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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年情史（06~09 完）作者：charlie86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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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年情史
作者： charlie8608
2017-8-3發表於留園
六
自從那次對話後我的腦子就有些亂，六子的陰影就揮之不去。但是我能做
的就是相信小田的話，耐心等待。我也時常打聽一下進展，得的回答總是差不
多。
我非常非常愛小田，其實我早就開始叫她小Ｈ了。即使到了現在我依然還
愛著她。我相信當時她也是真的愛我。
她是本地人我是外地人，所以她常帶些東西給我。我後來基本上不怎麼買
飯票了在她還在食堂上班的時侯，因為我只需拿個小飯票去買飯，她就找給我
一堆飯票。
當時我決心等下去，試圖就當沒有六子這麼回事。小屋裡的難忘之夜，就
是我已經知道了她已婚之後，雖然我真的不願意用已婚這個詞。
她同學的父母把小屋收回後，我們有一段時間又沒地方幽會了，所以就又
回到以前的狀態，吃飯看電影逛公園壓馬路。有時是坐公車，有時是我騎自行
車帶她。
那時她不會騎車，所以必須我帶她。還經常到了一些大路她就得下來免得
被抓到，所以我們儘量走小路。（＊看到這裡，年輕的朋友們可能不懂了，為
什麼會被抓？）
我們沒地方幽會但又欲火焚身，電影院公園就成了我們滅火的地方。公園
的長椅上我們用手相互撫慰，沒人時她就用口。我們都高潮過，當然在公共場
所還是把我弄爽了比較容易。
那時候電影院推出情侶座，能藏點隱私。她在電影院裡是一定給我口的。
我們看的電影她肯定看的是不完全的。
值得一提的是，一開始她還準備點紙好把精液包起來，後來她嫌麻煩乾脆
就把精液吞了。有時候還去夜場電影，晚上八九點鐘開演，一連放三四個電影。
後半夜觀眾們都昏昏欲睡時，她就大肆給我口交吞精，我也用手指把她弄爽。
我們也不放過在公車裡的時間，她的手一定是在我褲子裡，我的手站著時
伸到她褲子裡摸她屁股，坐著的時候伸到她衣服裡摸著她的乳房。我騎車帶她
時她的一隻手摟著我的腰，看似是為了安全不被摔下車，實際是她把手伸到我
的褲子裡一路都抓著ＪＪ不放。
我們真是太相愛了，如果不見面那天就一定打電話聊好久。那個時候我吸
煙，她說因為她愛我連我吸煙的樣子她都喜歡，連我嘴裡的煙味都喜歡。我們
去城郊玩過照了很多照片。唉說起照片，好可惜。
有一天她告訴我，她家由於動遷要搬家，要搬過去的房子已經給了但離搬
家還有一段時間，這就意味著我們又有地方幽會了。
那個房子當然比小屋大多了，她們家只般過去了一些簡單傢俱，有一張床
倆桌子和一些簡單的廚具。這樣我們就常去那翻雲覆雨。
問題是沒有多餘的床單可換，她每次都弄那麼濕怎麼辦呢？我們就帶很多
手紙過去在床上鋪很多紙，即便如此還是不行，床單還會被弄濕。沒辦法就只
能在做的時候不斷換紙，這樣每次做完旁邊的桌子上都堆滿了濕手紙。還發生
過一些比較尷尬的事。
那天我們正做的起勁時，聽見有人在用鑰匙開門。她說，「快起來穿衣服。」
我們趕快迅速穿衣服。我說，「是誰呀？」
她說，「一定是我哥。」
我們衣服扣還沒都系好的時候有人進來了，還真是她哥。
她哥進來一看我們那樣，再瞄一眼桌子，就明白怎麼回事了。我們隨便寒
暄了幾句，他也沒幹什麼就走了。
我跟她這時才注意到桌子上那堆成小山的紙，我們倆大眼對小眼的覺得好
尷尬。
我說：「你有個好哥哥。」
我們也沒受影響把未完成的事業做完了才走。
我們雖然做愛有地方，電影看的沒有以前多了公園還是常去，有的時候臨
時想見一面，打了電話就出來即使很晚了。
