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舞漫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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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環(1-7) 作者：琥珀
作者文筆十分好，強烈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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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環
作者：琥珀
——獻給我曾經，現在，也必將永遠愛的小蠻。
你若得奴僕，他必服事你六年；第七年他可以自由，白白地出去。
《聖經‧出埃及記》第２１章第２節
（一）
窗外的雨下得有些不負責任，稀稀疏疏，零零落落，遠不是預報裡所說的樣
子，於是天氣便依然煩躁的悶熱著。雨滴卻大得驚人，總是在趁人不注意的時候
「砰」的一聲落在玻璃上，濺起很大的一片，再得意洋洋的歪歪斜斜，或快或慢
的滑落下來。越是拿它沒有辦法它越是肆無忌憚，隨著它的心意改變著眼前你本
來熟悉的一切。
街道旁的樹和房子是分辨不清了，就連不遠處招搖的霓虹燈也只是一片模糊
的五彩斑斕。這應該是最適合和什麼人或者什麼事說再見的天氣。周舟這樣想。
不過，這樣的雨是沒有什麼看頭的。
周舟離開窗台給自己沏了杯濃濃的茶，把它放在電腦旁自己伸手就夠得到的
地方，然後就找了個最舒服的姿勢把自己扔在椅子上。打發這樣的夜晚，最好的
辦法就是去聊天室消磨時間。
周舟在聊天室用過很多名字：「若柳」，「風扶蓮」，「疏影輕搖」，「暗
自妖嬈……每一個都嫵媚而不張揚，就像她的人一樣。這樣的名字一出現就會引
來一群垂涎的色狼的注意，蜂擁向她撲來。
「小賤貨，想我了嗎？」色狼甲這樣問。
不理睬。
「本人招收女犬，調教手段專業，你是嗎？快爬過來！」色狼乙如是說。
還是不理睬。
「你是Ｍ嗎？我的雞雞很大，來試試吧！」色狼丙用最大號的字把同樣的話
發了兩遍。
依然不理睬。
「美女你好，玩語音調教嗎？水平一流，包你滿意。」色狼丁討好的附帶了
一個笑臉。
繼續不理睬。
「母狗嘴巴戴口塞了吧？怎麼不說話？老子問你呢！」色狼乙死纏不放，並
且自作聰明的做出假設。
周舟終於覺得噁心了。
「靠！小賤人還挺拽啊！你媽ＸＸＸＸＸＸＸ！」
色狼乙許是意識到了周舟的反感，突然又變得有禮貌起來。
周舟覺得應該表現出自己的教養，雖然彼此還不熟悉，在這種情況下也理所
當然要問候一下對方的母親。於是兩個人就變得越來越客氣了，不但又問候了彼
此的父親，還連帶著問候了彼此的兄弟姐妹以及還未出生的兒女。
每次都是如此，除了甲乙丙丁被不同的名字代替，本來的好心情就這樣被破
壞了，連帶著名字也讓人看著生氣，只能重新給自己另起一個。
其實，起這些名字周舟還是很費了一番心思的，放棄任何一個都讓她覺得可
惜。在周舟看來，聊天室裡的名字就好比一個人的衣服，穿得盡可能漂亮一點是
對別人，也是對自己的尊重。而且，在這虛幻的空間裡，在彼此陌生的氣氛中，
你只能把想說而不能說的話濃縮成這樣簡單的幾個字，等待著會有人在有意無意
的一瞥中發現你的心思。
一個女孩子能做到的也只有這麼多了。可惜俏眉眼統統做給了瞎子看，沒有
一個人想要知道這些名字背後的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此刻又是怎樣的心情。沒有
人打算探求一下為什麼要「若柳」，為什麼會「輕搖」，又為了什麼只能夠「暗
自」。每個人在這裡要的只是可以充饑的一道速食，至於你是如何擺盤、如何裝
點、花了多少心思來做圍邊，根本沒有人在意。
想明白了這點，周舟就再不對這裡的Ｓ們抱任何希望了，來聊天室最大的樂
趣便成了看Ｓ們爭相對那些惹火的名字大獻殷勤、自我標榜、彼此詆毀。看他們
如此的醜態百出也似乎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於是，她現在的名字叫做「寒枝揀盡」。
寂寞沙洲冷，這是一直不肯停落的必然代價。
今天的聊天室依然熱鬧，但這份熱鬧是不屬於周舟的。周舟進了論壇，也沒
有什麼新發現。最上面還是那個《左手是愛情，右手是你》的帖子，許多人不斷
跟貼爭論著該如何取捨愛情與ＳＭ，如何取捨精神上的痛苦與肉體上的快樂。
周舟一邊無聊地在論壇和聊天室來回切換，一邊慢慢地喝了口咖啡。苦，忘
記放糖了。糖罐在廚房裡，可椅子又實在舒服得讓人不願意離開。周舟苦笑了一
下，選擇Ａ，就必須放棄Ｂ，選擇Ｂ，就一定要放棄Ａ。
在這麼小的問題上，老天也要狡黠地設下一個陷阱：無論答案是什麼，你都
會對放棄的心有不甘，然後就會開始後悔當初的決定，並且痛苦的發現其實自己
真正想要的恰恰是被放棄的那一個的。於是你覺得自己愚蠢，愈發對自己將要作
出的決定沒有信心。
如果你不想讓以後漫長的生命活在無窮無盡的悔恨裡，你唯一能做的，就是
閉上眼睛，堅持你最初選擇的，並且努力用最幸福的微笑欺騙來自內心的疑問。
周舟想起了楊，楊是周舟大一時候認識的一個男孩子，同系的師兄。高高大
大的，笑起來很陽光的樣子。從認識周舟的那一刻開始，就發動了強大的追求攻
勢，讓寢室裡所有的姐妹都對周舟嫉妒的眼睛發紅。
但無論是接到他送來的花、雨天貼心的雨傘，還是一直在尋找的參考書，周
舟總是淡淡的笑笑，低下頭說聲「謝謝」，小心地避開他灼熱的目光。
周舟並不打算回應楊的熱烈，雖然在心底裡周舟知道，自己是喜歡他的，甚
至有一點點愛上了他。但周舟也知道，他們之間的距離是無法逾越的，隔在他們
之間的是周舟不能言說的秘密。
女人是愛幻想的動物，她們總是天真的相信奇蹟是會發生的。楊馬拉松一樣
的追逐讓周舟覺得這也許是上天打算給自己一次重新選擇的機會。於是，在楊離
校的那天晚上，周舟把自己的第一次給了他。
那一刻楊覺得自己要被這快樂的感覺擊昏了，他用盡小心，百般疼惜地愛撫
著自己懷裡的周舟，但當他進入周舟的時候，周舟眼角滑落的淚水還是讓他察覺
到了周舟下體的滯澀。楊覺得自己不夠體貼並為此感到深深的愧疚，動作於是變
得更輕，也更溫柔。
高潮過後，楊把周舟摟在自己的胸口，在她耳邊深情地叨唸著最貼心的綿綿
情話。這本應算是一個完美情人的完美表現，楊也這樣覺得。他坦然的睡去，那
