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滿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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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昭妃艷史 01-11 作者:不詳  
 
fengx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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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妃艷史 01-11 作者:不詳

昭妃艷史

作者:不詳

目次:

第一回 俏冬梅園中採花忙  憨金良樹下狂蟄蕊

第二回 巫山裡玉人嬌喘息  閨房中嬌麗赴陽台

第三回 石旁舟中幾多歡愛  孤房堂前一片淫情

第四回 苦煞盼得大迎大娶  才子佳人洞房得意

第五回 鞦韆繩上酣戰騷人  柴草堆中幾番雲雨

第六回 玉鳳夜半幾度哀愁  東生白日連戰連勝

第七回 冬梅回府重溫舊夢  金良求歡淫心不死

第八回 陳好古欲奸女兒身  老夫人持劍怒追殺

第九回 老色鬼與陌婦廝混  汪東生把妙人盤問

第十回 閨房中三人大歡會  偏屋內好古戲妙人

第十一回 俏女才子苟行舊事  房前屋後淫聲蕩語

第十二回 情急藏妙人於箱中  心癢拾燭兒納戶門

第十三回 幾番狂雨驟難止住  瘙癢熬煞箱內妙人

第十四回 多情才女堂前垂淚  風流兒郎屋後偷香

第十五回 汪東生醉酒欲求歡  陳玉鳳含恨兩銷魂

第十六回 紅羅帳中風流戲謔  牡丹花下忙裡偷情

第十七回 騷淫二姝爭品玉蕭  風流公子輪番誰鎮

第十八回 張七回府救箱中人  東生偷空把彩娘摻

第十九回 狂蜂再把嬌蕊猛采  東生又破奴女元紅

第二十回 半世人生享盡歡樂  力盡精竭命赴黃泉

  

  第一回俏冬梅園中採花忙憨金良樹下狂蟄蕊

  話說金廢帝海陵王初名迪吉,後改名亮,字元宮,乃遼王宗干第二子。為人偽善奸詐,躁急多猜忌,殘忍仕數。年十八,以宗室子為奉將軍,遷驃騎上將軍。未幾,加龍虎衛上將軍,累遷尚書右丞,留守汴京。領行後尚書省事。後召入,為丞相。

  初,熙宗以太祖嫡系嗣位。海陵念其父遼王。本是長子,自己也是太祖嫡孫,合當有天下之分。遂懷覬覦之心,專務立威以壓伏人心,後竟弒殺熙宗而纂其位。心忌太宗諸子,恐為後患,欲盡悉除去。與秘書監蕭裕密謀。

  蕭裕陰險奸詐,因構致太傳宗本一秉德等後狀。海陵殺宗本,遣使殺秉德,宗恣及太宗子系七十餘人,秦王宗翰子孫三十餘人。宗本已死,蕭裕又取蕭裕宗本門客,蕭裕教以其款為狀,令作主名上奏,遍詔天下。天下冤之。

  且說海陵初為丞相,假意簡約,妾媵不過三人。篡位登皇位,侈心頓葫,淫志蠱惑。自徒單皇后而下,有大氏、蕭氏、聊律氏,俱以美色被寵。凡平日曾與奸者,悉招呼主內宮,列之妃位。又廣求美色,不論同姓、異姓,名分尊卑乃有關無夫,但心中所好,百計求淫,多求為嬪妃者。諸妃名號,共有十二位,昭儀至充媛九位,婕妤、美人、才人三位、殿值最下,其他不可舉數。大力營造宮殿,以處嬪妃,木土之費,至兩千萬。宮殿之飾,遍敷黃金,而後詢以五彩,金屑飛空如落雪,一殿之費,以億萬計。成而復毀,務及華麗。這俱不必提起。

  單說昭妃玉鳳,姓陳。駙馬都尉陳好古之女。生得妖嬈嬌媚,且嗜酒放浪。及待字閨中之際,春心搖蕩若不能禁,奈何重門深院,蜂蝶難入,只得每日醉眼迷離,空對梅月。

  有詩為證:

  寒傖江樹路,處處見花稀;

  明裡鴛鴦鳥,雙雙他自飛。

  承懷愁不寢,佳估允違;

  不知清藏日,觀賞舊雲歸。

  轉眼冬去春來,園中花放。一日,玉鳳遣使女冬梅去採摘牡丹。正吩咐,有人來請玉鳳,說夫人有請,玉鳳遂款款去了。冬梅兀自提籃移動蓬步便往後花園去。冬梅與玉鳳本青春相若,亦生得妖冶非常,體態撩人。邊走邊思忖,如何討得玉鳳歡心。及至後園,遍尋花童金良不見,不覺疑心起來。輕放花藍,重又尋覓。終在一亭後,覓見金良背影,方欲喝罵又不由呆住細觀。

  只見金良坐一石凳之上,正雙手在腰間亂動,聳肩動腰,哼哼嘰嘰。冬梅疑惑起來,遂轉至金良斜對面欲看個究竟。一看之下,冬梅不覺兩腮緋紅,心中暗罵,這小賊囚竟做如此勾當!

  你道金良做何勾當?原來他正閉目吸氣,手握襠中直挺挺七寸長那物舞得正歡哩!冬梅本欲叫住,卻又忍不住想看稀奇,畢竟思春之時,見此物件也可聊消慾火,不禁手扶樹杈,癡癡地看著。只見金良索性站起,褲兒突的掉下,兩條肉腿亂拌亂晃,五姑娘爭上,剎時陽物比先前更茁壯粗大,青筋凸起,昂昂然怒發沖寇。忽然間金良不動了,睜眼左右觀瞧。

  冬梅正看得如醉如癡,襠下早已春水泛溢,見金良亂看,忙躲至樹後,心兒砰砰如鹿撞般不停。心底思忖,這什個肉棍棍若戳在自家的襠裡不知如何享受哩!只是自己是黃花閨女不曾弄過,莫若讓金良來弄上一弄,冬梅強忍騷癢,伸頭偷眼又觀。

  這會兒只見金良仰面朝天躺在草地上,大手仍在套弄不止。口裡悶哼如牛,冬梅心裡又道,這賊囚子不知有多快活哩,若不是個粗人,換成是個標緻小官兒,定上前與他交歡一場,心裡想著,腿間濕答答的奇癢不止,遂纖手撩開裙裾,伸入小褲,在流水不止的肉縫間深挖起來,這一挖不打緊,頓覺身軟如泥,酥了半邊身子,險些一頭裁倒在地。

  原來觸動這裡可以這般享受,快活死人也!冬梅不覺哼出聲來,一隻手指嫌不過癮,又加進一指,一出一進,滑滑溜溜,把個陰戶攪得一踏糊塗。抽插之中觸著一物,似嬰兒鼻,軟中帶硬,觸之麻癢,快意無比,冬梅自忖道:此處莫非春意兒書上所寫之花心?尋思片刻,又歡弄起來。

  日影斜過,冬梅猛然記起小姐吩咐之事,停住手暗暗叫苦不迭,荒唐半日如何交待?忙整好衣裙,瞥見金良還側身而睡,便移步上前,急拍金良。金良已熟睡,哼了一聲,翻過身來。冬梅又氣又喜,氣的是他貪睡不起,耽誤正事,喜的是他那腰間之物仍倔倔直立,且一跳一跳欲打先鋒。

  冬梅慾火又旺,前番自家擺弄自家,終是乏味,今番一個紅紅的真傢伙就在眼前,焉能放過?遂急坐在金良身旁,用手撥弄起金良陽物起來。採花之事早已被扔到腦後去了。手一握肉棍,冬梅驚得心魂飛散。男人之物非比尋常,如此粗大,倘若刺入陰中怎能受得往?人言天下最快樂之事莫如裙下襠中勾當,今不妨一試!冬梅慾火攻心,哪管許多,急急解下褲兒,露出白馥馥的牝戶兒,照准金良鐵硬陽物,蹲套下去,突的進了半截,冬梅不由倒抽冷氣,暗忖道:「竟這般容易?」

  你道緣何這般容易,皆因冬梅在一旁用手擺弄自家半日,陰中已寬綽,加之金良陽物其勢昂然,故一下攻破頭陣。冬梅貪得痛快,遂胯下用力又往下落,怎知這一落使她痛得眼淚直滾,緊皺眉兒,不敢再長驅直入,又捨不得歡暢滋味,只淺淺套動起來。

  原來冬梅紅元守城,未曾破得,如何能將牝戶直抵金良陽物根上?輕搖慢晃,雖不盡興,倒也消些騷火,比起自家動手不知勝過許多倍!冬梅在金良身上,似騎著三歲口的嫩馬兒,不敢放縱,只顛顛亂套。那金良卻似喝了迷魂藥股,沉睡不醒,一任冬梅馳騁,套動近一個時辰,冬梅覺得兩腿酸麻,研磨一圈之後起身,哪想到淫水淋漓轉而如注,澆了金良滿肚皮兒,金良驚醒,見上方立著一對白生生的大腿,根部一個紅鮮鮮的洞兒,敞著無遮無攔,惹得他伸手將玉腿摟往,心肝、心肝叫個不停。

  此時冬梅哪裡能尋褲兒穿上?羞得臉上紅彤彤的,腿兒東扯西扭,金良方才正做夢,夢見自家陽物被貓兒嘴含著,軟酥酥的,正享受間,大雨陡至,驚醒之後見未著褲兒的冬梅正從身上站起,遂明白貓兒便是冬梅了,不顧冬梅提醒,騰的將她拉倒在地,滾倒在一起。

  冬梅自覺理虧,又覺前兩番都未盡興,遂老著臉兒與他親熱,金良哪想今日有天下掉下的大好事來?脫盡褲兒,又將冬梅衣裙剝下,興發如狂,嗷嗷叫著,壓將上去。

  金良沒頭沒腦往冬梅腿縫處亂搠,搠了半天,竟不得其門而入,冬梅在下面醉眼迷離,扭動不止,久久不見大槍殺將進來,忙用手去摸,濕淋淋的一桿槍正橫衝直撞,亂闖不停,氣得冬梅用手狠抓他的臀尖罵道:「你個賊囚根子,亂戳什麼?」

  金良一怔,惱怒間記起是自家入錯了門徑,原來他被駙馬都尉後庭給弄慣了,以為男女一樣,輕車熟路亦殺個回馬槍,孰料性急之中將冬梅亦當成小廝來弄了,討了個沒趣,一時又不得要領,遂覆在冬梅的嫩肚皮上央求道:「姐姐好心,快幫個忙吧!」冬梅微微歎口氣,伸手捻住槍桿兒往屄裡一送,突的進了半截,忙又用手死死箍住,不讓再進分毫。金良覺得整個人兒掉入一汪水裡,一時魂飛天外,正消魂時焉能安營紮寨?聳身大進,竟被冬梅纖手擋祝心似油煎,連連哀求,怎耐冬梅死守轅門,粉臉漲得鼓鼓,閉著眼睛哼哼不止。

  金良無奈,只得金雞亂點頭,在門戶上擦蹭徘徊,孰料他這一來回蹭動,惹得冬梅淫興如狂,哪裡還防?雙手死命拖住金良臀尖大叫起來。金良腰上用力一頂,遂至花心深處,咻咻抽插起來。「啊喲!」冬梅忙緊抱金良,痛叫起來。指甲抓進金良脊背,心中暗罵:死賊囚破了我的身子了!

  金良哪懂什麼憐香惜玉,只顧痛快,挺抽亂插,可憐冬梅在下面,櫻唇微張,黛眉緊鎖,約抽了兩百餘下後,便也不覺如先前那般痛楚了,雖酸癢異常,似有幾百隻小蟲兒在陰中拱起爬去,遂緊摟金良腰背,掀動雙股不往往上湊迎。金良又勇力大振,大肆抽送了近五百下,到底是毛頭小子,懂什麼養精運氣,剎時間大洩,死豬一般不動了。

  冬梅正幹得興起,忽見金良陽物軟嘰嘰滑出,心中不免惱恨罵道:「沒用的死賊囚!」用力掀下金良,再看地上草間,血水淫液弄得秀草狼籍不堪,又覺陰戶腫漲,用手一摸,饅頭一般。冬梅心中淒然,不想今日採花未成反倒被採了花心走!思此動怒。見金良那惹禍的傢伙偃旗息鼓,遂拾起繡鞋打去。這一打不要緊,正中要害,那物兒又猛虎抬頭,威風凜凜起來。

  冬梅心中驚異。才剛納幣稱臣又要扯旗造反?正思忖間,金良翻身越起,凌空而下撲倒冬梅,將雙股架在肩上,挺槍又刺。冬梅陰中泛溢,突的一聲盡根沒入。直搗花心,喜不自勝。金良一見更不怠慢,奮力衝突,來來往往,又不下五百餘抽。且下下頂往花心,肏弄不止。

  冬梅花枝亂顫,咿咿呀呀叫個不簿。如此煽動慾火,金良不曉得身在何處,抽拽失序,氣喘吁吁,如此緊暖嬌物,恨不得一口吞下?心下合計之間,又抽送兩百下有餘,漸漸覺冬梅陰中春水枯斷,遂慢抽淺送起來。冬梅亦覺乾澀隱痛,知陰精已洩,只是久旱逢甘雨,不忍罷手,遂星眸閃動,勾引道:「不想你這死賊囚還會耍些手段,弄得我渾身酥軟」。

  金良抵住花心,將舌尖去舔冬梅的香唇,道:「我的好姐姐,這一招叫老漢推車,老實著哩,待我再弄個手段與姐姐耍一回。」金良說罷,又急急抽送起來。冬梅被肏得暈去,哪裡還知曉金良再耍什麼手段,金良見冬梅半晌無息,慌忙拔出陽物,捧起冬梅粉面以口布氣,少頃,冬梅才呀地一聲緩過氣來,斷續罵道:「你這死賊囚,不與你耍了,一個老漢推車,就險些要了老娘的命,扶我起來吧。」

  金良順勢將溫香暖玉摟了個滿懷,那物兒又直楞楞豎起,冬梅捻著,不忍放手。金良道:「想必姐姐還要貪吃麼?」說罷長拖拖斜躺在地上,冬梅亦不答話,躍身跨馬樁入,淫水四溢,直直抵住花心,酸癢酥麻妙不可言。冬梅套弄起來,大起大落,搖搖擺擺,玉乳甩來甩去,恣意尋歡。又手拄於地,旋起圈來,研研磨磨,浪叫連連。金良哪見過這仗陣?恍惚之間,龜頭陣陣緊張,遂狂洩不止。

  冬梅覺陰中空洞,遂撅起臀尖,見金良那物兒如醉酒的漢子,口中嘔吐不停。用手一摸,粘粘稠稠,與陰門落下之物一般。知是他亦洩了,遂用草紙揩抹乾淨,穿好衣裙,再看紅日都已西斜,燕歸巢鳥歸林,猛然記起採花之事,慌忙站起。

  那金良正躺在上,口裡咂咂有聲,似吃了瓊漿玉露一般,哪裡肯起,一隻手拉住冬梅玉腿,一隻手摩弄著陽物。冬梅一見怒從心頭起,喝罵道:「短命的殺才,小姐吩咐我來讓你採花,你竟躺著不動,都是這般時候了,如何去向小姐交待?」急得眼淚直掉。

  金良這才慢熳坐起,道:「我已採了姐姐一枝花,餘下慢慢采吧!」冬梅怒道:「呸,今日讓你佔了便宜,看我不稟告老爺,將你打死。」金良道:「姐姐敢麼?不怕壞了你的名聲?還是與我做夫妻罷!」冬梅無語半晌,才道:「老爺那裡我可不去說破,只是小姐那裡不可搪塞,早晚要壞事。」金良道:「不怕小姐見怪。小姐平素也甚沒正經,尋個機會,讓小姐亦嘗嘗滋味,看她還敢怎樣?」冬梅大罵道:「呸!也不撒泡屎照照自家,小姐亦是你碰的!」金嶷支支唔唔道:「我不敢碰自有人要碰,早晚有男人替她破瓜。」冬梅劈手打了金良一下,道:「那亦輪不到你。」金良一躲,又道:「尋個時機我與姐姐做耍,讓小姐故意看見,小姐若不動心,我輸你一條裙兒。」冬梅道:「虧你想得出!那樣小姐還不打死我倆。」金良擺手道:「你若不信就算了,那花早已替你摘好放在亭子裡了。」又涎著臉兒靠了過來道:「姐姐今晚來我處歡娛罷。」

  冬梅道:「想得甚美!只此一次。」言罷抽身便走,剛走幾步,又停了下來,原來陰中腫痛舉步艱難。金良一旁竊笑不止,冬梅大怒,拾起一枚湖山石朝金良打去,金良捂頭落荒而走。冬梅一瘸一拐的尋到花籃,往亭中去尋花束,果見一花盆內有鮮花一束,冬梅忖道:「這蠢才倒有些機靈。」拿了花籃,去回復玉鳳小姐。

  正是:

  一刻值千金,嬌娃欲斷魂。

  且說小姐正在繡一錦帕,上面紅綠兩個鴛鴦交頭而眠,見冬梅突至,忙藏至袖中,嗔問道:「緣何如此長功夫才回?」冬梅抹抹眼窩道:「適才小奴去後花園,不慎被一狂蜂蟄了眼睛,故此這般時候才歸。」玉鳳見她眼窩果有淚痕,便不深疑,吩咐將花兒插在瓶中。冬梅忙將殘花從玉頸瓶中摯出,將新采之花插入,忙動之中忽憶起方才在後花園中情景,頓時霞飛雙頰,心跳如鼓,股間春水汩汩,身醉神迷,不能自持。玉鳳無意瞥見,遂問道:「你又發什麼呆?」冬梅忙恢復常態笑容可掬道:「偶憶起園中狂蜂採花之景。」玉鳳不解道:「狂蜂採花是自然之事,有什奇怪?」冬梅道:「狂蜂採花,恣意無比。」玉鳳道:「你又非狂蜂,焉知採花滋味?冬梅笑道:「奴奴曾嘗此昧,故知。」言罷,忙掩口。玉鳳覺冬梅言語甚是奇怪,正欲問個明白,一小廝來到跟前納頭拜道:「老夫人請小姐過去。」玉鳳忙起身款款而去。冬梅伸手劈了自己臉一下,忖道:「今日說走了嘴,小姐起疑恐難饒過。」見月己上梢頭,胡亂吃了些飯食,回房倒頭便睡。

  這正是:

  世間好物不堅牢,彩雲易散琉璃脆。

  二更鼓響過,冬梅在床上翻來覆去,渾身騷癢難奈,白日之事恍在眼前,幾次欲起去後園幽會金良,又暗恨自家不爭氣,如此粗劣男人亦讓自家神魂顛顳倒,偏偏這惱人春夜,叫人怎能獨眠?肉慾人情,非禮規所能禁,箇中滋味,怎忍割捨,胡思亂想間,褥子已被洇濕大片,摸生門,早已濕透!如何消除此難耐慾火,又要自家擺弄自家?……罷罷,反正已做了秀才,再中個舉人罷。冬梅披衣而起,精赤著下身就往外走,走了幾步才覺不妥,返回穿上一套裙,哪管裡面空空如也,一路淋漓不盡,直奔後園而去。

  夜闌更深,蛙鳴蟲唱,明月高懸,疏星排列。冬梅急急如風,穿越小軒,繞過石橋,曲徑通幽,頃刻來到金良房子外面。

  冬梅四顧無人,忙又推門,門虛掩著,呀的一聲響後,溜進房內,聽帳中鼾聲如雷,冬梅捺不住心頭狂喜,輕手輕腳直奔床前,挑開帳幔,魚一般溜進金良被窩中。金良不推不拒,迷迷糊糊中用大手去扯冬梅下衣,一摸精光,亦不做聲,遊走不停,腰間那物挺起,頂在髖上亦不入巷,急得冬梅如泥鰍人泥,亂鑽亂擺。大手又至牝戶撫摸良久,繼而下移,遍梳玉體之後,歡手摩至肉縫兒,久久摸弄,冬梅急得亂罵:「狗殺才!有什麼好耍的,還不快快替老娘止癢。金良亦不做聲,將小腳提起一尺,擱在肩上,扶著傢伙往裡便肏。初時試探花叢,似小和尚般探頭探腦,攪得冬梅陰水橫流,暢快至極,更癢難止,金良用手摸著牝戶四周,陰氣發動,沛然成雨,遂挺身一插,直到花心深處。喜得冬梅金蓬在半空中連蹬帶舞,直是心肝地叫,那金良更是肏得虎虎生風,夾帶漬漬水聲,把個蟲鳴蛙叫硬是逼退了。當下就抽送了一千多下,肏得冬梅花心怒放,陰精頻丟。比白日在草地上干更是另一番滋味。

  金良早已打過頭陣,何懼關隘萬險,一路衝殺,馬不歇,人更不歇,足足殺了兩個時辰亦不怯陣,這邊冬梅雖嫩花一枝,初嘗風雨亦無所懼,猛掀動身子極力往上湊迎弄,記不得有多少回合,卻不見勝負。淫水汗液把個褥子濕透,連換三塊巾帕仍不住手。金良愈戰愈勇,那物件暴跳如雷,可憐冬梅花簇般的陰戶己被搗得水腫不堪,仍在頻頻接應。冬梅幾次都被肏得暈死過去,醒來仍不依不饒。金良見一時戰不倒冬梅,索性拔出陽物用巾帕擦了又擦,又將冬梅橫在床上,自家跳下床站穩,掰開兩股,大舉侵人。

  此時月華透窗,照見二人模樣,金良低頭看陽物在牝戶中出入之勢,甚是有趣,唧唧之聲不絕於耳,冬梅覺小肚子中又多了一截,不禁陣陣浪叫,乳波臀浪,好不淫蕩。金良淫興大發,狠命抽提,一連又是近千餘下,肏得冬梅手舞足蹈,聲息漸小,冬梅暗忖今晚他竟金槍不倒,再弄一個更次亦是無用,不如讓他暫洩,殺一殺他的威風,自己亦好休整一下,然後再戰,思此不由浪聲大起,又說些淫辭,又擺又搖,前後推拉,陰肌收縮,麥齒緊含,把個金良弄得如顛如狂,猛然間狂抖起來,一陣陽精射在花心深處,似雨打芭蕉一般。冬梅覺陰中甚熱,一陣眩暈,陰精也出,四肢如廢,攤成團泥。金良拜倒轅門,氣息漸微,死了一般。

  有詩為證:

  但願生從極樂國,免卻夜夜苦相熬。

  二人交頸疊股,睡至雞啼方起,冬梅道:「又便宜你一夜快活。」金良道:「夜裡浪叫的是哪一個?」說罷又去撫冬梅光溜溜的那處。冬梅一躲,罵道:「昨夜不曾吃夠,又來歪纏老娘。」金良老著臉道:「姐姐,就是將那話兒整天插在姐姐的小肚子裡那才快活哩。」冬梅又笑問道:「你個挨刀的,做個歡喜佛亦沒歪纏在一起哩!」金段又笑問道:「姐姐明晚來不來?」冬梅在他的臉上扭了一把,道:「我才不來哩,你一個人打手銃罷!」金良趁勢摟住冬梅在懷裡親了個嘴,用手摸著乳,道:「我打手銃能消火,恐怕姐姐無處尋角先生受用,還是找我這根真傢伙吧。」說罷又欲求歡。

  冬梅被他這麼一捏摸,慾火又上來了,跨到金良身上,捻住陽物照牝裡一送,一上一下套動起來,金良大喜,雙手摟住冬梅的蠻腰,往上頂送,口裡哼唧著道:「姐姐,你的倒澆蠟功夫還不錯哩!用力多弄!」冬梅伸手一下將金良抻起,金良坐著與冬梅弄了起來,動情之處,冬梅大呼大叫,陰精丟了,金良呼呼喘著賣力抽送,不覺龜頭一麻,亦洩了。二人又倒床床上,良久,冬梅長歎了一聲道:「如此下去,怎生得了?」金良含著冬梅漲大的乳頭,含混不清的道:「姐姐若依我計,定會無事。」冬梅一把扯住他的陽物道:「依你何樣奸計?」金良笑道:「不錯,正是奸計,待我倆交歡之時,讓小姐看見,不怕小姐不入甕。」冬梅用力一抓道:「天殺的,真是要騙奸小姐不成?看老爺不打死於你。」金良手指早已摳進冬梅肥膩肉縫之中,道:「小姐倘若被奸亦不敢告,名聲要緊哩」。冬梅拿開手道:「不與你亂講了,我要服待小姐去了。快些拿出你的髒手。」金良抽出手指,見指上早已黏液欲滴,遂道:「看姐姐騷興又發,再來一回如何?」冬梅站起身來,驚道:「你這貪吃鬼唬殺我也!」說罷,穿上裙子就走。

  金良赤精條條下床就追,在門首趕上緊緊摟住,那時節,冬梅裙帶還未繫上,金良便站著仗著腰中之劍,急尋孔洞刺去,刺得個冬梅面無人色,低低叫道:「天殺的,讓人從窗外看見怎生了得?」金良哪管冬梅說什麼,將冬梅抵在門上,抽送不止,約有二百餘下才往了,再看冬梅嬌喘微微,酥胸半解,如醉如癡,把個香舌抵送津液到金良口裡,金良挺陽物又衝入牝中;乒乓乓又大弄了一百餘下,正欲狂肏,忽聽隔房門響,冬梅忙抽身提起裙兒。又手理雲鬢,再看金良白眼一翻,身子一抖,龜頭中噴出些汁液來,落在門上,亦撒至冬梅的裙子上。冬梅急用手摸,黏黏的,米湯一般,不禁笑罵道:「你這些壞水出了,看你還逞什麼威風!」說罷,聽聽無有什動靜,繫好褲兒,貓兒一般開門潛去了。?

  金良回到床上躺定,慵懶之中心滿薏足,暗忖道:「不想女人裙下妙物如此讓人銷魂,真不枉為一回人!待把那風騷的小姐勾上床雲雨一番,就是死了亦心甘情願了,待思個計策行事。」想到小姐模樣,不覺檔下又漲硬起來。

  且說冬梅一路小跑,回到臥房,關好門,日頭光亮亮的在空中,映得滿室金黃,冬梅上床欲穿上內衣,碰到腿處黏乎乎的好生癢癢,亦不知是金良還最自家流的,遂取過菱花鏡,坐在床上,支起雪白的腿兒,照那私處,一照之處不覺心寒,只見鏡中之物青腫,毫莖凌亂,遂用手理了理,有些燒灼般痛,思無良藥,只好穿上內衣,在房中悶坐。

  這正是:

  桑間陌上歡不夠,等聞候又迎郎來。

  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二回巫山裡玉人嬌喘息閨房中嬌麗赴陽台

  且說玉鳳被陳好古夫人叫去非為別事,乃因一宗室子汪東生派人來提親,舉家正商量此事。玉鳳聞聽有人了提親,心中甚喜,懷春之心尚不待言,男女間事亦嚮往以久,只是人前不好提罷了,到了夜裡,免不得在被窩裡自家做些勾當。今知東生正值青春年紀,貌美體健,喜不自勝,巴不得一下子嫁過去,了卻飢渴,遂滿口答應下來,略作羞狀回房不提。

  陳好古與夫人商量畢,給東生捎過信去。一個月後完婚,又差人開始備辦婚事。一日,陳好古下朝回來,夫人於內堂接畢。遂問及女兒婚事備得何如?夫人言道:「諸事頗順,目下正叫人縫做綿被。」陳好古手捻長鬚笑道:「夫人可記得十八年前孟春之事乎?」夫人亦笑答道:「大婚之禮焉能忘懷?」陳好古朗聲大笑道:「下官是說大婚之禮以前之事。」夫人臉一紅,嗔道:「虧老爺記得紮實,那種羞人之事怎能啟齒?」陳好古上前將夫人手放入手心一拍,道:「一夜風流十八載,亦算一段佳話,看今日月明風清良辰吉日,你我夫妻久未行周公之禮,豈不荒怠?」夫人聞言將手抽回,滿臉堆笑,道:「老爺美意,妾身怎能不夫唱婦隨?只是天色尚早,老爺又未曾用飯,飯畢再效魚水之歡也不遲。陳好古站起,朝南廂拱手道:「天子賜宴,早已飽腹,請夫人自便,下官內房等待。」言畢竟自內房而去了。

  飯畢已是掌燈時候,待婢女點起大紅燈籠前面引路,夫人環珮叮噹朝後而去。陳好古開門接著,屏退侍婢,攜手上床,先是四目交對,後雙雙啞然失笑。夫人道:「想必老爺今日一定又尋來個驗方助興。」陳好古答道:「夫人聰穎,今日偶得驗方乃仙家所傳甚是靈驗,一試便知。」言畢從袖中取出一紙箋與絲絹包一個。又道:「紙箋乃驗方,請夫人藏好,包內則春藥。」

  夫人接過紙箋看了一眼,揣入懷中,道:「此等驗方妾身已藏若干,足夠釘成冊了,不知老爺是否欲流傳後人?」陳好古正襟危坐正色道:「夫人言謬,你我夫妻無子傳嗣,此等穢物焉能傳承下去?切莫叫女兒知曉了。」夫人聽罷心頭不悅,岸忖道:「既是穢物卻藏若寶貝,老不正經!」臉上卻依然微笑道:「依了老爺,待妾身與老爺更衣。」

  陳好古連忙擺手道:「夫人整日操勞,下官何忍勞動?待下官與夫人更衣罷。」夫人聞言詫異,隨口問道:「莫非今日驗方上已有一味藥?」陳好古一怔,即爾大笑道:「夫人風趣,言中了,正有此味藥,名喚脫衣散,來來,待夫人服下吧!」

  言畢,將夫人摟過來,輕卸羅衫,慢脫繡鞋,頃刻間裸體於前,又將銀燈取過,細照莖毫,羞得夫人翻身朝裡而睡,光光臀尖耀眼奪目。陳好古手上輕輕用力,扳正夫人身子,說道:「夫人已近不惑,皮膚竟如處子一般,真仙人也,不知下官何世修來福分,與夫人廝守至斯,真大幸也。」言畢摩挲不已。

  夫人緊閉雙目,頰項紅潮如血,扭動身子,游蛇一般,引得陳好古猛吞唾液,放下銀燈,褪盡衫褲,擁了過來。夫人緊閉雙股,一時間不肯就範。陳好古撲了個空。反倒笑道:「這又是一味藥,名喚『吃不著』夫人倒先服了,待下官整頓與夫人歡娛。」夫人只管埋頭聽著,亦不知陳好古在做何整理,只聽悉悉嗦嗦聲,又有噴嚏聲,方欲轉身看個究竟,不期陳好古覆來,躲閃不及,被橫壓在下。夫人氣喘掙扎,不知又是哪一味藥,強將陳好古推開些許,欲再調笑一番,哪知陳好古只顧用口兒叼住夫人奶頭不放,夫人只得依他胡鬧。

  吃吮了有一拄香工夫,陳好古才拱起身,拿起一粒藥丸暗暗塞入夫人牝中,又用些藥粉在陽物上塗塗抹抹,弄罷也不動作,靜躺於側不言語,靜觀其變。

  夫人雖房事久曠荒疏,但一時還不能興起。人言道:『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值此虎狼年華,焉不能興,只是慮及陳好古整夜醉眠花叢,十房姬妾中個個是色中餓鬼,把個陳好古弄得面黃肌瘦,骨髓乾枯。如此下去,大廈將傾於一旦,豈不哀哉?故收斂方寸,強忍欲心,每每陳好古相纏,遂以身子不適推辭,算來已有經年未嘗枕席之樂了,今日聞得陳好古又尋回來,恐落到別個女人手中,老爺危矣不說,自身也危矣,況女兒大婚迫近,還是規導禮數,不逾軌規為止,故勉強為歡。尋思個以不動應動的法兒應付過去,見陳好古折騰一陣,翻身落馬睡去,以為他倦怠不堪,遂圍上護胸放心睡。

  有詩為證:

  千杯綠酒何辭辭,一面紅妝惱煞人。

  哪知才睡片刻,便覺渾身熱癢難耐,牝中似千百隻小蟲兒蠕動,攪得夫人床上百般扭動,暗叫不好,中了老爺圈套,手撫臀摩,直弄得陰中水流似溪,欲死魚活。夾緊雙腿,更奇癢無比,遂哼叫出聲,欲罷不能,口內乾渴生煙,急欲尋得泉眼,牝中冷濫恣肆,惟盼如意杵進。正難當際,陳好古翻身上來,火熱陽物直肏到底,夫人頓覺甘露下降,心怡神迷,哪還顧得什麼禮數軌規,緊摟陳好古腰背大叫如狂。

  陳好古一上一下,行九淺一深之法,衝突往來,唧唧如魚戲水一般,轉眼之間已抽提兩百餘下,氣力漸衰,遂欲罷戰,奈何身下夫人緊收陰肌,玉手緊摟。絲毫拔不出來,只得用力苦幹,又是三百餘下,夫人方陰精丟洩,蚌口漸開。陳好古抽出陽物低頭觀瞧,並不見驗方所言能粗大一圍,正惱怒間,夫人素手又至,捻動起來,頃刻漲大竄出手外。夫人大驚,不知神龍變化如此之快,忙抬起雙股,做誘敵深入之狀,陳好古亦頗歡喜,趁勢用肩架住夫人金蓮,咕唧一聲全軍覆沒,翻江倒海一般在裡面攪動起來,下下直抵花心戀戰不捨,足足一個更次,揮汗如雨,也不見軟縮。遂精神大振,猛衝猛刺,可憐夫人與床俱動,一來一往,吱呀有聲,幔帳亂搖,驚天動地,真個是虎狼咆哮,龍蛇狂舞。又有兩個更次,陳好古抽插疾驟,一洩江河,夫人只覺陰中熱津密集,連連叫快殺人也。

  再看陳好古,雨摧柳枝,歪斜落地,夫人自捫牝戶,似泉冒溢無邊無涯,心下舒暢,亦揩抹乾淨,竟自睡下。忽聽門外乓的一聲,旋即腳步亂響而去,夫人警覺,欲起身看個仔細,卻身重難動。原來不知何時,陳好古一隻腿橫壓在兩股之間,只得作罷,不題。

  卻說門外亂響非是別人所為,乃玉鳳。當晚飯畢,玉風回房歇息,忽然想起一件事兒,未與母親商量,急轉身回來找尋,遲來一步母親竟去睡了,心下怏怏,只得重回房內。欲尋冬梅說個話兒,亦遍尋不見,暗忖這死妮子近日來觀其舉步維艱,魂不守舍之狀甚覺可疑,緣何至此?玉鳳悶坐良久好不厭煩,遂出門提著燈籠,四處閒轉,見各處房舍均已熄燈睡下,頓覺無趣,欲回房裡睡,經過母親屋前時被--種奇異聲響吸住,不禁停住腳步,欲聽個究竟。

  初時聽甚喧鬧,不辯子午卯酉,只聞「驗方」二字,後又聞母浪叫狂呼,父「呀呀」怒吼,頓時明白是何事情了,臉紅至耳,低頭欲走,偶爾隱約聽見似魚躍水面之聲,又頓覺稀奇,遂吹熄燈籠扒在門縫仄耳細聽。

  聽了約半更次,頓覺呼吸緊張,一隻手兒在胸前撫個不停,漲鼓鼓的難受。下體也濕答答的似蚯蚓在爬,忙伸進襠裡去摸弄,咬緊銀牙,不讓叫出聲來,好不折磨人也,幾次欲舉步離開,奈何似魔法制住,動彈不得,恨屋裡雲雨之人不早收兵,也好脫離苦境,正心旌搖蕩,遍體生津之際,屋內聲音嗄然而止。玉風伸進襠之手-下順水滑落,另一隻手亦跟著一抖,燈籠瞬間落地,驚得如兔兒一般彎腰拾起燈籠,一路逃逸。

