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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玫瑰劫 第二部 欲海追凶 全文完 作者:一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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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劫 第二部 欲海追凶 全文完 作者:一十三

玫瑰劫 第二部 慾海追兇 全文完 作者:一十三

玫瑰劫   第二部  慾海追兇


第一章失貞之夜

七月十七日,星期五,中部時間,00:34,阿肯色

這是一個安詳寧靜的夏夜。那座三層豪宅,即使浸在夜色中,也顯得格外高大氣派。豪宅四周的草坪令人驚訝的寬闊,再加上一排上百年的高大橡樹,活脫脫一個綿延幾代的南方世家。

這是一個普通的南方夏夜,除了偶爾幾聲蟲鳴外,漆黑中一片靜寂。只有目力極好的人,才會發現,豪宅遠處、草坪邊緣的冬青叢邊,似乎伏著一個黑影。一個赤裸上身,肌肉健碩的黑影。一個眼睛裡滿是慾火的黑影。黑影蹲在厚厚的冬青叢邊,仔細觀察遠處的三層豪宅。沒錯,一切正常,整個世界都彷彿浸入平和的睡眠,除了二樓東側的那個房間。拉上窗簾的窗戶滲出隱隱約約的桔黃燈光。

他咧嘴一笑。在冬青和豪宅之間,有50米左右的草坪。黑影脫掉自己的運動鞋,露出兩隻巨大的腳丫子。把運動鞋藏進冬青叢,黑影全身只剩下一條運動短褲。他發達的胸肌上塗滿了一層亮閃閃的汗珠兒。

就像一頭發情的野獸,全身散發著淫慾的氣息。他貓起腰,朝著遠處的微弱燈光跑過去。他速度飛快,動作輕盈,一陣沙沙的草聲後,已經跑過草坪,來到豪宅旁邊的那棵大橡樹下。黑影靈巧地攀上樹幹,順著一根腰身粗細的樹枝,爬上了那個唯一亮著燈光的窗台。

左邊那扇巨大的窗戶並沒有鎖上。黑影又咧開了嘴。房間裡沒有人,窗台這邊看不到的浴室裡傳來嘩嘩的水聲。「今天運氣真不錯。」黑影又暗笑了一聲。黑影小心推開窗戶,撩起窗簾,跳了進去。房間裡只開了牆腳的幾處夜燈,到處都昏昏暗暗的。但他在黑暗中待了太久,房間裡的一切似乎都顯得那麼明亮。

很明顯,這是一個年輕姑娘的臥室。製作精巧的書桌上,整整齊齊堆滿了大小玩偶和時尚雜誌。黑影看了看放在書桌上的一排大大小小的相框,隨手拿起一個。藉著微弱的燈光,裡面一個身穿比基尼的年輕姑娘,正笑得燦爛。

比基尼的樣式雖然保守,似乎遮掩得過多,但那畢竟也是比基尼,姑娘飽滿的乳房,細窄的腰身,豐盈的臀丘和修長的大腿還是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雖然室內昏暗,照片上的姑娘依然驚人的漂亮。無可挑剔的身材,嬌嫩精緻的肌膚,再加上天空般湛藍的眼睛。
一切都那麼光艷照人。「天呀,真他媽的漂亮。」黑影欣喜地歎了口氣。他的拇指在玻璃上不停摩挲著,似乎從那裡也能感受到姑娘胸前那對豐乳令人銷魂的彈性。

並排的另一個相框裡,穿著無袖T恤和牛仔短褲的漂亮姑娘,和一個高大英俊的小伙子坐在圓桌旁,一杯大可樂插了兩根吸管,他們各叼了一根,邊沖鏡頭微笑,邊吸得起勁。一隻小手放在小伙子的掌心,漂亮姑娘臉上寫滿了幸福。

接下去是那個英俊小伙兒的照片,穿著整套的橄欖球護具,看起來簡直健壯的驚人。球衣胸前印著卡爾森中學,那是阿肯色州最好的私立中學。

「你小子可真幸運!」黑影又輕輕嘟囔了一句,語氣中倒一點兒也不嫉妒。也許,他的大度不過是因為他知道今天夜裡,他一定會把這個漂亮姑娘狠狠按在身下,撕碎她的衣裙,再掰開她的大腿……這次他一定要狠狠插進她的身體。

決不能再像上次那樣,幾乎得手時,被她逃脫。他還記得清清楚楚,自己的龜頭都幾乎完全陷入精緻肉唇之中了,卻突然聽到的說話聲。那是漂亮姑娘的媽媽,陪著市長夫人參觀自家的花園。談話聲越來越近。他猶豫了片刻,還是沒敢冒險,不甘心地在姑娘股間輕薄一下,提上褲子悄悄跑掉。

只剩下早被嚇呆的姑娘,光著屁股躺在冬青牆內的草地上,獨自瑟瑟發抖。但今天晚上,再也沒有人會來打攪他的好事了。再也不會有人來拯救漂亮姑娘啦。又粉又嫩的肉唇,緊緊夾住龜頭的感覺真他媽棒!龜頭完全插進去,讓又溫又軟的肉洞包住肉棒的感覺當然會更棒!放下相架,黑影赤腳來到寬大的臥床前。床上沒有睡過的樣子,只是胡亂扔著幾件衣物。藉著夜燈可以看出一條牛仔短褲和一件無袖夾腰短T恤的輪廓。黑影在衣物中翻了幾下,摸出一塊揉成一團的短小織物。那是一條精巧的絲綢小內褲,底端一大塊黑乎乎的濕印。黑影忍不住把小內褲拿到鼻子下面,用力聞起來。

一股淡淡的酸甜。那是少女下身特有的檸檬香味。「真他媽的喜歡這味道!」他伸出舌頭舔了一下潮濕的中心。黑影的運動短褲前面忽然鼓出了一大坨,原來他把手中的內褲塞進了自己的褲襠。敏感的肉棒觸到絲般光滑的織物時,竟快樂地跳了一下。黑影索性把正在迅速變硬的肉棒從運動短褲寬寬的褲腿裡掏了出來,裹在少女的小內褲裡,狠狠套弄了幾下。

不過,今晚他來這裡,可不是為了打打手槍。黑影挺著昂揚聳立的肉棒,悄悄來到臥室自帶的盥洗室門前。盥洗室燈火通明,門虛掩著,裡面的牆上似乎鑲滿了鏡子,恰好映射出浴室隔間的毛玻璃門,裡面隱隱約約一個人影躺在浴缸裡,一動不動,彷彿睡著一般。

黑影輕輕推開門,走進意外寬大的盥洗室,對裡面華麗的佈置毫不在意,逕直來到浴室隔間的毛玻璃門前。玻璃門只拉上一半,從黑影的位置,恰好看到一條珠滑玉潤的小腿露在浴缸外面。

黑影暗暗吸了口氣,輕輕拉開玻璃門。玫瑰色的漂亮浴缸裡,安安靜靜躺著一個年輕姑娘,金色長髮盤在頭頂,雙臂搭在浴缸邊上,一雙美目緊閉,精緻的鼻翼微微起伏,居然睡得正香。

黑影抑止住急速的心跳,一步跨到浴缸跟前。浴缸裡的年輕嬌軀自然一絲不掛。水光折射下,胸前粉嫩的乳頭和股間飄蕩的毛髮,都是那樣清晰可辨,看起來毫無瑕疵。只是被水汽蒸成玫瑰花般嬌艷的面頰上,似乎還留著兩行淚痕。

毫無疑問,這是他一生中見過最美的姑娘。黑影忘記了繼續套弄自己石頭般堅硬的肉棒,反而入魔般地蹲在浴缸前,伸手去摸姑娘的面頰。

那張美得讓人不敢逼視的俏臉。黑影嘴裡呼出的強烈酒氣,讓浴缸中的女孩子突然驚醒,她美麗的藍色眼眸中一下充滿恐懼,只是,所有的尖叫都被黑影的大手堵了回去,剛剛繃緊的身子也被狠狠壓回浴缸的水中。

黑影的整個身子都重重壓在少女赤條條的嬌軀上。浴缸的水花不斷飛濺出來。濺出的水花,染的地上瓷磚晶瑩一片。抵抗越來越虛弱,少女纖細的四肢漸漸失去了掙扎的力量……而夜,才剛剛開始……

************

七月十七日,星期五,東部時間,02:10,華盛頓

雖然是深夜,整個辦公大廳裡還是燈火輝煌,人來人往。幾乎所有四十名總部工作人員都在自己的位置上拚命工作。總統大選還有不到四個月的時間。兩年的艱苦努力就要開花結果了。

大廳一側的會議室裡,大約七、八名高級助手正圍坐在一個謝頂的中年男子兩側,有些疲乏、但仍然熱烈地討論著他們下一步的戰略。

「這次他們的黨代會確實有點出乎我們的意料,」一個助手正說得興致勃勃,「但我覺得結果對我們非常有利。他們選出的那傢伙太年輕了,而且沒有任何政治背景和在華盛頓的聯繫。他在州長的任期內也是醜聞不斷。真奇怪,他們為什麼選了他。難道十二年沒有進白宮,就把他們急瘋了!」

「沒有那麼簡單,」另一名助手看了看中年男子,小心翼翼地反對同伴的樂觀,「我覺得他們在調整策略。以前推出的候選人,都來自北方。但現在這個傢伙卻是個地道的南方人。我想他們選他就是看中了他在南方幾個州的影響力。」

「不要小看他,」一個高級助手插話道,「他滑頭得很,有那麼多醜聞,州長還是幹得有模有樣,政治上是個十足的不倒翁。海灣戰爭又結束一年多了,選民已經開始忘記當初的愛國激情了。今年大選國內議題是關鍵,我們的支持率一直在下降。」

中年男子沒有任何表情地點了點頭,他轉身問,「最新的民意測驗出來了嗎?」「是的,先生,已經出來了。」第三名助手拿出一疊報告,「東部和中西部和星期一沒有太大變化。不過,南部的有些波動,他們上,我們下,比如,密西西比他們升兩個百分點,阿肯色,兩個百分點,在德克薩斯,一個。」

「這說明不了什麼,畢竟他們剛開過全國代表大會……」一個人插嘴道。「如果我們把原定二十六號播出的那兩組廣告提前一個星期呢?」另一個助手翻著手裡的文件,「我們上個月的籌款相當成功,而他們的錢又快花完了。再說,全國步槍協會會員們的捐款也要過來了。我們現在可以連續發動廣告攻勢,覆蓋百分之四十七的選民,而且主要在南部的搖擺州……」

「先生,」一個年輕的特別助手從門外匆匆走進來,在中年男子耳邊耳語了幾句。「好啦,孩子們,幹得不錯,」中年男子站起身,整個會議室一下安靜下來,「今天就到這兒,早上7點準時開工,上午10點完成一份添加新一輪廣告攻勢的行動計劃。我們必須讓搖擺州的支持率在下個週末前升回來!」

隨後,中年男子帶著那個年輕助手走進自己的大辦公室。房門關上後,他突然變得非常疲倦,吃力地坐進辦公桌後的沙發,幾下扯松自己的領帶,盯著站在面前的助手好幾秒鐘,然後才陰沉沉地開了口,「那些擔心都是真的?」

「恐怕是的,先生。」助手的聲音裡有難以覺察的一絲不安。「告訴我究竟都發生了什麼!」中年男子端起一杯冰水。「川特案的大致情況是這樣的,」助手做直身子,他一眼也沒有看手中的卷宗,「FBI全國通緝的保羅·川特,原是南密西西比州的縣治安官,一個FBI的退役特工。他組織了近兩年內整個北美最活躍的高速綁架犯罪團體,手下有開加油站的普賴斯兄弟和一個慣犯黑人湯姆·韋伯。

「他們一般在深夜活動,專找獨自開名車的漂亮女性下手。一旦普賴斯兄弟在加油站發現合適的目標,就會通知在高速上巡邏的川特。隨便找個什麼藉口,川特先逮捕那個可憐的姑娘,再把車子留給普賴斯兄弟拖走、賣掉。川特自己把那姑娘帶到一座廢棄的農場,然後和看門的湯姆一起輪姦那姑娘。」

「這和墨西哥與FBI有什麼關係?」中年男子皺了皺眉。「川特一夥綁架的姑娘,總是會被賣到墨西哥的妓院……對,就是大胖子羅德裡格斯的妓院。車子則賣給密西西比的一家黑車市場。在將近20個月的時間裡,川特一共綁架了15個人。今年四月份綁架了一個地方小報的年輕女記者,叫蓓絲·阿爾伯特,也被賣到了墨西哥胖子羅的妓院。她非常漂亮。」

「就是那個小電影裡的女記者蓓絲嗎?」中年男子問。「對。我核對了姓名和照片,就是她。被賣到墨西哥妓院後,她拍了那部小電影,演一個洛杉磯電視台的女主持人,在墨西哥採訪黑幫時被綁架,然後是強姦、群交等等。胖子羅用這些小電影來宣傳他手下最出色的高級妓女。看了小電影的人,只要動了心,自然跑到墨西哥,為一夜春宵出個大價錢。」

「唉……這個我已經知道了,」中年男子難以察覺地歎了口氣,「她被救了出來?」「是的。胖子羅原本打算把她賣給一個哥倫比亞大毒梟,但就在交易前FBI和墨西哥警方聯手襲擊了胖子羅所有的地下妓院。蓓絲處於FBI的保護之下,在一個康復中心接受心理輔導。因為一旦開庭審理此案,她將是主要證人之一。」

「FBI何時開始介入的?」「就在蓓絲失蹤之後,FBI新奧爾良分局的高級特工基尼·麥耶負責此案。當時並未發現頭緒,而且已經停止調查。轉機發生在五月二十九日,川特綁架並且殺害了阿拉巴馬眾議員瓦爾特的獨生女兒和她的男友,並且偽裝成一起連環姦殺案的受害者。由於瓦爾特眾議員的壓力,FBI開始全面調查。」

「該死的蠢貨瓦爾特!」中年男子在心裡狠狠罵了一句,「這已經不是第一次給我們惹麻煩了!」「當時負責連環姦殺案的聯邦特工叫克拉麗絲·史達琳,一個非常年輕的女特工……」「史達琳……」中年男子在椅子裡扭了扭身子,「我好像聽說過這個名字……」「這是她的照片,」助手從文件夾中翻出了大大小小几張照片,中年男子接過來,首先是FBI的證件照,那是個一頭金色短髮的年輕姑娘,神情專注,倔強的眼神中又似乎夾雜了一絲不安。接下來是女特工領取「女性衛士」獎的彩照,那雙湛藍的大眼睛明顯有了生氣。畢竟還是個年輕的女孩子。

中年男人發現,女特工身材好像還不錯,特別是露在套裝短裙下面的一雙小腿,又直又俏,非常漂亮。「她算得上FBI最年輕的明星特工了,還沒有從訓練營畢業,就單槍匹馬破了「野牛比爾」一案……」助手補充道。「哦,我想起來了,」中年男子點點頭,他的目光又在照片上停留了片刻,「露絲·馬丁參議員曾經提起過她。史達琳救了她那個胖丫頭一命。」

「史達琳參加調查後,很快就發現瓦爾特一案和她負責的連環姦殺案無關。而失蹤的女記者蓓絲又恰好是她大學的好朋友。於是,史達琳開始和麥耶合作。他們很快就懷疑到了開加油站的普賴斯兄弟。川特一夥也出現了內訌,川特連續幹掉湯姆和普賴斯兄弟。他自己也準備在六月二十三日出逃,但就在前一天晚上,他設計在農場槍殺了麥耶特工,制伏了史達琳……」

「制伏了史達琳?」中年男子向前探了探身子。「對,史達琳的報告寫得很簡略。川特打碎了她的一隻腳踝……然後,強姦了她。」「喔,」中年男子又瞟了一眼照片上史達琳湛藍的眼睛和性感的小腿,「槍殺一名高級男特工,再強姦一名女特工,這個川特冒了很大的風險吶。」

「對。而且不知出於什麼原因,川特在強姦了史達琳後,居然沒有殺人滅口,而是把她賣給了墨西哥妓院老闆胖子羅。胖子羅派來兩個墨西哥手下,嗯,叫馬裡奧兄弟,來和川特交易。馬裡奧兄弟先輪姦了史達琳,再把她押運回墨西哥。

第二天早上,在一個加油站,小馬裡奧再次強姦史達琳時,被她反制得手,然後又制服大馬裡奧,自己拖著斷腿報了警。」「被強姦了整整一夜,又斷了一隻腳踝,」中年男子又拿起了史達琳的證據照,「她居然還能空手制服兩個強姦她的黑幫打手?嗯……史達琳……克拉麗絲·史達琳。」

「先生,她是FBI的明星特工……川特第二天早上提空積蓄後,就消失了。只在新奧爾良機場發現了他的汽車。FBI行動很快,答應把兩個墨西哥人列入證人保護計劃後,他們招供了一切。然後FBI襲擊了胖子羅在墨西哥所有的地下妓院。胖子羅倒是跑掉了,但是FBI發現了那些錄像帶。就這樣,先生。」

「你確信存在那樣一盤錄像帶?」中年男子面色陰鬱。「現在還不能確定,先生。但是,墨西哥人在所有的「高級別墅」都裝上了攝像機。而且現在繳獲了大量錄像帶。」「那些錄像帶安全嗎?」「先生,那些錄像帶目前非常安全。但我們行動必須要快。您知道,並不只是我們對那些錄像帶感興趣。」「哦?你又聽到了什麼謠言?」「國會山好像也有人想插手這件事。」「他們聽到了什麼?」謝頂男人皺起了眉頭。「不,先生,我覺得不。我更願意相信情報委員會有人想用這個案子推進他們的情報系統改革方案。我們目前還是安全的。那件事應該無人知曉。」

「你需要多長時間清查那些錄像帶?」「至少72個小時,先生,要知道,大約有3、400盤……」「如果國會山有人出於某種目的,向FBI施加壓力,迫使他們追查下去,他們就一定會發現那件事?」「是的,先生,如果我們不提前採取行動的話。他們目前的工作重點還是追捕漏網的大魚。一旦他們把注意力轉過來,那麼,我相信他們一定會發現那盤錄像帶的價值。」

「如果這件事捅到了媒體,那我們就一定會輸掉這次總統大選?」「很有可能,先生。」「很好,現在你明白了我們的處境?」「是的,先生。我現在就去清查那些錄像帶。」「對了,」中年男子忽然想起了什麼,叫住正要離去的助手,「也要注意一下那個史達琳。她好像挺能幹,而且又被追捕的罪犯輪姦過。她也許想一直追蹤下去。」

「是的,先生,還有一件事您也許應該知道,」助手猶豫了一下,「實際上,那很可能是另外一個大麻煩。殉職特工麥耶的妻子,兩年前因為癌症去世了。」

「哦?」中年男子皺起眉頭。「史達琳很可能是特工麥耶的情人,」助手接著說,「她在新奧爾良調查時,就住在麥耶的家裡……而且有特工曾經撞見史達琳在麥耶的車上衣不蔽體。」

「真見鬼!」中年男子低聲罵了一句,「如果這是真的,那麼,史達琳就會有更多的個人恩怨,要把案子進行下去。畢竟川特殺死了麥耶。」

「是的先生,我們必須考慮這一因素。」「而史達琳又非常能幹。」「是的,先生。根據我們現在掌握的資料,史達琳特工的確非常能幹。」「那好,」中年男子沉吟一下,「你去搜集一下史達琳的資料。要利用所有可能的渠道。然後立即交給我。記住,最重要的還是那些錄像帶。一定不能讓任何我們需要的錄像帶洩露出去。要不惜一切代價。」

「好的,先生。」

************

七月十七日,星期五,中部時間,02:57,阿肯色

一個小時後,還是漂亮姑娘的那間臥房,窗戶也還沒有關上,窗簾還在隨著微風輕輕飄蕩。就在片刻之前,這個房間裡,就在這張精緻的睡床上,曾經發生過一場驚心動魄的搏鬥,曾經發出過非常古怪的聲音。好像風在哭泣,好像雲在呻吟。但房間裡,現在卻只剩下了一個人。一個抱著雙膝,蜷縮在床上的漂亮姑娘。像一個小時前在浴室一樣,她一絲不掛。只是懷裡抱著一隻枕頭。纖細秀氣的腳趾旁邊,扔了一團紙巾。一團揉皺的、濕透的紙巾。那上面黑黑的一大片,昏暗之中,看不出究竟是什麼顏色。床上一片狼藉。床單皺成一團,另一個枕頭扔在地上。姑娘柔弱的肩頭在微微抽動。她正在無聲地哭泣。她的容貌依舊迷人,她的皮膚依舊光潔,她的乳房依舊堅挺,她的兩腿依舊修長。但,她現在已經跟一小時前完全不同。她的臉上掛著淚珠,她的皮膚沾滿唾液,她的乳房滿是牙印,她的大腿又酸又痛。她的兩腿之間,現在一片狼藉。身體的深處,被撕裂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那種熱辣辣的感覺,幾乎讓人發瘋。她再也不能回到從前,再也不是那個無憂無慮的少女了。剛才噩夢一般的經歷,已經徹底改變了她的一生。她最珍貴的東西,就這樣被無情地奪走。

那是她曾經發誓,要留到新婚之夜,留給自己親愛丈夫的最好的禮物。現在,襲擊者骯髒的精液,還充溢著她的下身,甚至會慢慢倒灌出來,順著腫脹的肉唇,流到精緻的肛門上,再滲進床單裡。曾經滾燙粘稠的液體,現在冰浸浸滑溜溜,從少女股間最敏感的皮膚緩緩滑過,讓人不寒而慄。一股又腥又臭的怪味,在房間裡飄飄蕩蕩,一不小心鑽進了她小巧的鼻孔。她嬌軀一緊,她知道那是什麼東西的味道,她對這種味道突然變得非常熟悉。鼻子似乎無法承受腥臭的刺激,一陣發酸,眼淚又不爭氣地滾下來。她連忙用力抱緊懷中的枕頭,想堵住自己的抽泣。誰知,這一擰身,又一小股粘液從股間擠了出來,涼冰冰地糊在了肛門上。

她連忙伸手摀住自己的下身。她害怕粘液會流到床單上。然而更多的粘液似乎又要溢出來。她的手指已經滑膩一片。「上帝呀,為什麼這樣的事情會發生在我身上!……」「上帝寬恕我這個不潔的罪人吧……」「如果我用力反抗,如果我大聲叫喊,如果……如果我不被他嚇倒……」「如果、如果我聽他的話,用嘴讓他……也許……也許……」「而且,在他的凶暴的襲擊之下,我居然,我居然……」漂亮姑娘幾乎悲痛欲絕,兩條小腿用力絞起來,秀氣的腳趾拚命擰著無辜的床單。

「我該怎麼辦……」





第二章 劫後佳人

七月十八日,星期六,東部時間,15:27,馬裡蘭

聯邦特工克拉麗絲·史達琳回到馬裡蘭的家中養傷,已經整整三個星期了。右腳裹著厚厚的石膏,全身只披了件寬鬆的睡袍,她正斜靠在床上,認真閱讀最新一期《美國犯罪心理學評論》。她的頂頭上司、FBI行為科學部主任克勞福德讓她放下一切工作,安心休養。畢竟在成功破獲「川特案」的同時,無論肉體還是精神,史達琳都遭到了重創。

情郎遇害,自己被辱,這樣的打擊並不是每個女人、甚至每個女特工都能承受的。不管她是多麼能幹,多麼出色。四個星期前,FBI一舉破獲了十年內最大的一個跨國性奴犯罪集團,而且查出殺害國會議員千金的真兇,「川特案」轟動一時。無論是殉職的特工麥耶、在逃的縣治安官川特,還是墨西哥的地下妓院和下落不明的妓院老闆,都成了媒體關注的熱點。

而身陷魔窟、慘遭淫辱卻又絕處逢生、隻身破案的史達琳,自然再次成為英雄。各路媒體蜂擁而上。克勞福德倒是善解人意,以尚未結案、相關案情仍需保密為由,替她婉拒了所有的採訪。

好在一進七月,總統大選漸入高潮,加上今年獨立黨的億萬富翁候選人異軍突起,攪得驢像兩大陣營雞犬不寧,謀求連任的現任總統更是叫苦不迭。那邊好戲連台,這邊的「川特案」卻再也沒了新的賣點,自然和不願接受採訪的女英雄一起,被媒體迅速淡忘了。

史達琳倒是樂得清靜。她不願住院,局裡於是給她搞來一個電動輪椅和一套碳素枴杖。神通廣大的閨中密友黑人女特工麥普,不知怎麼通融下來一個星期的事假,不僅專職照顧史達琳的起居,還幫她一點一點學習如何獨立生活。可這真幫了史達琳的大忙。在麥普回去上班的時候,除了洗澡還不很方便外,生活上史達琳已經基本可以自理。

史達琳年輕、身子又結實,傷勢恢復的很快。四天前複查時,醫生很驚訝她右腳腳踝恢復的速度,說這樣下去,也許再有兩到三周就可以拆掉石膏。這次骨裂創面整齊,所以不會造成任何功能性障礙,也絲毫不用擔心後遺症。

史達琳自己知道,身上其他部位傷勢恢復得同樣迅速。大腿、臀丘和乳房上的瘀傷抓痕,不過一個星期的工夫,就消失得乾乾淨淨、毫無蹤影。就連被咬破的乳頭,十天後,色澤形狀也完全恢復正常。

受創最巨的股間,傷勢也近痊癒。陰道很快就消了腫,兩側的肉唇精緻依舊,已經重現昔日誘人的粉嫩。菊洞的炎症稍有麻煩,不過十天前就大為好轉,菊洞入口被多處撕裂的肌肉,也不再像當初那樣一陣陣鑽心的疼。近幾天史達琳在上廁所、做排出動作時,菊洞入口處已沒有太多異樣感覺了。

然而,心靈上的創傷,卻是一時難以癒合。作為FBI行為科學部的一名專門負責調查連環殺手的特工,史達琳閱讀過、接觸過、甚至直接調查過各種各樣讓人毛骨悚然的性犯罪,自然也明瞭性犯罪中的倖存者,特別是那些被輪姦、或是長期囚禁的女性,通常會留下巨大的心理創傷,許多人甚至陷入「強姦創傷綜合症」,終生難以恢復。

一個女孩子被強姦後,她的生活可能大為改變;而一個女孩子慘遭輪姦後,整個世界都不再會是原來的樣子。
不過,她堅信自己不是那種一碰就碎的漂亮花瓶,不會像那些一直生活在陽光下的天真女孩子,一旦受到摧殘凌辱,便會徹底垮掉,整日哭哭啼啼、自怨自艾,見到陌生男性就嚇得渾身發抖,或是一輩子談性變色,連丈夫情郎也不讓近身,有的甚至連家門也不敢邁出半步。

當初局裡提出讓史達琳接受心理治療建議時,她沒有多想便謝絕了。
她的理由很充分。小時候的坎坷經歷不僅讓她早熟,而且讓她堅強,從來不用依賴別人。出事之後,她並沒有自閉、也沒有歇斯底里。她甚至從未情緒失控、放聲大哭過。她依然冷靜、理智,面頰上、髮梢上還塗滿罪犯們留下的塊塊精斑時,她就在醫院裡完成了一份簡要的案情報告,語氣客觀平實,彷彿那是一個跟自己毫不相干的故事。

甚至剛剛逃出虎口、醫生詢問是否進行緊急避孕處理時,她就能冷靜地分析自己被麥耶、或是那幾個禽獸受孕的可能。她還是那個堅韌的史達琳,敢於面對一切。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改變這一點。只是在想起特工麥耶時,她還會心如刀割。她始終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一見鍾情,瘋狂迷戀上比自己大了十六、七歲的麥耶。她從未對任何一個男人這樣動情過,徹底放鬆,完全投入,沒有一絲保留……

她也從沒想到兩情相悅竟然那麼美妙,短短的一周裡,自己的嬌軀竟然那樣敏感,嬌澀的呻吟,忘情的扭動,要命的痙攣,那種欲仙欲死的絕頂滋味,即便想一想,也能讓人全身融化……

她第一次明白,床上的片刻春光,居然如此銷魂。然而麥耶卻因她而死,這讓她悔恨終身。史達琳永遠無法原諒自己在那個要命的夜晚犯下的那個要命的錯誤。晚餐後,她和川特的對話還是那麼清清楚楚:「我們能去那兒嗎?那個農莊?」她這樣問川特。「今天晚上?」「幹嘛不?」如果不是自己天真的好奇和愚蠢的固執,非要川特帶路去漢茲農場,後面的所有噩夢就根本不會發生。麥耶也應該好好地活著,陪在自己身邊,兩個人一起盡情享受神仙般的日子。

其實,被打斷腳踝、被四個歹徒輪姦、險些被賣作性奴,這些都不算什麼,咬一咬牙,她都可以忍受。畢竟,最終她還是戰勝了川特,擒獲馬裡奧兄弟,並且一腳踢碎了多次淫辱自己的小馬裡奧的睪丸。更重要的是,她拯救了幾十名被賣到墨西哥做性奴的美國姑娘,其中就包括她以前的閨中密友、女記者蓓絲·阿爾伯特。

但麥耶的死,卻始終讓她無法釋懷。她有時甚至生出這樣瘋狂的念頭,能不能用放棄破案,來換回麥耶的生命?為了不讓自己過於沉溺於失去情郎的痛苦,為了讓自己盡快忘掉那個恐怖的夜晚,史達琳又拿起了她以前負責的「小石城連環姦殺案」。她更喜歡自己追捕罪犯的女特工身份,而不是一個可憐巴巴、整天生活在悔恨、痛苦與恐懼當中的輪姦受害者。工作會讓她忘掉痛苦,忘掉恐懼,重新獲得自信和力量。

目前為止,「小石城連環姦殺案」中,已有四名年輕女子在半年的時間裡相繼遇害,死因都是陰道和雙乳的三處致命槍傷。屍檢結果確定是同一兇手,精液類型和彈道特徵都高度一致。史達琳相信還會有新的受害者出現。

恰恰史達琳自己也被凌辱過、摧殘過,知道對於任何一個年輕女子,落入一個強姦犯的魔爪,是多麼可怕的經歷,甚至會變成一個永遠也無法擺脫的夢魘。

史達琳渴望能為其他年輕女子做點什麼,讓她們不再遭受自己經歷過的那些屈辱磨難。於是,她偷偷調來與案子相關的所有卷宗,又從行為科學部的圖書館裡借了上百本參考資料,竭力尋找罪犯的心理特徵。她有種奇怪的預感,如果她能像「羔羊博士」萊克特那樣敏銳,她就一定能發現那個殘忍的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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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天氣真不錯,要不要去外面透透氣?」一個清脆的女聲打斷了史達琳的沉思。一個身材高挑的女孩子抱著一筐剛剛烘好的衣服走到床頭。那是娜拉,FBI新奧爾良分局高級特工基尼·麥耶的獨生女兒,正在讀大學一年級。在調查川特一案時,史達琳能和特工麥耶迅速墮入情網,娜拉這半個紅娘功不可沒。娜拉潑辣率真,幾乎是她一手把芳心已動、但又不擅風情的史達琳推進了自己父親的懷中。

處理完麥耶的喪事,娜拉和她的小男友盧一同飛去巴西散心。史達琳當然還記得盧,記得一個月前,她第一次見到這個帥氣大男孩的下午。為了和麥耶的約會,她剛剛穿上那條相當大膽的裸背長裙。盧發現她長裙後背的開叉居然開到屁股上,故意暴露出裡面的丁字褲時,下巴都掉了下來,褲子前端也支起高高的帳篷。

每每想起盧當時的尷尬神情,史達琳就不禁莞爾一笑。史達琳很喜歡這對小情人。一想起他們,心中就會湧起一陣溫暖。這個世界上,畢竟還有一些美好的東西。差點成為史達琳的繼女娜拉,一個星期前剛回到美國,就直飛馬裡蘭,非要親自照顧史達琳不可。「現在還是暑假,我又不想一個人住那個大院子。再說,除了你,這世界上我也沒有了其他的親人啦。」最後這條根本站不住腳的理由,竟讓史達琳無法反駁。其實,她也很高興娜拉能過來和自己做伴兒呢。到底是一個陽光般燦爛的女孩子。

娜拉還是那身打扮,緊身T恤和極短的牛仔短褲,兩條光溜溜的大腿長得驚人。看來巴西海灘上的陽光,不僅把娜拉全身都曬成了漂亮的古銅色,而且也驅散了她心中的陰霾,重新變成那個不知憂愁的熱辣女孩。看著自己的公寓一下變得生機勃勃,史達琳從心底感激娜拉。

「我覺得你應該到外面走走。」娜拉一副不說服史達琳就絕不甘休的神情。「嗯……也好,不過我得換件衣服,」史達琳想起睡袍下面,自己還一絲不掛。她所有的內褲都是又輕又薄的無痕緊身型,可現在右腳還打著厚厚的石膏,穿脫這些內褲真成了一種折磨,不小心碰到傷處,就會疼出一身大汗。所以,只要不出門,她就只套上一條樣式保守的睡袍。

反正沒誰會從睡袍下面偷看她光溜溜的下身。「裙子在衣櫃的右邊,內衣在第二個抽屜裡,謝謝你。」「對了,你看,我買了什麼!」娜拉得意地舉起一條繫帶式女內褲,前後的兩條布料還不算太暴露,「帶子繫在兩邊的胯上,這樣就不怕碰到石膏了,看昨天把你疼的。」

昨天娜拉心血來潮,非要拉著史達琳去看剛上映的電影Unforgiven。柯林斯的硬漢形象史達琳從小就喜歡,那個故事聽起來也不錯,而且她回家後還沒有去過醫院之外的任何地方。儘管坐著輪椅很不方便,史達琳還是有些心動。不過,在她穿內褲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右腳踝,疼出一身的冷汗。

那電影倒是非常好。實際上,看到老槍手孤獨桀驁的身影,史達琳居然幾次熱淚盈眶,差點落下淚來。很像她的父親。也很像她的麥耶。「謝謝你,娜拉,你真細心。」史達琳微笑著合上手裡的雜誌,接過內褲,拿在手裡翻來覆去地看,卻並不著急換上。「來,我幫你。」見史達琳遲遲不動,娜拉一把掀開史達琳睡袍的下擺,光潔的大腿、平滑的小腹和許久未經修葺的淡淡毛髮一下盡收眼底。

史達琳被電擊一般猛然直起身子,夾緊大腿,用力甩開娜拉的手,同時抓過枕頭遮在自己下身。娜拉被史達琳的劇烈反應嚇壞了,一張俏臉漲得通紅,呆在那裡,不知所措。

「對不起,娜拉,」史達琳也發現了自己的失態,「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只是不太習慣讓別人幫我……那一次在你的房間不一樣的……」

「沒關係,沒關係,」娜拉旋即明白了史達琳的心思,想起當初史達琳第一次和父親做愛時,還要跑到她那裡去借安全套。她索性又借給史達琳一套自己的情趣內衣,然後坐在樓梯上,悄悄欣賞史達琳和父親在客廳裡的盤腸大戰。

娜拉偷笑起來,忍不住要揶揄女伴兒幾句,「還怕羞麼?還有什麼部位我沒有見過?再說,晚上我還要幫你洗澡呢!」「對不起,娜拉,」史達琳愈發不安起來,她琢磨著是不是就讓娜拉幫自己換一次內褲?「好啦好啦,」娜拉抱住史達琳的肩膀,調皮地親了親她的面頰,「我去收拾輪椅,給你兩分鐘,再穿不好,我可真要上下其手了啊。」說完,得意洋洋去了客廳,還故意敞開臥室的門。

************

「你有把握抓到那個變態麼?」娜拉推著史達琳的輪椅,在寂靜的林間小道上緩緩前行。史達琳公寓百米之外有條小河,河谷旁邊的森林則被建成免費的州立公園。樹林茂密高大,即使在夏日午後,路旁深處還是有些陰森,四週一個人也看不到。

「他每次作案的手法都嚴格一致,同樣的槍支,同樣的次序,」史達琳的語氣異常平靜,「他在強姦被害者後,會對受害者的雙乳和陰道開槍。我覺得兇手把這當成了某種特定的符號。」

「特定的符號?」「對,如果只想殺人,三槍當中的任何一槍就足以致命。為什麼一定要三槍?在受害者最有女性特徵的部位?我想,他是在傳遞一種資訊。也許是一種宣言。比如,覺得世界要滅亡,社會不公正,或者警方太無能,政府很腐敗,甚至僅僅是女性很骯髒。當然也可能就是在向警方宣戰。」「社會不公正?」娜拉大為驚異,「這樣的變態還知道什麼叫公正!」「是他自己的標準。這樣的人,一般都會很偏執,相信什麼東西絕對得對,什麼東西絕對得錯。正常情況下沒人會當真,所以他就通過這種極端手段,來宣告他的觀點。」

「哇,聽起來真不可思議,」娜拉感歎著。「是啊,」史達琳輕輕歎了口氣,「如果我們能夠「破譯」他的符號在表達什麼,也許就會發現意想不到的線索,甚至可能直接抓到他。比如,從他的作案手法推斷,在生活中,他應該是個特別有規律的人。」

「很奇怪啊。找到證據了?」娜拉非常好奇。「還沒有,只是直覺。」史達琳搖了搖頭。「直覺還告訴了你什麼?」「破案並不能只用依靠直覺,」史達琳輕輕笑了一下,「這並不是電影或者小說,娜拉。不會像《雙峰鎮》那樣,恍惚中來個靈感你就破了案子。我們更多利用經驗和分析。比如,我推測這個兇手應該是個25歲以上的白人男子。」

「啊!」挪動睜大了眼睛,「為什麼呢?」「根據過去案件的統計,絕大多數的連環殺手都是白人。為什麼這樣,現在有截然不同的理論,不過,所有人都認可這個統計結果。所以,我會推斷,這個殺手也不例外,也是個白人男子。」

「那25歲呢?」「他的作案手法非常熟練,幾乎沒有留下任何線索。即使到現在,我們也沒有找到真正的犯罪現場。每一次兇殺,他都是事先精心策劃。要知道,娜拉,人的大腦中控制感情衝動的功能區,只有在25歲時才真正成熟。所以,他應該是25歲以上。」

「天呀!」娜拉張大嘴巴,彷彿進入了一個全新的世界,「老爸從來沒有告訴過我這些!」聽到娜拉提起自己的情郎麥耶,史達琳心頭猛然一緊,但她立即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把話題拉回連環姦殺案上,「其實,屍檢也能告訴我們很多線索。比如,兇手身高大約6英尺,很精壯,很有力氣,而且是左撇子。」

「真的嗎?」娜拉聽著了迷,輪椅中的史達琳彷彿變成了個魔術師,「快告訴我,你是怎麼知道他是左撇子的?」「很簡單,」史達琳把稍稍捲起的裙擺拉回膝頭,「當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做愛的時候,無論什麼姿勢,男人往往會抽空去撫摸女伴的乳房。」

「這很正常呀,」娜拉表示同意,「有時候還用嘴呢。男人對乳房可真是癡迷呢。就是有的男人只關心大小,越大越好,」娜拉接著說,「根本不曉得什麼是真正完美的乳房。」

「行了我的大小姐,你的夠大的了!」史達琳幾乎笑出聲來,「男人做愛時,往往希望同時愛撫兩隻乳房。如果他實在忙的騰不出兩隻手,那他就會用寫字的那隻手。即使某些體位很不方便摸到某一隻乳房,男人也總用那隻手。男人習慣用那隻手來感受形狀、溫度和彈性。而且那隻手也的確更加靈活。」

「真的耶!」娜拉沉思片刻,彷彿在回憶著什麼。「不過,強姦也是做愛的一種,」史達琳的聲音有了一絲不易覺察的變化,「而且在強姦中,罪犯往往故意用力玩弄受害者的乳房,甚至會造成永久性傷害。

這樣不僅給罪犯帶來肉慾的快感,而且更在宣告他對女性身體的所有權。就像公狗到處撒尿來標明自己的地盤一樣!我們要追查的這個罪犯也不例外。雖然兩隻乳房上都有槍傷,但我們還是發現了足夠多完整的瘀傷。大多是罪犯的左手。」

「嗯,」推著輪椅的娜拉低頭沉思起來,彷彿在想像那些可怕的場景。史達琳坐在輪椅上,娜拉恰好能從她的襯衣領口看進去。出門前娜拉給史達琳找了條彈力小背心,緊緊繃在身上,乳房的形狀清晰可辨。這對乳房才真要人命呢。雖然不大,但形狀和手感都無可挑剔,即使沒有乳罩,也驕傲地挺立在胸前,彷彿地球引力根本不存在一般。

只是,這對漂亮性感的乳房,前不久也曾落入歹徒的魔爪。也許和其他部位一樣,被男人粗暴的手指不停地玩弄過,折磨過。那些手指也許還長滿了厚厚的老繭呢。它們狠狠捏住那兩粒粉嫩的、精緻的乳頭,會是一種什麼樣的景象呢?

想到這裡,娜拉不禁悄悄嚥了口吐沫。「是不是覺得很噁心?」史達琳發覺了女伴兒的異樣。「嗯,還好啦,」娜拉清了清喉嚨,「那你覺得他還會作案嗎?」
「從歷史上看,連環兇手可能會突然出現,也可能突然消失。不過,這個案子,我覺得兇手會一直幹下去,還會有無辜的女孩子受害!」史達琳的語氣激憤起來,「如果我們能盡快抓到他,世上就又有幾個女孩子可以倖免。」

「我能幫你做點兒什麼?」娜拉停下來,語氣中少有的認真,「我真的很想幫忙。」「你在這裡陪我,我就很高興了,」史達琳輕輕拍了拍娜拉抓著輪椅的手。「不,我想做點什麼更直接的,」娜拉的聲音忽然低了下去,「自從老爸出事後,我一直在想,自己還願不願意去當一個海洋學家。看著兇手逍遙法外,我氣不過!」

「娜拉,」史達琳緊緊握住了年輕姑娘的手,「相信我,即使在天涯海角,川特也逃不掉的。我們一定會為基尼報仇。相信我,娜拉。」

************

七月十九日,星期天,凱曼時間,01:30,凱曼群島

馬裡蘭正南方一千七百英里,在古巴和牙買加之間,一碧如洗的加勒比海上有三個小島,自東到西排成一列。這裡便是聞名天下的凱曼群島。距離邁阿密不過五百英里,這裡既是富人逃稅的天堂,也是渡假潛水的勝地。三個島上的土著居民只有四萬,每年的遊客卻高達五十萬。

東北角上面積最小的那個「小凱曼島」,上面有一排排彼此獨立的平房,不喜歡豪華酒店的情侶們,會發現這裡就是做愛的世外桃源。沒有熙熙攘攘的遊人,只有潔白的沙灘和慵懶的海浪。這裡的時間都過得比別處緩慢,人們無事可做,於是每天在房間內、沙灘上、樹叢中、甚至海水裡不停地性交。

即使單身遊客也完全不會孤獨,許多人來這裡就是為了性冒險。本地土著多半為黑白混血,又在海灘上長大,所以男孩人人英俊,女孩個個婀娜。勾搭上幾個土著女孩子,成了許多美國遊客的首要目標。於是當地半公開的色情業相當發達。

凱蒂就是這樣一個靠身體吃飯的女孩子。她專做美國遊客,雖然還不到十八歲,可已經出道兩年。她剛剛做完一筆生意,正懶洋洋地沖澡。下身又酸又腫,她噗哧一笑,「他的傢伙可真大,差不多有一英尺了吧?那個勁頭,好像有幾年沒碰女人了。」

他跟普通的遊客不一樣,整個晚上也沒說過幾句話。這樣的客人真不多見,她決定再跟他做一次,而且免費,誰知道哪年哪月才能再遇到一英尺的肉棒呢?

她擰上水龍頭,扯過浴巾草草擦乾身子,一絲不掛地走出浴室。男人一邊抽煙一邊看電視。凱蒂來到沙發前,跪下去,伸手抓住那根射精不久的大肉棒,就往嘴裡吞。誰知男人一把將她推到地上,撿起床上她的裙子內衣劈頭蓋臉甩過去。凱蒂剛要發火,卻看見男人眼裡的凶光,嚇得她乖乖地穿上裙子,拎著內衣鞋子就往外跑。

男人關好房門。冰箱裡拿出一瓶啤酒,坐回沙發,繼續看他的電視。那是一部有些古怪的錄影,畫面模糊,聲音也很嘈雜。攝像師明顯是個新手,鏡頭要麼一動不動,要麼來回搖晃地幾乎讓人暈倒。沒有順暢的切換,也沒有熟練的剪輯,沒有故事,只有野獸般的交配。不折不扣一部不入流的業餘成人小電影。

唯一值得稱道的,是顏射後,那個金髮姑娘的淒慘眼神。俊俏的面龐上,橫七豎八塗滿白稠的精液。濕漉漉的短髮遮住她的面頰。鏡頭笨拙地推了一個特寫,一團掛在鼻尖的精液,正緩緩向嘴唇滑落。這時,姑娘微閉的眼睛突然睜開,從髮梢間透出的目光,竟是一種深入骨髓的仇恨。讓人久久難以忘懷。

「臭婊子!」中年男子從牙縫裡罵了一句,狠狠灌下一口啤酒。他腳邊扔著一疊兩星期前的《紐約時報》。社會版的頭條,是破獲一個跨國性奴犯罪集團的消息,裡面著重提到了一個FBI女特工,不僅盛讚她智勇雙全,還配發了她的標準照。

一眼看去,就能發現,女特工竟然就是錄影上的金髮姑娘。

************

七月十九日,星期天,東部時間,02:45,馬裡蘭

獨自睡在臥室那張雙人床上的史達琳突然被驚醒了。她是被兩腿之間的那種異樣驚醒的。但她極力克制想跳起來的慾望,而是躺在那裡,靜靜地感受著那種異樣。過去的一個星期裡,這樣的經歷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不過這次似乎還不錯,史達琳下意識地吞了口口水,撩起短睡袍的下擺,她有些緊張地解開內褲的腰帶,手指探進股間。

這是她一個人的秘密。誰也不會告訴,哪怕是娜拉。手指熟練地找到溫軟的入口……探進去……然後僵在那裡。她的心沉了下去。但她還是擰亮床頭的檯燈。不出所料,手指上乾乾淨淨,什麼也沒有。又是一個令人絕望的假警報。一氣之下,史達琳一把扯掉已經鬆開一半的內褲,用力甩到床下。她知道今夜自己再也無法入睡。因為她的例假還是沒有來。實際上,她的例假已經遲了兩個星期之久。而她的例假一貫非常準時。這幾乎只意味著一種可能:她懷孕了。更可怕的是,她根本無從知道,孩子的父親究竟是誰。情郎麥耶和那四個輪姦她的罪犯,都有可能讓她受孕。她和麥耶共浴愛河時,恰逢她的危險期。由於藥物過敏,史達琳從來不用口服避孕藥,而是一直使用安全套,即使麥耶也不例外。她喜歡安全套,不僅可以讓男人更持久,而且還能預防性病,雖然她的性夥伴實在少得可憐。只是她穿裸背長裙那次,兩人都過於激動,誰都不願耽擱哪怕一分鐘去取安全套,結果打算體外射精的麥耶,在最後關頭未能及時退出。

史達琳倒是意外地第一次體驗到,那種滾燙精液猛烈射進子宮的難言快感。那種壓力,那種灼熱,那種粘稠,噴灑在敏感的腔壁上,幾乎要把她從身體最深處融化掉,讓她的高潮來得更加迅速、更加強烈、更加令她欲仙欲死。那時史達琳才明白,避孕套讓自己錯過了多少快樂。

雖然她已經暗自決定,遲早會嫁給麥耶,但她現在還不想要孩子。她打算在三天後去買事後緊急避孕藥,藉機和麥耶再多享受兩次真正親密無間的性愛。誰知,就是在三天後她和麥耶落入了川特的陷阱。麥耶遇害,而她自己則被四名歹徒反覆輪姦。而且她確切知道,每名歹徒都曾把他們骯髒的精液射進她的陰道深處。

後來,在醫院裡她並沒有做避孕處理。當她發現自己還有可能懷上麥耶的孩子時,所有的一切都變得不再重要。為了挽救麥耶的生命,她願意犧牲一切;現在,為了留著麥耶的骨肉,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她也同樣願意付出一切。

只是回到家中,慢慢冷靜下來後,史達琳才開始有了毛骨悚然的感覺:如果她真的懷孕,孩子的父親可能是麥耶,但也很有可能是殺害麥耶、凌辱自己的川特,也許是那兩頭墨西哥種豬。甚至還可能是那個神秘的第四個人,傑克。

而且單從射精的次數來看,四個強姦犯讓她受孕的可能,居然遠遠大於麥耶!史達琳雖然並不後悔當初不做避孕處理的決定,但當懷孕的可能性越來越大時,「懷的孩子並不是基尼的」這個想法還是讓她不寒而慄。如果噩夢成真,她該怎麼辦?她不知道,當發現孩子不是基尼的時候,她還有沒有勇氣把孩子留在自己的身邊。

她難道真的願意生下馬裡奧兄弟那對墨西哥畜生的孩子?每當想到這裡,史達琳就心亂如麻。今天自然也不例外。她甚至覺得自己就要瘋掉。「你要冷靜,克拉麗絲。」史達琳坐在床上深深吸了一口氣。既然無法逃避,那就勇敢面對吧。週一恰好史達琳要去醫院複查,她決定順便做一次孕檢。

那樣,至少可以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懷孕了。至於是誰的孩子,以後再說。主意已定,史達琳頓感輕鬆不少。她拄著手拐,躡手躡腳地來到客廳。這套公寓內部的隔音非常糟糕,她可不想吵醒睡在臥室隔壁小書房裡的娜拉。她小心翼翼搬出案情報告,斜靠在客廳的沙發上,認真讀了起來。

史達琳無奈地歎了聲氣,繁重的工作,現在居然成了她逃避痛苦和自責的唯一方式!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3-4-29 11:54 編輯 ]




胸前挂两粒葡萄
下面长个大森林
80斤
老婆是也
2013-4-2 08:5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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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ldgu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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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折瓣玫瑰

七月十九日,星期日,中部時間,08:15,阿肯色
        
「愛琳,今天你必須去做禮拜!」
這是一個陽光明媚的週日上午。廚房裡飄蕩著新鮮咖啡的濃濃香味,兩個苗條女子坐在諾大的餐桌旁。她們似乎剛剛起床,還沒來得及換下睡衣。看起來不過三十歲出頭的那個美貌婦人,只穿了一條絲質睡袍,腳上一雙夾趾拖鞋。她喝咖啡的姿態極為優雅,但剛才說話的語氣卻甚是嚴厲。

對面的姑娘穿著寬鬆的睡衣和短褲,雙手放在桌子上,低著頭發呆,眼前的咖啡和吐司根本沒有動過。
「愛琳,你在聽我說話嗎?」優雅婦人放下杯子,又問了一遍。
「我不想去,媽媽。」年輕姑娘並沒有抬頭,聲音有氣無力。
「愛琳,你這兩天到底怎麼了?飯也不吃,電話也不接,一定出了什麼事情,你應該告訴我,愛琳。這樣我才能放心。要不然,你父親從布拉格回來後,我怎麼跟他交待?」

「媽媽,我說過沒事……」年輕姑娘抬起頭,和兩天前的凌晨相比,她現在既消瘦又疲憊,眼睛深處藏著一絲淒楚。
「簡、愛琳,你們早上好!」一個身材高大的白髮老頭突然出現在門廊。
「爸爸!」優雅婦人非常驚訝,連忙坐直身子。「您怎麼也不事先打個電話過來。您吃了早飯沒有?」說著,她站起身,臉頰稍稍有些發紅。因為她突然想起自己還只穿著睡袍,而且她的睡袍質地輕薄,曲線畢露,下擺又只遮到大腿的一半。她下意識地理了理睡袍並不凌亂的衣襟。

「早上好,爺爺。」漂亮姑娘還是那麼憂心忡忡。
「一杯黑咖啡好了,簡。」老頭笑嘻嘻地盯了優雅婦人一眼,轉過來衝著漂亮姑娘伸開手臂,「咦,我的寶貝兒,你忘了應該怎麼歡迎爺爺啦?」

漂亮姑娘慢吞吞站起來,輕輕給老頭一個熊抱。老頭卻狠狠地把小姑娘樓進懷裡,停了足足三秒鐘,才拍了拍愛琳的脊背,放開她,大聲說道,「啊,真變成一個嬌滴滴的大姑娘啦!連我這個老頭子都要被你迷住啦!」

「爺爺,你比外公還討厭呢……」愛琳嬌嗔了一句,但嘴角的笑意馬上又消失了,還是一臉憂愁地坐回椅子。
「咦?我的小公主,誰欺負你了,快告訴爺爺,我替你出氣!我會讓他覺得自己是只醜陋的蟾蜍。不信問你媽媽,她當初可是選過我的課,見識過我的那些手段。」

「尊敬的葛蘭姆教授,您的黑咖啡。」優雅婦人微笑著端過來咖啡,「您今天早上怎麼突然來了?」
「哦,謝謝,」老頭接過咖啡,「你做的咖啡還是那麼香。你看,你婆婆去世後,我現在又是獨身一人啦,自然想去哪裡都可以。今天不是文森特神甫從密西西比回來做禮拜麼?這次來看看文森特神甫的布道,順便也看看你們。我發現他的布道越來越有趣了。他上次在這裡做禮拜是什麼時候?整整三年了吧。」

「剛剛三年,那次就很轟動呢,」優雅婦人頓了一下,問道,「那您今後還有什麼還打算?接著帶學生嗎?」
「我已經是個老糟頭子啦。對於很多年輕人來講,已經落伍啦,沒有魅力啦,只是個「曾經的」「心理學大教授」嘍。念我的博士,他們也許會找不到工作的,哈哈哈……恰好可以趁機隨心所欲,再寫幾本真正好玩兒的書。告訴你們個小秘密,在我的下一本書裡,文森特神甫還會成為我的合作者咧。對了,凱文什麼時候從中歐回來?」

「還得至少兩個星期。那邊的局勢很亂,建工廠的手續又麻煩得很……」優雅婦人皺起了眉頭。
「嚇!那就是人們翹首以盼的民主化!」
「爺爺,媽媽,我上樓換衣服了。」一直沒有出聲的愛琳愁眉不展地點點頭,轉身離開。
看著愛琳苗條的背影走遠,老頭突然嚴肅起來,溫和的目光猛然銳利得像把刀子,「簡,愛琳怎麼了?」
「唉,我也不知道,」優雅母親歎了口氣,「就這兩天的事,她突然說自己不舒服,我想請鍾斯醫生來,她又不願意,結果整天都沒精打采的。她從來沒有錯過一次禮拜,可今天怎麼說都不想去!我告訴她文森特神甫的布道是多麼出色,可她還是只想待在家裡。她說哪兒也不想去。」

「是不是跟麥特鬧彆扭了?」
「誰知道!前兩天還好好的,星期五早上她沒有起來吃早飯,我敲了半天門,她才出來,眼睛又紅又腫,一定是哭了一整夜。我嚇了一跳,問她出了什麼事,她什麼也不說。結果一整天都沒有吃飯,麥特星期六就去參加大學球隊的暑期封閉集訓,打了好幾次電話,愛琳也不接。」

「他們真的吵架了?」白髮心理學教授自言自語道,接著搖了搖頭,「他們好像從來不吵架呀。」
「可不是嗎!」優雅母親語氣非常無奈,「我問她,她就是不說。愛琳現在什麼事都不跟我講。跟她父親倒是更親近些,可凱文又在歐洲到處跑,電話經常聯繫不上。麥特呢,連電話都沒跟愛琳講成,走的時候也是氣鼓鼓的樣子。唉,他們的事可真叫我頭疼。」

「麥特是個很好的孩子,」白髮老頭輕輕拍了拍優雅婦人的手背,安慰自己的兒媳道,「我看著他長大的。有些時候有點莽撞,但心地很好,而且他又那麼愛著愛琳。我很久沒有見過一個小伙子那樣愛過一個姑娘啦。相信我,他對愛琳來說,絕對是個正確的選擇。如果幾年後他們一起走進教堂,我才一點兒也不吃驚呢。」

「也許我應該跟愛琳談談她和麥特的事?」簡的聲音有些困惑,「再過兩個月,麥特就要進大學了。麥特這孩子不錯,但像他這樣的橄欖球明星,在大學裡身邊總會圍上一大群女生。」

「別那麼擔心,」白髮老人一口喝乾了杯中的咖啡,「愛琳是個大姑娘了,她也應該學著自己處理感情上的事兒啦。再說,」老教授突然做了個鬼臉,「我也像麥特那樣年輕過,知道毛頭小伙子看見愛琳那樣漂亮的姑娘,是多麼的魂不守舍。別擔心了……」

與此同時,漂亮姑娘愛琳,坐在樓上自己浴室的馬桶上,雙手掩面正在無聲地抽泣。她苦苦堅持了兩天的神經,現在幾乎就要崩潰。
「我失掉了貞操……我雖然那麼深深愛著麥特,但,我現在該怎麼去面對他……他一定非常生氣……他還會愛我嗎……還會愛我嗎……」

「我該怎麼辦?我現在是一個不潔的罪人,我還怎麼敢去禮拜主,去聆聽主的教誨?我該怎麼辦……」
姑娘突然想起了什麼,抬起頭,淚光盈盈的一雙美目中突然閃現出新的希望。
「難道……難道……我可以這樣做麼……我真的可以這樣做麼?誰能告訴我,誰能告訴我該怎麼辦……對,他,只有他!」
姑娘猛然站起來,快步走到書桌前,用顫抖的雙手打開了那本她已經讀了快十年的聖經,閉上眼睛,深吸了口氣,把書隨便翻到一頁……

「神救眾人的恩典、已經顯明出來。【提多書第二章第一節】」
「果真如此,果真如此!」一陣重獲新生的狂喜讓姑娘兩腿一軟,癱坐在身邊的椅子上。她的眼中又是淚光一片,不過,這次,卻是充滿希望的幸福淚花。

十分鐘後,穿了條無袖連衣短裙的漂亮姑娘走下樓。爺爺正在客廳仔細研讀最新一期《紐約書評》,看到她連忙摘下眼鏡,仔細打量了一番,「我的小寶貝兒,你可比剛才精神多了?決定去教堂了?」

「嗯。」少女咬著嘴唇,輕輕點了點頭。
「相信我,你不會後悔的。文森特是個很奇妙的神甫。」爺爺說罷,又戴回眼鏡,因為他剛剛發現,在那篇長篇書評裡,他去年剛出的、也是他最得意的那本書,又被人痛罵了一遍。

「他真的是一個布道高手嗎?」少女輕聲問了一句,「三年前的那次我倒沒有什麼印象呀。」
「哦,這個,」爺爺搖著頭放下書,「你自己馬上就會知道了。不過在我看來,文森特神甫也許是整個南部最出色的巡迴神甫。20年前,我就發現他是個很出色的學生。可惜,」老教授頓了一下,他看見一身得體套裙的優雅婦人走過來,「他遠沒有你媽媽走運,我沒有女兒,不能嫁給他。」

「爸爸,」優雅婦人稍稍誇張地抗議著,「我是先愛上凱文,然後才選了您的課!」
「哈哈哈!」老教授開心地大笑,「簡,你就不能滿足一下一個可憐老頭兒的虛榮心麼。」
「愛琳,」出門的路上,老教授悄悄拉住漂亮姑娘,「你剛才還有什麼話沒說出來吧。沒關係,告訴我,我會給你保密的。」
「爺爺……」漂亮姑娘遲疑了一下,一道紅暈飛上面頰,「是這樣的,您知道附近最好的心理醫生嗎?」
「心理醫生?哈!」老教授聳了聳肩,「你忘了爺爺是美國南部心理學學會的前任主席麼。對那幫傢伙我當然瞭若指掌。你想看心理醫生?」

「才不是我呢,爺爺!」漂亮姑娘拉住老人的手,來回甩動,「是……是我的一個好朋友的媽媽,她最近一直很悒鬱。人家不過是托我幫幫忙。」

「哦,原來這樣,」老人認真地盯著漂亮姑娘通紅的面龐,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好,你記一下……」
        
************
        
七月十九日,星期天,中部時間,10:35,阿肯色
「主永遠給我們指引。我們感激主的恩典,讓我們這些塵世中可憐的迷途羔羊,不至落入撒旦的誘惑。撒旦無處不在,他引誘過耶蘇,引誘過聖奧古斯丁這樣的聖徒。現在,撒旦還在時刻引誘著我們。」

「兄弟們、姐妹們,也許你們會疑惑,為什麼會有撒旦的存在?究竟是誰創造了撒旦?為什麼我們全知全能的主,會聽任撒旦的胡作非為?」

文森特神甫的問題,顯然讓教堂內所有的教徒聚精會神,生怕漏掉哪怕半個字。
「上帝雖是創造並保存萬物的,但罪的根源在於惡者的意志。撒旦本是墮落天使,他們造於主而又背離主,陷於剛愎、驕傲和惡意之中。撒旦欺騙亞當和夏娃,誘惑他們違背上帝的命令。於是撒旦的罪移於人。於是我們都是有罪之身,我們都被塵世的種種不潔所玷污。」

「撒旦的誘惑,正是主對我們的考驗。只有通過考驗的人,才能成為主的選民,才能進入主的天國。主是仁慈的,主是寬恕的,主給了我們獲救的希望。只要我們真心向主,只要我們聽從主的教導,增添主的榮耀,兄弟們、姐妹們,我們就會獲得救贖。」

「記住,這是我主的啟示:你們所遇見的試探,無非是人所能受的。主是信實的,必不叫你們受試探過於所能受的;在受試探的時候,總要給你們開一條出路,叫你們能忍受的住。」

「主一直在等待著你們的懺悔。」
坐在教堂中間的少女愛琳,幾乎屏住了呼吸。現在她明白了,文森特神甫的布道正是上帝的安排。上帝正在召喚她。
她並沒有因為自己的不潔,而被天國拋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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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二十日,星期一,東部時間,10:55,馬裡蘭
「史達琳女士,」中年胖護士對躺在檢查台上的史達琳說,「我現在調整擱腳架,如果右腳或是其它地方感覺不舒服,請告訴我。」說著,胖護士小心翼翼地把史達琳裹著石膏的右腿放在U型金屬架上,接著微微調整架子的高度。「這樣可以麼?史達琳女士?」

「這樣就很舒服。」史達琳答到。
「這次複查只做肛門、外陰和陰道三項檢查,」護士把史達琳的左腿也放在另一側的金屬架上,「大約十分鐘左右。道夫醫生馬上就來。有什麼不舒服的,只管按右手邊的電鈴,親愛的,我就在外面。」

小小的婦科檢查室又只剩下史達琳一人。她的裙子和繫帶式內褲掛在旁邊的衣架上,兩條小腿分別架在兩邊的擱腳架上,向外高高支起,小腹以下光溜溜的,底端的那簇毛髮倒是看到清清楚楚。

史達琳以前從不在乎婦科檢查,不管是少女時代的肛門檢查還是後來的盆腔內檢,她都安之若素。也許是信任醫生的職業態度和素養,也許是對性慾的忽略,甚至可能暗中覺得自己不夠性感,即便這樣暴露,也引不起別人的慾望。總之,每次婦科檢查她都毫不緊張、輕鬆自然。

然而,漢茲農莊那噩夢般的一夜後,再度赤裸下身、叉開雙腿,毫無防備地躺在檢查台上,史達琳心中開始隱隱有些不安。也許,這樣令人難堪的姿勢,總是暗暗提醒她,在那個可怕夜裡,被歹徒們恣意凌辱、盡情姦淫時,自己的哀羞與絕望吧。

誰會知道推門進來的男人是不是醫生呢?如果是個獸性大發的歹徒,她現在這樣門戶洞開的姿勢,也許連爬下床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自己兩腿大分,屁股抬起,真是方便至極。歹徒什麼都不用做,挺著大肉棒,只消向前用力一刺,就能沒根而入,肉袋也會狠狠撞上肛門……

「史達琳女士,」道夫醫生從另一扇門走進來,打斷了史達琳的胡思亂想,「很高興又見到您。」
「你好,道夫醫生。」史達琳輕輕點點頭,暗暗出了口氣。
「這是我們最後一次婦科檢查,」醫生看著史達琳的病歷,「這個星期怎麼樣?陰道有沒有任何異樣的感覺?」
「沒有。」
「聽起來不錯,」醫生戴上口罩,聲音有些發悶。他一邊戴手套,一邊在史達琳叉開的腿間坐下。「現在讓我們看看是不是真的痊癒了。史達琳女士,我們先進行外陰和陰道檢查。相信我,會比上次還要快。」

史達琳覺得自己的陰唇被醫生熟練地撥開。雖然隔著橡膠手套,敏感的陰唇還是能感受到醫生手指的溫暖。
受到撥弄,花唇突然甦醒過來,居然開始輕微充血。
真是不分場合!史達琳暗罵自己一聲。她的面頰似乎也在跟著充血。
「嗯,左側小陰唇的瘀傷完全消失……外陰色澤也很正常……史達琳女士,我們沒有發現任何異常,」醫生頓了一下,「現在,我要使用陰道擴張器檢查陰道內壁,潤滑劑可能會有點涼,不過很快就會結束。當然,如果感覺到疼痛,您馬上告訴我,好嗎?」

史達琳輕輕點了點頭。
雖然有心理準備,堅硬的陰道擴張器真正插入的那一下,還是讓史達琳發出一聲低低的呻吟。
「我打開了?」醫生問道。
「好的。」史達琳不由自主咬住了下嘴唇。其實張開擴張器的刺激遠遠小於插入的感覺。而且,道夫醫生有多年經驗,動作既準確又到位。

當然,即便如此,由於異物刺激,陰道腸腔也開始分泌愛液。
這一點史達琳確定無疑。
「看起來不錯,原來的三處傷口已經完全癒合,實際上,根本找不到痕跡啦。
陰道內壁反應正常……陰道分泌物的色澤也很正常……」
醫生的聲音彷彿非常遙遠,史達琳正在拚命回憶,出事前自己做盆腔內檢的時候,是不是也會分泌愛液呢?也許是,也許不是,她記不起來。

「你是個健康女子,」史達琳心中思索著,「最敏感的部位受到這樣的刺激,當然會有反應。現在想不起來,不過是因為當初毫不在意罷了。不像現在,身體有了哪怕一丁點兒反應,自己就會大驚小怪。」

「沒關係,你不過是有些緊張,克拉麗絲,」史達琳這樣安慰著自己,「趕快擺脫那些可怕的事情吧。你得證明你並沒有被那些畜生毀掉,你不會為正常的生理反應而羞愧。你還是那個堅忍不拔的倔丫頭。」

「我現在要取出擴張器了,」道夫醫生提醒史達琳,接著靈巧地抽出擴張器,扔進腳旁的回收桶。「下面我們要做肛門檢查,還要用肛門擴張器,可能稍微有點疼,不過也要不了很久。不過我先會調整一下擱腳架的高度。如果不舒服就告訴我。」

兩支擱腳架都被調高了一寸半,史達琳的屁股也被稍稍抬起,這樣菊洞恰好正對前方。
冰涼而又堅硬的圓頂插入菊洞入口時,雖然塗了潤滑劑,但金屬慢慢撐開肛門的感覺,讓史達琳還是禁不住「嗯」了一聲。菊洞裡面突然而來的充實感覺,讓史達琳一下屏住了呼吸。

「您的肛門這個星期是不是還有搔癢的感覺?」醫生一邊問道,一邊把臉盡量靠近史達琳一絲不掛的股間。
「上次複查之後的兩天裡偶爾能感覺到……」即使隔著口罩,史達琳的尾骨也似乎感覺到了醫生呼吸的熱氣,她頓了一下,「可能是傷口脫痂。後來就正常了。」

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自己的花徑還在分泌愛液。
繼續充血,肉唇也似乎張開了更多一點。
少女時代她經歷過兩次肛門檢查,從來沒有出現過如此令人難堪的情況。
只是在自己被輪姦後,肛門才突然變得敏感起來。
她甚至能聞到一股淡淡的檸檬味道。
從她的角度,依舊只能看到自己的陰毛和隆起的陰埠。
她只能默默祈禱,檢查趕緊結束。
「看起來正是這樣……比上個星期好多了。嗯,九點鐘的這道口子完全消失了……下面的傷口也完全癒合……炎症看來也完全消失了……好極了,史達琳女士,我認為您的感覺是準確的。您已經完全康復了。我認為可以停止用藥。當然,還要每天至少吃兩個香蕉,這會幫助您的排便。」

醫生的聲音裡面聽不出任何異樣。
也許很多有過肛交經歷的女病人也會同樣敏感吧。史達琳這樣給自己打氣。
「檢查結束,謝謝您的合作和耐心,史達琳女士。我現在去寫病歷,凱薩琳護士馬上就會過來。」
「道夫醫生,」眼見醫生就要離去,史達琳鼓足勇氣說,「我想請您為我做一下測孕檢查。」
「哦?」醫生拐回來,「剛才的確沒有發現月經的跡象。您的月經遲了幾天?」
「兩個星期,」第一句最艱難,後面便輕鬆起來,「以前很準時,所以我擔心……」
「您是被……」醫生盯著病歷,彷彿才發現史達琳剛被強姦過,「您當初沒有採取任何避孕處理?」
「沒有。」史達琳努力擠出一絲微笑。
「我明白了,」雖然醫生並沒有真的明白,他還是馬上恢復了應有的職業態度,「尿檢和血檢都很容易,現在這個階段準確率會接近100%。我這就去通知化驗室,凱薩琳護士馬上會幫您穿好衣服。」

醫生剛剛離去,史達琳就連忙摸了一把自己的股間。還好,指尖的觸覺告訴她,花徑分泌的愛液,並沒有她想像的那麼多。
就在中年胖護士剛剛幫史達琳繫好內褲一邊的帶子時,道夫醫生又匆匆推門進來,看到內褲只繫了一半、股間仍然一絲不掛的史達琳,醫生連忙背過身去,胖護士也向前跨了一步,擋在史達琳身前。

「對不起,史達琳女士,嗯……我剛剛發現,因為腳踝骨折,過去幾周內您一直服用「骨愈靈」。麻煩的是,這種藥中的一種成分,恰好會干擾測孕檢查的結果。」

「您是說我現在不能進行測孕檢查?」史達琳的聲調不經意間提了起來,根本沒有在意胖護士臉上的驚訝。
「是的,史達琳女士。您在最後服用「骨愈靈」的兩個星期之內,都不能進行測孕檢查。很對不起,我很瞭解您此刻的心情,不過,目前確實不行。而且市面上的孕檢試條也不行。」

「真的沒有其它辦法嗎?」史達琳不甘心地問。
「當然,我們可以進行子宮窺鏡檢查。」醫生耐心地解釋,「但如果您真的懷孕了,在這個階段進行子宮窺鏡檢查,有可能會造成胎床不穩等問題。要是您並不是特別著急,我建議您耐心等上兩個星期。」

「道夫醫生……」猶豫了一下,史達琳還是從胖護士身後問道,「如果我懷孕了,那藥……對胎兒會有影響嗎?」
「您放心好了,」醫生很高興自己終於有了一個可以安慰這個年輕女孩子的答案,「我剛才檢查過,您使用的所有藥物,都不會對胎兒有任何不利影響,假設您懷孕的話。」

「即使馬上停藥,也還要等兩個星期!」原來決心面對現實的史達琳,現在非常沮喪。她一邊讓胖護士擺佈木偶一樣給自己繫好內褲和裙子,一邊暗自琢磨,「那我現在該怎麼辦呢?繼續失眠?」

胖護士把史達琳扶上輪椅,推回醫院大廳,坐在那裡看書的娜拉笑吟吟站起來,「好啦,特工大人,我們現在可以回家嘍。你的腳踝怎麼樣?」

「醫生說恢復的出乎他的意料,」史達琳說,「也許再過兩周就拆石膏了。」
「真是好消息,」娜拉接著湊到史達琳耳邊,「老實說,那個婦科的道夫醫生長得帥不帥呀?」
史達琳輕輕笑笑,便不再說話。回家的路上娜拉一邊開車,一邊講著各種稀奇古怪的故事。史達琳卻心不在焉,有一搭沒一搭地接上兩句。她腦子裡面亂糟糟的。那是一種奇怪的感覺,並不完全是擔憂和恐懼。看來自己是否懷孕,還要接著等下去。她幾乎要詛咒當初給她開藥的那個外科那個主治醫生了,雖然他在新奧爾良的圖靈大學醫院。

世界上最折磨人的事情,莫過於漫長而又忐忑的等待,那種煎熬簡直令人發瘋。
史達琳心中苦笑,如果該死的月經還沒有來,那麼今夜她也許又將無法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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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二十日,星期一,中部時間,14:10,密西西比
「好的,我知道那個地方。我會準時到那裡。謝謝您。」漂亮姑娘掛上電話,一下倒在床上,臉上幾天來的憂鬱終於一掃而光。她甚至激動地湧出了淚花。不過,時間很緊,她跳下床,脫掉自己的小背心和短褲,只穿著一條黑色的絲質內褲,拉開落地衣櫥,翻找最合適的衣服。

旁邊寬大的穿衣鏡中,她的一對乳房豐滿挺拔,充滿了彈性。兩粒嬌嫩的乳頭,隨著漂亮姑娘興奮的呼吸,誘人地輕輕顫抖。
「媽,我能用一下你的車嗎?」十五分鐘後,漂亮姑娘輕輕推開二樓書房的門。
「寶貝兒,你去哪兒?」正在伏案疾書的優雅婦人抬起頭。她有些驚訝地發現女兒穿了一條黑色的無袖連衣短裙。頭上還戴著發卡。
「學校啦啦隊要選幾個新人。我去幫她們看一下。」
「太好了,出去散散心吧。」母親微笑著。
「那我走了。」姑娘輕輕點一下頭。
「對了,你回不回來吃晚飯?」優雅婦人又低頭寫作。
「如果不回來,我會先打電話的。」漂亮姑娘關上書房房門,轉過身,深深吸了口氣,下定決心般向客廳的大門走去,嘴角上還掛著微微的笑意。

那一刻,漂亮姑娘愛琳真的以為自己正在擺脫噩夢,走向光明。





第四章死亡氣息

七月二十日,星期一,中部時間,16:50,阿肯色

阿肯色東南部的林區深處,河流眾多,山林茂盛。東邊是密西西比,南邊是路易斯安那,除了偶爾路過的徒步越野者,這裡人跡罕至。河邊隆起的一塊大石壁後面,居然藏著一棟孤零零的小木屋,看起來已經荒廢多年。小屋藏在石壁之下,四周又全是高大的樹木,不走到近前,實在難以發現。

一輛深色的越野車忽然打破了四周的寧靜,沿著河邊的礫石,歪歪扭扭開到小木屋前。一個男人下了車,小心翼翼地圍著木屋轉了一圈,然後上前推開房門。

片刻之後,男人走出來,臉上掛著滿意的微笑。他來到越野車後面,打開後門,掀開後備箱上的蓋子。並不寬敞的後備箱中,面朝裡蜷縮著一個昏迷不醒的姑娘,雙手被膠布綁在背後。剪裁得體、價格昂貴的連衣裙現在狼藉不堪,被撕破的裙擺胡亂散在腰間,修長光潔的大腿和形狀完美的小屁股,統統暴露在外面。

粉嫩的小屁股看起來吹彈可破,男人忍不住伸手握住最豐滿的部位,輕輕揉搓幾下,享受那裡驚人的細膩和柔軟。男人抓住姑娘瘦弱的肩頭,翻過她的身子。嘴裡塞著一條黑色小內褲,昏迷中的姑娘只是從鼻孔裡輕輕哼了一聲。她胸前的衣襟早被撕開,乳罩也被扯壞,松遝遝掛在肚子上,一側的乳房完全暴露出來,即使這樣側臥,還能保持誘人的半球型。嬌艷的乳頭,正隨著呼吸而微微顫動。

雪白的豐乳,紅嫩的乳頭,凌亂的黑色衣襟,再加上那張天使般純潔的面孔。
男人的呼吸急促起來。
他捏住姑娘的一個膝蓋,輕輕向外一推,兩條大腿軟綿綿地左右叉開,隱秘的股間完全暴露出來。小腹平坦,底端的毛髮修剪得整整齊齊。股間粉紅色的肉唇,簡直新鮮得讓人心疼。不過,此刻它們有些紅腫,不僅向外翻出,還有一股白濁黏稠的精液倒灌出來,地板上已經沾濕一片。

男人滿意地一笑。兩小時前自己居然如此衝動,剛剛制服這個千嬌百媚的小美人,就忍不住在那麼危險的地方強姦了她。就那麼把她隨便往桌子上一按,一把撕下內褲,塞進她的嘴裡,一手抓住頭髮把她的臉按在桌面上,一手掀起裙擺,掏出堅硬的肉棒向前一頂。

就那麼簡單。
小美人根本沒有反抗。她被嚇呆了。她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
可憐的小傢伙。
以前那幾個嬌滴滴的小姑娘,在他第一次強行插入時,也都像嚇傻了的小兔子,手軟腳麻,絲毫動彈不得。她是那麼迷人,他又是那麼興奮,而且她幾乎處女般的陰道又是那麼的緊湊和溫軟,再加上隨時可能被人發現的刺激,他居然只干了兩分鐘,不過抽插了兩、三百下,就精關失守、一洩如注。

男人覺得肉棒在褲子裡輕輕跳了一下。要不是先發洩了一通,把這樣一個昏迷過去、任人擺佈的小美人塞在後備箱裡,也許開車來小屋的這一路上,肉棒就會自己爆掉吧。

不過,從現在起,他可以隨心所欲地享受小美人每一寸的嬌軀啦。
他有幾乎整整十六個小時。
而且他肯定會好好利用每一分鐘。
他要把小美人送進天堂。
「你讓我想起以前那次是多麼的美妙!」一邊自言自語,他一邊抱起昏迷中的姑娘,走進那棟陳舊的木屋。如果這個世界真有什麼敗絮其外,金玉其中的東西,那麼,這間木屋肯定算得上一個。外表雖然破舊,裡面卻驚人的整潔,桌椅床櫃樣樣不缺,床頭的短櫃上甚至還有一台14寸電視,床墊上也鋪著雪白的床單。

少女被仰面朝天放倒在這張雙人床上。男人掏出一把鋒利的折刀,割斷少女手腕上的膠帶,再把雙手分別綁在兩側的床頭。然後,他脫掉少女的鞋子,又小心翼翼脫下她的短襪。

他見識過很多性感的小腳丫,現在手中的這一雙,精緻、秀美,雖然比他希望的稍稍大了半號,但依然讓他愛不釋手,就連呼吸都急促起來。

「現在還不是時候,」他微笑著告訴自己。他非常忙,好容易才抽出的時間,此刻自然更要精打細算。他掏出塞在少女嘴中的內褲,攤在手心,唉,現在女孩子的內褲越來越省布料,她的雖然算不上過於窄小,但作為塞口布,卻還是單薄了一點。他並不擔心會有人聽到少女的慘叫,不過,他更喜歡姦淫被堵上嘴了的女孩子。她們如泣如訴的嗚咽聲,只能讓他硬得更加持久。

他最喜歡欣賞那些姑娘的眼神,落入他手中,一個個既恐懼又絕望。用一把利刃,一點點劃破女孩子的襯衣和裙擺,刀鋒劃過布料的聲音就足以把她嚇個半死、不僅乳頭充血、甚至還會小便失禁。

這是他的絕技,屢試不爽。無助少女驚恐的眼神和絕望的哭泣,才是世界上最強烈的春藥。對他來說,女人從來不是問題。只要略施小計,他就能讓任何女子寬衣解帶、投懷送抱。無論多麼高貴的淑女,只要他願意,都會在他面前變成最淫賤的蕩婦,乖乖地做出最不可思議的舉動。

不過,近兩年他漸漸發現,他已經厭倦了那些老把戲。現在只有一種情況可以讓他性慾大發:瀕臨死亡的無辜少女。他發現某些少女在面對黑洞洞的槍口時,極度的恐懼和求生的慾望,會讓她們的身體分泌出一種獨特的味道。

一種只有他才能聞到的氣味。
一種吸上一口,就能讓他的肉棒像塊石頭那麼堅硬的氣味。
只有很少的少女才能發出那種氣味。
昏迷中的小美人恰好是其中的一個。
此前,他曾經百般猶豫是否對她下手。這樣送上門來的肥肉,放過實在可惜。
不過,小美人的身份過於特殊,兩人之間的種種微妙關係,畢竟讓他顧慮重重。
而他又是一個極為小心的人,不能容忍任何差錯。
不過,當小美人再次站在他的面前,少女婀娜的嬌軀和真切的眼神,特別是那種隱隱的氣味,讓他的肉棒一點點在變硬。他知道自己現在不動手,肯定會後悔一輩子。決心已下,接下來一切都變得非常簡單。制伏、綁架、強姦都是水到渠成。

只是剛才強姦小美人時,不知為什麼他過於激動,一上來就把裙子內褲撕了個稀爛。大餐前的開胃菜沒有了。不過,他特意準備了更為刺激的節目。

他解開皮帶,褪下自己的內褲,仔細地捲成一團,塞進少女的嘴裡。最後理了理少女凌亂的連衣裙,盡量遮住她的身體。
「好戲就要開始啦,」他很大度地點點頭,對自己說,「是喚醒的時刻啦。」
他趴在少女耳邊,低聲說出毫無意義的四個詞,少女突然全身一抖,緩緩睜開眼睛。男人坐在床邊,湊近少女迷惑的面孔。
「你好,愛琳,愛琳·葛蘭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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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琳吃力地睜開眼睛,努力適應室內的光線。彷彿剛剛從昏睡中醒來,她並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又發生了什麼,頭有些暈,身體也似乎不是自己的。接著,她看見床邊的男人。男人微笑著摸出一小塊黑色的布團,在她面前展開。

那是一條女式絲質三角內褲。
那是她的內褲!
少女猛然瞪大眼睛,臉上滿是驚訝和恐懼,被塞住的嘴裡發出嗚嗚的悲鳴。
她當然記得男人的臉,她還記起了幾小時前那個可怕的變故。她全身一震,本能地要翻身逃走,卻發現雙手被牢牢綁在床頭,只能胡亂踢騰著赤裸的雙腳。結果連衣裙破爛的下擺很快掀到肚子上。

股間的涼意告訴她,自己的大腿和屁股現在幾乎毫無遮掩。
她只好停止掙扎,蜷起雙腿,盡量藏起自己赤裸的下體。
「生活就是這麼無情,在你鼓足勇氣、尋求解脫的時候,卻發現卻是自投羅網……」男人誇張地歎了口氣,嘴角流露出一絲笑意,「多麼可悲的下場呀,小寶貝兒!」

恐懼、憤怒和羞恥讓少女忘記了自己還光著屁股,再次激烈地掙扎起來,單人床「吱呀」亂響,但床頭綁住她的手腕的膠帶卻異常結實。因為吃力,豐滿的乳房聳弄得花枝亂顫,光溜溜的大腿上也在不停抖動。

男人一動不動,靜靜地看著少女絕望的掙扎。絕望和恐懼已經讓愛琳的身體開始分泌那種神秘的氣味。男人的肉棒輕輕跳了一下。
少女很快失去了氣力,動作越來越遲緩,眼淚卻滾滾而下。精疲力竭地躺回床上,愛琳失聲痛哭起來。她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她不能相信發生在自己身上可怕的事情,她不敢相信自己已經被第二次強姦的事實。她更不能相信自己勇敢尋求拯救的努力,居然自取其辱,被這個世界上她最相信的人,推下了永劫不復的深淵。

一片淚光之中,愛琳突然覺得男人抓住了她的一隻腳。她睜開眼睛,才發現男人穿著襯衣,卻光著屁股,股間黑乎乎的一大團東西,讓她一陣作嘔。愛琳連忙轉過臉,拼盡全力,想掙脫男人的魔爪。但男人的力氣大得驚人,幾乎要把她的腳踝活生生捏斷。

不過,愛琳不願意就此放棄。她鼓足全身的氣力,掙扎地愈加厲害。
她從小就是各級啦啦隊的主力,腰腹大腿都有股子力氣,現在拼起命來,卻也相當可觀。可惜,男人的雙手如此有力,無論她如何踢騰,也逃不脫男人的手心。

男人見她還不死心,索性雙手抓住少女的左腳踝,猛然往外一拉。少女一聲哀鳴,要不是雙手還綁在床頭,整個身體就會繃直了飛出去。男人開始上下左右用力甩動少女的左腿,沉重的床頭也隨著男人的動作來回搖動。少女覺得自己的大腿就要脫臼,她甚至能聽到自己骨節的摩擦聲。

劇痛讓她喘不上氣,嘴裡也發不出聲,只能喉嚨裡哽咽著,不斷地流眼淚。
不消兩分鐘,少女已經精疲力竭。男人一鬆手,她的身體就沉重地跌回床上,癱軟在那裡,裙子捲到腰間,小腹下面一絲不掛。男人再次抓起少女的左腳時,少女只是輕輕扭了一下身子,便不再動彈。

她哭泣著,絕望地放棄了抵抗。
他以前很少這樣使用蠻力。輕易穿透別人心靈的能力,讓他不動聲色就能牢牢控制一切。也許是愛琳和他的特殊關係,讓他突然間增加了更多獸性?

男人把少女的左腳拉到面前,一陣仔細端詳。整只小腳丫又細又長,足弓秀麗,腳趾纖細,趾肚豐腴,每片趾甲修剪得整整齊齊,還塗了無色的趾甲油。真是一隻精心呵護的性感小腳。

在發現瀕臨死亡的少女分泌出的那種神秘氣味之前,他最為癡迷的就是女孩子的裸足。當他還是個小男孩的時候,就會對著成熟女子的裸足發呆。他發現自己的特殊天賦後,每一個被他控制的嬌艷女子都和他進行過多次足交。

這個癖好一直保留到現在。
男人突然伸出舌頭,舔上敏感的腳心。少女又是一聲哀鳴,輕輕掙了兩下,可是男人的大手鋼鐵一般牢固。她只能繼續嗚咽,秀氣的腳趾只能不爭氣地輕輕扭動幾下。

男人的舌頭極為靈巧,顯然知道什麼部位更加敏感。溫濕的舌尖從腳心一路舔上腳掌時,那種詭異的柔軟就像一條惡毒的蛇,讓少女豎起了全身的汗毛。男人的舌尖一下一下舔著豐腴的趾肚兒,似乎那裡藏著無上的甘泉。這麼左舔右弄了三分鐘,男人一口吞下了少女的大腳趾,像個吃奶的嬰兒那樣用力地吮吸起來。

這個世界上她最信任的人居然這樣姦淫她、凌辱她,僅僅這一個念頭少女愛琳的大腦一片混亂。她無法理解為什麼會發生這一切。直到現在她甚至還不敢相信面前的一切都不是噩夢。更不要說她為什麼會在自己的臥室裡被人強姦,失去童貞,而自己尋求新生的勇敢努力,竟然讓自己在短短的三天內,被第二次強姦。

現在,她更不能理解,剛剛在那種場合強姦了自己的惡魔,怎麼會這樣的變態,做出如此令人作嘔的勾當。
如果不是嘴裡塞得滿滿的,愛琳早就會嘔吐出來。
她還是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被那個原本最善良、最仁慈的人這樣地凌辱。
然而,凌辱才剛剛開始。
閉著眼睛的愛琳發現男人放開自己的左腳,然後自己的右腳被舉了起來。同樣的過程,同樣的變態,同樣的噁心。好容易右腳也被塗滿濕漉漉的口水,少女以為這種變態折磨就要結束時,更令人髮指的事情發生了。她的兩隻腳被抓在半空,腳掌相對幾乎貼住,然後一個什麼東西抵在了它們之間,來回輕輕摩擦起來。

那是什麼?
那東西又粗又長,有些發燙,堅硬中又很有彈性,似乎是一個活物……難道……
那東西來回抽動幾下後,頂端一個圓圓的東西夾在兩隻腳掌之中,更大、更軟更溫暖……
雖然她三天以前還是一個處女,雖然她現在對男人也沒有多少經驗,但她還是馬上就明白了那是什麼。羞辱和噁心讓愛琳猛然睜開了眼睛。

果然,夾在自己兩隻白嫩腳丫兒之間的,正是剛剛強姦過她的肉棒!
他正在姦淫自己的小腳丫兒!
而且,這還是她第一次看清楚這根兩個小時前剛剛蹂躪過自己的大肉棒。那時候她的整個上身趴在桌子上,男人從背後插進來,她的腦子又亂得厲害,結果什麼也沒看見。

可是現在,一切都盡在眼前,分毫必現。
絳紅色的龜頭又亮又圓,彷彿高爾夫球大小,頂端的裂口處濕乎乎的,不懷好意地閃閃發光。龜頭下面的肉棒上面,不僅纏滿了一根根脹起的虯筋,還鼓出一塊塊的肌肉。

今天愛琳已經經歷了太多。但這樣的淫辱還是讓她難以置信。呆呆地看著又粗又長、醜陋至極的肉棒在自己的兩腳之間緩緩抽動,愛琳早就沒了任何抵抗的念頭,只是兩眼無神地望著遠方,聽任變態男人的任意凌辱。

男人舒坦地閉上眼睛,少女腳掌細膩的肌膚,不斷摩擦龜頭的頂端和側楞,激發出一股股有些粗暴的電流,讓他快樂得幾乎靈魂出竅。和美少女足交曾經是他最大的理想。他快樂的幾乎要發瘋了。肉棒現在硬得像塊石頭,龜頭飽脹,馬眼不斷滲出淫液,弄得少女的腳掌腳心又濕又滑。

這樣持續了幾分鐘,男人開始發出越來越粗重的喘息。純潔少女嬌嫩的腳丫,最能喚起他的性慾。再這樣抽插下去,他很快就會失去控制。

少女似乎已經靈魂出竅,她的大腦一片空白,只想呼喚上帝,不是來拯救她,而只是讓這一切折磨早些結束。
肉棒突然跳動了一下。男人還不想這麼快就結束,他連忙停下來,放開少女的雙腳,吸上幾口氣,等高漲的快感慢慢回落後,再抓住少女兩條光滑的大腿,壓向兩邊,然後挺起肉棒,狠狠壓了下去。

少女的身體已經被折騰的幾乎麻木了。第三次被男人強行插入,她只是覺得股間一陣灼熱。一種火炭般的堅硬,撐滿了她的下身。
淒慘地哼了一聲,她只能聽天由命。
男人倒是毫不吝惜地發出一聲快樂的喘息。少女緊湊溫軟的肉洞,一絲不餘地握緊了、纏絞著肉棒。肉棒又快樂地跳了一下。男人雙手抓住少女豐滿的乳房,用力揉搓著,腰間也開始了穩定的動作。少女毫無準備的肉洞自然很乾燥,但兩小時前那次強姦的精液還在,現在成了最好的潤滑劑。

「啪、啪、啪」在男人有力的撞擊下,少女豐滿的乳房來回聳弄出洶湧的乳波,喉嚨裡有節奏的「啊、啊、啊……」
男人逐漸加快了節奏,把少女的兩腿架在自己的肩頭,少女的屁股被壓得離開了床墊,這個角度可以插得更深。
幾乎沒有什麼性經驗的少女,如何經得住男人如此瘋狂的姦淫,不消十分鐘,便連羞帶辱昏死過去。男人並不在意,動作反而越來越猛,毫不惜香憐玉。又連插了百餘下後,男人把少女的右腳從自己肩膀上放下來,左手用力抓住,送到面前,張口含住大腳趾,開心地吸起來。

彷彿少女的腳趾有什麼興奮劑,男人的動作愈發粗暴,即使在昏迷中,少女也不停發出可憐的嗚咽。男人以驚人的速度抽插了幾十下,然後狠狠咬住嘴中的腳趾,屁股拚命向前一頂,接著全身劇烈地抽搐起來。

野獸般的嚎叫,在密林深處的小屋裡飄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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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二十日,星期一,中部時間,19:30,密西西比

「多麼絕妙的高潮!真讓人終身難忘,不是嗎,愛琳?」男人衣著整齊,手裡端著一杯紅酒,坐在床前的椅子裡,望著還綁在床上的少女,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窗子外面傳來柴油發動機的嗡嗡聲。屋裡亮了幾盞燈,甚是亮堂。

少女被剝得一絲不掛,眼淚似乎已經流乾,眼神空洞,似乎靈魂已經死去。
「為了感謝你的良好合作,我決定告訴你一個天大的秘密。」男人得意地湊到愛琳的耳邊,「我還玩過一個和你一樣漂亮的女孩子,那是在二十年前,她的名字叫簡。」

愛琳一開始沒有明白男人的意思,然後,她猛然瞪大了眼睛。
「對,就是你的漂亮媽媽,剛剛和你爸爸訂婚的那天晚上,我第一次上了她。
那個時候,她是多麼年輕啊。略施小計,你媽媽就把我當成了她心愛的未婚夫。
你根本無法想像,那麼優雅的一個姑娘,在床上居然那麼火辣……」
愛琳驚呆了,這個驚人的消息,讓她幾乎忘記了自己的淒慘命運。
「不過別擔心,我的小美人。你不是我的骨肉。你媽媽每一次都把我的精液喝得乾乾淨淨,一滴不剩。你應該是你父親生的。」
「不……」愛琳無聲地痛哭起來,為了自己,也為了可憐的媽媽。
「這個世界上的罪惡真是無處不在,愛琳。忘掉那些骯髒的過去吧。你最好還是擔心一下未來。」男人的語氣裡充滿了嘲弄,「來吧,我恰好有部電影,你一定會感興趣。當然,你是個好女孩,一定沒有看過這樣的電影。鎮定些,別被嚇壞了。」

電視被推到床邊,男人把一盤沒有任何標誌的錄影帶放進電視下面的錄影機。
錄影開始了,那是一部幾十年前的成人錄影,畫質有些粗糙。一片淚光之中,少女迷茫地注視著電視,並沒有發現這不過是從一部電影裡剪輯出的片斷。漂亮的女主角似乎是個員警,但卻不停地和不同的男人做愛。

但下面的鏡頭讓愛琳瞪大了眼睛。
一個赤身裸體的白人少女正像她這樣被綁在床上。一個光著下身的男人走上去,抓起少女的一隻腳,舔了起來。
「你發現了奇妙的相似之處,不是嗎?」男人發現了愛琳表情的變化。
男人開始殘忍地強姦少女,少女淒楚地哀啼著、呻吟著、掙扎著。雖然那僅僅是一部電影,愛琳還是看得悲從中來,眼淚又撲簌簌往下滾。

「別著急,寶貝兒,高潮還在後面呢。」男人呷了一口紅酒,開心地安慰剛剛被他連著強姦兩次的女孩子。
果然,下面的畫面真的讓愛琳驚呆了,居然嚇得忘記了哭泣。
電視裡面的強姦犯發洩完獸慾後,從裸體少女的腿間爬起來,走到椅子前,拿起自己的褲子,摸出了一把手槍,然後走回來,把槍口對準少女一片狼藉的下身,狠狠插了進去。然後,扣動了扳機!

裸體少女的身體猛然一跳,抽搐了幾下,然後不再動彈。男人拔出手槍,大量的鮮血從少女下身噴出來,染紅了身下的床單。男人又用沾滿鮮血的手槍對準了死去少女的左乳,再次開槍。然後,對著右乳又是一槍。

「有趣的電影,糟糕的特技,不是嗎?」男人看著迷惑不解的少女,「你應該發現,那是很糟糕的特技。電影是種幻象,並不是真實發生的歷史。不過,有些時候,幻象和現實,似乎並沒有那麼嚴格的區分。」說罷,他換了一盤錄影。

那不是電影。愛琳花了十秒鐘才看明白,那是地方電視台的新聞記者在做現場報導。愛琳很熟悉女主持人的聲音,「這是系列兇殺案的第三起,受害者為年輕女性,遇害前曾遭受性侵犯,目前警方沒有透露任何更多的細節……但消息靈通人士透露,死因還是身上的那三處致命槍傷。」

愛琳突然想起來,她聽說過這個故事。一個變態的連環殺手,專對年輕女子下手,先姦後殺,對著陰道和雙乳連開三槍……陰道和雙乳,三槍!

愛琳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她不知怎麼忽然想起了男人剛才的那句話,電影會告訴你的命運。
難道,他居然就是那個連環殺手!
不,這不可能!
絕不可能!
愛琳完全嚇呆了。她是如此震驚,甚至沒有發現男人正站在床邊。
直到畫面結束,電視上只剩一片雪花時,才看到了男人衝著她微笑。
那是一種默認的微笑。甚至是一種得意的微笑。
更嚇人的是,他的右手一直插在口袋裡。
「愛琳,你是有罪之人。」說罷,男人的右手從褲袋裡掏了出來。愛琳發出一聲驚恐的哀鳴。他的手裡舉著一把手槍。她的眼睛死死盯住黑洞洞的槍口。愛琳的腦子亂作一團,她太迷惑、太委屈,唯一知道的就是自己可能像錄影裡的那個姑娘一樣淒慘地死去。

幾分鐘前,她還只求一死,但現在,她才發現死亡是如此可怕,自己是如此想活下去。
為了活下去,她可以幹任何事情。
彷彿一瞬間,被人強行奪去貞操、被多次強姦就變得再也無足輕重了。
她鼓足全身最後的力氣,拚命想吐出嘴裡的布團,告訴男人,只要讓她活下去,她願意為他做任何事情。
她的眼神裡充滿了恐懼和哀求。
她並不知道,她的身體正在向四周的空氣釋放那種神秘的氣味。而這種氣味這只會讓男人更加興奮,更加滿足。
冰冷的槍口抵在了她的左胸上。愛琳赤裸的身體猛然繃直,大氣也不敢出一口。男人一用力,槍口深深陷入乳房。由於緊張,漂亮的乳頭不斷充血,無奈地挺立起來。槍口移上來,不斷撥弄著乳頭。強烈的刺激讓愛琳猛然從鼻孔呼出口氣。

她的呼吸越來越急促,似乎害怕今生再也呼不到空氣。
槍口在乳房上又劃了一圈,慢慢向下面滑過去,滑過光潔的肚子,來到平坦的小腹。愛琳的呼吸更加急促,腹部的肌肉群都隱隱可現。愛琳情不自禁地扭開身體,並上大腿。但男人望著她驚恐的眼神,輕輕搖了搖頭。愛琳只好又張開了雙腿。

槍口滑下去,滑下去,滑過凌亂的毛髮,滑過敏感的陰蒂,滑過腫脹的肉唇,終於……「噗」的一聲,插進她飽受摧殘的肉洞。
愛琳的身體再次繃緊,連腳趾都勾起來。
肉洞裡的槍口輕輕向上一挑。槍管很硬,涼得讓人發抖,刮在嬌嫩的肉壁上,居然撕裂一般疼痛。
愛琳不敢喘息,只能跟著挺直小腹,抬起屁股。然而槍口一直保持向上的壓力,結果小腹越挺越高,赤裸的下身直指空中。最後她的身體挺成弓型,雙腳點起,腳尖蹬在床上,用幾根腳趾和肩頭撐起全身的重量。

男人不緊不慢用槍管在肉洞裡來回抽插。
愛琳臉色慘白,精緻的皮膚上佈滿了汗珠兒。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只是憑著本能在竭力支撐。
大腿上的肌肉不住地輕輕跳動。
半分鐘後,精疲力竭的愛琳終於支持不住,身體一下癱軟在床墊上。力量如此之大,連槍管都被甩了出去。接著,愛琳發出一聲令人心碎的嗚咽,一股晶亮的水柱,從少女的股間噴了出來。

可憐的愛琳一開始甚至都沒有意識到自己被嚇得小便失禁。
更多的尿液飛濺出來,光溜溜的大腿上馬上濕漉漉一片,身下的床單也水洗一般。
膀胱排空後,少女的臉色死灰,氣息微弱,彷彿已經失去了活下去的意志。
「親愛的愛琳,」男人的手上也濺了不少尿液,手伸到鼻子前,仔細聞了聞,然後微笑著在少女的面頰上把手擦乾淨,「別著急,還不到時候。要知道,離開這個世界是件非常神聖的事,絕不能有任何差池。」

雖然空氣中滿是少女尿液的味道,但少女身體分泌出的那種氣味,現在是如此強烈。他貪婪地大口吸入那些氣味,肉棒甚至都硬得開始發疼了……

「再說,我們還得更加深入地相互瞭解一番才對,你說是不是?」男人邊說邊掏出岩石一般的肉棒……
……
整整一夜,空中似乎始終飄蕩著斷斷續續的呻吟和嗚咽。
……
凌晨時分,三聲突兀的槍聲,驚起林間的一群宿鳥。

************

兩天後,四個徒步旅行者,在100英里外的荒地裡,發現了愛琳已經開始腐爛的裸屍。
接著,FBI行為研究中心的特工正式確定,愛琳·葛蘭姆是「阿肯色系列姦殺案」的第五個、也是最新一個受害者。
一天後,正在馬裡蘭家中養傷的FBI特工克拉麗絲·史達琳收到了詳細的案情報告。雖然右腳還打著石膏,生活尚不能完全自理,克勞福德也不同意她馬上回去工作,但史達琳知道她的休假已經結束。她知道自己必須盡快找到這個凶殘的罪犯。

她在床上開始了自己的調查……
但史達琳並不知道,就在同一天,一個在華盛頓身居高位的中年男子,在密室中聽完助手的最新報告後,又一次翻閱了她的個人資料,然後通過高密線路,打了幾個國內和國際電話。

只是很久以後史達琳才明白,那幾個電話將會決定她的命運……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3-4-29 11:55 編輯 ]




胸前挂两粒葡萄
下面长个大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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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玉趾纖纖

目前為止,本書已經出現了兩次強姦和一次謀殺。現在讓我們來說說本書的女主角,聯邦特工克拉麗絲·史達琳,免得一旦她也遭遇什麼不幸時,大家對她還所知甚少。我們講過了不少史達琳的故事,不過,史達琳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女孩子?吃什麼樣的飯,穿什麼樣的衣,喜歡什麼,害怕什麼,又討厭過什麼?

大家能不能對她如此熟悉,在大街上看到一個女孩子飄然而過,就會思忖一下,「哦,哪裡哪裡倒是有點像史達琳嘛!」
我們先來看看她的相貌。
本書在不同的場合反覆指出,史達琳並不是一個絕色女子。
兩個月前被賣做性奴的蓓絲和剛剛被姦殺的愛琳,那才算得上花容月貌,楚楚動人。
史達琳甚至都不是FBI裡最漂亮的女特工。
問題是,史達琳自己會同意這種說法麼?
哪個女孩子不喜歡別人誇她漂亮?
看到本書作者這樣詆毀自己,萬一史達琳發起小姐脾氣,把作者告上法庭怎麼辦?她也是名人,在她的地盤上,難保陪審團不偏心。
況且我們也知道,史達琳記仇,如果誰得罪了她,非親手報復一番不可。
幸運的是,史達琳大學時代最好的朋友恰好是光艷照人的蓓絲,兩個人又常常膩在一起,史達琳一直生活在蓓絲的耀眼光環之下,久而久之,對自己的姿色也就沒了信心。

這對本書作者是個好消息,不用擔心某一天會突然收到法庭傳票。這對本書的讀者也是個好消息。作者不會被抓進監獄,也就能把本書寫完。要知道,如果被判有罪,雖然服刑期間空閒有的是,但作者一定早嚇破了膽,哪裡還敢再提「史達琳」三個字!

整天和大美人蓓絲在一起,史達琳難免會暗自做些比較。比較的結果常常令她沮喪。個子沒有蓓絲高,乳房沒有蓓絲大,眼睛沒有蓓絲媚,就連笑容也沒有蓓絲來得甜。她永遠也學不會蓓絲精妙的化妝,每天不過例行公事地塗塗潤膚液而已,連口紅都少得用。

說起口紅,史達琳其實最不滿意自己的嘴唇。每次照鏡子,她都會皺上半天眉頭。嘴唇的色澤還算嬌艷,不過上唇下唇都生得過於單薄,只要不是露齒微笑,怎麼看都像用力抿在一起,彷彿無時無刻不在生氣。讀大學時,史達琳又很少主動沖男孩子微笑,結果嚇退了不少有心摘花的追求者。

史達琳也不喜歡自己的鼻子。鼻樑倒還挺拔筆直,鼻翼也算秀氣,就是鼻尖微微向上挑了那麼一下,怎麼看都覺得有點兒太尖。肉肉的鼻子當然不好看,不過,她覺得自己的面龐和身材一樣,都嬌小玲瓏,於是鼻尖就愈發顯得突出。加上薄薄的嘴唇,真是滿臉的嚴肅相。

「怪不得別人都背後叫你「男人婆」、「鐵姑娘」。」史達琳對著鏡子歎氣。
如果坐在鏡前的史達琳還脫光了衣服,她就會發現,其實她的皮膚也不像女友們誇獎的那樣完美。不錯,肌理細膩又富於彈性,毛孔也幼小得彷彿東方少女,全身上下還沒有什麼難看的斑點,可她的皮膚怎麼也曬不出漂亮的古銅色。看著別人刻意曬成的深色皮膚,她就打消了穿著比基尼去游泳的念頭。

此外,她是個健身狂,游泳、跑步、瑜珈樣樣喜歡。由於持續鍛煉,握起拳頭,前臂就有肌肉線條在皮膚下面隱隱跳動。好在多是有氧運動,肌肉細長,全身脂肪也少,穿起衣服遠遠看起來,不過一個刻意保持身材的苗條小女子。再加上她的骨骼不大,倒常常給人一種弱不禁風的錯覺。

如果史達琳有充足的時間,她還會發現更多不滿之處,比如她的乳房不夠大,乳暈也有點小,乳頭更沒有蓓絲的突出;二腳趾跟大腳趾一般齊,頭髮顏色比她所希望的金黃稍深了一點兒,肚臍收成一個淺淺的小洞、而不像有的人那樣性感地突出來,等等,等等。她甚至能把這些缺點寫滿整整一個筆記本。

和其他女孩子一樣,在穿衣鏡面前,史達琳對自己也是極度挑剔,毫不妥協。
不過,大學裡她很忙。她選了兩個專業,又要打工付學費,所以她並沒有時間整天脫光了衣服,坐在鏡子前面對著自己的身體自怨自艾。而且,她對自己的身體容貌其實並不上心。她沒有男友,也沒有時間和精力去交男友。除了拚命學習、畢業後找個理想的工作(比如進入FBI),其它任何事情根本無暇顧及。

於是,好容易才發現的那些缺點,很快就會被她拋到腦後,就像她每次準備統計考試的時候,也總是記不准那些複雜的公式一樣。
大學期間史達琳的成績倒還不壞。豈止不壞,她甚至還拿過一年的獎學金,而且當了兩個學期的助教,幫心理學老師改作業,薪水自然比在麥當勞打工高很多。這要歸功於她的敏感、勤奮、和百折不撓。此外,不知道什麼原因,她有種異乎常人的洞察力,往往能從蛛絲馬跡推斷出複雜的案情。這一特長讓她剛進FBI就大出風頭。

當然,這些都是閒話,以後有時間,還能再聊聊史達琳在大學裡的逸事。現在,還是讓我們再回到她的身體上吧。
史達琳並非絕色,但這並不是說她的身上就沒有迷人之處。即使在史達琳自己看來,她的身體也並非一無是處。如同任何一個普通女子,哪怕相貌平平,讓人過目即忘,也總能在自己身上找出幾處還值得誇耀的地方。

史達琳也是個年輕女子,當然不能免俗。
她認為自己全身上下最出色的,算是自己的兩腿。個子不高,腿卻很長,既光滑又筆直,沒有一絲多餘的贅肉。她覺得自己的小腿尤其漂亮。可惜,就像她總是忘掉身上的「缺陷」那樣,她也常常忘記展示自己性感的兩腿。這個毛病被蓓絲糾正了很久,大學快畢業時史達琳才習慣穿短褲和超短裙。不過,一畢業她就進了FBI,工作時間自然要正式著裝,即便套裙也不能高過膝蓋兩寸。

直到碰到了基尼,她才又重新想起,自己的兩腿是多麼迷人。
而熟知史達琳的人,對她相貌的評價,要比史達琳自己大方許多。
和見識過史達琳裸體的女友一樣,大美女蓓絲也堅信,雖然個子不算高,以史達琳的身材,去做一個內衣模特依然綽綽有餘。蓓絲一再告訴史達琳她的屁股最漂亮。兩瓣嫩嫩的臀丘,雖不豐碩肥膩,但卻相當緊湊,即使不著一絲,也毫不下垂,從大腿根處的內側陡然隆起,兩個飽滿的半球間夾出一道深深的股溝,加上又窄又軟的小蠻腰,從後面看過去,史達琳的小屁股竟是意外的肉感,完全當得起「挺俏」二字。

蓓絲甚至說過,史達琳光著屁股側身躺在床上的景象,會讓她生出撲上去、在飽滿的小屁股上狠狠親一口的衝動、甚至會有「同性戀也許很有趣」的念頭。

史達琳卻一直不太相信蓓絲的這個說法,總覺得好朋友在安慰自己。只是由於莫名其妙的原因,將來的某一天她突然改穿丁字褲、而且只穿丁字褲之後,長褲或裙子的布料輕輕撫弄自己毫無遮掩的整個臀丘時,她才真正明白了自己屁股的豐盈和誘人。

這件事說明,雖然史達琳有著極強的洞察力,又長於分析,已經成長為一個能幹的特工,但她對自己身體的觀察,卻是既遲鈍又不足。在內心深處,她從來不認為自己貌美如花,甚至對自己的姿色常常缺乏信心。即使好朋友一遍遍重複她是多麼迷人,她還是將信將疑。而且她又太忙,以至於很快就把自己身體的一切都拋到腦後。

這件事還說明,史達琳凡事都要親歷親為,然後才會相信。這倒不是說她信不過別人,或者天生患有疑慮症。我們知道,史達琳從小父母雙亡,十幾歲就無依無靠,沒有親人沒有家庭,一直獨立生活。處在她那樣的境地,你也會早早養成「凡事眼見為實」的習慣。

************

七月二十四日,星期五,東部時間,10:35,馬裡蘭

「理查,你好,我是史達琳。」史達琳斜靠在沙發上,撥通了她的同事、FBI行為研究中心外勤特工理查辦公室的電話。理查在她出事後接手了「阿肯色系列姦殺案」。雖然行為研究中心主任克勞福德仍然堅持史達琳在家好好修養,但史達琳還是很容易就說服理查,隨時偷偷向她通報最新的案情。

「嗨,史達琳。昨天我們核實了遇害者的身份,她是阿肯色州的愛琳·葛蘭姆,十七歲,成績優秀的高二學生。父親凱文·葛蘭姆是一家跨國精密儀器公司的高層技術主管,正在歐洲出差。母親簡是地方報紙的專欄作家,在當地小有名氣。愛琳是他們的獨生女。葛蘭姆一家在當地非常受尊敬。凱文和簡都非常積極地參加各種公益活動。總之,一個背景良好的上層家庭。

「據簡說,愛琳從上個週五,也就是七月十七日,突然顯得心事重重,整天把自己關在臥室裡。但愛琳什麼也沒有告訴簡。七月二十日,星期一的中午,愛琳說要去學校參加校啦啦隊的活動,開走了簡的黑色沃爾沃轎車。此後再無音訊。

不過學校證實,那天校啦啦隊根本沒有任何活動。母女兩人之中顯然有人撒了謊。
「愛琳有一個男友,叫麥特,當地高中最有前途的橄欖球明星,今年夏天畢業,拿到了德克薩斯大學的全額體育獎學金。從十三號起他在奧斯丁參加德大橄欖球隊的暑期集訓,但他家裡人說麥特週六晚上,也就是七月十八號,就自己開車去了訓練營。

「簡懷疑愛琳很可能和麥特吵了架。麥特在去訓練營前的前兩天打過七次電話,愛琳一個都沒有接。週六下午麥特找上門來,但愛琳也沒有見他。不過,他們在一起將近三年,關係一直很穩定。雙方父母也都是好朋友。看得出來,所有人都認為他們兩個會結婚。」

「這樣說來,應該好好詢問一下麥特。」史達琳說,「對於一個十七歲的女孩子,男友知道的也許遠遠比父母多,即使他們剛剛吵過架。」

「我今天下午就飛奧斯丁。」理查解釋道。
「那輛黑色沃爾沃找到了嗎?」史達琳問。
「找到了,在一個州立公園的公共停車場。經過鑒定,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只有愛琳和簡的指紋和毛髮。」
「有沒有目擊證人?」
「那個停車場非常偏僻。當時又是週一下午,遊人稀少。目前還沒有發現目擊者。不過,我們推測那裡也許並不是綁架現場。」
「雖然我們已經確定愛琳是連環姦殺案的受害者,但對簡的證詞還要交叉驗證,」史達琳沉吟道,「屍檢有沒有發現什麼特別之處?」

「總體來說,跟前面四起兇手高度一致。不過還是有幾個特殊的地方。比如,我們在愛琳的牙齒上發現了一些纖維,初步的分析,那是一種很不常見的布料。

愛琳的家裡沒有發現這種布料。我們猜測也許來自罪犯的衣服。」
「能以此來確定布料的產地或品牌嗎?」
「實驗室正在排查。兩三天後可能會有結果。」
「收穫不小,」史達琳換了一個斜靠的姿勢,「真想和你們並肩調查。」
「你會的,史達琳,我們都相信你很快就會回來的。對了,我馬上把新的資料傳真給你。」
「多謝,理查。保重。」
「別客氣,史達琳,保重。」
掛上電話一分鐘,桌子上的傳真機就開始「吱吱」作響。很快,史達琳手中多了一厚疊檔。她在背後墊了兩個墊枕,飛快地讀起來。
雖然傳真照片的效果很差,但史達琳還能一眼看出,愛琳·葛蘭姆是一個充滿活力的漂亮女孩。史達琳不禁一陣心痛。這樣燦爛的一個女孩,居然被那樣殘忍地強姦、殺害。更讓她難受的是愛琳那張天使般純潔的面龐。望著照片裡漂亮姑娘笑吟吟的眼睛,史達琳心中默默地說道,愛琳,相信我,我會抓到兇手,為你和其他的女孩子,為我們報仇的。

「有什麼新消息?」娜拉從廚房走過來,拿起了傳真照片,「這就是那個受害者?她真漂亮,真年輕啊。」
「是啊,才十七歲。」史達琳神情黯然。
「那比我還年輕呢。」娜拉的聲音裡滿是惋惜,「她叫什麼名字?」
「愛琳,愛琳·葛蘭姆,一個全優學生,校啦啦隊長,社區活動志願者。」
「太不公平了,」娜拉恨恨道,「史達琳,讓我幫你吧。我們一起抓住那個兇手!」
「娜拉,你不是一直在幫我嗎,」史達琳笑了笑,「你現在就能幫我一個大忙,書架上有一個黑色的大檔案夾,你幫我拿過來。謝謝。」

檔案夾裡是前面四個受害者的個人資料。史達琳把它們在茶几上一字排開,認真地研究她們的異同。娜拉也坐在沙發的扶手上,興致勃勃地讀著那些可怕的描述。

「你在尋找什麼?」娜拉問。
「受害者的相同或相似之處。」史達琳並沒有抬頭,「這樣就可以發現兇手喜歡找什麼樣的受害人。比如,前四個受害人有這樣的共同特徵:都是年輕的白人女子,最大的二十一歲,最小的才十六歲。漂亮,看看這些照片,她們都很迷人。她們都有男友,也都未結婚。而且,她們都……」

「她們都是乖女孩。」娜拉翻著手中的照片,插了一句。
「哦?乖女孩?」史達琳問。
「是呀,」娜拉解釋道,「在我們的中學裡,女學生總是分成那麼幾種,潑辣的、風流的、乖巧的。只要看看她們的眼睛,你就知道她們是乖女孩。你知道,老師父母喜歡的那種,好好學習,從不惹是生非。」

「嗯,她們的確看起來很本份……」史達琳好像突然發現了什麼,眼睛放出光來,「但有趣的是,算上愛琳,五個遇害者中的三個,在失蹤前,都向家人或朋友撒了謊,說她們要去做看電影或是去學校。但她們並沒有去,反而失蹤了。

這也許說明她們並不是被隨機綁架的。她們也許打算去什麼不能告訴別人的地方,然後在那裡遭到了綁架。」
「可她們會去什麼樣的地方呢?要知道,一個女孩子不能告訴父母的地方實在太多了,像無上裝酒吧、脫衣舞廳、成人電影院,或是隨便什麼地方和什麼男人偷情。」娜拉說。

「是呀,現在我們還推斷不出來到底是什麼地方。」史達琳說,「但這告訴我們必須注意綁架發生的一致性。這五個姑娘在失蹤前都多多少少有些反常。一個乖女孩,心煩意亂的時候會去什麼不能讓別人知道的地方呢……」

「啊!」一直隨手翻著照片的娜拉突然尖叫一聲,臉色突變,一下扔掉那些照片,一手捂著自己的嘴巴,從沙發上跳起來,閃電般衝進浴室,掀開坐便蓋子,趴上去,一陣大吐。

「唉,忘了提醒她……」史達琳歎了口氣,坐直身子,盡量撿起來散落在沙發和地毯上的那幾張照片。都是一個受害者的,前面兩張是一個生香活艷的少女,後面幾張是那姑娘裸屍的特寫,乳房和下身都血肉模糊。即使自己算個老手,史達琳還清楚地記得,當初進行屍檢時,自己如何一陣陣強烈地反胃。

娜拉終於回來了,臉色慘白,腳步都有些搖晃。
「你還好吧,對不起,忘了警告你……」史達琳滿是歉意。
「沒關係,」娜拉努力裝出鎮定的樣子,「我相信下次就不會再吐了。」
「休息一下,」史達琳伸了個懶腰,「我知道你沒有吃午飯的胃口,但你還能做午飯麼?要不然我叫個中餐外賣?」
「哼,」娜拉恢復了一絲生氣,臉上也有了點兒血色,「我不做午飯,某個特工大人豈不要被活活餓死啦!說,想吃什麼,牛排還是煎魚?」

「對了,」已經進了廚房的娜拉突然又伸出頭來,「昨天晚上說好的事,你可不能反悔呦!」
聽著娜拉得意的語氣,史達琳暗自苦笑了一聲,這丫頭的神經還蠻堅強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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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二十四日,星期五,東部時間,13:10,馬裡蘭
客廳的窗戶全部打開,雖是夏日午後,天氣倒還清爽,微風不時輕輕吹進來,讓人懶洋洋的。史達琳靠在長沙發裡,打著厚厚石膏的右腳伸直平放在小茶几上,而娜拉跪在旁邊的地毯上,整個腦袋都湊在史達琳的右腳前,仔細地研究著。

為了防止右腳肌肉萎縮,醫生建議史達琳每天按摩至少40分鐘,最好上下午分成兩組。腿上打著石膏,自己按摩極為不便,史達琳試了試,不一會就腰酸腿麻,索性斷了這個念頭。昨天夜裡史達琳無意間說起,不想娜拉聽了卻興奮異常,躍躍欲試,甚至逼著史達琳翻出那份指法說明書。

被娜拉纏了一個早晨,史達琳沒有辦法,只好同意讓她在午飯後試一次。但條件是,「不准撓我癢癢!」
也許因為父母雙亡,她一個人孤單慣了,史達琳從小就不喜歡讓別人觸摸自己的身體,就算和女伴兒們聊天,也總是刻意站出一臂之隔。而出事那晚,落入川特手中、備受那幾個畜生的摧殘折辱,讓她在身體接觸方面變得更加敏感。

任何人都不例外。
所以,當娜拉的雙手捉住她赤裸的右腳時,史達琳雖想努力放鬆,但還是不由自主繃緊了身子,一副要逃的樣子。
「放鬆,放鬆一點,特工女士,」娜拉攤開手,誇張地表示不滿。其實看著史達琳緊皺的眉頭,慌亂的眼神,和滑膩的小腿肌膚下面一絲絲跳動的肌肉,即使只有那麼短短的一瞬,娜拉心裡還是樂開了花。要不是親眼所見,她才不相信史達琳這樣的女特工,居然會像個十幾歲的小女孩第一次被男友愛撫時那樣手足無措。

「唔……真糟糕,」史達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總是有些彆扭……」
「這樣吧,」娜拉在手上塗滿按摩油,「我繼續,你看書。不過,」她調皮地盯了史達琳一眼,「你可要記住,不能再大驚小怪了。要知道,我的自信心也是易碎品呢。」

即便如此,當娜拉細長的手指捉住一絲不著的腳心時,史達琳還是扭捏了半晌。不僅原本就嬌嫩如絲的腳心,就連每個趾丘,也因陡然升起的期待而變成一個個癢處,似乎全副的精神,都集中在方寸之間。娜拉一個腳趾一個腳趾慢慢揉搓過去時,那種淡淡的刺癢,讓史達琳的心幾乎提到了嗓子眼兒。她苦笑著捧起手中的雜誌,努力讀下去。

幸好娜拉心靈手巧,最初那陣酥麻刺癢過去後,史達琳漸漸覺出右腳的筋肉活動開來,血液流速在加快,腳心也開始一點一點發熱。整個右腳,在骨折後似乎第一次有了生氣。那是一種難以名狀的舒暢,暖洋洋的,從腳心悄悄地一路遊走上來,連大腿內側也似乎有了一絲暖意。

一絲呻吟險些從史達琳的鼻孔裡溜出去。
她連忙輕輕咬住了自己的嘴唇。
「怎麼樣,舒服吧!」娜拉雖然一直注視著手中精緻的小腳丫,但史達琳剛才的小動作,還是沒有逃過她眼角的餘光,「我有當按摩師的天賦吧?」她絲毫也不想掩飾自己的得意。

「嗯,不錯,」史達琳沒敢抬頭,「接近專業水準。」
「你看我夠不夠格做你的私人按摩師,」娜拉忽然停下來,專心地盯著手中的秀足,輕輕歎了口氣,「小腳丫長得真好,不算大,可是精緻,捏在手裡很舒服呢。」

「哼!你這個鬼丫頭,還有沒有其他餿主意?」這次史達琳抬起了頭,竭力保持認真的樣子,「說出來聽聽……」
此刻,娜拉也正凝視著她。四目相對,兩人忽然都安靜下來,全世界也彷彿一下變得無聲無息。史達琳第一次發現娜拉的眼睛那麼湛藍,似乎藍得深不見底,而她整個人,好像就要被吸了進去……

「基尼,那是基尼的眼睛!」不知過了多久,史達琳猛然醒悟為什麼她會被娜拉的目光所吸引。
她禁不住輕輕喊了聲,「基尼……」接著眼前模糊起來。她沒有注意到,娜拉在聽到父親名字的瞬間,目光流轉,神色幾番起落,中間竟夾雜著一絲苦澀。

「叮鈴鈴……」客廳門口的電話猝然響起。
「電話。」史達琳飄搖的思緒一下落回現實。
「我去接電話!」娜拉大聲道,似乎有點失望有點惱怒,不過,她眨了眨眼睛,臉上轉瞬間又滿是調皮。娜拉細長的指尖滑過史達琳大腳趾的趾肚,似乎有點戀戀不捨。起身之後,她輕輕加了句,「真想含在嘴裡吸上一口呢。」那聲音卻低得只有她自己才聽得到。

「哈羅?」娜拉接起電話,「啊,你呀……」
史達琳很快就猜出來那是盧的電話。似乎盧在央求什麼,而娜拉顯然興致不高。最後,娜拉很不情願地答應了盧,只是,還是那愛搭不理的樣子,好像巴不得馬上就掛電話。娜拉和盧一定鬧彆扭了,盧也許在苦苦哀求呢。看著眼前的這一對兒,史達琳的心情忽然又好起來。

「這世界還是有一些美好的東西呢。」史達琳心中暗暗地歎息一聲,抬起頭笑盈盈地問,「是盧吧?」
「是啊,」娜拉情緒不高,跪下來繼續按摩史達琳的右腳,但有點兒心不在焉。
「出了什麼事兒?說出來聽聽,看我能不能幫上什麼忙?」
「其實,我們在巴西大吵了一架,」娜拉沉吟了一下,緩緩說了起來,「所以,一回國,我就到了你這兒。」
「哈,我還以為你是來照顧我!」史達琳用力搖了搖頭,極力表示自己的失望。
「我當然是來照顧你的啦,」娜拉卻一點兒也沒有開玩笑的心情。
「為什麼吵的架?你看,盧自己的工作都不要了,陪著你去巴西散心。這樣的男孩子你去哪裡找?」
「唉,前面一直都很開心的。後來我都覺得老爸的事情就這樣過去了。結果,快回來前的一天晚上,我問他在老爸出事的那幾天,怎麼到處找不著他。本來早上還在家裡,可一轉眼兒就人間蒸發了。」

「你不是說他臨時出差去了德克薩斯麼?」史達琳問。
「是呀,他是這麼說的。不過,我覺得他好像還有一個女伴兒。」
「真的?」史達琳這次真的有些驚訝。
「嗯,」娜拉忽然又想起了手中史達琳的右腳,拇指抵在腳心,慢慢劃著圈子,眼神卻盯著遠方,一幅若有所思的樣子,「我有證據……我跟他在一起的時候,他還跟別的女人上過床。」

「這可是個大問題,你真的確信?」史達琳還是不大相信。她一直覺得盧是個見到女人就臉紅的靦腆男孩。
「嗯,」娜拉緩緩地點了點頭,「那天早上他把我弄醒,讓我為他……口交。
他的……他那裡味道不對……酸乎乎的,好像還有大蒜的味道。我對其他女人的味道很敏感……上面還粘了一根陰毛,又短又細……精液也比平時少的多……反正那個晚上他肯定跟什麼狐狸精鬼混去了。」

「寶貝兒,這可真糟糕,」史達琳開始同情面前的這個小女孩了,她伸手理了理娜拉的長髮,「畢竟,盧那麼英俊,自然招女孩子的喜歡……而且,那時候你們不也剛剛開始約會……再說,他現在不是對你一心一意了麼?」

「我不知道,」娜拉的手指不知不覺又停下來,「其實我也不是想追究他是不是還有其他女人。我只是埋怨一下,我最需要他的時候,他整整消失了兩天!

老爸一出事,你也在醫院,我都快瘋掉了。誰知道,我一提這事,他就暴跳如雷,把山上小木屋裡的東西砸了個精光!」
「哦,」史達琳倒是輕輕笑了出來,「真沒看出來,盧還有這麼大的脾氣呢。」
「是呀,當時把我嚇壞了。我都不知道他為什麼發這麼大的火。我都以為他要動手打我了呢。」
「後來呢?」
「後來他就開始道歉唄,說他怎麼不應該,說他怎麼喜歡我,又一個勁兒地賭咒發誓。反正都是男人想哄你上床的那一套。」
「你有沒有被他騙到?」史達琳用力忍住笑。
「嘿嘿,」娜拉精神一振,狡黠地眨了眨眼睛,「我才不會讓他得逞呢。後來再也沒有讓他碰過我!故意讓他看,就是不能摸!」
「哈哈哈,」史達琳再也忍不住,「你可真厲害。」
「在巴西的時候他的胃口特別大,」娜拉微笑著,似乎陶醉在回憶之中,「差不多每天有兩次呢。吵架後,我說不行,他先說好話,然後生氣,然後再說好話,都要跪在地上求我啦。哼,就是不給他!後來他真急了,當著我的面打手槍!

打手槍又怎麼啦,說不給就是不給,急死他!」
「哈!」史達琳驚訝地張大了嘴巴,「他真的……」
「啊,」娜拉現在容光煥發,彷彿盧還在她的面前垂頭喪氣,「那也沒有什麼,我又不是沒有見過男人打手槍……」
琢磨著盧可憐巴巴的樣子,兩個姑娘不約而同大笑起來。笑得前仰後合,笑得淚花飛濺。
「天呀,可真有你的,」史達琳終於喘過了氣,捶著自己的肋骨,掙扎著說,「老實說,你是不是喜歡上了盧?我看是這樣。」
「哼,喜歡他?讓我不高興,一樣一腳踢出去。」娜拉現在驕傲得像個公主。
「我看你們倆真的很般配呢。」史達琳在出事以後,還從來沒有這樣開心過。
「在巴西其實一直挺好的,」娜拉的心思好像又回到了巴西,「他很知道怎麼體貼人,討女孩子歡心。我是說,在各個方面……你知道……他的舌頭真是棒極了,又軟又巧,還專挑你受不了的地方……我從來沒有連續有過那麼多次高潮……那兩天我都覺得要脫肛了……

「他喜歡玩性遊戲,餿點子又多……在裡約的一個酒吧,我們裝作不認識,看他怎麼勾引我!他飛媚眼,給我買酒,還買通酒保來傳遞消息。結果我一過去,就被他帶進男廁所。那時候剛完了場足球賽,廁所裡十幾個男人在排隊。我都不敢抬頭了,他倒什麼也不在乎,還跑到前面去插隊。不知道他說了什麼,反正剛空出一個單間,他就把我推進去了,門也不關緊……

「他還故意弄得特別響……外面一大群男人又笑又鬧,還有人吹口哨、打拍子……後來我也大聲喊……實在太刺激了,根本忍不住呀。我連著來了好幾次。

後來出來的時候,腿軟得都快站不住了……廁所人多的快站不下了……他倒像個大明星,還到處跟人握手呢!
「還有一次,我們在海邊……」
娜拉明顯沉浸在美妙的回憶裡,無法自拔。而史達琳則聽得面紅耳赤,坐立不安。雖然早就知道娜拉是個大膽潑辣的姑娘,但這樣詳細的描述,還是讓她無法一笑置之。

「對了,」她找到機會,趕緊打斷娜拉的回憶,「盧打電話來幹嘛?」
「他啊,想來看看你。」
「哪裡是看我,」史達琳笑著搖搖頭,「怕是想你想得受不了吧。」
「那倒也不是,」娜拉拿過毛巾,擦去史達琳腳上的按摩油,「我肯定他真的是想來看你……其實,我們曾經一起……」娜拉想了想,下面的幾句話還是沒有說出來。

「說我的壞話,」史達琳點點娜拉的鼻尖,語氣誇張,「我早就知道。說我是個男人婆、醜八怪。」
「才沒有呢,其實……」娜拉還是欲言又止。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們沒說過我的壞話,」史達琳現在發現讓娜拉來陪自己,真是個明智的決定。她決心替遇害的情郎麥耶照顧好娜拉,「你告訴盧,我歡迎他來。我的客廳還不算小,如果願意,隨便他打地鋪。」

************

七月二十四日,星期五,東部時間,22:05,馬裡蘭

第一個破案的線索,來的相當意外。
浴室傳來嘩嘩的水聲,娜拉正在洗澡。傍晚時分盧打來電話,說他後天就到。
整個晚上娜拉的容光煥發,興奮異常。史達琳心中暗笑,熱戀中的小情人們難免這樣瘋瘋癲癲。其實也不在年紀大小,史達琳又糾正自己,當初自己和麥耶墮入情網時,不也是一樣?那個時候,一想起麥耶,一想起麥耶結實的胸膛、溫軟的舌尖和粗壯的肉棒,自己的整個身子就會一點點融化……

融化成晶瑩剔透的愛液……
就像現在這樣,即使坐在沙發裡,也能感覺到膝蓋發軟,心跳加速……
不!史達琳猛然繃緊了身體。她發現自己的右手正在輕輕撫摸自己的小腿!
她連忙收回手指,握緊拳頭。
剛才發生了什麼?她用力搖了搖頭,把不合時宜的慾念拋到腦後,讓自己重新清醒過來。在麥耶出事後,她無數次思念過麥耶,但這卻是第一次對麥耶的思念撩撥起她的情慾。其實,這也是她自己在慘遭輪姦後,身體第一次無緣無故有了衝動。當然,這很難算得上真正的衝動。

僅僅是一絲快感的不期而遇。
作為一名FBI行為研究中心的女特工,史達琳自然必須搞明白這絲快感從何而來,又意味著什麼。她很快就找到了答案:下午娜拉的足部按摩。正是按摩中產生的那絲暖意,在她的身體深處久久不散,不經意間冒出個小小火花,讓她重新想起已經塵封許久的肉慾快樂。

唉,史達琳歎了口氣,娜拉還真是個不錯的按摩師。
沒想到自己的腳趾也那麼敏感呢。
腳趾!
史達琳腦中飛過一道閃電。對,就是腳趾,愛琳的腳趾!
上午在研究愛琳的屍檢照片時,史達琳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頭,有什麼前面四個受害者屍體上沒有出現過的東西。現在她才明白過來,是愛琳的腳趾,更確切的說,是愛琳右腳大腳趾上的傷痕!

她連忙拄著手拐,把所有的屍檢照片的放在燈下。她屏住呼吸,心臟砰砰直跳。果然,在愛琳右腳大腳趾上,有兩道明顯的傷痕,即使屍體有些腐爛,但史達琳還是確信,那是人的牙印。

她覺得自己有些口乾舌燥。無意間悄悄嚥了口唾沫。
在其他四個受害者中,史達琳發現至少其中的三個,腳趾上有或深或淺的牙印。實際上,那些牙印都很模糊。加上屍體多多少少都有不同程度的腐爛,如果不是刻意尋找,真的是很難發現。而驗屍之際,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三處可怕的傷口上。

無意間找到這樣的線索,史達琳激動地全身都在微微顫抖。她真的回來了。
FBI特工克拉麗絲·史達琳真的回來了。她還是那個永不放棄、堅忍不拔的山區丫頭史達琳!
「寶貝兒,你怎麼了?」娜拉從浴室出來,身上只裹了條短小的浴巾,兩條長長的大腿,幾乎齊根裸出。
「沒什麼,娜拉,」史達琳語氣歡快,「我只是很高興你能來陪我。也很奇怪為什麼你總能幫上我的忙。而且都是大忙。」
「那是自然,特工大人,」娜拉一副理所當然的神情,一屁股坐在史達琳身邊,「現在你就有機會報答我了,特工姐姐。快快幫我擦乾頭髮,這樣我才能換上睡袍,免得你總覺得我衣著暴露啦。」





第六章情到濃時

七月二十五日,星期六,東部時間,07:55,華盛頓

往日擁擠忙碌的辦公大廳今天早上卻靜悄悄的,幾乎空無一人。大選年的全國黨代會在這個週末召開,一大半工作人員都跟著現任總統去了大會現場,而少數留守的十幾個人,也因為過去一周裡每天18個小時的瘋狂工作而精疲力竭。

新一輪廣告攻勢的大獲成功,總統的支持率上升了3個百分點,所以大家得到一個意外的驚喜:留守人員週六上午休息。
辦公大廳盡頭的那間辦公室裡,通宵未睡的中年男子終於等到了自己的特別助手。那個助手下巴雖然刮得乾乾淨淨,但眼睛裡也佈滿了血色,連嗓音都有些沙啞。

「先生,我又反覆查了兩遍。FBI繳獲的錄影帶裡面,沒有我們需要的那一盤。無論FBI,還是國會的人,都還沒有碰過那些錄影帶。但那盤錄影帶一定存在。墨西哥妓院使用的錄影系統會自動對所有的錄影帶編碼。大約有三十盤錄影帶失蹤了。所以我猜測是胖子羅從妓院逃跑時,不知出於什麼目的,帶走了那三十盤錄影帶。」

「你能確保沒有其他人碰過那些錄影帶?」
「是的先生。除了我,還沒有人看過那些錄影帶。我請一個FBI的朋友在內部存檔記錄上做了手腳,讓那些錄影帶看起來在運輸過程中,被錯誤地送到了西海岸。它們星期一才應該被送回華盛頓。所以,我們還有50個小時可以處理它們。」

「幹得不錯,」中年男子讚許地點了點頭,「胖子羅也許會把那些錄影帶當作救身符。不過錄影帶留在他的手裡,對我們一直會是一個巨大的威脅。必須把那盤錄影帶搞回來。」他沉吟片刻,手裡撥弄著一隻金筆,「胖子羅再滑頭,總還是個商人,是商人就可以談生意。你能聯絡上胖子羅嗎?」

「這個,先生,恐怕很難。美墨兩國都在全球通緝他。我們根本無法保證會在FBI之前找到他。」
「不,應該有辦法,」中年男子揮了一下手,彷彿要驅散助手的疑慮,「你不是說過胖子羅曾經想把那個女記者賣給哥倫比亞毒梟麼?他又不是在一個人逃跑。身邊跟著十幾個手下,胖子羅也許不會向他的哥倫比亞朋友隱瞞自己的去向。

雖然不能找到他,但總可以通過哥倫比亞人聯繫上他。你在中情局不是有幾個負責南美掃毒的朋友嗎?」
「明白了,先生,」助手有些暗自悔恨自己怎麼沒有想到這個辦法,「我馬上就去辦。那些錄影帶……」
「既然沒有有價值的內容,當然還是原樣奉還FBI。不過,不能留下任何痕跡。對了,那個女特工史達琳有什麼動作?」
「目前她還在家中養傷。從星期三開始,我派人分時段監聽她家裡的電話。
她的上司不同意她繼續工作,不過她每天都和同事打電話,詢問那個「連環姦殺案」的最新進展。她的工作慾望非常強烈,手裡應該掌握了所有與案件相關的最新消息。」

「喔,也就是說,她的精力都集中在那個變態案子上了?」
「恐怕沒有這麼樂觀,先生。她的情人,那個新奧爾良的高級特工麥耶的女兒,現在跟史達琳一起住。而且,史達琳也一直在關注川特和胖子羅的下落。幾乎每天都問負責此案的同事。」

「真棘手,」中年男子皺起眉頭,「這個女人很危險。這樣,你去想一個辦法,讓她無法繼續參與對川特和胖子羅的追蹤調查。比如,FBI有沒有什麼迴避原則,遇害特工是她的情人,而她自己又被逃犯輪姦過,所以她不適合繼續參與川特一案什麼的。」

「嗯,」助手低頭努力思索,「這可能有一定難度。她和特工麥耶的戀人關係一直秘而不宣,拿這一點來做文章,比較難。而且,FBI行為條例上並沒有「被罪犯強姦就必須迴避調查」這樣的規定。不過最大的問題還在於,是否迴避的決定應該由行為研究中心主任做出。但這個主任據說非常器重史達琳。即使史達琳被要求迴避「川特案」,她也很可能通過各種方式對調查施加影響。」

「那有沒有什麼辦法讓她暫時停職,直到我們處理完這件事?」
「那要看她是否有違規行為。先生,我會努力想出辦法的。」
「不,不是「努力」,而是「一定」,年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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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二十六日,星期天,東部時間,05:40,馬裡蘭
史達琳半夜又早早醒來,接著便再也無法入睡。和一個星期前的那次假警報幾乎一模一樣,剛剛入睡,史達琳就被兩腿之間的異樣感覺驚醒。這次月經來臨的感覺,居然比上次還要逼真。史達琳小心翼翼解開內褲兩邊的細繩,然後打開檯燈。

「見鬼!」史達琳輕輕地罵了一聲。出乎意料,她並沒有想像中那樣生氣。
反而慢條斯理地把內褲疊好,放在枕頭邊。
三個星期了。月經已經遲了整整三個星期。
史達琳平靜地做著簡單的算術。
她很可能懷孕。
懷上某個輪姦犯的孩子。
可她現在偏偏又不能孕檢。
世上還能比這更折磨人的煎熬麼?
不過,史達琳就是史達琳。
她似乎已經習慣了自己可能懷孕的念頭,那個可怕的前景好像也不再那麼可怕了。
「該來的總是要來。真的懷上了,怎麼辦到時候再說。」她這樣寬慰自己。
何必憂心如焚,不如忘我工作。
客廳的沙發躺著最舒服,史達琳捧著卷宗,一瘸一拐走進客廳。兩個半小時後,天已大亮。史達琳舒舒服服伸了個懶腰,腦子裡還盤旋著困擾了她整整一夜的問題,受害女子腳趾上的牙印究竟意味著什麼。是罪犯骯髒下流的性癖好?還是一種精心設計的符號,與陰道和雙乳的槍傷一起,傳達某種不為人知的宣言?

卷宗熟得快能背下來了。她打了個呵欠,順手拿起茶几上的那本《九宮陣題集》,翻到貼了標籤的那一頁,做起題來。規則很簡單,無非把一堆數字擺在一個9乘9的大格子裡,想做出來卻並不容易。有時一道題史達琳要花上幾個小時,以至後來為了節省時間,她只得下狠心戒了半年。

史達琳喜歡玩九宮陣,並不是因為她精通數字。其實她和絕大多數的美國女孩子一樣,碰到數字就頭大。她玩九宮陣,恰恰因為她害怕湊在一起的那一大堆數位。這樣才更有挑戰,一旦成功,那種喜悅難以言表。

她有這樣一個枯燥至極的愛好,曾經讓好友麥普著實吃了一驚,「這不是只有陽痿老男人才玩的鬼玩意嗎!」
「其實,很鍛煉耐心呢……」史達琳總是這樣辯解。
FBI行為科學部的特工,破起案來,不也和擺弄數字一樣,要把一個個看起來毫無關聯的碎片,拼成一個完整的犯罪過程麼?
九宮陣還有一個好處,能讓你忘掉身邊的種種煩惱。
無論謎題多麼艱深,總比憂心忡忡、無所事事好得多。
「叮咚!」門鈴突然響起,嚇了沉思中的史達琳一跳。她抬頭看了看客廳CD機上的表,早上5點40!誰會在這個時候來串門?
「叮咚!叮咚!」
「回臥室拿手槍」的念頭一閃而過。史達琳猶豫了一下,這是她的家,她的地盤,可千萬不能像那些慘遭性侵犯的女孩子們一樣,變成驚弓之鳥。再說,這個社區相當安全。犯罪率簡直低得可笑。

她抓起手拐,站起身,定一下神,輕手輕腳走到門口。
「叮咚!」
史達琳對著房門上的貓眼向外望去。一個高大的小伙子,穿著T恤和短褲,背著一個超大號背包,站在門前,正衝著貓眼微笑。
那當然是盧。
史達琳連忙打開大門,微笑著說,「早上好,盧!」
看到開門的居然是只穿著短睡裙的史達琳,盧的臉上滿是驚訝,有些結巴地說,「你好,史達琳小姐。真不好意思,這麼早把您叫起來。我以為娜拉住在客廳裡……」

「沒關係,盧,我早就起來了。」史達琳退回一步,讓出門口。「快進來吧。
我還有間小書房,娜拉睡在那兒。」
盧似乎沒有聽見,站在門口並沒動。
史達琳覺得面前的帥氣小伙子,看著自己身體的眼神有些奇怪,她隨著盧的目光低頭一看,面頰立刻一陣發燒,才想起內褲疊得整整齊齊的還放在床頭,現在全身上下只穿了一條絲質的吊帶短睡裙,光溜溜的大腿暴露出一大半。更糟糕的是,一縷陽光恰好從客廳的窗戶斜射過來,照在自己的身上,輕薄的睡裙這下幾乎變得完全透明。

身體每一處的曲線,特別是股間的毛髮和胸前的兩點,都應該被盧看個清清楚楚。想到這裡,史達琳不禁心頭一動。
「快進來吧。」說著,她連忙後退了一大步,躲進陰影。誰知她拄著手拐,行動不便,身體無法保持自然的平衡,每邁出一步,胸前那對毫無束縛的乳房就聳弄得花枝亂顫。股間只覺得一陣涼風吹來,輕輕撫摸著暴露在空氣中的花唇,胸前的兩粒乳頭不知怎麼就一下硬了起來。

「真見鬼!史達琳,你這是怎麼啦!」心中暗暗罵著自己,史達琳把盧讓進客廳,關上房門。
「你怎麼來得這麼早,」史達琳現在鎮定了一些,「我和娜拉都以為你晚上才能到呢。」
「啊,」把行李放在地板上,盧沒敢抬頭看史達琳,「原來打算過了田納西就在路邊住一晚,結果還是一口氣開過來了。一共開了16個小時。」

「真厲害,」史達琳笑著說,她無意間瞟了一眼盧,發現他的短褲前面明顯凸出了一塊,不知道為什麼,她忽然一下子輕鬆下來,「你要不要先喝點什麼?

