出去,他好安心的走。”

    向宇輝點點頭:“那就趕緊嫁了吧。”

    孟雨澤狠狠地剜了他一眼:“你幹嗎也恨不得我早點嫁出去呀。不過,”她低著頭說:“我

可能會在一個月裡結婚。”

    向宇輝深感意外,但一想也能理解,只不知她能否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找到一個好男人。

    “有對象了?”

    “嗯。”

    “難怪我打電話也不接。跟他在一起?”

    “嗯。”

    “在做~愛麼?”

    孟雨澤羞澀地看了向宇輝一眼,點了點頭。

   
向宇輝有些惱火,惱火得有些莫名。他點燃一根煙,狠狠地抽起來,臉色有些發青。孟雨澤說:

“不方便接你電話,你別生氣呀。”向宇輝抽著煙冷靜了下來,但語氣變得發冷。

    “你愛他嗎?”

    “不是很愛,但是我想,以後要好好的愛他。”

    “確定結婚了?”

    “嗯。”

    向宇輝盯著她手上的新戒指,看了一會,說:“我能最後給你提個要求嗎?”

    孟雨澤感覺現在的空氣有些凝固,有些壓抑,便強顏歡笑道:“你是領導,隨時都可以對我

提要求的。”

    向宇輝沒有理會孟雨澤的話裡是否有挪揄的味道,表情依然嚴肅,像一塊鐵板:“結婚的時

候,不要請公司裡的任何一個人。”

    “啊?”孟雨澤有些吃驚,但又被向宇輝嚴肅的樣子所震懾,低下聲去小心地問道:“我能

知道為什麼嗎?”

    “你調進來的時候,是公司當做照顧我的困難來辦理的,如果你這麼快就結婚,你調入的正

當性就會被人質疑,這對你對我都不好,你明白嗎?”

    孟雨澤點著頭,說:“明白。我照你說的做,不請公司的任何一個人。”

    “也不要休婚假,實在要休,我讓王經理給你放年休假。”

    向宇輝又加了一句。孟雨澤呆呆地看著向宇輝,感覺他在公司領導的位置上,變得成熟了,

想問題周到多了。

   
孟雨澤走後,向宇輝的一顆心都浮躁了起來,幹什麼都不能集中思想,便打電話給湯波,說不是

有個老闆約你去釣魚嗎?我們今天去如何?湯波是坐辦公室的,正覺得無聊,倒是很爽快地答應

了。


      【閃婚中意童婭】
  
向宇輝開著車,到文聯去接了湯波。湯波心情已經從跟謝亞平的風波中平息了下來,看上去精神

多了。

   
漁場在郊區的一個農場裡,四十來歲的漁場老闆倒是很熱情的接待了他們,尤其是得知向宇輝是

本地鼎鼎大名的集團公司的副總經理時,更有惺惺相惜之意。正在創業的老闆,對如此年輕的副

總經理多少有點敬仰之意,中午請他們吃了一頓飯,下午向宇輝他們提著釣上來的二十多斤魚,

滿載而歸。

   
晚餐是向宇輝在一家酒店安排的,向宇輝叫湯波找幾位美女作家來陪酒,湯波攤了攤手說,如今

手裡沒有獨身的美女了,要不,我找幾個男詩人來陪你。向宇輝搖了搖頭,最見不得你們那些詩

人了,個個都酸死人,湯波說,人家還不見得會來,來了是給你面子,誰稀罕你們這些文盲了。

    湯波一通電話,找來了幾個二十至四十歲年紀不等的詩人,向宇輝點了菜,去上洗手間,回

來的時候,在包廂門口看見童婭帶著幾位美女過來,便跟童婭打著招呼。

   
童婭她們訂的包廂正在隔壁,巧的是,童婭她們四個女的,沒有一個男的。向宇輝說,要不,我

們合一處,我請你們。童婭連忙把向宇輝介紹給這些美女,這是公司的副總經理,他有錢,今天

就吃他的吧。

   
入得席來,席間確實因為有了這些美女,而滿堂生輝。湯波一雙賊一樣的眼睛老是在童婭身上停

留。童婭坐在向宇輝的旁邊,湯波的對面,正好讓湯波一飽了眼福。向宇輝的對面,有一個文靜

而美麗的女人,跟童婭一般年紀,說實話,看到她,向宇輝的心裡砰然一動。經過童婭的介紹,

向宇輝記住了她的名字:唐雯,而其它美女的名字,就沒有記住。

   
喝酒、勸酒、吃菜,酒席上因為有了湯波,而熱鬧起來。唐雯不喝酒,只喝了一瓶蘋果醋,即使

酒席上氣氛活躍,唐雯也依然保持著文靜的樣子,頂多微微地笑一下,也不多言。向宇輝在想,

這也是一個不怎麼合群的女人,如果沒有老公,她的生活裡一定有許多的寂寞。

   
散場的時候,湯波和童婭都醉了,這兩個狗男女單獨對喝了六大杯高度酒,還通關應關,加起來

都喝了一斤多,向宇輝打電話把公司的司機叫來,把他們通通地送回到家裡。向宇輝把唐雯送到

一個高級的社區門前,看著唐雯走進了3棟的2單元。

    這個社區的住房,比他和孟雨澤以前住的房子高貴多了,向宇輝沒有想到,她家裡還這麼有

錢買房。

   
當然,這麼一段邂逅並不代表著能發生什麼,不過就是一段普通的邂逅。此後向宇輝也沒再想起

唐雯,倒是湯波通過這場邂逅,看上了童婭。在湯波的身上,他看上哪個女人,總註定要發生一

點什麼的。

   
他在邂逅的第二天就給向宇輝打電話,說他愛上童婭了。向宇輝很吃驚,說不會吧,這麼個瘋女

人你也看得上眼?什麼瘋女人,性感著呢,我就喜歡這樣的女人。湯波在向宇輝面前說話一向比

較露骨,一點都不像文人,倒像街上的二流子。向宇輝這時候確信湯波不是開玩笑,而是要來真

的了,便正兒八經地對湯波說,她不適合你,你不要打她的主意。湯波邪惡地笑著,適不適合,

只有我知道啊,你又不是我肚裡的蛔蟲。

    對於湯波的無賴,向宇輝是毫無辦法的。童婭是謝董的女人,謝董財大勢大,不僅自己夾在

中間難做人,弄不好,湯波也不會有好果子吃,這個女人是湯波動不得的。

    向宇輝試圖把湯波的注意力,轉向另一個女人,那就是那天在座的大美女唐雯。

    “其實,我倒是覺得另一個女人更適合你,唐雯你還記得吧?”

    “唐雯太正經了,索然無味,我就喜歡童婭的那股風*勁,一定很銷魂。”

    向宇輝是拿他沒轍了,只得說,“童婭你可不能動她,她是我的女人。”

    “真的?”

    “真的。”

    “天啊,你還讓我怎麼活。”湯波誇張地哭了一聲,莫可奈何地說,“算了,朋友妻,不可

欺,你就當我沒說。”

    沒想到幾天後,湯波打電話給向宇輝罵了一通。“你這個打靶的,為什麼要騙我童婭是你的

女人,她說她根本跟你沒關係!”

    媽的,這傢伙還沒死心呢。向宇輝在心裡狠狠地罵著,事已至此,他已經沒有辦法阻止湯波

對童婭的進攻了,這事他本來就是管不著的。

    過了幾日,他已經看見童婭跟湯波在大街上出雙入對了,他不得不佩服,湯波真是泡妞高手

,美女就過不了他那一關。



      【閃婚好女人謝亞平】

謝亞平好久沒跟孟雨澤聯繫了,忽然在這一天,孟雨澤打電話來,說要結婚了,謝亞平也是非常

吃驚,不由地提醒她說,太快了吧,你可別犯傻,幸福是你自己的,你千萬不可以破罐子破摔。
   
孟雨澤本想是找她幫忙的,把新房搞搞裝修,沒想到謝亞平嘰裡呱啦地說了一大通,這些又不是

一兩句話能說清楚的。支吾了一會,只得說:“電話裡面說不清。”謝亞平感覺孟雨澤或許有什

麼難處了,便對孟雨澤說:“你到我公司來,我們聊聊。”

    謝亞平的居美家公司,已經不上班了,有個老闆也來跟她接洽過了,準備接下她的公司,簽

約後,她就要離開桐山到省城再開一家裝飾公司。
   
雖說公司已經不上班了,但謝亞平卻比平常要忙得多,這幾天忙於去收賬,忙於給設備打包,這

也是要帶回省城去的。剛剛給科大的武主任打了電話,說是明天就能拿到裝修款,謝亞平心裡總

算晴朗起來。

    但孟雨澤的樣子看上去不是很好,都快結婚的女人,看不到一點快樂的神色,謝亞平不免有

些替孟雨澤擔憂。

    “不開心就別嫁了。”謝亞平說,孟雨澤硬是給愣住了,沒好氣地回敬謝亞平:“你是神仙

,你怎的就知道我不開心。”

    “你不愛他!”謝亞平肯定地說。

    這讓謝亞平說著了,孟雨澤只能以沉默的方式,來表示承認。

    “幹嗎這麼急,懷上他的了?”謝亞平關切地問道。

    孟雨澤搖了搖頭說:“我爸爸挺中意他,他想在死之前,看到我找到一個歸宿。”

    謝亞平長歎一聲,替孟雨澤惋惜。“你爸爸真是病糊塗了,他以為給你找到了幸福,其實不

是。……找我有什麼事,說吧。”

    孟雨澤於是把新房裝修的事拜託給她,謝亞平說,行,雖然我的公司已經關了,我還是可以

找人來做好最後一單業務。
   
謝亞平用了一星期的時間,把孟雨澤的新房裝修得煥然一新,謝亞平見過了裴科長,對裴科長的

印象很不好,她發現裴科長的眼睛老是盯著她轉,給人色迷迷的感覺。她甚至用了六個字來概括

他:猥瑣、淺薄、自大,跟向宇輝比,那可是差的不是一般的遠。但謝亞平沒有把她的感覺告訴

孟雨澤,她覺得,雨澤既然選擇了嫁給他,那她只有給雨澤以最好的祝福,祝她能夠快樂幸福。

    這些天都在忙孟雨澤結婚的事去了,陪雨澤挑婚紗、拍婚紗照、安排酒席,謝亞平就像個能

幹婆,安排得妥妥當當,井井有條。

    結婚的日子定下來了,孟雨澤斟酌再三,要不要給向宇輝送個帖子去,謝亞平說,應該送,

不送顯得你小氣。但他未必會來,不管怎麼樣,你把自己的禮心盡到就好。

    孟雨澤聽從了謝亞平的安排,給向宇輝送去了請柬。“公司裡,我只請了你一個人,我不知

道這是否妥當,如果不妥,請你原諒。”這話也是謝亞平教孟雨澤說的。

    向宇輝看了看請柬上的內容,然後把請柬放到桌上,微笑著對孟雨澤說:“你一定要幸福,

這是我給你的祝福。”

    兩人再無多餘的話要說,孟雨澤走出向宇輝的辦公室時,想起兩人如同路人的結局,心裡酸

得想哭。
   
向宇輝在孟雨澤舉辦婚禮的前一天,給謝亞平打電話,說有事找她,謝亞平說,今晚可不行,明

天要送親,今晚要多陪陪新娘子。向宇輝說,那你先幫我搭個禮吧,包一個六千六的紅包,明天

你空了,我給你送來。

    “這麼多啊?”

    “她跟了我這幾年,我沒有好好地待她,表示一下歉意吧。”

    “這是應該的,你明天不來嗎?”

    “不來了,我怕她老公不高興,對雨澤不好。”

    “那這樣吧,明天晚上我請你吃飯。你把錢帶來。”

    “好的。”……

   
婚禮總算在中午順利完成了,謝亞平給他們請了婚慶公司來承辦他們的婚禮,酒宴上充滿了喜慶

的氛圍。新娘子打扮得非常漂亮,美若天仙,謝亞平感覺新郎新娘站在一起,就是鮮花插在牛屎

上的那種感覺,心裡不由再一次地為孟雨澤感到惋惜。

    喝過他們的喜酒,謝亞平開車回家,睡了兩小時的好覺。她沒忘記今天晚上跟向宇輝的約會

,把手機的鬧鐘提前了一個半小時,因為女人化妝打扮,得花不少時間。
   
打扮好了的謝亞平,特意仔細地照了一下鏡子,美美的,很滿意,然後打電話給向宇輝,向著酒

店,不,應該說是一家咖啡店,出發。酒店包廂的最低消費高,兩人吃不了,謝亞平選擇了咖啡

廳。
   
向宇輝拿了六千六百元錢給謝亞平,謝亞平又拿出五千來交給向宇輝,向宇輝有些驚愕,謝亞平

解釋道:“這錢不是給你的,我想麻煩你把這錢交給湯波,是他給我們招攬生意的業務費。”

    向宇輝把錢收進袋裡,故作羡慕地說道:“這小子命咋這麼好,得了個美人,還有錢賺。”

    “你想死啊!”謝亞平伸出手去拍打向宇輝,向宇輝則就勢把謝亞平摟入懷中,欲索香吻。

謝亞平伸出手擋在中間,搖著頭說,No,nonono。

    見謝亞平拒絕,向宇輝放開了她。謝亞平一挪屁股坐到對面去了,整了整衣服說:“我是不

是一個壞女人?”

    向宇輝不解地眨眨眼:“為什麼問這個?”

    謝亞平有些委屈似的:“你為什麼不尊重我?”

    向宇輝愣了一下,“我哪有不尊重你?我這是向你索愛。”

    “可我是已婚女人,你怎麼可以這樣?”

    見謝亞平是真的感到了委屈,向宇輝只得正經起來,“對不起,但是我可以告訴你,我喜歡

的女人絕不會是壞女人。”

    “我承認,我曾經是個壞女人,但我現在想做一個好女人了……”謝亞平看見向宇輝的頭低

了下來,就沒有再說下去。


      【閃婚洞房兩重天】

這個晚餐吃得很悶。對面的女人做出一本正經的樣子,讓向宇輝感覺到一點打擊,也不再拿她開

玩笑了,就悶著頭喝酒吃菜,每次端起杯來跟謝亞平碰一下,就一飲而盡。謝亞平點的紅酒,每

碰一下,她也只是抿一小口。
   
這當兒,謝亞平的手機響了,電話是孟雨澤打來的,叫謝亞平過去吃晚飯。謝亞平說,我不過去

啦,在陪向宇輝吃飯呢?孟雨澤問向宇輝怎麼了?謝亞平說,他今天好不開心哦。向宇輝氣得一

把搶過電話,掐了,狠狠地惡著謝亞平:“你瞎說什麼!”
   
這時倒是向宇輝的手機響了,向宇輝畫了一下電話,說道:“你別聽她胡說,你結婚,我為你高

興。你別打電話了,你老公會生氣的。……他喝醉了,這新郎官當的,得了得了,這時候不該提

我那事了,掛了啊。”

    向宇輝掛了電話,看見謝亞平壞壞地笑著,便問道:“你笑什麼?”

    謝亞平笑著說:“我怎麼感覺像小倆口調情呢?”

    向宇輝嘿嘿笑了一聲,回擊道:“你吃醋了?”謝亞平一撇嘴,做出一副不屑的樣子,“你

太自戀了吧?”然後舉杯,跟向宇輝碰了一下。

    “你還愛著雨澤對吧?”

    向宇輝搖搖頭,說:“我現在最愛的,是我眼前人。”
   
儘管謝亞平確定這是一句玩笑話,但還是臉上紅了一陣,有些心跳加速。她也很奇怪為什麼會是

這樣,是因為今天兩個人的氛圍有些曖昧,還是因為自己原本也喜歡他?心裡居然有些甜絲絲的

東西,柔軟了她的神眼。

    離開咖啡店的時候,向宇輝有點醉了,謝亞平看見他起身的時候,打了一個趔趄,好在他還

神志清醒。
   
謝亞平開車把向宇輝送回家。向宇輝租住的房子,不是很高檔,室內也沒有裝修過,除了一些必

須的用具,並沒有什麼多餘的擺設,而且房子裡淩亂不堪。謝亞平幾乎不敢相信。“堂堂的副總

經理家裡,就是這個樣子?”

    向宇輝有些不好意思,用了電影裡的一句臺詞來為自己解嘲:“這年頭,地主家也沒有餘糧

呀!”
   
謝亞平放下手裡的皮包,想去個向宇輝泡一杯茶,結果發現熱水瓶裡是空的,便拿了電水壺去裝

水燒上,然後就開始收撿桌子上的書籍、廢紙、煙頭。向宇輝歎了口氣說,家裡還是有個女人好

啊!

    謝亞平回頭笑了他一下,“現在知道家裡有老婆的好處了吧。”

    向宇輝走到謝亞平身邊,一把把謝亞平摟起來,就要親嘴,謝亞平扭捏了一下,便放棄了抵

抗,直到向宇輝解開了她的衣裳。

    “你去洗個澡。”

    向宇輝搖著頭:“我怕你會從我眼前消失。”

    謝亞平柔柔地看著他:“我今天想放縱一下,然後做個好女人。”
   
在確信謝亞平不會離去之後,向宇輝才放開謝亞平,自個去洗澡了。洗完澡,家裡已經收拾得乾

乾淨淨,整整齊齊,連床單都換了乾淨的。謝亞平端莊地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像一尊美麗的女

神,她似乎是想掩飾此刻緊張的心情,也似乎是想放縱之前,保持一個美好的形象。
   
因為新郎喝醉了,晚餐後大家都早早的離去了,也沒有鬧洞房。孟雨澤洗了洗身子,回到今天的

洞房。新郎裴科長在床上打著酣,孟雨澤用毛巾給他擦了擦臉,和衣躺在他的身邊,看著他熟睡

的樣子。她忽然想起向宇輝來,她跟向宇輝結婚的時候,向宇輝也是喝醉了不能洞房。她伸出手

去玩弄他的雞雞,也感覺不到丁點的變化。想到這,她不由也伸出手去,撫摸裴科長的命根,他

居然也跟向宇輝一樣,沒有反應。孟雨澤不由地罵了一聲,“這些臭男人,怎麼都一個德性。”
   
此刻的向宇輝,正壓在披著半臉亂髮的謝亞平身上,謝亞平無所顧忌的叫喊著,在向宇輝的衝擊

下,白皙的ru房前後晃動著,忽然她繃直了身子,雙腿緊緊地夾住向宇輝,令他動彈不得,向宇

輝知道她高~潮了,並不放棄抽~插,直到她鬆弛下來。“高~潮了?”謝亞平一臉潮紅,嫵媚地沖

他點點頭,他俯下身去,謝亞平緊緊地摟住他的脖子,用濕潤的雙唇給著向宇輝以香甜的獎賞。

    激情過後,向宇輝把謝亞平摟在懷裡,謝亞平枕在向宇輝的胸脯上,聽著他有力的心跳。

    “我忽然有點想嫁給你了。”

    “那就嫁給我吧。”

    “你真的愛我嗎?”

    “是,我感覺我一直都愛你,那時我還沒離婚。”

    謝亞平仰頭看了向宇輝一眼,“你們這些臭男人,都是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

    向宇輝溫柔地撫摸著她的頭髮,“誰叫你這麼優秀,又這麼漂亮的?”

    謝亞平笑道:“這話我愛聽,不過,我想這是我最後一次放縱了,以後我要做個好女人,你

要支持我,不許再誘惑我了。”

    “真要做個好女人嗎?”

    “嗯,本來今天不想給你機會的,但不知怎麼我的心就軟了,也許我還是有點喜歡你吧。哦

天,你這個色狼又硬了。”……


      【喪父岳母圖報恩】

謝亞平是早上離開的,因為是週末,向宇輝想跟謝亞平呆在一起,謝亞平說,有很多事要處理,

就先行離開了。向宇輝打她的電話,謝亞平居然關機。

   
向宇輝又打電話給湯波,湯波說沒空,跟童婭有約會。向宇輝說,小子呃,你別不識抬舉,老子

是給你送錢來了。於是把謝亞平托他給湯波業務費的事跟他說了,湯波說,你等我,我馬上去你

那。

    湯波騎著摩托,風急火燎地趕到向宇輝的住處,拿了謝亞平的5000元業務費,向宇輝挪揄他

說,你小子色財兼收,我怎麼想,你都像是個做鴨子的。

    湯波嘿嘿笑道:“你就別羡慕了,你要是真想做鴨子,買雙紅襪子,我給你介紹到加拿大去

賺外幣。”

    湯波把錢收入錢夾裡,又問道:“謝亞平最近怎麼樣?”

    “她關掉了公司,要去省城發展了。”

    “也好,他老公沒對她怎麼樣,我也就放心了。”他好像又想起了什麼,問向宇輝道:“問

你一個事,童婭跟你們領導是什麼關係?”

    “啊?幹嗎問這個?”向宇輝頗有些驚異地望著湯波。

    湯波說,有一天我發現她跟你們的領導感覺很親密,我後來問了一下童婭,她生了很大的氣

,現在不理我了。

    向宇輝幸災樂禍地說:“我早說過,她不適合你,糟蹋了她就算了,見好就收,別抱著不放

。”

    “問題是,還沒有糟蹋到她。”湯波有了興趣,拉過一把椅子坐下,顯出一時也不打算走的

樣子。“你跟我說說,她跟你們領導是什麼關係?”

    “還能有什麼關係,工作關係唄。”向宇輝打著馬虎眼,這愈發讓湯波感覺裡面有文章,便

死纏不放,“大不了請你中午搓一頓唄,快說說。”

    “就工作關係,你也別想到哪裡去,不過我還是要告訴你,她不適合你。”

    湯波見套不出什麼話來,就起身要離開,走到門口,又回頭對向宇輝說:“我現在正在追童

婭,你可別中間插一腿。我看出來,你也挺喜歡她。”

    向宇輝沖湯波揮了揮手,“去去去,別跟我說這些酸溜溜的話。”

    到了下午,謝亞平的手機也還是關機,向宇輝去謝亞平的公司,也是大門緊鎖。此後的一個

月裡,謝亞平了無音信……
   
孟雨澤結婚以後,原準備去旅遊一下的,但是母親跟她說,你爸這病,隨時會走,還是等以後再

去吧。孟雨澤也認為自己沒計畫好,沒考慮到父親的病情,臨出發的前兩天,打消了出去旅行的

年頭。
   
這一個月裡,孟雨澤已漸漸習慣了成為裴科長的妻子,下班回家做飯洗衣,滿足丈夫的欲望,履

行著一個賢妻的義務。他們也經常回去看望父親,父親看到兩夫妻親密的模樣,感到少有的欣慰


   
但女兒的喜事,並沒有挽救父親的生命,臨終之前,父親拉著孟雨澤的手,流下來悔恨的淚水。

“雨澤呀,爸爸對不起你,但是爸爸想彌補,已經來不及了。”又拉著裴科長的手說,女兒我交

給你了,拜託你好好待她。在女兒滿含淚水的哽咽聲中,父親的生命走到了盡頭。
   
靈堂就設在中學的體育館裡。接到前岳父病逝的噩耗,向宇輝並沒有立即前去弔孝,他知道他沒

有權利過早地出現在靈堂。雖說他結婚時,前岳父母對他並不贊同,但婚後還是漸漸地被接受,

被認可。他也曾陪著岳父喝個爛醉,岳父唱《沙家浜》裡的這個女人不尋常,他唱《山下的女人

是老虎》,被岳母嫌得個要死。他畢竟是自己的岳父,有過一家人的緣分。所以他的心情也是沉

痛的,他選擇晚上的時候前去弔孝,送別曾經的岳父。
   
但是發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弔孝的時候,孟雨澤竟撲倒他的肩上大哭,孟雨澤的弟弟連忙

把她從向宇輝的肩上扒拉下來,並斥責她,你這像什麼話。她弟弟再用眼瞟裴科長,裴科長一臉

的驚愕。
   
向宇輝去慰問昔日的岳母。岳母擦了一把淚說,我有話跟你說,向宇輝在岳母跟前的凳子上坐下

來。岳母說:“宇輝呀,我知道你們為啥離婚,雨澤那都是為了你,沒有她,你能當上副總經理

嗎?你要知道報恩呀。”
   
這在向宇輝聽來,不啻於是一番羞辱。向宇輝的臉上一陣羞愧,心裡狠狠地罵道,這岳母跟著當

教師的岳父一輩子了,怎還這麼沒文化呢?他也沒有好臉色,一聲不吭地走出來,坐上車,走了


    開著車,向宇輝給孟雨澤打了一個電話,告訴她,他已經跟王經理打了招呼,有什麼要幫忙

的,儘管跟王經理說,他們會盡力地幫忙的。



      【喪父靈堂鬼混】

孟雨澤在向宇輝來弔唁時表現出的失態,讓裴科長感到很是納悶,他想要問問妻子,這是怎麼回

事。但人多事雜,一直沒有機會。

    父親去世的第一個晚上,是弟弟在守靈,但孟雨澤一直在招呼客人,到回去休息時,裴科長

已睡在夢鄉了。

    第二天的晚上是孟雨澤跟丈夫裴科長守靈,到晚上12點時,前來湊熱鬧打牌賭錢的人也全都

吃過宵夜散去了,靈堂裡就剩了孟雨澤和裴科長。

   
靈堂便顯得十分空曠和冷清。父親慈祥的遺照背後,是靜靜躺在玻璃棺中他的遺體,花花綠綠的

花圈,都在昭示著父親已經死去。殯儀館的夜晚顯得格外冷一些,需要燒一盆火,才能感覺到一

點人氣。

    裴科長這才向孟雨澤發問,這疑問讓他存在心裡有些發酵了。

    “昨天你趴在別人肩膀上,那人是誰呀?”裴科長還不認識向宇輝,所以有此一問。但孟雨

澤已經忘了曾經趴在別人肩膀上的事。

    “我趴誰肩膀上了?”