一瞬間他似乎又看見了周舟的淚水，只是他覺得那一定是周舟幸福的淚水。
第二天早上，當楊睜開雙眼，周舟已經不在了。枕畔只留下幾縷青絲和一張
似乎有淚痕的字條。從那以後，周舟決絕的不再接他的電話，不再和他見面。楊
整個人都懵了，他一直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會讓周舟如此的毅然決然。
面對他近乎歇斯底里的質問，周舟什麼也沒有說，周舟沒有辦法向楊解釋，
沒有辦法告訴楊她對於那種溫柔呵護的方式發自內心的厭惡。她知道楊根本不會
理解自己在那個他最幸福時刻的感受。
周舟不想傷害別人，可是她沒辦法向自己的身體，向自己的渴望撒謊。她只
有沉默地看著楊傷心欲絕的轉身離去。
這以後，周舟終於相信命運被書寫了就不能再改變，任何努力在欲望面前都
是徒勞。她只能向自己內心深處狂笑的撒旦繳械投降，發誓放棄一切被救贖的機
會，來換取那充滿詛咒的，讓人明知如此卻欲罷不能的幸福。
「我回不了頭，即使神給過我機會，我也終於知道其實自己是不願意的。對
於我這樣的女人，如果這條路就是我一直追尋的，那麼神明，麻煩您讓我拋開一
切，了無牽掛的走這條路吧！我會把我的廉恥、我的尊嚴當作祭品奉獻給您。」
當下定決心向著充滿未知誘惑與危險的深淵墜落下去後，周舟在日記本上寫
下了上面的話。可直到今天，周舟仍然在懸崖邊獨自展覽著自己的堅持與孤傲，
依然沒有找到指引她靈魂的那道身影。
相對於肉體的快樂，周舟更在乎心靈上的歸屬與臣服。她一直在等待著一次
全身心的投入，讓自己心甘情願的跪在一個人的腳邊，在對他的崇拜中、在他賞
賜的痛苦裡，勉力品嚐那一點點甘之若飴的快樂。
可惜，這是一個速食麵和漢堡包大行其道的時代，急功近利與浮躁的風氣連
ＳＭ圈子也不能倖免。對另一個人的靈魂承擔責任在很多人看來是毫無意義的，
人們就連承擔自己行為的責任都覺得沒有必要。
及時行樂吧！不滿意就再換下一個。牆頭草要比解語花更能享受陽光雨露，
更受人們追捧。周舟覺得很悲哀，面對自己內心越來越強烈的欲望，她幾次想不
再堅持了，可是又覺得實在對不起自己為此放棄的，於是，等待與尋找還在堅持
著。會堅持到什麼時候，周舟自己也不知道。
從思緒中回過神來，周舟看見聊天室裡一個叫邊緣的人在跟她打招呼。
「你好嗎？喜歡蘇軾的詞？」
周舟笑了。真是難得，頭一次發現在聊天室裡的Ｓ除了張口「賤奴」、閉口
「母狗」之外，竟然也知道宋詞。
「還好，並不是特別喜歡，只是這一句很合自己現在的心情。」
邊緣發了一個笑臉過來。
「被這裡的男人們折磨苦了吧？不過也不用如此悲觀的，只是該你的你沒有
遇到而已。」
「我知道，可是什麼時候才會遇到？你不知道我等待了多麼長的時間，你也
不知道我為這等待放棄了什麼。」
「既然決定等待，就不要在乎代價，也不要輕易的妥協。其實等待是一道放
涼了才更美味的菜，當你已經對它失望，當你本以為它不能再入口了，當你為自
己為什麼不早點把它吃下去而後悔，它就會在這個時候悄悄的給你一個驚喜。」
這是很貼心、很安慰人的話，每一個字都像是專門為周舟準備的，周舟覺得
沒有理由不和他繼續聊下去。
「我們並不熟，你怎麼會知道我叫的是什麼菜？」
「我會算的，我會文王神課。」他的話伴隨著一個壞壞的笑臉出現在周舟的
螢幕上。
「那我今天是遇到高人了，只是不知卦金幾何啊？」
「童叟無欺，每卦２錢。不過，遇到有緣之人也不妨相送一卦。」
「如此看來我便是這有緣之人？」
「只是不知貴客要看相，摸骨還是測字？」
「那就測個字吧！」
「貴客寫來。」
周舟真的來了興趣，這樣的人還真是少有遇見，看看他能玩出什麼花樣？
周舟隨手打了個「擔」字。
「不知貴客所問何事？」
「尋人。」
「此字右邊現個旦夕的『旦』字，左邊明現個『手』字，當主旦夕之間便可
得手之意。貴客大可不必心焦了。」
周舟楞住了，隨便的一個字也能讓他如此輕巧地轉到安慰自己的話語上。
周舟暗暗佩服他的奇思妙想，也很為他的用心感動，一種很奇妙的感覺在身
體裡慢慢地洋溢開來。
「謝謝！謝謝你的安慰。」
「呵呵，你太客氣了。我應該做的。」
「應該做的？我們甚至都還談不上認識，你沒必要為我做什麼。」
「還不認識又怎麼樣？我們都是同樣的人，我們為了一種快樂披荊斬棘遍體
鱗傷而再所不惜，我們知道這快樂是那麼的需要分享，又是那麼的需要隱藏。我
們心甘情願的忍受這快樂帶來的痛楚，不理會世俗訝異的目光、鄙夷的嘲諷，我
們甘願躲在陽光遺忘的角落裡舔舐對方的傷口，給彼此以安慰。我們還需要認識
嗎？我們早就認識了。」
周舟靜靜看著他的話，忽然有了一種想哭的衝動。
「還是要謝謝你，謝謝你給了我希望。我明天就不再用這個名字了。」
「我明天還是這個名字，你可以很容易地找到我。」
「我會的。和你聊天是很愉快的事，而且我還想讓你幫我算算下一期的福彩
號碼。」
「呵呵，怎麼我們的話像是要告別了。要走？」
周舟笑了：「怎麼，捨不得我？」
「有那麼一點點吧！我知道你也一樣。」邊緣的話回得很快，還是帶著那個
壞壞的笑臉。
「你也在找人吧？其實我不是你想的那樣。」
話發出去了，可周舟馬上就有點後悔了。周舟突然覺得自己心裡希望寫的並
非「不是」而是「是」。這樣的想法讓她有點不知所措。
邊緣的回話很快來了：「其實，我不是在找，我是打算要塑造出一個來。」
「塑造一個」。周舟沉默了，他打算塑造出什麼樣的女人？放浪，低賤，淫
蕩，他要的是這些嗎？這些時常掛在Ｓ們嘴上的形容詞似乎哪一個都不能放在自
己的身上。很多Ｓ都跟周舟說過她不是一個好Ｍ，因為她的抗拒，和所謂的放不
開。周舟也這樣覺得。雖然在內心裡早已什麼都放下了，可還是要不自覺地做些
抵抗，不自覺地把真實的自己深深的隱藏起來。
「你不需要有奴性的Ｍ？這是這裡很多Ｓ選擇Ｍ的首要條件。」
「我喜歡挑戰。沒有奴性或者奴性不強的女人才會讓我興奮，改造她們才談
得上是調教。」
「我是很難被改造的。」
周舟被自己話嚇了一跳。「我是很難被改造的」，為什麼自己要這麼說？這
簡直有點欲拒還迎的意思了。難道，自己在尋找的，等待的就是他？他就是那個
地獄派來引領自己的使者？他對於周舟來說基本上還是一個陌生人。「旦夕便可
得手」，難道宿命真的會如此安排？
「相信我，女人不是天生的，而是被造就的。我不知道你以前有過什麼樣的
經歷，但，如果你願意，我可以和你一起，創造出一個全新的你，或者應該說，
喚醒本來沉睡的你。」
周舟不敢再讓對話繼續下去了，她關掉了電腦。
窗外，雨還在下著，下得很輕，下得很柔，似乎生怕觸痛了什麼。
『這真的是一個很適合和什麼人或者什麼事說再見的天氣。』周舟這樣想。
（二）
白天的專業課周舟上的混混噩噩。昨晚睡得太晚了，其實正確的說法應該是
