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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梅和我的故事 (1-35全) 作者:arm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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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小梅和我的故事 (1-35全) 作者:arms
leonshi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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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梅和我的故事 (1-35全) 作者:arms
(一)
老店的房租到期了,換了新店。剛剛安完牌匾,二樓的惡男就下來讓我降低
高度,非說擋住他們家的陽光了,真是沒處說理了(牌匾投影根本離他們家的陽
台還有50CM的距離呢)。但是和氣生財嘛,再說我也過了而立之年了,犯不
上跟毛頭小子一般見識--降!
說不生氣是假的,再加上6月份的瀋陽天氣已經很熱了,心裡有點鬱悶,有
點堵得慌。安排好店裡的事情以後,約了2個哥們兒到網吧打算在跑跑裡面虐人
發洩。
先吃飯,結果那2個哥們兒喝的有點暈暈乎乎的了(我生來滴酒不沾)。擔
心他們一會兒發揮不出來,但是二人異口同聲:「我們這是醉車,喝的越多跑的
越好。」看著他們倆那副德性,決定找一個環境好、價格高、人少的網吧,免得
他們倆一會兒發飆。找了半天,終於在江東街找到一個新開業不久的網吧,進去
一看,環境一流,三樓還有小包。得,就這兒啦。
上樓以後,開了兩兩相對的四台機器,他們倆一起,我自己一邊,我旁邊空
著。沒辦法,浪費一台機器的錢,主要是怕他們倆發飆。空調開著,軟而寬的沙
發坐著,遊戲玩著,飲料喝著,漸漸進入佳境。還別說,這倆混蛋還真不賴,一
個比一個勇猛,尤其是水泡每次都不落空,往往一泡數人。漸漸的開始忘了上午
的鬱悶,有點忘我了。
激戰正酣,電話響了。看都沒看拿起電話就接:「喂,你好。」
「又出來玩啦?」一個甜甜的有點調侃語調的女孩的聲音。
「你誰呀?」我問。
「這麼快就忘啦?真沒良心。」
一看對方說我沒有良心,那肯定是有點事兒呀。趕快看了一眼手機螢幕,
〈小梅來電〉小梅?小梅是誰呀?啊,想起來啦。
「不是,剛才忙著呢,沒看來電顯示。怎麼這麼有空?」
「你跟我說你就是『出來玩的』,現在我知道你是玩什麼的了。」
聽著手機裡面有點回音的現象,經驗告訴我,敵人就在附近。於是我手拿手
機,站起來四處巡視。
「別找了,你找不到我。除非你說你想我,我就出來。」
聽聲音好像是偷偷摸摸的故意壓低了聲音,而且聽筒裡面回音這麼重,她一
定離我不遠。
「我想你了,不過你別出來,我肯定能找到你。」說著我拿著手機離開座位
開始四處尋找。
「能找到我,給你獎勵,嘻嘻。」
「行,就這麼定了,你別掛。」
既然對方這麼肯定我找不到她,應該很隱蔽,而且就算我逼近她也應該能迅
速離開。這麼綜合看來,她一定離門口很近,或者在某一個角落等我出門口以後
她可以從後面嚇我一跳。
正思考呢,那兩個混蛋高叫:「人呢?死啦?」
「我上廁所,你們先玩吧,要是沒有我就輸了,你們以後就別玩了。」
「這什麼人吶,半路出家他還有理了。」
沒搭理他們,快步走到門口,順著座位中間的通道往裡看。沒有?再往兩個
包廂中間的夾縫看,也沒有?嗯?門口左側的冰箱靠牆擺放,而冰箱跟牆之間的
夾角是唯一的視線死角,肯定在這裡。
把手機MIC摀住,走到冰箱前面,裝出一副粗聲,「小姐,來瓶可樂。」
「我不是服務員。」小樣,還跟我裝,儘管你沒露頭,我也抓住你了。
「怎麼這麼不敬業?」
「跟你說了不是……」小梅蹲著身子不耐煩的露出頭說,還沒說完就看見我
一臉壞笑的站在那裡。(因為她蹲在冰箱和最後一排沙發的中間,所以除非從旁
邊經過而且還得低頭向下看,否則根本看不到她。)
「躲得這麼隱蔽,而且靠近門口,是不是想就算要找到你了,你也可以跑出
去?」
「這你也能想到?服了。」小梅一臉略帶驚訝的表情。
「有點小聰明,不值一提。怎麼這麼有空?今天不舒服,請假啦?」
「請假了,不過,不是不舒服,是想休息休息。」
「自己出來的?」
「不是,還有兩個朋友。」
「晚上安排了嗎?」
「沒有,你要安排?」
「等我會兒,馬上回來。」說著離開小梅,回到座位上。
「我有事,先走了,樓下押了100,你們完事別忘了退錢。」
「不行,你把我們倆叫出來,完了你走,不講究啊!」
「少廢話,明後天請你們吃飯,地方任選。」
「唉,沒辦法,誰讓人家是有……錢……人……吶。」
「滾你媽的吧,走了啊,有事來電話。」
「滾吧,大響屁。」(這裡要交代一下,本人在跑跑裡面叫「大響屁」,其
實也是一時興起起的名,後來也挺後悔的。)
沒搭理這兩個混蛋,回去小梅身邊。
「你朋友在哪呢?」
「這不在這呢兒嗎?」指著身邊的兩個MM說。
「玩多長時間啦?」
「剛來沒一會兒。」
「打算玩多長時間?」
「無所謂,現在走也行。」
「她們也一塊兒走?」
「啊,你以為都跟你一樣有異性沒人性?」
「怎麼說話呢?(靠近小梅耳邊)怎麼說我也當過你老公啊!」
「流氓,你也不管時間地點啊!」小梅紅著臉小聲說。
「走,喝茶去行不?」
「去哪喝,避風塘?」
「別問啦,走吧!」
小梅叫她兩個朋友,我下樓吩咐前台把我的錢算到我哥們兒機器上面。點了
根煙,等著小梅和她朋友下來。看著小梅和她兩個朋友從樓梯上走下來,我定睛
觀瞧。
小梅上身是水藍色的半袖T恤,下身是白色的網球短裙,再下面是白色的運
動襪加上一雙白色帶藍色裝飾帶的運動鞋。一身清涼健康的打扮別提多清爽了,
跟白金的時候根本是兩個人。T恤衫和短裙的腰部都很瘦,襯托出小梅盈盈一握
的苗條身段,椒乳顯得更加堅挺,這簡直就是一個勾人心魄的小妖精。
由於是仰視,所以還能看見小梅短裙裡面的白色內褲,不知道是真看見了還
是心理作用,只覺得微微隆起的陰阜部位有一點隱隱約約的黑影。小梅也看見我
盯著她看了,用手摀住裙子,紅著臉走下來。
「流氓,你怎麼這麼色呀?就數你最色。」
「我咋滴了?」我一臉莫名狀。
「討厭,你咋滴了還問我。」
「看見美女就多看兩眼,她就說我是流氓,這是什麼邏輯呀。我比竇娥還冤
呢,你們說是不?」
她兩個朋友,一個沒說話,一個笑著說道:「竇娥要是活著,也得說你是流
氓。」
我這才注意到兩個MM相貌。沒說話的那個,皮膚白皙,身高大概1.63
左右,微卷的長髮,丹鳳眼略帶疲倦,小嘴,嘴唇很薄紅紅的,瓜子臉,體型勻
稱,臉上略帶疲倦。長相雖然算不上一流,不過怎麼也能算是美女,但是絕對沒
法讓我喜歡。
白色的T恤加上牛仔褲,下面穿了一雙白色的高跟鞋。從露出來的胳膊和白
皙的脖子上面能清楚的看到青色的血管,給人一種不健康的、一捅就破的感覺。
不知道為什麼老是覺得該MM對我多少抱著點兒敵意,可能是因為她一直沒說話
吧。我怎麼也不能把她跟XJ聯繫到一起。
說話的那個就不同了。一頭齊頸的褐色卷髮、眼睛不大,圓圓的,很媚;小
鼻子,嘴不大,嘴唇非常豐滿,簡直是嬌艷欲滴,任何人看了都有上去咬一口的
衝動,臉蛋有點紅,顯得很健康、圓臉,有點娃娃臉的感覺。
胸部很大,屬於半碗型的,走起路來會顫動的那種,看起來應該很柔軟,但
是少了小梅的堅挺。屁股也很大,肉感十足。穿了一身adidas的運動裝,
腳上是adidas的網球鞋。看樣子身高跟另一個差不多,1.62- 1.6
3左右。總體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個帶點可愛、活潑健康、有點嫵媚的洋娃娃。應
該對很多人都有吸引力。
來到門口,掏出鑰匙打開車門。
「兩位坐後面,小梅坐副駕駛。」
「為什麼讓我們做後面?」洋娃娃說。
「根據統計最安全的乘坐位置是司機的後面,為你安全著想呢,傻孩子。」
「那我就不用安全啦?」小梅說。
「副駕駛有氣囊,再說我就喜歡你在我旁邊。就是死也要跟你一起。」我嚴
肅地說。
「你也不嫌肉麻,滿嘴都是理。」洋娃娃笑著說。
「無聊。」一捅就破小聲嘀咕了一句。我裝作沒聽見,但是對她的感覺由剛
才的不感興趣,變成了有點討厭。
「你後面的(洋娃娃)叫格格,我後面的(一捅就破)叫寶寶。」小梅介紹
著。
「給我的感覺恰恰相反,我覺得你倆把名字換一下就對了。你們都住在一起
嗎?」我說。
「原來住一起,她們倆前幾天搬出去了。搬家可累了,要不能休息嗎?」小
梅回答。
「你到底帶我們去哪喝茶呀?」
「遛鳥的地方。」
「哪啊?」
「到了,你不就知道了嗎?」
說著打開CD,《大峽谷》從音箱裡飄出來。清新的樂曲,再加上空調裡面
的清涼的風,看得出來MM們都很享受。
「這是什麼曲子?好像在哪聽過。」
「大峽谷。作曲的時候,作者就是在大峽谷旅行。自然界的聲音都是在美國
科羅拉多大峽谷真實的錄音。」
「真好聽,哪能買到?」
「如蒙不棄,這張就送你了。」
「那你呢?」
「我家裡還有一套。」
「謝謝!」說著,小梅對這我的右臉輕輕的親了一下。我靠,這小妖精!
「對了,剛才,沒好意思問,差點忘了。走的時候,你兩個朋友跟你叫什麼
皮?」小梅問。
「這兩個混蛋,這下完了,糗大了。」我想。
「剛才就叫你問,現在才說。」格格埋怨小梅。
「不是皮,是大-響-屁。我在跑跑卡丁車裡面的網名。」我一臉的嚴肅。
「哈哈……」三個人全都爆笑。
「真的?」
「真好聽。」「你太有才了。」「虧你想得出來。」「想像力太豐富了。」
「簽個名吧。」「平時放屁真那麼響嗎?」……小梅和格格七嘴八舌的起哄,從
倒車鏡裡看一捅就破也滿臉的憋笑。
「一般人的網名都會體現出一個人的真實心理的另一面,不為人知的一面,
也是心靈最深處的真實體現,但是跟現實生活中往往大相逕庭。其實本人放屁聲
音很細,很柔的。」我一臉嚴肅的說。
「哈……哈……」又是一頓爆笑。
下午3點半左右,來到了「遛鳥茶藝館」。選了一個最西邊靠窗的位置坐下
來,我和小梅一邊,她們倆一邊。吩咐服務員放下竹簾,午後的陽光透過竹簾的
縫隙,斑斑點點的投射到茶几和每個人的身上,感覺很愜意。
「你們喜歡喝什麼茶?」
「我沒喝過,她們倆估計也不懂,你點吧。」小梅說,格格點頭附和著。一
捅就破(我不喜歡叫她寶寶,感覺很彆扭)還是沒說話,臉朝向掛著竹簾的落地
窗,好像有心事。
「一壺茉莉花茶,要玻璃碗。三位小姐要普洱,細瓷碗。洗好沏得了,再上
來,茶藝表演就不用了。我們想好好聊天,不用陪侍。謝謝。」
「我有點餓了,中午沒吃好。」小梅說。
「我也是。」格格附和著。
「一……寶寶餓了嗎?」差點說漏嘴,出於禮貌我還是問問她。
「不餓。」(靠,我欠你錢怎麼地?跟我玩深沉,倆字倆字的蹦。)
「茶點單子拿過來,謝謝。」服務員答應著去取茶點單子來。
「我要蝦餃。」小梅說。
「我要蟹黃包。」格格說。
「不再來點別的?」
「不用了,就這些吧!」小梅回答。
不一會,茶和點心都送上來了。格格性急拿起來就喝。
「燙死我了,怎麼這麼苦?」
「你喝的太急了,當然燙著了。普洱本來就苦,你得一點一點的品。仔細
品,很有味道的。再說普洱能降壓、平脂,對美容很有效果。」
「那我試試。」格格一聽能美容,不再抗拒了。這小妞,我說什麼她就信。
「為什麼你用玻璃碗,我們用瓷碗?你個大男人怎麼喜歡茉莉花茶?」小梅
問我。
「我喜歡看玻璃碗裡面盛著黃色的茶水,喝茶,本來就是一件很有意境的事
情。給你們用瓷碗,顯得女孩子乾淨,純潔。喜歡茉莉花茶,是因為它很香,但
不濃,而且它很普通。」
這時候我注意看一捅就破,拿起瓷碗一點一點的把普洱嘬進嘴裡。剛開始的
時候眉頭有點皺起,一點一點的放開。很顯然她對普洱的接受很快,並且開始有
點享受了。
「不行,我不喝普洱,也不用瓷碗,我享受不了。我跟你換。」小梅有點耍
賴的拿過我的茶碗,然後把她的推給我。
「想喝交杯就明說,還裝。」格格打趣道。
就這樣你來我往的大概呆了40分鐘左右,期間都是些嬉笑打屁的閒話,一
捅就破依然是沒怎麼說話,說話也是倆字倆字的蹦,很是讓我不爽。小梅和格格
倒是被我逗得笑聲不斷,每每說到帶色的地方,我身體的某些柔軟怕癢的地方就
會遭到小梅的「輕撫」。
茶點吃完了。正在閒聊間,忽然格格驚聲叫道:「完啦。」
「寶寶,中午出來的時候你關煤氣沒?」
「我沒看吶,早晨不是你做飯嗎?」一捅就破臉色有點發白的站起來。因為
驚嚇,本來就非常白皙的臉色顯得有點慘白。
「趕快回去看看,千萬別出事。」小梅急切地說。
「你去開門,你們上車等我。服務員,埋單。」說著掏出鑰匙扔給小梅,拿
出錢包埋單。
出來以後,看見她們都坐在車裡向外張望。開門上車。
「在哪?」
「往剛才的網吧開。」一捅就破顯得比格格冷靜。
「早晨做飯的時候發現沒有煤氣,就忘了關沒關。後來才看到小區門口貼的
通知,今天上午停氣。怎麼辦吶?」格格著急的囉嗦著。
「別著急,別吵我,我盡量快點開。具體位置告訴我。」
「長青小區。」一捅就破說。
20分鐘以後到了她們的住處。剛打開車門三個MM就急著往樓上跑。
「鑰匙給我。」我說。
「幹嘛?」格格警惕的問。
「我在前面走,你們跟著。幾樓?」
「5樓右邊。」說著,一捅就破把鑰匙找出來遞給我。三個MM就跟在我身
後,一起上樓。
「一捅……寶寶你留下。你們兩個把手機關了。」聽見一捅就破高跟鞋的金
屬跟和樓梯撞擊的聲音,我命令她留在3樓緩步台,因為我已經聞到煤氣味了。
說著,我也把手機關掉。
「小梅也留下,如果我叫你,你就打119報警。」想了想,我讓小梅也留
下。
等到了門口,已經聞到很重的煤氣味了。我著實捏了一把汗。拿著鑰匙慢慢
地插進鎖孔,緩慢的轉動,時間過得太慢了。聽到鎖孔裡面的震動,就像有一把
重錘打在我的心臟上面一樣。門終於打開了,我跟格格走進屋裡。一股異常濃重
的煤氣味撲面而來。
「有紙巾或者手巾板沒?拿出來。」
「沒有啊,濕巾行不?」說著,格格拿出濕巾。媽的連出門都帶著消毒濕
巾,真是敬業。
拿起濕巾,慢慢擰開水龍頭,用清水浸濕濕巾。遞給格格一塊,自己留了一
塊捂在口鼻上。
「摀住嘴和鼻孔。」
忽然看見格格作勢要打開抽油煙機,嚇了我一身冷汗。
「你瘋啦?」趕緊拽住她。
「你去臥室慢慢打開所有窗戶,其他的什麼也別動。完了以後出去,動作要
輕。聽見沒?」看見格格有點呆若木雞的表情,我有點急了。格格點頭,奔臥室
去了。我走到客廳,慢慢打開窗戶,固定到最大打開程度,然後走出來。看見格
格已經出來了。
「怎麼樣?」到三樓以後一捅就破和小梅關切的問。
「先下樓再說。」說著我帶她們下樓。
到了樓下,小梅著急的拉住我,「到底怎麼樣?」
大口的呼吸著平時怎麼也不會覺得是清新的空氣,感覺氧氣慢慢地重新回到
大腦中。
「格格,你要害死誰呀?」我說。
「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不能開啊,我就想抽一抽,好快點抽出去。」
格格有點哭腔的說。
「煤氣濃度很高。如果真是從中午給氣的話,到現在已經5個小時左右了,
你們自己想一想能什麼樣?」
「格格,你剛才要是真的打開了抽油煙機的話,那咱倆都得炸死。抽油煙機
的開關會產生火花,一旦爆炸咱倆都得玩兒完。下次做什麼事先想後果,啊。」
格格一邊用力的點頭,一邊不停的重複著,「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
「對了,屋裡有沒有貴重物品?」我問。
「沒有,不過我得上去看看。」一捅就破說著就要上樓。
「剛才就不讓你上去,就是因為你的高跟鞋和樓梯撞擊會產生火花。你怎麼
這麼軸呢,怎麼說都不聽。」我拉住她沒好氣地說。
「那現在怎麼辦?還打119嗎?」小梅問我。
「等著煤氣散了就行了。險都讓你老公冒完了,還打個屁119啊?」我笑
著說。
「什麼時候都沒正經的,你什麼時候都這樣嗎?」小梅鬆了一口氣,無奈的
問。
「不是,絕對不是。只有在你面前這樣。」我一臉嚴肅的回答。
「你這種就叫……」
「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我沒臉沒皮的回應著小梅沒想出來的形容
詞。
「拉倒吧你,我看是沒臉沒皮,死性不改。」小梅笑著說。
「還有危險嗎?」一捅就破問我。
「只要煤氣散了,就沒有危險了。但是,保險起見,最好等煤氣散得差不多
了,就鎖上門開著窗戶再放一天。我看你們兩個今天最好別住在這裡了。」
「那謝謝你,你們玩去吧。我留下就行了。」一捅就破好像根本不領情似的
說。
「不行,萬一有什麼事,你自己肯定不行。老公,你在這陪著吧,行不?」
「跟我叫什麼?」我問,小梅立刻意識到自己叫錯了。滿臉的羞紅,那樣子
煞是可愛。
「問你話呢,正經點。」小梅推了我一下,嬌嗔。
「沒問題。」我輕輕的擰了一下小梅的臉說。
「你倆走吧,我和寶寶留下就行了。人多了也沒用,不用大家都陪著。謝謝
你了,改天我跟寶寶請你吃飯。今天實在是對不起。」格格為了一捅就破的冷淡
有點過意不去。
「那行,我們就走了。有事打電話啊。」沒等小梅說話,我就拉她上車了。
「著什麼急呀?多等一會兒都不行啊,她們倆是我最好的朋友。」小梅埋怨
我。
「不是著急。真的沒什麼危險了,我要是怕還能跟你們上樓嗎?怎麼這麼中
傷我,我心裡很不舒服,有點兒委屈。」說著,好像心裡真的有點委屈似的。
「對不起,我說錯了。那你為什麼急著走啊?」
「因為一……媽的。寶寶好像有點討厭我,而且她倆都說讓走了,再留下,
我得多厚的臉皮呀。」看來第一印象真的很重要,這一捅就破在我腦海裡算是根
深蒂固了。
「寶寶人挺好的,挺善良的。但是她真的不太喜歡你。對了,你叫寶寶的時
候怎麼老說『一』?」小梅問我。
「你沒發現她的血管很明顯嗎?好像一捅就破似的。」
「沒正經的,第一次見面就給女孩起外號。她倆是我最好的朋友,你給她們
起外號,我不理你了。」說著,小梅撅起嘴假裝生氣。
「我錯了,下回不了。」我趕忙賠不是。趁機吻上了小梅的嘴唇。
「唔…」從感覺突然到伸出柔軟的小舌頭跟我深度濕吻,小梅轉變得很快,
進而用兩隻胳膊環抱上來。
我也用一隻手抱著小梅的頭,另一隻手伸向小梅的胸部,從T恤衫的下面向
上摸索。摸到胸罩的邊緣的時候,中指挑起胸罩,然後整個手都伸進去。發現小
梅的乳頭已經有點硬了,乳房溫熱。用手指輕輕撥弄乳頭,整個手掌在乳房上面
輕輕摩擦,感受著年輕乳房的堅挺和帶有柔軟的彈性。
看著小梅緊閉的大眼睛,長長的睫毛快速的顫動。臉上早已泛起紅暈,小巧
堅挺的鼻子呼吸急促,簡直是勾人心魄。小梅的舌頭微涼,舔起來感覺很棒。時
不時的還淘氣的用牙齒輕咬我的舌頭或者下唇。
然而另一隻手卻伸進褲子裡面握住了我的雞巴,隔著內褲輕柔的一邊套動一
邊轉動。雞巴在小梅的套弄下已經堅硬如鐵了,並且開始沒有規律的抖動,恨不
得馬上找個屄鑽進去。
上下兩面的雙重刺激,讓我真的慾火中燒。摸著乳房的手開始改變方向,順
著背部滑向小梅的屁股。鑽進內褲以後,摸著曾經讓我欲罷不能的圓潤微翹的屁
股。小梅的屁股彈性十足,而且明顯感覺到溫度很熱。順著股溝往下,碰到了微
微突起的屁眼,讓我聯想到兩個多月前小梅在床上那粉紅色的屁眼。真是銷魂的
尤物,誰娶了她都會捨不得下床的。
「不行。」小梅突然離開我的懷抱,深吸了一口氣說。
「都賴你,流氓,從來都不管時間地點。你看吶,她倆都看見了。你-
流-氓。」小梅羞紅著臉,嬌喘連連的嗔道。
這時,我才看到一捅就破和格格就在外面的花壇邊上坐著。兩個人捂著嘴,
一邊笑著在說什麼,一邊對車裡的我們指指點點。我趕忙向她們招了招手,嘴裡
說:「以後再跟你們收門票。」
小梅推了我一下,「趕緊走吧,多不好意思啊。」
「去哪?」沒辦法,堅硬的雞巴直直地挺立著,但是時間地點真的不合適,
所以我發動車子。
「嗯,去北市吧。我想買魚。」
「恐怕不行,這時候都下班了。你想買什麼魚?」
「告訴你也不知道。」
「說說怕什麼的,也許我知道哪裡能買到呢?」
「荷蘭!」
「太遠了,再說時間也不夠,還得坐飛機。去不了。」我把腦袋搖得跟撥浪
鼓似的說。
「說了你不知道吧,還非得問。荷蘭是魚。沒知識。」
「你還真以為我不知道呢,逗你玩呢,媳-婦-兒。」我一臉壞笑的拉著長
音,調笑小梅。
「討厭!你真知道?」小梅略帶驚異的望著我。
「你養了多長時間了?」
「快一年了。」
「死了多少條了?」
「你怎麼知道死了?都死了十多條了,每個月都得去買。總養不好。不過荷
蘭太好看了,我就是喜歡。我看是我買的快,還是它死得快。」小梅有點不服氣
的說。
「糾正你一點,不要漠視生命。魚也是生命,在自然界的層面上跟我們都一
樣,你沒有權利漠視它們的生命。尊重生命,順其自然。你才能養好魚。否則你
就是在踐踏生命,說嚴重點,你在作孽,更嚴重點就是謀殺。」我發自內心嚴肅
地說。
「你怎麼變得這麼快?剛說完你沒有正經的,你看你正經的?我就納悶兒了
剛才那麼危險你都還笑呢,怎麼一說到魚你就這麼正經呢?」小梅不解的問。
「不是因為魚,而是生命。每一個生命都是獨一無二的世間獨有的。都得認
真對待。對自己不認真,是在浪費生命。對其他生命不認真,是在踐踏生命。」
「但是享受生命還是很重要的,就像剛才。」我及時補充道。
「平時你不正經的讓人想打你,現在你又正經的有點怕人。真弄不懂你。不
過你好像什麼都懂似的,最起碼到現在,我還沒發現你有什麼不懂的呢。」小梅
說。
「那是因為到目前為止,我們共同接觸到的都是我懂的,不懂的還沒接觸
到。」
「那你告訴我怎麼才能養好荷蘭?」
「其實,你說的那種叫荷蘭鳳凰,是南美短鯛的代表品種,因為價格便宜而
且人工繁殖很容易,所以在國內普及率遠遠高於其他的短鯛品種。原產自南美洲
亞馬遜河流域,靠近哥倫比亞、委內瑞拉附近的流域都有。
其野生原型並不漂亮,後來由荷蘭人人工改良以後開始進入家庭。再後來經
過德國威罕魚場的深度改良以後,才風靡全球的。
你現在養的大概就是德系荷蘭鳳凰的N代子代,無論從體態和體表顏色艷麗
程度上都已經退化很多了。養不好,主要是水質問題,再有就是飼料不對,還有
就是你買的魚有問題。」我如數家珍的介紹著。
「還以為你唬我呢,沒想到你真懂。接著說。」小梅驚訝的說。
「俗話說『要養好魚,就要先養水』,水對魚來講就像空氣對人類一樣,是
生存的必要條件。而生存條件的好壞直接影響著身體的健康與否。觀賞魚的免疫
系統和自我調節能力要遠遠低於人類,所以當水質變化過大水質不佳的時候,魚
的反應會很劇烈。如果長時間的水質不好,魚就會像我長時間看不到你一樣--
死翹翹了。」臨了,我還不忘了調侃一番。
「聽你解釋的倒是挺明白的,就這麼簡單?」小梅不相信的問。
「原理是很簡單的,但是具體做起來就不這麼簡單了。」
「那得怎麼辦哪?太複雜了我可不會。但是我真是很喜歡很喜歡荷蘭。你能
不能教教我?」
「沒問題,可是我當初可是交了一大筆學費的。」
「多少錢?」
「不是錢的問題。你總得給我點好處吧?」
「流氓,就知道你不安好心。不教算了,本小姐還不學了呢。」
「逗你玩呢,這樣吧,這裡離五里河公園不遠。咱到那裡,我慢慢教你,行
不?」
「嘻嘻,就知道你不捨得我生氣。」於是我開著車子向五里河公園駛去。
看著表已經6點多鐘了。夕陽下的五里河公園樹影婆娑,小路的旁邊偶爾能
見到散步的人三三兩兩的走著,遠處還有一小堆老年人在大樹下拉著胡琴自娛自
樂。真是一幅悠然自得的畫卷。看著夕陽西下的渾河水面上被夕陽照耀的粼粼波
光,呼吸著林間草地上飄來的清新氣味,讓人心曠神怡。
我把車停到路邊,從後備箱裡面拿出一個大坐墊,拉著小梅從河堤上面下
來,走到大橋臨近河岸的橋墩下面。放下坐墊,在坐墊四邊噴上了蚊不咬(我的
車裡放的坐墊和蚊不咬都是為女兒準備的),跟小梅並肩坐下來。
「帶我到這裡幹什麼?一看就是不安好心。」小梅嬌嗔道。
「就算是講課,咱也得找個『環境優秀,閒人免進』的地方吧。太嘈雜的地
方哪有心情講啊?不說你自己思想複雜,老冤枉好人。」
「行,行。你是好人。講吧,好人。」
其實不管男人女人,在特定的情況下都有非常感性的一面。剛開始提出要到
五里河公園來的時候,我確實是沒安好心。
但是來了以後,看到夕陽西下的五里河公園的悠然景象,沒安好心的我迅速
的被這種寧靜的環境和和諧的氣氛所感染。已經沒有了剛才在車裡跟小梅親熱的
的那份衝動了。但是小梅的一句「好人」馬上又把我心裡馬上要熄滅的火星,一
下子點起來了。
可見在我心裡,小梅的誘惑力真的不小,潛意識裡面沒有別的就是要跟她做
愛。
「小梅,你覺得我這個人怎麼樣?我說的是在你心目中的印象。要實話,假
話就沒必要了。」
「很好啊,就是老沒個正經樣。」
「太籠統了,詳細點。我很想知道在你心裡我是個什麼樣的人。」
「嗯,這跟養魚有關係嗎?」
「嚴格講,沒有。我只當你是朋友,才這麼問的。是真的朋友。」
「我覺得你這個人,怎麼說呢,有點複雜。很幽默,有時候有點過分幽默。
很有學問,不對,是太有才啦,好像什麼都懂,在哪個方面都是專家。挺爺們兒
的。就像剛才在寶寶家,我和寶寶在緩步台那都嚇壞了。但是你出來以後好像什
麼事都沒有似的。你和格格進去的時候,寶寶跟我說『你老公真挺優秀的,要不
是我們是幹這個的,我都要追他了。要是能跟他做個朋友,你千萬別放手,這樣
的男人在你遇到困難的時候肯定能幫你一把。要不你肯定會後悔。』(看來這妮
子是外冷內熱型的,不過我對她還是沒興趣)」
「還有嗎?」
「你急什麼呀,我還沒說完呢。你挺細心的,好像每一個細節都注意到了。
比如說寶寶的高跟鞋,還有喝茶的瓷碗。而且很體貼,處處都為別人著想。跟你
在一起很舒服,很有安全感。還有就是,跟你在一起什麼都不用操心,好像你什
麼都給我安排好了,我專門享受就行了。嗯,還挺有品位的,那張《大峽谷》的
CD就很好聽。(汗,她不知道《大峽谷》是十幾年前的東西了)」
我摟住小梅的肩膀,靠在橋墩上,兩隻手沒有半點不規矩,把小梅的頭靠在
我的肩膀上面。
「完啦?」
「好像還有,但是暫時就想到這麼多。再說了,咱倆總共就見了兩面,能了
解多少啊。這些就不少了。要是換成別人,我還懶得瞭解他呢。不過說實話,我
還真有點喜歡你,只可惜我是小姐。」
「謝謝,真的。我沒想到你把我想的這麼好。提個要求,以後不准在我面前
說自己是小姐。你就是你,沒有別的身份,至少在我面前是這樣的。」
「我也不想說自己是小姐,可我就……」
沒等小梅說完,我已經用自己的嘴封住了她下面要說的話,並且緊緊的把她
抱在胸前。小梅似乎已經習慣了我的突然襲擊,馬上就能進入狀態,很快好像是
她比我更主動了。
微涼柔軟的舌頭在我的口腔裡面圍繞著我的舌頭打轉,急促的呼吸把溫熱的
氣息噴灑到我的臉上,還不時的用那一口碎玉般潔白的小牙輕咬我的舌頭,極盡
挑逗之能事。也許是小梅知道這裡附近沒有人,也許是真的動情了。小梅的雙手
繞過我的身體,緊緊的抱著我,沉重的鼻息裡面夾雜著些許呻吟。
看著小梅緊閉的雙眼,和臉上泛起的紅暈,我的雞巴再一次堅挺起來,不過
這一次我決定絕不半途而廢。捨不得離開小梅嬌艷欲滴的嘴唇,一邊吻著,一邊
扶著小梅把她放平在坐墊上,而我則伏在小梅身上。一隻手摟著小梅的脖子,另
一隻手已經從T恤衫下面鑽進了胸罩裡面,抬起手背,小梅的胸罩自然順勢滑到
了乳房的上面,露出讓我熱血沸騰的椒乳。
小小的乳頭已經充血變硬了,粉紅色的乳暈沒有像熟婦一般的點點凸起,而
是跟乳頭連在一起形成了一個沒有尖的金字塔。我的手剛好握住了小梅的大半個
乳房,隨著手指用力的揉捏,彈性十足的乳房能給予的就是隨著手形的變化而改
變自己的局部形狀。
「我想要你。」我喘著粗氣說。
「我就說你沒安好心。」小梅呼吸急促,閉著眼睛嬌嗔道。手卻一刻也沒有
離開我的後頸,仍然緊緊的抱著我。
我掀開小梅的T恤衫,把頭半蒙在T恤衫裡面。用兩隻手輕輕揉捏小梅的椒
乳,我捨不得用力,只是輕輕的用手指感受著乳房的彈性和細膩,用舌頭圍著已
經充血變硬的乳頭打轉。不時的用嘴吸一下乳頭,或者含住用力的吸一下乳房。
每次用力吸或者用牙輕咬的時候,都能引來小梅一聲大點的呻吟。
我把臉貼在小梅的上腹部,舌頭在上面舔著小梅光滑而富有彈性的皮膚,並
不時用胡茬在上面輕輕滑動,引得小梅不時的一陣嬌笑。甜甜的笑聲和急促的呻
吟,匯成了一曲勾人心魄的High曲,引領著我繼續深入。
小梅的媚態,充血變大的乳房,火燙的腹部,再加上淫蕩的呻吟聲極大的刺
激了我的性慾。手順著小梅的大腿、膝蓋,一直摸到小腿,又從小腿後面向上撫
摸。直到抓住了那讓我朝思暮想的屁股,開始了新一輪的挑逗。
小梅的屁股圓潤、豐滿、結實,非常有彈性。手放在上面感受著因為興奮而
緊繃的感覺,溫熱的溫度增加了屁股的誘惑。手指滑向股溝的時候,明顯感覺到
股溝裡面的濕潤的汗水。
從T恤衫裡面抬起頭來,看見小梅的臉更紅了,像是紅透了的蘋果。緊閉的
雙眸,顫抖的睫毛,隨著急促呼吸微微起伏的鼻翼,簡直可愛極了。真是個要人
命的小妖精,我心裡想著,一邊向上移動身體。
親吻著小梅的頸部、臉頰,最後停留在耳垂。我用嘴輕輕的吮吸著小梅的耳
垂,並不時用牙齒輕咬。發現小梅的身體開始了微微顫抖,耳垂這個性感帶被刺
激的反應很大。發現這一點以後,我更加賣力的輕舔、重吸、輕咬小梅的耳垂。
手從後面繞過小梅的屁股,讓手指撫摸小梅的陰阜。發現小梅的下面已經全
濕透了,數量不多,柔軟的陰毛已經沾上了淫水,變得滑滑膩膩的。充血的陰蒂
鼓起來像一粒粉紅色的黃豆,兩片陰唇已經被淫水沾濕的非常滑膩,用手指根本
就捏不住。
小梅的雙腿緊緊的貼在一起,把我的手緊緊的夾緊在自己的陰部。用中指毫
不費力的分開兩片陰唇,順勢滑到陰道裡面。濕滑的陰道已經開始無意識的翕
動,手指的刺激讓小梅的身體開始劇烈顫抖,陰道對手指的擠壓力度更大了。隨
著大量淫水的湧出,我知道小梅已經高潮了。
MM的高潮跟男人的不同,每一次的間隔會越來越短,第一次跟第二次之間
的間隔最長,隨著高潮次數的增加,頻率會越來越快。以致最終會持續高潮。
「快上來吧,別折磨我了。」小梅用一種痛苦難耐的,又充滿了求饒的口氣
說。
「你得叫我好人。」
「壞蛋。」
我把手從後面撤出來,從前面重新進入小梅的內褲裡面,大拇指按住陰蒂輕
輕的快速的抖動,食指深入陰道輕輕的摳著陰道內壁。舌頭和嘴唇半刻也不離開
小梅的耳垂,不停地挑逗刺激著她。
「快叫『好人』。」我在小梅耳畔輕聲威脅道。
「好人。嗯……你快點。」
「快點幹什麼?嗯?」
「快點進來,你個壞蛋。啊……」
「你得說,好人。然後告訴我進到哪裡。」
「好人,我要你插我下面。」
「不對,不叫下面。」
「嗯……好人,我要你插我屄裡。」小梅的臉已經紅透了,可以看見緊閉的
雙眼上面的額頭都泛起了紅暈,額頭上面能看到微微鼓起的細小的血管。看來她
的忍耐要到極限了。
「用什麼插啊?」
「用雞巴,用雞巴插我屄裡。嗚……你欺負人。」小梅已經帶著哭腔在說這
句話了,我能看見緊閉的雙眼已經有很少的淚水流出來了。
我知道,這已經是極限了。不僅僅是生理極限,更重要的是女人自尊的極
限。不能再玩了,再玩就過了。
「老公不會欺負你的,老公好好愛你,愛死你!」我趕忙說。
說著,褪下小梅中間已經濕透了的內褲,然後費勁的把堅硬如鐵,火燒火燎
的雞巴掏出來。對準小梅的小屄,直直的插了進去。雙手抱住小梅的頭,用嘴繼
續濕吻,濕吻的力度增加了許多。不停地挺撅屁股,抽動已經插入陰道的雞巴。
小梅的雙手緊緊的環抱著我的後頸,兩條腿搭在我的後腰處緊緊的夾住我。
我明顯的感覺到小梅的陰道在有規律的夾動,而且速度越來越快,花心前後的運
動隨著陰道夾動的越快也變得力度更大。雞巴在緊緊包裹的陰道裡面,集中了陰
道和自身的火熱變得越來越燙。
身上的衣服已經貼近了皮膚,有的地方已經濕透了。沾滿淫水的兩個腹部,
隨著我上下的運動發出「啪啪」的清脆響聲,伴隨著小梅漸漸高漲的叫床聲,讓
人欲罷不能。
「喜歡嗎?」我急促的問道。
「喜……歡……」
「老……公,下……面……好……硬……啊……」
「叫我好人。」
「好……人……啊……你……你……雞巴好硬。」
「啊……好深……」
「我不行了。」伴隨著又一次高潮,小梅用因為操屄頻率而斷斷續續的聲音
說。
我停下來,把雞巴從小梅的屄裡抽出來,停頓了幾秒鐘。在小梅的耳邊輕聲
說:「還想不想要?」
「嗯。」小梅咬著下唇嬌羞的回答。
我抱起小梅,讓她雙手扶住橋墩,撅起屁股站在那裡。但是小梅的腿明顯的
在顫抖,我不得不用手扶住她的腰,以保持站立姿勢。隨後用手摸了一把小梅的
小屄,然後把手伸到小梅的嘴邊,小梅張開嘴含著沾有自己體液的手指,用舌頭
來回舔弄,並用力的吮吸著。
我把雞巴從後面插進小梅的陰道,一隻手扶住了小梅的細腰,來回的抽動雞
巴。伸進小梅嘴裡的手換位到小梅的乳房上面,小梅的乳房因為身體姿勢的緣
故,整個懸在身體下方,顯得比平時大了很多。我的一隻手從前面扶住小梅的小
腹,另一隻手用力的抓住小梅的乳房揉搓著,整個身體幾乎全部貼在了小梅的背
上。
在小梅陰道的大力夾緊下,我感到龜頭根部的肉箍在明顯的勾著小梅陰道裡
面的嫩肉。而每一次我都把雞巴除了龜頭以外的部分都抽出來,再用力的全部插
回去。小梅撅起的屁股泛著柔和的光,屁股表面的皮膚上面有一層細細地汗珠,
隨著每次我的小腹撞擊她的屁股,整個屁股上面的都會產生強烈的震動,並發出
「啪啪」的響聲。
從股溝看下去,每次雞巴從陰道裡面抽出來的時候,都會帶出陰道內壁的嫩
肉出來一點,好像要把整個陰道帶出來一樣。隨著雞巴在小梅陰道裡面的力度增
大,小梅花心的吸力也漸漸增加。
因為後進式的緣故,我的雞巴幾乎每一次都會直搗小梅的花心,當龜頭頂到
花心的嫩肉的時候,猛烈的撞擊都讓小梅發出「啊」的一聲嬌呼。隨著雞巴像打
樁機一樣重重地撞擊著小梅陰道盡頭的花心,小梅的整個身體開始了更加劇烈的
顫抖,淫水大量的湧出,順著兩人的大腿根部流下來。我知道小梅的又一次高潮
來了。
這時的小梅已經不能站立了,索性把扶著橋墩的手撤回來,從後面緊緊的抓
住我的衣服,挺直了上身,整個靠在我的身上,不停地顫抖著。頭向後仰視著我
的臉,用顫抖的聲音有點語無倫次的說:
「老公……你太厲害了……」
「我要瘋了……」
「你操死我吧……」突然尖叫了一句。
「我以後再也不跟你做了,啊……」說完竟然哭起來了。
「我弄疼你了?」我小聲的問。
「老公……我愛死你了……你操死我吧!」
我抓住小梅的雙臂,把她從腰部開始彎曲成一個鈍角,還是保持著站立的姿
勢,開始了最後的衝刺。這時的小梅的雙臂已經被汗水浸濕了,我不得不用力的
抓住。
小梅的表情開始變得瘋狂起來,拚命的晃動頭部,飛舞的長髮一次次的掃過
我的臉,我發現她的頭髮也都被汗水浸濕了。她的臉已經分不清是汗水還是淚水
了,晶瑩的水珠佈滿了整個通紅的俏臉。
我賣力的把雞巴一次次的插進小屄,隨著龜頭一次次的撞擊著小梅的花心,
我聽見她發出「啊」的叫聲。
因為怕小梅摔倒。所以我用右手從她的右臂下面伸到前面抓住她的乳房,左
手扶住她的腰,下面的雞巴更加用力的抽插著。一邊操,一邊不停地問:
「爽不?」
「喜歡不?」
「還要不?」等等之類的話。
小梅給我的回答,只是「嗯……啊……」這樣的叫聲。
我就這樣從後面抱著小梅,使盡渾身的力氣,盡可能的把雞巴插得更深。一
陣微風吹過,我聽見小梅的呻吟聲、小腹和屁股的撞擊聲、還有身旁的河水流淌
的聲音,在橋墩下面的空間裡匯聚在一起,進而產生了一種奇妙的回音。清爽的
風吹在我的身上,感到已經被汗水浸濕的衣服變得有點微涼。
天色已經快完全暗下來了,微波蕩漾的河面上面已經能看見星星的倒影了。
風吹著樹葉的沙沙響聲,就像在為我們的性盛宴演奏的伴奏。背上感受著清風帶
來的清爽,前面貼緊小梅胴體感受到的火熱,形成了真正的冰火兩重天,這種奇
妙的感覺讓我覺得有點不真實,有點虛幻,腳底下好像踩在棉花堆裡面一樣的飄
忽。
小梅的陰道內壁在再一次的高潮驅動下,高速有力的夾緊著,陰道盡頭的花
心已經完全的吸住了龜頭的頂端。身體最大程度的顫抖著,嘴裡的聲音已經聽不
出個數了。
我明顯的感覺到小梅的手死命的抓住我的腰,指甲已經抓破了某處的皮膚,
傳來了隱隱的刺痛。在朦朧的月光下,我看到小梅的臉部表情有點歇斯底里的意
識。
這一次的高潮持續了大概半分鐘左右。在如此劇烈的刺激下,我明顯感覺到
一種酥麻的感覺從後腦順著脊椎骨由上向下一直來到我的下體。
趕緊把小梅放到坐墊上面,一隻手拉住她的肩膀讓她保持坐著的姿勢。一面
用手快速的套弄雞巴,一面邁著虛浮的腳把身體靠向小梅。
小梅的大眼睛,現在只能保持著半睜半閉的狀態,失神的望著我快速套弄的
雞巴,嘴裡快速的呼吸著,並且伴隨著急促的呻吟。
很快,一股乳白色粘稠的精液強有力的噴射出來,我用手一面套弄雞巴,一
面把小梅的頭摁向我的龜頭。小梅幾乎是下意識的張開嘴,用嬌艷的雙唇含住了
龜頭和雞巴的前部。
射精的時候,龜頭處於極度敏感中。可以強烈的感覺到,小梅用力的吸著龜
頭,好像要吸乾我一樣。射精持續了幾秒鐘以後,雞巴在小梅的嘴裡開始了萎縮
變軟。但是小梅並沒有放開我的意思,仍然含著我的雞巴,並用雙手抱住我的屁
股。
我低下頭,看見小梅的大眼睛閃著淚光,眼睛上面蒙著一層水氣,臉頰因為
用力的吮吸而變得凹陷,嘴角漏出一絲精液。
我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雙腿在打顫,整個身體有虛脫的感覺。
我仰著頭,閉上眼睛,享受著輕撫的清風、嫵媚溫柔的小梅、激情過後的虛
浮,還有明朗的夜空。一切都是這麼美好,一切又來的不太真實,彷彿一切都在
夢裡。而身邊的小梅,河水流淌的聲音,和清風吹拂被汗水浸透的衣服帶來的陣
陣涼意,又讓我感覺到無比的真實。
坐下來,摟著小梅靠著橋墩坐著。看著小梅的呼吸漸漸平靜,臉上的紅暈漸
漸消褪。我幫助小梅和自己整理好衣物,就這樣摟著坐著,感受著此刻的美妙。
低下頭來,看見小梅嬌艷欲滴的嘴角還有一絲已經變得透明的精液。我用手
指了指自己的嘴角,又指了指小梅。小梅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嘴角,立刻明白了我
的動作含義。
嬌笑著摟著我的脖子用還沾有精液的嘴用力的吻我,微涼的舌頭帶著精液的
味道攪動在我的嘴裡。沒有顧忌自己的精液,我也抱緊了小梅回應著她的濕吻。
然而剛才過度的興奮已經耗盡了我的激情,下面沒有一絲反應。
我就這樣跟小梅互相擁抱著,吻著,坐著。一起聽著風聲、水聲、蟲鳴和彼
此的心跳聲。
我感覺到臉上有涼涼的液體流過。睜開眼睛,看見小梅的臉上有眼淚,從緊
閉的雙眼中流下。
「怎麼了?」我放開小梅問。
「抱著我。」小梅拿起我要放開的手,重新放回到她的腰上。
「為什麼哭?」我用一隻手輕輕的擦拭著小梅的淚水。
「……」
「告訴我,為什麼哭?」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哭。你抱著我,我就想哭。我是小姐,我有點
後悔了……我不想幹了。你說我該怎麼辦?你不是什麼都懂嗎?你告訴我該怎麼
辦?我有點害怕……我累了,太累了……我不知道我到底怎麼了。」小梅有點語
無倫次的,帶有哭腔很快的說。
「不怕,總有辦法的。不怕,啊!」我撫摸著小梅的長髮,把她的頭靠在我
的胸前安慰著。但是我知道,我不能給她任何承諾,不能答應她任何事情。我得
想辦法轉移話題,在這個話題上面繼續下去只能是不歡而散,甚至更糟。
「天太晚了,回車上吧。」我說。
「再陪我坐一會兒。」
我繼續抱著她,撫摸著她的長髮,輕輕的把她的淚水擦乾。有點不知所措
的,無語的陪著她坐著。我不知道我還能說些什麼,還能做些什麼。往日的敏捷
思維,現在都跑得無影無蹤了。突然奇怪的想到了一首歌《該死的溫柔》,我想
說「你這該死的聰明」,現在怎麼跑了?
「走吧,不過,你得扶著我。別把我摔了。」過了一會兒,小梅離開我的懷
抱,整理著凌亂的頭髮說。
扶著小梅上車,我點了一根煙。
「我以為你不抽煙呢。」
「有時候抽,有時候不抽。」
「剛做完,抽煙不好。」
「我知道。」我感覺很累,有點筋疲力竭的說。
「求求你,別對我這麼冷。我都有點害怕你了。」小梅有點顫抖的說。
「再來點不正經的吧。要不我害怕,真的。」小梅拉著我的胳膊說。
「你餓沒?」聽見自己的肚子在叫喚,我問小梅。
「餓了。」
「想吃什麼?」
「不想吃,我想聽你講笑話。」
「沒力氣了,我的笑話都被你吸乾了,沒啦。」
「壞東西,我就知道你是故意裝深沉嚇唬我的。」小梅嬌嗔著,輕捶了我幾
下。
「我帶你吃飯去,想吃什麼?」
「什麼都行,我們平時吃飯根本就沒有規律,趕上什麼就……」
「你是小梅,我的小梅。」我停下掛檔的動作,凝視著小梅,一字一句用力
的說。
「你別這麼嚴肅,我知道我錯了。我不說了還不行?」小梅靠向我,用兩隻
手緊緊的抓住我的右臂,整個上半身越過檔桿靠在我的身上。
「還虧了是自動檔,要不然真享受不著你的熱情。」我一邊驅動車子,一邊
說。
「大響屁,就知道你沒正經的。」小梅依然靠在我的身上,好像根本沒有離
開的打算。
「我知道你嫌棄我,但是我干小姐這是事實,沒辦法改變了。就算以後不干
了,這也是既成事實的事兒,沒辦法。」小梅滿懷憂傷地說。
「我沒有嫌棄你,我只是希望跟我在一起的時候,別老把小姐掛在嘴上。那
樣會顯得太市儈、太冷酷無情、太……我也不知道太什麼了,我想讓我倆之間的
朋友關係更多一些,你明白嗎?或許我真的是有點太完美主義了。要不……之前
的話,就當我沒說過。」
「我明白。」
「你真明白我的意思?」
「真明白,我保證,我知道該怎麼做。」
「不說這個了,不好玩。你還沒教我養魚呢!」小梅忽然改變了話題,還真
讓我有點措手不及。
「你還欠我獎勵呢。」
「什麼獎勵?……啊!你還記著呢?剛才不都做完了嗎?」
「剛才的那次,你下午說獎勵的時候就想好了?你真色。」我撇著嘴說。
「你怎麼這麼賴呀?早知道你這麼賴,我就不跟你出來了。都不知道寶寶和
格格現在怎麼樣?對了,我給她倆打個電話,要是她們沒吃,叫上她們一塊兒,
行不?」
「你做主吧,唉。」
「你不高興啊?那我不打了。」
「一想到『一捅就破』,我就打怵。」
「不許你叫外號,她叫寶寶。要不我不跟你好啦。」小梅撅著嘴說。
「行……寶寶。但是她不在的時候,我可保不齊。只能這樣了。」
「那我給她們打個電話行不?」
「我什麼時候說過不行啦?你要不想打就別打。老拿我說事兒。不厚道。」
我停下車,等著小梅打電話的結果。
「喂,寶寶。怎麼樣啦?……吃飯沒?……還沒吃飯?都什麼時候了?格格
呢?……嗯……那你等著,我倆過去接你們……什麼不用啊,這麼晚了還不吃飯
哪行啊……別廢話了,你等著,我們一會兒就到,別走啊,就這麼定了。」說完
掛斷電話。
「她們倆一直都在樓下坐著呢,屋裡的味兒已經快沒有了。剛才寶寶讓格格
去吃飯,格格害怕走夜路,非讓寶寶陪著。寶寶就是不走,結果格格也沒去。倆
人都餓著呢。」小梅在我詢問的目光下回答道。
「唉,走吧,這倆傻妞兒。你說這個『一捅就破』怎麼就這麼軸?油鹽不
進。」我一邊調頭準備回去,一邊說。
「一……討厭死啦,你。」小梅滿臉通紅,充滿憤怒的給了我幾拳。
「你自己說錯了,打我幹什麼?我這個冤吶,六月飛雪呀。」我一邊閃躲,
一邊說。
「其實寶寶挺可憐的,她們倆都是好人,都挺善良的,只是你不瞭解她們。
寶寶有病,天生的。」小梅略帶憂鬱的說。
「看出來了,要不能『一捅就破』嗎?」
「你再叫寶寶外號,我真不理你了啊。」小梅嚴肅的說。
「那寶寶有什麼病啊?既然有病就應該治,怎麼還幹這個?那不是拿自己開
玩笑嗎?怎麼就這麼軸呢?」我不敢再叫「一捅就破」了,看來玩笑的極限已經
到了,只能在嘴裡說「寶寶」的時候心裡想「一捅就破」了。
「如果行的話,誰能有病不治啊?不是情況不允許嘛。」
「什麼情況?」說完我就後悔了,這時候百分之百能聽到一個曲折動人又催
人淚下的悲慘人生,進而撩動你男性的英雄主義。然後錢包迅速的縮水,像個傻
子一樣的被人騙的滴溜兒亂轉。我得想好退路,改變話題。
但即便是要改變話題,也不能由我改變,還不能看起來是刻意的,否則就談
不上技巧了。我又用起了最常見的伎倆:突然閉嘴。
於是,我做出沉思的表情,兩眼直直的看著前面的路,緊緊的閉上嘴唇,微
微皺起眉頭。
「怎麼了?」小梅看見我突然不說了,又擺出一副嚴肅若有所思的表情問。
「沒什麼。」
「不對,你肯定有事兒。到底怎麼了?」
「真沒事兒。」
「算了,你不願意說就算了。」小梅失望的說。
「你看,什麼事兒呀,就生氣了你。真沒什麼事兒,我只是在想些問題。」
話題轉移成功,我想。
「什麼問題。」小梅問。看來我已經成功的,看似自然的轉移了話題。
「想你,想你們。想你們三個女孩,究竟是怎樣的。」我平靜地說,兩隻眼
睛沒有離開前面的路。
「想我們?」
「對。想通過你跟我說的,還有我看到的,推斷你們究竟是怎樣的人。我喜
歡研究人的本質。」
「哦?沒看出來,你還是『哲學家』。那你說說我是什麼樣的人?」小梅調
侃著問。
「對她們兩個都已經有了初步的印象,不知道對不對。對你一點也沒有。」
「為什麼對我沒印象。你跟她倆才接觸就有印象了?」小梅多少有點失望的
問。她上鉤了。
「先說她倆。」
「格格,依照我的推斷,應該是一個活潑開朗心理健康的,帶點傻呼呼的直
腸子,容易跟著別人的決定走。寶寶,應該是有點多愁善感,很感性內向型的,
自我保護意識很強的女孩。她們兩個的家庭環境都不是太好,經濟條件不好,有
可能還有不小的家庭負擔。但是無論她們倆誰,都是在真實的自己的外面蒙上了
一層厚厚的堅硬的殼,把陽光和善良都蒙起來了。寶寶的殼應該比格格的更厚,
也更硬。還有,就是寶寶應該是你們中間相對來說最不應該幹這行的一個。」
其實這裡說的一段話,都是我的真實想法。其實大多數的小姐,並不是自願
的干小姐的。多數都是因為家庭壓力或者困境,進而幹起小姐的職業的。當然,
也有一部分是純粹的拜金主義小姐。
但是,無論她們的起因是什麼,我敢說,絕大多數的小姐在開始的時候並沒
有想到以後的路應該怎麼走,也沒能對小姐這個特殊職業有一個全面的認識和估
計。但是在所有的小姐的外表上面,都會蒙上一層又厚又硬的外殼,以保護她們
真實的內心。
也就是因為這個行業的特殊性,小姐更容易遭到外界的傷害(事實上她們每
天都在遭受著外界的「侵入」)。如果沒有了那層硬殼,可能連很短的時間都堅
持不了。隨著表層外殼的厚度和硬度與日俱增,被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內心也就更
加脆弱。如果有人能突破表層的外殼,那麼她們受到的侵害或者被關愛的反應都
會非常強烈。
「至於你,我真的沒有印象。就好像你心裡想著一個你最最思念的人,但是
可能你連他長什麼樣都想不起來。這可能就是『關心則亂』吧。」
「真不知道你腦子裡面都是什麼東西,她們倆就像你說的那樣。你怎麼猜到
的?教教我。」小梅驚訝著我的判斷。
「我再重複一遍,不是猜的,是推理判斷。」
「切……還拽上了。」
「不管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我都愛聽,我就當它都是真的。」小梅說。
「跟你說個我做人的原則:我可以不說,但只要我說了,就一定是真的。」
我嚴肅地說。
「這麼說,你跟我說的都是真的?」小梅有點不相信的問。
「這不是廢話嗎?」
儘管被說是廢話,但是看得出來,「我的做人原則」小梅還是很受用的。
「我有兩件事想跟你說,行嗎?」小梅沉默了一會,怯怯的問。
「但說無妨。」
「我得一件一件的說。」
「我沒讓你兩件一起說。」
「討厭,你認真點。第一件,我是小姐,但是我沒覺得就低人一等,我不需
要迴避,你也一樣。同意不?」
「第二件呢?」
「你先說同意不?」
「受教了,你比我高。這點上我真是有點小肚雞腸了,同意。」
「沒那麼嚴重,既然你同意了,那我就說第二件了。只要沒有你認識的人的
時候,我能跟你叫老公嗎?」小梅紅著臉,但是面帶狡猾地說。
「行。」我想了又想,點頭答應。
「到啦,別走了,右拐。」
隨著小梅的一驚一乍,已經到了一捅就破的樓下。停了車,小梅先下來,直
奔花壇旁坐著的兩個朋友。我看了看表,8點了。下來走過去。
「不是告訴你不用來嗎?」一捅就破跟小梅說。
「我能不來嗎?這麼不讓人省心,這孩子……」模仿著母親撫摸著孩子的動
作撫摸著一捅就破的頭,小梅故作傷感地說。
「你怎麼也跟著他不正經?」一捅就破微笑著看著小梅說。
「看來你真挺厲害,小梅都被你帶壞了。」
「好了,壞了。你不都得吃飯嗎?你們研究研究,吃什麼?」
「我沒胃口。」
「我有!」格格搶著說,彷彿怕被我們落下。
「別慎著啦,少數服從多數,先上車。」我說。
「走吧!」小梅拉著看起來有點不太情願的一捅就破,往車上走。
「有結論沒?吃什麼?」上了車,我問。
「還是你做主吧。」小梅好像頭領一樣代替她們倆給了答覆。
「嗯……那就吃燉菜吧。湯湯水水的,不油膩,還能美容。」
「行,你們呢?」小梅回過頭問她倆。
「我吃什麼都行,快點就行,我餓了。」格格沒心沒肺的說。
「你都說行了,那就燉菜唄。」一捅就破說。
「那走吧!」
晚上的南三好街上沒有人,路邊的路燈把馬路照的通亮。這個瀋陽的高科技
中心,到了晚上冷清的程度跟白天擁擠的人潮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遠處KTV大
功率揚聲器傳來的High曲,衰減後的聲音若隱若現。
看著大學時代經常光臨的那家燉菜館,已經快8年了,它還在。多少有點兒
驚喜,有點感慨。
鄉村小築風格的小屋式建築,蓋在了一個高高隆起的土堆上面,每一個來吃
飯的都得「步行上山」。但願老闆沒變,好味沒變。想著,我把車停在路旁,帶
著三個女孩走上去。
簡潔的裝修風格,樸素的擺設,無不顯示出老闆想要營造出一種簡樸的文化
氛圍的獨具匠心。什麼都沒變,但願老闆也沒變。
「跑堂的,小鬍子。」我高聲叫道。
「來嘍!是誰?」熟悉的聲音從裡面傳來。
「你……你是『洞洞』!」老闆一下子認出我,滿臉的驚喜。
「一聽就是你們幾個小子裡的一個。好幾年了,你現在幹什麼呢?」
「玩唄,我還能幹什麼?」
「你小子,還是那麼不著調。對了,我去年看見田野了,他到交通局辦事,
路過,跟我嘮了半天。你們還有聯繫嗎?」
「田野前年結的婚,我大大大前年結的婚,結了婚都沒有太多聯繫了。你怎
麼樣?買賣好不?」
「還行,跟以前差不多。不過像你們這樣的,現在不多了。」老闆有點感慨
地說。
「別弄得跟林黛玉似的,快,來點吃的,到現在還餓著呢。」
「光顧著白話了,不好意思。等會兒啊,我去拿菜譜。」說著,轉身跑向後
廚。
「你叫『洞洞』?什麼意思?」小梅好奇地問。
「沒有什麼意思,洞洞是00的意思。」我賣關子道。
「00是什麼意思?」
「我上大學的時候,經常考100分,同學們親切的稱我為『洞洞』。當時
我又經常來這裡吃飯,所以老闆就知道了。」我解釋道。
「你還是好學生?哈哈……怎麼看也不像啊。」小梅仰著頭,有點嘲笑的意
味。
但是我看見一捅就破的表情好像有點驚訝,中間還摻雜著點別的,具體是什
麼不知道。我也懶得想。
「那你有獎學金嗎?」格格好奇地問。
「有。不過,都給別人了。」
「給誰了?漂亮不?」小梅好奇地問。
「說不上漂亮,是個小偷兒。」
「怎麼回事兒?你身上怎麼都是怪事兒?跟故事似的,我都有點兒,不相信
了。」
「嗯?忘了我跟你說過什麼原則了?」我橫眉冷對的說。
「對不起,你接著說。」小梅說著吐了一下那讓我神魂顛倒的小舌頭。
我的臉對著她,伸出舌尖圍著整個嘴唇舔了一下。小梅微紅著臉,白了我一
眼,手在桌子底下掐了我一下。估計她看到我的動作,也想到了下午在五里河公
園裡的一幕。
「當時……」
沒等我說下去,老闆拿著菜譜來了。
「隨便點,我請客,看見你真難得,我高興。哦,對了。菜譜變了,要是想
吃以前的,告訴我,今天我下廚親自給你們做。」老闆由於高興的,一串連珠炮
似的說。
「當著這麼多美眉的面,你說你請客,這不是埋汰我嗎?」我說著,把菜譜
遞給她們。
「跟我還客氣什麼?他們現在都怎麼樣了?幹什麼呢?」老闆問。
「阿龍在勞動局,你也知道我倆後來的關係,所乙太詳細的我也不知道。小
峰還是浪蕩天涯,不過自從被那匹『蘭馬』拴住以後就沒再泡過別的女孩。……
哦,小海回興城老家啦,聽說開了個網吧。還有夏至,現在在南京一個工廠裡面
當技術。對了,你猜大佛現在幹什麼呢?」
「大佛那麼老實,能幹什麼?你們倆那時候可是好的跟一個人似的。」
「就是那麼個老實人,現在開KTV呢,時不時的給我發個黃段子,老淫蕩
了。」我笑著說。
「真的?」老闆有點不信。
「那還能有假?我挺想他的,我想等上秋了,天不這麼熱了去鄭州看看他。
他老讓我去,可是我沒空啊。還說我去了,吃喝玩樂他包了呢。」
「現在就更沒空了,呵呵。」老闆衝著她們三個一努嘴,有點調侃的意味。
「呵呵。」
「點好了嗎?」我問她們。
「這個……這個……還有這個,主食要米飯3小碗,你呢?」小梅問我。
「我嘛……來個蔥油餅。」我說。
「當真你親自下廚?」我問。
「這話說得,你來了我還不得伺候著?」老闆說。
「那好,就給我來個『糖水地瓜銀耳』,多加點阿膠棗。我這朋友有點貧
血。」我指著一捅就破說。
「那菜早就沒了,再說現在也沒有地瓜呀?」老闆說。
「要不我看這樣,我給你做個『糖水蜜瓜銀耳杏仁』,阿膠棗照加。臨走的
時候再給你帶一包棗,留著回家吃。那可是我特意從山東上的,補血補氣老斃
了。」老闆有點炫耀的意味。
「也行。快點就行,餓死我了。」
「先喝著,一會兒就好。」老闆說著一邊吩咐服務員倒上大麥茶,一邊往後
廚去了。
「接著說呀。」小梅看老闆走了,催著我。
「什麼……哦。」我差點忘了說什麼。
「那時候上大一,我跟大佛去食堂打飯。碰到一個小偷兒偷小賣店的兩個大
麵包,就是最便宜的那種。大佛上去就給他倆大嘴巴子,他最恨偷東西的。我當
時問他為什麼偷麵包,他說他餓。我問他是那個系的,叫什麼。他打死也不說。
我一生氣就到校保衛處查,結果發現他沒有父親,母親常年臥床,兩個妹妹
都還很小,家徒四壁。但是他本人非常上進,還是當年本省文科狀元的身份考進
來的,已經跳了一級,直升大三了。我一激動,就答應把以後所有的獎學金都給
他,讓他能用這筆錢幫助兩個妹妹和臥床的老媽。這個人後來聽說獲得東北大學
終身獎學金,留校了,估計得死在東北大學了。」
「那你還挺善良的,啊……」小梅有點調笑地說。
「那是……我是誰呀,誰是我啊。」
「寶寶,你怎麼了?」小梅沒搭理我,卻站起來走到一捅就破身邊問。
我這時候才發現,一捅就破低著頭,好像在哭。但是聲音很小若隱若現的。
「我去上廁所,你們慢慢聊。」我識趣的說。
走出燉菜館,來到旁邊的一個小花壇的邊上,坐下來,點上一根煙,深吸了
一口。順著緩緩上升的淡藍色的煙霧,慢慢地把目光延伸向黑幕一般的夜空。由
於光污染和大氣質量差的緣故,瀋陽的夜空能見度很低。寥寥無幾的幾顆小星星
在夜空中賣力的閃爍著,周圍很寧靜,可以聽到蟲鳴的聲音。大口的呼吸了幾口
還算清新的空氣,抻了個懶腰,頓時覺得精神好多了。
突然間想到,小姐的本質是什麼樣的呢?
通常給人的印象就是,賣弄風騷、虛情假意、故作清純、愛財如命、不知廉
恥………等等,怎麼沒一句好話?不對,這只是表像,那裡面呢?撥開表面的硬
殼,裡面會是什麼樣呢?換一個角度,好好想一下。
賣弄風騷是為了多招攬些客人,增加收入。虛情假意為了保護自己脆弱的內
心不受傷害。故作清純是為了迎合某些客人的生理和心理需要。愛財如命,我們
又何嘗不是呢?不知廉恥,只是我們一廂情願的蔑視,如果是真的,那我們這些
嫖客呢?
再仔細想一想。大多數的小姐都是被環境所迫,才出來賣的。她們出賣肉體
換來金錢。但是我看到的小姐大都生活的不很奢侈。就連死皮賴臉跟客人要來的
飲料,都不會馬上就喝,多數都會等到渴了才喝的。按照她們的收入,一瓶飲料
根本微不足道,即便是這樣她們也不捨得買。我設想一下:她們的收入大部分用
在了改善家庭或者自身的經濟條件上,剩下的作為給自己的後路存起來了。
她們忍受著肉體上的長期傷害,這種傷害甚至會延續到以後的生命中。她們
冒著無法再生育的危險,忍受著沒有傾訴物件渲洩內心情感的煎熬。她們在風華
正茂的年齡不能享受普通人的風花雪夜、款款柔情。不能體會小女孩青春期的感
情悸動,和男人的真情呵護。
從我這個普通人的角度,幾乎看不到她們有什麼光明的未來。那麼她們付出
這麼多,僅僅就是為了換來大筆的金錢嗎?她們所付出的和得到的,在她們心裡
面真的平衡嗎?算了,我不是心理學家,這不是我該想的。
我只想享受她們的肉體,享受著她們的柔情似水。不管小梅對我表現出來的
是真的還是假的,我都把它當作真的。享受著一個女孩子的款款柔情,是一件很
不錯的事情。只要摀住自己的錢包,你就會立於不敗之地。其實這麼看來,我也
僅僅是一個心理齷齪的嫖客。呵呵,還真是這樣。我也沒什麼本質上的區別。
不對,我跟他們還有區別。至少我對小梅她們的關心是出於真心的。只是我
還保持著應有的理性,至少不能因此破壞我的家庭和傷及到我自己。
這麼想來,還算對自己有些安慰。
「想什麼呢?這麼深沉。」不知道什麼時候,小梅已經站在我的身後了。
「哦,沒什麼。抽根煙,坐一會兒。」
「你嚴肅的時候,看起來特別專注。我都喜歡死了。真的,老迷人了。」
「等我面癱了,你還不得真喜歡死了?」
「又不正經,不過我喜歡。」
「對了,寶寶不哭了?她又怎地啦?」我問。
「還說呢,還不是因為你。」
「怎麼又是我?跟我有什麼關係呀?我都不叫她一捅就破了,還想怎麼樣
啊?」
「都因為你點的什麼『銀耳糖水』。」
「那叫『糖水蜜瓜銀耳杏仁』。」我糾正她。
「寶寶有病,確實貧血,她是先天貧血性血管炎。」
「那我讓鬍子加點阿膠棗,不是正對嗎?怎麼這也錯了?」
「沒錯,可是她受不了你的關心。你對她太好了,她不適應。」
「難不成,她喜歡被虐?」
「呸!泥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其實我們三個原來都住在我那裡,後來因為寶寶有病,不能再在洗浴中心
干了。不知道聽誰出的餿主意,說租個房子,自己在網上找客人,掙得多,還不
累。所以她倆就搬出去了。從打寶寶離開洗浴中心,就沒順過,好像什麼事都跟
她作對似的。房主先前說好了是一個月500,後來看是兩個女孩好欺負又漲到
600。沒到2天就跑了一次水。今天又跑了煤氣,多危險哪。為了上網,買了
個二手電腦,沒過2天就不亮了,找人修,說得7、8百塊錢。我勸她回來吧,
她又不聽。唉……」
「電腦買什麼二手的?新的也不過幾千塊錢。」
「你以為幾千塊錢就那麼好掙嗎?」
「那倒不是。只是我覺得『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既然選這條路,就
得走下去。買個新的多省心吶,還不耽誤事。」
「寶寶可不像你那麼有錢,她家裡還有兩個弟弟呢。別看她幹這個,但是她
身體不好,掙得比別人少多了。還得養活她兩個弟弟,沒剩下多少了。」
「平時除了我和格格以外根本就沒人關心她,我們三個也是互相關心,要不
然還不得憋屈死。誰知道偏偏碰到你,還那麼細心,還那麼關心。這不,哭了。
我看你怎麼辦。」
「你吃醋了?」我調侃小梅。
「有點。」我沒想到小梅會這麼說,有點意外。
「你可別瞎想,我沒想讓你幫我們。就像你說的我也希望我們能做朋友。」
小梅說。
「放心吧,我關心你,喜歡你,和對她好都是真心的。」
「哦,對了。那現在她電腦修好了嗎?」
「沒呢。寶寶嫌太貴了想找當初賣電腦的人,可是三好街太大了找不著了。
你會修?」
「就算能找到,也沒用,二手件從來就沒有保,你只能認倒楣。明天我幫著
看看,興許能幫上忙,不過別抱太大希望。而且你答應我的獎勵可不許賴皮。」
「我就知道老公厲害。」小梅高興的抱著我親了一下。
「下午,你不就知道了嗎?」
「嘻嘻,你說什麼都行。只要能幫上寶寶,讓她高興起來,我就吃點虧讓你
使一下壞也值了。」
「糟了,我忘了吃藥了。」我猛地想起來。
「吃什麼藥?你咋地了?」
「養生藥。不知道還來得及不。」
「養生藥?怪不得你那麼厲害,原來吃藥。看來你也不是好東西。」小梅撇
嘴。
「快回去吧。趕緊的,過了9點就又落了一頓了。」
回到屋裡,看看表已經快9點了。要來溫水,吃了藥。菜也上齊了,開吃。
「這是北京大道堂養生系列,我工作沒規律經常熬夜導致肝血不足,臉色不
好。養生師根據具體情況特意給我配的,得配合時辰吃。你以為是什麼呀?思想
複雜!」
「別解釋,越描越黑。」小梅嘲笑我。
「寶寶,如果有時間的話,你去一趟,對你的病肯定有幫助。瀋陽的分店店
長跟我很熟,到時候給你好好看看。」我沒理小梅,認真的對一捅就破說。
「看看吧,到時候再說。謝謝你。」一捅就破算是回答我。
「真的?」小梅睜大了眼睛問我。
「還煮的呢,蒸的……快吃,不餓是不?」
因為很晚了,大家都挺餓的,所以幾乎是吃了個鍋干碗淨。每個人都覺得老
板的手藝一流,讚不絕口。臨走老闆怎麼都不肯收我的錢,還送了一小包阿膠棗
給寶寶。沒辦法,只有以後再找齊吧。
在一捅就破的強烈要求下,我送她和格格回到了她們的住處。
「這麼晚了,你不回家,你老婆不擔心?」小梅試探著問。
「我們很長時間才能見一面,各忙各的。」
「哦……」小梅釋然的回答。
「你送我回去把,順便教教我養魚,怎麼樣?」
「沒問題。不過,這麼晚了。你讓一個吃了壯陽藥的男人送你這麼一個迷人
的尤物回家,你就不害怕?」
「不怕……你吃的是養生藥。再說老公不會打我的,老公稀罕我,對不?」
說著還嬉皮笑臉的賴上來,用溫熱的笑臉貼著我的臉頰,整個上半身都貼在我身
上。
「我服了你了。」這小妖精,一到沒人的時候就讓我雞巴往上翹,也不知道
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但是我沒給錢倒是真的。
一路上說說笑笑,伴隨著夜晚的清風,我跟小梅回到了她位於北市附近的住
所。
晴朗的夜空似乎在祝福著我和小梅的故事將會揭開新的一幕。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1-12-20 14:47 編輯
]
2011-12-20 06:19
#1
leonshi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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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買點水果吧。」小梅看到樓下的水果超市說。
「也行。」
「你喜歡吃什麼?」小梅一邊挨個的看著種類繁多的水果,一邊問。
「你挑吧,我隨你。」
「鳳梨看著不錯,行不?」
「行,還是老婆瞭解我,知道我愛吃鳳梨。」
「……」小梅笑著看了我一眼,沒說話。
挑了兩個不大的已經去皮的鳳梨,小梅拉著我的手向她的住處走去。
6樓,可能是因為平時缺乏鍛煉,6層的樓梯讓我有點氣喘。
「上個樓梯就把你累成這樣?」
「沒辦法,有個小妖精下午把我累壞了。」
「去你的吧,你個流氓。」
「從來沒有男人來過這裡,你是第一個。」小梅說著拿出鑰匙開門。
「十分榮幸。」我半信半疑的說著跟小梅進了屋。
地上鋪的是灰白相間的地板革,儘管看起來檔次不高,但是很乾淨。右手邊
是衛生間和飯廳,廚房被挪到了陽台上。衛生間的門上掛著一個粉紅色的流氓兔
玩偶,旁邊的鞋架上方有一個鏡子。往裡面走是左右分開的兩間臥室,左手邊的
大點,右邊的小點。
「這間是我的,陰面那間是寶寶的。」小梅指著大點的說。
「那格格呢?」
「格格原來跟我一屋,這不搬走了嗎。就剩我自己了。」
「魚呢?」
「在窗台上,我得看看,死沒。」說著快步走到窗台前。
隨著小梅的腳步走進來。一張單人床擺在房間的正中,粉紅色床單和被罩,
床頭上面掛滿了粉紅色的各種毛公仔。靠近門口的牆邊擺放著一張梳妝台,上面
放著幾種化妝品和一個粉紅色的化妝盒,還有一堆很小的玩偶。
整個房間裡瀰漫著一種淡淡的茉莉花香,好像是真花的香味。從表面上根本
不會把這個房間跟小姐聯繫起來,很像是一個花季少女的閨房。也許這就是小梅
硬殼裡面的東西吧,我開始有點相信沒有男人來過這樣的話了。
「還好,沒死。」小梅高興地說。
「我看看。」說著我走向窗台。
一個400的高透光魚缸,鋪滿了各種顏色的小塑膠塊,還有假山和幾棵快
要死掉的水松。兩條體色慘白的荷蘭鳳凰因為突然開燈的驚嚇,顫抖著身體躲在
假山的縫隙裡面。一個AT的超小型缸內過濾泵,吹起滿含氣泡的強勁水流在水
面上面泛起一陣陣水浪。
「這缸子花了幾百?」我問。
「不算買魚,四百多。漂亮吧。」小梅得意的說。
「想養好不?」
「想啊……要不能讓你教嗎?」
「那你就得聽我的。」
「聽,全聽你的。」這句話又讓我有點興奮了。可見潛意識上面的東西,一
句普通的話都能讓你聯想不斷。
「先說你的缸子。這不是魚缸,對於荷蘭鳳凰來說簡直就是刑訊室。假山會
劃破打鬧時高速運動的魚,那些塑膠星星有毒沒毒你都不知道就往裡面放,強勁
的篩檢程式產生的強水流是短鯛最忍受不了的,看上去能增氧的過濾泵會讓水的
含氧量飽和進而促使PH值上升。如果讓我說,除了缸子以外都得改,除此別無
他法。」
「我就這麼沒用?我還以為挺好呢。」小梅的表情隨著我的話越來越失望,
最後沮喪地說。
「不是你沒用,是賣給你東西的奸商沒人性。買的時候沒少攛掇你吧?」
「他說這麼放對魚最好。」小梅說著,一屁股坐在床上。
「你當時一定說,你不會養魚,最好能除了換水什麼都不用操心,對不?」
「是啊!」
「就你這樣的最好騙。不過不用擔心,有我呢。」我坐在小梅旁邊,摟著她
的肩膀。
「那現在怎麼辦?你有辦法?」小梅抬起頭問我。
「辦法多得是,你得親我一下。」
小梅遲疑著。
「跟你開個玩笑,還當真了。」我急忙給自己找了個台階。
「不是……」
「別解釋,越描越黑。」我模仿著小梅的語調。
「你不明……」
「我明白與否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尊重你。」我打斷她的話。但是其實我
心裡確實有點失落,被人拒絕的滋味不好受。
沒等小梅說話,我掏出手機,尋找著通訊錄。
「喂,您好。這裡是中國觀賞魚協會奸商專線,請問是李老闆嗎?」
「呵呵,聽出來了?怎麼樣,現在北京活好幹不?」
「你老婆一個人在店裡,就一個打工的能行嗎?」
「不跟你開玩笑了,跟你說點正經事。」
「真的?」
「讓你老婆給我準備點東西,我明天要。你拿筆記一下。」
「神奇寶貝的火山岩一袋、SPA水妖精一個、雙頭水妖精一個、海利的雙
頭泵一個,配調節閥、JBL草泥丸一袋、ADA黑泥一袋、喜瑞金牌七彩飼料
一桶,要藍色系的、還有400的單頭燈架一個,配NEC殘光管、西德干式硝
化細菌和10包神奇寶貝干粉硝化細菌。再給我準備一桶水,PH6.5,KH
3。還要足夠佈滿400缸子的鹿角鐵、三角莫斯和細葉鐵,還有一點櫸樹皮。
嗯……就這些吧。」
「記好沒?別落了。」
「哪來那麼多廢話,當然是有用了。不是自己用,你也知道我不養了。」
「對了,你店裡還有短鯛沒?」
「哦……那算了。就這樣吧。」
「我明天過去取。好……就這樣,拜拜。」
「對不起,老公,我不該懷疑你的。」小梅略帶愧疚地說。
「喂,春苗。」沒理小梅,我撥通了又一個電話。
「啊,我現在還是老樣子。這會兒忙,過幾天過去看你。」
「你現在手裡有短鯛沒?」
「我是不養了,給別人弄點………廢話,當然要好的了,要不能給你打電話
嗎?」
「有酋長沒?……三線呢?」
「我要一對泰菲酋長,還有一對帝王三線。再給我準備幾條斑馬小精靈,隨
時要。」
「好了,就這樣。等見面再聊。」說著我掛了電話。
「你沒錯,是我不好。以後開玩笑,我會掌握分寸。」放下手機,我鄭重其
事的說。
「……你剛才給誰打電話?」
「一個朋友,開魚店的。另外一個,估計是自我以後現在東北短鯛界的老大
了。」
「你剛才說的那些東西我都沒聽過,怎麼還有妖精還有細菌?聽著就讓人害
怕。」
「不用怕,都是有用的。現在給你解釋也不合適,等明天對著東西慢慢告訴
你。」
「為什麼不合適?現在告訴我不行嗎?還是你故意賣關子?」
「太晚了,你該休息了。明天起來給我打電話,到時候我拉著你去寶寶那裡
看看。」說著我起身向外走。
「能留下來嗎?我沒攆你。」小梅說。
「累了一天,早點休息吧。」其實我的心情也不是太好,留下來的慾望幾乎
沒有。說著已經來到門口了。
「能留下來嗎?我想你陪陪我。」小梅又說了一遍。
「別瞎想了,快點睡覺,明天見。」說著我關上門,點了根煙,吸著煙一步
一步的向樓下走去。
下了樓看見不遠處停著的凱旋,在月光的映射下渾圓的外形顯得十分詭異。
打開車門,上車,門沒關,就這麼敞著。坐在駕駛席上,一隻腳搭拉在車外,把
頭靠在頭枕上面。仰著頭,靜靜地看著煙在車頂棚上慢慢地擴散開來。
車上的時鐘顯示已經11點了。看著遠處還有些燒烤的大排檔前面有燈光,
有人影,還有若隱若現的划拳聲。忽然想起來,我還沒吃鳳梨呢。嘿,只能苦笑
一聲了。
其實,小梅已經說得很明顯了「她的家沒有男人來過」。我不過是個男人,
跟其他男人沒有什麼區別,我憑什麼就認為我可以例外呢?難道就因為下午在五
裡河公園裡的野合?我就認為我可以在小梅身上為所欲為?因為這點小事就甩手
走了,還真是有點小心眼,讓人覺得太不爺們兒了。連我自己都有點瞧不起我自
己了。
關上車門,打開CD,放著還沒來得及送給小梅的CD。悠揚清新的音樂仿
佛變成了一條條看不見的聲線,悄無聲息的鑽進了我的腦袋,我變得有點昏昏欲
睡了。
不知道為什麼,當我瞇起眼睛的時候,出現在我腦海的竟然是「一捅就破」
那白皙的有點近似透明的臉。我彷彿看見她微紅著臉,眼圈有點紅,對我說「對
不起……」後面的話,我努力的想聽清楚,但是只能看見她張嘴,卻怎麼也聽不
清她在說什麼。
「砰……」
什麼聲音?我睜開眼睛,前面的景象依然如故。我做夢了。想著,我又閉上
了眼睛,希望這次能聽清「一捅就破」說什麼吧。
「砰……砰……」
不對,不是做夢。我猛地睜開眼睛。聲音是從右邊傳過來的。我往副駕駛的
窗口望去。
是小梅!我有點驚訝。她貓著腰,手還停留在敲打車窗的位置上。我趕忙關
上CD,打開車門。
「你怎麼來了?」
「我聽見你開車的聲音。趴在窗台,看見你一直沒走。我想你,就下來找你
了。」
「哦,本來是要走。忽然感覺有點睏,就在車裡瞇一會兒。」我像個被大人
發現做錯了事情的小孩子一樣的掩飾著。
「你說過,只要你說了,就一定是真的,你騙我。」
「……」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你生氣了,我看出來了。」小梅嚴肅地說。
「我沒生氣。什麼事呀,我就生氣。」
「這是給你的,差點忘了。」說著我取出CD,放到盒裡遞給小梅。
「……」小梅無語的接過CD。
氣氛很尷尬。
「我送你上樓,現在治安不太好,一個女孩子在半夜獨自回家不太安全。」
我有點囉嗦。
「我就那麼讓你討厭?」小梅抬起頭,眼睛紅紅的看著我說。
「你不討厭,你很可愛,很招人喜歡。」
「那我讓你留下,你怎麼還非得走?……我不都說『對不起』了嗎……你怎
麼還不依不饒的……」小梅忽然哭著說。
「不哭,啊。乖,不哭。老公不好,老公該死。我錯了,要不你打我?」我
摟著小梅,像哄小孩一樣哄著她。沒辦法,天生就是豆腐心腸,最見不得女孩在
我面前哭。唉,看來最後我會死在女人的淚水裡的。
「我是干小姐的,我的房間從來沒有男人進來過,寶寶也是因為要自己找客
人才搬走的,我們三個約好了,我們的房間絕不能住男人。我們這也是保護自己
不受傷害,有什麼不對?我跟你說讓你留下,就等於默許你了。你還來脾氣了,
還走了。這不是欺負人嗎?你說,你是欺負人不?你錯沒?」說著,小梅哭的更
起勁了,簡直是哭的一塌糊塗。看來我的衣服是毀了。
「是我的錯,我欺負人了,我錯了。可是咱也不能這麼個哭法呀,一會兒該
缺氧了。再說我也沒帶身份證,要是員警來了咋辦呢?」我只能摟著小梅哄著。
這叫什麼事兒呀?女人真是最不理智的動物。明明是她暗示我不能留下的,
到頭來還成我的錯了。這次我真的比竇娥還冤了,蒼天吶!
