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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轉眼一九六二年的春節到了。除夕夜,牛軍長照例開了個守歲晚會,我們剩
下的三個女俘照例又被帶去接受無休無止的姦淫和羞辱。
當時可憐的小吳正懷著她的第十六個孩子。被男人姦淫和懷孕已是她的家常
便飯。這些年來,她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大著肚子,那年她二十五歲。
牛軍長已經顯得老態龍鍾,臃腫的身子埋在椅子裡像一堆肉,只有壓在我們
身上時才能知道他還有勁。
鄭天雄還是那麼陰險、狠毒。晚會照例是他主持,拿我們作樂是他的拿手好
戲。那天他拿出一個奇形怪狀的東西,乍一看像是一副長短不齊的牛角,黑乎乎
的佈滿醜陋的大小疙瘩,樣子很是猙獰。
仔細一看,那長的一端竟是一個活龍活現的男人肉棒,只是比一般男人的都
要粗大,碩大的龜頭簡直像個小蘑菇。短的那一端像只翹起來的大拇指,但比拇
指要粗、要長。
那假陽具下面還拖著一條電線,開動一個開關,發出令人心裡發麻的「嗡嗡
」聲,大小兩根棒棒竟都能來回扭動。匪徒們一看清這東西都興奮地哈哈大笑起
來,我們卻是渾身發抖,不知又要忍受什麼樣的羞辱。
鄭天雄淫笑著舉起那可怕的東西對匪徒們說:「今天是大喜的日子,托軍長
的福,弟兄們在這裡歡聚一堂。前些日子一個朋友從南邊給兄弟帶來這個東西,
專門收拾女人用的。咱們也開開眼,讓這幾個女共軍給咱們出出彩!」
下面的匪徒立刻「嗡…」地一聲鬧了起來,大聲叫好。我們幾個卻嚇的個個
渾身發抖。匪徒們起著哄把那個假陽具固定在一個小方凳上。鄭天雄一按開關,
分著岔的長棒短棒同時「嗡嗡」響著扭動起來,像兩個小人搖頭晃腦在比賽跳舞。
匪兵們一下興奮起來,哄笑著大喊大叫,牛軍長也窩在椅子裡笑的合不攏嘴。
我們都明白了這是什麼東西,無邊的恐懼讓我們每個人都臉色慘白。
鄭天雄低頭跟牛軍長商量了幾句,牛軍長點點頭。他直起身向我們走來。看
著他狼一樣的眼光,我的頭皮一陣陣發麻,急忙低下了頭。
他兩眼死盯著我,即使不看他,我也能感受到他那惡毒的目光。我心裡暗暗
叫苦,低低地垂著頭,儘量讓散亂的頭髮遮住我的臉。那個令人噁心的聲音在我
耳邊響起:「 袁小姐,你來試試!」
我心頭一顫,心裡一遍遍地詛咒這條惡狼,但只能順從地抬起身來,戰戰兢
兢地跟著他來到方凳旁。他指著方凳命令我:「坐上去!」電門已經關掉了,那
東西靜靜地豎在那裡。我心驚膽顫地看看固定在凳子上的醜惡的假陽具,大棒在
前,小棒在後,分明是……我不敢想下去了。這樣的東西,我怎麼坐的下去!
我咬咬牙抬起頭,淚眼婆娑地看著鄭天雄,哀哀地說:「我不會……」他陰
險地一笑說:「袁小姐也算經歷了無數男人了。連這都不會?不會沒關係,我教
你。」說著他伸手到我的胯下,摸了一把我的陰唇。見裡面都濕了,滿意地點點
頭說:「你聽著,這大棒對準前面的洞口,」
他的手又挪到我的肛門摸索起來:「小棒對準後面的洞口,往下一坐,然後
就像伺候男人一樣伺候它就行了。」匪徒們哄堂大笑,我已經沒有了退路。只好
轉過身,面對坐的黑壓壓一片的匪徒,向下面緩緩坐下去。
我的手被銬在背後,難以掌握平衡,我試了一下,還沒接觸假陽具就趔趄了
一下,差點摔倒。沒辦法,只好岔開雙腿,也顧不得羞恥,整個下身毫無遮掩地
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
我慢慢坐下去。屁股觸到了大棒,它偏到了我的大腿上,我稍微挪動了一下
身體,使它對準正中。我低垂下頭,繼續坐下去,眼睛看不見下面,只能憑感覺
摸索著移動身體。
終於假龜頭碰到了陰唇,我身上一個激凌,知道最羞辱的時刻來了。一群匪
徒圍了過來,竟下流地彎下身子,津津有味地觀察著我身子下面的情形。我的眼
淚圍著眼圈轉,但我不敢停下來,一咬牙坐了下去。軟中帶硬的大棒戳進了我的
陰門,陰道口撐的生疼,可竟然沒有坐進去。
被俘十多年來,插進我身體的男人的肉棒數都數不清,下面早就松的一塌糊
塗了。現在這根棒子居然坐不進去,我知道今天有罪受了。
這時候我才明白了鄭天雄的惡毒。我是一起被俘的女兵中唯一沒有生育過的。
雖然也被數不清的男人反覆輪姦,但我的陰道是幾個人中最緊的。只有讓我來坐,
才會最痛苦、最出醜,他們才會得到最大的樂趣。
我明白今天是在劫難逃,只好咬咬牙,暗暗放鬆向下使勁坐了進去。那大棒
真粗,撐的我的陰道像要被撕裂一般,我忍不住哼出了聲。
圍觀的匪兵們也跟著興奮起來,七嘴八舌地議論著,看的興致越來越高。「
啊…啊……啊呀…」我低聲呻吟著向下坐,「噗」地一下碩大的龜頭擠了進去,
隨後棒身進去一大截。
我的下身劇烈地疼痛,身體好像要被劈成兩瓣了。但我不敢停下來,喘息呻
吟著繼續坐下去。很快,小棒也觸到了我的身體。
設計這東西的肯定是個魔鬼,對女人的身體瞭如指掌,小棒的頂端絲毫不差
地頂住了我的肛門。兩根棒子的大小剛好是兩個肉洞擴張的極限,它讓你痛不欲
生,可又絲毫不爽地完全進入你的身體。
我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忍住下身令人窒息的疼痛拚命往下坐,累的滿頭大汗。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使兩根棒子都全部沒入了自己的身體。這時我渾身發軟,
汗流浹背,感覺下身所有部位都撐的滿滿的,全身的肌肉都在不停的發抖、抽搐。
可我不敢動,一動就疼的撕心裂肺,我像被叉住一樣停在椅子上方動彈不得了。
鄭天雄見我完全坐了進去,朝牛軍長使個淫邪的眼色。見牛軍長點了頭,他
淫笑著撿起扔在地下的開關,「 啪」 地一聲打開了。
「嗡嗡」的電流聲驟然響起,那兩根深深插在我的身體裡的醜陋的棒子同時
扭動起來。
「媽呀……」我像被雷擊一樣,巨大的痛苦一下攫住了我柔弱的身體,我忍
不住哭叫了起來。我的陰道和肛門本來被這兩根碩大的棒子塞的滿滿的,它們這
這一動起來就像要把我的身體生生撕開。
我受不了,下意識地挺腰想站起來,可兩隻有力的大手死死地按住了我的肩
膀。是鄭天雄,他壞笑著,死死盯著我的臉,等著看我的笑話。
我歇斯底里地大叫:「不行!放開我…疼死我了……我受不了了…不啊……
」可那兩隻大手不但沒有鬆開,反而按的更緊了。我只得咬住嘴唇頂住一陣陣襲
來的鑽心疼痛,渾身顫慄地等待著被它們活活攪死。
可奇怪的是,隨著兩根棒子不停的攪動,在撕心裂肺的疼痛竟逐漸消失了,
隨之而來的是一種難以言表無法抑制的空虛感,好像肚子裡的東西正在被一點點
抽空。
我不由自主地用力收縮下身的肌肉,似乎只有扭動的棒子摩擦在嫩肉上才能
讓我感到一點實實在在的東西。我突然好像離不開這個醜陋的東西了,慘叫聲也
漸漸變了調,變成了淫蕩的呻吟。
可就在這時,鄭天雄一使眼色,兩個大漢抓住我的胳膊把我提了起來,把那
醜陋的東西從我的身體裡抽了出去。
我全身像突然掉進一個空洞,沒著沒落。我下意識地夾了下腿,發現假陽具
就在我的身下,而且還在起勁的扭動。我忍不住大叫:「放下我…不要停……讓
我坐下!」
牛軍長歪在椅子裡笑的喘不過氣來:「幹這小娘們這麼多年,頭一回見她這
麼浪啊!快,別耽誤了,讓她接著浪!」抓住我胳膊的幾隻大猛地手鬆開了,我
又一屁股把假陽具坐進了身體。這才好像有了支撐,勉強撐住了自己。我覺得我
要溶化了,一股股溫熱的液體管不住地從下面流了出來,連凳子都濕了。
鄭天雄拍拍我的臉說:「動起來!不然不讓你坐這了!」我真怕他們再把我
拉起來,趕緊自己上下搖動起身子。兩根棒子在我身體裡進進出出,插的我忘記
了一切,竟毫無顧忌地叫了起來:「啊…插死我了……我不行了…快…快呀…啊
……我要死了……」胸前的乳房也隨著身子的搖擺上下翻飛。
忽然,一股熱流從全身彙集到下腹,洶湧地衝破了閘門,從棒子和肉洞的縫
隙中洩了出來。我洩了,洩的像開了閘的洪水,一發而不可收拾,渾身頓時軟的
像攤泥。
我被從固定在凳子上的假陽具上拔出來,癱倒在一邊喘息,大姐又被拉了上
去。他們對大姐可沒有那麼「客氣」,直接把她吊了起來。鄭天雄從凳子上取下
假陽具,上面沾滿了我身體裡流出來的黏稠液體,在燈光下泛著青光。
他用布擦去粘液,從一個小瓶裡倒出一些清亮的液體,塗在假陽具上。兩個
匪兵拉開大姐的大腿,鄭天雄舉起濕乎乎的假陽具,毫不憐香惜玉地「噗」地插
到大姐的陰道里。
大姐到底生過孩子,陰道比較鬆弛,假陽具三下兩下就插到了底,後面的小
棒也插進了她的肛門。兩個碩大的棒子插在身體裡,她難受的來回扭動身體,但
她被吊的腳離地將近半尺,怎麼使勁也沒用。那恐怖的東西像頭兇猛的怪獸牢牢
地咬住了她的下身。
「啪嗒」一聲,牛軍長狠狠地打開了開關,假陽具嗡嗡地怪叫著活動起來。
從露在大姐兩條大腿中間的部分可以看出,那黑乎乎的東西一邊震顫一邊像蛇一
樣來回扭動,大姐的整個下身都在隨著它起伏。
大姐的臉脹的通紅,而且越來越紅。開始她還使勁憋著,拚命張開兩腿好像
要把那東西甩出去。可很快她就支持不住了,先是「哎喲…哎喲……」地呻吟起
來,腿反過來用力夾緊、摩擦。
不一會兒她就大聲叫了起來:「啊…啊呀……救救我啊……不行啊……啊…
你們殺了我吧…我要啊……快給我呀…啊……」,她的兩條修長的白花花的大腿
拚命絞在一起,陣陣抽搐。腳尖繃的筆直,腿肚子一扭一扭地抽了筋。鼓脹的乳
房不停地顫動,紫紅色的乳頭上竟自己掛上了白色的乳珠。
牛軍長看到大姐的反應興奮不已,他玩的興起,一面把開關開大了一擋,一
面轉過頭笑嘻嘻地問鄭天雄:「老鄭,這娘們今天怎麼這麼浪?」
鄭天雄詭秘地一笑:「泰國來的特效春藥,任她什麼貞潔烈女也頂不住的!」
圍觀的匪徒們聽了一個個哈哈大笑。
這個狼心狗肺的壞蛋,竟然用如此陰損的手段整治大姐。
大姐真的挺不住了,不顧一切地大叫:「求求你們……給我吧…幹我吧……
肏我吧…我受不了啊……我要啊…快…快啊……」
牛軍長「啪」地一拍桌子道:「好!成全了這騷娘們!」
他的話音一落,大姐馬上被放了下來。那白花花赤條條的身子剛一著地,一
個彪形大漢迎了上去,當眾脫掉褲子,抓住大姐的大腿猛地劈開,「嗤…」地拔
出還在扭個不停的假陽具。
「譁…」地一聲,一大股淫水沖出了大姐的陰道,竟像撒尿一樣。大姐還在
不依不饒地叫著追尋已經被拿走的假陽具,卻碰到了那大漢硬挺的大肉棒。她竟
不顧一切地用下身頂住肉棒,「噗嗤」一聲戳了進去,圍觀的匪徒們都狂笑了起
來。
那匪徒把一絲不掛的大姐按在地上如醉如痴地抽插不停。牛軍長卻似乎對此
忽然沒了興趣。他忽然吃力地站起身來,朝正在圍觀淫戲的擺擺手。匪兵們不知
他要幹什麼,一個個莫名其妙地把臉轉向了他。
牛軍長瞟了一眼糾纏在地上的兩具裸體,突然仰起頭,提高了嗓門大聲宣佈
:「弟兄們,大家盼望的好消息來了!我們西盟軍區已經正式歸屬軍情局,改編
為國防部軍情局泰緬挺進縱隊。」
下面的匪徒們先是一愣,接著一陣交頭接耳。牛軍長擺擺手接著說:「我已
經老了,上面批准我去台灣養老,這裡就全交給鄭參謀長了。他從今天起就是挺
進縱隊司令了。」
他看了看下面一片騷動的會場大聲說:「我已請准國防部,凡我牛某人手下
的弟兄,人人官升一級。願跟我去台灣的,打好行李,過完年跟我一起出發。願
留下的跟鄭參謀長在這裡接著幹。弟兄們跟我這些年不容易,我牛某人沒能領你
們打回老家去,我對不起弟兄們。不過嘛,咱們手裡還有這幾個共軍的女人,弟
兄們放開了玩,也解解大夥思鄉之苦!」
匪兵們一片歡呼。我馬上意識到,我們最後的日子也來了,今天恐怕是最後
的瘋狂了。想到這兒,無限的悲哀中竟湧起一絲輕鬆,終於一切都要結束了。
忽然下面一陣騷動,接著聽見小吳一聲悲慼的驚呼。我抬頭一看,吃了一驚。
竟然是幾個匪徒押著赤身裸體的小吳媽媽走了進來。
小吳媽媽踉踉蹌蹌地被推著跪在了台前,幾個月不見,她原本美麗的面容又
憔悴了許多。無意中我猛然發現她白皙的屁股上竟有一串數字,看樣子是火烙上
去的。我心裡一沉,看來她們真的成了軍情局的試驗材料了。
小吳媽媽早已不復當年的花容玉貌,赤裸的身子略顯臃腫。她已經有幾年沒
懷孕了,沒聽說匪徒們給她下了什麼藥,大概是因為匪徒們不斷的姦淫摧毀了她
的生殖能力。
牛軍長笑呵呵地迎了上去,他捏住小吳媽媽的下巴得意地說:「程大小姐,
你以為被軍情局看中了,就和我兩清了吧?沒那麼便宜啊。老牛今天招待弟兄們
過年,女人不夠用,還得勞你大駕啊!」
小吳媽媽好像眼淚已經流乾了,她用驚恐的眼神看了小吳一眼,馬上就低下
了頭。牛軍長哈哈一笑,帶著最後的瘋狂的口氣指著大姐惡狠狠地吩咐:「這個
騷娘們讓弟兄們敞開玩兒,人人有份,給我往死裡幹!」接著把小吳媽媽和小吳
交給鄭天雄,特別吩咐要留她們一口氣,然後命人把我帶到他的房間。
那天,這個老傢伙變著各種法子弄了我整整一夜。天亮的時候,我被精疲力
竭地拖回飯堂,吃驚地發現匪徒們分了兩撥,一撥軍官正輪流糟蹋小吳媽媽和小
吳,剩下的大群匪兵正瘋狂地輪姦蕭大姐。
他們半小時換一個人,晝夜不停地抽插她,一個人插她的陰道,另一個人同
時從後面插她的肛門。一天下來,蹂躪過大姐身體的匪兵竟達上百人。
我也被送到小吳媽媽和小吳的房間,小吳媽媽被帶走去伺候牛軍長。我頂了
她的位置,給軍官們輪流洩慾。雖然每天只有十幾個,已經讓我覺得死過幾次了。
後來小吳媽媽被送回來,小吳又給帶走。只有大姐一直躺在地上給那成群的
匪兵輪姦,連喘息的時間都沒有,看來他們真要把大姐奸死了。
這最後的瘋狂一直持續到初五。到初六的早晨,所有的匪兵都姦淫過大姐了,
她竟然還有一口氣,但已奄奄一息,如同行尸走肉。
第九十七章
初六的太陽升起到一桿高的時候,我們四人被一同赤條條地架到軍營的操場
上。蕭大姐已經完全脫了形,被兩個匪兵架著,渾身上下沾滿了腥臭的粘液。
在強烈的陽光下,我看見操場中央挖了一個深坑,挖出的新土堆在一邊。我
心頭一震,最後的時刻真的來了:他們要活埋我們吧?我似乎看到了自己生命的
盡頭,也看到了苦難的盡頭,心裡竟然一陣輕鬆。
但我馬上又發現不對:那坑裡埋著一根手臂粗的鐵槓,露出地面一公尺多,
在坑裡還有約一公尺,在土坑的上面還搭著一個粗大的木架。我疑惑了,他們到
底要把我們怎麼樣?
