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perman1024
金牌會員
 
捍衛世界勇者
UID 23090
精華
0
積分 375
帖子 140
閱讀權限 100
註冊 2008-2-17
狀態 離線
|
我和妻子的故事,慢慢講給你聽
作者:鏡花緣
2006-10-30始發于夫妻吧>性事情愫
(一)
在一些傳統網站裏看過男人描述老婆出軌後的文章,無不暴跳如雷。今天我要說的不是這個。而是與這種反應完全相反的另一種態度:一些成人網站裏,有很多男人描述老婆出牆的文章,大多形容得美倫美奐,仿佛這肯定是一件很美的事情。我不能完全否定這種文章的真實性,但虛構的成分太多了,有些文章,根本就是沒結婚的男人虛構出來的。因為有一點我能肯定:沒有哪個男人在初聽到妻子出牆的消息後能感到興奮。任何一個男人,哪怕你在外麵包了二奶,或者小蜜成群,如果在你沒有足夠的心理準備的情況下得知此事,只能感到憤怒和屈辱。至於其後或許會接受,甚至支持老婆出軌,那是以後的事情,而且,由最初的憤怒到接受,一般要經歷一段漫長的心裏煎熬過程。
我是一個結婚十多年的男人,與很多男人一樣,我很愛自己的妻子,但是,同時我又控制不住外面的多彩誘惑,經常在外面鬼混。——聲明一點,我從來不嫖娼,不是瞧不起妓女,只是感覺妓女太髒。因工作關係,我經常接觸一些很優秀的女性。所有男人都犯一個毛病:你就是讓他把貂嬋那樣的美女娶回家,時間久了也會發膩。因此男人們都忽略自己的老婆,並把眼睛瞄向妻子以外的女人。為這世界製造很多寂寞女人。其實這是一個有意思的怪圈:男人們都忽略自己的妻子,把心思放在別人老婆身上。結果呢,自己的老婆也成了其他男人獵豔的目標。從某種程度上來說,說的好聽點,這叫做天道輪回,說不好聽的,這就叫報應。
寫到這裏,我有必要先聲明一下,我所描述的,不是一個豔情故事。我只是試圖以一個結婚近十二年的男人的身份,如實地向你展示我的一些經歷和心路歷程,希望給其他與我一樣久居圍城的人一些啟發、反省或者借鑒。家庭,永遠是一個男人最後的港灣,而妻子,永遠是一個男人最親近的,也應當是最值得珍惜的女人。吵架不可怕,隔閡也不可怕,紅杏出牆同樣不可怕,只要你勇於正面面對這些。經歷曲折沒關係,經歷其實是一種財富。有些曲折或者磨難,說不定會讓你受益終生。作為男人,珍惜那個陪伴自己走過一生的女人,我們責無旁貸。
(二)
大學畢業不久,我結識了我的妻子。她在銀行工作,當時只是一個普通的櫃員,中專畢業於某銀行學校。當時她已經有了一個相處了一年的男朋友了。是她上一屆的師兄,因為那小子追求上進,上班幾年以後又考了全脫產的職大,重回了校園,結果被我鑽了空子,橫刀奪愛。
妻子比我小一歲,苗條而修長的身材,性感而迷人,水靈靈的大眼睛,充滿純真。那段時間裏,我仿佛泡在了蜜罐裏,睡夢中都能笑醒。在談戀愛期間,我曾多次圖謀不軌想把生米做成熟飯,但都被妻子嚴辭拒絕。這一點,現在二十左右歲的年輕人可能不理解,但在十多年前,性還是比較嚴肅的話題。因此,直到新婚之夜我才真正擁有了她。望著白床單上那朵桃花般燦爛的處女之血。妻子在我眼裏,勝過純潔的天使。其實,我這人向來處女情結不深。而且,那種年代婚前性行為還不十分普遍,所以一切對我來說都仿佛很天經地義。
和所有新婚夫婦一樣,我倆不放過任何一個在一起纏綿的機會。夜裏折騰兩三次不說,有時白天在家,相互一個眼神都能撞出火花,馬上寬衣解帶赤條條地滾到一起。那段時間裏,我體力嚴重透支,卻仍然生氣勃勃,最離譜的一次,激情之後我沒來及時從她身上下來就睡著了,她沒捨得動我,結果我趴在她身上睡了五個多小時。——現在回憶起這件事情,我都覺得仿佛欠了妻子一輩子還不完的深情。
一年以後,我們有了孩子,一個可愛的女兒,有了孩子之後,精力大部份都轉移到了孩子身上。夫妻之間的激情漸漸歸於平淡。這期間,我出軌了,對方是我的大學同學。這故事原本不稀奇,同學之間越軌的概率是最高的。我去她那個城市出差,一起喝了好多酒,然後她跟我去了我住的酒店,心猿意馬的聊了一會兒天,其實也沒什麼實質性的內容,都是回憶大學生活之類的廢話。突然冷場,我倆就那樣相互望著。不知誰先主動行動的,我倆突然抱在了一起,狂吻,愛撫,最後徹底滾到了床上。在進入她身體的一瞬間,我腦海裏一下子閃出了妻子可愛的面容。這念頭令我頓時興趣索然,沒抽動幾下就軟了。接下來大腦一片空白。同學不明原因,還善解人意的安慰我,說我可能出門在外,沒休息好的緣故。我木然的摟著她躺在床上,覺得自己十分禽獸,甚至想像著自己跪在妻子面前求她寬恕。
後來,我的女同學趴在我兩腿之間,溫柔地用嘴愛撫我,妻子向來不喜歡給我口交,僅有的幾次還十分免強。因此,女同學的刺激讓我爆發了原始的野性,翻身把她壓在了下面,這一次做得酣暢淋漓。看著女同學在我身下因興奮而有點扭曲的面容,我暴發出一種全新的快感。
這件事情過去以後,我慚愧了一段時間,出於贖罪的心理,在家裏我經常主動做些家務活,也對妻子加倍體貼了一段時間。但是,狗改不了吃屎,沒過多久,我又開始胡思亂想了。隨後的幾年裏,我多次與其他女人私下交往,對妻子的忽略也越來越嚴重。
結婚時間長的男人都知道,妻子對於丈夫的直覺在大多時候是非常准的。只是男人一般過高估計自己的智力,總覺得自己的謊言天衣無縫。其實一個妻子在判斷丈夫的行為的時候,不需要證據,因為她們天生具有最具殺傷力的武器:直覺。
又過了幾年,我事業上比較順利,升任某個重要部門的負責人。而且,有了一個固定的情人,小鳥依人,風情萬種。我獨自陶醉在這種一妻一妾的齊人之美中。對妻子的忽略也越來越嚴重。這時,我倆已經把孩子送到了我的父母家,這樣既是為了讓父母打發寂寞,也可以讓我倆重溫二人世界的浪漫。但是,孩子雖然送走了,我倆之間的激情卻好象永遠沒有了。而且說心裏話,我的主要精力都在情人那裏。妻子在我眼裏,基本屬於可有可無,我倆做愛的次數越來越少。妻子是個含蓄的女人,有做愛欲望的時候從來都只用肢體語言暗示,但是,我卻越來越多地對她的暗示採取裝傻的態度。潛意識裏認為,妻子反正也是屬於自己的,不用有那麼多的在意,倒是情人需要好好哄著。
直到發生了那件事情……
(三)
大約八年前的一個星期天,我習慣性早起。妻子躺在被窩裏睡懶覺。我洗漱完畢以後,回到臥室看了一眼,妻子仍在那裏睡著,我說了一句:“我去買早點。”
說完我穿過客廳走到門口穿鞋子,並打開了家門,這時,我忽然想去衛生間,所以隨手又關上了門,我家的衛生間在房門旁邊,所以,我一轉身就進了衛生間。
坐在馬桶上,我拿過一本雜誌慢慢看,雜誌上有一篇文章吸引了我,我不慌不忙地坐在馬桶上細讀。就在這時,我聽到了妻子穿著拖鞋在客廳內走動的聲音,我當時以為她要上衛生間,所以惡作劇般的坐著沒起來。出乎我的意料,客廳裏響起了電話撥號的聲音,而且用的是免提。我家的電話放在客廳的角落,離衛生間不遠,所以我聽的特別清楚。電話撥通了,那邊一個男人接的,妻子接下來說的話讓我五雷轟頂:“親愛的,起床了嗎?”
那男人答:“早就起來了,寶貝,你怎麼用家裏電話打給我,你老公不在家嗎?”
我妻子說:“出去買早點了。”
那個男人說:“你幾點能過來?”
我妻子說:“我不知道,要等他出去打麻將。”
(週末的時候,我很少在家陪妻子,多數的時候是陪朋友胡混)。
那個男人說:“不急,我等你,你想吃什麼,我去買。”
妻子用異常溫柔的聲音說:“不用了親愛的,我買好帶過去,順路,先這樣吧,不和你說了,我老公可能快回來了。”
——電話掛了。
此時的我,在衛生間裏已經驚呆了,眼前發黑,渾身氣得直哆嗦,直覺讓我馬上沖出去,理智又提醒我要冷靜。一個奇怪的聲音在我耳邊不停地問: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後來每回想起當時的情景我都非常後怕:如果妻子放下電話以後進入衛生間,局面將不可收拾。而且,我還將被妻子懷疑成一個無恥的偷聽、偷窺者。對於妻子來說,由於事情敗露,更會面臨心理上的崩潰。
好在那天妻子放下電話以後,又回到了床上。而我躲在衛生間裏,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理智一遍遍地提醒自己,要克制,一定要克制。我急需找地方獨自理一下自己的思路,因為現實總要面對。所以我儘量悄無聲息地出了衛生間,故意大聲的打開房門又關上,作出我剛從外面回來的樣子。然後用很平靜的聲音沖著臥室喊了一句:“老婆,早點賣沒了,沒買到,你一會起來自己煮點粥吧,我有點事出去一下,一會兒回來。”
妻子在臥室裏裝出一副剛睡醒的聲音說:“煩死了,大週末的也不讓人睡個懶覺。”
我沒說話,轉身走出了家。
週末的社區裏,很肅穆靜,遠處有幾個老人在打太極拳。天氣很睛朗,但我感覺當時天空的顏色是黑的。
(四)
獨自走在社區裏,整個人處於虛空狀態,仿佛腳下踩著棉花。偶爾遇到和我打招呼的熟人,我只是木然地點頭。我獨自一人來到了社區角落的一個石凳上坐下,夏日清早的石凳,冰涼徹骨,但我已經感覺不到。此時,我滿腦子只有一個問題不停的蹦出:怎麼辦?