今天早上睡得太晚了，４點多才勉強合了會眼，根本就睡不著，躺在床上滿腦子
都是他的那些話：「女人不是天生的，而是被造就的。」
但自慰的本能確是被與生俱來的欲望賦予的。自慰讓她失眠了，其實正確的
說法應該是自慰的不滿足讓她失眠了。周舟自慰的時候，總會回憶著自己精心搞
到的有ＳＭ描寫的小說，那些詳細的文字讓她可以很輕易地在腦海裡勾勒出自己
被一個或幾個男人捆綁、玩弄、調教的畫面。
但昨天晚上，這些畫面總是一不小心就變成了一張看不清面孔的臉，男人的
臉。雖然看不清他的面貌，但周舟能感覺到他的目光，威嚴的俯視著，充滿了壓
迫感。
她覺得羞辱，覺得自己好像毫無遮攔地暴露在空氣裡，一絲不掛。這目光充
滿了穿透性，觸摸著她的肉體，又刺穿她的肉體，騷動著她的靈魂。這讓她感到
從沒有過的緊張，於是不斷按摩陰蒂的手指停了下來，目光也就隨之消失了。
可是動作一停止，身體裡的興奮又讓她必須找到某種解脫，於是動作又再繼
續，而那讓人逼仄的目光也如影隨形。周舟覺得那目光比剛才還要強烈而且更有
針對性，它緩慢地滑過她的臉，滑過她的頸，在她飽滿而堅挺的乳房逡巡，不懷
好意又充滿技巧地讓周舟的乳頭燥熱的站立了起來。
周舟覺得臉紅得發燙，乳房上像有無數根細小的針不停地扎著。她用自己的
手蓋住了乳房，希望那道熾燙的目光不會發現她的手指在安撫著自己的乳頭。
目光失去了觀賞的物件，便順著周舟起伏的身體曲線，撫摸過她的小腹，又
輕巧的一轉，優雅地從周舟臀部的溝壑裡快速的穿過。周舟幾乎叫了起來，自己
的每一寸肌膚都在不斷地抽動著，她覺得自己就好像一面繃的緊緊地鼓，那目光
就如同兩把鼓槌，靈動而迅速地從鼓面上敲過，每一下子都準確的敲在周舟最敏
感、最柔軟又最渴望被觸碰的地方。
周舟覺得身體的抽動越來越強烈，手指也動得越來越快，陰蒂早就充血了，
乳房也漲得快要裂開，似乎有東西要把她撕破，從她身體裡衝出來。
周舟把頭抵在床上，嘴緊緊地咬住床單，她趴跪著，兩腿用力地打開，按摩
陰蒂的手指發瘋似的動著，另一隻手從大腿之間穿過，把自己的小穴張開到疼痛
的程度。身體在不斷地用力收縮夾緊，淫水順著分開的大腿流到了床單上。
周舟用她能想到的最淫賤的姿勢誘惑著那目光去欣賞自己最隱秘的部位，這
羞辱的感覺讓她就要瘋狂了。
「快啊……快啊……你快看吧！求你了，快看吧！看我的穴，看我身體的最
裡面……」周舟的呻吟聲越來越大。她害怕隔壁房間裡的父母聽見，只能更用力
地咬緊床單。可是那目光並沒有如周舟所願，似乎是有意折磨她。
就在周舟快要高潮的時候，目光消失了。周舟整個人癱軟在床上，不管不顧
地刺激自己的陰蒂，腦海裡把所有看過的ＳＭ小說描寫的畫面一遍一遍播放。那
些她不喜歡的聖水、針刺、輪姦的畫面也跳了出來。周舟什麼都不在乎了，她只
要釋放，只要高潮，她拼命想喚出那張臉，拼命想重溫那道目光，可那道目光卻
再也沒有出現。
周舟終於放棄了。她頭髮散亂、大汗淋漓，抱著枕頭無聲的飲泣起來。
（三）
「睡神，別再睡了。都下課了，去看電影吧！《大地情深》，湯姆‧克魯思
啊！算你一個。」
周舟睜開自己的眼睛，充斥了她整個視線的，是一對碩大到幾乎要漲破衣服
的乳房。是劉小雯！周舟不用聽聲音，也不用看樣子，單憑這對傲視全班女生的
３６Ｃ就知道了。周舟的胸部並不小，但在她面前還是相形見絀。劉小雯的樣子
算得上嬌好，但並不出眾，但她知道自己身體最吸引男生目光的是哪裡。
於是，她把她的天賦本錢發揮到了極至，大Ｖ字領、緊身小可愛是她最常見
的打扮，這樣，她深深的乳溝和緊實的胸型就立刻吸引了全班男生的目光。女生
們恨自己管不住男友的眼睛，也恨老天爺不公平，於是看劉小雯的目光都是帶著
火的。
全系都在風傳，劉小雯去年無機化學的補考可以順利通過是因為系主任的照
顧。當然，是在劉小雯付出了某些報酬之後。劉小雯不在乎，任這謠言從系裡傳
到系外，傳遍整個校園。
她十分享受別人在背後的指指點點，頭還是高傲的抬著。她的滿不在乎在別
人看來就是印證了傳言的真實性，只有周舟知道，這妮子的眼光高著，那個看起
來病泱泱的禿頭中年男子是入不得她的眼的，能看到她身體的男人，一定要是帥
哥，而且是身體強壯的運動型帥哥。
直到去年她們還住在同一個寢室，她的一切都沒有瞞著周舟。周舟喜歡她的
傻裡傻氣和不做作，而劉小雯也知道周舟是全班唯一不會排擠她的女生。周舟沒
有男朋友，又固執的拒絕一切追求者，最重要的是，周舟胸部的大小本身也殊為
可觀。於是，她們好得幾乎無話不說。
劉小雯告訴周舟，她喜歡帥哥，是因為做愛的時候要對得起自己的眼睛，喜
歡強壯的帥哥是對得起自己的眼睛的同時，還要對的起自己的３６Ｃ。周舟不理
解，劉小雯趴在周舟耳邊小聲的說：「等你遇到了就明白了，男人的力量和時間
比他的樣子更重要。」
劉小雯喜歡趴在周舟耳邊給她上自編的生理衛生課，周舟也裝作很用心的聽
著。每次她趴在周舟的耳邊說話，都讓周舟都覺得自己的耳朵癢癢的想笑，她喜
歡這種感覺。
剛才叫醒她，劉小雯也是趴在她的耳邊。周舟側了側頭，劉小雯的紋胸都快
從領口看見了。周舟一面收拾書包一面對她說：「不去了，早看過碟了。再說，
我才不給你當電燈泡呢！你啊，穿得那麼低，就知道是有男人約你了。都被人看
光了！」
劉小雯又踮起腳去咬她的耳朵，劉小雯１米６３，比她矮了５公分：「他的
眼睛是正極，我的胸是負極，一對上就會有電流的。那通電的感覺爽死了！小褲
褲都會濕的。有時候我真巴不得滿街男人的眼睛都是正極。」說完她還壞壞的笑
著。
周舟也笑了，用手推了她一把：「去死！你這個色女，沒錢買護墊啊你？」
劉小雯一邊笑著躲開，一邊說：「我說，你要真不去我就自己去了啊！電影
完了一定還有一頓大餐的，到時候你別說好我有了好東西沒跟姐妹分享。」說完
她便昂首闊步、波濤洶湧的去赴有電影、有大餐，也必定會有整潔的賓館房間的
約會了。
周舟沒有問那個捨得下本錢的人是誰，她只是呆呆的注視著劉小雯的背影，
想著劉小雯剛才的話。她也好想像劉小雯一樣，在大街上接受無數陌生目光的洗
禮，乳房一定要完全暴露在濕冷的空氣裡，自己一定要被繩子緊緊地捆住，那繩
子要像條猥褻的蛇一樣不停地在她兩腿之間蠕動，深深的鑽進嬌嫩的小穴裡，自
己的淫水會讓繩子發出蛇鱗一般的光澤。
嘴必定是要被堵的，目光一定無助，神色一定悽楚。耳邊是陌生女人發出的
驚呼，眼前是陌生男人貪婪的面孔，掙脫不開，也躲避不了。自己被頸上精緻的
項圈拖曳著在鬧市中穿行，那發出冷硬光澤的鐵鏈牢牢的握在一個男人的手裡，
自己努力地回頭，卻只能看見陽光為他描畫的一身燦爛光芒。
他就站在那光芒中心的黑暗裡，看不見面孔，卻有熟悉的目光鄙視在自己裸
