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寒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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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 2014-11-14 來自 河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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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49
41、形同陌路 ...
走出瑞景天成的時候,天已經微微亮了,季初彥長舒了一口氣,只覺得如釋
重負。這次談判算不上成功,但也不是沒有收獲,至少他能夠試著面對自己的過
去了。謝家豪做事一向雷厲風行,應該很快就會抓謝期久回來認罪,這樣一來,
也算是完成原小西的心願了吧。
季初彥有些低血糖,這一晚上的對峙耗費了他大量的精力,現在就有些頭暈
,他看到一家小西點店已經開門了,就走了進去,買了一杯速溶熱咖啡,坐在店
裏的奶白色圓桌前靜靜地喝著。
店裏的老板是個上了年紀的男人,他端著一個小盤子走了過來。
「年輕人,早上光喝咖啡可是不行的。這是我剛烘焙好的,你吃吃看。」老
板微笑著將一份冒著熱氣的松軟蛋糕放在桌子上。
「謝謝。」季初彥接納了老板的好意,咬了一口蛋糕,甜而不膩的奶香和帶
著韌勁的口感讓味蕾都跟著跳動起來,這讓口味一向甚高季初彥都不禁贊嘆:「
味道很好。」
老板有些憨厚的笑了,「喜歡就好,你吃吧,我去忙了。」他轉身走到了工
作間,又開始忙碌起來。
晨曦的光輝透過落地窗打進來,讓這家小小的西點店呈現著溫暖舒逸的氛圍
,季初彥覺得這種生活很享受,沒有什麼利用和背叛,也沒有什麼爾虞我詐,細
水長流的打理著平凡的每一天,這麼想著,他就覺得自己現在的日子很累,很倦
,為什麼不肯放開呢,還是因為對那個人抱有一絲幻想啊。
留在這裏,也不過是想和他在一起。季初彥有些自嘲,旁觀者清,當局者迷
,看來自己也是個傻瓜,這個城市有著季離喧想要的一切,權勢,財富,名譽,
哪一個不比他重要。留在這裏,只有被一次次拋棄的命運。
如果哪一天真的倦了,就放手吧,季初彥嘆了口氣,告訴自己。
季離喧剛下飛機,打開手機,就看到未接來電的提醒,一連串陌生的號碼,
他有些猶豫要不要撥回。
自從上次在母親那裏無意間發現了自己和哥哥的性·愛光碟後,季離喧就陷
入了焦躁煩悶的情緒,本是想立刻去找季初彥問個清楚,可是第二天就收到公司
一直想要合作的外商邀請,一向以大局為重的他立刻出國,沒想到一去就公辦了
幾個星期。
手機再次響起,還是那個陌生的號碼,季離喧接通了電話。
「季少,好久不見。」那種陰郁而低沈的語氣,很容易辨別。
季離喧楞住了,他沒有想到謝家豪居然會主動聯系他,自從五年前把季初彥
從謝家豪手中搶回來,他和那個人就處於勢不兩立的地步,這次難道是哥哥出了
什麼事麼?
季離喧心中有些不安,但還是鎮定地問:「不知七爺有何貴幹?」
「只是想和後輩聊聊天,呵呵呵。。。」聽筒裏傳來令人寒噤的笑容,「當
年你費這麼多心思把小彥從我身邊奪走,我還以為小彥會死心塌地地跟著你,沒
想到狐貍就是狐貍,誰也養不熟。」
「你什麼意思?謝家豪,別忘了你那些見不得人的證據都在哪裏。」季離喧
被謝家豪的言辭弄得火冒三丈,季初彥是他的哥哥,也是他的愛人,永遠不會背
離他。
謝家豪似乎很滿意對方的反應,他露出撒旦般的笑容,「看來季少還是太過
於自信了,那些證據,現在已經物歸原主了,小彥似乎跟你相處不洽,過不了多
久他還會重新回到我的身邊,因為只有我能滿足他,他的第一次就是我的。。。
」
季離喧不等對方說完,就將手機摔了出去。「嘭!」手機在地上四分五裂,
引來周圍形形色色的陌生人駐足觀看。季離喧一言不發地拉著行李箱大跨步地走
出機場。
攔了一輛出租車,季離喧決定立刻去夜色找季初彥問個清楚,謝家豪的挑釁
讓他火冒三丈,而季初彥的行為更是讓他徹骨寒心,為什麼哥哥要去找那個人,
為什麼哥哥要用光碟威脅他的母親,為什麼哥哥要把自己花了幾年時間苦苦搜集
的證據交給謝家豪,這一切的一切都指向季離喧不願意相信的事實。
那就是季初彥的背叛!他背叛了自己,在他還為著兩個人的未來做打算時,
在他還心心念的想著給那個人幸福的時候,他卻在做什麼呢?季離喧只覺得胸口
悶得快要裂開了,就好像是被人一手抓住了心臟死死地握著,而那個人,就是他
此生的最愛。
車停在夜色的門口,季離喧匆匆地掏出一百塊,將車門一甩就大步走進了店
裏,現在是臨近中午,夜色裏是昨晚狂歡造成的一片狼藉,根本沒什麼客人,只
有幾個服務生打著哈欠收拾大廳的衛生,季離喧隨便抓了一個正在掃地的男生,
語氣不善地問:「你們店長人呢?」
男生見季離喧滿臉憤怒至極的神情,嚇得半天說不出話來,其實就是他知道
也不敢說,萬一這個男人是店長的仇家,那不就壞了!
季離喧不想浪費時間,就推開男生自己朝電梯走去,如果季初彥不在休息室
,那麼他就在房間裏等他回來。季離喧走到休息室門口,門虛掩著,他看到了熟
悉的身影。
季初彥一邊拿著手機,一邊在房間裏焦急的踱步:「什麼?人沒抓到?七爺
不是說過會處理的麼。。。嗯。。。如果再有什麼進展第一時間通知我。」
七爺,果然是七爺!季離喧一腳踢開門,怒氣沖沖地走到季初彥的身邊,搶
過他的手機摔在地上。
季初彥被季離喧突然的出現嚇了一跳,他楞了半天,才回了一句:「你發什
麼瘋啊。。。」
「這句話應該我來問你。」季離喧抓起季初彥的手腕,最近無論是所見所聞
都讓他壓抑地快要崩潰,他冰冷地質問著:「季初彥,我讓你保管的資料,你是
不是拿去討好七爺了?」
季初彥吃了一驚,沒想到季離喧這麼快就知道了,不過救人要緊,他沒有來
得及告訴季離喧。但是季離喧的語氣和態度讓他心生不滿,便憤憤道:「我是去
找他了,這跟你有什麼關系,季離喧,你別動不動對我發火。」
季離喧見他承認了一切,頓時覺得心臟被對方踐踏的鮮血淋漓,失望與憤怒
充斥了全身,他雙目赤紅地抓起季初彥的衣領,「你是不是忘了那個混蛋曾經怎
麼虐待你,我看你根本就是食髓知味,忘不了他!你這個賤貨,我真後悔當初救
你,你不配!」
「啪!」季初彥一巴掌甩在季離喧的臉上,他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這些
惡毒的話語真的是出自季離喧嗎?如果是,那麼他深愛的那個人為什麼要這樣的
羞辱自己?如果不是,那麼眼前這張面目猙獰的臉孔又是誰呢!季初彥氣的渾身
發抖,他指著門口,顫顫巍巍地說:「你給我閉嘴,滾出去,滾!」
「我還沒有說完!」季離喧將季初彥推到墻壁上,粗暴的揪起他的頭發,直
視著這雙眼睛,多漂亮的琥珀色啊,就是被這樣一雙看似澄澈的目光所吸引,就
是被這樣一個蛇蠍心腸的人所欺騙!他是多麼的愛著這個人,死心塌地愛著這個
人,像一只永遠不會背叛主人的忠犬,可是這個人呢?他是怎麼回報自己的!