或許與石凳的冰冷有關,沒過多久,我感覺整個人都在發抖。但頭腦卻慢慢冷靜下來,開始琢磨如下問題:
一、怎麼辦?戳穿麼?戳穿這件事情很容易,就算妻子不承認,到電信局調一下電話記錄就可查出那男人是誰。但戳穿以後又有什麼好處?唯一的結果就是相互撕破臉,把最後的溫情打破。曾經刻骨銘心的愛人從此陌路,甚至反目成仇。
二、我裝做什麼都不知道,慢慢想辦法?但一想到自己的愛妻與另一男人赤條條地糾纏在一起的情景,我的頭都大了。想到這裏,我甚至有殺人的欲望。
當石凳周圍丟滿我吸掉的煙頭之後,我開始徹底清醒了。我開始逐個回憶那幾年裏與我交往的幾個女人,她們大多都有可愛的孩子,溫馨的家,大多都有一個深愛自己的丈夫。那麼,當我和她們在床上雲雨的時候,為什麼從來沒想到她們自己丈夫的感覺?古人說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我自問,那些女人,每一個都是好女人,她們都是合格的母親、賢慧的妻子。從另一個層面上說,當我與她們上床的時候,雖然我沒有絲毫褻瀆她們的想法,但我心裏愛的仍然是我自己的妻子,同樣,她們在與我上床的時候,她們也仍然愛著他們自己的丈夫,就算夫妻之間激情不在了,但是,她們與自己丈夫之間的那種血脈相連的親情,卻是任何其他人所無法取代的。那麼,對於我來說,這世界上還有別的女人能取代我的妻子嗎?答案是不可能再有。雖然妻子肯定是出軌了,這事實不需要再懷疑,但與我的荒唐相比,她的行為又能算得了什麼。
那麼,我目前最應當做的、也是唯一能做的,只能是彌補,而不是更大程度的破壞。否則,傷害將變成永遠。想起妻子剛才電話裏的那個約會,我眼前又一陣發黑。於是我快速地作出兩個決定,第一,裝做什麼都不知道;第二,眼前這個約會一定要阻止,我不能讓她越走越遠。想到這裏,我跑到社區對面的花店裏給妻子買了一束鮮花,粉紅色的玫瑰。這是我第二次給妻子買花,第一次還是在婚前追她的時候,轉眼已過去多年了,一切都恍如隔世。
拿著花回到家裏,妻子已經梳洗完畢在廚房裏做飯,望著我手裏的花,她很驚奇,問:“沒送出去啊?情人沒在家?”
——我都不記得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倆經常用這種互相諷刺的口氣說話的了。心裏一陣難過,我向妻子走過去,一把抱住了她,把頭埋在了她胸前,妻子發現了我的反常,問我:“你怎麼了?”
此刻我已淚流滿面,掩飾著說:“沒什麼,剛才在外面看到一對互相攙扶散步的老人,突然想到人這一輩子真不容易……”
妻子第一次見我哭成這樣,有點不知所措,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快別瞎想了,乖,去看會電視,馬上開飯。”
吃早飯的時候,我一點胃口都沒有,只在那裏呆呆地看著妻子。妻子再一次被我弄得不知所措,問我:“你怎麼啦,怎麼大清早出去轉了一圈回來就變成林妹妹了?”
我沒說話,只伸過手在她的臉上愛撫的摸了一下。
早飯過後,我若無其事的坐在沙發上看電視,靜觀妻子接下來會做什麼。不一會兒,妻子問我:“今天你不出去了?”
我說:“哪兒也不去了,在家陪老婆。”
接著我心裏狂跳著反問一句:“你有事兒嗎?”
妻子猶豫了一下,說:“單位裏有點事……不過不急,週一辦也來得及。”
我說:“那就在家待著吧,要不然我陪你去逛街……”
接近中午的時候,我藉口買煙出去了一趟。我想,妻子或許需要機會和時間打個電話……
(五)
那個週末,妻子並有沒去赴她那個約會,下午的時候,我帶她去了肯德基,在這以前,我一直非常討厭這種垃圾食品,但為了哄她開心,還是裝作很喜歡的樣子陪她去了。
過後,我忍不住偷查了電話單子,通過電話單,沒有看出任何蛛絲馬跡,但這並不能說明什麼問題,因為當年手機很少,一個普通的漢顯尋呼機都要兩千多。我又無法查看妻子的呼機。我所能做的,就是每天按時回家,儘量多陪妻子,多給她體貼和關愛,在我做這些事情的時候,內心忍受著難以名狀的煎熬。腦海裏總是不停地閃現她與另一個男人ML的場景,夢裏也常夢到這些,一幕幕仿佛就在我眼前。我曾多次找藉口去過她的辦公室(這時,她已經升任一個科室的小頭頭),但是,她辦公室裏一共五個人呢,我無法確認那個男人是不是這其中的一個,其實,這人是誰根本不重要,只是內心中那種好奇、憤怒、屈辱情緒不時湧出,讓我不能自拔。
但我所能做的,也只能是做好自己該做的,或者說補償自己原來沒有做好的事情,對於妻子來說,這算是一種補償,但對我來說,卻是一種應得的報應。主動權已經交到了妻子手裏。那段時間裏,我與情人基本上斷了聯繫,面對情人的時候,我一點興致也提不起來,而且隱約中還有一種惱恨,好象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在那段時間裏,每當與妻子ML的時候,我經常會控制不住的產生莫名的衝動,仿佛冥冥中與別人比賽一樣。
當時,我並沒有讀到關於交友或者多P等方面的理性的文章,再說那時候就算看了,也不可能接受那些看起來很另類的方式。我只是偶爾在網上搜索了若干關於妻子紅杏出牆方面的心理諮詢文章來看,後來我發現,看了很多所謂專家的假正經文字,心情更加鬱悶,還不如不看了。
有人說時間是解決一切難題的最好良藥,這話非常有道理。經過我的不懈努力,妻子終於經常主動與我交流了,我們又找回了當年的感覺。我倆都比較喜歡喝啤酒。有一次,我倆在家裏喝光了十瓶啤酒,仍不過癮,大半夜跑到外面吃燒烤,邊喝邊煸情,天南地北地吹牛,包括對孩子,對我倆未來的憧憬。但是,我一直堅守一個原則,對她紅杏出牆的事情,隻字不提。有幾次,她明顯有主動向我坦白的意思,我都假裝不在意的給岔了過去。現在回憶起來,那是因為我膽怯,我無法自己解開這個心結。所以我寧願選擇逃避這個話題,試圖忘掉這些,把問題交給時間。求同存異,這絕對是個好辦法。
經歷這一番風雨之後,我與妻子之間的夫妻關係發生了質的變化:除了夫妻關係外,很多時候更接近于知心朋友。和諧越來越多,爭執越來越少,心貼的也更近了。而且在很多時候,我甚至會產生她是我的女兒那種發自內心的疼愛感覺。
又過了一段時間,當我覺得時機成熟的時候,我向她坦白了我第一次與女同學的越軌過程。以及其他的部分經歷(上帝原諒我有所保留,因為很多事情我做的太過份,怕她接受不了,另外我覺得,在我已經意識到自己錯誤的情況下,如果把這些傷口均無保留地向她展示,我怕她接受不了這份沉重的心理衝擊,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或許也是一種善意的欺騙吧,因為有一個前提:我真正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其實,我的很多事情在我向她坦白之前,她早就知道,只是為了家庭和孩子著想,沒有戳穿我罷了。
她也主動向我講述了她的那次唯一的婚外情,她講的很平靜,我聽的也很平靜:原來那男人是她們銀行的一個大客戶,很體貼的一個男人,也擁有一個幸福的家庭。在我忽略妻子的那段日子裏,他走近了妻子。據妻子說,在與那個男人交往的過程中,她也無時無刻不受著感情和良心上的煎熬,當初之所以接納那個男人,在很大程度上是出於對我的報復,其次才是情感和肉欲上的需求。但出了軌以後才發現,事情遠沒有那樣簡單。出軌的原因是因為丈夫的背叛,出軌以後又多了一分對自己的譴責,這同樣是一種痛苦的作繭自縛。自從那個倒楣的星期天以後,妻子欣喜若狂的接受了我的轉變,事情發生了質的變化:自從那個星期天以後,妻子已經感覺出我可能知道什麼了,但我從來不提這些敏感的事情,這令妻子非常感激。而且我不斷用行動對妻子的呵護體貼,妻子主動斷決了與那個男人的曖昧交往,由情人轉為正常的、一般的朋友。後來我與那個男人也成了朋友,當然這是後話了。
現在看來,我通過對婚姻對愛的拯救過程,同時也拯救了我和她。
(六)
隨間時間的流逝,我倆的生活好象又重新步入了正軌,在接下來的近兩三年的時間裏,我並沒再碰過妻子以外的女人,以前的教訓實在是太深刻了。但是,有一個非常令人頭疼的問題:當年的那一幕,並沒有隨著時間的流逝而忘掉,反而越來越清晰。這個心病一直困擾著我。很多夫妻在ML的時候,興奮中都喜歡說一些很過份的話,這是一種很正常的行為,可以增加興奮和快感的程度。後來,我經常在妻子接近高潮的時候,這樣問她:“和情人做的時候舒服嗎?”
起初,迷離中的妻子保持著警惕,說:“不好,他不如你。”
我一邊劇烈動作一邊咬牙切齒地說:“明天我找一百個男來把你綁起來玩你!”
妻子徹底昏頭了,連連叫好,最後我倆同時達到了高潮。
後來,我的招術經常更換,比如在妻子興奮的時候,提到她喜歡的男明星:“親愛的,你現在正在和周潤發ML。”
她興奮得連連點頭,然後我再問:“想和其他男人做嗎?”
她乖乖的回答:“是的,但還是老公好……”
於是,我有時裝成她的領導,有時扮演她的同學,甚至有時扮成陌生人。
每次這樣折騰,我倆的ML品質都出奇的好。可是熱情退去的時候,如果問她:“你剛才說什麼了?”
她肯定斷然否認:“我什麼都沒說,你真變態。”
我有時私下裏想,我可能真有點變態。但是,如果這種變態能換來和諧的夫妻幸福,那就不能算變態。
雖然我知道這個結果很好,但是,當時說不清為什麼好,或者好在哪里。而且,從心底裏說,我心中還是有一個解不開的結——還是覺得自己有點變態。說明一點:我的這些疑惑,都毫無保留的和妻子講過,沒有半點的隱瞞。妻子卻對此很不以為然,每次她都這樣說:“我看你就是閑的,滿腦子瞎想。自己折磨自己。”
直到幾年前,我開始接觸一些多P或者換偶的文章,並且結合自身的經歷,重新用理智的心態去正面剖析自己。而且,最終解開我心結的是值得尊重的李銀河大姐。在大量的閱讀了她那些有關社會學和倫理學的文章以後,我的心結徹底解開了。最起碼,我知道了:我是一個正常人。
我不知道這是不是人的天性,或者說,也許我就是具有這種天性和潛質的人吧。
(七)
在接下的繼續講述之前,我想簡單提一提李銀河。
我不知道有幾個人真正看過李銀河女士的文字。現在網路上對李大姐的大罵之聲不絕於耳,我看過好多罵李銀河的文章,這些人大多數都從破壞婚姻或者家庭穩定的角度來批判李銀河。每個人都把自己裝扮成純潔而高尚的儒家君子,一邊大聲讚揚婚姻的美好,一邊從道德層面上徹底否定李銀河及李銀河的專業觀點。很多人認為,無論男人或女人,都應當對婚內配偶忠貞不二,都應當從一而終。——在此我聲明,我完全贊成這種觀點。但是,現實與人的理想往往並不一樣。人,是複雜的,人的複雜緣於人性的複雜。人的本性中不全是善的東西,還存在著惡,更存在著很多界於善於惡之間的說不清的東西。
比如我,至今我不認為自己是個壞人,但是,好人與壞人真的就那樣容易區分嗎?當我背叛妻子的時候,對於妻子來說,我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惡棍。但是,面對我已經當了惡棍這個現實,妻子一刀砍了我?或者毅然決然地放棄婚姻嗎?是理智的挽救,還是否定到底?