露的肌膚上。那道讓她咬牙切齒痛恨，又刻骨銘心想念的目光。
陽光太耀眼了，周舟撐起了傘。武漢的秋天沒有一點秋天的感覺，過了中秋
太陽依然那麼歹毒。
周舟相繼拒絕了一起吃飯的邀請、游泳的邀請、排練系裡節目的邀請，她的
理由是身體不舒服。回到家，她又用同樣的理由拒絕了媽媽精心準備好的一桌菜
餚，胡亂洗了個澡就回到自己的房間。
房門關上了，周舟終於回到了自己的世界裡。周舟迫不及待地打開電腦，一
邊擦乾頭髮上的水滴，一邊登陸進聊天室。
人很多，但，他不在。周舟刷新了幾次成員列表卻依然看不見那個名字——
邊緣。周舟一整天都在想著他的名字。周舟覺得有點不可思議，只是昨天聊了幾
句，他是哪裡人，是做什麼的，多大年紀，什麼樣子統統一概不知，但他卻固執
地走進自己的夢裡，走進自己的想像裡。
自己不但構建了被他羞辱蹂躪的情節，甚至為他設定了那麼一雙眼睛：這眼
睛能穿透她的身體、穿透她的心，把她的靈魂粗暴地揪出來扔在面前，強迫她直
面自己最隱秘的渴求，強迫她享受最難以啟齒的快樂，強迫她為這快樂放棄一切
女人的尊嚴。
這快樂是如此巨大，這快樂又那麼的屈辱。不過，周舟覺得似乎正是因為這
目光給自己的巨大屈辱，才讓自己有了巨大的快樂。
周舟看了下錶，時間剛剛過六點。也許是自己太早了，他一定是已經上班的
人，現在一定還在回家的路上。
周舟笑了，自己又在為他編故事了。
周舟一直在電腦前無聊地等著，８點半，他終於來了。
「你好。我是昨天的『寒枝揀盡』。」
周舟今天的名字叫「琉璃」。
「願我來世，得菩提時，身如琉璃，內外明澈，淨無暇穢。」這是周舟今天
在《藥師琉璃光本願經》裡麵讀到的。周舟剛看見就想起了那道目光，「內外明
澈，淨無暇穢」，那道目光似乎真有這麼大的魔力。只是，它是該出現在她的來
世裡，還是在前生就已經擦肩而過？
「我記得你，其實你可以不必記得我的。我並不知道你的新名字。」邊緣的
回話還是如同以往一樣的迅速。
「看起來主動權是在我這面的。」
「不，是在我這面。你會找我的，昨天你離開的時候我就知道。想問我為什
麼知道？呵呵，因為我的眼睛已經把你看穿了。我看到了你的最本質，你的最本
源。而你喜歡被我看穿的這種感覺。」
周舟不說話了。他的話語像昨天一樣如同一把利劍。
「體無完膚」，周舟想到了這個詞。
「不必矜持了，也不用撒謊。我知道你等待的就是一個能刺透你重重偽裝的
人，你要他帶著你走一條發現之旅，你必須藉助他的引導才能看清自己的靈魂，
真正的靈魂。無論這靈魂是什麼樣子的，你都已經作好準備接受即將被揭開的事
實。這，就是你要點的那道菜。」
周舟覺得這個時候自己應該生氣。可不知道該為什麼生氣，他的詞鋒太咄咄
逼人？可他似乎比周舟自己還瞭解周舟。自己太怯懦在被他牽著鼻子走？可周舟
是喜歡被他的話刺痛的那種感覺的。
「我就是你等的那個人，我現在越來越確定了。你也知道。只是你現在不願
承認。不過你會慢慢發現自己在被我吸引，因為我的優點實在太多，厚顏無恥只
是其中之一。」
又是那個壞壞的笑臉。周舟喜歡看他這樣笑。
「走著瞧吧！」這似乎是某種隱晦的承認或者默許。
「走著瞧！」這是盡在不言中的心有靈犀。
柳暗花明，水到渠成。
（四）
「在圈子裡不久吧？」
「嗯，是的。」
「沒有過主人？」
「嗯，是的。」
「也自然沒有過調教了？」
周舟本想回答「也自然是的」，但螢幕上出現的卻是：「嗯，是的。」周舟
覺得自己好像在心裡開始保持立正的姿勢來回答邊緣的問題了。這種感覺讓她惶
恐，卻又讓她覺得興奮，這正是她一直在尋找，又遲遲沒有找到的那種感覺。這
感覺真好。
「調教是一個女人成為Ｍ的過程。在進入這個過程之前你必須要知道，一個
女人成為一個什麼樣的Ｍ，不是在於Ｓ調教的手段，是在於這個女人多大程度上
能夠服從信任她的Ｓ。
我篡改了張愛玲的話，男人要征服才快樂，女人要被征服才快樂。但是這種
被征服是建立在女人自願的基礎上的，如果主觀上不接受，那就很難被別的思想
佔領，更談不上征服了。所以，你要知道什麼是你能接受的，什麼是你不能接受
的。你不能接受的，我會暫時避開。不過你要聽清楚了，是暫時，從不接受到接
受，從不理解到理解，從不喜歡到喜歡。這，就是被征服的過程。」
「我……我沒什麼經驗，但我真的喜歡被所有的那種感覺。不是被擁有，我
不要那種平等的關係，我要卑微、低賤的歸屬感。我喜歡這種歸屬感得到他人的
承認，我喜歡在身體上、心靈上留下主人的烙印，永遠的烙印。只要是為了這個
目的的，我想，我應該都能接受吧！只是，我不知道該怎麼做。我沒有經驗，只
求你不要嫌棄我。」
周舟第一次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一個Ｓ，那種興奮的感覺讓她打字的手微微的
顫抖著。
「從現在開始起，稱呼我主人吧！」
周舟的話發出去很久後，邊緣的消息才出現在螢幕上，但就是這簡單的一句
卻讓周舟的眼淚流了下來。周舟跪在椅子上，把自己的姿勢儘量放端正，必恭必
敬地把那句埋藏在心裡很久的話，一個字母一個字母的輸入電腦。
「是！主人。」
直到這一刻，周舟還不瞭解邊緣的情況。但周舟不在乎，什麼都不在乎。這
就是命，是命運在她快要放棄堅持的時候把這個男人推到了她的面前。無論他是
一個怎樣的人，周舟覺得都可以接受。
他能聽見自己的靈魂深處發出的呻吟與哀求，這就夠了。這是周舟自己一個
人的時候所聽不見的，或者，是不願聽見、不敢聽見的。周舟相信這些只有他一
個人能夠聽到，他一定會比自己更瞭解自己真實的需要。
周舟要他把聽見的都告訴自己，無論他嘴裡發出的命令是什麼，都必定是自
己內心最渴望的。不管這命令聽起來多麼的匪夷所思、多麼的讓人無法接受，周
舟發誓都會相信，並用自己的身體和心靈去努力踐行。因為，自己給了他這樣一
個名字來行使他命令的權力——主人。
（五）
時間飛快，轉眼半年過去了，現在已經是２０００年的一月份。全世界都在
為進入一個新時代歡呼雀躍，周舟也同樣，她覺得自己的生命也走上了一條全新
的路。
話題越來越多，彼此也就越來越熟悉，周舟也越走越遠、越走越自如、越走
越坦然。「主人」這個詞已經成了周舟生命裡最重要的部份，這個詞的背後是一
個叫做李非的２８歲男人。他出生在大連，在大連唸書，在大連工作，和朋友合
夥經營著一家不大不小的廣告公司。
已婚。
這兩個字帶給周舟的衝擊遠不如另外兩個字那樣巨大。
有奴。
那個女人的名字叫趙雨娜，一個人在大連，丈夫在日本。認識李非很久了，
李非並沒有打算瞞著周舟，雖然他完全可以做得滴水不露。周舟有點難過，但她
又不敢難過，她知道自己沒有資格要求什麼。她只是一個Ｍ，僅此而已。
不過有時她也幻想過和別的女人一起服侍主人，但是，她沒有告訴李非。在