有一次天都很晚了，應該是該睡覺的時間了，我特別想見她，就打電話給
她叫她出來，我們去那個房子是有點太晚了，就溜達到了一個沒人的地方，有
點像那種空置的工地。
我們就在那裡互相撫摸起來，她給我口了一會讓我操她。我們正擺好姿勢
準備幹的時候，突然遠處有亮光，我們趕緊整理好衣服。就聽見有人喊，「誰，
幹什麼哪？」我們就趕緊跑了。
後來她的工作真調動成了，這個工作好，是給ＸＸ廠做模特，因為那個廠
應該算是個服裝廠。小田做模特挺合適的，身材好漂亮，雖然沒有模特的個頭，
但在普通人裡也算高的了。況且也不是什麼高級模特，就是給試試衣服而已。
只不過她上班就有點遠了，坐公車得４０分鐘吧。六子不能沒天跟著她了，
遠點也值了。
從她換了工作開始，我們打電話更頻繁了，我經常去她單位門口接她，有
的時候接到她，我們就去吃飯然後去公園，她單位離一個公園特別近。
人這一輩子要經歷很多事，有些事你可以躲掉有些事你怎麼都躲不掉。
有一天，我跟她又在公園的長椅上纏綿起來。她忽然說，「我這個月大姨
媽好久沒來了！」
我問：「多久了？」
「一個星期了吧？我通常很准的。」
我心裡咯噔一下。我們最一開始是是採取避孕措施的。她不喜歡套套也不
喜歡吃藥，所以我就去藥店裡買了一種放到陰道裡的藥，但是每次做之前往裡
放還的再等一會，那時都是欲火焚燒的哪等的急，所以覺得不方便。
後來學習了安全期避孕法，只要在安全期就不用那玩意，不在安全期才用。
但這的確危險，萬一算錯了或者她哪次來的不准就完蛋了，但經過一段時間沒
事就放鬆警惕了。又過了幾天她大姨媽還沒來，這下麻煩來了。
「如果你是單身狀態，我們現在就結婚，可是你還在辦離婚，不一定何時
才辦完，現在的唯一辦法就是打掉。」
「做人工流產現在還早吧，而且我怕。」
「好像有點早，那就再等一段時間吧，怕也沒用。」
她的懷孕給我們本來就已經存在的危機雪上加霜，我們能克服這件事情的
影響嗎？
有道是：安全期裡不安全，粗心造成大麻煩
七
話說在Ｘ十年代的某一年，一對年輕男女發生了戀情，他們非常相愛，已
經到了如膠似漆，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地步。他們沉浸在愛河中，享受著幸福。
這對青年男女就是我和田ＸＨ。
雖然是在狂熱的戀愛中，我的腦子還是清醒的，我清楚地知道我們實際上
是社會道德所不容的，她其實是在婚外戀，我其實是個第三者。
但是我真的是太愛她了，我願意克服一切困難為了最後能合理合法地在一
起。我也相信她是愛我的，也相信她跟我說的大部分是真實的。
雖然我能感覺到她可能對我隱瞞了什麼，也有些話聽起來不那麼可信，但
是我相信她那也是善意的謊言，也是因為她認為這樣做，是對我們的未來最好
的。我的這些想法在事情順利時是沒問題的，可是當遇到困難的時候，就會發
現我的信心其實是很脆弱的。
發現小田懷孕後，我們就面臨又一個問題，這個孩子沒辦法要，因為我不
能跟她結婚。而她雖然法律上是已婚狀態，但是她聲稱沒有與其夫同過房，也
不能以婚姻的名義生下來。
所以唯一的辦法是把孩子打掉。馬上就做人工流產是不行的，因為時間太
短還不到時候，所以得先等著。就在我們等待的這段時間，我注意到當地報紙
的一條消息：「ＸＸ醫院開發出一種新的人工流產技術，這種方法的特點是無
痛快速，特別適合早期孕婦……」
報紙上也說了這個技術的名字，但是我忘了。我趕緊把這個消息告訴小田。
她聽後半信半疑，不太願意去試。我說打聽打聽總可以吧。她怕疼，這個
整好說無痛，她現在做正常的人流有些早，這個又是專門給早期的。
我當時對這個也不怎麼懂，這個所謂的新技術我就更不懂了。到現在我也
不知道這個新技術到底存在不存在，或者存在技術成熟不成熟。
那時只想著快點把這個事解決了，就讓小田去打聽打聽。她打了電話後就
決定去。她不讓我陪她去，我不記得她為什麼不讓我去。反正是她自己去了，
回來告訴我做完了。我們都以為這件事就算解決了。