都在冰箱裡,自己去找。」
「我得先用一下洗手間,路上喝了太多可樂。」盧還是很羞澀的樣子。
「就在你左手邊,要不要我叫醒娜拉?」
「不了,等她醒了再說。」說罷,盧沒敢抬眼睛看史達琳,只是輕輕點了下頭,便快步走進洗手間。馬上,裡面傳出來嘩嘩的水聲,力道非常強勁,彷彿打開了一支水槍。

「動靜可真不小,」史達琳暗自揣摩,隨即臉上又是一紅,「啐,別胡思亂想了,史達琳!」她叫著自己的名字。端起茶几上的冰咖啡,她不禁覺得好笑,第一次和盧見面時,自己也是衣著大膽暴露,看得盧目光發直,下身也起了反應。

真見鬼,誰知道他會來得這麼早。等他從廁所出來,自己得趕緊洗澡換衣服。
「怎麼這麼吵啊,」娜拉揉著眼睛從小書房走出來,只穿條小極了的丁字褲和一條輕薄的夾腰短背心,胸前兩點自然也是清清楚楚。
「盧來了。」史達琳指了指地板上的大包,又指了指浴室門。
「真的!」娜拉一下瞪大了眼睛。她現在開始清醒了,朝史達琳做了個「別出聲」的鬼臉,轉身躡手躡腳來到浴室門口。一陣馬桶沖水的聲音後,盧開門走了出來。藏在門旁的娜拉喊了一聲,「大灰狼!」一下跳在盧的背上,雙手摟住了他的脖子,兩條長腿圈在他的身前。

「娜拉!」盧喜出望外,一把將背後的少女拖到面前,狠狠抱進懷中,娜拉趁勢雙腿圈緊了盧的腰。兩個人開始熱烈的舌吻,盧的雙手托住娜拉完全暴露在外的臀丘上,用力地揉搓起來。娜拉敏感的股間恰好頂在男人的小腹,隔了幾層厚厚薄薄的布料,也能感受到男人那裡的堅硬和滾燙,她甚至閉上眼睛,開始意亂神迷地前後搖擺起屁股。

娜拉模擬性交的動作,似乎也給盧帶來了巨大的快樂。不知不覺中,他甚至也隨著娜拉的搖擺,一下一下扭起了自己的腰身。
史達琳連忙把臉扭開,這樣熱辣的場面,讓她難免有些面紅耳赤。
她甚至可以聞到飄蕩在空中那股淡淡的檸檬味道。
而緊緊抱在一處的盧和娜拉,似乎全情沉浸在重聚的狂喜之中,根本忘記了旁邊還站著這套公寓真正的主人。
「哢嗯,」史達琳只好乾咳了一聲,「小傢伙們,冰箱裡還有些吃的,你們自便吧。我先去洗個澡。」
「洗澡不用我來幫忙呀。」娜拉從盧的肩膀上抬起腦袋,調皮地擠著眼睛。
「哼,」史達琳誇張地抗議著,「還能指望你這個重色輕友的傢伙!」說罷,頭也不回地拄著手拐,快步走進自己的房間,去拿換洗衣物。

史達琳的身影剛剛從眼前消失,興奮地滿面通紅的娜拉就夾緊自己的大腿,屁股後翹,稍稍讓開盧的下身,空出的左手熟練地捉住盧仔褲前面的拉煉。手指靈巧地摸進去,握住裡面滾燙堅硬的肉棒,少女的鼻孔裡發出一聲低沉但又迷離的呻吟。

這麼窄小的空間裡,從拉煉中掏出岩石般堅硬的肉棒,並不是件輕而易舉的事兒。一番左撥右弄,盧只好雙手托住娜拉幾乎全裸的屁股,同時配合著娜拉細長的手指,左左右右扭來扭去。終於,肉棒猛然擺脫了所有的束縛,從仔褲門襟跳出來,驕傲地高高聳立。

娜拉又是滿意地輕輕哼了一聲,一手挽住盧的脖子,一手把自己股間的丁字褲拉到大腿根上,然後抬腰提臀,閉上眼睛,屏住呼吸,兩根手指捏住怒漲的肉棒,對準自己最柔軟、最溫存、最渴望的肉洞,緩緩坐了下去……

即使還在自己的臥室,史達琳也聽到了娜拉那聲放肆而悠長的呻吟。她只好苦笑著搖了搖頭,拉開抽屜,繼續翻找自己的內衣褲。
雖然肉棒並沒能一插到底,但肉洞裡那種久違的滾燙、堅硬和充實,還是讓少女激動地幾乎失去控制。娜拉漲紅著臉,依然閉著眼睛,雙手緊緊挽住男友的脖子,揚起下巴,朱唇微啟。同樣處於狂喜之中的盧,自然不會讓懷中千嬌百媚的少女久等,一邊腰間猛然一頂,肉棒幾乎沒根而入,一邊吻上少女嬌艷的雙唇,用自己的舌頭堵住了娜拉更為誇張的呻吟。

史達琳抱著內衣褲走出臥室,她故意不看還站在客廳裡、緊緊抱在一起的那一對。但是那一對卻傳出了古怪的響動。娜拉的鼻孔中正在有節奏地發出一種低沉但又斷續的嗚咽。而盧因為要用雙手支撐娜拉全身的重量,此刻也是氣喘連連。

幾乎下意識的,史達琳往客廳裡瞟了一眼,眼睛餘光剛好掃到娜拉的背影。
那兩個腰身交迭在一起的戀人,正處於一種迷亂的狀態。而多年的職業訓練,讓史達琳甚至注意到,娜拉的小背心拉到了肩頭,而那條原本就幾乎暴露一切的丁字褲,現在居然被拉到了一側的屁股上。

「難道是真刀真槍……」史達琳幾乎被嚇了一跳。
她的疑惑馬上得到了解答。剛剛抓住浴室門把手的史達琳,突然清晰地聽到了一種液體被反覆擠壓、往復碾磨的聲音。
「咕嘰、咕嘰……」
她連忙拉開浴室的門,恨不得一步跳進去。她可不願意偷聽偷窺自己最好的朋友做愛。誰知她的動作過猛,身子滑了一下,手拐摔在浴室的地板上,好在她立即扭身抓住門把手,重新找到了平衡。

但手拐落地和浴室門重重關上的聲音,還是打斷了那對年輕戀人的魚水之歡。
娜拉立即停下動作,轉過身子,大聲地問到,「沒事吧,你!」
「沒事沒事,不過滑了一下。」全身靠在浴室門上史達琳,現在倒是滿面通紅,彷彿是她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好在隔著毛玻璃,娜拉什麼也看不見。

「小心著點呀,」娜拉的聲音裡滿是關切,「用不用我去幫忙?」
「哈、哈,不用啦。」娜拉聲音裡的關切,讓史達琳的心情突然一片晴朗,甚至還能夠大方地揶揄一下那對狂喜之中的戀人,「你還是先去救火吧。」

「哼!」娜拉狠狠地哼了一聲,隨即恢復了扭腰擺臀的動作。幾秒鐘後,她重新被慾望和快感淹沒。這次,隨著肉棒的深深淺淺,她放肆地大聲呻吟起來。

浴室裡的史達琳,雖然從心底為娜拉高興,但這樣熱鬧的動靜,還是讓她有些吃不消。她故做誇張地歎了口氣,苦笑著擰打浴缸的龍頭,讓「嘩嘩」的水聲遮住客廳裡的種種動靜。

坐在便器蓋上,史達琳小心翼翼地給右腳上的石膏繫上一個防水套。這樣,她就能放心地好好在浴缸裡泡一會兒,而不用擔心石膏。很快,浴缸滿了一大半,浴室裡滿是水汽。丟進幾粒浴鹽,再攪出大片的泡沫後,史達琳脫掉睡袍,一絲不掛坐進浴缸。

有些緊張的肌膚,浸泡在溫熱的水中,很快放鬆下來。只是,剛剛關上龍頭,史達琳就聽到了客廳傳來的聲音。這次,不僅娜拉的呻吟更加放肆、更加響亮,就連盧也在辛苦地喘息、歎氣。兩個人動作激烈,節奏狂熱,似乎正在以命相搏。

史達琳不認為自己可能在這樣的伴奏下,像往常那樣輕鬆舒適地泡一個澡。
她搖了搖頭,只好又擰開了龍頭。然後,脖子向後枕在橡膠枕圈上,在一片霧靄之中,真正地全身放鬆了下來。
不知過了多久,恍惚之中,史達琳突然覺得好像有人站在浴缸上注視自己。
她連忙睜開眼睛,原來是娜拉,正笑意盈盈地坐在馬桶上。一絲不掛地躺在浴缸裡被人這樣注視,即使那個人是自己的密友娜拉,也讓史達琳有些不自在。

況且娜拉剛剛還在和盧盤腸大戰,而浴鹽的泡沫也消失殆盡,史達琳水中的身體幾乎可以看得清清楚楚。史達琳連忙一陣抬腿掩胸。
「不要緊張嘛,」娜拉的聲音懶懶的,顯然還未從剛才的肉搏中完全恢復,「不好意思,剛才吵到了你,嘻嘻。本來想讓你再多泡會兒,不過呀,」她右手一揚,指尖拎著那條丁字褲衝著史達琳晃了晃,「盧沒有戴套套,又非要射在裡面,結果弄得我流了一腿。你也知道,粘乎乎的實在不舒服,所以進來洗一洗。」

史達琳歎了口氣,還是沒有鬆開手腳,「我的大小姐呀,你先把浴室的門關上好不好?」
「怕什麼嘛,」娜拉滿臉的不在乎,「盧去了我的房間,說是要喘口氣,看不見你的!」說罷,又狠狠地在史達琳全身掃了一眼。
「這下你可吃飽了吧,」史達琳噗哧笑了起來,「把盧累壞了吧,啊?」
「他呀,」娜拉沖了便器,彎起身子,用手紙在自己的股間仔細地擦著,「一直吹噓自己耐力超群呢。你就不用管我們了,我和他之間,今天早上還有很多帳要算呢。」

史達琳連忙扭開臉,不好意思注視娜拉清理下身,「不要太辛苦哦。你們飯還是要吃的吧。」
「早飯就免了,」娜拉站起來,毫不在意自己全身上下只有那件夾腰的短背心,濕漉漉的陰毛亂糟糟貼在股間,「我剛沖了杯咖啡,」走到浴室門口,轉過身,望著浴缸裡的史達琳,「至於午飯嘛,要看那時候我們是不是還醒著,拜拜,親愛的。」

娜拉還是忘了掩上浴室的房門,史達琳歎了口氣,她可是實在不習慣在房間裡還有其他人時,大開著浴室門洗澡呢。而且,還有一個高大英俊的小伙子。史達琳輕輕罵了一句「這個死丫頭!」

自己泡得也夠久了,史達琳起身放水,再小心翼翼地起身。拿過浴巾,匆忙擦乾身子,浴巾草草齊胸裹好,扶著牆壁,拿起手拐,一條腿邁出浴缸。她沒有想到,自己踩到了什麼東西,險些又是腳下一滑!

低頭一看,完好的左腳,居然踩在娜拉剛剛隨手丟在地上的丁字褲上。敏感的腳趾上,只覺一陣又涼又滑。不用看,史達琳也知道那是什麼。她連忙小心地坐在浴缸沿上,挪開左腳,讓出那條縮成一小團的織物。

史達琳抬起左腳,幾根秀氣的趾肚兒上,白濁一片。自從漢茲農莊的那個可怕夜晚之後,她還從來沒有直接接觸過任何男人的精液。她幾乎下意識地摸了一把腳趾,手指尖上也是一片滑膩。

幾乎完全透明的滑膩。
所有的知覺似乎都在一瞬間恢復。只有新鮮精液才有的那種濃郁的腥鹹味道,現在充斥著整個浴室,不知羞恥地刺激著史達琳的鼻腔。她皺著眉頭,用指尖掐住內褲的一根帶子,從地板上拎起來。腥鹹氣味更加強烈,史達琳明白指尖的這條丁字褲,早就浸透了盧的精液。

史達琳默默注視著面前的窄小織物。奇怪的是,她非常平靜,既不厭惡,也不興奮,只是那麼漠然地研究那塊濕透了的小布頭。精液果然很新鮮,還沒來得及乾涸,布片當中一股精液,保持得相當完整,她甚至可以辨別出白濁之中的絲絲絮狀。

和絕大多數男人一樣,盧的精液本身,並非完全均勻。
史達琳坐在那裡,出神地想著。終於,她微笑著搖了搖頭,「你在想什麼呀,史達琳!」她把胸前的浴巾又裹緊一些,然後站起身,拄著手拐,手指就那麼捏著內褲,走出浴室。

清晨的陽光讓空無一人的客廳顯得格外安靜。洗衣機和烘乾機在廚房旁邊的壁櫃裡,史達琳慢慢穿過客廳,打開壁櫥,洗衣機旁的衣框裡,扔著她和娜拉這兩天換下來的內衣褲。猶豫了一下,史達琳還是把沾滿精液的丁字褲和自己的內衣褲扔到了一起。

回到臥室後,剛捧起一本案卷,史達琳就隱隱聽到了一個奇怪的聲音。自然是從隔音效果很差的書房穿過來的。只有仔細辨認,才能發現那是一個男人斷斷續續的呻吟聲。

史達琳放下案卷,閉上了眼睛。對,只有盧在喘氣、在呻吟。一牆之隔的氣墊床上正在發生什麼特殊的事情,史達琳不用猜也知道得一清二楚。因為娜拉是個從來不掩飾自己的姑娘。有了快感她就喊。

而現在只有盧的動靜,娜拉卻悄無聲息,只能說明一種可能:她的嘴正在忙著其它的事情。
史達琳甚至還琢磨了一會兒,盧會不會射在娜拉的嘴裡。
精液含在齒間,舌尖輕輕攪動,腥腥鹹鹹的滋味,刺激著敏感的味蕾,那種滑膩的感覺,真讓人捨不得就那麼一口嚥下去……
不知過了多久,朦朧之中,史達琳似乎又聽到了娜拉的尖叫聲。是的,那不是呻吟。沒有人會錯以為那是呻吟。娜拉在尖叫。興奮的尖叫。肉體撞擊的聲音,也是地動山搖一般。

「也許是肛交……也許只是正常體位……」史達琳的大腦裡霧濛濛一片。她似乎從來沒有這樣放鬆過,這樣渴望沉睡過。
沒有人知道為什麼,也許僅僅是個奇跡,反正,史達琳居然在隔壁書房那對年輕戀人瘋狂的交歡聲中,安安穩穩地睡著了。
自從漢茲農莊的輪姦之夜後,她第一次睡得如此放鬆、如此沉靜。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3-4-29 11:55 編輯 ]




胸前挂两粒葡萄
下面长个大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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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狂亂派對

背景材料:02-02
        
        
前面抽空說了說史達琳的身材相貌,知道她並非絕色,倒也有些迷人之處。
以後還會再聊聊她的大學生涯。不過,一十三也明白本書的讀者真正想看什麼。
你我均已成人,心智也都大致健全,一十三自然不必扭捏作態。大家想看史達琳的性事,那我們就來談談她的性事。
很久以前我們就知道,史達琳的感情生活相當簡單。目前為止,也只有區區一次熱戀。她的同事聯邦特工基尼·麥耶是唯一讓她愛得神魂顛倒、如癡如狂的男人。當然,這並不是說在遇到基尼之前,史達琳還是個處女,感情上也一片空白。畢竟,第一次和基尼做愛,她的口舌功夫就讓那個大塊頭舒服得死去活來呢。

不過,史達琳的性經驗和性伴侶,和同年齡段的女孩子相比,的確少得可憐。
基尼不僅給她的後庭開了苞,居然還第一個直接在她陰道裡射精。被滾燙精液澆得高潮連連的史達琳,後來一個勁兒感歎,自己怎麼不知道還有這樣誘人的節目?

以前每次都用避孕套,誰知道失去了多少樂趣!
史達琳僅有的那幾次戀情也都非常短暫。事實上,她從來沒有過穩定的性關係。維持最長久的,居然是在「野牛比爾」一案中結識的那個有些神神道道的昆蟲博士。上了床,兩人總能如膠似漆水乳交融,可一旦穿上衣服,反而事事不合節拍。兩人相處,總不能永遠光著屁股吧。結果不到一個月就友好地分了手。

為什麼長期獨身?史達琳自己這樣解釋:不是潔身自好,也不是厭惡性愛,只不過還沒有遇到真正合適的男人罷了。這個解釋當然陳腐不堪、毫無新意,卻也道出了部分實情:史達琳對性愛的態度並不算保守。儘管她一直上教會學校,可史達琳一點兒也不認為性愛骯髒,也不覺得婚前性行為罪惡。相反,她對「留處子之身到新婚之夜」這樣的口號倒很不以為然。

史達琳是個充滿活力、青春四射的健康女孩子。長期獨身,如何解決身體的慾望?
史達琳十二歲初潮。不久,她就夢到了一次性高潮。直到現在她還記得清清楚楚,突然驚醒時,渾身汗津津的茫然不知所措。然後兩腿之間某個部位的深處忽然跳了一下。年幼的史達琳只覺得地動山搖,眼前一道白光,一種無可形容的奇妙滋味,如同電流一般,從小腹底端剎那間傳遍頭頂腳尖、四肢百骸。

她幾乎尖叫出來,根本不明白發生了什麼。緊接著,那裡又跳了一下。她連忙咬緊嘴唇,唯恐發生任何聲息。黑暗中又等了許久,第三下跳動終於沒有出現,她才長長出了口氣。睡夢中的第一次高潮,剛剛十三歲的史達琳還不懂得去珍惜。

第二天醒來,她困惑極了,既緊張又害怕。她是一個孤兒,沒有慈愛的母親可以分享她的秘密,解答她的疑問。她又住在教會專為孤兒設立的寄宿學校,圖書館裡沒有任何性教育的圖書。不過,如同任何一個勤奮好學的好學生,史達琳很快就找到了辦法。她趁週末跑到公立圖書館,驚喜地發現原來這事兒再正常不過。

一顆心這才放下來。此時也才回想起其中的滋味。原來身體的慾望,可以那麼強烈,也可以那麼美妙。她甚至開始盼望再來一次綺夢。只是那樣的美夢可遇而不可求。第二個夢中高潮,幾乎在整整半年之後。此間史達琳又明白了一個道理,慾望能讓你飛上天堂,也能讓你備受折磨。

慾望不停累積,卻遲遲得不到發洩,這才是真正的煎熬。
幸運的是,和許多青春期的女孩子一樣,史達琳很快就發現了手淫的秘密。
先是對肉唇不經意地擠壓、碰撞,下身突然傳來的絲絲快感讓少女又驚又喜。她開始用力夾緊大腿,粗厚的仔褲襠部就會壓迫肉唇。接著,靈巧纖細的手指有了新的用武之地。輕輕地觸摸自己的身體,原來竟是那樣的甜蜜!

教會學校的宿舍四個人一個房間。晚上熄燈後,史達琳會屏住呼吸,手指偷偷探進內褲,在發育中的肉唇上輕輕來回撥弄,在體內的快感就要爆炸時猛然繃直腳尖,同時左手摀住嘴巴,免得發出任何令人尷尬的聲息。

公平地說,少女時代的史達琳,在任何意義上也沒有沉溺於手淫遊戲。幾年平均下來,一個月也就那麼一、兩次,大都集中在經期前後情慾最旺盛的時候。

史達琳雖然不覺得手淫有害身心健康,但她從來沒有忘記自己是一個孤兒,只有取得最好的成績,才可能上大學,才可能真正的自立。她學習極為刻苦,根本沒有頻繁手淫的時間和心情。

所以史達琳自我慰籍的技巧相當落伍。直到大學裡遇上好為人師的大美女蓓絲,史達琳才知道原來手淫還有那麼多的花樣,遠遠不是來回撥弄肉唇那麼簡單。

在蓓絲的幫助下,史達琳對成熟女性身體的瞭解大為增加。比如,最敏感的不是肉唇,而是藏在肉唇裡面的那顆小豆豆;手指還可以插進肉洞,那裡又是另一番銷魂天地;你甚至可以使用器具,而且種類還是如此繁多!

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在蓓絲身邊耳濡目染,史達琳忍不住也想試試那些新奇玩具。蓓絲很是慷慨,好幾次指著衣櫥最下面的那個抽屜說,東西都在裡面,想借什麼就自己動手。此時史達琳總是靦腆地笑笑,斬釘截鐵地表明自己並不感興趣。

見鬼!她當然感興趣!不過,慾望的起伏漲落可是絕對的私秘,怎能讓別人隨便知道?哪怕是自己的閨中密友。
大二第二個學期,有次蓓絲去某個男友家過夜,史達琳睡在她那裡。半夜蓓絲寢室的另外兩個女孩熟睡之後,史達琳偷偷摸出那枚窺視已久的跳蛋,躡手躡腳溜進浴室。她是個細心的女孩子,不僅早早就準備好了電池,甚至還特地買來酒精綿。誰知道那個拇指大小的橡膠跳蛋上,是不是沾滿過蓓絲的淫液?

坐在馬桶蓋上,史達琳用酒精綿仔仔細細擦了兩遍粉紅色的小跳蛋。甚至連電線和電池盒也沒有放過。她心跳得厲害,手指也輕輕顫抖,彷彿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裝好電池,史達琳深深吸了口氣,把內褲褪到膝蓋,再按下跳蛋的開關。

跳蛋猛然活了起來,發出「嗡嗡」的叫聲,在寧靜的深夜居然格外刺耳。史達琳的腦袋也跟著「嗡」得大了一圈,下意識地立刻關上開關。全身的血液都湧到腦袋裡,一顆心「砰砰砰」地亂跳,每一下都聽得清清楚楚。如果此時某一個女孩醒來,走進廁所看個究竟,史達琳就會一頭扎進馬桶,這輩子再也不出來見人。

好在什麼也沒有發生。危險一過,情慾和好奇又佔了上風。史達琳從來就不甘心半途而廢,工作如此,學業如此,玩跳蛋自然也是如此。做在浴室裡楞了三分鐘,史達琳忽然計上心來。她擰開浴缸的水龍頭,然後藉著「嘩嘩」的水聲,把跳蛋按進潮濕的肉唇之間,打開電動跳蛋。

微型馬達再次傳來「嗡嗡」聲,敏感飢渴的肉唇在高速震動下,居然又癢又麻,一股股震波讓史達琳坐也坐不穩,站又站不直,還不敢出聲,不由自主地踮起腳尖、繃緊兩腿,小腹有力前頂,整個身子繃成一張彎弓,屁股懸在空中,隨著那顆小小的跳蛋而搖擺顫抖。

也許因為跳蛋本身威力巨大,也許因為史達琳期待太久,也許還因為隨時可能被發現所帶來的緊張刺激,總之史達琳還沒明白過來,就被送上了一個高潮。

實際上,那是史達琳有生以來,高潮最快的一次。
不過,那也是一個讓她不太舒服的高潮。大二的史達琳對自己身體的各種反應已經相當有經驗。她知道積累越長久、鋪墊越充分,最後的高潮也就越強烈、越徹底。手淫的時候,如果不是時間緊急,她總會盡可能推遲第一個高潮,在緊要關頭猛然停下來。經過一兩次這樣引而不發,高潮最後總是來得排山倒海一般。

緩過勁兒後,滑膩溫濕之處再隨手撥弄幾下,往往還能有一次小小的餘震呢。
而迅速完成的高潮,卻常常不能盡興。那個跳蛋之夜,史達琳就覺得意猶未盡,一番顫抖喘息後,心裡反而空空落落。第一次嘗試跳蛋讓史達琳難免有些失望。不過。大二夏天,當她得知自己將獲得一筆不菲的獎學金時,給自己準備的幾個小小禮物之一,就是去買一枚電動跳蛋。

郵購跳蛋時,恰巧店家在促銷,她又多付了五美金買回一根肉色的按摩棒,反正她那時也不再是處女。有趣的是,隨後史達琳就選了雙學位,又想門門功課拿A,把自己累得要死,結果藏在櫃子深處的那兩樣小玩具,此後居然沒有什麼機會一親芳澤。

唯一慶幸的是,史達琳藏得很嚴實。直到畢業,也沒有人知道不諳風情的史達琳居然偷偷買過跳蛋。畢業之後立刻就要去FBI訓練營,出發前史達琳悄悄把這兩個缺乏滋潤的小傢伙丟進了垃圾葙。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不再贅述。
        
************
        
七月二十六日,星期天,東部時間,10:45,馬裡蘭
「嗨,理查,你從麥特那裡得到了什麼消息?」剛剛起床的史達琳,端著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在客廳裡撥通了FBI行為科學部同事理查在德克薩斯的旅館電話。早上的黑甜一覺,讓她現在精力充沛,迫不及待得要開始工作。

書房房門緊閉,盧和娜拉荒唐了一個早上,現在還在呼呼大睡。客廳裡只有她一個人,史達琳一起床就穿上了內褲和乳罩,外加一條牛仔短褲和一件T恤。

她可不想重演早上的尷尬。雖然盧既高大又英俊,但讓他隔著睡袍看到自己乳頭和陰毛的輪廓,還是太難為情啦。
「史達琳你好,」特工理查的聲音,「我昨天在德州大學找到了麥特。跟我們想像的一樣,他並不具體作案的時間。大學橄欖球隊教練和隊員作證,麥特上星期天就到了訓練營。他一直沒有離開。總的來說,他很合作,不過,他很消沉,顯然,愛琳·葛蘭姆的遇害對他是個非常沉重的打擊。」

「愛琳在七月二十日中午失蹤前,跟麥特聯繫過,說她要去哪裡麼?」史達琳蜷腿靠在長沙發上,一邊核對著自己的筆記,一邊問電話那邊的同事。

「沒有,麥特說他最後一次見到愛琳,是七月十七號星期五的晚上,他們一起吃了晚飯,然後去看電影。大約晚上11點的時候,他送愛琳回家。這點愛琳的母親葛蘭姆太太可以作證。麥特說從此之後,再也沒有和愛琳聯繫過。

「根據麥特回憶,」理查接著說,「愛琳是一個非常聽話的女孩。他不知道愛琳會有什麼仇敵,也不知道愛琳在失蹤那天會跑到哪裡去。而且,麥特說,愛琳從來沒有撒過謊。他不敢相信失蹤那天愛琳會欺騙她母親。」

「理查,」史達琳啜了一口咖啡,「你不覺得有些奇怪嗎?麥特和愛琳是一對小戀人,在麥特去了幾百英里外的訓練營之後,兩個人居然沒有通過電話。他們的感情出了什麼問題麼?」

「這也是我一直關心的問題,」理查說道,「麥特說,沒有打電話是因為在那個週五晚上約會的時候,他們兩個因為一點兒小事生了氣。他很後悔,一直想道歉,但愛琳甚至拒絕接電話。」

「什麼樣的小事,麥特說了沒有?」
「我追問了兩次,麥特後來承認,他想和愛琳親熱一下。但愛琳沒有同意。
也許麥特想用強,一下激怒了愛琳。這種故事,在中學戀人裡面的確很常見。」
「他和愛琳發展到了什麼程度?他們就是為了「親熱一下」而吵架?」
「對不起,史達琳,我沒有追問下去。不過,我的感覺是,他們一定有很多親暱的行為,比如相互撫摸什麼的,雖然可能還沒有最後上床。」

「理查,」史達琳忽然想起了什麼娜拉說的「乖女孩」,眼睛盯著窗外遠處的草地,若有所思地問道,「在失蹤前愛琳還是不是處女?她失蹤了兩天就被姦殺。兩天之內,處女膜的破損還可以檢查出來。如果她失蹤時還是處女,屍檢應該能發現處女膜破裂的傷口還是新鮮的。」

「嗯,」電話那邊的同事歎了口氣,「史達琳,你知道,跟以前一樣,兇手對著受害者的陰道開了一槍。離得太近,整個陰道都幾乎被子彈撕碎了,還算完整的幾段內壁,也都被火藥燒焦了。屍檢只告訴我們愛琳生前24小時進行過性行為,因為我們在子宮裡查到了精液的痕跡,但我們甚至都不能確定是否發生過強姦。判斷處女膜破損的時間?沒門兒,那一槍毀掉了所有的證據。」

「真糟糕!」史達琳跟著感歎了一句,「謝謝你,理查,如果有新的消息,請馬上通知我。」
掛上電話,史達琳陷入沉思。
************
七月二十六日,星期天,東部時間,12:05,華盛頓
「先生,我想我已經找到了讓特工史達琳暫時離開的辦法。」
「哦?」中年男子揚起眉毛,「說出來聽聽。」
「我偶然間聽到了這樣的謠言。被史達琳親手抓捕的那兩個墨西哥人販子,在審訊中曾經指證史達琳在制服他們後,對他們刑訊逼供。史達琳用手槍砸斷了其中一個人的七根手指,並且還踢碎了他的一顆睪丸。另一個墨西哥佬的陰莖也被她踩成嚴重挫傷。對於一名聯邦特工,這是非常嚴重的違規行為,甚至可能遭到刑事起訴。」

「聽起來不錯。」
「是的,先生。但我們還有一個麻煩。在正式報告裡,史達琳虐待犯人的行為沒有任何記錄。寫報告的特工都是史達琳和特工麥耶的同事和朋友。他們自然會幫史達琳遮掩。幸運的是,我的一個朋友可以接觸那兩個墨西哥佬,今天晚上他們就會提出書面抗議,這樣FBI就必須對史達琳展開一次內部調查。可能的處罰是降職、停職、開除乃至刑事起訴。」

「很好。FBI的那個老滑頭副局長正好還欠了我一個人情。這樣,你以我的名義給他一個電話。不能做得太過份,那丫頭不是個明星特工麼?背後也許有什麼人撐著腰呢。事情鬧大了對誰都不好。就讓那丫頭暫時停職好了。不過,調查一定要盡快開始。」

************
七月二十八日,星期-,東部時間,16:25,馬裡蘭
「今天是本小姐的生日!」下午時分,正幫史達琳按摩右腳的娜拉,突然笑吟吟地宣佈了這個驚人消息。
「今天的新聞可真不少。」史達琳暗自歎了口氣。兩個小時前,她忽然接到頂頭上司的電話,讓她星期三上午9點半到局裡報到。克勞福德說這是上面的命令,他也不知道為什麼。

現在,娜拉又突然要過十九歲生日。
「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史達琳一副生氣的樣子。
「你瘸著一條腿,告訴你幹嘛?」娜拉白了史達琳一眼,居然又嬌又嗔,嚇了女特工一跳,「我們早就安排好了呢。」
「啊--」史達琳恍然大悟,「盧是趕來給你過生日的!我沒有準備任何禮物,對了,今天晚上要不要我消失呀--」史達琳不知何時也學會了娜拉特有的那種壞笑。

「哼,」娜拉雙手抓住史達琳的光溜溜的右腳,一邊慢條斯理地忙著,「你把自己當作禮物送給我好了。」
「也是,就算我在旁邊,你們兩個還有什麼沒有幹過?我的耳朵都要被誰誰誰的叫床聲磨出繭子啦!」話沒說完,史達琳就笑彎了腰。

「真的麼?」娜拉不懷好意地湊上來,「我還真沒注意盧這麼會叫床呢?他聽起來是不是很性感呀,想不想試試看?」
「臭丫頭,」史達琳連忙側開身子,「盧是個乖孩子,被你一個欺負就夠可憐的啦。我還是放他一條生路吧。」
「還有啊,」娜拉臉上的笑容突然消失了,「下個星期我就得回新奧爾良了。
家裡還有一大堆的事情要打理,真頭疼呢。」
「啊--」史達琳的語氣也有一點失望,雖然她知道娜拉不可能一直留在這裡,「是呀,院子裡的草又該剪了吧。咦--」史達琳好像突然發現了什麼秘密,「我知道你為什麼要回去了。是不是我這裡太小,你又怕吵到我,結果不能跟盧痛痛快快地……」

「為他?哼!才不是呢。要不是不得不,我才不……」娜拉急著抗議。
「記住,瘋丫頭,那麼大個院子就你一個,千萬別做得太辛苦呦……」說罷,兩個姑娘笑做一團。
正嬉鬧間,房門一開,盧拎著幾個大紙袋子走進來。看著盧變戲法般拿出一瓶又一瓶的各色酒水來,史達琳禁不住問道,「你們要開個多大的party?」

「不是就我們三個麼?」盧以為史達琳早就知道。
「可是娜拉還沒到合法喝酒的年齡呀。」
「那是自然,」重新坐回地毯上的娜拉理所當然地說道,「想想看,請一個未到合法年齡的人跑到FBI的明星特工家裡喝得大醉,還有什麼更好的生日禮物呢?」

四個小時後,史達琳不得不承認,娜拉的說法非常有道理。幽暗的燈光下,三個人圍坐在客廳中,茶几上堆滿了高高低低一群酒瓶。史達琳坐在茶几前的單人沙發,盧坐在旁邊的單人沙發上,娜拉坐在地毯上,後背靠著盧的大腿。娜拉喝起酒來也熱情十足。大家話題從喝酒開始,發展到了史達琳手頭的案子。

「連環殺人案,」史達琳看著手中的高腳杯,緩緩說道,「特別是連環姦殺案的兇手,往往生活在綁架、強姦、殺人的幻想之中,有點像白日夢的樣子。不過,這種幻想還往往起到性喚起的作用,兇手可以從中得到強烈的滿足,甚至一個絕頂的性高潮。結果呢,而真正的犯罪,反而不過成了兇手無數性幻想中的一部分,對兇手來說,也許和其它的性幻想並沒有根本區別。」

「兇手在殺人時會射精麼?」娜拉邊問邊灌了一大口啤酒。
「他們並不一定立刻就會射精,」史達琳解釋到,「如果他們沒有強姦受害者的話。性幻想更多來自真的罪行發生之後。性幻想更多的是心理滿足,有高潮也不一定射精。至於罪犯射不射精、何時射精、獨自手淫還是找到一個性夥伴,很多時候反而不那麼重要了。」

「性幻想?不是每個人都有麼?」盧問。
「對。你可以這麼說。不過,連環兇手的性幻想要持久得多,強烈得多。他們可以日以繼夜地沉溺其中,不能自拔,甚至發展成一種幻想依賴症,就像吸毒上癮一樣。而普通成人的性幻想,比如強姦了、暴力了,只是無聊生活中的一種調劑。」

「嗨,」已經喝得太多的娜拉,現在飄乎乎的,扭過身子一邊衝著盧曖昧地壞笑,一邊把手插進盧寬大的短褲,順著大腿往上摸,「大灰狼,你是不是經常幻想強姦漂亮小姑娘呀?」

盧飛快瞟了一眼史達琳,悄悄按住了自己短褲裡面亂動的那隻小手。
同樣大受酒精影響的史達琳,卻好像什麼也沒有看見,一心沉溺在她自己的世界當中,「大多數的連環姦殺兇手,通常會從受害者身上帶走一兩件紀念品,像內褲呀,首飾呀,駕照什麼的。以後他們會躲在角落裡,拿出這些紀念品,一遍遍重複強姦和殺人的回憶。生活在犯罪的回憶和幻想之中,是兇手的最大樂趣。

他們需要這些紀念品來強化這些記憶。」
「真是變態呀,他們!」娜拉順手在盧的大腿根掐了一把,「整天拿著受害者的內褲手淫!」
盧疼得直咧嘴。接著他發現史達琳正衝著他微笑,充滿了同情。他連忙低頭喝酒。
「還有更變態的呢,」史達琳不知道為什麼,忽然興致高昂起來,也許是酒精的作用吧,「一個兇手姦殺了六名脫衣舞女,不僅拿走她們的首飾,還送給自己的女友,說是大街上揀的,或是小攤上買的。被抓到後,他說,跟女友做愛時,看著女友脖子上受害人的項煉,讓他格外興奮。」

「還有的罪犯,會再次回到犯罪現場。和紀念品一樣,犯罪現場能大大激發他們的性幻想,」史達琳接著說下去,「有這樣一個案子。一個壞蛋專門襲擊走夜路的單身女孩子,肛交之後再掐死她們。然後,他用公用電話報警,再第一個衝回犯罪現場,去救助受害者--」

史達琳故意停下來,看著那對小情人聽得入了神,她禁不歎了口氣,「因為他本來就是一個救護車的駕駛員!」
「啊--」盧和娜拉都張大了嘴巴。
「你們誰還要酒?」史達琳晃了晃倒空的酒瓶,起身拄著手拐去廚房拿酒。
她的背影剛剛消失在把廚房和客廳隔開的那半陼牆,娜拉就敏捷地轉過身子,趴在盧的腿間,醉眼朦朧地低聲問道,「大灰狼,你是不是搞了小姑娘後,也藏了人家的內褲做紀念?」盧還來不及表示抗議,娜拉的一隻手就已經插進了他的內褲。

「咦?怎麼搞的?已經這麼大了?」娜拉滿臉驚奇,隨即把手中的沉甸甸的東西從內褲裡掏出來,在寬大的短褲褲腿裡面,熟練地上下套弄起來,還一邊嘲弄嚇壞了的男友,「你是不是也有什麼噁心、下流、變態的性幻想呀?」

「別這樣!」盧低低罵了一聲,下身傳來的快感,卻讓他聲音有些顫抖。
「你們想要啤酒,還是什麼帶勁兒的?」史達琳的聲音從牆那邊飄過來。
「啤酒!」盧的聲音嘎然而止,因為娜拉居然掀起他的短褲褲腿,埋下頭去,把堅硬的肉棒一口吞了下去!
「娜拉你呢?」史達琳問。
娜拉似乎根本沒有聽見,她的頭飛快地在盧的腿間上下頓挫著,一隻手還握緊肉棒底端,拚命地套弄。盧幾乎忍不住要大聲呻吟出來。

「娜拉?」史達琳又問。
「啤酒,她也、也要啤酒!」盧一副聲嘶力竭的樣子。他知道史達琳隨時會出現,但正是這種緊張,讓娜拉的口舌刺激簡直美妙得無法形容。他無力地靠在沙發上,甚至覺得自己隨時都可能射出來。

「酒來了--」史達琳左手拎著一小葙啤酒,轉身回到客廳。盧剛剛好把娜拉推到了一邊,再坐直身子,裝出去端酒杯的樣子,身子前傾,竭力掩飾自己腿間的窘態。娜拉滿臉的不高興,盯著盧用力搖了搖他的膝蓋,然後不滿地哼了一聲,扭過身子,再也不理會盧。

史達琳神態自若地放下啤酒,坐回自己的沙發,擰開一瓶,一口冰冷的亞當斯啤酒下去,苦苦的味道讓她渾身舒暢。
醉態朦朧的娜拉也拿起一支啤酒,搖搖晃晃來到史達琳的身邊,身子一軟,居然趴倒在史達琳的肩頭。手中啤酒濺出的泡沫,也灑在史達琳的胸口。

「小心點,」史達琳禁不住哈哈大笑,一面抹去衣襟上的啤酒泡沫,一邊扶住娜拉,「你這個醉鬼!」
「嗨,特工姐姐,你有過什麼性幻想啊!」娜拉的嘴湊在史達琳的面頰上,一股酒氣,「還有啊,多長時間你手淫一次?」
「聽著,」史達琳盡量側開身子,裝出一本正經的樣子,「臭丫頭,手淫,是這個世界上最無害的娛樂!」
「真的啊?」娜拉抬起頭,迷離的大眼睛似乎在努力搞明白為什麼手淫是最無害的娛樂。她的身子晃呀晃呀,突然一轉脖子,結結實實在史達琳的嘴上狠狠親了一下。

史達琳已經習慣了娜拉的瘋瘋癲癲,但是,被娜拉唇吻還是出乎她的意料,震驚之餘,她本能地想閉緊嘴唇,但娜拉溫軟的舌尖,已經頂開她的貝齒,伸進她的嘴中,貪婪地舔弄著她的上顎和牙齒。

「唔……」史達琳鼻中發出一聲呻吟,平生第一次和同性接吻,而且是濕漉火辣的舌吻,讓她徹底手足無措。她還是本能地往沙發裡靠,想閃開身子,但娜拉整個人都撲了上來,拎著啤酒的那隻手居然挽在史達琳的脖子後面。史達琳又不敢用力掙扎,她就這樣無處可逃了。

娜拉的舌尖很柔軟,很靈活,馬上就捉到了史達琳正努力躲避的舌頭,盡情地糾纏著,戲弄著,恩愛著。史達琳的舌頭只想逃走,但她馬上意識到,這反而更像一次你情我願的激情舌戰。

最敏感的舌尖,被娜拉就這樣恣意地舔弄。
史達琳忽然發覺,忽然發覺娜拉的乳房,正緊緊貼在自己胸前的。它們居然那樣的柔軟,那樣的迷人……
她的舌頭幾乎要放棄逃走的希望了,乖乖地留在那裡,聽任娜拉的親熱。
她自己的身體也在發熱,漸漸融化……
猛然間,史達琳辨別出娜拉嘴裡濃濃的酒氣中間,還有一種很特殊的味道。
她的腦海裡電光火石般閃出一個她剛剛看到的畫面。是的,就是那種味道!
臉色大變的史達琳一下推開娜拉。她用力有些猛,娜拉險些被推倒,史達琳連忙又抓住娜拉的手臂,扶穩她的身子。一根又長又亮的細絲,還掛在娜拉的唇邊。史達琳抬起頭,恰好看到盧把臉扭開。

「特工大人,」娜拉醉得厲害,話都說不清楚了,「你今天手、手淫沒有,要、要、要不要我幫幫你。」說著,她伸手就拉開史達琳牛仔短褲前面的拉煉!

「娜拉,你真喝醉了!」史達琳連忙抓住少女已經伸進自己短褲裡的那隻手。
「你喜、喜歡用手、手指,還是別、別的東西?」娜拉一副不依不饒的樣子。
她的手雖然被史達琳按住,但指頭還在史達琳的小腹底端來回摸索。同是女人,娜拉對史達琳兩腿之間什麼部位最為敏感自然瞭若指掌,即便隔著內褲,指尖還是挑撥出一波波電擊般的快感。

史達琳面紅耳赤、狼狽不堪,一面忙著招架,一面用求救的眼神望著對面的盧。盧不敢對視史達琳的目光,連忙站起來,從後面扶起爛醉的女友。

「別扶我,別扶我……」娜拉掙扎兩下,突然猛然掙脫盧和史達琳,瘋狂地衝進衛生間,門也來不及關上,就趴在馬桶上大吐特吐起來。

盧滿臉歉意地向史達琳點點頭,快步走進衛生間,為可憐的娜拉捶背。
史達琳連忙拉好短褲的拉煉。即使還穿著內褲,在盧面前短褲的拉煉大開,還是讓她心中砰砰亂跳。
吐完後,娜拉倒是極為老實,乖乖地讓盧扶進書房,倒在床墊上就再也人事不醒。盧回來客廳,現在諾大的房間裡面只剩下他和史達琳兩個人。剛才他們都被發酒瘋的娜拉搞得極為狼狽,現在緩過氣來,一時間兩個人居然無話可說。

各自滿懷心事地喝了片刻悶酒,盧終於找到了話題,「你剛才說連環姦殺案的兇手一般都會留一些紀念品,那麼,阿肯色的這個案子你知道兇手拿走了什麼麼?」

「問題就在於,」史達琳喝了口啤酒,講起案子,她馬上又從容不迫起來,「我們不知道這個兇手用什麼來當紀念品。拋屍現場都是第二現場,現在我們也不知道哪裡是罪行發生的第一現場。而且,屍體都是全裸,我們根本不知道兇手如何處理受害者的衣物證件、他又留下了什麼做紀念品。」

「那他都留下了什麼痕跡?」
「根據規定,你知道,我不應該透露那些尚未公佈的具體案情,」史達琳故意頓了一下,似乎在等待盧的反應,「不過,由於你不符合我們推測的罪犯特徵--」史達琳飛快地瞟了盧一眼,「所以現在隨便說說也不礙事。」

「我?嗯,罪犯有什麼特徵……」盧又侷促起來。
「放鬆點,」史達琳歡快地笑起來,她甚至都有點不忍心消遣這個小帥哥了,「目前還沒有把你列為嫌疑犯,盧,你太年輕啦。」
「年輕?」盧疑惑地看了史達琳一眼,張開嘴似乎想辯解自己雖然年輕,但並非不成熟。
「跟你開玩笑呢,盧,」史達琳得意地發現,自己的微笑反而讓盧更加緊張,「我們根據作案手法來推斷罪犯的年齡。這個罪犯很狡猾,幾乎沒有留下什麼痕跡。所以我推測他在30歲以上。我們有他的精液,但幾乎沒有發現他的毛髮。

別的特徵麼,就是在受害人乳房和陰道的三槍。」
「他在乳房和陰道打了三槍?」盧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
「對,乳房上接近乳頭的地方各一槍,左右相當對稱。陰道的那一槍,幾乎都是把槍口插進陰道後再開槍的。」說起這些細節,史達琳的笑容消失了,「我們推測這是一種特殊的符號。」

「克拉麗絲,」盧猶豫了片刻,鼓足勇氣繼續說下去,「我以前看過一部電影,裡面的殺人兇手也好像是這麼幹的,乳房兩槍,陰道一槍。」

「真的嗎?」史達琳一下興奮起來,彷彿發現了獵物一般,緊盯著盧,語氣十分迫切,「那是什麼電影?」
「我記不起來了,」盧為難地摸摸後腦勺,「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好像是什麼地下電影……我明天一早就去幫你找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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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二十八日,星期-,東部時間,22:45,馬裡蘭
史達琳在床上輾轉難眠。今天晚上,是盧來後的第一次,她沒有受到盧和娜拉在書房做愛的騷擾。酒精還在蒸發、升騰。她全身都輕飄飄、熱脹脹。而且,剛才娜拉在喝醉後,對她的強行舌吻,著實讓史達琳難以平靜下來。

她的腦子裡面,一遍一遍重放她拿酒回客廳時,她不應該看到的那一幕。即使隔了十英尺,即使只有那麼片刻,但她還是清清楚楚地看到了盧凌亂的短褲下面,露出的那個東西。

那是一根年輕的肉棒,又粗又壯、色澤鮮嫩,肌肉一塊塊隆起,上上下下還纏滿了粗粗細細、紅紅紫紫的虯筋。
前面的龜頭更為囂張。一眼看去,竟比高爾夫球還要大上兩圈,就像一個歪戴帽子的大號蘑菇,生得又肥又厚,連四周的側楞都飽滿得高高翹起,顯得整個頂端愈發壯碩。正前方的馬眼卻不懷好意地微微張開,旁邊還滲出一滴無色的淫液,活似一頭怪獸正流著口水,肆無忌憚地搜尋下一個獵物。

絕非花癡的史達琳,也禁不住心驚肉跳。
這是她在那個可怕的夜晚之後,見到的第一個活生生的肉棒。雖然只是那麼驚鴻一瞥。
更讓人難堪的是,被娜拉強吻時,她居然吞下了娜拉嘴裡盧的淫液。她自己也有口交的經驗,還吞下過男人的精液。即便混雜著娜拉的唾液和酒氣,史達琳還是立刻就辨別出那種男人特有的味道。還好,沒有精液的腥鹹。萬幸盧還沒來得及射精。

從娜拉嘴裡嘗到盧的淫液,這讓史達琳心潮起伏。談不上噁心,只是有些難堪,有些彆扭,甚至,甚至還有一絲羞澀。
因為她很快就想起了麥耶。
想起了麥耶又粗又壯的肉棒。
她突然發現自己一直在忌妒娜拉,忌妒娜拉有盧陪伴在身邊。
能夠為自己心愛的男人口交,把他萬般愛憐地含在嘴中,讓他一點點變大、變硬,用舌尖、用牙齒去挑逗他。
聽他的喘息。難過的不得了的喘息。
用舌尖去愛撫每一寸的肉棒,那一塊塊隆起的肌肉,嘴唇用力含住大大的龜頭,再用力把他的魂魄吸到九霄雲外……
史達琳猛然發現嘴裡滿是口水,自己的手指竟然正在大腿內側輕輕滑動。
「多久沒有手淫了,克拉麗絲?」吞下一大股口水,她悄悄問自己。
她抽出腿間那只不情願的手,插進枕頭下面,蜷起身子,「該睡覺了,克拉麗絲!」
「大不了,明天讓娜拉做個乳酪蘑菇湯,狠狠嚼它幾個大蘑菇!」





第八章  人心險惡

七月三十日,星期三,東部時間,9:35,華盛頓

「聯邦特工克拉麗絲·史達琳,本內部特別調查委員會認為在川特一案影響巨大,在各州員警和墨西哥方面的配合下,我們成功破獲了一個由地方高級警官主導、作案多起、手法隱蔽的高速綁架犯罪集團,並且沉重打擊了國際地下性奴網絡,解救27名被拐賣到墨西哥強制賣淫的美國女性。作為主要調查人員,您在此案中功不可沒。我們也相信,您會被那些解救的女性感激終身。

「然而,在行動中,我們也付出了慘痛代價,新奧爾良分局的優秀特工麥耶以身殉職,您個人也遭受巨大不幸。本特別調查委員會的目的,就是發現和總結其中的教訓,比如各行動小組相互聯絡的不通暢,以及案情判讀中的失誤。希望您能全力配合我們的調查。值得再強調一次,我們的調查不是追究特工麥耶死亡的責任,實際上我們認為在當時的情況下,您已經做了一切您可以做的。」

「好的。」史達琳坐在會議室中央的輪椅裡,對著面前會議桌後面的兩男一女平靜地點了點頭。FBI對著裝的要求相當嚴格。由於右腳上還打著石膏,史達琳只好選了一套深色的西裝套裙,而不像往常那樣下面總是一條很方便行動的長褲。

深色短裙下面,右腳上的石膏格外顯眼。
這三個人她都不認識,不過,史達琳看得出他們都是「坐辦公室的」。和全世界的警察、特工組織一樣,FBI的成員也分為「外勤」和「內勤」兩大類,彼此之間互相看不順眼。作為一名外勤特工,史達琳本能地不喜歡那些「坐辦公室的」。

「史達琳特工,您是如何參與川特一案的?」坐在中間的謝頂語氣很溫和。
「從五月份我就開始調查阿肯色州的連環姦殺案。那時已經有四名少女遇害。
死者都是被強姦後遭到槍殺。六月二日,地方員警發現瓦爾特眾議員的獨生女兒黛碧·瓦爾特的裸屍後,我們初步判定她是第五個受害者。但在調查過程中,我們發現諸多疑點,最後確證黛碧死於一個模仿者之手。而這個模仿者,就是她已經自殺的男友,亨利·伯恩斯。

「我當時推測,亨利在和黛碧玩性虐遊戲時,失手勒死黛碧。慌亂中亨利製造了姦殺的假相,事後又發覺自己根本無法瞞混過關,絕望之中開槍自殺。但黛碧的父親,瓦爾特眾議員,給我們施加了很大壓力,他不相信我的這一推測,認為他的女兒不可能喜歡上性虐遊戲。隨著調查的深入,我也開始懷疑這一推測。

「後來,由於偶然的機會,我發現黛碧的死亡,可能和發生在密西西比的系列高速失蹤案有關。於是我六月十五日到達新奧爾良分局,和負責高速失蹤案的特工基尼·麥耶一起工作。」

「殉職的新奧爾良分局高級特工麥耶?」謝頂左邊的中年女性面無表情地問道。
「對。」史達琳的聲音很輕。
「您是如何發現黛碧案和系列失蹤案的關係的?」謝頂還在微笑。他右邊的眼鏡兒埋頭讀著什麼。
「我的一個大學同學,蓓絲·阿爾伯特剛剛在從新奧爾良到坦帕的路上失蹤了,當時她開著未婚夫的賓士跑車。蓓絲的母親托我打聽調查的進展,由此我認識了特工麥耶。當我確定黛碧不是連環姦殺案的受害者、開始考慮其他可能性時,就想起了系列高速失蹤案。

「除了黛碧失蹤前和男友亨利同車外,她符合其他失蹤案的一切特徵:年輕女性,漂亮迷人,開豪華轎車,在密西西比州走夜路。」
「請接著講下去。」謝頂說。
「特工麥耶和我開始懷疑有一個犯罪集團,在鄉間高速上劫持開名車的單身女性,把她們賣做性奴,並將汽車賣入黑市。六月十九日我們在傑克遜搜查了一個與此案有關的地下黑車工場,然後在六月二十二上午追查到了普賴斯兄弟的加油站。但是他們事先聽到風聲,已經脫逃。」

「同一天,你見到了該案的主犯川特?」謝頂問。
「是的,」聽到川特的名字,史達琳的聲音出現了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在搜查普賴斯兄弟住處的時候。川特作為縣治安官,帶來了搜查令。特工麥耶和我都是第一次見到川特。他看起來很正常,就是一個經驗豐富的警官。」

「川特是如何作案的?」
「開加油站的普賴斯兄弟發現合適目標後,會向川特通風報信。川特利用在高速上夜間巡邏的機會,攔下獨自駕駛高級轎車的年輕女性。車子由普賴斯兄弟開走、賣到黑車市場;川特把年輕女性綁架到漢茲農莊,在那裡他和墨西哥妓院老闆羅德裡格斯談價錢,然後由羅的手下把那姑娘偷運過境。」

「當天晚上,特工麥耶和您跟著川特去了漢茲農莊?」眼鏡兒低著頭問。
「是的,」史達琳輕輕吸了口氣,「……那天晚上,川特請特工麥耶和我吃了頓晚飯。飯後閒聊時,我隨便問了一句當地有沒有類似的失蹤案,川特說有,剛剛發生在漢茲農莊。」

「川特提到的綁架案是怎麼回事?」謝頂問。
「漢茲農莊早被荒棄了,只有一個54歲的單身黑人湯姆住在那裡。其實,湯姆是川特的手下,負責在漢茲農莊看管被綁架的女子。兩天前湯姆綁架、強姦、殺害了一名黑人少女。川特發現後,設計出湯姆拒捕的假像,開槍打死湯姆。當時我們的調查給川特造成了巨大壓力。他擔心湯姆會壞事,索性藉機殺人滅口。」

「然後您和特工麥耶就去了漢茲農莊?」眼鏡兒問。
「是的。」史達琳垂下頭,聲音也不覺輕了起來,「我問能不能去看看現場。
川特滿口答應。於是我們就到了那兒……」
幾秒鐘令人難受的沉默。
「根據您的報告,特工史達琳,」謝頂終於打破了沉寂,「剛走進地下室,川特就槍殺了特工麥耶,並且制服了您。」
「是。」史達琳的聲音依然平靜,但她起伏的胸脯明白地告訴大家她情緒的劇烈波動。
「特工史達琳,在要求縣治安官川特帶你們去漢茲農場之前,您是否和特工麥耶進行過協商?」眼鏡兒這次抬起了頭。
「沒有。但是特工麥耶對此沒有任何異議。」史達琳盯著眼鏡兒答到。
「您和特工麥耶有沒有向新奧爾良分局匯報去漢茲農場的行動?」眼鏡兒又低下了頭,彷彿要從面前的卷宗裡發現什麼。
「沒有。」
「為什麼?」
「我以為那不過是一次普通的搜查。那是一個已經被警方清理過了的犯罪現場。而且當時已經是晚上八點半,即使想通知分局,時間也太晚了。」

「我們能不能假定,您在一定程度上,低估了這次行動的危險?」
「是,」史達琳輕輕吸了口氣,「……我忽略了縣治安官川特是罪犯集團頭目的可能性。」
「您是說您本應該意識到犯罪集團中有員警這種可能性?」謝頂插了一句。
「對,如果我足夠敏銳的話,」史達琳沉吟了一下,若有所思道,「想想看,除了正在值勤的員警,誰還可以在半夜的高速上攔車?況且絕大多數失蹤者都是獨行的年輕女性,如果不是執法人員,她們怎麼會主動停車?這是一個致命的錯誤。」

調查組的三個人都聽出了史達琳語氣中的自責。
「也就是說,」眼鏡兒扶了一下自己的眼鏡,「您覺得一個合格的特工在調查中必須窮盡所有的可能性,包括執法者參與犯罪?」
「是的。」
「特工史達琳,在六月十六日,六月十九、二十、二十一日這四天,您沒有回訂好的酒店住。你住在哪裡?」一直沉默的中年婦女突然開口了。毫無生氣的語氣。

「嗯,在特工麥耶家。」
「殉職的新奧爾良分局高級特工麥耶?」
「是。」
「為什麼?」
「……我能否不回答這個問題?」史達琳在輪椅裡悄悄扭了一下身子。
「特工史達琳,如果在您和特工麥耶之間存在著什麼「特殊關係」,而這種關係有可能影響特工在行動中的判斷和決策,那麼我們認為您應該回答這個問題。」中年婦女的聲音依然乾巴巴的。

「而且,」眼鏡兒補償道,「過去的工作都充分證明特工麥耶和您都是出色的特工,有著敏銳的洞察能力。但在黛碧案上,你們卻都忽略了犯罪集團中可能有員警這一極為重要的可能性。而這種忽略在六月二十二日帶來了巨大的災難。」

史達琳的臉色現在有些過於慘白,她想對著眼鏡兒說些什麼,卻欲言又止。
「特工史達琳,請原諒我同事的直率,」謝頂還在微笑,「但委員會始終認為,準確的判斷能力是一名外勤特工的生命。我們必須吸取任何將來可以造成損失的教訓。因此,澄清您和特工麥耶的特殊關係,對本次調查來說是非常必要的。」

「……我們相愛了,就這樣。」
「您什麼時間認識特工麥耶的?」
「第一次見面六月十五日,以前通過幾次電話,為了蓓絲和黛碧的案子。」
三個委員會成員竊竊私語了一番。
「特工史達琳,如果我理解正確的話,您在初次見到特工麥耶的第二天,就搬到了他家裡住,而期間你正在調查川特案?」謝頂問。
「是。」
「特工史達琳,在遇到特工麥耶以前,您是否有過比較穩定的戀愛關係?」
「您如何定義「穩定」?」
「嗯,比如說,六個月以上。」
「沒有。」
「那你最長的戀愛關係有多久?」
「我不願意回答。」
「特工史達琳,我知道這些問題涉及到個人隱私,但它們對準確評估我們現行的「執行任務期間特工行動準則」非常重要,希望您能夠合作。」謝頂循循善誘,彷彿一個面對不懂事孩子的小學老師。

「特工史達琳,在遇到特工麥耶之前,您最近的一次戀愛關係發生在什麼時間。」中年婦女居然還是那麼無動於衷的表情。
「……一年半以前……」
「在此之間您一直沒有男友,一年半?」中年婦女的聲音終於有了點色彩。
「是的。如果你去打聽一下,就會知道我的外號是「性冷淡」!」
「冷靜,請冷靜,特工史達琳。我願意再重複一遍,您的合作對我們多麼重要,對將來執行任務的特工們多麼重要。您也不想特工麥耶或是您自己的遭遇發生在別的特工身上,對吧?」小學老師繼續著他的教導工作。

「特工史達琳,在六月十七日和十八日兩天,您和麥耶特工以及其他六名特工在5號州際高速沿途調查加油站,對不對?」
「對。」
「中間您有沒有和特工麥耶發生性關係?」
「我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那好,在此期間,您有沒有試圖和特工麥耶幽會?」
「沒有。我很忙,基尼也很忙,我們大家都疲於奔命,不像那些整天坐辦公室只會探聽別人隱私的人!」
「不要激動,特工史達琳,這是我們的工作。和您以及特工麥耶一樣,我們也希望完美地完成自己的工作。特工麥耶是鰥夫?」
「對,他妻子一年半前因癌症去世。」
「特工麥耶有沒有女友?」
「沒有。」
「特工史達琳,您能不能詳細描述一下你和特工麥耶的關係?具體來說,您認為是,請原諒我的用詞,是「逢場作戲」,還是準備認真發展下去?」

「……」
「特工史達琳,如果剛才的那個問題冒犯了您,我們非常遺憾。但是我想再一次提醒您,這個調查是多麼……」
「麥耶一生的性夥伴,比這個房間裡所每一個人性夥伴數目的零頭還要少!」
「唔……如果我理解正確的話,您是說特工麥耶對你們的關係非常認真?」
「是。」
「特工史達琳,您是如何看待您和特工麥耶的戀愛關係?」
「我打算嫁給他。」
「您和特工麥耶剛剛見面,您就決定嫁給他?」中年婦女的聲音顯得有些過於驚訝。
「是的。你們應該聽說過一見鍾情吧。」史達琳的敵意又增強了一分。
「特工史達琳,您是否認為你和特工麥耶的戀愛關係,對你們在川特案的調查行動有任何積極的或是消極的影響?」
「……」
「特工史達琳,您是否認為你和特工麥耶的戀愛關係,對你們在川特案的調查行動沒有任何影響?」
「不。」
「那麼,能否具體講一下影響何在?」
「我們心意相通,大大提高了辦案效率。還有,因為我和特工麥耶整天在一起,所以可以對突發事件做出最迅速的反應。比如,六月十九日夜對傑克遜縣修車場的突擊搜查,繳獲破案至關重要的線索。」

「明白了。特工史達琳,幾乎從川特案一開始,您就和特工麥耶雙雙墮入了情網,一直在熱戀之中,我這樣說準確吧。」
「對。」
「而且您認為,您和特工麥耶的戀情,並沒有對川特一案的調查造成任何消極影響。換句話說,處於熱戀之中,並不是造成忽略「員警涉案」這一重大疏忽的直接原因?」中年婦女問。

「是的。」
「您是否因為熱戀,而改變您在調查中的衣著舉止?」眼鏡兒還是沒有抬頭。
「不,我不這麼認為。」
「但是六月十九日,也就是您和特工麥耶初次見面的第五天,在晚上密西西比的行動中,曾有人看到在特工麥耶的車上,您衣衫不整,嗯,更確切地講,一名負責拍攝整個行動的特工,意外地拍下了這張照片--」眼鏡兒從檔堆裡翻出一張照片,拿在手上讓兩個同事和史達琳看。謝頂和中年婦女都只點了點頭,顯然他們也和眼鏡兒一樣,仔細研究過這張照片。

「無恥!」史達琳幾乎脫口而出。那張黑白照片清清楚楚:她坐在麥耶的越野車裡,車門大開,上身深色西服裡面,顯然沒穿襯衣,左側的乳房露出一半;下面的長褲居然胡亂套在大腿上,腰間白膩膩一片,光溜溜的怎麼看都一絲不掛。

照片裡她那麼手足無措,因為開車門獻慇勤的那個年輕特工,還在一旁愣愣盯著她的身子看。
「根據現場特工的報告,」眼鏡兒又拿起一張紙,熟練地讀起來,「史達琳特工「未著內衣,褲子褪在大腿上」。」
史達琳的面頰頓時燒起一抹緋紅,不是羞愧,而是憤怒。她深深吸了口氣,盡量控制聲音的顫抖,「……但並沒有影響當晚的行動……當時我在車上、換、換衣服……而且,《特工行動準則》並沒有規定特工在行動時的衣著,特別是內衣。」史達琳突然堅定了起來,斬釘截鐵地說,「那次行動非常成功,這才是關鍵。」

「還有,那個打小報告的特工觀察能力很差,」史達琳忍不住加了一句,語氣滿是嘲諷,「真不明白為什麼他當時盯著我看了兩秒鐘,卻沒有發現我穿著內褲。」

「咳、咳,這個,這個以後我們在FBI訓練營裡一定要加強。」謝頂顯得頗為尷尬。
「如果您可以在特工麥耶的車上換衣服,是否能說明你們的關係已經非同尋常?」眼鏡兒問。
「你可以這麼說。」
「那麼,特工史達琳,您住在特工麥耶家中時,是否和特工麥耶發生過性關係。」中年婦女問。
「是。」史達琳的回答意外得迅速。她似乎不再為這樣惱人的問題而生氣了。
或許,她已經氣極,不過在找一個爆發的機會?
「是否不止一次?」
「是。」
「第一次發生性關係是什麼時候?」
「六月十六日。」
「六月十六日,嗯,您是十五日才見到特工麥耶的。那也就是說,在您第一次見到特工麥耶的第二天,您不僅住進特工麥耶的家裡,還和他發生了性關係。」

「對,」史達琳頓了一下,顯然還想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忍住沒說。
「六月十六日星期五在您回到特工麥耶家裡後,又和特工麥耶發生過性關係,對吧?」
「是的。」
「在您參與傑克遜搜查行動之前還是之後?」
「這有區別嗎?」史達琳在盡力克制自己怒氣。
「在參加重要行動前,劇烈的性活動也許影響特工的判斷和行動。」眼鏡兒突然插了一嘴。
「聽著,尊敬的委員會,」史達琳的聲音讓人覺得她幾乎就要爆發了,「第一,行動是臨時通知的,而且時間緊迫,我們沒有任何準備。第二,行動很成功。

第三,我和特工麥耶都是成年人,不會只顧高興,一氣做到站不起來。再說,你們誰沒有過早上做完愛再去上班的經歷?」
「特工史達琳,我們只想瞭解一切可能影響我們行動的因素。如果有讓您不舒服的問題,請接受我們最誠摯的道歉。」謝頂不動聲色地說道。

「如果我的理解正確,特工史達琳,您和特工麥耶在相愛前,都長時間獨身?」中年婦女問道。
「對。」
「您是否覺得,兩個長期獨身的成年人,在共浴愛河時,會難以自持?」
「有可能。」
「他們的性生活的強度和頻次會大大超過一對結婚多年的夫妻?」
「是,雖然這也取決於他們的年齡和身體狀況。」
「您很年輕,而特工麥耶也正處壯年,而且你們都很健康……」
「我說過,我們做過不止一次。」
「您是說每一天都不止一次?那麼,您能不能估計一個平均數字?」眼鏡兒似乎發現了一個大問題。
「我從來沒有說過每天都做。」
「但是頻次還是很高,對嗎?」眼鏡兒不依不饒。
「你說的很對,我們每天都做十次、二十次!我們整天都不工作,就在床上滾來滾去。一進麥耶家,我就撅起屁股,像母狗一樣讓他操我,不停地操我!」史達琳終於爆發了。

「特工史達琳,請冷靜,請注意用詞。如果您覺得某一個問題冒犯了你,你完全可以拒絕回答。」謝頂邊打圓場,邊狠狠瞪了眼鏡兒一眼。

「特工史達琳,」中年婦女問道,「您在六月十九日去了Victoria』sSecret?」
「是的,我買了一些衣物。」
「能否再具體一些?」
「見鬼!你們不能去自己去調查嗎!信用卡帳單上寫得清清楚楚!」
「特工史達琳,您知道,局裡的資源有限。謝謝您的合作?」
「好吧,一套內衣、一條晚禮裙、一雙鞋子和一瓶香水。」
「您以前經常在Victoria』sSecret這樣的性感內衣店購物嗎?」
「不。」
「那您是為了和特工麥耶約會才……」
「對。而且我很高興,因為麥耶非常喜歡它們。」
「您在去機場的路上,在特工麥耶的車裡換衣服,是不是也和這次購物有關?」
「……是的,約會穿的衣服有時候並不完全適合抓捕行動。」
「特工史達琳,這一點我完全同意,」中年婦女第一次露出了笑容,儘管轉瞬即逝,「比如,您在跑步的時候就不會穿條丁字褲,對吧。」

「對不起,我不明白你的問題。」史達琳冷冰冰地反問。
「您曾經對同事說過,您不喜歡穿丁字褲。更不要提跑步、搏擊了。我這樣說準確嗎?」中年婦女似乎沒有注意到史達琳的怒氣。
「背景調查非常細緻。」史達琳挖苦了一句。
「哦,謝謝您的誇獎,」中年婦女毫不在意,「剛才您說過,在特工麥耶的車上您穿著內褲,但另一位特工卻以為您什麼都沒有穿,所以我可以想像那條內褲的樣式。不過,您為什麼要穿著丁字褲去參加突擊搜查的行動呢?您也承認丁字褲會干擾您的行動?」

史達琳的臉又燙了起來,她的呼吸再次急促起來,「首先,在週五晚上穿何種內褲是每一個特工的自由。其次,那次行動不是我和特工麥耶策劃和指揮的。

我們僅僅得到了緊急通知。如果是我們策劃的行動……」
「我們完全可以理解,特工史達琳,」謝頂又微笑著安撫被激怒了的史達琳,「同時,也希望您能理解,我們想從任何可能的角度來評估戀愛關係對特工行動的影響。到目前為止,您的全力合作讓我們的調查非常順利。」

「……六月十七日到十九日我在5號高速調查加油站,所有的替換內衣都放在特工麥耶車上的包裡。接到傑克遜縣的行動通知時,我手邊沒有任何可以替換的內衣,所以穿著約會時的丁字褲。這樣解釋清楚了嗎?」

「是的,特工史達琳,謝謝您的合作。不過,在您的隨身物品中,我們發現了一瓶有強烈挑逗作用的香水。這也是您在六月二十二日從Victoria』sSecret買的嗎?」中年婦女又開了口。

「是的,我專門為麥耶買的。」
「在六月二十二日,星期一,特別是有川特在場時,您是否使用了這種香水?」
「是。」
「您是否覺得香水對川特會產生某種作用。」
「尊敬的女士,那是香水,不是春藥!」
「如果我的理解正確的話,川特在六月二十二日星期一晚上,主動告訴您和特工麥耶漢茲農場,而且自願帶路。一到達農場,川特就槍殺了特工麥耶,並且制服了您。」

「是的。」
「特工史達琳,您能不能詳細描述一下當時的過程?是的,您的報告我們都仔細讀過。但現在如果您能再複述一邊,提供更多的細節,將會對我們的調查極有幫助。」

「到了漢茲農莊後,我們直接去了地下室,川特走在最後面。麥耶發現了那個捆綁架,讓我過去檢查時,川特從後面開了槍。麥耶……倒在地下……」史達琳的聲音顫抖起來,她花了幾秒鐘才平靜下來,「川特在我背後十英尺的地方,他用槍指著我。當我反擊時,他打斷了我右腳腳踝。」

「然後呢?」桌子後面的三雙眼睛現在都盯在史達琳身上。
「川特搜走了我的手槍,然後迫使我自己脫掉上衣和裙子。」
「他沒有迫使您脫掉內衣?」中年婦女問。
「我脫了乳罩。」
「您還穿著內褲?」中年婦女的語氣沒有任何波動。
「是的。要知道,我的腳踝斷了……他後來用刀割破了我的內褲。」
「然後--他把您綁在了捆綁架上?」謝頂小心翼翼地問。
「不,川特吧我綁在捆綁架上後,用刀割碎了我的內褲。」史達琳眼中滿是怒火。
「那天您穿的內褲的樣式是--?」中年婦女問。
「……最普通的運動彈力內褲,」史達琳頓了一下,但還是沒有忍住下面的那句,「你們不是早就知道了,在工作中我不喜歡穿丁字褲嗎?」

「史達琳特工,您知道,有意思的是,」眼鏡兒加了一句,「我們在地下室裡發現了您的上衣、裙子和乳罩,但卻沒有發現您的內褲。也許川特有收集被綁架女性內褲的癖好?」

「不,從他的檔案裡,我得不出這樣的結論。」
「在川特把您綁在捆綁架、又弄碎了你您的內褲後,川特就在捆綁架上對您實施了性侵犯?」
「……對。」
「而您毫無反抗,聽任川特的……」
「檔案裡有那個捆綁架的照片。當一個人的手腳被綁在上面時……你們能不能問一些有意義的問題,別這樣浪費時間!」
「川特在強姦您時,說過些什麼?」
「這樣的問題有意義嗎!」史達琳決定不再退讓。
「特工史達琳,」三個人交換了一下眼色,中年婦女開了口,「下面這個問題可能有些令人不快,但請諒解,我們只是想找出哪裡出了差錯。我們沒有任何追究責任的意思……您認為,有沒有這樣一種可能,出於種種原因,川特把您當作性目標,為了得到您,他設下了漢茲農場那個圈套。」

「……我不能否認這種可能性。」
「那您覺得您在什麼方面吸引了川特?當然,毫無疑問,您是一位年輕迷人的女士,會讓任何男人都怦然心動。但有沒有什麼地方,對川特造成了特別的刺激?」

「對不起,作為一個女性,我無法回答這個問題。我不能徹底瞭解一個綁架強姦過多名女性的性罪犯的心理。如果委員會需要,我可以提交一份對川特的性心理分析。」

「特工史達琳,委員會瞭解到,您自己就是一個性罪犯心理分析的專家。我們當然歡迎一份詳細的正式報告。但現在您能否做一下簡要說明,從一個性犯罪專家的角度?」

「……我認為,川特對我的強姦,更多是出自報復……他覺得是我毀掉了他苦心經營的犯罪集團。」
「您的意思是說,您的調查迫使川特亡命天涯。您破壞了川特珍貴的東西,於是,川特也要破壞您珍貴的東西。」
「是,」看得出,史達琳在努力平息自己的怒火,「強姦犯們對毫無反抗能力的女性施暴時,他們摧殘的不僅僅是受害女性的肉體,更在蹂躪女性的心靈。

女性身體被歹徒任意侵犯,作為隨意發洩獸慾的工具,這是對女性尊嚴和信心的最大打擊。恣意淫辱證明了罪犯對受害女性最強有力的控制。報復一個年輕女性最好的辦法就是隨心所欲地強姦她。川特顯然明白這一點。」

「特工史達琳,川特侵犯了您一次還是……?」
「……兩次……至少……中間我昏迷過一段時間。」
「川特兩次侵犯您之間的時間間隔是……?」
「你是不是還想知道他都用了什麼體位!有沒有肛交!精液射在哪裡!」
「請冷靜,請冷靜,特工史達琳。如果我們的問題讓您覺得受到了冒犯,請接受我們再次的誠摯道歉。像您和特工麥耶一樣,我們把完成自己的工作當作一種使命。」謝頂平靜地說。

「委員會只是想通過瞭解川特性喚起的程度來判斷他連續強姦您的目的。」中年婦女補充道。
「他……十足的野獸……畜生……」
「特工史達琳,您的意思是,川特對你兩次性侵犯的時間間隔很短?」
「我不知道!你能要求一個綁在木架上剛剛被強姦的女人,去計算歹徒需要的多少時間才能第二次性喚起,來繼續凌辱自己!」
「特工史達琳,請冷靜。作為一個女性,我很能理解性侵犯帶來的心理創傷……」
「尊敬的委員女士,我以前也覺得自己很理解女性被性侵犯後的心理狀態。
但直到自己也成為一個受害者後,我才明白,那種傷害,那種驚嚇,那種恥辱,只靠坐在辦公室裡讀報告是永遠也無法理解的!」
「……」
「特工史達琳,委員會決定休息十分鐘,14點17分繼續。」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3-4-29 11:56 編輯 ]




胸前挂两粒葡萄
下面长个大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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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4-2 11: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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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ldgu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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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噩夢重溫

背景材料:02-03
「史達琳真是個單純的女孩子。」
為了給史達琳寫書立傳而四處奔波查閱檔案、訪談故舊的業餘歷史編撰者一十三常常這樣感歎。幾乎史達琳所有的朋友同事都認為,她有一個奇怪而狂熱的信念:人世間,邪不壓正。

按理說,她已經是一個經驗豐富的FBI特工,目睹過那麼多的醜惡和恐怖,早該看透了「正義必勝」之類的說辭不過是騙騙小學生的勾當。隨便找出一個摸爬滾打過幾年的老偵探老特工,哪一個沒有修煉成老油子,什麼大道理都不再相信、只把破案當作自己的飯碗?

但史達琳不。
無論經歷過多少磨難、多少挫折,她的這個信念居然始終未改。
訪談摘錄一
「她有時候就像一個幼稚園裡的小孩子,」史達琳的好朋友麥普回憶道,她不久前剛剛因為個人原因離開了FBI,「居然一直相信好人一定會打敗壞人。

所以她始終那麼瘋狂地工作。年紀輕輕她就經歷了那麼多……換成別的女孩子,也許早就心灰意冷、甚至成了驚弓之鳥,可她還是那麼拚命地追捕每一個罪犯。

「她其實一直還都是個孩子呀,別看外表總是那麼堅強……」坐在自家客廳裡的麥普,狠狠地吸了口煙,冬日的陽光斜射進來,她的眼睛裡有淚花閃動。

訪談摘錄二
「她是我見過的最好的特工,」史達琳的老上司克勞福德吃力地說,兩年前的中風讓他半身癱瘓,說起話來相當困難;不過一說起自己的得意手下史達琳,他渾濁的目光忽然精光暴射,「她並不是最聰明的,也不是最合適的,不過……」

老先生頓了一頓,神色凜然,彷彿在捍衛自己一生的成就,「她是最好的特工!」
「外人對行為科學部的工作有很多誤解,」老先生狠狠盯著一十三,讓這個業餘作家後背發涼,「認為我們是占星術,說我們整天裝神弄鬼。這些人真得好好看看史達琳是怎樣破案的。她沒有別的秘訣,我們行為科學部也沒有別的秘訣,不過把「掌握細節、推理求證」這八個字做到了極致。他們為什麼總在背後搗亂?

還不是一直妄想取消行為科學部……」
「克勞福德先生,」一十三關心的是史達琳,而不是什麼FBI內部權謀,「為什麼史達琳成為了「最好的」?因為她是個工作狂?」

「工作狂?」老先生又狠狠盯了一十三一眼,「我的手下哪個不是工作狂?」
一十三悄悄捏了捏手心的冷汗,心中暗暗叫苦,這種訪談原來如此艱難。同時,對史達琳在監獄裡多次訪談連環殺手的事跡,又多了一分敬佩。

「史達琳的獨特之處,」老先生似乎對床前的一十三失去了興趣,望著窗外淅淅瀝瀝的小雨,「不在於勤奮努力,也不在於天資聰明……她能超過其他特工,是因為她一直相信她在做的事……很多年輕人剛進來時都是血氣方剛、要為正義獻身。可後來呢,還不都是為了升職、為了名利……

「但史達琳不是,」老先生說得很慢,彷彿在用力思索,「她信念堅定,從不動搖……對,她一直相信她能抓到每一個罪犯……每一個罪犯……」

「對不起,」一名護士走進來,客氣地對一十三說,「探視時間到了。」
「也許你已經知道了,」在一十三起身準備告辭時,克勞福德突然轉過臉,「在她最需要我的說明的時候,我並沒有盡全力。我一直在為這件事痛苦……她把我當作父親一樣看待呀……」

曾經叱吒風雲的老特工,現在居然顯得無比憔悴和孤苦,一十三原本想安慰老先生一下,當初他並不知道那個針對史達琳的巨大陰謀,更不知道史達琳的一隻腳已經踏進了那個精心設計的陷阱,可是護士已經禮貌地為一十三打開了房門。

訪談摘錄三
「特工史達琳是那種非常聰明、同時又非常單純的女孩子,」泰德說,他是導演戴姆在《沉默的羔羊》一片中的助手,參與過分鏡頭劇本的設計。「我們知道她並沒有很強的宗教信仰,很長時間也不去教堂,不過,在她身上你能發現一種很浪漫的宗教氣息。實際上,非常的浪漫……她就像一個虔誠的天主教徒信仰上帝那樣,毫不懷疑她代表著某種必然勝利的正義。

「這是她為什麼能夠堅持下去的原因。她後來的事情我也知道一些,她是個極其堅強的姑娘。一再發生那樣可怕的事情……不要說女性,就是男人恐怕也早就崩潰了。可她沒有,她一直堅持下去,很多時候都會顯得有些偏執、甚至不可理喻……但她堅持了下去。天呀,她簡直是……偉大……非常的偉大。

「她很單純。她一點兒也不簡單,但她很單純。第一次和她見面,我就知道最好不要對她說謊,因為她知道我在想什麼。她是FBI行為科學部的特工嘛。

不過她真的很單純。有很多種讓你過目難忘的女孩子,她屬於非常特殊的那種。
不是因為她的臉蛋兒,不是因為她的工作,我想就是因為她的單純。
「我們很幸運,能夠找到這樣一個原型來拍那部電影。你知道,我們最後拿了最佳改編劇本獎,我們真的很幸運,真的。」
訪談摘錄四
「特工史達琳最大的特徵?」史達琳在行為科學部的同事理查苦笑著,「嗯……應該是她在工作中的自信吧?一種彷彿是……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對了,是天命般的自信。請不要誤解,特工史達琳對待同事一點兒也不狂傲,雖然她很早就出了名。她的自信讓人覺得,好像上帝告訴了她,罪犯一點會落網的。」

毫無意外,史達琳是個堅忍不拔的年輕女特工。同事和朋友對她還有很多評價,以後有時間再告訴大家。現在,還是暫時讓我們回到那個炎熱的夏天,回到史達琳的身邊。

************
        
七月三十日,星期三,東部時間,11:05,華盛頓
中間休息的時候,史達琳自己操作著電動輪椅去了洗手間。剛剛關上殘疾人專用間的門,淚水就一下湧出來。她的頭埋在手掌中,肩頭微微抽動,就像一個無端受了委屈的小女孩,無聲地抽泣起來。即使是個孤兒,她平生也從未受過這樣的羞辱。

被輪姦的創痛也不過如此。
默默地哭了兩分鐘,史達琳強迫自己抬起頭。她明白現在不是哭的時候。這個該死的調查還沒有結束,鬼知道他們還會問出哪些噁心而又殘忍的問題。她雖然不明白調查的真正動機,但她卻很清楚他們的策略。他們一心想激怒她,讓她大發脾氣,讓她失去控制,讓她精疲力竭,從而不知不覺中說出他們想讓她說出的那些話來。

憤怒造成疲憊,疲憊導致崩潰。
這是偵訊技術的不二法門。
史達琳自己審訊疑犯時,也常常使用同樣的技巧。
她也知道,最有效的反擊就是一言不發。不生氣、不辯論就不會崩潰。可惜,這個辦法今天行不通。作為一名FBI特工,面對FBI內部特別調查委員會時,她沒有權利始終保持沉默。

「冷靜下來,不要生氣。把它當成一個拙劣的遊戲好了。」
把輪椅開到洗手池前,史達琳看著鏡子裡面的自己,眼睛紅腫,臉色蒼白。
好在她上班時從不化妝,現在只要把臉上的淚痕洗乾淨就行。她匆匆洗了臉,然後在走廊的拐角找到了一部內部公用電話。
「嗨,克拉麗絲,」克勞福德的聲音,「調查進行的怎麼樣?」
史達琳的眼淚幾乎又要湧出來,她努力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不過聲音仍然有些顫抖,「我現在時間不多,調查馬上就要重新開始。完了後我會詳細報告。

傑克,幫我個忙,打聽一下這個調查究竟什麼背景。」
「調查很麻煩嗎?」克勞福德當然聽出了史達琳的異樣,「不要著急,盡量配合調查。不該說的話不要講。放心,克拉麗絲,記住這一點,我在你的背後。」

「謝謝你,傑克。」掛電話時,史達琳的眼角又一次泛起淚花。她深深地吸了口氣,心中斷喝一聲,「來吧!」然後,把輪椅向會議室的方向開去。

她的直覺又一次正確了。後面的問題的確更加令人難堪。
        
************
        
七月三十日,星期三,東部時間,11:12,華盛頓
「特工史達琳,川特除了強烈希望報復您外,因為他認為您破壞了他的犯罪集團,還有沒有其他的因素,讓他想性侵犯您?」
「我不排除川特很久沒有性交,我是他長時間裡碰到的第一個女人。他一直沒有結婚。」
「根據我們掌握的資料,川特也沒有女友,是這樣嗎?」眼鏡兒問。
「他手下的員警說,他看起來一直單身,沒有固定的性夥伴。但我們有理由懷疑這一說法。川特在工作之餘幾乎不和同事打交道。最近六個月裡,也沒有同事去過他的家。」史達琳說。

「但後來對川特住處的搜查發現了有女性生活的痕跡,而且發現了許多剛剛使用過的性愛用品,比如女性自慰器和大量潤滑油。」謝頂問。

「也許他有一個神秘的女伴兒。但這只是猜測。」史達琳說。
「您剛才說,」中年婦女在調查重新開始後第一次開了口,「您對川特可能有性方面的吸引。但他連續兩次侵犯您後,卻把您賣給了墨西哥的地下妓院。」

「是。」
「川特是一個謹慎的罪犯嗎?」
「是的,他非常謹慎,而且狡猾。」
「為什麼川特要把您這樣一個正在執行任務的FBI特工賣到墨西哥?他不知道風險很大?FBI一定會把查個天翻地覆。他不是很謹慎嗎?」

「因為他早就做好了第二天出逃的準備。而且,他知道我的身份還能讓他賣個大價錢。在去漢茲農場之前,我告訴了他麗姿綁架案。」

「麗姿綁架案?」
「三年前,被從臥室綁架的馬裡蘭少女選美冠軍,因為媒體的大量報導,據說一個中東買家出了一百萬,現在還幽禁在某個酋長的後宮。」

「您是說您的FBI特工身份,反而會大大提高您在性奴市場上的身價?」
「對。」
「有沒有這樣一種可能,特工史達琳,川特對您早有預謀,於是設下了圈套,得逞後,便連續兩次侵犯您,再把您轉手賣到墨西哥的地下妓院。」

「我覺得那不是預謀。如果我不要求當晚去漢茲農場,他根本沒有下手的機會。根據對地方銀行的調查,他已經定好第二天早上提空所有存款。我認為他早就計劃好第二天逃亡。而且,我有理由相信,川特在侵犯我之後,原本想殺人滅口的。」

「特工史達琳,您的證據是?」
「他本來沒有打算強姦我第二次的。他打算直接殺掉我。」
「特工史達琳,什麼使您信這種說法的?」
「因為……因為他第一次強姦我時,就……全都……」
「特工史達琳,如果讓您難,你可以不回答這個問題,雖然這個問題對我們的調查非常重要。」
「那是因為……第一次時,他就侵犯我身體所有可能侵犯的……不僅在我的陰道……他還進行了肛交……之後是口交!」
「咳、咳,嗯、嗯,特工史達琳……」
「川特射精後……用我的手槍插進我的陰道,再讓我把上面的精液舔乾淨……然後槍還在我的嘴裡,他扣動了扳機……槍裡沒子彈,他只是為了羞辱我……那個時候,我覺得他還沒有把我賣到墨西哥的念頭。他也沒有提過任何賣掉我的事情。」

「嗯,特工史達琳,您覺得什麼使川特改變了主意?」
「我盡量激怒他,讓他覺得單單一次強姦,並不能讓我垮掉。這樣一來,即使強姦後再殺掉我,還不足以讓川特出氣。他一心想徹底打敗我。」

「然後他認為把您到墨西哥是個好主意,因為您受到更大的屈辱。」
「對。然後他就上樓打電話去了。」
「和墨西哥人肉販子談生意?」
「是。」
「特工史達琳,您的這個策略非常有趣。我們必須承認,它非常有效。如果川特不想進一步羞辱您,破獲墨西哥的地下妓院就根本不可能。激怒川特,然後您就有了活下去的機會。」

「也就是說,川特其實並不在乎能把您賣出多少錢?」中年婦女問。
「不。錢也是動力之一。」
「為什麼?」
「川特談好的價錢是25萬美元。這超過了他可以從銀行一次提款的總和。
一個打算亡命天涯的逃犯,身邊的現金自然越多越好。」
「在和人肉販子談妥後,他第二次侵犯了您?」
「對。」
「如果說第一次是為了報復,那第二次的目的呢?」
「我不是強姦犯……我無法猜測。」
「這是不是表明,在某種程度上,您仍然對他有很強的性吸引力?」
「……我只能說,他是個禽獸。」史達琳的臉愈發蒼白起來。
「對您的第二次侵犯,是不是像第一次那樣,還是……還是侵犯了你所有的、唔、部位?」
「是……仍然包括口交和肛交……連次序都一樣。」
「你是說兩次川特對您侵犯完全一樣?」
「第二次時間當然會更長!」史達琳蒼白的臉色中綻出一片紅暈。她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憤怒。
「連次序也完全一樣?」
「委員會真的認為強姦犯摧殘受害人時,強姦方式的不同次序可以提供有助於破案的線索?」
「特工史達琳,我們的首要關心是找到您和特工麥耶遭受不幸的原因。而瞭解川特的特徵,包括性特徵,對我們的調查來說極為重要。」

「那好,」史達琳面頰上的紅暈明顯擴大了,「他……射精的位置不一樣……第一次在我的陰道……第二次在我的臉上……」
「特工史達琳,有沒有這樣一種可能性,川特在完成綁架後,有在受害者身體所有、所有可能的部位實施強姦的傾向?」
「可能性很小。」
「哦?」
「根據從墨西哥解救的女受害者的證詞,川特通常只強姦她們一次。他從來沒有在對任何一名受害女性的性侵犯中,同時進行過陰道、口腔和肛門強姦。」

「在您之前的受害女性?」眼鏡兒不緊不慢地糾正道。
「是的。」史達琳根本沒有看他。
「那你認為這些證詞的可信度有多高?」
「我確信她們是誠實的。當然我們不能指望一個普通女子突然被綁架、再被強姦時,還能清清楚楚記得自己被強姦時的一切。」
「為什麼對那些受害者,川特只強姦一次?」
「……也許是時間的緣故。他總是在巡邏的時候進行綁架。他不能從公路上消失得太久。」
「川特侵犯女受害者時,黑人湯姆是否在場?」
「是。不僅在場,兩個人常常同時參與……幾乎每一個受害者都是……不過,湯姆和川特從來沒有同時強姦任何一個受害者的陰道和肛門……他們總是一前一後。」

「特工史達琳,為什麼這一點上您此確定。」
「……所有的受害女性都指證湯姆的陰莖……非常巨大,讓人無法承受。而川特的也相當長……如果他和川特同時插入……那種感覺……她們一輩子也不會忘……而且,正是由於湯姆的生理特徵,川特不願意同時強姦,那樣很可能會對女性造成嚴重傷害,特別是性器官。記住,她們是要被賣做性奴的。」

「在某種意義上,您還是幸運的,因為更為殘忍的湯姆已經死掉了。」眼鏡兒又開了口。
「如果湯姆還活著,」史達琳盯著眼鏡兒,一字一頓地說道,「川特就不會提起漢茲農莊,我也不會要求去那裡,而特工麥耶更不會遭遇不幸。」

「特工史達琳,在川特第二次侵犯您之後,又發生了什麼?」謝頂連忙插問。
「我睡著了。」
「您被綁在那個木桶上。」
「是。不過,那不是木桶,是一個木桶改裝的捆綁架。檔案裡有照片,你們可以自己去看。」
「謝謝你的提醒,特工史達琳,您不是說您不知道那時候川特做了什麼?」
「不,我知道。川特在我背後的椅子裡睡著了。打鼾聲我聽得很清。」
「但隨後您睡著了?」
「是。」
「那您無法知道川特中途是否醒來過,如果醒來,又做過什麼?」
「是,我不知道。但我看不出這個問題有任何意義。」
「特工史達琳,任何一個問題的意義,都將由委員會決定。如實回答每一個您能夠和願意回答的問題,就是對我們最大的幫助。」
「特工史達琳,您不知道川特何時醒來的?」
「不,我不知道。他醒得比我早。」
「您何時醒的?」
「馬裡奧兄弟來了之後。」
「馬裡奧兄弟,就是那對兒運送性奴的墨西哥人?」
「是。」
「馬裡奧兄弟也侵犯了你?」
「是。」
「他們一到達就開始侵犯您?」
「這點我不能確定。」
「為什麼?」
「我醒來時,小馬裡奧正在強姦我……更確切地說,是小馬裡奧的強姦把我弄醒的。」
「然後大馬裡奧也參與了對您的性侵犯?」
「是的。」
「特工史達琳,您是如何確定當時正在強姦您的是小馬裡奧,而不是他的哥哥?」
「我能分辨他們的聲音……而且,他們都不止一次地強姦了我,我已經能覺察出每個強姦犯在勃起後,陰莖的形狀、大小和硬度的不同……以及他們在強姦我時,動作的強度和頻率的差異。」

「馬裡奧兄弟是同時對您--」
「我相信委員會如果願意,可以獲得對馬裡奧兄弟的審訊筆錄。你們幹嘛不去檔案裡面找你們想要的答案?」
「史達琳特工,我們的任務是從所有來源收集所有可能相關的資料。」面對史達琳的責難,謝頂看起來一點兒也沒生氣。
「而且我可以負責任地告訴您,史達琳特工,」眼鏡兒接著說,「在審訊筆錄裡面,沒有我們這方面的資訊。」
「但這樣的資訊有意義嗎?」史達琳的聲音不自覺地升了起來。
「也許對一般的調查無關緊要,」中年婦女似乎對史達琳的反應有一絲驚訝,但看得出,她很滿意自己對史達琳的循循善誘,「但對這次調查,卻非常重要。

因為這將幫助我們判斷您被輪姦後的身體和心理的狀態。因為您後來的脫險幾乎教科書一般出色。我們希望其他特工,無論男女,在類似困境中能像您一樣可以扭轉乾坤。」

「……是的,馬裡奧兄弟同時強姦了我……而且是在……」史達琳忽然盯住了中年婦女的眼睛,「也許報告裡面沒有提,但墨西哥妓院的打手們都知道,他們有個「馬裡奧火腿三明治」的綽號。」

「火腿三明治……」中年婦女突然臉色一變,不自覺地夾緊了雙腿,「您是說……」
「就是那樣,」史達琳淒慘一笑,「而且還不止一次……如果你們仔細研究那個捆綁架,就會發現,它是可以調成那種一後一下的特殊角度,同時暴露出受害者的陰道和肛門。雖然川特和湯姆沒有這樣用過。還有,」她頓了一下,接著幽幽說道,「也許對你們的調查會有幫助,小馬裡奧得了性病,剛剛痊癒,一個月沒有碰過女人。所以他特別瘋狂。」

一時間會議室安靜下來。會議桌後面的三個委員會成員各懷心事,眼角不時瞟一下輪椅上的年輕女特工,特別是裹在套裝裡的苗條腰身和暴露在短裙下面光溜溜的修長小腿。他們似乎在努力設想一個極端可怕但又無比刺激的場景。

「特工史達琳,」吞了口吐沫,謝頂終於打破了這幾秒鐘短短的沉寂,「在您的報告裡,您說馬裡奧兄弟到達漢茲農場是凌晨四點。您如何斷定這麼精確的時間?前面您說過,被性侵犯的女性往往會喪失時間觀念。」

「我看到了川特的手錶。」
「我們剛才仔細研究過那個捆綁架的照片,發現如果綁牢,被綁者的頭部是被固定的。」
「對。」
「那您如何能看到川特的手錶?」
「他就站在我面前。」
「他的手也舉在你面前?」
「是的。」
「他在做什麼?」
「……我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史達琳特工,您知道,您的全力合作是多麼--」
「對不起,我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史達琳語氣平穩但又斬釘截鐵。史達琳決心不告訴任何人,川特用一台家用攝像機拍下了她被馬裡奧兄弟輪姦的鏡頭。

「馬裡奧兄弟經常到漢茲農莊?」眼鏡兒問。
「是的,川特賣掉的性奴,都是他們接走的。」
「他們以前也在那間地下室侵犯那些他們要接走的受害者?」
「不,雖然他們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受害者,但一般不會在地下室就開始強姦……我認為是川特為了折磨我,故意讓馬裡奧兄弟當面輪姦我。」

「特工史達琳,在漢茲農場,除了川特和馬裡奧兄弟外,還有沒有其他人在場?」
「有,一個叫「傑克」的送錢人。」
「他的身份我們還沒有查清?」
「是的。」史達琳說,「應該是一個地下色情電影經銷商的手下。但那個經銷商在案發後就失蹤了。」
「傑克是什麼時候出現的?」
「在馬裡奧兄弟之後,但我不知道具體時間。」
「您不是可以看到川特的手錶嗎?」
「有段時間我失去了知覺……被馬裡奧兄弟折磨的……小馬裡奧在我的陰道裡射精後,和大馬裡奧換了位置……然後我就昏迷了。」
「您一直沒有看到過傑克?」
「對,從未看到。他們在我昏迷時,給我戴上了眼罩。」
「特工史達琳,您不覺得這很奇怪嗎?川特和馬裡奧兄弟都讓您看到了他們的臉,但為什麼在傑克來了後,給您戴上了眼罩?」
「現在我還找不到原因。我沒有參加對馬裡奧兄弟的審訊。」
「傑克的身份比較特殊,所以他們擔心您認出傑克?」
「不,我不這樣想。」史達琳說話慢下來,似乎在思索一個她想了很久的問題,「川特相信我沒有任何逃脫的機會。也許是他們中某個人的特殊癖好。」

「所以您也無法指認傑克,如果我們把他抓捕歸案的話。」
「是的。他甚至沒有說過兩句話。不過,他的血型有些特殊。」
「哦?」眼鏡兒扶了扶眼鏡,很驚訝的樣子。
「是的,」史達琳的聲音又顫抖起來,「殘留在我體內的精液表明,他的血型在全國男性中不超過12%。」
「但川特和馬裡奧兄弟不也在您的體內射過精嗎?」中年婦女問。
「第二天早上在醫院體檢時,我體內有四個人的精液。川特和馬裡奧兄弟的都已經核實過了。剩下的就是傑克的。」史達琳的目光停留在桌子上。

「您是說,傑克也加入了凌辱您的行列?」眼鏡兒問。
「……是的。」說到傑克時,史達琳的突然激動著實出乎委員會的意外。
「在馬裡奧兄弟和傑克侵犯您時,川特在幹什麼?」
「他在一旁看。」
「沒有幹別的?」
「……沒有。」
「清晨馬裡奧兄弟把您帶走的?」
「是。」
「特工史達琳,您在途中的逃脫非常令人敬佩。而您的報告在我們看來有些過於簡單。您能不能更為詳細地介紹一下是如何制服馬裡奧兄弟的?如果可以做出案例,將對我們今後的特工培訓大有幫助。」

「……我不明白詳細到何種程度會讓委員會滿意?」史達琳聲音冰冷。
「史達琳特工,要知道,您的經驗很可能會拯救其他特工的生命。」謝頂似乎一點也不尷尬,「而且您的經驗也是調查局的財富。」
「……趁和小馬裡奧單獨在一起的時候,我先制服了他。然後再對付大馬裡奧的。」
「單獨在一起?如果我沒有記錯,馬裡奧兄弟開的卡車車廂被隔成了兩部分,您被綁在裡間。小馬裡奧一直跟您在一起?」
「不,不是。我自己在裡間。小馬裡奧是在加油的時候進來的。」
「如果我沒有理解錯的話,您的雙手被綁在背後,您右腳又剛剛骨折。而馬裡奧兄弟又多次運送過被綁架的女性,應該相當老練。在這種情況下,您怎麼能一下就制服小馬裡奧呢?」

「在恰當的時候、抓住恰當的機會、用恰當的方式給予致命一擊……很遺憾,他現在還活著。」
「特工史達琳,您能否可以稍微具體一些?」
「前面我說過,」史達琳雙眼望著遠方,彷彿在回憶當時的情景,「小馬裡奧很長時間沒有碰過女人。所以他恢復得非常快。在停車加油的空隙,他又來凌辱我。而那是我唯一的機會。他把我按在地板上,從背後強姦我,雞姦我,在我臉上射精。然後他叉腿站在我的面前,想讓我喝他的尿液。那時我的左腳離他的陰莖不過一英尺。很容易的目標。」

三個委員會成員都沉默了片刻,也許是被史達琳的生動描述所震撼。
「嗯……小馬裡奧說您踢碎了他的陰囊?」眼鏡又裝模作樣地看了一眼卷宗。
「也許是。」史達琳的嘴角第一次流露出一絲笑意,雖然是那樣不易覺察。
「然後您又制服了大馬裡奧?」
「是的。經過一番搏鬥之後。」
「大馬裡奧非常強壯,而且善於毆鬥,而您連遭淫辱,又斷了腳踝,您是怎麼在肉搏中制服他的?」中年婦女問。
「我很幸運。其實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好在大馬裡奧擊倒我後,以為我徹底失去抵抗能力,結果被我抓住機會,反擊得手。一個很簡單的肘部十字固。」

「但川特還是順利逃掉了。」眼鏡兒聽起來有些過於遺憾了。
「是的,」史達琳說,「川特在第二天早上去銀行清戶,加上賣掉我的25萬,他身上應該有將近40萬現金。川特的車在機場被發現,而機場監視器也錄下了川特的影像。但他從此消失,無影無蹤。他一定用假駕照買的機票。不過,對川特的追蹤還在進行。」

「史達琳特工,」謝頂說,「大馬裡奧控告您隨後刑訊逼供,一根一根敲碎了小馬裡奧的手指。」
「是的。」
「嗯,史達琳特工,您應該明白局裡關於特工行動準則中,有關確保犯罪嫌疑人合法權利的規定。」謝頂皺起來眉頭。
「當時事態緊急,」史達琳緩緩說道,「我必須盡快得到墨西哥妓院的消息,不然,墨西哥方面很快會懷疑到路上出問題。一旦他們有了準備,我們對妓院實施突擊的效果就要大打折扣。」

「即便如此,大馬裡奧的控告還是非常的嚴重。這我想您也能明白。」
「我願意接受局裡任何公正的處罰。」
「史達琳特工,現在我們還在調查當中。一旦形成了最後的結論,我們一定馬上通知您。我謹代表本委員會,對您在整個調查過程中的合作表示衷心感謝。」

************
20分鐘後,當史達琳在胡佛大廈前面的人行道上,看到開車來接她的娜拉時,鼻子居然又是一酸。不過,她早已下定決心,她不會被任何事情擊垮,無論是情郎的遇害、歹徒的輪姦,還是來自龐大官僚機構的無端羞辱。她還是那個絕不氣餒的倔丫頭,不會向任何人低頭,也不會讓任何人再次見到自己的軟弱和屈服。這次令人暴怒的調查,她只會告訴克勞福德一個人。

所以,在回家的路上,娜拉問調查進行的如何時,史達琳輕描淡寫地說,這不過是例行公事。局裡破案的壓力很大,而且,基尼是個非常出色的特工,大家都憋著要為他報仇。

「我知道,」娜拉若有所思地望著前方,「老爸是個好傢伙。」
「娜拉,」史達琳忽然有些不安,「基尼的死,你不會怪我吧。」
「當然啦!」娜拉故意瞥了年輕的女特工一眼,「你得把你自己賠給我!」
「胡鬧!」剛嚇了一跳的史達琳長長出了口氣,「照顧好你的盧吧。他那麼帥氣,又那麼體貼,小心被別的女孩子拐跑呦!」
「只要你不拐他,就沒問題!」娜拉一臉自信,「對了,委員會都是些什麼人?」
「一群雜種!」史達琳幾乎要脫口而出,不過,和娜拉的那幾句調侃已經讓她的心情大為好轉,「他們呀,「坐辦公室的」。」
「哼,「坐辦公室的」,老爸煩死他們啦。」
「是呀,一群整天只能呆在地下室的可憐蟲,」說到這裡,史達琳甚至淡淡一笑,「他們很羨慕我們在外面和罪犯們貼身肉搏時的種種刺激。就像一個好奇的小孩子,總想知道媽媽生育過程所有的細節。」

當車子終於開過華盛頓一個個迷宮似的路口,從萊剋星頓大街轉上66號州際高速之後,娜拉就用不著史達琳指路了。史達琳望著窗外茂密的森林,突然意識到,經過這次調查之後,她再也無法像以前那樣把FBI當作神聖的正義象徵了。

「今後將只為自己的正義而工作,」史達琳默默地告訴自己,「為了麥耶,為了娜拉,還有可憐而又漂亮的愛琳。」

************

七月三十日,星期三,東部時間,20:05,華盛頓
距離FBI特工克拉麗絲·史達琳接受調查的那間會議室9個街區之外,一棟氣勢雄偉的大樓裡,那個年輕助手穿過依然繁忙的人群,來到那間獨立的辦公室門前。他很快就被叫進去,房門也被小心地關起來。

「調查一切順利,先生。」年輕助手的語氣中有一絲興奮,「他們找到了無可辯駁的證據,暫時停職沒有問題。」
「幹得好,」辦公桌後面的中年男子點了點頭,依舊面沉似水,「要盡快處理,免得節外生枝。」
「我已經交代過他們了,先生,決定本周就一定會下來。」
「停職之後,也要繼續監視她的活動。籌碼太大,我們疏忽不起。」
「是的,先生。電話依然是分時段監聽的。」
「FBI的其他特工呢?」
「實際上FBI對川特案的調查現在已經停頓下來。而且,蓓絲·阿爾伯特上個星期要求離開FBI控制的療養院。FBI目前還沒有同意。」

「她的狀態對我們是否還安全?」
「根據FBI的案情記錄,她目前的狀態對我們很安全。她沒有向任何提起過她曾經有過那樣一個「特殊客人」。她太漂亮了,所以「高級顧客」源源不斷。

而且不少顧客都很小心。在她提供特殊服務時,不止一次被蒙上過眼睛、或者服用過藥品。所以,我們目前沒有理由擔心蓓絲。」
「但我們不得不擔心那個墨西哥妓院老闆,不是嗎?有沒有他的下落?」
「據我們在CIA的朋友說,一個可靠的中間人已經和哥倫比亞方面進行了接觸。如果順利,也許一個星期後就會有結果。」





第十章再返愛巢

八月一日,星期五,東部時間,10:10,馬裡蘭
「史達琳特工,本特別調查委員會對「川特案」中FBI特工行動進行了深入調查。在徵求相關主管的意見後,本特別調查委員會認為:特工克拉蕊·史達琳在6月21日的行動中違反了聯邦特工外勤行為準則第17條、23條和第29條,以及聯邦特工業務規範第4條……」

史達琳一下臉色慘白,握著聽筒的右手開始微微顫抖。
「不過,由於當時情況錯綜複雜,我們認為特工克拉麗絲·史達琳無需承擔特工基尼·麥耶殉職的任何責任。本特別調查委員會做出以下決定:暫時停止特工克拉麗絲·史達琳一切職務。本決定即時生效。本決定的正式文本將在兩個工作日內寄出。史達琳特工,請盡快與行為科學部聯繫,完整您手頭工作的交接。」

即使兩天前那個特別內部調查讓她幾乎怒不可遏、失去控制,但委員會的結論還是讓史達琳大吃一驚。實際上,她楞在那裡,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對方等了半天,只好自己說了聲「保重,再見」,然後無趣地掛上電話。

特別調查委員會的停職決定,此刻不啻一記晴空霹靂。雖然理論上她還在家休病假,但史達琳在輪椅上不僅一直密切關注川特案的最新進展,而且實際上已經重新參與到了密西西比系列姦殺案的調查之中。腳踝已經近乎痊癒,她正要迫不及待地回到調查當中去。現在她卻被停職了。

克勞福德很快也打來電話。「反正你還在養傷,停職期間工資照發,索性你就當作再渡個帶薪長假吧。」頂頭上司最後這樣寬慰史達琳。

實際上,史達琳星期三一到家,就趁娜拉外出的機會,用電話向克勞福德匯報了上午調查的情況。克勞福德如此憤怒,她不得不反過來安慰這個老頭兒。克勞福德動員了所有關係,也沒有弄清楚這次調查究竟是怎麼回事,唯一的消息是它非常特殊,命令也許直接來自某個副局長、甚至局長本人。不過他安慰史達琳說,所有關於史達琳的決定,都會事先徵求他的同意。所以,她還是在他的保護之下。

「相信我,我絕不會聽任別人傷害我最能幹的手下的!」
史達琳當然相信這個看起來更像個溫和的學者的上司。作為一個孤兒,她很早以來就隱隱約約把克勞福德當作了自己的父親。而且,她也相信這個每天工作14個小時的小老頭兒在局裡的影響。有這樣賞識自己的上司,她很是欣慰,覺得兩年多拚命工作並非一無所得。

不過,僅僅42個小時之後,史達琳就發現自己低估了這次調查的嚴重性。
接下來的半個小時她一直在沉思。她當然委屈地想大哭一場。但她告訴自己,現在需要的是推理,而不是眼淚。她知道這不對頭,非常地不對頭。這樣的調查,這樣的處分,據她所知在FBI歷史上沒有任何先例。

背後一定有問題。而且是個大問題。
史達琳平靜得讓她自己都很驚訝。她居然沒有大發脾氣,摔碎手中的杯子,踢飛腳邊的坐椅。不過,她清楚地知道,她心中某些神聖的東西,卻已經出現了裂縫,甚至馬上就會碎掉。

自從踏入FBI訓練營的那一刻,她就確信自己選擇了正義,自己也一直為正義而戰。那個時候,FBI對她來說簡直就是正義的代表。雖然她很快就發現這個龐大的機構存在很多問題,但她從來沒有對FBI的精神失去信心。當年她宣誓說出「忠誠(Fidelity)、勇敢(Brave)、正直(Integrity)」時,激動得幾乎落淚。

不過現在,她開始懷疑所謂的「FBI精神」是否真的存在。
然後只用了幾分鐘,她就做出了一個決定。
一個當時看起來很簡單的決定:盡快跟娜拉和盧一起回到新奧爾良,當然不是為了散心。
新奧爾良距離小石城不過8個小時的高速。她偏要開始自己的地下調查。
即使這意味著違反規定、甚至可能違反法律。
是特別調查委員會讓史達琳明白了,有些時候,無論你如何努力,你都逃脫不了違反某一條例或者某一法律的命運。
既然如此,索性毫無牽掛、放手一搏。
為了結果,可以不擇手段。
史達琳已經下定決心,她要親手抓到那個已經殺害了五名無辜少女的恐怖色魔。
當然,要過很久之後,史達琳才會知道,這個目的古怪、手法骯髒的調查,背後隱藏的巨大陰謀,遠遠超出了她的想像。她的這個決定,不僅讓自己更深地捲進這個陰謀,身不由己,無法自拔,而且還改變了很多人的命運。一些人痛苦地死去,一些人幸運地活下來。一些人體驗到無可言表的巨大幸福,另一些人卻墮入悲哀與恥辱的深淵。

而她和輪姦自己的四個歹徒之間的恩怨情仇,其實,才剛剛開始。
她更沒有想到,自己馬上就會跟他們再次一一交手,而且,竟然是以那種她根本無法想像的方式、讓她激憤萬分、掙扎不已……
        
************
        
八月三日,星期一,中部時間,16:35,新奧爾良
整個墨西哥灣地區連著下了兩天大雨。史達琳看見基尼家那棟維多利亞風格的兩層小樓時,已經是下午四點多鐘。娜拉跳下車,和盧一起冒雨打開院門,來回搬運行李。史達琳坐在副駕駛的位子上,望著窗外,心中百感交集,半天才輕輕對自己說了聲,「基尼,我回來了。」

知道自己被停職後,史達琳幾乎立即就決定跟娜拉和盧一起回新奧爾良。她絕不甘心就這樣被人奪去工作。新奧爾良離阿肯色很近,她可以更方便地進行「小石城姦殺案」的調查。不知道什麼原因,FBI特別調查委員會並沒有按照常規讓她交出證件和手槍。

娜拉對史達琳的決定自然喜出望外,甚至誇張地宣佈,「這才是我的生日禮物!」星期五下午,史達琳到醫院拆掉了右腳的石膏。雖然醫生認為最好再等一個星期,不過史達琳幾乎痊癒,日常行走已經沒有問題。在家收拾了一整天行李,史達琳和娜拉、盧三個人昨天一大早出發,分別開著史達琳的小豐田和盧的老通用,一路西行,只是半夜在孟菲斯附近的一家汽車旅館歇了幾個小時。

拎著自己的大旅行包小心翼翼走進客廳的一瞬間,史達琳幾乎停止了心跳。
忽然有些疑惑這是不是一個錯誤的決定。這棟房子有太多她和基尼在一起的快樂記憶。從廚房的餐桌到客廳的沙發,從一樓寬敞的客房,到二樓基尼的臥室,幾乎每一個地方都曾是她的銷魂之處。

曾經那樣的香汗淋漓、欲仙欲死。
這棟房子見證了她一生中最瘋狂、也是最快樂、最滿足的那些片刻。
那些逝去後、永不再來的美妙時光。
「你不要拎東西嘛,小心你的腳!」全身都被淋濕的娜拉不知道從哪裡衝出來,一把奪過史達琳手中的旅行包,「你真的不打算住老爸的臥室了?」

兩層小樓一共三間臥室。基尼的主臥和娜拉的副臥在二樓,一樓還有間異常寬敞的客房。一個半月前史達琳和基尼的那段狂熱但又短暫的戀情就發生在這裡。

除了剛搬進來的第一天,其餘三個晚上史達琳都睡在基尼的主臥,在那張大床上,一絲不掛、緊緊依偎著基尼結實的胸膛。
那幾乎是她一生中最幸福的三個晚上。
「我還是住一樓的客房吧,免得打擾你和盧的好事。」史達琳沉吟一下。她回到新奧爾良是為了更好的工作,可不打算時時沉浸在和基尼歡好的記憶裡,雖然她從心底渴望這樣。她只在樓下的客房裡睡過一夜,裡面的記憶遠遠少於樓上基尼的臥室。她現在最需要的就是時刻保持冷靜。

「哼,」娜拉一副「我不在乎」神情,「既然如此,我和盧就跑到客房門口來做。」
「你們在說什麼?」盧抗著一個大箱子從外面走進來。
「趕緊把箱子搬到樓上去!快點收拾完了去吃飯,我們都要餓死啦!」
「你怎麼變得這麼厲害?」盧的背影消失在樓梯上後,史達琳問身邊的少女。
「這是我的地盤嘛。現在我也是一家之主啦。」娜拉眨眨眼睛,一副理所應當的神情。
史達琳跟著娜拉走進寬大的客房,娜拉把旅行包放在壁櫃前面,轉過身,輕輕抱了抱史達琳,「你先自己收拾一下,一個小時後我們去外面吃飯。」

「你剛才還不嚷嚷著快要餓死了嗎?幹嘛還要收拾一個小時?哦--」史達琳裝出恍然大悟的樣子,「原來你不是肚子餓了,你準備和盧來點開胃小菜……」

「特工大人,你要不要一起來呀?」娜拉笑嘻嘻地走了出去,屁股故意扭得異常妖艷。
史達琳盯著娜拉的背景,輕輕搖了搖頭。自從生日派對的那次荒唐之後,娜拉老實了兩三天,不僅時常故意躲著史達琳,就連按摩時也拘謹了許多,彷彿見到史達琳就會臉紅。這倒讓史達琳偷樂了半天,「哼,原來你也有害羞的時候!」不過,剛剛回到新奧爾良,娜拉似乎就變回了原來的潑辣模樣。史達琳自然驚喜交加。

她輕輕歎了口氣,一屁股坐在華麗的大床上。車上連坐兩天,她居然有些吃不消。不僅腰酸腿麻,剛剛拆掉石膏的右踝也微微發熱。看來身體並沒有完全恢復。她脫掉鞋子,輕輕摸著右腳,打了一個月的石膏,拆掉後一時還真有些不習慣呢。

看了地上的旅行包一眼,她開始收拾自己的背包,先從上面抱出一厚疊卷宗。
這些都是「小石城連環姦殺」案的卷宗。按照局裡的規定,一個停職人員應該歸還所有秘密檔案。但史達琳已經下定決心,什麼都不能阻擋她繼續工作。她不僅要秘密開始調查,還要親手抓住那個罪犯。

冥冥之中,她確信自己將會親手抓住那個罪犯。
而且,她再也不會重犯面對川特時的錯誤。
卷宗的下面,躺著裝在真皮肩套中的配槍和一支備用彈夾。停職特工隨身攜帶武器當然也不符合FBI規定,不過她在出發前猶豫再三,覺得既然已經違反紀律,再多一條也無妨。她從川特案得到的一個教訓,就是永遠不能過於相信自己的身手。身為女性,又大傷初癒,有支槍在身邊還是安全很多。

況且,她很喜歡自己這支9毫米口徑的Glock19型半自動手槍。幾年前的邁阿密槍擊案,迫使FBI放棄使用多年的史密斯維森點三八左輪,改用火力更強大的半自動手槍。當時的標配是美國產的史密斯維森1076半自動手槍,10毫米口徑,火力十足但卻頻繁卡殼。

幸運的是,史達琳因為自己手小而選擇了奧地利生產的Glock19型。
雖然火力不如史密斯維森1076威猛,但卻左輪手槍一般簡單可靠。由於使用了工程塑料的一體化槍身,體積大為縮小,非常方便身材嬌小的女性使用,而標準彈匣卻有十五發子彈的容量。

不像許多男特工,史達琳沒有金屬情結,並不反感實際上更為先進的工程塑料。體積小、重量輕、不怕腐蝕、易於保養而且穩定可靠,一個特工還能對自己的配槍有什麼別的要求呢?在FBI訓練營使用左輪手槍時,史達琳練就了驚人的指力,所以她選擇了更為安全的11磅扳機組,又請人打磨了握柄,用起來更是得心應手。

一年前,她就是用這支手槍,連發兩彈擊斃了那個販毒集團的大頭目。
不過,並非所有的記憶都那麼美好。一個多月前,在漢茲農莊的地下室,川特在第一次強姦她後,曾用這支槍插進她的下身,然後再強迫她吞下槍管上的那層精污。
結案後,她一度有過換槍的念頭,哪個女特工還想整天帶著一支曾經插進自己下身的手槍?
當然,當手槍做完檢驗,重新發還給她時,史達琳彷彿見到了的同生死共患難的好朋友,第一個念頭就是「馬上做一次徹底的清洗和保養」。她甚至還為自己換槍的念頭而暗自羞愧。

************

床頭櫃是存放手槍的好地方。不想史達琳卻在裡面發現了兩只用過的蠟燭。
她的心頭一顫,那是她和基尼的第一個晚上,她親手點燃的蠟燭……
她當然還清楚地記得,第一次看到她一絲不掛的裸體時,基尼目光中的驚歎和愛慕。她也記得,基尼的手指如何擺佈她全身最敏感的部位,讓她慾望如潮、快感連連。就在這張大床上,她第一次為基尼口交,輕輕含住粗壯得讓人心慌意亂的肉棒。情郎的強烈反應讓她得意非凡,射精的力度也讓她措手不及,居然被噴了個滿頭開花。

頭髮上、面頰上、眼瞼上、鼻尖上掛滿粘糊糊、腥兮兮的精液,那種又得意、又淘氣、還夾雜些許委屈的感覺,竟是如此深入骨髓,終生難忘。

「唉。」史達琳輕輕歎了口氣,努力把一切讓人心跳的回憶都拋到腦後。她抱著從換洗的內衣褲和一條無袖連衣短裙走進浴室。坐了一整天的車,她似乎覺得自己渾身的皮膚都在發黏。

水柱細細噴灑在赤裸的肌膚上,史達琳閉上眼睛,輕輕歎了口氣。拆掉腳上的石膏後,她還真有些不習慣水花從頭頂灑遍全身的快樂呢。

她情不自禁又回想起一個多月前的那個晚上,雖然才見面兩天,但她已經迫不及待地想和麥耶上床。就是在這間浴室洗了澡,用一把安全剃刀把身上幾處毛髮或是修剪、或是剃淨,然後站在穿衣鏡前端詳了半天自己的裸體。那時候她激動得就像個初次約會的小女生。

給金髮塗上香波,史達琳緩緩洗著頭。她的頭髮不算長,但每次她都會花上七、八分鐘認真地洗。而這次卻是格外地仔細。
那不過是五個星期之前,卻彷彿已經恍若隔世,中間發生了太多事情……
沉迷在回憶中,她的手指悄悄地貼著平坦的小腹滑下去,就像基尼那天晚上做過的那樣……
指尖觸到一簇細細的毛髮,史達琳輕輕笑了一聲。她以前每個星期都要游泳,為了方便穿寬寬窄窄的泳衣,陰毛總被剪得又短又齊。受傷之後已經一個多月未曾打理,現在都可以在手指纏上一圈了。

陰毛卷在手指上,不經意的拉扯,居然從股間傳來一股異樣的暖流。
「基尼……你還在這裡嗎……」雙目依然緊閉,嘴唇卻輕輕張開。
「嘩!」的一聲,浴簾被猛然拉開,正在出神的史達琳嚇得幾乎尖叫起來。
滿臉香波泡沫,她倉促間看不清外面是誰,只得一手掩胸,一手遮腿,一時好不狼狽。
「特工姐姐呀,」居然是娜拉,「你真行!不知道這浴缸的下水堵了嗎!水都流了一地啦!」
「娜拉!」史達琳這才聽到「嘩嘩」的水聲,雖然看不清,但她知道水已經漫到了小腿。「對不起,我有段時間沒有淋浴……」史達琳滿面通紅地解釋著,眼淚也汩汩而下。原來洗髮水迷了眼睛。

「你先把香波沖乾淨。」娜拉抱著肩頭,好整以暇地看著面若嬌花但又一絲不掛的女特工。
「能不能先把浴簾……」史達琳十分難為情。
「趕緊洗吧,你還怕我吃你的豆腐?對了,要不要我幫忙呀。」說著,娜拉真的就要動手。
史達琳只好稍稍扭過身子,盡力去沖淨頭髮上的香波。即使幾乎背對著娜拉,史達琳也能感覺到娜拉的目光,既放肆又調皮,在自己的身體上掃來掃去。

「其實呢,」娜拉不慌不忙地聲音,「你的豆腐,不送給我吃,難道還送給盧那條大灰狼吃不成?嗯,你的屁股真好看,比我的還挺,真想摸一下,試試彈性。」

史達琳沒有給娜拉這個機會。就在娜拉的指尖幾乎觸到豐滿臀丘的邊緣時,史達琳一下轉過身子,微微笑著說道,「房東妹妹,你的屁股才是全世界最性感的呢。現在請把浴巾遞過來,我頭髮洗乾淨了,謝謝。」

等史達琳在樓上基尼的臥室裡匆匆洗完澡、換上裙子,盧和娜拉已經收拾停當。「客房浴室的下水道需要疏通機,」娜拉說,「所以你只好先睡到老爸的臥室。不過不著急,我們先去吃飯,回來後我和你一起收拾。盧知道哪裡有最好的龍蝦。」

事實證明,開車40分鐘到法國區去吃龍蝦,非常值得。這是史達琳吃過最好的龍蝦。而且她自從受傷之後,因為行動不便,幾乎沒下過館子。再加上這兩天忙著趕路,只拿Pizza和漢堡胡亂應付,結果這頓龍蝦大餐吃得史達琳痛快淋漓,忘乎所以,居然一口氣幹掉了一條半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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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三日,星期一,中部時間,21:05,新奧爾良
「娜拉不會覺得下午我在手淫吧?」雨還在淅淅瀝瀝地下。史達琳躺在麥耶的大床上,毫無睡意。當時她的手指真的按在自己的肉唇上麼?FBI特工的職業習慣,讓史達琳很自然地回憶起每一處細節。無論是誰,看到一個女孩子閉著眼睛、手指深深插進陰毛,都會以為那和性有關吧。

「真糟糕。」史達琳苦笑著搖搖頭,「其實,不過試試陰毛的長短罷了……」
大家都累了,娜拉幫她把衣服行李移到二樓主臥室後,就睜不開眼睛,被盧扶著睡覺去了。史達琳雖然因為右腳剛剛拆掉石膏,並沒有開車,但也相當疲倦。

她決定忘記自己在娜拉面前洗澡這件事。剛剛搬進來,睡覺前,還有很多東西要收拾呢。
作為特工,她早已養成習慣,睡覺前把手槍放在安全而又容易拿到的地方。
麥耶的臥室裡,當然是臥床兩邊的床頭櫃了。誰知,拉開左面床頭矮櫃的抽屜,史達琳居然發現了她第一次肛交時,麥耶用過的那兩個肛門按摩棒!

「天呀,這棟房子裡可真是陷阱重重!」史達琳無奈地搖著頭,「鬼知道還會在什麼地方發現什麼奇怪的東西!」
不過,她的手指離那兩根一粗一細的按摩棒那麼近,只要稍稍一探,就能觸到。一個多月前,它們小心翼翼插進自己後庭的滋味,一下湧上心頭,還是那樣真切。

她悄悄吞下一股口水。
她跟麥耶在一起的那些美好時光,再次不由分說地浮現在面前。她的眼睛悄悄模糊了。
史達琳的手指動了動,似乎無限渴望重新感受一下那兩根按摩棒的尺寸和質感。但她終於還是忍住,輕輕合上抽屜。她翻身到床的另一側,那邊的抽屜空著,放她的手槍正合適。

獨自躺在床上,睡意一乾二淨。就像過去幾個星期裡面每天夜裡必然發生的那樣,她默默歎了口氣,例假還是沒有來。已經整整遲了1個月。而且,因為藥物干擾,她現在還不能進行測孕檢查。不過,從心底裡,史達琳已經認為自己懷孕了。

沒有懷孕,雖然意味著沒有麥耶的骨肉,但卻是史達琳現在最希望的結果。
她越來越不能忍受被輪姦犯們的受孕、並且生下孩子的可怕前景。在她看來,這是世界上最殘忍、最恐怖的悲劇。
難道,今夜再次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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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四日,星期二,中部時間,11:35,新奧爾良
諾大的游泳池裡並沒有幾個人。正值盛夏,大家都跑到在沙灘上曬皮膚,誰還會來室內游泳池?而且還不到中午,習慣夜生活的新奧爾良人,大都剛剛起床呢。

50米的標準池,史達琳已經泳了7個來回。以前每個星期她都要游上差不多一英里。自從一個半月前右腳骨裂之後,她再也沒有下過水,渾身上下憋得難受。剛剛拆掉石膏,史達琳就恨不得馬上找個泳池跳進去大游一場。在來新奧爾良的路上,史達琳就打聽哪裡可以游泳。今天娜拉有事,便不顧史達琳的反對,硬把陪護的任務交給了盧。

雖然不過平常運動量的一半,史達琳覺得自己的四肢已經開始變沉。畢竟一個多月沒有運動。她加速游完最後15米,觸壁後藉著浮力順勢抓著扶手上岸休息。穿著一條又肥又大花泳褲的盧,懶洋洋靠在一旁的躺椅裡,衝著史達琳微笑。

史達琳似乎覺得盧的笑容有些異樣,低頭一看,藍色的一體式泳衣,被水浸透後,緊緊貼在皮膚上,胸前清清楚楚兩粒乳頭的形狀。她連忙輕輕拉了一把領口,兩粒突起頓時消失,又扯了扯繃在大腿根上泳衣邊緣,讓後面股溝的形狀也消於無形。

接過盧遞過來的浴巾時,史達琳幾乎在盧的眼神中發現了一絲失望。盧好像也覺察到了什麼,臉上有些發紅。史達琳倒幾乎忍不住要笑出聲來。她恨不得要這樣安慰一句這個束手束腳的大帥哥,「其實你身上肌肉蠻漂亮的,我也很想多看幾眼呢。」

「你是個游泳高手啊。」史達琳邊擦大腿上的水滴,邊坐進盧身邊的躺椅。
「我出生在海邊嘛,」盧還是不敢對視史達琳的目光,「其實,我更喜歡駕著船,在大海裡游泳。一個人也沒有,除了海浪和海鳥,什麼聲音也沒有。自由自在,天人合一。」

「哈,你還真是個藝術家啊,」史達琳忍不住要打趣自己閨中密友的這個男友。
「我就是照照人像、人體啦,混飯吃唄,哪裡算得上藝術?」盧倒是一副認真的樣子。
「那好,等破了這個案子,你帶我去大海裡游泳,怎麼樣?」史達琳決定不再像娜拉那樣折磨可憐的盧了。
「沒問題,」盧盯了史達琳一眼,「不過海浪很大……」
「你沒有發現我游泳也很不錯麼?」史達琳誇張地挺起胸脯,「這樣吧,咱們比賽一百米……自由泳肯定不是你的對手,蝶泳怎麼樣?誰輸誰做午飯?」

盧有些疑惑地看著史達琳,眼神的意思彷彿是:你真的想比試一下?史達琳根本沒理會他的懷疑,逕直走到池邊,扭頭一笑,「開始吧?」

史達琳在大學裡整整練過一個學期的蝶泳,雖然力量還不夠,但技術已經雕琢得差不過。果然,一入水就分出了高下。盧的水花委實太大了,簡直在水中撲騰一般。史達琳很快就超出了半個身位。

史達琳是游到75米時,右腿突然抽筋的。畢竟在床上躺了一個半月,即便有娜拉的非專業按摩,史達琳的右腿肌肉還是有些萎縮。她爭勝心切,雖然感覺到了預兆,還是想再堅持一下,結果右腿一點兒都不留情面,小腿猛然抽筋,疼得她淚珠兒都滾了下來。整個人也忽地沉下去。

發現她的異樣,身後不遠處的盧馬上改成自由泳,潛過浮標,飛速衝到史達琳面前,一把攬住她的細腰,奮力單臂游向岸邊。史達琳從未水中抽筋過,剛才慌張過片刻,被盧一把抱住後,就很聽話地不再動彈,聽任盧把自己連拖帶抱弄上了岸。

「大腿還是小腿?」盧顧不上自己滿臉的水,急切問道。
「小腿。」史達琳疼得直吸涼氣。
「你躺下,」盧跪在史達琳的兩腿之間,雙手抓住史達琳的右腳,「腿盡量蹬直。如果腳踝疼就告訴我,你剛拆的石膏。」說罷,盧一手托起史達琳的小腿,一手用力向上推壓史達琳的腳掌。

穿著泳衣、叉開兩腿、整條右腿赤條條都被盧抱在懷裡,史達琳不禁滿面通紅,不知是疼痛,還是羞澀。盧的手真大,她的腳甚至還沒有盧的手長。盧果然是風裡來、浪裡去的好手,對付抽筋也是經驗豐富,不過十幾下,原本縮死一團的小腿肌群猛然鬆開。

「好了?」盧低著頭問,手上還在一下、一下壓著史達琳腳掌。
「嗯,好像可以了。」史達琳長出了口氣。不抽筋的感覺真好。疼勁兒下去,她才發現自己的泳衣還貼在身上,胸前的兩粒突起格外地顯眼。離得這麼近,她也不好意思專門去拉一下泳衣的領口。更糟糕的是,盧個子高,腿也長,跪在自己腿間,右腿的膝蓋幾乎就要碰到自己的股間了。她想把腿抽回來,卻被盧一把抓住。

「別忙,再幫你按摩一下,要不然明天會很疼的。」盧不由分說地抓住史達琳小腿,緩緩地推著史達琳的大腿做圓周運動。有那麼一刻,史達琳小腿蜷起、大腿向外叉到極限,整個股間完全暴露出來。

聽任帥哥這樣擺佈,史達琳不禁有那麼片刻胡思亂想,以前和麥耶在一起的時候,是不是也用過這樣的姿勢做愛呢?肉棒這個角度插進來,應該會著力壓迫肉唇下部的神經……

「行,這樣問題不大了,」盧說著把史達琳的小腿放在自己大腿上,雙手夾住史達琳的小腿肌肉,快速抖動,「以後在水裡如果肌肉開始跳動,就要馬上上岸。要不然,可能非常危險。今天是在池子裡,如果在外海……」

史達琳幾乎感到架在盧身上的那條小腿,碰到了什麼東西。她剛進游泳池,就注意到盧泳褲裡面的那一大跎。不知道為什麼,現在她突然想起來娜拉過生日的那天晚上,她站在廚房看到的她本不該看到的東西。

那東西真的很大,很年輕,充滿了活力和慾望……
「花癡呀你!」史達琳猛然醒過來,心中狠狠罵了自己一句。「整天胡思亂想什麼!他可是娜拉的男友!」
「以後,如果真的在水裡抽筋,你可以用這樣幾種方法自救……」盧還在一邊按摩史達琳的大腿和小腿,一邊講述水中急救的技術。
看著他英俊的面龐,史達琳心中忽然無比輕鬆,她笑意盈盈地打斷了幾乎在自言自語的盧,「謝謝你,盧。我欠你一次。」
她笑得那樣燦爛,盧楞在那裡,忘了自己還要說些什麼。

************

八月四日,星期二,東部時間,14:50,佛羅里達
這是一家座落在海濱的康復中心。寬敞的健身房裡,只有一個穿著運動背心和運動短褲的年輕女孩子在跑步機上慢跑。無論從哪個角度,她都是一個無可挑剔的大美人,那種你覺得只能在好萊塢的星光大道旁邊看到巨幅寫真的天生尤物。

只是那雙原本勾魂攝魄的美目,現在卻滿是憂鬱。
「蓓絲,你的電話。」一個高大壯碩、全身白衣的黑人男護士推開玻璃門,探進半個身子,死死盯著大美女窈窕的背影,「你的一個大學時的朋友。」

「又是瑪爾柯?」姑娘並沒有停下來。
「不,是一個女的。」
大美女關掉跑步機,一邊抓起浴巾擦汗,一邊走到健身房門口的桌子前,拿起了上面的電話,「喂?」
「蓓絲嗎?我是克拉麗絲。」
「克拉麗絲!」大美女蓓絲幾乎跳了起來,激動地語無倫次,「天呀,真不敢相信,天呀……我怎麼才能感謝你……謝謝你把我從那裡救出來……」然後,她突然失聲抽泣起來。

「蓓絲,親愛的,沒事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蓓絲痛痛快快哭了兩分鐘後,情緒逐漸穩定下來。
「最近怎麼樣,蓓絲?」
「還好,」蓓絲抬頭四周望了一下,「他們覺得我的治療進展不錯。星期四還要進行一次心理評估。好像如果達標了,我就可以離開康復中心了。說實話,我在這裡都要悶死了。」

「看來不錯,」史達琳問道,「他們沒有告訴你什麼時候需要你來作證?」
「沒有,他們說到時候會通知我。如果他們覺得我的安全有問題,他們會繼續保護我。」
「聽著,蓓絲,」史達琳說,「我很想看看你。如果你可以的話,想不想來一趟新奧爾良?」
「你在新奧爾良?」蓓絲十分驚訝,「你的腿不是骨折了嗎?」
「右腳腳踝,而且不過是骨裂,」史達琳耐心地糾正自己大學時代的好朋友,「已經痊癒了。我明天要去趟小石城,也許星期五才會回來。你能週末來新奧爾良嗎?」

「當然,」蓓絲的眼睛又變得模糊了,「當然克拉麗絲。如果他們放我出來,我一定會去。就是這個週末。」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3-4-29 11:57 編輯 ]




胸前挂两粒葡萄
下面长个大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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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是也
2013-4-2 11: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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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agonba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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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ldgu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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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女探獨行


八月六日,星期四,中部時間,16:05,阿肯色

「葛蘭姆夫人,很抱歉再次打擾您,為了盡快破案,我們需要更多關於愛琳的資訊。」史達琳坐在一間寬大明亮的客廳,筆記本攤在膝頭。茶几對面是一個舉止優雅、臉色慘然的秀美婦人。作為愛琳的母親,她看起來出乎意料的年輕。

史達琳可以想像哪怕是十年前,簡會是如何的風華絕代。
「我會告訴你我知道的一切,」美婦人輕輕說道,「只有你們能夠抓到殺害愛琳的兇手。」
「愛琳什麼時候開始和麥特戀愛的?」史達琳問。
「我想是三年以前。」
「麥特之前,愛琳有過男友嗎?」
「應該沒有。她從來沒有跟我說過。」
「她會不會不願告訴您,我們都知道,青春期的女孩子,也許……」
「不,史達琳小姐,我很確定愛琳只有麥特一個男朋友。她很乖,除了參加學校和教會的活動之外,她幾乎從不到外面……」簡的聲音有些顫抖。

「愛琳總是參加教會活動麼?」史達琳停下筆,抬頭看著美婦人。
「對,她是一個非常虔誠的教徒。她對待宗教的態度和她父親一樣認真。」
「還有一個問題,也許會讓您不舒服,但這對破案非常重要,」史達琳說,「您認為在愛琳出事之前還是處女嗎?」
「這……我不能確定,但我想她應該還是,」簡倒是並不在意,她努力思索著最好的回答,「兩年前Alpha姐妹會搞過一次「貞潔誓言」,棄絕任何婚前性行為,愛琳考慮再三後也宣了誓。她對自己的誓言非常認真,這點也很像她父親。」

「關於愛琳在失蹤前的異常,您還有沒有什麼補充?」
「這兩年愛琳開始對我保留一些小秘密。當然,這很正常,」簡哀傷地笑了笑,「一個女孩子慢慢長大,自然會有自己的空間,不再把所有的秘密告訴媽媽。

二十年前我也一樣。對了,史達琳小姐,失蹤前一天,愛琳和她爺爺悄悄說過什麼。」
「愛琳的爺爺?」史達琳有些疑惑,案卷中沒有提到愛琳的爺爺。
「對,他的名字您也許聽說過,雷·葛蘭姆,心理學家。」
「您是說葛蘭姆教授!」史達琳幾乎跳了起來,「該死的羅伯特!這麼重要的情況你都忽略掉了!」一邊在心中暗罵負責調查的同事,史達琳一邊不好意思地沖美婦人點點頭,「我當然知道他,在大學裡他的書非常流行。」

「他也許是除了麥特以外,愛琳最親近的人了。愛琳小時候,非常崇拜爺爺。
家父也特別喜歡愛琳。他是個精力過人的知識份子,總能把小愛琳逗得團團轉,給她講故事,猜字謎,捉迷藏。他對愛琳的影響也許大過我和凱文。」美婦人輕輕地說著,彷彿在講述別人的故事。

「天啊!」史達琳一下目光炯炯,「我想起來了,教授1980年拿全美心理學大獎的那本書就是獻給愛琳的!」
「哦?史達琳小姐,您也很熟悉家父的研究?」美婦人的語氣其實一點也不驚訝,好像別人對教授的這種反應她已經見了太多。
「我本科的一個專業是心理學。」史達琳連忙解釋,「那時候葛蘭姆教授關於犯罪人格形成和日常催眠技術的理論很有爭議,也非常流行。」

「對,家父在哪裡都會成為關注的焦點。」美婦人的嘴角似乎浮上一絲轉瞬即逝的笑意。
「您有教授的聯繫方式嗎,」史達琳問道,「我很想和教授談談。」
「沒有問題,」簡說,「我相信他和我一樣渴望抓到那個罪犯。」
「謝謝您的合作,葛蘭姆太太,」史達琳在筆記本上記下教授的電話和住址,「現在,我能看一下愛琳的房間嗎?」
二十分鐘後,美婦人把史達琳送到院子大門外她的汽車旁,她輕輕握住史達琳的手,盯住史達琳的眼睛,一字一句說道,「我相信你,特工史達琳,我很早就知道「野牛比爾」一案,在專欄裡我還寫過一篇關於你的文章。我知道你很能幹。相信我,你一定會抓住殺害愛琳的兇手的!」

        
************
               
八月六日,星期四,中部時間,17:35,阿肯色

五條街區之外的一間客廳裡,史達琳正在詢問兩個衣著熱辣的少女,她們是愛琳在中學啦啦隊的隊友。
「出事前愛琳還是不是處女?」金髮少女瞪大了眼睛,「老天,我還真不知道。翠娜,你知道嗎?」另一個少女也無辜地搖著頭。「你知道,特工,」金髮少女接著說,「愛琳可不像其他女孩子,從來沒跟我們說過她和麥特那方面的事。」

「不過,」另外那個女孩子突然想起了什麼,「我男朋友迪克也是橄欖球隊的,他跟麥特是鐵哥們。麥特好像抱怨過愛琳從來沒讓他真刀真槍地幹過什麼的。」

「那是什麼時候的事?」史達琳追問。
「我記不太清了,大概半年前?」少女一臉困惑。
「現在可以找到迪克嗎?」史達琳問。
「現在?」少女明顯有些後悔,輕輕嘟囔了一句,「可以倒是可以,不過迪克最恨我給他找麻煩了。他跟員警有些過結,剛被從學校開除了。」

「放心,翠娜,我保證迪克不會生氣的。」史達琳微微一笑。
十五分鐘後,史達琳的車子栽著翠娜,駛進一片相當破敗的街區。在一棟褪色的一層平房旁邊,三個黑人小伙子正光著膀子,在路邊的一個水泥籃球場上玩得熱火朝天。

翠娜下車走到最高最壯,人猿泰山似的那個小伙子面前。泰山一邊不耐煩地聽著,一邊上下打量跟在後面的史達琳。史達琳暗自慶幸自己今天不顧高溫,穿了一套很正式西裝套裙。即便如此,她也感受到這個整整比自己高出一整頭的黑人目光的壓力。

「婊子你還敢騙我!」他猛然恍然大悟地捏了捏自己女友的鼻子,「這小妞兒會是聯邦特工?哈哈哈!」然後他嬉皮笑臉地轉向史達琳,「嗨,寶貝兒,是不是想找點兒樂子?你要是FBI特工,那我就是海豹突擊隊,我可有根「大炮」,要不要見識一下?」

「你好,我是聯邦特工史達琳。」史達琳不動聲色地走到黑人面前,伸出右手。
「嗨,寶貝兒,」黑大個兒幾乎樂不可支,彷彿在看最搞笑的表演,「還像模像樣的啊,」他一把抓住史達琳伸過來的小手,舉到自己面前,大拇指不老實地在史達琳光潔的手背上摸來摸去,「你的手可真他媽的小,皮膚溜光水滑,身材也不錯,就是你的奶子不夠大,裙子也長了點……」

翠娜站在一旁嚇得臉色慘白。黑大個兒還抓著史達琳的小手喋喋不休。史達琳一直微笑著站在那裡。就在黑大個兒的另一隻手開始撥弄她的髮梢時,她突然抽回右手,轉腕抓住黑大個兒的食指,順勢用盡全力向外一扭。黑大個兒措手不及,慘叫還未發出,手腕就被翻起,接著右腿一軟,他發現自己居然莫名其妙地趴在地上,右臂被史達琳用膝蓋壓在背後,動彈不得。

旁邊的那兩個黑人都傻了眼。史達琳知道他們一旦反應過來,完全可能從背後攻擊自己。她的動作一定要快。小心翼翼騰出右手,史達琳飛快地從懷裡掏出證件,向兩個正要圍上來的黑人小伙子一揮,見他們停下來後,再把證件按在黑大個兒的臉上,一字一頓地說道,「聯邦特工史達琳,我可以控告你干擾執法和侮辱執法人員,不過今天我不想找你的麻煩,只不過問問麥特的事。聽明白了?」

「麥特是跟我說過愛琳,」迪克垂頭喪氣地坐在平房客廳又髒又亂的沙發裡,「你知道,特工女士,我們球員在更衣室裡,常常吹牛又上了幾個小妞兒。麥特這時候總不吱聲。他是我們球場上的頭兒,你明白我的意思?有一次我們在客場贏了衛冕冠軍,大家都喝得爛醉,麥特憋了半天,說他還沒有跟愛琳真刀真槍幹過。你明白我的意思?」

「他還說過什麼?」史達琳坐在對面的椅子上,房間太昏暗,她幾乎陷進黑影之中。
「我們都不相信。他那樣的大帥哥,哪個小妞兒不打破了頭往他床上鑽?麥特那時候的眼神能殺人,說,愛琳甚至都不願意吹喇叭,最多打打手槍。你明白我的意思?當時我出主意,「你先把小妞兒弄爽了,小妞兒自然才會讓你爽。」結果麥特打了我一拳。原來他早就開始給愛琳口交,愛琳也一直有高潮。你明白我的意思?但她就不讓他真的插進去。」

「麥特去德克薩斯前,你見過他沒有。」
「特工女士,那時候員警正找我的麻煩,我在局子裡。」
「謝謝你的合作,迪克。過兩天我會回來,記住,如果翠娜被天上掉下來的樹枝砸破了頭、或者是喝涼水塞了牙,我就會認為是你在搗鬼,然後把帳算到你的頭上。你明白了?」

史達琳走出房門,上了車子,開出四個街區後,拐進路邊的一個停車場。熄了火,她長長出了口氣,閉上眼睛,輕輕按摩自己的後頸。剛才她真的在玩火。

她其實不必給迪克這樣的教訓。他壯得像頭熊,萬一繼續反抗,史達琳根本沒有控制局面的把握。她又沒有帶槍。而且,她還在停職期間,真的鬧大,上頭一旦知道,她會被立即開除,說不定還會因此吃上官司。

不過,真正讓她後怕的危險,還是迪克恨不得一下把她剝個精光的淫邪眼神。
剛才的交手中,一旦被迪克佔了上風,鬼知道被激怒的黑人接下來會做些什麼。
即使還是大白天,在這樣破敗的街區裡,就算迪克和那兩個黑人撕碎她的衣裙,當街輪姦她,也不見得會有人報警。
更糟糕的是,在迪克的巨掌握住她的小手時,夾雜著汗臭的男性氣息撲鼻而來,居然讓她的乳頭一下立了起來。而且迪克玩弄她的手背時,兩粒乳頭竟然硬得發疼,就連乳房也似乎漲大許多。其實史達琳知道動手時機越早越好,但意外的刺激,讓她心慌意亂,半天才能集中精神。

「為什麼會這樣?」史達琳搖了搖頭,「今天的工作還多著呢。」歎著氣,史達琳重新發動了汽車。

************

八月六日,星期四,中部時間,19:10,阿肯色

史達琳回到旅館,簡直筋疲力盡。一進門就甩掉鞋子,坐在床上輕輕按摩右腳。早上連開了7個小時的車,又穿著一雙皮鞋走了半天,右踝以前的傷處現在隱隱發酸。史達琳匆匆洗了澡,裹著自帶的厚厚浴袍,在右腳塗上每天兩次的恢復性藥膏。

收拾停當,她深深吸了口氣,心中又默默準備了一遍可能的對話,然後撥通了教授家裡的電話。教授不在家,史達琳頗有些失望,只得留了言。接著她又撥通了麥耶家的電話。

「克拉麗絲,可找到你了,」娜拉接的電話,「你讓盧找過什麼地下錄影?」
「對。」史達琳心中一跳。她知道那份地下錄影可能是破案的關鍵。
「盧下午打電話說他搞到了。今天晚上他就會帶回來。」
「太好了,娜拉。我會盡快趕回去。」掛了電話,一天所有的疲憊和不快似乎都一掃而光。
        
************
        
八月七日,星期五,中部時間,14:05,阿肯色

要見葛蘭姆教授,史達琳非常興奮,一大早就起了床,彷彿又回到了幾年前的大學時代。大二時她一度非常崇拜葛蘭姆的理論。直到現在,她也認為葛蘭姆教授在智力上完全可以匹敵怪才萊克特博士。決心給教授留下完美的第一印象,她在隨身的幾套衣裙中斟酌良久。

下午兩點史達琳準時到達。葛蘭姆教授高大健壯,一頭茂密的白髮引人注目,臉色倒是意外地有些憔悴。書房收拾的整整齊齊,寫字檯上擺著愛琳和簡的照片,還有一個棒球棒模型,印著某個著名大學的名字。

「教授,我知道這個時候對您很艱難,不過,您的合作能幫我們一個大忙。
我目前的思路是首先發現五個受害人的共同特徵,然後以此推斷兇手的作案動機和手法。但總體來說,這五個被害人,包括愛琳,都是學校中的好女孩,成績出色,都有非常穩定的男友,都按時去教堂。她們不屬於性犯罪的高危受害群體。」

「這說明兇手並不是隨機挑選他的受害者的?」教授的聲音不高。
「對,」史達琳點點頭,她的心情如同參加畢業答辯,大腦高速運轉,唯恐自己的推理出現任何紕漏,「而且,根據以往案件的經驗,我覺得發現兇手如何綁架受害者是破案的關鍵。此案所有受害者幾乎從來不去那些容易發生綁架的地點。」

「但她們在失蹤前都有過明顯的異常,就像愛琳那樣?」
「您知道,教授,有些資訊還未公開,我無法告訴您。」史達琳頓了一下,「不過,您的推斷是準確的。在失蹤前三天到一個星期,所有四名受害者都曾情緒極度不穩定。而且愛琳和另一個女孩子在離家前,曾向家裡撒謊她們要去哪裡。」

「小愛琳從來沒有撒過謊,」教授的聲音幾乎停不見,但他猛然提高聲調,「史達琳特工,你認為受害者自己主動去了她們被綁架的地點?」

「所以我懷疑她們是不是受到什麼脅迫。出於某種未知的原因,她們被迫去某個地方。而且她們誤以為後果並不十分嚴重。結果她們屈從的後果是被綁架、強姦和槍殺。」

「很有意思的推論,」教授沉思片刻,「史達琳特工,很遺憾,我不能同意你的這個大膽推理。」
「為什麼?」史達琳心裡砰砰直跳。
「我不認為愛琳在失蹤前受到了什麼脅迫,」教授一邊思索,一邊緩緩道來,「當然,她也對我撒了謊。7月12號那個星期天,愛琳問我阿肯色最好的心理醫生。」教授衝著瞪大眼睛的史達琳輕輕點點頭,「她說一個同學的母親患了憂鬱症。」

「她的神情當時就讓我有些懷疑,」教授摘掉自己的老花鏡,眼睛裡似乎出現淚光,「我覺得她是個大姑娘了,有權利保留自己的秘密……如果我多問一句……」

「葛蘭姆教授,」史達琳小心翼翼地安慰著悲痛中的教授,「您知道這並不是您的錯。沒有人會預見到這個悲劇。」
「史達琳特工……」教授穩定一下情緒,「愛琳出事後,我問了那幾個心理醫生。他們都是我的朋友和同事。愛琳並沒有去找他們。一個也沒有。」

「您能把名單給我一份麼?」
「當然。史達琳特工,你覺得愛琳為什麼要了名單,但又沒有去找心理醫生?」
「根據失蹤前的異常,」史達琳邊說邊想,這可真比答辯還要緊張,「愛琳出於某種壓力之下,我覺得她的確想找個心理醫生幫她疏解壓力。不幸的是兇手先找到了她。她和麥特恰好也鬧彆扭。這種壓力也許和麥特有關。」

「因為麥特要去德州讀大學?」教授雖然還在追問,但眼神中流露出一絲讚許。
「不,我認為更可能和性有關,」不知為什麼,史達琳突然放鬆下來,也許是教授的神態?「據麥特的朋友說,愛琳從未和麥特真正發生過性關係。當然,和其他中學戀人一樣,他們也用某些替代方式相互慰籍……總之,在麥特去大學訓練營之前,想和愛琳發生性關係,然後兩人發生衝突。愛琳非常愛麥特,但她又參加過「貞潔宣誓」,所以她非常痛苦,想找心理醫生。」

「特工史達琳,」教授語氣相當驚訝,「你真讓我吃了一驚。想不到老克勞福德手下還有這樣的特工,而且還這麼年輕。」
「謝謝您,教授,」史達琳幾乎感到面頰在發燒了,「這些還僅僅是推理,我還要找麥特核實一下。不過我覺得,心理醫生也許並不是愛琳唯一尋求說明的物件。愛琳很虔誠,教堂也是可能之一。而且,某些社會工作機構也提供類似的服務。」

「特工史達琳,我建議你忘掉社會工作機構,愛琳不會去那種地方的。不過,」教授帶回老花鏡,從鏡框上方打量著年輕的女特工,「我必須承認,其餘的分析很有想像力。我很高興你在負責愛琳的案子。現在,請告訴我,你覺得為什麼老克勞福德從來沒有向我提到過你?」

「這個……」有那麼片刻,史達琳幾乎受寵若驚,她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您當然要問克勞福德了。不過,很感謝您的信任。」
「對了,」教授看了看表,「如果你還有時間,我想介紹一個人給你。文森特神甫,我以前最好的學生,現在整個南部最出色的布道神甫。愛琳出事前還聽過他的禮拜,也許他會告訴你什麼新的線索。而且,他的教堂離這裡也不算太遠。

我可以幫你預約一下。」
「那太好了!」史達琳覺得自己通過了考試,現在整個人都興奮異常,「愛琳不是一個虔誠的教徒麼?也許她會告訴文森特神甫什麼呢。」

教授立即撥了神甫的電話。不過神甫不在教堂,教授問了史達琳旅館的號碼,給神甫留了言,請神甫回電話,若是太晚,就直接和史達琳聯繫。史達琳發現,教授和神甫果然很熟,完全是老朋友的語氣。

「既然我們要等神甫的電話,」教授放下電話,微笑著盯了史達琳一眼,「而現在又是我午後散步的時間,這樣吧,我拿著電話分機。史達琳特工,你願意陪我這個老頭子出去走走麼?要知道,院子後面又恰好有一個很不錯的森林公園。」

森林公園果然不錯,大樹參天,林子裡很是清涼。除了偶爾路過的兩個慢跑者,再無人跡。
「葛蘭姆教授,」史達琳問,「我聽說克勞福德邀請您去FBI訓練營講課,但幾次您都拒絕了。您能告訴我為什麼嗎?」
「我們倒是老相識了。70年代末我幫過克勞福德一些忙,破過兩個案子。
然後FBI才讓他成立的行為科學部。我不願意去講課的主要原因?因為我不同意行為科學部的基本理念。」
「我一直以為您的犯罪人格理論就是行為科學部的理論基礎呢。」史達琳很是驚訝。
「不不不,」教授孩子氣地用力搖著頭,「事情沒有那麼簡單。行為科學部一直假定,根據連環殺人犯的作案手法,可以推斷出罪犯的一些重要的個人特徵,比如年齡、職業、社會交往能力,還有日常生活習慣什麼的。」

「對啊。」史達琳跟在教授傍邊,她似乎覺得自己穿越時空,又回到了自己的大學年代。下了課,還跟教授討論得滋滋有味。那段無憂無慮的時光……

「我的理論是,」教授此刻得意洋洋,「心理作用遠遠大於行為科學部的想像。一個人的世界,不過是他所能感知到的世界。如果他覺得他感知到的是真實的,那麼對他來說,這種感覺就是真實的,無論在旁人看來是多麼的荒謬。重要的是--」

「重要的是,」史達琳急急插進來,「感覺可以和現實完全脫節。比如,你認為可以誘發某種完全虛幻的感知,就像被催眠後,人們可以進入一個感覺異常真實的狀態。」

「哈哈哈……」教授放聲大笑,「看不出,你還真是個好學生。也許你做學問會更合適些。」說著教授用力搖搖頭,「當然,做聯邦特工畢竟還對別人有些實際用處,不像我這個老頭,對社會對家庭毫無貢獻。」

「其實,我的成績不太好。」史達琳很想鼓足勇氣說出這一句。
「特工史達琳,你的腳受過傷嗎?」教授忽然關切地問。
「啊,」史達琳臉上微微一紅,「右腳骨裂過,剛剛拆掉石膏。」
「我是老糊塗了,居然還拉著你出來散步。實在對不起,前面林子裡有長椅,我們可以坐下歇歇。」
「沒有關係……」史達琳很不好意思。
「史達琳特工,就是這裡,」教授指著小路盡頭的長椅,「其實你已經完全恢復,走路毫無問題。千萬別擔心,普通人根本看不出來。只不過我這個老糟頭子的職業病,」說著教授衝著史達琳眨眨眼睛,「只有我才能聞到你邁出右腳時的一絲擔心。」

在長椅上坐下來,史達琳心中一陣感激。這個大名鼎鼎的教授,還真是體貼仔細呢。她對教授的好感又增加了一分。
「您爭議最大的理論,就是日常催眠,認為不需要借助任何手段,甚至不需要注意力轉移,就可以成功實現深度催眠,從而改變被催眠者對外界特點事務的感知。這個理論很有顛覆性,不過,您真的在臨床上實現過日常催眠嗎?」

「這個,怎麼說呢?」教授沖史達琳擠出一個誇張的苦笑,「根據我的研究,實現日常催眠,需要合適的氣氛以及合適的物件。這很難。其實,在臨床上,我還從來沒有真正實現過日常催眠,至少沒有真正令我滿意的。也許將來有人成功。

誰知道呢。」
「那您能不能大致說說日常催眠的要點?」
「史達琳特工,」教授認真地看著坐在身旁的姑娘,「難道你想把日常催眠用的破案中?克勞福德知道了,一定會火冒三丈的。」
「我只是好奇,」在教授的注視下,史達琳輕輕扭了扭身子,「我覺得這個理論很有洞察力,雖然現實中並不一定行得通。」
「是呀,是呀,」教授搖著頭,「理論是一回事,臨床則是另一回事……唉,不談這個啦,史達琳特工,你的右腳現在是不是有些微微發熱?」

「嗯?」史達琳有些疑惑地看著教授。
「啊,是這樣,」教授的笑容異常溫暖,「我年輕的時候打棒球,還是大學的第二主力投手呢。結果一次訓練用力過猛,居然左臂肘關節骨折,很少見,也很難治好。前後拖了一年多,最終也沒有完全恢復,沒法再打棒球。」

「真糟糕。」史達琳真心實意地為教授感慨,「然後您就發奮讀書了?」
「是呀是呀,」教授摸了一下自己的左臂,眼睛望著遠方,「不過,壞事可以變成好事。我不僅學會了右手寫字,而且從此還我專門研究過關節骨折,可以說還有一些心得。比如,要想完全恢復、盡快恢復,首先你要克服心理上的障礙。

你得靜下心來,每天花上個20分鐘,去體會骨折創面正在一點一點癒合。理想的情況下你能感覺到創面的溫暖。」
「聽起來還是您的感覺決定現實的理論呀。」史達琳將信將疑地問道。
「我這個辦法治好了不少人呢,」教授很有把握地微笑著,「史達琳特工,你不妨現在就試一試。微微閉上眼睛……把注意力集中在右腳腳踝……那裡正在發熱……你能感到那裡正在發熱……」

就像一個好學生,史達琳聽話地閉上眼睛。然而,不管她如何努力,也無法感覺到右腳的骨折創面正在癒合。不過,溫暖倒是有一些,只不過也飄飄忽忽,難以把握。

「史達琳特工,你能感覺到創面正在一點點癒合麼?」
「不行,」史達琳不好意思地搖了搖頭,她的面頰甚至都有些發燒,彷彿沒有感覺完全是她的錯,「只有一點溫暖的感覺,而且也不穩定。」

「唉,」教授誇張地歎了口氣,「我不是說過嘛,理論是一回事,臨床是另一回事。看來,我的辦法對你是不靈嘍。」說著教授看了看手錶,「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去吧。看來今天你是見不成文森特神甫了。」

「我明天要趕回新奧爾良,不過,」史達琳摸出教授送給她的那張神甫的名片,「神甫的教堂65號高速旁邊,正好順路。我爭取在回去的路上,拐到教堂見見神甫。」史達琳隨著教授站起身來。

「你也許能從神甫那裡獲得意外的線索。」教授邊走邊說。
「教授,您認為愛琳在失蹤前,還是處女嗎?」猶豫了一下,史達琳問道。
畢竟,她今天不是來跟教授進行學術討論的。
「這個很難講,」教授的語氣突然顯得非常疲憊,「我對她太熟悉,所以,那個週日她身上出現的巨大變化,我根本無法進行判斷。」

「您是說,」史達琳努力琢磨著教授的意思,「愛琳整個人都不一樣了?」
「對,她身上某種本質性的東西喪失了。」
「某種本質性的東西喪失了。」史達琳不由自主重複了一遍。她完全沒有搞懂教授在說些什麼。
「好像完全變了一個人。」教授說罷,陷入了長長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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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七日,星期五,中部時間,18:10,阿肯色

撲朔迷離的小石城連環姦殺案,現在突然有了新的線索。盧找到的地下小電影,也許能帶來重大突破。史達琳非常振奮,和葛蘭姆教授見面後,就著急趕回新奧爾良,沿著65號高速向路易斯安那州一路開下去。這裡離文森特神甫的教堂還有1個半小時,離新奧爾良大約還有7個小時車程。她打算就在路邊找一家旅館住上一晚。接連兩天的高強度工作,她真有些吃不消了。

正好是下班時間,又是週末,再加上沿途又有幾個大的購物中心,結果車流異常緩慢,讓人忍不住懷疑,是不是前面發生了車禍。史達琳發現前面恰好是一個購物中心的出口,一抹方向就轉下高速。一分鐘前史達琳見到過兩家旅館的看板,她在街道上慢慢開著,尋找其中那家「Firefield」。

剛轉了一個彎,史達琳就看見一家剛開業的「維多利亞的秘密」。她心中一動,然後立即強迫自己忘掉和VS有關的所有美好記憶。她現在需要找到乾淨的旅館,好好休息一下。誰知道,三分鐘後,她發現自己居然又回到「維多利亞的秘密」的門口!

