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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云起】4-10
作者:米蘭皮爾洛
四
我是硬賴著和她一起進的浴室洗澡的,她想抵著門不讓我進,但是我力氣大
,還是擠了進來,說是給她搓背的。她說不用,我說不收錢。
其實一進去,她更慌了,因為一面牆的大鏡子把我們的裸體呈現得一清二楚。
她忙用手去遮,但是上身的乳頭還是遮不住。她急的羞紅了臉,回頭說,「
出去,求你了。」
我一把從後面抱著她,手一下就托起她的兩個乳房,說,「我不走,我要永
遠和你在一起。」
她一愣,抬眼看著鏡子裡的我,說,「你是真喜歡我嗎?」
我不用撒謊,所以我直視這她說,「我喜歡你,我愛你。」
「你不是因為要——,才這麼說的。」
「褚英姐,不是的,我喜歡你不是為了這個,或者說不僅僅是為了做愛,我
——我想讓你成為我生活的一部分,也想讓我成為你生活的一部分。」我不知道
她聽沒聽懂我的話,但那就是我所想的。
我從鏡子裡看到她的手也放了下來,回頭對我說,「那我們就這一次!好嗎
?」以後,幹嘛想以後呢。我知道我不能影響她的家庭,但是就這一次,她真是
太可愛了。
我笑了說,「褚英姐,你放心,我會尊重你的。」
她似笑非笑地看著鏡子中的我。這下你終於得逞了。女人啊,總是缺乏安全
感的,當時我就是這麼理解她的。
我曬笑著,「褚英姐,天地良心,我是真喜歡你的。」老人說,一步錯,步
步錯,我也不知道這步走錯了,以後的日子該怎麼過?!她還是很擔憂未來,其
實這是非常正常的,我一時無以作答。
她又看著鏡子說,「我都是四十多歲的女人了,人老珠黃了,不知道你還喜
歡我什麼?」
我馬上有了話茬,正視著鏡子中的她說,「褚英姐,你看看你,你真是很漂
亮的,身材這麼好,還這麼白嫩。」
她撲哧笑了出聲,「還白嫩呢。快成老太婆了。乳房也下垂了,肚子上的肉
也出來了。」
她說的都是事實,乳房確實下垂了些,但是哪個四十歲的女人還會像十七八
歲的女孩子一樣堅挺呢,況且下垂也並不厲害,站直身子的時候乳房像兩個小鴨
梨,兩個奶頭還翹翹的,像個梨把兒。肚子上是有一些松肉,躺著的時候看的明
顯些,但是站著好像並不那麼顯眼。
我承認,我喜歡比我大的女人,不知道這是不是怪癖,但是我覺得這很好,
我能欣賞出她們身上成熟的美,很難用語言描述,但是那種美、那種特有的氣味
、那種感覺讓我覺得很安全。以前我和尚濤也說過這種感覺,他笑我是戀母情結
。我不承認,他就引經據典。其實是又怎樣!有人喜歡油畫。有人喜歡國畫,興
趣不同而已吧。
我說,「褚英姐,你知道嗎?你身上的美,不是年輕的女孩子的那種美,你
是成熟美。你真的很漂亮,我不會騙你的。」
她回過頭看著我,說,「年輕就是美,大家天天抹這涂那的,不就是為了看
起來年輕些。」
我還是從後面抱著她,說,「我的好姐姐,年輕女孩有她們的美,但是那種
美你也有過;你這個年紀的女人有的美,有些人卻永遠也沒有。」
鏡子裡的她笑了,說,「你還真會說話。」半晌又說,「你看我的……下面
,是不是特別奇怪?」說真的哦,在鏡子中的褚英,最扎眼的就是下面光潔的穴
了。她不說我還正想問,她一問,我的小弟弟還又有了反應。
「是啊,特別——特別讓人興奮!」
她突然察覺到身後我的小弟弟的激動,身子趔開,說,「興奮你個頭啊!」
我還是拽住了她,但是沒敢和她貼那麼近,說,「你老公一定特興奮——特
幸福。」聽起來像口誤,其實我是故意的,她應該也能聽出來。
「男人!天天見,還興奮什麼,剛結婚的那會,還是很——好的,後來,有
孩子也就少了,現在他又忙,我也忙,幾個月能想起來一次就不錯了。老夫老妻
了。」
啊!——我有點點明白了。其實這個年紀的女人呢最容易被忽略,而她們都
想成為被愛的對象,不只是性,還包括是情感上。
我不自覺地說,「褚英姐,以後我會愛你的,我會寵你的。」
她看著我,神情似已頗受感動了,「你——就會說話。」
我說的是真話,「確實如此。」
她掙開我,走到淋浴邊上說,「真的也好,假的也好,我們只有這一次瘋狂
,還能求什麼?求個天長地久?」
我對著鏡子中的自己說,「看我的行動吧!」
她笑了,「別貧嘴了,出去,我要洗澡了。」
我忙說,「我幫你洗。」
她用剛才毛巾架上拿下的毛巾捂著自己,回頭裝作驚恐地說,「去去,那像
什麼話!」
我之所以覺得她是裝作驚恐,是因為我覺得她的眼神中似乎沒有那麼堅決的
拒絕。於是認真地說,「就像是夫妻倆一起洗澡一樣,哪對夫妻還沒一起洗過澡
。」她睜著那雙有神的眼睛看著我——我受不了這麼母性的慈愛的眼神,又是在
這樣一個淫靡的場合中。
「可我們不是夫妻。」
「就讓我們今天把自己當成夫妻,不行嗎?」
她的眼睛還在看著我。沉思了一下說,「其實我和老徐還真沒在一起洗過澡
。」多麼不解風情的一個男人啊,這不是擺明的暴殄天物嘛。我的腳步已經移過
去,緊緊地抱著她了。
她嬉笑著掙紮了一下,但是不可能掙脫開。
我把她推向牆壁,順手打開了淋浴,說課不熱,不過沒法管它了,我問這她
的額頭,吻著她的連下,吻著她的唇,吻著她的嘴。
水濕漉漉地淋在我的頭上、身上,又濺到她的臉上、身上,瞬間,兩個人就
像是在水簾洞中一般了。這是真正的「濕吻」吧。
水是最刺激人情慾的東西,我的吻很快又感受到她呼吸的沉重了,她使勁推
開我,嬌嗔地看著我,「又幹什麼,不是說洗澡嗎?」
我笑了,說,「呵呵,我喜歡你。」
她嗔怪地推開我,站到到淋浴下面,「沒安好心!」
我哪裡肯離開她半步,搶步上去從後面抱著她說,「我一分鐘都不捨得離開
你。」邊說,便用手掌罩住她的乳房。
甜言蜜語最容易打動女人,尤其是剛剛對你以身相許的女人,她們需要為自
己及剛剛做過的決策尋找平衡感,以使自己覺得自己的付出是正確的——這是我
的研究,對於褚英這樣的高知識度的女性,一樣管用,因為她是女人。
我承認在此前,或此後,我都結識過不同的女人,但是褚英的確是其中非常
不同的一個,我有的時候甚至很恨自己,在酒店裡莉的衝動,如果就把她當成是
一個知心姐姐也挺好。我是說,我從沒把她當成是地下情人。她就像是在我身邊
無微不至地幫助我的姐姐,所以,我覺得說出我愛她,於我根本就沒有什麼壓力。
我願意說,她喜歡聽。這就是效果。
她被感動的一個重要標誌就是,「你這個人,從哪學的,油嘴!」
我拿起沐浴露說,「我給你擦沐浴露吧。」
她沒說也沒阻攔,但仍是把背露給我。
我擠了一點沐浴露,輕輕地塗在她背上,手指儘量地輕,就像是在撫摸著一
件藝術品,她的背也非常光滑、很白,就像一幅玉雕。
手指輕輕地劃過她的肩胛、她的背,滑到她的腰圍。
她的身體開始扭動了。
我又把手伸到前面,在她的小肚子上揉搓,上升,再上升,直到觸到她的乳
房。她的身子仰過來,靠在我的身上,像是享受、又像是微微的掙扎。我輕輕撥
弄著她的乳頭,只一下,她的乳頭就條件反射似的硬了起來,我調皮地捏著,她
的頭在我的肩上摩挲著。
我問,「舒服嗎?」
她「嗯」了一聲。
我的兩隻手就這麼摟著她,把她擁在我懷裡,手指在她的乳房上跳舞,一會
捏弄她的乳頭,一會繞著她的乳頭畫圈。我的小弟弟早已硬了起來,我壞壞地將
它貼在她的屁股上。
她當然察覺到了,回過頭小聲說「又硬了?」
「早就硬了!」
她的手放下去,小心翼翼地觸到我的小弟弟,剛一觸到,就鬆開手,像是嚇
著了,但還是又回來輕輕抓住它,「怎麼這麼大?」
我笑了,「現在才知道?」
她沒說話,想是羞紅了臉,說,「年輕真好!」
我說,「那也是看人的,因為你太漂亮了。」
「可惜我們不能在一起,一輩子。」這是她的心裡話,我想。
「我們享受在一起的每分鐘。我們要讓我們的每分鐘、每秒鐘都快樂。」
她點點頭。
我的手滑向她的小穴,小弟弟卻在上下的摩擦著她的身體,當我的手指觸到
她的穴口的陰核時,她扭動說,「又想壞?」我的手指沒有停止,輕柔地捻著她
的陰核,她的身體扭動得更快了,像一條蛇。很快我的就能感到穴口漬出了水來。
她潮紅著臉說,「等等,等等,我還沒洗呢,下面都還是你剛才射出的東西
。黏著呢。」一邊掙開我,拿下淋浴頭,彎腰對著小穴沖洗著,說,你射了好多
,有不少都淋在床單上了。」
我說,「我來幫你洗。」
她側過身,躲著我說,「不用,你要一洗,又壞事!」
我笑了,「你想我做壞事嗎?」
她低著頭沖洗著白白嫩嫩的穴口,過了兩三秒鐘說,「不知道。」
不知道就是——想。
我奪過她的淋浴器說,「別沖了,再衝就沖壞了,你趴下好嗎?」
她乖乖地把淋浴器給我,說,「哪會沖壞?」又聽話地問,「趴哪兒?」
我指了指座便器。她看看我,很疑惑。但還是俯下了身子。
那白花花的大屁股正好撅在我面前,正是太刺激了。我也蹲下身子,這樣我
就看到了她紅暇暇的穴口,水珠掛在穴口,就像是珍珠一般,也許是剛剛才經歷
過一次,她的穴瓣微微張著,我站起身,她問,「幹嘛這樣?」當她察覺到我的
小弟弟已經從後面抵在她的洞口上時,她的腿一哆嗦說,「這樣啊?」我沒想到
她沒經歷過後入式,但這更加刺激我要給她一次全新的體驗。
我扶著我的堅挺的小弟弟,對準穴口,只輕輕擰擰腰,小弟弟就鑽了進去。
她啊地叫出了聲。
我嘗試往前頂。但是好像角度不對,我輕輕地按著她的後背,示意她往下再
趴些。這樣進去就方便多了,我覺得我撅著的小弟弟貼著她的穴壁的肉就頂了進
去,一直攮到最深處。
那瞬間要不是我的手在緊緊地扶著她的腰,她一定要癱軟在地上,顯然那這
個刺激對她而言是沒體會過的,是太大的刺激。
我每衝擊一次,她就啊的叫一聲,開始的時候聲音還很克制,可是沒幾下,
就變得大聲起來。後入式的插穴方式使得女人受到的刺激與前入式不一樣,這樣
接觸的面積更多些,刺激也更迅猛些,尤其是沒接觸過的人來說,簡直是難以忍
受的。褚英的腿都開始抖了。
其實這樣的衝擊對我言也是蠻累的,因為我需要屈著膝,將就著她的小穴,
我就抓著她的兩手,將她從座便器上拽了起來,這樣她便和我形成了一個新的角
度,我的腰也可以挺直些,這樣的衝擊顯然那更快、又有效率些。
她幾乎已經沒有了行動的能力,只剩下「啊啊嗚嗚…」的呻吟。
我抓住她的兩個手腕,抬眼望,正看見鏡子中的場景。
她緊閉著雙眼,臉上的表情說不清是快樂還是痛苦,最長得老大,半傾的身
前看到兩個乳房垂下來,隨著我的衝擊在前後搖晃著。
我被這場景擊中了,我覺得我渾身的力量都隨著看到這幅場景而變得強大,
我衝擊、再衝擊,隨著我每一次頂入,她的乳房都是劇烈地晃動著,我頂的速度
快,她乳房的晃動就快。真是太美了。
我一邊這麼勤奮的幹著,一邊覺得自己就像是在騎馬,兩手抓住她的兩個胳
膊,就像是抓住韁繩似的,怪不得有人把干女人稱為騎馬,原來還真像。
鏡子外的我看著鏡子裡的做愛的兩人,居然是自己,奇怪的感覺,這真是我
的第一次,放佛就像是做愛時看著自己演的A片,我靠!