我想,每一個聰明的智者,都不會選擇因噎廢食的辦法來對待生活。對於那些大罵李銀河的人所持的一個很重要的觀點,我一直非常迷惑,這些人認為:有婚外情很正常,只要慎重一些,不要讓自己的婚內愛人發覺,這是一種善意的欺騙。
我想,如果這種想法被大多數人所接受,那麼,這個世界將是多麼的可怕:當你面對妻子或丈夫的誓言旦旦的時候,你腦袋裏要想:他或她的表白,是不是也是善意的欺騙?作為丈夫,你可以設身處地的想一下:如果你的妻子已經紅杏出牆了,但是她隱藏得很深,所以不被你所知。你認為這種行為正常不正常?
作為丈夫或妻子,當你面對“坦誠交流”和天衣無縫的所謂的“善意的欺騙”的時候,你會選擇哪個?如果是我,我會選擇坦誠交流。與忠貞不二相比,背叛是錯誤的,但比背叛更大的錯誤,是欺騙。面對妻子或丈夫的背叛,最讓人傷心的其實不是肉體上的遠離,而是心靈上的疏遠。——當某一天你突然發現,你最信賴的人一直在欺騙你,這種打擊才是致命的。
李銀河的很多文章,都可以讓我們更清醒地認清這一點,所以,那些大罵李銀河的人,與其說是在拒絕李銀河,不如說是在拒絕讓自己清醒,拒絕讓自己從自欺欺人的泥潭中走出。每個已婚之人都能切身體會到這一點:婚姻,是由兩人共同合作經營的。很多事情,不是你一廂情願怎樣就能怎樣的。比如我與妻子之間,妻子一直相夫教子賢良淑德,最後我還是出軌了。
人性中的很多東西,你都無法回避。如果你不想自欺欺人,就只能勇敢去面對。
(八)
我和妻子的生活徹底走上了正軌。仿佛從這時開始,我倆才真正開始相愛。尤其是那種心裏上的親密,無法用言語形容。漸漸的,妻子形成了一個習慣:無論在單位或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都會嘮嘮叨叨的講給我聽,煩惱的事情,讓我幫她出主意;快樂,讓我與她分享。每一次,我都會細心傾聽。妻子多次躺在我懷裏,動情地說:“老公,就算將來咱倆不是夫妻了,我相信,我們還會是最好的朋友。”
——對於男人來說,這句簡單的話,比一萬句“我愛你”都要珍貴。
有一次,與我有過一次激情的那位女同學來我們的城市開會。自從我倆有過那一次以後,來往的並不是很密切,有時打個電話問候一下,偶爾說兩句甜言蜜語,但那更像是互相開玩笑調侃。妻子從我的畢業紀念冊上看過她的照片,也聽我講過她的故事,所以對她並不算陌生。她要來開會的事,我告訴了妻子。妻子用開玩笑的口吻說:“想重溫舊夢吧,要不要我給你騰地方?”
我順水推舟:“沒必要,你也不占多大地方,咱家床大,睡三個人沒問題。”
聽了我的話,妻子一邊罵我變態一邊沖上來掐我。
本來我只是想請女同學吃頓飯然後帶她在這個城市裏轉轉,並沒有打算怎樣專門接待她,因為會議的接待方已經給安排好了吃住事宜,但妻子說,同學好不容易來一次,怎麼也要請到家裏來坐坐。對於妻子的反應,其實我心裏非常清楚:主動出擊,以攻為守。
女同學來的那天,妻子專門請假陪我去機場。對此,妻子的解釋是:“這樣能看出來咱們對她的重視程度有多高。”
妻子的出現令我的女同學非常意外,因為我事先並沒有告訴她。不過,這不用擔心,女人是天生的外交家,都是做表面文章的高手。見面不到五分鐘,兩個各自心懷鬼胎的女人就好象成了分別幾十年的親姐妹一樣。我一邊開車一邊從後視鏡裏偷看兩人竊竊私語的樣子,禁不住笑出了聲。結果兩個女人一起攻擊我,我心想:你倆這戲做的也太逼真了吧?
先把同學送到了住處,小坐了一會,我們三人回到了我們家裏。妻子跑前跑後的拿飲料削蘋果。中間偷偷跟我小聲說了一句:“她比照片上更醜。”
呵呵,這就是女人。忙了一陣之後,妻子說:“你倆先聊一會,我出去買菜,晚上咱們別出去了,在家裏吃吧。”
說完不顧我同學的阻攔,出了門。
我心裏非常清楚,妻子是想給我倆一點單獨交流的時間。這個狡猾的傢伙,牢牢的控制著事態的發展,但表面上又做得滴水不漏。既想參與進來,又不想被我看出吃醋的痕跡。妻子出門以後,我和同學仍舊一本正經的坐著,經妻子這一番熱情的折騰,我倆都失去了再幹點什麼壞事的欲望。同學說:“你老婆人真好,看出來了,你倆很幸福……”
我走過去,輕輕抱了她一下,問道:“如果我把咱倆的事情告訴他,你猜想她會怎樣。”
同學嚇了一跳,說:“那她肯定會殺了我。”
我笑著說:“你真可恥,一邊睡人家的老公,一邊還這麼自然地與人家裝親熱。”
同學踢了我一腳:“那是你主動勾引我的。”
半個多小時以後,妻子買菜回來了,兩個女人一起在廚房裏忙碌,我插不上手,躺在床上看電視。中間妻子溜過來問我:“我不在家的時候,你倆沒幹壞事吧?”
我抓住妻子的手,一邊往我褲子裏塞一邊說:“來,你自己檢查。”
妻子笑著掙脫我,回到了廚房。
(九)
晚餐很豐盛,餐桌上的氣氛也很和諧,我喝白酒,妻子和我同學喝紅酒。起初的時候,同學講她們夫妻的瑣事,以及我上學時的一些很糗的事情;後來我妻子回憶我們夫妻從相識到相戀的過程。工作,事業,家庭,等等。一會兒哈哈大笑,轉眼又落幾滴眼淚。後來她倆把紅酒喝光了,開始喝啤酒,轉眼四瓶啤酒又喝光了,她倆和我搶白酒喝。我當時非常害怕她倆喝醉以後說出不該說的話,所以死抱著白酒瓶子不鬆手。結果倆個女人很快達成協定:“不喝他那鳥東西,咱倆現在就出去買。”
說完倆人就要出門,我擋在門口試圖阻攔,結果被兩個女人一頓拳打腳踢,無奈之下,只好由她們去了。
轉眼倆人買了一堆啤酒回來。不過接下來沒怎麼多喝,而是繼續嘮叨那些仿佛永遠講不完的生活話題。就這樣,不知不覺喝到了晚上十一點多。同學張羅回酒店。妻子堅決不同意。酒店離我家很遠,妻子擔心我酒後開車不安全,又不能讓她自己打車回去,所以留同學在家裏暫住一夜。——這時,我家已經換了大房子,還有另外的一個小臥室,是為經常來我家小住的父母們準備的。同學見此,也沒怎麼推辭,同意留下。
簡單的洗了洗,我和妻子鑽進了被窩。妻子的反應超乎尋常的熱烈,像蛇一樣纏著我,又親又咬。並在我身下毫無顧忌地大喊大叫。我一次次捂她的嘴想阻止她亂喊,但純屬徒勞,她那種類似示威般的喊叫,我根本就擋不住。激情過後,由於酒精的作用,我很快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因為酒精的作用,口渴,我醒了,正想起身找水,蒙朧中卻突然發現妻子眼睛睜得大大的在看著我。我嚇了一跳,問她:“你怎麼還不睡?”
她說:“睡不著,一直就沒睡著。”
我伸出胳膊把她摟在了懷裏:“怎麼了親愛的。”
她說:“沒什麼,自己胡思亂想。”
我說:“又瞎想什麼了,跟我說說。”
她猶豫了一下,問:“你和她以後不會再發生什麼了嗎?”
我說:“傻孩子,相信我,我不會再欺騙你傷害你了。”
妻子沒作聲,把頭埋在了我的懷裏。過了一會,妻子突然吞吞吐吐地對我說:“要不然,你過去看看她吧……”
這句話嚇了我一跳,連忙說:“別胡鬧,乖乖的,睡吧。”
妻子說:“我不是開玩笑,也不是試探你,我說的是真心話,你過去吧。”
我腦子裏快速地思考這是怎麼回事,沒等我想清楚,妻子又說:“一小時以後回來。”
我沒回答,只是默默地摟著妻子,深情的吻了一下。良久,妻子又說了一句:“去吧……”
……
推開小臥室的房門,我悄聲問了一句:“睡了嗎?”
不見回答。我走到床前,女同學面朝上躺著,睜著眼睛。我掀起被子躺在了她身邊,小聲問:“你怎麼不睡?”
同學一邊推我,一邊急切地說:“你不要命啦,快點回去,一會你老婆過來咱倆就死定了。”
我說:“沒事,我什麼都不幹,就這樣抱你一會兒,我馬上回去。”
同學歎了一口氣,轉身緊緊抱住了我,然後趴在我耳邊小聲問:“你膽子真是太大了,不怕你老婆醒了找不到你啊。”
我歎了一口氣,說:“咱倆的事情,她早就知道了。”
聽到我這樣說,同學並沒有意外的反應,這讓我很奇怪,問她:“你不害怕?”