這時牛軍長出現了,他挺著大肚子神氣活現地對聚集在操場上的匪兵們說:
「弟兄們,再過幾天咱們就要分手了,走之前咱們和這幾個冤家清清帳。」
他先指著一絲不掛跪在地上的蕭大姐恨恨地說:「姓蕭的這個騷娘們欠咱們
的最多。不過她伺候弟兄們這些年,每個弟兄都伺候到了,欠咱們的債也算還的
差不多了。既然帳清了,咱們今天就送她去見閻王,你們說怎麼樣?」
匪兵們齊聲喊好。
在匪兵們陣陣喊殺聲中,牛軍長大步上前,最後一次抓起大姐兩個傷痕纍纍
的乳房惡狠狠地說:「臭婊子,今天咱們兩清。我送你上路!」說完擺擺手,那
兩個夾著大姐的匪兵把大姐赤裸的身子架了起來,連拖帶拽地弄到深坑邊的木架
下,放下一根繩子把她吊了起來。
大姐赤條條的身子高高地懸吊在土坑的中央,粗粗的鐵槓正好騎在兩腿中間。
有人搭起一塊木板,牛軍長緩步走到大姐身旁,抬起她依然透出幾分俊秀的臉,
惡狠狠地說:「蕭碧影,你與我有殺父毀家之仇,今天本該把你千刀萬剮,出我
心頭這口惡氣。但念你這十來年伺候老子和弟兄們還算盡心,一夜夫妻百日恩,
本軍長恩典,賞你再喘三天氣!」說完吩咐身旁的匪徒:「給這臭娘們來個串糖
葫蘆,讓她在黃泉路上慢慢溜躂吧!」
他的話音剛落,大姐突然抬起頭,睜開哭幹了眼淚的眼睛看著我的方向,她
的嘴吃力地動了動,聲音雖然微弱,但我聽清楚了,她在說:「小袁,別忘了大
姐……」我「哇…」地哭了,小吳也跟著大哭起來。
我們大叫:「大姐…大姐……你別走!」可什麼也由不得我們。兩個匪兵用
力扯開大姐的雙腿,殘忍地將鐵槓的頭頂在她的兩腿間紅腫濕滑的肉洞處。
鐵槓的頭是圓的,他們把大姐的陰道口扯到最大也插不進去。鄭天雄拿來一
把利刀,竟喪心病狂地將大姐的陰道割開一個口子。
血從大姐飽經蹂躪的下身流了出來,匪徒們連拉帶拽地將鐵槓杵進了她下身
血糊糊的肉洞。接著他們放鬆繩索,大姐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往下沉,那粗黑的鐵
槓一截截戳進了她的肚子。
大姐下意識地地拚命岔開腿,血止不住地乎乎地流出來,很快就把鐵槓染紅
了。我心裡在發抖,大姐的整個陰道可能都被鐵槓撕開了,那痛苦可想而知。
牛軍長這時已經退到坑邊,他忽然跪在地上朝著北面放聲大哭:「爹…娘,
孩兒給你們報信來了。那個害了咱們全家的女共黨蕭碧影讓孩兒拿了。這十幾年
我讓她遭報應,千人騎萬人跨,你們看啊…」
說著他展開了手裡一個長長的褶子,那上面整整齊齊畫滿了正字。他接著甕
聲甕氣地哭道:「孩兒都在這兒記著呢。這冤家在孩兒手裡讓兩萬一千五百六十
四個男人肏過!你們聽見了嗎?你們高興嗎?!」
天啊,這個惡棍居然把大姐被男人姦淫的數目一一記載了下來。牛軍長把那
長長的褶子點著火扔到坑裡,繼續哭訴:「爹…娘,我把這個臭婊子給你們發去
當牛做馬,你們等著啊…」
等牛軍長站起身的時候,吊著大姐的繩子已經完全鬆開,但她戳在鐵槓上的
赤條條的身子卻不向下滑了。大姐臉上的表情極端痛苦,渾身都在抑制不住地抽
搐。
我這才明白了匪徒們的惡毒用心。現在,鐵槓一定已經穿透了大姐的陰道,
戳進了她的子宮。如果是尖頭,鐵槓會很快刺穿子宮和臟器,從上身穿刺出來,
使她在短時間內死去。
可那可恨的鐵槓是圓頭。它一定把大姐的子宮撐到了極限,她自己身體的重
量正一點點地把她養育過兩個孩子的子宮拉長。也許幾個小時,也許半天,它會
被生生撐破。然後生鏽的鐵槓會穿過大姐的隔膜,進入她的腹腔,粉碎它遇到的
所有器官,最後把她的心臟擠扁、壓碎。
難怪牛軍長說她還能活三天。他們好像經過精確的計算,她會死的極端痛苦。
這群豺狼,真是毫無人性。大姐還能叫,但她的叫聲已聽不出是人聲。她悽慘的
叫聲斷斷續續地持續了整整一天。
晚上,當我再次被帶進牛軍長房裡的時候,還能聽到大姐有一聲無一聲垂死
的呻吟。我用盡渾身解數伺候得他心滿意足,趁他高興的時候,哭著求他痛快結
束大姐的生命,也一刀殺了我。
他抓著我的乳房色迷迷地說:「你這小美人殺了不是暴殄天物了嗎?可惜軍
令如山,否則我把你帶到台灣去。」我聽了嚇的渾身哆嗦,哭著哀求:「不要…
千萬不要啊……」
他一面抽插著我一面說:「放心,我會安排好你的。至於那個姓蕭的騷貨,
就這樣弄死她我還嫌不解氣呢!」
第二天,營地裡莫名其妙地出現了十幾個陌生人。
他們說的話我都聽不懂。牛軍長命匪兵們把我和小吳赤條條地吊在屋裡,供
這些陌生人翻來覆去地查看。
他們把我們渾身上下都看了個遍,尤其是乳房、陰道和肛門,裡裡外外地摸、
捏。後來,他們又輪流姦淫我們。從他們熟練的動作和滿臉下流不堪的表情,我
忽然明白了,他們是當地妓院的人,牛軍長要把我們賣了!
我們拚命地哭,央求匪兵們看在都是中國人的份上痛痛快快把我們殺死,不
要讓我們繼續受罪。可他們的鐵石心腸根本不為所動。
第三天一早,一個講土話的漢子經過討價還價把小吳買走了。聽說他是克欽
族的頭人,專門喜歡養孩子。
我後來才聽說,那實際上是個販賣兒童的團夥。他們看上小吳的,是她會不
停地生孩子。小吳從匪徒們的洩慾工具變成了他們手裡的生育機器、賺錢機器。
小吳被綁走的時候哭的死去活來,大叫著:「媽媽……媽媽……袁姐…袁姐
……」其他什麼也說不出來。從此這個小妹妹再也沒有了消息,不知所終。
分手那年她二十五歲,卻已是十六個孩子的母親。
選中我的是兩個兇殘的泰國人。他們為了買下我付給牛軍長一大箱銀元。我
絕望了,真是苦海無邊,我還要在這血淋淋的路上繼續煎熬啊!
天漸漸黑下來,他們給我穿上一條長裙、銬起我的手,把我拉到門外,裝車
準備啟程。那兩個泰國人看到牛軍長正站在熱鬧的操場上,就跑過去向他辭行。
我被銬著雙手塞進一輛小汽車的後座。透過車窗,我看見牛軍長和鄭天雄在
操場上並排站著,得意洋洋地望著不遠處操場中央的蕭大姐白花花的裸體。
她仍穿在鐵槓上,槓子的一大半已經穿入她的身體。她人還沒有斷氣,有一
口沒一口地吃力地喘著氣,嘴角滿是嘔出的血沫,鼻孔裡不時冒出血泡。
他們的腳下跪著赤身裸體的小吳媽媽。她雖然已是徐娘半老,又飽經蹂躪,
卻也還風韻猶存。兩個人在指指點點地議論著什麼,不時低頭看一眼腳下一絲不
掛繩捆索綁的小吳媽媽。顯然他們要最後處置她了。
那兩個泰國人預感到什麼,就讓車子停在一邊,等著看熱鬧。
牛軍長那天的心情好像格外的好。他從大姐身上收回了目光,走上前去,抬
起腳上的大皮鞋,照小吳媽媽光溜溜的屁股踢了一腳,慢條斯理地道:「程大小
姐,今天該咱們了結恩怨了。你都看見了,姓蕭的已經在向閻王爺報導了。你打
算怎麼辦呢?」
小吳媽媽肩頭一震,渾身顫抖著抬起頭,流著眼淚說:「你已經報仇了,求
你痛痛快快給我一刀,讓我去死吧。不要讓我……」說著她回頭看了遠處穿在鐵
槓上的大姐一眼。
牛軍長笑了:「你們程家手上有我牛家兩條人命,按規矩就是把你剝皮抽筋
也不過份吧?」
小吳媽媽聽的毛骨悚然,連連搖頭哭求:「不……不……求求你給我個痛快
的吧!」
牛軍長一撇嘴道:「你女兒吳小姐我已經替你安置好了,她這一輩子就給男
人作公共廁所了,你就儘管放心吧!」小吳媽媽聽到這渾身一戰,沒有說話,又
深深地埋下頭去哭泣。
牛軍長接著說:「還有兩個寶貝我也得向你交代一下。」說著朝後面一招手,
兩個匪兵抱來兩個漂亮的小女孩。
兩個孩子都是五六歲的年紀,看見跪在地上的赤身裸體的女人,嚇的一起哭
了起來。小吳媽媽聽見孩子的哭聲渾身一震,慢慢地抬起頭來。
她先看見了牛軍長那張得意的臉,然後看見了抱在匪兵懷裡掙扎哭鬧的小女
孩。她的臉漸漸變了色,變的慘白慘白。慢慢地垂下了頭。
牛軍長一把抓住她的頭髮拉了起來:「好好看著,你大概不認識她們了吧?
我告訴你,這兩個妮子都姓程。一個是你的女兒,一個是吳小姐的女兒,應該是
算你的外孫女吧?
不過你肯定記得,她們的爹可都是程鐵旦。她們到底誰是誰我也弄不清楚了。
我替她們起了名字,一個叫紅石,一個叫紫玉,當然都姓程。我替你把她們養到
了這麼大,你就不謝謝我嗎?」
小吳媽媽突然歇斯底里地嗚嗚哭了起來:「牛軍長,求求你了,放她們一條
生路吧!你牛家的債我還了,還有文婷……我們拿我們的一輩子,拿我們的身子
……。求你開開恩,放了她們吧!」
牛軍長哼了一聲道:「你嚎什麼?你們兩個賤貨就頂了我們牛家兩條人命嗎?