人工流產後要休息一段時間所以就不能做愛了，我們就只能忍著。我自然
問她關於離婚的事次數就多起來。她還是那樣回答，慢慢來什麼的。有時候也
說宋ＪＤ沒時間那，他還得跟他家解釋啊什麼的。
我的耐心就這樣慢慢地，一點點地被磨去。終於有一天我說了一句話，是
我第一句對我們的關係造成傷害的話。
「你到底有沒有真的想跟他離婚？如果真想離怎麼會拖這麼久？是不是覺
著保持這種狀態好啊？」
我向毛主席保證（這話是我跟她學的），我這就是一句氣話，並不真的是
那個意思。但是女人是很敏感的，也是很容易被傷害的。我這話說一出來，傷
害就造成了。
「你怎麼可以說這樣的話？你什麼意思？」
她說完就走了，她真的生氣了，我說對不起也沒有用，叫她回來她也不回
來。後面的一段時間可能有一兩個星期，她不理我了。打電話找她時，接電話
的不是說她忙著呢，就是她沒來或外出了。
我出廠門口等她，她先是不理我自己回家，後來居然等不到了。我慌了，
趕緊再往她單位打電話問，接電話的人可能也不忍心，告訴我，她住院了。
八
話說那天，我說了一句話令小田非常傷心她便離我而去，我一個多星期都
沒都沒見到她。
直到有一天我得知她竟然住院了。這世上的事就是這麼巧，我跟她交往一
年多了，她基本上沒生過病，可偏偏就在我們的關係出現了一點小裂痕時，她
卻住院了，這不是屋漏偏逢雨嘛。
我懇求般的問是哪個醫院，接電話的人也真是不忍心拿著電話問了一圈終
於給我問到了是哪家醫院。
我千恩萬謝後掛了電話直奔醫院。路上順便買了束花和一點水果。見到她
後先是再次誠懇地向她道歉，然後問她的了什麼病還得住院。
她一開始挺冷淡的，後來看我這麼誠懇態度改變了很多。她告訴我她前兩
天肚子疼的不行就去醫院了，發現是由於第一次人工流產做的不徹底不得不做
二次人流。
我聽了之後非常難過也非常後悔。這都是因為我的主意去做那個什麼早孕
流產，結果害得她遭二次罪，不說這種情況是很危險的。而這事又是在我們倆
關係有點僵的時候，這事她居然沒告訴我。這更使我難過。
我說了很多安慰的話，也說了很多道歉的話，告訴她我是多麼的愛她，告
訴她，她經歷這樣的痛苦的是我，是多麼難過說的恨不得流淚了。
她也被感動了說她原諒我了，說她也愛非常愛我。只是我們兩個這種情況
挺特殊的那種話真的很傷人。
我們的關係這時算是恢復了。可是我卻瞭解到，讓我更震驚，更難過的事
她來到醫院，是小六子已經知道她在醫院，而且早就來看過他了！
小六子姓宋名ＪＤ，號稱是本地人其實是遠郊農村的。靠死纏爛打、軟磨
硬泡、再加連哄帶騙與小田領了結婚證。
他其實已經發現了我跟小田的關係。早在我跟小田交往的中期他就有所察
覺。他也知道小田這哪裡工作可他就是一直不動聲色。因為他很清楚，他自己
他有自知之明。他無論在身高，長相，素質，人品，工作，學歷都沒法跟我比，
但他確握有一張王牌，那就是結婚證書。
還有他認識小田並與她一起工作很久，比我早大概一年，比我更瞭解她，
他也是個城府很深的人。他比小田大五歲所以比我大四歲。我在我的同齡人裡
都算晚熟，所以我跟他鬥心眼，是無論如何是鬥不過的。也就是說我僅僅是在
外在的硬體上比他有優勢而已。
所以他就採取了一個非常簡單但卻是非常有效的戰術，只有一個字：拖！
每當小田提起離婚，他總是找出各種各樣的藉口，比如沒時間，不知道怎麼跟
家裡解釋，單位不給開證明，或單位開證明的人不在，等單位分完房子等等。
在拖的同時他也在等待時機，暗中關注小田。他知道小田家在哪經常在那
附近轉悠。我跟小田鬧彆扭她又生了病，這個時機終於讓他等到了。
那天小田身體不舒服住進醫院，小六子不知道怎麼就知道了，一分鐘不耽
誤就去看她了。
去了問寒問暖表現的體貼入微。他也應該知道小田為什麼住院，但他就沒
問怎麼回事，裝作什麼都沒發生。
在這件事情上，我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我只能認為他城府太深，可以忍辱
負重能屈能伸。有一點是肯定的，這件事給了他機會，而且他幾乎什麼都不需