  回到繡房驚魂未定,懶懶解衣,上床臥下,獨對窗外明月,方才偷聽翻雲覆雨之事攪得玉鳳睡意全無,玉體燥熱無比,用手緩緩撫弄身子,慾火更是熾熱,巴不得夢中人兒東生凌空而下,赤條條將自己覆住,肚臍相對,兩件妙物相合,酣暢淋漓大干-常愈思愈難捱,只好弓腰蜷起,纖纖玉指在腿間抽動起來,不禁咿呀輕叫,後又緊咬被角兒,折騰了一個更次渾身濕透,才算澆滅慾火幾許,昏昏睡去竟自雞嗚三唱方醒。

  有詩為證:

  曉月暫飛千樹絲,付聞候又思郎至。

  斜靠玉枕,玉鳳不禁神傷,如此孤清度日如年,豈有歡樂,嫁日遙遙,恨不飛身私奔東生處,以慰寂寥乾渴,又想大戶人家之女,怎好幹那些逾牆鑽穴勾當?只能強抑春心,再忍慾念,靜候良期。罷罷,借酒遣散,愁思悶緒去者。

  久等不見冬梅來伺侯,心頭怒起,面沉似水,眉峰疊嶂,正欲下床,忽聽門外踢踏亂響,知是冬梅來了,杏眼圓睜,待冬梅到來。冬梅睡眼惺忪,腳步凌亂匆匆推門而入,見小姐怒目而視,先下矮了半截,低眉順眼,垂手而立。玉鳳怒罵道:「死奴才,整日丟了魂似的做何勾當!」冬梅心頭一震,以為小姐已知自己與金良狂蕩之事,不免害怕起來,輕則挨打,重則被逐,貪一時之歡,惹半世麻煩。

  偷眼巡看,不見別人,又見小姐臉上只現慍怒之色,並無惡意,遂跪在塵埃道:「請小姐息怒,奴奴非故意如此,實有內情。」言畢低頭不敢言。玉風聞聽即以為是私情,不由更怒,手拍錦褥喝道:「大膽奴才,做恁些不知恥勾當還不從實招來。」冬梅叩頭道:「實是荒唐,恐污小姐玉聽,不敢實言。玉鳳不耐煩道:「囉嗦什麼?要吃些板子不成?什麼言語我不能聽?快快講來!」冬梅叩頭在地,道:「不瞞小姐,奴奴近些日子夜夢被-男子所纏,荒唐無狀,故白日裡無有精神,實是不得已。」

  玉鳳不由洩了幾分氣,又道:「此乃無稽之事,何足令至此狀?恐你另有隱情!」冬梅叩頭如搗道:「奴才深院重戶,未嘗離小姐左右,何來隱情,望小姐明察!」玉鳳語氣稍緩道:「量你也不敢做出什麼,今日無事,不妨將你夢中情景講些出來,站起來罷。」冬梅半響無語,暗忖道:「本以假托夢掩瞞哄過關,孰料小姐當真不說,且還要供狀,那種事兒如何出口?」思忖間不禁面紅耳赤,長跪不起。玉鳳又道:「叫你起來講夢還不肯麼?」冬梅慌忙站起來,抖抖裙裾道:「非是奴才不肯講,實是不忍卒聽,怕小姐又怪罪。」玉鳳輕笑道:「什麼不忍卒聽,我不怪你,講些出來,湊個趣罷。」

  冬梅萬般無奈,只得將與金良雲雨之事,輕描淡寫敘說一遍,玉鳳聽得如平素醉酒一般,良久才轉過神來,罵道:「你這死妮子,倒亦夜裡享受春夢,唉!」言畢不做聲了,望那窗前籠中畫眉出神。

  冬梅知曉小姐已春情激發,自家亦被捺拔得下面流出些水來,又不懂小姐心思到底如何,不便深言,又暗想東生不日來娶親,屆時魚水之歡更慕煞人也,不比自家是個粗人,每夜顛來倒去,只做些笨頭呆腦的活兒,雖一時快活,可來日靠誰?不覺心中一酸,掉下一滴淚來。

  恰逢此時玉鳳轉頭,見狀笑問道:「我這愁悶你卻陪著掉淚,卻是為何?」冬梅伶俐,忙道:「奴才思想小姐不日出嫁,屆時奴才不知又要伺侯誰人?不願離開小姐。」玉鳳喜道:「難得你一片忠心,不如此般,待我稟過夫人,將你陪嫁過去,不是又可以廝守了麼?」冬梅稍愣,即而謝道:「小姐待奴奴恩重如山,奴奴終生陪伴小姐。」玉鳳擺手道:「說得什麼話,待日後尋一合適的,把你亦嫁了。」冬梅故做羞態,掩面道:「奴才不願離小姐左右。」口裡說著,心裡即甜又苦,甜的是被人娶歸,了卻心頭一樁大事,苦的是不知何日方能遂願,這邊廂又撇了金良懷抱,好不淒涼。人言婦人未曾讓人破瓜,尚能守住寂寞,一旦嘗到滋味便捨不掉,所以世間貞潔牌坊下,埋藏多少婦人苦處。

  閒話止住,且說主僕二人在房裡聊了半日,方才想起還沒用早膳,看看已近晌午,索性湊做一回了,當下冬梅別了小姐,去廚房打理膳事不題。

  又過了三日,距東生迎親日子還有五日,府裡上下忙亂不堪,一應人等皆有事幹,鬧嚷嚷的,過大年一般,玉鳳亦忙前忙後,恐嫁衣不適身量,遂親自督做,引得眾婆子竊笑,都私下道,小姐盼嫁心切,引起話兒,又互相取笑一番。玉鳳忙中記起冬梅陪嫁之事,遂找父母商量,陳好古半晌不開口,倒是夫人發話了,讓冬梅陪嫁過去,玉鳳忙向母親道了個萬福遂出門去了。

  陳好古進了書房,獨自悶坐。夫人道他勞乏,不便相擾,剔亮銀燈,親手為女兒趕繡花鞋。陳好古呆望許久,才起身提筆,欲畫些什麼,幾筆落下,塗鴉滿紙,遂擲筆團紙,在窗前煩燥,踱起步來。原來陳好古方才聞聽女兒說讓冬梅陪嫁,暗暗吃了一驚。忖道,這小妮子陪嫁過去,自家豈不空等一場?自冬梅進府那歲,雖未值笄,但亦看出是個美人坯子,陳好古便色心萌動,欲嘗鼎臠,奈何冬梅整日緊隨玉鳳身後,無從下手.遂忍性不動,做些君子模樣,及見冬梅綽約婉麗,便又欲偷香,不料冬梅從不單身而走,只得悻悻深忍,及聞陪嫁,不禁心中浩歎,黃花閨女要開在旁人府中,豈不氣殺!又足足想了一個更次,亦無良策,搓手拍腦,無可奈何,二更時分,只得回臥房獨睡。

  心下耿耿,夜不成寐,轉眼四更到了,仍無睡意,思想房中各妾,韶華皆逝,夫人更是狼籍不堪,那日雲雨,猶似大江中落進一葉扁舟,飄搖無岸且深不見底,甚是沒趣,只弄了一更,遂草草洩了,若換少艾,定戰及天明!思到此處,腰間那活兒又勃然而起,粗漲難過,知是春藥依然做怪,欲尋個消火肉洞,又無心情,只得將錦被綿軟當成冬梅的身子,頂送數百下,險些頂個窟窿,力竭才入夢。

  忽然又醒,又算算女兒嫁期不足五日,定要想個法兒一親冬梅芳澤。折折騰騰,東方欲曉,一夢之間,已到早朝時刻,忙翻身下床,侍婢端過水來,洗漱已畢,上朝去了。

  且說冬梅聞知隨小姐嫁到東生家,心中懨然,手上的粗活比繡花還仔細,把個玉鳳看得火冒,直催冬梅到花園摘花,讓金良在前面忙活,冬梅磨磨蹭蹭來到後花園,坐在亭中長噓短歎,眼前蝴蝶翻飛,狂蜂亂舞,花香縷縷,直入鼻中。只見:牡丹正發,香氣襲人。佳卉放蕊,早花破土。疑綿不暖,似玉而寒。繁榮滿樹,忽看萬里白雲。昏來月鮮寫真,曉起香為薰魄。此刻錦花吐秀,羌笛傳香,何處鄰人邀笛。悲從氣出,寧知失志之流。信口無腔,未涉採菱延露。橫吹相和,不離野曲林歌。非驚多愁少睡之人,何有感慨歡歌之淚。

  冬梅皺著眉,腳尖踩踏螞蟻,手捉飛蜓,咬牙切齒惱恨無狀,又忖道:若非該死花奴,何必在此長噓短歎,又恨自家禁不住引誘,流水落花春去也,換來無限惆悵。悲悲切切之中,忽見金烏西墜,雲霞滿天。慌忙站起身,拎著花籃奔花叢而去。

  再說陳好古在朝班中哈欠連連,昏昏欲睡,好不容易捱到晌午後,稱疾退朝,一路在轎中眉頭緊鎖,雙目緊合。歸至府中,家人迎過,獻茶遞水,陳好古擺手,不勝厭煩,想起多日未去後花園中散心,遂未及更衣便直奔花園而去。來到園中,心緒稍平,牡丹芍葯,爭奇鬥艷,雖夕陽西下,倒也滿園金黃,信步游來,頗暢胸臆。正在觀賞,眼前一亮,心疑繁花亂眼,那不遠處搖拽花叢中不是冬梅麼?諾大花園,惟冬梅一人採花,豈非天賜良機?

  陳好古按不住心猿意馬,襠下挺挺然呼之欲出,三步兩步跨將上去,展雙臂摟住嬌娃纖腰。冬梅大叫一聲,驚得鳥兒亂飛,藍中鮮花早撒一地,回頭疾看,見是陳好古,不禁粉臉赧然,掙扎了幾下,再亦不敢高叫,任那陳好古箍得鐵桶一般,不知如何是好。陳好古在冬梅身上手走如飛,俄爾一手斜插入胸,把握揉搓,另一隻手陳倉暗渡,直取下體。摸住肉鼓鼓陰戶兒,愛不釋手。唬得個冬梅目瞪口呆。渾身又酥又麻,道不清滋味,又兼臀尖處隔著裙裾被一硬物頂著,想必是那話兒,與金良的物件一樣,直橛橛的,老爺亦要做那勾當不成?讓人瞧見,怎生得了?

  正迷亂間,陳好古哼叫有聲,手又亂動,去解冬梅的褲帶,冬梅明白過來,疾忙制止,這一遮一攔,倒叫陳好古淫火燒旺,哪顧得什麼斯文,當下將冬梅拉倒在地,瞅個空檔一下扯掉褲帶,又剝去小衣。又忙卸掉自家褲兒,將官袍往上一撩,分開阿留花雙股,挺身衝下,將碩大陽物,直射冬梅嫩生生的大腿間。冬梅羞怯難當,以手掩面,臀兒擺個不停,陳好古一時琢磨不透,陽物滑來滑去,不得人內,急得他只好放下蠻力,施些溫柔手段,哄道:「冬梅,你若遂了我的心願,恁你要些什麼都可。」冬梅亦不答應,身兒依舊擺動不停,恰如風中楊柳,風騷萬狀。

  見陳好古急燥,冬梅心中甚是好笑,天下男人都如此好色貪吃,今日羊入虎口,倘若鬧將起來,沒什結果不說,惹惱老爺定被驅逐,陪嫁之事定化為烏有!此番若成全這個色鬼,定能撈些好處!反正已被人破瓜,換個漢子耍耍,還要有趣,思到此處,冬梅拿開手,把個媚眼丟去道:「老爺亦能看上粗笨丫頭?」言畢胸乳一顫,勾起腿兒,在陳好古襠裡掃來蕩去。碰到那物兒又一顫,知比金良的物兒又粗又長。

  陳好古聞聽喜上眉梢,又被挑逗得欲仙欲死,知冬梅已屬意自家,忙摟住道:「什麼粗笨丫頭,你若將我弄舒服了,扶你做個偏房!」冬梅用腿絞住,嬌嬌的道:「老爺此話當真?」言畢,陰水橫流,肚皮兒緊貼,咕唧作響。陳好古捻住陽物,往裡就肏。邊肏邊道:「當真當真,快讓我消火。」禿的一聲連根沒入,絲毫無阻,忙用手揉,緊包緊裹,間不容髮。異常快活之際不忘暗忖:「如何這等容易就開了苞了?」

  此時冬梅亦顛狂難制,身子聳起湊迎不止。口裡咿咿呀呀亂叫,雙股繃緊有力,毫不退讓,陳好古見她如此淫蕩,柳腰頻轉,全然不似處子模樣,欲抽出陽物細問,怎奈冬梅臀兒扇擺,哪能脫得出,只得奮力耕耘,忽落忽提,左施又抽,著實過癮,當下就抽提了七八百下,再看冬梅,嬌喘微微,媚態盈人,陳好古愈發欲起,架起兩條粉白腿兒在肩頭,跪在地上大抽大送起來。冬梅覺得小肚子裡有多了一截,直抵花心深處,比起金良蠢干,另是一番銷魂滋味,遂緊閉眼兒哼哼嘰嘰任他抽插,約有一個時辰,算算已近一千餘下。

  那冬梅自與金良偷歡,已成飯食不可或缺,今嘗此異味,怎忍離口?這陳好古更是風月場中老手,床上英豪,遇此騷物又哪能罷休?二人棋逢對手,將遇良才,殺得難解難分。

  正大戰之際,陳好古低頭一望,大叫不好,原來不知何時,冬梅已被肏得暈去,鼻息全無,慌忙覆在肚上,以口嘬氣,又吸了幾吸,撫前胸,搓後背,良久,冬梅才呀的一聲緩過氣來,細聲道:「老爺神勇,差點將奴奴肏死,老爺物兒還立著,莫非還欲肏?奴奴身下儘是水兒了,饒了奴奴吧。」

  陳好古覺得冬梅這番情景更騷,還欲弄,只是跪久,抽插費力,便道:「你、我到亭中去弄一番如何?」冬梅強撐起身子,露出濕淋淋牝戶,陳好古分不清是落花還是元紅,遂涎著臉問道:「初肏時你覺得滋味如何?」冬梅雖然有些眩暈,畢竟明白陳好古之意,遂答道:「老爺寶物鐵硬如杵,奴才裡面火燒般痛後竟不顧了。」言畢眼中含淚欲湧。

  陳好古見狀,釋去疑心,心下歡喜,頓生愛憐之意罷,奈何陽物奮然不屈,遂向冬梅道:「我欲靜而它不止,勞你幫我洩了。」冬梅故作驚訝問道:「洩些什麼?奴奴不懂。」陳好古苦笑道:「前些日子抹了些藥物在上面,孰料還在發威,你只管敞開肉洞,讓我再弄上一回即可,否則著衣都不雅。」冬梅說道:「敢情老爺要搭著帳蓬走路?」陳好古愣住,問道:「你怎知如此?」冬梅自覺失言,摑臉道:「奴奴戲言,比附而已。」冬梅應答巧妙,陳好古亦不疑,遂又求歡。冬梅道:「奴奴要老爺抱至亭中方弄。」陳好古面呈難色。又不能推辭。冬梅見狀起身,也不著褲裙,挨了過來,手捻陽物道:「不如老爺將此物插在奴奴洞中,端著臀兒去至亭中春凳之上。」陳好古撫掌大叫:「妙妙!你所言正是春意兒上一式,點醒我這夢中之人,來來,依你就是。」

  言畢亦不著褲兒,攔腰抱起,把個黑黑紅紅的傢伙塞入桃園洞中,舉步朝花間亭中而去。冬梅俯在肩頭竊笑,此等招式何足道哉?十八般武藝又待如何?只是不知日後能否日日派上用場,正思忖間已到了亭中。亭中春凳寬大無比,小床兒一般,冬梅平素與金良多在此偷睡,顛鸞倒鳳,花樣迭出。陳好古將冬梅平放於春凳之上,桃園洞中緊暖無比,怎忍須臾抽出,獨受風涼,又將玉腿架起,似斷線風箏一般顛頭倒腦亂弄起來,一來一往,飽看進出之勢,花枝亂顫,足見淫娃顛狂,好不快樂也!

  可憐下面嬌娃,蓬門洞開,淫水如注,勾住陳好古頸兒,浪叫不止,陳好古又發狂,抽提千餘下,力乏精疲,卻不見黃河水流,慾火升騰,幾欲灼殺人也。臉上痛苦,冬梅只顧享受,哪知他的病根?只顧亂叫,腳兒亂蹬。正難過間,陳好古記起花童金良,那小廝臀兒嫩白可愛,後庭又緊,弄了百餘下,便大洩,今日無處覓他來消火,權將冬梅當做金良弄一回罷。少頃,陳好古抽出陽物,放開玉腿,令冬梅覆過身去,遂將兩個臀尖兒蹺起,扒開便弄,痛得冬梅殺豬般嚎叫,用手狠捻住陽物不讓入侵。

  陳好古抽送不動,只得降價相迎,冬梅這才放手准其行過。禿的一聲如魚入淵,深不可測。陳好古發狠頂住,一陣癢麻,已有洩意,忙急急抽出,重又衝入,你道為何?原來,不比後庭滋味差,且緊松自如,猶如小兒口兒一般嘬動不止,如此妙物怎生捨得草草收兵?

  那冬梅亦被抵得花心麻麻,抖個不停,只是陰精將至,遂虛懷若谷,亦不甘寂寞,一前一後聳個不停,樁套相迎,樂得個陳好古大呼小叫,急欲噴灑,終熬止不住,一聲長嘯,陽物抖個不停,把些精水洩出。冬梅曲意迎合,狠命套迎,左顛右擺,又賺出些精水出來,自家亦陰精抖出,倒頭便睡。陳好古強打精神從冬梅背上爬起,看看冬梅妙物兒,早已落英遍踏,蔓草橫斜,朝思暮想之物一戰擒獲,勝沙場萬戰封侯!想此挨著嬌娃斜臥,並頭而眠。

  方欲睡去,猛記時辰已不早,足足弄了兩個時辰,倒未覺冗慢,正所謂歡娛嫌夜短!再看冬梅,花容失色,雲鬢散亂,惟見笑意吟吟,掛在頰上,我見猶憐。正思忖間,冬梅醒來,翻身一看,笑道:「老爺今番消火了罷?」陳好古朝腰間一摸,軟塌塌垂頭喪氣模樣,不禁笑道:「非你莫能讓它拜倒轅門,納幣稱臣。」冬梅道:「奴奴只要老爺不忘今日所言。」言畢將頭在懷中亂拱。陳好古手撫乳峰,不緊不慢道:「待小姐大婚過後,扶你為妾,定不食言。」冬梅伸手又握住陽物,道:「只怕它另鑽穴打洞,撇下奴奴受冷清。」陳好古道:「誰人能比你風騷。」說畢,手指輕彈乳頭,正說笑間,忽然有條人影閃過,二人大驚。

  這正是:

  否極泰方至,離伙合始來;

  天成原自個,人事先能違。

  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三回石旁舟中幾多歡愛孤房堂前一片淫情

  話說陳好古與冬梅在亭中雲雨已畢正裸體相戲,忽見一條人影飛閃而過。冬梅仔細望了一回,回首道:「奴奴看那人似金良。陳好古雙目灼然,道:「你可看清楚?」冬梅道:「定是他無疑,後花園歸他掌管,只有他來回走動,今去了半日,許是回來了。」陳好古撫鬚思忖片刻,道:「你且回去,待我去尋金良問個清楚。」冬梅道:「奴奴花園中也已半日,如何向小姐交待。」陳好古道:「你就言偶感風寒,亭中臥歇,料小姐不會疑心,快快轉去。」冬梅欲言又止,只得緩緩下亭,陰中腫痛,行動甚是不便。忖道:「說是偶感風寒,還不如說跌了一跤哩,口裡念著,去尋花籃,尋到之後,胡亂折些花朵,竟向前庭去了。

  且說陳好古潛至書房已是掌燈時候了,夫人來問安,陳好古吱唔過去,草草用罷晚膳,復來到花園金良住處,見門虛掩,遂推門而入,驚得金良手忙腳亂,又是施禮,又是讓坐獻茶,戰戰驚驚,垂手而立陳好古坐在醉翁椅上,良久沒有言語。仍慮及傍晚之事,若真是金良看見,難免不會走露出風聲,府內便會雞犬不寧。若殺他滅口又不割捨不得,須誘其開口再做理會,思此輕咳一聲道:「金良,平素我待你如何?」金良忙躬身答道:「老爺對奴才恩重如山,無以為報,愧對老爺。」陳好古微微笑道:「即如此,我有話問你,不許隱瞞,傍晚時候,你在花園亭中可曾見我?」金良囁嚅低頭不敢回答。陳好古看他神色已明白了,遂又道:「金良,我有意將冬梅許你為妻,你看如何?」金良一震,頭低至胸,道:「奴才不敢。」陳好古哈哈大笑道:「我決非戲言,念你平日勤快,又諳事理,就將冬梅賞於你吧。」金良不知陳好古此番話是真是假,只得敷衍道:「謝老爺美意,只恐金良無福消受。」陳好古面如冰霜,逼視金良。

  金良知此言刺痛陳好古痛處,忙賠罪道:「金良不敢有拂老爺,實恐冬梅瞧不上眼奴才,又貴為陪娘陪嫁」。陳好古擺手,打斷道:「粗蠢丫頭有何貴處?休要羅唣,此事定下,你附耳上來,須依我言行事,方能成其好事。」金良略略遲疑,又不敢違,只得上前恭聽,陳好古如此這般交待幾句後起身欲走,想起什麼,又在金良面上刮了一下,才跨出門去。金良如墜五里霧中,呆立良久才跌坐醉翁椅上,思忖方纔之事,實在摸不到頭腦。

  黃昏時候,金良收工轉回,隱隱聽見花間亭中似有男女嬉戲之聲,不免生疑,遂輕手躡足潛至亭邊,陡見陳好古與冬梅赤裸下體在春凳上互相逗弄,驚得丟了三魂走了七魄,一時不知是留是走,不信二人青天白日做出如此苟且之事,遂大恨起來,幾欲回身提得刀來殺死姦夫淫婦!又細思量,那陳好古勢大無邊,誰人敢惹,冬梅水性楊花,風騷冠絕,一對兒色中班頭!只能忍氣吞聲,不看亦罷,想到此虎躍豹行飛也似去了。

  料想二人定聞聲而動,可哪顧許多,回到房內才長長出了口鳥氣。正氣悶間,陳好古不速而至,金良方寸大亂,恐禍事臨頭,故提心吊膽小心應付,及聞欲將冬梅許配自家又不覺好笑,這等殘花敗柳要她何用!不妨讓駙馬老爺將綠帽戴定!

  金良起身至外小解,金風沐身,悚然警醒又自忖道:若不依陳好古之計行事恐難有機會與冬梅肌膚相親,只是先行官倒又做了殿後官。罷罷,再忍了罷,繫上褲兒兀自回屋不題。

  正是:

  三寸氣在千般用,一旦無常萬事休。

  翌日,府裡上下依然忙亂如昨,冬梅分外勤快,忙得旋風一般。及至黃昏,急急躲入房內又稱頭痛睡下,玉鳳亦未疑,風風火火忙個不亦樂乎。冬梅似睡非睡之時,房門響動,遂起身觀瞧,見地上有紙箋一張,忙下床拾起細觀,見箋上寫道:三更時分,務到書房中晤。

  冬梅認定是陳好古手書,心中暗喜。忙將紙箋揣入袖中,亂揀些食疏吃了,坐在床上,單等月上東山,梆打三更。忽然小姐差人來傳,冬梅快快去至小姐繡房,原來小姐嫁衣做好,正在鏡前試穿,見冬梅忙問如何,冬梅只顧左右而言他,胡諂幾句,心長草般坐立不安。小姐一見心煩,遂打發她回去。冬梅一溜煙兒回到自己房內,掌燈畫妝,口裡哼著曲兒,樂顛顛的。收拾停當,才交二更,冬梅推門往外伸頭探腦,好不焦燥。

  好不容易梆敲三更,冬梅閃出房門,急朝內庭而去。穿過月亮門,繞過花壇,抬階而上,來至陳好古書房門前,屏息細聽,房中並無動靜,遂輕叩門環,房中燈亮又熄,正疑惑間房門遂開,冬梅側身而入。房中甚暗,只覺被人擁緊,道是陳好古性急,也不言語,摟摟抱抱,遂至床前,雙雙滾入。冬梅直覺酒氣撲鼻喘息聲重,重如泰山,遂皺著眉兒推開陳好古,陳好古復將頭扎入懷中。貼著冬梅的臉兒亂舔,冬梅被那口水洗了一番。

  冬梅被逗弄得情動,把個纖手急伸入陳好古襠中亂摸,捉住碩大陽物捻個不停。陳好古急將冬梅褲兒扯掉,抱住腿兒就啃,胡亂一通啃,哪裡管天管地。冬梅焉肯落後於人?雙手狠命扯下陳好古褲兒,牽住那活兒就往腿縫裡戳。

  這一扯一牽,陳好古陽物沖天而立,陽氣充盈,整裝待發,摸索冬梅肉丘挺身便入。呀的一聲,冬梅忙用手圈處,留一半在外青筋暴發,原來冬梅陰中尚有些干緊,橫衝直入遂覺有些痛,連連叫著:「肏殺奴奴!輕些罷!」陳好古止住力氣,緩緩抽出,吐些唾液在手中又抹在上面,嘿然笑道:「此是應急的春藥,保你受用。」言畢湊身就弄,勢若破竹一下盡根。不覺四周緊合,妙不可言,當下手抵床上,虎虎生風,抽送起來。

  冬梅不料他又有如此手段,滿心歡喜,遂拍開雙腿,玉臂遂緊緊摟定陳好古結實屁股迎湊,少頃,抽送五百餘下,當下冬梅淫液橫溢,遍體欲融,喘息微細,不勝嬌弱,止不住浪聲淫辭,抑不下升騰慾火。

  正是:

  陽本白雪,詩中自覺羅端緣,

  柳艷梅香,下結鴛鴦之滌帶。

  陳好古再嘗嬌花嫩蕊,別有一番滋味,暢徹骨髓,一柄肉具大動干戈,上下翻飛觸抵花心,恨不得將其挑斷,乃至酣處愈發用力猛弄,只聞唧唧水聲連聲一片,膚骨相擊乒乓做響,又弄了一個時辰,不計其抽送之數。漸漸雙股乏力,腕麻腳酸,陳好古掣出陽物縱身下床,令冬梅向外側臥蹺起一隻腿兒斜搭在肩,一扶陽物一斜刺裡殺入,騰出手來握住峰乳。冬梅頓時大呼痛快,身兒被沖得與床俱動,足兒不住在半空中亂遙陳好古前後衝突。左旋右插,斜雨偏箭,並無虛發,當下又近千回。肏得冬梅飄飄搖搖似落葉隨水而流,不見了動靜,陳好古慌忙抽出,擺正冬梅水淋淋的身兒,千呼萬喚,又用口兒吐納其微啟豐唇之中,方才醒來。

  冬梅微微歎息道:「老爺如此會弄,奴奴都快要死了,饒了奴奴吧。」言畢,纖手又至,撥弄陳好古胯間陽物又套動不止。陳好古笑罵道:「既然險些肏死你,還逗弄我做什?十足的淫婦,待我令神勇大將軍將你肉洞掃平見底!」冬梅往裡一滾,月華透窗,現出灰白白豐臀聳動不停,陳好古口涎落腹,虎撲過去。抖陽物凌空刺入,滿月在抱,隔山討火,肏得冬梅淫水長流,濕透重裘。當下有五六百抽。再看冬梅粉臂平施,雲鬢散亂,蠻腰震顫,騷興勃發,亂嚷亂叫,正消受間猛覺洞中空虛,心亂意迷連連搖動金蓮,口裡大呼肏來。

  原來陳好古忽然尿急,遂抽出另做他用待,道:「你且忍耐,我解溲再來弄你。」言畢套鞋去了,少頃,復轉回挺身送入,又大弄起來。冬梅正騷癢難當,忽然風聲響過一柄鐵硬火熱之物突入牝中,滿滿當當,不留縫隙,與先前大不同,快意更甚,遂極力受承,歡歡迎湊,咿呀亂喊。那柄肉具東顛西狂,深抽淺送,夾帶些淫水出來四處濺落,弄得冬梅頭目森然,仆然倒覆又復翻身睡下,張開雙腿,架在肩頭,洞開門戶,請君入甕。又是一番天搖地動,大雨傾盆,足足抽提兩千餘下。冬梅陰精欲丟,忙緊收陰門,不放生還,遂覺心懸意拋,離地升仙,陰中抖個不止,花心受玉露遍施,竟又昏死過去。

  及待醒來,銀燈已亮,見滿床狼籍不堪,身邊之人酣睡還緊,仔細一觀不禁大駭,瞠目結舌,原來睡床之上非是陳好古,乃是金良!冬梅疑在夢中,愣怔半日方醒過神來,暗暗忖道:「陳好古借解溲之機移花接木,是何道理?莫非他已知與金良偷情?正苦思之際,忽見陳好古推門而入,下體赤裸,老著臉兒湊上床來。

  冬梅見狀一驚,三人同床共榻豈不羞殺人也!遂披衣護胸,急求褲兒,可哪裡尋得?陳好古涎笑不已,陳好古一手摟住冬梅,另手去推金良。金良朦朦而起,一手護住那物兒動也不動,陳好古笑道:「你二人已做成夫妻,還要遮遮掩掩,弄了幾個時辰,滋味如何?」二人聞罷羞得低頭不語。

  冬梅見金良不做聲,遂知事體七八分了。暗恨陳好古無恥,更恨金良軟弱,索性擁著被兒靜觀其變。只聽陳好古又道:「你二人如何謝我這媒人?」言畢直視金良。金良龜縮至床角,知陳好古又欲行後庭之事。陳好古門外解溲,喚過早已聽房多時的金良快快進去,方才赤著下體朝一侍妾屋中去了。金良火急進屋,腰間那物早已直豎豎的跳動不已,朦朧之間見床上玉體橫陳,遂跨上就去衝鋒陷陣,冬梅迷亂之中哪顧長短粗細,一鼓作氣,弄了兩個時辰,金良招架不住,丟出陽精,城破旗倒,倒頭便睡,未待如何與冬梅交待,陳好古又猝不及防破門而入,又欲行那龍陽興趣,想必侍妾未能推倒金山傾折玉柱。當下心中恐懼,退至床角,連連張望冬梅,乞冬梅說情饒過。

  冬梅見狀暗笑。嘗聞陳好古與金良有斷袖之誼,倒不知龍陽行路由徑如何?今有幸做壁上觀,遂默不做聲,泥塑木雕一般。陳好古爬將過去將金良放倒,提起金良雙腿,架於肩上,撥開軟軟那物兒,照准下面挺陽物便射,未進半寸,金良大呼痛殺,陳好古那管這些,腰腹加力發狠射入,金良哇哇哭叫,聲震屋瓦。

  陳好古暫時收回,將些唾液抹在金良下面,又去冬梅牝中撈些水兒出來抹與龜頭上,重又穩穩徐徐深入,金良目眥欲裂,緊咬被角兒,任憑陳好古衝撞,費了些力氣,終將個陽物沒入。陳好古稍事喘息,前後淺抽慢送起來,金良緊閉雙目,悄無聲息,陳好古抽動馳驟,氣喘如牛,目瞪著銅鈐般鼓起,呻吟出聲,少頃,金良也叫了起來,且掀動臀尖,擺動不止。

  冬梅看得心驚肉顫,不信男子與男子交歡會與婦人交歡相類,觀其進出真如肏婦人陰戶之勢,不禁興起,如此活春意兒誰人得見?只是金良為男兒身,倘是女子,活脫脫春意兒景象!忽然想起方才陳好古大弄自家不即如此麼?原來看著比幹著還有趣哩!遂目不轉睛,貪看不已,牝戶之中淫水又溢,看那邊幹得熱火朝天,無人來給殺火,遂挖進指頭攪動一番,嫌不夠粗,將褲帶纏在指上又深挖不停。又探出一手自撫其乳,亂動亂移,自尋快活。

  約摸過了一個更次,陳好古與金良仍在那弄個不停,換了個姿式更覺得舒服。你道是何種姿式?原來,金良跪在床上,臀兒高高聳起,那陳好古站在床下盡力從其後面大弄,金良那活兒索然而起空往前衝。冬梅瞅著這個空檔甚覺可惜,早把羞恥二字扔到一邊,況與金良亦是弄慣了的,遂搶身倒爬至金良身前,破開臂膀,湊著那物兒直套過去,唧的一聲套入。金良一愣,明白過來,索性趴在冬梅臀上任他二人前擠後擁,倒亦省些力氣。陳好古一見大喜,連呼絕妙,身下欲加用力,頂送急驟,冬梅也狂套亂夾,可憐金良軟玉溫香堅硬無比已嘗到,只有夾在中間消受。

  那陳好古早已在外間施了春藥於龜頭之上,久戰不洩,卻也憋得臉色青紫,陽物隱隱做痛,把個一腔慾火填進金良後庭,任憑抽插無數,亦不濟事,今見冬梅倒開陰門助陣,力氣又增,遂以狂風驟雨之勢直貫而下,又騰手扯住冬梅豐臀,肌滑若無骨,淫水滿把,冬梅又浪叫幾聲,金良也呻吟連連,遂用盡平生力氣猛然一頂,力大如山,把個金良並冬梅雙雙壓倒床上,終狂洩而出。

  金良覺體中陣陣烘熱,知他洩了,也覺痛快非常,陽物抖擻撤出陽精於冬梅陰中,最可憐冬梅,知他二人登仙已極,趴在床上被二人壓著又動彈不得,亦不甘居人後,自收陰門,咻咻鼓漲,終將個陰精丟荊三人皆似泥般堆成個疊羅漢。陳好古躍身而起,撫掌笑道:「今日我三人極盡人間之樂,雖死足矣廠言畢登床睡下,將金良與冬梅左擁右抱,亞賽神仙模樣。金良與冬梅對望,毫不羞怯,都是爭著比肩,難得風流快活。只是不知為何全無睡意,正疑惑間,陳好古笑道:「你等二人均被施放春藥,何來倦意,待略做休息,再演一出三戰呂布!」

  及至天明,三人重整旗鼓,又於床上亂交一回,皆大歡喜不在話下,冬梅亦不再提起做妾之事,三人悄悄散去。

  正是:

  世人之人當威淫,報應循環理最真;

  懷今若能舊正事,何懼鬼兵何怕神。

  且說玉鳳與家人忙得天昏地暗,哪知家中暗處污穢之事,把個心思全放在東生身上,日思夜盼。那邊東生家看看佳期臨近,亦張燈結綵,備辦彩禮,一應俱全,單等那玉鳳嫁過來,東生少年俊雅,雖飽讀詩書,也無心進取,倚仗皇帝勢力,終日廝混風月為懷,酒色迷性,其父浩歎之餘也無辦法。待及弱冠,替他尋個女子,成家立業,了卻一樁心事,向聞玉鳳容貌傾城,遂提親事,待允准之後戒告東生,收斂性情,安心等待佳期,東生亦覺得眠花宿柳終非正道,遂屏退肖校閉門讀書,做些官樣文章出來,心下不免胡思亂想,巴不得書中真的走出一個顏如玉來,又不敢放肆,惟盼洞房花燭之夜以解倒懸之苦,這且按下不題。

  玉鳳自與汪家換了大紅貼之後,便數著日子苦盼,算算還有兩日,反倒不如先前急躁了,侯門一入深似海,待嫁過去後不能輕易再回來探問,思此心中不免悵然。這日用罷午膳之後,小做休息,想喚冬梅陪同,在府中四處走走,連叫幾聲不見有人回答,遂輕移蓮步出了繡房,來至母親堂前,見門緊閉,知在午眠,不忍攪擾,又周圍轉轉,沒什興致,想起後園曲橋流水,繁花綠柳,不禁欣然,遂攜起裙裾,奔後園而去。來至花園門前,香風襲來,覺得咫尺即別有洞天,不勝感慨,又舉步花叢間,任蝶親蜂繞,流連不捨,觸景生情,遂吟詞一首,以遣悶懷:一縷風情天與錯,暮月朝雲,密恨誰堪訴,自歎掐檀臨史籍,傷心拍遍高千古。

  春到溪頭桃夭樹,葉葉翩翩,似洗年先負,淚眼洞花花不語,碧沙窗下魂長祝吟畢又傷感一回,竟往曲橋尋溪去了。正低頭尋覓,似聞風送人淫笑之聲,心中疑惑,舉頭觀去,並無人跡,遂重提裙裾,依舊尋去。

  溪水相邁於前,幾瓣輕薄桃花逐流而去,玉鳳駐足靜觀良久,歎道:桃花骨弱,身不由已,翻沉水底,香消離恨天,倘枝頭竟艷,又被人折去,終脫不去一場紅顏劫數!但願夫郎能憐香為念,自家才不枉做回女兒身!長噓短歎,又行了一陣,知曲橋在望,遂放慢蓮步,見亭中安靜,移步至間,歇息片刻。閉目安樣而坐,四面來風,鳥語蟲唱不覺倦意深深,遂於春凳之上,曲肱而臥。

  正入春夢,戲謔之聲,突兀而至,不由心頭怒往,起身四望,隱隱見前面曲橋之上,似有人影幢幢,又觀不甚清楚。再細辯去,間雜男女之聲。不覺更憤,遂出亭去曲橋欲看個究竟,不知何人膽大妄為在此嬉鬧!漸漸近了,聞得是一對男女,恰又隔太湖石阻攔,正欲轉出叱責,將頭伸出一看卻呆住了,原來是那冬梅與金良正在曲橋之上斜倚欄杆,下體精赤,摟抱一處做那勾當!玉鳳頭目眩暈,幾欲跌倒,藏在石後心兒跳得快蹦出來,怪不得冬梅近日顛三倒四,無有路數,原來一心在勾著漢子!看那騷樣,不知幾時勾搭成奸,調教出來哩!好不大膽,竟在青天白日之下行此穢事!