他們的關係裡，她只需要服從、遵從、跟從。而李非一直在扮演著導演的角色，
引導著她、教導著她。周舟覺得，李非演得實在還不壞，自己面前原本緊閉的門
正在被李非一點一點的打開。
調教基本上是以文字的形式每天都在進行著，周舟早已不再是以前的她了，
她開始嚮往以前很多讓她覺得厭惡的ＳＭ方式，就連以前非常排斥的那些下流的
辭彙也變得不再讓人討厭。
這讓她覺得很刺激。白天，她還是父母，朋友眼裡學業出眾的乖乖女；而晚
上，在和主人一起的世界裡，她卻是渴望被人蹂躪的蕩婦。這並沒有讓周舟覺得
不好意思，相反，她心裡總有種發現什麼寶物但又不能聲張的竊喜。
周舟非常驕傲自己的改變，但李非卻覺得該更進一步了。李非想給周舟打電
話，可是總不太方便。周舟怕父母會聽見，不過，周舟的學校放寒假了，白天家
裡只有她自己。她告訴了李非，李非馬上決定要電話調教。
在約定的那天，約定的那個時間，電話鈴響了起來。
「是我。」對方的話很簡單，甚至連基本的寒暄都沒有。但周舟知道，是主
人。主人的聲音和想像中的一樣，低沉，充滿了威嚴和力量。
「主人，奴婢給主人請安。」
周舟說的話完整得有些囉嗦，沒有用代詞。使用代詞是不恭敬的表現，這是
主人告訴她的，周舟從來不犯這樣的錯誤。
「嗯，按照我的要求做了嗎？」
「奴婢努力按照主人的吩咐做了，只是……」
周舟臉紅了。她現在穿的是上個禮拜剛剛買的新內衣，款式是主人要求的，
黑色的紋胸，上面綴著漂亮的紫色蕾絲，剛剛能蓋住周舟的半個乳房。同款的丁
字褲放在旁邊，黑色的連褲襪包裹著周舟豐滿的臀部和修長的腿。
周舟就這樣跪在房間的穿衣鏡前，她知道這是主人為了更好地開發她的羞辱
感而要求的。她現在真的覺得很羞辱，不只是為自己的樣子，也為沒有完全完成
主人的命令。
主人要的是黑色的吊帶網格襪，她實在買不到。
「只是什麼？」
「主人，奴婢實在買不到主人要的吊帶……」
「就是說主人的命令你違背了？！」李非粗暴地打斷了周舟的話，他的聲音
變得嚴厲了起來。
「不是的，不是的，主人其它要求奴婢都做到了，奴婢買了黑色紋胸，奴婢
沒有穿內褲，奴婢跪在鏡子前看著自己的樣子和主人說話。只是，只是……」
「我不想聽你的解釋！我只給了你服從的權利，沒有給你解釋的權利！」話
筒裡傳來的聲音讓周舟感到主人生氣了。
「是，是，奴婢錯了。奴婢請主人息怒，奴婢請主人懲罰。」
周舟覺得自己很委屈，但抱怨不是一個Ｍ應該做的，她還是深深的低下頭，
向看不見的主人承認自己的錯誤。
委屈慢慢地變成了屈辱，屈辱慢慢地變成了興奮。
「那你還等什麼？皮帶呢？」
「在奴婢的腳邊。」
「二十下。」主人的聲音簡短而有力，充滿了不可抗拒的威嚴。
「是！奴婢明白了。」周舟右手拿起了身旁的皮帶，她的手開始顫抖，是恐
懼？是期待？她自己也不清楚。她彎下腰，把身體放低，電話在左手裡，只能用
左手肘支撐身體。
她一點一點地分開自己的腿，把臀部高高翹了起來。周舟抬起頭，簡直不能
相信從鏡子裡看見的是自己，那女人完全是個下賤的蕩婦。她緊緊地咬著嘴唇，
臉上是混合了屈辱與興奮的表情。
這表情讓她沒辦法看下去卻又不捨得轉開頭，絲襪早被泛濫的淫水濕透了，
黏黏的沾在她的小穴上。房間裡有點冷，周舟卻一點都不覺得，她覺得兩腿之間
好像有一把火，自己就要被點燃了。
「我是淫賤下流的蕩婦，我是淫賤下流的蕩婦。」這想法讓她的眼淚止不住
地流了下來。她禁不住發出了呻吟聲：「主……人，奴……奴婢的身子準備……
好了，請……請主人不要憐惜奴婢，請主人盡情的責打奴婢吧！」周舟幾乎是喊
了出來。她期待著主人發出命令。
「賤貨，還沒收拾你你就開始興奮了。用內褲把嘴堵住！紋胸解下來！你的
奶子要是敢離開地板，我就抽爛你的屁股！用全力打！」
主人總是在調教的時候使用這樣粗俗的話，主人說過這也是調教的一部份。
這樣的話語會提醒周舟她在主人面前的的身份和地位。周舟聽得出主人言語中的
興奮，這讓她感到一絲快慰，她手忙腳亂地完成了主人要求的全部準備，然後用
力舉起右手裡的皮帶，狠狠地向自己的臀部抽去。
「啪！」清脆的聲音在房間裡響起。火辣辣的痛，周舟想喊，卻只能發出悶
悶的呻吟聲。主人曾經教育過她，在每次主人懲罰的時候都要說：「奴婢謝謝主
人的懲罰」，可是嘴裡的內褲讓她沒法清楚的發出聲音來，她只希望主人能夠諒
解，好在主人並沒有注意。
「用力！我要聽見皮帶落在你屁股上的聲音！」
周舟努力地按照主人的要求在做，一下比一下狠，一下比一下痛。現在她是
真心希望自己的疼痛可以贖清自己先前的錯誤。她的呻吟聲也越來越大了，每一
下疼痛都讓她的身體不自覺的向前躲避著。她現在才明白為什麼主人讓她把乳房
緊緊貼在地板上，乳頭被磨擦得又漲又痛，這是雙倍的折磨。
二十下終於打完了，周舟渾身癱軟，趴在地板上一動不動。
「打完了？」
「啊，是……是的，主人。奴婢懲罰完了。」
周舟吐掉嘴裡的內褲，口水流到了地板上。
「我要檢查懲罰的程度是不是讓我滿意。站起來！」
「是，主人。奴婢站起來了。」
周舟費力的站了起來，臀部和乳頭的疼痛讓她微微地發抖。
「轉過身，兩腿分開，彎下腰，從你的兩腿之間看著鏡子，告訴我你的屁股
現在是什麼樣子！」
天！周舟覺得自己快崩潰了，主人怎麼能想出這樣羞辱自己的方法？
「主人，求求你饒了我吧！」周舟一著急，使用了代詞。
「我是怎麼教你的！皮又癢癢了是吧？」
「奴婢錯了，奴婢錯了。主人怎麼懲罰奴婢都可以，只求主人不要讓奴婢那
個樣子，奴婢實在是做不到啊！」
「照我的命令做！」電話裡的聲音毫無商量的餘地。
「主人，奴婢真的不行，求主人饒了奴婢吧！」周舟快哭出來了。
電話的那頭沉默著，周舟覺得這沉默比暴風驟雨般的呵斥更令她膽顫心驚。
「主人奴婢知錯了。主人不要生氣，奴婢馬上向主人報告懲罰的結果。」
周舟咬緊著牙關，轉過身彎下腰，把絲襪脫到腳踝，小穴裡的淫水沒有了阻
礙，順著大腿流了下來。那道蜿蜒向下的溫熱感覺讓周舟渾身發抖，她不由自主
地蹦緊了腿，手自然而然的撐在地板上。
周舟掙扎了好久才睜開緊閉的眼睛從兩腿之間向鏡子望過去，但她馬上又閉
上了。自己的樣子實在是太淫蕩了！臀部滿是交錯的紅色痕跡，淫水簡直泛濫成
災，小穴週圍的陰毛全被打濕了，甚至有一滴就在周舟看著的時候從小穴裡滴落
下來。菊花也清清楚楚地呈現在她的眼前，周舟害羞的想把它夾緊，但那一縮一
收的景像更讓人覺得淫糜；周舟只能放鬆兩腿的力量，一下子，菊花四週每一條
褶皺都分毫畢現了。
「奴婢的樣子太淫蕩了，奴婢受不了了，主人饒了奴婢吧！」
周舟帶著哭腔懇求著。但她知道這是沒有用的，主人就是要她瞭解自己有多
麼的淫蕩，主人決不會因為她的羞辱而饒了她。
「做你該做的事，別磨蹭！」