「嗯……呵呵……」終於看見小梅破涕為笑了。
「那你還走不?」小梅的臉上還帶著淚水,憋著笑問我。
「不走了,我就在這守著你。」
「走吧,跟我上樓。」
「怎麼了,還生氣呢?我都不生氣了,你怎麼還生氣?」看見我沒有移動屁
股的意思,小梅問。
「我真沒生氣,一個大男人哪有那麼小的氣量啊。但是我有我的原則,我說
過我會尊重你。我明白,你的房間就像你的殼一樣。在你心裡,你的房間就是你
最後的防線,絕不容男人侵入。如果我強行留下,哪怕不做,也跟強姦沒什麼區
別。我不是色情狂,不是什麼時候都只想著做愛。我說過想跟你做朋友,我不想
因為我的不著調而失去你。但是說實話,剛才下來的時候我確實有點失落。不過
被你一哭,都煙消雲散了。我送你上樓,你好好睡一覺,我在車裡守著你,等你
一睡醒,就能看見我。好不?」
「不好。」小梅堅定的搖著頭。
「你真的非得要讓我自己覺得我是個死皮賴臉非要佔便宜的色狼?給我留點
尊嚴吧,行不?」我懇求道。
「我沒這麼想你。我就想讓你陪著我……最好能抱著我睡。」
「……真的很抱歉,今天的大起大落太多了,我有點累了,心情不太好。」
「你是死活都不下車了,是不?」
「……」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那行,我陪著你。」說著,小梅放開已經握住門把手的手,端坐在副駕駛
席上。
「你這不是更讓我難堪嘛。」我無奈地說。
「就讓你難堪,怎麼地?」
「我服了你了。」我更無奈了。
「這回你要上樓都不行了,我還不走了呢。」小梅更得意了。
「這裡空間這麼小,難免會發生點身體接觸,我又是個正常男人,那……」
雖然無奈,但我很清楚,一場巫山雲雨即將來臨。
「你本來就是個壞東西,我知道你沒安好心。」小梅嘴上說的和肢體動作表
現出來的卻是南轅北轍。壓根連動的意思都沒有,只是反覆把玩著手裡的CD。
「要不這樣,咱倆就這麼呆著,聊天。要是困了,就這麼睡,行不?」
「就你花花腸子多,沒正經的。」小梅紅著臉說。
「我說你思想複雜吧?我是說,真的只是聊聊天,增進彼此的瞭解。小小年
紀,想法不少。」我刮了一下小梅堅挺的鼻樑說。其實這也是我真的想法。現在
的正經是為了更加深入的進入小梅的內心世界,加重她對我的信任。也就是說,
現在的沉默正是為了以後更加強烈的爆發在做準備。
「誰讓你老沒個正經的了。」
「對了……你等我一會兒。我馬上回來。」說著小梅拉開車門,往下走。
「你幹嘛去?」我打算追下去。
「你在車裡等我一會兒,我馬上回來。」小梅說著,已經跑進樓門了。
大概等了十幾分鐘,我看見小梅拿著一個什麼東西,向我跑過來。
「別跑。」我打開車門,迎上去。
「才想起來,還有鳳梨呢。」小梅有點氣喘,手裡端著一個大玻璃碗,裡面
有切好的鳳梨泡在鹽水裡。
「我跟你一起去多好啊,還跑,摔了怎麼辦?」我擦著小梅額頭的汗,看來
這小妞一路跑著的。
「我都忘了,你還想著。」上了車,我把玻璃碗放在手枕上面說。
「你不是說要聊天嗎?我就想一邊吃一邊聊多好啊。」
「呀,我忘了拿牙籤了。算了,拿手拿著吃吧,你不嫌我埋汰吧?」
「不嫌,我還想讓你餵我呢。」
「你想得倒美。」小梅說著,用手拿起一塊伸到了我的嘴邊。
「唔……舒服……有美女伺候,真是舒服,簡直上天兒了……」我把雙手放
到腦後,整個身體躺在座椅裡面,享受著小梅的慇勤。
「好吃不?」小梅問我。
「好吃,甜……」
「我嘗嘗。」小梅說著往自己嘴裡也放了一塊。
「好像泡的時間有點短,有點澀。」小梅嘟囔著。
「對了,說說吧,為什麼寶寶老瞅我不順眼?」再讓我叫「一捅就破」還真
是覺得有點過分。
「還不是你自己太像流氓了?」
「我也沒見過她呀?難不成你告訴她我是流氓?」
「她見過你,只是你不知道罷了。」
「什麼時候?在哪?」
「你上次到白金,選我的時候,她就在我旁邊,還有格格。」說著,又遞給
我一塊。
「完事兒以後,她就說你不是好東西。她說『一看這人就不是好東西,都不
拿正眼看人,隨便就一指。明顯不尊重別人。』再加上你臨走的時候說「出來玩
的唄」,她就覺得你就是個道德敗壞的色狼,專門調戲小姐……她這個人有點偏
激,你別在意啊。」小梅替寶寶辯護著。
「天地良心啊,我沒像挑東西那樣左看右看,就是因為我覺得那樣太不尊重
人了。這誤會可大了。再說,臨走的那句話不是開玩笑嗎?怎麼這麼不識逗?再
說我又沒跟她開玩笑。為什麼這麼憎……恨我呀?」我真是冤枉死了。
「你別怪她,我覺得她不是恨你,也不是煩你。相反,倒是有點喜歡你。」
「你拉倒吧,真當我是二百五呢?還喜歡我,我看她都煩死我了。」
「那是你不瞭解她。你別看她也是小姐,但其實她對男人非常抗拒,幾乎除
了她的兩個弟弟以外,在她心目中就沒有好男人了。但是,她從來也沒對哪個男
人發表過看法,她覺得男人根本就不值得她看一眼……當時我也沒在意,但是今
天我看出來點苗頭了,她八成是喜歡上你了。但是又不敢說出來。」
「怎麼講?」
「怎麼?來興趣了?看來你也不是好人啊,也是見一個愛一個呀。」小梅調
侃我。
「不是,我只是有點好奇。」
「她肯跟著你出來,就是證明。你要知道,她從來都不肯跟男人出來,就算
是我和格格求她都不行。但是今天,她連一點不願意都沒有。我說跟你喝茶,她
連一點拒絕的意思都沒有。你說她是喜歡你不?還有……」
「對不起,我打斷你一下。」我打斷了小梅的話,我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再深
入下去。
「我對她沒有任何興趣,也沒想過要和她怎麼怎麼樣。我只是覺得她,啊,
不。我只是覺得你們三個女孩子出來做,不容易。用自己的青春、健康和未來做
代價太不容易了。我只是想作為朋友,能幫上,就幫幫忙。但是我絕不會想要試
圖改變你們的路,因為這是你們自己的選擇。每個人的選擇都應該得到尊重。」
我這是真心話。
「……」小梅低著頭,似乎在思索著我的話。
「你知道嗎?我們之所以在白金做,就是因為白金沒有大活,出不出台全憑
小姐自願。其實我跟寶寶都一樣,都對男人的東西很抗拒,只不過寶寶比我更抗
拒,但本質都一樣。那天跟你,是個例外。因為我根本就沒想過要跟你做,所以
就忘了用套。你可能不相信,信不信都行,我也不會跟你解釋。剛才你跟我上樓
的時候,說實話我也挺矛盾的。我不知道為什麼這麼順著你,可能是你太優秀了
吧,也可能我真喜歡上你了。反正就是想跟你在一起。但是我又害怕,害怕你傷
害我。就像你說的,我們都蒙著一層殼,很厚的殼,但是你鑽進來了。我不知道
應不應該在你還沒傷害我的時候就拒絕你,還是讓你徹底進來。」
「唔……」小梅用一塊鳳梨堵上了我正要說話的嘴。
「聽我說完。」小梅命令道。
「我18歲出來到現在整整一年了。這一年裡只有6個男人跟我做過,你就
是第六個。不知道為什麼,從打在白金跟你見過以後,我就覺得還能再看到你。
我也盼著再看到你。但是我不想給你打電話,我等著你來找我。誰知道,你沒再
來過白金,我以為你不會再來了,我再也見不到你了。
前幾天,我幫寶寶她們搬家,趁機休息一陣子,請了一個月假。也想趁這個
時間想一想,到底還幹不幹了,如果不幹了接下來怎麼辦?幹什麼?我覺得現在
想還來得及。沒想到今天下午,竟然又看到你了,我當時都高興死了。
但是我知道,我是小姐,你也知道。如果你沒見過我,我可以一直瞞著你。
但是不可能,你不只見過我,還跟我做過,你一定很看不起我。但是我就是忍不
住要跟你好,腳也不聽使喚,你說上哪,我就跟著你。
後來在公園,我徹底被你拿下了。我知道要想讓你尊重我,就必須要矜持一
點兒,但是我沒法拒絕你……」小梅又哭了。
「我這一年哭的都沒今天多,就賴你……你老惹我哭……在你身邊,我覺得
很輕鬆,但心裡很擔心,擔心你看不起我。一邊喜歡你,一邊討厭我自己,一邊
害怕,自己跟自己較勁。
但是你還真沒慣我病,好像什麼都看穿了,非要走。你不知道,你下樓的時
候。我在門口聽著你下樓的聲音,你走的很慢,好像是怕樓道燈亮似的。我知道
你捨不得我,但是我很後悔,我不該拒絕你,我怕你就這麼走了,我就真看不到
你了……我還害怕你跑到寶寶那裡,我怕你跟寶寶好,不要我了。嗚……」小梅
哭得像個孩子似的,簡直是放聲大哭。
我把玻璃碗拿起來放到儀表板上,摟著她。
「你心裡苦,哭吧。哭出來,好受些。」
「嗚……」
「我不走,我就這麼守著你。我不去找寶寶,放心吧。」
「……」
隔了好長時間,小梅終於停止了她的嚎啕大哭,抽噎著用紙巾擦著已經哭紅
了的眼睛。
「撐死你個壞東西,老惹我哭。」小梅狠狠的把一塊鳳梨塞進我嘴裡,惡狠
狠的說。
「嗯……你說完了,也哭完了。該我說了吧?」嚥下鳳梨,我說。
「說吧,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嘻嘻。」小妮子,變得還真快,這麼快就破
涕為笑了。
「我有家庭,有老婆孩子,有父母。」
「我沒想過要破壞你的家庭,我……」沒等小梅說完,我用一塊鳳梨堵上了
她的嘴,算是報復。
「別打斷我,讓我說完。」
「就像對你和寶寶一樣,我對家庭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我不能因為我自己
的一己慾望毀了我的家庭,如果是那樣的話,就不是我了,我就算不上是個男人
了。我對朋友有對朋友的責任,對你有喜歡的責任。如果非讓我說,我把你看成
情人和朋友之間的關係。是很真誠的那種朋友。」
我必須把話說清楚。否則,再這樣發展下去,只能越陷越深。如果小梅不能
理解我的意思,那我只能真的永遠的離開她的視線。小姐壓抑自身情感的程度不
是一般人能想像的,一旦釋放出來,就會滔滔不絕,威力驚人。如果處理不好,
我只能落得個慘澹的收場。
「我知道,我沒想要破壞你的家庭。我就想跟你好,有空的時候陪我一下。
讓我知道你喜歡我,沒忘了我就行。」
「對了,你是不是給我買魚?是什麼樣的?跟荷蘭比,哪個漂亮?」這小妮
子的跳躍思維,讓我一下子沒轉過彎來。不過這也顯示出小梅是個聰明人,知道
如何轉變尷尬的話題。
「泰菲酋長是巴西四大名酋的代表作。帝王三線通體藍色,但是前面挑起的
三根硬翅是紅色的。沒法說誰比誰漂亮,各有各的特點。」
「那,我的魚缸夠大嗎?」
「想什麼呢?我只是讓他準備,沒想讓你都養。你那裡最多能養兩對,那都
有點擠了。短鯛最好是單缸飼養,否則繁殖的時候會出魚命的。」
「那你要給誰養?寶寶不養魚。」
「還說我呢,你別老拿寶寶開玩笑了。我不都跟你說了嗎?我對寶寶沒有想
法。」
「呦……這麼快就向著她啦?」小梅繼續調侃我。
「我是想讓你自己選一對,然後配點水草就行了,多了你養不了。」我沒理
小梅的調侃。
「老-公-我跟你商量點事兒唄?」小梅用甜的發膩的聲音說。
「說。」
「我想洗個澡,身上粘糊糊的,不得勁兒,太難受了。下午的時候出太多汗
了。」
「你呀……想讓我上樓就直說。走吧。」
「嘻嘻,讓你看出來了。還是老公聰明。」
鎖了車,小梅拉著我的手往樓上走。她把我的手攥得緊緊的,彷彿是怕我跑
了一樣。
「老公,快來,我夠不著後面。」小梅在衛生間裡面喊我。
「你先洗別的地方,一會兒我幫你擦背。」說著,我進了寶寶的房間。沒開
燈,只能看到窗台上面的一盆茉莉花。怪不得我聞到一股茉莉花香。
「快點兒,就差後面了。」小梅又喊我。
「來啦。」我回答著,一邊脫衣服。
「這麼慢。下午做完你都沒清理,就不怕長毛兒?」
「小妖精兒。」我捏了一把小梅的屁股。
「嘻嘻,快給我洗洗後背。完了,我給你洗。」說著把浴棉遞給我。
小梅的一頭卷髮被水淋濕了,貼伏在肩上,有幾綹調皮的翹起來。浴室裡柔
和的燈光照在小梅身上,加上小梅身上的點點水珠,好像一朵清晨帶著露珠的小
花。香滑的肌膚像奶油般嫩滑,盈盈一握的小蠻腰,渾圓微翹的屁股,還有渾身
散發出來的青春氣息,無不刺激著我的心理和生理。
拿著浴棉,倒上浴液,揉搓著。很快一塊浴棉已經被豐富的泡沫所包裹了。
我拿起浴棉均勻的塗在小梅的後背、屁股和腿的後側。塗滿浴液的小梅,在我的
眼裡更加誘人了。我特意把浴棉塞到小梅的屁股中間,輕輕的來回擦拭。惹得小
梅一陣嬌笑,身體也微微顫抖。
「好啦,大色狼,讓我沖沖。」說著,小梅重新打開花灑,沖洗著身上的泡
沫。
「站好,別動。我給你洗。」小梅說著,重新在浴棉上倒了浴液,準備給我
洗。
看著小梅的椒乳和屁股,還有微微隆起的陰阜,我的雞巴更硬了。撫摸著小
梅的椒乳,已經充血脹大了,兩個乳頭像粉紅色的葡萄一樣嬌艷欲滴。我用兩個
手指頭輕輕的揉搓著小梅的乳頭。另一隻手伸向那讓我魂飛天外的屁股,抓住屁
股的手說不出來的舒服。
「別鬧,好老公,讓我好好的把你洗乾淨。然後你想怎樣,我都聽你的。」
小梅抗議了。
小梅仔細的為我清洗著,每一個細節都不放過。我看見小梅從衛生間的角落
裡面拿出一個粉紅色的塑膠折疊凳,支起來以後坐在上面。開始給我清洗雞巴,
和腿。先把腿洗乾淨,最後才清洗雞巴。翻開包皮,仔仔細細的用小手輕柔的揉
搓著。看看已經洗的差不多了。
「不行,用手洗不乾淨。」我挑逗著。
「大色狼……」說著,小梅伸出舌頭舔了一下馬眼。我馬上感覺到一股酥麻
的感覺閃電一般傳遍全身,緊接著一抖。
小梅的舌頭在龜頭上面打轉兒,一隻手握著雞巴,另一隻手在下面揉搓著蛋
蛋。不時的用舌頭在雞巴的表面來回的舔,握著雞巴的手也上下移動。接下來用
嘴含住龜頭和雞巴的前部,緩緩地前後移動頭部,握住雞巴的手繞到後面抱住我
的屁股。
我感覺到龜頭在小梅的嘴裡暴怒的程度就快要爆炸了,體會著小梅嘴裡的柔
軟和溫熱。小梅一面為我口交,一面抬起頭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看著我。
「為你做這些是我發自內心的,不是培訓的。為你做什麼我都願意。」小梅
怯怯的有點自卑的說。我看見小梅眼眶裡打轉的眼淚快要掉下來了。我慢慢的拉
起小梅,把她嬌小滾熱的身體抱在胸前,撫摸著她的長髮。
「不要這麼說。咱倆不都說好了嗎,你就是你,我的小梅,沒有別的。」我
安慰著她。
「老公,你知道小姐沒有高潮嗎?」
「知道。」
「我下午來了4次。」我知道小梅是想證明她在跟我做的時候沒當自己是小
姐,也沒把我當成一個普通的嫖客。
「我知道。因為你是我的小梅嘛。」我捏著小梅的下頜說。
「你硬了,我想要。」
「你想要,我就得給呀?」
說著,我俯下身子親吻小梅的乳房,另一隻手從後面伸進屁股底下撫摸著小
梅的陰阜。小梅的手放在我的頭上,仰著頭眼睛緊緊的閉著,臉上泛起了紅暈。
我含著小梅的乳頭,用舌頭來回的舔弄。底下的手分開小梅的陰唇,手指撫摸著
已經充血變硬的陰蒂。中指伸入小梅的陰道,粘粘滑滑的淫水已經蔓延到我的手
掌上面了。
小梅的手用力的把我的頭按在自己的胸前,嘴裡發出令人神魂顛倒的呻吟。
品嚐著充滿少女特有的彈性乳房,我的另一隻手握住了另外一隻椒乳,並用力的
揉搓著。下面的手指已經觸摸到了小梅的花心,也明顯感覺到陰道的夾緊。
我把小梅轉過來背對著我。雙手握住小梅的雙乳,從後面進入小梅的身體。
小梅用手引導著我的雞巴,很順利的進入自己的陰道。我狠狠地把雞巴頂到了小
梅的花心,然後保持著這個姿勢停住了。
「好硬,老公。你頂到我了。」
「喜歡不?」
「喜歡……」
聽著小梅的肯定,我開始慢慢地上下運動我的腰部。被淫水弄濕的雞巴表面
青筋爆起,在小梅的股溝中間一上一下的進進出出。小梅回過頭來,微張著嬌艷
的嘴唇,一副及其誘人的表情。
我把嘴湊上去,把舌頭伸到小梅嘴裡。像兩條接吻魚一樣,兩個人緊緊的吻
在一起。由於被我緊緊的吻著,小梅的鼻子裡因為下面的撞擊而發出「嗯」的鼻
音。就在我上中下三路進攻中,小梅的嘴離開我,大口的呼吸著衛生間裡溫熱的
空氣。
「老……公……」
「嗯?」
「你……你……喜歡……我嗎?」
「喜歡,老喜歡了。」
「再……抱緊點兒……」
看著小梅紅透了的臉,緊閉的雙眼,吐氣如蘭的小嘴。我把握著雙乳的手,
環抱著小梅嬌小的身體,用力的抱著。下面雞巴的頂撞更加用力,好像兩個身體
除了性器官以外都粘到一起了。只有雞巴和屁股在頻繁的碰撞著,中間傳出「啪
啪」的響聲。小梅的陰道內壁緊緊的包裹著我的雞巴,有力的夾緊著。花心像嬰
兒的小嘴一樣,有規律的吸著龜頭。
隨著時間的推移,慾火的高漲,小梅的呻吟逐漸變成了大聲的叫床。可能是
因為白天的激戰耗盡了我大部分的體力,明顯的感覺到要射精,我趕緊作勢要拔
出雞巴。
「不要,射在外面不好。」小梅的手從後面緊緊的抱住了我。
「我怕射在裡面,對你不好。」
「不怕,我有避孕。」
「老公,我喜歡你射在我裡面。熱的……」
我急速的運動著屁股,加速雞巴在小梅陰道裡面的摩擦。一陣天旋地轉的激
射,伴隨著小梅全身顫抖的高潮,我把數以億計的精子射進了小梅的陰道。但是
雞巴並沒有因為射精而萎縮變軟,而是保持著半硬半軟的狀態。我沒動,就這樣
保持著。小梅也在調整著高潮帶來的急促呼吸,大口的呼吸著。
「你是我的剋星吧?」小梅問。
「別動!我喜歡你在我裡面的感覺,就這麼說。」小梅抱緊了我,阻止我想
抽出雞巴回答她的企圖。
「應該說,咱倆前世都欠對方一大筆債,今生都是對方的剋星。」我順勢保
持著這樣的姿勢,其實我也挺喜歡把雞巴放在小梅屄裡的感覺。
我從後面越過小梅的肩膀,看到乳白色的精液順著雞巴和小梅大腿的夾縫流
出來,順手粘起一點,送到小梅的嘴邊。小梅伸出舌頭舔了舔,隨即把沾著自己
淫水和我的精液的手指含進嘴裡。然後像吸冰棍似的吮吸著我的手指,還不時的
用牙齒輕輕的咬一下。
等了多長時間,我也不知道了。我從小梅陰道裡退出來,把小梅轉過來。讓
我們兩個都沐浴在花灑的淋浴下,沖洗著激情過後的身體。期間免不了又是一通
濕吻。
出了衛生間,我和小梅互相打鬧著給對方擦拭身體。
「為什麼會有個塑膠凳?」我問。
「寶寶貧血,有一次洗澡的時候暈了,差點摔傷。打那以後,我就買了兩個
塑膠凳。她走的時候帶走了一個,剩下的粉色的是我的。」
回到臥室,把小梅放到床上,坐在她身邊,看著紅暈未消的小梅。我忍不住
輕輕的摟著她,親吻著她的臉、脖子、椒乳、小腹和健美的腿。小梅似乎很享受
我的親熱,閉著眼睛,桃花般泛紅的臉上表現出陶醉的表情。
「小梅,你知道我最喜歡你身上的什麼地方嗎?」我躺下來,問。
「不知道,我覺得我哪裡都挺好的。」
「小屁股。老勾人了。」
「那就讓你看個夠兒。」
小梅說著騎到我的身上,形成了69的姿勢。用硬挺的乳頭撥弄著半硬半軟
的雞巴,手在輕輕的套弄著。我抱著小梅的屁股,一隻手捏著充滿彈性的臀部肌
膚。看見小梅粉紅色的屁眼,緊緊的閉著。
突然心裡泛起了一個邪惡的念頭,「小妖精,我一定要完完整整的跟你死去
活來一回」。想著,把舌頭伸進小梅因為剛才的激情還沒有完全閉合的陰唇。舔
著微鹹的陰唇,用手撥弄著還是硬挺的陰蒂。感覺到小梅已經用嘴開始給我口交
了,雞巴在小梅的嘴裡又變得堅硬無比了,還在沒有規律的跳動著。
「動呢,它動呢,老公。」
「一會兒,還跑呢。」
「死相……看你還壞不?」說著小梅用牙輕輕的咬了一下龜頭,然後接著口
交。
就在我興趣盎然的舔弄著小梅陰部的時候。一陣急速的顫抖,連帶著淫水的
大量湧出,小梅的高潮又來了。我把下半身從小梅的胯下退出來,讓小梅保持著
跪著的姿勢,從後面把堅硬的雞巴插進小梅的小屄。因為剛才的激情,現在的雞
巴遠遠沒有剛才那麼敏感了,只是心理上面的激情持續的高漲著。
我用手抓住小梅的雙乳,每一次幾乎把雞巴全部拔出來,然後再重重地插進
去。我的上半身幾乎貼著小梅的後背,就像兩條正在交配的狗。小梅一面承受著
我自上而下的體重,一面承受著雞巴從後到前的撞擊。雙重的刺激讓小梅倡狂的
叫著,陰道夾緊的頻率已經連在一起了,緊緊的夾著我的雞巴。大量的淫水順著
我倆的大腿流下來,打濕了一大片床單。
因為這是第二次了,所以持續的時間特別長,以至於到最後雞巴已經有點麻
木,甚至有一點點疼了。在小梅第五次高潮的同時,我又射了。可是只能射出稀
稀的,很少白色的精液。小梅則趴在床上大口的喘著氣,綴滿汗珠的光滑皮膚隨
著高潮的持續而沒有規律的顫抖著。
我感覺到做愛後的輕微眩暈,大腦有點缺氧。摸出一根煙,點上。一面深深
的吸上一口,一面找煙缸。
「別找了,沒有。就往地下彈吧。」說著小梅躺到了我的身旁,雙手環抱著
我。月光透過窗戶照射在小梅的身體上,好像一座銀白色的雕像。
我伸出一隻手摟著小梅,撫摸著她絲般柔滑的肌膚。小梅用手輕輕的碰了一
下已經軟成一團的雞巴,問,「疼嗎?」
「有點,我有點累了。」
「那你別動了,我幫你清理。」說著小梅拿出一包消毒濕巾。「跟洗浴中心
一樣」我心裡苦笑著想。
沒想到,小梅用嘴把雞巴上面殘留的兩個人的分泌物都清理過以後,才用濕
巾輕輕的把大腿根部和雞巴都擦了兩遍。然後走進衛生間,自己沖洗去了。
聽著衛生間裡「嘩嘩」的水聲,我為自己的齷齪感到有點愧疚。用力的在窗
台上掐滅了煙蒂,緩緩地把最後一口煙吐出去,然後躺在床上,兩眼直視著天花
板出神。
「老公,你抱著我睡吧。」
「來。」我張開了雙臂。小梅小鳥依人的躺在了我的身邊,頭靠在我的胸前
。然後把我的手拉到她的肩膀上,微笑著閉上了眼睛。
我用手撫摸著小梅微涼的身體,從上到下的輕撫。摸到屁股的時候,還是忍
不住捏了一把,惹來了小梅一陣嬌笑。捏的時候,小手指無意中碰到了小梅的屁
眼。於是剛才那個邪惡的念頭漸漸的浮現出來……
(三)
「叮-咚-」鬧表的聲音從手機裡傳來。
我下意識的去枕邊摸了一把,沒有。睜開眼睛看見小梅在我旁邊睡得正香,
一隻手還放在我的肚子上面,臉上帶著幸福的表情。真是個可愛的小妖精。輕輕
的拿開小梅放在我肚子上面的手,躡手躡腳的下了床,在褲兜裡翻出手機,關掉
鬧表。回過頭來,看見小梅依然酣睡。
走到廚房,用涼涼的自來水洗了個臉,覺得人精神多了,只是覺得腰有點兒
酸,可能昨天晚上運動過度吧。
對著鏡子給了自己一個無奈地笑。然後穿上衣服,輕手輕腳的開門,下樓,
發動車子。回到家以後,換了一身整潔的報喜鳥西裝,配上淡藍色的襯衫和酒紅
色的斜紋領帶。
趁著清早還算清新的空氣和微涼的晨風,不緊不慢的駕車駛向小梅的住處。
來到小梅的樓下,看見賣早點的小攤兒。
「來兩碗餛飩,兩屜包子,謝謝。」
拿著打包的早點,上了6樓,站在門前掏出手機。
「懶蛋,起來了。」
「你……你等著,我馬上來。」我聽到屋裡乒乒乓乓的響聲,想像著小梅手
忙腳亂的穿衣服、下地、跑出來,心裡不由得有了些許溫馨。
「你什麼時候……」小梅還沒打開門就嚷嚷著,打開門以後被換了衣服的我
嚇了一跳,隨手又關上了門。從開門的一瞬間,我看到小梅只穿著一件半透明的
粉紅色睡袍,裡面明顯是真空的,披著頭髮。
「壞蛋,你什麼時候走的?手機響的時候,我看你不在了,急死我了……」
從門鏡裡面確定是我以後,小梅又一次打開門說。
「昨天晚上有只小貓在我衣服上面尿尿,還不讓我回家換身衣服啊?」
「討厭啦,不過你穿西服比運動裝好看,我喜歡。」
「少廢話了,趕快洗臉刷牙,有餛飩和小籠包。」我拍了一下小梅的屁股,
小梅笑著扭了一下微翹的小屁股跑向臥室。
「我不,我要在床上吃,你餵我。」這小妖精耍賴呢。
「碗在哪?」
「廚房呢。」
拿了碗筷和羹匙,脫掉外套。把餛飩和包子放到床頭櫃上面,一邊吹著滾燙
的餛飩餵她,一邊耍。
「燙,慢點。」
「唔……燙……你也吃啊。」
……
吃完了早飯,小梅洗漱完畢,換了身淡藍色的連衣裙,不過腳下還是昨天的
運動鞋。看起來有點不倫不類,但是配上小梅青春靚麗的外表,好像這樣不倫不
類的穿著更有意思。
清新的面孔沒有任何化妝品的雕琢,顯得那麼清爽自然,我不得不佩服這小
妞的麗質天生。剛到膝蓋的連衣裙把小梅凸凹有致的身材掩飾了起來,但是又平
添了一份清純。真是讓我怎麼看都看不夠。
「我們去哪?你不是說給寶寶修電腦嗎?還去不?」
「我說幫著看看,沒說修。先去北市,把昨天預定的東西取回來,然後去寶
寶那兒。」
「那走吧。」說著,小梅挽著我的手蹦蹦嗒嗒的下樓。然後直奔北市花鳥魚
市。
停好了車,小梅挽著我,來到了差不多一年都沒來過的北市花鳥魚市場。看
著朋友的店面沒變樣,但是內部格局跟從前大不一樣了。
「老闆娘,最近買賣怎麼樣?」我問。
「這麼早?還行,這是你朋友?」蘭子眼睛看著小梅,問我。
「是啊,我要的東西準備好了嗎?」
「好了,就差干式硝化菌了,最近全行都沒貨。你要是非得用,就得等,要
不就用喜瑞的代替。」
「家裡有冰箱嗎?」我回頭問小梅。
「有,不過是小的。平時都不怎麼用。」
「那就來瓶喜瑞的,要500毫升的。」
「喜子,把喜瑞的大瓶硝化菌裝上。」蘭子跟打工的吩咐著。
「你不是不養了嗎?怎麼又要這麼多?」蘭子問我。
「給她。」我一邊打量著店裡的新品種和裝修,一邊指著小梅回答。
「你跟她什麼關係呀?怎麼說話這麼隨便?朋友?」小梅跟在我身後小聲的
給了我一個連珠炮。看來,只要是女人,不管是幹什麼的。只要陷入愛情,都變
得不可理喻。唉,不知道這到底是福還是禍。
「朋友的老婆,小心眼兒……」說著,我刮了一下小梅的鼻子。
「嘻嘻……問問怕什麼的?我不會吃醋的。」
摟著小梅的小蠻腰,又挑了一些陰性草和幾個小塊的沉木。
「哥,都裝好了,往哪送?」喜子拿著一個大箱子,旁邊還放著一個裝滿水
的大桶,問我。
「給我裝車上。」
「讓他跟你去吧,他就盼著跟你學點呢。」蘭子說。
「我現在不用,最快也得等到下午才用。」
「那這樣,哥,先放著。等你用的時候,打個電話,我給你送去,你就讓我
擱旁邊看著就行,我給你打下手。」喜子有點上趕著。
「讓他到你家裡行嗎?」我回過頭問小梅。我忘不了昨晚的一幕。
「你做主,你說行就行,你是我老公。」小梅在我耳邊小聲的說,臉上帶著
幸福的笑。
「那也行,那我就先走了。蘭子,等你老公回來讓他給我打電話,咱們一塊
兒吃頓飯。喜子,把草和沉木按照我現在擺放的樣子綁好,綁結實點兒,再給我
準備兩個呼吸袋。」
「行,擱這吧。」蘭子回答。
「哦,對了,一共多少錢?」
「你拉倒吧。」
「別別,你這也不是天上掉下來的,該多少是多少要不我下回還來不了。」
我知道蘭子只是嘴上大方,其實挺吝嗇的,犯不上因為幾個錢讓她晚上睡不著。
「不算草和沉木,一共765。」蘭子脫口而出,顯示出她本來的面目。
「這麼貴?」小梅脫口而出。
「誰讓你要養短鯛了,本來就不是便宜的東西呀。」我捏了一下小梅的小臉
蛋。
「那咱不要了……」小梅一臉不情願的說。
「我費了這麼大勁,你說不要就不要啦?」
「那我出,你別跟我搶啊。」說著小梅拉開了她的包。
我衝著蘭子搖了搖頭,然後笑著看著小梅。
「一共1200。」蘭子明白我的意思,對小梅說。
「不是765嗎?怎麼一轉眼就1200了?這也太黑了。」小梅問蘭子。
「他買就765,你買就1200。」蘭子好像故意要氣小梅。但是她不知
道小梅的身份。小梅其實內心很脆弱,可能是大部分小姐都是這樣的吧。極其敏
感,一句普通的話,她聽起來好像就是針對她的。玩笑開大了。
「太欺負人了,咱不買了,走。」小梅真生氣了,眼圈泛紅拉著我就要走。
「她跟你開玩笑呢。再說,不是有老公呢嗎?」我拉住她。沒辦法了,只有
搬出「老公」了,希望有效。
「……」
「你欺負我老婆,少給你15,就750了。」說著把錢扔在了前台,然後
沖蘭子擠了擠眼。
蘭子會意的笑了笑,把錢收起來。
「那我就給你放著,什麼時候來取打個電話。」
「給我收好了,要是弄壞了,我老婆不滿意,我回來砸場子啊。」我故意大
聲地說。
「快走吧,你也不怕她告訴你老婆呀?」小梅紅著臉拉著我急急忙忙往外面
走。
「敢做就敢當,我怕她個鳥甚?」我還是大聲的說。
「走吧……」
*** *** *** ***
「哪有這麼貴呀,我聽人說最多也用不了500,你便宜點兒。」來到寶寶
的住處,還沒進門就聽見格格的大嗓門。
「怎麼回事兒?」小梅一邊用詢問的眼神看著我問,一邊敲門。
「你們怎麼來了?」開門的是寶寶。還是昨天的穿著,但是看上去臉色更加
蒼白了,而且手捂著上腹部,好像是胃疼。
「哦,聽說你電腦壞了,我來看看能幫上什麼忙。」我說著進去。
「咋滴了?不舒服?」小梅問。
「嗯,胃有點兒疼,沒事兒。」
「怎麼搞的?昨天晚上也沒吃生冷硬的東西啊?什麼時候開始的?」小梅關
切的問。
「沒事兒,一會兒就能好。」
進了屋,我看見一個身穿藍色制服的人站在電腦邊上,手裡拎著一個工具包
。應該是來修電腦的。
「什麼狀況?」我問格格。
「開不了機,偶爾能打開,幾秒鐘就自己關了。」格格說。
「這位大哥是?」修電腦的問。
「我是她哥,來看看我妹。」沒等格格回答,我搶著說。
「哦,你好大哥。」看來這小子嘴挺甜,我有點討厭他。
「您妹妹的電腦主板、CPU和電源都燒了,修不了,就得換。大概得需要
1300左右。」他接著說。
「上次你說主板和電源燒了,這次又說CPU也燒了。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
。」格格在旁邊嘟囔著。
「你看過了?」沒理格格,我問。說著把機箱打開,檢查裡面。
「看過了,這樣的毛病很常見,再加上您妹妹的機器是二手機。」
「你確定這些東西都燒了?」我接著問。通過檢查主板外觀,我已經大致有
了結論了。
「我幹了這麼多活,這還看不出來?再說我在IT界幹了這麼長時間,不會
錯的。」答非所問,看來這小子騙人的伎倆還是有點的。
「你是哪家公司的?」我接著問。
「電腦119。」說著遞給我一張名片。
這時,我看見小梅扶著寶寶進來了。看上去寶寶的臉色很不好,蒼白的手使
勁的摁著胃部,眉頭深鎖,像是在忍受著很大的痛苦。她倆都沒說話,小梅把寶
寶扶到床邊,走到飲水機跟前去接熱水。
「謝謝你,你可以走了。」看見寶寶好像非常不舒服,我不想再跟這個騙子
多糾纏了。
「您不修了?」
「不用你修了。」我說。
「那行,那把上門費給我吧。」得寸進尺?我有點火大了。
「便宜點吧,我修。」寶寶忍著疼痛,艱難地說。
「別插嘴。」我嚴肅的命令一聲。
「我不想給你上門費,你走吧,趁我還沒真生氣。」
「不修是你的決定,不是我的責任。按照公司規定,一定要收上門費的。」
這小子還挺拗的。
「給你臉不要是不?我沒告你詐騙就不錯了,還上門費?趕緊滾蛋。」我真
有點不耐煩了。
「你憑什麼告我詐騙?」呵,還來勁了?
「你看我兩個妹妹好欺負是不是?我告訴你,雖然金額不大,但是1300
塊錢足夠在號子裡面讓你蹲48小時了。我不知道你們是怎麼騙人的,但在我這
兒就沒門。」
「行,我回去告訴領導,以後沒人再給你修了。」說著,往外走。
「等等,我記住你的工號和姓名了。想報復的時候考慮考慮後果。還有,別
再自稱IT界人士了,別給IT界人士丟臉!」我坐在電腦前面,懶洋洋的說。
「行……」那小子幾乎是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跑著下樓的,咚咚的腳步聲清晰
悅耳。
「媽的,給臉不要臉。非得惹我生氣。」我自言自語道。
「你怎麼啦?胃疼?」我走到床邊,看著寶寶的額頭已經有細小的汗珠了。
「是。」寶寶幾乎是咬著牙說出這個字的。
「你吃過什麼了?以前有胃病嗎?」
「她就吃了你給她的棗。」格格回答我。
「吃棗也不至於啊?還吃過什麼?」
「她昨天晚上回來到現在沒睡覺,5點鐘的時候有點餓了,就開始吃棗,吃
了小半包。就開始疼,一直到現在。」小梅心疼的說。
「小半包?棗不好消化,你吃那麼多幹什麼?有藥沒?」
「沒有,她也沒疼過這麼厲害啊。以前偶爾疼,一會兒就好了。」格格說。
「這不是著嗎?等著。」說著我起身去買藥。
看著寶寶把胃必治吃下去,我讓小梅扶著她到自己的臥室休息去了。格格下
午要上班,所以提前走了。
把寶寶扶上床,小梅過來問我,「寶寶沒事吧?」
「應該沒事兒,如果下午還疼,那就得上醫院了。沒事兒吃那麼多棗幹什麼
呀?一天吃幾個就行。」我說。
「……」小梅沒接茬,低著頭好像有心事。
「喂,小六在沒?」我拿出手機,撥通了店裡的電話。
「給我準備10個1200謬法的電容、烙鐵、吸焊器、焊錫、還有放大鏡
和工具包,送到長青小區xx棟。多長時間能到?好,到了給我打電話。」
「到底哪兒有毛病?你能修嗎?」小梅問我。
「電容漏液了,滿打滿算也就20塊錢,敢要1300,我沒抽他就不錯了
。」
「不懂,那能修嗎?」小梅一臉疑惑。
「我是誰呀,誰是我啊?」我摟著小梅,開玩笑。
「我知道你能行。」小梅對著我,給了一個很勉強的微笑。
「怎麼了?有事兒?」我問。
「沒有……」
「她?」我朝寶寶的房間努了努嘴。
「你……我都不知道怎麼說你了,你太聰明了。」小梅歎了口氣說。
「放心,雖然具體情況我不瞭解。但是一下子吃了半包棗肯定不正常。我知
道怎麼做。」我安慰著小梅。
「你知道嗎?寶寶……」
「噓……」我打斷小梅的話。
「一會兒修好了電腦,我們回去建缸,現在什麼都別想。我想看見你笑。」
我摟著小梅的手沒有放開。
「嗯。」
「你剛才真兇,我還沒見過你那麼凶呢。你得答應我,不管怎麼樣,你也不
能像剛才那樣對我。我害怕!」小梅似乎對我剛才的一臉凶相心有餘悸。
「我只是看不上那小子年紀輕輕的就騙人,而且還是騙一個沒有任何專業知
識的柔弱女孩子。不給他點教訓,對他以後的人生有害無益。」
「盡瞎白話,罵人還有道理了。這話也就你能說得出口。」小梅又恢復了往
日的笑容。
「別在我面前展現除了高興以外的任何情緒,看不到你笑,我心裡不得勁兒
。」我說的很真誠,這也確實是我的心裡話。
「嗯。」小梅重重的點了一下頭。
拉著小梅來到寶寶的房間。白色的牆壁、白色的被單、白色的梳妝台,床上
躺著臉色蒼白的寶寶,感覺到了醫院。
「感覺好點兒了嗎?」我問寶寶。
「好多了,剛才疼得像是針扎的一樣,謝謝你。」我看見寶寶緊鎖的眉頭,
有了一定程度的舒展。小梅過來用濕毛巾給她擦拭著頭上的汗。
「休息一會兒,中午吃點軟乎的,估計下午就能好了。那棗是補血補氣,但
是不能一次吃太多。每次吃幾個就行,每天最多不超過20個,記住沒?」
「嗯。對了,修電腦的被你趕跑了,那電腦怎麼辦?」寶寶擔心的問我,但
是從表情上面,我看出了少少的失望。
「我來修,你放心吧。」
「這你也會?」寶寶好像看見外星人似的驚訝。
「略知一二。」
「你真能修好?」她好像還不相信,讓我有點不爽了。
「我-能-」我模仿著中國移動的廣告。
「我知道……」小梅一臉嚴肅的看著我,這小妮子調侃我呢。
我看見寶寶臉上掛著勉強的微笑,這微笑跟她的年齡很不相稱。彷彿是一個
中年婦女看著自己的孩子在打鬧。這讓我的心裡產生了一點震動。是什麼樣的遭
遇,讓一個青春年少的花季少女產生了這樣一種疲憊的心態。
看來,小梅多半沒騙我,很可能寶寶的遭遇還不只小梅跟我說的那些,也可
能小梅也不知道。我想,依照寶寶的性格,即便是最好的朋友,也不會完全的袒
露自己的內心。看來她的殼比另外兩個都要厚,都要硬。
我開始有點後悔對她的關心了,因為我知道,越是這樣的女孩,一旦感情爆
發,將是勢不可擋的。如果小梅說的是真的,她真的喜歡我,那我就更得跟她保
持距離,這樣我才能保證自己不受到傷害。
手機響了,我下樓接過了小六送來的工具,上來。
「我想看著你修,你專注的時候最好看。」小梅嬉皮笑臉的湊上來。
「從來沒人說我好看,你是第一個,看吧,別看進去,拔不出來。」說著,
我挽起襯衫的袖子,把領帶掖進襯衫的紐扣中間,拿起烙鐵開始更換電容。
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全部電容都更換了一遍,連沒有漏液的主電容也都換
成新的了,順便還把機箱裡面清理了一遍,把凌亂的排線重新整理了一下。
抻了個懶腰,我把整個身體伸直,活動了一下腰部。小梅拿著濕毛巾,溫柔
的給我擦拭頭上的汗水。我抓住她的小手,輕輕的親吻。
「謝謝。」我說。
「應該我謝謝你。」小梅就這樣伸著手,享受著我的親暱。
看看表已經快11點了。
「還疼嗎?」我走到寶寶床前,問。
「還有點難受,但是不疼了,修好了嗎?」
「好了,你試試?」
「謝謝,多少錢?」
「20塊錢。」
「真的?」
「煮的。」我有點不耐煩了。
「那他跟我要1300?這也太黑了?」
「你不是沒給他嗎?沒給就不算黑。」
「我給你錢。」
「沒見過你這樣的,我……」
「寶寶……你別這樣。像他這樣的人,會因為20塊錢給人修電腦嗎?」小
梅打斷我的話,能看出來她也有點惱了。
「會。中午吃番茄雞蛋面行不?」我沒理寶寶,看著小梅一臉的詫異說。
「快說,行不?」
「行,你說吃什麼就吃什麼。」小梅有點傻了。
「20塊錢給我,別拿大票,我沒零錢。」我對寶寶說。
接過寶寶的錢,我看到寶寶的臉上有著很複雜的表情。疑惑、無奈、好像還
有點後悔,眼圈有點紅。
「小梅,跟我買菜去。」說著,我拉起小梅的手。
「不行,我得……」
「走吧,寶寶應該沒事兒了。」我沒等她說完,拉著她就往外走。
「別喝太多熱水,要不胃液沖淡了,一會兒就沒胃口吃飯了。吃飯以前最多
只能喝一杯。」一邊說,一邊拉著小梅離開了寶寶的屋子。
「老公,你別這樣,寶寶只是不想欠你什麼,她從來都不欠人東西,她就這
樣。」一邊走,小梅一邊解釋著。
「我知道。」
「你生氣了?」
「生什麼氣?你怎麼老問我生氣沒生氣?」
「那你幹嘛要她錢啊?幾百幾千的你都不當回事,你會在乎20塊錢?我不
信。你要是真在乎,我給你。」小梅甩開我的手,賭氣的站住不走了。
「我沒有零錢了,不要她的錢怎麼買菜?走啦!我的好小梅。」我又拉她。
「你還真要買菜呀?你會做飯?」小梅很驚訝。
「這不是廢話嗎?我什麼時候跟你說過假話?再說,你看她疼那樣,不吃點
熱乎的軟乎的能行嗎?飯店的飯菜只能讓她雪上加霜,你敢讓她吃啊?」
「那我有零錢啊,你幹嘛非得要她的。」看來小梅是誓不甘休了。
「我不能留給她瞎想的空間,這個理由你滿意了吧?」我停下來嚴肅地說。
「……」小梅看著我,像是在思考我的話。
「老公,你太深了,想的太遠了,以後我不問了,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我跟
不上你,以後都聽你的。」小梅一字一句的說。
「走吧。」我拉著小梅的手向長青小區旁邊的菜市場走去。
買菜的時候,小梅跟我說:「寶寶問我,昨天晚上你是不是在我那裡。」
「你告訴她了?」
「嗯,我沒想騙她。」
「然後呢……番茄多少錢?」我一邊回應著小梅,一邊挑選番茄。
「她好像有點不高興,但沒說。」
「就這些,別再添了,就我選這些,有多少算多少。」
「我幾乎可以肯定她愛上你了……」
「我可以肯定,我沒愛上她。」我斬釘截鐵的說。
「我猜她失眠就是因為不停地想你,想你和我在幹什麼。越想越睡不著。」
小梅顯得有點憂心忡忡的樣子。
「二斤笨雞蛋,一袋龍鬚面,要巨力的。」我對糧油店的老闆說。
「我猜她吃那麼多棗,是故意的,就是想要我來看看她,你也會一起來。如
果你沒一起來,就證明我們倆昨天晚上沒在一起,那她疼也值了。如果一起來,
就證明她猜對了……」
我怔住了。雖然小梅的猜測我已經想到了,可我還是不得不佩服小梅的敏捷
思維和睿智。她竟然可以對寶寶的心理看的這麼透徹,看來小梅比我想的還要聰
明許多。這是多麼敏感的心,多麼脆弱的情感啊。
「你怎麼知道事實是不是這樣的呢?」我揣著明白裝糊塗。
「不難,如果是我,我也會這麼做的。」
這讓我更加震驚了,「如果是我,我也會這麼做。」這句話的殺傷力,太大
了。我真的沒有想到小梅會這麼說,但我不懷疑小梅會這麼做。
看來小姐的感情一旦釋放出來,真的是一發不可收拾。這更加堅定了我要跟
寶寶保持距離的想法,有小梅一個已經夠了。
小梅知道她應該做什麼,應該怎麼做,至少現在是這樣的。但是寶寶,我真
不知道她在看到希望以後,會有什麼樣的後果和反應。我很慶幸,我剛才收了她
的20塊錢。
買好了菜,我拉著小梅往回走。走到寶寶住處樓下的時候,小梅突然停住了
腳步,不走了。站在那裡嚴肅的看著我,鄭重其事的說:「老公,你說實話,你
喜歡寶寶不?」
「不討厭,要不也不會關心她,但是喜歡也說不上。」
「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麼呀?別再胡思亂想了,有你,就夠了。」
「我不介意和寶寶分享你,我不會阻止你……」
「我可要生氣了啊!」我打斷小梅的話,威脅著說。
「聽我說完這都是我的真心話。我知道我是什麼身份,就是你真的不嫌我,
我也不能完全原諒我自己。寶寶是我最好的姐妹,我沒有姐妹,已經把她當成親
姐妹了。我不可能獨享你,不可能完全擁有你,我很清楚。不管你怎麼想,這是
事實。我不想看到寶寶受到傷害,如果是一件東西,不管有多貴我都會讓給她,
但是你不行。我絕對不會把你讓給她,辦不到,我捨不得。」
一口氣說了這麼多,小梅喘了口氣接著說:「既不能把你讓給她,又不想看
到她受傷害,就只有一個辦法。你可以同時跟我倆好,如果她不願意那我就沒辦
法了,我最多只能這樣了。我跟你說過,只要你心裡喜歡我,沒忘了我,我就心
滿意足了。真的,我不介意跟寶寶分享你。」
「說完了?」
「說完了。」小梅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
我抱住小梅,說:「你說了這麼多,我都聽懂了。可是你有沒有想到我的感
受?我不是東西,可以讓你讓來讓去的,更不可能讓你們把我當成互聯網資訊一
樣的資源分享。你不能左右我的思維和情感。」
「我……」
「我知道這是你在潛意識裡面根深蒂固的自我保護意識在作怪,只為自己考
慮,我知道。」我打斷小梅的話。
「我真的沒有喜歡她,至少現在沒有。未來的事情,誰都不能肯定,對不?
我不會招惹她,我怕她的反應是我所無法承受的。她怎麼想,我不能控制,但我
可以控制自己的思維情感,我有我的原則,我不願意的事情就算刀架到脖子上也
沒用……走吧,上樓吧,我聽見你肚子叫了。」
「反正話我都跟你說了,你愛怎麼辦就怎麼辦吧,大-色-狼……嘻嘻。」
說著,小梅一蹦一跳的進了單元門。看來把心裡的話說出來,讓這小妮子如釋重
負。
我把洗淨的番茄切成小丁,放到盤子裡面待用,然後把龍鬚面煮到八分熟也
盛出來待用。打了四個雞蛋,加了點水。把鍋裡加上水,燒到半熟,放進西紅柿
。水開了以後把雞蛋液一邊攪拌一邊倒進鍋裡,然後加鹽加糖和雞精。放入面條
,關火悶著。大概10分鐘以後,淋上一點香油,出鍋。
看著絮狀的雞蛋、紅白相間的番茄和龍鬚面,冒著熱氣的番茄雞蛋面被裝入
兩大一小三個碗裡,擺到了桌子上面。
小梅拉著寶寶,坐到桌子前,拿著筷子面對著熱氣騰騰的麵條。
「真沒想到,老公這麼棒。」
「先別忙著捧,嘗嘗再說。」我說。
「唔……好吃……味道真好……」小梅一邊吹著麵條,一邊著急的把冒著熱
氣的麵條送進嘴裡。
「鍋裡還有,沒人跟你搶,慢點別燙著。」我說。
「寶寶,你別著急。就算餓了,也得慢點吃,別吃太多,要不還得疼。」我
對寶寶說。
「對了,老公。你到底是幹什麼的?怎麼什麼都會?」小梅停下來問我。
「我老爹是特級廚師,這麼簡單的東西難不倒我。但是,太複雜的我就不行
了。至於我的工作嘛……我開了一間小賣店,賣點電子產品,有時候順便幫人織
個網,小本經營,不值一提。」
「嗯……網路公司,對不?」小梅問我。
「加十分。」
「怪不得你會修電腦,還裝模作樣的說『幫著看看』。壞東西賣關子……」
小梅嘟囔著,手裡繼續挑著麵條準備送進嘴裡。
「小姐,誰規定思科認證的網路工程師就一定得會修電腦啊?平時這些活都
是下面人幹的,不領情也就算了,還冤枉我。」
「那,如果下面人修我的電腦,需要多少錢?」寶寶又在那裡煩人了。
「首先,我們沒有針對個人電腦的服務。其次,你已經給過我錢了,10個
電容也就20塊錢,你沒有必要耿耿於懷,你沒欠我什麼。至於這頓飯,只是一
頓病號飯,僅此而已。別在電腦上面再兜圈子了,修電腦是我最討厭的兩件事之
一。你把病養好了,不疼了,比什麼都強。」
「那另外一件你最討厭的是什麼?」小梅插嘴道。
「爬樓梯。」
「噗哧……」兩個人都笑了。
隨著氣氛變得越來越輕鬆,三個人把一鍋熱乎乎的番茄雞蛋面吃的鍋干碗淨
。小梅的鼻尖上已經能看見細小的汗珠了,嘴裡還在不停地稱讚我的手藝。
寶寶的臉上竟然顯出了淡淡的紅色,白皙的面孔上面淡紅色的兩頰,淺粉色
的嘴唇。我竟然發現,我好像第一次看清楚寶寶的臉,清麗的印象深深的印入了
我的腦海。
「你倆坐著,我去洗碗。」小梅說著站起來。
「我沒想動彈,飯後一根煙賽過活神仙,行不?」說著,我拿著煙問寶寶。
「行,但我這裡沒有煙灰缸。」
「不用,我自帶了。」我拿出最後一根煙點上,把空煙盒放到桌子上。
「還疼嗎?」我問寶寶。
「不了,有點脹。可能是吃多了。」寶寶有點不好意思的說。
「除了脹以外,還有沒有別的感覺?」
「肚子裡熱乎乎的,挺舒服的。你真是挺有辦法的。」寶寶笑了。
「不疼了就好。」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是專心致志的抽著煙。
寶寶可能是也意識到了這樣尷尬的氣氛,起身說:「我去看看小梅,我怕她
洗不乾淨。」
「那棗不能多吃,下次別吃那麼多了。」我有點討厭我自己的過分熱心,一
看到女孩子有困難,就忍不住。唉!致命的缺點。
「我……知道。」寶寶聽見我說話,又坐了下來。臉上的紅暈更明顯了眼睛
看著桌子說。
「回頭,你到超市買點綠色小米,那種精裝的。每天抓一把,用水泡1-2
小時,然後小火煮爛,再放點兒紅棗、花生米和蓮子。對你應該會有幫助。如果
有時間,給我打電話,我帶你去大道堂看看。」
「你……對每個小姐都這麼關心嗎?」
「我沒當你們是小姐,我當你們是朋友。如果連這你都看不出來,都不能理
解,那我就沒辦法了。」
「是真心話嗎?」
「我有必要騙你嗎?」
「我……我不知道。」
「那就當我是騙你吧。」我懶得跟她解釋太多,有一種好心被人當成驢肝肺
的感覺。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
「你的意思我明白,那不重要。這是大道堂的名片,有時間的時候你可以給
她打電話,就說是我介紹的,找張院長。」我打斷寶寶的話,把名片遞給她。
我看見寶寶漲紅著臉,接過名片,眼圈有點紅。
「你去過白金,找過小姐,這是事實吧?昨晚,你還在小梅那裡過夜,這也
是事實吧?我只是想確定一下你對我的態度,我真的沒有別的意思……」
「你別激動,我幹過什麼,我很清楚。我做過什麼,都是出自自己的意願,
不需要對任何人負責。我對你跟對別人都一樣,我承認我有點熱心腸,但是我想
沒有人願意那自己的熱臉貼冷屁股。如果你認為我關心你有什麼企圖,那你大可
以不必杞人憂天,我沒有任何企圖。關心你,也只不過出於對朋友的立場。你不
喜歡,我以後不了。
至於小梅,我想她是成年人,有自己獨立的思維和是非觀,如果她自己跟我
說不願意,我也不會糾纏不休的。我是正常的男人,但不是色鬼,還沒卑鄙到要
靠騙取女孩的感情來吃霸王餐的地步。」
我真生氣了。說完了,我站起身來往外走。
「幹什麼呀?你們這是。剛才不是好好的嗎?」小梅跑進來,拉住我。
「我覺得有點兒氣悶,出去透口氣兒。」我說。
「你透什麼氣呀?生氣了就直說。」寶寶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啊。
「寶……寶!你太過分了。」小梅氣急敗壞地說,同時把我摁在座位上。
「你真覺得他有什麼企圖?你覺得他用得著嗎?如果他想,什麼樣的小姐找
不到啊?全瀋陽市的小姐千千萬萬,他想找什麼樣的找不著啊?200塊錢就能
找一次,他費這麼大勁圖什麼呀?我覺得你太過分了……有……有個好男人關心
你,還錯了?
我沒覺得他有什麼不對……我後悔沒早碰見他。我看見他關心你,我都妒忌
了……我知道你喜歡他……我不介意,可是你不能這麼說呀!……太傷人了……
太傷人了……嗚……」
說著,小梅開始哭。漸漸的竟然開始泣不成聲了。寶寶也開始哭。我完了,
我最見不得女孩子在我面前哭,我完了。
「誰說我……喜歡他了……我……我是……怕你上當……我不是……關心你
嗎?」寶寶也開始泣不成聲了。
我非常明白寶寶的心理,她並不是真的懷疑我。就像是初中生喜歡上一個人
一樣,明明喜歡人家,卻非得要處處跟喜歡的人作對,處處跟喜歡的人過不去。
還聲稱是為了怕小梅受騙,這麼明顯的藉口也虧她想得出來。只不過小梅沒有理
解寶寶的真正意圖,還煞有其事的在朋友面前硬碰硬的維護起我來。看來我得制
止形勢再這麼發展下去了,我得說話了。
「啊……嗚……」我裝作放聲痛哭的樣子。
「你哭什麼?」果不出我所料,兩個人同時停止了哭聲,異口同聲的問我。
「廢話,我不裝哭,你們能停嗎?把我的小梅哭壞了,我還怎麼活呀?」我
抬起頭說。
「你,討厭,討厭!」小梅靠上來,捶打我。
「寶寶,我真的沒有什麼企圖,這一點你要不信我也沒辦法。不過我請你以
後不要再在這上面糾纏了,我不喜歡反覆解釋。我不希望因為我,你們姐妹反目
成仇,不值得。如果你不喜歡,我就當沒見過你,就當我們從來都不認識,你看
行不?」
「我沒不喜歡……」寶寶說著,突然停住了,也意識到了自己的語病。
「看……看!還跟我裝,這下說漏兜了吧?」小梅像撿到寶一樣,得理不饒
人,彷彿剛才放聲痛哭的不是她。
「那……我能跟你做朋友嗎?」寶寶的聲音,低的像蚊子叫喚。
「我們不是嗎?」我問。
「就是,老公才不像你那麼小心眼兒呢。明明喜歡,還不明說。」小梅說著
用兩隻手摟著我的脖子,靠在我身上,腦袋歪著靠在我的胸前看著寶寶。
「小梅,你再胡說?」寶寶作勢要打小梅。
「老公,你二老婆要打我,你也不管?」小梅撒嬌的本事真是讓我忍受不了
,雞巴好像有點硬了。
「誰是他二老婆?你再胡說我不理你了。」寶寶裝作生氣的表情。
「你不敢,你怕我老公揍你。再說,你還盼著我老公對你好呢。」這小妮子
越來越過分了。
「好啦,好啦。如果沒事兒了,下午還有事兒呢。」我抱起小梅放到床上。
小梅溫熱充滿彈性的屁股在我的大腿上蹭來蹭去的,讓我的雞巴又變得堅硬
起來,我不得不把她拿下來。
「是不是要玩魚缸啦?」這小妮子反應還挺快。
「你還有什麼不舒服的感覺嗎?如果沒有,就一起去。」我問寶寶。
「沒有,我挺舒服……都是你,你都被他帶壞了。」寶寶瞬間羞紅了臉,作
勢要打小梅。
「老公,她真要打我,救命啊!」小梅誇張的撲向我。
「那行,走吧。」我接住小梅撲過來的身體,把她扶正了。
*** *** *** ***
午後的瀋陽,晴空萬里,沒有風。坐在車裡,聚精會神的駕駛。小梅和寶寶
坐在後面,兩個人都捂著嘴竊竊私語著,時不時的還對著我指指點點的。
對現在,我們三個人的關係,我還算滿意。不過,心裡面隱隱的有點感覺到
了危險,怕是跟寶寶有關係。但是形式的發展畢竟不能隨著個人的意願所改變,
算了,想也沒用,順其自然吧。
「前面停下。」小梅突然的一聲,嚇了我一跳,也打斷了我的思考。小梅下
車,去了旁邊一個文具店。不一會兒面帶笑容的跑回來。
「你幹什麼去了?」我問。
「買支筆。」
「畫畫?」
「不告訴你,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嘻嘻,我也賣個關子。」
「不說算了。」
「喂,蘭子,叫喜子接電話……喜子,你把我要的東西送到北市住宅區xx
棟,我20分鐘到……嗯,行,我等你。」
「你要了什麼東西?」寶寶總算主動、正常的跟我說話了。
「他要了一堆細菌啊、妖精什麼的,老嚇人啦。」小梅接過話茬誇張地說。
「瞎說,是真的嗎?」寶寶好奇的繼續問我。
「是真的,她沒騙你。」我說。
「那,你們……」看來寶寶有點害怕。
「都是好東西,跟你開玩笑呢。別老想著有人要害你,試著陽光一點兒。」
我解釋著。
「誰想著有人要害我了?你們倆一對沒正經的,小梅都被你帶壞了。」
「別著急,你也快了。」小梅繼續著。
「你……我怎麼了……」
嬉笑著、打鬧著、嬌嗔著,一種和諧歡樂的氣氛在車廂裡蔓延開來。迎著午
後明媚的陽光,我帶著兩個女孩回到了小梅的住處。
「來的挺快呀,喜子。我還以為我能比你先到呢。」我看見喜子已經站在樓
下等我了。
「這塊兒老來,不用找。在哪?哥,你說,我給你搬。」
「小梅,開門去。」我一面讓小梅去開門,一面示意喜子跟著我走。
「哥,一會兒你指導我,活兒讓我干就行。」喜子是個上進的小孩我喜歡。
「行,你哥這點兒東西,今天就都教給你了。」
「謝謝哥。」說著,已經到了小梅的房間。
「先別忙著拆箱,把那兩條魚撈出來,單放在呼吸袋裡,少放點水,別留空
氣。」我指揮著喜子。
「這麼小的袋子,能行嗎?還不憋死啦?」兩個女孩問我。
「這叫呼吸袋,氧氣只能進不能出,二氧化碳只能出不能進,透氣不透水。
我讓他少加水,是要保持很小的活動空間,免得魚在掙扎的過程中受傷。我曾經
做過實驗,讓魚在裡面生活了62個小時,沒事兒。但是時間再長我就不敢保證
了,不過有48小時也就足夠了。」我解釋。
「還有這樣的塑膠袋?」寶寶顯得很好奇。
能看出來,喜子的動作乾淨麻利,是個幹活的好手。裝完了魚,把缸子和過
濾器都刷的乾乾淨淨的。就沖這孩子勤奮好學,有眼力價兒的勁兒,我就斷定喜
子將來一定能行。
「把火山岩鋪到底層,下面用大的,上面用小的。然後把西德硝化菌灑在火
山巖上面,然後把草泥丸薄薄的鋪在火山岩上面,最後把ADA泥鋪上。」
「你看,我沒騙你吧,有細菌吧?」小梅得意的說。
「那硝化菌是什麼東西,幹什麼的?我從來沒聽說過養魚還用細菌的。」寶
寶的好奇心算是被我勾起來了。
「硝化細菌是一種有益菌,是很多種有益菌群的統稱。說白了,就像人類腸
道裡面的益生菌群一樣。它可以分解魚類的排泄物和水草殘骸,轉化為亞硝酸鹽
和毒性更小的硝酸鹽。亞硝酸鹽有毒可以致癌。你吃的燒烤裡面就有亞硝酸鹽,
只不過含量很小,還不至於致死,但是為了健康,還是少吃的好。」
「那要是沒有硝化細菌,能怎麼地?」小梅問。
「如果沒有硝化細菌的存在。魚的排泄物會產生大量的氨氮廢物,而氨是有
毒的。輕者會讓魚的健康受到傷害,比如體色黯淡、食慾不振、體弱多病。重者
會致死。你那兩條荷蘭體色慘白,跟這個有直接的關係。」
「哥,你解釋的真好,比書上說的明白多了。」喜子抬起頭來說。
「那你知道我為什麼要這麼擺放濾材嗎?」我問喜子。
「我正想問呢。」喜子說。
「下面擺放火山岩,是因為火山岩顆粒之間的縫隙大,形成了足夠的有氧空
間,利於硝化細菌的培養和各種好氧菌的生存。同時避免了長時間以後出現的底
層死化,利於活化底層。中間的草泥丸,如果放在上面的話,酸化和軟化功能會
在3-4個月之內消耗殆盡。把它放在中間會減低功能損失的速度,進而延長起
效的時間。上面的ADA不用我說了吧?」
「我明白了,哥,你真高。」
「呵呵,拍馬屁。」我笑著給了喜子一下子。
「我說真的呢。很多人只知道這麼擺,但是說不出來為什麼。聽你一說,簡
直是一舉好幾得了。謝謝哥,我沒白來。」喜子高興的表情不像是在說假話。
「那我們還沒明白呢?」小梅抗議著。
「家裡的自來水太硬,呈弱鹼性或者中性,不適合養短鯛。短鯛需要偏軟偏
酸的水,家裡的水不合適,草泥丸和ADA泥都是用來軟化和酸化水的。草泥丸
軟化和酸化的能力比ADA強大,但是釋放的快,很容易失效,溫度越高失效越
快。ADA雖然失效慢,但是功效有點小,好在還算穩定。我把草泥丸放在AD
A下面,就是想讓草泥丸釋放的腐殖酸會慢慢地被ADA吸收,再借由ADA的
穩定釋放特性,緩慢的釋放到水裡。這不是一舉兩得了嗎?」
「哥,你真行,我又學會了一招。」說著喜子衝我伸出了大拇指。
「小梅開始說你什麼都懂,我還不太相信呢。現在看來,我有點信了。」寶
寶說。
「你就應該不信,沒有人可以什麼都懂,這麼說不客觀。胡適一生獲得了好
幾十個博士學位,但是他就不會區分蘋果的種類。何況我乎?」
「多了我不知道,最起碼我看到的都是你博學的一面。」寶寶很認真地說。
「小子愧不敢當。」我捂著臉說。
「愧什麼?我老公就是厲害。信了吧,二老婆?」小梅得意的說,還不忘了
調侃寶寶。
「你瞎說什麼,有人呢……」寶寶紅著臉,輕輕的捶打著小梅。
「那行,我沒人的時候再叫。」小梅一臉嚴肅地說。
……
喜子抬起頭來衝著我壞壞的笑了一下,我報以一個是男人都懂的笑。
「完了呢?哥。」400的缸子在喜子的麻利手腳下,很快的佈置完成了。
「完了,就沒事兒了。打車回去。」說著給了喜子20塊錢。
「我不能要,哥,你教我很多東西了,以後我有不懂的還想問你呢。」喜子
死活不要。
「以後歸以後,給你就拿著。要不以後還處不?別惹我生氣啊!」我不能讓
喜子白忙活,雖然我知道從這裡到蘭子的店直線距離還不到一公里。
「那行,我拿著,哥,以後有活就給我打電話。」喜子拿了錢走了。
我看見小梅瞪著我,我知道她在氣我中午說沒有零錢騙她。我衝著寶寶努了
努嘴,示意小梅。看到小梅的表情多雲轉晴,我才放下心來給魚缸加水。一半調
好的水,一半自來水。
「剛才怎麼不讓他加水啊?」小梅看我費勁的把大桶舉起來,問我。
「我不想讓他在這裡呆太長時間,越短越好,他也是男人,我不喜歡。」一
邊加水,我一邊回答著小梅。
「二老婆,你看老公多細心,偷著樂吧你。」
「你還說?」
「是你說的有人的時候不讓叫,現在沒人了啊。」小梅還來勁了。
「你……算了,我服你了。」寶寶一臉的無奈。
「這個黃瓶,平時的時候放在冰箱裡。每次換水的時候,倒一瓶蓋。每次換
四分之一,大概一星期換一次水。」我一邊把喜瑞的液體硝化細菌倒進缸子裡,
一邊囑咐小梅。
「那現在把魚放進去吧。」小梅說著把裝著魚的呼吸袋拿起來。
「現在還不行,得等24小時以後,水裡的氯氣散掉以後才行。」
「老公,你看那水草怎麼那麼難看啊?」小梅指著缸子裡面剛剛放好的水草
說。
「明天就好了,現在草還沒適應呢。」
「這種水草,統稱為陰性草,因為不需要強光,所以好養。但是生長緩慢。
這個燈,每天的光照不能超過6小時,關了以後會有殘光慢慢暗下來,能最大限
度的減少魚的驚嚇和緊迫。」
「氣泵要24小時不間斷的點著。這兩個就是水妖精,學名叫生化篩檢程式
。水通過虹吸的原理被上升的氣泡帶進海綿,而海綿的空隙裡面的硝化細菌會把
海綿阻攔住的雜物一點點的消化掉,從而起到過濾淨化水質的效果。」
「你當過老師吧?說話怎麼這麼有條有理的,一套一套的?」寶寶問我。
「沒有。說話本來就應該有條有理呀。因為我知道,所以一套一套的。」我
回答。
看看表,已經下午4點了。時間過得真快啊,這一天又要過去了。
「對了,小梅,你買筆到底幹什麼用的?」寶寶問。
「呀!你不說,我都忘了。」說著把一隻紅色的記號筆拿出來。
「把手伸出來!」小梅命令我。
「快點!」說著,在我的手掌上面開始亂塗亂畫。
「幹什麼呀?你這是。」我也搞不清楚她究竟要幹什麼。
「別動……」
「小梅,你到底要幹什麼呀?」寶寶也是一臉的狐疑。
「別吵……」小梅還在專心致志的在我的手上塗抹著,眼看著就要塗滿了。
小梅從抽屜裡面拿出我給她的CD,把我的手按在CD的表面上,然後把整
個上半身的力量集中到兩隻手上面,死命的把我的手緊緊的按在CD上面。
「我要把你的手印在CD上,這是你送給我的,我要留著。要是看不見你,
我就拿出來聽。這上面有你的手印,全世界就這一張,到時候你想賴都不行。」
小梅鬆開我的手,一臉嚴肅地說。
「我賴什麼呀,我賴?」
「那你也不用那麼大勁兒啊?」寶寶說。
「小姐,有話你就直說嘛。我自己印肯定比你印的好,你看都印歪了。」我
一邊洗手,一邊說。
「我管它歪不歪呢,是你的就行。」小梅一邊說著,一邊欣賞著自己的傑作
。
「對了,你答應我的獎勵呢?」我問。
「什麼獎勵?」
「就是昨天下午在網吧……」我提醒她。
「哦,我想起來了。現在不行,時間不對。」小梅恍然大悟。
「什麼獎勵?」寶寶也問。
「……」小梅沒吱聲兒。
「說呀。」我和寶寶異口同聲的問。
「蝴蝶……」小梅抬起頭,紅著臉看著寶寶說。
我看見寶寶的臉霎那間紅的好像熟透的蘋果一樣,怎麼回事?她們倆有什麼
瞞著我的……
(四)
蝴蝶是什麼?她們倆為什麼會被「蝴蝶」搞得面紅耳赤?難道有什麼見不得
人的……
我被這一連串的問號擊倒了,想不出來,只能怔怔的看著她們倆,希望能從
她們的臉上找到答案。
「你跟我來,有話跟你說。」寶寶的臉由紅變白,拉著小梅要走。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我已經想好了,不用勸我。再說,有話在這裡說。我
不怕老公聽。」小梅坐在床上沒動,一臉的鄭重其事。
「你……你想好什麼了?你考慮過後果嗎?」寶寶的臉因為著急,有點漲紅
著說。
「寶寶,我不是小孩,我不想自己後悔。我要把最好的東西,給我最喜歡的
人,我沒覺得這麼做有什麼不對的,我也沒覺得這有什麼可恥的。後果?我不考
慮後果,就跟當時決定出來做一樣。」小梅認真的表情,讓我有點肅然起敬。
不過,我還是沒聽明白她們倆到底在說什麼?一隻蝴蝶也至於這樣?