「哥,我真的很想知道,你的心是什麼做的!」季離喧順著對方白皙的頸脖
摸到胸膛上,隔著薄薄地襯衫在凸起的小點用力地擰了一下。
「啊。。。」胸前的劇痛讓季初彥慘叫了一聲,可是季離喧並沒有因此而心
軟,反而加大了力氣,一邊仔細觀察著季初彥隱忍的表情,一邊嘲諷道:「不疼
,一點都不疼。其實你很享受吧,哥哥,我知道你還有一個愛好,喜歡拍□光碟
,是麼?」
季初彥臉色發白地顫了一下,「你知道了?是林宛如告訴你的?」
「哥哥,你真狠心。」季離喧用食指描摹著季初彥狹長的眼瞼,狐貍果真是
養不熟的,對他這麼好,他卻還是會反咬,還是會逃跑,「季家的財產你也想要
,你配麼?季初彥,我怎麼就沒有看透你呢,我真傻,讓你耍著玩,還得看你臉
色,我也會膩,我也會累,你知道麼?」
季初彥疼的額頭上已經冒出了冷汗,他咬緊牙根一字一句道:「季家的財產
,你相信林宛如的說法?」
季離喧掐著季初彥的脖子,聲嘶力竭地怒道:「我不信!可是你的所作所為
讓我看清了一切!季初彥,你太自私,你永遠只想著你自己,想著你受過的痛苦
,想著復仇!你根本就看不到別的東西,你把我的愛當成是報復的工具,我後悔
,怎麼會愛上你這樣卑鄙的人!我恨你!」
季初彥沈默了許久,原來他們之間的愛是那麼的薄弱,禁不起一點猜測和懷
疑,沒有信任的愛恐怕是走到了盡頭。他擡起頭平靜地說:「如果你真的是這麼
想的。。。那麼我們。。。結束吧。」
季離喧一言不發地沈默良久,才緩緩放下手,轉身緩緩的向外走去,走到門
口的時候,他頓了一頓,說:「好,反正我也累了。」
季初彥整個身軀支撐在墻壁上,直到那個人完全消失在視線裏,他才靠著墻
壁慢慢滑落在地上。
結束吧,何必再繼續糾纏下去,原來自己在季離喧的心中是這樣的不堪,他
還以為那個人會一直站在他的身邊守護他,即使是全世界的人都背離他,他也會
為了自己去背離整個世界,原來,不是這樣。
他曾經以為,自己是季離喧唯一的那杯酒,沒有自己,那盞杯將永遠為他而
空。
現在,他才知道自己錯的離譜。季離喧可以將他摔得粉碎,可以徹徹底底地
不要他。
商人重利輕別離,他永遠都不可能成為季離喧心中的唯一,橫跨在他們之間
的鴻溝,是金錢,是名利,是權勢,這些,他想跨過去,而對方不願跨過來,最
終無計可施,只能落得這樣的下場!
算了吧,一切都結束了。季初彥躺在冰冷的地板上,覺得臉上濕漉漉的,有
什麼滾燙的液體順著眼角滑落。
這是最後一次了,最後一次因為那個人而哭泣,此後,他們將形同陌路。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明天新生報到。。。我們這些可憐的小誌願者跑的腿快
斷了。。。累死
不知道明天有沒有時間更新,所以今天分量足足~~╭(╯3╰)╮
42、交易 ...
NIKO白皙粉嫩的玉體臥在床上,雙目含情,紅唇微啟,他細瘦的胳膊被一條
麻繩綁在床頭,纖細的腰肢上布滿了細小的鞭痕,曲起的雙腿縫隙隱約可見青紫
色的掐痕。
滿臉橫肉,肚大腰圓的男人脫完了衣服,丟在衣架上,他色迷迷的眼神癡迷
地盯著床上的尤物,癡癡地笑道:「小寶貝,乖乖等著我洗澡,馬上就來疼你哦
。」
NIKO媚眼橫生地點點頭,滿臉期待的神情目送著男人進入隔壁房間的浴房,
才驀地沈下臉,恢復了厭惡與憎恨的神情。他飛快地掙脫了本就是情趣式的捆綁
,然後貓一般矯健地跳上書臺將一幅壁畫取下,後面是內嵌式的保險箱,他熟練
地按下了幾個數字,伴隨著「哢」的一聲脆響,保險箱的門打開了。裏面是數百
份的金條和各種鉆石項鏈,他卻對此視而不見,只是拿了其中一個被黑色塑料袋
包裹住的文件。
關上保鮮箱的門,將文件順著窗口扔到他之前停在樓下的摩托車框內,NIKO
回到床上,將自己重新綁在床頭,然後如釋重負的倒下。
就快要結束了,最後一次被這個變態羞辱,最後一個恐怖惡心的夜晚,從明
天開始,他就可以拿著錢,帶著心愛的石哥遠走高飛了!
聽著走廊上腳步聲漸漸的靠近,他露出了發自內心的微笑。
夜色的經營權要轉讓了。這是個秘密,只流傳在俱樂部內部的各少爺和服務
員之間。因為前幾天,他們看到季店長頻頻地邀請富商吃飯,據可靠小道消息報
告,他們的店長正在尋找新的代理人。
從宜景酒店出來,季初彥神情落寞的臉上浮現出苦澀的笑容。雖說價格很合
適,但是畢竟是自己五年來的心血,不是可以用金錢能夠衡量的。
「季初彥,你太自私,你永遠只想著你自己,想著你受過的痛苦,想著復仇
!」想著不久前那個人說的話,季初彥就難過的不能呼吸。相處這麼久,原來我
們之間沒有信任。
難道你真的沒有感覺到,你對我來說是多麼的重要。
難道你真的沒有感覺到,我的愛不需要再說什麼天荒地老。
可是再說這些也沒有任何用了,已經結束了,他的愛情,他的事業,還有他
曾經生活的這個城市。
季初彥準備回去收拾一下行李,挑個好日子出去散散心。他發動引擎,正要
開動,突然手機鈴聲響起。季初彥瞥了一眼屏幕,居然是NIKO!糟糕,最近發生
了那麼多的事情,他居然忘記了這件事,應該告訴NIKO,一切交易都結束了,由
於是他的單方面毀約,那筆錢他還是會付給NIKO,也算是店長送給員工的一份年
終獎。
「餵,店長麼,東西我到手了,現在在趕回來,你在店裏麼,我很快就到。
」
「等等,NIKO。。。」季初彥還沒有說完,對方就掛斷了電話。
季初彥嘆了一口氣,眉頭緊皺。那個時候的計劃很周密,目的只有一個,阻
止季離喧結婚,讓他成為自己唯一的愛人。他調查過,葉淑文一個人掌管著葉氏
財團的經濟大權,虎視眈眈的親戚非常多,其中以葉淑文的大伯葉建為首。葉建
這個人自己開了一家保安公司,表面上是給一些名人提供保安服務,私下裏也接
一些竊取情報,恐嚇他人的非法單子。葉建這個人性格狡詐奸險,他年輕的時候
在葉氏財團做事,可是經濟大權逐漸被葉淑文的父親掌控後,葉建就抽取一部分
基金離開了財團,自立門戶。
這麼多年來一直不出手的葉建正在尋覓良機,直到葉淑文接任董事長,他才
決定動手,都說酒後吐真言,尤其是得意自大的狂人,葉建最喜歡在夜色尋歡作