要不是看在你這些年伺候本軍長也算盡心的份上,我把你們這些賤種都串了糖葫
蘆。今天我好人作到底,就放她們一條生路。」說完他回頭叫:「老鄭!」鄭天
雄應聲而來,身後還帶了一個黑大個男人。
牛軍長指著黑大個對小吳媽媽說:「這是大馬來的莫罕先生,他家開著大馬
最大的窯子。他那窯子裡的婊子有一百多,每天去的男人海了去了,白的黑的都
有,對不對啊?莫罕先生?」
那個黑大個目不轉睛地盯著兩個小女孩連連點頭。牛軍長轉向莫罕說:「我
聽說你們都是四處買小丫頭養大了作婊子,你看這兩個小丫頭怎麼樣?」
莫罕摸了摸兩個小姑娘的臉,豎起大拇指道:「好坯子!」
牛軍長笑了:「那就送給你了!」
莫罕聽了笑的合不攏嘴,小吳媽媽聽了卻淚如雨下,連聲央求:「牛軍長開
恩……牛軍長開恩啊!」牛軍長啪地扇了小吳媽媽一個嘴巴罵道:「誰讓你哭喪
了!」說完傳向莫罕:「莫先生,孩子白送給你,我分文不取,但我有三個條件,
你一定要當著這位太太的面發毒誓答應我。否則你就是給我一座金山我也不會賣
給你。」
莫罕看了看牛軍長,又看了看赤身裸體跪在地上的小吳媽媽,作了給「請講」
的姿勢。
牛軍長說:「這第一,這兩個小丫頭你要保證她們作一輩子婊子,終身不能
從良。而且不管你們給她們起什麼名字,都要姓程。」莫罕毫不猶豫地點點頭。
牛軍長接著說:「這第二條嘛,這兩個丫頭成了人,要讓她們各生一個孩子,
這兩個孩子必須是同一個男人肏出來的。」莫罕聽了,皺了皺眉頭,想了想,又
點點頭答應了。
牛軍長見狀面露喜色,對小吳媽媽說:「程大小姐,你看你的女兒和你女兒
的女兒的終身我都安排妥了,這回你該放心了吧?」小吳媽媽不說話,低著頭只
是一個勁的哭。
莫罕有點不解的問:「您不是說有三個條件嗎?」
牛軍長嘿嘿一笑:「 這第三個條件嘛……」說著他一把抱過那個叫紅石的小
姑娘,一把撕開了她的衣服,三下兩下就給扯了個精光。孩子赤裸著身子嚇的渾
身發抖,大聲哭叫。
牛軍長就像沒聽見一樣,在莫罕詫異的目光下強行扒開小姑娘的腿,露出那
窄的像一片韭葉的小肉縫。他一手按住小姑娘,另一隻手岔開按在她的屁股上。
小吳媽媽似乎意識到他要幹什麼,一個「不」字剛剛出口,牛軍長又粗又長
的中指已經狠狠地插進了小姑娘的肉縫。紅石哇地一聲大哭了起來。牛軍長的手
指在紅石的身體裡旋了幾旋,再拔出來的時候已經被染上一抹粉紅的顏色。
牛軍長做完這一切,把紅石扔在一邊,又一把抱過紫玉。紫玉早被眼前發生
的一切嚇傻了,見牛軍長的大手抓住她,一邊躲閃一邊歇斯底里地哭了起來。牛
軍長什麼也不顧,照樣撕開紫玉的衣服,把自己的手指插進了她小小的陰道。
待他再次把手指抽出來的時候,他把血淋淋的手指伸到小吳媽媽面前說:「
這就是我的第三個條件!所有程家的女人,只要落在我手裡,我就要給她開苞,
誰也跑不了!」說完他哈哈大笑。他揮揮手道:「莫先生,孩子你可以抱走了。」
莫罕一聽馬上抱過兩個光著身子哭的死去活來的小姑娘,匆匆地走了。
小吳媽媽嗚嗚地哭著,突然哽嚥著冒出一句:「姓牛的,你不是人!」
牛軍長哈哈一笑:「到這時候了你還嘴硬。我倒要看看你有多硬!」說著他
四處尋摸:「老劉呢?上哪去了?」
我心中一驚,他說的老劉是營裡有名的劊子手,聽說原先在家是個屠戶,營
裡殺豬宰羊全是他動手。難道牛軍長要剮了小吳媽媽嗎?
老劉顯然早有準備,一邊答應著一邊跑了過來,手裡果然提了一把牛耳尖刀。
我的心怦怦跳了起來。
幾個匪兵這時已經七手八腳地給小吳媽媽卸掉手銬,把她五花大綁起來,接
著把她赤條條的身子牢牢地捆在了一根埋在地下的石柱上。前面幾公尺處就是營
區外面的緩緩的山坡。
四五個匪兵在牛軍長的指揮下,吭哧吭哧地推來一個巨大的石?,放在了山
坡的邊緣。另外幾個匪兵則在捆小吳媽媽石柱兩側一尺開外的地上各釘了一個粗
大的鐵環。小吳媽媽光溜溜的大腿被強行劈開,緊緊地捆在鐵環上,她飽經蹂躪
的下身全部袒露了出來。
牛軍長慢條斯理地踱過去摸摸小吳媽媽滿是淚水的臉,又托起她豐滿的乳房
掂了掂嘆道:「可惜啊,一代佳人,今天要香銷玉隕了。」
小吳媽媽流著眼淚哭道:「姓牛的,給我個痛快的吧!」
牛軍長嘲弄地瞪了她一眼,嘴角透出一絲陰險的笑意,咬著牙對老劉說:「
老劉,利索點,放她的風箏!」
老劉應了一聲,跨前一步,半跪下腿,伸頭在小吳媽媽下身端詳了一下。
小吳媽媽意識到什麼,嘶啞著嗓子淚流滿面地哭道:「你們要是男人,就給
我個痛快的,你們動手啊!」
那老劉一咬牙,伸手按住小吳媽媽的下身,手起刀落,一道寒光衝入她劈開
的胯下。牛耳尖刀噗哧一聲從她的會陰處切了進去。小吳媽媽啊地慘叫失聲,兩
腿不由自主地抖了起來。
老劉手裡的利刃插進去足有三四寸深,只見他手腕一擰,向後一旋,居然把
小吳媽媽的肛門給完整地剜了下來,掛著大腸頭吊在半空,血忽忽地流了一地。
小吳媽媽小腹一鬆,陰門張了兩張,一股黃色的液體譁的衝了出來,她失禁
了。小吳媽媽哭著聲嘶力竭地喊道:「再給我一刀,再給我一刀啊!」
老劉似乎猶豫了一下,鋒利的的尖刀顫巍巍地從豁開的血口子中探了進去,
向前面又旋了一圈。小吳媽媽飽經蹂躪的陰戶也給旋了下來,後面掛著子宮也給
掏了出來,懸在半空打晃。兩串血淋淋的內臟掛在劈開的腿下晃晃蕩蕩。
小吳媽媽乾嘔了一聲,聲嘶力竭地哭道:「你們殺死我啊,為什麼不殺死我?
我疼啊!殺死我吧,求求你們殺死我吧!看在我伺候過你們每一個人的份上,看
在文婷伺候過你們每一個人的份上,給我一刀吧!別讓我受罪了……求求你們了
……」
她的哭聲鬼神聽了都要掉淚,可牛軍長無動於衷。他跨步上前,親手用兩根
結實的麻繩牢牢地捆住吊在小吳媽媽身體外面鮮血淋漓的大腸頭和子宮,又把這
兩根麻繩與石上的繩索綁在一起。
他帶著勝利者的表情托起小吳媽媽慘白的臉道:「程大小姐,現在我和你最
後了結,去見你的先人吧!」說著他一腳踹開了放在山坡邊緣的石。
沉重的石帶著小吳媽媽的腸子和子宮順著山坡轟隆隆地滾了下去。小吳媽媽
肚子裡女人的東西忽地一下全被沉重的石?拽了出來,血流了滿地。
另一根繩子拴著的腸子也從小吳媽媽的肚子裡給拉了出來,卻還沒有斷,隨
著?子在逐漸拉長。白花花的腸子肚子全從她腿下面給拖了出來,一直拖了老遠,
石?都看不見了,腸子才怦地一聲斷了。
小吳媽媽的肚子全給掏空了,可她的人還沒有死。她已經叫不出聲,只能瞪
著大眼,流著眼淚,雪白的身子一陣陣地抽搐。
老劉有點害怕了,戰兢兢地問牛軍長:「軍長,成全了她吧,怪可憐的!」
牛軍長長嘆一聲,指了指腳下一個裝滿水的水盆,點了點頭。
老劉趕緊叫人把下身血淋淋空蕩蕩的小吳媽媽從柱子上解下來,一邊還在不
停的嘟囔著:「大小姐忍著點,快了快了,這就送你走。」
小吳媽媽給解了下來,肚子癟癟的,身子軟成了一灘泥,大股的鮮血從她兩
腿之間湧出來,下身已經全成了紅色的。
幾個人把她架到水盆邊,地上留下了一道寬寬的血溝。老劉抓住小吳媽媽的
頭髮,一把按進水盆,嘴裡還不斷念叨:「這可不怪我,我是成全你……」水盆
裡咕嘟咕嘟冒出一串帶血的水泡,小吳媽媽血糊糊的腿掙紮了幾下就僵直了。一
個曾經傾城傾國的大家閨秀就這樣被掏空了肚子、悶死在一盆水裡。
殘忍的場面看的我毛骨悚然,幾乎哭死過去。夾在我兩邊的兩個泰國人的牙
齒也在咯咯打架。他們拉起我正要走,卻見牛軍長轉身向遠處操場中央的大坑走
去,鄭天雄緊緊跟在他的身後。
大坑裡大姐的裸體像一根碩大的肉串穿在鐵槓上,從她下身露出來的槓子已
經不多。她的頭痛苦地向後仰著,鐵槓顯然已經頂到了她的喉嚨,不知什麼原因
沒有碰到心臟。
鐵槓露在大姐體外的部分鮮血淋漓,慘不忍睹。大姐的嘴角泛著血沫,偶爾
能看見她艱難地喘息一下。
牛軍長、鄭天雄等來到坑邊,牛軍長說:「哼,這娘們還挺能熬,看來得幫
幫她!」
鄭天雄問:「怎麼辦?」
牛軍長惡狠狠一字一頓地說:「點她的天燈!」
我腦子裡「嗡…」地一下蒙了,我不知道這是一種什麼刑法,但肯定很殘忍。
為什麼大姐到生命的最後一刻,還要遭受這慘無人道的苦刑!
牛軍長招招手,招來幾個匪兵。匪徒們按牛軍長的指揮用繩子拴住大姐的手,
幾個人一起使勁,大姐哇地嘔出一大口血,她的身體緩緩向上升起,他們把她重
新吊了起來。從她身體內退出來的鐵槓都成了紅的,上面還掛著內臟的殘片。
大姐被完全拉出來,重新吊在木架上,白花花的肉體微微地搖晃。她的下身
已是一個大黑窟隆,各種殘破的器官「呼嚕呼嚕」地從洞口往外掉,卻不見血流
出來,大姐的血已經已經流乾了。
他們把大姐赤條條地放到坑裡。幾個匪兵下去,踩著滿地血糊糊的內臟解開
大姐手上的繩索,又用鐵絲拴住她的兩隻腳,再把鐵絲固定在從木架上放下來的
繩索上。牛軍長一聲令下,四五個匪兵一起用力,大姐被兩腿岔開倒吊在了架子
上。
大坑的邊上,匪兵們早按牛軍長的吩咐抬來一口大鍋。他們在坑邊升起一堆
熊熊的篝火,將大鍋放在火上,不知從哪裡弄來大塊的松脂,投入大鍋。
一股刺鼻的味道升起,鍋裡的松脂開始熔化,不一會就變成了一鍋黑乎乎的
松油,咕嘟咕嘟冒著棕色的氣泡。
牛軍長叫來老劉,跟他耳語了幾句。老劉臉上露出了難色,搓著手往後退。
鄭天雄抓住了老劉的胳膊對他說:「你手軟什麼,姓程的那娘們是罪有應得。軍
長這是讓你積德,你要是不下手,姓蕭的這娘們這罪還不知道要熬到什麼時候呢。
你一下手,她不馬上就了結了嘛?」
姓劉的看看牛軍長鐵青的臉色,再看看鄭天雄,戰戰兢兢地說:「軍長,我
真是手軟了啊,這不是豬羊,是個大活人啊。這女人那地方都爛沒了,沒法下刀
子啊,您乾脆讓我照她心窩子來一刀得了!」
牛軍長眼一瞪:「怎麼沒法下刀子?你剛才在姓程的身上不是挺利索嗎?怎
麼,見共產黨就下不去手了?」
老劉連忙擺手:「不不不,軍長,我就是想積點陰德,您甭說了,我照您的
吩咐辦。」說著提起帶血的牛耳尖刀,走上已經搭好的木板。
老劉一手抓住大姐血乎乎的大腿,一手持刀,他的手在微微發抖。他一閉眼,
噗的一聲,尖刀插進了大姐早已看不出形狀的肛門。老劉手腕一抖,用刀一豁,
血糊糊的肉翻了出來,大姐被倒吊著的身體抽搐了兩下。
老劉左一刀右一刀,前一刀後一刀,用刀把大姐的肛門豁成了一個大洞。他
拔出刀,快步溜到了坑邊。大姐的嘴裡又流出了一股黑血,懸在半空的乳房瑟瑟
的發抖。
鄭天雄看了看牛軍長的眼色,高聲吆喝幾個匪兵用桶盛了燒融的松油,抬到
大姐的身旁。
他親自抄起一把勺子,搯起一勺松油。那松油冒著蘭色的煙,在勺子裡還噗
哧噗哧地冒著小泡。鄭天雄一咬牙,對準大姐被豁開的肛門,忽地把滿滿一勺滾
燙的松油都倒進了那個翻著紅肉的血洞。
「噗」地一股令人作嘔的焦臭的味道衝天而起。鄭天雄捂著鼻子,又搯起一
勺松油,惡狠狠地倒進那個血淋淋、原先曾是陰道的深洞。
大姐赤條條的身體吊在架子上猛地晃了兩晃,大腿和小腹都劇烈地抽搐起來。
鄭天雄招呼兩個匪兵過來,一人提起一桶燒熔的松油,咕嘟咕嘟地分別灌進大姐
下身的兩個大洞。
滾燙的松油灌入大姐的身體,她已不會喊叫,只有從肉體一陣陣的顫抖中還
能看出是個活人。一桶桶的松油不斷灌進去,大姐的臉由慘白變成了青黑色,十
分嚇人。
大半鍋松油灌下去了,冒著泡的棕黑色液體溢出了那兩個大洞。大姐的嘴裡
忽然嗚嗚地發出一種?人的聲音,那已經不是人聲。
灌油的匪兵嚇的扔下桶跑了,牛軍長繃著臉走上木板。他從兜裡掏出一盒火
柴,抽出兩根,哧地劃著,咬著牙道:「姓蕭的,你功德圓滿了,見閻王去吧!