    “那個穿著黑夾克的,那個。”

    孟雨澤想起來了,“那就是向宇輝。”向宇輝這名字裴科長聽孟雨澤說過,就是沒見過向宇

輝本人。當聽到孟雨澤趴的人是她前夫時,裴科長生氣了。

    “你現在是我老婆了,你怎麼還這麼不檢點?”

    孟雨澤知道這非常不妥,會讓丈夫生氣的,連忙道歉外加一通解釋:“對不起,我那時太悲

痛了,他一直對我爸挺好的。”

    “那也不能對他那樣啊,你把我當什麼了?”

    孟雨澤知道,那確實比較損丈夫的顏面,是自己做得不好,便歉意地搖著裴科長的肩膀,“

老公不要生氣了好不好,我說過,我只會對你一個人好,老婆是老公的。”

    這樣的道歉比較有惑意,裴科長接受了,把老婆摟在了懷裡。孟雨澤也溫柔地倚靠在裴科長

的懷裡,像一個虛弱的人,需要著一個肩膀。

    四處悄無一人,靈堂裡躺著一個死人,靈堂外是偌大的體育場,裴科長忽然起了一個念頭,

這樣的環境中造愛,是多麼難得的一種體驗啊!

    裴科長不露聲色地笑了一下,伸手去摸妻子的ru房,孟雨澤嚇了一跳,儘管眼前這個男人是

自己的丈夫,但這種場合,怎麼說都不應該有這樣yin穢的舉動。

    孟雨澤抓住裴科長的手,不讓他亂摸。

    “你要死了,這時候你還想著那些事。”

    裴科長把老婆摟得更緊了,“我好幾天沒要你了,好想。”

   
她能理解丈夫這些天因為父親的去世,而強忍了幾天,想造愛也很正常。但是現在真不是時候,

在父親去世這樣悲痛的氣氛裡,作為孝子的夫婦,怎麼還有心情去貪圖男女之歡?

    “現在不行,等這事完了,我再好好給你,好不好?”

    “不好,”裴科長已是念頭即起,志在必得。他拉開拉鍊,把昂起的小弟掏了出來。

    老公的舉動太讓孟雨澤吃驚了,“你瘋了!”孟雨澤急忙出手,欲把老公的小弟重新裝入褲

內。裴科長按住她已握住的手,求著她:“你幫我弄出來也行,我好難受。”

   
孟雨澤知道裴科長的X欲很強,在結婚節後的那些天,他幾乎天天都要,她做好事的那幾天,也非

要孟雨澤用嘴把它弄出來,他才甘休。雖說最近收斂了一點點,那也是隔天必要的。她有些不忍

,也想儘快幫老公解決,以還靈堂一份清淨。

    “那你快點射出來。”孟雨澤幫老公手Y著。

   
裴科長偏頭看見了岳父的遺像,他正含著慈祥的笑意,看著女兒為他手Y。這讓他感到十分刺激,

Y性大發,便伸手去摸雨澤的下體,被孟雨澤打了回去。這愈發激起了他的Y欲,他將妻子抱起來

,按在桌上,強行扒掉了妻子的褲子,將妻子的屁股暴露在岳父的遺像前。

    孟雨澤不敢在這寧靜的夜裡大聲叫喊,只得哀求丈夫:“你別瘋了,快住手,你就不怕冒犯

亡靈!”

    裴科長不理會妻子的反抗,強行*入,一邊活動著,還一邊安慰妻子:“爸就是希望我倆好,

他看見我們如此恩愛,會非常高興的,你看,爸爸在笑呢。”

    孟雨澤不自覺地扭頭看了爸爸的遺照一眼,爸爸確實是在笑著,但在爸爸的眼前做著這樣的

事情,令孟雨澤感到羞恥。

    “你變態!”孟雨澤哭了起來。

    事後,裴科長心滿意足,扔下褲子還沒穿上的妻子,出靈堂解溲,明明看見前面是一條清晰

的平路,卻一腳踩空,這才看見,腳下是四級的臺階。

    這一摔,裴科長的手腕骨折,挨到天亮,親屬都陸續來了,這才去醫院診治。

   
追悼會的那天,向宇輝也到場了,孟雨澤看見他遠遠地站在他的車子旁,車前面紮著一朵大白花

。但直到把父親的骨灰埋入公墓,打道回府,向宇輝都沒有靠近她,跟她說一句話。

      【喪父老公不行了】

裴科長的手腕打上了夾子,醫生說,得兩個月的時間才能痊癒。

裴科長自認晦氣,雖說是不信鬼神,而他明明看見是一條平路,而實際上卻是幾級的臺階,這不

是見鬼了麼?不信還不行了,事實勝於雄辯。

   
所以在岳父的喪事辦完了之後,回到家裡,裴科長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給岳父燒紙錢。裴科長跪

在地上,要多虔誠有多虔誠。他一邊燒著紙錢,一邊嘴裡禱告著:“岳父老子呀,我知道我冒犯

你了,你大人大量,就放過我吧,我好歹還是你女婿呀,我一定好好地待雨澤的。”

   
裴科長的樣子,讓站在一旁的孟雨澤看了覺得好笑,她也跪了下來給父親燒紙。“爸,你就饒過

他吧,他那也是因為愛我。”又側頭對著老公說,這下知道頭上三尺有神靈了吧。

   
燒過了紙錢,夫妻倆回到家裡準備休息。孟雨澤三天沒洗澡了,一身都有些酸臭,便拿了換洗的

衣服,痛痛快快地洗了個澡,出來跟丈夫說,你也去洗吧。裴科長舉了舉夾著石膏板的手,孟雨

澤這才想起,以後丈夫洗澡穿衣這樣的事,都得要她來伺候了。

   
孟雨澤把丈夫的衣褲拿進浴室,對裴科長說,來吧。她小心地把丈夫的衣褲脫掉,丈夫便打開了

龍頭,噴下來的水打在男人的身上,也把孟雨澤的衣服濺濕了。孟雨澤抱怨了他一句,也把自己

脫了。兩個不著寸紗的*體,面對面地站在了一起。裴科長去摸她的ru房,孟雨澤嗔了他一眼,說

道:“都這樣了還不老實,把你這只手也打上石膏就好了。”

   
裴科長喜歡摸孟雨澤的ru房,尤其是洗澡的時候,那種滑溜溜的感覺最舒服。孟雨澤任他摸著,

將他洗過頭,洗了澡,但今天她發現他居然沒有勃起。在跟他在一起的日子裡,兩人時常會在浴

室共浴,每次她都看見他勃起一副急切想要的樣子,哪怕是剛剛發洩過,它仍然會在這個時候,

強硬地勃起,但今天他是耷拉著的,還沒有一根中指頭長。

    孟雨澤有些奇怪,用塗抹了浴液的手,不停地撫摸它,卻只能讓它微微有些膨大。便問老公

:“今天它怎麼不神氣了?”

    裴科長其實也感覺到了這一點,一直在用力想使它勃起,但是沒有起色。只得解釋道:“這

幾天太累了,今天想休息了。”

   
孟雨澤便不再挑逗它。洗完澡,兩人就上床睡覺了。但孟雨澤有點睡不著,她想起了向宇輝,想

起向宇輝那次外逃,自己追到涵縣去的情景。那時向宇輝都不理她了,但是她把他誘進了浴室,

根本不想理她的他,也不由英氣勃發。跟他離婚這麼久了,他身上的樣子也一點點地淡去了,我

還記得他不穿衣服的樣子嗎?孟雨澤閉著眼睛,努力讓向宇輝的樣子浮現出來……他勃起的樣子

呢?他跟我*愛的樣子呢?這些都一點一點,一層一層地浮現,孟雨澤忽然有些怪異的感覺,下體

熱起來,她想要*愛。

    她用手輕輕地揉了自己一下,禁不住輕吟了一聲,她怕丈夫聽見了,連忙止住聲音看了看丈

夫。丈夫正發出鼾聲,睡熟了。

   
孟雨澤輕輕地下了床,到了浴室去手Y,這是她第一次發現,原來手的觸摸也會產生*感。整個過

程,還伴隨著她的臆想,她想像著跟一個男人*愛,而這個男人居然不是她現在的丈夫,而是她的

前夫向宇輝。……

   
此後的幾天裡,裴科長有點驚駭地發現,自己的性能力出問題了,有時不舉,有時勉強能做,但

都是在半勃起的狀態。好在妻子並不在意,他認為可能是受到了驚嚇,過些天也許慢慢就會痊癒



   
裴科長給孟雨澤的房子找了個主兒,讓孟雨澤帶著這主兒去看房子。房子看過了,對方要看房產

證,孟雨澤把房產證拿出來,對方看見房主是另一個人的名字,不敢要了。裴科長覺得這事麻煩

,讓孟雨澤去找她的前夫,去商量怎麼把房子過戶。

   
向宇輝聽孟雨澤把事情的原委說了一遍,想了一下說道:“你看這樣行不行,這個房子就當我買

了。我把這房子現在的價值,減去應付給我的錢款,餘下的錢,都給你,免得過戶交稅。”

   
孟雨澤也覺得這個辦法很好,向宇輝要孟雨澤去打聽一下,這房子值多少錢。恰巧孟雨澤瞭解到

,這房子的另一個單元有一套房子上個月賣了,賣了38萬。於是把這個價告訴了向宇輝,向宇輝

說,那我就給你18萬,行不?孟雨澤說,那就這樣吧。

    雖說向宇輝現在是副總經理了,但這18萬還是拿不出,找了他一個朋友問了一下,說是可以

幫他從住房公積金裡貸款,向宇輝答應孟雨澤,貸到款就把錢還給她。

   
這事裴科長都沒有意見,偏偏是雨澤的母親知道了,認為虧了。她說這房子至少值40萬,要孟雨

澤再跟向宇輝要2萬元。孟雨澤不答應,說這房子有4萬元首付,是向宇輝的父母出的,給18萬已

經是給多了。母親便罵孟雨澤死心眼,如今向宇輝是副總了,有錢了,還不找他多要幾個,再說

,他那副總還是你那身子換來的呢。

    聽了母親的話,孟雨澤十分生氣,“不許你再說這樣的話,你以為這是你女兒的榮耀嗎?”

    母親便住了口,但是心裡卻扒拉著,要幫女兒多要兩萬元錢來。第二天,母親就瞞著女兒,

偷偷地跑到集團公司去找向宇輝。
  

      【新歡童婭做媒】

孟雨澤的母親沒想到水電集團的辦公樓如此氣派,裡面豪華的裝修,除了大賓館裡見過,實在想

不出第二家來。

“在這裡上班真好,我什麼時候也要讓女兒過來,成為這裡的一員。”她自然是想到,自己的女

兒對這裡的向宇輝副總經理有恩,這事還是有可能的,所以有此一想。

    她按照一個員工的指點,找到了向宇輝的辦公室。向宇輝正在聽取彙報,看見昔日的岳母來

了,便站起身來招呼:“阿姨,您找我嗎?”

    孟雨澤的母親點點頭,“我有幾句話要跟你說說。”

    向宇輝對跟他彙報的兩個屬下說,“東西放我這,我再仔細看看,你們先去吧。”

    等屬下們離開辦公室後,向宇輝招呼孟母坐下,給他泡了一杯茶。

    “宇輝呀,你工作忙,我也不便打擾你,就不繞彎子了。你跟雨澤的房子,我打聽過了,現

在值40萬了,以後還有的升。所以我就覺得,你給雨澤18萬,還是給少了。”

    向宇輝以前就不太喜歡雨澤的母親,感到她太勢利,現下就越來越反感她了。他強按住心中

的不屑,問道:“這是雨澤的意思嗎?”

    孟母愣了一下,說道:“也不是她的意思,那丫頭,重感情呢。我是說實話,不能讓她吃虧

。”

    向宇輝思考了一下,如果是孟雨澤的意思,他倒不會有什麼二話,倒是這個岳母,讓他心裡

十分不爽。

    “這樣吧,我再跟雨澤商量一下。”

    孟母忙說:“別商量了,我家雨澤心善,你多說幾句,那18萬她都可能不要了。宇輝呀,雨

澤好歹也幫過你呀,這副總經理的位子……”

    “好了好了,”向宇輝再聽不下去了,“就這樣吧,20萬。”

    孟母臉上露出笑容:“我就知道宇輝是知恩圖報的人,那我就不打擾你了。”說罷站起身來

要走,這時謝董走了進來。

    謝董看見孟母,愣了一下,孟母也同樣地愣在了那裡,張大了嘴巴。謝董說:“小向,你來

一下。”說完就轉身出去了。

    孟母現在才緩過神來,一把拉住向宇輝,問道:“這個領導是不是姓謝?”

    向宇輝說是,孟母又問:“他在這裡當什麼的?”向宇輝說,他是公司的董事長,總經理,

阿姨,你怎麼啦?孟母說沒事,我走了。

   
孟雨澤的母親從集團公司出來,回到家裡,都好像在夢遊一樣。她心裡一個勁地嘀咕著,他居然

成了董事長,總經理了,這二十多年過去,他倒成了大官兒了,而她和她的女兒,卻一直生活得

很艱難。這太不公平了。

    自己是別人的妻子,她倒沒什麼可抱怨的,她只是為女兒感到不公,女兒有這樣一個當大官

兒的爸爸,她不應該過這樣的苦日子。

    孟雨澤是謝董事長的親生女兒,這是一個秘密,這件事只有孟母和死去的丈夫知道。

   
向宇輝的朋友幫他從住房公積金裡貸了20萬元款項。他叫來孟雨澤,兩人一同前往銀行轉款,然

而孟雨澤堅決不要多餘的2萬元,向宇輝說,這就當我對你的青春補償吧,我耽誤了你幾年。孟雨

澤跌下臉說,你這是把我嫁給你的幾年,當作是賣身嗎?

   
最後孟雨澤只收了18萬,簽了收據,孟雨澤把房子的鑰匙交給了他。向宇輝想裝修一下,然後搬

進來住,便想起好久不見的謝亞平來,給她打電話,這回好了,電話變成空號了。

    媽的,要做好女人,用得著把電話號碼也換了嗎?向宇輝心裡罵道,又想她到省城去了,手

機號碼肯定要換省城的號,這也沒有什麼不正常。

    沒有謝亞平的幫助,向宇輝也不想搞什麼裝修了,就簡單的住了吧,說不定什麼時候要結婚

了,還得裝修一次,費錢。

    向宇輝叫人把牆壁粉刷了一遍,然後退了租住的房子,搬進了他跟孟雨澤以前的愛巢。

   
然而孟母沒這麼輕易地放過這兩萬元錢,當她得知孟雨澤沒有要這兩萬元,急得直跳腳掌,偷偷

地跑到公司來見向宇輝。向宇輝不想跟她囉嗦,就把這兩萬元給了孟母。孟母知道女兒是不肯收

下這錢的,也不給女兒說了,自己存了起來。

    這天,湯波突然光臨向宇輝的辦公室,四處瞧著,“當領導就是好啊,這辦公室都這麼豪華

舒服,上班都是享受。”

    向宇輝不理會湯波的揶揄,對湯波說:“童婭的辦公室在樓上,你來我這幹什麼?”

    湯波神秘兮兮地說,“小子,你中獎啦!你還記得那個叫唐雯的嗎?上次一起喝酒那個。”

    向宇輝當然記得,“提她幹嗎?你又搞上她了?”

    “我搞上她,你還有戲嗎?”

    向宇輝不耐煩了,“你小子別吞吞吐吐的,有什麼話快說!”

    湯波嘿嘿笑道:“人家看上你啦,童婭叫我來問問你,你對她有沒有感覺。”

    “等等等等,”向宇輝*著頭說,“我記得童婭不理你的了,怎麼又叫你來問我?”

    “老湯出馬,攻無不克。沒女人能逃出我手掌心的。”湯波自豪地笑著,又說:“童婭那*勁

真夠味,天啊,我已經深深地愛上她了。”

    向宇輝知道湯波並沒有吹牛,這傢伙只要不死,就是人間一大禍害。但是,他相信他跟童婭

不會有什麼結果,就像他跟謝亞平沒有什麼結果一樣。

    湯波站起身來,“我很忙,要跟童婭約會去了,如果你對唐雯有意思,擺一桌,我們把唐雯

叫去,她就算是你女朋友了,你要殺要剮,全看你功夫如何了。”

    湯波走後,向宇輝倒是認真地想了這個問題。唐雯是很漂亮,文靜,但對她的底細他一點都

不清楚,她幹什麼的,怎麼那麼有錢住高檔社區,她離過幾道婚?等等。

    快下班的時候,向宇輝給湯波打電話,說:“你狗日的賺著了,出來吃飯吧,把唐雯叫上。


  


      【新歡相信一見鍾情嗎】

湯波叫來的不僅僅是唐雯,還叫上了他的一桌狐朋狗友,人情是湯波的,花錢是向宇輝的。

   
唐雯被安排坐在向宇輝的旁邊,她今天打扮得很入時,穿著高雅而端莊,身上淡淡的香水味令向

宇輝有些想親吻她。她仍然保持著那麼文靜的樣子,不多說話,保持微笑。而當湯波的朋友們,

輪番向向宇輝發動酒杯攻勢時,她卻擔心地拉扯了一下向宇輝的衣服,提醒他:能不能喝呀,不

能喝就別喝了。

    這讓向宇輝的心裡熱乎乎的,他決定聽一回唐雯的,以表示對她的重視。

    “我女朋友不讓我喝了,大家高抬貴手!”

    聽到向宇輝叫她女朋友,唐雯一臉的羞澀,那媚態動人極了。

    吃過了晚飯,大家各自離去。湯波坐上童婭的車走了,向宇輝邀唐雯散散步,唐雯欣從。

   
沿著長長的林蔭大道,他們走在燈光下面的樹影裡。這是他們的第一次見面,交談的話題不外乎

是互相介紹情況。向宇輝告訴她,他離過婚,沒有孩子,其實他的情況,唐雯早從童婭那裡打聽

過了。唐雯告訴向宇輝,她26歲,在房產局工作,本科學歷,談過兩個男朋友。向宇輝問她,你

那房子應該很貴吧,她說,那房子買的時候是68萬,向宇輝又問她你怎麼這麼有錢,她說炒股賺

了錢,然後買了房,沒錢了,就不再炒股了,現在炒股的都是虧。

    對於她的情況,向宇輝也是挺滿意的,兩人一路閒聊走了20分鐘,到了唐雯住的社區。兩人

互相道別,忽然向宇輝鼓起了勇氣,拉住唐雯,唐雯的呼吸也急促起來。

    “你身上好香,我想吻你。”向宇輝說。

    唐雯看看四周,說道:“這裡燈太亮,下次吧。”

    兩人含情脈脈地揮揮手,向宇輝看著她走入3棟2單元的門洞。第一次見面,兩人都保持著斯

文和適度。

    第二天快下班的時候,唐雯來到向宇輝的辦公室,經過一夜的沉澱,唐雯似乎放開了一些,

已沒有昨天那般拘謹了。

    “我下班了,不知我們的向總經理能不能邀我共進晚餐?”

    “從今以後,我就聽你的吧。”向宇輝很爽快地應道,並將桌上的檔迅速整理好,陪著唐雯

下樓。

   
這回他們沒訂包廂,而是在大廳裡找了個四人座位的小桌,兩人相對而坐。唐雯很滿意這樣的安

排,這似乎是在向每一個走過他們旁邊的人,證明著他們親密的,或者曖昧的關係。這讓雙方都

產生出擁有對方的感覺。

   
向宇輝點了一瓶紅酒,兩人慢慢喝著,話題慢慢集中到他們倆人共同的熟人身上:童婭。她跟童

婭是在一次喝酒的時候認識的,後來她帶童婭去買車,兩人接觸多了,成了朋友。童婭現在跟湯

波正式戀愛了,看上去挺愛湯波的……

   
吃完飯,兩人又去散步,這回又有了一些進展,唐雯主動地挽著向宇輝的胳膊,讓他的胳膊若即

若離地接觸著她的ru房,更顯親密無間。公園裡放著音樂,一群中老年婦女聚在一起,在跳健身

舞。兩人在一塊樹影下停了下來,向宇輝大膽地摟住唐雯的腰肢,將她緊緊貼住自己。唐雯也用

手摟住他的脖子,等向宇輝的嘴唇迎上來時,她啟開了她的嘴唇。

    向宇輝不失時機地去觸摸她的乳房和下體,他感覺到她在他的觸摸下,顫抖起來。“輝,我

想要你。”唐雯說道。

    “在這裡嗎?”

    “回我家。”

    唐雯整理好衣服,拉著向宇輝手,快步地往她家走去。

    唐雯的家裡佈置得相當高檔、雅致,向宇輝估計這裝修費用,都不在10萬元之下。唐雯讓向

宇輝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自己先去洗澡了。

    她本能地關上了浴室的門,但是她想了一下,把門拉開了一條縫,她希望他能來偷看,或者

跟她共浴,但是向宇輝沒有出現。

   
洗完澡,她在胸前裹著一條浴巾。浴巾不寬,剛剛遮住下體。那兩條白生生的大腿,幾乎把向宇

輝看呆了。唐雯在向宇輝身邊坐下來,向宇輝看見了她兩腿間的*毛,原來她裡面什麼都沒穿。向

宇輝伸手扯開了唐雯山上的浴巾,唐雯一團白花花的*體,暴露在了他的眼前。

    唐雯驚叫了一聲,隨即被向宇輝按到在沙發上,一頓亂摸。唐雯抓住他的銀爪說道:“還不

快去洗澡。”向宇輝便從她身上爬起來,去浴室沐浴。

   
向宇輝洗罷頭,得以睜開眼睛,卻看見門上開了一道縫,唐雯正露著臉,在偷看自己的*體。向宇

輝笑著說,幹嘛偷看我。唐雯笑道:反正等下要看的,偷看一下有什麼。向宇輝說,那就進來看

吧。

    唐雯兩手護在胸前,卻不在乎下麵的赤*,她裝出羞答答的樣子,向向宇輝走過去。向宇輝一

把把她摟過來,兩人共浴在同一個蓬頭下。

    唐雯的床上,兩個赤*的男女已經完成了一個回合。向宇輝摟著唐雯,唐雯問他:“你相信嗎

?我有一年多沒碰男人了。”

    向宇輝看了看她,問道:“你這麼漂亮,難道沒有追求者嗎?”

    唐雯說:“有,但是我都看不上,我就喜歡你這樣有氣質,有事業心,有成就感的男人。”

    向宇輝說:“那你就只能找有婦之夫了。”

    唐雯咬了他一口說:“找你不行嗎?輝,你相信一見鍾情嗎?”

    向宇輝點點頭,又搖了搖頭。唐雯說,不管你信不信,我從一看見你就愛上你了。你正是我

要的這種男人……



      【新歡舊愛新痛】

這種男歡女愛的日子,令唐雯和向宇輝如漆似膠,難捨難分。在唐雯的要求下,向宇輝搬進了唐

雯的家,天天享受著魚水之樂。

    “射裡面嗎?”

    “嗯。”

    “懷孕怎麼辦?”