  玉鳳欲去捉姦又止住腳步忖道,他二人如此不知羞恥,撞到定難堪至極,自家又未嘗人道,怎好見金良那物兒,當下猶豫不定起來。忽記起那日偶偷聽父母行房,只聞其聲,不見其人,心下至今癢癢,今日得見,也算活該,雖他二人粗鄙,那件事兒卻做得不見粗鄙哩。後日即嫁,先窺些活春意兒,比及魚水之歡,添上一些興趣不亦一樂?只是在此偷窺非正人所為,若讓人撞見豈不羞殺人也,罷罷,名份要緊,待去前庭,喚過老僕來將這對狗男女棒殺,以正家風。

  玉鳳遂用袖遮面匆匆而返,一路上忿忿,出得花園門,又止住腳步兒,改變主意又折身而回。你道玉鳳當真要去捉姦不成?非也,一走一動之間雙腿摩研,不禁情興勃發,遂不顧什麼禮數,急匆匆去偷看一回。

  轉眼來到太湖石後,藏好身兒,探出臉去,覷個仔細,見那橋上金良與冬梅站著,弄得正歡哩,上面膠著一般,下體掀動不已,肚腹乒乓相撞,水聲唧唧亂響,四肢糾纏不清,叫聲一陣高過一陣。玉鳳哪裡見過這等陣勢,不覺陰中異樣奇癢,夾緊雙腿,口乾舌燥,雙頰暈紅,又不忍罷去,耐著性兒又繼續觀戰。只聽冬梅道:「賊囚,你不會溫存些麼!硬撞個什,你在打坯不成?」金良涎著臉嘻道:「即是打坯,再過兩日也無處可打了,今日就讓我打個爽快!」言畢又抱著冬梅的臀兒狠命抽送起來冬梅呼呼急喘,氣息不接,道:「如此顛簸,花心怕被你搗碎哩。」金良騰出手來撫其乳道:「休要騙我,你陰中寬綽,可以行舟,哪裡觸到花心?岸邊還靠不上哩。」冬梅猛拍他的背怒道:「翻江倒海一般,還道未靠上岸,老娘陰中再寬綽,也容不下你的頭哩!」金良又笑道:「姐姐息怒,是我亂講。該打該打,用你兩塊板子用力夾上一夾,出口氣罷。」冬梅又擊一掌,道:「讓我夾你,你甚爽利,我才不幹哩。」言畢又掀湊不停。金良發狠一頂,道:「不夾不打也罷,順風順水,也暢遊適意哩,只恐姐姐淫水太盛,破堤摧岸,浮上潛下,摸觸不到花心深處,無法解癢矣。」

  冬梅不動,金良只顧胡亂撅弄,被冬梅捻住拽開,罵道:「你自管取樂,弄了半日,腿都站得酸麻哩,不與你弄了」。言畢尋褲兒欲穿。金良慌了,拉住冬梅道:「不知姐姐受罪,饒恕則個,只是我未曾出火,憋得甚哩,正望姐姐救命。」言畢欲跪。冬梅拉住陽物道:「只會站著亂顛,不會換個法兒麼?」金良一望欄杆,來了主意,抱住冬梅道:「我與姐姐弄個隔山討火罷,姐姐亦好歇歇。」冬梅收手又笑罵道:「貪吃的死賊囚,不讓老娘安生,快快弄罷。」言畢轉過身去,俯身雙手扶住雕欄,蹺起臀兒,露出肥肥膩膩水汪汪的妙物來。

  金良一見,咆哮頂入,禿的一聲,整個膫子蹤影皆無,直把個卵兒都陷落了,激得冬梅快叫起來,身兒篩糠般亂抖,金良更不怠慢,東狂西顛亂抽亂刺,霎時七八百抽,二人風狂雨驟,鏖戰不休。

  可憐那玉鳳,覷得真切,早已癱跌在地,幸太湖石遮掩,方未現出身來,雙目緊閉,手扒心窩,如飲了十斛佳釀,醉得劉伶一般哪裡還有些氣力再做壁上觀?任他二人折騰去了,只是冬梅妖聲浪氣,金良吭吭,不斷催人耳鼓,愈發春魂難束,下邊那話兒咻咻吸動,水流千尺,把個錦繡內衣層層濕透,又無力經營,只暗恨二人不快快歇兵散去。

  正慾火難熬之間,忽聞橋上安靜下來,玉鳳暗自幸道,勢必折戟沉沙,風捲殘雲了。遂整頓精神,欲悄然離開。又聞金良聲音道:「姐姐可曾盡興?只是又嫌勞苦了罷,不敢去亭中歡樂,恐有人來驚破,姐姐多諒。」又聽冬梅道:「比先前易些,還是不如睡下弄,方才抵得花心。」金良道:「姐姐你看那塊太湖石如何?你覆在上面定受用哩。」冬梅笑罵道:「虧你主意多多亦罷,待我上去歇了!」言畢,竟朝太湖石而來,金良緊隨。

  玉鳳聞聽此言大吃一驚,唬得面無人色,魂不附體,暗叫不好!倘被他們覷見,如何得了?逃走又要被撞見,恨不得地裂個縫縫鑽將進去,又聞二人已近,萬般無奈,只好縮成一團,掩在太湖山後一側,幸太湖石闊大體圓,不曾被二人看見。玉鳳叫苦不迭,悔不該如此齷齪無恥,只得苦受折磨,任他二人在眼皮子底下作樂。

  冬梅來到石前,用小衣輕撣塵埃,覷好位子仰面睡下,金良又急不可耐扒開雙股,挺進粗大傢伙就肏。霎時就是四五百抽,抽插之聲猶如豬吃漕水般亂響,冬梅被肏到緊要之處,咿呀亂叫,腳兒亂蹬,金良趁勢把她雙腿架在肩上,又狂弄起來,使勁著實又搗了四五百下。冬梅這回花心被杵得欲碎,怡然又爽快之至。叫喚肉麻,加之陰中運力,金良抵擋不住,大叫數下,披靡退卻矣。冬梅亦陰精洩了,二人抱做一個肉團,翻落地下。

  玉鳳在暗處聽他二人叫喚連連,不似人聲,不知何故,亦跟著陰中亦一抖,全身釋然,痛快淋漓,從未有過。再用手摸,已滴水成河,暗自罵道:「連這物件亦跟著生怪!又側耳細聽,無聲無息,道是二人離去,伸展肢體微探出頭,又急縮回,原來二人臥在地上赤精條條酣然大睡,又不敢再動,只得斜倚石上歇息,待他二人睡醒走後再做道理。

  正是

  前番雲雨正掀天,躲藏側旁了縮緣。

  深悉此生柳下惠,幸而情比玉更堅。

  不覺間玉鳳竟沉沉睡去,約有半個時辰後醒來,偷眼再觀,石上石下,不見二人蹤影,遂放心起身,整理裙裾,移步離去。

  又臨溪水,不禁駭然止步,只見溪尾,一葉扁舟在水中抖晃不停,疾站高處觀望,見白花花的一團東西在舟上蠕動,料是他二人淫亂無狀,又走到舟中偷歡,本不欲再往前走,奈何這是回前庭必經之路,遂悄然前移。欲覷個空當一越而過。

  又約半個時辰,離那舟兒漸近了,依舊晃個不停,玉鳳心下罵道:「狗男女,精力倒好,弄了幾個時辰還不罷手!亦好讓我過去!」忽舟兒劇動,那金良撐船一般大起大落,六寸長那物兒凌空而下,不及百下,舟兒一下傾覆!二人被倒扣水中。玉鳳先是吃了一驚,即兒大笑不止,腹兒都笑痛了,又罵個不止。

  再說金良與冬梅猝不及防落入水中,鑽出覆舟,連呼救命,一眼瞧見玉鳳站在不遠處,用手指著,笑罵不止,比落水被嗆還驚,急躲在覆舟後不敢出息。玉鳳忽然頓住,急急低頭直奔前庭而去,撇下金良與冬梅呆如木雞一般。半晌,冬梅才扶著金良哭罵道:「死賊囚,耍什花樣?偏偏舟中亂弄!當你是巨靈神,把舟兒弄翻,這下讓小姐看見了豈不是闖了大禍!」金良抹了臉上水道:「我亦不意舟兒會覆,都是你亂扭亂動,還在怪我?』』冬梅怒罵道:「呸,光著身子游水,羞不羞?你當小姐是憨兒?」金良道:「羞甚羞哩,弄都弄了,還怕羞哩?」

  正是:

  雌雄赳赳冠時髦,哪顧光榮汗馬勞?

  欲知這對野鴛鴦淹在水中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3-10-1 16:34 編輯 ]
2013-9-14 19:5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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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engx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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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苦煞盼得大迎大娶才子佳人洞房得意

  且說金良與冬梅在舟中交歡,不慎將舟傾覆,落入水中,及被小姐撞見,冬梅好不羞怯,著實將金良臭罵了-頓。金良全無心肝,竟不理會,也不將舟兒翻過來,在水中直與冬梅嬉鬧,冬梅無心相與,遂掙扎撈起衣褲,傍著覆舟向岸上劃去。金良哪肯罷休,趕上復將冬梅緊緊摟住,把那物兒扶起又向冬梅牝中亂肏。冬梅拗不過他,遂扒著舟身,任他合著水兒狂抽,霎時又是五百餘下.龜頭卜卜跳動,一渲了事,這才雙雙爬至岸上,慌亂穿上衣褲,抖抖擻擻,不知如何是好。冬梅又罵道:「都是你這餵不飽的蠢驢!害得老娘被小姐撞見丑了,叫我如何在人前站立?」言畢嚶嚶而泣。

  金良一見冬梅哭鬧,亦慌了手足,跪下道:「今日連累姐姐罪該剮身,奈何木已成舟,姐姐切莫哭壞身子,方纔之事姐姐可向小姐說,前來採花,不慎失足落水,金良捨命相救,有失禮數,更有污小姐清目,請小姐詳察,若來盤詰於我,我也如此這般講話,定能騙過小姐,且小姐嫁心炎炎似火。哪裡會深理會,推拖過去自然無事。

  冬梅聽罷止住淚水,被他花言巧語迷惑。只得依了,盤算如何去見小姐,金良又挨過來.被冬梅朝面上劈了一掌,罵道:「又來歪纏,待老娘取花剪來將你那禍根剪掉!」金良面上火辣辣的痛,用手扶著,涎著臉兒道:「姐姐後日即陪嫁過去,那時想要我這寶貝還無處尋哩,趁這兩日我將姐姐活路做齊,省著姐姐日後無處殺火,卻還要打我,好不狠心!」冬梅更怒甚,大罵道:「狗賊囚,你倒有理.以後斷不與你-路!」言畢拂袖而去。

  金良迷茫半晌,見冬梅已去,懶懶罵道:「-個破罐子,有什麼張枉的,不與你-路還死了不成?小姐若不嫁得快,連小姐亦奸哩。叫你眼饞流水!」罵畢,歪歪斜斜奔回住處不題。

  正是:

  兩腿不搖身已動,面皮不染色元青。

  且說晚膳時候,玉鳳叱叫冬梅侍候,冬梅躲在房中不出,玉鳳大怒,跨進門去,叉腰而立,柳眉倒豎,杏眼圓睜,氣得三屍神暴跳,高聲罵道:「小賤人!做得醜事即不敢見人,何必要做!」冬梅早已跪在塵埃,頭低瑟瑟,囁嚅道:「小姐息怒。奴奴實在是去花園採花,不慎失足落水,金臣趕來相救,恰被小姐撞見,恐怕小姐誤會有逾禮數,遂不敢出門。」玉鳳氣噎半晌,又破口罵道:「大膽賤人,還敢放肆?你與金良曲橋和太湖石上之事亦是不慎失足?真真氣殺我也!」冬梅身子一震,知不可瞞.遂叩頭如搗蒜般連呼饒命,玉鳳忿忿不已,叱罵不止。冬梅心中甚是不平,想到:後日你便春宵極樂,誰人罵你!遂轉口道:「小姐且緩罵奴奴,奴奴未明小姐焉知曲橋與太湖石之事。」玉鳳一時止聲,暗忖道:再責罵下去,將偷窺之事露出,豈不難堪?遂緩聲道:「你幹得的好事自是心知肚明,何又亂問,今且饒過,看你日後還敢再犯,不打斷你狗腿才怪!」冬梅暗出口氣,口裡連忙應道:「謝小姐恩典,奴奴自當謹慎,盡心侍小姐,再不敢犯。」玉鳳看也不看,轉身出去了,冬梅獨跪塵埃,慶幸不已,想起金良不由切齒暗罵,又思及他的好處,心又平止,微微歎息,忖道:待隨嫁之後,何處再效魚水之歡?再說自家那處又被金良弄得慣了,如何割捨?若留在府中又恐怕陳好古再來歪纏,還是陪嫁過去走了罷。

  兩日攸忽而過,娶親吉日已到,駙馬府中喜氣洋洋,結綵張燈,好不熱鬧,單等那東生來迎親。未及辰時,遠遠望見官道之上一行人吹吹打打,齊齊整整而來,中間一匹玉馬蹄踏答答,馬上端坐一位英俊少年.衣冠新鮮。正是東生者,來到門前下馬,早有人接著往裡通報,陳好古偕夫人降階相迎,至大廳落座不題。那玉鳳聞聽東生來迎親,喜上眉梢,早把嫁衣著得整齊,將個蓋頭遮在頭上端坐在繡房動亦不動,外面鼓鑼喧天似不關已事,心下早都生翅欲飛了。冬梅看在眼裡竊笑不止,暗罵小姐假裝正經,遂故意說那東生的好處,似她見過。

  這時,有人高叫聲:吉時已到,一婆子輕佻門簾而進,笑吟吟饞起玉鳳就往外走,玉鳳故意扭捏,把個冬梅笑得差些跌倒,幸小姐蓋頭遮住方才未見,否則又遭叱罵。出得門來,一頂花轎早已預備停當,掀開轎簾扶了進去,婆子忙喊起轎,轎子穩穩抬起,朝大門去了,另一頂花轎過來,冬梅自掀轎簾,跨步就上,想起什麼,回首顧盼,果見人叢中金良伸個頸子愣愣的看著,不覺心上一動,又瞥見陳好古陰笑,遂急入轎中,足點轎底,促起轎匆匆去了。

  及至東生府上,又是一番熱鬧,拜過雙親,花堂上飲過合歡酒後雙雙被送入洞房,冬梅及眾人各去歇息不題。洞房無限春意,東生吃過十數杯酒早已飄飄欲仙,急不可待,將玉床穩坐的玉鳳蓋頭一把扯掉,取過紅燭,恣意看將起來。

  那玉鳳生得面如芙蓉,腰似楊柳,兩眉儼然淡淡春山,雙眸恍若盈盈秋水,金蓮窄窄,玉手纖纖,風姿飄逸,媚態迎人,東生看得神魂飄蕩,不覺得失聲叫道:「美哉!艷麗如斯,雖傾城不過如此耳。」

  有《西江月》一詞為證:

  面似芙蓉如玉,肌生冰裂去紋。腮邊頰上有奇痕,彷彿湘妃淚櫻指露九條碧玉,牙開兩片烏銀。秋波一轉更消魂,驚得才郎倒退!

  東生棄了紅燭,偎在玉鳳身旁,玉鳳嬌弱無力順勢倒在他的懷中,俏眼乜斜,果見東生風流俊雅,儀表超群,不覺意蕩神迷,口中喃喃道:「郎君豐偉,妾身福份非淺。」燕語鶯聲,嬌喘花息。

  東生聞罷慾火上炎,趁勢推倒玉鳳,玉鳳柔軟無骨任他擺佈,東生急解玉鳳繡衣,露出一雙酥乳,粉團兒相似,一點點猩紅乳頭煞是可愛,及伸手扶那牝戶,光油油兩旁豐滿,嫩毫數莖,長僅寸許,將一指頭挖進,再也艱忍不可進。東生喜極,褪盡衫褲兒,急急扒到嫩白腹兒上,那話兒六寸餘長早巳堅挺紫漲,忙將玉鳳兩隻腳兒高高推起,照准門戶,捻起陽物便用力一頂,怎奈牝內十分肉緊,僅進寸許,可憐玉鳳在下面咿呀叫出聲,覺得牝戶裡面辣烘烘十分緊張,只得顰眉忍耐,由著東生的性兒。

  東生知其為處子,深深愛憐,奈何心炎如焚,遂不顧生熟,弄了好一會兒,方得曲折盡根,頓覺遍體生津,魂魄蕩搖,稍稍研磨,愈加緊淺,遂徐徐抽送,享盡快意。玉鳳亦覺歡暢,情動興發,淫液自流.自比先前爽快,遂放下雙手將自家臀兒扳定,任東生極力抽送。東生愈加興狂床上覺牝中漸寬,馳驟押「-個破罐子硬抽。」

  玉鳳倍加爽快,臀兒扇擺不停,雙手緊勾東生脖頸,掀湊不歇,喜嘗雲雨初逢滋味,不覺又被抽送千餘下,星眼朦朧,體軟肢麻,弄得緊要之時叫喚肉麻。幫襯東生下下肏抵花心,癢麻難當。正肏得泛溢有聲,東生呼叫如虎,陽物咆哮,卜卜亂抖,一洩而下,玉鳳亦花心開放,仰承雨露,歡欣倍至。

  二人云收雨散,取了絲帕揩拭乾淨,幾點鮮紅桃花樣,看罷倒頭交股而睡,玉鳳新鮮異常,陰中腫痛,用手兒輕撫,暗吃一驚,比及往日竟肥膩許多,且粘粘連連,甚是有趣,不意男女相交竟有此神仙般快樂,怪不得那日金良與冬梅如膠如蜜,縱意交歡,不知疲憊,變幻姿式,曲意耍弄,原來這般美妙滋味!

  東生翻身過來,又見那六寸長的物兒聳起,直掘掘的,玉鳳駭然,看了許久,不知方纔如此粗長的物兒是如何放進自家一條細縫中的,想想比那金良的還要粗壯,納悶不已,遂輕輕用手指去逗弄,忽又移開,似怕被咬-般,及至觸碰見無動靜,便大膽捻住,熱如火炭,硬若鐵杵,把玩套弄,亦快意連連,與那插在陰中相類,更多有一番情趣。

  玉鳳初經人道,自然倍覺奇異,玩弄多時,不忍釋手,再看東生睡得正酣,哪知玉鳳獨鍾那殺癢止渴如意鐵杵,夢中又飛赴巫山,引得玉鳳欲心又熾,不由做些路數,自家解脫,折騰半晌,亦不遂意,無名火起,將手中物件差點連根扯下,痛得東生吼叫一聲翻身坐起,覺得那物件兒火燒燎般痛,再看玉鳳滿面嗔意,遂知底細,戲道:「偷看烏將軍不懼虎威麼?」玉鳳不屑,道:「即是張翼德醉臥,亦被人割下首級,況郎君白面書生,怎堪-搏耶?」東生呵呵大笑道:「不意娘子這般風趣,知你初度雲雨未嘗盡興,也可宥諒.待重整雄風,與娘子作風雲之會。」玉鳳心下不悅,嗔道:「不意郎君久戰沙常」東生一愣,知露出馬腳,忙遮掩道:「娘子休要多慮,小生亦初出茅廬,才用火攻,遂被娘子殺得洋洋大敗矣,今娘子又欲匡扶漢室,正合小生之意,願效犬馬為先鋒,攻城掠地。」玉鳳吟吟笑道:「郎君高才,古人不及,想必吟風弄月之餘亦遍觀兵書,今床上談兵,焉知勝敗?」東生仰面歎道:「果然諸葛城上鼓琴,妙音連連,空城亦罷,實城亦罷,司馬此番定殺進城去,片甲不留。」玉鳳白腿擺開,道:「郎君若發兵進城,那趙子龍不來亦罷。」東生一見大喜,一番戲謔早巳催情促欲,遂長跪於床,摩擦腰間鋼槍,奮然道:「城門洞開,焉有不進之理!待奪得城池再用戰飯不遲!」言畢,挺鋼槍威風刺入。

  玉鳳淫心搖蕩,掄起腹下兩片明晃晃大刀接住廝殺,緊緊絞在一起,直殺得天昏地暗,水兒倒流,難捨難分,半個更次,便有千餘回合,不分勝負。東生見難取勝,欲拖槍下床而走,玉鳳正殺得激烈,哪裡放過,輕展玉臂,倒掛金鉤,哪知東生用了個拖刀之計,見玉鳳中計,順水推舟,回馬又是一槍,正入空城,苦苦相逼,不讓分毫,殺得玉鳳只有招架之功,並無還手之力,雙刀人鞘,扯住鋼槍不放,一來一往,又是千餘回合,東生愈戰愈勇,一柄鋼槍神出鬼沒,可歎巾幗英雄,香汗如雨,鼻息不聞,東生長嘯一聲長驅直入,遂陷空城,狂喜至極,蛟龍入海,一洩如注。

  正欲收兵,見玉鳳動亦不動,手揉其鼻,不見風吹草動,心下慌亂,急用口布氣至其香唇,折騰半個時辰,玉鳳才魂轉塵世。這回東生不敢再逞英雄,摟住嬌妻千呼萬喚,玉鳳淒淒切切,婉轉鶯啼道:「妾身大意失荊州不言,險些又被郎君肏死!郎君真乃床上真英雄也!」東生歎道:「娘子雖初臨戰陣,但亦不讓鬚眉,今日一戰敗北,也是贏家,待擇日再與娘子大戰一場,娘子意下如何?」玉鳳道:「何須擇日,明日便叫郎君拜倒轅門。」東生大笑不止道:「就依娘子,權且罷戰。」言畢與玉鳳交頭疊股而眠。

  翌日,玉鳳早起拜過公婆姑叔一干人等,又與冬梅及眾僕婢調笑一回,遂鑽入洞房與東生在床上擺開戰場酣戰,至此足不出戶,酒色並舉,東生也疏於政事,終日縱慾不歇。

  正是:

  這段姻緣難自由,暗中誰識巧機謀。

  皆因無遣償花債,沒什高低有什羞。

  轉眠月餘,夫妻二人彼此把那事兒淡了一些,東生又去朝裡參與政事,玉鳳則做些女紅,幸在家之時陳好古夫人調教督管,操得起針線不叫人曬笑。這日東生朝罷歸來,侍婢收拾果蔬酒膳,東生擁夫人於懷中飲酒作樂,你-口我一口笑鬧不止,一旁侍婢竊笑。冬梅觀那公子生得面如傅粉,風流倜儻,不禁心儀,呆呆的飽看一回。

  東生坐擁美女,口飲瓊漿,春風得意,好不快活,飲至半酣,竟拿玉鳳如桃小口充做杯盞,滋滋吸個不停,把冬梅及從侍婢又看得面紅心跳,羨殺人也,及至二更,方才酒闌散去。東生擁著夫人跌撞而行,旁邊冬梅快步搶先來扶,只是礙著玉鳳,才沒把那風流人兒招惹,半架半擁著玉鳳連帶著東生送入臥房。二人仆倒床上遂滿口亂言亂語,冬梅遣走侍婢,獨自侍奉,取銅盆過來,浸濕巾帕,替他二人拭去面上汗水,但聞酒氣刺鼻,喘息聲重,似睡非睡,醉眼迷離,不知他二人飲了多少美酒,歡怡一醉,比及自身,淒懷獨抱,對良辰而艷羨他人之歡,不禁歎息良久。

  見那玉鳳漸漸睡去,方才收拾,準備離去,忽一隻手急扯裙裾,忙底頭看,見東生手臂搖顫,口內咿呀,眼卻閉著。冬梅亦不吃驚,道他醉中無狀,欲決裙裾而去,奈何東生力頗大,一時掙脫不開,更恐裙帶繃斷洩露春光,只能忍著性兒,立在床側等他鬆手。東生招搖裙裾,含混不清道:「娘子快快寬衣,小生要吃裙下美味!」唬個冬梅面如土灰,驚慄不已,急看玉鳳,側臥床裡,身子被伏,沉沉睡去,方才稍稍穩住心神,見東生扯拉又急,遂大著膽兒靠近。東生導引至前,斜斜抱住就行亂摸,冬梅又驚又怕癱軟,不知東生真醉假醉,索性順水推舟,久旱望雲霓,聊慰乾渴,遂粉臂緊緊摟抱,享受一回。

  東生層層深入,步步為營,手兒越過屏障,一下撈住冬梅那風流乳窩,嫩鬆鬆的肉兒,揉搓起來,霎時冬梅淫水迸如湧泉,不禁呻吟又急掩口,怕那玉鳳醒來,忙將近處銀燈吹滅,朦朧之中,曲意溫存,只是嫌那手指,亂拔琴弦,張馳無度,把春心辜負。才知公子真醉,把自己當成娘子耍弄一回,桃帶李僵,片刻春風,好不撩亂人心。

  冬梅及見公子手在襠中並無動作,因甚感乏味,遂將公子手推出,推動之間,不意碰到了公子腰中的那物兒,心中騷動,忖道:何不趁他不省人事,亦偷他一回。遂色膽包天,強向虎山,纖指蛇行,取道謀之,及至襠中,不禁神迷又疑,只囚公子那物兒,也吃酒吃得成個醉頭陀,抬頭不起,軟塌塌的,冬梅氣惱,好好一個物件兒卻派不上用場,遂用力拔動起來,顛顛倒倒之間,那物倏然長大,做威做勢起來,冬梅把握不住,跳出外圍,這下極喜,忖道:「偷營偷到底」,急褪內衣,撩起裙裾,急切切欲行那事。誰知此時竟聞床側微歎,玉鳳翻身而起。唬得冬梅魂魄飛揚,跌至床下,動亦不敢動,呆了半晌,並不聞響動,遂輕輕起身觀床上動靜。玉鳳並未坐起,只是嫌熱將衣除了,赤精條條仰臥,冬梅不敢妄動,又不敢在床下再藏,覷得對面有一屏風,遂輕步閃入後面,欲尋個空當溜出門去。

  忽見東生坐起。驚醒玉鳳斜臥玉枕,酒醒了一大半道:「郎君盂浪,驚嚇妾身何為?」東生道:「娘子更加孟浪,因何怨小生?」玉鳳道:『『妾身正夢登仙境,被郎君喚回,怎不怨?」東生笑道:『『怕娘子春夢深入忘歸罷。」言畢,手撫酥乳不停。玉鳳急忙護祝脫口道:「何至此耶?郎君卻亦整齊,只是褲兒欲褪了。」東生道:「娘子又偷營,道我不知?又布下迷魂大陣引誘小生。」玉鳳道:「何曾偷襲於郎君,想必郎君趁妾身睡熟,欲行不軌,強行脫衣,怎又倒打一笆?」

  東生擁住,親了一個嘴兒,道:「方纔酒醉,無狀如斯,孰是孰非,不能了斷,適間下體漲若尿急,道是娘子撫弄,今酒已醒,何不再飲為樂?」言畢,褪盡衣衫。裸裎相對。

  玉鳳笑道:「不意郎君今貪杯如此不要命,妾身就與你在床上再酌,破一酒陣。」東生又在玉鳳面上摸了--把道:「娘子酒色文章,樣樣俱作得錦繡,小生佩服,待我取過酒具再暢飲-番。」言畢下床,屏風後冬梅叫苦不選,不知他二人又要飲到幾時,恐東生撞見,遂伏在暗處偷覷,見東生挺著巨物走向一櫃兒,拿些酒具復到床上,遞與玉鳳。玉鳳賺燈太暗,東生這才覺得銀燈不知何時覆了,遂重又點亮,紅羅繡帳之中,二人赤精條條半擁半坐飲了起來,吃著吃著,東生將-杯酒送至玉鳳口裡,道:「娘子替小生飲一杯。」

  玉鳳躲躲閃閃,把個酒兒傾了一半。東生道:「不要娘子祭天祭地,快飲了罷。」言畢又遞。玉鳳道:「妾身不祭天地,是祭床公床婆,求保佑生貴子哩。」東生失笑道:「娘子性急,春播秋收,瓜熟蒂落,急亦沒用。」

  玉鳳把他那活兒上捻了一下道:「郎君種瓜種豆,全憑這個,辛勞倍至,不如亦犒賞它一杯。」東生道:「它且靠後,待先慰勞娘子罷。」玉鳳乜斜醉眼道:「妾身何德何能,敢勞郎君?」東生緊摩乳峰,嘻道:「經月雲翻雨狂,娘子飄搖欲墜,恐怕驕軀不勝,故近日未曾相接,今開懷暢飲,娘子怎不賞臉飲去這一杯,也慰已願。」言畢又遞。玉鳳吃吃笑道:「難得郎君美意焉敢不領?」言畢微啟朱唇,飲將下去。東生撫掌而笑,又斟了一杯,玉鳳搶過來道:「來而不往非禮也,妾身借花獻佛,敬請郎君滿飲此杯。」東生並不推辭。張口即納。

  玉鳳輕動蘭花手指,又斟一杯相侯,輕舒粉臂將東生頸兒按定,貼上臉兒,哄他吞下,東生趁勢摟緊,將口兒對準玉鳳的口兒,玉鳳躲閃不及,酒入口中,芳香無比,東生又把那舌尖兒在裡面停留攪動,更勝酒力十分,纏綿良久,不忍分開。那邊冬梅斜倚屏風,身如蟻爬,難忍難熬,將雙手兒上奔雙乳,下撈牝戶,忙個不停。

  且說東生與玉鳳糾纏一陣,那話兒更加強壯威武,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玉鳳一見,笑道:「君之物莫非飢渴難耐?」東生道:「正是渴龍望水,天然欲飛。」玉鳳也不答話,將滿杯酒端起飲盡,扳過東生的頭,強送入口中,東生猝不及防被嗆了一下,乾咳不已,再看玉鳳,將空杯倒覆,朝東生那直直的物件上戴去。未及落穩,復落於床,拾起又戴,又是枉然。玉鳳驚呼:「郎君之物粗過酒杯,妾身下體細縫只若杯壁,緣何進入?」東生大笑道:「娘子不聞,神龍變化?見首不見尾乎?」自是造化之理,何足問哉?」玉鳳將身子掙出道:「妾身不信,倒要試一下看神龍如何變化,」言畢翻身上馬捻住陽物便往裡送。

  東生見玉鳳如此浪騷,早巳喜極,遂挺身相迎,那玉鳳牝中玉露早滴,只一照面便正中,唧嘰套動起來,一起一落,煞是有趣。東生捧住玉鳳肥白的臀兒幫襯,玉鳳雙手撫其乳哼叫不止,把個肉棍棍緊吸慢夾,滋潤溜滑毫無阻滯,當下便有一千餘下亦不覺疲憊,套送歡歡。東生亦愈戰愈勇,挑刺磨研,極盡手段橫搗花心,直衝壘壁。不覺又抽送五百下。

  再看玉鳳,銀牙緊咬,狂蕩如馳,恨馬兒蹄慢,雙蹬緊扣,輾轉呼號。東生知其關頭臨近,勒身繃肌,緊加鞭催,馬快如飛,霎時到巔峰之上方才勒住,玉鳳渾身抖戰,陰精大丟,滾鞍下馬.不曾動了。東生性正野蠻,哪裡肯放,遂提玉鳳纖腰於側,令其跪臥,聳起臀尖,開露玉戶,俯身便入內,甚覺寬綽,-入到花心深處,往來抽提,霎時八百餘下,又覺越抽越緊,及至咬轉般,玉鳳又心肝亂叫,合著嘰嘰水聲,攪成一片響,東生猛肏一陣,頓覺龜頭肉麻,遂陽精大洩,疊壓在玉鳳背上不動了。

  這正是:

  入夜秋砧動,千聲四起都,鳥啼花又笑,驚動障後人。

  往柳垂著水,花暗竹房春,年年還可樂,高興復留人。

  再說那屏風暗處的冬梅早巳不能站立,襠中水流甚急,原來她亦自家把個陰精挖出,洩出忍了半日的淫火,坐在地上喘息不止,心頭不免仍想那些如火的勾當,只是無福親身消受。想了一回,仍覺金良能弄,花樣百出,銷魂蕩魄,不過被東生捏弄自是一番趣味,雖是醉中,亦算溫存,何時被他六寸長寶貝弄上一日,豈不快活殺人電!只是被小姐奪占,無可奈何,待尋個計兒遂了心願,雖死無憾。正胡思亂想,聞無聲音動靜,遂探頭觀望,紅羅錦帳已閉,銀燈覆滅,又捱了一會兒,方尋門溜去,及聞梆聲,已四更時候,回到臥房睡下不題。

  東生少年得志,蒙恩擢至吏部主事,考察各州府大小官員,不免結下仇怨,誹謗驟至,好不煩心,又值邊事蜂亂,朝庭戰和爭執不休,遂告長假,終日與玉鳳沉湎於酒色之中,自稱度神仙日子,風流陣中盡失英氣,脂粉堆裡,贏盡春色,再不管門外塵世,一心只做夢裡仙客。玉鳳亦曾勸導,奈何東生剛愎自用,哪裡肯依?聞得煩了,遂教訓道:「婦人家,只理女紅便罷,何來品頭論足?與其多言,不若勸我更盡一杯酒,亦落得逍遙快樂!」玉鳳心下自是不悅,道:「郎君何必失意如斯?得失無偏,自有天道主之,況功罪自有公論,今郎君出言極偏,更盡杯酒,豈欲西出陽關?出此不祥之語實是不該!郎君慎之慎之。」東生不聽,拂袖怒去。

  正是:

  爽口味多終依疾,快心事後顧它秧?