」手一抬,兩根點燃的火柴被扔進了兩個敞開的肉洞,火苗呼地躥了出來,吊在
半空的大姐的肉體猛地一抽,像一隻巨大的火炬被點燃了。
牛軍長忙退到了一邊,點起一隻煙,狠狠地抽著。我不顧一切地哭叫:「不
……大姐…你等等我…!」四隻大手把我緊緊地按住了。
我眼看著火越燒越旺,兩條血淋淋的大腿瞬間就被烤焦了,身體裡的油脂被
烤化了,吱吱地燃燒了起來。很快,到掛著的赤條條的身體整個都燃燒了起來。
大姐的白花花的身體變成了一支巨大的火炬,熊熊地燃燒,照亮了整個操場,焦
臭的黑煙衝天而起。
我眼前一黑,哭昏了過去。
第九十八章
我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在顛簸的汽車上了。我昏昏沉沉地被帶到一個熱鬧的大
城市,很長時間以後我才知道,這裡是泰國的首都曼谷。那年我整整三十歲。
他們把我帶到一幢大樓,裡面男男女女川流不息。我很快就明白,這是一家
真正的妓院。在經歷過這麼多慘烈的場面和非人的蹂躪羞辱之後,我已心如死灰。
我的身體已經不屬於我自己,任何一個男人只要肯花錢都可以任意作賤它。
妓院的生活比土匪的巢穴和國民黨的軍營要「 文明」 的多,至少我不須整天
一絲不掛,而只是接客時才脫光衣服。雖然一天下來還是光著身子的時間比穿衣
服的時間長,但比起十二年赤身露體的日子,簡直就是天堂了。
最讓我難以忍受的,是牛軍長在賣我的時候,居然把我被俘時的軍裝和鄭天
雄在郭子儀匪巢裡給我照的照片一起賣給了妓院。不知他多賣了多少錢,讓我終
生都背著恥辱的十字架。為了招徠顧客,他們竟把那幾張照片放大了,上了顏色,
掛在我的屋裡。
妓院裡有各國的妓女,可中國人好像只有我一個,他們給我起了個外國女人
的名字叫安妮。很快,常來的嫖客就都知道了我與眾不同的身份,因此我的客人
總是絡繹不絕。
我對男人已經完全麻木,他們在我身上無非就是發洩淫慾。無論他們怎麼抽
插,我都不會像那些真正的妓女一樣淫蕩地叫床。如果碰上特別無理的嫖客,我
會想盡辦法讓他們敗興而歸。
儘管這樣,要我的客人卻越來越多。尤其是晚上,幾乎根本空不下來。不過,
十幾年的性奴生活已經讓我變得晨昏顛倒了。
剛進妓院的時候,我也想過找機會結束自己的生命,可老闆好像看透了我的
心思。我的房裡整天不離人,只要沒有客人,總有人看著我,連洗身子都不例外,
睡覺都要用鐵鏈把我鎖起來。
慢慢的我也就打消了去死的念頭。特別是想起蕭大姐、林潔、施婕的慘死,
想起可憐的小吳和小吳媽媽,我總覺得欠著她們的債。不把這筆債還清,我死都
不踏實。
妓院裡畢竟還是有好心人,我呆了一段時間,漸漸感覺到還是有人可憐我,
暗暗關心我。比如雜役昌叔,我接完客洗身子的時候,他們總是派他來看著我。
經過這麼多男人的蹂躪,這對我已經算不上侮辱。可我發現,我洗身子的時
候,他總是背過身去。我為此大哭過一場,十幾年來,這是第一次有人把我當個
人,當個女人。
剛到妓院的時候,接的客人多數是中國人,主要是從原國民黨軍隊跑出來經
商的商人,還有台灣、香港和東南亞各地來的中國人。我在這裡竟然碰上過好幾
個我們在景棟被牛軍長「 租」 給妓院時接過的嫖客。
在他們中間,最壞的是台灣來的嫖客。當他們看到牆上我的照片時,總是千
方百計地強迫我講出屈辱的經歷。甚至扒開我的陰唇讓我講第一次被強迫破身的
情形,我不講就用各種辦法折磨我。
他們最喜歡的就是讓我穿上那件飽含著我全部恥辱的舊軍裝,但不許我系扣
子,強迫我作出照片上的姿勢,然後把我拉上床洩慾,甚至為他們口交。有時他
們幾個人把我一夜都包下來,然後輪番地姦淫我,不讓我休息。
我知道,他們是對那支曾把他們打的落花流水逃到孤島的軍隊心懷畏懼和怨
毒,於是拿我這個毫無反抗能力的弱女子來發洩。那時候我對付他們的辦法就是
像死人一樣任他們怎麼弄,我既不動、也不叫,讓他們感受不到任何生命的氣息。
老闆為此打我,威脅我,可我完全無動於衷。
幾個月後,我忽然發現身體發生了一些奇怪的變化。對男人本已完全沒有感
覺的身體忽然開始敏感起來。有時乳房無緣無故地感到酸脹,被客人一揉就會全
身發軟,下身抑制不住地流黏水。
客人抽插我的時候,我再也無法保持平靜。男人的肉棒一進入我的身體,我
就全身燥熱,下身的肌肉不由自主地收縮,身體控制不住地應和客人抽插的動作,
甚至抑制不住發出淫蕩的呻吟。
我對自己傷心透了,不明白為什麼會是這樣。直到有一天,昌叔趁沒人的時
候暗示我吃東西要小心,我才恍然大悟。
我忽然想起了當初在十八拐的凌軍醫和在牛軍長軍營裡的孟軍醫。我猛然醒
悟,一定是狼心狗肺地老闆給我用了春藥。我於是拒絕吃飯、拒絕喝水。
妓院老闆氣急敗壞,叫來打手,先是把我吊起來打,見無效就安排打手連續
兩天晝夜不停地輪姦我,想迫使我就範。我仍是不從。
最後,他們把我綁在床上,給我注射營養劑,將食物弄成糊狀向填鴨一樣硬
給我灌。最後他們甚至威脅我,要給我注射毒品和春藥。我屈服了。
我見過被毒品和春藥控制的人,他們會完全失去自己的意志,變得人不像人
鬼不像鬼。特別是女人,像孟軍醫和蕭大姐那麼堅強的女軍人尚且在春藥的控制
下失去了自制,我如何挺的過去?要是那樣,我就真要變成鬼了。
我和老闆達成了一種默契,他不給我直接注射大劑量的春藥,我默默地接受
他提供給我的食物。從那以後,我雖然對自己沒有完全失控,但接客時強烈的反
應已經無法抑制,讓我羞愧難當。
想不到的是,我卻因此開始變得水靈起來,半年下來,鏡子裡的我竟酷似第
一次生完孩子後的蕭大姐,一個風韻動人的少婦。
從一九六四年開始,嫖客中開始出現了日本人。我所在的妓院叫水晶宮,是
曼谷最有名的妓院之一,也是最早有日本和韓國妓女的妓院。所以到泰國作生意
的日本人經常光顧這裡。
後來有一個日本嫖客偶爾發現了我,於是一傳十,十傳百,來水晶宮點名要
我的日本客人越來越多。
日本男人非常好色,而且毫無廉恥。他們經常強迫我作出各種極為羞辱的動
作。我後來聽說,我們在匪巢中受到的那些最殘忍的羞辱,如口交、肛交,獸交,
都是他們的發明。
一九六五年秋天的一個晚上,三個好色的日本人闖進我的房間,把我的衣服
扒光按在床上,就一起撲了上來。我流著眼淚求他們一個一個來,可他們不干,
硬要同時姦淫我。
他們強迫我趴在床上,一人鑽到我的胯下,一人站在我的身後,一人站在我
的面前,三條粗大的肉棒硬要同時插進我的陰道、肛門和嘴裡。
我想起在匪巢裡那些屈辱的日子,心裡湧起一股無名的憤怒,想盡各種辦法
不讓他們得逞。他們折騰了兩個小時,鐘點到了,除了身後那條色狼的肉棒兩次
戳進我的陰道外,其餘那兩個日本人連我的身體都沒有進入,更不要說盡興了。
他們氣的找老闆大吵大鬧,一定要在我身上出氣。老闆對我軟硬兼施,我那
天上來了勁,死活不肯就範。老闆一氣之下,命人用鐵鏈子把我鎖在床上,任他
們姦淫。他們終於得逞了。
經過一番折騰,三條肉棒到底同時插入了我的身體,他們得意地抽插,我用
最大的力量忍住一切反應,就是不叫、不動。他們洩的我渾身上下都是腥臭的精
液,我仍像死人一樣毫無動靜。
他們似乎不甘心,一個人去找老闆,包了我整夜。一個色狼拿出一管藥膏,
擠出半管,全抹在了我的陰道內壁、肛門深處和乳房上。幾隻手在我身上揉來揉
去,我渾身像被火燒著了一樣,抑制不住身體的反應,下身開始濕潤了。
當那幾條肉棒再次觸到我的身體時,我竟然控制不住地主動迎了上去。他們
得意極了,三條肉棒插在我身體裡像通了點的機器一樣不停地抽插。一會兒功夫,
我渾身的洞穴都被精液灌滿了。
他們把我拉到浴室,一面衝著水,一面把我的下身細細洗了一遍,簡直連陰
戶和肛門都翻過來了。洗過之後,瘋狂的抽插又開始了,這次是一對一,但他們
好像商量過了,全都插我的肛門。
肛門裡抹上了春藥,從來沒有那麼敏感過,我自己都能感到肛門隨著男人的
抽插在止不住地收縮。他們都洩的一發而不可止。我懷疑精液都灌到我的胃裡去
了,連呼出來的氣都帶著一股腥氣。
我精疲力竭了,渾身軟的動彈不得。但他們居然好像還沒有盡興。他們把我
從床上解下來,把手用鐵鏈鎖在背後,一個人像把小女孩撒尿一樣把我端起來。
同時肉棒頂住了我的肛門,另一個從前面貼住我,肉棒頂在我陰唇的中間,第三
個人從旁邊拉過我的頭,肉棒放在我的嘴唇上。他們喊起一二三,三根肉棒再次
同時插入我的身體,瘋狂地抽插起來。
我像一條斷了攬的小船,迷失在精液的海洋中。早晨他們離開時,我昏昏沉
沉的,已經起不來身。後來幾天甚至都不能坐,因為整個下身都被他們弄的腫的
像個小山丘。
這幾個日本人像發現了新大陸,過幾天又來了。拍下一厚疊票子,還是要把
我綁起來三人一起上。老闆經不住金錢的誘惑,答應了。我再次墮入地獄。
他們走後,陸續有日本人上門,和那幾個可惡的色狼一樣,全都拿著大筆的
金錢,要求把我綁起來給他們集體洩慾。
老闆發現了一條賺錢捷徑,順水推舟,開出了三倍的高價。那些日本人竟然
毫不猶豫地接受了。老闆大受啟發,打起了我的主意,竟找人設計了一個海報,
用我那些恥辱的照片作招牌,用虐待當年的女兵來招徠那些不滿足於普通淫慾的
顧客。
這一招果然見效,水晶宮門庭若市了。我有時一天要接好幾撥嫖客,每次都
要被扒光衣服捆起來任多個嫖客同時姦淫侮辱。到後來,竟有不良商人通過日本
和台灣的旅行社以受虐女兵為題材組織專題旅遊,據說有人居然用我被捆綁的身
體治療陽痿。
後來,多家妓院都推出了受虐服務,水晶宮的一些日本和當地妓女也模仿著
提供捆綁性交服務。但真正受苦的是我,因為和她們做作的表演相比,我的痛苦
是發自內心的。只有女人真正的心靈和肉體痛苦才能激發這些好色男人的慾望。
又過了幾年,水晶宮裡開始出現白人和黑人嫖客。後來我才知道,是因為美
國在越南打仗,在泰國建立了大批軍事基地,還有海軍人員上陸休假。
這群惡狼真是女人的惡夢。第一次見到他們是在那年的夏天。我隔壁的一個
日本姑娘接了一個嫖客,她平時接客時總是誇張地呻吟、喊叫,淫蕩的聲音傳遍
整個走廊。
那天她的叫聲卻完全變了樣,聽的出來是真正的痛苦,像被人活活撕裂一般
尖利而悽慘。我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擔心地不時向門外張望,但什麼也沒有看到。
大約半夜時分,我剛送走一個客人,妓院的領班帶著一個白人走了進來。她
獻媚地向客人一一介紹不同國籍的妓女。那嫖客身材高大,穿著軍裝,衣冠不整。
他對我房裡貼的照片很感興趣,指指點點與領班說了半天。
看過照片之後,他走到我的跟前,托起我的下巴,饒有興趣地端詳我的臉。
我當時還沒有穿好衣服,身子也沒來得及洗,趕緊抓過床上的被單遮住身體。
誰知他一把扯開被單。看到我赤裸的身體,他色迷迷地伸手一把捏住我的乳
房,接著伸出另一隻手,往我大腿裡面摸。他摸了一手粘乎乎的東西,不但沒有
生氣,反而哈哈大笑著走了。
第二天他又來了,點名要我。一進屋他就迫不及待地脫下衣服。看見他胯下
的肉棒,我立刻驚呆了,真是讓人不寒而慄。那東西又粗又長,簡直像根小棒槌,
比我見過的最大的肉棒還要大三分之一。
他不讓我躺在床上,而是三下兩下扒掉我身上幾件小衣服,按著我赤條條的
身子貼住牆壁。他呼呼地喘著粗氣,抬起我的一隻腳搭在他的肩上,肉棒頂住我
的陰道口,挺腰就向裡面插。
自從離開牛軍長軍營前的那個除夕夜被假陽具插入後,我的身體裡還沒有插
入過這麼大的東西。他那粗大的陽具頂在我的陰道口上,就是進不去。他一使勁,
我整個身體都被他頂了起來。他按住我的肩頭,一邊往下壓,一邊將肉棒往上捅。
我這時明白昨天那個日本姑娘為什麼慘叫了。他那碩大的龜頭像小蘑菇一樣,
撐的我的陰道口幾乎撕裂。他試了幾次,見實在擠不進去,竟用兩手扯住我的陰
唇向兩邊拽,同時拚命把那又粗又長的肉棒往裡面捅。
我實在忍不住了,不顧一切地大叫起來。好幾個人擠在我的窗戶上向裡面張
望,因為我平時在嫖客身下從未叫過。就是幾個人把我綁起來同時姦淫,我也不
叫,最多小聲呻吟幾聲。
在我的慘叫和身體的劇烈抽搐中,那堅硬碩大的龜頭終於頂進了我的陰門。
我靠在牆壁上吃力地喘息,渾身軟的像一灘泥。他這一得手,竟得意地鬆開了抓
住我身體的雙手,只用肉棒頂住我懸在半空。
我手足無措地貼在牆上,渾身上下沒有一絲力氣,不知如何是好。突然他猛
地一顛,我赤條條的身體頓失依託,就像有兩隻大手猛地從天而降,用力把我的
下身掰開。那條堅硬如鐵的碩大的肉棒勢不可擋地穿入我的身體。
我的下身像被活活劈開,刀割一般疼痛。我疼的幾乎失禁,不停歇斯底里地
大聲慘叫。他似乎對我的激烈反應很高興,竟興致勃勃地不停顛了起來。那又粗
又長的肉棒一寸一寸地擠進我的身體。
我疼的渾身冒汗,覺的我要被他弄死了。我顧不得羞恥,下意識地拚命摟住
他的後背,試圖緩解肉棒劈入身體那難以抵擋的疼痛,也顧不得他長滿黑毛的胸
脯蹭的我的乳房搔癢難挨。