    “懷孕就結婚,我想給你生個兒子。”……

    自從那日手淫獲得了特別的快感之後,孟雨澤喜歡上了這種獨特的自慰方式,她想像著向宇

輝衝擊自己的樣子,默喚著他的名字,直

    到產生高~潮為止。

    裴科長卻落下了“靈堂後遺症”,這麼些天來一直沒有起色,要麼不舉,要麼是舉而不堅,

孟雨澤非得把他幻想成向宇輝,才能產生一點點快感。

    但孟雨澤仍然是個傳統的女性,她為自己默想著丈夫之外的男人而感到羞恥,儘管這個男人

曾經是她的丈夫。——這當然只是她個人的秘密,她的內心活動沒人能夠看見。

    這天下午向宇輝來設備公司檢查工作,先到辦公室裡跟孟雨澤打個了招呼,然後把公司的正

副經理召集到會議室裡去開會。向宇輝本是搞技術出身的,對產品生產和研發的情況自然是個行

家裡手。會議開得很扎實,期間王經理出來指示孟雨澤:“去定個包廂,晚上留向總吃飯。”

    會議足足開到六點才散會,正副經理、部門負責人一大桌,陪向宇輝吃飯。孟雨澤發現向宇

輝精神很好,比以往更顯得帥氣,更有吸引力了,有那麼一刻,她居然花癡似的盯著向宇輝看,

弄得王經理看她的笑話。“雨澤呀,我看你對向總還是那麼一往情深,要不就重婚算了。”

    孟雨澤被搞得很不好意思,連忙收回了發癡的目光,臉都紅了。

    吃了一個多小時,向宇輝接了一個電話,告訴對方,在某某酒店吃飯,你過來吧,到了給我

電話。掛了電話後,向宇輝對大家說,我有事要吃飯了,你們接著喝。王經理不幹,在向宇輝的

一再堅持下,王經理才不再堅持,但孟雨澤卻敏感地從電話裡,聽出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一會電話來了,向宇輝說,我就下來,你在門口等著。然後就站起身,跟各位告別。

    王經理也站起來,“那我們就不送你了,這桌菜不吃就太可惜了。雨澤,你送送向總。”

    向宇輝不讓送,就出了包廂。孟雨澤跟著出去,向宇輝還是一再勸阻孟雨澤送他。看到向宇

輝走出十來米後,?孟雨澤悄悄地跟了出去。她想看看那是個什麼樣的女人。

    但她沒看到那女人的模樣,只看到她的背影。她挽著向宇輝的胳膊,從這親密的樣子裡,孟

雨澤判斷他們一定是上過床了,心裡猛地被刺痛了一下。

    到了晚上睡覺的時候,裴科長發現孟雨澤背對著自己的臉上,居然流著淚水。於是問道:“

你怎麼了呀,哭成這個樣子?”

    孟雨澤沒有回應他,這讓挺自大的裴科長惱起火來,調門也高了八度:“你到底怎麼回事,

說呀!”

    “工作上的事,你別管。”孟雨澤沒有理他,仍然背對著他。

    “是不是公司的領導欺負你了?誰欺負你了,我找人整死他!”裴科長用力地把孟雨澤扳過

來,讓她看著自己的眼睛,“你說呀! ”

    孟雨澤奮力甩脫裴科長的雙手,發狂似的吼道:“不是的!我發神經行不行啊!”

    “神經病。”裴科長放掉了她,自顧自的睡去了。但他心裡卻尋思著,被領導罵幾句,值得

這麼傷心嗎?會不會是被領導非禮了?

    是摸了幾下?還是被迫上床了?老婆這麼漂亮,被領導惦記這一點都不奇怪,奇怪的是,想

到這裡,他有些莫名興奮起來。他沒在意。

    孟雨澤在公司被領導訓哭的事,最終還是讓孟雨澤的母親知道了,裴科長也不是有心要告狀

,只是當做笑話說了一下,前來看望女兒的孟母一聽就生氣了,對孟雨澤說:“誰罵你了,你告

訴我,我要他領導做不成。”

    自從知道了孟雨澤的親生父親做了水電集團的董事長之後,孟母的底氣就壯了起來。這些天

她就一直在考慮,要不要把孟雨澤是謝董女兒的事告訴謝董,告訴謝董,女兒當然會受到照顧,

可是由此引發的一系列後果,她確實還沒有做好應有的準備,孟雨澤會接受嗎?自己年輕時出軌

的事,如何向女兒解釋?

    但現在女兒受到欺負了,她決定不再忍了,她不能容忍女兒(那也是董事長的女兒呀)再受

到任何的委屈。她要把這個事告訴謝董


      【身世老情人】出軌的婚姻
  
既然下定了決心,孟母是一刻都等不了了。她稍微梳洗了一下,就跑到集團公司去找謝董去了。

   
謝董做夢都沒想到過去的老情人,這時候找上門來,心裡倒是有些打鼓。說起他和她的關係,那

要說到30年前。他那時還是個25、6歲的年青人,妻子剛剛懷上謝亞平。他偶然在一個副食商店裡

看見了一個漂亮的營業員,名叫惠蘭。那時的惠蘭也很年輕,漂亮的面孔裡又隱隱含著一絲哀愁

,謝董為她動了心,於是天天繞遠路去她的店裡買香煙,幾來幾往,就有點熟了。有次謝董在買

煙的時候,大著膽子往錢裡夾了一張電影票和字條,字條上寫了幾個字:“你的美麗,讓我難以

忘懷”,他那時以為並不能奏效,沒想到走進電影院的時候,惠蘭已經在他旁邊的位子上坐著了

。他那時激動得心怦怦直跳,第一次體會到偷~情時的那種懼怕和刺激。整場電影他們都沒說什麼

話,散場後,他們專找黑暗的地方走,他瞭解到,惠蘭最近很苦悶,結婚兩年了,丈夫因為精子

品質不高沒有懷孕,脾氣也變得很壞了,而她幾乎成了他的出氣筒。她只是想出來散散心,並無

其他的意思。謝董則騙她說,他失戀了,也很苦悶,以後多見見面,互相傾訴傾訴,心裡會開朗

一些。

   
其實那時候男女在一起,是很曖昧的事情,惠蘭也知道他的真實想法,這讓惠蘭感到又害怕,又

有些期待。謝董幾次約她,她都沒有出來,於是謝董就開始給她寫情書,說他如何思念她,如何

飯不香,睡不眠,還幾天不剃鬍鬚地去見她,一副“為伊消得人憔悴 ”的樣子。後來惠蘭也有點

心疼他了,出來約會了一次,這一次,就把自己給了他。

   
可是好景不長,這樣交往了兩個月後,有一次媾合的時候,被惠蘭的丈夫捉了個現行。那時候通*

是犯法的,是要以流氓罪判刑的,但最終在惠蘭的斡旋下,要面子的教師終於沒有勇氣把謝董告

上派出所,但是要謝董寫了個檢討,並保證以後不再跟惠蘭來往。

    從此謝董就徹底斷絕了跟惠蘭的關係。時隔三十年,惠蘭又來找他,讓他感覺她此番有點來

者不善。

    “董事長,你還認識我嗎?”孟母(也就是惠蘭)像個久別重逢的熟人,見面就如此問道。

    謝董當然還認識她,但她的名字他還是回想了一下,“惠……蘭是吧。”

    孟母的臉上頓時綻開了許多笑紋,“還記得呀,你們向宇輝副總經理,還是我以前的女婿呢

。”

   
謝董想,怪不得在向宇輝的辦公室裡見過她,原來有這層關係。但他立刻警覺起來,難道她是來

興師問罪的,他**孟雨澤的事情被她知道了?但看她挺開心的樣子,又不像。

    孟母湊到謝董的辦公桌前坐下:“你們公司的孟雨澤你知道吧?”

    “聽說過。”謝董板著臉,對她還是滿懷戒心。

    “她是我女兒。”孟母往後撩了撩頭髮,一臉容光煥發。

    謝董心裡笑了起來,這世界真是小啊,三十年前,他弄了惠蘭,沒想到如今連她的女兒也弄

了,這都是世界太小的緣故。

    “她也是我們的女兒。”孟母又補充了一句。

    謝董頓時愣住了,“你……可別開這樣的玩笑。”

   
“可不敢開玩笑呢,拿自己女兒開這個玩笑,我瘋了?你想想看,你跟我來往的時候,我家老公

是不是不能讓我懷孕?雨澤今年29了,不是你的還能是誰的?”孟母仍然喜滋滋的說,仿佛給他

送了個天大的重禮。

    “不可能!這不可能!”謝董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一陣青一陣白。

   
謝董的這表情,倒是出於孟母的意外,她想謝董或許有些顧慮,便收起了笑容,說道:“怎麼了

,我給你白養了一個女兒,你倒不高興了?其實我也不是要你們父女相認,也不是想要影響你的

家庭,更不是要敲詐你的錢財,我就是想讓你關照她,她畢竟是你的骨肉啊。”

   
“等一下,等一下,”謝董的心裡亂極了,他不希望這是真的,若是真的,他還有什麼顏面活著

這個世界上呀!他有些絕望地祈求著這個當初出軌的女人,能夠給他一個意外。“你仔細想下,

他會不會是別人的女兒?”

    “呸!”孟母狠狠地呸了他一聲。“你把我看作什麼人了,你以為我是人皆可夫的爛女人嗎

?”

    “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先回去吧,讓我冷靜一下。”謝董緊緊閉住眼睛,他感覺他的血壓又

升高了。

      【身世親生女兒】

惠蘭走了之後,謝董已經陷入了無底的深淵。——孟雨澤,那個被自己糟蹋過的女孩子,居然是

自己的親生女兒!如果是,那自己算不算是罪孽深重,罪不可恕?他不僅亂*了自己的女兒,還害

得女兒夫妻離散,他就是死十回,也無法彌補對女兒的傷害。

   
但他內心,是多麼地希望這是一個誤會呀!但從各方面的情況來看,誤會的可能性並不大,那他

絕望之中唯一的一根稻草,就是惠蘭的丈夫那一天行了,稀裡糊塗地讓妻子懷孕了。

    要鑒別出孟雨澤是不是自己的孩子,只有做DNA鑒定,不用DNA來說明問題,他絕不甘心。

   
他於是打電話給醫院的主治醫生——他的朋友錢大夫,詢問如何做DNA鑒定的問題,錢大夫覺得奇

怪,問他:發生什麼事了?你懷疑你女兒不是你的?謝董難為情地辯解到:“是人家的孩子,硬

說是我生的,想鑒定一下。”錢大夫於是告訴她,準備對方的血液或毛髮,都可以。

   
這時謝董才想起沒留惠蘭的電話,就沒法去聯繫惠蘭,他便打電話給向宇輝,要他前岳母的電話

。這可把向宇輝嚇得個半死。這謝董怎麼跟他前岳母擰扯上了?難道岳母要敲詐謝董?越想越不

對頭,只得打電話把這事告訴孟雨澤,

   
孟雨澤也急壞了,連忙打電話給母親,詢問怎麼回事,母親在電話哪頭支支吾吾,最後說道,我

怎麼知道怎麼回事。孟雨澤便警告她說,你可別給我和向宇輝添亂,不然我不會原諒你!

   
這頭電話剛完,謝董的電話就打過來了,孟母埋怨他說,你怎麼弄出這麼大動靜呀,我女兒都給

我打電話了,怕我給她添亂。謝董沒心思聽她說這些,要孟母想法弄到女兒的血液,或者毛髮,

他要去做DNA親自鑒定。孟母也覺得這是一個必須要做的鑒定,不然不明不白的,他怎麼能甘心地

去幫助女兒?

   
晚上她就去了女兒的住處,居然在女兒家的垃圾袋裡,發現了染有女兒月經的衛生巾,她如獲至

寶;又從女兒的梳子上,得到了一綹女兒的長髮。女兒當然不知道母親的勾當,把謝董為何找母

親的事又問了一遍,母親還是支支吾吾地說不出個所以然來。見母親不肯說,孟雨澤只得再次警

告母親,你要是亂來,女兒就沒臉活了。

    第二天,孟母就把用報紙包著的女兒的衛生巾和頭髮,送到了謝董的辦公室,孟母要求謝董

,不管結果如何,她希望這個事不能讓第三者知道。

   
謝董當天就去了醫院,把自己的血液和女兒的東西留在了醫院。等了六、七天,錢大夫打電話來

通知謝董:“恭喜你又多了一個女兒,DNA鑒定顯示,這個女孩子跟你有血緣關係。”

   
這幾天,謝董心裡已經有了思想準備,所以聽到這個消息後,既無大悲,也無大喜。這幾天的思

考,其實也是在想,如果孟雨澤真的是我女兒怎麼辦?需要相認嗎?相認的後果太災難了,後院

會鬧得要離婚吧?離就離吧,就怕老婆不肯離。問題是這事會炒得紛紛揚揚,自己會名聲掃地,

甚至會被紀委叫去。這是後果之一,之二,孟雨澤會接受得了這個事實嗎?她的親生父親是一個

禽獸不如的傢伙,她會覺得恥辱,甚至去死也說不定。想來想去,還是父女死不相認,這才是最

好的結果,這事得跟惠蘭說清楚,並且得把利害關係說清楚。

   
晚上謝董到賓館裡開了一間房,然後叫惠蘭也到賓館裡來。孟母知道親子鑒定的事有結果了,接

到電話就急急地跑過來。賓館裡的房子不大,也就是一件臥房,一張寬大的床。孟母忽然想起當

年跟謝董偷青的時候,連張床都沒有,就在草地上鋪上一件衣服,還得當驚受怕,那條件實在是

艱苦。她忽然想,要不要跟三十年前的舊情人,到這種舒適的床上再重溫一下?

    謝董把房門關上了,並打上了小鎖。房間裡的氣氛一下曖昧起來。然而謝董卻一副嚴肅的樣

子。

    “結果出來了,雨澤是我的女兒。”他第一次如此親切地把孟雨澤叫作雨澤,他已經接受了

孟雨澤的女兒身份。

    孟母開心地說,“我自己的女兒我還不知道是誰的嗎?這下你放心了吧。”

    “但是,我跟她不能相認。”謝董憂心忡忡地說。

    孟母不解地問道:“你不高興有這麼一個女兒?”

    謝董搖搖頭,把他的擔憂一一對孟母講。孟母一聽,還真是個事,最後謝董非常鄭重地說:

“這事決不能讓雨澤和其它人知道,我會幫她的。”然後就問了問女兒的情況。

   
“自從我們那事被老公發現之後,我跟老公的關係非常不好,也一度要鬧到離婚,後來我發現懷

孕了,我老公不是不孕嗎?他忽然也想要這個孩子了。我們決定把孩子生下來,但這個孩子卻無

論怎樣都不能讓老公產生親近感,對孩子不是很好。過了幾年,他找到了一個偏方,我懷上了他

的孩子,也就是我的兒子。他有了這個兒子之後,對雨澤就有些嫌棄,一直對她不是很好。到了

50歲的時候,他不知怎麼忽然就想開了,對雨澤也好了起來。後來雨澤結婚了,對了,還有一件

事,你們公司有個領導……”忽然孟母瞪大了眼睛,“天,不會是你吧?”

   
謝董痛苦地點點頭,“對,就是我……”孟母一聽就撲了上去,狠狠地扇了謝董一個耳光。“你

這個老流氓,造孽啊,自己的女兒你也不放過!”說著孟母就坐到床上哭了起來。

   
謝董無地自容,隨著惠蘭的話說道:“我不是人,我是個畜牲,居然得到上天的如此報應,惠蘭

,過去的事已經發生過了,再怎麼後悔也改變不了現實,現在我們只有把女兒的以後安排好,讓

她過的幸福,過得順利。”

    孟母停止了哭泣,“那你打算怎麼安排雨澤?”

    謝董說:“我會把雨澤調到總公司,並好好培養她。”

    “要讓她當副總經理嗎?”

   
“當個中層幹部吧,我在這個位子上,也幹不了幾年了,要退休了,不過在我退休之前,我都會

安排好。”謝董又問了問雨澤現在的情況,瞭解到女兒已經再嫁,女婿是電信公司的財務科長,

孟母說:“不過女兒好像不怎麼喜歡他。”

    “那為什麼要跟他結婚?”

    “還不是我那老頭子,臨死之前想把女兒的一生安排好,見女婿工作不錯,就逼著她嫁人。




      【身世謝董懺悔】

在老城區的古城牆外,有一座五百年的寺廟,叫法緣寺。謝董是不信佛的,從來沒有來過。

    今天他卻讓司機把他載到這座寺廟來,他想來贖罪,想求得菩薩的幫助,讓女兒寬恕自己,

原諒自己。

   
寺廟裡人並不多,有個老婆婆正在拜佛。大殿的門旁擺有一個功德箱,香客們可以放入一些錢做

做功德,也可以不放。香是免費燒的。在一個僧人的指引下,謝董往功德箱裡放了200元錢,燒了

一大把香,然後僧人對他說,心裡有什麼要跟菩薩說的,就跪在菩薩跟前,跟菩薩說。謝董就跪

在了菩薩的塑像前,嘟嘟啷啷了好一會才起身。僧人又問他,要求個簽麼?謝董說好,求個。求

籤不是免費的,求個簽10元錢,謝董又在功德箱裡放入10元錢,跪在佛像前,雙手舉起一隻裝著

一把簽的籤筒,求菩薩告訴他,女兒是否能夠原諒他。一根簽終於掉在地上,謝董撿起簽交給僧

人,僧人根據簽號選了一張印有此簽資訊的簽紙,謝董一看,原來是下下簽,心裡便不由一陣哀

歎。簽裡是一首充滿玄機的七言詩,僧人給他解了簽,大約是百事不順,要防災禍纏身。謝董問

道:“還有解嗎?”僧人答道:“多做善事,不做惡事,尚有一線轉機,阿彌陀佛。”

    謝董回到辦公室,一個下下簽弄得他很鬱悶,恰巧童婭來找謝董,謝董心裡一喜,正想找童

婭解解悶。

    “把門關上。”謝董指了指辦公室的門。童婭這回並沒有聽從他去關門,而是站到謝董的辦

公桌前,對謝董說:“謝董,我想辭掉這個秘書,你給我另外安排一個工作吧。”

   
童婭的不從,甚至於還要辭掉這個秘書,讓謝董心裡騰的升起一股怒火,但這時他看見了擺在桌

上的簽,連忙把簽收起,他想起了和尚對他說的話。和尚說的對呀,要讓女兒原諒自己,應該讓

女兒感覺到自己還是一個好人,以前做過錯事,但現在改過自新了。

    謝董熄滅了心中的怒火,對童婭說:“戀愛了,要結婚了麼?”

    童婭小心地點點頭,謝董說,我會考慮給你調換一個工作,小童啊,你說我是不是很壞的一

個人?

    童婭笑道:“你是蠻壞的。”她說的壞,當然是有所指的。

    謝董並沒見怪,反而問了一句:“你能原諒我對你做過的一切麼?”

    童婭愣了一下,倒感覺有些不好回答,於是儘量小心,不惹謝董生氣。

    “其實也談不上什麼原諒,我也是自願的。”

    “如果你是被迫的,你會原諒我嗎?”謝董又追問了一句。

    童婭搖搖頭,“我不知道。但是我不想再繼續這個不正常的關係了,我也老大不少了,我也

得結婚,過正常的生活。”

    “嗯,”謝董點著頭說,“把以前的事都忘掉吧,去追求你的幸福,過好自己的生活。”

    童婭離開的時候,心裡不免升起一個老大的問號,謝董這是怎麼了?怎麼跟換了一個人似的



   
謝董起草了一份人事調整的報告,讓黨委進行研究。童婭調任辦公室主任,原辦公室主任調任人

力資源部經理,而他的秘書,則選了一名辦公室的男職員。這次人事調整沒有任何阻力,劉祥副

總經理因為得了一份肥差,也沒有再跟謝董計較。但讓他感到奇怪的是,謝董怎麼選了一個男秘

書。

    孟雨澤也在中層幹部調整不久,調入了集團公司的辦公室,人是童婭請求調入的。

   
謝董早在兩個月前,制定了一個計畫,就是設計陷害劉祥的。有個建築公司的老闆是他的同鄉,

他想讓他在招標的時候,給劉祥送個20萬定金,若能奪到標,再送20萬。但這點錢顯然是不夠賄

賂的,最後得標的肯定不是這家公司。然後這家公司再向紀委舉報,把劉祥搞下來。作為回報,

謝董會把這個工程交給這家公司來做。

   
隨著工程招標事項的結束,事情就按照謝董的設計走了下去,紀委在接到舉報後控制了中標一方

的經理,據經理交代,他給劉祥賄賂了60萬元,第二天劉祥就被紀委帶走了。謝董在劉祥的辦公

室裡,找到兩張光碟,一張是他和徐娜做*的光碟,一張是市委書記跟電視臺一個女主播的光碟,

謝董心裡很震撼,這劉祥太惡毒了,幸虧清除了他,不然真是後患無窮。

    這是謝董決定要做的最後一次壞人,他不把劉祥搞掉,自己就會死在他的手裡——他手裡有

他和徐娜的光碟。

   
謝董把徐娜找了來,把從劉祥哪裡搜來的光碟放給她看。徐娜看到自己和謝董做*時的醜態,羞恨

得不得了。這時謝董把光碟拿了出來,掰成兩截,對徐娜說,“你終於可以放心了。”

    徐娜說,幸虧這個壞蛋出事了,不然被他要脅著,不知要要脅到什麼時候。



      【真離了無恥的老公】
謝亞平把公司關掉了之後,就回到了省城。她跟丈夫租了一間房子,可租來的房子不方便裝修,

有著裝修嗜好的謝亞平,在自己住的房子裡不能實現自己的裝修抱負,住得很不舒服。於是她就

想在省城買一套住房,賣掉以前的房子用作首付,還是夠了。

    她又回去了一趟,把房子賣掉了,她這回回去,孟雨澤向宇輝湯波他們,她誰都沒見,對他

們來說,她是一個已經消失了的人。

   
她看中了一套正在建設的樓房,於是在老公快要下班的時候,就去了老公的單位,約老公一道去

看房。然而在上電梯的時候,卻看見老公的領導董局長也在電梯裡面。她有些尷尬,幸好電梯裡

還有幾個人,她可以裝作沒看見他。

   
而董局長一眼就認出她了,他沒有跟她打招呼,但在腦際裡把他們巫山雲雨的情景過了一遍,他

的目光落在她高聳的胸前,仿佛已把遮蓋的衣物看穿,它的形狀,它的顏色,都歷歷在目。

    那套房子,謝亞平的老公沒有看中,嫌它離上班的地方太遠,省城又常堵車,路上花的時間

太多。謝亞平也沒再堅持,又開始穿梭於高樓大廈之間,尋找那一塊棲身的窩。

   
謝亞平的老公吳天喜這天被董局長叫去辦公室,吳天喜是董局長把他弄到省局來的,雖然吳天喜

也奉獻了自己的妻子,但歸隊還是要歸在董局長的旗下。用董局長的話來說,是自己人。

    “怎麼樣啊,小吳,工作適應了嗎?”董局長一副關懷下屬的樣子。

    儘管是客套話,吳天喜還是有點受寵若驚。他畢恭畢敬的回答道:“適應了,謝謝董局長的

關心。”

   
“小吳啊,你是我調進來的,我也沒把你當外人,該關照的時候,我會記得你們的。我想啊,最

近把你調到一個比較重要的崗位上去鍛煉一下,一年後即可提拔你當個副處長。”

   
吳天喜不敢相信這是真的,若這是真的,跟天上掉個餡餅還有什麼區別。他幾乎屈膝到快要下跪

,屁股僅僅挨著一點點沙發的邊沿。“謝謝董局長的關心和提攜,以後有需要天喜的地方,天喜

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董局長呵呵笑道:“你我都是明白人,就不玩那些虛的了,你也知道,我就那麼一點愛好,

叫你老婆奉獻一下,什麼都好說了,對不對?”

   
吳天喜自然知道董局長所說的奉獻是什麼了,自從知道了妻子的外遇,他的妻子對他來說,已經

不是什麼神聖的玩意了,不過就是個工具,董局長給他這麼大的交易,他自然覺得不虧。但妻子

那裡,不太好說。

    “我明白局長的意思,我回去跟老婆說說看,她還不一定能答應的。”

    吳天喜走後,董局長倒覺得沒有什麼可擔心的,既然他老婆能夠做下第一筆交易,再做一筆

有賺的交易,她還能拒絕麼?