「喂喂,你們倆到底在說什麼?誰能給我解釋一下。」
「……你不是小孩?你還說自己不是小孩?這麼不負責任的事兒你都想做,
你還說自己不是小孩?我看你真瘋了。他……他就那麼值得?」寶寶沒搭理我,
好像是有點顧忌我地說。
「寶寶……你告訴我,我還有什麼能送給他的?我還有什麼東西是唯一能送
給他的?你沒說錯,我真瘋了。你不是我,你要是我,你也得瘋!」小梅流著淚
一字一句地說。
「……」寶寶一屁股坐在床上,低著頭,流著淚,不知道是不是在思考著小
梅的話,沒說話。
我有點明白了,雖然我還不知道蝴蝶是什麼,但是我想這個東西一定關係著
小梅的內心深處,一定代表著小梅外表硬殼下面最核心的東西。這東西是她們千
方百計要保護,千方百計要隱藏起來的東西。小梅要送給我,是我的榮幸。但是
如果我接受,不知道是不是在另一個角度上的自尋死路。因為如果我接受,那就
意味著我對小梅的責任會成倍的增加。
我坐下來,坐在小梅的身邊。輕輕的把小梅的身體靠在我身上,輕輕的擁著
她,輕輕的撫慰著她的長髮。小梅像一隻受傷的小貓一樣,依偎在我的胸前,淚
水沾濕了我的襯衫。
「我不要!不管是什麼,我都不要。只要是能傷害你的東西,我都不要。你
給我的已經夠多了,我……」我安慰著小梅。
「她要給你的是『尊嚴』。」寶寶突然抬起頭斬釘截鐵地說,蒼白的臉上帶
著淚珠。
寶寶的話和臉上堅定的表情,讓我感到不寒而慄,讓我震驚。尊嚴?一隻蝴
蝶?這麼嚴重?啊!我想到了,我知道了,我知道她們為什麼會為「一隻蝴蝶」
爭論不休了。應該是,不!肯定是。慢著……我應該利用一下這個機會。
「小梅,我知道你要送給我什麼了,一隻柔軟的蝴蝶對不?」我低下頭,輕
聲細語的問倒在我懷裡的小梅。
「你怎麼知道的?」小梅抬起頭,驚訝的問我。
「他見多識廣,什麼不知道啊?」寶寶,冷冷的看著小梅和我說。
「你看不起我,是不是?」小梅幾乎是用哀求的聲調在問我。
我低下頭,吻著小梅的臉。
「沒有,不會的,我說過,你就是小梅,我的小梅,沒有別的。」說著,我
又把小梅的頭放在我的胸前,撫慰著。
「剛才我說了,我不要!除非……」我突然停下來。
「除非怎樣?」寶寶問。
「除非,你們倆同時送給我。」我對寶寶說。
「你……」
「你不是說過『什麼都聽我的』嗎?現在閉嘴,好嗎?」我溫柔的打斷了小
梅的話。
小梅閉嘴了,但是我能感受到她眼神裡面的疑惑、複雜,還有些許的怨。
「無恥!流氓!」寶寶騰地站起來,指著我怒斥。
「你看見了吧?這才是他的本質。就這樣,你還維護他?」寶寶大聲的質問
小梅。
「別說了,都怨我……」小梅靠在床頭上,開始哭。
「傻孩子,要怨,也是怨我,跟你沒關係,別什麼都往自己頭上安。」我安
慰著小梅,站起來。
「走,我帶你去一個地方說說話,順便送寶寶回去。」說著去拉小梅的手。
「我不用你送,小梅也不能跟你走,別在這裝好人。」寶寶大聲的嚷嚷著。
「你就不能心平氣和的說?生氣對身體沒有好處,尤其是你。」我微笑著看
著寶寶。
「我就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你趕緊走要不我報警了!」寶寶威脅著我。
「你告我什麼呢?」
「我告……」寶寶一時語塞,想不起來我犯了什麼法。
「走吧,相信我,我沒有惡意。」我拉起小梅。
「我信你。」小梅仰視著我,怯怯的說。
「小梅,你別信他,他不是好人沒安好心……」寶寶還在那裡大吵大嚷的。
「噓……禍從口出,小心我告你誹謗呦……」我調侃著寶寶。
我拉著小梅的手,在寶寶的大吵大嚷中離開了屋子。小梅像一個委屈的小孩
子一樣,拉著我的手,用另外一隻手不停地擦拭著已經揉紅了的淚眼,那樣子真
讓人心碎。
開著車,在默默無言中來到了五里河公園。看著熟悉的環境,好像跟昨天一
樣沒變。還是一樣的樹影婆娑、一樣的波光粼粼、一樣的夕陽西下,但是我和小
梅的心境已經跟昨天大不一樣了,兩顆心中間多了很多東西。
點上一根煙,深吸了一口,然後緩緩地吐出來,調整了一下呼吸。
「小梅,好點沒?」說著我捧起了小梅的臉,憐惜的看著小梅哭紅的眼睛。
「你為什麼那麼說,你真是那麼想的嗎?」小梅好像迫不及待的要解開心裡
的疑惑。
「我反著回答行嗎?」
「正經點吧,我心裡很亂,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錯了。」小梅哀求著我。
「我說的不是真話,我不是那麼想的。」
「那你為什麼那麼說?」小梅聽到我的回答,好像是鬆了一口氣。
「你想想,仔細想想。不是這麼簡單也想不到吧?」
「嗯……你這麼說,寶寶會生氣,會不理你,會以為你就是個壞蛋。你把我
帶到這兒來,跟我解釋,我就不生氣了,然後……我知道了,我知道你怎麼算計
的了!」小梅在自言自語中推斷,從而得出了結論。
「好聰明的小妮子……」我捏了一下小梅的臉蛋。小梅淘氣的吐了一下舌頭
,扮了個鬼臉。
「不過,你太可怕了,我沒見過像你心機這麼深的人。要是你想騙哪個女人
,估計她死了都還得謝謝你呢。」小梅的臉很快的晴轉多雲。
「像寶寶那樣的女孩,一旦把感情釋放出來,將是一發不可收拾的,我怕我
承受不了。她這樣的女孩,心理承受能力遠遠比你要差得多。我還沒認為我強到
能同時承受你們兩個同時愛上我的地步,所以只能敬而遠之。不過,我承認手段
激烈了一些,希望你能原諒。對她,如果真的造成了傷害,我只能表示抱歉。真
的!」我解釋給小梅聽。
「我明白。」小梅點頭。
「你能明白就好。可我還是想問你,為什麼要獎勵我蝴蝶?難道,你一早就
這麼打算的?不能吧?我這麼有魅力?」
「臭美吧你,是你剛才問我,我才想到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原來也只是
隨便一說,你一問我,這想法兒就冒出來了。你不喜歡呀?」
「喜歡,小梅的我都喜歡。」
「我沒什麼能給你的,我身上的東西都被別人碰過。我只能盡全力的讓你感
到舒服,讓你爽。除了這些,我真的想不出來還能為你做些什麼。但是我老是想
為你做些什麼,要不我心裡就不得勁,老覺得自己一無是處。」
「我老覺得你不是真的,老覺得你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哪有那麼好的事讓我
碰上啊。我又不是什麼白領、超女的。要是不為你做點兒什麼,我怕你跑了。」
說著,小梅緊緊的抱住我,彷彿真的怕我跑了似的。
「其實,那對蝴蝶是白金髮的,要求我們給客人用。但是,寶寶說絕對不能
用,她說『出來做,已經是夠作踐自己了,要是再用了這東西,那就真是連一點
自尊都沒有了,真成了徹徹底底的不要臉了。』所以我和寶寶從來都沒用過。」
「我也想過,要是給你用了。你可能會看不起我,認為我就是個不要臉的淫
娃蕩婦。但是我真的沒有什麼能唯一送給你的,只有這個我從來沒用過。我想你
能明白吧?」
「我不要你特意為我做什麼,我不跑,你不用擔心。我也不是天上掉下來的
。你給我的都是最好的,都是我最喜歡的,因為你是小梅。沒必要自卑,你在我
這裡是高貴的、純潔的。真的,我覺得你身上最可貴的就是真誠,一點兒也不矯
揉造作。再說,淫娃蕩婦有什麼不好?難道到了床上,直挺挺的在那一躺,一動
不動就好?怎麼舒服怎麼來,怎麼做著爽怎麼來,別憋著、別慎著,想怎麼樣就
怎麼樣。咱倆喜歡,關別人什麼事兒呀?再說別人也不知道。」
「那……你還要嗎?」小梅斜著眼問我。
「說了不要,總不能說話不算話吧?」
「那你心裡想要,是不?」小梅在痛打落水狗。
「我說不要蝴蝶,可沒說不要別的,你別想賴。」
「流氓……」
「女流氓……」
「就流了,怎麼地吧?」
「流氓還這麼牛逼?」
「再流氓,也沒你流啊?……」
「……」
一番嬉笑打鬧過後,才想起來寶寶,遂決定驅車返回小梅的住處。
《大峽谷》送給小梅了,車裡只剩下張學友的專輯了。
不信日落亦可這樣美不信日落亦可飄溢香氣原來是你,靠向我手臂無意地。
不錯夢內儘管都是你不錯夢內儘管這樣希冀仍然難信,你眼裡的愛情意味。
愛原來是我,未想過你會這麼你天生這樣美,竟愛著我難以負荷愛人原來是
我,贈給我暖暖愛火暖得心也在醉,情似落霞在飛。
我真幸運愛你愛你愛你夕陽也夢寐我今生有你,唯一這個傳奇我真幸運有,
你愛我每對眼睛也妒忌要這一世裡,唯一一個心愛的你。
這一刻伴你,這一刻望你斜陽迷醉和我這片心醉成一起。
一首《你是我今生唯一傳奇》伴著夕陽的映射,從音箱裡面輕快的蹦出來,
飄滿了整個車廂。
「張學友的真好聽。可惜我聽不懂,要是國語的多好啊!非得唱粵語的。」
小梅抱怨著。
「如果把粵語換成國語,你就會覺得難聽了。」
「為什麼呀?」
「粵語歌的歌詞,在作詞的時候都會選擇押韻的辭彙,不是像國語歌那麼隨
便的。所以你聽起來會覺得詞曲相配相得益彰。」
「還有這說道?那你能聽懂嗎?」
「聽歌,能聽懂。日常對話一般般,不會說。廣東話日常用語裡面的囉嗦太
多了,所以不會說,聽也只能是聽個大概。」
「你在廣東呆過?」
「呆過,不過不是因為我在廣州呆過才聽懂的。我從小學開始就已經聽粵語
歌了,那時候我舅舅經常跑廣州,帶回來的都是粵語的錄音帶,非得逼著我聽,
久而久之就能聽懂了。」
「那這首歌你會唱嗎?」
「會,但我唱歌不好聽。」
「騙人,你唱歌肯定好聽。連格格都說,你聲音低沉,有磁性。」小梅有點
調侃地說。
「我聲音太低了,所以高音根本唱不好,不騙你。」
「你給我唱一個吧,啊?」
「這麼地吧,找個時間去KTV,我給你唱,行不?」
「嗯……也行,不過你得給我唱這首歌,我喜歡。」
「行,你不嫌難聽就行。」
「對了,這首歌叫什麼名字?你給我翻譯下歌詞行不?」
「《你是我今生唯一傳奇》……」我把歌詞大概翻譯給小梅。
從側面看上去,小梅的眼睛裡面閃著嚮往,夕陽照耀著遮光板下面那張充滿
了青春氣息的俏臉。顯得很專注,像是沉浸在這首歌的旋律中。
「如果是真的,就好了。」小梅喃喃自語。
「什麼是真的?」我問。
「我是說……算了。」
「老公!」
「嗯?」
「我知道你不希望我天天纏著你,我不會的,我保證。但是你別忘了我,別
不喜歡我,好嗎?」小梅靠在我的身上,雙手摟住我的胳膊,仰著頭說。
「不要老是患得患失的,我不會忘了你的。」我騰出一隻手撫摸著小梅的長
發。
將近6點鐘的時候,我把車停到小梅的樓下,跟著小梅上樓。還沒開門,就
聽見屋子裡面有類似女人做愛時發出的有點歇斯底里的聲音。
「是寶寶!快點!」小梅說著衝進屋裡。
「不能吧?你不是說這裡從來沒有……」進了屋子,我已經看清楚是怎麼回
事了。
寶寶躺在床上,整個身體直挺挺的,全身都在抽搐並顫抖,手指捲曲的像是
雞爪,緊閉著雙眼,滿臉的淚水,嘴裡發出死命的抽泣。哭抽了。
「小梅,找個塑膠袋,快點!」說著,我動手開始解開寶寶上衣的扣子。
「拿個東西,給她扇風。」說著我把塑膠袋罩在寶寶的嘴上面,一面靠近寶
寶的耳邊。
「能聽見我說話嗎?聽見了,就點點頭。」我盡量保持低沉的聲音問。
我看見寶寶一邊顫抖著,一邊努力的微微點了點頭。
「盡量放鬆,靜下來,盡量的深呼吸,大口的呼吸。」寶寶又點了點頭。
「繼續扇,別停!」看到嚇傻了的小梅,我命令道。
大概過了十幾分鐘,看著寶寶的身體顫抖的頻率越來越慢,呼吸也逐漸趨於
平穩,看來痙攣的現象已經開始好轉了。但是寶寶的眼睛還是緊緊的閉著。
「行了,剩下的就是她自己慢慢地調整呼吸了。」我示意小梅可以坐下來了
。
「老公,寶寶到底怎麼了?嚇死我了。」小梅心有餘悸的說。
「哭的太厲害了,體內的二氧化碳嚴重缺乏,導致全身痙攣。現在沒事兒了
。」
「那你給她套個塑膠袋,幹什麼?我還以為你要憋死她呢。」
「強制她把呼出的二氧化碳再吸回去,要不再過一段時間,可能會有生命危
險。她以前有過這樣的情況嗎?」
「還好有你,以前也沒發現她有這樣的時候啊。」
「那現在就這樣等著?」小梅有點不知所措。
「你可以一邊等,一邊給你老公倒杯水。」
「還開玩笑,都嚇死我了……」小梅白了我一眼,站起來去倒水。
「寶寶怎麼會這樣?你說是讓你氣的不,老公?」小梅把水遞給我,問我。
「噗……什麼呀,就我氣的?」剛喝了一點,差點兒沒嗆死我。
「要不是你,她能哭成這樣?」
「我服了你了,怎麼什麼狗屎盆子都往我腦袋上扣?我就那麼不招人待見兒
?」
「不是,你別誤會,可能我說的不對。但是,我覺得肯定跟你有關係。我這
麼說,你別生氣啊。」小梅還是堅持自己看法。
「就算是因為我,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你想一想,如果我不這樣做,對我
倒沒什麼,但是最後對寶寶的傷害,按照她的性格,會怎麼樣?我真不敢想像。
所以,就算是現在傷害她,我也不想到最後,讓她因為我受到更大更深的傷害,
甚至因為這種傷害而延續到她未來的生活中。說的高尚點,這是為她好。你明白
嗎?」
「老公……」小梅的眼圈泛紅。
「別別,你這兩天哭的夠多的了。我最怕女孩子在我面前哭,更不想看見你
哭。來吧,看看寶寶怎麼樣了。」說著我和小梅一塊回頭去看寶寶。
剛才盡顧著跟小梅說話了,回過頭來的時候,看見寶寶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
恢復正常了,正躺在那裡怔怔的望著我,眼神顯得很迷茫。
「你好了?」我有點不知所措。
「你怎麼了?嚇死我了。」小梅很焦急。
「……」
「說話呀!你到底怎麼了?還哪裡不得勁兒?」小梅急切的說。
「我有話跟你說。」寶寶平靜的對我說。
「你剛剛恢復,應該……」
「小梅,我想跟他單獨說會兒話,能借我一下不?」寶寶打斷我的話,問小
梅。
「呃……沒問題,借吧,多借會兒也沒事兒。」小梅愣了一下,旋即給了我
一個壞笑,隨後關上門出去了。
寶寶想坐起來,我扶著她半靠在床頭上,把小梅給我接的水遞給她。看著她
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你真聰明,你倆走了,我就在想,你為什麼會突然說出那樣的話。想了好
久,我才想明白。」
「你能想通了,就好。」我附和著。
「你剛才說的話,我都聽到了,跟我想的第一種可能性一樣。」寶寶冷冷的
說。
「第一種可能性?還有第二種?」我有不好的預感。
「有!」寶寶斬釘截鐵地說。
「那我倒想聽聽。」我躺在寶寶的身旁,把兩隻手放在腦後,擺了一個懶洋
洋的姿勢。
「你很聰明,你懂得欲擒故縱。你知道我遲早都能想通,然後會感激你的好
心腸,最後達到你的目的。這就是第二種可能性,也是最大的可能性。不過,我
還是要謝謝你剛才的舉動。」她還是冷冰冰的。
「那你說說,我有什麼目的?」我有點累了,但是好奇心促使我問。
「你想要我們兩個都跟你好,小梅和我你都想要,只不過我比小梅冷靜,沒
那麼容易上當。」
「精彩!透徹!合情合理!你有當編劇的潛質,恭喜你,加十分。」說著我
站起來,整理衣服,準備離開。我真的累了,惱了,煩了。
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這短短的兩天發生了太多的大起大落。就算我再精明
能幹,也經不起這麼折騰啊。俗話說「哀大莫過於心死」,這麼形容我現在的心
境有點誇張,但是感覺上就是這種意味。
看來我看錯了寶寶,我徹徹底底的錯了。我根本就沒必要考慮會不會傷害她
,她的自我保護意識異常的強大,強大到任何人都不可能突破。
也許是我自作多情,以為自己多優秀,任何女孩子都會為我不經意的關心所
傾倒。其實說起來,我跟她根本就沒關係,我是不是有點庸人自擾呢?呵呵,傻
老爺們兒,下回別這麼自信啦……
「等等,你還沒告訴我,你究竟是怎麼想的?」寶寶直起身子,問我。
「我怎麼想的?你不是都已經想通了嗎?怎麼還問我?你是一個很聰明的女
孩子,你有自己的思維判斷,而且你能時時刻刻保持冷靜,這很難得。別讓外界
因素影響了你的判斷,這樣你才能立於不敗之地。……我被你戳穿了,就這麼簡
單。」我平靜的回答她。
「這是你的真心話嗎?」
「千真萬確。」
「你……你真是這麼想的?」她在窮追不捨。
「你的潛意識裡面已經給我打了分,而且這個分數已經根深蒂固了,你為什
麼就不能接受呢?我累了,我想回去休息一下。再見……」
「你等等……我還有話說。」
「沒什麼好說的了。陰謀被戳穿了,留下來不是自取其辱嗎?你在乎你的尊
嚴,我也一樣。」我長出了一口氣,大步走向門口。
「別……你等等……我……」寶寶下床,想要阻止我出去。
打開門,看見小梅就站在門口,抬著頭,看著我,臉上沒有表情。
「小梅,寶寶已經沒事兒了,放心。我有點兒累了,我想回去休息一下,這
兩天中發生的事情太多了,我真的需要休息一下,好好睡一覺。」我看著小梅俏
麗的臉,輕輕地說。
「我知道,你是要回家嗎?」小梅也輕聲的問我。
「不,我想找個安靜的地方,靜一下,休息一下這裡。」我指了指心臟的位
置說。
「我陪著你,好嗎?我不吵你,就陪著你。」小梅有點祈求的味道。
「你陪著寶寶吧,如果再像剛才那樣,你知道該怎麼做吧?」
「她……她就像你說的,很堅強,知道怎麼照顧自己。我只想陪著你,我不
會再給你增加煩惱了,我也累了,行嗎?」
「……也好,那走吧。」我擁著小梅往外走。腳步很輕,小梅只是輕輕的摟
著我的腰,跟著我。
「如果再像剛才那樣……算了。」我放棄了想要告誡寶寶的想法,不想再增
加心理負擔了。
「我今晚有可能不回來了,不用等我。」小梅回過頭,平靜的對寶寶說。
關上門以後,我聽見屋裡傳來隱隱約約的哭聲。很奇怪的是,這一次,女孩
子的哭聲並沒有在我的心裡產生任何波動。也許是寶寶真的讓我感覺到非常疲憊
的緣故吧。算了,世上的女孩千千萬萬,我關心的過來嗎?
小梅跟著我,這就夠了。至於寶寶,只是一個小姐。在沒遇見我之前,活得
也是很平靜的。也許生活有點坎坷,但是終歸是她自己選的路。
沒有男人的關心,也過得很好,倒是我的出現才惹出了這麼多的麻煩。我只
是一個普通人,不是救世主,也沒有救世主那兩下子。非得要裝逼鬧事的關心人
家,這下好了吧?看你以後還愛心氾濫不?小樣……
沒有被人冤枉的憤怒,沒有怨,心裡很平靜,沒有任何波瀾。在車裡坐著,
隨意的駕駛著,沒有目的地。沒開音響,小梅坐在身邊,什麼也沒說,只是靜靜
地看著我。看得出,小梅的眼神裡有愛惜,有心疼,有期盼。我什麼也不想說,
什麼也沒說,漫無目的的開著車。
天已經濛濛黑了,路上的路燈照著路上的車。車燈、路燈,還有路邊的霓虹
燈,交織出一幅城市夜晚的美景。漸漸的只剩下路燈了,其他的燈光都變得不知
道哪去了,前面是一條河的轉角處,看起來很熟悉,但是一時又想不起來。
不想了,看這裡挺好的,停下車和小梅一起來到河岸上的一個平整的高台上
面坐下來。小梅坐在我身邊,手還挽著我的胳膊,兩隻腳伸到平台的外面,就懸
在河水上面,靜靜地陪著我。這情景如此熟悉,到底在什麼時候發生過呢?
我想起來了,這是南運河邊上的春曉園。在高中時候,我和我的初戀情人經
常來這裡談情說愛,一塊憧憬著幼稚的將來。怪不得我覺得這裡如此熟悉,原來
我不止一次的來過這裡。周圍沒有人,小梅也是默不作聲的陪著我。只能聽到蟲
鳴和河水流淌的聲音。
一轉眼,已經過去了十幾年,我的初戀情人已經為人母,為人妻了。我也為
人父,為人夫了。但是我今天跟一個青春俏麗的女孩子,重新回到這裡,心境卻
今非昔比了。
「小梅,你怎麼看我?」我問。
「重要嗎?」
「重要,也不重要。」
「我對你的印象沒變,我不後悔跟你在一起。寶寶有自己的想法我不贊同,
但是我也不能強迫她跟我一樣。我只想陪著你,我不想看著你一個人走,那樣的
話,我心裡難過,我心疼。」
「你曾經說過,你不想幹了。那,現在呢?」
「昨天晚上,我就已經決定不幹了,抵押金我不要了。」
「那,以後你怎麼生活呢?」
「我想去學一門手藝,然後找個工作。我不笨,應該不難。」小梅專心的看
著河面,慢慢地說。
「再然後呢?」
「沒想過,不過我想過得充實點。出來做的這段時間,其實大部分時間都覺
得很空虛,有時候都覺得活著沒意思,這種感覺很難受,挺麻木的。」
「好聰明的小梅,有想法,好!」我不得不讚一個。
「自從我從家裡出來,不對,那不能算是我的家。你知道嗎,老公?我是孤
兒。」
「這我到沒想到。」我回答。
「我是孤兒,從小在老舅家裡長大,去年出來的。我只說這一次,以後你也
別問我。」看來小梅也有一段不尋常的經歷。
「想說什麼就說,你不想說的,我絕對不問。」
「從我到老舅家以後,一直到現在。只有這兩天,我感受到幸福,感覺自己
也可以依靠著一個人。有這兩天,就算讓我死,我都願意。值了,太值了!」
「你知道我為什麼要叫你『老公』嗎?不是在白金的時候那種。是因為,我
覺得,要是你能當我老公,那多幸福啊……我知道不可能,但是我在心裡想總行
吧?只要想著,你是我老公,我是你老婆,我這裡就甜甜的,就覺得什麼都不缺
了。」
「也許,我將來也會遇到別的男人,也許我也會愛上他,可能還會結婚。但
是,我肯定忘不了你,我最愛的一定是你。但是我肯定不會去破壞你的婚姻,那
樣的話,你會不高興,你會不舒服,我就成了殺害你婚姻的殺人犯。為了你能高
興,我也不會那麼做的。你相信我。」
「我信,我有什麼理由不信?」
「上午的時候,我還不介意跟寶寶分享你,但是現在,我改主意了。現在,
就算她求我,我都不會答應的。老公就是我的,我一個人兒的。什麼人什麼命。
雖然我之前的命不好,可是現在我轉運了,我碰見你了。她命不好,沒辦法,我
也幫不了她。這不能算我小心眼兒,對不?」小梅像小孩子一樣的問我。
「人小鬼大……」我捏了一下小梅的鼻子。
「我知道你沒生寶寶的氣,你心涼了。所以你沒衝她發脾氣,也沒吼她。但
是我知道,越是平靜,她就越沒希望了,對不?」
「就你心眼兒多。」
「不存在什麼希望不希望的,她本來也沒想過要喜歡我。我呢,以前就跟你
說過,我對她從來也沒想過要怎麼樣,現在也一樣。放心了吧,小老婆?」我接
著說。
「對,對。我就是你小老婆。小老婆吃香……嘻嘻。」這小妮子的腦筋真是
不一般,我都覺得費解。
「以後誰再問你我是誰。你就告訴他,我是你小老婆。嘻嘻,這多好聽?」
「你將來的老公問你呢?」我開玩笑的問。
「一樣。他要不高興,讓他滾蛋!」這小妞真狠,我想著。
「小梅,我希望你能幸福,完整的幸福。這種幸福,我給不了你,你知道嗎
?」
「你錯了,你已經給我了。你不是我,你沒法瞭解我的感受。」我想起了一
句話「子非魚,安知魚之樂」。
「也許你說的有道理,但是現在我餓了。」
「什麼叫也許?應該是『就是』,我也餓了。」
「那,吃什麼?」
「我想吃昨天晚上那家燉菜,但是不要『糖水什麼什麼的』。」
「走,不要『糖水什麼什麼的』。」我拉著小梅的手,快樂的往車子的方向
走。
「鬍子哥……鬍子哥……鬍子……小-胡-子!」小梅放肆的大叫著,我在
旁邊瞇著眼睛看著她。
「來啦,來啦……上趟廁所……來啦?」
「來啦,喊你半天了,WC?」
「可不是嘛,你喊我?」鬍子問小梅。
「啊,怎麼不行啊?」小梅還是那麼大聲。
「行,沒問題。」鬍子陪著笑。
「這小姑娘挺辣的,鐵子?」鬍子問我。
「我是他小老婆。」小梅搶著回答,彷彿「小老婆」是一個很光榮的稱呼,
這多少讓我有點臉紅。
「快點點菜,我餓了。」我打岔。
「還要昨天的那些,就是不要那個『糖水什麼、什麼的』。」小梅還挺記仇
的,真是小女孩心性。
「她說的是『糖水蜜瓜銀耳杏仁』,就這些吧,告訴後廚快點。」我解釋著
。
「昨天那兩個呢?沒一起來?」鬍子吩咐後廚,然後問我。
「今天只有我們倆,沒別人。」我不知道怎麼回答。
「小姑娘,貴庚了?」鬍子笑瞇瞇的問小梅。
「嫌我小?」
「上個小盤的蜜糕,給我哥們兒的小老婆。」鬍子八面玲瓏,吩咐服務員給
小梅加菜。
小小的碟子上面放了一小塊淡黃色的糕點,上面佈滿了紅豆看著就有食慾。
小梅拿著精緻的小羹匙,一小口一小口的品嚐著,還一邊問:「誰做的?真好吃
……老公,走的時候,咱帶幾塊回去吃行不?」
「沒問題,你要是喜歡,走的時候我給你包一大塊,但是別多吃,吃多了,
膩。以後想吃,隨時來找我,這玩意兒是我發明的,別處沒有。」鬍子一臉的得
意洋洋。
「還有沒?再來一塊。」小梅意猶未盡。
「不行,不能吃了,一會兒菜來了。一會兒我吩咐後廚給你包一大塊。先喝
點茶吧。」鬍子像是在關心自己的孩子一樣。
「那行吧,你可別忘了啊。」
「現在,能告訴我貴庚了吧?」
「唉,吃你的,嘴短。19了。」小梅也覺得吃人家的嘴短。
鬍子給了我一個飛眼,往後廚去了。
但願,小梅能永遠保持這樣的心態和狀態,這麼的賞心悅目,這麼的調皮可
愛,這麼的……我心裡這樣的想著……
吃完了飯,小梅臉上帶著心滿意足的表情,手裡拎著鬍子給她的一大塊蜜糕
,蹦蹦跳跳的跟我走出了飯店。這一次,我沒給鬍子請客的機會,走的時候把錢
留在了前台。
「飽沒?」
「飽了,可是還想吃,我現在心情可好了。老公,還有什麼好吃的?」
「你是不是喜歡吃蛋糕?」
「嗯。」
「那好,我帶你去吃點好東西,不過可說好了,不能多吃,得聽我的。」看
看表,還沒到8點半,我決定帶著小梅去吃西點。
「好啊,都聽你的,我什麼時候不聽你的了。」小梅的高興溢於言表。
開著車子,來到位於中山公園西門的皇后西斯汀。
「好香,老公。」還沒進門口,小梅就被店內傳來的香味所吸引。
「這麼多?我都想要,啊?這麼貴呀?不過,看起來每樣都挺好吃……」小
梅嘰嘰喳喳的看著,挑著。
「好了,我來挑吧,我看你都看花眼了。」我制止她。
「早就應該了,你也不吱聲。快來。」
「兩個提拉米蘇,一個法式覆盆子。帶走,謝謝。」
我帶著小梅,付了錢,上車。
「老跟你在一塊,我非得變成豬不可。你怎麼這麼會吃?」
「吃是第一慾望,人類的第一慾望就是生存欲,吃是必需的。」
「第一慾望?那,第二慾望呢?」
「做愛。」
「你就瞎掰吧……」
「瞎掰什麼?本來就是嘛。當滿足了生存的條件以後,就會產生繁衍後代的
慾望,不光是人類,什麼生物都是如此啊。我說錯了嗎?」
「繁衍後代和做愛是兩碼事,這都沒弄清楚,還講大道理……」
「怎麼是兩碼事呢?你倒是給我說說看。」
「做愛,是為了跟所愛的人做,是愛的表現。繁衍後代,是為了生孩子做。
能一樣嗎?」
「那你告訴我,除了無生育能力和避孕以外,做愛的後果是什麼?」
「你這是強詞奪理!我抗議……抗議……」
「抗議無效,必須回答!」
「你說的是結果,不是做愛的目的。」還別說,這小妮子一下子就找到重點
了。
「那,你跟我呢?」
「我跟你是完完全全的做愛!」
「完完全全的?什麼意思?」
「就是……我想跟你做,你也想跟我做,我們倆都想做……哎呀,反正你明
白的。」
「讓我說,就是發自內心的,徹底開放的,想怎麼做,就怎麼做。」我引導
著小梅。
「你在勾引我,對不?你個大色狼。」小梅的反應很快。
「你說對了,你個小母狼……」
「流氓……」
「女流氓……」
「老公……」小梅那甜的發膩的聲音又在我的耳邊響起。
「幹什麼?女流氓?」
「你想不?」
「想什麼?」
「別裝傻,想做不?」
「那叫『做,愛做的事情』。」我糾正她。
「你說實話你希望我是什麼樣的?是像淑女那樣的?還是像蕩婦那樣的?」
小梅一邊說著,一邊把手伸進拉鏈西褲裡面,隔著內褲抓住了我的雞巴,輕輕的
揉搓著。
「別鬧,開車呢!」
「你臉紅了,我看見了。快說。」
「沒有人希望自己的女人在床上像淑女一樣。如果哪個男人說女人『在床上
像淑女一樣』,那他就是罵人,肯定已經開始討厭……」
小梅沒等我說完,已經把充血的雞巴掏出來,俯下身子,用涼涼的小舌頭開
始舔了。
我的天吶!雖然我經常體驗口交的感覺,但是這樣的口交,還是第一次。我
明顯的感覺到一股熱血直衝腦門,趕忙把定速巡航定到40公里。
小梅的頭髮散開來,蓋住了大部分的臉龐,嬌艷的嘴唇在暴怒的雞巴上面慢
慢地吞吐著。我騰出一隻手,輕輕的撩起小梅散落的長髮,放到她的腦後。小梅
粉紅的舌尖在馬眼附近輕輕的打轉,一隻手伸進了襯衫裡面輕輕的撥弄著我的乳
頭,另一隻手已經開始解放我的腰帶了。我不得不強迫自己的雙眼死死地看著路
面,腦子裡面一片空白。太危險了,太刺激了!
「老公,把小屁屁抬起來。」小梅已經開始給我脫褲子了。
我費勁的翹起一邊屁股,然後是另一邊,在小梅的努力下,褲子已經被脫下
來了,堆在腳上。
車廂裡面昏暗的光線條件,襯托出兩個慾火高漲的肉體,在行駛的汽車裡干
著激烈的勾當。一切都顯得那麼詭異、那麼熱血沸騰、那麼不顧一切,彷彿這世
界上只有我和小梅兩個人。
小梅的舌尖在馬眼上面來回的舔,味蕾在馬眼好像嬰兒嘴唇似的馬眼口上面
來回的摩擦。然後,用舌尖挑開馬眼,好像要鑽進去一樣。感覺有點異樣,好像
有點疼的感覺,但是非常享受。她的手在蛋蛋上面來回的摩擦,輕輕的握著,讓
蛋蛋和雞巴的溫度急劇上升,我感覺快要爆了。
隨著小梅開始含住我的雞巴,上下移動頭部,好像要把整個雞巴都嚥下去一
樣,每一次都能全部含進去,我感覺到龜頭已經抵近小梅的咽喉了。原來撫摸著
乳頭的手,換下了摩擦蛋蛋的手,還在繼續著雞巴和蛋蛋的雙重刺激。另一隻手
,伸向我的屁眼,輕輕的在屁眼的周圍用指尖畫圈。
我立刻感覺到一種癢和過電的混合體,從屁眼一直傳遞到我的大腦。小梅的
指尖時不時的輕輕點一下屁眼的中心,好像要進去一樣。含著雞巴的嘴,移動的
速度越來越快。
我已經能看到在小梅的嘴角有亮晶晶的口水滲出,把我的陰毛和蛋蛋沾濕。
兩腿之間感覺到火熱和黏滑,腳下越來越輕。
隨著小梅越來越快的口交頻率,我的快感來的非常突然,小腿的重量好像已
經消失了。
「嘎……」
隨著一聲急促的剎車聲,我死命的把腳踩在了剎車上,然而剎車踏板給我的
反作用力我卻感覺不到。我下意識的抓住了小梅的頭,雞巴在小梅嬌艷的小嘴裡
一下下強有力的跳動,噴射著乳白色的精液。
射精以後的虛弱如此強烈,讓我無力的靠在座椅上面,一動不動。小梅沒有
起身,含著我的雞巴,慢慢地上下移動。好像要把最後一滴精液都吸出來,動作
很輕。
「小妖精,你差點害死我們倆。」我有點顫抖的說,整個身體還沒有從剛才
的激情中回復回來。
「唔……」小梅抬起頭,嘴角掛著一絲乳白色的精液,吻上了我的嘴。
我的舌頭,小梅的舌頭攪在一起,感受著小梅舌尖上黏滑的精液,有點鹹,
有一點點腥。我抱緊了小梅嬌小的身體,很用力,好像要把她融進我的身體。她
的臉上佈滿了紅暈,緊閉的雙眼和睫毛都在顫抖,溫熱的鼻息噴在我的臉上,身
體火熱。我倆就這樣抱著,吻著,淫蕩著。
「老公,這樣你喜歡嗎?」
「喜歡……」
「再浪點兒呢?」
「更喜歡,只要不玩虐待就行。」
「誰那麼變態呀?我就想痛痛快快的跟你瘋。」小梅用了「瘋」這個字眼。
「小淫娃,還想怎麼玩?」
「不知道,你不是什麼都知道嗎?」小梅那激情過後,充滿紅暈的臉真是害
人不淺啊。
「嗯……你知道我最喜歡你什麼部位嗎?」
「知道啊,屁股嘛!啊……你想?」
「對,我想,你也想要,是不?」
「變態,我才不想呢。」
「真不要?」
「不要……疼。」
「我聽以前的姐妹兒說,有個客人硬來,第二天她都出血了。我怕。」
「你就說想不想要。」
「你想要,我就想要……」她就是不直說,好像有點害羞。我喜歡!
「那我帶你到一個地方。」
「又去什麼地方啊?」
「走吧。」
開著車,來到腫瘤醫院旁邊的「性趣365」。把小梅留在車裡,自己走了
進去。挑了一個跳蛋,一串粉紅色的肛珠,還有一個大針管和一瓶潤滑劑,裝在
塑膠袋裡,回到車上。
「什麼東西呀?」
「回家就知道了。對了……寶寶走沒也不知道。」
「我打個電話,問問。」
小梅拿出手機,開始打電話。
「喂……你回去了?沒什麼事兒吧?我跟我老公在一塊兒……別說了,怎麼
做我自己心裡有數……我就想問問你在哪,沒別的事我掛了……真有事的話,明
天給我打電話吧,就這樣了,拜拜。」小梅掛斷了電話。
「走吧,她回去了。」
「心裡不舒服?」我問小梅。
「沒有,走吧。我還想看看你買了什麼東西呢。」
回到小梅住處的時候已經快9點半了,鎖了車,摟著小梅上樓。
「這麼大的針管!幹什麼?」小梅站在花灑下面,拿著針管,有點害怕的問
我。
「給你小屁屁打針,怕不?」
「你沒有針頭,我才不怕呢。再說就算你安上『針頭』,我也不怕。」小梅
一邊說,一邊握住了我的雞巴。
「我這個『針頭』是給你用的,但不是現在。現在先用針管。」
說著我開始給小梅灌腸。小梅的臉一直通紅著,但是很聽話的任我擺佈。看
起來好像很期待一樣,但是從身體緊繃的情形看來,她有點緊張。
「噓……完了?」小梅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問我。
「還沒夠?」
「壞東西,再沒完,我就挺不住了。等哪天,我也給你用用。」
「感覺怎麼樣?」
「開始的時候有點脹,但是後來覺得肚子裡面涼涼的挺好玩的。要不是排出
來的太噁心,就好了。」看來這小妮子對灌腸還挺接受的,有點出乎我的意料。
「你完事兒了,該我了吧?」
「嗯?」我有點不明白小梅的意思。
「我也得給你洗洗。」說著拿起浴棉開始給我洗。
洗到屁股的時候,小梅非常仔細。還用小手沾著泡沫,把屁眼裡面的一點也
洗了洗。
洗完了以後,我把小梅擦乾淨,抱到床上。把西點和玩具都放到床頭櫃上面
,還接了一大杯水。
「咱倆今天晚上,除了上廁所以外,就在床上了,行不老公?」
「我壓根就沒想下去。」說著我已經開始親吻小梅的椒乳了,手在小屄和陰
蒂上面不停地摸索著。
「嗯……我還沒……說完呢……嗯,扎我啦……鬍子……嗯。」
「說什麼呀你?正經話不許說,要說就得說的淫蕩點,今天晚上你就是我的
小淫婦。」
「那你就是姦夫,嘻嘻。」
「整個一對姦夫淫婦,咱倆還真是絕配啊?」
「那是……」
「淫婦?」我大聲的調戲著。
「哎……姦夫?」小梅大聲的回應著。
「來啦……」
我俯下身子,把半碗提拉米蘇倒在小梅的乳房和肚子上面,涼涼的提拉米蘇
在小梅的身體上面激起了一陣顫抖。然後輕輕的把半液體的提拉米蘇均勻的塗抹
在小梅的身體上面,然後開始輕輕的在小梅的胴體上面用舌頭舔吃。
很快的,提拉米蘇淡黃色的半液體在小梅的身體上面升高了溫度,舔起來滑
滑的,一邊舔著一邊把嘴裡的提拉米蘇送到小梅的舌尖。雙手在小梅的屁股和陰
阜之間遊走,撫摸著小梅稀疏柔軟的陰毛,充血的陰蒂和已經濕透了的小屄。
「你偷吃我的蛋糕……」
「連你都是我的。」
「你還我。」
「給你,都給你。」說著,我把雞巴舉到了小梅的嘴邊,整個跨坐在小梅的
胸前。
小梅伸著舌頭,在龜頭上面舔了一下。
「沒有剛才甜。」說著用手抓了一塊覆盆子,抹在龜頭上面。
「酸的,酸甜的雞雞。」小梅舔了一下,說。
「不許叫雞雞,叫雞巴。」我嚴肅的糾正她。
「老公的雞巴是酸甜的……」
「吃吧。」我把雞巴舉的更靠近小梅了。
覆盆子蛋糕在龜頭上面,形成了一層黏滑的膜,好像是蠟像雞巴,在床頭燈
的照耀下,閃著光。小梅嬌艷的臉龐貼著暴怒的雞巴,用睫毛來回的掃過龜頭。
兩隻手抱住雞巴,只露出龜頭,然後用小嘴完全把龜頭含住,用力的吸起來。一
邊吸,還用舌頭在嘴裡面舔馬眼。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刺激。就這樣吸了好半天,
小梅放開我。
「趴著,姦夫!」小梅像個赤裸著身體的女王一樣命令我。
「遵命,淫婦……」我趴在床上。
小梅把剩下的半碗提拉米蘇倒在我的屁股上面,低於體溫的提拉米蘇馬上讓
我起了一身疙瘩。小梅學著我的樣子,把提拉米蘇塗抹在我的屁股和屁眼上。嫩
滑的小手加上提拉米蘇的柔滑,在經過我的皮膚的時候,說不出來的舒服。
我能感覺到,小梅正用舌頭在我的屁股上面舔吃,溫熱的舌頭劃過屁股,感
覺是那麼輕柔,但是引起的震動確實非常的強烈。她很仔細的舔著,最後來到屁
眼。小梅用手把我的屁股向兩邊分開,露出屁眼。
突然的暴露在空氣中,馬上感覺到屁眼一陣涼意閃過。隨即小梅的舌頭,阻
止了涼意的繼續。跟在洗浴中心的冰火不一樣,小梅的舌頭靈活的在屁眼的周圍
輕柔的舔弄,大部分是用舌尖在輕輕的畫圈,同時用指甲在整個屁股上面非常輕
的畫圈。這種刺激引起了我不斷的酥麻感覺和一陣陣的雞皮疙瘩。
小梅的舌頭終於開始進攻我的屁眼了,她把兩隻手從下面伸向我的雞巴,緊
緊的握住我已經暴怒的雞巴,不留一點空隙。舌頭像一條柔軟的果凍一樣,一邊
不停地轉動,一邊用力的鑽進我的屁眼。屁股中間的皮膚能明顯的感覺到小梅熱
得發燙的臉頰,長髮散落在我的屁股和大腿根,感覺到很癢。舌頭把屁眼塞得滿
滿的,感覺有點脹,括約肌下意識的不停地收縮。我終於忍不住的發出了呻吟。
「啊……」小梅抬起頭,長長的喘了一口氣。
我側過身子,把小梅也側過身子放在我的胸前。把雞巴從側面,送進了小梅
已經濕的一塌糊塗的小屄,兩隻手環抱著小梅,分別握住兩隻乳房,用力的揉搓
著,下面的屁股大力的向前推。我的小腹和小梅的屁股的撞擊,產生了「啪啪」
的響聲。
小梅的腿緊緊的靠在一起,夾緊了已經很緊的小屄,讓每一次雞巴的進出都
感受到最大限度的擠壓。已經分不出是汗水,還是淫水的濕滑了,兩個人的身上
都是濕濕的,滑滑的。我的上半身和小梅的上半身幾乎是緊緊的貼合在一起,下
半身的運動完全是靠腰部完成的。
「啊……老公……你頂到我了……啊……嗯……好硬。」
「爽不?小……淫婦?」
「爽……啊……老公的雞巴好硬。」
「你是不是淫婦?」
「是……啊……我是……淫婦……」
「你是誰?」
「我是……老公的……小淫婦……」
「誰是老公的小淫婦?」
「我是……啊……小梅是……老……公的小……淫婦。」
小梅和我的嘴裡不停地在重複著淫蕩的對答和叫床。這些淫蕩的聲音在我和
小梅的心裡起到了火上澆油的作用,促使我們的動作幅度越來越大,整個床在劇
烈運動下發出了「吱吱」的響聲。
「我累了。」我停下來,躺在旁邊,看著幾乎要撅到肚子上面的硬挺的雞巴
說。
「那就讓小淫婦來伺候老公吧……」小梅翻過身子,用舌頭在深紅色的龜頭
上面舔了幾下,引起了龜頭一陣跳動。
小梅用手引導著我的雞巴,順利的滑進了她的小屄,然後把我的手放在自己
的胸前,開始上下移動。她的手把我的手狠狠地按在自己的椒乳上面,用力的擠
壓著。仰著頭,長髮在背後散落著。
充滿彈性的屁股在我的小腹和大腿上面,有力的撞擊著,發出令人神魂顛倒
的清脆聲響。每一次的起落都盡可能的把雞巴抽離體內,然後重重地坐下去。每
一次的進入都會引起一聲發自心底的嬌呼。
看著小梅渾圓的大腿和豐滿微翹的屁股,在我的身上一起一落的運動著,燈
光照耀著她充滿活力的胴體,我把手拿下來放到她的腰上,隨著她的上下起落一
起運動著。
我的手從小梅的腰上向後摸索,一直摸到屁股。一隻手用力的揉捏著那充滿
彈性的屁股,另一隻手在屁眼和小屄中間沾濕了手指,慢慢地蹭到她的屁眼。摸
上去,小梅的屁眼已經很熱了,括約肌因為興奮的緣故有點突出。我知道,是時
候了。
我把小梅的身體從我身上放下來,讓她撅在床上,渾圓的屁股翹得老高,因
為興奮的緣故,小梅的屁眼已經開始微微的突出了。然後在小梅的屁眼和我的雞
巴上面塗上潤滑劑,對準了小梅的屁眼,慢慢地把龜頭壓向屁眼。
當龜頭接觸到屁眼的時候,括約肌明顯的一下子夾緊了,小梅的屁股也開始
因為緊張而變得緊繃。我拍了拍小梅的屁股,示意她不要太緊張。
「老公……輕點,我怕疼……」
「放心吧,我會的。」
我把龜頭壓向小梅的屁眼,有了潤滑劑的潤滑,龜頭沒費多大勁就順利的讓
屁眼讓路了。
整個龜頭已經進入了小梅的屁眼,冠狀溝就被括約肌緊緊的包裹著。如此順
利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但我也知道,下面的才是最困難的。
我又把潤滑劑塗抹在整個雞巴和小梅的屁眼邊緣,繼續慢慢地用力將雞巴推
進小梅的屁眼,一點一點的,隔了好長時間才將整個雞巴全部插進去,只能看見
我的陰毛緊貼在小梅的屁股上面,雞巴已經齊根插進了小梅的屁眼。括約肌緊緊
的包裹著雞巴的根部,我能感受到小梅腔道裡面的火熱。
「好脹,老公……」
「疼嗎?」
「不,但是好脹。」
「一會兒就不脹了。」
我小心翼翼的慢慢把雞巴抽出來,暴怒的雞巴被括約肌緊緊的抱住,隨著雞
巴一點點的抽出來,粉紅色的括約肌也翻出來一些。
只剩下龜頭還在裡面的時候,我停下來,再慢慢地插進去。反覆著這樣的動
作,我的手感覺到小梅屁股的緊繃已經不是那麼強了,我知道,她開始適應了。
「感覺怎麼樣?」
「有點脹,不疼。」
「想快點不?」
「嗯……」
我慢慢的加快了推進和抽出的速度,但還是小心翼翼的生怕弄疼了小梅。一
只手拿起跳蛋,打開開關,把跳蛋摁在小梅的陰蒂上面。跳蛋快速震動的頻率,
馬上引來小梅的嬌呼。
「啊……噢……你……你欺負我……啊……」
「老公……難受……」
「快點,啊……」
「快……點……啊……我難……受……」
摁著跳蛋的手明顯的感覺到小梅的淫水大量的分泌著,已經弄濕了我的手和
跳蛋。我趁勢加快了雞巴在小梅屁眼裡面的抽插。
每一次雞巴從屁眼裡抽出來,都會帶出腔道的一部分,直到括約肌和腔道無
法再扒住雞巴退縮回去。每一次插入都會把括約肌的一部分也連帶著進入腔道。
我一邊在小梅的屁眼裡面做著活塞式運動,一面用另一隻手在小梅的屁股上
面輕輕拍打。渾圓彈手的屁股被拍打的漸漸變成了紅色,跟小梅滲滿細小汗珠的
光滑背部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也衝擊著我發昏的大腦。
跳蛋對陰蒂的刺激,再加上屁眼的抽插,兩種刺激促使小梅發出了放蕩的叫
床聲。
「啊……老公……我……不行了。」
「你……饒了……我吧。」
「啊……」
「快點……我來了……」
「……」
「你是小騷屄不?」我沒有因為小梅的瘋狂而放棄對她心理最後一道防線的
破壞。
「是……」
「是什麼?」
「我是……老公的……小騷屄……」
「喜歡老公操你不?」
「喜……歡。」
「然後呢?」
「我……喜歡……老公操我。」
「還有呢?」
「我喜歡老公操我後面!」小梅突然大聲的回答道,然後把叫床的音量提高
了一倍。
小梅歇斯底里的把頭和乳房都趴在床上,只有盈盈一握的小蠻腰支撐著充滿
彈性的屁股還高高的撅著。叫床聲因為枕頭堵住了嘴,而顯得很沉悶。
「爽夠沒?小老婆?」
「爽……夠了,老公……」
我慢慢的把雞巴拔出來,用雞巴輕輕的抽打小梅微微張開的屁眼和屁股,然
後把肛珠塗上潤滑劑,握住繩子準備把肛珠放進去。
第一粒肛珠,沒費什麼勁,在潤滑劑的幫助下進入了小梅的屁眼。可以看到
滾圓的肛珠把括約肌一點一點的撐開,然後把屁眼分開的越來越大,當超過最大
直徑的時候,一下子被擠了進去。
接下來把剩餘的4個肛珠,一個接一個的塞進小梅的屁眼。然後我把雞巴從
撅起的屁股下面插入小屄,並開始前後移動我的腰部。
「這樣,爽不?」
「老公,前面後面都有,有點脹。」
我的雞巴隔著一層薄膜,可以清楚的感覺到屁眼裡面的肛珠。滾圓的肛珠輪
廓,在雞巴的表面形成了夾緊的陰道以外的另一種刺激。每一次冠狀溝都會大力
的把肛珠的位置推進,或者抽出一點。
小梅的陰道已經被大量的淫水浸透了,雞巴在淫水的潤滑下享受著夾緊的陰
道所帶來的超滑快感,每一次的抽插都伴隨著我漸粗的呼吸、小梅的呻吟和「嘖
嘖」的水聲。
床頭的昏暗小燈,把曖昧的光線均勻的布散在兩條不斷蠕動著的肉蟲身上,
伴隨著讓人神魂顛倒的各種淫蕩的聲音,整個屋子瀰漫著一種讓自己都感到有點
荒唐意味的淫亂景象。但這景象從各種感官上面刺激著已經徹底忘我的兩個人,
我,和小梅。
我和小梅兩個人,為了追求虛無縹緲的最高快感,極盡所能的做著各種讓人
臉紅的肢體語言。不知道是這種景像在刺激著我和小梅的神經中樞從而要把高潮
推向更高,還是因為我和小梅的主觀意識要製造這種景象。也許是兩者都有,相
互作用著,相互推動著,相互迴圈著。
伴隨著小梅第五次的高潮,我也感覺到自己堅持不了多久了。我一邊加緊了
雞巴抽插的速度,一面慢慢地拉動夾在屁眼中間的肛珠。
由於燈光的昏暗,再加上眼睛上方和睫毛上的汗珠,根本看不清夾在屁眼中
間的繩子。於是一種看起來很奇妙的事情發生了,屁眼被一種無形的力量從裡面
打開了,括約肌由原來的夾緊狀態開始從中間出現了一個小黑洞,慢慢地變大,
洞裡面出現一個慢慢變大的粉紅色圓球,當拉到一定的程度的時候,粉紅色的肛
珠一下子蹦了出來,而括約肌又一下回復到夾緊的狀態。
隨著第一個肛珠的拉出,同時被雞巴每次都大力衝撞到底的刺激,小梅仰起
頭,媚眼如虹的看著我,嘴裡已經無法發出任何語言了,只能由喉嚨裡擠出一絲
絲的類似抽泣的聲音。每拉出一個,小梅的身體都會伴隨著一陣急促的顫抖。
當最後一個肛珠被拉出來的時候,我感覺到龜頭突然被一股熱流所包圍,雖
然不像射精一樣有力,但還是能感覺到從嬌嫩的花心裡面的噴射力度。被熱流和
花心大力吮吸的刺激,已經快要崩潰的我射精了。
強勁的精液跟持續噴射出來的熱流互相混合,被困在了雞巴和花心中間的小
小的空間裡,然後迅速的充滿了整個陰道,蔓延到陰道外面順著大腿流淌下來,
是黏滑的液體。
小梅也迅速無力的癱軟在床上,我重重的壓在小梅的身上,順著被汗水浸濕
的絲般光滑的皮膚歪倒在小梅的身邊。我和小梅像兩條沒了水的魚一樣,張大著
嘴,貪婪的呼吸著。放任陰道裡流出的分泌物浸濕了大片床單,不理會被淫水和
精液的混合物打濕的身體。
小梅的身體還在無意識的偶爾顫抖著,嘴裡也發出無意識的呻吟。我的雞巴
則迅速萎縮,軟掉了。
……
「老公……」
「嗯?」
「我這樣,你會不會看不起我?」
「不會,只要你是真的,我都喜歡。別屈著自己,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我
輕輕的吻了小梅的臉。
「你不會認為我淫蕩吧!」
「會,因為我更淫蕩,淫蕩有什麼不好?又沒影響別人,只要咱倆喜歡,我
看再淫蕩點也沒問題。」
「不行了,不能再淫蕩了。就這樣,我以前連想都不敢想。」小梅急忙擺擺
手。
「只要你喜歡,我喜歡,就行……剛才爽不?」
「嗯,沒像我想的那麼疼。開始的時候覺得脹,後來就覺得……我不會說,
反正跟前面不一樣。」小梅紅著臉說。
「那以後還要不?」
「要……但是不能太頻,我現在都覺得有點空空的。做的時候,感覺裡面很
滿,挺脹挺舒服的。完了以後就覺得有點空,好像心裡空一樣。我也說不太好,
反正完了以後沒有做的時候舒服。」
「放心吧,你老公不是色情狂……」
「這還不是啊?你都老『狂』啦,還不是色情狂呢?」
「你還記得剛才自己是什麼樣子嗎?」
「不記得,不許說……」小梅威脅我。
「比我狂多了……」我不懼她的威脅,實話實說。
「真的啊?」
「老真了!」
「我記不得了。」
「我記得,下次錄下來,省的你忘。」
「錄個屁,你個色情狂,越來越色了,越來越狂了。」
「都是因為你,不是勾引我,是我被你吸引的不能控制自己,是真的!」
「因為我是小姐,還是就只是因為我?」
「只是因為你。」
「……」
「老公……以後別叫我小梅了,行不?」
「那叫你什麼?」
「叫我真名。」
「你叫什麼名字?」我一骨碌爬起來,好奇的看著小梅說。
一種很奇怪的心理開始出現。跟個女孩床上車裡、顛鸞倒鳳、瘋狂做愛,我
竟然連她的真名都不知道。我竟然不知道跟我瘋狂做愛,千依百順的女孩子叫什
麼名字?這是諷刺?是緣分作怪?還是……
「我姓白,我叫白-鷺。」小梅一字一句地說。
「白鷺!」我重複了一遍,把這個名字刻在心裡。低下頭,吻著小梅眼睛裡
流出來的一滴眼淚。
……
我們享受著激情過後的眩暈,相互輕撫著對方,溫存著。
「砰砰!」門響了。
「誰?」我和小梅異口同聲。
(五)
突然響起的敲門聲,嚇了我和小梅一跳。趕緊穿上衣服,下床開門。
「誰?」
「樓上的……」
「你說什麼?」我沒聽清門外那人後面的話,把門打開一道小縫問。
「小點聲兒,我老伴兒睡眠不好,行不?謝謝你。」
「哦,對不起了,實在對不起了……」我紅著臉道歉。
「沒事兒了,那我回去了。」說著,樓上的老頭走了。
「給您添麻煩了,對不起……」我有點感覺到無地自容。
「嘻嘻……哈哈……」屋子裡傳來小梅的笑聲,應該是嘲笑的笑聲。
「笑什麼?我打你屁屁……」進屋以後,我看見小梅腿上蓋著被單,坐在那
裡,捂著嘴笑。
「對不起,實在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笑的……哈哈……」這小妮子,讓
我哭笑不得。
「呵呵……哈哈……」我自己也被逗笑了。
半晌,我倆都笑累了,不笑了。
「我渴了。」小梅臉上還帶著余笑未消。
「笑的?」說著,我把水遞給她。
「哈哈……」她又開始笑。
「別笑,嗆著!」我憋著笑說。
小梅接過水,大口大口的喝著。
「小梅……白鷺……媽的,一時還真改不過來。」我失口了。
「你喜歡叫什麼,就叫什麼,我只是想把我的名字告訴你,叫什麼隨便。」
「我喜歡叫你小梅。」是真的,連我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可能習慣了吧。
「那你就叫我小梅,叫什麼我都喜歡。」
「小梅……」
「砰砰!」敲門聲又響起來。
「媽的,這點兒事兒還要我登門道歉啊?」我有點不高興了,下床去開門。
「誰?」
「哦,對不起,我走錯了。」外面是一個女孩子的聲音,有點耳熟。
「你找誰?」
「我找我朋友,對不起。」
「格格吧?」我聽出來了,連忙開門。
「你怎麼在這兒?小梅呢?」格格出現在門外。
「屋裡呢,你臉怎麼了?」我看見格格捂著臉。
「沒事兒。」說著,快步走進屋。我也跟著進了屋。
「怎麼了?有人打你?」我看見小梅抱著格格,格格在哭。
「嗯……」
「誰?為什麼?憑什麼打人啊?」我問。
「還有誰?客人唄!」小梅插嘴。
「變態,他要走後門……我不讓,他就打我……」格格有點泣不成聲。
「那就沒人管了嗎?」「變態」這個詞讓我有點臉紅。
「這是常事,洗浴中心不管。臨走的時候給點兒醫藥費算是好的,大部分拍
拍屁股就走了,連單都不簽。」小梅接過話茬,帶著點憂傷的說。
「媽的!畜生!有錢就可以為所欲為啊?」我憤恨的說。
「有錢?有的乾脆就是沒錢,故意這麼幹的。」小梅輕蔑的表情告訴我,這
可能是真的。
「故意?」我問。
「這麼幹,就可以不簽單,洗浴中心也沒辦法,還要扣小姐的房錢。」小梅
給我解釋。
「自己的員工受了委屈,還要扣錢?做完不給錢,打人,還牛逼了?」雖然
我知道有這樣的事,但是要扣錢我還沒聽說過。
「小姐也能算是員工?」小梅一邊撫慰著格格,一邊問我。
「洗浴中心靠的就是小姐,沒了小姐誰還去呀?」
「沒錯!但在洗浴中心,小姐連一個服務員都趕不上,連老闆的寵物都趕不
上。」小梅的臉有點紅,激動的。
「客人找完小姐以後,服務員會問客人『服務怎麼樣』。如果客人不滿意,
或者故意不滿意,服務員就會填一張罰款單交給領班,領班問都不問就扣錢。有
時候服務員看你不順眼,故意整你,你就得給他意思意思。」
「有的客人明明滿意,但是服務員一問,就開玩笑說不滿意。他不知道,一
句『不滿意』能有什麼樣的後果。小姐做一次能得100,還得扣掉4塊錢床單
錢。扣一次錢,少的30,多的50、80,最多的時候一分錢都不剩。刨掉買
衛生用品的錢,你想想還能剩多少?如果客人不簽單,洗浴中心就賺不到錢,只
能從小姐身上找齊。」
小梅好像把我當成了「不滿意」的客人了,越說越激動。我只能聽著,雖然
我不是,但是我也曾經是客人,我只能聽著。
「我甚至見過一個服務員就看不上一個小姐,不對,說看不上是假話,他就
想上那個小姐,但是人家不幹。他就故意整人家,每天都開罰單,有時候一天開
好幾張,反正領班也不問。最後沒辦法,小姐只能陪他一整天。第二天都沒能上
班,可惡的是那個服務員第二天還到處跟別人吹他多厲害。就因為這事兒,那個
小姐只能離開白金。」
「難道就沒人管?」我也挺生氣的。
「管?小姐還不多得是?走了一個,再招不就完了嗎?都說小姐不要臉,丟
人。被人這樣說也就算了,連服務員都欺負你,你說小姐容易嗎?客人打小姐經
常發生,洗浴中心為了不得罪客人,只能委屈小姐。小姐是被所有人欺負,就是
不能欺負別人的,連狗都不如的人。」說到這裡,小梅已經激動的說不下去了。
雖然沒哭,但是語調已經開始明顯的顫抖了。
「哭吧,哭出來就好了……」我坐在小梅旁邊,輕擁著她,安慰著她。
「我不哭,我有你,我不幹了。」小梅給了我一個艱難的微笑,把頭靠在我
的肩上。
「哇……」原本趴在小梅身上的格格,突然大聲的哭出來,撲在我的身上抱
著我的腰,哭的更凶了。
我知道,小梅的話就是格格的心聲,我的安慰像是她的救命稻草。不見得是
格格對我怎麼樣,只是在這樣特定的環境下,看到安慰的一種表現。
這是多麼殘酷的現實啊!平時的我,只看到小姐的媚眼橫飛、打情罵俏、放
浪不羈,甚至是……下賤。但是我沒想到剛才小梅說的那麼殘酷,那麼殘忍。如
果小梅說的都是真的,那麼小姐的心理需要承受常人所難以忍受的痛苦和折磨。
這就難怪為什麼小梅會對我表現出一種近乎狂熱的熱情,可以理解,這是她
長久忍受痛苦的爆發。也是為什麼寶寶會表現出如此偏激的原因。如果不是把自
己包裹的那麼嚴密,可能早就崩潰了。看來她這種近乎變態的自我保護意識,不
是沒有必要的。相反,正是這樣的自我保護意識,使她避免了不可想像的傷害。
我見過客人打小姐的,但是沒想到後面還有這麼多隱藏的情節和原委。看上
去,去洗浴中心的客人都是外表光鮮的,其中大部分都能稱得上「社會精英」。
但是,就是這些社會精英,就是這些上流人士,在給他們生理快樂,和心理安慰
的小姐身上,犯下了如此的「罪行」。這讓我感到不寒而慄,讓我無地自容,雖
然我從來沒有不尊重過小姐,但是我仍然感到慚愧。等等……
我沒有看不起小姐,我真的沒有嗎?恐怕不全是!我用輕佻的表情、調戲的
語調,在一大堆小姐中間像挑「東西」一樣的挑選小姐,在床上不理會小姐的感
受的發洩著我的生理慾望……
我其實在內心處,也隱隱約約的看不起她們,至少不會對著她們跟像對著一
個白領一樣的心理。嚴格地講,我和那些「社會精英」沒有多大區別,只是我沒
有他們那麼「勇猛」,沒有他們那麼「爺們兒」。唯一跟他們有區別的是,我還
有人性,還有良知。
「你們?……」格格抬起淚眼朦朧的臉,用詢問和滿含恐懼的目光看著床頭
櫃上面的西點和性用具。
「別怕,這跟你沒關係。放心,老公不會傷害你的,你就在這兒吧,沒人會
傷害你。」小梅安慰著格格。
「格格長著一張娃娃臉,很多客人變態的男人就是喜歡娃娃臉,所以格格經
常能碰到這樣的事兒。每次,完了以後都會找我哭。」
「……」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小梅和格格那青春臉和飽
含怨恨的眼睛。
我站起來,走到陽台上,點上一根煙。我發現紅亮的煙頭在顫抖,拿著煙的
手在顫抖,整個身體都在輕輕的顫抖。我似乎能聽到自己沉重的心跳,感覺到一
股熱血往頭頂上湧來。
古代的小姐在妓院裡面所遭受的非人待遇,在現在,在今天還在繼續,其本
質並沒有改變,只是方式和形勢改變了。這個有著千百年淵遠歷史的古老行業,
還在以各種方式繼續著,並且將一直延續下去。小姐的命運從來都沒有改變過,
也沒有能力去改變。
或許,今天比古代要好了不少,至少小姐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自己選擇未來的
路。就像小梅一樣,選擇脫離這種殘忍的環境,選擇一個新的開始,從新做人。
我能做什麼?我有能力做些什麼嗎?很遺憾,我沒有。我沒有能力做什麼,沒有
能力為她們做些什麼。
她們清楚自己的遭遇,但是,她們自己選擇繼續忍受,一定有她們自己的理
由。我沒有能力,也沒有權利去改變什麼。小梅是個特例,她冒著很大的風險。
我現在開始理解寶寶為什麼會對小梅的做法,表現出如此激烈的反對。
現在看來,她是真的在關心小梅。如果我是個「社會精英」,那小梅真的會
從一個火坑跳到另一個火坑裡。我能做的只是呵護現在的小梅不受到我的傷害。
狠狠地掐滅了煙蒂,我回到屋裡。格格已經不哭了靠在床上輕輕的抽泣著。
小梅手裡拿著水,坐在她的對面,兩個人都沒說話。
「晚飯吃了嗎?」我輕輕的問格格。
「原來想下了這個鐘,正好去吃飯,沒想到……」格格委屈的回答。
「我怕他打死我,趕緊跑了……」
「我怕他打死我」,這是多麼令人震驚的話語啊,可見格格對這位「社會精
英」的恐懼已經到了何種地步。
「不怕,不用怕。你回家了,沒人能欺負你。告訴我,想吃什麼?」我安慰
著。
「不想,我渾身都哆嗦,嚇的。」格格用顫抖的語調回答。
「先喝點水,然後嘗嘗我買的點心。吃過飯,好好的睡一覺,明天就會忘了
這些的。」我只能用這麼「白開水」的話來安慰她。
「對,你嘗嘗,可好吃了,你不是最愛吃蛋糕嗎?我跟老公在街裡買的,都
沒捨得吃,就給你留著呢!」小梅像哄小孩一樣,附和著。
「嗯……」格格開始拿起水杯喝水。
我走到另一個原來是寶寶的房間,站在窗台前面凝視著深邃的夜空。這兩天
還不到48小時,居然發生了這麼多事情。是因為我認識了小梅,才會這樣嗎?
那以後呢?會不會有更多的事情會發生呢?不,我不相信這樣的想法會發生。
可能小姐經常會遇到這樣的遭遇吧,她們可能已經習以為常了。而我是一個
普普通通的男人,沒有遇到過這麼多以前聞所未聞的事情,所以才會覺得驚訝。
即便事情真的會像我想像的,我也準備接受。
男人就該承擔更多,就該面對挑戰,就該不懼艱難。這是我的弱點,我會不
會因為這樣的弱點而泥足深陷呢?不管了,走一步算一步。想得太多,人生就會
變得沒趣了,會失去色彩。不想了……
「我下趟樓,馬上回來。」我想起來車上還有一桶足鹽,是我一個朋友因為
知道我總熬夜送給我的,一直都扔在後備箱裡面忘了拿出來。
「什麼事呀?快點啊!」小梅囑咐我快點。
「放心,我不會走的,很快。」說著我開門下樓。
「媽的,這玩意兒還挺沉的。」說著我把足鹽放在地上。看來剛才的劇烈運
動,已經消耗了我大部分的體力,所以一大桶足鹽會讓我覺得很沉。
「這是什麼呀?」小梅聽到我的聲音,跑出來看我。
「好東西唄,一會兒給你倆用。」我忙著接熱水。
「你?」小梅不解的問我。
「呃……別誤會,這是足鹽,泡腳的。能舒緩神經,有助睡眠,我想讓你們
好好睡一覺。你可別想歪了。」我趕忙解釋。
用熱水沾濕一條毛巾,然後擰乾。端著一盆熱水,進屋。
格格已經不哭了,蛋糕吃完了,她正在喝水。看來直腸子的格格,雖然心眼
不多,可是煩惱也隨著減少,未嘗不是好事。
「來,擦把臉。」我把熱毛巾遞給格格。
「謝謝!」
「不用,把襪子脫了泡泡腳,然後好好睡一覺。還有你,小梅,你也是。」
我把盛著熱水的盆放到床邊,又去端另一盆水。
「老公,真好。」小梅聽話的把腳搭拉在床邊,等著我的服務。
把足鹽倒在水裡,看著淺黃色的足鹽在水裡慢慢溶化。小梅和格格並排坐著
都把腳放到盆裡。
「熱不?」我一邊問,一邊接過格格用過的毛巾。
「不熱,正好。謝謝你。老麻煩你,還沒請你吃飯呢。」格格回答。
「不用那麼客氣,小事情。」
「小梅有你,真幸福……」格格顯得有點迷茫。
「呵呵,別瞎想了。一會兒泡完腳,好好睡一覺。」
「小梅,明天什麼時候起來了,給我打電話。我來接你,去看看魚。」我接
著對小梅說。
「你要走?這麼晚了,你去哪啊?不行!」小梅有點急。
「你陪著格格,我回家去,明天就來接你。」
「不行,我不放心。這麼晚了,路上出事兒怎麼辦?」
「出什麼事兒啊?我在這裡,不方便。聽話,要不我生氣了啊!」
「那,那你到家了給我打電話,要不我不放心。」小梅有點囉嗦。
「行,你倆早點睡啊。」
「路上,慢點開……」
「知道了,小-老-婆。」我出去了。
開著車窗,感受著夜晚的清風,車子不緊不慢的行駛在回家的路上。午夜的
瀋陽城被亮化工程映照的五光十色,路上稀稀兩兩的車子都比我開的快。腦子裡
面有很多的念頭和想法,一時間又無從理清,不想了。
突然想起來,剛才沒洗澡,去洗個澡吧。算了不去了。估計到了洗浴中心,
恐怕每一個服務員都會在我眼裡呈現出妖魔鬼怪的面孔,回家吧。
進了電梯,看見牆上貼著一個還沒來得及被物業發現的小招貼:誠招公關,
月薪3萬……怎麼貼到這裡來了?月薪3萬,呵呵……3萬月薪的背後,有著怎
樣的辛酸啊!
洗過澡,懶洋洋的躺在鬆軟的躺椅裡面,點上煙。看著窗外的月亮,俯視著
地面的園景,不禁又想起了格格的話,「我怕他打死我」。這是多麼的可怕啊,
怕被打死……
一個男人如果對入侵國家的敵人、對萬死難辭其咎的犯罪分子、對恨之入骨
的情敵、對不共戴天的仇人、對……發出死亡的威脅,我覺得都是勇氣的象徵。
但是一個柔弱的女孩子,在給過你生理上的享受以後,居然怕「被你打死」。這
樣的情形,讓我不寒而慄。這個男人一定有著過人的勇氣和「力氣」,對一個小
姐拳打腳踢,顯示出他「雄偉」的一面。而起因,竟然是沒讓他「走後門」!
男人和女人,有著本質上的生理區別。女人再強大也不可能在體力上勝過男
人,所以才需要男人去保護女人,去愛護女人。而對女人使用暴力,一直都為我
所不齒。我很不理解,一個男人怎麼忍心對一個柔弱的女孩子使用如此的暴力?
「想當初,老子的隊伍剛開張……」沙家濱智斗的鈴聲驚醒了不知道什麼時
候睡著了的我。
「喂,你好。」我看都沒看,習慣性的問候脫口而出。
「你在哪呢?幹什麼呢?怎麼不給我打電話?」小梅急切的話語,從聽筒裡
激射出來。
「哦,對不起。我到家了,洗完了澡,不知不覺睡著了,忘了。」
「都急死我了,打了好幾遍,都不通。」
「可能是線路的問題吧?我沒關機。格格怎麼樣?」
「她沒事兒了,讓她睡也不聽,非要跟我一塊等你的電話。」
「告訴她,我沒事兒,已經到家了。讓你擔心,對不起了。」
「那沒事兒了,你早點睡吧。」
「你也是,明天給我電話,我去接你。」
「嗯,拜拜!」
「拜拜!」我掛斷了電話,接著沉沉的睡了。
*** *** *** ***
睜開惺忪的睡眼,刺眼的陽光讓我費了好大勁才完全適應。昨晚我就在躺椅
裡面睡了一宿?站起來,抻了幾個懶腰,活動著已經僵硬的身體。咦?小梅怎麼
沒來電話?看著手機螢幕的顯示我有點不相信。10點多了,難道她還沒睡醒?
這個小懶豬。算了,我先去沖個澡,然後給她打電話吧。
對了,今天要去挑魚,不能空手,小梅這個小妮子不一定要什麼樣的魚呢,
春苗又是個不折不扣的吝嗇鬼,沒有超值的交換物,恐怕難以成交。把小本子帶
上吧。
沖完了澡,看看手機,還是沒給我電話。給她打!
「想當初,老子的隊伍剛開張……」突然響起的手機嚇了我一跳。
「喂?才起來?」
「不是,我做早飯呢,你來吧,一塊兒吃。」
「做什麼好吃的了?」
「你肯定猜不著,來吧。」
「等著,馬上到。」說著,我開始穿衣服。
「慢點開,不著急,還沒好呢。」
「知道了,拜拜。」
「穩當點兒。拜。」
*** *** *** ***
我巴巴的往廚房張望,小梅擋著我。
「去,坐好,等著我給你端上來。」說著一邊往屋裡推我。
「快點坐好,馬上就來。」把我摁在椅子上面,往廚房跑去。
熟悉的味道,越來越濃,小梅小心翼翼的端著一個大碗走進來。
「你也會做?」我把盛著滿滿的番茄雞蛋面的大碗接過來,放到桌子上。
「就你會做啊?小看本小老婆。」說著又往廚房走。
「格格呢?」我沒看到格格。
「她下樓去了,現在也應該回來了。」小梅回答著,端進來一個盛滿了炸饅
頭片的盤子和幾個小碗,還有一把筷子。
「砰砰!」看來是格格回來了。
「別動,我去。」小梅說著放下手裡的東西,去開門。
「怎麼這麼慇勤?還下廚給我做早飯?」
「老公昨天晚上辛苦了,還給我倆接水泡腳,我伺候你是應該的。」小梅說
著跟格格走進來。
「只買到這些,不知道你愛吃不?」格格紅撲撲的笑臉,顯示出她可愛的一
面,只是隱隱約約的還能看出來一點紅腫。
「鹹鴨蛋,油炸花生米。都是我愛吃的,你是不是會讀心術?老實說!」
「我愛吃,所以就買了。本來還想買點清淡的,但是去晚了沒有了。你愛吃
就好。」說著把麵條盛進小碗,放到我的面前。
「怎麼味道跟我做的差不多?」吃了一口麵條,我問小梅。
「差多少?」小梅睜大了眼睛問我。
「大概……百分之一吧!」
「瞎說,肯定沒你做的好吃。」說著嘗了一口。
「老實說,是不是偷我的手藝?」
「嘻嘻,你昨天做的時候,我在旁邊看著都記住了。想今天跟你顯擺一下,
看來被你猜到了。」
「我愛吃鴨蛋黃,誰也別跟我搶啊!」我說出了真話。
「真的?我愛吃蛋清,蛋黃太腥了。你喜歡,都給你。」格格說著,把蛋黃
都挖出來放到我的碗裡。
「哎呀!當我不存在是不是?好歹我也是你小老婆啊!當著我的面,你就敢
跟我姐妹分吃一個鴨蛋?你們倆不想好了,是不?」小梅瞪著眼睛,撅著嘴。
「罪過啊!都給你。你跟你姐妹分吃,行不?」我作勢要把鴨蛋黃給小梅。
「別聽她的,她開玩笑呢,她跟本不吃鹹鴨蛋。」格格以為我真要把鴨蛋黃
給小梅呢。
「哎呀!還沒怎麼地呢,就要當我老公二老婆……不對,是三老婆,是不?
要篡權啊!」小梅大聲的調笑著。
「小梅……」我和格格異口同聲。
「嘿嘿!還異口同聲的,有夫妻相啊!」小梅絲毫也不怕,還繼續著。
「我服了……」沒想到,還是異口同聲。我和格格對視了一眼,都有點臉紅
著低下了頭。
「害羞了,哈哈,老公害羞了,哈哈,笑死我了。」小梅放肆的笑著。
「吃吧,吃還堵不上你的嘴。」我夾了一個饅頭片塞進小梅嘴裡。
「哎呀!喜新厭舊啊!謀殺啊!想憋死我啊……還姐妹兒呢,看著他要憋死
我,你也不管。你是不是也想憋死我,你好當二老婆啊?說?」小梅拉長音的本
事天下唯一,調笑別人更是有一手。
「不跟你胡攪蠻纏了,我給白……寶寶打個電話,要不她該擔心了,我到現
在還沒回去呢。」說著,格格拿出手機。
「再說,當心我不要你了。」我小聲,低著頭嚇唬小梅。
「給你多找個老婆,你不感謝我,還凶我?沒良心。」
「你……你個小妮子,腦子裡面怎麼一天到晚的瞎想?」我沒否認。說實話
我挺喜歡格格那活力四射的身體,尤其是那張紅的像蘋果一樣的娃娃臉。
「看……看,結巴了吧?說中了吧?別急,我給你創造機會。」這小妮子不
依不饒。
「我服了,小老婆,你吃飯吧!我求求你了。」我求饒了。
「可有一樣,你不能有了她,忘了我。也不能傷害她,她太可憐了。」小梅
的臉,馬上變得很嚴肅。
「祖宗……只要你吃飯,什麼都行。別再說了,啊!」我嘴裡說著,心裡樂
著。
「寶寶怎麼了?她一直讓我當心,你昨天見過她沒?」格格問小梅。
「她一直神經兮兮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不用管她。」小梅臉色不改,真讓
我佩服。
「真沒什麼?」格格不放心的問我。
「嗯。」我違心的點了點頭。
「你不是連你老公都不信吧?」小梅還在繼續。
「吃-飯-」我假裝瞪了小梅一眼。
「吃就吃唄,那麼厲害幹嘛……」小梅開始悶頭吃飯。
「格格,你不是沒事兒嗎?今天,反正也不能去了,你跟我倆一起看魚去吧
。」吃完飯,小梅一邊洗碗,一邊問。
「我不去了,這樣子,還怎麼出門啊?」格格略帶失望的說。
「我有辦法,去吧,反正有車。再說,晚上還讓老公給你買點心,你不是愛
吃嗎?你要不去,可就全歸我啦。」
「我跟著,方便嗎?」格格問我。
「又不是開會,有什麼不方便?再說,兩個美女陪著我,老有面子了。」
「那行。昨天的蛋糕挺貴吧?」格格答應了。
「還行,你喜歡?今天再去買點,還有好多品種呢。」
「太貴了,我吃不起。」格格臉紅了。
「有我呢,你就吃就行了。」
「我已經欠你一頓飯了,昨天晚上謝謝你了,欠你兩頓。改天我請你。」格
格有點兒見外。
「這樣吧,改天你買菜,我做給你倆吃。就算你請的,行不?」我上趕著。
「那怎麼算我請的?還是你怕我請不起?」
「不是,我吃的東西不貴,我不吃海鮮,我愛吃的都是平常的東西。只是,
我覺得要謝謝我,有心就行了,不見得非得花錢。那樣太俗了。」
「那,也叫上寶寶吧,行不?」
「行,不過就你們仨,不能再多了。再多了,我就不知道該做什麼了,我會
做的不多。」昨天晚上小梅的話,讓我對寶寶的感官有了很大的改觀,有點理解
她的行為了。
「也沒別人了,就我們三個人最好。嗯……現在加上你,四個。」格格加上
了我,好!
「說什麼呢?還小聲小氣兒的,說悄悄話?」小梅一邊擦手,一邊說。
「完啦!又來了。」怎麼又是異口同聲?連我自己都有點相信小梅說的「夫
妻相」了。
小梅給格格畫了淡妝,臉上本來就不明顯的紅腫變成了健康的紅暈。經過小
梅的巧手,格格的臉顯得格外健康嫵媚。
「春苗,我要的兩種魚準備好了嗎?」我在車裡給朋友打電話。
「我25分鐘到……嗯,好。」
「老公……」小梅那甜的發膩的聲音在耳後響起。
「又怎麼了?」
「我跟你說件事,你不能生氣。」
「說。」
「你先得答應我,不生氣,我就說。」
「先說,你不說,我怎麼知道生不生氣?」
「那我不說了。」
「唉!我服了,我答應你。」
「那我說了……」
「說吧,行不?我求求你了。」
「這可是你求我的啊!」小梅的抻勁兒好大。
「嗯,我求你的。」
「其實,我……不介意你把格格也弄到手,我會幫你的。」小梅飛快的把話
說完。這小妮子,老把我的心聲拿出來曬太陽。
「你要死啦!你不就這麼想的嗎?誰說的?你昨天晚上說的……我哪有……
你說老公好沒?那我也沒說……」兩個女孩在後座嘰嘰喳喳的上演著你死我活。
「這兩位是?」春苗看著兩個美女在我後面互相不憤,問我。
「保鏢。」我回答。
「你真牛逼,在哪雇的,我也雇兩個。」
「天上掉下來的,你沒那命。」
「你看把你牛逼的?」春苗有點酸葡萄了。
「少廢話,趕緊帶我看魚。」
「這屋。」說著帶我來到魚房。
還算是有點兒規模,一個大概十幾平方米的屋子裡面除了窗戶那面牆以外,
都是5層的鯛架,大概擺了百十來個缸子,飼養著不同的品種。能看出來靠門的
這面牆是育成缸,上面蒙著黑布,布簾子的縫隙透出燈光。
「打開。」我改變了初衷。
「老大,你的我都給你挑好了,在這。」
「打開。」
「你這不是欺負人嗎?」
「打開,第三遍了啊!」
「你先看看我給你挑的,不行我肯定給你打開,行不?」
「打開。」
「我服了,行。」春苗一萬個不情願的打開了布簾子。
5排600的育成缸整整齊齊的擺放,缸子裡面游動著各種各樣的亞成魚,
被燈光照的五顏六色。
「你小子,想蒙我,嫩了點。」
「那是,你不是我師父嘛。」拍馬屁。
「小梅,你們倆過來,挑魚了。」我衝著那屋坐著的小梅和格格喊。
「唔……好大的霉味兒。哇……太漂亮啦。」
「這都是你養的?你是賣魚的?你看這個……這個好看……北市的跟你比差
遠了,不對,根本不能比……」這兩個小女孩嘰嘰喳喳的對著魚缸指指點點。
我瞇著眼睛,看著表情痛苦的春苗。
「小姐,這缸子裡面都是亞成魚,不能受驚嚇,輕點兒啊!師父,你說句話
呀!哎呀!嚇著就完啦……哎呀!心疼死我了。」
「老公,你看人家的魚缸多漂亮啊?咱的能整成這樣不?」小梅問我,格格
也用詢問的目光看著我。
「你老公手兒比我高多了,我都是他教出來的。」春苗恰到好處的插嘴。
「你的比他的好看,我保證。」
「真的?」
「真的。」我看著小梅高興的紅臉蛋,真想上去咬一口。該死的春苗,他要
不在多好啊。
「把挑好的,讓我老婆看看。」
「小師母,這邊請。」春苗帶著小梅和格格來到靠西邊的缸子前面。
「我不要這裡的,我要那裡的。」小梅看到缸子裡面的魚,馬上指著育成缸
說。
「那裡都是亞成魚,這裡的是成魚。亞成魚小,養不住。成魚好養。」春苗
生怕小梅在亞成魚裡面挑。
「你騙我,你長得就像奸商。」小梅毫不留情。
「我沒騙你,不信,你問師父。」
「真的?」小梅問我。
「真的。」我如實的回答,看著小梅臉上失望的表情。
「春苗,但是你的話沒說全。雖然亞成魚不好養,但是你忘了有我呢?」我
揭穿了春苗的詭計。
「我就說老公肯定有辦法吧?大騙子,奸商。」小梅瞪著春苗說。
「完啦……你們自便吧。」春苗一臉的無奈。
「別生氣,我不白要你的。」我說。
「我有錢,我給。多少錢?」小梅搶著問。
「有我在,哪輪到你了,給我靠邊兒。」我假裝怒了。
「是,小老婆知錯了。」小梅配合著我。
「格格,看見沒,老公家教可嚴了,你要小心了啊!」這小妮子,也不管時
間、地點、人物,想起來就出招。
「缺德嘴,出去我就揍你,你等著。」格格毫不示弱。如果真的成了,我該
怎麼面對兩個可愛的「悍妞兒」啊?頭大了……
「春苗,我拿小本子跟你換,你看行不?」我下大本錢了。
「真的?可不許反悔……不對,老大,你說的真是真的?」春苗好像不相信
自己的耳朵。
「我騙過人嗎?」我很嚴肅的問。
「呵呵……哈哈……謝謝,謝謝師父。小師母,你隨便挑,挑什麼都行。隨
便。」這個魚癡!