她想了想,說:“其實我倆出去買酒的時候,你愛人已經告訴我了。”
我一下子沉默了……
就這樣靜靜的躺了一會兒,她說:“你回去吧,我不能再做對不起她的事情了。”
我起身下床往妻子的房間走,忽然我冒出一個念頭,快速回到床邊把她抱了起來,說:“你也過來吧。”
同學一邊掙扎一邊小說罵我:“快放下我,混蛋,想死啊你。”
我全然不顧,就這樣把她抱到了我和妻子的臥室。進屋的時候,為了掩飾尷尬,她故意大聲喊我妻子的名字,說:“你管不管你家老公啊,瞧瞧胡鬧成什麼樣了。”
妻子同樣沒想到會這樣,說:“大半夜不好好睡覺,你倆就瞎折騰吧。”
我走到床邊,重重的把懷裏的女人摔到了床上。
(十)
女同學一邊欲起身下床,一邊說:“不跟你們鬧了,我要回去睡覺。”
妻子說:“反正也過來了,說會兒話吧,喝酒喝興奮了,我也一直睡不著。”
見此,同學順水推舟地躺在了床上,嘴裏卻還在聲討我:“你真得好好管管你這個混蛋老公了。”
妻子一邊笑一邊拉過被子給她蓋上。我繞到床裏邊,躺在了妻子身邊。——我在最裏側,妻子在中間,她在最外側。
接下來的氣氛有點尷尬。誰都不知說些什麼才好,我沒話找話的對妻子說:“她也一直沒睡。”
妻子聽了,逗我同學:“鄉下人第一次進城都興奮的睡不著覺。”
我同學說:“我倒是想睡了,你倆在這邊大呼小叫的,簡直折磨死人了。”
我接茬說:“早知道這樣,不如我借給你用用。”
我話音剛落,妻子馬上說:“就是,也不是沒用過。”
同學聽了,說:“你們兩口子肯定是瘋了。”
我借酒裝瘋,一下子躥到了兩人中間。同學想起身逃跑,被我一把拉了回來,用一隻胳膊摟了過來,就這樣,我一隻胳膊摟著她,一隻胳膊摟著妻子。三個人誰也不說話,就那樣靜靜地躺著,互相都能感覺到心跳。
忽然一隻手摸到了我的JJ,從方向上判斷,手是妻子的。這場景寫下來讓外人看,可能會覺得很令人興奮,但我當時卻緊張到了極點,非但沒有興奮,而且仿佛JJ都不是自己的了,疲軟到底,一點感覺都沒有。妻子逗我:“你這個廢物男人,兩個大美女摟在懷裏一點反應都沒有。”
我轉過頭狠狠的吻妻子,僵局有點打開了,我的女同學也伸過手抱住了我。兩個女人的手交替著在我的敏感部位愛撫著,後來我換到了床的最外側,我與妻子一前一後抱著她互相愛撫,忽然她和妻子吻在了一起,這是我第一次真實地看到兩個女人間的愛撫,沒想到感覺也那樣美……中間,我曾試圖進入同學的身體,但是不行,本來很興奮的小弟弟剛到門口就開始變軟。我想,或許還是因為顧忌妻子,擔心妻子不能接受,而且,我並沒有完全從心理上準備好,所以一直有一種怪怪的感覺,這種怪怪的感覺致使我不能完全放開自己。不過,這種感觀上的刺激已經足夠瘋狂的了。熱情了一陣之後,酒精的作用讓我有點頭昏,她倆互相摟著在那裏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話,我慢慢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我被人晃醒,睜眼一看,是同學,已經穿好了衣服,我一下子沒完全反應過來,再看床上,妻子不在,我問她:“××呢?”
她說:“在廚房做飯呢,你快起床吧。”
我把她拉了過來,親了一下。然後起床。
這件事情就這樣過去了,同學開了三天會,離開的時候,我和妻子一起去機場送她。看到倆人依依不捨的樣子,我發現,她倆都很真誠。原來那種心懷鬼胎的感覺也沒有了。過後我曾多次和妻子談起這件事情,想弄明白她當晚讓我去另外一個房間的真實初衷,妻子每次都這樣解釋:喝多了。於是,我不再深問。
現在,我是這樣理解妻子當晚的行為的,一,有為了刺激的成份,但為了刺激的成份不多。二,或許緣於她自己內心的一種隱隱的贖過心裏,雖然我不認為她犯了多大的錯誤,但多年前那次短暫的出牆始終也都是她內裏解不開的結。三,想通過這種方式,牢牢抓住我的心。這三種成份,或許哪種都有一些,或許哪種都沒有。如果你細琢磨女人,你會發現,她們身上有好多你終生都不會弄明白的神秘。
(十一)
這次准NP經歷之後,我在網上有目的的看了一些關於NP的文章。我發現一個非常有趣的現象:絕大多數男人好像並不太喜歡兩女一男的方式。根據我的經驗和經歷,我覺得這種想法的真實性非常強,也非常正常。其實這也不難理解,中國人自古以來,一直把性當成一件很曖昧很見不得人的事情,性話題一直是非常令人敏感的。雖然孔聖人早就說過“食色性也”,但是,孔子的後世門徒尤其是自朱熹起,一直鼓吹對人本性的壓抑。尤其是對女性的壓抑和摧殘,令人髮指。仿佛女人無論在身體或者心理上,都天經地義的屬於男人的附屬品。所以,至今仍有大多數男人一邊在婚姻以外胡作非為,一邊大言不慚地鼓吹“善意的欺騙”,另有一些良心未泯者,一邊控制不住的在外面尋歡,一邊忍受著對妻子的愧疚。
一些根深蒂固的傳統觀念非常不容易打破。所以,面對自己夫君的胡作非為,很多女人也只能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是一種無可奈何之下的退讓。中國的大多數家庭,經濟基礎一般由男人掌控和起主導地位,這就決定了在一個婚姻的上層建築裏,女人也處於劣勢地位,另外,就算在那些女人經濟上自立的家庭裏,由於女人天生的母性,讓她們比男人更具家庭觀念,讓她們對於孩子和老人的責任感更強,再加上一些潛意識裏傳統的男尊女卑觀念作祟,女人,只能壓抑著自己。
再回到開頭NP的話題,到目前為止,這種話題還只限於在網路上與陌生人談,沒人膽敢在生活中對熟悉的朋友或親人提及這個話題,除非是由網路走向現實的朋友。趙本山在一次接受記者採訪時曾說過這樣的話:“在中國,說了幾句實話就被當成了幽默。”
——是的,我們已經習慣了虛偽,更為嚴重的是,說實話很多時候還會被當成是變態,既使聽者內心中覺得你所說的十分正常,但他還會在嘴上譴責你。比如現在那些聲討李銀河的人,很多人明顯言不由衷,但他們還是理直氣壯地在聲討和譴責。對此,理智者不需要生氣,因為他們那是自己騙自己。我們沒必要因為別人的愚蠢來懲罰自己。
下面分析一下在妻子在場時的兩女一男的方式對於男人的壓力:第一,在心理上,如果你不是深愛著自己的妻子,你沒必要這樣做;如果你深愛著自己的妻子,你又會十分擔心妻子因吃醋而憤怒或者不快,無論事先溝通的怎樣好,這種心理上的壓力你還是無法消除,除非你不是一個責任感很強的男人;第二,在生理上,由於男女的生理結構使然,除非那兩個女人都有雙性戀傾向,否則,總有一個人參與不進來,總有一個女人在被你暫時的冷落,就算這種冷落女人們不在意,但作為男人,心理上會有一種無形的壓力和內疚。這種壓力和愧疚,很可能造成你的疲軟,因此令整個過程非常遺憾。如果這樣,你還不如單獨去與情人約會了,那樣會更充滿熱情,更不會在直觀上對妻子造成傷害。
自從我們那次不成功的准NP之後,我那位女同學後來又來了我們所在的城市一次,妻子仍舊還有讓她來我們家住的意思,但被我阻止了,我真的感覺特別彆扭。我們三個人的關係也仍舊處的非常好,在我單獨面對她的時候,也沒有了先前那種曖昧情緒。偶爾拉拉手,或者抱一下親一下,如此而已。有時候,這種親昵方式,真的比上床更令人愉快。她經常往我家打電話,但多數的時候是她與妻子溝通,就算是我接的電話,也只說三言兩語,然後把電話交給妻子,讓兩個女人去嘮叨,那話題在男人聽來,簡直是乏味透頂:比如她剛和老公吵完架,於是我妻子幫她罵她老公;比如我和妻子剛吵完架,兩個人一起在電話裏聲討我。
從那時起,我徹底與先前的情人斷決了往來,而且,再也沒有欺騙妻子碰過其他女人。這並不是因為我自律性很強,更不是在堅守什麼對妻子的承諾,完全是自發自願的。經常在酒店飯店出入的男人會有這種感覺:當某一天,你突然意識到了家的溫馨,那麼,你會覺得,無論多麼豪華的酒店,也不如家裏的小床舒服;無論多麼豐盛的宴席,也不如家中小餐桌上那三兩樣小菜吃著可口。當我再次回憶起與其他女人ML過程的時候,我真實的覺得,最和諧最舒服的ML,還是來源於妻子,那種建立在堅實的感情基礎之上的水乳交融,是與其他女人很難達到的。我舉兩個簡單的事例就足可以說明:在我和妻子ML的時候,我只要剛剛把兩腿要並擾,她馬上曲起兩腿並抬高,甚至我的抽動都沒有停止就變換了姿勢。最讓人不可思議的是,無論妻子睡得多麼深,只要我用胳膊輕輕碰一下她的頭,她馬上把頭抬起讓我的胳膊伸到她的頭下枕著,然後轉身鑽進我的懷裏,這完全她無意識狀態下的行為。
有時我非常羡慕那些在風月場中如魚得水的男人,我很奇怪他們是怎樣做到面對陌生女人的時候也能熱情四射的。我卻不行,我一直覺得,性是建立在感情和溝通的基礎之上的,最起碼相互不能完全陌生,否則越想越彆扭,就好像街上一個陌生男人脫下腳上的襪子遞給你,你繼續穿——我想,沒有幾個人會同意這樣做。因工作關係,這些年我經常有出入娛樂場所的機會,但我無一例外的選擇獨自一人喝酒或喝茶。同事和朋友經常由衷誇獎我很潔身自好。其實這些人哪里清楚,若論壞事,我可能比他們做的更多,只是方式不同罷了,從本質上來說,我當年勾引良家婦女的行為要更惡劣一些。
(十二)
我妻子基本上是個電腦菜鳥,在單位裏僅限於一般的電腦操作,在家裏平時也不怎麼上網,MSN上也基本上僅限於和同學或者家人聯繫。從幾年前開始,我偶爾會把李銀河的一些理性文章找出來給她看。——在這裏,我還要再邏嗦幾句:有人說,李銀河在把大眾往邪惡的路上引導。這絕對是個重大的誤解。如果行為發生在理論之後,那麼,那種理論或許起到了引導的作用,但是,當理論產生于行為之後,這時的理論,是由行為總結出來的。也只有這樣的理論,才能成為正確的理論。這就是通常所說的“理論來源於實踐。”
在李銀河的理性分析出現之前,同性戀、虐戀(S/M)、群體性行為,等等這些東西,都真實地發生著。所以,李銀河並沒有誘導任何人。正相反,李銀河只是在你的行為發生之後幫你分析:你為什麼會這樣做。絕對不是在你的行為發生之前命令你:你要怎樣做。——這一點,一定要先弄清楚。