然後不知道為什麼,她順手就把車停進了旁邊的停車場!
史達琳在車裡坐了整整五分鐘,搞不明白剛才發生了什麼,自己為什麼要在這裡停車。又看了一眼對面櫥窗裡五顏六色、形狀各異的大小布片,史達琳突然覺得自己心中一陣癢癢……那些布片遠遠看起來,似乎都那麼漂亮……和誘人。

「反正時間還早,9點半天才會黑,四處走走、放鬆一下也好。」史達琳給自己找了個理由,下車關門,快步走進VS店的大門。
「您想買點兒什麼?本店開張志僖,今天一律七五折。」一個身材苗條的店員熱情地走過來。
「我只是隨便看看。」史達琳說罷,自己心中都在暗笑。什麼時候「不懂風情的」特工史達琳居然開始以逛性感內衣店為消遣了!當然,更奇怪的事情還在後面。10分鐘後,史達琳突然意識到站在自己收銀台前,手裡購物籃中居然躺著三條又小又薄的丁字褲!

「您好,購物還滿意?一共就是這些?」收銀小姐面帶微笑。
史達琳不知道自己是該點頭買下那三條丁字褲,還是找個藉口趕緊離開。
好在收銀員開始滔滔不絕介紹VS自己發行的Visa信用卡。眾多好處剛說到一半,史達琳突然明白過來,她不得不買下那些丁字褲。

因為自己的身體需要那些丁字褲。
因為自己恨不得現在就穿上一條丁字褲!






第十二章丁褲迷情

八月七日,星期五,中部時間,21:15,阿肯色

史達琳在旅館裡洗完澡,還是裹著那件厚浴袍,一邊用浴巾擦著頭髮,一邊衝著雙人床苦笑。那上面整整齊齊擺著三塊小布頭。她從來就不喜歡丁字褲。倒不是覺得它們太暴露、太妖艷,而是穿起來實在不舒服,無論肉唇還是菊洞,都是全身最敏感的部位,那根細細的帶子沿著股溝一路勒過去,就連走路都會大受影響。

不過現在,那靜靜躺在床上的三條丁字褲,彷彿有一種魔力,讓史達琳無法移開自己的目光。
為什麼會這樣?史達琳不可思議地搖著頭。忽然心中一動,她拿起了電話。
「娜拉,是我。」
「克拉麗絲,你在哪裡?」
「還在阿肯色。今天怎麼樣。」
「克拉麗絲,你趕緊回來吧。我看了那個什麼地下電影。你最好趕緊回來。」
「娜拉,」史達琳問道,「別著急,你慢慢說。」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殺人的過程和「小石城殺人案」幾乎一模一樣。」
「我明天晚上就能到家,對了……」史達琳忽然猶豫起來,「有件事要問你。」
「什麼事?」
「你不許笑話我!」史達琳都不明白自己為什麼這樣說。
「快說吧,特工大人。我還要去刷碗呢。」
「嗯,你經常穿丁字褲麼?」
「咦?」娜拉非常驚訝,「你問這個幹嗎?」
「你是不是經常穿呢?」史達琳臉上已經著火一般。
「是呀,我現在就穿著一條呢。你要不要過來看一看呢--」娜拉的聲音戲謔起來。
「穿著丁字褲,會舒服麼?」史達琳老老實實問。
「你不是也穿過麼?不要抵賴,我可是親眼見過的呦--」
當初為了和麥耶的約會,史達琳臨時買了一條極為短小的細繩丁字褲。當然性感極了。誰知道夜裡突然有抓捕行動,她又沒有其它內褲可換。結果,丁字褲上的金屬環不斷刺激肛門,前面的小布片也很快勒進肉唇,害得她步履維艱,幾乎在行動中失手。從那時起,她就暗暗發誓,工作中再也不穿那樣的東西。

「上次我穿的那條,」遏制住掛上電話的強烈衝動,史達琳接著問,「怎麼弄都非常不舒服。」
「哈哈,老土了吧,特工大人,」娜拉似乎看見了史達琳的窘迫,愈發洋洋得意起來,「丁字褲也分用途的,有情趣型和日用型兩種。情趣型首先是給男人準備的,自然不會考慮我們的死活。不是布片太小,就是帶子太緊,再怎麼穿,也不會舒服。就像你上次的那條,穿細繩的金屬環的確漂亮,可下面的那個位置實在糟糕,正好頂在小屁屁的洞口,誰穿也不會舒服呀。」

「你怎麼知道的?」話一出口,史達琳就想用力掐自己一把。
「嘿嘿,這可不能告訴你。我的獨門絕技呢。話說回來,你也知道,情趣丁字褲穿上去,就是讓男人--或者女人--馬上脫下來的。當然是越暴露越好嘍。

而且,就算多穿一會兒,磨來蹭去的也能當作前戲呢……」說著娜拉吃吃笑起來,「不過呀,現在穿日用型的女孩子越來越多了啦。」

「還真有日用型的丁字褲!」史達琳一臉的不可思議。
「當然啦,剛剛時髦起來呢。你知道,我在高中是排球隊主力。高二的時候學校趕潮流,給我們換了緊身比賽服,就是下面像老式泳衣的那種。普通運動內褲在緊身球褲上面的褲線特別扎眼,那些傻小子們會不停地吹口哨。又不能不穿內褲,緊身球褲的襠部太薄,比賽中動作又大,光著屁股肯定會走光。裡面穿上丁字褲,就又安全又沒有痕跡。後來我們球隊裡面,丁字褲都成了標準比賽用裝了耶。」

「怎麼可能呢,」史達琳問道,「怎麼可能穿著丁字褲打排球呢?」
「嘿嘿,這你就不懂了吧。真正的日用型丁字褲,穿起來可舒服了呢。當然,首先你得買合適的型號,只要布片左右夠寬,後面夠長,無論帶子粗細,都能很貼身,很舒服。左右夠寬,這樣就不會一不小心勒到前面的小洞洞裡面。後面夠長呢,就不怕帶子蹭到後面的小洞洞啦。」

「這樣吧,」娜拉故作神秘地壓低聲音,「本地主今天心情格外好,就再告訴你一個穿丁字褲的秘訣。一般人我可不會說哦。這個秘訣就是--把後面洞洞周圍的毛毛剃乾淨。你覺得不舒服,是因為帶子勒到毛毛,蹭在皮膚上,又癢又扎的。剃乾淨之後,保你穿上去後,跟什麼都沒穿一樣,毫無感覺。」

「是不是稍微寬一點兒的帶子會舒服點兒呢?畢竟不會一下全勒進去嘛。」史達琳面紅耳赤地悄悄問了一句。
「我說過了嘛,特工小姐,帶子的寬窄,跟舒不舒服並沒有關係。其實,只要那裡剃乾淨了,帶子越細,穿起來反而越舒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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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八日,星期六,中部時間,9:53,阿肯色

史達琳把車停在一座外表很普通的灰色教堂前面,熄了火,在車裡靜靜地坐了兩分鐘。她昨天晚上和神甫通了電話,約在早上10點見面。對著後視鏡,她又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衣著。深色的西裝套裙,白色的翻領亞麻襯衣,一個幹練的職業女郎。

「可惜那只絲襪抽了絲。」她又掃了一眼自己的左腳。早上穿襪子時,她發現一隻絲襪上有道一英吋左右的抽絲。她對抽絲非常敏感,不過,身邊只剩這一雙和套裙相配的乾淨絲襪了。只能湊合一下,把這只絲襪換到左腳,現在抽絲的部位藏在腳踝內側,別人不太容易發現。

不過,她的心思並不在抽絲的絲襪上。她悄悄吸了口氣,手扶著車門,小心翼翼地在座椅上左右移動一下自己的屁股。
丁字褲細細的帶子,勒在敏感的恥溝裡面,感覺格外清晰。
昨晚睡覺之前,她用安全剃刀把肛門周圍的細細毛髮剃了個乾淨。這當然很不容易,饒是她苦練過一段瑜珈,腰身遠比常人柔軟,可是姿勢過於古怪,剃完後她也出了一身細汗,只好又去沖涼。好在她那裡本來就毛髮稀疏,要不然,還不知道要吃上多少苦頭呢!

早上洗完澡,把三條丁字褲在床上一字排開。三塊倒三角形的布片,看起來窄小的可憐、根本無法遮住她的掌心。略有彈性的布料雖不透明,但也極為輕薄,只在底端的襠部加了片一寸高低的布片,算是對肉唇和菊洞的象徵性保護。而兩邊和下面的那些帶子極細,甚至沒有地方縫上商標。

三條丁字褲翻來覆去拿在手中,比劃了整整五分鐘,史達琳才歎了口氣,選定黑色的那條。這條丁字褲的底端,看起來最有可能遮住她的肛門,而不用擔心後面的帶子在嬌嫩的菊花上磨來蹭去。

她有些害怕那種滋味。
「唉,」史達琳暗暗歎了口氣,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在職業套裝下面,穿了條比自己掌心還要窄小的丁字褲,來到教堂拜會一個著名的神甫。

而且還是為了一起連環姦殺案!
看了看手錶,史達琳摘掉墨鏡,下車,在低跟皮鞋裡面站穩後,有些戰戰兢兢地邁開步子。還別說,娜拉的辦法果然有效。雖然走上教堂的台階時,兩腿之間還是會傳來陣陣異樣,但卻出乎意料的輕微,甚至……甚至有點舒服。

腿間的小布片又窄又短又薄,巧妙地貼在全身最敏感的部位,根本讓人感覺不到它的存在。如果不是深深勒進股溝的細繩,偶然會蹭到肛門邊緣,傳來一種又酥又麻的奇異感覺,史達琳簡直要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光著屁股啦。

「真是體貼入懷呢……」史達琳悄悄感歎著娜拉的眼光。
這當然不是她第一次穿丁字褲,不過,西裝套裙薄薄的布料,輕輕摩擦完全暴露在外的兩瓣臀丘時,那種毫無遮掩的赤裸感覺,居然意外的強烈。

走起路來,肌膚和套裙的連續接觸,清清楚楚地告訴史達琳,她的屁股正在誘人地左右搖擺……
充滿彈性的兩瓣臀丘,現在沒有了內褲的束縛,居然隨著她乾脆有力的步伐,在裙子裡面微微顫弄出一道道臀波,不易覺察,但卻肉感十足……

也許……從後面看上去,真的很婀娜多姿呢。
身體發育成熟之後,史達琳第一次真切意識到,自己的屁股其實真的又挺又俏,性感萬分。
而兩腿之間的感覺,居然讓身體其它的部位也跟著敏感起來。
腰肢是那麼細,那麼軟……
乳房傲然挺立胸前,彷彿把乳罩頂得更高……
就連乳頭好像也慢慢硬起來……
史達琳的面頰不禁悄悄一熱。
好在這是週六早上,教堂前面空無一人。
她深深吸了口氣,盡量平息心底的漣漪。
剛走上最後一級台階,教堂的側門忽然打開,文森特神甫滿面春風地伸出右手,「史達琳特工?你好,我是文森特神甫,很榮幸見到您。」

完全出乎史達琳的意料,文森特神甫身材削瘦,四十歲上下,真誠的眼神中甚至藏有一絲羞澀。不過,他的握手雖然彬彬有禮,但卻很有力度。史達琳從來沒有見過姿態如此優雅的中年男子。最令人印象深刻的,當然還是他的聲音,渾厚,低沉,舒緩,漂亮的腦後音,讓人不由自主覺得溫暖和放鬆。

「請跟我來,」神甫領著史達琳穿過大廳,走下螺旋式的石頭階梯,「很抱歉,教堂正在整修,所以我把辦公室挪到了地下的藏經室,光線不大好,但是很安靜。小心您的腳下,史達琳特工。」

這座教堂一定很古老。石頭階梯相當窄,而且沒有窗戶,雖然開了壁燈,史達琳還是覺得有些陰森。剛下了幾級台階,史達琳就感覺到一股地下室的冷風,從腳面撲過來,順著自己的兩條腿一路向上衝。窄裙輕輕一蕩,涼氣已經在放肆地撫弄她光溜溜的臀丘和小腹。

兩腿之間的小布片太小太薄,此刻如同消失一般,絲毫不能阻擋涼氣對肉唇和菊洞的直接刺激。
裙子下面那種空蕩蕩毫無遮掩的無助感覺,幾乎讓她膝蓋發軟。
她只好停下腳步,定一定神。
「葛蘭姆教授告訴我,您在負責愛琳的案子,而且您是FBI最出色的年輕特工,」神甫邊說邊打開一扇沉重的木門,裡面的房間卻是異常寬敞。3只100瓦以上的吊燈把屋子照得雪亮。史達琳甚至要瞇起眼睛,才能看清裡面的陳設。

房間三面都立著巨大的書架,中間是一張大寫字桌。讓史達琳驚訝的是寫字桌上的一台IBM個人電腦,桌子對面還放著一張大躺椅。這種躺椅像極了心理分析醫生使用的那種治療椅。

「請隨便坐,史達琳女士,」神甫指了指寫字桌前的一張椅子,他注意到了史達琳看著躺椅的眼神,笑了笑,語氣依然很溫和,「您也許已經知道,我很幸運,曾經是葛蘭姆教授的學生。完成學位後我獻身於主,不過還保留著當初求學時的一些習慣,比如那張躺椅。我最好的放鬆是躺在上面讀書。」

很強的觀察力,史達琳暗想,雖然這是一間沒有窗戶的地下室,但神甫的神態和語氣,竟然讓人非常放鬆。文森特果然是個天生的神甫。

「很抱歉這樣冒昧地打擾您,文森特神甫,」史達琳坐進椅子,飛快理了一下膝頭的裙擺。
「您千萬別這樣說,史達琳女士,」神甫的眼神依舊很誠懇,「如果我可以為破案提供什麼幫助,我會非常欣慰。」
不過,史達琳馬上發現這張椅子過於柔軟,自己輕輕一扭身子,股間就再次傳來丁字褲的細繩的感覺。當然,這感覺遠遠算不上強烈,也沒有讓人不舒服,只是時機可不太好。

「您不舒服麼?」神甫關切地問。
「哦,沒關係的,」史達琳感覺自己面頰在發燒,真是太糟糕了,居然在工作時為了丁字褲而走神!她悄悄輕了輕喉嚨,接著問道,「您以前認識愛琳嗎?」

「我只見過愛琳兩次,一次大約15年前,那個時候她還像個瓷娃娃。一次是在三個星期前。在我禮拜布道的時候。」
「您15年前就見過愛琳?」史達琳有些驚訝。
「哦,」即使坐在那裡,神甫的後背也挺得筆直,「上大學時我就認識了愛琳的父親凱文。我們還一起打過棒球。後來,我和凱文的聯繫越來越少。最近兩年教授找到我,想對我的布道進行心理學研究。然後我們才恢復了聯繫。」

「在出事前,愛琳跟您有過單獨的交談嗎?」
「那天布道結束後,愛琳過來問了我兩個的問題。她問我,「死去的羔羊怎樣才能得救。」她很緊張,我只好先讓她放鬆下來,告訴她只要向主禱告,主就會傾聽。我們每個人都是有罪之身。在主面前,無論你是剛出生的嬰兒,還是無惡不作的歹徒,我們都是一樣的不潔。我們都有一樣的機會得到救贖。

「愛琳的第二個問題是,「神跡如何顯現。」我說這個問題非常複雜。主就在我們心中。主不需要世俗的證言來顯示他的榮耀。如果你一心向主,向他訴說,你就會聽到主的聲音。然後她笑了笑,說聲謝謝,就和她母親一起離開了。」

「愛琳沒有提到別的什麼?」史達琳不甘心地問。
「沒有。」略略回憶後,神甫輕聲答道。
「您覺得她向告訴您什麼?」史達琳又問。
「她的內心非常不平靜。她的生活中一定剛剛發生了什麼天翻地覆的變化。
這是我唯一可以肯定的。」神甫靜靜望著史達琳。
「非常感謝,文森特神甫,這是我的電話,」史達琳掏出一張紙片,寫下麥耶家的電話,「如果您又想起了什麼新的線索,請務必跟我聯繫。」

「一定的,史達琳特工。」神甫還是那麼安詳。
「真的很高興認識您,」史達琳站起身來,「我得走了。如果需要,我還會再來找您。」
「如果有什麼我可以做的,請儘管吩咐。」神甫也站起身來,微笑著把史達琳送出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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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八日,星期六,中部時間,13:20,阿肯色

七十英里之外,史達琳坐在一家裝飾雅致的飯店裡面。她剛點了牛排、土豆泥和特色沙拉做午飯。喝了一口冰水,她開始檢討此次調查。最大的收穫是意外發現葛蘭姆教授居然是受害者的爺爺。雖然她早過了崇拜大牌教授的年齡,但見到大名鼎鼎的犯罪心理專家、並且自己的分析得到他的首肯,還是讓史達琳小小得意了一下。

而文森特神甫也讓人難忘,特別是他低沉的嗓音和淡定的態度。不知道為什麼,史達琳覺得自己對這兩個剛剛認識的男人都頗有好感。和神甫在一起,時間不知不覺就過去了。有這種讓人放鬆的能力,難怪教授說他是整個南部最好的年輕神甫。

不過,在史達琳走進飯店時,丁字褲再次傳來種種感覺。恨得她幾乎要罵自己:穿了一個上午,你怎麼還沒有習慣!
而且,史達琳對旁人的存在也更加敏感。無論事侍者的慇勤,還是顧客的嬉笑,都讓她覺得別有用心。
他們一定在品評、嘲弄、甚至垂涎她裙子下面光溜溜的屁股。
更糟糕的是,這種當眾暴露、被人偷窺的錯覺,甚至……也有點舒服。
「自己怎麼會突然這樣呢?」
「難道和自己被輪姦有關係?」
那又怎麼可能!史達琳噁心地搖了搖頭。漢茲農場的慘遭輪姦後,她還從來沒有過真正的性衝動。
「是這兩天的調查在搗鬼?」
也不太可能。這樣針對性犯罪受害者的調查,她進行過不下二十次,經驗相當豐富。
「前天自己與黑大個兒的肉搏?」
正在此時,侍者打斷了史達琳的胡思亂想,頭盤、主菜一起上來。牛排看起來很不錯,一刀切下去,滲出細細的血絲,真個是鮮嫩多汁,讓人不由得食指大動。史達琳的肚子「咕嚕嚕」直叫,她覺得還是先解決肚子問題為上。

史達琳並不知道,如果侍者晚來五分鐘,讓她繼續分析下去,也許她就會找到自己突然迷戀丁字褲的真正原因。那樣,她自己的命運,以及她身邊很多人的命運,甚至遠在天涯的川特的命運,都會大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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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達琳咬了一口特色沙拉,卻不禁皺起眉頭。沙拉醬的味道真沖,更奇怪的是,這種味道她隱隱約約有些熟悉。在哪裡吃過這種味道怪怪的沙拉醬呢?史達琳停下刀叉,苦苦思索。

她的家鄉從來沒有這樣味道的沙拉醬。在大學裡?在東海岸?好像都不是。
吃起來頗有些異國風味。加拿大?不可能。那裡跟美國沒什麼兩樣。在南部?自己和麥耶在一起時……史達琳不禁心中一絲酸楚。不,麥耶不會喜歡這樣的味道。

難道再往南,墨西哥嗎……
其實,這種味道就像……就像是男人……的某種狐臭!
某種曾經讓她幾乎窒息的狐臭!
突然之間,她的腦後閃起一道耀眼的白光。白光過後,明亮的餐廳頓時暗淡下來,四周景物也變得模糊不清,就連人們的交談聲也一下那樣遙遠,無論她如何努力,也聽不清楚。史達琳正驚異間,她突然發現自己癱軟在椅子上,全身沒有一絲力氣,手臂抬不起來,就連手指也無法動彈。

一個侍者剛好從她桌前走過。
「對不起……」她想招呼侍者,但卻發不出聲音。
這簡直就像夢魘一般。史達琳剛上寄讀學校時,有時血糖偏低,出現過這樣的情況。明明醒來,不管如何努力,全身也不能移動分毫。

不過,她知道自己現在不可能在做夢。
她正在一家繁忙的飯店。
史達琳無可奈何地看著侍者走過去,心中的焦急慢慢轉為恐懼。「趕快醒來,克拉麗絲!趕快醒來,克拉麗絲!」
就在此時,一雙大手從背後突然捉住了她的乳房!
她幾乎跳了起來。
她應該被嚇得跳起來,不過,她連驚叫都沒有發出一聲,雖然全身的汗毛都已倒立。
她全身沒有一絲力氣。
而那雙大手卻孔武有力,正放肆地揉搓著她的雙乳。
她被弄疼了,但卻毫無辦法。
背後一定是個男人,因為她聞到了一股刺鼻的狐臭。
「來人呀!救命呀!」史達琳在心中惶恐地大叫。她根本不敢想像下一步還會發生什麼。
然而,這家忙碌的餐廳中,人來人往之際,就是沒人發現她的困境。
那雙大手得寸進尺,居然撩開她的西服上裝,兩根手指大刺刺探進亞麻襯衣紐扣之間的空隙。
「嗤!」的一聲,亞麻襯衣的前胸被一把撕開,紐扣四散崩飛。
「不……」史達琳幾乎要哭了出來。
淺黑色的乳罩暴露在空氣中,接著一隻大手從下面插進去,捉住裡面的乳房,手背向上用力一抬,乳罩就被推到了她的下巴。
堅挺的乳房猛然擺脫乳罩的束縛,剛剛在空氣中彈性十足地跳動了兩下,就被二隻大手完全佔領。
史達琳的鼻孔中發出一聲悲鳴。
乳房嬌嫩的肌膚,清清楚楚感覺到男人手掌的巨大和皮膚的粗糙。
堅硬的手指捏住兩粒乳頭,貪婪地揉搓起來。
「不……放開我!」她想張大了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背後的男人貪婪地喘著粗氣,嘴中熱烘烘的惡臭,幾乎可以和他腋下股間的狐臭媲美。
她卻無處可逃,後背軟綿綿地靠在男人的胸口,那裡一定長滿了毛茸茸的黑毛,紮在她光潔的脖子和後背上,酸癢難忍。
淚花一下模糊了她的視線。
軟綿綿任人擺佈的嬌軀,現在卻格外敏感。兩粒可憐的乳頭,在男人恣意的玩弄下,居然很快挺立起來。
男人的手臂從腋下夾住她的上身,向上輕輕一提,然後彎下身子,伸出舌頭去舔弄她的面頰。
史達琳卻連扭開臉的力氣也沒有。
又濕又長的舌頭從下巴一直添到額頭,留下一道道唾液,散發出令人作嘔的惡臭。
而她卻只能閉上眼睛。淚水從眼角滲出。
與此同時,更加可怕的事情發生了。
另一雙男人的大手,突然從前面抓住她的兩隻腳踝。
史達琳嚇得猛然睜開眼睛,淚光盈盈之中,什麼也看不清楚,只覺面前模模糊糊蹲著一個粗壯的黑影。
身後男人的舌頭又舔上她的眉心,她只好重新閉上眼睛。
抓住腳踝的男人,雙手用力往回一拉,她的屁股便被拖到椅子邊上。若不是過膝的西裝窄裙,她的兩條大腿就會被推成鈍角,下身也自然完全暴露出來。

可惜,被撐到極限的窄裙,卻擋不住一隻魔爪順著史達琳的小腿內側,一路摸上去。
粗糙的手指劃過修長的小腿,纖細的膝蓋,光滑的大腿,在史達琳的一次無聲的尖叫中,指尖觸到盡頭那層薄薄的布片。
「啊……冷靜……克拉麗絲……」史達琳神情恍惚地低聲叫著自己的名字,企圖在自己全身都被陌生男人大肆玩弄之際,保持最後一絲理性,「兩個……兩個男人……冷靜……冷……」

男人的大手放肆地在她的大腿內側摸來摸去。
僅僅隔著那層極薄的布片,敏感的肉唇已經感受到男人手指的溫度。
「怎麼會這樣……」動彈不得的史達琳還在努力,「要想辦法……想辦法……這樣、這樣會被……救、救命呀……」
身後男人的舌頭,已經在她的額頭、面頰、下巴、甚至鼻尖上塗滿了一道道的口水,現在正有滋有味地舔弄她最為敏感的耳朵。
「天呀……不、不能這樣……放、放開我……快放開我……手槍在不在身邊……我、我要殺了--」
惡毒的舌尖,突然用力鑽進小巧的耳道,史達琳只覺腦中一陣轟鳴,片刻間忘掉了一切,甚至沒有發覺腿間的那隻大手,已經熟練地撥開了丁字褲的布片。

嬌嫩的肉洞,已經完全暴露。
「我要殺了你們……殺了你--」
襲擊者毫不理會史達琳無聲的威脅。兩根又粗又硬的手指,沒有任何前戲,就惡狠狠地插進她的下身。
「不……」史達琳傷心地抽泣著。
可惜,她的眼淚無法阻止自己的窄裙被推到小腹上,大腿被壓到兩邊,可憐的丁字褲被一把扯飛。
「不……我不要再被強姦……」史達琳又氣又怕,她知道最恐怖的事情就要發生。
恰好此時,她眼角的餘光發現鄰桌的那對老夫妻正要起身離開。老奶奶似乎看了她一眼。
「救救我!請救救我!」她猛然生出新的希望,再次拚命大喊,卻沒能發出任何聲息。
一根滾燙粗大的肉棒頂在她的腿間,又圓又大的龜頭對準了肉唇。
剛剛被手指粗暴玩弄的肉唇,微微向兩側張開。
碩大的龜頭毫不客氣地頂在中間。
雖然看不見,她也明白龜頭尺寸驚人。
她甚至還知道那東西的形狀和色澤,就像一個歪戴帽子的大號蘑菇,生得又肥又厚。彷彿那正是她的一個老相識。
「救命呀!救命呀!」她使出全身的力氣,企圖繃緊自己肉洞和肛門周圍的那幾塊「性愛肌肉」,阻擋肉棒的侵入。她絕不能放棄。
然而,她的掙扎看起來那麼可憐,那麼蒼白。
即便還能控制自己的身體,她也無法一直縮緊肉洞入口的那圈肌肉。
實際上,她毫無氣力。
雖然她的下身極為乾燥,而男人的龜頭又大得驚人。
嬌嫩的肉唇,還是被一點一點無情地撐開……
奇怪的是,男人並未拚死用力。
龜頭只是一毫米一毫米撐開肉唇、頂進下身。
她最後的防線,並沒有立即失守。
可是,這種慢動作式的強姦,更讓女人痛苦不堪。
倒不如一下就結結實實地插進去。
就連羞辱和創痛,也跟著成倍增加。
老奶奶還在站在那裡,疑惑地看著史達琳的方向,彷彿聽到了她的求救。
史達琳屏住呼吸,全身都無法動彈,只好竭力用眼神向老奶奶求救。
她曾經發誓,絕不讓漢茲農場的輪姦惡夢重演。
她絕不放棄。
此刻,龜頭幾乎完全頂進來……
「救命……」這是她最後的機會。
肉唇被撐到了極限。
她隨時都可能被再次玷污。
史達琳一邊拼盡最後的氣力,繃緊自己的下身,一邊目不轉睛地盯著老奶奶的一舉一動。
那是她唯一的希望。
就在此刻,老奶奶似乎又看了她一眼,然後轉過身,挽起老爺爺的手臂,緩緩向大門走去。
「不……」一聲絕望的悲鳴,史達琳淚眼朦朧,她知道再也沒有人來解救自己,她已經無處可逃。
龜頭又往前頂了一下。
實際上整個龜頭已經插入下身,只剩下龜頭底端凸起的下緣,還卡在肉洞入口的那圈肌肉中。
外面的肉唇,甚至感受到肉棒虯筋傳出的一波波強烈脈動。
任何有過性經驗的女孩子,都會知道,此種境地,肉棒再也沒有任何阻擋,只消向前輕輕一聳,就會完全插滿自己的下身。
即便堅強如史達琳,現在也已絕望地閉上眼睛。
實際上,她的腦海裡,正在預演肉棒狠狠插進自己身體深處的那一幕。
雖然萬般不甘,雖然極度屈辱。
史達琳卻只能認命。
自己將會被再次姦淫。
再次被凶殘的肉棒摧殘,被骯髒的精液玷污。
「不對,克拉麗絲,你要被再次輪姦,因為同時玩弄你的身體的,有四隻手,那是兩個男人」--她的腦海裡,流星火石般閃過這樣的念頭。畢竟是聯邦特工,即便此刻,史達琳也沒有忘掉自己的職業習慣。

「克拉麗絲,你要堅強……」
「那些畜生只能摧殘你的肉體,永遠也不能佔有你的靈魂……」
想像中,她咬起牙關,鼓足勇氣,等待下身被第一次插滿時,那股火炭一般的灼熱。
誰知男人竟停在那裡,並未著急把她一口吞下肚去。
他似乎在享受肉洞入口對龜頭邊緣的強烈刺激。
或者故意讓史達琳好好記下這羞恥的一刻。
預想中的灼熱遲遲不來,史達琳詫異地睜開眼睛。
一片淚花中,她竟然看見已經走到大門的老奶奶,突然轉過身,快步走回來!
「救我--!」
史達琳絕處逢生的淚水,淹沒了老奶奶越來越近的身影。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3-4-29 11:57 編輯 ]




胸前挂两粒葡萄
下面长个大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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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淫夢纏身

背景材料:02-04
        
聯邦特工史達琳是個極為好強的女孩子。
出身貧寒,她並沒有太多的雄心壯志。成為一個稱職的聯邦執法人員,就是她的最大理想。不過,一旦給自己設立了目標,她就絕對無法忍受失敗。無論在孤兒院、大學、還是FBI行為科學部,都是如此。

這種好強,讓她克服重重困難,從一個礦山孤兒,成長為FBI的明星特工。
當然,誰也不能事事順心。
史達琳也遇到過很多大大小小的挫折。
有生以來最大的打擊,當然是一個半月前,在漢茲農場主動鑽入川特的圈套,結果情郎遇害、自己受辱。
毫無抵抗能力,被四名歹徒殘忍地反覆輪姦,全身上下傷痕纍纍、穢跡斑斑。
不僅肉體被徹底凌辱,就連最後一絲尊嚴也被撕得粉碎。如果不是她抓住唯一的機會,趁男人在自己臉上射精後的片刻鬆懈,成功制伏了押送她的馬裡奧兄弟,她真的會徹底崩潰。

就像許多同樣慘遭輪姦的女孩子那樣,終生再也沒有光明和快樂。
不過,她畢竟是FBI的明星特工。前途遠大,非同尋常。
她畢竟是克拉麗絲·史達琳。
百折不撓,經霜更艷。
逃出生天、還在醫院做性侵犯檢查時,她就暗暗發誓,不僅要親手抓到漏網的川特和傑克,為情郎基尼和自己報仇雪恨,而且自己今生再也不要被人強暴,落入歹徒手中,赤精條條,被迫成為他們隨意發洩獸慾的淫具。

為了更多的女孩子不再遭受自己的厄運,她更要努力工作,把更多的強姦犯繩之於法。
辦案時她要更加謹慎,不放過蛛絲馬跡,不再讓自己落入陷阱。
而且,她還要讓自己更強壯。
其實,她的身手已經很不錯。她強健得像頭小鹿,還是跆拳道高段,雖然體型嬌小,兩條玉腿卻爆發力十足,一般的壯漢根本無法近身。她曾經對自己近身肉搏的能力相當自信,直到在漢茲農莊,川特借她側踢之際,一下擊碎她的腳踝。

她需要更適合自己身材的搏擊術。
所以,她打算在腳踝痊癒後,去學習一門剛剛在美國興起的自衛術--巴西柔技。巴西柔技講究險中求勝,特有的地面招數,能讓她這樣身材嬌小的女孩子,在被身高力大的男人按倒在地、強行非禮時,也有機會出其不意、一招制敵。

她甚至聽說,如果練成真正的柔技頂尖高手,一個女孩子即便在自己正被強暴的時候--哪怕肉棒正深深插進她的下身、哪怕男人正從背後壓上她的屁股、甚至,哪怕是最可怕的肛門強姦,她也能利用腰身和大腿的力量,找到機會將男人擊傷、制伏。

此外,她還進行一種新的力量訓練,非常特殊,專門強化某一部位的幾組肌肉。
這些肌肉纏繞在陰道和肛門四周,控制著陰道和肛門的收縮與放鬆。
所以它們有一個很香艷的俗稱--性愛肌肉。
由於肛門和陰道曾被同時插入、反覆姦淫,那裡的肌肉多處拉傷和撕裂,回來馬裡蘭家中養傷時,婦科專家道夫醫生建議史達琳進行凱戈爾訓練法,鍛煉她的性愛肌肉。每天四組提肛動作,不僅能可以盡快恢復陰道和肛門原先的緊湊和彈性,而且還能學習如何控制和強化這些肌肉。

史達琳永遠是個好學生。回家後,她就平靜呼吸,手指探入肉洞,隨著提肛動作,她驚喜地發現,自己肉洞的入口果然也在收縮。不到一個月的勤學苦練,她已經可以隨意收縮和放鬆陰道和肛門的入口,那些「性愛肌肉」的力量也大為增加。

史達琳拚命練習,並不是為了以後做愛時,用力收縮「性愛肌肉」給男人意想不到的強烈快感--基尼去世後,她雖沒有獨身一輩子的打算,但也無法想像自己會和另一個男人赤裸相見、肌膚相親,甚至在他的肉棒下輾轉承歡,她還需要更多的時間--她只想用這一招來對付垂涎自己的壞男人。

她以為自己縮緊陰道,就可以阻止男人的強姦。
雖然身為聯邦特工,史達琳畢竟還是個年輕姑娘,偶爾也會生出這麼孩子氣的念頭。
實際上,腳踝痊癒之前,她就重新投入了工作。雖然後來受到FBI總部不公正的處罰,她還是義無反顧地搜尋著她的目標--一個已經連續姦殺五名少女的連環兇手--而且已經找到了非常重要的線索。

然而,就在她以為自己已把慘遭輪姦的傷痛,完全拋到腦後時,她卻再一次面臨被強姦的厄運。
衣不蔽體、嬌軀無力。
身後的男人,放肆地揉搓她的乳房,舔弄她的耳垂。
另一個男人,小腹正狠狠壓在她的大腿之間。
碩大的龜頭,也完全頂進她的下身。
只消輕輕一下,滾燙堅硬的肉棒,就能結結實實插滿她的肉洞。
「性愛肌肉」毫無作用。
再度失身幾乎無可挽回。
這個世界上誰也救不了她。
除了那個素不相識的老奶奶。

************

八月八日,星期六,中部時間,13:33,阿肯色

史達琳絕處逢生的淚光中,老奶奶的身影越來越近。
重新升起的希望,讓她鼓足全身的力氣,再次拚命收縮那幾組「性愛肌肉」,企圖把男人插進來的龜頭擠出去。
只是股間的肌肉,依然和她的手指腳尖一樣,絲毫動彈不得。
現在老奶奶裡她的桌子只有五步之遙。
只要再堅持幾秒鐘……
就在此時,史達琳突然驚恐地發現,男人抓住自己大腿和屁股的兩隻手猛然用力。
難道他要--
果然,肉棒再次向前用力。
「不……」史達琳心中生出一聲驚恐的哀鳴,緊張地忘記了呼吸,「等、等一下……求、求求你……」距離獲救只有短短的五步之遙,為了避免被玷污,她甚至放棄尊嚴,哀求起來。

然而,她什麼聲音也發不出來。
也許,聽到她的哀求,男人會不會更加得意?
現在就算上帝,也無法讓獸性大發的男人停下來……
肉洞入口的壓力,在片刻間突然消失。
龜頭終於奪關而入。
剎那間,時間彷彿停止。
一切努力和掙扎都付之東流……
「不--!」隨著史達琳淒厲的慘叫,大肉棒惡狠狠地一插到底。
小腹深處火炭般一陣灼熱,她的眼淚一下湧出來。
她終於被再次奸辱了。
她的大腦一片混亂,根本不敢相信這樣的悲劇,居然再次降臨在自己頭上。
距離上次的輪姦還不到兩個月,她的身體甚至還沒有完全康復。
然而,插在身體深處的肉棒,那樣滾燙,那樣堅硬,那樣粗大。
下身嬌嫩的肉壁被無情撐開。
緊緊夾住肉棒,敏感的肉唇傳來男人的脈動,如此有力,彷彿地震一般,她的四肢百骸都隨之震顫。
毫無疑問,自己真的又一次被凌辱了……
「還是被完全插進來了……」史達琳心中哀歎。
「怎麼會這樣……」她努力睜開淚眼,「明明就要得救了……」淚光之中,她還在搜尋那個老奶奶的身影。
絲毫容不得她的疑惑和悲哀,肉棒穩穩地向外抽出。龜頭凸出的下緣,在溫濕的嫩肉中一路刮過去,強烈的刺激讓男人發出種豬般的喘息。

「嗚……」她身體裡的空氣,也彷彿被跟著抽乾了一樣。
朦朧的眼睛,再次失去焦點。
肉棒過於粗壯,即使龜頭還卡在裡面,肉洞邊緣粉紅色的嫩肉,已經隨著肉棒倒翻出來,緊緊夾裹著又黑又紅的肉棒,居然份外扎眼,格外香艷。

一切只停留了片刻。
在史達琳的驚呼聲中,肉棒猛然刺回去,龜頭一氣衝到肉洞盡頭,連沉甸甸的肉袋也狠狠撞上她的肛門。
極端敏感的肛門,傳來一陣令人心悸的酥麻。
男人凶狠的撞擊,讓她全身都在戰慄。
彈性十足的豐滿乳房,即便還捉在另一個男人手中,此刻也跟著嬌顫不已。
甚至她的呻吟聲也瑟瑟發抖。
「上帝呀……」史達琳心中暗暗哭泣。
肉棒再次向外抽去……
「克、克拉麗絲……」史達琳叫著自己的名字,努力在強姦中保持一絲清醒,「還、還沒有完……你、你不、不能放棄……啊--」
肉棒又衝回來,男人的恥骨狠狠撞上她的股間,整個世界都地動山搖。
「沒、沒關係……不過、不過是被插入了……你還、還沒有全、全輸掉……趕緊……求、求救……」
史達琳拚命忘掉兩腿之間種種的強烈刺激和屈辱感覺,她努力睜大眼睛。
「冷靜下、下來……史達琳……還、還有機會……」
在男人的瘋狂姦淫之下,她的視力硬是一點一點恢復過來。朦朧的淚光中,她終於又發現了那個老奶奶!
老奶奶距離她的桌子,現在不過兩步之遙!

************

史達琳已能看清老奶奶項煉上一顆一顆的珍珠了。
「救命呀!」史達琳恨不得全身每個毛孔都能發出呼救聲。
老奶奶的動作極為緩慢,她又向史達琳的方向走了一步。
「救命呀!快看這裡!」
史達琳知道老奶奶根本聽不到自己的聲音。她只能拚命盯著老奶奶的眼睛。
自己的眼神難道還不夠惶恐、不夠絕望?
她終於看清楚了老奶奶的目光。
很慈祥的目光。
但那裡沒有一絲的緊張和驚訝!
難道老奶奶還沒有發現,就在她的眼皮下面,一個妙齡女子正被殘忍地強姦……
這怎麼可能!
就在史達琳幾乎絕望時,老奶奶突然吃力地彎下腰,蹲了下來。
「她發現啦……」史達琳的眼淚又一次湧出來,歡快的心情,根本不再理會還在自己腿間瘋狂施暴的那根粗大肉棒,「她一定發現了……她一點看到了自己赤裸的乳房,顫抖的身體,甚至光溜溜的屁股……」

「所以她要蹲下來,看個究竟……她馬上就會找人來救自己……」
一片淚光之中,老奶奶居然做了一件讓史達琳徹底心碎的事情。
她顫巍巍從地上撿起一隻女式手袋,然後站起身,一邊走向還等在門口的老爺爺,一邊輕輕地搖著頭,彷彿在嘲笑自己剛才的粗心。
「不……」史達琳從來沒有這樣絕望。
她根本就沒有一絲獲救的機會!
她不僅被完全插入,而且還會被徹底奸辱。
正在凌辱自己的男人們,會像漢茲農莊的四條餓狼那樣,貪婪地用盡自己每一寸嬌軀,來發洩他們無窮無盡的獸慾……
史達琳徹底絕望了。
「啊……」她在心中大聲呻吟著,原來肉棒又一次插滿她的下身。
肉棒帶來的衝擊,剛才幾乎被她忽略。在一切希望都破滅後,那種痛楚和屈辱,彷彿一下放大了數十倍。
她的靈魂,似乎也快被撞得粉碎。
強姦,卻才剛剛開始……
接下來的一切,彷彿古舊的黑白電影,而她只是一個無能為力的看客,無聲地旁觀男人對自己的污辱。
她過於乾燥,過於緊張,毫無準備的肉洞,來不及潤滑,更來不及舒張,已經被強行拉長、擴寬,一下就撐弄到極限。
強姦犯自然不懂得惜香憐玉。
她被弄得很疼。
她被弄得嬌喘吁吁、淚水漣漣。
她甚至能聽到隨著肉棒的每一下抽插,自己陰道內壁的嫩肉,被一寸寸撕裂的聲音。
肉棒越插越猛,她的身體被衝擊的前搖後擺,原本模糊的餐廳,現在地震一般在她的眼前劇烈搖晃。她卻沒有一絲力氣,只能張開嘴巴,隨著肉棒的深深淺淺而婉轉哀啼。

盆腔裡那些柔軟的組織,恐怕已經被殘暴的肉棒,折磨得東倒西歪,七上八下。
就在肉棒的激烈運動幾乎讓她崩潰時,玩弄乳房的那雙手忽然捏住了她的下巴,把她的頭扭向一側,接著一個噴著臭氣又大又圓的肉球用力抵開她的嘴唇。

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第二條肉棒就狠狠插進了她的小嘴。
「嗚--」她的尖叫和呻吟被堵在了喉嚨深處。
第二條肉棒同樣又粗又長,她的小嘴一下就被撐到極限。
又長又硬的陰毛,亂糟糟扎進她的鼻孔,讓她無法呼吸。
龜頭頂在嗓子眼兒,肉棒死死壓住她的舌頭。
她第一次覺得,男人肉棒在自己舌尖上的脈動,是那樣的噁心和羞辱。
她想用力咬下去。
無法逃脫被輪姦的命運,但她至少還有鋒利的牙齒。
可惜,她的下巴彷彿脫臼一般,只能鬆鬆地張開,聽任男人的凌辱。
上面那雙手抓住她腦後的頭髮,嘴裡的肉棒飛也似地抽插起來。
「嗚、嗚、嗚……」史達琳被上下兩條肉棒衝擊得死去活來。
眼淚滾滾而下。
……不知過了多久,上下兩根肉棒同時加快了節奏。
史達琳的屁股每次都幾乎被撞得完全離開椅子。
即便被姦淫地幾乎神志不清,史達琳還是明白,凌辱就要結束,男人就要射精。
「結束吧……」她昏昏沉沉地胡思亂想,全身被衝擊得不停顫抖,鼻孔中無意識地不停呻吟,「哪怕還有下一輪,現在讓我歇息片刻也好……」

肉棒的速度越來越快。男人們也開始痛苦地哼哼。
「就要射精了……」這樣的念頭,在史達琳的腦海裡來回盤旋,看起來那麼遙遠,彷彿正被輪姦的,並不是她自己。
腿間的男人開始衝刺。她的屁股已經被男人抱在空中。
「射精……射精!」一片迷茫中,史達琳猛然睜大自己的眼睛,再次徒勞地掙扎起來,「不……求求你……別在那裡……我、我懷孕了……懷孕了……」

「我、我懷孕了……」史達琳被自己這句話嚇得楞住。
腿間的男人,野獸一般瘋狂,哪裡理會她的驚恐。肉洞裡的肉棒發瘋般連插十幾下後,幾乎全部拔出,只留下碩大的龜頭,停頓片刻,再次全力沒根而入。

「我、懷、孕、了!別射在那裡!」史達琳絕望地瞪大眼睛,眼神中只有恐懼和屈辱。
她漂亮的眼睛,還是那樣湛藍。
彷彿一湖碧水,獨居世外,靜謐得讓人心碎。
千分之一秒後,肉洞盡頭的陰莖猛然一跳,體積不可思議地膨脹了將近一倍。
緊緊包裹在外面的那層嬌嫩肉膜,再也不堪忍受,多處應聲撕裂。第一股滾燙粘稠的精液,已經呼嘯著噴進她的身體深處。
大腦一片空白,史達琳甚至能聽見大股精液狠狠撞上自己的肉膜,無數精蟲四散飛濺的聲音。
陰道撕裂的痛苦,完全淹沒在精液一股一股的瘋狂噴射之中。
幾乎同時,上面的肉棒,也在她的嘴中火山般爆發。
大團大團的精液,狠狠射進她的肉洞和喉嚨深處。
高壓水槍一般,讓人來不及喘息。
似乎無窮無盡。
她從未喝過那麼多的精液。
但還是不及吞下嘴中所有的濁物。
她甚至快要無法呼吸。
飽受蹂躪的史達琳,再也不能忍受上下兩股精液的同時轟擊。精液的滾燙、粘濁和腥臭,迅速將她最後一點意識吞沒……
「我、懷、孕、了……」
史達琳昏死過去……

************

八月八日,星期六,中部時間,13:40,阿肯色

「小姐,您終於醒了。」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
「我在哪兒?」史達琳吃力地睜開眼睛,她的聲音十分沙啞。四周還一片模糊,漸漸地,她面前出現一張男人的臉。他的身邊還圍了四、五個人。又過了兩秒鐘,史達琳才認出,那是她的侍者。她躺在餐廳盡頭的一個長沙發上。她還發現身上的襯衣和窄裙依舊整整齊齊。

「可把我們嚇死了。」侍者背後的一個老奶奶說。她滿頭銀髮,應該就是那個打算離開的顧客。
「剛才發生了什麼?」史達琳掙扎著坐起來,旁邊的一個年輕姑娘連忙伸手幫她。史達琳全身虛脫一般,臉上身上全是汗。
「我剛才看到您一動不動坐在那裡,」侍者如釋重負地說,「就過來看看。
連問了好幾聲,您也沒有說話。您睜大了眼睛,卻好像什麼也沒有看見。後來,我發覺您一直在流眼淚。這樣過了一分鐘,您哼了一聲,就昏倒了。」

「謝謝。就這些嗎?」史達琳問。
「對了,」侍者想了想,「您的身體好像一直在顫抖。」
「知道了……」史達琳說,「我坐一會兒就好。」
「您真的不需要救護車?」
「是的,」史達琳虛弱地笑笑,「我沒事了。謝謝你們。」
眾人散去。喝了一口冰水,定定神,她發現自己的手心全是冷汗,全身也酸麻難忍,彷彿昨天剛剛在健身房運動了一整天。身體僵硬的好像不是自己的。

史達琳悄悄用手臂夾了一下肋骨,乳罩還好好地繫在原來的位置。看四周無人注視,她又飛快摸了一下腰胯,確定丁字褲也還在裙子下面。

到底發生了什麼?難道剛才的凌辱不是真的?這怎麼可能?那兩條肉棒,在強姦她時,感覺是那麼真切!
一想到那兩條肉棒,史達琳下意識地夾緊自己的大腿。身體的感覺在一點點恢復。接著,史達琳屏住了呼吸,因為她剛剛發現兩件事情:她的內褲已經濕透,而且她的下身正撕裂般作痛!

她又在沙發上扭了一下屁股,似乎想確定一下股間的傷勢。這下,肉洞內外的神經末梢都恢復了知覺。她的肉洞果然火燒火燎。她的大腿果然酸軟無力。

一霎那,所有的知覺都回到她的身上,接著她聞到自己面頰上強烈的氣味。
又腥又臭的氣味。她難以置信地睜大了眼睛,手指連忙在面頰上嘴唇邊摩挲幾下。
那裡橫七豎八幾條粘痕。她舔了舔自己的上顎和牙齒。一片溫濕中夾雜著幾絲意外的滑膩。
天呀,那又腥又臭的味道,那粘痕,那滑膩,那只能是……只能是……
難道真的有根肉棒,就在幾分鐘前,瘋狂強姦了她的小嘴,再狠狠射了她滿嘴滿臉的精液!
不,這不可能。史達琳絕望地試圖恢復自己的理性。我還在飯店裡,乳罩和內褲也穿在身上。還有那麼多的證人。不,自己不可能在這裡被當眾輪姦。

但為什麼感覺那麼真實,而且身體還有這麼強烈的反應?
史達琳一時心亂如麻。
「史達琳,深呼吸,放鬆你的身體。別恐慌。你會搞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的。
你要相信你自己。」深深吸了口氣,史達琳的心跳漸漸恢復了正常。
她決定先去洗手間。剛剛站起來,就一陣頭暈目眩,兩腿發軟,只好扶著桌子歇息片刻。起身時不知哪裡的肌肉牽扯到狼藉的肉洞,那裡又是一陣尖銳的刺痛,讓史達琳倒吸了口涼氣。眼前的金星越來越少,但肉洞的刺痛卻依然清晰。

那裡肯定被撕裂了。
史達琳輕輕邁出一步,股間又是一陣熱辣辣的疼。她低低喘了口氣,看看四周,沒有人注意到她的蹣跚。於是再邁出一步,大腿來回擺動,外面肉唇的疼痛漸消,但肉洞裡面的絲絲陣痛,卻愈發清晰。

她甚至可以數出裡面究竟有幾道傷痕。
更糟糕的是,她發覺一股又涼又滑的粘液,從腫脹火辣的肉洞裡倒灌出來,彷彿自己根本沒穿內褲一般,直接順著大腿內側慢慢往下滑。她的心臟猛然收緊。

難道自己真的被強姦了!否則,流在大腿上的髒東西是什麼!
她是個成熟女子,知道自己的愛液絕沒有這般粘稠。
那只能是強姦犯的精液。
史達琳再次心煩意亂。她幾乎忍不住要在大廳裡撩起裙子,往大腿上抹一把,看看那股液體到底是什麼。她更急於進洗手間。但剛才的那股粘液,隨著步伐再次往下滑落了兩寸,現在甚至淌過了膝蓋!而且飽受摧殘的肉洞裡,似乎溢滿了精液,現在都開始蠢蠢欲動。

中午的餐廳非常明亮。而她穿的又是剛剛過膝的窄裙。如果粘液真的流到了小腿上,只要角度合適,旁人就發現她修長秀美的小腿上,居然有一道閃閃發光的精液,從大腿蜿蜒而下。

史達琳腦中一陣轟鳴。
那將是多麼令人羞愧的場面!
大腿上的粘液和肉洞裡的傷口,再加上深深陷入股溝的丁字褲,讓史達琳一路上步履蹣跚,根本不敢用力邁開腳步。好在餐廳不大,一拐彎就是女洗手間。

史達琳推開最近的一個單間,關上門,一屁股坐在便器上。
她的手伸進裙子,身體又是一震,一雙美目中滿是困惑。雖然內褲底端的確濕透,但大腿內側,除了細細的汗珠兒外,根本沒有任何粘液的痕跡!

她又是一陣頭暈。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索性把裙擺拉到小腹,濕乎乎的丁字褲脫到膝蓋上,手指捏了捏內褲窄小的襠部,那裡濕滑一片,即便是雙層布片,也早已完全浸透。坐在馬桶上,她伏下身子,面頰幾乎貼上內褲,用力吸了吸鼻子。

一股新鮮的檸檬味。
沒有男人精液特有的腥鹹。
她疑惑地皺起眉頭,仰起身子,小腹盡量向前頂出,低頭檢查自己的羞處。
修剪整齊的一小塊陰毛下面,肉唇果然又紅又腫,向兩側微微張開。手指在肉唇上輕輕刮一下,一絲甜蜜的快感,一絲只有激烈性交後的才會出現的甜蜜快感。

她抑制住再刮兩下的衝動,伸出中指,探進入口。
手指碰到裡面敏感的嫩肉,又是一股小小的電流。手指完全包圍在一片溫軟之中,那裡的確濕滑不堪。手指插到盡頭,手掌不小心壓在陰蒂上,又是一陣令人顫抖的快感。但她毫不在意,心思全在中指上,小心摳弄了一圈洞口附近的肉壁。自然又是快感連連、讓人暈眩,但她似乎根本沒有發覺,只是鼻孔中驚訝地哼了一聲。

那些剛才疼得她倒吸涼氣、讓她步履蹣跚的那些被撕裂的小傷口,居然一個也不存在!手指過處,最多有些酸脹,絕沒有尖銳的刺痛。沒有被強姦,下身也沒有被撕裂,然而史達琳的臉色現在愈發困惑,更加難看。

抽出中指,舉在面前,她擰著眉頭看了半天。指頭上塗了一層閃閃發光的無色愛液。她的眼睛裡突然流露出一絲厭惡,猶豫了一下,還是伸出粉嫩靈巧的舌尖,舔了舔面前的指肚兒。

果然只有濃郁的酸甜味。
史達琳自然知道男人精液在舌尖上的味道,指肚兒上沒有她熟悉的那種澀澀的腥鹹。
剛才她的猶豫,並不是擔心舔到自己的愛液。很多女孩子可以大口吞男人的濁精,卻很拒斥自己的愛液。她以前也是這樣。不過,在她和麥耶歡好時,舔弄過沾滿自己愛液的肉棒,發現並沒有那麼噁心。

她皺眉頭,不過是害怕真的發現指頭上沾了精液。那樣,她就是在主動喝下一個強姦自己罪犯的精液,雖然只舔那麼一下。
她終於確認,在自己的肉洞裡,自然也包括大腿上,並沒有任何新鮮的精液。
「上帝呀……」她長長出了口氣,「萬幸,這一切都不是真的……要不然,剛在密西西比的農莊被四個人淫辱,還不到兩個月,就在阿肯色再的飯店被兩個人輪姦,那自己真的要徹底崩潰了……還說什麼為抓住漏網的川特,為自己和基尼報仇?」

想到這裡,史達琳甚至輕輕笑了一聲。
她還是那個勇敢倔強、永不低頭的克拉麗絲。
不過,她的笑容馬上就消失了。因為她發現,自己正面臨一個更大的疑問:
剛才的一切,瘋狂的強姦、唇齒間的滑膩、大腿上慢慢滑落的精液、下身被撕裂的刺痛,難道都只是幻覺嗎?
幻覺怎麼可能那麼逼真?
她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幻覺?
史達琳只覺得背後升起一股瘮人的寒意,不禁打了個寒戰。
這時她才發現,自己居然在吮吸那根中指,而舌尖還來回舔著指肚兒!接著,下面的肉洞輕輕跳了一下。快感的電流還未傳到腳趾,史達琳就已經羞得滿面通紅。她連忙吐出手指,稍微擦了擦肉唇和內褲,穿好衣裙,走出單間。

在洗手間的大鏡子前,史達琳仔細洗了手,再理理頭髮,最後盯著鏡子裡面那雙漂亮的湛藍眼睛,輕輕歎了口氣。
「克拉麗絲,克拉麗絲,你到底是怎麼了?」

************

八月八日,星期六,中部時間,15:15阿肯色

慘遭輪姦的幻覺,來的突然,去的也古怪。史達琳走出洗手間,再也沒有一絲胃口,神情恍惚地逃出飯店。掙扎著開了一個多小時後,路旁越來越荒涼,她才發現自己居然轉錯了路口,上了一條縣級公路。打開地圖,幸好再開三十英里,就又能重新回到65號高速。

「謝天謝地,不用折回去。」史達琳嘟囔著。她現在精疲力竭,眼睛都快睜不開,肯定堅持不了半個小時。正猶豫要不要停在路肩休息一下,她忽然看到前面有一家汽車旅館,心中一喜,連忙拐下公路。不過,開到旅館近前,她卻大為後悔,這也許是整個北美最破敗的一家汽車旅館,兩層破破爛爛的舊磚房,看起來隨時會塌掉。

「BackdoorMotel」就連旅館的名字也讓人覺得不懷好意。
和旅館的骯髒陳舊相稱,前台的老頭也有些古怪,衣著凌亂,指甲又長又黑,而且目光空洞,彷彿無時無刻不在盯著空氣發楞。剛進門時,史達琳甚至不能確定他是否看到了自己。最讓史達琳不舒服的,還是老頭的頭髮。老頭謝頂,腦門兒周圍的白頭髮卻留得特別長,企圖遮住光溜溜的頭頂,卻沒有好好梳理,現在亂糟糟地翹在空中。

不過,在史達琳轉身從提包中翻找自己的駕照時,她的脊背突然生出一股涼氣。職業習慣讓史達琳對各種潛在危險都相當敏感。即便疲憊不堪、即便突遭淫夢,她也發覺那個老頭的目光正在自己身上掃來掃去!在公眾場合,她常常被異性注視,但這老頭的目光卻與眾不同,讓她感到一種難以描述的壓力。那是一種隱蔽而又冷靜的目光,不慌不忙地在觀察、在欣賞、甚至在品評。

那是情場老手才會有的目光,鋒利的就像刀子,一眼就能把女人剝個精光。
正是多年的訓練,讓史達琳沒有像尋常女子一樣,一發覺色迷迷的目光,當即就跳將起來,大哭大鬧。她甚至沒有皺眉頭,還是不動聲色地填寫登記表,雖然她幾乎肯定老頭的目光正從自己敞開的領口,下移到細柔的腰肢,最後停留在挺俏的臀丘上。

在這個老頭的眼中,史達琳覺得自己一進門,就已經一絲不掛。
「這樣的旅館,偷情的露水鴛鴦要多過趕路的正經旅客,」史達琳一邊填寫登記卡,一邊下意識地琢磨,「這老頭也許每天都從垃圾桶裡翻出一大堆剛剛用過、裡裡外外都又濕又滑的避孕套。天長日久,他也受了刺激,看人的眼光也就變得怪怪的。他也許會在牆上挖個洞,整天欣賞免費的真人秀呢……」

想到這裡,史達琳猶豫了一下是不是換個地方。她可不喜歡在睡覺時被一個糟老頭子偷窺。只是她全身沒有一絲力氣,累得眼睛都睜不開。現在再開回高速簡直就是自殺。誰知道下一家旅館又在哪裡呢?

「給您登記卡。」史達琳若無其事地抬起頭,甚至努力擠出一絲微笑,誰知老頭居然還直愣愣地盯著她的胸口,似乎根本沒有聽見。
「給您登記卡。」史達琳提高聲音。老頭被驚醒一般,猛然回過神來,目光居然還是那麼呆滯。他慢慢咧開嘴,擠出一個極為古怪的笑容,顫顫巍巍接過登記卡,看了半天,又想了很久,才把登記卡插進木格子。然後再次楞在那裡,似乎忘了怎麼辦理入住手續。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雙手應該放在哪裡,手指不停地在桌面上摸索著。
「難道真是個弱智?」史達琳極為驚訝,緊張的氣氛一掃而空,她不禁開始嘲笑自己,「看來我給這位老爺爺還要弱智,居然認為他會是個大色狼!」

這個虛假警報抽乾了史達琳最後的氣力,只覺得頭暈目眩,渾身癱軟。步履蹣跚地走過陰森的走廊,找到她的間房。裡面一股刺鼻的霉味和煙味,不用紫光燈,肉眼就能發現地毯上、床單上斑斑駁駁的污漬。不過,史達琳現在什麼也顧不上,手袋隨地一扔,踉踉蹌蹌走到窗前拉上窗簾,然後重重跌進床墊。

腦袋剛碰到枕頭,她就幾乎進入夢鄉。朦朧之中,忽然又想起這身套裙是她最體面的行頭,穿著它們睡覺一定會壓得走形。一個薪水不高的年輕女特工,想衣著得體就要處處小心。歎了口氣,史達琳閉著眼睛,掙扎著抬起右手,摸到西裝外套的扣子,慢動作般一次解開一個,然後又摸索著鬆開裙腰上的紐扣,再拉下拉煉。

接著,她就這樣迷糊了過去。
這樣躺了幾分鐘,她似乎又清醒了一點兒,嘴裡不滿地嘟囔了兩句,一咬牙翻了個身,再雙手撐著床,顫顫微微坐起來,還閉著眼,慢慢脫掉外套、再翹翹屁股,褪下窄裙。把外套和窄裙扔到旁邊的椅子上,然後史達琳軟綿綿地趴回床上,再也沒有一絲力氣。

「房門的保險鏈有沒有扣上……」這樣她腦海裡閃過的最後一個念頭。但她全身都散了架,只能輕輕抬了抬手指,就沉沉睡死過去。
睡夢之中,史達琳懷疑自己非但沒有扣上保險鏈,就連房門也沒有鎖好。
如果那個相貌猥瑣的前台老頭,或是任何一個身份不明的男人,偶然走過她的門前,也許就會發現房門虛掩著。如果他足夠好奇,只要伸出一根手指輕輕一推,站在門口就可以看見那個身材苗條、疲憊不堪的年輕姑娘,正四肢叉開趴在床上,毫無知覺,全身上下似乎只有一件輕薄的襯衣,下擺掀到腰間,兩瓣性感的屁股,光溜溜完全暴露在空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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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八日,星期六,中部時間,15:50,阿肯色

「吱扭」一聲,房門真的被推開了。
雖然拉著窗簾,但八月南部的太陽,還是把史達琳的房間照得相當亮堂。走廊的燈泡卻不知道什麼時候熄掉了,走廊裡一片昏暗。即使史達琳聽到了動靜,醒過來,抬起頭從床上看過去,她也只能勉強看出一個陰影站在門前。

而史達琳好像一輩子也從來沒有睡得這麼死。
她根本不知道房門被推開了。
更不知道門口的黑影,已經來到了她的床前。
正直勾勾地盯著她完全暴露在外面的兩瓣屁股。
陰影破舊肥大的褲子前面,也忽然間支起了帳篷。
陰影的一隻手,甚至也伸進褲子,褲襠開始有節奏地抖動。
史達琳對這一切一無所知,反而安心沉溺於夢鄉。整個人平趴在床上,兩腿微微叉開。也許為了躲避刺眼的光線,她的頭扭向房門一側,壓著半個枕頭,一隻手蜷在肩頭,另一隻手掌翻過來擺在大腿邊。

沒有開空調,房間裡又悶又熱。她出了很多汗。汗水打濕白色的亞麻襯衣,顯出下面的乳罩背帶。也許太熱,襯衣下擺撩到腰間。下身一條黑色的低腰丁字褲,後面的帶子只有電話線粗細,深深陷在股溝裡面,稍換個角度,怎麼看都是一絲不掛。

除了腳上的短襪,史達琳挺俏的屁股和光滑的大腿毫無遮掩。現在上面一層細細的汗珠兒,閃閃發亮,居然顯得肌膚格外細膩。
這一切,都沒有逃脫陰影貪婪的目光。
而史達琳還睡得那麼安詳,幾縷沾著汗水的髮梢,散亂在面頰上。只是從鼻孔發出輕緩的呼吸聲。
黑影邁腿爬到床上。
之所以要「爬」到床上,因為床對他來說過高了一些。
他就是前台的猥瑣老頭。
他其實是一個身高四尺多些的侏儒,上身比例還算正常,腿卻意外的短。
所以他永遠端坐在前台。
他擰開手裡一個玻璃瓶,小心翼翼摸出一塊有些潮濕的紗布,輕輕捂在史達琳的臉上。
史達琳沒有任何掙扎,自然而然吸入那些乙醚。
然後,她睡得更熟了。






第十四章後門旅館

八月八日,星期六,中部時間,15:55,阿肯色
        
其實,史達琳住進破敗的「後門旅館」時,不僅鎖好了房門,而且順手拉上了防盜鏈。
眾所周知,聯邦特工史達琳雖然在破案時,偶爾會顯得過於大膽,甚至有些莽撞,但總體上她還算個相當細心謹慎的女孩子。比如,身為FBI外勤特工,她常年奔波在外。同事好心提醒她,各地旅館的衛生都很差,無論是昂貴的五星級酒店,還是不入流的汽車旅館,床單被罩往往都是污痕斑斑。所以每次出差,她總是帶上一條又厚又長的大睡袍。

她可不想自己赤身露體,和誰知道什麼人留下的什麼污痕穢跡做親密接觸。
作為一個女孩子,她本來對自己的安全就相當小心。幾年的特工生涯,更讓她見識到人性的醜陋,知道即便在看起來最無辜的地方,也隨時可以發生令人髮指的罪行。

在經歷過漢茲農莊的噩夢之夜後,史達琳還得到一個慘痛教訓:雖然自己訓練有素,但面對心狠手辣的歹徒時,作為一個身材嬌小的年輕女性,她依然面臨許多天生劣勢,一不小心就會落入魔掌、任人擺佈。

她在更加堅強的同時,也變得更加小心。
如果不是被中午的強姦幻覺折磨得疲憊不堪,她才不會住進這樣一家汽車旅館,不僅門可羅雀,旅館前台還坐著一個古怪老頭兒。雖然困乏得睜不開眼,她還是習慣性地鎖好房門,扣上防盜鏈,關緊窗戶,並且拉上了窗簾。

這樣足以對付百分之九十的壞人。
只是,侏儒屬於剩下的那百分之十。
他並不是一個偷人錢物的蟊賊,也沒有偷窺他人做愛的陋習。
他更加冷血,更加危險。
他殺過很多人。
實際上,他已被聯邦政府通緝多年。
雖然上了年紀,也許久沒有作案,不過他一旦決心要不請自入,無論是門鎖,還是簡單的防盜鏈,在他面前都如同虛設。作為旅館前台,他手裡自然有一把能打開所有房門的鑰匙。挑開簡單的防盜鏈,同樣輕而易舉。

現在,他的身體,幾乎就貼在史達琳光溜溜的大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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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麻襯衣的下擺被輕輕撩到後背上。
整個屁股暴露在空氣中,幾乎一絲不掛。
這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小屁股。
又圓又翹,肉感十足。
加上細窄的腰身和修長的大腿,簡直讓人精蟲貫腦。
臀丘的肌膚也凝脂一般,細膩潤滑,毫無瑕疵。
房間悶熱,上面塗了一層細細的汗珠兒,炫耀似的散發出青春的光澤。
這樣一個誘人的屁股,能讓許多女人心甘情願付出幾千美元,到美容院去吃上一刀。
更讓侏儒吃驚的是,光溜溜的小屁股上,居然只有一橫一豎兩根細細的黑色鬆緊帶,在尾骨附近,用塊指甲大小的布片連在一起。橫帶子低低繃在兩側的腰胯上,豎的那根,向下勒進兩瓣臀丘,迅速消失在深深的股溝之中。

侏儒張大嘴巴,盯著史達琳屁股上,簡簡單單扭成「丁」字的這兩根細繩,發了半天呆。他從來沒有見過丁字褲。在他關心女人內褲的年代,這樣簡約的丁字褲,還只在巴西的桑巴女郎中流行。

「這也算內褲?」他滿腹狐疑,輕輕掰開兩瓣充滿彈性的臀丘。終於,他發現下面細繩的盡頭,是一塊同樣顏色的三角布片,布片雖然小得可憐,底端卻恰好遮住女孩子的屁眼兒。

「還好,沒只穿著兩根帶子就出門,」他輕輕歎了口氣,「光看後面,還是個光屁股嘛。怪不得剛才登記時,我還以為她沒穿內褲……沒想到現在的小貓兒,都這麼淫蕩……」

不過他早過了對內褲感興趣的年紀,他只關注最實質的內容--面前這個近乎全裸的性感屁股。
「樣子真不錯,」他揣摩著,「就是肉稍微多了點兒。老子還是最喜歡漂亮小男孩的光屁股……」
有那麼片刻,他不禁回想起過去美好的時光。
那些激情燃燒的歲月呀。
那些又白又嫩的小屁股,那些充滿童真的大眼睛。
世界上,只有六、七歲的男童最可愛、最性感。
不過,他可不捨得就這樣走開。不管是姑娘的大屁股,還是男童的小屁股,他已經很久都沒有親眼見到過他還看得上眼的光屁股了,更不用說還可以隨意下手,為所欲為……

身材姣好的年輕女孩子,誰又敢隻身住進這樣破敗的汽車旅館呢?
而且,從衣著舉止來看,這姑娘應該有個挺體面的工作,是個專業人士。在他專心迷戀男童之前,年輕苗條的職業女性恰好最能讓他性趣大發。

當然那些漂亮的職業女性總是高高在上,很少有誰對一個他這樣的侏儒感興趣。
和許多男性侏儒一樣,他年輕時苦練上肢肌肉,兩隻手很有把子力氣。只是他個子太矮,體重也不夠,很難赤手空拳制伏一個身體健康的年輕女子。她們往往比他高上一頭。

所以他在學會如何使用麻醉劑之前,只能對著畫報自瀆。
他喜歡用腦子,逐漸摸索出怎樣不知不覺地接近一個女孩子。
他喜歡剝光那些高高在上的女孩子,盡情奸辱她們,讓她們在昏迷中,也隨著他的肉棒而嬌喘呻吟。
不過,他卻幾乎沒有這樣的機會。因為他很快就發現,自己真正的興趣,原來是那些未經人事的小男孩。
他迷戀他們光潔的皮膚,天真的眼神,小巧的嘴巴,以及緊湊到讓人發瘋的細窄肛門。他要花上好幾分鐘,用上小半瓶潤滑油,才能勉強插進去。無論多麼小心,只要盡興幹過一次,男童們的肛門幾乎總是血肉模糊。

好在,第一次他總是很快就能射精。
即便如此,那些小男孩也往往被折磨的奄奄一息。
他會讓他們喝杯水,甚至來塊上等巧克力。
然後他會把半硬不軟的肉棒,送到小男孩面前。
此時,小男孩大都還在巨大驚嚇和痛苦造成的麻木之中,像木偶一般,極為聽話,乖乖地張大嘴巴。即使偶爾牙齒碰疼了肉棒,那也只是動作不熟練,侏儒一點也不擔心小男孩會突然發狠,一口咬斷他的命根子。

他很快就會重新硬起來,接著就是第二次。
那時候,被撕裂的肛門終於可以讓他連續抽插。小男孩也早疼得失掉力氣,不再掙扎。所以他可以安心地連續幹上一個小時。
唉,那些美妙的時光呀……
「先看看這個臭婊子是不是貨真價實……」
侏儒俯下身子,右手捉住史達琳赤裸的臀丘,先上下左右輕輕摸了兩把。非常光滑,皮膚簡直可以跟六、七歲的小男孩媲美;掌心停在臀丘頂端,微微用力,叉開的手指居然有種被彈開的感覺。老侏儒一下來了興致,猛然用力,指尖都深深陷入臀肉,一時間既抓又搓,在史達琳可憐的屁股上留下紅紅的指印。

「真的彈性十足呀……」
玩夠了臀丘,伸出食指勾起丁字褲後面那根細繩,輕輕拉出股溝,再向旁邊一扯,丁字褲便可憐兮兮地勒在左側的臀丘上,精緻的菊洞和粉嫩的花徑完全暴露在侏儒的鼻尖前。

「多漂亮的小屁眼呀,就像小男孩那樣……」侏儒老頭吞下一大股口水。
為了方便穿丁字褲,史達琳昨天晚上剛剛花了好大功夫,才把整個股間剃得乾乾淨淨,只在肉唇上方留了剪成倒梯形的一小塊陰毛。這讓老頭喜出望外。他最喜歡男童乾乾淨淨的肛門。

「屁眼旁邊亂糟糟的陰毛最倒胃口。」這是他解釋自己後來為什麼只姦淫男童的重要原因之一。
史達琳做夢也想不到,自己辛苦半天,居然便宜了一個變態老侏儒。
那朵小小的菊花,既整齊又緊湊,顏色居然還是淡淡的粉褐色。真不愧是年輕女孩子,色澤和幾歲的孩童相比,也毫不遜色。肛交經驗極為豐富的侏儒老頭,一眼就看出,史達琳的肛門非常健康,不僅入口的那圈肌肉十分有力、內腔的肉膜也韌性十足,就連大腸裡面也肯定極為乾淨。

這是所有女人屁眼中,他見過最棒的那個。
侏儒的手指忍不住在菊洞附近輕輕摸索起來。微微內陷的那圈褶皺,看起來如此誘人,老頭不禁心花怒放,難以自持,居然一下趴在床上,把整張老臉都埋進史達琳的股間。

熱烘烘的舌頭舔上菊洞時,史達琳在睡夢深處輕輕哼了一聲。老頭等了片刻,史達琳又傳出有規律的呼吸聲後,他的舌頭再伸出來,從下往上,一下一下舔個不停。

史達琳的股間,馬上就塗滿了老頭的唾液。
「喝,賤婊子體臭還不輕,要不就是才發過情,」老頭一邊舔得津津有味,一邊還胡亂琢磨,「老子從來就不喜歡女人的騷屄味!這屁眼的味道倒是棒極了,好久沒嘗到這樣的美味啦……」他當然不知道史達琳素愛清潔,對體味極為敏感。

現在下身的味道,不過是她在飯店剛剛經歷那場淫夢剩下的殘汁冷液。
老頭的舌頭過足了癮,硬邦邦的肉棒卻要憋得爆炸。戀戀不捨支起身子,伸出一根中指,沾了點自己的口水,對準史達琳的菊洞,慢慢向裡用力。那圈肌肉果然非常有力,不過,菊洞四周早被老頭臭烘烘的唾沫弄得濕滑一片,藉著那些唾沫,中指的指尖還是一點一點頑固地頂進去……

菊洞入口的阻力愈來愈大,這讓老頭心花怒放。這樣的屁眼,幹起來一定爽得飛上天!
就在老頭覺得到達極限、正要從頭再來一次時,一直大門緊閉的菊洞,卻突然放棄了抵抗,在一瞬間入口的壓力幾乎完全消失,老頭的中指一下就插進去兩個多關節。

異物的突然插入,史達琳再次發出一聲輕輕的嗚咽。
老頭很有經驗,也很有耐心。他停下動作,靜靜地等了片刻。幹嘛著急呢?
他有的是時間。正好,也能讓自己跳得過快的心臟稍稍平息一下。
很快,史達琳的呼吸又變得低沉和規律。
老頭壞笑一聲,中指繼續緩緩往裡插。很快,手指就插到了盡頭。
屁眼裡面又滾又燙,即使只有一根手指,也覺得壓力驚人。無論多硬的肉棒,插在裡面,也會被很快熔化掉吧。真沒想到,這個自投羅網的倒楣姑娘,居然還是一個雞姦的上好材料。

老頭的中指往外抽時,他甚至能感到一種若有若無的吸力,似乎菊洞的肌肉纏絞著他的中指不肯放鬆。
「聖母瑪利亞呀,肉棒插進去,會是什麼滋味!」
中指再插回去的時候,阻力意外地小。能這樣快地適應手指的姦淫,要麼這臭婊子天生的淫蕩,要麼她以前有過肛交的經驗。老頭倒不在乎史達琳是不是第一次被雞姦。

他一點也沒有初夜情結,雖然他以前糟蹋的那些小男孩,全部都是處男。
隨著中指的進進出出,史達琳原來舒緩的鼻息,現在也有了輕微的起伏。
拔出中指,老頭仔細看了看,又聞了聞,「果然,臭婊子倒蠻乾淨。早上剛上過廁所?」
再吐上一口唾沫。中指和食指並在一起,用力往菊洞裡插進去。這要費些力氣。
「嗯……」兩根手指終於插進去時,史達琳幽幽地低吟一聲。
讓菊洞入口的那圈肌肉,適應兩根手指,老頭花了好幾分鐘的工夫,反覆抽插了只怕有上百次。菊洞還是如此之緊,老頭手指的動作,居然能帶動史達琳全身都跟著來回晃動。

房間裡面更加悶熱,老頭全身是汗,下巴上的汗水,不斷滴在史達琳的屁股和大腿上。而史達琳全身也貼滿了一層細細的汗珠兒。她的襯衣幾乎完全濕透,就連股間也是濕漉漉的。

床上的空氣簡直就要爆炸。
老頭終於按耐不住,拔出手指,史達琳的菊洞一時無法完全恢復彈性,無可奈何地咧開一個小小的圓口子,黑乎乎的深不見底,反而在楚楚可憐中,讓人覺得更加性感。

老頭可是顧不上憐香惜玉,他連忙解開腰帶,原來並不起眼的肚子,見風長一般,瞬間又大了幾號,規模居然可觀。褲子褪到腳上,一根黑黝黝的醜陋肉棒高高翹起。他的腿很短,肉棒倒不含糊。這樣的尺寸,長在他這樣一個侏儒的身上,看起來簡直和他的大腿一樣長,無論是誰,第一次見到都會要吃一驚。

肥胖侏儒一邊得意地套弄自己的肉棒,一邊單腿跪在史達琳兩腿之間。他的腿短,這樣跪立的姿勢,高度正好合適。只是肚子太大,緊緊壓在史達琳的屁股上時,小腹還沒有貼到史達琳的股間。侏儒托起肚子,小腹盡量向史達琳的大腿內側靠。不過,無論怎樣努力,肉棒還是不像能插到盡頭的樣子。

「哎,這幾年胖了這麼多!」侏儒歎了口氣,順手抽出史達琳頭下的枕頭,提著史達琳的兩胯,把她的屁股向上抬了幾寸,再把枕頭墊到肚子下面。史達琳的屁股現在高高撅向空中,這樣的體位,終於讓侏儒的肉棒順利頂進史達琳的股縫。

即使被人這樣折騰,史達琳也毫無反應,依舊睡得昏沉。
肚子大,從背後看不見史達琳的股間,侏儒只好一手按住史達琳的屁股,一手捏著自己的肉棒,摸索著對準了史達琳的菊洞。
出乎他的意料,雖然剛才菊洞接納了他的兩根手指,肉棒現在緩緩用了半天的力,卻怎麼也等不到菊洞入口突然放鬆的那一刻。無論他如何用力,乒乓球大小的龜頭,也無法真正插進去。

反而弄得自己有些疼。
一時心急,侏儒收臀,運氣,然後屁股拚力向前一頂,準備靠蠻力殺出一條血路。誰知用力過猛,並沒有對準位置,頂在肛門下面。連番蹭來弄去,龜頭上也早塗滿了淫液,現在又滑又膩,竟然誤打誤撞,順著衝勁,一下鑽進菊洞下面的花徑入口。

「啊……」懵懵懂懂中的史達琳,從鼻孔裡發出一聲含混的呻吟。
侏儒只覺得一多半的龜頭,都陷進兩片溫軟的肉唇。正在詫異,身體重量的壓迫,讓龜頭繼續輕輕陷進去。肥嫩肉唇連續揉搓、擠壓龜頭的感覺,居然意想不到的刺激!

肉唇的壓力越來越大,龜頭上傳來的電流也越來越強,侏儒忍不住哼哼起來。
他已經二十多年沒有真正幹過一個女人了。女人身體的美妙滋味,他也忘記了很久。
「媽的,什麼洞,不都一樣的幹!」侏儒一邊哼哼一邊琢磨,「大不了一邊插婊子的臭屄,一邊再用三根手指給她的屁眼熱熱身,最後才來回盤腸大戰。好,就這麼辦!」

主意已定,腰間用力,「噗」的一聲,龜頭已經破門而入。
大半肉棒,都已經穩穩插進了史達琳的下身。
「哦--……」史達琳再次發出一聲低低的呻吟,絲毫不知道就在這一霎那,自己已被再一次姦污。
而且是被一個侏儒。
一個個子只到她的肩頭、年紀卻可以做她爺爺的侏儒。
一個雞姦過許多男童,發洩獸慾後再殘忍地殺害他們的侏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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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女主人公,聯邦特工克拉麗絲·史達琳,終於又一次被歹徒姦污了。
距離她上一次被強姦,不過才四十四天、五小時、二十七分鐘。
上一個侵犯她的男人,是墨西哥妓院的打手小馬裡奧,在十號州際高速旁邊一個加油站裡。即便已經在她身上發洩了三次,小馬裡奧還是極為生猛,插遍史達琳的肉洞和菊洞後,再射了她個滿臉開花。變態的小馬裡奧,接下來甚至想強迫史達琳喝下他的尿水。

就在他拚命往她嘴裡擠尿的當口,史達琳抓住這唯一的機會,一腳蹬爆了他的睪丸。
這一次侵犯史達琳的,卻是一個姦殺過許多男童的侏儒老頭。誰知道,更加變態的老頭,將會怎樣摧殘昏睡不醒、任人宰割的史達琳呢?

************
我們知道,在被輪姦之後,史達琳發誓,今生再也不要遭受同樣的屈辱。
可是,僅僅過了六個星期,她第一次外出辦案,就再度失身。
雖然這次是在睡夢中,雖然這次只有一個歹徒。
「命運無常」--我們或許只能這樣感歎。
誰又知道,明天此刻,我們又身在何方,與誰相擁?
我們只知道,就在侏儒完全插入史達琳下身的一剎那,娜拉正在新奧爾良家中,一邊烘乾剛剛洗好的衣服,一邊準備晚餐的小牛肉。
盧正在幾英里外,拍攝一個普通婚禮的排練。明天那對並不年輕的新人就要步入教堂。
葛蘭姆教授在小石城繼續寫他的新書,分析某些宗教儀式和日常催眠術的關係。
文森特神甫正在開往密西西比的高速,明天他要在傑克遜旁邊的一個堂區布道。
華盛頓的中年高官,正在懷俄明組織和選民的見面會。明天他還要飛到遠在東北的緬因州。
大美女蓓絲,此刻正拎著背包,走出佛羅里達那家戒備森嚴的療養院。等在門口的一個削瘦男人,快步迎上來,慇勤地接過她的背包,為她拉開車門。

第二天,蓓絲要和他一起開車前往新奧爾良,去看望她大學時代的閨中密友、同時也是把她從墨西哥妓院救出來的大恩人--史達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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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八日,星期六,中部時間,16:20,阿肯色
史達琳趴在床上,兩腿叉開,肚子下面墊著一個枕頭,屁股自然撅向空中。
原來挺俏的臀丘,現在卻幾乎被侏儒肥大的肚皮壓扁。
老頭扶住她的屁股,緩緩抽出大半肉棒,龜頭卡在洞口,然後再一氣插得更深。她的肉洞又軟又緊,雖然沒有菊洞那樣滾燙,但還是讓侏儒快感連連。肉洞又很乾燥,雖然因為體位不能盡根而入,插起來居然也很有點雞姦的感覺呢。

雞姦的念頭,讓他的肉棒輕輕跳了一下。
他多年已經沒有嘗過這樣的味道。激動得眼淚差點要掉下來。
雖然那只是鱷魚的眼淚。
誰知道就在此時,外面突然傳來一陣電鈴聲。
「操他娘!」侏儒幾乎破口大罵。那是前台的電鈴,來了新的旅客。
「他媽的什麼時候下午有人住過店!」
實在捨不得眼前的美味,侏儒決心不理會,繼續專心致志享用昏睡中的史達琳。他拔出肉棒,帶著點怒氣,結果龜頭險些整個滑脫出來,侏儒用力一挺屁股,肉棒狠狠插回去,居然達到前所未有的深度。

連史達琳兩瓣彈性十足的臀丘,也被撞得跟著輕輕顫動。
接著第三下、第四下……動作幅度越來越大,每次插進深處時,睡夢中的史達琳的氣息也乖乖地跟著深深淺淺。
可是前台的電鈴就是響個不停,居然半分鐘沒有間斷,好像認準了侏儒就在附近。
侏儒終於瀉了氣。
雖然才幹了三十來下,他知道如果加快點速度,再有個三、四分鐘,他就能射出來。不過,他還沒有插過她的屁眼呢。那才是真正的人間天堂。就這樣射出來,實在可惜。

而且根據他的年紀,誰知道今天還有沒有第二次?
「你媽的不得好死!」侏儒惡狠狠地罵了一句,拔出肉棒,戀戀不捨地在史達琳的屁股上抿了抿,草草提上褲子,下床,理理不剩幾根的頭髮,小心關上史達琳的房門,急匆匆走回前台。

等在前台的那一對,男的不過二十出頭,而女的總有三十好幾。一看就是出來打野食的,滿臉的急色相。
好容易打發完這一對,居然又來了一個落魄的中年推銷員。
今天真是見了鬼。
當他終於抽出空來,已經整整過了二十分鐘。回到史達琳的房間,看到史達琳一動沒動,保持著剛才被姦淫的姿勢,丁字褲也還斜勒在屁股上,依然睡得昏昏沉沉,侏儒這才放了心。

他沒有多少時間,這次不能再把精力浪費在臭婊子的賤屄裡。要痛痛快快地在屁眼裡大幹一場。侏儒一邊脫褲子,一邊在史達琳的股間亂摸,重新培養自己的情緒。

史達琳兩瓣粉嫩的花唇又合在了一起,除了稍微有點充血的跡象,彷彿剛才那幾十下姦淫根本就沒有發生過。看她睡成這個樣子,只怕醒來後也不一定知道被人奸辱過。

「不過,」侏儒突然停下了動作,「她的屁眼那麼緊,自己的肉棒又這麼大,如果硬插,說不定會血肉模糊。就算用了潤滑油,她醒了大概也會發現的。幹完之後怎麼辦?把她像以前那些男童一樣幹掉?」

「沒那麼容易,」侏儒索性提上褲子,站了起來。即使是長著驚人肉棒的侏儒,他也從來不用肉棒思考,「以前只處理過男童,可她是個成年人,雖是個女孩子,但卻比自己高了一頭,而且身子很結實。一旦反抗,肯定挺費勁。不過,登記記錄上她的駕照和車牌都是馬裡蘭的,離這兒上千英里,沒準根本不會有人知道她來過這兒?」

「那樣,幹完後,不等醒過來就幹掉她。屍體先藏在後面的冰庫裡。」
「不過呢,這樣惹火的屁眼,還真難碰上……要不先把她關在什麼地方,多玩上幾次。玩膩了才滅口?」
侏儒一邊玩弄史達琳光溜溜的屁股和大腿,一邊琢磨她的命運。
「最好還是看看她究竟是什麼人。萬一是什麼大公司出差的,也許還會招來員警的調查。那就不好玩了。」
侏儒下了床,撿起史達琳仍在地上的手袋,倒出裡面的車鑰匙,隨手翻出一個折起的黑色人造革小包,看起來像是大公司的員工證件。打開一看,侏儒不禁大吃一驚,滿腔的慾火都一下消失得無影無蹤。

因為裡面側赫然掛著史達琳的FBI證件。
************
「我暴露了麼?難道這麼多年的逃亡,還是功虧一簣?」
這樣可怕的念頭,讓侏儒全身被冰水澆過一般,不要說性慾,就連體溫都消失得無影無蹤。實際上,他幾乎犯了心臟病,一下昏死在史達琳光溜溜的屁股上。

「趕快從後門逃走!」
「如果被包圍了,就用臭婊子當人質!」
這是他最初的反應。
他居然像一個剛出道的毛賊那樣驚慌失措。
「別慌張……」不過,他很快就鎮靜下來,目光也變得冰冷,「這不是條子們的作風……」他飛快地分析著,腦子突然又恢復了以前的清晰。

「如果他們真的發現了我,又怎麼會只派來一個嫩生生的小丫頭?難道想設個圈套,引我上鉤?也不像……他們知道我只對小男孩下手,女人?我不感興趣……而且,要是個圈套,這臭婊子的小命就在我手上。不對,FBI那幫笨蛋絕對不敢這樣冒險……」

「所以,這裡還很安全,」老頭的眼睛閃閃發光,「這位史達琳特工,不過偶然路過這裡。她甚至還不知道我是個侏儒……」
侏儒被FBI追捕了這麼多年,能活到現在,就是因為小心。每次下手,都是精心策劃。因為無論是誰都會記得他的樣子。作為一個侏儒,他實在太過顯眼。

他不能留下任何別人指證他的機會。
所以他殺害了每一次他雞姦過的男童。
而且,為了逃避FBI的追蹤,他已經很久沒有做案了。
前兩年還查出了心臟病,就連性慾都消退殆盡。
潛藏在這裡,幾年來他就衝動了這麼一次,結果居然碰上了個FBI特工!
不過,他也馬上明白了,自己為什麼會突然性趣大發。而且是對一個女人。
雖然她年輕漂亮,身材一流。雖然他誤以為她光著屁股,西裝套裙下面一片真空。
其實真正惹他上火的,還是她身上的一種不同尋常。
在辦手續的時候,她就發現了自己正在她身上大飽眼福!當時他覺察到可她身體細微的變化,不過,這個臭婊子居然裝作什麼也沒有發現,而且還騙過了他。

這是一個自控能力非常強的小女人。
原來她是個聯邦特工。怪不得那麼沉得住氣。
手續還沒辦完,他就知道臭婊子不僅有身段、有屁股,還有腦子。
正是這種非同尋常,喚醒了他塵封多年的性慾。
所以他才會忘掉過去的謹慎,一心只想嘗嘗這個臭婊子的滋味,哪怕要冒風險打開房門、挑開防盜鏈。
一旦確定自己的安全,剛才被嚇跑的性慾,又悄悄地溜回他的身體。
「就算你心眼多、本領強,現在還不是老子手上的一塊肉!」看著赤身露體、任人擺佈的史達琳,侏儒不禁心花怒放,腿間的肉棒又漸漸硬起來,垂在兩腿之間,看起來幾乎和他的大腿一般長短。

「慢著!」侏儒警告自己,「得意時更須謹慎。」
他從來不是一個頭腦衝動的人,凡事總要精心謀劃。
雞姦一個訓練有素的FBI女特工當然很過癮,也很解恨,算是對多年來提心吊膽的一個小小補償。可是,雞姦之後怎麼辦?
任何人被他這樣尺寸的肉棒干了屁眼,事後都一定能發覺。女特工醒來,屁眼又紅又腫,馬上就知道自己被肛奸了,而且首先就會懷疑他。作為一個侏儒,他根本沒有機會逃亡。不出一天他的行蹤就會被發現,跟著FBI就能查出,他就是那個他們追蹤多年,曾經姦殺過十幾個男童的兇手。

如果雞姦後殺人滅口。麻煩一點也不會少。先不管如何處理的屍體。只說FBI失蹤了一個女特工,他們就會把整個地區翻個底朝天。他成功躲開FBI追捕的最大秘訣就是不讓被人懷疑自己。但他現在的身份,一個旅館前台,肯定會被反覆調查。

更糟糕的是,後面住進來的那三個人,也許會留意到史達琳的汽車。
那樣他就死到臨頭了。
他總不能把他們三個也跟著殺掉吧。
為了一個屁眼,冒這麼大的風險,不值得!
他第一次懊惱,自己怎麼長了根正常人尺寸的大肉棒!
「操你媽的FBI臭婊子!」狠狠罵了一句後,侏儒動手收拾。他決不能讓史達琳發現自己被姦污過。侏儒抽出史達琳肚子下面的枕頭,塞回史達琳頭下;再放平她的屁股,擺成原來四肢叉開、平趴在床上的姿勢。最後,他小心翼翼地把丁字褲拉回股間。好在丁字褲的品質還不錯,屁股上斜勒了半天,也並沒有變形。

收拾好房間,鎖上房門,侏儒氣呼呼走回前台。
心中的平靜一旦被打破,就再也無法恢復。
坐在前台,他滿腦子都是史達琳挺翹的臀丘,和精緻的菊洞。
他真的不甘心啊。
他可不想就這樣放過FBI的女特工,最起碼也得好好羞辱史達琳一番吧。
剛才褲襠裡的肉棒還硬得像塊石頭,他這樣的年紀,容易嗎!
沒有客人,他在前台根本坐不住,只得在走廊裡來回溜躂。
誰知,方才打斷他的好事的那段露水夫妻,現在自己正賣力地做著好事。
旅館房間隔音效果奇差,在走廊裡,侏儒把裡面的動靜聽了個清清楚楚。
旁人的淫聲浪語,幾年裡第一次對他的肉棒產生了作用。
侏儒只想捂上耳朵。
可惜,你越不想聽見的聲音,越是拚命往你的耳朵裡鑽。
侏儒只好遠遠躲開,在陰暗的走廊裡轉來轉去。
一抬頭,面前居然正是史達琳的房間。
心中還在天人交戰,老侏儒卻已經握住了房門把手。
進去,還是轉身離開呢……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3-4-29 11:58 編輯 ]




胸前挂两粒葡萄
下面长个大森林
80斤
老婆是也
2013-4-2 15: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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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侏儒逞奸

八月八日,星期六,中部時間,16:52,阿肯色

一家名叫「後門」的破敗汽車旅館。
一間散發陳年臭氣的單人間。
一張滿是污漬穢斑的雙人床。
一個嬌小玲瓏的聯邦女特工,身上只剩一件襯衣,丁字褲還被斜拉到臀丘
上。

她現在昏睡不醒,她已經任人宰割。股間赤精條條。兩瓣精緻的肉唇,暴露
在空氣中,居然殘留了充血後的一抹緋紅。就連粉褐色的菊洞,似乎也不像往常
那麼緊湊,甚至隱約有些紅腫。彷彿剛剛被人淫辱後的穢痕……
女特工光溜溜的屁股旁邊,跪著一個小老頭兒。一個白髮小老頭兒。同樣光
著屁股。所謂白髮,不過腦門周圍幾根稀疏的亂草。
他倒是真的很「小」。個子比嬌小玲瓏的女特工,還要矮上至少一英尺。他
的啤酒肚,可不那麼小。而他的肉棒,更是非常之「大」。簡直天生秉異,一個
侏儒,卻長了常人尺寸的肉棒。

老侏儒現在慾火中燒,肉棒挺起來,長短居然和他的大腿相仿,如同一頭發
情的三腿淫獸。既色情,又可怖。
女特工昏昏沉沉,老侏儒卻興高采烈。因為他剛剛找到絕妙的辦法,可以盡
情奸辱女特工,還不留下絲毫痕跡。兩分鐘前,再次讓她吸入乙醚,無論發生什
麼,她兩三個小時之內都不會醒來……
他只愛孌童,雞姦過許多小男孩。冷酷地綁架他們,再殺人滅口。他被女特
工在FBI的頂頭上司追蹤了十幾年。雖然安然無恙,他也受夠了不斷逃亡的日
子。

為了活下去,他只能時時壓抑自己的慾望。看著白白嫩嫩的小男孩,一個又
一個滑過自己指尖,他的心都要碎了。他開始酗酒,讓酒精麻醉自己。他就這樣
消沉下去。他甚至想吞槍自盡、了此一生。
後來,他以為自己已經風燭殘年,全無慾望,只想靜靜地等到幾年後,愈發
嚴重的心臟病讓自己徹底解脫。
直到這個陽光燦爛的下午,這個年輕的女特工自投羅網。她還穿了條奇怪的
內褲,讓他只能感歎世風日下。埋藏多年的慾望,被奇跡般重新點燃。塵封的回
憶,再次栩栩如生,讓他禁不住豪氣萬丈。

隱姓埋名、擔驚受怕多年之後,終於輪到了他反戈一擊。他甚至都不在意改
變一下自己對男童的偏愛。雖然二十多年來,他再也沒有和女人上床的念頭。
當然,要是落在他手中的,是某個聯邦特工七歲的兒子,那一切就會變得更
加完美。

好在他已是個歷盡滄桑的老人,知道不能對命運要求太多。能夠隨意擺佈這
個倒霉的女特工,他已經很知足了。況且,她還長了個這麼漂亮的小屁股。實際
上,他不得不承認,這是他一生中見過的最性感的小屁股。

***    ***    ***    ***

侏儒從史達琳屁股上小心翼翼扒下那條丁字褲,拿在手心把玩。失去支撐的
彈性布片現在縮成一團,窄小得簡直可憐。穿在身上,連屁眼都不一定遮得住。
侏儒搖搖頭,他不相信居然會有人敢設計出這樣淫蕩的內衣,更不相信真有女孩
子就敢穿著這樣的小布片,居然還是一個聯邦女特工,居然還到處亂跑。
整天跟在他屁股後面的聯邦特工,都是些什麼人!

「簡直可以塞進一隻火柴盒嘛。」他很生氣,「這麼小,什麼也遮不住,遇
到壞人可怎麼辦!」
昏睡中的史達琳,並不知道身邊就有一個壞人,而且自己的股間已經赤條條
一絲不掛。
脫內褲時,侏儒意外聞到臭婊子的腳上,好像有股清潔劑的味道。雖然穿著
短襪,雖然味道極淡,他還是很確定。這讓他更加不能理解現在的女孩子。
「屁股上的味兒還沒弄乾淨,腳丫子倒是洗得勤快。」
不過,他喜歡的是男童的屁眼,不是姑娘的腳丫,雖然臭婊子的小腳丫看起
來也很不錯。

「感謝上帝,這臭婊子的屁眼實在是太嫩了……就像一個小男孩……」
他扒開史達琳的大腿,跪在中間,埋下身子,輕輕掰開兩瓣彈性十足的漂亮
臀丘,暴露出裡面精緻的小菊花,伸出舌頭,貪婪地舔起來。敏感的肛門,受到
舌頭的刺激,不由自主地輕輕收縮了幾下。

一圈又緊又細的小皺褶,彷彿達到了一個高潮那樣,一下一下緩緩地收緊放
松。舌尖只是緊貼在那裡,就能感受到肛門收縮的震撼性力量。侏儒快樂得幾乎
瘋掉。對他來說,這才是世界上最好的美味。
他的肉棒已經硬得像塊石頭。菊花上面滿是唾沫,亮閃閃的,更加誘人。他
簡直無法忍受,只好停下來。

哪怕再多舔一下,他的決心就會動搖,他永遠也不可能再說服自己,為了安
度晚年,絕不能直接插入臭婊子的屁眼。

真是可惜了那樣漂亮的小屁眼。
「這個世界上,羞辱一個女孩子,除了插她的屁眼,還有很多種辦法。」在
聯邦女特工全身所有可以姦淫的部位,侏儒早就決定,選擇最難留下痕跡、事後
最難發現的那一處。
大聲歎了口氣,侏儒猛然支起身子,跪在史達琳面前,掏出肉棒,顫巍巍的
龜頭,離史達琳秀氣的鼻尖,不過一英吋的距離。
他從昨天早上就沒洗過澡,天氣熱,再經過剛才的折騰,現在又腥又臭。
侏儒屁股一頂,龜頭撞到史達琳的鼻尖,再從筆直的鼻樑上面一路刮過去,
居然也是快感連連。

他稍稍低下身子,肉棒緊緊壓在史達琳的面頰上。他扭起屁股,肉棒在面頰
上來回摩擦起來。馬眼滲出的淫液在史達琳的臉上留下左一道、右一道的濕痕。
被透過窗簾的陽光一照,亮晶晶得竟然格外性感。
能這樣隨意玩弄一個FBI的女特工,這讓侏儒高興了一些。不能猛插那個
漂亮屁眼的沮喪,無形間消失了大半。心情一好,鬼主意也跟著多起來,他現在
居然想用肉棒去捅史達琳的鼻孔。
無法呼吸,讓史達琳哼了一聲,輕輕扭了扭臉。侏儒的肉棒連忙跟上去。幾
秒鐘後,史達琳又不滿地「哼」了一聲,軟綿綿地舉起左手,想去撥開頂在鼻孔
前的肉棒。

侏儒抓住史達琳的手,自己把肉棒從鼻孔前移開,一邊用烏黑發亮的大龜頭
對準鼻孔下面的嘴唇,一邊捏住了史達琳的鼻子。
再次無法呼吸,睡夢中的史達琳很困惑,只想把頭扭開,不過侏儒一點也沒
有鬆手。不過幾秒鐘,史達琳就張開了嘴,第一口空氣還沒有完全吸進去,侏儒
的肉棒就順勢插了進去!
龜頭頂在硬硬的上顎和柔軟的舌頭上,那種說不出的刺激,讓侏儒再次發出
種豬般的呻吟。

他的一生中,從來沒有插過任何一個白人女子的嘴巴。今後也不會再有這樣
的機會。這個可憐的FBI女特工,竟然成了全世界唯一一個給他口交過的白人
女子。
他沒有著急。粗大肉棒插在嘴裡,史達琳不由自主地開始分泌唾液。他能明白
顯感覺到,敏感的龜頭正在被史達琳的口水一點一點打濕。
在確信史達琳的小嘴已經適應了自己肉棒的尺寸後,侏儒才緩緩地扭起了屁
股。不過,他還是一隻手捏住史達琳的下巴,以免被突然咬上一口。
肉棒在她嘴中的來回動作,讓不知狀況的史達琳,在懵懵懂懂之中,本能地
用舌頭去阻止嘴中異物的動作。舌尖先是抵在龜頭上,再刮過龜頭的側稜,舒服
得侏儒大聲歎氣、連連哆嗦。

「媽的,要是早知道白人小妞吹喇叭這麼爽,老子這幾年還會一直憋著!」
侏儒一邊稍稍加快節奏和幅度,一邊真心實意地埋怨史達琳怎麼不早來幾年。
「可見FBI的臭婊子裡面沒有一個好人!」
隨著肉棒的進出,史達琳嘴裡的口水越積越多,順著右側嘴角流到床單上,
跟著肉棒有節奏地發出「咕唧、咕唧」的淫糜之聲。
侏儒越干越高興,動作幅度也越來越大,龜頭每次都頂在史達琳上顎後部,
史達琳的腦袋也跟著肉棒微微來回搖擺。
侏儒低下頭,正在睡夢中任他凌辱的女特工,滿臉是汗,面頰被汗水浸成粉
色,幾縷打濕了的髮梢粘在額頭和面前,長長的睫毛,精緻的鼻尖,而自己又粗
又黑的肉棒正在史達琳的紅唇皓齒間恣意抽插……
這樣的景象讓侏儒得意得不得了。右手鬆開史達琳的下巴,重新探進史達琳
的股間,找到小巧的肛門後,中指猛然插進去。菊肛中的巨大刺激,讓史達琳全
身一顫,喉嚨裡發出一聲長長的呻吟。
侏儒的肉棒也恰好正往嘴裡插,她這一動,居然讓龜頭越過喉頭,插進了自
己的喉管。那聲呻吟也堵在裡面,變成了無奈的嗚咽。
幾乎在一瞬間,被插入的喉管開始強烈地反胃。一股胃液猛然湧上來,喉頭
也本能地用力縮緊。

同樣毫無準備的侏儒,也被搞了個措手不及。龜頭插進喉管後那種又緊又燙
的感覺,舒服地他還沒有哼哼出來,喉嚨的強烈收縮就夾得他的肉棒幾乎斷掉。
這樣的滋味根本無可形容,他就像被閃電擊中一般。此時,史達琳嘔吐出來的胃
液,又全澆在已經要崩潰的龜頭上。
一股夾雜著精液和淫液的污濁穢物,狠狠射進史達琳的喉管深處。
侏儒這才明白,自己居然已經預射了一次。情急之下,他一口咬住自己的手
臂,恨不得扯下一塊肉來。劇痛真的把一觸即發的射精,給壓了回去。
稍稍穩住了神兒,侏儒從史達琳的嘴裡連忙拔出肉棒。史達琳的胃液和他的
污物,也跟著一起流了出來。

「真險呀!」如果射在女特工的臉上、身上,用毛巾擦乾淨就行。可是如果
射在嘴裡,他怎麼也難把精液全弄出來。只要嘴裡還剩一點,女特工就幾乎肯定
會發現的。侏儒相信FBI的女特工一定都是吹喇叭的高手。不吞下幾加侖上司
的精液,她們怎麼會得到提升!
他不願意再冒任何風險。
他翻過史達琳的身子,讓她仰面朝天,自己的膝蓋分跪在史達琳的面頰兩
側,蹲下身子,兩條大腿恰好把史達琳的頭夾在中間,肉棒也正頂在史達琳的面
頰上。史達琳還張著嘴,皺巴巴的肉囊垂在兩片紅唇上方。侏儒來回扭著屁股,
一粒蛋蛋緩緩擠進了史達琳的嘴裡!
柔軟的舌尖感覺到異物,再次不自覺地舔弄起來。
脆弱而又敏感的睪丸,被溫濕的舌尖舔來舔去,哪裡受得了這樣的刺激,侏
儒幾乎舒服得靈魂出竅。

即使是個侏儒,他也有兩粒蛋蛋。他做人又公平,此等妙事,絕不能虧待了
另一粒。整個陰囊都塗滿了史達琳的口水後,侏儒才舒服地歎了口氣,放過她的
小嘴,抬起屁股,上身也向前挪過去,陰囊現在輕輕壓在史達琳的眼睛上。
我們知道,史達琳的鼻樑又挺又直,小巧的鼻尖還微微上翹。
史達琳甚至覺得自己的鼻頭兒有些過尖。
侏儒也早看中了史達琳性感的小鼻尖。以前他在折磨男童時,總會強迫男童
用手指插他的屁眼。這樣他非常快就能達到高潮。
他的肛門,現在恰恰頂在史達琳的鼻樑上。
他的肛門,遠沒有史達琳那樣秀氣性感。
他有嚴重的痔瘡,肛門外面長了一圈醜陋的肉團。
肛門受刺激的面積倒也跟著成倍增加。
侏儒前後扭著屁股,堅挺鼻樑對肛門息肉的刺激,已經讓他快感連連。不過
這才剛剛開始呢。侏儒還吃力地扭著屁股,終於,史達琳漂亮的鼻尖,穩穩地嵌
進侏儒肛門外的那圈息肉之中。
侏儒亂蓬蓬的陰毛,有幾根插進史達琳的鼻孔,史達琳難受地扭了扭頭,想
躲開那些奇怪的毛髮。

她這一動,卻幾乎讓侏儒興奮得當即射精。因為她尖尖翹翹的小鼻尖,居然
撐開了那圈息肉,直接頂進了侏儒的肛門!而史達琳溫熱的呼吸,又全吹在他的
尾骨上!
侏儒發瘋一般用力坐在史達琳的臉上,把她的整個鼻尖,都狠狠地壓進了自
己的肛門,再飛快地前後扭動屁股。
無法形容的快感,讓侏儒兩眼淚光漣漣。要不是不甘心就這樣射精,他也許
會把史達琳憋死。
肛門在史達琳的鼻尖上過足了癮,侏儒才戀戀不捨地站起身子,喘了半天粗
氣,重新擺弄史達琳的身子,讓她面朝自己趴在床上,再跪到史達琳的面前。他
牽起史達琳的左手,讓她的手指握住自己的肉棒,拉著她的手腕,讓她為自己手
淫。套弄了幾下,覺得這樣不過癮,就乾脆捏著史達琳的食指和中指,對準他自
己的屁眼,插了進去!
史達琳的手指又細又長,雖然他的肚子大,姿勢非常吃力,但快感強烈到難
以想像。另一隻手飛快地套弄著自己的肉棒,同時又扭動屁股,讓龜頭在史達琳
的面頰和脖子上來回亂蹭。
他幾乎要大便失禁。
由於剛才的鋪墊,他知道自己堅持不了多久,馬上就會失去控制。在侏儒變
態的腦子裡,早就準備好了把精液射在哪裡。

史達琳的面頰下面墊上枕頭。再捏著史達琳的手指,給肉棒套上一隻避孕
套。接著把肉棒再次頂開史達琳的嘴唇,插進小嘴深處。同時把史達琳的手指也
盡力往自己肛門裡面插。
幾秒鐘後,侏儒野獸一樣大聲嚎叫著,他雙手抓住史達琳的頭髮,猛然把肉
棒再次深深插進史達琳的喉嚨。
沉睡中的史達琳,自然而然開始反胃,喉頭一陣縮緊,胃裡的酸水,這次卻
全被肉棒擋在喉管裡。
龜頭的底端被喉頭死死夾住,喉嚨還在接二連三地收縮。侏儒再也無法承受
這樣的刺激,只覺脊背一麻。第一股精液沒命般射出。肉棒開始瘋狂地跳動,簡
直無窮無盡……

即使昏迷之中,即使隔著避孕套,史達琳似乎也多少明白了自己的嘴裡發生
了什麼。
隨著肉棒的每一次脹大,她都在鼻孔裡發出細細的聲音,似乎正在悲鳴。喉
嚨卻在不由自主地跟著做吞嚥運動。彷彿一個貪婪的色女,不願放過一滴精液。
足足過了一分鐘,侏儒的肉棒才不再跳動。他喘著粗氣,把肉棒從史達琳的
嘴裡退出來。
憋紅臉了的史達琳「哇」地一下,吐出一口胃液。
她都被憋出了眼淚。
侏儒從自己的屁眼拔出史達琳的左手,一屁股坐回床上,死豬般趴在史達琳
身上,大口喘著氣。這幾乎是他一生中最美妙的高潮啦。
幾分鐘之後,等狂跳的心臟稍稍慢下來一點,他去掉避孕套,小心放在床頭
櫃上。然後,他幹了一件更加變態的事情。

他把剛剛從自己屁眼裡拔出來的史達琳的左手,插進史達琳的嘴裡,把剩在
裡面的那些胃液也摳出來。
十分鐘後,侏儒用濕毛巾弄乾淨了史達琳的嘴和左手。食指和中指的指甲裡
面,似乎還沾了幾顆黑色的小顆粒。那當然只能是他的糞便,不過他決定留給女
特工做紀念了。
不過,這可不是他留給史達琳唯一的紀念品。
他在史達琳隨身的洗漱袋裡,發現了一小瓶玉蘭油的護膚水,那是一種淡淡
香味的乳白色稠狀液體。擰開瓶口,他小心翼翼地拿出避孕套,把自己的精液一
滴不剩地刮進瓶裡。再用一根火柴把兩種色澤相近的液體攪拌均勻。
這樣,史達琳每次用這瓶護扶水擦臉,就會把他的精液塗個滿臉開花。想像
著FBI女特工每天洗完澡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他的精液在臉上塗抹均勻,侏
儒樂得幾乎要背過氣去。
世界上還有什麼迷姦紀念品,能比這瓶護膚水更有創意?
他甚至給避孕套也找到了一個好去處。女特工的西服上裝就搭在床邊的椅子
上。以FBI年輕特工的薪水來看,這很可能是女特工最高檔的一套衣服。女式
西裝沒有人會在兩邊的口袋裡裝東西。所以,侏儒把避孕套小心地放進女特工西
服右側口袋的底部。超薄型的避孕套刮干裡面的精液後,放在衣袋裡,只從外面
摸起來,手感很像襯裡,幾乎無法察覺。

最後,侏儒這才重新理好丁字褲,把史達琳擺回平趴的姿勢,然後心滿意足
地拍拍史達琳的屁股,下床,關好房門,轉身離去。
這是他永遠也不會忘記的一天。

***    ***    ***    ***

八月八日,星期六,中部時間,21:25,阿肯色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史達琳突然被一種奇怪的聲音驚醒了。
那種聲音飄飄蕩蕩,忽遠忽近,卻聽不真切。好像有人在嗚嗚咽咽地哭泣,
還有什麼東西在吱吱呀呀地亂響。「那是什麼……真吵啊……」史達琳並沒有完
全醒來,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她只想接著再昏昏沉沉地睡下去。
「啊、啊、上帝呀!--」
一個女人突如其來的尖叫,讓恍惚中的史達琳一下清醒過來。
有人在做愛!
她猛然想起破敗的汽車旅館和古怪的前台老頭,以及自己好像沒有扣上房門
的保險鏈!
天呀!難道--

依舊趴在床上,史達琳下意識地伸手在自己的屁股上摸了一把。那裡不僅一
絲不掛,而且濕漉漉一片,滿手的滑膩!
史達琳嚇得一下從床上跳了起來。
房間裡漆黑一片,她來不及找檯燈開關,雙手就在身上飛快摸一遍。襯衣還
穿在身上,雖然濕得幾乎可以擰出水來;乳罩也還在,不過同樣濕乎乎的;右手
接著本能般伸向小腹底端,中途卻突然停下,猶豫片刻,先摸了摸腰胯,找到了
還繃在大腿上的那根細繩,稍稍放了放心,再探手到下面,那條又窄又小的彈力
布片還老老實實地繃在肉洞和肛門上面,沒有被撕破,也沒有被人胡亂拉扯到大
腿或臀丘上。

史達琳輕輕乾笑一聲,自己一時還沒習慣開始穿丁字褲這個事實。
屁股上除了自己的汗水,當然什麼也摸不到啦。
看來,剛才並沒有發生什麼可怕事情。不過,為了穩妥起見,史達琳又用力
連做三下提肛。下身依然沒有明顯的異樣。
除了肉洞入口有一絲酸腫。那是中午輪姦幻覺的後遺症。史達琳很確定。自
己的頭也有些隱隱作痛,不過,這也應該是後遺症,或者有點熱感冒。
她這才長長出了口氣。兩腿一軟,又跌坐回床墊裡。打開檯燈,屋裡果然一
切正常。衣服和窄裙還放在原處。

「就是嘛,怎麼可能這麼倒霉!中午剛剛莫名其妙地幻覺被輪姦,下午就在
汽車旅館被人輕薄?」
看了看手錶,已經是晚上九點半了。屋裡悶極了。原來的霉味、煙味之外,
似乎還飄蕩著一絲惡臭。史達琳用力吸了吸鼻子。惡臭似乎就在身邊或者床上。
她又低頭在自己身上聞了聞,似乎在腰間什麼地方。真奇怪,難道是自己的
分泌物?不過,她彎下身子,把鼻子盡量湊到下身去聞時,臭味又消失了。唉,
以後再也不能住這樣的汽車旅館。都是中午的幻覺害的!
她滿身都是汗味。沒開空調,出了很多汗,渾身都粘糊糊的,甚至連指甲好
像也髒兮兮的。史達琳只好捏著鼻子,走進味道可疑、瓷磚泛黃的浴室。剛剛脫
掉丁字褲,她就發現右腳的絲襪也抽了絲。

「真見鬼!」她罵了一句。她非常喜歡這個牌子,不過一雙二十美元,對她
這樣一個工資並不高的FBI特工來說,實在過於昂貴。當初是碰到了打對折的
機會,才下狠心買了三雙。誰知道一天之內,兩隻襪子居然同時報銷!
她看了看發霉的浴簾,滿是黃斑的浴缸,和沒有任何標誌的劣質香波和浴
液,皺著眉頭,跨進浴缸。
就連水龍頭裡的熱水,似乎都有股怪味。匆匆洗完澡,她裹上浴巾,擰開護
膚水的小瓶,對著鏡子倒出三五滴仔細塗在面頰、鼻尖和額頭,再用掌心輕輕把
護膚水抹開。
剛擰上瓶子,史達琳就再次皺起眉頭。熟悉的淡雅香氣之中,似乎夾雜著某
種奇怪的味道。而這種味道她以前一定在什麼地方聞到過。
這是種什麼味道?

史達琳困惑地摸了摸面頰,總覺得不知道為什麼,那裡的皮膚突然也開始不
太舒服。天呀,這家汽車旅館的空氣可真是糟糕。
「你怎麼變得這麼疑神疑鬼!」史達琳對自己很不滿意。現在還有更讓人發
愁的事情在等著她呢。原來,剩下的換洗衣服還都在汽車的後備箱裡。她什麼都
沒拿到房間來。
濕透的衣服裹在身上的滋味,當然無法忍受。猶豫一下,她把濕透的襯衣、
乳罩和襪子,統統塞進一個還算乾淨的洗衣袋,用力擰了擰丁字褲,然後小心穿
上。即使濕漉漉得難受,她也不打算光著屁股穿裙子。提上窄裙,史達琳光著上
身直接穿上了西服。
扣上扣子,對著鏡子一陣端詳,還行,不太色情。只要沒人從西裝領口的側
面或者上方看進去,乳房暴露得還不算多。從其它角度別人也不一定能猜出她裡
面光溜溜什麼也沒穿。

不過,全身上下只有套裝和一條丁字褲的念頭,還是讓她的乳頭硬了好久。
辦退房手續時,前台的老頭居然還沒有下班。不過讓史達琳欣慰的是,不知
道為什麼,在晚上老頭反而有了生氣,就連臉上好像也有了血色。他的態度也熱
情了一些。不過目光還很呆滯,僵僵地對著空氣,即使自己現在的這身裝束,老
頭也沒有多看一眼。
也許是發現老頭因為一直辛苦地值班,也許因為自己曾經懷疑過他是個色
狼,史達琳對他的印象一下子好起來,甚至開始覺得他凌亂的頭髮,和光光的頭
頂看起來也不那麼討厭了。辦完手續,史達琳很認真地對老頭說了聲:「非常感
謝,晚安!」
老頭有禮貌地點點頭,目送史達琳的離去。他的眼睛一直盯著她左右輕輕搖
擺的豐滿屁股,臉上突然出現一絲意味深長的微笑。

***    ***    ***    ***

當史達琳重新開回六十五號高速時,才想起來,其實應該先找個地方填飽肚
子。她的肚子「咕嚕」直叫。她似乎從來沒有這樣飢餓過。
「多麼混亂的一天,全是那個古怪的輪姦幻覺惹的禍!」史達琳心中恨道。
但她並不知道,這次慘遭輪姦的幻覺,也許並不是今天最可怕的經歷。她被
輪姦幻覺搞得心神不寧,所以在汽車旅館睡醒後,忽略了幾個很細微、但又非常
重要的蛛絲馬跡。
比如她的下身的異樣感覺。如果她的觀察力像往常那樣敏銳,她還會發現,
自己的肛門同樣有一絲異樣。
然後她就會在洗澡之前仔細檢查自己的下身,然後她就會發現自己小腹底端
修剪得又短又窄的陰毛裡面,沾著兩根長得多的棕色毛髮。而且僅憑肉眼,她就
能判斷,那不是陰毛,就是腋毛。她剛剛修過陰毛,腋下永遠刮得乾乾淨淨。所
以,這兩根毛髮肯定不是她的。

然後她超乎尋常的直覺會告訴她,空氣中正飄蕩著新鮮雄性荷爾蒙的味道。
接著她不會再把頭疼歸結於輪姦幻覺或是熱感冒。而會想到自己吸入乙醚的可能
性。身上的臭味,其實是別人反覆舔弄她的肛門和屁股留下的口水。
這樣她只能得出一個結論,自己被迷姦了。
她自然首先會懷疑到前台的老頭,然後會驚奇地發現他居然是一個侏儒。史
達琳在痛心自己居然被侏儒姦污的同時,一切都會真相大白。
史達琳是個異常勤奮的年輕特工。她的頂頭上司克勞福德曾經有一次偶然路
過一家加油站,意外發現幫他加油的那個小伙子符合一起連環殺人案兇手的主要
特徵,然後成功破案的例子。所以史達琳在加入FBI的前半年裡,背熟了行為
科學部分析過的所有在逃疑犯的心理和行為特徵。

其中就包括這個專門姦殺男童的侏儒。直到現在,史達琳還記得清清楚楚他
的卷宗中是這樣描述的,「不善於社交,性格孤僻。有天生的身體殘疾,很有可
能是結巴、跛足或是侏儒。」每當她遇到一個五十歲以上的男性侏儒,她都會仔
細觀察一番。
史達琳現在已經是一個經驗豐富的特工。她幾乎立即就會斷定,剛剛迷姦她
的這個侏儒,很可能就是FBI歷史上最希望抓獲的六個罪犯之一。
這會是一個驚人的成就,甚至超過「野牛比爾」和「川特」案造成的轟動。
史達琳會再次成為媒體的英雄,甚至會迫使FBI高層收回她停職的決定。於是
她可以用合法身份繼續調查「小石城連環姦殺案」,而不必單槍匹馬、孤立無
援。

而這也可能改變連環姦殺案的破案時間,甚至改變娜拉和盧的命運。不過,
這些只是一廂情願的良好假設。命運,這一次並沒有眷顧史達琳。
實際上,她並沒有發覺自己身體的異常,從而無從得知自己在旅館裡被姦污
了。而且是那個令人作嘔的侏儒老頭。
她把花徑和菊洞的隱隱異樣,都歸結為中午輪姦幻覺的影響。把頭疼和鼻子
的不適、以及環繞身邊的臭味都當作熱感冒或是旅館房間裡糟糕的味道。於是,
這個世界上將永遠只有侏儒自己知道這次迷姦。
知道他這個臭名昭著的孌童犯,怎樣盡情玩弄了FBI的明星女特工克拉麗
絲·史達琳。

他自然會守口如瓶。他和史達琳從此再也不會相遇。再過兩年,他就會死於
日漸嚴重的心臟病。而史達琳就像全世界成千上萬被人巧妙迷姦、而又不留痕跡
的女孩子們一樣,永遠也不會知道在自己身上曾經發生過這樣可怕的一幕。
她更想像不到,被迷姦時自己曾經多麼接近死亡。
若不是那個本該被收回的FBI證件,她不僅會被殘忍地雞姦,而且還會被
冷酷地滅口。可是,這樣鮮嫩的屁眼,侏儒捨不得只幹一次。被滅口前,她會被
侏儒當作性奴、恣意玩弄。
根據鎖在FBI行為科學部的秘密檔案,落入侏儒的手中,史達琳會和那些
男童一樣,不僅僅面臨被反覆雞姦的折磨。

侏儒自然不會放過她的後庭。不僅他的肉棒會狠狠插進她的肛門,就連他的
手指和腳趾也會插進去,而且也不止一次。高興了,侏儒偶爾也會「使用」一下
她的肉洞。甚至可能在裡面射精。
更噁心的是,侏儒有辦法讓史達琳乖乖地舔他的屁眼,甚至把整個舌尖都插
進去。讓史達琳捲起舌尖,在他的屁眼裡反覆抽插,直到他興奮地大便失禁……
他會讓史達琳生不如死,哀求他殺掉自己……
好在FBI特別調查委員會忘記了收回史達琳的證件。於是,史達琳的故事
還可以繼續。
實際上,史達琳的故事差不多才剛剛開始……





第十六章地下電影

八月九日,星期天,中部時間,9:00,新奧爾良
        
「這裡是KSOR,Eagle調頻106。3,我們播放最經典的搖滾樂。
現在是早上9點整,今天大新奧爾良地區晴漸多雲,最高氣溫88度,現在地面溫度76度。南風,風速每小時5英里。接下來,我們繼續連續播放70年代的經典搖滾,第一首是Zeppelin的「Stair way to Heaven」……」

床頭櫃上的鬧鐘收音機突然大叫起來,史達琳呻吟著翻過身子,正準備按下「懶惰」鍵,再瞇上個十分鐘,收音機裡卻忽然傳來那段憂鬱的吉他前奏。史達琳並不熱衷搖滾,但隨後如泣如訴的哨笛,還是讓她心中一動,凝神細聽起來……

Yes there are two paths you can go by
but in the longrun
There『s still time to change the road you’re on
And it makes me wonder
Your head is humming and it won『t go because you don’t know

The piper『s calling you to join him
Dear lady can’t you hear the wind blow and did you know
Your stairway lies on the whispering wind

史達琳楞在那裡出神,半晌沒有動靜。不明白誰是「笛手」,風吹向何方,天堂又在哪裡,但恍惚之間,沉寂多時的心弦似乎已被悄然撥動。這首歌簡直為她而寫,就像重逢失散多年的摯友,滿腹情懷終於可以傾訴。

她突然發現,倔強的外表下,自己還有如此敏感和脆弱的一面。
何必理會誰在遠處召喚,何必知道自己流浪何方?
她不再是那個執著的女特工,而是化身為無憂無慮的一個小女孩,飛上天空,立在雲端,俯視塵世間的悲歡離合、恩怨情仇。一切都那麼遙遠,都是別人的故事,和她再無半點瓜葛。沒有恥辱,沒有怨恨。沒有工作的重壓,沒有復仇的渴望,她只是一個飛上雲端的開心小女孩。

心中,只剩下對命運的感激,對未來的希望。
直到收音機裡傳出Beatles的
「 A day in the life」,史達琳才從雲端回到大地,想起這裡是新奧爾良,這裡是基尼的房間,自己躺在基尼的大床上,獨自一人。

自己重返愛巢,情郎卻再無蹤跡。
面頰上有涼意,伸手一摸,居然流了淚。
這個夏日清晨,史達琳悵然若失。
歎了口氣,她關上收音機,翻身起床。也許動作太猛?剛剛坐起,她的眼睛就是一片金星,頭暈腦脹不說,就連胃部也跟著不舒服,一股酸水直泛上來,搞得嘴裡又苦又澀。胃裡又抽搐了幾下,嘔吐的感覺才漸漸消失。

「太累了……」史達琳搖搖頭。幾乎開了一夜的高速,將近凌晨4點才回到家。因為腳傷在床上躺了一個多月之後,連續幾天的高強度調查,突然之間還真讓她有點兒吃不消呢。這不,腰也酸,腿也軟,渾身都乏得很。

脫掉短睡袍,一絲不掛地走進臥室裡間的大浴室。方便之前,史達琳又仔細檢查了一遍自己的身體。如她所料,陰道深處並沒有撕裂的傷口。可昨天被輪姦的幻覺卻又如此麼逼真,就連肉唇和菊洞,現在似乎還殘留了一絲酸痛,那是激烈性交後才會出現的酸痛。

那一切都太過古怪,直到現在,史達琳還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
神遊物外只能片刻,現實還是那麼讓人頭疼。
「也許,真有那麼一個人,遠遠地正衝著自己吹風笛呢。」苦笑一聲,史達琳舒舒服服洗完澡,對著鏡子刷牙,塗上護面霜。光著身子回到臥室,拉開櫃櫥,順手取出一套淡青色的運動內衣,再從衣櫃裡拿了一條又軟又薄的黑色瑜珈長褲和一件淺色短袖緊身T恤。

今天很熱,運動乳罩透氣性雖然不錯,走在太陽下面,胸前的肌膚上還會汗津津的。自從上次在馬裡蘭,被盧藉著陽光一飽胸前股間的春色後,史達琳在穿著上總是格外小心。要不是盧在這裡,她就會偷個懶,索性上身真空,直接套上T恤。雖然胸前會凸出兩點,走起路來也花枝亂顫,不過她可是不怕娜拉的嘲笑。

畢竟,娜拉自己就常常不戴乳罩呢。
收拾停當,踩著一雙夾趾拖鞋,她下樓去沖咖啡。
整棟小樓靜悄悄的,也許娜拉和盧還沒有起床。史達琳坐在餐桌邊,隨手翻閱週日版的《華盛頓郵報》。不過,好像什麼地方不大對頭。自己的面頰上、髮梢間似乎隱隱藏了一絲怪味。一絲讓人有些擔心,但同時又有些刺激的怪味。

放下杯子,史達琳環顧四周,用力吸吸鼻子,怪味卻無影無蹤了,陽光燦爛的廚房裡沒有任何異樣。她站起身,繞著客廳走了一圈,還是莫名其妙。索性推開房門走進院子。當她走下石階時,才恍然大悟。

她穿著一條運動內褲!
真是好笑!穿了十幾年的運動內褲,今天居然讓她心神不寧!
史達琳當然知道原因在哪裡。樣式保守的運動內褲,穿起來自然和丁字褲大不相同。既沒有細繩勒進敏感股溝的緊張,也沒有布料摩擦赤裸臀丘的光滑。

她竟然在懷念丁字褲的感覺!
史達琳不明白為什麼,可她似乎再也無法忍受牢牢包住整個臀丘的運動內褲。
伸手在屁股上摸了一把,彈力萊卡織成的練功長褲又輕又薄、懸垂感十足,雖然沒有緊繃在身上,可還是被運動內褲頂出一道極為明顯的邊緣。如此誇張的褲線,都甚至有些硌手。

她甚至生出這樣的錯覺,彷彿穿著運動內褲,自己的呼吸都要出現問題。見鬼,難道你用屁股呼吸?可是,她怎麼真的有點喘不上氣了呢?

「何必總是為難自己?」史達琳苦笑著搖搖頭,快步上樓。剛關好臥室房門,她就把長褲和運動內褲一同脫掉,彷彿再多一秒就會窒息。光著屁股,史達琳把旅行袋拎到床上,從中翻出那兩條還未穿過的丁字褲。一條暗紅,一條藏青,想想身上乳罩的顏色,史達琳把暗紅色那條扔了回去。

小心翼翼穿好藏青色丁字褲,再提上長褲,輕輕走上兩步,不僅褲線無影無蹤,股間臀上的種種感覺也油然而生,史達琳居然長長舒了口氣。走下樓梯時,長褲柔軟的布料,一次次輕蹭挺俏的臀丘,那種光溜溜的感覺一時間格外明顯。

不知道為什麼,她反而覺得很安全,很舒暢。
她真的開始習慣這種光溜溜的感覺了。
濃香的咖啡,早晨的陽光,讓餐桌前的史達琳渾身放鬆下來。
早上收音機裡的吉他和哨笛,彷彿再一次從遠處傳來,在耳邊縈繞不去。
史達琳甚至跟著輕輕哼了兩句。
一切都那麼閒適、靜謐,甚至有些恍然若夢。
史達琳不想破壞這種難得的氣氛,一邊心中輕輕哼歌,一邊懶洋洋翻閱報紙。
新聞不外乎大選、奧運和巴爾幹,儘是什麼「保守派要求總統以減稅促經濟」、「總統候選人妻子:現代工作女性的代表」和「美國隊打破男子四乘四百米接力世界記錄」。

她並不關心大選和奧運,全都一掃而過,順手往下翻。在B版4頁,一個標題突然跳入她的眼睛:「北華盛頓兇殺案兩名疑犯仍無下落」。在馬裡蘭家中養傷時,史達琳就看過這個案子的報導,受害人是個娜拉那樣陽光燦爛的女孩子,十天前在自己的臥室裡被兩個歹徒輪姦後殘忍地殺害。

「兇手還沒有抓到啊……」史達琳歎了口氣。難道的好心情轉瞬即逝。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報導裡「輪姦」這個詞時,她忽然想起了自己昨天的離奇遭遇。
昨天中午在飯店裡究竟發生了什麼?
史達琳放下報紙,對著廚房窗外的樹蔭發呆。
毫無疑問,自己被兩個壯漢同時凌辱,從頭到尾都是一種幻覺。這是唯一的合理解釋。不過,為什麼這種幻覺這麼真實?真實到她能感覺到順著大腿滑落的精液,甚至數得出肉洞裡被撕裂的傷口。

她全身忽然一顫,險些灑了杯中的咖啡。這不正是葛蘭姆教授的理論麼!所謂真實的世界就是你能感覺到的世界。心理暗示可以產生生理效果。真是奇怪,怎麼剛剛見到教授,自己就出了這樣的幻覺。而自己以前從未有過任何幻聽幻視的病史。

這幻覺又是如何發生的?為什麼發生在飯店裡呢?根據教授的日常催眠理論,應該存在某種誘導物,引發了潛在的幻覺。那麼,什麼可能是誘導物呢?

史達琳細細回憶自己的飯店的一舉一動:進飯店,感覺大家都盯著自己的屁股看,點菜,喝了幾口冰水,麵包她沒有動,只吃了一口沙拉。對,就在自己吃完那口沙拉後,幻覺就突然出現了。

史達琳忽然覺得口渴舌燥。在記憶深處,她猛然想起另一次可怕的經歷。在她從新奧爾良回家的飛機上!她也經歷了一次幻覺……一次同樣被輪姦的幻覺……空姐還跑過來問她要不要幫助……

她已經經歷了兩次被強姦的幻覺!都是被兩個罪犯同時凌辱,而她都毫無反抗能力,只能聽任禽獸們的恣意摧殘。
史達琳鼻子一酸,萬般委屈湧上心頭,視線瞬間變得模糊。
她連忙擦乾眼角的淚花。「你要堅強,克拉麗絲。你只能靠自己,現在不是傷心的時候。」她順手從餐桌上扯出一張紙巾,輕輕擦了擦眼角。

不過,兩次幻覺也有不同之處。穩定情緒後,史達琳繼續分析著。第一次更多是對漢茲農莊噩夢的回憶,幻覺中她還是被綁在捆綁架上;而第二次則完全沒有前例。她知道,自己被性侵犯,只有漢茲農莊的那一次,自然談不上什麼坐在飯店椅子裡被輪姦。

想到這裡,她心頭一緊。在漢茲農莊的輪姦之夜以後,自己身上始終沒有出現典型的強姦綜合症,既沒有小便失禁、下身刺痛,也沒有無端的恐懼、對生活失去信心。而這兩次輪姦幻覺,也許是強姦綜合症的另一種臨床表現。如果真的這樣,自己的病情極有可能在惡化,從對輪姦的痛苦回憶發展到對輪姦的憑空幻覺。也許,自己真的應該找一個心理醫生了。

是的,也許葛蘭姆教授就是一個很好的選擇。也許他的理論就可以治癒自己的幻覺。雖然只和教授見過一面,但直覺告訴史達琳,教授值得信賴。這次獨自調查遇到了一樁接一樁的怪事,不過葛蘭姆教授應該能幫她這個忙。而且,她幾乎認定,教授也一定願意、甚至會十分熱心地來幫助自己。

「起得這麼早呀,特工姐姐!」娜拉打斷了史達琳的沉思。她站在二樓,正睡眼惺忪地伸懶腰呢,穿得還是那麼少,全身上下幾乎不見什麼布料。好在史達琳早已習以為常了。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娜拉打了個大哈欠,「昨天晚上等你到凌晨2點呢。」
「早上4點,」看到娜拉,史達琳突然有種說不出的高興,兩次輪姦幻覺帶來的苦惱,也被暫時忘掉,「怕吵醒你們,就沒打招呼。盧還在樓上睡懶覺?」這段時間,盧和娜拉一直雙宿雙飛,儼然一對熱戀中的小情侶。

「他呀,今天去拍一個婚禮,一大早就走了。再不賺點錢,他都要付不起我的房租啦!咦,好香的咖啡,」娜拉用力吸著鼻子,「我去洗澡,麻煩特工姐姐給我來杯咖啡吧,不要奶,一塊糖。」

************
        
八月九日,星期日,哥倫比亞時間,10:15,喀塔赫納
        
一小時後,三千五百英里之外的南美大陸。
一個L型狹長半島,向西南方向伸進加勒比海五公里左右,上面佈滿風格各異的酒店、餐館、商場和酒吧。
站在其中一家四星級酒店的頂層,恰好可以俯瞰這個全世界最美麗的港口城市。對面是碧波萬頃的加勒比海,右側一公里處有個凸出的海岬,上面築出一座石頭城堡,那就是舉世聞名的西班牙「圍城」。幾個世紀前,思鄉心切的西班牙人花了上百年的功夫,才修好這座中世紀式的石頭城,四周還按照故鄉的習慣,築起一道高大堅實的衛牆,上面佈滿堅實的炮台,用來對付海盜和其他國家的殖民者。

這樣的天然良港,又是西班牙在加勒比最重要的轉運站,怎能沒有重炮守衛?
這就是哥倫比亞的明珠--喀塔赫納。
諾大的酒店頂層,只坐了四個衣著鮮艷、皮膚黝黑的男人。他們對不遠處壯麗的「圍城」卻熟視無睹。
「你打算花多少錢拍這個故事?」矮小肥胖的中年男子問道。他身後的兩個小伙子體格壯碩、面目兇惡。
「大概4000美元,」胖子對面的年輕人十分削瘦,但卻一頭長髮,他說起西班牙語,哥倫比亞口音濃重,「兩台16毫米機器和燈光的租用費一天110美元,攝影棚一天120美元,我們拍攝兩天,一共算450美元。膠片和沖洗800美元,兩個女主角一人200美元,四個女配角一人100美元,三個男主角60美元,還有三個男配角30美元。」

「你收多少錢?」胖子問。
「還是您定的價兒,導演、劇本、劇務、剪輯、後期一共1700美元。」
「女主角的價錢怎麼這麼高?」胖子有些不高興。
「迪亞斯先生,」年輕人在椅子裡不安地扭了一下,「其實,城裡面高級妓女的過夜費都要50美元一晚上。她們兩個可都是藝術學校的學生,個子高的那個還拍過強生嬰兒皂的廣告呢。」

胖子低頭翻弄桌上的那堆照片,裡面那幾個年輕姑娘果然驚人的漂亮,更讓他滿意的是,即使從照片也能看出,她們的鏡頭感很強,不會像以前的那幾個,漂亮倒是漂亮,燈光一打開,就變得青蛙一樣呆頭呆腦。

「哪一個不願意肛交的?」胖子突然問道。
「啊,就是那個高個子女主角。」年輕人滿臉賠著笑。
「那倒沒有關係,」胖子摸出一根大雪茄,身後的一個保鏢連忙掏出打火機。
胖子狠狠吸了一口,「這是強姦片,到時候也由不得她了……」
一個手下急匆匆走過來,伏在胖子耳邊輕聲說,「老闆,凱賽多兄弟那邊的電話。」
「好,我給你4000美元,」胖子沉思片刻,對著年輕人說,「不過,你得給我在古城堡裡加一場戲,等太陽要落山的時候,讓那兩個毒販在城牆上輪姦美國女CIA。還有,女特工換成個子矮的那個來演!一個星期後我要樣片!」

「迪亞斯先生,我們沒有拍外景的經費呀,而且城牆上也是對公眾開放的……」
「那是你自己的問題。」胖子不耐煩地丟下一句,根本不理會年輕人的抗議,起身快步走向陽台的樓梯口。
「喂,我是胖子羅。」胖子在一個異常寬大的套間裡拿起電話。
「老弟,喀塔赫納的風景不錯吧,」電話那頭穿來一個沙啞的聲音,「小妞也水靈得很呀。」
「謝謝你幫了這個大忙,我欠你一次。」胖子羅說。
「胖子,咱們還說這個幹嘛。你在墨西哥不也救過那個小畜牲的命麼。他媽把他當成寶貝,誰讓我只有這一個不爭氣的兒子呢……不囉嗦了,你現在怎麼樣?