  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五回鞦韆繩上酣戰騷人柴草堆中幾番雲雨

  話說玉鳳規勸丈夫,東生怒去。玉鳳心中不悅,傷心之事,說與誰聽?亦不多做計較,念那東生乃皇親宗室,料宵小亦奈何不了他,何必多事,惹他忿忿。遂喚侍婢備辦果品萊蔬與美酒,請東生飲宴。東生轉怒為喜,美酒佳餚,紅袖添香,自是又一番快樂。人言道:酒是色媒。酣飲已畢,錦繡被中,端是少不了鳳倒鸞顛,極盡魚水之歡。按下不題。

  單說那冬梅,自那日被困洞房,受盡熬煎,夜半鼠竄而歸,金風吹疾,竟一病不起。玉鳳遣人請得郎中來看,下些草藥煎湯灌下,倒亦無事。只是懶懶賴在床上,長噓短歎,面色憔悴,因無人曉其故,竟亦少來探視,倒落得清淨,終日對鏡理妝,顰額對視。

  忽一日頓生遊興,梳理畢後獨自往後花園而去。來至園中,見繁花碧草,曲橋亭榭,與駙馬府中相類,觸景傷情,不禁滴下淚來,慌忙拭去。轉至一假山前呆呆獨立,不知該再去何處,忽聽有人近處喧嘩,說東生獨自遊園閒人躲避,冬梅心中忿然不平,想此官兒太沒道理,諾大花園,只盛他一人,天子尚不得如此!又轉念想到,畢竟關起門來做皇帝,誰來管他,歎了一口氣,轉身欲避走。猛又站住,方才人言東生獨自遊園,玉鳳為何不伴?他二人-向形影相隨,今為何單飛?惴測間有了主意,逐急急深入桃花叢中蹲下身兒,弄了-會兒,起身朝曲橋西側鞦韆架下奔去,此時正值日照當頭,園中悶熱無絲風。千架千空吊,並無人玩耍。冬梅將裙裾撩起掖在腰間,露出白光光的腿兒,胸衣下移,半截酥胸現出,扯緊繩索,纖足踏牢,鼓力搖蕩起來,慢慢悠悠的四下觀望,單等那官兒到來夾。

  且說東生終日足不出戶,飲酒做樂,好不快活,只是日久生厭,遂想起去園中走走。玉鳳欲陪,被他婉卻。東生想獨自排遣悶懷。家人素知他不喜雜人吵嚷,遂兜至園中告誡,眾人亦就紛紛躲避,找個蔭涼去處-夢南柯了。東生見天氣正午,日頭毒辣,遂消念頭,不想遊園了,但及至書房一看,卻又掉頭走了。你道為何?終因數日梅雨天氣,書房內都捂得霉味沖天,終要一曝方善。東生遂信步遊園,精神倍爽。心曠神情,恍然忘我。時行時停,觀前瞻後,流連忘返。

  有詩為證:

  天河盈盈一水隔,河東美人河西客。

  耕雲織霧兩相望,-樹綢繆在今夕。

  不知不覺間踱到曲橋,見橋下溪水之中魚兒清晰可見,亦不避人,悠遊自在,歎了一回,只道:人不若魚樂,空在塵世營營苟苟,到頭來皆不知身埋何處!又見浮萍漂浮,隨波而動,又歎一回,不盡感懷.欲付流水.正出神間,瞥見西廂花叢中.飛紅飄綠,如蝶舞蜂狂。是花是人看不甚清,不免心中臆測,遂想過去看個究竟。沒走十數步他猛然停住,見那新千架上正蕩著一人,細觀其面,乃冬梅,不禁竊喜,隱隱至一樹後,觀其風韻。平素見那冬梅眉目之間風情盡遞,婉約綽然,只是礙於玉鳳不敢造次,今天賜良機,偷香竊玉即在眼前頃刻間,怎生按捺得住?遂悄然靠近,細細品來,見那冬梅衣袒胸露腿,裊裊娜娜,欲乘風歸去,道亦是個騷仙!東生色心頓起,見那冬梅蕩得正陶醉春風,白光光的腿兒支在鞦韆上騷勁十足,乳峰抖顫呼之欲出,怎不生火?襠下那話遂不爭氣起來,硬硬撅撅頂得褲兒似個斗笠一般,用手一撈,竟流些涎液出來,真正饞涎欲滴,箭在弦上!

  再說那冬梅站得高自然瞧得遠,把個東生的舉動覷得真真切切,不禁暗喜,心中念道,魚兒上鉤了,待我逗他一逗,故意窮力蕩起鞦韆,高高飛起,哪管頭目森然,只是手兒死死拽住繩索,倘若一鬆手,便成風流死鬼!她斷不去顧,拚命蕩著。你道為何?原來冬梅故意蕩得高,裙裾飛揚,雙腿盡露,洩盡春光!不可謂不用心良苦。

  下面那東生幾乎可仰頭而視,卻依然做正人君子模樣,躲在又一棵樹後偷窺.見冬梅愈發舞得起勁,看得他眼花撩亂,滿眼白花花的肉,好不緊張.巴不得冬梅那塊欲遮還休的遮羞布從天而降,不覺又往前移,襠中物件兒緊緊的亂抖。比及更近,東生舉頭再望竟呆住了!原來,半空中那亂飛的大腿根處紅白相映,不曾有一絲縷遮擋!再看那冬梅雙目緊合,似睡似醉,全然不去理會,依舊蕩個不休。東生從未見過如此奇奇淫蕩女子,恨不得合一口水兒吞將下去,愣怔旺緊盯那紅白景致,手上用力,不覺卡嚓一聲,折斷樹枝,唬了一跳,忙潛下身子。

  再說冬梅早知功夫做足,又聽聲響,故意尋個破綻,漸漸慢了下來,俟稍穩當遂跳將下來,整理好裙裾,又往東生隱身之處漫瞟一眼,遂欲離去。未及五步,遂被人撲倒,唬得花容失色,雲鬢散亂,故作驚叫不已。知是那東生似餓虎撲食而至。東生急將冬梅翻過,嘬口就朝粉面上亂親。冬梅假意又羞又驚,半推半就,逗弄得東生慾火萬丈,將裙裾一撩,解下褲兒.趴到嫩白腹上往腿縫間亂肏。冬梅忙用手扯住他的陽物不許入內,急得東生搖著腰股可奈何,遂央求道:「姐姐救我,快快放手。」冬梅道:「公子自重,奴奴貞節要緊,休要莽撞,損折貴體,奴奴擔當不起哩。」言畢俏眼流波,手上暗暗用力。

  東生聞言暗罵道,這個賊妮子,分明待我入巷,卻做足功課,欺我不成?遂止住動作,戲道:「姐姐貞節自然要緊,只是內無寸縷,外飛體肢,是何緣故?況手中所握我的寶物,似執鞭一般,怕是要損折我的貴體哩!」冬梅霞飛雙頰,手卻不松道:「奴奴見園中無人,天氣又熱,故如此,誰叫公子偷窺?」東生老著臉道:「眾人皆避,唯你獨在此飄飄欲仙,故意引我入甕,現又阻攔,出爾反爾,何故?」冬梅道:「奴奴不曾知此規矩,任性做耍,不意被公子撞見,還望饒耍」東生笑道:「饒你不難,鬆手即可。」冬梅道:「奴奴不敢鬆手,恐遭不測。」東生道:「你儘管放心,我自會憐惜。」言畢又要大動,怎奈冬梅執意不鬆手。東生急叫道:「成全好事,我當重重有賞於你。」冬梅道「奴一破身,萬劫不復,恐日後難以度日。」東生道「你今依我,我便許你做個偏房,榮華富貴任你坐著享受!」冬梅聞聽此言心中甚喜,忖道,男人至此時候,都是不要命,事過即忘,讓那陳好古弄了半日又討了什麼?還是小心為上,遂又道:「公子若對天發誓,奴奴方依。」東生忙舉手發誓道:「離地三尺有神靈,東生倘若食言,願伏劍誅。」冬梅急掩其口道:「公子夠了,奴奴依了便是,只是慢些弄,奴奴怕痛。」

  東生滿心歡喜,遂道:「鬆開手兒,慢慢弄就是。」冬梅這才放手,早已粘滿涎液,亦無處可拭,東生久等苦盼,擰腰便刺,只聞禿的一聲,盡根陷落,如魚入淵般,深不及底,急急抽送,霎時六百餘下,淫水大發,愈抽愈多。冬梅摟緊東生臂肩,咿呀狂蕩肉麻地叫喚,把個自家臀兒狠力頂湊,騷不可當。東生性慾勃發,那物件兒舞得生風,頃刻又是一千餘抽,肏得冬梅腿兒在半空中亂蹬,身兒忽起忽落。

  這正是:

  無端隨上狂風急,驚起鴛鴦出浪花。

  東生知已肏到緊要之處,遂將足兒往肩上-扛,重肏牝戶,抽送歡歡。冬梅知他物巨大,那晚摩娑未能看清,遂勾住東生頸兒,看那陽物在牝戶中出入之勢,口中咻咻有聲,東生被按著頭,亦飽看一回,見那物兒出則露首,進則盡根,乒乓帶響,煞是銷魂,遂又亂亂抽頂了二千餘抽,還不見龜頭動靜,道是棋逢對手,誰亦不肯先輸了。

  又大弄了有半個時辰,東生死死抵住花心鑽研,冬梅的足兒都觸及額上,弓得難過,哼叫聲漸響,東生這才陽物抖擻,將數點陽精灑了出來,冬梅覺陰中熱流湧動,知亦丟了,遂平拖粉臂,似未殺死的雞鵝,徐緩動彈。東生早巳翻下馬來,又爬起將冬梅臀兒掀起,冬梅知他要找什麼,忙夾緊雙腿嚶嚶而起。東生尋了一陣,不見半點元紅,遂怒道:「小淫婦,被誰人先弄過?怪不得如此費力才洩火,還不招來!」冬梅嗚咽道:「不曾有人破過身子,想是兒時做耍,將指頭兒伸進弄破了。」東生半信半疑,又無處對證,見冬梅又哭得楚楚可憐,遂道:「我且信你,休要啼哭,讓人聽見不好收拾。還不起身?」冬梅止住悲聲,將身兒又扭了幾扭,方才起身,替東生將褲兒穿上,道:「奴奴今後就倚仗公子了,公子莫忘今日之情。」東生道:「你且放心,待擇個吉日扶你做了偏房罷。」冬梅暗忖道,又要擇什吉日,分明推脫,遂摟住東生道:「奴奴今日就是公子的人了,是亦不是?」問畢又將頭鑽入東生懷中。

  東生站起,道:「你且回房,待相機再來弄你。」冬梅不依,扯住東生道:「今日良辰公子莫負了,難道奴奴不曾讓公子盡歡麼?」言畢.又緊貼在胸。東生弄了半日,有些疲憊,冬梅見狀扯住道:「請公子移步至鞦韆板上,小坐一回,亦好歇歇。」東生略一思忖,遂與冬梅摟抱至鞦韆板上坐下,戲了一回,見天色將晚,遂道:「紅日西沉,還是散去為好。」冬梅櫻唇輕啟嗔道:「奴奴知公子捨不得小姐,撇下奴奴一人,好不淒清!」言畢親了一個嘴兒,乳峰又亂聳一氣。

  東生被冬梅挑逗得那話兒又鼓起了,遂道:「你若出個花樣出來.便與你多盤恆一陣。」冬梅略害羞,低頭道:「奴奴初經人道,何來許多花樣?不若蕩蕩鞦韆玩上一回哩。」東生不屑道:「亂飛鞦韆,是女孩兒家的勾當,有什可玩?」冬梅眉挑春山,道:「公子可曾蕩過鞦韆做過那話麼?」問畢,隔著褲兒扯住東生那物兒。

  東生暗吃了一驚,險些翻下鞦韆,遂將冬梅面上一刮,道「死妮子,你當雜耍哩?若裡掉下來,豈不折戟?」冬梅道:「公子膽小,慢慢蕩來,又怕什,快來摸摸,奴又濕了。」言畢牽東生的手就往腰裡送。東生摸了一手濕淋淋的,遂罵道:「不期你如此淫蕩!太險、太險,斷不可為。」一邊連連擺手。又欲站起。

  冬梅也不言語,解卸裙帶,重又露出白生生的腿兒,還有那嫩鬆鬆的肉兒,又扯下護胸,赤精條條立在鞦韆上。把個東生看得魂兒出竅,那物兒,卜卜亂鬧,哪還顧上許多,三下兩下,也把自己衣褲卸個乾淨,蹬上鞦韆,與冬梅四臂緊摟,雙臍相貼,口吐丁香,粘在一堆了。冬梅戲道:「方纔公子怕折戟,還上來做什?」東生老著臉兒道:「莫說折戟,就是斷命亦值,快快與我止癢。」

  冬梅不再言語,將個口兒在東生胸上嘬了幾嘬,又捻住陽物送進牝戶,霎時大動起來。冬梅急道:「公子穩些!不比在地上,須慢慢行事!」東生騰出--只手來扯住繩索,臀兒-聳一聳抽拽起來,冬梅藉著晃蕩,盡力套弄,當下抽弄了五百餘下,東生連呼有趣,似有人在後推動-般,抽送十分有力,冬梅亦覺得花心酸酸,遂呻吟連連,亦騰出只手扯住繩索,一悠一蕩,一衝一突,弄將起來,來來往往,就有一千多下。東生不意如此刺激,遂大聲叫喚,驚得飛鳥投林,萬花叢中,一對玉人奇淫。

  冬梅記起於駙馬府中與金良在舟中交歡,亦因搖蕩而緊研快摩遂暢至骨髓,今次更比那番快樂,比肩而立,更添淫興,那淫水兒順著腿兒滴答不止,極力迎合,柳擺春風,東生更使出乎身本事,挑刺搖拽,盡心竭力,幾次二人險跌下來,只得緩緩悠蕩,後攢住氣力,飛蕩到那最高之處,緊抽緊夾,同時迸洩了,旋即穩住鞦韆,著好衣服,兵分兩路,各自去了。

  又過數日,冬梅不見東生蹤影,心下焦慮,屢至花園中去等候,又哪見心上人兒影兒?遂大恨,且無可奈何,整日愁眉緊鎖的樣兒,旁人難忖其心思。

  正是:

  春心悠悠不可當,白日夜裡夢俊郎。

  這日玉鳳陪同婆母去普濟寺燒香還願,遂差人來叫冬梅,冬梅竟稱病不出,玉鳳亦不多問,另遣侍婢,早早出門去了。那冬梅覷得玉鳳走了,不勝歡喜,溜出臥房,直奔東生書房,扒著窗欞偷看,見房內無人,又奔臥房,聽了半天,亦不見動靜,心中怏怏,賭氣而回。

  你道這時東生藏在哪裡?原來在父親書房中查找醫書。因其縱慾無度,那話兒有些委靡不振,再被那玉鳳日夜相纏,腎水漸虧,連眼都有些花了,遂欲尋些方兒補治,再貪魚水之歡。翻了半日,灰塵滿手,也未尋得,倒在無意中,見一春意兒,遂站在一旁,邊看邊擺弄起來,看著那話兒又硬起來,正騷癢間,忽聽門外響動,忙轉至桌後,原來是僕人路過,遂站起身,將春意兒往懷中一揣,推門見四下無人,慌忙去了。潛至臥房,上得床去,放下帷幔,褪下褲兒,見那物兒一躍而出,用手捻住,摩動一回,又取春意兒觀看,連看邊弄,陽物亦逐漸漲大起來,不時竟粗大一圍,倒亦威武。比那藥還見效。正弄得起興,忽聞外面喧嘩聲起,忙將春意兒藏掖被中,扯住錦被將下身蓋祝俄爾,門簾掀動,玉鳳婷婷走了進來,見帷幔低垂,遂問道:「郎君睡耶?」東生亦不敢做聲,裝作睡著,玉鳳上前挑開帷幔,見東生面色潮紅,鼻息聲重,遂又問道:「郎君病耶?」又用手加其額上,熱如熾炭,大驚道:「才去半日,郎君不意熱重如此,待妾身取冰水為郎君去熱。」言畢欲去,不意瞥見錦繡被上,牡丹圖中,起了個包兒,遂伸手去摸,知是那話兒,遂笑道:「郎君原來慾火炎炎,將整個人都燒焦了,冰水何用?」

  正說話間,東生猛然躍起,將玉鳳摟臥床上,急解裙帶,心肝亂叫。玉鳳亦不推辭,任他所為,嗔道:「郎君晝夜馳驟,不亦厭戰乎?」東生疊壓其上,正扯上衣,遂道:「娘子對陣,何忍披靡而去,兵貴神速,娘子接招罷!」言畢,捻住陽物就肏。玉鳳身子不住扭動,褪盡衣掌幫著他盡根紮住,東生亦不大動,進退徐徐,擠壓頂施,弄得玉鳳足兒手兒亂動不停,臀兒顛顛,東生邊肏邊揣摩那春意上的說辭,那話兒遂像老漢行路--般,慢慢騰騰,弄得玉鳳欲死欲活,好不難過,遂連聲哀求。

  東生出神卻未入化,那物兒在牝戶中漸漸軟了,加之玉鳳又動了幾動,遂滑出如死魚一般不動了。玉鳳那裡面空空如也,好不敗興,心中暗罵無用,又用手去撫摩,醉翁一般,哪裡扶得起?只得悻悻做罷,穿上衣褲兒下床。東生忙問,玉鳳道:「婆婆今日齋戒,要妾身親自去辦,今晚與婆婆睡了,郎君早些安寢罷。」言畢去了。

  東生擺弄那物兒自笑道:「果然失威,難服敵寇,那春意兒十足紙上談兵!又有何用?今宵獨眠,豈不苦殺!夜夜為歡,今卻做莊生車轍之魚,何處借水?」正亂想間,猛然汜起月前與冬梅花在鞦韆交歡之事,神魂顛倒,不能自持。自從嘗了那矯娃手段,不能忘懷,礙著玉鳳不敢放肆,今觀看春意兒,望梅豈能止渴?又無人侍寢,豈能安眠,還是勾冬梅來,那妮子奇騷無比,再做些手段出來讓我消受消受,真-樁美事!

  主意打定,遂著衣下床,推門而出,及見天色已近黃昏,想想還未曾用晚膳,那玉鳳備辦的索齋又如何吃得?遂繞過前門;,奔後面廚房,讓那廚子做些佳餚,好飽餐戰飯再度出征。來至廚下,見-婆子躬身聳著個臀兒,正在忙著,東生覺其眼生!亦不做聲,-旁靜靜看看,原來那婆子身兒生得亦妖撓嬌弱,那東生盯著不放,忘了來干什。貪看多時,那婆子亦不曾覺,依舊忙著,東生遂咳了一聲,驚得婆子將個碗兒丟落,回頭望著東生,驚得半晌不曾言語。

  東生見那婆子年紀雖稍大些:卻亦不失妖媚,鳳眼含情,柳眉藏春,朱唇開啟,牙排碎玉,不禁驚愕不已。東生笑笑,道:「你可是新來的,叫什名字:」那婆子這才醒過神來,見東生穿著鮮亮,知是主家公子,慌忙道個萬福:「奴家名喚張彩,是前日才來的。」言畢,轉了個身,低頭不語。東生心蕩神移,忖道:「世道真是變了?為何府中一下來了這些風風流流的人物?叫我如何逃得過?遂忍耐不住,欲做那勾當,又不好唐突,遂心生一計,搶步一前,去拾那落在張彩足下的碗兒,順勢輕輕在纖纖足上捏了一把。張彩一抖,亦不曾躲避,只是雙頰火熱,又丟了個媚眼兒,東生知張彩已春心萌動,遂大著膽兒近前輕輕擁祝張彩掙扎道:「公子住手,恐怕被人看見!」東生笑道:「正要被人看見,看你如何脫得干係?」

  張彩聞言只得依他盡情撫摸,東生那手又不安份,竟伸向張彩下面,張彩急用手擋,東生勁大,一趨而入,摸個正著,覺得那牝戶高高的,毫莖繁茂,柔軟蓬鬆,遂挖指頭,攪動一番,再看張彩,肢體酥軟,嬌若無骨-般。東生動手去解張彩的褲兒,就地要干。被張彩死死制住,東生苦苦哀求,張彩這才允了,領他到隔壁柴房,將門栓緊,轉身就在那柴草堆上臥下。東生忙去扯張彩褲兒,扯去了一邊,那張彩說什亦不讓扯另一邊,東生無奈,只好將褲褪至腳踝,又卸下自己褲兒,支著那物兒趴將在肚腹上,捻住陽物就肏。張彩叫了一聲,雙手緊摟他的臀兒,讓他深進。東生見她騷發,遂狠狠抽緊不休,霎時幹下百餘,覺得牝中漸寬,淫水包圍,那張彩又叫個心肝寶貝不停,愈發強勁,又抽了七八百下,肏得張彩手扯些草亂舞,臀兒猛掀,幾欲將東生顛下,東生忙捫其乳,又被張彩護住,只讓露出一隻。東生大笑,將那亂搖的腿兒架在肩上,狠頂了一陣,覺得腿下柴草生硬,遂抽出陽物立起,那張彩被肏得興濃處,怎肯依得,忙站起顛起足兒湊身相就。那東生更不怠慢,照住牝戶刺去。正中門戶,張彩肉麻亂叫,激得東生雙手往張彩臀後一撈,圈起張彩腿兒,在地上掄將起來,邊掄便肏,那張彩的足兒在東生臀上搗個不停,東生一時難制,陽物顫抖,陽精盡洩。張彩亦瘋顛一般上下竄動,一會功夫,跌仆在地,幸有衣褲墊著,未曾傷著,當即昏死過去。

  東生久喚不應,忙著衣去廚下,拿來一碗水,兜頭便澆,張彩哎喲叫著跳將起來。東生笑道:「滋味如何?」張彩抹了一把水道:「公子做賤奴家,怎忍心?」東生道:「我才吃著半邊,當然要耍你一耍。」張彩不語,急將褲兒穿好,理好護胸,忽聽廚房那邊有人在叫,忙將東生推至柴草堆上,用柴草胡亂蓋上,大聲應著便開門去了。東生窺見房門洞開,亦不敢動,一時身上癢得難過,心中嘲道,不意竟亦臥薪嘗膽哩,偷吃滋味卻亦妙哉。不知張彩回亦不回。又不聞動靜,俟得煩燥,一躍而起,偷偷往回就走,及至門首,見天色已是薄暮,想起冬梅放心不下,大恨分身乏術。覷個空當。看外面無人,偷偷繞過廚房門首,緊緊走了-截路,方來到冬梅臥房門首,四顧無人,遂潛至窗下側耳去聽。

  不聽則罷,一聽心驚,屋內冬梅正呻吟不止,被兒亂響,床腳亂動,似與人交歡,又喘聲吁吁,一陣緊似-陣,驚得個東生頭皮發麻,四腳冰涼,正欲發作,俄爾又細聽。覺甚是有趣,倒要知那姦夫是誰,遂將窗紙兒舔了個小洞,瞇起眼偷窺。房中未掌燈,昏昏暗暗,看得含糊不清。唯見床帳抖個不停,冬梅斜臥在裡面,露出灰白臀尖聳得風匣一般,並不見姦夫手腳,遂心中生疑,不知冬梅在做何勾當,而那情狀及浪叫疊疊,卻與交歡無二,這倒奇了!難道那姦夫有隱身之術?

  東生腰間那物又騰的立起,欲強行進去,又覺不妥,俗語道捉姦捉雙,定叫那姦夫顯露身形方可行事。遂又窺去。又見那冬梅翻身起來,赤著腿兒坐在床沿,一抹紅圍胸落下一半,兩個乳頭兒露出大半,-吊一吊的,正對窗戶。

  這正是:

  花影紗窗人未眠,光暈風情,煞有味。

  東生來了精神,屏息凝望,生怕錯過分毫。只見冬梅凝眉閉目,將酒杯粗細的物件兒端在胸上,搿開兩腿,送了進去,又抽了出來,初時還見路數,後來混雜雜一片,弄到佳境時連呼帶號,好不爽快!看得東生那物兒前擁後擠,忙做一團,急伸進手去解圍,哪知愈幫愈亂,頭觸到窗欞之上,叱地一聲震碎-片窗紙,屋內乒乓一陣響後,隨後一聲低問:「是誰在偷窺?」

  欲知東生如何應付,且看下回分解。






  第六回 玉鳳夜半幾度哀愁東生白日連戰連勝

  話說東生在冬梅窗外偷窺,不料被冬梅發覺喝問,遂老著臉兒應道:「姐姐開門,是我。」半晌,門栓響動,東生推門而進。及至近前,冬梅正背對著他,點亮銀燈。東生-把摟住她,話兒緊緊抵住不放,冬梅假意掙扎,道:「公子放尊重些窗紙捅破未補,恐人看見。」東生戲道:「要我尊重,誰替你殺火?見你渾身熱如火炭,講什麼看見與不看見。」言畢抱起冬梅就往床上放。冬梅勾住他的頸兒嗔道:「公子食言,將奴奴拋至腦後月餘不顧,今又走來,想必走錯了門?」東生將冬梅輕放床上,笑道:「非錯了門,我是特來捉姦哩。」冬梅臉兒紅紅,在他身上扭了一把道:「公子亂說,屈殺奴奴。」東生湊上在冬梅嘴上親了一下,道:「休要瞞我,雲雨之聲驚天動地,唬殺人也,待我尋那姦夫出來!」言畢在床上亂翻,在那濕答答的褥兒底下扯出一物,仔細琢磨,不禁大笑道:「卻是胡先生弄得你爽極哩。」冬梅急忙搶過朝床底一丟,捂著臉兒側臥不語。你道何物,原來是一根去皮煮熟的七寸長的胡羅卜!東生曬道:「姐姐忒火大,自家經營羞也不羞?待我真傢伙出動與你熄火罷。」言畢去扯冬梅的褲帶兒。冬梅被他哂笑,心中甚是懊惱,執意不肯讓他弄,夾緊雙腿,不松絲毫,東生遂曲意安撫,哄了近半個時辰,那冬梅才允了,只是身兒不動,聳著臀兒讓他弄。東生無奈,只得先行寬衣,又將冬梅的褲兒往下褪,方至一半,冬梅又用手止住,再不讓往下褪,白光光的臀兒似亦在生氣。東生不禁大笑道:「今日邪了,儘是猶抱琵琶半遮面,罷罷,青山遮不住,畢竟東流去!」笑罷,俯在臀上斜刺裡將陽物射入。冬梅正生悶氣,何曾去聽他的酸話?只管迎著,任他抽刺,熱烘烘的,自比那胡羅卜管用,遂緊收門戶,自做道理。那東生發狠大弄,乒乒乓乓衝撞不停,霎時七八百下。冬梅受用無比,哼哼嘰嘰,前搖後擺,逗弄得東生血脈噴張,咆哮如雷,愈動愈疾,及至快處,洋洋大洩,冬梅連根鎖住,花心緊張,不覺亦丟個痛快。二人摟抱而眠。

  須臾,東生跳將起來,急套衣褲,冬梅忙問道:「為何這般緊張?公子就在此睡了罷!」東生掄了掄手道:「不可不可。」冬梅譏道:「日夜廝守,亦不厭?」東生道:「還是小心為妙,還是回去睡罷。」言畢下床而走,冬梅心中大不悅。

  東生弄了半日,早已肚腹空空,遂又轉至廚下尋些吃食。已至二更,灶冷鍋涼,只得胡亂尋些炊餅,充飢了事。想再尋那張彩,恐已睡。竟自回到臥房也睡下了。正睡覺,覺有人上床挨著,肉滾滾的擠擁,以為是玉鳳長夜難耐,又回來求歡,心中又喜又驚,亦不多問,騰身到肚腹上,扒開雙股,扶住陽物就肏,閉著眼睛抽送起來,霎時肏了六七百下,覺其牝中淫水溫柔滋潤,緊嘬疾吸,不比平時,遂發力狠弄,當下就又有一千多下。東生邊人邊忖道:「今日這個騷貨只知在身下亂扭,緣何哼亦不哼,是我肏得不夠狠勁?遂推起雙股,令夾在腰間,大力推送,又抵緊花心,旋轉研磨,約弄了半個時辰,身下浪聲大發,瘋了一般,東生當下一驚,不似玉鳳聲音,急拔出陽物,跳下床去點亮蠟燭,回身秉燭而觀,見繡榻上玉體橫陳,鬢髮散亂的一個玉人正用手遮住臉頰。東生見那乳峰嫩鬆鬆的亂抖,不禁發笑,道:「原來是你這饞嘴的貓兒,看我不打你一頓!」言畢將燭台置於榻旁,撲將上去,將那玉人兒覆得個嚴嚴實實。你道是誰?原來是張彩。

  張彩與東生在柴房翻雲覆雨,被人驚著,忙將東生藏好出去應付,待回來再尋,早已不見。心下惱著,恨未能盡興。懶懶回到廚房收拾。偶聞老夫人房中,侍婢議論說少夫人今晚要在老夫人房中伴宿,心中大喜,覷個空當,竟奔東生臥房。及至門前,悄叩門環,久不聞有人應,遂大著膽兒推門進去,尋了一遭,不見東生,又等了一會兒,亦不見回來,看那紅紅羅錦帳,艷羨不已,比自家那補丁蚊帳,不知要強上多少倍,再思自家那粗劣丈夫,不及東生一根腳趾,被窩裡的事兒,也只知使些蠻力氣,全然不懂風情,……坐在椅中正在嗟怨,忽聽門外腳步亂想,知是東生轉來,急忙鑽至床下躲著,果然是東生進來了,稍事洗漱便上床睡了。張彩初時動不敢動,漸聞鼾聲,才爬出透氣。再看那公子,赤身仰面,腰間那物豎得旗桿一般,兀自睡著。張彩襠中早已泛溢不堪,忙卸了衣褲,爬將上床,一時緊張,竟將東生驚動,遂趁勢摟進,導引公子那物兒重人牝門,尋覓花心。見東生亦不問遂亦不出聲,咬著被角兒忍著任他大大折騰,陰精丟了幾次都是不曾發作,及至公子架起雙股,窮極深處亂搗亂擦,快活難當,才嬌艷浪出聲來,遂被公子識破。

  東生雙手扒著酥乳,戲道:「冒充我的娘子該當何罪?待明日寫個狀兒,發你到官衙大堂上,用水火大棍,將你腿間那偷吃的嘴兒戳上八十棍,看你再敢偷吃麼?」張彩俏眼-閃,道:「公子不就是官麼?奴家等不及明日受刑,現在就用公子的水火棍戳上一百八十下罷。」言畢又作驕野之態,擠入一隻手,捻住陽物就往洞穴裡插入。東生臀尖一拎,道:「如此戳法豈不太便宜你了?要用刑法亦不能在床上。」張彩雙手扯住,急道:「莫非去外廂去用刑不成。」東生手拉在床上笑道:「不用外廂,就在房中地上即行,還不起來?老爺我要升堂了。」

  二人赤精條條來到地上,張彩不知如何受刑,遂問。東生道:「看你弱不禁風的樣兒,就賞你一把椅罷。」張彩忙走至椅前坐下,問道:「奴家坐著,官老爺如何用刑?」東生並不答話,摸將起來,騎跨在張彩身上,那硬硬的水火大棍早已唧的一下戳入,扶著張彩香肩,一下一下用起大刑。張彩雙臂緊緊摟住,覺那棍兒在牝中,烏龍擺尾般唧唧絞個不停,霎時流出一道道淫水出來,澆在地上,遂不要命般掀動臀兒,恨不得將那棍兒夾碎。東生被張彩摟得結實,施展不開,只能深鑽,奈何又被雙股攔著,不曾到底,空吊吊的,煞是難過,遂起身將張彩抱起,自家坐在椅上,將張彩往身上-墩,趁著水道,一滑塞得個密實深緊。張彩勾著他的頸兒道:「官老爺怎能徇私枉法,讓奴家如何受刑。」東生雙手在張彩肥臀上一撈,上下套動著,氣踹噓噓道:「老爺累了,你自行動刑吧。」張彩聞罷啞然一聲笑,道:「官老爺做得懶哩,待奴家替官老爺戳過饞嘴巴,官老爺數著數兒,別把奴家戳打暈了。」言畢-顛一顛地套弄起來,一雙乳兒,似兔子一般在胸前蹭著,蹦著,東生用口兒捕捉不及。東生初時亦認真,半睜半閉著眼睛,數著數兒,及至後來,弄得昏天黑地了,哪裡還顧得,僅頂送尚且不迭。乒乒乓乓,吱吱呀,肌膚撞碰,椅兒脫榫,弄得好不鬧熱,張彩使出磨盤手段,旋個不停,上氣難接下氣,叫道:「到了一百八十下了罷,奴家要住手了。」東生正幹得起興,脫口說道:「一千八百下都不止哩。」張彩又道:「官老爺濫用刑,又該如何處置?」言畢又大動不止。東生緊緊衝刺,口裡應道:「待用完刑後,你再給我用刑。」張彩故作吃驚道:「奴家哪敢?況且又無刑具。」東生道:「你那肉枷不是刑具麼?」張彩又挑逗道:『『恐怕老爺禁不住這粉嫩肉枷,還是住了罷!。」東生哪裡肯依,嗷嗷叫道:「叫你用刑,你就用,小心再戳打你一頓!」張彩只是笑,不再言語,覷個空當,探手取來羅帕,伸進手去揩那淫水及至乾淨,又用刑不停,不知不覺,快到四更天氣。東生一陣肉緊,忙將張彩推開,不讓其洩,剎那之間遂軟縮了,不再耀武揚威。張彩哪裡肯依,遂道:「官老爺出爾反爾,不待奴家施刑,便欲退堂,是何故?」又用手去牽東生那膫子,但它卻綿綿的,有氣無力。東生道:「用刑半日,你不曾招,它卻軟了,老爺亦無奈。」張彩只是不依,亂扯亂拽。弄得東生肉痛,遂道:「你若行個法兒將它弄硬,便讓你隨意用刑。」

  張彩聞言亦不搭話,曲下身兒,將頭扎進他的襠中,啟開紅唇含住,舌尖游移,津液頓生,濕濕暖暖,撩撥纏繞,勝似那牝戶,東生不意張彩用此手段,霎時血湧潮至,那物兒昂然漲大,從張彩口中一躍而出。張彩用手輕輕打了一下道:「奴家一啃,你又威風起來了,看奴家不給你上夾板。」東生忙從椅上站起來拉過一條春凳,臥在上面,道:「你盡可用肉枷上刑。」張彩跨將上去,挾住陽物用屄門兩片肉枷夾住,用起肉刑。可憐東生那物兒,披枷帶鎖,怎生由得自己,只能讓張彩墩在凳上,盤旋,頓挫,結結實實服刑,約有一個時辰,那物兒被用刑不過,只得招了,粘粘的噴將出來,又被張彩扶住不准下堂,強又被肉枷夾住,亂用起刑來,又過一會,才用盡氣力,將肉枷解開,放出囚犯.讓他仰面而臥。東生那物兒被枷得欲死欲活,正沒處洩火,東生拎其雙足盤於腰上,挺身沒頭沒腦一陣亂肏,肏得張彩在地上咿呀告饒。

  這正是:

  長眉留至緣,丹臉更加工,夜愁生枕席,春意罷如龍。

  亂雲低薄暮,柔情已近邇,行雲且莫去,留翠玉芙蓉。

  東生倒提著張彩弄了一會兒亦覺倦了,遂將其扶正,一同至床上睡下。那張彩已是死豬一般,呼呼大睡,俄爾雞鳴,東生恐玉鳳將歸,忙搖醒張彩,催張彩回去。張彩推說累極,賴著不動,東生將其連哄帶騙弄出門去。

  回來熄燈又睡去,未及一夢,房門又響,恍惚間似玉鳳聲音,也懶應答令其自進上床,只是擁其入被中,那物兒又硬,被玉指牽引又入桃源洞中,弄得歡暢,累了便睡,醒了又弄,足足折騰到東方大白,才沉沉睡去,及待醒來,見旁臥著的並非玉鳳,乃是冬梅!心中大駭,知其乘虛而入,心中叫苦不迭。正不知如何處置,忽聽門外亂響,慌忙坐在冬梅肚上,將繡被裹緊,那冬梅正欲待叫,被東生用個羅帕塞住,可憐冬梅偷得一時歡娛,倒被當做椅兒坐了一回。