我忽然察覺到褚英的變化,每一次擦入,並不一定能聽到她叫了,她似乎在
壓抑著自己的呼吸,三四次的插入後她的叫聲才出現,只是都像是從喉嚨中發出
的,粗粗的,帶有更原始的野性。
我知道她的高潮快來了。
果然就在我的衝擊頻率稍一加快時,她忽然發出唔隆一聲響,腿一軟,身子
就滑坐在地上。我趕忙蹲下身,她的眼睛閉著,潮紅的臉上冒著汗。大口大口地
喘著氣。
我忙問,「怎麼了。」
她倚在座便器上兀自大口地喘氣,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說,「祖宗,你
弄死我了。」
我知道她沒事了,就嬉笑著問,「怎麼樣?舒服嗎?」
她睜開眼看著我,眼神是熾熱而羞澀的,「舒服。」
能聽到她說舒服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我立刻要扶起她。
她驚恐地看著我說,「幹嘛?還來?」
我看著我的小弟弟說,「它還硬著呢。」
她猶豫地、顫顫巍巍地在我的攙扶下站起身,說,「咱今天不弄了行嗎?我
夠了。」
「我快好了,就一會兒。」我哄著她。「我會讓你舒服的。
「我——我已經很舒服了。」她有點怕怕的,「再弄,我真要死了。」說
是這麼說,但還是乖乖地趴在了馬桶蓋上。
我把我的小弟弟對準了,再一次攮進去,她又本能地啊了一聲。
這次我知道不能折騰很長時間,再弄真會出事的,所以一進去我的速度就很
快,就像是上了發條的電鎚,一遍遍地夯擊著。
但是可能是剛剛射過的緣故,所以能堅持更久,居然沒有射意。
她卻早把持不住,帶著哭腔說,「炎彬,快點好麼?我站不住了。」我沒回
答,也沒空回答,把我的小弟弟抽到她的穴口,再插進去,拔出的多些,龜頭又
經過穴口的緊箍,再進去,馬上就有了感覺。
就這樣試了個二三十下,我覺得要射了。馬上開始狂速衝擊,兩個肉身撞擊
時啪啪的聲音大的嚇人。我的精關終於打開了,從腳趾到腦袋尖都出現麻嗖嗖的
感覺。我扶著她的腰,輕輕地捅擊著。
終於都射出來了。
我拔出的那一刻,精液譁就流了出來,我仔細一看,從她紅色的洞口(都已
經外翻了)正有源源不斷地精液流下來。流到地上,一大灘。
她就這麼趴著,喘著氣,沒有動。
精液後來就這麼一滴滴地滴著,我也累的蹲下身子,確實很累。
好半晌,兩人都沒說話,屋裡只剩下喘氣聲。半晌,她先翻轉過身,一屁股
坐在馬桶蓋上說,「我今天真是要死了!」
我蹲在地上看著她,笑了說,「刺激嗎?」
她還在試圖調整呼吸,說,「這回算是升天了!」
一會兒,她看到地上那一大灘精液,說「都是你的?」
我點點頭,沒有別的答案。
「這麼多?你就是——一頭活驢!」
五
那時一個瘋狂的早晨,我們正兒八經地洗了澡,出來,我把她拉上我的床,
兩個人就這麼擁著,聊著天,沒幾句話她就睡著了。我也睡了。
醒來以後,我本想繼續和這個睡美人來一次,她是死活不同意,說底下都要
腫了。我只好作罷。
她問我,「這下你高興了?」
我撫摸著她的乳房說,「我想每天都和你在一起。」
她說,「我不會當你情婦的。」 斬釘截鐵,似乎睡夢中做的決定。
「我會一直把你當姐姐看。」我說。
她似乎滿意我的回答,說,「以後你不准強迫我,在辦公室絕對不能表現出
來一點那什麼,你得尊重我,另外我們不影響對方的家庭。我們得約法三章。」
我說,「這都有四章了。」
那次回來以後的第二天,她到了我的辦公室,和我進行了一次長談。很嚴肅
的。大致的意思就是說,我們在一起是個錯誤,我們不能再像那樣了。她希望我
還把她姐姐看。她還會把我當弟弟看的。
我知道這是她回家後看到丈夫女兒以後產生的愧疚,我也嚴肅地表示尊重她
的決定。後來又兩三個月,我們就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似的,和一般同事一樣相處
的。但是事實是,我們騙得過別人,騙不了自己。
有一天我、她還有其它同事一起出差,辦完事我也沒和她商量,對大家宣佈
說,「我們褚姐要去去一下臨市,你們先回去。」
她沒有任何反對。就這麼濤聲依舊了。
我們都牽掛著對方,有的時候我覺得她就像是我真正意義上的老婆,每天看
不見她,還真覺得這天少了什麼。她也是。
我們真正做愛很少,主要是因為她非常謹慎,我們偶爾才會去酒店,很少去
我家,因為她怕會有同事去撞見,她家住的偏一些,只有在她認為極度安全時,
我才會去她家。但是每一次都是非常熱烈的。我們感到滿意的事,我們不僅僅是
做愛,我們也會像情侶那樣抱著,聊聊生活、聊聊人生什麼的。其實這樣的感覺
真好。
只是我們在單位裡從來不會表現的過於親熱,更不會有非分之舉,我們簡直
是天生的演員,我們在一起很融洽,也發脾氣,沒有人會看出來一個年輕的市場
部的總監會和比自己大一旬的大姐有那麼種關係。
她不粘人,不干涉我的生活,我也不去約束她任何東西,我覺得這樣挺不錯
的。心裡掛著對方就行了。
大部分時候她的確不是我的情人,更像是我的姐姐。
我正在自己的情緒中沉思時,有人敲門,是錢嘉琪。說,「紀總,有個兩大
學生說是到這兒來實習,找您報到。」
我看看表,「二點四十,夠早的。人呢?」
錢嘉琪說,「就在門口」
「讓他們進來。」
錢嘉琪點點頭,出門之前超我做個鬼臉,嗲嗲地說「兩個小美女!」
我說,「把褚姐叫進來。」
兩個小美女?
其實我不喜歡有很多女孩子在我部門,老實說,調研這行男人的執行力和邏
輯分析能力更強,但是我們部門中間已經有不少女孩子了。她們很多都是從事內
勤,少有的做項目的能力也很一般,而男人比較容易起手,也更可能出成績。
好吧,畢竟是實習生。練個一段時間就放她們會學校的,不行就一個放項目
,一個放內勤,看看再說。
想著,錢嘉琪已經敲門進來,身後果然是兩個女孩子。兩人一看就是學生打
扮,穿著T恤衫,牛仔褲的。問他們姓名,知道一個叫張娟娟、一個叫靳曉娜。
我問了她們在學校學的什麼專業,都會些什麼,想到公司裡學習些什麼。
恰好褚英也進來了,我把她們相互做了介紹。
從她們的回答中,我能感覺到,靳曉娜更聰明些,說話更過腦子,所以語言
比較幹練。張娟娟好像外向些,外形上也更甜美些,笑起來眼睛彎彎的,身材也
不錯,就是說話好像很快,喜歡搶著講。總之,從我的期望看,我大體上還是滿
意的。
簡單地問了幾個問題之後,我讓她們先出去,然後對錢嘉琪和諸英說,「怎
麼樣,你們覺得?」
「錢嘉琪只是個文秘,但是喜歡表現自己,她可沒有讓諸英先說的意思。」
「我覺得還是有點嫩,打打雜還行,做業務恐怕還差點,不過人長得還行。」
我看看諸英。諸英想了一下說,「小錢說的是,現在人就是來實習的,不可
能給她們很複雜的事做。我看,一個做內勤,一個做做後期分析,先用著看,不
行再換崗。」
我笑了說,「諸姐這麼說,一定是想好了,她們倆各自該幹什麼了。」
錢嘉琪搶著說,「那做內勤不就是跟著我麼?」
諸英點點頭,「是啊,就是跟著你,在你後面學學,你看張娟娟怎麼樣?」
「就是那個漂亮點的?不錯啊,就是話多。」諸英冷不抽地說。
「還有你話多?」我差點笑出聲來。忍住了說,「諸姐,那靳曉娜你看放到
分析組去,跟著誰?」
諸英說,「先不直接跟業務,先跟著我熟悉一下業務流程,過個把星期我安
排個分析員帶帶她。」
錢嘉琪說,「那她可真是走運,直接就跟諸姐你了,你這麼喜歡她。」
「談不上喜歡,就是覺得這丫頭可能是做後期的料,再有就是——話少。」
諸英笑著說。
錢嘉琪臉都長了說,「諸姐,我話有那麼多嗎?你老是笑我!下次不能這樣
了,當著紀總的面。」
諸英也就是和她玩笑兩句,忙說,「哎呀,我錯了,我可喜歡你嗲嗲的說話
樣子了,行了吧?下次不這樣了,行了吧?」
錢嘉琪像個小女孩似的嘟著嘴,「下次再這樣,我就真不理你了。」
我倒是喜歡看戲,卻不能插嘴。突然桌上電話響。
我忙看了看來顯,是賈總的電話。
諸英看了我的表情,很識趣地說,「那我們先走了。」
我說,「諸姐,小錢今天心情不好,就別逗她了。」
錢嘉琪看著我說,「哼,我都忘了,你又提!」悻悻地挽著諸英往外走。
我抓起聽筒,一邊打著招呼,「賈總」
一邊聽諸英小聲問,「嘉琪,為啥心情不好啊?」
「炎彬啊!你回來了?家裡怎麼樣?」
「都挺好,老爺子手術完了,沒什麼大事。」
「那就好,那就好,年紀大了一身都是病,我們家老爺子也是,前兩年也
才開了刀,行了,回來就好。剛回來事情不少吧?」
「是啊,業務上是有些事。」
賈總沉吟一會說,「行,事情慢慢做,做不完的事,也要注意休息。晚上有
空嗎?我帶你見個客戶——大客戶!」
領導的商議其實就是命令,我知道不可能拒絕,雖然我腦子裡閃過的第一個
念頭是,晚上諸英家的晚餐怎麼辦,但仍毫不猶豫地說,「行啊,晚上正好沒事。」
賈總說,「那好,下班前到我這來一下,我還有些事,電話裡不好說。」
掛了電話,我腦子裡想了幾個問題,賈總親自去見客戶,還說是大客戶,多
大?二是,說下班前找我談事,還不能在電話裡說,難道是提拔的事?三是我怎
麼跟諸英說,叫她進來還是發短信?
躊躇之時,尚濤的電話又進來了,問了我學生見面的情況,又說「明晚聚聚。」
我應承下來,說沒事就去,到時聯繫。被他搶白幾句,也是意料之中的。
剛掛上電話,有人敲門,進來的是諸英,手裡捧著一沓文件夾。我心裡真的
一下子暖了,身邊有這樣一個女人,不覺得舒服才是怪事。她關好們,回身說,
「晚上有事?」
我一臉歉意,「是啊,賈總帶我去見個客戶。」
她的面部表情幾乎沒有變化,站在那說,「你剛才想給我發短信嗎?」
「我正準備發,你就來了。——你不生氣吧?」
「我生什麼氣,就是有點遺憾,本來有做頓飯的心情,現在也沒了,晚上去
吃肯德基了。」她走過來把文件放在我桌上,我知道這是掩人耳目的方式,這樣
即使有人進來也不會懷疑。但這樣正好讓我的頭對著她的高聳的胸。
「我吃過飯,就去——」本想說去你那,一轉念改口道,「去看你。」改口
還不如不改,白天才見過,晚上又去看她,這分明是不合邏輯的。
諸英看著我,啥話題也沒說,就是那麼看著我,笑了說,「晚上少喝點酒。」
我當然知道她已經答應讓我晚上去了,於是我精蟲上腦,「諸姐,我現在就
想抱著你。」
諸英臉還兀自紅了,正色道,「少來啊,這裡可是辦公室。」
我想想也是,在辦公室可是太瘋狂了,萬一被人撞見可是不好,不過我還是
沒辦法完全抑制我的小慾望,用幾近渴求的語氣說「就抱一下下。」
諸英看著我,有一種小女孩被重視時的害羞般的喜悅感,笑盈盈地說,「就
一下。」
我的屁股下面就想裝了彈簧似的,彈起來。一把抱住她,緊緊的,胸口貼著
她的大而溫暖的乳房。我喜歡這種感覺,就像是——在媽媽的懷抱。我有的時候
真是不知道該如何定位我的這位諸姐:是姐姐、還是媽媽、還是情人。也許我是
邪惡的,但是我真的喜歡被他寵著的感覺。
我能覺察到她的手也在我的背上,輕柔地撫動著。她的臉偎在我的肩上,我
能感到她鼻孔裡呼出的熱氣,似乎越來越灼熱。我側過頭,眼前出現的是她白的
像雪一樣的頸項,娟細的紋路像是皮膚上的畫作。她的耳垂也是嫩酥酥的,我情
不自禁地吻上去,可能是我呼出的熱氣刺激了她,她一激靈,小聲說,「別鬧,
癢。」
我還未作答,桌上該死的電話又響了。
諸姐像裝了彈簧似的,將我一把推開!
表情也變得緊張。我只得回身接起電話。原來是財務部的主管胡人宇,向我
寒暄著我的老丈人的病情等等,我本想三言兩語支吾了,但是人家也是客氣,我
又怎麼好沒禮貌的。平時沒覺得,現在感覺這老胡還真他媽——籲!好不容易打
發了他,抬頭看諸英,已經站在門口作勢要走了。
我無奈地朝他笑笑。她輕聲說,「你得謝他,沒犯更大的錯誤。」一副道貌
岸然的表情又回來了,似乎剛才同意擁抱的不是她。
我說,「我給你電話」時她已飄然而去。
六
到賈總的辦公室門口,秘書將我引進去說,「賈總在等你了。」
我一進門,賈總正對著鏡子試衣服,一套深灰色的西服。賈總全名叫賈俊龍
,人長得也確實俊,四十五六歲的人,身材很挺拔、略微發胖的身材倒是很能襯
托出這個年紀的男人的味道。頭髮也很好,一天到晚都被梳理的一絲不苟,唯一
的缺陷是臉上有些皺紋了,畢竟歲月是吧殺豬刀啊!