「小本子?老公,小本子是什麼意思?很值錢嗎?」小梅問我。
「別問,挑吧,喜歡哪個挑哪個。選中了品種,我幫你挑。」我溫柔的看著
小梅說。
「三老婆,過來幫我挑魚,磨蹭什麼?」小梅得意忘形了。
「你等著,出去看我怎麼收拾你。」格格說著卻不由自主的走到缸子前面,
眼睛緊緊的盯著魚缸。
「這個,這個……這個不好,這個好……哎,你別擠……是你別擠……還有
個大小沒,回去家法收拾你……你等著地……」看來兩個人沒完了。頭更大了。
好半天,小梅和格格終於達成了共識,把我拽到魚缸前面。
「我要這個,這個。這個是她選的,她非得要。」小梅沒忘了參格格一本。
「這麼多,400的缸子放不下。」
「沒事兒,我把這個缸子整個給師母了。師父,你說的是不是真的?」春苗
湊上來。
「等等,老公。小本子到底是什麼東西?這麼值錢?」小梅警惕的問我。
「要不,我的那個不要了。」格格戀戀不捨的說。
「就是一個小本子,一個小日記本。」我如實的回答。
「裡面寫了什麼?」小梅窮追不捨。
「沒什麼,都是些養魚的摘要。」
「你自己寫的?」
「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多少錢?我給你錢?小本子不給。」小梅對著春苗嚴肅地說。
「師父,你可不能說話不算數啊!」春苗央求著。
「跟他說沒用,多少錢?快說。」小梅堅持著。
「我能要師父的錢嗎?」春苗萬分的失望。
「快點兒,你怎麼這麼磨嘰,多少錢?」
「你挑的這3種魚,至少值3千塊錢,那還是打折價。」我告訴小梅。
「金魚啊!這麼貴?我看我還是老實的養荷蘭吧。」小梅的表情讓我心裡有
點難受。
「比金魚貴多了。這是野生的F1,現在看著好看的,長到成魚的時候會讓
你大吃一驚。」我繼續引誘著。
「還能更漂亮?」格格問我。
「能。」我回答。
「那,老公,你能保證幫我養好不?」小梅像是在尋找下定決心的理由。
「你說呢?」
「快說,要不我不讓你納妾了。」這小妮子反過來,威脅我。
「不用擔心了,如果這些魚長大了,作為種魚出售,至少能賣5千塊錢。要
不,他能這麼心疼嗎?一般人,給他3千他也不能賣。別想了,我拿小本子跟他
換。」
「不要,我能養起,就養。養不起,我寧可不養。你那小本子,肯定挺重要
的。不換。」聰明的小梅異常的堅定。
「那小本子,是我養了3年短鯛的心得。裡面記載著我所有飼養過的品種的
繁殖、飼養和育成的所有水質參數、環境參數、資料和藥物的配方,其中有幾種
是國內沒人能繁殖的品種。說值錢,在有用的人手裡值個幾萬也說不定。說不值
錢,也就是一個小本子。」我解釋給小梅聽。
「現在,我不養了。留著也沒用,何況這些東西在我腦子裡面已經形成感覺
了,想忘也忘不了,那小本子我不需要了。再說,重要的是『你喜歡』,只要你
喜歡就行。不用心疼,來吧,我幫你挑。」我接著說。
「老公……」小梅的眼圈紅了,看上去讓人心疼。
「不許哭,我還沒死呢!」
「不許瞎說。好女死夫前,我沒死你就不能死,你會長命百歲的。」小梅嚴
肅地說。
「別死,死的。你知道你挑的是什麼魚嗎?」我問小梅。
「這個是伊莉莎白。」春苗又插嘴。
「好名字,像外國人。」
「這種魚確實是一個外國人,我記得好像是匈牙利人最先發現的。為了紀念
跟隨他常年奔波在亞馬遜叢林裡的妻子,特意以他妻子的名字命名的。」我如數
家珍。
「看樣子,這不是野生的F1,應該是德系的後代,是人工改良的。你看那
兒,血紅的胸部和腹部,應該是血紅伊莉莎白,也叫血依。」我一邊說著,一邊
接過春苗遞過來的小盆和網子。
「那這種呢?」小梅指著另外的品種問我。
「這個叫凱撒金寶,也叫新金寶。」
「新金寶?那還有舊金寶啊?」
「有啊!尾花的條紋是直的。」
我把挑好的魚裝到袋子裡面,讓春苗封裝,接著給格格撈魚。
「你要的這種叫藍袖,不要亞成魚,要成魚。」我對格格說。
「都聽你的。」我對格格的回答感到多少有些意外,她沒問我為什麼。
「這就對了……」小梅又在打屁。
「內格羅藍袖,是不?」我問春苗。
「是,成魚只有幾對,我給你撈吧。」
「也好,要1公2母,再給我準備幾個鯛罐和一瓶黑水。」我把網子遞給春
苗。
「老大,你這是抄家啊!」
「嗯?我看你公母比例控制的不太好啊!」我拉長了音,威脅著。
「行,沒問題!」春苗的回答乾脆俐落。
……
裝好了所有的魚和600的缸子,以及所有的設備。我帶著小梅回到住處,
少不了又是一下午的埋頭苦幹。但是看著自己的勞動成果和小梅高興的勁兒,還
是覺得很欣慰的。
*** *** *** ***
因為早飯到中午才吃,所以晚上才吃第二頓。
6點鐘的時候,天還沒有黑,太陽的光已經開始暗淡了,路上都是車和人。
我費勁的把車子在擁擠的馬路上塞進一個又一個的空隙裡面,一邊詛咒著瀋陽的
交通,一邊注意著周圍的交通情況。這兩個小妮子在後座上面,已經不像白天那
樣針鋒相對了,正在互相竊竊私語著。
開了快1個小時,才到太原街的原味齋。看著那麼多的食客,我慶幸著自己
的先見之明,下午就定了包房。
「要蝦球,大盤的、清蒸鱸魚、森林小炒、清拌野生木耳,半隻鴨子,鴨架
做湯,30張餅,還有兩條五香酥魚。謝謝!」在得到兩個小妮子的同意後,我
擅作主張的點了幾個菜。
「好!葷素都有,還有湯。跟著你,老有新東西吃,嘻嘻!」小梅高興了,
這小妮子就是好伺候。
「你行嗎?格格?」我問格格。
「我不挑食,什麼都行……」
「她好養活,什麼都行。」小梅打斷了格格的話。
「你怎麼說的那麼難聽啊!我又不是魚,還『養活』?」格格反唇相譏。
「我是怕老公害怕養不起你,所以給他解釋一下。你有意見?」
「我沒意見……可是,你也不能……你去死吧!」格格的反應顯然趕不上小
梅。
「你看,說實話了吧?跟我還裝。這不,就把心裡話說出來了?『我沒意見
』。」小梅模仿著格格的語調。
「白鷺……你……你再說,我不跟你好了啊!」格格有點急了。
「格格,我說真的,我希望你跟老公好,真的,沒騙你。我倆是好姐妹,好
東西……啊,不對,好人也要一塊分享不是嗎?有個人關心你,這還不好?你每
次不開心都找我哭,但是我昨天晚上看見你在老公懷裡哭的,是最痛快的一次。
你老實說,在老公懷裡是不是感覺挺好的?如果你說不是,我再也不跟你開玩笑
了。我說到做到!」
小梅的臉顯得很嚴肅,但是我從她眼神裡面看到了一絲狡黠。
「我……是感覺挺好的。但是,他喜歡你……怎麼可能還喜歡我呢?我一個
窮孩子,配不上他……」格格的臉通紅,低著頭不敢看我,好像是喃喃自語著。
「誰說的?誰說老公不喜歡你的?他要是這麼說,那他就是說謊。我還沒見
過不喜歡你的人呢!」
「你說,你喜歡格格不?」小梅的單刀直入打了我一個措手不及,真恨不得
找個地縫兒鑽進去。
「喜歡。」我只能實話實說。我都不知道臉在哪了。
「你看,我就說嘛!」
「那……那也不能兩個女孩都……」格格的臉更紅了,連脖子都紅了,頭差
點低到桌子下面。
「怎麼不能?你就說你喜歡不?自己願意,別人管得著嗎?」小梅比我有勇
氣。
「不行……我不能接受。」格格抬起了頭。
「格格,你想想。你心裡的苦說不出來,你身上的傷沒人安慰。現在有一個
人,可以給你安慰,能對你好。你能跟他說出你的心裡話,你能跟他訴苦,他還
給你買好吃的。這是我們自己的事情,跟別人沒有關係……」
「小梅,給我留點臉吧!行不?」我快受不了了。
「不行!格格,你說清楚,如果你不喜歡或者不接受。我不會重複第二遍,
你瞭解我的為人,我從不強人所難。我真的覺得這樣對我們都好,對你更好。我
很清楚我不可能獨霸老公,我也不能那麼做。與其跟別人分享,不如便宜自己的
姐妹。我覺得『肥水不流外人田』,雖然難聽,但是就是這個理兒。你要是真不
同意,我從今以後再也不提了。但是你得說實話,要不我怕你後悔。」
小梅說的很堅定,好像是根本沒想到如果在床上,會出現什麼樣的情形。
「我,我不知道……我沒想過……我……」格格在天人交戰。我得說話了。
「小梅,別說了,你看把格格逼得。」
「不行,你不知道。她就是這麼肉,什麼事情你不逼她,她不會下決心的,
我太瞭解她了,完了又後悔。這事兒不像別的,沒處買後悔藥。我必須得說清楚
。」小梅還在堅持。
「快點,別磨嘰!」小梅的音量一下提高了一倍。
「哦,好。」格格被小梅的突然襲擊弄懵了。
「什麼,好?說,喜歡!」
「啊,喜歡!」格格的表情還是懵的。
「非得我逼你。你看著了吧,老公?以後你也得這樣對她,她就是這麼肉,
沒主見!」小梅洋洋得意的。
「好了,你有主見,你有主見。」我樂死了,死的不能再死了。
「那……我叫他什麼啊?」格格紅著臉問小梅。
「什麼『他,他』的,叫老公!沒家教,這還用教?笨!」小梅儼然是個大
老婆。
「老公?那我不成了……」格格思考著。
「二……不對,是三老婆。你就是我老公的三老婆!」小梅的態度好像是,
她是我大老婆。
「那,二老婆是誰啊?」我暈了……
「你,氣死我了。二老婆當然是我啦!你以為是誰啊?」小梅的話,把上菜
的服務員嚇楞了。
「別怕,她開玩笑呢。」我趕緊跟服務員解釋。看著服務員鬆了口氣把菜放
到桌子上面,我也鬆了一口氣。
「沒有,我沒開玩笑。我是他二老婆,這是他三老婆,他大老婆在外地。」
小梅更牛逼了。
「服務員,給我看看別的菜好沒,我餓了,快點兒。」我看著服務員瞪大了
眼睛,傻傻的站在那裡,催促著。
「哈哈……」小梅笑得前仰後合的。
「不害臊,瘋婆子……」格格紅著臉,指著小梅說。
「對,哈哈……」小梅還在笑。
我突然明白小梅的想法了。她在放縱自己,釋放著一年多以來沉積在心裡的
壓力和困苦。同樣的,她也希望通過這樣的方式讓格格也能得到放鬆和心靈上的
解脫。與其隨便的放縱自己,不如找一個自己喜歡的,關心自己的人作為目標。
這是一個多麼複雜、多麼聰明、多麼心思縝密的女孩啊!
我點了根煙,看著前仰後合的小梅,和羞紅了臉的格格,沒說話。
「老公,你別這麼看著我,我想哭。」小梅不笑了,看著我的眼睛,眼圈又
紅了。
「我也是……」格格也跟著要哭。
「不哭,我就想好好看看你們。」
「你要幹什麼?你不要我了?」小梅的反應很快。
「想什麼呢?我巴不得兩個都要呢,還不要你了,你登梯子放屁,響(想)
的高。」我恢復了往日的語調。
「格格,老公跟你說話呢!」小梅的思維反應就是快。
「啊!什麼意思啊?」格格有點不解。
「你們倆都陪著我,今晚……」我趴在格格的耳邊,輕聲地說。
「啊,那,那……不成了『雙飛』?」格格才反應過來。
「你才明白啊?笨蛋,你等著吧!等著看老公多厲害,飛死你!」小梅又在
插嘴。
「行!」格格的語調突然堅定起來。
我是不是落到了她倆的圈套裡?這麼甜蜜的圈套,我跳!在一片歡歌笑語和
打情罵俏中,晚飯吃完了。驅車趕往皇后西斯汀,買西點。
跟著這兩個瘋丫頭,買了一小堆西點,乘著晚風,驅車返家。
快到樓下的時候,格格的一句話把我嚇了一跳。
「老公,你說要是寶寶也加進來,那是不是就成了『三飛』了?」
三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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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12-20 06:19
#2
leonshi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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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 2006-9-18
來自 TAIW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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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一邊上樓,一邊笑看兩個小妞兒的你來我往。
「有人!可能是寶寶。」開門的小梅發現門沒有反鎖。
「真要『三飛』呀?」格格真是傻的有點可愛。我就沒有她那麼樂觀。
「你怎麼來了?」我對著坐在床上的寶寶說。
「問這句話的應該是我。看來我沒看錯你,你果然還在這。」寶寶冰冷的表
情,讓我對她的理解煙消雲散。
「你都對她倆做了什麼缺德事兒了?」她開始咄咄逼人了。
我真的被她激怒了,這是什麼人啊?我受夠了。
「夠了!」我提高了音調。
「別他媽跟我呲牙咧嘴的,我不欠你什麼,沒必要忍受你的冷嘲熱諷!人的
忍耐是有限度的,再一再二,不能再三再四。如果我要想上你,沒必要花這麼大
的心思,218就行,頂多加個鐘也不過幾百塊錢。別以為你這樣,就會顯得高
貴,顯得清高。我告訴你,不值一文。」說完了,我自己也後悔了。
憤怒的心理被宣洩了,隨之而來的是理智告訴我「你說了不該說的話」。我
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滿懷歉疚的看著被嚇壞的小梅和格格。
「我……我,我沒說你欠我什麼。你不欠我什麼,沒錯。我欠你的,我還你
。」她有點不知所措,好像沒想到我的反應會這麼強烈。
「不用。」我很堅定。
「不行,我從不欠人,你也不例外。」
「別以為我會認為你『施恩不圖報』,我這就還給你。你們倆出去。」呵,
她還來勁兒了。
「寶寶,你要幹嘛?」格格不解的問。
「別問!小梅,你帶格格出去。」寶寶說的很堅決。
「人情債肉償?」我問。
「你不就想要嗎?我給你!從今以後,各不相欠。你也別來找小梅和格格了
。」說著,她站起來了,走到我面前,像一隻要保護小雞的母雞一樣,瞪大了眼
睛看著我。
「那你打算怎麼還?」我關上房門,淫笑著走到床邊,坐下來。拉著她僵硬
的胳膊,把她摁在床上。
「我是小姐,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隨你!但你記住,只有這一次。」她還
挺悲壯的。
「那我可來了啊!我喜歡強姦,我可來了啊!」我一邊說,一邊退到門口,
準備離開。
「嗯……」她躺在床上,緊緊的閉著眼睛,眼角的淚水被擠出來,從臉旁滑
落。那樣子真讓人心疼。
「噓……」開了門,趕忙用手勢制止要說話的小梅和格格。
「我想起來了,好幾天沒看見我女兒了,我想回去看看她。你倆留下照顧她
吧。」我得給自己找個藉口。
「你們……到底怎麼回事兒啊?」格格問我。我聽到寶寶已經哭出聲了。
「沒什麼……沒事兒。謝謝你陪我吃飯,有空的時候別忘了,要陪我『雙飛
』。」我調笑著。
「我恨你……別再讓我看見你……我不欠你了……」我聽見寶寶帶著哭腔的
聲音。
「這臭婆娘……」我低聲自言自語著,準備開門離開。
「老公,能不走不?」小梅拉住我,她終於開口了。
「不能。」我輕輕的說。
「那我送你。」說著,小梅拉著我的手送我下樓。
「白玲,哦,寶寶真名叫白玲。她沒有惡意……」
「我知道,我只是生氣,她沒完沒了這股勁兒,幹什麼呀?我殺她全家了啊
?」
「剛才,我以為你真要……」
「你以為我真要強姦她呢吧?想什麼呢?就是要強姦,我也得奸你,什麼時
候輪到她了?」
「流氓,什麼時候都沒正經的。我什麼都給你了,還用強姦啊?」
「哎,怎麼你倆都姓白?有親戚關係?」我才想起來。
「沒有,巧合。就是因為都姓白,我才把她當成親姐姐的。我替她跟你道歉
別生她的氣,噢!」
「生什麼氣呀?哪有那麼嚴重啊。」
「……」小梅好像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對了,你真的決定不幹了?」
「對啊!怎麼了?」
「如果真的決定不幹了,就趕緊通知人家,把抵押金退回來。」
「不要了……」
「為什麼不要了?那都是你的血汗錢,要回來,買菜,我做好吃的給你。」
「那行,我明天就去,你陪我嗎?」
「看看吧,明天我先去公司,如果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就陪你去。」
「行,要是有事,我就自己去。」
「那就這麼定了要是我沒空的話,成與不成都給我打個電話。」我囑咐著。
「嗯,路上小心。」
「放心吧,早點休息。」
我打開車門,上車。該去哪裡呢?回家?一個人真的很寂寞。回去我媽家看
孩子?這麼晚了,孩子和我媽肯定睡了。這個臭婆娘,媽的,把我好好的一次雙
飛攪和了,這滿腔的「慾火」怎麼辦?傷腦筋!算了,往家開吧。看看路上有什
麼節目吧。
路過美麗城的時候,不自然的想起了幾個月以前的一次偶遇,那個單純的足
療小妹還在嗎?應該不在了吧?停車,進去。
「哥,洗個鹽浴吧,小姐老漂亮了。我給你找個……」小弟慇勤的介紹著。
「不用你,我自己挑。前頭帶路。」現在的我根本不用攛掇。
來到二樓,中間擺著一趟竹子的桌椅,旁邊擺放著2個餐車,裡面盛放著各
種免費的自助餐。餐車的後面,還是那個巨大的水族箱,不過裡面的海水魚被換
成了幾條無精打采的銀龍魚。
水族箱的旁邊坐著兩行穿著暴露的按摩小姐。挑了一個,個子挺高,身材勻
稱的。長長的披肩發、一張漂亮的臉、大眼睛、紅紅的嘴唇、白皙的皮膚、豐滿
的胸部和屁股被緊身的衣服襯托得曲線玲瓏,真是個難得的尤物。挽著我往裡面
走。
「對不起先生。現在沒有房間,等一會兒吧!讓小妹兒陪你嘮會兒嗑兒。」
小弟慇勤的拿出打火機給我點上了一根免費煙。
「你也坐吧。」我指了指對面的椅子,對小姐說。
「不行,我們有規定,不能跟客人坐一起。」聲音很好聽,很柔,很細。
「看樣子,一時半會兒不會完,這麼站著多累呀?」
「我給你按會摩。」說著在後面開始按摩我的肩部。
「呵呵!別按了……我怕癢。」不知道為什麼,小姐的手一接觸我的身體,
我就覺得癢。
「這會兒沒人看見,你坐著吧。」
「被看見就完了,店裡有規定,要坐,只能坐客人腿上。」真是把男人的心
理都玩兒透了。
「來吧,不嫌硌的慌,你就坐。」
「謝謝哥!」說著,一個充滿溫熱的屁股坐在了我的大腿上,還把我的手放
到了她的腰上,另一隻手伸進了浴服裡面,在我的肚子上面輕輕的揉搓著。
硬了。
「咯咯……你紮著我了。」
「那還不都賴你?」我說。
「怎麼賴我了?是你反應劇烈,怎麼賴我啦?」
「這麼豐滿的屁股坐在我小弟弟上面,還撓我,不硬那是陽痿。」
「我又沒撓你小弟弟,不能賴我。要賴,也得賴你太色了。」
「射?這麼快就想我射?」我調笑著。
「討厭……你怎麼什麼都說啊?」撒嬌,勾引,嬌嗔,都佔全了。
「是你說的啊?那你不想我射?」
「行,你射,有能耐你這就射。」
「著急了?不行,等一會兒才行呢。別急,啊!」
「想射,可不便宜。你洗哪種?有穿衣服的,不穿衣服的,還有全套的。」
我就喜歡這樣的,不做作,醜話先說。
「全套包括什麼?」
「包括鹽奶浴、按摩還有打飛機。」
「是你打不?」
「是啊。」
「那得了,也別洗了,一會兒鹽奶浴的時候先給我打一架下來,然後按摩的
時候再打一架,行不?」
「你想得美,再說,打兩次飛機,你也受不了啊!」
「實際上,兩架飛機我倒是不怕,我怕飛機掉你嘴裡,那就完了。」
「吹吧你,你家飛機能掉那麼準啊?」
「不信,你就試試。」
「試試就試試,我還怕了你?」
……
跟著小弟進了一個單間,小姐拉上軟簾,鋪好一次性床單。給我脫了浴服,
讓我趴著。一股溫度適中的水流沖洗著我的背部,好像也把剛才的鬱悶沖洗掉了
。
「吁……」我長出了一口氣,心裡面舒服多了。
「行不,不行我再給你調。」小姐問我。
「正好,要是你也躺著就更好了。」說著我反手握住了小姐白皙的大腿,滿
手的溫軟彈性。
「一會兒的,一會兒上樓我陪你躺著。」
「說好了啊!到時候你不陪我躺著,我可不高興!」
「說好了,啊……別動……」我捏了一下小姐的大腿根,小手指頭順便碰了
碰小屄,熱的。
照例的,先搓澡,然後浴液,最後鹽奶浴。
鹽奶浴的時候,小姐的動作十分熟練,也很輕柔。溫熱的牛奶在身體上面形
成了一層薄薄的乳白色的膜,流過屁眼的時候,明顯的感覺到非常舒服,一種酥
麻的感覺讓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小姐的指尖在屁股上面輕輕的滑動,神經末梢被這種滑動的手指刺激著,產
生了一種很癢,但是無法言語的快感。小手從屁股下面鑽到前面,輕輕的揉搓著
已經縮成一團的蛋蛋和和暴怒的雞巴,乳房在沾滿牛奶的屁股上面摩擦。
「翻面!」小姐的命令,打斷了我的享受。
「你說話怎麼跟咪咪不一樣?」
「說話跟咪咪不一樣?」小姐很不解。
「咪咪那麼軟,說話就那麼硬,做人要表裡如一。」
「啊?那……哥,翻-個-面兒-唄?」
「哎,這就對了。知道你等著急了,想看前面了是不?」說著,我翻過來。
跟後面差不多一樣的程式,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不用了,重點部位,重點照顧吧!一會兒,你還得用呢。」我說。
「等不及了?那我給你玩點兒花兒吧。」說著,小姐用花灑好好的把我整個
沖洗了一遍。
然後在雞巴上面抹上了浴液,小手雙掌合十讓雞巴立在中間,中指輕輕的摁
住馬眼,開始上下運動。輕微抖動的中指指尖在馬眼上面造成了很強烈的刺激,
兩隻手借助著浴液的潤滑,輕輕的上下移動。一種滑滑的,柔柔的感覺在暴怒中
蔓延開來。
從正面看上去像是一個虔誠的女人在雙手合十,對著一個雞巴圖騰在膜拜。
這種感覺非常奇妙,淫蕩和虔誠居然扯到一塊兒了,簡直爽死我了。
正在享受著極度的快感的時候停了。小姐趴在我的肚子上面往雞巴上吹風,
一陣帶著清涼的小風掠過火熱的雞巴,能看見暴怒的雞巴一跳一跳的,好像在迎
接這股香艷的清風。我的媽呀,這小姐太高了。蠢蠢欲動的雞巴也暫時偃旗息鼓
了,但是仍然站立著,像是在等待下一次的洗禮。
「一會兒上樓,讓摸不?」我問。
「讓,但是不能留下印兒。」小姐一邊給我做最後的沖洗,一邊說。
「那,我也得給你洗洗。」說著,搶過小姐手裡的花灑,對準濃密的陰毛開
始沖洗。
「輕點兒,哥。」
分開肥大的陰唇,露出了粉紅色的陰道口,一堆好像肥肉堆積在陰道口,把
陰道堵的嚴嚴實實,陰蒂在輕微的挑逗下已經充血腫脹了,像一顆粉紅色的葡萄
一樣肥美。真個陰部,給人一種肥美,甚至是會冒水的感覺,很有手感。我輕輕
的把中指伸進陰道,整個手指頭被柔柔的包裹著,很充實。
「啊……哥,輕點兒……」
我沒理她,繼續深入直到整個手指齊根伸進了陰道。手指頭在陰道裡面,用
指尖輕輕的摁住陰道前壁上面的一塊充滿小凸起物的地方,輕輕的快速的顫抖。
食指通過股溝,摁住屁眼,快速的顫抖。雙重的刺激,讓小姐的呻吟聲音越來越
大,整個身體也越來越軟,最後癱軟在床上。
我用另一隻手摀住了她的嘴,下面的手還在繼續挑逗著。她整個身體都呈現
出一種粉紅色的紅暈,雙腿緊閉,兩隻手緊緊的抓住我摀住嘴的手很用力。
看著躺在床上的香艷裸體,滿手的粘液,還有我自己聳立的雞巴,我覺得差
不多了。沖洗乾淨我和她自己的身體以後,給我重新穿上浴服,挽著我的胳膊上
樓。
因為挺立的雞巴把短褲支起了高高的小帳篷,我只能弓著腰走路,看上去就
像一個淫蕩的護士正扶著一個疼得直不起來腰的病人一樣。
「先生,不舒服?」一個像是領班的人走過來問。
「我正要給他治病,一會兒就舒服了。」小姐搶著回答。還笑。
「那不打擾你了,祝您玩的開心。」領班心領神會的走了。
「治不好,我打你屁屁!」我狠狠的說。
一派日式的隔斷,裡面燈光昏暗,很容易讓人感覺置身溫柔鄉。挑了一間,
進去以後鋪上一次性床單。小姐拿出來一瓶BB油,開始給我塗抹。
白嫩脹鼓的乳房,在我的屁股上面借助BB油的潤滑來回的划動,不時的抬
起整個乳房,用彈手的乳頭划動。那種肉跟肉的接觸,讓我很是享受,不過這不
是我來這裡的目的。
「轉過來,把屁股給我,我喜歡看著屁股打飛機。」
「看著什麼都行,但是沒有大活啊?」小姐提醒我。嘿嘿,待會兒你就不這
麼說了。
小姐側過身子,把整個身子斜著趴在我的身上,用小手溫柔的給我打飛機。
我看著白白的大屁股和苗條的腰身,形成了一個誘人的桃形。抓起一瓣白屁股就
是一巴掌,「啪!」
「討厭,你怎麼那麼狠啊?」
「那我輕點兒……」
「輕點兒,不能留印兒,不是跟你說了嗎?」
我把手指頭放在屁股中間的縫隙裡面,順著屁眼往下摸感受著熱度的增加。
手指頭伸進了她的小屄,中指在那一小塊充滿了突起物的區域上面快速的摩擦,
大拇指在陰道和屁眼中間的地方快速而有力的抖動。由於跪著的姿勢,中指明顯
的感覺到陰道的夾緊,黏滑的淫水順著手指滑下來。真是個天生淫物!
「你……太狠了……」
「我沒用力啊?」
「難受……你怎麼這麼會折磨女人啊?」她的套弄漸漸的慢下來了。
「舒服不?」說著,我的手指頭加重了力量。
「啊……舒服……不……你太壞了……」
「壞?」我用另一隻手伸到她的身體下面,握住了豐滿的乳房,使勁兒的捏
了一下。
「啊……不……你不……壞……」
「到底壞不壞?我沒聽清。」我用手指縫夾住了乳頭,整個手掌和手指縫一
同動作著。另一隻手的動作也加大了力度。
「啊……我……受不了啦……」
「我求求你了……」
「求我?求我幹什麼呀?」
「求你……進來……快點兒……」
「不行,飛機還沒掉你嘴裡呢。」
「行,你快點兒……我讓你掉……還不行嗎?啊……快點兒……」
我在她的隨身包裡面找出套子,打開以後拿出滑膩的套子,遞給她。
「你怎麼知道這裡有套兒?」她滿臉通紅的說。
「我猜的。」
「哦……你真硬……噢……啊……」給我戴上套子,二話沒有就騎上來了。
她的頭低著長髮散落在我的身上,很癢。豐滿的乳房隨著身體的上下運動,
規律的顫抖著。屁股在我的身上撞擊著,產生了「啪啪」的響聲。雞巴在她肥美
的小屄裡面進進出出,因為女上男下的緣故,每次都能最大限度的插入。
兩條胳膊放在我的耳旁,白白的乳房就在我的嘴邊,一口含住,豐滿的乳房
整個貼在我的臉上,有點喘不過氣來。我用牙輕輕的咬了一口那粉紅色的乳頭。
「啊……」她要躲。
我順手抱住了她,把她的身體整個抱在我的身上。兩個白嫩豐滿的乳房緊緊
的貼在我的胸前,屁股被我的大腿撞擊,產生一波一波的肉浪,大量的淫水順著
我的屁股流下來,沾濕了一次性床單,滑滑的。
「啊……老公……」
「不許叫老公,叫哥!」「老公」讓我想起了小梅,心裡不舒服。
「哥……噢……我不行了……你……上來行不?」
我把她放下來,抬起她的屁股,從後面直插小屄。高高撅起的大白屁股,握
在我的手裡,我發狠的肏著,撞擊著。兩隻手的力量越來越重,已經能看到白白
的屁股上面出現了紅色的手印。我有點像是在發洩寶寶給我造成的鬱悶。
「哥……嗯……你……太狠了……」
「我……不行了……」
我把她側過來,抬起一條腿,抱在胸前,整個身體像是插在她兩腿中間。借
著大量液體的潤滑,深深的插進去。這樣的姿勢對那女雙方都有很大的刺激。我
明顯的感覺到冠狀溝的突起,在夾緊的陰道裡面大力的刮著陰道壁。我把她的大
腿掰到最大限度,死命的撞擊著,好像要把她當成寶寶。
一股酥麻從後腦順勢而下,我要繳槍了。我急忙把她翻過來,快速的褪下套
子,把雞巴對準了她美麗的臉。一股強有力的精液噴射出來,落在了她的臉、脖
子和乳房上面。不知道為什麼這次射的這麼多,持續了十幾秒鐘的射精。雞巴迅
速的萎縮下來,軟了。
「哥……你多長時間沒做了?」她一邊給我清理,一邊問。
「好久了……」我敷衍著,一動也不想動,甚至懶得碰她。
「我給你按會兒摩吧?」
「不用了,我想到大廳看看。」我穿上衣服。
「我陪你。」她臉上的紅暈還在,但是我沒心情調笑。
她陪著我走到休息大廳,幫我找了個床,然後走了。
來到休息大廳,找了一個角落,靠牆。這裡的燈光是整個休息大廳裡面最暗
的地方,我躺下來,叫了一瓶水,心裡想著在小梅家發生的一幕。
我知道寶寶的自我保護意識非常強烈,但是沒想到強烈的程度會達到如此的
程度,沒想到會這麼沒完沒了,沒想到會這麼冥頑不靈。
到底是什麼促使她變成這麼極端的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是小梅的好
朋友,我該怎樣面對她?我又該怎麼樣來面對小梅和格格,還有我和她倆之間的
關係?我真的要「雙飛」嗎?
我承認,我不是個正人君子,我的心裡也是充滿了慾望的。如果那天下午沒
有在網吧遇到小梅,就不會有之後發生的這麼多一連串的變故,我的生活也還是
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而這些變故,跟我的為人處事態度有著直接的聯繫,我真的錯了嗎?我是不
是該收手了?我是不是該及時的斷開跟小梅和格格的關係?我是不是該……
「想當初,老子的隊伍……」我自己選定的京劇鈴聲打斷了我的思路。
「喂,你好!」一個陌生的手機號碼。
「……」
「喂?」
「你……」一個女孩的聲音,聽起來怪怪的。
「你大點聲,我聽不清。」
「我是白玲,你在哪裡?」是寶寶,我有點累了,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在外面,找小姐。」
「找到了嗎?」這個問題有點出乎我的意料。
「呃……沒,沒找,還沒呢……」我一時語塞。
「我想見你,我有話想跟你說。」
「我……我真的累了,真的。」
「你討厭我,我知道。」
「不是,我沒有討厭你。我只是覺得,對著你,挺累。」
「我想見你……」
「我……」
「你過來吧,我在小梅家,我想見你。」她第三次說「我想見你」。
「她倆呢?」
「她倆也在,如果你覺得不方便的話,你就來接我,回我那裡。我有話想跟
你說。」我聽出了一點祈求的意味。
「很重要的事情嗎?別誤會,我只是有點兒累了。」
「我明白,算了,告訴我你在哪裡?」我有點懵了。
「我在……你不方便來……」
「你在白金?」
「不是……我在……美麗城……」
「你別走,我去,你等著我,就這樣。」掛了。
我看著手機,愣了。怎麼回事兒?怎麼會這樣?到底她要說什麼?
*** *** *** ***
「你給我站住,說你呢!」我看見了上次的在這裡偶遇的足療美眉。
「你怎麼在這?」她走進了才看見我,有點驚訝。
「你怎麼還在這裡?不是不幹了嗎?」我有點鬱悶,我被騙了!
「公司不讓走,要走就不給退抵押金。」她站在我的旁邊,我知道她們有規
定,不能坐著。
「給我做個足療,叫小弟下單。坐。」我拍了拍旁邊的床。
「不用,哥。不用下單,我給你做。」說著,把小板凳放下,坐下來準備給
我做足療。
「那不行,不下單,我不做。」
「公司說缺人手,要走就得等這個月末,新人上來,我才能走。」她的表情
有點木訥。
「哦,家裡面怎麼樣?等著你回去呢吧?」我這才釋然。
「他有人了……」美眉低著頭,聲音很小。
「誰?結婚了?」我想起來了,她說的是她男朋友。
「沒有,同居了。連一年也等不了,何況我還是為了他……」
「那你打算怎麼辦?」
「我不知道。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別擔心,天無絕人之路,總有一條路適合你的。」
「哥,你說我是不是傻啊?」她抬起頭,看著我。
「你不傻,你只是太單純了。他找別人,是他沒眼光。別多想。」
「如果他找一個比我好的,我也認了。可是,那女的也太……是個寡婦!」
「你覺得不平衡?你覺得很委屈?」
「嗯……」
「他錯了,你又把他的錯誤強加在自己頭上,為了他的錯誤而責備自己,傷
害自己。值得嗎?」
「……」
「除非你還愛他,捨不得他。」
「不,我早就對他沒感覺了。但是……」
「但是你已經習慣了為了他而努力賺錢,現在目標沒了好像看不到希望了,
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是不是?」
「對,就是這樣的。」
「沒有失去,哪來的收穫?」
「沒有失去,哪來的收穫……我明白了,哥,我懂了。」看著她想明白了,
我也挺輕鬆的。
「好聰明的小妹妹。」
「你一個人來的?哥。」
「嗯。」
「完了,回家?」
「沒定,不想回家。」
「嫂子呢?」
「你這句話很危險呦!」我調笑著,但是沒有色情的含義。
「我說真的呢,嫂子不在家?」
「她在外地,一年也沒幾天在家。要不我能這樣夜夜笙歌的嗎?」每次說到
妻子,我都會很無奈。
「那你今晚還走嗎?」雖說我沒有那意思,可是你也不能這麼引誘我啊!
「你想陪我啊?」
「你要,就行。」
「一會兒,有一個朋友來找我,我想先歇一會兒。完了,再說。」
「談生意啊?」
「談……談……」我「談」了半天,也沒想出來要談什麼。
「我多嘴了,不問了,哥。你閉上眼睛,歇會兒吧,我輕點兒。」
「不是,是我也不知道她要談什麼,我也納悶兒呢。」
「甭管談什麼,你都歇會兒,養足精神,對付她。」
「好,我就喜歡跟你在一起很輕鬆的感覺。那我歇會兒,到鍾了叫我。」
「我不叫你,我看你好像累了,睡吧,我不吵你。」她的動作漸漸的輕了。
「嗯……」我閉上眼睛,腦子一片空白……
一陣刺耳的電話鈴吵醒了我,接起來以後,對方掛了。
「又是六合彩,媽的。」我想。
剛要睡,寶寶已經在我旁邊坐下來了。米黃色的浴服穿在她身上顯得有點肥
大,但是從領口可以看到鼓鼓的乳房,上面有若隱若現的深色血管。表情嚴肅,
淡妝。
「你來啦?」我問。
「來啦。」她答。
「她倆睡了?」我不知道說些什麼。
「睡了。」還是倆字倆字的蹦。
「你不是有話要跟我說嗎?」我又開始有點煩了。
「你每天都少不了女人嗎?怪不得你需要養生。」她面無表情。
「你不是要來跟我吵架的吧?我是來休息的,不是來吵架的。如果你非得要
吵,至少等我明天養足了精神,再跟你吵。還有,你吵著我睡覺了。」我看見小
美眉怯怯的看著我倆。
「我不是要跟你吵架,我只是覺得這裡不是談話的地方,你好像長在洗浴中
心似的。老這樣,對你自己的身體也受不了,鐵打的也不行啊。」她的表情有所
舒緩,總算說了句人話。
「誰說我長在洗浴中心了?你不要那麼武斷行不?我從小梅那裡出來,無處
可去,路過這裡,才進來放鬆一下的。再說,要不是你,我也不用放鬆啊!」
「真的……我好長時間都沒見過我哥了。」小美眉無意中成了我的幫手了。
「你是他什麼人?你怎麼知道他多長時間來一回?」呵呵,轉移目標了。
「我……」
「別為難人家,她是我的朋友,一個小妹妹。」我把導彈的軌跡拉回來。
「跟小梅一樣?你的『朋友』還真不少。」她又來了。
「你到底要幹什麼?我打不過你躲到這裡,你還追著打啊?」我不耐煩了。
「呵呵,我打你?我什麼時候打你了?不是你要強姦我嗎?」她居然笑了!
我懵了!
「你到底要幹什麼?再不說,我可要走了啊。」
「小弟,開間VIP,要安靜點的。」
「你要幹什麼?」我更懵了!
「你不是要強姦我嗎?我給你開個VIP,好讓你奸吶。」我靠,我……我
倒……
「我求求你了,你快說吧,你到底要幹什麼?」我服了。
「說話,也要找個地方吧?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再說了,真要是你獸性大
發,這裡也不合適啊!」
「好!我就看看你要說什麼?你還能整出『花』來?」說著,我站起來。
「要不要帶上你這個『小妹妹』?」她繼續著。
「你還有多久下班?」我回頭問。
「現在就行。」
「這樣,你先去吃飯,然後洗個澡休息休息,完了以後給我打電話。我先跟
她解決點私人恩怨。」我狠狠的說。
「哥,你可別激動,你要是真想,我給你,別弄出事兒來。」
「放心,指不定誰強姦誰呢,興許受害者就是你哥。」我看著小美眉一頭霧
水的表情,被寶寶拉走了。
到了二樓,穿過洗鹽浴的小徑,來到一個靠邊的包房。這裡確實挺安靜的,
整潔乾淨。
屋裡跟一般的標準間差不多,只是那張大床顯得特別大,鬆軟的真皮床頭看
上去一定很舒服。我坐在床上,盤腿大坐,點上一根煙,把煙灰缸放在我前面,
旁邊放著一杯茶水。我擺足了牛逼譜兒,就等著即將到來的暴風驟雨了。
寶寶走過來,坐在我的對面,也是盤著腿。把手放在了我的腿上,臉上帶著
貌似真誠的微笑,兩頰出現了難得的健康的粉紅色。在昏暗的燈光下,白皙的皮
膚和肥大的浴服裡面的身體,都給了我無限的遐想和衝動。硬了!
「事實證明,你對我不是沒有反應啊!」寶寶笑著看著我的小帳篷說。
「你就為了求證這個,就開了間VIP?」我還是不懂。
「一部分是。」
「我想知道的是另一部分。」我很嚴肅。
「你走了,白鷺跟我說了很多,我也想了很多,所以很想見你跟你說說。」
她把手拿回來,坐正了身體,嚴肅地說。
「你挺有主見的,別人的話很難影響你。」我毫不留情。
「你說,還是我說?」她無限風情的瞪了我一眼。靠,這不是勾引我嘛!
「你說,你說!你不說over,我絕不插嘴。」
「她把從昨天晚上到今天晚上跟你之間發生的所有事情都告訴我了,還說了
一大堆對你的看法,她喜歡你。到最後連格格都幫著你說話,我真不知道你哪來
的那麼大的魅力,兩個人都幫著你。好像就我一個人是壞人似的。」
「……」
「你說話呀!」
「你沒說over。」
「over!」
「哈哈……哈哈……」我倆都笑了。
「我說了,你是個很有主見的人,這些都不足以讓你迫不及待的來找我。真
正的原因是什麼?」笑夠了,我還是毫不留情。
「你的洞察力真不一般,你的事業一定很成功。」
「別整沒用的,來點干的。」
「說老實話,白鷺的看法確實不能影響我,但是你的行為影響了我。你先告
訴我,你認為白鷺對你是什麼感情?」
「喜歡,情緒宣洩的物件,還有暫時的心靈依靠。」我實話實說。
「沒錯,就是這樣,跟我想的一樣。那你打算怎麼對待白鷺?一直這樣下去
?」
「沒想過,但是肯定不能一直這樣下去。在適當的時候,在不傷害她的前提
下,我會考慮這個問題。」
「不傷害她?那如果傷害你自己呢?」
「沒想過。你不是專門來找我探討小梅的吧?再跑題,我可要走了啊!」她
怎麼這麼能抻啊?
「我必須得問。」
「這跟你有什麼關係呀?充其量,也就是給你一個好朋友造成了傷害。頂多
也就浪費你點兒心血和時間來安慰她。不用這麼興師動眾的吧?」
「我必須得問的清清楚楚的。我得確定我到底愛上了什麼樣的人。」她一字
一句地說。
「你……你說你愛上誰了?」我是不是聽錯了?
「你!」她很堅定。
「你是不是瘋了?」
「你還記得白鷺曾經對我說過『你不是我,你要是我,你也會瘋的。』?」
她的記憶力驚人。
「記得。」
「我比她瘋的早!」她的表情像是千年堅冰一樣的堅。
「等等……我還是不明白……」
「你一直都明白,只是你自己被自己騙了。或者說你一直都不願意明白。」
「什麼意思?」
「我是個小姐,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但是我控制不了。從那天下午喝茶的時
候,我就愛上你了。你可以看不起我,但是你不能阻止我愛你,我在自己心裡愛
你,你想阻止也阻止不了。沒用……」
「等等,喝茶?那天下午我怎麼沒看出來?」
「你為我們三個選了白瓷碗兒,你還記得吧?就是那白瓷碗讓我愛上你的。
當時,我以為是感動或者喜歡。但是我發現,我不能找出感動或者喜歡你的理由
來。沒有理由,沒有道理可講。後來,我想明白了,我對你的感情是『愛』!」
「你說的沒錯,我是瘋了。一個小姐愛上了一個嫖客,這簡直就是天大的笑
話,任何人都不會相信。但是,我必須確定你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如果我不
能確定的話,我就不能說服自己把自己交給你。」她喝了口茶水,接著說。彷彿
那茶水是我專門給她倒的。
我愣了!第一反應就是,又是圈套,肯定是圈套。她這麼說,這麼做,一定
有目的。或者是她以為靠上我,可以為她支付昂貴的醫藥費。或者是她以為我可
以幫助她家裡的兩個弟弟,或者窘迫的經濟條件。或者……我不能上當,這傢伙
太厲害了,我得想好退路。
「你認為你愛上我了,那你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嗎?或者說,你眼中的我是
什麼樣的?」
「你,絕對不是像你所表現出來的那樣的人!你跟我都一樣,自我保護意識
很強烈。你是一個極端的人,兩極分化的極端,好像是雙重性格的人。一方面,
你表現出一種真誠的愛心氾濫,你也確實是真心的。另一方面,你把自己保護的
嚴嚴實實的,絕不容許有人侵犯。所有觸犯你原則的事情,你都會毫不留情的殺
死它。
你同時具備正義和邪惡,兩種不同的特性。你就是個矛盾的綜合體。你的外
在表現越強烈,你的內心隱藏的就越深。你的洞察力驚人,但是你卻看不清楚自
己的內心。你對人,尤其是女人的心理很有研究,就好像你對熱帶魚一樣。你會
控制自己,而且你的自我控制能力很強,超過一般人。
你是個憤世嫉俗的人,對不公平的現象很憤怒,但是理智上,你又能坦然的
接受這種不公平,甚至善加利用,以達到你的目的。你可能是個完美主義者,但
是你可以接受現實的不完美。
你很善良,但是,你對你認為不對的事情表現的比任何人都堅決。你還很博
學,連花樣都比別人玩兒的多。還有,你在床上表現的很令人滿意……哦……」
我沒等她說完,把煙灰缸和茶杯統統扒拉到地上把她撲倒。我得找個地方,
把雞巴放進去。我管她是什麼目的呢?我先把雞巴放進去,再說。
「怎麼這麼濕?」我發現她下面已經很濕潤了,沒什麼阻礙就肏進去了。
「噢……每次看到你,就會這樣……我要你……」我想哭。
「想當初,老子的隊伍,剛開張……」最近手機的鈴聲總是帶給我不一樣的
感受。
「哈哈……」
在這個時候,胡司令的唱腔響起,引起了寶寶一陣嬌笑。火熱的陰道因為大
笑,而有力的夾擠著我的雞巴,感覺像是一個嘴在不停地嘬著暴怒的雞巴。白皙
的腹部在掀開的浴服下面一顫一顫的,整個身體顯現出嬌嫩的粉紅色,皮膚透明
的程度更大了。
整齊的陰毛,烏黑發亮,好像是站著排一樣的整齊。中間的挺立著,兩邊的
都倒向中間,韌性很大,區域很小。整個外陰部分,除了陰阜上面的陰毛以外,
沒有凌亂的陰毛,顯得異常整齊。陰唇不大,深粉紅色的,在淫水的滋潤下顯得
柔亮。
兩片充血的陰唇,緊緊的包裹著齊根插入的雞巴,因為充血的緣故,原有的
褶皺都被撐開了,顯得很飽滿。陰蒂像一隻小小的龜頭一樣,硬硬的挺立著,似
乎在等著我的蹂躪。雪白的大腿,在柔光的照射下,顯得朦朦朧朧的,好像有一
層光暈在上面,感覺很不真實。
「看什麼呀?接電話啊!你小妹妹等急了,一會兒……」她還催我。
「這還怎麼接呀?」我估計我的臉應該是紅了。
「拿來!」我把電話遞給她。
「喂,我是你哥的朋友。他現在不方便下去,你來吧,2樓9包,我倆呀?
我倆正在玩呢,放心吧……嗯……我等你一塊兒玩啊……」
「你不就想『雙飛』嗎?送上門了,你倒沒膽兒了?」她還教訓起我來了。
「我對小妹妹可沒想過要『雙飛』,就連你,我也沒想過。」我實話實說。
「現在想,來得及。」
「我……我服了……一會兒,她來了,你跟她說啊……這是你的主意。」我
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無膽匪類,現在怕了?」
「怕?不讓你求饒,我就不算男人!」她不知道我已經射過一次了。
「啊……你……是男人……我的……男人……」
「我愛死你了……噢……別停……啊……」
我把她的兩條腿架在肩膀上面,左手抱緊兩腿,右手伸進浴服裡面緊緊的抓
住她脹鼓的乳房。腰部大力的肏著,每次都把雞巴最大限度的拉出來,然後使勁
兒的肏進去。可以看見深紅色的雞巴上面佈滿了青筋,在她雪白的大腿根的縫隙
裡面大力的抽插著。
儘管她的小屄已經很濕潤了,但是沒有多少淫水流出來,只能看見雞巴的表
面被液體所覆蓋,在燈光下面閃閃發亮。被夾緊的大腿壓迫的陰部,在雞巴拉出
來的時候,一部分陰唇和陰道內壁也隨之翻出來。肏進去的時候,被拉出來的粉
紅色陰道內壁也被插回去。
我明顯的感覺到,熱血上升,一種前所未有的衝動在催促我用力,再用力。
雞巴被她拚命夾緊的小屄緊緊的包裹著,有點疼。
「哥,你們……」小美眉出現在了門口。媽的,我忘了鎖門。
「你……你哥……他,他強姦我……你也不管?」我快被她搞瘋了。
「過來,幫我摁住她。」我得配合寶寶。
「哥,我不是跟你說別弄出事嗎?你怎麼不聽啊?這怎麼辦啊?」我看她快
急哭了。
「快點過來!」我挺厲害的。
「你這小美眉還真挺有趣的,啊?」說著,寶寶坐起來了。把我暴怒的雞巴
就這樣暴露在空氣裡。
「你不是……你不說我哥強姦你嗎?……怎麼?」
「小妹妹,你跟你哥做過吧?」她問。
「你怎麼知道?這跟你有什麼關係?」
「你挺喜歡你哥吧?」
「喜歡,跟你有什麼關係?哥,她到底是你什麼人?」
「我不是他什麼人,只不過我愛他,愛的要死。我恨過他,罵過他,就差打
他了。但是現在,我就想讓他舒服讓他爽,他想怎麼樣,我就隨他怎麼樣……你
呢?」我簡直佩服的五體投地了。
「我……哥……我……」
「你走吧,我知道你不喜歡在洗浴中心。我剛才跟你開玩笑呢,別當真,別
害怕。記得把門關上。」我說。
「哥,你不要我啦?」我看見眼淚在她眼圈裡面打轉兒。
「不是,你跟她不一樣。她剛才說了,她愛我,她瘋了。你不一樣,你把我
當成大哥哥了。我不是趕你走,只是,只是總不能讓我倆做,你在旁邊看吧?」
「那……那我等你?」
「不用,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想走。」
「……」她站在那裡,沒動。
「你會後悔的!」寶寶老是那麼咄咄逼人的。
「……那我,在這陪著你……」她坐下了,坐在床邊,背對著我和寶寶。
「陪著他幹什麼呀!」寶寶打屁。
「我……我……陪著他,你管不著。」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我在美麗城的VIP包房裡面肏一個白金的小姐,然後,有一個美麗城的足
療小妹在旁邊看著。這是什麼世界啊!額地神啊!
「我還要,你得有始有終。」寶寶抱住我說。
「你,這還怎麼做啊?」我第一次面對小姐不知所措。
「該怎麼做,就怎麼做,我幫你。」說著,俯下身子含住了我的雞巴。
沒有避孕套的口交,就像脫光了衣服睡覺一樣的爽。寶寶的舌頭很軟,涼涼
的。我的雞巴被小妹妹這麼一攪和軟了,縮了。寶寶的舌頭在包皮的褶皺上面輕
輕的舔著,從根部到龜頭,就像是在舔吃一根冰棒。然後整個含住變軟的雞巴,
大力的吮吸著。一邊口交,一邊把一隻手伸向小妹妹的屁股,輕輕的撫摸。
「哥……癢!」她沒回頭,還以為是我在摸她。
「你不清楚自己是喜歡他,還是愛他,對不?」寶寶說話了。
「啊!怎麼是你呀?」小妹妹回頭了,她發現了。一把撥開寶寶的手。
「我愛他,我心甘情願為他做任何事,只要他高興就行。所以我不介意同時
有別的女人跟他做愛,你呢?」這傢伙的思維真是厲害,在這樣的情形下還能出
口成章,我服了!
「我……我不想在這裡,我不想跟樓上的小姐一樣。」
「樓上的小姐怎麼了?她們不是人?她們不能愛?我告訴你,我就是小姐。
但是我愛他,給我愛的人快樂,這有什麼不對?這跟在什麼地方,有關係嗎?」
這她也能一套一套的?
「那……哥,你給她多少錢?」小妹妹好像有點害怕寶寶。
「不喜歡,你可以走。提醒你別後悔,是因為我怕你錯過一個值得愛的人,
因為我也是女人。但請你不要侮辱人!」好像沒我什麼事兒了。
「你口口聲聲說愛我哥,但是我沒見過誰老婆願意讓自己的老公跟別的女人
好。」這小妞兒好像找到命門了。
「因為我是小姐,我不可能嫁給他,就這麼簡單。還有,我不是來回答你的
問題的。沒什麼事,你就可以走了,我不希望你破壞了氣氛。」好!這招「以退
為進」漂亮!連我也不得不讚一下!
「你……你說的是真的?」
「我沒必要騙你。你要跟我一樣,就請脫去你美麗的外套,上來。否則,請
離開。」「逼」的越來越近了。
「那……哥……」她無助的,臉通紅的看著我。
「……」我尷尬的笑了一下,沒說話。
「你知道你哥挺變態的不?」說著,寶寶開始動手脫小美眉的衣服。這小妞
兒居然還有點配合著寶寶。
「知道……你也知道?」我靠,居然在我面前議論起我「變態」來了。
「我不知道,等會兒,你教教我?」寶寶比美眉高了不止兩個檔次,簡直是
步步為營,招招致命。
「你……你太壞了……哥!」脫光了衣服的白嫩肉體,一下子撲到了我的懷
裡,給我來了個溫玉滿懷。
啊!這美麗城,這美麗的夜晚,我愛死你了!
……
(七)
足療小妹和寶寶跟我,在美麗城的VIP包房裡面展開了一場我根本沒想過
的3P大戰。
「你叫什麼名字?」我抱著小妹豐滿白嫩的肉體,想起來還不知道她的名字
。
「張晶……哥,你呢?」小妹一臉羞紅的回答。
「他叫大響屁……咯咯……」寶寶過來,從後面抱住我搶著說。
「別聽她的,我叫張毅。」我一手抱著著張晶豐滿的肉體,一手反過來抱住
了寶寶的屁股。
「你不是叫囂,要讓我求饒嗎?來吧!」寶寶放開我,半躺在床上,上半身
靠在鬆軟的皮床頭上面,媚眼如絲的看著我說。
「我……也想要,哥。」張晶緊緊的抓住我的胳膊說。
「你幫哥一把,等我收拾了她,就伺候你,啊!」說著,我開始調整姿勢。
抬起寶寶的一條腿,架在我的肩膀上面,把她側過身子從兩腿中間插進去。
我知道這樣的姿勢,可以給她最大的刺激,雞巴從側面進入小屄,高昂的龜頭會
大力的摩擦陰道壁的側面,堅挺的陰莖根部會使勁的摩擦陰道壁的另一面。
左手摟住張晶的上半身,她跪在我的左邊。近似強暴的吻上了張晶的紅唇,
舌頭放肆的伸進張晶的小嘴,攪動著她的舌頭,兩個人的津液混合在一起。她的
兩隻手在無意識的在我的身上亂摸,整個身體熱得發燙。
我的左手從張晶的後背一直往下摸,抓住豐滿的大白屁股,使勁的捏了捏,
然後把中指從後面伸向前面,一直插進張晶的小屄,借助著濕潤的淫水,挑逗著
已經充血的陰蒂。
這樣的側入式雖然能夠給女人造成最大程度的刺激,但是對男人也是非常有
挑戰的。我感受著雞巴在陰道裡面被緊緊的夾著,火熱的陰道壁把本來就已經火
熱的雞巴瞬間點燃了。硬挺的雞巴被夾得有點疼,但是覺得很刺激,可能是原來
覺得不好上手的終於到手了吧。
右手繞過雪白的大腿,抓住寶寶雪白的乳房,用力的揉搓著。雪白的乳房因
為興奮充血已經脹的鼓鼓的了,粉紅色的乳頭如同黏在白面饅頭上面的一顆鮮嫩
的葡萄般誘人,乳暈不大,粉色的。她的手抓住我的手,使勁兒的摁在自己的乳
房上面,好像怕我跑了一樣。
「你的學歷不低吧?」我突然問了一句。
「大……大專……輟學……啊……好深……」
「多大了?」
「你……討厭……噢……現在問這個……你真……變態……啊……」
「說不說?」我更加用力的撞擊她的兩腿之間,彷彿是要把蛋蛋也塞進去。
「23……你……太狠了……你要弄死我呀……」
「不喜歡?」
「喜歡……我喜歡……啊……」
「哥,我怕,你沒事兒吧?」張晶怯怯的問。
「沒事兒,她欺負過我,我得找回來。」
「翻面。」說著,我把雞巴拔出來。把寶寶反過來,準備老漢推車。
「不行,我要強姦你,你躺下!」說完她一把把我推倒,然後騎了上來。
我順勢把張晶的脖子勾住讓她整個趴在我的身上,嘴跟嘴堵得嚴嚴實實的。
張晶的身材比寶寶高大,也比較豐滿白皙,只是沒有寶寶那麼白,但是手感要比
寶寶好很多。
我用右手扶著寶寶的屁股,隨著她的身體起起落落。左手在張晶的屁股上面
撫摸著,張晶的溫熱鼻息噴灑在我的臉上,雙眼緊緊的閉著,兩頰泛紅。寶寶把
手伸進張晶的股溝,開始用手指頭伸進張晶的陰道摳弄。
「嗯……唔……」她要動,我趕緊使勁的摟住了張晶的身體。
「好癢……」張晶離開我的嘴,深吸了一口氣說。
「哥……好癢……我想……」
「喜歡不?」我問張晶。
「嗯……羞死了……噢……姐,輕點兒……」
……
我感覺到寶寶陰道的夾緊異乎尋常,好像要把雞巴夾斷一樣,整個身體開始
無意識的顫抖,小屄分泌出大量的淫水。這小妞兒的高潮要來了我得加把勁兒。
我更加快速的挺撅雞巴,加大力度。
「我……不行了……大……大響屁……真厲害……我服了……」說著,她癱
軟在張晶的身上。
「這麼快就不行了?我還沒夠呢?」我得了便宜還賣乖,其實已經干了接近
半小時了,沒有前奏,上來就是暴風驟雨,她不行了也很正常。
「那你歇會兒,幫我妹妹爽一下。」我把她放下來。
「哥,我要你。」
「我也要你,讓她也一起來,行不?」
「我不知道,我沒試過。我……」
沒等她說完,我已經把雞巴插進了張晶的小屄了。寶寶的摳弄和我的刺激,
已經讓張晶的下面洪水氾濫了。插進去以後,可以聽見「嘖嘖」的水聲,我緊緊
的抱著張晶的腰,痛吻著她的小嘴,下面快速的運動著。
寶寶就趴在我旁邊嘴裡喘著粗氣,好像剛才的運動讓她耗費了大量的體力。
我把雞巴保持在張晶的陰道裡面,抱著她起來,把她壓在我的身下,用男上女下
的姿勢肏著。
張晶的小屄很豐滿,包裹著雞巴的大陰唇很柔軟。全部被包裹著,感覺很溫
暖。我的大腿根,跟張晶的大腿碰撞著,產生了「啪啪」的響聲。
不知道什麼時候寶寶坐起來了,跪坐在我的後面用兩隻手緊緊的抱住了我,
溫暖漲鼓的乳房緊緊的貼著我的後背。渾身的汗水,讓她和我的身體黏在一起。
她含住我的耳垂,輕聲地說:「你現在相信了嗎?」
「什麼?」
「我愛你,愛死你了。」
「我說過不信了嗎?」我有點心虛。
「你信不信都無所謂,重要的是我確定了就行。」
說著,用長有整齊陰毛的陰部一下一下的頂著我的屁股,舌頭在我的耳後和
脖子上面輕輕的舔,癢癢的。一隻手繞過我的身體,伸到張晶的小屄上面,用中
指輕輕的摩擦陰蒂。興奮的張晶把手摁在寶寶的手上面,另一隻手用力的揉搓著
自己豐滿的乳房。
長時間的劇烈運動,讓我的腰感覺到很酸疼。
「我累了,我要躺下。」說著我停下來,把雞巴拔出來。暴怒的雞巴上面沾
滿了張晶和寶寶兩個人的淫水,在燈光下閃閃發亮。
「都怨你,把我哥累著了。」
「哎呀!小丫頭,還賴我了?」說著寶寶翻身把張晶摁在身下,用嘴堵上了
張晶的嘴。
「唔……」張晶試圖推開寶寶,但是架不住寶寶的上下其手,漸漸的開始接
受。
看著兩個雪白的肉體疊落在一起,互相蠕動著,互相刺激著。兩個小屄,緊
緊的貼合在一起,陰毛互相摩擦著。兩個人的身體都在不停的扭動著,嘴裡發出
原始致命的呻吟。
我真的累了,我點上一根煙,歇著。看著兩個年輕的擁有致命誘惑力的雪白
肉體糾纏在一起,所有能對我產生刺激的感官都被調動起來,雞巴硬的很難受。
我把兩個人翻過來,對著張晶的後背,從側面進入張晶的陰道。張晶和寶寶
還在繼續著剛才的動作,沒有被我打斷。
我的手伸到前面,大力的揉搓著張晶豐滿,手感十足的乳房。把乳頭夾在指
頭縫裡面,用力的夾緊。下面恥骨部分和豐滿的屁股「啪啪」的碰撞著。張晶的
雙腿緊緊的夾在一起,整個身體都在無意識的顫抖著、扭動著。
三個人,就這樣側著身子,緊緊的貼在一起。吻著、肏著、扭動著、呻吟著
……
……
「喜歡嗎?」我在張晶耳邊輕聲的問。
「嗯……」張晶在連連的叫床聲中點了點頭,算是給了我一個回答。
「爽沒?」
「爽……爽了……」
「爽了幾次?」
「不知道……哥,我……啊……我不行了……我用嘴給你……啊……」
張晶一邊說著,一邊用力的把身體向上挺,整個身體開始劇烈的顫抖,嘴裡
的聲音漸漸升高。陰道裡面大量的淫水瞬間湧出,把我的雞巴、陰毛和大腿根全
都弄得濕淋淋的。
「射給我,我要。」說著寶寶爬了上來。
「沒有套,我只想……」
「我說愛你,我有愛你的資本。我沒有生育能力,我有不孕症,你放心了吧
?」我有點懵。
「你不用害怕責任,你對我沒有責任。」她的話讓我迅速的軟下來。
「怎麼了?嚇著了?」寶寶說著,把身體趴在我身上,在我耳邊輕輕的問。
「沒有。我在想事情。」
「想什麼呢?」
「想射你嘴裡,我得徹底踐踏你的尊嚴,要不你肯定不服。」我給自己找了
個蹩腳的藉口。
「我明白。」說著她往下爬,一直到含住我的雞巴。
我拿起煙,又點了一根。一邊抽煙,一邊享受著寶寶技巧高超的口活。張晶
也爬上來,用嘴含著我的乳頭,時不時的還輕輕的咬一下。兩個年輕、充滿誘惑
力的肉體在給我一個男人所能擁有的最高的享受,我抽著煙。屋裡瀰漫著無盡的
春色,我有點恍惚了,這是真的嗎?
寶寶的口活真不是蓋的。時緊時松、時快時慢、時深時淺,舌頭和牙齒恰到
好處的刺激著龜頭和馬眼。我感覺到一股要射精的酥麻瞬間傳遍全身,雞巴跳動
的力量在加大。一股強有力的精液射進寶寶的嘴裡,她把雞巴深深的含進嘴裡,
緊緊的閉著雙唇,好像是生怕精液漏出來一樣。
十幾秒鐘以後,我看見她吞嚥的動作。我把張晶的頭按下去,讓她也給我口
交。張晶的舌頭顯然沒有寶寶的靈活,笨拙的動作引來射精後敏感的雞巴一下一
下的微痛。
……
她們倆一邊一個躺在我的兩側。張晶不時的把煙灰缸遞上來,給我接煙灰。
三個人粗重的喘息充滿了整個房間,一種性交後特有的氣味混合著兩個女人的體
香,還有室內的空氣清新劑的味道。
我有一種整個身體都被掏空了的感覺,渾身無力,一動也不想動,就想這麼
一直躺著。
「哥,我要回去了。」張晶坐起來說。
「回哪啊?你不都下班了嗎?」她生氣了?不能啊?
「我……太累了……」
「累了,就在這睡唄。要是不習慣,再開一間。」我也坐起來。
「不是,我要是晚上不回去,公司要扣錢的。上次已經扣了。」
「那行,你早點休息,有事兒給我打電話。」
「嗯,你歇著吧,哥。我走了啊,姐。」靠,這就姐妹兒了?
「張晶,我真的很喜歡你,你挺單純的。有機會的話,再見面。」寶寶跟張
晶說。
「嗯……那我走了啊!」可能是想起了剛才,張晶紅著臉走了。
「你這小妹妹挺有趣的,你怎麼勾搭上的?」寶寶一臉壞笑的看著我說。
「其一,不是勾搭。其二,我現在對你比較有興趣。你勾引起了我的興趣,
你得負責。」
「你想知道什麼呢?親愛的?我這麼稱呼你,行嗎?」她還是一臉的壞笑。
「從你的學歷說吧,你這樣稱呼我,行。」說著我的肚子開始不爭氣的叫喚
了。
「你餓了?」
「廢話,能不餓嗎?這幾天就沒閒著,又累又餓的。看來我得歇一歇了。」
這是真心話。連續幾天的不間斷激戰,耗損了我身體內大量的能量,看來真要好
好歇歇了。
「那,叫點吃的吧。我也有點餓了。」
「在這?不行,這裡的東西肯定不好吃。出去吃吧。再說,我在洗浴中心睡
不著覺。」
「我忘了,你是特級廚師的兒子。聽你的。」
各自沖洗完畢,更衣,來到大廳結帳。
「把你手牌給我。」不約而同?
「哪有讓女人埋單的道理,別跟我搶。」我說。
「我不是賣給你!」她說的很嚴肅。
我把手牌遞給她,看著她到前台埋單,然後微笑著挽著我的手走出美麗城。
「我跟你在一起,永遠不用你的錢,記住,否則結局不會太好。你有你的原
則,我也有。」在車上,她非常嚴肅的對我說。
「要絕對做到這一點,恐怕不易,也不現實。」我回答。
「小錢不算。另外,我只接受你一次禮物,價值不能太高。」
「我什麼時候說要送你禮物了?」她讓我充滿了好奇。
「早晚會的,這是我給你的權利。」
「你真牛逼,跟你比我差遠了。」我由衷地說。
「那是啊。我是誰,誰是我呀!」她模仿我的語調。
「我無語!」我真的無語了。
「哈哈……」她笑得很放肆、很開懷、很肆無忌憚。
夜色,夜晚的天空像一片黑藍色的大幕一樣籠罩著瀋陽,籠罩著我和這個讓
我驚訝的女人。在吉祥餛飩吃完飯以後,我跟寶寶回到了她的住處。
「你陪著我睡,行嗎?」她好像有點害羞,這讓我有點奇怪。
「有男人陪我睡覺,我想嘗嘗是什麼滋味兒的。」
「嗯。」
她的床是白色的,床單是白色的,被子是白色的,連床頭櫃也是白色的。白
皙的寶寶和我就躺在一片白色之中,顯出我的黑。
「我挺奇怪的,你究竟是什麼學歷?」兩個人直勾勾的兩眼瞪著天花板,半
響我問。
「我是學國際貿易的,大專沒畢業就輟學了。」她回答。
「為什麼?」
「我母親去世了,我得需要大筆的錢,來代替我媽照顧兩個弟弟。」
「那你父親呢?」
「我很小的時候父親就去世了,工傷死的。是母親把我們三個拉扯大的,為
了我們不受氣,她一直都沒找老伴兒。」
「你的病嚴重嗎?我從來沒聽過這種病。」
「不嚴重,就是表皮比較薄,有時候血管疼,還有點兒貧血。」我隱隱約約
的覺得不應該像她說的那麼輕鬆。
「你弟弟多大了?」
「一個上大學,一個念高中。」
「他們知道嗎?」
「你是說我干小姐吧?不知道,要是知道了,他們不會要我的錢的。尤其是
我大弟弟脾氣特別不好,好像很有原則似的,其實是愚蠢。他要是能像你一樣,
就好了。」
「剛開始的時候,我聽白鷺說你要自己幹,我還有點擔心你應付不了呢。但
是現在看起來,只有你傷害別人的份兒,沒有人能傷害你。」這是真話。
「我在你心目中就是這樣的?」
「我只是說你的聰明和自我保護意識加起來,很強大,沒有貶義。對了,你
的思維很先進。如果是我手下的技術人員說出你對我的那番評價,我不奇怪,那
是他們應該的。但是,從一個女人嘴裡,尤其是你的嘴裡說出來,真的有點兒讓
我刮目相看啊。太理性了,比我自己看得準。」
「承蒙誇獎,小女子愧不敢當。」她笑了。
「你怎麼會對我觀察的這麼透徹?還有,依照你的聰明,你是不是在某種意
義上騙了白鷺和格格?」
「先別忙著問我,我想問問你,你愛你老婆嗎?」她真的不像一個小姐,倒
像是我的一個競爭對手。
「在一個女孩面前提起喜歡另一個女孩,是愚蠢的。」我沒有正面回答。
「好吧,那換另一種問法。你是為了愛而愛,還是為了被愛而愛?」
「都有。為了愛而愛,那是神。為了被愛而愛,那才是人。但是為了……」
「等等,你這句話是聽誰說的?」她打斷了我。
「聽誰說的?重要嗎?」
「重要,很重要!」她騰地坐起來,直直的看著我,一字一句地說。
「如果別人也說過,那只有兩種可能性。一種是英雄所見略同,另一種就是
……聽我說的。」我有點炫耀的意味。
「真的?你什麼時候說的這句話?」她要刨根問底兒。
「大學的時候。」
「跟誰說的?有多少人知道這句話?」
「跟一個同學,有多少人知道,那要看他告訴過多少人了。」
「你那個同學長什麼樣子?」
「挺黑,挺壯,小眼睛,國字臉。你認識?」
「多高?」
「一米九四,打籃球的。」
「你是xx大學畢業的,對不?」
「你見過阿龍?」
「原來是你?你個臭東西,讓我等了這麼長時間……」說著她趴在我身上,
輕輕的抽泣,還笑。
我有點兒被她嚇住了。
「你別嚇唬我啊!你怎麼了,這是?」
「我真沒想到會遇到你,真的……真的是你?我……等了你一年多了,打死
我也不能放過你……我跟定你了………」她抬起頭,用一副喜極而泣的表情看著
我,出口不成章的說。
「到底怎麼回事兒?你給我說清楚,否則你想什麼都沒用,我現在就走。」
我真的被她嚇住了。
「不行,我不會讓你走的。你想幹什麼,我都隨你,但是,我不能讓你離開
我。」她緊緊的抱住我,勒的我的腰有點疼,這女人的力量出乎我的意料。
「你應該知道,依照你對我的瞭解,你應該知道,我不會接受威脅的!」我
有點怒了。
「不,我不是威脅你,你別生氣,別生氣……你聽我說,我告訴你是怎麼回
事。」她放開了勒住我的手,但是還抓住我的手,彷彿是怕我跑了。其實,我沒
穿衣服,往哪跑啊!