樂,一次酩酊大醉後,他說出了一個秘密,那就是他握有十多年前葉氏財團所有
不法交易的票據和賬單。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季初彥知道後,就萌生了一條妙
計。
讓NIKO色誘葉建,奪取信任後盜走那些證據,然後聯系葉淑文,逼迫她和季
離喧退婚。如果對方執意不肯,那麼他將會公開這些證據,屆時葉氏財團必將是
一片腥風血雨。股票大跌,公信降低,風雨飄搖的葉氏財團面臨破產,這個時候
,由季初彥聯手FD·T信托公司將其收購,就是大獲全勝的一票。
多麼完美的計劃,可是如今卻沒有實施的意義了,因為那個人已經離開他了
,也好,無論以後他要和誰結婚,過著怎樣的日子,都和他沒有關系了,就像兩
條平行線永遠沒有相交的一天。
算了,等NIKO回來再告訴他,交易結束吧。季初彥這樣想著,緩緩啟動了車
。
NIKO騎在摩托車上,加速拼命的向夜色行駛,他等不及要離開這裏了,很快
就可以過上幸福的日子了,他告訴自己,也希望能將這句話傳達給病床上昏迷不
醒的石哥。
NIKO想到石哥,不由得歸心似箭,決定從店長那裏拿到錢就去醫院看望他。
最近他被葉建那個死變態折磨的很慘,身上全是傷,不敢去醫院看望石哥,怕他
起疑心,所以醫療費都是店長墊付的,已經一個多月沒有見到他了,好想念他,
不知道石哥的病情有沒有好轉。
石哥患上的是一種急性起病,以神經根、外周神經損害為主,伴有腦脊液中
蛋白-細胞分離為特征的綜合征。又稱格林巴利綜合征。這些學術上的解釋NIKO
不懂,他只知道,石哥由最初的運動障礙,到現在下肢已經癱瘓,肌肉漸漸萎縮
,這種病情讓人生不如死,還活著,卻能看到自己的身體江河日下,直到有一天
完全地不能動彈。
國內對於這種病癥的臨床試驗還不是很完善,所以NIKO一心想著帶石哥去全
世界經濟最發達,醫療水平最好的美國,就算治不好,那裏也有最好的療養院,
可以讓石哥過上最舒適的生活。
正在幻想著未來幸福生活的NIKO手機突然震動起來,他擔心是什麼重要的大
事,就停下車,將摩托靠邊停著,然後接起電話。
「餵,您好,請問是石墨病患的家屬麼?」
電話是醫院打來的,護士小姐冰冷的沒有任何情感的語調讓NIKO心突突的直
跳,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我是,怎麼了?」
「石墨先生今天病情惡化,出現心臟驟停的跡象,我們采取了一系列搶救措
施,插入臨時起搏導線,現在情況還是不太穩定,病危通知書我們已經下達了,
希望您做好心理準備。」
NIKO突然間覺得天旋地轉,病危?怎麼會這樣,他只是一個月沒見到石哥而
已,為什麼他的病情會惡化的這麼嚴重,NIKO不能想象如果有一天石墨離他先去
的場景,他活著的一切目的,都是為了和那個人在一起啊!NIKO正在馬路邊猶豫
著究竟是先去醫院還是先回店裏,突然一雙大手從背後伸了過來,帶著奇異香氣
的手帕捂住了他的嘴巴,他很快就迷失在一片黑暗之中。
作者有話要說:接新生是個苦差事,不過勤奮的小滿還是更了哦~~
大家表揚一下我嘛~~給點動力噻~~
對了,文文大概還有2萬字就完結了,如果喜歡小滿,相信小滿的坑品,就
請收藏俺的專欄吧~~
俺的下一部文文還在準備中,暫定的主題是:獸人,重生,父子,年上。
43、同生共死 ...
NIKO在一陣劇痛中醒來,眼前模模糊糊地看不清楚,他感到頭暈目眩,強忍
著睜開眼,發現自己處於一片漆黑中,雙手被麻繩緊緊地捆在身後的排水管上,
周圍靜悄悄地,只能聽到水流順著管道發出嘩啦啦的聲音。
肚子好痛,痛的胃部都快痙攣了。NIKO努力回想著剛才發生的一切。他是在
開著摩托車,然後接了個電話,之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是被人下了迷藥帶到這
裏吧。那麼是誰做的呢?
這時,門咯吱一聲開了,一束光線射了進來,NIKO看清了進來的男人是葉建
。
「小賤人,跑的還挺快啊!」葉建陰笑著漫步走了過來,一腳踹在NIKO的肚
子上,惡狠狠道:「媽的,居然暗算我,說,誰指使你幹的?」
NIKO臉色蒼白地吐出一口鮮血,他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口中的血腥味讓他
不停地咳嗽。
「媽的,老子問你話呢!」葉建面目猙獰地怒吼著,一腳踩在NIKO的手上,
「再不說就搞死你!」
「說了,咳咳。。。你就會放過我麼?」NIKO氣若遊絲地說著,他覺得自己
的胃部似乎被踢得破裂了,像火一樣燃燒著,疼到不能自已。
「當然,不過在那之前,我會先劃花你的小臉。」葉建掏出一把小刀,貼在
NIKO的臉頰上,陰測測的笑容像是地獄的來客,「讓你這輩子都不能再迷惑男人
。」
「啊!。。。」淒慘的叫聲在地下室裏回蕩。
臉頰上火辣辣的疼痛著,NIKO不知道臉被葉建劃了多少刀,但是現在只要連
說話都會牽動起傷口,帶來劇烈的疼痛。
「怎麼樣。決定好了沒啊,醜八怪!」葉建看著面前少年滿臉縱橫交錯的傷
口,感到一陣快意。
「好,我帶你們去找他。」被折磨的奄奄一息的少年說。
葉建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很好,他會讓幕後黑手生不如死!漆黑的房間裏,
他並沒有看到少年的眼神,那是一種仇恨到毀滅全部的怨念。
NIKO戴上了白色的口罩,用來遮擋住他臉上密密麻麻的傷口,葉建帶了兩個
手下看著他,然後開車載著三人向NIKO所說的地方駛去。
「搞什麼?去市第一醫院?你不會耍我們吧!」葉建聽到NIKO所說的地方,
狐疑地問道。
「我怎麼敢騙你,我們老大病的厲害,就在醫院裏。」NIKO握緊了雙拳,但
還是壓抑不住心頭的恨意。葉建,你毀了我的生活,毀了我所有的希望,把我弄
成這樣一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石哥,我以後還怎麼見你?你還能認出我是誰
麼?