我舉個例子吧,比如一個織更鳥,它會把自己的窩做得很美,但是,它在編好一個窩之前,它的腦海裏並不知道它將要織成的窩是什麼樣子的,而且,它也不清楚它行為的具體目的,在完成織窩過程的時候,它完全出於本能,這就是動物。而人不同,人是具有主觀能動性的,人的行為,受意志和意識的同時支配,也就是說,人在做事的時候,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樣做。這就是通常所說的“主動能動性”。但是,我們在很多時候,也會處於迷離狀態,很多事情雖然做了,卻不清楚自己在做什麼,或者自己為什麼做。李銀河起到了這樣一個作用:“讓你清楚你為什麼那樣做,你所做的,是正確的,還是錯誤的。”
從而把人和動物區別開。
正是出於這種心理初衷,我有意識的把李銀河的文章找給妻子看,我之所以這樣做,不是想帶壞妻子(再說了,這樣也不可能帶壞她),我只是擔心她對於發生過的事情有心理壓力,或者自責甚至懊悔。知其然容易,知所以然,很難。這需要一個耐心的疏導過程。
事實證明,我這樣做,是完全正確的。後來妻子對我說,那天晚上的事情,第二天早上醒酒以後她就後悔了,後悔不是因為主動提供機會讓我與女同學纏綿,而是害怕我認為她很下賤很變態。她在乎的是我的感覺,害怕我因此瞧不起她。不過,經過我的正確引導,她的心理障礙消除了。
有時在和妻子纏綿的時候,我會問她:“遇到很優秀的帥哥的時候,有沒有怦然心動的感覺。”
妻子實話實說:“有,但僅限於心動和偶爾幻想,並沒有想實質上做些什麼的欲望,因為我把她的心塞得太滿了。”
這些話,讓我非常感動,我感動的是這份坦誠。
(十三)
在接下來的繼續講述之前,我還是想先說說“出軌”。在很多時候,出軌對於男人和女人來說,有本質上的差別:男人出軌緣于對理智的拋棄,女人卻正相反:女人出軌緣于理智的蘇醒;男人出軌時,注重的是肉體及感觀上的刺激,而女人出軌時,更注重的是情感上的交流。
欲望,是出軌的直接原因。但男人與女人在出軌的時候,欲望的內容卻完全不同,男人的欲望更接近於原始的獸欲,而女人不同,女人出軌多是緣於交流的欲望,希望被異性呵護、疼愛的欲望,甚至是在長期被丈夫忽略以後,所燃起的被重視、被尊重的欲望。我之所以一直很不喜歡看那些把女性描寫得非常淫蕩、非常直白的純色情文章,正因為此。除非職業妓女出於職業的需要,生活中的真實女人,沒有幾人能真實表現成那種樣子。這不是虛偽,更與壓抑無關,這緣于女人的天性。
再說說“出軌”這個詞,先有軌道,然後才有火車在上面跑,軌道鋪向哪里,火車就通向哪里,當火車在軌道上正常行駛的時候,不能定義為“出軌”。而夫妻之間,如果你們的軌道僅限於夫與妻之間的性交流,那麼,當一方越過此界限時,叫做出軌。但是,如果性的軌道延伸到了夫妻以外,並被夫妻雙方所真實地接受之後,這時,當欲望列車順著你們夫妻共同鋪設的軌道駛向夫妻以外的其他人時,這仍然還不叫出軌。至於軌道鋪向哪里,關鍵在於每對夫妻自己。不能強人所難,更不能簡單模仿,否則後果非常嚴重。
每當我在網上看到一些男人非常急切地想辦法讓妻子接受夫妻交友這種方式時,我都非常替這些人擔心。我想問的是:你真的充分理解夫妻交友的全部內涵了嗎?你真的為此做好全部的心裏準備了嗎?你妻子有足夠好的心理承受能力嗎?是不是僅僅出於單方面的對那種另類刺激的渴望?如果是這樣,我奉勸你還是馬上打住,停止這種危險的遊戲,除非你想把家庭毀掉。如果你僅僅為了改變夫妻間熱情不在的現實、如果僅僅是為了改變夫妻之間平淡如水的現狀而去接受夫妻交友遊戲,這就像試圖通過吸毒而讓自己快樂一樣。最後的傷害,將是致命的。比如說吧,兩對男女,在毫無感情基礎的情況下,僅僅因為肉欲而結了婚,這種婚姻能持續多久?同樣的,僅僅為了另類的刺激而草率地去玩夫妻交友遊戲,那種熱情又能持續多久?當熱情退卻,你將會無法重新面對下一輪的更加平淡的現實生活,而且,更嚴重的是,你可能還要面臨你與妻子之間無法言表的心理障礙。
一隻健康的鳥兒從八樓的窗子裏飛出,它面對的是可以讓自己自由翱翔的藍天,而一個人如果從八樓的窗子裏飛出,他面臨的則是被摔得四分五裂。所以,當你試圖從窗子裏飛出時,千萬別忘了理智地檢查一下;你有沒有一雙可以搏擊長空的翅膀。
在此提醒那些急切地想進行夫妻交友的朋友們,一定要慎之又慎。夫妻交友本身是一件非常美妙的事情,但是,如果做不好,它會給你致命的打擊。就像鴉片,適量的鴉片在對症的時候可以入藥,用來治病救人,但簡單的過量吸食,會損害一個人健康的機體。
(十四)
不說那些空洞的理論了,還是繼續講述我倆之間的故事。
相信很多夫妻都是非常恩愛的,那麼,我想問男同胞們一個問題,你們有沒有經常感覺妻子就像自己的女兒?——我聲明一點,我是非常反感亂倫行為的。我指的是那種發自內心的疼愛。就像每次我抱著自己的女兒的時候,感受著那個小生命熱乎乎的帖著自己。在那時,你會覺得,這個小生命,就是你生活的全部。她,就是整個世界。
在女兒很小的時候,我經常抱著女兒對妻子說:“老婆,我一想到將來的某一天,將會有一個混蛋男人把女兒從我身邊奪走,我就恨不得剁了他。”
妻子說:“行,你狠,讓你閨女一輩子不嫁人吧。”
女兒漸漸長大了,由於長期不在我們身邊,每一次看到她的時候,都覺得她的變化是那麼的驚人。從起初的她第一聲叫出“爸爸”激動的我淚如泉湧,到現在故意氣我,對於淘氣的女兒,我打打不得罵罵不得,只能在氣急的情況下躲到沒人處抽自己兩下。不過,多數時候,在女兒眼裏,老爸的一句話,要比媽媽的一萬句話都管用。女兒的很多行為,在我妻子眼裏都屬大逆不道,但妻子不知道,女兒的很多淘氣行為都是我暗中支持的。比如女兒經常給我亂起綽號;比如女兒經常把我和電視上的某個壞蛋聯繫到一起。這些行為讓妻子一度不能容忍,但我卻不以為然。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讀過楊絳女士寫的關於錢鐘書的文字,錢鐘書的淘氣程度,比他的女兒更甚。
妻子,在我眼裏,是我的另一個女兒。別看妻子當著女兒的時候表現得一本正經,如果女兒不在家,她完全沒有一個大人的樣子。坐沒坐相,站沒站相,搖頭晃腦甚至胡說八道,這些,完全與我的言傳身教有關。比如,家裏只有我倆的時候,我經常這樣叫他:“大閨女!”
她回答:“老不死的,有什麼事兒嗎?”
有時我正躺在沙發上看書,她跑過來解我的褲子,我警惕地問:“你要幹什麼?”
她說:“管不著,和你沒關係。”
然後掏出我的JJ握在手裏,歪著脖子對我說:“這是我的!”
我說:“是,是你的,割下來拿走吧。”
妻子說:“不行,要寄存在你這裏,你要替我照顧好,未經我允許,不許借給別人用……”
在和妻子ML的時候,我經常這樣逗她:“親愛的,我老了,不中用了,明天我給你找個小帥哥吧。”
妻子肯定會做出很急不可待的樣子說:“好啊好啊,抓緊時間,我早就對你這個老不死的東西不感興趣了。”
有時,我真會有那種想給妻子找個小帥哥的想法,這倒不是因為我很喜歡想像自己心愛的女人在別的男人身下的情形有多麼刺激,還得提孔子那句話:食,色,性也。性,如同吃飯一樣平常。周華健有一首歌:“親親我的寶貝,我要越過高山,尋找那已失蹤的太陽,尋找那已失蹤的月亮,親親我的寶貝,我要越過海洋,尋找那已失蹤的彩虹,抓住瞬間失蹤的流星,我要飛到無盡的夜空,摘顆星星作你的玩具,我要親手觸摸那月亮,還在上面寫你的名字……”
——這首歌是周華健唱給自己女兒的,但很多人都誤以為是情歌,不過,這種誤解卻十分貼切,這同時也是一首情歌。歌中的內容,只有那些真正深愛自己妻子的男人才會懂得。
妻子第一次在肉體上接觸其他男人,是出軌,那種經歷,無論對她還是對我,都是痛苦的,之所以痛苦,是緣於背叛。但是,既使是對於那些從來沒有過出軌經歷的夫妻,從心理學上說,無論男方女方,偶爾也會產生對婚外其他異性的嚮往,這種嚮往十分正常。這種嚮往或者怦然心動,多數情況下,並不一定是出於背叛心理,而僅僅是一種好奇。人類之所以不斷的探索,在很大程度上,也是緣於這種對陌生事物的好奇。
於是,我決定找機會滿足一下妻子的好奇,不過,這事不能操之過急,最起碼,我要讓她明白,她的行為,是建立在我的毫無保留的支持的基礎之上的,我要讓她明白,我是她堅強的後盾。只有在這種情況下,妻子才能毫無顧忌的放鬆自己。
(十五)
道家鼻祖之一的莊子,向來宣導無為而治,這也是道家最基本的理念:無為而無不為。中國各大學派的思想,在很多方面都是相通的。比如,無為思想。在兵法上,與孫子的“不戰而屈人之兵”
的全勝戰略理念相通。當然,這種“無為”,只是表面上的無為,類似於俗話說的“君子愛財,取之有道。”
所謂的無為,並不是什麼都不幹,比如你是一個單位的普通員工,你很想提職,但是,怎樣才能提職?找老闆要官?很可能直接被踢出來,在這種情況下,你最需要做的,就是先做好眼前的份內工作,並且,找准機會,在份外的工作中也展現一下自己的才華,如果你做到這一點,你不想被升職都不可能。這就是“無為而治”的真實含義。
把“無為而治”思想放在夫妻關係上,就是:你不要刻意地琢磨熱情在哪里,不要為了熱情而熱情,如果你真愛自己的妻子並把她當作你此生的唯一(請注意,這裏的唯一,指的是你唯一的真愛),如果你真正把家看做是第一位的,那麼,就用你的實際行動去證明,全身心地去關懷她呵護她。我以我的切身經歷和經驗告訴你,如果你全身心的愛著自己的妻子,那麼,當你做了上述努力之後,你和她,會真正成為最好的朋友,在這種情況下,你想做什麼,她都會支援你,這種支援才是發自內心的。我打一個並不恰當的比喻:好比你可以和你的好朋友一起去嫖娼而並不感覺這種行為很彆扭一樣。——那麼,如果你想試著夫妻交友,她怎麼會不支持你?心理障礙不存在了,她會拒絕放鬆自己的機會嗎?