    但吳天喜知道,這絕沒有董局長想的那麼簡單和容易。上次老婆之所以同意,是因為自己手

頭有籌碼,而現在,籌碼幾乎用盡了。

   
到晚上的時候,他就一直琢磨著如何跟謝亞平說,想來想去,還是把老婆搞舒服,搞得神志不清

的時候說,才最好。於是在謝亞平洗完澡上床的時候,他也跟進了臥室,撲到了妻子的身上。

   
謝亞平當然知道他想幹什麼。自從因為跟湯波的事情敗露,再到吳天喜逼著她跟董局長上床以後

,她就對她和吳天喜的這段婚姻死心了,之所以還苟且在一起,全都是為了不傷害無辜的孩子。

其實他們做*的次數少多了,兩人都沒有多大的*趣,但吳天喜要的時候,她還是會給,會讓他發

洩,以不給他有在外面亂搞的藉口。

   
吳天喜解開了妻子的睡衣,從胸口一直吻到下面,並且破天荒地在下面作業了近10分鐘,以前吳

天喜是沒有這麼好的耐心的。謝亞平嗯嗯啊啊地受不了,把吳天喜拉到自己身上來,讓他開始進

入。這次並沒有做多久,她就泄了,然後任丈夫縱橫馳騁,直到發洩完為止。

    吳天喜見時機到了,就對妻子說:“老婆,今天董局長找我了,說要提拔我當副處長。”

    然而一提到董局長,謝亞平就警覺了,董局長這個老色鬼,會無端端地提拔你當副處長。

    見謝亞平不吱聲,吳天喜又說道:“你知道這對於我來說,是一個非常難得的機會,我真的

不想失去它。”

    謝亞平冷冷笑道:“還有呢?你乾脆一下說完。”

    吳天喜只得硬著頭皮說了:“你再陪董局長一次好不好?”

   
謝亞平揚手就給了吳天喜一個耳光,這一記耳光把吳天喜扇下了床,“你還像個男人嗎?讓自己

的老婆去跟別人睡覺,你還真把你老婆當*女了!我真是瞎了眼,嫁給你這麼一個沒有自尊,沒有

骨氣的男人!”

   
吳天喜卻顧不了那麼多了,他就勢跪在了妻子的跟前,拉著妻子的手說:“老婆,你說我什麼都

行,你要是不答應我,我一定會完蛋的,我會什麼都沒有的……我求你,答應這一次吧。”

    謝亞平輕蔑地甩開了吳天喜的手,走到床的另一邊去穿衣服。穿好衣服後,她對吳天喜說道

:“明天,我們去離婚吧。”她拿起自己的皮包,跑出去住賓館去了。


      【真離了情人已有情人】

第二天,謝亞平跑回家來,打電話給吳天喜,讓他回來商量離婚的事。

   
一晚上吳天喜也想清楚了,看情形要孟雨澤答應跟董局長再做一次,已經毫無希望,這勢必很難

跟董局長交差。離婚?也好,自謝亞平跟外面有了姦情,他已沒把她當妻子看了,心裡面早就離

了,不過是因為承諾而湊合罷了。而今天為了董局長的這件事,他都不惜鬧出離婚了,這已充分

表露了他對董局長的忠心,諒董局長也不會怪罪自己。

    所以,他也認定,他只有離婚一條路可走。

   
離婚協商的時候起了一點衝突。謝亞平已經打好了草稿,她的要求是財產平分,女兒歸她。而吳

天喜的要求是謝亞平因為出軌,有錯在前,她必須淨身出戶,女兒歸丈夫。謝亞平冷冷笑道:“

你還以為你可以拿我出軌的事來要脅我嗎?你要是不同意我的要求,我們就法庭上見,讓法官來

評一評,這個要拿老婆跟別人做交易的男人,還有沒有資格提條件。”

    吳天喜狠狠地盯著妻子看了好一會,咬著牙說道:“算你狠!”

   
離婚證很快就打出來了,謝亞平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打包托運了回去,小件的東西就放在自己的

汽車裡,開著車又回來了。在路上的時候,她居然感到從未有過的輕鬆,真想像一隻小鳥一樣,

在窗外晴朗的天空去飛翔一下。她還想到了向宇輝,那個說過一直愛著自己的男人,不管他是否

說的真話,不管自己和他有沒有結果,她都想和他轟轟烈烈地戀一次愛。

   
離婚的消息沒有跟父母說起過,到了家了,謝亞平才對母親說,我離婚了,先在家裡住幾天。母

親吃了一驚,數落著她說:“華仔都這麼大了,你們還離個什麼婚喲,苦的是華仔你想過嗎?”

又問道:“你們究竟為了什麼要離婚呀?”謝亞平說:“他們領導想打我的主意,他也想拿我做

交易。”母親氣得跳了起來:“這算什麼男人啊,簡直就是個畜牲。”

    謝董下班回來,母親把女兒離婚的事告訴了謝董,謝董並沒有像母親那樣大驚小怪:“女兒

是大人了,她怎麼做都會有自己的道理。亞平啊,你現在有什麼打算呢?”

    謝亞平說:“休息幾個月,然後重開公司。”謝董點點頭,然後走進自己的書房,在書房裡

,他有時也會處理一些公司的事情。

    謝董最近這段時間,晚上在家的日子多了,謝董的妻子竟覺得有些奇怪,反倒為謝董擔心起

來,她怕他工作上面出了問題,最近發現他像是在逃避什麼似的。

    謝亞平在家裡好好地休息了幾天,把心情調整好了,然後去修剪了一下頭髮,她今天準備去

見向宇輝。

   
接到謝亞平的電話,向宇輝既高興又吃驚,這個消失了這麼久的女人又突然出現了,他以為以後

很難再見到她了。所以當謝亞平請他吃飯時,他爽快地答應了。出發的時候,他沒忘記給唐雯打

了個電話請假。唐雯叮囑他少喝點酒。

   
當然這種當心是多餘的,兩個人,一男一女,平平常常的,能喝多少酒?兩人主要還是聊天。謝

亞平告訴他,她離婚了,又準備回來開公司,以後能常見面了。向宇輝自然要問問啥離婚了,謝

亞平說,兩個在一起老是吵架,倍感痛苦。向宇輝安慰她說,既然在一起不開心,離了也好。

    “我現在住在父母家,我想搬出來住,你可以幫我找一套比較舒適的房子嗎?”謝亞平想搬

出來,當然是想方便約會了,她還是想得很貼心,向宇輝認為舒適就行。

    “要買房嗎?”向宇輝並不知道謝亞平的想法。

    謝亞平說:“先租房,先住下來,再慢慢考慮買房的事。”

    向宇輝揮著手說:“你也別租了,我現在的房子空著,你搬來住就是了。”

    住向宇輝的房子,當然是最理想的了,謝亞平又問道:“房子怎麼空了,你沒住嗎?”

   
向宇輝說,我住在外面。“你有房子幹嗎還住在外面?”對謝亞平的疑問,向宇輝只得打哈哈應

對。謝亞平並不知道他已住在外面女朋友的家裡,她於是說:“好吧,我就先住在你的家裡。”

向宇輝把家裡的鑰匙交給了她。

   
謝亞平把房子整理了一下,就搬了進來。向宇輝這幾天也沒說什麼曖昧的話,她就想勾引他一下

,看他是否還能說出愛她的話來。她於是打電話邀請向宇輝過來看看房子,順便做幾道菜給他吃

,讓他感受一點家庭的氣氛。向宇輝支吾了一會,還是答應了。謝亞平便開始準備,到市場買了

一隻燒鴨,一條鮮魚,還有些小菜,開心地做了起來。門鈴響了,謝亞平急忙跑去開門,看見向

宇輝站在門口,身後還站著一位漂亮的女人。

    謝亞平的心頓時涼了,向宇輝有女人了,向宇輝把女朋友帶過來,不就是告訴自己,他已經

有女朋友了嗎?

    這頓飯吃得很沉悶,待向宇輝和唐雯手挽手走了,她還佇立在視窗,失神地望著他們離去的

背影。


      【關切老公喜歡的女人】

孟雨澤接到謝亞平的電話頗感意外,更意外地是,她居然住在向宇輝的房子裡,心裡有好些個問

號要問她。晚飯後,她急忙去找謝亞平,一為敘舊,一為解惑。

    兩位互生好感的姐妹見面自然少不了要親近一番,尖叫著擁抱在一起,然後仔細地打量對方

,看對方有了些什麼改變。

    “你看上去不錯,比以前光彩多了。”孟雨澤說著謝亞平。

    “還行吧,你怎麼樣?新婚老公對你還好吧?”謝亞平放掉孟雨澤,去泡了兩杯咖啡。孟雨

澤小飲了一口,說道:“他對我還可以。哎,你怎麼住在這裡?”

   
這當然是個敏感的問題,即使孟雨澤不問,謝亞平也得要主動說清楚的,於是把她離婚,又準備

回來開公司,暫借向宇輝房子一住之事,告訴了孟雨澤。孟雨澤又問道:“那向宇輝住哪去了?



    謝亞平回答說:“你還不知道嗎?他戀愛啦,好像跟女朋友同居在一起了。”

    “啊?”孟雨澤驚愕了好一會兒,才發覺這樣的反應有點失態,於是搖著頭說:“你見過他

的女朋友嗎?”

    “見過。”

    “漂亮嗎?”

    “漂亮。”

    孟雨澤突然有些失落的感覺,端著咖啡的手居然有些發顫。

    這一切,謝亞平都看在眼裡,便問道:“你還愛著向宇輝,對嗎?”

    “瞎說。”孟雨澤矢口否認。

   
這天晚上,孟雨澤住在這個她曾經跟向宇輝住過的房子裡,沒有回去。開始她打電話向老公請假

時,老公沒有答應,後來謝亞平接過電話說要留孟雨澤住一宿,裴科長便馬上答應了。孟雨澤笑

著打趣道:“看來你比我說話還管用呢。”謝亞平很不喜歡雨澤現在的老公,不喜歡她老公看女

人的樣子,說不定他還對自己有些非分之想,她說句話有點頂用,這也沒什麼奇怪的。

    孟雨澤洗過澡,到床上跟謝亞平並排斜躺在床頭,謝亞平一眼就看出孟雨澤剛才偷偷地哭過

,眼睛還在泛紅。

    “你怎麼哭了?”

   
孟雨澤確實哭了,剛剛在洗澡的時候,想起了自己跟向宇輝在一起生活的情景,想起了如今物是

人非的變故,她就忍不住哭了。現在睡的這個位置,也是他們的婚床擺放的位置,睹物思人,心

裡就更酸了,她趴在謝亞平的肩上,忍不住又哭了。

    謝亞平輕輕地安撫著她那光滑的手,無聲地安慰著她。待孟雨澤漸漸平靜了,才問道:“你

跟我說實話,你們生活得並不開心,是吧?”

   
孟雨澤點了點頭,於是把父親逼他相親、結婚,在父親的靈堂上他強行性侵冒犯亡靈,以至於如

今都不能勃起的事,通通地都給謝亞平說了,謝亞平雖不相信有冒犯亡靈之類的事情,但她還是

明白孟雨澤如今的婚姻,並不美滿,於是反倒是幫她分析原因:“這應該是精神方面的障礙,你

得讓他去看看心理醫生。”

    “懶得去說,我又不是沒有男人就活不下去的女人。”孟雨澤嘴強地說。

    “你也別嘴強了,你總得生孩子吧?再說,女人也應該有享受*生活的權力吧,做那事,你難

道不舒服嗎?”

    孟雨澤有點吃驚謝亞平說出這樣的話來,看了她一眼說:“謝姐,我發現你越來越流氓了。



    “你不流氓,就別做那事。”兩個女人笑著,打鬧了起來。

   
第二天謝亞平早早地就起來了,還到外面跑了一圈,出了點細汗,回來洗簌,用雞蛋下了麵條,

這才把孟雨澤叫起床。孟雨澤看見香噴噴的麵條直叫喚,“謝姐你比我勤快多了。”

   
簡單地吃了一點早餐,孟雨澤就回家了。今天是週末,裴科長還在床上做著夢。孟雨澤回家的動

靜,到底還是把裴科長鬧醒了,他趿著拖鞋去方便,看見孟雨澤正在換*褲。昨天在謝亞平的家裡

沒有換*褲,就感覺很不舒服似的,所以她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換*褲。

   
小便後的裴科長看見孟雨澤露出個白花花的屁股,就從後面摟了上去,原本也就是調戲一下,可

是他從孟雨澤的身上,嗅到了另一個女人的氣味,這應該是謝亞平身上的氣味吧?眼前這個光著

屁股的女人,一下就幻化成謝亞平了,這樣幻想著,裴科長就驚奇地硬了起來,便不失時機地往

裡*入。孟雨澤也感覺到了丈夫久違的勃起,便主動地彎下身子。她還沒準備好,被插得疼痛,便

叫丈夫慢點,讓她有點準備的時間。

    不久,她下麵濕滑了,裴科長出入也順暢了,孟雨澤問他:“你今天怎麼行了啊?”

    裴科長毫不忌諱地說:“我聞到你身上有謝亞平的氣味,它就硬起來了。”

   
聽丈夫如此無恥下流,孟雨澤一下就生氣了,直起身來離開了裴科長的下體,裴科長正在興頭上

,豈可善罷甘休,便糾纏著孟雨澤不放,孟雨澤推了他一把,裴科長惱羞成怒,揚手就給了孟雨

澤一個耳光。

   
孟雨澤沒想到丈夫會打她,這一打把孟雨澤的臉打得撞在了水龍頭上,臉頰一下就青了一塊。孟

雨澤狠狠地盯了丈夫一眼,扯紙擦了擦下體,把*褲穿上,整了整頭髮,一聲不吭地回娘家去了。


      【關切父愛的眼神】

女兒帶著一臉的傷回來,母親一看就知道女兒女婿鬧架了。便詢問女兒:“怎麼了啊你這是?”

    女兒也不回答,只是說:“我回來住幾天,你什麼都別問。”

    可母親怎麼能不問呀,就跟進女兒的房間,問個不停,女兒一句也不回答,問煩了,便哭了

起來。

   
若在平時,母親也就不問了,但自從知道雨澤的親生父親是一個有權勢的人物,她就容不得女兒

受委屈了。她走進自己的房間,打電話給女兒的親生爸爸謝董,把女兒受傷的事告訴了謝董。謝

董說,女兒不肯說,你就別老問她了,讓她冷靜幾天消消氣,再問她也不遲。夫妻倆的事,父母

是不好插手的,越是插手,夫妻間的矛盾越不好解決。你可以去找小裴談談,問問情況,若小裴

不對,你就說他幾句。不管怎麼說,丈夫打老婆都是不對的。

   
母親聽謝董說得在理,也就不再問女兒,而是下午偷個空兒,悄悄去了女婿的家裡。女婿也沒法

說當時的情況,只是說,過兩天我去接她,先讓她消消氣。母親就教育他,無論如何都不能動手

打人,若要打人,你一家人湊起來,都不夠打的。裴科長便不耐煩地往外趕岳母:“我知道了我

知道了,我得去公司加班了。”

   
而雨澤的親生父親也沒有閑著,他只是不方便出面罷了。他對女兒是充滿了愧疚的,也絕不容許

女兒被人欺負。他通過電信公司的熟人,對裴科長的情況進行了一番調查,瞭解到,裴科長雖然

大學畢業,但是舉止粗俗,狂妄自大,玩世不恭,因為在外面亂搞女人而離過一次婚。謝董也頗

感驚訝,女兒孟雨澤怎麼看也是有素質的人啊,怎麼會找這麼個男人結婚?他聽惠蘭說起過,都

是她那死去的爸爸做的怪,死之前,非把女兒一生的幸福埋葬掉了。

    他真的恨死了她的養父,那個曾經把他捉*的人。

   
憑他的直覺,他覺得孟雨澤跟那個姓裴的,這一輩子不可能幸福,他得幫女兒把他處理掉,憑他

現在的權勢地位,他完全可以幫女兒找一門好的親事。不過他中意的女婿人選,仍還是女兒的前

夫向宇輝。他已經事業有成,年輕能幹,前程遠大,又何況女兒是那麼的愛他,為了他,她都可

以犧牲自己。

    他又為自己將女兒的幸福家庭破壞掉了,一下陷入了痛苦的深淵。

    上班的時候,他特意去了一趟女兒的辦公室,看看女兒的傷勢如何。孟雨澤的臉頰青痕猶在

,不過孟雨澤並沒有把這點挫傷當回事。

    謝董好像是突然發現似的,在孟雨澤的辦公桌前停了下來,問孟雨澤道:“唔,你臉上怎麼

了?”

    孟雨澤沒想到謝董會找她說話,有些慌亂:“沒什麼。”她說。

    “沒什麼大礙吧?”謝董這回倒是仔細地看著她臉上的傷痕,看得她都不好意思了,幸虧辦

公室的其他人都不在。

    “沒什麼。”孟雨澤有些急了,她並不想跟謝董說話,她想如果謝董再跟她提哪些非分的要

求,她就立刻打電話給謝亞平,讓她來教訓她的流氓父親。

    謝董顯然也感覺到了孟雨澤對他的不歡迎,不便多呆。臨走時他對孟雨澤說,“下周,向宇

輝要帶一個考察小組去非洲,你也跟組去吧。”

    “去非洲?”孟雨澤吃驚地看著謝董,但從他的眼裡,再看不到那些邪惡的神情,他的眼裡

充滿了像父親一般的慈愛。

    “去散散心吧。”謝董說完,走出了辦公室。

    “去散散心吧?”孟雨澤搞不明白謝董為啥說這麼一句話。他知道自己不開心?但就算自己

不開心,她值得謝董這麼關心嗎?

    孟雨澤感覺謝董好像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一個她看不明白的人了。

    下午向宇輝來電話通知她,讓她做好準備,下一周隨他去非洲考察。

    孟雨澤回家後,把要去非洲的事跟母親說了,母親嘴裡樂呵呵地說著好,心裡卻想,有個有

權勢爸爸真好,出國就跟去北京似的,想去就可以去。

    她給女婿打了個電話,告訴了他孟雨澤給公司安排去非洲考察的事情,“她現在心情好,你

快接她回去。”

   
女婿倒是很快就來了,但孟雨澤不願回去,非要裴科長對打她的事向她道歉,裴科長又豈是隨意

能給女人道歉之人,甩手欲走,岳母拖住他,說道:“你一個大男人,給老婆道個歉有什麼可丟

醜的,況且你打人本來就不對。”在岳母的軟硬兼施下,裴科長道了歉,把孟雨澤接了回去。但

兩人回去後,仍然形同陌路,各幹各的,他們在內心裡,還是沒有和解。

   
一星期的時間就這樣過去了,臨出發的前一個晚上,孟雨澤跟他打招呼說話了,她整理好行裝,

對丈夫說道:“我明天就要去非洲了,隨公司去考察非洲市場,要去十多天的樣子。”

    丈夫也仍然沒有說什麼,但是在孟雨澤上床後,裴科長也關掉了電腦,爬上床去摸妻子的屁

股。孟雨澤告訴他說,“月經還沒乾淨,要不,我用嘴吧。”

   
裴科長也不做聲,默默地脫掉了褲子,孟雨澤便爬在丈夫的腹上,把他的傢伙含進嘴裡。當發現

它在她嘴裡勃起之後,她忽然對老公產生了一絲內疚,她沒有做好一個妻子,於是她心想要讓老

公快活地發洩一次。她很賣力地弄著,嘴都酸了,老公才射。可能是很久沒有做的緣故,老公射

了很多,孟雨澤來不及吐出來,幾乎有一半被吃進了肚裡。孟雨澤把衛生處理好之後,才和老公

相抱著睡去。


      【非洲之行喂飽再說】

這幾天可把向宇輝忙壞了,公司的小水電設備打入了非洲市場,公司需要對非洲的水電條件和市

場狀況做一次初步考察,向宇輝作為集團公司負責生產和研發的副總經理,領銜帶領一支考察小

組,前往非洲的肯亞和南非進行考察。考察小組成員包括設備公司、銷售公司、及集團公司有關

人等一共八人,原打算派辦公室的童婭主任負責後勤,但是謝董以公司的工作很多為由,換掉了

童婭,改派孟雨澤參加。老實說,孟雨澤還真不太好用,什麼都不太懂,一行人出國辦簽證的事

,向宇輝指示童婭幫了孟雨澤不少忙,才總算順利完成。

   
當然還有很多準備工作是自己親手去做的,考察內容、考察程式、產品安裝使用培訓等等,計畫

書都是他一手策劃,然後交給下面的人去做。這幾天還把工作帶去家裡,在家裡完成。

   
唐雯真是個賢妻型的女人,把男人伺候得非常專業,向宇輝都奇怪她是不是受過專門的培訓。她

的家庭簡直就是一個安樂窩。每天下班回來,都能聞到家庭裡一股淡香的女人味道,頓時有一種

溫馨的感覺襲上心頭。唐雯能做一手的好菜,她幾乎把做好菜滿足男人的胃口當成自己的幸福,

她會給向宇輝夾菜,然後溫情脈脈地看著他吃。她雖然是一個看上去很文靜、很溫順的女人,但

是她很會撒嬌,很會媚人。洗完澡,她就穿一件半透明的睡衣出來,裡面什麼都不穿,豐滿的*峰

及神秘的黑三角處,朦朦朧朧,勾人魂魄。這樣的女人,男人怎麼能把持得住,每天向宇輝都會

要她一回,而事實上,她的*欲並不是很強,非特殊情況下,她一天最多給向宇輝一次,她得顧著

他的身體,不能任由著他把身體掏空。在性*方面,那她就顯得非常專業了,手功、嘴功、腰功、

坐功,招招令人銷魂,向宇輝甚至都懷疑過,這唐雯是不是當過小姐啊?但怎麼說也不可能,唐

雯身為國家公務員,收入和待遇都不錯,怎麼會去做小姐呀?向宇輝只能認為,這些功夫是唐雯

天生的,她天生是男人的尤物。

   
能做唐雯的男人,這自然再幸福不過了,跟唐雯在一起的日子裡,向宇輝已基本把謝亞平、孟雨

澤忘卻了,他幾乎沒再想過她們。他甚至跟唐雯商定,待非洲回來之後,兩人要好好考慮一下結

婚的事。兩人既然愛得欲死欲生,結婚就沒有什麼障礙。於是唐雯就改口叫向宇輝叫老公,向宇

輝有時也叫她老婆。

   
明天向宇輝就要出發去非洲,將有半個月的時間不能見面,向宇輝自然要把這個夜晚,與自己心

愛的女人分享。這個分享的過程,從吃晚飯就開始了。唐雯說她還為這晚的浪漫,寫了一個腳本

,要向宇輝無條件地遵從。向宇輝雖然不知道唐雯到底想玩什麼,但知道這一定是有情趣的遊戲

,所以想都沒想就點頭答應了,並且滿懷期待。

    今晚的晚餐還比較簡單,唐雯燉了一鍋雞肉,炒了一小盤牛肉幹,外加一碟小菜。唐雯把菜

端上來後,給向宇輝到了一杯白酒,說你先喝著,我去洗洗澡。

   
向宇輝喝了幾杯悶酒,唐雯洗完澡出場了,她上身就披了一件短短的白坎肩,腿上齊到腿根的黑

網絲襪,用兩根帶子吊在腰間,除此什麼都沒有穿。她穿著高跟鞋一扭一扭地走來,兩隻豐滿的*

房在白坎肩裡蕩來蕩去,腹下一小撮*毛似乎在隨著她的走動,不停地變化著位置,這香豔的一幕

,令向宇輝看得目瞪口呆。他哈哈笑道:“這就是你的腳本嗎?”