進了醫院,NIKO身後跟著兩個彪形大漢,葉建走在最前面,一副得意的神情
:「在哪個病房啊?」
「716病房。」NIKO覺得有粘稠的液體順著臉流到了脖子裏,是血吧,臉上
究竟被劃成什麼樣子了,他已經不想看到,已經結束了,他所有的希冀和期盼,
全被身後這個人給毀了!如此,就讓他再見一見那個人吧,哪怕只有一眼也好。
路上正好遇到負責石墨病情的醫師,NIKO連忙過去詢問道:「黃醫生,我想
問一下716病房的石墨先生現在情況怎麼樣?」
醫師一開始沒有認出這個戴著口罩的人就是石墨的親屬,直到聽到他開口說
話的聲音才知道。醫師神情凝重地說:「今天情況很危急,我們全力搶救才把他
從死亡線上拉回來,但是他現在還沒有清醒,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NIKO推開門,整潔的病房裏並沒有難聞的流蘇水味,反倒是清新的花香彌漫
在空中,床頭櫃上是一盆盛開的法國鈴蘭,那是他上次離開之前買的,希望花香
能讓石哥的心情有所好轉。
石哥閉著眼睛安詳從容地躺在那裏,就像睡著了一樣,好像只要自己開口喚
他,那雙總是盛滿愛意的眼睛就會睜開,然後對他微笑著說:「小雲,你來啦。
」他帶著呼吸器,身形骨瘦如柴,已經看不出原來的英挺帥氣的樣子了。NIKO心
如刀絞,想到這麼多日子,石哥一個人在醫院裏度過,每天張望著門口,有一點
動靜就會欣喜地瞪大了眼睛,結果一次次地失望而終,不知道他在昏迷前的那一
刻,會不會怪自己沒有在他身邊呢。
NIKO腳步輕輕地走過去,跪在他的身旁,牽起他瘦得不成人形的手,緊緊貼
在胸口,眼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蟄的傷口熱辣辣的疼痛。NIKO趴在他耳邊輕聲
說:「石哥,我來晚了,你想我麼?我現在過來了,你睜開眼睛,看看我,好不
好?」
葉建從進了病房就覺得不對勁,怎麼這個幕後黑手瘦得跟鬼一樣,而且看起
來半死不活的,又看到NIKO跑過去深情款款地說了一堆話,就越發的覺得被這個
小賤人給耍了,他大步走過去,擡起腳狠狠地踢向NIKO,怒道:「搞什麼鬼,找
死啊!」
NIKO躲閃不及,頭撞在了床頭櫃,他捂著頭搖搖欲墜地站起身,撤掉口罩一
步步走向葉建。
葉建突然覺得頭皮發麻,NIKO怨恨的神情配上滿臉鮮血和數不清的傷口,就
像是地獄來索命的厲鬼,他後退了幾步,有些害怕,但還是強裝兇狠地罵道:「
小賤人,你想幹什麼!」
NIKO露出淒厲而悲慘的笑容,「我能做什麼?葉建,你毀了我的一生,我要
你用命來償還!」說完,便從身後拿出一把水果刀,向葉建撲去。葉建來不及躲
閃,被劃傷了手臂,鮮血直流,他惱羞成怒地抓住NIKO的脖子使勁地掐著,NIKO
手一松,刀子落在了地上,葉建奪過NIKO手中的刀一把插進他的腹部。
大量深紅的液體順著刀柄流到葉建的手中,染紅了NIKO白色的T恤,也低落
到白色的大理石地面上。
葉建也被怔住了,他只是想教訓一下NIKO,沒想到現在快要鬧出人命了,他
們家畢竟不是黑道,如果真是沾染上命案,那也會非常麻煩。
「葉建,咳咳。。。你殺人了。。。殺人。。。要償命。。。」NIKO低下頭
,看著自己身體內的鮮血正不斷的一點一滴流失,他覺得一點兒也不害怕,他擡
起頭放肆地笑了,那笑聲在彌漫著血腥味的病房裏,格外的詭異。
「葉建,你要償命的,哈哈,你要償命的!」
葉建看到NIKO已經瘋瘋癲癲地樣子,再留下來估計會惹出更多的是非,他只
好匆匆地跟兩個保鏢說:「我們走!」
幾個人落荒而逃地離開了病房,NIKO覺得自己身體裏的血快要流光了,整個
人變得很輕很輕,像是要飄起來了,是快要死了麼,老天爺,等一等,再給他一
點點時間,一點點就好。
NIKO忍住腹部的劇痛,兩手撐著地面,艱難的向病床爬去,爬到那個人的身
邊,欠起身子,看到他還是那麼平靜的睡著,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NIKO
將那個人細瘦的身體小心翼翼的抱在懷中,也不管血弄臟了他潔白的病服,他輕
撫著那個人的眉眼,碎發,仔仔細細地將他的面容印在自己的腦海中。
NIKO吻著那個人蒼白的面頰,斷斷續續地說:「石哥,對不起。。。我沒能
帶你去過好日子。。。也沒有在你昏迷之前,再見你一面。。。不要怪我。。。
好不好。。。不要不理我。。。等到過奈何橋的時候,我不喝。。。孟婆湯。。
。記住你的樣子。。。下輩子換我追你。。。好不好?」
NIKO顫抖的伸出手,拿開了那個人臉上的呼吸器。「石哥,別怪我。。。我
不忍心把你一個人留在這裏,我們一起走。。。以後我會好好照顧你的。。。下
輩子,還做我的石頭哥哥,好不好?」
洶湧的淚水模糊了雙眼,已經沒有力氣繼續說下去了,看到桌子上的心電圖
漸漸拉成了一條直線,他將臉貼著石哥的臉,露出了欣慰滿足的笑容。
只是想要一份簡單的愛情,卻沒想到我們之間有這麼多的波折,世界太大,
我們太渺小,鬥不過病魔,鬥不過權勢,鬥不過一切不可抗力的災難。不想和你
生離死別,只求與你同生共死。
但是我愛你,這份愛永遠不會改變,無論生死。我欠你一個承諾,下一世,
但願我們不要再遇到這麼多的悲哀,但願我們能做一對白頭偕老的普通伴侶,相
知相守,相伴一生,好麼?
作者有話要說:誒。。。寫得好郁悶。。。這章真慘烈
44、離開 ...
季初彥回到夜色,等到半夜都沒有看到NIKO的人影,身心俱疲的他便回到房
間埋頭大睡了。一覺睡到中午才醒來,他從冰箱裏隨便拿了瓶牛奶喝,然後打開
了電視,胡亂按著遙控器,換到T市的電視臺時正好在播午間新聞。女主播面無
表情地敘述著。
「昨天晚上我市第一人民醫院發生一起離奇命案,死者為兩位男性,分別是
醫院的一名重癥患者和其家屬,公安部門已經掌握了相關資料,下面讓我們將畫
面轉交給場外記者為我們解說。」
接下來,畫面一晃轉向了案發現場,記者在病房外對著攝像頭說道:「這裏
就是發生命案的716病房,據警方調查表明,根據隱藏攝像頭,他們已經掌握了
犯罪嫌疑人的相關證據,屆時會公之於眾。」
716病房。。。難道是。。。季初彥猛的直起身,掏出手機飛快地撥打了
NIKO的手機號,可惜卻得到對方已關機的消息,難道NIKO真的做了什麼傻事?季
初彥心急火燎地披上外套沖出門。
季初彥下了車就風風火火地沖進了Z區警署,這裏的大隊長是他的一個朋友
,以前有些生意上的來往,現在他負責的轄區出現了命案,找他了解情況是最直
接的方法了。季初彥詢問到他的辦公室後,就急匆匆地走了進去。
「季店長,怎麼今天有空過來?」穿著警服的男人年紀大約四十多歲,兩鬢
有些白發,臉孔的輪廓很深,倒是很有男人味。
「林隊長,我想找你了解一下昨天發生的那件命案。」季初彥關上門,坐在
沙發上嘆了口氣:「那個死者,可能是我認識的人。」
林隊長很少看到季初彥愁眉不展的樣子,便點了支煙遞給他,然後從抽屜裏
拿出一份報告,攤開在桌面上。
「兩名死者的身份已經查清了,一個叫石墨,是醫院的一名患者,這幾天病
情惡化,被發現的時候已經呼吸衰竭死亡了。另一名叫蕭雲,是腹部刀傷造成失
血過多而死的。」
「刀傷?怎麼回事?」季初彥已經確定死者是NIKO和他的愛人了,為什麼兩
個人會雙雙喪命呢?明明已經快要結束一切了啊!
林隊長神情凝重地搖了搖頭,「案子就麻煩在這裏,根據攝像頭拍到的畫面
,我們懷疑這起案件和葉氏家族的葉建有關,這個葉建不太好對付,現在警方正
在全力搜集罪證。」
葉建。。。居然是他。。。季初彥面色發白的接過報告,看到那慘不忍睹的
一幕,兩個人緊緊相擁在狹小的病床上,鮮血像詭異的山茶花一樣染紅了床單,
其中一個滿臉的刀傷讓人心驚膽戰,根本看不出原來的面容是多麼美麗。
NIKO,是我害了你。。。如果我早一點告訴你,這一切都不會發生了。
季初彥滿腔的內疚和悔恨,他無法想象 ,這麼一個充滿朝氣的,愛笑,愛
漂亮,總是把自己打扮的光鮮亮麗的男孩,被一刀一刀劃破了臉頰,是什麼感覺
?他也不敢去想,這麼熱愛生活,期待著和相愛的人一起遠走高飛的NIKO,是怎
麼選擇了殉情這條慘烈的道路。
終是因為我的自私,造成了如今的局面,我該怎麼洗清這沈重的罪孽?僅僅
替你們報仇,是遠遠不夠的。
季初彥失魂落魄地離開了警署,走在人群息壤的大街上,刺眼的陽光讓他伸
手掩住額頭,卻突然間無聲地哭起來。
也許,是時候離開這裏了,季初彥望著這座浮華繁榮的城市,生活在這裏二
十七年,卻沒有一點留戀和不舍,就像有些人,你自以為很了解他,可是相處久
了,就會產生一種陌生的違和感,這也許並不是錯覺。就像他和季離喧,糾纏了
這麼久,才發現原來根本就看不懂彼此。
心防太重的人,就像是一顆洋蔥,想要看透他的本質,就要一層一層地撥開
他的心,可是又有多少人願意忍受不斷流淚的痛苦呢?