「是！主人。奴婢知道了。」周舟睜開自己的眼睛，看著鏡子裡的自己。
「奴婢的臀部，啊不是，奴婢的屁股上都是被懲罰的痕跡，紅紅的，每一道
都鼓起來了……」
「還有呢？」
「還有，奴婢的奶頭在地板上磨擦得好痛。」
「還有呢？」
「奴婢，奴婢的……騷穴，在剛才的懲罰的時候流了好多水，絲襪都濕了，
還有的落在地板上了。」
「哈哈哈……把它們統統舔乾淨！」
周舟覺得這比面對自己屈辱的樣子要好得多，她毫不猶豫地趴下身子，伸出
舌頭在地板上貪婪地舔著從自己身體裡流出的淫賤的證據，「嘖嘖」有聲。周舟
覺得自己就像條發情的母狗。
「是，主人，奴婢舔完了。」
「哈哈！我都聽見了。你的表現讓主人很滿意，主人要給你點賞賜。在地上
趴好！」
「是！是主人！」
周舟等這一刻太久了，小穴裡的淫水又湧了出來。她像剛才受罰時候一樣趴
在地上，臀部高聳，她知道主人喜歡她這個樣子。
「把你的手指插進你的騷穴裡去，要兩根一起！」
「啊……主人，奴婢的騷穴好舒服啊！」被壓抑太長時間的欲望猛的迸發出
來，周舟覺得自己的手指快被融化了。
「謝謝主人賞賜！謝謝主人賞賜！求主人再給一點，求主人不要停！」周舟
大聲的喊著，手指粗暴地在自己的小穴裡抽插，陰唇被她猛烈的動作不斷地帶入
小穴裡。
「用拇指按自己的陰蒂！」
「是……啊，啊，是的……是的，主人！」
周舟已經沒辦法說出完整的句子了。她哭著、喘息著，身體劇烈地抽動著，
她不斷晃動自己的乳房，把乳頭在地板上拼命地摩擦。剛才的折磨讓她很快就要
到頂峰了。
「主人看著奴婢，看著奴婢，奴婢要高潮了！啊……啊……啊……來了！來
了！啊——」
周舟倒在地板上，快樂的浪潮一波一波的向她襲來。身體動不了了，也根本
不想動，她只是弓著身子，隨著浪潮的起伏享受著美妙的時刻。
不知道過了多久，周舟才從剛才的喜悅中回過神來。
「主人還在嗎？」
「是的，還在。」
「奴婢謝謝主人的賞賜！奴婢覺得好幸福。」
「呵呵，那剛才的懲罰呢？不覺得幸福？」
「也……也很幸福。奴婢很喜歡主人懲罰奴婢的時候，以後奴婢還會儘量犯
賤，讓主人有懲罰奴婢的機會。奴婢知道，奴婢越犯賤主人就越興奮，奴婢越犯
賤，主人玩弄奴婢的時候就越快樂。能讓主人快樂是做奴婢的最大福份。」
「你有這樣的認識也不枉主人平時的教導。今天就到這裡吧！主人累了。你
也去好好洗洗吧！我知道武漢室內都是沒有暖氣的，小心別感冒了。」
周舟笑了。媽媽剛買的新電暖氣就放在她房間裡，周舟的心裡暖暖的。
「奴婢知道了。主人也要好好保重身體。為了奴婢哦！奴婢會擔心主人的，
像主人擔心奴婢一樣。」
「小丫頭又耍貧嘴。掌嘴！」
周舟偷偷笑了，她聽得出主人話裡調笑的意思。她輕輕在臉上打了一下。
「奴婢知錯了。」
「知錯但就是不改！死丫頭。不說了，一會還有事，我得掛了。」
「主人要走了？奴婢可以在網上等主人嗎？」
「好的，晚上我早點來。」
電話掛斷了，周舟的快樂似乎也被掛斷了，整個世界又變得空洞起來。周舟
渾身酸痛，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外面的陽光穿過窗簾落在周舟的臉上，周舟瞇
起了眼睛。這明媚的陽光是武漢冬天裡難得一見的，但此刻，周舟卻巴不得太陽
早點落下去。
（六）
正月十五剛過，周舟就收到了主人寄來的照片。這是周舟要求的，她不想在
火車站接錯了人。
主人要來武漢了，和他在大連的Ｍ一起，這個消息讓周舟幾個晚上沒有睡好
覺。年頭年尾正是廣告公司業務最忙的時候，很多新客戶需要洽談，許多老客戶
需要拜訪，這個時候主人決定來武漢，讓周舟興奮的同時又滿是感激。但主人為
什麼要帶上她，周舟就不得而知了。這並不重要，就要見到主人了，這讓周舟對
其它的都不感興趣了。
周舟告訴父母自己要去黃岡同學那裡玩幾天，周舟上了長途汽車，父母剛一
轉身，她就從車上下來了。
當她來到漢口火車站，第一眼就看到在候車大廳牆上巨大的橫幅：「高興而
來，滿意而歸」。周舟忍不住笑了，這橫幅掛了很多年了，周舟每次看見都覺得
在火車站掛這樣的橫幅真的很搞笑，不過這一次她笑不是因為橫幅的詞不達意，
而是因為這橫幅似乎明白她的心思。
周舟忐忑不安的坐在候車大廳裡，從上午到下午，從下午到晚上，她沒有離
開車站一步。越接近主人到達的時間，她越覺得緊張，二十一年來她第一次對自
己的樣貌身材、穿衣打扮擔起心來。
他要是不喜歡自己的短髮怎麼辦？早知道他要來，就不和劉小雯一起去剪頭
了。出門太匆忙，穿的是普通的白色內衣褲，可他說過他喜歡的是黑色呀！他會
不會不適應武漢的天氣？他吃壞了肚子怎麼辦？火車會不會晚點？他買到車票了
嗎？鐵軌會不會斷掉？今天是不是世界末日？周舟覺得任何一種可能自己都不能
排除。
胡思亂想著，從大連開往漢口的Ｋ３６９次特快列車準時到達了漢口車站，
周舟在洶湧的人潮中一下子就發現了他，她的主人——李非。
周舟呆呆的看著，沒想到他的個子有這麼高，足足有１米９０的樣子，和照
片裡一樣戴著一副金絲邊的眼鏡，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車，他的頭髮卻文絲不亂。
他提著並不大的皮箱，一邊四處打量著一邊輕聲和身邊的女人說著話。
他身邊的女人！
主人的另一個Ｍ！！
這個一直是主人口中的人物就這麼突兀的出現在周舟的視線裡。周舟對這一
刻絲毫沒有準備，雖然早知道她要一起來的，但周舟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主人身
上，現在她才記起還有這樣一個女人存在。這個人女輕輕挽著主人的手臂，就站
在主人的身邊。
周舟記得這個女人的名字是趙雨娜，看起來她比自己要高一點，年紀也要比
自己大一些，大概三十歲左右吧！她身姿挺拔、長髮垂肩、面目清秀，胸前傲人
的乳峰高聳著，渾身散發著少婦的成熟風韻，在人群中十分的突出。
不知道主人在她耳邊說了什麼，她臉頰飛起兩朵紅霞，低下頭靠在主人的肩
膀上。主人笑著把視線從她身上挪開，依然在人群中搜索著。周舟不想讓主人再
等下去，她擠過人群，來到了主人面前。
「請問你是李非嗎？」
主人的目光從人群中收回，落在周舟的臉上。
就是這道目光！它簡直和自己想像中的一樣。犀利，穿透性，威嚴，充滿力
量感。周舟不敢與這目光對視，她低下了頭。
「你來了？等你很久了。介紹你認識，趙雨娜。你要叫姐姐。」
李非的話聽起來就像是命令。這種感覺是她熟悉的，也是她喜歡的。
「姐姐，你好！」
「快別這樣，叫我什麼都行。你要是高興，叫我娜娜也可以。」
趙雨娜的聲音很溫柔，聽起來很舒服，周舟覺得不那麼緊張了。
「什麼時候開始由你做決定的？」