身邊又是美女如雲?哈哈哈……」
「哎,」胖子羅歎了口氣,「誰知道混了幾十年,現在居然又要靠拍小電影吃飯了!」
「這可是賺大錢的買賣呀,胖子羅,你以前那些片子真是棒極了,哥倫比亞的美女又滿大街都是……這是一番大事業呀……現在誰家沒有錄影機呢?娛樂業才是大有前途麼!對了,有個正事,我有個美國的朋友,說有人托他帶給你一個口信。他說這個口信很重要。」

「美國來的口信?」胖子羅很奇怪,「他沒有說什麼內容?」
「沒有,不過他說對你至關重要。我的這個朋友很可靠,你可以放心。那個人留了一個電話,如何你願意,最好兩天內跟他聯繫。」
「謝謝你,迭戈。美國那邊的事情我會考慮一下。對了,這裡成人女星價碼太高。有演技的貴得要命,便宜的又渾身都是野雞味兒,拍起片子不倫不類。我倒有一個把成本降下來的辦法……你能不能找幾個可靠的手下,幫我直接從大街上綁架幾個小妞。反正下面兩部都是輪姦片,根本不需要她們表演。拍完了還能賣到南部去。」

「嗯……」電話那邊沉吟一下,「胖子羅,你可真行!在哥倫比亞你還抱怨價格太高!哈哈哈……人倒沒有問題,員警那邊也好打點,就怕弄了其他家族的老婆女兒小情婦。這樣吧,我讓人給你列張單子,看看哪些女人不能碰。其他的麼,只要能賺錢,隨便你來搞。還有,我派兩個手下過去,他們知道哪裡能搞到新鮮的漂亮妞兒,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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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九日,星期天,中部時間,12:15,新奧爾良
史達琳獨自坐在客廳電視前面的長沙發裡,聚精會神盯著螢幕,大腿上放著一個筆記本,不時拿起鉛筆,草草記下兩句。她正在看那部神秘的地下電影,大腦也跟著高速運轉,生怕漏掉任何一個細節。不知道因為這是成人電影,還是因為精力過於集中,從第一個性愛場面開始,史達琳的心就一直「砰砰」跳個不停。

電影的名字很可笑,居然叫「罪與罰」。當然跟那本著名小說沒有任何關係。
故事情節相當簡單。為了抓捕專殺舞女的兇手,一名渴望升職的漂亮女警官自告奮勇扮作脫衣舞女。誰知在面試時,女警官就被迫喝下夜總會老闆的精液。跳脫衣舞時,又不斷受到騷擾,甚至被幾個夜總會打手相繼姦污。

好在後來還是成功抓獲兇手,女警官也如願升職,在和市長握手的那一刻,她光彩照人。誰知一年後,兇手從精神病院逃走。女警官正在家中洗澡,卻不知客廳的男友已被殺害。她剛剛走出浴室就被打昏,醒來後,發現被綁在自家床上,一絲不掛。

史達琳現在正看到影片結尾,兇手對女警官的最後折磨:
年輕漂亮的女警官四肢叉開綁在床上。一個光著上身的精壯男子,鬆開女警官左腳的皮套,把左腳抓在面前,非常細緻地舔弄、吮吸每一根腳趾,神情迷離,彷彿那是無上的美味。他甚至在大腳趾上狠狠咬了一口。在女警右腳也留下自己的牙印後,男子掏出硬梆梆的肉棒,抓牢她的兩隻腳踝,腳心靠在一處,把肉棒夾在小腳丫中間,居然來回抽動起來。

「這樣……也行?」史達琳瞪大眼睛,倒吸一口涼氣。她只在大學裡看過幾部像《深喉》那樣的成人片,從來沒見識過捆綁,更不要說強姦。雖然她覺得片子對員警的描寫極為可笑,但片子一開頭的一段綁架,就讓她口乾舌燥,只能不停地喝水。

而這是她第一次看到足交。實際上她從來不知道世界上還有足交這回事。她的眼睛,死死盯著螢幕上那根又粗又醜的肉棒,在女警官潔白柔嫩的腳心上碾來蹭去,一顆心幾乎跳到嗓子眼。眼睛還盯著螢幕,她舉起杯子,卻發現一大杯冰水,居然被她不知不覺喝個精光。史達琳只好吞下一口自己的唾沫。

足交一定非常刺激,男人很快就達到高潮。第一股精液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濺落在女警官光溜溜的乳房和下巴上。男人把餘下的精液,都射在女人的腳心上。

「他射精勁兒真大。」史達琳不合時宜地在心中感歎了一句。
鏡頭推上去,一個剛被摧殘過的裸足的特寫。漂亮弓起的腳心和圓潤光滑的腳掌上面,塗滿一團又一團的白濁液體,就連秀氣的腳趾也黏糊糊一片,趾縫間掛著一根根白絲,燈光下面閃閃發亮。

史達琳不由自主又吞了口唾沫。鏡頭那麼近,她甚至能感受到那些白濁粘液的溫度。被男人在腳上射精,會是種什麼感覺呢?史達琳忽然覺得自己的腳底似乎也又粘稠又濕滑。她不安地緊了緊身子。敏感的腳心,居然傳來只有新鮮精液才能帶來的刺激。

大腿夾緊,肉唇受到壓迫,悄悄迸發出一絲電流。
一點兒也不強烈,甚至接近忽略不計,但這卻是很長時間裡的第一次。她的身體飢渴太久,幾乎忘記什麼是如潮快感。這絲電流被發大了許多倍,從髮梢到腳尖瞬間傳遍全身。

身體的最深處,隱隱傳來一聲飢渴的呻吟。
更要命的,她的下身好像也跟著濕潤起來。
就連丁字褲又薄又窄的襠部,都有被打濕的感覺。
「花癡呀你!」史達琳對自己的胡思亂想非常不滿。她是史達琳,FBI著名的性冷淡和工作狂,怎能讓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干擾自己的工作呢?她連忙在筆記本上亂劃了幾筆,表明自己重新開始認真工作。不過,腳上的感覺卻是連綿不斷,她只好用力踩了踩涼鞋,徹底斬斷那些古怪的感覺。

「特工姐姐!」娜拉突然從沙發背後抱住了她的肩頭,「還沒看完呢!」
史達琳被嚇得幾乎跳起來。好像正在做什麼壞事的小孩子,不小心被家長抓到一般,她一下子滿面通紅。好在娜拉在自己背後,看不到她的驚慌和難堪。

「看到這裡了呀,」娜拉趴在史達琳的肩頭,嘴巴幾乎碰到了史達琳的面頰,「馬上就完了。飯做好了,盧中午回不來,你看完我們就開飯……咦?」娜拉用力吸了吸鼻子,皺著眉頭,「你身上好像有股奇怪的味道呢?」

「娜拉!」史達琳以為娜拉聞到了自己下身的味道,一下羞得不知所措,腦子裡閃過的念頭,卻是今後再也不穿丁字褲,免得隨時走露自己春情萌動的消息。

「好像是臉上……」娜拉像條獵狗,皺著鼻子,上上下下在史達琳的頭上、面頰、脖子、胸前聞了個遍,「好像是男人的臭味呢……難道真的是……」

說著,娜拉居然伸出舌頭,在史達琳的面頰上狠狠舔了一下。
「娜拉!」既然不是自己動情的味道,史達琳長長出了口氣,機靈勁兒也瞬間回來,她故意誇張地推開背後的少女,裝出長輩才有的嚴厲聲音,「你的臉上才到處都是男人的臭味呢!」

「嘻嘻,」娜拉大笑著猛然跳到旁邊,一邊品著嘴裡的味道,一邊轉著眼珠兒,「嗯,還是玉蘭油。真奇怪,從來沒發現,玉蘭油舔在舌頭上,倒真像是男人的精液呢。」

「你個大花癡,」史達琳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打擊娜拉的好機會,她可不願意娜拉再趴到自己身上聞來嗅去,「盧才出去一個上午,你就心猿意馬啦。整天就想些什麼男人啦、精液啦,真是不知羞!看我回來告訴盧。」

「哈哈,他還巴不得你給他說這些呢!」娜拉一邊大笑,一邊逃回廚房,「特工姐姐,再給你十五分鐘,我們就開飯,讓你見識一下本地主的廚藝!」

史達琳邊笑邊搖頭,她真拿這個小妖精沒有辦法。不過,她也很感激娜拉。
這樣一鬧,剛才自己的種種胡思亂想,也一下跟著煙消雲散。她又可以專心工作了。
錄影帶倒回男人足交射精那一段。
男人走到床頭,抓著女警官的頭髮,把剛剛射過精的肉棒塞進她的小嘴,強迫她為他口交。很快,肉棒再次岩石一般堅硬。男人趴在女警官的腿間,強姦她。

射精時,男人並沒有退出來。
「恐懼是個好東西。也許是人類上最美好的情感。恐懼能產生許多奇跡。有些女孩子,瀕死時會發出一種神秘的氣味,」男人掏出一支手槍,在女警官臉上輕輕劃來劃去,女警官的眼睛裡只有驚恐,「它是世界上最奇妙的春藥,試過一次,你就永遠無法忘記。」

說罷,兇手不顧女警官的哀求,用手槍插進她的下身,扣動板機,然後又對準她的兩隻乳房,分別各開一槍。
「原來這樣!」史達琳心跳猛然加快了一倍。她相信自己已經發現了小石城連環姦殺案最重要的線索。
陰道和兩隻乳房三處槍傷,這和連環姦殺案兇手的殺人手法完全一致,而且還有受害者腳趾上的咬痕,她堅信這決不是巧合。只有一種解釋,兇手一定非常熟悉這部電影,出於某種現在還不知道的原因,他的作案手法幾乎完全模仿了電影裡的情節。

兇手一定是個狂熱的影迷。不能想像,一個傢伙會隨便挑選一部電影,完全模仿其中的殺人方式,冒著巨大的風險,去殺掉五個活生生的少女。史達琳以前一直懷疑,陰道和乳房的三槍是宗教符號,也許象徵著三位一體。不過,這樣看來,兇手並不一定是一個狂熱的教徒,或者狂熱的反正統宗教人士。

他很可能只是一個影迷。
一個狂熱的影迷。他非常喜歡這部電影,或者電影對他意義重大,所以才會在每一起姦殺案中,都嚴格遵守電影裡的手法。
「更重要的是,」史達琳相當興奮,「這是一部相當稀少的地下電影。」涉及連環姦殺案的州警和聯邦特工不下一百人,居然沒有一個人知道這部電影。聯邦特工總是見多識廣,更不要說還有無孔不入的媒體。他們都不知道這部電影,可見它的不同尋常。

同時,這也意味著,因為知道這部電影而成為懷疑對象的人數,也相當之少,也許只有幾百人,也許只有幾十人。加上史達琳已經做出的罪犯特徵分析,懷疑物件也許還會大大縮小。對於警方,這是一個再理想不過的調查範圍,三、四個小組同時工作,一個星期就可以完成初步調查,再也不用像現在這樣大海撈針。

這部名叫《罪與罰》的地下成人電影,將成為破案的關鍵。
史達琳明白,自己需要關於這部電影更多的資訊,比如,發行公司,是否公映,放映的時間和範圍。而且,如果可能,她還想訪談電影的製作成員,包括導演、編劇、主要演員等等。她想搞明白,在電影裡面,最後那三槍究竟意味著什麼。

如此重大的突破,讓史達琳極為激動,在客廳裡不停地踱來踱去,心中一下設計出四、五套深入調查的方案,不斷地權衡、改進,根本不理會娜拉三番五次「吃飯啦」的招呼。

史達琳並不知道,由於基尼被害、自己受辱,由於局裡不公正的處罰,由於自己可能因奸受孕,她一直處於常人難以承受的心理壓力之下。冥冥之中,她以為盡快破獲連環姦殺案,已經成了擺脫這些壓力、重新獲得自信的唯一辦法。

她只知道,現在迫切需要盧的說明。盧既然能搞來這部電影,他就能幫她進入這部電影的世界,找到它的劇組成員,找到它的忠實影迷,進而找到那個殘忍的兇手。

可是盧出去拍攝婚禮,不知何時才能回來。
史達琳越等越焦急。
實際上,她等候一個異性,幾乎從未這樣的迫不及待。
        
************
        
八月九日,星期天,東部時間,19:35,緬因
        
在從波特蘭市返回州府奧古斯塔的路上,來自競選總部的高官,藉故讓自己的一個年輕助手開車,還把其他人都趕到了別的車上。
「FBI對川特一案的調查,最近一個星期幾乎停頓下來,」助手一邊跟緊前面的車子,一邊對坐在後排的高官說道,「他們已經初步檢查了那些錄影帶,沒有發現任何問題。我們在南美的朋友,也開始了和胖子羅的接觸,一個星期內應該有進展。」

「這消息比我們的支援率倒好些,」這個星期下降兩個百分點的民意測驗,自然讓高官臉色陰沉,「那個FBI女特工呢?」
「特工史達琳被停職之後,就去了新奧爾良,住在那個殉職的男友家裡。電話監聽大概週一就可以開始。不過,她好像還在獨自進行調查小石城的連環姦殺案。」

「看來僅僅停職還不夠……」高官沉吟一下,「這樣,先放手不管,由著她去調查,然後抓住個藉口,算她違紀違法,至少要開除,最好能法辦,徹底消除這個威脅。」

「沒問題,先生。對了,我按您的意思,讓他們把阿爾伯特,就是那個被賣到胖子羅妓院的女記者,從療養院放了出來。她這兩天就會回她母親那裡。根據電話記錄,她還打算在路上拐到新奧爾良,去見見史達琳。」

「雖然她目前還是什麼也想不起來,」高官的臉色更加陰沉,「但留著她還是太危險。我們冒不起這個風險。FBI眼皮底下沒法動手,把她放出來我們才有機會。這件事要安排好,下手一定要乾淨。」

************
        
八月九日,星期天,中部時間,22:55,新奧爾良
        
直到晚上十點,盧也沒有回來。
從下午到晚上,史達琳至少問過娜拉五次,「盧什麼時候回來?」以至於娜拉開始拿她打趣,「哈哈,特工姐姐,今天這麼想見他呀?終於發現盧的可愛啦?

沒關係,喜歡他你就說,我一點兒都不介意跟你分享呢。」
最後,娜拉甚至誇張地抱住史達琳的肩頭,湊在耳邊故作神秘,「其實呀,三個人一起來,樂趣要增加好多倍呢?要不就在你的臥室?那張床就夠大了……」

對這樣一個善解人意但又口無遮攔的姑娘,史達琳除了笑著啐她一句「瘋丫頭」外,還能做些什麼呢?
天熱,昨天在汽車旅館史達琳得了熱感冒,雖然不重,但也頭痛鼻塞嗓子發乾,不能一直開空調,身上自然汗津津的。等到十點,盧還沒有回來,她就洗了澡,換上一條吊帶短睡裙,抱著筆記本躺在床上。下午在等盧的時候,她又看了兩遍電影,一氣記下十幾頁筆記。現在,她幾乎可以背出整部電影每一個重要細節。

就連將來對劇組人員的提問,她也準備了三、四頁。
不過,上床後,她總是想起電影裡的那段足交。洗澡的時候,她在兩隻腳上多花了一倍的時間,每一個趾縫都不曾放過,可現在她的腳心還是隱隱約約有些奇怪的刺癢。

很像新鮮精液在面頰上慢慢幹掉後的感覺。
而腳心的肌膚,差不多比面頰還要嬌嫩。
「見鬼!」史達琳輕輕罵了一句,可她還是無法集中精力。
她的腳趾,也曾被男人含在嘴裡,一根一根地仔細吮吸。那是一種魂飛魄散的滋味。舌尖舔上腳心,更是讓人婉轉呻吟,又哭又笑。後來,基尼捉住她的腳,剛舉到嘴邊時,她就會嬌喘吁吁,想逃又逃不掉,想看又不敢看,只能閉上眼睛,聽任情郎的戲弄。

那一刻,她不勝嬌羞,她慾念如熾。
她恨不得就此融化在情郎的懷中,今生再不分開。
用嘴唇和舌尖愛撫小腳丫,尚且如此,要用一根又粗又燙,還不停脈動的大肉棒來愛撫自己的小腳丫,那又會是怎樣的旖旎?
充滿彈性的龜頭,輕輕劃過掌心;腳掌夾住肉棒,緩緩地上下移動;腳趾叉開,悄悄戲弄男人的肉袋,讓男人野獸一般喘息。
史達琳沉迷於幻想之中,滿腦子都是粗壯的肉棒和纖細的赤足。她兩眼緊閉,雙手用力抱住筆記本,兩條大腿緊緊夾在一起,輕輕來回摩擦。肉唇受到大腿的擠壓,每一次摩擦都轉化成一股熱流,從小腹擴散向全身,源源不斷。

自從漢茲農莊被四個歹徒輪姦之後,史達琳第一次生出自然而然的慾望。
沉睡的身體,終於甦醒。
她的身體挺得筆直,大腿不停絞動,睡裙的短下擺弄到了腰間,露出小腹底端那簇整整齊齊、又窄又短的毛髮。不過她毫不在意,全部心思都放在一波又一波的熱流上。

這樣下去,無需手指的幫忙,她遲早也能出現一次高潮。
實際上,她緊閉雙眼,咬著下唇,額頭全是細汗,面頰一片酡紅,精緻的鼻翼不停起伏,乳頭硬得發疼,高高頂起睡裙前襟,隨著大腿的動作,在輕薄的絲綢下面,聳弄出一道道誘人的乳波。

房間裡瀰漫著新鮮愛液的味道。
高潮也許就在眼前,她的小腹已經開始上下輕輕搖擺,愛液也隨著四處溢出,整個股間都被弄得又濕又滑。
就在此刻,突然傳來輕輕的敲門聲。
「克拉麗絲,娜拉說你急著找我?」臥室門外盧的聲音。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3-4-29 11:59 編輯 ]




胸前挂两粒葡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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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閨房夜語

背景材料:02-05

聯邦調查局行為科學部,成立於七十年代末,專門處理當時日益猖獗的連環殺人案。不同於FBI的其它部門,行為科學部的一項主要工作是對罪犯進行特徵分析(profiling)。這些特徵分析包括罪犯的年齡、膚色、職業、文化程度、婚姻狀況、家庭背景和業餘愛好。特徵分析有時可以準確到不可思議,比如,罪犯汽車的型號、年份和顏色。

最誇張的例子裡,一個分析員(克勞福德,史達琳的頂頭上司)根據一起連環姦殺案的作案環境(行人罕至的樹林)和罪犯的作案手法(從背後突然襲擊受害人,把她一下打昏),就推斷出,兇手平時有交流困難。克勞福德還說,他是個結巴。

那時候行為科學部成立不久,在各地州警裡面還沒樹起名頭。很多人都以為克勞福德瘋了,直到他們抓到兇手後,發現他果然是個結巴。看到員警眼中的疑問,克勞福德說,兇手為什麼首先要把受害人打昏後再強姦?難道他不知道強姦一個歡蹦亂跳的姑娘要帶勁兒的多?道理很簡單,不把受害人打昏,兇手就沒有信心可以控制局面。因為他平時非常不善於交流。因為他是個結巴。

福爾摩斯說過,最尋常的案件,也最難偵破。
克勞福德接著說,我們只能分析那些有固定作案手法的罪犯。所以,行為科學部的首要任務,就是研究過去的連環殺人案,分析兇手的個人特徵和作案手法的關聯。所以,我有兩個消息給你們。壞消息是,要成為一個合格的分析員,你們必須面對面詳細訪談一定數量的連環兇手。好消息是,我們的監獄裡面,這樣的連環兇手有的是。

這是聯邦特工克拉麗絲·史達琳幾年前在FBI訓練營的課堂筆記。老師就是行為科學部主任克勞福德。那時,他已經是一個名滿天下、風度翩翩的老頭兒。

克老頭兒一眼看出史達琳這個身材嬌小、表情倔強的姑娘是個好苗子,於是給了她第一個任務,訪談殺人狂魔萊科特博士。
初出茅廬的史達琳,順手破獲「野牛比爾」一案,還救出參議員的女兒。從此,她的名氣大大開張。
在史達琳的課堂筆記裡,下面這段話也被螢光筆反覆塗抹。
作為一名合格的犯罪分析員,你必須在大腦中重構整個犯罪過程,你必須把自己想像成兇手和受害人,切身體驗他們的所有感受。比如,你是一個受害人,你要想像槍口對著自己眼睛的恐懼,你要想像你明白哀求和尖叫並不能阻止兇手時,你心中的絕望,你甚至還要想像,自己被強姦時,你身體的劇痛和精神的羞辱。只有這樣,你才能真正理解受害人的處境,以及她的反應。

這很艱難,克勞福德最後說。
這的確很艱難,史達琳歎了口氣。幾年的特工生涯,她已經養成了拿到一個案子後,首先在大腦裡重構犯罪場景。她試圖理解罪犯的所作所為。她總是把自己想像成那些受害者。這種工作方式,在小石城連環姦殺案中,卻遇到了巨大困難。拋屍現場並不是姦殺現場,兇手又極度小心,幾乎沒有留下任何有用的線索。

罪行究竟如何發生這個迷,已經困擾了史達琳很長時間。
所以,當史達琳看到盧找來的那部地下電影,發現終於可以重構犯罪場景時,她心中的狂喜可想而知。
當然,第一次看到足交後,她居然春心蕩漾,心頭再也抹不去這樣的畫面:
通紅碩大的龜頭,在白晰嬌嫩的腳心碾來蹭去。這讓她有些不安。她並不在乎自己對足交的意外癡迷,一個身體健康的年輕姑娘,出現性衝動再正常不過。她擔心的是自己在外出調查這幾天中的突然變化。

她變得容易激動,她變得多愁善感,她甚至覺得,不穿上丁字褲她就無法正常呼吸,連她的身體似乎也變得格外敏感。
彷彿重新回到了青春期,短短幾天之內,整個人從頭到腳好像都不再相同。
整個世界也不再相同。
「克拉麗絲,到底發生了什麼?」她問鏡中的那個姑娘。
        
****** ******
        
八月九日,星期日,中部時間,23:01,新奧爾良

「你想找那個小電影的劇組人員?」坐在客廳沙發裡的盧,手裡端著一支冰鎮啤酒,一臉驚訝地望著坐在對面的史達琳。
「對,」史達琳點點頭,「這對破案可能非常重要。」下樓前她換了一條長袖綢睡袍,即便坐下來,下擺也能遮住一半大腿。原來那條吊帶真絲睡裙實在太過輕薄短小,在盧面前十分不便。

「這個片子大概拍了有二、三十年吧……」盧灌下一口啤酒,「現在來找劇組,肯定費勁。」
「盧,」史達琳挺直身子,熱切地盯著盧,「我非常需要你的說明。你知道,如果能找到發行公司和劇組,我們離那個兇手就近了一大步。盧,我真的需要你的說明。」

「克拉麗絲,」在史達琳的注視下,盧不好意思地在沙發上扭了扭身子,「你發了話,我當然會盡全力,不過,這個片子還真不好下手。如果我沒有記錯,這個電影根本就沒有公開發行,好像連正式的製作公司都沒有,一般的管道自然找不到……」說著,他沉吟起來,彷彿拿不準自己是不是接著說下去。

「盧,」史達琳又往前湊了湊,對著盧甜甜地微笑,「我很高興你在這裡,也很高興你願意幫這個忙。」
「辦法倒是有一個……」盧彷彿下定了決心,語速也跟著快起來,「你聽說過「電影黑市」麼?」
「電影黑市?」史達琳搖搖頭。
「對,現在幾乎家家都有錄影機,二手錄影帶的交易也很普遍。不過,我說的這個黑市,跟一般的電影跳蚤市場完全不同,大都是非法勾當,在那裡你幾乎可以找到任何片子。比如,如果你有的是錢,又足夠耐心,也許會搞到GraceKelly拍的那部極其著名的成人電影。」

「Grace Kelly的成人電影?」史達琳一頭霧水,「哪一個Grace Kelly?」
「對,就是那一個Grace Kelly,她拍過《正午》、《後窗》和《鄉村姑娘》,拿過54年的奧斯卡最佳女主角,好萊塢的當家玉女,後來嫁給了摩洛哥王子。」

「她拍過成人電影?」史達琳瞪大眼睛。
「有一個廣為流傳的謠言,」盧笑了笑,「52年她拍的《正午》,有兩個版本。公開放映的版本裡,Gary Cooper和Kelly舉行完婚禮,獨自殺掉壞人,皆大歡喜。不過,在另一個版本裡面,Cooper被打死,Kelly被四個歹徒輪姦。這個版本裡,所有的強姦都是真刀真槍。這也是默默無聞的Kelly,能夠一躍成為女主角的原因。

「第二個版本非常非常稀少。據說希區柯克看了後,才找到Kelly讓她拍《後窗》。摩納哥王子也是看過後,才邀請她去摩納哥參觀,56年兩人迅速結婚。王子花了幾百萬美元,買下、銷毀了所有的拷貝。不過,王子心中還是陰影未散,直到現在,Kelly主演的所有電影在摩納哥還都是禁片。」

「看來,這個電影黑市無所不能呀,」史達琳靜靜說道,她當然看過《正午》,實在難以相信這樣一個傾城傾國的大美女,會願意拍一部被輪姦的成人片,「這個片子也是從那裡搞來的?」

「沒錯,」盧咧嘴一笑,「這個電影黑市非常活躍,你可以買賣片子,你還可以找人為你拍片子。每三個月一次大集,一般都是在大城市的郊區,這次是在德州的奧斯丁。前後能有兩個星期,南部十幾個州都有人參加,最多的時候有好幾百人,主要都是地下電影販子,他們個個神通廣大。」

「你是說可能通過電影黑市找到劇組人員?」史達琳問。
「很有可能,」盧喝乾最後一口啤酒,「這個黑市沒有什麼正式的組織者,算是自發形成的,不過,卻有一些約定俗成的規則,一旦違反後果相當嚴重。黑市裡面,有各種各樣的小圈子。比如專搞戀童錄影的,專搞強姦錄影的,當然,還有專搞殺人錄影的。如果你能找對人,就能進入小圈子,就可能找到劇組什麼的。不過,因為那些東西都是非法的,而且很多都是重罪,所以那些小圈子的組織一般要嚴密的多,外人很難進入。」

「不過,你搞到了片子,不是嗎?」史達琳衝著盧微微一笑。
「那倒是。」盧摸了摸後腦勺,好像挺不好意思。
「聽起來你很熟悉這個黑市,」史達琳瞟了盧一眼,「莫非你也幹過什麼非法營生?」
「哪裡!」盧的臉一下通紅,「我……只不過偶爾去看看……」
「那就好,」看著盧手足無措,史達琳心中有一絲說不出的得意,她忽然明白了為什麼娜拉喜歡戲弄這個大男孩,忽然又有些心軟,「你說黑市一次可以持續兩個星期?你剛剛弄到這片子,也就是說,這次的黑市可能還沒有結束?」

「嗯,估計還有一個星期。」盧的手還緊緊攥著啤酒瓶。
「盧,你不覺得,德州聽起來好像並不太遠?」史達琳的笑容有一絲狡黠,
「是不太遠,不過,」盧明白了她的意思,「他們不喜歡陌生人,你知道,越是非法,越要小心……」
「我就扮作一個小報記者,」史達琳早已經打好主意,「對六十年代地下電影很感興趣的小報記者。你放心,我保證不給你的朋友帶來任何影響,他們幹的那些勾當,只要與破案無關,我就一律視而不見。」

「那樣的話,倒是可以試一試。不過,他們都是些危險的傢伙。」
「那你就陪我走一趟,」史達琳快活地打斷他,「把我介紹給那個圈子,順便也作作我的保鏢,你說怎麼樣?」
「陪你去當然沒問題,」盧低頭盤算了一下,「不過我得先跟他們說一聲,說不定會有什麼稀奇古怪的要求。我還得把今天拍的婚禮洗出來,至少要做出小樣,大概要兩天。也許週三可以出發。」

「太好了,盧,」史達琳說著站起來,上樓前,她輕輕抱了抱盧,這個大男孩不免渾身僵硬,「週三很合適,我等你的好消息。」
        
****** ******
        
八月十日,星期一,中部時間,09:35,新奧爾良
        
「理查,你那邊情況如何?」史達琳撥通了接替她負責連環姦殺案同事的電話。
「嗨!克拉麗絲,聽得你的聲音真高興!」理查的聲音有些遲疑,「我聽說你拆了石膏,腳現在怎麼樣?」
「完全復原了,謝謝你,」史達琳飛快地說,她有太多的線索要告訴同事,「我聽說最後一個受害者愛琳·葛蘭姆是心理學家葛蘭姆教授的孫女。這個你們知道麼?」

「當然了,」理查有些奇怪,「他是那麼重要的大人物,我們在調查時怎麼會忽略掉?嗯……」他頓了一頓,彷彿才想起了什麼,「克拉麗絲,你問這個幹嗎?」

史達琳心中一緊。在理查原來給她的那些檔案中,並沒有提到教授,所以當得知教授原來是愛琳的爺爺時,她才會那麼驚訝。理查為什麼沒有給她全部的材料?難道僅僅是疏忽?不可能,所有的材料都應放在一起。其它的原因?他剛從地方分局調入行為科學部不久,原本還要跟著老手學上兩年,結果由於她的受傷,現在就獨自接手小石城的案子。也許,他成名心切,看到破案有望,想把所有的功勞都據為己有?

「哦,我前兩天看書時,偶然發現教授有一本書是獻給愛琳的。還真的很巧。」不知道為什麼,史達琳臨時編了個瞎話。
「我們也查了教授,沒有什麼油水,」理查說,「頭兒不是讓你好好休息麼,怎麼還整天想著案子?對了,那個內部調查究竟是怎麼回事?他們還找了部裡很多人問話。他們這樣對待你,大家都很氣憤。」

「我也不清楚是什麼來頭,也許不小心得罪了什麼大人物吧,」史達琳說著自己笑了一聲,「調查有沒有新的進展?」
「沒有,」電話那邊稍稍遲疑了一下,「你知道,還是老樣子。我剛從小石城回來,阿肯色員警沒有任何進展,分局夥計們的運氣也好不到哪兒去。整個案子現在毫無頭緒,大家都等著你早點復職呢。」

史達琳知道他在撒謊,雖然並不能確定他撒謊的原因。也許真的沒有進展,但一個多星期的調查,肯定會有些新東西。理查不願意告訴她,就像當初隱瞞了教授這條重要線索一樣。也許是個人野心,也許是上面通了氣,不允許她再接觸案情。實際上,直覺告訴她,這兩個因素都在起作用。

她迅速做出一個決定:投桃報李,也不告訴理查自己的收穫。這樣做,並不是爭功,而是她不能繼續信任他了。如果告訴他那些新的線索,他就會知道自己的秘密調查,然後報告局裡,鬼知道那個委員會會對自己做出什麼懲罰來。向理查隱瞞那些線索,並不會危害案件的調查,反而對早日破案有利。因為她相信自己會親手抓到那個兇手。

掛上電話後,史達琳不禁脊背發涼。現在,還有誰可以信任呢?
        
****** ******
        
八月十日,星期一,中部時間,14:05,新奧爾良

午飯後,史達琳和娜拉就忙著收拾房間,特別是樓上樓下的三間臥室。因為史達琳大學時代的閨中密友蓓絲·阿爾伯特一會兒就到。FBI上星期才同意蓓絲離開佛羅里達的療養院。在回她母親家的路上,蓓絲順便和她的新男友一起拐到新奧爾良。他們至少會住一個晚上。盧一大早就回他的住處去處理那些婚禮照片,明天下午才回得來。

娜拉從來沒見過蓓絲。FBI把蓓絲從墨西哥妓院解救出來後,直接送到了療養院。她對蓓絲相當好奇,因為史達琳一再說起,蓓絲是她見過最漂亮的女孩子,也是大學最好的朋友,兩人曾經無話不談。娜拉一直問東問西,甚至想從史達琳嘴裡套出蓓絲的身高和三圍來。

聽到院口的門鈴時,娜拉自然第一個衝出去開門。即便史達琳給她打過多次預防針,娜拉看到蓓絲時,還是被面前的大美人驚呆了。
「你總說自己不算美女,我一直以為那是虛偽,」後來她在廚房裡悄悄對史達琳說,「見了蓓絲,才明白你原來說的全是實話!看看人家生的,絕對大明星一個,她是不是拍過電影?我怎麼覺得在哪裡見過她的電影呀?」

「你這就被迷住啦?」史達琳一邊收拾果盤,一邊和娜拉玩笑,「可惜,她明天就走了呢。」
「哼!我才不希罕呢--」娜拉突然從後面抱住史達琳的腰肢,嘴巴湊在史達琳的耳後,親密地宛若一對情侶,「我已經有一個寶貝兒啦,特工姐姐,誰都不換!」

「我早就說過你和盧是天生一對嘛,」史達琳端起盤子,「果汁你倒好了嗎?
蓓絲那杯一半橙汁一半鳳梨汁。」
史達琳自從大學畢業後,就再也沒有見過蓓絲。當看到蓓絲擰著眉頭、皺著鼻子、從院門一路衝著她跑過來時,她的眼睛也立刻模糊了。她們都經歷過那麼多的磨難屈辱,她們終於都堅強地活了下來。兩個姑娘緊緊抱在一起,哭了又笑,笑了再哭,彷彿除了她們兩個,整個世界都不復存在。

這樣的場面,就連一項大大咧咧的娜拉,也跟著掉了不少眼淚。此後每當想起此刻,娜拉的鼻子還會隱隱發酸呢。
史達琳和蓓絲擦乾眼淚,聊起了大學的往事。兩個人都很小心,避開一切強姦、輪姦、妓院這樣的話題,彷彿慘遭輪姦的惡夢從來沒在她們身上發生過。娜拉剛進大學一年,正是喜歡奇聞軼事的階段,很快三個女孩子就聊得不亦樂乎。

就連被冷落多時的蓓絲的新男友,瑪爾柯,也不時地插上兩句。他在弗大就開始追蓓絲了,不過因為生性羞澀,又不夠英俊,那時候根本不被蓓絲放在眼裡。

蓓絲聽說娜拉的男友盧是個不錯的攝影師,就央求著要看看盧給娜拉拍的那些人體畫冊。娜拉領著蓓絲上樓時,瑪爾柯悄悄對史達琳說,「謝謝你,克拉麗絲。謝謝你救出了蓓絲。我會感激一輩子的。」

「別那麼說,瑪爾柯,」史達琳笑意盈盈,幾年前在大學裡,瑪爾柯為了追蓓絲,還幾次讓史達琳幫過忙,「看到你們最後走到一起,我真的很高興。你才會真正對她好。蓓絲以前驕傲的像個公主,並不知道什麼才是生活中的理想情人。

這些年你一直都在等她?」
「是呀,」瑪爾柯點點頭,「不過蓓絲只是把我當個朋友……就是她出事後,我辭了職跑到佛羅里達,每天都去療養院看她……」
「你辭職了?」史達琳有些驚訝,「你們今後有什麼打算?」
「先陪她散散心,忘掉那些事情,等著把案子結了,然後再換個地方重新開始,反正我還有一點兒積蓄。對了,克拉麗絲,這案子什麼時候能開庭,蓓絲說她已經拖得吃不消了。你知道,他們讓她作一個主要證人。」

「我也說不上什麼時候會開庭,」史達琳沒有告訴他自己被停職的事,「這樣的大案,總會拖上很久。你可以帶著蓓絲到哪兒旅行一圈。不過,也要注意安全,畢竟,幾個主犯還沒落網……」

****** ******
        
八月十日,星期一,中部時間,21:45,新奧爾良

晚飯進行得豐盛而熱烈,大家對娜拉的手藝交口稱讚。收拾完畢,眾人圍坐在客廳聊天,三個姑娘喝了不少酒,都醉醺醺的。蓓絲不知道為什麼,也許是酒精的刺激,突然又抽泣起來,史達琳連忙抱住她,輕拍她的後背。誰知蓓絲緊緊抓住史達琳,居然放聲大哭起來。一邊哭,一邊還斷斷續續說著什麼。

瑪爾柯和娜拉都目瞪口呆,站起來想幫忙,史達琳衝他們搖搖頭。
「他們……他們都是畜生……畜生呀……他們臭得像豬……一個接一個……一個接一個……還牽來兩條大狗……」
「沒關係,」史達琳只能安慰不幸的大美女,就像母親安慰在外受了欺負的孩子,「蓓絲,都過去了,都過去了……不要緊的,都過去了……」

蓓絲的乳房高聳飽滿,頂在史達琳胸前,又溫又軟,彈性十足。
不過,一切真的都過去了麼?史達琳知道這只是善意的謊言。過去的創痛,怎麼可能就這樣過去了呢?基尼的仇還沒有報,自己的仇也沒有報。兇手還消遙法外,她還不斷遭遇淫夢。甚至,她連自己是不是被兇手們輪姦成孕,都不知道……眼淚也湧了出來,史達琳隨著蓓絲默默流淚。

忽然,她覺得一個溫暖柔軟的身體,貼到自己的背後。那是娜拉。那是抽泣的娜拉。她失去了情郎,而娜拉失去了父親。淚眼朦朧中,她向後伸出一隻手,馬上被娜拉捉住,兩隻手緊緊握在一起,彷彿世界上任何力量,都不能分開它們。

不知過了多久,三個同病相憐的女孩子才分開了。哭了半天,氣力消耗得差不多,彼此看著,都有些不好意思。大家的眼睛都水蜜桃一樣紅腫,又忍不住輕輕笑起來,彼此間似乎不再需要語言,心靈已經相通。旁邊倒是看傻了一個瑪爾柯。

又閒聊了一會,夜已經深了。史達琳擔心蓓絲他們開了一天的車,還是早些休息才好,「蓓絲,我們有三間臥室。樓下有一間大客房,帶浴室,你和瑪爾柯--」

「克拉麗絲,」蓓絲看了瑪爾柯一眼,「瑪爾柯自己住客房,我和你住一間,就像大學那樣。」
「對,對,」瑪爾柯連忙說,「你們兩個這麼久沒見,好好聊聊。」
「你可以住我那間,」娜拉也十分大方,「有點小,不過很舒服,剛收拾乾淨的。」
「謝謝你,娜拉,」蓓絲衝著娜拉迷人一笑,「我還是跟克拉麗絲睡吧,我們大學有兩年都是這樣呢。」
蓓絲在樓上主臥室裡間洗澡的時候,娜拉光著腳滿嘴酒氣地跑過來,衝著史達琳直皺鼻子,氣鼓鼓地壓低聲音,「哼,像大學一樣!說!大學的時候你們都幹過什麼!」

「娜拉?」雖然知道娜拉古怪精靈,但史達琳還是吃了一驚。
「不就早認識你幾年嘛!有什麼麼了不起,全身都在亂扭!哼,一個小蹄子!」娜拉醉意正濃,說起話來搖搖晃晃。
「娜拉!」史達琳聲音不高,卻非常嚴厲。
「哼,狐狸精,剛才還衝我拋媚眼,活該被賣掉妓院裡讓狗狗輪姦!」娜拉還在嘴裡嘟囔。
「啪!」很清脆的一聲。兩個人都愣在那裡。
史達琳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的右手,自己居然扇了娜拉一耳光!
「好!你打我,你為了她打我!」娜拉也回過味兒來,淚花在眼睛裡打著轉兒。她狠狠一跺腳,扭身跑回自己的臥室。
「娜拉……」史達琳愣在那裡,怔怔地舉著右手。她心如刀絞。自己怎麼可能動手打了娜拉呢?娜拉可是基尼的女兒,自己最好的朋友呀!這個世界上,她最想保護的人就是娜拉。可居然為了一句酒後戲言,自己就扇了她一記耳光!

她走到娜拉門前,輕輕敲了敲門。裡面似乎傳來低低的抽泣聲。歎了口氣,她只好回到自己的臥室。
蓓絲剛好從浴室出來,穿了條半透明的短睡裙,頭上裹著條毛巾。「一見面什麼都忘了,」她遞給史達琳一個小巧的盒子,「這是給你的禮物,謝謝你為我做過的一切。」

史達琳打開盒子,裡面並不是什麼首飾,而是一小段打磨光滑的竹管,差不多兩英吋長,比拇指稍粗一點兒,外表有些古舊,看起來常泡在水裡,摸起來涼颼颼的。竹管一頭打磨成圓形,在另一頭的內側,史達琳居然發現藏著兩片老式的剃鬚刀片,刀口向外,黑乎乎的,也有了年頭。

「一個越戰老兵從越南帶回來的紀念品,」看到史達琳一臉的迷惑,蓓絲解釋道,「越南妓女的發明,專門用來對付賴帳的嫖客。把它放進陰道後半截,嫖客打算一插到頭的時候,陰莖就會被切成四瓣。這東西放進陰道,和衛生棉條差不多,幾乎沒有任何感覺。取出來也很方便。那個老兵很久以前送給我,讓我提防壞人。」

「越戰老兵,」史達琳心中一動,「你是說……」
「克拉麗絲,」蓓絲點點頭,「不是我老爸,還會是誰呢?知道得了晚期肺癌後,他就給了我這個,說他不能保護我了,讓我自己小心……那時候我還在初中。」

「我不能要這個……」史達琳明白這東西對蓓絲有多麼重要。
「我已經決定了,」蓓絲不為所動,「說實話,我現在知道了,只靠這東西,根本保護不了一個女孩子。不過,今後誰要欺負我們,就把他割成四瓣。我愛老爸,我也愛你……你知道,在墨西哥妓院裡,大胖子老闆最後一次糟蹋我時,接了川特的電話,說綁架了一個FBI女特工,上過《人物》封面,我才知道是你,又害怕又難過,渾身直抖,不小心咬到了大胖子,這次他倒沒打我,只是讓人牽來兩條大狗,讓我當著他的面……」

「蓓絲,謝謝你、不、對不起……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史達琳心頭湧過一種難以言表的激動,甚至有些語無倫次。她緊緊擁抱蓓絲。

「哪裡,」蓓絲拍拍史達琳的後背,「我恨不得把那根髒東西連根咬掉呢,讓他以後再也不能禍害女孩子。」
「謝謝你,蓓絲……」史達琳不由自主握緊了手中的小竹管,「謝謝你。」
「我才要謝謝你,克拉麗絲。」蓓絲聲音很低,「謝謝你把我從那個地方救出來。」
「別客氣,」史達琳輕輕搖搖蓓絲纖瘦的肩頭,「蓓絲,這是我應該做的。」
「克拉麗絲,還有一件事要你幫忙。」
「你說吧,什麼事?」
「你幫我擦乾頭髮,好不好?」蓓絲邊說邊解下頭上的毛巾。
一切都像大學那樣,蓓絲坐在床邊,史達琳跪在她背後,用毛巾一縷一縷仔細擦乾蓓絲漂亮的金髮。史達琳覺得蓓絲變化很大,大學裡就像耀眼的太陽,驕傲而又任性,現在,卻像溫柔的月亮,全身散發著迷人的女人味。是什麼改變了她?畢業後社會中的磨練,還是被綁架後遭受的凌辱?

「基尼是個什麼樣的人?」蓓絲突然問。
「嗯……」史達琳沉吟一下,不知從何說起,「他比我大,大很多。一個經驗豐富的聯邦特工……頭髮擦好了。」
「你還記不記得,」蓓絲開始梳頭,「以前我給你算過命,說你要找一個父親輩兒的作丈夫呢。他長的什麼樣?」
「真的呀,我都忘了呢,」史達琳輕輕笑了一聲,身子一仰,躺在床上,慢慢回憶起來,「他呀,壯得像頭熊,整整比我高了一頭。第一次握手的時候,我都擔心他會捏碎我的手指呢。」

「說說看,你們誰追誰的?是不是一見鍾情呀?」蓓絲也躺倒在床上,睡裙下面,乳房顯得又圓又大。
「算不算一見鍾情呢?」史達琳琢磨著這個詞的定義,「反正見面第二天,我們就上了床,」即使蓓絲看不到,她的臉上還是一陣發燒,「他說我讓他興奮地像個高中生。」

「我們的克拉麗絲終於迷死人不償命了,」蓓絲拍了拍史達琳的大腿,「怎麼樣,當初我就說過,你準能讓一大群男人魂飛魄散吧。他比你究竟大多少?」

「十九歲。」
「天呀!真可以作你父親啦。娜拉今年多大?」
「剛過十九歲生日。」
「哈哈,你們倒更像是姐妹。不過,她是個好女孩,無憂無慮,我倒真想有個這樣的妹妹呢。」
「是呀,」史達琳的語氣有些低沉,「娜拉是個好女孩。蓓絲,你不知道,娜拉幫了我多少忙。要沒有她,斷了右腳之後,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呢。」

「你的運氣就是好,」蓓絲笑著,「好人總有好報。對了,他四十多歲,我發現呀,四十多歲的男人最有味道,又有經驗,又有體力,略施小計,就能讓你欲仙欲死呢。說說看,他在床上怎麼樣?」

「他的經驗呀,」史達琳又沉浸到美好的回憶中,「倒不能說不豐富……你信不信,我是他一生中的第二個女伴呢。」
「啊?!」為了表示驚訝,蓓絲支起上身,看了史達琳一眼,明白她不是開玩笑,「四十多歲的男人,居然一輩子只有兩個女伴兒!你真是遇到寶了呀,克拉麗絲!他那話兒長什麼樣?」

史達琳沉吟一下,眼睛有些濕潤。在骨子裡,蓓絲還是那個蓓絲。大學的時候,兩個人就常常這樣躺在床上,聊起來不著四六。話題最終都會落到男人的那話兒上。蓓絲會對眾多男友進行比較、品評,描述之生動,往往讓史達琳臉紅。

蓓絲還總追問史達琳對男人那話兒的意見。
「對不起,」蓓絲倒不好意思起來,「忘掉這個問題吧。我也不明白,怎麼突然問起了這樣的傻問題?」
「沒關係,」史達琳不想讓蓓絲難堪,她悄悄吞下口唾沫,「他的那話兒呀,很直,不算很長,前頭也不算特別大,不過身子特別粗……我見過最粗的一個……」

「長有長的好處,粗有粗的功夫,只要佔了一樣,就是好傢伙!」看到史達琳難得的放得開,蓓絲興高采烈起來,「哎,你說說看,他到底有多粗?我知道你一共也沒幾個性夥伴。」

史達琳遲疑一下,在蓓絲熱切的目光中,舉起右手,蜷起手指,做了一手無法握全的姿勢。
「哇,是不錯,」蓓絲讚歎一聲,點點頭,重新躺下,「他在床上怎麼樣?」
「跟他在一起,」過去美妙時光的回憶,讓史達琳目光迷離,「我幾乎每次都有高潮,非常強烈的高潮。很多時候,還不止一次呢……最多的時候,一氣來了四次,後來我連爬起來擦把臉的力氣都沒有了。」

「那不真成了護面乳啦?干了會很癢的。」蓓絲「噗哧」一聲笑出來。史達琳發覺說走了嘴,臉上又是一熱。
「咦,他為什麼要射在你的臉上呢?」蓓絲現在思如泉湧,「我知道你對避孕藥過敏,可你們不用套套麼?他是不是有些特殊愛好呀?」

「這個……」史達琳陣腳大亂,幾年前在大學裡,她就每每被蓓絲這樣捉弄,「這個……一不小心,就那樣了……」
「就什麼樣了?」蓓絲不依不饒。
「嗯……」史達琳的面頰燒得厲害,不過,她似乎看到基尼的笑容,彷彿在鼓勵她,性愛是美麗的,任何嘗試都無需羞愧。她鼓足勇氣,清了清嗓子,「你知道,我用嘴……我想試試能不能全吞下去……沒想到太多了……眼淚都嗆出來了……他趕緊退出去,結果就……」

「你的第一次?我是說,讓男人射在嘴裡?」
「……是呀。」史達琳聲音極低。
「怪不得。有幾個第一次不被嗆著?」蓓絲說得一本正經,「你們還有哪些第一次?」
「還有哪些第一次?」史達琳又支吾起來,「你知道,以前的都戴套套,他是第一個光著就插進來的……還是第一個射在裡面的……倒是很舒服……」

「我早就說過嘛,新鮮滾燙的精液最好玩,可你一直不聽。還有哪些?」
「嗯……我們還試了肛交……他非常耐心,感覺特別強烈……」史達琳沉浸在回憶中,不能自拔。
蓓絲沒有說話。她忽然想起來自己的第一次肛交,心中一片苦澀。那是三個多月前,在漢茲農莊,大壞蛋川特和老黑鬼湯姆輪姦了她的肛門。她突然非常羨慕史達琳,和最親愛的男人有那麼多的第一次。她甚至開始嫉妒史達琳了。

史達琳也陷入沉默。她突然發現自己悄悄地濕潤了,嘴巴和下身都潮乎乎的。
也許,薄薄的丁字褲就要濕透了吧。千萬不能讓蓓絲發現,要不然,又要被她好一番捉弄。
「哎,」蓓絲突然歎了口氣,「克拉麗絲,我問你件事……你在出事以後……嗯,你出事以後,還有沒有跟人上過床?」
「還沒有,怎麼了?」史達琳遲疑一下,馬上明白過來,性犯罪的受害者,恢復正常的性生活,總是非常艱難,更不用說像蓓絲這樣,慘遭輪姦後,又被賣入妓院,「你跟瑪爾柯……」

「你也知道,」蓓絲意外的沉重,「瑪爾柯一直非常愛我。我從來沒有給過他任何機會,甚至一點兒甜頭也沒有。他不像其他男人,他太認真了,我怕讓他嘗到甜頭,哪怕只有一丁點兒,也會耽誤他一輩子。你知道,我從來沒想過我們會走到在一起。我被救出來後,坦帕的那個富翁自然不會再娶我,其他人也都對我客客氣氣,敬而遠之。只有瑪爾柯,只有瑪爾柯……」

她有些激動,幾乎說不下去。史達琳連忙抱住她的肩頭。
「瑪爾柯為了能每天看望我,甚至辭了職……他一點兒也不嫌我髒……」
「噓……」史達琳不讓她再說下去,「寶貝兒,你還是原來那個天使,男人愛慕、女人嫉妒,什麼也不能改變你的。」
「謝謝你,克拉麗絲,」蓓絲擦乾眼淚,「我知道瑪爾柯想和我做愛。他想得發瘋。你知道,我也想跟他做愛。可每一次,他剛開始愛撫我,比如摸摸我的乳房,我就嚇得渾身發抖,下面也跟著痙攣,怎麼也停不下來。」

「蓓絲,」史達琳憐惜地撫摸著女友的金髮,「這不是你的錯。這是強姦後遺症的一種典型症狀。所有的受害者,都有類似的反應。你唯一需要的就是時間,再加上一點技巧。不過,首先你得對自己誠實。只有真正的愛情,才能真正治癒強姦後遺症。只有你真正愛上一個人,你的身體才會為他綻開,那些可怕的記憶才會被清除。你真的愛瑪爾柯麼?」

「我想……我想我愛他。」
「同情永遠也替代不了愛戀,蓓絲。如果你只是感激他,想報答他,強姦後遺症就很難徹底治癒。首先你得對自己坦白,你是不是真的愛上了他。如果你不愛瑪爾柯,那你應該像大學時那樣,告訴他,離開他。不過,我倒覺得你是真心愛上了瑪爾柯。你們倆唯一的問題,就是你太自卑了,你覺得自己配不上這麼美好的愛情。」

「克拉麗絲……」蓓絲虛弱地抗議了一句。
「蓓絲,你要相信我這個專家的話。記住,強姦,奪不走你的尊嚴,也毀不掉你的希望。相信自己,相信自己可以獲得一切美好的東西,相信自己理應獲得一切美好的東西。能做到這一點,你和瑪爾柯的小問題,很快就能解決。」

史達琳在洗澡的時候,感慨萬千。她開導蓓絲的那些話,又何嘗不是說給自己聽的?她苦笑一下,大學時,許多男孩子圍繞在蓓絲身邊。蓓絲總想轉手給她幾個,結果一次也沒成功。蓓絲以前一直說,沒有和同一個男人上過床,哪裡算得上親密無間的好姐妹。直到現在,她倆還是沒能分享過一個情人。不過,她們倒是都被三個歹徒殘忍地輪姦過。

心狠手辣的川特,和全身狐臭的馬裡奧兄弟。
她倆的陰道和肛門,終於插入過三根同樣的肉棒。
她和蓓絲,現在算不算親密無間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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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十一日,星期二,中部時間,01:05,新奧爾良

似睡非睡之間,史達琳被一陣輕輕的敲門聲驚醒。
「娜拉?」史達琳輕輕問了一聲。
四下寂靜無聲。
只有蓓絲均勻的呼吸聲。她睡覺前吃了一片安眠藥,在史達琳的身旁酣然熟睡。自從獲救以後,沒有安眠藥,蓓絲就無法入睡。
半分鐘後,再次傳來輕輕的敲門聲。
史達琳歎了口氣,翻身下床,把短睡裙的吊帶拉回肩頭,躡手躡腳走到門口。
幽暗的走廊裡空無一人。娜拉臥室房門虛掩,裡面燈火通明。史達琳疑惑地走過去,輕輕推開房門,娜拉毫無蹤影,床上一片狼籍,下午收拾乾淨的房間被翻得亂七八糟,枕頭扔在地上,壁櫥拉得大開,彷彿剛剛發生過什麼可怕的事情。

「娜拉?」史達琳心中一陣恐慌。她從未擔心過這裡的安全,可整個院子的大小漏洞,現在火光電石一般掠過她的腦海:院牆低矮,很容易翻越;院子裡幾棵大樹,既方便隱蔽,又能當作梯子,直接跳進二樓的窗戶。

「回臥室拿手槍!」她本能地閃過這個念頭。永遠不要赤手空拳,永遠不要過於自信,那個血淋淋的教訓,她發誓永遠都不會忘記。
剛要轉身,門後卻突然竄出一個身影,從背後把她攔腰抱住。
就在一瞬間,史達琳幾乎能聽見自己腎上腺素湧進血管的呼嘯聲,全身的肌肉猛然收緊,她閃電般發出反擊。






第十八章 草莓果昔

八月十一日,星期二,中部時間,01:07,新奧爾良
        
聯邦特工史達琳從來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在基尼的家中受到襲擊。
多年的訓練,讓她的反擊幾乎本能一般迅速。手臂好像一時掙不開,她索性右臂垂下,反手就勢向後掏出。在FBI訓練營,她反覆練習過這一招,熟練到根據襲擊者手臂抱住自己的位置,就能立即推斷出他的身高,從而一把穩穩抓住那對睪丸。手指抓緊、用力、上提、高興了還可以手腕一擰。那個倒楣蛋兒只好一聲慘叫,雙手捂襠,滿地打滾。

那人毫無防備,被她抓個正著。不過,雖然也是溫溫軟軟,但卻除了一塊布片,怎麼也沒抓起來。正在詫異,那人慘叫一聲,軟了手腳。

那是一個女人的慘叫。
「娜拉?!」史達琳連忙轉身,蜷縮在地毯上的,可不正是娜拉!
「娜拉,你、你沒事吧?」史達琳扔下手中撕破的丁字褲,蹲在娜拉身邊,心中懊喪不已。娜拉身上只剩下一條露出肚臍的小背心,蜷著身子,肩頭輕輕抽搐。

「你沒事吧?」史達琳輕輕拍拍她的後背。娜拉輕輕搖了搖頭。
「都怪我不好,都怪我不好。」史達琳不停自責,「對不起,娜拉,真的對不起……我抱你到床上,檢查一下有沒有受傷,好不好?」

娜拉點點頭。史達琳彎下腰,一手繞過她的後背,一手托起她的大腿,一挺腰把娜拉抱了起來。雖然娜拉比她高了將近三英吋,可史達琳看似纖細的手臂上,也著實有把子力氣。走到床前,娜拉突然一把抱住史達琳的脖子,面頰也貼在她的胸脯上。

「你打我。」娜拉從未有過的哀怨。
「對不起,娜拉,」史達琳羞愧難當,「我、房間沒人,又亂七八糟,以為你出了什麼事……我急昏了頭,你、你一抱過來,我就、我就……」

「你打我。」娜拉不依不饒。
史達琳覺得乳房上的壓力變大。她突然明白,娜拉抱怨的是那計耳光!
「對不起,娜拉,我不是有意的,那全是我的錯……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以後再也不許欺負我。」
「當然了,娜拉,我、我從來沒有打你的念頭……我怎麼會想到打你,你知道的……我、我可以發誓……」
娜拉的手指輕輕按住史達琳的嘴唇,她抬起身子,趴在史達琳的耳邊,輕輕撒嬌道:「有你這樣抱著,真好!」說罷,不管史達琳還在發楞,就一扭身子,從史達琳懷裡掙到自己的床上。

「娜拉……」史達琳傻傻地站在床前,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
「其實是我不好,」娜拉坐在床上,蜷起腿,下巴壓在膝蓋上,「我知道我總是不懂事,惹人煩,亂講話,沒人喜歡我……」
「娜拉!」史達琳坐在她的身邊,輕輕抱住她,「別瞎說,那都是我的錯,我太魯莽,實在不應該……」
「算了吧,特工姐姐,」娜拉突然破啼為笑,「如果我在老爸面前說了那樣的話,他肯定會把我拎起來,直接丟進垃圾桶裡啦。我知道你對我好。我心眼兒小,愛耍脾氣,喝點兒酒還會發酒瘋。今後……我要戒酒。」

「娜拉!」史達琳也被逗笑了,「你還沒到合法飲酒的年齡呢!」
「那我不管,」娜拉態度堅決,「我以後不喝酒了,免得再惹你生氣……或者,我以後不再喝醉,嗯……至少不再當你的面喝醉。」
「你怎麼會惹我生氣呢,娜拉,」史達琳輕輕捏捏她的鼻子,「我才不知道怎麼才能感謝你呢,你幫了我那麼多……」
「親一下。」娜拉嘴裡含了一口氣,挨耳光的面頰高高鼓起,手指在上面輕輕點著。
史達琳抬起頭,在娜拉的左腮上輕輕吻了一下。
「特工姐姐,還有這裡,真的被你抓疼了耶。」娜拉又指了指股間。她皺皺鼻子,盯著史達琳,眼睛亮晶晶的。
「我來看看,」史達琳擰開檯燈,分開娜拉的大腿,跪在中間。這是她第一次這樣凝視娜拉的下身,肉唇很可愛,菊肛很漂亮,散發著無可抗拒的青春活力。

史達琳自然無心觀賞,好在那裡並沒有明顯的傷口,只是會陰被指甲劃了幾道,肉唇周邊還有兩三塊青紫。
「告訴我疼不疼,」史達琳擔心那是組織挫傷,伸出手指,對著一塊青紫小心按下去。娜拉倒吸一口涼氣,屁股不由自主要逃。
「疼嗎?」史達琳問。
「還行。」娜拉輕輕咬住嘴唇。
「這裡疼麼?」史達琳的手指換了另一處。
娜拉突然挺起身子,一把抓住史達琳的右手,用力向自己的股間按下去,兩條大腿也死死夾住,不許史達琳逃走。史達琳吃了一驚,手指恰好嵌入兩瓣肉唇之中,那裡一片溫暖滑濕。娜拉雙眼緊閉,屁股和大腿居然開始了有節奏的蠕動。

「娜拉……」史達琳欲言又止,慾火焚身的娜拉顯然毫不在意。史達琳最狂野的綺夢,也沒有這麼離奇,一時間,她大腦一片空白,整個人都愣在那裡,聽任娜拉把自己當作自慰的工具。她的那兩根手指,現在已經變得滾燙。

「你怎能這樣?幫著娜拉自慰!」史達琳幾乎癱瘓的大腦,幾秒鐘後才出現第一個反應,然而,腦海裡的另一個聲音更是讓她哭笑不得,「其實,手指放進另一個女人的肉唇,好像也並不十分討厭呢……」

娜拉麵頰緋紅,乳頭也把小背心硬硬頂起。這樣下去,過不了多久,高潮就會來臨。「這樣做不對!」史達琳想大聲警告自己和娜拉,櫻唇微啟,卻沒吐出一個字來。

就在此時,突然傳來輕輕的敲門聲,接著是瑪爾柯壓低的聲音,「克拉麗絲,你沒事吧?」
史達琳觸電般抽出右手,上面濕滑一片,只好在自己睡裙下擺上胡亂抹了兩把。娜拉早抓過一個枕頭,遮住自己光溜溜的小腹和大腿。

「瑪爾柯,我們沒事。」史達琳盡量裝出平靜的聲音。
「幾分鐘前,我好聽到什麼動靜,」瑪爾柯探進半個身子,手裡拎著一根棒球棒,壓低聲音說道,「上樓又發現娜拉的房門沒關,就過來看看。」

「我在和娜拉聊天呢,」史達琳跪坐在床上,悄悄拉了拉短睡裙,她下面可什麼也沒穿,「咦,你從哪兒找到的球棒?」
「我隨身帶的,我擔心有人會找蓓絲的麻煩,所以帶了這個以防萬一。」瑪爾柯適應了房間裡的光線,才發現兩個姑娘衣不蔽體,一下羞得滿面通紅,連忙向門外退,誰知慌亂中球棒碰上門框,居然從手中滑脫,不偏不倚恰好砸在他的腳面上。他倒沒出聲,只是踮著另一隻腳在門口一圈又一圈亂跳。

「你沒事吧?」床上的兩個姑娘都嚇了一跳。
雖然疼得齜牙咧嘴,瑪爾柯還是在單腳跳的途中,向史達琳用力擺擺手,從牙縫擠出幾個字,「我、很、好,晚、安。」說罷,突然停下來,嘴裡倒吸著涼氣,撿起球棒,單腳跳出去,關上房門,消失了。

史達琳和娜拉麵面相覷。
片刻之後,房門突然又打開,瑪爾柯的腦袋探進來,五官還痛苦地縮在一起,「克拉麗絲,剛才砸腳的事,你千萬別告訴蓓絲呀。千萬、千萬、謝謝、謝謝。」然後,他再次消失。

床上的兩個女孩子對視了幾秒鐘,誰都沒說話。終於,她們按耐不住,各自倒在床上,笑做一團。不敢發出聲音,結果四肢抽搐、淚花迸濺,差點兒笑死過去。足足過了幾分鐘,兩個人才精疲力竭倒在床上。她們誰都笑不動了。

「天呀,他可真該去馬戲團。」娜拉終於可以正常呼吸了。
「可他也很可愛,對不對?」史達琳對瑪爾柯的好感,又增加了幾分。
「可愛什麼!」娜拉飛了史達琳一眼,「他可真會挑時候,人家差不多就要到了呢!要不要接著來?」
「別發春夢了,地主妹妹,我要睡覺啦。」史達琳起身要走,她可不敢再跟這個瘋丫頭胡鬧下去。誰知道還會發生什麼呢。
「對了,差點忘了正經事,」娜拉也抱著枕頭坐起來,「白天我不是說過,蓓絲長得像個大明星,我還看過她拍的電影嗎?」
「可她從來沒有拍過任何電影呀。」走到門口的史達琳停下來。
「我就找到了一部,」娜拉指著電視上的一盤錄影帶,又指了指凌亂的房間,「費了好大勁兒,差點兒要拆了這房子,才翻出來的。克拉麗絲,我覺得你也許想看看。」

剛看了十分鐘,面色陰沉的史達琳就關上了電視。蓓絲的確是女主角,而且是唯一的女角,一個落入墨西哥黑幫手中的洛衫磯女記者。最後一個鏡頭裡,蓓絲正被三個墨西哥壯漢同時插入,瘋狂輪姦。這應該是蓓絲在墨西哥妓院時,被迫拍的成人電影。胖子羅逼迫手下最漂亮的妓女拍成人片,賣給美國的有錢人,以此招徠生意。

問題是,娜拉怎麼會有這樣的錄影帶?史達琳知道,這些錄影帶都經過加密處理,一般錄影機無法複製。根據繳獲胖子羅的帳本,這些錄影帶非常稀少,同時極為昂貴,胖子羅的批發價每盤都在一百美元上下。轉手之後,在美國黑市能買到五百甚至一千美元。娜拉無論如何不可能花這麼一大筆錢。

「娜拉,這錄影帶哪裡的?」史達琳語氣有些嚇人。
「哪來的?」娜拉不明就裡,「這是盧的,好像從什麼錄影店租來的。對呀,好像很久了,他怎麼一直沒還?」
「把帶子給我,先別告訴盧。」史達琳暗自思忖,盧應該也是從電影黑市裡搞來的。她突然心頭一動,如果那樣,通過電影黑市,她就可能找到那個神秘的傑克!那個她恨不得食其肉、寢其皮的傑克!

「謝謝你,娜拉,」史達琳用力抱了抱目瞪口呆的娜拉,「你總能幫上大忙!」
        

        ************
八月十一日,星期二,哥倫比亞時間,09:55,喀塔赫納
        
「麥克·鍾斯在不在?」胖子羅站在一間公用電話亭,兩個手下在人行道上晃悠。
「羅德裡格斯先生,真高興您能打電話來。」那是一個美國人,胖子羅卻聽不出他的口音。也許來自東海岸?
「你到底是誰?」胖子羅氣勢逼人。
「我的身份一點兒也不重要,羅德裡格斯先生,至少在目前這個階段,」對方卻毫不在意,「我只是一個信使,給您帶來一條非常重要的消息。」

「你想要什麼?」
「重要的不是我想要什麼,而是您想要什麼,羅德裡格斯先生。我知道您最近跟美國政府有些小麻煩,而且某些部門還在一直尋找您的下落。請放心,羅德裡格斯先生,我對您身在何方一點兒也不關心。實際上,我和我的朋友非常同情您的遭遇,認為逼迫您背井離鄉不公正的。」

「你的朋友是誰?」
「一個可以幫助您的人。一個可以幫您解決您和美國政府之間的那個小麻煩的人。我就是代表這個人,向您致意。」
「哈哈哈,」胖子羅大笑起來,「我的朋友,你的口氣可不小。你讓我怎麼相信你的朋友有這樣的影響力?」
「這很簡單,羅德裡格斯先生,本週四,也就是兩天之後,FBI將舉行一次新聞發佈會,通報幾個要案的調查進展。其中也會提到您。新聞稿中,會出現這麼一句話:「我們最近得到消息,羅德裡格斯已經潛逃到某某國家。」您現在告訴我一個南美的國家,任何一個。這個國家的名字,將會出現在新聞稿中的那句話裡。」

「這倒有趣,」胖子羅想了想,「智利,那句話中要出現的國家,是智利。」
「智利,好極了,羅德裡格斯先生。兩天後全美國都會知道,您在智利。美國的主要報紙都會報導這個新聞發佈會,我相信您可以很方便地找到幾份美國報紙,對不對?」

掛上電話,胖子羅走出電話亭,一個手下連忙為他拉開車門。胖子羅點上一支雪茄,狠狠吸了一口,隨即陷入沉思:這算什麼,FBI設下的圈套?很有可能。雖然公用電話暴露不了他的行蹤,但和那個什麼鍾斯接觸的越多,FBI就越可能查到蛛絲馬跡。再說,哥倫比亞的毒販也幫派林立,凱賽多兄弟欠他的人情,可其他毒梟完全可能出賣他。

不過,如果鍾斯說的都是真的呢?如果真有一個神秘人物,可以影響FBI的決策,又想跟他做一筆交易呢?實際上,他都有些奇怪,為什麼直到現在,才接到第一個這樣的電話。根據他手上的那些東西,應該有好幾個大大小小的人物,在知道他的妓院被抄之後,就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他們早就該來找他才對。他的那些「護身符」,也許真的開始起作用了。

關鍵是,這會是一筆什麼樣的交易?那個鐘斯倒是說過,「逼迫您背井離鄉是不公正的。」也就是說,對方的出價,至少保證他能安全返回墨西哥。FBI對他的調查也不了了之。那麼,他們要想的,又究竟是什麼呢?

「去片場。」胖子羅吐出一個煙圈,那部輪姦CIA女特工的電影進度太慢,他得過去催催。也許要剁下幾根手指,他們才會明白,究竟誰才是老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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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十一日,星期二,中部時間,15:00,新奧爾良
        
「你好,特工史達琳,我是葛蘭姆。」
「教授您好!真高興聽到您的聲音。」因為送走蓓絲和瑪爾柯而情緒低落的史達琳,現在喜出望外。
「特工史達琳,這個週末我要去休士頓辦事,順便想去看看麥特,他們球隊的訓練營就在休士頓邊上。如果你願意,我們可以一起跟麥特談談,問問他和愛琳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我想這也許會對你的調查有幫助,就冒昧打了這個電話。」

「真是太巧了,」史達琳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好運氣,「好兩天我也要去德州東部,整個週末對我都很合適。」
「妙極了,特工史達琳,我們先定在週六下午。這是我酒店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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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十一日,星期二,中部時間,17:20,新奧爾良
盧熬了整整一個通宵,直到今天中午,才做好了所有黑白照片的小樣,連同專業店裡洗好的彩照,一起交給新郎的好友。新郎蜜月歸來,如何選片子、放片子,就不再是他的事了。連著叫了兩天的匹薩外賣,他早倒了胃口,事情一辦完,就迫不及待趕到娜拉家裡。

「知道你錯過了什麼,大灰狼?」娜拉一臉壞笑,「那個蓓絲,才叫貌若天仙呢。你以前拍過的那些模特,跟人家這個大美女一比,那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呀。」

「真的?」盧頭也不抬,一口接一口大嚼娜拉剛剛煎好的牛排。
「大美女誇你的人體拍得好呢。」娜拉坐在桌子上,兩條光溜溜的長腿在空中蕩來蕩去。
「她幹嘛不多住兩天,讓我也給她拍一套?」盧吞下最後一口牛排,意猶未盡。
「想得美你,」看到盧放下刀叉,娜拉突然媚眼如絲,翹起右腳,準準地點在盧的胯下,在那一大陀上面輕輕地踩來踩去,「大灰狼這兩天,有沒有想我呀?」

「寶貝兒,我累得像條老狗。」雖然這樣說,盧還是伸出手,輕輕撫摸娜拉光滑的小腿。他的肉棒也漸漸硬起來。
「咦?老狗也賊心不死?」娜拉的腳趾驚人地靈活,幾下就拉開了盧短褲的拉煉,天太熱,盧果然沒穿內褲。娜拉的腳趾左撥右弄,那根八成硬的肉棒居然挺了出來。娜拉一邊用腳掌輕蹭開始發亮的龜頭,一邊用甜得發膩的聲音挑逗盧,「要不要趁著特工姐姐不在,讓我把一頭老狗變成色狗,最後再弄成死狗呀?」

盧沒有吱聲,肉棒卻是越來越硬。娜拉笑吟吟地跪在地板上,握住肉棒熟練地套弄幾下,俯下身子,嘴唇緊緊嘬住龜頭,用力吸起來。娜拉正吞吞吐吐得高興,不想盧猛然站起來,捉住她的腰胯,幾乎是把她扔到了桌子上。娜拉還來不及真真假假的抱怨,盧已經扒下她的短褲,對準那片滑膩之處,從背後狠狠插了進去。

一陣狂風暴雨之中,娜拉整個上身都伏在餐桌上,小背心掀到脖子下面,雪白的乳房倒垂下來,隨著盧的強力抽插來回甩動。一次快速高潮,彷彿抽乾了她的力氣。盧的動作也越來越快,爆發就在眼前,娜拉卻突然轉過身子,一把抓住肉棒濕漉漉的根部。

「先忍一下,」娜拉髮絲凌亂,嬌喘吁吁,「我有個更好的主意,你一定喜歡。」說罷,光著屁股跑進廚房,從冰箱裡拿出一盒果味優酪乳。

「克拉麗絲早上說她想吃草莓果昔,我打算給她準備些特殊的調味漿,」望著大惑不解的男友,娜拉握住他的肉棒,一邊套弄,一邊解釋,「這個壞傢伙吐的口水,可是女孩子最好的口服春藥呢。它每次都吐的又多又稠,願不願意借給特工姐姐一點兒?」

明白了娜拉的意思,驚喜之餘,盧覺得自己的肉棒好像從來沒有這樣堅硬過,雄赳赳直指天空,幾乎貼上他的小腹。娜拉捉住龜頭,調皮地用力往下按,一鬆手,硬梆梆的肉棒就像一塊彈簧片,猛然彈回來,狠狠撞在小腹上。娜拉蹲下身子,一邊用鼻尖去蹭弄龜頭,一邊對肉棒進行說服教育,「哼,真沒見過世面!

不過借兩滴口水用用,你就這麼得意!將來真要一親芳澤,豈不是還沒插進去,自己就會炸掉?」
娜拉在龜頭上響響亮亮親了一口,起身坐在餐桌上,擰開優酪乳盒蓋,放在手邊,伸出一隻腳,腳趾勾住盧的屁股,讓他向前一步,兩條長腿順勢繞到盧的背後,上身慢慢躺下去。插進來時,娜拉快樂地大聲呻吟。盧的肉棒似乎從來沒有這樣的粗大和滾燙,不消兩分鐘,娜拉又一次高潮。接著,盧也興奮得再也無法控制。

就在盧要噴射的一剎那,娜拉一面用拇指死命掐住肉棒背面隆起的輸精管,一面抓起那盒優酪乳,對準紫紅紫紅的龜頭,套了上去。龜頭完全沒入粘稠的優酪乳後,娜拉鬆開肉棒根部的拇指。

優酪乳冰涼,對龜頭的意外刺激,讓盧的射精更加猛烈。他發出低低的吼聲,雙手抓住娜拉的大腿,全身肌肉一次次收緊。射精如此有力,娜拉能清晰感覺到精液對塑膠盒底的一波波撞擊。肉棒終於不再跳動之後,盧小心翼翼把肉棒從優酪乳裡抽出來,一屁股癱倒在旁邊的椅子裡,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娜拉放好盒子。盧的精液的確多的出奇,淡粉色的果味優酪乳,明顯不再均勻,光在表面,就浮著幾團半透明的白色絮狀物,下面自然更多。娜拉笑嘻嘻走到盧面前,剛才耀武揚威的肉棒,現在變成軟軟的一大陀,前端還粘滿了優酪乳。

她自然不會浪費任何一滴,伏下身子,吞住肉棒,把上面的優酪乳和殘精仔仔細細舔了個乾淨。
「這兩天你吃了不少香腸和乳酪吧,」娜拉品著舌尖的精液,「味道太沖了,又鹹又澀,沒有前兩天的好喝,現在開始這個星期不許你再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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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十一日,星期二,中部時間,18:10,新奧爾良
        
史達琳在院門口停穩車子。她去了趟Victoria』sSecret。
自從發現普通內褲讓她喘不上氣後,史達琳就知道自己離不開丁字褲了。她每天都要換內褲,上周買的那三條自然不夠,所以今天一氣又買了五條,應該算能支持一個星期了。不過,下午購物的真正目的,是一個毫不起眼的小紙盒。出發前她再次核對了隨身的小日曆,沒錯,就是七月三十日停的藥,那天她恰好被委員會問話,到後天整好兩周。

後天早上,一切便有分曉。
「這麼高興,盧回來了?」史達琳拎著兩個購物袋,走進廚房,娜拉一邊準備晚飯,一邊歡快地吹著口哨。
「你嚇我一跳!他在洗澡,這兩天忙壞了,」娜拉放下手中的沙拉盆,拉過毛巾擦擦手,「草莓買了麼?」
史達琳從購物袋中掏出兩個透明塑膠盒,裡面的草莓嬌艷欲滴。娜拉非常滿意,衝著她擠擠眼睛,「你一定會喜歡今天的特色果昔。」

「除了草莓,還加什麼?」史達琳邊問邊收拾購物袋。
「西瓜、香蕉和果味優酪乳。」
「果味優酪乳,是這個麼?」史達琳順手拿起那盒打開的優酪乳,隨即瞪大了眼睛,「娜拉,優酪乳沒有過期吧?好像有很多沉澱物耶。」她用力搖搖盒子,那些絮狀物並沒有消失。

「老土了吧,」娜拉走過來,「這個牌子就是這樣。沒有它,「麥耶特色果昔」根本做不出來呢。不信你嘗嘗,味道很好呢。」說著,娜拉從洗碗筐裡拿過一隻小勺,把優酪乳裡的一團絮狀物攪散,就近挖出一勺優酪乳,送到史達琳嘴邊。史達琳張開嘴,把一整勺都吞了下去。

「這味道怪怪的,」史達琳皺著眉頭,細細品著舌尖的滋味,「除了檸檬,好像還有什麼……那種味道我以前好像在哪兒嘗過,可就是想不起來它是什麼,真奇怪。」她搖著頭。

「那味道你當然嘗過,」娜拉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可心中卻在暗笑:特工姐姐,你究竟嘗過幾個人的精液呢,「這是全脂的優酪乳,你為了保持體形,整天只吃脫脂的,味道當然不一樣啦。好啦,特工姐姐,你先幫我把這一盒草莓都切成四瓣,好不好?」

盧洗完澡下樓時,廚房的攪拌器也剛剛停下,娜拉倒出一種粉紅色的糊狀液體,草莓和西瓜的香氣撲鼻而來。娜拉用力吸了吸鼻子,閉上眼睛,毫不客氣地表揚了自己一句,「真香呀!」

「這一杯給你。」史達琳把滿滿一杯草莓果昔遞給盧。
「不不不,」盧連忙搖頭,舉起手中的啤酒,「我不喜歡女孩子的零食,還是啤酒更帶勁兒。」
「特工姐姐,這草莓果昔可是專門給你做的,」娜拉從廚房探出腦袋,「別人想吃門兒也沒有,特別是不聽話的大灰狼。對了,味道怎麼樣?」

史達琳舀了一勺,送到嘴邊時,眼角的餘光發現盧一邊大灌啤酒,一邊偷偷盯著自己。「難道我衣服沒有穿好?這條連衣裙毫無問題呀,」史達琳心中暗想,「他今天很緊張,不停嚥口水,只好用喝啤酒來掩飾。難道娜拉跟他說了那盤錄影帶?他覺得我懷疑他也做過什麼非法勾當。要不然,他幹嘛那麼緊張。不過他要這樣想,可就真是個傻孩子。我怎麼可能像個員警那樣去找他的麻煩呢?」

勺子送進嘴裡,嘴唇緊閉,勺子微微抬起、退出,所有的糊狀液體都留在舌尖上。那是一種絲綢才有的滑膩,舌尖一卷,便順溜溜滑入喉嚨,唇齒間只留下一片新鮮水果的清香。慢著,好像有種熟悉而又遙遠的餘味,她不知道那究竟是什麼,可這種味道,最近在洗澡之後,倒常能隱約能聞到呢。

「棒極了,娜拉。」史達琳沖廚房喊了一句,衝著盧舉起杯子,「你也嘗嘗?」
「我喝啤酒就好了。」盧連忙又灌下一口啤酒。
「你喜歡就好,」娜拉跑過來,坐在史達琳身旁,手裡也端著一杯果昔,「你儘管吃,還有不少。記住呀,「麥耶草莓果昔」可是獨一無二的呦,要沒有盧的幫忙,還做不出來呢。就是這樣,也要花上兩天的功夫呢,是不是呀,盧?」

「這麼複雜呀,」史達琳吃得高興,她跑了一下午,又饑又渴,「不過的確好吃。有空了教教我。」
「沒問題,獨家秘方肯定會告訴你的,」娜拉沖盧擠了擠眼睛,「不過現在還不行。」說著,她故意衝著盧吞下一口,誇張地大嚼,最後還伸出舌頭,把自己的嘴唇舔了又舔。

盧還是不停地喝啤酒,這一支馬上就見了底。
「晚飯除了果昔,還有什麼?」史達琳問。
「再過半個小時你就知道啦。」娜拉端起杯子,風一樣跑回廚房。她在裡面快活地哼著歌。
看了一眼廚房的方向,史達琳壓低了聲音,「盧,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需要你的說明。你記不記得有這樣一盤成人錄影帶,裡面一個洛衫磯女記者到墨西哥採訪,結果被黑幫綁架、輪姦、虐待。」

盧皺著眉頭,用力想了想,苦笑一下,「我不太清楚。有一類成人電影專搞性虐待,故事情節通常都很糟糕,被綁架的不是女記者,就是女律師,或者換成女員警。這樣的片子太多了,千篇一律,情節雷同,就連虐待的手段都沒什麼差別。我真不知道你說的是哪一部。」

「這部呢?」史達琳打開客廳的錄影機,同時按下靜音鍵,「娜拉說這是你租來的。」電視畫面上,穿著職業套裝的蓓絲,站在洛衫磯街頭,容光煥發,隨機採訪匆匆忙忙的行人。史達琳按下快進鍵,畫面再次出現時,三個墨西哥壯漢正在輪姦一絲不掛的蓓絲。

盧顯然認出了這盤錄影帶,不僅全神貫注,臉色也很難看,連身體都變得僵硬。他的手心也一定出了汗,史達琳注意到他悄悄在沙發上擦手。

「盧,這個姑娘叫蓓絲·阿爾伯特,」史達琳等到蓓絲的一個面部特寫,暫停了錄影,「她是我的好朋友,今天早上就坐在這張沙發上喝咖啡。三個月前,她被綁架、被賣到墨西哥妓院。妓院強迫她拍了這部片子。而綁架她的人,正是殺害基尼的兇手。如果我們能順著這盤錄影帶查下去,就很有可能抓到落網的罪犯,為基尼和蓓絲報仇。盧,我需要你的說明。」

「我根本不認識那些罪犯呀。」即使開著空調,盧的腦門上還是滲出一層細汗,臉色也有些慘白。
「盧,我不是讓你去抓罪犯,」史達琳可不願嚇壞娜拉的帥哥男友,「這個片子數量很少,價格非常高,片子在南部的代理商,和主要罪犯的關係相當密切。

如果你能找出那個代理商,那麼我們抓到其中一個主要罪犯的機會就會大大增加。
不過你放心,如果這盤錄影帶還扯出其它的非法活動,只要和基尼的案子無關,我就不會追究。」
「這盤帶子是一個叫「鑽頭(jackbit)」的給我的,」盧沉默了好一會兒,他的語速比平時慢許多,彷彿許多頭緒一時難以理清,「去年我幫過他的忙,今年六月他就給了我這盤錄影,說能賣個好價錢。他從哪兒弄的,我就不知道了。這個「鑽頭」好像和黑幫有關係,不過,對他我並不太熟。」

「「鑽頭」有沒有其它綽號,比如傑克什麼的?」史達琳問道。
「傑克?」盧重複一遍,聲音倒是意外的大,他隨即搖搖頭,「我不知道。
我就知道他叫「鑽頭」。我跟他真的不算熟。」
「他長什麼樣?」
「四十多歲,個子不高,很結實。對了,他是黑人。」
史達琳有些失望。這個「鑽頭」肯定不是傑克。根據馬裡奧兄弟的描述,傑克是個又高又瘦的年輕白人。任何一條特徵都對不上。不過,「鑽頭」卻有可能認識傑克。為了抓住那個該死的傑克,首先得找到這個「鑽頭」。

「你知道怎麼能找到「鑽頭」?」史達琳接著問。
「從來都是他找我。我沒有他的電話,更不知道他住哪兒,」盧無可奈何地聳聳肩,接著他好像想起了什麼,眼睛也爍爍放光,「對了,他說過他會逛逛在德州的電影黑市,電影黑市一直到下個星期才會結束!」

「太好了,」史達琳幾乎要跳起來,「我這個週六正好還要去趟休士頓。你願意幫我在黑市裡尋找「鑽頭」麼?」她熱切地盯著面前的大帥哥。她無法向他解釋,自己為什麼一定要找到「鑽頭」,因為她無法讓盧明白,自己對那個批發墨西哥地下電影的傑克,是如何的恨之入骨。她只能熱切地盯著盧,用目光鼓勵他,懇求他。

「當然沒問題,」盧滿口答應下來,但又沉吟了一下,「不過,他非常危險。」
「放心吧,」史達琳很感激盧,「我碰到過許多危險的歹徒,現在他們大多住進了監獄,還有幾個乾脆直接進了墳墓。跟著我,你不會有危險的。」

「準備開飯吧。」娜拉從廚房探出頭,指了指盧,「過來幫忙。」
盧走進廚房,拉開冰箱,打開一支啤酒,一口氣全灌了下去。娜拉讓他幫忙,盧卻一把將她抱進懷裡,一邊狂熱地濕吻,一邊用力揉搓娜拉的屁股。娜拉毫無提防,兩人分開時,一顆心兀自跳個不停。

「我的特色果昔不錯吧,」娜拉在盧懷裡嬌喘吁吁,「你要不要也來一點兒?」
「她很喜歡呢,」盧不懷好意地壞笑,「吃了整整一大杯!」
兩個人緊緊貼在一起,娜拉自然知道,盧的肉棒現在硬得像塊石頭!其實,她的腿間,不知不覺中也是滑膩一片。如果不是史達琳還在客廳,娜拉立刻就會和盧再來場盤腸大戰。史達琳吃下特色果昔,而且十分香甜,這樣的景象,只要想想,就讓人慾火中燒。

************
        
「盧,那個叫《罪與罰》的地下電影有消息麼?」史達琳把沙拉盤遞給盧。
「我找到借給我片子的人,」盧往自己的盤子裡撥著沙拉,「他稱自己「K先生」。K先生說,這個片子是六十年代末拍的,從導演到演員,全是業餘人士,而且都沒有留名字。沒有公司,也沒有發行商,只在一個非常小的圈子裡私下流傳過。不過,這個片子慢慢有了一小群愛好者,其中一些簡直達到狂熱的地步。

後來,他們成立了一個秘密的影迷俱樂部。」
「影迷俱樂部?」史達琳放下手中的麵包。
「對,實際上,K先生就是那個影迷俱樂部的成員。他不願告訴我一共有多少會員,俱樂部內部有什麼組織。不過,他說成員彼此之間使用化名。每次電影黑市,俱樂部就會舉行活動,大部分跟地下電影有關,比如放映新的地下電影啦,交換電影啦,或者商量怎麼自己去拍地下電影。」

「聽起來很神秘呀。」娜拉叉起一截蘆筍,順便感歎了一句,
「你問沒問他,願不願意帶一個小報女記者去參加一次俱樂部活動?」史達琳暗自激動。情況比她想像的還要理想,居然存在這樣一個俱樂部,只要能進去,離破案就又近了一大步。

「我問過了。我說一個正在寫六十年代地下電影的小報記者,既年輕又漂亮,瘋狂迷上了這部片子,一定要採訪劇組,要不然她簡直活不下去。不過他說那些活動只對會員開放。任何外人都不能參加。」

「既然這樣,怎麼才能成為會員?」
「這個我倒也問了。想加入俱樂部,必須至少一個老會員推薦,然後參加聚會的所有成員投票,票數必須過半才能通過。」
「那能不能請他推薦我呢?」史達琳鐵了心,絕不放棄這條來之不易的線索。
「我也問過他了。K先生說推薦沒問題,反正能不能成為會員還要大家說了算。不過,成為被推薦人也有條件。任何被推薦人都必須事先準備一份個人材料。

所有的會員傳閱後,就進行投票。」
「什麼樣的個人材料?」娜拉好奇地問。
「其實……」盧有些猶豫,「就是被推薦人的六張照片。」
「六張照片?」史達琳和娜拉一起大惑不解。
「對,不過不是一般的照片,」盧為難地看著兩個女孩子,「六張都必須是裸照,而且是一絲不掛的那種。」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3-4-29 11:59 編輯 ]




胸前挂两粒葡萄
下面长个大森林
80斤
老婆是也
2013-4-2 15:2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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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ldgu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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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激情寫真

八月十二日,星期三,中部時間,10:10,新奧爾良

「這間影室不錯呀。」環顧四周,史達琳由衷地感歎。房間將近三百平方英尺,窗戶上垂著厚重的窗簾,盡頭牆上掛著大尺寸的背景卷軸,前面擺著幾支高高低低的燈架和三腳架,還有一群她叫不上名字的攝影器材。

「謝謝,過兩天準備在這兒加條路軌,」盧衝著房間中央比劃了一下,「這是工作間,一會兒就在這兒拍。那邊是暗房,沖洗製作都在裡面,邊上是我的臥室,你可以在裡面化妝,換衣服。我先去準備燈光和背景,你弄好了叫我一聲,」盧一反平時在史達琳面前的拘謹,言談舉止變得乾脆有力,畢竟,這是他的地盤,「東西隨便用,千萬別客氣。」

出乎史達琳的意料,盧的臥室很乾淨,牆上掛了十幾張大大小小的美女照片,倒也錯落有致。娜拉的幾張昨天相冊裡就見過。梳妝台和落地穿衣鏡讓整個房間有了一絲更衣室的味道。史達琳坐在梳妝台前,看著鏡中那個緊張的姑娘,輕輕歎了口氣,「克拉麗絲,你真的要拍裸照?」

昨天的晚飯史達琳並沒有吃好。原來一切順利,先是找到了傑克的線索,接著又是連環姦殺案的重要突破。昨天幾乎要成為她的幸運日,直到盧突然提到六張全裸照片。不消說,她從來沒有拍過裸照,也沒有想過自己會光著屁股在鏡頭前扭來扭去、搔首弄姿。想起影迷俱樂部那些來路不明的男男女女,拿著自己的裸照品頭論足,她就牙根發涼,膝蓋酥軟。

況且,根據她的推論,那個姦殺過多名少女的變態兇手就在其中!
雖然為了破案她可以不惜一切,可所謂的不惜一切,到底還是有限度的呀。
她聽說一些作臥底的女特工,必要時不得不犧牲色相,不要說裸照,就算真被罪犯弄到床上剝個精光,一個個也義無反顧,一邊曲意承歡、任賊奸辱,一邊還要裝出欲仙欲死、高潮連連。史達琳非常欽佩這些女特工,但同時也暗自慶幸,自己的工作無需這樣的犧牲。

不過,為了盡快抓到那個兇手,她已經別無選擇。如果沒有停職,她自然可以通過FBI對影迷俱樂部展開正式調查。可她不僅被停職、就連同事都開始對她撒謊,一直慈父一般的頂頭上司克勞福德,也一再警告她立即停止一切私下調查。為了破案,成為會員潛入俱樂部,就是她現在唯一的選擇。

可是,在鏡頭前脫光衣服,而且還要一絲不掛,這可真是個絕大的挑戰。說到底,她還是一個從西佛吉尼亞礦區出來的姑娘。在她的故鄉,連穿穿吊帶襪,都會被人罵為淫蕩呢。

娜拉倒是一個勁兒地給她打氣。你看,你的身材那麼好,不拍寫真留作紀念,將來一定後悔。她還捧出一本大相冊,那是去年夏天高中畢業時,盧給她拍的人體。那些黑白照片幾乎比娜拉本人還要漂亮。那些線條,那些影調,的確令人驚歎。照片裡的娜拉,即使一絲不著,也沒有絲毫下流的意味。

不過,真正最後說服史達琳的,還是盧的保證。盧說有辦法讓她在照片裡全裸,但又三點不露。史達琳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娜拉的相冊裡就有幾張這樣的照片,用頭髮、用四肢、用光影巧妙地遮住關鍵部位。

「拍黑白人體,總能做些手腳。」盧說,「不過你必須馬上決定。人體照片的暗房相當花時間,如果想週末之前就出發去電影黑市,明天一定要拍完。」

晚飯後,史達琳終於下定決心,同意明天就拍,不過不能暴露三點。盧還沒來得及答應,娜拉早已高興地又蹦又跳,不停為史達琳出謀劃策,如何化妝、怎樣造型。史達琳希望娜拉能陪在自己身邊,不過,娜拉一整天都要在縣政府辦理基尼遺產轉交的手續。史達琳當然相信盧的專業素養,可是想想要獨自一人,在盧的面前脫個精光,她就莫名其妙地心虛起來。

「拍好人體寫真,秘訣只有一條--放鬆,」拍過許多人體的盧,自然明白史達琳的心思,「你第一次拍,多少有點兒緊張。我們先從普通人像開始,拍上兩組,你可以換換衣服,再來上一組內衣照。等完全放鬆後,我們再拍人體。其實拍的很快,你也許會覺得一眨眼就結束了。」

就這樣,她坐在盧的臥室,梳妝台上攤開一個功能齊全的化妝盒。這是娜拉借給她的。娜拉還告訴她一些化妝的秘訣,像如何用睫毛夾、怎麼打眼影。深深地吸了口氣,史達琳開始化妝。

****** ******

八月十二日,星期三,東部時間,12:40,馬裡蘭

看到周圍格子間的同事們都去吃午飯,FBI行為科學部的特工理查,悄悄拿起電話,撥了一個內部號碼。
「先生您好,我是理查,」他又環顧了一下四周,確定沒有人偷聽,「有證據表明,特工史達琳在停職之後,還在阿肯色繼續進行調查,不僅多次出示FBI證件,而且還曾經用佩槍威脅過一個調查物件。」

「幹得好,理查。你馬上去趟阿肯色,盡快錄下目擊證人的口供,特別是那個被史達琳用槍威脅的。記住,行動要保密,就說你有了新線索。千萬不要讓克勞福德知道。」

「好的,先生,我這就去辦。」掛上電話,理查心中一陣激動。他猶豫了幾天,才下定決心,為那個內部調查委員會工作。他並不知道上面為什麼要找史達琳的麻煩,他也不想知道。他唯一需要知道的,就是只要扳倒史達琳,一條快速晉陞的金光大道,就會在他的面前鋪開。

「你並不是出賣同事,而是在保護國家利益。」理查這樣安慰自己的良心。

****** ******

八月十二日,星期三,中部時間,11:45,新奧爾良

千里之外的史達琳自然不會知道理查的這個秘密電話。其實,她正興致勃勃,因為她發現拍照很有趣。窗簾拉上,影室燈打開,她彷彿一下站在了全世界的中心。盧不停地誇獎她是多麼漂亮,身材如何出眾,還說她就是一個天生的模特,作特工實在暴殄天物。第一次發現,盧的嘴巴真甜,沒費力氣,她就乖乖地擺出一個又一個姿勢,甚至還一顆接一顆地鬆開胸前的紐扣。

史達琳自然明白盧的恭維,不過是為了讓她放鬆,沒準兒他對每個顧客都會這樣。可她還是飄飄然得意了半天。盧拿測光用的波拉片給她看,即便是一次成像的波拉片子,史達琳也被驚呆了,她沒想到,稍事化妝,再擺出個渾身難受的姿勢,自己看起來居然那樣……嬌媚……甚至……性感。

前面這一組拍得非常順利。史達琳決定換上那條無袖連衣裙。回到盧的臥室,脫掉襯衣和窄裙,她拿過裝衣服的袋子,卻大吃一驚。裡面根本不是連衣裙,而是一條黑色長裙。再定睛一看,原來就是那條她和基尼約會時買的黑色裸背長裙,旁邊還有那條帶著三個金屬小環的丁字褲!

一定是娜拉這個該死的丫頭,史達琳心中抱怨著。昨天整個晚上,娜拉都在勸她穿上這條裸背長裙,說這才是她最漂亮最性感的樣子。不過史達琳很堅決。

這樣暴露的長裙,她專為基尼而買,也只為基尼而穿。基尼遇害後,她自然再也沒有穿它的打算。
可娜拉還是做了手腳!更糟糕的是,除了這條長裙,她現在根本無衣可換。
跳過這一組、直接拍裸體?她現在可沒有準備好!正猶豫間,手指劃過丁字褲,本應輕薄順滑的織物,居然有些意外的粗糙。史達琳心中一動,忽然想起這塊小布頭從來就沒洗過。翻過來一看,又窄又小的襠部裡面,果然滿是斑斑點點。

她幾乎喘不上氣來,時空流轉,彷彿一瞬間回到兩個月前的那個傍晚……她赤身露體趴在寬大的餐桌上,情郎基尼站在她的腿間,從後面插進來,正幹得忘乎所以,撞得她的乳房在桌面上蹭來蹭去……

沾滿了兩人的淫液,那根肉棒早已滑膩不堪,可它實在太粗太壯,加上她正動情,血液全都湧到下身,肉洞入口繃又緊又窄,肉棒抽插起來,還是相當艱難。

肉棒插在裡面輕輕一動,強烈莫名的快感就讓她喘不上氣。碩大龜頭還要粗上一號,在嫩嫩的肉壁上一路刮弄,幾乎把她的魂兒都抽了去。更不要說又大又沉的肉袋,在空中甩來甩去,每次都會撞上敏感的肉唇……

她的高潮既突然又強烈,肉洞和肛門四周的性愛肌肉一陣亂顫,居然令情郎失控,又濃又燙的精液,一時間陰道裡、肉唇上噴得到處都是……

被斜勒在屁股上的丁字褲,自然也被精液浸透……
史達琳把丁字褲舉到面前,盯著模糊不清的穢痕,心中一陣激盪,情不自禁吸了吸鼻子,企圖找回一絲情郎的味道。也許時間太久,氣味無從分辯。心有不甘,她居然伸出舌尖,輕輕添了一下那塊布片。唾液打濕精斑,舌尖一下又滑又膩,久違的腥鹹滋味直衝腦頂,所有的美好回憶也隨之撲面而來。

那時,她正被愛情包圍,彷彿生活在天堂。
丁字褲捂在嘴上,史達琳蜷起身子,肩頭輕輕抽搐幾下。
她並沒有流淚。她激動得忘記了憂傷。
因為她又嘗到了基尼的味道。
基尼精液的味道。
這一刻,她似乎重新跪在基尼面前,一手托住他的肉囊,手指輕輕撫摸皺巴巴、毛茸茸的表皮,嘴裡含住那根粗得嚇人的肉棒,用嘴唇和舌尖去戲弄龜頭凸出的下沿。龜頭又圓又大,頂在下顎上,居然彈性十足。嘴唇夾住龜頭,舌尖頂住馬眼,此時只要淘氣地猛吸一口,情郎就會魂飛魄散。這樣多弄幾次,他就會獸性大發,毫不惜香憐玉,抓住她的頭髮,猛然把肉棒插進喉嚨深處,在那裡一瀉千里。

她呢?她會像一個又乖又甜的小女孩,老老實實跪在那裡,隨著嘴中肉棒的每一次跳動,用力吮吸,恨不得連兩粒肉球也吸進肚子。吞下所有的精液,彷彿那是世上最甘美的恩物,一滴也捨不得浪費。

把高潮過後的肉棒舔個乾淨,用口水從上到下塗得閃閃發亮,一點精液的痕跡和味道也不留下。一邊吐出情郎的命根子,讓威風不再的小傢伙,軟軟地在自己臉上蹭來蹭去,一邊抬頭凝視近乎虛脫的情郎,心滿意足地品嚐唇齒之間新鮮精液的粘稠和滑膩。

對於一個熱戀中的女孩子,這就算最幸福的時刻吧。
天呀,她多麼懷念基尼、多麼懷念過去的美妙時光!
不期而至的情慾,此刻早已將史達琳淹沒。她面頰發燙,呼吸急促,嘴裡全是口水,股間又酸又癢,兩條大腿忍不住夾在一處,輕輕摩擦起來。肉唇被擠壓、被扯動,那裡生出的電流,讓她整個身體都跟著微微顫抖。高漲的慾望,卻似乎抽乾了她的氣力,兩腿一軟,癱倒在盧的單人床上。

兩腿交疊,膝蓋夾緊,來回絞動,秀氣的腳趾不時繃緊。空氣中似乎充滿了電流,她知道這樣下去,不用手指,自己也會達到一個高潮。更不用說股間的丁字內褲早被愛液打濕,屁股輕輕一動,股溝深處的細繩就會勒進來,扯動布片,讓肉唇和菊肛傳來絲絲異樣。

史達琳閉上眼睛,更加熱切地舔弄丁字褲,舌尖觸到一處腥鹹,身子就是一抖。一切都來得太快,根本沒有預兆,肉唇內側就自作主張,小小地跳了一下。

她還沒有反應過來,連嘴唇都未咬住,下身又跳了一下,接著是第三下、第四下……
史達琳從來沒有想過,基尼留在自己丁字褲上的精斑,居然如此刺激,讓她嘴裡含著內褲,躺在盧的床上,達到了一次小小的高潮。
這是慘遭輪姦後,她的第一次高潮。
「我愛你,基尼。」她喃喃自語。
然而,高潮的餘韻還未消去,更多的慾望就洶湧而來。她的身體,反而因為這次高潮而愈發敏感、更加飢渴。再次夾緊大腿,享受擠壓肉唇帶來的絲絲快感。

這次連她的手指也按耐不住,悄悄滑到了兩腿之間。那裡又酸又癢,肉唇內外自然滑膩一片。
手指隨意撥弄了幾下肉唇,史達琳喘息再次急促起來。剛剛漸入佳境,屁股下面卻忽然一涼,她這才想起自己還在盧的床上,幾乎跳了起來。下身只有一條丁字褲,愛液早順著後面的細繩滲出來,塗得整個股間都是,就連床單也打濕了一小塊。

史達琳不敢再胡思亂想。她可不想讓盧發現,自己居然在他的床上自慰了一番。雖然慾望如熾,她也趕緊跑到浴室,用涼水沖了衝下身,平息一下慾火,再草草補了補妝。至於床上的那片濕痕,只能祈禱盧的粗心了。

不知道為什麼,這次意外的高潮,倒讓史達琳在身體上放鬆下來,對全裸出鏡也突然有了信心。在補妝的時候,她決定給盧一個驚喜。

****** ******

八月十二日,星期三,中部時間,12:10,新奧爾良

「現在開始?」史達琳光著雙腳走到盧的面前,全身上下只有一條絲綢睡袍。
「你不是要換裙子麼!」盧瞪大眼睛,看不出是驚喜更多,還是失望更多。
「衣服拿錯了,索性直接拍人體吧。」史達琳微笑一下。雖然心中緊張,但她故意挺胸抬頭,裝出毫不在乎的樣子。誰知一對俏乳毫無束縛,此刻更顯得彈性十足,隨著步伐在睡袍下面聳弄出一道道乳波。高潮之後的身體格外敏感,絲綢睡袍的輕輕摩擦,還是讓乳頭硬得發疼。

「那先拍幾張睡衣照,熱熱身?」史達琳突然間的大膽,讓盧難以置信。
「不用了,」史達琳覺得一顆心幾乎要跳出嗓子眼,「直接開始吧」說著,她轉過身去,背對著盧,解散腰帶,拉開衣襟,把睡袍從肩頭褪下來,扔進旁邊的椅子。全身上下一絲不掛,大腿緊閉,脊背挺得筆直。

幾步之遙的盧,看得目瞪口呆,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一雙眼睛再也忙不過來,不知道盯在哪裡才好。面前這樣一個赤精條條的尤物,即使只是背影,也讓他氣血上湧,原本寬鬆的內褲好像縮水一般,突然變得又小又緊。昨天夜裡,由於史達琳和草莓果昔的刺激,娜拉在床上一次次要個不停,他早被徹底搾乾,起床後命根子還酸痛不已。誰知剛剛幾個小時,肉棒就雄風再展,一下子硬梆梆的像塊岩石。

「盧……可以開始了麼?」敏銳的史達琳,即便背對著盧,也發覺了他的變化,臀丘和大腿上的肌膚,甚至能感到帥哥目光的壓力和貪婪。

「喔,對,這就開始,」盧彷彿被突然喚醒,清了清嗓子,「嗯……克拉麗絲,你的身材棒極了……現在我們拍第一張。你不用轉身,跪在地上,兩腳並緊,手放在膝頭,對,就是那個位置,手臂不要用力,用腰把上身撐起來。」

史達琳聽話地背對鏡頭,兩腿並緊,小心跪下去,屁股坐在腳後跟上,後背挺直,兩肩盡力展平,雙手輕輕放在前面。這個姿勢並不容易保持重心,不過多年的瑜珈練習此刻起了作用。

盧低頭盯著取景器,幾乎喘不上氣來。
眼前的畫面,讓他終身難忘。女特工靜靜跪在他的面前,身姿窈窕,膚如凝脂。瘦瘦的肩,平平的背,窄窄的腰,兩瓣雪臀從下面陡然隆起,更顯得又圓又翹。饒是盧見多識廣,也看得心癢難捱,恨不得猛撲上去,嫩生生的臀丘捉在手中,五指大動,連揉帶搓,好好享受一下那裡驚人的彈性,然後再左右撥開,一探股溝深處的芳澤……

昨日之前,在盧最狂野的淫夢中也從未想過,讓他一直朝思暮想但又無從下手的史達琳,居然就這樣乖乖地跪在自己面前,一絲不掛,毫無防備。

即便只是個全裸的背影,他的肉棒也幾乎頂破短褲,手心裡全都是細汗。
「頭再低一點,對……」悄悄吞下口水,盧用力甩了甩頭,似乎想把所有的慾念都拋到腦後,「好,再來一張,嗯,左肩稍低了一點……再來一張,你的屁股再稍微往後一點,對,稍稍往後撅一點,就這樣,保持住……」

史達琳稍稍向後撅了撅屁股。她哪裡知道,這樣屁股吃力更多,兩瓣臀丘悄然左右裂開,股溝之內又剃得乾乾淨淨,如同一個初生的嬰兒,淡粉色的肛門毫無遮掩,完全暴露在鏡頭之中。那圈細密緊湊的褶皺,恰似一朵嬌嫩的雛菊,既精緻又無辜。

盧張大了嘴巴,這樣的美景,讓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肉棒漲得發疼,連肉袋裡的精液,也沸騰一般,好像隨時都會爆發。他只好扭扭身子、扯扯內褲,免得現在就擦槍走火。又過了片刻,才想起手中的快門線,一氣連拍了三五張。

「好極了,」盧終於平緩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再調整一下,用腳趾撐著地,對,這樣你的屁股形狀更漂亮……」
史達琳發現這個姿勢更加困難,重心前傾,屁股也被抬得更高。她突然臉上一熱,低聲問道,「盧……這樣子……下面會不會暴露出來呀?」

她的擔心毫不多餘。實際上,三腳架倒接後,盧悄悄把機位降得更低,幾乎貼上地面。現在,從哈蘇八十毫米定焦鏡頭裡望過去,不僅史達琳肛門上漂亮的縐褶分毫畢現,就連大半肉唇也都清清楚楚。那裡微微鼓起,兩瓣肉唇刮得乾乾淨淨,顯得格外粉嫩,緊緊貼在一起,宛若嬌羞的處子。

「沒關係,」盧一邊拚命拍,一邊安慰她,「放心吧,就算暴露,在暗房裡我多燒幾秒鐘,別人就什麼也看不見了……好極了,我們接著拍第二個動作。這次是正面。」

史達琳站起來,用力伸展一下四肢,然後轉過身子。她心中猶豫片刻,要不要遮掩一下重要部位?一手掩胸,一手遮腿,這樣的姿勢當然可笑,可畢竟這是她第一次赤精條條地面對盧呀。好在,盧飛快地掃了她一眼,就連忙低下頭繼續收拾相機。他的上衣下擺也從短褲裡拉出來,遮在外面,看不清前面是不是還支著帳篷。

兩人之中,害羞的竟是他呢。
史達琳心中一陣得意和輕鬆,手臂也自然垂下來。她甚至大大方方走到盧的面前,也不管一路上乳房跳個不停,「要不要幫忙?」
在盧的指導下,史達琳很快擺好第二個姿勢。她面對鏡頭坐在地上,左腿蜷在下面,右腿向前伸出,弓起的大腿恰好遮住小腹底端,雙手抱在胸前,勉強擋住乳頭。上臂貼住乳房外側,在胸前擠出一道誘人的乳溝。腰板挺得筆直,頭微微低下,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似乎正在欣賞自己右腿的膝蓋。

她秀氣的鎖骨,此刻莫名的性感。
就連盧這樣的老手,也不禁暗自讚歎。
第三個姿勢,史達琳橫著蹲在鏡頭面前,踮起腳尖,鏡頭這側的大腿蜷到胸口,緊緊擠住乳房,一手攬住膝蓋,另一手支在地上。史達琳並不曉得,盧設計的這個姿勢別有用心,雖然蜷起的大腿遮住了上面的乳房,可鏡頭放低,下面肉唇的輪廓就自然暴露出來。盧哪裡會客氣,雖然這個姿勢史達琳很難保持長久,他還是耐心地把鏡頭移來移去,拍了個夠。

拍完這個姿勢,史達琳已經手軟腳麻,正好盧也一氣拍完了三個後背,正需要換膠卷,兩人決定休息十分鐘。盧慇勤地為史達琳披上睡袍。拉好衣襟,腰帶在前面鬆鬆打了個結,史達琳這才舒舒服服伸了個懶腰,對著盧感歎,「沒想到這麼累,這些姿勢一個比一個難做。」

「那可不是,」盧盯了一眼史達琳睡袍胸前微微顫動的兩點,「越好看的造型就越難做……要不然,我幫你簡單按摩一下?只要幾分鐘,接下來的動作還要更難呢。」

「謝謝你。」史達琳對自己剛才的表現很滿意,並未多想,就坐進旁邊的椅子。盧站在背後,熟練地為她做起肩部按摩。他是此中高手,沒幾下,史達琳酸硬的上身就暖烘烘的,有種說不出的舒服。她閉上眼睛,神情恍惚起來,絲毫沒注意,睡袍的腰帶已經鬆掉,就連前襟也散開來。

盧在後面居高臨下,不要說史達琳的一對俏乳,就連兩粒乳頭也看得清清楚楚,又紅又嫩,彷彿可口櫻桃一般,隨著呼吸微微顫動,真讓人忍不住要一口噙在嘴裡。史達琳淡淡的體香,更是讓他的肉棒硬得幾乎可以捅破前面的椅背。

「好啦,」不知過了多久,盧輕輕在史達琳耳邊說了一句。
「哦?謝謝你……」史達琳被叫醒一般,打了個哈欠,一挺腰就要站起來。
誰知盧並未放手,睡袍一下被扒下肩頭,大半個後背都裸露出來。史達琳吃了一驚,想穿回睡袍,遮住乳房,可背後的帥哥已經輕輕捉住她赤裸的肩頭,把她的上身拉向自己。

驚詫之間,史達琳突然嗅到一種既熟悉、又陌生的氣味。那是飄蕩在空氣中的雄性激素。作為一個成熟女子,史達琳自然知道,只有成熟男性勃起後才會發出這種氣味,盧已經動了色心。她一直把盧當作一個大弟弟,可現在整座房子就他們兩個,如果盧真的一時精蟲貫腦,忘掉他的身份,硬向自己求歡,那該怎麼辦?

就算史達琳不擅風情,卻也明白這樣微妙的時刻,自己最好馬上輕輕閃開,當作什麼也沒有發生。既不會做出對不起娜拉的錯事,也不會給盧一個太大的難堪。可是,也許因為她還未完全清醒,也許剛才的自慰反而激起更多慾望,史達琳雖然心中清楚,可身子卻並沒有動。

她稍一猶豫,盧就從後面貼上來。他呼吸粗重,一股股熱氣,夾雜著成熟男性特有的氣味,吹到史達琳光溜溜的脖子和後背上,激起一陣又一陣的輕癢,居然瞬間穿透了她的五臟六腑,一路滲進心底。史達琳兩腿之間也跟著傳過一波電流,讓她一陣恍惚,幾乎忘掉自己身在何方。

盧的手指開始輕輕撫弄她的肩頭,彷彿那是人世間最珍貴的美玉,非要萬分小心不可。指尖從肩頭緩緩滑上脖頸,史達琳被麻醉一般,閉著眼睛,順從地扭過頭,用面頰去輕蹭盧的手背。盧的手指又向前滑下去,指尖觸到細細的鎖骨,在上面來回輕撫。史達琳骨架不大,再加上清肌無脂,此刻竟顯得楚楚可憐。她的呼吸,也悄悄急促起來。

盧的動作,已經變成赤裸裸地挑逗。這樣的手法,只有一個目的,激起她的情慾。此時此刻,盧顯然已經忘掉了娜拉。史達琳知道自己絕對不能再放任盧的胡鬧。

可是,這種朦朧而悠長的情致,她似乎從來沒有體驗過。即便是基尼,前戲起來也往往直奔主題。這種從容婉約的肌膚相親,和全情投入、香汗淋漓的顛鸞倒鳳、盤腸大戰相比,來得更加纏綿,更加曖昧。不是歡好,卻勝似歡好,而且餘音裊裊,回味無窮。

世上居然還有這樣美好的滋味?她暗自歎了口氣,居然恍惚起來,一時屈從了肉體,讓自己沉浸其中,心中還在一遍遍呢喃,哪怕再多一秒鐘也好。

盧的手指繼續往下滑,很快來到胸口高聳之處。史達琳屏住呼吸,幸好手指並未直奔頂峰而去,而是從兩隻乳房之間滑下去,她這才輕輕鬆了口氣,不知道是寬慰,還是失望。誰知,盧的右手卻突然一擰,五指微微叉開,從下面托住了她左側的乳房。盧是個長手長腳的高個子,和嬌小的史達琳相比,一雙手顯得格外的大,史達琳挺俏的乳房,不大不小,恰好可以一手掌握。

乳房被握在男人掌心,史達琳一驚,剛沉下去的一顆心,又再度提起來,連忙伸手抓住盧的右手。她知道這是一個危險的遊戲,搞不好就會引火焚身,可這樣被男人溫存一番,居然如此受用,她怎麼也不忍就此結束。剛才自慰激起的慾望,現在重新燃燒起來。她的手不知不覺鬆弛下來,輕輕按在盧的手背上,反倒像是不願他放開自己的乳房一般。

等了片刻,見史達琳並無更多的反抗,盧微微收緊五根叉開的手指,輕輕揉搓起掌中的嫩乳,享受那一種難以言表的溫柔。
為了這一刻,他究竟等了多久?
「嗯……」史達琳從鼻孔裡發出一聲低低的呻吟。她從來不知道,根本不用刺激乳頭,只是乳房被握在男人的手中,輕輕揉搓,慢慢擠壓,居然也能快感如潮。乳頭再次變硬、立起,因為渴望而更加敏感。那幾根手指反而戲弄她一樣,故意避開那裡,甚至連乳暈也不碰一下。史達琳不情願地扭了扭身子,彷彿在抗議盧的無情。

此刻盧倒沉得住氣,左乳玩弄了半天,居然逕直捉起右乳,又是一番輕薄。
兩隻乳房脹得史達琳心慌無力,嬌喘吁吁,兩腿一軟,竟然向後倒進盧的懷裡,右手連忙扶住盧的大腿。睡袍的前襟完全散開,垂在身體兩側,不僅小腹底端那塊修剪整齊、又細又短的毛髮完全暴露出來,甚至毛髮下面因為興奮而微微綻開的兩瓣肉唇,也隱約可見。

又不慌不忙戲弄了半晌,盧才用拇指和食指夾住嬌嫩的乳頭。同時,他的嘴唇湊到史達琳的耳邊,伸出舌尖,輕輕舔上史達琳的耳垂。霎那之間,乳尖和耳後傳來的巨大電流,徹底抽乾了史達琳全身僅存的那些氣力,身子一軟就要倒下去,另一隻手連忙向後抓,希望撐住自己的身體。誰知不偏不倚,恰好抓到一個又粗又硬的東西。

她一陣頭暈目眩。那是什麼?她自然知道,即使隔著短褲,那東西的堅硬和熱度還是讓她喘不上氣。她明白現在不停止,也許就再也停不下來。可不知為什麼,她的手彷彿被粘在那裡,怎麼也無力挪開。她好像第一次發現,這樣一根粗壯堅硬、殺氣騰騰的肉棒,居然那麼誘惑、讓人捨不得放手。

「只要再多一秒鐘,我就放手……」史達琳心中不停地胡思亂想,「我發誓,只再多一秒鐘……讓我再多握住一秒鐘……」
盧自然沒有放過這個大好機會,空閒的左手撩起睡袍下擺,毫不客氣直接摸上臀丘。盡情享受了那裡幾乎要把手指震開的驚人彈性,他便撥開兩瓣臀丘,伸出中指,向著股溝深處探進去。史達琳想要掙扎,卻毫無力氣,反而乖乖地分開大腿。指尖滑過敏感的菊肛,她發出一聲長長的歎息,指尖向前觸到滾燙的肉唇下端,強烈的刺激讓史達琳全身都在顫抖。

手指來到溫濕滑膩之處,卻沒有插進去,只是來回撥弄著濕漉漉的肉唇。
肉唇上傳來的快感,強烈到難以置信。一波波電流傳遍四肢百骸,隨著帥哥手指的動作,史達琳光溜溜的屁股開始輕輕搖擺。一個小小的高潮正在慢慢積累。

剛才在盧的床上未能滿足的慾望,讓史達琳全身每一處神經末稍都在飢渴地尖叫。
她覺得自己就要癱倒,只好雙手在盧的身上抓得更緊。
肉棒被史達琳這樣抓來抓去,即便隔著短褲,盧也快活地哼了一聲,輕輕扭動自己的屁股。肉棒在史達琳的小手裡輕輕一跳,不過,此刻史達琳哪裡還顧得上,她全副精力都在脊背上慢慢升起的那股涼氣上。涼氣到達頭頂,那就會是一個絕頂高潮。

誰知,正在史達琳意亂情迷之時,盧忽然從她的股間抽出左手。肉唇的空虛,讓史達琳不滿地擰著身子。她並不知道,盧悄悄把三根手指含進嘴裡,指尖塗滿了唾沫後,左手重新從背後插回她的大腿之間。史達琳還未來得及欣喜,盧濕乎乎的中指突然狠狠插進她的肛門。

火辣辣的刺痛,讓史達琳輕輕尖叫一聲,隨即驚出一身冷汗。中指的第一個關節幾乎全插進來,被緊湊有力的菊肛緊緊夾住,刺痛還未消去,一股難言的快感就洶湧而至。史達琳已有數次肛交經驗,異物入侵,菊肛自然而然開始排泄動作,看似要把盧的手指擠出去,其實腸腔的蠕動,恰恰更方便手指的繼續深入。

盧還在感歎史達琳肛門驚人的滾燙和緊湊,卻發現肛門入口的肌肉開始一張一縮,似乎要把他的手指吸進去。興奮異常的盧當然聳動中指,做起了抽插動作。

雖然因為體位,中指並不能插入更多,但指尖前後抽插、上下勾挑的不停動作,還是讓極度敏感的肛門無法承受。
菊肛入口處傳來的巨大快感,實在過於強烈,幾乎讓人感到疼痛。忘掉一切,甚至就要來臨的高潮都拋到腦後。史達琳美目緊閉,櫻唇微啟,想推開盧,手上卻軟綿綿的,使不出一絲力氣。

「不能這樣……他是娜拉的男友呀……」史達琳掙扎著警告自己。可是,讓娜拉男友用手指為自己肛交,這種近乎於亂倫的念頭,反而讓她更加興奮,肛門、乳房和耳垂傳來的電流,似乎也跟著放大多倍,彷彿劈天蓋地的大潮,一次次把她吞沒,讓她無法呼吸,讓她忘乎所以。

實際上,她不僅失掉了對盧的控制,甚至也失掉了對自己身體的控制……
渾渾噩噩之中,史達琳腦中突然亮起一道閃電,股間的那幾塊「性愛肌肉」猛然收緊,肛門和陰道的腸腔恨不得縮成一團。爆發的力量如此之大,肛門中的手指幾乎要被夾斷。史達琳觸電一般,整個身子蝦米一樣繃緊,肺部的空氣全被擠出去,嗓子裡幹幹的發不出任何聲音。

也許過了一千年,也許僅僅片刻之後,股間縮死的肌肉瞬間復活,一條條一塊塊綻放開來,彷彿夜空中嬌艷的禮花,巨大的能量轉化成無法想像的快感,從兩腿之間一下放射出去。一個嬌小的女孩子,怎麼可能承受這樣的衝擊?史達琳的身子狠狠抖了一下,乳房花枝般亂顫,屁股沒命地搖擺頓挫,喉嚨深處發出一種野獸才有的嗚咽……

那是野獸臨死前絕望的嗚咽。
「要死了……」這是史達琳最後一絲意識。
其實,這不過是整個高潮中,她下身的第一次抽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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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十三日,星期四,中部時間,06:55,新奧爾良

一次三級颶風剛剛在德克薩斯西部登陸,新奧爾良也受到波及,此刻大雨如注。東南風雖不算強烈,可院子裡的樹枝也搖來擺去,十分辛苦。

二樓的主臥室卻靜悄悄的,有些凌亂的大床上空無一人,窗簾遮得嚴嚴實實,房間裡一片幽暗,只從浴室虛掩的門縫中,灑出一束窄窄的光線。順著這道光線,能看到浴室地板上兩隻秀美的裸足,和半截光溜溜的小腿。

如果順著門縫望進去,就會發現,原來一個年輕女子,正坐在馬桶前的地板上,睡裙的吊帶滑到手臂上,露出半隻形狀美好的乳房。她卻毫不在意,只把頭埋在膝蓋上,秀氣的肩頭在輕輕抽動。





第二十章因姦成孕

八月十三日,星期四,中部時間,07:35,新奧爾良

外面雨下得更大。史達琳坐在床上,雙手抱膝,聽著嘩嘩的雨聲發呆。這個可怕的打擊,讓她的整個世界一下就天翻地覆。想想過去的種種牽掛、將來的層層擔心,心頭便刀割一般難受。斷斷續續哭了一個早上,涼水冷敷了半天,眼睛還是又紅又腫。

當初一念之差,竟惹來如許煩惱,直教人愁腸百結。
如同一個未經人事的小女孩,她曾經天真地希望,那些可怕的徵兆不過是些幻覺。一覺醒來,所有的陰影和恐懼就會煙消雲散。陽光仍然燦爛,步履依舊輕快。

誰知命運如此冷酷,一瞬間把她所有的幻想都擊得粉碎。
出了一會兒神,忽然看到自己光滑的小腿和秀氣的腳趾,覺得自己實在可憐,鼻子不禁又是一酸。史達琳連忙深吸一口氣,硬生生把眼淚逼回去。現在哪裡是哭哭啼啼的時候!她告誡自己,一定要冷靜下來,這樣要命的關口上,容不得絲毫差錯。她站在懸崖邊緣,稍有不慎,便會墮下深淵,無可挽回。

正愁苦間,她突然想到娜拉中午要過來打掃浴室,那兩樣東西決不能讓她發現!連忙赤足走進浴室,史達琳從垃圾桶裡撿出一個小紙盒和一根小細棍。不足手指長短的小細棍,她已經反反覆覆看了無數遍。沒錯,那個加號的顏色雖然又淺又淡,但卻十分清晰。更要命的是,旁邊一個綠色對號,說明測試結果確定無誤。

那麼說,她真的懷孕了。
最可怕的噩夢,今天終於變成現實。
這個加號,讓史達琳一時六神無主,心亂如麻。
因為她根本不知道,誰是孩子的父親!
受孕檢測可以告訴她是不是真的懷孕,卻無法告訴她,那條萬分幸運的精蟲,究竟從哪個男人的肉棒射出!
唯一的線索,就是那個受孕危險期的計算公式。史達琳從小就害怕數學,好在公式非常簡單,不過一些加加減減,而且事關重大,幾個星期來她算了一遍又一遍:自己應該在六月二十二日排卵,根據前三後一的公式,從六月十九號到二十三號都是她最易受孕的高峰危險期。

恰恰在此期間,五個男人先後在她體內射精。
情郎基尼。
還有川特、馬裡奧兄弟和神秘的傑克。
先是六月二十一日晚上,自己初試後庭花開。基尼為了讓她身心放鬆,先從前面不緊不慢做了一回,結果一滴不剩,全射在她的體內。後來的肛交,讓她欲仙欲死、又愛又怕。

二十四小時後,她從天堂跌下地獄。基尼遇害,她也落入四名歹徒的魔爪。
從二十二日夜到二十三日晨,被他們整整輪姦了一個通宵。
那是她一生中最可怕、最漫長的一夜。
因為她是FBI的明星女特工,又被剝得赤精條條、毫無反抗能力,歹徒們一個個自然獸性大發,挺著胯下的肉棒,前赴後繼,把她摧殘得死去活來,甚至幾次昏厥過去。史達琳根本不知道那些令人作嘔的肉棒,究竟在自己的嘴裡股間爆發過多少次。

可她清楚記得,每個歹徒都不曾饒過她的陰道,在那裡大張撻伐、恣意為歡,最後嚎叫著猛然插進最深處,惡狠狠射出一大團、一大團的新鮮濁精。

敏感的下身,似乎現在還能記起那些穢物的粘稠和滾燙。
和基尼一樣,他們每個人都可能讓她受孕。
實際上,冷靜計算一下,她被四名歹徒輪姦成孕的可能性要大上許多。
她的經期一向準確,而輪姦就發生最易受孕的理論排卵期當天。就算歹徒們在她的喉嚨和肛門裡浪費了許多精液,但他們畢竟是四個人。而且除了主犯川特,其他三個都比基尼年輕許多,射進她陰道裡的精蟲,無論是數量和活力,也自然遠遠強過基尼。

不錯,基尼後來的肛交讓她達到絕頂高潮,子宮反覆張合,大大易於精蟲的進入。可是,為了準備自己的第一次肛交,基尼在陰道裡射精後,剛剛拔出濕漉漉的肉棒,她就跑進浴室仔細沖洗下身。

這樣一來,還有多少基尼的精蟲可以倖存?
唯一的希望,就是沖洗之後,陰道深處還殘留了一些基尼的精蟲,肛交時也沒有倒流出來。而且這些精蟲老而彌堅,在子宮游弋了整整一晝夜後,還有足夠的力量,能從歹徒們源源不斷射進來的億萬條新鮮精蟲當中脫穎而出,搶先鑽進她剛剛排出的卵子。

不用計算器,她也知道,這樣的可能性,實在微乎其微。
當初失去基尼的打擊,讓她芳心大亂,一心只想留住基尼的骨肉,沒讓醫生採取避孕措施,她現在追悔莫及。
人體解剖學得過「A」的史達琳自然明白,五個男人輪流射精後,幾十億條精蟲混雜在自己的體內,為了爭奪唯一的受孕機會,它們彼此攻擊、拚命搏殺,只有最新鮮、數量最多、也最有活力的精蟲才會存活下來。

凌辱時間最長、射精次數最多,自然是渾身狐臭的大小馬裡奧。兄弟倆加起來,也許連續奸辱了自己七、八次之多。
一想到最有可能讓她懷孕的,竟然是年輕力壯、又三番五次奸辱她的馬裡奧兄弟,史達琳就渾身戰慄,空氣中又充滿了令人窒息的狐臭,兩根醜陋的肉棒,也一前一後同時插進來,彷彿比賽誰會首先戳破中間那層薄薄的肉膜一般,齊頭並進、瘋狂肆虐……

史達琳衝進浴室,又一次趴在馬桶上,恨不得把膽汁也吐出來。
「因姦成孕!」這個可怕的前景,讓史達琳在浴室裡默默地哭了很久。昨天拍寫真時,不小心被盧盡情戲弄、一親芳澤的意外,也早被她忘到腦後。

在這個淒風冷雨的清晨,她愈發覺得自己形單影隻,無依無靠。
「我該怎麼辦?」史達琳癡癡望著窗外的大雨。她真希望自己過去是個虔誠的教徒,那樣至少還有上帝會傾聽她的恐懼和迷茫。

************

八月十三日,星期四,中部時間,08:43,新奧爾良

紅色安全燈下,盧盯著顯影液中漸漸出現的影像:史達琳趴在一大塊綢子上,全身上下只有一根極細的腰鏈,頭俏皮地扭向一邊,開心地微笑著,小巧的下巴、精緻的鼻尖再加上明亮的眼睛,直讓人過目難忘。

夾起相紙,平著往定影液中輕輕一送。盧疲憊地揉揉眼睛,伸了個懶腰。他已經整整熬了一夜。這是最後一張。一分三十五秒很快過去,他打開大燈,適應一下光線,馬上夾起相紙,仔細打量。很好。影調均勻。柯達Trix膠捲過曝兩檔半,再延長一分鐘顯影,這樣出來的人像,果然散發著一種奇妙的金屬光澤,彷彿回到了當初的銀版成像時代。

史達琳趴在地上,赤精條條,膚若凝脂,腰間隨意繫了根細細的鏈子,竟憑空添加了五分嫵媚,幾絲妖艷。
這條18K金的腰鏈,樣式簡潔至極,尺寸恰到好處。從第一次見到史達琳後,盧就四處留心,為她找到一條合適的腰鏈。腰鏈掛在兩胯,非常貼身,不過垂到肚臍下面一寸,即便提上內褲、穿上襯衣也絲毫沒有妨礙。史達琳自己也很是喜歡呢。

盧很是佩服自己的眼光。
不過,整幅照片真正的視覺焦點,卻在腰鏈之下、史達琳又圓又翹的兩瓣臀丘之間。開始也許會注意她眼中的笑意,或是修長的雙腿,但所有的目光最終還會乖乖移回史達琳形狀完美的屁股上。股溝深處,現在黑乎乎看不出任何細節,因為放大照片的時候,他特地在那裡多燒了幾秒鐘。

當然,他還給自己做了一張幾乎完全一樣的片子。
除了那塊黑影。
那一張才是真正的精品。史達琳臀丘之間的菊肛和肉唇,看得清清楚楚、分毫畢現。黑白寫真的影調如此奇妙,一個床上經驗豐富的男人也許會發現,緊湊的菊肛和精緻的肉唇,似乎還殘留著妙齡女子高潮的餘韻。伸出手指,似乎就能觸到肉唇的潮濕和菊肛的微脹,甚至還能嗅到空氣中新鮮愛液的酸甜。

把照片放進水浴盤,盧狠狠打了個哈欠。纖維相紙得洗上幾個小時,他正好睡上一覺。躺在床上,手裡弄著一條割破了的白色女式內褲,他不禁又想起昨天下午的那段旖旎風情……彈性十足的乳房,溫軟嬌嫩的肉唇,還有緊湊滾燙的菊肛……雖然精疲力竭,可盧的肉棒居然又硬了起來。他一邊緩緩套弄肉棒,一邊迷迷糊糊地琢磨,下午回到娜拉家裡,史達琳看見他,會是什麼反應?

害羞地躲開他?還是若無其事,裝作什麼也沒有發生?甚至躲開娜拉,主動騎到他的身上,迫不及待和他交歡?誰知道呢,史達琳是一個永遠讓人驚訝的女孩子。

不管怎樣,這僅僅是第一步,他馬上就和史達琳一起去德州。他們倆至少會單獨待上三、四天。三、四天的光景,還會發生什麼更加不可思議的事情呢?他現在還不清楚,但他確信,也許會更加香艷、更加刺激……況且,史達琳還要去見見那個「鑽頭」,反正他早就警告過她,那個「鑽頭」是多麼的危險……

可惜,史達琳總是那麼一意孤行,從來不顧個人安危……
當然,千方百計還是要找個機會,讓史達琳重新穿上那條裸背長裙。畢竟,正是那條長裙讓他第一次見到史達琳時,當即驚為天人,心中從此再也拋不開、放不下。

吊帶扒下肩頭,一對俏乳半掩半露,再撩起裙擺,把她抱上大腿,扯開丁字褲,露出濕滑溫軟的妙處,讓她對準自己的肉棒緩緩坐下去,然後柳腰款擺、嬌喘吁吁……

那,才是真正的人間仙境呀。
在對未來的美好憧憬之中,盧微笑著,沉沉睡去……

************

八月十三日,星期四,中部時間,10:50,新奧爾良

「文森特神甫,真不好意思,這麼突然打攪您。」
史達琳整個早上都魂不守舍,「你懷孕了」的聲音在腦海裡飄來飄去。連妊娠反應都跟著出現,居然連續幾次反胃。本想抓緊時間準備去電影黑市的調查,可試條上那個淡淡的加號,徹底打亂了她的計劃。如果不找人傾訴一下,她簡直就要瘋掉,哪裡還顧得上什麼調查!

這事現在還要對娜拉保密,自然更不能告訴同事。想了半天,唯一的人選居然是五天前才認識的文森特神甫。雖然只打過一次交道,神甫的悲天憫人,已經給史達琳留下了極深的印象。趁娜拉不在,史達琳撥通了神甫的電話。

「史達琳特工,真高興聽到您的聲音,」神甫很愉快,「您的調查還順利吧?」
「很順利,謝謝您,」很奇怪,僅僅聽到神甫充滿磁性的聲音,史達琳的心情就一下晴朗了許多,「剛發現一條很有價值的線索。我覺得兇手很可能跟一部地下電影有關。他殺害受害者的手法,和那部電影一模一樣。」

「哦?電影也能破案?」神甫有些驚訝,隨即補充道,「現在的電影充斥著暴力和色情,為了金錢,不惜與魔鬼為伍。在電影中宣揚那麼殘忍的兇殺,這本身就是罪惡……不過,真希望您能借助那部電影,早日抓到兇手。」

「我會抓到他的,請相信我……」史達琳沉吟了一下,「不過,我有一個個人問題……需要您的說明。」
「沒關係,如果能幫上什麼忙,我會非常高興。」
「我有一個很好的朋友,」史達琳深深吸了一口氣,「前不久,她的丈夫意外去世……就在同一天,她又被人強姦……現在她發現自己懷孕了……她不知道究竟誰是父親,她的丈夫,還是那個強姦犯……這是她第一次懷孕,現在非常痛苦,不知道該怎麼辦……文森特神甫,您能幫幫她麼?」

「上帝保佑這個可憐的孩子,」神甫語氣低緩,「史達琳特工,我非常同情您朋友的不幸遭遇。您說她很痛苦,不知道該怎麼辦,您是說她在猶豫去不去墮胎?」

「是的……文森特神甫。」
「特工史達琳,請轉告您的朋友,雖然在有些州是合法的,但墮胎仍是一個巨大的錯誤。無論人世間發生過多少罪惡,她腹中的孩子總是無罪的。也許您或者您的朋友會不同意,但請相信我,上帝教導我們,胎兒也是生命,和我們一樣,都是他的子民,在上帝眼中,並無高下之分。出於自己對未來的恐懼,而去剝奪一條無辜的生命,這本身就是謀殺。當然,我反對一切墮胎,但我有更多的理由反對您的朋友去墮胎。您的朋友深愛著她的丈夫,對吧?」

「是的,」史達琳聲音有些顫抖,「她深愛著她的丈夫。」
「特工史達琳,如果您朋友的丈夫就是孩子的父親,這個孩子,將會成為他留給她的最好的禮物,將會成為他們愛情的完美結晶。如果現在墮胎,您的朋友將會終生痛苦。如果罪犯是孩子的父親--」神甫頓了一頓,他知道史達琳正聽得聚精會神,「那您的朋友更要留下這個孩子。」

「可是……」史達琳猶豫了一下,「強姦對我的朋友造成了巨大傷害,如果生下強姦犯的孩子,她也許永遠都生活在被強姦的陰影裡。她很害怕……真的很害怕……」

「特工史達琳,無論多麼堅強的人,強姦也是無法承受的,我非常理解您朋友的處境。不過,人生中充滿了大大小小的苦難。這些苦難,全是上帝對我們的考驗。被強姦而懷孕,也是這些考驗的一種。特工史達琳,面對上帝的考驗,一個虔誠的教徒,應該怎樣做?」

「應該……應該無所畏懼?」史達琳對這個答案並沒有把握。
「當然,當然應該無所畏懼,」神甫循循善誘,「可這並不容易做到。您的朋友就對未來充滿了恐懼,她想逃避,所以她在考慮墮胎。您覺得怎樣才能無所畏懼?」

「對不起……我不知道……」史達琳痛苦地搖了搖頭。
「特工史達琳,面對上帝的考驗而無所畏懼,首先,必須對自己誠實。您的朋友很恐懼,因為她現在並不坦誠。」
聽得這裡,史達琳緊張地忘記了呼吸。
「特工史達琳,」神甫不慌不忙,「請恕我直言,我認為您的那位朋友,其實就是您本人。」
史達琳的心臟猛然停止跳動,她無端生出一個「掛上電話」的念頭,可全身被電擊一般,根本無法動彈。
「您千萬不要誤會,」神甫的語氣非常真誠,「我沒有任何指責您的意思。
實際上,我覺得您非常勇敢。經歷了這麼可怕的遭遇後,您不僅堅強地活下來,而且還在努力鋤惡揚善,相信我,這樣的勇氣和真誠,正是上帝對他的子民的期許,也必將增添上帝的榮耀。上帝,其實從未離開過你。」

聽到這裡,史達琳心底深處封存起來的種種委屈,一下泛上心頭,此刻再也控制不住,在電話裡輕輕抽泣起來。她拚命咬住嘴唇,不願發出哭聲,可眼淚卻像斷了線一般,如何也止不住。

「我的孩子,」雖然不過四十出頭,可神甫的聲音此刻竟格外慈祥,「上帝會為你而驕傲的。你永遠都是他的孩子,他會關心你,呵護你,拯救你。」

「謝謝你……神甫……」史達琳漸漸止住悲聲。在神甫面前哭了一場,心中的壓力瞬間釋放了大半,講述起那些慘痛之事,也輕鬆很多,「在上一個案子裡,由於我的疏忽,我的男友被兇手殺害,我也被四個歹徒輪姦……醫院裡我沒有避孕,我想懷上男友的骨肉……今天早上發現真的懷孕了,我很害怕,不知道該怎麼辦……給您打電話前,我真的想去墮胎……」

「特工史達琳,我的孩子,」神甫就像慈父那樣,「只有對自己誠實,才有面對一切榮譽和苦難的勇氣。是否墮胎,最終還要你自己決定。不過,羞辱和恐懼,往往成為暴力的藉口。人類歷史已經見證過太多這樣的不幸。請相信我,墮胎,不管出於什麼理由,都是一種暴力。強姦自然也是一種暴力。我們知道,暴力本身,永遠無法解決暴力帶來的問題。以暴制暴,只能帶來更多的罪惡。我的孩子,什麼可以消除暴力?」

「我不知道。」史達琳現在很坦然。
「是愛,我的孩子,」神甫說,「只有愛和寬恕,才可能消除暴力。只有用愛和寬恕做武器,才能洗盡人世間的暴力和仇恨。記住,每一個孩子,都是上帝的禮物。如果你懷上了罪犯的孩子,你更要養育他、珍惜他、呵護他。你是他的母親,你也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你要給他所有的愛。只有最偉大的母愛,才能戰勝撒旦的誘惑,讓他不再犯下他父親那樣的惡行。只有這樣,我的孩子,你才勇敢地面對了自己的命運,你才能通過上帝對你的考驗。」

「謝謝您,神甫,」史達琳再次哽咽,「我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
「我的孩子,你能擺脫心魔,我非常欣慰。如果你不反對,我願意將來為這個孩子做洗禮。」
「謝謝您,神甫,謝謝您……」史達琳的眼睛又模糊了。
「這是我的榮幸,特工史達琳,如果還有什麼我可以幫上忙的,您千萬不要客氣。」
掛上電話,史達琳擦乾眼淚,長長舒了口氣。壓在心頭的那塊巨石,已經被神甫的一席話擊得粉碎。她暗暗感謝上帝,讓她有機會認識文森特神甫。起身拉開窗簾,望著外面的雨絲,史達琳心中除了感激,還激盪著剛剛生出的新的希望。

右手不知不覺伸出來,輕輕撫摸自己平坦的小腹。
嘴角甚至還隱隱掛了一絲微笑。
她,就要做媽媽了。

************

八月十三日,星期四,中部時間,17:10,新奧爾良

傍晚時分,雨終於停了。盧夾著一本大相冊進門時,史達琳正和娜拉在廚房裡說說笑笑,準備晚餐。完全出乎盧的預料,史達琳見到他,不僅笑容燦爛,還跑過來,輕輕擁抱了他一下,向娜拉誇獎他是個多麼出色的攝像師、他又是多麼地耐心和體貼,甚至還取笑娜拉培養男友有方。盧很是詫異,史達琳明顯非常放鬆、非常開心,這和昨天發生那事之後她的反應大不相同。今天究竟發生了什麼?

娜拉搶過相冊,從第一頁起,就不停發出各種驚歎,還大聲宣佈,如果她是個男人,不和史達琳在床上大戰三千回合,她就死不瞑目。雖然覺得娜拉有些過於誇張,史達琳看到自己的照片時,還是一下驚呆了。她從來沒有想到,自己的裸體居然可以那樣的千驕百媚,她幾乎捨不得放下相冊。

從畫冊上抬起頭,史達琳對著盧又感激又會心地輕輕一笑。

************

八月十四日,星期五,哥倫比亞時間,09:40,喀塔赫納

一輛黑色林肯停在街邊,由於開著空調,發動機並未熄火。一個金髮姑娘,裸著雪白的身子,蜷縮在後座上,正戰戰兢兢地為身邊的大胖子口交,嘴巴含住龜頭,正吸得「嘖嘖」有聲。十二個小時前,她還是一個無憂無慮美國觀光客,和幾個大學同學趁著暑假周遊南美。昨天晚上,她在一家酒吧上廁所,兩名壯漢架突然破門而入。內褲還沒提上,她就被拖出後門,塞進汽車。

一個男同學聽到了她的尖叫,剛追出門,竟然被一名壯漢一槍爆頭。
看到路燈下男同學的腦漿崩裂,她當場嚇得小便失禁,剩下的那點兒尿液流了一腿。
後來,她被洗乾淨扔上一張巨大的水床。一個又肥又胖的墨西哥佬淫笑著爬上來,那張水床幾乎搖晃了整整一夜。雖然不是處女,她也被折磨得奄奄一息,撕裂的肛門現在還一陣一陣地刺痛。不過,她伺候起嘴裡那條又肥又長的大肉棒來,倒是全心全意。因為她只想活下去,哪怕只能再活十二個小時。

金髮姑娘突然覺得,自己嘴中漸漸硬起來的肉棒軟了下去。她嚇得魂飛魄散,連忙使出渾身解數,更加賣力地吮吸軟綿綿的龜頭,舌尖也拚命地在側稜上舔個不停,盼望那東西能重新硬起來。

她絕不想看到自己的腦漿四濺。
正在看《紐約時報》的胖子羅,不耐煩地一把推開金髮姑娘,毫不理會那姑娘縮在角落裡瑟瑟發抖。他狠狠吸了一口雪茄,現在需要集中精力,把那篇短短的報導再讀一遍。看來那個所謂的「鍾斯」先生,倒真有些來頭。跟他說的一樣,FBI總部果然在昨天舉行了新聞發佈會,發言人果然說他剛剛潛逃到智利。

大選在即,看來他們當真衝著那幾盤錄影帶來的,胖子羅心想,不管他們是想銷毀那些帶子,還是想用這些帶子打擊對手,他胖子羅都有的一筆好賺。開個什麼價碼合適呢?返回墨西哥肯定沒有問題,重開妓院可能比較難,但也還可以爭取一下。幹嘛不呢?為了那些錄影帶,對方肯定捨得花個大價錢。再說,墨西哥其他幾個妓院大老闆,生意現在不也紅紅火火?

不過,最重要的是,他要讓大家知道,得罪了胖子羅,不管是誰,都不會有好下場。
除了出賣他的馬裡奧兄弟和從背後捅了他一刀的川特,他更要親手報復那個FBI女特工。他原想把她當作性奴,賣個好價錢,誰知她單槍匹馬,就讓他家破人亡、背井離鄉。此仇不報,他都對不起自己這身肥肉。現在他心裡有了底,鍾斯在美國的老闆,為了那些要命的錄影帶,犧牲一個年輕女特工又算得了什麼?

一定會乖乖地把臭婊子雙手送上。
到那個時候,不把這個臭婊子弄得求生不得、欲死不能,他就不叫胖子羅!
他見過一張她兩年前領獎的照片,臉蛋還不壞,西裝套裙下面的身材,好像更是誘人!實際上,從現在起,全世界他最想強姦的女人,就是這個聯邦特工史達琳。

等全身上下的溝溝洞洞都玩膩後,再送她去拍電影,打造成一個大明星。
一個成人電影中,強姦片、輪姦片乃至淫虐片、獸交片都無所不能的大明星。
想到這裡,胖子羅心中不禁生出一股豪氣,就連折騰了一夜的肉棒,也輕輕跳了一下。他勾了勾手指,縮在角落裡幾乎絕望的金髮姑娘,連忙爬過來,把頭埋在他的腿間。這次,墨西哥胖子的肉棒很快就硬起來。沒過多久,就在她的嘴裡射得一塌糊塗。

完事後,胖子羅提上拉煉,推開車門,趾高氣揚走向路旁的電話亭。
這次,他要和美國人好好玩上一局。
金髮姑娘還伏在後座上,一邊舔著嘴角的殘精,一邊慶幸自己也許可以活過今天了。

************

八月十四日,星期五,中部時間,08:55,路易斯安那

10號州際高速路旁的一個加油站裡,盧正給車加油。新奧爾良到休士頓差不多350英里,擔心堵車,史達琳和他起了個大早。盧對休士頓更熟,於是史達琳先開前半程。一路上史達琳一直在問電影黑市,居然一句也沒有提到前天下午。而且她興致高昂,一點兒也不像在故意躲避那個話題。盧在調整座位和後視鏡時,史達琳走出便利店,端著兩杯咖啡。

「對不起,」開回高速後,盧決定探探史達琳的口風,語氣顯得意外的沉重,「前天下午在我那裡……都是我不好……一時衝動……搞成那個樣子,都是我的錯……」

「快別那麼說,盧,」史達琳連忙打斷他的自責,「我們不是說好了,這件事就讓它這麼過去了麼?我們都是健康的成年人,那種情況下,產生性衝動很正常。這是無心之過,就像一個人喝醉了酒,難免會講兩句胡話。你看,我們並沒有真的發生關係,也沒有人受到傷害。我沒有,你沒有,娜拉更沒有。什麼也沒有改變,我們三個還是好朋友,不是麼?再說,你還得幫著我破案呢!我可不希望那個下午給你帶來什麼陰影。」

「陰影?當然沒有啦……」盧的聲音很低。
「要說到誰有錯呢,」史達琳的語氣更像一個循循善誘的大姐姐,「其實還是我的責任更多一些,畢竟,我比你大上兩三歲,對情慾什麼的應該更有一些分寸。誰讓我在FBI裡是個有名的「性冷淡」呢,」她甚至開起了自己的玩笑,還調皮地眨眨眼睛,「第一次拍人體寫真,不免有些亂了手腳。你放心,盧,在我心裡,你始終是一個又能幹、又英俊、還特別值得信賴的好弟弟。」

************

八月十五日,星期五,中部時間,15:25,休士頓

中午到達休士頓之後,史達琳和盧就近找了一家汽車旅館,匆匆吃了午飯,便來到電影黑市。這地方那可真古怪!一大片廢棄的工廠地帶,荒無人煙,彷彿一座死城,加上壓在頭頂厚厚的烏雲,讓人憑空生出一股涼意。盧七扭八拐開到深處一座巨大的灰色廠房前,四周居然密密麻麻停滿了各色汽車,更顯得十足的怪異。

電影黑市就在裡面。寬敞高大的廠房被隔成許多小房間,簡直迷宮一樣。別看外面冷冷清清,裡面的人倒一點也不少。盧隨手指著路過的房間,告訴史達琳這裡賣的是一些歐洲前衛導演的實驗短片,那邊是巴西的紀錄片,拐角那家全是日本七、八十年代的色情電影,女主角不是員警,就是私家偵探。這類片子都被稱作「耍槍女郎」。

出乎史達琳的意料,這個電影黑市,看起來一點也不「地下」,反倒更像一個展銷會。許多電影學院的學生、失業在家的年輕導演、甚至還有些拍攝電影的狂熱業餘愛好者,都拿出自己拍的各種各樣的短片,希望能碰上個獨具慧眼的製片商,讓自己一鳴驚人。

草草走了一圈,盧找到個樓梯,原來地下還有一層,光線陰暗,人影晃動,甚至比上面還要熱鬧。盧在史達琳耳邊低聲說,這裡才是重點,你看,這邊是日本淫虐電影,那是賣的是荷蘭的真人秀,總之都是非法的東西,走私進來就能賣個好價錢。

窄小的房間裡,不少人一小堆小一堆聚在那裡,低聲地談著生意。史達琳不慎朝一群人多看了一下,一個絡腮鬍子就抬起頭,惡狠狠地盯她一眼。史達琳只覺一股冷氣從褲管裡一路鑽上來,吹在自己光溜溜的兩瓣屁股上,讓她渾身一緊,冷不丁哆嗦了一下。

這種情形下,精巧的丁字褲,總讓她的某些敏感之處更加敏感。
「那個大鬍子手上總有一些戀童癖的錄影,據說折磨起小女孩來,很是噁心。」轉了個彎,盧才對史達琳說道,「這種畜生真該被抓起來。」

史達琳暗暗點點頭。直覺告訴她,絡腮鬍子身上也許背著命案。她順便記下鬍子的特徵,三十五歲、六尺一寸、二百二十磅、方型臉、圓鼻頭……有機會要查查FBI未破的舊案子,沒準能找到什麼線索。

地下室裡雖然許多人衣著古怪,相貌可憎,秩序倒出奇地好。男性居多,偶爾幾個女孩子,往往都是皮背心、皮短褲,塗著厚厚的眼影。像史達琳這樣穿著淺色襯衣深色長褲,一副職業女郎的打扮,自然格外扎眼,一路不停招來各種目光。

「嗨,夥計!」迎面閃出個黑人大個兒,一搖三晃地和盧碰了碰拳頭,「最近去哪兒了?」一邊和盧打招呼,一邊眼睛在史達琳全身上下放肆地掃來掃去,恨不得當眾把她剝個精光。史達琳忍住氣,頭扭到一邊,裝作不知道。黑胖子流著口水,衝著盧一陣擠眉弄眼,「這小妞兒不錯啊。晚上有個聚會,要不要帶著小妞兒一起來,哥兒幾個好好樂樂?」

盧看了一眼史達琳,連忙把黑胖子拉到旁邊,兩人低低說了半晌,黑胖子才戀戀不捨地盯了一眼史達琳的屁股,搖著肩膀拐到一條岔路上去了。

「一個上不了檯面的小混混。」盧輕描淡寫地沖史達琳解釋了一句。
這個下午真正讓史達琳大開眼界,沒想到居然還有這樣的一個世界。很快,盧就帶著她的六張裸照,獨自去見地下影迷俱樂部的K先生。雖然隻身一人,雖然常常招來各種戒備的、敵視的、甚至淫邪的目光,史達琳還是很想在黑市裡好好轉轉。可惜,她現在得回汽車旅館,因為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辦。逛黑市嘛,今後幾天她還有的是時間。

走到外面,天色黑得鍋底一般,眼見得一場暴雨就要來臨。史達琳沒有帶雨具,快步走向停在兩百英尺外自己的汽車。
空氣又潮又悶,沒走幾步,史達琳就一身細汗,甚至能感覺到一股股汗珠兒,順著光溜溜的屁股往下滾。但史達琳毫不在意,因為她堅信明天此時,她將會解開一個極為重要的謎團。

這個謎團,事關四周前慘遭姦殺的美少女愛琳。如果一切如她所料,史達琳明天就會發現愛琳生前那個最大的秘密。
而她離那個殘忍狡詐的兇手,又將大大接近一步。
不惜任何代價,她也要在下一個無辜少女遇害之前,親手抓獲那個兇手。
剛走出一百英尺,耳邊忽然一個炸雷,瓢潑大雨從天而降,又大又猛的雨點,瞬間將史達琳全身淋透。白色襯衣貼在身上,露出肌膚的顏色。就連股間的丁字褲,也彷彿浸滿了男人的精液一般,濕漉漉的勒在那裡,一抬腿肛門和肉唇就傳來一陣陣的異樣。

彷彿好色的手指,在放肆地玩弄她的密處。
史達琳突然心底生出一種奇怪的感覺。她愣在雨中,似乎忘記了一切。
其實,她剛剛想起一件事。
一件她根本不願想起、但又纏繞她多時的事。
那就像一個噩夢。
一個給她的肉體和心靈都帶來過巨大傷害的噩夢。
她一直深藏心底,誰也未曾告訴。
「也許,終於到了不能再逃避的時候……明天就是一個機會,」史達琳並不知道雨水已經模糊了自己的視線,「也許,他……真是個好的選擇?」

又是一個閃電,凌亂的髮梢間,史達琳目光堅定。
她終於鼓足勇氣,決心明天不僅要破解美少女愛琳的秘密,還要去親手打碎那個不停折磨自己的噩夢。
撕心裂肺的雷聲當中,史達琳的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她還是那個無所畏懼的聯邦特工史達琳。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3-4-29 12:00 編輯 ]




胸前挂两粒葡萄
下面长个大森林
80斤
老婆是也
2013-4-2 15:2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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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ldgu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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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破瓜之痛

路還沒有走穩,看到下班回家的爸爸,她就會一路跌跌撞撞跑過去。就算摔著碰著,沒傷口不流血也就一聲不吭。四周的大人也都習以為常,西佛吉尼亞礦區的女孩子嘛,就得這麼結實!