「怎麼樣?我這衣服!」他回頭認真地看著我。
「帥,一如既往的!」我忙不迭地應承。有時候很奇怪,和他在電話裡總是
不自覺地畢恭畢敬,而見了真人反而覺得沒必要正兒八經了。
「你個鬼花子!——還帥!不過這衣服蠻貴的,真正的意大利貨!我的喝茶
衣服!」賈總還兀自對著鏡子嘖嘖。
我也站了旁邊,奉承話如山泉一樣自動湧了出來,「賈總哦,有人說女人啊
,十八歲是清純,二十八歲叫美麗、三十八歲叫成熟、四十八歲叫母性,各個年
齡都有自己的美,男人也是一樣,三十歲就比二十歲的多了一份閱歷、四十歲的
又比三十歲的多了一份厚重、到了五十歲,更是一種深邃。所以你還是帥!」
賈總回身看看我,像是不認識我似的,半晌說,「你呀,平時都是這麼誇客
戶的吧?平移到我身上來了?好吧,就算是你誇我吧。」
我呵呵笑了說,「發自肺腑、發自肺腑。」忽然我想起賈總穿衣服一定為晚
上做準備,我不由不好奇,「賈總,很少看到你這麼隆重,今晚是什麼個場子呀!」
賈總早料到我有一問。頭也不回地說,「把門關上。」
我想不出什麼事能讓他這麼小心,回身關門,賈總讓我坐在沙發上,他還是
很精細地捯飭著自己說,「今天晚上是要見個客戶,本來呢,是想叫老尹和我一
起去的,但是老尹呢,不是很熟悉業務,趕巧你又回來了,就讓你去見見。」
「何方神聖,賈總你這麼重視?」我急於知道答案。
「是這樣,前幾天,市委副秘書長也是我大學同學——陸靜波,給我打個電
話,說信達房產準備開發我們潤州的樓盤。信達,你知道吧?」
我忙不迭地點頭,信達房產可以說是如雷貫耳,它是中能集團的下屬企業,
不折不扣的央企,實力超強,近兩三年來,已經像颱風似的,橫掃全國的核心城
市,沒想到會進軍我們潤州。
賈總接著說,「在開發之前呢,他們想做個對我們潤州房地產的全面的市場
調查,跟我們市政府聯繫一下,和老陸就聯繫上了,老陸就有意給我們牽個頭,
所以今晚我就安排了下。」
他看看我有點興奮的表情,說,「當然,老陸只是讓我們去見見,人家到底
會不會給我們這個機會,好不知道。我是想,能和這樣的大咖有個聯繫總是好的
,能做不能做,見見面爭取一下是應該的。當然了,能拿下就太好了,這個單子
小不了。」
我確實有點興奮,對這樣有央企背景的企業,又是房地產巨鱷,拿出個幾百
萬做個市調應是手到擒來的事,說不定這能成為我們銳捷衝向全國的跳板。我把
我的意思給賈總一說。
賈總笑著說,「不錯啊,炎彬,看的遠,看的遠——我也是這麼想的哦,所
以我今天晚上先見個面,拿拿他們的脈,爭取做下來。」臉上喜悅、激動的潮紅
還未退去,他盯著我又說,「炎彬啊,我想你已經聽說了,公司準備再配個副總
,老尹那邊年紀也大了,而且業務上又不是很熟,所以——啊,炎彬啊,你是一
個很好的人選啊!」
我知道這些話是下午的內容,忙說,「我是聽說了,但是我不知道自己還是
候選,我想我還很年輕,還是需要鍛鍊。」
「唯才是舉!這句話是我們在提拔任用幹部的標準,炎彬,你雖然很年輕,
但是在這短短幾年裡,你在公司裡取得的成績還是非常突出的,我看在你們業務
部門裡,大家還是比較服你的嘛!不過也正是因為你年輕,確實也有些不同意見
。我想,現在信達的這件事對你是個機會,如果這能把信達這個事做下來,那麼
一是我們提名你,別人不會有什麼意見,而且這也確實是能壓得住檯面的硬條件。」
我聽出老賈這是給我上套子,都是老江湖,誰還聽不出個話風。我笑著說,
「我當然是要繼續努力的,爭取能把業務上的工作繼續完成好,不負領導的重託。」
老賈看看我,他想自己的用意可能被猜到了,擺擺手說,「別說的這麼冠冕
堂皇。一句話,信達的事做下來對公司、對你都是非常有好處的!你必須得盡全
力!」
老賈請的飯局,當然是射在咱們潤州最好的飯店——龍庭帝豪。說實話,這
個五星級的大酒店我也並不是常來,每次來都有一種很誠惶誠恐的感覺。裝飾太
奢華了。一進大門的的那個足有二十米高的大吊燈就讓人眩目,光可鑑人的水晶
大廳就像是童話裡穿著紅舞鞋的公主才能光臨的舞會似的。吃飯的包間定在28
88,朱紅漆的大門既古典又現代味十足。讓人們不由得期待在這個門裡要發生
的是哪樣的童話故事。
一進門,果然屋裡是已經高朋滿座了。說滿座,有些誇張,其實只有四個人
,兩男兩女。都坐在沙發上看似悠閒的敘著話,一見我們進來,一個五十歲左右
的謝了頂的男人站起身呵呵說,「哎呀,賈總,你們可是沉得住氣啊,我們吃席
的都到了,你們請客的還沒來啊!」
老賈早看到對方擠眉弄眼的表情,立刻呈現出一臉的愧疚,說,「哎呀,陸
秘書長,我是急得不得了,手裡正在和一個客戶談著他們的調研報告,那個老張
,就是風行的張呈耀是特別籲,你不是不知道。送走他我就緊趕慢趕,結果你看
還是遲了。」連忙兩手作揖說,「哎呀,老陸,你召喚我,我都不敢遲到,更何
況還有貴客光臨,我是這是罪過大了。」一邊把揖做向後面的幾位。
後面的幾位都站了起來,卻都沒有說話。
陸秘書長說,「你也別解釋,解釋就是掩飾,我看還是罰酒讓人印象深刻。」
老賈一臉嚴肅地說,「這是當然,我認罰認罰。」
陸秘書長呵呵一笑,「好了,罰酒自然是跑不了的,現在我可得給你介紹下
你的貴客。」說完轉過身,對著一個穿著淺色職業套裝的中年女性說,「姜雨秋
,姜總,信達集團的副總,也是負責考察我們潤州房地產業的大老闆。」
那個女人有四十歲上下,臉上有淡淡的裝。很是得體,臉上始終是掛著很職
業的微笑,掩蓋著她的真實心境,她非常禮貌地伸出手「姜雨秋。」
老賈趕緊迎上去握著手說,「早聽老陸說賈總親自來,我是當成個像我們一
樣的老爺們,誰想到姜總是個大美女,還這麼年輕漂亮。老陸,你怎麼不早說,
早說,我怎麼也不能和老張在哪瞎侃,一准早到迎接姜總啊!」
賈總聽到這樣的諂媚,不由咯咯笑,老陸也笑,「你這馬屁拍的!」
老賈一臉苦悶,「嗨,我是想拍馬屁,馬屁沒拍對,酒都叫他們上幾瓶茅台
,你看,這是——回來小紀,去上幾瓶紅酒。」
陸秘書長擺擺手,「不是我不早說,你壓根就沒問,就自以為是,——酒呢
,先等會換,姜總怎麼就不能喝點白酒呢!」
老賈一拍頭,頓悟狀,「差點又犯錯誤了!」
陸秘書長顯然被老賈這些巧言辭色逗樂了,心情也好起來,屋裡的勤奮也鬆
快了不少。他說,「怎麼著,姜總,這兩位你介紹比我介紹合適。」
姜雨秋很職業的一退步,臉朝向那位四十歲上下的帶著挺厚鏡片的男士說、
「這位是我們信達潤州項目的營銷總監,畢崇節。他可是真正的項目專家。」
這位畢總監看起來文縐縐的,笑容倒也隨和,很客氣地稱呼一聲「賈總」便
不再多說了。
姜總將目光移到身邊的那位女士身上,這位女士看年紀也有四十歲上下,卻
穿著一身旗袍,非常應景,也非常漂亮,像我這樣的熟女殺手都覺得她身上很有
氣質。從身材上不胖不瘦,個子不高,約在165,卻很顯高挑。最關鍵的是她
臉上帶有的氣質似乎是很和這個房間裡其他人不一樣,有著一種說不出的高貴。
「奚晚苧,咱們潤州歌舞團的美聲歌唱家,也是我的好朋友,今天是被我強
拉來的。」
這位奚女士淡然一笑說,「歌唱家談不上,就是個唱歌的。」
老賈那假痴不顛的勁兒又來了,「我說,一見到奚女士,就覺得似曾相識,
沒想到真看到電視上的藝術家了,哎呀,今兒真是。今天一見,真是覺得這氣質
,超凡脫俗。說句不該說的話兒,別見笑,我真覺得奚女士往這一站,就像仙女
似的。漂亮、文靜。超凡脫俗、超凡脫俗!」
姜雨秋說,「補充一句,我們這位藝術家漂亮是肯定的,但也有不文靜的時
候。」
賈總大笑,「 那就更好,古人說是動如脫兔、靜如處子。動靜皆宜、相得
益彰啊!」不得不佩服老賈的這腦袋瓜子,誰都知道他這是拍馬屁,但馬屁拍的
還是很有文化的。
陸秘書長說,「你這位小夥子是——?」
「小紀、紀炎彬。我們公司的業務總監。年紀很輕,今年三十歲,老調研員
了。也算是我們公司的業務上的專家。業務上我也不是很懂,都是他們在做。」
陸秘書長應景似的說,「恩,年輕有為。」
我忙拿出名片,挨個發,說,「我知道現在不興發名片了,但是我們這行還
是會發,總是留個聯繫方式。」大家都客氣地收下名片。
老賈似乎根本沒給我太多表現機會,對姜總說,「姜總和奚女士是好朋友,
那姜總難道是——?」
姜雨秋很爽快地說,「是的,我就是潤州人。」
賈總頓有相見恨晚之表情!