終於,在一片昏天黑地地疼痛之後,他的大肉棒全部插進了我的身體。我大
汗淋漓、精神恍惚,只覺得下身脹的滿滿的,連小肚子都脹的疼痛難忍。我知道,
一定是那根又粗又長的肉棒戳進了我的子宮。
那畜生興奮地摟著我赤裸的身子轉了一個圈,大肉棒在我的身體裡面來回扭
動,我差點疼昏過去。他轉到另一側的牆邊,順手把我平放在桌上,彎腰把肉棒
徐徐抽出半截。我覺的下身在被刀割,好像腸子都被他掏出來了。
沒等我把氣喘勻,他猛的向前一頂,大肉棒再次全根沒入我的身體。這次好
像沒有那麼疼了,但我的身子像被融化了,一絲力氣也沒有。
他舒服地哼了起來,愜意地在我的身體裡面抽插了起來。我的下身漸漸麻木
了,對他的抽插幾乎沒有了感覺。
忽然他停了下來,摟住我的腰肢把我抱了起來。他居然把肉棒插在我的陰道
裡把我的身體翻了個身。我再次被他放在桌子上,這次是面朝下趴著,手裡什麼
也抓不到。我心裡突然感到一陣空虛。他腰一挺,猛烈的抽插又開始了。
巨大的痛楚漸漸減退,取而代之的是一浪浪湧上來的熱流。我受不了了,控
制不住自己竟啊啊地叫出聲來。那根堅硬的肉棒一下一下衝撞著花芯,撞的我心
旌動搖,熱浪翻滾,我馬上要把握不住自己的身體了。
在大肉棒一陣緊似一陣的撞擊下,我柔弱的身體忽然一陣顫慄,熱浪衝決而
出,我洩了。粘乎乎的淫水像決堤的洪水,隨著肉棒的抽插流滿了我的下身。兩
個肉體相撞發出「 呱嘰呱嘰」 淫穢的聲音。
我自己都聽出來了,我的叫聲中充滿了淫浪。他已經抽插了半個多小時,可
他的肉棒依然那麼堅挺、那麼粗壯。他絲毫沒有倦意,抽插的越來越有力。我在
他勢不可擋的攻勢下連洩了幾次,身子軟的直不起腰來,他卻絲毫沒有要停下來
的跡像。
過了一會兒,他又把我抱到床上,把我的腿劈開折向頭部,按住我的手腳跪
著插我。我被他插的像一團軟泥,渾身像被火燒著了一樣,氣都喘不勻了。
最後,我被他插的幾乎失去了意識,連自己喊的什麼都不知道了。他這時才
把肉棒從我身體裡拔出來,把我拉到床下,跪在他兩腿之間。他把肉棒抬起來,
示意我含到嘴裡。天啊,他插了我這麼半天,肉棒還是那麼粗大,紫紅色的龜頭
上帶著不知是誰的身體裡流出的粘液。
我對自己已經失控了,毫無抵抗地張開嘴,順從地把肉棒吞進嘴裡。可我盡
了最大努力,也只能含住小半截。我的舌頭剛剛舔了幾下,那肉棒一跳,一股洶
湧的熱流就衝了出來。
這一下就像打開了自來水龍頭,淫腥的液體一下就灌滿了我的口腔。他用肉
棒頂住我的頭不動,兩眼死死地看著我的臉。我沒有選擇,只有一口口地把他的
精液全部吞下肚去。等到他滿意地站起身來的時候,我卻連跪都跪不住了。
我肚子裡脹的飽飽的,掙紮著爬到床上,腰像要斷了一樣。他走後我一看表,
他在我身上竟毫不停歇地折騰了一個多小時。
後來我才知道,那個白人的陽具在西洋人當中只是中等尺寸,因為第二天又
來了個黑人。他也穿著軍裝,說是慕名而來,專門要干中國女兵。
看他那半座小山似的身子,我當時就幾乎要哭出來了。他進屋後先不急著脫
衣服,而是很有興致地欣賞了半天那兩張照片。然後二話不說,把我按在床上扒
光了衣服。
他一把抓住我的乳房,我豐滿的乳房竟被他一把攥了過來。他另一隻大手扒
開了我的腿,黑炭一樣的手指撥弄起我的陰唇。他把我的陰部和肛門都扒開來看
了個夠,才站起身脫下了衣服。
當他脫下褲衩時,胯下的巨大陽具差點把我嚇昏過去。他那東西竟粗的像小
孩胳膊,黑乎乎的像尊大砲,比前一天那個幾乎把我折騰死的大傢伙還要大一號。
這黑鬼先讓我給他口交,可我想盡了辦法竟無法把那肉棒吞入口中。他揪住
我的頭髮讓我用舌頭給他舔了一陣,突然一把將我提了起來。我在他手中就像一
個玩具,任他揉來搓去。
後來的插入讓我終生難忘,現在想起來心裡都發抖。我想就是生個孩子恐怕
也不過如此。可他還要在裡面來回抽插。這畜生簡直就是一頭公牛,身上像有使
不完的力氣,直插了我近兩個小時,直到我像個死人似的沒了知覺才悻悻地完了
事。
他走後很久我才醒來,兩腿根本無法合上,渾身上下佈滿了他的精液,尤其
是臉上簡直像帶了個面罩。
那幾年,當地的妓女都怕接美國大兵,因為他們的肉棒太粗太大,也因為他
們從戰場上下來,渾身帶著血腥氣,抓住女人就往死裡干。
於是老闆就把這些魔鬼都派給了我,因為只有我沒有權利選擇。我要是反抗,
他們就乾脆把我捆起來讓男人幹。
幾年下來,我的身體完全變了樣,陰道鬆鬆垮垮,原本高聳的乳房也塌了下
來,腰經常疼的直不起來。
一九六八年的夏天,我悲哀地發現自己停經了。我當時的感覺就是自己已經
死了,我那時才三十六歲啊,本應該是一個女人最好的年紀。
我幾次想到死,但心裡總有一件事沒有著落,大姐、林潔她們就這樣無聲無
息地永遠化作泥土了?她們臨死前的話語和眼神讓我的心無法安寧。我最後還是
決心咬牙挺下來,直到完成我最後的使命。
一九七零年我大病一場。那次是接完一個日本客人,他把我翻來覆去折騰了
半夜。他一走我就兩眼發黑,心跳加速,渾身發冷,衣服都沒有穿,就癱在床上
不能動了。
昌叔最先發現了我的異樣,告訴老闆叫車把我送到醫院。搶救了一天一夜,
我才緩醒過來。我在醫院養了幾天,精神恢復了一些。
一天上午,水晶宮的老闆跟在醫生後面來到病房,他神情嚴肅地告訴我,經
檢查,我患有嚴重的婦科疾病,須要馬上開刀治療,否則有生命危險。
我一陣心酸,我從十八歲淪為男人發洩淫慾的工具已經整整二十年,二十年
來被無數男人用各種方法淫虐,進入過我身體的男人何止上萬,就是鐵打的也要
生鏽了吧。想到傷心處我無聲地哭了。
老闆見我傷心,忙安慰我說,醫院馬上給我手術,一切費用由水晶宮負責。
我真想對他說,我不要治,我想死!可我知道這由不了我。再說我心裡還有一塊
石頭沒有落地,我只好默認了。
三天以後他們就把我推進了手術室,全身麻醉之後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我
醒來的時候已是第二天的下午。當時我覺的詫異,說是婦科手術,可除了下身包
滿紗布外,我的胸部和整個頭部都被紗布裹了起來。
我動也動不了,喊又喊不出,在病床上整整躺了二十天。當最後拆線的時候,
站在鏡子前面我驚呆了。連我自己都不敢相信,鏡子裡的我好像又回到了二十年
前。胸挺了、腰直了、臉上的皺紋沒有了,連全身的皮膚都變的細膩嫩滑了。醫
生囑咐我,為防止久病復發以後每月還要定期注射藥物。
另外一個重要的變化我回到水晶宮後才發現,就是我的陰道居然又恢復了二
十年前的緊窄,似乎從來就沒有被男人插入過一樣。
老闆看見煥然一新的我,樂的合不攏嘴,我心裡卻罩上了一片重重的陰影,
我怎麼就走不出這無邊的苦海啊!
後來過了很多年我才偶然地得知,這其實是老闆的一個陰謀。那些年,我成
了水晶宮的招牌。我住院的那一個月,水晶宮的生意淡了不少。
老闆見我漸漸人老珠黃,竟利用我生病的機會串通無良醫生,借治病的名義
給我作了全身整容手術,連我的陰道都給重新修整了。術後和以後多年連續注射
的竟是激素。
這些都是給變性的人妖使用的技術,在當時有很大的風險,他竟全用在了我
的身上,卑鄙地預支了我二十年的生命。我當時對此一無所知,只知道我又要成
為男人手中炙手可熱的玩偶了。
果然,我出院的當天老闆就安排了一個熱鬧的晚會,等著我的竟是一個足足
有十個人的日本獵豔旅遊團。出院以後,雖然我外表看起來光豔照人,但我自己
知道我有多麼虛弱。氣喘、心悸。皮膚嫩的像能掐出水,可一個月不去注射馬上
就迅速地粗糙起來。那幾年我就像一台不知疲倦的機器,不停地運轉,給老闆帶
來滾滾的客源,滾滾的金錢。
一九七二年秋天的一個晚上,昌叔忽然來找我,告訴我,他要離開水晶宮,
已經向老闆辭職了。我一聽,當時就哭了。
昌叔是我後半生遇到的最好的人,像對女兒一樣看顧我,讓我感到自己還是
個人,他給了我繼續活下來的勇氣。他要離開,我心裡像刀割。
他默默地看著我哭,也不說話。一直到我哭累了、哭夠了,他才說:「安妮,
你別太傷心,我還在曼谷,還會來看你,你自己要保重啊。」
我忽然想起什麼,從箱子裡翻出那件飽含我一生心酸的舊軍裝,小心翼翼地
拆下胸章交給他。我哭著對他說:「昌叔,我沒有什麼東西送你,這是我最寶貴
的東西了,送你留個紀念吧。」這個胸章代表著我花一樣的十八歲,可以說是我
全部的財富,也是我全部的希望。昌叔是我唯一能夠託付的人了。
昌叔當時把胸章放在手心裡,小心地摩挲著,體貼地問我:「你是不是希望
永遠再沒有人看到它?」
我急忙搖頭:「不,昌叔,你不要把它送人,但也不要把它埋沒,認識的人
見到它,我就死而無憾了。」
我的話沒頭沒腦,但昌叔什麼也沒問,安慰了我幾句就走了。後來他竟開起
了舊貨店,把我的胸章當成了他店裡最珍貴的收藏。他的恩德我今生今世也報答
不完。
昌叔走後,妓院的生意依然那麼紅火,我已經是四十歲的女人,但依然在男
人的肉林中掙扎。不過美國大兵來的越來越少了,日本人又開始多了起來,一些
韓國商人和歐美商人也開始出現了。
曼谷的皮肉生意越來越紅火,競爭也越來越激烈。水晶宮這個老牌歡場也感
受到了壓力,不得不花樣翻新地想法招徠顧客。老闆受前些年用我提供性虐服務
結果門庭若市的啟發,在水晶宮裡專門開闢了一個「黑龍洞」,把裡面佈置的陰
暗、恐怖,擺滿刑具、戒具,這裡的主角當然又是我。
這一招果然奏效,那些日本畜類對此趨之若鶩。日本男人個個都是魔鬼,他
們折磨女人的手段簡直不是人能夠想的出來的。
在那個黑龍洞裡,他們曾把我綁成各種奇形怪狀的羞辱姿勢,女人在他們手
里根本就是個道具。他們把我正著、倒著、側著、捲著吊起來,然後隨意擺弄我
的陰戶、乳房和肛門。
他們給我灌腸,不再用當年土匪用的肥皂水,而是不知什麼東西配出來的油,
灌過一次,好幾天肛門都火辣辣的。
他們最愛玩的是把我綁起來,然後把燒融的蠟滴在我最敏感的部位。當然,
在黑龍洞也少不了被男人一次次地插入。不過他們要滿足的已經不只是淫慾,還
有幾乎無止境的虐待欲。
我就在這個見不得人的地方年復一年地任人玩弄。老闆在黑龍洞還安排了幾
個其他國籍的妓女,但沒有一個干的長。儘管出高價,她們還是走馬燈一樣不停
的輪換,從來沒有干滿一年的。只有我,沒有選擇的權力,像台機器一樣不停的
轉。
一九七五年以後我感到越來越力不從心,經常氣短、喘不上氣來。常年注射
激素嚴重損害了我的健康,我越來越顯出老態。我一再向老闆提出不再幹了,但
他就是不答應,有一年我病的實在起不來,停了幾天,黑龍洞以及整個水晶宮的
客人都受到了影響。他們說那些小姑娘太做作、太誇張,找不到感覺。是啊,誰
還會有我這樣悲慘的遭遇,誰會像我這樣看見繩索、皮鞭、鐐銬就表現出發自內
心的痛苦和恐懼呢。
我就這樣苦苦地熬著,不知哪裡是盡頭。
一九七九年雨季過後的一個清晨,我送走了最後一個嫖客,拖著疲憊的身子
從黑龍洞回到房間。一進門,忽然發現房裡變了樣。我愣住了,懷疑走錯了門。
仔細一看,確實是我的房間,只是房裡多了一張床。
到近前一看,床上竟躺著一個姑娘,她四肢都帶著戒具,手被銬在床頭,腳
銬在床尾,身上蓋了條薄薄的被單,凹凸有致的體形隱約可見,看樣子是光著身
子。她埋著頭在嚶嚶地哭泣。
看見她,我彷彿看到了三十年前的自己,腿一軟,差點坐在地上。我忙扶住
床頭,定了定神,輕聲用當地話問她:「小妹妹,你是誰?」她好像沒有聽到我
的問話,只顧埋頭痛哭。
我正茫然不知所措,領班悄悄來到房中。她招招手把我叫到門外說:「這是
咱們這裡新來的姑娘,名字叫詹妮,以後就在黑龍洞和你一起接客,你好好勸勸
她。」
我憤怒了,毫不客氣地質問領班:「為什麼要把她銬起來?她是不是人?」
領班無奈地說:「她剛來,不懂規矩,總是鬧。老闆說要管束她幾天,讓你
看著點她。你勸勸她,好好聽話,否則老闆要把她交給阿青他們調教,什麼樣的
女人經的住他們的調理啊!」
阿青是老闆的保鏢,聽說在黑道上很吃的開,不管多麼剛烈的姑娘到他手裡
都會變的伏伏貼貼。水晶宮的姑娘們都怕他。聽說還常有其他妓院的老闆請他去
調理不聽話的妓女。
可這個詹妮是個什麼樣的姑娘呢,這是個笑貧不笑娼的世道,妓院裡的姑娘
多數都是心甘情願地接客。即使有個別被賣進來的,一旦被破了身,也就死了心,
老老實實地接客了。像這樣必須時時銬在床上,時時有人看著的,在水晶宮,除
了剛來時的我,她是第二個。
我同情地坐到她的床邊,輕輕地撫摸著她的秀髮,想讓她感到一絲溫情,消
除她的敵意。不料她猛地回過頭,低聲地叫道:「別碰我,讓我去死!……」我
們倆都愣住了,我看到短髮下一張痛苦的清秀的臉。讓我吃驚的是她說的話,她
說的是中國話,純正的北方話。
我脫口問她:「你是中國人?」她大概也沒想到在這裡會碰到同胞,嘴張了
張,頭一扭又傷心地哭了起來。
我心裡湧起一個個疑團,她是中國人,聽口音來自大陸,可為什麼會淪落到
這裡?拐賣?綁架?……為什麼要銬住她?難道她真的只求一死,就像我們當初?