   
唐雯走到向宇輝跟前,從碗裡夾出一塊雞腿,拿在手中,向宇輝以為唐雯要喂他吃雞腿,卻沒想

唐雯忽然抬起一條腿搭在向宇輝的肩上,然後把雞腿往她的下體裡塞。也沒塞進去多少,便拿出

來,趴到向宇輝的肩上,非要向宇輝把這雞腿吃了。向宇輝閉著嘴不肯吃,唐雯說道:“怎麼啦

,以前看你舔得那麼歡,這會兒倒嫌棄我啦。”向宇輝沒辦法,只得咬了一塊雞肉吃了。唐雯咯

咯笑了起來,寬慰他說:“其實也沒什麼啦,就是在邊上擦了幾下,我下面都洗乾淨了的。”向

宇輝說,就你名堂多,唐雯害羞地詢問向宇輝道:“老公,我是不是太*蕩了?”向宇輝想,這還

用說嗎,就連皇帝的妃子可能都沒有這麼*蕩過,但他不願打擊她,他喜歡她這樣,出門是淑女,

上床是*婦,便寬慰她說:“也不是了啊,夫妻倆怎麼做都不能叫做*蕩,來。”向宇輝讓她打開

雙腿,把吃剩的雞腿又在她下麵蘸了蘸,把她的下麵蘸得全是油膩。

   
吃完了雞腿,向宇輝扯了張抽紙,欲給唐雯擦擦下麵,唐雯不讓,向宇輝不解地問道,“留著幹

嘛?”唐雯咬著他耳朵說,“做*的時候,你給我舔乾淨。”哈哈,向宇輝笑了起來,這大概也是

腳本的內容之一。

    吃過了晚飯,向宇輝也去洗澡了,唐雯把餐桌收拾好,就進臥室去把頭髮梳理了一下,淺淺

地描了一下妝,抹了點香水,這時向宇輝就一絲不掛地走進來了。

   
唐雯躺倒床上打開雙腿,用手指指向宇輝的嘴巴,又指指自己的下體,向宇輝便老實地把那上面

的油漬舔舐乾淨。唐雯說,拿你的手機給我照照相。向宇輝說,你瘋了,這要是給別人看到,還

了得。唐雯說:“我不管,你給我照。你到了非洲,想我的時候,你就拿出來看看,不准去找非

洲女人,把愛滋病帶回來。”

    唐雯說得有些動容,眼睛都紅了。向宇輝只得照辦,不同體位拍了唐雯的*體,還拍了唐雯的

私處,最後在*愛的時候,還拍了向宇輝插在裡面的特寫。

   
做過一次之後,唐雯還不甘休,又把他吃得硬起來,向宇輝想起以前出差的時候,孟雨澤總要把

他榨幹,免得他在外面找女人,便笑著說:“你非要榨幹我呀。”唐雯說:“就要榨幹你,把我

喂得飽飽的,我才不那麼快又想著你。”

    第二天要出發了,唐雯摟著向宇輝不放,哭得跟生離死別似的,向宇輝拍著她的背說:“好

啦好啦,在家等著我,不准找男人。”唐雯聽話地點著頭,什麼話都說不出。



      【非洲之行開普敦的夜晚】

考察的第一站是南非。南非是非洲最南邊的國家,地域廣闊,他們連續兩天考察了德拉肯斯山脈

一帶的水利條件,得出的結論是,此處完全適合安裝小水電設備,滿足農莊的電力自供需求。然

後一行人就在南非的產品銷售,定制了一套行銷方案,跟南非國家電力設備公司簽訂了委託總經

銷的合同,進展非常順利。

   
孟雨澤是第一次看見向宇輝是如何工作的,雖然以前夫妻了幾年,但工作方面的事,她還沒有親

眼目睹過。如今看見他工作這麼利索、果斷,這麼有魄力,她的心又一次被向宇輝吸引了過去。

跟第一次被吸引不同的是,這一次還有著對向宇輝的崇拜。向宇輝在會上口若懸河的時候,孟雨

澤竟癡癡地看著他,看呆了,直到向宇輝的目光掃了過來,孟雨澤才羞赧地移開她的目光,心裡

如打鼓似的砰砰直跳。

   
她這才發現,自己還是那麼深深地愛著向宇輝,而現在的老公跟向宇輝根本不是一個層次上的人

,她忽然發現自己嫁給裴科長,很愚蠢,根本就沒有什麼幸福可言,她對自己現在的這段婚姻,

感到後悔了。

   
考察的工作提前完成了,向宇輝決定帶領大家,在南非這個國家好好地去玩一下,大家對向宇輝

的這個決定,雀躍歡呼。於是第二天,他們乘車來到了南非最南邊的海濱城市——開普敦。

   
開普敦的天空非常藍,非常透明,海水也是那麼的清澈。這是南非開普敦海濱浴場,各種膚色的

人在這裡享受著海水和異國情調的美好時光。當孟雨澤穿著泳衣出現在大家面前時,她那婀娜有

致*感的身軀立刻吸引了同伴的眼球。王經理毫不掩飾地盯著孟雨澤的身段,歡呼道:“哇,原來

雨澤的身材這麼好呀!”搞得孟雨澤都害羞死了。

    其它人都去了海裡游泳,向宇輝知道孟雨澤不會游泳,就在淺水區陪著她。

    “向總,你教我游泳吧。”

   
向宇輝便用手摟著孟雨澤的腰肢,讓孟雨澤的手腳在海水裡撲騰,他似乎感覺到孟雨澤的*房比以

前大了一些,心想這是孟雨澤老公的功勞,一定是經常撫摸的吧。忽然生出一個念頭,他想吃一

吃孟雨澤的豆腐。

   
他裝作不經意的樣子,把一隻手悄悄地伸向她的胸部,而孟雨澤卻好像並沒有感覺,依然撲騰得

歡。胸部柔軟的感覺讓向宇輝握著非常舒服,便試探著捏了兩下。孟雨澤回頭看了他一眼,但並

不在意,繼續撲騰,向宇輝便把另一隻手抄到她的兩腿根部,握著她柔軟的陰阜,輕輕地揉捏著

。孟雨澤仍然沒有在意,她其實早就感覺到了向宇輝對她的撫摸,摸得她非常舒服,她希望他一

直摸著不放。

    向宇輝在摸她的時候也有些衝動,在泳褲外就能看見它勃起的形狀。向宇輝怕自己把持不住

,摸了一會就不再摸了,並讓它消退下來。

    開開心心地玩了一天,吃過晚餐,大家又去逛街,王經理說,聽說這裡的夜總會會有*情表演

,我們去開開眼界吧。向宇輝說,好,去看看。

   
夜總會裡人非常多,氣味非常不好聞。有煙草的臭味,有烈酒和胃液的臭味,還有刺鼻的汗臭味

。但這種特殊的臭味,營造出夜總會裡的特殊氣氛。表演臺上,一個黑人跟一個白種女人正在表

演*愛,王經理叫道:“哇塞,還有這樣的表演啊!”

    這場景讓孟雨澤很尷尬,她對向宇輝說,你們看吧,我不看了。向宇輝便對同伴說,你們看

吧,我陪雨澤到外面走走,你們要早點回,別再這裡泡女人,帶著愛滋病回去。

   
開普敦的夜晚也很美麗,燈火輝煌,有著現代城市的華麗多彩。向宇輝和孟雨澤慢慢地走著,孟

雨澤說:“沒想到黑人的東西那麼大。”向宇輝微微一笑,“想要嗎?”“嗯。”“要不要我給

你找一個黑人?”

    孟雨澤沒有吱聲,向宇輝以為她在思考呢。沉默了一會,孟雨澤說,“我想要你!”

    向宇輝看了她一眼說,“你已經結過婚了,我們可不能在國外鬧出什麼緋聞來。”

    “虛偽,你今天可把我身上摸遍了。”

    向宇輝哈哈笑了起來:“正常的接觸嘛,不然怎麼教你游泳。”

    孟雨澤感覺有些累了,就要回酒店休息,兩人便回到酒店,道了晚安,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間



   
孟雨澤洗了澡,躺在床上,想起向宇輝摸她的感覺,就忍不住手*起來。自從跟裴科長結婚之後,

她居然養成了手*的習慣,她覺得自己都已經墮落了,她滿足於自*的*感。她揉著自己,揉到泄的

時候,她呼叫著向宇輝的名字。



      【非洲之行跟前妻偷情】

在南非又玩了兩天,按照計畫,考察小組離開南非前往肯亞。肯亞是東非的一個小國,水力資源

豐富,也適合小水電設備的安裝和使用。

   
然而在乞力馬札羅山觀覽的時候,孟雨澤把右腳崴了,這可糟糕透了,當向宇輝他們在野外實地

考察的時候,她只有躺在酒店裡,看哪些不知說啥的電視節目,時間很難打發。更難堪的事,因

為行動不便,洗澡都感到困難了——她沒法站立。

    考察回來的向宇輝,扶著孟雨澤去餐廳用餐,聞到了她身上的臭味。對她說:“你身上有味

了,澡都不洗一個。”

    孟雨澤聞了聞身上,“嗯,是有點臭了,昨天行動不方便,沒有洗。”

    向宇輝才想起孟雨澤的傷,給孟雨澤洗澡造成了不便,可天氣這麼熱,不洗澡怎麼受得了。

孟雨澤需要人説明,而能幫助她的只有他向宇輝了。

    用過餐,向宇輝把孟雨澤扶進房間,問她:“要洗澡麼?”

    孟雨澤點點頭,向宇輝便伸手去解她的扣子,孟雨澤很配合,她知道向宇輝要幫她洗澡。

   
向宇輝把她脫光了,扶著她走進浴室。打開淋浴蓬頭,水就濺濕了他的衣衫,他連忙把水關了。

孟雨澤說,你也脫光了吧,向宇輝想,這樣也挺有趣,於是也把自己脫光了,兩人面對面站著,

讓雨澤扶在自己的肩膀上,開始給孟雨澤洗頭。

    孟雨澤低著頭,一眼便盯在向宇輝的傢伙上。他的傢伙已經挺了起來,但不是向上,而是朝

前,她看著好笑,忍不住去捉住他的,向宇輝打掉她的手,說道:“別亂摸。”

   
孟雨澤嘟嘟嘴說,你都亂摸得,我就摸不得。向宇輝把孟雨澤轉過身去,從背後貼著她,支撐著

她,往她的前身抹浴液。男人自然會少不了要揩不少油,在她的*房上抹了幾十個來回,孟雨澤一

身都癱軟了。當向宇輝的手摸到她的下麵時,孟雨澤的一身都在抖。她的手伸到身後去抓他的硬

物,要往洞裡塞,她仰著頭對向宇輝說:“宇輝,強*我!”向宇輝逗著她說,你想得美。孟雨澤

什麼都顧不得了,把那只崴了的腳抬了抬,就把他的東西塞進去了。

   
向宇輝也有些衝動,算了也有十來天沒有接觸女人了,便順勢插了幾個來回,對孟雨澤說:“先

把澡洗了,待會跟你偷下情就是了。”孟雨澤這才答應。向宇輝把她洗淨了,抱到床上,拿了塊

枕巾覆蓋在她的身上,然後自己去洗澡了。

   
孟雨澤看見向宇輝的手機放在床頭櫃上,就拿起來翻看,看見他跟一個叫唐雯的通過很多電話,

心想這個唐雯會不會是他的女朋友呢?又打開他的相機,居然發現一個女人拍了很多*體,還有私

處的,還有跟向宇輝做*的,心想這女人夠*的,這都拍了出來。當然她看見這女人挺漂亮的,不

由地妒忌起來。

   
她惡作劇地拿起相機,對著自己的私處拍了起來。向宇輝洗完澡出來剛剛看到這一幕,便搶過手

機,對孟雨澤說,“你要死了,這都敢拍在我的手機裡。”不由分說,把孟雨澤的照片三下五除

二地全刪除了。孟雨澤幽幽地問道:“她是你的女朋友嗎?”“是。”“你們準備結婚的了吧?

”“過段時間就結婚。”孟雨澤撲到在向宇輝懷裡,悔恨地說道:“宇輝,我好後悔,後悔跟你

離婚。我現在一點都不幸福,我好後悔跟你離婚。”

    向宇輝把孟雨澤放倒在床上,對她說:“過去的事,再也無法挽回了,就讓他過去吧,我們

現在開始偷*好不好?”

   
孟雨澤樓主向宇輝的脖子,發狂地吻了起來,向宇輝輕車熟路地*入了進去。要射的時候,他想射

在外面,但孟雨澤不讓,緊緊地按住他的臀部,向宇輝也控制不住了,全都射了進去。

    “蠢傢伙,會懷孕的。”向宇輝埋怨著孟雨澤。

    孟雨澤卻輕鬆地說道:“不怕,現在安全期。宇輝,陪我睡好不好?”

    向宇輝也累了,便拿過毯子,蓋在兩人身上。

    從此以後在非洲的幾個晚上,向宇輝一到12點就鑽進孟雨澤的房間,兩人相擁而眠。

    考察的日子終於結束了,這是他們在非洲的最後一個晚上,明天就要乘機飛往北京。

    溫柔過後,孟雨澤趴在向宇輝的胸上,戚戚然說道:“宇輝,我捨不得離開你。我想離婚,

我給你做情人好不好?”

    向宇輝摸著她的頭髮,說道:“傻丫頭,就當這是一次獨特的經歷好了,回去後,我們還得

過自己的生活,你也要好好地把日子過下去。”

    孟雨澤當然知道這無法改變什麼,便絕望地沉默起來。半餉,向宇輝感覺自己的胸膛上濕濕

的,他感覺孟雨澤的肩膀在抽動,忽然覺得孟雨澤也怪可憐的,自己很對不起她。



      【唐雯原來是小三】

儘管向宇輝跟孟雨澤在非洲的這幾天裡夜夜笙歌,但在飛機抵達北京之後,向宇輝還是想儘快見

到自己的戀人——唐雯。有半個月沒見面了,他喜歡懷抱著唐雯睡覺的那種感覺。

    在北京也沒有多呆,就上了火車,火車行駛了十多個小時,一行去非洲考察的人終於平安地

回到家裡。
   
向宇輝回到唐雯家裡的時候已是花燈初上。夜幕已經降臨,社區裡乳白色的路燈,照著三三兩兩

在外面散步的居民。唐雯家裡的視窗明亮地透出日光燈的白光,走到家門口才想起還沒有電話告

訴唐雯,他已經回來了。因為一路上有孟雨澤跟隨左右,他怕刺激孟雨澤,就沒有給唐雯打電話

,原來想過跟孟雨澤分手後,就給唐雯打電話,但是居然忘記了。
   
向宇輝用鑰匙打開門,他看見唐雯正在跟一個五十來歲的男人坐在桌前吃飯。唐雯看見突然出現

的向宇輝,一臉的驚慌。倒是那個男人,像主人似的問著向宇輝:“你是誰?你怎麼有這裡的鑰

匙?”

    向宇輝不由一愣。這男人是誰呀?看上去好像有點眼熟,一時還想不起。可是,聽他這語氣

,身份顯然有些特別,他跟唐雯是什麼關係?

    唐雯只是慌亂了一下,毅然跑到向宇輝跟前,送上了一個親吻,問候道:“你回來了?”回

頭對那五十來歲的男人說,“他是我的男朋友向宇輝。”

    那男人冷冷笑了一聲,“果然是移情別戀了。來,我們一起吃個飯。”

    唐雯對向宇輝說:“你還沒吃飯吧,我們出去吃。”

    向宇輝扒開了唐雯的手,鐵青著臉問道:“你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

    而唐雯似乎是想馬上把向宇輝支走,她往外推著向宇輝,“走吧,我會把一切都告訴你。”
   
唐雯牽著向宇輝的手走了出來,到附近的酒店吃了一餐晚飯。向宇輝悶頭不語,等著唐雯把一切

告訴他。唐雯說,吃過飯,我們去開一個房間,我要把我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你。

    唐雯在酒店開了一個單間,兩人坐在裡面,沒有心情調情,也沒有心情親熱。

    “你知道那男的是誰嗎?”唐雯問。

    向宇輝說:“感覺有些眼熟,一下想不起來。”

    唐雯說:“想想以前在電視上看見過沒有?”

    “費……”向宇輝有些吃驚,但忘記了他的名字。

    “對,費國慶,以前的市委副書記。法院判了他八年,但他只坐了三年,就假釋出來了。”

    向宇輝憑知覺,感覺他們之間有故事。唐雯這才說出了她的一個驚天的秘密。

   
唐雯大學畢業之後,一直找不到工作,因為她的美麗,幾乎所有用人單位的領導都對她不懷好意

,要陪人上床,她才能找到工作。就這樣奔跑了兩年,工作一直沒有著落。眼看就到了24歲了,

她很著急,家裡也急,因為唐雯不找到一個穩定的工作,她是不願找男朋友和結婚的。有一次,

唐雯跟朋友們在一起吃飯,唐雯的朋友接到她領導的電話,叫她過去吃飯,確切地說,是陪領導

的客人吃飯,她的朋友把一幫女人都帶去了,領導的客人是外地的一位市委副書記,也是這位領

導的大學同學。由於有這些女孩們的參入,宴席上的氣氛很熱烈和活躍。吃過飯,這位領導偷偷

給了唐雯一張名片,說工作的事,可以去找他。
   
唐雯便來到了這個城市,去找了這位市委副書記費國慶大人。費書記告訴唐雯,他可以把他安排

到房產局去工作,這可是油水很肥的單位,人們打破腦袋都進不去。但是條件只有一個,就是她

要給他做幾年的情人。
   
幾年來坎坷的求職之路,已使她做人的原則悄悄地有了些鬆動,在加上費書記人還比較帥氣,氣

質非常好,唐雯對他也有些崇敬和好感。她一咬牙就答應了,但是她的條件是,她只有正式調入

以後,她才把身子交給他。
   
費書記好像並不著急,很爽快地答應了,並買了一套住房給她居住,也就是她現在和向宇輝居住

的房子。他找人給他輔導參加公務員考試,成績雖然不是最好,但還是過關了,市委副書記要搞

個人進房產局,那還不是小菜一碟?
   
在唐雯正式進入房產局的第一天,唐雯把她的處女之身給了費國慶。此後,費國慶會在需要她的

時候,就會來這裡住上一晚,並教會了唐雯很多技巧。唐雯也漸漸地喜歡上了費國慶,她喜歡成

功的男人,向宇輝也是她喜歡的這一類人。她於是也會很賣力地滿足費國慶對於她的欲望。

    “這不就是小三嗎?”向宇輝扳著臉,臉色發白。

    沒想到唐雯很坦率地回答說:“對,就是小三。”


      【唐雯掙扎的愛人】

向宇輝想起來唐雯在床上總體現得那麼專業,原來是市委副書記調教的結果,心裡不免有點酸苦

的味道。
   
唐雯繼續對向宇輝說道:“我跟了他一年之後,他就出事了,法院判了他八年徒刑。當然這也是

我要擺脫那種不正常生活,追求我的幸福的開始。其實很多人在追求我,但我的眼光很高,都看

不上眼,直到我碰見了你,你才是我喜歡的那種男人。但是沒想到,費國慶今天出獄了,他想繼

續霸佔我,被我拒絕了。這房子是他買的,是以我的名義買的,他現在要收回去,我也沒意見,

我只是要求他給我一點時間,讓我買套房子裝修好,再搬出去。他也答應了,我就……留他吃一

頓飯,算是對過去做一個了結。”

    向宇輝靜靜地聽著她的述說,唐雯的經歷讓他不可接受,他無法接受唐雯曾經是一個男人的

小三。

   
“我承認,我曾經想過對你隱瞞這一切,這並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我怕失去你,但是事已至此

,我無法對你隱瞞,所以我把一切都告訴了你,親愛的,我希望你能夠原諒我,接納我,我一定

會是一個對你忠心的好妻子,我發誓,我這一輩子隻愛你一個人。”

    向宇輝很痛苦,唐雯曾經給他的美好形象,已經在這一瞬間坍塌了,一個出賣了自己的人,

跟一個妓女還有什麼區別?他又如何能夠跟這樣的一個人度過一生。

    這個晚上,他背對著她,她在他的背後摟抱著他,她知道,她害怕的事情很可能就如此無情

的成為現實,她害怕向宇輝會拋棄她,因此想死死地抓住他。

    第二天,向宇輝讓唐雯將他的物品運出費國慶的家,送到公司,下班時,他開著車把物品運

到了自己的家裡——已經租給了謝亞平居住的房間。

    “搭個夥,客廳讓我住幾天。”向宇輝放下肩上扛著的袋子說。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謝亞平給向宇輝拿來一雙拖鞋,關切地問道。

    向宇輝黑著臉,坐到沙發上說道,“我想清靜兩天,你給我安排住處。”

   
謝亞平靠近向宇輝坐下,甚至將一隻手搭在他的肩上,表示著對他的親近和互相的信賴。“你告

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了?如果是小倆口吵架,你住到這裡,會讓她誤會的,會使問題更加複雜。



    “好吧,”向宇輝說,其實他此刻也需要有個人能幫他堅定一下他的想法。“我昨天才發現

,唐雯原來是別人的小三。”

    “哦?”謝亞平也深感意外,她知道唐雯是向宇輝的女朋友。那個看上去文靜而有氣質的女

人,居然是別人的小三!“我該怎麼辦?”向宇輝把頭埋在自己的雙手間。

    “你很愛她,對嗎?”謝亞平從他的糾結之中,看出來他對她的深愛,不覺從心裡產生出一

股醋意。

    “對,我很愛她。”向宇輝承認道。

    “你對她的愛,勝過對我的愛嗎?”

    向宇輝抬起頭,感覺謝亞平的這個問題,還真是不好回答。“我沒有比較過。”

   
“那你現在比較一下。”謝亞平深情地盯著他的眼睛,追問著。“如果你愛她勝過愛我,那你就

放下一切去愛她,如果你愛我勝過愛她,那你就放棄。”謝亞平又加了一句:“我太瞭解你了,

你會很在意對方的過去。”

    謝亞平說對了,向宇輝很驚訝謝亞平原來是如此地瞭解自己,他真的很害怕別人指著他的背

說,他的老婆以前是某某某的小三。

    “我真的應該放棄她嗎?”他內心的天平,現在只要一根稻草的重量,就能打破平衡。目前

的這種平衡,讓他太糾結了,糾結得太辛苦。

    這時,向宇輝的手機響了,是唐雯打電話過來,向宇輝果斷地掐掉了她的電話,並且把手機

關機。

   
但是沒過多久,門鈴響了,謝亞平從貓眼裡看了一下,悄悄地對向宇輝說,是你的女朋友找上門

了。向宇輝說,你把她打發走吧,別說我在這裡。說著,他起身躲進了書房裡。

    謝亞平打開門,唐雯一臉素顏,焦悴了很多。她的臉上,勉強露出一絲笑意,“向宇輝在你

這裡嗎?”唐雯問道。

    謝亞平裝出一副吃驚的樣子:“沒有啊,來,有話進來說吧。”

    “不了,如果你能聯繫到向宇輝,讓他給我打電話,我需要他的支援。”唐雯抹了抹眼,不

想讓人看到她忍不住的淚水,轉身就走了。

    謝亞平忽然感覺這個唐雯十分可憐,便對向宇輝說:“你還是給她打個電話吧,她現在讓人

看了怪不忍的。”

    “我現在不想見她,等我考慮清楚了,我自然會跟她聯繫。”

    “那好吧,現在讓我們先解決一下肚子的問題,我去超市買點菜,我給你做一頓吃的。”

   
謝亞平去超市買了點肉和幹魚仔,給向宇輝做了一頓飯。在向宇輝去洗澡的時候,她在書房裡給

他鋪了一張床。然後她搞清楚了,回到自己的臥室,習慣性地把門打了小鎖。然後,她又把小鎖

打開了,再然後,她又把小鎖打上了。



      【唐雯出事了】

一行人休息了一天,都到公司去上班了,孟雨澤特地去了一趟向宇輝的辦公室,去看看這個在非

洲跟自己**過的前夫。從非洲回來之後,她仍然還是盡了一個妻子的義務,但是她已經開始厭惡

跟丈夫做*了,跟丈夫做*,她已經感覺不到任何的快樂。她的心,又回到了向宇輝的身上,看見

向宇輝,她就像看見自己的情人一樣,想親密,想撒嬌,世界充滿了陽光。

   
然而向宇輝被唐雯的事弄得心力交瘁,六神無主,說實話,他對唐雯還是有所依戀的,正因為如

此,他才煩惱,他才拿不定主張來處理他和唐雯的關係。他正煩惱著,孟雨澤進來了。

    “向總。”

    “唔,有什麼事?”

    “你臉色很差,不舒服嗎?”孟雨澤注意到向宇輝的臉色不好,關切地問了一聲。向宇輝一

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對孟雨澤說:

    “沒有,你有事嗎?”