陸秘書長沒容大家再敘,說,「都別站著了,咱們邊吃邊聊吧。」
七
這樣的飯局總是吃得其樂融融,壓根也不會深入談什麼正事,只是有一句沒
一句地談談公司和業務,其他就是談些亂七八糟的事。
那個營銷總監畢崇節說是喜歡下圍棋,賈總很高興地認識這位棋友,但據我
所知,賈總的圍棋水平也就是很一般,但他言談舉止之間大有與高手惺惺相惜之
感,使人以為他的水平也很高。連陸秘書長都說,你那棋至少扔了二十年了。
賈總說,最近下的少了,大學那會兒還是經常下的,現在我的事情也多,有
些空餘時間就去鍛鍊下身體,不太願意坐下來了。
他一本正經地看著大家說,「除了我和老陸,你們都還是很年輕的,但是我
提醒你們,該在年輕的時候注意身體,以免後悔莫及。」
陸秘書長說,「賈總是有錢有閒階級的人士,像我們這雅虎那個給政府打工
的,沒錢沒閒,想鍛鍊身體都很難。」
姜雨秋說,「陸秘書長,你可要小心,鞠躬是得鞠躬,但可不能盡瘁啊!」
大家哈哈哈大笑。
姜雨秋接著說,「我也覺得女人一過四十,身體就懶,我最多就是跑跑步,
以前還喜歡游個泳,最近幾年連游泳池都沒進過。不過,小奚,你可是有錢有閒
的女士,你最近還有什麼鍛鍊嗎?瑜伽?」
奚晚苧整晚都沒怎麼說話,臉上笑容始終是若隱若現的。
說實話我覺得她給我的感覺是特別神秘的。
她還是淡淡地說,「瑜伽,我可比你小不了兩歲,這把年紀可不敢練了,怕
骨折了,我現在也是和你一樣,跑跑步,另外有時間會去場館打打羽毛球。」
賈總說,「打羽毛球好,鍛鍊身體的效果明顯,手眼腿全能鍛鍊。——哎呀
,我給你找個好搭手,小紀,球打得相當不錯。」
老賈這話不是吹噓,兄弟我有時候會和同事打兩下,不是吹,打正規場的比
賽很少有人能跟我打到15分。主要是我在大學時練得比較多,代表學校參加過
大學生聯賽,那時雖然不是什麼大球星,但回到純業餘的對手面前,我的能力還
是綽綽有餘的。
我說,「也一般吧。什麼時候有時間,能約奚女士打一場,切磋切磋。」
姜雨秋說,「你們做調研、做市場的,都有些太商業,第一,看說這話,就
知道紀總的球打得很好,還儘是謙虛;第二,一晚上都喊奚女士,不累嗎?我看
,你是年紀最小的,以後喊奚姐就行了。」
奚晚苧莞爾一笑說,「我還以為你讓他喊我阿姨呢。」
我也笑了說,「喊奚姐當然願意,只不過球沒打,不敢先吹牛,萬一大話說
出去,打不過奚姐,就太慚愧了!」
賈總說,「這個小紀啊,我經常說,很是少年老成,頗有我的做派,很少說
大話啊!」
奚晚苧說,「最有水平的是賈總,誇了紀總,更誇了自己。」
陸秘書長望著笑盈盈的兩位女士說,「我得學習啊,這就叫領導藝術,也是
說話的藝術!」
奚晚苧接著說,「打球我是瞎參合,就是為了活動活動,有時間我得向紀總
請教。」
我說,「請教談不上,打球我是隨時奉陪的,不過我也有個條件,以後諸位
,就不要喊什麼紀總了,第一,我也不是什麼總,二呢,大家都是我前輩,喊我
炎彬就行了!」
飯是吃得其樂融融的。賈總和畢總監大有那種志趣相投,相見恨晚的感覺。
雖然兩個美女都還算保持著她們的高貴和矜持,但是我覺得已經比剛進門時候的
冷若冰霜要好多了。中國人的吃飯是很有意思的。可能一段飯就能讓人們變成好
朋友,也可能一頓飯沒吃完就翻臉。有可能一頓飯能成全干十年都幹不成的事,
也有可能一段飯能讓你遇上你想都想不到的奇遇。
其實老實說,來吃飯之前,我只是把這頓飯當成是任務,因為我想著晚上的
諸姐的家宴,而且我也沒對這個天上掉下來的大合同有太多的期待,但是我承認
我確實對著兩位女士產生了很濃厚的興趣,她們好像和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似的
。雖然我作為一個市調的資深從業者,也算是閱人無數。
趁她們說話的時候我靜靜地觀察著她們,她們倆雖然有著同一年齡層共有的
成熟感,但是還是有差別的。可能是由於坐著高位,所以姜雨秋顯得有點端著,
從她眼神中流過的瞬時的活潑和興奮可能在下一秒鐘就會被掩藏。不過端莊形容
她確實非常合適,有一種自上而下的優越感和雍容華貴。而奚晚苧可能是做藝術
出身,所以言談舉止中能看到很明顯的文藝范。
其實我很難形容這種文藝范,仿佛在外人面前,她就像是在舞台上表演一樣
,她的笑容似乎都是設計好的,她對你盈盈笑著的時候,你會覺得一種攝人心魄
的美,但是你不確定她是不是真想對你笑。我覺得她們倆其實都是帶著面具的,
我甚至有一種很強的衝動想去看看面具下的她們。當然了,每個人都是帶著面具
的,我也是。但每個人也都有好奇心,我也有。
吃完飯,兩位女士婉拒了賈總盛情的去進一步娛樂的邀請。
陸秘書長說,「我來送兩位女士回家。」
姜雨秋沒說話,顯然這是她設想好的。
奚晚苧卻說,「不麻煩陸秘書長了,我和你不順路,我住在溪源路那邊呢。
您送雨秋吧。」
溪源路,我腦子一熱,諸英家住在錦怡苑,離溪源路那邊不遠,我脫口而出
,「正好,我要往那邊去,我送您吧。」
賈總讚賞的眼光很快送到,我能讀出意思:你不是住在塞納河畔嗎?怎麼能
和溪源路順路!反應夠快的。
奚晚苧禮貌地說,「不麻煩了。我一個人走就行了。」
賈總說,「正好,小紀去那邊,小紀就順路送送吧,天也很晚了,還是要注
意安全。」不露聲色,但又像是下了命令。
我說,「是啊,我晚上喝點酒,也不開了,放酒店吧,我打車正好順路。」
奚晚苧稍一猶豫,還是說,「好吧,那真是麻煩你了。」
在車上,其實我們沒什麼話,我們不過剛剛認識而已。
她坐在後座上,我卻始終感覺背後有一道光照在我身上,當然我是不好意思
回頭去核實的。只是含混地說,「潤州啊,好像也就是這個時候不太堵了。」她
沒搭腔呢,司機搶著哀嘆道,「車是越來越難開了。」
她幽幽地問了一句「你其實並不住在溪源路這邊啊?」
我說,「是啊,我住在塞納河畔。」
她說,「那可是個高檔小區。你挺厲害,年紀輕輕的。」
我說,「奚姐是高抬我了,那個小區也是建成好幾年了,無論是房型還是小
區設計理念都比不上現在新建的小區了。」
她似乎並不關心我的住處,「你就是為了專程送我?」
這個問題其實很不好回答。說是為了專程送她,似乎有阿諛討好的意思。說
不是為了專程送她,總有些說不出口。幸虧我機靈,「這麼晚了,奚姐一個人回
家,我想賈總和姜總他們都不放心啊。」
她咯咯笑了,「有什麼不放心,我可不是小姑娘了。」
我差點說他她風韻猶存,又怕她想起半老徐娘,引起誤會,忙說,「正好我
想去錦怡苑那邊看個朋友。所以就算是順路了。」
她沒有立即搭腔,半晌才幽幽的說,「這麼晚了,看的朋友,是女朋友吧?」
女人的眼真賊,難道是我的什麼行藏露了馬腳,想也不會,便索性開個玩笑
,「是啊,前女友。還是年輕漂亮的。」我沒回頭都能感到她臉上的壞笑,這種
氣質女臉上有壞笑不知是什麼樣子的。
「你們年輕人啊,就是瘋狂。」儼然一副教育人的口吻。
我說,「 你還當真啊!」
「男人都不是喜歡沾花惹草的嗎?我怎麼能不信?」
「怪不得陸要送你,你不讓呢。」我其實本不想揶揄她。
「當大官的男人有幾個是好東西。」 話說到這,欲言又止了。我也不敢往
下接。總不能說我也這麼想。
沉默是殺傷良好氛圍的利器,她似乎也不想讓這種沉默保持太久,自圓其說
道,「其實男人也不全是壞蛋,你還是挺有意思的。」我覺得她的話都不好接,
我既不能說是的,也不能問「我哪兒有意思?」只能無意義地干笑兩聲。
她似乎為了驗證我有意思,說,「你羽毛球打得很好?說真的,哪天我們可
以練練,你教教我。」
「那當然可以了。不過我不知道我有沒有能力教你,也許我打不過你呢。」
她笑得像銀鈴似的,「怎麼可能。」
忽然我的手機響,我以為是諸姐催我的,低頭一看是個不認識的號碼,正疑
惑間,她說,「這是我的號碼,你有時間約我去打球。」
我這才知道她說的是真的,說真的,在這種場合認識的女人,我都會發名片
,但除非她們主動給我名片,我一般很少會要她們的電話號碼,在這一點上我不
如尚濤,我覺得他可能有一萬個女人的電話。奚晚苧主動給我留電話我確實意外。
我受寵若驚地說,「好啊,我一定會找時間請你打球的。」
車已經快到溪源路了。她笑著說,「打不過我,你得請我吃飯。」
我在這幾分鐘裡一直都有種怪怪的感覺「她真是覺得我好?真想打球?還是
有什麼想法?」我當然堅定地說,「打得過你,我也請你吃飯。」車在她住的蘭
亭小榭停下。我恭維,「這才是真正的別墅豪宅呢。」
「還行吧,哪天有時間再請你去坐坐吧。我先下了,謝謝你。」她扭身下車。
我也趕忙下車說,「我送你進去吧。」
她說「不用了,小區裡面安全得很,你趕緊去見你的前女友吧,她該等急了。」
我不敢強求,說,「那再見了,奚姐。」
她走出幾步,回頭像個小姑娘似的揮揮手,「再見,記著約我打球。」
我上車後,司機冷不抽地來了句,「我覺得這娘們要泡你。」
我笑出了聲,「是嗎?」
「不信你看,話都說這麼明了。」
「人家就這麼一說,我都沒當真,你還上套了。」
「別不信,我有預感——你得有故事。」
我笑著看著丫——我碰見預言帝了嗎?
八
時針指向快十點的時候,我敲響了諸姐家的門。
諸英是穿的碎花的睡衣出來開的門,示意我快進。我閃身進去,把從小區本
口的水果店買的一些荔枝遞過去,她沒說話拎進廚房。
我有點像回家遲了,怕老婆生氣的感覺,不自覺地承認錯誤,「我來遲了,
等急了吧。」半天也沒見人搭理我。我換了拖鞋正準備進廚房,卻見她端著一個
砂鍋走出來,臉上漾著大姐姐般的失望。
「 喝酒了吧,我熬了葛根粥,解酒的。」
我覺得真像是回了家似的,呵呵傻笑「謝謝你老婆!」
她愣了一下,也笑了,「誰是你老婆,別貧啊!」半晌說,「我是怕你喝多
了,才熬的粥,誰想到你到現在才來,粥是熱了又熱。」
「你又沒告訴我,早說我早來了。」
「你捨得來嗎?有女孩子陪你們喝酒。」她就是那副大姐姐的語調和神情。
「你怎麼知道」 難道今晚又遇見了福爾摩斯?
「你一進門就聞到你身上的香水味。品味不差啊。」 她似嗔非嗔。
我笑笑,「有女人不錯,但不是女孩子,是大人物了。是——」
「別在家裡談工作,我可不想聽,一說起來你就興奮了。行了,洗個手去把
粥喝了,然後去洗澡,看能不能洗掉。」
我說,「要是洗不掉,你也擦點香水,以香攻香!」
洗澡的速度是很快的,以至於我出去的時候,坐在沙發上的諸英很驚訝地看
著我說,「這麼快,你是和水親了一下嗎?」
我呵呵笑,「平時洗澡就快,今天心情好,就更快。」
她當然知道我指的是什麼,扭過頭去說,「洗乾淨了沒有啊?」
我正色道「放心,諸姐,該洗的地方都洗得乾乾淨淨的。」
她也不回頭,「那你穿著舊內褲,不又都弄髒了。」
我想她說的似乎也有些道理,但是我能怎麼辦呢?
「可是,我總不能在你這兒放著換洗衣服啊,要不,我光著身子出來。」
「滾!」
在她的詞典裡,可能這已經是非常生氣時才說的話!
我走過去,坐在她身邊,說「我不滾,我要陪你看電視。」
她屁股朝邊上挪了挪,像是躲著我,半晌回頭說,「你知道我現在的感覺嗎?」
我知道女人嘛總是要抱怨的,但是我不能故作聰明的替她說出來,於是搖頭。
她含著臉說,「就像是楚楚回來了似的,我看你就像個不聽話的孩子。一天
到晚淘氣。」
我吃了一驚,沒想到她居然有這樣的感覺。
我伸手攬著她的腰說,「我可不想當你兒子,我想當你老公。」
她就這麼任由我抱著,一動也不動。腰桿挺的還直。好一會兒說,「我也不
知道中了什麼邪,怎麼會叫你到家裡來。」
我知道她是個蠻矛盾的人,所以我不想去增加這種矛盾,「還是一起坐在
沙發上看電視比較有感覺,就像家一樣。」
她回頭看著我,白淨的臉上突然掛著笑,「那你晚上就坐這兒看電視吧。」
我一把把她撲躺在沙發上,說,「我不傻,那樣才是暴殄天物。」
她被我這一撲嚇壞了,掙紮著推開我說,「壞蛋,嚇死我了。快起來,我差
點被你壓死!」
我不情願地坐起來,她捋著自己的睡裙說,「你怎麼這麼重!?」
我想爭辯說我不過就130多斤,但是我想爭辯可能無助於現在的氛圍。於
是嘿嘿笑著說,「要不你報復我一下,壓我身上。」
她站起身,輕蔑地笑了一下,說,「我才不上你當呢。」
我看她想進臥室,一把蠟拉住她說,「咱們能先在沙發上嗎?」說著我也站
起身,手在她腰上一托。她的身子一下子就軟了下去。還想掙扎逃脫,但是顯然
用不上勁,想批評我,卻被我的嘴巴捂地結結實實的,只能唔噥唔噥地表示抗議。
她的嘴巴真是香甜,有一句話叫什麼「氣息若蘭」,我想也不過就是這樣。
我像一隻蜜蜂貪婪地在她的口腔中尋覓、吸咄這種滋味。但是她是笨笨的,她的
舌頭老是縮在後面,我費盡了力氣才用我的舌勾尋到,那躲閃著的舌就像是調皮
的花朵,在風中躲閃著蜜蜂的侵襲,但這是不會有效的,因為我這只蜜蜂就是有
耐心。
我吸的正起勁,胸口卻被重重一擊,她借勢撤出了我的攻勢,捂著自己的嘴
,說,「你怎麼沒完沒了?我都憋死了。」
我走過去再度摟著她,「還不是怕你跑了?」
她看看我,「白痴!」
我知道她想說:既讓你來,怎麼會跑呢?