想到這兒,我壓住內心的激動,儘量平靜地對她說:「我也是中國人,姓袁,
他們都叫我安妮。你如果願意,就叫我袁姐吧,我會照顧你的。」說完我不再勸
她,回到自己的床上,靜靜地聽她悲傷的哭泣。
過了好一會兒,詹妮哭累了,靜靜地睡去。聽著她漸趨平靜的呼吸,我心裡
越來越不是滋味,悄悄地起身去找興叔。興叔也是水晶宮的雜役,昌叔的朋友,
也是個善良的好心人。
見到興叔,我還沒開口他就明白了我的來意。他嘆了口氣說:「這姑娘是老
板通過阿青從柬埔寨弄來的。送她來的是兩個越南人,他們說姑娘姓許,都叫她
阿貞,老闆就給她起了個名字叫詹妮。
其實這姑娘來了一星期了,但整天尋死覓活,死活不接客。前兩天手腳都綁
起來接了兩個客人,鬧的昏天黑地,客人都怕了。老闆說正好放到黑龍洞去,那
邊的客人喜歡烈性女子。但又怕她尋短見,就讓她跟你一起住,也讓你開導開導
她。」
聽了興叔的話,我隱隱感到這姑娘來歷不簡單,加上她這副尋死覓活的樣子,
肯定有什麼隱衷。吃晚飯的時候,我一勺一勺喂她,一邊喂一邊對她說:「阿貞,
想開點,女人在這種地方是沒有道理講的。」她的眼淚又流了下來,我注意到,
我叫她阿貞的時候,她裸露的肩頭微微一震。
晚上的客人又來了,那天又是一個日本團,八個人,都是四十多歲的禿頭男
人。那天接客人的有五個姑娘,他們把阿貞也帶了去。
他們給阿貞穿上皮胸罩、丁字褲,將她吊在靠牆的架子上。在黑龍洞裡,姑
娘們接客不是綁著就是吊著,所以起初她並沒有引起嫖客們的注意。可每當有男
人碰到她的身體時,她總是淒厲地大喊大叫,連踢帶踹,最後嫖客們只好放棄了
她。
客人離開時已是凌晨三點了,剛剛送走客人,阿青就帶了幾個手下闖了進來,
他們讓別的姑娘都回房,單單留下了阿貞。
第九十九章
我不放心,死說活說也陪她留了下來。阿青氣哼哼地走到仍被捆吊著的阿貞
跟前,一把扯掉了她身上僅有的兩條遮羞布,她全身赤裸了。
他捏著阿貞並不十分豐滿但很結實的乳房揉了一陣,又彎下腰,扒開她的大
腿,用手指撥開她的陰唇,探進了陰道。阿青的手指在阿貞的身體裡面摳弄了一
陣,眼睛盯著她痛苦地來回扭動的赤條條的身體。
過了好一陣,他抽出乾乾的手指,放到眼前看了看,然後托起阿貞的下巴惡
狠狠地問:「知道怎麼伺候客人嗎?」阿貞扭過臉一聲不吭。阿青見狀氣哼哼地
對手下說:「不識相,你們教教她!」
幾個打手聞聲一擁而上,七手八腳把阿貞解了下來。阿貞拚命地掙扎,但畢
竟身單力薄,很快就被那幾個膀大腰圓的男人拖到旁邊的一張檯子上。她的手被
拉開捆在兩個大鐵環上,兩腿岔開向前折過去,和手分別捆在一起,光溜溜的下
身全露了出來。
我這是第一次看清阿貞的下身,那裡已是飽經磨難的樣子。陰唇紅裡透紫,
還有些腫脹,肛門甚至呈現出黑紫的顏色,顯然不是一個未經世事的小姑娘了。
阿青示意一個手下脫掉褲子把肉棒頂了上去。阿貞見了死命扭腰擺臀,但她
被捆的沒有什麼掙扎的餘地,使出了吃奶的勁卻也擺脫不了被侮辱的命運。
那條暴著青筋的大肉棒搭在她敞開的大腿中間,毫不費力地插入了她的身體。
那個男人像頭公豬一樣吭哧吭哧地抽插起來,插的檯子吱吱作響。肉棒毫不停歇
地抽插了半個多小時,阿貞始終咬住嘴唇,一聲不吭。
最後那個大漢累的氣喘吁吁,拔出肉棒一看,阿貞的陰道里竟仍是干巴巴的。
阿青見了大怒,氣急敗壞地下令:「不開竅的小婊子,給她點顏色看看!」幾個
大漢馬上衝上去,把阿貞從檯子上解下來,手腳仍綁在一起,懸空吊了起來。阿
青顯然早有準備,他從隨身的小箱子裡面拿出來一管藥膏。我一看就知道那是強
力春藥,是他們專門用力對付不肯就範的女人的。
我已經見過不止一次,女人要命的地方給抹上這東西,簡直生不如死。我忍
不住撲上去,苦苦哀求阿青不要給阿貞用這狠毒的東西,可他們哪裡肯聽我的。
阿青在妓院的任務就是收拾不肯乖乖聽話的女人。
他狠狠地扒開阿貞的陰唇,親手把藥膏擠出來,解氣地抹到她的陰道和肛門
裡面。抹好藥膏之後,阿青又拿出來一支大號的假陽具,狠狠插進阿貞的下身,
然後氣哼哼地打開了開關。那恐怖的東西「嗡嗡」響著,在阿貞柔弱的身體裡不
停的扭動肆虐。
就這樣他們還嫌不夠,阿青命人把春藥抹在她的乳頭上,還用手不停地揉搓。
阿貞開始還咬牙忍住不吭聲,拚命地抵抗。但半小時以後她就挺不住了。她的臉
憋的通紅,大腿不由自主地夾緊,嗓子裡也開始哀哀地呻吟起來。
阿青和他的手下這時卻退到一邊抽著煙聊天,好像完全忘記了吊在一邊痛不
欲生拚命掙扎的姑娘。我知道阿貞這時候有多麼難過,不顧一切地跪在他們腳下
苦苦哀求。但他們一個個趾高氣昂地噴云吐霧、談笑風生,根本沒人理我。
一個小時之後,阿貞的呻吟變成了粗重的喘息,赤裸的身子胡亂地抖個不停。
阿青好像抽足了煙,滿不在乎地扔掉手裡的半截搖頭,慢條斯理地走到赤身裸體
痛苦不堪的阿貞身邊。
阿青抓住假陽具的後尾,用力拔了出來。噗哧一聲,一股清亮的粘液跟著湧
了出來,地上濕了一片。阿青淫笑著撥弄姑娘的陰唇打趣道:「原來你也會浪啊!」
阿貞深深地垂下頭,俊俏的臉頰一下變的通紅。
阿青拍拍阿貞的屁股繃起臉說:「爺再給你一次機會。再不不識抬舉老子就
把你往死裡整!」說著招呼打手們把阿貞放了下來。
阿青一揮手,又一個粗壯的漢子走上來,脫掉褲子,挺起肉棒撲到了阿貞白
花花的身子上。阿貞軟軟地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大張著四肢,任憑男人的肉棒插
入自己的身體,然後在裡面進進出出。
那男人折騰了半個鐘頭,終於在阿貞身體裡出了精。待那男人站起身,阿青
蹲下身,撥弄著看了看阿貞濕漉漉的下身,擰著眉毛搖搖頭說:「不行,還得整!
讓她知道厲害!」這一下阿貞真的下了地獄。
這群畜生再次把阿貞吊起來,插上了假陽具,打開開關。就這樣,吊一會兒,
放下來給男人抽插一通,再吊起來……整整一個上午,他們把可憐的阿貞來回折
騰了五次。
最後那群畜生連阿青在內人人都折騰的精疲力竭,阿貞更是滿身腥臭的粘液,
人軟的像面條。直到阿貞被折騰得昏死過去,他們才停了手,心有不甘地把我們
倆都送回了房。
這群沒有人性的畜生並沒有放過阿貞。他們把她的手腳都銬在床上,阿青虎
著臉從兜裡掏出兩個蠶繭樣的東西。
我一看心裡「咚咚」直跳,我知道他們管那東西叫「跳蚤」,也是折磨女人
的東西。在景棟的時候鄭天雄就給我們用過這種東西。不過現在他們用的都是電
動的,塞進女人下身可以一直不停地動,簡直可以把人逼瘋。
我看看赤條條昏沉沉銬在床上的阿貞,拉住阿青的手掉著眼淚哀求他:「阿
青,你放過她吧。讓她睡一會兒,過會兒我勸勸他,不要給她用這個東西,讓她
喘口氣吧!」阿青瞪了我一眼,二話不說,扒開阿貞的大腿,把兩個「跳蚤」分
別塞進了她的陰道和肛門深處,然後惡狠狠地打開了開關。
阿貞的下身猛地抽搐起來,裡面嗡嗡作響,讓人聽了心悸。昏沉沉癱軟在床
的阿貞肩頭一震,眼睛艱難地睜開了一條縫,接著頭無力地扭向了一邊。
阿青帶著他的手下呼啦啦全走了。阿貞四肢張開被銬在床上,無助的扭來扭
去。那可怕的嗡嗡聲頑強地在阿貞的身體裡響著。她掙紮了一陣,無奈地放棄了。
她埋著頭,讓濃密的秀髮遮住臉。可我知道她在痛哭,因為她枕頭都濕透了。
不管我怎麼勸她,她好像什麼也聽不見,只是不住地無聲的哭泣。我只好給她蓋
上被單,坐在一邊陪她掉眼淚。
過了一會兒,她忍不住哭出了聲。接著,她的哭聲裡開始夾雜了痛苦的呻吟。
到下午,她悲慼的哭聲已經完全被痛不欲生的呻吟代替了。
她一邊哼還一邊小聲地叫:「啊呀…我要死了……你們殺死我吧…來殺我呀
……我受不了啊……不啊……」我掀開她的被單一看,她的下身全濕了,連褥子
都濕了一大片。我實在看不下去,急忙跑去找領班,讓她想辦法救救阿貞。可領
班一臉無奈地悄悄對我說:「阿青不在,我也沒辦法。他走時吩咐過,誰也不許
碰她!」
我回到阿貞的床邊,坐下來想盡辦法撫慰她。我說的口乾舌燥,她忽然瞪著
絕望的大眼睛看著我哭道:「袁姐…你幫我求求他們…讓他們殺了我吧……我受
不了啊!」她的話我想起三十年前那一幕幕慘劇,心一酸,又跟著她落下了眼淚。
當天晚上接客,他們又把阿貞弄到了黑龍洞,仍是陪綁。她雖然被折騰了整
整一天,但對客人的反應還是非常激烈,根本不讓人碰她。
客人走後,阿青又帶著人來了。他捏著阿貞的下巴發狠地說:「你挺硬啊!
你知道嗎?鷹是最驕傲的動物,可人有辦法馴服它。沒別的,就是一個字:熬!