愛,對於季初彥來說,是一種占有,這份純粹的愛情不能容得下一粒沙子,
他無法委曲求全,無法面對季離喧為了家族企業娶妻生子,所以,他只能選擇放
棄,放棄那個曾經照耀他整個生命的上帝。
好吧,結束最後一件事,就離開這個讓他傷痕累累的城市吧。季初彥掏出手
機,翻了很久的電話簿,撥通了一個號碼。
「餵?我是季初彥,想找你們老大做筆買賣,錢不是問題。。。我們找個時
間商量一下,嗯。。。」
半個月後,喬宏機場大廳內人山人海,液晶電視的屏幕上正在播出一則新聞
。
「半個月前發生在本市第一人民醫院的兇殺案已經偵破,潛逃在外的犯罪嫌
疑人葉建已於昨日被公安機關抓獲,目前本案正在進一步審理中,本臺將會持續
為您報道最新的消息。」
駐足觀望的眾多旅客議論紛紛,人群中有一名戴著墨鏡的年輕男子,看完這
則新聞後便拖著小巧的行李箱向檢票口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晚上有課,寫的很急,姑娘們見諒哦~~
文文快完結了,不知道有米有姑娘給俺寫長評呢?嘿嘿~~
45、囚禁之後 ...
謝期久失蹤了。
七爺大發雷霆,查明謝期久背叛幫派的事情後,次日便下令吩咐幫派裏的數
十名手下去捉拿謝期久,不料等到一幫人趕到謝期久的住宅時,卻是人去樓空,
那家夥大概提前得知消息,連夜逃走了。
一起失蹤不見的,還有被謝期久囚禁的少年。
當然,這並不是七爺會關心的問題,他只想立刻抓到那個叛徒,好好懲治一
番,以免辱沒他們縱橫聯合的名譽。至於那個倒黴的受害者,死了殘了,都與他
謝家豪無關,倒是季初彥的突然出走,讓他心有不甘,不過看樣子季離喧也沒有
得到季初彥,這倒讓他心裏稍稍平衡了些。
(S市的某幢住宅內)
已經逃了一個多月了,沒想到七爺那個老不死的居然對他下狠手,肯定是有
人告了密。謝期久心煩意亂地坐在沙發上,樹倒猢猻散,他手下的小弟知道七爺
在通緝他,紛紛找借口跑掉了,現在身邊只剩下兩個保鏢,謝期久那日連夜從T
市逃走,也沒來得及帶太多現金,現在手中的錢也花的差不多了,這樣下去,那
兩個保鏢遲早也會撒手不幹的。
謝期久一邊嚼著保鏢從外面帶回來的面包,一邊慢步向臥室走去。
臥室裏光線很暗,隱約能看到床上有個人影,謝期久打開燈,刺眼的光線讓
讓床上的人動了幾下。
那是個年紀不大的少年,因為長達一個月的折磨已經消瘦許多,手腕,腳踝
被麻繩緊緊的綁在床上,嘴巴也被白色的布團塞住了,雖然全身不能動彈,但他
憤恨暴戾的眼神猶卻如一匹饑餓的野狼,讓人不寒而栗。
「還在生氣呢?嘖嘖。。。真可憐。。。瞧瞧。。。瘦成一把骨頭了。」謝
期久一邊惋惜的搖搖頭,一邊撫摸上少年的胸膛,已經可以清晰的看到肋骨了,
剛抓來的時候,這裏還有彈性的肌肉呢。「不好看了,小豹子,你怎麼還不願意
做我的奴隸呢?」
見對方並沒有理睬他,而是用渴求的眼神看著他手裏的面包時,謝期久露出
了陰險的笑容:「餓了吧,還是那句話,先伺候我,才能吃東西。」
少年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轉過頭去。
「靠,每次都惹毛我,你自找的!」謝期久被少年不屑的態度給激怒了,一
個多月的日子了,他用盡了各種手段折磨他,可是卻沒有任何成效,他本是想等
到少年願意臣服於他,再把他吃幹抹盡,可是現在他沒這個耐性陪他玩了!
謝期久騎到少年腰上,因為長期的饑餓,少年胯`間的骨頭很突出,謝期久
很輕易地扒掉了他的內`褲,然後握住那根沒有任何反應的性·器,粗暴的快速
套`弄起來,少年被塞住的嘴巴裏發出野獸般悲憤的低鳴,謝期久心中升起一絲
快意,他低下頭一口咬住少年的脖子,用力地吮`吸出一個紅色的印記。
「怎麼還沒有反應?不會餓久了,那裏也不行了吧!」謝期久見手中的東西
還是軟趴趴的,就用指甲掐了一下頂端,劇烈的疼痛讓身下的少年全身一震。
算了,管他有沒有快感,自己都憋了這麼久了,先發泄了再說。謝期久這樣
想著,擡起少年的雙腿壓在身下。
「叮咚叮咚。。。」急促的門鈴聲傳來。
「靠,這麼沒眼色,現在回來!」謝期久怒罵了一句,剛才他讓保鏢去超市
買些備用品,沒想到這麼快就回來了。看著秀色可餐的小豹子,謝期久想,反正
遲早都是自己的,也不差這一回。
「馬上就來疼你!」無視少年怨恨的目光,他哼著歌心情愉悅的朝門口走去
。
打開門的瞬間,謝期久楞了一秒鐘,等他反應過來要逃跑的時候,幾個彪形
大漢已經把他按在地上綁了起來。隨後,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皮鞋擦的光亮的年
輕人走了過來,那架勢大概是幾個大漢的頭目,他蹲□子對謝期久說:「謝少,
七爺讓我帶你回去。」
(縱橫聯會的義雲堂內)
謝家豪坐在年代久遠的紅木大椅上,端著一杯碧螺春細細地品著,他的左右
兩邊,站著幾個年輕的心腹,而大堂的縱向擺放著十幾個同樣漆跡斑駁的木椅,
這些都是幾屆的當家留下來地,幫派裏的大事,按照規定也是要召集各位元老在
義雲堂商議。
等著那些元老一個個都到齊了,謝家豪才放下手中的景泰藍茶杯,揮了下手
。幾個手下很快壓著一個年輕人帶上大堂。
謝期久被推搡在地,他擡起頭,正對上謝家豪深不見底的眸子,不由心裏發
毛。
「跪下。」謝家豪不知從哪裏找來一把水果刀,開始慢悠悠地削起蘋果。不
過謝期久心中可是擂起戰鼓,他知道謝家豪一個揮手就能見血封喉。他觀望了一
下周圍的長老,知道沒人會給他求情,只得跪下。
謝家豪刀法精湛的將一整個蘋果的皮削下來,他咬了一口蘋果,自言自語道
:「脆,卻不甜,還是太過年輕啊,沒有完全成熟就早早被摘下來,果然還是不
行的。小謝,你說是不是啊?」
謝期久知道他的一語雙關,顯然是在嘲諷自己羽翼未豐就敢擅自行動,他知
道如果不服軟,不給七爺面子,是沒有好果子吃的,便低下頭裝王八道:「我錯
了,求七爺原諒我的不懂事。」
謝家豪知道自己的侄子最會裝老實了,翅膀硬了就會生出幺蛾子,他才不管
對方是自己的什麼親戚,既然做了錯事就得接受懲罰,他皮笑肉不笑,把玩著手
中的小刀,道:「年輕人,總會犯錯的,你是我的侄子,可是幫有幫規,我也不
能在這麼多元老面前動用私情啊,各位有什麼意見啊?」
幾個元老都是跟著幫派出生入死很多年的老人物了,其中一個便提議道:「
還是按照規矩吧,叛徒三刀六洞。」
謝家豪點點頭,覺得不錯,他這個人最討厭麻煩,凡事按規矩來最好不過了
。
謝期久可是嚇得臉都白了,往腿上戳三刀,萬一碰到大動脈那不就死定了,
就算不死一條腿也廢了,他連忙跪著爬向謝家豪,抱著叔父的腿求饒:「叔叔,
我知道錯了,我可以將功贖罪的,你別這麼絕啊!」
謝家豪一腳踢開他,丟下手裏的水果刀,言辭間沒有絲毫的情感:「這種小
刀已經是看在叔侄情面上了,自己動手或是讓他們代行,你選一個!別浪費時間
了!」
看著幾個身材魁梧的男人一步步逼近他,謝期久臉色蒼白的拿起小刀,顫抖
著雙手,閉上眼睛,高高舉起。。。
作者有話要說:正文快要完結鳥,就在這個禮拜吧。。。番外有四篇。。。
大家想看什麼類型的番外可以提哦~~就當是送給大家的禮物~~謝謝乃們的支持~~
等這篇寫完俺要準備考試。。。大概新的文文會在九月下旬開寫~~是父子文
。
喜歡小滿的筒子們可以收藏俺的專欄哦~~╭(╯3╰)╮
46、重逢 ...