我把她摟在懷裡,我的胸口就貼著她的乳房,暖暖的、軟軟的,我覺得此刻
就像是真的有那種心與心的交流似的,我們就這麼讓時間靜止著,我覺得她的頭
已俯在我的肩上,我的手沿著她的乳房的兩側一點一點滑下,擦過腰,到達了裙
擺的邊緣,我悄悄地掀起它,手搭在涼滑的大腿上。
啊,我輕觸到了她的絲質的內褲,絲質的,我能感覺到,我立即想到,難道
是蕾絲?我的腦子裡似乎馬上就湧血了。迫不及待的,我手就伸到兩腿間,厚厚
的肉唇就在我的指壓之下。我能聽到諸英的輕輕的呻吟,「別急,親親我上面。」
雖然我很衝動,但是我還是得克制自己,我的手移上去,隔著她的睡裙,將
她的胸罩的鈕子解開。她喃喃地說,「脫了吧…」
我將她的碎花的小睡裙脫下,她那保守的白色的胸罩就鬆鬆垮垮地露在我眼
前,我當然還留意了她的內褲,這真的不算保守,真的是紅色的蕾絲的內褲,其
實我知道諸英是個很老舊的女人,前面有幾次她都是穿的棉布的內褲的,沒想到
今天居然穿的是蕾絲,雖然這個蕾絲好像也並不是那麼地通透,但是我已經覺得
她是在為我妥協了,我心底在這瞬間湧起的不是性慾、而是感激。
她似乎覺察到了我的注意力放在下面,說,「等會兒,先親親我。」
我知道她說的親親就是她的乳房,我一把將她的胸罩拽開,那對白皙的乳房
就跳了出來,細滑的像凝脂一樣的乳房真的讓我血脈賁張,老實說,見女人的奶
子不是一個兩個了,有的女人的乳房長得真的不漂亮,不是太大就是太小,要不
就是皮膚差看起來沒有欲望。
但是諸姐的乳房長得真是大小適宜,而且感覺白嫩的讓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確實可能沒有女孩子的堅挺,而是有些鬆軟,甚至有些下垂,但還是嫩的讓人
欲罷不能。尤其是乳頭,此時情慾之至,已經有些漲起,紫黑色的,真是像極了
成熟的葡萄,我的舌頭輕輕地舔在上面,像個嬰兒似的,輕咄著。
我知道這是諸姐的最主要的性感帶,只要一親到她的乳房和乳頭,她就會回
動情,果然沒親兩下,她的身體就開始嚶嚀,像蛇一樣地在我的手臂中扭動,喉
嚨間還發出唔噥的輕語。
我屈著身子久了,也覺得累了,就順勢將她推倒在沙發上,頭依舊埋在她的
雙乳中間。她的雙乳看起來不大,但足夠把我的口鼻埋在中間,尤其是她動情時
受不自覺的將我的頭頸緊緊地摟住。我就這麼在這麼半主動辦被動的情形下,瘋
狂地酌吸著她的乳房的每一寸。
我的小弟弟已經繃得緊緊的了。於是故意在她的腿上摩挲著。她一定也是感
受到了我的興奮,兩腿也左右地扭動著,就像是配合著我的摩挲似的。直到我把
她的乳房上舔得都是水漬了,奮力地抬起頭說,「讓我親親下面吧,我都受不了
了!」
她根本就是閉著眼的,像是沒有聽到我的說話,我知道她一定沉浸在自己的
世界裡,於是將她的屁股輕輕抬起來,把她那紅色蕾絲內褲往下拽。她這才緩緩
地說,「慢點呦。」
我哪裡還顧得上回話,因為我已經看到了我分別了許久的小情人——那個白
的像饅頭似的肉縫。我無法形容每一次看到它的心情,都足以讓我窒息,因為實
在是太——淫靡了,我也許找不到更好的詞來形容,但是一個四十歲的女人,卻
有著像小女孩子一樣的沒有毛的屄穴,我想任何一個男人看到了都會瘋狂的。
但是我還是很奇怪她的老徐似乎這方面的慾望不強,因為諸姐的穴肉並不明
顯的外翻,只是大陰唇顯得厚厚的,其實老實說,我更喜歡這種肥厚的乾淨的大
陰唇,也許我並不是個潔癖,但是我有時甚至都想把我老婆的毛給剃了。
我能看到她的紅紅的陰道口已經明顯地滲出了水漬,但是穴口還是很緊的,
我能做什麼呢?就像是一個等了很久的鷸看到了自己最心儀的蚌,所能做的只能
是一口咬上去!
我的舌尖剛抵在穴口上,她就抽搐地叫了一聲,同時我也聞到一股淡淡的沐
浴露的味道,我知道她一定是剛把下面洗得很乾淨。成熟的女人有什麼好,她會
比許多小女生要細心。我故意重重地將舌頭踏在她的陰核上,她嚶嚀著扭過頭去。
我就像親她的奶頭一樣舔咄著那個小紅豆。一邊感受到下面汩汩的流水,一
邊聽她強忍著從喉間發出的唔噥聲。但現在顯然不是憐香惜玉的時候,我覺得她
的穴口微張了,於是將舌頭鑽進去。
抱歉,我不是那個舌頭能伸長很多的奇異人士,如果真有那麼長的舌頭,我
估計諸姐已經會昏死過去了。因為我的舌頭一抵上去,她就開始顫抖了,叫聲似
乎已經不能被意志控制了,我好奇地鑽探著,她的身體居然害怕般地躲避著,我
是不會放過它的。
我的手扶正她的腰,就這麼固定著,她不再能逃開了,只有接受我舌頭的入
侵,但也許這對她的刺激太大了,不知從哪兒來的勁,她竟然忽地坐起來,看著
正洋洋自得的我,伸手在我的肩頭重重地打了幾下,眼睛了幾乎都要留出眼淚了。
我真不知道是什麼讓她生這麼大的氣。
正想問,她憤憤地說,「外面都聽到了!」
我差點笑出聲來,還不是你叫的聲音大,於是說,「怪誰?」
「怪你!」
跟女人討論這個問題就是錯的,因為不可能錯在她們。說完這個答案啊之後
,諸姐自己也覺得有點荒謬,嗔笑著「討厭」「我討厭,你還想我!」
她撅著嘴白了我一眼,「誰告訴你的我想你?」
我看到她臉都紅了。見她不招,我只好用我的殺手簡,「你小妹妹告訴我的
。」隨即一下子撲在她的穴口上,舌頭又開始了無情的吸咄。
她怪叫了一下,馬上推開我,「好啦,好了,我求求你,不要了!」
我擦著嘴上的水,帶著成功的喜悅站起來說,「那想不想我。」
她看著我,眼裡半是生氣半是憐愛,「想,想你行了吧。」
我說,「想我,我就進去了」
她嗔笑著看了我一眼,用手摀住了自己的屄穴,「不讓!」
我覺得諸姐有的時候像個姐姐,有的時候像個媽媽,但這個時候的她更像個
淘氣乖巧的小女孩。我都被她都笑了,「不讓可不行,我會瘋掉的。」
她的手還是虛虛地捂在屄穴上,扭著肩膀說,「你瘋了,關我什麼事?」
「我要是瘋了,就沒人疼你了。」
這話像是戳中了她的什麼神經,她看著我,幽怨地說,「你現在對我好,以
後可不一定。」
我知道她的想法,我是有家庭的,她也是有家庭的,我們不太可能長久,但
是我跟她在一起,是從我出道開始,到現在也真是很久了,我也沒想過以後會是
什麼樣子的,其實說實在的,我甚至在很多時候認為她就是我老婆,無論我上班
或者休息,很多時候我都會把自己的行蹤告訴她,就像是象跟老婆情假似的。
我很正色地對她說,「諸姐,你記住,無論以後發生什麼事,你都是我心理
最重要的女人。」
她看著我的表白,臉上露出了一層慈愛的笑容,「炎彬,你這樣說,我真高
興,我也想清楚了,命,這都是命。和你在一起的這段時間也是命,但是和你在
一起挺好的,你對我也挺好的,好到時候都有頭,到頭了,也是命。」
我知道女人都有點宿命論,「你又變哲學家了。」
她不讓我打斷她的話。接著說,「但是現在你是我的。」臉上詭譎的笑,很
得意。我一把抓住她的手,在她咯咯的笑聲中說,「你也是我的,你的全身都是
我的,小妹妹也是我的。」
她咯咯的笑出聲,「別小妹妹、小妹妹的,她可比你要大。」
我正忙不迭地把我的內褲也脫掉,嘟囔著,「那喊小姐姐也行,以後就喊白
板小姐姐。」
她端詳著我的向她立正敬禮的雞巴,說,「那我就喊他大頭小弟弟。」
我俯下身,「大頭小弟弟,要去看白板小姐姐了。」
她撅著嘴說,「說的真難聽,你真是討厭!」
但是很快她的嗔怪就停止了,因為我的小弟弟已經開啟了她那小姐姐的房門
了。她的穴腔裡確實很濕滑了,所以進去還不算難,我擰身進入,我能感覺到粗
壯的肉棒像是在幽閉的隧道中擠開了一條通道似的,她皺著眉,側過頭去。
越往裡擠,她的眉頭皺的越緊,但是她始終沒有叫出聲,我知道她是忍著的
。我還是毫不客氣地將小肉棒全部壓在穴腔裡,她才幽幽地說,「等會,我適應
適應」
其實她那緊閉的屄穴對我的小弟弟也是個很大的刺激,我的龜頭像是被那隧
道裡的不明生物裹住了,我真的擔心現在要抽查起來,不出三十下,我準得射出
來,於是我也乘機調整了一下呼吸,等我覺得龜頭上的刺激沒有那麼強烈了,再
看看諸姐的表情也不似剛才那麼緊張,我才緩緩地將肉棒往外拔。
尚濤曾經告訴我,做愛要講求技術,什麼三淺一深、九淺一深等等吧我不像
這個理論家那麼迂腐,我就是做我自己的,有勁就快,沒勁就緩,我覺得這樣也
挺好。她不屑地問我能堅持多久每次?我說,二三十分鐘總是有的,她驚訝地看
著我,一句話沒說。我追問他想說什麼,她說,「你牛,行了吧!」
現在諸姐的小穴裡還不是很潤滑,我覺得我得慢一點,但是幅度得大一點,
於是儘可能地抽起,又深深地插下去,這樣的好處是把她的穴腔能盡快地拓寬,
而且我也看到諸姐緊閉著雙眼,皺著眉頭、咬著嘴唇。
我的手捏著她的乳頭,腰下慢慢地動,漸漸地她的穴腔裡越來越濕滑了,而
她的叫聲也越來越不受她的控制了。
我於是加快速度,沙發不軟不硬的,每一次衝擊都能有很好的緩衝,所以我
可以隨心所欲的提速,我的腰腹力量還是和讓我自豪的,就像是一個充氣鑽似的
,以極高的速度抽插著。我清晰地看到她肚皮上的肉香波浪似的翻滾著。
她從胸口到臉龐都像是充了血似的,鮮紅鮮紅。但她還是沒有睜開眼睛,只
是喉嚨裡的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渾濁了。
我繼續衝擊著,現在的每一次衝擊已經不那麼費勁,她的穴腔已經被我完全
打開了。我能很容易地一下到底,我喜歡一下到底的感覺,因為我的龜頭又可以
被盡頭的那個不明生物吸吮著。我甚至每次到底時候,還在她的盡頭轉磨一下,
每次鑽磨都能讓她臉上的紅暈下身一份,呻吟加重一份。
但是屈著身子的衝刺是不可能做太久的。我拔出來,拉起她的手,她好一會
兒才睜開眼,迷離地看著我,說,「射了?」我讓她俯過身,這樣我就能站著從
後面插她,她這才明白,幽幽地說,「你今晚喝酒喝得吧,怎麼這麼瘋狂!」
其實我不喝酒也是這樣的啊,但是我沒解釋,我分開她跪著的兩腿。這樣我
可以看到她白皙的,應該說現在是紅暇暇的屄穴,她的穴口已經被我插的張開了
,就像是兩朵花瓣,泛著瀅瀅的水光,在這幽靡的環境中很是讓人狂熱。她抬起
手,理了一下頭髮回頭說,「炎彬,你慢點,我受不了,你那麼瘋。」
我支應著,重新端起我的肉棒,挺身而入,她啊地一聲往前一沖,我忙扶住
她的腰,卻惹得她咬著牙回頭說,「壞蛋,叫你慢點。」
這個姿勢是有好處的,我那高高的,呈十點鐘角度的肉棒每次插進去的時候
都是貼著她穴腔的上壁的,這種摩擦不僅對我,對她更是很大的刺激,我即使是
慢慢地推進、拔出,她也是大呼小叫了。
好像這個姿勢也特別容易插到底,我覺得每一下都能扎進子宮裡,我能感覺
到她的小穴裡的水也是愈加氾濫了,每次拔出時都能將一股股的水帶出穴腔,淋
在地上。對諸姐而言,刺激的不僅是小穴,由於衝擊的劇烈,她的雙乳也在下垂
且搖晃中,她不得不騰出一隻手來與捂自己的的兩個奶子,其實我喜歡看她兩個
奶子的搖晃,於是壞壞地加大了我的衝擊力度,那兩個奶子就從她的手中甩脫出
來,歡快地跳躍著。
她顯然受到了很大的刺激,每一次抽插都是那麼深入,一隻手得撐著自己的
身體,另一隻手得扶著自己的奶子,而且奶子還總是挑出保護,晃得讓她心慌。
終於她在抽動的間隙回過頭,幾近哀求地說,「炎彬,換個姿勢好嗎,我受不了
了。」
我分明看到了她的臉頰上的眼淚,忙把肉棒抽出來。扶起她,問,「咋啦,
這是。」
她好長時間沒說話,就是咬著牙,喘著氣。眼神是那麼興奮,又可憐。半晌
說「炎彬,你就折騰我吧!」
我說,「那你舒服嗎?」
她想想說,「我也不知道,也舒服,也難受,心慌。」
我笑著問,「那換了什麼姿勢?」
她白了我一眼,眼裡卻含著濃濃的情慾,「隨你折騰吧。」
我說,「 那你坐我身上好不好?」
她沒說話,只是點了一下頭。
我趕緊我坐在沙發上,將她忘我身邊拉。她背對著我說,「就這麼坐上去嗎?」
我說,「是啊。」
她顯然心有餘悸,懦懦地說,「炎彬,你射出來吧,我都快散架了。」
我知道這是真話,忙說,「好的,你放心吧。」
她還是很謹慎地挪過來,小心翼翼地扶著我的肉棒,對著自己的穴口,緩緩
地坐下來。我問,「我動,你動?」
她顯然對這個姿勢自己的主動性很滿意,說,「我動吧。」
於是猶如慢動作似的,她輕輕地站起,又慢慢地坐下。這樣也好,對我來說
刺激沒有剛才那麼大,也是個調節,最為關鍵的是,我發現我的手被解放了出來
,於是順理成章地抓住了她搖晃的兩個奶子。她小聲說,「對,就這麼扶著。」
但是就這麼這,時間長了還是會累的,不大會兒,她就說,「要不還是你動吧。」
我也歇好了,精神頭也足了,於是欣然領命。奮起我的肉棒,一下一下地往
上頂。耳邊,諸姐那喉嚨間的嘶叫聲又一次響起了,她啊呀啊呀地像是被上了酷
刑,但是我的奶子裡卻奇怪地只有早年學過的毛主席的詩詞「金猴奮起千鈞棒,
玉宇澄清萬里埃。」
諸姐顯然沒想到這樣的姿勢也能讓她癲狂,只怪她把主動權交給了我,現在
她甚至說不出話來,只能唔呀亂叫。肉棒就想要頂穿她的小腹似的,她開始用手
向後扶著我的身子,撐著勁,後來連撐著的力氣都沒有了,身子也軟了下來,我
知道她的高潮已經來過了。我就這麼按照我的節奏一下下地刺激著,夯擊著。就
在這時我的龜頭上一酥,好吧我也不再控制了,射吧!