「那是我剛出來幹不久,大概在一年多以前。我碰到一個客人,一看就是剛
剛出來玩的,挺害羞的,我說什麼就是什麼。他好像一點經驗也沒有,其實當時
我也沒經驗,但是我比他聰明,面對他好像面對一個手到擒來的獵物一樣。為了
能跟我做個大活,加了3個種,結果跟我嘮了3個鐘的嗑兒,被我嘮軟了。
嘮嗑的時候,他說到以前的女朋友,提到了那句話。我當時真的被鎮住了,
但是我知道這話肯定不是他說的,他沒這樣的智慧。不客氣地說,他不具備這種
內涵。說出這句話的人,一定具有非凡的人格魅力。
所以我就千方百計的套他的話,但是他好像不願意提起說這句話的人。最後
他只告訴我『是一個同學說的』,然後我又套出他是xx大學畢業的。
我一直想著要找到說這句話的人,但是我也知道這樣的概率太小了,跟炮彈
打中蚊子差不多。但是,概率再小,我也得保持著希望,人活著沒有希望,跟僵
屍不就一樣了嗎?結果,你這個大蚊子,讓我打著了,嘻嘻……」
「一句話,至於嗎?」我有點感歎,這世界太小了。
「對你來說,不至於。但對我來說,絕對至於。可能你平時就是這麼出口成
章的,動不動就蹦出一兩句經典來。你可能自己沒覺得什麼。但是,對我來說,
就像是一根救命稻草一樣重要。
我剛出來做的時候,感覺整個世界都是灰色的,沒有任何希望。我對著每一
個客人,都把他們看做一堆堆的錢,我只是在耗費時間把錢撿起來,我甚至不認
為我是一個活著的人,我只是一個撿錢的工具。
唯一支撐我的信念的是,我撿起來的錢,供養了兩個我最親的人。但是這句
話,讓我感覺到,茫茫人海中還有一個人,一個男人跟我有著同樣的思想、同樣
的內心感受、同樣的內涵。
你看沒看過《TrumanShow》?我當時的感覺就跟Truman差
不多,不惜一切代價都要找到那個能懂我的人。感謝老天,讓我找到了!」她把
頭放在我的胸前,似乎在聆聽我的心跳,陶醉的說著。
「這,這不成了電影了嗎?這可有點兒過了。」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哪
有這麼湊巧的事兒啊?還他媽發生了。
「沒過,一點兒都不過,對我來說,你就是最好的禮物。不過,一點兒都不
過……」
「你應該是高材生吧?哪個學校畢業的?」
「你真聰明,我是xx財經的。」
「你不覺得出來做,有點可惜嗎?」
「沒什麼可惜不可惜的,都是為了錢,只是交換物不一樣罷了,換來的數量
和速度不一樣罷了。」
「你弟弟可以勤工儉學,養活自己的,你非得這麼做嗎?」
「其實我大弟弟一直都在勤工儉學,他現在已經不用我養活了。我還在做,
是因為我還沒攢夠數。我得攢夠了後路!」小姐也能這麼理性,真是讓我刮目。
「既然,你這麼強烈的想找到說這句話的人,那你為什麼還要愛上我?我假
設,你說愛我是真的。」
「不用假設,是真的。我知道你不相信,但是時間會證明的。其實,隨著時
間的流逝,我也知道要找到說這句話的人幾乎不可能。碰到你太意外了。我想,
你也是能說出這樣的話的人,所以愛上你也沒什麼不對的啊!你總不能讓我在一
棵樹上吊死吧?而且還是一顆看不見的的樹!」
「真看不明白你,你喜歡的人到底應該是什麼樣的呢?見過這麼多男人,就
沒有你看上的?」
「從外表上,有。有不少初來乍到的,也有良心未泯的,還有憐香惜玉的,
什麼樣的都有。但是,他們都達不到讓我愛上的程度,充其量也就是有好感,最
多也就是有點喜歡。但是我要的是一顆能讓我愛上的心!」
「心?你也忒感性了吧?老這樣,你會得精神病的。」
「對,心!那些我不討厭,甚至是有點喜歡的男人就像一杯溫水一樣,我要
的不是溫水。我要的是--『一杯加冰的開水』。」還說我出口成章,我看她都
快成了作家了。
「你會嗆死的。」
「我要的就是突然死亡,我不希望我是老死、病死或者餓死的。」
「你太偏激了,你的愛也太強烈了。我怕我承受不了。我有點怕。」我說的
是真的。
「你不用怕,我再偏激,也是女人。按照你對女人的瞭解,你會有辦法收拾
我的,我看上的男人一定不會讓我失望。另外,我沒有生育能力,這點你大可以
放心。還有,從我出來做開始沒有一個男人跟我做過,你是第一個。」其實,有
沒有跟別人做過,我倒是沒什麼,我沒有處女情結,我不認為處女膜代表什麼。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你可以從表面上騙過白鷺和格格,難道不會騙
我?」我現在真的沒辦法把她看成跟我上床的女人,這簡直就是個攻於心計的競
爭對手。
「你錯了,我沒騙她們,也沒騙你。」
「何以見得?如何證明?」
「你就是證據!」她回答的很堅定。
「我?」
「對!我曾經說過『你就是個矛盾綜合體』,其實你想過沒有?我也是!可
能每個人都是,只是矛盾差距的大小不一樣罷了。再說,我再聰明,終究也只是
個女人,有柔弱的一面,有自憐自怨的一面。也會心軟、也會惆悵、也有幻想。
我不相信,你會看不到這一點,可能你只是沒想那麼深而已。」
「你就沒想過,在我面前說的這麼明白,會把我嚇跑?」
「想過,但是我忍不住要跟你說,恨不得把所有的都掏出來給你。再說了,
就算我不說,以你的聰明早晚也能想明白。與其讓你想明白不如我直接告訴你。
我還告訴你一點,你可能也知道,但是,我告訴你是一回事,你知道是另外一回
事。你知道嗎?白金的小姐都挺飢渴的。」她在挑逗我。
「怎麼說?」
「每天都給客人口活,客人會千方百計的挑逗你,有時候甚至是折磨你。但
是如果客人不加鐘的話,你就只能忍受這種挑逗。所以有時候,小姐引誘你加鐘
不一定就是單單為了你的錢,她們也有需要。我不能容忍我不喜歡的男人進入我
的身體,這種需要一直被壓抑著,你知道有多難受嗎?」
說著,她騎到我的肚子上面,開始摸索著。
「那你怎麼解決的?」我真的累了,雞巴半軟不硬的在她手裡翻來覆去。
「自己解決唄!」
「手?」
「對,手淫,有時候一天要幾次才行。」她臉紅了,紅的很嫵媚,紅的很嬌
艷,紅的讓我想肏她。但是,我的雞巴不允許,還是他媽的軟不啦嘰的。
「這兩天,你也手淫了嗎?」
「這兩天尤其多,想你!」她的身體開始發燙,乳房上半部分明顯的泛紅,
紅紅的乳頭挺立著。
「你現在想讓我肏你?是不?」我想試試她對我的底線在哪裡。
「想,但是我知道你不能肏我,你不行了。不過你的養生藥確實挺有效的,
這兩天就是最好的證明。」
「我是不行了,但你行啊!我沒看過活生生的女人在我面前手淫,你給我淫
一個,讓我看看你能騷到什麼程度。」我故意的用眼角掃著她淫蕩的身體,不屑
的說。
「咯咯……你這個大色狼,在白鷺面前表現的溫柔體貼,實際上骨子裡面也
巴不得你的女人在床上表現的像個騷貨,我沒說錯吧?」她笑得花枝亂顫。
「沒錯,我也是男人,我希望我的女人在床上越騷越好,你要想跟著我,就
得像個騷貨。」我繼續加大力度,看看她到底能承受多大的羞辱。
「你老婆呢?能滿足你嗎?」她突然趴在我身上,在我耳邊輕輕的說,然後
舔了一下耳垂。
「少廢話!快點給我演。」
「哈哈……笑死我了……哈哈……軟了,還能這麼厲害,只有你能這麼幹。
我喜歡,我給你演。
你不是想看嗎?我給你,我讓你看。你想我怎麼樣,我就怎麼樣。但是有一
點,我拒絕性虐待,這就是底線。「她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
「我沒那麼變態。」
「喜歡看著自己的女人在面前手淫,你還不變態?親愛的,你真可愛。」說
著,她從我的肚子上面往下挪,直至挪到我的大腿根上。溫熱的屁股坐在我的大
腿上面,整齊的陰毛和誘人的小屄正好懸在大腿中間的空隙上方。
「你知道嗎?在你面前,有你看著我手淫,對我來說是一種享受。啊……這
表示我對你完全放棄了……保護,對我來說……這是最好的釋放。」
她的上半身挺得直直的,苗條的身體在黑暗中顯得更加誘人,像一個專門引
誘男人的妖精。
「把燈打開,我看不清楚你的臉。」我還是沒有放棄。
「開關就在你左邊……我也想讓你看清楚,讓你看看我的身體,讓你看清楚
我。」她繼續著。
柔和的光線灑在她的身上。光滑白嫩的皮膚因為興奮而變得泛紅,臉上的紅
暈增加了她妖艷的美麗,白皙漲鼓的乳房就像白玉打磨而成的吹彈可破,小腹下
面的陰毛黑得發亮,纖細的腰部盈盈一握。
她半閉著眼睛,微張著嘴,鼻息清晰可聞。一隻手按在乳房上面輕輕的撫摸
,像是在撫摸一個剛出生的嬰兒。另一隻手在陰毛下面挺立的陰蒂上面來回的撥
弄,嘴裡發出了銷魂的呻吟。
「親愛的……你想我這樣嗎?你希望我像這樣嗎?像個蕩婦一樣?」
「還得更騷點兒……」我的呼吸開始急促,體溫上升,雞巴好像有反應了。
「你在侮辱我……不過……我喜歡……你也需要發洩,對嗎?」她的屁股越
來越熱了,鼻息變得很急促,嘴裡的呻吟越來越明顯。
「對,我就是要你徹底放棄自尊,放棄你的自我保護。然後像動物一樣的跟
我做愛。」
「這就是你要的嗎?要我像一個小騷貨一樣?在你面前手淫,你喜歡嗎?」
她做的比我想像的要多,出乎我的意料。
「你在我面前,就是小騷貨,在床上就是我的小騷屄……」說著,我用手大
力的拍打著她的屁股。
她的動作越來越快,身體開始無意識的顫抖,動作的幅度也越來越大。她的
屁股在我的大腿和小腹之間開始前後移動,陰阜摩擦著我的雞巴。陰毛的末端和
大陰唇在我的雞巴上面,蹭來蹭去,微微滲出的淫水沾濕了我的雞巴和陰毛。
我兩隻手同時抓住了她渾圓的屁股,用力的捏著,好像要把她柔嫩的皮膚捏
破一樣。隨著我手部力量的加大,她的呻吟變成了小聲的叫床。
「我想要……我想要你……」
「要什麼?我要看你手淫,我還沒看夠。什麼時候看夠了,什麼時候才能停
。」
「你……你真會玩女人……我……我快受不了了……」
「受不了?給你雞巴,只能用嘴。」說著,我把她從我身上搬下來,放在旁
邊。
她跪爬在我的身邊,頭壓得很低屁股高高的撅著,姿勢已經淫蕩到了極點。
用一個手肘拄著床,握著已經快要完全堅挺的雞巴開始舔弄,另一隻手一直都沒
離開自己的小屄。她的舌頭在冠狀溝上面轉圈的舔著,舌尖好像在清理冠狀溝一
樣。
我感覺到我的雞巴好像不是我自己的了,硬的有點疼,有點不聽使喚。我的
理智和生理反應好像發生了激戰一樣,互相寸土不讓,而寶寶,毫無疑問是站在
我的生理反應這一邊的,她在盡全力的幫助我的生理反應戰勝我的理智。
她突然停下來,用兩隻手把經過刺激已經徹底戰勝了理智的雞巴,貼在自己
的臉上輕輕的上下摩擦。
「親愛的,你知道嗎?我經常幻想著這樣,把你的雞巴貼著我的臉,讓你看
著我手淫,讓你看著我高潮,讓你看著我表現的像個不要臉的騷貨一樣。」她喘
著粗氣說。
這樣的話,從一個外表嬌艷,擁有青春的身材,皮膚白嫩,又及其淫蕩的她
嘴裡說出來。我感覺到理智的徹底崩潰。我兩腿跪在床上,直起了上身,把雞巴
對準了她的嘴。一隻手越過她的背部,在她的屁股下面開始摳弄她的小屄。另一
只手把她的頭按向我的已經失去知覺的雞巴。
「你真的讓我刮目相看了。」我喘著粗氣的說。
她就這樣毫無羞恥的撅著白嫩渾圓的屁股,任我的手指在她的陰道裡面狠狠
的摳弄著。嘴裡不停的吞吐著佈滿青筋的雞巴,口水順著雞巴流到了我的大腿根
和她的嘴角。
我把兩根手指都插進她的屄裡,摸索著她的陰道。中指在不遠的地方探到了
一個充滿了一堆嫩肉的地方,使勁的伸進去,好像穿過了嫩肉組成的圓環,進入
了另一個空間。
死命的插入,讓我的手指縫有一種被撕裂的疼痛,但是這種疼痛似乎讓我的
神經異常興奮。我的中指在那堆嫩肉上面來回的摳弄,食指順著整個手的運動在
靠近前壁的一小塊突起上面來回的擠壓。
她的身體,開始前後移動。嘴和下陰隨著身體的前後移動,開始形成了一種
協調的另類性交。嘴對我的雞巴有規律的吞吐著,陰道也隨著身體的運動套弄著
我的兩根手指頭。她的鼻息越來越重,鼻子裡面發出了沉悶的聲音。不知道是她
在肏我,還是我在肏她。
「我,夠深嗎?」
「嗯……」
「啊……」
手指明顯的感覺到一股強勁的水流衝擊著,迅速的充滿了整個陰道。我馬上
拔出手指,用整個手掌摀住了她的陰道口。
她的嘴張得大大的,鬆開了我的雞巴,極速的呼吸著空氣。一股比淫水更稀
的溫熱液體噴射出來,打在我的手掌上面。她的身體劇烈的抖動著,好像觸電抽
搐一樣。那股液體隨著我的手掌流到了她的大腿上和床單上,打濕了一大片。
她一下子歪倒在床上,嘴裡發出「哦……呃……」的無意識的聲音。
「你看到了吧?你鄙視我嗎?」好半天,她用顫抖的聲音問我。
「我鄙視我自己。」說著,我把她的屁股放在枕頭上面,掰開兩條白生生的
大腿,讓她的小屄正對著我。
藉著大量的分泌液,我毫不費力的把堅硬的雞巴塞進去,感覺到她的恥骨和
陰道還在不停的縮緊著。經過幾場激戰的我,已經感受不到雞巴上面的觸感了,
只能感覺到微微的疼痛和麻木。但是,我的神經逼著我不得不肏進去,不得不用
盡我最後一點能量。
「啊……你……嗯……你要肏死我……啊……」
「對,肏死你……肏死你……你不是就喜歡這樣嗎?」我已經失去理智了,
像瘋了一樣。
「親……愛的……肏吧……雞巴……肏我……」
「讓你肏死……我也……樂意……啊……」她的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讓我
的神經變得更加興奮。
她的頭在床上來回的擺動,身上的汗水已經形成了明顯的水珠,兩隻眼睛緊
緊地閉著。雙手死命的抓住我握著她雙腿的胳膊,陰道夾得緊緊的,彷彿要把我
壓扁一樣。大量的分泌液雖然停止了噴射,但是仍然不停的湧出,在我的雞巴和
陰道中間填補著存留的空間。
我把她的雙腿用伸直的雙臂壓在她的胸前,讓她的身體像一個閉合的折刀一
樣。兩條腿壓迫著她的乳房,把原本渾圓緊繃的乳房壓迫的有點變形。她用自己
的手握住自己的膝蓋內測,用力的幫我把腿緊緊的壓在自己的乳房上面。
我用力的從上而下的肏著,雞巴像一台打樁機一樣,借助著濕滑的淫水,在
她的陰道裡重重地砸下去。每一次落下去,都會引起她一聲痛苦的叫聲,裡面還
帶著歇斯底里的歡樂。
龜頭在中指曾經蹂躪過的那堆嫩肉上面重重地撞擊著,每一次撞擊都會突破
嫩肉的阻攔,進入另一個空間。冠狀溝的突起部分,在她的陰道壁上面粗暴的撞
擊著、摩擦著、勾著。
兩個人的陰毛已經被淫水沾濕得一塌糊塗,粘乎乎的貼著小腹。她的陰唇已
經充血鼓脹起來,像兩片吃了毒藥紅腫的嘴唇一樣豐滿。我已經分不清楚我的雞
巴在肏一個屄,還是一個女人豐滿的嘴了。
一股更加強勁的液體沖刷著龜頭和整個雞巴,我也在接近瘋狂的狀態中射精
了。但是雞巴還是挺立著,挺的生疼。我把她的腿放下來,整個身體重重地趴在
她的身上。她用劇烈抖動的雙臂環抱著我,緊緊的咬著自己的嘴唇,眼睛也閉得
緊緊的,嘴裡發出「嗚嗚」的類似哭的聲音,淚水和汗水沾滿了她的臉。雞巴在
她不停收緊的陰道裡面,一跳一跳的。
「我讓你看不起了,我是個不要臉的女人……」半天,她開始哭。
「我讓你看不起了,我是個不要臉的男人……」我附和著。
「不要離開我……」她哭得更厲害了,抱著我。
「明天陪我去公司……我要看看我不在的這幾天,有沒有……什麼狀況。」
我有點上氣不接下氣。
「你讓我做二奶吧,不要錢的二奶。」她突然歪過頭來,看著我說。
「歡迎你,我的免費二奶。」我給了她一個微笑,艱難的微笑。雞巴,還是
疼。
「以後,還能這麼做嗎?」她狡猾的問我。
「那是必須的。」我很不要臉的回答。
「下次,去大道堂,帶我去,我給你買藥。」
「小淫婦,你想什麼呢?」
「想你還能這麼勇猛,還能這麼肏我。」她說的很嚴肅。
「完啦……我完啦……」我看著窗簾外面隱隱泛白的東方說。
(八)
清晨的陽光不是特別刺眼,天上掛著幾朵雲彩,早晨的清風把清涼的空氣送
入打開的視窗。我就坐在窗口,點上一根煙,享受著陽光明媚的清涼。
連續幾天的放蕩,讓我有一種被掏空了的感覺,身體發虛。努力的伸直了身
體抻了個懶腰,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氣,舒服多了。
白玲在做早飯,我們倆昨晚一宿沒睡。我在想,這三個女孩,或者說兩個女
孩和一個女人,她們跟我到底是什麼關係?會發展成什麼關係?最後的結局是什
麼樣的呢?
那兩個不用太多心思。唯獨這個白玲,那麼的特別,那麼的出乎意料。她說
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前後的表現簡直是天淵之別,讓人感覺的那麼不真實,那麼不敢相信。我不
知道我跟她會發展成什麼關係,我真的要把她留在身邊嗎?她會不會是一個不定
時炸彈?這樣的女人一旦發起飆來,恐怕後果不是我能控制的。
不知道為什麼,白玲讓我想到《亮劍》中的話,「明知對方是天下第一劍客
也要亮劍……」呵呵,白玲,這可是你先亮的劍,我沒辦法,只能接招了!我倒
要看看,一個對女人充滿自信的我,一個對男人瞭若指掌的你,最後的勝利會屬
於誰?
「砰砰」門口響起了敲門聲,這麼早,誰?
「老公在這吧?我都看見他車了。」是白鷺的聲音,這小妮子來這麼早干什
麼?興師問罪?
「你不是要去退抵押金嗎?怎麼到這來了?有事兒?」我看見白鷺走進來,
問。
「我是要去,這不是讓白玲跟我一塊兒去嘛,你倆手機沒開,就只能來找她
了。怎麼樣?昨天晚上怎麼樣?」她一臉的壞笑。
「還能怎麼樣呢?」我無奈的伸出了雙手,擺了個無可奈何的姿勢。
「吃飯了,洗手去,你們倆。」白玲把早飯端上來。
「不洗,我不想動彈。」我簡直連吃飯都懶得吃。
「大懶蛋!懶鬼……」這兩個人口徑一致的指責我。
「不錯,這粥不錯,就是米沒泡好。」我喝著小米粥說。
「哪有時間啊?湊合吧,你。」白玲也坐下來。
「白鷺,叫你洗手沒聽見啊?」
「他都不洗呢,你怎麼不說他?叛徒!」白鷺忙著把荷包蛋塞進嘴裡。
「他是男人,懶點兒沒什麼,你是女人……」
「白鷺,今天我要去公司,不能跟你一塊兒去了,你自己去行嗎?」我說。
「沒事兒,大不了不要了,他們還能吃了我?再說,還有白玲呢,對不?」
「我不去,我要跟他去他公司看看。要不你等等我,我明天跟你一起去?」
白玲好像有點不自然。
「啊?你怎麼不早說啊?早說,我就不來找你了。」白鷺有點失望。
「要不這樣吧,明天,明天我陪你倆去。」我在和稀泥。
「那我也要去你公司看看。」白鷺跟著和。
「行。」
吃完了飯,兩個小妞兒跟著我下樓。沒走幾步,就聽見我的車載報警瘋狂的
響起來,我急忙加快了腳步,兩個女孩也跟著我。
出了樓門,我看見一個人站在我的車旁邊,不停的用手拍打著頂棚,旁邊還
停著兩輛掛著軍牌的中華。
「住手,你幹什麼呢?」我有點怒了,但是沒發作,看看什麼情況再說。
「你是張毅?」
「我是,有什麼事?」
「跟我走一趟!」軍人的作風乾淨俐落,這小子一定是個軍人,我這才放下
心來。
「你們是幹什麼的?」我得問清楚。
「到了你就知道了。」說著,隨著他的手勢,一輛中華上面下來兩個人,直
奔我過來。
「你們是什麼人?你們要幹什麼?」白玲走過來,站在我旁邊,警惕的看著
我前面的三個人。
我注意到白鷺站在樓門口,沒動,怯生生的看著我。她怕了。這多少讓我心
裡有點不舒服。雖然算不上「患難見真情」,但是這樣的表現肯定不是我希望看
到的。白玲表現的倒是像個精明強幹的女人,這多少讓我找回了點兒自尊。
「你沒權利問,退後。」說著,他拉起我的胳膊。
「別動手,我跟你們走,別嚇壞了我的朋友。白玲,我沒事兒,別擔心。你
先回去,完事兒我給你打電話。」說著,我跟著這位兵哥哥上了車。
「我等你!」她說的很堅定。
車子一直開到了沈空某部電子監聽團的團部門前,下了車,還是那個人帶著
我來到團部。給我倒了杯水,他就走了。
「你小子幹什麼呢?電話關機,也不在家,往公司打電話也不在,說你好幾
天沒去了。忙什麼呢?」「飯團」一進門就給我來了個連珠炮。這傢伙姓范,是
沈空某部電子監聽團的團長,大夥兒給他起了個「飯團」的外號。
「拉這麼大的架勢,到底什麼事兒?」我喝口水,問他。
「有壞事,也是好事,這次動靜兒大了。」他關上門,神神秘秘的說。
「什麼事兒?」說著,我遞給他一根煙。
「B4光纜斷了。」他抽了一口,憋著笑說。
「怎麼回事?誰幹的?斷了多長?什麼時候的事?」我有點著急了。
「昨天晚上,今天早上才報進來。一個市政府背景的開發商干的,斷了十幾
米,那麼老大的抓鉤,下去一爪子就給撓斷了。」
「準備怎麼辦?不對,應該說『你們準備怎麼處理』?」我才反應過來。
「活兒是你幹的,當然是你來處理了。我們沒意見。」他拽上了。
「上面什麼意思?」我得問清楚。
「上面很生氣,但是沒意思。」這傢伙一定有想法兒,我得問清楚。
「別賣關子,到底要多少?」
「上面沒意思。但是我們現在缺了不少東西,正愁沒錢購置呢,你說怎麼辦
呢?」他笑了。
「缺什麼東西?」
「6輛車,還有去年的帳沒報。」
「你呢?」我得問問他是什麼意思。
「我是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我服從黨的分配。」他還真能掰。
「少廢話,到底要多少?」
「跟你一樣。」他飛快地回答。
「那我得算算。」
「讓你來,就是想讓你算算,好好算算。我在這兒,不影響你吧?」他一臉
的奸相。
「拿筆,拿紙,快點。」
「警衛員,拿筆紙來,快點。」他大聲的吆喝著。
「需要多長時間?」我問。
「這麼大的事,考察要仔細,怎麼著也得三、四天吧?修復工程最少也得一
個禮拜吧?這可不是一般的工程,一定要仔細啊!」他把話說的很嚴重,我明白
了。
「那行,我算個數,你看行不。不行的話,再給我加幾台設備。」
「加什麼設備?我那兒的東西可不能動。」這傢伙出了名的摳門兒。
「報廢的也不能動?那我就沒辦法了。」我也調侃調侃他。
「報廢的隨便,好的可不行。這批設備是今年剛更新的,還沒怎麼用呢。」
我拿起筆開始算,他就在旁邊微笑著看著我。
「一千五夠不?」我問他。
「成本,還是全部?」他掐了煙,問我。
「成本。」
「加上我倆的呢?」他關切的問。
「兩千二,行不?」
「行!我看行!」看樣子,他挺滿意的。
「報三千,多不?」我有點擔心,要得太多了,畢竟對方有政府背景。
「不多,不多。你不用擔心,就算是省政府也沒用。話,就看怎麼說了。」
他有點得意忘形了。
「別高興的太早,事兒還沒成呢。」我提醒他。
「沒事兒,只要到時候咱倆配合好,其他的我安排,你就不用擔心了。」他
一臉的嚴肅認真。
「那行,什麼時候用我,給我打電話。對了,你怎麼知道我在那兒?」我才
想起來。
「你別老關機,男人關機肯定沒好事兒。」他沒正面回答。
「我這幾天在外面,沒電了,不是關機。你別打馬虎眼,到底怎麼找到我的
。」
「GPS,你的車裡有GPS。好幾天沒上班,肯定沒少關心失足女青年吧
?」他一臉的壞笑。
「呵呵,連這手段都用上了,你沒少下功夫啊。」
「廢話!這樣的好事兒不是天天能遇上,能不下功夫嗎?」
「沒別的事兒了吧?我在你這兒不舒服。」
「沒別的事兒了。我讓他們送你出去。」
「對了,你給我準備幾台報廢的設備,最好是甚高頻一類的,畢竟跟人家要
了這麼多,不能沒點說法。」我站起來,準備出去。
「沒問題,只要你那邊安排好,我這邊兒不用操心。」他也站起來送我。
「過兩天我請你吃飯。」快要上車的時候,他跟我說。
「忙,沒空,以後再說吧。」我應付著,這裡的氣氛讓我很不舒服。
「吃飯不積極,思想有問題呀!」他還在打屁。
「再見,有事兒電話聯繫。」我關上車門。
車子載著我出了軍區,直奔長青小區。
「這麼快就回來了?沒事兒吧?」開門的是白玲,我看見白鷺在她後面,臉
上帶著淚珠。
「沒事兒,接了個生意。手機沒電了,他們就直接找到這兒來了。」我敷衍
著。
「我看他們開的是軍車,說話也挺沖的,當兵的吧?他們怎麼知道你在這裡
?」白玲的思維很快。
「他們是軍人,我跟沈空有業務來往,他們找不到我,就著急了。車上的G
PS告訴他們我在這裡的。但是他們不知道我在哪個屋,所以只能用車載報警通
知我。」我給白玲解釋。
「嚇死我了。」兩個人異口同聲。
「有什麼怕的?我又不是殺人犯。」我進屋,坐在窗邊。可能是因為早上的
一幕,我有點怕看到白鷺,我的眼睛看著外面的天空。
「那,什麼是GPS?老公。」白鷺走過來,好像不知道該說什麼。
「全球衛星定位系統的簡稱。告訴你,你在什麼位置。」我面無表情的回答
。
「你還回公司嗎?」白玲問我。
「回,我這就走,回來就是取車的。」
「真的沒事兒?你說接了單生意,怎麼看不出來高興?」白玲是個難纏的角
色。
「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何況一單生意乎?」我不想讓白鷺看出我在生
氣。
「那,我能跟你倆去嗎?」白鷺怯怯的問。
「走吧。」我站起來,她倆跟著我下樓。
「送我回去吧,我昨晚沒睡好,困了。」剛剛開出去沒多遠,白鷺有點淒然
的說。
「也好,那你就好好睡一覺。」白玲接下來。
「行,正好這幾天可能會挺忙的,恐怕沒工夫陪你。」我說。
「不是每個人面對危險都能像你那麼冷靜的,希望你能瞭解。」送走白鷺,
白玲好像在跟我解釋。
「我沒生氣,也沒怪她。只是任何人碰到這樣的情況,說心裡一點兒波動也
沒有那是撒謊。」
「碰到突發事件能像你這樣冷靜的女孩不多,她害怕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我能理解。再說,我又不是她什麼人,她沒有義務跟我共患難。」我接著說。
「你能這麼想,我就放心了。」白玲釋然的說。
「我在你眼裡就是那麼小肚雞腸的嗎?」
「不是。我只是不希望,你因為這件事對她冷淡。如果那樣的話,就真的是
小肚雞腸了。」她句句帶刺。
「沒必要每一句話都夾槍帶棒的吧?讓男人感覺疲憊的女人,不是聰明的女
人。」
「我知道,我說的是真話。不是故意要刺激你的。」
「哦,對了。如果你再看到格格,替我勸勸她,我不想跟她有什麼瓜葛,我
累了。」我忽然想到了格格,覺得根本不可能同時應付3個女孩。
「你自己惹得禍,你得自己收拾。」她看笑話一樣的說。
「算了,我自己說吧。」
「你真的累了,別當真,我跟你開玩笑的。我幫你說。如果我真的什麼也不
幫你,那還配當你二奶嗎?」她懂得適可而止。
「謝謝你。」
「不客氣。」
「老大,你可來了。飯團打電話來找你,說你關機了。我告訴他我也找不到
你,結果把我臭罵一頓,什麼事兒呀?你幹嘛去了?」一進門,六子急三火四的
問我。
「沒事兒,給我召集所有技術人員,我有事兒說。」一邊吩咐,一邊換上電
池。
「他要是知道,你這兩天在幹什麼,肯定在心裡罵你一萬遍了。」白玲笑著
說。
「不會的,我的員工都是一頂一的,面對突發事件都能應付。否則,我不會
留著用的。」我有點顯擺的說。
「別吹,一會兒我自己看。」
「你去到處看看吧,一會兒我要給他們開會,你不方便在場。」
「你不說,我也不會留在這裡的。」說著出去了。
「老大,你從哪找來這麼漂亮的妞兒?啥時候,給我也聯繫一個?」開完了
會,六子嬉皮笑臉的猴上來。
「幹完了這活兒,你想找什麼樣的都行。剛才的會,你都聽明白了?」
「明白。不過老大,幹完這活兒你真能分我們這麼多?」他有點兒不相信。
「只要飯團那邊不出差錯,你們不出差錯,肯定沒問題。」
「一條光纜,就算上轉發器放大器也值不了多少錢啊?怎麼……」
「嗯……」我打斷了他。
「對不起,老大,我走了,你別生氣。」他一溜煙兒的跑了。
「把跟我來的女孩叫來。」我對著他的背影喊了一聲。
「什麼大生意?我看見從會議室裡面出來的人,臉上都春風滿面的。」白玲
問我。
「你看這些員工的精神面貌怎麼樣?」我沒直接回答。
「情緒很高漲,沒有玩兒的,都挺認真的。你還真有兩下子。」
「不是我有兩下子,是錢!」我有點賣弄的意味兒。
「你給他們開多少錢?」白玲挺好奇的。
「我把收入的45% 都給他們,每年還有兩次旅遊,你說,他們能不認真嗎
?」
「那他們是大股東嘍!」
「嚴格來講,他們比我重要。」我嚴肅地說。
「能像你這麼想的,太少了。如果當初我能碰到你這樣的老闆,打死我也不
會出來幹這個。」她有點感慨。
「如果當初你沒出來做,能看到我嗎?」
「這倒是。對了,你還沒告訴我,你剛才開會的那些人能開多少錢呢?」
「以後不要打聽這些,我不喜歡有人管我。這次就告訴你吧,下不為例啊。
一共四個工程師一個跑腿兒的。幹完這單,每個工程師十萬,跑腿兒的五萬。」
我十分討厭女人干預男人的生意。
「跑腿兒的五萬?你瘋了?」她張大了嘴。
「我能給他五萬,他得給我創造多少利潤?」我啟發著。
「道理我懂,可是跑腿兒的也不值五萬啊?」
「跑腿兒的含義有很多,看你怎麼理解了,譬如:心腹或者你的左膀右臂,
又或者是你的影子。」
「我明白了。有時候跑腿兒的比工程師重要,對不?」
「對。所以我很重視跑腿兒的。還有,上次給你修電腦,工具就是跑腿兒的
六子給我送的。」
「看來六子跟你關係一定不一般。」
「別當他面六子,六子的。他的職位是經理助理。」
「真羨慕他,他可以用自己的努力和忠誠換來合理的,甚至是超值的回報。
我都有點兒動心了。」白玲有點感慨。
「這幾天你一定挺忙的,我跟著你合適嗎?」
「不是大活,不會太忙的。我希望你能在情況允許的時候跟著我,我喜歡你
跟在我旁邊。但是,你要知道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我
低頭看著她,溫柔地說。
「我要是來應聘,該應聘什麼職務?你會考慮我嗎?」她沒有直接回答我。
我坐下來,注視著端坐在我面前的白玲。一頭栗色微卷的長髮,標準的瓜子
臉,白皙的面孔,粉紅色的嘴唇,一身白色的休閒裝。上身挺直,兩隻胳膊自然
的放在班台的上面,兩腿併攏。一個標準的白領麗人。
就算是不加裝飾,她那種帶著點憂傷的氣質也是出類拔萃的。她的睿智和冷
靜,是一個經理助理或者公關的必要條件。如果不是她,我會毫不猶豫的答應下
來。
「不會,我決不會考慮的。」我回答的很乾脆。
「因為我是小姐?」
「你太敏感了。首先,我決不會讓我的女人參與我的生意,這是原則,就連
我老婆也不例外。其次,你是我的二奶,如果讓你出現在我的生意裡面,出現在
那些場合的我與之合作的臭老爺們兒中間,我看著不舒服。」
「第二點我能理解,第一點為什麼?自己人應該更放心才對呀?」
「如果我的女人出現在我的公司裡面,就算不擔任任何職務,員工也會把她
當作老闆,或者是凌駕於老闆之上的人。久而久之,就會取代我。還有,我有點
兒大男子主義,女人在很多時候眼光看得不是很遠。我這麼回答,你滿意嗎?」
我微笑著看著她。
「我只是好奇的問問,根本沒想過要參與進來。就算你同意,我也不會的。
如果我真的參與進來,那結果不會太好的。」她很聰明。
「我知道。」
「那,接下來,你還有什麼安排?」
「你等等,六子。」我喊了一聲。
「老大,什麼事?」六子的動作很快。
「你隨時待命,我的辦公室留給你,那輛捷達也留給你專用。這幾天就辛苦
你了,如果飯團來電話要勘察現場,你就安排。但是如果要施工,就一定要我同
意才行。不到最後關頭,我不出面。明白嗎?」
「放心吧,老大,我什麼時候讓你失望過?」
「我知道,隨時保持聯絡。」
「好咧。」說著,一屁股坐進了鬆軟的椅子裡面,打開電腦。
「還是老規矩,不管對方是誰,記住。」
「記住了,你快走吧,再不走就趕不上二路汽車啦。」這小子,還真把自己
當老闆啦。
「我帶你吃點好東西去。」我拉著白玲的手,往外走。
「吃什麼?」
「小籠包,餛飩。」
「一定挺好吃的。」
「還沒吃,你怎麼知道?那地方很小,也不乾淨,也可能你嫌破也說不定呢
?」
「環境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去吃的,好吃就行。你的嘴那麼刁你說好吃,
那就一定好吃。」
「那可不一定,吃了再說吧。」
「你讓六子一個人坐鎮,行嗎?不是我在場,你不方便說話吧?要不,你回
去交代清楚,我等你。」
「你是想問,老規矩是怎麼回事吧?」
「你,真挺討厭的。」她嬌嗔著,掐了我一下。
「其實很簡單。當你的對手實力不如你的時候,你就可以用一個很有名的規
則來對付他。就是『GoodCAP,BadCAP』。六子就是BadCAP
如果成了,就不用我。如果不成,還有我這個GoodCAP把事情拉回來。明
白啦?」我摟著她。
「這麼說,這次的對手實力不如你了?」
「不,比我高多了,有市政府背景,很可能最後出頭的是省政府。」
「那你還……」
「可是,我的後面是沈空司令部。」
「沈空再大,還能大過省政府?」她終究只是個女人。
「瀋陽軍區是全國七大軍區之一,其管轄範圍包括東北三省。而且,軍區歸
中央管,地方再大也跟軍區沒法比,根本不在一個層面上。你什麼時候看見交警
敢攔軍車呀?」
「這還是第一次聽說。呵呵,那你不成了『狐假虎威』了嗎?」
「我管他是虎,還是狐?能掙錢就行。」說著,打開車門。
「這不是往白鷺那兒去的路嗎?」她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問。
「沒錯,那家小籠包就在白鷺家不遠的地方,你給她打個電話問她在不。」
「你考慮的真周到,我枉做小人了,還以為你生她氣了呢。不用打電話,直
接去就行,她肯定在。」
「你怎麼這麼肯定?」
「她不開心的時候,就一定會搬個板凳,坐在魚缸前面看魚。不信,咱倆打
賭?」
「賭就賭,你說吧,賭什麼?」
「嗯……這樣吧。你要是輸了,就三天不准做愛。我要是輸了,就三天以後
讓你一晚做三次。行不?」
「行……哎,不對呀?怎麼不管輸贏,我都三天不能做愛呀?你這不是畫圈
,讓我往裡跳嗎?這不公平啊?」
「為你好,你這幾天累壞了,該歇歇了。」她用溫柔的目光,心疼的表情看
著我。
「謝謝你!」我真的覺得心裡一股暖流湧上。
「應該的,二奶就那麼好當啊?操心著呢!」
「我暈。」
「一會兒我開門進屋,你輕點跟著,別出聲,別讓她聽見。看看她究竟在干
什麼。」
「她要是沒在呢?」
「那就三天以後,跟你做三次唄。」
「行。」
「幹嘛呢?」進了屋白玲直奔白鷺的臥室,我跟在白玲的後面躡手躡腳的。
「沒事兒……」白鷺果然坐在魚缸前面,沒回頭。
「沒事兒?那你坐在這兒幹什麼?你不是困了嗎?」
「我沒困,我在這兒想點兒事兒。」她還沒回頭。
「想什麼想,有什麼好想的。不就是早上那點兒破事兒嗎?還值得想?走,
吃飯去。」
「我不去了,你……」白鷺回過頭來,看見了我。
「你怎麼來了?」她挺驚訝的。
「我來看看你呀。」我笑了。
「你生氣了,是不?我太不爭氣了……」她眼睛紅了。
「這是什麼話?」
「我害怕了,不知道該怎麼辦,我應該跟你在一起的,我……」她有點語無
倫次。
「別胡思亂想了,我沒生氣。害怕挺正常的,真能做到處變不驚的沒幾個。
當時,我也害怕了,何況是你。再說了,哪有人真能什麼也不怕的?」我坐在她
旁邊,安慰著。
「你不用安慰我,當時白玲就沒害怕我知道我配不上你,我讓你失望了。」
她哭了。
「不是安慰你,害怕是人之常情,是自然的反應。我想,白玲當時應該也害
怕了,只是沒表現出來,對不?」我回頭問白玲。
「當然啦,那幾個人都那麼沖,還開著軍車,誰能不害怕呀?」她顯得有點
誇張。
「可是她沒表現出來,還站在你旁邊,我連跟你站在一起都不敢……」
「人跟人不一樣,她比你大了好幾歲,經驗也比你豐富,這很正常。」
「可是……」
「別可是了,我都快餓死了,快點的,吃飯去。」我有點不耐煩了。
「吃什麼呀?」白鷺不哭了,可是還是顯得唯唯諾諾的。
「吃你。格格呢?」我沒看見格格。
「她走了,掛著吃工作餐,能省點兒錢。」
「那,她就沒口福了,咱們走。去洗把臉,眼睛都哭紅了。」
「到底吃什麼呀?」
「不是告訴你吃你了嗎?還問。」白玲調笑她。
「你,討厭,你也幫著他。」白鷺起身去洗臉。
「你真行,剛才說的是真心話嗎?」看到白鷺到外面洗臉,白玲小聲兒的問
我。
「是真話,但是真心話往往傷人傷己。嘴上那麼說,心裡就不一定是怎麼回
事兒了。」我不想騙她。
「那以後呢?你別告訴我,你要跟她一刀兩斷。」
「走一步算一步吧,管那麼多呢。」
「別讓自己太累,要不,你休息幾天吧。」
「休息?我這個人,不能閒著,能閒出病來。」
「也是的,你還得忙生意呢。」
「生意不用忙,是用腦子,是在算計人。說白了,什麼生意,都是在算計對
手,算計人。歸根究底,做生意,就是在做人。」
「就你大道理多,走吧。」我看到白玲的眼睛裡閃過一道驚訝。
北市花鳥魚市場的西邊拐角處,一排破舊的平房中的一間,上面簡陋的牌匾
上面寫著「杭州風味小籠包」。
「就這裡呀?怪不得你說這裡,又破又舊的,還真是。你怎麼喜歡這裡?」
白玲下了車。
「好吃就行,管他環境好壞呢。」我鎖上車,帶著她倆往裡走。
一個十幾平米的小屋裡面兼顧了廳堂和後廚的所有功能,爐灶上面的牆壁已
經被經年累月的油煙燻黑了。裡面,靠著兩邊的牆壁擺著四張簡陋的折疊桌子,
桌子上面擺著醬油和醋瓶還有方便筷子。
還有一張桌子沒人,三個人坐下來。
「你倆能吃多少?」我問。
「你能吃多少?」白玲問我。
「兩屜。」
「你吃多少?」她又問白鷺。
「一屜,差不多吧。」看來她還在為早上的事情耿耿於懷說話都不敢大聲。
「那,我倆吃兩屜。」白玲說。
「老闆,四屜包子,三碗餛飩。」我跟老闆扯著脖子喊。
「馬上就來。」老闆也是扯著脖子喊。
不多時,四屜皮薄餡大的包子和三碗熱氣騰騰的餛飩端了上來,三個人各自
開始埋頭苦幹。
「我住這一年了,都沒發現這麼好吃的地方,你怎麼發現的?」吃完了飯的
白鷺好像恢復了往日的爽朗。
「我養魚的時候老來北市,就發現這裡了,你覺得怎麼樣,白玲?」
「好吃,不過有點兒鹹。」吃的鍋干碗淨,才想起來說鹹。
「接下來的幾天,我可能要忙生意,所以不能陪著你倆了。」我想休息一下
。
「知道,你忙你的。」白玲說。
「那我送你們回去,然後我也該回家看看孩子了。」我發動了車子。
*** *** *** ***
經過了四天的和市政府、省政府以及開發商的艱苦談判,終於把價格鎖定在
兩千六百萬。這個結果比我想像的要好,沒想到飯團的嘴這麼硬,就是不鬆口。
跟軍隊的事情就是這樣,明明知道是他獅子大張嘴,你也沒辦法,連個理由
都不給你,一句話「國家戰略安全能用錢來衡量嗎?」,你還說個屁?其實B4
光纜,是一條監聽團備用的通訊光纜,就算是真的要重新熔接也用不了多少錢。
既然價碼定了,那剩下的就是遵照各級政府和當事人的要求,盡快的修復光
纜(他們怕夜長夢更多)。期間,開發商要求更換修復光纜的承包商,被飯團以
無法確定保密為由拒絕了。
遵照飯團和沈空領導的指示,我吩咐六子和四個工程師,「沒日沒夜」的把
修復工作在四天之內完成。當然了,錢已經打過來了。跟部隊打交道就是爽!
「多了四百,怎麼辦?」飯團瞇著眼睛看著我。
「你看看你選的地方?這麼破,有好吃的嗎?」我沒回答他,我知道他心裡
早就有譜兒了。
「他家雞架特別有味兒,一會兒你好好嘗嘗。我問你話呢?」他開始互相摩
擦著兩根方便筷子上面的木刺兒。
「你不是都想好了嗎?還問我。」我跟著他一塊摩。
「你是承包商,當然讓你說了。」這傢伙是個一頂一的老油條。
「真讓我說?」
「快說,別磨嘰!」
「留下一百,作為你們團的設備報損,剩下的捧到上面去,你去。」我把好
處都留給他了。
「你不留點兒?」
「我留著幹什麼?我胃不好,吃多了受不了。再說了,好吃的也不能一次吃
完啊?」跟這些吸血鬼就得「捨得」。
「夠意思,沒說的!以後大哥一定給你找回來。」他笑了。
「先別高興。」我拉長了音兒。
「還有什麼事兒?」他的表情很警覺,我想笑。
「你最近喜歡到哪兒搞個人衛生?」
「你問這幹什麼?想跟我學?」他松點兒了。
「想學,我也得天天向上嘛!」
「凱撒宮。」
「我明天給你送兩張小卡片,到時候我讓六子跟你聯繫。」我決定給他下點
兒更香的餌。
「什麼卡片?」他有點好奇。
「別問了,六子給你打電話,你就跟他要就行了。」我開始把雞架大卸八塊
。
「你小子,就是鬼點子多,呵呵!」他明白了。
「你不比我鬼呀?連GPS都用上了。下次,別搞這麼嚴重了啊!」
「這不是著急嘛,不會了,以後不會了。」他也開始動手了。
「還別說,這味兒還真不錯,你還挺會找地方的。」味道是不錯。
「那你看看。」
*** *** *** ***
晚上,跟著酒足飯飽的飯團來到白金,這小子對白金的一個小妹妹情有獨鐘
,而且還有個有點兒怪的原則--跟別人一塊出去只做口活。還美其名曰「干淨
」。靠!
坐在榻榻米上面,我倆喝著茶水,下著象棋。
「哎,你說要是把你們團的戰士一塊兒找來,能是個什麼結果?」我突發奇
想的問他。
「什麼?」他差點把茶水噴出來。
「你還能行不?」我嚇了一跳。
「這幫小子,一天一天的憋得勁兒老大了,把他們領著來,那還不得出人命
?」
「不至於吧?」
「不至於?我聽說有個尖刀排的小子,閒的無聊拿自己的傢伙比試,你猜他
們比什麼?」
「比誰長?還是比誰大?」
「還工程師呢?就這麼點兒想像力?」
「到底比什麼呀?」
「他們集體自慰,然後往一張打印紙上面射,誰最後射穿了,大家輪班請他
吃一次飯。我當時聽了,差點兒沒笑死。」
「真他媽有想像力,是人才。真是,強將手下無弱兵啊!」
「去你媽的吧,又不是我的兵。」
*** *** *** ***
到了三樓的偏廳,兩個人開始各自挑選自己的目標。飯團的目標馬上就被鎖
定了,可是我沒看到格格,於是找來小弟問。
「格格沒來?」
「來了,哥,上鍾呢。要不,您看看別的?這都挺漂亮的。」小弟很慇勤。
「還有多長時間?」
「估計也快了,要不,您等會兒?」
「那我等會兒。」說著,我坐下來,點著了一根煙。
「你什麼意思啊?來抽煙來了?」飯團看我坐下,也走過來坐下。
「你跟我湊什麼熱鬧,你的美眉不是等你呢嗎?」
「有福同享嘛!你的上鍾呢?」
「嗯。」
「我陪你,咱倆一塊兒來,也得一塊兒爽。一會兒,還得比比呢。」
「我比你年輕,沒有可比性。」我還真沒打怵。
「話,別說太早。」他還不服。
「那就走著瞧。」
……
「哥,格格下鍾了,我給你叫過來?」小弟跑過來。
「去吧。」
「你快進去吧,我肯定比不過你,一會兒小妹妹等急了。」我有點不想讓飯
團看見格格。
「那我走了啊,你快點兒。」說著,飯團摟著他的紅顏知己進去了。
「哥,格格上廁所了,一會兒就來。」小弟站在我旁邊說。
「知道了。」
「哥,格格有個特點,很多客人都喜歡,不知道您感興趣不?」小弟沒離開
,繼續說。
「什麼特點?」我有點聞到陰謀的味道了。
「格格後門老爽了。」小弟的臉在我眼裡變成了一堆狗屎。
「你試過?」我引誘他繼續說下去。
「我沒試過,玩過的客人都說爽,您不試試?」一堆醜惡的更臭的狗屎。
「你今天拿到小費沒?」
「我們哪有小費啊。」
「去把我朋友叫出來,我有事兒跟他說。」
*** *** *** ***
「你又出什麼妖蛾子啊?我都脫了。」飯團敞著上衣走出來,抱怨著。
「把煙給我。」我知道飯團有個習慣,每次上樓選人的時候,都會在煙盒裡
面裝上一些現金,碰到好的就打賞。
「你不是有嗎?」
「我要整盒的。」我說。
「給你,還有事兒沒?」說著把煙盒遞給我。
「沒事兒了,打擾你了。」我接過來,看著飯團一路小跑的進去了。
「你跟我來。」說著,我帶著小弟來到樓梯口的大柱子旁邊。
「這個給你,別跟我廢話。」我拿出三張一百元的塞給他。
「哥,不用,您要是不高興就直說,這不是打我臉嗎?」他不敢要。
「我讓你拿著就拿著,哪來那麼多廢話。」我厲聲的說。
「那,有什麼吩咐,您就說吧。」他接過了錢。
「格格是我乾妹妹,我不希望再發生她被打的事情。明白沒?」
「哥,格格被客人打,跟我沒關係呀!真的!」
「我不管有關係,還是沒關係,總之,再發生的話我打斷你的腿。以前的,
就當沒發生過,但是從現在開始,你給我好好照顧著,好處少不了你的。我說到
做到,記住沒?」
「哥,我不知道她是您乾妹妹,要是知道我怎麼地也不敢呀!」
「少廢話,我剛才的話,記住沒?」
「記住了,記住了,您放心吧。」他聽說以前的事情可以一筆勾銷放心了。
「那好,去把她領過來。」說著,我挑了一個房間進去。
*** *** *** ***
格格顯然沒想到會看到我,進門後愣了一下,然後有點兒不自然的說:「你
怎麼會來的?」
「忙完了,跟一個朋友來的。坐。」我拍了拍床邊。
「你想怎麼做?」她臉有點兒紅,好像會錯意了。
「我是說,讓你坐下來。」我微笑著看著她。
「你朋友呢?」
「他跟他相好的已經進房了,我等你呢。」
「你別看著我,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她的臉更紅了。
「怎麼辦?涼拌!」
「你特意來找我的?」
「嗯,你要是累了,就睡一會兒,要是不累,就陪我嘮一會兒。」我盤上腿
點上煙。
「那行,我陪你嘮會兒嗑兒,要是你想要了,就說。」她坐上來,上半身靠
著我的後背。
「渴不?」
「有點兒,我給你倒水去。」說著,要起身。
「別動,你累了,我給你要瓶營養快線去,你就等著就行了。」說著,我站
起來。
「那挺貴的,我不要。」
「聽我的吧,服務生,給我來兩瓶營養快線一瓶礦泉水。」我把門開了個縫
兒,喊了一嗓子。
「要兩瓶幹什麼呀?」
「都給你,等我走了,下半夜你留著喝。」我退回來,坐到床上。
「你對我真好,我越來越喜歡你了。」這句話讓我突然間怔住了,怎麼這麼
熟悉?
我想起來了,這是小姐常用的伎倆,讓你以為她真的越來越喜歡你了,其目
的是讓你更加心甘情願的加鐘,或者乾脆付出更多的金錢。我的自我保護意識,
突然間像是睡醒了一大覺,猛地覺醒了。
也許格格是真的,但是我忽略了一個重要的因素,那就是她缺錢。為了錢,
她不惜一切代價,她的一切都是為了錢。我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導致錢對她這麼重
要,但是我知道,她嬌艷的像是洋娃娃一般的外表下面一定隱藏著更深的東西。
我不想,也沒有必要去探究她的內心隱藏的究竟是什麼東西,我不可能同時
也跟她保持關係。不只是生理上,在心理上也是一樣。
我現在在洗浴中心,我是一個嫖客,而她僅僅是個小姐,我的任務就是要在
她身上獲得生理享受,而她將在我身上獲得金錢上的回報,僅此而已。就算是,
她說的都是真心話,我也不想也不應該再繼續糾纏下去了,我為她做的夠多了。
「想什麼呢?那麼嚴肅。」她看出來我的不對勁了。
「沒什麼,有點兒累。」我敷衍著。
「那我給你按一按。」她直起上身,要給我按摩。
「總得脫了衣服吧?怪熱的。」說著,我開始脫衣服。
「那我把空調給你打開。」
「不用,脫了就不熱了。你也脫了吧,我想看你的咪咪!」我恢復了一個嫖
客應有的態度。
「有話還不直說,非得拐彎抹角兒的,你給我脫吧。」說著,她就跪坐在我
的旁邊,等著我脫。
我一件件的脫去她的緊身低胸晚裝胸罩和內褲。然後,一個充滿青春活力、
熱力四射、嬌艷動人的肉體就呈現在我的面前。
白嫩的皮膚、鼓鼓的乳房、粉紅色的乳頭、微微隆起的乳暈、略顯豐腴的身
體、充滿彈性手感十足的屁股,最可恨的是,她的陰阜幾乎沒有陰毛,只有寥寥
無幾的幾根很細的陰毛。
白白的陰阜,上面貼伏著幾根很細很柔軟的陰毛。就這樣,一個白生生的,
像是鮮嫩的能擠出水兒來的誘人肉體,就擺在了我的面前。
「真美!」這句話,是由衷的。
「現在幹什麼?」她像是有意在展示自己的資本,問我。
「幫我按一下吧,我有點兒累了。」
「那你趴下吧。」
「就按一下肩膀,坐著按吧。」我坐著沒動。
她跪在我的後面,開始用豐滿的小手按摩我的肩膀。我忽然覺得應該讓她在
我的前面給我按,那樣就能更好的欣賞她的肉體了。
「你坐在我的腿上,在前面給我按吧。」
「行,你說什麼都行。」
她坐在我的腿上,渾圓而充滿彈性和熱量的屁股就緊緊的壓著我的大腿根,
兩個鼓脹豐滿的乳房在我的眼前驕傲的挺立著,彷彿在迎接我的到來。兩隻手在
我的雙肩上不緊不慢的按壓著,我用兩隻手輕輕的環抱著她的腰。
這時候的她,用這樣的姿勢已經不能很好的給我按摩了,根本是在撫摸我的
肩部。一對豐滿鼓脹的乳房若即若離的在我的臉上晃來晃去,嬌嫩的乳頭還時不
時的碰一下我的臉。我感覺到慾火開始上升,雞巴起了生理反應,硬挺的頂到了
格格的小腹上面,沒有規則的跳動著。
我用手握住她的兩瓣白白的豐滿的屁股,用力的握著。嘴巴一下子含住了她
豐滿的乳房。她也很配合的把身體整個靠向我的頭部,重重地把乳房壓過來,好
像要讓我窒息一樣。嘴裡發出輕微的呻吟,身體的熱量開始上升,兩隻手環抱著
我。
「我想要你……」我必須要把雞巴插進她的屄裡,有點兒迫不及待了。
「嗯……」她沒動,還坐在我的腿上,伸手拿出一個避孕套。
「我給你戴上。」她從我的腿上挪下來,小心翼翼的把避孕套拿出來。
把避孕套放在嘴裡,對準我的龜頭套上去,然後用嘴唇一點點兒的把避孕套
整個套在我的雞巴上面,最後用手把套子整理好。看著一個洋娃娃一樣的女孩,
用嘴給你套上避孕套,無論是誰都會慾火焚身的。我也不例外。
「你來吧。」說著,我靠在床頭上,伸直了雙腿。硬挺的雞巴就在兩腿之間
挺立著。
「你的……好硬……」她緩緩的引導自己坐在了雞巴上,緩緩的開始上下運
動。
她的兩隻手按著我的前胸,雙臂伸直,兩個乳房被胳膊束縛著,顯得乳溝更
加明顯,整個乳房也更加豐滿誘人。她的陰道很熱,被她的陰道包圍著的雞巴感
覺很舒服,很溫暖。動作的幅度不大,像是在一點點兒的點燃最後的激情。呼吸
的速度慢慢的加快,呻吟的聲音開始漸漸加大。
我翻身把她壓倒,她的兩條腿被我壓在腹部上面,陰毛稀少的小屄就展現在
我的面前。我用兩隻手握住她豐滿的乳房,滿滿的。看著紅黑色的雞巴在白皙的
小屄裡面進進出出,我的手漸漸的加大了力度。
她的乳房被我捏的有點變形,臉上的紅暈越來越嬌艷。我加大了力度,雞巴
像是一台打樁機一樣在她的陰道裡面重重地砸下去。每一次落下,都會跟她的陰
阜和小腹撞擊而產生「啪啪」的聲音。
「你……幾天沒做了?」她在叫床之餘問我。
「好幾天了。」
「憋壞了……吧?」
「還行。」
「抱著我……啊……」
我鬆開她的雙腿,伏下身子,緊緊的抱住了她。她的兩個乳房被我壓成了兩
個橢圓形的肉餅,緊緊的貼在我的胸前。她也用兩隻手環抱著我,兩條腿交叉著
勾在我的後腰上面。兩個人的陰部緊緊的貼合在一起,結合部已經被淫水沾濕的
滑滑膩膩的了。
我感覺到她的陰道一下一下用力的擠壓著我的雞巴,整個陰道好像一個嬰兒
的嘴在吮吸乳房一樣的吮吸著我的雞巴。一鬆一緊,一前一後,一深一淺。根本
不需要我去移動身體,她主動的給了我一種比我主動更能增加刺激的,更舒服的
享受。
我保持著這樣的姿勢,享受著她的小屄和陰道給我的服務。貼的緊緊的兩個
身體都開始出汗了,汗水潤滑著兩個人的結合部。我騰出來一隻手,在她的小屄
和屁眼之間的會陰穴附近,慢慢的揉摸著。拉緊的姿勢,讓她的會陰部顯得很光
滑,淫水在這光滑的地帶顯得更加膩滑。我加重了對她會陰穴的刺激,手指尖加
大了揉摸的力度。
「啊……我……啊……」她開始有反應了。
「舒服嗎?」
「嗯……你……真會……噢……」
「喜歡不?」
「喜歡……啊……」
我把她翻過來,讓她跪在我的面前,白嫩的屁股高高的撅著。屋子裡面的燈
光不是很亮,照在格格的身體上面,顯得非常柔和。我用力的把雞巴插入她的小
屄,雙手握住她豐滿的大腿根部,使勁兒的肏著。
她白嫩豐滿的大屁股跟腰部形成了一個大大的誘人的桃型,主動的配合著我
的撞擊。兩個乳房因為下垂的關係,顯得更加豐滿,隨著撞擊,前後晃動。淫水
順著大腿根和我的陰囊往下流。
我把一隻手伸到陰阜上面,用併攏的手指撫摸著雞巴和陰道口的運動,手指
頭急促的刺激著她的軟中帶硬的陰蒂。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幾天沒做了,我明顯的感覺到要射精了,雞巴跳動的很厲
害。格格好像也知道我也射了,拚命的夾緊陰道,更加賣力的前後移動,加大著
對我的刺激。
一陣多巴胺的刺激以後,我向後倒在了床上,雞巴迅速的萎縮變軟。格格的
大白屁股還撅著,上半身趴在床上,側過臉急促的呼吸著。
「到鍾了。」外面的小弟喊了一聲。
「知道了。」她朝門口白了一眼。
她爬過來,替我摘掉避孕套。用嘴給我那萎縮的雞巴清理,然後用消毒濕巾
輕輕的擦拭整個雞巴。
消毒濕巾的刺激,讓射精以後本來已經非常敏感的雞巴有點疼。
「疼……」我說。
「那我給你用溫水,行不?」她抬起那張娃娃臉,問我。
「行,謝謝。」
「應該的……」她的表情有點不自然。
她拿過來一杯溫水,含在嘴裡,然後含住了已經萎縮的雞巴。一股溫暖的舒
適感一下子從下體傳入腦部,沒想到射精以後的「火」如此美妙,我舒服的發出
了呻吟。她輕輕的用舌頭借助著溫水,在我的雞巴上面舔弄,時不時的換一口溫
水。
本來已經萎縮的雞巴,在溫水和舌頭的溫存下,又硬了,但是達不到硬挺的
程度。
「還要嗎?」她問我,臉上的笑容顯得有點僵硬。
「想,但我怕疼。」
「那我給你做個口活?」
「我怕你累。」我有點不好意思。
「你有點兒煩我,是不?」她一臉的失落,坐了起來。
「沒有啊!」我有點奇怪,但旋即好像明白了。
「你對白鷺和白玲也這樣嗎?」
「哪樣啊?」
「也這麼客氣?我是說,像一個客氣的客人一樣。」她毫不留情。
「你怎麼會這麼想?」
「你不用謝的,你付錢了,我應該伺候你。」
「你做的太多了,已經超出了服務範圍。我的謝謝是真心的。」我說的是實
話。
「你真是這麼覺得的?沒騙我?」
「我騙你幹嘛?只不過,我不想打擾你的生活,你有自己的路要走。」
「所以你就故意的對我這麼客氣?」
「不是故意的,是無意的。」
「給服務員錢也是無意的?他都告訴我了。」
「我只是做我能做的,錯了嗎?」我溫柔的看著她。
「沒有,沒錯。但是……」
「但是什麼?」
「你要不就對我好,要不就對我不好。你這樣一邊好,一邊不好的……」
「你讓我很難受,你知道不?你怎麼這麼討厭啊?」她開始哭了,讓我有點
不知所措。
「別哭啊!我錯了,我不應該謝謝你,不應該……」
「你錯什麼呀?你就是看我好欺負,你就是欺負我是小姐,你就是仗著自己
是大款欺負人……」她開始耍潑了。
「我又沒開賓士,算哪門子大款呀?我也沒欺負你呀?這不是冤枉人嗎?」
「那,你還欺負我不?還對我好不?」她問了一個「雞生蛋,蛋生雞」的問
題。
「不欺負了,我對你好,這總行了吧?」
「那不還是一樣嗎?完了,再對我不好。」她倒是不哭了,但是更難纏了。
「那我以後不搭理你了,這回行了吧?」
「那你還是煩我呀?我哪得罪你了?就因為沒跟你『雙飛』?」
「老大,話都讓你說了,我還說什麼呀?你這不是不講理嗎?」
「我說的不對嗎?」
「對,對,你說的對極了。」
「那你以後還對我好不?」又來了。
「好,然後再不好,然後再好,然後再……」
「我咬死你個狗東西……」說著,她狠狠的把雞巴含進嘴裡。
她把雞巴齊根含進嘴裡,龜頭明顯的已經頂到了她的喉嚨,但是她就這麼保
持著。隔了半分鐘左右時間,她把沾滿口水的雞巴鬆開,抬起頭。
「你喜歡我不?」
「我……」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白玲到底跟她說了沒有?
「我知道你喜歡我,但是,你不想跟我在一起,我也不配跟你在一起。我知
道。」
「別這麼說,沒什麼配不配的,只是我不能同時跟幾個女孩在一起,那樣對
誰都不公平。」
「我不逼你,我喜歡你,你要是想我,就來找我。你不來找我,我肯定不會
煩你,行不?」
「這麼乖?」我有點不相信。
「就是這麼乖,不信?」她笑著看著我。
「信,快幹活兒,你撩屁完我了,不管啦?」
「管,哪能不管呢?還疼不?」她輕輕的舔了一下龜頭。
「不疼了,挺舒服的。」
她開始給我口交,一隻手握著雞巴的根部,另一隻手在屁眼和陰囊中間游走
,嬌艷的紅唇貼著雞巴上下的移動。輕輕劃過的指尖,讓緊縮的陰囊和屁眼傳來
一陣陣的酥麻,身上起了雞皮疙瘩。
「有油兒沒?」我問。
「有啊,幹什麼?」
「我想讓你給我打飛機。」
「你心疼我?嘻嘻!」
「有點兒,我就想看著你給我打飛機,你看你小手兒胖的,打飛機一定挺得
勁兒。」
她拿出BB油給我抹上,用兩隻手合住,把雞巴合在中間輕輕的上下移動。
BB油滑膩的感覺,讓我感到無比的舒坦。她把胸靠上來把乳頭頂在龜頭上面,
用一隻手的指尖輕輕的劃過陰囊,嘴裡發出令人神魂顛倒的呻吟。
一隻嫩滑的小手,配合著豐滿的乳房夾住我的雞巴,經過BB油的潤滑,感
覺跟做愛來的完全不一樣。我感覺到我的高潮要來了,來的這麼快,出乎我的意
料。我從喉嚨裡面發出了久違的低沉的聲音,爽的。
她知道我快要射了,用兩隻手把自己的乳房緊緊的按在雞巴上面。乳房被她
按得變了形,龜頭在乳溝裡進進出出的速度在增加。她張開了嘴,對準了龜頭的
方向,好像是準備接住我即將射出的精液。
「啊……」隨著我不由自主的叫聲,一股乳白的精液激射出來。
她放開按住乳房的手,握住雞巴,快速的移動著,嘴緊緊的含住龜頭,用力
的吮吸著,好像要把我吸乾一樣。舌尖在嘴裡密閉的空間裡面做著各種小動作,
對龜頭形成了莫大的刺激,雞巴跳動的幅度很大。
已經能看到一絲精液從嘴角流出來,襯托著嬌紅的嘴唇,顯得那麼嬌艷,那
麼淫蕩。等到雞巴完全停止了跳動射精,全面潰敗以後,她小心翼翼的把嘴撤離
雞巴,爬上來,臉就在我面部的上方,看著我。
然後,做了一個誇張的吞嚥動作。接著拿起我的手,用我的食指刮去嘴角的
精液,送到自己的嘴裡,含著我的手指頭,舔了個乾乾淨淨。接著,趴在我的胸
前,躺了一會兒。
這次沒用消毒濕巾,她直接用溫水給我清理了雞巴。接著,給我點上了一根
煙,然後躺在我旁邊,拿著煙灰缸。
「你這兩天找過她倆嗎?」
「沒有,這兩天一直在忙,沒空兒。今天才完事兒,陪客戶來的。」
「白玲跟我說,如果你要來找我,讓我好好對你,別讓你累著。」
「你生氣了?」
「沒有,我哪有資格生氣呀!」她顯得很平靜。
「別那麼悲觀……」我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我從來不悲觀。等我攢夠了錢,我就不幹了,到時候我就有資本跟別人牛
屄了。」
「行,有目標就行。」
「你老婆呢?我怎麼覺得你像沒家似的呢?」
「她在外地,一年回不來幾天。」
「那她沒福了,有個這麼厲害的老公,要是我的話,天天呆在家裡,就等你
回來。」
「等我回來幹嘛?」
「做唄。你想,每天豐衣足食的看看電視,唱唱歌,晚上再跟老公來兩下,
多好?」
「這就是你要的生活?」
「不好嗎?還是你覺得太放蕩了?」
「沒有,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和意願,只要不影響別人都應該被尊重。」
「你真是這麼覺得的?」
「真的!祝你早日能過上你說的日子。」
「謝謝你,大響屁!」她笑得很開心。
「啪……哎呀,打我屁股啦……我讓你跑……我錯了……大響屁……」
無限美好的夜晚……
(九)
「哥,您朋友在外面等您,說有急事兒。」正在跟格格互相大鬧的時候,門
外的小弟說。
「知道了。」我回應著。
「什麼事兒呀?」格格問我。
「我哪知道啊?我得去看看。」
「那你去吧。」
「單子你自己簽吧,記住手牌號沒?」我把手牌伸出來給她看。
「那我可簽了啊!我簽100張。」她還是那麼調皮。
「隨便,100單,你自己信嗎?」我一邊穿衣服,一邊說。
「哈哈……」估計她自己都不相信了。
「別忘了拿營養快線,我走了啊。」我穿好衣服,準備出去。
「謝謝你!大響屁!」她還在那打屁。
「拜拜!唔……」剛說再見,她就撲上來給了我一個結結實實的吻。
「拜拜……」
「什麼事兒呀?這麼急?」我看見飯團就坐在樓梯口的柱子旁邊臉色凝重。
「你的人被打了。」
「誰?」
「六子,還有徐波。」
「他倆不是在工地嗎?誰打的?什麼時候的事兒?」
「剛才四號監聽站的戰士給我打電話,說他倆被打了,手機也被打丟了。」
「人抓到了嗎?」我有點急了。
「抓住3個,另外2個跑了。我已經通知警衛排過去了。肏你媽的,給臉不
要臉,讓他出點兒血,還他媽的敢報復。」看得出,飯團急了,這就好辦。
「六子他們傷的怎麼樣?嚴重不?」
「應該不是太重,好像車也砸了。咱倆現在就過去看看,我倒要看看這事兒
到底怎麼了。」飯團發狠了。
「行。」
*** *** *** ***
施工現場被幾個大功率的探照燈照的像一個演唱會的舞台一樣,演唱會的主
要演員包括:一輛被破壞了的捷達前後風擋和機器蓋已經被砸得破碎和凹陷了、
3個穿著普通的人雙手抱頭蹲在地上、六子和我的工程師--徐波站在3個人的
旁邊、外圈圍著十幾個全副武裝的戰士,手裡還端著衝鋒鎗,槍口一律對內。在
不遠處停著兩輛警用麵包車,幾個員警對著這個舞台指指點點的說著什麼。
「報告團長,現場已經被控制,請指示!」軍人的作風乾淨俐落。
「繼續保持警戒!」飯團顯示出一個軍官的威嚴。
「老大,徐波傷的不輕啊!」六子像是看到了親人一樣衝我跑過來。
「怎麼回事?慢慢說,說清楚,別遺漏什麼。」飯團問六子。
「你還能行不?」我問徐波,看樣子他的胳膊可能斷了。
「疼得厲害。」他痛苦的表情已經告訴我了。
「小康,送他去463。」飯團指示他的警衛員送徐波去醫院。
「走,咱們到站裡面慢慢說。我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媽的,還敢打人!」
飯團咬牙切齒地說。
「怎麼回事?」坐在監聽站的休息室裡面,飯團問六子。
「大概10點15分左右,我跟徐波坐在工地聊天,戰士都在這兒呆著。從
東邊走過來5個人,走到跟前兒,二話不說拿棒子就打。有兩個人拿棒子,其他
人都空手。我跟著徐波一塊兒跑,他們抓住徐波就打,徐波拿胳膊搪了一下,估
計是骨折了。我一邊往這兒跑,一邊喊。
戰士們跑出來的時候,他們有2個人打徐波,另外3個拿磚頭砸車,就是被
抓住那3個。那兩個人看見戰士們跑過來,扔了棒子就開始跑,跑得老快了。結
果,只抓到砸車的那3個。後來警衛排的戰士就到了,說是團長命令保護現場,
誰都不能離開。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的了。」
「你傷到哪裡了?」我問六子。
「我沒什麼事兒,就是蹭破點兒皮,衣服完了。徐波可能傷的挺重。」
「你看怎麼辦?」我問飯團。
「你說的都是真的?確定沒有什麼遺漏?」飯團問六子。
「我確定。」六子回答的很堅定。
「怎麼辦?媽的,誰的人都敢打,還有沒有王法了?他不是不想出血嗎?這
回我讓他來個大出血!」
「小六子,別著急,這事兒你哥給你了,你等著就行。」
「范哥,這是老大讓我給你的卡,還沒來得及給你送去,正好現在給你。」
說著,把兩張凱撒宮的VIP卡遞給飯團。這小子火上澆油的功夫可不是罩的。
「你留著吧,算是大哥給你的補償。」飯團有點兒不好意思要。
「不行,我沒事兒。這是老大讓我給你的,我哪能留著呢,再說凱撒宮也不
是我能去的地方啊。」六子堅持。
「那行,你跟張毅先回去。明天,你還得過來。」飯團接過卡,對六子說。
「你帶他到463看病,我安排小康給他看病,到時候一個檢查結果也不能
少。明天我給你打電話。」說著,飯團站起來,要送我們走。
「你打算怎麼辦?」我問飯團。
「衝擊軍事禁區,破壞監聽設備,危害國家安全。你說該怎麼辦?」飯團很
嚴肅。
「別捅破了天。」
「媽的,要捅那也是他捅的,跟我有什麼關係?想玩兒?那我就陪著。你就
別操心了,有事兒我給你電話。」
這件事情本來再有四天就能完成,被開發商一鬧,用了接近半個月才完事。
房地產開發商本來就牛氣沖天的,還跟黑道多少都有聯繫,平時就牛屄哄哄的天
不怕地不怕,好像沒有他們辦不了的事情。
這次的事情只是欺負的物件錯了,另外,打人的主謀是開發商的小舅子。事
後,飯團訛了開發商300外加一台新的捷達才算了事。飯團說給我200,剩
下的自己留著進貢。我堅持只留下100,他也就順水推舟了。
六子本來就沒什麼事兒,徐波經過半個月的治療也已經康復的差不多了。所
以,我決定給他們放假,六子一共分了8萬,徐波一共12萬,結果這倆小子非
要跟著我休假,說什麼也不去香港玩,好像是黑上我了。結果好說歹說,多給了
徐波3萬,他才答應假期不煩我。六子跟著我,繼續當他的跑腿兒的。砸壞的捷
達被修好了以後送給了飯團的一個地方上的親戚。
在這期間,白鷺把抵押金退回來了,在家裡跟白玲上網,兩個人玩的不亦樂
乎,格格還在繼續她自己的攢錢大計。自從打人那天晚上以後,我除了給白玲和
白鷺打過幾個電話以外,沒跟她們接觸過,也是想試試她們說話到底算數不。結
果令我很滿意,她們沒有主動找過我。所以,我決定在休假期間拿出兩天陪我媽
和孩子,剩下的時間都跟她們泡在一起,說實話也有點兒想她倆。
「這回的澆汁魚好像有點土腥味,好像沒做好。現在的魚都是養殖的,跟以
前的差太多了。」我剔著牙躺在躺椅裡面,一邊抽著煙一邊跟老媽聊天。這是我
媽家的頂樓的大露台,吃完了飯,我就和老媽上來聊天,看著孩子在小花壇邊上
玩耍。
「你跟你爸一個樣,明明是自己做的東西,還老是挑三揀四的老嫌不好吃,
好像不挑出來點兒毛病,就顯不出來你手兒高。我就納悶兒了怎麼隨的這麼神?
連做飯都一個味兒。你爸要是活著,肯定跟你說的一樣。」
「我挺想我爸的……」每次提到我爸,我都挺傷感的。
「我也想,沒有這孩子,我都想跟著去了。可是這小東西真招人喜歡,我現
在什麼都不想,就想天天帶著我的小孫女兒。話說回來,你跟你爸一樣。你都快
要2歲了,有一天你爸突然喊我『你快來,你看,這小子會笑了!』,像發現什
麼寶貝似的。你也是,整天不著家,就像這孩子不是你的似的。」老媽埋怨著。
「我爸好像平時不怎麼關心我,但是我知道,他心裡面最掛著我。他就是不
想表現出來。」
「有什麼樣的爹,就有什麼樣的兒子。你們爺倆兒,唉……」
「別唉聲歎氣了,小老太太,你兒子不是沒給你丟臉嗎?」我坐起來,摟著
我媽。
「那是,我兒子是誰呀……我這輩子從生下來就沒見過親媽,你姥爺死的還
早,我把所有的心血都放在你身上了。小的時候還怕慣壞了你呢,你爸因為這事
兒沒少跟我吵。可是你還真不含糊,給你爸和我掙足了面子。頭兩天,我看見你
梁姨,她還誇你呢。我當時就說『這混蛋小子,整天不著家,都快氣死我了。』
嘴上這麼說,可心裡就甜著呢!兒子,你就是媽這輩子最大的驕傲!」
「媽,要是有來生,我還做你和我爸的兒子。」心有點兒酸。
「那肯定的!」老媽模仿著我的語調。
「對了,新招的鐘點工怎麼又被你攆走了?你老這麼攆,以後誰還敢來呀?
這麼大的房子,你自己收拾啊?」
「我嫌她們幹活太慢,太馬虎。別看屋子這麼大,你媳婦兒去年給我買的吸
塵器真好用。每天吸一次就行,以後不用給我找鐘點工了啊。」老媽是個勤快賢
惠的女人。
「那當時你還嫌貴?」
「貴是貴,我現在也嫌貴,哪有一個吸塵器9千多的呀?搶錢啊?好使歸好
使,這是兩回事兒。對了,小靜兒去了能有大半年了吧?你們倆呀,我都不知道
該說什麼好了。她媽昨天來看寶寶了,跟我哭了好半天。」老媽的年紀不小了,
但是邏輯思維非常清晰。
「沒辦法,我不能限制她的自由,這是婚前就說好了的。」有點兒無奈。
「你們倆的事情,我從來不幹預。但是她一個當媽的,就捨得這麼長時間看
不見孩子,就不想?這孩子有時候做夢還喊『茫茫』呢,你看看,連個媽都說不
清,當媽的也好意思。」我媽一提起來這事兒就生氣。
「人各有志,你兒子不也是吊兒郎當的嗎?等有機會,我跟她好好談談,你
就別操心了。」
「誰敢說我兒子吊兒郎當?我扇他倆大耳刮子!」我懷疑我的幽默細胞得自
老媽的遺傳。
*** *** *** ***
跟六子和六子的對象忙活了一上午的時間,所有的菜都準備好了,就等著下
午開飯了。我跟的鄉間小屋,原來是準備買給我媽養老的,老媽一直不肯來,說
是這裡太安靜不利於孩子成長。
一個大院套,6間房子,後面還有一個大水塘和一個小菜園子。由於一直空
著,平時都是這幫朋友聚會使用,所以沒人來的時候有專人打掃。我仔細檢查著
屋裡的衛生和擺設,確定沒有問題了,就給白鷺打電話去接她們,順便把六子送
走。
三個女孩子坐在車裡,還是第一次的乘坐順序。白鷺在我旁邊,白玲和格格
在後面。一樣的人,一樣的車,一樣的座次。但是,心情不一樣了,關係不一樣
了,氣氛也不一樣了。
「神神秘秘的,到底帶我們上哪兒啊?」白鷺忍不住了。
「帶到農村,賣了,估計能換兩頭牛。」
「是吃肥牛吧?」格格問我。
「我服了,你太有才了,太有想像力了。」我真的暈了。
「那你到底帶我們去哪兒啊?」白玲也開始問了。
「去吃飯,但不是吃肥牛。」我強調了一下。
「那我應該埋單嘍!」格格好像在提醒我。
「應該的,你得給我買菜的錢,一共300多塊錢。」
「給你,400,不用找了,剩下的就當是小費了,大方不?」她把錢遞給
我。
「謝謝,希望您一會兒用餐愉快。」我接過錢,揣起來。
「吃什麼呀?還要跑這麼遠?能透露點兒不?」白鷺的好奇心還是那麼強烈
。
「吃你……」
「行,跟你說真的呢。」
「本少爺親自下廚給你們做了一頓家常便飯,也不知道合不合你們胃口。」
「那你吃白鷺,我們倆不是成了電燈泡了嗎?」白玲起哄。
「別急呀!好東西要一樣一樣的吃,吃完了她,我再吃你倆,不用著急。」
「你胃口還不小,三個人你都想吃呀?不怕撐死啊?」格格也跟著起哄。
「不怕,我有江中牌健胃消食片。」我很嚴肅。
「不用怕他,待會兒,還不定誰吃誰呢!」白鷺就是牛屄。
「對,還是這位同志覺悟高,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這就對了,干革命
就需要這樣的同志。」
「你說錯了,你頂多是狼,一條大色狼。虎,還輪不到你,格格才是虎呢,
是白虎。」白鷺越來越放肆了。
「白鷺,你要死啦?」格格不幹了。
「我說的不對嗎?」
「對個屁……」
「怎麼不對……」
*** *** *** ***
「我看看,老公都做什麼好吃的了?」白鷺剛進門就大喊著跑進廚房。
「別亂動,都還沒做完呢,都是半成品。」我怕她亂動,一邊鎖上大門一邊
喊。
「這是你的房子?」白玲問我。
「公用的。平時,大家有時候會來聚會,所以生活用品一應俱全。你們都餓
了沒?」我沒直接回答。
「還行……有點兒……沒餓。」三個人三種說法。
「那我現在開始做,估計2點鐘能好,你們四處看看玩玩兒吧。」說著,我
走進屋裡換上圍裙,準備做飯。
「哎,你怎麼沒跟她們一塊兒玩兒?」來到廚房,我看到白鷺站在那裡。
「我想你了,你是不煩我了,老公?」她回過頭來,眼圈有點紅。
「瞎說什麼呢?你不是我的小梅嗎?我怎麼能煩你呢?」
「那你好幾天都沒來找我?你說實話,你是不是喜歡上白玲就不想我了?」
她抱住我,抱得很緊。
「又胡思亂想了,沒有的事兒。去吧,去看看外面,我們要在這兒呆兩三天
呢。」我拍了拍她的屁股。
「我不去,我想你,我就在這兒陪著你,除非你煩我!」她沒動還抱著我。
「不煩,喜歡還來不及呢。那也不能老這麼抱著啊,還得做飯呢?」
「你做你的,我不影響你。」她鬆開我,又從後面抱住我。
「想佔便宜?到時候,說是你跟我一塊兒做的?」我艱難的帶著她一步步走
到灶台前。
「說什麼都行,就是不撒手,粘死你。」她沒有絲毫要放開的意思。
挺立的椒乳在我的後背上,被壓得有點變形,我能感覺到已經充血的乳頭。
屁股上面感覺到小梅小腹的熱量,她的手抱在我的胸前,輕輕的撫摸著,整個身
體緊緊的貼著我的背部。
「不怕熱啊?一會兒更熱。」我有點興奮。
「不怕,就不撒手……」她開始耍賴,手還上下摸索。
「你個小妖精兒,這不是勾引我嗎?這還怎麼做呀?」我感覺有點硬。
「說什麼都沒用,就不撒手,就勾引你。」她一把抓住已經硬起來的雞巴,
抓得緊緊的,有點疼。
「怎麼地?你餓了,想吃了?」我抓住她的屁股捏了一下。
「想,還想你吃我。」她開始隔著短褲套弄。
「那就先給你弄點兒,墊吧墊吧?」我把她的手挪開,拉到前面。
「我這算不算是偷吃?嘻嘻!」她乖巧的蹲下來,扒下我的短褲和內褲。
「不算,頂多是吃獨食兒。」我像個沒事兒人似的,檢查著鍋裡的排骨。
「我真想你了……」她說著把硬挺的雞巴貼在自己的臉上,輕輕的蹭,雙手
溫柔的撫摸著。
「晚上都睡不著覺,你也不來看看我。」彷彿是對著雞巴在自言自語。
說完,她用舌尖兒在馬眼上面蜻蜓點水一樣的舔著,一隻手抱住我的屁股,
抓得緊緊的,另一隻手握住雞巴輕輕的上下移動,幅度很小。就這樣,一個男人
站在灶台前面聚精會神的照顧著鍋裡的菜,另一個嬌艷的少女蹲在男人的下身給
他口交,這景象好像電影裡面的一樣。
她開始把雞巴的前半部分含進嘴裡,然後快速的前後移動,原來握著雞巴的
手開始圈住雞巴根部前後移動著。我情不自禁的按著她的頭,隨著她前後挺撅著
腰部配合。隨著口交,我的神經興奮的程度開始高漲。
我拉起小梅,看見她的臉已經通紅了,媚眼如絲的看著我。我把她的上身壓
倒在身後的案板上面,粗暴的拉下她的白色短裙和白色的內褲。用手一摸,淫水
已經沾濕了整個陰阜部位。
她的身體在雙臂的支撐下,整個呈90度角的伏在案板上面兩腿繃得很直,
下垂的T恤掩蓋住了她誘人的椒乳。藉著口水和淫水的潤滑,我毫不費力的挺進
了小梅的小屄。兩隻手穿過肥大的T恤衫,握住那一對令我神魂顛倒的椒乳,她
竟然沒穿胸罩?