李非目光輕輕的一瞥，剛一接觸到這目光，趙雨娜像觸電了一樣驚恐地低下
頭，挽在主人臂彎裡的手也收了回來，兩隻手必恭必敬的握在身前：「對不起！
母狗錯了。」
雖然她的聲音小得幾乎聽不見，但周舟還是聽清楚了那兩個字：「母狗」。
周舟突然覺得渾身發燙：「算了，這裡是公共場合，你們可以不必守規矩。
走吧！」於是李非在前，趙雨娜依然挽著他的胳膊，周舟跟在後面，三個人走出
了火車站。
周舟設想過無數種和主人相見的場景，想過無數的辦法化解初次見面的尷尬
心情。統統用不著，主人一句「你們可以不必守規則」就輕易打消了周舟心裡一
切的顧慮和不習慣。
「你們」，她和趙雨娜，她和主人的母狗。
她就是主人的Ｍ，用不著推搪和掩飾，她就是。主人說得那麼自然，周舟覺
得自己也自然而然的進入了角色。
接下來還會發生多少出乎自己意料之外的事情呢？周舟想不出來。
（七）
上了計程車，李非坐在副駕駛位置上，一直沒有回頭。周舟和趙雨娜一起坐
在後排，周舟低著頭，打量著趙雨娜腳上的靴子，她穿靴子真好看，不知道自己
穿上是什麼樣子？周舟正想著，突然感覺她似乎哪裡有些不太對勁，可又說不出
來。趙雨娜感覺到了周舟疑惑的目光，她的臉又紅了，避過頭看著窗外的風景，
三個人都不說話。
賓館很快就到了，就在江邊上。李非訂的是一個能看見長江的房間。
到了房間，關上房門，李非坐在椅子上，微笑地看著面前的兩個女人。周舟
和趙雨娜很自覺的站在他的面前。
「打開吧！」李非對趙雨娜說。
「要在這裡嗎？」趙雨娜臉漲得通紅，看了身邊的周舟一眼。
「就在這裡吧！面朝著妹妹。快！難道要我動手嗎？」
「是，母狗知道了。」
趙雨娜似乎下定了什麼決心，她轉過身面對著周舟，慢慢地撂起自己的毛料
短裙。周舟被自己看到的驚呆了，趙雨娜的裙子裡面是兩條皮質的帶子，一條圍
在她的腰間，一條穿過她的下身，帶子是被一把精緻的小鎖鎖住的。貞操帶！
趙雨娜閉上了眼睛，不敢看周舟錯愕的眼神，她的兩條腿不停地抖著。周舟
這才明白剛才自己覺得不對勁的地方。女孩子穿這麼短的裙子，坐下時都會下意
識地把兩腿併攏防備走光，可剛才在計程車上她的腿是一直分開的，就是因為這
條帶子在作祟。
李非站起來，從口袋裡掏出一把小鑰匙，一邊打開趙雨娜下身的鎖，一邊對
楞在一旁的周舟說：「你姐姐是條真正淫蕩的母狗，下面時時刻刻都想被東西插
進去。沒有男人的，就用自己的手。我不想她在路上偷吃，就把她鎖了起來。這
是特製的，好看嗎？」
「好看。」周舟低下頭，紅著臉小聲的說。
「還有更好看的呢！」
李非打開了鎖，取下了貞操帶，黑色的皮帶發出潤澤的光芒。趙雨娜害羞的
拉下裙子蓋住自己的雙腿。
「你幹什麼？我要你這麼做了嗎？皮癢癢了是吧？」
「是，是，母狗知道錯了。」
趙雨娜剛要掀起裙子，李非又制止了她：「等一下，坐到後面的椅子上去，
把腿分開架在扶手上。」
「是，主人。」
趙雨娜轉過身從周舟身邊走過，周舟沒敢回頭，但她聽見趙雨娜拉椅子的聲
音，也聽見趙雨娜裙子和椅子上的呢絨墊子摩擦的聲音，然後是趙雨娜輕輕歎了
口氣的聲音。裙子應該已經拉起來了，兩條腿也一定分開了。
李非笑了，是滿意的笑。他伸出手把周舟拉到自己身邊：「想看看姐姐的樣
子嗎？等一下再讓你看。」李非一邊在她耳邊小聲的說著，一邊輕輕地解開她胸
前的扣子。
周舟想說「不」，想說「住手」，但是她什麼話也沒說出來。身體早已投降
了，她也不打算再做自欺欺人的抵抗，該發生的就讓它發生吧！本來就是期待很
久的，何必忸怩作態呢！
李非的手熟練而溫柔，很快，她的身體就一絲不掛的呈現在李非面前。周舟
一直沒有睜開眼睛，對於李非的動作，她感覺到的只有他手掌的溫暖和乾燥。完
全沒有想像中男人手的粗糙，手指輕柔地劃過她的身體，不在任何地方作停留。
周舟開始顫抖，渾身像有電流一樣。空調還沒有完全熱起來，周舟打了個寒
顫，腿軟軟的跪了下來：「主人……」
周舟剛想睜開眼睛，李非便用手把她的眼皮輕輕的合上：「別動。」他的聲
音還是低沉的，聽不出高興還是不高興。
「是！主人。」周舟閉上了眼睛。他不滿意自己的身體嗎？皮膚不夠白？還
是胸不夠豐滿？周舟用力把自己的胸向前挺出來，她真的希望面前的這個男人滿
意她的身體。她併攏雙腿，端正的跪在李非的面前，雙眼緊緊閉著，等待著主人
的動作，等待著主人的命令。
李非起身離開，身後傳來是一陣開箱子的聲音和繩索摩擦皮膚的聲音，接著
是趙雨娜略帶苦悶的幾聲呻吟，然後就是一片安靜。周舟不敢睜開眼睛也不敢回
頭。
突然，周舟覺得背後發熱，主人應該是來到她的後面了。主人要幹什麼？周
舟猜測不到，這畢竟是她的第一次，想像有點短路了。
很快，她就感覺到主人呼吸的氣體噴在她的肩膀和脖子上，那種癢癢的感覺
讓她心跳加快，她不由得興奮起來。眼上一緊，有什麼東西蓋住了她的眼睛，雖
然看不見，但她能感覺到主人在觀察她的表情。
眼上的東西調整了一下，不再那麼緊了，她覺得舒服了很多。接著，就感覺
到有一道繩索在她的身體上蜿蜒爬行，把她的雙手綁在背後，又穿過他的肩頭繞
到前面勒緊她的乳房，剩下的繩索又把她的雙手和身體固定在一起。現在，她的
上身一絲一毫也動彈不得了。
應該是麻繩，那種皮膚微微刺痛的感覺讓她這樣覺得。主人的手在她被綁住
的乳房上輕輕的撫摸著，用手指彈弄著她的乳頭，周舟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空曠
的賓館房間裡喘息的聲音聽起來誇張得嚇人。
雖然兩條腿用力在夾緊，但還是有溫熱的暖流從她的小穴裡流了出來。周舟
覺得自己大腦一片空白，已經沒有思考的力量，只有身體的神經還在正常工作。
不斷有電流從她的乳房，從她的小穴傳出來，傳遍她的全身。周舟面紅耳赤，頭
用力向後仰著，想找個可以靠一下的地方。
主人的手滑到她的脖子上，把一條皮質的帶子繫在上面。項圈！一下子周舟
覺得身體要炸開了。
脖子猛的一緊，她聽見主人嚴厲的聲音：「站起來！」
沒有手的支撐，周舟十分費力地找到平衡，歪歪斜斜的站了起來。她什麼也
看不見，只能被拖拽著蹣跚向前。
「在這裡跪下！」
「是！主人。」周舟聽話的跪了下來。直覺告訴她面前有人，周舟不知道主
人讓自己跪在他面前要幹什麼。
「不要，不要！求你了！主人，不要！」
是趙雨娜的聲音，就在周舟前面不遠處。霍的一下，她眼睛上的眼罩被拿掉
了，周舟這才發現自己不是跪在主人面前，在面前的是被分開雙腿、被緊緊綁在
椅子上的趙雨娜！她的兩條腿因為小穴暴露在周舟面前而不斷地顫抖著。
周舟從沒有在這個角度、在這樣近的距離看過另外一個女人的私處，而且是
這樣的私處！趙雨娜的陰毛是剃過後剛剛長出來的，很短，修剪得很整齊；她的
陰蒂很大，淫蕩地向外凸出；兩片陰唇被中間巨大的褐色橡膠棒完全撐開，看不