咱們比比,看誰熬的過誰!」
當天,又是春藥、淫具加男人,整整半夜。第二天白天,被銬在床上的阿貞,
肛門裡再次被塞上了「跳蚤」,而陰道里換了一根「嗡嗡」作響、不斷扭動的假
陽具。
連著一個星期,她天天被這樣煎熬,天天要濕透一條褥子。到後面幾天,她
對客人的反抗已經漸漸弱了下來。
於是有嫖客開始小心翼翼地玩弄她的乳房和陰唇。見她沒有激烈反應,就有
客人試探著用手指插進她的陰道和肛門。最後在一個星期日的夜裡,終於有個嫖
客把肉棒插入了她的身體。她只是拚命地哭,不再踢打叫鬧。
那天夜裡客人走後,阿青又出現了,他仍把阿貞單獨留了下來。我求他說:
「詹妮已經聽話了,你們就放過她吧!」他咧嘴一笑道:「哦,她聽話了?我倒
要看看她有多聽話!」說著,喝令阿貞岔開腿跪在地上,阿貞低著頭默默地服從
了。
阿青陰陰地一笑,示意一個大漢躺著鑽到阿貞的胯下,把豎起的肉棒對準她
的陰門。然後他得意地看著阿貞漲紅的俏臉,命令她坐下去。
阿貞拚命欠著身子躲避著肉棒,流水漣漣地哭道:「不啊……我不…不行啊
……」可當她看到他們手裡的春藥和淫具時,她崩潰了。身子一軟,一閉眼坐了
下去。肉棒「 噗」 地一聲沒入了她的身體。
他們還不罷休,趾高氣昂地命令她:「動起來…!」阿貞哭的死去活來,身
不由己地上下運動身體,一次次地把那粗硬的肉棒吐出、吞進,直到自己汗流浹
背、肉棒吐出白漿。
看到阿貞服了軟,阿青得意地笑了。但他們沒有輕易放過她。他們逼著阿貞
一次一次地給三個男人主動送上赤條條的身體,直到她癱軟在地上,腰都直不起
來了,才最後才放她回去。
從那天起,她在床上時腳被放開了,但手仍然銬著。接完客人洗下身時也不
再是由阿青的手下動手,而是被人看著讓她自己洗。
自從停止了沒日沒夜的折磨,阿貞的身體開始恢復,臉色也逐漸紅潤起來,
只是仍然動不動就哭,一哭就是幾個小時。
一次,見她哭的傷心,我坐到她身邊安慰她。說的我口乾舌燥,她才漸漸平
靜下來。我猶豫再三,說出了我一直不忍心對她說的話:「阿貞,袁姐是過來人,
咱們女人拗不過他們……」
出乎我的預料,她沒有哭,用嬌嫩的臉頰蹭著我的手,一雙失神的大眼睛望
著對面的牆壁。忽然她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袁姐,那是你嗎?」我沒有回頭,
我知道她說的是什麼。我的心在流血,但我還是默默地點了點頭。
她孩子氣地細聲試探地說:「你真漂亮!你當過兵?」我忍不住眼淚了,我
覺得,現實再殘酷也要讓她知道。她的日子還長。
我淚流滿面地告訴她:「三十年前,我曾經是個讓人羨慕的女兵……」
我拿出那件跟了我三十年的舊軍裝,告訴了她我們五個戰友如何被土匪劫持,
如何在緬甸殘匪營中苦熬,我又如何被賣入這異國他鄉的煙花之地。
誰知我的話勾起了她的心事,她一下又哭的幾乎喘不過氣來。哭過之後,她
一頭紮到我的懷裡痛不欲生地說:「袁姐,我好慘啊……我和你一樣,是個女兵,
和你一樣……十八歲……」
我驚呆了,怎麼可能,這個時候,怎麼會有中國的女兵被人賣到曼谷的妓院
……?!阿貞不再沉默,哭著把她的遭遇告訴了我。
原來,一九七九年的年初,我們和越南打了一仗。我們的部隊打進了越南。
阿貞是北京人,那時參軍剛剛一年,在云南當面的軍區通信團當話務員。
開戰前夕,通信團在中越邊境我方一側開設了前指通信指揮中心。阿貞隨她
所在的話務連在那裡執行通信保障任務。
開戰後的第五天夜裡,阿貞值完夜班,和同時下班的十幾個女兵一同返回營
房。當時,機房和營房都是臨時搭建的帳篷群,相距約半公里。為了防止越軍越
境偷襲,指揮部派了一個警衛班護送她們回去。她們安全到達後,警衛班就回去
了。
她們十幾個下班的女兵靜悄悄地準備就寢。她洗漱完畢後和另外兩個女兵結
伴去上廁所,她因為正來例假,換月經帶耽誤了一點時間,比她的同伴晚出來一
分鐘。就這一分鐘,讓她跌進了無邊的黑暗。
她剛出廁所,後脖頸就挨了重重的一擊,當時就失去了知覺。那裡離她們的
宿舍只有五十公尺!等她醒來,已經被人捆住手腳,裝在蛇皮袋裡,抬著飛快地
趕路。她想喊叫,但嘴被堵得死死的。她當時就明白,自己落到了越南人的手裡。
一天一夜之後,她被帶到了戰線後面越軍一個特工團的駐地。越軍馬上對她
進行了突擊審訊。連審了三天,他們才弄清她是個話務員,頓時大失所望。
原來他們曾想抓一個報務員或機要員,以瞭解我軍通訊的機密。特工團的團
長擔心受上級訓斥,就沒有把她送戰俘營,而是瞞了下來,留在了特工團的洗衣
連。
越軍的部隊都編有洗衣連、洗衣班,全部由女兵組成,主要任務其實是給軍
官們充當營妓。阿貞在受審訊時就已經被越軍輪姦了。他們把她留下來唯一的目
的,當然就是供越軍軍官們發洩獸慾。
雖然阿貞拚死反抗,無奈羊入虎口,她被捆住手腳,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已經
被成百名越南兵輪姦過了。
她在越軍的軍營裡不但受那些色狼軍官的姦淫,還要忍受越南女兵的欺辱。
他們不「用」她的時候就把她光著身子捆起來關在一個木籠裡。那籠子小的她在
裡面既直不起腰也伸不開腿,只能蜷縮著躺著。
那幫兇悍的越南女兵只要一閒下來,不是用棍子捅她的陰道、肛門,就是用
涼水往她身上澆。有一次竟用兩根竹片夾住她剛剛發育的乳房捆死,一直到第二
天有男軍官提她去輪姦。幾個月之後,戰事結束,這個特工團調防柬埔寨,就偷
偷把她帶了去。
在柬埔寨,特工團的團長為了巴結他的上級,竟把已經被他們玩膩了的阿貞
作為禮物送給了磅遜軍區的司令。
那老傢伙對這個年輕的中國女兵愛不釋手。在連續在她身上發洩了一週淫慾
之後,為了能長期玩弄她,就把她交給了磅遜基地的軍官俱樂部。
在那裡,她除了定期要被送去給那個老傢伙姦淫外,天天都要被去俱樂部淫
樂的越軍軍官輪姦。還時常有駐當地的蘇聯顧問團的老毛子拿她洩慾。
由於那些越南人和蘇聯人對俱樂部裡毫無羞恥的越南女人早已玩膩了,因此
她這個年輕漂亮的中國女俘大受歡迎,天天房外排著大隊。
後來,越南人和蘇聯人為搶她打了起來,還動了槍。那個老傢伙怕事情弄大,
不好收場,就偷偷摸摸地把她賣給了泰國的黑社會。她聽說,她的賣身價是五千
美金。她那年剛滿十八歲。
聽完她的敘述,我倆抱頭哭成一團。命運是如此的弄人,相隔三十年,同樣
是在十八歲的花季,同樣是因為一個小小的陰差陽錯,一個美好燦爛的生命落入
無底的深淵。求生不得,求死不成。
我們哭的昏天黑地,忘記了一切,一直哭到天黑,直到被人帶去接客,繼續
那豬狗不如的生活。
阿貞從那天起變了一個人,開始主動迎合嫖客的要求,不知是真的死心了,
還是像我們當初那樣,企圖麻痺男人們,讓他們鬆懈下來,好找機會結束苦難的
生命。
我實在不忍心再點破她。這群色狼有著超級敏感的嗅覺,只要你有一絲尋死
的念頭,他們都不會給你一毫的機會。等你從他們手裡得到「自由」的時候,你
已經心死如灰了。
阿貞很快就成了黑龍洞裡最受歡迎的姑娘。她既有我已經失去的年輕美貌,
也有別的姑娘根本不知為何物的發自內心深處的對男人的恐懼和痛苦反應。
我真不知該為她慶幸還是為她悲哀,總之又一個純潔的姑娘就這樣毀在這些
邪惡的惡狼手裡了。
第一百章
我沒想到的是,阿貞被迫馴服地接客,她的噩夢卻才剛剛開始。毫無人性的
妓院老闆居然還不肯放過她。
在阿貞屈服在他們的淫威之下開始自願接客的第十天,我們接了十個日本人。
他們把我們折騰了整整一夜,人人都弄的筋鬆骨軟,回房後我們倒頭就睡。
到了下午,我剛睡醒覺還沒有起床,阿貞還睡著沒醒,阿青忽然帶人闖了進
來,打開阿貞的手銬,拉起她就走。阿貞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嚇的大叫起來。
我翻身下床,抓住阿青的手問:「你要帶她去哪?」
他一甩手兇狠地說:「你別管!」說完就硬把阿貞帶走了。
我實在不放心,就跟了過去。結果他們把阿貞又帶去了黑龍洞。
到了裡面,他們把阿貞的衣服脫光、手銬起來,命她赤身岔腿跪在一個二尺
高的木檯子上。這個姿勢十分恥辱,阿貞堅決不干,他們就打她、威脅她。她被
逼的實在無奈,只好照他們說的跪下了。
她還沒有跪穩,一道強烈的燈光刷地從房頂打在檯子上,把阿貞雪白的酮體
照的纖毫畢現,顯得格外誘人。阿青慢條斯理地圍著檯子轉了兩圈,興致勃勃地
觀賞著跪在高台上的裸體少女。
過了好一會兒才話裡有話地說:「詹妮小姐潛質很好啊,你現在越來越受客
人的歡迎了。不過,你還是一塊未經雕琢的璞玉,我現在要加把勁,把你雕琢成
器,你將是全曼谷最受歡迎的姑娘。」
阿貞不知道他的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低著頭不吭氣,身上好像怕冷一樣不時
打著冷戰。
阿青嘿嘿一笑,像變戲法一樣拿出一個十泰銖的硬幣,舉到阿貞眼前對她說
:「把這個放到你的小騷穴裡面,不許掉出來!」
阿貞渾身一哆嗦,紅著臉連連搖頭,哭著說:「不…不行啊…我不……」
阿青臉一板問:「怎麼不行?放不進去?」他的手下一陣哄笑。阿貞臉更紅
了,只是拚命地搖著頭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阿青道:「不會我們教教你!」說著使個眼色,兩個大漢一邊一個按住阿貞
的腿,阿青伸手撥開了她的陰唇,硬將硬幣塞了進去。阿貞扭了兩下身子,一動
也動不了,可那硬幣卻「噹啷」一聲掉了出來。
阿青臉色一變,沉下臉檢起硬幣,再次強行塞進了她的陰道,厲聲命令她:
「夾緊!」可他剛一鬆手,硬幣又掉了出來。他臉陰沉著道:「看來你還是敬酒
不吃吃罰酒,來,幫幫她!」
幾個大漢應聲而上,七手八腳地把阿貞吊了起來。他們又拿來一根一公尺長
的木槓,將她的腳綁在兩端,將木槓拉高,阿貞大張兩腿被吊在了半空。她痛苦
地叫喊、掙扎,可完全無濟於事。
兩個大漢一人捏住阿貞一邊的陰唇用力向兩邊拉,把她的陰門擴張到最大。
阿青拿來一個小巧的儀器,插上電源,打開開關,上面紅綠燈閃爍起來。他捏著
從那儀器上引出的一根細細的金屬針探進了她的陰道。
眼前的情景讓我不由得想起當年林潔受刑的慘像。我急的在外面大叫:「不
行!你們把她放下來!」
我「咚咚」地砸門,可門從裡面鎖的死死的,沒有人理我。
阿青鬆了手,針被固定在阿貞的身體裡面,我知道,一定是刺進她的陰蒂的
肉裡了。阿青又拿起那枚硬幣,對喘著粗氣不斷呻吟的阿貞說:「你看好,把這
東西夾緊,你就沒事,它要是掉出來,哼哼……」說完打開一個開關。
阿貞突然全身發抖,四肢亂掙,扯的吊她的鐵鏈嘩嘩響。她淒厲地叫了起來
:「啊呀……麻呀…麻……快關上…麻死我了…」阿青猛地把硬幣塞進了她的陰
道。奇怪的是,她的身體一下平靜了下來,劇烈的顫抖停止了。可那硬幣迅速地
滑了出來,「噹啷」一聲掉在地上。
阿貞猛地又掙動起來,同時大叫著:「啊…疼啊……快給我…給我…啊……」
我這才發現,那硬幣上也連著一條細細的電線。阿青不急不慢地檢起硬幣,
斜眼看著阿貞瘋狂扭動著的白色肉體,慢條斯理地說:「我再幫你一次,再掉出
來可不要怪我了。」說完將硬幣再次塞進了她的陰道。
這一下,阿貞的下身立刻緊張地抽動起來,陰唇直直地立起,陰道口一縮一
縮的,拚命想夾住那小小的硬幣,不讓它滑脫。
可這時她身體裡開始有粘液抑制不住地流了出來,光滑的硬幣隨著粘液的潤
滑又一點一點地向外滑出來。阿貞急了漲紅著臉的大叫:「不……不…幫幫我…
…求求你們幫幫我……」可那硬幣還是無情地滑了出來。那具懸吊著的白花花的
肉體又重新扭動顫慄了起來。
阿貞無助地掙扎慘叫了好一陣後,阿青才示意手下又給她把硬幣塞了進去。
阿貞這次先試圖使勁夾緊大腿,可兩腳被分開綁的牢牢的,根本就動不了。於是
她只好吭哧吭哧地運動起下腹所有的肌肉,希望能把硬幣夾住…。如此三次以後,
她滿臉大汗,全身抽搐,氣都喘不勻了。
阿青見阿貞已經筋疲力盡,悄悄關掉了電源。阿貞剛大口喘了口氣,他就再
次把掉在地上的硬幣塞進她濕淋淋的下身。阿貞的下身僵住了一樣,竟不知如何
用力了。兩片僵直地肉唇直直地挺立著,硬幣剛塞進去馬上就掉了出來。她急的
大喊:「不…再來一次…我會……」阿青陰險的笑了。
阿貞被他們折磨的已經失去了理智,只是機械地拚命夾住他們塞進她下身的
東西,根本就沒有意識到電流已經關掉了。就這樣,他們反覆折磨了她整整一個
下午,到吃晚飯的時候,她居然能夠把硬幣在自己陰道里面保持五分鐘了。
阿貞被他們放下來的時候,已經不會走路,我幾乎是抱著她回的房間。那天
晚上她接客的時候顯得特別賣力,客人也特別滿意。
第二天下午,阿青的手下又來了,還是這個辦法,又折騰了她一下午,她最
後終於能把硬幣牢牢地夾在身體裡面了。
誰知第三天他們又換了一枚更小的硬幣來調教她,害的她又是兩天痛苦萬分
的掙扎。最後經過十天的殘酷調教,她竟然能夠在自己的陰道內夾住任何一種硬
幣。
可還沒等她鬆一口氣,阿青在第十一天的早上就又把她單獨提了出去。
他拿出一根鉛筆粗細的鐵棒,要她用陰道夾住。那東西沉甸甸的,表面鍍的
亮閃閃的,又滑又重,用陰道夾住幾乎不可想像。
阿貞一見恐懼的渾身發抖。但她知道她必須作到,否則他們會有許多辦法讓
她就範。她不敢拒絕,只是央求他給自己三天時間。阿青搖搖頭說:「不行,只
有一天!」阿貞臉憋的通紅,眼淚在眼圈裡打轉。她知道再求也沒有用,只好點
頭答應下來。她接過鐵棒,回到房間,雙手還被銬著,跪在地上不停地自己練起