這種方法類似於抗戰中我八路、新四軍所採用的圍點打援戰術。你可以試試,說不定會給你事半功倍的驚喜。而最後的贏家,是你,和你的妻子,以及你的家庭。
下面言歸正傳,還是說我倆的事情吧。
我從來都沒有非常嚴肅地對妻子說:“親愛的,我要於某年某月某日給你找個帥哥滿足一下你的好奇心。”
——雖然我偶爾在ML時逗她,但是,平常的時候,我從來不這樣逗她,不管她怎樣想,我自己都感覺彆扭。
在道家思想中,有一句很著名的理念:“事來心應,事去心止。”
這句話很多人都知道,但是,很多人都做不到,我這樣說,並不意味著我肯定做到了。比如,撿錢包,叫“事來”,我心裏高興,這叫“心應”,但是,如果我把自己的錢包弄丟了,我卻無法做到“心止”,我會心疼得如同割肉。話說回來,“很難做到”不應當成為我們拒絕的理由。既使不能完全做到,我們起碼可以試著做到一點點,比如把“事來心應”詮釋成“耐心地等待時機成熟再說”。
時機終於成熟了,事先我卻並沒有想到。
(十六)
有一年的八月份,我和妻子商量好同時休年假隨旅遊團外出旅遊。結婚之前,我倆就經常憧憬著某一天夫妻相伴著去版納的熱帶雨林或者內蒙古的大草原,經常一起憧憬著樓蘭古國的浪漫,憧憬著雪域青藏的高潔。轉眼結婚好多年了,苦於工作和生活的羈絆,旅遊的事情,一直擱置。這次終於下定決心,拋開一切仿佛永遠也忙不完的瑣事,放鬆地出去玩半個月。對於旅遊線路的遠擇上,我倆研究了好久,最終放棄了先前的那些嚮往已久的地點,因為畢竟時間太短,最後我倆報名參加了中鐵國旅的一個旅遊團,起點——湖南張家界——廣州、深圳。我倆的主要目標是張家界。
旅遊團裏大多數是成雙成對的夫妻或情侶,也有一家三口出行的。只有一個孤家寡人——一個二十多歲的男生,高大帥氣,就讀于廣州某大學,這裏姑且稱他為小C吧,他利用開學前的半個多月時間一路玩著去學校。小C性格很外向,陽光而開朗,在火車上與我們夫妻鄰鋪,很快就和我們混熟了。年輕人特有的思維方式和不拘小節的風格,經常把我和妻子逗得哈哈大笑,讓我倆仿佛也回到了無憂無慮學生時代。接下來的日子裏,他成了我們夫妻的小跟班,無論逛街還是在風景區裏,我與妻子都輕裝上陣——吃的東西和其他必需品都塞到了他的雙肩包裏,包括在街上購物的時候,妻子也會把大包小包的理直氣壯地塞到他手裏,並以命令的口吻說:“乖乖地拎著。”
他一面很聽話的接過,一面故意弄出一副愁眉苦臉的表情:“天哪,我的命怎麼這樣苦啊。”
我對他說:“你就偷著樂吧,這是在免費給你上課,讓你知道女人有多麻煩,以免將來措手不及。”
有些男人,可能天生懂得怎樣和女人相處。這個小男孩就屬於這種人,他經常用一些近似于淘氣的行為激發出妻子的柔情,比如,正在大街走著呢,他突然停在一個小吃攤前,哀求我妻子:“姐,可憐可憐我吧,我要餓死啦。”
我和妻子只得陪他坐在那裏,看著他大嚼那些我和妻子都不感興趣的莫名其妙的小吃。妻子手支著下巴,笑眯眯的看著他,就好像是面對自己的弟弟或者自己的孩子。
在張家界的時候,爬山時妻子的新旅遊鞋把腳後跟磨破了,走路一瘸一拐,又無鞋可換,苦不堪言。我們本來備好了創可貼,可是創可貼裝在小C的雙肩包裏,這時小C不在團隊裏。不知道一個人跑哪兒瘋去了。氣得妻子坐在地上罵:“這個該死的東西,走了也不說一聲,把我的包留下啊。”
我也束手無策,只得安慰妻子:“實在不行你穿我的鞋,我光著腳慢慢走。”
妻子說:“算了,忍著點吧。這山路如果光著腳走,一會我還得找人把你抬下山。”
正在我倆愁眉不展的時候,遠遠的看見小C從山下氣喘吁吁地跑了上來,滿頭大汗,沒等他說話,妻子就開始罵他:“狗東西,跑哪去了你,快點把我的包拿出來。”
小C笑嘻嘻的沒說話,轉眼間象變戲法一樣從包裏掏出一雙鞋,就是那種很平常的膠底布面鞋,樣子很難看,穿著卻非常舒服。我和妻子都非常吃驚,不約而同地問:“你中途跑下去買鞋了?”
要知道,那要往返近四、五公里啊。小C樂呵呵地說:“沒事,我是體育健將,這點路算什麼,我施展輕功眨眼間就打一往返。”
說完把鞋子遞給了妻子:“姐,快換上吧。”
這件事情,讓我和妻子感動得真不知說什麼好。換了鞋以後,妻子的痛苦徹底消除了。我對小C說:“你快點把背包給我,你休息一下。”
小C若無其事地說:“哥,你就這麼瞧不起我?這點路算什麼。”
沿途,我們一起照了好多照片,但還沒有在一起合影,爬山中途休息的時候,小C又掏出相機遞給我,我說:“你和你姐合照一張吧。”
妻子樂顫顫地跑到他身邊,很自然地摟著他的脖子,從鏡頭裏,我發現小C的臉一下子羞得紅紅的。照完像以後,我逗小C說:“你要小心,這張照片不要讓你女朋友看到,否則你死定了。”
小C這時已恢復了平靜,說:“怕什麼,和我老姐一起照相誰能管得著?”
晚上回到酒店,洗完澡以後,妻子趴在床上,我給她按摩。妻子感慨地說:“小C真是個好男孩兒,不知哪個女孩兒有福能嫁給他。”
我說:“怎麼?嘴饞了是不是?要不要咱把他拿下?”
妻子回手打了我一下,說:“別缺德了你,糟蹋小孩兒啊。”
我說:“什麼小孩兒?如果他不讀研,現在早就工作了,我在他這個年紀的時候,早就被你拉下水了。”
在接下來的ML過程中,我又問妻子:“親愛的,真的,你是不是真的很喜歡他,如果你喜歡,我幫你安排。”
妻子想了想,說:“我可說不出口,讓人家以為我是花癡,丟死人了。”
我說:“這就不用你管了,老夫替你安排,一切水道渠成。”
第二天下午,我們又回到了火車上奔下一站,貴陽。此時的小C仍舊是一副樂呵呵的樣子。相比之下,妻子沉默了許多,可能緣於昨晚我倆的談話。妻子拿著一份雜誌躺在鋪上很安靜的看,但每次只要小C在對面鋪弄出點動靜,妻子馬上偷瞄一眼,明顯心懷鬼胎。中間,趁小C去別的車廂閒逛的機會,我從中鋪跳了下來,坐在了妻子旁邊,趴在她耳邊悄悄地說:“剛才在想什麼?”
妻子裝傻,說:“想什麼啊,我在看書。”
我說:“少騙我,讓我檢查一下。”
說完就把手往妻子的褲子裏伸,妻子用雜誌打了我一下,說:“別鬧了,一車的人,你幹什麼啊。”
再看妻子的臉,已經羞得紅到了極點。
火車到貴陽的時候是早上,行程安排很緊,在貴陽玩一天,晚上啟程奔廣州。我對貴陽很熟悉,出差來過幾次,所以,車到貴陽的時候,我對妻子和小C說:“你倆隨團去玩吧,我不想下車了,這幾天折騰的太累,正好休息一天。”
小C答應的非常爽快:“把老姐交給我你就放心吧,我是天生的護花使者。”
妻子很不自然地對我說:“既然來了,就一起去轉轉吧。”
我偷偷對妻子眨眨眼睛:“這地方我常來,沒啥好玩的,你倆去吧。”
我之所以不想下車,有兩個方面的原因,第一,確實不想重遊已經非常熟悉的舊地。第二點,也是最重要的:我想給他倆一些單獨相處的時間。
從車窗裏看著妻子和小C並肩在月臺上走遠,看著小C比比劃劃的和妻子講著什麼。我的心裏很平靜,也很甜蜜,沒有絲毫醋意,那感覺就像一位父親看著長大的女兒與戀人幸福地去赴約會一樣。——當你把妻子的幸福和快樂看作是你人生最重要的事情的時候,這種感覺非常自然。當然,這種心態的產生,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對自己和妻子以及對自己婚姻的充分自信。
(十七)
下午的時候,兩人隨團回到了車上,看得出來,他倆玩的非常開心,給我帶回了一堆吃的東西。我們三個人圍坐在茶桌周圍開始吃晚飯。小C坐在我對面,向我講述一天的經過,以及一些趣聞,包括在街裏看到員警抓獲一個吸販毒者的過程。妻子坐在我旁邊,沒急著吃飯,只是抱著我的胳膊,把頭靠在我的肩膀上,我能感覺出來,妻子一直充滿愛意的注視著小C.而小C仍舊是一副沒心沒肺樂呵呵的樣子。
接下來火車上的旅途很漫長,由於我們的旅遊列車是臨時開行的,所以沒有固定運行時間,有時在一個小知名的小站竟然也能停幾個小時。閑著無聊的時候,我們三個打撲克消磨時間。小C這時跟我倆處的已經完全像一家人,滿口“老哥、老大、老姐、大美女”的亂叫,妻子經常被他逗得前仰後合。
火車終於在一個陽光明媚的早上按旅行計畫到廣州了。小C得意洋洋地對我倆說“這裏是我的第二故鄉,在這裏咱們就不需要導遊了,我就是一個優秀的導遊。”
這個季節,整個南方大多處於炎熱之中,廣州也不例外,不過早晨的時候還可以。隨團下了火車,先去旅行社安排好的住處,條件非常不錯的一個三星級酒店。安頓好住處之後,我們三人脫團單獨出去玩。小C很有經驗地說:“團裏安排的旅遊地點大多都是購物場所,不好玩。”
所以,在小C的帶領下,我們非常開心的四處亂逛。中間,我抽空對妻子說:“今晚我去同學家,接下來就看你的了。”
妻子故作很吃驚、很不情願的樣子說:“你來真的啊,瘋了吧你。”
我拍了拍她的小臉,說:“別緊張,你隨意,感覺不好就停,一切隨心。”
妻子紅著臉說:“再說吧。”
下午四點多的時候,我們逛累了,決定回酒店。在一樓的餐飲部吃過飯以後。回到房間裏,我給身居廣州當地的大學同學打了個電話,同學聽到了我的聲音,還以為我在家裏呢,我說:“小子,我在廣州。”
同學在電話那邊興奮得大呼小叫:“啊,天哪,大爺,你在哪里呢?我馬上去接你。”
於是,我倆約好了一小時以後在我居住的酒店附近見面。
此時,妻子緊張得坐立不安。一次次地問我:“不要胡鬧了行不行?”