出原來的樣子了。
周舟被眼前的一切嚇住了，她呆呆的看著。
「別看，別看！」趙雨娜的聲音裡帶著哭腔。
「火車到站前，你姐姐要上廁所，求我打開她貞操帶上面的鎖，我同意了。
不過代價就是要戴著這個按摩棒直到進了房間為止。」李非看了下手錶：「三個
小時了，感覺還不錯吧？」
「主人你放過母狗吧！別再讓人看了。我受不了了！」趙雨娜哀求著。
李非似乎沒有聽見，他把周舟項圈上的鏈子繫在椅子腿上，周舟這才從驚愕
中回過神來，慌忙轉開頭想避開眼前的一切。李非粗暴地一把抓住她的頭髮，把
她的頭揪住，讓她的下顎抵在椅子的邊緣上，周舟的鼻子幾乎頂在趙雨娜小穴裡
的按摩棒上。
「好好看著！你姐姐很聽話，現在是給她的獎勵。用你的舌頭好好地舔！」
「不！不！不主人，奴婢不行，奴婢做不到。」周舟的眼淚一下子就流了出
來。趙雨娜的小穴雖然很乾淨，但幾個小時的折磨所產生的氣味，還是讓周舟很
不習慣。
「別讓她舔，別讓她舔！」趙雨娜的聲音陡的尖利起來。她不斷地縮著雙腿
徒勞地想做些躲避，可她根本動不了。以這樣的方式被一個同性如此觀察，也讓
趙雨娜覺得非常的難堪。
兩個人的掙扎和抗拒似乎使李非真正興奮了起來，他回身拿過一個帶塞子的
口枷繫在趙雨娜的嘴裡，趙雨娜發不出聲音了，只能像一隻野獸一樣「嗚嗚」的
哀叫著，勉強抬起頭用恐懼和羞辱的目光看著兩腿之間的周舟。
這目光好熟悉！周舟想起了曾經鏡子裡的自己。興奮開始在周舟的身體裡蔓
延，周舟很想知道自己如果真的舔下去她會變成什麼樣子？但周舟還在抗拒著，
雖然這抗拒只是虛有其表。周舟不願意自己的渴望就這麼被發現，卻也不願意真
的和自己的欲望做抗衡，她只想再等一下，再等一下。
「啪！」一個很清脆的聲音在房間裡突兀的響起，接著一股火辣的痛從背上
傳來，她大聲的叫了出來。
「還想再挨一鞭嗎？馬上照我說的做！」主人的聲音在她背後。
「不，主人……」
可她的話還沒說完，耳邊就聽見鞭子劃破空氣的聲音。「啪！」背上又是一
痛！
她徹底屈服了，伸出舌頭在趙雨娜的大腿根部來回地舔弄起來。周舟沒什麼
技巧，她只知道一邊喘息著，一邊盡可能地把自己的舌頭完全伸出來，在趙雨娜
小穴的週圍來回的舔著。口水流下來了她也顧不上，她只希望鞭子不再落在自己
背上。
可她的希望還是落空了，隨著李非大聲的呵斥，她舔得更快、更用力，鞭子
一下一下落在她的背上、落在她的屁股上、落在她的腿上。周舟流著眼淚，隨著
每一下鞭子大聲的叫著，舌頭舔弄得也越來越快。
李非很滿意周舟的表現，放下鞭子走到趙雨娜的身邊：「你妹妹的表現不錯
吧？主人還要讓你更爽！」
趙雨娜閉著眼睛，頭還是不停地搖動著，只是，剛才的哀求聲似乎變成了充
滿快感的呻吟。李非一隻手粗暴地揉著趙雨娜的乳房，一隻手控制著按摩棒飛快
地在趙雨娜的小穴裡抽插著。趙雨娜瘋了一樣的叫起來，音調越來越高。
周舟看著在眼前飛快動著的按摩棒，不知所措地停下了自己的動作。
「誰讓你停下來的？用舌頭接著你姐姐流出來的水！」李非低下頭，狠狠地
對周舟說。
他那充滿邪性的目光嚇了周舟一跳，周舟趕忙按照他的命令把舌頭抵在趙雨
娜小穴的下面，趙雨娜的淫水隨著按摩棒的動作一下一下的湧出來，有些滑到周
舟的舌頭上，有些濺到她的臉上。
周舟一動也不敢動，只是機械地把流到自己舌頭上的水捲進嘴裡。鹹鹹的，
沒有什麼更怪的味道，這點讓周舟覺得很安慰。可是在眼前上下運動著的按摩棒
在她看來簡直就是一個惡魔，足足有５厘米的直徑，上面還仿造真實得下面佈滿
了血管一樣的凸起。
這麼粗的東西要是進到自己下面，會不會把自己的小穴撐破啊？主人的肉棒
有這麼粗嗎？周舟偷眼看了看主人，李非沒有注意到她的眼光，他用手緊緊揉著
趙雨娜的乳房，觀賞著趙雨娜的表情。
「爽吧？賤狗！這是主人給你的賞賜，好好地享受吧！」他抽插的動作越來
越快，趙雨娜似乎要高潮了，周舟也感覺到了。
趙雨娜身體的抽動越來越劇烈，李非猛地拔出按摩棒，伴著趙雨娜一聲長長
的哼叫，一股水線打在周舟的臉上。趙雨娜高潮了！她無力地把頭歪向一邊，兩
條腿不斷地抖動著。
周舟似乎比趙雨娜還要虛脫。她側著頭靠在趙雨娜的腿上，一動不動。她覺
得膝蓋有些發涼，低頭一看，原來自己的淫水早已順著大腿流到了地上。
空調還是有些問題，周舟覺得皮膚涼涼的，可是心裡的火卻越來越旺了。李
非解開綁在趙雨娜身上的繩子，但沒有解開她的口枷，他脫掉趙雨娜身上的衣服
把她帶進衛生間裡。周舟一個人跪在房間裡，直到現在她的思維才開始正常的運
轉起來。
時間過去了多久？一個小時？兩個小時？還是更多？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身
體和精神還在亢奮著。剛剛發生的一切都太突然了，她一直沒有時間為自己剛才
的表現覺得恥辱。而現在，在她一個人的時候，這恥辱的感覺湧了上來，淚水打
濕了她靠著的椅子。
周舟沒有想到自己居然下賤到如此的地步，周舟也沒有想到自己會興奮到如
此的地步。她又看了眼自己跪著的地方，地毯濕了很大一片，印象中自己好像還
從沒有流過這麼多的水，而且，水還在流著。
從浴室傳來的流水聲嚇了周舟一跳，應該是主人在清理姐姐的身體吧？周舟
本來就不是十分排斥這個女人的存在，現在，周舟更是覺得和她很親密。剛才都
沒好好看看她的身體，好像乳房沒有自己的大，腰也沒有自己的細。周舟笑了，
主人一定會滿意自己的身體的。
水聲停了，周舟轉過頭，她先看見的是一絲不掛的主人，還是戴著眼鏡，頭
髮上有些水滴，胸肌很寬大，小腹微微的隆起，不算是很腐敗的樣子。
周舟的目光繼續向下，是主人的下面。周舟的臉唰的一下紅了，它現在完全
是一副作好準備的樣子，不很長，也不很粗，沒有剛才的按摩棒那麼嚇人，但它
挺立的姿勢十分有力，幾乎和小腹形成了一個銳角。周舟心裡的火焰騰的一下高
漲了起來，她急忙挪開自己的目光。
主人的手裡牽著一條鏈子，鏈子的另外一端是趴在地上的趙雨娜——主人的
女犬。她原本豐沛的長髮在腦後盤成一個髮髻，臉上畫了妖豔的妝容，誇張而性
感。她還是戴著剛才的口枷，兩個乳頭被乳鏈連著，手腳都有皮質的銬子，銬子
之間的鐵鏈不長，這讓她沒有辦法爬得很快，只能慢慢地移動。
周舟看著趙雨娜，身體有些發癢了。
「小丫頭，一切才剛剛開始。」李非的聲音似乎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了過來。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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