  原來冬梅五更時候難耐慾火,遂潛至東生房外偷聽,聞聽裡面幹得魚水正歡,妒火中燒,早把底下褲兒濕透,自家騷了一回,道他夫妻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正欲離去,忽聽門響,忙躲藏起來,見一個人出去,心下疑惑,不知玉鳳欲去幹什麼,及細觀背影,卻又不似,知是另外婦人,心中更妒,恨不得搶將上去撕打一頓,又怕惹出事端,只好忍住怒火,見東生房門未栓,遂閃身進去,摸上床來,被夢中的東生恣意弄將起來,酣暢無比,力竭而睡,及待醒時,已被東生橫坐在身下,又聞腳步亂響,知有人來,遂不敢出聲,捲曲被中,抖戰不止。東生並未曾坐實,半蹲半踞,緊裹繡被等那玉鳳到來。心頭卜卜跳個不停,暗罵自己荒唐,-夜之間,連偷二婦,交歡數回。

  再說那玉鳳服侍完婆母后,就趕回居處,及至屋內,見地下椅凳亂放,凌亂不堪,又見床上東生坐在那顫抖不停,心中大惑,遂近前問道:「郎君昨夜安好,緣何擁被而栗?」東生面色青黃,細著聲兒道:「昨夜腹瀉,出恭不止,醒後身乏無力,遂如此狼狽。」玉鳳道:「定食不潔之物所致,又兼風寒相逼,遂致玻待妾身叫人喚郎中來看。」東生連連搖手道:「區區小恙,怎願勞娘子,再睡會遂行了。」玉鳳道:「郎君亦不珍惜自己?讓郎中看看,又有何妨?」言畢喊來侍婢,交待幾句,侍婢去了。

  東生叫苦連連,夫人不走,冬梅留到何時?正在惴惴難安,忽聽玉鳳問:「郎君甚高,坐的何物?」東生驚道:「肢休酸麻,不宜久臥,故將繡枕為座。可謂高坐無憂罷。」玉鳳吃吃笑道:「好個坐無憂!為何又如此長大?」東生心中更驚,料玉鳳沒看出破綻,遂道:「連同繡被一併坐了,故爾長大。」玉鳳又問道:「郎君為何愈言愈抖,許是繡枕柔軟,不勝骨力。」東生忙答道:「娘子所言極是,坐在上面猶如騰雲駕霧一般,甚是有趣。」玉鳳笑道:「既然這般有趣,妾身亦上床與郎君擠坐當一回神仙罷。」言畢,就要上床,唬得東生變顏變色,及用手止道:「昨夜折騰,穢聞難堪,恐污娘子。」玉鳳聞他如此一說,亦不上床,就在床沿坐下,將手探進東生懷中,驚道:「郎君連裡衣都不肯穿?怎不感風寒?」東生忙掩好被兒道:「平素與娘子睡,不著慣了,竟亦忘得乾淨。」玉鳳不再言語,默默看了一會兒,等那郎中到來。

  再說那東生身下的冬梅,險些在被中被憋悶死,心中又駭怕,沒有聽清他夫妻二人說些什麼,只見東生的臀兒在自己腰部摩個不停,並未坐實,料他還有憐惜之意,遂不如先前緊張,稍稍挪動肢休,東生臀上用力,頂住不許動,一摩一擦之間,那物兒竟又漸漸硬了起來,東生又急又窘,恐竄出露出破綻,遂屏息咬牙,做出恭狀。玉鳳抬頭望見問道:「郎君病甚了?這郎中還不到來?如此坐著甚是辛苦,還是臥下為好。」言畢去扶。東生急忙往裡挪身子,不意那物兒滑至冬梅腿間,帶水滑溜跌進屄內一半。另一半卻無法進人。情急之中,東生道:「不勞娘子了,如此甚好無大礙。」言畢又緊掩被兒,底下用了些氣力,歪歪淺淺抽送了幾下。』冬梅喜不自禁,此種偷情的法兒世上罕有!只是不敢亂動,陰中使些手段,弄得東生似乘舟一般蕩動。玉鳳亦不去理會,只覺得東生面色蒼白,冷玉一般,惹人愛憐,遂湊近與他親了個嘴兒,又不過癮,索性將舌尖兒吐進他的口兒,吮咂不停,鼻息漸重,將手兒撈向被底兒尋那物兒,被東生騰出只手扯住道:「娘子且住,恐窗外有人,看見不雅。」玉鳳笑道:「郎君不動情麼?郎中再若不來,妾身就與你醫罷。」言畢就要褪衣、卸褲,東生駭得幾欲五臟俱裂,正不知所措,忽聽門外有人嚷嚷道:「郎中請來了。」

  玉鳳忙站起身整衣出迎,東生這才出了一口氣,危急之中,那物兒也險些折戟沉沙,一俟俟玉鳳去迎郎中,臀兒猛掀了幾掀,冬梅亦極力扭了幾扭,悶哼了一聲,算是解脫苦海一次,卻捨不得拔出,須臾郎中至屋坐下,尋問病情,玉鳳替答,郎中來到床前欲給東生把脈,遂請他臥下,東生執意不肯,郎中只好坐在床沿上,讓他伸出一隻手兒,在半空中懸著替他把脈。東生本來臂膀無著抖得厲害,加之身下又捨不得那般滋味,雖不敢大起大落,卻亦扭扭捏捏,磨磨蹭蹭,害得郎中摸不到脈,亦跟著抖,只得令玉鳳扶住,方才批准脈,把了起來,約摸半柱香的功夫,郎中搖頭道:「脈為何愈來愈快?不似有瀉症。待再把上一回。」又把了一會,更是奇怪,自語道:「為何此回又快?老夫行醫多年,從未遇此怪症。怪哉!怪哉!」玉鳳花容失色,道是東生得了什麼不治之症,遂央求道:「先生一定救我郎君,定當重重相謝。」郎中輕輕歎息道:「實不相瞞,貴夫脈法雜亂無序,且愈搏愈快,以在下醫術淺薄,恐不能妄下斷語。」

  玉鳳聽罷,一時急火攻心,二目赤然,跌仆於地。慌得眾侍婢忙去救,郎中卻閉目不見,依然替東生把脈,把著把著,睜開二目叫道:「真是奇了,方才脈動如擂鼓一般,目下卻似老漢趕路。」言畢收手就走,急得東生大叫道:「你不曾見又躺下一個?還不急救。」郎中擺手道:「罷了罷了,方纔你做懸空之法已使老夫力竭,尊夫人仆地又欲讓老夫俯首納貢不成?都是些怪人怪舉。」言畢竟自去了。

  東生又不敢動,忙叫人將玉鳳抬至書房照顧,眾侍婢不解,東生大怒,眾侍婢只得依了,抬著玉鳳去自書房不題。
    東生見眾人離去,方抖掉被兒,將不成人樣兒的冬梅扯起罵道:「都是你這騷貨,害得我家娘子病倒,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冬梅委屈道:「公子坐了奴奴半日,又播弄不止,怨著誰來?」

    東生噎住,亦不言語了,原來,郎中上面把脈,東生在下卻歪斜的亂肏,自然忽吸急促,脈法錯亂,及至造成玉鳳著急、驚恐而暈倒,東生亦吃驚非小,忍禁不住,陽精洩個不停,故將郎中捉弄得如墜五里霧中,悻悻而去。

    東生又開口道:「暫不與你理論,你先藏好,待我去至書房後,你覷個空當速速自去。」

    言畢胡亂揩淨了下身開門而去,撂下冬梅不題。著衣下床開門奔出。

    東生三步兩步,搶至書房,見玉鳳仍在昏迷之中,心中焦慮,太夫人聞訊,亦由侍婢攙著蹣跚而至,東生又欲請郎中,太夫人阻止,遂執銀針在手,顫顫的往那玉鳳手上虎口便刺,冒出幾滴艷血,良久,玉鳳呻吟有聲,醒轉過來,忙起身給婆母請安,太夫人慰了幾句,回去不題。

    東生滿面羞愧之色,搓手頓足,甚是不安。眾侍婢忙都避去。東生上前摟住道:「驚殺我也!待我謝天謝地。」

    玉鳳緩緩道:「因郎君病症甚是奇怪,妾身一時急火攻心,遂如此,郎君莫笑。」

    東生執手慰道:「娘子情篤,感人肺腑,小生無疾有愧,乞娘子多諒。」

    玉鳳道:「不想妾身一宵末伴,郎君竟致病耶,妾身懷恨,今後自當為戒,日夜奉侍。」

    言畢,滴下一滴淚來了。

    東生忙用巾帕拭去,百般慰撫,竟去解其衣褲。玉鳳阻道:「郎君病體未癒,焉能行事?」

    東生老著臉兒道:「娘子乃世間最好的良藥,小生恨不能合著水兒吞下。」遂又曲意求歡。

    玉鳳纖指輕點東生額首,嗔罵道:「妾身以為君力不勝舉,不意竟如虎豹一般,真正難煞。」

    東生知其允了,遂剝盡衣褲,置於床上,上去就弄,玉鳳一夜未承雨露,枯渴已甚,東生款款推開玉股,輕輕點入花心,往來馳驟,情波即洽,狂蕩愈深,俄爾抽出數百之外,漸覺牝中寬綽,湊合之餘擋不住玉鳳淫聲屢喚,臀尖猛聳,一個經過狂風暴雨,何怕突圍浪戰,一個久慣偷香竊玉,自能著意溫存,其歡戀之情,不必細表。正是:

    貞淫非是不均勻,第者難逢淫者真

    年少郎群貪別色,我淫淫我現前因。

    又過月餘,玉鳳母五十壽誕將近,玉鳳遂忙著準備賀壽之禮不題。單說這日早上,玉鳳對東生道:「妾身意欲今日動身,

    不知郎君相伴否?「

    東生道:「明日才是壽誕之日,娘子且先行,小生明日再到府上叩拜。」

    玉鳳不悅道:「燕爾新婚,夫唱婦隨,且家母壽誕,理當偕行,郎君卻推辭,是何故?」

    東生面有難色道:「數日未嘗上朝覲見,已失度數,且吏部事冗,尚書令已差人來催數次,恐不去,竟被革職,豈不誤事乎?」

    玉鳳道:「即如此,何不早說?待妾身與冬梅同去罷。」

    東生脫口道:「冬梅病,恐亦不能往。」

    玉鳳道:「冬梅病,妾身尚不知,郎君何知耶?」

    東生忙道:「適才偶聞侍婢雜言,故遂知。娘子安行,小生公幹去了。」言畢匆匆去了。

    玉鳳坐了一陣,自言自語道:「冬梅病來得亦快?莫非裝病?」遂起身奔冬梅居處。

    冬梅正在床上臥著看春意兒。

    那日在東生床上折騰半日,好不容易方得逃脫,冬梅偶見褥子下面有一本書。亂翻了一下,不覺臉熱,遂揣在懷中,覷個空當溜了出去。

    及至房中緊閉房門,心中興奮了幾日。稱病臥床不起,將那書飽看一回,直看得燥熱難當,陰中流液不止,奈何東生不敢離夫人半步,無處偷腥,只有強忍,實在難耐之際,自將那胡先生請出弄上一陣。久之,竟亦上癮,一日不弄便無精打采,一心想著東生,嗟怨不已。

    近日聞得玉鳳欲歸家為母祝壽,著實歡喜,玉鳳成行必帶自家無異,與東生同行,見機行事,興許能偷上一回,邊看春意兒邊亂想一番,忽聽門外足音響起,不知是誰,忙將春意兒藏在枕下。

    剛剛藏好,門環叩響,冬梅忙下床去開門,玉鳳站在門外吟吟笑著,忙請進屋來。

    玉鳳坐定,見冬梅並無病容,心中疑起東生那番話,遂不提起,另道:「今日我欲歸娘家為母親做壽,你與我同去罷。」

    冬梅道:「謹遵吩咐,奴奴這就去收拾。」

    玉鳳見她答應爽快,疑竇消去大半,站起身又囑道:「下午動身莫耽誤了。」言畢起身欲去。

    冬梅相送,脫口問道:「老爺亦一同去麼?」

    玉鳳轉身注目,看得冬梅不自在,遂低頭道:「老爺若去,奴奴亦好替老爺準備換洗衣服。」

    玉鳳淡然一笑,道:「老爺忙於政事,無暇同去。」言畢推門去了。

    冬梅呆了,如意算盤打錯,又不能推托不去。好不懊喪,隨手狠狠關上門,倚立良久。方才收拾東西,心中想到:公子不去,有那金良卻亦湊合,況金良那物兒亦不比公子弱,要與他耍弄,還覺新鮮哩。一想到舊日情景,不禁漲紅了臉。恨不得立時就到駙馬府中,與金良重效魚水之歡,亦不知那個賊囚如何熬過這幾個月哩。

    下午,玉鳳差人來喚,冬梅不敢怠慢,忙至小姐房中,見屋中一口大箱子,知那是盛壽禮的,遂叫人抬至院中,車兒早已備好,幾個僕奴一發力氣,抬至車上。又雇來兩乘軟轎,請出小姐上了先頭的轎子,顛顛去了。冬梅四處望了一回,才戀戀不捨上了轎子。一路不題。

    不消一個時辰,來到駙馬爺府中,轎子落穩,玉鳳掀簾下來,兀自到堂上去了,冬梅亦下了轎來,緊隨其後,陳好古夫人正坐在堂上,見玉鳳進來,好不歡喜,扯住問長問短,玉鳳偎在懷中撒起嬌來,大家歡喜一處。

    趁著熱鬧,冬梅瞞了夫人小姐,偷偷去了後花園。

    先奔金良住處,不見人影,又去往亭中,又失望一回,正焦急忿忿之間,猛然聽似有人聲,自假山背後傳至,心下生疑,欲看個究竟,遂躡足來至假山前,正欲轉至背後,一陣男女嬉浪之聲驟起,冬梅連忙躲起,細細辯聽,含糊肉麻,聽不甚清,那男的好似金良,女人是誰不知。

    冬梅妒火中燒,想去捉姦,恐弄錯,又欲離去,又舉步不前,睃巡四下無人,遂貼緊山石,屏神靜聽,只聞漬漬做響乃男女交合之聲,並不言語,弄得正歡。

    冬梅心中暗罵:是哪兩個不知羞恥的狗男女,青天白日在這交歡,倒要偷看上一番,遂圍繞了幾步止住,一看不禁駭然,原來假山一側草地上,一男仰臥,搿開雙股,一女跨騎在上,上下顛套得正歡哩,哪裡還顧得羅唣?盤旋似磨,呼呼帶風,看得冬梅臉兒漲得緊緊的,跟著一起好不快活!恨不得上去推掉那婦人,自己騎將上去,消受一番,管那下面是誰?正是:

    若待止木林花似錦,出門俱是看花人。

    欲知冬梅做何手段?那對男女是誰?且看下回分解。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3-10-1 16:19 編輯 ]
2013-9-14 19:5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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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engx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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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回冬梅回府重溫舊夢金良求歡淫心不死

    話說冬梅陪同玉鳳前往駙馬府為夫人拜壽,趁著熱鬧和混亂獨自溜進後花園去尋找花童金良做耍,久覓不見,不禁又氣又急,忽見藏在假山石後,芳草地上有男女合歡,一赤裸婦人,橫跨於一男子身上,正戳力用自家那光肥的牝戶亂弄個不停,不禁大發起性來,急得冬梅伸長頸子,張看不停,一頭看那牝戶套動之勢,另頭看那婦人身下男人臉面,只是那婦人套弄得正歡,花白的屁股翻飛如浪,哪有半點空隙讓出,冬梅只得扶住假山石,耐心觀戰,小肚下那話兒,早已洇濕淫液汨汨而出了。

    冬梅一頭看那朝天一柱,一頭思忖,只見那直豎豎蠻橫橫肉鼓鼓硬梆梆的楞頭模樣,與金良人兒的相似,腿間的卵兒也掙得紫丟丟的,亦似金良的臉兒,只是被淫水澆灌得似落湯雞兒一般,又看不清皺折,兩隻腿兒又挺直繃緊,恨不得將身上的牝馬掀下,那婦人豈讓他撒野,肋力頻生,牝口嘬緊,直把個楞頭傢伙捂得嚴嚴實實,但見婦人身子聳動,卻不見那陽物露出,看得冬梅魂兒升入九重天,把自個兒的腿兒緊緊夾起,手指斜插,進入於襠下肉縫之中攪個不停,浪水歡歡,順著腿兒流下,打濕白襪也渾然不覺,一隻手指又咬在口裡,縮入擁出,模仿那交合之態,胸前一對玉兔漲得歡歡亂蹦,也無暇顧及,只得在石上偎蹭,騷辣辣春心飄發,不能禁耐之狀,甚是可憐。話休絮繁,暫且放下冬梅不表,書中暗中交待那對男女是誰。

    原來那騷發發的婦人是陳好古的一個遠方親戚,丈夫為官不及一年,遂因變故伏誅,自此落落寡居,春夜空守明月,近日聞得陳好古夫人做壽,遂急急來巴結。尋個機會,逢個進身也未可知,畢竟自己還有那七八分姿色,更帶萬種的風情。

    遂打扮得花枝招展,一路迎風擺柳而來,見了陳好古後急將那眼角送上情書,眉尖遞上春意,勾得那陳好古早已酥了半邊身子,只因礙著夫人,才沒有發作,蹺起腿兒壓伏住硬起的那話,故作客套,寒暄一番,恨不能分身而走,擁著那婦人,一溜煙鑽進被窩大幹一場。

    那婦人亦坐立不安,瞧見拜問的客人來得排成隊,遂心裡輕歎一回,溜了陳好古一眼站起來,招招搖搖,花枝亂顫往後廳而去。

    陳好古知其心思,又不敢動,目送那婦人拐人角門,才將身子擺正,知那婦人入廁,更是心急火燎,心裡想那白白的屁股高高聳起,自己那活兒又蠢蠢欲動,只得端起只茶杯在肚前遮掩。

    估摸那婦人此時正在搖晃那白生生的屁股,嫩毫倒豎,牝口雞冠怒吐,不禁心旌獵獵,那話兒震怒一揚,險些隔著褲子將那茶碗撞翻,唬得個陳好古顏色頓變,急忙用又袍袖遮住,幾欲露出伏兵,偷眼夫人,見她只顧在那慇勤會客,哪裡知他鬼胎。

    陳好古知用袍袖遮擋,終是不妥,遂想出個主意,將那太上老君感應篇頭一章,戒色之語急急如律令,默念一回,漸漸將那生事的傢伙安頓下去,正鬆口氣,見那婦人位子仍空空如也,算算已去近半個時辰不歸,分明在外等他,遂起身走至夫人座側,俯身耳語幾句後競往後廳去了,夫人道他出恭甚急,亦不多想,依舊照應客人不題。

    那陳好古三步並做兩步,搶步來至後角門一看,果然,在那粉牆下面,月亮門旁站著那俏麗人兒,手兒拿個絹帕,正做那系衣的樣兒,陳好古餓虎撲羊直奔過去,那婦人並不躲閃,反將帕兒一甩,與他摟成了一團,摟摸了一會兒,陳好古道:「此處人雜,不宜歡會,尊嫂移步至那竹林如何?」

    那婦人嬌俏婉轉道:「竹林清雅正好綢繆,謹遵雅令。」

    言畢勾住陳好古的頸兒,將胸前的肉坨坨貼偎得緊緊的。

    那陳好古未曾入巷先已醉了,趁勢抱起那婦人奔那竹林而去,婦人在懷中柔弱無骨,星眼騷光盡露,陳好古那話兒早已聞雞起舞,正好多做一條臂膀,將那夫人托負陽台做那襄王夢會。

    來至竹林,將那婦人輕輕放在石桌上,婦人仰臥,急忙卸衣,陳好古忙又手止道:「不可不可,倘臥此歡會恐被人覷個正著,不如站立於那竹林茂盛之處做耍。」

    婦人只得依了,跟在陳好古身後進至竹林深處,尋一粗竹倚了,又聽禿的一聲,陳好古尋聲望去,那婦人褲兒已脫落至地,露出白溜溜一雙玉腿出來,那話兒咻咻自動。「

    陳好古笑道:「尊嫂不貧,若何連內衣都置辦不起?」言畢偎身近前,撈住那肥肥軟軟的牝戶把玩不停。

    婦人探手至陳好古襠中一摸,扯住那物兒道:「尊官綿繡,此物若何無衣穿著?」遂用力一捻。

    陳好古一愣,即笑道:「尊嫂先夫此物著個什麼套兒?」

    婦人答道:「亡夫用那豬腸皮兒做衣。」

    陳好古道:「卻是為何?下官還是頭一次聽說哩。」

    婦人道:「嫌他短促,故令如斯。」

    陳好古又驚問道:「尊夫那物兒下官亦曾見過,並不為小,尊嫂豈不貪乎?」

    婦人笑吟吟道:「他那物兒不若尊官一個指頭,焉能算大?」

    陳好古在婦人臉上親了一下道:「縱然著上腸衣,粗做一圍,斷亦不堪適興,尊嫂是否?」

    婦人又用力一拽,道:「尊官幸勿再問,任狂蕩一回,妾身早已耐禁不住。」

    陳好古一頭卸褲一頭言道:「好好,尊嫂莫急,待下官為你殺火。」

    當下站穩扒開牝口,扶住顫巍巍陽物射入,狠力一頂,唧地一聲盡到九台深處。

    那夫人呀地一聲將陳好古的臀尖兒摟得緊緊,將褲兒踢開,撇開雙腿,打通谷道,極力湊合,陳好古雙手連那竹子都摟了,足上用力,弓緊腰肋,沖頂起來,人搖竹蕩,肏得好不鬧熱,霎時抽送了一千餘下。

    再看那婦人,嬌花著雨一般,凌亂香銷,淫聲屢轉,艷態流騷。逗得陳好古-口氣又狂抽了七八百下。那夫人站得腿麻,遂將陽物逼出,回身抱住秀竹,把個白光光的屁股團團聳起,牝戶盡露於外,淫液亂滴,看得陳好古眼都紅了,不由分說,頂陽物一杵到根。雙手撈住兩窩酥乳,如狂如顛,奮力抽送不斷,乒乒乓乓,肌膚相迎,把個秀竹險些撞倒,二人恣意淫樂,干了近一個時辰。

    陳好古累了,將婦人扳過來,架起一條腿兒在腰間,扶住陽物斜裡肏進。那婦人亦覺得趣味異樣,兩手翻轉背抱香竹,任他大力抽刺,及至美極之時,婦人心肝亂叫,幾欲順竹滑下,虧陳好古扯拽得緊,方不至跌扑,繼續肏個不停。

    陳好古氣喘吁吁,道:「我的傢伙,比你先夫如何,可否再著腸衣。」言畢,緊緊抵住花心不動。

    婦人順勢用腿兒勾住他的臀尖道:「勝先夫十倍,那他傢伙,再捆上兩個指頭,方能塞滿,今間不容髮,自內以至周圍,無不酸癢至極,十分爽利,再用些力肏罷。」

    陳好古聞言慾火更熾,將舌尖吐入婦人口中,一伸到喉。下面又頂撞急如驟雨般,可憐婦人上面不能叫,下面又被滿塞滿壓,肏得歡處,亂擺亂搖,覺得那花心深處陣陣發抖,知陰精欲丟,急扯住他的臀兒死死不放,陳好古存心逗弄,抽出半截,故作迂迴之狀。急得婦人狠命一口咬住他的舌尖,陳好古不曾防備,被婦人一咬,陽物又入深處,草草洩了。摟扒在婦人肚上哼個不停。

    那婦人正在難過,卻無力去爭,又覺得陰中軟塌空虛,知他洩了,急用手阻在牝口不讓滑出,勉強蹺著腳兒湊迎幾回,也不見奏效,這才悻悻將陽物甩出,倚在竹上,悶悶不樂。

    陳好古站在一旁揩了陽物,著上衣褲。心想:「這騷貨不曾盡興,焉能放馬?若再與她歪纏,夫人那邊久等不歸,必定生疑。遂老著臉兒近前用口叨住婦人的奶兒道:」尊嫂不必怨尤,今晚尊嫂留宿府中,屆時定當以微軀相報。「

    那婦人亦不言語,看了他一眼,又用手兒搔著那花翻紅浪之處,甚是可憐,陳好古一見,遂又掏出陽物扶住湊近,勉強做那殘蝶採花,萬般慰撫曲意勸解,那婦人方才點頭,尋來褲兒穿上,整理雲鬢。陳好古這才放心,自去不題。

    那婦人覺睏倦,遂走出竹林在那石桌之上小睡了一回。身上如蟻過一般。原來婦人家的興趣,初時平淡,等到摩弄既久,陰精流出,方覺怡然快美,所以慣會偷情的,要博婦人歡喜,須下些水磨功夫,用那煉戰的功夫。及至不尷不尬,自然難過,遂生怨尤,這才難怪。那夫人歎了一回,罵了一陣,罵那死賊囚不肯在石桌上干,偏偏去那竹林深處,讓竹兒硌得屁股生疼。這正是:

    心在巫山意在雲,只緣宿世有情淚,

    阿娜尤愧麻嚼指,今者佳人更倍增。

    睡了一會兒,涼風席席,有些瑟抖,忙整衣而起,看看日頭未及三竿高,尋思午膳尚早,遂緣著一條溪徑信步而走,進一個門兒不覺間豁然開闊,滿眼的繁花,薰人的香氣,知是駙馬府花園,不比別處,自有那繁華氣派,又歎了一回,一路走著,遣散胸中郁氣。有詞為證:

    楊柳風吹何太急,桃花雨聚蒼苔冷。此際不堪情,斷腸相思愁!

    亭榭相望,曲橋東西,正在觀望,忽聽遠處水聲歡濺,不免奇心,蓮步生花,婀娜而至。

    見曲橋下溪水裡正有一男子洗澡,將水兒往頭上亂撈,婦人扒在曲橋上將眼珠兒幾欲掉下,不由啊的一聲,那人忙折轉身子站起,驚得婦人急忙低頭藏在欄杆後。

    那洗澡的正是花童金良,亂忙了一上午,一身臭汗,遂尋了個空檔來到橋下溪中,恰恰才脫去衣服鑽進水裡,不意橋上有人驚叫一聲,心下驚疑道:「這個嬌音卻是何人?」

    站起身來,一看,又不見人。罵了一句,又鑽入水中,忽又站起,對著曲橋嘩嘩撒了一泡尿水,那物兒顛顛倒倒的,霎時間硬挺起來,婦人勾下頭去下偷覷了個正著,不禁又發起騷興來了,但見:

    堅若鋼針,巨若木桁,赤條條恰正是剃去頭髮的沙彌,亂叢叢就是那沒眼睛的鬍子。逞威風,衝開肉體,不須丈八蛇矛,憑急性搗破皮營,便弄一層灶甲,烏將軍雖系舊名,角先生總化其體。

    婦人看著,壽增一紀,魂靈兒早就飄散,癱在橋上不能動了,竟呻吟出聲,將兩隻手兒上下忙個不停,金良洗罷正欲著衣,忽聞橋上嬌喘之聲,心中又驚疑起來,亦不管有人無人,赤條條爬上岸來至橋上,見一婦人衣衫凌亂臥在那兒哼叫不止,粉俏俏的臉兒香汗微濡,酥胸半露,顫抖抖的將要蹦將出來。

    金良看罷淫心頓起,不分生熟搶步上前將那夫人抱了個滿懷,那夫人吃了一驚,睜開眼睛見是金良,急忙掙扎卻蹬掉繡鞋兒,將只金蓮在金良那物上勾了幾勾,金良火熾,挺著那物兒壓了過去。

    那婦人一閃躲過,倚在欄杆上用鳳眼勾他,金良哪裡再忍得?撲將上去緊緊擁住,把個粗手探進婦人花褲襠中,摸著那個人見人愛的東西愈發難耐,騰出只手扯掉婦人褲帶,露出白花花的一雙腿兒,那婦人雙頰微紅,鳳眼含騷,將小衣兒抖開,露出活蹦亂跳的兩隻白兔子,金良一見,先用口叨住一個,又用另手捧出一個,吮咂摩弄不停,婦人被弄得咿呀亂叫,牝戶氾濫嘖嘖有聲,暗忖一個小伙子家卻有這些手段,金良當下急了,扯住那漲挺挺的巨物照住牝戶一刺,叱的一聲連根納入。金良使出吃奶的功夫亂搓亂拱,肏得婦人在欄杆上東倒西歪,不甚盡興,遂雙手掀著金良的臀尖兒朝自身上亂弄,金良那物兒別彆扭扭橫衝直撞,哪管裡面上下東西南北,只顧傾軋,皆因他貪吃上面,遂下面滯澀不暢。

    婦人心恨,用手扳開金良的頭,護住胸乳,只准他肏弄下面,哪知金良吃得正有趣味,見奶頭撒去口兒空空,急切之下腰往下沉,拽出陽物,那四寸長的舌頭直奔腹下滴水簷處,吃個正著,頓覺甘露滋味,浸入肺腑。

    婦人不意他出此奇兵,不由將身兒前進,門戶大開,手兒足兒舞個不停,若不是金良舌長勾住,幾欲翻跌下去,那肉舌兒向不比那陽物兒,雖嫌細小,卻也靈巧,鑽營蜿蜒,別有路數,攪得婦人陰中奇癢無比,口中肉麻,不住心肝寶貝、親老爺叫喚。

    那金良似渴龍飲水,埋首苦幹,不一會就將婦人生生吮得扒在他的背上不能動彈,陰精已丟過數回,昏死過去,金良依舊津津有味,扒開雙腿恨不將頭兒整個鑽將進去。又吃了一頓飯功夫,那婦人才悠悠醒轉來,陰中仍被金良那舌兒扶搖翻捲,淫慾復生,更烈更猛,將金良頭髮扯住,不讓他繼續耕耘,急急捻住陽物滿滿塞入。

    金良用手拭著嘴角涎兒,任婦人套動,不覺抽送八百餘下,婦人已氣短,無力再戰。金良哪裡肯依,將婦人雙腿一圈,挑起就在橋上狠肏了幾圈,婦人被肏得嚎叫不止,金良知插到花心深處,遂步步為營,磨研不休,婦人又興起,勾著金良頸兒,舌吐丁香,咂個漬漬。

    此時金良那物兒愈戰愈勇,先頭養精蓄銳,今正好派上用場,欲尋個開闊處,大弄一場,一頭掄著圈肏,一頭觀望,瞥見假山石,猛然記起石側有平整茵地,亦不與婦人商量,遂抱著婦人奔去,足下生風,不礙那陽物抽抽插插,淫水淋漓,都是陰精點點滴滴。

    那婦人眼半睜半閉,哪裡管什麼去處?方才陰精頻丟,已洩先頭難熬難制之慾火,今逢連戰,正抵償寡居幾載春債。遂緊貼輕偎不勝嬌柔之至。

    金良來至假山石後芳草地上,將婦人輕輕放下,用手揩了揩陽物,重整旗鼓,再振雄風,俯身未及推進,卻被婦人纖手迎住,金良亦不知她做什花樣,竟亦停止不動,直起身子任其所為,只見婦人將朱唇啟開,探出腥紅一點舌尖,在那龜頭之上流連,金良週身麻遍乏力,屏住氣息不敢動,那舌尖又翻轉直下,繚繚繞繞,錯落盤旋,喜得金良肚腹振顫,陽物抖威,那婦人見火候已到,遂仰臥,將足兒雙雙高高豎起,待那金良大膫子肏進來,金良早已憋得心慌慌,挺著就刺,力用的大了些。那婦人被頂出一尺,雙足落空,金良眼尖,聳肩接住,大抽大送起來,比自先前,更覺省力暢意,霎時一千餘抽,再看那婦人,把個屁股高高湊迎,一起一落,都暗用些功夫,金良初覺陽中寬綽,暗忖這東西不知被多少人肏過,遂恨剛才放浪之舉,男人幾多穢物匯入口中,煞是晦氣,暗暗罵著,又覺陰中漸緊,及至後來,被吮住一般,每動一下,都覺非易事。知婦人陰功深厚不可小覷,多虧防她一招,才不至早早轅門跪倒,正慶幸間,婦人大動,陰肌收緊,似蚌合一般,金良禁忍不住,猛抽數下,一洩為快,累得扒在婦人肚上死似的不動,被婦人好不容易才推下。

    二人大戰了近一個時辰,竟未曾說一句話,金良甚覺稀奇,閉著眼想到:此騷貨浪淫異常,定非良家女子,駙馬府戒備森嚴,她是如何之人?即是雇來的歌妓,亦不該在此狂縱不止,心中疑團似雲,遂將婦人香肩勾定,足兒斜插人其襠中,問道:「你是何人?白晝來此宣淫?從實招來!」

    婦人啐了一口道:「死奴才,肏了老娘半日才問,是何道理?」

    金良一愣,聽她口氣,似與主人有些瓜葛,遂問道:「我是奴才,你又是誰?」

    婦人推了他-把道:「我是誰你休要問,就連你家老爺,還有我半個屁股哩!」言畢又哼了一聲。

    金良聽置,不禁唬了一跳,心想:如此浪言,定與老爺非同一般,心裡想著,口中又問道:「敢問是老爺新娶來的姨太?奴

    才怎麼不知。「

    婦人臉兒一紅,道:「休要囉嗦,還未換帖哩,早晚要立。」

    金良本是粗人,不辯其言語真偽,慌忙起身跪倒,叩頭道:「奴才不知,乞饒大罪。」言畢叩頭如搗蒜。

    那婦人見金良誠慌誠恐,遂笑道:「止了罷,饒你亦不難!方纔你肏了我多少,我就要回敬你多少。」

    金良哪裡肯幹?口裡嚷道:「殺死奴才亦不敢了,姑且饒了罷。」

    婦人笑道:「你若不依,我便去前廳找那駙馬老爺,定你個強姦大罪,打入大牢,再通個人情,秋後問斬。」

    婦人說這番話斬釘截鐵一般,唬得金良手足麻木,後悔不迭,又叩頭道:「奴才不願入牢,更不願問斬。」

    婦人又笑道:「那你總該有個了斷罷,不若這般我這身上有柄刀兒,你拿將過去自行閹割了罷,去做個太監,不亦風光。」

    金良聞罷更恐,畏縮成一團,抖顫不止。

    婦人見狀大笑道:「你這死奴才,方纔如狼似虎,轉瞬貓犬一般,還不臥下待我上馬?」

    金良知她真正要干,心下緊張,怕她弄完又去告狀,遂道:「奴才有話要講,怕完事了之後又被遭遣。」

    婦人在他胸上一捻道:「油滑奴才,這關過了,萬事皆無,還不臥下。」

    金良只得依了,直拖拖臥在那兒木頭一般不動。

    婦人罵道:「不中用的奴才,還等什麼。」

    金良焦急駭怕,那物兒軟塌郎當,垂頭喪氣,婦人無奈,只得雙手撫弄,見些起色,只是不夠緊張,婦人重施故伎,走到溪中嘬來一口水兒,鼓鼓著腮兒,吃進金良那物兒。金良頓覺溫軟潤滑異常,勝似那牝中滋味,心下驚異婦人哪來如此手段?即使娼家也未嘗有這些路數,那物兒被這水一泡,舌一攪,遂一抬頭直豎豎而起,抖出婦人口,婦人驚得一噎,剩下的半口水兒嚥了下去。

    婦人罵道:「死奴才,又吃你騷水,便宜你哩。」

    金良心裡嘀咕道:「是你發騷,自製些浪水出來激我,卻又怨,真是潑蠻,如何打發了及早抽身?」金良暗懷鬼胎,那物兒卻一心一意應戰,不曾露半點怯色,金良又在肚中罵道:「都是這不爭氣的傢伙惹出的禍來,看我回去不拿板子打你。」