我抱著她,說:“親愛的,真的不用緊張,如果你覺得彆扭或者不開心,那就什麼都不做。一會我告訴他過來陪你,不過,我不會向他做什麼實質上的交待,以免尷尬,下面的事情就看你倆的了。我明天早上回來。”
出門之前,妻子在身後抱著我,跟著我一拖一拉的往門口走,嘴裏嘟囔著:“老公,你別走了,咱不玩了好不好?”
走到門口,我回身抱住她,輕輕吻了一下,說:“乖,別害怕,老公永遠站在你的身後。還是那句話,如果不快樂,不要勉強自己,我的手機一直開著,你可以隨時打電話叫我回來。”
說完我出了房間去小C那裏,小C正在房間裏鼓搗電視呢,我對他說:“我今晚要去會一個多年不見的老同學,沒事的時候你去陪陪你姐,免得她無聊,另外,別忘了幫她按按肩膀,她每次走路走多的時候都會肩痛。”
小C說:“老大,不會是女同學吧。”
我踢了他一腳:“小孩子不要亂打聽。”
說完,我離開了酒店。
(十八)
廣州的同學,上大學的時候與我同一宿舍,老家是北方的一個小城,上學時勾上了一個很有門路的廣州女生,畢業後一同被分配到了廣州。自從畢業以後,我倆一直沒見過面,只是經常有電話往來,從沒中斷過聯繫。見面的時候,這小子以北方漢子特有的豪爽,大呼小叫的跑了過來一把抱住我,原地轉了幾個圈。問我:“你來廣州公事還是私事?”
我沒有提與妻子同來旅遊的事情,要不然他肯定要叫上我妻子,我說:“一點點公事,不過已經辦完了,原計劃今晚回去,想看看你,所以改在明天走,今晚你要收留我,要不然我就流落街頭了。”
同學說:“沒問題,我可以把整個家倒出來讓你一個人住。”
我說:“最好把你夫人也留下。”
同學狠狠打了我一拳,說:“還是當年那副沒正經的嘴臉。”
坐在車上,我問同學:“咱們現在去哪里?”
同學說:“哪兒不去,直接回家,我打電話通知你嬸了,她正在和保姆在家裏準備晚飯。”
——呵呵,他稱他的愛人是我嬸,這種玩笑自上學起就一直這樣開,我們上大學的年代裏,談戀愛是一件鬼鬼祟祟的事情,只能躲到宿舍裏,每次他帶女友回宿舍的時候,都會說:“孩兒們,你們的嬸來了,抓緊回避。”
於是,大家一邊嘴裏罵著,一邊不情願的躲出宿舍。
晚上,我倆喝了一斤多烈性白酒,一邊回憶學生時代一邊嗟歎,談及工作上的不順心,時不時罵幾句:“我×他媽的……”
人好像沒有滿足的時候,就說我這個同學吧,如果不是傍上了權貴,現在沒准還縮在一個不知名的小城裏當鄉鎮幹部,再慘點,說不定在哪個缺桌子少凳子的學校裏吃粉筆灰呢。回頭再看看他現在,事業上春風得意,岳父大人雖然退了,但早就為他安排好了一切,家裏還雇了一個小保姆每天忍氣吞聲的接受他們的剝削。
酒喝到量了,開始喝茶,天南地北,話題好像永遠扯不完,中間的時候,我掛念妻子,打了一個電話,我問:“怎麼樣?”
妻子沒正面回答,只是說:“老公你少喝點酒,明天早點回來。”
我說:“放心吧,沒事,你開心點,我愛你。”
同學以為我往家裏打電話,上來搶我的手機,說:“讓我和我侄兒媳婦說兩句。”
我連忙把電話掛掉了。同學不屑地說:“我×,孩子都那麼大了,裝什麼嫩,還‘我愛你’,酸死了。”
我呸了他一口,說:“你懂個屁。”
這天晚上,我和同學胡扯到了後半夜一點多,中間他妻子到客廳裏看了兩次,嘲笑著說:“嗯,不錯,好不容易找到可以吹牛的人,你倆千萬別停。”
我同學說:“我×,好多年沒這樣開心了。”
第二天一早,同學以為我真的要離開廣州,極力要求送我去機場,我說:“你不用管我了,我自己隨意轉轉,順便給老婆孩子買點東西,機場大巴很方便,我隨時可以走。”
於是,同學去上班,我倆就此分別,我打車回酒店。途中給妻子打了個電話告訴她我回來了。
用房卡打開房門進了房間,妻子還沒有起床,蓋著毛巾被臉朝內側躺著,我知道她在裝睡。我走過去躺在她身邊拍了拍她:“是不是折騰了一夜?累壞了吧。”
妻子轉身抱住了我,把臉埋在我的胸前,用小拳頭在我身上亂打,嘴裏不停地說:“缺德缺德缺德……”
我扳過妻子的臉,一把掀起她身上的毛巾被,說:“我要檢查一下我家寶貝兒,看看有沒有丟失零件。”
妻子笑著起身,跑進了衛生間。趁妻子洗澡的間隙,我看了看房間,兩張床都弄得很亂。看來他倆渡過了很激情的一夜。
可能因為昨天晚上酒喝的太多,此刻我的頭仍然隱隱發暈,理不出頭緒。隨手開了電視,胡亂找台看。不一會兒,妻子洗完澡出來了,圍著浴巾跳到床上抱住了我。我問她:“寶貝兒,昨晚玩的開心不?”
妻子想了想,說:“老公,你不會怪我吧?”
我摟著她,說:“怎麼會呢傻孩子。”
妻子說:“他真的好厲害,基本上折騰了一夜,做了五次,我感覺好像回到了咱倆剛結婚的那段日子,現在我的腰還酸疼呢。”
我說:“今天咱們不出去玩了,你好好休息一天。”
妻子看著我的眼睛,發自內心地說:“老公,謝謝你給我的一切。”
我問她:“他什麼時候走的?”
妻子說:“早上五點多的時候就回去了,怕你回來撞見,臨走的時候還一遍遍的問我:‘我這樣做是不是太對不起大哥了。’”
我問妻子:“你沒告訴他這是我同意的吧?”
妻子說:“怎麼可能告訴他,再說了,告訴他他也不會相信,說不定還會嚇著他。”
就這樣,我摟著妻子一直睡到中午十一點多,起床洗臉一起出去吃午飯。我倆來到小C房間門口敲門叫他,敲了半晌沒有反應,以為他不在房間,我和妻子剛要轉身離去,門開了。小C睜著發紅的雙眼站在門口,明顯還沒睡醒。看到我,一楞。我怕他尷尬,並不正面看他,我一邊往屋裏走一邊故意逗他:“小子,昨晚幹什麼壞事了,困成這樣?”
小C支吾著不知說什麼好,妻子連忙接過話茬,對小C說:“你快點洗臉,咱們下去吃飯。”
小C仿佛得到了特赦令一樣,答應了一聲,然後快速逃進衛生間裏。妻子捅了我一下,小聲說:“你就壞吧你。”
午飯的餐桌上,小C的表情很不自然,眼神對我一直躲躲閃閃。見此情景,我又犯壞了,對他說:“小鬼,以我一個老江湖的眼光分析,你昨晚肯定幹什麼壞事了,你是主動坦白呢,還是等我嚴刑逼供?”
小C非常不自然地嘿嘿笑著不說話,妻子幫著打圓場,對他說:“別理你哥,好好吃飯。”
我接著說:“嗯,一會我要提醒一下其他人,有沒有丟錢包的,我估計你昨晚肯定去當飛賊了。”
這句話把妻子和小C都逗樂了。氣氛也恢復了正常。吃完午飯,因為天氣太熱,我們三個都不想出去,於是回到房間裏打撲克。一個下午就在這樣嘻嘻哈哈的愉快氣氛中過去了。
又在廣州住了一晚,旅行社的計畫是第二天坐廣深高速列車去深圳。我們來時乘坐的旅遊專列停靠在廣州等我們。晚上睡覺的時候,妻子詳細向我講述了事情發生的過程:我走後不久,小C就去了我們的房間,起初閒聊天,後來兩人打了一會撲克。再後來小C說:“我大哥臨走時交待我,讓我幫你揉揉肩膀。”
於是,妻子乖乖的趴在床上,小C揉肩捶腿開始忙活。氣氛越來越曖昧,妻子問小C:“你將來想找一個什麼樣的女朋友?”
小C說:“我現在有女朋友,但總好像找不到感覺,而且畢業以後也不太可能走到一起。”
妻子問:“你想找什麼樣的?”
小C說:“如果我能遇到一個像姐姐這樣的人就好了。”
妻子說:“這不用擔心,你很可愛也很優秀,將來肯定會遇到一個比姐姐好很多倍的女孩子,姐姐不行啦,老嘍。”
——正常男人在這種情況下,絕對懂得他接下來需要做什麼,於是,一切都很自然的發生了……
第二天在深圳街裏,妻子像故意搗蛋一樣摟著小C的胳膊,小C嚇得非常緊張的看著我。那場景讓我想起了大灰狼摟小白兔——不過,大灰狼不是他,而是妻子。我故意對妻子說:“你就摧殘少年兒童吧。”
妻子得意地說:“樂意,我弟弟,誰也管不著。”
在深圳玩了一天,返回廣州,我們連夜坐車返回,小C直接回了學校,分別的時候,妻子哭得鼻涕一把淚一把,弄得小C也眼淚汪汪,我們把我倆的手機號都留給了他,並囑咐他,有什麼事可以隨時找我們。他的家距離我們城市很近,我們告訴他:放假的時候可以去我們的城市玩,我們給他當導遊。
回程的列車上,妻子坐在鋪上獨自發呆,良久,對我說:“老公,過去的一切,現在想起來怎麼像夢一樣啊。”
我說:“惡夢還是美夢?”