來。
看著她可憐的樣子,我真心疼死了,可沒有任何辦法救她。沒想到,到晚上
去接客之前,她竟真的練成了,甚至下身一邊在不停地向外流著粘液,她還能將
鐵棒牢牢地夾在陰道中不掉。我和她一樣如釋重負。
第二天一早,她拿著鐵棒向阿青交差,阿青並不看她夾鐵棒,只是讓她跪在
地上,用手指插入她的陰道。結果剛一觸到紅嫩的肉壁,淫水就「呼…」地流出
來了。甚至撥弄兩下陰唇,她的下身也會不由自主地流水。直挺挺的肉唇和紫黑
的肉洞都會不由自主地裹緊插入的手指。阿青得意地笑了,趕緊跑去向老闆報功。
這群畜生,他們竟用電擊女人身體最柔嫩敏感器官的殘忍手段,使這個只有
十八歲的姑娘產生了生理條件反射。
阿青當著妓院老闆的面,讓一個手下把肉棒插入阿貞的下身,不讓他動,只
讓阿貞像夾鐵棒一樣用勁。結果十幾分鐘後那男人竟在阿貞身體裡洩了精,阿貞
也累的氣喘吁吁、滿頭大汗。
從此,阿貞的這一手「絕活」一傳十,十傳百,成了她的保留節目。有些上
了歲數、精力不濟的富翁竟專門找上門來。特意把阿貞綁的像粽子一樣,然後把
軟塌塌的陽具塞進她的陰道,老僧入定般的紋絲不動,硬讓阿貞全靠下身肌肉的
力量把他們的肉棒擠的硬挺起來,再揉的他們的肉棒快活地出精。
阿貞可真是個苦命的姑娘,來到水晶宮不到一個月就挑起了大梁,點名要她
的嫖客越來越多,每天晚上在黑龍洞接的客一半以上要她伺候,每天都弄的大汗
淋漓、精疲力竭。老闆可是樂的直不起腰來,把她當成了搖錢樹、聚寶盆。
可喪盡天良的禽獸並不滿足,還在一步步地把阿貞推入更加黑暗的深淵。
十一月的一天夜裡,我們伺候一夥台灣人已經接近尾聲,兩個老傢伙把被捆
的結結實實的阿貞放在檯子上,翻開她的陰唇,慢條斯理地給她清理已被五個男
人插入過,因而灌滿了精液的陰道。
我在一邊捧著一個中年人的肉棒,給他舔淨殘留的漿液。其他兩個姑娘也在
幫客人作最後的清理。
這時,老闆帶著阿青進來了。我們看見他都是一陣緊張,因為他極少在我們
接客的時間來這裡。老闆跟客人中一個五十多歲的禿頭寒暄了兩句,阿青過去把
阿貞從檯子上拖下來,讓她跪在老闆腳下。
老闆摸著阿貞細嫩的臉蛋說:「詹妮現在可是大熱門啊,王老闆是台灣業界
炙手可熱的大佬,大老遠跑到曼谷只想請你給他打一次飛機!」
阿貞抬起疲憊不堪的臉,疑惑地看著老闆。我也是第一次聽說「打飛機」的
說法,不知是什麼意思。老闆哈哈一笑說:「打飛機就是用你的小手幫王老闆開
炮啦!」
阿貞的臉「騰」地紅了,頭深深地低了下去,眼淚「叭嗒叭嗒」 地掉了下來。
我完全懂得她的心。儘管我們在這裡是男人隨意擺弄的玩物,但無論是姦淫、
口交還是捆綁,我們始終都是被動的,心理上可以拿「迫不得已」來安慰自己。
要用手幫男人出精,看似簡單無奇,男人的肉棒甚至沒有進入女人的身體,
但女人必須完全主動,須要拋卻一切廉恥之心。所以雖然偶而也有客人要求這樣
作的,但我們總是千方百計地敷衍過去,寧肯讓他姦淫,那種心靈的折辱是難以
忍受的。
但現在阿貞卻被逼到了死角,阿青已經解開了捆住她的繩子,將她的雙手銬
在前面,垂在腹部。已經收拾的差不多的嫖客們都圍了過來,要看這最後一幕高
潮。
我這時才想起來,這個王老闆這大半夜的時間幾乎什麼也沒幹,就在那裡盯
著阿貞被人玩弄,原來他一直在等著這最後的一刻,看來老闆是早有預謀的。他
要用這個辦法消磨阿貞最後的廉恥心,使她變成一個不折不扣的娼妓。
阿貞光裸的身子在微微發抖,她的心裡一定在忍受著巨大的痛苦。她非常清
楚,老闆的話是不能拒絕的。她只要有半點猶豫的表示,他們會讓她吃十倍百倍
的苦,然後還得去作他們當初讓她作的事。
阿貞咬了咬牙,淚流滿面地抬起頭來,膝行到王老闆岔開的腿前,伸出帶著
閃亮的手銬的雙手,顫抖著解開了王老闆寬大的睡袍的帶子。
睡袍裡面,王老闆的陽具像一條睡熟的肉蟲,軟塌塌地趴在兩腿之間。阿貞
伸出纖細柔嫩的小手輕輕地捧起它,小心翼翼地不讓冰涼的手銬碰到王老闆的大
腿。兩隻白嫩嫩的小手的十根纖纖玉指顫巍巍地握住了有些發黑的肉棒,溫柔地
套弄起來。
王老闆舒服地仰起臉,閉上眼,享受這銷魂的一刻。周圍所有的人都聚精會
神地看著阿貞的動作,看著她不到兩個月就突飛猛進地高聳起來的乳房隨著套弄
的動作上下翻飛。
阿貞的動作越來越大,越來越快,肉棒也在慢慢地膨脹,可她的眼睛始終望
著旁邊的地下,不敢看自己手裡的肉棒。
王老闆忽然睜開了眼睛,盯著阿貞的臉說:「小姑娘,你在看什麼呀?」阿
貞不得不把目光移到自己的手上,臉一下就紅到了脖頸,原來她手裡的肉棒已經
粗的像根搟麵杖了。她不敢再把目光移開,緋紅著臉盯著手裡的肉棒不停地套弄。
王老闆開始快活地哼哼起來,肉棒脹的像要爆炸,硬的像根鐵棒,墨綠色的
血管像粗大的蚯蚓彎彎曲曲地趴在肉棒的表面。可阿貞套弄了半小時,已經氣喘
吁吁、汗流浹背了。他就是不出精,還陰笑著注視著姑娘脹紅的臉,看來他確實
是個獵豔老手。
阿貞意識到有麻煩了,含著眼淚乞求地看著王老闆,希望他放過自己。誰知
這老傢伙是不是跟老闆串通一氣,竟然眼睛一閉、身子一仰,自顧快活地哼哼去
了。
阿貞的臉開始由紅轉白,眼淚撲簌簌地流下來。她明白,今天這一關是非過
不可的。她心一橫一咬牙,俯下了身子,張開櫻桃小口去舔老傢伙的陰囊,王老
板身上明顯地一震,呻吟聲高了起來。
阿貞舔了幾口,乾脆把他的兩個蛋蛋含入口中,一面套弄肉棒,一面把蛋蛋
吮的「吱吱」作響。肉棒明顯地開始有了反應,輕輕跳動起來,龜頭上的馬眼也
一張一合的。
阿貞見狀騰出嘴來,伸出粉紅色的香舌在他紫紅的龜頭表面舔了幾個來回。
見開始有液體滲出,再重新埋下頭,含住蛋蛋賣力地舔吮,同時手上套弄的也越
來越快、越來越用力了。
終於,肉棒猛地一跳,一股濃厚淫腥的白色漿液「呼」地衝出肉棒,噴到阿
貞的臉上、胸口,掛滿了她的鼻子、嘴唇和乳房。王老闆長長地出了口氣,愜意
地大叫:「好啊,太好了!」
阿貞深深地嘆了口氣,臉色慘白,癱坐在地上。
從那以後阿貞真的變了,很少再掉眼淚,所有男人折磨女人的辦法,什麼肛
交口交、灌腸澆蠟、雙管齊下、三人同行都在她身上試過了。她不再反抗,不再
拒絕,順從的像只小貓。
我明白,她已經完全懂得了我對她說的「咱們女人拗不過他們」這句話裡包
含著多麼殘酷的現實。她的心死了。
進入十二月以後,妓院的旺季到了,特別是日本的嫖客明顯增加,好像他們
在忙碌一年之後都要跑到這個號稱「 男人天堂」 的國家來發洩一番。
月初的一個晚上,一夥日本人包了黑龍洞整夜。他們一共十二個人,都是二、
三十歲的年輕人。他們玩弄的重點當然還是阿貞。
當阿貞被他們綁的結結實實,兩腿大開、陰門大敞地躺在檯子上的時候,一
個三十多歲的日本人翻弄著她的陰唇,抓弄著她油黑茂密的恥毛和他的同伴興高
采烈地議論著什麼。議論了一會兒,他們把領班叫了進來,比比劃劃說了半天。
阿貞被繩捆索綁躺在檯子上,瞪著大眼睛恐懼地看著他們,不知他們要干什
麼。他們跟領班說了半天,領班面有難色地出去叫來了阿青,他們跟阿青一說,
他爽快地點頭。我的心懸到了半空,預感到他們又要出什麼新花樣來折磨阿貞了。
果然,阿青走後,幾個日本人開始用清水沖洗阿貞四門大敞的陰部。阿貞不
知怎麼回事,緊張的臉色發白。
一會兒有人送來兩樣東西,我偷眼一看,是男人用的剃鬚刀和剃鬚膏。我突
然明白了,天啊,他們要剃掉阿貞的恥毛。
阿貞也明白了是怎麼回事,眼中露出恐懼的目光,拚命想挪動被捆住的身體。
但她被捆的連一個指頭也動不了,只能絕望地看著日本人的動作,嘴裡喃喃地低
聲叫著:「不…不要給我……不要啊……」那可憐的樣子就像一隻被捆在案子上
待宰的小白羊。
日本人嘻嘻哈哈地開始操作,白色的泡沫很快塗滿了她的下身,她兩腿之間
像一下長滿了棉花,什麼也看不見了。
那個三十多歲的日本人拿起了剃鬚刀,阿貞緊張的渾身發抖,兩個日本人按
住她赤裸的身子,閃著寒光的剃鬚刀開始在她雪白的皮膚上滑行。鋒利的刀鋒劃
過皮膚發出「嚓嚓」的響聲,刀鋒過處,小山一樣堆滿阿貞下身的剃鬚膏被拉出
一條長廊,所到之處,已是寸草不生。
阿貞開始哀哀地呻吟起來,長長的睫毛上再次掛上了淚珠。剃刀一刀一刀刮
下去,剃鬚膏迅速在減少,原先佈滿阿貞下腹和陰部的濃黑恥毛也都隨之不見了。
阿貞的呻吟也開始變的迷茫,痛苦和羞辱當中帶出了一絲柔弱。
打掃乾淨所有的剃鬚膏後,那個日本人又按住阿貞的菊門,小心翼翼地刮淨
周圍的殘毛,就像在修飾什麼貴重的藝術品。最後,他撥開陰唇,將殘存在角落
的一些細碎毛髮也都剃的乾乾淨淨,甚至連陰唇上他都來回刮了兩下。
刮完之後他鬆了手,一個年輕人拿來一條濕毛巾認真地將她的下身擦了一遍。
完畢之後,所有的嫖客都圍在檯子四周欣賞他們的傑作:雪亮的燈光下,被粗糙
的繩索緊緊捆綁的肉體發出迷人的光澤。雪白的屁股光滑細潤,寸草不生。紫黑
色的菊門和紫紅色的陰唇像兩朵奪目的小花綻開在起伏不平的肉原之上。
這群畜生得意極了,拿起相機??啪啪拍了起來,阿貞卻極力把臉扭向一邊
無聲地哭了。看著這光滑的肉體,我不由想起了大姐、林潔被生生拔光了恥毛的
下身和小吳第一次被剝光衣服時還未發育成熟、光禿禿的陰部。
拍完照,這群禽獸順序脫下自己的衣服,挺著早已硬挺的肉棒插入了阿貞的
身體。那天夜裡,這群日本人幹的特別起勁,阿貞的叫聲也特別淒厲。
那以後好幾天,阿貞的臉色都很難看,甚至羞於讓客人看她的下身。大約三、
四天後,我偶然發現阿貞走路的姿勢很不自在,就悄悄問她:「阿貞,你怎麼了?」
她臉紅紅地對我說:「袁姐,下邊毛紮紮的走起路來難受死了。」
我這才想起,大姐和林潔的恥毛都是被連根拔掉的,因此至死都再沒有長出
來。而阿貞的陰毛是被剃刀剃掉的,肯定會重新長出來。而且長到半長不短的時
候,硬紮紮的不像原先的那樣柔軟,走路肯定不自在。哎,這個可憐的阿貞!
誰知整整一週之後,當阿貞的恥毛剛剛長齊,又來了一撥日本人,來了就要
先剃阿貞的恥毛,而且說是事先就預定好的。我後來一打聽才知道,老闆竟拿這
個作了賣點,每週固定的時間給阿貞剃恥毛。這一場的價格比平常高一倍,竟然
響應者如潮,預定到了三個月以後。
聖誕之夜,我們也是這樣度過的,聽著剃刀在阿貞下身刮過發出的「 嚓嚓」
聲,我不由得深深為她悲哀。
可更悲哀的是,我竟聽見一個衣冠楚楚的日本人指著任人玩弄的阿貞向老闆
詢問:「如果把她的肚子搞大了再玩要花多少錢?」那神情彷彿是在問洗一件衣
服要多少錢一樣隨便。
他的問話阿貞也聽見了,她只是悄悄地流淚,再也沒有任何反抗的表示,再
也沒有乞求。因為她知道所有這些都沒有用。只要客人肯出錢,他們願意把她的
肚子搞大,老闆就會讓他們把她的肚子搞大,她就必須大著肚子供他們玩弄。被
緊緊捆綁在檯子上的阿貞活脫脫就是一隻任人擺弄的羔羊。
短短幾個月的時間,阿貞已經成了水晶宮的招牌,水晶宮也因為有了她而再
次在曼谷的風月場中獨佔鰲頭。
一九八零年元旦的早晨,我剛接完客人在房裡呆坐,老闆忽然來到我的房間。
他對我說:「安妮,從今天起,你可以停止接客了。」
我一聽,一下愣住了。好半天才明白他說的意思,心跳頓時加速,眼淚馬上
就流下來了。整整三十個年頭啊,我從一個鮮花般的少女變成一具行尸走肉。作
男人性奴、性玩偶的生涯終於到頭了。那時我已經快四十八歲了。
第二天一早我去找老闆,我想馬上離開水晶宮,這是個讓我傷心的地方。老
板沉吟了一下說:「你不能走,你在這裡還是個黑人,警察隨時可以抓你走。你
先在這裡幫幫工,我找機會給你辦好身份再說。而且,你身體這麼弱,住在這裡
也有個照應。」
是啊,我是被賣到泰國來的,人不算人,鬼不算鬼,我有自己的祖國,但我
回不去。
見我眼圈紅了,老闆趕緊說:「你就留在這裡,以後大家就叫你安嬸。」
我想了想,也實在放心不下阿貞,就答應留了下來,也可以順便照顧阿貞。
又過了幾年,也許是那地獄般的三十年身體虧的太厲害,也許是他們給我用
的藥的作用,我老的很快,好像一下就七十歲了。漸漸的,我走路都困難了,更
別說干活。於是我就辭了工,住在水晶宮後面老闆提供的房子裡。
我知道我早就不該繼續活在這世上,十八歲的時候想死沒死成,後來就不能
死了,因為我還有一筆債沒還清。還清了這筆債我就能去見蕭大姐、林潔、施婕
和小吳了。
尾聲
小袁那天整整講了一個通霄,中間我們只在房間裡草草地吃了一點東西充飢。
她像在講述別人的故事,口氣平靜的令我吃驚。
第二天早上十點多,她講完了最後一個字,也像用完了最後一絲力氣。我不
知道該對她說些什麼,和她沉默相對。
她疲憊地說該走了,我提出送她回去,她淒然地搖搖頭,讓我打電話把舊貨
店老闆叫來,接她走了。
我的心臟感到了一份難以承受的沉重,馬上打電話給導遊,告訴他我身體不
支,須要馬上回國。第二天我就回到了廣州。
大約一個月後,我從長沙打電話給舊貨店老闆,詢問小袁的情況。他哽咽地
告訴我,安妮在見過我的當天夜裡就心臟病突發,第二天早上被人發現的時候已
經去世了。算來正是我從曼谷機場起飛的時間。
一個曾經年輕美麗、眾星捧月般的生命就這樣消失了。她曾經苦苦撐持了四
十多年,好像就是為了等候我的出現,等候著將她身上負載的另外四個同樣曾經
年輕美麗的生命最後所經歷的慘烈和屈辱昭告肯定無法將她們徹底忘懷的家人和
戰友。
她以殘破之軀不辱使命,她平靜地走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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