後來在教會寄宿學校裡,史達琳迷上了游泳。荷爾蒙帶來了青春期,也帶來了半夜莫名其妙的躁動。作為一個孤兒,她無法像同齡的女孩子那樣參加舞會、結交男友。她有時間,可沒有錢。除了學習之外,跑步和游泳就成了她最大的消遣。寄宿學校有一間標準的室內游泳池,一年四季都可以下水,史達琳於是選了游泳課。

她發現游泳真是個好東西,既消磨時間,又耗費荷爾蒙,每週游上三英里,上了床就再也不會胡思亂想。八年級的時候,十四歲的史達琳加入校游泳隊,主攻四百米自由泳。和她競爭主力位置的帕姆也是八年級,個子卻足足比史達琳高出三英吋。史達琳爭強好勝,拚命訓練,每星期偷偷加練兩個小時,一年下來成績居然也和帕姆不相上下。

不過,十年級的全州高中錦標賽前,由於冠軍可能獲得大學獎學金,帕姆開始認真訓練。此後,天賦戰勝了勤奮,校內選拔賽上帕姆贏了史達琳兩個半身子,最終在州錦標賽上還擠進了前六名。史達琳雖然最終沒能成為游泳運動員,可她還是保留了每個星期游上兩英里的習慣--年方十六,即使不參加比賽,她還有荷爾蒙要消耗呀。經過系統的長距離游泳訓練,少女時代的史達琳身材雖然不高,但卻非常勻稱,矯健得像頭小鹿。

正是在游泳隊,她學會了定期修剪自己腿間和腋下的毛髮。總穿泳衣,難免會有幾根不聽話的毛髮悄悄鑽出來,別人看不見,自己也要臉紅半天。為了方便,隊中的女孩子都刮陰毛,有的索性刮個一乾二淨。史達琳還記得,自己第一次刮完陰毛,四周的皮膚火燒火燎,連著疼了兩天。她怕疼,又沒有男友參觀,此後總在小腹底端刮出一個整整齊齊、又短又窄的倒梯形。

多年後,突然喜歡上了丁字褲,按著娜拉的主意,史達琳把兩瓣肉唇上和股溝深處、特別是肛門附近的毛髮也刮個精光。她的體毛雖然天生淺淡,可自己動起手來,那個姿勢太過古怪,又怕傷著自己,著實讓她出了一身香汗。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上了大學,身材嬌小的史達琳自知無望進入弗大的游泳隊,可荷爾蒙卻更加來勢洶洶。也許自幼父母雙亡的經歷,讓她缺乏安全感,史達琳於是練起了跆拳道。那時正是奧運會前夕,將要成為表演項目的跆拳道趁機打入北美大學,她成了弗大第一批正式選修跆拳道的學生。老師是韓國來的黑帶四段,教起課來極為嚴厲。出乎史達琳的意料,這項看起來像防身術的運動,前兩個星期居然都在學習東方哲學以及訓練中如何尊敬對手。

史達琳個子不高,可兩腿修長,身體又輕盈,上手很快,常常被老師拉出來給全班做示範。她自然十分刻苦,即便前踢、側踢、斜上踢、前上踢這樣枯燥的動作,也都成百次的反覆練習,很快便動作純熟。只不過,她畢竟是個嬌小玲瓏的女孩子,動作到位,可總缺些聲勢,看著史達琳在上面做示範,一些男生不免露出「花架子」的不屑表情。

敏感的史達琳自然明白那些眼神,她於是練得更加辛苦,獨自加量,結果連續拉傷大腿和屁股上的肌肉。更糟糕的是,帶傷堅持訓練,又弄傷了幾處關節的韌帶。跆拳道老師告訴她,不能這樣硬練,要講究發力,要通過太極流轉,來體會出腿時力道在全身的貫通。不過,史達琳怎麼也沒明白,太極和發力到底有什麼關係。

好在萬事熟能生巧,在一次踢沙袋的練習中,史達琳突然開了竅,並沒有繃死腿上的肌肉,腳背在就要踢上沙袋的一霎那,她感到一股什麼東西由腰及腿傳過來,她不知道那究竟是什麼,也許就是力道吧。順著這股力道,她還抖了一下腳腕。腳背踢上沙袋的聲音和以前明顯不同,旁邊的一個男生驚訝地張大嘴巴,就連站在五米之外的老師也扭過頭,很認真地盯了她一眼。

第二個學期結束,史達琳就能輕鬆地一腳踢碎兩塊木板。她對自己信心大增,知道自己雖然看起來又瘦又弱,可一旦讓她發出那股力道,沒受過抗擊打訓練的一般男人很可能接不下她的一腳,更不用說她還專心練習了將近十個跆拳道的組合套路,具有快速連續攻擊能力。

學會了如何發力,史達琳受益匪淺。後來在FBI訓練營,她就是靠著發力的技巧,一腳踢倒了一個體重200磅的壯漢,讓那些不拿正眼瞧她的男學員一個個目瞪口呆。她甚至連掰腕子也贏過不少小瞧她的男人。隨之而來的自信,讓她在訓練營中脫穎而出,很早就被克勞福德相中,沒畢業就為行為科學處工作,結果她隻身一人破獲「野牛比爾」一案,成為FBI中的一顆新星。

速度和爆發力是史達琳的殺手鑭。不過真正的法寶,還是她性別和身材。她看起來似乎弱不禁風,不知底細的男人常常會掉以輕心,結果被她一擊而潰。漢茲農莊之夜,她失手被擒,身處絕境之時,也正是靠了出其不意的逆襲,才一舉制服剛剛輪姦過自己的馬裡奧兄弟。

此外,練習跆拳道還有一個意想不到的好處,可以纖腰美腿,幫助腰腹和兩腿的肌肉縱向生長。史達琳身材原本就不錯,持續的跆拳道訓練,居然讓她的腰更細、腿更長,小腹平坦得一塌糊塗,簡直就是個天生的內衣模特。最妙的是,成千上萬次的踢腿收緊了臀肌,讓兩瓣並不算大的屁股,從大腿上面陡然挺起,看起來又圓又翹,即使穿著丁字褲,也絲毫沒有下垂的跡象,彷彿地球引力根本就不存在。

這樣漂亮的小屁股,數年後讓只喜歡童男的侏儒老頭也看得心花怒放、口水直流,忍不住偷偷下了迷藥,麻倒昏睡中的史達琳,然後爬到床上、挺著肉棒、顫巍巍掰開挺翹的臀丘,做出傷天害理的罪惡勾當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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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十五日,星期六,中部時間,13:55,休士頓
史達琳早早來到葛蘭姆教授的酒店。來休士頓前,她就和教授商量好,一同去見教授孫女愛琳的男友麥特。和其他「小石城連環姦殺案」被害少女一樣,愛琳在遇害之前相當反常,史達琳覺得也許和麥特大有關係。當初調查時,她的同事理查並沒從麥特嘴裡挖出任何有價值的線索。「也許他忽略了什麼……」史達琳決定一旦腳傷痊癒,自己一定要見見麥特。為了盡快抓到兇手,地下影迷俱樂部和麥特這兩條線索,史達琳現在要雙管齊下。

她和葛蘭姆教授驅車來到德克薩斯大學奧斯丁分校橄欖球隊在休士頓東部的訓練營。麥特高中畢業後,拿到德大體育全獎,正跟球隊在這裡進行暑期集訓。

教授和麥特約好了時間,但並沒告訴他還有一個聯邦女特工。
「這是我的一個朋友聯邦特工史達琳女士,她負責愛琳的案子,今天正好一起過來看看你,你不會介意吧。」教授這樣介紹史達琳。他看著麥特長大,兩人親密得如同祖孫一般,自然知道麥特不會反對。

「麥特你好,」史達琳微笑著伸出手,「這並不是正式的調查,我只想聊聊愛琳生前的一些事情,也許會對破案有所幫助。如果你不願回答,完全沒關係。」

「您好,史達琳特工,」麥特有些遲疑地伸出手,他比史達琳高出將近一英尺,從沒想過FBI還有這樣年輕嬌小的女特工,「當然沒問題……為了抓住殺害愛琳的兇手,我願意做任何事。」

史達琳見過他的照片,可面前的麥特幾乎完全變了樣。也許球隊集訓對於一個菜鳥四分衛過於殘酷,也許愛琳的遇害對他打擊過大,印象中那個英氣逼人的小伙子,現在面頰削瘦、滿臉胡茬,眼神中有一絲和年齡並不相稱的滄桑。他的手倒是大的驚人,簡直熊掌一般,不愧是高中的明星四分衛。和他相比,史達琳纖細得像個嬰兒。

「你跟愛琳什麼時候成為戀人的?」史達琳為了表示只是閒聊,連調查時必帶的筆記本都沒拿出來。
「三年前吧……」麥特低著頭,「那時我是九年級,剛成為中學橄欖球隊的主力四分衛……愛琳還沒進啦啦隊,不過她常來看訓練……有次我問她,願不願跟我去看電影……送她回家的路上,我吻了她……」

「愛琳還跑過來問我,」白髮心理學教授輕輕歎了口氣,和麥特一起陷入了對愛琳的回憶,「說有男孩子在追她,她該怎麼辦。」
「你是七月十八日星期六自己開車到奧斯丁報到的麼?」史達琳問道。
「對,」這個問題雖然被警方和FBI問過多遍,麥特還是很耐心,「我週六晚上出發,早上到的奧斯丁。然後一直和球隊在一起,直到聽說愛琳失蹤,我向教練請假回小石城,週四晚上剛到家,就聽說發現了愛琳的屍體……」麥特的肩頭抽動幾下,他努力控制住情緒,「參加完愛琳的葬禮後,我立刻返回奧斯丁,然後跟球隊一起拉到休士頓進行暑期封閉集訓。」

「據愛琳的母親簡說,」史達琳等了一下,才接著問下去,「七月十六日週四晚上你和愛琳出去吃飯、看電影,到了週五早上,愛琳神情大變,不願意和你見面,也不願意接你的電話。週四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沒有什麼……看完電影,我和愛琳開到公園裡喝酒……然後我把她送回家,她一直很高興……」麥特眼神裡的那絲慌張一閃而過,卻沒逃過史達琳的目光。

「麥特,」史達琳語氣平緩,她知道此刻不能著急,「週四晚上發生的事情,也許和愛琳的遇害沒有直接關係,但對我們及早破案、抓住那個兇手卻非常重要。

你知道,愛琳是個聽話的乖女孩,可在週一失蹤前,她居然對母親撒了謊。麥特,我們需要知道週四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麼,只有這樣,我們才能知道她為什麼會撒謊,也才能找到她如何失蹤的線索。」

麥特垂下頭,一言不發。就像一個完全被擊垮的小孩子。
「麥特,沒有關係,史達琳特工是值得信任的。」教授輕輕拍了拍麥特的肩頭。
「我知道……」麥特看了一眼教授,欲言又止。
「麥特,」史達琳有些不忍,但為了破案,她只得硬起心腸,「我知道你深深愛著愛琳,她就是你的全部……愛琳遇害後,你的整個世界都被毀掉了……你再也找不到活下去的意義和勇氣……」

麥特雙手抱頭,身體在微微顫抖。
「麥特,我也有類似的經歷……我有一個男友,也是我工作中的搭檔,我很愛他,打算破案後就嫁給他……結果,由於我的一個疏忽,他被歹徒從背後射殺……他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那時候我也覺得世界要毀滅了,我犯了個愚蠢的錯誤,害死了全世界我最喜歡的那個人……我很沮喪、很憤怒,一直渴望能回到過去,去糾正那個錯誤……但是我不能……」

「麥特,看著我,」史達琳目光如水,「我現在坐在你的對面,努力想抓住那個殘忍的兇手。我並沒有逃避現實。我知道我犯了錯,但我不是殺害自己愛人的兇手……麥特,你也許我和一樣,也犯過錯,可你並不是殺害愛琳的兇手。恰恰相反,你可以幫助我們抓到兇手。」

麥特猛地抬起頭,眼睛中全是淚水,他聲音嘶啞地艱難說道,「葛蘭姆先生,我能否和史達琳特工單獨談談?」
「當然了,麥特,當然了。」教授出門前,悄悄衝著史達琳讚許地一笑。
「史達琳特工,」麥特努力穩定一下情緒,「你知道,愛琳是個完美的女孩,每個方面都非常出色……不過,她又很保守,我們在一起三年,只是摟摟抱抱,最多過過手癮……愛琳說她要堅持「貞潔誓言」,一直也不願和我真的上床……我的隊友總是吹噓他們在床上多厲害……這讓人很沮喪。你知道,中學球隊裡,大家總是把場上和床上的表現連在一起,這都快影響到我在更衣室裡的地位了……」

「我愛她,她也愛我,我也發過誓,高中一畢業我們就結婚,可她就不是願意……有時候見我真的生氣了,她才勉強給我吹吹喇叭,還從不讓我射在嘴裡……」

麥特始終低著頭,聲音也很小,史達琳不得不身子盡量前傾。
「週四那個晚上,從電影院出來,我開到常去的一個州立公園。晚上十點鐘,一個人也沒有。我們親熱了一會,我想做愛,可愛琳還是不同意。我很生氣,就要上大學了,可她還這樣。我說口交也行,愛琳卻只想給我打手槍,弄了半天才含了兩下……我想深喉,動作大了一點,結果她嘔吐起來……我喝了酒,一生氣就扇了她一耳光……」

史達琳靜靜看著面前的大男孩。麥特一定是感覺到了她目光中的壓力,連忙辯解道,「其實,我一直對愛琳很好……她要什麼,我就買什麼……」

「愛情中,金錢也許並不是最重要的。」史達琳語氣平緩,可還是能讓人感覺到她在為愛琳被打而生氣。
「當然了,」麥特又低下了頭,「我們一直很平等……我告訴過愛琳,我把獲得州冠軍的那三個傳球得分都送給了她……而且,」他下意識地舔了舔嘴唇,「就算在性愛上,我們也是平等的……早在愛琳給我口交之前,我就給她口交了……她嘴上不說,可真的很喜歡……幾個月前,在我家的度假小屋裡,愛琳在上面,我們玩六九式,我還舔了她的肛門……她的高潮很強烈,一激動還咬了我的……後來我們一起洗澡時,她答應一畢業,就嫁給我……」

史達琳咬了一下嘴唇,並未說話。
「週四晚上是我第一次動手打她,」麥特接著說,「愛琳是個人人喜歡的小公主,誰也沒有打過她。愛琳大哭了一場,當然我也非常後悔,一直陪著小心,可她就是不理我,我只好開車送她回家。」

「愛琳因為口交時嘔吐,被你打了一耳光……這就是全部的故事?」史達琳微微皺了皺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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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十五日,星期六,東部時間,15:25,華盛頓
「先生,我們在CIA的線人和胖子羅聯繫上了。FBI記者招待會很有效,一定讓胖子羅印象深刻,他同意進一步的接觸。」年輕助手關上身後的房門,看得出他非常興奮。

「哦?」中間高官朝辦公桌前的椅子努了努嘴,「胖子羅提出什麼條件來沒有?」
高官非常疲憊,一直沒有起色的民眾支持率,這兩天讓他傷透了腦筋。總統當初把他拉進競選班子,黨內就一片反對之聲。現在,作為整個競選的主要策劃人之一,如果不能讓總統連任,那他不僅辜負了總統的信任,就連自己的政治生命也將隨之終結。黨內黨外很多人都在等著看他的笑話。這是一場他必須贏下的比賽,背後沒有任何退路。

現在為了贏下這場生死之戰,他不得不為一個更重要的大人物擦屁股,還要擦得不動聲色、擦得乾乾淨淨。此公競選中整天高唱他要捍衛「家庭價值」,自己卻偷偷跑到墨西哥的地下妓院去玩弄美國白奴。從本性上說,高官非常討厭這種表面上道貌岸然、肚子裡男盜女娼的偽君子。可他有什麼辦法呢?如果錄影帶被公之於眾,大人物必然落馬,大選注定失敗,他也就跟著完蛋。

這個屁股,他不得不擦。
「詳細的報告還沒有進來,」助手坐下來,「不過胖子羅還沒有提出具體的要求,只是表示了對進一步接觸的興趣。」
「你也知道,如果爆出了錄影帶的醜聞,這次大選我們就再也沒有機會,」高官來回轉動手中的鉛筆,「現在來看,通過中間人和胖子羅聯絡已經不夠安全。

FBI、CIA都攪在裡面,人多嘴雜……目前為止,你幹得很好,這樣吧,」他猛地抬起頭,目光銳利,嚇了助手一跳,「安排好手頭的事情,你就去趟哥倫比亞,利用CIA的內線,務必和胖子羅建立直接聯繫。」

年輕助手沒有著急做出任何表示,只是專注地聽高官的命令。
「你去之後,盡快接觸胖子羅,不要暴露身份。他也許已經知道我們的目標就是那些錄影帶。先和他周旋,只要能穩住他,就不要急於攤牌。爭取讓他先提出錄影帶的事。我們的底線是,一、保證他的人身安全;二、准許他在適當的時候回到墨西哥、三、甚至可以讓他繼續他的地下生意。前兩條你可以當場答應,第三條就說還需要跟有關部門再商量。」

「如果他還有其它的要求,比如一定的經濟補償?」
「錢自然沒問題,但也不能任他獅子大張口,秘密款項的額度你也知道。至於其它的要求,你要及時匯報。還有,那個可能出現在錄影帶上的叫蓓絲·阿爾伯特的女記者怎麼樣了?」

「她和她的新男友週一到達新奧爾良,在聯邦特工史達琳那裡住了一晚,現在已經回到她母親家。我的人還在緊密監視,」助手輕輕頓了一下,他知道下面的這幾句話,將會把他的命運和高官緊緊綁在一起,「針對阿爾伯特,他們提出了兩套行動方案,一是製造一起交通事故,一是偽裝成盜賊,入室行竊時……」

「具體細節不用告訴我,」高官搖了搖鉛筆,打斷助手,「這個你放手去做,一定不能留下痕跡。還有其它消息麼,比如那個聯邦特工?」

「有的,」助手說,「史達琳同事的效率很高,已經收集到了她違反FBI規定,在停職期間私自進行調查的一手證據。從嚴格意義上說,她觸犯了多條聯邦法律和FBI條例,已經構成重罪,可以正式起訴。整個過程最快一個星期內就可以啟動。」

「很好……」高官沉吟一下,「還是以那個FBI內部調查特別委員會的名義,繼續收集證據,然後對史達琳進行處罰,至少要開除她,並且控制她的人身自由。如果證據確鑿,就進行正式起訴。當然,動作一定要小心,不能讓史達琳的上司有任何察覺。為了減少麻煩,在史達琳被處罰後,阿爾伯特那邊再行動。

安排好這兩件事要多久?」
「兩天時間足夠了,週一晚上我就可以動身去哥倫比亞。」
「記住,」高官盯著面前的年輕助手,「不惜任何代價,一定要控制好胖子羅!一定要控制好那些錄影帶!不惜任何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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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十五日,星期六,中部時間,14:26,休士頓
「當然不是,」麥特深吸一口氣,彷彿心中一塊石頭落了地,語速也快起來,「我沒回家,一個人又喝了兩個小時的悶酒,越想越生氣。我就要去奧斯丁上大學,又要封閉訓練,可她還不願意給我!她真的喜歡我麼?我好像著了火,不發洩一下,半夜一定爆炸……」說著,麥特忽然看了史達琳一眼,「也許你不明白,男人那股火兒一上來,什麼都不管不顧,拼了命也要去做愛。」

「麥特,我當然瞭解男性的性衝動,」史達琳微微一笑,旋即問道,「然後,你去找愛琳?」
「對。」麥特用力扯了扯自己的頭髮,「我順著一課大樹,爬進愛琳的窗子。
你知道,愛琳很聽話,平時總是10點之前回家,我常常半夜爬上來和她幽會。
當時愛琳正在浴室泡澡,我怕她吵到簡,就摀住她的嘴,把她抱到床上。我剛放開手,她就打了我一耳光。本來我打算先道歉、給她口交,再試試真的插進去一次。可那個耳光把我惹火了,我喝醉了,愛琳又一絲不掛……於是,我就……」

「於是你就「強姦」了愛琳?」史達琳問道。她心中暗想,無論什麼樣的男人,在解釋自己為什麼會性侵犯女性時,總會有意無意暗示對方在「引誘」他。

麥特也是這樣,好像愛琳洗澡時一絲不掛,就應該被他侵犯一樣。
「對……我強姦了她,」麥特恨不得把頭埋進腿間,「我弄疼了她……她沒怎麼反抗,可她一直在流眼淚……我不是處男,可愛琳的陰道又緊又軟,我很快就射精了……愛琳流了血,完事後一個人蜷成一團,只是哭。」

「然後你又第二次……「強姦」了她?」史達琳還是那麼平靜,根據她自己的經驗,一個麥特這樣的精壯男人,在與渴望已久的女子第一次上床時,通常不會只做一次。

「嗯,」麥特的手在輕輕顫抖,「射精後,我還是硬的……我勸了她幾句,她也不聽,我摸著她的乳房和大腿,不知不覺又撲了上去……愛琳一點兒也沒反抗……這次我做了很久,差不多將近四十分鐘,愛琳至少到達了兩次高潮……我知道她高潮的樣子……後來,我酒勁下去,知道自己闖了大禍。不管我怎麼求情,她還是不理我。又待了一會兒,我覺得無聊,就從窗戶走了。」

說到最後,麥特的聲音幾乎低不可聞,他的整個人好像也縮成一團,彷彿要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第二天愛琳怎麼也不接你的電話,」史達琳輕輕點了點頭,「後來你們一直都沒有見過面、通過電話?」
麥特沒再說話,他用力地搖了搖頭,突然無聲地抽泣起來。史達琳嚇了一跳,她從未見過一個男人這樣抽泣過,雙手捂在臉上,肩頭劇烈地抽搐,但卻毫無聲響。

這是怎樣的一種痛楚?
史達琳反而有些同情麥特了。事情和她預想的一樣,麥特一時衝動,強行奪走了愛琳的童貞。無數對青梅竹馬的少年情侶間都發生過同樣的故事,無論後來雙方白頭偕老,還是勞燕分飛,這都不過是段小小的插曲。誰知,在這對金童玉女身上卻陰差陽錯,最終釀成一個巨大的悲劇。篤信宗教的愛琳在失身後芳心大亂,覺得自己犯下大錯,成為一個罪人。她外出尋求幫助,卻不慎落入兇手的魔爪。

麥特酒後亂性,間接導致了愛琳的遇害。他這樣當然不對。哪怕是自己的戀人,也不能違背她的意願,強行發生關係。可是,誰又沒有犯過錯呢?史達琳相信,自從愛琳出事以後,麥特就一直在自責。就像當初基尼遇害後,她對自己的憤怒那樣。他的世界,是不是也和愛琳當初那樣,處在崩毀的邊緣呢?

想到這裡,史達琳心頭一軟,忍不住站起身,一手輕輕按住麥特的肩膀,想安慰一下這個高大威猛,但又脆弱不堪的大男孩。誰知麥特竟然一把抓住她的小手,腦袋趴在她的肩上,就是一陣無聲的大慟。他太過高大,別人看起來,倒像是他把史達琳抱在懷裡。

史達琳先吃了一驚,隨即輕輕抱住大男孩,一手扶肩,一手挽腰。正值酷暑,兩人穿得即薄且少,身子一貼上去,史達琳心中就禁不住感歎了一句,他的肩真寬、背真厚,胸肌發達得簡直不像話。這也許是她抱過的最健壯的身體了。既年輕,又性感。

「瞎想什麼!」史達琳悄悄啐了自己一口,偷偷清一下嗓子,輕言細語地安慰懷中的大個子,「麥特,我知道你一直在自責。其實,愛琳遇害並不是你的錯。

愛琳的在天之靈也不會怪罪你的。」
聽得這樣的安慰,麥特更是不能自抑,嘴唇都咬出血來,全身死命用力。他力大驚人,情急之下,竟把史達琳勒得喘不上氣,不僅壓扁了一對俏乳,就連肋骨彷彿都在「咯吱、咯吱」作響。她的臉埋在麥特胸前,就算踮起腳尖,也無法正常呼吸。這樣下去,也許要不了多久,她就會因缺氧而昏厥。

不過她憐惜這個大男孩,知道此刻他最為脆弱,這樣推開他總是有些殘忍。
只是片刻之後,史達琳眼前出現了無數金星,甚至嗓子也有些發甜。她正在慢慢窒息!奇怪的是,現在窒息而死的可能性雖然極小,可隨著而來的恐懼卻極為真切,一股腎上腺已經衝入她的血管,彷彿她正面臨什麼真正的致命危險。

更糟糕的是,她的大腿之間居然也生出一絲莫名其妙的快感!
麥特還在忘我地抽泣,史達琳的眼睛卻已漸漸發黑。
血液中剩下的氧氣越稀少,她的身體反而越興奮。
她不由自主緊了緊股間的那幾塊「性愛肌肉」,肛門內提、陰道收縮,這種模擬高潮的動作,居然也激出一股淡淡的電流。
下身開始悄悄滲出愛液。
麥特比她幾乎高出一頭,史達琳突然發現,自己的小腹正頂在一個很不方便的部位,能清楚感覺到那裡凸出來的老大一陀,幸好此刻倒還是軟綿綿的。兩個人抱得實在太緊,肉棒下面的肉袋也在她的小腹上留下觸覺。

「他穿了條比較緊身的內褲,」從蛛絲馬跡中分析出真相,已經變成了史達琳的本能,「陰莖並非自然下垂,而是繃在內褲裡,向上貼在小腹上……陰莖有些向右傾斜,也許他小便時,習慣從內褲右邊掏出來……手指捏住這樣年輕的陰莖,會是什麼感覺……」

史達琳連忙止住自己的胡思亂想,因為她真的快要窒息了。氧氣幾乎耗盡,她不得不踮起腳尖、揚起腦袋,下巴吃力地架在麥特肩上,身子來回扭動幾下,拚命尋找呼吸的空間。卻沒想到,這個姿勢讓她的乳房更挺,腰肢更細,臀丘更翹。

麥特畢竟年輕,也從未抱過史達琳這樣成熟的女性,只覺懷中又溫又軟,還飄著一股若有似無的幽香。而史達琳為了呼吸的輕輕扭動,更像故意在用身子挑逗他的肉棒一般。麥特如何招架得了這些?一根肉棒自然見風般開始猛長。

史達琳剛吸上氣,就發覺頂在自己身上的肉棒已經半硬,尺寸驚人,她的整個小腹都感到了硬硬熱熱的壓力。「全硬起來,只怕比基尼還要粗一些……」史達琳的腦子裡,忽然飄過這樣的奇怪念頭。

還來不及罵自己「花癡」,史達琳就全身一震。不知為什麼,一想起基尼,她就想到了盧,接著想到幾天前的下午,在盧的影室中發生的那個意外,自己一絲不掛,被盧恣意玩弄……

麥特比盧還要年輕,還要粗壯。而且,他一時性起,就強姦了平時千嬌萬寵的愛琳。現在他又壓抑了很久……史達琳瞬間想到這些,明白自己再也不能犯和盧在一起時的錯誤。

現在再不制止麥特,鬼知道接下來還會發生什麼事情。
「麥特,這不是你的錯,」史達琳用力拍了拍大男孩的肩頭,「相信我,不管發生了什麼,愛琳都一直深愛著你。你是她在這個世界上最親近的人。」

聽到愛琳的名字,麥特抬起頭。史達琳趁機雙臂外翹,緩緩推開麥特的手臂。
「你千萬不能消沉下去,愛琳不願意看到你因為她而消沉下去,」史達琳不停提著愛琳的名字,果然有了效果,麥特放開了她。他臉上的淚還沒幹。

「命運常常不公平,好人離去,壞人卻留下來,」史達琳終於可以自由呼吸了,她後退一步,胸脯起伏劇烈,「不過,這就是生活的一部分。命運讓我們失去了最美好的東西,但我們不能就這樣被毀掉。麥特,你的未來還很長。振作起來,只有這樣,愛琳才會安心離去。」

麥特用手背抹去眼淚。
「向我保證,」史達琳燦爛地一笑,「為了愛琳,你會好好活下去……」
麥特盯著面前嬌小的女特工。
「也許,以後我還會成為德大橄欖球的忠實球迷呢,」史達琳好整以暇地理了理麥特的衣領,「千萬不要打出難看的球賽,讓我失望啊。」

菜鳥四分衛一時愣在那裡,手足無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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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十五日,星期六,中部時間,15:05,休士頓
「史達琳特工,」看著麥特離去的背景,葛蘭姆教授轉過身來,眉毛一揚,「你剛才的詢問非常巧妙。我不能想像任何一種更為有效的方法。如果我沒猜錯,你得到了你想知道的線索?」

「謝謝您,教授,」被教授這樣誇獎,史達琳面頰稍稍一紅,「是的,和我當初的預想一樣,麥特「強姦」了愛琳,這也是她不願再見他的原因。雖然深愛麥特,姐妹會的「貞潔誓言」還是讓愛琳非常羞愧。她想尋求幫助,於是向您詢問心理醫生。她撒謊外出,然後出了什麼差錯,落入兇手的魔爪。」

「看來是這樣呀。」教授歎了口氣。他還在為自己當初未能找出愛琳異常的原因而後悔。
「教授,我有個假設……」史達琳猶豫了一下,畢竟這事還沒有十足的把握,可她實在想用好消息寬慰一下這個白髮蒼蒼的教授,「兇手也許和某部地下電影有關,他在模仿電影裡的作案手法。而這個地下電影還有一個影迷俱樂部,兇手很可能就是其中的一個成員。如果一切順利,我很快就能搞到俱樂部的名單,這樣就能大大縮小調查的範圍。」

史達琳說得高興,並未注意到教授在聽到影迷俱樂部時,身體微微一震。
「我恨不得明天就抓到那個兇手。」史達琳望著窗外,這幾天初次放晴。
「史達琳特工,如果你的假設正確,那將是個重大的突破,」教授緩緩說道,「不過,有些時候,也許欲速則不達。」
「教授,您是指……」史達琳有些疑惑。
「沒有什麼,有些時候,越接近答案,其實也就越接近深淵呢。」
「您是說我的那個假設過於大膽?」史達琳非常重視教授的意見,可她還是有些摸不著頭腦。
「史達琳特工,」見史達琳如此認真,教授連忙擺了擺手,「這不過是一個老頭子毫無根據的胡亂感覺罷了,你千萬別讓它干擾你的判斷。要像我相信你那樣相信你自己。」

「謝謝您,教授。」被這樣恭維,史達琳面頰不覺有些發燒。
「你好像有什麼心事?」教授掃了一眼史達琳,「有什麼東西最近在困擾著你,史達琳特工?」
「葛蘭姆教授,我能不能問您一個私人問題?」略一沉吟,史達琳還是鼓足勇氣。昨天下午在電影黑市裡,她就決定向教授咨詢一下那個要命的問題。既然神甫可以幫她解決是否墮胎的難題,教授也許同樣能幫她個大忙。

「哦?當然了。」教授挑了挑眉毛。
「前不久辦案時,我失手被幾名歹徒捉住輪姦過,」史達琳倒很平靜,彷彿在講述別人的故事,「他們非常殘忍,甚至三個人同時姦污我……還打算把我賣到墨西哥妓院。不過,第二天早上我就制服了押送我的兩名歹徒,還由此破獲了一個跨國性奴犯罪集團。我一直以為,這說明了輪姦並未給自己造成重大心理傷害,於是事後沒有接受任何心理治療。」

教授聽得非常仔細,臉上並未顯出任何意外之色。
「誰知道,幾天之後,我在飛機上突然陷入一種幻覺,好像又回到那個夜晚,同時被兩名墨西哥歹徒輪姦……那種前後一起插入的感覺非常逼真,非常可怕,我幾乎覺得自己的盆骨就要被撕裂……後來一名空姐看到我臉色蒼白,這才打斷了我的幻覺。」

「她叫醒了你?」教授問。
「對,她用力搖我的肩膀,我才恢復知覺。」
「整個幻覺有多久?」
「我不太清楚,也許幾分鐘。但在幻覺裡面,時間要長得多……他們幾乎無休止地侮辱我……從插入開始,他們後來幾乎射精……」
「聽起來像是典型的強姦閃回幻覺 (rape flash back) ,受到特定誘因的刺激,受害人突然重新體驗被強姦的過程。幻覺是怎麼發生的,你還有印象嗎?比如,幻覺出現之前,你看到了什麼?聽到了什麼?或者聞到了什麼?」

「我不記得了……」史達琳搖搖頭,盡力回憶強姦幻覺中的細節,對誰來說都非常痛苦,「對了……飛機上的午餐是火雞三明治,」史達琳突然想起了一個她從未注意過的細節,「而幻覺中我被雙重插入輪姦時,第三名歹徒說那是「墨西哥火腿三明治」。也許……」

「三明治」這個詞應該就是誘因。」教授點點頭,「還有其它的幻覺麼?」
「後來又發生了一次,」史達琳的聲音稍稍有些顫抖,「就在上個週六,我離開文森特神甫之後,在一家飯店裡吃午飯時,突然覺得身上出現了兩雙手,撕開我的衣服……我全身都不能動彈,也發不出聲音,結果就一動不動坐在那裡,被兩個我根本看不到的人輪姦了。我後來是被侍者叫醒的。」

「你的午餐不是三明治?」教授問。
「不,我點了牛排和特色沙拉。實際上--」史達琳頓了一下,「我現在才發現,出事之後,我好像再也沒有吃過三明治。」
「既然這次的誘因不是一個詞,就應該是別的什麼。誘因轉移雖不常見,但也不是完全不可能,」教授一邊思索,一邊問道,「你吃飯的時候,有沒有什麼特殊的顏色、聲音、味道,或者質地?」

史達琳努力思索了很久,然後,她眼睛一亮,「沙拉醬的味道很怪……其實,很像那兩個墨西哥兄弟的狐臭……第一次幻覺中輪姦我的就是他們兩個,身上的味道非常刺鼻。」

「詞語和味道,」教授點點頭,「兩次幻覺,兩種誘因,分屬大腦皮層的不同區域,這真的很棘手。還有其它的幻覺麼?」
「被強姦的幻覺只有這兩次,不過,」史達琳頓了一下,腦子裡閃現剛才被麥特抱在懷裡的那一幕,「出事後,除了幻覺,我還發現自己在遇到緊急情況、特別面臨某些危險的時候,會突然出現某種程度的興奮……其實,就是性喚起……身體也會濕潤。」

「出事之前有沒有這樣的情況?」教授問道,「無論男女,高度緊張時突然情慾高漲的現象並不罕見,個別人甚至可以直接達到高潮。」

「不,教授,出事前我從未這樣過,」史達琳非常肯定,「所以我懷疑是不是也和被輪姦有關,還有……」史達琳又沉吟一下,她知道為了獲得最大幫助,她應該為教授提供所有的資訊,「出事後,我還多了一些怪癖,比如,突然喜歡上了以前很討厭的丁字褲……甚至覺得普通的運動內褲讓我無法呼吸。」

「哦?」教授忍不住飛快地在史達琳的腰間掃了一眼,「史達琳特工,我不是內衣專家,但我聽說某些情況下丁字褲會對肛門和外陰產生特殊刺激,某些人覺得難受,另外一些人覺得舒服,甚至會感到興奮。丁字褲會讓你出現某些生理反應麼?」

「我以前覺得丁字褲很不舒服,可現在有些時候……」史達琳的面頰又燒起來,「特別是穿裙子時,涼風從下面吹上來,會讓我心跳加速,身體發緊。」

「這也是一種性喚起,雖然並不強烈。丁字褲意味著暴露,暴露意味著危險,而危險最終誘發性喚起。史達琳特工,我認為你的內心深處極度缺乏安全感。失去對環境和身體的控制,會讓你充滿焦慮,於是身體自動釋放性激素,產生性喚起般的快感,從而抵消一部分焦慮帶來的壓力。比如,丁字褲暗示著你失去了對自己身體的部分控制,於是你就不由自主地興奮起來。」

「教授,您覺得這也是強姦創傷綜合症的一種臨床症狀?」史達琳問。
「有可能,但沒有更多的資料,我們還暫時無法確定。根據我的理論,強姦這種突發事件,只能激發出那些隱藏在潛意識底層的性傾向,並不能憑空創造出一個新的來。史達琳特工,在被輪姦之前,你有沒有肛交的經驗,是否達到過高潮?」

「有過一次,」史達琳低下頭,腦海閃過自己和基尼肛交時的旖旎,「高潮很強烈……我幾乎昏死過去。」
「很好,這恰恰證明了我的猜想。要知道,初次肛交總伴隨著疼痛。而且比起正常的陰道性交,肛交會產生更加強烈的失控感,覺得完全被對方操縱。你第一次肛交就有強烈高潮,說明出於什麼原因,你的潛意識中早就存在一種受虐傾向,由於身體被別人控制而產生強烈的快感。這種受虐傾向被輪姦啟動,也許還被強化,於是出現了上面的症狀。當然,這只是我的推測。」

「是這樣呀。」史達琳難過地咬了咬嘴唇。強姦幻覺已經夠麻煩了,誰知她又可能被刺激出了受虐傾向。她開始後悔被輪姦後,自己為什麼沒去進行心理治療。

「史達琳特工,在兩次幻覺中,你都是被兩個人輪姦?」
「對。」史達琳盡量想像他們在討論一個不相干的人的故事。
「是同樣的兩個人麼?」
「應該不是,」史達琳搖了搖頭,「第一次像是在重複現實中的一個片段,就是其中的兩個輪姦犯。可第二次……我對他們沒有任何印象。」

「身體的特徵呢?」教授就像學術討論那樣認真,「比如,男性器官的一些特徵,尺寸、形狀、硬度,有沒有相似之處?」
「好像沒有……我記不清了,對不起。」史達琳窘迫地低下頭。她的記憶裡,每一根肉棒都那麼粗大凶悍,施起暴來,每每插得她死去活來。

「不不不,特工史達琳,一個受害者記不清被強姦的細節很正常。你千萬不要有顧慮。這樣吧,我們換個角度來看。這兩次幻覺之間,最大的不同是什麼?」

「第二次比第一次更嚴重……」史達琳頓了一頓,「第一次不過是重複那個夜晚,而第二次則憑空而來,完全沒有現實基礎。第二次的感覺也更真實……即使被喚醒後,身體上還殘留著強姦的感覺,嘴裡不僅還有男人的味道,就連大腿上也覺得有精液往下淌……」史達琳聲音再次顫抖起來。

「特工史達琳,根據上面的描述,我認為您的確患上了相當獨特的強姦創傷綜合症。出現被輪姦的閃回幻覺,而且如此逼真,甚至影響知覺,這種情況相當稀少。你的症狀很複雜,不僅產生幻覺,還會在清醒狀態下誘發一些特殊偏好,比如穿著丁字褲。由於存在多重誘因,病情的控制和治療都非常困難。我建議你及早開始治療和恢復,比較兩次強姦幻覺,病情似乎有惡化的趨勢。」

「這也是我最擔心的,」史達琳輕輕說道,「真不知道以後還會發生什麼。」
「也許會出現新的誘因,也許會出現新的症狀,而且似乎無法預防,」教授的聲音充滿了同情,「總之你要做好準備。也許什麼聲音就會帶來新的強姦幻覺。

和前面兩次一樣,你可能暫時失去知覺,失去和現實世界的聯繫,這將非常危險。
如果你在開車或者辦案,後果會不堪設想。史達琳特工,我強烈建議你在痊癒之前,停止一切調查活動。」
「教授,這個,我辦不到,」史達琳抬起頭,目光澄明,「我一定要在下一個女孩子遇害前,親手抓住殺害愛琳的兇手。」
「唉,我尊重你的決定。實際上,我也很欽佩你的決定。」教授歎了口氣,「對你來說,治療有兩個途徑。一是找心理醫生,甚至催眠師,幫你疏解潛意識中缺乏安全感造成的焦慮,控制和消除受虐傾向。如果需要,我可以推薦一些非常優秀的心理醫生。另一方面,你自己也要盡快恢復正常的性生活。正常的性高潮,是治癒強姦創傷綜合症、消除強姦閃回記憶最有效的手段。穩定、健康的性關係會幫你盡快擺脫那些幻覺。」

「恢復性生活?」史達琳重複了一句。作為FBI行為科學部的特工,她當然知道健康的性生活對治療強姦創傷綜合症的效果,她還以專家的身份輔導過蓓絲,可由於基尼的被害,她從未想過用做愛來治療自己的強姦幻覺。

「不過,恢復性生活千萬急不得,必須循序漸進,」教授接著說,「一開始盡量避免使用被強姦時的體位元、方式。比如,如果受害人被雞姦,那就先不要肛交。如果被迫吞下過罪犯的精液,那就先避免口交。如果被插入陰道,那就試試口交或者肛交。總之,要循序漸進,一條基本原則是首先使用和強姦不同的做愛方式。」

「如果全身都被凌辱過……」教授似乎剛剛想起史達琳曾被三個歹徒同時輪姦過,「可以先試試只用手。其實,有研究表明,情侶之間用手相互愛撫,如果得當,可以實現比插入身體還要強烈的高潮。所以,你不妨試一試。」

教授並未注意,說到情侶之間相互手淫時,史達琳的臉悄悄紅了一下。
半個小時後,兩人在教授的旅館前分手。教授盯著史達琳窈窕的背影,不得不承認,自己被她身上的某些東西深深打動了。雖然整天和最噁心、最變態的罪犯打交道,雖然自己也慘遭輪姦,可史達琳的眼神中,偶爾還會流露出一種天真。

這種天真難以名狀,只是不斷讓他想起自己涉世未深的寶貝孫女--愛琳。
教授默默歎了口氣,愛琳已經被害,特工史達琳,你真想知道兇手離你還有多遠?
教授沒有告訴史達琳,他其實多麼想仔細打聽一下她對影迷俱樂部的調查,因為這也是他休士頓之行的真正目的。實際上,為了愛琳的案子,這兩天他在休士頓有很多的事情要準備,很多的頭緒要理清。教授相信,如果一切順利,在不遠的將來,他就能給史達琳一個天大的驚喜。

他會親手把她送到那個殘忍而狡詐的連環兇手面前。







第二十二章 成人之美

八月十五日,星期六,中部時間,21:03,休士頓
        
一間幽暗的大廳裡,一張張8X10大小的裸照在眾人手中傳遞。
一個中年黑衣女子,看著照片上那個小伙子渾身隆起的肌肉,苦笑著搖搖頭,隨手在一張表格的某處劃了個叉號。把照片放進信封,傳給旁邊的胖子,她打開下一個信封。那是一個年輕女子,背對鏡頭跪在地上,腰很細,臀很翹,看不到面孔也讓人覺得漂亮。第二張照片,女孩子趴在地上回眸微笑,全身只在腰間繫了一條極細的金鏈。雖非絕色,盈盈笑意之間,卻有種說不出的動人。

思忖片刻,中年女子在下一個格子裡重重劃下一個對號。又盯了一眼,才把照片傳出去。
一小時後。
「這裡是投票結果,十四個候選,兩個通過。」
兩個信封放在三名元老面前,這是申請影迷俱樂部會員資格的最後、也是最為關鍵的一步,元老擁有最終的決定權。俱樂部最近兩年沒有通過任何申請,這次終於選出了一名中年男子和一位年輕姑娘,人人都很期待新鮮血液的加入。誰知,幾年來第一次露面的那位元老,仔細看了年輕姑娘的那六張裸照後,居然沒再理會那個男子的照片,便在兩人的名字旁邊劃出兩個大大的叉號。

「很遺憾,您朋友的申請未能通過,」第二天早晨,X先生撥通盧的電話,「她今年不能加入我們的俱樂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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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十六日,星期天,中部時間,08:35,休士頓

吃早飯時,史達琳知道了這個壞消息,頓時沒了胃口。盧連忙安慰她,說其實X先生也非常遺憾,他一直堅信史達琳會通過,而且很期待和她日後的交流,前面的投票也很順利,只是最後一步被否決了。此外,今年沒有任何人成為新會員。

史達琳臉色陰沉。回到自己的房間,思忖片刻,她決定冒險勸說頂頭上司克勞福德,請他出面,利用FBI對影迷俱樂部展開正式調查。俱樂部這條線索她絕不願輕易放棄。

克勞福德星期天早上還在辦公室加班,接到史達琳的電話很是高興,可發現她還在獨自調查時不禁大發脾氣,命令她立即停止一切行動。他懷疑那個特別調查委員會還在進行什麼針對她的小動作。史達琳從未見過老頭兒如此嚴厲,嚇得根本沒敢提起影迷俱樂部。

掛上電話,她胃裡一酸,連忙衝進浴室,半頓早飯吐了個精光。十天來她馬不停蹄,高速上就跑了幾千邁,畢竟剛剛痊癒,又懷了孕,現在身子終於頂不住了。身體不適,心情也很糟糕,強姦創傷綜合症已經使她憂心忡忡,俱樂部申請被拒更讓她沮喪不已。

「克拉麗絲,你是不是太勉強自己了?」躺在汽車旅館的大號雙人床上,史達琳輕聲自問。也許,她真應該停下來,放鬆一下,順便找個心理醫生?教授說強姦創傷綜合症的治療要雙管齊下,要和男人肌膚相親、用性高潮來治療惱人的強姦幻覺。可一個健康、穩定的性關係絕不會從天上掉下來,現在誰又能幫她呢?

「性高潮」一詞,讓她不禁想起了盧。
他是最近一個把她送上高潮的男人。
一個高大帥氣、溫柔體貼的男人。
而且經驗也出乎意料的豐富,只用一根中指就讓她欲仙欲死。
「真可惜,他是娜拉的男友,」史達琳苦笑,「那是意外,已經過去。就當從來沒發生過好了,無論對娜拉,還是對盧和自己,這都是最好的選擇。」

「性高潮,你在哪兒呢?」史達琳輕輕撫摸平坦的小腹,手指不知不覺探進丁字褲。那裡很乾燥,她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不,克拉麗絲,你懷孕了,據說前三個月,過於強烈的性高潮,對胎兒還有危險呢。」喃喃自語之中,史達琳睡了過去。
……
不知道睡了多久,她突然被電話鈴聲吵醒。
這個電話,讓她一躍而起、精神百倍,所有的睏倦、疑惑和沮喪都一掃而空。
「克拉麗絲,」那是盧的聲音,「我找到了「鑽頭」,他願意和你單獨見面,就在今天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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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十六日,星期天,中部時間,16:01,休士頓
        
史達琳在路邊停好車子,走向兩個街區之外的那座高層住宅大樓。
四周空無一人。
六十年代詹森總統向「貧困宣戰」時,「平等住宅法案」動用大筆聯邦資金,在各個大城市修建了無數這樣的高層住宅,廉價租給少數族裔。可惜沒過多久,許多人繳不起房租,這些住宅大樓很快又破又舊,變成犯罪的天堂,販毒、賣淫、強姦、兇殺,種種罪行每天都在這裡上演。不出三十年,迫於經濟和治安的壓力,政府就開始逐步搬遷、拆除這些大樓。

史達琳面前的這一座也毫無例外,廢棄已久,遍地垃圾,連一扇完好的窗戶也沒剩下,彷彿一個長滿眼睛的巨大怪物。大樓二十層高,十幾個入口,數百套房間,想在這裡找人,簡直就是大海撈針。

環境陌生、資訊缺乏、再加上單身無後援,史達琳幾乎違反了FBI所有的行動準則。不過,俱樂部申請被拒之後,她就像個有點紅眼的賭徒,哪怕深入虎穴,她也毫不猶豫。

她從碎石堆中繞到大樓背面,找到L單元的入口。掃視一下四周,還是沒人,她只能耐心等待,「鑽頭」也許正從某個視窗偷窺呢。扮作一個調查地下錄影的小報記者,乳色收腰襯衫,深灰直筒長褲,再加一雙半高跟皮鞋,這身裝扮既符合身份,也便於行動。

太陽下面等了十來分鐘,史達琳一身細汗,正暗暗著急,忽見大樓裡一搖一擺出來個十一二歲的黑人男孩,穿著火箭隊34號奧拉朱旺的球衣,髒兮兮的又肥又大。徑直走到史達琳面前,停下,低著頭,一邊踢腳邊的碎石塊,一邊偷偷從眼角瞄著史達琳。

「「鑽頭」讓你來的?」吃了一驚的史達琳馬上明白過來,問得和言悅色。
小黑孩點點頭,飛快瞟了一眼史達琳,腦袋垂得更低。
「你叫什麼名字?多大了?」史達琳決心先從小黑孩這裡挖出些情報。
小黑孩指指自己的嘴巴,搖搖頭,轉身就往回走。
原來他是個啞巴。
稍稍猶豫一下,史達琳跟在小黑孩身後,走進四處瀰漫著尿騷味的大樓。一氣爬到五層,小黑孩拐進一間沒有大門的公寓。盡頭的浴室地板上有個皺巴巴的「漢堡王」外賣紙袋。史達琳小心翼翼打開紙袋,裡面有張字跡潦草的紙條--「雙手銬在背後,跟著男孩。」

紙袋裡還有一個簡易的單環尼龍手銬。
史達琳心中一沉。這種要求顯然太過份了,難道「鑽頭」懷疑了自己的身份?
會不會是個圈套?如果「鑽頭」有歹心,自己孤立無援,雙手又銬在背後,肉搏中她攻擊力最強的雙腿幾乎無法施展。就算「鑽頭」單獨一人,無論劫色還是滅口,她都沒有太多脫身的機會。

「值得冒這個險麼?」史達琳緊張地思索,手心一把冷汗。理智告訴她現在毫無成算,必須撤出。可這也是她見到「鑽頭」的唯一機會。由於風險巨大,腎上腺素開始湧進血管。不知道為什麼,破案的慾望突然變得格外強烈,全身的細胞都躍躍欲試,就連那幾處最不該興奮的部位,都跟著悄悄興奮起來。

胸前和股間的內衣,彷彿一下粗糙了很多,就連最輕微的摩擦,也能生出一絲絲讓人心跳的刺激。
「啞巴這麼瘦小,」史達琳定了定神,努力忘掉那些異樣的感覺,「也許手銬都拉不緊呢?」這種尼龍手銬其實是個一拉就緊的單向扣,非常結實,單憑手臂的力量無人可以掙脫。不過,她倒是有把握一個後滾翻就把雙手套到身前,那時就算五個小黑孩一起上,也根本不是她的對手。

深吸一口氣,史達琳雙手背到身後。從沒如此接近過一個成年白人女子,小黑孩緊張得幾乎不敢碰她,好像又光又滑的手臂會咬人一樣。磕磕絆絆好半天才把尼龍手銬銬在手腕上。也許是史達琳耳後頸上的淡淡香水,也許是收腰襯衣顯露出的窈窕身姿,小黑孩心慌意亂,手指軟綿綿沒有力氣,怎麼也拉不緊手銬。

史達琳正暗暗欣慰,小黑孩突然靈機一動,張嘴咬住尼龍手銬伸出的舌頭,死命一拉。她輕輕「嗯」了一聲,手腕快被勒出血來,手背上的血管砰砰地直跳。

小黑孩太用力,一口臭烘烘的唾沫恰好滴在她的指縫之間。
小黑孩現在稍稍定住了神。白妞兒看起來也不是那麼高不可攀嘛。這個身上香噴噴的女記者,不就乖乖地讓自己銬上了麼?精緻的手腕和纖細的手指,看得他兩眼發直,而剛才那聲低低的呻吟,聽起來居然那麼美妙,簡直比成人錄影裡的叫床還要誘人。

那個人說過,白妞兒會很聽話,他一直以為那人在騙他。要不是為了那雙白色的喬丹七代飛人籃球鞋,他才不會為一個陌生白人跑腿呢。要知道,在黑人街區,一個男孩的地位是由他腳上的球鞋決定的。為了一雙一百多美元的時髦球鞋,販毒甚至兇殺都很正常。現在,小黑孩開始相信那個人的話了。實際上,他幾乎能看到那雙夢寐以求的飛人七代,能看到今後夥伴們眼中的羨慕和尊敬。

他狠狠吞了一口唾沫,又從短褲口袋摸出一個厚厚的眼罩!
「等等,他沒說還有眼罩!」史達琳大吃一驚。雙手銬在背後,再蒙上眼罩,她很可能連面前的小黑孩也對付不了。這樣完全任人魚肉,實在太過份了。

小黑孩似乎沒聽見,捏著眼罩就湊上來。史達琳連忙一個跨步閃到旁邊,連連搖頭,「不、不、不!紙條上沒寫眼罩!」
即使雙手銬在背後,史達琳也遠比小黑孩靈活。又試了兩次,小黑孩明白怎麼也捉不到史達琳。雖然白妞兒躲起來奶子一跳一跳的很好看,可套不上眼罩,就沒有飛人七代籃球鞋,他就還是那個被人瞧不起的小啞巴。

眼見美夢破碎,小黑孩不知所措,楞在那裡。
「見到「鑽頭」,我替你解釋,不讓他為難你。」史達琳的口氣又緩和下來。
小黑孩看了看史達琳,不甘心地再衝上去。史達琳還是縱身輕輕閃過。他現在真的絕望了,心裡一急,咧開嘴巴,竟然哭了出來。
「喂,別哭……」史達琳一時哭笑不得。她見不得小孩子傷心,更不想再次空手而歸。小黑孩這樣哭個沒完,她和「鑽頭」的見面酒肯定泡湯,史達琳漸漸急躁起來。

「這小不點兒看起來真可憐,他不過是又一個貧困和歧視的犧牲品……」也許是剛剛懷孕帶來的母性幻覺,一向冷靜的史達琳居然開始同情這個瘦小的小黑孩了,「他應該一點兒也不危險,自己應該對付的了……對,自己完全可以應付……」

想到這裡,史達琳一狠心一跺腳,衝著小黑孩點點頭,「好吧,你給我戴眼罩吧。」
小黑孩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好運。看到史達琳閉眼低頭,一副聽天由命的表情,才明白自己沒在做夢。抹了把鼻涕,一邊還抽抽嗒嗒,一邊手忙腳亂地往史達琳頭上戴眼罩。小黑孩個子不高,史達琳只好把頭低得更深。從敞開的衣領看進去,胸前一片白膩。而她身上的淡淡香氣,更讓小黑孩的淚水都化做了口水。

眼罩品質不錯,史達琳眼前漆黑一片,心中突然一陣後悔。不過現在一切都晚了。她深吸一口氣,告誡自己不要驚恐,保持鎮靜,只要隨機應變,一切都在控制之中,一切她都可以應付。

小黑孩輕輕推了一下她的手臂,示意她向前走。他是個啞巴,只能用手上的動作告訴史達琳方向。兩人出了房間,七扭八拐一番,小黑孩突然雙手抓緊她的手臂。史達琳心中一驚,旋即明白過來,試探著伸出腳尖,前面果然是樓梯。下樓時,史達琳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

看不見路,她走得磕磕絆絆,幾次險些跌倒。被人這樣控制,她的嗓子突然幹得厲害,太陽穴也砰砰直跳,全身生出一種奇怪的感覺,而股間的丁字褲簡直長了毛刺,蹭得敏感之處又酸又癢,步伐幾乎無法自然。

她心中暗暗禱告,千萬別讓小黑孩發現自己的窘態。
她哪裡知道,飛人七代就要到手的小黑孩,現在簡直心花怒放。一高興,眼睛也就不老實起來,開始在她全身上下到處亂掃。襯衫收腰,長褲貼身,布料又輕薄,她還穿了條丁字褲,背後看去不僅臀丘曲線畢露,就連中間那道臀溝,都在長褲下面隨著步伐若隱若現。丁字褲不停刺激股間,穿了半高跟的史達琳,只得左右輕輕扭起屁股,倒好像T台上的內衣模特,一路走來,柳腰款擺,兩瓣又圓又翹的臀丘,更是一步一顫,肉感十足。

他何曾見過這樣誘人的美臀,臉上的眼淚還沒乾透,前面的褲襠已經支起了帳篷。那雙籃球鞋,也被漸漸拋到腦後。
小黑孩的心臟,早就跟著充滿彈性的臀肉一起顫動。
在一個本該直走的路口,小黑孩腦袋一熱,向左拐上一段樓梯。他對大樓非常熟,知道前面多繞幾下,還能回到正路。他只是喜歡和白妞兒多待一會,特別想讓白妞兒多走走樓梯,可以一直貼在她的身邊。白妞兒一扭一扭的細腰和一顫一顫的屁股,也更加好看。

那樣肉感的小屁股,他很想伸手去摸一把。可他不敢。在他的世界裡,漂亮的白妞兒永遠都高高在上,可望不可及。只要能跟在後面走一段,記住眼前的一切,回家打打手槍他就很知足了。

實際上,他恨不得現在就掏出來,痛痛快快捋上一管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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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十六日,星期天,中部時間,16:33,休士頓
        
大樓外面,盧神色焦急。兩個街區之外停著史達琳的汽車,可她卻毫無蹤影。
他漸漸擔心起來。也許,過於熱心地幫助史達琳尋找那個「傑克」,安排她和「鑽頭」的獨自見面,這種冒險根本就不是一個好主意。

他自認為非常瞭解史達琳,從頭頂到腳趾都摸得一清二楚,心態更是拿捏得恰到好處。所以他才會棋出險招,前面一切順利恰好也證明了他的判斷。

問題是,休士頓的黑人,真的可以信賴麼?
他可不願發生任何意外。
特別是在最後關頭。
不過事已至此,後悔毫無用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盡快找到史達琳,一切就還有挽回的餘地。
今天應該是個讓他終生難忘的日子。
他不允許任何人破壞那場期待已久的狂歡盛宴。
摸了摸口袋深處的那把折刀,他環顧一下四周,再次走進大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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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十六日,星期天,中部時間,16:37,休士頓
        
「到了麼?」這樣在樓梯上上下下了十幾分鐘,史達琳終於忍不住問道。
小啞巴好像根本沒有聽見。他全部的心思,都在史達琳銬在背後的雙手上。
皮膚光潔細嫩,手指又細又長。更要命的是,就在指尖幾寸之外,竟然挺著一根黑乎乎、硬梆梆、剛剛發育的肉棍兒!原來空蕩蕩的大樓裡只有他們兩個,史達琳又什麼也看不見,小黑孩膽子越來越大,趁幾分鐘前竟悄悄掏出肉棍兒,對著微微張開的纖纖玉指,在空中輕輕搖晃。

白皙秀氣的玉手,和烏黑發亮的未成年肉棍兒,形成一種難言的淫糜味道。
小黑孩自然小心翼翼,打死他也不敢把肉棍兒真的捅進史達琳的手裡。他只能拚命幻想,自己的肉棍兒被那些漂亮的手指緊緊握住、緩緩套弄、指尖在龜頭上輕輕滑動……

這樣的幻想,讓他激動得無法自持。雖然癢癢,空出的那隻手也不敢碰肉棍兒。哪怕捏上一下,肉棍兒就會爆炸。
小黑孩幸福地忘記了呼吸,哪裡還聽得見史達琳的聲音!
「還有多遠?」史達琳索性停下腳步,她可不願被這個小啞巴戲弄。
小黑孩還沉浸在處男的幻想之中,根本沒發現史達琳突然停下來,繼續邁步向前,肉棍兒不偏不倚,直直頂進史達琳的手心。史達琳覺得手中一熱,下意識地握住那東西。又硬又燙,細細的倒像個活物。她也曾親手套弄過幾條肉棒,雖然形狀各異、尺寸不同,可比起十一二歲的小黑孩,它們都沉甸甸的又粗又長,史達琳一時竟沒明白手裡究竟握著什麼,免不得和所有盲人一樣,輕輕攥住開始用手指去摸索。

龜頭頂在又光又滑的掌心,只覺一陣難言的溫軟,幾根手指還纏在肉根兒上來回滑動,小黑孩哪裡受得了這樣的刺激,「啊」了一聲,身子一哆嗦,屁股連忙用力一頂,肉棍兒在史達琳掌心爆炸。

「這怎麼可能!」史達琳驚訝地在眼罩中瞪大眼睛。
直到第二股液體噴進她的手心,史達琳才被電擊一般,甩開手指,身子猛然向前竄出幾步。她太過震驚,忘了自己還戴著眼罩,只想遠遠躲開這個下流的黑鬼。誰知前面就是下行的樓梯,她一腳踩空,雙手又銬在背後,驚呼一聲,整個人連滾帶摔跌了下去。雖然只有四、五級台階,她也撞眼前金星亂飛,耳中嗡嗡作響,倒在地上,一時間竟軟了手腳。

小黑孩也驚呆了,正在興頭的肉棍兒受到驚嚇,有氣無力地抖了幾抖,就此草草收場。接著他就明白過來,自己剛剛闖下大禍。
他搞砸了,飛人七代沒戲了。
他張嘴又要哭,卻看到白妞兒軟綿綿地橫躺在樓梯下面,褲筒被刮破,露出一片光潔修長的大腿。大腿上有道劃痕,滲出細細的血絲,加上黑色長褲,肌膚更顯得光潔誘人。

眼淚沒流出來,眼中倒是閃過一道奇異的光芒,小黑孩不知怎麼想起了前兩天剛看過的成人電影裡,黑猩猩大戰金絲貓的場面。
肉棒又粗又大,烏黑發亮,在光溜溜、粉嫩嫩的白妞腿間進進出出,插得白妞兒渾身亂扭,高聲浪叫。
他不聰明,可這方面的記憶力特別出色。
那些刻在腦子深處的鏡頭,現在讓他興奮地全身都開始發抖。
剛剛放了半炮的肉棍兒,一下居然又硬起來,還硬得隱隱作痛。
一種原始的慾望突然直衝腦頂,獸性把所有的怯懦和自卑都擊得粉碎,小黑孩喉嚨深處發出一聲的低吼,跑下台階猛然撲到史達琳的身上,一邊在她的屁股和大腿上亂摸,一邊抓著肉棍兒猛打手槍。

一切都發生的太突然,幾秒鐘後史達琳才反應過來,小黑孩騎在自己身上,正隔著長褲抓撓自己的下身!又羞又急,她一扭身子,把毫無防備的小黑孩甩到身下,再順勢發力,狠狠一腳蹬上他的腰眼兒。小黑孩一聲慘叫,身子幾乎橫著飛了出去。

一擊得手,史達琳接著一個後滾翻,同時蜷腿縮身,打算就勢把雙手從腳下套過,翻到胸前。這個動作她很熟練,輕鬆就能成功。誰知尼龍手銬銬在手腕上方,兩臂間留下的空隙太小,第一下居然沒能成功。

掌心小黑孩留下的精液,讓她幾欲嘔吐。
史達琳咬住嘴唇,雙臂死命伸直,兩腿拚力蜷起。終於又多掙出一絲空隙,手銬眼看就要套過雙腳……她心中一喜,正要翻身而起,手銬卻卡在鞋跟中間。

剛才用力太猛,她無論如何掙扎,手銬也紋絲不動。
「該死的半高跟!」史達琳明白自己陷入了大麻煩。兩腿蜷在胸前,雙手卡在腳邊,整個人可悲地縮成一隻熟透了的蝦米,全身除了脖子可以微微扭擺,再也無法動彈。

她真不該換上這雙幾乎從未穿過的半高跟皮鞋。
她犯了一個愚蠢的錯誤,現在毫無抵抗能力。
幾步之外,小黑孩揉著肚子爬起來。史達琳那一腳踢得他魂飛魄散,他胡亂塞好肉棍兒,轉身就朝外跑。被白人、被大人、甚至被任何人都欺負慣了,他本能地只想逃跑。連下了幾層樓,他才回過味兒,白妞兒倒在地上的姿勢好像非常古怪。

楞了片刻,又圓又翹、嬌顫不已的臀丘,和修長光潔、粉雕玉琢的大腿,在他眼前晃個不停。褲襠又頂了起來。捏了捏小肉棍兒,一股奇異的快感讓他哆嗦了一下。

狠狠心,小黑孩一瘸一拐又轉了回來。
        
************
        
八月十六日,星期天,中部時間,16:41,休士頓

正在大樓裡穿行的盧,好像聽到了一聲尖叫。他停下來,側耳細聽,四周靜悄悄的再無聲息。他抹了一把額頭的細汗,握住折刀的右手青筋暴起。

他決不能讓史達琳發生任何意外。
他必須馬上找到她。
找到他的史達琳。
        
************
        
八月十六日,星期天,中部時間,16:45,休士頓

小黑孩沖朝著史達琳的屁股又是狠狠一腳。史達琳在地上拚命扭動,可手銬越卡越死,手臂已經滲出血絲。小黑孩先是小心翼翼,見史達琳真的變成了一個任人宰割的人球,不僅不能再踢他,就連翻個身子都無能無力之後,他大喜過望。

一根肉棍兒立即恢復了生機,挺在空中,趾高氣揚。他蹲在史達琳身邊,一隻手用力插進她的襯衣領口,貼著光滑的皮膚摸下去。
史達琳的大腿緊緊貼著胸口,捉住乳房並不容易,可動作越粗暴,小黑孩就覺得越過癮。
乳房挺拔,溫軟嬌嫩,迷人的彈性讓小黑孩激動得「嗚、嗚」直笑。
被一個十一二歲的黑人小啞巴這樣侮辱,史達琳又羞又惱,全身都在顫抖。
「如果「鑽頭」知道了,他會怎麼收拾你?」強忍著胸前的疼痛和刺激,她嚇唬小黑孩。這也許是她唯一的脫身之計。
聽到「鑽頭」的名字,小黑孩揉搓乳頭的手指突然停下。
「你現在讓我起來,我就當作什麼也沒發生。」史達琳心中一動,繼續說下去,「要不然……啊--」
小黑孩突然死命掐住手中的乳頭。他的確害怕那個人,可手中的乳房摸起來如此美妙,讓他就此放手,還不如直接要了他的小命。雖然才十一、二歲,他已經學會只用下身思考。

他的力氣的確不大,可嫩嫩的乳頭太過敏感,史達琳疼得眼淚直流。
「他會殺了你的,」史達琳喘著氣,「你現在還來得及……」
此刻小黑孩已經變成了一頭淫獸,不要說「鑽頭」,就是老爸來了,也不能阻止他。玩夠了乳房,小黑孩伸手去解史達琳的腰帶。史達琳蜷成一團,他怎麼也夠不著小腹前面的皮帶扣,索性雙手抓住長褲上的那條口子,「嗤、嗤」猛撕幾把。光溜溜的屁股暴露出來,夾在股間的丁字褲也幾下被扯到大腿上。

為拍裸照,史達琳的下身剃得乾乾淨淨,凸出的肉唇顯得格外精緻,中間微微張開,露出裡面鮮嫩的粉紅色。小黑孩目瞪口呆,口水流了一下巴,這是他真正看到的第一個女人。伸出手指,試探著捅了捅有些腫脹的肉唇。史達琳哆嗦一下。小黑孩得寸進尺,撥開外唇,裡面粉紅的嫩肉和窄小的入口完全暴露在空氣中。

「住手!」史達琳聲音顫抖。
回憶著錄影中的細節,小黑孩跪在地上,腦袋湊在史達琳的股間,伸出舌頭,從下往上對著肉唇狠狠舔了一口。史達琳渾身一震,這一舌頭帶來的屈辱和震驚,語言實在無法形容。

小黑孩咂巴咂巴自己的臭嘴,好像並沒有想像中的香甜,為什麼錄影中的男人總舔得那麼起勁?他不死心,更用力地舔進去。舌尖頂開肉唇,觸到裡面的嫩肉,滲出的些許愛液全被舌尖全捲去。這次咂摸出了點兒滋味,淡淡的檸檬酸味中還帶點腥鹹。

不知道是因為愛液的味道,還是因為肉唇的溫嫩,小黑孩總之興奮至極,舌頭著魔一般上上下下舔個不停。這可害苦了史達琳,下身又酸又癢,手腳四肢還動彈不得,無法躲避小黑孩的舌頭不說,甚至也不能用扭動屁股、抖動大腿來分散一下注意力。源源不斷的刺激,一波波海潮般洶湧而來,讓她只能咬緊嘴唇,免得呻吟出聲。

這樣的劇烈反應讓小黑孩大為得意。一個小啞巴也能舔得金髮美女渾身發抖哩。
小黑孩喜歡史達琳愛液的味道,可肉唇內外現在全是他的唾沫。發現了愛液的源頭,他索性捲起舌尖,對準肉洞入口就往裡鑽。舌頭不過進去一寸,史達琳全身還是猛抖一下,就連緊湊的肛門也跟著收縮兩次。

「「對陰道、口腔和肛門任何形式的插入,都已構成強姦。」根據德克薩斯這條法律,哪怕只是舌頭,自己也已經被小黑孩姦污了……」百般煎熬中的史達琳,突然閃過一陣莫名的哀痛。

「不過根據馬裡蘭的法律,只有陰莖插入才算事實強姦,」她根本無法接受自己被這樣一個黑人小啞巴姦污,她決心掙扎到底,「我是馬裡蘭居民,一切還都沒結束!」

可無論她有著什麼樣的決心和勇氣,史達琳還是只能倒在那裡,聽任小黑孩在自己的股間肆虐。
小黑孩自然不知道史達琳在想什麼。他顯然沒有料到女人的肉洞居然如此滾燙,嬌嫩的肉壁緊緊纏繞著他的舌頭,似乎要把它融化。他嚎叫一聲,猛地推開史達琳的屁股,瘋狂地站起身。雖然剛剛才射過一次,可現在隨時又會爆發。

小肉棍兒對準史達琳的下身,縱身一頂,龜頭已經嵌入兩片肉唇。
小黑孩心中狂喜。
他就要成為一個真正的男人。
就要真正插進自己的第一個女人。
誰都不能阻止他……
除了--
除了作繭自縛、赤身裸體的史達琳。
他急急忙忙往裡插,肉棍兒卻重重撞在肉洞入口的邊緣。
原來史達琳雖然全身動彈不得,可情急之下,卻想起了鍛煉過的性愛肌肉。
她咬著嘴唇,努力繃緊那幾塊陰道和肛門四周的肌肉,盡量縮小陰道的入口。此時她的兩條大腿又緊緊夾在一起,可以插入的角度就變得更加窄小。此時此刻,就算一個花間老手,也要頗費些功夫。

而小黑孩根本就沒發覺史達琳沉默而有效的抵抗。畢竟他才十一、二歲,沒有和女性上床的任何經驗,對側後進式體位的訣竅更是一無所知,就算他的肉棍兒生得苗條,匆忙之間又如何能找到通幽曲徑,一插到底?

龜頭怎麼也找不到正確的位置,在肉唇中間胡衝亂撞了幾下,強烈的快感已經將他淹沒,還沒覺得背後的那股涼氣,肉棍兒就不爭氣地跳了一下,精液狠狠射了出來。

一股滾燙的液體澆在肉唇裡,史達琳心中一緊,禁不住呻吟了一聲。接著更多的液體噴灑在她的股間。
她的呻吟夾雜在小黑孩「嗚嗚哇哇」的嚎叫聲中,聽起來倒像是男歡女愛,極盡繾綣。
肉棍兒終於不再跳動,小黑孩大口喘著粗氣。
史達琳的胸口也劇烈起伏。
她好像剛剛逃過一劫。
心情稍稍放鬆,她突然發行自己幾乎喘不上氣來,鼻孔彷彿也被堵住一般。
糊在股間的那些液體,雖然來自一個鬍子都沒長出來的小屁孩,清清亮亮幾乎透明,簡直算不上精液,此刻卻越來越滾燙,越來越粘稠,糊在肉洞的入口處,彷彿隨時可能滲進去。

史達琳全付精力都被股間的燒灼吸過去,身旁的世界卻漸漸模糊。
一股神秘的未知力量,正在把她悄悄拖走。
在她察覺之前,她的神智就已飛離現實,不知飄向何處。
一個十二歲小啞巴稀薄透明的精液,只是塗在肉唇上,居然也讓她昏厥過去。
史達琳自然不會知道後面發生的一切。
也許,此時昏迷過去,恰恰是上帝對她的憐憫……
        
************
小黑孩爬在史達琳的屁股上,沮喪至極,不明白一個嬌滴滴、香噴噴的白妞兒光著屁股任他擺佈,可連肉棍兒插進女人那裡究竟是什麼滋味都還不知道,自己就不清不楚連洩兩次!

他恨不得在白妞兒的光屁股狠狠咬上一口。都是她搗得鬼!大屁股扭得又騷又浪,簡直就是最下賤的臭婊子!
小黑孩想爬起來,再踢她兩腳出出氣。誰知頂在股間的肉棍兒現在只有七分硬,肉唇上又塗滿了精液,滑膩不堪,他這樣一動,龜頭頂進肉唇,肉棍兒稍稍彎了一下,竟然找到了最合適的角度,「噗」的一下,龜頭已經插進史達琳的下身。

「嗚?」小黑孩哼了一聲,只覺龜頭一熱,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屁股就本能地扭了起來,不長的小肉棍兒,已經插進去了一多半。
溫柔、成熟的肉腔被撐開,一層層嫩肉跟著貼上來,纏繞著闖入的異物,絲絲密密,毫無空隙。
「嗚!……」小黑孩瞪大了眼睛。這種滾燙,這種柔軟,這種包容,種種滋味混雜起來,居然如此美妙,遠遠超出他最狂野的想像。
插在史達琳體內的肉棍兒,幾乎在瞬間就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堅硬。
小黑孩不再需要任何學習,任何技巧,原始的本能現在已經可以應付一切。
他側躺在史達琳的背後,一手按住她的後背,一手抱住她的大腿,小腹緊緊貼在她的屁股,瘋狂地扭動起來。
在小黑孩熾烈的撞擊下,縮成人球的史達琳毫無知覺。只有一縷散落的金髮,垂在面頰前,隨著小啞巴的姦淫,無可奈何地輕輕來回搖擺。

小黑孩太過興奮,剛剛一百來下,就嚎叫著猛然插到盡頭,把所剩無幾的精液一股腦射進肉洞深處。
這是他半個小時中的第三次高潮。
也是最痛快、最徹底的一次。
趴在史達琳身上,大腦空空如也,瞪大眼睛卻什麼也沒看到,只會咧著嘴一個勁傻笑,口水流滿了下巴。
他忘記了一切,整個世界也不復存在。
他在天堂飛舞。
天堂是那樣柔軟,溫潤,一絲不餘地接納他,包容他。
「聖母呀……」心中叫了一聲,他只想得起這一句感恩。
他終於成人了。
終於擁有了自己的第一個女人。
如果他可以說話,他就會告訴每一個人。
他們有誰上的第一個女人,就是一個高高在上的白妞兒?
他們有誰強姦過一個這麼漂亮的白妞兒?
他會成為一個英雄,人人羨慕。
沒人膽敢再取笑他的殘疾,欺負他的瘦小。
他的人生,也許就會從此改變呢。
呼吸漸漸平穩,視力漸漸恢復。小黑孩動了動身子,驚喜地發現,還插在白妞嫩穴裡的肉棍兒,居然不知不覺中又硬了起來。
天呀,難道還能再幹一次?
他簡直要像崇拜黑幫大佬那樣崇拜自己了。
試著抽動一次。小肉棍兒連射三次,現在連龜頭都不那麼敏感了。
「正好能多幹一會兒……」小黑孩美滋滋地想著。
他慢慢扭起屁股。
龜頭在白妞兒體內的層層嫩肉上不慌不忙地刮來刮去,那真是一種奇妙的滋味。
他還是不敢相信,自己已經不再是處男。
可他現在正像一個真正的男人那樣,慢條斯理地姦污這個白妞兒。
唯一的美中不足,無論他怎麼幹,白妞兒都沒有任何動靜。
「已經干昏了。」小黑孩對自己的雄壯更加滿意。
他稍稍加快了一點速度,快感在慢慢累積。
他的呼吸急促起來。
正在忘我之境,兩隻大手突然從後面抓住他的肩頭,不由分說把他從史達琳身上拉開。肉棍兒「噗哧」一聲從史達琳的肉洞裡拔出來,龜頭還粘著一絲白色的粘液,越拉越長。

小黑孩的驚叫聲還沒發出來,他整個人就飛在了空中,狠狠跌在幾步之外。
雖然小黑孩疼得滿臉是淚,他還是認出了襲擊者。彷彿從天堂一下跌入地獄,小黑孩嚇得臉色慘白,心裡喊著快逃,兩腿卻軟綿綿的,根本沒有一絲力氣。

淚光朦朧之中,那人伏下身子,在白妞兒身上摸索了半天,然後朝他走來。
目光刀子一般寒冷。
小黑孩張大了嘴巴,什麼聲音也發不出來。
那人的右手緩緩伸進口袋。
小黑孩目不轉睛盯著那隻手,幾乎忘記了呼吸。
終於,那隻手不慌不忙掏出來。
亮光一閃。
那是……
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3-4-29 12:01 編輯 ]




胸前挂两粒葡萄
下面长个大森林
80斤
老婆是也
2013-4-2 17:3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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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再親芳澤


八月十六日,星期天,中部時間,17:00,德克薩斯
        
一雙修長有力的手,指甲剪得整整齊齊,慢條斯理地戴上一雙橡膠手套。
然後小心翼翼拿起那疊剛剛列印好的檔。
那是一個名單。每個名字後面,都有對體貌特徵的簡要描述。有些還甚至包括了職業和住址。
空氣中飄蕩著一絲滿意的微笑。
「我不會把他直接送到你面前,」微笑的人,靜靜地想,「那樣太直接、太無趣,既低估了你的智商,也會讓你多疑。人們更願意相信自己的眼睛,相信那些自己「發現」的秘密,難道不是麼?這也是你的弱點,對不對?

「當然,你不會讓我失望。我知道你很幹練,給你一點線索,再加上一點暗示,你就會乖乖地把他找出來。你從小就是一個聽話的好孩子,你會一步一步自己走過來,就像一隻聞著味道在迷宮裡尋找乳酪的小白鼠,是不是?

「知道嗎,你光腳走路的樣子非常迷人……腳心又軟又滑,弄起來實在舒服極了……實際上,我都有點兒思念它們了……」
檔仔細折好,塞進一個黃色的牛皮信封。
貼了三張2毛9分的郵票。
信封上沒有落款,只在中間粘了一小片打印紙。
上面是娜拉·麥耶在新奧爾良的住址。
收信人的名字,赫然寫著「克拉麗絲·史達琳」。
        
************
        
八月十六日,星期日,中部時間,17:02,休士頓

廢棄的高層住宅大樓中,史達琳姿勢古怪地縮成一團,躺在地上。額頭上有一塊紅腫,髮梢凌亂,衣衫不整,褲子扒在大腿上,光溜溜的股間沾滿了星星點點的穢痕,淒慘可憐之中,又透出一種怪異的妖艷。

謝天謝地,她還活著。
幾分鐘前還心急如焚的盧,終於長長出了口氣。雖然出現了這麼驚險的意外,可一切最終還是回到他計劃好的方向上。
史達琳發現那盤輪姦蓓絲的錄影帶,讓他大吃一驚,甚至開始後悔自己為什麼在漢茲農莊之後,還要回到史達琳的身邊。簡直是自投羅網嘛。好在他素有急智,隨口編出一個子虛烏有的「鑽頭」。史達琳並不熟悉地下電影黑市的運作,居然讓他三言兩語蒙騙過關。

不過,一個成功的謊話,往往會引出更多的謊話。史達琳堅持要找到「鑽頭」。
她完全把盧當成了自己人,毫不在乎地提出一個又一個要求。盧知道史達琳為什麼要見「鑽頭」,這更讓他忐忑不安。直到後來他突然意識到,這其實是個絕妙的機會。

一個他期待已久的機會。
相處兩個月,他對史達琳的脾氣一清二楚。她是個不達目的、誓不甘休的倔強女子。他知道,自己越是強調「鑽頭」的危險,史達琳就越不會退縮。哄騙一個毫無戒心的聯邦女特工,就像哄騙一個潔身自好的小妞兒上床那樣簡單。這可正是他的特長。實際上,這幾天來他一直在不動聲色地暗示史達琳,讓她覺得見不到「鑽頭」,人生就徹底失敗。

這樣一來,不由得史達琳不乖乖地自投羅網、束手就擒。
這個絕妙的念頭,讓盧都開始佩服自己。
而且,他的運氣實在太好,老天都來幫忙。那個影迷俱樂部拒絕了史達琳的申請。盧史達琳這個消息時,看著她臉上的失望,幾乎忍不住要笑出聲來。史達琳現在更要不顧一切地找到「鑽頭」。他知道這是行動的最佳時機。

整個計劃進行地非常順利,直到小黑孩沒有按時把史達琳帶到指定的房間。
盧扭頭狠狠瞪了小黑孩一眼,自己精心策劃的盛宴,居然險些被這個小啞巴搞砸。而且,那傢伙還在史達琳身上佔了個大便宜。對於女人,盧從來沒有潔癖,不在乎他上過的女人,是不是也被別人染指。可不知道為什麼,這次史達琳被小黑孩姦污,居然讓他有些心痛。

似乎他的自尊受到了傷害。
所以他對小黑孩毫不客氣。一把掐住小黑孩,刀刃在喉嚨上輕輕比劃幾下。
小黑孩瞪大眼睛,全身僵硬,好像隨便喘一口氣,脖子就會被切開。剛才還耀武揚威的小肉棍兒,現在也縮回原形,變成可憐巴巴的一小團。

盧手上稍稍用力。小黑孩覺得喉嚨上一涼,嚇得一哆嗦,毛毛蟲般的小肉棍居然擠出一股黃黃的尿液,有氣無力,全都澆在原來就髒兮兮的短褲上。

小黑孩嚇破了膽,嗚嗚咽咽哭起來。
盧厭惡地皺皺眉頭,對準小黑孩的褲襠就是一腳。小黑孩發出一聲野獸般的嘶叫,雙手捂著下身在地上拚命打滾。盧一腳踩住他的小腿,對準肚子又是兩腳。

小黑孩蜷在地上,拚命咳嗽,嘴角流出白色的粘液。
他找的這個小黑孩,成了整個計劃中唯一的瑕疵。
盧回到史達琳身邊,確定她仍然昏迷,這才割斷她手臂上的尼龍手銬。血液回流,手指針扎一般,史達琳不禁呻吟一聲。手臂軟軟鬆開,身子還是蜷成球形。

盧把她擺成仰面朝天,再拉過她的雙手,用一個新的尼龍手銬重新銬在背後。他掏出一隻早就準備好的一次性注射器。史達琳這樣的體重,這針鎮定劑至少能讓她昏睡兩個小時。

他不知道史達琳為什麼會突然昏迷,可他明白史達琳必須再多昏迷一會。
現在,盧完全控制了局面。
史達琳襯衣敞亂,乳罩歪斜,不僅露出大半個左乳,就連一圈淡淡的乳暈也清晰可辨。盧為她理了理髮梢,手指輕撫面頰,似乎不勝憐惜。誰知雙手突然抓住襯衣領口,用力一撕,所有的紐扣四散崩飛。史達琳自然毫無知覺,只是一對俏乳在乳罩下面顫動幾下。

她的乳房彈性十足,左側的乳頭居然自己跳了出來。
鮮嫩的像粒草莓,讓人恨不得一口吞下去。
刀光一閃,乳罩從中間斷掉,兩隻挺俏的乳房再無遮掩。
盧手掌張開,輕輕捉住一隻乳房。恰好滿滿一握。稍稍用力一捏,乳房向上一聳,手指居然傳來要被彈開的震盪。乳頭微微顫動,豐腴雪膩當中的一點粉粉嫩嫩,簡直迷了人眼。

匕首的刀尖輕輕碰了碰右側的乳頭。雖然昏迷,敏感的乳頭還是感受到刀鋒的寒意,充血、變硬、直立。刀背上沿輕輕撥弄乳頭,乳頭的堅硬,即便隔著刀身也是那麼明顯。

俏乳捉在掌中,絕妙的彈性和完美的形狀,帶來超出尺寸之外的驚人手感。
捏不扁,壓不住,既滑不留手,又捉摸不定,彷彿一個淘氣的小精靈,驕傲地挺立,誰也不能把她一手掌握。你稍稍用力,她或是躲閃、或是反彈,還故意聳弄得花枝亂顫。

美乳若是,夫復何求?
盧點點頭。
一切都似曾相識,彷彿重新回到當初的那個夜晚。
史達琳撕破的長褲扒在大腿上,兩腿微微叉開,肉唇稍稍有些紅腫,似乎就要綻開的花蕾,底端糊著一股稀稀的粘液。那顯然是小黑孩留下的穢物。

刀刃向下,盧從中間割斷長褲褲襠,扯下兩條褲腿,再小心翼翼褪下繃在大腿上的丁字褲。倒三角形的輕薄布片上,有幾塊隱隱約約的濕痕。放在面前用力聞了聞,那味道非常誘人。盧甚至伸出舌頭舔了舔,然後才仔細疊好,塞進一個隨身的小塑膠袋。

他收藏的第二條史達琳的內褲,兩條她在被凌辱時穿的內褲。
他托起史達琳的一條小腿。筆直,細長,順滑,皮膚光潔的一塌糊塗,剛剛剃過的毛孔細小的幾乎看不見。手指沿著腿肚兒摸上去。那裡線條柔和,看起來嬌弱無力,摸上去才發現肌肉很有彈性,一定藏有驚人的爆發力。

要不然,哪裡來的那副好身手?
握住兩條小腿,向上一推,史達琳兩條大腿軟軟的叉開來。光溜溜的股間一片狼藉。盧的心跳有些加快,手指在肉唇上方猶豫了一下,彷彿還是不敢相信這是真的。指尖觸到嬌嬌嫩嫩的肉唇內側,他滿足地閉上眼睛。手指熟練地撥開肉唇,找到窄小的入口,插進去。

那種滾燙和纏繞的感覺,既熟悉又陌生,盧發出一聲低低的歎息。
手指探進去,向上一勾,果然,那裡硬硬的一小塊。指尖輕輕彈弄幾次,腔腸四周的嫩肉跟著輕輕一陣蠕動。
反應棒極了,不過,現在還沒到時候。
盧抽出那兩根手指,看見上面沾滿了稀乎乎的精液,不禁皺了皺眉。看見小黑孩還癱在地上,盧走過去,一把將他拖過來,腦袋用力按在史達琳腿間,指了指那裡一灘一灘的透明精液。

「給我舔乾淨,一滴不剩。」
        
************
        
八月十六日,星期日,哥倫比亞時間,19:15,喀塔赫納
        
「羅德裡格斯先生,很感謝您這麼快就和我聯繫。」電話的美國人,雖然客氣,可骨子裡總有那麼點兒趾高氣揚。
「閒話少說,麥克,」胖子羅站在街邊的共用電話亭,嘴裡咬著雪茄,外面兩個大漢還在馬路上望風,「美國那邊有了消息?」
「是的,您在華盛頓的一個朋友,週二一早就會到達波哥大。為了確保雙方的利益,他希望盡快和您見面。會面的地點和安全,都可以由我們共同的朋友凱賽多兄弟負責。」

來到倒快!胖子羅心中琢磨著,這樣最好。談判桌上,怎能這麼輕易就讓人看到了底牌?華盛頓的「朋友」,難道真的那麼著急?
「很好,」胖子羅沉思片刻,「週三晚上就很合適。不過波哥大對我來說遠了點兒。既然華盛頓朋友已經飛了幾千英里,那不妨再多走幾步。他會喜歡上喀塔赫納的海鮮和小妞兒的。具體的安排,凱賽多兄弟會通知你。」

        
************
        
八月十六日,星期天,中部時間,19:41,休士頓
        
小黑孩覺得自己在空中飄了起來。
他根本不敢相信今天發生的事情。
他擁有了第一個女人。
一個有血有肉、香生活艷的女人,不再是皺巴巴、髒兮兮的成人雜誌上那些冷冰冰的照片。
她還是金髮碧眼。
一個年輕漂亮的白妞兒記者,屁股很好看,奶子很好玩。
小穴又軟又緊,溫溫熱熱,簡直讓他魂飛魄散。
插入女人身體的那一刻,他才明白人生可以多麼快樂。
那種滋味,他永遠也不會忘掉。
插入……抽動……
這是他一生中最高興、最驕傲的一天。
抽動……抽動……
原來,他這個可憐的小啞巴,並沒被聖母遺忘。
瘋狂地抽動……沒命地爆發……
聖母呀,原來真的有天堂。
直到現在,他還能聽到耳邊的風聲。
姦污那個白妞兒記者,是他一生中的頂點。
讓他從天堂走過。
現在,他的耳邊只有風聲。
呼嘯的、無窮無盡的風聲……
……直到他的腦袋重重砸在大樓前的水泥地上。
白色的腦漿,飛濺出幾尺之外。
十七個小時後,他的屍體被躲在樓裡抽大麻的幾個小痞子發現。他們渾身上下都是大麻的味道。他們又不認識他。他們知道三個街區外還有一大片舊房子。

他們不在乎走上三個街區。當然,他們也不會去麻煩員警。
又整整過了二十五個小時,一群來大樓裡比賽爬樓梯的男孩看到了屍體。其中一個覺得眼熟,捏著鼻子哄開黑壓壓的蒼蠅,認出果然是突然失蹤了的小黑孩。

五小時三十七分鐘之後,根據腦漿濺出的形狀和距離,勘察現場的員警得出初步結論,小黑孩應該是從十五層左右的高度掉下來。至於自殺還是他殺,或者什麼愚蠢的意外,鬼才會知道。今年年初大休士頓地區的犯罪率就急劇增加,盡快破掉公眾關注的幾個大案才是整個警察局的頭等目標。任務繁重、壓力巨大的員警,自然不會對一個十二歲小黑孩的意外死亡有任何興趣。

他來自單親家庭。四個兄弟姐妹分屬四個父親。社會救濟的食品券是全家每月的最主要收入。他母親正在戒毒所強制戒毒。他又是個啞巴,沒人喜歡他、心疼他。更沒人在乎他的死活。

於是,他的一切,被裝進一個薄薄的檔案袋。
編號的尾數是3721。
放在檔案室的架子上,迅速被所有人遺忘。
直到有一天,一個FBI特工終於找到他的檔案。
那個特工身材嬌小。
看著小黑孩屍體的照片,特工的身體在微微顫抖。
那個悶熱的夏日午後,正是這個身體,曾讓小黑孩登上天堂,最後也把他送下地獄。
實際上,她是小黑孩生命中唯一的女人。
雖然她是在昏迷中被姦污的。
而小黑孩,也是進入她身體的第一個處男。
也許正因為這樣,她不動聲色地展開了調查。
她始終沒有放棄這個毫不起眼的案子。
她一定要抓到那個摔死小黑孩的兇手。
不是要為強姦她的小啞巴報仇,而是要弄清楚,那天幹掉小黑孩後,兇手又究竟在她身上做了哪些勾當。
每一個姦污過自己的男人,她都絕不放過。
        
************
        
八月十六日,星期日,中部時間,21:17,休士頓
        
史達琳昏迷了很久。
她似乎一直在做夢。夢境斷斷續續,許多片段亂糟糟疊在一處,毫無關聯。
她只知道,那些片段中,都有男人出現。
沒有面孔的男人,光著身子,圍成一圈,都在興奮地前後扭動屁股。
一個個毛茸茸的屁股,肥胖的、精壯的、蒼白的、黝黑的屁股,排成密密麻麻的一圈。有節奏地扭動。你進我退,此起彼伏。
充滿獸性的扭動。
她知道中間只有一個年輕的姑娘。
她聽得見那姑娘的呻吟。她嗓音悅耳,一定很漂亮。可現在,卻只能從鼻腔裡發出斷斷續續、含含糊糊的嗚咽。因為她的嘴裡正塞著一條又肥又大的肉棒。

史達琳經歷過同樣的悲慘遭遇,明白那是多麼可怕。
她是一名執法人員,即使手無寸鐵,也要忘掉危險,盡力拯救那姑娘。可她根本擠不到跟前,無論個頭大小,那些男人都巨石一般沉重。她蹲在外面,伸出雙手,用力抱住一個矮瘦男子的大腿,想把他拉出圈子。可那人繼續扭著屁股,她使出吃奶的力氣,甚至都不能減緩他的節奏。

聽著圈子裡那姑娘越來越淒慘的哀鳴,史達琳心如刀割。
那些瘋狂的肉棒,好像也在摧殘她的身體。
她不願就此放棄。狠狠心,右手從瘦子的腿間摸過去,一把握住正在前後甩動的肉囊。皺巴巴的表皮,亂糟糟的長毛,兩粒沉甸甸的肉球,她一隻手竟然握不全。

那是男人最脆弱的地方。史達琳咬住嘴唇,拚命用力,想一把捏碎手中的睪丸。可那兩粒肉球堅硬的岩石一般,無論她怎樣使勁,瘦子也毫無反應,繼續姦淫中間的姑娘。有力的抽插動作,反而帶著她的身體來回晃動。

她突然發現,自己的乳頭竟在男人的大腿上蹭來蹭去。粗礪的腿毛刺得乳頭一陣陣酥癢。乳頭不聽話地硬起,可她的膝蓋卻開始變軟,一屁股坐在地上。

冰冷的地面,告訴她自己其實一絲不掛。
心中一陣惶恐,她手忙腳亂想遮擋胸前腿間的羞處,可右手似乎粘在了男人的肉袋上,怎麼也收不回來。她只能靠著男人的大腿坐在地上,蜷起身子,乳房藏在支起的大腿後面。

她的面頰幾乎挨著男人的屁股。男人每次向後撅起屁股,股縫稍稍張開,肛門附近就會飄出一陣刺鼻的惡臭,彷彿從來沒有用過手紙。

她卻只能扭過臉去,盡力把湧到喉嚨裡的酸水嚥回胃裡。
男人屁股搖擺的速度越來越快,動作越來越大。史達琳的手指,跟著肉袋瘋狂地甩動,有幾次似乎已經撞上前面一片又軟又燙的肌膚。

那姑娘的呻吟,也變成動物在死亡前的哀嚎。
淚水模糊了史達琳的眼睛。
男人的屁股盡力向前頂去,然後定在那裡。手中的肉球稍稍一脹,她幾乎能聽到第一股精液高速發射出去時,劃破空氣的呼嘯聲。
一顆淚珠兒從她的面頰滑落。
男人在快樂地嚎叫。全身一下一下劇烈抽搐。力量之大,連她的身子都跟著顫動不已。
漫長的發洩好像終於結束。男人的屁股不再扭動,中間的姑娘也不再呻吟。
突然的靜謐更加令人不安。
一股難言的恐懼突然襲上史達琳的心頭。只覺得脊背上一陣發涼,她下意識抬起頭,幾乎尖叫起來。瘦小男人的背上,一片混沌之中,突然出現兩隻黃綠色的眼睛,閃閃發光,正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的裸體。

四周也突然變暗,模模糊糊的黑影裡,閃出一雙又一雙惡毒的眼睛。
粘在右手上的肉袋,又開始輕輕發脹。
史達琳想逃走,可腿腳軟綿綿的,站都站不起來。片刻之間,她已經被層層疊疊地圍在中間。
她孤身一人,赤精條條。
背後伸出一隻大手,抓住她的左踝,用力一拉,想要分開她的大腿。她還沒來得及反抗,剛剛伸出去的左手就並從另一個方向捉住。
更多的手摸上來。
四肢被拉開,她整個身子都懸在空中。
很快,就像一隻落入蛛網、越陷越深的飛蟲,史達琳再也沒有逃脫的希望。
幾隻手同時在她的股間亂動。她想尖叫,可所有的聲音都被一個又肥又大的東西堵回了嗓子眼兒。
片刻之間,她全身上下的入口,就被爭先恐後的肉棒插滿。
幾根手指幾乎同時插進肉洞,為各自的肉棒搶佔位子,互不相讓,爭執不下。
一根更加蠻橫的肉棒,居然不容分說硬衝進來,毫不在意還插在裡面的那幾根手指,立刻開始劇烈的抽插。
那些佔不到位置的肉棒,同樣不甘寂寞。
雙乳被用力擠向中間,一根肉棒在深深的乳溝來快樂地來回穿行。
兩手被掰開、拳起,各自被迫握住一隻肉棒,上下套弄。
腳心、小腿、屁股和面頰早被佔滿,就連光溜溜的脊背上,都有一根根肉棒在反覆碾磨。
原來,剛才這些男人就是這樣同時姦污那個姑娘的。
「上帝呀,這不可能是真的!趕緊讓我從噩夢中醒來!」
也許插進喉嚨深處的肉棒太粗太長,上帝並沒有聽到她的祈禱。
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膚,好像都有肉棒在抽動。
那些肉棒又是如此真實,稍稍留神,她就能數出上面每一塊隆起的肌肉。
這種感覺簡直讓她瘋掉。
她渾身是汗,不停扭動。
也許在逃避掙扎,也許在輾轉承歡。
他們殘忍地玩弄她,凌辱她。
肉棒從不同的方向,在不同的部位,肆無忌憚、隨心所欲。
擠壓、碾磨、抽動。
不同的尺寸,不同的形狀,也許還有不同的顏色。
只是同樣的貪婪。殘忍。
她被密密麻麻擠壓在中間,簡直接觸不到外面的空氣。
一個又一個毛茸茸的小腹,從不同的方向撞擊她,撞擊她,無休無止……
        
************
        
不知過了多久,好像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她還是渾身無力,四周也渾渾噩噩。
彷彿隔一層半透明的塑膠薄膜,一切都那麼不真實。
恍恍惚惚之中,她好像被抱起來,放在一張椅子上,然後一陣天搖地動……不知過了多久,她被再次抱起,似乎走過一個長長的通道,最後扔進一張大床。

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自己在哪裡,甚至連自己是不是還光著身子也毫無知覺。她躺在一個柔軟的地方,四週一片白茫茫、霧濛濛,什麼也看不見。

全身沒有一絲力氣,連根手指都舉不起來。
她昏昏沉沉又睡了過去。
直到左乳上傳來的那一陣酥麻。
很舒服。
接著又是一陣。
原來乳頭被人含在嘴裡,一邊吮吸,一邊用舌頭舔弄。右乳也被握住,隨著嘴巴的節奏輕輕揉搓,乳頭還被手指夾著來回撥弄。她睜不開眼睛,也動不了身子,只能默默任人擺佈。那人弄得高興,竟用牙尖咬住乳頭,微微用力。她倒吸口涼氣,渾身的毛孔卻舒服地張開。

兩粒乳峰舔得又紅又硬,那人的舌頭一路滑下去,在肚臍上戲耍片刻,便毫不客氣直奔下身而去。她連抗議的聲音都發不出,只能把一顆心提到嗓子眼兒,好像隨時會跳出來。

那人是個老手,知道女人最脆弱的地方,舌尖捲起,剛剛在肉洞裡進出了十幾下,那裡便泥濘不堪,「汩汩」有聲。嘴巴再含住脹脹的陰蒂,輕輕一吸,史達琳頓時魂飛魄散,大腿內側的肌肉連連抽搐。

她早已春潮氾濫。
他是誰?陣陣快感之中,史達琳努力抓住神智的最後一絲尾巴。他這麼溫柔……這麼熟悉她的身體……知道如何讓她忘乎所以……難道……難道……

基尼!
當然只有基尼!只有她的基尼才會這樣情意綿綿、只有她的基尼才能讓她慾火如焚、只有她的基尼才知道她身體的每一處秘密。
舌尖舔過敏感的肛門。
基尼……她呻吟著……
雙腳被架到肩頭,肉棒來回拍打肉唇,龜頭頂在入口碾來磨去。她像個初次約會的少女那樣激動,那樣緊張,那樣的急不可耐。
下身一陣灼熱,期待已久的肉棒沒根而入。
基尼,你終於回來了……那種充實的感覺,讓她快樂地流下眼淚。
肉棒還是那麼粗壯。每次抽出,肉洞的嫩肉都被倒翻出來,簡直要把她的呼吸也給帶走。
基尼……你走之後,我是多麼孤獨,多麼害怕……
肉棒每次插回來,碩大的龜頭都一路擠開層層嫩肉。摩擦如此強烈,兩人的小腹還未相撞,她的乳房就被震得來回晃動。
我愛你……我願付出一切……基尼……
她被擺成狗爬的姿勢,屁股向後高高撅起。肉棒插進來時,巨大的刺激讓她無法承受,上身癱軟在床墊上。這個體位,每次肉棒插到盡頭,沉重的肉袋就會狠狠撞上肉唇。她過於興奮,陰蒂早就凸到外面,被肉袋不停地擠壓碰撞,那裡爆發出的火花,讓她失魂落魄,骨酥筋麻。

全身的重量,似乎都靠那根不斷抽動的肉棒在支撐。肉棒一旦消失,她就會化成一堆爛泥。
一根手指插進她的肛門,接著又是一根,合著肉棒的節奏輕輕抽動。這樣的雙重打擊成了最後一根稻草,她瞬間就達到了一個讓人昏厥的頂峰。幾塊性愛肌肉一起收縮,死死夾住陰道深處的肉棒,男人猝不及防,跟著一哆嗦,一股濃精也噴射出來。

哦……基尼……給我、全給我……一滴也不要剩下……她忘乎所以,興奮得就像一隻擰不上的水龍頭。
精液一股一股射進來,簡直種馬一般無休無止,她從不知道基尼一次居然有這麼多。她的下身幾乎被粘粘熱熱的液體裝滿。肉棒退出去時,帶出的精液塗滿了整個屁股。

渾身被抽去筋骨,她癱倒在床上劇烈地喘氣。漸漸恢復了一絲神智,肉棒無影無蹤,肉洞裡灌滿了精液,可怎麼也填補不了肉棒留下的空虛。她惶恐起來,想掙扎起身,卻忘了自己根本就沒有一絲力氣。

不!基尼、基尼不要離開我……不要再把我丟下……
她怕極了。
她像一個走丟的小女孩,再也見不到爸爸,在那裡哭得痛不欲生。
基尼……我的基尼……別讓我再失去你……
也許是上帝聽到了她的哀求,一根肉棒悄悄頂在她的嘴唇上。
上面沾滿了精液的味道。
一定是基尼!她喜出望外。一定是,一定是基尼!
肉棒插進嘴裡時,史達琳快樂地全身都要溶化。拚命地吮吸舔弄,竟然過了半天才發現,這根肉棒割過包皮,永遠暴露在外的龜頭顯得格外突出。

親愛的……這樣,也很舒服呢……史達琳忘掉了一切,好像整個世界都已化成灰燼,只剩下她嘴中的這根肉棒。
這根屬於她的肉棒。
陰毛扎進她的鼻孔,龜頭卻剛剛頂到喉嚨,軟綿綿的肉棒,居然意外的短小,不過三四寸長短。男人雙手抓住史達琳的頭髮,不緊不慢扭著屁股。肉棒漸漸變硬,變粗,變長,很快達到五寸的規模。男人接著慢慢抽插。

肉棒肌肉在史達琳的舌尖上一塊塊漸漸隆起。
她的下巴被抬起。她明白肉棒想要進入喉管。她當然不會拒絕基尼的任何要求。努力放鬆自己的喉嚨。輕輕乾嘔了一下,喉嚨再鬆開時,肉棒已經順勢插了進來。

肉棒太粗太長,呼吸非常艱難,只能隨著肉棒的抽動,抓住氣管鬆開的片刻,趕緊從鼻孔吸入空氣。
被喉嚨緊緊勒住,不知不覺中,肉棒又漲了一寸。
基尼……我會讓你快樂……千萬別再離開我……史達琳嗚嗚咽咽地想告訴情郎,自己現在是多麼快樂。
肉棒越來越長,陰毛扎進她的鼻孔時,龜頭早就插進喉管的深處!喉嚨深處肉棒的脈動顯得格外強烈,「砰、砰、砰」幾乎地震一般,史達琳的五臟六腑都跟著震顫。

實際上,她興奮地幾乎高潮。
肉棒最後拔出去時,簡直魔術一般,似乎永遠也沒有盡頭。史達琳大口喘氣,下巴上全是口水。肉棒輕輕拍打她的嘴唇、鼻尖和眼睛,龜頭反覆碾過面頰,留下橫七豎八的濕痕。

滿足的淚珠兒,從眼角悄悄滑落,迅速消失在顴骨旁邊那道淫液當中。
她的屁股被扶起來,一個又涼又硬的東西插進肉洞,旋轉兩下再拔出來,上面已經沾滿精液。接著,那東西居然猛地插進她的肛門。
史達琳吃驚地嗚咽了一聲。那東西沉甸甸、冷冰冰,非常光滑,兩頭粗,中間細,肛門入口的那圈肌肉恰好卡在中間。她的肛門又生得緊湊,牢牢夾住那東西,好像無論怎麼用力,單憑肛門的肌肉,也不能把它擠出去。

那東西很粗,很沉,肛門雖沒被撐到極限,但入口處最敏感的肌肉被前後夾住,血管的脈動似乎被放大了無數倍,就連大腿內側的肌肉也跟著輕輕跳動。一股精液居然又從肉洞裡倒灌出來。

肉棒跟著插進來。肉洞裡積滿了精液,抽插起來應該異常順滑。可插在肛門裡面的異物,讓她股間的肌肉不停地繃起,陰道也一下變得又窄又緊,彷彿她重新變成處子一般。

更要命的,肉棒每次進出,都會刮碰到肛門裡沉甸甸的異物。特別是龜頭隔著薄薄的肉膜,刮到異物最粗的部分,不僅史達琳呻吟不已,就連男人的喘氣也急促許多。

前後兩個腸腔都被硬物插滿,肉棒和異物一動皆動,任何摩擦碰撞,都會擠壓中間那層肉膜,最後牽動肉唇和肛門。這兩處又恰恰是史達琳最敏感的部位,一丁點刺激都會來重播大成強烈的震波。

肉棒無論插入還是抽出,幾種感覺交疊在一起,總能形成一種無可形容的衝擊波,層層疊疊湧過來,讓她既受不了,又躲不開,一時間五臟六腑都被攪成了一團。

啊……基……尼……
哪裡受得了這樣的摧殘,沒有幾下,史達琳就喊著情郎的名字,被送上一個絕頂高潮。
鍛煉已久的性愛肌肉,高潮中的每一次跳動,收縮起來都力量驚人,似乎要把陰道深處的肉棒從中間夾斷。肉棒也險些失控,好懸才把那股幾乎沸騰的精液壓了回去。

肉棒停住。空氣中,是男人粗壯的呼吸。
高潮漸漸退去,她身體的其它部位還未完全恢復知覺,肉棒又緩緩抽動起來。
高潮中她滲出許多愛液,整個股間濕滑一片,肉棒劇烈而持續的抽插,把不少愛液都弄成了白沫,塗在紅腫的肉唇之間,顯得格外的淫糜。

史達琳又一次達到高潮時,大腦一片空白,身體完全失去控制,小腹劇烈痙攣,屁股來回扭動。
她筋疲力盡,終於承受不住高潮的一再衝擊,夢境一般的知覺,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
一切都重歸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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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十七日,星期一,中部時間,03:07,休士頓
        
黑暗之中,一隻蚊子輕輕落在史達琳的手臂上。她出了很多汗,強烈的味道讓蚊子胃口大開。尖嘴扎入肌膚,史達琳突然甦醒。
一開始,她並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四周黑乎乎一片,空調轟轟作響,浴室裡水聲滴答,加上窗縫透過停車場的橘黃燈光,史達琳這才明白過來,自己正躺在休士頓汽車旅館的那張大號雙人床上。

她頭疼欲裂,口乾舌燥。身體其它部位也逐漸恢復知覺,先是乳房又酸又脹,接著股間火燒火燎。只有多次的劇烈性交,才能在陰道和肛門留下這樣的感覺。

「難道自己又被輪姦了……」史達琳的身體一下僵住,這樣的念頭驚出一身冷汗。她馬上想起昏倒前的那一刻。她獨自去見「鑽頭」,領路的小黑孩企圖強姦,她想脫身卻自縛手腳,小黑孩趁機扒下她的褲子,還騎在她大腿上射精。那些片段現在想起來竟然非常模糊,彷彿發生在多年之前。

自己怎麼會突然昏厥?小黑孩後來是否侵犯了她的身體?「鑽頭」有沒有出現?自己又怎麼回到這裡?
一連串的問號還在空中盤旋,更加可怕的記憶就撲面而來。渾渾噩噩之間,她被一群沒有面孔的男人百般凌辱、恣意輕薄。
史達琳一陣頭暈目眩,心如刀絞。她咬住嘴唇,不讓自己被羞辱和悲傷吞噬。
到底發生了什麼?
姦污她的壯漢們,為什麼除了肉棒的粗壯堅硬和精液的粘稠滾燙,沒有留下任何細節?他們沒有面目,沒有聲音,突然出現,來去無蹤,除了肉棒和獸慾,好像什麼都不存在。

就像不久前飯店強姦幻覺中的那兩個男人。
記憶中的那些劇烈性交,究竟是真的發生過,還是僅僅是自己的幻覺?
難道這又是一次強姦幻覺?
否則,如何解釋她的突然昏厥、以及後面發生的種種怪異之處?
那當然是幻覺。否則,怎麼可能那麼多條肉棒同時在自己的身體上發洩獸慾?
那是物理上不可能發生的情況。
史達琳一字一句向自己保證,努力讓自己聽起來可信。
是的,那都是幻覺。別害怕,克拉麗絲,你沒有被再次輪姦。
緊張的身體稍稍放鬆了一下。可她突然發覺屁股下面的床墊濕乎乎、涼冰冰。
伸手在兩腿之間一摸,指尖上果然又粘又滑。她用力吸了吸鼻子,一股新鮮精液特有的腥腥臭臭,不是精液,那還是什麼?
「難道不是幻覺?」史達琳心頭一緊。她猛然意識到自己其實光著屁股,接著她發現自己全身一絲不掛!
她嚇得一下坐起來,股間傳來一股強烈的刺激,讓她幾乎直不起腰。肛門裡居然還插著什麼硬物!她猛地想起了那些高潮,想起了把她一次一次送上高潮的「基尼」。

天呀……這不可能……
遲疑了一下,她摸下去,肛門外面指尖觸到一個硬梆梆的物件,輕輕一碰,一股說不出、忍不住的滋味便從肛門傳遍全身。肉洞也跟著緊張,甚至還擠了出幾滴已經涼掉的精液。

這一切都是真的!
史達琳扭頭一看,全身汗毛都豎起來,原來身邊的昏暗處,竟真的躺著一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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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肛門裡還插著異物,史達琳還是嚇得猛地跳下床。她的心「砰、砰」直跳,眼前金星飛舞。
這個男人是誰?對自己做過什麼?
他當然不會是基尼!
剛才在床上和「基尼」瘋狂的種種細節,頓時全部浮現在眼前。史達琳嘴裡一澀,一股胃液已經衝進喉嚨。
那裡面一定還混雜著男人的精液。
她踉踉蹌蹌衝進浴室,打開燈,趴在水池上大口喘氣。鏡子裡是一個神色慌張的裸體女子,髮絲凌亂、臉色慘白,除了腰間一條細細的金鏈全身上下一絲不掛。

這條18k黃金腰鏈,拍裸照時盧讓她用過,還說要送給她,現在怎麼會繫在她的腰間?接著,她還在脖子和乳房上發現了好幾個深深淺淺的吻印,那人親她時一定肆無忌憚。

「冷靜,克拉麗絲,一定要冷靜。」
她深吸一口氣,心跳漸漸緩下來。在股間摸索著,異物留在肛門外面的那頭又圓又扁,厚度好像三個疊在一起的半美元硬幣。咬著嘴唇,她猛然用力,異物「噗」的一聲拔了出來。隨之而來的刺激格外強烈,遠非正常排便的快感可比,眼前一陣金星亂冒,整個下身都抽搐幾下,陰道深處一大股精液被擠出來,掛在大腿內側。

史達琳掌心躺著一枚精美的金屬肛塞,表面光滑锃亮,可以照出影子。前頭形如小號鴨蛋,前尖後粗,很方便插入;鴨蛋底端接出一根圓柱,不過中指粗細;底端一個金屬圓托,外面鑲著塊紅艷艷的人造寶石,還刻著「玫瑰花蕾」的花體字。肛塞的用法一目瞭然,緊湊的肛門卡在圓柱上,受到鴨蛋和圓托的內外夾擊,這樣既不會脫落,又保持刺激,還不致於過份難受。

肛塞沉甸甸的非常壓手,簡直讓人懷疑灌了水銀。
鴨蛋上還沾著一些來歷不明的分泌物。
又一股胃液湧上來,史達琳再也無法忍受,趴在馬桶上,吐得天昏地暗。
恨不得膽汁也全吐出來。
嘴角上掛著口水,她靠著馬桶坐在地板上大口喘氣。紅腫的肉洞和菊肛上傳來瓷磚的涼意。史達琳忽然心中一動,難道,這會是妊娠反應?

她的身子微微一震。還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輪姦懷孕,好容易決心保住胎兒,卻又讓外面的那個男人恣意奸辱。股間殘留的感覺告訴她男人一定折騰了很久。

懷孕不到八周,這樣劇烈的性交很可能會讓她流產!
一股怒火直衝腦頂,史達琳忘掉股間的酸痛,恨不得將那男人碎屍萬斷。她扯過一條浴巾,草草裹在胸前,順手拿起一個沉甸甸的玻璃漱口杯,輕輕推開浴室門。藉著浴室的燈光,她走到床前。

那是一個白人男子,全身赤裸,睡得正香。他的臉藏在陰影裡,身子卻一清二楚,陰莖果然割了包皮。
深喉的情景突然歷歷在目,喉嚨也開始又腫又癢。
喉管幾乎被龜頭撐爆的屈辱,讓她的身子微微發抖,兩眼冒火。
赤腳走到床邊,史達琳高高舉起手中的杯子,正要死命砸下去時,卻突然認出這個割過包皮、反覆奸辱自己的男人--
竟、然、是、盧!






第二十四章 情難自抑


八月十七日,星期一,中部時間,05:20,休士頓
        
「克拉麗絲,我……」盧拉了拉胸口的床單。大帥哥此時看起來既害羞又難堪,彷彿手淫時被母親抓到的小男孩。
「盧,告訴我發生了什麼。」史達琳坐在雙人床對面的椅子上,穿的整整齊齊,語氣竟也意外的平和。
「我……」悄悄掃了一眼史達琳,盧低下頭,「你和鑽頭單獨見面,我很不放心。你知道,鑽頭是個真正的罪犯。我害怕出什麼意外,就一路跟著你。」

「你一直跟著我?」史達琳很驚訝,「我怎麼沒有發現?」
「我怕你或者「鑽頭」發現,故意拖在後頭,」盧的聲音裡聽不出絲毫得意,「我新租了輛皮卡,你知道。你在大樓外面等人,我就在兩個街區外的街角上。

你和小孩進了大樓,我也跟進去。可裡面迷宮一樣,根本找不到你們的影子。」
「然後呢?」史達琳忍不住問道,她的心突然跳得厲害。
「我在裡面找了兩層樓,覺得不是辦法,只好跑出來,繞著大樓轉了一圈。
周圍的大街上除了你的車外,還發現一輛嶄新的越野車。鑽頭喜歡開四驅的越野車,那附近又只有這兩輛車,我猜那輛車應該就是他的。」

「你記下車牌了麼?」
「真該死!我忘了,當時太著急……」盧懊喪地扯扯頭髮,「那是輛通用Suburban Style,海軍蘭,今年或者去年的型號。」

「沒關係,」史達琳竭力掩飾自己的失望,她知道像休士頓這樣的大都市,同一年海軍蘭色的Suburban Style 也許會有上千輛,沒有其它資訊,通常什麼也查不出來,「後來呢?」

「我一直躲在車邊。後來,鑽頭一個人出來,把車開到大樓前面。我跟過去,他從樓裡扛出來一個黑色的大垃圾袋,放進後備箱,又走回大樓。我覺得不妙,跑過去撬開後備箱,發現垃圾袋裡果然是你。連忙把你抱到我的車上,直接開回旅館。」

「當時我什麼樣子?」史達琳嗓子發乾。
「你一直昏迷……你還光著身子,而且……」盧掃了眼史達琳,欲言又止。
「而且什麼?」那樣的畫面,讓史達琳不由得夾緊大腿。
「你的大腿和屁股上,」盧頭垂得更低,「還有新鮮的精液……」
房間裡死一般沉寂。
史達琳彷彿又被那些沒有面孔的男人包圍。股間突然著火一樣,她幾乎坐不穩椅子。她努力控制自己的呼吸,拚命想忘掉自己被無數條肉棒同時凌辱的畫面。

漸漸的,她的意識重新回到這間廉價的汽車旅館。
「對不起,這都是我的錯……」盧的聲音緩緩飄進她的耳朵,聽起來非常痛苦,「我實在不該安排這次會面,更不該讓你自己去……」

「盧,沒關係,」史達琳努力想擠出一絲微笑,也許她的笑容比哭還難看,「這並不是你的錯……噁心的事總會發生……」她聽起來更像是在安慰自己,「看到鑽頭前,你在外面等了多久?」

「大約一個小時。」
史達琳的胃部抽搐一下。一個小時,可以發生多少罪行!
「盧,」她努力控制自己聲音的顫抖,「你怎麼睡在我的床上?」
「我……」盧飛快地看了史達琳一眼,「回到旅館,你還一直昏迷。我沒有辦法,只好先幫你洗乾淨身子……」
「你幫我洗了身子!」史達琳的聲調猛然高起來,所有的羞辱和憤怒似乎都找到了發洩的管道,「你洗掉了所有罪犯的證據!就算抓到了鑽頭,沒有他的精液,也無法定罪,你知道嗎!」

「對不起!」盧張大了嘴巴,臉色慘白,彷彿才意識到自己的愚蠢,「對不起,克拉麗絲,我、我當時只有一個念頭,把那些髒東西從你身上洗掉……我受不了你身上還沾著別的男人的精液!」

「算了,」史達琳知道自己不應該對盧發火,「後來呢?」
「我在幫你擦下身的時候,」盧不敢抬頭,「你突然一把抱住我,嘴裡念著基尼的名字,怎麼也不放手……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想叫醒你,可你夢遊一樣,使勁鑽到我的懷裡,抓住、嗯、抓住陰莖就、就吞到嘴裡……然後……」

「然後你就用了那個該死的肛塞?」想起肛塞,她的火氣又大起來。
「拍寫真的時候,我發現你的肛門最敏感,才用了肛塞……我只想讓你快樂……」
「讓我快樂?」史達琳站起來,胸口劇烈起伏,兩眼怒目而視,「不過是為了發洩你自己的獸慾!你趁機姦污了我!」
「不,克拉麗絲,那不是姦污,」盧急著辯解,「你很主動、很投入,高潮也非常強烈……」
「啪!」史達琳清清脆脆給了他個耳光,轉身怒氣沖沖走向門口。
「克拉麗絲……我愛你!」盧挺直身子,衝著她的背影大喊。
史達琳身子微微顫了一下,並未停下腳步。房門在她背後重重甩上。
        
************
        
八月十七日,星期一,中部時間,11:15,休士頓

這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社區公園。一個小池塘,幾片大草坪,再加上露天兒童樂園和社區活動中心。棒球場盡頭的水泥地上豎了一排籃球架,幾群黑人正玩得高興。天太熱,他們大都光著膀子,黑亮亮的肌肉在太陽下閃著光。他們的嘻笑聲不時飄過來,斷斷續續的,反而更顯得四周靜謐安逸。

史達琳坐在草坪對面的長椅上,看著遠處那群黑黝黝的身影發呆。她在這裡坐了整整一個上午,不斷思索自己究竟出了什麼問題。腳上拆掉石膏、獨自進行「小石城連環姦殺案」的調查以來,剛剛不過兩個星期,卻發生了太多的意外。

懷孕、拍裸照、強姦幻覺,昨天她又被從來沒謀面的鑽頭姦污。
一定是哪裡出了問題。
「你開始變得粗心大意,克拉麗絲,」史達琳默默審視自己,「單身無後援,這樣去見鑽頭,你不是自投羅網麼?僅僅因為帶路的是個小啞巴,你就低估危險,情願戴手銬、蒙眼罩。你太著急了,笨丫頭,以致你都忘了常識。你想想,正常情況下,哪個女記者會同意這個樣子去採訪一個陌生男人?」

「自從漢茲農場被川特他們輪姦之後,你就變得越來越急躁。其實,對重新成為一個合格的特工,你毫無信心。可你又不願承認自己出了問題,總想通過更大膽的行動來證明你還行。於是你變得越來越莽撞,越來越不像你自己。你就像輸紅眼的賭徒,妄想一舉翻本,根本不管機會多麼渺茫,就胡亂下注。」

「急於破案的衝動,讓你失去了最基本的觀察和判斷,」史達琳揉了揉太陽穴,「鑽頭既然倒賣墨西哥妓院的性虐錄影,他自然知道胖子羅的妓院被警方突襲的消息,當然也可能在報紙上看到你的照片。其實,他一開始就可能知道你的真實身份,而這次會面,本身就是一個精心安排的圈套!」

史達琳相信,所有這些令人難堪和悔恨的失誤,根源都在強姦創傷綜合症。
為了盡快變回原來那個的聯邦女特工,自信而又謹慎,絕不再犯愚蠢的錯誤,她做出了一個重要決定:聽從葛蘭姆教授的建議,求助於心理醫生,治療自己逐漸惡化的強姦創傷綜合症她。

此時此刻,史達琳並未意識到,這個決定很快就會改變她的命運。
決定一旦做出,心情明顯輕鬆很多。不過,她還有不少棘手的問題。
「好在盧及時趕來,要不然,你現在是生是死還不知道呢!」史達琳托著下巴,「當然,盧也有很大嫌疑。關於鑽頭的一切資訊,都來自他一個人。整個見面也是他一手安排,而且他還洗掉了鑽頭留下的精液。保存犯罪證據,這樣簡單的常識,難道盧都不記得?」

不過史達琳從心底明白,盧不會是罪犯,因為他沒有作案動機。如果他是鑽頭的同謀,他能從中得到什麼好處?垂涎自己的美色?見鬼,她又不算大美女。

當然,史達琳也清楚盧喜歡自己。第一次見面,那條露出丁字褲的裸背長裙,就讓盧支起了帳篷。後來在馬裡蘭的家中,她的短睡裙被斜陽照得透明時,盧又再次勃起。

好吧,就算盧真的對她圖謀不軌,他大可夥同鑽頭綁架她,藏在什麼地方把她當作性奴、隨便淫辱,直到玩膩了為止。他為什麼要救她出來?想獨霸她的肉體?那他為什麼又把她送回旅館?趁著她昏迷不醒,隨便找個地下室,租個集裝箱,他有多少種辦法可以把她囚禁起來?

也許盧想討她的歡心?那又何必,其實她對他的印象一直就不錯。特別是這段時間的相處,盧的精明能幹和善解人意,都讓她大有好感。盧是一個甜蜜的帥哥,極會討女孩子的歡心。他的床上功夫又厲害,還記得拍裸照的時候,插進肛門的手指如何讓她欲仙欲死?

所以,無論哪種情形,盧都不應該是主謀。
所以,盧也沒有理由對她撒謊。也就是說,她在昏迷中,的確把盧當作情郎基尼,不僅投懷送抱,主動求歡,甚至還為他口交……想到這裡,史達琳面頰忽然一熱……

沒想到,他還割了包皮呢。娜拉過生日那天晚上,她瞥見了他的龜頭,卻居然怎麼沒認出割過包皮。沒有包皮的陰莖,含在嘴裡,到底會是什麼滋味?

「忘掉他的陰莖!克拉麗絲!」史達琳不滿地搖搖頭,「你和自己閨中密友的男友上床,而且高潮連連,雖然你神智不清,可今後又怎麼面對娜拉呢?」

這是一個讓她束手無策的大難題。
前兩天拍攝裸照時,盧愛撫她的下身,並用手指把她送上高潮。不過,她及時冷靜下來,制止了他的進一步求歡。沒有插入,沒有射精,史達琳覺得就不能算是偷情,她和盧也就沒做對不起娜拉的醜事。可今天的事情,史達琳再找不出任何藉口。畢竟,她的陰道裡現在還有大量盧的精液。

是呀,怎麼向信任自己、疼愛自己的娜拉交待?
還有,發生了早上的那一幕後,她又如何面對盧呢?
他是不應該洗掉鑽頭留在她身上的精液,也不應該在她不清醒時將錯就錯、和她連續做愛,可盧畢竟救了她。如果不是盧,她還不知道要承受多少的羞辱和蹂躪。可今天早上她卻凶巴巴的,好像在審問罪犯,最後還扇了他一個耳光。

也許應該找個機會,向盧道歉?
然後再告訴他,她很感激他,不過,他們不會有前途。娜拉更合適他。旅館裡的激情,最好當作一次不經意間發生的美好艷遇。他們以後只能是好朋友,也不會再有下一次?

「哼,誰讓他那麼可惡,居然敢對聯邦特工使用肛塞!」史達琳突然心中一動,右手伸進褲兜,那個涼涼硬硬的東西還在,「以後,一定也要讓他嘗嘗插上肛塞的味道!」

這個荒誕的念頭,讓她輕輕笑了一聲。片刻之間,身上的那些壓力好像突然煙消雲散。
看來教授是正確的。兩情相悅的性生活,的確可以治療強姦創傷綜合症呢。
「插著肛塞,他的陰莖一定又硬又長,直撅撅的像根大棒子吧?騎著坐上去,前後扭起屁股,會是什麼樣的滋味呢……?」
心情稍稍放鬆,史達琳的思緒便有些不著邊際。
「他的精液可真多,要是讓他養足精神,一次全射進自己的陰道,也許會像暴風驟雨那樣,讓人喘不上氣吧……」
也許為了證明史達琳的胡思亂想,也許僅僅因為她扭了一下屁股,一股精液從肉洞溢出來。丁字褲的襠部過於窄小,早被前面溢出的精液塗滿浸透。那股粘液無處可去,慢慢彙集到丁字褲的布片底端,再順著後面的細繩滲出去。

史達琳的褲子上,很快出現了一塊雞蛋大小的濕痕。
真見鬼,她得馬上洗個澡。
不過在此之前,她會先收集一份自己陰道內的精液樣本。
也許,她還能發現鑽頭的精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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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十七日,星期一,中部時間,14:55,阿肯色
        
文森特神甫剛回到教堂地下的辦公室,就收到了史達琳的電話留言。仔細收拾好隨身行李,他撥通了休士頓那家汽車旅館的電話。
「文森特神甫,沒想到您這麼快就打過來,謝謝您。」史達琳正在洗澡,聽到鈴聲連忙從浴室跑出來,濕淋淋地坐在床角上,一邊用浴巾飛快地擦著金髮。

「您好,史達琳特工,很高興又聽到您的聲音。您的調查有了進展?」
「還沒有,神甫,」史達琳草草擦著乳房和小腹,「我有件私事想麻煩您。」
「千萬不要客氣,」神甫往椅背上靠了靠,「能為您幫忙始終是我的榮幸。」
「葛蘭姆教授認為我患有某種特殊的強姦創傷綜合症,應該馬上進行治療。
您是否願意為我進行心理分析?」
「特工史達琳,」神甫很驚訝,「您應該去找一個心理醫生才對,我認為葛蘭姆教授就很合適。我衷心歡迎您找我來做告解,可心理分析實在不是我的專長。

我倒是認識幾個非常成功的心理醫生,如果需要,我可以向您推薦。」
「葛蘭姆教授說愛琳的遇害對他打擊太大,很難長時間擊中精力,沒辦法為我治療。他還說您在做他的學生的時候,就已經是一個比他還出色的心理分析專家了。我信任您,文森特神甫。」

「不過,特工史達琳,」神甫字斟句酌,「作為一個神甫,為別人進行心理分析,不僅違反了教會的規定,也不符合心理分析的職業道德。對不起,這個忙我無法幫您。」

「文森特神甫,在目前的情形下,您就是最合適、也是唯一的人選。」史達琳不慌不忙,因為她還有個神甫無法拒絕的理由,「我懷疑殺害愛琳的兇手,很可能就是阿肯色、密西西比或者路易斯安那這三個州的某一個心理醫生。而且事業上可能還非常成功。所以我現在只能信任您。作為唯一的人選,我懇求您能幫我進行治療。」

「既然如此,我會盡我所能。」沉思片刻,神甫終於答應。
「太感謝您了!」床單濕透,史達琳又光著屁股,只好換了個地方。
「您的主要症狀是什麼?」神甫從辦公桌上拿過一個筆記本。
「反覆出現的輪姦幻覺,非常突然,也非常真實。甚至幻覺消失後,還能感到殘留的精液……」史達琳把那兩次輪姦幻覺仔細描述了一番。

「看上去很棘手,您也許需要多個療程。說實話,我很久沒有做過臨床了。」神甫一邊說,一邊查看自己的記事本,「我們應該盡快開始。這個週三上午十點我就有空。」

「太好了,」史達琳站起來,一把抓住從胸口滑落的浴巾,「我會在十點整達到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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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十七日,星期一,中部時間,22:05,休士頓

「艾德小徑」是個典型大都市當中的小酒館。一個六、七個座位的吧台,再加十來張桌子,角落裡的投幣唱機正放著憂傷的藍調。顧客不少,多是男性,還有幾個身著皮衣、手臂刺青的飛車族。整個酒吧都未禁煙,現在雲霧繚繞。這是史達琳今天晚上走進的第三個酒吧。

沒有理會酒保的招呼以及身後的口哨,史達琳徑直走到吧台盡頭。借酒消愁的盧正歪在那裡,面前堆了一群空杯。他似乎喝的酩酊大醉,卻還在向酒保要酒。

史達琳輕輕按住他手中的杯子。盧抬頭瞥了一眼,用力甩開史達琳。史達琳毫無防備,踉蹌一下,杯子落在地上,打得粉碎。
「小子,你媽媽沒教過你在女士面前要有禮貌?」旁邊桌子上一個大鬍子飛車族,醉醺醺地站起來就抓盧的手,「趕緊向這位女士道歉。」盧頭也沒抬,拿過別人的杯子,甩手半杯威士卡潑在大鬍子的臉上。

原本擁擠嘈雜的酒吧裡,瞬間靜寂無聲。大鬍子一聲大吼,撲在盧的身上。
兩個人都喝了不少,盧雖然晃晃悠悠,打起架來居然不落下風,還一個勾拳擊中大鬍子的下巴。大鬍子踉踉蹌蹌退到一邊,旁邊的三個飛車族同伴吶喊一聲,一同衝上來。

史達琳大喊「住手」,可無人理她。整個酒吧都鬧翻了天,口哨聲,加油聲,甚至有人已經開始為盧能堅持多久而下注。幾秒鐘後,盧就被一個黑衣大漢從後面攔腰抱住,另兩個猛擊他的肚子和腦袋。大鬍子拎起一隻大啤酒杯,就往盧的頭上死命砸下去。

一旁蓄勢待發的史達琳,早算好了身位,此刻向前猛跨一步,右腳對準大鬍子的手腕一記正踢。大鬍子手中啤酒杯剛飛出去,史達琳的右腳已經收回來,身子也稍稍右傾,前腳掌用力蹬地,順勢擰身,又是一腳原地轉身側踢。這次右腳背穩穩擊中大鬍子的下巴。結結實實吃了這一腳,大鬍子轟然倒地。

史達琳雙腳剛落地,便左腳側跨一步,轉到盧面前的那個飛車族身邊,右腿一記彈踢。她的動作實在太快,又出人意料,那個飛車族只覺面前一閃,還沒明白怎麼回事,下身已被踢中。史達琳並未使出全力,飛車族也雙手抱住下身,蜷在地上渾身亂抖,嘴裡「絲絲」直吸冷氣。

第三個飛車族見勢不妙,放開盧,直朝史達琳撲來。史達琳左腳往右輕輕一點,再猛然蹬地,身子向後一擰,人已騰在空中,藉著轉身腰腹發力,右腳一記跳躍轉身腳跟側踢,不偏不倚正中那人的太陽穴。飛車族眼前一黑,身子重重撞在旁邊的桌子上。幾支啤酒杯跌在地上,聲音異常清脆。

所有這一切發生得太快,短短幾秒鐘內,三個高大粗壯的飛車族齊齊倒在地上。整個酒吧又是一片寂靜。人人都吃驚地盯著史達琳,無法相信這個身材嬌小的姑娘,居然身手如此敏捷。

從身後抱住盧的那個飛車族同樣看傻了眼,見史達琳冷冷地盯著自己,連忙放開盧,一邊向後退,一邊搖著手,「女士,我們就想幫幫你……」

史達琳並不理他,向前一把扶住搖搖晃晃的盧。遠處桌子的那些飛車族都站了起來。史達琳靜靜地盯著最前面那個,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微笑。那些飛車族都站在原處,沒有一個上前。

史達琳又環視了一下四周,在所有人的注視中,扶著盧緩緩走出酒吧。
在她背後,先是竊竊私語,很快喧鬧聲重新淹沒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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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十七日,星期一,東部時間,23:15,華盛頓
FBI內部特別調查委員會的歇頂,疲倦地揉了揉眼睛。他終於完成了那份特別報告。根據行為科學部特工提供的秘密情報,外勤特工史達琳在停職期間,仍然以聯邦特工的身份,私自進行「小石城連環姦殺案」的調查。

由於證據確鑿,影響惡劣,內部調查委員會建議對特工史達琳的不當行為做出如下處罰:立即終止其聯邦特工身份、取消一切相關福利、並將相關檔案移交地方檢察官,以便及早對其進行刑事訴訟。

這樣的調查實在古怪,這個史達琳究竟得罪了誰?歇頂暗自琢磨著,不管誰是這次調查的真正幕後主使,看來這姑娘是在劫難逃了。不過,歇頂更願意把史達琳看成一個小妞兒,一個身材苗條、長相清秀的小妞兒。也許在床上還風騷熱辣、活力十足呢。

他寧可把史達琳當作大街上的流鶯,也不願承認她是自己的同事。
只有這樣,辦完這個案子後,他的良心才會好過一些。
即便是個老資格的內勤特工,歇頂也需要晚上安安穩穩地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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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十七日,星期一,中部時間,22:16,休士頓

直到史達琳啟動了車子,她的心還在砰砰直跳。上一次一對三的貼身肉搏是什麼時候?實際上,她從未在實戰中一個人同時對付三個。想起自己剛才的表現,她忍不住嘴角全是笑意。她還是那個身手敏捷的史達琳。她還可以讓那些蠢頭蠢腦的男人們大吃一驚。

藉著路邊一盞盞飛掠而去的街燈,她大致檢查了一下盧傷勢。都是些不要緊的皮肉傷。開進汽車旅館的停車場,盧早已睡熟。史達琳只好拉過他的手臂架在自己肩頭,這樣半拖半背,把盧弄進他的房間。誰知這一折騰,盧酒勁上湧,剛進房間,他就趴在她的肩膀上大吐起來。史達琳情急之下哪裡躲得開,又不能把盧扔到地下,全身一下濺滿了臭烘烘的污物。

她捏著鼻子把盧放倒在床上,自己連忙衝進浴室。襯衣上、長褲上到處都是臭烘烘的髒東西。史達琳被嗆得自己也險些嘔吐,飛快脫掉襯衣和長褲,用水略略沖了沖,塞進一個塑膠洗衣袋。

身上只剩下乳罩和丁字褲,史達琳回到房間。盧在自己身上也吐了不少,史達琳只好把他也脫得只剩內褲。擰亮床頭燈,史達琳用濕毛巾擦掉盧臉上的血污。

他的上嘴唇被打破,現在腫得像根香腸。右眼也被打得瘀青,成了一隻熊貓眼。
確定盧的心跳和呼吸都很正常,史達琳這才放下心。原本英俊的盧現在這樣狼狽,她竟忍不住吃吃笑出來。
盧一身酒氣,史達琳又擰了熱毛巾,給他擦身子。擦到盧寬闊的胸膛時,她的動作慢慢停下來。盧的胸肌比想像的還要發達,而且皮膚光滑緊湊,毛茸茸的胸毛,摸起來讓人心裡悄悄地發癢。她歎了口氣,枕著盧的一隻手臂躺在他的身邊。

「謝謝你,盧,」她一邊用手指纏繞盧的胸毛,一邊衝著盧的耳朵喃喃自語,「謝謝你救了我……謝謝你喜歡我……」她支起身子,定定地盯住盧看了半天,在他的面頰上輕輕吻了一下,然後又吻了吻他的嘴唇。

「謝謝你一直幫助我……」史達琳吻著盧的下巴,「謝謝你給我拍好看的寫真……」史達琳吻著盧的脖子,「謝謝你幫我洗掉鑽頭的精液……」史達琳的舔弄著盧捲曲的胸毛,「謝謝你為我喝醉、打架……」史達琳的舌尖在盧一塊塊的腹肌上游移。

舌尖就要觸到短褲寬寬的鬆緊帶,史達琳猛然抬起頭,她知道自己不能再親下去。她知道自己面頰緋紅,髮絲凌亂,呼吸又急又淺。歎了口氣,她重新躺下來,努力平息自己的呼吸。她用力夾緊一下大腿,一股涼意順著脊椎直衝後腦。

毫無疑問,丁字褲已經被悄悄滲出的淫液打濕,乳罩也突然縮小了一號。
「你個小壞蛋,」史達琳低聲罵著盧,「你為什麼是娜拉的男友!」
手指撥弄著盧的胸肌。盧的乳頭變硬了,就像她的乳頭一樣。史達琳覺得渾身燥熱,簡直忍不住要脫掉乳罩。
「昨天夜裡,我把你當作基尼的時候,你為什麼不叫醒我?」她的面頰貼在盧的胸口,靜靜傾聽他的心跳,「只顧自己痛快,哼,男人都是如此。」她不禁想起好友麥普的這句名言。她的手順著盧的小腹摸下去,不知不覺到了內褲邊上。

「也許……」不知道為什麼,她的手指突然自作主張,順著內褲插了進去。
長長的陰毛,扎得她一陣心慌意亂。史達琳似乎聽到自己身體在尖叫。她吞了口唾沫,坐起身子。指尖終於碰到一個軟軟的東西。她的心臟幾乎停止跳動。

「不行,克拉麗絲,想想娜拉!」大腦深處的那個聲音,讓她觸電般縮回手指。然而慾火已經點燃,身體的飢渴讓史達琳很難冷靜思考。她深深吸了口氣,雙手抓住盧的短褲兩側,手指有些顫抖,把內褲緩緩地拉到大腿上。

肉棒軟綿綿地躺在那裡,沒有皺巴巴的包皮,龜頭顯得格外粗大,肉棒也乾淨有力。割了包皮的肉棒,永遠那麼精神,就算軟綿綿的尚未勃起,也毫無垂頭喪氣的困窘。整根肉棒現在不過四寸長短,可史達琳知道,一旦完全勃起,長度也許會增加一倍。她怔怔盯著肉棒,只覺口乾舌燥,喘不上氣來。

她根本沒意識到,自己不停地舔著嘴唇。
她知道這樣下去,自己不可能抵抗「把肉棒整根吞下去」的誘惑。她猛地躺回到床上,大口喘氣。可兩腿之間的慾望反而變得更加熾烈,丁字褲細繩對恥骨的摩擦現在又酸又癢,簡直讓她發瘋。

終於再也無法克制,史達琳認命一般,身子橫躺在床上,面頰貼著盧的小腹,嘴唇離肉棒不過兩三寸的距離。右手把乳罩推到下巴,捉住左側的乳頭,左手插進內褲深處,手指在濕滑的肉唇上來回撥弄。

眼睛直勾勾盯著面前的龜頭,腦子裡全是龜頭含在嘴裡的畫面。大腦裡充滿了肉棒血管的脈動,地震一般的脈動。肉唇和乳頭傳來的一波波快感,也被放大了數倍。史達琳的身體開始微微地顫抖,她的喘息也越來越急促。

不過,她可不願這樣在虛空中到達高潮。她的身體渴望充實的感覺。從丁字褲裡抽回手指,上面沾滿了亮晶晶的淫液。史達琳輕輕喘著氣,在床單上擦乾手指,她懶洋洋地爬下床,回到浴室從長褲口袋裡找出那個漂亮的肛塞。雪亮的燈光下,沉甸甸的肛塞簡直流光溢彩。

對著浴室的大鏡子,她微微叉開大腿,丁字褲斜拉在屁股上,肛塞對準濕漉漉的肉洞,緩緩旋進去。冰涼堅硬的肛塞撐開肉洞帶來的強烈刺激,讓史達琳不由自主輕輕扭起屁股,一絲呻吟也從張開的嘴唇間飄了出來。

捏住肛塞露在外面的托子,輕輕轉了兩圈,等股間激出的那股快感在頭頂腳趾慢慢散去後,她咬住嘴唇,拔出肛塞,頂在肛門上,慢慢用力。沾滿淫液的肛塞,一點點撐開肛門的刺激,讓史達琳屏住呼吸。肛塞完全插進去時,她也一下挺直身子。

肛門裡充實的感覺,彷彿正在排便的中途,這種古怪的念頭,反而讓肛門內外傳來的難言快感,瞬間增加了幾倍。史達琳的大腿在輕輕顫抖。她輕輕扭了一下屁股,哪怕是最輕微的動作,也會牽動肛塞,造成又癢又麻又脹的奇異感覺。

「你這個壞蛋。」她望著床上的盧,艱難地一步一步挪回床邊。她想在盧的身邊到達高潮。可每走一步,都被肛塞不停地折磨。更要命的是,明知卡在肛門上非常安全,可她還總擔心肛塞會滑落出去,每次邁步都要繃緊肛門。肛塞插在裡面,本來就會產生排便的慾望,而她又要拚命憋住,這種七上八下的滋味,反而讓史達琳情不自禁,好像全身的毛孔都在向外噴射慾火。

「天呀……」終於爬到床上,史達琳長長出了口氣。面頰重新貼著盧的小腹,望著鼻尖前面的肉棒,她輕輕揉起自己的肉唇。電流一股股從兩腿之間湧出來,全身的細胞都在快樂地尖叫。她睜大了眼睛,卻看不見面前的肉棒,滿腦子都在想像那是盧的手指在自己的胸前股間肆虐。

再有幾分鐘,一個不可理喻的高潮,就會將她淹沒。
「克拉麗絲……」盧突然輕輕嘟囔了一句。史達琳嚇得脊背上的汗毛都倒立起來。她猛地坐起,轉過身子去看盧是否清醒。誰知動作太猛,肛塞直接壓在床墊上,敏感的菊花被連拉帶扯,那股又疼又麻的滋味,簡直不可理喻。

「如果讓盧看到……」這樣的念頭,成為最後一根稻草,居然剎那間把史達琳推過頂峰。只覺脊椎上一股涼氣,她剛來得及咬住嘴唇,肉洞不由分說地狠狠一跳。兩腿之間好像炸開一個燦爛的禮花,一道道絢麗的光跡將她全身淹沒。

她閉上眼睛,纖細的手指緊緊攥住被單。
身體繃直,可大腿內側還在有節奏地微微抽搐。
股間的性愛肌群不再跳動,她也漸漸恢復了神智。癱軟在床上,輕輕喘著氣,伸手在大腿上摸了一把,那裡濕漉漉的一片。
對自慰來說,這是個挺不錯的高潮。
只是,如果沒有盧的那句夢囈,讓她由著自己的節奏,手指先在肉唇之間揉搓一番,最後關頭再一把捏住最敏感的陰蒂,高潮也許還會強烈十倍。

也許比拍裸照時、她在盧的床上那次,還要強烈。
「我見過更糟糕的性高潮,」史達琳這樣安慰自己,可她還是忍不住伸出食指,在盧的面頰上指指點點,「你這傢伙,只會壞人好事!」

又看了眼毫無遮攔的肉棒,她吞下口口水,不情願地蜷在盧的身旁,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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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十八日,星期二,中部時間,04:35,休士頓

天光放亮時,史達琳吻著盧的面頰,輕輕說了句「謝謝你,盧。」戀戀不捨地望了一眼熟睡中的帥哥,她裹上條浴巾,拎著鞋子和洗衣袋,躡手躡腳打開房門。走廊裡沒有人,她飛快地跑進自己的房間。

她毫無睡意,心裡酸酸的,似乎剛剛失戀一般。「忘掉他,克拉麗絲!」史達琳衝著鏡子刮了刮自己的面頰,可一點也不覺得好玩,眼圈都要發紅。歎了口氣,她甩掉浴巾,解開虛掛在胸前的乳罩,脫下濕漉漉的丁字褲。她現在最需要一個舒舒服服的熱水澡。

一個漫長而細緻的熱水澡後,史達琳心情好了一些。擦乾金髮,她拿起水池上的那條純金腰鏈,沉思片刻,還是扣在腰間。真的很合適,腰鏈垂在臍下兩寸,簡直為她量身訂做。盧真的很細心呢。她對著鏡子輕輕轉了一圈,全身上下只有這條腰鏈,居然比一絲不掛還要嫵媚。

精緻的肛塞用熱水沖了又衝,擦乾後,她想了想,小心放進那個裝換洗內衣的小袋子。她要珍藏和今天有關的一切。
換上新鮮的內衣褲,史達琳坐在桌子前,給盧寫了一封短信,感謝他所做的一切,衷心為那記耳光道歉,同時祝願他和娜拉的幸福。
舔濕膠水,粘上信封,她還是有些傷感。輕輕搖著頭,她勸自己,「克拉麗絲,不管你是不是真的被他迷住,要記住你和他沒有前途。為了娜拉,為了基尼,你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她走到窗前,看著剛剛升起的太陽,深深吸了口氣。
「克拉麗絲,你要忘掉過去,把輪姦徹底拋到腦後,一切都要重新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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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十九日,星期三,東部時間,08:15,華盛頓 胡佛大廈,FBI總部。

歇頂的上司把報告仍在桌子上。他知道歇頂性格謹慎,經手的案子沒有任何紕漏。這次對外勤特工史達琳的緊急報告同樣如此,證據充足、態度公允、處置得當。雖然上次勒令史達琳停職的報告並未送到他這裡,可他對史達琳並不陌生。

一個像她這樣年紀輕輕就兩次成為全國媒體焦點的特工,近來還真不多見。
他幾乎可以肯定,如果真的開除史達琳的公職,並且對她進行刑事訴訟,史達琳一定會陷入一個大麻煩。她很可能被判有罪,也許會在監獄裡關上兩到三年。

出獄後,哪個政府機構還會給她工作?對一個立志成為聯邦特工的年輕人來說,她的一生都會因此毀掉。
他一直沒有在報告上簽字。倒不是關心史達琳這個年輕姑娘,而是他好像從整個調查中聞到了一絲奇怪的味道。這背後也許有什麼政治鬥爭。大選在即,如果新總統上台,很可能會更換局長。而國會對FBI的壓力也越來越大,沒準很快就會出現一次大洗牌。他目前還沒有任何確鑿的證據,不過,這樣敏感的階段,他不願隨便冒險。

沉思了幾秒鐘,他決定把責任往上推。他要把史達琳的案子送到主管內部事務和人事的副局長那裡。理由嘛,史達琳已經是個公眾人物,對她的處理要考慮FBI的公眾形象,所以懇求局長慎重考慮後,親自做出決定。

他當然知道,副局長一貫就是一個嚴厲的傢伙,六親不認,最近又在高調強化內部紀律。史達琳恰好裝在了槍口上。犯錯的人還會受到相應的懲罰,而他又躲過被拖入內部鬥爭的風險,這樣一鳥二石的策略,豈不絕妙?