原小西走在T市第一人民醫院的走廊裏,不,恰當的說是跑。
今天,他還在教室上課,已經整整一個月沒有齊諾哥的消息了,黃書磊見他
面無表情地每天上學放學,擔心他這樣下去會憋出病來,便頻頻開導他,但是原
小西嘴上說著沒事的沒關系的,他相信好人會有好報,可是他知道,說這些話的
時候,他的手都在發抖,他沒有辦法不去胡思亂想,思維像脫韁的野馬開始朝著
很多不好的層面跑去,有時候半夜會突然間被噩夢驚醒,揮之不散的是方齊諾絕
望而憤恨的神情。
生離死別,天人永隔,這些詞他真的很怕。他只有竭盡全力的壓抑自己的情
感,讓自己看起來就像正常人一樣波瀾不驚,仿佛這麼做,那些困擾在他心頭的
焦慮,思念,擔心,悔恨,就會煙消雲散。
每一天,每一刻,時鐘的烙印都像楔子一樣打在他的心上,時刻提醒著他一
個不願意面對的事實——方齊諾還沒有回來。
直到今天上午,班主任宣布,方齊諾同學已經被救出來了,現在住在第一人
民醫院靜養。當周圍的同學開始歡呼雀躍地商量著放學一起去醫院看望,原小西
覺得自己倏然間聽不到周圍的一切了,在他的世界裏,只有一個聲音,那就是齊
諾哥回來了!他什麼都不管不顧了,現在拔腿就跑,沖到醫院,給那個人一個大
大的擁抱,原小西猛的站起身。
「班長,這件事交給你了,放學組織班委去醫院看看他,拿班費買些水果什
麼的帶去。」班主任向原小西吩咐。
原小西剛剛想要邁出一步的腳停在了空中,「哦。。。」他有些呆滯地點點
頭,收回了腳。還要繼續等待,雖然這是有期限的,但過程讓他一樣心神不寧。
下了課之後,原小西和幾個班委,還有同桌黃書磊,先去附近的潤發超市買
了些蘋果和梨子,又拎了一箱牛奶,然後幾個人一起搭了公交車搖搖晃晃地朝市
醫院前進,車上人很多,原小西手裏提著很重的袋子,勒地手生疼,他想,如果
齊諾哥在的話一定會幫自己拿的,那個人一直在寵溺自己,用他自己的方式,這
樣想著,原小西的眼圈就微紅了,他好想撲到那個人的懷裏大哭一場,告訴他這
些日子,自己有多麼的想念。
下了車,原小西和同學們走進了醫院,去前臺咨詢了一下溫柔的護士姐姐,
幾個人一起坐電梯去十層。一起來的有學習委員和副班長,都是女生,她們七嘴
八舌的討論著不知道校草病成什麼樣子了,會不會沒有以前那麼帥了雲雲。原小
西覺得這些女生很八卦,不由得有些反感,在他的心裏齊諾哥永遠都是那麼英俊
。
等到了病房前,原小西懷著一顆興奮又惴惴不安的心情,大腦裏回蕩著一句
「就要見到他了」的歡呼,此刻連呼吸都凝住了,他把顫抖的手放在門把手上,
推開了門。
病房裏是很單調的白色,沒有什麼人氣的樣子,病床上是空的,只有零散的
被子堆在一邊,椅子上坐了個女人,看樣子大概三十來歲,穿著非常高貴的流蘇
長裙,畫著精致的妝容,手裏拿著一個亮黃色的小包,看到原小西一行人,露出
驚訝的表情道:「你們是?」
「阿姨好,我們是方齊諾的同班同學,您是他的媽媽吧?」原小西禮貌的微
笑著走進來,將手裏的袋子放到床頭櫃上,其他幾個同學也跟著進來了。
「嗯,我是他的媽媽,小諾去上廁所了,你們在這等一會兒,他馬上就回來
了。」
女人話音剛落,就見一個高大消瘦的身影出現在門外,原小西原本是坐在床
邊上的,他突地一下站起身,覺得全世界都消失了,只剩下眼前這個人,他靜靜
地註視著他的眼睛,就好像瞬間穿越了時空和滄海,看到期待已久的戀人。
方齊諾也望向他,他漫步走過來,原小西覺得呼吸急促血液上湧,似乎那個
人的每一個腳步都像踏在他的心臟上,咚咚咚地那麼有力,期待著那個人的動作
,他會怎麼做呢?給自己一個大大的擁抱?還是撥弄自己軟軟地的碎發?原小西
瞪著黑溜溜的大眼睛,屏息凝神地擡起頭,等待著。
「班長,你來了。」方齊諾朝他淡淡地笑了下,那笑容雲淡風輕卻又疏於禮
貌,就仿佛他們只是普通的學生關系,以後的歲月將冷淡疏離,各安天命。
原小西頓時呆住了,他在腦海裏幻想了無數個重逢的場景,卻沒想真到了這
一刻,會是如此冷漠淡然,如此悵然若失。
過了好久,他才機械地張開嘴回應:「嗯,你。。。你身體怎麼樣?」
「命大,死不了。」方齊諾走到床邊坐下,順手從櫃子上的塑料袋裏拿了個
蘋果,對著其他幾個同學說:「謝謝你們來看我啊。」
大家這才從剛才的震驚中回過神來,因為方齊諾實在是瘦得太多了,快皮包
骨頭了,於是都圍上來詢問方齊諾的病情,有個女生很貼心地拿了杯子去倒水,
方齊諾的母親從兒子手裏拿過蘋果,神情關切地說:「我來吧,你躺著休息。」
沒想到方齊諾卻不領情,他從母親手裏奪回蘋果,神情有些奚落:「算了吧
,貴婦,你的指甲還是幾千塊錢做的呢。」
方女士面色瞬間白了,大概是沒想到兒子會在這麼多人面前駁自己的面子,
不由尷尬地站在原地說不出話來。
原小西見此便上去打圓場道:「還是我來吧,阿姨,你把小刀遞給我。」
方女士立刻從抽屜裏找出來放到原小西手中,原小西便拿著蘋果去外面的洗
漱間了,他一路上心神不安的,不知都齊諾哥為什麼會這麼冷淡的對待他,究竟
是怎麼回事呢?還是等大家都走了,他在單獨問他吧,原小西嘆了一口氣,擰開
了水管。水流聲嘩嘩地,很快蘋果上的淤泥就隨著水圈消失在水槽裏,若是心中
的煩惱也能這樣輕易地洗掉,那該多好啊!