    “沒事,我就是想來看一看你。”孟雨澤笑盈盈地看著向宇輝說,眼睛裡滿是柔情。但向宇

輝並無買帳,揮著手說,去去去,回你的辦公室好好上班。

    孟雨澤噘了噘嘴,這時辦公室又進來了一個女人,孟雨澤並不認識,她印象中,公司裡沒有

這個女人。

    向宇輝見唐雯來了,示意孟雨澤出去。待孟雨澤出去後,唐雯過去把辦公室的門輕輕地關上



    “宇輝,我要跟你談談。”唐雯站在向宇輝的辦公桌前,殷切地看著他說。

   
向宇輝看著唐雯,感覺她一夜之間變得蒼老了,不那麼漂亮了,他忽然有點心軟,心想自己是不

是太狠心了,一個女孩子能承受得住這麼多突如其來的變故嗎?但是他的眼前,又忽然浮現出費

國慶那張冷冷的臉,那張臉上又似乎帶著嘲諷的意味。他的心還是硬了起來。

    “唐雯,我無法接受這個事實,請你原諒我。”他的眼睛也紅了,他忽然發現自己也是個悲

愴的人。前妻如此,再愛上的人也是如此。

    唐雯禁不住抽泣起來:“宇輝,我求你別這麼無情地對待我。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但是我會

一輩子好好地待你,你知道我多麼地愛你,沒有你我真的活不下去。”

    “別哭了,這裡是辦公的地方,有什麼事以後再說吧。”向宇輝走到窗前,看著窗臺慘白的

天空,背對著一個可憐的女人。

    “我知道這是辦公的地方,我不該在這裡跟你說這些,但是我求你給我一個機會,讓我說說

我的話。我現在還住在酒店,你晚上來一趟好嗎?”唐雯輕輕地說道。

    向宇輝思忖了一會,說:“好吧,你擦擦眼淚,回去吧。”

   
唐雯輕輕地來到向宇輝的身後,從背後抱住他,在他的耳邊說:“我愛你,我晚上等你。”然後

她輕輕地走出辦公室,向宇輝憑他的第六感覺,感覺到辦公室的門輕輕地關上了,但是很快,門

又被拉開了。

    他仍然沒有轉身,他聽見背後孟雨澤有點幽怨的聲音:“你的女朋友吧?”

    向宇輝回到辦公桌前坐下,做出準備辦公的樣子。“對。”他說道。

    “人挺漂亮,不過我感覺你並不開心。”

    “你少管我的事,這樣只會讓我討厭你。”向宇輝不再理會孟雨澤,打開資料夾,開始翻閱

檔。

    孟雨澤心裡有點氣恨,這個才不久在非洲還跟自己睡在一起的男人,怎麼一下就變臉了。孟

雨澤嘟著嘴離開了向宇輝的辦公室。

    財務部經理徐娜,下午到向宇輝的辦公室來彙報集團公司上市的費用情況,根據實際情況,

需要追加500萬的資金。向宇輝簽字:同意追加,請謝總批示。

   
徐娜是那種愛傳播小道消息的女人,她的消息很靈通,市里發生什麼大事,她幾乎都是公司裡第

一個知道的,什麼地方發生了群體事件,砸了多少警車抓了多少人,她都一報一個准。這天下午

,市里發生了一件兇殺案,有個以前的市委副書記,坐牢被假釋回來後,被人殺了。這消息她已

經在財務部發佈了,但是她仍然不忘在向宇輝這裡擺顯一下,但是這個消息引起了向宇輝的關注



    “哪個市委副書記?”

    “好像叫費國慶。”

    “誰殺了他?”

    “好像是個女的,房產局的,聽說那女的殺了人後報警,就呆在家裡被抓。”

    向宇輝沒法再聽下去,揮手叫徐娜出去。他趕緊打唐雯的手機,唐雯的手機已經關機了。

    向宇輝坐不住了,趕緊驅車到酒店去找唐雯,卻發現兩個員警在搜查唐雯住的房間,便覺得

徐娜所說之事不假,唐雯也出事了。


      【唐雯忘掉我吧】

向宇輝把他所有的朋友都回憶了一遍,沒有在公安工作的朋友,甚至連穿警服的朋友的朋友都沒

有。情急之下,想起了他那個女性殺手的朋友湯波,他社會關係廣,興許能找到點線索。便打電

話給湯波:“出來吃飯,找你有事。”湯波正跟童婭打得火熱,便說,跟童婭就像魚兒離不開水

,花兒離不開秧一樣,他跟童婭一刻鐘都離不開。向宇輝沒心思跟他貧嘴,說道:“一起來吧,

我也正要找童婭。”

    三人如約到了一家酒店,揀了個靠邊的小桌坐了,點了幾個菜,便問童婭:“最近有唐雯的

消息嗎?”

    童婭很奇怪。“你們不是在戀愛嗎?怎麼倒問起我來了?”

    向宇輝神情凝重地說:“唐雯可能出事了。”

    “啊?”童婭和湯波都不由地驚叫了一聲。“你們公安有朋友嗎?幫打聽一下。”向宇輝把

大約的情況說了一下,“更多的情況我也不清楚。”

    湯波說:“我倒是有個朋友在刑警隊,吃完飯我們去找找他。”

   
吃過飯,湯波帶著他們去了他那刑警隊朋友的家,刑警朋友對他們說,是有個叫唐雯的女人殺了

人,員警接到報警趕去的時候,被害人赤*身體,一身是血。嫌犯唐雯在現場自首。據唐雯初步交

代,她受到被害人強*,被*後,她用一把菜刀,砍傷了被害人的頸部,法醫初步鑒定,動脈被砍

斷致被害人死亡。現正在進一步審訊、偵查。

    向宇輝急切地問道:“我們可以見見她嗎?”

    刑警搖著頭說:“現在誰都不能見,但是她的近親屬可以幫她請個律師,律師是可以見她的

。”

    “這可怎麼辦?男朋友不能幫她請律師嗎?”向宇輝束手無策,雖說兩人都到了快要結婚了

的程度,但他確實還不知道她父母的地址。

    刑警說:“男朋友又不是親屬,不能幫她聘請律師。不過我們會很快通知她的父母,她的父

母會幫她請律師的。”

    “那你能不能告訴我,她父母的地址?”

    “我明天看一看審訊記錄,把她父母的線索告訴湯波,你去找他。”

    三人離開刑警隊朋友的家,感覺這事非常嚴重,“如果要幫她,就幫她請個好點的律師吧。

坐牢估計是坐定了。”湯波說。

    回到家時,已經是晚上9點多了,謝亞平臉上敷著面膜,把向宇輝嚇了一跳。謝亞平狂笑了好

一會,問道:“沒見過唐雯敷過面膜嗎?”

    “她膚色好,不需要敷。”向宇輝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用手捏著太陽穴。

    謝亞平俯身爬在他的肩膀上:“很勞神吧,唐雯的事你考慮怎麼辦?”

    “她出事了,她殺人了。”向宇輝深深歎了口氣說道。

    謝亞平吃了一驚,“怎……怎麼會這樣?”

    向宇輝把唐雯殺人的事跟謝亞平說了一遍,謝亞平這才不得不相信,這個美麗文靜的女人,

確實殺死了一個男人。

    “現在你打算怎麼辦?”

    “幫他請個好律師,除此之外我做不了什麼。”

    謝亞平接著向宇輝的話說:“我倒有個律師朋友,挺不錯的,曾經把一樁傷害案翻案,法院

最後以證據不足而無罪釋放。”

    “好吧,我明天聯繫上唐雯的父母,就向他們推薦你這個律師朋友。”

   
湯波果然第二天就給向宇輝傳來了唐雯父母的資料,向宇輝趁週末的時候,趕到唐雯父母的住處

,唐雯的父母也剛剛接到公安部門的通知書,正慌亂得不知所措。向宇輝說他是唐雯的朋友,要

幫唐雯請律師。唐雯的父母便啥都不問地隨向宇輝走了。謝亞平把他們帶到律師事務所,讓唐雯

的父母辦了委託手續,向宇輝說,他承當所有的律師費用。唐雯的父母自然是感激不盡,把跟律

師聯繫的事都交給向宇輝來打理。

    過了幾日,律師把向宇輝叫到律師事務所,把他瞭解的情況,跟向宇輝說了個詳細。

   
原來那天,唐雯去原來的住處去拿自己的東西,費國慶非常不滿唐雯對自己的冷漠和絕情,於是

強*了她,並強行拍下了她的*照,威脅她說,若不按照原來的約定,做足他三年的情人,他就把*

照發到網站上去,讓她名揚天下。悲憤欲絕的唐雯感到自己再也無臉去見向宇輝了,於是從廚房

拿來一把菜刀,趁其不備,砍在了他的頸上。費國慶頓時血流如注。在費國慶死了之後,唐雯換

了一身衣裳,梳理好自己的頭髮,打110報警。

    “她讓我告訴你,她很愛你,但是今生沒有緣分了,她讓你忘掉她,找一個你愛的人好好地

過一輩子。”律師說道。

    “她還好嗎?”向宇輝鼻子酸酸的。

    律師歎了口氣:“到了這種地步,還有什麼可好的,但這個案子,判不了她的死刑,十多年

的徒刑還是免不了的吧。”


      【懷孕又驚又喜】

向宇輝總覺得唐雯落到這地步,跟自己有關係。如果自己不離開唐雯,唐雯就不可能被強*,也不

可能去殺人。但他又不能自欺欺人,不管怎麼說,他都接受不了她曾經是小三的這個事實,她的

這個身份,讓他無臉見人。

   
正因為他覺得跟自己有關,唐雯的事情也讓向宇輝變得消沉起來。他一直想見到唐雯,並親口告

訴她,他會盡一切可能幫助她,可是沒辦法見到。律師告訴他,只有等待,他不知道自己還能為

她做些什麼。謝亞平看在眼裡,也不知怎麼去開導他,安慰他。

    向宇輝的鬍子長了出來,他好像沒有時間去修理,謝董見了也挺奇怪的,對他說:“你最近

怎麼了呀,鬍子拉碴的,沒一點精神。”

   
集團公司上市的事終於批下來了,公司上下似乎都看到了輝煌的前程,沉浸在一片喜氣當中。公

司裡掛了很多橫幅,也豎起了各種彩旗,正準備舉辦一次盛大的慶典。而向宇輝的這種精神狀態

顯然跟公司這種欣欣向榮的狀況不符,所以謝董批評了他。

    他也覺得該修整一下了,過兩天市委市政府的領導要來集團公司視察,他還得做彙報。

    謝亞平仿佛跟向宇輝心有靈犀似的,這天也給他買了一把挺高級的剃鬚刀,還買了剃須泡沫

。向宇輝回家看到了,問道:“你怎麼知道我要剃鬍鬚了?”

    “誰知道你要剃鬍鬚了?我只是覺得你該剃剃鬍鬚了,生活還是得繼續,你不能老是沉湎在

過去的泥沼中。唐雯說得對,你應該忘掉她,你需要選擇新的生活。”

    向宇輝點點頭,他跟唐雯的事,是該畫上句號了,這是遲早的事。

    吃過了飯,謝亞平把餐具收撿好,拿著剃鬚刀坐在沙發上。她拍了拍自己的腿,命令道:“

來,躺下。”

    向宇輝便順從地躺在謝亞平身邊,頭枕著她的大腿。謝亞平把泡沫噴在手心裡,塗抹在向宇

輝的臉上。她小心地為向宇輝刮著鬍鬚:“我這是第一次給男人剃鬍子。”

    “這麼說,是處女作了。”

    “對,是處女作,給你了。”

   
向宇輝厚著臉皮說道:“要是處女也給了我,那就爽呆了。”謝亞平聽了倒有些埋怨,“你嫌我

不是處女麼?”向宇輝覺得這玩笑沒開好,連忙陪著笑臉說道:“我可沒什麼處女情結,開開玩

笑而已。”謝亞平方轉怨為笑。

   
剃淨了鬍鬚,謝亞平摸著他光溜溜的臉頰,贊道:“這才精神嘛,好帥。”看到謝亞平那漂亮的

面孔那麼近,向宇輝便摟著她的脖子,謝亞平知道他想幹什麼,就低下了頭,跟向宇輝吻著了一

起。吻著,向宇輝就在她身上不老實地摸了起來,謝亞平在雙重襲擊之下,嬌喘連連。

    “輝,今晚睡我床上吧。”謝亞平說。

    “你這是命令我嗎?”

    謝亞平柔情似水地笑著說,“對,這是我的命令。”

    “那你還會命令我幹什麼呢?”

    “我命令你,現在……抱我去洗澡。”

    向宇輝站起身來,兩下剝光了謝亞平身上的衣裳,然後抱起她,走進了浴室。

   
浴室裡春光旖旎,兩人在蓬頭下面,濕淋淋地抱在一起,吻著,激情著。向宇輝已經進入到了謝

亞平的體內。謝亞平突然說:“你想不想跟我工*?”“工*?”向宇輝不知道謝亞平為何如此問

他。謝亞平羞紅著臉說,“如果女人的肛門也算性器的話,我這還是處女呢。”“那好吧,”向

宇輝吻了吻謝亞平,然後借著水的潤滑,*入謝亞平的肛門,謝亞平痛得大叫。“還是搞前面吧。

”向宇輝有些不忍,謝亞平說:“別憐惜我,把我的處女奪去吧。”

    射過之後,兩人都把對方洗淨了,相擁著,睡倒在謝亞平清香四溢的床上。於是戰事再起…



    這天早上孟雨澤起來之後,忽然想起一件事,她已經有四十天沒來例假了,她清楚地記得上

次例假乾淨的時候,是去非洲之前。難道她懷孕了?

    她給童婭打電話請了個小假,到醫院做了一次檢查,結果真是懷孕了。她又驚又喜,進而又

陷入了煩惱之中:這個孩子會不會是向宇輝的?

    天哪,這回是真的搞不清這孩子是誰的了,推算來看,跟向宇輝在非洲的時候,就已是排卵

期,回來之後,跟丈夫做,也是在排卵期。

   
那天從非洲回來,已是晚上,裴科長並不在家,孟雨澤給丈夫打了個電話,裴科長正在外面跟朋

友吃飯。孟雨澤便給自己泡了一包速食麵吃,然後洗過澡,早早地休息了。剛剛睡著,丈夫就回

來了,爬上床就要跟妻子那個,然而他卻硬不起。孟雨澤不免有些可憐他,用嘴把他含了很久,

也沒有令他硬起來。裴科長拉著她說,到客廳去。

   
赤*的孟雨澤被裴科長拉到客廳,裴科長把一張光碟放進DVD,電視裡便出現了兩個男人大戰日本

女優的畫面。孟雨澤有些吃驚地問他:“你怎麼看這些東西?”裴科長嘿嘿笑道:“我看這些東

西,才能贏得起來。”他指示孟雨澤繼續含著他,他居然硬了。他在沙發上跟孟雨澤幹了起來,

最後射入體內。

    此後每次做*,他都要看A片,才能像一個男人那樣勃起。孟雨澤有時覺得,自己的丈夫還真

是變態了。

    這段時間,丈夫當然也可以令她受孕,現在麻煩了,她不知該怎麼對待這個孩子。



      【懷孕又不知是誰的】

孟雨澤沒有把懷孕的事告訴丈夫,而是決定先告訴向宇輝。她想要向宇輝幫他拿個主意。

    向宇輝正在準備彙報材料,對孟雨澤的到來有點心煩。自從在非洲跟孟雨澤舊夢重溫之後,

孟雨澤似乎把自己當作情人了,這讓向宇輝有些頭大。

    “你又來幹什麼?”向宇輝頭也不抬,顧著自己忙事。

    “宇輝,我有件事想告訴你。”孟雨澤扭扭捏捏地說道。

    “什麼事快說,沒見我正忙著嗎?”

    孟雨澤像做錯了事似的,弱弱地說:“宇輝,我,懷孕了。”

    向宇輝抬頭看了她一眼說:“懷就懷了,幹嗎要告訴我。”

    “因為……”孟雨澤回頭瞟望了一下門外,靠近向宇輝低下聲說:“因為這孩子可能是你的

。”

   
“什麼?”向宇輝吃驚地看著孟雨澤。在非洲的幾個晚上,確實有可能令孟雨澤懷孕,自己也想

到過,但是為了貪圖快樂,也沒顧得上避孕。在非洲,誰都沒有準備避孕用品。

    “你確定是我的?”向宇輝不甘地問了一句。

    孟雨澤也無法肯定,正因為如此,她才不安。“只是有可能。我們在非洲的時候,已經是我

的排卵期了,如果先懷上,那肯定不是我……那個的。”

    孟雨澤沒有把丈夫這個字眼說出來,她怕這個字眼令向宇輝反感。然而向宇輝的一句話,令

她氣得個半死。

    “如果你不能確定是誰的,那就拿掉吧。”

   
她以為向宇輝還能像個負責任的男人似的,替她拿個主張,沒想他居然用這樣一個簡單的、推卸

責任的方式,打發了她。她賭氣似的對向宇輝說:“哼,不管這孩子是誰的,我都要生下來。”

    “你瘋了,你傻了,”向宇輝急得大聲嚷了起來,“孩子的爸爸是誰都不知道,你也敢生下

來?”

    “我就敢。不管孩子的爸爸是誰,我都要把他生下來,然後我自己帶大他。”孟雨澤也激動

了起來,胸脯一起一伏。

   
向宇輝無奈地扔下手中的筆桿,覺得這問題還得耐心地給她說說道理,於是心平氣和地對她說:

“你想想看啊,如果孩子生下來,不知道爸爸是誰,這對孩子來說,是不是一種終生的傷害?”

    “可是,如果把孩子拿掉,這對孩子來說,不是更大的傷害嗎?”

    向宇輝徹底無語了,但還是心猶不甘,他勸說著:“你再想想看,如果你生的孩子不是你丈

夫的,這對你丈夫來說,是不是不太公平?”

    “我也正在考慮是不是要離婚呢,我跟他在一起,感覺不到任何的快樂,我很害怕這樣生活

一輩子。”

    “你真是胡鬧,婚姻可不是兒戲,說離就要離。”

    孟雨澤噘著嘴說:“我反正離過一次了,再離一次又怕什麼!”

    看樣子,孟雨澤是要跟自己彆扭到底了,向宇輝頓時有些絕望,拿孟雨澤沒有一點辦法。“

你先回去好好考慮,我這得準備彙報材料,明天市委和政府的領導要來視察。”

    “那你先忙吧。”孟雨澤的眼光像燃著一把火,掠過向宇輝的臉龐,她喜歡向宇輝工作忙碌

的樣子,忙碌的男人有時很讓女人著迷。

   
向宇輝的腦子卻徹底亂了,早先唐雯的事還堵在心裡,這下孟雨澤的事情又來給自己添堵,腦子

裡亂糟糟的,彙報材料也準備得不扎實。第二天市委和政府的領導來視察了,謝董和在家的副總

經理級的幹部都陪同視察,當瞭解到科技創新獲得國家科技進步獎,產品遠銷海外,對集團公司

的業績感到非常高興。

   
下午在座談會上,向宇輝有些表現不佳,他的彙報讓市委書記很不滿意。散會後,市委書記對謝

董說,那個小向啊,是不是太嫩了點,壓副總經理的擔子是不是重了點?謝董說,這年輕人還是

比較能幹的,獲得科技進步獎的那個專案,是他帶領科技小組搞出來的,產品遠銷海外也是他分

抓的,上市工作也是他抓落實的,可能最近比較累,有點不在狀態。市委書記“哦”了一聲,說

:“那就好好培養一下,這苗子我看是不錯。”

   
市委和政府的領導走了之後,謝董把向宇輝狠狠地批了一通,把向宇輝批得感覺就到了世界末日

,什麼都完了。然後謝董話鋒一轉,“我還是給你說了不少好話,市委書記也感覺你能力不錯,

讓我好好培養你。”

    啥?這不是把向宇輝一會扔冰窟裡,一會塞火爐裡嗎?向宇輝簡直不敢相信這狠狠的一鞭之

後,還有瑤池的瓊漿在等著他。

    “感謝領導的厚愛。”向宇輝唯唯諾諾地說。

    “今後我也會重點地栽培你,但是我有個條件,不知你能不能答應?”謝董盯著向宇輝說道



    “謝董請說。”向宇輝不敢直視謝董,低著頭。

    “那就是以後,你要多多關照孟雨澤,任何時候,你都要好好地關照她。”

    向宇輝抬頭望著謝董,他有點糊塗了,謝董幹嗎要如此關照孟雨澤?難道孟雨澤替代童婭,

成了謝董的情婦了嗎?

    謝董知道向宇輝心裡想什麼,便以一種不容置疑地口吻提醒他:“我知道你想問為什麼,但

是你不要問,永遠也不要問。”

    “不行。”向宇輝的話讓謝董頗感意外,謝董不免有些震怒。

    “如果這會讓孟雨澤受到傷害的話,我不能答應。”

    謝董臉上的震怒舒展開了,他不動聲色地微笑了一下:“我保證,這不會讓孟雨澤受到任何

的傷害。你可以答應了吧。”

    “好,我答應。”向宇輝說。

    謝董慈祥地看著向宇輝,意外地說了一句:“你還愛著孟雨澤,對吧?”

    向宇輝搖搖頭,“她已經結婚了,我也另有所愛了。”

    謝董點點頭,說:“你去忙吧,記著我們談好的條件。”


      【懷孕女婿外遇】



孟雨澤在跟向宇輝談的時候,還沒想到怎麼對付肚裡的這個孩子,但是有一點,她堅定了要跟丈

夫離婚的決心。她或許在跟向宇輝說的時候,還是一句氣話,但是一想過來,跟裴科長在一起真

的沒有幸福可言,他身上沒有一處能夠吸引自己,生理上、心理上還有不少的毛病,自己如何能

跟他過一輩子?想起來就可怕。

   
到了晚上,裴科長又打開DVD,看那些變態的碟片。孟雨澤知道他又在醞釀激情了。她不知丈夫從

哪裡搞來那些碟片的,亂*的,性虐的,*暴的,總之是越來越讓人嘔心,越來越讓人受不了。當

裴科長吊著半挺的小兄弟進入臥室向孟雨澤求歡時,孟雨澤拒絕了。裴科長也沒強求。

   
孟雨澤裝著睡著了,其實她很久都沒有睡著。她想著怎麼樣才能跟丈夫離婚,用什麼理由才說得

過去,才能更好地解決問題。女人就是比較優柔寡斷,想了很久她都沒有得到最佳的方案,也懶

得去想了。

   
於是焦點就轉到肚子裡的孩子上來了。如果這孩子是向宇輝的,她決定要生下來,向宇輝多聰明

,智商多高啊,而且還帥。就是一個人把這個孩子拉扯大,她也無怨無悔。可是,如果這孩子是

裴科長的呢?要,還是不要?如果不要,萬一孩子是向宇輝的呢?不能不要,就為了這個萬一,

她也要把孩子生下來,也就是說,哪怕這個孩子是裴科長的,她也都要生下來。她不禁用手去觸

摸自己的腹部,想看看能否觸摸到孩子的存在,卻觸摸不到。但是她知道,孩子已經存在肚子裡

,這是自己的孩子,無論他是誰的,她都會去愛他。

    這樣確定了以後,她反而睡了一個好覺,睡得美美的,睡到大天光。

   
孟雨澤這兩天有些神情恍惚,謝董有一次路過辦公室的時候,藉故找童婭,去看了看自己不能相

認的女兒孟雨澤。他發現孟雨澤正坐著發呆,便找來向宇輝,問他:“孟雨澤最近好像心不在焉

,你知道她怎麼回事嗎?”

    向宇輝估計孟雨澤是對懷孕的事苦惱,但又不能告訴謝董,只得說:“我不清楚啊。”謝董

說,你去找她談談,關心關心她。

    向宇輝也為這事苦惱不堪,孟雨澤又不聽話,若孩子生下來,後果不堪設想。

    他只好打電話把孟雨澤叫來,他的辦公室,比較好聊私事。

    見到向宇輝,孟雨澤的心情好像特別愉快,她幾乎當作一個好消息告訴向宇輝說:“我已經

決定了,這個孩子我要生下來。”

    向宇輝真是叫苦不迭,“你仔細想想看,這個孩子應該會是誰的?”

    孟雨澤仍然笑盈盈地說:“我覺得應該是你的,我越來越覺得是你的。”

    向宇輝一臉的苦瓜相,他幾乎哀求地說道:“我的姑奶奶,這孩子還是拿掉吧,算我求你了

。”

    孟雨澤“哼”了一聲,“在非洲怎麼不叫姑奶奶,有事了就叫姑奶奶了!沒門!”

    向宇輝急得搔頭抓耳,最後使出威脅的招法了:“你要是生出來,搞出事來,你我都沒臉在

公司呆!”