「怎麼沒穿胸罩?真空的?」我一邊肏著好幾天都沒碰過的蜜肉,一邊問。
「啊……給你……準備的……嗯……喜歡不……」她在我大力的撞擊中回答
我。
「不怕走光?」
「反正都是你的……再說……啊……帶不帶……還……不都一樣……」不知
道是她對自己挺立的椒乳有信心,還是因為嫌麻煩才沒帶的。
「爽不?」
「爽……老公……啊……我想死你了……好硬……嗯……」
爆滿青筋的雞巴在小梅的陰道裡面橫衝直撞,彷彿要把整個陰道都捅破一樣
。膩滑的淫水滋潤著兩個充滿慾望的肉體和慾火高漲的兩顆心。大腿根和由於後
進姿勢而顯得更加圓滑翹起的屁股互相撞擊著,「啪啪」的聲響和粗重的喘息聲
音,以及小梅忘情的叫床聲充滿了整個廚房。
「頂死我了……啊……你欺負……我……啊……」她揚起頭,側過臉用痛苦
而又充滿滿足的表情看著我說。
我感覺到她深處的嫩肉像一個嬰兒的小嘴兒一樣狠狠的吮吸著龜頭,陰道緊
緊的夾住了整個雞巴,淫水順著雞巴和小屄的結合部流下來。
我把她上身抬起來,一手摟住她的椒乳,另一隻手繞過去按在陰阜上面,用
手指頭撥弄她葡萄一樣的陰蒂。她轉過頭來,吻住我的嘴,舌頭像一條發情的蛇
一樣在我的嘴裡放肆的扭動著。小梅的兩隻手從後面抱住我的屁股,整個人都貼
在我的前面,前後的聳動著身體,配合我倆的頻率。
「你是誰?」
「我是……啊……白鷺……」
「不對,你是小梅。」
「我是小……梅……啊……我是老公的小梅。」
「喜歡不?」
「喜歡……啊……」
「喜歡什麼?」
「喜歡……老公肏我……喜歡……啊……」
「喜歡老公肏你什麼?」我一步步的引導著小梅淫蕩的回答。
「喜歡老公……肏我……肏我小屄……啊……」
不知道是不是如此淫蕩的對答引起的,我明顯的感覺到小梅陰道的夾緊力度
顯然增加了,雞巴已經不能像剛才一樣隨意的進進出出了。包皮被陰道夾得緊緊
的,只有包皮裡面的雞巴主體還在前後的用力移動,只有在陰道夾不住的時候,
包皮才會跟隨者主體一起運動。
「想不想老公肏你屁眼?」
「唔……不想……你壞……啊……我……來了……」
「不想?」
我揉搓椒乳的手加大了力度,下面挑逗陰蒂的手指也跟著加大了力度。小梅
的生理反應很大,身體從大腿根開始顫抖,陰道緊緊的不規律的開始夾緊,陰道
頂端的嫩肉緊緊的嘬住龜頭,好像要吸乾我。
「現在……不想……等晚上……你想怎麼地都行……」
「真不想?」我繼續挑逗她。
「啊……」
她歇斯底里的叫了一聲,然後整個身體開始劇烈的顫抖,大腿好像已經站不
穩了,整個身體靠在我的身上。急促大口的呼吸著。
「東西我都帶來了,你著什麼急?不是告訴你晚上嗎?」休息了一會,她睜
開眼睛說。
「什麼東西?」我有點不明白。
「就是你上次買的那些……」她有點不好意思說。
「上次?哦!」我明白了,她說的是那天晚上我買的性玩具。
「小淫娃兒,你想了是不?」我大力的向前一頂。
「啊……」
「說,是不是想了?」
「啊……想……天天想……想你肏我……」她開始配合我扭動著身體。
兩個人的身體開始了又一次的肉搏,堅硬火熱的雞巴在小梅的陰道裡面快速
的進出。我和小梅的身體被汗水浸濕了,聲音比剛才大了很多。小梅的屄夾得嚴
絲合縫,彷彿要把雞巴永久的留在自己體內。
我拚命的忍耐終於到了極限,拔出雞巴,把小梅的頭摁下來,對準了她的小
嘴。小梅也很配合的握住雞巴,快速的套弄,小嘴就含著龜頭。一陣酥麻的刺激
閃電般通過我的全身,雞巴拚命的像是要掙脫小梅的手一樣的跳動。小梅好像沒
有料到我的射精如此激烈,閉了一下眼睛,然後靜下來,緊緊的含著我的雞巴。
等著雞巴完全停止了跳動,她嚥下了滿口的精液,用粉紅色的舌頭把嬌紅的
嘴唇上面溢出的乳白色精液也舔乾淨。然後用舌頭和嘴唇輕輕的給我清理龜頭和
整個雞巴。
「這兩天憋壞了吧?」她試圖站起來,但是又蹲下了,腿軟。
「你不也一樣?」我把她抱起來,放在身後的案板上面。
「完了,我就這一身行頭。」我看著沒來得及脫下來,還噹啷在地下的短褲
和內褲說。
「誰讓你著急了?活該!」她幸災樂禍的說。
「現在怎麼辦?別笑!」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脫下來,我給你洗洗,估計明天就能穿了。」不知道什麼時候白玲已經回
來了。
「你回來了,怎麼也不說一聲兒,嚇了我一跳。」我一邊作勢要拉上短褲,
一邊滿臉通紅的說。
「別穿了,都髒了。再說了,你還有什麼害羞的呀?大家都見過了。」她走
過來,憋著笑。
「那也不能這樣啊!」我傻站在那裡。
「不這麼光著,還能怎麼樣?要不,讓小梅把裙子借給你?你剛才的勇猛哪
去了?剛才不是挺狂的嗎?這會兒沒脾氣了?」她蹲下身子,把我的短褲和內褲
都撿起來。
「哎呀!還這麼硬?跟你哥一樣,都是壞蛋。」她蹲下的時候,輕輕的打了
一下射精後的雞巴,有點類似疼的感覺。
「疼,輕點兒。」
「對不起啊!小寶貝兒,你哥不願意了,唔……啊!」她親了龜頭一口。
「格格呢?」
「她在後面水塘裡看魚呢。2點鐘,還能吃上嗎?」她用舌頭輕輕的舔著龜
頭說。
「你看看你倆,尤其是小梅,幹什麼都不認真。」她認真的用紙巾擦著雞巴
上面的分泌物。
「嘻嘻,我早看見你了,特意給你留的,要不怕你餓了。」這小妮子竟然盤
腿大坐在案板上面,像是興致勃勃的在看活的春宮戲。
「得了,得了。你們該幹什麼幹什麼去。照這麼下去,天黑了也吃不上。」
沒辦法了,只能這麼光著做飯了,幸虧我鎖了門。
「走,我看看你到底能做出來什麼好吃的,要是不好吃,我和小梅就把你吃
了。」白玲拉起小梅往外走。
「你不說,我也要吃你們的,門我都鎖上了,想跑都不行。」我的嘴永遠不
認輸。
「吹,別起灰。」小梅好像忘了剛才是誰在祈求誰。
*** *** *** ***
「木耳、魚、白菜、生菜,還有小白菜湯,還有排骨,這個是什麼?」小梅
指著一盤炸得金黃色的饅頭丁說。
快3點鐘了,我才把她們叫回來吃飯。
「介紹一下吧,費了這麼長時間,就做了這麼幾個菜?有什麼特別的?」白
玲有點兒好奇。
「這是長白山的野生木耳,光是泡就泡了2個小時,加上在附近農民手裡買
來的黃瓜,你嘗嘗。」說著給她夾了一片。
「這魚怎麼這麼胖?鯽魚?」小梅盯著魚問我。
「是鯽魚……」
「好吃,清香,你怎麼做的?」白玲打斷我的話,又去夾木耳,格格和小梅
也跟著搶。
「炒的唄!」
「好吃……是不錯……太少了……」七嘴八舌的。
「這是從後面水塘裡面撈出來的鯽魚,夾上肉餡兒,燉了1個多小時的。」
我招呼她們吃魚。
「夾肉餡兒,那不成了『魚盒兒』?」格格好奇的吃了一口。
「慢點兒,有刺兒。」小梅提醒格格。
「刺兒早就爛了,這叫『荷包鯽魚』,做著挺麻煩的,你們多吃點,趁熱,
涼了就不好吃了。」
「白菜也是夾的肉餡兒,蒸的,都嘗嘗。」我給她們夾菜。
「你怎麼不吃?」白玲給我夾了一塊魚。
「廚師一般都是看著別人吃高興,你們喜歡吃就行。」我說的是真話。
「這白菜,叫什麼名字?」小梅問我。
「『佛手白菜』。」
「有佛手嗎?我還沒吃過呢。」格格問我。
「是像佛手,不是真的佛手,你可別吃糟踐了,這可費了我不少功夫的,光
是白菜就費了好幾顆。」我怕她囫圇吞棗。
「我知道了,你特意挑的白菜心兒,是不?」小梅一邊吃,一邊問。
「嗯!」我回答。
「生菜裡面捲了雞柳,蘸著醬吃,這是跟韓國人學的。」我也開始吃。
「排骨沒什麼說法了吧?」白玲問我。
「沒有,就是時間長,用了3個小時,骨頭都爛了,味兒應該還好。小白菜
湯就是用的排骨湯,但是湯裡面沒有排骨,我怕你們吃著油膩。」
「你還沒告訴我這是什麼呢?」小梅還是對那盤饅頭丁感興趣。
「這是我從老家學來的,我老家是河北的。隔夜的饅頭切成丁,裹上雞蛋炒
的。」
「就這些?那也用不了400塊錢啊?是不是還有?」還是格格警覺。
「有,等吃完了飯,我再端上來,現在吃不合適。」
「什麼呀?快點兒拿出來。」小梅心急。
「螃蟹,現在吃不合適。」
「有什麼不合適的呀?你就會賣關子。」她埋怨我。
「你喝湯呢,吃螃蟹會覺得腥,不合適,吃完飯給你們端出來。」
「一堆大道理……」
……
*** *** *** ***
「你的手藝真不錯,這麼普通的東西,愣是讓你作出這麼多花樣兒來,真有
你的,跟誰學的?」吃完飯,白玲坐在床上問我。
「應該算是跟我爸學的,但是他沒教過我,都是自己琢磨的,他也是自己琢
磨的。」
「那你們倆誰做的好吃?」小梅問我。
「差不多,我媽說我跟我爸做飯一個味兒。」
「螃蟹呢?你不是說吃完飯端上來嗎?」格格對著盆干碗靜的桌子問我。
「差點兒忘了,我去拿。」說著,我起身去端過來螃蟹。
「好涼啊!」格格手最快。
「別吃那麼快,這菜要慢慢的吃,得品味兒。」我也夾一塊。
「怎麼有點兒甜?」白玲問我。
「這可是我自己的發明了,絕不是跟別人學的。這是飛蟹的肉,用純淨水煮
的,然後把肉扒出來,包上保鮮膜,再在保鮮膜上面扎點兒眼兒。然後把純淨水
裡面加上點冰糖,凍成冰塊,把肉和冰塊放在一起,擱上3個小時。我試過好幾
次才成功的。好吃不?」
「你真能琢磨,不過真好吃,我從來沒吃過這麼好吃的蟹肉。」小梅說。
「是不是有點兒甜,還有鮮味兒?」
「你老婆真有福兒。」格格沒停嘴的說。
「我看你也能當特級廚師。」白玲說。
「能吃我做的菜的人,不多。」我說的是實話。
「你在家裡也做飯嗎?」白玲問我。
「不做,除非是我媽想吃。我曾經說過『我會做,但是不代表就得我做』,
這是原則。」
「那別人做飯,你還能吃嗎?」小梅問。
「吃啊!要不早餓死了。」
「那你以後還能給我們做飯嗎?」小梅問了我一個很嚴峻的問題。
「有機會,也會。」我說的很模糊。
「吃完了,接下來幹什麼?」白玲給我解圍。
「你們刷碗,我歇著,然後自由活動。後面有娛樂室,裡面有影碟機、卡拉
OK,還有電腦,能上網。」
「我去看看,你的衣服干沒。」白玲站起來。
「格格,跟我刷碗。」小梅拉著格格的手說。
「你們忙吧,我要歇會兒了。」說著,我躺在床上,開始看著外面的田園風
光。
窗外的景色很愜意,陽光照著園子裡面的果樹,在地上投射出星星點點的光
斑。空氣裡面充滿了泥土和植物的清香,周圍傳來各種昆蟲和不知名的小鳥的叫
聲。
在喧囂的都市裡面生活的久了,偶爾來到農村,會覺得生理和心理都得到極
大的放鬆。廚房裡面傳來小梅和格格爽朗的笑聲,白玲的白色長裙在陽光下顯得
有點兒耀眼,我光著下身穿著圍裙躺在床上,整個院子裡面是這麼的和諧,這麼
的春意盎然。不知道這樣的情景會存在多久,以後還會有嗎?這還是一個嫖客和
三個小姐應該享受到的嗎?
思緒飄飛,回想起剛剛碰見她們的那個下午,想起小梅的率直天真,想起白
玲的反覆無常,想起格格的直來直去。想起喝茶、想起五里河公園的野合、想起
車上的口交、想起跟白玲和張晶的3P……短短的一個月時間裡,三個人的關係
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反反覆覆,時合時離,讓我覺得有點應接不暇了。
……
看遍了冷冷清風
吹飄雪
漸厚
鞋踏破路濕透
再看遍遠遠青山吹飛絮
弱柳
曾獨醉病消瘦
聽遍那渺渺世間
輕飄送
樂韻
人獨舞亂衣鬢
一心把思緒拋卻似虛如真
深院內舊夢復浮沉
一心把生關死結與酒同飲
焉知那笑黶藏淚印
絲絲點點計算
偏偏相差太遠
兜兜轉轉
化作段段塵緣
紛紛擾擾作嫁
春宵戀戀變掛
真真假假
悉悲歡恩怨原是詐
花色香皆看化
7月的瀋陽已經很熱了,我的內褲和短褲沒過多久就干了,架不起小梅的死
磨硬泡,快到黑天的時候,跟著她們唱了一會兒卡拉OK。鬼使神差的選了一首
達明一派的《石頭記》,唱完了以後發現除了格格以外,小梅和白玲的情緒都不
是太高了,看來選錯了歌。
「好聽,但是覺得太悲了,你就不會選個好的?我要聽張學友的,你那天答
應給我唱的,快點兒。」小梅催我。
「行,不過,唱完了我要歇會兒,你不能耍賴。」我開始尋找《你是我今生
唯一傳奇》。
不信日落亦可這樣美
不信日落亦可飄溢香氣
原來是你,靠向我手臂無意地
不錯夢內儘管都是你
不錯夢內儘管這樣希冀
仍然難信,你眼裡的愛情意味
愛原來是我,未想過你會這麼
你天生這樣美,竟愛著我難以負荷
愛人原來是我,贈給我暖暖愛火
暖得心也在醉,情似落霞在飛
我真幸運愛,你愛你愛你夕陽也夢寐
我今生有你,唯一這個傳奇
我真幸運有,你愛我每對眼睛也妒忌
要這一世裡,唯一一個心愛的你
這一刻伴你,這一刻望你
斜陽迷醉和我這片心醉成一起
小梅的頭靠著我的肩,一臉陶醉的看著我。白玲坐在旁邊,微笑著的看著小
梅和我,不知道在想什麼。
「別老讓我唱了,你們自己玩兒吧,架子上面有影碟,自己挑。」說著,我
拿出煙,站起來,準備出去。
「再陪我玩兒會兒,不許走!」小梅如果所料,開始耍賴了。
「我,服了……」我只能坐下來。
*** *** *** ***
坐在屋頂的露台上面,點著了一根煙。農村的空氣非常清新,沒有城市的光
污染和廢氣排放,絕對是休閒的好去處。天上的星星很多,整個天空呈現出城市
裡見不到的深邃的藍,一輪彎月在雲朵間露出半個臉。
由於旁邊就是輝山風景區,所以這裡的夜晚顯得有點涼。風吹得樹葉沙沙作
響,蟲鳴的聲音此起彼伏,偶爾還能聽到一聲狗叫。屋子裡面的她們正在看《食
神》,不時地傳來一陣歡快的笑聲。
寧靜的心態,加上各種環境聲音,襯托著深邃的夜空,讓人感覺很不真實,
好像自己就懸在這美麗的空間中一樣,好像各種紛繁的人際關係、激烈的商場競
爭、瑣碎的生活瑣事都已經遠離自己一樣。這種感覺好極了。
「想什麼呢?」白玲溫柔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回過頭一看,真是美極了。一襲白色的長裙,苗條勻稱的身材,在月光的輝
映下,就想一個全身閃著柔柔的淡藍色光暈的仙子一般。我不由得呆了一下。
「來。」我把屁股挪向長椅的一端,空出一端來,示意她坐過來。
「你真會享受,這裡真好。」她在我旁邊坐下來,拉直的頭髮散落在椅背上
。
「怎麼不看了?」
「跟你一樣,想出來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
「怎麼不說話?有心事?」
「不知道,就想坐著。」
「你,累了吧?」
「有點兒。」
「心裡?」
「嗯,其實我沒想找格格一塊兒來,只是怕她覺得被丟下,不高興,所以叫
她一塊兒的。」
「你老是為別人著想,你是個好男人。」她拉起我的手,放在她的腿上,輕
輕的撫摸著。
不知道為什麼,此時此刻的我,在白玲的撫摸下,有點兒徹底解放的感覺。
一霎那間,覺得她可以完全信賴,可以依靠,可以對她完全放開。
「就是因為我老是為別人著想,老是想著別人會怎麼樣,所以,覺得有點兒
累,想休息一下。」
「我知道,再強的人,再強的男人,也需要女人的傾聽,也需要休息。要是
你不嫌棄,可以靠著我。」她溫柔的目光,好像要把我融化一樣。
「嗯。」我把頭放在她的腿上,整個身體橫躺在長椅上面。
「呵呵,像個小孩兒似的,我弟弟以前也愛躺在我腿上。」她笑了。
「你很愛你弟弟,是嗎?」
「嗯,他們是我最親的人。」
「那,我呢?我要聽心裡話。」
「你,你是我最愛的人。」
「太簡單了,我想聽詳細的。」
「我有先天性的缺陷,不能生育。我做過小姐,如果我結婚的話,對我丈夫
是不公平的。我最大的心願,就是我的兩個弟弟能幸福。」她沒有直接回答我的
問題。
「那你想一輩子不結婚?」
「有這想法,所以我愛上了你。」
「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你有家室,你是個有思想的人,你有自己的事業,而且還挺成功的。以你
的條件和頭腦,要想引誘個女大學生之類的,甚至是良家女也不成問題,沒有多
少女人能拒絕你。你為什麼偏偏喜歡小姐?」她老是這麼不留情面的。
「我累,我怕太累。我背不起這麼重的感情債,也不想傷害別人的感情。」
「婊子無情,對嗎?」她沒有絲毫的自卑,還是微笑著。
「說實話,我沒當你們是小姐,至少在心裡是這樣的。」
「接著說。」
「我沒有別的想法,我的生活一塌糊塗,我有一大堆朋友,但是真正的朋友
只有一個,還不在身邊。我老婆遠離我,我爸爸死的早,我要自己面對所有的事
情,我真的很累。我只想要,能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過得盡量隨心所欲點兒。
我也想要有個紅顏知己,想要跟她炫耀自己的成功,跟她傾訴心裡的苦悶。但是
不行啊,一般的男人都能跟老婆說,我不行。所以,我只能在小姐身上尋找生理
享受,不停的釋放這種壓力。我說的亂七八糟的,希望你能聽懂。」我罕見的出
現了思維和表達的混亂。
「我能聽懂,我明白,所以我能愛上你。」
「真懂?」
「真的。我說過,我有愛你的資格。我做你的紅顏知己,我來分享你精神上
的喜悅和心裡的苦悶。只要你信得過我。」
「你和小梅真的很特別,這一個月來發生的事情,我連想都不敢想。」
「你不會一直跟小梅保持這樣的關係的,對嗎?」
「差不多吧,但是我沒具體的想過。你有想法?」
「我沒有什麼想法,我只是相信你,相信你一定能為小梅安排一個妥善的結
局。」
「你太抬舉我了。」我苦笑了一下。
「你行的!從你沒再繼續拉格格下水,我就看出來了,我沒選錯人。」
「你太聰明了,我有點兒怕你。」
「太笨了,怎麼做你的女人?」她俯下身子,抬起我的頭,吻了我的嘴。香
滑的,涼涼的小舌頭在我的舌頭上面糾纏著,兩隻手環抱著我的身體。
「你還沒問過我,我愛不愛你呢?」我問她。
「你不愛我,我知道,我也沒奢求過你能愛我。」她說的很平靜。
「那……」
「我要的是心心相印,我要的是一個能明白我,懂我,欣賞我的男人。能想
著我,關心一下我,這就夠了。我要的不多。」
「愛,這個詞,太大了,太多了,也太重了。愛,給我的是太多的責任。從
結婚以後,我就沒再說過這個字,太重了,有點兒喘不過氣來。謝謝你。」我有
點兒想哭。
「不用謝,我說我要的不多,其實也已經不少了……」
我開始探索長裙裡面的世界。
「給我……」她很享受。
我脫下她的長裙,胸罩,內褲。一個完美無暇的胴體就展現在我的面前。銀
色的月光溫柔的灑在她的身上,圓潤的乳房在月光下好像冰雕玉琢一般,嬌嫩的
乳頭在微涼的空氣中輕輕顫抖,絲般柔滑的肌膚隨著呼吸微微的起伏。我輕輕的
從她的臉到脖子、到乳房、到腹部親吻著,生怕破壞了一尊聖潔的雕像一樣,輕
輕的吻著,她的雙手抱著我的頭,像是在享受著夜空下的溫存。
我把她抱起來,放在我的腿上,一切的動作都很輕柔,像是生怕破壞了這難
得的氣氛。她慢慢的調整著自己的位置和我的陰莖,一點點的坐在陰莖上面,直
到自己的陰阜和我的陰莖完全的結合在一起,那麼深。
她把身體挺得很直,頭仰著,長髮散落在背後。銀色的月光就這樣照著我們
倆。她動的很慢,但是起落的幅度很大,每一次都能深入到最深處。她的喉嚨裡
發出沉悶的呻吟聲,給我的感覺是非常的享受這樣的性交。
我感覺到她的陰道火熱,夾緊的力度不大好像很放鬆,兩個人的所有器官,
就只剩下我的陰莖是緊繃的,插在她火熱的陰道中。我抱住她的身體,把鼓脹的
乳房緊緊的貼在臉上,來回的摩擦著,體會著乳房的溫暖和柔軟。龜頭和冠狀溝
在陰道壁上面重重地,慢慢的勾動。淫水沾濕了她和我的陰毛,兩個人的陰部溫
度逐漸在上升,身體的溫度也開始飆升。
她的動作開始加快,陰道夾緊的力度也開始增加,最後變得緊緊的,彷彿是
用盡了全身的力量。我的腿也開始配合著,上下移動。她的屁股跟我的大腿間碰
撞的力量加大,「啪啪」的肉與肉的碰撞聲音漸漸增大。呼吸越來越急促,呻吟
的聲音也更加大,頻率越來越快。
她緊緊的抱住我,兩條腿使勁兒的夾緊了我的大腿和臀部,全身都繃得緊緊
的。我的雙手也用盡全力的環抱著她,彷彿要她徹底融進我的身體。她低下頭死
死的吻住我的嘴,舌頭在我的嘴裡四處奔走。兩個人的鼻息碰撞在一起,又散落
在兩個人的臉上。彷彿不需要多餘的空氣一樣,我們就這樣吻著,交合著。
她的高潮隨著一陣劇烈的顫抖,和我激烈的射精而來臨。
我從來沒有過這樣一個姿勢,完成整個性交的過程,這是第一次。有點兒耳
鳴。
所有的聲音好像都消失了,彷彿世界上只有我們兩個性交後疲憊的火熱身軀
還疊放在一起。
「小梅把抵押金退了,我也退了。」隔了好半天,她說。
(十)
鄉村的夜空,繁星點點,一輪彎月懸掛在雲朵間。蟲鳴、風聲、鳥叫、池邊
蛙鳴,懷裡赤裸的少女胴體,插在陰道裡面的陰莖,兩個激情過後卻不願分開的
肉體。我們就這樣在晚風中,抱著,吻著,依偎著。
「你真的想好了?要在家裡干?」我有點兒傷感的問。
「討厭……誰說我要在家裡干了?」她嬌嗔著打了我一下。
「那你準備怎麼賺錢?」
「你忘了我是學什麼的了?」
「國際貿易啊……可是你有國際貿易的項目嗎?」
「豬頭啊!你。我不會炒股票啊?」
「對呀!呵呵,看來智慧都跑到這裡了。」我摸了一把,還結合在一起的陰
毛。
「現在,我才覺得你是我的男人,真的。」她深情地看著我,說。
「我怕,但是我好像真的有點兒愛上你了。」我說的連自己都有點兒害怕。
「我原來真是想在家干的,但是自從跟你以後,我馬上改變了想法。我不能
容忍別的男人進入我的身體,我得給你留著,隨時都給你留著。」她的表情無比
的堅定。
「你想壓死我的思想?」
「不是!我一想到別的男人的東西,就覺得噁心。」
「那,我的呢?」
「你的也噁心。」她扮了個鬼臉兒。
「那,我趕緊拿出來,你可別吐了。」我裝模作樣的要拿出來。
「不行,就放著,抱著我,別拿出來,我怕空的慌。」她當真了。
「我怕你吐。」
「不怕,吐啊,吐啊,就習慣了。」她一臉的開心。
「說真的,有件事兒,我一直都想不明白,你能給我解釋一下不?」我得弄
明白,不然我連自己的關都過不了。
「你說。」
「為什麼,你前後的表現像是兩個人。前面像是一個個性極強的刁蠻小妞兒
,後面卻像是一個睿智的淫蕩白領一樣?人格分裂?」我憋了好長時間,問出口
以後覺得輕鬆多了。
「睿智的淫蕩白領?刁蠻小妞兒?哈哈,跟你在一塊兒,老有新鮮詞兒,我
愛死你了。你喜歡哪一個我?」
「淫蕩的白領,不過刁蠻小妞兒也不錯。」我臉上帶著淫笑。
「你個流氓,滿腦子的A片兒吧?」
「別打岔,快說!」
「說是人格分裂,有點過分,不過某種意義上這麼說也對。起初的我,剛開
始進入這行,什麼都不懂,只能是示弱於人,沒辦法,槍打出頭鳥兒啊!久而久
之的,好像從內心裡面就開始相信我自己就是這樣的人了。無論是內心,還是外
表,都顯現出一種林黛玉似的形象。
後來,我開始觀察各種各樣的人,思考他們的行為、語言和目的,越觀察就
越害怕,越害怕就越麻木,變得對任何人都不信任,自我保護意識越來越強。到
最後,就連享受和發現生活中的各種各樣的樂趣的能力好像都喪失了。
直到碰到你,我覺得心裡某些東西被啟動了,好像是最深處的東西被你挑動
了。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沒遇到過這樣的情形。所以,表現出來的種種行為,
連我自己都不能理解。
變得任性,不可理喻,古怪,患得患失。連我自己都開始討厭我自己,所以
我自己下定決心要麼徹底跟著你,要麼徹底離開你,離開這裡。我怕你傷害我,
別人的傷害頂多是讓我傷心一段時間。但是你,你如果要傷害我,會讓我傷的很
深很久,我不知道這種傷害會持續多久,我害怕了。」
她哭了,淚水順著聖潔的臉龐落在赤裸的灑滿皎潔月光的乳房上。我低下頭
輕輕的吻去她胸前的淚水,鹹的!跟一個普通女人的淚水一樣,是鹹的!
「直到那天晚上,我知道我傷你傷的太重了,我可能會永遠的失去你。我又
害怕了,我怕失去你,我不敢想像那會是怎樣的情形,太可怕了。我寧可你傷害
我,也要留住你。我得不惜一切代價,留住你。哪怕你當我是一個淫蕩的女人。
我不管了,先留住你再說。
再說,在你面前,我不想保留什麼,保留也沒用。我只想在你面前,盡情的
放開自己,我不想再壓抑自己了,太苦了,我受夠了!我覺得在你面前也沒必要
保留什麼,你太聰明了,就算我想掩飾,最後也只能是徒勞,還不如跟著你一塊
兒瘋,一塊兒樂……」
「那,如果我不是說那句話的人,怎麼辦?」
「你是!而且比我想像的要好。」
「我是說『如果』。」
「沒有如果,我不回答假設性的問題。」
「所以,就算是『雙飛』,你也接受了?」
「只要能留住你,就行。再說……」她臉紅了,乳頭在輕輕的顫抖。
「再說什麼?」
「我記得我跟你說過,我在白金的時候,除了剛去的時候沒讓男人碰過我,
我經常手淫。」她趴在我的耳邊小聲地說。我知道小姐剛到洗浴中心,都得經過
「驗貨」和「培訓」這兩道關,所以絕對沒碰過男人肯定不可能。
「是的,那又怎麼樣?」我抱著她火熱的身體。
「其實,我上學的時候確實個性很強,是個心高氣傲的女孩兒。有很多男孩
追我,但是他們都不能讓我動心。我是一個性慾很強的女人,一邊有人追,一邊
又沒有我看上的,很多時候忍的很難受。你明白嗎?」她的聲音越來越小,好像
蚊子一樣。
「那完啦,我性冷淡。」我捏了一把她的屁股,軟軟的。
「又硬啦!性冷淡還能這麼強?啊……」我頂了她一下。
「那,你喜歡雙飛嗎?」
「無所謂,你喜歡就行,但是她不能是你用錢買來的。我不是你老婆,也不
想當你老婆,所以無所謂。」
「你真是個奇怪的女人。」
「沒什麼好奇怪的。想要保持這樣的激情和味道,就注定了不能當你老婆,
不能花你的錢。我這樣的回答,你滿意嗎,親愛的?」她吻住了我的嘴。
「不對呀?那天,好像是你主動幫我誘惑張晶的呀?這也不對路啊?」我好
像更糊塗了。
「你的問題真多,好像老有問題。小問號兒啊,你?」
「快點兒,別賣關子。」我又頂了一下。
「啊……你,討厭。因為我不是你老婆,所以對別的女人不是那麼抗拒,尤
其是你喜歡的女人。更何況,如果我管你,我像個小市民一樣的看著你,結果只
能是最後失去你。我不是這樣的人,也不想當這樣的人,我不想失去你,你明白
嗎?我太愛你了。」她開始扭動屁股和乳房。
「你是說,你要當一個聰明的,合格的二奶?」我抱住她,不讓她動。
「是吧!差不多就是這樣的意思。」她還在拚命的扭動著腰肢。
「那,小梅呢?」我死死的抱住她。
「她?你連她後門都進了,還問我?你現在想要她?」她在竭盡全力的扭動
著。
「你給了我自由的溫柔,我希望我也能給你你想要的,但願我能滿足你。」
我由衷的說,放開了她的身體。
「我……要得不多……這樣就……行了……」她開始一邊扭動屁股,一邊上
下聳動著身體。
「親愛的……你下面……動呢……」她停下來了。
「喜歡嗎?」我一邊聳動著插在陰道裡的硬挺的雞巴,一邊問。
「喜歡,我也動。」說著,她開始有規律的夾緊陰道。
火熱的陰道壁有力的一下一下的夾緊,每一次都是不緊不慢的,都是用盡全
力的。雞巴頂在陰道盡頭的嫩肉處,一下一下的抬舉,龜頭在嫩肉上面刮著,每
次的深入都能進入那堆嫩肉中心,引來白玲的一聲呻吟。
這種從外表看起來什麼也沒做的性愛,如此的奇妙。從表面上看起來是,兩
個赤裸的身體在月光中糾纏在一起,緊緊的,好像一尊雕像。但是緊密結合的陰
道裡面,卻是另外一幅場景。女人的陰道和臀部,男人的火熱的雞巴,在女人的
身體裡面進行著激烈的交鋒。
白玲大量分泌的淫水和我第一次射出的精液,充斥著整個陰道。陰道內壁的
嫩肉,緊緊的包裹著雞巴,夾緊的力量好像來自於陰道壁後面的軟骨一樣,既有
力,又那樣柔。
沒有激烈的動作,沒有歇斯底里的叫床,也沒有溫柔的燈光。兩個火熱的身
體,赤裸著,暴露在寧靜的夏天的夜空中。兩個人的呻吟,就像是從心底裡激發
出來,從喉嚨裡擠出來一樣的。
白玲的臉上還殘留著淚水,汗水佈滿了整個柔白的身體,雙手因為害怕汗水
的濕滑而緊緊的抱著我。我開始慢慢的抬舉大腿,白玲也配合的抬舉屁股。我把
頭深深的埋進了白玲的雙乳之間,貪婪的吮吸著乳房的柔軟和充滿體香的汗水。
漸漸的,兩個人的動作幅度開始加大,直到雞巴在陰道裡面只剩下龜頭,然
後才重重地被陰道一套到底。肉與肉的碰撞,就像心和心的碰撞一樣的激烈。大
量的淫水和精液的混合物開始被擠出陰道,在雞巴的根部和陰道口形成了細小的
白色泡沫,沾滿了兩個人的陰毛和整個小腹。
我的腿開始顫抖,整個身體好像嚴重的體力透支一樣,大腦一片空白,有點
兒暈。白玲的表情很怪異,充滿著痛苦、享受、幸福,和忍耐。她的眼睛緊緊的
閉著,淚水從眼角裡面擠出來。鼻翼隨著劇烈的呼吸而明顯的擴張,兩頰泛出明
顯的紅暈,長長的睫毛不停的抖動,咬著自己的下唇的嘴裡發出沉悶的呻吟。
她全身的肌肉開始繃緊,像是抽搐一樣的開始劇烈的抖動。陰道口的夾緊力
度前所未有的大,屁股重重地坐在我的大腿上面,雙手緊緊的抱著我的頭,整個
身體在我的身上劇烈的顫抖著,從喉嚨裡面發出歇斯底里的嘶吼。我開始射精。
我把雞巴盡全力的深入到白玲陰道的最深處,龜頭插入到陰道盡頭的嫩肉中
間,龜頭的頂端明顯的穿過那堆嫩肉進入到另一個空間中。馬眼處激射出一股股
強勁有力的精液,好像精液毫無阻礙的被射進另一個空間中。
我能想像出數億的精子在突破了嫩肉的最後防線,爭先恐後的衝向白玲子宮
的情形。好像這些精子是要帶著我的激情,一鼓作氣的進入白玲身體的最深處一
樣。
從那堆嫩肉中間的縫隙中噴射出一股股的熱燙的液體,沖洗著沾滿了精液的
龜頭和陰道,這股液體迅速的突破了雞巴和陰道中間狹小的縫隙,衝出了陰道口
和雞巴結合的地方,蔓延到兩個人的大腿根、屁股、躺椅上面。
沒有淫聲浪語,沒有瘋狂的動作,也沒有歇斯底里的大喊大叫,一場靈與肉
的交鋒就這樣偃旗息鼓了。
我和白玲都沒動,白玲的身體還在沒有規律的抽搐著,我的雞巴開始有點兒
疼了。
「我,愛你!」白玲用顫抖的聲音告訴我一個她早就已經告訴過我的事情。
「愛吧,我讓你愛!」我也回答著。
*** *** *** ***
「餓死人啦……老公……餓死啦……大響屁……餓死我啦……」小梅淒慘的
叫聲劃破了寧靜的夜空。
「我也餓了。」白玲小聲兒的說,顯得很害羞。
「我早就餓了。」我親吻著白玲羞紅溫熱的臉頰。
「還有吃的嗎?」她問我。
「有,還特意加了點兒棗兒。」我很溫柔的回答。
「謝謝你。」她皺著眉,爬下我的身體,開始穿衣服,動作很慢。
「你真有勁兒。」我發自肺腑的說。
「你不也一樣?」她穿好了長裙,又像個月光仙子一樣站在我的面前。
「走吧,吃飯去。」我也穿上衣服,但是雞巴和整個陰部都黏滑的一塌糊塗
,有點兒難受。
「扶著我。」她靠近我。
「唉,互相扶著吧。」我裝模作樣地說。
「哈哈……」兩個人都笑了。
*** *** *** ***
「我餓啦,快點兒給我做飯。」小梅聽見我倆進來,沒回頭,對著電視揮動
著雙手大喊大叫。
「廚房有個紫砂鍋,裡面有八寶粥。格格呢?」我坐在她旁邊。
「她生氣了,你們兩個壞蛋,光顧著自己了,都把我們倆忘了。」
「她生什麼氣呀?我和白玲也沒吃呢?」我冤。
「她睡覺了,跟你開玩笑呢。嘻嘻。」她嬉皮笑臉的。
「你不是餓了嗎?怎麼還在這坐著?」白玲問。
「你倆上哪兒了?幹什麼去了?」小梅嚴肅的問。
「屋頂,做愛去了。」白玲嚴肅的回答。
「做完了?」小梅還是很嚴肅,我有點兒懵。
「做完了。」白玲也一樣的嚴肅。
「為什麼不叫我?」小梅更嚴肅了。
「沒辦法呀!他那玩意兒就一個,我也想讓他長倆呀!可是他不行呀!」白
玲嚴肅的說。
「快吃飯去吧,我求求你倆了。」我快瘋了。
「不行,我要吃你。」她怎麼就能這麼嚴肅呢?
「吃,那也得吃完了飯的呀?」
「那行,吃完飯,我就吃你。」
「行。」我苦笑著摟著小梅,往外走。
「還有你,白玲,你也跑不了,一會兒一塊兒收拾你。」她還是那麼嚴肅。
「我沒跑,我等著你,就怕你撐著。」白玲也跟著一塊兒嚴肅。
「再沒完沒了,我一會兒肏死你!」我從後面用手指頭隔著裙子捅了一下小
梅的屁眼。
「咬死你!」她還朝我厲害。
*** *** *** ***
「你什麼時候做的,我怎麼沒看見?」小梅吃著說。
「早晨,你沒注意罷了,我中間加過水。」我也吃著。
「哪八寶?」白玲問我。
「紅豆、紅棗、花生米、蓮子、桂圓肉、黑米、糯米、大米,加上冰糖就行
了。好吃不?」
「好吃,尤其是這樣涼涼的,真好吃,都黏糊了。你真棒,老公。」小梅吃
的很快。
「你怎麼老強調冰糖?冰糖和白糖不一樣嗎?」白玲吃的很慢。
「白糖,吃完了以後嘴裡發酸,俗稱『酸口』,冰糖就不會。」
「還有這說道兒?老公,以後我吃不到了怎麼辦?」小梅的臉變得很快。
「不會的,你想吃,我就給你做。就算你將來離開我,什麼時候想吃,我就
什麼時候給你做。」我安慰著。
「真的?那要是,她不願意呢?」小梅指著白玲問我。
「讓你老公教我,我給你做。這回行了吧?」白玲微笑著回答小梅。
「你們倆都這麼好,我怎麼辦啊?」小梅一臉的苦笑。
「你不也好嗎?一會兒咱們一塊兒好……」我調笑著。
「饒了我吧,你倆好吧,你還得餵飽小梅呢。」白玲做了個怕怕的鬼臉。
「一會兒,咱倆好,不帶她了。」小梅拉著我的胳膊。
「行,怎地都行,那也得讓我吃完啊。」
「我給再你倆盛一碗,吃的飽飽的,一會兒還得幹活兒呢。」白玲收起她的
碗,要拿我的。
「你不吃了?」小梅問。
「飽了,留著給你倆下半夜吃。」白玲笑著看著小梅。
「玲姐,我要是也像你那樣有文化,多好啊。」
「小笨蛋,想什麼呢?快吃。」白玲給小梅也盛了一碗。
「剛才爽壞了了吧?看你埋汰的。」小梅在浴池裡給我輕輕的揉搓著陰部,
整個趴在我身上說。
「吃醋了?」我捏了一下小梅小巧的鼻子一下。
「有點兒,感覺不好,怕你不要我了。」
「怎麼會這麼想?」
「我不知道,也許是白玲太好了吧。你不知道自從那天晚上她找過你以後,
整個人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說話、語氣、動作都變了,好像從來都不認識她一
樣。再加上,那天早晨你被帶走的事兒,我有點兒害怕,怕你喜歡上白玲,就不
要我了。你會嗎?」她抱著我,眼圈又紅了。
「不會,一定不會的。」我緊了緊抱著她嬌小的身體。
「我信!」她重重地點了點頭。
「別瞎想了啊!」
「你說,她怎麼變得那麼快?好像不是她了。」她抬起頭問我。
「你呢?你沒變?」我反問她。
「我?」她抬起帶著水珠兒的紅撲撲的小臉,不解的看著我。
「你在認識我之前和之後,沒變?」
「嗯,好像也變了,但是變得不多,不像她,整個都變了。」
「你變了什麼地方?」
「嗯!變得好色了,變得粘粘乎乎的,有點兒粘人,不對,是粘你。我以前
從來不粘人,身邊有人沒人都一樣。還有,變的嘴饞了也刁了,都是你慣的。」
她用手指尖在我的乳頭上面劃圈兒。
「還有嗎?比如說,性格。」
「好像比以前開朗了,話多。然後……還愛哭,老哭,就賴你,老惹我。」
她使勁兒的掐了我一下。
「對了,還有最最重要的。我覺得很安全,很有安全感,尤其是在你身邊的
時候,覺得天塌下來都不怕。但是,你不在的時候,又怕你跑了,不要我了,不
會回來了。」
「你這叫患得患失,一邊怕得到的再丟了,一邊怕丟了的回不來,我說的對
不?」我把手放在她的乳房上面,手指頭輕輕的放在翹起的乳頭上面,我也劃!
「對,對對,就是這樣,是患得患失。嘻嘻……癢!」
「你看,你變了,那就不許她變呀?」我還劃!
「那我也沒像她變的那麼厲害呀,她好像連裡邊都變了。」
「那是因為,她原本就比你們隱藏的都深,把自己包裹的比你們更嚴實。她
應該是很內向的性格,什麼事兒都藏在心裡,很少跟別人說。一旦要釋放出來的
時候,往往會嚇人一跳。」
「她是個大炮仗,現在爆炸了,對不?」
「對,就你想像力豐富。」這小妮子的想像力真讓我佩服。
「那……你就是捻兒。」她抓住還是軟軟的雞巴,笑著說。
「對了,格格怎麼了?好像不太對勁兒?」
「她來事兒了(月經),明天想回去,你能送她嗎?你不是想她了吧?」她
捏了一下。
「那怎麼不早說?明後天還準備游泳呢。」
「游泳?這有游泳池?」她來精神了。
「山後面有個大沙坑,旁邊還有水庫。不過得你們同意才行,而且還得去買
泳衣。」
「太好啦……明天先去送格格回去,順便買泳衣,然後回來游泳,老公你真
好!」她重重地親了我一下。
「好,就這麼定了。」我也摟住她,親上了她的小嘴。
「唔……硌得慌。」她撐起身體。這是一個2米見方的浴池,原來是給家裡
人準備的,朋友聚會從來沒用過,裡面是瓷磚砌成的,人躺在裡面時間長會覺得
硌得慌。
「小笨蛋,沒看見膠墊啊?」我起來,把牆角戳著的一卷膠墊取出來鋪上。
「我哪知道啊?你怎麼在家裡弄這麼大的浴池?」她起來幫忙。
「這是給我老娘準備的,她歲數大了,沒有膠墊容易磕傷。」
「哈哈……哈哈……」她突然笑得前仰後合。
「怎麼了?笑成這樣?」我躺進去,不明白她笑什麼。
「捻兒長長啦!哈哈……」她指著水裡硬挺著龜頭朝上的雞巴大笑。
「哈哈哈……」
……
*** *** *** ***
鄉間的早晨,空氣異常的清新,陽光好像沒有任何阻擋的照耀著大地,空氣
中瀰漫著炊煙的氣味和泥土的芬芳。植物的顏色顯得非常的翠綠,所有的一切都
顯得非常的乾淨。
我睜開眼睛,看著躺在身邊熟睡的小梅。小巧的鼻子隨著呼吸勻稱的呼扇著
鼻翼,粉紅色的臉蛋兒顯得非常健康誘人,小嘴微微的張開,臉上帶著幸福的表
情,那麼的安然,那麼的可愛。
此情此景,竟然讓我產生了一點點的負罪感,但是絕沒有內疚。我只是覺得
這麼一個花季的女孩,如此的天真可愛,不應該在我身邊浪費了她本應該享受的
青春年華,不應該把最美好的情感浪費在我這個飽經風雨的成熟的心上。她應該
有一個更美好的明天,有一個能伴隨終生的好男人,有一段甜蜜幸福的感情。對
於我來說,能成為她記憶裡面一段美好難忘的片段,可能就是我最好的位置了。
「怎麼起得這麼早?昨天晚上還沒累著你?」來到院子裡面,看見了白玲,
她問我。
「生物鐘已經形成了,睡不著了,就起來了。」我一邊伸展著筋骨,一邊貪
婪的呼吸著清新的空氣。
「小梅還睡呢?昨晚……」她微笑著看著我。
「昨晚洗了個鴛鴦浴,什麼也沒幹,這樣就挺好的。」
「看來你還挺知道節制的啊?呵呵……」
「昨天一天就做了3次,還節制?」
「呵呵,不說了。今天幹什麼?」
「今天是什麼日子,你知道嗎?」我問白玲。
「不知道,你生日?」
「不是,今天是頭伏。」
「頭伏?怎麼了?」她沒明白。
「頭伏餃子,二伏面,三伏烙餅炒雞蛋。」
「那,今天吃餃子?什麼餡兒的?」她挺高興的能看出來她肯定愛吃餃子。
「冬瓜豬肉的,愛吃不?」
「愛吃,你做的我都愛吃。」她笑了,笑得很明媚。
*** *** *** ***
「哎呀!你們怎麼不叫我呀?包餃子?什麼餡兒的?」小梅起來的時候,我
跟白玲已經快包完了。
「等你呀?黃花菜早涼了,去洗臉刷牙,等著吃吧。順便叫格格起來。」我
說。
「好?,別偷吃啊!等著我……」小梅蹦蹦噠噠的出去了。
「這些餡兒是幹什麼的?」白玲看著我從冰櫃裡面拿出來的一個大碗問我。
「包餃子唄,還能幹什麼?」
「包多少啊?能吃了嗎?」
「不多,這些是黃瓜餡兒的,留著晚上吃。」
「今天開餃子會呀?」
「冬瓜的白天吃,黃瓜的晚上做湯餃兒,有口福了你。」我笑著說。
「你真會享受,跟你在一塊兒永遠不會乏味。」她好像有點兒感慨。
「好飽啊!撐死我了,我得活動活動。」小梅拍著肚子,站起來。
「我吃的最多,好吃,真好吃。」格格吃的真不少。
「喝點兒餃子湯吧。」白玲端上來一大碗餃子湯。
「不喝了,沒地方裝了。」小梅的表情很痛苦。
「原湯化原食兒,少喝點兒。」白玲像個大姐姐一樣的照顧小梅。
……
吃過了飯,把格格送回去,順便又跟著她倆各自回家取了一套衣服。小梅和
白玲一左一右的挽著我,在中街步行街慢慢的走著,非要走遍中街去買泳衣。
小梅上面穿著一件白色的T恤,兩個微微翹起的椒乳在T恤的襯托下格外引
人注目。下面是還沒到膝蓋的緊身運動褲,緊緊的包裹著渾圓微翹的屁股,露出
的小腿略微的古銅色,呈現出健康的膚色。白色的襪子配上水藍色的跑鞋,顯得
非常嬌美健康。
白玲還是一襲白色的長裙,長長的黑髮散落在背後和兩肩,白皙的皮膚在陽
光的照耀下顯得更加的嬌嫩。昂首挺胸的她,在氣質上不輸給任何人,加上本來
就已經很漂亮的一張俏臉,回頭率很高。
兩個氣質、風格、穿著、打扮都不一樣,但是兩個人都擁有著令人羨慕的美
麗、青春和最讓人忍受不了的身材。看著街上熙熙攘攘的人流,兩邊林立的各種
商場,這樣的生活才真實,才愜意。時不時的有人向我投來羨慕的目光,我有點
飄了。等等……這個人怎麼一直盯著我?
看上去,是個少婦,體型微微的顯得有點豐滿,鴨蛋般的臉,臉上的妝有點
濃,一雙杏眼一直盯著我,有點兒面熟……是她!
「你過得不錯嘛?老婆還是鐵子?」她說話了,還是那麼咄咄逼人,就像是
分手時候一樣。
「你好。」我平靜的,面無表情的問候她。
「誰呀?」小梅問我。
「這還用問?」白玲一副平靜的語氣替我回答小梅。
「嗯?你知道啊?」小梅還沒明白。
「一個被他傷害過的人。」白玲平靜的回答,但是手還挽著我的胳膊,依舊
靠著我。
「一個人出來的?」我不想這麼尷尬下去。
「跟我老公,他去買水了。你別告訴我這兩個都是你老婆啊!」她這種嘲弄
的語調讓我很不爽,有點兒生氣了。
「你真聰明,嘻嘻,我是他二老婆,你好。」小梅嬉皮笑臉的說。
「我是她二奶,你好。」白玲也跟著起哄,還伸出手,準備跟她握手。我暈
了,真暈了。
「你真行啊?」她還是那副趾高氣揚的語氣。
「我……你沒必要這麼刻薄吧?不喜歡可以裝作不認識,如果我妨礙了你,
我抱歉,我這就走,對不起了。」我準備走。
「我不認識你,但是你真的很沒有禮貌,親愛的,咱們走吧。」白玲溫柔的
說。
「你說誰呢?你才認識他幾天呀?還二奶?不要臉。」她惱羞成怒了。
「不要出口傷人,你罵她,就等於罵我。」我拉住白玲的手,緊緊的。
「醜女人,你罵誰?」小梅的眼睛立起來,指著她的臉。
「小梅!」白玲制止要發作的小梅。
「呦呵,你還挺仗義的啊?罵她就等於罵你,你以為你就是好人嗎?你就不
該罵嗎?我說錯了嗎?」她得寸進尺,旁邊已經圍了幾個人在看熱鬧了。
「別吵,不管怎麼樣,你罵人總是不對的。這錢你拿去,買把好牙刷,好好
刷刷牙。我們走,跟這樣的人吵架,不值得。」白玲扔下一張10元的鈔票,拉
起我的手。
「沒見過這麼厲害的。」小梅嘟囔著,跟著我。
「怎麼了,怎麼了……」一個男人鑽進看熱鬧的圈子裡,應該是她老公,我
沒回頭。
「不要臉……」我聽見身後的她還在罵。
「我,對不起。」我真的有點無地自容了,我沒想到會碰見她。
「你錯了嗎?為什麼道歉?」白玲和小梅問我。
「不是我,你們也不會無緣無故的挨罵。」
「她到底是誰?怎麼那麼恨你?」小梅很好奇。
「她應該是你,曾經是你的女朋友,對嗎?」白玲問我。我點了點頭,沒說
話,心情很壞。
「你怎麼知道?」小梅問白玲。
「刻薄的語氣,因為嫉妒而惱羞成怒的表情,惡毒的語言。按照邏輯推理,
這應該是因愛生恨的表現。不過,我真的有點意外,你怎麼會喜歡上這樣的女人
?」白玲異常的冷靜。
「玲姐說的是真的嗎?」小梅問我。
「是真的,她是我的初戀。」我無力的低下頭。
「你還沒回答我,你錯了嗎?我要聽真話。」白玲轉過身子正對著我的臉,
很嚴肅的問。
「我沒錯,但是我確實傷害了她。」我回答。
「別跟個娘們兒似的,你一個大老爺們兒,沒錯,幹嘛像是蔫茄子似的?這
不是我喜歡的人。」白玲有點兒激動。
「就是,我看你太好欺負了,剛才就應該罵她,揍她。」小梅有點兒氣不過
了。
「雖然沒錯,但是,傷害一個喜歡你的人,究竟不是好事兒,有點兒內疚罷
了。」我調整了一下情緒,平靜的說。
「她剛才的表現你也看見了,還內疚嗎?」白玲咄咄逼人。
「不了,有你倆陪著我,牛逼還來不及呢,哪有功夫內疚啊?」我努力的擺
出一副笑臉。
「嘻嘻,老公笑了。」
「這就對了,你就應該這麼想,你就應該牛逼,對誰都得這樣。這樣才是我
要的男人。你知道嗎?你短一口氣,我們就矮半截!」白玲的話很讓我吃驚。
「確實,你倆比我強。我的二老婆,我的二奶。」我伸開雙手摟著她倆,由
衷的說。
「對了,這就對了,我剛才表現怎麼樣?沒給你丟臉吧?」小梅的臉變得很
快。
「沒有,你給你老公長老臉了。」白玲笑著捏了一下小梅的鼻子。
「你不也是?我老公的二奶。」
……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1-12-20 15:01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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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12-20 06:20
#3
leonshi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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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 2006-9-18
來自 TAIWAN
狀態 離線
(十一)
買了泳衣,回到鄉間小院的時候已經快到下午1點鐘了,吃了點兒東西,跟
她倆坐在院子裡面的大樹下乘涼。三個人坐在椅子上面,喝著冰凍的綠豆湯,享
受著午後的寂靜,舒服極了。
「我還是有點兒好奇,你怎麼會喜歡這樣的女人?」白玲在刨根問底。
「是啊,我也想問。」小梅巴巴的看著我,撅起的小嘴可愛極了。
「她……我不知道該怎麼說,但是她原來在我眼裡不是這樣的。」
「什麼叫『不知道怎麼說』?不能說?」小梅問我。
「不是,只是我不確定,她真是這樣的人,只不過當時我沒看清楚。還是,
後來變得這樣了。」
「左流兒(東北方言,『反正』的意思)沒事兒,說說唄,我老想知道你的
初戀是什麼樣兒的了。」小梅懇求著。
「我也想聽。」白玲小口吸著綠豆湯。
「唉……那好吧,說說……」
時間的游標被向後推動,回到我上高中的時候……
*** *** *** ***
雨,是個有個性的女孩,外表文靜,但是內心卻跟外表有點兒差異。鴨蛋臉
兒,杏眼,有輕微的近視,高鼻樑,臉蛋兒鼓鼓的,一頭烏黑柔順的披肩長髮,
有點兒古典美。身材豐滿,圓滾的屁股和豐滿的乳房,以及深深的乳溝,很容易
勾起男人的慾望。皮膚白皙,透著健康的紅。
她的長相和身材說不上多麼出類拔萃,客觀的說應該是個差一小點兒就能算
是美女的女孩,但是她所有的一切在我眼裡都是好的,都是美的。
她是我小學同班,初中同校的同學,從初中開始我就暗戀她。經常沒事找事
兒的找她彆扭,好以此來接近她。她家離我家很近,走路不過十分鐘。有時候,
我會偷偷的跑到她家樓下,看著窗邊燈光下她的影子,說起來也挺傻的。但是,
哪個情竇初開的男生不是這樣呢?
進入高中是92年的事情。那時候,時興寫信。一來,電話不普及,就更別
說是手機了,有個BP機就已經很牛逼了。二來,寫信可以說出很多面對面不敢
說,或者不能說的話。想起來,也挺幼稚的。明明都在一個城市,離的也不遠,
可是還非得寫信,這不是閒的嗎?
我只是聽同學說,她去了師範學校,但是本市有兩個幼兒師範,一個是瀋陽
市幼兒師範,一個是遼寧省師範,我不知道她在哪個唸書。所以我寫了兩封信,
一個是遼寧省幼兒師範,一個就只寫了幼兒師範。
事情就是這麼湊巧,兩封信都寄到了她所在的遼寧省幼兒師範學校。回信的
時候,她還特意加上了一句「下次,寫一封就行了」。搞得我很沒面子,但是心
裡挺高興,像開了花一樣。不管怎麼樣,總算是聯繫上了。
就這樣,你來我往的,一點點的拉近了我跟她的距離。但是,兩個人都挺羞
澀的,誰也沒有明確的提出搞物件的要求。她對我始終都是若即若離的,這讓我
很鬱悶,套句歌詞「痛,並快樂著。」
師範的大門外不允許有男生等候,如果被發現就會受到處罰。所以,我每次
等她都只能在對面的立交橋下面。
後來,對面也被列入到打擊範圍之內。沒辦法,我只能找一個女生來替我等
她,等她出來以後就帶到我這裡。所以,我當時就找了一個大大咧咧,沒事就跟
我稱兄道弟的女生,讓她代替我在校門口等她。每一次,那個女生都在埋怨中,
看著我跟雨雙雙對對的離開,然後自己打車回家。
我跟雨的關係一直都是這樣的,沒有分開,也沒有接近。她曾經跟我說過,
有人追她。追她的人騎著山地車,帶著BP機,人很帥。其實我也有BP機,但
是我從來不帶,一直都放在家裡,怕人說我裝逼。
我就在這種期望和失望中煎熬著。兩個人的親熱程度,僅僅是拉拉手。最親
密的就是,有一次送她回家,在她家樓道裡接過一次吻,讓我興奮了一夜。
在高中三年級開始的時候,也是我18歲生日的前一天,我父親突然患胃出
血,搶救無效而過世。在那段期間,她沒有對我有過任何安慰,甚至連電話也僅
僅只打過一次,但是我跟自己說「她要忙著考試」。後來到了高考,我考上了本
市最好的理工科大學,而她則準備就業,聽說是她母親安排的骨科醫院的工作。
95年的8月份,我跟雨來到了經常去的春曉園。我的心情還沒能完全從父
親離開的陰影裡面解脫出來,所以話不多。
「咱倆分手吧。」雨的話,很直接,沒有絲毫的猶豫。
「為什麼?總得有個理由吧?」可能是父親離去給我的打擊太大了,所以面
對她這樣的話語,我沒有太多的震驚,只是覺得很突然。
「我不想說。」
「凡事都有原因,我希望你能給我個理由。」我堅持著。
「我喜歡成熟的男人,你不成熟,太幼稚了。」她好像把我扒光了一樣的鞭
撻著。
「還有嗎?」我有點兒憤怒。
「這還不夠嗎?」
「成熟?你所謂的成熟,應該是什麼樣的?」我開始激動。
「不是說應該是什麼樣的,是你太幼稚了。」
「成熟的男人?你不認為一個十八九歲的人,擁有30歲的心智,是一件很
可怕的事情嗎?什麼才是成熟的標準呢?你口口聲聲說喜歡成熟的男人,我就想
知道,成熟的男人是什麼樣的!」我的音量漸高。
我的語速開始加快,音量開始上升。我只有憤怒,沒有任何想挽留的情感。
也許是父親的離去對我的打擊掩蓋了我對她的感情,也許是3年來這種若即若離
的關係讓我變得麻木了,厭煩了。
「你喊什麼呀?喊,就成熟了?」她開始反唇相譏。
「不是喊,是我覺得,幼稚的是你,而不是我。」
「你看,兩句話你就惱羞成怒了,這不是小孩兒的表現?還說不是幼稚?」
她戳痛了我的軟肋--年齡。
「幼稚?成熟?我告訴你,在我高中二年級的時候,就已經賺到了第一個1
0萬,有多少個你所謂成熟的男人能做到?我上高一的時候,就已經開始單獨跟
廣州老闆談生意了,你告訴我,有多少你所謂成熟的男人能做到?」
「你跟我說這麼多幹什麼?你有多少錢跟我有什麼關係?」她也開始急了。
「我沒有什麼意思,只是想告訴你,你不瞭解我,根本就沒看清楚我是什麼
樣的人。話說回來,我也沒看清楚你。但是,不是因為我看不清楚,而是我根本
就沒想過要看穿你,因為你是我喜歡的人,不是我的競爭對手。」
「我是要跟你分手,你說那麼多幹什麼?分手以後,我們還可以做朋友的,
你要是這樣,朋友也沒得做。」她顯出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沒錯,我是多說話了。對不起。」
「但是,我要提醒你,你記住!分手,行!你一定會後悔,到時候別來找我
。分手,就是分手,沒有朋友可做!」我接著怒吼。
我把真實的想法說出來,我不知道為什麼我會覺得她一定會後悔,但當時這
個念頭就是很堅定的出現在我的腦海中。
「你看,你看,分手了就不是朋友,這還不是幼稚的表現。」她的臉上寫著
輕蔑。
「愛怎麼想,隨你。我就是這樣的人,就是這麼記仇,你說是幼稚,也可能
吧。」
「那好,我走了。再見!」她轉身離去。
「永遠別再見,否則你一定會後悔!」我朝相反的方向大步流星的走了。
8月的瀋陽,陽光明媚,空氣中瀰漫著燥熱。但是,我絲毫感覺不到熱量的
存在,內心和體表都是冰冷的。以往的一幕幕,就想電影膠片一樣在我的腦海裡
閃過……
為了完成她們老師佈置的作業,我陪著她在雨裡採摘著楓葉用來製作教具。
大雨淋濕了我整個身體,濕透的衣服緊緊的貼著我的身體。我打著傘給她擋雨,
生怕一個雨點兒落在她的身上。雨中的寒冷讓我抱緊了雙臂,但是臉上始終都泛
著微笑,看著她撿起一片片的楓葉……
為了安慰她因為成績不好而被老師責備的壞心情,我陪著她從北陵一直順著
外環,步行到她家。十幾公里的距離,讓平時基本不怎麼走路的我,雙腳麻木,
腫脹。但是在回答她的時候,我只是說了句「不累」……
接她放學的時候,面對4個堵著她,想要跟她搞對象的小流氓。我表現的像
是一個懦夫一樣的把錢給他們,只是怕我不在的時候,她再受到任何傷害。我的
委曲求全並沒有贏得她的讚賞,還被恥笑為「八旗子弟、不像個男人……」
……
這段期間,多虧了當初替我接雨放學的那個女孩,用朋友間的友誼和女性特
有的包容和溫柔給了我無微不至的關心和理解。在整個夏天期間隨著她的關心,
我漸漸的開始恢復了往日的生活。她也在我即將開學的時候,走上了工作崗位,
進而中斷了跟我的聯繫。
暑假期間,她也曾試圖試探我對她的感覺,但是都沒能成行。她和我都非常
清楚,我的心裡還是沒能放下雨,這始終都是我的心病。最後,我的心情從最開
始的失落,慢慢的變成了憤怒。
帶著憤怒的情緒,我走進了大學校門。當時的我,看到任何女性,都會用憤
怒的情緒對待。班裡的女同學也不乏喜歡我的,有的甚至因為我的獨來獨往而認
為我夠酷,但是她們所能得到的僅僅是我冰冷的拒絕,甚至是殘酷的傷害。看到
一對對的情侶出現在大學校園裡面,我簡直恨得咬牙切齒。
學習成績,不上不下的度過了第一個學期。第二個學期開始,我的室友--
大佛,彷彿看穿了我的心思,巧妙的引導我開始對概率發生興趣。至此,我的注
意力被完全的轉移到了學習上面,開始瘋狂的學習。一道道的難題被解開,就想
射精以後的多巴胺的刺激一樣過癮,經常徹夜不眠。
有的時候,在課堂上經常會有一種奇妙的感覺,老師的每一句話彷彿被形象
化,成為一條條的資訊流直接穿過耳膜輸入到我的腦中。聽課的時候根本就不知
道老師在講些什麼,下課以後竟然能完全理解課上所講的內容,而且分毫不差。
這種現象,我至今都不能理解,但是大佛相信。
到了第二個學期的期末,我的概率得到了100分,這也是我大學所有學科
裡面的第一個100分。我跟大佛也成了像兄弟一般的朋友,他也幾乎成了我媽
的另一個兒子。接下來的兩年裡,資料結構、作業系統、系統工程、網路……等
等,先後有7門課程都得到了100分的成績,同學戲稱我「洞洞」。
我的情緒,也開始明顯的轉變。雨,在我心裡慢慢的變得虛無,變得淡化。
她說過的話、對我做過的事、她的一舉一動、音容笑貌、一顰一笑都變得無比的
清晰,只是顏色很淡。但是每當想到這些,我的心裡都會波瀾不驚,連一點點的
波動都沒有,就像是在看一場白開水一樣的電影。這一切都歸功於大佛。直到現
在,我仍然把大佛看作是我最可信賴的朋友。
大二下學期的一天下午,太陽已經西下了,校園裡稀稀落落的學生遍佈在各
個角落。一陣微風掠過,長長的柳樹枝條在隨風擺動。形狀怪異的垂榆已經長出
不大的樹冠,掩蓋住它張牙舞爪的怪異形狀的樹枝。看著這熟悉的景象,走在黃
昏的金色陽光裡,沐浴著舒爽的陣陣微風,真的感到神清氣爽。
我伸了一個懶腰,爽!剛剛接到院部的電話,讓我去籌備過幾天即將舉辦的
合唱比賽。我從體育館出來,往院部走。剛剛走到院部的門口,邁上台階就聽見
有人喊我。
「張毅……」好熟悉的聲音。我回過頭,是雨。
「你好,你怎麼在這兒?」我問。再看到她,我竟然沒有任何情緒的起伏。
「我來報名,聽說這兒的英語速成很好,但是我來晚了,速成班滿了。」她
好像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的說。
「哦,你說的是外語系副主任主持的速成班吧?是不錯,剛開始實驗的時候
,大慶油田的工人都能學會,挺適合零基礎的人學。」
「對,對。就是零基礎速成班。你在什麼系?」她竟然連我念的什麼系都忘
了,但是有什麼關係呢?
「我念電腦的。你還想報名嗎?」
「想啊,但是沒有名額了。你有辦法?」她看著我,問。
「你現在著急嗎?」
「不急,下午我請假了,就為了報名,你真有辦法?」她追問。
「不敢肯定,我試試,你在這等著,我先進去看看老頭兒在沒,一會兒就出
來。」
「我的報名表在這。」說著她拿出一張手寫的報名表,估計上面都是些她的
自然情況。
「不用了,我都知道。」這句話說的,我有點兒自嘲。
「那我在這兒等你啊!」說著,還給了我一個甜甜的笑,可我的心裡沒有任
何起伏。也許是3年的分開,也許是3年的大學生活,讓我學會了處變不驚,讓
我學會了認識並控制自己。
外語系副主任是個小老頭兒,身材消瘦,人很好,和藹可親,也幽默,對枯
燥無味的外語教學很有一套自己獨特的教學風格,也很受同學們的喜愛。我跟他
很熟悉,只要能找到他,應該沒問題。
雖然,她曾經傷害過我,但是我還是願意幫助她,就算是個普通朋友吧,或
者算是曾經的同學。在院部裡,我找到了老頭兒,為她報了名,墊付了450塊
錢的學費。
「給,這是聽課證和學費收據。」出了院部,我把東西遞給她。
「真報上了?謝謝你,我請你吃飯吧。」她笑了。
那一瞬間,午後的陽光照耀著她開心的笑臉,很美!但是,我的內心非常平
靜,連我自己都覺得有點兒不太相信。
「不用,我一會兒到食堂吃。你還有別的事兒嗎?」我準備離開。
「吃個飯都不行啊?跟我擺架子,是不是?」她笑著看著我。
「不是,這附近沒有好吃的,再說,我習慣吃食堂了,真的。」
「你們食堂好吃嗎?」
「還行,二捨食堂不錯,我都在那吃。」我如實回答。
「那行,就那兒了,我跟你一起去,我請客,不許不同意。」她竟然過來,
挽著我的胳膊。
「不用……真不用,就算是你想吃,也不用你請客。」我有點兒不好意思,
遠處的幾個同學都看著我,指指點點的。因為,我平時根本很少跟女生接觸,而
且還很殘酷的拒絕過幾個喜歡我的女生,所以他們都覺得我不會搞對象,覺得我
挺怪的,也可能都在等著看我的笑話,看我到底會找個什麼樣的女朋友。
「再拒絕,我可生氣了啊!」她繃著臉。
「不是拒絕,食堂根本不收現金,都是劃卡的。」
「那就用你的卡,然後我給你錢。」
「唉……走吧。」沒辦法,我只能跟著她。
她順利的參加了英語速成班,過了一個多月,某一天的晚上8點鐘左右,我
從自習室裡出來,站在路燈下點著了煙,看著夜晚的天空,放鬆著緊張的神經。
成雙結對的學生伴侶或在路上邊走邊竊竊私語,或在中心花園親親我我,或在樹
叢中聊天找樂,一切都顯得那麼溫馨,那麼讓人舒服。
現在的我,已經沒有了剛剛入學的時候那種對女性和情侶的仇視心理,變得
很坦然,很平靜。我真的要感謝我的學校,我的好兄弟--大佛。
手機振動打斷了我的思緒,是個校園內的電話號,好像是超市旁邊的公用電
話。當時沒有幾個人有手機,我在上課的時候基本上都是關機,只有下了課才打
開振動。
「喂,您好。」我接起來。
「是我,你在哪兒呢?」是雨。
「我在學校。」
「學校什麼地方啊?」
「建築館樓下。」
「幹嘛呢?」
「沒幹嘛呀,抽煙呢。」
「沒跟女友在一起?」
「哪有女友啊,我一個人。你有事兒?」
「有事兒,想跟你說。」
「什麼事兒?」
「我在超市邊上,你來吧。」
「那……行,你等著。」
我掛斷電話,朝超市走去。
「今天有人給我這個。」剛見面,她就迫不及待的遞給我一個有點兒厚度的
信封。
「這是什麼呀?信?」我接過來,沒打開。
「你看看不就知道了?」她說。
「這是給你的信,我不能看。」
「看吧,我讓你看的。」她鼓勵我。
「那也不行,看了,對寫信的人是不尊重。」我堅持。
「讓你看,你就看,不是信。」她有點兒不耐煩。
「好吧。」說著,我打開信封,裡面是幾頁信紙。
……
「你覺得怎麼樣?」她迫切的想知道我看過以後的反應。
「這是一篇情書。」我老實的回答她。
「我知道,完了呢?」她有點兒急。
「嗯……有點兒酸澀,文筆不是太流暢,上下文銜接不夠好,好多地方有抄
襲的可能。」我婉轉地說。
「完啦?」她瞪大了一雙杏眼,看著我。
「嗯,完啦。」
「你也不問問我,這是誰寫的?為什麼會在我手上?」她的臉上寫滿了失望
。
「這應該是一個跟你一塊兒參加英語速成班的同學寫的,他應該年紀不是太
小,我估計應該在27、8歲左右,學歷不高,最高不會超過大專,愛學習,人
老實,很可能是一個工廠的工人,平時愛看書,但是屬於那種不會學習的人,說
白了就是笨蛋。他應該是個好人,我估計還是個戴眼鏡的,平時坐的離你不遠,
應該在你後面……我暫時就想到這麼多了。」我在裝傻。
我知道,像這種社會上的學習班,一般情況下在結束的時候都會促成幾對情
侶。她把這封情書拿給我,一定有含義,但是我沒打算接下去。
「你認識他?」她的眼睛瞪的大大的,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
「不認識,只是從這封情書上面推斷出來的。」
「真的?」她還是不信。
「我為什麼騙你?騙人總要有目的,騙你我根本沒有任何好處。」我平靜的
回答。
「不對,你肯定偷偷看過我上課,你說,是不是?」她有點兒多雲轉晴。
「沒有,不管你信不信,沒有。我只是給你佔過幾次座,平時我也挺忙的,
院部很多事情都要我去,沒空兒。」我看見我的話讓她的臉又開始多雲了。
「真不敢相信,就跟你親眼看見的一樣!神啦!以前我怎麼沒發現呢?」她
還是不太相信。
「沒什麼。」我淡淡的說。「我早就說過,你從來就沒看清楚過我。」這句
話就在嘴邊,但我沒說。
「那,你說我該怎麼辦?」她微笑著看著我。
「如果認為好的話,可以試著開始交往。如果認為沒有可能就婉轉的拒絕,
不要太強硬,這樣的人,一般心理承受能力都不太強。」我說的很嚴肅。
「完啦?」她又問,就不能整點兒新鮮的?