實際上,他幾乎可以肯定,這個倒楣的史達琳已經在劫難逃。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3-4-29 12:01 編輯 ]




胸前挂两粒葡萄
下面长个大森林
80斤
老婆是也
2013-4-2 17:3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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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ldgu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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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深度催眠

八月十九日,星期三,中部時間,10:30,阿肯色
        
「閉上你的眼睛,全身放鬆,克拉麗絲……」文森特神甫的聲音舒緩輕柔,彷彿從遙遠的天邊傳來,又似乎正在腦海深處迴盪。
史達琳躺在神甫辦公室那張躺椅上,果然全身放鬆。她昨天一大早就從休士頓獨自出發。開過上次突遇輪姦幻覺的那家飯店時,全身還悄悄打了個寒顫。她暗下決心,一定要盡快治癒自己的強姦創傷綜合症,從此徹底擺脫那些噩夢。

「現在四週一片昏暗,沒有任何聲息,」說著,神甫調暗辦公室的燈光,「你覺得自己的身體飄浮起來,很緩慢,很緩慢地飄浮在空中……」

路上她又去了趟高速旁邊的那家「維多利亞秘密」。她從不用旅館的洗衣機烘洗內衣,每次出差都要按一天一套準備。現在突然拐到阿肯色,又不知道要待多久,隨身的內衣馬上就要用完,她自然得再買上幾套備用。

一改上回那種帶子極細、布片極小的簡約風格,這次她買了四套蕾絲內衣。
今天早上她穿上白色的那套後才發現,丁字褲在腰間那道一寸寬窄、微微皺褶的蕾絲花邊,與其說是遮擋,還不如說是挑逗,似乎顯得兩瓣臀丘愈發挺翹。

「你感覺到右手有些微微發熱,」神甫坐在躺椅旁邊,「對,從指尖開始,有些微微發熱……」
昨天下午,史達琳住進離教堂最近的那家旅館。晚飯後,她給娜拉打了個電話,說也許會在阿肯色耽擱兩天。她裝作不經意地問了一句盧。娜拉說盧中午打來電話,明天就回新奧爾良。從娜拉的語氣中,史達琳盧知道一切正常。她暗暗出了口氣。

「熱度慢慢向手掌擴散。你的手掌在微微發熱……你的手腕也感覺到了熱度……」
史達琳向神甫詳細講述了發生在飛機上和飯店裡的兩次輪姦幻覺。神甫聽得非常認真,還不時追問一些細節。沉思片刻,神甫告訴她,對於強姦創傷綜合症,最有效的治療方法,就是不斷分析那些輪姦記憶,直到化解掉所有的負面情緒,各種症狀也就會隨之消失。

不過,神甫歎了口氣,史達琳的情況卻很特殊。她的性格過於堅韌,自我意識成功地把輪姦的記憶變成一個個碎片,壓制在潛意識的深層。普通的心理分析根本就找不到那些記憶碎片,也就更談不上分析和化解。

史達琳臉上掠過一絲失望。神甫接著說,其實感知和意識是兩種不同的概念。
身體對外界的感知,經過意識的整理、索引,成為人的記憶。在睡眠或者昏迷中,意識停止了工作,可身體仍然在感知到周圍發生的一切,只不過這些感覺由於缺乏意識的索引,變成了毫無關聯的記憶碎片,平時隱藏在大腦的深處。

這些記憶碎片受到某種外界刺激,會突然被啟動。這樣的經歷其實很常見。
每個人都有過「似曾相識」的幻覺。可是,由於完全沒有經過自我意識的處理,像被輪姦這種帶有強烈負面情緒的記憶碎片,一旦被啟動,就可能中斷自我意識,於是造成栩栩如生的輪姦幻覺。

只有通過催眠,才可能找到和化解那些記憶碎片。深度催眠也許是治療史達琳的輪姦幻覺的唯一辦法。
「你的右手不再發熱,也不再有知覺,你的右手已經融入到空氣中……」
史達琳真的覺得自己的右手消失了。不過,她並沒有任何驚恐。實際上,她反而體會到一種難言的安詳與平和。她的身體繼續緩緩在空中飄蕩。

「你的左腳也在慢慢地消失,和你不再有任何聯繫。你的小腿開始融入空氣。
緩慢地……穩定地……融入空氣……你的大腿慢慢地不再發熱……你現在感覺不到你的大腿……」
史達琳呼吸平穩。神甫明白現在進入深度催眠關鍵的階段。他突然發現,只要稍稍挺起身子,他就恰好能從史達琳的襯衣領口看進去。乳罩不過半杯,輕薄淡雅,兩團雪肌陡然隆起。他連忙悄悄挪了下椅子,集中精力進行最後的語言暗示,他可不願辜負女特工的信任。

「告訴我,你最害怕什麼顏色?」終於成功進入了深度催眠,神甫的聲音忽然一變。他開始通過和史達琳的問答,尋找隱伏在潛意識深處的強姦創傷的蛛絲馬跡。

這也許是他見過的最棘手的病例。
他竭盡全力,希望能幫助這個年輕的女特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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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達琳女士,您的情況比我想像的還要複雜。」神甫坐在辦公桌後面,隱隱有一絲疲憊,「您很難被催眠,您的自我保護意識非常強烈,潛意識中的記憶碎片也非常之多,數量遠遠超出我的想像。而且您的身體對某些記憶碎片也非常敏感。我很難接觸它們。我認為就是它們造成了您的強姦幻覺。」

「文森特神甫,你覺得催眠可能有效麼?」史達琳努力笑了笑,她有些神不守舍。她還在慢慢地調整和適應。第一次被深度催眠,她醒來後,四肢百骸的感覺都很陌生,好像不是自己的身體。她悄悄動手扭腰,想盡快找回身體和意識的連接。要不是在神甫的辦公室,她說不定會先來一套瑜珈,或者兩記旋風腿。

「其實現在我更有信心了,」神甫微微一笑,「只要能夠打開那些記憶碎片,消除那些症狀的可能性就非常大。您的意識對身體的控制極強。所以您的強姦幻覺也就格外真實。不過,正因為意識的強大,一旦化解那些記憶碎片,強姦創傷綜合症在您身體上的症狀就應該會徹底消失。」

「是這樣啊,」史達琳沉吟一下,「您覺得整個治療需要多長時間?」
「現在還不清楚,史達琳女士。不過,我覺得還需要多次像今天這樣的深度催眠。不過,我相信您痊癒的可能性至少在一半以上。」
「那太好了,文森特神甫,」史達琳的臉色現在開朗了許多,「謝謝您的幫助。時間不是問題,我保證我會很耐心。」
「妙極了。不過,現在我們又有了大麻煩。」看著史達琳驚訝的眼神,神甫的笑容很溫暖,他指了指牆角的掛鐘,「馬上就要午後一點。史達琳女士,您願意賞光和我一起共進午餐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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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十九日,星期三,哥倫比亞時間,20:50,喀塔赫納
        
「先生,我已經和胖子羅見了面。」年輕助手通過高頻加密衛星電話向遠在華盛頓的高官匯報情況,「目前行動一切順利。」
「很好,」高官看了一眼辦公室窗外忙碌的大廳,「他提出的要求?」
「主要有三條。前兩條和我們預計的一樣:保證他的安全、允許他返回墨西哥。第三條他不要現金補償,」助手頓了一下,「不過他要地下妓院重新開業,並且要求美國方面的保護。如果可以實現這三條,在他返回墨西哥後,他就會交出所有的錄影帶。」

「第三條先不要答應他,」高官思忖著,「你覺得他的許諾值得相信嗎?」
「先生,他的態度很強硬。而且,他說為了證明我們的誠意,我們要送給他三個人。」
「三個人?」高官有些驚訝。
「對,三個他想報復的人:被FBI逮捕的馬裡奧兄弟,和逮捕他們那個女特工。他一再堅持,只有在他得到這三個人後,所有的交易才會全面開始。」

「是這樣,」比起這三個人的命運,高官還要許多更重要、更頭疼的事情要做,「你覺得送給他這三個人可行麼?」
「雖然有些麻煩,但我認為還能辦得到,」助手其實早就想好了辦法,他只需要高官點個頭,「FBI對馬裡奧兄弟的看管並不嚴密,可以安排一次越獄,或者在轉移途中的逃脫。那個女特工稍稍有些棘手,她畢竟還是FBI特工。綁架她會造成軒然大波。好在她馬上就會被解職,之後,我們可以安排一次綁架。

那樣影響會小得多。」
「好,就這樣辦。注意,一定要小心,不能讓任何人知道這次交易。至少不能在大選前。」
凌晨時分,助手手裡拿著一疊史達琳在FBI的個人內部檔案。那是高官在FBI的朋友剛剛傳真過來的。檔案非常詳細,身高體重,個人經歷,家庭住址,甚至還有每次射擊和格鬥考核的成績。

年輕助手不得不承認,這個表情嚴肅、金髮碧眼的史達琳,的確是個非常出色、大有前途的特工。他盡量不去想像史達琳落入胖子羅手裡後的淒慘命運。畢竟,他和史達琳一樣,都是為了完成任務不惜一切代價的年輕人。他們都有著遠大的理想,充沛的精力。只是,他恰巧站在食物鏈的上端。

為了國家利益,為了保證總統連任,特工史達琳必須被犧牲掉。
他自然不知道,胖子羅要回馬裡奧兄弟的真實目的,就是為了讓他們再次輪姦史達琳。被自己親手抓獲的兩個歹徒又一次前後同時插入,史達琳所有的自尊一定會撕得粉碎。作為成人片大亨的胖子羅,自然不會放過慘遭「馬裡奧三明治」時,女特工痛不欲生的面部特寫。

年輕助手不想、也不需要知道這些。
他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卡。
胖子羅明天一定很滿意這份小小的禮物。美國政府和墨西哥黑幫的秘密合作,目前為止,一切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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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二十日,星期四,中部時間,01:05,新奧爾良
        
娜拉伏在盧的身上,水蛇一般盡力扭動。
「她怎麼……一個人……去了阿肯色……是不是……你得罪了她?」娜拉一邊呻吟,一邊問道。雖然開著空調,她依然大汗淋漓。
「不知道,她留了張條子,就走了。」盧雙手枕在腦後,聽任娜拉在上面折騰。插在肉洞裡的肉棒,不斷地被套弄、擠壓,這丫頭真的很賣力氣呢。

「你就對她幹了那些?」她按著盧的胸膛,屁股開始繞著肉棒轉圈,「那麼好的機會,我才不信!」
「嗯……」盧舒服地哼了一聲,「你自己問她嘛。」
「哼!一提到她,你的傢伙就大了一號!」娜拉停下動作,喘著氣,享受下身那種美妙的充實。
「一說她,你那裡不也緊了很多?」盧捏住一粒乳頭。硬得像個堅果。在手指間夾弄。揉搓。
「大灰狼,你就說說嘛……」乳頭的刺激,讓娜拉挺直身子,下面用力夾緊肉棒,繼續扭著屁股。
「你去問她好了……讓她自己說出來,豈不是更刺激?」盧的氣息也越來越重。
「她才不會說呢!」娜拉不滿地盯了男友一樣,「她……她害羞得……像、像個……小處女……乾脆你還是再說說……拍、拍照的時候……怎麼……怎麼玩、玩她的屁眼兒的吧……」

在盧生動的描述中,娜拉閉上眼睛,扭動的速度卻越來越快,終於喊著「上帝呀」,又一次達到高潮……
許久之後,精疲力竭、睡意朦朧的娜拉,枕在盧的胸口輕輕問道:「你真的沒找來兩個黑鬼一起玩她?」
盧沒有吱聲。他早已睡熟。
「反正她自己遲早會告訴我……」娜拉歎著氣,右手捏住軟綿綿的肉棒,也迅速進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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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二十日,星期四,中部時間,20:45,阿肯色

史達琳一個人坐在吧台的一角,手邊是今晚第二杯「亞歷山大」。她喜歡可哥的淡淡苦澀。今天晚上閒來無事,她索性跑到旅館附近的酒吧來喝上一杯。

這兩天來,史達琳已經進行了三次催眠治療。神甫的治療方法很簡單,先將她深度催眠,再用問答的方式,讓她努力回憶那些被自我意識遮罩掉的輪姦記憶。

她也許能回憶出一段完整的故事,也許不過隻言片語。神甫忠實記錄下那些記憶碎片,然後喚醒史達琳,共同分析那些記憶碎片,並進行適當的解釋和疏導。

和強姦有關的記憶碎片一旦經過分析,就會釋放掉其中的負面壓力,並成為自我意識的一部分。即便今後史達琳又遇到「三明治」這樣的外界刺激,也不會再出現她被馬裡奧兄弟同時輪姦的逼真幻覺。

不過,這樣的治療也讓史達琳身心俱疲。不要說每次被催眠後,總要花上半個小時,身體的異樣才會消失。更加要命的是,她的身體記憶能力非常發達,被神甫發現的那些輪姦記憶碎片,一條條都是如此生動,簡直就是一流的色情文學。

聽著神甫閱讀自己親口說出的描述,史達琳通常又羞又惱,偶爾會氣得嬌軀亂顫。
好在神甫是個布道高手,一點也不在意那些赤裸裸的描述。他循循善誘,時而安慰,時而解勸,總能很快就讓史達琳平靜下來。一旦釋放了其中的羞辱、憤怒造成的壓力,神甫告訴史達琳,那些記憶碎片也就順利地經過了自我意識的處理,將來再也不會突然跑出來搗亂。

「小姐,這個位子有人麼?」一個低沉的男中音。
「我想沒有。」史達琳忍不住要笑。這個高個子已經注意了她很久。出於職業習慣,她也早就對他進行了分析。三十八到四十二歲,已婚,家境不錯,身體健康,每週定期運動,很自信,也許是個大公司的高級白領。

倒是一個艷遇的絕佳物件。
其實,她獨自在酒吧流連,又何嘗不是在等待一次不期而遇的艷情?
實際上,週二早晨離開盧後,史達琳就決定開始新的生活。她想知道自己是不是還能吸引男人。除了盧,是不是還有別的男人也急著想把她弄上床。她倒不是在和盧賭氣--她當然還掛念盧,甚至還有點嫉妒娜拉--她只是要證明給自己看,連遭橫逆之後,特工史達琳不僅還有女人味兒,而且也能在男女關係中進退自如。

甚至一時興起,還可以玩弄男人於股掌之間。
「我叫薩姆。」
「克拉麗絲。」史達琳微微一笑。
薩姆主導了整個交談。他的聲音裡有種不容置疑的自信,也許是個手下有幾十號人馬的部門經理。不過,他的這種主動一點也不讓人反感。他可真是個情場的老手呢。

「如果您喜歡「亞歷山大」,那您真該試試「高潮迭起」。這兒的招牌雞尾酒。名字粗俗,可味道棒極了。怎麼樣,來一杯,我請客!」

四十分鐘後,史達琳的手邊已經換成了「藍色風笛」,酒吧的第三種看家雞尾酒。她被薩姆的笑話逗得哈哈大笑,可她一直不怎麼主動說話。四杯不同雞尾酒下去,她的身體已經有些輕飄飄的,耳邊還隱約傳來悠揚的笛聲……

And as we wind on down the road
Our shadows taller than our souls

歌聲似乎耳熟,她卻記不起名字。當然,她更不會知道讓她心醉的笛聲,其實並不是風笛。她也不需要知道。能輕輕地跟著哼上兩句,她就很快樂了。

她現在非常放鬆,似乎忘記了所有的煩惱。
「克拉麗絲,去我那兒喝杯咖啡?」薩姆衝著她迷人地微笑。這樣的場合,「喝咖啡」只能意味著上床。
「我明天還有事……」一貫的推辭剛剛脫口而出,史達琳就有些後悔,語氣是不是太堅決了些?
「冰鎮Espresso加黑標,」好在薩姆一點也不失望,繼續對她放電,「那可是我的絕活。我保證你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雖然只是個遊戲,可想起隨後可能發生的一切,史達琳還是不由得心跳加速。
男人現在兩眼冒火,恨不得一口把她吞下去。這樣的色鬼一定經驗豐富,床上花樣百出,可能還真的不容易對付呢。
到時候,自己真的有信心把他玩弄於股掌之間?
今晚只是個「鉤男」遊戲,吊吊男人胃口,然後見好就收。她還沒做好和男人上床的準備。就怕到時候萬一剎不了車,糊里糊塗被男人真刀真槍魚肉一番……

是不是應該換個容易點的對手?
「我家不遠,而且十分安靜。」經驗豐富的薩姆,自然看出了史達琳的猶豫。
如果現在退縮,史達琳覺得,今晚就是一個大挫敗。剛剛開始恢復的自信就會再次動搖,「新的生活」也自然變成了一句空話。
真見鬼!她深深吸了口氣。就算去了這個色鬼的家裡,她也隨時可以喊停。
這樣的男人,她赤手空拳就可以獨自對付三個呢。再說,陰莖硬梆梆的男人,反應也要慢上好幾拍呢。
「聽起來真不錯,」她終於莞爾一笑,故意盯著薩姆無名指上的婚戒,「讓我想想看……」
「她今晚不在家,」薩姆面無愧色,「實際上,她一整夜都不會回來。」
二十分鐘後,坐在燈光昏暗的客廳,耳邊的薩克斯舒緩而又遙遠。Espresso混合威士卡的味道雖然奇怪,但還不錯。史達琳頭暈的厲害,沒發現男人的左手已經不知不覺搭上她的肩膀,兩個人緊緊靠在一起,儼然耳鬢廝磨的情侶。

「味道不錯,有名字麼?」史達琳輕輕啜了一口。
「當然有啦,」男人幾乎貼在史達琳的臉上,「就叫「吞食精液」!」
「真難聽……」史達琳身子一側,滾燙的咖啡杯舉在兩人之間,男人只好訕訕鬆開她的肩膀。這樣的小遊戲已經連續上演了幾回,每次男人想湊上來,都被她輕輕化解掉。史達琳暗自得意,擺佈男人好像並不很難嘛。她決心再挑逗他一下。

「「吞食精液」?」她又喝了一小口,細細品著滋味,眼波流轉,衝著男人微微一笑,「味道一點也不像呢……」
「當然不如真正的精液香甜啦,」男人一邊淫笑,一邊輕輕撫摸史達琳的手臂,「用不用我弄點新鮮的進去,幫你提提味道?保證滴滴香濃--」

這樣露骨的穢語,史達琳原本會生氣,可不知道為什麼,她的眼前卻突然閃過盧的英俊面孔。溫和的笑容,寬闊的胸膛,靈巧的手指,還有他的肉棒。割去包皮的肉棒,稜角分明,挺拔雄壯,盧的精液也是又稠又燙,好像永遠也射不完,幾乎要把她淹沒……

見史達琳沉吟不語,男人哪會錯過這個機會,悄悄湊上來,沒容她反應,便堵住了她的嘴巴。史達琳一驚,貝齒已被男人的舌頭頂開。他是個接吻高手,溫柔而又熱烈地舔弄她的牙齒、上顎,纏攪她的舌頭,再把她的舌頭吸進自己的嘴巴。

史達琳繃緊的身子漸漸鬆弛下來,斜靠在沙發一角。
男人的右手探進她的西裝套裙,在大腿內側來回撫摸。
史達琳想要冷靜下來,這不過是個沒有結果的遊戲,自己怎能這樣輕易興奮起來?可惜,她的舌頭卻把持不住,不由自主地和男人的舌頭翻捲在一處,不僅在男人嘴裡探索了一番,甚至還把男人肥大的舌頭吸進自己嘴裡,反覆吸弄,仔細品嚐。一個令人窒息的長長濕吻之後,她髮梢凌亂,嬌喘吁吁。

薩姆根本不容她喘息,接連親吻她的面頰、後頸和鎖骨,嘴巴趁機一路拱開襯衣,滑進胸口。舌頭在柔軟的乳房上來回舔弄兩圈,用力向下一頂,藉著乳房的彈性猛然鑽進乳罩下面。牙齒咬住乳罩上沿,輕輕一拉,挺拔的乳房已經跳了出來。

精緻的乳頭還在顫動,便被男人貪婪地一口吞下去。嘴唇嘬住乳頭,用力一吸,乳頭上強烈的刺激,頓時讓史達琳骨酥體軟,鼻孔裡含糊的抗議也變成了銷魂的呻吟。乳頭被吸得堅硬,男人鬆開嘴巴,舌尖捲住乳頭,來回地撥弄。

見史達琳被弄得忘情,男人悄悄拉開套裙的拉煉,抓住裙腰緩緩往下拉。裙腰幾乎要褪到屁股上,史達琳才發覺,正在按住裙子,男人卻輕輕咬住乳頭,用牙齒來回碾磨。又疼又癢的巨大電流,讓史達琳魂飛魄散,手指一鬆,窄裙已經整個褪到小腿上。

一切都發生的太快,史達琳完全失去了控制。
「真是性感的小屁股!」感歎了一句,男人跪在沙發前,拉開史達琳的雙腳,來回摸了兩把裹著絲襪的小腿,舌頭順著大腿內側往上舔。所到之處,細嫩的肌膚就隨之輕輕抽動。實際上,史達琳的整個身子都在輕輕抽動。

熱乎乎的舌頭,隔著輕薄的蕾絲,終於舔在肉唇上時,史達琳從鼻腔裡發出一聲長長的呻吟。男人得意地微笑著,窄窄的蕾絲已經被口水和淫液浸透,他咬住蕾絲輕輕往下拉,丁字褲掛在長筒絲襪的上沿,精緻的肉唇噙滿了亮晶晶的愛液。

看起來味道好極了。
今天晚上他一定要多干幾次。
他知道怎麼讓女孩子服服帖帖。先給她個高潮,再矜持的女人,也會忘掉一切,像條發騷的母狗,撅起屁股幾個洞洞讓他輪流插爆。
舌尖舔了一下肉唇,史達琳不由得大腿用力,夾住他的腦袋。男人嘴唇壓住陰蒂,「哧溜哧溜」吸乾所有愛液時,史達琳觸電一般,屁股欲拒還迎,來回扭動中還不時的抽搐兩下。

男人知道,自己已經吃定了這個小妞兒,她馬上就會到達一次小小的高潮。
他也知道此時此刻慾火衷燒的小妞兒,最需要什麼。他捲起又肥又長的舌頭,對準濕滑的肉洞,猛然頂了進去,然後搖著腦袋,做起前後抽插的動作。

作為一個床上高手,他明白舌頭雖然不夠粗長,可小妞兒也在爆發的邊緣,此時只要在肉洞入口再施加一點兒刺激,就足以把她送上一次難忘的高潮了。

接下來,就看他怎麼盡情發洩了。
這個嬌滴滴的金髮小妞兒……
她的大腿緊緊夾住他的腦袋,手指也插進他的頭髮,她的高潮馬上就來……
咦?男人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喘不過氣,難道這小妞兒的高潮如此強烈?
他的腦袋怎麼好像也被按住,埋在史達琳兩條大腿之間,動彈不得?
「對不起,薩姆,我不想繼續下去。」史達琳的聲音意外地平靜。
「寶貝兒,怎麼了?」男人從史達琳腿間拔出腦袋,大口喘氣,非常詫異。
「對不起,我突然覺得不舒服,我想我該回去了。」史達琳的表情居然很冷靜,一點兒也沒有剛才幾乎高潮的樣子,嘴角甚至還有一絲微笑。

「寶貝兒,我會讓你一輩子也忘不了的。」男人雖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但到嘴的肥肉無論如何也不願再吐出去。一邊說,他的嘴巴就一邊硬往前湊。

「薩姆,別這樣。」史達琳語氣變得冰冷。
「嗨,克拉麗絲,怎麼了?」男人聽話地站起來,滿臉的疑惑。
「真對不起,今天我不行。」史達琳撿起滑到腳踝的丁字褲,也要起身。
男人突然騰出一股殺氣,對著她狠狠一記耳光。史達琳毫無防備,尖叫一聲,重重跌回沙發。
「臭婊子,你爽過了就想走!今天讓你嘗嘗厲害。想耍老子--」說著,他揚起巴掌,對準史達琳光溜溜的屁股就抽下去。
然後,他驚異地發現,自己居然向後飛出去,狼狽地摔在地毯上。頭暈眼花,四肢無力,好容易才爬起來,一抬頭,還光著屁股的小妞兒正站在面前,接著眼前又是白乎乎的一閃,他再次飛了出去。

「操死你!」地上滾了幾滾,看到滿手的血,他才明白被一腳踢中了下巴。
這個該死的婊子,居然敢動手!薩姆掙扎著要起來,他要狠狠地教訓她。
撐著地的右手被抓住,手指被掰開,拇指被用力一擰,他還沒感覺到疼痛,手臂就被反向扭住,再重重地壓在後背上。他根本動彈不得。

「臭婊子--」他又喊了一句。這是整個晚上,他最後悔的一句話。史達琳騰出左手,摸到他的腿間,捉住肉袋就是用力一捏。
男人整整花了十五秒鐘,才重新恢復了視力。淚光模糊之中,史達琳在他面前緩緩穿上窄裙。這個原本應該性感無比的動作,現在只讓他渾身顫抖。他不明白自己這樣的壯漢,為什麼在這個臭婊子光著屁股的時候,也根本不是對手。

「記住,」史達琳蹲在他的身邊,嚇得他眨著眼睛直往後躲。史達琳輕聲說道,「記住,當一個女孩子說「不」的時候,她就是要你停下來。要記得尊敬女性。」

「對了,」已經走到門口的史達琳又扭回頭,「以後別再背著老婆,在外面沾花惹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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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旅館,史達琳在浴缸裡足足泡了一個小時。她既得意,又有一絲後怕。
她對男人還有吸引力,也能男人跪倒在自己的裙間。不過,她差一點就失去了控制,被那個色鬼得逞。好在她懸崖勒馬,最後關頭沒讓情慾淹沒自己的理智。

色鬼的舌頭在她的肉洞裡進進出出的時候,她突然想起了休士頓的那個啞巴小黑孩,想起了自己慘遭的舌奸。種種屈辱和憤怒沖上心頭,所有的慾火頓時被一掃而空。

然而,被喚起情慾的身體,還未得到真正的發洩。現在泡在溫水中,又一點點開始躁動起來。
她又想起了盧。
那個該死的大帥哥!
唉,如果剛才趴在自己腿間的是盧,如果是他,而不是那個什麼薩姆,在舔食自己的下身,她還會想起骯髒瘦小、令人作嘔的小黑孩麼?

盧的舌頭一定很溫柔,很舒服,會把她弄得欲仙欲死。
割去包皮的肉棒,套弄得又粗又硬後,含在嘴裡,又會是什麼滋味?
其實,如果不是盧,她就不會和自己賭氣,去證明什麼離開了盧,一樣還有性愛,她也不會在酒吧裡隨便搭上個色迷迷的陌生男人,跟他回家,去喝什麼「咖啡」。

其實,早在和男人舌吻時,她的腦子裡就全是盧的影子。
整個晚上,盧好像無處不在。
難道她真迷上了這個大帥哥?
真的再也離不開他?
「見鬼!」輕輕罵了一聲,史達琳順手拿過噴頭,調成最強水柱,在浴缸裡蜷起身子,噴頭對準小腹底端,水量開到最大,讓股間又酸又癢的感覺把自己完全淹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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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二十日,星期五,中部時間,09:40,阿肯色
        
「史達琳女士,您確信自己只被輪姦過那一次?」今天的治療開始得很早,神甫已經喚醒了史達琳,現在一臉的困惑。
「嗯……」史達琳咬著嘴唇,盡力克服催眠帶來的種種不適,「就在上個週日,有人也許趁我昏迷的時候……」
「上個週日?……那人有什麼身體特徵?」神甫皺著眉頭。
「我不清楚,」即使面對的是神甫,史達琳也有些困窘,「應該是個成年的黑人,很健壯……或者,還有一個黑人小男孩……」
「天呀,」神甫睜大了眼睛,隨即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清了一下嗓子,「我剛才發現了一段非常奇怪的碎片。很明顯,這是一次強姦,可您身體的記憶跟漢茲農莊的輪姦完全不同。根據您的描述,那應該是一個人。雖然那個人的形象非常模糊,但他的身材應該比較矮小,倒和您說的那個小黑孩符合。」

「不過,他不應該是個黑人,」神甫翻閱著他的筆記,「您提到了一些詞,比如「糞便的惡臭」。這也許意味著您進行了肛交,可這和您對漢茲農產中肛交的描述非常不同。還有,根據您的形容,那個人的身體特徵,好像同時具備「肥胖」、「矮小」和「巨大」。實際上,您用的最多的詞,就是「矮小」。」

兩個人又在困惑中討論了將近半個小時。他們列舉了一切和「矮小」與「肥胖」相關的詞,卻毫無收穫。十分鐘後神甫要去幫教徒做告解,他在做最後的嘗試,「粗短、駝子、挫子、侏儒……」

「侏儒……!」
史達琳突然瞪大了眼睛,彷彿被閃電擊中。
在那一瞬間,沉睡的身體記憶被喚醒,她奇跡般地想起了那些可怕的片段,那些根本不為意識所知的記憶。她的身體忠實記錄了那次凌辱。下身曾被肉棒侵犯,肛門也一直被手指玩弄,舌尖上還留著肉棒爆發時跳動的觸覺,醜陋的侏儒居然射在她的嘴裡……

一條條令人作嘔的受辱細節,迅速把史達琳淹沒。
讓她目瞪口呆,讓她淚流滿面。
她似乎還聞到一股惡臭,天呀,那是臭烘烘的肛門壓在她的臉上,對著她的嘴唇和鼻尖不停地蹭弄……
史達琳終於再也無法承受,她雙手掩面,全身都在劇烈顫抖。她的身體從來沒有這麼污穢不堪。
「對不起,克拉麗絲,」神甫按著她的肩頭,輕聲撫慰,「好了,一切都過去了。沒事了。」
「沒有過去,」史達琳抬起頭,淚光中透出一股殺氣,「我決不會放過這個雜種!」
「當然了,克拉麗絲,」神甫遞給她一盒紙巾,「無心悔改的罪人必然受到上帝的嚴懲。您是個出色的特工,我相信您一定會把那個侏儒繩之於法。」

「謝謝您,神甫。」神甫彷彿有種魔力,史達琳很快便冷靜下來。她抹去淚珠兒,不好意思地衝著神甫笑了笑。
「我現在去做告解。如果有事,我就在上面大廳左邊的告解室裡。史達琳女士,您要相信,上帝會賜予你力量。罪犯並不能永遠逃避裁判。」

十分鐘後,皮膚上好像仍然沾滿了髒東西,史達琳全身刺癢難忍。她走出神甫的辦公室,爬上陰森的樓梯,一個人坐在布道大廳裡沉思。

誰是那個該死的侏儒?
強姦又發生在什麼時候?
這次受辱應該在漢茲農莊之後。可自己右腳骨折之後,哪裡遇到過什麼侏儒?
空曠的大廳裡響起一串腳步聲。一個少婦帶著一個小男孩徑直走到前面,少婦讓小男孩坐在長椅上,自己跪在聖壇前默默祈禱。那小男孩不過四、五歲,坐在那裡,兩條腿在空中不停地踢騰。

看著小男孩,一個驚人的念頭突然閃出來。史達琳的心跳幾乎停止。
難道是……
她一下站起來。
對,只能是這樣。一個坐著的侏儒。一個喜歡玩弄別人肛門的侏儒。
汽車旅館裡一直坐著的前台老頭兒!
對,那家汽車旅館的名字就是「後門旅館」!
史達琳猛然想起那天醒來後,自己全身都不舒服。天呀,那種頭疼,一定是吸入了大量乙醚。
她還想起來,自己離開是,前台老頭兒臉上的那種奇怪的微笑。
她怒火沖天,牙齒咬得「咯吱」作響,胸口也在劇烈起伏。
「史達琳小姐,您沒事吧?」一位修女擔心地問道。
「哦,我沒事,謝謝您,」史達琳努力擠出一絲微笑,「請您轉告文森特神甫,我有急事要去小石城市區。下午的會面暫時取消。還有,我非常感激他,他也許幫助FBI破獲一個非常重要的案子。」

史達琳駕車向著市中心飛馳。一路上她即緊張,又興奮,完全忘掉了找個地方好好洗澡的打算。
她簡直不敢相信那是真的。
可她又從心底渴望那個大膽的推測是真實的。
一個老奸巨猾、不動聲色的侏儒。一個特別喜歡肛交的侏儒。
年齡、身材、性格以及性偏好,都與頂頭上司克勞福德當初做過的罪犯特徵分析完全符合。
直覺告訴她,這個侏儒,就是那個侏儒。
那個FBI追捕多年的侏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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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二十一日,星期五,東部時間,15:10,華盛頓
        
FBI副局長看完手中的報告,怒氣沖沖地撥通了電話。
「什麼叫公眾形象!這樣嚴重的犯罪,還顧及什麼公眾形象!她破壞了局裡最基本的信條!知法犯法,罪不可赦!我不管她是誰的紅人,這件事你馬上就給我辦!不僅要解職,還一定要送她上法庭!」

掛上電話,被臭罵了一通的下屬輕輕笑起來。這正是他需要的結果。
所有的檔都會以最快的速度辦妥。週一下午四點,特工史達琳就會被正式解職。一個星期內,縣檢察官就能準備好材料,對她提出公訴。

然後呢?
她不過龐大官僚機構的又一個犧牲品而已。
此後的命運,還有誰會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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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二十一日,星期五,中部時間,14:15,阿肯色
        
幾乎同時,FBI阿肯色分局,史達琳撥通了頂頭上司克勞福德的電話。
「克拉麗絲,你還在進行調查!而且還使用地方分局的內部線路!」老頭兒非常生氣,「要說多少次你才會明白,你這是在拿自己的前途賭博!」

史達琳毫不在意,安安靜靜等老頭兒數落完。她知道下面的消息,會讓老頭兒忘掉一切她的不是。
「什麼?這是真的?」老頭兒果然驚呆了。
「我在小石城分局核對過檔案,他完全符合我們完成的罪犯特徵分析。更重要的是,我派一名特工拿了幾張照片裝做找人,他在照片上留下的指紋剛剛傳真回來,和以前的犯罪現場收集的指紋完全相符。」

「是這樣……」克勞福德沉吟一下,史達琳的確是他最能幹的部下,「我馬上就飛小石城。在分局匯合後,再商量行動方案。立即對他開始二十四小時監控,決不能讓他再次逃脫!」

「監控已經開始,前方特工剛剛報告情況一切正常。」
「克拉麗絲,幹得好!」見多識廣的克勞福德,居然也有些激動。一條漏網多年、他一直苦苦追蹤的大魚,就要被捉住了。

************

八月二十三日,星期六,中部時間,14:15,阿肯色

緊靠6號縣級公路的後門旅館,只有孤零零的一排平房,四周空曠,視野開闊,毫無隱蔽之處。
一輛向南行駛的藍色佳美,突然拐下公路,停進旅館前空蕩蕩的停車場。車門打開,邁出一條筆直的小腿,亮灰色的透明絲襪下面,腳踝顯得格外纖細。窄裙齊膝,兩側開衩露出一半大腿,臀部收緊,剪裁得極為妥貼。上身一件無袖收腰襯衣,上面兩個扣子鬆開,領子下面隱隱露出一絲乳溝。

戴著墨鏡的年輕姑娘,手裡拎著一個小巧的手袋。在中跟皮鞋裡站穩後,她抬頭盯了一眼「BACKDOOR」的招牌,嘴角現出一絲無法形容的微笑。

她快步走進旅館。一個老頭兒正趴在前台打瞌睡,白髮茅草一樣凌亂。
「請問還有房間嗎?」姑娘在前台站定。
「哦,還有呀--」老頭兒抬起頭,藉著扣眼屎的機會,他狠狠盯了一眼對面鏡子中那姑娘的背影。她的身材很好,裙子又緊貼在身上,兩瓣小屁股又圓又翹,就連股溝的輪廓都隱約可見。

一望之下,老頭兒就斷定,這小妞兒全身上下沒藏任何東西。
不管對方是男是女,第一眼先查看是不是身上藏了手槍刀子,已經成了老頭兒多年的習慣。這麼險惡的世道,就算一個風燭殘年的老頭兒,也不得不小心翼翼。

要在以前,他還會覺得小妞兒光著屁股沒穿內褲。不過,前不久他剛知道,現在有種只有幾根細繩的小褲衩,從外面同樣看不出任何痕跡。

說不定這小妞兒,也穿了一條呢。
「真巧,又碰到了您。」那姑娘打斷了老頭兒的胡思亂想。
「您還記得我嗎?半個月前我剛來過,」說著,姑娘把墨鏡推上額頭,一雙碧藍的眼睛笑意盈盈,「我又回來啦。」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3-4-29 12:02 編輯 ]




胸前挂两粒葡萄
下面长个大森林
80斤
老婆是也
2013-4-2 17:34#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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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iwuya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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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口味有点偏重,但是剧情确实是很不错的,像侦探小说一样
2013-4-4 20:5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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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ff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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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六章  神秘名單

  八月二十四日,星期一,東部時間,10:10,華盛頓

  胡佛大廈,FBI總部,三號會議廳。

  「女士們,先生們……」精神煥發的聯邦調查局局長,正在舉行一次特殊的
記者招待會,「我非常高興地向大家宣佈,綁架、性侵犯並殺害過至少七名兒童
的全國通緝犯安迪·赫曼已經在阿肯色被捕。自從一九九二年以來,赫曼就在新
澤西、紐約州、賓州多次作案……」

  「這次成功的破案,再一次證明了聯邦特工卓越的能力和堅定的信念……」
滔滔不絕的局長,忽然轉過身,指著旁邊那名苗條的年輕女特工,「克拉麗絲·
史達琳女士就是聯邦特工的一個典範。在這次行動中,特工史達琳發揮了極為重
要的作用,她發現並且親手逮捕了赫曼……」

  同時閃起的閃光燈照得史達琳有些睜不開眼睛。她從沒學會如何面對媒體,
只能保持拘謹的微笑。她最怕記者的提問,簡直比殘暴的歹徒還難應付。

  好在局長馬上就放過了她,開始大談他任內的成就和展望。和這麼多上司站
在一起,史達琳渾身都不自在。不知不覺中,她開始走神,彷彿又重新回到了後
門旅館……

     ***    ***    ***    ***

  「您還記得我嗎?半個月前剛來過的。」她把墨鏡推上額頭,對侏儒微笑,
「我又回來啦。」

  「原來是您呀……」侏儒表情沒有變化,不過她還是從昏花老眼中捕捉到一
絲驚異。

  「這地方真不錯!」這是她設計好的台詞。侏儒潛逃多年,抓捕時自然要慎
之又慎,必須出其不意,不能留給他絲毫反抗的餘地,誰知道他會不會從桌子下
面抱出一支自動步槍,「我特地回來呢。麻煩您再給我一個房間。」

  「您滿意就好。」侏儒看起來稍稍安了安心,「請登記一下。」

  低頭填表的時候,她知道侏儒正趁機從敞開的襯衣領口猛盯自己的乳房。這
個老變態不是只對男童感興趣麼?難道姦污了她一次,連口味也有了變化?

  「還是上次的房間?」侏儒說。

  「太好了!」她接過鑰匙,轉身要走,又扭過頭,衝著侏儒伸出手來,「我
叫史達琳——克拉麗絲·史達琳,很高興認識您。」

  「安迪,我叫安迪……」侏儒有些遲疑地伸出手。

  她微笑著輕輕握住了侏儒的手,搖了一搖。

  就在將要鬆手的一霎那,她左手猛地攥住侏儒的手腕,全身一用力,把侏儒
的整個身子拖過前台,再順勢把他壓在地上。事情太突然,侏儒還未明白,雙手
就被扭到背後。

  史達琳撕下粘在大腿內側的微型指銬,把侏儒兩個拇指結結實實銬在一起,
再把他放在長椅上,迅速搜遍全身。

  對付侏儒這樣的逃犯,不能有絲毫疏忽。

  搜查他的褲襠時,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一陣衝動,居然蹲在侏儒面前,伸
手拉開他的門襟。侏儒沒穿內褲,亂糟糟的陰毛中,剛才一度有點變硬的肉棒,
由於驚嚇現在又縮了回去,看起來既可憐,又無害。

  自己就是被這根醜陋的東西姦污的。史達琳怒不可遏,不由自主地夾緊了大
腿。

  一對男女挽著手從走廊拐進來,說說笑笑正要退房,卻恰好看到她拉開侏儒
門襟那一幕。他們吃驚地愣在那裡。

  史達琳掃了他們一眼。只有女的戴了婚戒,顯然是一對偷情野鴛鴦。衝他們
微微一笑,史達琳便不再理會那一對,掏出侏儒剛才給她的房門鑰匙,用上面的
塑料牌輕輕托住蒼白的龜頭,把肉棒挑起來。那東西軟綿綿、皺巴巴的,毫無生
氣。

  「真可憐!」她一邊用塑料牌隨意撥弄肉棒,一邊盯住侏儒的眼睛,語氣裡
滿是輕蔑和嘲弄,「又軟又小,一點兒也不像個男人,怪不得只能欺負欺負小孩
子。只是,以後連這樣的機會,也永遠不會再有了。」

  說罷,她替侏儒拉好門襟,把他在椅子上放正,臉上掛著勝利者的微笑。

  侏儒瞪大了眼睛,無法相信發生的一切。

  「安迪·赫曼,因為涉嫌綁架、強姦和殺害七名兒童,你被捕了。」

  接到她發出信號,門外頓時警笛大作。侏儒面無表情,死死盯著她,眼睛裡
全是怨毒。

  如果被強姦是女孩子最殘忍的折磨,那麼性無能則是男人最恐怖的噩夢。何
況,旁邊還有兩個觀眾。她剛才的舉動,當然不符合規定,但卻狠狠出了一口惡
氣。

  這是侏儒一生中最大的羞辱,他姦污過她,手段令人髮指。僅僅把他捉拿歸
案,並不足以能讓她心滿意足。只有盡情羞辱他一次,才算真正報仇雪恨。

  她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凌辱過自己的歹徒。

  當然,那個時候,史達琳並不知道為了這一時的快意,不久之後她將付出多
麼慘痛的代價……

     ***    ***    ***    ***

  掌聲打斷了史達琳的回憶。

  「最後,我要向密切配合、並且直接參與這次抓捕行動的阿肯色州警表示感
謝……」局長的發言終於要結束了。

  抓捕成功後,克勞福德堅持史達琳和他一同飛回馬裡蘭。他知道對於被停職
的史達琳來說,這個意外成功正是復職的天賜良機。不過,連他也沒有料到,局
長對這次行動居然如此重視,親自召開記者招待會,還著重介紹了史達琳。史達
琳在FBI的前途,現在重又一片光明。

  同一座大樓的另一側,正看直播的副局長氣呼呼地關上電視。他抓起電話,
吩咐道:「解除特工史達琳職務的命令是不是已經發下去了?見鬼,不管到了哪
一級,你都趕緊給我追回來!老傢伙剛剛親手給她發一枚『勇氣』勳章!」

  與此同時,在馬裡蘭的行為科學部,特工理查德離開圍在電視旁的同事,走
進廁所,一個人對著鏡子發呆。他在琢磨,調職申請怎麼寫才好。

  ……

  晚上,黑人好友麥普請史達琳吃了一頓大餐,祝賀她的成功復職。回到家,
史達琳疲憊不堪,但又興奮地無法入睡。幾天前她還在憂慮自己的前途,一轉眼
她又被局長親自授獎,再次成為明星特工。人生的大起大落如同過山車般刺激。

  她索性挑了件藍色泳衣,去附近一家健身俱樂部游泳。換泳衣時,她遲疑了
一下,並未解下掛在屁股上的腰鏈。已近午夜,游泳池空無一人,她痛痛快快游
了一個小時。又蒸了一刻鐘桑拿,赤條條趟在木板上,全身都虛脫一般的暢快。

  回家時她放下車窗,夜風迎面吹來。她深深吸了口氣,已經很久沒這樣輕鬆
過了。自從四個月前接手連環姦殺案,她的生活就亂了套,熱戀、肛交、斷腿、
輪姦、懷孕,再加上後來的停職、強姦幻覺,意外冒出的老侏儒、小黑孩還有鑽
頭,以及她和盧的是是非非,哪一件都讓她手忙腳亂,應接不暇。

  終於,所有的混亂就此終結。

  她回到FBI,重新主持連環姦殺案。

  這還要感謝那個陰險好色、令人作嘔的侏儒老頭。不管怎樣,她親手抓捕侏
儒,她才是真正的勝利者。

  她還是那個堅韌的史達琳,任何打擊下都百折不回。她要忘掉過去的一切,
開始全新的生活。

  她會代表正義,把姦殺艾琳和其他女孩子的兇手捉拿歸案。

  她會悄悄地從盧和娜拉身邊走開,祝願他們幸福,甚至祈禱他們早日成婚,
那樣她就能成為娜拉的伴娘。

  然後,她會悄悄生下那個孩子,不管孩子的父親是情郎基尼、奸詐的川特、
或是全身狐臭的馬裡奧兄弟。胎兒無罪,她會疼愛他,關心他,養育他成人,給
他一個美好的人生。

  在命運面前,她毫無懼色。她相信,只有愛才能徹底化解仇恨,就像文森特
神甫說的那樣。

  新的生活,應該就在眼前!

  史達琳踩下油門,租來的福特在夜色中跑得輕快,一如她此刻的心情。

     ***    ***    ***    ***

  八月二十五日,星期二,東部時間,00:25,華盛頓

  「羅德裡格斯先生,很抱歉這麼晚打攪您……」年輕助手終於等到了遠在哥
倫比亞的胖子羅,「有件事情我想您應該知道。」

  一個星期前,年輕助手在哥倫比亞的度假勝地喀塔赫納和胖子羅秘密見面。
經過三天艱苦談判,胖子羅同意交出手上所有的錄像帶,條件之一是美國方面先
交給他三個人:被FBI逮捕的他的手下馬裡奧兄弟,以及逮捕他們的FBI特
工史達琳。

  「什麼!?你們搞不定那個臭婊子!」高頻加密電話那邊胖子羅大為光火,
「你還記得我們的約定?告訴你,我若見不到那個臭婊子,你也見不到那些錄像
帶!」

  「羅德裡格斯先生……」年輕助手已經摸透了胖子羅的脾氣,安安靜靜等胖
子羅發洩完,他才接著說下去,「約定本身並沒有變化,只是調整一下交貨的時
間。您知道,史達琳意外復職給我們的行動帶來極大不便,無法像約定的那樣,
在一個月內把她綁架並且偷運出境。一個像她這樣的明星特工如果失蹤,FBI
會動員所有力量進行搜救。無論對誰,這都是最壞的情況。」

  年輕助手並不知道,一拿到史達琳的內部檔案,胖子羅就用她的身高三圍訂
做了幾套連體緊身衣,不同顏色,不同質地,卻都會緊緊繃在身上,彷彿又一層
皮膚。他最喜歡乳膠緊身衣,彈性十足,格外貼身,不僅股溝的輪廓分毫畢現,
就連肉唇的凸凹都能一清二楚。視覺極佳,手感也無與倫比,摸上去,簡直比裸
體還要真實。

  想想緊身衣裡面一絲不掛的女特工,在他的撫摸下瑟瑟發抖,胖子羅的肉棒
簡直就要爆炸。

  幾處緊要部位還裝著拉鏈,輕輕一拉,就能為所欲為。

  乳膠緊身衣穿上去涼涼的,沒有真皮舒服?見鬼!他胖子羅花了上千美金訂
做,難道就是為了讓臭婊子舒服的?

  「你有了新的計劃?」胖子羅問道。他並沒有真的生氣,早一天、晚一天交
貨他根本無所謂。著急的是美國佬,時間在他這邊。剛才大發脾氣,不過是一個
精明商人的本能表演。這一拖,他說不定又能多撈些好處呢。

  「我們也是今天下午才知道的消息。」年輕助手說:「在第一時間就告訴了
您,這也表明了我們的誠意。應對的計劃還在制定中,交貨時間也要相應推遲一
些。不過,您要相信,史達琳一定會像我們約定的那樣,健健康康、完完整整地
送到您的手上。」

     ***    ***    ***    ***

  八月二十五日,星期二,東部時間,06:10,馬裡蘭

  史達琳不到六點就起了床。她的心情和陽光一樣燦爛。昨晚游完泳,大腿內
側的肌肉有些發澀。她知道,出去跑上半個小時,討厭的乳酸就會消耗殆盡──
短髮扎到腦後,脫下睡裙,換上新買的運動背心和緊身短褲。這是娜拉的強烈推
薦,穿起來果然舒服。

  對著鏡子做了兩組簡單的四肢拉伸動作。背心對乳房的支撐很好,腰鏈也能
塞進短褲,就是布料彈性十足,緊緊繃在屁股上,兩瓣臀丘的曲線分毫畢現,難
免讓人有種一絲不掛的錯覺;好在襠部有層加厚,要不然,肉唇的輪廓也許都看
得見呢。

  她當然不知道,千里之外的另一個大陸上,已有人給她準備好了更加貼身、
更加輕薄的衣服,就等著把她剝個赤精條條塞進去。

  鎖上房門,鑰匙塞進短褲腰間的暗兜,她沿著小河跑進旁邊的公園。順著步
行小道穿過森林,跑完一圈大約三英里。

  和往常一樣,到處都是嘰嘰喳喳的小鳥,和蹲在草地上發呆的野兔。一路上
她遇到了七、八個人,或是跑步、或是遛狗。彼此點頭微笑,大家早就混了個臉
熟。

  回到家中,脫掉汗水打濕的背心短褲,光著身子走進浴室,小解,洗澡。小
腹底端塗上女士剃鬚膏,揉出泡沫,拿出專用剃刀,把剛剛長出的陰毛刮成手指
寬窄的一小條,再小心翼翼剃淨肉唇和肛門四周。然後換刀,刮淨腋下。

  兩條小腿稍微麻煩點。昨天回家的路上,她買了女用蠟條。她的汗毛又短又
細,用蠟條還算方便,也不太疼,用上一次至少能撐個把月。收拾乾淨,全身抹
上護膚水。漱口,刷牙,然後裹上浴巾去廚房煮咖啡。

  聽著新聞,喝著咖啡,跑步之後全身鬆弛。一切都像以前那樣,生活恢復了
平靜。

  真的嗎?一切真正回到從前那樣?

  以前喝咖啡的時候,她會看《華盛頓郵報》。不過,她訂的那份已經和其它
郵件一起,暫時轉到了新奧爾良娜拉的住址。

  以前她也只有在約會前,才會如此仔細地打點自己的身體,弄得光溜溜的像
個走台的內衣模特。

  更不用說丁字褲、腰鏈和肛塞了。

  自從幾個月前開始調查「小石城連環姦殺案」以來,她經歷了很多,也變化
了很多。

  出了會兒神,她輕輕搖搖頭,起身回臥室穿上西裝套裙。

  上班的時間到了。

     ***    ***    ***    ***

  八月二十五日,星期二,東部時間,09:05,馬裡蘭

  時隔兩個月,史達琳終於再次回到行為科學部。和同事們寒暄之後,她把自
己鎖進地下三層的辦公室,調來「小石城連環姦殺案」的所有檔案。案情沒有任
何進展。

  她召集阿肯色、密西西比和路易斯安那三州的分局特工,開了個簡短的電話
會議,指示他們開始全力調查那個神秘的地下影迷俱樂部。她還特別交代,任何
關於俱樂部的數據,一定要先交她過目。

  萬一哪個特工搞到了她的裸照,豈不是很要命?

  電話突然響起。原來是福克斯電視台一個叫「全美通緝犯」的節目組。他們
不知道怎麼弄到了她的工作號碼,想請她做一期關於川特和侏儒的專題,讓她扮
演自己,拍攝一下整個破案過程,重點是她「在遭受重大的個人不幸時」,如何
英勇不屈,單槍匹馬去捉拿那兩個殘忍的兇犯。

  史達琳頓時面紅耳赤,脊背的汗毛都倒立起來。她明白,「個人不幸」指的
就是歹徒對她的輪姦,甚至還包括侏儒的迷姦。

  她深吸一口氣,語調盡量平靜地說,必須得到上面的同意,她才可能合作。
他們得先去找她的頂頭上司克勞福德。

  史達琳當然明白,克勞福德決不會答應節目組的要求。他知道她受到過多少
傷害,不會揭開她的傷口,再灑上一把鹽。

  掛上電話,史達琳全身還在發抖。難道這就是全新的生活?

  不過,她還有更要緊的事情,不能讓這些瑣事纏住手腳。喝下一杯咖啡,平
息一下怒氣,她撥通了一個專門負責北美地下組織的高級特工的電話。

  「特工史達琳……」高級特工說:「調查地下影迷俱樂部這樣的組織非常困
難。據我的經驗,這樣的組織成員很團結,又低調,通常不會註冊,很難查到。
就算能查到,結社自由和個人隱私受到憲法修正案的保護,僅僅因為他們是俱樂
部成員,我們也無法展開正式調查。」

  「如果針對成員個人的犯罪嫌疑呢?」史達琳問。

  「前提是你要有足夠的證據。」高級特工說:「你的『罪犯模仿電影』是個
有趣的推理,但我想還需要更多的證據,法官才會開出針對俱樂部的搜查證。」

  「如果當初的申請通過了,一切都會變得多麼簡單!」

  掛上電話,史達琳輕輕歎了口氣。調查並不順利。她把自己埋進大沙發,閉
上雙眼,輕輕揉著太陽穴。為了找到影迷俱樂部,她現在只剩下最後一個選擇,
一個讓她非常為難的選擇。

     ***    ***    ***    ***

  八月二十七日,星期四,中部時間,19:30,新奧爾良

  史達琳傍晚時分飛抵新奧爾良。為了盡快破案,她只能硬著頭皮去做自己最
不願意做的事情:回到娜拉和盧的身邊。因為她需要盧的說明。同時,她也想盡
快在神甫那裡完成催眠治療,徹底擺脫強姦創傷綜合症的陰影。她實在受夠了那
些讓她栩栩如生的強姦幻覺。

  娜拉剛剛申請休學一個學期,用一頓精心準備的大餐來迎接史達琳。看過了
CNN直播的新聞發佈會,娜拉簡直對史達琳崇拜得五體投地。在她看來,見到
一個侏儒就能發現他是逃犯,史達琳就是古往今來最偉大的特工。史達琳不得不
又一次講述了破案的過程,當然,她小心隱瞞了自己曾被侏儒迷姦這一細節。

  盧也在。他已經正式搬進來和娜拉同居。不過他整個晚上一直躲著史達琳。
自從休斯敦分手後,他們還是第一次見面。

  「盧,你的臉色不太好。」趁著娜拉去廚房拿冰塊,史達琳終於有了機會和
盧單獨說話。

  「我沒事。」盧衝著地板淡淡一笑,「對了,謝謝酒吧裡的事。」

  他還是沒看史達琳。

  「別在意,那是應該的。」想起盧的醉態,她禁不住微微一笑,「不過,我
第一次明白什麼叫爛醉如泥。」然後神色一頓,「其實,我倒是真的要謝謝你,
把我從鑽頭手裡救出來……」

  兩人沉默片刻。

  酒力上來,史達琳有些臉紅。那天晚上盧究竟醉到什麼地步?他不會知道自
己曾經趴在他的身上、對著他的肉棒自慰吧?

  新的生活真正開始,還是一切並未過去?

  「克拉麗絲……」盧終於開口,「你知道,我……」他欲言又止,只好苦惱
地搖頭。

  「我知道的,盧……」想起那天早上盧笨拙的示愛,史達琳心中一陣溫暖,
「我們得好好談談。」

  「冰塊來嘍……」娜拉托著一大桶冰塊從廚房出來。

  「對了,盧……」史達琳聲音一揚,「能不能幫我聯繫一下K先生?」

  「K先生,」盧愣了一下,不過語氣不再那麼壓抑,「他昨天剛給我打了電
話。他看了新聞,發現你是聯邦特工。他說他不知道你的真實目的,但對你隱瞞
身份、企圖加入俱樂部的做法非常憤怒。他讓我以後不要再跟他聯繫。」

  「原來這樣。」史達琳努力掩飾自己的失望,目前調查毫無進展,K先生幾
乎是她手裡唯一的有效線索,「盧,你可以幫我找到他麼?」

  「這個很難……」盧有些躊躇,「總是他來聯繫我的。我聯繫他時,都是在
Usenet上發消息。我沒有他的地址和電話。」

  「什麼是Usenet?」史達琳從未聽說過這東西。

  「一種通過計算機聯繫的方式。」盧喝了口威士忌,他的情緒明顯好轉, 
「具體我也說不清楚。我有個朋友在大學試驗室裡用這個。不同學校的人可以互
相發信,比傳真還要方便。」

  「就是,我也聽別人說過這東西呢。」娜拉靠在盧的肩膀上。

  「K先生可能在大學裡?」史達琳問。

  「誰知道,」盧聳了聳肩,「我早就離開了學校,可偶爾也用它。」

  史達琳點點頭。她相信FBI裡面肯定有人精通Usenet。就像監聽電
話一樣,他們也許有辦法追查出這個K先生來。她借口太累,自己回到臥房,留
下娜拉和盧在客廳裡繼續暢飲。

  史達琳沖了涼,護了膚,換上短睡裙。拉開床頭櫃,她的Glock19還
乖乖躺在裡面。退出彈匣,拉開槍栓確認彈倉空倉,卸下套筒,從套筒裡取下擊
針彈簧,拔出槍管。所有部件均狀態良好。熟練地把手槍組裝回去,插回肩套,
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她終於又可以合法佩槍了。

  一槍在手,這樣的感覺真好。

  她從行李裡掏出一把更加小巧的史密斯·維森左輪手槍。像許多外勤特工一
樣,她決定自費買一把防身用槍。昨天在馬裡蘭買的這支「史密斯女士」左輪,
永遠不會卡殼,槍身又短又小,穿上長褲,藏在腳踝內側幾乎無法發現。

  整理完隨身衣物,史達琳開始處理娜拉放在桌子上的一大堆郵件。有銀行和
信用卡的賬單,有訂閱的雜誌,還有亂七八糟的產品目錄和折扣券。

  忙了半天,她注意到一個只有收信地址的牛皮信封。打開,裡面是一迭打印
紙,密密麻麻印滿了字。

  她匆匆掃了一眼,這不是產品目錄,反倒像什麼名單。這個名單很奇怪,所
有條目的第一排都是這個樣子:

  h62,OM,M,71,180,III,POLF,M,AG,RD

  或者:

  356356,OM,F,64,125,IV,HST,S,ZC,SY

  史達琳看了一眼,沒能辨別出大部分縮寫的意思。難道是個惡作劇?她又看
了看信封,突然覺得脊背發涼!收信人的名字的確是她,可地址並不是她在馬裡
蘭家中、再被郵局轉過來的,而是直接寫的娜拉的地址!有多少人知道她住在娜
拉這裡?

  她連忙坐在書桌前,認真閱讀起來。看到第三頁時,她的心跳幾乎停止:

  Mr﹒K,SM,M,74,210,V,CM,AB,BG,ZA

  「K先生!」顧不上只穿了條短小薄透的吊帶睡裙,史達琳拿著名單衝進客
廳。盧和娜拉正擠在沙發上看電視,都被她的樣子嚇了一跳,娜拉的手還插在盧
的短褲裡。

  「盧,你和K先生見過面,對不對?」史達琳神情急切。

  「是呀?」盧有些摸不著頭腦。

  「他多大年紀?身高?體重?頭髮?口音?」史達琳一連串地發問。

  「五十歲左右吧,身高和我差不多,六尺兩、三寸的樣子,體重大約兩百三
十磅……紅頭髮,有點東部口音……」

  史達琳掃了一眼名單,沒錯,就是這個!她興奮異常,竟然伏下身子,在盧
的面頰上親了一口,「謝謝你,盧,你又幫了一個大忙!」

  話音未落,史達琳已經旋風般衝回客房,剩下盧和娜拉在那裡面面相覷。

  過了半晌,娜拉才用力在盧的內褲裡套弄了兩下肉棒,「她都當著我的面親
了你哩!還說沒有進展!哼——」說著,她湊上去,伸出舌頭,在史達琳剛剛親
過的部位,舔了又舔。

     ***    ***    ***    ***

  八月二十八日,星期五,中部時間,00:35,新奧爾良

  史達琳端坐在書桌前,戴著硅膠手套,小心翼翼地研究那份名單。這就是影
迷俱樂部的名單!長時間戴著硅膠手套,雙手很不舒服,但她毫無感覺,全副精
力都在一行行條目上。

  多虧盧提供的信息,她已經破譯出部分縮寫。每個條目第一行的十個或十一
個縮寫中,她確定了其中六個的意思。第一列是會員的代碼,第三列是性別,第
四列是身高的英吋,第五列是體重的英磅,第八列是婚姻狀況,最後一個是所在
地。

  比較撓頭的是所在地。她花了很多時間,嘗試了大量變換,才終於搞明白,
最後一列的兩個字母,是美國各州縮寫的變形:第一個字母,是各州縮寫首字母
的前面那個字母,第二個字母,是各州縮寫尾字母后面的那個字母。

  比如這個條目──Mr﹒K,SM,M,74,210,V,CM,AB,
BG,ZA中,Mr﹒K是「K先生」的代碼;SM是高級成員(Senior
Member)的代碼,M是男性(Male);74是身高6尺2寸(74英
寸,1﹒88米),體重210磅(95公斤);已婚(Married);家
住亞利桑那(AZ)。

  剩下的幾個代碼,她也隱隱約約有些猜測。比如,第六個代碼,也許是年齡
的十位數,羅馬數字V意味著50歲,對於K先生來說,正好符合。不過,在某
些高級成員那裡,他們的年齡很不正常,在XIV和XVIII之間,也就是在
一百四十歲和一百八十歲之間。這顯然不合理。

  另外一種可能是加入俱樂部的年份。可這個解釋也有困難。所有名單中,最
小的數字是II(2),K先生說過,兩年內並未增加過新會員。如果說這是以
前的名單,最大數字又有了問題,只有一個是XVIII(18),隨後是兩個
XVI(16)。難道最初兩年,俱樂部只有一個成員?

  婚姻狀況後面的代碼,或是一列,或是兩列。代碼後面的字母,似乎意味著
男孩(Boy),女孩(Girl),或者沒有孩子(NoChild)。若前
面的字母按字母表中的次序當作數字,AB就是一個男孩,BG就是兩個女孩。
不過,一個條目裡面,史達琳發現了GB和GG的組合。七個男孩和七個女孩,
就算是天主教徒,顯然也太多了點。

  不過,最大的謎團,還是究竟是誰寄給她這份名單?又究竟為了什麼?

  寄信人自然非常熟悉影迷俱樂部,同時也極為瞭解她的行蹤。有誰符合這兩
個條件?知道她要對影迷俱樂部展開調查的,一共只有四人:盧,娜拉,K先生
和葛蘭姆教授。剛過了十九歲生日的娜拉首先被排除。教授也不可能。如果他知
道內幕,為什麼不馬上告訴她?這可是在調查殺害他寶貝孫女的兇手呀。

  當然也不可能是盧。盧的年紀不夠,不符合罪犯的特徵分析。如果盧是俱樂
部成員,那他為什麼不直接把名單交給她呢?難道想趁機拍她的裸照?難道他不
明白隨著調查的進行,這個小花招一定會露餡?盧的確喜歡她,可這絕不是追女
孩子的好辦法。盧很聰明,不會犯這樣的糊塗。

  於是,只剩下了K先生。可他怎麼知道她的名字和娜拉的住址?盧說過申請
是匿名的,只需要提交六張裸照。而名單早在抓捕侏儒之前就被寄出。

  盧向她保證,沒有對K先生洩漏她的真實姓名。如果真是K先生,他為什麼
在電視報導她的特工身份後,表現得那麼憤怒?他又究竟是何方神聖?居然可以
知道那麼多她的信息?

  如果寄信人也不是K先生,那麼事情就比她想像的還要複雜。

  一個星期前,除了這四個人,還有誰會知道她在偷偷對影迷俱樂部進行調查
呢?

  難道,有人在監視她的一舉一動?

  「也許那個內部調查委員會在做什麼小動作!」史達琳猛然想起不久前克勞
福德的這句話,她不禁有些毛骨悚然。如果真的和FBI有關係,那將是多麼可
怕的一個龐大陰謀。意外的緊張,讓她脊背發涼,身上生出雞皮疙瘩。

  她下意識地看了看窗外,那裡黑漆漆一片。

  寂靜的夜色中,似乎藏著一雙雙不懷好意的眼睛,不僅監視她的一舉一動,
還對她的身體垂涎三尺。

  吊帶睡裙輕薄短小,赤裸的肩頭和大腿,立刻感受到一種莫名的壓力。

  只有男人色迷迷的目光,才會在肌膚上留下這樣的異樣。

  「難道這就是新的開始?」史達琳歎了口氣,起身去關窗戶。

  一陣涼風恰好吹進來,剛剛遮住屁股的短睡裙緊緊貼在身上,暴露出美妙的
曲線。真絲睡裙又輕又薄,她裡面也只穿了條蕾絲丁字褲,涼風直透肌膚,彷彿
一隻好色的大手,在她胸前股間恣意戲弄。史達琳不禁打了個寒顫,乳頭一下變
硬,睡裙前胸高高頂起的兩點更加凸出,隨著急促的呼吸,誘人地微微顫動。

  這一瞬間,史達琳覺得自己格外的無助。

  窗紗被風捲起,蓋到臉上,嚇了她一跳。

  「真見鬼!」她罵了自己一句,飛快地關上窗戶、拉好窗簾,心中痛恨自己
剛才的軟弱。畢竟,她最需要的是努力工作,而不是疑神疑鬼,嚇唬自己。無論
誰是那個寄信人,又是出於什麼目的,只要名單是真的,就可以順籐摸瓜抓到凶
手,一切謎團也就迎刃而解。

  只要好好睡上一覺,明早起床時,剛才的種種不祥之感就會自己煙消雲散。
她不再是那個任人擺佈、聽憑凌辱的嬌弱女子。

  她是聯邦特工克拉麗絲·史達琳,既堅強又能幹。

  她當然要掌握自己的命運。

     ***    ***    ***    ***

  八月二十八日,星期五,中部時間,16:10,新奧爾良

  新奧爾良西蒙大道2901號,聯邦調查局路易斯安那分局。

  一間會議室臨時改成的辦公室裡,史達琳正在閱讀實驗室送來的分析報告。
如她所料,地下電影俱樂部名單上只有她一個人的指紋。

  神秘的寄信人非常小心,使用了最普通的紙張和油墨,可能出自全美國任何
一個辦公室或商務中心。這封信是上週一從休斯敦寄出的。

  除此之外,再無任何線索。

  倒是名單破譯取得了重大進展。遠在華盛頓的破譯部門任務繁重,按章辦事
的話,史達琳至少要等上兩個星期。情急之下,她貿然向局長求救。局長心情不
錯,讓秘書給破譯部打了個電話。

  那份名單成了最優先級,交到一個最能幹的破譯員手中。那人只用十分鐘
就破解了所有代碼,只是名單太長,週一早上才能完全譯出。

  終於有了進展,史達琳興奮地夾緊大腿。名單上出現的心理醫生將會是調查
的重點。冥冥之中好像有個聲音在悄悄告訴她,兇手就在名單上。破案也就在眼
前。

  不管誰寄來的名單,她一定要盡快抓住兇手。

  「特工史達琳。」大樓值班警衛的電話,「有個小伙子在門口等您。」

  「知道了,謝謝,我馬上就下來。」

  史達琳的車子還停在小石城,只好麻煩盧來接她下班。其實,她也想借這個
機會跟盧把一切都講清楚,做個了斷。不忘掉過去,如何才能重新開始?

  盧穿得很隨便,衝她點點頭便保持沉默,好像一心一意在聽Beatles
的磁帶。

  六分鐘後,盧的車子從富蘭克林大街,拐上了十號州際高速。還不到下午五
點,出城的高速就已堵塞。一個出口附近車流乾脆完全停住。車裡放著的老歌,
可兩人都不吱聲,氣氛越來越尷尬。

  「盧。」史達琳終於開口,「謝謝你一直在幫我,也謝謝你上次救了我。」

  盧面無表情,目視前方,雙手握緊方向盤。

  「我不該那樣對你。」她小心翼翼,字斟句酌,「我是說那天早上,我不該
打你耳光。對不起,盧。」

  前面車子剛有鬆動,盧便猛踩油門,連掛三檔,輪胎發出刺耳的尖叫,福特
車身一抖,別住後面的車子,擠上旁邊的停車道,猛然開進高速出口。

  下了高速,盧熟練地拐來拐去,上了佛羅里達大道一直向東開,很快駛過一
條鐵路,進入一片鋪滿礫石的荒地,前面是新奧爾良排洪用的人工內河。

  車子停下,四周空無一人。史達琳不知道鬧市區附近,居然還有如此荒涼的
地方。磁帶「啪」的一聲到了頭,車廂裡面一片死寂。烈日當空毫無遮掩,車裡
的溫度驟然上升。

  「聽我說,盧。」史達琳的嗓子有著發癢,「很感激你能喜歡我,可我們不
可能在一起,你知道……」

  盧突然打開車門,跳了下去,逕直走進白花花的礫石灘。

  史達琳只好跟過去,皮鞋鞋跟不停陷進石子,走起來一搖三晃,遠沒有盧的
夾趾拖鞋方便。她努力追上盧,向他解釋為什麼他們兩個不可能走到一起。盧低
著頭,不說話,偶爾踢一腳面前的石子。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忘掉那些不該發生的事情。」史達琳繼續她的說
道:「時間很快就會消除一切……」

  「好吧。」盧終於開了口,他的聲音非常小。

  「謝謝你,謝謝你,盧。」史達琳心頭不禁一酸,她竭力克制自己的情緒,
擠出一個笑臉,「現在可以去買菜了,今天晚上我下廚,要好好露上一手。」

  盧認命般歎了口氣,對著一塊大石子狠狠踢了一腳,彷彿胸中有無數鬱悶要
發洩。石子飛起來,他卻低吼一聲,雙手抱住右腳坐在地上,渾身痛苦地顫慄。

  「盧,你怎麼了?」史達琳跑回來,關切地問道。

  「沒事……」盧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掙扎著想起來。

  「你坐下,讓我看看,」史達琳蹲下來,抓住盧的右腳仔細檢查,「如果骨
折就麻煩了……指甲有瘀血,不過不算嚴重,應該是沒有骨折……咦?怎麼會扎
了根木刺?」

  盧右腳大腳趾的指肚兒當中上,不偏不倚紮了一根曲別針粗細的木刺,周圍
滲出淡淡的血絲。

  白花花的礫石灘上,哪來的木刺?

  「別動,我把它拔出來,不然會感染。」

  史達琳跪在地下,把盧的右腿架在自己的大腿上,左手按住盧的右腳腳掌。
盧的腳很大,史達琳幾乎要抱個滿懷,腳掌恰好輕輕壓在胸前,每根腳趾都長著
長長的汗毛。大夏天,又光腳穿著拖鞋,盧的腳底滿是粘糊糊的汗垢,男性氣息
格外的濃郁。

  史達琳先把盧腳趾肚兒上的汗水抹掉,再用指甲小心夾住木刺留在外面的尾
巴,猛然用力,把木刺拔出來。一股鮮血跟著泉水般湧出,堵也堵不住。

  史達琳先是用手指抹去鮮血,可更多的血馬上就湧出來。他的腳又不乾淨,
這樣下去幾乎肯定會被感染。

  史達琳情急之下,居然捧起盧的右腳,張嘴把盧的大腳趾吞進嘴裡。用力吸
了一口鮮血,吐在地上,再吞回去,舌尖捲了唾液,在血冒出來前,先盡量舔乾
淨整個趾頭。

  盧驚訝地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史達琳竟然跪在他的面前,為他吮吸腳趾。其
實,就連史達琳自己也很是詫異。不過,又腥又鹹的血液,混雜著青年男子特有
的腳汗,形成一種奇怪的味道。

  這種味道,讓她想起了幾天沒洗過的陰莖。沒有那種刺鼻的騷臭,可同樣充
滿了雄性荷爾蒙的氣息;更要命的是,少量出血後,腳趾附近的局部血壓增加,
血管中的脈動隨之顯得格外強烈,簡直「砰砰」作響。

  腳趾的脈動傳到敏感的舌尖,就好像她的嘴裡含著一根肉棒。

  一根割了包皮的肉棒。

  她曾經錯過了一根割過包皮的肉棒,年輕,粗壯,射起精來沒完沒了。那根
肉棒真的含在嘴裡,究竟會是什麼滋味?

  會不會就像現在這樣,她輕輕舔舔趾肚兒,盧的整個身子就跟著微微顫抖?
盧的大短褲雖然很寬鬆,而且他坐在地上,可短褲的前面已經明顯支起了帳篷。

  而且,盧在喘氣。

  她也在喘氣。嘴裡含著腳趾頭,所以她還在不停地流口水。她身體的另一處
同樣濕漉漉的,丁褲已經被浸透。

  實際上,由於跪坐的姿勢,只要稍稍夾緊大腿,一波讓人心顫的電流就會從
肉唇瞬間傳遍腳趾髮梢。

  史達琳抬起眼睛,嬌喘吁吁,目光迷離。此時此刻,盧全身每一處都那麼迷
人,讓她神搖情蕩。迷迷糊糊中,盧的眼裡同樣寫滿了慾望。

  雄性不可抑制的慾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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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七章  唇齒留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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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十三的廢話:

  多位朋友都關心娜拉與史達琳都關係。其實,如果大家還記得第一部,裡面
早就明確兩娜拉的態度。娜拉還曾看著史達琳的裸照跟盧做愛。

  至於史達琳、娜拉、盧之間的3P,大家真的那麼期待3P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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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月二十八日,星期五,中部時間,16:55,新奧爾良

  這是一副奇怪的畫面。烈日當頭,礫石灘上荒無人煙。一個只穿了短褲拖鞋
的精壯男人坐在地上,面前跪著個金髮女子,襯衣扎進窄裙,更顯得婀娜多姿。

  男人一隻腳伸進女子懷中,腳跟踩著柔軟的乳房,腳掌抵住精緻的下巴,髒
兮兮的大腳趾竟然插進女子的嘴裡。

  那女子的兩頰微微起伏,顯然正在用心吮吸男人的腳趾。她抬頭盯著男子,
目光湛藍,裡面的柔情簡直讓人心醉。

  為異性吮吸腳趾,這樣十分色情、極為挑逗的動作,讓兩個人都氣喘吁吁。

  時間似乎停止,全世界好像也只剩他們兩個。

  盧喘著氣,突然從史達琳嘴裡拔出腳趾,一下把她拉上自己的大腿,雙手緊
緊圈住她的身子。史達琳還沒來得及抗議,嘴唇就被堵住,牙齒就被頂開,男人
的舌頭已經硬鑽進嘴裡。

  這是她一生中最瘋狂的舌吻。舌頭纏攪在一起,不停地翻轉撕扭。男人用力
舔弄她的牙床內側,這樣私密的地方被人隨意擺弄,生出一種被人佔有的奇妙感
覺,讓她渾身發冷,讓她頭暈目眩,讓她慾望如潮。

  她的嘴唇緊緊夾住男人的舌頭,用力吮吸,彷彿那是一根腳趾,或是一條肉
棒。男人很受用,全身用力,幾乎要把她的肋骨勒斷。

  男人在她的嘴唇上舔來舔去。她明白他的意思,舌頭乖乖伸進男人嘴裡,任
他品嚐……

  當兩人終於分開時,都在大口喘氣,好像剛剛結束一場激烈的性戰。

  盧捲起她的窄裙下擺,一氣拉到屁股上,兩條大腿齊根裸出。史達琳跪坐在
那裡,沒了裙擺的束縛,大腿自然分開,露出中間又窄又小的蕾絲內褲。盧順著
大腿內側輕輕摸上去,手指撥開濕乎乎的蕾絲,侵入一片溫濕滑膩。

  史達琳猛然挺直上身,乳房在襯衣裡輕輕一跳,喉嚨發出一聲似哭似笑的歎
息。

  男人輕輕抽動手指,發出「咕唧咕唧」的淫聲。她低著頭,閉著眼,咬著嘴
唇,屁股跟著緩緩扭動。幾縷金髮被汗珠打濕,散在面前,來迴盪漾。

  這樣的溫存,她已等待了太久。

  她正如醉如癡,火熱之處卻突然一陣空虛,史達琳不滿地哼了一聲,下身向
前頂去,徒勞地想追上男人的手指。她睜開眼睛,面前正是盧的那兩根手指,上
面沾滿了粘液。盧微笑著張開指尖,中間拉出一根亮晶晶的細絲。

  想也沒想,史達琳就抓住手指含進嘴裡,舔了個乾乾淨淨。那上面有種酸酸
的味道。她以前也嘗過自己的愛液,可都是在激烈性交後,她再幫男人舔乾淨。
粘在肉棒上的愛液,和香濃滾燙的精液混在一起,早成了殘羹冷炙,幾乎嘗不出
什麼味道。只有她自己的新鮮愛液,這還是第一次。

  那種檸檬般的味道,竟讓史達琳的呼吸再次急促起來。

  她繼續舔弄盧的手指,彷彿那是美味的男根。

  真正的男根卻隨時可能爆炸。

  「你真漂亮!」盧喘著粗氣,猛然拉她入懷,雙手分開大腿,讓她騎坐在腰
間。堅硬的肉棒早從短褲裡鑽出來,盧雙手掰開她的屁股,硬梆梆就要插進去。

  又圓又燙的龜頭在大腿內側滑來滑去,史達琳一陣骨軟筋酥,肉洞更是酸癢
難捱,彷彿無數只螞蟻正在裡面爬來爬去。不過她並未完全喪失理智,一把握住
滾燙的肉棒,輕輕地搖頭,「不,別在這裡。」她可不是母狗,不能在光天化日
之下當眾宣淫。

  盧的車子就在三十英尺之外,可這樣短的距離,史達琳也捨不得放開肉棒,
就這麼一路「牽著」盧。三十英尺雖然不長,她身體卻敏感到了極點,就連走路
這樣簡單的動作,每一步都會輕微扯動肉唇,好像隨時可能讓她爆炸。

  可她滿腦子都是盧的肉棒──沒有肉棒的高潮,她再也不要!

  終於回到車裡,史達琳迫不及待,一把將盧推倒在後座,扯下他的短褲。肉
棒硬梆梆彈出來,直指空中,差點碰上她的鼻尖。看著眼前又粗又長,閃閃發亮
的肉棒,史達琳居然激動地一時愣住,不知該如何是好。

  嘴巴饞的要命,可肉洞更加飢渴。

  那裡好像著了火,又酸又癢,自己又抓不到,撓不著,簡直讓她發瘋。

  吞了股口水,史達琳伏下上身,叉開大腿,抬起屁股,騎在盧的身上,右手
扶住座椅,左手捏著肉棒,對準自己滑膩一片的肉洞就往下坐。

  盧同樣慾火焚身,哪裡還記得惜香憐玉,就勢向上死命一頂。史達琳一聲驚
叫,肉棒已經沒根而入。

  敏感的肉唇被完全撐開,緊緊夾住棒身,粗大的龜頭一路頂進去,肉棒所到
之處,肉洞四壁似乎都被刮出一連串的火花,難忍的酸癢也跟著變成無可名狀的
暢快。好像被閃電擊中,史達琳脊椎上生出一股涼氣,直衝腦頂。

  「上帝呀……」史達琳騎在盧的大腿上,身子一陣亂抖。剛剛被真正插入,
她居然就到達了高潮。肉洞緊緊纏住肉棒,開始一陣陣猛烈收縮,簡直要把肉棒
攔腰夾斷。

  這樣強烈的高潮,盧毫無防備。他做夢都想著跟史達琳上床,雖然也曾一親
芳澤、幾度嘗鮮,可這樣的兩情相悅畢竟還是第一次。剛剛進入史達琳的身體,
肉棒被又燙又軟的腸腔包圍,他就興奮地幾乎精關失守。

  生死之間,只差一線。

  只是史達琳肉洞的抽搐太過有力,盧百般掙扎,還是跌下深淵,只好雙手按
住史達琳的大腿,屁股拚命亂頂,開始最後的瘋狂衝刺。史達琳早被自己的高潮
抽乾了力氣,這樣每秒三、四次的猛烈衝擊,她如何受得了?連呻吟都變得斷斷
續續,她伏在盧的肩上,手指不停抓著座椅,可身體還是起起伏伏,像片巨浪中
的扁舟。

  前後不過瘋狂了一分鐘,盧也嚎叫著死命一頂,終於在肉洞深處爆炸。他射
精力道強勁,每下肉棒都會粗上兩圈。精液也還是那麼多,那麼稠,那麼燙,澆
得史達琳渾身哆嗦,還未褪盡的高潮,居然又再次變得強烈,合著肉棒的節奏,
肉洞重新抽搐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肉棒終於不再跳動。

  眼前的金星漸漸消去,連續兩次高潮後的史達琳癱軟在男人身上。她面如桃
花,嬌喘吁吁,濕淋淋的髮梢遮住眼睛,目光迷離。襯衣浸透汗水,幾乎透明,
貼在身上暴露出一片片肌膚,竟是意外的性感……

  ……

  即使剛剛在史達琳體內射精,即使現在肉棒還斜插在她的肉洞,盧還是難以
相信眼前的一切。他從沒想到,最後把史達琳搞上手,居然易如反掌。幾天的愁
眉苦臉,再加上一根精心準備的木刺,史達琳最後的防線就忽然間垮掉,從一個
心決意堅的女特工,一下變成了一個激情似火的小妖精。

  不過,這才剛剛開始呢。盧洞悉史達琳的身體,知道上上下下還藏了許多妙
處,等著他一個地方、一個地方去恣意玩弄。

  「你讓我像個處男。」盧輕輕撥開她眼前的髮梢。

  「謝謝你,盧。」史達琳輕聲說道。三個月前,基尼也說過同樣的話,可那
段時光好像已經過去三個世紀。

  射了精的肉棒並未完全軟掉,還是長長的一根,斜插在她的身體裡,彷彿一
根釬子,把她「釘」在盧的腰間,輕易動彈不得。

  「我愛你,克拉麗絲!」盧把她的窄裙捲到腰間,雙手抓住又圓又翹的小屁
股慢慢揉搓,「第一眼看見你,穿著那條裸背長裙,我就愛上了你……」

  「噓……」史達琳摀住他的嘴巴,「我知道……你都快把仔褲撐破了……」
想起當初盧的窘態,她輕輕笑起來。

  「我要和你在一起。」盧抬起上身,親吻她的鼻尖和眼睛。

  「先別說這個。」史達琳閉著眼睛,聽任男人的愛撫。不知道為什麼,腦子
裡突然閃過「全美通緝犯」節目組的電話,她居然脫口而出,「謝謝你,盧……
在我被輪姦之後,你還會喜歡我。」

  「克拉麗絲,相信我,你比以前還要美麗一萬倍。」盧輕輕舔著她的耳朵,
「我想跟你做愛想得都要發瘋……」說著,他一手揉搓她的屁股,另一手的中指
悄悄貼著肉棒,一下頂進肉洞,在裡面翻攪。

  「唔……」史達琳嬌軀一顫,似嗔似怒地白了大帥哥一眼。她的下身還從未
被肉棒和手指同時插入過,即使高潮之後,滋味也頗為奇妙。她索性軟了手腳,
任他擺佈。

  中指在裡面扭動幾下,沾滿精液後,緩緩退出來,竟一路向上找到了緊湊的
菊洞。粘糊糊的指尖觸到極度敏感的入口,史達琳這才警覺起來,不由自主地想
逃,可肉棒還插在身體深處,她又如何躲得開?她輕輕哼了一聲,盧的中指已經
撐開菊洞入口那圈肌肉,頂進去一個指節,輕輕地來回抽動。

  肛門插入異物,自然產生排泄的願望,入口的肌肉開始緩緩蠕動。史達琳動
彈不得,只好閉上眼,蹙著眉,咬住嘴唇,面頰貼在盧的肩頭,隨著手指的進進
出出嬌喘吁吁。強烈的便意,讓肉唇又漸漸恢復了知覺。連續兩次高潮稍稍熄滅
的慾火,被重新點燃,兩腿之間又出現了難忍的酸癢。

  「和肛塞比,哪個更好?」見史達琳再次動情,盧在她耳邊輕聲戲謔。

  「小壞蛋……」史達琳從牙縫裡吐著氣,「兩個我都要……」

  盧的舌尖探進耳朵眼兒,微微一轉,史達琳就觸電一般全身跟著哆嗦。右手
繼續指奸她的肛門,盧的左手鬆開她襯衣的紐扣,把蕾絲乳罩向上一推,柔軟的
乳房已經整個落入他的手中。手指自然而然夾住乳頭,輕輕地揉搓。

  來自全身各處的刺激,滋味不同,力道各異,層層迭迭湧過來,讓史達琳根
本無從招架,雙手只得軟軟地抱住盧的脖子,勉強不讓自己從他身上癱倒;鼻孔
裡的氣息越來越急促,她顯然又到了崩潰的邊緣。

  盧得意地微笑,知道史達琳已經完全落入他的手掌,「你愛我嗎?」盧突然
加大中指抽插肛門的力度。

  「啊……」史達琳咬住嘴唇,鼻孔發出一聲低低的呻吟,兩腿之間猛然爆發
的巨大能量,洪水一般把她淹沒。股間的性愛肌肉再次開始有節奏的收縮,每一
下都那麼的霸道,從髮梢到腳趾,全身都跟著震顫。每一次震顫,她都好像從高
樓失足、在空中劃著風聲飛速跌落,接著重重摔上地面,五臟六腑被瞬間震得粉
碎。

  這樣死去活來的極端刺激,史達琳不知道究竟是快樂,還是痛楚。

  「寶貝兒……怎麼樣?」

  不知過了多久,才看見盧正對著她微笑。

  「天呀……」史達琳抹去眼角的淚花,無力地笑笑,「就像從世貿大樓往下
跳,『死』了一次又一次……」

  「那你現在還活著?」盧指了指自己肩頭一圈新鮮的牙印,「我可差點給你
活生生吃掉……」

  「對不起。」史達琳面頰一片酡紅,伸出舌尖在那圈牙印上舔了又舔,「謝
謝你,讓我高潮好幾次……」

  「克拉麗絲,你的肛門比我想像的還要敏感。」盧邊說邊伸出右手中指。

  中指上半截濕濕的,好像沾著一層薄薄的粘液。史達琳知道那自然是肛交留
下的痕跡。

  「舔乾淨它。」盧面帶微笑,把中指送到史達琳的嘴唇上。

  史達琳本能地閃開了。幾番雲雨後,她現在願意匍匐在盧的腳下,為他做任
何事情,可這東西幾秒鐘前還插在她的肛門裡呀。

  「克拉麗絲……」盧慢慢地開導她,還故意用了個髒詞,「你的小屁眼兒很
漂亮,很性感。相信我,這樣又小又緊的屁眼兒最健康,裡面也最乾淨。」

  「可還有臭味……」史達琳盯著中指,為難地皺了皺鼻子。

  「有臭味嗎?」盧誇張地湊上去聞了聞,「不算臭嘛。至少沒有薩爾斯臭乳
酪臭嘛。相信我,克拉麗絲,就像臭奶酪一樣,聞起來臭,吃起來香。」

  史達琳有些遲疑地抓著他的右手聞了聞。那上面的味道很奇怪,的確有些淡
淡的臭味,不過真的沒有臭奶酪刺鼻。

  「味道很好的,你試了就知道。」盧的笑容裡充滿了鼓勵,「以前你肯定覺
得肛交很可怕,對不對?」

  想起第一次和基尼肛交時,她疼得要命,可高潮也前所未有的強烈,史達琳
不禁有些心動。盧用中指去撥弄她的嘴唇,這次史達琳沒有躲閃,猶豫了一下,
緩緩張開嘴巴,把中指吞了進去。

  指尖剛剛觸到舌頭,她就稍稍有些反胃。把湧到嗓子眼的酸水嚥回去後,史
達琳意外地發現,舌頭真的沒有品出任何臭味,只是粘粘的有些腥鹹,味道和她
以前嘗過的精液並沒太大區別。

  可她在吮吸中指時,腦子裡全是它在自己肛門裡抽插的樣子。

  不知道為什麼,這樣的畫面竟讓她的肉洞輕輕跳了一下。真見鬼!上次高潮
才剛剛過去了幾秒鐘?

  難道肛門裡的味道,對她來說就像春藥一樣?

  盧輕輕抽動中指。看著中指在史達琳的嘴唇中進進出出,他簡直心花怒放。
他知道史達琳素有潔癖,對身體的各種氣味很敏感。在以前,簡直不敢想像她會
吮吸剛剛插過肛門的手指,哪怕是她自己的肛門。

  現在他稍稍勸了兩句,她就乖乖的那麼聽話。

  難道真的大功告成?

  盧拔出手指,上面濕漉漉的,即使有什麼髒東西,也早被舔得乾乾淨淨。

  「你真美,克拉麗絲。」他竭力保持平靜。

  史達琳抬起頭,困惑地笑了笑。她突然發現,還插在身體裡的肉棒在漸漸變
硬,差不多有七、八分的硬度,直直地插在肉洞裡。她在上面每動一下,哪怕扭
一下頭,肉洞都會擠壓肉棒,產生一種抽插的錯覺。

  又一輪的性交似乎已經開始。

  當然,她並不知道盧的肉棒能迅速恢復生機的原因,而且她也無從思考,因
為盧抱住她就是一個熱烈的濕吻。他的舌頭如此貪婪,史達琳簡直無法招架,只
能聽任他予取予求。

  纏綿中,史達琳突然覺得某種奇異的感覺充滿了她的身體,讓她全身顫抖,
讓她熱淚盈眶,甚至讓她差點忘記了呼吸。

  毫無保留地付出,然後你就擁有了全世界。

  這種電擊一樣的感覺她並不陌生。基尼生前她就經歷過,而且終生難忘。

  那時,她給這種感覺起了個爛俗的名字。

  她叫它「愛情」。

  ……

  差不多要窒息時,兩人才依依不捨地分開,一起喘著粗氣。史達琳還在電擊
的麻痺之中,看著含情脈脈的大帥哥,她幾乎脫口而出「我愛你」。

  可她畢竟只是張了張嘴。

  那一瞬間,她想起了娜拉。情郎基尼的獨生女兒,她最好的閨中密友,可同
時也是盧的同居女友的娜拉──那個全世界她最不願意傷害的姑娘。

  淚水立刻模糊了史達琳的眼睛。

  「我愛你,克拉麗絲。」盧說得情意綿綿。

  「想不想也試試跳樓的滋味?」史達琳擠出一絲笑容。不等盧回答,她就抬
起屁股,上身向前一聳,肉棒從肉洞裡滑出來。「咕唧」一聲,一大團白濁的粘
液也跟著溢出來,順著大腿內側流的到處都是。

  她要為盧口交。

  她要看著盧在高潮中欲仙欲死。

  只有這樣,她才能盡快忘掉娜拉。

  ……

  汽車的空間狹小,史達琳試了幾次,才別彆扭扭地跪在盧的面前。盧的精液
真多,一股股從史達琳的肉洞裡倒灌出來,源源不斷,甚至流到了她的小腿上。
不過,她現在根本顧不上。她其實還覺得這種滿腿塗滿精液的冰涼感覺,竟也意
外的刺激呢。

  她的鼻尖,距離那根朝思暮想的肉棒,不過三寸之遙。

  肉棒上沾滿了盧的精液和她的愛液,在陽光下閃閃發亮。割去了包皮,龜頭
顯得格外突出,像只色澤鮮艷、又肥又厚的大蘑菇,看得史達琳直吞口水;剛剛
射精,肉棒上的血管還鼓鼓囊囊,似乎一隻隻蚯蚓爬在上面,慢慢地蠕動。

  史達琳一陣心悸,耳邊似乎傳來肉棒裡血液衝過血管的呼嘯聲。如果舌頭貼
上那些血管,她就能體會到肉棒的強力脈動,彷彿地震一樣,就連她的五臟六腑
都要跟著震顫。

  一把握住硬梆梆的肉棒,緩緩上下套弄起來。割了包皮,手感還真的不一樣
呢。肉棒現在完全勃起,長度驚人,她的手指纖細,雙手並齊也無法握全。手指
刮過一小塊一小塊飽滿的肌肉,既滾燙又結實,充滿活力,雄性十足。

  真是一條值得傾心的好陰莖呢!

  多久沒親吻過這樣一根健康粗壯的陰莖了?她心裡又是甜蜜,又是期待。所
謂幸福,也不過如此吧。

  男人揚起頭,從鬆鬆垮垮的乳罩裡順手捉住一隻乳房,緩緩地擺弄。

  「我愛你,克拉麗絲……」男人一邊撥弄乳頭,一邊微微喘氣,「從見你的
第一面起,我就想跟你上床,把你壓在身下,把我幹得死去活來……」

  史達琳的情慾被男人的淫聲浪語燒地愈發熾熱。她忘情地低頭,雙手握住肉
棒,在自己的臉上蹭來蹭去;龜頭劃過光滑的面頰、小巧的鼻尖和薄薄的嘴唇,
馬眼滲出的無色淫液,在白嫩細膩的肌膚上塗得橫七豎八,到處都是。

  「含進去,寶貝兒……」男人著魔般地喘息。

  史達琳也興奮已極。能在自己高潮之後,讓心愛的男人快樂到不能自持,世
界上還有什麼會更令人滿足?雖然一直閉著眼,她的舌尖還是一下找到了目標。
她在龜頭上嘗到了新鮮精液的味道,又腥又鹹。舌尖再次從左到右,在龜頭上用
力刮過,男人難過地長吁短歎。

  這不過剛剛開始呢,史達琳得意地暗笑。剛才男人把她弄的要死要活,現在
她要好好報復一番。嘴唇含住了大半個龜頭,史達琳等待片刻,再用力一吸,嘬
得龜頭「嘖嘖」作響。

  「啊……」龜頭頂端突然出現的真空,讓男人繃直身子,屁股在座椅上不安
地亂扭。嘴唇還圈住龜頭,她故意不去碰最敏感的側稜凸起,只用舌尖在馬眼上
調皮。

  「吞進去,吞進去,寶貝兒……」男人急不可耐,一手按著她的腦後,屁股
也不老實,恨不得直接頂到她的下巴。

  最簡單的口交技巧,就把大帥哥挑逗得這樣猴急,史達琳對自己十分滿意。
她心中暗笑──哼,偏不。你越著急,就越不讓你得逞,讓你也嘗嘗一顆心懸在
空中,上不接天,下不著地的滋味!

  不顧盧的抱怨,她吐出了龜頭,一手握住肉棒,一手托起肉袋。肉袋毛茸茸
的,外面長滿了褶皺,兩粒睪丸比高爾夫球還要大上一圈,握在手裡沉甸甸的,
怪不得盧每次射出的精液都多得嚇人。

  最讓她吃驚的,是盧的肉袋生得鬆弛肥大,掛在完全勃起的肉棒下面,也顯
得長長的好大一坨,她的小手一隻根本握不全。這樣長度的肉袋,加上沉甸甸的
大睪丸,在肉棒高速抽插的時候,一定會前後甩動的厲害。肉唇被狠狠撞上,會
是什麼樣的滋味?

  也許,她很快就會知道答案?

  史達琳嚥了股口水,開始舔弄起堅硬的棒身。靈巧的舌頭從下到上,由左至
右,直線,畫圈,中間還偶爾親親龜頭,給整個肉棒洗了個徹徹底底的口水浴。
肉棒塗滿口水,在陽光下顯得更加精壯。她的身子伏得更低,舌頭在盧的大腿內
側遊走。那裡更敏感,盧不停地哼哼。

  舌尖沿著大腿往上舔到根部,卻故意繞過肉袋,去舔他的小腹。他的腹肌非
常結實,性感至極。耐心地把另一條大腿的內側也塗滿口水後,史達琳微笑著把
堅硬的肉棒按在小腹上,盡可能暴露出下面皺巴巴的肉袋。

  舌頭從最下面開始,剛剛舔上肉袋,盧就興奮地扭來扭去。見他難受,史達
琳故意隔著肉袋,用舌頭把裡面的睪丸撥過來、弄過去。盧大口大口地喘氣,這
裡果然是男人最脆弱的地方。她用嘴唇夾住一隻睪丸,輕輕用力,盧的喘息就變
成了呻吟。再把睪丸吞到嘴裡,用力吮吸,盧的呻吟頓時化成了慘叫。

  史達琳的頭完全埋在盧的大腿裡,她盡可能張大嘴巴,小心翼翼地把兩粒睪
丸一同吞進去。她的鼻尖頂在肉棒上,根本看不到盧的反應,只知道她的舌頭輕
輕一動,無論碰到哪粒肉球,盧都會發出垂死般的呻吟。

  史達琳開心地微笑。

  吐出肉袋,她突然心中一動。肉袋下面幾寸的地方,有片亂糟糟的陰毛。她
自然知道那中間藏著什麼。她也知道那裡極其敏感,如果用舌頭刺激,簡直可以
把人送上天堂。

  因為當初基尼舔弄她的肛門時,她就好像飛上了天堂。

  她愛盧,想給他快樂。

  而且她剛剛嘗過插進自己肛門的手指。味道好像並不糟糕。

  一塊臭奶酪而已。

  史達琳拉開盧的大腿,舌頭從肉袋舔下去,沿著股溝就往深處鑽。盧明白了
她的意思,馬上兩腿用力,挺起屁股。車內空間太小,兩人擠在一起,史達琳的
嘴巴終於湊到盧的肛門前時,肥大的肉袋已經整個堆在她的鼻樑上,肉球正好壓
住眼睛,讓她睜不開眼,喘不上氣。

  史達琳只好閉著眼睛,摸索著伸出舌尖。那裡陰毛太長太厚,她費了不少力
氣,才把它們都舔濕了,躺倒在四周。

  「陰毛這麼長,上完廁所,怎麼弄得乾淨?」她突然生出這樣的念頭,然後
想到,如果真沒弄乾淨,那些髒東西豈不都被她剛才舔掉?

  心中一陣噁心,她連忙告訴自己,那不過是一塊臭奶酪。

  穩住神兒,史達琳用力吸了吸鼻子。其實那裡的味道也還不錯。也許有些臭
味,可她經過連番高潮,心態已經有了變化。一點兒臭味,此刻她也完全不在乎
了。

  她伸出舌頭,在褶皺的中心輕輕舔了一下。那裡猛然收縮,同時盧發出一聲
慘叫,幾乎跳起來,史達琳手裡的肉棒也輕輕跳了一下。這樣的反應讓史達琳非
常得意。就算肛門上有些異味,現在反而讓她更加興奮。

  她又舔了一下。肛門再次觸電一樣猛縮回去,深深陷進體內。

  史達琳淘氣起來,舌尖故意留在那裡,肛門剛退回來,就撞上舌尖,又猛地
收回去。這樣反覆了幾次,她的舌頭索性一直抵住肛門,跟著一起收縮、彈回。
有一次,肛門的彈回格外有力,入口居然綻開,史達琳似乎覺得舌尖已經插進肛
門,被入口的肌肉緊緊夾住。

  這樣的感覺,讓她的肉洞用力跳了一下。

  與此同時,盧好像也一聲嚎叫。他緊緊抓著史達琳的頭髮,不知道是讓她停
下,還是想她繼續深入。

  史達琳一愣神,盧的肛門又收縮回去,甩脫了她的舌尖。此後,盧突然間好
像適應了,肛門雖然還隨著史達琳的舔弄微微抽搐,可再也沒有像剛才那樣的綻
開。

  當史達琳把盧的肛門舔的閃閃發亮之後,盧就像個垂死的病人,喘得有氣無
力。

  她停下來抬起頭,輕輕搖著手裡的肉棒,衝著盧微笑。

  「你聽起來很不舒服,要不要看醫生?」她笑容狡黠,一邊說,一邊捏著肉
棒在自己的臉上亂蹭。

  盧喘著粗氣,捏了捏她的乳頭,當作抗議。

  史達琳呻吟一聲,一邊微笑著盯著盧的眼睛,一邊緩緩地吞下盡可能更多的
肉棒。肉棒被嘴唇勒住,龜頭蹭到上顎,史達琳的鼻孔發出一絲滿足的呻吟,舌
尖在凸出的側稜上捲過去、刮過來。男人舒服地只顧大口喘氣,都忘了手中的乳
房。

  史達琳一手扶住肉棒根部,一手托著肉袋,不緊不慢地揉搓。嘴唇緊緊夾住
棒身,腦袋上下搖擺,每次刮過肥大的龜頭,男人都直哼哼。

  這樣吞吞吐吐了幾下,她在又一次吃進時,沒有任何先兆,竟讓龜頭直插喉
嚨。只是她的深喉經驗並不豐富,第一次咽喉不夠放鬆,被狠狠嗆了一下。她連
忙吐出肉棒,臉扭到一邊,不停地乾嘔。

  「克拉麗絲,你沒事吧?」盧嚇了一跳,坐起身,托起史達琳的下巴,她的
臉憋得通紅,嘴角掛著長長的粘液,眼睛裡也全是淚水,「克拉麗絲,你不用這
樣……」

  史達琳抹去眼角的淚水,衝著大帥哥羞澀地一笑,舉手按住他的胸膛,讓他
重新躺回座椅。她好勝心切,何時輕易認輸過?兩個月前她為情郎基尼口交時,
就學會了深喉。單純看尺寸,基尼比盧還要粗上一圈。基尼她都能對付,還沒那
麼粗的基尼的準女婿為什麼就不行?

  她抓住肉棒下半截飛快套弄幾下,醞釀好情緒,再次吞下肉棒。這回她變得
小心翼翼,舌頭盡量伸平,讓龜頭從上面碾過,抵住喉嚨。

  等所有的嘔吐反應都消失後,她的脖子用力繼續深入,龜頭完全穿過咽喉,
進入食道後,她又等了片刻,鼻孔呼吸正常後,腦袋接著下壓,直到嘴唇碰到肉
棒底端,亂糟糟又粗又長的陰毛紮在她的臉上,甚至還插進她的鼻孔。

  盧的肉棒插進過許多女孩的喉管,深喉的經驗遠比史達琳豐富。可現在為他
深喉的,畢竟是史達琳。看著自己的肉棒完全消失在史達琳的嘴裡,盧發出一聲
難以置信的歎息。幸福來的如此突然,盧大口喘著氣,雙手緊緊抓住史達琳的頭
發。

  他的眼睛甚至都濕潤了。「史達琳心甘情願為他深喉」這個念頭,居然比龜
頭卡在喉嚨深處還要刺激。

  讓史達琳吞食肉袋、舔弄肛門,他已經被弄得快要爆炸,加上這番深喉,他
又一次生出「要失控」的擔心。此時史達琳恰好開始收緊喉嚨,做吞嚥動作。咽
喉有力地收縮,肉棒好像被鉗子夾住,特別是龜頭側稜上的刺激簡直無法忍受。

  盧知道自己射精在即,雙手抓住史達琳的頭髮,把她的腦袋用力按到自己的
小腹上,同時開始瘋狂地扭動屁股。龜頭在史達琳的食道裡迅速來回抽動,肉袋
也狠狠撞上她的下巴。

  這樣的衝刺,對史達琳來說實在太過粗暴,才幾下她就失去控制,鼻孔裡全
是陰毛,扎得她根本無法呼吸,本能地想推開盧。可盧已經陷入射精前的顛狂狀
態,絲毫也不理會她的掙扎,動作反而越來越兇猛。

  史達琳「嗚嗚」地悲鳴,雙手還在徒勞地推打盧的小腹。她開始反胃,可肉
棒把食道堵得紋絲不動,自然什麼也吐不出來。倒是反胃時咽喉的強勁收縮,最
後把盧送上了高潮。

  「啊、啊、啊……」盧嚎叫著,一次又一次把精液射進史達琳的喉嚨深處。

  他終於射完精,鬆開史達琳的頭髮,從她嘴裡拔出肉棒時,她已經憋得滿面
通紅,臉上全是眼淚,嘴角還掛著長長的口水。

  「對不起。」他現在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的粗暴,「克拉麗絲,你沒事吧?對
不起,我一時……」

  史達琳沒有說話。她默默地從盧身上爬起來,也不管自己下身幾乎全裸,開
門下車,坐回前面副駕駛的位置。

  對著後視鏡理了理頭髮,她解開襯衣剩下的幾個扣子,把歪歪斜斜的乳罩重
新繫好;丁字褲早被肉洞裡倒灌出來的精液浸透,她皺了皺眉,索性脫下來,塞
進裝檔的挎包。

  窄裙從腰間拉下來,她又下了車,找回自己掉在礫石灘上的皮鞋。

  「克拉麗絲,我……」盧非常懊惱。

  史達琳並不理會,襯衣和窄裙都皺巴巴的,早被揉搓的沒了形狀。天熱,車
裡更熱,她和盧都大汗淋漓,襯衣上染上了一塊塊的汗漬。更糟糕的是,深蘭色
的裙擺上有好幾塊剛剛幹掉的精斑,白花花的非常顯眼。

  「車裡有水嗎?」史達琳並沒有看盧,她只想趕緊洗掉那些精斑。

  「沒有。」盧為難地撓著頭。

  史達琳用手指沾了些唾沫,在裙擺上塗來塗去。盧的精液又粘又稠,那幾塊
精斑頑固的很,唾液一干,還是白乎乎、硬梆梆的一片。沒有一桶水,看來是弄
不乾淨了。

  「不早了,去超市吧。」史達琳歎了口氣,「我答應過娜拉晚上做蘆筍。」

  的確不早了。居然已經過去一個半小時。

     ***    ***    ***    ***

  八月二十八日,星期五,中部時間,18:50,新奧爾良

  去超市的路上,誰都沒有說話。車子停進超市的停車場,史達琳沒有下車,
目視前方說道,「你最好也去趟洗手間,身上全是精液的味道。」

  「克拉麗絲。」盧忍耐了很久,現在終於爆發,「你要是因為最後我太粗暴
而生氣,我會向你道歉,保證以後再也不會發生。要是因為我們做愛,我會告訴
你,我絕不道歉,也不後悔。我過去愛你,現在愛你,將來也會愛你。不管你願
不願理我,我都會追你到底。」

  「盧,你應該知道。」史達琳的聲音緩和了許多,「作為一個成年人,不能
自己想做什麼,就去做什麼。」

  「可愛情有錯嗎?」盧聲音高起來,「我愛你,你也愛我,兩個相愛的人一
起做愛,這有什麼不對!克拉麗絲,你不要隱瞞,我知道你也愛我!」

  說著,他突然一把掀開她的襯衣,露出腰間的那條腰鏈,「如果你不愛我,
為什麼整天繫著這條腰鏈!」

  史達琳被他的放肆動作嚇了一跳,更因為小秘密被發現,一時又羞又惱,竟
然一把抓住盧的左手,對著肉厚之處狠狠咬下去。

  盧哼了一聲,半晌也一動不動。

  「小壞蛋……」史達琳鬆了口,低低罵了一句。盯著那個深深的牙印,她突
然又伸出舌頭,在上面舔了又舔。

  盧嘴角的閃出一絲微笑,伸手攬住史達琳的肩頭,把她拉進懷裡。一手托起
她的下巴,史達琳閉著眼,嘴唇早就微微張開,充滿了期待。

  這是一個甜蜜而漫長的熱吻,好像永遠也不會結束,直到史達琳掙扎著把盧
推開。她嬌喘吁吁,可不僅僅因為那個濕吻;窄裙下面一絲不掛,剛才盧的兩根
手指,居然同時插進了她的陰道和肛門,在那裡一氣亂弄。當然,她手裡的肉棒
也硬的像塊岩石。

  再這樣下去,他們就不用買菜,而是得趕緊找家汽車旅館了。

  「下次我們不能這樣了,盧。」一邊走向超市,史達琳一邊輕輕說道。

  「當然嘍!」盧放聲大笑,轉過頭,在她的耳邊悄悄來一句,「我發誓,下
次我一定要射在你的屁眼兒裡。」

  「你才是個屁眼兒……」史達琳輕輕啐了盧一口,順手在他的胳膊上擰了一
把。她真想和其它熱戀中的情侶一樣,去挽住他的手臂,枕著他的肩頭。

  她突然覺得自己原來一直都在嫉妒娜拉。嫉妒娜拉可以和大帥哥隨意親熱,
旁若無人、肆無忌憚。

  大腿內側的一股涼意打斷了她的思緒。不用說,她知道那是什麼。盧的精液
太多,肉洞剛才又被他在車裡摳摸了一番,一大股藏在深處的精液居然溢出來,
順著大腿內側往下淌,現在已經到了膝蓋附近。她實在不該脫下那條丁字褲。

  「見鬼!」史達琳突然停下,皺著眉頭低低罵了一聲。現在到了超市門前,
大白天,只要不是瞎子,誰都會看見那道亮閃閃的精液。

  「怎麼了?」盧轉過頭,隨即發現史達琳大腿內側那道又長又亮的痕跡。他
快步走回來,左手攬住史達琳的細腰,右手在她的大腿上飛快摸了一把。

  史達琳被他大膽的動作嚇了一跳,不過四周顧客雖多,卻一個個行色匆匆,
沒人注意他們。

  盧笑嘻嘻地張開手掌,上面果然一團白濁的粘液。

  「舔乾淨,克拉麗絲。」盧微笑。

  史達琳恨恨地瞪了他一眼,低下頭,伸出粉嫩的舌尖,乖乖地把手掌上的精
液舔了個乾乾淨淨。
2013-4-5 01:0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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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ff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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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八章  人面獸心

  八月三十一日,星期一,中部時間,10:45,新奧爾良

  一大早,史達琳就匆匆趕到她在FBI分局的臨時辦公室。她有種預感,這
將是決定性的一周。破案就像拼圖遊戲,用一大把碎片拼出一個完整的圖案。她
已經掌握了大部分碎片,可最重要的那塊卻不見蹤影。地下影迷俱樂部的名單,
就是她最需要的那塊碎片,能幫她拼出謎底,發現連續姦殺五名少女的兇手。

  她焦急地等待著那份名單。實際上,整個週末她都心神不寧,恨不得一下把
時鐘撥到週一。她甚至一連三個晚上都在床上輾轉難眠。

  不過,週一早上她最早收到的,卻是個壞消息。

  一個半小時前,負責調查大學USENET使用者的特工打來電話。K先生
的信箱兩年前設在德州理工大學,由於開戶申請不需要個人資訊,K先生的真實
身份也就不得而知。德州理工的伺服器上存著所有電子郵件的副本,不過,德州
的通訊隱私法極為嚴格,除非德州最高法院發出特別許可證,任何人都無法獲得
這些副本。

  而讓德州最高法院發出特別許可證,簡直比一口氣游上一百英里還難。

  K先生的線索,就這樣無可奈何地斷掉了。

  零比一,她暫時落後,手裡的拼圖還是一團糟。好在她還有影迷俱樂部名單
這張最後的王牌。整個上午她都坐立不安,焦急等待華盛頓方面的消息。

  「特工史達琳。」破譯部的特工終於打來電話,他的嗓音異常乾澀,讓人恨
不得捏開他的嘴巴灌下一桶冰水,「你真的獨自破獲了『野牛比爾』、『高速川
特』和『侏儒安迪』三個案子?」

  史達琳一愣,只好低聲應了句,「這三個案子我都參與過……」

  「特工史達琳。」破譯特工打斷她,「不要以為你破過幾個案子,成了頭頭
們喜歡的『明星特工』,就可以為所欲為,任意佔用國家的寶貴資源。」

  「對不起,我不明白……」史達琳更是摸不著頭腦。

  「我可以原諒你不能準確理解破譯部對國家安全的重要性。」破譯特工根本
不理會她,「我也不能告訴你我們的工作保護了多少美國公民的生命,但你要明
白,FBI破譯部的首要責任是確保國家安全,而不是抓捕什麼性變態。以後請
不要再用這樣愚蠢的工作來浪費我們的時間,你知道我手上積壓了多少急件?」

  史達琳兩頰火辣辣的,就像被狠狠扇了一記耳光,她盡量保持語氣的平靜,
「這個性變態已經殺害了五名少女。如果我們不能及時抓到他,還有更多的少女
遇害。也許五個女孩的性命,對於你的國家安全來說不算什麼,但對她們自己,
對她們的家人朋友,要比什麼國家安全重要的多!」

  「特工史達琳,請你告訴我,是幾個家庭重要,還是幾百萬個家庭重要?」

  「她們不是數字。」史達琳氣得渾身發抖,「而是活生生的人,是一個個可
愛的姑娘,是全優學生,是高中校花。她們健康漂亮,應該有個美好的未來。可
那個性變態毀了她們,也毀了她們的家庭。他綁架她們,一次次姦污她們,最後
殘忍地殺害她們。」

  「你想看看她們血肉模糊的屍體麼?」史達琳越說越激動,「看看她們扭曲
的面孔,看看她們睜大的眼睛,看看她們滿身的傷痕,看看被子彈撕得粉碎的乳
房和陰道,你也許就會明白,她們每個人,都比他媽的國家安全重要一萬倍!」

  「嗨,在訓練中我也見過屍體,別用這個來嚇唬我……」在咄咄逼人的史達
琳面前,破譯特工突然變得有氣無力。

  「嚇唬你?」史達琳索性爆發一次,「我知道你們這種坐辦公室的,關在小
黑屋裡,整天不見天日,只會和數字打交道,根本不懂得現實中的危險。你知道
看著同事慢慢流血而死的滋味嗎?你知道被罪犯用槍指著頭的滋味嗎?你知道被
罪犯反覆折磨凌辱的滋味嗎?你知道剛從昏迷中醒來,卻發現自己正被幾名歹徒
群奸的滋味嗎?」

  電話那邊一片沉默。

  「我親手捉到的罪犯,有性變態,有戀童癖,還有殺人狂……無論是你的姐
妹,你的孩子,甚至你自己,都可能成為他們的獵物。如果你對我個人有意見,
那是你的自由。但請你不要貶低我的工作。現在,你想掛上電話,還是想告訴我
那個該死的名單?」

  「唔……特工史達琳。」電話裡的聲音還是那麼乾澀,但卻多了一絲歉意,
「我沒別的意思……嗯……您的這份名單當然很重要……可這樣突然硬塞給我,
嗯,我只是不喜歡頭頭們違反規定,隨意干涉我的工作……要知道,我有自己的
工作節奏,一旦被打亂,幾天都不舒服……」

  「不,是我應該道歉。」史達琳怒氣突然消失了,面頰燒得厲害,她剛才都
在說些什麼呀,「不能破案,不能盡早抓到兇手,我的壓力很大。對不起,無論
如何,我不該對您發火,特工……」

  「請叫我埃克。」

  「埃克,這份名單非常重要,是破案的唯一線索,早一天破譯,就可能早一
天抓到兇手,甚至可能挽救一個無辜少女。」

  「克拉麗絲,事實上,整個編碼非常簡單,你的大部分推測都是正確的。」
埃克開始講解。說起破譯密碼,他的聲音突然生動了許多。他著重分析史達琳不
明白的那幾個代碼。

  第六組代表年齡,III代表30歲,V代表50歲,X出現的非常稀少,
而且總和SN(senior)在一起,所以只能是高級成員的意思,XVI表
示一個六十歲的高級會員。第七組代碼是職業的縮寫。CM是大公司的經理(C
orporate Manager),HST是高中教師(High Sch
ool Teacher),等等。

  史達琳緊張地對照手裡的名單。

  h62,OM,M,71,180,III,POLF,M,AG,RD

  第九組代碼稍微麻煩一些,實際代表孩子的性別和數量。第二個字母代表男
孩boy或女孩girl。這很清楚,而第一個字母則表示孩子的數量。

  「可名單出現了GB和GG。」史達琳很困惑,「七個男孩和七個女孩?」

  「那不是英語字母表。」埃克說,「而是希伯來數字的字首,aleph表
示1,bet表示2,gimel表示3,dalet表示4,等等。GB和G
G意味著三個男孩,三個女孩。六個孩子不算少,可也不算多的離譜,對不對,
克拉麗絲?」

  傳真機「吱吱」吐出破譯後的完整名單。一共九十七個成員,每個資訊都很
詳細,找到他們的真實身份應該不難。

  「埃克,你幫了大忙,真不知道如何謝你。」史達琳衷心感激他。

  「今晚請我吃飯吧。」

  「可我還在新奧爾良……」史達琳有些詫異。

  「哈哈,開個玩笑罷了。」不談密碼,埃克的笑聲都那麼單調枯澀,毫無生
氣,「趕緊抓到兇手,就是對我最好的感謝。祝你好運,克拉麗絲。」

  「下半場開始了,現在一比一。」掛上電話,史達琳深吸口氣,開始排查名
單上和心理醫生有關的資訊。她全神貫注,甚至忘掉了午餐。

  兩小時之後,史達琳揉揉眼睛,穿回踢在桌下的皮鞋,站起來伸個大大的懶
腰。喝了太多咖啡,整個下午她都尿意不斷。進了廁所,找個還算乾淨的單間,
關好門,牆上紙箱抽出一張專用衛生紙套,在座墊上鋪好,鬆開腰帶腰扣,窄裙
丁字褲褪到膝蓋,小心坐下去。

  尿液噴薄而出,她閉上眼睛,輕輕歎了口氣。

  出乎她的意料,名單上居然出現了四個心理醫生,三男一女。喜歡這麼變態
的地下電影,加入這麼神秘的地下俱樂部,看來心理醫生自己也出了心理問題。
女醫生自然被排除,三個男的全都列成嫌犯。兇手,很可能就在其中。

  史達琳撕了一條衛生紙,撩起襯衣,撅起屁股,撥開肉唇,裡裡外外都仔細
擦淨,再穿回丁字褲,拉正股間細繩的位置,提上窄裙,洗了手,對著鏡子理理
衣襟。

  確定沒有任何遺漏之後,她會整理出這三名心理醫生的資料,傳真給各州員
警和分局特工。首先確定真實身份,然後展開重點調查。這個星期也許真的就會
破案。

  「拼圖板就要完成,兇手的真面目就要暴露了。」

  鏡子裡的那個姑娘,目光炯炯有神,隱隱有種就要將獵物俘獲的興奮。

     ***    ***    ***    ***

  九月一日,星期二,中部時間,00:05,新奧爾良

  史達琳獨自睡在主臥室的大床上。窗戶打開,窗紗隨著微風輕輕搖擺。停經
之後,初孕反應除了每天早晨的噁心,還讓她突然討厭起了空調。新奧爾良的夏
天又潮又悶,她只好一直開著窗戶。

  這兩天她都睡得不好。迷迷糊糊中,似乎床前出現了一個黑影。她的睡裙被
撩到腰間,大腿也被拉開,丁字褲被扯到屁股上,一張熱乎乎的大嘴貼上她的下
身。

  又燙又軟的舌頭撥開肉唇,鑽進肉洞,開始輕快地進進出出。

  一個硬梆梆、涼颼颼的東西,也頂在肛門上,慢慢往裡鑽……

  史達琳突然睜開眼睛,牆上黑影徸徸,什麼也看不清楚。她身子一動不動,
右手悄悄探進枕頭底下。握住冰冷的槍身,食指指尖輕輕撥開保險,史達琳猛然
翻身坐起,雙手端槍直指前方。這時,她才發現房間裡並無別人,只有她的心
「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下意識摸了把外陰,那裡既乾燥、又安全,毫無異樣。

  「難道又是一個淫夢?」

  然後,她聽見一個奇怪的聲音,斷斷續續,隱隱約約。

  「啊……啊……快……快……快……上帝……上帝呀……」

  那自然又是娜拉的叫床聲。

  隔壁的雙人床也吱吱嗚嗚,簡直隨時可能散架。盧還是那麼生猛。

  原來這樣。

  放好手槍,史達琳不禁蜷起身子,緊緊抱住自己,乳房受到大腿的壓迫,睡
裙肩帶滑落手臂。

  以前娜拉叫起床來就毫不羞澀,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她正在激烈做愛。史達
琳耳朵快要磨出繭子,漸漸也就習慣了。但和盧偷情之後,她對娜拉的叫床聲突
然非常敏感,這兩天已經不止一次被吵醒。娜拉和盧的種種親暱舉動也似乎更加
頻繁、更加放肆,常常讓她面紅耳赤。

  史達琳當然知道,這一切都因為她嫉妒。

  嫉妒娜拉和大帥哥可以毫無忌憚地纏綿。

  也許週五下午的連續高潮讓她徹底滿足,當天晚上見到娜拉時,史達琳竟然
非常放鬆,說了聲天真熱,就施施然上樓走進,把自己上上下下、裡裡外外洗了
個乾淨,好像沒做任何虧心事,整晚都和娜拉說說笑笑,格外親熱。後來她自己
都有些糊塗,她真和盧偷過情?

  直到娜拉和盧回屋睡覺時,她心裡才突然一緊,一股酸酸的味道泛上來,自
己原來這樣孤單。下午被盧折騰的精疲力竭,可她還是在床上輾轉反側,無法入
睡。

  那一夜,娜拉的叫床聲簡直震耳欲聾。

  接下來的整個週末,娜拉一直纏在盧的左右,史達琳竟無法和盧獨處。理智
告訴她這樣最好,為了好友娜拉,為了腹中胎兒,她都不該和盧再有糾葛。可她
的身體卻不答應。每次看到娜拉和盧的親熱,聽著娜拉的叫床,史達琳都會面紅
耳赤、心底泛酸、甚至股間也變得躁癢難捱。

  要是盧在她的床上,那該多好?

  「克拉麗絲,你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她在手臂上狠狠咬了一口,「既然睡
不著,那就繼續工作吧!」

  她翻身下床,拿過破譯後的俱樂部名單,戴著隨身聽的耳機,坐在書桌前仔
細研究起來。

  週一的整個下午,十幾名特工和州警分頭調查那三個心理醫生。一開始進展
順利,通過各州醫生註冊名單,很快就核實了三人的真實身份。可是好運到此為
止。不到晚上六點半,三人居然一起被排除了嫌疑。一個血型和連環兇手不符;
一個今年春天出了嚴重車禍,現在還躺在床上;最後那個乾脆從去年就在義大利
當客座教授,只回美國渡過兩次短假。

  面對警方這一前所未有的高效率,史達琳只好苦笑。

  「一比二,不過暫時落後。」她咬著鉛筆,不願就此認輸,「我一定忽略了
什麼。」她決定從頭再過一遍整個名單,下班時乾脆抱了一英尺厚的檔回家,臥
室裡堆得到處都是。

  在第一頁上,就出現了一個令人震驚的發現:

  Pater,SN,M,72,200,XVI,CP,W,BB,ZL

  這個在大學教書(College Professor)的「父親(拉丁
語)」,不僅是名單上僅有的三位俱樂部元老之一,而且還是地下電影的編劇!
史達琳恨不得當面大聲質問他,為什麼要寫這樣變態的劇本,他又知不知道,
「小石城連環姦殺案」的兇手,一直在模仿他筆下的主人公。

  史達琳突然想到,葛蘭姆教授的情況,倒跟俱樂部元老「父親」非常相像。
這個念頭嚇了她一跳。不過,心情稍稍平靜之後,她隨即否定了這種可能。要知
道,教授的親生孫女就是受害者。他決不會如此禽獸不如。

  更重要的是,她仔細研究過教授的檔案,知道他只有一個兒子凱文,也就是
愛琳的父親。而名單上清清楚楚寫著兩個兒子(Bet Boys)。根據已核
實的俱樂部成員,這份名單在細節上異常準確。所以,教授決不會是「父親」。

  「你怎麼變得這麼疑神疑鬼?」她搖著頭嘲笑自己。如果連葛蘭姆教授她都
要懷疑,這個世界上,還有誰她可以信任呢?

  她放下名單,光著腳悄悄下樓,動作麻利地煮了一小壺咖啡。端著咖啡壺回
二樓主臥時,她還站在樓梯上聽了聽。娜拉的房間鴉雀無聲。娜拉一定躺在盧的
懷裡睡得正香。

  努力把娜拉和盧赤條條相擁而眠的畫面拋到腦後,史達琳坐在桌前,輕聲問
自己:「除了心理醫生,還有哪些職業有嫌疑?」

  她決定把搜索範圍擴大到社會工作者、律師、員警、以及中學教師。這些職
業都受人尊敬,在少女眼中也有一定權威。名單上她找到了十三個,根據性別、
年齡、住址等等資訊進一步篩選,最後剩下七個。

  其中的兩個,引起了她的特殊興趣:

  Beast,JN,M,70,180,IV,CLY,M,AG,NT

  Assassin,SN,M,74,230,IV,PO,D,BB,K


  一個密西西比的律師(Corporate Lawyer),一個路易斯
安那的警官(Police Officer)。

  受害少女遇到性關係上的危機,會去找一個律師或者是員警麼?這不太合常
理,但也並非絕不可能。而律師和警官詳細資料,幾乎完全符合她對兇手的特徵
分析,中年白人,良好職業,手握權力,井井有條。

  「禽獸」和「刺客」這兩位先生,她要親自調查。

  更加奇怪的是,她有一種奇怪的預感,嫌犯她其實已經見過。這種感覺當然
莫名其妙,可一直在她的腦海裡盤旋不去。也許,她跟嫌犯還很熟悉呢。費盡腦
汁,她也想不起究竟是誰。她本來就不認識幾個律師,資料無一相符。她認識的
警官卻又太多,看起來像「刺客」的差不多有一大把。

  不管兇手是不是員警,史達琳決定首先排查參與此案調查的州警。當初正是
忽略了川特,才惹出情郎遇害、自己受辱的慘禍。這樣的錯誤她決不能再犯。好
在她是個勤奮的特工,記得每一個自己見過、又正式介入此案的州警。一一寫下
將近二十個名字,史達琳一個一個地回憶,又一個一個地排除。

  這樣的推測最消耗腦力,她又幾天沒有睡好。不知不覺中,她就趴在桌子上
睡著了。

     ***    ***    ***    ***

  九月一日,星期二,中部時間,05:05,新奧爾良

  史達琳醒來時,天剛濛濛亮。趴著睡了兩個小時,她全身隱隱酸痛,浴缸裡
放滿熱水,打算泡它一個小時,好好解解乏。她正迷迷糊糊的時候,臥室的門突
然悄悄打開,飛快閃進一個身影,躡手躡腳來到浴室門前,輕輕推開門,逕直走
進來。

  史達琳嚇了一跳,定睛一看,原來是盧。大帥哥一絲不掛走到馬桶前,一手
掀起座墊,一手扶著肉棒對準了馬桶。史達琳不禁張大了嘴巴。男人射精她見過
多次,可男人撒尿還是頭一回。半硬的肉棒彷彿有種魔力,牢牢吸住她的視線,
讓她看得目不轉睛。

  龜頭皺巴巴,沒有勃起時的光亮。馬眼有些腫脹,顯然夜裡被娜拉狠狠折騰
過。肉袋還是那麼一大陀,沉甸甸地垂在下面。盧小腹肌肉繃緊,馬眼跟著輕輕
一抖,一股又粗又直的水柱噴射出來,澆得馬桶「嘩嘩」作響,簡直就像高壓龍
頭。

  史達琳看得失魂落魄,根本沒聽見自己的心正在「撲通撲通」狂跳。

  同一個馬眼,精液迎面射在臉上,就讓她無法喘氣。要是劈頭尿過來,還不
把她給活活憋死?

  史達琳的手指在浴缸上捏得發白。她甚至也產生了尿意。

  尿完,盧捏著肉棒,隨意甩了幾下,殘尿四處飛濺。浴室燈火通明,一滴滴
液珠劃過空中,晶晶亮亮。

  史達琳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盧睡眼惺忪,卻全看在眼裡。他走到浴缸前,也沒說話,伸手拉她起來,攬
著她的細腰就是一個熱吻,雙手一邊輕輕揉搓她的屁股。

  他沒刷牙,嘴裡酸酸的。

  史達琳的身子漸漸地放鬆下來。兩個身子貼在一起,史達琳很自然地握住肉
棒,輕輕套弄幾下,指尖在龜頭上畫圈。那裡濕漉漉的,男人溫濕的尿液沾了她
一手。

  史達琳的乳頭立起來,硬得發疼。

  盧一邊夾弄她的乳頭,一邊按著她的肩膀往下壓。史達琳一陣顫抖,看了一
眼男人,順從地慢慢跪倒在浴缸裡。

  面前的肉棒在一點點變硬,馬眼又滲出幾滴殘尿。

  史達琳有些遲疑,男人抓住她腦後的金髮。她用指尖抹去龜頭上的尿液,然
後眼一閉心一橫,張開嘴巴。

  肉棒頂進嘴唇,她的舌尖剛剛捲住圓圓的龜頭,那裡居然又滲出幾滴熱熱的
液體。史達琳「唔」的一聲,身體顫了兩下,好容易才控制住了反胃。那是盧的
尿液,一股濃烈的又騷又臭似乎鼻子都聞得到。

  更要命的是,盧還沒洗澡,肉棒上全是幾小時前盤腸大戰的餘味。也許還插
過娜拉的肛門,史達琳只能祈禱娜拉昨天大便通暢,沒在直腸留下任何殘渣。

  可「嘗到娜拉愛液的味道」這個念頭,反而讓她有種奇怪的興奮。她右手握
住肉棒,隨著頭部動作上下套弄。嘴巴含住龜頭,舌尖也在裡面又吸又舔。抬眼
偷看盧的表情,大帥哥氣喘如牛,手中的肉棒也吹氣一般,轉眼變得又粗又長,
這讓史達琳非常得意。馬眼滲出了澀澀的淫液,她馬上用舌頭舔乾淨,再一口吞
下。

  她已經忘掉所有顧忌,陶醉在為男人口交的美妙之中。

  嘴唇嘬住龜頭,拚命吮吸。盧呻吟一聲,身子一抖,拔出肉棒,把她迎面按
在浴室牆上,捏住兩胯一拉,讓她向後撅起屁股,再掰開挺翹的臀丘,從後面狠
狠插進去。

  史達琳發出一聲低低的呻吟。這個體位肉棒只能插進一半,可每次插入都那
麼猛烈,她的乳房都會被瓷磚壓扁,硬硬的乳頭在瓷磚上蹭來蹭去,疼痛中夾雜
著奇妙的快感。

  盧就像一頭野獸,每次撞擊,都要把史達琳的身體撞飛一般。史達琳只好面
頰緊緊貼著牆壁,一手向後扶住盧的大腿,一手在光滑的瓷磚上按來按去,努力
保持平衡。

  浴室裡只有兩人又淺又急的喘息呻吟,和汁液橫飛的肉體碰撞。被猛干了半
晌,史達琳手軟腳麻,再也站立不穩,扭過身子,上身趴在水池檯子上。這個角
度肉棒可以整根盡入,大開大合,盧自然越干越起勁。一番暴風驟雨,史達琳連
喘息的氣力也沒有剩下。

  她掙扎著抬起頭,對面的大鏡子裡,盧正按著她的屁股拚命抽送。

  明亮的鏡子裡,她的脊背又平又直,腰身細窄的可憐,更顯得小屁股又圓又
翹,盧的小腹每次撞上來,兩瓣臀肉就花枝一般亂顫。

  史達琳閉上眼睛,雙手抓牢水池邊緣,一邊隨著男人的動作低低呻吟,一邊
努力記下鏡子裡的一切。只能做露水情人,偷情的每一刻就更加珍貴,她要把幸
福時光雕刻在腦海深處。她甚至希望時間就此停止,盧的肉棒就會永遠插在她的
體內。

  只屬於她一個人,再也不用和別的女人分享。

  那,就算是天堂吧。

  一邊抽送,盧一邊舔濕拇指,按在史達琳的肛門上。那裡依然緊湊漂亮,但
畢竟曾被多人奸辱,早就適應了異物的侵入,拇指沒費力氣就鑽了進去。她的肛
門越來越敏感,這樣雙管齊下,很快就讓她達到了高潮。等到肉洞不再抽搐,盧
退出來,在菊洞吐了口唾沫,接著就把濕漉漉的肉棒對上去。

  肛門上傳來滾燙的壓力,讓史達琳咬住嘴唇,倒吸一口氣,閉上眼睛,一手
抓住盧的大腿,隨著盧的動作,繃緊自己的身子,屁股慢慢向後頂。

  堅硬的龜頭完全插進肛門時,史達琳發生一聲低低的尖叫。

  心甘情願的肛交,她才是第二次。

  盧也大口喘氣。她的肛門實在太緊,入口那圈肌肉有力的像把鉗子,恨不得
把肉棒攔腰夾斷。他緩緩扭動屁股,一寸寸的插入、一寸寸的拔出,讓史達琳慢
慢適應他的動作。肛門漸漸放鬆下來,肉棒的進出越來越容易,盧加快了節奏,
甚至還有閒暇去玩弄那對倒垂在空中、來回劇烈搖晃的乳房。

  盧終於開始全出全進的大規模動作。肉袋生得肥大,彷彿一頭好色的怪獸,
前後甩動起來,每次都能狠狠撞上濕滑的肉唇,讓史達琳皺著眉、咬著牙、秀氣
的腳趾在瓷磚上擰來擰去。

  在谷道被灌滿精液前,史達琳又高潮了一次。實際上,她幾乎昏死過去。

  兩人喘著氣,一起癱倒在了浴室的地板上,史達琳枕著盧的手臂。瓷磚硌得
骨頭疼,可她片刻也不願起來。她抹了一把肛門周圍的精液,沾在指頭上又稀又
淡,幾乎沒有顏色。吸吸鼻子,好像也沒什麼味道。

  「你倒像匹種馬。」她懶洋洋地把精液塗上肉袋。她迷上了抓弄盧的肉袋,
那裡面藏著粘糊糊的精液、沉甸甸的睪丸,握在手心很是舒服,「昨晚娜拉還沒
把你餵飽?」

  「沒辦法,一見你就變硬。」盧撥弄她腰間的金鏈。

  「以後跟娜拉做完,洗了澡再來找我。」她忽然冒出一句。

  「你不喜歡?」盧笑嘻嘻地揉搓她的乳房。

  「我讓男人射在裡面,再讓你舔我,你會不會喜歡?」她並不真的生氣,只
是喜歡激情過後,這麼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這樣才更像真正的情侶。

  「哈!我要和那個走運的臭小子一起干你。」盧對著她的耳朵吹氣,左手兩
根手指叉開來,在股間一陣比劃,「你喜歡一前一後的三明治,還是一上一下的
烤肉串,對了,還有三管齊下的加料肉腸三明治?」

  「變態!」她用力推開股間的左手,翻身背對男人。

  忽然一陣沉默。

  「對不起,克拉麗絲,我忘了你曾經……」盧小心翼翼。

  「沒關係,那不是你的錯……」她沒回頭。

  「我愛你,克拉麗絲,我發誓要讓你幸福……」

  她沒說話,只是用力捏了捏他的手。粗粗細細的手指交疊在一起,握緊。

  又是一陣沉默。

  「你有心事?」過了半晌,盧輕輕捉住她的屁股。

  「沒什麼。」史達琳搖搖頭。

  「我知道你有心事。」盧把她的屁股捏成了各種形狀,好像在試驗那裡的彈
性,「說說看,也許我能幫你。」

  「你還記得有人寄給我一份影迷俱樂部的名單?」史達琳沉吟一下,「現在
名單倒破譯出來了,可我有種很壞的預感,有的嫌犯我好像以前就認識。」

  「這怎麼可能?這麼湊巧?」盧驚訝地一下坐了起來。

  「你緊張什麼。」史達琳瞪了他一眼,盧只好乖乖地躺下繼續充當枕頭,
「嫌疑最大的,一個是律師,一個是員警。我也許認識這個員警。兇手也的確很
像個員警,他非常小心,反偵破能力極強,幾乎事事都想在警方前面。」

  說到難解的案情,史達琳難免有些心煩意亂。

  「那個川特好像就是縣治安官,對不對?」盧梳理她的金髮。

  「是呀,我從沒懷疑他,結果……」史達琳歎了口氣,「這樣的誤判,一次
就夠了。我大致分析了一下參與調查的FBI同事,還沒發現什麼問題。不過涉
及過此案的州警很多,如果一個個查起來,不知道要弄多久。而且這樣一來,搞
得人人都是嫌犯,今後還能信任有誰?」

  「寶貝兒,你可以完全信任我,我決不食言。」盧對著重新變得柔軟的乳頭
輕輕咬下去,「週五我就說過,這次要射在你的屁眼兒裡……」

  胸前一陣酥麻,史達琳挺直身子,輕輕哼了一聲。

  「如果我是你。」盧去戲弄另一隻乳頭,「我當然不會相信你身邊的任何男
人。」

  「為什麼?」她的呼吸又變得粗重,兩條大腿也夾在一起悄悄用力。

  「很簡單,他們每一個都千方百計把你弄上床。」盧說得一本正經,「是個
真正男人,就會知道你才是貨真價實的天生尤物,床上床下都迷死人不償命。」

  「這算是你的恭維?」史達琳白了他一眼,聲音有些發澀。

  「記住,你身邊的每一個男人,都被我當作情敵。」盧明白她再次動情,玩
弄乳房的那隻手一路滑到小腹底端,分開大腿,熟練地撥弄綻開的肉唇,「我不
想他們再親近你。」

  「嗨,小傢伙!」史達琳一邊享受快感,一邊真真假假地抗議,「沒有誰要
親近我這個『性冷淡』。再說,我可沒禁止你和其他女人上床。你還是娜拉的正
牌男友呢。憑什麼你要霸佔我?」

  「因為我愛你,因為我很認真。」盧親吻她的眼睛,再抓起她的一隻手,含
住中指,「只要你願意,我就離開娜拉。」說著,他把她的手,讓那根中指從背
後對準她的肛門。

  「你試試看——啊!」她短促地哼了一聲,中指插入兩個指節。這是她第一
次用中指抽插肛門來手淫,而且還當著盧的面。她快感如潮。盧的兩根手指插進
肉洞,和著她的節奏開始了動作。

  「娜拉剛失去基尼……」史達琳閉著眼睛,聲音斷斷續續,「還休了學……
啊……啊……你再離開她……她怎麼受得了……」

  「那你不介意?」盧稍稍加快手指的速度。前後一共三根手指,也讓她的一
對乳房俏生生顫個不停,看得人心中癢癢。

  史達琳沒有理會。這樣下去,再過幾分鐘,又會是一個高潮。她簡直成了盧
手中的水龍頭,隨便一擰,就洩得一塌糊塗。

  想到這裡,史達琳全身一緊。她可不甘心淪為別人的性玩具,哪怕那個人就
是盧。她一把按住了正在自己股間忙活的那隻大手。盧很詫異。她爬起來,伸了
個懶腰,然後又躺回地板,腦袋卻枕在盧的大腿上。她把盧的一隻手重新放進肉
唇,接著自己的那根中指插回肛門,最後張嘴含住綿軟的肉棒。

  嘴裡含著肉棒,她狡黠地微笑。既然已經離不開這個大帥哥,那就把盧也變
成為她手裡的水龍頭吧。這樣,他們就能相互成為對方的性玩具,誰也不多,誰
也不少。

  「克拉麗絲,娜拉已經把我……」盧很不好意思,「我不認為我能夠再硬起
來……」

  「沒關係。」史達琳吐出肉棒,微微一笑,「哪怕不硬,含在嘴裡也能讓我
的高潮更強烈。」

  說罷,她重新吞下肉棒,不慌不忙地用舌頭舔弄。盧眼睛裡有什麼東西閃爍
了一下,他連忙賣力地為史達琳手淫,還不時地伸出舌頭,一下一下從紅腫的肉
唇上刮過,用力舔著她的陰蒂。

  如果此刻娜拉突然進來,一定會大吃一驚。盧和史達琳赤條條躺在地上,腦
袋埋在對方的腿間。史達琳含住了肉棒,腦袋在盧的大腿上緩慢地前後蠕動。她
的左手還貼在背後,中指插在自己的肛門裡,隨著肉唇內外盧的手指和舌頭的動
作,不緊不慢地抽動。

  即使娜拉沒有闖進來,這種奇怪而又狂亂的六九式也沒持續多久。史達琳很
快就全身抽搐著達到今晚的第三個高潮。她擦乾淚花之後,發現嘴裡的肉棒又有
了八分硬度。

  「你躺著。」不管盧的抗議,史達琳叉開了大腿,對準盧的肉棒,緩緩坐下
去。大半截肉棒都消失在肉洞裡後,她滿意地歎了口氣,騎在盧的肚子上開始前
後搖擺小腹。

  「我愛你,克拉麗絲。」盧捉住一隻上下跳動的乳房。在娜拉和史達琳身上
連打了幾炮,肉棒再次硬,已經開始隱隱作痛。

  「別說話。」史達琳漸漸加快動作的節奏。

  「克拉麗絲,我不信任你身邊的所有男人……」為了轉移肉棒的脹痛,盧跟
史達琳胡扯,「包括你的上司克勞福德,白頭髮特工奎因,還有那個剛出現的神
甫。」

  「神甫的醋你也吃?」史達琳瞟了盧一眼,繼續努力。

  「不僅僅神甫,就連那個什麼心理學教授,我也不放心。搞不好,他還可能
是兇手呢。」

  「葛蘭姆教授的……親生孫女可是……可是姦殺案的受害者……」史達琳閉
上眼,陶醉地扭著屁股,「見了面你就明白……他、他是個善良的老頭兒……」

  「這世界強姦親生女兒的都多的是,孫女又有什麼稀奇?」盧一臉不在乎,
「我見過的大學教授都是色狼,整天只會盯著女學生的屁股流口水。」

  「放心吧,教授不會是兇手的。」史達琳加快動作。

  「誰是兇手我不知道,可是我敢保證,無論是上司、神甫,還是教授,越是
道貌岸然,越是一肚子壞水。」盧抬起身子,噙住一粒乳頭,「他們要知道你只
穿丁字褲,屁股又圓又翹,就一定硬得像個發情的大猩猩,恨不得一口把你吞下
去。」

  「總穿丁字褲」這句話,突然讓史達琳全身一震,瞪大了眼睛,屁股也忘記
了繼續搖擺扭動。盧無意間的那句話,讓她腦海中那些被忽略、被遺忘的種種細
節,瞬間匯聚在一起,變得一個可怕的讓人絕望的真相。彷彿遭到雷擊,她愣在
那裡一動不動,全身繃緊,細嫩肌膚上凸起一粒粒的雞皮疙瘩。

  「克拉麗絲,你怎麼了?」盧一頭霧水。

  「不,這不可能。」史達琳自言自語,根本忘記了自己正騎在盧的肚子上,
而盧的肉棒還深深插在她的體內。

  「喂,你怎麼了?」盧擔心起來,抓住史達琳的手臂用力搖晃。

  「不,這不可能。」史達琳重複了一遍,她突然丟了魂一般,猛地從盧身上
站起,疼得盧一聲慘叫。史達琳卻毫不理會,掙扎爬起來,光著屁股踉踉蹌蹌跑
回臥室。

  「你別這樣。」盧挺著肉棒追進去,「現在不射出來,會很傷身體的……」
話沒說完,他就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原來史達琳拉開內衣抽屜,隨手抓出一條丁字褲,拚命一扯,襠部的蕾絲碎
成兩半。她又抓起一條,卻怎麼也撕不破,情急之下,居然用牙咬住三角布片,
雙手扯著帶子,嘴裡發出野獸般的聲音。「嗤」的一聲,丁字褲終於裂開,被她
惡狠狠摔在地上。

  「克拉麗絲,你怎麼了?」盧瞪大眼睛,他從未見過史達琳這麼瘋狂。史達
琳又拿了一條丁字褲,盧連忙用力抱住她的身子。她掙扎了兩下,渾身突然開始
發抖,牙齒都「得得」直響,臉上全是淚水。

  「沒事,沒事了,我在這裡……」盧在她耳邊輕聲安慰。

  「幫我倒杯威士卡。」過了半天,史達琳才低低說了一句。

  盧拿著酒瓶回來時,史達琳還是一絲不掛,蜷縮在木質地板上,顯得格外可
憐。她灌下一大口威士卡,大口喘著氣,臉上漸漸恢復了血色。

  「你好點了?」盧輕輕撫摸她的脊背。

  史達琳表情空洞地看了他一眼,哆嗦著爬起來,在床上攤開的一大堆檔中慢
慢翻找,揀出幾個資料夾,坐回書桌前。酒力發作,她慢慢恢復了體力,一邊閱
讀檔案,一邊做著筆記。

  「克拉麗絲,你還好吧?」盧還是不明就裡。

  「請把睡裙遞給我。」史達琳頭也沒抬,語氣非常冷淡。

  「出了什麼事情?」盧從浴室拿回睡裙。

  「我很忙,盧。你也該回去了。」史達琳匆匆套上睡裙,繼續埋頭工作。

  「嗨,特工史達琳,這他媽到底怎麼回事?」盧的聲音大了起來。她剛才還
百依百順,好像徹底臣服在肉棒之下,可轉眼間就換了另一副面孔,對他不理不
睬。這讓他很不安。實際上,這讓盧非常、非常的不安。

  難道收服這個身材苗條的女特工,全是他的錯覺?