妻子說:“我也說不清,不過絕對不是惡夢。”
我想了想,說:“生活本身又何嘗不是一種夢,比如莊生夢蝶的故事:做蝴蝶,是人的夢,但誰又能說清,做人,同樣只不過是蝴蝶的一個夢呢。”
妻子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靠著我。我拍了拍妻子的肩膀,說:“乖,我知道你想他,沒關係的,以後見面的機會還很多。”
妻子說:“其實我並不是十分想他這個人,而是一直在想過去這幾天發生的事情,以後就算再見到了,誰知道會不會還有這種感覺。”
我說:“不用擔心,事來心應,事去心止,走一步看一步,放心,有我呢。”
回到家裏休息了兩天,我倆躲在自己的小天地裏纏綿了兩天。這次旅遊之後,我發現妻子對我的依賴更重了。只要我離開她的線視一會兒,她馬上叫我:“老公,你幹嘛呢?”
兩天后,我倆開始上班,生活又重新駛入了正常的軌道。
(十九)
在接下來的一段日子裏,小C一直與妻子保持著聯絡。經常互發一些或陽光或曖昧的短信。我和妻子在家的時候,我倆的手機都是隨意的亂放,但是,我從來不翻看她的手機,她更沒必要翻看我的。有時候,妻子一邊給我看那些小C發過來的表達相思之情的短信,一邊擔心地問我:“你說,咱倆是不是把這個孩子給害了?”
我說:“這個倒不必擔心,他熱情如火很正常,不過,你要正確引導,不要讓他陷得太深,否則就真把他害了。”
倆人在通話的時候,如果趕上我在家,有時妻子會對他說:“你哥在家呢,你和他說幾句。”
電話裏,小C還是快樂的腔調,說:“老大,沒欺負我姐吧?”
我說:“怎麼會呢,你以為你姐是省油的燈啊,她不欺負我就不錯了。”
然後就聽到他在電話那邊傳來一陣傻笑。偶爾妻子也犯壞,她當著我的面,一邊沖我擠眉弄眼,一邊在電話裏對他說:“你哥沒在家,快告訴我,有沒有想我?”
接下來,連連對著手機發出親吻的聲音。我估計此時小C在電話那邊肯定興奮得要發瘋。
轉眼幾個月,小C快放寒假了,有一天,妻子下班後對我說:“老公,小C發資訊告訴我說,他在咱們這裏轉車,想單獨見見我,不想讓你知道。怎麼辦?我拒絕他嗎?”
我對妻子說:“沒關係,一切你來決定,如果你想他,就留住一夜,別去酒店了,不安全,還是回家裏吧,我去爸媽家,正好可以陪陪女兒,你可以告訴小C我出差了。”
妻子頓時興奮得抱著我的脖子亂跳。然後故作正經地說:“老不死的,看看你都把我寵成什麼樣了。”
我反駁道:“廢話,我就你這麼一個老婆,不寵你我寵誰?”
小C是早晨到我們這個城市的,恰逢週末。由於事先妻子已經告訴他我不在家了,所以,清晨五點多的時候,他在火車上給妻子打了一個電話,我睡意蒙朧的躺在妻子身邊聽著他倆在電話裏纏綿,伸出手摸摸妻子的私處,已經氾濫成災了。我鑽到妻子身體下面,分開她的雙腿,用舌頭愛撫著。妻子很興奮,但還得忍著用正常的聲調說話。只能兩條腿交替著勾住我的身體。這樣愛撫了一會兒,我回到妻子身後,扶著堅挺無比的小弟弟,從後面輕輕進入妻子的身體,慢慢抽插著,不能動作太快,以免小C聽到妻子氣喘吁吁的聲音。妻子把手機貼著耳朵枕到了頭下,騰出手來緊緊抓著我的胳膊。或許是由於太興奮的緣故,不久,我一泄如注。
小C的火車早上七點到站,妻子答應去車站接他,我開車把妻子送到了車站,幫她買好了站臺票,交待了一些安全細節。(其實也沒什麼可交待的,妻子帶著避孕環,和小C這種陽光男孩兒在一起,不用擔心身體上的疾病,第一次的時候他倆就沒有用套。)我幫妻子把計畫都定好了:她把小C接回來以後,先簡單的找個小飯館吃早餐,然後一起買菜回家,如果小C在車上沒休息好,就先讓他在家裏睡上一覺,然後一起做飯,美美的過上一天二人世界的生活,當晚讓他在我家住一夜,第二天上午把他送上回家的火車。
看著妻子一步三回頭的走進了車站,我轉身返回車內去了父母家。女兒見了我,仍然餘怒未消。平時的時候,她住在爺爺奶奶家,一是因為小時候一直和爺爺奶奶一起生活習慣了,現在住那裏離她就讀的學校也近。所以,只能週末回到我和妻子身邊。但這個週末,我卻沒讓她回家,這讓她非常憤怒。我對女兒說:“乖,不生氣了,媽媽有事,爸爸陪你,今天想去哪里玩,我聽你的。”
女兒這才轉怒為喜,開始提具體的要求,其實小孩子的要求非常簡單,無非是肯德基、麥當勞,捎帶著去兒童樂園裏玩那些仿佛永遠都玩不膩的遊戲。
坐在公園的長椅上,我一邊喝著飲料一邊看著女兒在旋轉木馬上開心大笑的樣子。我開始琢磨這兩個我生命裏最重要的女人。女兒,在我的陪伴下,此時此刻,非常開心;妻子,在我的安排下,此時此刻,同樣非常開心。孩子有孩子的遊戲方式,大人有大人的遊戲方式,其實,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所有的恩愛夫妻,彼此在對方眼裏,又何嘗不同樣是孩子呢?
我這樣說,絲毫沒有把小C當成我們夫妻倆玩弄的工具的意思,從開始到現在,我與妻子都對小C非常尊重。當然了,這種尊重是建立在互相尊重的基礎之上的。我們之所以對小C隱瞞了部分真相,這並不是出於欺騙,而完全是出於善意的目的。因為他或許還不能理解或者接受這種很另類的方式。我想,或許在將來的某一天,在確保他能完全理解這些事情的前提下,我們會把真相告訴他。
(二十)
臨近中午的時候,妻子打來了電話,問我:“你現在在幹什麼?”
我說:“正在陪一個女人。”
妻子說:“你活膩了吧?”
我說:“你還講不講理?你滿山放火,我點根蠟燭都不行啊?”
妻子說:“說正經的,你別光顧著自己,抽空帶女兒出去玩玩。”
我說:“呸,你還記得女兒啊?放心吧,我帶她在遊樂園裏玩呢。”
妻子說:“老不死的,那麼點兒的一個孩子,你也稱她為‘女人’,你簡直禽獸不如。”
我說:“不逗嘴了,你倆進行的怎麼樣了?”
妻子說:“他在睡覺呢,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車,累壞了。”
我說:“不止因為坐火車吧,你倆沒幹別的?”
妻子反問:“你說呢?”
我說:“肯定乾柴烈火迫不急待了。”
妻子故意氣我:“知道你還問,明顯弱智。”
我一本正經地對妻子說:“不和你鬧了,如果你倆在家裏悶著無聊,你可以帶他去街上轉轉,不過要記住,千萬別在咱家社區裏勾肩搭背的,否則咱倆都死定了。”
妻子說:“我知道怎樣做,你簡直比我爸還囉嗦。”
我說:“這話還真正確,我就是你精神上的父親。”
妻子說:“老公,我想你,怎麼辦啊?”
我說:“你就沒有知足的時候是吧,吃著碗裏的惦記著盆裏的,摟著盆吃,又琢磨碗裏的。”
妻子說:“這不怪我,都是你寵的……”
當晚回到父母家裏,吃過晚飯不久,累了一天的女兒早早的睡了,我陪著父母聊了一會兒天。然後走到陽臺上往家裏打電話,沒人接。再打妻子手機,電話裏聲音很嘈雜,原來妻子和小C在外面吃燒烤,而且明顯感覺妻子喝酒了,妻子很狡猾,不忘當著小C假惺惺的問我:“老公,你是不是明天準時回來呀?”
我小聲問:“你什麼意思?是不是還沒瘋夠?”
妻子說:“想你唄,快點回來吧。”
我說:“你不要在外面玩的太晚,早點回家。”
妻子很痛快地答應了。
第二天中午,與女兒依依不捨地分別,我回到了家裏。家裏已經打掃得乾乾淨淨,妻子正在沙發上看電視,見我進來,撲上來抱住了我,說:“讓我檢查一下老公少沒少零件。”
我橫著把妻子抱在懷裏,走過去扔到了沙發上,說:“你弄反了吧,應當是我檢查你少沒少零件才對。”
妻子壞壞地說:“不可能少,沒准還多出來一個呢。”
我說:“別嚇我,真要是懷孕了也是你遭罪。”
說完我坐在沙發上,捏著妻子的鼻子說:“向我彙報一下吧,昨天都幹什麼壞事了?”
妻子說:“別提了,從一下火車小C就開始手腳不老實,擋都擋不住……”
原來,妻子把小C接下火車以後,妻子提議去吃早餐,但小C說在餐車上吃過了,於是兩人就直接回家了。進屋沒來得及洗臉就開始瘋狂接吻愛撫,在妻子的一再要求下,兩人簡單地洗了一個澡,沒等擦幹身體,在浴室裏就做了一次。然後回到床上,又折騰了第二次。結束以後,兩人躺著聊天,不知不覺小C睡著了。這期間,妻子給我打了電話。接近天黑的時候小C才睡醒,倆人一起去燒烤城吃了燒烤,喝了好多酒。回到家裏,基本上又是一個不眠之夜。
說到這裏,妻子走到電腦桌前拿出一個光碟,神秘兮兮地對我說:“想不想看?”
我很意外地問:“你錄下來了?”
妻子說:“嗯,晚上錄了一部分,不過先說好了,看了不許笑我。”
我說:“你錄這東西,小C說什麼沒有?”
妻子說:“他非常擔心被你發現,走時還一再叮囑我,我告訴他放心,我會藏好的。”
我接過光碟打開電腦,把光碟插了進去,讓人熱血沸騰的一幕幕出現了。這種感覺,是任何A片都無法比擬的,因為那裏面的女主角是自己的至愛。這時,妻子悄悄走過來,趴在我的兩腿之間,解開我的褲子,我攔著她說:“別淘氣,我沒洗呢。”
妻子說:“不管,我不在乎。”
說完就決然的把我的小弟弟含在了嘴裏……沒過多久,這種強烈的刺激讓我在妻子的嘴裏爆發了。
過後,躺在床上,妻子小鳥依人般的依偎在我懷裏。或許是因為昨晚太累的緣故,不久就沉沉地睡了。望著妻子毫不設防的安靜面容,一股柔情從心底裏升起。那一刻,我很真切的感受到了:懷裏的這個女人,是我身體的一部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