將圓潤的紅蘋果洗地光亮亮地,十分誘人,原小西告訴自己要打起精神來,
好好照顧齊諾哥,他轉過身,卻對上一個意料之外的身影。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網抽了。。。大家見諒。。。
還是一如既往的愛姑娘們~~╭(╯3╰)╮
47、方圓之戀(一) ...
「舒醫生,你怎麼在這兒?」原小西驚喜地跳到舒醫生的面前,自從上次找
他開過假條後就一直沒見了。舒子瀾穿著米黃色的襯衫和寬松的牛仔褲,但是沒
有戴上以前的大黑框眼鏡,露出一雙溫潤如墨玉般得眼睛,倒是看起來年輕神采
了許多。
舒子瀾笑的有些不自然的樣子,說:「嗯。。。我來開點藥,順便拜訪一下
老同學,你的那個同學怎麼樣了?」
「他瘦了很多,都是謝期久那個變態!」原小西想到方齊諾瘦骨嶙峋的身體
就心疼不已,更加增添了對謝期久的厭惡,現在學校裏都知道這件事情了,謝期
久已經成為學校裏從老師到學生茶余飯後的談資,如果他現在出現在學校裏,一
定會像過街老鼠一樣。
「嗯,那你好好照顧你同學,我還有事,先回去了啊。」舒子瀾尷尬地避開
了原小西嫉惡如仇的目光,臉色有些蒼白,他匆匆和原小西告別離開了醫院。
原小西回到病房裏的時候,方女士正拿著包準備離開,「阿姨,這麼早就走
啊!」原小西朝她露出笑容,方女士點點頭,將他拉到走廊上,神色有些哀傷地
說:「他不讓我在這兒,哎,這孩子晚上沒人看護,我很擔心。」
「阿姨您放心,我會留下來地。」原小西拍著胸脯信誓旦旦地保證著,雖然
他在心裏疑惑為什麼身為母親卻不能在兒子生病的時候保護著他。
「真的嗎?那阿姨謝謝你了,先走了啊。」方女士轉過身,姿態搖曳的踩著
漂亮的水晶小高跟啪嗒啪嗒地離去了。
原小西轉身進了房裏,聽到黃書磊誇張地大笑聲,還有其他幾個女生很淑女
地捂住嘴笑的東倒西歪,而方齊諾的臉上也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你們笑什麼啊?」原小西很好奇地望向方齊諾,卻見對方避開了他的眼睛
,倒是黃書磊搶先回答道:「剛才方齊諾在手機上看到一個笑話,很搞笑啊!海
為什麼是藍色的,因為有魚,魚會BLUE BLUE BLUE。。。啊哈哈!」
「呵呵。。。」原小西象征性地笑了幾下,平日裏他是笑點最低的孩子,什
麼冷笑話到他這裏都會變成熱的,可是今天卻不知道為什麼心裏都發涼了,果然
還是因為那個人的原因吧,為什麼?原小西真的很想大聲質問他,可是畢竟這不
是二人世界,他不能不分場合的肆意妄為啊!
原小西坐在床邊拿起小刀開始削蘋果,聽著他們又討論著下一個話題,聊得
熱火朝天,方齊諾的就坐在離自己不到一厘米遠的地方,他甚至可以感覺到那個
人溫熱的呼吸就在自己的耳邊,可是為什麼身在咫尺,心已天涯呢?他就像是被
隔離在另一個平行世界裏,方齊諾的喜怒哀樂,他能看到,卻不能參與。是因為
,齊諾哥終究還是在意那件事麼?他們父輩的恩恩怨怨。。。
「啊呀。。。」原小西滿腦子的心事,一不小心小刀劃傷了食指,鮮血流了
出來。他正要站起身去找創可貼,卻是方齊諾先抓過他的手,從抽屜裏拿出酒精
棉球,神情專註地為他擦拭傷口。
「你怎麼這麼不小心。」方齊諾口氣有些兇巴巴的,但是手上的動作卻溫柔
小心,可能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吧,但原小西感受到了那個人一如既往地關心愛
護,他偷偷地笑了。
「哎呦,你們小兩口註意點啊,這是公共場合呢!」黃書磊在一旁大呼小叫
地朝原小西擠眉弄眼,其他不明真相地女同學被逗笑了,直說他們看起來真有夫
妻相啊。
「你們別瞎說。」方齊諾擡起頭冷冷地瞥了黃書磊一眼,將原小西的手指包
好創可貼放下,然後雙手墊在腦後往床上一靠,說道:「你們走吧,現在很晚了
,我準備休息了。」
原小西收回受傷的手,剛才一瞬間的溫暖似乎還殘留在指尖,但短暫的如同
錯覺一般虛無飄渺,他望向方齊諾,那個人閉著眼睛似乎真的在醞釀睡意般,他
想開口,告訴他自己想要留下來,可是他張開嘴,卻覺得如鯁在喉,最終還是將
一肚子的心事咽了回去,算了,也許那個人是有什麼心事吧,下一次,下一次找
個時間,單獨和他說吧。
作者有話要說:原小西和方齊諾的結局還有一章,接著是季家GG的結局。因
為桑檸和陌陌沒什麼波瀾,所以放在番外。
48、方圓之戀(二) ...
第二天上課,原小西就悶悶不樂地趴在桌子上,黃書磊看昨天的情況也明白
了些,就開導他:「別整天愁眉苦臉了,至少現在人回來了,就什麼都有機會啊
!」
「哎。。。」原小西長嘆了一口氣,活著就有希望,這句話雖然說得有些大
,但也確實如此,看來自己還要加把勁啊!原小西突然想起自己還欠方齊諾一份
生日禮物,那次本來都想好了要和黃書磊一起去JUST US挑的,但是卻因為謝期
久的蓄謀而攪了局。
「大黃,放學再陪我去市中心吧,就你上次說的那家店。好不好?」原小西
抓著黃書磊的衣袖甩來甩去,圓溜溜的眼睛眨啊眨的,活像個撒嬌的小姑娘。
「好好好,都說了不要叫我大黃!」黃書磊朝天翻了個白眼,這個天然受,
真拿他沒辦法!
等到原小西帶著包裝精美的禮盒來到醫院時,天色都已經暗下來了,原小西
坐電梯的時候,狹窄的空間裏只有他一個人,讓他不禁聯想到以前看的恐怖電影
,頭皮就發麻了。電梯門一開,他就直沖出去,卻正好撞在一個人身上。
「原小西?你怎麼來了?」熟悉的聲音從上方傳來,原小西擡起頭,看到方
齊諾穿著便服,手裏還拎了一箱牛奶,正要出去的樣子。
「我來看你啊,齊諾哥,你這是要去哪裏啊?」
「我辦了出院手續,今天就回家。」方齊諾看到原小西手裏拿著一個漂亮的
小禮盒,就盯著他問道:「那是什麼?」
原小西有些不好意思地將盒子遞給方齊諾,一臉誠摯地表情,擡起頭說:「
送給你的生日禮物,看看喜不喜歡?」其實他心裏在打小鼓了,不知道齊諾哥看
到這份禮物會是什麼表情呢?應該會喜歡的吧!