  「聽著,盧,我有要緊的工作。」掩上手裡的筆記本,史達琳抬起頭,臉色
異常慘白。看到盧滿臉怒氣,她努力擠出一絲笑容,「謝謝你,盧。你剛幫了我
一個大忙。我會好好謝謝你的……」她側過身子,低頭握住軟綿綿的肉棒,在龜
頭上響響亮亮親了一口,「天亮了,你回去吧,免得被娜拉發現。」

  說罷,她轉身翻開另一份文件,再也沒有抬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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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九章  生死之間

  九月一日,星期二,中部時間,09:05,新奧爾良

  在FBI路易斯安那分局的臨時辦公室裡,一身西裝套裙的史達琳焦急地等
待一個阿肯色州警的電話。她根本不能在椅子裡坐上三分鐘。臨時辦公室沒有窗
戶,雖然通風扇「嗡嗡」作響,可她還是覺得無法呼吸,胸脯不停地起伏。咖啡
和瑜珈都無法讓她平靜下來。

  又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電話,她低低罵了一聲「見鬼」,快步出了房門,走進
樓梯入口旁的女廁所。鎖好房門,她看了看洗手池上方的大鏡子,裡面的姑娘神
色緊張,面容憔悴。

  深吸一口氣,史達琳把西裝窄裙的下擺一點點提到屁股上,手指勾住繃在胯
部的鬆緊帶,向下一扯,把那條藍色的運動內褲褪到膝蓋。脫掉皮鞋,讓內褲滑
到腳踝,再交替蜷起小腿,雙腳從內褲裡鑽出。史達琳穿回皮鞋,站直身體,把
窄裙仔細拉好。

  當然,西裝窄裙下面,她一絲不掛。

  手裡的這條運動內褲,襠部有兩塊硬幣大小的濕痕,一塊還非常新鮮。那是
從肛門滲出的盧的精液。史達琳歎了口氣,後悔為什麼穿了條裙子。真是禍不單
行。

  這是她匆忙間能找到最窄小的一條運動內褲,可仍然包著三分之一的屁股,
剛才讓史達琳幾乎窒息。掙扎了一小時,還是不得不脫下來,哪怕這意味著裙子
下面她將真空,肛門也還可能溢出精液。

  她現在對丁褲無比痛恨。迷戀丁褲,對她來說是一個巨大的挫敗和徹骨的羞
辱。可丁褲之外所有的內褲都會讓她無法呼吸,丁褲已變成一個她永遠無法逃脫
的魔咒。人的命運有時就是這麼可悲。

  史達琳小心地走回辦公室。還好,似乎沒人發現她裙子下面的秘密。

  一個小時前,她讓負責姦殺案的阿肯色州警立即核查葛蘭姆教授,特別是他
的家庭資訊,確認他到底有幾個兒子。

  桌上放著俱樂部名單,那個代號「父親」的元老的資訊,她早已倒背如流。
代號:父親(拉丁語);高級成員,男性,身高六尺(一米八三),體重二百磅
(九十公斤),元老,六十到七十歲,大學教授,喪妻,兩個兒子,家住阿肯色
州。

  昨天第一眼看到這些資訊,她就想到了教授,但又馬上否定了自己。初次見
面,教授就給她留下了極好的印象,睿智、溫和、值得信賴。她隱隱約約把教授
當作長輩,甚至當作親人,也多次尋求過他的幫助,自然從未懷疑過教授。把教
授當作嫌犯,她從情感就上無法接受。

  於是,葛蘭姆教授就成了她的盲點。一個幾乎致命的盲點,直到幾個小時之
前,盧為她手淫時,不經意間提到了「總穿丁字褲」。

  就在那一刻,史達琳才突然意識到,在第一次見到教授前,她從沒喜歡過丁
字褲,而在剛剛離開教授之後,她卻一氣買了好幾條,而且從此再也離不開。偶
然穿上以前的運動內褲,她甚至覺得喘不上氣,就像剛才那樣。短短幾小時就發
生這樣巨大的變化,彷彿她被洗了腦。

  或者,她曾經被人催眠。

  教授恰好就是一個著名的催眠專家,提出過極有爭議的日常催眠理論,宣稱
掌握了正確的技術,就可以在不經意間完成整個催眠,被催眠者甚至完全蒙在鼓
裡!她還清清楚楚記得,那天下午在公園裡,教授讓她閉上眼睛,靜靜感受右腳
骨折處的「溫熱」。她什麼也沒覺察到,可時間卻過得飛快。

  集中注意力,本來就是催眠的不二法門。

  所以,教授藉機催眠了她,在她的意識深處做了手腳,讓她突然迷上丁褲。

  這個說法匪夷所思,但卻是唯一合理的解釋。

  史達琳驚呆了。她對教授的信任土崩瓦解。實際上,她對教授恨之入骨。選
擇何種內褲,如何修飾下身,這些都是女孩子最後的隱私,現在卻被教授粗暴地
破壞了。這種被侵犯的程度,簡直比強姦還要糟糕。

  要是沒有盧的阻攔,她也許會撕碎所有的丁褲,甚至徹底失去理智。

  接下來,她努力控制心中的恐懼,不再去想教授還在她身上做過別的什麼手
腳。

  她把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姦殺案上。一旦開始懷疑葛蘭姆教授,各種不利
證據便蜂擁而至。那些曾被史達琳視而不見、看起來毫無關聯的細節,現在全部
湊在一起,拼出一幅可怕的圖像。

  從被害少女乳房上的指印,她推斷出兇手是個左撇子。而教授告訴過她,在
大學打棒球時,他恰恰是個左投手!

  教授的血型和兇手一樣!

  教授在退休後,一直深居簡出,幾乎沒有公共活動。有限的一些活動中,恰
恰都發生在失蹤案的間隔期!

  影迷俱樂部在休斯頓開會時,教授也巧好去了休斯頓!

  史達琳迅速推斷出了教授可能的作案過程:每一個受害少女的失蹤都是悄無
聲息。她們都是在受到失身、懷孕這樣重大打擊之後,迫切需要心理治療,於是
她們悄悄找到了教授。教授設計催眠她們,綁架她們,強姦她們,最後再殺害她
們。

  如果教授通過催眠而控制那些少女,他為什麼還要痛下殺手?史達琳在教授
的病歷中找到了答案,原來幾年前他就陽痿了。在教授寫的地下電影劇本裡,少
女面臨死亡時會散發出一種神秘的氣體,而這種氣體可以成為最有效的春藥。很
明顯,只有聞到少女的死亡氣息,教授才可能勃起,也才可能進行強姦。

  電話鈴突然響起,史達琳覺得嘴裡發乾,努力吞下口唾沫,才拿起電話。

  「特工史達琳,葛蘭姆教授現在的確只有一個兒子。」州警的聲音。

  「您說他『現在』只有一個兒子?」史達琳全身緊張。

  「是的,三十四年前,教授夫人生了第二胎,因為嚴重的心臟缺陷,只活了
大概兩個星期。那是個男嬰。」

  史達琳面如死灰。葛蘭姆教授就是地下電影的編劇,同時極有可能就是那凶
手,而她又曾被教授催眠,也許現在的一舉一動都受到教授的控制。她更不敢去
想像,自己在催眠後,獨自和好色的教授在一起時,又可能發生了什麼……

  至少和那五個被姦殺的少女相比,她應該慶幸自己還活著。

  面對這樣一個可怕的對手,她還有獲勝的機會麼?

     ***    ***    ***    ***

  九月二日,星期三,中部時間,10:15,阿肯色

  「文森特神甫,我有充足的證據懷疑,葛蘭姆教授就是殺害愛琳的兇手。他
還殺害了其他四名少女。為了將他捉拿歸案,我需要您的說明。」史達琳坐在神
甫的辦公室裡,語氣平和。

  「主呀,這怎麼可能?」神甫攤開雙手,難以置信。

  史達琳列出一條條指向教授的證據,血型相符、同是左螫、日程吻合、催眠
高手,以及教授就是那部極力宣揚強姦虐殺的地下電影的編劇。

  「可這些都不是直接證據。」神甫雖然震驚,但還努力為教授開脫。

  「不錯,這些都只是間接證據。教授是地下電影的編劇,這一點警方已經核
實。就算教授一開始並不知道連環姦殺案,但至少在愛琳被害後,他就應該發現
兇手在模仿那部電影。而他又是俱樂部的元老,自然明白兇手很可能就在俱樂部
之中。可他從未告訴過警方。如果他不是兇手,為什麼要一直隱瞞這麼重要的線
索?」

  「也許教授有什麼苦衷?」神甫的語氣出現一絲動搖。

  史達琳從挎包裡拿出一個小塑膠袋,遞給神甫。神甫疑惑地打開,臉色突然
一變,原來裡面是條只有巴掌大小、幾乎完全透明的女式內褲。

  「請原諒我,神甫。但這和案件有關。」她從神甫手中接過內褲,拉開了向
他展示,「這是一條丁字褲,如您所見,樣式非常暴露。我從不喜歡這樣的性感
內衣,可就在見到教授之後,我卻突然迷上了丁字褲。第二天和您見面時,我就
穿了一條。而且此後,任何其它樣式的內褲甚至會讓我覺得呼吸困難。」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神甫身體微微有些顫抖。

  「教授對我進行了催眠,植入某種暗示,讓我再也離不開丁字褲。」

  「這不可能,特工史達琳!」神甫溫和的表情下面,看得出相當激動,「未
經對方同意就進行催眠,這是大忌,嚴重違反了職業道德。教授非常嚴謹,對利
用催眠牟取不正當利益深惡痛絕。相信我,他不會對你催眠的。」

  「『小石城連環姦殺案』中。」史達琳並不著急,話題一轉,「所有五名被
害少女的失蹤都非常蹊蹺。她們都是乖女孩,可出門前全對家裡撒了謊。她們是
主動去找那個兇手的。她們之所以會自投羅網,就是因為曾被兇手事先催眠。什
麼催眠方式效果奇佳,但又可以讓被催眠者毫無察覺?文森特神甫,您自然知道
答案,您對催眠就很有研究。」

  「你是說,葛蘭姆教授真的幹了這些?」神甫表情非常痛苦。

  史達琳沒有說話。神甫很早就是教授的學生,兩人又共同寫過書,感情自然
非比尋常的深厚。就像她第一次意識到教授是兇手時受到過巨大震撼,神甫也需
要幾分鐘來接受這個可怕的事實。

  「特工史達琳,您為什麼來找我?」神甫的臉色漸漸恢復正常。

  「因為我需要您的說明。」史達琳目光熱切,「如您所說,目前我沒有任何
直接證據可以指控教授。最有力的證據,就是他對我的催眠。根據教授的理論,
日常催眠和其它所有的催眠方式一樣,也會在被催眠者的潛意識區留下痕跡。您
是一個高超的催眠師,而且您還是教授的學生和合作者。教授對您評價很高。所
以,我希望將來您能出庭作證。」

  「如果教授真的對您進行過不正當催眠,我當然願意出庭。」神甫沉吟了一
下,「不過,我要首先親自查找一下是否存在那些催眠痕跡。這個很難,但不是
不可能。我需要對您進行催眠。」

  「沒問題。」史達琳微微一笑,「其實,請您對我催眠,這才是我來的主要
目的。教授能讓我非丁褲不穿,他也很可能控制我的身體和意識。他的催眠非常
有效。我撕掉了那些丁褲,可原來的運動型還是讓我無法呼吸。我已經離不開丁
褲了。實際上,現在我就穿著一條。」

  「您想讓我消除教師對您的控制?」神甫盡量不去看史達琳的窄裙。

  「是的,文森特神甫。不僅請您幫我催眠,消失教授對我的控制,而且還希
望您能和我一起與教授對質。」說著,史達琳輕輕歎了口氣,「即使您願意出庭
作證,要讓陪審團相信這個著名的心理學家居然姦殺了自己的親生孫女,我們的
證據還遠遠不夠。最好的辦法就是讓教授自己認罪。而當面對質時,我需要您在
一旁,免得教授再對我做什麼手腳。」

  「那好,我們就從尋找催眠痕跡開始。」神甫臉色蒼白,「不過,我不能保
證一定能找到;即使找到,我也無法保證一定能消除它。根據教授的理論,那些
催眠的痕跡,其實就是一個個密碼。打開密碼,才可以對原先催眠的內容進行修
改。否則,我們只能知道有那個密碼,但卻根本進不去,也就無法消除教授留在
你潛意識中的那些東西。」

     ***    ***    ***    ***

  九月二日,星期三,東部時間,15:30,華盛頓

  一輛黑色的越野車在路邊停下,一個戴著墨鏡、身材彪悍的男子走過來,拉
開車門,坐進前排右邊的位子。車窗自動搖上,越野車沿著俄勒岡大街開下去。

  「說說你的計劃。」開車的是那個年輕助手。他本來不應該和墨鏡見面,處
在他的位置,行動細節知道的越少越好。可他畢竟還年輕,對真實的行動充滿了
好奇。而且,他告誡自己,以後手握重權,更不能輕談生死。在命令結果一個人
的性命之前,他自己最好先見識一下死亡究竟是什麼。

  「女記者的生活很規律。早上七點出來跑步,下午五點到公園遛狗,週四晚
上去看電影。她的母親整天在家,每週一、三、五晚上會參加社區活動。老太太
前天訂了機票,下週五去西雅圖走親戚。所以我們打算在十三號到十五號之間動
手。那個男友整天陪著女記者,只好一起幹掉。」

  「很好。」年輕助手點點頭,車子拐上四十四街,「少一具屍體,會減少很
多麻煩。」

  「我們凌晨進去。」墨鏡接著說道,「房子沒有任何報警系統,非常容易。
我們會設計成一個入室搶劫的現場,雖然並沒什麼值錢的東西。不過,在幹掉那
一對之前,兄弟們打算先玩玩那小妞。她實在太他媽漂亮了。看過她拍的輪姦錄
影,又監視了這麼久,哥幾個早就忍不住了。」

  「玩玩沒有問題,只要不誤事。再說入室行兇,這麼漂亮的女人不被輪姦一
下也說不過去。」年輕助手也戴著墨鏡,沒露出任何表情,「你那兩個手下還可
靠?」

  「我們這個行當,都是一同出生入死。」

  「有件事要先給你打個招呼。」年輕助手路中間停下車子,耐心地等待一個
推著購物推車的流浪漢橫穿馬路,「行動前,也許我會給你另派兩個人,替換你
那兩個手下。當然,這只是一種可能性。這事你不要告訴任何人。」

  「嗨。」墨鏡嗓門一提,「我從不跟陌生人一起行動。再說,我那兩個兄弟
一直等著幹那個小妞。讓他們退出,沒門兒,他們不會同意的。」

  「他們同不同意,不是我的問題,你是老大。」年輕助手不慌不忙,「如果
你不能和陌生人行動,我也不會勉強你。只是我們的交易就到此結束,你弟弟也
只好一輩子爛在監獄裡,繼續每天被那幫瘋子雞姦。我建議你再好好想想。」

  半小時後,年輕助手走進中年高官的辦公室。

  「女記者的問題本月中旬就會解決。」即便只有他們兩個,助手還是壓低了
聲音,「關於女特工,根據FBI內線的消息,她在南部的那個案件最近好像有
了重大突破,也許很快就會破案。破案之後,她會有兩個星期的帶薪假。我們可
以那個時候行動。」

  「我的計劃是這樣的。她一直想追捕那個在逃警官。我們可以讓她知道警官
在海外的藏身之地,最好離美國本土比較近,但治安又很混亂。FBI無法直接
派出人員到海外,根據女特工的性格,她一定會自己追蹤過去。只要我們通知墨
西哥人,讓他在那裡早早做好準備。這樣,一個渡假的特工在海外失蹤,帶來的
影響要小得多。」

  「這樣一來,九月底之前,我們就可以拿到錄影帶,再也不用擔心『十月驚
奇』中的性醜聞。」年輕助手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孩子,幹得不錯。」高官難得地點了點頭,「這次大選我們處境不妙,很
不妙。即使逃過了性醜聞,我們也不一定有勝算。不過,你要知道,政治從來不
會隨著一次大選而結束。很多人已經開始悄悄籌備下一屆大選。好好幹,孩子,
不久的將來,會有很多人需要你的。」

     ***    ***    ***    ***

  九月二日,星期三,中部時間,19:10,阿肯色

  在一家法式餐廳裡,史達琳正和文森特神甫共進晚餐,已經在用甜點。

  「特工史達琳,很抱歉我不能解除教授對您的控制。」神甫說道。嘗試了整
整一天,也無法破解教授的催眠密碼,神甫多少顯得有些沮喪。

  「沒關係。」史達琳努力微笑,她需要一個充滿自信的神甫,「能找到教授
對我催眠的證據,就是一個巨大的收穫。」她喝了一口冰水,「馬上就和教授當
面對質,您覺得是否可行?」

  「特工史達琳。」神甫皺著眉頭,「當面對質非常危險,我們需要更多的准
備,我建議至少要等到下周。」

  「我擔心他最近很可能再次動手。距離上次作案已經六個星期,而他作案間
隔也越來越短。再說。」她盯著神甫的眼睛,「您說過,面對一個教授那樣的催
眠高手,永遠都不可能準備充分。」

  「這個週日我要去密西西比的傑克遜布道,週六就出發,週一才能回來。」
神甫說道,「如果您堅持盡快行動,我建議週五上午。我們還要做大量準備。我
們需要更多的時間。」

  「文森特神甫。」史達琳突然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日常催眠的訣竅,是
不是讓被催眠者在不知不覺中,精神高度集中?」

  「根據教授的理論,的確如此。」

  「您又說,催眠師同樣也要全神貫注。」史達琳眼睛一亮,「那是不是說,
催眠師在給別人進行日常催眠時,他自己同樣可以很輕易地被催眠?」

  「這種反向催眠。」神甫仔細想了想,「根據教授的理論倒是可行。不過,
大部分人並不同意教授的看法。即使教授是對的,反向催眠在現實當中也非常困
難,至少要滿足三個要求。首先,催眠師不能有絲毫警覺;其次,被催眠者也要
精通催眠;第三,外界不能出現任何干擾。」

  「有這個可能就好。」史達琳變得神采奕奕,「我有一個主意,也許有些冒
險,但可以打教授一個措手不及。不過,您首先要受一點兒委屈。」

  接著,她說出靈機一動想到的計策,神甫一臉的難以置信。

  「這是在冒險,特工史達琳。」神甫面色沉重。

  「很抱歉把您拖進來。」史達琳盯著神甫,溫柔地微笑,「不過,您是我唯
一的機會。而且,正因為冒險,他才不會有防備,我們的成算並不小。」

     ***    ***    ***    ***

  九月四日,星期五,中部時間,09:30,阿肯色

  週五一大早,史達琳和文森特神甫一同來到教授在小石城郊外的家中。三層
樓簡直就像個圖書館,到處都擺滿了書架,甚至連過道都利用起來。教授看起來
有些驚訝,不過還是高高興興把他們請進書房。

  書房的佈局和以前一樣。寬大的寫字檯上,擺放著愛琳和她母親簡的幾張照
片。史達琳看了一眼旁邊的那支棒球棒模型,大號雪茄粗細,做工相當講究。那
是教授從大學棒球隊因傷退役的紀念品。

  上次自己為什麼沒注意到教授是個左手投手?史達琳暗暗責怪自己。

  在教授去煮咖啡的時候,她悄悄跟進廚房。

  「葛蘭姆教授。」她壓低聲音,語速飛快,「很抱歉我不能提前通知您。這
事非常緊急,我需要您的全力說明。」

  「出了什麼事?」教授取出咖啡豆,放進研磨機。

  「我剛剛獲得了確鑿的證據,證明文森特神甫就是殺害愛琳和其他少女的凶
手。不過我需要立即找到更多的證據,最好是神甫自己的認罪。我懇求您一會兒
在談話中,偷偷催眠神甫,這樣我就可以讓他老實交待。」

  教授沉默不語,取出磨好的咖啡,放進咖啡爐中。出乎史達琳的意料,神甫
是兇手的消息,並未讓教授特別震驚。

  「我不知道你的證據是什麼,我也很難相信這個指控。」教授終於開口,
「不過我願意幫助你。我可以試試,但要警告你,這非常危險。你確信還要這樣
做?」

  「謝謝您,葛蘭姆教授。」史達琳用力點了點頭。

  二十分鐘以後,一邊喝咖啡,史達琳一邊向教授和神甫講述自己的強姦創傷
綜合症,以及那幾次可怕的強姦幻覺。史達琳說,神甫試圖幫她治療,但未見成
效,所以希望教授幫忙。教授於是向神甫詢問治療的細節。一問一答之間,兩人
的語速卻越來越慢,講話也愈發吃力。

  這的確是一個凶險的遊戲。史達琳並不知道,這場無聲的決鬥中,誰會獲得
最後的勝利。她暗自祈禱一切會按照計劃進行。不知不覺中,手心裡全是冷汗。

  終於,兩人都垂下頭,不再出聲。

  早晨的陽光照進書房。落地窗外,是一大片綠油油的草坪,盡頭幾棵高大的
橡樹。一個安詳靜謐的南部早晨。

  史達琳卻只聽見自己的心跳,緊張地恨不得跳起來大喊一聲。

  也許喝了太多咖啡,她突然有了尿意,而且一來就非常強烈,好像已經憋了
很久,膀胱又酸又脹,簡直隨時可能失控。這讓時間過得更加緩慢。

  好在神甫身子輕輕一晃,低低說了一句,「特工史達琳,您可以提問了。」

  「太好了。」史達琳高興得眼裡居然淚花一閃,「謝謝您,謝謝您神甫。」

     ***    ***    ***    ***

  「葛蘭姆教授,您寫過一部名叫《罪與罰》的地下電影劇本?」史達琳一字
一句地問道。

  「是的,是我寫了那部劇本。」教授的眼神空洞,聲音沙啞,坐在寫字檯後
面,彷彿換了個人。神甫坐在他身邊,監視他的一舉一動。

  「劇本裡充斥了兇殺和色情。您為什麼寫它?」

  「這是我研究犯罪心理的一部分。」教授語速緩慢,但卻不假思索,「我想
探討人性中最陰暗的那一面,生命和死亡的關係,遠比普通人想像的複雜。死亡
會產生強烈的性衝動,而那就是生命的開始。寫劇本能讓我身臨其境,理解連環
殺手如何在兇殺過程中獲得性快感。」

  「您的發現?」史達琳很難掩飾語氣中的譏諷。

  「它幫我完成了犯罪人格理論。」

  「犯罪人格理論!」史達琳吃了一驚。這個理論,正是FBI行為科學部成
立的基石,也是她進行罪犯特徵分析的工具。

  「是的。」教授隱隱歎息著,「我發現幻覺可以替代現實,人們眼中只有自
己的慾望。一個年輕姑娘,在戀足癖的眼中,只是一雙美足,可以任他洩慾。為
了佔有並玩弄那雙美足,戀足癖會毫無顧忌地綁架、兇殺,因為他並不覺得殺了
人,因為這樣才會更加刺激。」

  「在劇本裡,您提到少女發出的『死亡氣息』,讓男主角達到絕頂高潮。現
實中,真的存在『死亡氣息』嗎?」

  「這並不是純粹的想像。大量犯罪案例給了我靈感。我認為,現實生活中,
同樣存在『死亡氣息』,只要你足夠敏銳。記住,人們只看到了他們想看到的東
西,而幻覺往往比現實更加真切。」

  「您還是影迷俱樂部的元老?」沉默片刻,史達琳接著問。

  「我是影迷俱樂部的發起人之一,我策劃了俱樂部大部分的早期活動。」

  目前一切順利,史達琳頓了頓,問出那個最關鍵的問題:「葛蘭姆教授,您
是否殺害了愛琳?」

  「不,我沒有。」教授堅定地搖頭。

  史達琳疑惑地看了一眼神甫。神甫壓低聲音,「我沒能深度催眠他,他還有
撒謊的能力。」

  「但我掌握了您就是兇手的證據。」史達琳轉向教授,開始逐條講述。

  「這些都是陷害!」教授吃力地打斷了她,「你知道,本屆政府壓制言論自
由。我帶頭抨擊,許多政客對我不滿。這是政治陷害,這是他們的慣用把戲,你
要相信我,克拉麗絲!」

  「對不起,葛蘭姆教授,如果您不是兇手,為什麼作為地下電影編劇,您居
然會對連環姦殺案中兇手的作案手法無動於衷?如果說您一開始並不瞭解案情,
那麼為什麼在您的孫女也被害之後,還對警方隱瞞了這樣一條重要的線索?」

  「是這樣子的。」教授像一個被打敗的老人,語氣突然變得極為疲憊,「我
早就注意到了這個案子,也發現了和那部地下電影的相似之處。從那時起,我就
暗中對俱樂部成員進行調查。愛琳的死,對我是個沉重打擊。之所以沒事先告訴
你,我知道那個兇手一定非常危險,我只是想保護你。只有在知道了誰是真正的
兇手、並且找到足夠的證據、有把握讓他伏法後,我才會通知你。」

  「謝謝您的好意。」史達琳冷笑一聲,「您隱瞞重大案情,居然是為了保護
我。我們第一次見面時,您就對我進行了催眠,讓我迷戀上丁字褲,難道這也是
為了保護我?」

  教授一下滿面通紅,不知所措。

  「我希望自己中意的女孩子能更加快樂和幸福……」忸怩半天,他才低著頭
可憐巴巴地說道,「我很喜歡你,克拉麗絲。但我知道你並不快樂,所以我就催
眠了你,讓你對性愛更敏感、更積極。你的身材很出色,我認為丁字褲非常適合
你。聽著,克拉麗絲,我沒有任何惡意。」

  「沒有任何惡意!」史達琳努力地克制身體的顫抖,「您偷偷進行不正當催
眠,還說沒有惡意!」

  「是的,克拉麗絲。」教授很焦急,「我的確沒有惡意。而且,這樣催眠的
效果很好。那些女孩子都過上了幸福的生活。」

  「那些女孩子?」史達琳和神甫面面相覷。

  「我要承認,從很多年前,我就對身邊一些出色的女孩進行過催眠。我想讓
她們更幸福,更自信,也更成功,就在她們心裡留下一些無傷大雅的小痕跡。」

  「你真讓我噁心。」史達琳從牙縫裡擠出這句話。

  「不、不、不。」教授紅著臉為自己辯解,「這些催眠只有好處,還沒發現
任何嚴重的副作用。愛琳的母親簡就是個很好的例子。她才華橫溢,但年輕時缺
乏自信,過於焦慮,從沒有性高潮。我對她催眠後,她成了出色的專欄作家,和
凱文的性生活也非常美滿。」

  「天呀,你對簡也催眠過!」史達琳瞪大眼睛,腦子裡閃過簡提到教授時臉
上的微妙表情,「你是否姦污過她?」

  「姦污她?」教授身子一震,右手明顯哆嗦起來,「她很漂亮,很迷人,容
易讓人對她產生性幻想……可她是凱文的妻子,凱文愛她愛得發狂……不,我沒
有姦污過簡。當然沒有。」

  「他在撒謊。」神甫指了指教授的右手,「每次撒謊,右手都會抖動。」

  其實,不用神甫說,史達琳自己也觀察到了這個規律。

  「既然你可以輕鬆地催眠我或者其他女孩子。」史達琳說道,「那你自然可
以催眠那五個遇害的少女。你可以讓我喜歡上丁字褲,自然也能讓那五個少女向
家裡撒謊之後,乖乖地鑽進你布下的羅網,對不對,葛蘭姆教授?」

  「不,克拉麗絲。」教授的右手抖得更加厲害,「你的假設理論上行得通,
可它並不是事實……你一定要相信我。」

  「很遺憾,教授先生,如果你不是兇手,如何解釋下面這些巧合?在每一個
少女失蹤之前,你都去過她所在的城市。從受害者身上發現的精液推斷,你的血
型和兇手一致。兇手是左撇子,你也是左撇子。而且,你還是那部該死的地下電
影的編劇!」

  「我不可能是兇手。」教授說道,「五年前我就出現了器質性陽萎,根本無
法進行正常的性生活。我參加過治療,你可以去查那些病例!」

  「出現陽萎,因為單純的性幻想已不能滿足你的獸慾。」史達琳不為所動,
「唯一能刺激你勃起的,就是少女的死亡氣息。然後你就一發不可收拾,連續奸
殺了五名少女,其中還包括自己的孫女!陽痿就是你成為兇手的原因!」

  「這是陷害!」教授突然聲嘶力竭,扭頭衝著神甫大喊,「文森特,你去告
訴他們,我不可能是兇手!」

  「對不起,教授。」文森特痛苦地搖著頭,一滴淚珠兒滾下面頰,「雖然我
一直把您當作父親,但您的罪行讓我非常失望。願上帝寬恕你的靈魂。」

  「不!這不是真的。你去告訴他們!」聽到上帝,教授身子一震,整個人好
像都縮進了椅子。他低著頭,不再說話。

  沉默了片刻,史達琳問道:「葛蘭姆教授……葛蘭姆教授?」

  教授垂著頭沒有反應。神甫看了一眼史達琳,探過身子去檢查教授的脈搏。
就在他摸到教授的一剎那,教授突然變得極為靈活,一把抓起桌子上的裁紙刀,
轉手頂在神甫的脖子上。

  「嘿,冷靜點,葛蘭姆教授。」史達琳跳起來,從懷裡拔出手槍,「我知道
您不會傷害文森特神甫。現在放下刀子。」

  「克拉麗絲,你被欺騙了,我們必須好好談談。」教授搖著頭,把神甫拖到
書房中央,「現在放下你的槍,否則我就割斷他的喉嚨。」

  「葛蘭姆教授,您是一個理性的人。」史達琳語氣盡可能地平靜,一邊瞄準
教授的眉心,「神甫是您的好朋友,您為什麼要傷害他?」

  「我不會再說第二遍!」教授的刀子壓在神甫的頸動脈上,慢慢地用力。

  「葛蘭姆教授,你不會傷害我的,對不對?」神甫還保持著平靜。

  「不要考驗我的耐心!」教授手指一動,刀鋒在頸動脈旁邊劃出一道口子,
頓時血流如注,「立即扔掉那支該死的槍!」

  「別聽他的。」神甫毫不在意自己的傷口,盯著史達琳,「你放下槍,我們
兩個就都完了!」

  看著血肉模糊的神甫,史達琳心中罵了一句,手臂漸漸放下。是她把神甫牽
扯進來的,她決不能讓無辜的神甫再受到任何傷害。她彎下身子,把手槍小心地
放在地上。

  「慢慢踢過來。」教授手裡的刀子,現在對準了神甫的頸動脈。史達琳把槍
踢到教授的腳前。

  教授並未撿槍,反而繼續命令她,「脫掉你的長褲。」

  史達琳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隨即想起那些被姦殺的少女,想起她們飽
受摧殘的屍體。她明白自己再次陷入生死關頭,腎上腺素猛然湧進血管,心跳驟
然加速,全身肌肉也都繃緊。

  她甚至感覺到一絲不合時宜的快感,以及強烈到幾乎失控的尿意。

  「我說脫掉你的長褲。」教授有些不耐煩。

  「別管我。」由於失血,神甫聲音虛弱,但神情依然堅定,「你快逃走!」

  史達琳咬住嘴唇,伸手鬆開皮帶,再去解開腰間的紐扣。

  這像極了漢茲農莊噩夢般的那一幕。那次被迫脫光衣服後,她被四名獸性大
發的歹徒輪姦了整整一夜。他們用盡各種令人髮指的方式,羞辱她,蹂躪她,恨
不得把她活活撕成碎片。她被折磨得幾次昏死過去。

  她曾發誓絕不讓這樣的慘禍再次發生,可現在卻不得不解開自己的腰扣。

  「冷靜,克拉麗絲,現在還沒有絕望。」史達琳暗暗給自己打氣,努力不去
想接下來可能發生什麼。

  她現在最不需要的就是恐懼。

  腰扣全部鬆開,她按住褲腰,向下一拉,褲腰越過挺翹結實的屁股,整條長
褲失去束縛,輕飄飄滑落到腳面。襯衣下面,光溜溜兩條腿,顯得格外修長。

  「脫掉你的上衣,快!」

  「特工史達琳,你快走……」神甫有氣無力,鮮血浸透了衣領的一角。

  事到如今,史達琳默默脫下西裝,再解開腋下的槍套。教授死死盯著她的一
舉一動。史達琳低下頭,纖細的手指一粒一粒解開襯衣紐扣。全由蕾絲做成的白
色乳罩,遮住了大半個乳房,卻隱隱露出乳頭的形狀。

  「很好,繼續。」教授目不轉睛。

  襯衣也被扔到腳旁。除了乳罩和同樣質地的蕾絲丁褲,史達琳身上只剩那條
細細的金色腰鏈。上午的陽光斜照進來,金鏈在腰間閃閃發光,更顯得她身材苗
條,腰肢纖細。

  史達琳卻臉色慘白。她本能地想要用手遮掩身體,可那樣自己看起來更加無
助,教授也就更加得意。她挺起胸口,鼓足勇氣對視教授貪婪的目光。她知道自
己決不能在氣勢上輸給教授。

  「原地慢慢轉一圈。」教授聲音有些顫抖。

  史達琳咬了咬嘴唇,緩緩轉動身子。當她背對教授時,兩瓣光溜溜的臀丘感
受到貪婪目光的壓力。史達琳覺得自己手臂和脊背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克拉麗絲,你的小屁股真漂亮,穿丁字褲果然棒極了。」教授說,「我不
願這樣做,但你逼得我別無選擇。現在,把你的衣服都扔過來,慢慢地。」

  史達琳彎下腰,撿起外套和襯衣,扔到教授面前。

  「克拉麗絲,知道嗎,你真是個迷人的小東西。」教授突然好像變了個人,
聲音裡充滿殘忍的獸性,「我相信你願意為神甫表演一下手淫。」

  史達琳全身僵住。

  「快一點,你不想神甫活下去?」教授又比劃了一下刀子,神甫痛苦地閉上
眼睛,他的呼吸非常急促。

  史達琳遲疑了一下,忍住眼淚,左手滑到小腹底端,在蕾絲丁褲外面輕輕摩
挲。

  「難道你不會手淫?指頭插進去。」教授大聲呵斥。

  史達琳無計可施,她不願在神甫面前暴露下體,只好左手從上面鑽進丁褲,
再伸出中指,插進了乾燥的肉洞,緩緩地來回抽動。窄小的丁褲還遮不住她的小
手,前面鼓起一個大包,白色蕾絲隨著中指的抽插不停起伏。

  「別忘了,你還長了對好看的小乳房。」

  史達琳的右手緩緩地移到左乳,從下面鑽進蕾絲乳罩,握住乳房,輕輕地揉
搓。

  「神甫看不見!」

  史達琳幾乎咬破了嘴唇。她的右手一抬,把左側的乳罩推到了乳房上面。尺
寸不大的乳房形狀完美,彈性十足,嬌艷的乳頭早已立起,驕傲地翹向空中。手
指夾住乳頭,掌心托住乳房,開始緩緩地蠕動。

  史達琳就這樣,長褲褪到腳面,赤身裸體,一手插入丁褲,一手摸著乳房,
在奸詐的教授和可憐的神甫面前手淫。

  她羞憤欲死,淚珠兒順著面頰滾落。可這種羞憤,加上生死攸關的緊張,居
然讓她的身體格外敏感,不僅肉洞迅速濕潤,就連屁股也開始有節奏地扭動。她
的面頰顯出紅暈,額頭滲下汗珠,急促的呼吸也漸漸變成似有若無的呻吟。

  「讓神甫看看你的手指。」女特工香生活艷的手淫秀,看得教授血脈賁張。
神甫的臉色和他襯衣上的鮮血一樣通紅。這樣羞辱的場面,他簡直比史達琳還要
痛苦。

  史達琳乖乖地從丁褲裡拔出左手,對著教授豎起中指。上面濕滑一片,在陽
光下閃閃發亮,根部甚至還沾了一層白色的泡沫。

  「知道嗎,你全身最漂亮的,還是那兩隻小腳丫。」教授說道,「它們光溜
溜踩在地上的樣子,會讓任何一個誠實的戀足癖發瘋。快點,脫光右腳。」

  史達琳還在喘氣,暴露在外的左乳隨著呼吸誘人地顫抖著。她竭力忘掉慢慢
積累起來的高潮,恢復自己的冷靜。她想起地下電影中兇手的足交。也許,教授
早就姦淫過她的雙足。

  無論如何,赤足也比手淫強。她這樣給自己打氣。

  史達琳慢慢從褲腿裡拔出右腳,脫掉皮鞋,褪去短襪。輕輕踩在地上,腳踝
纖細,足弓柔美,腳趾更是一根根生得娟秀。

  「很好。」教授兩眼放光,拿起寫字檯上的那只棒球棒模型,扔到史達琳腳
邊,「踩上去,用腳趾夾起來。」

  大號雪茄粗細的球棒,離得稍遠。史達琳伸出右腳,腳趾勾住圓圓的棒頭,
小心翼翼撥弄一番,把它橫在自己腳下。輕輕踩住,在腳心和腳掌間緩緩來回碾
磨幾下。五根秀氣的腳趾卻出奇的靈活,先撥弄幾下光滑的棒身,再叉開拇趾,
夾住球棒,向下一踩,球棒就穩穩卡在拇趾和二趾之間。

  史達琳面無表情,慢慢抬起右腳。赤足纖柔,腳趾間卻夾著七、八寸長的木
棒。腳趾一勾一伸,木棒便跟著來回擺動,加上襠部被愛液打濕的蕾絲丁褲,這
景象自然十分淫糜。

  「換你的左腳。」教授現在非常興奮,用力嚥下一口唾沫。

  腳趾鬆開木棒,右膝慢慢跪下,史達琳抱著左腿摸索起來。長褲絞住,相當
費力。幾秒鐘後,史達琳突然抬起頭,目光堅定,雙手猛地舉起,穩穩指向教授
的面門。

  右手握著那只「史密斯女士」袖珍左輪。
2013-4-5 01:05#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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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章 真相大白

***********************************
  一十三的廢話:

  對不起各位,剛才忙著看一個人妻跑路的直播,發文晚了一會。

  關於兇手:大家很關心誰是真兇,朋友們也提出不同的猜測,而且有些非常
有趣,如果我早些知道,也許就會那樣寫下去了,嘻嘻。至於現在如此結案,大
家會不會滿意,看了這麼多回復之後,我倒沒有把握了。唯一的希望,《慾海追
凶》結束之後,大家不會說這個作者真白癡就好。

  關於神甫:神甫現在千夫所指,哈哈……他一定會向我抱怨:「俺整天做好
事,不為名,不為利,怎麼還被當作壞人。」史達琳信任神甫自有她的道理,本
章也有說明。而神甫的故事的確還沒有結束,他和史達琳的關係還留了一個小尾
巴。史達琳不已經摸了他的身體了麼,嘻嘻嘻……

  關於催眠:其實俺對催眠一竅不通。雖然文獻中的確出現過類似教授「日常
催眠理論」的說法,但是否能在不知不覺中完成催眠,俺真的不知道。大家都當
假語村言,一笑了之吧。

  首先感謝御能兄的排版,同時還要感謝那幾個生活在陰暗之處的非人類。
***********************************

  九月四日,星期五,中部時間,10:55,阿肯色

  教授寬敞的書房裡面,氣氛緊張得似乎把時間都凝結了。白髮蒼蒼的教授,
此刻面目猙獰,用一把鋒利的裁紙刀抵住神甫的頸動脈,鮮血已經浸透神甫的衣
領。

  就在幾步之外,脫得只剩內衣的聯邦特工史達琳,右膝跪在地上。丁字褲輕
薄窄小,圓潤的屁股和光潔的大腿毫無遮掩。蕾絲乳罩也歪歪斜斜,露出一隻形
狀美好的俏乳。乳頭又粉又嫩,受到男人目光的燒灼,充血後變得更加嬌艷,正
隨著呼吸微微顫抖。

  剛剛被迫當面手淫,她的面頰還殘留著一抹緋紅。可現在她卻毫無怯意,堅
定地盯著佔盡上風的教授。

  因為她手裡有一支槍。

  一支微型左輪手槍,雙手握牢,穩穩地瞄準教授的前額。

  這是脫身的唯一機會,神甫和她自己的生命全在她的指尖。

  時間凝固,一切都像極慢的慢鏡頭。準星之下,教授驚愕地睜大眼睛。片刻
之間,他心中一定轉過無數念頭。那種先是震驚、繼而絕望的眼神,史達琳永遠
都不會忘記。

  頓了一頓,教授手中的裁紙刀緩緩移向神甫的頸動脈。

  十分之一秒後,史達琳扣動扳機。

  她過於緊張,似乎都沒聽見槍聲,只見槍口一跳。

  教授好像下巴受到重擊,腦袋猛然向上一抬,一頭白髮在空中揚起。拿著刀
子的手跟著一抖,錯過要命的頸動脈,僅僅在神甫的喉嚨下面劃了一道。

  教授高大的身軀向後緩緩倒去。神甫一軟,也跟著倒向一旁。

  史達琳想縱身一竄,去抱著神甫,可過於緊張的四肢居然毫無反應。她跪在
那裡,全身僵硬,眼睜睜看著教授重重跌在地板上。

  神甫痛苦的喘息,才讓她清醒過來,拖著腳上的長褲,大步衝上去。

  教授兩眼圓睜,子彈正中眉心。

  教授死了。

  死於她的槍下。

  史達琳一把抱住渾身是血的神甫。神甫努力動了動嘴唇,聲音低得幾乎聽不
見。「對不起……克拉麗絲……我沒能控制好教授……」

  「不是你的錯,神甫。」史達琳按住他的嘴唇,「馬上就會沒事了……」

  神甫卻腦袋一垂,昏死過去。

  史達琳連忙檢查他的傷口,幸好不深,只要迅速止血,就不會有生命危險。
可情急之下,偌大的書房竟找不到包紮傷口的東西。史達琳一咬牙,撿起地板上
自己的襯衣,「哧啦」一把從中撕開,一片摀住傷口,一片當作繃帶迅速纏好。

  史達琳可不願神甫重演情郎基尼的慘劇,死於罪犯之手。

  她當初仔細地排查過俱樂部名單,確認神甫不在上面。不是俱樂部成員,神
甫就不知道那部地下電影,因此也不可能是兇手。既然沒有嫌疑,同時又懂得催
眠,還和教授熟識,於是神甫就成了陪她和教授當面對質唯一的選擇。

  她把神甫牽扯進來,自然要對他的安全負責。

  包紮之後,鮮血還是不斷滲出來。為了止血,史達琳抱起神甫,讓他靠在長
沙發上。誰知搬動神甫的大腿時,她無意間抓到一個奇怪的東西,又硬又粗,還
很有彈性。扭頭一看,原來神甫褲襠前居然支起個高高的帳篷,而自己的右手正
抓在上面。

  那東西真的很粗壯,她一隻手才剛好握住。

  手上傳來成熟男性勃起時特有的溫度。她甚至還能隱約感覺到神甫有力的脈
動。

  史達琳臉上一熱,連忙放開手,心裡砰砰直跳。一定是自己剛才的手淫秀,
才把可憐的神甫弄成這樣。

  想到手淫,一股強烈的尿意突然再次出現,膀胱又酸又痛,下身幾乎支撐不
住巨大的壓力。見鬼,現在還哪裡有心情去上廁所!在神甫脫險之前,她決不會
離開他半步。

  她屏住呼吸,繃緊股間的肌肉,硬生生把尿意壓了下去。

  神甫臉色越來越慘白,必須馬上去醫院。史達琳小心地直起身子,確定不會
突然小便失禁後,才拖著腳上的長褲,快步來到寫字檯前,拿起電話報警。

  「我是聯邦特工克拉麗絲·史達琳,有人受傷,急需搶救。重複一遍,有人
受傷,需要急救,位址是……」

  扔下電話,她回到神甫身旁,抓起他的一隻手。「救護車馬上就來。堅持、
堅持住,文森特神甫。你一定要活下來!」

  外面警笛大作,原來教授住在富人區,員警反應極快。史達琳這才想起自己
身上只有蕾絲內衣,一隻乳房也暴露在外。她連忙抓住左乳塞回乳罩,再彎腰撿
起長褲。此時門外傳來刺耳的剎車聲!

  她拎著褲子手忙腳亂地往腿上套。誰知褲腿和左腳纏在一處,越是著急,就
越是分不開。客廳已經傳來沉重的腳步聲。史達琳顧不上許多,抓著長褲拚命向
上一提,「嗤」的一聲,褲子提了上去,可褲腰卻被撕破一個口子。接著,一名
舉著手槍的年輕巡警衝進書房。

  「不許動!」年輕員警第一天巡邏,書房裡血淋淋的景象幾乎把他嚇呆。

  「FBI!」史達琳雙手拎著褲子,「FBI特工史達琳!」

  菜鳥巡警疑惑地看了看史達琳,這個只穿著性感內衣,上身沾滿血跡的年輕
姑娘,怎麼也不像一名聯邦特工。書房裡就剩她一個活著,她雙手還極為可疑地
按在腰間。

  「不許動!」菜鳥聲嘶力竭,「舉起雙手!」

  「相信我,是我報的警。」史達琳的證件還在西裝裡,她又不敢鬆開雙手。

  「立刻舉起雙手!!!」菜鳥哆嗦著扳下手槍的擊錘,他顯然快要崩潰。

  史達琳無可奈何,只好緩緩舉起雙手。褲腰被撕開的長褲失去支撐,慢慢地
滑落的腳面,露出那條又窄又小的白色蕾絲丁褲。丁褲當初被愛液打濕,現在還
隱隱透明。

  菜鳥張大了嘴巴,眼睛死死盯著那塊不足半個巴掌大小、上面還有塊明顯濕
痕的蕾絲。他確信自己認出了一條修剪整齊的陰毛。

  下身受到巡警目光的燒灼,史達琳又羞又氣,急迫的尿意居然重新出現,而
且來勢洶洶,一上來就強烈到無法忍受。她咬住嘴唇,光滑的大腿夾在一起,來
回輕輕摩擦,秀氣的腳趾也在地板上擰來擰去。

  「不……不許動……」菜鳥眼睛發直,史達琳的那些動作,在他看來就像無
比挑逗的脫衣舞。「不許動!」菜鳥醒過神來,她在進行色誘!「再動一下我就
開槍!我發誓我會開槍的!」

  雖然膀胱的壓力越來越大,史達琳也只好不再扭動。此時,另一名巡警也沖
進來,和菜鳥一樣,他的目光馬上也集中在蕾絲丁褲上面。

  被兩名巡警這樣全神貫注地盯著,史達琳再也控制不住,全身一抖,「啊」
的一聲,連忙分開大腿。熱辣辣的尿液接著洶湧而出,水流之強,即使還穿著丁
字褲,也在面前形成一道尿柱,濺滿了大腿內側。

  她從未站著撒過尿,更沒穿著內褲撒尿的經驗。腳下的木地板上,轉眼已經
亮晶晶一大片。兩條腿上更是濕淋淋的,全是尿液。

  終於止住。她喘著氣,看了一眼對面的員警。兩名巡警都滿臉的難以置信。
原本就被愛液打濕的白色蕾絲丁褲,這下被尿水浸透,變得完全透明,不僅刮成
細條的陰毛,就連突出的陰阜和豐滿的肉唇也都看得清清楚楚。

  羞愧難當,史達琳一著急,膀胱居然再次失去控制,身子哆嗦著,又淅淅瀝
瀝尿起來。這次她聽天由命,擠盡了最後一滴。

  「喝了太多咖啡……」耳朵都被燒紅的史達琳,努力擠出一個慘澹的微笑。

  兩名巡警還在目瞪口呆,他們握槍的手卻慢慢放下來。

  「我是聯邦特工史達琳。」排空膀胱的史達琳此刻反而鎮靜下來,大大方方
提上被澆透的長褲,「這裡有傷患需要急救。你們一個馬上去要求增援,一個在
樓外設好警戒線。」

  說罷,她轉身去檢查神甫的傷口,腳後留下一道明顯的濕痕。

     ***    ***    ***    ***

  九月四日,星期五,中部時間,12:50,阿肯色

  史達琳從醫院趕回來時,已經是兩個小時之後。她一直陪在神甫身旁。神甫
很幸運,雖然失血不少,但傷勢並不重,又搶救得及時,輸了一個半單位的血漿
後,情況已經穩定下來。他身體很結實,醫生說再觀察一天,就可以出院了。

  看著神甫被送進看護病房,史達琳這才去換衣服,長褲散發出的尿騷味兒,
在醫院裡好像格外濃郁。她沒有衣服可換,好在一個身材相仿的護士借給她一套
跑步的運動服。乳罩只好不要,上面全是神甫的鮮血。她試了試病人上手術台穿
的一次性紙內褲,可又覺得無法呼吸。只得用水沖了沖丁褲,重新穿回去。

  葛蘭姆教授的門前已經變成了員警的停車場。消息靈通的地方電視台也架起
攝像機,在警戒線周邊採訪幾位元教授的鄰居。FBI阿肯色分局的特工動作迅
速,已經全面接管了現場,進進出出忙著勘查和搜索。

  下了車,史達琳快步走向大門。濕乎乎的丁褲貼在身上,股間的蕾絲本來就
手指粗細,被水一浸,變得更緊更窄,現在已經斜斜勒進一側的肉唇。不過她並
沒有在意,她在擔心那六張自己的裸照。教授是俱樂部元老,也許會掌握所有的
申請檔案。

  今天她已經出盡了洋相,可不想再讓那些裸照落入同事的手裡。

  住宅內的搜查進行得有條不紊。史達琳走進書房,兩名特工正把教授的屍體
裝進運屍袋。她忍不住又看了一眼教授,傷口很乾淨,幾乎沒有流血,教授也還
睜著眼睛,只是眼珠和面孔都失去了以往的光澤。

  不知道為什麼,史達琳忽然覺得有些頭暈,兩腿也開始發軟,差點跌坐在旁
邊的沙發裡。

  就是這個慈眉善目的著名教授,殘忍地姦殺了多名少女,甚至還包括自己的
親生孫女。

  教授還催眠了她,讓她離不開樣式極為暴露的丁字褲。

  想起丁褲,史達琳不由自主地輕輕擰了一下身子。她突然產生一種詭異的幻
覺,好像斜勒進肉唇的丁褲變成了一根好色的手指,正在輕薄自己下身最敏感的
幾個部位。

  條件反射一般,她用力收縮一下肛門。股間的那幾塊性愛肌肉跟著收縮、放
松。一種難言的快感迸發出來,非常微弱,但卻異常清晰。那是性慾高漲時,被
一個性愛老手盡情玩弄時,才會出現的快感。

  乳頭不知不覺硬起來,彈性運動衫胸前出現了兩個明顯的凸起。

  史達琳閉上了眼睛,完全忘記了自己身在何方,忘掉了一旁忙忙碌碌的特工
們。詭異而又奇妙的快感正一點一點把她吞噬……

  「特工史達琳。」一個特工突然打斷她的幻覺,手裡拿著一個笨重的衛星電
話,「行為科學部的克勞福德要和您通話。」

  史達琳神色恍惚地接過電話。

  「克拉麗絲,我馬上出發去機場。」果然是頂頭上司的聲音,這讓她又清醒
了幾分,「記著,控制好現場,目前不要公佈任何消息。連宣佈教授死亡也要等
我到達之後,此事重大,明白嗎?」

  「明白。」史達琳努力讓自己聽起來正常,「我已禁止任何人接受採訪。」

  「克拉麗絲。」克勞福德猶豫了一下,「你確信他就是兇手?」

  「是的,傑克。」史達琳毫不猶豫,「我確信今天發生的一切已經證明教授
就是兇手。而且很快就能找到更多的補充證據。」

  「很好。」沒有理由不相信自己最得意的手下,克勞福德語氣一變,「幹得
好,克拉麗絲,幹得好!」

  放下電話,教授的屍體已經被抬走,地板上只留下粉筆劃出的輪廓。史達琳
難以相信自己剛剛親手解決了這個人面獸心的大色狼、大兇手。

  他催眠過她。讓她離不開丁字褲。

  史達琳懊惱地發現,自己現在滿腦子全是教授和丁褲。

  教授很好色。

  教授又認為她的屁股和赤足都很性感。

  除了丁褲,教授對她還做過什麼?

  史達琳不禁又是一陣虛弱。此時一名勘測現場的特工走過來,用鑷子夾著藥
棉,試圖收集地板上一灘水跡的樣品。

  史達琳的心中一驚,認出那是自己的尿液。實驗室很快就會發現那是她的小
便。就是用腳趾頭,她也能猜出又會有什麼樣惡毒的謠言流傳出來。

  這兩年她屢破大案,成績已經超過很多資深特工。她成了FBI的明星,被
媒體高調報導,還獲得局長親自頒發的勳章。這自然讓很多人不滿,於是局裡也
開始流傳關於她的惡毒故事。

  據說,她小時候寄人籬下,遭到叔叔全家的性騷擾、性虐待,這讓她長大後
變成一個無奸不歡的受虐狂。

  據說,她外表冷淡,內心淫蕩。平時一本正經,可一旦外出辦案,遇到鼻大
腳大之人,她就骨軟筋麻,不跟他上床決不甘休。

  據說,她和頂頭上司克勞福德一直不清不楚。兩人常常一同出差,住進可疑
的汽車旅館。據說,只有跟史達琳結伴出差時,老頭兒才隨身帶著手銬。

  據說,她每次破案,都會失手被擒,慘遭罪犯的淫辱。據說,她總是故意自
己送上門去,先讓罪犯玩個盡興,然後才捉拿歸案。

  據說,她喜歡群交,更喜歡被強姦,最喜歡被三四個罪犯同時輪姦。在內部
調查時,她就多次回憶自己如何被做成「人肉三明治」,說得還津津有味。

  現在,又可以加上新的一個據說。面對一個手裡只有裁紙刀的白髮老頭,她
居然被嚇得尿了褲子。

  她甚至可以想像出一張又一張的嘴巴,隱藏在陰暗的角落裡,添油加醋地散
布這些流言。

  奇怪的是,被人背後羞辱的念頭,再次讓她的身體敏感起來,剛才中斷的快
感居然死灰復燃。

  也許離開書房會讓她重新冷靜下來。可剛一轉身子,勒進肉唇的蕾絲就陷得
更深,每邁一步,下身都會傳出越來越強烈的電流。剛走了幾步,史達琳就開始
微微嬌喘。

  那條丁褲,好像真的變成了一根男人的手指,貪婪而又好色,不放過任何一
次玩弄她、羞辱她的機會。

  史達琳又恍惚起來。她夾緊大腿,又是一股奇妙的電流。到達一次高潮的念
頭,悄悄地佔據了她的腦海。

  她知道「在犯罪現場手淫到達高潮」這樣的念頭十分荒唐,可越是荒唐,就
越是誘人,她也越是無法抗拒。

  她忘掉了那六張裸照,而是在尋找一個無人打擾的房間,甚至只要一個特工
和州警看不到的角落就行。她只需要短短的幾分鐘。甚至都不用插入手指,只要
來回拉動丁褲……

  她的身體似乎從來沒有這麼敏感,也從來沒有這樣飢渴。

  她覺得自己變成了一頭野獸,一心只想發洩。如果她是個孔武有力的男人,
也許現在就會犯下強姦的罪行。

  一樓人多眼雜,她決定去二樓試試運氣。可是抬腿上樓的動作,現在對她來
說實在過於刺激。剛上兩三階樓梯,丁褲襠部的蕾絲就完全陷進肉唇之中。蕾絲
被不斷滲出的愛液打濕,變得更窄更緊,甚至開始摩擦敏感的肛門。

  情況越來越糟,樓再高一層,光爬爬樓梯她就能高潮了。

  在二樓盡頭,她終於找到了一個內外兩間的客房。走進裡間,拉開寬敞的壁
櫥,依然空空如也。三、四個特工正忙著搜查樓梯另一側的房間,沒有十幾分鐘
一定過不來。這裡看起來暫時不會有人打攪。

  這裡很合適,很合適她手淫。

  史達琳的心砰砰直跳,吞下一口唾沫,手指不知不覺劃到小腹,隔著長褲輕
輕撫摸自己的股間。喉嚨深處發出一聲滿足的歎息。她現在慾火焚身,在長褲外
面怎麼弄也只是隔靴搔癢,根本解不了股間的飢渴。

  確定四處無人,史達琳悄悄解開運動長褲的腰帶,褲腰一鬆,右手迫不及待
地插進去。指尖熟練地鑽進蕾絲丁褲,劃過又短又齊的毛髮,接著觸到一片滾燙
滑膩之處。

  「唔……」史達琳全身快樂地哆嗦了一下。

  她閉上眼睛,撥開腫脹的肉唇,中指蜷起,向前一頂,兩根指節已經沒入。
盼望已久的快感,頓時傳遍四肢。史達琳連忙咬住嘴唇,把那聲嬌滴滴的呻吟咽
回肚裡。

  手指開始來回抽動,長褲前面跟著有節奏地起伏。

  源源不斷的新鮮愛液,被手指和肉洞不停地擠壓,發出「咕唧、咕唧」的淫
聲。

  史達琳不由自主地開始輕輕搖動屁股,令人暈眩的快感不斷堆積。

  客房的幾扇窗戶全都打開,不斷飄進來特工們的交談。史達琳認出了好幾個
熟人,他們都在認真工作。

  而她,卻在犯罪現場手淫……

  這樣的念頭,讓史達琳的身子一激靈,一股涼氣就要直衝腦頂。她連忙睜開
眼睛,抽出手指,咬緊嘴唇,兩腿繃緊,腳尖踮起,同時用力屏住呼吸。

  差一點就要沸騰的慾火,慢慢低落下去。

  吐了吐舌頭,她可不想這麼快就高潮。耐心地等待幾次潮起潮落,最後的爆
發就會把她撕得粉碎。

  手指「噗哧」一聲插回去。眼睛重新閉上,屁股繼續緩緩地搖擺。

  幾個小時前,她就在這樣手淫,而且當著兩個大男人的面。

  一個是被她擊斃的變態教授,一個是倖存下來的善良神甫。

  想起上午自己受到的羞辱,史達琳的左手不禁悄悄地從運動衫下面鑽進去,
一把握住飽脹的右乳。手指夾住堅硬的乳頭,輕輕地揉搓。

  那兩張男人的面孔,夾雜著樓上樓下嘈雜的人聲,讓一波一波的慾望越積越
高。這樣下去,不久她就會又一次攀上高潮的臨界點。

  正在她欲仙欲死之時,突然聽到門口有說話聲。

  「有人說這個老傢伙就是『小石城』一案的兇手?」

  史達琳驚出一身冷汗,連忙拔出手指。

  「我也這麼聽說的。」腳步停在門口。

  中指濕漉漉的,史達琳連忙吞下舔淨。愛液濃郁的味道,讓肉唇輕輕一跳。

  「有一個受害者可是他的親孫女呀。」門房的把手在轉動。

  史達琳努力平靜自己的呼吸。

  腰間的帶子來不及繫上,現在只能祈禱上帝,一會走出去時褲子不會再像上
午那樣突然掉下來。

  「那又怎樣?如果他不是兇手,為什麼參與『小石城』調查的人全來了?」
特工已經進了外間。

  史達琳吸了口氣,從裡間走出來,一邊努力控制股間傳來的快感,一邊若無
其事地衝著那兩名特工點了點頭,逕直走了出去。

  好在她的腰夠細,臀夠翹,鬆開褲帶,長褲也老老實實繃在屁股上。

  回到樓下,和幾名特工簡單交談幾句,他們還沒發現任何照片。史達琳明白
她的心思還在被打斷的高潮上。房間裡肯定不夠安全,如果讓特工看見自己在手
淫……這樣的後果簡直不能想像。當然,這也會讓她更加興奮。

  「克拉麗絲,你現在最需要的不是興奮,而是解脫。」史達琳默默地告誡自
己。神情恍惚中她走出教授的小樓,快步走向自己停在街角的汽車。坐進車子,
搖上車窗,鎖好車門,再把座椅放成斜躺的角度。

  看看四周無人注意,史達琳側躺在座椅上,右手偷偷從後面插進長褲,順利
地摸進兩瓣臀丘之間。中指撥開丁褲的蕾絲,指尖觸到敏感的肛門,一股意想不
到的電流讓史達琳全身微微一震。

  指尖繼續向前,觸到一片滑膩,翻轉幾下,沾夠了粘液,再退回來,對著緊
湊的肛門,緩緩地用力。「嗯……」史達琳的鼻孔哼出一聲低低的呻吟,中指已
經插進了肛門。

  光天化日之下,躲在自己的車裡,不遠處就是成群的同事和大批的記者,她
的手指卻插在自己的肛門裡,不停地進出、扭動……

  這簡直是史達琳一生中最不可思議的時刻。她睜大眼睛,卻什麼也看不見。
她已經被源源不斷的強烈快感完全淹沒。

  連續兩次從高潮的臨界點退下來之後,她的肉洞和肛門已經又酸又腫。又一
次接近高潮時,她沒有停下來,反而加快了手指的動作,左手也拉開運動衫的拉
煉,從領口伸進去……她的四肢猛然繃直……屁股在座椅上來回扭動……大腿內
側的肌肉也一下一下地抽搐……

  即便沒有男人粗大的肉棒和滾燙的精液,這次高潮也美妙得難以形容,無法
忘懷……

  這也許是她最好的一次手淫……

  當她終於恢復神智時,突然發現一個四、五歲的小男孩,正趴在後排的車窗
上,大眼睛瞪得滴溜圓,一動不動地盯著自己。

  史達琳嚇得跳起來,腦袋撞到車頂。然後她才意識到,這個小男孩當然不明
白她在幹什麼。

  收拾一下衣服,史達琳輕輕打開車門,蹲在小男孩面前,用最燦爛的笑容和
他打招呼。「你叫什麼名字?」她聲音沙啞,還沒完全從高潮恢復。小男孩嘻嘻
傻笑,這個年輕阿姨剛才做的事,一定讓他覺得很有趣。

  「對不起,打擾您工作了。」小男孩的母親快步走過來,她看見了史達琳車
裡的警燈。

  「沒關係,他長得真可愛。」史達琳說著,伸出剛剛從長褲抽出來的右手,
輕輕地拍了拍小男孩的面頰。纖細的中指上,有一層迎著陽光才能發現的無色濕
痕。

  史達琳快步走回教授的住宅。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全身放鬆,心情愉快,
四肢充滿要拚命工作的慾望。

  她甚至都忘掉了揉成一團的丁褲,對股間不停的刺激。

     ***    ***    ***    ***

  九月四日,星期五,中部時間,21:05,阿肯色

  事實證明,白天手淫帶來的輕鬆愉快,只不過是個轉瞬即逝的幻覺。

  此時此刻,史達琳又是一個人,在自己的旅館房間裡面,赤條條裹了件厚浴
袍,金髮盤在頭頂、用毛巾包住。她給自己倒了一大杯威士卡,再拎著一小桶冰
塊走進浴室。浴室裡煙霧蒸騰,她放了一浴缸熱水,灑下一把浴鹽,弄出滿滿一
層大大小小的泡泡。

  解開浴袍,史達琳小心翼翼地坐進浴缸。熱水浸透肌膚,讓她發出一聲滿足
的歎息。輕輕抿了一口威士卡,她枕著浴缸盡頭的毛巾,把身體完全沒入水中。

  這可真是漫長的一天。

  …………

  經過整整一下午的搜查、化驗、分析,警方只在教授家裡發現了大量性虐待
的文字和影像資料,但沒找到和連環姦殺案直接相關的證據。即使發現了一批關
於地下影迷俱樂部的檔案,也都是早期活動,既沒有俱樂部名單的原件,也沒有
會議申請的資料。

  史達琳的那六張裸照仍然不知下落。

  唯一稱得上收穫的,是實驗室的一個意外發現。教授家中俱樂部檔案中的五
份,和史達琳收到的那份俱樂部名單出自同一台印表機。那五份檔案都有十幾年
的歷史,而名單卻是剛剛列印出來的。只是那台印表機並不在教授的家中。

  這樣的結果讓史達琳很沮喪。由於教授沒有口供,案情本身還有許多地方沒
有弄清楚。而且此案過於特殊,出現了催眠、亂倫,兇手又發展出了FBI頻繁
使用的犯罪心理理論,史達琳一心要把它做成一個行為科學部的經典案例。她需
要把每一個細節都搞清楚。

  克勞福德傍晚抵達,立刻就接管了現場。他知道對於史達琳來說,這一天多
麼艱苦和漫長。他可不想累壞自己這個最能幹的手下。雖然還有許多問題,克勞
福德還是命令史達琳立刻回旅館去休息。

  回旅館的路上,史達琳又去了一趟醫院。

  在神甫病房的門口,她猶豫了片刻。畢竟,她在神甫面前赤身裸體地手淫,
讓他有了明顯的勃起。她該怎麼面對神甫呢?最後,史達琳還是硬著頭皮推開了
房門。

  神甫還有些虛弱,但是臉色已經正常。他還是那麼善解人意,根本沒提任何
可能讓史達琳難堪的事情。他告訴史達琳,這十幾年來他從未缺席過一次週日禮
拜,這次他也不願中斷這個紀錄。他現在感覺不錯,也許能趕上在週日布道時簡
單說上幾句。

  …………

  這可真是漫長的一天。

  喝下一小口威士卡,喉嚨和胃袋一陣燒灼。

  今天,她又破獲了一個注定會轟動全國的大案。

  這是短短三個月裡,她破獲的第三個大案。這也許破了FBI的紀錄。

  今天她還殺了人。她親手將兇犯一擊斃命。這不是她第一次殺人,但卻是距
離最近最真切的一次。

  教授中彈瞬間的畫面,一直留在她的腦海裡。閉上眼睛,教授那頭白髮就會
浮現出來,猛地一抖,在空中揚起,明亮的陽光下,激起了點點浮塵,跟著盤旋
飄蕩……

  這個畫面,也許會陪伴她一輩子。

  而且,她會永遠記住教授的眼神。

  先是震驚、然後絕望。

  可是除了這一個畫面,今天上午發生的事情,卻都印象淺淡。從當面對質、
到被迫手淫、再擊斃教授,一切都那麼突然,現在想起來,就像高速兩旁一閃即
過的原野,模模糊糊,似是而非。

  整個案情也同樣不完整。沒有教授的親口招供,還有很多的疑問沒有解答。

  教授究竟如何作案?

  除了那五名少女,是否還有更多的受害者?

  他一生中又利用催眠姦污過多少女性?

  他的兒媳簡,是不是也是其中的一個受害者?

  什麼讓教授突然開始姦殺少女?

  難道陽痿對六十多歲的男人真的那麼可怕?

  他又為什麼對自己的親生孫女下手?

  還有,他為什麼匿名寄來那份俱樂部名單?

  是對她個人能力赤裸裸的挑釁,認定即使掌握了名單,她也不可能捉到他?

  是良心發現、向警方的另類自首,希望有能力的員警盡快阻止他犯下更多的
罪行?

  還是又一個精心策劃、但卻弄巧成拙的陰謀?

  教授留下了太多不解之謎。

  她很想聽到教授親口回答這些疑問。但在當時的情況下,為了保護自己和神
甫,她不得不開槍擊斃教授,連警告都來不及發出。

  「克拉麗絲,你做的很正確。」史達琳這樣安慰自己,「同樣的情形再發生
一遍,你還是只能立即開槍。」

  史達琳覺得自己真的累了。這樣大起大落的生死關頭,對精神和身體都是一
場巨大的考驗。還是克勞福德瞭解她,知道她表面上的精力十足,不過是破案後
的極端亢奮,她確實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史達琳又喝了一大口威士卡。胃裡一陣灼熱。在酒精和熱水的雙重作用下,
疲乏的身體好像失去了知覺,整個人都變得暈乎乎、輕飄飄的。

  現在來看,請神甫一起與教授對質,的確是招險棋。如果不是教授沒料到她
身上還有第二支槍,現在被裝進運屍袋的,也許就是她和神甫了。

  不,史達琳糾正自己,教授很可能會留下她。教授對她的屁股和赤足早就垂
涎三尺。作為一個已經陽痿、特殊情況下才能勃起的好色之徒,教授怎麼會輕易
放過她這塊到嘴的肥肉?

  她一定會被教授反覆姦淫,就像那五名不幸的少女。

  今天她簡直是在萬丈懸崖的邊緣走了一圈。

  想到這裡,史達琳不禁輕輕哆嗦了一下。可酒精已經讓她全身放鬆,不在乎
那些令人不快的事情了。

  今天還發生了一件奇怪的事。看到教授的屍體時,她居然興奮起來。慾望還
如此強烈,她甚至公然在犯罪現場手淫,而且達到了高潮!

  「克拉麗絲,你真是個瘋掉了的傻丫頭。」她一口喝乾手裡的杯子。這是今
晚她的第三杯。閉上眼睛,靜靜享受威士卡流入胃裡時,一路的灼熱。

  「你還是有了進步,傻丫頭。」史達琳還閉著眼睛,她已經醉了,「和『川
特案』、『侏儒案』相比,這次你至少沒被罪犯姦污……哦,不對……你被教授
催眠過,也許早就被那老頭兒玩遍了全身,一個洞洞也沒剩下……」

  「不,不會的。」史達琳用力搖著頭,斷然否定自己剛才的推測,「教授可
不像川特和侏儒,他一點兒也不喜歡肛交……他喜歡的是足交……不,他不會奸
污你的肛門,克拉麗絲。教授至少會給你留下一個洞洞,一個你自己最喜歡被弄
的洞洞……」

  「哈,你可真是個糟糕的女特工,克拉麗絲。」史達琳摸摸發燙的面頰,
「自己都保護不了,一次次被自己追捕的罪犯姦污……」

  局裡流傳的那些謠言,並非完全沒有根據。

  她認真地思索片刻,彷彿在尋找身上有什麼弱點,讓自己屢次被擒受辱。

  「你是個女人,年輕,身材好像還過得去……」她搖了搖頭,不滿意這樣答
案。為什麼女人總是性犯罪的受害者?就因為男人長了根陰莖,一旦勃起就能不
顧女性的反對,插進任何一個想插的洞洞?

  女人當然也可以反過來強姦男人。男人不願意,女人也有很多辦法讓他的陰
莖變硬,硬到可以不停地性交。就連神甫看到她手淫時,下身也硬得像塊石頭!

  男人的陰莖更是不爭氣,只要含在嘴裡,吸兩下,舔兩下,一根根馬上硬的
恨不得爆炸。那樣一來,不管男人多不情願,女人叉開兩腿坐下去,還不是想怎
麼騎,就怎麼騎!

  騎在上面強姦男人的念頭,讓史達琳吃吃笑起來,像個孩子似的,快樂地拍
打著水面上的泡沫。

  「克拉麗絲,雖然保護不了自己,總被罪犯強姦,可你才是最後的勝利者,
那些罪犯一個個被你繩之於法。你真能幹!」高高舉起酒杯。「乾杯,特工史達
琳!」

  她一飲而盡。喝得太急,嗆了一口酒,咳嗽了半天,她又哈哈大笑。

  她笑得有些歇斯底里。

  「被強姦又怎麼樣!」她大聲嘶喊:「不就是讓陰莖插來插去、再流出一些
粘水!不就是一些枯燥無聊的物理運動!他們什麼也破壞不了!那些最寶貴的東
西,他們永遠也帶不走……」

  視線突然模糊,淚水滾滾而下。史達琳在水中抱緊自己,輕輕哭了起來。從
未有過的孤單和委屈,將她緊緊包圍。她斷斷續續地哭著,泡沫散盡,脊背平整
光潔,秀氣的肩胛骨隨著啜泣微微抽動。

  不知過了多久,坐在浴缸中的史達琳,面頰枕在膝蓋上沉沉睡去。

  …………

  她突然被一陣刺耳的電話鈴聲驚醒了。她頭暈腦脹,全身酥軟,哪裡還去理
會電話,順手拿起杯子,卻什麼也沒喝到,把杯子舉到面前,朦朦朧朧地認了半
天,才發現裡面一滴不剩。

  她很想喝酒,卻記不起酒瓶放在哪裡。晃晃悠悠地想爬出浴缸,誰知腳下一
滑,「撲通」一聲跌坐回去,濺起巨大的水花。揉了揉撞疼的屁股,史達琳爆發
出一陣大笑。

  笑過之後,她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屁股很疼,可她還想喝酒,雙手抓住牆
壁上的把手,又一次晃晃悠悠站起來。

  帶著一身地泡沫,赤精條條的史達琳搖搖晃晃走出浴室。酒瓶沒找到,卻發
現電話鈴居然還在響,彷彿認定了她早晚要接。電話鈴實在太難聽,打了一個酒
嗝,史達琳哆哆嗦嗦摸到電話。

  「克拉麗絲,是我。」克勞福德的聲音,史達琳的醉意醒了一半,「我想我
們有了一個重大地突破。葛蘭姆教授一個同事,剛才想起教授在阿肯色東部的森
林裡,有間狩獵用的小木屋。根據以前的拋屍地點來看,那裡很可能就是作案現
場。我們明天一早就出發。」

  放下電話,史達琳踉踉蹌蹌走回浴室。擦掉鏡子上的水汽,她注視著裡面的
姑娘,一字一句地說道:「記住,克拉麗絲。強姦什麼也破壞不了。他們什麼也
帶不走。」她指了指自己堅挺的左乳,「最美好的東西,永遠藏在這裡。」

  「從明天開始,你要親手抓到更多的壞蛋。」

  鏡子裡面的姑娘,雖然臉色慘白,嗓音沙啞,表情卻是異常堅定。

     ***    ***    ***    ***

  九月五日,星期六,中部時間,10:25,阿肯色

  克勞福德果然料事如神。

  一大早,他就親自率隊搜查了位於森林深處的小木屋。

  那間小木屋非常隱蔽,的確是作案的理想地點。床單被褥都很乾淨,但經過
仔細勘查,還是發現了不少線索。屋裡屋外提取了十幾個完整的指紋,地板夾縫
裡也發現了若干毛髮,床架上還找到多處陳舊的血痕。

  警犬在不遠處發現一個地窖,裡面各種各樣的捆綁用淫具掛了整整一面牆。
一個簡易書架上的幾十盤錄影帶中,有兩本那部地下電影的拷貝。角落裡的櫃子
裡,塑膠袋裡分別裝著五套女式衣裙,以及一支點三八口徑的左輪手槍和若干彈
藥。

  回到阿肯色FBI分局,試驗室很快就證實,大部分的毛髮和那五套衣裙分
別屬於五名被害少女。淫具上、錄影機上、電視機上都只發現了教授的指紋。

  最關鍵的證據來自於那支左輪手槍。彈道特徵證明這就是殺害五位少女的凶
器。槍身上提取的三個完整指紋,經過仔細核對,全都屬於教授。

  現場的痕跡完全證實了史達琳當初對犯罪過程的推測:教授通過催眠,暗示
遇害少女和他偷偷會面。教授把少女帶到小木屋,捆綁在床上實施強姦。玩膩之
後,教授把手槍插進少女的陰道,一槍斃命,再對準乳房連開兩槍。最後,教授
會把屍體裝進塑膠袋,運到人跡罕至的拋屍地點。

  「祝賀你,克拉麗絲。」克勞福德和她單獨談話,「現在證據確鑿,可以結
案了。」

  史達琳此刻出乎意料的平靜,她自己都覺得奇怪。

  「你應該好好休息一下。」克勞福德接著說,「你也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不
過。」他頓了頓,史達琳對這個父親般的頂頭上司實在太熟悉,這個轉折一點也
不讓她驚訝,「此案重大,又涉及到著名學者,局裡還未做好公佈案情的準備,
對所有涉案人員都下了封口令。你立刻把結案報告趕出來。你要多長時間?」

  「明早十點。」史達琳現在對案情瞭若指掌。

  「那好。」老頭露出一絲微笑,「正式結案後,我給你三個星期的長假。」

     ***    ***    ***    ***

  九月七日,星期一,中部時間,06:05,新奧爾良

  史達琳醒得很早,躺在床上看著窗戶發呆。

  週日交完結案報告,她就開車回到新奧爾良娜拉家中。只有睡在二樓這間熟
悉的臥室裡,史達琳才真正感受到大案了結後特有的那種感覺:精神已經放鬆,
身體卻依然疲倦。

  「小石城連環姦殺案」終於結束,而如何處理她和盧的孽緣,也一下變得非
常簡單。和盧偷情是一個巨大的錯誤。無論多麼不捨,現在也必須當機立斷,她
必須開始新的生活。

  沒錯,每一次和盧做愛,都讓她欲仙欲死,高潮連連。可情慾並不是生活中
的一切。除了對娜拉日益加深的歉意,她對盧也越來越不安。盧變得難以琢磨,
跟他在一起,她越來越覺得無從把握自己。是因為她對盧本來就瞭解不夠?還是
盧自身突然有了變化?

  無論什麼原因,她都覺得盧在悄悄控制自己。這樣的想法讓她不寒而慄。

  教授偷偷催眠她,控制她的意識,讓她迷戀上丁字褲,再也離不開。

  盧呢?好像已經偷走了她的身體,不管場合,不分時間,他只要隨便地一擺
弄,就能讓她嗓子發乾,膝蓋變軟,下身濕得一塌糊塗。

  這樣下去,她豈不要變成盧的一個玩具?不管盧再怎樣花言巧語,她這次都
要狠下心來,跟他一刀兩斷。決定雖然艱難,一旦做出,心情猛然變得輕鬆。

  深吸一口氣,史達琳在地板上鋪好瑜珈墊,連做三組伸展運動。最近一直太
忙,沒時間鍛煉,腰部和大腿都有些僵硬。她覺得自己「衰老」了。想想也是,
不過短短半年,她已經經歷了太多的愛恨情仇,既有前所未有的幸福,也有深入
骨髓的痛苦。

  她變了。不再是幾個月前那個生機勃勃的年輕姑娘,而是變成一個飽經風霜
的成熟女人。

  她甚至開始懷疑是否選錯了職業。如果不做聯邦特工,她就不會出生入死,
更不會慘遭那些令人髮指的折磨。她的生活會很安定、很幸福,也許早已成家,
甚至有了孩子。

  當然,她真的懷了孕。無論誰是孩子的父親--是情郎麥耶、還是那四名輪
奸她的歹徒--腹中的胎兒正在一天天長大。她摸摸依舊平坦結實的小腹。懷孕
已近十周,再過個把月,肚子就要漸漸隆起了吧?那個時候,她也許就無法繼續
瞞懷孕的消息。

  她是不是做好了當母親的準備?而且,還是一個年輕的單身媽媽?她將來應
該怎麼教育孩子?告訴孩子,這個世界誰也不能信任,對你好不過是為了佔你的
便宜。告訴孩子,人性如此黑暗,為了滿足自己的獸慾,有人連兒媳孫女都不放
過?

  「史達琳,你就要成為一個母親了,為了孩子,你也不能忘記世界還有光明
的一面。世上有很多壞人,可也有更多好人。比如文森特神甫,比如蓓絲的新男
友瑪爾柯,比如好友麥普,比如那個古怪的破譯特工埃克。當然,還有陽光般燦
爛的盧和娜拉。」

  史達琳站在窗口,雙手過頂,腳趾踮立,兩腿伸直,臀肌收緊,胸膛竭力上
挺,兩粒粉嫩的乳頭顫微微翹向空中。她的身體年輕漂亮、充滿活力。

  即便有孕,她依然迷人。

  對著太陽深深吸了口氣,史達琳決心振作起來,面對未來毫不退縮。

  因為新的生活,就要開始了。

  麻利地換上運動背心、緊身短褲,穿上短襪,提上跑鞋,金髮在腦後紮成一
個短短的馬尾。像匹矯健的小鹿,她的步伐充滿彈性,輕快地跑出院門,一路跑
進明艷的晨光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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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一章  偷情驚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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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照例的廢話:

  首先,嗯,表示一下些微的歉意(嘿嘿冷笑中……),這個,這個,俺從來
沒有說過《欲》已經結束了……

  以為結束、給俺蓋棺定論的朋友們,謝謝諸位啦……順便打一下廣告,某個
看過原稿的非人說過,最好的還在後面……

  忙,三十章的帖子就不再一一回應。對了,繼續感謝非人和御能兄。

  一十三按:敬請順次閱讀,以免遺漏重要情節。如果情節難以置信,決非作
者刻意為之,概因歷史原本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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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月七日,星期一,中部時間,06:20,新奧爾良

  史達琳在人行道上晨跑,步伐依舊輕盈。娜拉熱心推薦的運動背心,對乳房
的支撐很好,跑起來不會在胸前亂蹦亂跳。不過緊身短褲就太薄了點兒,穿著舒
服,可兩瓣挺翹的臀丘卻一路顫個不停,總讓她擔心是否過於肉感,似乎故意在
向路人炫耀。

  今天是勞動節,晨練的人很多。對面跑來一個謝頂的老爺爺。兩人點點頭擦
肩而過,他的目光很奇怪,似乎在她身上停留得過長。下個路口,一個光著上身
的小伙子,也盯著她上上下下地打量。

  以前跑步的時候,哪有這麼多奇怪的眼神?

  史達琳扯扯背心,拉拉短褲。衣服沒問題呀?

  她滿頭霧水,直到遇上一個散步的女孩子。那女孩也是狠狠盯了她幾眼,還
衝著她露出一個會心的微笑。

  史達琳順著她的目光低頭一看,頓時面紅耳赤,原來她腰鏈沒全塞進短褲。
深藍色的緊身短褲外面,露出一大截細巧的金腰鏈,自然引人注目。對她來說,
腰鏈就像肛塞,純屬閨房淫戲的小玩具,哪裡能讓外人隨便看見!

  晨練的人偏偏越來越多,史達琳覺得所有人的目光都不懷好意,只好紅著臉
低著頭,一路向回飛奔。

     ***    ***     ***    ***

  九月七日,星期一,中部時間,06:40,新奧爾良

  跑得太快,剛衝進院門她就雙手扶腰,大口喘氣,全身汗津津的,膝蓋也有
些發軟。

  「不錯,克拉麗絲,你並沒有真的看透一切,也沒有厭倦人生,至少你還會
害羞呢。」

  心裡自言自語,她一邊走向客廳,一邊扯好夾進臀溝的緊身運動短褲。

  一進門,一陣濃香就迎面撲來,原來盧正在廚房煮咖啡。

  「考驗你的時候到了。」史達琳心中暗想。「最徹底的一刀兩斷,不是不再
見面,而是就算每天見面,也依然只做朋友。現在,是證明自己決心的時候了,
克拉麗絲。」

  定一定神,她走進客廳。

  盧熱情地打招呼,他光著上身,六塊腹肌清清楚楚,肥大短褲裡面,也隱隱
約約垂著一大團。史達琳心裡一驚。

  她熟悉盧的肉棒。沒有包皮,肉袋肥大,精液多到射不完。別看平時又短又
小,可一旦受了刺激,就能一氣變長四、五倍,簡直就是解剖學上的奇跡。

  這樣的陰莖,特別能滿足女性的虛榮。或含在嘴裡,或握在手中,看著肉棒
魔術般變大,低調如史達琳,也難免會產生錯覺,以為自己就是法力無邊的性愛
女皇。

  肉棒這個尺寸,盧自然又起了色心。

  她本能地想轉身上樓。可總覺得像是驚慌失措地逃避,等於告訴盧她害怕見
他。可她為什麼要害怕盧呢?因為他是娜拉的男友,因為他現在已經勃起?

  既然不應該逃走,那就要勇敢地迎上去。爭強好勝的史達琳精神為之一振,
她偏偏現在就要證明,盧對她來說已經不是問題。

  「起的真早。」

  飛快地抬頭一笑,她側身繞過大帥哥,故意來到廚房盡頭,拉開冰箱,取出
一瓶冰水。

  「沒人告訴你,這條短褲太緊身,簡直比光著屁股還糟糕?」

  盧果然跟過來,堵住了她的去路。她剛要轉身,問問早餐的內容,盧已經把
她背後抱住,低頭親吻光潔的脖子。

  「對不起,盧……」她架起手臂,屁股一扭,輕輕把盧推開。

  誰知盧人高馬大,手臂又長,不容她邁步,就一把又將她抱了個滿懷。她剛
要用力,盧的右手已經在輕搔她的大腿內側,左手也插進運動背心,捉住了右側
的乳房。

  「盧,不行……」

  史達琳連忙用力抓住盧的上下兩隻手。盧太瞭解她的身體,幾下就能讓她心
癢難忍,氣喘吁吁。真讓他這樣弄下去,也許很快就要出事。

  「怎麼,你真的不想要?」

  盧的兩隻手都停下來。史達琳的手勁之大,著實下了盧一跳。

  「對不起,盧,我們不能這樣。」

  「那好吧,對不起……」盧的聲音很沮喪,右手慢慢從她的大腿內側拿開。
史達琳心中一喜,明白危機已過,跟著鬆開了盧的右手。看來她真的不用再害怕
盧了。

  「謝謝你……」

  史達琳話剛出口,盧的右手突然猛地從前面插進她的運動短褲。她下身剃得
乾淨,又出了許多汗,兩根手指一下就撥開肉唇,鑽進一片溫熱之中。

  「你……」

  遭到偷襲的史達琳徹底呆住,還沒來得及抗議,盧的手指已經開始大肆抽動
起來。強烈的快感,讓史達琳已經到了舌尖上的「見鬼」,化成一聲嬌滴滴的呻
吟。

  現在再去制止盧的右手,為時已晚。這樣的體位,又隔著短褲,她無論如何
也抓不到那兩根正在肉洞裡肆虐的手指。史達琳無可奈何,又氣又急,一分神,
乳房也傳來美妙的電流。愛液迫不及待地滲出來,受到手指和肉壁的擠壓,「咕
唧咕唧」直響。

  天呀,怎麼會這樣……史達琳只覺得呼吸急促,膝蓋發軟,後背不由自主靠
在盧身上。她只好鬆開盧的右手,抓住他的短褲來保持平衡。

  「奶子都漲起來了。」盧垂下頭,輕吻她的脖子。那裡已經羞得一片粉紅。

  「放開我!盧!我是認真的……」

  拚命抑制潮水般的快感,史達琳掙扎著說出這幾句話。語氣虛弱的連她自己
都不相信。她的屁股已經開始有節奏地來回搖擺,盡力迎合盧的手指。

  「你很喜歡這樣,對不對?」盧對著她的脖子吹氣。

  「不行!娜拉……娜拉就在樓上。」

  話剛出口,史達琳就發覺這藉口太愚蠢,分明就是在挑逗嘛。

  「別擔心。」盧一邊咬她的耳朵,一邊繼續「咕唧咕唧」地抽動手指。

  「她要睡懶覺,九點之前起不來。」

  「可……」

  完全沉沒在慾望之中的史達琳,已經發不出任何抗議。肉體早已投降,現在
連意識也跟著放棄了。

  「屈服於他的肉棒之下……」模模糊糊生出的念頭,現在居然有些甜蜜。

  「都濕成了這樣。」

  盧拔出手指,上面亮晶晶的全是新鮮愛液。史達琳大腦好像短了路,舔著自
己的嘴唇,不知道該拿面前的那兩根手指怎麼辦。

  手指輕輕按在嘴唇上,她僅僅象徵性地掙扎了一下,盧剛一用力,她就乖乖
地張開嘴巴,把手指含進去連吸帶吮,舔個乾淨。

  自己愛液新鮮濃郁的味道,讓史達琳的下身湧出更多的愛液。愛液讓下身更
加空虛,她茫然地抬起頭,眼神裡寫滿飢渴。

  盧突然抱起她,幾步來到餐桌前。一把剝掉緊身短褲,鮮嫩的肉唇興奮地微
微張開,裡面沾滿露珠。

  不容她抗議,盧的舌頭就鑽進溫濕滑膩之處。

  半躺在餐桌上,手臂支著身子,史達琳能看見大帥哥的整張臉,都貼在自己
兩腿之間,挺拔的鼻子不時在小腹上蹭來蹭去。

  盧是調情高手,靈巧的舌尖在大腿間、肉唇裡、甚至肛門上不停遊走,幾下
就把史達琳弄得要死要活。

  她又不敢出聲,只好用力摀住嘴巴。

  娜拉就睡在樓上,這樣不顧一切的偷情,反而讓她渾身觸電一樣,興奮地發
瘋。

  盧卻又存心戲弄,舌頭在陰蒂上忽閃忽現,就是不讓她痛痛快快地高潮。

  她明白這樣的一張一弛,欲擒故縱,積累起來的能量一旦爆發,就會把她撕
成碎片。可她的身體卻片刻也等不得,屁股盡力頂起,企圖追上一次次在關鍵時
刻逃走的舌頭。

  正在她欲仙欲死、忘乎所以之時,耳邊突然傳來娜拉的聲音:「大灰狼,咖
啡真香呀。」

  史達琳被嚇得魂飛魄散,一挺身跳下餐桌,樓梯上已經能看見娜拉的兩條小
腿。

  廚房和客廳空空蕩蕩,毫無藏身之處,史達琳急得差點再次小便失禁。

  盧卻出奇的鎮定,衝她努了努嘴。原來又重又長的橡木餐桌下面,不知何時
在桌腿之間橫放了塊木板,也許能擋住一個人。

  史達琳來不及多想,狠狠地瞪了一眼盧,轉身鑽到餐桌下面。木板不夠高,
和桌面還有塊空隙,她只好蜷起身子,大氣也不敢出一聲。

  「昨天晚上還過癮?」娜拉踩著拖鞋來到餐桌前。

  蜷縮在餐桌下面,史達琳一顆心跳得幾乎要炸開。兩人千萬不要接吻,她暗
自祈禱,否則娜拉一定能嘗出盧嘴裡的愛液。

  「幫我倒杯咖啡。」椅子一響,娜拉坐在桌邊。

  史達琳稍稍鬆了口氣,身子一軟,才覺出屁股下面一片冰涼。她又是一驚,
原來她還光著屁股!她小心翼翼地四處張望,心跳幾乎瞬間停止,原來她的運動
短褲就扔在娜拉腳邊的椅子下面。

  娜拉當然認得那條短褲,本來就是她買的嘛!如果讓她看見……史達琳嚇得
臉色慘白。

  「克拉麗絲跑步去了?」聽見娜拉提到自己,她緊張得差點昏過去。

  「我沒見到她。」一陣叮叮噹噹,盧在準備咖啡。

  「咦,你的小弟弟又這麼高啦?」

  接著一陣悉悉索索,娜拉滿意地歎了口氣。

  「香噴噴、剛出爐的大香腸!」

  她一定扒下了盧的短褲。

  「這就是你的早餐。」

  盧嗓音低沉,史達琳知道那根肉棒一定硬得像塊岩石。

  肉棒被娜拉親得「嘖嘖」作響,接著傳來清脆的「啪、啪」聲。史達琳閉上
眼睛,娜拉一定握住肉棒,開心地在臉上拍打。不知不覺,史達琳噙了一嘴的口
水。

  接著是「咕唧、咕唧」汁液淋漓的聲音。史達琳嚇了一跳,以為那是自己在
吞口水。定神細聽,盧在低低地呻吟。娜拉一定正快速吞嚥他的肉棒。

  一片淫聲中,時間彷彿停止,不知過了多久,娜拉才吐出肉棒,氣喘吁吁說
了聲:「香腸做好,該上桌了,等等……我去拿避孕套。」接著,她騰騰騰跑上
樓梯。

  確定娜拉上了二樓,史達琳連忙鑽出來。盧站在那裡,一絲不掛,肉棒昂首
怒斥。她好容易才移開視線,紅著臉,彎腰去撿自己的短褲。

  誰知盧挺著肉棒,身手還異常敏捷,居然搶先一步,把短褲抓在手裡,一邊
放在鼻子前誇張地聞著,一邊放肆地盯著史達琳光溜溜的下身。

  「快給我。」史達琳壓低聲音,走到盧身前,努力不看又圓又亮的大龜頭。

  盧忽然詭秘地一笑,手一揚,內褲穩穩甩上了客廳的長沙發。

  「你……」史達琳驚訝地說不出話來。正要發作,盧卻趁機一把將她抱個滿
懷,雙手一托,腳已離地。史達琳幾乎尖叫,身子一歪,兩條大腿本能地圈到盧
的背後。肉唇跟著張開,那裡被汗水和愛液弄得濕滑一片,盧的肉棒對準向上一
頂,便順順當當插了進去。

  史達琳瞪大眼睛,不敢相信正在發生的一切。娜拉隨時可能回來,而盧的肉
棒竟在插進她的下身,而且托著她的屁股,開始了大肆抽送!

  上帝呀,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可她卻激動地像個處女,肉棒每一次進出,都產生無法抵抗的快感。她的神
智瞬間就被情慾熔化,身子軟軟的,只好摟住盧的脖子。這讓肉棒插入的角度更
加順暢,她全身都被撞擊地劇烈顛簸。

  二樓走廊傳來娜拉急匆匆的跑步聲。

  「快放開我……」史達琳拼盡全力,在盧的耳邊低聲擠出這幾個字。

  盧卻毫不理會,雙手托住她的屁股,反而幹得更加兇猛。

  樓梯再次傳來拖鞋的踢踏聲。

  「上帝呀……」極度的絕望,無邊的恐懼,居然把史達琳送上了一次高潮。
就在肉洞馬上開始抽搐的當口,盧卻突然無情地抽出肉棒。

  「不……」下身的空虛讓史達琳哀啼一聲。高潮被硬生生停住,好像過山車
到了最高點卻不再下滑。她哀怨地盯了一眼大帥哥,搭在他脖子上的雙手一軟,
靠著他的身子,緩緩癱倒在地上。

  屁股觸到地板的那一刻,盧的肉棒恰好蹭到她的面頰。史達琳下意識地一扭
頭,正看見樓梯上娜拉光溜溜的大腿。

  不知是盧的肉棒,還是娜拉的大腿,在過山車上推了最後一把。史達琳突然
輕輕「啊」了一聲,眼前迸出一片金星,股間的性愛肌肉死命地一起收縮。在她
的身子倒在地板上時,下身已經開始第二次抽搐。

  她骨酥筋麻,迷亂之中只好手腳並用,掙扎著爬回餐桌後面。

  這是她最辛苦的一次高潮,綿長而又強烈,她卻不敢發出任何聲息。她幾乎
一度喪失意識,全身蜷縮成胎兒的形狀,在廚房冰涼瓷磚上,顫抖地像片寒風中
的樹葉。不知過了多久,視力終於漸漸恢復,模糊的淚光中,手臂上有個深深的
牙印。

  娜拉趴在餐桌上,盧正從後面幹得起勁。

  淫水四濺的撞擊聲、此起彼伏的叫床聲、餐桌上面瓶瓶罐罐的叮噹聲,就在
她的頭頂混雜在一處,難以置信的真切。史達琳卻恍恍惚惚,對咫尺之遙的激烈
性戰充耳不聞。

  她受到莫大的委屈,似乎剛剛又被強姦了一次。

  不,強姦不會有快感,更不會有高潮。

  真的嗎?

  好像,漢茲農莊的輪姦之夜,她也高潮了一次?

  記憶模模糊糊,似有似無,可被輪姦犯姦淫出高潮,這樣的想法還是讓她全
身發抖,心頭被利刃刺穿一般難過。

  「啊、啊、啊、上帝、上帝呀……」娜拉震耳欲聾的叫床聲,打斷了史達琳
的胡思亂想。原來頭頂的那一對,正緊緊抱在一起,幾乎同時高潮。

  「來了兩次耶……」喘息了半天,娜拉嗓音還是有些沙啞,「我去洗洗,再
睡個回籠覺。」說罷,娜拉噔噔噔跑回二樓。

  「剛才好險……」

  過了片刻,盧走到桌子這邊,笑嘻嘻地看著還縮在一起的史達琳。他的肉棒
還是硬硬的,上面套了只無色避孕套,前端那一半垂下來,裡面積滿了精液。

  盧伸出手,史達琳沒有理會,陰沉著臉自己爬起來。

  「不高興麼?」盧還是笑嘻嘻的,伸手去摸她的臉蛋。

  史達琳劈手打開,一臉怒氣地說了句:「你剛才怎麼敢——」

  話沒說完,手卻被盧緊緊抓住。她剛要掙扎,上身已經被盧按到了餐桌上。

  「你敢——」

  史達琳怒火萬丈,可身子軟綿綿,屁股光溜溜,肉洞也又濕又滑,她哪裡掙
得脫?

  肉棒這次居然對準她的菊洞,硬硬地就往裡頂。史達琳自然不停掙扎,菊洞
也緊湊有力,可他倆肛交過不止一次,盧早已熟門熟路,屁股一頂,就是絕殺的
角度。肉棒還套著剛剛用過的避孕套,潤滑油和愛液混雜在一起,簡直滑膩的要
命。只一下,龜頭便穩穩撐開了肛門的那圈肌肉。

  再往前一頂,史達琳嗚咽一聲,半個肉棒已經消失在裡面。肉棒扎進四寸有
余,來回緩緩抽動兩次,讓肛門內外充分潤滑,入口肌肉也適應了肉棒的粗壯,
盧開始加快抽插的速度。

  史達琳拚力掙扎。她想撐起身子,盧用力按著她的肩頭,把她死死釘在餐桌
上,乳房都被壓扁。她想把盧從背後推開,可盧抓住她的手腕一扭,手臂就再也
使不上勁。

  她兩腿力量最足,可背後肛交的姿勢讓她根本無法發力。不管她怎麼掙扎,
肉棒在肛門裡的活塞運動幾乎不受影響。

  雖然掙扎,她的屁股卻幾乎保持不動。她已經在自學專門對付強姦犯的巴西
寢技,屁股死命扭起來,應該幾下就能掙脫,可同時也更容易弄傷肉棒,甚至造
成「骨折」。

  雖然盧的肉棒已不再是她的心肝寶貝,可她畢竟還不忍傷害盧。史達琳索性
放棄了掙扎,盧的抽插更加順暢,動作也越來越大,每次總有三、四寸的出入,
簡直把肛門當成了肉洞。肛交的美妙滋味,讓半軟的肉棒漸漸變硬。

  她明白,肉棒一旦完全勃起,插在肛門裡就幾乎無法掙脫,那樣盧遲早會完
成射精。

  她不能忍受這樣一次完整的「強姦」,即便她真的很喜歡盧。

  她聽任盧的折騰,等待時機。

  抽插了幾十下,肛門入口還是緊得要命。龜頭卡在那裡,來回輕輕抽動,反
復刺激最敏感的龜頭邊緣,這樣的快樂簡直無法形容。盧特別喜歡在門口短短地
蹭上五六下,再狠狠插回去,肉棒恨不得沒根而入,在菊洞裡大抽大送。深深淺
淺,很有節奏。

  史達琳隨著盧的抽插,屁股開始輕輕向後頂。盧以為她也性起,愈發得意。
就在他又在門口蹭弄、只剩大半個龜頭還在裡面時,史達琳撅起的屁股突然向前
一收,龜頭果然被甩了出來。她隨即全身一翻,跳下餐桌。

  「怎麼了,克拉麗絲?」盧非常驚愕。

  「操死你!」幾乎從不說髒話的史達琳,抬手就是狠狠一記耳光,打得盧目
瞪口呆。她腳步踉蹌,跑到沙發前撿起運動短褲,頭也不回上了樓梯。

  盧盯著她光溜溜的屁股,一邊揉著面頰,一邊自言自語。

  「你不正在操我麼?再有幾下,我就真的『死』啦……」

  史達琳衝進臥室,反鎖房門,倒在床上縮成一團。肛門火辣辣的,敞著口子
還在微微抽搐。她咬住嘴唇,拚命忍住眼淚。

  她覺得自己真的非常可憐。倒不因為剛才被盧百般戲弄。也不是盧剛在娜拉
體內射精後,又來抽插她的肛門。

  她覺得自己可憐,是因為她發現自己已經無法擺脫盧。她的身體已經無法抵
抗盧的誘惑。

  不管理智如何反對,只要盧微微挑逗一下,她的身體很快就會屈服。

  盧的要求越過分,她也就越激動。

  所謂一刀兩斷,重新開始,現在看來不過都是癡人說夢。

  也許,她真的愛上了盧。

  而這樣的愛情,只會讓她變得更加悲慘。由於娜拉的存在,她永遠無法跟盧
名正言順地在一起。

  而且,即便是偷情,她也要作被尊重、被憐惜的戀人,而不是任人洩慾的玩
偶。

  她不明白盧為什麼這樣欺負她。

  她甚至不再知道盧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她該怎麼辦?

     ***    ***     ***    ***

  九月七日,星期一,中部時間,07:55,新奧爾良

  床上躺了十分鐘,史達琳已經恢復冷靜。跟盧不會有任何結果,趁著娜拉還
蒙在鼓裡,她必須盡快做個了斷。

  她根本不敢想像,一旦娜拉發現了她和盧的姦情,事情會變成什麼樣子。既
然跟盧面對面時,她無法擺脫盧的控制,那麼她只好離開,避免和盧見面。好在
案子已破,留在新奧爾良也沒多少意義。

  她要馬上動身,最好今天就走。就對娜拉說,她要回馬裡蘭上班好了。希望
娜拉不會懷疑她的突然離去。

  歎口氣,史達琳坐起身子,屁股下面忽然一涼,原來大腿內側一片黏糊糊。
伸手在肛門四週一摸,指頭上全是白白的粘液,吸吸鼻子,好像是精液。可是盧
剛才並沒有在她的肛門裡射精呀?

  哪裡來的這東西?

  禁不住好奇,她伸出舌頭,小心地舔了舔。

  又苦又澀,而且有股特別的腥味。沒錯,這正是盧的精液。

  昨天晚上娜拉做的大馬哈魚,就是這個味道。

  想到娜拉,史達琳身子一抖。那只避孕套!盧一直戴著避孕套!他的肉棒還
沒全硬,她的肛門又緊得厲害,每次抽插,避孕套就會滑脫一點兒。她最後掙脫
的那一下用力過猛,龜頭被甩出去的同時,避孕套卻被肛門刮了下來,居然整個
掉在她的直腸裡面!

  她嘗到的,正是盧射在娜拉體內的精液!

  史達琳頓時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好容易才忍住嘔吐的衝動,直腸裡面又開始
鼓鼓囊囊脹得難受。

  她便意十足,坐在馬桶上擠干了每一滴尿液,但卻什麼也沒拉出來。這下她
真的有些心慌,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早忘了生氣,只想趕緊弄出那只該死的避
孕套。

  就像當初被輪姦後,她給撕裂的肛門上外用痔瘡藥一樣,她跪在床上,腦袋
埋進枕頭,屁股高高撅起,伸出一根中指,咬住嘴唇慢慢用力。她太著急,忘了
事先潤滑手指,雖然有溢出來的精液,肛門還是被插得有些疼。倒吸著涼氣,中
指一點一點插到盡頭。什麼也沒摸著。

  直腸不比陰道,直通通的又深又粗。受到手指的刺激,直腸不停蠕動,避孕
套又是軟物,鬼知道現在跑到了哪裡。

  手指太短,她想起了化妝用的鑷子。

  用水沖淨,吐上口唾沫,小心插進肛門。不銹鋼的鑷子涼冰冰的,肛門受到
刺激,不由自主地收縮。費了半天力氣,還是一無所獲。鑷子扔進垃圾桶,史達
琳絕望地倒在床上。

  這一番折騰,反倒讓她全身一層亮晶晶的細汗,乳頭也硬得發疼,肉唇又紅
又腫,向兩邊綻開,中間噙滿了愛液。她焦躁不安,同時也慾火如熾。

  接著,在這個莫名其妙的早晨,發生了一件更加不可理喻的事情。

  史達琳的右手居然伸到股間,食指中指插進滾燙之處,手掌壓住暴露出來的
小豆豆,飛快地抖動起來。

  她立即就達到了一個高潮。兩腿夾緊,乳房顫抖,腦袋埋在枕頭裡,隨著身
體的抽動,史達琳低聲嘶喊:「Fuck!Fuck!Fuck!。」不知道是
在罵盧,還是在罵她自己。

  一切平息下來。她抹去臉上的淚水,撩開眼前的亂髮,脫掉運動背心,一絲
不掛走到桌邊,翻出黃頁,開始尋找治療便秘的診所。還算走運,雖然是全國放
假的勞動節,她還是在一家私人診所約到了兩小時後的急診。

  她沖了個淋浴,股間仔仔細細洗了十分鐘。肛門裡的精液最麻煩,二十四小
時之內都可能隨時倒流出來。

  換內衣時,她選了看起來最不暴露的那條丁字褲,布片依然不過手掌大小,
底端尖尖的,好歹遮住了肛門。

     ***    ***     ***    ***

  九月一日,星期一,中部時間,10:25,新奧爾良

  破破爛爛的候診室裡,只有史達琳一人。她如坐針氈,彷彿她今天還不夠倒
霉,剛坐下肛門就溢出一大團精液,浸透了丁字褲,還塗得滿屁股都是,她就像
坐在一灘精液裡。剛想去廁所清理一下,那個戴著金絲眼鏡的中年護士卻已經捧
著病歷,笑瞇瞇站在她的面前。

  史達琳覺得自己一生中從沒這樣難堪。在檢查室脫掉襯衣和窄裙,護士明顯
多盯了她幾眼。

  大腿內側還黏糊糊的,史達琳臉上一紅。護士誤會了,連忙安慰她,稱讚這
條丁字褲真漂亮,要是年輕十歲,她也會買上一條,專門約會時穿。

  檢查服非常簡單,從腋下分成前後兩片,下擺蓋住半截大腿,背後一上一下
兩根細繩當作腰帶。

  史達琳身材苗條,腰肢又細又軟,只好繫緊腰帶,否則不是露出屁股,就是
顯出小腹。

  她有過多次婦科檢查的經驗,可這樣的治療服還是第一次見到,竟然讓她前
所未有的慌張。

  眼鏡護士笑瞇瞇等史達琳收拾好了,才開始詢問病症。

  史達琳深深吸了口氣,坦白道:「我沒便秘……避孕套掉在肛門裡,弄不出
來了。」

  「哦,可憐的小寶貝……」護士張大了嘴巴,接著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連忙
拍拍史達琳的肩膀。

  「別擔心,親愛的,誰都被劣質避孕套掃過興。好消息是,這比治療便秘可
容易多了。就像普通的肛門檢查那樣,幾分鐘就行。對了,避孕套什麼型號?」

  史達琳尷尬地搖了搖頭。

  「哦,原來這樣。」

  護士恍然大悟:「是他準備的避孕套。寶貝兒,你運氣真不錯,男人並不總
是這麼體貼呢……肛交更容易傳染性病,避孕套必不可少。而且直腸結構特殊,
下次你們最好去買專用型號,厚是厚了點兒,可結實多了,幾百下也不會破……
話說回來,肛交最刺激的不是在腸腔,而是在入口。就算避孕套厚了點兒,對雙
方也沒多大關係,對不對?」

  說著,她瞟了一眼掛在衣架上的丁字褲,認出上面大塊的濕痕,又吸了吸鼻
子,一邊扯出一疊紙巾遞給史達琳,一邊壓低了聲音:「快擦一下。你知道,醫
生的鼻子可靈了。」

  說罷,她笑笑轉過身,故意慢吞吞地準備檢查台兩側的擱腳架。

  史達琳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撩起檢查服,拿著紙巾在股間擦了又擦。

  調整好擱腳架的位置,護士關門離去,只剩下史達琳一個,兩條小腿高高向
外架在空中,檢查服下面的帶子鬆開,撩到小腹上。股間一絲不掛,毫無防備,
孤零零地等待醫生。

  她在暗暗生氣,覺得剛才擦拭溢出精液的舉動,實在很愚蠢。一會兒醫生用
肛門擴張器撐開她的肛門後,裡面的那些精液他還不看得清清楚楚。再說,世界
上又有幾個用過的避孕套裡沒有精液呢?

  醫生不算年輕了,是個拉丁裔,態度非常職業。可史達琳還是像個初次進行
盆腔檢查的十六歲少女,在冰涼的擴張器插進肛門時,緊張的差點一聲尖叫。

  取出避孕套倒是很容易,而醫生用藥棉清理直腸裡殘存的精液,卻花了至少
七、八分鐘。更糟糕的是,醫生的動作雖然很輕柔,可藥棉在直腸裡蹭來蹭去的
感覺,還是讓她呼吸悄悄變得急促。她甚至能感覺到自己的乳房變漲,乳頭也立
起來,乳罩似乎都跟著小了半號。至於陰唇會變成什麼樣子,她根本不敢去想。

  反正醫生一眼就看出,她幾個小時前曾激烈做愛。

  醫生離開時,都走到了門口,想了想,又轉回來,和聲細語地教育史達琳:
「親愛的女士,請恕我直言。肛交最容易傳播性病,特別是交叉傳染。即使您不
願一次只有一個性夥伴,也要讓他們都使用避孕套。只有一個人戴避孕套是毫無
用處的。」

  「您說什麼?」史達琳從檢查台上抬起頭,滿臉驚訝。

  「請不要誤會。」醫生看了一眼病歷上她的名字。

  「史達琳女士,我只是為了您的健康提出一些建議。下次您和超過一個以上
的性夥伴做愛時,特別是肛交時,務必讓他們都使用避孕套。您知道,性行為導
致的艾滋病當中,有一半以上是因為肛交。」

  「可我只有一個……一個男友。」史達琳滿面通紅,頓了一頓,才說出「男
友」那兩個字。

  「只有一個性夥伴?」這次輪到了醫生瞪大了眼睛。

  「哇噢,您是說——只有一個?」

  看到史達琳給出肯定的答案,他難以置信地搖著頭。

  「哇噢……裡面至少有二十毫升……對不起,史達琳女士,我以為兩個人都
不止……請您忘掉我剛才的話,並且接受我最誠摯的歉意。」

  醫生鬧了個大紅臉,走了。

  史達琳躺在那裡,哭笑不得。這都是盧幹的好事。如果沒有落入他的情網,
又怎麼會發生這樣的難堪?自從屈從肉慾,和盧偷情之後,她已經變得越來越不
像以前的那個史達琳了。

  她真想盧現在就在身旁。最好站在床頭,門襟正對她的嘴巴。這樣就能一把
抓住睪丸,讓他三天不能勃起。

     ***    ***     ***    ***

  九月七日,星期一,中部時間,14:05,新奧爾良

  史達琳回到家裡,疲憊不堪,衣服也沒換,就躺在床上,沉沉睡去。醒來已
是下午。

  一扭身子,股間涼涼的,原來在診所裡新換的丁褲,又被精液浸透了。連醫
生用藥棉都弄不乾淨。看來,今後再和盧肛交,她得一天都穿著尿不濕。

  且慢,為什麼說「今後再和盧肛交」?她不是下過決心一定要和盧分手麼?

  難道盧的那一番恣意輕薄,又動搖了她的決心,讓她打算就此苟且下去?

  她的自尊在哪裡?

  她真願意臣服在盧的肉棒之下?

  隻身破案時,無論多大的困難她都可以克服,多重的打擊她都可以承受,身
處絕境也從未放棄。可為什麼面對一個赤手單拳的盧時,她總是進退失據、心慌
意亂?

  也許是她高估了自己的堅強,也許是盧實在太熟悉她的弱點。

  既然不能當面抵抗盧的挑逗,那就逃走吧。逃到沒有盧的地方。

  史達琳突然鼻子一酸。

  「你在做正確的事情,克拉麗絲。」一個聲音鼓勵她:「你是一個堅強的姑
娘,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東西可以難倒你。」

  可眼圈還是不爭氣地模糊了。她忍住眼淚,用力拉開衣櫥,拿起裡面的衣物
就往旅行袋裡摔。

  為了做正確的事情,她只能盡快逃走。逃到一個沒有他的地方。

  襯衣、睡裙、T恤、背心、短褲,還有兩條連衣裙,一件件扔進旅行袋。接
著是內衣。

  疊好的丁字褲當中,她意外地翻出一雙LaPerla絲襪,馬上記起這一
雙兩腳都抽了絲。再昂貴的絲襪,抽了絲也只能扔掉。

  就像再好的性愛,沒有前途就只能放棄。

  然後,她摸到了那只沉甸甸的肛塞,讓她又愛又恨、一會飛上天空、一會跌
下深淵。這是盧的禮物。其實,根本算不上禮物,盧未經商量,趁她昏迷就硬塞
進來。

  沉吟一下,她從地上撿回絲襪,小心地把肛塞包好。她可不想讓別人發現這
樣的淫具。

  正要把肛塞往旅行包裡放時,那個聲音又不屈不撓地出現了。

  「克拉麗絲,你不是要離開他麼?為什麼還留著他的東西?」

  是呀,幹嘛還留著他的東西?

  史達琳猶豫著解開絲襪,盯著肛塞鏡子一般光滑的表面,彷彿看見自己又被
盧按在身下,肉棒插進股縫,小腹不停撞擊臀丘,讓她的乳房來回劇烈甩動。

  「這是你的,克拉麗絲:」腦海裡出現另一個聲音:「他送給你的。你的東
西當然要帶走。」

  「別聽她的.」第一個聲音尖叫著:「她是奸細。她離不開男人的肉棒。」

  聽到肉棒,史達琳不禁吞了口唾沫。

  兩個聲音吵在一處,恨不得把對方撕碎。

  史達琳猶豫萬分,手裡不停揉搓絲襪。

  「別吵了!」她突然說:「這樣好了,讓上帝來決定……如果我能閉著眼,
十秒鐘內摸到襪子上的抽絲點,肛塞我就帶走。」

  高級絲襪的抽絲總是相當細微,閉上眼睛並不容易找到。所以第一個聲音沒
有反對。可在後門旅館洗澡時,她清楚記得抽絲的位置。所以第二個聲音也樂得
同意。

  她閉上眼睛,一邊心中數數,一邊仔細摸著絲襪。果然,只用了兩秒鐘,她
就摸到了第一隻襪子刮破的地方。

  「你耍賴!」第一個聲音如夢初醒。

  史達琳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可這微笑並不長久,第二隻襪子上的抽絲卻怎麼
也找不到。她現在滿臉焦急。

  「八個一、九個一……」

  她的手指瘋狂一般,恨不得撕破那只襪子。

  「十個一!」第一個聲音興高采烈。

  史達琳臉色陰沉,不甘心地把手裡的絲襪翻來覆去。接著她瞪大眼睛,原來
這只襪子真的完好無缺!

  「見鬼!」後面旅館的情形,她還記得清清楚楚。怎麼會這樣?

  「願賭服輸。」第一個聲音害怕她會反悔。

  史達琳氣鼓鼓地把肛塞扔進床頭櫃,再也沒有看它一眼……

  ……

  二十分鐘後,她的車子在十號州際高速上向東疾駛。

  收音機裡傳來一段熟悉的旋律:

  There's a feeling I get when I look to the west
  And my spirit is crying for leaving
  In my thoughts I have seen rings of smoke through the trees
  And the voices of those who stand looking
  Ooh, it makes me wonder
  Ooh, yes it makes me wonder

  那人在西,她卻東行……

  她迷戀上一個男人,一個她最初當作小弟弟的男人。

  可他的小弟弟卻那麼厲害,讓她顫抖、讓她尖叫、讓她哭泣。

  讓她變成另一個人,一個在床上不知羞恥、慾望無窮的蕩婦。

  他卻不屬於她。

  瘋狂的性愛也不能給他們一個前途。

  所以現在她不得不逃走。

  逃去一個沒有他的地方。

  形單影隻,紀念品都沒一件。

  一個沒有盧的地方。

  想起那只肛塞,史達琳突然鼻子一酸,眼淚湧出來,流下光潔的面頰,一滴
一滴打濕襯衣的前襟。

     ***    ***     ***    ***

  九月七日,星期一,中部時間,20:05,阿拉巴馬

  神情落寞的史達琳在十號高速旁的一個休息中心停下來。車子沒油,人也餓
得要死。

  今天是勞動節,秋高氣爽的長週末。好像全美國都傾巢出動,停車場幾乎飽
和,小超市也擠滿了人。

  她看了一眼門口等著十幾個人的牛排店,轉身走進隔壁的快餐廳。排了十五
分鐘的隊,她才點到一份魚肉漢堡套餐。

  剛吃了兩口,就發現麵包不新鮮,薯條又炸過了。好在史達琳心事重重,反
正也吃不出味道,能填飽肚子就行。

  她還在想那只肛塞。要不是該死的襪子……直到現在,心裡依然忿忿不平。

  也許是薯條實在難以下嚥,史達琳坐在那裡,突然一動不動愣了半晌,臉色
越來越難看。胃裡一陣接一陣的翻攪,兩眼憋出眼淚,才繃住喉頭,沒有吐它一
桌子。

  嘔吐的衝動終於被壓下去後,她放下只咬了兩口的漢堡,匆匆離去。

  她一直在趕路,沿途只靠一杯又一杯的咖啡提神。

  第二天下午,她在肯塔基的一個小鎮加油時,打了幾個長途電話。她面容憔
悴,在露天公用電話旁邊走來走去。她害怕自己一停下來就會睡著。

  電話鈴終於響起。

  「特工史達琳,讓您久等了。」一個甜美的女性聲音。

  「局長同意和您通話,您有三分鐘時間。」

  史達琳深深吸了口氣。她必須充分利用這三分鐘,說服局長同意她的請求。
同意她盡快見到關押中的侏儒。
2013-4-5 01:06#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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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二章  以身飼鼠

***********************************
  一十三的廢話:

  近來太忙,無法一一回應上回的帖子,見諒見諒。

  一十三按:敬請順次閱讀,以免遺漏重要情節。如果情節難以置信,決非作
者刻意為之,概因歷史原本如此。
***********************************

  九月十日,星期四,東部時間,10:25,西佛吉尼亞

  黑澤頓國家監獄(HazeltonUSP)位於西佛吉尼亞州的東北角,
緊靠馬里蘭州。由於離FBI總部距離很近,而且戒備最為森嚴,許多重要的聯
邦罪犯在審判前都被關押在這裡。侏儒也是其中一個。

  兩天前,史達琳還在回馬裡蘭的路上,就向FBI局長辦公室直接口頭提交
了一份緊急報告,要求對侏儒進行犯罪特徵分析。

  突然對一個尚未定罪的要犯進行特徵分析,此前還沒有先例。不過,史達琳
神話般抓獲侏儒、擊斃教授的事跡,給FBI局長留下了深刻印象。他特批了這
次行動。

  為了和侏儒的見面,史達琳煞費苦心,不僅仔細準備了各種問題,就連衣著
也斟酌再三。進入初秋,天氣漸漸涼快,她特地挑了一套深色西裝套裙,裡面一
件開領襯衫,淡黑色絲襪,外加一對黑色皮鞋。

  鬧鐘定在6點,可5點不到她就醒來,再也無法入睡,滿腦子都是侏儒。

  正胡思亂想,小腹深處突然一動。那是什麼?史達琳一陣緊張。

  難道那是胎動?不可能,懷孕四個月才會出現,而她剛剛十周。可是,剛才
那一下雖然很輕柔,但卻那麼真切。

  摸著自己平坦依舊的小腹,史達琳的眼角濕潤了。胎兒已經成型,作為母親
她必須小心翼翼。

  想起腹中的胎兒,她一陣心悸,幾乎要放棄今天對侏儒的詢問。就算要去見
侏儒,也可以不問那個要命的問題呀。

  有那麼片刻,史達琳真的膽怯了,動搖了……

  「不行,克拉麗絲,無論今天會發生什麼,你必須發現那個真相。」她強迫
自己忘掉胎兒。

  「馬上起床,克拉麗絲·史達琳,我數三下。一、二、三!」

  她果真翻身起床,坐了片刻,拿出昨天在藥店裡買的一個小包,取出裡面的
用具。緩緩脫下丁字褲,她知道這會很疼,但她別無選擇……幾分鐘後,再也按
耐不住強烈的便意,她匆匆走進浴室。

  上完廁所,坐在馬桶上喘了喘氣,她仔仔細細洗了個澡。她甚至還化了個淡
妝,耳後點了一滴香水,金髮也向後梳平、紮緊。鏡子裡的職業女郎,不苟言笑
之餘,居然還隱隱藏著一絲嫵媚。

  就要出門的時候,她突然跑回臥室,飛快脫光上衣,小心翼翼解下腰間的金
鏈,放進一個首飾盒。這是盧送給她腰鏈後,她第一次解下來。

  開了兩個小時的高速來到監獄後,她特地要了一間沒有任何監聽設備的乾淨
房間,單獨審問侏儒。

  史達琳告訴警長,押送侏儒時,務必要解開他的手銬腳鐐,而且在審問過程
中,沒有她的許可,任何人都不能打擾他們。

  「放心吧。」看著滿臉驚訝的看守,史達琳擠出一絲微笑。

  「我親手把他捉拿歸案。他現在只是個老掉牙的侏儒。」

  警長雖然不解,但也只能服從,把史達琳領進一間只有桌椅的詢問室。沒有
窗戶,沒有話筒,牆上也沒有透視鏡,史達琳滿意地點點頭。

  警長離去後,她關上房門,踩上椅子又飛快地檢查了一遍頭頂的燈管和通風
孔,確定那裡也沒有任何竊聽裝置。房間是乾淨的,可在等待侏儒時,她非但沒
能安心,反而開始緊張地來回踱步。

  空調開得十足,一股冷風從窄裙下面徑直吹上來,股間的丁字褲彷彿突然消
失,讓她打了個冷戰。這次犯罪特徵分析,簡直比她當初第一次和萊科特博士見
面時,還要讓她緊張。

  她知道這次絕對不能出任何紕漏。她已經犯下了一個巨大的錯誤。一個無法
彌補、讓她終身悔恨的錯誤。這一次,不管多麼艱難,她必須成功。

  十分鐘後,兩名獄警押著侏儒走進來。

  史達琳吃了一驚,原來被捕後侏儒一下蒼老了十年,縮肩塌背、行動遲緩、
眼神渾濁,現在看起來,完全就是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怎麼也讓人無法相信,
他就是那個姦殺了十幾個小男孩的大魔頭。

  「原來是你……」看到史達琳,侏儒老頭從喉嚨裡嘟囔了一句,費力地爬上
對面的椅子。坐在椅子上,他的身材忽然顯得不再那麼矮小了。

  「特工史達琳,您真的確定不用腳鐐?」警長帶著獄警出去前又問了一句。

  「是的,謝謝您,警長。」史達琳努力地笑了笑。

  她轉過臉,對著侏儒一本正經地說道:「我是FBI行為科學部的特工史達
琳,今天想對您進行一次人格特徵測試,希望您能夠合作……」

  房門剛剛關上,史達琳臉上的笑容就消失了。她把手中的問卷放到一邊,冷
冰冰地盯著對面的老頭。她和侏儒老頭終於又一次單獨相處了。

  雖然早就告誡過自己,一定以調查為重,忘掉侏儒對自己的凌辱,可那些從
催眠中記起的可怕細節,此刻還是不由分說就湧進腦海,讓她整個身體都在微微
顫抖。

  「什麼測試……?」老頭似乎沒有覺察到史達琳的變化,吃力地抬起頭,一
臉的迷惑。

  「忘掉那些該死的測試!」史達琳從牙縫裡擠出這句話,拚命壓下衝過去把
老頭撕個粉碎的衝動,狠狠吸了口氣,說道:「我知道你對我做過什麼。」

  「特工女士,」老頭一字一喘地說:「我、我不明白您在說什麼……我是無
辜的,您應該知道……」

  「住嘴!」史達琳猛然打斷他,目光中全是怒火:「別裝糊塗!那天下午,
你溜進房間,用乙醚麻醉了我,然後……姦污了我!」

  「特、特工女士。」

  老頭彷彿被嚇壞了,六神無主地嘟囔著:「冤枉呀……」

  「這是什麼!」史達琳手中捏著一支明顯用過很久的超薄避孕套,「裝了你
的精液的避孕套,怎麼會出現在我的西裝口袋裡?」

  老頭抬起頭,瞇起眼睛,細細地看那個扁扁的避孕套。知道自己無法抵賴,
他索性身子往椅子上一靠,眼中凶光一閃,猛然間好像完全換了個人,竟然陰惻
惻地笑了起來:「哼哼哼,你還真想起來了。」

  他的目光也放肆地在史達琳身上掃來掃去。

  「你的小屁股真不錯啊,又軟又嫩,屁眼也像個七、八歲的小男孩,緊得要
命,幹起來別說有多舒服……」

  史達琳羞恨難當,一把抓住老頭的囚服,把他拉到桌子上。老頭嚇了一跳,
想要掙扎,已經被她按在身下,喉嚨也被死死掐住。老頭從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又
嬌又嫩、當初在床上任他擺佈的姑娘,力氣竟然這麼大。他使出吃奶的力氣,手
腳並用,卻怎麼也無法掙脫。

  眼見侏儒喘不上氣,臉漲得豬肝一般,手腳也漸漸軟下來,再拖上片刻侏儒
真的就要完蛋。史達琳這才恨恨地鬆開了手,把老頭放回對面的椅子,理了理自
己的頭髮和裙擺,盡量恢復平靜。

  她來這裡,是為了得到那個答案,那個只有侏儒才知道的答案。而一個斷氣
的侏儒,無論他是多麼可惡、多麼該死,也無法再開口說出一句話了。

  侏儒癱軟在椅子裡,大口喘著氣。

  他被嚇壞了,真的以為史達琳打算掐死他。

  氧氣湧入血管,他漸漸恢復神智,看到對面冷若冰霜的女特工,什麼污言穢
語也不敢再說,只得在心裡不斷詛咒這個把他送進監獄的「臭婊子」。

  「我這次來,是為了幫助你。」

  看到侏儒臉色恢復了正常,史達琳定了定神,語氣盡量的平和:「你現在處
境很危險。證據確鑿,陪審團一定會判你有罪,不過,你很可能活不到開庭的那
一天。」

  史達琳故意停頓一下,侏儒果然聽得聚精會神。

  「有些被你殺害的小男孩的父母非常有勢力,他們想把你轉出單人牢房,你
知道,這裡很多囚犯都非常痛恨戀童癖,而且他們無法無天,什麼都做得出來。
如果你被轉出去,你知道這後果。」

  史達琳盯著侏儒,他看起來上鉤了,正豎起耳朵仔細聽。她不禁後悔自己剛
才的衝動,要不然,這番話會更加可信。不過,她立即把懊惱拋到了腦後。最關
鍵的時候到了。

  「現在你面前有一個機會,如果你願意合作,我可以讓你一直留在單身牢房
裡……」

  她不由自主地沉吟了一下,因為下面那句話非常難說出口來:「而且你姦污
我的事也可以一筆勾銷……很簡單,只要你如實回答一個問題。」

  「一個問題?」

  「對,非常容易,一個問題。你只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這個問題
跟你的那些指控沒有任何關係。」

  「如果你能保證我留在單身牢房。」老侏儒一邊琢磨,一邊說道:「我就願
意合作。你能發誓麼?」

  「我以我的人格發誓。」成功在即,史達琳盡量不動聲色。

  「那好吧,是什麼問題?」老侏儒認命一般垂下了頭。

  「那天下午你姦污我的時候。」史達琳彷彿在說著別人的故事:「你是不是
脫過我的襪子?」

  「有沒有脫過你的襪子?」侏儒滿臉驚訝。

  「是的。」史達琳毫無表情。

  「為什麼是這樣的問題?」

  侏儒仔細盯著史達琳的眼睛,想從那裡找出什麼。

  「這不關你的事。」

  「特工史達琳。」

  侏儒聲音裡的惶恐突然消失了,他已經摸清了對手的底牌:「我不知道你從
哪裡得到有人要給我換囚房的消息。你也應該知道,抓到我可是FBI的一個特
大成功。你們做夢也想把我定罪,讓其他囚犯殺掉我,哈哈,FBI和司法部的
頭頭們誰會同意?特工史達琳,你實在應該編個更好的理由。」

  侏儒的狡詐和語氣中的挑釁,讓史達琳幾乎怒不可遏,她咬牙切齒地一字一
句說道,「你信不信我就有權力調換你的牢房!」

  「信不信都無所謂。」老侏儒知道片刻之間自己已經佔了上風,於是好整以
暇地說道:「就算你能調換牢房,可我出了事,他們怎麼會不調查,怎麼不找到
你的頭上?別告訴你什麼都不在乎。你剛才就可以掐死我,但你根本不敢,不是
嗎?」

  史達琳臉色鐵青,她明白剛才過於著急,反而把事情弄糟了,但她不願就此
退讓。她一邊收拾問卷,一邊冷冷說道:「既然如此,今天的會面到此結束。祝
你在這裡過得愉快。」

  可惜,侏儒比老狐狸還狡猾,他雖然非常好奇,但卻一言不發。

  史達琳的動作越來越慢,可所有的檔案和用具還是都裝進了提包,桌面上已
經乾乾淨淨,老頭依然沒有任何表示。她只得愣在那裡,好不尷尬。

  「既然會面結束了。」老侏儒做出居然爬下椅子的樣子。

  「我可以走了麼?」

  史達琳盯著他的眼睛,沉默不語。

  老侏儒乾脆真的爬下椅子,一搖一擺走向門口。

  「等一下。」史達琳終於開口:「你還沒有回答那個問題。」

  「特工女士。」老頭轉過身子,故作驚訝的樣子。

  「我當然知道答案。可我為什麼要告訴您呢?」

  「我可以幫助你。」史達琳還在堅持,可語氣一點兒也沒有說服力。

  「我肯定要被判好幾個死刑。」老頭一手抓住門把手:「而且,你知道,我
也知道,即使不上電椅,我的心臟也撐不了兩年。您能幫助我什麼?」

  「請你回來。」史達琳低著頭,並沒有看侏儒的方向。

  「我們可以商量,看我可以幫你什麼。」

  「這才是合作的態度嘛,特工女士。」

  老頭得意地笑了起來,他手腳麻利地爬回椅子:「為了獲得一個垂死老頭的
合作,您需要更好的態度,更多的誠意。不過,對我這樣一個老頭兒,你怎麼能
讓我開口呢?」

  「我可以改善你在監獄裡的條件。」

  史達琳努力掩飾自己的沮喪,兩人之中,反而是她更像在垂死掙扎:「增加
你的放風時間,牢房裡給你安裝有線電視,而且給你更多接受探視的機會。」

  「特工女士,哦,克拉……麗絲。」侏儒得意地盯著對面的女特工。

  「我可以叫你克拉麗絲麼?」

  「隨你的便。」史達琳臉色蒼白。

  「這些條件你接受嗎?」

  「克拉麗絲,親愛的。」侏儒慢條斯理地搖著頭。

  「很明顯你沒做好家庭作業,實在應該打屁股。」他故意強調「打屁股」三
個字。

  「你的頭頭們比你還想讓我過得愉快。放風時間?有線電視?我已經在享受
整個監獄裡的最高待遇了。更多的探視機會?真是個笑話,你就是第一個來看過
我的。記住,克拉麗絲,頭頭們不能給我的,你同樣也給不了我。」

  「我還有一個條件。」史達琳從牙縫中擠出這幾個字:「一個頭頭們給不了
你的條件,而且是一個你無法拒絕的條件。」

  這是她的最後一張牌。在剛才的較量中,她已經輸了個精光。

  「哦?一個無法拒絕的條件?」

  侏儒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運氣,他突然發現,女特工的西裝套裙剪裁得非
常合體,炫耀著腰肢的細柔和臀丘的豐盈。他瞇起眼睛,目光在女特工的身上放
肆地掃來掃去。

  「你好像很確定什麼條件我無法拒絕,這很有趣,真的很有趣……讓我想想
看……」

  史達琳沒有說話,知道自己已經別無選擇。她掏出藏在提包底部的夾層裡的
那個小塑膠袋,翻出一個唇膏大小的東西,放在侏儒面前。

  侏儒接過軟管,一時竟然沒有反應過來。

  這東西他當然認識,也用過很多次,可為什麼女特工要給他這個?當他明白
過來時,激動地差一點就當場犯了心臟病,他都下意識地去找自己的小藥瓶。他
做夢也沒有想到,這個親手抓到自己的女特工,居然會提出這樣一個條件,一個
他真的無法拒絕的條件。

  即使他注定被判死刑,即使他根本活不過兩年,這個條件對他來說仍然無比
誘人。

  那個侏儒無法拒絕的條件是什麼?史達琳不說,永遠也沒有人知道。

  只是,當侏儒手指哆嗦地擰開那個軟管,表示他同意這個條件時,史達琳一
點兒也沒有勝利的喜悅,一顆心反而沉了下去,沉到了永遠也見不到陽光的黑暗
深處。

  她機械地拿起杯子,喝下一口冰水。下意識裡,她知道自己口乾舌燥,必須
多喝兩口水,好好潤潤喉嚨才成……

     ***    ***     ***    ***

  九月十日,星期四,山地時間,8:55,懷俄明

  在這個普通的懷俄明小鎮上,FBI有一間「安全屋」,專門用來隱藏有價
值的證人。馬裡奧兄弟一個半月前就搬了進來。

  今天早上,小馬裡奧要去四十英里外的康復醫院。自從被史達琳一腳踢爆肉
袋之後,他現在還有嚴重的勃起困難。

  不過,今天開車接他們的,是兩名從未出現過的特工。一路上大馬裡奧都心
神不寧。他們兄弟倆現在最害怕的,不是美國政府,而是原來的老闆胖子羅。作
為打手,他們自然知道背叛胖子羅的後果。

  「喂,我們錯過了路口!」大馬裡奧突然指著高速邊上的路牌。

  「安靜點。」坐在副駕駛的特工轉過身,手裡握著一隻槍。

  「今天我們換家醫院。」

  馬裡奧兄弟目瞪口呆,眼中都流露出巨大的恐懼。

     ***    ***     ***    ***

  九月十日,星期四,東部時間,11:05,馬裡蘭

  侏儒手中的軟管,裝著一種水基潤滑劑,通常在肛交中使用。

  他以前強姦那些小男孩時,偶爾也會用一用這個牌子。

  專門帶著肛交潤滑劑,史達琳開出的條件也就不言自明。而這個條件,侏儒
的確無法拒絕。

  當初在後門旅館時,擔心幹得太狠,事後會被史達琳發覺,他費了好大的力
氣,才克制住自己,沒有強姦她的肛門。此後一連幾天,他滿腦子都是女特工雪
白挺翹的嫩屁股,和精緻緊湊的小屁眼兒。

  狠狠插進那個漂亮的小屁眼兒,是他今生最後的夢想。

  只是他做夢也沒有想到,這一切居然變成了現實。

  也許上帝聽到了他的懺悔?