   
看向宇輝這驚駭的樣子,孟雨澤咯咯地笑了起來:“不嚇唬你了,我告訴你,就算這個孩子是你

的,我保證也跟你沒有任何關係。我會單獨把他撫養大的。”孟雨澤又說:“哎,你倒是幫我想

想辦法,我怎麼樣才能把這婚離了。”

    向宇輝揮揮手:“去去去,這事可別找我。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你也別拿婚姻當兒戲,

說離就離。”

    “就知道指望不上你。”孟雨澤撅撅嘴,臨走還嚇唬了一下向宇輝:“孩子他爹,沒事我走

羅。”

    “這婆娘真是瘋了!”望著孟雨澤離去的身影,向宇輝在心裡狠狠地罵了一聲。

   
孟雨澤剛走,謝董就踱了進來,漫不經心地問了一句:“小孟說什麼了嗎?”向宇輝搖著頭,說

:“也沒說什麼,好像夫妻間有點小矛盾吧。”謝董停住腳步,對著向宇輝說:“你覺得,小孟

現在的愛人怎麼樣?”向宇輝說:“不瞭解,沒法說。”謝董點點頭,又踱了出去。

   
謝董這心思向宇輝當然沒法知道了,他把孟雨澤當成自己的心肝寶貝,見不得孟雨澤受到委屈。

現在知道女兒跟女婿出了點問題,當然要去瞭解一下。他打電話給孟雨澤的母親惠蘭,惠蘭也說

不出什麼,她只是聽女兒說過,想離婚。具體什麼原因,女兒沒說起過。謝董覺得問題有些嚴重

,便想去調查一下。他手裡沒有私人偵探那些社會資源,他只有自己去調查了。

   
他當然想到的是,女婿是不是在外面有外遇,這是他最不能容忍的。他居然帶著一副墨鏡,開始

跟蹤裴科長的行蹤來。沒想到第一天就發現了女婿出格的事情。女婿下班後,約了一個姑娘去吃

飯,然後去了賓館。

    謝董總算搞明白了,女兒為啥想離婚了,女婿都這個德行,他都要支持女兒離婚了。



      【醜聞目瞪口呆】

謝董覺得應該把這個事情告訴惠蘭,這件事對女兒來說,是十分嚴重的事件,必須嚴肅處理。於

是打電話對惠蘭說,有重大事情跟她說,她說來我家吧,家裡就我一個人。

   
謝董開著車去了惠蘭的家裡,把他發現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惠蘭,惠蘭聽了氣得發抖,“我

就覺得雨兒提離婚的事,不是那麼簡單,沒想到還真的有這麼大的事兒。這個小裴也不看看自己

什麼樣子,哪裡配得上我家雨兒了,還到外面尋花問柳。老謝,你說雨兒該怎麼辦呀?”

    “離婚,還能怎麼辦?那姓裴的我就不看好他,我隨便幫女兒找個物件,也能比他好一百倍

。”謝董也氣憤地說道。

   
惠蘭感到有謝董幫女兒做主,心裡踏實多了,然而想起女兒波折的身世,不免噓唏。“想起來,

還是前女婿小向比較適合雨兒,可惜他們緣分盡了。老謝,向宇輝結婚了麼?”

    “還沒有吧,不過聽他說已經找到物件了。”謝董的語氣裡也不免有些惋惜。

    “哎,先別管他找沒找到對象,你幫女兒撮合撮合,看他們還能不能複合。”惠蘭看著謝董



   
對於向宇輝,謝董似乎還有幾分把握可以掌控他,也覺得老情人的這個主意不錯,便對惠蘭說道

:“這也得女兒想跟他複合才行啊,你先把女婿的醜事告訴女兒,等他們離婚後,你再問問女兒

,想複合的話,我去找小向。”

    謝董又說:“惠蘭啊,我也幹不了幾年就要退休了,今後的事,我也幫雨澤鋪好路了,我準

備培養向宇輝接班,他已經答應我,今後會好好關照我們的女兒。”

    惠蘭對謝董的安排顯然非常滿意,喜悅之情溢於言表,“那敢情好,唉,要是他們能夠複合

那就更好了。”

    謝董重重地歎了一聲,他想起自己所造的罪孽,心上就像壓了塊巨大的石頭:“都怪我造孽

啊,把女兒好好的婚姻給毀了。”

    惠蘭聽得此言,也不由地剜了謝董一眼,言道:“你這個老流氓,把我糟蹋了倒也算了,女

兒你也敢下手,你這一生到底做了多少壞事呀?”

   
謝董閉了閉眼說:“我哪知道是自己的女兒啊,我這一輩子做過一些壞事,但沒想會是這樣的報

應。我最近去了幾趟寺廟,拜佛贖罪,求菩薩慈悲,讓女兒饒恕我的罪孽,讓我們父女相認,安

享天倫之樂。”

    見謝董說得這麼誠懇,惠蘭也心軟了,她攀上謝董的肩旁,安慰老情人說:“真希望女兒能

認你這個爸爸,有你關照她,我也就放心了。”

   
謝董感覺惠蘭軟軟的胸脯緊貼在自己的手臂上,忽然有些衝動。自從知道孟雨澤是自己的女兒之

後,他就沒再碰過別的女人,自己的老婆乾瘦乾瘦,他沒有興趣,而惠蘭有些肥胖,有些肉感。

他不禁伸出手去抓惠蘭的*房,惠蘭臉紅了一下,並無躲閃。

    “三十年了,再摸著它有什麼感覺?”惠蘭問他。

    “好像鬆弛了一些。”謝董說,“惠蘭,把衣服脫了給我看下,看還找不找得到三十年前的

影子。”

    “嗯。”惠蘭順從地站起來,一點點地脫光了自己,卻還是感到非常害羞。她先是用手遮住

腹下的*毛,但最後還是把手拿開,把最隱秘的地方對著老情人無保留地開放了。

   
謝董打量著這個三十年前令自己銷魂的女人,皮膚還是那麼白皙,但是沒有那麼細嫩了,*房也有

些下垂,腰間和腹部都有了些贅肉,顯然沒有她年輕時那麼好看了。兩腿間的黑三角區還是以前

的那種形狀。謝董伸出手去撫摸那三角區下的私處,惠蘭忽地顫抖了一下,因為謝董的手指,已

經勾了進去。

    惠蘭還是那麼敏感,謝董的手一插進去,她裡面就洪水氾濫了。她捉住寫謝董的手說:“老

謝,我也想看看你的,以前偷偷摸摸,我都沒看清是什麼樣子。”

    謝董笑了笑,張開了雙腿,惠蘭跪在他的腿間,拉開拉鍊,把謝董的傢伙掏了出來。謝董的

傢伙是軟的。

    惠蘭笑道:“怎麼不硬了呀,以前見到我,都是硬硬的。”

    謝董說:“歲月不饒人啊,老了,沒用了。”

   
惠蘭撫摸著它:“我想看它硬的樣子。”說著就把嘴貼了上去,把謝董的傢伙吃進嘴裡。謝董閉

著眼睛,想像著三十年前的惠蘭吃著自己的情景,那傢伙就開始變硬起來。惠蘭抬頭對謝董說,

“你想去看看三十年前去過的地方嗎?”

    “好。”謝董點頭說道。惠蘭站起來,跨坐在謝董身上,扶著他的傢伙鑽進自己的洞裡,一

上一下地顛簸起來。

   
兩個專心於*愛的老情人,此時沉浸在舊時的回憶和現實的歡交中,渾然不知家裡的門開了,他們

的女兒目瞪口呆地看著赤*的母親騎在自己公司的董事長的身上,做著*蕩的事情。

    謝董發現孟雨澤了,驚叫了一聲:“小孟!”母親也回過頭來,頓時像被電擊了似的從老情

人的身上彈跳了起來,慌忙撿起沙發上的衣服遮住自己的身體。

    “你們兩個老流氓!”孟雨澤狠狠地罵了一句,跑了出去,但也沒忘記把門關上。

    謝董把自己的傢伙收進褲內,對不知所措的蕙蘭叫道:“快去把女兒追回來。”

    惠蘭這才如夢初醒,慌忙把衣服穿好了,跑了出去。謝董也像做了見不得人的事似的,也匆

匆地走了。


      【醜聞晴天霹靂】
  
惠蘭追出去時,女兒已經無疑無蹤了。她不知道女兒為什麼在上班的時候回到家裡來,才撞見了

一幕她不該看到的一幕。她知道這會讓女兒非常難以接受,自己的顏面也會一掃而光。事到如今

,她只得告訴女兒真相了——謝董才是她的親生父親,她跟老謝不過是女兒的親生父親和親生母

親舊夢重溫,這樣才不至於被女兒看成是一對*夫*婦。

    她估計女兒可能回到自己的家裡去了,如果不是回家,那就應該是回公司了。

    她乘8路公共汽車去了女兒的家,孟雨澤開門看見是母親,不讓母親進來,母親用力推著門,

叫著:“雨兒,你聽我說,雨兒……”

    孟雨澤氣歸氣,但是她還是想知道這到底發生了什麼。於是不再阻止母親,讓母親進了屋。

    “你說,這到底怎麼回事?你怎麼跟董事長搞在了一起。”孟雨澤面無表情地看著母親。

    “雨兒啊,事到如今我就告訴你一個天大的秘密,董事長其實是你的親生父親。”

    “你說什麼?”孟雨澤呆了。

   
母親拉著女兒的手說:“我就全跟你說了吧。三十多年前,我跟你爸爸——姓孟的那個爸爸,結

婚有兩年了,但是一直都懷不上孩子,後來到醫院檢查,你爸爸精子有問題,不能懷孕,那時你

爸爸脾氣很不好,我跟你爸爸經常吵鬧,我那時的心情真是糟糕透了。這時老謝出現在了我的生

活中,他給我關心,讓我感動。我跟老謝偷偷地有了來往,後來被你爸爸發現了。我們又鬧,鬧

到要離婚了,這時我發現我懷孕了,肚子裡的孩子就是你。結果沒想到的是,你爸爸知道我有孕

了,反而不跟我離婚了。後來把你生了下來。你記得你小時候,你爸爸對你不怎麼好嗎?就因為

你不是他親生的。後來他找了個祖傳秘方,他能生了,我跟你爸爸才給你添了個弟弟。”

    “不,這不可能,他怎麼會是我的父親。”孟雨澤做夢都沒想到自己的身世這麼複雜,更不

能接受謝董卻是自己的親生父親。

   
母親接著說:“你爸爸過世以後,有一次我到公司裡去找向宇輝,卻意外地看見老謝。三十年沒

見了,他原來當了水電集團的董事長。為了能讓你有一個照顧,我把你的身世告訴了他。他像你

一樣,也幾乎不敢相信,但是,後來他信了,他後悔對你做的一切,從此他經常去廟裡給佛燒香

,請求菩薩的饒恕。雨兒,你就原諒他吧,一家人好好地過以後的日子不好嗎?”

    “不,他不是我的父親,我永遠都原諒不了他!”孟雨澤歇斯底里地叫喊著。

    “雨兒啊,媽求你了,如果他知道你是她的女兒,他只會護著你,絕不敢傷害你。你就原諒

他做了一次傷天害理的事吧。”母親跪在了女兒的面前。

    “我不原諒,我絕不原諒他!你走吧。”孟雨澤對母親下了逐客令,並且是那樣的無情和嚴

酷。

   
如果說,孟雨澤為了向宇輝的未來而被迫接受董事長潛規則這件事,是兩廂情願,孟雨澤也怪不

了別人,但現在這個潛規則自己的人居然是自己的親生父親,她是怎麼也接受不了的,也無臉面

對。

    她決定申請調回設備部去,她不想跟謝董在一個辦公樓裡上班。

   
她寫了一份調職報告交給向宇輝,向宇輝很是驚訝,問她為什麼她也不說。“因為懷孕的事嗎?

”“不是這個原因,你幫我處理就是了。”“你以為公司是你家的嗎?你想調哪裡就調哪裡?”

向宇輝有些惱氣,孟雨澤則威脅他說:“你不給我調職,我就辭職。”

    向宇輝覺得這個前妻簡直是瘋了,但這個前妻是謝董要關照的女人,這事他也不敢怠慢,於

是火速給謝董做了彙報。

    至於孟雨澤為什麼要求調職,謝董心裡當然有數。他得找惠蘭商量,然而再去惠蘭的家裡顯

然不合適,於是他到酒店開了一個房間,約惠蘭前來。

    謝董把孟雨澤要求調職的事跟惠蘭說了,惠蘭也很著急,更沒有一點主張。“老謝,這可怎

麼辦才好?”

   
“你得回去做做她的工作。你給她說,他若不想跟我在一起工作,我也可以要求調走,但是我走

之前,先得幫女兒把路鋪好,我得先把向宇輝提到常務副總的位置上來,這樣他才有能力照顧好

我們的女兒。”

    “嗯,我聽你的。”惠蘭說。謝董拉開褲子上的拉鍊,把雞雞拿出來說,“惠蘭,來給我弄

弄。”惠蘭臉一紅,跪倒謝董的跟前,把他的雞雞吞進了嘴裡。

    兩人到床上做了一次愛,重新體會了一次三十年前的那種激情。然後兩人都離開了酒店,各

自回家。


      【取捨離異】

第二天,惠蘭就來到公司,找女兒孟雨澤。辦公室裡不方便說話,孟雨澤就把母親帶到向宇輝的

辦公室來。向宇輝心裡十分不滿,這孟雨澤自從跟自己在非洲有過偷*之後,對自己是越來越放肆

了,但心裡卻不好流露出來。這丫頭如今能量大了,連謝董都要讓著她三分了。他對孟雨澤說:

“我出去一下,你們聊。完了給我打電話。”

    向宇輝也沒有什麼地方可逗留,便驅車去找唐雯的律師,看看案情有什麼進展。

    待向宇輝出去之後,孟雨澤把門關好,不滿地對母親說:“你跑來幹什麼?”

    “雨兒啊,聽老謝說,你要求調到下面的公司去。你怎麼這麼傻呀,人家打破頭要往上面調

,這多不容易啊。”母親數落著說。

    孟雨澤不理會母親的數落,她忽然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把我從設備公司調到集團公司,也

是你跟董事長合謀的吧?”

   
“也算不上合謀,老謝知道你是他的女兒之後,他非常愧疚,就處心積慮地要為你的未來全盤考

慮。雨兒啊,老謝有一個計畫,他在這個位置上也搞不了多久就要退休了,他想把小向提拔上來

,要他今後繼續照顧你,小向也已經答應了。老謝也知道你接受不了他是你父親這個事實,他說

,如果你不想見到他,他可以調走,但是他得把你的路鋪好再走。”

    “我不需要他給我鋪什麼路。”女兒倔強地說。

    “你別跟我傻了好不好?你還年輕,你還有很長的路要走,有個有權勢的老子給你鋪路,有

什麼不好?”

    “不要跟我再提到他。我恨他!”

    母親沉默了一會,說道:“老謝知道你婚姻不幸福,他悄悄地調查了一下小裴,發現小裴在

外面有女人。我們想呀,你是不是該跟小裴離婚,老謝想撮合你跟向宇輝複合。”

    聽說丈夫在外面有女人,孟雨澤不僅未怒,反倒有一份欣喜。“小裴他……有女人?”

    母親說:“老謝親眼看到的。”

    孟雨澤的思想動搖了,令她心動的,是謝董要撮合她跟向宇輝的複合,以及她肚子裡有著可

能是向宇輝的孩子。

   
向宇輝去找唐雯的律師,律師告訴她說,根據唐雯自己的交代以及檢方掌握的證據,此案可能會

以故意殺人罪起訴,但律師會朝過失殺人的方向為當事人進行辯護。因為受害人犯罪在先,嫌疑

人不會被重判,估計在10年至15年的刑期內。向宇輝請律師吃飯,律師說已經有應酬了,下回吧

。這時孟雨澤打電話來,說她已經離開了辦公室。向宇輝也不急著回去,就去了謝亞平的公司。

    謝亞平正在對新的公司進行裝修,門牌、室內設施都已裝潢一新,她一人在公司裡打掃衛生

,本週六上午準備開業。

   
向宇輝進去時,謝亞平頭上頂著一塊毛巾,額頭上沁出一層細汗。向宇輝有些心疼,把謝亞平一

把抱到懷裡,謝亞平扔掉了手裡的橡皮手套,摟著向宇輝的脖子跟他熱烈接吻。向宇輝的手伸入

謝亞平的衣裳裡面,去摸她的*房。謝亞平拍打著他的手說:“別摸,汗津津的。”

    向宇輝笑著說:“女人勞動的樣子,也很*感,知道麼?”向宇輝全然不顧謝亞平的反對,在

她的*房上放肆著。

    謝亞平沒有辦法,只得跟向宇輝說:“你乾脆解開我的衣服,這樣我會舒服點。”

    向宇輝把謝亞平的衣服和文胸都解開裡,把*頭吸在嘴裡。謝亞平擔心地問道:“全是汗味,

會不會很鹹呀?”

    向宇輝說:“有點咸,但女人的汗是香的。”

    謝亞平咯咯笑道:“那我以後不洗澡,盡給你吃香汗。”

    纏綿了好一陣子,謝亞平身軟如泥,嬌喘噓噓,向宇輝扒掉謝亞平的褲子,就進入到謝亞平

溫馨如夢的身子。謝亞平這才想起,公司的大門還沒關。

    “不要關了,這樣也很刺激。”

    “你越來越變態了,我都不敢高聲叫了。”謝亞平強忍著*吟的響度,迎接著向宇輝的衝擊。

   
孟雨澤離婚的事進行得十分順利,孟雨澤問丈夫,你外面有女人是嗎?裴科長沉默一會,就承認

了。“我是有個女人了,我發現我被你死鬼爸爸下咒了,我跟你就是不行,而跟別人,就十分正

常。我受夠了。”

    於是兩人就協議離婚,第二天就去把婚離了。

    離了婚的孟雨澤一身輕鬆,當她把離婚的消息興沖沖地告訴向宇輝時,向宇輝懵了。“你還

真的離婚了?”

    “對,離婚了。”

    “那你肚子裡的孩子怎麼辦?”

    “生下來,我養著。”

    “沒見過你這麼蠢的女人了。”向宇輝哀歎著,又思考了一下措辭,說道:“我已經有相愛

的女人了,快要準備結婚了。”

    孟雨澤的興奮勁一下就低落了,她幽幽地說道:“我知道你有戀人了,我又不是要跟你結婚

,你擔心什麼?”

    回到辦公室,她終於哭了,最後強忍到衛生間裡,將餐巾紙塞進嘴裡,任淚水像雨一樣,從

臉上掉下。


      【取捨謝董的煩惱】

女兒離婚的好消息,令母親歡喜不已,然而她又發現女兒很不開心,心裡就不解了。

問過女兒:“你不是老嚷著要離婚嗎?這婚離了,還不樂意了?”

    女兒沒好氣地說:“不是離婚的事。”說著把自己關在屋裡,不再出來。

    母親心裡就沒底了,只得去找謝董。謝董又問:“那他樂不樂意跟小向重婚呀?”

    母親說:“這我跟她說過,她沒有反對的表現,估計是樂意的。你找找小向說說看。”

   
謝董是一點都不耽誤,第二天上班時就把向宇輝找來,先談了談工作,說公司上市之後,準備提

議向宇輝擔任常務副總,要他好好幹。然後話鋒一轉,對向宇輝說:“孟雨澤已經離婚了,我覺

得你們兩人感情基礎還在,你看還有沒有可能複合?”

    向宇輝卻異常堅定地回答謝董道:“我已經有愛人了,計畫不久就會結婚。”

    謝董有些不悅,盯著向宇輝看了好一會兒,又問道:“如果我是懇求你呢?”

    向宇輝也盯了謝董一眼,毅然說道:“對不起,謝董,我不能答應你。”

    “如果我是命令你呢?”謝董的語氣有些嚴厲的味道了。

    “對不起,我還是不能答應你。”

    謝董不悅的神情已經沒有一點掩飾了,他板著臉,像一尊石雕。

    “年輕人,你真的會為了一個女人,而犧牲掉自己的前程嗎?”

    “董事長,請不要拿政治上的好處,跟我的感情來交換,我能答應你的,就是以後我會照顧

好孟雨澤,而不是要跟她結婚。”

    謝董默然了,孟雨澤今後的事情,還是得向宇輝來關照,除了他,他沒有第二的人選。但向

宇輝今天的反抗,又令他十分不爽。

    他揮手讓向宇輝走,向宇輝走到門口,又轉身對謝董說:“董事長,我覺得該告訴你了,我

很快就要跟你的女兒結婚了。”

    謝董覺得沒聽明白:“女兒?我的哪個女兒?”

    向宇輝奇怪地反問道:“你有幾個女兒嗎?”

    謝董這才發覺自己失態了,“你說的是亞平?”

    “是她。”向宇輝點點頭。

    “你是在報復我嗎?”謝董心裡騰地冒出一股怒火,他覺得這事不簡單,向宇輝怎麼偏偏喜

歡的是自己的女兒?

    “我很愛她,我們非常相愛。”向宇輝扔下這句話,拉開門走了。

    謝董張著嘴,呆呆地看著向宇輝出去,他沒想到向宇輝竟敢如此放肆,簡直有向他挑釁的意

味。

    他得跟女兒談談。謝董打電話給謝亞平,叫她回家去吃晚飯,有事要跟她談。

   
謝亞平自從跟向宇輝熱戀之後,回家就少了,孩子交給外婆帶著,也沒有什麼不放心的。這回倒

是父親很難得地要跟自己談點什麼問題,而把自己叫回家來,估計這問題還比較重大,所以就早

早地到商場給兒子買了點吃的和玩的,就回家去了。謝董也回的早,一言不發,很嚴肅的樣子。

    吃過飯,謝董把女兒請到書房,劈頭就問:“你在跟向宇輝處朋友嗎?”

    謝亞平有些奇怪地問父親:“你怎麼知道?”

    “小向說的。”女兒的反問,已經讓父親得到了答案。他擰著眉頭,“我只是有些不明白,

你們會怎麼好上的。”

    “我們認識很久了,又都是單身,又互相喜歡,這有什麼不好明白的。”謝亞平覺得父親太

大驚小怪了。

    父親一臉憂慮地問道:“你會不會覺得,這是一個陰謀?他會不會為了報復我而接近你?”

    “報復你?”謝亞平發出了哈哈的笑聲,“你看你吧,做了一件壞事一輩子都心虛。我很瞭

解向宇輝,他是愛我的。不會有你想的什麼陰謀,你想得太多了。”

    “亞平啊,你考慮一下,啊。我是不想你上當,到頭來害了你自己。”看到女兒不開竅,謝

董不免語重心長地開導女兒。

   
晚上睡在床上,謝董是碾轉反側不能入眠。女兒已是成年人了,會有自己的認知能力,他也不願

把向宇輝想得那麼人心叵測。這會兒他到能看出一些,亞平跟向宇輝還是有些相愛的,他不知向

宇輝跟自己,今生到底是怎樣的緣分,自己的兩個女兒竟然先後都成為他的女人。這是緣,還是

孽呢?

   
謝亞平這會兒正在家裡跟向宇輝*愛。他們幾乎天天都做,除了例假才會休息幾天。她太愛向宇輝

了,她甚至充滿了天真和浪漫地想過,他要是放在裡面永不出來,那該多好。她這時忽然想起父

親跟她的談話,便問向宇輝:“你跟我爸爸說過我們的事了?”

    “嗯,早晚都得跟岳父母說,不是嗎?”向宇輝一邊吻著她,一邊深深地去碰觸她的*宮。

    “嗯。我要做你的妻子。”謝亞平緊緊摟住他的腰,她感到幸福極了。

   
孟雨澤卻一夜沒有睡好。她甚至能夠想像得出,向宇輝一定跟那個她同居了。此刻他們是不是都

一絲不掛的融合在一起,親吻、*愛?想到這,她的心都是痛的。雖然這樣的情景她早就料到了,

可她就是愛折磨自己,經常無端地想起這些。想到最後,她還是哀歎一聲,最壞的打算,不過就

是自己孑然一身,帶著一個可能是向宇輝的、也可能是裴科長的,但都是自己的孩子,度此一生



    離婚後,孟雨澤就住在母親的家裡,早上醒來的時候,她感到噁心,跑到衛生間裡去嘔了好

一陣子,把母親嚇得要死。

    “雨兒啊,你怎麼了?”母親輕輕地拍著女兒的後背。

    孟雨澤嘔了一陣,才喘著氣說:“我,懷孕了。”


      【取捨妹妹?】

“懷孕?”母親這回是真的嚇了一跳了。 “多久了?”