    婦人跨上馬來也不言語,扶住就往肉縫裡塞。金良旗桿似的不動,任她折騰,那夫人見他生硬,知亦不能強做肉麻取悅,只管那物兒鐵硬即可,遂套動旋轉磨壓起來,金良方才洩過一回,也遲頓了些,任婦人馳聘。

    那婦人也著實騷,頓挫之際,還令金良手撫其乳,金良天奈,兩隻粗手握住,暗暗用力捻著,那婦人也不懼痛,咿咿明呀又大叫不止,金良臂膀舉得酸麻,遂偷手下來讓其自顛狂,那婦人弄了一陣又自捫其乳,金良噁心,暗暗算道:「若真是如此騎馬的話,五十里都跑出去了!」

    遂臍力暗運,往縱深處弄她,搗碎騷貨的花心!亦好落下馬來!孰知那婦人正得其樂,心肝肉地亂吼,把個屁股舞得磨盤似的,絲毫不露,金良又暗罵道:「推磨亦推了一擔米哩。」婦人正弄得酣暢美之際,不肯放過一刻恣意淫樂,不題。

    再說冬梅看了將近一個時辰亦不見那婦人罷住,舞得花白屁股生風,眼都弄花了,初時新鮮淡了下來不說,竟至生厭,心想下面男人要被活活被弄死了,不看亦罷,省著那男人得馬上風死了跟著攤官司,遂欲轉身離去,恰這時,一陣花香甚濃飄來,鼻中生癢,一聲噴嚏巨響,唬得自家都一跳,急忙去觀那二人。

    只見那婦人倏然停住,回身觀瞧,恰恰冬梅露出臉來,婦人大駭,忙翻身下馬來,亂尋衣裳,哪裡尋得,慌忙赤著身兒一溜煙往橋上跑去,蹲在地那廂忙活一陣,穿上衣服,匆匆下橋去了。

    冬梅不意間驚破人家好事,心中懨然,正欲離去,卻又瞥見那赤身裸體男人正哎哎喲喲直起腰來,冬梅留神一看,不禁愣住,遭天殺的,原來是金良這個死賊囚!登時氣得木樁般戳在那裡,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

    金良正慶幸脫身,抹了抹額上汗水,又扯了把草揩了揩那狼籍不堪的傢伙,忙完這些才舉頭四顧,卻見冬梅在假山後露著臉兒。不禁亦愣住,呆呆互望了好一會兒才都醒過神來,正欲起身,那邊冬梅閃身而出,飛也似的來到近前,臂面一掌打過來,頓覺臉上火辣辣的,打得金良哇哇大叫:「姐姐亦忒不講理,見面未成親熱就打一頓老拳?」

    冬梅叉腰罵道:「你這個遭天殺的死賊囚!跟那騷婆子干了半日還有力氣叫罵,怎沒將你弄死。」言畢,拾起一樹枝,在金良那不識趣的東西-亡亂打,-頭打一頭罵:「我叫你還挺!」

    金良用手護著叫苦不迭,手上早挨了幾下,央道:「好姐姐,不要打了,金良痛殺了!」

    冬梅哪裡肯依?舉著樹枝亂打,金良只得爬起,摀住襠下繞著假山石亂走,冬梅緊追不捨。正是:

    樂極生悲自古道,色泥坑中莫級耽。

    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八回陳好古欲奸女兒身老夫人持劍怒追殺

    話說金良精赤條條圍著假山石,手捂著襠下走個不迭,冬梅舉著樹枝苦苦在後追打,金良氣喘如牛,不住的回頭看,腳下被絆,一個觔斗摔將出去,四仰八叉臥在地上,那話兒依舊高高昂著不肯服輸,及至冬梅趕到再想翻身逃走,已來不及,被冬梅狠狠跨上,著力抽打起來,打得金良哭爹喊娘,哀告不止,眼見血筋迸出,冬梅方洩去些心頭火氣,怒問道:「與你亂弄的婆子是誰?偷了幾個月了?」

    金良苦叫道:「我的好姐姐,不知她是准家的,今日才遇到,怎又說偷了幾月?」

    冬梅怒道:「你都快將她那爛尿窟搗爛了,還說不知她是誰?還敢欺我,看打。」罵畢舉枝又打,恰似騎了一匹真馬兒。

    金良在半空中雙手做揖求道:「姐姐可憐則個,我確實不知,方纔我在橋下洗澡,被她勾引,做下勾當。她只言駙馬老爺還有她半個屁股哩!」

    冬梅在他臉兒上又擰了一把,罵道:「她是什人?敢言老爺與她有瓜葛?定是你胡說八道,定要再打你。」遂又高舉花枝,堪堪欲落。

    金良吼道:「住著!我已經被姐姐打了半日還不洩火?我被她折騰得欲死,姐姐又趁人之危強行,算什麼本事?」

    冬梅愣住,即爾大叫道:「你與她快活,欺我不知?」

    金良道:「姐姐又非我,怎知我快活?『

    冬梅用手一拔那硬朗朗直豎的話兒,怒道:「即不快樂,為何這般漲硬?又如何塞進去就不出來?」

    金良苦著臉道:「姐姐見我怎樣快活?」

    冬梅又拔弄到:「我只見她騎馬似的上下顛套,不是你在下面享受?」

    金良苦笑道:「那是她在受用哩,關我何事?我是被逼的!」

    冬梅道:「你的話倒奇了,世間哪有男人被強姦的?你又敢欺騙我?」

    金良緩聲道:「姐姐有所不知,那人騷淫無比,逼我幹她,我若不依,她就要去老爺處告我強姦。」金良言此忙掩口。

    冬梅聽出破綻,喝道:「定是你先奸在前,才勾她火動,你這個死賊囚還不該打?」

    金良無奈,只得招了道:「是我一時糊塗與她做下苟且之事,乞姐姐原諒則個。」

    冬梅更怒甚,騎在上面亂扭,手裡揚著樹枝兒道:「這幾個月不知你這死賊囚偷過多少騷貨,一一招來免得挨打。」罵畢騰騰躍躍,耀武揚威。

    金良掩面泣道:「姐姐冤枉死人了,姐姐陪嫁數月,未曾回來過一次,如此薄情,實令人齒寒,今日喜歸卻尋事相鬧,怎不令人傷心?罷罷,打死了事!」

    冬梅聽這一番話語,心中惻然,舊日歡情,歷歷在目。俗話說一日夫妻百日恩,金良人雖蠢笨,卻亦老實,今日之事亦屬偶然,都怪那騷婆子勾引,待尋她是誰,告她一狀。想此軟下心來,緩聲道:「數月之中,可曾念及姐姐否?」

    金良啜泣道:「自姐姐去後,無日不思,無日不想,幾欲尋個事由去看姐姐一趟,又恐老爺、夫人生疑,只有罷了。」

    冬梅腰往下沉,道:「罷了罷了,你這鐵杵般的傢伙怎樣才肯罷了,該又去鑽穴打洞罷!」

    金良道:「姐姐耍我,金良粗鄙,哪個能瞧得上眼?還不是含忍了事。」

    冬梅笑道:「今日不是就有人看上?被我捉姦,還在哄我不成?」

    金良道:「姐姐這回趕得巧。」

    冬梅在他肚上著實一拍,怒道:「趕得不巧又有多少回?看打!」又挪騰躍動。

    金良掙扎欲起道:「金良口拙,姐姐何必繞纏,待金良著衣陪姐姐在園中各處走走,讓姐姐出口氣。」

    冬梅躍身啐道:「誰讓你陪?看不撕你爛口!」

    罵畢俯身揉手,金良忙扭擺身子躲閃,那冬梅又夾得牢實,幾番掙扎,只聽禿的一聲響,二人頓時呆住了,相望個不停,你道如何?

    原來冬梅在金良身上猿猴似的騰挪不止,早將褲襠縫兒的線掙斷,這妮子又騷慣了,不著內衣。折折騰騰渾然不覺,那牝兒早開了戶,金良一躲一閃,那物兒自然順著水兒就滑了進去,被玉火鉗夾裹得個嚴嚴實實,密密匝匝,待冬梅明白過來為時已晚,行者的金箍棒早巳抵達花心,絲毫動動彈不得。

    冬梅又羞又氣,剛欲起身脫出,被金良一把摟住,變勢一滾,壓在身下,急急抽動起來,霎時二千餘下。

    再看冬梅,早把枝兒扔出丈外,冬梅氣喘吁吁,兩眼翻白,幾乎被肏得暈死。

    金良這才起身,笑道:「打我一下,肏你十下,看哪個划算。」

    冬梅亦不搭話,飛起一足,正中金良那物兒,金良忍痛又撲上來,惡狠狠道:「看我不肏死你!」

    一頭說一頭去卸冬梅褲兒,冬梅假作勢不依,二人滾成一團,金良力大,三把兩把,將冬梅剝個精光,冬梅嘗到甜頭,亦不再鬧,高高豎起腿兒,露出濕答答的牝戶。

    金良怎敢怠慢,趴在地上分開雙腿就肏,-口氣就抽了一千餘下。

    二人駕鶴乘鸞,深抽淺送;攀龍附鳳,低低吟叫,說不盡萬般恩愛,描不出一段恩情寫意兒,伸伸縮縮;算愛惜,款款輕輕。一個柳腰款擺,一個筒掘齊根。金蓮高駕水津津,不怕溢藍橋。玉筍輕抽,火急怎那恁澆襖廟。口對口,舌尖兒不約而來。腿夾腿,那話兒推來推去,久已離變,此番不能罷手;向成成渴鳳,何時雲得能丟。鸞顛鳳倒,實是情深。冬梅幾番折騰,牝中早已淫水氾濫不堪,一道-道的流將下來,泅濕芳草地。

    金良賣力大弄,一頭肏一頭問道:「姐姐那活兒裡面怎比先前寬綽?想必被誰又粗又壯的東西弄過?」

    冬梅臉兒通紅,罵了一聲道:「還不快弄,亂問些什麼?」罵畢,收攏雙腿。

    金良打了個寒戰,笑道:「姐姐好手段,再用些力罷。」

    冬梅忽地將腿扒開,罵道:「老娘讓你連人都肏進去,再將你生出來。」

    金良涎著臉道:「『姐姐還是收腿為好,你、我已經好久未曾消受知肉具往來摩擦,其味如何?」

    冬梅不耐煩道:「肏你的罷,緣何問得如此細緻。」

    金良抵住花心不動。道:「姐姐不言;金良就泰山壓頂再亦不動,看姐姐不求才怪。」

    冬梅在他臀尖上打了一下道:「死囚!何時變得細膩起來了,問我這些,偏不說。」言畢又搿開雙腿。

    金良將整個身兒傾入,探到花心深處又進一截,按兵不動。使出水磨功夫,研動起來,冬梅花心酸麻癢極,遂咿呀的亂叫。央告起來道:「死賊囚,求你快些抽動罷。癢死人了。」一頭說一頭將臀尖抖顫擺搖。

    金良笑道:「姐姐不肯說,金良就再磨個一個時辰。」言畢,又用了三分力氣。

    冬梅難忍之極,遂道:「你這死賊囚,不肏亦就算了,還偏要聽些肉麻的騷話兒,那就讓你聽上一聽罷,你那龜頭火熱,出出入入,自內以至周圍,無不酸癢有趣,更有一段可貪可愛而不忍割捨,只覺遍體酥麻十分爽利!可曾聽夠?死賊囚!」

    金良滿臉堆笑道:「夠了、夠了,聽了比真肏你還要爽哩!金良這就賞姐姐一千下罷。」

    言畢大肆抽動起來,自首至根,拱上鑽下,挑撥花心,冬梅粉臂平施,玉股緊挺,迎湊不歇。

    金良興動非常,-發不可止,將那三淺九深搗堅破避(壁)之力大弄。須臾。冬梅心中如刺,遂也放出本領,掄起兩片明晃晃肉刀,接殺後陣,兩手緊接金良腰胯,雙股-轉,合於金良臀上,勾住頸兒,將身子湊將上去,牝中使出手段,不住摩蕩緊夾,單將那舌舐夾之法,連連迎湊二百餘度。那金良初時甚覺寬綽,以後愈抽愈緊,遂大力摩蕩,氣喘吁吁。

    一頓飯的功夫,冬梅遂連心肝都叫不出了,金良一見忙將陽物拔出,俯在身上亂叫。

    少頃,冬梅方醒轉過來,罵道:「你這死賊囚,憋得瘋顛顛,將老娘肏得要死,不與你弄了!我要見小姐去了。」

    金良求道:「姐姐才至又要撇下金良,心忒狠罷,況姐姐方才言道更有一段可貪可愛而不忍割捨,如今卻要割捨!」

    冬梅緩聲道:「出來已近半日,小姐疑心,怎生是好?小姐要過上幾日方走,再圖歡會又有何難?」言畢就欲著衣。

    金良扯住道:「姐姐出來半日,小姐即使疑心亦知來會金良,情有可宥,還是做耍罷。」又要摟住求歡。

    冬梅劈手阻道:「你連戰二人還不洩火,又要歪纏?」

    金良道:「那婦人金良又不識得,怎比姐姐,你是心頭肉兒,摟抱也爽利,還是弄一回罷。」,

    冬梅聞聽此言,有些歡喜,遂道:「你是真心待我,還是貪我那寶貝?」

    金良一把摟住,叫道:「姐姐與寶貝,金良都愛!」言畢,急急又將陽物亂戳亂刺冬梅腿間。

    冬梅緊夾住腿道:「我在下面,被你險些壓死,換個法兒罷。」

    金良一聽,忙臥在地上。扶那物兒叫道:「姐姐上馬待金良送你幾程。」

    冬梅道:「噁心!方纔那騷婆子就是這種弄法,不弄、不弄。」

    金良急了,側身而臥,道:「弄個比目魚如何?」

    冬梅:「死賊囚,你倒學來不少手段,就依你罷」言畢,挨他臥下,金良順勢緊摟,扶穩陽物,-扒牝戶,肏了進去,聳聳動動,互摟臀尖,弄上半個時辰。金良連呼有趣,冬梅咿呀不止,弄著弄著,冬梅顰蛾道:「不弄了,有些痛。」

    金良撫著臀尖問道:「姐姐翻過身去,金良替姐姐看看。」

    冬梅懶懶翻身,把個花花白白的臀尖兒聳給了金良,口裡叫著:「快看上一看,弄出血來了麼?」

    金良亦不搭活,挺起陽物禿的肏入,冬梅呀的一聲,身兒往前挪動,被金良雙手撫摩住雙乳,動彈不得,只得依了金良來弄。

    金良側臥斜刺入肏弄,好不爽利,用力猛頂,雖至花心還露著一截,卻也撩拔得冬梅狂蕩無比,恨不得金良那物兒連卵兒湊入,金良發力弄了一回兒,遂將雙手掣出,令其曲臥,又偎進肏弄,乒乓臀腹相撞,煞是煽情,一出一進,唧唧連響,弄到極樂處,冬梅一手捫其乳,一手探進牝戶下面去撈他那卵根。幫襯金良陽精頻至,卻不曾洩,幾次下來,方知又是冬梅手段,心中大悅,歡弄個不停。

    冬梅弄得金良陽精又欲出,遂脫將出去,拱跪於地上,高高聳起臀尖,金良一見眼都紅了,揩抹陽物,捻住就肏.霎時七百餘抽,那冬梅不動,任他頂撞,金良含忍幾次,才讓黃河倒流,重整旗鼓,半立半跨,掩殺肏來。又是一陣大抽大送。

    那冬梅將頭抵至草地,臀兒揚得更高,金良更好受用,大干快弄,又是一陣暴雨狂風。

    冬梅半睜半閉著眼兒在那低頭消受,偶見腹下金良那卵根吊吊當當,擺來擺去,遂又用手去摸,捻住不放,粘粘膩膩,

    滑滑流流,道是他的陽精洩了,牝中卻挺然有物,滿滿當當。遂湊迎幾下,煞是快活,收回手時,偶觸牝口,遂又用手指自家摩弄一回,另有趣味。

    金良見她如此之浪,更狠命大頂,頂住牝口攪挑不停,肏得淫水湧動連連,融融暖暖。

    冬梅悶叫道:「勿要再弄,已不堪了。」金良哪裡肯住,摟住肚腹並及雙乳,貼身狂弄。用力過猛,齊齊摔倒,冬梅開口欲罵,金良虎跳而起,一掇冬梅的雙腿兒,舉得高高,架在肩上,照准牝戶,昂揚又肏,連根沒進,噎得冬梅喘了-下遂不出聲。

    金良知已觸及花心深處,遂使出金雞亂點頭的手段,緊逼緊刺,冬梅死死勾住他的脖兒胡亂哼哼,正要播弄,金良這半日亦樂極,遂想花些功夫讓冬梅極樂一回,遂暗含氣力,聳身頂住花心緊肏.頃刻又五百餘回,再看冬梅,香汗透胸,四肢顛簸,叫快不絕。金良又發狠,抵住花心,一陣揉戳,正在緊要爽極之時,牝中陽物暴跳起來,頻頻擊打花心,龜頭酸麻,跳了幾跳,身兒跟著一抖,不禁陰肌抽緊,忍禁不住,將陽精一洩如注暢暢丟出,冬梅亦值快處,牡丹著露,春意盎然,不禁連聲高叫,也合著丟了個痛快。

    金良自知洩了,遂鼓足余勇,拚力搏殺,直把陽物抖得甚歡,方才洩盡,一頭倒在冬梅身上,死了-般不動。

    少頃,二人相扶坐起,低頭互看,不禁啞然失笑,互相揩拭已畢,著衣又溫存一番,人言久別勝新婚,二人雖未明媒正娶,卻亦早識滋味,今日乾柴烈火,再澆上那婦人的烈油,自是氣勢難當。

    看看天氣,已近黃昏,冬梅不願再留,遂撇下金良離去,金良不捨,追上又摸了一回方才放手,二人散去,正是:

    桃花爛漫傍亭開,紅雨含煙照碧苔

    繪盡陽春洞景,呵誰折得一枝來。

    冬梅慌慌張張去找小姐,拐過一個角門,低頭急走不期與一人撞個滿懷,忿然看去不禁吃了一驚,那人亦駐足細細看她。你道是誰?即是那駙馬都尉陳好古也。

    陳好古見四下無人,色膽包天,未及冬梅逸去,遂槍身緊緊擁住,羞得冬梅掙扎不已。

    陳好古用只手撫住乳,涎著臉兒笑道:「姐姐慌什麼,是急著尋我?」言畢,又去摸冬梅褲襠。

    冬梅百般扭扯,卻被箍得鐵桶似的,遂急暗示他往門後一躲,陳好古會意,擁擁抱抱,至於門後,陳好古又道:「姐姐去了這許多月,還念那段故事否?」言畢,手又亂動。

    冬梅輕聲道:「老爺尊重些,休被旁人聽見,快些鬆手放我。」言畢又掙。

    陳好古哪肯放過,將舌尖兒強伸進冬梅口中亂攪,冬梅頓覺厭惡,遂用舌往外抵,一攪一抵糾纏起來,不禁耳熱心跳,桃腮紅遍。

    陳好古擁著溫溫軟軟的身兒早巳不能自持,舌尖又被吮咂得漬漬的,腰間那物兒騰起多時,遂將手兒先探進冬梅襠內,就著臍下一摸,不禁道:「緣何如此濕熱?軟得煮熟一般,是備好妙品供我用晚膳乎?」一頭說一頭揉搓。

    冬梅夾緊腿兒急道:「老爺自重。」言畢掣其手。

    陳好古淫笑道:「久不在堂上侍候,跑到何處與人做那事去了?看你妙物兒早巳氾濫成災,淹死幾人?。」

    冬梅忙辯道:「老爺亂講?奴才如廁方回,故才如此。」

    陳好古隔著褲兒用那物兒朝冬梅私處一頂道:「如廁也罷被人弄過也罷,老爺都不管了,老爺亦要樂上一樂,」言畢去扯冬梅褲帶。

    冬梅慌忙制住其手,急道:「老爺即使欲樂,也要等到晚夕才可,此地徜被人看見,成何體統?」冬梅急著脫身,裝妖作勢哄著。

    哪知陳好古奸詐成性,識其心思,遂道:「站著相弄,片刻就完了,姐姐還是依了為好。」言畢又扯拉不停。

    冬梅心裡歎了一聲,道:「若有人經此路過,如何是好?」

    陳好占見她軟了,遂道:「掩住門板,輕慢些弄,無事、無事。」

    冬梅心中暗罵:「老殺才臉皮忒厚,隨處行淫,早晚不有報應才怪。」

    陳好古褪去冬梅褲兒,及至膝處,阻住不肯。陳好古無奈只得依了。又自卸其褲,剝個盡光,冬梅暗暗笑罵道:「徜被人撞見,我提褲遂可疾走,你這老殺才光著屁股丟人現眼罷。」

    陳好古一手扶住火硬的傢伙,一手捫冬梅的牝口,游移摩婆了一會兒,方狠狠插入。冬梅扳住他的肩頭,蹺起腳兒任他抽送,毫不經意,卻雙眼睃巡著四處。

    陳好古低頭狂肏,片刻之間抽送五百餘下,冬梅不哼不叫,不顛不搖,木樁似的任其弄著。

    陳好古又抽送了一會兒,覺牝中不似先前潤滑,漸漸乾澀難行,知其淫水枯乾,春心難動,心中不悅,拔出陽物,挖進指頭觸其花心。則覺室內肉珠纍纍墳起,如榴子之狀,將嫩心兒抖了幾抖,蓮瓣激張又挖進一指,於牝內攪動一番,弄得那牝口兒張一翕,牝內麗水兒漸生,又並二指齊進。抽扯磨轉片時,淫水兒早汪汪流出,

    冬梅依舊木然而立,勉力承受,陳好古挖了一會兒,挖出些水兒出來,又將陽物抹上些自家唾液,好歹湊合重又肏將進去。狂抽亂送了一陣,正暢美之際,忽聽遠處足音漸起,慌得冬梅將沒頭沒腦亂弄的陳好古狠力一推,提上褲子奪路而逃。

    陳好古愣愣怔怔,把個硬梆梆的物件兒暴露在外,含忍不洩,耳又聞人聲已近,顧不得喘,扯住門板將身子遮住,不意門板正拍在龜頭上,身子一抖,頂在門板上大洩。門板被頂得一動一動的,陳好古急把持住,只洩了一半,單等那人過去再著衣出去。

    且說那人走至門板前卻駐足不動,陳好古心驚,低頭看去,隱隱見一雙繡花鞋兒,心中喜道:「逃了一個,又送來一個,正好洩火。」遂運足氣力,將門板猛推,咣郎一聲將那人撞翻,赤身搶上死死壓住,不管生熟,急急去剝那女子褲兒,那女子被門板撞暈,臥在地上臉兒歪在一邊,恰被衣上別著的帕兒遮住。

    陳好古淫火正旺,卸去其內衣就挖那高高迭迭的妙物兒,緊暖勝過冬梅水蓬蓬的那物兒。

    陳好古騰跨在白嫩嫩的肚腹上,扶住肉具在牝口逗逗弄弄,不忍進去,摩弄一回,弄出些水兒出來,心中歡喜,遂欲肏去,又覺不妥,貪看了一回,正見:

    門戶兩扇如紫綃,白肉臃腫欲吐,蠕蠕乎似蚌胎剖珠,體毛捲縮類獅茸,毛下鼻稜微下壓,水道口似括白縐囊,兩肉翼間猶疊紅綃,漸洳及谷道。舉體如束素,香氣逼人。

    陳好古看得實在難以忍得,方穩穩搭住牝口,正欲挺入,那女子遽然而醒,一把掀開遮住臉的帕兒,見狀大駭,急叫道:「爹爹,你在做什麼?」

    陳好古聞言大驚失色,慌忙起身細觀瞧,卻原來是女兒玉鳳,羞愧至極,慌竄至門後躲起。

    玉鳳坐起,看著赤裸下體,明白過來,哇的一聲大哭,急忙著好衣褲,-溜煙跑不見了。

    陳好古胡亂套上褲兒,四顧無人,心下慌張,知闖了大禍,踉蹌而走,去到書房躲避不題。

    且說玉鳳一路哭哭啼蹄奔前廳而來,欲將受辱之事稟告萱堂。

    何故令出此荒唐、尷尬之事?原來玉鳳在廳上陪客人飲茶,因內急,覷個空急急如廁,臨至角門見那門板兒無風自動,遂覺奇異,駐足細觀,孰料門板撲至立時傾倒,登時暈將過去,及至醒來,覺一人騎跨在身上在腰間舞弄什麼,掀開遮住臉的帕兒,細觀其人,才知乃父,故高叫一聲,驚走那陳好古,坐起一看,方知已被淫辱-番。心中大恨,遂直奔前廳,欲告發乃父禽獸之行。

    及至前廳,已不見母親,遂急奔後堂,撞門就進,夫人吃了一驚,問道:「何至如此慌張?」

    玉鳳近身撲倒床上放聲大哭,夫人追問其故,玉鳳愈發哭叫不止,夫人勸了又勸,方才止住悲聲,遂把才纔之事一五一十講與夫人聽。

    夫人聽罷,頭目森然,昏倒於地,玉鳳急忙急忙去救,眾侍婢蜂擁而至,七手八腳將夫人抬至床上,玉鳳急差人去請郎中。有人去請陳好古,陳好古亦吃了一驚,卻不敢來,故意拖延,

    郎中未至,夫人已徐徐醒來,口中喃喃不清,雙目緊團,面色青紫。玉鳳心若刀割,不知該如何相勸,只得陪著暗暗落淚,不多時候,郎中及至,進屋一眼看見玉鳳,話亦不言,轉身即走。一侍婢忙攔阻,郎中不耐煩道:「前番遇到的小婦人,怎生又在這裡裝病?此番我不被耍了。」言畢欲走。

    侍婢道:「你且看清是哪個病人再說這些怪話。」

    郎中這才見到夫人在床上沉沉臥著,道了個不是來到床前,欲為夫人診脈,夫人擺了擺手,郎中不解,呆看一回,侍婢掏出些散碎銀子遞與他道:「夫人之意是請你回罷。」

    郎中接過銀子,自言自語道:「又遇到一個怪人,卻賺了銀子。」開門去了不題。

    夫人又將手揮了揮,眾侍婢識趣而出。

    玉鳳道:「娘親保重身體,莫氣壞了。」

    夫人緩緩道:「娘死不足惜,只是便宜了那個老畜牲!他還不曾來見?」

    玉鳳搖頭,夫人歎了一回,道:「我兒也要將心放寬些,事已至此,無法挽回,倘傳嚷出去,甚為不利,且忍耐一時,待為娘與你出氣,差人喚那老畜牲過來。」

    玉鳳起身至門外與一侍婢耳語幾句,又反轉回來道:「女兒還是迴避罷。」言畢眼圈又紅。

    夫人心碎,遂道:「你去安歇,待為娘尋個空當去看你。」

    玉鳳作揖而去。

    夫人臥在床上,怒氣不息,單等那陳好古到來。

    不消半頓飯的時候,陳好古悄身而進。

    夫人遽然坐起,厲聲罵道:「你這豬狗不如的老畜牲,竟欺到自家女兒頭上!若傳將出去,叫女兒如何做人?氣死老身了!」一頭罵著一頭將一茶盅甩手打去。

    陳好古閃身躲過,茶盅打在粉牆之上變得粉碎,陳好古賠著笑臉道:「夫人息怒,事出有因,容下官稟告。」

    夫人更怒罵道:「你卻有理?淫污女兒,天理難容,難道不懼滅頂?卻在嬉笑,甚是混帳!」

    陳好古一揖至地,道:「夫人罵得好,下官深悔不已,奈何事已至此,怎生挽回?誅殺下官,也不為過,惟祈一死贖罪,請夫人裁決,」言畢,解下腰中佩劍雙手遞出。

    夫人接過,看了佩劍一眼道:「我且問你,緣何至此無狀?」言畢抽劍在手,昂首而視。

    陳好古驚得後退,倚在門上連連擺手道:「夫人若行誅殺,亦待下官將原委講清。」

    夫人將劍平托,道:「若有半句謊語,定吃一劍!」

    陳好古道:「夫人暫息雷霆之怒,莫發虎狼之威,容下官從容稟來。」

    夫人怒起-拍劍環,罵道:「休要羅唣,快快講來!」

    陳好古近前一步,又作一揖道:「下官委實不知是女兒,倘若知之,焉能行此亂倫之事?」

    夫人喝罵道:「老殺才!虧你還說出亂倫之語,無事躲在門後,意欲何為?且赤裸下體,幾近招搖!意欲不軌,是亦不是?」

    陳好古被夫人罵得脊背冰涼,恨不得尋個地方鑽將進去,低頭道:「夫人有所不知,下官尿急,不及如廁,欲尋個方便,不意被人驚著,遂急躲入門後,一時糊塗,竟幹些不齒之事,還望夫人寬恕。」

    夫人手拍劍柄道:「虧你堂堂駙馬都尉,竟不擇路徑,隨意竟效貓犬樣兒,又躲至門後欲行奸,連女兒都不肯放過,背逆人倫罪不容死!」

    陳好古忙道:「下官實不知是女兒在門旁。只是看見繡花鞋,遂致亂行。」

    夫人仗劍而起,罵道:「一雙繡鞋,竟至神魂顛倒干下不赦之事,還不納頭伏誅!」

    陳好古驚得面無人色,慌忙跪倒地上,叩頭叫饒,夫人哪裡肯依,近前將劍推至陳好古咽處,惡狠狠道:「今日不殺,留你做什,玷辱門庭,禍當滅族!」

    言畢,掣劍欲刺,陳好古登時撲倒在地,竟昏死過去,夫人住手,忖道:「倫理綱常,他焉不明?抑或他另有姦情?不期被女兒撞破?混亂之間,錯將女兒桃代李僵?若喚女兒出來對證,又極不妥,不若待他醒轉來後再嚴加訊問。」

    約有半個時辰,陳好古方徐徐醒來,用手急急摸頭,皺著眉道:「未曾死哩,幸矣、幸矣。」

    夫人啐道:「老殺才,地府一遊快樂至哉!何又歸來,人間又多一禍害。」

    陳好古抬頭望劍不禁又膽寒,畏縮至角落苦苦告道:「夫人莫非真欲誅殺下官」?

    大人道:「暫且不誅殺於你,你躲在門後究竟何為?是否與他人行奸,被女兒撞見,遂混沌無狀,從實招來!」

    陳好古慄然而抖,卻安肯將強與冬梅苟且之事說出?遂一口咬定入廁未及,急掩門板方便,再三申明,信誓旦旦,把夫人聽得不耐煩了,佩劍揮舞,逼得陳好古又退回。

    夫人按住佩劍問道:「一事未明,尚有一事問你。權且當你不知是女兒。可曾嘗著?」

    陳好古萬般沒有料到夫人會有此問,一時緊張,答不上來,夫人見他默然,以為女兒身失於老賊,遂怒更甚,舉劍就刺,陳好古正在思忖如何應答,忽覺寒光劈面而來,忙翻身疾躲,夫人刺空,轉身又刺,陳好古鑽到醉翁椅下,恰劍尖已到,情急之中,帶椅而翻,劍刺於椅上,叱地一聲,斬斷半隻椅腿,陳好古知夫人執意殺他,恐懼萬分,把個醉翁椅套在頭上,滿屋翻滾,作那擋劍之牌,剛剛躲過一劍,一劍又穿過木縫而至,陳好古堪堪斃命,恰在此時,忽聽門外有人大喊「劍下留人!!」

    不知陳好古性命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3-10-1 16:19 編輯 ]
2013-9-16 09:4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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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engx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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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老色鬼與陌婦廝混汪東生把妙人盤問

    話說陳好古被夫人在屋中持劍追殺,堪堪斃命之際,猛然外廂有人高喊:「劍下留人!」

    夫人不禁止住,提劍愣在那裡,陳好古趁勢翻窗而出,狼狽而逃。

    夫人氣惱。提劍開門就追,冷不防玉鳳撞進,險些被刺,夫人驚道:「這般亂闖,傷著如何是好?」

    玉鳳亦不搭言,緩緩奪下劍來擲於-旁,拉扯母親坐在床沿。

    夫人細看,見其眼腫眉亂,好不心疼,正欲開口相勸,玉鳳道:「適才娘親之舉,兒已覷見,事已至此,殺他也無益,若鬧大恐更難收拾,還是忍了罷,待其自省。」

    夫人長歎一聲,道:「不想我兒一路風塵而來,竟遭此不測,也愧殺為娘,定要為兒討個公道,今日不殺他,看在兒的情面上,從今爾後倘再有不軌之舉,為娘定先斬後奏明聖上。」

    玉鳳道:「娘親舐犢情深,無以為報。」

    夫人接道:「一家人何言相報,為娘有一事,不問心甚不安,又難啟口。」

    玉鳳知母親問那事,遂道:「娘親不必問了,兒並未吃虧。」言畢低頭不語。

    夫人這才長噓了一口氣,道:「至此再不讓老殺才近及半步!」

    玉鳳道:「娘親切勿大動肝火,明日即是壽誕,還是修養精神為好。」

    夫人又歎了一回,互相慰撫一番,各自歇息不題。

    且說陳好古翻窗逃出,剛剛落地就被冬梅瞥見,見冬梅故意把頭兒揚起,氣得陳好古去摸腰中佩劍卻摸了個空,遂狠狠瞪了冬梅一眼,悻悻然而去。

    半路又遇那苟合的婦人,更覺晦氣,似遇見鬼一般竟亦不理。

    東走西拐,亂繞了半日才轉至書房,躺在床上擂得床沿山響,大恨自家無良,竟幹下如此傷天害理之事來,惹得夫人狂怒不止,誓殺不罷休。想來想去,皆怨那兩個騷貨,狂浪勾引遂致此殺身之禍,還有何面目再見夫人、女兒?