  「這麼說,親愛的,我們成交了?」侏儒一邊玩弄手裡的軟管,一邊放肆地
盯著史達琳的身體,恨不得用眼睛把她剝光。

  史達琳恨恨地盯著他,沒有出聲。

  「你說什麼?克拉麗絲,」侏儒誇張地支起耳朵:「我沒有聽見。」

  「成交!」史達琳低低說了一聲,她站起來,伸手去解胸前的扣子。

  「這才像個合作的樣子嘛。」侏儒很得意。

  「不過,也別急著脫。你知道,特工小寶貝兒,我很多年都沒親眼看過一個
白人小妞脫衣服了,特別是你這樣年輕漂亮的。你能不能邊跳邊脫,就像最下賤
的脫衣舞女那樣。」

  「這不是我們約定的內容。」史達琳扣上解開的衣扣。

  「沒錯。」侏儒得意洋洋。

  「可你現在還有選擇嗎,親愛的?」

  是的,她確實沒有任何選擇。史達琳咬住嘴唇,猶豫片刻,身子輕輕扭動起
來。她從不喜歡跳舞,更沒去過脫衣酒吧,動作很是僵硬,可侏儒卻看得手舞足
蹈,還不時指導幾句:「膝蓋並起來……屁股向後撅……腰扭得再大一點……」

  史達琳脫掉了外套和襯衣。

  「轉過去,屁股扭得再慢點……裙子一點一點脫下來……哈哈,就是這樣,
克拉麗絲,你可真是個天生的脫衣舞女……」

  史達琳拚命忍住眼淚。腰肢水蛇一般扭動,窄裙慢慢滑到小腿。

  「哈,你又穿了這種淫賤的小褲衩,這是我見過最性感的小屁股。」侏儒看
得口水直流,他伸手在史達琳光溜溜的屁股上狠狠扇了一巴掌。

  史達琳向前猛跳一步,轉過身,左手抓住侏儒的手腕,動作之快,讓侏儒毫
無反應,剛一眨眼,史達琳右手已經攥成拳頭,揮到了他的面門。侏儒一縮脖子
一閉眼,等著自己的鼻子開花。

  可什麼也沒發生。

  睜眼一開,史達琳正怒目圓睜,淚水在眼眶裡打轉,拳頭卻慢慢放了下去。

  「很好,親愛的。」侏儒暗出一口冷氣。

  「你表現很好。」

  說著,他伸手抓住史達琳蕾絲乳罩,用力一扯,硬生生把乳罩撕破,兩隻堅
挺的乳房在空氣中微微顫動。

  史達琳沒有反抗,一顆眼淚滾下面頰。

  「漂亮的奶子,可我實在沒興趣。」

  侏儒對著一隻乳頭用力掐下去,史達琳疼的渾身哆嗦,更多的眼淚流出來,
可她咬著嘴唇,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還記得嗎?克拉麗絲,在逮捕我的時候,你說過什麼?」

  侏儒的聲音裡,充滿了復仇的快樂。

  「一個老傢伙,哈哈。老傢伙想讓你做那天在逮捕我前做過的事情,不過這
次要用你的嘴。」

  史達琳當然還記得逮捕侏儒時,自己一時衝動,用旅館的塑膠門卡把侏儒的
陰莖從褲襠裡弄出來,一邊拍打一邊嘲笑他徹底喪失性能力,再也無法勃起。她
當然沒料到,自己會重新落入侏儒手中,被他再次狠狠奸辱。

  史達琳強忍淚水,光著屁股緩緩跪在侏儒面前。

  「等一下。」侏儒從她的手袋裡翻出FBI證件,打開,插進史達琳右側大
腿的絲襪頂端。

  「讓大家都看看,你是FBI明星女特工嘛。」

  史達琳盡量不理會侏儒的污言穢語,面頰貼住他的大腿,用牙齒拉開門襟拉
鏈。一股令人作嘔的尿騷味兒迎面而來,侏儒一定幾天沒有洗澡。

  強忍著噁心,她把臉埋進門襟。侏儒照例沒穿內褲,鼻尖在亂糟糟的陰毛中
碰到肉棒。史達琳想用嘴唇夾出肉棒,誰知肉棒受到刺激迅速變粗變長,卡在褲
襠裡進退不得。一邊用面頰頂起褲襠,一邊舌頭用力抵住肉棒,史達琳試圖找到
合適的角度,肉棒卻越來越硬。

  徒勞地試了幾次,她只好吞下肉棒中段,嘴巴順著棒身一路向上,舌尖終於
觸到又圓又大的龜頭。不敢怠慢,史達琳一口含住臭烘烘的龜頭,嘴唇夾緊,腦
袋向後一揚,終於把肉棒弄了出來。

  「我是一個不中用的老傢伙!哈!」

  侏儒說著,從史達琳嘴裡拔出肉棒,用手捏著在她的面頰不停地拍打。

  「臭婊子,夠不夠硬,啊?」

  沾滿口水的肉棒,現在有九分硬度,明亮的燈光下顯得更加醜陋。黑乎乎的
肉棒,沒命在地史達琳光潔白嫩的面頰上、鼻尖上、甚至眼睛上拍打。

  每一下臉上都像遭到了炮擊。史達琳只能閉上眼睛,淚珠兒不斷湧出。

  侏儒玩夠了,肉棒重新頂住史達琳的嘴唇。她張開嘴,肉棒「噗哧」一聲插
了進去。侏儒雙手抓住史達琳的腦袋,用力按向自己,肉棒殘忍地穿過喉嚨。史
達琳一陣反胃,她用力掙扎,腦袋卻被死死按住。

  「一、個、不、中、用、的、老、家、伙!」侏儒每喊一句,就在史達琳的
喉嚨裡狠狠抽送一下。

  誰知道深喉的滋味太過刺激,老侏儒居然一下就精關失守,全身一哆嗦,連
忙從史達琳嘴裡拔出肉棒。

  幾乎窒息的史達琳,剛剛大口呼吸,第一股精液已經狠狠射在她的鼻孔上。
她想扭開臉,侏儒還是抓緊她的腦袋,把粘稠的精液噴得她滿臉都是。

  侏儒放開她,倒在桌子上大口喘氣。史達琳癱軟在一旁,髮絲凌亂,臉上一
片狼籍,全是淚水和精液。苗條的身體不停地微微抽搐。一股精液掛在眼睛上,
她也毫不在意,一動不動。

     ***    ***     ***    ***

  九月十日,星期四,山地時間,9:33,懷俄明

  馬裡奧兄弟被領進一個房間,背後突然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你們好,馬
裡奧三明治兄弟!羅德裡格斯先生向你們問好。」

  看清了那人,小馬裡奧發出一陣驚呼,踉踉蹌蹌就想往外逃。

  大馬裡奧倒還鎮定,看了看帶他們來的壯漢,迎上前一步說道:「既然被你
們找到了,我也沒話說。我們兄弟倆對不起羅先生。不過,看在我們辛苦多年的
份上,能不能給我們一個痛快?」

  「背叛是要下地獄的。」那人面帶微笑。

  「不過,羅先生打算再給你們一個機會,重新做人。」

  「真的嗎?」大馬裡奧喜出望外,激動地語無倫次:「我們一定赴湯蹈火,
上刀山、下火海……」

  「這些廢話見了羅先生再說也不遲,」那人站起身。

  「不過,給你們兄弟倆的,還真是一個美差,讓你們痛痛快快去『做人』,
真正的『做人』,『做』不出來就不甘休,哈哈哈哈……」

     ***    ***     ***    ***

  九月十日,星期四,東部時間,11:35,馬裡蘭

  史達琳還趴在地上。侏儒先坐起來,吃力地爬下桌子,一腳踩住史達琳的面
頰:「親愛的,那個不中用的老傢伙,幹起來厲不厲害?」

  史達琳再也按耐不住,雙手抓住侏儒的皮鞋,用力一擰,侏儒就一聲慘叫,
重重跌倒在地。她接著一翻身,壓在侏儒身上,右臂抵住他的下巴。

  「畜生!我要殺了你!」

  一張嘴,鼻子上的那條精液滴進嘴裡,腥澀苦鹹之中,居然還有一股怪異的
甜味,差點讓她再次嘔吐。

  「別!別這樣!」

  侏儒混濁的目光中流出一絲恐懼,但他馬上想起了自己的優勢。

  「克拉麗絲,我勸你放開我。」現在他的語調已經非常冷靜。

  「勒死我,你就永遠也不能知道那個答案!」

  史達琳慢慢鬆了手。

  侏儒咳嗽著,桌子上拿了一瓶礦泉水,連灌了兩口,一揚手,把剩下的都澆
到了史達琳的臉上。

  「好好洗洗,你又髒又臭,真讓我噁心。」

  「還沒操你的屁眼。」老頭聳了聳肩。

  「我沒辦法告訴你那個答案。」

  說著,他指了指軟綿綿的肉棒,得意洋洋地盯著史達琳。

  史達琳知道自己別無選擇。她抹去嘴角的精液,忍住眼淚,跪在地上繼續為
老頭口交。

  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心臟又不好,射了一次之後,不管她如何努力,使出
了渾身解數,連吸帶舔,可肉棒還是毫無生氣。

  「你可真辛苦。」侏儒淫笑著,看到史達琳手嘴並用,拚命想讓自己的肉棒
重新硬起來,簡直比剛才射在她嘴裡還讓他高興。

  「用舌頭舔我的屁眼,也許你還有機會。」

  「不要太過分!」史達琳吐出肉棒,目光中的凶狠嚇了侏儒一跳。

  「我是在為你著想,克拉麗絲。」

  侏儒定了定神,知道史達琳沒有別的辦法,他甚至伸出手,捏了捏史達琳的
面頰。史達琳用力一扭身子,甩開侏儒的髒手。拎起侏儒的脖領子,一把將他抱
到桌子上,用力扒下他的囚褲,再掰開兩條臃腫的大腿,一手握住肉棒,俯下身
子,伸出舌尖,舔弄幾下肉袋,順著毛茸茸的股溝舔下去。

  一股刺鼻的惡臭撲面而來。史達琳「啊」了一聲,捂著嘴,一邊乾嘔,一邊
轉身在皮包裡狂翻。

  終有,她找到了事先準備好的保鮮袋,扣在臉上,大吐特吐。

  「寶貝兒,漱漱口。」老頭坐起來,遞給她一瓶礦泉水。

  史達琳簡直不敢相信他的好意,抹掉下巴上的粘液,接過水瓶。

  「你的嘴實在太臭,會弄髒我的屁股。」說罷,侏儒放聲大笑,恨不得在桌
子上打滾。

  史達琳忍住眼淚,舌尖頂開一圈圈息肉,鑽進侏儒醜陋的肛門。侏儒樂得渾
身的贅肉都在亂顫。

  「讓我看看你的小屁眼。」

  侏儒把史達琳擺成男下女上的六九式,貪婪地舔著她漂亮的小菊花。舌頭剛
剛碰上,菊花就強力收縮,簡直完美。

  「你的屁眼怎麼是甜的?」

  侏儒咂巴嘴裡的味道,然後恍然大悟:「特工史達琳,原來你早上剛灌了腸
呀。你倒是早就做好了準備,等著被我狠狠操一頓屁眼兒,哈哈哈……」

  史達琳費盡力氣,才忍住怒火,沒一口咬斷侏儒的肉棒。

  終於,肉棒又有了八九分的硬度。史達琳爬起來,拿過肛交潤滑劑的管子,
對準肉棒就要擠。

  侏儒抓住她的手:「老子不用這個。」

  史達琳咬了咬嘴唇,屈辱地爬上桌子,兩腿叉開跪好。侏儒站在她的屁股後
面,挺起肉棒對準漂亮的菊洞。他屁股向前一頂,居然狠狠插進了下面的肉洞。

  「畜生!」史達琳驚呼一聲,身子掙扎著想要逃開。

  「說過只有肛交!」

  侏儒並不答話,用力抓住她的屁股,拚命抽送了二十幾下,撞得她的乳房前
後甩動。

  「小美人,我就要操你的賤屄,怎麼樣?現在想反悔?沒問題!我不操你的
屁眼,你也別想知道那個答案。」一邊說,他一邊幹得起勁。

  史達琳咬住嘴唇,繃緊的身體卻漸漸放鬆下來。為了那個該死的答案,她已
經做出了這麼大的犧牲。被侏儒抽插陰道,並不比肛門強姦更加屈辱。她閉上眼
睛,聽任侏儒的姦淫。

  「別擔心,特工史達琳。我才不會射在你的賤屄裡。我這個年紀,怎麼也不
會有第三次。我一定會幹你的屁眼兒的。瞧瞧看,它多漂亮。」

  老頭的拇指未經任何的潤滑,就硬插進上面的小菊洞。史達琳忍不住呻吟起
來。

  「你喜歡被操屁眼,是不是,小母狗?」

  終於,肉洞一陣空虛,肉棒拔出去,滑膩的龜頭頂在肛門上。

  史達琳屏住呼吸。侏儒的手指深深陷進她的臀丘,他的力氣大得驚人。沒有
足夠的潤滑,動作又過於生硬,在肉棒貫穿肛門入口的那一霎那,她似乎聽到肌
肉撕裂的聲音。

  侏儒卻興奮幾乎瘋掉,用力拍著史達琳的屁股。

  史達琳的肛門比想像的還要棒。裡面又軟又燙不說,入口的那圈肌肉,好像
她的小手那樣力量驚人,幾乎把他的肉棒夾斷,龜頭卡在裡面,似乎怎麼用力也
拔不出來。更妙的是,不像他強姦過的其他屁眼,無論怎麼抽插,肛門入口始終
沒有鬆弛。

  才弄了幾十下,他的肉棒就被夾得隱隱作痛。

  「這屁眼,真他媽的緊,趕上了79年在亞特蘭大幹過的那個小男孩。母狗
特工,那個小男孩叫什麼名字?快告訴我,我知道你背下了所有受害者的所有資
訊。快告訴我……」

  史達琳被撞得渾身顫抖,緊緊抓住桌子邊緣,撐住身體,不讓自己被撞到桌
子下面。纖細的手指發白。淚水模糊了眼睛,更順著面頰滴落在桌子上。

  「畜生!」史達琳從牙縫裡咒罵。

  「你、去、死、吧!」一邊用力向後頂屁股:「我、操、死、你!」

  「放鬆,放鬆點,克拉麗絲。」侏儒按住她的屁股,伸手去玩弄倒垂下來的
乳房。

  「我還不想這麼快就被你操死。」

  他真的停下來,甚至拔出了肉棒,挺著肥大的肚子,在那裡喘息:「剛才真
的好懸。我可不想這麼快就出來,你也不想,對不對,克拉麗絲?」

  看著史達琳粉嫩的肉唇,侏儒又想出一個惡毒的點子。

  「克拉麗絲,小寶貝兒。」

  他玩弄她的乳房。他的確對女性的乳房不感興趣,但他知道,這會讓史達琳
噁心地全身顫抖,他喜歡看史達琳這個樣子。

  「我還沒看過金髮小妞手淫,更別說一個聯邦大特工了。」

  「雜種!你做夢!」

  史達琳憤怒已極,唾沫噴了侏儒一臉。她抓住肉棒飛快套弄幾下,邁腿騎坐
在侏儒大腿上。手指捏住肉棒,對準自己的肛門,緩緩地坐下去。

  她閉著眼,蹙著眉,髮絲散亂,雙手按住桌子,屁股開始前後搖擺。形狀完
美的乳房花枝一般亂顫。

  這樣劇烈的肛交,不僅侏儒殺豬般呻吟,連史達琳自己也很快就吃不消了,
身子一軟,上身趴在侏儒的大肚子上。

  「畜生,你一定會下地獄。」史達琳邊小聲詛咒,邊用力扭動屁股。

  「天呀,克拉麗絲,你真是個天生的蕩婦。」侏儒摸著她光溜溜的大腿和屁
股,簡直不敢相信肉棒傳來的巨大快感。

  「你殘害的……那、那些小男孩……一定、一定會……找到你……」

  「不用了……小寶貝兒……你的屁眼比他們的都好……只要你來找我就可以
了……」

  侏儒被史達琳的瘋狂驚呆了。

  誰知,努力騎了一會,史達琳卻發現肛門裡的肉棒,居然漸漸軟了下來。一
次不小心滑脫出來後,居然再也塞不回去。用手套弄幾下,肉棒變得更軟。她連
忙張開嘴,伸出粉嫩的舌尖,在肉棒上舔了起來。

  「聽不到小男孩的求饒聲,你就硬不起來,是不是?」史達琳吐出肉棒,抬
起頭,滿臉的輕蔑。

  「胡說。」侏儒此時沒了底氣。

  「真可憐,不過你再也聽不到求饒聲了。」

  說著,史達琳往肉棒上吐了口唾沫,更加用力地一邊套弄,一邊吮吸。在舌
頭和口腔的刺激下,肉棒有了一點起色,可想進行肛交,卻還差得遠。

  史達琳不敢耽擱,把肉棒按到在侏儒肥肚皮上,她的腦袋伸進股間,舌尖卷
起來,用力頂進侏儒的肛門。左手一邊套弄肉棒,舌頭一邊在肛門裡抽送,這招
果然有效,肉棒又硬了幾分。

  舌尖雖然刺激,可能插進肛門的長度卻很有限。史達琳用兩根手指,在侏儒
的肛門飛速進出,上面繼續含住肉棒,進行深喉刺激。

  終於,侏儒的肉棒恢復了七八分硬度。史達琳不敢怠慢,騎在老頭的大肚皮
上,屁股向下一沉,硬硬的肉棒再次插回她的肛門。

  她竭力扭動,想像如何能給肉棒帶來最大的刺激。

  屁股前後搖擺,不僅讓肉棒在肛門裡反覆進出,同時還不停地擠壓肉棒,讓
它一次次彎曲,恨不得攔腰夾斷。

  肉棒在肛門裡單純的直線運動,變成了複雜的波浪運動,這樣的刺激的確讓
侏儒無法忍受。沒過多久,他就一把抱住史達琳的細腰,屁股沒命地向上狂頂。
幾秒鐘後,他殺豬般地嚎叫著,在史達琳的肛門深處爆發了。

  暴風驟雨之後,兩個人都癱軟在桌子上,半天手指都沒動一下。

  侏儒還在回一生中最美妙的高潮。

  而史達琳則在靜靜舔舐心中的傷口。

  對她來說,被侏儒撕裂的不僅僅是肛門。

  侏儒知道交易結束了。不過,他還要最後羞辱史達琳一下。

  「小心肝兒,你不清理一下。看守鼻子靈得很,你不想讓他們發現我操了你
的屁眼吧。」

  史達琳掙扎著爬起來,肉棒雖然軟掉,可從肛門裡拔出來還是十分吃力。
「咕唧」一聲,她差點跌下桌子。跪在侏儒身邊,她撩開眼前散落的髮絲,伸手
握住那只剛剛摧殘過自己的醜陋肉棒。

  白色的精污之中,隱隱有一道道血絲。

  史達琳閉上眼睛,張嘴吞下肉棒,上上下下舔了個乾淨。

  在她舔弄龜頭的時候,侏儒懶洋洋地說道:「我沒脫過你的襪子。你說我脫
你的襪子幹什麼!你的腳倒是剛剛洗過,上面還有浴液的香味。」

  史達琳全身一震,直到侏儒拍了拍她的額頭,才伸出舌頭,繼續在肉棒上舔
來舔去。

     ***    ***     ***    ***

  九月十日,星期四,東部時間,12:15,馬裡蘭

  桌上的紅燈亮起時,看守正在吃老婆早上做的火雞三明治。他嘟囔一句,擦
擦嘴,走過兩道走廊。

  打開房門,他被房間裡的氣氛嚇了一跳,女特工和侏儒兩個人坐在桌邊,互
不理會,彷彿對方根本就不存在。而且空氣中還充滿了一種果味清新劑的味道。
雖然女特工全身上下看起來一切正常,可看守就是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頭。

  史達琳面無表情地擺擺手,讓他把侏儒帶回去。

  侏儒艱難地爬下椅子,在讓看守給他扣上腳鐐時,突然轉過身問了史達琳一
句:「你總能獲得你想要的東西,對吧,特工史達琳?」

  出乎看守的意料,史達琳什麼也沒有說,只是臉色愈發蒼白,似乎正在努力
克制自己的怒氣。侏儒的臉上,居然浮現出一絲只有勝利者才有的微笑。

  看到侏儒離去,史達琳才扶著桌子小心翼翼地站起來,彷彿害怕碰到什麼傷
口。饒是這樣,直起腰時她還是微微皺了皺眉。

  出門後,她問看守洗手間在哪裡。望著她的背景,看守納悶地搖了搖頭。她
好像突然間換了一個人,精疲力竭,走路也有些吃力,彷彿不敢邁開步子。

  史達琳在洗手間待了足足有十五分鐘才出來,裡面不停傳出放水的聲音。

  剛剛離開監獄,她就在最近的加油站停下。從後備箱拎出一個黑包,直接走
進廁所。再從廁所出來,她已經換了一套休閒裝。趁著加油,她把一個仔細疊好
的黑色塑膠袋扔進垃圾箱。

  塑膠袋中,有一把塑膠梳子,一小瓶空氣清新劑,一小瓶漱口水,一支無色
唇膏,一支肛交潤滑劑,兩支沒有用過的避孕套,一條已撕破了的藏青色蕾絲乳
罩,和一個裝滿嘔吐物的保鮮袋。

  半個小時後,她又拐進高速旁邊的一個購物中心。在超市裡,她買了一包超
薄型衛生巾和一盒痔瘡外用藥,匆匆走進洗手間。幾分鐘後出來時,她隨手把剩
下的衛生巾都扔進門口的垃圾桶。

     ***    ***     ***    ***

  九月十日,星期四,東部時間,19:55,馬裡蘭

  電話響起時,史達琳跪在臥室床上,手裡捏著一片剛剛撕開的痔瘡外用藥,
正打算換藥。

  「特工史達琳,我是奎因。」

  電話裡是FBI主管販賣人口的高級特工奎因。

  「特工奎因您好。」史達琳只好先提上褲子。

  「真高興接到您的電話。」

  「我有一個壞消息。」

  奎因接著說道:「馬裡奧兄弟從懷俄明的安全屋逃走了。我還沒接到正式報
告,但我想先告訴你一聲。在小馬裡奧去診所的時候,特工不夠警惕。目前還沒
有他們的下落。」

  馬裡奧兄弟的突然失蹤,並未引起史達琳的足夠重視。對她來說,還有一件
重要千萬倍的大事。小心翼翼把痔瘡藥膜塞進肛門,貼在被撕裂的地方,穿好褲
子,平靜一下呼吸,她撥通了娜拉的電話。

  「克拉麗絲!」

  娜拉在電話裡快樂地尖叫,「你還好嗎?走的這麼突然,招呼也沒打一個,
可不急壞了我!我還以為盧惹你生氣,還跟他大吵了一架。」

  「對不起,娜拉。」史達琳語氣異常平靜。

  「這跟盧沒關係。上面的命令太急,你又恰巧不在家。對了,盧在麼?」

  「哼哼,我就知道你找的是他。」

  娜拉在電話那頭做了個鬼臉:「等一下。」

  「嗨,克拉麗絲,你好。」盧的聲音裡,好像有一絲緊張。

  「盧。」史達琳嘴裡有些發乾。

  「有一個問題,希望你能誠實回答……」

  千里之外,盧聽得全神貫注,額頭悄悄滲出一層冷汗。

     ***    ***     ***    ***

  十一個月後的一個凌晨,被判處兩個死刑、一個無期後,正要去第四個州接
受審判的老侏儒,心臟病突發,死在了路上。

  黑澤頓的獄警在收拾他留下的遺物時,居然發現了一條性感的女式蕾絲丁字
褲,上面還殘留著斑斑點點女性愛液的痕跡。典獄長大為光火,下令展開內部調
查,卻什麼也沒發現。

  那個看守倒是想起了身材嬌小的聯邦特工。

  那次訊問實在太不尋常,難道是她……看守倒吸一口冷氣……真想不到正裝
下面,她會穿的那麼暴露。

  她為什麼把自己的內褲脫給老侏儒呢?女特工違反了許多規定,真的追究起
來,他肯定會被牽扯進去,搞不好還會丟掉工作。

  看守決定他什麼也不知道。

  於是,這條「Victoria『sSecrets」的藏青色丁字褲,如
何出現在戒備森嚴的國家監獄裡,永遠成了一個不解之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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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三章  妖窟魔影
  
  九月十二日,星期六,中部時間,10:00,阿肯色
  
  「克拉麗絲,真高興這麼快就見到了您。」文森特神甫站在教堂的台階上,
張開雙臂歡迎史達琳。

  「文森特神甫,您的傷勢如何?」史達琳快步走上去,和神甫緊緊握手,
「真抱歉,您還未痊癒,就又來打擾。」

  「哪裡的話,」神甫摸了摸脖子上的紗布,領著史達琳進了教堂,走下旋轉
樓梯,「雖然葛蘭姆教師是兇手這一事實,現在還難以讓我接受,但正義得到伸
張,也讓我非常欣慰。再說,您救了我,我還沒正式表示感謝。」

  在寬大的辦公室坐定,倆人聊了幾句天氣。神甫善解人意,故意避開了和教
授有關的話題。那天當著他的面,史達琳脫衣、手淫、小便失禁,無論說到哪一
樣,都會羞得她抬不起頭。

  「文森特神甫,」神甫不提教授,史達琳卻不能不說,「教授已死,您有沒
有可能幫我解除他對我的催眠?」

  「克拉麗絲,這個非常難。」神甫皺了皺眉,「我們只知道教授留下了催眠
密碼,但不知道密碼究竟是什麼。解不開密碼,也就無法徹底抹去催眠的內容。
我擔心您也許要做好準備,永遠也擺脫不了那些催眠。」

  「是這樣呀……」史達琳黯然神傷了片刻,隨即抬起頭,目光澄明,「就算
依賴某種內衣也沒什麼,我可以努力適應,甚至把它當作上帝的考驗。」

  「克拉麗絲,您的勇氣讓我十分欽佩,」神甫讚許地點著頭,「相信我,上
帝一定會聽到您的請求,賜給您足夠的勇氣。不過,您來找我一定還有其它事情
吧?」

  「神甫,是這樣的,」史達琳的聲音不知不覺低了下去,她知道在目光敏銳
的神甫面前,最好什麼也不要隱瞞,「我和好朋友的男友上了床。當然,最初那
次是個意外,很多個巧合湊到一起……結果我和他發生了性關係,而且還不止一
次。神甫,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這可真的很棘手,」神甫的語氣沒任何變化,這讓史達琳悄悄鬆了口氣,
「讓我們先弄清楚兩件事。首先,那個男孩子和您的女友同居了麼?您知道,我
雖然不支持婚前性行為,可也不會歧視真心相愛的同居男女。實際上,我很尊重
他們追求幸福生活的努力。」

  「他們住在一起,」史達琳說,「我相信他們深愛對方。」

  「第二個問題,您和那個男孩子是否相愛?」

  「神甫,」史達琳咬了咬嘴唇,「他發誓說愛我,但我並不知道自己是不是
愛上了他。我當然不討厭他,也喜歡和他在一起,甚至有時覺得已經離不開他。
不過,我不能確定這是肉慾,還是愛情。」

  「為什麼呢,克拉麗絲?」

  「他給我的感覺,跟基尼很不一樣,」史達琳字斟句酌,「我深愛基尼,和
基尼在一起,哪怕四目相對,也覺得非常甜蜜。可跟他在一起,每次想到的都只
是做愛,而且我們每次也都在瘋狂做愛……我跟他之間,似乎只有肉慾。」

  「靈與肉,多麼有趣的二元對立,」神甫感歎了一句,「不過,肉體有時反
而能突破成見,直指人心,展示你最真實的想法。克拉麗絲,您是如何發現自己
愛上基尼的?」

  「第一次見到基尼就有好感,」史達琳的面頰微微有些發燒,「第二天在他
家吃晚飯,我……突然覺得非常想和他做愛。幾天後,在一次強烈的高潮後,我
突然在心裡對自己說,這就是愛情吧。那時才意識到,我已經愛上了基尼。」

  「是呀。和基尼在一起時,您的肉體是誠實的,」神甫循循善誘,「那麼和
盧在一起時,您的肉體是否還是誠實的?」

  「我不知道,」史達琳吞吞吐吐,「第一次做愛的時候其實我並不清醒……
不過,朦朧之中,我最初以為自己在和基尼做愛。」

  「原來如此,」神甫點點頭,「克拉麗絲,我想那是您的肉體正試圖告訴你
什麼。究竟是什麼,只有您自己可以知道。在我看來,這個錯覺也許意味著,對
於您的身體而言,那個男孩子已經取代了基尼的位置,成為您生命中最重要的男
人。」

  「可他還是別人的男友。」史達琳愁眉不展。

  「克拉麗絲,要知道,愛情並不能完全用道德來解釋。上帝從未要求大家滅
絕肉慾。如果肉慾給雙方都帶來滿足和快樂,那它就是美好的,就是來自上帝的
祝福。您應該相信,上帝一直在指引著您。任何一件事,都隱藏著上帝的意圖。
您要傾聽來自心底最深處的聲音。因為,上帝就在那裡。」
  
     ***    ***    ***    ***
  
  九月十二日,星期六,中部時間,10:25,阿肯色
  
  阿肯色東部的森林裡,盧在一條小溪邊緣停下,放下沉重的背包,他取出指
南針和地圖,再次確認自己的方位。他已經在森林裡走了半個小時。他出生在海
邊,這樣茂密的山林走起來並不容易,地圖上的一英里,他才走了不到一半。

  順著這條小溪繼續向上,再走個四十分鐘,就該達到目的地了。

  他灌下一口水,坐在一塊石頭上,腦子裡全是史達琳。他昨天下午見到了史
達琳。短短幾天,她好像變了個人,眼睛佈滿血絲,面頰更加清瘦,就連漂亮的
鎖骨都比幾天前突出。整個人彷彿遭受了什麼重大打擊,憔悴不堪又心事重重,
看起來真讓人可憐。

  史達琳請他幫忙,盧自然滿口答應。出了避孕套的意外後,他擔心自己是不
是操之過急,對史達琳的「馴化」過了頭。連娜拉都埋怨他太不小心,氣跑了史
達琳,這下前功盡棄,大家都沒得玩。既然現在史達琳絕口不提那個意外,看來
她的容忍程度相當高,一切還有挽回的餘地。說不定,他的「馴化」剛剛恰到好
處呢。

  昨天史達琳帶他來到這片原始森林,忙了整整一個下午,天黑之後才回到旅
館。晚飯後,她又講述了一遍行動的細節。他照例開始動手動腳。他知道她全身
哪裡最敏感,沒弄幾下就讓她嬌喘吁吁,癱軟如泥。可她居然一反常態,堅決不
許他繼續。

  史達琳的臉貼在他的胸口,幽幽說出那個把他嚇了一大跳的消息。

  她懷孕了,已經十個星期。

  他不相信,掀開她的襯衣,小腹還是那麼平坦光滑。

  再過一個月就會隆起來。說這話時,她臉上第一次有了笑意,眼中也閃過一
絲奇異的光芒。她接著說,還不知道誰是孩子的父親。不過,無論是娜拉的父親
麥耶,還是那四個輪姦她的罪犯,她都要把孩子生下來。

  盧聽得目瞪口呆,心中五味雜陳,不知是悲是喜。他記得清清楚楚,那天晚
上看見慘遭蹂躪的史達琳,他實在太意外太激動,在她肉洞裡打的第一炮,就幾
乎射光了所有庫存的精液……

  愣了半晌,他才想起緊緊抱住史達琳,像個熱戀中的愣頭青那樣,發誓無論
怎樣他都永遠愛她。無論誰是父親,他都會把孩子當作親生,和她一起撫養他長
大成人。

  「你真傻。」她說。語氣裡充滿了感激。

  「懷孕早期不宜做愛?」他問。

  她抱歉地點點頭。

  他當然不會就這麼放過史達琳。他親吻她的小腹,舌頭撥弄她的肚臍,癢得
她腰肢亂扭。他一路親下去,順便剝下丁褲。肉唇綻開,沾滿露水。他用舌尖很
快把她送上一次高潮,不溫不火,但卻婉轉綿長。在隨後窒息般地熱吻中,他看
見了史達琳面頰上的淚痕。

  他的肉棒又粗又硬,史達琳自然過意不去,跪在床上,盡心盡力為他口交。
她的口技已經相當純熟,又是舔肛,又是深喉,舌頭還用力往他的肛門裡鑽,大
膽程度讓他又驚又喜。見他高興,史達琳也淘氣起來,每每臨近爆發,她就故意
停下動作,等他慢慢涼下來,再從頭來過。

  足足折騰了一個鐘頭,他的肉棒已經微微發疼。在又一次到達臨界點時,他
按住史達琳的腦袋,在她嘴裡開始瘋狂的衝刺。她順從地用力吮吸龜頭,在爆炸
的那一刻,用手死死掐住肉棒根部,三秒鐘後,才讓他狠狠射在嘴裡。

  不用說,那是個值得回憶的高潮。

  她並沒立刻吞下所有的精液,而是含了滿滿的一嘴,還含含糊糊地說,她喜
歡這味道。

  後來,他沒回自己的房間,史達琳整夜都像小貓一樣,蜷縮在他的懷裡。這
是他們第一次一起過夜。他睡得糟透了。她枕著他的胸口,讓他絲毫不敢亂動,
只好捏著她的屁股一五一十地查數。

  史達琳睡得很不安穩,好像不停地做夢,身子還不時抽搐一下。他只好輕輕
撫摸她光溜溜的脊背。說來奇怪,他一出聲,史達琳馬上就安靜下來,就像一個
初生的嬰兒。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    ***    ***    ***
  
  九月十二日,星期六,中部時間,10:30,阿肯色
  
  「謝謝你,文森特神甫,」史達琳起身,「您又幫我解決了一個大問題。」

  「很高興能幫上忙。」神甫溫和地微笑,「記住,下星期這個時候,接著治
療你的強姦創傷綜合症。」

  「當然,我不會忘記的。」走到辦公室門口,史達琳突然想起了什麼,「那
天葛蘭姆教授在書房裡,為什麼不用催眠來控制我,而是去要脅您呢?」

  「也許……他無法集中精力?」神甫一愣,顯然毫無防備。

  「教授為什麼要寄給我那份地下電影影迷俱樂部的名單?」

  「這個……」神甫眼中閃爍著疑問。

  「教授的陽萎很嚴重。您覺得綁架折磨少女,真的能讓他重新勃起嗎?」

  「也許吧……我不是專家,您知道……」

  「兇手嚴格模仿那部地下電影。而電影裡出現了大量的足交。您覺得教授也
對那些少女們進行過足交麼?」

  「克拉麗絲,您懷疑葛蘭姆教授不是真正的兇手?」神甫皺起眉頭。

  「是的,」史達琳點點頭,「他從沒承認。」

  「可我們知道他在撒謊,」神甫嗓音溫和,「不正是您發現的所有證據都指
向他嗎?克拉麗絲,此案對您打擊太大,您需要徹底的休息。」

  「案情沒有水落石出,我就無法休息,」史達琳的笑容有些淒慘,「在調查
中,我忽略了一個很明顯的嫌犯。」

  「一個很明顯的嫌犯?」神甫不由重複一下,滿臉的困惑,「他是誰?」

  「就是你,文森特神甫。」史達琳盯著神甫,目光淡定,臉上看不出任何表
情。

  神甫驚訝地說不出話來。愣了半天,他苦笑一下,輕輕搖搖頭,「史達琳小
姐,您是負責此案的聯邦特工,當然有權懷疑任何人。但您可以告訴我,您懷疑
我的理由嗎?」

  「被害少女都是虔誠的教徒,婚前性行為、乃至懷孕讓她們擔心受到上帝的
懲罰。向神甫懺悔是她們最自然的選擇。作為巡遊神甫,你經常在南部幾個州布
道。我調查過你的排程,在每個被害少女失蹤前的一個月,你恰好都在她的社區
教堂做過禮拜。愛琳甚至在見到你的第二天就失蹤了。」

  「你又精通催眠術,」史達琳接著說,「葛蘭姆教授認為你比他更出色。教
授可以做到的日常催眠,你同樣可以做到。你借被害少女向你懺悔的機會催眠她
們,暗示她們繼續向你尋求幫助,讓她們自投羅網。你和教授關係密切,自然也
知道教授的森林小屋。正是你在那裡姦殺了五名少女。」

  「只有這些證據?」神甫語氣溫和,「我必須提醒您,這些條件葛蘭姆教授
也都符合。」

  「當然不止這些,」史達琳說道,「在和教授對質的時候,我就提到過,你
也是左撇子,血型也和兇手一致。而且,正因為你和教授關係密切,你知道教授
是地下電影的編劇,你也知道影迷俱樂部的存在。實際上,正是你寄出了那份俱
樂部名單,也是你把森林小屋偽造成教授的犯罪現場。」

  「克拉麗絲,您的頭腦完全被幻想佔據,」神甫非常惋惜,「相信我,您需
要幫助。您需要我的說明。」

  「你對我的幫助已經太多了,」史達琳冷笑一聲,「是你設下圈套,讓我懷
疑教授。那天教授說的都是真話。他的確偷偷催眠過不少漂亮女孩子,給她們留
下些無傷大雅的小痕跡。但他並沒有殺人。實際上,他意識到了兇手就在俱樂部
裡,他擔心我對付不了那個兇手,所以自己先悄悄調查。他只是沒懷疑到你。」

  「教授持刀要脅了我,」神甫並不慌張,「而且還強迫您脫衣手淫。如果他
真是無辜的,為什麼要這樣做?」

  「你在騙取了我的信任後,」史達琳目光冰冷,「暗示我在和教授對質時,
你必須在場。教授毫無防備,被你控制了他的意識。也許更久以前,你就開始控
制教授了。是你操縱教授,讓他突然用刀挾持。你還操縱教授,讓他逼迫我脫掉
衣服。你知道我左腳藏著第二支槍,故意讓我先用右腳撥弄木棒。」

  「你設計好了所有的細節,」史達琳聲音悲憤,「讓我有機會拔槍,卻沒機
會命令教授投降。你設下圈套,讓我不得不槍殺教授。這下死無對證,教授成了
兇手,而你卻能逍遙法外。」

  「看來我說什麼您都不會相信了,」神甫歎了口氣,「這樣吧,我可以給你
推薦幾個心理醫生。他們也許能幫您擺脫這些可怕而又離奇的幻想。」

  「離奇嗎?」史達琳目光銳利,「文森特神甫,在書房裡,被你控制的教授
讓我脫掉襪子,光腳玩弄一根球棒時,你是不是勃起了呢?」

  神甫的笑容僵住了。他沉默片刻,低聲說道:「這些都只是你的猜測。」

  「只是我的猜測?」史達琳看著神甫,一臉的輕蔑,「我們都明白,兇手沉
迷於足交。我第一次和你見面,穿了一雙La Perla絲襪。早上出發前,
我發現左腳的襪子抽了絲。可在當天下午,抽絲的襪子卻換到了右腳。而且腳上
還有一股我從沒用過的浴液的味道。這說明了什麼,文森特神甫?」

  「如果我沒有記錯,」神甫臉色變得很難看,「那天下午您被侏儒老頭迷姦
了。完全可能是他脫掉了您的襪子。」

  「我調查過侏儒,」史達琳的聲音突然微微一顫,「他沒有戀足癖,甚至都
不喜歡女人。他從沒脫過我的襪子。脫我襪子的那個人正是你,文森特神甫,你
這個酷愛足交的兇手。那天你催眠了我,然後脫掉我的襪子,幹完你的齷齪勾當
後,洗淨我的雙腳,再幫我穿回襪子,好像什麼也沒發生。可惜,你忽略了襪子
上兩毫米的一處抽絲。」

  「您如何證明侏儒沒有說謊?」神甫並不死心。

  「你在愛琳腳趾上留下了牙印。雖然屍體已經開始腐敗,但我們還是提取了
一個部分完整的牙模。教授有85%的吻合度,這當然讓我認為他就是兇手。可
是你的吻合度卻高達93%。僅此一點,就可以把你列為主要懷疑對象。」

  「妙極了,真是妙極了,」神甫臉色忽然一變,再沒有一絲的驚慌,反而輕
輕鼓起掌來,「特工史達琳,您真令我吃驚。我必須承認,我低估了您的能力。
不過,您也許犯了同樣的錯誤。」

  接著,他的臉色突然一變,輕輕說出一個四字口令。史達琳全身一抖,想要
掙扎,目光卻漸漸失去焦點,身體失去知覺一般,緩緩向後倒下。神甫一個箭步
攔腰摟住她,把她抱到書桌前的催眠躺椅上。

  迫不及待扒掉她右腳的皮鞋,神甫瞪大眼睛。淡黑色的超薄絲襪下面,玉趾
纖纖,足弓娟秀,腳心柔嫩,性感得簡直讓人忍無可忍。

  「還是那麼漂亮,真讓人受不了……」神甫伸出舌頭,隔著絲襪貪婪地舔了
幾下,便閉上眼睛,把小腳丫按在自己的褲襠上,一邊用力上下擠壓,一邊緩緩
扭著屁股。

  那裡,早已石頭一般堅硬……
  
     ***    ***    ***    ***
  
  九月十二日,星期六,中部時間,10:40,阿肯色
  
  盧拎起背包,深深吸了口氣,邁步向溪流上遊走去。

  今天早上,天剛濛濛亮,他被一種奇妙的感覺弄醒。睜眼一看,身上的被單
鼓鼓囊囊,而且不停地上下起伏,原來史達琳正趴在裡面為他口交。雖然難以置
信,他還是悠閒地枕著雙手,說最好每天都被這麼叫醒。

  史達琳掀開被單,髮梢凌亂,媚眼如絲。他抓住她的大腿,把她的屁股拖到
嘴邊,一邊舔弄肉唇,一邊用手指抽插上面的菊洞。

  極度刺激的六九式並沒能保持多久。史達琳突然爬起來,兩腿叉開,肉棒對
准自己的肛門,往下用力一坐。她從沒這樣狂野過,雙手按在他的小腿,上身後
仰,柔軟的腰肢開始做幅度極大的波浪運動。

  她很快就高潮了一次,軟了手腳,趴在床上。他壓著她的屁股,從上往下繼
續快速抽插。她求他不要射在裡面,他自然高高興興地射了她一屁股。她死了一
般癱在那裡,居然滿臉是淚。他很奇怪,可她搖搖頭,什麼也沒說,一邊抹去淚
水,一邊蹣跚著走進浴室。

  洗了澡,她好像換了個人,又一絲不掛地鑽進他懷裡。

  你今天這麼好色?他一邊玩弄乳房,一邊嘲笑她。

  這非常冒險。她捉住他的肉袋。你想退出,現在還來得及。

  他當然知道這很冒險。史達琳昨天告訴他,神甫才是真正的兇手。神甫為她
做過多次催眠治療,一定藉機糟蹋過她的身體。她不知道神甫對她的控制究竟有
多強,但她知道單槍匹馬,她絕對鬥不過神甫。

  所以她需要盧的幫忙。他將是整個計劃非常關鍵的一步。

  實際上,他手上捏著她的生死。

  可她的要求又非常奇怪。弄了半天,才明白她的真正意圖。

  史達琳的計劃很巧妙。風險很大,但真的很巧妙。

  偏巧他也喜歡冒險。一旦成功,史達琳就不會再把他當作一個大男孩。裝大
男孩自有其好處,可想讓史達琳死心塌地,他必須先證明自己是個成熟男人。

  史達琳喜歡麥耶那樣的成熟男人。

  無論怎樣,他都不願讓史達琳落入神甫的魔爪。

  以前他並不在意和別人分享史達琳。實際上,馬裡奧兄弟輪姦史達琳,就看
得他激動萬分。現在他卻不願讓任何男人再染指史達琳,他的史達琳,只屬於他
一個人的史達琳。

  畢竟,她可能懷著他的孩子。
  
     ***    ***    ***    ***
  
  九月十二日,星期六,中部時間,11:00,阿肯色
  
  史達琳軟綿綿地躺在催眠椅上,美目緊閉,毫無知覺。西服早被神甫扔到一
旁,白色夾腰襯衫上面的三顆紐扣鬆開,隱約露出娟秀的鎖骨和誘人的乳溝。襯
衫下擺扎進剪裁合體的長褲,既乾淨俐落又曲線分明,簡直在炫耀她胸挺腰細、
臀翹腿長。

  而那只咖啡色的單肩腋下槍套,更在一片溫軟嫵媚之中,為史達琳平添了幾
分強悍。

  神甫舔舔嘴唇。這樣的身材就令人垂涎,而女人帶槍,更會激發男人的征服
欲,忍不住要撲上去,讓她嘗嘗自己那桿「大槍」的厲害。

  史達琳全身上下的每一寸肌膚,他早都瞭若指掌。可再一次一點一點剝光她
時,還會讓神甫心情澎湃,難以自抑。

  解開腋下的槍套,神甫扯出襯衫下擺,露出一抹小蠻腰。鬆開餘下的紐扣,
再拉起她的手臂,襯衫飄落到地板上。裡面的同色乳罩,不僅淺淺的只有半杯,
露出大片雪白的乳房,而且一半的杯罩都是蕾絲,鏤空的花紋居然依稀顯出乳暈
的上沿。

  手指熟練掀起乳罩,露出下面精緻的乳頭。淺粉色的乳暈不大,微微向上凸
起,乳頭顏色更加粉嫩,俏生生地立在那裡,看上去就極為可口。

  這樣處女般新鮮的乳頭,一定很少被男人玩弄吮吸。

  她還是那麼敏感。手指夾住,輕輕擠捏一番,揉搓兩下,乳頭就昂然挺立,
漲大了許多,色澤也更加嬌艷。

  神甫突然警覺起來。明知自己可能失手被擒,她為何還穿得如此挑逗?

  身為FBI年輕特工中的翹楚,史達琳可不是什麼傻瓜。雖然已經恣意姦淫
過多次,神甫對她還是不敢掉以輕心。史達琳一定有備而來,他可不願在最後關
頭,因為大意而讓自己的完美計劃功虧一簣。

  他仔細搜查她的身體。果然,在史達琳的腰帶上,神甫發現一個微型記者采
訪機,裡面裝著一百分鐘的加長磁帶。

  這是不是太簡單了點兒?神甫有些哭笑不得。

  克拉麗絲,你一定還藏了什麼。

  「那就好好搜搜看。」神甫嘴角又掛上了淫笑。

  抽掉皮帶,再弄開褲腰的紐扣和拉鏈,他把史達琳翻成俯臥的樣子。屁股太
翹,長褲又貼身,只有趴著才好剝下來。雙手拉住褲腰,慢慢往下脫,依次露出
金色腰鏈和白色丁褲。

  長褲剝到大腿上,更顯得兩瓣雪臀陡然隆起。丁褲細窄的蕾絲帶子,消失在
中間深深的股溝之中。

  神甫忍不住抓著雪臀,又捏又搓,重溫那裡驚人的彈性。

  肉棒恨不得戳破他的褲子。歎了口氣,神甫抓住褲腳輕輕一拉,長褲褪皮一
般從史達琳的兩條玉腿上剝落。左腳腳踝果然繫著第二個槍套,連忙解下藏妥。
他見識過史達琳的槍法,可不願像教授那樣被她瞄準。

  鬆開乳罩背後的掛鉤,再一點點剝掉丁褲。除了腕上的手錶和腰間的金鏈,
史達琳又一次在神甫面前被剝得赤精條條。她脊背平整,兩腿筆直,腰間沒有一
絲贅肉。脫丁褲時屁股被稍稍抬起,緊湊的肛門和精緻的肉唇都看得清清楚楚。

  神甫中指塗上潤滑油,輕輕插入陰道。異物入侵,裡面的嫩肉好像突然有了
生命,一層層纏絞過來,把中指陷在中間、團團包住,不留一絲空隙。嫩肉彷彿
還在微微蠕動,貼著中指產生奇妙的壓力。

  這種溫軟纏綿的美妙感覺,幾乎讓神甫的肉棒立刻爆炸。但他知道,陰道和
肛門能藏很多東西。史達琳既然自己送上門來,他必須萬分小心。

  手指來回抽動幾下,沒有發現任何異常。接著又插進肛門,那裡更緊更燙,
神甫甚至猶豫了一下,一會要不要試試肛交?

  女特工的陰道和肛門都乾乾淨淨,沒藏任何東西。神甫從保險箱底層拿出一
個金屬探測器,開始一件一件掃瞄她的衣物,連火柴盒大小的丁褲也不放過。終
於,在手袋的底部夾層裡,他發現了一套正在工作的微型麥克風和無線發射器。

  「只有這點兒把戲?真讓我失望,特工史達琳。您的想像力哪裡去了?」

  神甫翻過史達琳的身子,讓她仰面朝天。他拉開褲鏈,掏出硬得不像話的肉
棒,在她面頰上來回蹭弄幾下,龜頭壓住嘴唇。他彎下腰,在她耳邊輕輕說了一
句:「愛麗絲,歡迎來到奇妙的兔子洞。」

  史達琳慢慢睜開眼睛,動作遲緩,眼神空洞。她正處在深度催眠的狀態,以
為自己是一個名叫愛麗絲的七歲小女孩。

  「愛麗絲,你感覺如何?」

  「很好………」她的聲音有些乾澀。剛一張嘴,壓在嘴唇上的龜頭就順勢鑽
進來。她卻毫不驚訝,舌尖熟練地舔弄龜頭。肉棒輕輕一跳,神甫滿意地歎了口
氣。

  「你還記得怎麼進入別人的腦子麼?」

  「是的……」史達琳嗚咽著。馬眼流出滑膩的淫液,她正舔得起勁。

  「愛麗絲,現在交給你一項重要任務。一個壞女人,叫特工史達琳,要陷害
一個大好人,文森特神甫。記住,你現在要鑽進特工史達琳的腦子,去阻止這個
壞女人。你找到她了嗎?」神甫從她嘴裡抽出肉棒,龜頭側稜在直挺的鼻樑上刮
來刮去。

  「是的,」毫不在意鼻子上的肉棒,史達琳出神地望著天花板,低聲說道,
「我進入她的腦子了。」

  「很好,愛麗絲。除了特工史達琳告訴文森特神甫的那些證據外,她是否還
發現了其它用來指控神甫的證據?」

  她費力地思索著:「不,她並沒有其它證據。」

  「特工史達琳,為什麼要和文森特神甫當面對質?難道她不知道這樣做的危
險?」

  「她說她只想知道真相。」

  「好奇心可以殺死一隻貓,雖然它有九條命,」神甫抓起她的赤足,腳心相
對,黑乎乎、硬梆梆的肉棒跟著鑽進去,「她這樣冒險,只是為了知道真相?」

  龜頭抵上了腳掌,來回碾壓兩下,那裡既光滑,又柔軟。神甫發出滿足的歎
息。纖秀的腳趾,踩著粗壯的肉棒,一根根叉開來,竟有種說不出的旖旎。

  神甫玩弄過不少絲襪模特的美足,只有史達琳讓他最興奮。

  「她還想捉拿神甫歸案,」史達琳說得很吃力,「她說她沒有足夠的證據,
只能讓神甫自己坦白。和神甫當面對質是她唯一的機會,」沉默了片刻,即使在
催眠中,她的聲音也很沉痛,「她誤殺了葛蘭姆教授,無論冒多大的風險,她都
要還教授以清白。」

  「這個特工史達琳仍然天真的像個五歲小女孩,不是嗎,愛麗絲?」神甫繼
續姦淫她嬌嫩的腳心,「不過她並不是一個瘋子。請告訴我,她有同事埋伏在外
邊嗎?」

  「不,她沒有通知同事。否則,他們一定會以安全為由,否定她的行動。神
甫隨時可能抹去她的記憶,那樣他就可以永遠逍遙法外。時間不在她這邊,她只
有冒險。」

  「特工史達琳還有其他的幫手嗎?真的只有她自己?」神甫掰開她的腳趾,
努力夾住肉棒,再來回抽動。他快樂地直哼哼。

  史達琳似乎想抗拒這個問題,嘴唇抖了幾抖,說道:「盧在外面等她。」

  「誰是盧?」

  「她好朋友的男友。」

  「就是那個小情人?」神甫眉毛一挑,「再告訴我一些他的故事。」

  「特工史達琳說,盧叫她捉摸不定,」史達琳邊說邊想,「有時又甜蜜又體
貼,有時就變得粗暴,不講情理,只顧自己發洩。不過,他好像是最瞭解她的身
體,每次做愛,她都會高潮……他的精液特別多,體力充沛,幾乎沒有高潮後的
不應期……他還長得非常英俊……」

  「聽起來很熟悉……」神甫皺起眉頭,回憶以前催眠時史達琳提供的資訊,
隨即眼睛一亮,「難道是他?哈!這可太有趣了。你的身邊充滿了危險,特工史
達琳,你無法想像的危險。難道你從沒有覺察?如果知道他就是那個該死的『傑
克』,你會如何反應?」

  他理了理她的金髮,充滿了憐惜。

  「昨晚你做愛沒有?」神甫自言自語,「嗯……一定,一定的……跟我攤牌
的前夕,為了享受最後的性愛,也為了給盧打氣,你在床上一定激情似火。」

  「愛麗絲,」神甫提高聲音,「昨晚特工史達琳和盧做愛時,都用了什麼姿
勢?」

  「特工史達琳告訴盧她懷孕了……他們相互口交……他射在她嘴裡。」

  「她喝下了他的精液?」

  「是的……特工史達琳說,味道又香又濃,比文森特神甫的還要好喝。」

  「原來這樣,很好。這個精液香甜的盧,打算怎麼幫特工史達琳呢?」

  「特工史達琳說盧準備了一種電子裝置,可以無線發射。」她回答得很快。

  「什麼電子裝置?」神甫自然一點兒也不驚訝。

  「她說她不知道。」

  「她不知道?」這倒讓神甫吃了一驚。

  「是的。盧究竟準備了什麼電子裝置,她一無所知。」

  「聽著,愛麗絲,特工史達琳是個狡猾的壞女人。她可能做出非常可怕的事
情。你的任務很重要,你必須阻止特工史達琳對文森特神甫的誹謗。你要讓特工
史達琳說出她知道的一切,明白嗎?」

  史達琳點點頭,表情肅穆,儼然接受崇高使命的鬥士。

  「那麼,盧準備什麼電子裝置?」

  「她真的不知道,」史達琳眼睛不眨一下,「在請求盧幫忙時,特工史達琳
就讓他獨自行動,不告訴她任何資訊,以免催眠後被神甫察覺。」

  「很聰明,特工史達琳……」神甫盯著這個任他擺佈的年輕姑娘,「也很勇
敢,甚至有些莽撞。是縫在手袋夾層裡的這個無線話筒麼?」他拿起那只無線話
筒,下面微型發射器的指示燈還在閃動。

  「不,她說她不知道這個無線話筒。」史達琳緩緩地搖頭。

  「小情人卻不是個好裁縫,針腳太粗糙了。」神甫關上話筒的發射器,「很
可惜,在這個地下室,大功率的發射器也發不出信號,何況這樣的兒童玩具?沒
人會聽到我們的談話。特工史達琳,你的小情人也許並沒你以為的那麼精明。」

  「生命充滿了反諷,」大局在握的神甫,免不了感慨了一句,「給你無數快
樂,讓你不斷高潮的人,正是把你推下萬丈深淵,讓你永世無法翻身的人。」

  「愛麗絲,」神甫又湊到了史達琳耳邊,「還記得這個世界上你最喜歡的人
麼?對,就是白馬王子。你願意用任何方式來讓白馬王子快樂,是不是?白馬王
子的快樂,就是你的最大幸福,對不對?」

  史達琳順從地點頭,臉上也現出幸福的微笑。

  「現在,白馬王子就站在你的面前。你要坐起來,把他的陰莖含在嘴裡,像
那個特工史達琳那樣,為白馬王子口交。記住,你要聽從白馬王子的一切指示。
你喜歡讓他高興,對不對?你要吞下他的精液,一滴也不剩。那是世上最好喝的
東西,喝到他的精液你就會高潮,一天不喝你就活不下去。想到他精液的味道,
你就會饞得流口水。」

  史達琳聽話地嚥下一大股口水。

  「好吧,含住白馬王子的陰莖……對、就這樣……用力往喉嚨裡吸、對、用
力……」

  幾分鐘後,隨著一陣瘋狂地抽插,神甫低吼一聲,精液射進史達琳的嘴裡。
嘗到滾燙的精液,史達琳果然達到了一次高潮。雖然全身都在顫抖,她還是掙扎
著大口吞嚥精液。

  一滴也沒有浪費。

  「愛麗絲,剛才你做的好極了。」神甫收拾好自己的肉棒,「白馬王子非常
滿意,覺得他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而你也是世界上最美麗的姑娘。」

  史達琳臉上泛出一絲紅暈。看得出,她既幸福、又驕傲。

  看著光艷照人的史達琳,神甫突然生出一個念頭,一個非常危險、但又極其
誘惑的念頭。猶豫了片刻,他相信一切盡在控制,那樣做,根本就算不得冒險。
反正,他遲早都會帶她去那裡。

  「愛麗絲,現在你有一個更加重要的任務。你要化妝成那個壞女人特工史達
琳,你還記得怎麼變成她的樣子,對不對?好極了。你會對教堂的執事說,你需
要文森特神甫幫你執行一項秘密行動。然後,你會和神甫一同開車到小木屋去,
你會在那裡再次見到白馬王子。你們將會度過一個美妙的下午。聽明白了嗎?」

  史達琳用力點點頭,臉上充滿期待。

  「知道這是什麼嗎?」神甫捏著一個沉甸甸、亮閃閃的小東西。

  史達琳緩緩地搖頭。

  「這叫肛塞,用來插肛門的。壞女人史達琳就有一個這樣的肛塞,她特別喜
歡肛交,出門時肛門總是被插得滿滿的。所以她是一個壞女人。既然你要裝成她
的樣子,你也得用肛塞,這樣才不會被教堂執事識破。」

  史達琳聽話地接過肛塞,用口水潤滑一下,塞進了自己的肛門。肛塞刺激強
烈,她的鼻翼微微抽動兩下。

  「撅起屁股讓我檢查一下。」

  史達琳乖乖地撅起屁股。屁股又圓又翹,大腿溜光水滑,充血的肉唇微微張
開,裡面層層疊疊粉粉嫩嫩,沾滿了晶瑩的露水。肉唇上面,本應菊花盛開的地
方,卻出現了一顆直徑一寸的人造藍寶石,色彩斑斕,閃閃發亮。

  「好極了,愛麗絲。現在你可以穿上西服和長褲了。不,別的都不用穿。記
住,你要裝扮一個淫蕩的壞女人。壞女人是不穿內衣的。」

  肛塞讓史達琳的一舉一動都很困難。她經歷過多次肛交,肛門已經對異物越
來越敏感。金屬肛塞又粗又重,再從裡外同時刺激肛門,最簡單的動作現在都可
能扯動肛塞,形成硬物在肛門裡抽插的效果,讓她全身一陣陣顫抖。

  穿上西服長褲,她的鼻尖都滲出了汗珠兒。神甫給她一雙足有三寸的高跟皮
鞋。雙腳顫微微踩進去,史達琳不由得挺胸提臀,肛門再次傳來一陣讓她全身哆
嗦的酥麻。

  「很好,」看看史達琳光溜溜的胸口,神甫十分滿意,「從現在起,你就變
成了壞女人特工史達琳!」

  史達琳站在那裡恍惚了片刻,轉臉看看神甫,目光意外的澄明,嘴角現出一
絲微笑。「文森特神甫,我需要您幫一個大忙。今天下午您有時間麼?」

  辦公室出來,上了一半的旋轉樓梯,史達琳不得不停下喘息一會兒。她的下
身已經滲出第一滴愛液。每次抬腿都要扯動肛塞,產生肛交一樣的奇妙感覺。長
褲下面一絲不掛,來到教堂門口時,愛液氾濫,順著大腿幾乎流到了膝蓋。

  他們遇上白髮蒼蒼的執事。執事親熱地打招呼,祝賀史達琳破獲了連環姦殺
案。能站著喘口氣,她明顯很高興。三人一起感歎兇手竟然是葛蘭姆教授。史達
琳說她需要文森特神甫的幫助,希望執事不要介意。離開時,史達琳拚命保持腳
步的自然。

  終於坐進神甫的通用越野車,史達琳痛苦地發現,原來坐下比爬樓還難受。
肛塞直接壓在座椅上,肛門內外都壓力巨大,奇妙的快感中夾雜著絲絲疼痛。她
只好側著身子。

  神甫微微一笑。「你做得非常好,愛麗絲。非常好。」

  十五分鐘後,車子拐上進入森林的高速。車子越來越少,副駕駛上的史達琳
也漸漸適應了肛塞,又開始變得無憂無慮。

  「愛麗絲,」神甫聲音低緩,「文森特神甫是個大好人。你喜歡他,你想讓
他高興。你還記得如何讓一個男人高興嗎?」

  「讓他射精。」史達琳咧開嘴,一副孩子才有的天真。

  「很好。脫光你的衣服,一件也別剩。」

  史達琳聽話地解開西裝的扣子。車內空間狹小,不過她的身體非常柔軟,很
快就脫得赤精條條。西裝長褲疊好放在後座,她全身上下只有一根腰鏈和一隻肛
塞。

  「特工史達琳這個壞女人非常放蕩,常常自己手淫,你還記得她是怎麼手淫
的吧,對不對?」

  史達琳吃吃笑著,一手握住乳房,一手伸進股間。她快樂地呻吟,一條腿高
高舉起,美足踩在擋風玻璃上,留下一個又一個漂亮的腳印。由於肛塞的存在,
她很快就高潮了一次,喉嚨裡發出含糊的尖叫。

  「舒服麼?」神甫右手摸摸她的下身,那裡濕滑一片。

  她咬住食指,用力地點頭。

  「文森特神甫在開車,很辛苦。你想讓他高興一點,對不對?乖孩子,把身
子探過去,對,就這樣,拉開他的拉鏈。」

  史達琳高興地撅起屁股,身子伏在神甫的大腿上,一手抓著肉棒底端,嘴唇
緊緊撮住肉棒,腦袋輕快地上下擺動。

  「嗯--好、好極了……愛麗絲……動作稍、稍微慢一點……你不想讓神甫
很快就射精,對不對?……把睪丸也含進去,啊——好好吸……」

  車子在林間高速上飛馳。努力取悅神甫的史達琳,忘掉了股間的肛塞,也絲
毫不擔心命運將會把她帶到何方……
2013-4-5 01:07#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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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ff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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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四章  請君入甕

***********************************
  一十三的廢話:

  《追兇》一文終於結束了。原來二十萬字的計劃,居然弄出了三十七萬,幾
乎多出一倍,可見一十三是多麼的囉嗦,哈哈。

  文章已寫完,不滿意之處甚多。情節拖遝,語言乏味,故事的節奏也相當混
亂,簡而言之,很糟糕。雖然自己不滿意,但應該感謝的人,還是一定要感謝。

  首先感謝積極回帖的朋友們。看了有些朋友精心寫成的回帖,寫作過程中的
種種挫折,一時間也不那麼難以忍受了。一十三甚至會生出一些小小的自得。

  然後還是按照慣例,感謝那幾個生活在黑暗之處的非人們。沒有他們,《追
凶》絕不會是現在的樣子。

  一十三按:敬請順次閱讀,以免遺漏重要情節。如果情節難以置信,決非作
者刻意為之,概因歷史原本如此。
***********************************

  九月十二日,星期六,中部時間,14:55,阿肯色

  黑色的通用越野車在乾涸的礫石河灘上艱難前行。顛簸的厲害,無論史達琳
多麼努力,肉棒也不能在嘴裡順暢的進出。

  神甫叫她不必在意:「文森特神甫已經很開心了,愛麗絲。」

  車子終於停下,面前是一棟十分隱蔽的小木屋。木屋四周的柱子上,還拉著
一圈亮閃閃的黃色警戒塑膠帶,門上掛著「犯罪現場、禁止入內」的牌子。四周
靜悄悄的,看起來沒人。文森特謹慎慣了,他不能容忍任何差錯。

  「愛麗絲,你現在又要鑽進壞女人特工史達琳的腦子。你穿上褲子和西裝,
很好,你看起來棒極了。記住,你現在要裝成特工史達琳,如果碰到了警員,或
是其他什麼人,你就說陪著文森特神甫來查看犯罪現場,知道麼?」

  史達琳興奮地點點頭,光腳穿上神甫給她準備的高跟鞋。三寸的高跟,在礫
石河灘上簡直無法行走。再加上肛門裡沉甸甸的肛塞,史達琳一步三搖,毫無束
縛的乳房恨不得從西服領口跳出來,挺翹臀丘更是左搖右擺彈性十足。神甫提著
背包,慢慢跟在後面,一路看得津津有味。

  好容易來到木屋前,史達琳撩起塑膠警戒帶,吃力地從下面鑽過去,推開房
門。裡面空無一人。雖然結了案,但案情還未公佈,此地又極為偏僻,警方根本
沒派警力看守,毫不擔心會有人闖進去。

  「好極了,跟當初一模一樣。」

  神甫關上房門,放下背包:「愛麗絲,你可以脫掉壞女人的衣服了。你很討
厭穿她的衣服,對不對?」

  史達琳飛快地脫掉上衣和長褲,站在高跟鞋裡,不由得抬頭提臀,乳房顯得
更加堅挺,粉嫩的乳頭驕傲地指向空中。

  「你漂亮極了,愛麗絲……現在,你變成了一條小母狗……小母狗會像人一
樣站著嗎?」

  史達琳乖乖地四肢著地,趴在木地板上。

  「小母狗到了新的地方,是不是要四處查看一下?」

  史達琳撅起屁股,兩瓣豐盈的臀丘之間,亮閃閃的肛塞格外顯眼。她手腳並
用,在小木屋裡爬了一圈,還不時把臉貼在地板上,用力地吸鼻子。她聞到了勘
查犯罪現場時,為尋找和提取指紋灑下的石粉的味道。

  「好極了。現在主人回家了,小母狗怎麼給主人打招呼?」

  史達琳飛快地爬到神甫面前,雙手抱著他的大腿,抬起身子,面頰正好對著
他的門襟。她張開嘴,舌頭舔開門襟的外襯,牙齒咬住拉鏈,「吱」的一聲,拉
開了他的褲子。她用下巴撐開門襟,半個面孔都鑽進去。神甫沒穿內褲,她很容
易找到了沉甸甸的那一大坨。前面半根吞進嘴裡,用嘴唇夾住,向外一拉,就把
神甫的肉棒掏了出來。

  整套動作,異乎尋常的熟練。

  「啊……上帝呀……」神甫揚起臉,發出快樂的歎息。讓她狂熱地吞吐了一
分鐘後,他按住了史達琳的腦袋。

  「等一下,愛麗絲……現在,我們要做正經事了。」他推開史達琳,挺著肉
棒,從背包掏出幾件衣服,扔給史達琳。

  「特工史達琳很想知道真相。我們不僅會告訴她真相,還要讓她身歷其境。
想不想試試女特工的死亡氣息?」

     ***    ***     ***    ***

  九月十二日,星期六,中部時間,15:20,阿肯色

  史達琳一睜開眼睛,就知道自己處境不妙。她躺在一張簡陋的木床上,四肢
拉開綁在床的四腳,身上穿了一條她從未見過的黑色無袖連衣裙,蕾絲乳罩不翼
而飛,從領口就能看見乳頭。屁股上光溜溜的,隔著薄薄的裙子,就能感覺到床
板的堅硬,顯然丁字褲也不知去向。

  她的心一陣狂跳。

  「克拉麗絲,生死關頭,你必須冷靜。」

  她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她要立刻搞明白,自己是不是已經全盤皆輸。緩緩
吸了一口氣,她繃緊兩腿,微微撐起屁股,有力收縮股間那幾組性愛肌肉。肛門
火辣辣的一陣疼痛,好像一個硬硬的東西正塞在裡面。

  她咬住嘴唇,吞下那聲呻吟。情況越來越糟糕,肛門顯然被蹂躪過,但她必
須弄清楚自己是不是被姦污過下身。她屏住呼吸,再次收縮股間的肌肉。連續幾
次,在肛門令人麻木的痛楚當中,她終於發現陰唇也又酸又腫,那只能是劇烈性
交留下的餘韻。

  很明顯,她被姦污了。

  這個發現讓史達琳兩眼一黑,幾乎昏死過去。她已經輸掉了這場賭博。再也
沒人知道文森特神甫才是真正的兇手。而她自己徹底落入神甫手中,無論是死是
活,命運一定非常悲慘。

  「克拉麗絲,你不能這樣放棄。」

  她閉上眼睛,像練習瑜珈那樣凝神靜氣。

  心跳漸漸恢復平穩。大腿叉的很開,怎麼也合不住,她只好挺起腰,忍住肛
門的難受,屁股在床板上來回摩擦幾下。股間的肌膚似乎很乾淨,並沒有殘留的
精液。她心裡一動,知道神甫強姦少女時從未使用過避孕套,而且每次都射在裡
面。

  神甫凡事井井有條,極少改變自己的習慣。

  也許,神甫還沒姦污過她的陰道?

  心中生出新的希望,史達琳悄悄吐出口氣。頭頂有盞檯燈,明晃晃的讓她看
不清四周。努力適應了光線,她發現這是一間樸素的木屋,房頂有扇明窗。房間
裡的木製桌椅她很熟悉,因為這就是葛蘭姆教授的森林小屋!

  然後,在檯燈後面,她看見坐著一個男人。他面帶微笑,正是文森特神甫!

  「您知道,觀察一個訓練有素的聯邦女特工,甦醒後如何判斷自己的處境,
真的非常有趣。」神甫嗓音溫和。

  「你對我做了什麼!」看見神甫,史達琳就咬牙切齒。

  「如果您想知道的只是穿沒穿內褲,問我就行,沒必要在床上又扭又蹭。」
說著,神甫把一小團織物,在她的面前展開。那是她的蕾絲丁褲,襠部有塊明顯
的濕痕。

  「我必須承認,教授很有眼光。您屁股的形狀很好,穿這東西也沒有絲毫下
垂,真是再合適不過。就連幫您脫掉內褲這樣簡單的事情,也能讓人覺得妙趣橫
生。」

  「我身上是誰的裙子?」

  史達琳努力控制聲音的顫抖:「你的哪一個受害者?」

  「史達琳特工,您真的很敏銳。」

  神甫的驚奇有些誇張:「除了小一號,這和愛琳最後穿的那條一模一樣。不
幸的是,為了更好的氣氛,我不得不把愛琳那條撕成碎片。這條可是我專門給您
買的。」

  「什麼時候?」追問神甫時,史達琳倒鎮靜了一點。

  「八月八日那個週六上午我們第一次見面。您離開之後,我在去外州布道的
路上買了那條裙子。放心,我用的現金,信用卡查不到記錄。我知道總有一天,
您會再來問我愛琳的事情。那時您將乖乖穿上這條裙子。」

  「你如此肯定?」史達琳臉色有些慘白。

  「那當然了。」

  神甫輕輕笑了幾聲:「教授可以讓您離不開丁字褲,我自然也可以讓您在調
查中偶爾會想起我。您也知道,在日常催眠上,我甚至比教授還要出色。而且,
您是個非常出色的催眠物件。您的性格過於堅強,一旦被催眠,您就無條件地服
從所有的暗示。」

  「那天你都對我幹了什麼?」史達琳眼中全是怒火。

  「如您所知,我脫過您的絲襪。實際上,那次足交非常美妙。我本來並沒打
算射精,誰讓您長了雙令人銷魂的美足呢……對了,您的老情人基尼,和他的准
女婿盧,都沒有和您進行過足交麼……」

  神甫捉住她的左腳。史達琳徒勞地掙扎了兩下,腳踝上的皮套非常結實。神
甫的拇指從腳心滑到腳掌,讓她起了一身的疙瘩,大腿內側的肌肉不停地抽搐。

  「那次時間太緊,無法真正進去一下。」

  神甫掰開她的腳趾,一根一根的揉搓:「不過,您真該看看您腳趾間沾滿精
液的樣子。真的性感極了。」

  「除了足交,你還幹了什麼。」

  「我隨便研究了一下您的潛意識,發現那次輪姦對您傷害巨大,造成了嚴重
的創傷綜合症。為了盡快見到您,我留下了幾個小小的暗示,比如,在男人狐臭
的刺激下,您會產生再次被輪姦的幻覺。倒是沒想到,當天中午您點的沙拉醬,
味道就酷似狐臭,不僅讓您出現幻覺,還便宜了那個侏儒老頭。這個世界總是充
滿各種奇妙的意外,您說對不對,特工史達琳?」

  「無恥!」她攥緊拳頭,拚命要掙扎起來。原來一連串的不幸,全因為神甫
的陰謀。如果不是神甫,她就不會讓侏儒迷姦,更不會跑到監獄,用自己的身體
交換情報,被侏儒更加徹底地蹂躪。恨到極處,淚花在她眼裡閃動。

  「特工史達琳,我不是一再告訴您,要聽從內心的聲音?那是上帝在為您指
示方向……」神甫彎下身子去舔弄她的腳心,史達琳拚命勾起腳趾,卻也逃不開
神甫的舌頭。

  「您的腳心真敏感……當然了,您聽到的並不是上帝,那是我的聲音。可您
真的很聽話,對不對?」

  「我和盧偷情,也是你在搗鬼?」史達琳盡量不理會他的羞辱。

  「與其說我做了手腳。」

  神甫正舔得開心:「倒不如您承認自己生性淫蕩。我只是悄悄告訴您,您的
肛門也許比陰道還要敏感。您也知道,並不是所有的女性都可以從肛交中達到高
潮。您現在顯然比她們更加『性』福。」

  氣血上湧,史達琳胸口一陣劇烈起伏。

  果然,神甫對她身體的控制無所不在。她越來越容易到達高潮,越來越喜歡
肛交,原來都是神甫的操縱。

  正惱怒間,她突然意識到,神甫故意把話題集中在如何控制她的身體和意識
上。這樣只會讓她痛不欲生,更加脆弱,徹底失去反抗的希望。

  「你沒有陽痿,為什麼要姦殺那些女孩子?」一邊忍受神甫的凌辱,史達琳
一邊集中精力,把話題轉移到神甫身上。為了活下去,她在精神上絕不能崩潰。

  「我對普通性交早就沒了興趣。」

  神甫咬住她的大腳趾:「您應該想得到,利用布道和懺悔,我幾乎可以催眠
任何我喜歡的漂亮女子。只要呼喚一下密語,她們就會變成蕩婦,對我像狗一樣
忠誠,而且醒來後記不得任何事情。妙極了,對不對?」

  「畜生!」史達琳竭力控制聲音的顫抖。

  「您錯了。她們才是畜生。無論平時多麼端莊,在我面前她們就是發情的母
狗。愛琳的母親簡就是最好的例子。在和教授兒子訂婚那天的夜裡,她就睡在我
的床上,以為我就是她心愛的凱文。愛琳失蹤之後,她求我幫忙。您相信嗎?四
十歲的年紀,身材卻幾乎和愛琳一樣棒,結果又耗費了我不少的精液。」

  史達琳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優雅婉約的簡,二十年來竟然一直是神甫的性
奴。

  「簡侍弄女人也很有一套。」

  注意到史達琳的表情,神甫決定再加把火:「不久之後您就會明白,簡的舌
頭和手指究竟有多美妙。」

  被美婦人簡玩弄的前景,讓史達琳臉色慘白。

  「這些女人都太聽話,像個木偶,催眠抹去了她們最生動的那一面。我厭倦
了。我殺掉那些女孩子,是因為她們在瀕死之際,會散發出一種奇異的味道,一
種用任何儀器也測量不出來的味道。但我可以感覺到它。它讓我悲哀,更讓我興
奮。這個時候和她們做愛,那種滋味真是無法想像。」

  「變態。」史達琳咬著牙齒:「根本沒有什麼味道。那不過是她們的恐懼和
絕望!」

  「特工史達琳,我不得不同意,完全有這個可能。但是對我來說,那味道是
否存在並不重要。您明白了?特工史達琳,再告訴您一個秘密,地下電影劇本的
初稿,其實是我寫的。教授拿過去做了修改,告訴別人那是他的作品,就像其它
幾本他署名的專著那樣。您現在明白教授為什麼不停地稱讚我了吧?」

  「所以你對教授懷恨在心,故意設計陷害他?」

  「不錯,我恨教授,一直想報復他。但這並不是主要原因。」神甫放開史達
琳的右腳,開始撫摸她的小腿。

  「您總是低估人性的複雜。這是您的一個致命弱點。不過除此之外,您還算
得上精明強幹。」

  「寄給我影迷俱樂部名單,就是為了陷害教授?」史達琳問道。

  「當然。您果然沒讓我失望,很快就把教授當成了兇手。在給您進行催眠治
療時,除了做愛,我還暗示您,必須和教授當面對質,而且您需要我的說明。這
樣我可以控制教授,讓他持刀要脅我。教授和您一樣,做的都非常好。」

  「你為什麼要報復教授?」

  「根據那份名單,教授有兩個兒子。」神甫目光炯炯:「可在現實中,他只
有凱文這一個兒子。」

  「他還有個孩子夭折了。」史達琳說。

  「不、不、不!特工史達琳,請不要相信任何輕易得出的結論。俱樂部名單
上,根本就沒統計夭折的孩子!葛蘭姆教授的另一個兒子也活著。那是一個私生
子。一個大學酒會上,他就勾引了一個處女。後來女生懷了孕,他先是抵賴,接
著逼迫她去墮胎,因為他剛和一個名門望族的千金訂了婚!」

  「教授認識這個私生子?」

  「她從沒告訴他。」神甫聲音中的痛苦一閃而過:「她再沒見過他一面,可
一生都在收集他的消息。她死得很孤單。她一生中只有一個男人,也只和他在漆
黑的廁所裡發生過一次關係,甚至沒看見他的陰莖……很奇怪是不是,一個女人
一生只做過一次愛!」

  「私生子就是你!」史達琳瞪大眼睛。

  「我繼承了教授的血型、左螫和窺探別人內心世界的才能。」神甫的聲音漸
漸低下去。

  「她當然不會告訴我那些的細節。她得了晚期癌症,為了減少痛苦,我試著
催眠她,結果她告訴了我一切。」

  「她心地善良,一定是個偉大的母親。」史達琳心中一陣激動,她終於發現
了神甫的弱點,這也許是她逃生的唯一機會。

  「文森特神甫,您的童年一定很痛苦。沒有父親讓您從小受盡了歧視。您母
親去世之後,這個世界上再也沒人真正的關心您、疼愛您了,對不對?」

  神甫驚訝地抬起頭,盯著史達琳。

  「因為是私生子,您從小就特別敏感,一心想贏得別人的尊重。所以您拚命
學習,積極參加各種活動,您逼著自己處處出人頭地,對不對?但您還是非常孤
獨。您沒有真正的朋友。您缺乏自信,也沒有安全感,對不對?」

  神甫聽得聚精會神。

  「您發現這個世界很不公平,所以您要報復。您要讓輕視您的人吃盡苦頭。
您開始利用您的催眠才華,對不對?文森特神甫,您媽媽非常愛你,如果她知道
您犯下這樣的罪行,一定非常痛心。您不願讓她難過,對不對,文森特神甫?」

  神甫眼眶裡淚光一閃。

  「相信我,文森特神甫。所有人都承認您才華橫溢,您是個出色的神甫,更
是個絕頂的心理學家。您還可以回頭。很多人願意幫助您。相信我,上帝不會拋
棄任何一個人。每個人都有洗心革面的希望。」

  「特工史達琳,您是說,我犯下這麼多罪行,還可以得到寬恕?」神甫的目
光中閃動著希望。

  「是的,文森特神甫。只要您懸崖勒馬,上帝和法律都會原諒您的。您要相
信自己,更要相信上帝。」

  神甫死死盯著史達琳,目光中有猶豫,有希望,有悔恨。史達琳熱切地回應
他,表情充滿了鼓勵。

  神甫遲疑一下,緩緩走到史達琳面前,伸手去解她手腕上的皮套。

     ***    ***     ***    ***

  九月十二日,星期六,中部時間,15:40,阿肯色

  盧焦急地檢查信號接收器。

  不知道為什麼,他怎麼也收不到無線話筒的信號。史達琳現在非常危險,隨
時可能發生可怕的事情。她把成功的全部希望都寄托在他的身上。可現在,他卻
收不到該死的信號。他根本不知道裡面現在發生了什麼。

  一直陰著的天,終於淅淅瀝瀝下起小雨。盧把信號接收器塞進防水包,繼續
緊張地擺弄。視線很快就模糊了,他抹了一把,不知道那是雨,還是汗。

     ***    ***     ***    ***

  九月十二日,星期六,中部時間,15:41,阿肯色

  神甫的手剛伸到一半,突然向下抓住連衣裙的領口,一把撕開,暴露出史達
琳那對堅挺的乳房。

  神甫放聲大笑。他笑得如此開心,甚至流出眼淚。

  「棒極了。」

  他用力鼓掌:「真的棒極了,特工史達琳。多麼精彩的表演!您非常敏銳,
而且不乏心理分析的天分,火候拿捏得恰到好處。您差點就說服了我。只可惜,
您太容易輕信別人。我的確是教授的私生子。不過,卻是我媽媽引誘了教授,她
此前不是處女,此後還有更多男友。再告訴您一個秘密,教授一直對我很好。所
以,私生子並沒給我造成心理創傷。」

  史達琳氣得臉色慘白。

  「不過,您對童年的描述那麼生動,讓我不得不懷疑,那些就是您自己的親
身經歷。看來您的童年的確非常不幸。父母雙亡,寄人籬下,人又瘦小,一定受
盡了欺辱。好容易成為聯邦特工,又被歹徒輪姦。特工史達琳,您的遭遇真的很
讓人同情呢。」

  神甫伸出中指,在一粒乳頭上用力彈了一下。乳房彈性十足地顫抖著,史達
琳絕望地閉上眼睛。

  「知道我為什麼給您換上和愛琳一樣的裙子嗎?」

  又一次盡情羞辱了史達琳,神甫得意洋洋:「您說過您冒險來找我,只想知
道事情的真相,想知道愛琳和其他女孩子被害的經過。現在我就滿足您的願望,
讓您親身體驗一下那天愛琳的經歷。而且,我也很想嘗嘗您的死亡氣息。」

  說著,神甫一把將連衣裙徹底撕成兩片。

     ***    ***     ***    ***

  「那天,我先對愛琳進行了足交。不過,您比她要危險的多,我必須小心一
點兒,抱歉。」說罷,神甫突然對著史達琳左邊大腿的外側狠狠來了一拳。史達
琳一聲慘叫,疼得眼前金星亂冒。神甫趁機把左腳的皮套從床腿解下來,綁在右
面的床腿上,和她的右腳綁在一起。

  即使在劇痛中,史達琳也明白神甫要幹什麼。忍著肛門的強烈刺激,她拚命
掙扎,但卻毫無作用。

  給她的腳心塗滿肛交潤滑油,神甫脫下褲子,把半硬的肉棒夾在腳心之間。
他的力氣大得驚人,史達琳的雙腳在他手中居然絲毫掙扎不動。神甫發出一聲滿
足的歎息,肉棒緩緩抽動起來。

  史達琳並不是第一次被姦污,可這卻是最羞辱的一次。看著神甫閉著眼睛陶
醉的樣子,看著油光發亮的龜頭在自己兩腳間進出,她恨得幾乎咬碎牙齒。肉棒
每次抽插,都會扯動她的大腿,讓肛塞不停扭動,彷彿神甫正在強姦她的肛門。
被折騰了很久,肛門已經麻木,可源源不斷的刺激還是讓她愛液橫流,甚至塗滿
了肛塞柄上的藍寶石。

  「我告訴愛琳,簡是我的秘密性奴,哈,您真該看看她的表情。」神甫的抽
送長而有力,每一下小腹都會狠狠撞上史達琳的腳心。「當然,愛琳不是我的女
兒。我不能再犯教授的錯誤。我只會射在她們嘴裡,或是腳上。特工史達琳,您
希望我射在哪裡?」

  史達琳忍住眼淚,沒有回答。她知道無論說什麼,都只能帶來更多的屈辱。

  「從小我就喜歡女性的赤足。」

  神甫加快了一些節奏:「更喜歡它們踩在高跟鞋裡的樣子……我總是把精液
射進簡的高跟鞋……讓她們光著腳踩進去……腳趾沾滿精液……最後她們會自己
舔得乾乾淨淨……特工史達琳,想好沒有?希望我這次射到哪裡?」

  「有膽量你射在我嘴裡看看!」史達琳終於按耐不住。

  「哈哈哈……」神甫大笑,動作越來越快:「我會的……我一定會的……我
知道您的牙齒很鋒利……不過,我已經在您的嘴裡射過多次……您嘴裡的功夫很
不錯,您的舌頭浪費了我多少精液……每次三小時的催眠,您甚至能讓我射上兩
次……您淫蕩到了骨子裡,離開男人就活不下去,我只好催眠了教堂的清潔工,
讓他不停地操您,您才會安靜下來接受治療……啊——」

  神甫大喊一聲,一股濁精噴薄而出,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點點滴滴散落在
史達琳的面頰和乳房上。史達琳連忙緊閉雙眼,屏住呼吸,好像這樣就能避開那
些濁物。乳房和小腹突然一熱,那是第二股精液,接著第三股、第四股……每次
的射程都越來越近,最後幾滴全塗在史達琳的腳趾上。

  面頰和乳房上的精液,燒灼著她的肌膚。史達琳的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神甫放開她的雙腳,走到床頭。她左側顴骨下面有一大滴精液,神甫用手指
抹去,仔細地塗在她的眼睫毛上。睫毛被精液粘在一起,變成粗粗的幾根,居然
讓史達琳的眼睛更加性感。

  「您想讓我射在您的嘴裡,這樣的要求我怎能拒絕呢?」

  說著,神甫雙手按住她的腦袋,閃電般地一扭,生生把史達琳的下巴卸了下
來,軟軟地掛在那裡。下巴脫臼的劇痛,讓史達琳的淚珠迸濺。她想大聲咒罵,
卻只發出嗚嗚的悲鳴。

  神甫跳上床,坐在史達琳的乳房上,屁股一挺,剛剛射完精的肉棒就捅進她
的嘴裡。下巴不能動彈,她只好拚命扭頭,舌頭同時用力,想把肉棒頂出去,忘
了這樣只會增大摩擦,讓神甫更加快活。很快,神甫的肉棒又開始變硬。他抱著
史達琳的腦袋,死死按在自己的下腹上,肉棒終於插進了史達琳的喉管。

  史達琳全身都在劇烈掙扎。她根本無法呼吸。

  好在這樣的折磨很快就結束了。深喉的美妙滋味,讓神甫的肉棒又硬得石頭
一般。他坐在史達琳身上,肉棒停在兩乳之間。雙手一擠兩隻彈性十足的乳房,
弄出一條深深的乳溝,肉棒開始在裡面來回抽動。

  溜光水滑的柔肌之間,神甫的大肉棒又黑又粗,顯得格外猙獰。

  誰能想到英俊和藹的神甫,褲子裡竟藏著這樣一條醜陋的肉棒。

  「您有話要說?」

  過足了乳交的癮,神甫「叭」的一下,合上了她的下巴。劇痛再次模糊了史
達琳的雙眼,可她還是鼓足力氣,衝著神甫吐出一大口唾沫。神甫並未躲閃,一
半口水噴到面頰,剩下的那一半,從空中落回去,幾乎全部灑在史達琳自己的臉
上。

  神甫抹了把臉,手指沾著史達琳的口水,微笑插進史達琳乾燥的肉洞。

  「過於乾燥時,最好的潤滑劑當然是自己的口水。」

  接著,神甫重新把史達琳的左腳綁回左床柱。這次,史達琳被蹂躪地早就沒
了反抗的力氣。然後壓在她叉開的大腿間,微笑著,把堅硬的肉棒對準肉洞,慢
慢地壓了下去。

  史達琳的心也跟著提到了嗓子眼兒……

  龜頭頂開肉唇。肛門裡插著肛塞,讓原本就窄小的肉洞變得更加緊湊。神甫
哼哼著,史達琳卻屏住了呼吸。神甫屁股一頂,龜頭衝破阻力,完全鑽了進去。
史達琳發出一聲悲哀的呻吟。

  肉棒插進去兩寸,隔著薄薄的肉膜,龜頭受到金屬肛塞的壓迫,刺激自然非
同尋常。神甫快樂地哼哼著,把肉棒抽出去,只留下龜頭,然後再衝進來。肛塞
的存在,讓肉棒的抽插很不順暢,可這又是多麼美妙的不順暢呀。

  神甫姦污過史達琳多次,可肉洞從沒這麼窄小,這麼有力。肛塞頭部只有兩
三寸長,肉棒插入一半,刺激才最為強烈。神甫就這樣半抽半送了三四十下,越
來越近的高潮讓他放慢節奏。他可不想這麼快就射精呢。

  神甫把肉棒整個抽出去,然後再猛然插回,這次沒根而入。就在他的小腹撞
上史達琳的恥骨的一剎那,快樂的喘息突然變成了淒厲的尖叫。神甫的身體觸電
一般,猛地往後退去,但史達琳卻似乎早有準備,用力加緊大腿,死死不讓肉棒
輕易退出自己的陰道。

  神甫瞪大眼睛,滿臉的難以置信。

  「你、你、幹了什麼……」他重重地趴倒在史達琳的胸口,失去了知覺。

  十分鐘,壓抑住心頭的狂喜,史達琳明白自己只有十分鐘。

     ***    ***     ***    ***

  三天前,在剛回馬裡蘭的路上,史達琳順便買了一把香蕉。回到家中,她拿
出蓓絲送給她的那個小竹筒。掰下一根香蕉,沒有扒皮,對準那個小竹筒用力一
頂。藏在裡面的兩片剃鬚刀片,輕而易舉就刺透了厚厚的香蕉皮。

  昨天上午,史達琳找到FBI的藥劑師,特工麥普的又一個熟人。

  「什麼樣的麻醉劑,可以讓一個極度興奮的成年人,在最短的時間內失去知
覺?」

  「極度興奮……啊哈,」藥劑師重複了一遍那四個字,會心地微笑:「如果
能刺入血液流速最快的部位……我有兩種麻醉劑。一種三秒之內能讓人完全喪失
知覺,不過麻醉效果只能持續十分鐘。另一種可以麻醉三個小時,可起作用要半
分鐘。」

  「你能把快速藥裝到這個裡面麼?」史達琳摸出那個小竹筒,告訴他這是越
南妓女報復男人的利器。她事先取出了裡面的刀片,換成了一個針頭。

  藥劑師一臉的詫異。不過,他打算追求在床上熱情似火的麥普,而麥普又是
史達琳在FBI最好的朋友。為了盡早和麥普上床,違反一些局裡的規定,也不
算什麼大事。反正史達琳再三保證,無論出了什麼事,也追查不到他的頭上。

  今天早上,在到達教堂之前,史達琳在一家加油站上了個廁所。像衛生棉那
樣,她把竹筒小心翼翼地塞進下身深處。收拾好衣服,她來回走了兩趟,並沒有
明顯的不適。

  她對著鏡子,一字一句地輕輕說道,「畜生,這次我要親手抓住你,不管付
出多大的代價。」

     ***    ***     ***    ***

  神甫失去知覺,史達琳壓抑中心中的狂喜,知道自己必須在神甫清醒之前,
掙脫雙手的皮套。

  她仔細研究過小木屋的捆綁工具。在家中,她反覆練習多次,如果猛烈扭動
身體,讓自己的左肩脫臼,牙齒就能咬開右手的皮套。而神甫極為有規律,習慣
一旦養成就無法改變。以前他用皮套捆綁那些少女,今天他就還會用同樣的皮套
來捆綁她。

  趁神甫姦污自己時,觸發藏在陰道深處的麻醉針,再利用肩部脫臼來掙脫皮
套,這樣的計劃極其瘋狂。不過,面對神甫這樣壓倒性的對手,不瘋狂又怎能得
手?

  和家中訓練不同的是,她身上壓著沉甸甸的神甫,下身插著肉棒,肛門裡還
有只粗大的肛塞。身子剛剛動了一下,肉棒和肛塞就隔著那層薄薄的肉膜撞在一
起,強烈的刺激頓時抽乾了她的力氣。

  史達琳的腦袋「嗡」的一下,心跳猛然增加到一百六。

  被弄成這樣的人肉三明治,她還有逃生的希望麼?

  如果不是陰道被又粗又長的肉棒撐滿,她幾乎就要緊張地小便失禁。

  「冷靜,克拉麗絲,一定要冷靜。」她緩緩地呼吸,努力平抑瘋狂的心跳。

  「情況不妙,但還沒有絕望。克拉麗絲,想想造成脫臼的動作,爭取一次成
功。」

  她集中精力,一點點活動肩、背、腰各處的肌肉,讓它們有節奏地繃緊、放
松。

  時間過去多久了?她不確定。也許一分四十秒了。可她知道不充分活動那些
肌肉,就無法正確發力,左肩不能脫臼,她也就只剩死路一條。

  別著急,克拉麗絲。你只有一次機會。

  終於,各處肌肉都已準備好。平心靜氣片刻,她拼盡全力猛然一扭,「噌」
的一聲,她的左肩成功脫臼。劇痛讓淚水一下模糊了她的視線。

  倒吸了幾口冷氣,史達琳咬著牙,身子全力轉向自己的右手。左臂脫臼後形
成的不自然角度,終於給了她幾英吋的空間,牙齒咬到右腕上的厚皮套。那上面
有三條膠帶扣。忍住左肩的劇痛,史達琳咬開了的第一個膠帶扣。

  喘了口氣,再次用力,她咬開了第二個膠帶扣。

  只剩下一個了。滿面淚水的史達琳,心中第一次生出了希望。

  她猛吸一口氣,身子第三次拚命轉向右邊。就在牙齒幾乎觸到最後一個膠帶
扣時,小腹深處突然傳來一陣不可思議的灼熱,接著一股電流從股間傳遍四肢百
骸,彷彿她的身體從中心開始融化。

  史達琳全身的力氣,頓時消失得一乾二淨。身子一下跌回床墊。

  功虧一簣。

  她瞪大眼睛,不明白發生了什麼。

  接著下身又是一股難捱的灼熱。

  原來昏迷中的神甫正在她陰道裡射精!

  她這樣劇烈地扭動身體,一直在擠壓陰道裡的肉棒。神甫雖然昏迷,可他本
來就已經接近高潮,肉棒硬得像塊岩石,陰道的每一次擠壓都格外刺激。史達琳
最後這次扭身動作過大,居然把昏迷的神甫送上了一個強烈的高潮。

  濃稠滾燙的精液噴灑在陰道深處,幾乎把那裡融化。

  又圓又粗的肛塞也助紂為虐,隨著肉棒的每一次漲大,都讓肛門也傳出一股
電流。史達琳徹底軟了手腳,全身癱在那裡,隨著肉棒的一次次膨脹而悲哀地呻
吟。

  她的身子都跟著神甫一起顫抖。

  神甫的射精,狂風暴雨一般,漫長而又猛烈。當一切再次平靜下來時,史達
琳根本不知道過去多少時間。

  「克拉麗絲!不能放棄!不能放棄!」

  「Fuck!」

  史達琳怒叱一聲,身子再度向右側掙起。牙齒咬住了那只該死的膠帶扣,下
巴一揚,「嗤」的一聲,右手從皮套裡滑了出來。喉嚨裡發出幾聲嗚咽,不知道
她是哭是笑。右手被套的太緊,血液衝回指尖,針扎一般疼痛。可史達琳毫不在
意,哆哆嗦嗦就去撕扯左手的皮套。

  麻木的右手卻用不上力,無論如何也撕不開皮套上的膠帶扣。真該死,在家
中試驗時,她忘了綁的時間太長,右手就會麻木。

  恐懼再次將史達琳吞沒。雖然還在瘋狂地努力,可從心底她知道自己已經沒
有了希望。

  就算她能及時解開左手,神甫還重重壓在她的身上。肉棒在射精後,由於麻
醉劑的作用,居然還堅硬無比,插在陰道深處,再加上肛門裡的肛塞,她的腰身
被牢牢固定在床上。左肩脫臼,無法用力,僅憑一隻麻木的右手,倉促間她根本
不可能把神甫從自己身上推開。

  時間在飛逝。

  神甫的臉壓著她的一隻乳房。落在另一隻乳房上的幾根手指,突然輕輕動彈
了幾下。

  神甫就要醒來。

  史達琳心急如焚,她來不及解開左手,可身邊也沒有任何重物,可以打昏神
甫。

  她已經沒有時間了。

  沒有腰腹的力量,只靠麻木而又緊張的右手,即便攻擊神甫的後腦,也無法
造成致命一擊。

  神甫的眼皮開始眨動。

  也許,她應該摳出神甫的眼珠?

  這樣的角度,她只能攻擊神甫的一隻眼睛。就算弄瞎了那隻眼睛,她兩腳還
綁在床上,她一樣逃不過神甫的毒手。

  「死又何妨!死,也要讓你用一隻眼珠來陪葬!」

  史達琳胸中生出一股豪氣,她握緊右拳,拇指夾在食指中指之間,拼盡了全
身的力量,對準神甫的左眼狠狠打過去。

  「噗」的一聲,拇指好像戳破了一個軟軟的東西。

  「啊!」神甫發出一聲非人的慘叫,一下從史達琳身上跳起來。肉棒直撅撅
的,頂端紮著沾滿精液的小竹筒。神甫雙手握住左眼,鮮血從指縫裡不停流出。

  「我要殺了你,臭婊子!我要殺了你……」神甫野獸般嚎叫著,在小木屋裡
撞來撞去。

  史達琳趁機解開左手的皮套,再拚命坐起來,掙扎著去解腳上的皮套。

  她的頭髮突然被神甫抓住,猛力向後一拉,下巴高高抬起,眼前一黑,右邊
面頰已經狠狠挨了神甫的一記耳光。史達琳跌倒在床上,眼前金星亂舞,耳邊一
陣轟鳴,淚光之中,神甫再次抓起她的頭髮,又是一記耳光。

  史達琳軟了手腳,躺在那裡大口喘氣。

  「臭婊子,看我怎麼收拾你!」

  視力漸漸恢復。床前的神甫面目猙獰,左眼血肉模糊。

  她知道自己必死無疑。她吃力地舉起右手,看著拇指上的血污,開心地笑了
起來。一股血絲順著嘴角滑落。

  「獨眼龍神甫,哈哈哈……」史達琳用盡全身的力氣,放聲大笑。

  「特工史達琳。」

  神甫的聲音居然恢復了平靜:「我發誓,要讓你生不如死,讓你後悔這輩子
是個女人。相信我,克拉麗絲,我會讓你跪在我的面前,親吻我的皮鞋,哀求我
讓你盡快死去。」

  史達琳似乎什麼也沒聽見,還在大笑。她已經淚流滿面。

  神甫抓住她的右手,重新用皮套綁好。史達琳並沒有反抗,她笑得已經沒有
了力氣。她開始劇烈地咳嗽,兩隻挺拔的乳房,在胸前毫無束縛地顫動,美好得
令人心碎。

  神甫捏住了左側的乳頭,輕輕撥弄幾下,粉嫩的乳頭聽話地立起來。神甫突
然用盡全力,死命地捏下去。史達琳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身體好像一隻被扔到
岸上的魚,沒命地來回翻騰。皮套把手腕腳踝勒出一道道血痕。

  乳頭已經被捏爛,鮮血沾滿了神甫的手指。

  史達琳沒了力氣,只是張大嘴巴,急促地喘氣。苗條的身子向上繃成弓形,
彷彿那樣能減輕乳頭的疼痛。

  她的身材的確非常漂亮。

  神甫獰笑著,手指一錯,換了一個角度,對著爛掉的乳頭死命捏下去。史達
琳喉嚨裡發出「嗚嗚」的哀鳴。漂亮的身體又翻騰了兩下,她的嘴裡「絲絲」地
吸著涼氣,好像一條垂死的蛇。

  「這才剛剛開始呢,特工史達琳。」

  神甫鬆開乳頭,看了看那裡血肉模糊的樣子:「您可千萬不要後悔呀。」

  說罷,他輕輕彈了一下殘破的乳頭。史達琳又是一陣翻滾。

  「別擔心,克拉麗絲,女人的乳頭恢復得極快。要不了幾天,您就會跟從前
一樣漂亮。」

  史達琳倒吸著冷氣,冷冷地盯著他。她咬破了自己的嘴唇。

  神甫作勢去抓右側的乳頭。史達琳本能地蜷縮起身體,目光裡的憤怒也被恐
懼代替。

  「我還以為您不知道什麼叫害怕呢。」神甫的語氣裡恢復了那種大局在握的
得意洋洋。

  「你真可憐,文森特神甫。」

  史達琳喘著粗氣,嗓音沙啞:「你並沒有撒謊。你母親的確一輩子只有一個
男人。你小時候也的確受盡了歧視。你拚命就想著報復葛蘭姆教授……」

  「閉嘴!」神甫頭上青筋直跳,他惡狠狠舉起了拳頭。

  史達琳閉上眼睛。死亡,對她來說已經是一種解脫。

  拳頭並沒有落下。

  史達琳睜開眼睛,神甫正緩緩地癱倒在地。他的背後,正是舉著木棒的盧。

     ***    ***     ***    ***

  九月十二日,星期六,中部時間,16:25,阿肯色

  神甫甦醒時,發現自己坐在小木屋的椅子裡,雙手牢牢綁在背後,嘴裡塞著
一隻橡膠球,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他的左眼一片漆黑,而且疼得厲害,也
許已經完全失明。腦袋昏昏沉沉,還一陣一陣的發疼。

  史達琳坐在對面,雖然穿回衣褲,可樣子依然狼狽。西裝並沒扣上,衣襟左
右敞開,大部分乳房都看得清楚。面頰又紅又腫,甚至還能認出他的手掌印。就
連嘴唇也破了一塊。

  「我知道你有很多問題。」

  見他醒來,史達琳邊說邊理了理西裝,誰知衣襟不小心碰到左乳,清秀的面
孔頓時變得扭曲,額頭也滲出細細的汗珠兒。

  神甫這才注意到,被他捏爛的那粒乳頭,現在像個熟透的李子,黑乎乎的腫
了至少兩圈。那裡一定疼得要命,女特工得有幾天不敢穿內衣。

  看見自己的傑作,他嗚嗚地笑出了聲。

  史達琳臉上掠過一股殺氣,但她旋即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

  「我知道你有很多問題。」她盡量不動聲色:「可惜現在不能讓你開口。你
是個催眠專家,為了把你安全地送進監獄,我不得不謹慎一些,以免重蹈你的覆
轍……你想知道在姦污我時,為什麼會突然昏迷?」

  神甫的鼻翼抽搐兩下。那是他失敗的開始。

  「你還想知道,是誰把你打昏?」史達琳並不著急回答第一個問題。

  神甫盯著史達琳,右眼開始冒火。

  「介紹一下。」

  史達琳指了指身旁那個高大英俊的年輕人:「他就是盧。」

  只剩一隻眼睛,神甫吃力地扭著頭。就是這個小子暗算了他。

  「你是不是還想知道,盧怎麼知道我們會在這裡?」

  神甫眨眨眼睛。他的確非常想知道。

  「你不是常說,我應該傾聽內心深處的聲音嗎?」史達琳的語調裡,有一絲
勝利者的得意。

  「你知道,FBI行為科學部的分析員,專門研究罪犯的行為特徵。我發現
你這樣的畜生,輕易不會改變作案習慣。既然你在這裡姦殺了五名少女,你肯定
要回到這裡強姦我。那樣才夠味兒,對不對?」

  「內心深處一個聲音告訴我,你一定會回到這裡。文森特神甫,這次我又聽
從了你的建議。」史達琳嘲弄地看著他。

  神甫咬緊牙關。

  「對了,還有一點。」

  史達琳甚至好整以暇地看了看自己的指甲:「你被起訴的罪名,將不僅僅是
綁架和強姦我,還包括姦殺那五名少女。一項綁架和強姦,不過判十年。五條人
命,可是終身監禁,而且無法假釋。你不太走運呀,文森特神甫。」

  神甫輕輕搖了搖頭,不以為然。

  「你是不是幻想我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你就是『小石城連環姦殺案』的凶
手?」

  史達琳微微一笑:「盧可是猜到了你會綁架我到這裡。」

  神甫心中一沉,突然想起在教堂催眠史達琳時,她說的那句話「盧準備了一
種電子裝置,可以無線發射」。他知道自己輸了,而且輸的那麼徹底,連褲子都
不剩。

  實際上,他現在仍然光著屁股,由於麻醉劑的副作用,肉棒還是硬梆梆的,
被刺傷的龜頭又紅又腫。

  「昨天盧在這裡裝了一個微型攝像頭。」

  史達琳果然說出那個毀滅性的消息:「還有無線發射裝置。你剛才的一舉一
動都被錄了下來。現在是鐵證如山,文森特神甫,你再狡猾,也逃不出法律的制
裁。」

  此刻史達琳目光澄明,清秀的面孔似乎散發出一種奇異的光澤。

  媽的,臭婊子真漂亮!神甫感歎了一句。

  媽的,還是被臭婊子耍了!神甫在心中咒罵。她知道自己被會催眠,就故意
用縫在手袋裡的無線話筒來迷惑他,讓他誤以為那是唯一的埋伏。他實在太過大
意,想當然地以為一切盡在掌握。

  「好了,文森特神甫,時間不早了。該知道的你都知道了,至於那些你還不
知道的……」

  史達琳站起身,輕輕拍拍他的面頰,表情極為輕蔑:「在單身牢房裡,你有
的是時間去慢慢琢磨。」

  神甫的心猛然抽搐一下。他從未受過這樣的侮辱,而且是被一個早就讓他變
成性奴、操得死去活來的臭婊子。

  他曾發過誓,寧可一死也絕不受審、絕不坐牢。可史達琳剛才的動作讓他改
變了主意,決心想方設法活下去。

  不親手報復史達琳,他會死不瞑目。

  在開出林區的高速上,坐在後排的神甫,看著開車的大帥哥,忽然心中一陣
狂喜。機關算盡的史達琳,還是犯了一個錯誤。

  一個致命的錯誤:盧開著神甫的越野車。

  神甫對自己的車子自然瞭若指掌,知道座椅上包著的真皮紋理細膩,用指甲
都能劃出字來。雙手綁在背後,兩個拇指也被塑膠扣銬在一起,但這並不妨礙他
在座椅靠背上,用指甲寫下這樣幾個詞:

  暗語:胸大有罪

  如果那小子知道的夠多,也足夠聰明,也許會猜出「胸大有罪」就是催眠史
達琳的暗語。當初輪姦史達琳的四個人,只有他平安無事,後來還搖身一變,成
了史達琳的地下情人,他當然足夠聰明。一旦能把史達琳隨意變成性奴,這個食
髓知味的臭小子,會怎麼折磨心高氣傲的女特工?

  神甫又一次「嗚嗚」笑起來。

  他對史達琳的報復,已經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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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五章  顛鸞倒鳳

  九月十四日,星期一,東部時間,11:25,華盛頓

  一間四周全是書架的辦公室裡,三個男人正圍在電視前。畫面並不清晰,不
時出現雜波,可男人們還是看得聚精會神。鏡頭掛在房頂,正對下面那張簡陋的
單人床。一個穿著黑色連衣裙的姑娘,四肢叉開綁在床上。床旁站著一個男人,
鏡頭只能拍到他的頭頂。

  「我身上是誰的裙子?你的哪一個受害者?」那姑娘說。

  「史達琳特工,您真的很敏銳。」男人的聲音:「除了小了一號,這和愛琳
最後穿的那條一模一樣……」

  「你沒有陽痿,為什麼要姦殺那些女孩子?」姑娘問道。

  「我對普通性交已經沒了興趣,」男人玩弄她的左腳:「……利用布道和懺
悔的機會,我幾乎可以催眠任何我覺得漂亮的女子……我厭倦了。我殺掉那些女
孩子,是因為她們在瀕死之際……會散發出一種奇異的味道……」

  鏡頭一轉,男人撕開姑娘連衣裙的胸口,捉住彈性十足的乳房,不緊不慢地
玩弄。

  「知道我為什麼給您換上和愛琳一樣的裙子嗎?您說過您冒險來找我……想
知道愛琳和其他女孩子被害的經過。現在我就滿足您的願望,讓您親身體驗一下
那天愛琳的經歷。而且,我也很想嘗嘗您的死亡氣息。」

  男人接著一把將連衣裙徹底撕成兩片……那姑娘沒穿內褲,修剪成窄窄一條
的陰毛清清楚楚……男人壓在姑娘腿間,毛茸茸的大屁股不停地扭動……錄影到
此嘎然而止。

  「法官大人,副局長先生。」

  FBI行為科學部主任傑克·克勞福德關上電視。

  「雖然這是剪輯版,但我想特工史達琳已經確鑿無疑地證明了,文森特神甫
就是連環姦殺案的真正兇手。我認為可以正式結案了。當然,如果您還有懷疑,
我可以提供未經剪輯的版本。」

  「鑒於此案影響重大。」法官頓了一頓:「我需要再看一遍完全版。」

  一個小時後,法官同意結案。

  三個小時後,法官藉口不舒服,提前回家。一進家門,就急急忙忙把風韻猶
存的妻子拉進臥室。整整過了一個小時,滿面紅暈的妻子才一邊整理著頭髮,一
邊下樓準備晚飯。

     ***    ***     ***    ***

  九月十五日,星期二,中部時間,01:05,新奧爾良

  維多利亞風格的院子靜悄悄的,只有一點燭光在二樓主臥室閃動。

  窗戶敞開,薄紗窗簾隨風輕撫,可以隱約看見睡床兩邊點著的蠟燭。燭光搖
曳,地板上胡亂丟著長筒絲襪和蕾絲內衣。床上更是一片狼籍,枕頭到處都是,
被單皺成一團。一個精壯男子靠在床頭,只用被單遮住下身。

  浴室門一開,一個赤精條條的女孩子跑出來,跳上床,和男子熱烈地濕吻。
她一嘴漱口液的薄荷清香。

  「謝謝你,盧。」女孩子枕著大帥哥的胸口。

  「謝我什麼,克拉麗絲?」盧輕輕摸她光溜溜的屁股。

  「謝謝你從神甫手裡救了我。就在我徹底絕望的時候,你出現了,就像一個
守護天使……謝謝你。」

  她親了一口他的胸肌:「更要謝謝你編輯那個錄影,才沒讓我在同事面前更
加難堪。」

  「哦。」

  盧不禁想起史達琳光著屁股滿地亂爬、用牙齒咬開門襟、再為神甫口交的鏡
頭,可他嘴上卻說得輕描淡寫:「我還以為你要感謝剛才那兩次高潮呢。」

  「哼,你不也射在我嘴裡兩次?」史達琳的手慢慢滑到他的腿間,握住軟綿
綿的肉袋:「害得我一次又一次地洗臉刷牙。」

  「你不喜歡這樣?」盧捏捏她的乳房,小心不碰著遠未痊癒的左側乳頭。

  「娜拉明天就能辦完休學手續,後天早上就從波士頓飛回來。以後一起過夜
的機會都不好找了。」

  「是呀……」史達琳沉吟一下,按住那只不老實的手:「盧,聽我說,即使
娜拉後天不回來,我們也不能再這樣下去了。這樣偷情不對,也沒有前途,只會
越來越瘋狂,終有一天毀掉所有人。娜拉是個好姑娘,她需要你,也離不開你。
你不能傷害她。」

  「克拉麗絲,為什麼你每次高潮之後,總會來上這麼一段?」

  「我是認真的,盧。」

  「我也是認真的,克拉麗絲。」盧微笑:「告訴我,跟我在一起,你高潮的
次數是不是最多?」

  「可也最瘋狂,」史達琳歎了口氣:「盧,我很害怕這樣下去。我真的很害
怕……我們必須分手。」

  「你真這麼想?」盧抓著她的肩膀,仔細看著她的眼睛。

  「是的,盧。」史達琳目光堅定,「我已經下了決心。」

  「好吧……晚安,克拉麗絲。」盧沮喪地低下頭,翻身就要下床。

  「我不讓你走,今晚你還是我的。」史達琳又笑意盈盈,吻了吻他的額頭。

  「明天晚上,你好好做一頓飯,我會給你一個驚喜……」

  盧驚訝地瞪大眼睛。

  「中學的時候,聽說男生個個都是『一夜七次男』。」

  史達琳盯著他的眼睛:「我倒想看看,你是不是還沒有高中畢業……」

  說著,她俯下身子,從他的胸口一路往下親過去……

     ***    ***     ***    ***

  九月十五日,星期二,中部時間,06:45,新奧爾良

  鬧鐘響時,盧和史達琳抱在一起睡得正香。

  盧先醒來,隨手停了鬧鐘。史達琳側臥在他的懷裡,就像一隻溫柔的小貓,
屁股特別圓,腰肢特別細,脊背光滑,肩頭削瘦,髮梢遮住半個面頰。

  左側乳頭被神甫捏爛後,史達琳睡覺時就一直向右側臥,免得碰到傷處。乳
頭現在還未消腫,結了硬痂,一點也看不出原來的精緻。昨天兩人用六九式前戲
時,不小心碰到乳頭,史達琳慘叫一聲,差點咬斷嘴裡的肉棒。

  不過,這只受傷的乳頭,反而讓盧生出一種前所未有的憐惜。

  史達琳說過這是她在新奧爾良分局的最後一天,許多手續要交接,絕對不能
遲到。盧輕聲叫她起床。誰知昨天折騰得實在太狠,史達琳哼了兩聲,屁股蹭蹭
他的肚子,就又睡了過去。含住她的耳垂,盧捉住她的右乳。

  乳頭很快立起,可無論手指怎麼揉搓,史達琳還是熟睡不醒,盧自己的肉棒
反倒硬起來。他索性搬開她的一條大腿,露出還有些紅腫的肉唇。

  肉棒向前一頂,龜頭就嵌了進去。再一用力,肉棒已經插進去一半。肉洞開
始有些乾燥,前後抽動了十幾下,愛液滲出來,每每被肉棒擠出「咕唧、咕唧」
的淫聲。

  除了鼻息重了一點,史達琳還在沉睡。清晨的臥室裡,反而只有盧越來越粗
重的喘息。他的動作越來越大,當他把史達琳的一條大腿抱在空中,進行整根肉
棒的抽送時,肉洞裡的強烈刺激終於讓史達琳醒來。

  片刻的驚恐之後,史達琳隨即明白,從背後奸弄自己的男人就是盧。鬆開握
緊的拳頭,她看了一眼鬧鐘,放鬆四肢,繼續保持側臥的姿勢,聽任大帥哥對自
己為所欲為。她閉上眼睛,嘴角掛著幸福的微笑。

  這樣的清晨性愛,既溫馨又愜意,可盧最後並沒有射精。看盧弄了很久,也
沒有接近高潮樣子,史達琳索性一把抓住肉棒根部,不讓他再繼續。

  她翻過身子,親了親濕漉漉的龜頭,笑吟吟地看著盧的眼睛:「留到晚上,
等我回來。」

  史達琳光著屁股跳下床,故意在盧的面前做了幾組拉伸動作,炫耀自己可以
媲美內衣模特的身材。美滿性愛的滋潤,讓她更加光艷照人。在盧目不轉睛的注
視下,她回眸一笑,轉身快步走進浴室。

  浴室門沒關,嘩嘩的水聲中,史達琳一邊沖洗酸腫滑膩的下身,一邊快樂地
哼起多年未唱的老歌。

     ***    ***     ***    ***

  九月十五日,星期二,中部時間,16:55,新奧爾良

  盧一個人在廚房裡準備龍蝦。

  這是他和史達琳最後的晚餐,這將是一場盛宴,讓史達琳終身難忘。配菜是
澆了酸汁的蘆筍。娜拉說過,龍蝦和蘆筍都能讓精液更加香甜。為了調節氣氛,
他還買了六十美元一瓶的Laurent Perrier香檳。

  他甚至還悄悄準備了幾片非洲傳來的「壯陽堿」,據說吃上一片,就能三、
四個鐘頭裡堅不可摧。根據昨夜的情形,說不準他還真的要吃上兩片。

  史達琳說她會早回來,還說今晚會給他一個大大的驚喜。驚喜會是什麼?他
們做了情人之間一切可能做的事,史達琳全身也再無一處沒被他摸過插過。這個
對性愛越來越投入的女特工,還能變出什麼花樣?

  盧沒告訴史達琳,他也為她準備了一個天大的驚喜。一個月來,在他的精心
調教下,史達琳不斷突破自己的性愛極限,越來越接近一個閨中淫娃。

  可今晚畢竟不同,對她來說那是一個全新的世界。也許她會驚惶失措,也許
她會甘之如飴,誰會知道究竟會發生什麼?

  院門傳來一陣低低的馬達聲,那是史達琳的佳美。接著史達琳拎著兩個購物
袋,風風火火走進廚房,也不管盧還繫著圍裙,上來就是一個火熱的濕吻。盧抓
住她的兩瓣屁股,把她緊緊按在自己身上,讓堅硬的肉棒狠狠頂住她的小腹。

  熱吻纏綿,盧的手不老實起來,一點點拉起史達琳的窄裙,揉了兩把溜光水
滑的臀丘,讚歎片刻那裡十足的彈性,手指勾起丁褲後面的蕾絲細帶,順勢滑進
深深的股溝,在緊湊的肛門上點了一點,就打算向前插進滾燙的肉洞。

  「別著急。」史達琳一邊咬著盧的耳朵,一邊扭動屁股,躲開那只不老實的
手。

  「他們辦了小型告別冷餐會,所以回來晚了……」盧的手指不依不饒,她只
好抓住他的手:「你好好做飯,我上樓去換衣服。」

  說著,史達琳從盧的懷裡鑽出來,扯了扯裙子,吻了一下盧的嘴唇,拎著購
物袋就「噔噔噔」跑上樓去。看著她苗條的背影,盧搖了搖頭。難道戀愛中的女
人都會性情大變?

  足足過了半個小時,史達琳還沒有下來。忙完廚房的活兒,盧隨手撿起一本
關於催眠的傻瓜書,翻到折過的書頁,繼續讀下去。這兩天他突然對催眠術發生
了濃厚興趣,從社區圖書館借了一堆書回家研究。

  一邊看書,盧一邊給自己開了罐啤酒,就著啤酒吞下一片「壯陽堿」。他不
知道非洲春藥是不是有效,反正史達琳一回來,他的肉棒就岩石一般堅硬。

  樓梯終於傳來「噠噠」的腳步聲,盧轉過身子,下巴差點掉到地上。

  原來史達琳站在樓梯上,笑意盈盈,亭亭玉立。她穿著他們第一次見面時的
那條黑色真絲吊帶長裙!領口開得很低,而她又沒穿乳罩,一對俏乳隨著步伐在
裡面花枝亂顫,簡直讓人擔心會一下跳出來。

  她施了淡妝,淺淺的眼影,亮亮的唇膏。金髮盤在腦後,一絲不亂。耳後點
了兩滴香水,一路走來一股淡淡的幽香。她還戴了兩個鑲嵌珍珠的耳釘,以及一
條同樣款式的珍珠項鏈。

  更要命的是,史達琳居然還戴著一雙白色的蕾絲長筒手套。這和黑色吊帶長
裙並不搭配,此刻卻顯得極其挑逗。

  盧用力嚥下一口唾沫。

  史達琳笑吟吟地又邁出一步。長及腳面的裙擺晃動,閃出一隻樣式出奇簡單
的高跟涼鞋,只有一前一後兩個細圈。拇趾鑽進前面的小圈,腳踝套在後面的大
圈。更妙的是,整只涼鞋都有透明塑膠製成,後跟又有三寸高,一眼看去,好像
史達琳什麼也沒穿,光著雙腳,踮足而立。

  史達琳的兩隻拇趾都塗了鮮紅的指甲油,在透明涼鞋的襯托下,一雙赤足更
加娟秀,更加誘人。

  「天呀……」盧半天只說出這一句話。

  也許不習慣這樣的高跟鞋,史達琳每一步都走得很小心。在客廳中央站定,
她施施然轉上半圈。寬大的裙擺飛揚起來,露出下面兩條筆直光潔的大腿。

  黑色長裙背後開出一個大大的V字,不僅裸出整個後背,開口的底端還越過
腰線數寸,暴露出大片雪白的臀肉,以及那條鑲著銀色圓環的丁字褲。

  兩瓣臀丘陡然隆起,中間夾出一道誘人的股溝。丁褲後面的細繩就消失在那
裡。

  彷彿一切都回到三個月前。那時他就迷戀上史達琳的身體,幻想有一天能親
手剝掉那條長裙,掰開兩瓣雪白的翹臀,尋找黑色細繩的蹤跡。

  盧無論如何也沒想到,這一天真的來了,而且來得這麼快,這麼毫無保留。
他對史達琳股間的秘密早已瞭若指掌,對那裡的形狀、色澤、手感甚至比史達琳
還要清楚。可現在那裡再次變得神秘無比,而他則激動得像一個高中愣頭青。

  讓大帥哥這般癡迷,史達琳既得意,又驕傲,款款來到他面前。

  「上帝呀……你真美……」盧終於說出了一句完整的話。

  他想抱她入懷,史達琳卻一擰身輕靈地躲開,一手輕輕捏住他的肩膀,讓他
坐進客廳的沙發。她緩緩俯下身子,親吻他的額頭,眼睛,鼻子和下巴。盧被撩
人的香水弄得頭暈腦脹,想捉住亂晃的乳房,手卻被史達琳按住。她微笑著搖搖
頭,示意他躺下來盡情享受,把一起都交給她。

  史達琳親吻盧的脖子,舌尖鑽進他的耳朵。盧的呻吟聽起來很痛苦。

  她伸出舌頭,從下往上舔他的面頰。一粒一粒解開的他襯衣鈕扣,嘴唇一路
跟著親下去。她舔弄、吮吸他的乳頭,讓它們立起。

  她跪下去,身子伏在他的大腿上,一邊解開他的皮帶,一邊調皮地盯著他的
眼睛。

  「上帝呀……」盧手扶在她的頭上,身子向後靠下去。

  她熟練地掏出堅硬的肉棒,握在手裡緩緩套弄兩下。蕾絲手套產生奇妙的觸
覺,手中的肉棒明顯漲大了一圈,馬眼立刻流出一滴清亮的淫液。

  史達琳盯著盧的眼睛咧嘴微笑,故意露出潔白整齊的牙齒。她吐出粉嫩的舌
尖,舔掉龜頭上的淫液。盧興奮地全身一緊。手中的肉棒岩石一般堅硬,煤炭一
般滾燙,她卻停下來,調皮地眨著眼睛。

  「吞下去,親愛的……快吞下去……」盧一邊哀求,一邊屁股亂扭,想把肉
棒捅進史達琳的小嘴。

  史達琳為盧口交。她吮吸龜頭,套弄棒身,揉搓肉袋,吞下睪丸,而且還舔
弄肛門。她熟悉盧的肉棒,即使深喉的時候,也能在他射精前的瞬間,把他從高
潮上拉下來。這樣一連兩次,盧簡直要瘋掉。

  手中的肉棒前所未有的粗大,史達琳得意地微笑著,撩起長裙,抬腿跨坐上
盧的大腿。盧想扒掉她的丁褲,又被她一把按住,拉著他的手去摸自己的肛門。

  盧再次瞪大眼睛,滿臉的難以置信。在肛門的外面,凸出來一個硬幣大小的
硬物,外面還有一道道的褶皺。

  原來史達琳插著他送的肛塞!

  史達琳開心極了,她臉紅,她微笑,她伏下身子親吻他的眼睛。

  丁字褲扯上臀丘,她捏著肉棒對準自己的下身,那裡早已滑膩不堪。她身子
緩緩沉下去,龜頭完全嵌進肉洞。

  隔著布料,盧輕輕咬她的乳頭。史達琳垂下頭,一絲金髮遮住眼睛。盧的肉
棒用力向上一頂,她「嚶」的一聲挺直身子,精緻的下巴揚在空中。

  由於前面的挑逗和堅硬的肛塞,插進史達琳的下身,竟然前所未有的美妙。

  盧幾乎喪失了理智,他抓著她的大腿,就要大張撻伐。史達琳連忙抓住他的
肩膀,搖搖頭,示意他停下來。

  親了親他的額頭,她把長裙的吊帶從肩頭扒下來。一對俏乳完全暴露出來,
因為興奮而更加堅挺,右側乳頭粉嫩翹向空中。盧貪婪地吞下去,牙齒輕輕咬住
乳頭,來回研磨。

  史達琳扶住盧的肩頭,一邊忍住胸前的酥癢,一邊緩緩扭起自己的屁股。雖
然這個姿勢很難大開大合,每次不過兩、三寸的吞吐,可史達琳屁股波浪般的前
後搖擺,肉洞從不同方向不停地擠壓肉棒,再加上肛門裡的金屬肛塞,盧開始殺
豬般的嚎叫。

  終於,盧再也按捺不住,不管史達琳的抗議,雙手按住她的屁股,拚命插起
來,做爆發前最後的衝刺。他的動作太過兇猛,史達琳只好停下來,雙手套住盧
的脖子,聽任大帥哥的撞擊,一對乳房被撞得小兔子般在胸前跳動。

  「我、我……懷孕了……別、別射在裡面……」

  嬌喘之中,史達琳喃喃自語。

  這樣的衝刺,盧只堅持了二、三百下。他低吼一聲,拔出肉棒,把史達琳推
倒在沙發上,肉棒對準她的面孔。她還沒來得及張開嘴,第一股精液已經射得她
滿臉開花。彷彿被高壓水槍擊中,史達琳幾乎無法呼吸,可她還是掙扎著把跳動
的肉棒吞進嘴裡,大口大口吞嚥剩下的精液。

  兩個人癱倒在一起,誰都沒有動彈。史達琳緩緩地抹去臉上的精液,全部吞
下去。

  又喘息了半天,她坐起來,拔出肛塞,卻被盧一把奪過去,又插回了肛門。
史達琳苦笑著捏了捏盧的鼻子,踢掉鞋子,蹣跚著走進廚房。

  「我要餓死了,廚師先生!」史達琳一邊洗臉,一邊大聲抱怨。

     ***    ***     ***    ***

  餐桌上點著蠟燭。

  兩人迎面而坐,不時地微笑,拉拉手,甚至探著身子接吻。這頓晚飯吃得既
幸福,又憂傷。史達琳明白,這是最後的晚餐。盧給她帶來前所未有的快樂。她
真捨不得離開,捨不得放棄。

  晚餐後,兩人喝起威士卡。很快,史達琳就忘掉了明天,忘掉了憂傷。兩人
在客廳的沙發和地板上又做了一回。緩慢,悠長,深情款款。盧拔出玫瑰花蕾,
史達琳順從地撅起屁股。肉棒插進肛門不久,她就再次高潮。肉棒退出來,她轉
過身子,貪婪地張開嘴,恨不得一口吞進肚裡。盧再插入肉洞。然後又是肛門。

  盧幾乎整整堅持了一個小時,最後還是射在她的嘴裡。這次史達琳一滴都沒
有浪費。恢復了一些體力,史達琳聞聞自己臉上身上的味道,紅著臉,連忙跑回
二樓臥室去洗澡。

  嘩嘩的水響淹沒了輕輕的腳步聲。意亂情迷的史達琳,一邊開心地哼歌,一
邊沖洗身上的浴液,根本沒注意浴簾外面一個黑影正悄悄走過來。黑影在浴缸前
站了片刻,突然一把扯開浴簾。

  史達琳驚訝地轉身,眼前一個男人戴著黑色頭套,只露出眼睛和嘴巴。史達
琳的驚叫,卻突然變成了大笑,她甚至笑得彎下了身子。男人氣惱地扯下頭套,
果然是盧。

  「你的眼睛……」不等盧說話,史達琳就掙扎著開始解釋,她已經笑得喘不
上了氣。

  「我一眼就認出了你的眼睛……」

  盧一把將她抱進懷裡,低聲說,「我們玩個新遊戲。」

  說著,他掏出一個旅行用眼罩,蒙住她的眼睛。史達琳笑個不停,什麼也看
不見,故意在盧的身上亂摸。盧抱起她,走進臥室,把她扔到床上。

  史達琳嘻嘻笑著,正要也拉盧躺下來,卻被盧抓住左手。「哢嚓」一聲,手
腕上一涼,那是警用手銬。手銬在另一端固定在什麼地方。正在疑惑,她的右手
也被銬了起來,雙手被拉向兩側。幾天前在森林木屋的遭遇,讓史達琳再也笑不
起來了。

  「盧,對不起,我不願玩這樣的遊戲。」

  她的聲音嚴肅中甚至還有一絲顫抖:「你知道……剛剛……發生過的事情讓
我……盧,請你放開我……盧……求求你……」

  盧卻一聲不吭,又把她的雙腳分別銬起來。史達琳並沒有反抗,畢竟,今晚
她整個人都屬於盧。而且,這也是他們的最後一夜。她不願掃盧的興頭。很快,
她就變成一個赤精條條的「大」字,在自己的床上動彈不得。

  盧輕柔地吻她的嘴唇,舌頭頂開她的牙齒。被綁著舌吻的感覺很奇妙。盧的
舌頭退出去,她還在陶醉,嘴裡突然被塞進一個雞蛋大小的橡膠球。她還沒來得
及反抗,橡膠球兩邊的帶子已經拉緊扣在腦後。她現在只能發出幾聲嗚咽。

  「這是神甫用的那一隻橡膠球。」說完這句,盧也不理會她的抗議,拍拍她
的小腹,靜悄悄地離開了。

  史達琳四肢叉開,被一絲不掛地綁在床上。嘴裡全是橡膠的味道,下巴快要
抽筋,口水都流到了脖子。

  她什麼也看不見,從未覺得自己如此無助,如此暴露。她想起了漢茲農莊,
想起了森林小屋,想起了輪姦過她的歹徒們……

  那些被獸慾扭曲的面孔,一個個猙獰可怖,彷彿又出現在她的面前……

  她知道盧值得信賴,不會做出任何傷害她的事情,可她還是禁不住的害怕。

  她害怕得全是發抖。

  晚風從窗戶吹進來,輕撫她全身的肌膚。乳頭立起,陰唇綻開,她的身體敏
感的簡直就要爆炸……

     ***    ***     ***    ***

  不知過了多久,房門被輕輕推開,一前一後走進來兩個人。臥室地毯又厚又
軟,吸掉了所有的腳步聲。

  男人走在前面,後面跟著一個年輕女孩子,赤著腳,全身只有一條吊帶背心
和丁字褲。豐滿的乳房把小背心高高頂起,下身滲出的愛液也早把丁字褲浸透。

  女孩子一看見床上赤精條條的史達琳,看到粉嫩的肉唇,就興奮地差點小便
失禁。

  男人連忙手指壓住嘴唇,示意她要絕對安靜。雖然戴著眼罩,史達琳也抬起
頭,顯然聽到了有人進來。男人走到床頭,俯下身子,掏出被剛才被女孩子舔得
堅硬的肉棒,輕輕拍打史達琳的面頰。

  史達琳身子一掙,喉嚨裡發出驚恐地嗚咽,拚命想躲開那根肉棒。

  「別緊張,是我,克拉麗絲,是我。」男人在她的耳邊輕輕說道。

  史達琳停止了掙扎,身體也慢慢放鬆。

  「想我了?」盧捏住左側的乳頭,看了一眼床邊的女孩子。

  史達琳用力點頭,她的呼吸有些急促。

  盧沖那女孩子點點頭,悄悄退出臥室。女孩子深吸一口氣,踮著腳尖來到床
頭。她捏住那只完好的乳頭,緩緩揉搓兩下,等它完全立起,再用力按進乳房。
史達琳快樂地呻吟。

  女孩子掏出玫瑰花蕾,輕輕敲著堅硬的乳頭,來回撥弄幾下。涼冰冰、沉甸
甸的金屬刺激,讓史達琳的胸口開始劇烈起伏。肛塞在史達琳細嫩的肌膚上劃出
各種曲線,從乳房到小腹,最後來到股間。

  史達琳不停呻吟著,明顯非常期待。精緻的肉唇現在又紅又腫,微微向外綻
開,裡面沾滿了亮晶晶的愛液。女孩子吞下一股口水,用肛塞在的肉唇上碾了幾
下,輕輕插進肉洞。史達琳發出快樂的歎息。金屬肛塞在裡面旋了幾旋,再來回
抽插數下。

  史達琳的屁股不由得跟著扭動。拔出沾滿愛液的肛塞,女孩子貪婪地舔了一
口。濃郁的麝香味道,讓她忍不住舔了乾淨。

  肛塞需要潤滑,女孩子索性插進自己的下身,沾滿愛液之後,再對準史達琳
的肛門。雖然雙腿綁在兩邊,史達琳還是努力抬起屁股,彷彿已經迫不及待。

  肛塞插進去時,史達琳興奮地繃起身子,大腿內側的肌肉微微抽動。

  見她的反應如此強烈,女孩子用力把肛塞往裡按,壓力讓肛門周圍的神經末
梢幾乎爆炸。接著再把肛塞往外拉,直到頭部最粗的部分把肛門撐到極限。雞蛋
大小的肛塞卡在肛門上,史達琳發出「嗚嗚」的哀求聲。

  好像幾個世紀那麼漫長,肛塞終於拔了出去。史達琳的心剛要放下來,肛塞
又插了進來,而且一直用力,恨不得把尾部的圓托也弄進肛門。就這樣來回抽插
了十幾下,終於在肛塞又一次緩緩地拔出來時,史達琳再也忍耐不住,到達了一
次小小的高潮。

  原本緊湊的肛門,現在變成一個可以插進三根手指的黑洞,隨著高潮有節奏
地伸縮。女孩子伸出熱烘烘的舌頭,在肛門四周淡粉色的褶皺上塗滿口水,甚至
還伸進洞口,刺激裡面的神經。史達琳在橡膠球後面如泣如訴。

  女孩子支起身子,肛門入口漸漸收緊,連忙把肛塞再插回去。

  不給史達琳片刻喘息的時間,女孩子兩根手指開始撥弄濕漉漉的肉唇,同時
含住乳頭。同為女人,女孩子知道史達琳的所有感受,手指和舌頭都異常靈巧,
專門刺激那些最敏感、最舒服的位置。

  史達琳第一次高潮的餘韻還沒有完全散去,第二次高潮就又再迅速到來。

  女孩子趴在床上,她終於嘗到了史達琳肉唇的滋味。史達琳的肉唇幾乎和肛
門一樣敏感,每舔一下,她都興奮地大聲嗚咽。女孩子的舌頭從肉洞往上,一路
撥開肉唇,最後舔到陰蒂。史達琳觸電一般全身都在顫抖。

  女孩子把舌頭捲起來鑽進肉洞,反覆進出,史達琳屁股上下亂扭,雙手死死
抓著床單。女孩子同樣興奮,忘乎所以地伸手握住史達琳的乳房,用力揉搓。

  即使欲仙欲死,史達琳也發覺玩弄自己乳房的那隻手,要比盧細小很多。床
上男人的並不是盧!她正在被一個陌生人恣意凌辱!

  史達琳嚇得毛骨悚然,喉嚨裡發出一聲尖叫,開始拚命掙扎。只是手銬腳鐐
都非常結實,她的掙扎毫無用處,怎麼也逃不開那人的輕薄。

  見史達琳識破,女孩子索性身子壓在她的大腿上。兩根手指插進肉洞,深深
淺淺進出幾次後,便向上彎曲,尋找史達琳最敏感的G點,開始不停地刺激。同
時嘴唇夾住她的陰蒂,用力吸了兩下,就用舌頭反覆舔弄。

  而史達琳劇烈的掙扎,反而讓女孩子的多重刺激更加強烈。

  史達琳既震驚,又憤怒,同時又非常害怕,再加上女孩子高超的技巧,沒過
兩分鐘,她就達到了一個從未經歷過的高潮。

  女孩子的舌頭鑽進肉洞,感受那裡一次又一次的強力抽搐,同時伸手去刺激
自己的陰蒂。她也立刻達到了一次高潮,流下了快樂的眼淚。

  女孩子的高潮結束之後,史達琳的居然還餘波未盡,肉洞隔上十幾秒鐘還會
跳一下。女孩子含住史達琳滾燙的肉唇,吸得嘖嘖有聲。史達琳雖然知道那不是
盧,可高潮抽乾了她所有的力氣,連掙扎的念頭也沒有了,只能聽任愛液被吸個
乾乾淨淨。

  史達琳嘴裡的橡膠球被拿了出去,眼罩也跟著被解開。光線刺眼,適應了幾
秒鐘,她的視力才漸漸恢復。

  然後,她被閃電擊中一般,張大嘴巴愣在那裡。

  面前竟然是春情蕩漾的娜拉!臉上沾滿了自己的愛液,在燈光下閃閃發亮。

  「特工女士,這一天我盼了多久!」

  一邊說,娜拉一邊瘋狂地親吻她的面頰。史達琳還沒來得及抗議,娜拉飢渴
的舌頭已經探進她的嘴中。

     ***    ***     ***    ***

  「娜拉,這是怎麼回事?」一個無可奈何的漫長濕吻後,史達琳嘴裡全是自
己愛液的味道。她滿面通紅,大口喘氣。

  「我愛你,特工女士,所以跟你做愛,就這麼簡單。」娜拉親吻她的耳朵和
脖子。

  「我們不能這樣……」雖然被弄得很舒服,可這畢竟是被同性親吻,史達琳
全身一陣激靈,腦子從未如此混亂過。

  和盧一樣,年紀輕輕的娜拉也是個調情高手。

  她對史達琳的敏感區瞭若指掌,動作既輕柔又刺激,恰到好處。史達琳對娜
拉的拒斥在漸漸消失……

  「停下來,娜拉。」拚力抵抗一陣陣快感,史達琳掙扎說道。

  「我不是同性戀……」

  「我也不是同性戀。」娜拉的舌頭鑽進史達琳的耳朵眼兒,史達琳發出長長
的呻吟。

  「我愛你,我也愛盧。我是雙性戀。我知道你愛盧,你也會愛我,所以你也
是雙性戀。我們做愛再正常不過。」

  娜拉提到盧,讓史達琳又是一陣心悸,身體變得僵硬。

  「你和盧做的好事,我早就知道了!」娜拉邊說邊去解史達琳的手銬腳鐐。

  史達琳頓時面如死灰。

  最擔心的事情發生了,她從未這麼痛恨過自己。

  痛恨自己沉溺肉慾之中,做出近乎亂倫的醜事。

  她張了張嘴,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特工女士,你覺得對不起我,是不是?」看到史達琳震驚的樣子,娜拉很
是開心,她甚至捏了捏史達琳堅挺的鼻尖。史達琳根本沒有躲閃。

  「我可以原諒你,如果……」娜拉故意停頓一下,史達琳死人般的目光中,
果然閃出一絲希望。

  「如果你的舌頭能讓我高潮一次。」

  史達琳六神無主。為另外一個女孩子口交的念頭,會讓她生出雞皮疙瘩,即
使那個女孩子是她最喜歡的娜拉。

  可是,現在為娜拉口交,她就會原諒自己和盧的偷情。

  她該怎麼辦呢?

  娜拉一臉壞笑地靠在枕頭上,叉開大腿,丁字褲扒在一邊。

  她的肉唇很豐滿,裡面明顯突出來一塊,上面沾滿了露珠兒,看起來不僅不
噁心,反而意外的性感。

  「克拉麗絲,剛才我可讓你爽過了。」慾火焚身的娜拉等不及了,看著史達
琳丟了魂一般,她決定試試盧的那個異想天開的辦法。

  「你欠我的,克拉麗絲。」說著,娜拉一把抓住史達琳的頭髮,硬把她按到
自己的兩條大腿之間。完全出乎她的意料,正像盧說過的那樣,史達琳絲毫沒有
反抗。

  「伸出舌頭!」娜拉盡可能裝出嚴厲的樣子。

  震驚之中的史達琳,居然真的伸出舌頭,乖乖地舔了一下娜拉的肉唇。

  娜拉的呻吟簡直超過一百分貝,嚇了史達琳一跳。

  那裡味道很重,她稍稍有點反胃。可娜拉強烈的反應鼓勵了她的信心。她第
一次舔男人的肉棒時,差點吐了出來,可後來不也是甘之如飴,甚至看見肉棒就
會流口水?

  又舔了幾下,史達琳已經完全適應那裡的味道。她放鬆下來,想像著男人為
自己口交時,怎麼才會最舒服。她的舌頭撥開肉唇,揉搓陰蒂,進出肉洞,最後
還像為盧口交那樣,舔遍整個股間,把肛門弄得發亮,甚至還插入兩根手指。

  片刻之後,娜拉高潮時的叫床聲幾乎把房頂掀飛。

  史達琳停下來,抬起頭,愣愣地看著娜拉全身劇烈抽搐。這是她第一次親眼
看見別的女孩子高潮,而娜拉這樣盡興的高潮,讓史達琳都生出一絲羨慕。

  娜拉大腿內側的肌肉還在顫抖,她大口喘著氣,雙手用力把史達琳的腦袋按
回自己的腿間。

  「再來……再來一次!」她嗓音嘶啞,著魔一般。

  史達琳這次沒有絲毫抗拒,跪在床上,盡力為娜拉口交。娜拉全身的重量都
壓在雙腳和肩頭,屁股高高頂向空中,跟著史達琳的舌頭不停地上下搖擺。她很
快就會再一次高潮。

  史達琳的屁股突然被從後面按住。她還沒來得及扭頭,一根滾燙的肉棒就狠
狠插進她的肉洞,而且沒根而入,把她的腦袋都撞到了娜拉的小腹上。

  「你們只顧自己痛快?」盧按住史達琳的屁股,開始大肆抽送。

  「天呀……」史達琳發出一聲哀鳴。怎麼會這樣……

  「別停、別停下來!」接近高潮的娜拉,雙手抓住史達琳的金髮,配合著盧
的節奏,屁股用力地撞擊史達琳的面孔。

  史達琳從來沒有經歷過這樣瘋狂、這樣迷亂的刺激。劇烈的快感讓她無法呼
吸,只好把舌尖深深插進娜拉的肉洞,用力吮吸她腫脹的肉唇,彷彿那裡才有充
足的氧氣。

  她根本不知道娜拉何時達到了高潮,也不知道娜拉何時坐起來,一邊玩弄她
那只完好的乳房,一邊抬起她的下巴,來了一個香艷的長吻。

  史達琳這次並沒有掙扎,反而不由自主地把舌頭伸進了娜拉的嘴裡。

  盧的動作非常有力,史達琳和娜拉的身子一同來回搖晃。

  「其實呀。」娜拉趴在史達琳的耳邊,一邊舔去她臉上的愛液,一邊得意洋
洋地說道。

  「是我和盧一起勾引了你。有了任何進展,盧當天都會告訴我。我還幫他出
了不少主意呢……」

  史達琳又一次瞪大眼睛。她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跟盧在廚房那一次,其實我看得清清楚楚……」娜拉邊說邊挺起身子,
乳頭對準史達琳。

  史達琳又是震驚,又是羞愧,已經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看到面前顫巍巍
的漂亮乳頭,就乖乖地張開嘴吞下去,用力地吮吸。

  「拍裸照的時候,盧用手玩你,我也知道……」

  「我還知道,在休斯頓,盧怎麼給你用了肛塞……」

  娜拉還在喋喋不休,可史達琳卻已經什麼也聽不見了。她已經忘記了一切,
忘記了和盧明天就分手的打算,忘記了自己懷孕、不能讓盧射進陰道,她甚至都
忘記了盧最終在她的陰道射精前,自己究竟高潮了幾次。

     ***    ***     ***    ***

  雲收雨散,高潮暫住。史達琳躺在大床上,精液不斷從肉洞倒灌出來,可她
幾乎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了,今天高潮的次數實在太多了點。

  現在她恢復了一點思考能力,明白自己落入了娜拉和盧設好的圈套。

  可這又是怎樣的一個圈套呀。

  剛才的高潮,劇烈到讓她想起來後怕。

  娜拉從廚房抱上來一個大冰桶,裡面塞滿各種酒水。盧光著身子拿出一個小
塑膠袋,倒出一些葉子,用紙捲好,大口抽起來。

  「嗨,哪來的大麻!」史達琳支起身子,一邊用被單遮住乳房,一邊高聲表
示自己的不滿。

  「別激動嘛,克拉麗絲,難道你從沒抽過大麻?」

  娜拉說著,從後面抱住她,扯掉被單撫弄她的乳頭。

  「不,我從來沒有……這是非法的!」該死的乳頭又變硬了,史達琳閉上眼
睛,聲音也漸漸低下去。

  「你竟然沒抽過大麻!」娜拉真心實意地震驚,她舔著史達琳的耳朵。

  「你一定要嘗嘗,這並不比香煙更危險。」

  娜拉從盧手裡接過大麻煙,深深吸了一口,把煙吐緩緩吐在史達琳臉上。

  「七十年前威士卡還非法呢。」

  她又吸下一口,把煙嘴對著史達琳的嘴巴:「試試看,克拉麗絲。你不會失
望的。」

  史達琳連忙扭開臉。雖然還沒從高潮中完全恢復,可她頭腦已經清醒。她知
道自己不能抽大麻。娜拉顯然已經有些飄飄然,她狠狠吸了一口,扳過史達琳的
臉硬要接吻。

  史達琳剛一張嘴,娜拉就把滿嘴的大麻煙吐了進去。史達琳咳嗽起來,被嗆
出了眼淚。娜拉高興地倒在床上四腳朝天。

  「我不能抽大麻……我懷孕了。」史達琳有些惱怒。娜拉卻一下跳起來。

  「懷孕了!誰的孩子?是不是大色狼的?」她伸手去摸史達琳的小腹。

  「比我的還平坦嘛,你真的確定?」

  「我在醫院檢查過。」史達琳點點頭,為難地笑了笑。

  「孩子的父親可能是基尼……」

  話沒說完,她已經被娜拉緊緊抱住,幾乎喘不上氣。

  「基尼的孩子!這是基尼的孩子?」

  娜拉高興地甚至有了哭腔:「太棒了!克拉麗絲,你一定要把孩子好好生下
來。我從小就盼著有個弟弟。太棒了!我愛你,克拉麗絲,我愛你!上帝呀,求
求你,克拉麗絲,給我生個小弟弟吧,我們一起把他養大,好不好?」

  娜拉高興成這樣,史達琳也只好把後半句話嚥了回去。和盧對視了一眼,她
輕輕拍拍娜拉光潔的脊背。娜拉現在對她的小腹充滿了好奇,趴上去聽了半天。

  「傻丫頭,現在還什麼也聽不見呢。」

  史達琳的嘴角也流出一絲甜蜜的微笑。

  「你還可以做愛嗎?」娜拉突然緊張兮兮地問。

  「前八周最危險。現在已經十一周……當然,要非常小心。」史達琳愛憐地
撫弄娜拉的長髮。

  娜拉一下跳起來,豐滿的乳房簡直波濤洶湧。

  「太好了!要不然,給你買的禮物就用不上了。」說著,娜拉一溜煙跑出臥
室。

  史達琳和盧相視一笑。史達琳馬上板起臉,低聲質問盧:「你為什麼要把我
們的事情告訴娜拉!你都告訴了她什麼!」

  「我愛你,娜拉愛你。這樣不很好嗎?」盧吸了一口大麻,聳聳肩。

  「跟你在一起,又不傷害娜拉,現在就是最好的選擇。」

  「可三個人怎麼能在一起!」群交群居的念頭,史達琳一時無法接受,這和
她受的教育反差太強烈。

  娜拉回來了,居然穿了一條盧的花內褲,穿在她身上顯得又肥又大,很是怪
異。她走路的姿勢也很古怪。

  「我在波士頓給你買的禮物!」

  娜拉得意洋洋地宣佈。看到史達琳一臉困惑,娜拉原地轉了一圈。史達琳只
看出內褲前端鼓鼓囊囊,可她還是不明所以。

  「這是什麼?」史達琳覺得自己傻兮兮的。

  娜拉轉過身去,背對著她,像個脫衣舞孃那樣,一邊誇張地扭動屁股,一邊
把內褲慢慢往下脫,而且還不時提回去一點。

  盧興奮地大叫,鼓掌為娜拉打拍子。娜拉的屁股沒有史達琳的結實挺翹,但
卻勝在豐腴,扭起來顫巍巍的肉感十足。

  娜拉脫下盧的內褲,甩手扔到史達琳的臉上。又一絲不掛地扭了幾下,才大
喊了一聲「女同志的魔法時刻」,突然張開手臂,轉過身來。

  史達琳頓時瞪大了眼睛。原來娜拉光溜溜的小腹底端,居然長出一根黝黑髮
亮的大肉棒,足有六寸長、一寸半粗,昂首怒斥直指空中,隨著娜拉的搖擺還微
微地抖動。

  娜拉驕傲地挺著黑肉棒,一步一步走向目瞪口呆的史達琳。黑肉棒的形狀極
為逼真,不僅巨大的龜頭惟妙惟肖,就連肉棒上的青筋也和真的一樣。

  來到史達琳面前,娜拉一把將她仰面推倒在床上,順勢拉開她的大腿,興沖
沖壓上去。

  史達琳本能地想逃走,上身卻被盧從背後抱住,粗大的黑肉棒跟著就頂在她
的肉洞上。那裡還充溢著盧的精液,肉棒沒有絲毫阻礙,順利了插進去。原來假
肉棒由矽膠製成,手感極好,閉上眼睛幾乎可以亂真。

  娜拉的動作也可以亂真。她跪坐在史達琳的腿間,像個發情的男人那樣扭動
屁股,帶動矽膠肉棒不緊不慢地在史達琳的肉洞裡抽插,豐滿的乳房來回甩個不
停。娜拉似乎也很享受,隨著每一下動作嘴裡發出快樂的呻吟。

  正是因為一切都很逼真,看著又粗又大的黑肉棒在自己的下身進進出出,史
達琳反倒有些緊張,彷彿她真的在被一個黑鬼姦淫。

  「不……娜拉……這是什麼?」史達琳從盧的懷裡掙起身子,一手抓住濕漉
漉的矽膠肉棒。娜拉有些不情願,不過還是從史達琳體內退出去,撅起屁股扭了
兩下,從自己的肉洞裡拔出了矽膠棒,遞給史達琳。

  原來那是一個酷似大型對號的雙頭龍,抽插史達琳的是那條長龍。而藏在娜
拉體內的,則是一條將近三寸的短龍,形狀就像玫瑰花蕾的肛塞,頂部彷彿拉長
的大號鴿蛋,下面收成拇指粗細。長龍根部上方有三道褶皺,最下面還露出一個
開關。

  「怎麼樣?女同志的設計就是不簡單。」娜拉像推銷員那樣滔滔不絕。

  「兩個人都刺激強烈,角度形狀正合適,什麼帶子都不用,根本不怕會掉出
來。」

  說著,娜拉把沾滿白沫的短龍又插回自己的下身,抱起史達琳的兩腿,架在
自己肩膀上,開始了新一輪的抽動。這樣的體位,每一下抽送,短龍底端的皺褶
就會刺激娜拉的陰蒂,而當長龍沒根而入,她的小腹也就碾磨史達琳的陰蒂。這
樣的快感簡直讓人無法忍受。

  大腿墊在史達琳的脊背下面,盧也趁機大動手腳,一邊從後面伸手去玩弄那
只完美的乳房,一邊用堅硬的肉棒輕輕拍打史達琳的面頰。

  「啊……啊……啊……」遭到前後夾擊,史達琳看起來很快就要崩潰。

  「這才剛剛開始呢……特工大人……」娜拉伏下身子,舔了一口挺在史達琳
耳邊的肉棒,接著擰開肉棒底部的開關。插在肉洞深處的肉棒突然振動起來,毫
無準備的史達琳一聲尖叫,慌亂中指甲抓破了盧的大腿。

  娜拉也在高聲尖叫,兩人的叫床聲此起彼伏,淹沒了「嗡嗡」的馬達聲。史
達琳已經被不講道理的刺激撕成了碎片,進入一種顛狂的狀態,一邊扭著屁股配
合娜拉,一邊抓著娜拉的乳房,癡迷地揉搓。

  史達琳很快就高潮了一次。見她全身哆嗦的厲害,娜拉體貼地停下來,等她
全身癱軟後,才緩緩地繼續抽插。

  沒幾下,娜拉也達到了高潮,尖叫聲震耳欲聾。她被高潮抽乾了力氣,向後
癱倒在床上,矽膠長龍「咕唧」一聲,從史達琳體內掉了出來。

  「女士們,我可以加入麼?」

  不容史達琳的回答,盧就搬起她軟綿綿的身體,擺成跪臥的姿勢,讓她的腦
袋正好對著自己的大腿。

  史達琳此時已經喪失了思考的能力,一看見面前的肉棒,就乖乖地張開了嘴
巴。肉棒插進來,她努力地對著龜頭又舔又吸。這樣的刺激盧當然不會滿足,索
性抓著她的金髮,自己用力地扭起屁股。

  娜拉漸漸恢復了體力,見史達琳撅著屁股為盧口交,也抖擻精神,跪在史達
琳背後,對著肉洞猛插進去。

  史達琳嗚咽一聲,所有的呻吟都被肉棒堵在了嘴裡。狗爬的體位最好用力,
即便用雙頭龍,娜拉也能大開大合,每一下都能把史達琳向前撞出兩、三英吋。

  背後插入最容易發力,女人往往被撞得前後不停搖晃。

  史達琳並不是第一次被人從背後插入,娜拉的動作也絕非最為兇猛。三個月
前在車廂裡被小馬裡奧強姦時,要不是屁股被他牢牢抓住,每一下似乎她都會被
整個撞飛。可現在她嘴裡含著盧的肉棒,即使兩、三英吋的移動,就屢屢讓肉棒
從自己嘴裡滑脫,自然讓史達琳覺得地動山搖一般。

  好在她很快就找到節奏,適應了這種前後夾擊。在娜拉插進來的時候,她的
身體被撞向盧,順勢吞下盡可能多的肉棒。娜拉退回去,粗大的矽膠肉棒也帶動
她的身子離開盧,她就閉緊嘴巴,讓嘴唇在肉棒上用力刮它一路,同時舌尖在龜
頭上打轉。

  三個人都在喘息,三個人都在呻吟,三個人也都在尖叫。

  恍恍惚惚之中,史達琳記起自己也曾被馬裡奧兄弟「串成烤肉串」,可那畢
竟是輪姦。現在抽插自己小嘴和下身的,卻是世界上最愛她、也是她最愛的那兩
個人。在婉轉呻吟的空隙,她流下幸福的眼淚。

  盧的肉棒已經完全堅硬。娜拉從史達琳下身退出去,讓她騎在盧的身上。盧
的肉棒從下面插進肉洞。娜拉跪在她背後,長龍對準了她的肛門。史達琳不由得
屏住呼吸,就連下面的盧也停止動作。

  長龍沒入肛門四寸,史達琳擰著眉頭,不停地吸涼氣。

  娜拉騰出一隻手,捉住史達琳的乳房,輕輕揉搓起來。盧也抬起頭,張嘴含
住夾在娜拉指縫中的乳頭。

  被盧和娜拉這對小情人夾在中間,三人同時蠕動、同時呻吟。這樣被前後同
時貫穿的「情人三明治」,讓史達琳興奮得像關不上的水龍頭,一次又一次地不
停高潮……

  盧的肉棒硬了又洩,洩了再硬。娜拉和史達琳又哭又笑,生生死死不知多少
回合……

  短龍插進自己下身,史達琳把娜拉擺成狗爬,趴在她的背上,長龍插入娜拉
的肛門。

  看著娜拉渾圓的屁股,細細的腰肢,被自己插得趴在床上有氣無力,史達琳
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自信,直到盧按著她的屁股,從背後也插入她的肛門。三
個人又開始瘋狂的扭動……

  三人又圍成一個圈子,史達琳躺在娜拉的大腿上,為她口交。娜拉吞吐盧的
肉棒。盧一邊舔弄史達琳的肉唇,一邊用矽膠肉棒抽插她的菊肛……

  連射了三次後,盧終於不舉了。

  即使娜拉和史達琳同時為他口交,無論一人吞下肉棒,一人含住肉袋,還是
兩條舌頭同時刺激龜頭,肉棒也軟綿綿再無生氣。

  娜拉卻還不放過史達琳,玩起來肉唇對撞的遊戲。肉唇又腫又酸,麻麻的幾
乎沒了感覺,可史達琳居然又一次到達了高潮……

  瘋狂了一夜,三人終於相擁而眠。

  床單沾滿了三人的淫液,又濕又潮很不舒服,可就連最挑剔的史達琳也筋疲
力盡,就算她還爬得起來,也沒力氣把睡成死豬的盧拖下床,然後再去換床單。

  她又被盧和娜拉擠在中間,猶豫片刻,睡意襲來,她乾脆枕著盧的手臂合上
眼睛。

  天光放亮,新的一天已經到來。

  史達琳緩緩閉上了眼睛。


                尾 聲

  她從未這麼滿足,也從未這麼疲憊。身體還隱約有知覺,四肢卻不剩一絲力
氣,連根手指都無法移動。

  她拚命想保持清醒,永久記住一生中最幸福的這一天,可她睜大了眼睛,卻
什麼也看不見。只有身邊傳來低低的呼吸聲,一個輕柔,一個粗重,此起彼伏,
讓人也只想跟著沉沉睡去。

  終於,她緩緩閉上眼睛。

  夜色安詳。她彷彿進入另外一個世界。

  沒有恐懼,沒有憂愁,性慾只帶來快樂,而不是暴力和凌辱……

  「嘀鈴鈴……嘀鈴鈴……」一個奇怪的聲音劃破她的睡夢。那是什麼?

  她迷迷糊糊伸出手,卻抓到一隻乳房,飽滿又有彈性。沉睡之中有人嘟囔了
一句,接著一條大腿壓上她的腰肢,小腿勾住她的屁股,好像生怕她會逃掉。那
條大腿溜光水滑,壓在身上很舒服,她恍惚了一下,又要昏昏睡去。

  「嘀鈴鈴……嘀鈴鈴……」聲音持續不斷。

  她呻吟一聲,知道自己不爬起來,那聲音就不會停止。推不動身上的大腿,
她只好掙扎著往前爬。四週一片漆黑。

  嘴唇忽然碰到一個又涼又軟的東西。嘴巴自然而然地張開,吞下那個圓圓的
頂端,舌尖在上面用力舔弄。

  那東西又腥又鹹,還帶點淡淡的臭味,可她的口水卻不停地湧出來,彷彿那
是無上的美味。她忍不住想吞下更多,張大嘴巴向前,鼻尖卻突然扎進一叢粗礪
的長毛。

  她連忙吐出嘴裡的東西,輕輕打了個噴嚏,也不管流到下巴上的口水,用力
撐起身子,慢慢從兩條毛茸茸的大腿上爬過去。

  「嘀鈴鈴……嘀鈴鈴……」那聲音越來越刺耳。

  她終於摸到床頭櫃上的電話。

  「喂……」她聲音沙啞,顯然還沒從無數次高潮後的疲憊中恢復過來。

  「克拉麗絲,你好。我是特工奎因。」

  誰是克拉麗絲?

  「克拉麗絲,你在聽我說話嗎?」

  哦,原來她就叫克拉麗絲,可誰又是特工奎因?

  「克拉麗絲?你沒事吧?」

  她終於想起來,別人總叫她特工史達琳。

  她就是聯邦特工克拉麗絲。史達琳。她睜開眼,認了認床頭櫃上的鬧鐘。

  「天呀,才凌晨四點……」她忍不住抱怨了一句。她的身體正在慢慢甦醒。
這讓她更不舒服,全身又酸又腫,嘴裡味道古怪,股間更是火燒火燎。

  她都幹了什麼?

  「對不起,史達琳。我給你帶來了一個壞消息,一個非常壞的消息。」

  特工奎因聲音裡的某些東西,讓她暫時忘掉了身體的不適。而且也讓她想起
了奎因就是總局那個滿頭白髮、負責調查性奴買賣的高級特工。

  「出了什麼事?」她的聲音警覺起來,用力揉揉眼睛。睫毛被一大團粘乎乎
的東西糊住了,面頰上也有乾涸的粘液,現在癢得厲害。

  「馬裡奧兄弟上個週六在去治療中心的路上失蹤了,你知道嗎?」

  「我知道……」她的語氣很猶豫。

  實際上,她並沒想起誰是馬裡奧兄弟,只是模糊記得他們跟自己發生過某種
特殊的關係。那關係一定非常特殊,因為他們的名字,讓她的股間不由自主地抽
搐了一下。沒有任何快感,反而隱約有種撕裂般的刺痛。

  「我們懷疑這跟他們的妓院老伴胖子羅有關。不過,情況現在要糟糕的多,
克拉麗絲,要糟糕的多。蓓絲·阿爾伯特出事了。」

  史達琳瞪大眼睛,一下睡意全無。

  大美人蓓絲是她在大學最好的朋友。就在嫁入豪門的前夕,蓓絲被人賣進墨
西哥妓院。為了搭救蓓絲,她落入同一個陷阱,差點萬劫不復。不過,被同一夥
罪犯先後輪姦,卻讓她和蓓絲更為知心。

  「蓓絲昨天遇害了。和男友一同在家裡被殺害了。」

  「蓓絲!瑪爾柯!」彷彿被閃電擊中,史達琳的身體在微微顫抖。她努力讓
自己恢復鎮靜。

  「兇殺怎麼發生的?」

  「看起來像是入室搶劫……不過,蓓絲生前遭到了性侵犯……實際上,她被
折磨了很久,至少遭到三個男人的反覆輪姦。」

  「可憐的蓓絲。」史達琳努力控制自己聲音的顫抖。

  「這和馬裡奧兄弟有什麼關係?」

  「在蓓絲體內的幾個部位,我們都發現了馬裡奧兄弟的精液。」

  史達琳閉上眼睛,一滴淚珠兒滾下面頰。她太清楚,蓓絲在生命的最後一刻
會被怎樣蹂躪……「馬裡奧三明治」這個可怕字眼兒一下跳進她的腦海……赤精
條條的蓓絲,被兩個毛茸茸的墨西哥佬一前一後緊緊夾住,兩條又粗又硬的肉棒
瘋狂抽插,恨不得捅破中間那層薄薄的肉膜……

  恍惚之間,被大小馬裡奧輪姦的妙齡女子,彷彿又變成了史達琳自己。經過
多次高潮,早已紅腫麻木的陰道和肛門再次傳來撕裂般的痛楚。她的脖子上甚至
傳來臭烘烘的呼吸,根據肛門裡肉棒的形狀,她也許能推斷出哪一個馬裡奧正壓
在她的背上……

  「克拉麗絲,你沒事吧?」特工奎因的聲音充滿了關切。

  「哦,我沒事。」抹去眼角的淚水,史達琳嗓音苦澀。

  「小馬裡奧也參與了輪姦?」

  「是的。」特工奎因也知道史達琳當初踢爆了小馬裡奧的一隻睪丸,大家都
以為他會徹底失去性能力。

  「法醫推測,他強姦蓓絲的次數最多。」

  掛上了電話,史達琳呆呆地跪在床上,還是不敢相信美麗而又不幸的蓓絲真
的已經香消玉殞。半晌之後,看了眼還在昏睡的娜拉和盧,她輕輕下了床,踉蹌
兩下,掙扎著走進浴室。拉開牆上的藥櫃,一眼看見蓓絲送的那個越南小竹筒,
史達琳淚如雨下。

  她甚至沒來得及告訴蓓絲,就是靠著這個藏在下身的竹筒,她才能在自己被
強姦的時候一舉制服文森特神甫。

  很久以後她才懂得,蓓絲的遇害不過是別人精心布下的一個陷阱,她才是真
正的目標。比蓓絲還要悲慘的命運,正在不遠處悄悄地等著她。

  當然,史達琳現在對此一無所知。

  抹去眼角的淚水,她站在鏡子前,對著裡面那個一絲不掛、臉色慘白的金髮
女孩子,一字一頓地說道:「蓓絲,我發誓,一定抓到胖子羅和馬裡奧兄弟。我
會親手捏碎他們的睪丸,割掉他們的陰莖。我一定為你報仇,蓓絲,不管付出什
麼代價!」

               【全文完】
2013-4-5 01:0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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