要做，只需要握住結婚證不撒手等待下一個機會。
小田出院經過一段時間後，身體恢復正常了，我們也和好如初。
其實不會如初，男女之間不管是交朋友還是婚姻，一旦出現裂痕很難再恢
復跟以前一樣的狀態，必須經過很長的時間才有可能。
打那以後的幾個月裡，我們依舊約會，當然也會打炮雖然不如以前那麼頻
繁了，因為她家已經開始準備搬家，她哥她爸媽會常去收拾房子或搬點東西過
去，我依然很著急小田離婚的事，但是得到的答案基本照舊。
小六子是準備打持久戰了。就這樣，我做了我的一生中讓我最後悔的一件
事。
一天晚上，我知道小田在宿舍，她有時候會在宿舍。我想直接去找她。可
是我在遠處卻看到她出來了，再一看六子跟在後面。我心裡頓時緊張起來。為
什麼這個時候六子跟著小田？
我想弄清楚是怎麼回事，就遠遠地跟在他們後面。他們就像以前一樣那麼
走，兩人之間的距離至少一米。我就那麼遠遠地跟著，結果是回到了小田家。
他們還一塊進屋了。
我試圖弄清楚他們在幹什麼，就大著膽子靠近窗戶，但什麼也聽不見，但
可以聽出小田父母在家。就在我想走開時，六子出來了。他看見我就沖著我過
來，說你還敢到這來，你知道嗎，你在破壞別人家庭，小田是看不上你的，她
就是跟你玩玩等等。
我自知理虧，什麼也不敢說，但是我還是大膽的說出了我該說的話，小田
她說她不愛你，她愛我，請你離開她，她願意跟我在一起。
六子聽了就上來抓住我的衣領說，如果不是看在小田的面子上，我不找人
揍扁你。這時我只得離開以免事情鬧大。
後來我跟小田又約了幾次，小田似乎不知道這件事，我也沒說。
但是，終於有一天，那是個週末白天，我們倆依舊去公園又一起吃的飯，
後來又逛了商場。回家的路上，我又問起了她離婚的事，她只是說快了讓我再
等等，我那時等的已經很急躁了。
這就是我不如六子的地方，你看他多耐心，什麼自己被帶了綠帽子根本不
去理會，對待小田依然如初。可這時候的我已經等的不耐煩了，腦子都有點昏
了，言語越來越激烈。
最後說出了讓我悔恨終生的一句話：「你根本就沒打算離婚，等跟我玩夠
了你就回去真結婚了。誰知道你是不是早就跟他上過床了，小六子知道你流產
居然什麼都沒說，我知道為什麼。」
各位看官，請不要再罵我了，我已經為我這句話悔恨一輩子了。我知道我
愚蠢，我已經為我的愚蠢已經付上了一生的代價。
以後的事我也不用細說了，小田自然再次離我而去，而這次她再也不回頭
了。
她離開的時候說了一句話我也一輩子不會忘，「我們不適合在一起，我要
回到真正關心愛護我的那個人那去。」
以後的很長的日子裡，我找她流著淚道歉，發誓以後絕對不再發生這事。
甚至在她新家的樓外等了一個晚上。但她這次是心意已決，再不回頭了。
再以後的事，自然是她跟六子搬到一起了，是我們單位分的房子。
說到這需要提一下，也許真是因為等分房才不肯去離婚，跟他有沒有心計
沒關係。
她又換了個工作是在某大型商場裡賣貨。我經過很長的時間才從失戀的痛
苦中走出來。雖然我跟小田的分手由於我的原因，但最後決定分手的畢竟還是
她。
這樣我已被漂亮女孩甩了兩次了（在大學時有過一次暫短的戀愛）。我決
定不再找漂亮女孩了，我找了一個相貌普通的女孩結了婚。因為我知道這麼一
句話，「找個你愛的還不如找個愛你的」。我跟我太太就一直過到現在。
九 尾聲
十五年後，美國加州。
我的車趴在一個公共圖書館的停車場裡，我坐在車裡手裡拿著一張碎紙片，
上面抄了一個電話號碼。那是我在網上查到的中國ＸＸ市ＸＸ購物中心Ｘ裝部
的電話號碼。
過了好久，我拿起手機撥了一電話卡號碼，等聽到「請您輸入您要撥的電
話號碼」，我輸入了紙片上的那幾個數字。電話那頭一個女士的聲音，「你好！」
我說：「請您找一下田ＸＨ。」
「……」電話那頭沉默了有十幾秒才說：「你怎麼現在才來電話啊…」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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