方齊諾修長的手接過那系著漂亮緞帶的盒子,卻並沒有打開,而是直接放到
褲子口袋裏,仿佛盒子裏面是什麼東西對他來說根本就不重要。
「東西我收下了,謝謝你,不早了,快回去吧!」方齊諾低下頭,向電梯裏
走去,袖口卻被原小西用力地抓住了。
「方齊諾,你是什麼意思?」原小西難以置信地瞪著如此冷漠的方齊諾,深
黑的眸子裏一片淚光閃爍,他強忍著沒有讓那苦澀的液體流下來。然而方齊諾並
沒有回答他,只是抿著薄唇一言不發。
「你是不是不再喜歡我了,也不想看到我了??」原小西盯著那個人大聲的
質問著,他很討厭現在的自己,像個沒用的棄婦一樣,但是他控制不住了,壓抑
了這麼久的情緒終於爆發了,他的委屈,他的難過,這一切他和誰訴說?齊諾哥
終於還是不要他了麼?他還以為,在那天的桂樹下,兩個人表明心跡,就會是最
完美的結局,可沒想到,人生如戲,猜到開頭,卻猜不到結尾。
「小西,我。。。」方齊諾看到原小西哭得梨花帶雨的樣子,原本構築起的
心墻也逐漸倒塌了,怎麼會不喜歡眼前的人呢?還有那個小家夥能讓他牽腸掛肚
?只是經過這次的事情,他突然覺得自己的力量太過渺小,連自己都保護不了,
還怎麼能給原小西幸福呢?他一直都希望能給原小西一個無憂無慮,幸福安定的
世界,可是他現在才知道,在蒼白的現實面前,他什麼都做不了,就像面對謝期
久那樣的混蛋,他只能束手無策。
應該先離開一陣子,等到自己變得足夠強大,能夠擔起一片藍天,到那個時
候,再給原小西承諾吧!
可是,看到原小西這麼傷心欲絕的樣子,他又動搖了,真的舍得麼,真的狠
得下心麼?
原小西淚眼汪汪的踮起腳尖,在方齊諾的臉上親親一吻。
「齊諾哥,你說過的,我招惹了你這麼久,不能這麼輕易放過我的,你要反
悔了麼?」原小西將手伸到方齊諾的口袋裏,掏出盒子,將上面的絲帶解開,打
開了它。
裏面是一個純銀的項鏈,樣式倒是很別致,吊墜是一個仿古雕花的錢幣。
天圓地方,你是方,我是圓,我們天生是一對。原小西欠起腳尖,為心愛的
人戴上項鏈,感覺到那個人溫熱的呼吸灑在自己的脖頸,不由臉上發燙,腰間突
然被緊緊地抱住,原小西覺得唇上一熱,眼前是方齊諾放大的面孔。
原小西,原來一直在犯傻的人是我。在你已經如此堅定的時候,我這個口口
聲聲說要守護你的人,卻猶豫不決。方齊諾抱著原小西柔軟的腰身,心中盛滿了
悔意。
怎麼可能放下你,獨自離開呢?
圓在方中,而你在我的心裏。我們是天作之合,不是麼?
我愛你,從年幼無知的少時,到風華正茂的此刻,無論遇到過什麼樣的人,
遭逢了什麼樣的事,唯獨這件事,永遠不會改變。即便現在的我們,還無法預料
未來的路上,會遇到怎樣的艱難險阻,但是,只要我們互相攙扶,就能為對方豎
起一片天空,只要我們不離不棄,就能給對方信念和勇氣。
因為相愛,所以無所畏懼。
作者有話要說:下面就是季家的妖孽了。。。有筒子說不想看到他們在一起
。。。⊙﹏⊙b汗。。。抱歉啊。。。不在一起就悲劇了。。。小滿會很傷心的
。。。HOLD不住啊
49、季家兄弟 ...
「今天去了曼哈頓,那裏的帝國大廈真的很高,仰視的時候頭要後仰九十度
,這裏的浮光掠影會讓我想起夜色的點點滴滴,那些過往就像飛鳥掠過湖畔,只
是瞬間的波紋蕩漾,很快就平靜如初。所以我突然覺得,一切都放開了,你過得
好麼?我很好。」
「第五大道的名牌貨就像 T市的夜市區一樣散落各處,而且還不標明價碼,
以前的我最喜歡這些奢侈品,什麼紀梵希,範思哲的,現在看多了,竟然覺得自
己曾經的想法幼稚無比,只要能穿出自己的風格,就是時尚。原本以為來到這裏
會大包小包地瘋狂購物,現在居然只是拿著一杯熱咖啡輕松地遊走在街頭,對了
,我還遇到一個西班牙的畫家,他說願意為我作畫,異國的帥哥真的很英俊啊,
也許某一天我會愛上一個金發碧眼的男人,誰知道呢?在這裏,隨處可以邂逅一
場艷遇。」
「今天去了紐約公立圖書館,只是進去走馬觀花得逛了一圈,別笑我,那些
英文書目我真的看不懂,如果是你的話,應該沒問題的。歐式的長廊建築非常氣
派,浮雕做的精致無比,來到這裏我有種誤入天堂的錯覺。以前我們聊過,那時
我說我不信上帝,可是現在我覺得,也許自己需要一個信仰來支撐,糟糕的是,
好像主不能接受同性戀吧!」
「聖帕特裏克教堂,非常的古老,我跟著一群唱詩班的老年人一起去了,裏
面的彩繪玻璃色彩艷麗,西式木雕可與中式木雕媲美。教堂的氣氛很不錯,真的
有種凈化靈魂的力量,我靜靜地坐在最後一排,聽著神秘古老的歌謠,思緒漸漸
抽離,沒想到居然睡著了,還是牧師搖醒了我,很丟臉啊。」
季初彥走在洛克菲勒中心,現在是傍晚了,他帶著相機,準備靜候華燈初上
的一瞬,那將是拍攝曼哈頓夜景的最好時機。來到這裏已經有三個月了,暫時住
在Manhattan Kinlen Hotel,這是石獅最具專業水準的四星級酒店,住宿環境真
是好的沒話說,只是住在旅館不是長久之計,也許可以考慮在租個單間,在紐約
定居幾年。
每個月,他都會給那個人寄一張明信片,已經完全放下了,經歷了這麼多的
事情,他對於和季離喧愛恨糾葛,已經釋然了。那個人應該已經和葉家的小姐結
婚了吧,之前去百度了一下,說婚期就是上個月。沒有去參加弟弟的婚禮,這倒
也沒什麼遺憾,就算不愛了,也不會真的偉大到祝他幸福。現在,只是想告訴他
,自己過得很好罷了。
沒有他,自己的生活一樣晴空萬裏啊!這種做法,是不是有點小孩子氣呢?
季初彥自嘲地聳了聳肩,算了,不去想這些事了,還是找個好位置欣賞一下曼哈
頓美輪美奐的夜景吧。季初彥走進帝國大廈,進了電梯,決定去88層拍攝,在那
裏俯視,所有的人都會變成小螞蟻吧!
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季初彥將手提包放在一邊,不知道是不是周一的緣故,
大廳的人並不多,只有寥寥數人,估計也是遊客,在和同伴嘰裏呱啦說著季初彥
不懂的語言。現在天還沒完全亮,再等等好了。季初彥背靠在欄桿上,張望著四
周,在他左手邊一米的位置,有個背著大包,脖子上掛著單反相機的男人,戴著
很低的鴨舌帽和墨鏡,還有黑色的口罩,遮住了整張臉,倒是很有攝影師低調神
秘的作風,季初彥不由得多瞥他了幾眼。
男人像是註意到了季初彥的目光,朝他揮手示意,季初彥發現男人的身材很
不錯,一身漆皮風衣,寬肩窄腰,一雙長腿包裹在牛仔褲下,充滿了爆發力。算
不算艷遇呢?季初彥被挑起了興趣,他拿起手提包走了過去。
「HI,能聽懂中文麼?」季初彥的英文不是很好,如果對方只懂英文那就慘
了。他看不清男人的臉,不過由他鬢角的黑發猜測到對方應該是亞洲人才對,於
是便中英混搭的來了一句。
男人搖了搖頭,似乎並不理解他的話。季初彥有些尷尬地笑了笑,努力搜索
自己那點可憐的英文語句,說道:「Can you understand English Sorry,I'm
not very good at it.」
男人點了點頭,這回是聽懂了,但他仍然不準備出聲的樣子,只是伸出手,
觸碰了季初彥的臉頰。
這雙手,季初彥楞了一下,他擡起頭盯著男人,看到他摘下了口罩和墨鏡,
露出一張俊美而熟悉的面孔。
「I love you , my brother .」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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