「完啦。」我也只好「又」回答了一次。
「我是問你的感覺。」她的急性子又出來了。
「這不就是嗎?不是都告訴你了嗎?」我繼續裝傻。
「我是問,你心裡的感覺,你……你怎麼這麼笨啊?」她真急了。
「哦,你是問我心裡的感覺啊。」我開始拉長音兒。
「是啊。」
「我希望你能過得好,比我好。」我盡量顯得很真誠的,一字一句地說。
「完啦?」她……她又問,我暈了。
「完啦。」我只能「又」回答。
「你真的沒有別的想法?」她生氣了,眼圈紅了。
「我不能,也不應該有別的想法。」我有點兒小肚雞腸。
「不能?不應該?你說清楚,到底有沒有?」她的眼淚在眼圈裡打轉兒。
「說一點兒沒有是騙人,但是不多,我不想說。」我轉過身,背對著她,我
不想看到她哭。
「我想聽。」她走到我面前,直直的看著我。
「我只能說,我真心的希望你過得好,比我好。」我看著她,平靜地說。
「你……你行!」她跑了,跑得很快。
我沒追,眼看著她穿過花園,消失在夜色中。我點著一根煙,深深的吸了一
口,然後緩慢的吐出來。如果說我的心裡沒有任何波動,那就真的是騙人了。
這封情書,讓我心裡已經淡忘了的那份感情,輕輕的掀起了一點浪花。有一
種難以言表的心情,好像有點兒酸,有點兒想哭,還有點兒好笑。但是我知道,
我真正的長大了,不再是那個跟著她屁顛屁顛的毛頭小子了。
對著5月晴朗的夜空,我笑了,然後走了。我順著她跑的方向慢慢的走向宿
捨,感覺到異常的輕鬆。
「你站住!」她像個幽靈一樣從樹叢的後面大喊了一聲,嚇了我一跳。
「小姐,你這樣會嚇死人的,你知不知道?」我真的被嚇到了。
「你過來,我有話問你。」她在樹叢後面的陰影裡發號施令,但是聲音裡帶
著哭音。
「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回家?」我走向樹叢。
「……」她沒說話,我探索著腳下的路,向她黑黑的輪廓移動著腳步。
「唔……」一個嘴,準確的撞到了我的嘴,兩條胳膊死死的抱住我。我又嚇
了一跳。
我能感覺到她的胳膊強而有力的緊緊的箍著我的腰,彷彿一放手,我就會跑
掉一樣。溫熱豐滿的身體,緊緊的貼著我,好像要把所有的空隙都填滿一樣。充
滿了口腔清新劑味道的舌頭,在我的口腔裡面貪婪而又充滿了侵略性的攪動著。
寂寞了3年的,充滿了男性荷爾蒙的年輕男性身體開始迅速的升溫、緊繃、
僵硬、勃起。我緊緊的抱住她的腰和豐滿的屁股,一隻手用力的抓住柔軟的屁股
使勁的揉搓,好像在發洩著她對我的一切不公。
我的舌頭開始反擊,把她的舌頭頂回去,然後發瘋似的在她的口腔裡面四處
亂撞。兩個人的急促鼻息噴灑在我們的臉上,嘴唇緊緊的結合在一起。我感覺到
我的陰莖硬的馬上就要爆炸了,我和她的身體都在拚命的顫抖著,致命的呻吟從
她的鼻腔中擠出來。
不對,這不對。我不能這樣,我說過的話一定要算話。我迅速的鬆開她,離
開她的懷抱,離開她的嘴。迅速的退後一步,站住,看著黑暗中的她。眼睛已經
開始適應黑暗的環境了,我慢慢的看清了她的輪廓。月光照在她的臉上有淚水,
眼光裡包含著不解、怨、羞愧,還有我不知道的某種東西。
「我從來都沒這麼主動過,從來都是男孩追我,你為什麼這麼對我?為……
什……麼!」她說到最後,音量陡然加大了。
「我……」
「人家都說『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重紗』,就算我以前對不起你,
傷害過你,難道我現在這樣,你還不滿足嗎?你說,你到底為什麼?我什麼地方
錯了?什麼地方不好?哪裡招你這麼討厭了?你說啊?」她非常激動,臉通紅,
顫抖的手指指著我的臉,一個連珠炮打過來。
「你別激動,冷靜一點兒。」
「我能冷靜嗎?我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誰這麼對我,我能冷靜嗎?你說!」
她還是很激動。語,都有點兒無倫次了。
「你說的沒錯,你沒錯,你沒什麼地方不好,你也不招人討厭,我也從來沒
這麼說過,也沒這麼想過。我只是覺得,我不應該這樣,我不是你什麼人,不應
該跟你接吻,我怕傷害你。」
「你已經傷害我了!」她有點兒瘋狂,歇斯,都有點兒底裡了。
「你冷靜點兒,行嗎?太晚了,我送你回家。」我有點煩了。
「你攆我?我知道了,你是在報復我,對不?承認吧……」她真的有點兒瘋
了。
「我報復你?我報復你什麼呀?你秀逗了?」
「你就是在報復我,你報復我跟你分手。我記得你說過,讓我別再來找你,
讓我別後悔。我後悔了,我喜歡你,我承認了,這還不行嗎?你還想怎麼樣?」
她開始哭,哭得很凶。
「我服了你了,什麼叫我想怎麼樣?現在是你要怎麼樣,而不是我。是,我
是說過這樣的話,可是那都過去了,我也已經忘了,你為什麼非要這麼想呢?」
我沒有徹底的忘掉過去我說過的話,只是在心裡埋起來了,埋得很深。
「過去了?你忘了?那你為什麼還喜歡我,還對我好?你就是想讓我喜歡上
你,然後再甩了我,你就是要報復我!」
「夠了!你有完沒完?」我真的怒了,已經有人往這邊看了。
「沒完,你不說清楚,我就沒完。」她比我怒。
「好吧,你要我說什麼?」我服軟了。
「呃……你說你不是要報復我,那你為什麼對我好?既然喜歡我,為什麼剛
才還要那樣對我?你不說清楚,我就沒完。」她還特意強調了「沒完」。
「我怎麼對你好了?我什麼時候對你好了?」我有點兒糊塗了。
「你幫我報名,幫我佔座,幫我打飯,太晚了你還會打電話問我回去沒,這
些你怎麼解釋?」她開始理直氣壯。
「這些也算?這些我對其他人也能做啊,這也能證明我對你好?」
「你對其他女孩也這樣?你撒謊。」
「我的女同學,我一般不跟她們有過多的接觸。你不一樣,畢竟我曾經喜歡
過你。你不是這裡的學生,下了班以後來得晚,不佔座你能看清黑板嗎?下了班
就直接過來,你不餓?你回家太晚了,路上不安全,我打個電話問一下,這也錯
了?你把邏輯理清了,好不好?」
「你看,你承認了吧?」
「我,我承認什麼了?」
「你跟別的女孩沒什麼接觸,但是你對我是關心,你自己都承認了。」她得
意的笑了,臉上還帶著淚。
「我……」我想不出來反駁她的話。
這麼看來,我確實還在關心她,確實對她多用心了。但是我清楚,這不是喜
歡她,絕不是。
「好,就算是關心,我認了。但是關心錯了嗎?關心就等於喜歡嗎?」我在
狡辯。
「關心不等於喜歡,我承認。但是,剛才你吻我,那算什麼?」
「我……」這下我徹底沒詞兒了。
「沒詞兒了吧?還不承認你喜歡我?」她更得意了。
「哎,不對!是你吻我的呀?」我回過神兒來。
「你過來。」她很溫柔的說,臉上寫著洋洋得意。
「幹什麼?」我很警惕。
「你過來,還怕我咬你啊?」她拉住我的手,往她面前拽。
「我不想幹什麼,就想重來一下剛才的情景,好讓你看清楚。你是不是喜歡
我。別動,聽我的。」她拉住我要縮回來的手。
「你別亂動……不對……剛才你的手是放在這兒的……」
她一邊說著,一邊把我的左手放在她自己的腰上,把我的右手按在自己的屁
股上面。然後,雙手抱著我,重現著剛才的一幕。
「這樣就對了,剛才是這樣的吧?」她的臉離我很近,很近,我能聽到她呼
吸的聲音。
「你看著我!」她開始牛逼了。
「這麼近,怎麼看啊?」我估計我的臉跟猴屁股差不多了。
「怎麼看不清,我都能看清你。」她帶著檸檬香味的口氣,夾著體溫奔向我
的臉。
「太近了,對焦不准。」我都佩服死我自己了。
「哈……哈哈……不行,別動,你剛才老大勁兒了,還得緊點兒……」她抓
住我要從她屁股上面縮回來的手,讓我用力。
「好了,就這樣,然後開始接吻。你得配合點兒,重複剛才的情景,別弄錯
了啊!」她說完,就開始吻我。
這一次,她的動作溫柔了很多,微涼柔軟的舌頭佈滿了檸檬香味兒的味蕾,
在我的口腔裡面輕柔的扭動著。
我睜開眼睛,看著她紅撲撲的臉蛋,緊閉的雙眼,顫抖的睫毛。這就是那個
曾經讓我心動的女孩,也是後來像大鼻涕一樣把我甩了的女孩。我不知道我是不
是真的喜歡她,但是我的生理反應卻是實實在在的。
我抱緊了懷裡的雨,那只按著她肥美柔軟的屁股的手用力的揉搓起來。握著
她的腰的手開始上下求索,指尖撩起她真絲的緊身半袖上裝,從邊緣一點點的向
上摸索。她天生的白皙,豐滿而且柔軟的肉體,在我的摸索中顫抖著,柔軟的腹
部充滿了一片片的小疙瘩。
我的手鑽進胸罩裡面,用手背抬起胸罩輕輕的開始撫摸她豐滿柔軟的胸部。
她的乳房非常的柔軟,大的我的手抓不過來,充血的乳頭不是很硬。滿手的溫軟
綿柔。按著屁股的手從腰部鑽進去,鑽進內褲的邊緣,抓住了那肥美的屁股,用
力的揉搓著。
她的鼻息開始慢慢的變成了呻吟。我的手指沿著屁股的輪廓繼續向下,一直
摸到兩腿之間的地帶,一股溫熱的感覺首先接觸到了指尖。然後我明顯的感覺到
了,高於體表的溫度和被淫水沾濕的內褲,還有柔軟的陰毛。
「不行……不對……剛才不是這樣的……你耍賴。」她突然抓住我的手。
「剛才應該是這樣的。」說著,我強忍著心裡的烈火,退後了一步。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你生氣了?」
「沒有,對不起!」我道歉了。
「對不起什麼呀?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沒生氣,你也別生氣,聽我解釋。」
「不用解釋,是我沒能控制自己,對不起!」我還在堅持。
「你說什麼呀?什麼對不起呀?我是想說,你著什麼急呀?都是你的,我都
給你留著,等到結婚的那天,我都給你。你別生氣啊!」她這就想結婚了,我暈
死。
「你就這麼確定?」我問她。
「嗯,永遠都不改了,我跟定你了。」她堅定的點了點頭,然後緊緊的抱住
我的胳膊,整個身體小鳥依人的靠著我。
「我怕你後悔。」我是對自己沒把握,我不確定我是不是真的還喜歡她,也
不確定她還是不是我要的女孩。
「不准說,以前的都不准說。我不後悔,永遠都不後悔。你也不准後悔。」
「太晚了,我送你回家。」我不能,也不敢回答她。
「明天陪我看電影吧。」她像個幸福的小女人一樣依偎著我,跟著我的腳步
向校門走。
「看什麼電影?」
「泰坦尼克呀。」
「我看過了。」
「剛演你就看過了?你騙人。」
「我看的VCD,比電影早……」
「怎麼不叫我……」
「你沒空……」
「跟哪個小狐狸精看的?……」
「別瞎說……」
「老實交……」
……
(十二)
我跟雨,就算是成了戀人,至少從外表上看是這樣的。她對我的依賴程度與
日俱增,但是我仍然不確定是不是真的喜歡她。儘管如此,我對她的生理要求從
來沒有間斷過,但是總是半途而廢,這讓我有的時候很惱火,但是又沒有藉口發
作。她總是在強調,要在洞房花燭夜才能把那張薄膜交給我摧毀。
雨是個很有個性,同時又很保守的女孩,倔強的很。她認準的道兒,肯定會
一條道兒跑到黑。她的母親是瀋陽至南方一個重要城市的熱線特快列車的車隊隊
長,很少在家。她的父親是公交系統的重要領導,因為妻子常常不在家,所以也
經常不在家。
家裡只有一個爺爺,大概70多歲,平時總呆在自己的屋裡,除了吃飯上廁
所以外,基本上不會離開自己的屋子,就連我也沒見過幾面。她的媽媽非常喜歡
我,每次回來都會做一大桌子的菜,然後打電話讓我去吃。
她的父親對我不冷不熱的,聽她說,她父親認為我「流里流氣的,不像個好
人」。她母親經常暗示我,到後來已經挑明了說「是不是該會個親家了?」每一
次,我都搪塞著,我得等到自己心裡確定了以後,才能答覆她。
直到98年的10月份,我跟母親要去南方的那個重要城市談一筆生意,為
此我還請了10天的假。雨的母親不跑那個車次,但還是給我和母親安排了宿營
車廂,還是最靠近廁所和洗漱間的兩個下鋪,中鋪和上鋪都空著,簡直就是一個
小包廂。最初的裂痕就在這一趟南方之旅產生的。
去的時候,一路都是順順當當的。整潔的車廂,安靜的環境,舒適的床鋪,
讓我和母親倍感舒適。沒有普通臥鋪車廂的髒亂差,母親說這是她坐過的最好的
車廂。到達目的地以後,我跟母親馬不停蹄的開始落實母子兩人各自早已經擬定
好的計劃,分頭行動。
4天以後,整個春節期間的貨物來往都確定下來了。所有採購的貨物也都裝
入集裝箱在貨場整裝待發了。我又跟母親在當地的幾個有名的小吃街和大排檔,
大吃特吃了2天,然後通知雨的母親回程的日期和車次。
雨的母親是個精明強幹的女人,內心善良性格堅韌果斷,做事情乾淨俐落,
絕不拖泥帶水。到現在我也認為,雨的母親是我見過的最好的母親形象之一。她
很快就安排了另一個車長的車次,並且安排了接待我們母子的事宜。
我帶著30斤的蜜柚,滿滿的裝了一小麻袋,挽著母親上了開往瀋陽的xx
次列車。還是同樣的待遇,還是同樣的環境,只是列車組的乘員換了。剛剛開車
的時候,列車員就拿著各種圖書和攜帶型VCD,熱情的給我推薦,並強調「車
長的姑爺」是免費的。
我婉拒了她的熱情,但是「車長的姑爺」這個稱謂,讓我很不舒服。母親倒
是沒什麼,還跟我解釋「手下的人,馬屁拍的不是太準,別生氣」。
我從小就愛吃橘子和橙子,這次特意帶了好多的蜜柚,就準備在回程的時候
大吃特吃的。所以,那30斤的蜜柚讓我漸漸的忘了「車長的姑爺」,我專心的
開始進攻那一大堆蜜柚。母親的年紀雖然不是太高,但是常年累月在生意場上的
奔波勞碌,讓她的身體已經大不如前了,所以她多半時間都是在床鋪上躺著,閉
目養神。
到了晚飯的時間,我準備去餐車打飯,順便投了一條熱毛巾,給母親擦臉。
還沒等我走到餐車,那個乘務員就端著兩個大號的飯盒,老遠就跟我打招呼。走
近了,她把飯盒遞給我,然後又拿出了「車長的姑爺免費」這道金牌,而且還特
意強調「全都是好菜」。
看著她慇勤的態度,略顯卑微的臉,我不忍心發作,謝過她的好心以後。我
端著兩個飯盒回來,卻沒有心情吃。母親看出了我的心事,耐心的開導我。頂不
住肚子的抗議,我還是吃了,但是吃的很少。然後,我到餐車找到餐車服務員,
堅持付了飯盒錢。回來以後,我跟母親一同進入了夢鄉。這一夜,我做了很多夢
大多跟乘龍快婿有關。
第二天,清晨起床以後,我跟母親開始嘮嗑,邊嘮邊把最嫩的柚子肉挑給母
親。到了大概9點多種,一個中年的婦女走過來,坐在母親的床邊,我看到她的
胸牌上寫著「副車長」的字樣。
「你好,我是這趟列車的副車長,跟小雨她媽是好姐妹兒。怎麼樣,有什麼
不滿意的嗎?」她滿臉的笑容。
「您看您客氣的,這就已經太麻煩你們了,哪有不滿意的呀?謝謝您了。」
母親回應著。
「這位就是隊長的姑爺吧?這小伙兒,長得多帥呀!隊長就是有眼光。」她
還是滿臉的笑容。
「你好,阿姨,我叫張毅。」我加重了名字的重音。
「哎,真有禮貌。我聽說你是xx大學的學生,是學電腦的是不?快畢業了
吧?」
「是,快了。」我回答著。
「來,吃點兒柚子。」母親掰了一塊遞給她。
「不用,我老吃,不用客氣。」她接過來,放在桌子上面。
「現在還沒放假吧?」她問我。
「哦,是。我請假跟我媽來的,我怕我媽一個人出門不保靠。」
「真行,看這孝順勁兒,將來隊長可有福兒了。也對,將來進了隊長家的門
兒,成績好壞能怎地?工作還不就是隊長一句話?」她的話,讓母親的臉變得冷
了。
「我學的是電腦,跟鐵路沒關係。再說,我只是小雨的男朋友,還沒決定結
婚。」我不能一味的退讓,這不僅關係到我的自尊,更關係到母親的自尊。
「呦,看這孩子說的,這事兒還能黃了?隊長家這樣兒的,上哪找去呀?我
跟你說,小伙子,進了隊長家的門兒,那就算是皇親國戚了。隊長家要錢有錢,
要房有房,到時候再給你安排個工作,干個幾年,提個副車長沒問題。小雨那也
是百里挑一的好姑娘,要模樣有模樣,要學歷有學歷,工作也好。這事兒呀,全
車隊都知道,羨慕你的小伙有的是,你可得卯足了勁兒,可別讓小雨給飛了。」
她的話,讓母親的臉變得更冷了。
她的眼睛已經瞇成了一條縫,好像看見了一大堆金元寶一樣。可我,卻像是
看見了一堆好大好臭的狗屎一樣的反胃。母親已經躺下了,臉上沒有表情的看著
我。
「小雨是個好姑娘,但是這需要兩廂情願,不是誰單方面就能決定的。」這
句話,只有我和母親能明白真正的含義。
「所以呀,你就得加把勁兒呀。我跟你說得可都是家裡話,一般人我肯定不
能說這些,將來我還等著喝隊長的喜酒呢。」她根本沒意識到,自己已經親手為
隊長的千金埋下了一顆不定時炸彈。
「咳……咳……」母親開始咳嗽,她有咽炎,但我不知道這是真的還是假裝
的。
「不好意思,阿姨,我媽不舒服,我得給我媽倒點兒水,請讓讓。」我站起
來,給母親倒水。
「那行,我不打擾你們了,好好休息,有什麼事兒直接找我就行。隊長的姑
爺兒,就跟我自己的姑爺兒一樣。別客氣啊!」她站起來,走了。
「兒子……」母親坐起來。
「媽,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我把水杯放在母親跟前。
「我要說什麼?」母親看著我,用小時候啟發我學習時候的表情看著我。
「你要說,『別聽別人的,你想怎麼幹就怎麼幹』,對不?」我用詢問的口
吻問。
「對,老爺們兒就得像你爸那樣想怎麼幹就怎麼幹,只要對得起良心就行。
我早就說過,你跟小雨的事兒我不管,成與不成,我都不干涉。我都不干涉,就
沒人有資格干涉。別說她一個隊長,就是段長,我也沒看在眼裡。論錢,她照我
還差好幾截呢!」母親有點兒激動,我知道,任何人對她兒子不利就算是說說,
她都會像一隻發怒的母雞一樣毫無理智的激動。
「也許,這只是他們私下議論的,或許是他們想把馬屁提前拍了。」我反過
來勸導母親。
「她不說,誰知道。傻兒子,媽知道你怕我生氣開導我。我是不如從前了,
但你媽不笨。」母親的語氣很嚴肅。
「沒人說你笨,只是你有沒有想過?小雨她媽是這樣的人嗎?別被衝動沖昏
了頭腦噢!」
「也對,也是啊。但是,她們這麼說我兒子,我就來氣,你看把我氣的。」
母親的表情開始放晴。
「哎,這就對了,笑笑……」我繼續逗。
「你個小混蛋,老媽你也敢逗。」母親笑了。
「俗話說『有其母,必有其子』。還不是你教的。」
「你爸要是活著,看到你現在這樣,肯定樂得開花了都。兒子,你就是媽這
輩子最大的驕傲,誰也不能說你不好。媽不是不通情理,也不是不知道小雨她媽
是什麼樣的人。但是,上門女婿這樣兒的想法,肯定不會空穴來風吧?」母親靠
在床頭上,拉著我的手。
「你又錯了,媽,如果說,我跟小雨搞物件或者會親家的事情是她媽說出去
的,是真的。那上門女婿就一定不是她媽說的。你想想,她媽不是不知道我爸去
了,也不是不知道咱家的條件,她會蠢到認為我能上門嗎?要是真那麼蠢的話,
她也當不了隊長了。依我看,這只是她們想當然罷了,她們以為我也跟她們的想
法一樣,僅此而已。」
「唉,媽老了,腦子不行了,確實沒你反應快。但是,媽高興,你長大了,
你比你爸和我都聰明,媽高興啊……但是,兒子,媽告訴你。別認為你比任何人
差,你跟誰都配得上。」母親的話神神秘秘的。
「你,看自己的兒子比誰都強,那人家的兒子在自己父母的眼裡不也是一樣
?」
「你小子,套我話兒。呵呵,好。反正就剩咱娘倆兒了早晚也得告訴你。」
「告訴我什麼?」
「你估計咱家有多少錢?」
「我不知道。」我開始裝傻。
「少打馬虎眼,你能沒數兒?說說。」媽可不笨。
「大概有3、4個吧?」
「嗯,跟我預計的差不多,你小子不笨。」母親不再往下說。
「完了呢?你也別打馬虎眼。」我真是挺好奇。
「翻一倍吧。」媽端起水來,喝了一口。
「媽,你沒必要告訴我。我不準備用家裡的錢,畢了業我想自己先闖一闖再
說,實在不行,我再跟你張嘴。只要有可能,我都不會跟你要錢。」
「媽只是想告訴你實話,讓你心裡有個底。咱到哪兒都不比人低,媽怕你沒
底氣。」
「我知道,媽,你躺一會兒吧。一會兒吃飯,我叫你。」
……
一路上,「車長的姑爺、皇親國戚、乘龍快婿」這樣的「金字兒招牌」始終
伴隨著我。我和母親的情緒卻因為母子之間的對話而放鬆,沒再受這些「金字兒
招牌」的打擾,一路順利的抵達瀋陽。但是,一顆威力巨大的炸彈已經埋在我心
裡了,只是我自己當時沒察覺到,或者說沒想察覺到。
一個多月以後,已經接近了年尾歲末,整個瀋陽都沉浸在一片皚皚白雪之中
。瀋陽的冬天看起來很寒冷,其實只要是沒有大風的時候,溫度都不是太低,人
不會覺得很冷,相反地還會覺得神清氣爽。
天上飄著細碎的雪花,雪下的很慢,沒有風。所謂「下雪不冷,化雪冷」,
這時候是最愜意的時候。既能享受雪中的浪漫,又沒有刺骨的寒風,真是舒服極
了。呼吸著乾燥清冷的空氣看著白白的雪花,河邊留下了我和小雨的兩串腳印。
「今天有點兒累了,你呢?」進了屋,她一邊拍打著身上的雪,一邊問我。
這是她家的一處房子,一室一廳的標準小戶型,平時沒有人住,只是經常來打掃
一下。原來是她媽為了想留住我而答應送給我倆結婚用的,她媽知道我家裡不缺
錢也不缺房子,但不知道經濟狀況究竟好到什麼程度,現在變成了我跟她幽會的
地點。
「遼展到五愛街,再到太原街,再到中街,然後再步行回來。你真以為,我
還是陪你從北陵走回來那時候的小伙兒呀?」腳有點兒疼,有點兒脹。
「哎,舒……服……」進了屋,我一頭砸在床上。
「你怎麼這麼懶呀?這才哪到哪啊?上次,我跟雪娜從南站走回來的呢,也
沒像你這樣兒。」她埋頭在一堆購物的戰利品中,嘟囔著。
「廢話嘛,我能跟她比嗎?你倆都是購物狂,累死了都不說,買著衣服就什
麼都忘了。」我沒給她面子。
「哎,你看,這件怎麼樣?我都看了好幾次了,今天總算是得手了。你看呀
!」她把一件淡綠色的大衣披在身上,非得讓我看。
「你看著好就行。」我有氣無力的回答。
「什麼叫『我看著好』?得你看著好,我買這麼多衣服還不都是給你看的?
快點兒,好看不?」她不管什麼事兒,老是說「為了我」,這讓我有點兒喘不過
來氣。
「你老這麼買,不膩歪?」我有點兒看不上這種買法。
「膩歪什麼?買衣服最開心了。」
「我都跟你說過一百遍了,要買就買好的,真正喜歡的款式和質地都好的,
貴不怕,只要是正經東西就行。你就不聽,你看看,買了一大堆,沒一件是正經
的,倒是不貴,可是……」我沒起來,對著天棚說。
「你又說我……我也喜歡好的,但是好的太貴了。何況,你也知道,我就是
愛講價錢,講下來越多,我就越高興。懶鬼,你快說,好看不?」她真是堅持不
懈。
「好看。」我敷衍著。
「你看看行不?眼皮都不抬一下,看看。」她站到我的上方,擋住了我直勾
勾的看著天蓬的視線。
「好看。」我看了一下,實在是不能說實話。
「嘻嘻,等著,我給你換下一套。」她笑了。
「別忙了,趕緊看看我的腳,好像骨折了。」我把腳抬起來。
「又來這套,就欺負我吧。」她坐在床邊上,給我捏腳。
「什麼叫『欺負你』啊?我找別人捏,你同意嗎?」
「你敢?」她使勁兒的捏了一下。
「這不就得了?」
「對了,後天晚上來我家吃飯啊,我媽後天回來。」
「不去行不行?我想陪我媽吃飯呢。」我真是受不了她媽的手藝,也許是我
爸的手藝慣壞了我的舌頭。
「不行!每次都推三阻四的,讓你吃頓飯這麼費勁?再說,我媽還想讓你媽
一塊兒來呢。」
「找我媽?幹什麼?」我開始警覺了。
「不知道,反正我媽電話裡就是這麼說的。」她除了自己和我以外,很少去
想其他的人或者事。
「不是又要會親家吧?」
「都說了不知道嘛,還問。是又怎麼樣?你不願意呀?」她開始使勁兒了。
「我沒說不願意呀,可是再怎麼地,也得等我畢了業再說呀。」我坐起來,
雙手支撐著上身。
「又沒說是結婚,見個面兒,吃個飯,看把你嚇得。我媽是想把這事兒定下
來,要不老這麼定不下來,好像我巴結你似的。哎呀……你老實點兒。」她撥開
我撫摸她豐滿柔軟的屁股的手。
「誰說你巴結我了?你管別人怎麼說幹嘛?」
「我媽車隊裡的人老問我媽,要是你,你樂意呀?」
「他們願意問,誰也攔不住啊。」
「關鍵是不光問,還老給我介紹物件兒,一天到晚的打電話,都煩死我了。
要是訂了婚,誰還敢吶?」
「婚前多看看,也沒什麼壞處嘛。『普遍培養,重點選拔』我覺得還是有必
要的。」我說的是真話,我真的覺得她應該這麼做,根本就沒有熱戀中的男女的
那種緊張。
「什麼意思你?你是不是起壞心了?你老實說,是不是?我看見你班那些女
生就不舒服,老看你,老問你這問你那的,什麼意思呀到底?你是不是看上誰了
?」我被這經常性的連珠炮打得滿頭金星。
「服了你了,怎麼那麼小心眼兒呀?眼睛長在別人眼眶裡,她要看誰我能控
制嗎?再說了,誰看我了,就我這樣兒的,白給,能有幾個要的呀?」
「瞎說,我看上的人就是好,就是優秀。誰不看呀?除非她自己條件不夠,
有自知之明,才不看呢。」她一臉的自豪,繼續捏腳。
「行,行。我是美男子,我是白馬王子,你是白雪公主,對兒白,行不?」
我自己都覺得噁心了。
「就是,嘻嘻。說真的,不光是我媽車隊的,單位的領導也老要給我介紹對
象兒,還有幾個新來的老給我打電話約我。」
「那你就試試看嘛,放心,我不吃醋。」
「你再說?讓你去接我下班,你看你費勁的,像抽筋扒骨似的,你要是老接
我下班,誰還能給我打電話呀?」她說著,臉上顯現出幸福的埋怨。
「我哪有功夫接你下班呀?再說,一想到骨科醫院,我就肝兒顫,都是些折
胳膊斷腿兒的,不去。」
「你看你,把你牛的。陪我逛街,你嫌累,還得我給你捏腳。讓你接我,你
說害怕醫院。給你省錢,買點兒便宜衣服,你又說不好。你怎麼那麼難伺候?」
「那就不用伺候了,我請個保姆。」
「怕了你了,一說你,你就嚇唬我。我怎麼就那麼喜歡你呢?連我自己都納
悶兒。那天雪娜問我,你對我怎麼樣。我跟她都說了,連雪娜都說你太牛了。我
也不差啥,從上學到單位,追我的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了,就你一天到晚對我呼來
喚去的,還老說風涼話。讓你跟你媽說說,吃個定親飯,簡直比登天還難。你到
底怎麼想的?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說著,她眼圈紅了,好像挺委屈。
「說實話,要說不喜歡你,那是騙人,而且你還是我的初戀……」
「你也是我的初戀。」她紅著臉,緊緊的抱住我的胳膊,一臉的羞澀。
「你讓我把話說完。」
「你說,你說,我聽著呢。」她還是抱著我的胳膊,繼續著幸福的小女人的
表情。
「但是,……」
「沒有但是,不准有但是!」她又打斷我。
「你別打斷我,聽你的,還是聽我的?」我的聲音陡然嚴肅起來。
「聽你的……」她軟了。
「我總覺得,好像缺點兒什麼,老覺得還差點兒什麼。再加上,你媽車隊裡
的人,老說我是上門女婿,乘龍快婿之類的,我挺窩心的。我最討厭吃軟飯的,
沒個爺們兒樣兒,她們還就偏偏這麼說。如果在沒確定到底缺什麼的時候,我就
答應跟你訂婚,那是對你不負責任,也是對兩個家庭不負責任,你懂嗎?」
「缺什麼呀?你說啊?」她抬起頭,問我。
「我想一想,應該是激情。」
「有啊?為了你,讓我死都行,這還不叫激情?」她急切的說。
「我是說我!如果放在以前,我根本就不需要考慮,只要能跟你在一起,讓
我幹什麼都行。但是現在,我就開始考慮很多東西。讓我考慮的原因,可能就是
缺的那點兒激情。」
「那,你是說,我是一廂情願了?你有沒有良心啊?我什麼都給你了,你怎
麼能這樣呢?」她眼圈又紅了。
「我說的是客觀事實,我沒說我不喜歡你。可是,婚姻不會只是喜歡那麼簡
單,它還包含很多。」
「還有什麼呀?結婚,還不就是,你愛我,我愛你。還能有什麼呀?對了,
讓你說句『愛我』,你就是不說,你看看人家,誰不是天天把愛掛在嘴邊上啊?
你就是喜新厭舊了。」她放開了我的胳膊,反覆無常的性格暴露無遺。
「愛,不是天天都掛在嘴上的,是要理解的,是要藏在心裡的。掛在嘴上,
每天說,那樣的男人,我只能送給他兩個字『膚淺!』。」
「我就喜歡,怎麼地?就算是讓我高興,你就不能膚淺一次?」
「你知道,愛是什麼嗎?」我一字一句的說。
「我喜歡你,為你做什麼都心甘情願,這就是愛,就是我愛你。」她肯定的
說。
「我不這麼認為。愛,應該包含很多意思。」
「還有什麼呀?你說,你能說出來,我就不逼你訂婚了。」
「我不知道,確切地說,我知道包含很多,但不知道具體是什麼。我要是知
道了,就能確定是不是愛你了,也就不會猶豫不決了。你懂嗎?這是對我們兩個
人負責。」我有點兒語重心長。
「那你什麼時候能知道?」她的情緒平靜了許多。
「我也不知道要多長時間,最近,我一直都在想,但是沒想明白。不過,我
有預感,好像離真相不遠了。」我說的是實話,我的第六感往往很靈。
「還預感……你就掰吧!」她笑了。
「我這麼聰明,怎麼叫『掰』呢?這叫天才。」
「你確實挺聰明的,上次我們單位的網路壞了,你三下兩下就弄好了,連我
們院長都誇你。等你走了,技術科的小劉被院長這頓臭罵啊。同事都說你厲害,
都誇你。嘻嘻,就我老頭兒厲害。」她老自豪了,臉都紅了像個熟透了的蘋果。
「那是,我是誰,誰是我呀?」
「我看上的人,肯定沒錯兒。」
「那……是……」
「那,吃飯你去不?」
「去,去,去……」
「你瞅把你難為的,好像求你似的,說准了啊!」
「准了,准了。」我真是無奈。
「嘿嘿,我就知道你抗不過我。」
「哎,剛才你說『什麼都給我了』,還說我沒良心,是真心話不?」我問她
。
「是啊,怎麼地?」
「你給我什麼了?」我接續問。
「你什麼沒摸過呀?你還想要什麼呀?還問,也不害臊。」
「裡面沒摸過。」我臉不紅不白的說。
「你個流氓,沒少摸過。我不跟你說了,說說就下道兒。」她要下床。
「手摸過,沒用這玩意兒摸過。」我拉住她的手放在已經支起來的小帳篷上
面。
「不行,不是告訴你了嗎?著什麼急呀?結婚了就給你。」她的臉馬上繃起
來。
「哦,那算了,我累了,我得睡會兒。」滿腔的慾火,瞬間就熄滅了,取而
代之的是非常的失望,我躺下來。
「不許生氣,唔……」她爬上來,吻住我的嘴。
「我沒生氣,真困了。」我的脾氣也不小。
「真的?」她不相信,別說她,連我都不相信。
「真的。」
「那行,我去整理衣服,你睡吧。」她下床了。
我已經記不清這樣的情形究竟發生過多少次了,每次都是類似的結果。我自
己也不清楚為什麼會這麼強烈的要跟她做愛,但是每次都不得手。按道理說,我
都不確定我到底是不是愛她,根本不應該非得要跟她發生關係。但是不知道為什
麼,就是想,就是想把她拿下。
每次看見她豐滿的身體,肥美的屁股,我都會快速的勃起,腦子裡就想把她
按在床上,大肏特肏一番。這麼自我矛盾的情形,在我身上非常罕見,我搞不清
楚為什麼,也不想搞清楚,不想了……
我真的睡著了,但是睡得不深,不沉。
到了晚上,我醒了,看看窗外已經是華燈初上了。我已經沒有了被拒絕的壞
心情了,心裡很平靜。帶著雨,找了個飯店,吃過了晚飯,送她回家。
*** *** *** ***
時間,就像一頭倔驢一樣,誰也拽不住,一頭就跑到了99年的年中,又到
了夏天。
瀋陽的夏天,雖然比不上南方熱,但是已經夠大多數東北人一嗆了,都在懷
疑是不是地球真的變暖了。還沒全黑下來,黑不黑白不白的天上三三兩兩的幾顆
星星圍繞在月亮的周圍,空氣中沒有一絲風,好像整個瀋陽城就是一個凝固汽油
彈。悶熱的天氣,讓每個人都無法保持平靜的心態,都顯得很煩躁。
我已經畢業了,暫時沒想工作的事情,也不想給別人打工。既不想管別人,
也不想讓人管我,還不想過早的當老闆,連我自己都開始討厭我的這種想法了,
但是這種想法就像原則一樣在我的腦海裡根深蒂固。
看著路邊樹下乘涼的人們,手裡拿著各種各樣的扇子,或緊或慢的扇著,小
孩子在小馬路上面追逐打鬧,很煩,好像看什麼都不順眼。身上的衣服是剛剛換
上的,馬上就有一種粘糊糊的感覺,入伏了,就這樣。越來越煩,恨不得把衣服
扯個稀巴爛才解氣。
「你就不能快走幾步?」我皺著眉,對跟在我後面的雨說。
「這還怎麼快呀?我都一路小跑兒了。我知道熱,誰不熱呀?也不是就你一
個人熱。」她小聲兒嘟囔著。
「別人熱跟我有什麼關係?讓你快點兒,就快點兒,哪那麼多話?」我更煩
了,準確地說是有點兒生氣了,還跟我頂嘴!
「就你橫,就你行,我長這麼大也沒人這麼呵斥我,就你!要是哪天我跑了
,看你後悔不?」她還在嘟囔。
「跑吧!」我突然站住了,不走了。
「呃……我跑哪去呀?說說都不行啊?快走,馬上就進樓門兒了快點兒。」
她一頭撞在我身上,馬上把話拉回來,往樓門兒裡拽我。
「嗯……」樓門裡的涼空氣,讓我說不出來的舒坦。
「真涼快兒……」她也站在樓門兒裡,用手在臉上扇著。
「你媽又出車了?」我一邊上樓,一邊問。
「嗯,我爸也沒在家,吃飯去了。」
「你爸怎麼老出去吃飯?」
「沒辦法呀,紀委的都這樣,今天你請,明天他請,都煩死了。」她掏出鑰
匙開門。
進了屋,我一頭就紮在她臥室的床上,靠著一大摞疊的整整齊齊的被,打開
電視,趁著新聞聯播還沒完,趕緊看兩眼。
「快,弄點兒涼快的。」我一邊調著遙控器,一邊喊。
「西瓜,行不?」她在另一個房間換衣服。
「我管它東南西北瓜,涼快就行。」找到新聞聯播了。
「給,就你急。」她穿著一件真絲的肥大的睡袍,手裡端著一盤已經切好的
西瓜,上面還冒著冷氣,應該是從冰箱裡拿出來的。
「舒服,嗯……甜。」我一邊吃,一邊聚精會神的看著電視。
「看ChannelV,新聞有什麼意思?就整不明白,你一天到晚的看新
聞,有什麼用啊?」她要搶遙控器。
「靠邊兒。」我沒理她,把遙控器舉起來,不讓她搶。
「你……拿來……我就不明白了,這破新聞有什麼好看的?」她還搶。
「蛤蟆跳井,你不咚(不懂),頭髮長見識短,你懂個屁……」我就是不給
她。
「你……給我……一會兒有演唱會……」她沒完了。
「你,給我老實點兒,美啊?管不了你,是不?」我假裝瞪起了眼睛。
「管得了,那也得給我,等我看完的,就給你撥回來。」她這個倔勁兒,真
是讓我受不了。
「怎麼這麼軸呢?不給,愛咋咋地!」我騰地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乳白色的真絲睡袍,肥肥大大的。從上面看下來,深深的乳溝,和半個潔白
的乳房就清清楚楚的呈現在我的眼前。乳房的豐滿,從突起的程度可見一斑。露
出睡袍的白皙豐滿的半截小腿肚,簡直就是在引誘一個飢餓難當的性罪犯的一隻
肥羊腿。
她抬著頭,看著我,作勢要站起來。一隻腳不小心踩到了睡袍的邊緣,整個
睡袍被拉直了,領口向左邊抻得更大了。左邊在半透明胸罩下的乳房幾乎整個蹦
了出來,右邊的乳房被抻直的領口壓得有點變形。在靠近乳房的位置上面還有幾
滴紅色的西瓜汁液,應該是不小心落上的。她意識到了趕緊鬆開壓著睡袍的腳,
用手一邊整理,一邊站起來跟我搶遙控器。
「你給我不?」她漲紅著臉,抬起了腳跟,還要搶。
「不給,說啥沒用!」我也抬起了腳跟。
「我不要了。」她坐下來,不搶了。
「哎,這就對了。與人民為敵,是沒有好下場的。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我也坐下來。
「我擋著你,我讓你看。」她下了床,站在我和電視中間,死死的擋住了我
的視線。
「你,這不是臭無賴嗎?」我有點兒煩了,移動身體變個角度繼續看。
「就無賴了,怎麼地吧?」她左右擺動著身體,跟我叫上勁兒了。
「你,讓開……」我有點兒來氣了,又換了個角度。
「我……就……不……啊!你能把我怎麼地呀!」她,簡直沒法形容了。
「你到底讓開不?」我不換了,嚴肅的問她。
「我,就,不!」她跟時間一樣,都是倔驢!
「你說准了?」
「就不,怎麼地?說准了!」她還是那麼驢。
「我讓你不……」我一把抓住她的手,向後一拉。
「啊……」
她摔倒了,摔我身上了。連嘴,都摔我嘴上了。
一個高溫、柔軟、豐滿、白嫩的肉體,重重地砸在我的身上。嬌嫩鮮艷的紅
唇,跟我的嘴唇緊緊的連接在一起。我一隻手緊緊的抱住雨豐腴的背部,另一隻
手穿過肥大的睡袍領口緊緊的抓住她的豐乳。舌頭在她的口腔裡肆意亂撞,跟她
還來不及做出反應的舌頭,藉著散發著西瓜香味兒和少女氣息的津液,做出激烈
的搏鬥。
很快的,雨的反應越來越劇烈,開始用手抱住我的頭,舌頭開始反客為主,
不單單把我的舌頭推回來,還主動進攻,在我的嘴裡上演著剛才我的動作。雨的
臉上泛起了嬌美的紅暈,身體越來越熱,真絲的睡袍因為汗水而緊緊的貼著她的
身體。
我抱著她的手自上而下,粗暴的抓住她豐滿柔軟的屁股,使勁兒的抓捏。抓
住乳房的手,大大的張開,試圖把兩個乳房都握在手裡,但只能抓住兩個乳頭和
乳暈。她的兩隻豐乳被我的手抓得嚴重變形,滿手的溫軟肉感,讓本來就已經開
始聳立的雞巴更加硬挺,頂著她柔軟的小腹部。
我抓著屁股的手,撩起睡袍的下擺,從內褲的上面伸進去,在雨的兩腿之間
來回的摸索,中指插進了她的陰道。柔軟的陰毛已經被淫水沾濕,整個陰部被汗
水和淫水弄的一塌糊塗,溫度很高。
她似乎對我這種程度的侵略,在某種程度上已經習慣了,所以沒有做出激烈
的反抗,只是扭動著身體,試圖擺脫我。我用插進陰道前端的中指,使勁兒的彎
曲,用動作阻止她的反抗。兩隻手和一張嘴,都在拚命的極盡挑逗之能事。硬挺
的雞巴在她的小腹部和陰部隔著睡袍來回的磨蹭,動作的幅度已經接近了粗暴。
「唔……不行……停……停下來……」她的抵抗開始加劇,好像已經意識到
什麼了。
「少廢話,輪不到你說話,給我老實點兒!」我一把抓住她伸過來要抓住我
入侵她陰部的手,使勁兒的背到她的後背,順勢把她搬下來讓她的背部對著我,
這樣一來,她的反抗力度就會小很多。
「不行!你放開我!」她開始用另一隻手試圖阻止我。
「別叫!」我抓住她的另一隻手,然後交到已經被我抓住的手上面,用一隻
手抓住。這樣,她就被我牢牢的擒住了。
我開始用空閒的單手,粗暴的掀起她的睡袍,把她的內褲褪到膝蓋的高度,
露出又白又嫩肥美的屁股,一個夾在兩條白嫩大腿中間的肥美的陰部就暴露在我
的面前。
兩瓣白嫩豐滿的大屁股下方中間緊緊的夾著一個,躲在一小堆稀鬆烏黑的陰
毛中間的小屄,露出的陰阜顯得很飽滿,一縷亮晶晶的淫水鑲嵌在飽滿的陰阜中
間,像是一條慾火噴發出來的小小的瀑布。一股壓抑已久的慾火,瞬間點燃了我
的全身,明顯的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衝動激烈的撞擊著我的神經。
「不行啊……我倆還沒結婚呢……不……應該……」她的語氣變成了哀求,
還帶著哭聲。
「閉嘴!我說行就行!」我已經開始喪失理智了,這近乎於強姦。
我費勁的把被汗水浸濕緊緊貼在身上的短褲和內褲脫下,暴怒的雞巴像是出
膛的子彈般跳出來,打在我的腹部。
我一邊抓緊了她的雙手,死死的按在她的後背上,一邊用手費勁的把翹起來
的雞巴壓低,對準了她的陰部。在昏暗的燈光下,費力的尋找著她的小屄。
在一堆柔軟的陰毛當中,終於找到了我夢寐已久的桃源洞口。我幾乎是用盡
了全身的力量,把紫紅色的龜頭硬生生的擠進去,很順利,大大出乎我的意料。
藉著她大量分泌的淫水,我幾乎沒費多大勁就深深的插了進去。一路上沒有
遇到明顯的阻力,但是仍然能感覺到少女緊窄的陰道給我的緊握感。跟後來肏過
的小女孩不同,這種緊握感完全是由柔軟的陰道壁給予的,好像不是因為未經人
事造成的。也許是她天生的豐滿體態,或者是陰道天生就不是太窄吧。
「啊……不……嗚……」她開始哭,頭埋在床上,發出沉悶的哭聲,雙手的
反抗力度有所減弱。
我盡力的把雞巴插得最深,然後停住,深吸了一口氣,體會了一下進入女人
身體最深處的感覺。火熱的陰道壁緊緊的包裹著雞巴,大量的淫水滑膩的滋潤著
我暴怒的雞巴,柔弱的陰毛和肥美的屁股緊緊的貼著我的小腹部和大腿根。
在陰道最深處,有一堆嫩肉,緊緊的覆蓋在龜頭上面,很溫暖,很舒服。火
熱柔軟的陰道內壁,在她的抽泣中隨著身體的顫抖一下一下的收縮著,就像一個
小嘴在一下一下的嘬著我的雞巴。一聲爽上了天的聲音,從我的喉嚨裡擠出來。
「嗚嗚……」她已經放棄了反抗,兩隻手無力的任由我擺佈,我鬆開了她的
手。
俯下身子趴在她的身上,能感覺到她整個背部都被汗水浸濕了。我撥開她的
長髮,在她的耳垂、脖子和臉蛋上面親吻著。洗髮水的香味和少女特有的體香,
讓我異常興奮的神經有所舒緩。
「不哭,這樣不好嗎?」我輕聲地問。
「嗚……」她沒理我,還哭。
「不許哭!」我一邊小聲的威脅著,一邊動了一下雞巴。
「啊……嗯……」她的陰道明顯的收縮了一下,然後強忍住哭聲。
「疼嗎?」我在她耳邊輕輕地問。
「唔……」她不吭聲,還在強忍著哭聲。
我趴在她身上,兩隻手從下面擠進她的身下,抓住她的乳房。下面開始緩緩
的抽動,然後再慢慢的送進去。她火熱的陰部分泌出大量的淫水,已經濕透了我
的兩腿之間,能看出來她是一個性慾極其旺盛的女孩。
她的陰道不是太緊,但是包裹的很嚴實,我的雞巴退出來一點,空出來的空
間馬上就被陰道壁上面的嫩肉所填滿。然後,隨著雞巴緩緩的推進,陰道內壁的
嫩肉又被龜頭慢慢的推開,直到龜頭碰到頂端的那一堆嫩肉,整個陰道都沒有一
刻存在半點空間,完全都被自身和我的雞巴所填充著。
「啊……你……壞……」她開始叫喚,還不忘了對我的粗暴舉動做出評價。
「我怎麼壞了?」我開始加大力度和速度。
「啊……壞……你是……啊……大壞蛋……」她的聲音漸漸高起來。
「小點兒聲兒,你爺爺在那屋呢。」我有點做賊心虛的在她耳邊提醒。
「他睡……了……你也知道……怕?」她好像在嘲笑我。
「我怕?」我開始大幅度的抽插。
「啪啪……」沉悶的撞擊聲音,從她的屁股和我的小腹部傳來,更加刺激了
我高漲的慾望。我抬起身子,低頭看著我和她的結合部。雞巴從陰道裡抽出來的
時候,表面沾滿了淫水,在燈光下閃著光。她不多但是遍佈整個陰部的柔軟陰毛
被淫水和我的擠壓共同作用下,全部貼在了身體上。
白白的屁股在柔和的燈光下顯得更加誘人,我用兩隻手抓住兩瓣豐滿而又柔
軟的屁股,使勁兒的擠壓。然後用一隻手,在屁股上面狠狠的拍打了兩下。雪白
的屁股上面,馬上顯現出一個模糊的紅色掌印。
「啊……你流氓……強姦犯……啊……」她一邊叫,一邊罵我。
「答……對了……喜歡不?」我賣力的把雞巴一次次的頂到最深處。
「不……喜歡……嗯……」她好像開始享受我的強姦了。
「答錯了,重說。」
「喜歡……嗯……啊……」
「早就想了吧?」
「討……厭……啊……」
「不說是不?」
「不說……」
我把她翻過來,讓她躺在床上。她彷彿是怕讓我看見臉,兩隻手迅速的摀住
臉,整個身體都在顫抖。我把睡袍整個掀起來,蓋在她的臉上。然後重新進入她
的陰道,兩隻手握住她的雙乳,整個臉就埋在她異常豐滿的雙乳之間。舌頭在乳
溝上面舔了一下,是鹹的。然後輕輕的咬住乳頭,整個乳頭明顯的充血腫脹,整
個乳房像是大了一圈。我的舌頭在乳頭和乳暈上面用力的舔弄。
我感覺到她的陰道內壁開始有規律的收縮,收縮的力度很大,但是柔軟的內
壁給雞巴造成的擠壓卻並不是太強烈,是一種很舒服的緊握的感覺。我開始使勁
兒的挺直了雞巴,讓龜頭的冠狀溝在緊縮的陰道內壁上盡可能的產生更大的刮擦
力度。
她的雙腿開始緊繃,並且夾緊。我的雞巴幾乎是在雙腿和小腹中間的三角地
帶艱難的進進出出,我得分開兩條腿才能支撐著自己顫抖的雙腿。我突然感覺到
她陰道頂端的那堆嫩肉緊緊的覆蓋在龜頭頂端,嫩肉中間好像有一個小縫隙,像
是一張嬰兒的小嘴在吮吸著龜頭上的馬眼,令我產生一種被吸的感覺。
她一把把我緊緊的抱住,我的身體毫無防備的趴在她的身上。她的雙臂緊緊
的勒住我的上身,彷彿要把我融進她的身體一樣。然後開始劇烈的顫抖,陰道緊
緊的夾住我的雞巴。龜頭能感覺到淫水大量的湧出。當我把雞巴抽出來的時候,
她緊緊的抱緊我,用行動來阻止我的退出。
在雞巴沒有完全退出陰道的時候,淫水隨著雞巴和陰道口的接合處湧出來,
順著我的大腿根流下來。她的眼睛緊緊的閉著,嘴張得很大,拚命的呼吸著,發
出類似寒冷產生的哆嗦一樣的聲音,睫毛在微微的顫抖。我停了下來。
過了好半天,等到她開始趨於平靜,我發現她又開始哭。幾乎沒有聲音,只
能看到緊閉的雙眼中有淚水擠出來,順著臉龐流下來。
「疼嗎?」我有點兒心疼的問。
「你怎麼那麼壞呀?怎麼跟你說,都不聽。」她睜開眼睛,淚眼朦朧地說。
「說什麼呀?你不也挺享受的嗎?」
「享受個屁呀?你個流氓,強姦犯。」
「罵我?那行,那我走了啊!」我作勢要退出來。
「上哪啊?」她緊緊的抱住我。
「我是流氓,是強姦犯,還不得趕緊跑?」我逗她。
「不行,都這樣了,你還想跑?」她嬌羞的臉可愛極了。
「哪樣了?」
「你還逗我?」她下面的陰道使勁兒的夾緊了一下。
「還敢咬我?」我知道,這層窗戶紙已經捅破了。
說著,我開始大肏特肏。雞巴在閃亮著淫水的陰部,快速的進進出出。她也
報以更激烈的反應,兩條腿抬上來,緊緊的夾緊著我的腰,在我的背後交叉。嘴
裡的呻吟開始變成了不折不扣的叫床,舌頭在我的臉上舔著。
我感覺到她的陰道內壁開始有意識的夾緊,她的全身都開始有意識的主動的
配合著我的動作,或者說是有意識的在被動的姿態下主動的進攻著。她的屁股會
有規律的向上抬起,兩隻手在我的背部抓得緊緊的,我甚至感覺到有點兒疼。
在她第二次高潮來臨的時候,我感覺到要射精了。我急忙要拔出來,她卻死
死的抱住我。結果,濃濃的大量的精液被射進了她的陰道。我已經無法再去想能
有什麼後果了,只能聽之任之。
我明顯的感覺到大腦缺氧,整個腦袋裡面好像都空了,什麼都沒有了,眼前
全是小星星。除了能隱隱約約的聽到自己粗重的喘息和她高潮後無意識的呻吟,
就只剩下耳鳴的聲音了。我重重地趴在她的身上,一動也不想動。射精後變軟的
雞巴從陰道裡面縮出來,連帶著一堆白色的粘稠物也跟著出來,粘在我的大腿根
上。
過了好半天,耳朵裡面的耳鳴消失了,我的聽覺好像前所未有的清晰。能清
楚的聽見外面的蟲鳴和納涼者的說話聲。雖然整個身體還很虛弱,但是好像所有
的感官都呈現出一種前所未有的輕鬆舒爽。
我想起了《西遊記》中關於吃了人參果的一段描寫,「全身三萬六千個毛孔
無一不暢快」。我翻過身子,躺在床上,閉上眼睛,享受著這種暢快。我聽見她
起來的聲音,我沒睜開眼睛,繼續回味著。
「怎麼?啊?」她驚叫著,打斷了我的暢快。
「怎麼了?」我緊張的坐起來,問她。
「怎麼沒有血?」她一臉無辜的看著我,臉上好像還帶著點兒恐懼。
「什麼血?哦……沒有就沒有唄,這有什麼的呀,大驚小怪的。」白嚇了我
一跳。
「不可能,這怎麼可能?」她開始翻來覆去的找,彷彿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一
樣,聲音已經開始顫抖,眼淚都急出來了。
「沒有就沒有,一共就這麼大地方,還能飛了?這點兒血就那麼重要?」我
說的是真心話。
「重要,我一直都給你留著的,太重要了。」她一邊說,一邊像是發瘋一樣
的在床上繼續尋找著。
「坐下!」我拽住她,讓她坐在我的面前。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她一邊不死心的回頭看床上,一邊嘟囔著。
「那就是一層膜,不代表什麼。就像是指甲和頭髮一樣,長了,就得剪掉。
你懂嗎?」我心平氣和的跟她解釋,但是頭還是有點兒暈。
「不對,那是我最重要的東西,這,這怎麼辦吶?」她還是沒想明白,看來
我得換一種方式。
「你以前是讀幼師專業對不?」我問。
「你不都知道嗎?還問,這跟處女膜有什麼關係?」她心不在焉的回答。
「你們有形體和舞蹈課,對不?」我繼續引導她。
「對,別問了,沒工夫跟你瞎扯。」她要站起來,被我摁住了。
「你知不知道?在形體課或者舞蹈課上,或者是劇烈運動,比如:登山、快
騎自行車、或者是跑步,等等。都有可能讓處女膜在不知不覺中破損。」
「真的?」她不相信的看著我。
「你可以去看看現在的初中生理衛生課本,沒知識。」
「那……」她的視線開始從我的臉上往下,一直到胸前停下來,紅著臉。
「那什麼,那?趕緊弄條濕毛巾來。」我又開始裝大爺了。
「那,你不在乎?」她抬起頭,好像不敢看我。
「都跟你說這麼明白了,怎麼還問啊?在乎什麼呀?有又能怎麼地?無非就
是疼一下,再把我頂一下。沒有,我看更好,你也不疼,我也不用費勁兒……」
「你,說真的?」
「你不煩啊?老問。我鄭重其事的告訴你,不在乎!出不出血跟有沒有處女
膜沒有必然關係,有沒有處女膜跟是不是處女也沒有必然關係,是不是處女跟是
不是一心一意的真愛更是不沾邊兒。明白沒?」我說的夠明白了。
「那你承認我對你是真愛了?」她的眼睛裡閃爍著喜悅的淚光,臉紅的像一
個熟透了的蘋果。
「還得怎麼說呀?快點弄條濕毛巾吧,我求求你了!」我沒敢直接回答。
「我一直都給你留著的,我真沒想到是這樣的,我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兒
……你相信我,真的……我沒騙你……嗚……」她一下撲到我身上抱著我哭,又
是一個連珠炮。
「我知道,我知道。別哭了,我給你拿衛生紙,我給你弄濕毛巾,這總行了
吧?」我安慰著她,然後下了床,開始拿來濕毛巾和衛生紙,各自清理。
一切歸於平靜以後,我跟她靠在一起,坐在窗前,看著外面皎潔的月光。
「你不怕懷孕?」我問她。
「怕!但是這兩天沒事兒。」她紅著臉回答我。
「你說老實話,你是不是也想?」
「你,討厭。誰像你呀?流氓。」她的臉更紅了。
「我問你實話呢?真的,想沒?」
「想,我老想著跟你結婚那天晚上,唔……」她還沒等說完,就用嘴吻住我
的嘴,好像要借此掩蓋她害羞的一面……
隔了好半天,兩個人都不約而同的停下來,大口的呼吸著窗外的新鮮空氣。
半晌,她終於開口了。
「這回好了,訂婚都不用了,嘻嘻……」說完,她一臉幸福的靠在我的肩膀
上。
到底是我強姦了她呢?還是她算計了我呢?
……
(十三)
鄉間的午後4點多鐘左右,天湛藍湛藍的,雲飄動的很慢,白白的。偶爾會
有一股微風吹過,帶來泥土的芬芳和植物的清新。院子裡面的大樹下,兩個臉帶
複雜表情的女孩圍坐在一個中年男子身邊。
「原來你的初戀是這樣的啊!還挺曲折的啊!」白玲說。
「那後來呢?」小梅心急的問。
「什麼後來呀?說了這麼半天,你們不累,我還累了呢。聽評書,還得給個
茶錢呢。」我端起白玲給我沏的茉莉花茶,呷了一口。
「你不是說游泳嗎?帶我倆去看看行不?」白玲好像也看出來我不想繼續說
下去了。
「明天吧,今天我有點兒累了,再說下午陽光太毒了。」我喝了一大口已經
變得溫乎的茶水,爽!
「那就這麼乾坐著啊?我得想點兒玩兒的東西。」小梅開始四下巡視,試圖
在院子裡面找到好玩兒的。
「別找了,當心找出來一條蛇。」我假裝說的很像。
「真的?」她倆異口同聲,都不約而同的往我身邊靠。
「山上有,這裡很少能看見,就算有也沒有毒,放心吧!」我說。
「你個壞蛋……嚇唬我……真沒毒?」她倆都打我。
「也有有毒的,不過,村子裡面不會有。以前我在山上看見過,還殺了一條
呢。」
「什麼毒蛇?」小梅很好奇。
「野雞脖子,學名叫『虎斑頸槽蛇』,也叫『虎斑游蛇』,全身淡綠,從中
間到頭部呈墨綠色,頸部是帶有八字形黑斑的橘紅色。挺漂亮的,像野雞一樣。
以前學術界都認為它是無毒蛇,但是在農村都知道它是有毒蛇,而且還是劇
毒。現在,已經證明了它的毒性是中等的,不過它的毒不是毒腺,而是唾液裡面
含有毒素,能麻痺人的神經系統,但是毒性最大的應該是它的皮下組織。所以,
就算是被它咬到,只要不讓傷口接觸到它的頭部下側或者皮下組織分泌的體液的
話,傷害就會小很多。
也有人說它應該算是劇毒蛇,被咬傷以後5-6小時斃命。我那次跟朋友上
山,無意中在一個樹洞裡面發現的。」
「厲害不?」
「厲害!我剛開始沒看見,一邊走一邊回過頭跟朋友嘮嗑。突然發現朋友給
我打眼色,停住不走了,也不說話。我馬上停下腳步,緩緩的轉過來。結果看見
一條野雞脖子就在我前面大概半米左右距離的一棵大樹下面的樹洞裡,當時它已
經豎起脖子,把腦袋對準了我,大概有1米多長,脖子很粗,整個上半部分看起
來就像是一根粗壯的菱形的大棍子,很明顯已經進入攻擊狀態了。我當時嚇了一
身的冷汗,一動都不敢動。」我故意停下來喝了口水,看著她倆緊張的神情。
「完了呢?說啊!」她倆都在催我。
「看你們急得,呵呵。我當時空著手什麼都沒有。但是我知道,面對毒蛇,
最重要的是冷靜。所以我慢慢的把右手向後伸,非常慢。當時老馬就在我身後,
蛇看不見他,我知道他身上有一把非常鋒利的馬國森叢林開路刀,那是他花了不
少銀子從美國弄來的,每次到野外都帶著。
老馬也是慢慢的把刀把遞到我手上,動作慢的簡直比慢鏡頭還慢。我接過刀
慢慢的把拿刀的手側過來,讓刀刃對準了蛇的脖子,然後慢慢的調整高度,直到
手的高度慢慢的降低到離蛇還有大概7、80厘米的時候。幾乎是用盡全身的力
量,拉回胳膊、揮刀、蛇頭落地,整個過程幾乎是在一瞬間完成。
看見蛇頭落地,身子還在扭動,我一腳就把蛇頭踢得老遠,然後一屁股就坐
地上了。媽的,整個衣服都濕透了。後來老馬說『操,你這動作也夠快的,我還
沒看清呢,蛇腦袋沒了……』想一想都後怕,多虧了老馬的刀鋒利。」說完了,
我自己也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後來呢?」
「後來,我也買了一把叢林刀,不過不是馬國森的,但是也挺鋒利的。」
「我是說蛇。」小梅不死心。
「死了唄!」
「完啦?」
「那你還想怎麼地呀?非得讓蛇咬死我,你才過癮啊?」
「呼!你身上怎麼老有故事?簡直讓人難以置信,都是真的嗎?」小梅長出
了一口氣。
「我騙你有意義嗎?」
「其實,每個人都有故事。他的特別精彩固然跟他的性格和經歷有關。但更
重要的是,他的表達能力太強了,所以你才會覺得格外精彩。」白玲真是聰明。
「那,我要是遇到蛇怎麼辦?」小梅問。
「我也想知道。」白玲也跟著附和。
「面對毒蛇,首先要做的就是馬上冷靜下來,別動,也不要跑。一般人,如
果沒經過專業訓練,躲避的速度大都趕不上毒蛇攻擊的速度。
你可以選擇慢慢的向後退,盡量不要引起地面的振動,動作要輕,一點一點
的遠離毒蛇的攻擊範圍,然後離開。
蛇類主動攻擊人類的情況很少,一般分為這麼幾種:發情期間,蛇類的性情
異常暴躁。冬眠醒來或者覓食的時候,它會把你當成獵物。再有,就是它認為你
侵犯了它。當然了,也有少數的毒蛇天生的性情暴躁,很容易被激怒,但畢竟是
少數。
一般情況下,蛇類不會主動攻擊人類。注意,在遇到蛇的時候,不要單純的
憑腦袋的形狀去判斷它是不是毒蛇,野雞脖子就是類似橢圓形的腦袋,但是有劇
毒。
最重要的就是動作幅度不要過大。我懷疑蛇都是近視眼,它只能看清楚眼前
的景象,稍微遠一點兒的就只能看見輪廓了。這也是為什麼會有『蛇會追影兒』
的說法。」我停下來,歇一歇。
「那,如果被毒蛇咬傷了應該怎麼處理?」白玲總是能一針見血。
「如果被毒蛇咬傷了,冷靜還是最重要的。首先要離開現場避免二次傷害,
儘管這種可能性很小。然後盡量避免大的動作,尤其要避免諸如:奔跑、跳躍、
拚命喝水等等。
要盡量平靜心態,避免血流加速。然後找到繩子、布條、或者是柔軟的籐條
一類的東西,在被咬傷的傷口上面的關節上方捆紮,捆紮的時候要把一個小指或
者小手指粗細的樹枝一起綁起來,盡量綁緊。
然後抽出手指或者樹枝,這樣就能保持毒素盡可能慢的通過血管走遍全身,
也可以保持少量的血液流通,防止被綁以下的肢體,因為血液停滯而產生組織壞
死。
如果旁邊有人的話,可以用清水清洗傷口,然後用嘴吸出毒液。搶救者可以
在吸毒的時候在嘴裡含著橄欖油,實在沒有橄欖油的話,沙拉油也行。一切處理
停當以後,要及時送醫,及時治療。
如果有條件的話,可以第一時間打電話到醫院和防疫站,好讓醫院有時間准
備相應的治療方案。還有一點,要準確的記住毒蛇的體貌特徵和大小,以便醫院
可以準備相應的抗蛇毒血清。總之一句話『一定要保持冷靜,有條不紊』。」累
死我了。
「還有什麼是你不懂的嗎?」白玲的眼中泛著崇拜的目光。
「我早就說過,沒有絕對的事情,很多東西我都不懂,我只是由著性子對感
興趣的東西才能下點兒功夫。你覺得我懂得多,只是因為我平時喜歡看書,感興
趣的方面比較多,但是不是每種都精通。
就好像『週身是刀,卻沒有一把鋒利的』。我知道的這些,只是野外生存的
基本常識。你們不知道,只是沒有有意識的去學習,也不像我那樣經常跟朋友在
一塊兒往山上跑。」
「太多了,我記不住,我餓了。」小梅抗議了。
「呵呵,餓到什麼程度?」我問。
「有點兒,不是太餓。」
「那就不著急,你們愛吃葡萄不?」
「愛吃,有嗎?」
「一會兒,我帶你們到村長家,他家有個葡萄架,上面都是玫瑰香葡萄,咱
們去摘點兒。晚上吃完了飯,還有葡萄吃,多好啊。」
「好啊……我要自己摘,我長這麼大還沒摘過葡萄呢,現在走?」小梅跳起
來。
「哎,不對呀?你說碰到毒蛇,應該後退,那你為什麼還要冒險殺它?」白
玲突然問我。
「呃……我也不知道,你把我問住了。」我也沒想到這個問題。
「看來是你的潛意識,或者是性格決定的。以後別這麼冒險了,畢竟你對有
的人還很重要!」白玲很嚴肅的對我說。
「知道了,謝謝你。」我真誠的說。
接近5點鐘的時候,白玲和小梅換了一身衣服。小梅上身穿著我的T恤,顯
得肥肥大大的,兩個乳頭頂起了胸前的衣服,下面穿了一條大短褲,腳上還穿著
拖鞋,整個人看起來很滑稽。
白玲穿著一件白色的緊身運動背心,鼓鼓的乳房被緊身的背心襯托得更加渾
圓,好像沒帶胸罩,下面是一條亞麻的乳白色的肥腿休閒褲子,一頭烏黑的長髮
簡單的紮了一個馬尾。看起來像是一個清晨出來運動的少女。
小梅的膚色可能是因為這兩天的田園生活和充足的日照,顯得格外的健康。
白玲的臉上也顯現出難得的紅色,看起來真是嬌艷欲滴。我就穿了一身真絲的練
功服,像個晨練的打太極拳的似的。兩個女孩子挽著我的手,一左一右的嘰嘰喳
喳的跟著我向村東的村長家走去。
「老郭大哥,我來啦!」一進門,我就喊著。
「早知道你來了,看你沒個動靜兒,我也沒敢敲你門,來,進來。」村長是
一個退伍兵,當村長已經20來年了。人很實在,但是20多年的村長生涯也讓
他成了精。非得跟我稱兄道弟,還說是忘年交,其實真正的年齡已經快趕上我爸
了。
「我不進去,就在院子裡坐一會兒,摘你點兒葡萄行不?」我一邊坐在院子
裡的小馬扎上,一邊問。
「這話說的,隨便兒!但是這葡萄個兒小,你要想吃,我給你上老劉頭兒家
摘,他家的巨峰不錯,個兒還大。」
「甭懵我,我就吃你的玫瑰香,巨峰哪兒都有,就你這玫瑰香不好弄。」
「好,好,我給你摘,你等著。」說著他去取梯子。
「不用,我自己摘,我朋友沒摘過葡萄,想自己摘。」
「行,怎麼地都行。」說著,他把梯子架在葡萄架上面。
「那我可摘啦?」小梅巴巴的問老郭。
「摘吧,摘吧,就跟自個兒家一樣,呵呵!」老郭把剪子和一個小盆兒遞給
小梅。白玲扶著小梅上了梯子,然後拿著盆在下面接著。
「二小子怎麼樣?在北京還呆的慣嗎?」我看著小梅和白玲的高興勁兒,跟
老郭拉著家常。
「咱農村孩子,在哪兒都行。他還打電話來,讓我謝謝你呢。哦,還有老黃
太太的二小子,也讓我謝謝你。」
「謝什麼呀,早晚都是鄰居,一共也沒幾個錢兒,不用謝。」
「那可不是呀,你覺得沒幾個錢兒,他們可不是這麼想的。尤其是老黃太太
的二兒子,老黃太太癱了,要不是你,他能上大學?」
「呵呵,只要他們能上學,將來能過得好,堂堂正正的做人比什麼都強。」
「你可真是個好人,這年頭兒像你這樣的可不多了,尤其是年輕人。」
「你不也是嗎?」
「我倒是想當好人,可是沒實力呀。」
「什麼實力呀?有多大勁兒,使多大勁兒,我也就是看著村子裡的孩子都不
容易吧。」
「哎,你知道不?現在村子裡的小崽子們都嚷嚷著要跟你學,學電腦。」
「為什麼呀?那玩意兒有什麼好的?現在這行競爭太激烈了,我看還不如學
學園林或者建築呢。」
「這幫小兔崽子,都想著學成了以後,跟著你呢。」這個老狐狸。
「唉,小孩子想法……」我賣了個關子。
「咋地?這玩意兒不行了?」
「不是不行,是都學就不好了。你想想,要是大家都學一樣,將來都在一個
行裡,彼此都是冤家。如果各學各的,將來遍佈各行各業,彼此之間都能在其他
行業有個照應,路子才能越走越寬。
比方說,老大在建築行業,正好碰到一個園林的活兒,就能介紹給老二。老
二在園林,給老大聯繫點兒建築方面的活兒應該不是問題吧。這樣一來,不僅兩
個人的業務範圍拓展了,掙的錢多了,就連人際關係網也更大了,將來辦什麼事
兒都容易。
如果整個村子的孩子都能在各行各業站穩腳跟,那要是團結的好的話,我看
不得了啊!」這馬虎眼打的,連我自己都佩服自己了。
「唉呦,你還真別說,這大學生就是不一樣。我這村長白當了,還真是這麼
回事。回頭我得跟他們講講。」也不知道這老東西上沒上當。
「哎,我說,差不多就行了。這玩意兒放不住,夠了就行,別浪費。」我站
起來,阻止小梅繼續摘。
「嘻嘻,沒看,差點兒多了。」小梅嬉皮笑臉的從梯子上面下來。
「摘唄,願意摘多少就摘多少,就當自個兒家一樣。」
「就這些吧,謝謝你啊,老郭。」我溫柔的給小梅抹去腦門上細細的汗珠。
「謝啥呀?進屋坐會兒?」
「不了,回去還有飯等著呢,走了啊。」我帶著小梅和白玲,準備走。
「行,我不留你了,有事兒吱聲兒啊。」
「好,不用送,我自己溜躂溜躂。」
「那行,來啊。」
我帶著她倆,拿著剛剛採摘的葡萄,走在鄉間的小路上。太陽已經開始西落
了,但是仍然發射著萬道金光從西面射過來。我們迎著這金黃的光,一路歡歌笑
語。每個人的身上都像是鍍了一層金子一樣,臉上泛著輕鬆和快樂。
小路邊上的一條小河溝裡面傳來蛙鳴,蜻蜓低低的在空中盤旋,看著村子裡
稀稀拉拉的幾間房子的上空飄浮著一層淡藍色的炊煙,一切都顯得那麼自然,那
麼平靜。
小梅和白玲迫不及待的把剛才摘的葡萄揪下來,用手擦擦就吃,兩個人的嘴
唇被染成了淡紫色。還不滿足,還要把我的嘴唇也染點兒色兒。就這樣打打鬧鬧
的往家走。
一個光著上身,穿了一條短褲,一雙膠鞋的人從對面走過來。頭髮很短,像
是剛剛告別光頭一樣,更像是個刑滿釋放的人。右臂上有一片面積不小的紋身,
手裡還拿著一條蛇,確切地說是一條虎斑游蛇,橘紅色的頸部分外扎眼。
身上發達的肌肉告訴我,這是個體格強壯的人,雖然個子不高,但是能看得
出來,每一步都走得很穩。這個人走在路的中間,目光緊緊的盯著我們三個人,
準確地說是在小梅和白玲的身體上面遊走,最後落在了我的身上。
直覺告訴我,來者不善,應該避讓。白玲也發現了這一點,緊緊地拉著我的
手,腳步加快,好像要快點兒擺脫這個人的目光。我也拉著小梅的手,加快了回
家的腳步。很快的,這個人跟我們擦肩而過,我的心算是放鬆下來。
「哎,站下!」一個懶洋洋的充滿挑釁的聲音從背後響起。
我沒理他,繼續向前走。小梅和白玲也加快了腳步,像是在小跑。
「操你媽的,說你呢,聾是不?給我站下!」他的聲音嚴厲了許多。他罵了
一句足以讓我憤怒的髒話。
我停下來,把小梅的手交到白玲的手裡,然後讓她倆站到路旁。白玲還是緊
緊的拉著我,好像是怕我打架。
「算了,咱走吧!」白玲懇求我,臉上泛著擔憂和關切。
「到一邊兒歇會兒,我一會兒就完事兒,放心!」我溫柔的對她說。
「咱走吧,老公。犯不著惹這號人,啊?」小梅跟白玲的表情一樣。
「我不跟他打架,沒事兒,別怕。一會兒,還要吃湯餃兒呢,乖,啊!」我
拍了拍小梅紅紅的臉蛋兒。
我轉過身子,正對著那個拿蛇的人,走到他面前。感覺到全身的肌肉都在爭
先恐後的進入一級戰備,腦子裡面的熱血在迅速的升溫。表情變得很嚴肅,眼睛
裡面放出後來據白玲說是「像是要殺人」的光。
「有什麼事兒,你可以說,但別罵人。剛才的那一句,我就當沒聽見。說吧
。」我盡量保持著平靜的語氣。
「你哪來的?新來的?你知道我是誰不?」他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我一下,然
後左手用拿著的蛇在我的眼前比比劃劃的問。
「別拿這玩意兒晃來晃去的,有話就說,我哪來的跟你有關係嗎?我管你是
誰呢?」
我看準了蛇頭,一把抓住了蛇的頭部以下大概3厘米處,使勁一拽,把蛇扔
到了草叢裡。然後就聽到小梅的一聲「啊!」。我回過頭,給了她一個微笑,算
是安慰。
「我操你……」他愣了一下,估計是沒想到我能準確地抓住蛇。然後破口大
罵。
還沒等他罵出口,我幾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勁兒,最大限度的把勢能轉換為動
能,對準了他的臉,一拳打過去。他雙手捂著臉,馬上退後一步半蹲在地上,痛
苦的聲音從雙手之間傳來。
「我說過,別罵人。你罵我什麼都行,就是不能罵我的父母!」我咬牙切齒
的走上去。
他的動作快得出乎我的意料,馬上從路邊撿起一根破木棍,大概有1米左右
長,迅速的站起來,然後從他身體的右上方向左下方劈下來。來不及多想,我下
意識的舉高了右手,讓右前臂先接觸到木棍,然後一邊伸直整個手臂的同時,一
邊向右側劃開手臂。
棍子接觸到前臂以後,順著手臂的劃開方向被撥開,滑下來。這時候,右臂
傳來一陣陣火辣的刺痛,估計表皮已經被木棍蹭破了。順勢用左手抓住木棍從下
面舉到左上方,這樣一來他的兩隻抓著木棍的手就被迫舉到了我的左上方。
我的身子稍微彎曲一點,讓頭頂到地面的距離比他的身高矮了少許,然後右
手迅速出拳,在他左腋下大概6、7厘米的位置上,狠狠的打了一拳。按照我的
估計,他應該應聲倒地,然後蜷曲身體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進而呼吸困難,
全身蜷縮。
但是事情並沒有像我想像的那樣,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他只是退了半步,然
後雙手高舉木棍,又重複了剛才的動作,從我的左上方向右下方劈下來,嘴裡還
伴隨著一聲大吼。我也重複著剛才的動作,但是這一次我改變了一些。
我看準了劈下來的木棍,用右前臂依勢卸開木棍,然後迅速移動腳步,轉動
身體,使我的身體站在他的右側。然後用左手抓住他的右臂,用力的抬高,讓他
的左下肋完全暴露在我的身體正面,迅速出拳。在右腋下方大概6、7厘米的位
置上面重重地連續擊打了兩下。
第一拳打中的時候他就已經開始倒下,所以第二拳只是擊打在他的腋窩處。
他馬上倒在地上,蜷縮身體,整個身體捲成了一個C形。臉憋得通紅,雙手在胸
前無力的亂抓。嘴張得很大,但是明顯的呼吸困難。雙眼半閉,從眼角擠出了淚
水。
「別亂動,伸直雙手,保持呼吸!」我蹲在他旁邊,看著他痛苦的樣子說。
「……我……」他費力的從喉嚨裡擠出一個字,身體還在繼續顫抖著,但還
是艱難的伸直了雙臂。
「想要命,就別說話。」我提醒他。
「哎呀,這是咋地了?大兄弟,這是咋地啦?」老郭從東面跑過來,手裡還
端著一個鋁盆。
「老郭?你怎麼來了?沒事兒,我跟他說說話。」我盡量調整呼吸,微笑著
跟老郭說。白玲和小梅也走過來,拉著我的右臂,關切的觀察著。
「這,這怎麼回事兒?黃大!大強!老弟,你打的?」老郭大聲的叫他,問
我。
「別碰他,讓他自己慢慢緩過來。」我阻止老郭要拉起他的手。
「你怎麼樣?都破了,別地方有傷沒?疼不?嚇死我了,你沒事兒吧?」兩
個人七嘴八舌的問我,小梅的眼睛裡擠滿了焦急的淚水,白玲沒有眼淚,但是能
看得出關切的程度。
「到底怎麼回事兒呀?老弟。大強沒事兒吧?」老郭焦急的等著我的回答。
「沒事兒,放心,我這不好好的嗎?不哭,啊!」我安慰著小梅和白玲。
「他,沒事兒,只是暫時喪失了攻擊能力。不用擔心,一會兒就好了。」我
回答老郭。
「為啥呀?」老郭問我。
「撩閒,罵我,最可恨的是上來就動傢伙什兒,我他媽最恨上來就動傢伙的
完蛋貨。」我輕蔑的看了他一眼。
「真沒事兒?」老郭看著地上躺著的極度痛苦的大強,不相信的看著我。
「沒事兒,我有譜兒。沒招他沒惹他過來就罵我,還拿條破蛇比比劃劃的,
就他媽欠打。對了,他叫大強?」
「唉……這個惹是生非的玩意兒,剛放出來沒兩天,就是老黃太太的大兒子
。」
「老黃太太的大兒子?那不就是黃二他哥嗎?我怎麼沒見過?」我說。
「你這胳膊要緊不?走,讓你嫂子給你上點兒藥去。」
「走吧,咱回家吧。」白玲也拉我。
「等等,怎麼著也得等他恢復正常了的,何況剛才那條野雞脖子讓我扔哪兒
了都不知道,要是回來咬他一口可就完了。」我蹲下來,蹲在大強的旁邊,看著
他已經慢慢開始恢復的呼吸。
「他就是黃二他哥,前些年因為打架鬥毆進去的,前兩天才放出來,就是個
王八犢子,混的很。你前年來的時候,他還在蹲巴黎子(東北方言,『監獄』的
意思)呢,當然看不見他了。」老郭好像已經不擔心大強了。
「呵呵,這哥倆兒,一個蹲監獄,一個上大學,有意思。」我笑著說。
「快走吧,還陪著他幹什麼呀?」白玲催我。
「就是,回家,回家我給你看看胳膊,你看都出血了。」小梅也催我。
「……我操你……」我剛要起身,大強又從嘴裡擠出來一句髒話。
「我操你媽!」剛剛平息的怒火,一下子被點燃了。
我捲起右前臂,用突出的右肘在他胃部狠狠的砸下去。然後站起來,在他捂
住胃部而彎成銳角的右肘上狠狠的踹了一腳,似乎能聽見骨折的聲音。然後就被
老郭死死的拉住了。
「我操你媽的,給臉不要臉,你他媽橫慣了,今天我就欺負欺負你。還他媽
『你是誰?』,你他媽就是個狗雞巴!」我還想揍他,但是老郭和白玲小梅都拉
著我,根本就沒機會。
「算了吧,跟他一般見識,沒意思,你消消氣,別理他,啊!」老郭看出來
我的憤怒,勸我。
「媽了個逼的……有錢沒?我兜裡沒錢。」我餘怒未消的問白玲。
「我就這些,出來的時候也沒帶。」說著白玲從褲兜裡掏出200塊錢。
「我有,給。」小梅掏出來500塊錢。
「就這些了,不夠再給我打電話。給他看看病,我估計右胳膊是骨折了。」
我接過錢,遞給老郭。
「不用,不用這麼多。一會兒,我帶他到鄉衛生所看看,沒事兒。」老郭虛
偽的接過錢。
「老郭,我可跟你說好了啊。這村子裡的人,我從來沒對不起誰。今天這事
兒,等他好了,你可以問問他,究竟賴誰。我鄭重其事的跟你說,這小子什麼來
歷我不管,但是從今往後他要是敢對我或者我家人來這套,可別怪我沒跟你打招
呼!」我嚴肅的說。
「看你說的,他這德行的,以前沒進去的時候就橫行霸道。今天這事兒,就
算賴你,他也活該,跟你沒關係。你放心,等他緩過來,我好好教訓他,肯定沒
事兒。有事兒,你找我。」老郭看著我冰冷的表情,有點兒怯。
「那行。你要是治理不了他,吱聲兒,我來。媽的,老虎不發威,還當我是
病貓啊?還反了你了。」我一邊跟著她倆走,一邊頭也不回的說。我得給老郭點
兒壓力。
「放心吧,等等,這是你老嫂子做的五香豆,我特意給你拿的。」老郭追上
來,把盆遞給我。
「行,謝謝了啊。」我示意小梅接過來。
「唉,謝啥呀。這事兒整的,真對不住你了啊!」老郭好像怕我生氣。也難
怪,這村子裡的大學生和孤兒寡母的都受過我的好處,他也清楚他惹不起我。
「沒事兒,走了啊。」我跟著她倆繼續往家走。
「媽的,非得逼我生氣,這下好,媽了個逼的……」我的情緒還沒完全從憤
怒中解脫出來。
「別生氣啦……你看你,像個地痞流氓似的,嚇死我了。」白玲還是心有餘
悸的。
「我也是,老公,你太嚇人了。上次那個修電腦的被你罵走的時候,我就覺
得你挺可怕的,但是從來沒想過你還有這麼嚇人的時候。」小梅的聲音還有輕微
的顫抖。
「算了,嚇壞你們了,真不好意思。剛開始的時候,我只是看他老盯著你們
倆看,不順眼罷了,沒想下狠手。後來他太過分了,還敢罵我媽,媽的,我沒掰
掉他兩顆牙就不錯了。我最煩的就是罵我父母,再有就是一上來就動傢伙,一點
也不老爺們兒,有種就赤手空拳!」
「他怎麼樣了?我看他傷的不輕,沒生命危險吧?」白玲問我。
「應該不會,我就是想揍他,又不是要殺他,頂多是骨折。」
「不用傢伙,也能把人打成骨折?老公,你太厲害了。」小梅好像還挺高興
的。
「小梅!」白玲瞪了小梅一眼。
「不過,你還別說,這小子還挺有種。要是換成一般人,倒下以後肯定起不
來了,要不就是求饒。他居然還能罵我,還挺鍥而不捨的,呵呵。」
「你不是還要打他吧?」小梅問我,臉上帶著擔憂。
「他挨打沒夠兒,我打人還嫌累呢!」
*** *** *** ***
白玲坐在床上,仔細的用濕毛巾蘸著清水給我擦拭傷口,反覆的檢查木棍留
在右臂外側的木刺還有沒有沒摘淨的。其實傷口不大,只是被木棍劃破了衣袖,
在胳膊上面形成了一個長的創面,劃破了皮,但是看起來好像挺嚴重。小梅坐在
我左面,手裡拿著雲南白藥和紗布,本來已經平靜了,這會兒一看見傷口又開始
哭。
「哭什麼呀?我沒事兒,你老公厲害不?」我一邊用左手輕輕的擦去小梅臉
上的淚水,一邊逗她。
「都嚇死我了……」這下她哭得更厲害了。
「害什麼怕呀?不哭啊!」我用一隻獨臂摟著她。
「別亂動,這還有一根,別動。」白玲抓住我的右手,小心翼翼的挑出一根
木刺。
「真是的,你。跟這樣人一般見識,有必要嗎?你要是真有個三長兩短,我
和小梅怎麼辦?就不知道愛惜自個兒……」白玲像個大姐姐一樣教訓我。
「我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有人罵我父母,從小到大,幾乎每次跟人打架都是因
為罵我。」我很嚴肅。
「唉,真不知道你是尖,還是傻。也可能男人在這種時候,都這樣吧?你就
不會當他放屁?」白玲關切的埋怨我,把我傷口上的水輕輕的擦乾,然後用嘴輕
輕的吹。
「行,可是他不能朝我放屁,朝我放屁就得付出代價!」我很嚴肅的說。
「唉,你知不知道,當時我跟小梅多擔心?我們都是怕你出事兒。」她吹乾
了水漬,開始給我上藥。