在我射的一瞬間,她一下子坐直了身子,我能感到她可以地收縮著穴腔裡的
肌肉。我的肉棒被夾得緊緊的。舒服,精液一滴不剩地噴了出去!
此時的她也不再嘶叫,而是發出低吟,身子卻沒有動,歇了好一會兒才長出
了口氣,我托著她的屁股抬起身來,從肉棒墜出的一剎那,從穴口便滴出一連串
的精液。我急忙扶住她的屁股,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從那個光潔的發紅的肉洞
中滴出的白色液體,我覺得特別美,也特別有成就感,也許這就是作為雄性的本
能感覺吧。
她也在低頭看地落在沙發邊沿和地板上的精液,看它們一滴滴地淋乾淨了,
才說,「每次都這麼多。」
我兀自嘆息著,「可惜了。」
她扭過身,「可惜啥?」
「你是上了環的,要不我這麼多,不信就生不出來一個。」
她的臉居然紅了。又羞又怒地說,「你還真是不要臉,誰要給你生?——要
是沒上環,我根本就不會讓你射進去。」
我一把把她拉坐在我身邊,此時我也有些累了,這些天畢竟忙乎的不輕,腿
也沉,小弟弟經過這麼長時間的奮鬥,也軟了下去。她也就倚在我身邊,兩個人
汗津津的身體偎得挺緊。
我問她,「你快活嗎?」
她不說話,手卻在我身上的皮膚輕輕地劃著,從上劃到下,只劃到肉棒邊上
,現在好像已經不能叫肉棒,只能叫肉蟲了。她喃喃地說,「現在多老實!」忽
地像想起了什麼坐起身說,「炎彬,以後你喝完酒就別碰我了?」
「咋啦?」
「你喝酒就像是打了興奮劑,把我渾身都弄得生疼,下面也沒頂得難受。」
說著,不由得去關注下面那個光溜的白穴。
我的手也無賴地捂在她的小穴上,說,「那你告訴我,這樣舒服嗎?」
她撥開我的手,也不說話,重又倚在我的肩上,幽幽道,「舒服還是挺舒服
的,就是這有點刺激了,我這個年紀可受不了。」
「你這個年紀真好!」
女人總是喜歡被誇的,她心裡一定很受用。
嘴上卻追問著,「有什麼好,都老了。」
「呵呵,你真的不老,一個人老不老是由心態決定的,而不是由年齡決定的
,更可狂四十多一點正是女人最好的年紀啊,成熟、知性、而且我覺得你尤其溫
柔,識大體,跟你在一起我覺得很舒服啊!」
她終於咧嘴笑了,看起來還是很喜歡我的回答,「我說不過你。」
「我說的是真心話。」這確實是我肺腑之聲。
「我覺得每天和你在一起都像是那麼順理成章的事,還想一天不見你,就像
一天沒回家似的。」
「嘴甜!」她一邊含笑看著我,一邊用手在我身上撫摸著。忽地又說,「唉
,和你在一起,我也很——開心的,但是我們這種關係是特矛盾的。你不知道,
有很多時候我又多難受。」
我的手摟過她的肩膀,輕撫在她的奶子上。她身子一在我胸口說,「你看你
這出去好幾天,我也是心慌慌的,就是想看到你,可是每次我的腦子裡都告訴我
這樣是不對的,對不起老徐,對不起楚楚,對不起家庭,而且我也覺得對不起你
,對不起吳?悅,嗨!」
我覺得她像是要發洩心中的鬱悶。輕輕地說,「這些我都知道,所以——」
「你等我說完,——我絕對跟你在一起,讓我感到快樂的,其實一是讓我回
到了戀愛的感覺,我有好多年沒有像和你在一起這段時間了,心裡老牽著袢著,
我感覺自己好像年輕了,二是我覺得你個很年輕,對我也很好,很信任,有的時
候我看你像小弟弟,有的時候看你像戀人,我也不清楚我想說什麼了,總之,我
很矛盾。」
我點點頭,「既然說到這,我也想說,我有的時候看你像姐姐,有的時候看
你像媽媽,更多的時候看你像老婆。」
她笑了一下,低著頭,說,「你這麼說我還是很開心的,其實開始和你有了
那次以後,我是發誓決不再和你發生關係的,我也想調走,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
對你就是狠不下心來。其實我想說,肉體上的快樂並不是我的期望,我更多的是
從中得到了某種想得到的,我也不知道,是愛情呢,還是年輕時的記憶。」
我正經地說,「其實你是得到了我。」
諸英摟著我的脖頸,看著我說,「我得到了你,你也得到了我,其實最後我
們什麼都沒得到,就是得到了現在的快樂,和老了以後只能在回憶裡留存的感傷。」
我驚訝於她的哲理和表述力,是啊,我甚至從未想過我們的關係能維持多久
,她能堅持多久。真的存在那麼一天,她會離我而去,回歸家庭,也許會有那麼
一天我也會有自己的新生活,但是我不想想的那麼長遠,「我們都是生活在矛盾
之下的人,我們都是理性的,也為對方著想,但我們曾經快樂。現在快樂,以後
可能還對有一段時間會快樂。這些對我們還不夠嗎?也許我們追求的正是我們的
家庭所不能給我們的。」
可能我的話她覺得有理,她沉吟著,在我懷裡諾諾地說「老徐其實人挺好的
,對我也挺好的,你看忙的也不著家,就是有時候特別想有男人的成就,其實我
抱怨他,也能理解他。」
她抬頭看看我說,「其實,剛才有一句話你真的讓我想——哭,就是要孩子
的,如果我沒有結婚,哪怕就是現在這個年紀,你想要個孩子,我都會跟你生的
,但是這不可能的,你也是快三十的人了,這段時間吳晗悅回來,你們就商量著
要一個吧。」
「別逗了。」我不喜歡和她在一起談論吳晗悅,有壓力。
她還一本正經的,含情脈脈地看著我說,「你們要是生了孩子,沒人帶,我
就給你們帶,我就把它當成我們親生孩子帶。」
我說,「那我還不如現在抓緊時間,和你生一個。」
九
那一晚我們聊了很晚,卻並沒有再做,有的時候我們在一起真不是圖那一時
歡愉,其實在一起相互的傾訴與傾聽也是和快樂的。
第二天一早,我迷迷糊糊地感到諸英起床了,我問她幹啥去。她說去燒點早
飯,熬點粥什麼的。我知道她是個溫柔體貼的女人,但是經過一夜的休息,我已
經恢復了我的精力,我一把將她拽回床上,她啊地交出了聲,卻明白了我的意思
。梨花帶雨地說,「鬧了一晚上還不夠?」
我說,「不夠。」
她就這麼靠在我的肚子上,任由的我的手鑽進她的睡裙,摸著她的奶頭,直
到把奶頭都聊硬了,她說,「別鬧了,還沒刷牙呢。」
我笑著說,「沒關係,又用不到你的牙。」
她咯咯笑著,站起身想逃跑,卻又被我抓住。她也只好認了輸,回身說,「
那你輕點好嗎?」
我就在早起的迷迷糊糊間將她生生地按在床上,驚天動地又嘿咻一次,期間
哪裡還顧得上輕重,直把她肏得大汗淋漓、嬌喘吁吁,更有甚者把我的胳膊都掐
紅了,直到再一次我的精液噴射在她的穴腔裡,她漲紅著臉,咬著手,歇了好久
,才將大腿攏起來,我可是目不轉睛地盯著那濃厚的白液從她的穴口直流到床上
的過程,此時伸手從床頭櫃上拿過紙巾,給她擦拭。
她笑道,「假慇勤!」
我擦拭得很小心,還假公濟私地再撩撥一下她的陰蒂。
她氣得罵我,「乘人之危。」
我說,「我可沒限制你的自由。」
她說,「我現在連腿都挪不動了,你這個壞蛋。」
我問,「那你還想讓壞蛋抱著你睡覺嗎?」
她撅著嘴看著我,說,「 炎彬,其實昨晚我一夜沒睡好。」
我問,「為啥?」
她說,「我老是怕老徐晚上突然就回來,這樣我們就完了。」
我不說話,這個女人真的是很想兩全,但兩全也的確很難啊。
我安慰她說,「沒關係,下次去我們家,這樣你就不用擔心了。」
她沒再說話。起身去洗澡了。回來的時候已經穿戴整齊了,說,「炎彬,你
先去洗個澡,回來再睡會兒,我把鑰匙留給你,你上班找個機會給我就行了。」
我爬起來吻她,她掙脫說,「我化了妝的。」我可不管,吻得她腿都軟了,
死命把我推開說「你是欺負我,還是淘氣,?再這樣,就沒下次了。」
我看她又回覆了上班的狀態,也只好曬笑著,「還不是捨不得你走。」
她看著我,可能是覺得我說得可憐,在我額頭上吻了一下,說,「洗澡的時
候記得把臉洗洗!」
上午快十一點才到公司,賈總又找了我去談談,他讓我派個組去跟一跟信達
集團的事,我想想說安排公司最得力的組——胡志揚的組去跟,他點點頭說,「
姜雨秋這個人不好對付,你讓老胡先去接觸接觸,有很多事估計老胡是談不下來
的,到時候你還要及時跟進,再不行,我就上。」
我說是,「那我們就志在必得了。」
他搖搖頭,「見個面都是老陸出面的,信達的這個事政府一定插手了,到底
是個什麼情況,還要你們去弄清楚,能談下來最好,尤其是要去看看在它們後期
開發過樓市以後,我們還有沒有繼續合作的可能,如果能總攬它的營銷,對我們
可更是一個大機遇啊!」
老謀深算,我本以為老賈就是要拿下調研的盤子,沒想到他現在有了這麼大
的胃口,但我不能不佩服他的想像力和勇氣,畢竟整個樓盤的營銷可還沒有經驗
。他看出我的心思,「你不用怕,拿下來以後,你就負責這個大工程,我會給你
配人、配資金,放權利,你也不要急,這種事也急不得,放長線釣大魚。先松後
緊,內鬆外緊,我說的你明白吧?」
我承認老總就是老總,確有高人一處的地方。
我出來以後,找了老胡把事情跟他說了說。
他也很興奮,問我要資料。
我說「沒資料,你自己去找,去問,我只知道信達在潤州的辦事處現在設在
潤景大廈的十五層,你最好去拜訪一下姜總,至少要見到她下面的主要人物。」
老胡說,「一週之內就能摸清。」
我又把賈總的意思跟他說清楚了,他詭邪地笑了說,「這麼刺激。」
我說,「這可是公司最高機密,你對誰都不能說。要你的組務必保密,誰亂
說,誰滾蛋!」
他很堅定地點頭。
中飯時間我找個機會把鑰匙給了諸英。諸英一到公司就完全換了臉孔,即使
就我們倆在辦公室,她也不苟言笑,我想誇她,討好她,她也是一笑了之,就像
幾個小時前和我呆在一起並不是她一樣。臨了時她突然說,「下周我想找個時間
回老家,我母親早晨給我電話說,父親身體不太好,我想回去看看。」
我說行,「你找時間就行,如果能並並年假,看能不能在家多呆幾天。」
我看她表情還是很恬淡的,知道可能她就是藉機去修整自己的情緒和狀態,
我肯定不能死拉著她,便說,「我後面很忙,要不然,我都想去你那玩玩,也順
便看看老人家。」
她笑了,「你還是別去了,惹麻煩,再說,我還想躲兩天清淨呢。」
我想也是,去了不合適,沒法介紹。笑著說,「那我們在你走之前能不能——」
她馬上明白了我的意思,翻了我一眼「再說吧」又從牙齒裡蹦出兩個字「壞
蛋」見我驚異,她小聲說,「我下面現在還酸脹脹的,你就是壞蛋!」
我知道她並不是真抱怨或生氣,一臉無辜狀地說,「那我真要注意點——要
不,週末?」
「週末不行,楚楚回家。到時候再說吧。」
我只好目送她飄然而去。
前一段時間不在公司,沉下來的事還真不少,讓錢嘉琪將這些事簡單給我捋
一遍,我電話響了,是尚濤的,他問我是不是在公司,我說在,他說我到樓下了
,這就上來。我看看表,不知不覺的下午都五點多了。
我看看錢嘉琪,「都下過班了?」
錢嘉琪撅著嘴說,「是啊,你這麼瘋狂,誰還像你?」
我說,「那耽誤你下班了。」
她笑,「想給我補償吧?」
我覺得這姑娘挺有意思,也很能把工作和生活分開,就說,「我這同學——
尚濤,你也不是不認識——來請我吃飯,要不你晚上也一起去?」
她站起身,哼了一聲,「心不誠,你還挺會借花獻佛,不行,下次你掏錢我
去,再說,你們都是男的,我去了可不方便。」
我若有所思點點頭,「那好吧,諸姐在嗎,你看一下。」
錢嘉琪抱著文件夾說,「不用看,諸姐肯定不會跟你去吃飯,而且都下班半
小時了,她早都走了。你就不要到處做免費的好人了。」好像我非常摳門似的。
我說,「嗨,姑娘——我請大家吃飯少嗎?不下十次了吧!」