    愧悔難當,生不若死,倘傳揚出去,再無顏立於朝廷不說,觸怒龍顏,定當滿門被斬!陳好古哀聲歎氣個不停,懊惱憂思,沒個著落,忽然想起酒來,翻身下床四處亂找,記起房外廊下,有預備的壽酒,遂跌足推門而出,摸至廊下,急抱一壇,做賊一般而回,啟開布封,舉起就飲,飲了一陣才放下酒罈,嘿然而笑。

    你道為何陳好古為何發笑?原來這美酒下肚,已解去千般愁緒,萬種煩憂,如沐春風,如登仙台,滋味甚妙。陳好古懷抱酒罈,踉蹌而至床前,臥在床上又飲了起來,用手一掂,已飲去大半。

    陳好古飲得爛醉,哪裡還去想什麼狂蕩淫亂,誅討之事?頭目森然,放置酒罈未穩,鼾聲已扯起,若蛙鼓一般。

    正沉睡之間,似有人相偎相抱,陳好占連連揮手,貪睡不止,又是一陣呼呼嚕嚕。

    俄兒鼻中又癢,急用手抓,不意抓破鼻樑,血淚淚而下,陳好古這才醒來,忿忿坐起,酒已醒了一半,朦朦朧朧之間,見床頭坐著一婦人,疑是夫人又來尋命,遂躲至床角連呼饒命。

    那人亦不作聲,起身點亮燈盞,陳好古方才看清,日中於竹林中交歡過的婦人,不由心頭火起,遂罵道:「騷貨,又來做什?倘被我夫人看見還了得?」

    那婦人笑道:「何必說些名堂出來!誰人不知淫辱親生女兒,夫人仗劍誅殺之事?」。

    陳好古大怒,罵道:「都是你這騷婆子惹得!看不弄殺你。」一頭罵著一頭撲將上來。

    那婦人並不躲閃,格格笑倒在床上,一撕一扯之間,酥胸盡露,粉臂平拖,陳好古手在半空中停住,盯著那粉團團,肉疙疙,氣短涎長,腰間那話個兒又支了起來。

    婦人一把捻住道:「尊官之物為何挺然而起?不怕被劍一下削去?」

    陳好古正沒好氣,聽得一派胡言,愈加橫怒,叱地一聲撕爛婦人的褲兒,扒開雙股,將頭埋進襠間吃將起來。

    婦人連連吸氣,抱著陳好古的頭,心肝亂叫,陳好古將個舌尖挾帶著酒氣抖擻而進,曲折蜿蜒,及至花心深處吮咂不休,婦人將腿兒分得大開,俄爾又緊夾箍住陳好古的頭,陳好古一心一意,豬吃糟水般亂響,大嘬、狂舔弄一陣,陳好古方抬起頭道:「你這騷水為何愈吃愈多?」

    婦人笑道:「尊官醉酒還知滋味?這醒酒湯任尊官吃到天明。」言畢,把個牝戶高高迭起。

    陳好古埋頭又吃,一頭吃一頭挖進個手指道:「尊嫂不要做難,合緊作什?莫非開飯店的還怕大肚漢不成,放寬些罷!」

    婦人笑道:「人人皆嫌女人陰戶闊綽無趣,偏偏尊官要大搖大擺而進,卻亦怪哉。」

    陳好古道:「耕田之牛,怎能夠於方寸之間勞作?尊嫂還未嘗到甜頭?盡皆舔至方寸才有趣?」

    婦人道:「只是你一路舔得酸癢難捱,還是用你那傢伙給我消火罷。」

    陳好古跪起道:「不若這般,買賣才公平。我扒在肚上吃你妙物,將我之物讓你如何?」

    婦人大喜道:「主意甚好,也省著口中淡出鳥來。」

    陳好古在那肉丘之上一拍,道:「該打!不是淡出鳥來,是淡入鳥來。」

    婦人急到:「管什麼淡出、淡入,都是鳥!」言畢伸手去捉那鳥兒。

    陳好古笑道:「衣籠未去,鳥將安出?」

    言畢褪盡衣褲,俯在婦人身上,將口埋在婦人襠間,把個臀尖送至婦人眼前。

    婦人叫道:「尊官會弄,這叫什麼手段?」

    陳好古亦不答他,舌尖一吐,又入牝中,蛇動魚游,激得婦人浪聲一片,弄了半日,婦人竟忘了眼前的鳥兒,被陳好古用手一送,才吞下大半截,唧唧吃了起來,陳好古正吃到興處,自家那物兒又入了窩,更覺歡暢,舌尖頻吐,四周濺濕。

    婦人吃得趣味大增,摟住陳好古的臀肩用力朝下壓,盡根吃盡,及至深喉,幾欲噎死。腿兒亂蹬,用手撕扯其臀尖,陳好古方知不毛之地至險,遂提腰將膫子拖出,婦人才回過氣來,用手播弄,道:「尊官之物,粗大無比,口竟納不下,姑且饒了罷。」

    陳好古起身回視笑道:「尊嫂口也甚小,容入其間美妙非常,還是再弄上一回罷。」

    婦人道:「尊官老牛飲水一般如何受得了?」

    陳好古道:「此間正樂,又要掉轉路徑!」一頭說來,一頭跨上馬來,婦人早把粉腿兒豎起,陳好古笑道:「好不騷淫。」

    遂將陽物顛了幾顛,照准便刺,急急抽提不休,又口對口做成呂字。

    再看婦人,勾住陳好古頸兒,吁吁的喘,顧不上哼叫,閉著眼兒享受,陳好古燈下看那婦人,甚是標緻,別有一番趣味,遂大抽大送,霎時又一千餘抽,淫水汪汪,橫流直瀉。

    婦人及至美暢之處,把個臀兒抖搖得生風,陳好古那物兒亦吃醉酒般東搖西晃,如魚得水,好不快樂,正是:

    二人雖舊。兩個重新,一個駕鶴乘鸞好徐娘,一個攀龍附鳳陳好古,一時間,巫雨會襄王,片刻間彩雲迷是蟲,金蓮高駕水津津,不怕溢藍橋。玉筍輕抽,火急急那愁燒襖廟。口對口,舌尖兒不約而來,腿夾腿,那話兒推來又去,久已離變,今番不能罷手,向成渴風,何時方能得手,雖然交淺,實是情深。

    正弄得暢快,婦人叫道:「死也從來沒有今朝這般快活。」

    陳好古笑遭:「尊嫂莫非想起尊夫來了。」

    婦人道:「此時無暇,待明日慢慢細想。」

    陳好古道:「今晚將你肏死,看你如何明日細想。」

    婦人道:「做個風流鬼,死亦無憾!」

    陳好古一頭行那九淺一深之法一頭戲道:「去至地府尋你漢子再狂弄一番,止不定肏弄得你又還陽哩。」

    婦人哂道:「他那物兒燈草樣兒,焉能送我還陽?心肝莫再調笑,盡力快肏罷。」

    陳好古數到第九,深深盡底,抵住不動,雙手扒著奶兒問喧:「偏偏不信男子那物有燈草般細,如何頂用?且說與我聽聽。」

    婦人熬不過,用口兒來咬陳好古鼻子,叫道:「休要纏問,你還不快弄,急煞人也!」

    陳好古依舊不動,笑道:「若不說出一二,斷是將花心刺穿!」

    婦人軟了下來,雙臂緊摟道:「先夫之物真是燈草兒樣,每次行事,指兒相助。方能入巷,勉強蠕動,遂一洩而縮。」

    陳好古急問道:「那你如何盡興?」

    婦人眼兒半睜半閉道:「自有法兒消火。要不如何苦熬漫漫長夜。」

    陳好古來了興致,遂大動起來,一頭急肏,一頭問道:「去偷漢子消火不成?」

    婦人不答,竭力向上湊迎,陳好古又問道:「偷的漢子本事又如何?」

    婦人嗔道:「問得肉麻,不與你耍了,快快抽出!」言畢用手去拔。

    陳好古哪裡肯依,霎時狂野馳驟,肏得婦人哪有力氣,肢體攤著,眼白亂翻,陳好古拜起金蓮,肏得痛快,覺陰中深處花心地帶,似又有一風流孔兒吮個不休,龜頭麻麻,幾次欲洩,那吮力又止住,知是婦人手段,滿心歡喜,大弄起來,累了,稍稍一歇,挺身再弄,陽精又至,懸而不出,陳好古身似火燒,哪裡還能再忍,遂撈起婦人肥臀,翻轉而跪於床上,雙手拄床,覷準那水窪寶地,奮勁頂入。擺搖起來,難禁之時,把個奶兒肥臀亂抓。

    婦人知他憋得厲害,洩不出火,遂妖聲驕氣道:「久聞尊官有龍陽雅好,喜那後庭插花,府中小廝,俱被弄過,何不尋來一個一同做耍,亦好殺火。」

    陳好古抽頂愈速,氣吁吁言道:「這般時候,何處去尋?你倒想趁勢多吃一個,是否亦嫌我這鐵杵短細,不夠受用?」

    婦人半嗔半笑道:「都是為著你好,卻說這種話來,真是掃興。」

    言畢往後猛送,險些將陳好古撞翻,陽物滑落,陳好古捻住復進,一眼瞥見水路上面有一緊皺皺苞孔,喜道:「小廝在此,何用去尋。」言畢,照准硬硬頂去。

    婦人不知他意,正在惴摸,猛覺後庭刀扎針刺般痛,急縮身子,回頭怒視,陳好古賠笑道:「還望尊嫂成全,拜託、拜託。」言畢竟做起揖來。

    婦人道:「我這後庭,從沒被人弄過,今尊官欲行,定比那破瓜還苦,姑且饒了罷。」

    陳好古慾火中燒,那物兒熱得燙手,遂求道:「權當破瓜,事後扶你做個偏房。」

    婦人定定看了一會兒道:「尊官可是認真?」

    陳好古指燈火發誓道:「若打狂語,定被劍誅!」

    婦人笑道:「今日尊官那老娘仗劍誅殺,緣何未被劍誅?」

    陳好古臉一紅一白道:「此事另當別論。今尊嫂依我,決不食言。」

    婦人道:「恐被尊官戲要,當立個字據,」

    陳好古心肝俱焚,哪敢不依,當下赤著身子下床,扶著那物兒奔至書檯,起手之間,文書寫畢,吹吹墨跡,回身雙手遞與那婦人。

    婦人接過看罷,吟吟笑道:「就依尊官,權且再做一次黃花閨女。」

    言畢,復在床上聳起光亮臀兒,只是牙有些打緊,做些嬌羞模樣。

    陳好古見狀心中暗罵道:「一個破罐子硬充黃花閨女,死要面子!不弄你死難酬這場折騰!還立什麼字據?」

    心中罵道,早巳在後立好,持住陽物,抹些婦人淫水在上面,照准就刺。

    婦人呀的一聲就躲,氣得陳好古拍打臀兒罵道:「這般怕痛,還是做黃花閨女為好!我亦留些力氣,另尋小廝來弄!」

    婦人不敢言語,只為那張字據。就是刀山火海下油鍋亦要干了,遂將頭一揚道:「我不再動,任你弄罷。」

    陳好古亦不應她,復刺,未果,來來往往十餘次,不得進入分毫,陳好古急罵道:「你這門兒忒緊,敢莫平時不便不成?」

    婦人亦急還口道:「虧你還長著兩隻手,不會扒開門兒?」

    這樣一說倒點醒夢中之人,陳好古雙手行事,陽物緊隨其後,費盡氣力,只進去半寸不到,如何迴盪?正急弄間,婦人急叫道:「快快抽出,痛得厲害,想必是出血了。」

    陳好古忙拔抽出,急看,並未截蓋紅帽兒,遂罵道:「裝妖做勢,以為是黃花閨女哩,哪裡有血?」

    婦人委屈道:「內裡刀剜一般,如何住手?」

    陳好古手兒一伸,道:「字據拿來,不與你破這緊瓜哩。」

    婦人不與,緩聲道:「已進些許,再潤滑些,應再不難,等我取些燈油與尊官抹上。」

    言畢跳下床竟奔銀燈,挖了些燈油在手上,旋風一般回來,撈住他那物兒就抹,涼絲絲澡滑滑,陳好古任婦人巧手舞弄,卻亦愜意,順勢又在奶兒上捻了幾下,遂道:「夠了夠了,抹了快半斤,再送不進去,讓你賠油錢。」

    婦人笑他小氣,調笑一回,方才上床跪好,陳好古半蹲半跨,將那剩下的油兒在那花皺皺處抹了一會兒,才徐徐弄入,約進一寸,猛然發力,禿的一聲,一肏盡裡,婦人把個牙兒咬得咯嘣響,扯著被兒捱著,陳好古大獲全勝,不禁長出一口氣,婦人急道:「為何又待紮住不動?這般不易進去還不快弄!」

    陳好古慾火又起,罵她騷得無比,遂強力抽送起來,這內十比牝戶要緊暖有趣數倍,每抽送一回,陽精就潮漲潮落,咬著牙兒徐徐的弄.

    婦人初時刺痛,但覺快意異常,新鮮有趣,遂忍著不喊不叫,任他恣意來弄,漸漸競也抽弄些水出來,比先初順暢了許多,那陽物由慢及快,由直到曲,由裡到外,處處弄到,好不美暢!陳好古見她狂蕩有加,遂緊摟小肚,抽送不休,約一頓飯的光景,已近千回,婦人叫出聲來,比幹那牝處別是一種浪叫,婦人被弄得身兒顫顫,聲兒歡歡,不住的迎湊,欲丟出些歡快出來。陳好古狠狠送著,覺得深不盡底,無處可依,空空蕩蕩,只有這一徑路走得春光滿眼,流流連連,好不神怡,又一番猛刺,勁力十足,頂得婦人滾到床頭,婦人回身怒目而視。

    陳好古笑笑,也不賠不是,遂下床立在地上,喚婦人過來,婦人又喜,急將臀兒送上,陳好古重肏,一下又直搗黃龍,直立而肏,省了些氣力,遂鼓足余勇,弄得叱叱亂響,水兒溢出,婦人哼哼唧唧,迎湊賣力,漸漸也覺腿膝酸軟,一眼看見繡枕,遂拉過墊在腹下,覺不甚高,又扯繡被亂疊塞加,趴在上面,任他頂送,拱動不休。

    陳好古被婦人這些手段攪得心煩,遂急按住亂弄一氣,霎時又是近千餘下,仍不見精出,龜頭漲得鈴鐺一般,鐵錚錚的,見婦人趴在被上,遂起身抽出,令婦人仰臥,舉起腿兒,趁勢俯身架在肩上,插入又弄,低頭又觀其進出之勢,見那牝戶急急咻咻亂響,空守繡房,下面那處緊緊張張,戰戰驚驚,不禁狂欲怒發,抽送生風,可憐婦人臉兒一會白,一會紅,一會紫,只吸氣並不出聲,堪堪被他肏死。

    陳好古哪管婦人死活,這會兒即使刀架頸上,劍懸頭頂且都不顧了,吸氣挺身大動,那憋漲漲的龜頭在內裡歡跳不止,陽精陡然而至,含禁不住,渲洩下來,丟得無底洞深處花白一片。婦人仰承,體內暖流陣陣,不由自行緊縮,連連抖動,似陰精丟出一般暢快,早已癱成一堆爛泥,那張字據不知何時飄到身下,被淫水打個盡透,黑糊糊的一片,分不清寫的子午卯酉。

    陳好古吹滅銀燈,強打精神爬上床來,擁著婦人進了溫柔鄉中。這正是:

    昨前把酒桃花亭,近日夭桃花漸零;

    最愛一枝芳又嫩,滿身香滯讀書廳。

    未及一夢,金雞唱絕,紅日東昇,陳好古胸痛背麻起身,狂淫一夜,倒把那些不愉快的事兒丟了個乾淨,復睡去。忽聽有人敲門,遂問道:「何人叫門?」

    外面侍婢答道:「請老爺起床,今日夫人壽誕,賓朋已至前廳,夫人讓奴奴來請老爺。」

    陳好古半晌不語,想到昨日之事太醜,今日怎的見人,不若裝病,杜門不出,省去尷尬,遂道:「但稟夫人,就說老爺偶感風寒,渾身乏力,不能會客,見諒,不必再來請。」

    外面腳步遲疑幾聲,才離去,陳好古放心,翻個身兒又睡,見那婦人正睡得呼呼,臉兒桃花般紅,不禁心動,扳在身下,趴將上去,揀些捷徑,弄了陣快活。

    那婦人亦不曾醒,手卻緊勾他的脖頸兒,伊呀亂叫些什麼,陳好古款款弄了數下,嫌不盡興,令婦人側臥,從後面鼓搗了幾下,雖不盡根,卻亦銷魂,把個奶頭兒摸得漲漲,又將個手指探進牝中挖了一回,助些淫水,草草洩了,又睡不題。

    且說侍婢回稟夫人,說老爺患疾不能會客,夫人聞聽心中甚怒,轉而又想道:「不來也罷,省卻煩心。」遂支使侍婢各行其事,自去玉鳳房中探看。

    玉鳳一夜未曾睡好,思來想去,惱恨傷心不已,忍不住淚兒竟然往下掉,濕透繡枕,見紅日已升上半空,想起今日乃娘親壽誕,還是強做歡顏去侍奉為上,又恐與陳好古撞見兩下不安,正在猶豫,母親敲門呼叫,遂急下床開門迎進,寒暄之後,母親又安撫了幾句。遂至鏡前坐下理妝,淡掃蛾眉,輕撲香粉,頃刻畫畢,隨母親去至堂上,招呼親朋,冬梅忙前忙後,及見小姐,施禮問安,玉鳳慌忙低頭走掉,冬梅亦不在意,依舊忙活,玉鳳恐昨日之事已被冬梅窺破,故心虛躲開。冬梅心中一頭暗罵陳好古,污辱自己親生女兒,實是報應,又一頭可憐小姐。不題。

    及近午時,壽宴擺下,賓朋落坐,獨不見陳好古,有人啟問其故。夫人只道說他不湊巧病了,賠了個不是。眾人信以為真,皆開懷暢飲,敬祝夫人萬壽無疆。

    夫人自是皇家風範,從從容容,若些許兒事亦未發生一樣,冬梅冷眼亦未觀出其破綻,不得不歎服,正飲得鬧熱間,忽聽家人來報,門婿東生到,玉鳳及冬梅俱都吃了一驚。玉鳳不由忖道:「卻說不來,今日忽來,戲耍於我。」

    冬梅偷偷斜了小姐一眼,心裡明白,東生定是為自家而來,心下歡喜不題。

    且說夫人聞罷大喜道:「快快請進來。」

    話音未落,東生已至堂下,夫人及玉鳳、冬梅均離座降階相迎。

    東生滿面春風立在階下,見眾人齊齊來迎,忙趨身而候,迎著夫人納頭便拜,夫人急忙扶起,笑吟吟道:「賢婿不辭勞苦前來為老身拜壽,快快請進。」

    東生站起身道:「公事冗繁,小婿來遲,還望岳母大人見諒。」

    夫人道:「賢婿何出此言?一家人何必客套。」

    東生道:「正是,岳母大人請先行。」言罷又一揖。

    夫人見他夫妻二人還末曾見禮,遂閃身道:「老身堂上等候賢婿。」言畢,折身去了。

    東生向玉鳳又施一禮道:「小生來得魯莽,還乞娘子海涵。」

    玉鳳並不應答。斜了一眼道:「郎君前日曾言不來拜壽,今緣何突至?」.

    東生道:「昨夜獨眠,思念娘子不已,今急急而來,一來給岳母大人拜壽,二者來會娘子。」

    玉鳳聞道耳根一紅,看了一眼站在身旁的冬梅,然後嗔道:「休得亂講,恐他人聽見恥笑。」

    冬梅將頭扭至一邊,看那堂前燕子飛來飛去,裝作不曾聽過。

    東生道:「岳母大人誕辰,做女婿的焉有不來之理?前日乃與娘子戲耳。

    玉鳳道:「休要貧嘴,且快進去吧。」

    東生又一揖道:「小生遵命就是。冬梅亦來迎我?」

    冬梅正在看那燕兒,哪裡想到東生會當著小姐的面叫自家,慌忙答道:「奴奴來遲,還乞多諒。」

    東生笑道:「是譏諷下官來遲了吧。」

    言畢拾階而上,與玉鳳攜手攬腕登堂。

    冬梅被撇在一旁,心中甚是氣惱,又轉念道:「他話中有話,看他如何動作。」

    想了一回,亦上堂去了,見東生坐在夫人右,玉鳳伴在左,談笑風聲,好不親熱,遂隔桌揀了個位子坐下,操著箸兒作吃狀,側耳聽他二人說些什麼。

    只聽東生道:「前日才離娘子,今日為何這般憔悴,臉面枯黃,眼窩深陷,敢莫是水土不服,病了麼?」

    玉鳳被問到痛處,不知怎樣作答,不免慌張,將個箸兒掉在地上,東生頓生疑心,又追問,玉鳳故作鎮靜,與母親說些什麼,裝作未聽見,東生忖了一回,不往下問,飲了一杯酒後,忽然問道:「岳母大人壽誕,緣何未見岳父大人在席?」

    他這一問,將個夫人亦難住了,亦學玉鳳的樣兒,胡亂攀扯,正所謂五顧左右而言他,那邊冬梅險些笑出聲來。這正是:

    湛湛青天不可欺,存心默默有天知;

    好壞到頭終有報,只待來早與來遲。

    東生見岳母及娘子都不理他,支支吾吾,想必定有什麼事情瞞著,遂拉下臉道:「不意遠道而來,遭此冷遇!」

    一頭說一頭站起身道:「小婿不知何處得罪,令岳母及娘子不樂,即來之,何必安之,這就告辭了!」言畢,拂袖欲離去。

    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3-10-1 16:20 編輯 ]
2013-9-16 09:4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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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回 閨房中三人大歡會 偏屋內好古戲妙人

  願得化為松上鶴,一雙飛入去行雲。

  話說東生趕來拜壽,席間見岳母及娘子對自己漠然視之,遂-怒而起欲離去,夫人及玉鳳不知所措,正在此時,冬梅隔席而來,口中甜甜叫道:「老爺何事? 只管吩咐奴奴去做就是了,何必勞動大駕?」

  東生聽罷看了她-眼,見她秋波頻轉,不禁怒氣頓消,即而轉口大聲道:「方纔問娘子及岳母大人一些事由,未聞答應,想必因噪雜不曾聽清,故起身欲再相問。」

  夫人及玉鳳好不尷尬,仍裝作未曾聽見的樣兒,附和道:「適才未曾聽清,願再聞其祥。」

  東生遂坐下問道:「娘子因何憔悴如斯?』』言畢,緊看不休。

  玉鳳微微一動,臉兒先紅了,眼兒亦跟著淚汪汪的,口兒啟了幾啟,終未出聲,一旁冬梅忙搶答道:「奴奴替小姐說罷。」言畢直看東生。

  東生飽看了一回冬梅,才道:「願聞其詳。」

  東梅蛾眉輕佻,徐徐道:「昨日奴奴陪同小姐閒逛花園,正觀賞牝丹,孰料一狂蜂突至,蟄傷小姐玉容,蜂毒甚烈,小姐徹夜難眠,遂憔悴如斯。」

  東生將信將疑道:「想必牡丹艷絕.攝那狂蜂魂魄,;才致相襲,亦應算-段佳話。」

  玉鳳見冬梅替自家解圍,方鬆口氣,又聞公子之言不知何意,遂用帕兒掩面,做不堪痛苦之狀,惹人愛憐之舉,又在心中讚了冬梅一回。

  東生又向夫人問道:「岳父大人緣何不在席位之上?」

  夫人無奈,只得低聲答道:「昨夜偶感風寒,身體不適,故未到來。」

  東生微微笑道:「且都是這般巧! 本欲與岳父大人一醉方休,孰料無緣對飲,真乃憾事,岳母大人壽誕之日,小婿不醉不歸才對,可席中,誰堪匹當?」言畢巡看一番,不無得意。

  玉鳳聞言將手帕一丟,道:「小覷人! 妾身陪你如何?」

  東生愣住,答應道:「恐娘子不勝酒力,若酒醉出醜,豈不連小生亦跟著憔悴?」

  玉鳳忿忿道:「休得羅索,權當郎君是客,妾身為主陪你一醉。」

  東生更愣住,暗道:「她在娘家遂撒野起來,要我難堪? 難道我懼妳不成。」遂道:「小生外來做客無妨,且陪娘子一回。」

  夫人聞聽他夫妻二人之語有爭吵之意,心下不悅,遂道:「不要傷了和氣,飲酒為樂,理當一醉,慢慢飲來,何必說些氣話。」

  東生及玉鳳見夫人有責備之意,遂默不做聲,倒是冬梅機靈,將幾隻酒杯斟滿,端起一杯,勸道:「奴奴斗膽放言,今日夫人壽誕,理應歡飲才是,奴奴先敬夫人一杯,敬祝夫人康樂!」言畢-飲而盡。

  夫人這才歡喜道:「理當多飲幾杯才是。」

  東生及玉鳳也端起酒杯,相看了一回,肚中又鬥了一回,方才點頭致意,雙雙敬夫人壽酒一杯,夫人甚喜,陪著又飲了幾杯後托故離席回至房中不題。

  且說東生與玉風斗了半日的氣,哪肯罷休? 看看眾人漸漸離席,遂又鬥了起來。

  玉鳳怒道:「今日郎君江海量,亦定翻倒過來。」

  東生冷笑道:「娘子誇口,且看妳翻江倒海之手段。」

  玉鳳擺手叫道:「取大罈酒來!」

  冬梅急忙上前制止,玉鳳怒起,離席竟去撿將過來一罈酒,啟開封口,又叫道:「取大杯過來。」一侍婢慌將兩隻玉杯遞上,又滿滿斟上酒。

  玉風舉杯在手,道:「郎君不醉不歸,妾身不歸不醉,先乾為敬!」言畢飲盡。

  東生也不言笑,舉杯亦盡。把整個眾人驚呆,頃刻間幾個回合下來,一罈酒倒完見了底。

  玉鳳吩咐再拿兩罈酒來,眾人皆驚,見他二人皆無醉意,不知如何辦好。二人又如鬥雞-般互不相讓,只得又抱過一壇,頃刻間又風捲殘雲飲了個精光,再看二人,面上紅葉染透,身兒東倒西歪,玉鳳含混不清道:「再拿酒來!」

  東生連連擺手。玉鳳覷見哪裡肯依,強令冬梅再去拿兩罈酒來。

  冬梅無奈,只好遵命去外廂拿。玉鳳歪靠在椅上醉眼乜斜,眼光散亂,你道為何玉鳳先醉?皆因昨日橫遭父親淫辱,羞恨不已,又兼東生在母親面前出言不遜,悶氣橫生,借酒遣懷,發洩胸臆,倒非真意兒拿東生開刀,只是借個幌兒罷了。東生哪知底裡,遂硬相拼;不讓少年意氣,飲了數杯,竟亦不醉,暗叫天助我也,在駙馬府抖盡了威風煞氣,雙雙單等那冬梅抱酒回來。正是:

  車兒東兮馬兒西,人生最苦是愁情。

  莫言且說三分話,事到頭來悔亦遲。

  冬梅難受這份折磨,又欲不看,卻又不忍,貪看不已,你道為何? 原來那陳好古研一下墨,即又用力肏一下,再研一圈,遂抽出來,那婦人遂合著一聲浪叫,應著半句淫語,不知抽送了多少次,見那硯中的墨已溢出,流至婦人那白屁股上愈發黑得鮮亮,那婦人渾然不知,陳好古亦愈磨研得起勁,只管一面受用,一面用手幫襯,約-頓飯的光景,那陳好古止住頂送問道「妳這騷貨,緣何淫水都變黑了? 甚是奇怪,幹出黑血不成?」

  婦人這才低頭觀看,不禁哇哇大叫,讓陳好占抱下來,那物兒依舊留在裡面不肯讓出。

  陳好古道:「快快脫讓出來,滿身狼籍,還不擦拭乾淨!」

  婦人這才依了,撇了他去找水來擦洗,好不容易擦淨,陳好占又手指書檯道:「那上面還有。」

  婦人道:「好壞非我流的,不管。」

  陳好古道:「黃河倒流,有什稀奇? 非是妳流,難道是我? 不拭亦罷,我不肏了。」

  婦人急道:「研墨半日不用做什?」言畢動手去擦拭。

  房外冬梅見二人花裡胡哨,人不人鬼不鬼,險些笑出聲來,忙掩其口,又不知他研墨到底做什,遂又扒住窗欞繼續偷看。

  見那陳好古復將婦人扛起,置於台案之上,婦人忙分開雙腿高舉起,陳好古挺身肏進,弄了-會兒,遂令婦人翻過,覆在台案上,灰灰白白的屁股又蹺著,露出濕淋淋黑森林的牝戶,陳好古縱身與將軍殺將進去,婦人浪叫不迭。

  婦人叫道:「還不快寫,弄了這多花樣?」

  陳好古這才騰出只手又扯過一張薛濤箋兒,寫一筆,送一下,點一點,抽一回,婦人又浪聲淫語相合,及至後來,筆走龍蛇,鳳飛飄飄,下面抽送難辯次數,黑浪紅浪,攪在一起.倒海翻江一般,陳好古猛刺數下,最後一筆落空,龜頭也跟著幾抖,一瀉而出,

  大功告成,再看那婦人,覆在台案上動亦不動,手卻死死抓住那張薛濤箋。

  陳好古見她不醒遂將毛筆拾起,抽出陽物,用個太阿倒持,送進筆桿直搗花心! 那婦人殺豬般嚎叫起來,渾身抖了幾抖,跌下台案不見了。

  冬梅蹲下身子唬得臉兒青青,驚道:「天下竟有如此法兒寫文章的! 真是稀奇透頂!」歎罷不禁陰中似蟲咬般難受,蹲在那用指頭挖了一回,想著那東生的那物兒肏在裡面抽送不已的滋味。

  猛然又想起取酒之事,慌忙起身奔至廚房,抱了兩罈酒急急往堂上走,想道:耽誤了半日要挨小姐罵哩! 又想到:「看他二人難於相容,這般再鬥下去都是一堆爛泥! 東生此來不管屬意於誰,定要勾他-上手! 尋個方兒將小姐灌醉,留一些酒量給東生,豈不妙哉? 想此又匆匆而返至廚房,舞弄了一番,依舊抱著兩個壇兒竟往堂上去了。

  及到堂上,紅燭已燒,幽幽明明,客人已散盡,只有東生與玉鳳及眾侍婢,玉鳳被侍婢扶著,口裡嚷著拿酒來,身似柳枝搖擺不停,那東生也假意醉倒,歪斜在兩個侍婢懷裡,暗做些偷香竊玉的勾當。玉鳳醉眼朦朧焉能得見,喜得東生借那酒性軟玉溫香抱個滿懷,及至冬梅來到面前,方才穩起身兒,道:「為何去了這般時候? 妳家小姐急得欲死了。」

  冬梅亦不搭話,斟滿二人杯子,分頭送上每人面前各放一壇,道:「奴奴做了公正,請小姐與老爺各飲一罈。」

  玉鳳聞聽美酒送來,如渴望甘霖,一口氣將杯中酒飲個空空,東生見輪到自家,亦不言語,舉起就飲,才飲一口便頓住,用眼溜那冬梅,冬梅示意,東生一笑,眼中又放出淫光來,看著冬梅將酒飲將下去。

  玉鳳今日只管飲酒,哪顧得他二人眉來眼去? 轉眼之間,八大杯下肚,還有一杯未盡遂伸伸頸兒一頭栽倒,慌得眾侍婢飛身來救,再看那東生,坐在桌旁談笑風聲,放聲大笑,冬梅在側曲意順承,你道東生為何未醉,皆是冬梅做的手段,他飲的那壇儘是涼水,不但不醉,反倒醒酒哩。正是:

  人生不飲也徒然,次此日明間,故人才相見。鬥酒莫辭,屢奉君前,相對飲無言,醉倒湘山石畔邊。

  且說那東生把那杯酒望了又望,道:「娘子有一杯尚不曾飲哩。」

  冬梅道:「奴奴代小姐飲。」言畢舉起那杯真酒飲將下去,東生意欲攔阻卻亦晚了,再看冬梅臉飛流霞,眼含艷波,把個東生身上溜來溜去,東生比吃的酒還醉,不禁扮做與玉鳳同醉的樣兒,倒金山,堆玉柱,被冬梅穩穩接住,順勢兒在胸兒腿兒上使些氣力。

  冬梅扶著東生吩咐道:「速將小姐送至房中歇息,再烹些醒酒湯來用。」眾侍婢哪敢不從,皆知冬梅兩頭得寵,遂七手八足將玉鳳往外抬送房中不題。

  且說冬梅扶著東生在椅上,待眾人散去,方才低頭去看心頭乖乖,孰料那東生裝妖做勢眼都不睜,依舊扮那可憐。

  冬梅纖指在他額上一點,罵道:「今日若非奴奴,定亦是與小姐般狼狽。」

  東生眼亦不睜,亦不搭話,將手兒在冬梅襠間一摸.隔著褲兒挖進指頭,冬梅嗔道:「不弄好麼? 再弄癢死人了。」言畢,口吐丁香,挾帶著酒氣,將舌一併送入,又徐徐抽出。

  東生笑著睜開眼道:「我若是女子,定讓妳這舌兒弄上一弄。好不愜意。」

  冬梅嬌嗔道:「這般弄既然愜意須是男兒哩。」言畢又深入喉間。

  東生嚥了一下,翻了翻白眼,冬梅忙縮回舌兒,道:「姑爺吃不消了。」

  東生揉了一下頸兒道:「被妳弄的糊塗了,險些閉了氣,我是言妳適才曲曲彎彎的舌兒,倘在陰中遊走一番,可知是何滋味?」

  冬梅道:「奴奴又吃不到自家,焉知滋味? 不若下輩子姑爺變做女兒身,奴才變成男兒身,那時再歡弄一場罷。」

  東生笑道:「姑爺我等不到下輩子。」

  冬梅訝道:「姑爺等不到下輩子,又該如何是好?」

  東生道:「及時行樂,今日有酒今朝醉,我現在就要嚐嚐滋味。」言畢動手去解冬梅的褲兒。

  冬梅急忙四顧,然後道:「此乃大堂之上,不可造次,且待到奴奴房中行事亦不遲。」

  東生不依,涎著臉兒道:「畫堂明燭,才有佳趣,偷上一回,勝過平時房中百回,快卸衣褲,我已耐不住了。」

  言畢手又亂扯。

  冬梅死命不依,護住褲兒不放,口裡嚷道:「倘有人來撞兒見,怎生是好。」

  東生扯過冬梅手伸入自家襠內,道:「妳且摸摸,火炭一般,緣何忍得住? 況我風塵僕僕趕來,明為祝壽,暗為會妳,妳今相阻,豈不辜負我哉?」

  冬梅急道:「非是奴奴有意阻止,更知姑爺是為奴奴而來,只是此地走動之人甚多,且交合之事又非片刻即暢,容奴奴扶姑爺進得房內,關上門,任姑爺狂弄馳驟。」

  東生悶哼了一聲道:「妳不憐我? 等我漲斷,省去-場春債不成?」

  冬梅用手捻住,雄壯粗大,不勝把握,火燙且顛播不止,遂媚氣相勸道:「姑爺且忍耐-時,待奴才替你殺殺火。」言畢,五姑娘齊齊捻上,套擼起來,孰料這樣一弄,東生慾火更高,低聲哀求道:「勿要這般乾巴巴的弄了,皮都破了,還是卸下褲兒讓我肏罷。」

  冬梅一聽,倏然將手抽出,去至酒杯中抹些剩酒,又伸進去道:「姑爺這物兒想必渴得難受,先吃些酒吧。」一頭說著,一頭套弄個不停,溝溝坎坎,盡都摩遍。

  東生雙手急出,探進冬梅內衣,用力抓扯奶兒道:「妳往火上燒油哩,燒死我了。」

  冬梅道:「這般等不得? 又不是急著吃奶哩。」一頭說,一頭繼續手上摩弄。

  東生禁耐不住,翻身將冬梅壓在身下,就在椅上耍弄,冬梅只好依了,半推半就卸下褲兒,仰在椅上張開腿兒,露出那白饅頭般的妙物,東生一見,扯下自家褲子,挺著身子就弄,何見得:

  武士單矛,直入貌胎之帳,騷人閣筆,裁成雲雨文章,這黑蠻似鐵羅漢投齋,何曾歇口,那騷貨如粉骷髏弄陣,慣會長槍,津津送過舌來,留而不返,洋洋水入水出去,難似遮藏楊柳腰不住的無風舞擺,秋波眼頻頻轉含似窺朗,口內甜津,糖伴蜜,酥胸緊貼,漆投膠,兩腿上肩如獲藉,一隻陰子似投桃。也不管金鉤斜鎏,笑微微俊眼含情,熱急急百般亂叫。輸卻千金骨,贏將一段騷。

  大弄了幾陣,東生陽精欲丟,忍了幾忍,遂又盡力抽送,幾番下來,亦有三千餘回,肏得冬梅醉眼朦朧,口內冰冰,死了一般,東生仍不依饒,又將金蓮架起抽送了七百餘下,那冬梅起死回生,花心重放,雙臂緊纏,東生深肏,緊抵花心播動,倏然之間那冬梅嚎叫道:「心肝來了。」