    “快兩個月了吧。”孟雨澤用紙擦了擦嘴,然後去擠牙膏刷牙。母親跟在身後,問道:“去

醫院檢查過了沒有?”

    “檢查過了。”孟雨澤一邊刷著牙,一邊說道。

    “你這孩子!”母親也不知說什麼好。女兒如今是單身了,這孩子鐵定是不可能要的了,只

是女兒婚都離了,卻還要受這麼一回苦,想起來真不值。

    “那什麼時候去拿掉呀?早點少受點罪。”母親真為女兒心疼。

    “不拿了,我想生下來。”孟雨澤嘴裡有很多泡沫,說話含混不清。

    “你瘋了,這孩子怎麼可以生下來,你還得嫁人呀,以後還得生孩子呀,你這算個什麼事!



    “我就要生下來。”孟雨澤吐出一大口漱口水,對母親的話好像毫不在乎。

    女兒如此叫板,母親只當她在說氣話。便細聲細氣地勸導她說:“這孩子你得儘快拿下來,

老謝那裡還在給你跟向宇輝撮合呢,你這懷個孩子,你說這算個什麼事?”

    孟雨澤涮著牙刷的動靜停住了,“誰叫你們撮合了,向宇輝都快要跟別人結婚了,你們別給

人添亂。”

    母親胸有成竹地說:“只要他還沒結婚,老謝就有能力撮合你們。可你得先把孩子打掉。”

    “孩子我不會打掉的。”孟雨澤倔強地說。

    “難道,你還想跟小裴重婚?”母親不解地追問道。

    “跟小裴重婚?”孟雨澤擦了一把嘴說,“我跟誰重婚也不會跟小裴重婚,再說,這孩子還

未必是小裴的呢。”

    “啊!”這孩子咋弄的這麼複雜啊!母親的腦袋嗡的一下就大了。“這孩子不是小裴的,還

會是誰的啊?”母親就差把女兒叫姑奶奶了。

    孟雨澤洗了一把臉,把臉擦淨了,對母親說:“也可能是向宇輝的。”

    “啥?”母親這回傻眼了,“你還跟……向宇輝好過?”

   
“對,在非洲的時候。”孟雨澤掛上毛巾,走出衛生間。母親緊跟著女兒身後,追問著:“雨兒

啊,這事你得跟我說說清楚,這孩子到底是誰的?這怎麼能弄得不明不白的呀。”

    “我也不清楚,但不管是誰的,我都會生下來,因為這是我的孩子。”孟雨澤拎上包,出門

了。她的早餐,一般都是在外面的小吃店裡解決的。

    女兒又混上這樣的大事了,母親也沒有主意了,便給謝董打電話:“老謝呀,咱女兒又出大

事了。”

    聽說女兒又出事了,謝董也有點慌了,“你別急,慢慢說,女兒出什麼大事了?”

    “她懷孕了。”

    “哦。”謝董心裡說,這算什麼大事呀,女兒離婚不久,懷上孩子也沒有什麼丟人的,打掉

就是。

    “我叫女兒把孩子拿掉,可這孩子就是不肯。”

    謝董撓了撓額頭,問道:“那女兒她是怎麼想的?”

    “她想生下來,養著。”

    “這不是胡鬧嗎?你得好好做做工作,這孩子得打掉。”

    “我也沒招了,這不是要問你嗎?她還說,這孩子還可能是向宇輝的。”

   
母親把女兒跟她說的,複述了一遍給謝董聽,謝董說:“如果這孩子是向宇輝的,這倒好了,就

別讓她打了。你得仔細弄清楚,怎麼個情況,看我們能不能確定是向宇輝的。”

    母親應道:“哎,等女兒下班回來,我再問問。”

   
然而女兒下班回來,對於母親的調查她倒比較配合。啥時來經的,啥時乾淨的,啥時跟向宇輝在

一起的,啥時回來跟老公的,母親都一一記錄在紙上,然後跑去醫院,找了個婦產科的醫生去問

。那婦產科的醫生也很好奇,就仔細地給她算了算,說:“這孩子80%是那個誰的,20%是老公的

,是老公的可能性不是很大。”

    母親竊喜,立即把這個消息告訴了謝董,謝董說:“雖然是80%的可能,我們也當作100%來看

吧。我不會讓女兒打單身的。”

   
謝董把謝亞平找到自己的辦公室來,他想勸勸她放棄向宇輝。雖說謝亞平和孟雨澤都是他的女兒

,手心手背都是肉,但目前這種情況,叫謝亞平放棄向宇輝來成全孟雨澤,這是最好的選擇。

    謝亞平知道父親找自己來的目的,一進門就問道:“還是擔心向宇輝報復你的事嗎?我跟你

說,他沒有那麼壞,他是真心愛我的。”

    謝董無心跟女兒糾纏這個問題,開門見山地跟女兒說:“孟雨澤懷孕了。”

    謝亞平有些吃驚,她吃驚的倒不是孟雨澤懷孕這件事,而是父親為何對孟雨澤知道得如此清

楚。“難道,她懷了你的孩子?”

    父親沒好氣地說:“你胡說什麼呢,她懷了向宇輝的孩子。”

    謝亞平愣了一會,說道:“不可能。她怎麼會懷上向宇輝的孩子?”這些天她一直跟向宇輝

在一起,兩人如漆如膠,不舍難分的,孟雨澤怎麼會懷上向宇輝的孩子?

    “上個月前,他們倆去了一趟非洲,孟雨澤那時候就懷上了向宇輝的孩子。”

    謝亞平想起來了,向宇輝從非洲回來,就發現唐雯以前的老情人出獄回來,他一氣之下,住

在了自己的家裡。這個向宇輝真的夠花心的。

    這件事,她還得去跟向宇輝證實一下。可是父親跟她說這個事,是為了什麼呢?

    “你為什麼跟我說這個?”她質問道。

    “亞平啊,我覺得你是不是該放棄向宇輝,成全孟雨澤比較好呢?”謝董殷切地看著女兒。

謝亞平卻變得咄咄逼人起來。

    “爸,我現在發現你跟孟雨澤關係很複雜呢,你倒是跟我說說,你為什麼這麼關心她的事?

她跟你是什麼關係?”

    謝董看著女兒,好一會沒有說話,他似乎是在下著決心。終於,他向女兒坦白了這個秘密。

    “我想讓這個事,有一個好的解決,所以我也不想再瞞著你。孟雨澤,她是我的女兒。”

    “什麼?”謝亞平驚得跳了起來,她以為自己聽錯了。謝董卻平靜地再說了一遍:“孟雨澤

,就是你同父異母的妹妹。”



      【取捨割愛】

謝亞平驚呆了,忽然之間,天上掉下了一個林妹妹。


   
“我年輕的時候,做了一件荒唐的事情,在你的母親懷上你之後,我在外面偷偷地有了一個女人

。她丈夫不能生育,不久她就懷上了我的孩子。這個孩子就是孟雨澤。這件事,直到最近我才知

道。”

    謝亞平冷笑道:“你何止做了一件荒唐的事情。”

   
謝董知道女兒所指何事,愧疚地低下頭來。“過去的事就不要說了,對於孟雨澤,我是愧對於她

的。她的養父因為她不是親生的,也一直對孟雨澤有所歧視。她是在苦日子中長大的,我現在想

努力地彌補,這也是人之常情吧。”

    “因此你要犧牲我這個女兒的幸福,來成全你的另一個女兒?”謝亞平的聲音尖酸而嚴厲,

她幾乎要失控了。

    “亞平,你冷靜一點。”

    “我不能冷靜,我不會答應你的,我不會把我的幸福拱手相讓!”謝亞平不想再聽父親說什

麼了,氣呼呼地就要離開。

    “亞平,你聽我說!”謝董的聲音提高了八度,把謝亞平鎮住了,她停了下來。

   
“我只給你說兩個理由,一是,孟雨澤懷了向宇輝的孩子,她堅持要生下來,如果孩子沒有父親

,這將是兩個人的不幸;第二,向宇輝是個人才,前途無量,我正準備培養他接班。如果他是我

的女婿,按照組織原則,我跟他必須調走一個,沒有我的提攜,他的前途就會受到影響。而你呢

,什麼包袱都沒有,你想想看吧。”

    謝亞平愣住了,她覺得父親說的有道理,但這個道理她太難接受了,她知道她的眼裡有淚,

為了不讓父親看見,她沒有回頭對父親說什麼,跑出了父親的辦公室。

   
她回到自己的公司,公司還要等兩天才會開業,這時公司裡就她一個人。她感到頭痛。以前就感

到孟雨澤跟自己有緣,沒想到卻是因為血脈的關係,她居然是自己的妹妹。自己是不是該讓著她

?說實話,她不想讓,但是父親說,此事又關係到向宇輝的前程,她不免有些動搖了。

    她忽然想喝酒。她把孟雨澤約了出來,她想會一會這個從未相認的妹妹。

    她把孟雨澤約到一個咖啡廳。這裡比較安靜,她點了幾個菜,一瓶紅酒。她給孟雨澤倒酒的

時候,才發覺不妥。

    “你不能喝酒,你懷孕了。”

    孟雨澤安靜地坐在那裡,笑了一笑。“你怎麼知道我懷孕了?”

    “好像聽誰說起過,忘了。”謝亞平給孟雨澤舀了一匙湯菜,然後自己舉起酒杯,抿了一口

。“是向宇輝的嗎?”

    “嗯。”孟雨澤聲音小小的,像做錯了事的孩子似的,還有些心虛。

    謝亞平裝出漫不經心地問道:“這孩子你打算怎麼辦呢?”

    “生下來,我自己帶。”

    “有沒有想過跟向宇輝複合?”

    孟雨澤神情有點黯然:“他有女朋友了,也快要結婚了。”

    謝亞平以為孟雨澤說的是自己,但一想又不像,便問道:“你說的是唐雯嗎?”

    孟雨澤歎了一聲,“我不認識,不過我看見過,她很漂亮。”

    謝亞平點點頭:“對,唐雯是比較漂亮。不過,他們已經不可能了,唐雯殺了人,坐牢了。



    “啊?怎麼會這樣?”孟雨澤吃驚地望著謝亞平。

    謝亞平把唐雯的事給孟雨澤說了一遍,但卻把向宇輝跟自己的事瞞著沒說,孟雨澤靜靜地聽

著,臉上並無波瀾,仿佛在聽著一個無關的人的故事。

    對於孟雨澤的無動於衷,謝亞平有些意外,她試探性地問道:“你還愛著向宇輝,對嗎?”

    孟雨澤老實地點了點頭,又黯然說道:“可他已經不愛我了。”

    謝亞平自然能夠理解孟雨澤的感覺。因為向宇輝跟自己正愛得死去活來,怎麼還能去愛孟雨

澤?

    兩人吃完飯要離去的時候,謝亞平張開兩臂,擁抱了孟雨澤。“好妹妹,跟姐擁抱一下。”

    孟雨澤也拍著謝亞平的背心,叫著:“好姐姐。”她現在已經知道了,這也是她的親姐姐。

    但她不知道謝亞平的心情,已經準備割愛的謝亞平,此刻淚水在眼裡滾著浪花。

    晚上睡在向宇輝的懷裡,剛剛享受過魚水之歡的謝亞平心潮還未平息。她撫摸著向宇輝的胸

脯,幽幽地問道:“你愛我嗎?”

    向宇輝點點頭,謝亞平又問:“我想娶我嗎?”

    向宇輝把謝亞平摟得更緊了,“當然想娶。”

    “明天我們彩排一下好不好?”

    “彩排什麼?”向宇輝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嗯,我要跟你洞房。”謝亞平伸手去捉住他的二弟。

    向宇輝嘿嘿大笑:“早洞房了,還洞什麼房?”

    謝亞平狠狠地扯了他一下,說道:“我就要跟你正兒八經地洞房一次。”



      【取捨洞房彩排】


謝亞平做了精心的準備,向宇輝本來跟朋友有點應酬,但是被謝亞平勒令回家吃晚飯。向宇輝回

到家裡,謝亞平已經準備了一頓豐盛的晚餐,燉了只老母雞,蒸了一條豆豉魚,炸了6、7根牛排

,一進門就聞到令人垂延的香味。而謝亞平已經打扮一新,頭髮修剪過,臉上描過妝,身上灑過

了香水,穿著一襲婚紗,正坐在餐桌前等著向宇輝回家。

    向宇輝被這種架勢唬了一跳,進門嚷道:“這發的是哪門子神經啊,搞得這麼隆重。”

    謝亞平站起來接過向宇輝的皮包,對他說:“去洗個澡,把鬍子刮了,然後打扮得像新郎倌

一樣的出來。”

    向宇輝笑道:“真的要正兒八經的洞房一回呀?”其實心裡也很喜歡,謝亞平有這個*趣,他

當然樂意奉陪。

    向宇輝洗過澡,刮過鬍子,西裝領帶地打扮好,接過謝亞平遞過來的戴著一雙白色鏤花手套

的玉手。謝亞平深情地看著向宇輝,問道:“向宇輝,你願意娶我為妻嗎?”

    向宇輝忍住笑,卻神情莊重地說:“我願意。”

    “你再問我,謝亞平,你願意我做你的丈夫嗎?”

    向宇輝問道:“謝亞平,你願意我做你的丈夫嗎?”

    “我願意。”謝亞平說著,遞上了自己的香吻,然後對向宇輝說:“脫掉我的衣服。”

    向宇輝把謝亞平脫光了,謝亞平也脫掉了向宇輝的,兩人對望著。謝亞平說:“宇輝,看著

我,我要你把今天的這一切,都牢牢地記在腦子了,永遠也不要忘記。”

   
向宇輝覺得怪怪的,但他想,也許謝亞平把這次洞房彩排看得很神聖,才要他好好地記住這一幕

吧。他仔細地看著謝亞平,今天謝亞平看上去真的太漂亮了,臉上光澤亮麗,肌膚光滑白皙,美

麗的*房雖然因為哺育過而沒有孟雨澤那麼堅挺,但豐滿圓潤,十分炫目。他忽然注意到,謝亞平

好像還修剪了自己的*毛,她腹部下的黑色區域,沒有以前那麼淩亂,似乎也比以前短了,但確實

是更好看了。看著眼前這個*感的女人,他不由自主地舉起槍來。

   
向宇輝這點細微的變化,謝亞平觀注到了,她很高興自己有著這樣的魅力。向宇輝的身材沒有什

麼特別之處,她想要記住向宇輝的,一是他的相貌,二是他的陽*。她盯著它看了好一會,把它的

色彩形狀大小一點一點地深印在隱蔽的腦海之中,使得以後都不會忘記。

    兩人傻傻地站了一會,向宇輝問道:“就這麼傻站著嗎?”謝亞平羞澀地笑了一笑,拉著他

的手說:“先吃飯吧。”

   
兩人赤*著身體,相對而坐。桌上放著一瓶五糧液白酒和一瓶紅酒。五糧液是給向宇輝喝的,紅酒

是謝亞平給自己準備的。謝亞平斟好酒,對向宇輝說,“動手吃吧,看看味道怎麼樣。”

    兩人互相給對方夾著菜,吃喝起來,吃著吃著,向宇輝發現謝亞平不動筷子了,她撐著自己

的腦袋,微笑地看著自己。

    “你怎麼不吃了?”向宇輝問她。謝亞平仍然保持的那個姿勢和神態,柔柔地說:“我看著

你吃。”

    向宇輝看見她的眼角濕潤了,心想謝亞平今天真是怪怪的,這也值得激動得流淚嗎?

    吃過了飯,餐具都沒收拾,謝亞平說:“我們現在去洞房吧。”

   
兩人牽著手走入自己的臥室,向宇輝溫柔地匍匐在謝亞平的身上,做著每天都要做的功課。他感

覺今天謝亞平格外賣力,非常享受。謝亞平對他說:“女人生育過後,*道會有點鬆弛,我最近練

了*道緊縮功,你感覺緊點了嗎?”向宇輝不由地吻了吻她,“你不要刻意去取悅于我,自然就好

。”謝亞平說,“你仔細感覺一下,我要你記住這種感覺。”向宇輝忽然有些不祥的感覺,謝亞

平今天的表現,怎麼就像是要生離死別似的?

    這天晚上,謝亞平主動要了三次,洞房彩排才終告結束。

    直到第二天下班回來,向宇輝才發覺情況真的不對,謝亞平不見了,謝亞平的東西都搬走了



    空空的桌子上,橫躺著一個謝亞平留給他的信封,裡面有她寫給他的一封信。

    向宇輝展開來看,信上寫著:

    “親愛的宇輝:

    我走了,我是多麼不願離開你呀,我們在一起的所有日子,都是這樣的快樂和幸福,我把我

交給你,而無怨無悔。

   
請不要抱怨我這麼狠心地離開你。情況有了變化,孟雨澤離婚了,她還懷了你的孩子。我知道她

還愛著你,她對你的愛一直都沒有減弱,而你也不是朝三暮四的人,你能在非洲的時候讓她懷孕

,說明你內心深處也還存在著愛她的根基。她是無辜的,她肚子裡的孩子也是無辜的,我不想一

個孩子生出來會沒有父親,也不想一個孩子的母親會沒有丈夫——這只是我要離開你的原因之一

,另一個重要的原因,我希望你能承擔起一個男人的責任,這才是我欣賞的男人,否則我會永遠

看不起你。

   
我走了,我想我仍然還會愛你很長的時間,我也不想讓你忘記我。這說明我不是什麼大公無私的

女子,我仍然是一個自私的小女人。你知道我離開你的時候,流了多少的淚嗎?心裡有多疼痛嗎

?我不是無情,而是我再三權衡之後做出了離開的決定。

    不要來找我,我將隱居一段時間,這段時間你將得不到我的任何音信。如果你想早點見到我

,那就跟孟雨澤結婚吧。你們結婚的時候,我一定會出現,給你們帶來我的祝福。

    你昨日的妻子?亞平即日”

    向宇輝總算明白了謝亞平昨日的苦心,她真的要跟自己生離死別了。他禁不住地哭了,他像

一個被遺棄的孩子似的,嚶嚶地哭了起來。


      【破鏡重圓大結局】出軌的婚姻
  
湯波和童婭結婚的時候,向宇輝跟孟雨澤去辦事處重新領了結婚證。他們沒有像湯波和童婭那樣

大擺宴席,他只是在老岳母家吃了一頓飯後,開著車把孟雨澤接回到自己的老巢。這時孟雨澤的

肚子已經顯形了。

    兩人睡到床上,孟雨澤忽然對向宇輝說:“我們是不是太傻了,因一時的意氣而離婚,結果

讓我們失去了更多。你老實說,離婚後你睡過幾個女人?”

    向宇輝老實地說了:“兩個。”

    “哪兩個?”

    “唐雯和謝亞平。”

    “好呀,你還把我姐姐也睡了!”孟雨澤酸溜溜地掐了向宇輝一把,向宇輝委屈地說道:“

我那時是準備跟謝亞平結婚的,但是她卻把我讓給了你。”

    孟雨澤趴到向宇輝的身上,看著他的眼睛:“你還愛著她嗎?”

    “是,還愛著。”向宇輝老實地承認道。

    孟雨澤靜默了一下說:“既然你還愛著她,我就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好了。”這語氣聽起來

,倒不像是開玩笑。

    向宇輝反問道:“你睡過幾個男人?”

    “就一個。”

    “他的大還是我的大?”

    孟雨澤白了向宇輝一眼,“不告訴你,你們男人都愛問這個。”

    向宇輝便隔肢著孟雨澤說:“你說不說?你說不說?”

    孟雨澤笑著受不過,說道:“你的大,你的大,他的就是條小蟲子,還不夠硬。”

    向宇輝知道她在敷衍自己,哪有大人的傢伙那麼小的呢?但也不跟她計較了,摸了摸孟雨澤

的下麵,問道:“還可以進去下不?”

    孟雨澤說:“嗯,只要不搞那麼深,就會沒事。”

    向宇輝淺出淺入地出入著孟雨澤的身體,手忽然摸到妻子的肚子,不禁又在想一個問題:這

孩子會是我的嗎?

   
孟雨澤懷胎十月,終於臨產了。產房裡最緊張的要算孟雨澤的母親,孩子生出來後,母親臉上就

笑開了花,她不像其他人的母親那樣,為女兒生了個兒子而高呼,而是說著“像向宇輝,是向宇

輝的。”把接生的護士都搞得一愣一愣的。

    謝亞平在孟雨澤領了結婚證的第二天就出現在了向宇輝的眼前,她還像以前那麼漂亮,甚至

於更豐胰了。向宇輝猜想她一定有了男人,有男人的女人才會這麼有神采。

   
當然,她也不僅僅是來看向宇輝的,她更多地是來看孟雨澤,她一來,兩人就唧唧歪歪地說個不

停,什麼育兒的經驗啦、淘寶的購物啦、甚至於張家長、李家短的話題,他們都說得不亦樂乎。

向宇輝便忍不住對謝亞平說,“你兩個這麼熱熱乎乎,乾脆你也住過來算了。”謝亞平卻沒有回

擊他,她對孟雨澤說:“你看你老公吧,吃著碗裡的,還看著鍋裡的。”

   
有一天,謝亞平買了一些嬰兒的用品和奶粉,來看望孟雨澤。她把孩子抱在手中,逗著孩子:“

叫乾媽,叫乾媽。”向宇輝見孟雨澤去洗水果去了,便悄悄地謝亞平說:“乾媽乾媽,是要被爸

爸幹的哦。”謝亞平嫵媚地白了他一眼,悄聲說,“你又不是沒幹過。”又當著沒事似的逗著孩

子:“叫乾媽,叫乾媽。”向宇輝便模擬孩子的聲音叫道:“幹嗎呀,幹嗎?”把謝亞平逗得哈

哈大笑。

   
當晚,孟雨澤真的留謝亞平住了一宿。孟雨澤在書房裡給謝亞平鋪了一張床,到了半夜之後,孟

雨澤對還未入睡的向宇輝說,“老公,你想過去就過去吧?”“過哪去?”向宇輝稀裡糊塗地問

道。“你的老情人那裡呀,我看你倆都餘情未了,我就批准你跟她有節制地來往一下。”向宇輝

仔細地看了妻子一會,他確認孟雨澤說的是真的,便說:“那我真的去了哦,我都好久沒做過了

,需要發洩一下。”
   
自從孟雨澤分娩前三個月始,他們就尊醫囑一直沒有過性生活,孟雨澤雖然也會用其他方式幫他

解決,但她知道,那都沒有直接的*愛那樣讓丈夫舒坦。再說她心裡也一直有個結,她覺得向宇輝

是謝亞平讓給她的,她對謝亞平也一直懷有愧疚的歉意。她說允許丈夫跟謝亞平來往,也許就是

真心的。

    孟雨澤對丈夫說:“那就去吧。不過不許用強的。如果她不願意,你就馬上回來。”

    向宇輝給妻子做個OK的手勢,悄悄地溜了出去。有那麼兩三分種,孟雨澤猜想向宇輝是不是

得手了,兩人在溫存了吧?沒想到向宇輝這時灰溜溜地溜了回來。

    向宇輝說:“她不願意。”

    本書中的人物歸宿:

    向宇輝

    在謝董的提拔下,公司上市之後,就成為上市公司的黨組成員、常務副總經理。

    孟雨澤

    被選派到北京大學國際貿易學院委訓半年之後,出任集團公司行銷公司總經理。

    謝亞平

    重開廣告裝飾公司,生意興隆。一直到35歲,都沒有再結婚。

    唐雯

    因故意殺人罪被判有期徒刑12年。向宇輝仍經常去看望她。

    謝董

    劉祥服刑三年獲得假釋,用藏匿的不雅光碟向互聯網發佈,謝董即被紀委調查(未查出經濟

問題),給予黨內警告處分,行政降職處分,調市政協任提案委員會人副主任。

    湯波、童婭

    婚後生有一女,後陷入換妻泥沼,家庭破裂。

    徐娜

    光碟事件後受到調查,後不堪名譽掃地,家庭破裂,而跳樓自殺。

    劉祥

    服刑三年獲得假釋,用藏匿的不雅光碟向互聯網發佈,報復謝董。謝董交代劉祥還保留有市

委書記的不雅光碟,劉祥即被公安追查,後因發佈淫穢光碟罪被收監,加刑一年。

    作者後記:

   
非常感謝各位讀者朋友對本書的支持,因為本人寫作的時間不多,不能及時更新,因而得不到首

頁的推薦,點擊率不是很高,作者也因此灰心,停寫近一年的時間。後來還是把這篇小說寫完了

2018-9-5 01:19#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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