錢嘉琪偏著頭,壞笑著說,「沒有單請過我。下次,我要你請我吃飯、看電
影。」
我被她徹底打敗了,說,「大小姐,你啊,好好幹,看賈總能不能給你漲點
工資,有時間呢你還是趕緊去找個男朋友吧,別天天坐在這兒戲弄有婦之夫了。
找個男朋友,這是正經話。」
她看著我,又撅起了嘴,「能不說這些話嗎?跟我爸似的。」
居然開門出去了。
恰好尚濤進來。說,「呦,錢秘生氣了?這是咋的了?」
錢嘉琪忙說,「沒有,尚老師,紀總在裡面等您呢,您請進。沒什麼事,我
先下班了。」還是相當職業的,剛才還氣鼓鼓的,瞬間就變得很平和,當然我也
知道她最後一句話是說給我的。我笑了。
尚濤還是人模狗樣地穿著個花襯衫,帶個半框眼鏡,顯得還真有點文縐縐的
。說,「你不是欺負錢秘了吧?辦公室裡?那可不好!」
我鼻子都氣歪了,站起身說「她下班了,我看你也別喝茶了。咱們這就走吧。」
他正準備往沙發上坐,屁股落下一半,又抬起來說,「行唄,走唄。你晚上
別開車,我也沒看,晚上我還把馮隊喊上了。咱們找個小飯店,喝會就行。」
「我昨晚車就沒開,現在還在酒店呢!」我這才想起我的車來「老馮也來了?」
「來了,我讓他在樓下等著呢。」
老馮,馮同國,是咱們潤州潤城區的刑警大隊副大隊長,有個三十五歲,和
尚濤是高中同學,我也通過尚濤才認識的,這人接觸過幾次,還是非常夠朋友的
,也很有趣,我還是很喜歡他。
在樓下大廳見到老馮正悠然地抽著煙,我搶上一步說,「馮隊,你來了,怎
麼也不上去喝杯茶。」
尚濤冷笑著說,「我上去了,你不也沒給茶喝嗎?」
馮隊呵呵一笑,「正好趕上你們這樓裡下班,我在這兒啊,是逮著美女結結
實實看個夠。」
人反正也是比較熟了,也就沒找什麼正兒八經的酒店,就在離公司不遠的瀚
城小吃街上找了一家小飯店吃,這家店是馮隊極力推薦的,說是來吃過他們家的
牛雜,味道相當好。尚濤說,「這大熱天的,吃牛雜不得辣心上火。」老馮笑笑
很得意的不會說話徑直往裡走,我們也只好跟進去。
老馮也不是什麼客氣的人,進去也沒問我們先把菜給點了。
尚濤說,「你則怎麼也不問我們有什麼忌口。」
老馮說,「告訴你,再忌口的人吃了這好吃的都不忌口了。」於是我們在一
起又胡天海地地討論起牛羊肉的燒法這一理論性問題,說的起勁間,菜已經上來
了。
除了牛雜火鍋之外,老馮還點了羊肉,上了毛血旺,再加上一些素菜涼菜。
尚濤說,我的哦天,這頓飯吃完,我們還不得直接噴火!說話間,服務員又端上
了兩瓶白酒。尚濤差點笑出鼻涕來,說,「老馮,你不是準備給我們倆上酷刑吧!」
老馮說,「我要是想上酷刑,給你們上這麼好的酒,還上這些個菜。今晚我
做東,我就來安排,你們吃就吃,不吃——也別提意見!」
我說,「吃個飯還吃出了霸權主義了。」
老馮笑著說,「平時你哥倆吃飯鹽口、辣口都淡,我這個很不習慣,今兒一
看都到了這兒了,索性我把主動權握在手裡,你們一定會覺得好吃的。」
我夾了一口牛雜,還真是濃香四溢,忙說,「尚濤,你嘗嘗,味道真是不錯。」
尚濤坐下來說,「我不是懷疑味道不好,我就是考慮到養生。」 一邊吃,
一邊露出確實味道很好的表情。
老馮看我們倆的表情,對自己點菜的水平很是滿意,忙開始給大家倒酒。端
起酒杯說,「其實尚濤的花花腸子,我知道。」
我不知道他說什麼,看看尚濤。尚濤笑著說,「老以為自己是福爾摩斯,我
就不信,你說說我有什麼花花腸子?」
老馮冷峻地看著他說,「你啊,不想吃牛雜,就是怕嘴上有味,你怕晚上吃
完飯去會你女朋友,你女朋友打你屁股!」
我當什麼事呢。老馮雖是個刑警,但是也蠻可愛的。
尚濤苦笑不得地看著我,又看看老馮。
老馮有接著說,「我猜你下面要說,你今天不舒服不能喝酒,是不是?其實
都是為你去找女朋友做準備?」
尚濤說,「別逗了,上次吃飯那個女孩早都分了,我現在是孤家寡人一個。
你就瞎猜吧!——唉,我憑什麼不喝酒,我就喝給你看。」說著,仰脖喝了一杯
,放下杯子說,「我怎麼覺得我像是中了你的激將法,其實我今兒真不想喝白酒
,你都這麼說了,我還不好意思說了。」
想不到老馮還真是粗中有細,有如此妙計。我笑著說,「你呀,怪你平時喝
酒的時候推三阻四,爽快些不好麼。」 「我今天還真是想吃完飯找個女人呢。」
尚濤還是有他自己的算盤。
我說,「你不是沒有女朋友了麼。」
尚濤鄙夷地看著我「誰像你,有情人好幾個,我準備找個洗浴中心,爽爽。」
老馮看著他,表情很奇怪。
尚濤說,「你就別看了,你這身份,不合適去,炎彬,你去不去?」
老馮說,「即是這麼說,我跟你們透個底兒,有人大代表前段時間說我們潤
州色情業有復甦之勢,希望整頓。週一市局才開過會,近期要搞一個大行動,據
說可能持續一個月,就是在洗浴、髮廊和賓館去整治這種情況。具體情況我不太
清楚,由各區縣治安管理大隊負責,市局協調,但是我跟你們說,這段時間還是
少去,我不想去撈你們。」
尚濤看著老馮,說,「那還是喝酒吧!」
我看看尚濤,端起杯子,「自從認識了你之後,我才知道原來大學老師是這
樣的。」
尚濤並非不喜歡吃牛雜之類,我看他一筷子夾得也不少,抹了抹嘴,「我最
不喜歡別人這樣說了,其實我只不過是個個體,不能代表整體,大學裡德高望重
的多了,而且我覺得我自己把握得很準,從來不會把工作和私生活弄混,我在上
班的時候就是最好的老師,下了班就是我自己,這有什麼不對嗎?」
有什麼不對?反正我不會和他爭,他就是一槓頭。老馮也撇嘴看他。
尚濤接著侃,「至少我不虛偽,不像馮隊——你看喝酒在一起喝,撈人的事
就不干了。」
老馮笑得差點把嘴裡的菜噴出來,噎了半天說,「我這就虛偽了,你去幹那
事就高尚?不害臊!」「高尚是高尚者的通行證,卑鄙是卑鄙者的墓誌銘。我呢,
既不高尚,也不算卑鄙,我就是我,我是存在主義和享樂主義的信奉者,也基本
遵守道德規範。」很洋洋得意地看著我們。
老馮看了我一眼,我們倆相視一笑,共同噴了一個字「賤!」
尚濤呵呵一笑,滿不在乎,「你們呀,遇到知識境界比你們高一點的就心生
妒嫉,從而口不擇言,這是很小人的表現啊!」
我問,「你這麼浪蕩,你們學校的女生不是遭殃了?」
尚濤正色說,「我跟你說了,我是一個分的特清楚的人,我自己有道德底線
,就是絕對不能碰學生,只要她在校,還是學生,我就是老師,我絕對不會做任
何那方面的事的。」
看著我有些疑惑的臉,他點點頭說,「這麼說吧,漂亮是漂亮,但就像看自
己家妹妹似的,怎麼可能有想法呢?你們懷疑我跟市長老婆弄都行,但這事懷疑
不上我。」
我覺得他這麼說,還是相當靠譜的。
尚濤突然想起什麼,「我那倆學生,在你這兒上班了?」
我點點頭,「昨天來了,我給他們安排了,先做做雜活吧。」
尚濤還煞有介事地端起酒杯敬我,「這事,後面還得靠你,倆姑娘都不錯,
鍛鍊鍛鍊她們能留下就留下。」
我說這事可由不得我,得看人力部門的意見,最主要還是看她們的表現。
尚濤接著說,「靳曉娜家裡好像是山西那個縣的鎮上的,家裡不富裕,想留
在這邊;張娟娟好像家就是省裡岐陽的,家境不錯。」
我打斷他的話,「長得也不錯——你摸得挺清楚啊!」
馮隊一直聽得津津有味,終於笑出了聲。
「哼!」尚濤冷笑一聲,「我帶的學生,瞭解當然清楚啊!你們這些人,唯
恐天下不亂!我還跟你說啊,她們呢,沒接觸過社會,如果有什麼事,做錯了什
麼,你跟我說,我來批評她們。」
我也冷笑三聲,「別把你說的跟他們經紀人似的,干活就得守規矩,犯錯,
也得接受批評懲罰。既放到我這兒,就是我來管理。是不馮隊!」
馮隊認真地點頭。
尚濤也只好說,「我就是怕你下手太重,讓她們失去了對社會的信心。」
我說,「你也別弄得這麼憐香惜玉,把我說的跟凶神惡煞似的,放心吧,我
有譜。輕了重了,她們回去一定會找你哭,你不就知道了嗎?」
尚濤端起酒說,「在學生這事上,我還真有點事兒媽。咱們喝酒。」
朋友之間喝酒一點壓力沒有,三盞兩杯之間,兩瓶酒見底了。老馮說前面忙
案子,一直沒怎麼招家,今兒得早回去,尚濤說明兒早起有個會;我也正想早點
回家睡覺。於是作鳥獸散。臨走,馮隊還再三提醒尚濤,最近千萬別去聲色場所
。尚濤大拍胸脯,飄然而去!
十
週五中午的時候,我看到了胡志揚。
忙問他這兩天有沒有和信達那邊的人接上頭。
他風塵僕仆地一頭是汗說,「見著了。」
「那見到姜總了嗎?」
他胡亂地喝兩口礦泉水,水淋在他的汗漬斑斑的襯衫上。說,「姜總,沒見
著,但是我見到了他們的營銷中主管畢崇節,畢總。」
我點點頭,見到畢崇節很正常,但是沒見著姜雨秋,讓我覺得有點失望,但
很有可能是胡志揚的職務低,姜雨秋不會見她。那麼自己去會不會見呢?上次吃
飯的時候,姜雨秋就是那種看起來不冷不熱,高深莫測的樣子,能難看清楚這個
人。如果自己出面,也沒有見著就不好辦了。
「畢總還問起了你?說紀總怎麼沒來?」胡志揚補充說。
我笑笑,果然如此。
「那你怎麼說的?」
「我說紀總現在手上正在處理一些即將提交的調研報告,先派我來聽聽你們
的想法和意見,他手裡的工作結束就會親自來拍會畢總和姜總。」
我點點頭,「你們談的怎麼樣?」
「今天上午算正式和他談了業務上的事,畢總把他們的想法告訴了我。主要
就是想相對近三年來的潤州房地產的整體情況做一個分析,並且對未來三年內房
地產業做一個展望。」
「 什麼時候要?」
「他並沒說這些細節,聽他的意思是還有一個招標的過程,希望我們能對這
個問題做個計劃什麼的?」
「這麼說,也沒有報價了?」
我知道越是有錢的人越喜歡裝孫子。大公司也是一樣。
「沒有,我也想知道,就套了一句,說這可是一個值四五百萬的項目啊!畢
崇節搖搖頭說估計公司不會給那麼多。我注意到他搖了一個手指頭,我想他難不
成暗示我是不超過一百萬。真是摳門啊!」
我知道胡志揚心裡肯定想,這不是一個很大的項目,人還那麼難啃,我卻把
任務給他了。
「我知道了,老胡,他不是要計劃嗎,你們組去做一個。到時候無論是招標
還是談判,這個項目我們必須拿下!他們有沒有說什麼時候有個招標?」
老胡點點頭,「沒說。」
我說「那我給你一星期,你盡快搞,另外,下週二三的樣,再去拜會一次
,就說我在下週末去拜會他。」
老胡面露難色,說,「我覺得這家公司有點不陰不陽的,怪怪的,你——」
我打斷他的話,「你現在先別問那麼多,先拿下他的調研,後面看能不能有
大頭。再說,你就是個先鋒,賈總可是大元帥,他也會從其他方面做工作的。把
你的事幹好就行了!」
胡志揚是個很聰明的人,這叫一點就透。他聽完了我的話,說,「我知道了
,我會好好準備的,就是倒是報價恐怕還要請示你。」說完就忙自己的去了。
中午正在辦公室打瞌睡,電話鈴響了,我是偷得浮生半刻閒,最恨中午這迷
糊一小會兒有人打電話給我。拿過來一看,居然是奚晚苧的。一接電話就聽他她
咯咯笑,「紀總啊,是我。」
我忙說,「奚姐啊,你好。」一副誠惶誠恐的語氣。
「怎麼樣?沒想到吧?」還是在電話那邊笑著。
我唯唯喏諾這,「我還真沒想到,奚姐給我打電話。」
「我還在等你請我打球呢,你就不吱聲了。」
聲音中有些許的顫抖。難道她真的期望我打球,我很疑惑。
「哎呀,你看我,奚姐,我可是沒忘,就是這幾天天天不都在上班嗎?我知
道你們也忙,就沒敢打擾你——」
「知道,知道,那你們週末不用上班啊?要不然找個時間教教我?」
她看來是真想打球了。
我腦子裡卻突然蹦出了那晚出租車司機的那句話,難道真有豔遇?