  東生聽罷加緊肏道:「我還未曾完哩!」說話之間兩人抖成一團,俱都丟了,方才住手。

  須臾,冬梅將東生推開,見那肚下一片紅紅白白,遂扯裙裾揩拭乾淨,那東生四肢不舉,癱瘓在地,赤著下體依然半挺那物兒,等冬梅來擦拭。

  冬梅道:「奴奴替姑爺收拾,可會有賞?」

  東生道:「待去房中,再賞肏妳三千下。」

  冬梅纖手拍了一下半挺那物兒道:「復能再戰? 定當奉陪。」

  東生道:「且待打掃戰場後與妳酣戰!」言畢那物兒又昂頭而起。

  冬梅笑道:「果然不同凡響,上面未吐,下面卻吐了,看姑爺再吐些什麼出來」。

  東生挺挺身道:「一夜吐個十回八回又有何妨。」

  冬梅訝道:「豈不將肝膽都吐出來麼?」

  東生笑罵道:「妳這騷肉兒,這般打趣,掌乳。」罵畢在冬梅乳上撾了一下。

  冬梅咯咯笑倒,又道:「先前姑爺與奴奴相會,一吐方罷,敢是與小姐夜夜吐十回八回?」

  東生又一拍冬梅的臀兒罵道:「好騷肉兒,連別人房事亦稀奇,不妨與妳說說罷,何止十回八回,妳家小姐凶著哩!」

  冬梅咋舌道:「小姐那般柔嫩,如何承受得起? 想是姑爺用強罷了。」

  東生又將冬梅摟在懷裡,摸著那妙物道:「妳家小姐在床上不讓鬚眉,弄不過她哩。」

  冬梅打情罵俏久了,反生酸意,臉兒沉下道:「那時歡會全至今日已經月餘,不意姑爺如此冷淡,是何意? 且姑爺思許奴奴做妾,亦拋之腦後,讓奴奴好不傷情,姑爺如此薄情,奴奴就死給姑爺看。」言畢掙開就往那桌腿上撞。

  東生急忙扯住,道:「休要莽撞! 非是我無意於妳,怎奈妳家小姐,日夜歪纏,恐她疑心,故不敢與妳歡會,今特來尋個空當,聊慰久曠之軀,卻亦別是一般趣味,緣何說著就欲尋死? 妳若死了,何人替我殺火?」

  冬梅惱怒,又掙扎道:「自有人替你殺火,欺奴奴不知,方才奴奴去取酒來,見姑爺臥在那水靈靈的侍兒中,亂捏亂摸,說不定今夜又偷偷去嫩貨那裡嚐嚐亦不知!「

  東生緊緊摟住,不住的在臉上雞啄米般親著,下面那物兒頂在冬梅腿間亂滑,冬梅用手推阻道:「鬧了半日,恐有人來了,快快穿衣罷!」

  東生老著臉兒道:「恁何轉瞬之間又不曾惱哩,想必我這小兄弟幫襯得妳歡喜哩!」

  冬梅用手捻住道:「勿要亂戳了,快快穿衣罷,被人看見奴奴真要死哩。」

  東生手捫其乳道「盡都醉的醉,累的累.誰來做什?」

  冬梅道:「已近二更,家人定來收拾杯盞,撞見裸體之身,豈不羞殺人也!」

  東生道:「盡知我醉,誰來逐我不成? 偏要再飲上一回,看誰敢來收拾?」

  言畢,騰出只手又取那桌上酒杯,道:「再不飲妳那涼水,替我斟酒過來。」

  冬梅趁勢起身,穿好衣褲,站住不動道:「姑爺若再肯喝飲,奴奴陪去房裡如何? 夜涼恐怕致老房病耶!」

  東生想了一會兒,道:「有理有理,這木椅甚硬,久坐傷腰,扶我進房罷。」言畢將杯一擲。

  冬梅見他還未曾著褲兒道:「姑爺如此這般出去恐不雅觀罷。」

  東生用手一撥陽物,道:「這又何妨,倘若哪個見到,還壽增一紀哩!」

  冬梅見他胡說,尋了褲兒給穿上,扶起就走,方走兩步,東生站住道:「酒哩?」

  冬梅皺了眉兒一下,也不應他,順手操起個酒罈,摟在腋下,挾著他踉蹌而行。

  方至門首,見一人影閃過,冬梅眼尖,認得是陳好古房中的那個騷婆子,暗叫不好,被那騷婆子看見又要舞弄是非,得尋個法兒替自家清身,東生催道:「快些進屋去做耍,立在此受風涼做什?」

  冬梅無奈,-頭想著,一頭扶東生向繡房而去。原來,玉鳳嫁後,二人臥房均空著,留待二人回來探親用,當下冬梅好不容易將長拖拖的東生架至房中,放在床上已喘不過氣來,手拍胸口,心裡依舊想著那騷婦人。

  東生睡了一會兒,又嚷著要酒喝,冬梅不奈煩,斟了一杯酒遞去,東生接過飲了一口猛的吐了怒道:「妳又拿涼水來欺我!」

  冬梅歎了一聲,將水潑掉,重新換上一杯酒,遞上道:「這是真的,飲了就睡罷。」言畢又呆坐在一旁想心事。

  東生美美飲了一口,道:「這回未欺我哩,來來,陪我飲上-杯。」言畢將酒杯遞至冬梅唇邊,冬梅躲了一下,被東生扯住,硬灌進口,嗆得滿眼淚花花,怨道:「姑爺自家飲罷,何強酒於奴奴?」

  東生笑笑道:「方纔在堂上妳言說些什麼? 不陪酒就是此般下場。」

  冬梅哄道:「奴奴非不願陪姑爺用酒,實是不勝酒力,恐醉了沒人服侍姑爺。

  東生一把又樓將過來道:「倘妳醉了,我來服侍,豈不受用?」

  冬梅道:「奴奴醉了,姑爺也醉了? 何言服侍? 再說奴奴也不敢承受姑爺服侍。」

  東生飲了一口,嘬到冬梅唇上啟開送下,將個舌兒翻攪一回後,道:「姑爺我醉了也要服侍妳一回。」

  冬梅嚥下酒,停了一會兒道:「姑爺怎樣服侍? 說與奴奴先聽了,倘真醉了,還不知老爺手段哩?」言畢用乳兒摩蹭。

  東生伸出舌道:「就是這根加上下面一根。」

  冬梅道:「這有何新鮮? 奴奴早就嚐過了。」

  東生笑道:「妳嚐過的是正道,我反其道而行之。」言畢舌兒顫顫抖動,作那曲折模樣兒。

  冬梅遂明他之用意,遂道:「奴奴要不敢承受了,想老爺的舌兒,是用膳與上朝奏事才捨得用的,奴奴怎敢望其項背?」

  一頭說一頭就去捻他那物兒,那物兒早被酒澆醒,兀自在檔中潛伏,被冬梅輕輕一觸,又扯起帳蓬了。

  東生又親了-口道:「先替我解了褲兒罷」。

  冬梅隨手卸下,見露出那物兒虎視耽耽,遂皺著眉兒道:「奴奴今晚只陪老爺飲酒,不弄了罷。」

  東生用手扶著向冬梅道:「這般鋼槍,為何不弄?」

  冬梅道:「比方才弄時還要粗長,奴奴現在陰中還火燒一般,緣何受得了。」

  東生道:「我慣會憐香惜玉,並非令妳非卸褲兒不可,且坐起罷。」

  冬梅心中歡喜,道:「謝老爺憐惜,奴奴再給老爺斟酒。」

  東生道:「酒也要吃,這鋼槍亦要弄。」

  冬梅驚道:「不饒奴奴? 還要做那事兒?」一頭說著,一頭欲往外走。正是:

  苦戀多嬌美貌女,陰謀巧娶歡娛。

  上天不錯半毫絲,害彼還應害己

  枉著藏頭又露尾,且待時辰來至。

  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一回 俏女才子苟行舊事 房前屋後淫聲蕩語

  話說東生在繡房中扯住冬梅道:「下面赦了,上面不赦。」

  冬梅掙扎道:「這是何意?」

  東生道:「休在那明知故問,且侍我臥下,飲一口酒,再用妳那丹朱口兒,吃我神鞭一下,豈不樂哉。」

  冬梅道「天下哪有這般吃酒法哩? 奴奴不願!」言畢又欲掙開。

  東生道:「妳盡心服侍,姑爺我定不虧待於妳。」

  冬梅聽罷口兒一撇道:「姑爺哄人手段不少哩,前番歡會,許我做個偏房,今次難道許我做個正室不成?」

  東生道:「說的什麼話來,分明是妳在教唆,讓我休了妳家小姐,忒陰毒了!」言罷,遂狠力捻住冬梅的乳窩。

  冬梅只好偎近一些,道:「一句戲言將姑爺氣成這般? 誰又敢動你心頭肉兒?,只是姑爺應肯分杯殘酒給奴奴吃,奴奴剛才是心頭氣不過罷了。」

  言畢,捻住他那物兒,揉搓了幾回,東生身子動了一下,道:「好手段,再用些力。非是我不肯顧妳,奈那娘子大人看得甚嚴,無從機會得手,今番歡會妳卻不肯相從,又羅?些刺話兒出來,卻是妳心裡不願!」言畢又去捏她那腿縫處。

  冬梅雙手撫弄一回道:「非是奴奴不願,只是提起話來氣不過。」

  東生道:「今番妳將我弄舒坦了,盡都依妳。」又用力撫摸一回。

  冬梅漆投膠粘般滾至他的懷裡,將口兒湊到那物兒跟前道:「怕姑爺再食言。」

  東生將她頭兒一壓,道:「乖乖,但弄些手段,讓我舒服了,回去就立妳做個偏房。」

  冬梅嗅著那物兒道:「姑爺倘再食言,尋個空當,定將姑爺這物兒咬下。」

  東生大笑道:「逆妳不得,鬧了半日,才算見了晴天。快將衣褲盡除下,姑爺我要吃花酒哩。」

  冬梅寬衣解帶,露出雪白的身兒,燈光一照,別是一番風韻,偎著身兒臥下,被那東生一推,臀兒朝前,頭朝後,趴在他腹上,問道:「姑爺開始吃酒麼?」

  東生也忙脫了個乾淨,捧起酒杯道:「這酒太烈,不能多吃,不若我吃一口,妳吃我三下。」言畢飲了一口。

  冬梅道:「卻也算得精哩,不知要吃上幾百下。」一頭說一頭將口兒將龜頭兒含住,東生身子繃緊,道:「吃得好爽,深些深些。」又呷了一口酒。

  冬梅斜臥在他肚腹上先是淺淺的吃,及至後來,滿個口兒塞得滿滿,還有一大截在外頭哩。那東生一頭吃酒一頭讓再深些。冬梅又深吃了一口,那陽物兒一蹦,險些插進喉嚨,急急抽出,緩了半天的氣,才道:「你這屌物兒這般不老實,不吃亦罷。」

  東生道:「如何不老實? 妳看我這杯酒還余一半哩。」

  冬梅叫苦道:「吃了半日,半杯酒都不到,奴奴的口都嘬得麻了,不吃不吃。」

  東生騰出只手在她臀兒底下摸了一把道:「妳的水都流出來羅,還說不吃,快再吃罷。」

  冬梅道:「姑爺悠哉悠哉,比神仙都快活,讓奴奴吃這騷烘烘的屌物兒,亦忒不公平罷。」

  東生笑道:「我無非就是吃些酒罷了,卻這多怨氣,想必妳未曾吃到酒。不若亦飲上一口罷。」一頭說一頭將冬梅頭兒扳過,用口送到她的口裡,道:「潤潤喉,再接著吃罷。」

  冬梅鼓著腮又伏在他的肚上,用唇兒捉住陽物,把一口酒兒轉贈了回去。東生正雙雙吃得美美,頓覺得龜頭一陣陣刺麻,急忙放下杯,抬頭看,見她正鼓著腮兒,一挫一頓吃著自己的傢伙,知她用的手段奇巧,遂臥好重又端杯吃了起來,那龜頭被酒泡著,美妙無比。

  冬梅含了約半頓飯的功夫,那酒兒已剩的不多,遂放開唇兒,任那酒兒順著肉柱兒流下,又用舌尖兒舔吃起來,喜得東生騰手在她奶上,臀上到處亂捻,哼哼而叫。冬梅一路舔著,眼見那物兒又粗漲了一圍,醉得紅頭紅腦,遂又吮吸了一會兒。

  東生早已被挑逗得身子要裂開,哪還顧得上吃什麼酒,杯子一擲,騰身而起,將冬梅壓在身下,哼嘰著扶住陽物就往冬梅牝裡肏,冬梅輕輕驚叫了一聲,將腿兒不由夾緊,東生的巨屌亂弄了一番被阻在外,冬梅笑道:「這光頭和尚吃得醉哩! 連廟門都摸不到哩!」

  東生急道:「快些領進它罷,哪怕進去挨打哩!」

  冬梅故意將個身兒泥鰍鑽泥般亂動,東生連連不能得手,急用雙腿將冬梅箍鐵桶般箍住,冬梅見他猴急的樣兒,遂用手引導小和尚肏入了進去。

  那小和尚依然是醉薰薰的冒著酒氣兒,那陰中的細肉兒被刺弄得火辣辣的,如塞進一根辣椒一般,急欲脫出.卻被東生緊緊制住,嘻道:「上下都曾吃得美酒還怨麼?」

  冬梅扭扭擺擺,唧唧直叫,倒夾弄得冬梅迭迭淫意疾起,不住抽送起來,霎時有一千下,幹出些浪水將牝戶中的酒解了,冬梅又丟了一回,方才熬過,吁吁喘著道:「適才陰中針刺一般難受,姑爺何不憐惜一回。」

  東生道:「妳的苦處,正是我的美處,安能止住不狂蕩?」言畢又抽送起來。

  冬梅乳波臀浪跟著湊迎,道:「不顧奴奴痛處,恣意為歡,姑爺心真狠矣!」

  東生一頭送一頭道:「誰讓妳弄這手段? 自作當然自受,難道比那開苞兒還要疼痛?」問畢,用力頂住不動。

  冬梅避著他的臉,道:「又要亂問了,快些肏吧,奴奴又要來了。」言畢自家將那乳兒撫弄了一回,東生見她騷得可愛、可憐,遂將她的嫩白腿兒推起,挺身又弄。

  冬梅勾著他的頸兒,口內咻咻的吸,東生知她欲丟,遂故意用那九淺-深的法兒,慢吞吞的弄,冬梅難禁難耐,將個臀兒猛顛,險些將他掀下。

  東生道:「好一匹馬兒,再力狂些。」遂用力頂住,不讓陽物滑出。

  冬梅倏然間不動了,東生以為又將她肏得暈將過去,遂收腿拔出陽物,伏在肚上用口去探她口上是否帶氣,孰料冬梅騰身而起,用力大些,竟將東生壓在身下,跨了上去,捉住陽物就往肉縫裡塞,叱的一聲滑將進去一盡到底,不由呀的一聲將蛾兒輕顰。

  東生知她貪吃,遂挺起-頂,冬梅一縱,險些跌下馬來。

  東生笑道:「看妳是女流之輩,且放妳-馬罷。」言畢聳身而動。

  冬梅被刺中花心,有些難過,遂雙手拄於床上,徐徐的套落,做那陰覆陽的手段。弄到極至處,自然又呀咿亂叫幾回,歪歪斜斜亂了陣腳。陰精又丟丁幾丟,伏倒在東生肚上,四肢冰涼。

  東生陽精方至,那冬梅已成中箭之雁,好不難過。東生遂將冬梅卸下,在臀下墊上鳳枕,架起腿兒,露出那蜜桃兒,搿開就肏,頃刻之間,抽送了近千回,冬梅又被喚起興來,高高湊迎不停,浪音穢語叫成一片,淫淫唧唧叫個連聲,那東生伸手將酒罈扯過,猛喝一口後放下又大弄了兩個時辰,冬梅陰精丟過數回已遲滯了一些,遂交合得津津有味,愈干愈勇,心肝肉麻又直叫一通,東生令其緊閉雙腿側臥,斜刺裡黑紅傢伙殺入直搗花心,步步為營,弄了獅子滾繡球的手段才將陽精洋洋洩出,把個花心重重濕透,冬梅歡喜不住,身兒棒打一般亂抖,知又跟著洩了一回,扯過白帕草草揩了,倦怠不已,二人摟抱而睡。

  金雞三唱,冬梅遽然醒來,見東生沉沉睡著,遂躡手輕足穿衣褲,理了理鬢髮,下床開門而出,一溜煙般奔至小姐繡房,見門首有一侍婢守著,遂問:「小姐可曾醒了?」

  侍婢揉著眼道:「夜來嘔吐不止,不曾醒。」

  冬梅心喜,遂道:「妳睏了去睡罷,我來侍奉。」

  那侍婢巴不得有人換她去歇,遂歪斜道了個萬福去了,冬梅竊喜,輕輕推門而入,見小姐覆在床上,露出個大紅裡衣,一條白腿兒在床下伸著,粗著氣兒睡得正穩。

  冬梅將小姐擺正,歎了一口氣,看看外面,沒什動靜,又睏了起來,遂在椅上睡了不題。這正是:

  今宵已做巫山夢,明晚還祈令夢鄉。

  且說東生睡的口乾舌燥,翻身想找水喝,遂赤著身子下床,掀開簾兒一看,紅口已東昇,天色尚早,朦朦朧朧的,見床上冬梅臉朝床裡,身子起起伏伏,遂又來了些興致,一把摟住,把那話兒一扶,湊入牝裡,雖不曾盡根,倒也濕潤,勉力抽送二百餘下,漸覺力乏,遂讓其跨上顛套起來,頂送了數下,閉著眼兒享受一會。

  正享受間,漸覺那牝戶緊張有力,大起大落兼研磨播弄,不似昨晚路數,心想,一夜之間,冬梅長進良多,全然新鮮別緻起來,遂腰下生力,猛掀狂頂。及至緊要之處,她咿咿啞啞聲嘶甚異,全不似冬梅嬌音。遂大起疑心,伸手將其雙乳捫住掀下馬來,翻身下床,掀開窗簾,又扯開床帳.只見繡被蒙了頭面,僅露出個白白的屁股在外,不禁暗笑,正所謂顧頭不顧屁股是也,遂去掀繡被想看個究竟。

  那繡被包成一團兒在床上滾來滾去,東生性急,整個身兒撲將上去壓住,掣出頭兒身兒一看不禁大驚,原來是一陌生婦人! 呆呆地看了一回,你道為何? 原來那婦人生得丰姿俊俏,道是:

  身軀衾娜,態度娉婷,鼻倚瓊瑤,眸含秋水,眉不描而自綠,唇不抹而疑朱。生成秀髮盡堪盤,雲鬢一窩天與。

  嬌姿最可愛,桃花兩頰,假使試舞袖子,吳窩也應傾城,抑或拽長裾子,漢殿定室夾房。正所謂楊柳春柔勞別緒,芙蓉秋艷妒嬌娃,又道是:漫誇洛水中賓夢,直抵巫山一段雲。

  東生看罷竟疑在夢中!轉頭望窗外紅日,低頭又看床上嬌娃,不知所措。

  那婦人見他呆默不言,遂輕啟朱唇道:「好個風流漢子,弄得正美,緣何罷手,可捨得麼?」一頭說,一頭偎將過來,口吐丁香於東生口中,手握那物兒朝牝中亂送。

  東生意即神迷,不知她是何人?又是如何進來的? 冬梅又走到河處去了,亂亂的想著任那婦人調弄,那婦人弄了一會兒見東生興致不高,遂款款道:「你那心肝兒已去服侍你的娘子去了,有我在此,不一樣讓你快活?」

  東生性起一把摟過抱在腿上綿軟軟的體貼偎緊,自有一番趣味,在她臉上親了一口道:「妙人兒妳是哪一家的,緣何偷到我身上來?」

  那婦人纖手摩著那物兒,逗弄幾下,道:「我是陳好古大人的親戚,祝壽而來,不意在此歡會,實乃大幸。」

  東生捫著乳兒問道:「那妳知我是何人?」一頭說著一頭去吮了一口。

  婦人笑道:「哪個不知你是陳大人的佳婿! 大婚之時,我已瞧上你這風流人品,只是望梅止渴罷了。」

  東生聽罷心喜道:「緣何不去府中偷我?」

  婦人眼含春水,道:「侯門深似海,只有望穿秋水矣!」

  東生又在那牝中挖了挖,道:「不意妙人兒這般屬意於我,也是前生注定,今日得以歡會,也償還了,妳道是亦不是?」

  言畢探入花心,觸到那一硬硬軟軟之物,輕輕拔弄,那婦人被拔弄得身兒亂滾,氣吁吁掣住那物兒就往腿縫間插入,東生用手止住,道:「妙人兒,莫急莫急,我還未有問完哩,妳是如何知我在此間哩?」  、

  婦人勾住他的頸兒,親了個嘴道:「昨天飲宴,我就在公子側席,及至客人散盡方才不忍離去。早見公子與那女子眉梢、眼角傳遞情書,遂潛至堂外門側偷看,幾番光景都瞧在眼中,故守了一夜,待冬梅去了才又潛入房中代替一回,揀些余歡罷了。」

  東生聽她一番話,又見她可憐模樣,不禁又動了心腸緊擁住道:「我與那冬梅雲雨之時妳亦曾看見?」

  婦人將頭扒在東生肩頭,嬌嬌柔柔道:「豈能不看?」

  東生手撫牝戶,道:「此處可曾黃河之水天上來?」

  婦人輕輕在肩上咬了一口,道:「與此時同樣泛溢。」

  東生急將手指挖進,見一窩水,漾個不止,遂又問道:「妳何能熬住這許多時辰?」

  婦人道:「公子那還不可憐則個?」言畢酥乳緊緊貼住,下面急急動手引導。

  東生見婦人甚是可憐,遂順水推舟,輕輕滑入,那婦人被刺的呀的一聲後顛套磨夾,使出全身力氣,東生抱住挺個不停,淫水如注,流了一床,二人哪顧了這些,兀自發力大幹,弄了近一個時辰,那婦人才把陰精丟個痛快,倒頭便睡。

  東生正欲發作,那婦人已敗下陣去,遂將婦人擺正,趴在肚上重又弄上一回,正弄著,婦人醒了,打了東生臀兒一下道:「趁我半死,又來偷襲? 緣何如此貪戀?」

  東生一頭抽送一頭道:「妙人兒那處生得緊淺又曲折有致,不忍不肏個痛快。」

  婦人道:「天下婦人那活兒不都生得饅頭一般.中間多條縫兒罷了,何來深淺曲折有致之說,分明公子在奉承,休要哄我!」一頭說一頭迎湊。

  東生道:「妳非男子,焉知這裡面妙處? 況我閱人頗多,故有此一說。」言畢摩撫不動,任那物兒自尋路徑。

  婦人聽罷笑罵道:「好個風騷漢子,定是將天下婦人的那話兒弄遍了才有此一說。」

  東生撫住其乳道:「妙人兒真會打趣,假使淫遍天下婦人,恐妳今朝就非如此這般受用了!」

  婦人扭扭身問道:「卻是為何?」

  東生道:「鐵杵磨成針,用個針兒來刺,妙人兒可願?」

  婦人笑道:「公子真會說笑,我這裡面分明就是根鐵杵。上下一般粗長,煞是愛人!」言畢又亂擺。

  東生將陽物一下抽出,婦人摟住跟起,東生道:「須臾亦離不得麼?」

  婦人問道:「公子要做什麼!」

  東生伸伸腰道:「久戰亦累,歇息片刻再弄罷。」

  婦人不許,道:「與公子歡會,寧失寸金不失寸光陰,不若公子臥下,讓我來弄。」言畢橫跨過來。

  東生急忙止住,道:「來日方長,何必如斯急迫!」

  一頭說著一頭坐在床上,將眼兒望那酒罈不止。婦人會其意,道:「我替公子斟酒來。」

  言畢下床,去抱那酒罈,又去拿個杯兒過來,道:「我坐在公子身上替公子把盞如何?」

  東生牽其手道:「我這蒲團儘是骨頭,恐有傷尊臀兒。」

  婦人道:「公子風趣,且請將杯拿住,待我斟酒。」

  公子接過杯捧著,道:「莫為我洗浴。」

  婦人道:「公子放心,灑落-滴,甘願受罰。」言畢,將酒斟滿,復上床來,捻住公子那軟郎當屌兒做耍。

  公子忙道:「不好好坐,卻是為何?」

  婦人老著臉答道:「插進體內,方才安穩,」

  公子歎道:「調弄有時,它巳累倒扶不起了。」

  婦人道:「公於此言極謬:想這世間,都扶那能扶起的人,無人扶那扶不起的,公子鐵杵,不扶自挺,所謂世間萬事不求人者頂天立地。」

  東生聽她這番奇語,不禁哈哈大笑,她將那世間的道理,用在此處,不亦妙思?

  遂道:「我卻不信,任其自硬,不要弄。」

  婦人道:「公子不信亦罷,且看我離其三尺,看其如何?」

  言畢又跳下床,就在地上赤精條條裝模作樣,但見:

  肌理膩潔無不理,手規前方後,刻玉築脂惱,乳菽發臍,容半寸許,私處憤起,溝似一粒許,采為展兩股,陰井渥,丹火齊,欲吐旋起,雙足風頭半鉤,蘭香徐噴,真天上嫦娥,洩人間仕女。

  東生正飽看一回,瞥見那婦人笑倒在椅上,一時摸不到頭腦,低頭一看,那物兒早硬橛橛直通通亂蹦亂跳,不禁臉兒一紅,道:「妳這手段是何家手段哩?」

  婦人倚在椅上笑吟吟道:「公子豈不知,色不迷人人自迷? 方今才悟罷?」

  公子連連點頭,道:「幸妳教我。古有一字之師.今有妳裸裎說法。果然妙哉!」遂放下酒杯撫掌大笑。

  婦人又將那椅兒搬起,將椅做人狀摟之,又做些男女交歡的模樣,引得東生慾火又燃,騰身下床近前摟住,就在椅上肏將起來,婦人更笑絕,花枝的抖顫。東生愈發動興,令其將一隻腳兒擱架在椅背上,露出那窄窄紅紅白白的肉縫兒,貼體挺身,扒到香肩站著就肏。禿的一聲弄進去了,一來一回抽將起來,婦人斜眼一罵道:「公子用些力氣弄罷。我裡面癢得慌。」

  東生聽罷,血湧精動,摟住婦人臀尖兒,猛力抽插不休,當下就有五百餘下,再看那婦人,嬌聲淫語叫個不停,淫水順著粉粉白白的腿兒流著地上。狠命勾著東生的頸兒,咬著牙齒一湊一迎,倏然間,又將這只腿放下,將另一隻腿抬起,那東生讓她的騷興引得自己也興致大發,弄得陽精聚至龜頭緊忍不放,咬著牙兒乒乒乓乓皮膚拍擊一陣亂響。那婦人心肝達達又-陣亂叫,東生知她要丟了,倒把陽物縮回,急得婦人用手亂扯住亂塞,這一亂一緩,那婦人的浪頭過去了,遂又使足手段百般纏繞夾研,弄得東生欲仙欲死,險些敗北。

  又弄了五百餘下,東生令婦人轉身覆在椅上,用那隔山討火招數,雖不盡根,倒亦有八分的滿意,陽精又保全得住,那婦人何等伶俐? 見他死保元精,鏖戰自家,遂使出些手段,又反手將他那物根兒扯住,輕摩挲,口中浪叫一陣高過一陣,令東生顧了這頭顧不了那頭,更覺得陰中一陣比一陣緊張,繚繚繞繞,盤旋跌宕,引得龜頭陣陣緊張,正在欲發,那婦人又將陰肌放開,頓失所在。

  東生好不煎熬,抽出陽物,令婦人仰臥,婦人淫笑不止,將腿兒一個八字擺開,東生欲心更猛,怎生得滅?撲將上去緊緊摟空,著實肏了一會兒,往來衝突,一連又有二干余抽,婦人爽快至極,口中叫喚漸漸聲低,四肢漸漸酥軟,眼兒緊閉,雲鬢蓬鬆,直挺挺似不能掀起湊合,憑著那東生深抽淺送,一連又搗了五百之外。

  東生這次心喜,料她陽精丟了,才這般狼狽,不禁將那肥肥的臀兒扳定,深抵花心,欲洩個痛快,正用力馳聚,覺陰中一下十分寬綽,陽物懸懸吊吊,沒個著落,何能洩出? 想是那婦人又用了手段。

  東生暗暗罵道:「恁是個奇淫的婦人? 今番算遇到對手哩!」遂將陽物提至牝口遊蕩,若即若離,欲入還休。

  再看那婦人,杏眼睜開,道:「公子好手段,弄了這些時候不見退陣,看你還熬得了幾時?」一頭說,一頭高聳臀兒往上湊,東生躲閃不及,被吃進半根。

  東生笑道:「妙人兒何處學來的手段,讓我如此狂醉!」

  婦人笑道:「公子蠢矣! 似這等手段,還用去學?」

  東生不慌不忙抽送,又道:「敢情妙人兒是個天生之才,才作出這等綿繡文章出來。」

  婦人一頭摟著,一頭應道:「公子休譏諷於我,想那天下的婦人,被人將身子破開,用不了許多功夫,遂人人皆為房中聖手;且年齒愈長,愈發弄得出花樣,公子不聞,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站著行風,坐著吸土,遂言婦人猖狂。」言畢又迎了幾迎。

  東生合著婦人的身兒俱動,道:「妙人兒道來頭頭是道,可謂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敢問妙人兒今年青春幾何?」

  婦人道:「年方二八罷了。」

  東生驚道:「如此嫩苞竟使出這許多的手段出來? 真是後生可畏。」言畢溫柔緩衝。

  婦人將雙腿朝他腰上一盤,道:「公子忒是起哄,看我這般似那嫩雛兒麼? 實言相告,不是二八,是二十八!」言畢嘻笑不止。

  東生又點頭又搖頭,又動了幾動,婦人不解,遂問道「公子何又點頭又搖頭?」

  東生道:「三十如狼,果真如此,深信不疑,故而點頭。

  婦人不動,臉兒緊貼,嬌問道:「那搖頭又為什?」

  東生道:「似妙人兒這般細皮嫩肉的,哪裡又似二十八春,減去十春方配。」言畢親了幾口。

  婦人躲閃,道:「公子忒會說話,這張口兒,拌了蜜般,不知公子青春多少?」

  東生來了力氣,遂撈住婦人肌膩臀兒,扶起那物深深刺入,婦人不意他有此為,略微驚叫一聲,不勝嬌弱,公子道:「恁我這般力氣,妙人兒猜上一猜?」問畢,掄了一圈。

  婦人緊緊摟住,道:「公子慢動,我頭目森然,天搖地動一般。」

  東生停住,道:「可曾好些? 這般有趣,卻不會消受,枉為狼也!且猜將出來!」

  婦人輕輕咬了他肩頭一下,道:「公子力大再輕些刺入吧。」

  公子遂躬身道:「抽出一截可以了罷。」

  婦人搖頭又點頭,輪到東生不解,道:「學我作什,為何也是點頭、搖頭。」

  婦人向前偎了一下,道:「憑公子力氣猜定是壯年,但見公子丰姿.方及弱冠罷了。」

  東生聽罷哈哈大笑,旋風一般又掄了一圈,見婦人雙眼閉得死死,花容失色,遂才止住,半晌,婦人兒半睜眼兒道:「我可曾猜中?」

  東生道:「妙人兒果然目力非凡,甚是欽佩。」

  婦人又親了個嘴,道:「如此說來,我長你八春,豈不佔公子的便宜?」言畢又親了一口。

  東生笑道:「弄得我這般快活,何有這樣兒一說?我與妙人兒情意洽洽,就認妳做個娘罷。」

  婦人笑道:「只怕生你不出,不敢做。」

  東生道:「什麼敢做不敢作,只要認娘遂要吃奶。」言皆勾頭去那婦人乳上亂啃。

  婦人被弄得癢癢,又拔不出身兒,只好任他胡鬧,那東生力大,竟吃些奶水出來。驚問道:「妙人兒生養幾胎? 這多奶水?」

  婦人道:「先放下我,癢死人了。」

  東生遂抱著婦人把她放到床上,偎身撫其乳,道:「人言婦人這東西,愈摩娑愈大,妙人兒高峰卓立,定是經過許多人手下之功夫,方如此。」

  婦人在他那物上用力一捻,罵道:「才認老娘,就這般不尊重,休要再弄!」

  東生見她動怒,遂老著臉兒道:「所謂童言無忌,說些真話又當何妨!」

  婦人又罵道:「你當我是騷淫的破罐子不成!」

  東生也正經起來道:「妙人兒之意莫非還是黃花閨女不成?」

  婦人將他那物兒一甩,道:「這般亂說! 弄了半日,弄出個黃花閨女出來,分明是在罵我,不與你做耍了,沒個真心!」言畢欲去穿褲兒。

  東生急忙攔道:「妙人兒何必動雷霆之怒,發好壞虎狼之威,我不過是調笑罷了,緣何板著臉,債主兒一般?」

  婦人氣哼哼道:「就是債主兒!」言畢坐著不動。

  東生愣道:「我欠妙人兒什麼?」

  婦人道:「欠我樁樁春債,豈欲賴乎?」

  東生在他肚上一擊,道:「殺人償命,欠帳還錢,但不知這春債如何還法? 又不知是幾時欠下的。」

  婦人捂著肚兒道:「不會輕些.只此一回遂欠了我八輩子的,就是要你來還。」

  東生搖搖頭道:「一不小心,欠下這許多春債,如何還法? 請妙人兒教我!」

  婦人道:「這亦不難,待扒到我身上再教你。」

  東生歎了口氣道:「只要不是閻王債,即悉數還妳!」言畢騰身上床,婦人承住,導引那物兒進入牝中,攪動起來。

  婦人斜著眼道:「公子聽清楚了,每抽送一千回,算是八輩子裡-日的一個時辰,算算有多少?」

  東生苦笑道:「怕是今生也還不清哩,父債子還,我又沒有兒子,緣何是好?」

  婦人嘻道:「依公子手段,朝夕爭弄,定能還清。」

  東生道:「那樣我必死也!」言畢,猛肏了一陣方才罷止。

  東生遂將陽物抽出,道:「妙人兒水都枯了,怪不得如此費力。」言畢,用些唾液抹了抹。

  婦人斜了斜身子,橫臥在床上,高高舉起腿兒,又露出肥油油的牝戶道:「看你今日能還能肏多少?」

  東生見她騷辣辣的模樣,恨不得鋼槍一抖,將其肏死道:「妙人兒臀兒低了就將枕頭墊在下面待我還債。」

  婦人忙取了鳳枕,墊在腰上,道:「老娘要收債了。」

  東生亦不答應,惡狠狠提起鋼槍,分開牝口就肏,禿的一聲,深抵花心,滿滿塞著,不留一絲縫隙,婦人喜顛顛道:「肏得好!再用些力氣。」將個腿兒在東生肩上亂蹬。

  東生雙手摟住,用那老漢推車的招數,吱吱呀呀,唧唧叱叱,乒乒乓乓,一口氣推弄了五千開外,那婦人初時緊勾東生的頸兒勒出幾道血印出來,東生直喊痛才鬆手,即而又撫其雙乳咿咿呀呀浪叫,後又幾個指頭並進,扒著牝戶四敞大開,幫襯著東生陽精幾至,都被那婦人緊緊制住,不讓洩出,東生又賣力氣咻咻狠幹,恨不得將婦人幾下插死。

  那婦人知他那陽物帶著三分的怒氣,-頭盡力迎湊,一頭叫道:「我的心肝,怒髮衝冠了,這才像個還債的模樣,就像那世間還債的,有幾個心甘情願的?」

  東生哪裡聽她囉嗦,挾帶風聲,干個熱火朝天,想道:今日不肏死你,不見英雄本色,遂發大力,霎時又是五千往外。

  正幹得鬧熱間,猛聽有腳步聲由遠及近,東生忙叫聲不好!

  婦人道:「正在好處,恁說不好!」東生抵住花心不動。仄臥細聽,果是繡鞋踏地之聲,猛記起冬梅去了牛日,莫非是她轉來? 正是:

  人生爭望四時景,日邊紅杏倚雲栽。不是愛花如欲死

  恐花盡老相催急;今夜書齋好明月,嫩蕊商量細細開。

  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2013-10-1 16: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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