「好啊,奚姐,那這樣,就明天下午五點,我到你們小區門口接你,我現在
翔宇那兒訂個時段,您看怎麼樣?」
「好啊,明天是啊?你可不許爽約啊,呵呵呵。」又是一陣銀鈴般的笑聲。
我趕緊表態說必須準時之類的,她才放下電話。我一時覺得不知道她的真實
意圖,又想是不是我在調研這行做多了,把人都想的這麼複雜,也許人家什麼目
的都沒有,就是想交個朋友,或者是想請個免費的教練,也未可知,我還是不用
自作多情或是多做揣度了,明兒見了再說吧。
下午找了楊又聞討論了他們那組的「高原紅」健康酒的省內調研情況和策劃
情況,在我們潤州和省城這個項目進展的還是比較順利的,但是在北部的同州那
邊原來的一家合作的調研公司因為業務人員變動等問題,出現了項目推進上的停
滯。
我問楊又聞原因。
他說,「開始的時候那邊就說我們給的條件就低,他們就不想干,後來他們
的一個調研經理又離職了,導致他們又有些停頓。」
我很生氣,問楊又聞,「你和他們聯繫過嗎?」
楊又聞說,「聯繫過,他們答應的還行,但是目前進展還是不理想。」
我說,「那你為什麼不去一趟,我們現在有沒有人在那邊盯著。」
他說,「沒有。」
我說,「那就你去一趟,把事情跟他們說清楚。然後留一個人在那兒,什麼
時候辦完叫他什麼時候回來,你明白了嗎?」
楊又聞可能很少看我發火,連忙點頭。
我叫住他說,「按時按質按量完成客戶的需求,是我們存在的根本,我們必
須在合同規定時間內完成任務,不能推延。同樣,我們的合作者也必須按照我們
訂好的合同完成他們的事。如果他們不能配合,這家公司以後我們不合作。」
楊又聞拿著手機就準備出去。
我再一次叫住他告訴他現在不要急,「你得捋一捋當前該做的事,把它們再
一次進行任務明確,週日晚再去同州也不遲,慌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他點點頭。
我忽然想起什麼問他,「諸姐是你們這個項目的監理嗎?」
楊又聞說,「是的。」
我說,「這個事你跟諸姐說過嗎?」
他說,「星期三的時候跟她說過一次,她也是這麼說的。我說你去安排吧,
另外請諸姐進來一下。」
不大會兒,諸姐進來了,表情很焦慮地看著我。
我說,「楊又聞那組的事跟你匯報過?」
「前兩天是說過同州那邊的進展不是很好,我也叫他抓緊去催,我剛才看他
好像很緊張,你說他了。」
我權衡了一下,還是說了,「我剛才是說了他,我們的這個項目是既做調研
,又做策劃,時間也非常緊,現在調研都沒完成,後面留給策劃的時間就非常緊
了。所以絕對不能再拖。我讓他自己去催同州那邊。另外,你在這件事上也沒有
關注夠。如果早點知道情況,可能就不一樣了。」
諸英並沒有因為我說她而顯出不高興,她點點頭,也沒有申辯。
我問,「你準備什麼時候走?」
「 她像吃了一驚反問,「去哪兒?」
「你不是說回家嗎?」
她舒了口氣,說,「我不知道,我還以為回不去了呢!」
我打斷她,「不是,你這樣,你週日下午和楊又聞再帶個人,一起去同州,
同州那邊方華的谷廣宇你們也比較熟,你親自去和他們談一次,應該好些。然後
你直接回老家怎麼樣?「」
她很吃驚地看著我,顯然這種安排是計劃外的。
我說出了安排,反而有點心虛,忙問,「不想去?」
她搖搖頭「不是,不是,我知道要去一下,只是?」
我看著她,她一定有什麼不方便的地方。
「只是,今晚上楚楚回來,本來說,週日晚上我送她回學校的,那算了,我
讓她自己回去得了。」
我立刻明白了,答應閨女的事實現不了了。忽然我想起週一我要去省城有個
協調會,我說,「行了,諸姐,我有個辦法,楚楚不是週日晚要回去嗎?我正好
週一在省城有個會,我這樣,週日我開車送楚楚去,就等於我提前一天到省城了
,不就行了嗎?」
她還在躑躅,我說「楚楚這麼難說話嗎?」
「你哪知道,你要有個閨女你就明白了。事兒多、脾氣大。」我很奇怪,楚
楚雖不常見,但感覺總還是清純的小女孩一個,乖巧可愛,所以我做出了難以置
信的表情。
她苦笑一下,「在外人面前都還好,就是在她媽這兒,可是不通情理了。她
本來下周該回來,我讓她這周回來,不就是怕下周我出去暫時回不來麼,結果她
還非要我送她回去。我就只有答應了,誰想到又有這個事。」
我笑笑,「行吧,那就這樣,如果她答應,你就給我打電話,週日下午我就
去送她,如果她不干,你就去省城,週一上午你趕到同州,怎麼樣。叫他們在同
州等你一天。怎麼樣?」
諸英是不大會說大話的,她沉吟了一下說,「好的,我儘量吧,如果她讓你
送,我給你打電話,週日中午你就到我家一起吃飯。」
我覺得這個安排很好。一口答應,「我確實也有不短時間沒見著楚楚了,不
知道上學上瘦了沒?」
諸英笑著「炎彬,已經下班了,我可得回家做飯了,估計她也快到家了。我
得先走了。」
一個好媽媽,我還能說什麼呢?沒等我答應,她已經消失了。
週六上午我照例到公司來上班,各組手頭上工作沒結束的同志們也在自己的
崗位上努力著,我還是很欣慰的,同時也覺得這年頭想掙點錢,想混出個名堂還
真是不易,錢嘉琪也在忙著,我很奇怪,這並不常見。
她見我奇怪地看著他,苦笑了一下說,「你安排個小美女跟著我,我每天都
有一半的時間帶著她熟悉流程什麼的,結果自己的或做不完,只好加班了。」
我這才想起那天好像是安排了個女孩跟著她熟悉內勤。叫什麼我還真忘了。
我調侃說,「你以為老師是好當的啊?」
她又開始噘嘴,想發嗲。我指了指我的辦公室,她會意地跟著我過來。
進了們,我坐在沙發上說,「你辛苦啊,怎麼樣,這個學生帶的怎麼樣?」
她還是很自覺地給我倒了杯水說,「我不知道你今天來不來,所以沒給你泡
茶——喏,還行吧,也沒什麼怎麼樣,又沒有讓她幹什麼活。」我接過茶說,「
態度端正嗎?——她叫什麼來著?」
「張娟娟,態度還好吧,挺勤快的,就是喜歡問這問那的,不過家裡好像還
蠻有錢的,用的都是很新潮的手機,我看化妝品也是蠻貴的,要不然就是她有個
有錢的男朋友,長得漂亮唄。」
我笑了,女孩子真是八卦,「你長得也很漂亮啊,而且你也可以找個漂亮的
男朋友啊!」
她聽我誇她,鼻子裡卻哼了一聲,回身對著門旁的鏡子看了一下說,「我才
不聽你說,我都老了呢,找不到了。」
我去!女人動不動就說自己老了,你不誇她吧,她還生氣!我說,「你個2
6歲,怎麼能說自己老,再說我估計這業務部的大姐們不得把你打死,你讓她們
怎麼活啊!」
她還在對著鏡子駢呢「我又沒說別人呢,哎呀,我都胖了。」嘴撅得更高了。
「好了,你啊,好好的把你的工作做好,另外,這周算是給這個——張娟娟
熟悉熟悉流程,下周你佈置她做些具體的事,看看怎麼樣,再說我給賈總也說過
,如果有合適的機會,我會派你去做項目。」
「真的?」她很激動地回頭看我。轉眼又不那麼興奮了。
「怎麼了,不想做項目,以前不是你吆喝著的嗎?」
「做項目,以前是想,現在覺得也挺麻煩的,忙起來就沒有時間,再說,做
項目就不能天天在公司裡泡著了,不能給你端茶送水了。」
「撲哧——」聽了最後一句話我實在是沒憋住,將嘴裡的一口熱茶噴了出來
,太假了!
她看出了我的表情,也笑了。
我說,「你呀,也別給我灌蜜,給你安排活的時候,你不定怎麼恨我呢。你
是怕做項目沒時間和公司的女孩子們在一起八卦了,沒時間逛街了吧?」
「有的時候,你也不是很討厭啊!」
她側著臉,笑得也還算是甜蜜的。
「這就是你對我的評價——不是很討厭,呵呵,行了——我想起來了,本來
週一去省城開會,改在明天去了,你今天抓緊時間,給我寫個發言稿,就說說,
今年以來的我們的主要成績,週一協會那兒我去照本宣科一下,你趕緊的。」
「啊——我下午還約了朋友去喝咖啡呢。」她嘟囔著。
「我不管你幹嘛,明天下午把東西發給我。」我站起身,走向辦公桌。
她看著我,小聲地說,「周扒皮!」
坐下來之後,我想還是給岳母打個電話,問問老頭的病情。
電話是保姆馬阿姨接的,搶著說,老爺子的身體比剛出院的時候好多了,已
經能坐起來了,話說到一半就被我岳母奪了過來。問清楚是我,岳母說,「啊呀
,你就不要擔心你爸了,已經好不少了,你好好上班吧。」
我知道他們老倆口對我是很好的,我也知道老頭剛出院,好不了那麼快,就
一再地叮嚀著,說有時間我一定會去看看,岳母施友蘭說,「嗨,你忙你的,有
時間就回來,沒時間就算了,家裡還有小馬呢。」
我說,「媽,我們都不在家,你照顧病人,也確實很辛苦,要不等天涼快點
,到我這兒來,我這地方也大,叫爸爸到這邊順便也做些複查。」
岳母說,「你這樣說,我想起來了,市教育局組織了教師的崗位什麼培訓,
先是高級教師參加,回來再輪培。我今年正好是高一,領導非讓我參加,讓我回
來組織對年輕教師的輪訓,我也推不掉,估計得去幾天,到時候,我也就不住賓
館了,就住你那,順便還能給你做做飯、洗洗衣服什麼的。」
我真的很感動,其實也有點緊張,岳父母平時不經常來,要來也是小住兩天
,這次來閨女又不在,我一女婿實在是不能很「自」,她來之前我總得打掃一下
衛生什麼的。但是我依然表示出極大的熱情,「好啊,媽,你來之前,給我個電
話吧,我去接你,就省得你坐車來了。 」
「也不用麻煩你,坐小車我還容易暈,坐大車還好些。」
「反正你確定好時間給我打電話吧。」
她答應了。
放下電話,我想還是給老婆打個電話說下吧。
吳晗悅接電話的時候就知道還在床上,聲音懶懶的。她說自己昨晚加班到很
晚,三點鐘才睡覺。我心裡其實挺犯疑惑的,但還是把我知道的岳父的情況和她
說了,她倒是把家裡每個人的情況都問個遍,最後問我怎麼樣?我說我很好,就
是想要是週末的早晨我們能躺在一起睡懶覺就好了。她咯咯笑說,會給我這個機
會的。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掛了電話,其實我想的挺多,我甚至懷疑她最後的咯咯笑是不是對我笑的,
還是旁邊有人,抑或是對我的嘲笑。昨晚加班會到三點,還是在夜店到三點。算
了,想的頭疼,還是想點正事吧,結果看文件也沒什麼心情。男人啊,有的時候
真的很奇怪。我苦笑了下,不能庸人自擾。還是想想下午的羽毛球賽吧!誰知道
會發生什麼呢?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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