「就是呀,我都嚇得哆嗦了。老公,下回你別這樣了,我害怕。」小梅的聲
音有點顫抖,但是已經不哭了。
「放心吧,我也不願意跟人打架,除非是迫不得已。我答應你們,以後我盡
量避免這樣的事兒。少包幾層,差不多就行。」我看見白玲左三層,右三層的包
。
「你是不是練過?」白玲也覺得包的太厚了,不好意思的往下拆。
「嗯,小的時候練過3年。」
「練過武術?」小梅好奇的問,還擦了一下眼睛。
「我小的時候體弱多病,抵抗力極差。所以我爸就把我送去練武術,當時我
才6歲。」
「那後來呢?」
「當時,我師傅是遼寧省武術協會副秘書長。他說我的骨骼天生就不適合練
武,說死也不收我這個徒弟,怕將來給他丟人。後來,好說歹說,總算留下我,
但不允許我跟別人說是他徒弟。
學了3年以後,我家搬家了離他那裡很遠,也就沒再去過。但是從那以後,
我每年春節都去看他。
從一開始他就非常喜歡我。因為剛去的時候,他為了要試一試我的速度和力
度,曾經要我打他,我說死也不幹。後來他拗不過我,問我為什麼不打?我說,
『徒弟不能打師傅,打了就是逆子。』他就因為這句話才同意收下我。
他說,『這孩子善良,心好。』後來因為我的右腳踝骨經常在玩耍中扭傷,
形成了習慣性扭傷,所以他又介紹我去他的師弟那裡治傷。
我師叔武術功夫不高,但是治療跌打損傷卻是一絕,直到現在我還抽空去看
他呢。去年師傅也過世了,當時他徒弟從世界各地趕回來給他送葬,我也去了。
師傅當時,總是一遍一遍的強調『習武之人一定要有武德,不能恃強凌弱。』,
所以後來我從來沒有主動去跟人打架,遇事從來都讓三分,我忘不了師傅給我的
教誨。」我總是不太願意提起我的師傅,真是給他老人家丟臉。
「怪不得我看你動作那麼快,而且好像招招致命似的。你的眼睛好嚇人,好
像要殺人一樣的。」白玲恍然。
「你不說,我還真沒想起來。剛才那小子肯定有問題,肯定不是正常人。」
我突然想起來。
「嗯,什麼問題,你發現什麼了?」白玲和小梅都挺好奇的。
「這小子有可能跟正常人不一樣,有可能心臟長在右邊我幾乎可以肯定。」
「心臟長在右邊?」異口同聲,都很驚訝。
「對!」
「你怎麼知道?你摸了?」小梅一邊摸著自己右乳下方的位置,一邊問我。
「我摸啦!」我笑著握住了她的左乳,輕輕的捏了一下。
「討厭……你。」小梅嬌羞著打了我一下。
「哎……呀……」我叫得很誇張。
「哎呀,對不起老公,我不是故意的,我看看,怎麼樣……」小梅手足無措
的說。
「你別聽他嚇唬你,他傷的是右邊。」白玲笑著提醒她。
「你也是的,小梅都嚇得夠嗆了,你還嚇唬她。」緊接著就埋怨我。
「大響屁,你壞死了。」她真嚇壞了,眼淚都出來了。
「對不起,我錯了,我不好。不哭,老公錯了,啊!」我騰出左手摟著她。
「唔,壞老公,你嚇唬我,我不跟你好了。」
「快說,你怎麼知道的?」白玲催我。
「一般人在左側肋骨靠近心臟的部位遭到重擊以後,都會馬上倒地,喪失抵
抗能力。會感覺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腦子一片空白,嚴重的供血不足,全身
癱軟,會懷疑自己是不是死了。而我剛才第一次打他,就是打在左側,他根本就
沒反應,只是倒退了一步。
當時,我就懷疑他的心臟是不是長在右側,可是這樣的可能性太小了。所以
我第二次就在打在右側,為了保險起見,我打了兩拳。結果你們都看到了,所以
我猜他的心臟應該是長在右側。」
「那,如果你打的重的話,能打死他不?」小梅問我。
「一般情況下不會,何況我的體格本來就不是太強壯,頂多是讓他喪失攻擊
力。」
「那,如果我和小梅這樣的碰到歹徒,用這招管用嗎?」白玲問我。
「基本沒用,因為讓對方對你門戶大開的可能性太小了,而且女性跟男性的
生理有根本的區別。你們如果遇到歹徒的話,可以選擇以巧勝強的招數。
比如:抓住他的手指頭,但不能是大拇指,最好是食指或者中指和無名指,
用力的向反方向掰一般人都忍受不了。如果能掰折的話更好,所謂『傷其十指,
不如斷其一指』嘛。
掐住手指甲的根部,用力掐,也會讓人疼痛不已。或者把手指蜷起來,手掌
伸直,形成一個虎爪的形狀,用力的打擊他的耳朵,盡量一下接一下的打,就打
一個耳朵,一般人也受不了。還有就是最簡單的了,直接抓住或者打擊他的小弟
弟。」說到最後,我都忍不住要笑了。
「總的來說,中國武術講究『敵弱我強踏中宮,敵強我弱走偏鋒』。當敵人
不如你的時候,就要正面打擊。當敵人比你強的時候,就要從側面打擊他。從側
面打擊,對方肯定要轉身對付你,或者扭著身體,這樣的話就起到了用空間換時
間的作用,其結果就是他永遠慢你半拍。
如果對方扭著身體,那就更好了,因為扭著身體根本就用不上勁兒。而且,
因為女性體力明顯不如男性,所以就要對相同的部位進行多次打擊,以彌補力量
上的差距,達到跟男性相同的效果。
如果第一次打擊能奏效的話,就要選擇進行同一部位的第二次打擊,或者當
對手保護起第一次打擊的部位的時候,對其他沒有保護的薄弱部位進行打擊。
如果打擊的效果很好,可以讓對方喪失攻擊能力的話,就要及時逃離現場或
者求救。畢竟長時間格鬥對女性來說,必然會處於下風。」我接著說。
「但是,我說了這麼多,真正能做到卻不太容易。大多數人面對突發事件,
都會顯得慌亂,而對方卻很明確自己的目標,這就成了『有心算無心』。你所能
做的就是盡量的拖延時間,包括打擊對方也是為你脫身或者求助而贏得時間。所
以,你們記住,無論什麼時候一定要保持冷靜。只有冷靜客觀的判斷,才能保證
最後的勝利。尤其是你,小梅。」我終於說完了。
「我不學,我跟著你,你保護我。」小梅抱住我,撒嬌。
「你說的太深了,我學不會,有你就足夠了。」白玲也跟著耍賴。
「好了,該做飯了。白玲,我說,你做。今天就嘗嘗白玲的手藝吧。」
「做得不好吃,可不能賴我啊……是你指揮的,不能賴我。」
「行……」
……
(十四)
看著熱氣騰騰的湯餃端上來,聞著一股清香的味道,飢餓的感覺一下子襲遍
了整個腦神經。泛著一點點油花的清湯裡面,一顆顆飽滿的小湯餃中間點綴著幾
片綠色的菠菜葉子。小梅和白玲一邊抹著額頭的汗水,一邊像是在等待評委最後
評論一樣的並排站在桌子前面,帶著期待的微笑看著我。
「色、香、形,都不錯,最後看看味道怎麼樣吧。哎,你倆坐呀,一起吃。
」我坐下來,要給她倆盛。
「別動,我來。」白玲搶在我前面,拿起勺子給我盛了一小碗,接著給小梅
和自己盛。
「……不錯,湯味兒不錯,清香四溢,鹹淡正好。」我看著小梅和白玲面對
著盛好的湯餃卻誰也沒動,還在等著我的評語。
「真的?」她倆都不太相信的問我。
「真的,你們自己嘗嘗嘛。」我開始夾起餃子,咬了一口。
「好,正好。其實味道沒問題……」我故意停下來,想逗一下白玲和小梅。
「還差什麼?」她倆果然中招了。
「重要的是煮的時間長短,和水開的次數。」我拉長了音兒。
「我就說要多煮一會兒吧?你還說不用了。」小梅開始埋怨白玲。
「再煮就爛了啊!」白玲覺得挺委屈。
「我是說,正-好-軟硬正好……」
「你……」白玲紅著臉看著我。
「你又不正經,玲姐都累了半天了,你還不正經,我不跟你好了。」小梅才
反應過來。
「哎,好,好。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啊?」我趕緊作揖道歉。
「那,到底還差什麼呀?」白玲問我。
「差什麼呀?什麼也不差,就算是我做,也不過如此。滿分!」
「真的?」她倆一起問我。
「煮的,這回可真是煮的了。」我笑著說。
「吁……那我就放心了。快吃吧,都涼了。」白玲深深的出了一口氣。
「好吃,哎,真的好吃。完了,早晚得撐死,跟著你。」小梅一邊往碗裡吹
著氣,一邊說。
……
吃完了飯,已經是晚上7點多鐘了。
我和白玲、小梅躺在院子裡面的躺椅裡,看著已經快要完全黑下來的天空,
一邊吃著五香豆,一邊喝著茶水聊天。空氣中瀰漫著鄉村特有的泥土的氣息,四
周很安靜,各種蟲鳴和偶爾傳來的鳥叫合奏了一曲自然界的天籟之音。
由於這裡臨近輝山風景區,旁邊還有水庫,所以到了晚上,雖然是夏天仍然
感覺很涼爽。兩個美女,一壺清茶,我們就這樣享受著都市喧囂後難得的清淨。
白玲和小梅兩個人也顯得非常的懶散,沒有了白日裡的睿智和調皮,所談的話題
也是有一打沒一著的。
「老公,我記得白天你說你們大學裡有一個英語速成班,是不?還有沒?」
小梅忽然問了我一個問題。
「是啊,不過現在有沒有我就不知道了,應該還有吧?幹什麼?」我有點兒
被問楞了。
「你想學啊?」白玲有點兒好奇。
「想,我就羨慕那些英語說的溜兒的人,尤其是那些白領。一張嘴就是一串
英語,那多拽呀?」小梅的表情顯得很嚮往。
「學了,有什麼用呢?你想好了要幹什麼了?」我和白玲都坐起來,看著小
梅。
「沒想好呢,但是我就是想學一下英語。反正現在沒有什麼具體的打算,多
學一點兒東西總沒有壞處吧?你說呢?」小梅也坐起來。
「多學點兒總是好的,沒錯。那老頭的課我聽過,講的真不錯,零基礎也沒
問題,就是不知道現在怎麼樣。我幫你問問,不過,你能想到學習,我真的挺高
興的,真的!」我由衷的說。
「如果哪裡不懂的,我也可以幫上忙。」白玲顯得很積極。這兩天的休養,
讓白玲的臉色漸漸的恢復了健康的顏色,可以看見微微的紅暈,整個人顯得越來
越嬌嫩。
「說實話,我看著你們倆都是大學學歷,真的有點兒自卑。如果我也能像玲
姐那樣的話,隨時都能選擇自己的路,那有多好啊!」小梅顯得有點兒感慨。
「用不著自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長處和短處,俗話說『三人行,必有我師
』嘛。你有你的長處,白玲有白玲的短處,我也有我的短處。就像你要學英語,
我就幫不上忙,我的英語水平簡直爛的一塌糊塗。」
「騙人,你。」小梅不相信的看著我。
「真的?」白玲也不相信。
「千真萬確。你們什麼時候看到我顯擺英語了?」我有點兒後悔說了真話。
「真沒想到,你說你也有不會的東西,我不奇怪。但是我沒想到,你竟然說
英語不行。那電腦裡面全都是英語,你又怎麼解釋?」白玲有點兒詫異。
「作業系統都是中文的,誰都能看懂。」
「我看電視電影裡面玩電腦的用的都是英語,一串一串的,從來沒看到過中
文啊?」小梅也跟著說。
「其實,電腦英語都是些專用術語,總共加起來也沒幾個,死記硬背也記住
了。我指的是日常的英語不行。」
「專用術語?那電腦裡面就沒有日常用語了?我不信!」白玲還是不信。
「有,不過都是些『這是什麼,那是什麼,或者是先怎樣,後怎樣』,都是
些最基本的東西,語法也是最基本的,連個初中生都能懂。」
「沒想到,真沒想到。」白玲又躺回去了。
「那你大學英語考試多少分?」小梅問到了點子上。
「四級剛過,電腦英語考試61分。」我如實的回答。
「你真行,恐怕你在你們整個系裡都是個異類吧?」白玲問我。
「差不多吧。不說這個了,有損我的光輝形象。我給六子打個電話,讓他先
給我問問速成班的事情。」我拿出電話來。
*** *** *** ***
「喂,六子。這兩天店兒裡怎麼樣?」
「有個事兒,你幫我打聽一下。XXX大學的英語速成班現在還有沒有,是
誰主講,怎麼收費,多長時間,什麼時候開課。問明白了,明天白天給我回個電
話。」
「沒別的事兒了,有事兒給我打電話。就這樣。」我把電話掛了。
「有消息,六子能給我電話。如果還是那老頭兒主講,我陪你一起去,給你
介紹介紹。」
「謝謝老公……」小梅甜得發膩的聲音,伴隨著她俏麗的臉飄近了,給了我
一個吻。
「對了,我還忘了。下午你倆給我的錢,還沒還給你們呢。」說著,我就要
站起來取錢。
「你們怎麼都這麼看著我?」她倆都坐起來,直勾勾的看著我,臉上無限的
嚴肅。
「你要還錢?」白玲的眼光有點陰森。
「我……唉,人是我打的,有什麼道理要你們賠錢呢?」我知道我的舉動讓
她倆不舒服了。
「那,這兩天的消費我倆要付多少錢呢?」白玲用手勢堵住了小梅要說話的
嘴。
「這是什麼話?我……」
「你那是什麼話?」白玲站起來,打斷了我的話。
「什麼叫『人是你打的,有什麼道理要我們賠錢』?你真的要跟我們分得這
麼清楚嗎?你不能花我們的錢嗎?我們的錢不能用?還是……」她問的很平靜,
但是我能感覺到她的聲音有點兒顫抖。
「對,你得老老實實的回答。」小梅也站起來,三個人就這麼站著。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我有點兒不知所措。
「那你什麼意思?」白玲窮追不捨,眼圈泛紅。
「我……唉……你太敏感了。我怎麼會那麼想呢?我是那樣的人嗎?我只是
不想讓你們來之不易的錢,花在這麼沒有意義的事情上面。我……唉,我不知道
該怎麼說……」我有點兒頹然的坐在躺椅上面。
「你說的沒錯,我們的錢確實來之不易……」白玲把我的腿扒拉開,坐在我
的身邊。
「是要付出很多代價換來的,但是你想過沒?我們賺錢是為了什麼?」
「為了解決自身的問題,為了將來的幸福生活,我知道。」小梅一邊聽我說
,一邊把我的腿搬起來,挨著白玲坐下來,把我的腿放在她的腿上面。我真有點
兒擔心,這個躺椅能否經得住三個人的重量。
「還有一點,你肯定沒想到。」白玲看著小梅說。
「為了能讓自己快樂!」小梅沒等我問,接著說。
「只要自己覺得快樂,花多少都值。這一點你肯定沒想到。」小梅罕見的嚴
肅。
這一點,我確實沒想過,只因為我不是小姐,不能真正的設身處地的想。其
實,現在想想也很好理解。她們出賣自己的肉體、青春、尊嚴換回來金錢,卻失
去了很多,也承受了比一般人都要多的壓力和痛苦。如果,能減輕這種壓力和痛
苦,任何人都不會吝嗇的。
我沒有過這種經歷,所以根本就沒想過錢對於一個小姐還有這種解釋。但其
實,我和所有的男人一樣,某種意義上也跟小姐一樣,都在用金錢換取快樂,只
是換來的快樂對不同的消費者有著不同的意義。
「那,你們是說下午拿出來的錢,讓你們快樂?」我問。
「準確地說,是為你花,是心甘情願的,是快樂的。」白玲的臉上寫著「幸
福」。
「你呢?」我問小梅。
「我沒有玲姐會說,但是就是這個意思。」她顯得很堅定。
「對不起,原諒我。」我低下頭,心裡卻在偷笑。
「不要道歉,我只要你心安理得的接受就行了,但是你以後不准這樣了。」
白玲拉起我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
「對,下不為例。」小梅也學著白玲拉起我另外一隻手,放在自己的肩上。
「不會了,肯定不會了。」我抱緊了她倆,嘴裡低聲的說著。
*** *** *** ***
整個浴室裡面充滿了濛濛的水蒸氣,半掩的通風口裡吹來陣陣涼爽的山風。
一股浴液的淡淡清香瀰漫在整個浴室中,4平米的大浴池中碧波蕩漾,3個赤裸
的身體躺在裡面。
小梅的略帶巧克力色的健康皮膚在水中顯得活力四射,堅挺的椒乳傲立在水
面,充血的乳頭上面綴滿了水珠,修長健康的大腿伸的很直,渾圓微翹的屁股緊
緊的貼著我的屁股,一頭被水浸濕的長髮散落在她和我的胸前,調皮的用手指在
我的胸前畫圈兒。
白玲的整個身體在燈光下顯得更加白皙透明,在燈光和水蒸氣的共同作用下
顯得很朦朧,像是雲霧中的一尊白玉雕像,可能是因為浴室的溫度,又或者是因
為氣氛的感召,使得她的身體真的呈現出一種「白裡透紅」的膚色,晶瑩剔透的
皮膚彷彿吹彈可破。
本來已經鼓脹的乳房顯得比平時大了一圈,粉紅色的乳頭和乳暈的顏色比平
時更加嬌艷,一抹難得的羞紅在她美麗的臉上顯現出來。
她拿著兩塊浴棉,沾滿了浴液產生的豐富泡沫,跪在我的身旁在我的身上小
心翼翼的輕柔的擦拭著,頭低的很,好像很怕跟我的目光接觸,又不得不時不時
的抬起頭來看看有沒有把水濺到傷口上。
我的手就在小梅的屁股上面來回的輕揉,另一隻手就放在浴池的沿上,避免
水沾濕了傷口,目光在白玲露出水面的玉乳和浸在水中的黑色陰部中間來回的游
走。
此時的我,沉浸在一種極不真實的狀態中。好像整個世界就剩下我們3個人
的感覺,摟著小梅火熱的肉體,享受著白玲溫柔的動作,滿眼的溫情慾火,我感
覺到有點窒息,有點兒不敢相信這樣的情景竟然真的發生了。
「你還記得那天晚上嗎?就是我說要強姦你的那天晚上?」我問白玲。
「呃……記得啊,怎麼又提起來了?你要幹什麼?」她顯然被我問愣了。
「沒什麼,突然想起來了,就問問。」
「不對,你肯定有什麼壞主意,快說!」
「真的沒什麼,我只是在想,當時你有沒有想到會有現在的情形出現?我反
正是沒想到。」我的手已經開始移到小梅柔軟的腹部上面了。
「沒有,打死我也不敢想,真的啊,還真是挺有意思的啊!」她停下來,看
著我,彷彿也在想這段時間裡發生的曲折的事情。
「你呢,小梅?」我微笑著看著半躺在我懷裡的小梅。
「我沒想過,我也不想想,我就知道跟著你就對了,肯定沒錯。」她像一頭
小貓一樣把頭埋進我的胸前。
「我還記得,你為了『蝴蝶』跟小梅大吵大嚷的,然後又對我百般懷疑,然
後又窮追猛打,然後又……」我一邊自顧自的說,一邊撫摸著小梅的頭髮。
「你怎麼這麼小心眼兒啊?都過去了,還說。」白玲打斷我的話,也跟小梅
一樣躺在我的另一側。
「不是我小心眼兒,只是有點兒感慨,有點兒不敢相信。」如此美色當前,
我卻如此感性的感慨起來,我自己都有點兒不相信了。
「感慨?說說。」白玲開始好奇了。
「一年多以前,我開始離開跟我合作的一個朋友,出來單干。其實也沒有什
麼衝突,但是我總覺得如果長此以往,朋友早晚有翻臉的一天,所以不如見好就
收。當時我下定決心,在我的店兒沒有完全支撐起來,絕不踏足娛樂場所半步。
我用了一年的時間,把一個沒有任何客戶資源和人際關係的小店兒支撐起來
,並且不斷的改進管理模式和管理制度,不斷的調整人事關係和崗位制度,制定
了各種應急計劃和責任體系。到了今年年初,終於一切都走上軌道,也具有了一
定的規模,我也搬到了現在地址。
回想起來這一年的辛苦,就像是看著自己的孩子一天天的長大,一天天的成
材。本來,看著自己的勞動果實,應該覺得很滿足了。但是,總覺得沒有以前來
的隨意,所以決定小小的放縱一下。」我停下來,示意小梅把茶水拿過來,喝了
一口。
「結果,就遇到了你。」我會心的看著小梅,她給了我一個甜甜的鬼臉。
「本來,我也沒想過要繼續下去。但是真的是……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應該是緣分。偏偏在我搬到新的位址的時候發生了一個小小的讓我感覺窩心的事
情,於是我就找了兩個朋友出來散心,偏巧就碰到了你們。
更是湊巧的是,小梅還記得我當時的一句玩笑。接下來,就要套用一句周星
馳的台詞了,那真是『峰迴路轉』啊!之後發生的事情,別說我現在不相信,就
是以前,乃至以後想起來,也都是不可思議的。」我看著白玲的眼睛裡透出了若
有所思的意味,小梅則是一臉的陶醉。
「有太多的意外,太多的不可思議,太多的不敢相信了。」
「我沒想到……對不起,我只是照實說,希望你們別介意。」
「說吧,我想聽。」小梅還是一臉的陶醉。
「我沒想到,我會對你們發生感情,沒想到我不經意的關心會引起你們這麼
大的反應,更沒想到會像現在這樣,更沒想到你們……呵呵,沒了。」我停下來
了。
「沒想到什麼呀?怎麼不說了?」白玲問我。
「沒什麼,只是有點兒………怎麼說呢?意外,人生中充滿了各種各樣的意
外!但是,在如此短的時間內,發生了如此多的意外,又是接二連三的來,實在
是讓我意外的不能再意外了!」
「你對我來說,卻像是上天注定要來到我面前的一樣。即意外,又好像是命
裡注定的!」白玲的眼裡充滿了嚮往。
「我跟她不一樣,我第一次碰到你就覺得你跟別人不一樣。怎麼不一樣,我
也說不清楚。雖然你那天沒有一句是正經的,可在我看來好像就是我的老公在跟
我鬧嘻哈一樣,真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覺得應該跟著你,就覺得你能對
我好。所以,那天你臨走的那句話,我沒當成是玩笑,結果……我押對了。」小
梅還是那麼一臉的調皮。
「弄不明白,也不想弄明白了。」我把頭靠在池子沿上,專心的愛撫著兩個
人。
「我看也是,弄明白了又能怎麼樣?」小梅附和著。
「對,弄明白了,就沒意思了。」白玲也是。
「不過,有一點,我幾乎可以肯定了,現在……」我神神秘秘的說了這麼一
句。
「什麼?哪一點?」兩個人同時問我。
「我說過,『蝴蝶,除非你們倆同時送給我,我才接受』。記得嗎?」我微
笑著看著白玲。
「我就知道你沒好事兒。」白玲的臉一下子變得像是紅透了的番茄,她害羞
了。
「別看我,我早就是這麼想的,我沒意見。」小梅好像是在調戲白玲。
「怎麼樣?現在,你願意送給我嗎?」我看著羞紅了臉的白玲問。
「我也沒說不願意啊!」白玲的聲音很小,不仔細聽好像都聽不見。
「那時候,你不是不願意嗎?」我追問著。
「那時候,我也沒說過不願意啊?我說過嗎?」她狡黠的看著我說。
仔細回想一下,她當時還真沒說過「不願意」這句話,這個小妖精,一下子
把我弄沒電了。
「真是能言善辯,三寸不爛啊!」
「嘿嘿,這下你沒詞兒了吧?」白玲那個得意勁兒就別提了。
「算你贏了,那,能不能用一下你那三寸不爛啊?」我一臉的壞笑,看著白
玲。
「想要?早說啊!」說著,她爬上來了。
「哎呀!當我不存在啊?」小梅也靠上來。
兩個人把我扶起來,伺候我躺在了旁邊屋裡的大床上。
*** *** *** ***
敞開的窗口中傳來陣陣的微涼的新鮮空氣,蟲鳴和泥土的芬芳讓我感覺到仿
佛是在野外。頭枕著一大摞被子,光著身子躺在大床的中央,沒開燈。月光照在
我的身上,好像蒙了一層淡淡的藍色煙霧。
小梅和白玲兩個人也是光著身子,分別趴在我的下面和上身。清冷的月光均
勻的灑在她倆的身上,讓兩條凸凹有致的曲線在若隱若現的月光照耀下顯得更加
妖冶。兩個火熱的還帶著水珠的肉體,讓我覺得血脈賁張,但是陣陣的山風又讓
我覺得很清醒。
小梅的一頭長髮均勻的鋪灑在我的胸前,整個身體蜷曲成一個順時針轉動的
C字形,跪在我的左側。平平的背部,就像藍色的錦緞般柔軟光滑,撅起來的屁
股入手顯得格外的充滿彈性,簡直讓我愛不釋手。
微涼的舌頭在我的胸前來回輕舔,時不時的重點照顧兩個敏感的乳頭,偶爾
還用牙齒淘氣的輕輕咬一下,兩隻手在整個上半身輕柔的遊走,輕若游絲的鼻息
從趴著的頭下面傳來。
白玲跟小梅的姿勢差不多,只是位置換成了我叉開的大腿中間,一頭烏黑順
直的秀髮把我的下腹部整個覆蓋起來,白皙的屁股高高的撅起,盈盈一握的細腰
和渾圓的兩瓣屁股形成了一個倒懸的桃型,令人熱血沸騰的桃型。
一隻手握著我的陰囊,另一隻手握著雞巴的根部輕輕的上下套弄幅度很小。
舌頭在馬眼和龜頭上面輕輕的舔著,好像是在舔吃一根冰棒,偶爾還親密的用嘴
唇親吻著紫紅色暴怒的龜頭。我就這樣像一個「大」字一樣,躺在床上,享受著
只要是男人都會魂飛天外的溫柔。
三個人都像是早有默契的沒有發出聲音,自然界的聲音中間偶爾會加進來一
下下肉和肉接觸輕微的聲響,但這並不影響整個聲音環境的和諧,反而更增加了
些神秘感。
我的身體都掌握在兩個女人的手裡,沒動,也不想動,只想這麼安靜的享受
著眼前的一切。她倆的動作也都非常的輕柔,彷彿生怕破壞了當前的氣氛。
白玲抬起頭,媚眼如絲的看著我,目光中充滿了柔媚和詢問,我衝她微微的
點了點頭。她轉過身來,背對著我,跨坐在我的下身。用手調整好我的雞巴和她
自己的陰部,然後慢慢的坐下去。
微涼的空氣中硬挺的雞巴就被慢慢的吞噬在白玲火熱充滿淫水的陰道中,白
玲的動作很慢,很慢,一直到完全坐到底部,還在慢慢的調整,彷彿要最大限度
的吞噬我的雞巴,確定已經到了極限的時候,她停下來了。
烏黑的長髮灑在白皙的背部,她輕輕的仰起頭,從喉嚨裡發出一聲令人心醉
的呻吟,就像是從心底發出的一樣。我感到龜頭的頂端已經穿過了陰道盡頭的那
堆嫩肉,進入了裡面的腔體。
整個陰道內壁沒有刻意的用力夾擠,只是自然而然的包裹著雞巴,豐沛的淫
水潤滑讓這種包裹顯得非常舒服。我有點兒情不自禁了,我伸開雙臂想抱緊胸前
的小梅。
令我沒想到的是,小梅看出了我的意圖,她按住我的兩隻手,從側面趴在我
的胸前,吻住我的嘴,然後鬆開雙手抱住我。原來她是怕我的傷口開裂,這種關
懷讓我非常感動。
白玲開始慢慢的上下移動身體,兩隻手環抱在自己的胸前。火熱的陰道在滾
燙的雞巴上面包裹著,上下移動。雪白的屁股在我略微發黑的皮膚上面碰撞,發
出輕微的「啪啪」聲。屁股上面細微的汗水讓身體的接觸顯得有點兒黏滑。
我順著小梅的嘴、臉頰、脖子一路下來,尋找著那曾經令我神魂顛倒的椒乳
。我的左手放在小梅屁股和腰部中間的地方,輕輕的撫摸,嘴則在小梅堅挺的椒
乳上面來回的親吻。漸漸加快的喘息從小梅的口鼻中傳來,她向上移動身體,好
讓我對她胸部的侵襲更加容易,兩隻手抱住我的頭部按在自己的乳房上面。
我拍拍小梅的屁股,示意她繼續向上移動。我的舌頭在乳房、乳頭和乳溝的
巡邏繼續向下,一路來到小梅的腹部。在舌頭的舔弄下,小梅的皮膚泛起一片細
小的疙瘩。我一面享受著白玲的倒坐,一面貪婪的品嚐著小梅那充滿青春氣息的
少女身體。
雞巴在越來越多的淫水的作用下,顯得非常的濕滑,而白玲的動作幅度也開
始加大,屁股和小腹部相撞擊的聲音漸漸的加大了,白玲的呻吟也開始變成了嬌
嫩的叫床。
我用手從後面把小梅的屁股緊緊的抱住,舌頭在肚臍和腹部來回遊走,偶爾
用短短的胡茬扎一下,引來小梅的一陣陣嬌笑,鮮花般的胴體一陣顫抖。
小梅的反應漸漸的開始加劇,我能感覺到一股溫熱的淫水已經開始慢慢的侵
襲到我的前胸,屁股上面充滿了汗水。這小妞竟然繼續向上爬,整個上半身趴在
一大摞被子上面,兩腿劈開,直接把鮮嫩的小屄橫跨在我的面前。
我伸出舌頭,在緊閉的陰唇上面舔了一下,微鹹的淫水充滿了陰唇中間的縫
隙。我用手指頭輕輕的分開陰唇,藉著月光可以看到陰道口的嫩肉被淫水浸濕的
閃閃發亮,陰蒂像是一顆飽滿的葡萄一樣挺立在陰唇的頂端。
面前的景象讓我全身的熱血一起湧上大腦,我伸開雙手緊緊的抱住小梅的屁
股,舌頭拚命的擠進陰道,品嚐著微鹹發澀和散發著浴液香味的陰道。小梅的嬌
喘馬上變成了伴隨著顫抖的叫床,甜美的聲音劃破夜空在涼涼的空氣中迴盪。
顧不上影響了,我把手指按在陰道和屁眼中間光滑的會陰穴的位置,快速的
顫抖,拇指撫摸著因為興奮充血而變得異常豐滿的屁眼括約肌。淫水和口水在小
梅的陰部和我的嘴的四周瀰漫的一塌糊塗,充血的括約肌變得有點兒突出。
我知道,這小妞兒快要挺不住了。我用手把她挪下來,舌頭帶著淫水的味道
伸進她的嘴裡,濕吻的程度完全可以用「拚命」來形容。手指頭伸進她的陰道,
在她拚命夾緊的陰道裡肆意進出和摳弄。
白玲的陰道突然開始沒有規律但是很有力的夾緊,陰道盡頭的嫩肉開始有力
的吸吮我的龜頭,淫水的分泌也明顯的增加。我開始向上抬起屁股,用盡全身的
力量向上頂。
白玲的手開始在自己的陰蒂上面狠狠的揉搓,彷彿要把它壓碎一樣的凶狠,
另一隻手在乳房上面用力的揉搓,讓我有點兒擔心她那微微透明的皮膚是否能經
得起這樣的蹂躪。
隨著兩人動作的加劇,白玲的高潮來了。淫水沖刷著暴怒的龜頭,陰道緊緊
的夾緊了整個雞巴,沒有一刻放鬆。白玲的身體開始劇烈的顫抖,潔白的乳房在
月光下輕輕的抖動,嘴裡發出歇斯底里的聲音。我沒有停下來,依然艱難的在夾
緊的陰道裡面橫衝直撞。龜頭在陰道盡頭的嫩肉中間猛烈的撞擊著。
白玲彷彿開始屈服於我的強烈衝擊一樣,俯下身體,用兩隻手支撐著床和身
體之間的距離,承受著我的衝擊。雪白的屁股跟小梅的微翹的屁股不停的碰撞,
嘴裡的聲音變得更加瘋狂。陰道的夾緊力度開始變得僵硬,整個身體開始沒有意
識的劇烈抖動。
我慢慢的放緩了速度,一點點的停下來。白玲也抬起屁股釋放了我的雞巴。
從火熱的陰道中退出來的雞巴,被鄉間的空氣刺激了一下,我也打了一個冷戰,
堅挺的程度有所放緩,但仍然傲立著。
白玲就躺在我的身旁,身體還在顫抖,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我要……」小梅小聲兒的嘟囔著。
「給你!」我從小梅的身體下面退出來,讓她保持著原來跪著的姿勢。
我也直起身體,跪在小梅後面。用沾滿了白玲淫水的雞巴在她的屁股上面輕
輕的拍打,還把龜頭按在她的屁眼和會陰穴上面磨蹭。
「要哪裡?」
「嗯!你欺負人……」
「說不說?」我用龜頭頂了一下她異常豐滿的屁眼。
「要……哪裡都行……你……快點兒……」她的聲音裡帶著哭音兒。
我把雞巴對準了她兩腿之間夾緊的陰道口,藉著早已經大量分泌的淫水毫不
費力的插進了她的陰道。她突然仰起頭,嘴裡發出一聲「啊!」然後用一隻手伸
到背後抓住了我的一隻手按在自己的屁股上面。
我沒有循序漸進的由淺入深,而是一插到底,並且快速的進出。每一次雞巴
退出陰道的時候,都能看見陰道內壁的嫩肉被拉出來一點兒,好像一層粉紅色的
薄膜包裹著雞巴,直到那層薄膜的扒緊力度不足以對抗雞巴的濕滑,才縮回去。
插進去的時候,連兩個陰唇好像也被雞巴帶進陰道一樣,整個陰阜會隨著雞
巴的挺進而向陰道口中間凹陷下去。不多時,小梅分泌異常旺盛的淫水已經把兩
個人的大腿根都浸濕的一塌糊塗了,肉和肉的碰撞聲很大,在屋子裡面迴盪著。
我俯下身子,把整個上半身都趴在小梅的後背,兩隻手繞到前面,抓住了她
兩個堅挺的乳房,用力的抓緊,手指縫夾住兩個充血變大的乳頭。
「像不像五里河公園的時候?」我趴在小梅耳邊輕聲的問。
「嗯……啊……你……真硬……」她上氣不接下氣的回答我。
「像不像買西點的那天晚上?」
「像……嗯……」
「想要不?小妖精兒?」我伸出舌尖在她的耳垂上面舔著。
「要!都要……啊……」這次她回答的很堅決,絕不拖泥帶水。
我把雞巴抽出來,用口水塗滿了整個雞巴,口水和淫水的混合非常的滑膩。
然後,費力的把龜頭按在她的屁眼上面,豐滿的括約肌,因為充血顯得有點兒僵
硬,好像一對堅守崗位的衛兵一樣。
我一點點的慢慢的把龜頭擠進括約肌中間的縫隙,那些衛兵好像認識自己的
長官一樣開始慢慢的向四周讓路,龜頭的冠狀溝在括約肌的包圍下慢慢的進入了
久違的屁眼。接下來,整個雞巴在兩種天然潤滑劑的作用下緩緩的插進了小梅的
屁眼,進入到腸道裡面。
看著自己烏黑的陰毛和小梅充滿彈性的渾圓的屁股所形成的強烈對比,整個
身體的熱血再一次集中到了大腦,我感覺到有點兒暈,又開始耳鳴了。只能聽到
小梅的嬌呼和一點點兒蟲鳴。我開始慢慢的移動身體,讓雞巴慢慢的進出,也讓
小梅繃緊的身體有所緩解。
白玲已經緩過來了,跪在我的背後,整個身體都貼著我的後背,長髮散落在
她的肩上和我的脖子上面。她的舌尖在我的脖子上面輕輕的劃過,雙唇在脖子上
面輕輕的親吻,嘴裡發出一種類似夢囈的聲音。
「怎麼會有女人不愛你?」她一邊親吻著一邊說,好像是說給自己聽的一樣
,聲音太小了。
「你……太好了,你是壞蛋……你是正人君子……你也是流氓……」她還是
那麼小的聲音。
她一邊說著,一邊用溫熱的腹部和佈滿陰毛的陰部緊貼著我的屁股,隨著我
的前後運動而移動著。兩個火熱的乳房緊緊的貼著我的後背,豐滿的乳房被壓迫
的有點兒變形。
我好像是被白玲的身體控制著在小梅的屁眼中進進出出,我的手繞過小梅的
身體,把中指伸進黏滑的陰道。彷彿是隔著一層薄膜一樣,手指頭能清楚的摸到
雞巴在腸道裡的運動,甚至能清楚地摸到龜頭和冠狀溝。
拇指在充血的陰蒂上面按壓、撫摸、抖動。忽然白玲的手附在我的手上面,
跟隨著我的動作在小梅的陰部進行著各種刺激。另一隻手居然在我的屁眼周圍開
始劃圈,讓我起了一陣的雞皮疙瘩。爽!
小梅的反應,開始變得瘋狂,近乎歇斯底里。面對兩個人、兩隻不同性別的
手、陰道、屁眼、陰蒂和整個身體的刺激,小梅的身體開始劇烈的顫抖,陰道幾
乎像是要夾斷我的手指一樣的大力夾緊。括約肌明顯的開始用力,陰道內壁的嫩
肉和小顆粒都在爭先恐後的做出激烈的反應。
一股股的淫水伴隨著小梅的大聲叫喚湧出,順著我和白玲的手向大腿根蔓延
開來。屁眼也開始劇烈的收縮。白玲卻不再隨著我的運動而移動身體,而是主動
的加快了移動的速度和幅度,彷彿要催促著我更加劇烈的運動。
「你……好厲害……我……啊……」小梅的身體和聲音都讓我無比的自豪,
但就是沒有射精的慾望,我也挺意外的。
「有女人不愛你的嗎?」白玲還在問。
「不知道,不想知道。你也想要?」我又開始挑逗白玲。
「不要,今天不要,以後要……嗯……」白玲進攻我屁眼的手不知道什麼時
候已經開始轉移目標,開始進攻自己的陰道了。她似乎很享受這種看著一個男人
在自己面前肏自己朋友的屁眼,然後自慰的行為。
我只恨我自己沒多長兩隻手和一根雞巴,這也是一種折磨。兩個女人,一個
在把自己的屁眼貢獻出來讓你肏,一個在你背後緊貼著你自慰。「兩個一起肏」
的想法一直在我的腦子裡面迴盪,但客觀事實又不允許,這種矛盾轉化為一種變
形的憤怒,轉而轉化為進攻小梅的力度。
我開始用力的肏下去,好像把小梅的屁眼當成了小屄,有點兒肆無忌憚的意
味。小梅的叫聲開始呈現出一種瘋狂的帶著一點兒求饒的意味。我已經明顯的感
覺到這小妞兒的兩次高潮接踵而來,身體已經開始潰敗了。
她的上半身就深深的埋進被摞裡,只有屁股高高撅著,整個背部都被汗水充
斥著。我拔出雞巴,重新插進了她已經洪水氾濫的陰道,然後開始以最激烈的方
式肏進肏出,大有「肏不死人,死不休」的意思。
小梅的反應開始變得若有若無,這讓我感到驚奇,不得不對女性的生理承受
能力心悅誠服。
小梅的嬌聲叫喊,我的粗重的喘息,肉和肉互相撞擊的「啪啪」聲,共同構
成了一種原始的致命誘惑。白玲似乎沉浸在這種肉體交響樂中,淋漓暢快的自己
滿足著自己。
把頭深深埋進被摞裡的小梅,突然把手背過來,緊緊的抓住我抓著她屁股的
手,抓得非常用力,彷彿要把手骨捏碎一樣的用力,嘴裡發出「嗯,唔……」的
聲音。
白玲則把上身緊緊的貼在我的後背,死命的摩擦著自己的雙乳,手指也開始
更用力的在自己的陰道裡面扣弄,嘴裡的聲音越來越大。
三個人就像是疊羅漢一樣的一個緊貼著一個,汗水浸濕了三個裸露的身體,
火熱的體溫疊加在一起有一種令人窒息的氣氛在蔓延。
我感覺到一種像是過電一樣的感覺從大腦中樞神經順著脊椎骨的神經束一直
閃到下腹部,我要射了!激烈動作讓我的傷口迸裂,右臂上傳來陣陣的疼痛,這
種疼痛給了我一種暢快的感覺,混合著射精霎那的興奮,真是讓我欲罷不能。
我馬上把雞巴從小梅的陰道裡拔出來,淫水順著拔出的雞巴湧出來,沾滿了
我的手和大腿根。還在跳動的雞巴在小梅的屁股上面激烈的噴射。一條乳白色的
精液鏈劃出一道拋物線,濺落在小梅光滑而又充滿汗水的背部,有一些還落在了
披在背部的頭髮上面。
背後傳來白玲歇斯底里的叫聲,一個火熱柔軟的身體,就這樣癱軟在我的背
上。精液還在向外湧出,不過力度弱了很多,好像要拼了命的湧出來,身體裡有
一種負壓的感覺,好像是被抽乾了一樣。
小梅的身體慢慢的滑下來,趴在床上,整個身體都在無意識地顫抖著,大口
的喘氣。我則順勢躺在了小梅的旁邊,耳鳴和眼前的金星讓我有一種上了天堂的
感覺。白玲半壓在我的身上,充滿汗水火熱的身體就緊緊的貼著我。兩隻手在我
的身上隨意的一放,好像一條經過激烈搏鬥的白魚一樣的無力。
窗外的晚風吹進來,吹在我的身體上面,吹著汗水,讓我感覺到一陣陣的涼
意。窗外皎潔的月光灑滿了整個屋子,灑在三個激烈性交結束後的肉體上面。
兩個女孩的嬌喘和我沉重的呼吸聲音交織在一起,屋子裡面充滿了性交後特
有的氣味。我覺得很累,但是心裡很平靜,手臂上的傷口痛感讓我保持著一點點
的清醒。
我忽然想起來……「蝴蝶」呢?
(十五)
深夜的鄉間,氣溫很低,至少比白天低了近十幾度左右。涼爽的夜風吹來,
讓我裸露的身體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白玲和小梅各自清理完身體以後,小梅忙著
給我清理下身,白玲則用清水給我清洗因為激烈動作而迸裂的傷口,準備重新上
藥包紮。我抽著煙,上半身靠在被褥上面,時不時的把煙灰彈在窗台上面的煙灰
缸裡面,若有所思的看著窗外的夜空。
這裡的夜空非常的美麗。沒有都市裡面的光污染,也沒有城市裡面污濁的空
氣,能見度很高。天空中佈滿了星星,或明、或暗、或長明、或閃爍。美麗的星
空總是詩人筆下的浪漫意境,但是此刻的我卻根本沒有能力集中精神去想什麼事
情。
只是這麼靜靜的看著窗外,靜靜的抽煙。兩個女孩則專心致致的為我服務。
我看著白玲和小梅默默的進行著各自的動作,很輕,都沒有出聲兒,也不知道她
們此時此刻的心裡在想些什麼。
「累了吧?」一切都收拾停當以後,白玲躺在我的左側說。
「還行,就是覺得有點兒空,腦子裡面沒法集中精神,好像每次有你在場都
是這樣的。」我拍了拍白玲白裡透紅的臉蛋兒。
「是不是覺得好像心裡都被掏空了一樣?」小梅在另一側問我。
「差不多吧。」
「我也是,每次跟你做完都是這樣的。不知道為什麼。」小梅小聲的嘟囔著
。
「奇妙的人體現象,一定是這樣,留著給科學家研究吧。」我也不知道該怎
麼解釋。
「親愛的,我們就這麼睡吧,行嗎?」白玲拿起一條毛巾被蓋在我的身上。
「嗯……」我真的累了,眼皮直打架。
*** *** *** ***
一陣刺眼的陽光讓我睜不開眼睛,揉了揉有點兒發粘的眼睛,勉強地適應了
光線的強度。身邊沒有人,只有一條毛巾被半蓋在下身。看看外面,已經是火紅
的太陽當頭照了,看看牆上的鐘,已經快到10點了。
坐起來,伸了個懶腰,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這個覺睡得真香,一
個夢也沒做,香的都不想起來了。外屋傳來白玲和小梅的聲音,看樣子早飯要好
了。
看了看右臂上面的傷口,紗布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拿掉了,露出了裡面還沾著
雲南白藥的已經結痂的傷口,看樣子沒什麼大礙了。
穿上大短褲,站在床上,感覺到自己好像是一個巨人一樣的俯視著窗外的土
地。自我臭美了一番以後,下床,準備洗臉。
「起來啦?我看你睡得很沉,沒捨得叫你。睡得好嗎?」白玲穿著圍裙,手
裡拿著一個平鏟問我。
「唔,啊……好,好極了,好像好久都沒睡過這麼好的覺了。做什麼好吃的
了?」我深深的親了一口白玲嬌嫩的臉蛋。
「一點兒小菜和綠豆粥,我想吃的清淡點兒,也就會這些了,你就將就一下
吧。」她轉身走回廚房。
洗完了臉,我坐在餐桌前,看著窗外出神。不多時,小梅和白玲把早飯端上
來。一鍋綠豆粥,一盤煮花生米拌的黃瓜丁,一盤荷包蛋還有一盤炸的饅頭丁。
小梅把粥盛到小碗裡,端到我的面前。
「饅頭丁,好像油少了,我怕多了你嫌膩。」白玲把一個荷包蛋夾給我。
「很好,都是我愛吃的,辛苦你倆了啊!」我開始埋頭苦幹,真的有點兒餓
了。
「你愛吃就行,慢點兒,別著急,沒人跟你搶。」白玲看著我,眼光中充滿
了關注和幸福。
「你怎麼不吃?」我問。
「看著你吃我做的飯,感覺很好很幸福,忘了吃了。」白玲小聲的回答我。
「看把你美的,像個小媳婦兒似的……」小梅嘴裡含著一口粥,含混不清的
說。
「看著自己的男人,吃著自己親手做的早飯,任何女人都會覺得幸福的,你
不是嗎?」白玲也開始小口的喝粥。
「是,不過都是你做的,我充其量也就算個跑龍套的。」小梅說。
「你不是跑龍套的,你是飯桶,你就吃就行了。」我說。
「我是飯桶,你是大飯桶,她是做飯桶的,哈哈……」小梅開始反攻。
「快吃吧,你們倆,一會兒都涼了。」白玲說。
*** *** *** ***
「張毅在沒?」院外傳來老郭的聲音。
「誰呀?」小梅問。
「剛吃完人家的葡萄,就忘了?」我笑著回答小梅,準備起身去開院門。
「你吃你的,我去開門。」白玲放下碗筷,起身去開門。
「老公,咱今天游泳去不?」小梅巴巴的問我。
「去,吃完飯就去。」
「那,游完泳還去摘葡萄,行不?」這小妞兒的媚眼兒沒幾個男人能抗拒。
「摘,摘月亮都行!」
「謝謝老公,嘴兒一個。」油汪汪的一張小嘴就貼上來了。
「還疼不?」小梅坐下來,看著我的右臂問我。
「不疼了,有點兒癢估計快好了。明天……」我看見白玲表情嚴肅的進來,
好像要說什麼。
「怎麼了?老郭呢?」我向外張望。
「在院子裡,你去看看吧。」白玲說的很不情願。
「怎麼還不進來呢?這老頭子還擺譜兒?不就吃他點兒葡萄嗎?我看看…」
說著我起身往外走。
剛來到門口,就看見老郭旁邊站著昨天跟我打架的人,胳膊上面纏著紗布和
夾板,紗布繞過脖子把胳膊固定在胸前,好像一個剛從戰場上歸來的勇士一樣,
兩眼直勾勾的看著我。
「來啦,怎麼不進來啊?吃沒?」我故意沒看他,問老郭。
「大強,你不是有話說嗎?說吧!」老郭看著他,一字一句的說。
「說什麼?還沒……哎,你這是幹什麼?」大強突然跪下了,膝蓋在地面上
重重地撞擊聲清晰可聞。
我急忙走過去想要扶他起來,卻被他另一隻手阻止了。我回過頭,看見白玲
和小梅就站在我的身後,她倆一邊一個輕輕的扶著我的胳膊。
「站起來,有什麼話站起來說。」我很嚴肅。
「大哥,我是混蛋,我他媽不是人,你打我吧!」他抬起頭,兩眼泛紅。
「站起來!男兒膝下有黃金,你這算什麼?給我站起來!」一個男人跪在我
的面前讓我非常非常不舒服。
「大哥,我不知道你是誰,昨天我瞎了狗眼,惹著你了,我來是承認錯誤的
。」我擺手示意,白玲走過去,扶他起來。
「進來,有話屋裡說。」說著,我示意大家進屋。
*** *** *** ***
大強,是老黃太太的大兒子,是黃二的哥哥。從小沒了爹,老黃太太的身體
又不好,所以家庭的重擔就落在了他的肩上。在他的眼中,只有強橫才能在村子
裡面處於上風,立於不敗。
雖然我不太同意他這種看法,但不可否認,在這種思想的指導下他的家庭確
實受益匪淺。但是這種危險的思想卻導致他在3年前入獄,而他的弟弟因為我的
資助,在沒有他的情形下順利進入大學,他的母親也承受著我的好處。
昨天,他看見白玲和小梅的時候,被她倆的外表所吸引,進而轉化為對我的
極度嫉妒和我對他不屑態度的憤怒。之後,村長老郭帶著他到醫務所處理傷勢的
時候,順便說了那個資助他弟弟和他母親的人就是我。大強雖然是個混蛋,但是
骨子裡面充滿了中國傳統的思想,那就是「義字當頭」。所以,一大早就忍著傷
痛上門道歉。
「大強,你知道我為什麼打你嗎?」瞭解了事情的原委,我微笑著問他。
「我混蛋,大哥,我不是人……」看來他沒有想明白。
「別忙著罵自己,出了事兒,要找出原因。我打你,是因為你罵我。我能看
出來,雖然你挺混,但是你是個孝子,非常孝順……」
「這話沒錯,這小子就是孝順,這一帶都知道他孝順。」老郭打斷了我的話
,溜縫兒。
「一個孝子,會把自己的母親看得比天都大。是不是這樣?」我接著問。
「嗯,我媽就是天。」大強看著我回答,想不出來我為什麼問他,眼裡充滿
了疑問。
「你把媽看得比天都大,我也是!你罵我媽,我自然要打你!」我很嚴肅的
解釋著。
「哥,我知道錯了,你就說怎麼罰我吧。」
「我還沒說完呢。我說你是個孝子,但是你又是個笨蛋,不折不扣的笨蛋!
你以為你霸道,就能讓你的母親生活的好?你的弟弟就能完成學業?一個你從來
沒見過的人,你就隨隨便便的跟人家無理,你知道人家是什麼背景嗎?做事情不
考慮後果!你也不想想,你完了,你媽怎麼辦?你弟弟怎麼辦?」我停下來,喝
了口水。
「你就沒想過,如何徹底改善目前的家庭狀況?如何走完你接下來的人生道
路?就你現在這樣兒,你媽將來能閉上眼不?」我接著說。
「我……」大強彷彿是被我一連串的問號給問傻了。
「你,你個屁,你。沒話了?」
「我……我沒想過……」他也知道無法回答我的問題。
「你這樣的人,我見過。孝順、愚蠢、腦袋一根筋兒、有把子力氣,但是對
生活沒有希望,沒有長久的計劃,沒有明確的目標,就知道逞一時之勇。我說的
沒錯吧?」
「沒錯!」他有點兒不忿,這也說明我正中靶心了。
「你今天被我打傷了,所以還能來承認錯誤,就是因為知道我幫助過你弟弟
和你母親,對吧?」
「嗯!」
「我告訴你,我從來沒想過要求你家裡有什麼回報。你不用,也沒必要來承
認錯誤。你罵我,我也打了你,兩下扯平了。」我夾起花生米吃。
老郭在一旁捶了捶大強,示意他。我敢肯定,老郭肯定有預謀。我等著。
「……」大強執拗著,好像有什麼話說不出口。
「白玲,把飯熱熱,涼了。」我故意沒看老郭,對白玲說。
「我去吧。」小梅搶著。
「還有事兒嗎?」我問老郭。
「老弟呀,說實話,這村子裡的人,沒少受你的好處。大強家裡,你已經花
了幾千塊錢了。我琢磨著,讓他跟著給你幹點兒什麼,什麼時候把這錢還上了,
什麼時候再讓他回來。」老郭在我的注視下,似乎有點目光閃爍。
這老傢伙,讓他跟著我真是一舉兩得。一方面可以讓村子裡少了一個禍害,
一方面也幫了老黃太太。好兒都讓他得了。
「不用,我不缺錢。」夾起花生米,我還吃。
「你看你,我就知道你不缺錢,大強這不是回來了嗎?他不回來,老黃太太
沒有能力還錢,他回來了,那也不能讓你白花錢啊?誰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不
是?」老郭嬉皮笑臉的繼續著。
「老郭,你知道我為什麼花這些錢嗎?」我問老郭。
「你心好唄!」
「你就捧吧。我告訴你,這錢花的有用。我的錢確實不是白來的,我還沒心
好到這種程度。這村子裡的孩子考上高中,我給500。考上大學,我給200
0。碰到孤兒寡母的,我還時不時的周濟一下,不為別的。
這房子,是我給我老媽買的。我老媽總想等老到時候了,回到農村去住。太
遠了,我不放心,所以在這買了這個套院,是給我媽養老的。雖說我不在農村,
但是農村的狀況我不比你知道的少。都是親戚套著親戚的,一個外來的人很難四
平八穩的住在這裡。
我先把好處放出去,無非就是想讓我媽將來在這裡住的舒服,住的安穩。至
於黃二,這小子確實挺聰明的,如果因為交不起學費上不了學,太可惜了,給老
黃太太的錢,也是想讓黃二安心的學習,別惦記著家裡。我從來沒想過要他們給
我什麼回報。只要將來,我媽在這兒住的好,我就心滿意足了。」
「至於你,大強。你要是個老爺們兒,就別一天到晚的橫晃。有能耐,找份
正經營生兒,改善一下家裡的經濟狀況,成個家,好好的過日子。這才是正道。
哦,還有,別動不動就問候別人老媽。人都是媽生的。你要別人尊重你,就要先
尊重別人。別人怕你,不是你的能耐。別人尊重你,你才有面子。」說了一堆,
真的有點兒累了。
「我要有你這樣的……」這小子低聲嘟囔著。
「不滿意是不?嫌我坐著說話不腰疼是不?你還別不服,我就是坐著說話不
腰疼。我有資格!你有嗎?」
「你看你,昨晚怎麼說來著?到這就不是你了,你怎麼……」老郭有點兒不
耐煩的說大強。
「我的資格,是我自己努力換來的。你努力過嗎?你對什麼東西認真過?你
試圖走正路,並且為之努力過嗎?你會幹什麼?」我就看不上這種窩囊廢,我有
點生氣。
「你咋知道,我沒努過力?你咋知道,我沒走過正路?」大強兩眼泛紅的看
著我,臉上寫著委屈。
「呵呵,說說。」我饒有興趣的看著他委屈的臉。
「說了,有什麼用?」他站起身來,要走。
「別急。說說看嘛。」我按住他。
「說說,嗯!」
「讓你說,你就說,咋這麼執拗呢?說出來,說不定老弟能幫你一把呢。」
老郭終於說出了真話。
「我賣過菜,修過車,做過力工,當過跑腿兒。可是,可是……都他媽欺負
我。不橫,不橫能行嗎?你不橫,他就橫,他就欺負你。你當然沒人欺負了,你
有錢有勢,還有……」他突然停下來,不說了。
「還有什麼呀?」我有點兒好奇。
「沒了。」他好像洩了氣似的,沒點兒好氣的說。
「還有美女陪著是不?」我摟了摟身邊的白玲,笑著說。
「大哥,我也想找個正經營生兒干,可是幹什麼呀?我進去過,沒人願意要
個放出來的。」他有點兒臉紅。
「你真想要找個正經工作?」
「想,真想。我都快28了,我也想找個老婆,我媽早就想抱孫子了,為這
事兒沒少嘮叨我。可是我一沒錢,二沒工作,三還是剛放出來的。你說,誰能跟
我啊?」他說的有點兒急。
「你都會幹什麼?」我問他。
「會幹什麼?我什麼都能幹。」
「我是說,你有什麼專業技能?比如:炒菜,修車之類的。」
「我會修車。」他回答的很快。
「院子裡面的那台車,能修不?」我指了指院子裡面停的凱旋。
「我,我會修自行車。」他的聲音很小。
「自行車?什麼自行車都行?」我問。
「都行,什麼自行車我都能修,什麼毛病都能修。」他來勁兒了。
「你幹過?」
「以前幹過,後來被旁邊的修車的打跑了。」
「在哪兒幹過?」
「村子邊上的路口。」
「這樣吧,我幫你選個地方,你先幹著。」我想了想,說。
「哪啊?能行嗎?」他有點懷疑,有點兒不屑。
「不屑一顧?嫌修車丟人,還是錢太少?」
「不是。我怕又有人攆我,再打架,我可就是二進宮了。」
「不會,不會有人攆你。我給你點兒錢,拿去買工具,等你修車掙夠了還給
我的錢,我再幫你想別的辦法,爭取讓你早點兒娶上媳婦。」
「不用,大哥,你昨天給的錢我沒花,在這呢。」說著,他把昨天我給老郭
的700塊錢拿出來。
「怎麼沒花?那你這傷拿什麼錢看的?」
「看你說的,這點兒傷對他來說,不算什麼,哪能用你的錢吶。」老郭的臉
上,笑容綻放。
「那好,那這錢你拿著,算我借給你的,拿去買工具。回頭我給你安排個地
方,肯定沒人攆你。但是我有條件:第一,你必須遵紀守法。第二,必須誠信經
營。第三,必須跟以前的狐朋狗友一刀兩斷。第四,你要能吃苦。這四個條件差
一個,你現在就說,免得我浪費細胞。能做到不?」
「能!」他回答的很堅定。
「別忙著回答。真正能做到這四個條件,並不容易。有可能會因此忍受很多
委屈,你行嗎?老爺們兒,說的話就要算數。如果你現在答應了,今後做不到,
我可瞧不起啊!」
「沒說的,大哥,我說話一定算數。要是不算數,我也不能進去啊!」他好
像挺自豪。
「行啦,別臭美了,什麼好事兒啊?」老郭數落他。
「大哥,等我賺夠了錢,一准都還你。」他笑了,笑得很真誠。
「行了,那就這麼定了。回頭我安排安排,你先把工具準備齊了,買好的。
等我安排好了,給老郭打電話,你等著就行了。老郭,吃沒?」
「吃了。真是不打不相識啊!既然這樣,晚上我請客,到我那兒吃。」
「不了,我這兩天不想動彈,就想好好休息一下,再說我也不喝酒,看著你
一個人喝,我也不自在。這事兒就這麼定了,你就等我電話吧。」
「你看你,唉,請你吃個飯也不給面子。嫌俺家飯菜兒不好?」老郭還來勁
兒了。
「沒那意思。我就想陪著我這兩個美女,下次,下次來,你不請我,我也要
去。」
「你看我,老糊塗了。行,下次來之前打個電話,我叫你老嫂子好好準備准
備,說定了啊!」
「定了。」
「那,咱走吧!」
「等等,大強,有句話我要你記住。」
「你說,大哥。」
「以前錯了,不要緊,誰都有錯的時候。但是,從今天起,別再錯了,再錯
就不對勁兒了啊!你記住,不管誰,不管什麼情況下,不管是威脅還是利誘,你
都要忍著,你都得挺著,決不能走老路。實在解決不了,給我打電話。要是再走
老路,神仙也幫不了你!」
「我記住了,謝謝你,大哥,我想問你,你為啥幫我啊?」大強的臉上寫著
疑惑。
「不是幫你,是為了你媽,為了你媽為你們倆兄弟守寡20年!」我轉過身
開始吃。
「哥,我謝謝你。你說的話,我記住了!」
「那,我們走了啊!」老郭說。
「走吧,我不送了。」
「老郭,等等,把盆帶回去。」小梅飛快的跑進廚房,把昨天裝五香豆的盆
拿出來遞給老郭。
「好吃不?」老郭笑著問小梅。
「好吃。晚上,我還去摘葡萄,行不?」小梅斜眼看著老郭。
「行,要不,我給你摘好了,晚上給你送來?」
「不,我要自己摘。」
「行,我等著。走了啊!」
老郭帶著大強走了。
*** *** *** ***
午後的陽光異常的明媚,湛藍的天空中,大團的白雲慢慢悠悠的飄浮著。碧
綠的水面上泛起微微的波紋,水面上空偶爾有幾隻小鳥飛過。岸邊的大樹在岸邊
和水面上留下一片陰涼,我就在陰涼處的一張大布上面坐著,光著上身,穿了一
條大短褲,享受著冰涼的綠豆湯,看著岸邊不遠處水裡的白玲和小梅。
白玲的泳衣有點兒保守,湖藍色的,兩條白色條紋從胸前旋轉至屁股。白皙
的皮膚在藍色泳衣的襯托下顯得分外耀眼,在陽光的照耀下彷彿蒙上了一層朦朧
的光暈。
當她站起來的時候,從豐滿的胸部開始,一條曲線開始隆起,到纖細的腰部
處開始凹陷,最後到渾圓的屁股又再一次隆起。長長的直髮緊貼在白皙的背部和
兩肩。一張乾淨美麗的臉,在陽光的滋潤下紅的像桃花一樣,時不時的拋給我一
個甜美的微笑。
小梅的泳衣是兩件式的,上面是類似運動背心的那種,粉紅色的。下面是深
粉紅色的泳褲,看起來好像不是一套的,但是又格外的順眼。堅挺的胸部把上面
的泳衣高高的舉起,驕傲的挺立著。兩顆充滿彈性的葡萄,分外扎眼,彷彿要裂
衣而出。
下面的泳褲比一般的比基尼要長,有點兒像是短跑用的那種緊身短褲。把微
翹的屁股緊緊的包裹著,沾滿了水的屁股在陽光下閃著勾人心魄的光。一頭微卷
的深栗色長髮,肆無忌憚的散落在她的肩背部。時不時的撩起一串晶瑩剔透的水
珠,而白玲則用同樣的動作和笑聲回擊。
兩個美麗的少女,就這樣在我的目光注視下,在波光粼粼的水中嬉戲著,好
像整個身心都開始融化在這午後清涼的水中。我的心,也好像融化在裡面了。
看著她們兩個在不時濺起的水花中歡樂的嬉戲,一起歡聲笑語。我的思緒,
隨著歡樂的聲響,漸漸的上升,越來越高,彷彿要穿越飄浮的白雲,一路上揚。
我想起了格格,不知道為什麼。在我的印象裡,格格就是一個性格開朗,頭
腦簡單,目標明確,肉感十足的洋娃娃。但是,好像又不止這些。白玲和小梅兩
個人會在短時間內跟我混在一起,而按照邏輯推理,像格格這樣的人應該更容易
上手才對。
但事實剛好相反,格格在接受了我的安慰和挑逗以後,仍然沒跟我發生性交
易以外的任何性接觸。到底是格格才是這三個人中最深奧的,還是白玲和小梅另
有所圖,而我中了她倆的圈套呢?
白玲和小梅另有所圖!這個想法,讓我裸露在空氣中的身體不寒而慄,起了
一身的雞皮疙瘩。太可怕了,這種想法太可怕了。這段時間裡,我漸漸的放鬆了
原來對她們的防禦性心理,所作所為肆無忌憚,任意妄為的順著自己的性子來。
這樣做的後果,我卻沒有仔細的想過。
小梅從一開始到現在的表現沒有變,一直都是那麼直率。只有飯團派人來「
請」我的時候,發生過一小段插曲。但是我不認為這一小段插曲,就能證明什麼
,至少要憑這一小段插曲來證明小梅確實另有所圖,顯得太過牽強了。
白玲,白玲……白玲的前後表現落差實在是太大了!儘管她曾經很詳細的跟
我解釋過,也把她的從前簡要的跟我介紹過。但是,導致她的表現落差的解釋,
歸根究底只有一點,至少從她嘴裡的解釋,歸根究底只有一點,那就是「她愛上
了我」。
「愛」這個理由是不是有點弱了?且不說我跟她相處的時間多麼短,也不管
我對她的瞭解有多少。單說她在床上的表現,就跟她最初表現出來的那種警惕、
冷靜和矜持有著巨大的落差。
像這麼一個冷靜、警惕性很高、對男人不屑一顧的女人,會因為愛上我而第
一次就接受3P?會在3P以後,就在我面前淫蕩的不能再淫蕩的自慰?還有,
儘管跟我已經發生過多次的性行為,但是每一次都做的跟兩個相愛已久的情人在
做愛一樣。從一個小姐,到一個情人的轉變如此之快,確實讓人難以接受。
還有,這段時間以來,儘管我跟她之間的距離已經為零了,但是她從來沒有
叫過我「老公」之類的稱呼。我注意到,她對我的稱呼一直都是「親愛的」,這
多少都有點兒讓人生疑。就算我多疑了,她倆都是真心的,但是以後呢?遠在西
南的妻子回來以後呢?
越想,可疑之處越多,所能預測的結果越壞,我的心就越沉,周圍的溫度就
越冷。我不自覺的把身體蜷起來,彷彿空氣真的變冷了。媽的,我的直覺和警覺
細胞老是在這麼不恰當的時候跑出來,潑我一身冷水,讓我很不爽!
*** *** *** ***
晚上的農村,有點兒涼。我蓋著毛巾被,躺在床上,努力的閉緊雙眼,想要
進入夢鄉,但是意識還是不肯乖乖就範,還在堅持著跟我作對。
「他睡著了。」我聽見外屋,小梅對白玲說。
「你說,這麼長的時間了,他完全相信我們了嗎?」白玲問小梅。
「我覺得是。這段時間裡他對我們的態度,你也看到了?」
「是的,我看到了。但是,我心裡總覺得不踏實,好像他知道我們的計劃一
樣,只是將計就計。還有,我覺得有點後悔,我覺得不應該……」這是白玲的聲
音。
「沒什麼不應該的,當初不是都說好了嗎?現在想反悔了?當時我們三個人
商量的,格格不幹,我不勉強,但是你當時同意了。既然同意了你就別後悔。」
小梅的語調說不出來的堅定,還有點兒陰冷。
「行了,行了,我也沒說不幹了呀?那接下來呢?」
「接下來,我還沒完全想好。過兩天我估計他得帶我們回市裡,到時候我給
馬哥打個電話,看看馬哥有什麼想法。」
「也行,但是,最好快點兒,我實在沒想到他心這麼好,我真的不想再騙他
了。」白玲的聲音隱含著愧疚。
「你不是真愛上他了吧?小妮子春心動了?」
「別瞎說了,趕緊進去吧。」
「你愛不愛上他,我不管,但是最少要等到這件事結束以後再說。」
「我知道。」
*** *** *** ***
「呵呵……哈哈……」一串笑聲驚醒了我。呼,原來是一場夢。
「你醒了?」白玲披著一頭還滴著水的長髮,問我。
「啊!」儘管是夢,但是感覺就是那麼的真實,還有點兒心有餘悸。
「冷沒?看你,就這麼光吧出溜兒的睡著了。」小梅一邊捋著一頭濕髮,一
邊問我。
「不冷。」夢裡的小梅的陰冷,讓我一時還適應不過來,好像不知道該怎麼
跟她說話了。
「做夢了?」白玲的一雙黑白分外分明的眼睛看著我。
「嗯……沒有,沒有。」我不想說。
「那,想想晚上吃什麼吧。」小梅嚷嚷著。
「也對,想想吃什麼。今天要吃的好點兒,最後一頓了嘛。」我的心情突然
從天堂裡一下子摔到了水泥上面。這樣的心情實在不適合再在這裡呆下去了,我
決定明天就回去。
「最後一頓?這麼快呀?我還沒玩兒夠呢!」兩個人都有點意外。
「這麼大的人了還貪玩,過幾天都要上學了,該收收心了。我得回去看看,
我不在店兒裡,這幫猴兒仔子指不定又幹了些什麼呢。」我得找個理由,儘管牽
強了些也聊勝於無。
「也對,怎麼說也是自己的生意,應該回去了。」白玲好像看穿了我的心思
一樣。不知道這算不算是杯弓蛇影,呵呵……
「那,咱們收拾收拾,我還要摘葡萄呢。」小梅開始動手收拾東西。
*** *** *** ***
一頓並不豐盛的晚飯,兩個意猶未盡的女孩,再加上我這個滿腹狐疑的人。
有一打沒一著的說著話,吃著飯。說實話,這頓飯吃得我真是有點兒味同嚼蠟,
根本就沒吃出來什麼好吃,什麼不好吃,不香不臭的吃完了飯。剛吃完飯,小梅
在刷碗,白玲則給我換藥,重新包紮。六子的電話打來了。
「喂,有什麼消息?」
「還有6天就開課?初級班?」
「嗯,好……我知道了。我不在這幾天,店裡沒事兒吧?」
「行,我知道了。我明天早上回去,估計中午能到店兒裡。就這樣。拜!」
我掛斷電話。
「怎麼樣?初級班還有嗎?」白玲問我。
「還有,主講還是那老頭兒,不過時間緊了點兒,還有6天就開課了。看來
你得辛苦點兒,幫著小梅準備一下了。」
「我沒問題,反正也沒事兒。好了,包好了。嗯……」白玲檢視著她包紮的
傷口,好像有話要說。
「怎麼了?」
「你……算了,沒事兒了。」她欲言又止。
「想說什麼?」
「你……你是不是有什麼事兒?」她看著我,小心翼翼的問。
「沒什麼,我只不過覺得這次來玩,不太順利,有點兒累了,想回去了。」
我搪塞著。
「真的沒什麼?」
「真的。刷完了?」我看見小梅擦著手進來,問她。白玲也知趣的閉嘴。
「完了。六子來電話了?怎麼樣?」
「著急了?呵呵。初級班還有,不過時間有點兒緊,還有6天就開課了。你
先跟著白玲熟悉一下基本的東西,報名的事情我來做。等到開課的時候,我送你
去,順便給你介紹一下授課的老頭兒。」
「這麼快?我怕我不行啊。」小梅好像有點兒打退堂鼓。
「沒什麼不行的,有白玲幫你準備。再說這本來就是給零基礎的人準備的初
級班,就算你什麼也不會也沒問題,不用怕,你就準備背起書包上學就行了。」
「老公……」小梅賴上來,坐在我的懷裡,拉著我的手。
「幹什麼?」
「我上學以後,你來看我不?」
「看你?你又不是出國,也不是見不到了,怎麼這麼問?」我有點兒好奇。
「你就說,來不來看我?」她堅持著。
「當然看啦,隨時都能見面啊!你怎麼了?」我看見她的眼圈有點兒紅。
「我怕你不要我了,好像……好像要把我推給別人似的。」她突然摟緊了我
。小梅的敏感和直覺讓我覺得有點害怕,還有點兒惻隱。但是我知道,不管怎樣
,讓她去上學是必要的,也是最好的路了。
「傻姑娘,你想見我隨時都可以。就算你真的沒時間,我也捨不得見不著你
呀?別瞎想了,啊!」我輕輕的拍了拍小梅的肩膀,安慰著。
「那,說好了啊,不許反悔!」
「說好了,說好了。」
「明天早上走嗎?」半天沒說話的白玲出聲了。
「是,我打算明天一早走,大概中午就能回店兒裡了。」
「那,早點洗漱休息吧。」
「嗯!」
*** *** *** ***
第二天的早上,我和白玲小梅兩個人,草草的吃了早飯。然後,跟村長和大
強打過招呼,開著車返回市內。把白玲和小梅送回各自的家中,我回了趟公司,
簡單的瞭解了一下這幾天的情況。其實根本就沒有必要瞭解,如果真的有狀況,
六子一定會打電話給我。
吩咐六子給小梅辦理入學的事情以後,又給炮校的朋友和農學院的朋友打了
電話,溝通好大強在農學院門口修車的事情,我才開著車回到自己的家裡。洗了
一個澡,懶散的躺在陽台中間的躺椅裡面,點燃了一根煙,喝了一口淡淡的茉莉
花茶。
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白天在水邊的思緒一直都影響著我,一直在我的腦
子裡面盤旋,時不時的俯衝下來炸我一下。我必須靜下來,把所有的思緒一一捋
清,逐個分開,按順序重新排列,然後找出能讓我安然入睡的理由來。
白天的想法最終落實在白玲身上,所以白玲應該放在首要位置上面來看待。
最初的白玲,冷靜、矜持、自我保護意識非常的強、不近人情,讓人感覺無法靠
近,更別說是上床了。
經過一系列的事情,在美麗城的那個夜晚突然來了一個急轉彎,主動投懷送
抱,而且是跟一個素未謀面的女孩跟我來了個3P。這其中,如果按照常人的邏
輯來推理的話,可以理解。
幫她關閉煤氣開關,吃飯的時候給她要了補血補氣的紅棗,替她修理電腦,
還順帶著給她做了一頓病號飯,在完全有可能享受一頓免費「肉宴」的情況下卻
選擇離開,再加上我還算靈活的語言表達能力。這些都能感動,或者說騙取一個
普通女孩的信任和獻身。
但是這些換來的卻是另一番情景,每一次的對她的好,都以冷言相對或者說
是敵視而告終,不管之前的氣氛是如何的融洽,白玲就是有這種把好好的氣氛給
瞬間破壞掉的天分。
回過頭來再看看白玲的簡單身世。自幼喪父,大學時候喪母,然後為了兩個
弟弟能長大成才而「自甘墮落」,出賣肉體換取金錢。
假設就像她自己說的,「我對著每一個客人,都把他們看作一堆堆的錢,我
只是在耗費時間把錢撿起來,我甚至不認為我是一個活著的人,我只是一個撿錢
的工具」。那麼,她應該是早就心死了,就跟一具行屍走肉沒什麼分別。
尤其是像她這麼一個有內涵,而且心高氣傲眼過於頂的女孩自願出賣自己的
肉體和尊嚴以後,很自然的受到的打擊和傷害要遠遠高出普通人更多,所呈現出
來的冷漠也超過別人更多,被感動和軟化所需要的元素也更多。
難道,就因為我的那些不經意的「好」,這具行屍走肉就感動了?這座千年
冰峰就融化了,變成了一座猛烈噴發的火山?而這些轉變就因為「愛」?如此簡
單?
既然她認為「那些客人只不過是一堆堆的錢」,那我憑什麼就能在她的眼裡
呈現出錢以外的東西呢?她又為什麼把自己早已死掉的心重新點燃,然後毫無保
留不求回報的交給我呢?
就算這些都是真的,她的真心沒有半點兒虛假,那我該在未來的日子裡如何
同時面對她和自己的妻子呢?難道真的像她說的那樣,甘心做「免費的二奶」?
就算將來,兩個女人都相安無事的跟我和平相處,我自己的良心能平靜嗎?就那
麼心安理得?就能坦然面對?
這一連串的問號,像是一大群的蒼蠅一樣圍著我不停的「嗡嗡」,又像是一
群飢餓的禿鷹在我的頭頂盤旋,每一隻都在伺機下來咬我一口。彷彿每一個腦細
胞都開始膨脹,爭先恐後的把自己膨脹成為一頭小豬,然後像要脫離顱骨一樣的
向外擴張。這種千頭萬緒的感覺簡直就快要讓我崩潰了,這還僅僅是白玲一個人
給我造成的,小梅的事兒我還沒想。
小梅……小梅?對了,這一切都是從小梅開始的!那,最初的情形是怎麼樣
的呢?讓我想想,說不定能從最初的情形中找出答案來。對,好好的想想……
記得那是幾個月以前的事情了……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1-12-20 15:05 編輯
]
2011-12-20 06:21
#4
leonshi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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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 2006-9-18
來自 TAIWAN
狀態 離線
(十六)
自己開店已有一年有餘。原來一直跟朋友在一起合作,但是隨著生意越做越
大,我的腦子裡開始慢慢的警覺起來。沒有什麼特別的原因,只是看多了最後翻
臉成仇的事例,不想因為錢跟相處了十幾年的朋友最後不歡而散。所以,趁著大
家還都是笑臉以對的時候見好就收,自己開個公司。
這一年間什麼事情都得自己親力親為,著實把自己累得夠嗆。從籌備到現在
逐漸開始步入正軌,制定相關的管理制度、經營策略、遴選人員、打通各種社會
關係,慢慢的自己的小店兒已經開始變成了一家成熟的初具規模的公司。
可是我一直都習慣把公司叫成「小店兒」,一方面時刻提醒自己別忘了創業
初期的艱難,另一方面因為整個公司裡的人都把公司看成了另一個家,這麼稱呼
顯得更有親和力。
剛開始的時候,為了能全心全意的投入到公司的經營中,我決定暫時終止以
前那種隨心所欲的生活,給自己下了一道死命令,也好歇一歇已經被聲色犬馬腐
蝕得差不多的身體。
「先把色情事業放一放,等到公司踏上正軌的時候再玩不遲。」
現在總算是開始趨穩了,營業額從開始的大起大落開始趨於穩定,各種業務
有條不紊的進行著,有用沒用的社會關係也已經逐漸的建立起來,關鍵的環節都
已經打通,店兒裡的員工也都能各司其職了。
六子成了我的影子,一般的時候他都能代替我做出決定,幾乎成了我在店兒
裡的監視器一樣,我的活動範圍自然就開始慢慢的擴大。
俗話說得好「溫飽思淫慾」,生意好了,心裡的小淫蟲子自然又開始蠢蠢欲
動了。
剛剛買了新房子和新車,叫了一個朋友過來幫我搬家。其實,大多數的傢俱
和電器都是新買的,需要搬的都是些私人物品,但是,就是這些雜七雜八的小東
西著實讓我們累了一天,所以我決定請他去洗個澡,順便按個摩。如果有可能的
話,也讓自己重新開始適應一下原來的生活,就算是給自己放蕩的開始找個藉口
吧。
吃完晚飯,驅車來到了闊別已久的白金會館,這裡曾經是瀋陽最火的會館,
也是我以前經常來的洗浴中心,所以輕車熟路。
進門一看還是老樣子,門口的柱子上面的鍍金已經開始有氧化的跡象了,不
過環境還算乾淨。整個大廳仍然顯得很華麗,只有裝飾的鍍金浮雕的突起處的氧
化顯示出了時間流逝造成的痕跡。
進了男賓部,正在更衣的時候,一個小弟上來介紹鹽奶浴。這裡的鹽奶浴不
是太好,洗鹽奶浴的房間有點兒冷,服務也不是太到位,所以一口回絕了。但是
小弟還是鍥而不捨的推薦著,有點兒煩人,語氣稍微不耐煩的又回絕了一次,小
弟才悻悻的走了。
其實,這些都不是主要的原因。我總是覺得,一來、一個女孩子給你搓澡肯
定不如專業搓澡來的好;二來、讓一個全裸的女孩子在你身上賣力的搓洗會覺得
有點兒過意不去;三來、這種「只管起飛,不管降落」的服務著實有點兒折磨人
的嫌疑。
躺在鍍白金的浴池裡面,又想起了以前招待朋友的時候,大家都喜歡這個白
金池,彷彿泡完了以後,自己的身上也成了鍍白金的。不得不佩服老闆的用心良
苦,這樣的招數對那些來這裡消費的豪客而言是最能滿足他們的虛榮心的。
泡澡、桑拿接著就是揚州搓背。把自己洗得乾乾淨淨的以後,吹乾了頭髮,
擦了一點兒爽膚水。感覺整個身心都是清爽的,從裡到外的舒爽。叫了兩瓶礦泉
水,帶著朋友往樓上走。
到了二樓,穿過火龍浴和鹽奶浴的區域,來到休息大廳,叫了兩個足療。我
跟哥們兒就一邊享受著足療,一邊聊著近期各自的情況,還時不時的跟足療小妹
調笑一下。
「嫂子去了快一年了吧?」朋友問我。
「快了,我現在是孤家寡人嘍……」有點兒無奈的回答。
「孩子還在阿姨那兒?」
「嗯。」
「你呢?你媳婦兒還沒動靜兒?」我不想再在我的身上繼續下去。
「沒有,前一陣子懷疑有了,這不這個月又來了。估計要想要孩子,怕是最
早也得明年了。」
「怎麼樣?現在錢夠用不?要是不夠,別慎著,吱聲兒啊。」我這個哥們兒
從小跟我一塊兒長大,就跟我的親兄弟一樣,所以我總是把他當成自己的弟弟。
「都成家了,就算不夠也不能跟你張嘴呀。」他的樣子比結婚前滄桑了不
少,短短的不到一年的時間讓一個大孩子變成了一個為了生活奔波勞碌的男人。
「你跟我還客氣?從小到大,你什麼時候跟我客氣過了?怎麼結了婚,變性
了?」
「以前是以前,現在不一樣了,多了個老婆多了不少東西。我跟你不一樣。
你從小就什麼都不缺,也聰明,有學歷。現在房子,車子都有了。我他媽還天天
為了房子的貸款愁呢。不過話又說回來了,要是真混不下去了,我還真就只能指
望你呢。」
「別那麼悲觀,你老婆不是挺孝順的嗎?婆媳關係融洽,那就是男人第二大
的成功了。」
「那倒是,至少表面上看起來挺融洽的,心裡怎麼想的就不知道了。」
「你管他心裡怎麼想的呢,只要表面能做到,面子上面過得去,就行。」
「嗯,也對。」
「一會兒,完了事兒,上樓找個美眉?」
「不了,最近挺累的,而且最近真的有點兒不行了,我他媽都懷疑自己是不
是性無能了。」他顯得有點兒懊惱。
「不硬?還是射的快?」
「都有。」
「典型的生活壓力太大,導致心理不健康。你是不是心理壓力太大了?」
「應該是,沒辦法呀!」
「別這麼說,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就算真的混不下去了,不
是還有我嗎?」
「道理,我也懂。可是真要做起來,誰能不想啊?不說了,你自己去吧。」
「你真不去?」
「快去吧!我還跟你客氣呀?」
「那行,你自己找個按摩的,要全套的。等我完事兒,回來找你。」
「知道了,快走吧!」
順著旋轉的大理石樓梯,懶洋洋的來到了三樓的休息處,要了一瓶果汁,叫
來小弟。
「哥,選個小姐給您服務?」
「盡什麼項目?」以前的服務項目我都知道,但是一年多沒來過了,不知道
有沒有什麼新的項目,還是先問問的好。
「有萬家燈火和人生豪邁兩種,您要哪種?」
「除了這兩樣呢?」
「就這兩樣,人生豪邁一個鍾比萬家燈火長,而且是雙飛,要不來個人生豪
邁試試?」
「媽的,一年多了,還是這兩樣,你們就不會弄點兒新鮮的?」我有點兒失
望。
「那,哥看來是老客戶了。項目是沒變,不過小姐變了,一個比一個水靈
兒,肯定跟以前不一樣。要不,我給您介紹一個?還是您自己挑?」
「得了,我自己挑。你先忙去吧,一會兒我歇夠了,自己過去。」
「那行,我就在旁邊,有事兒您叫我。」小弟說著走了。
看來,一切都是老樣子,都沒變。不過,我以前老光顧的那幾個小姐恐怕都
不在了,不知道這一次能挑著活兒好的不。話又說回來,活兒好不好只能是做過
以後才能知道,聽天由命吧。
又呷了口濃濃的果汁,熄滅了手裡還剩下半根的煙,起身往裡走。
前面是一個足有3、4十平米的大廳,大廳的右側是一條一直通往包房區的
通道。整個大廳的燈光在明亮的基礎上刻意的營造出了一種朦朧曖昧的氣氛,讓
男人的性器官開始興奮,就算是不能馬上就硬,最起碼的也開始有了一點反應。
整個大廳,除了通道一面是空著的,剩下的三面整齊的坐著大概3、4十個
小姐,見到我來了,都好整以暇端坐在那裡,臉上露出笑容,彷彿寫著「選我」
一樣。
所有的小姐都穿著白色或者淺黃色的吊帶晚裝,跟原來粉紅色的緊身晚裝比
起來,多了些清柔和淡雅。但是在如此心照不宣的淫蕩環境下,穿著如此淡雅的
服裝,給男人的感官造成了另一種別樣的刺激,可以更加激發人的慾望。
放眼望去,高矮胖瘦、春蘭秋菊、環肥燕瘦,說不盡的春光流露,說不盡的
豐乳肥臀。其實,就算你再怎麼眼光獨到,也不可能在如此眼花繚亂的環境中一
矢中的。
而且,我一直都對這種挑選小姐的方式有點兒抗拒。無他,一大堆小姐環繞
著你,到底是你在挑選她們?還是她們像是看著籠子裡的動物一樣的挑選你?總
是讓我有點兒疑惑。所以,每當這個時候,我都會以最快的速度,走馬觀花的看
一遍,然後憑著直覺飛快的選定一個。
往往都是得等到你選中的小姐站起來走到你的身邊的時候,你才能看清楚她
的自然條件究竟怎麼樣。當她坐在那裡的時候,每一個看起來都是鼓鼓的胸脯仿
佛要裂衣而出,都是風情萬種的微笑盈盈,都是媚眼如絲的看著你。
今晚的我,已經恢復到了以前剛剛出來玩的時候的狀態,面對著一大堆小姐
居然好像有點兒不好意思。眼睛在眾多小姐中一掃而過,然後隨手指向一個端坐
在偏右方向的一個小姐。
沒什麼特殊的原因,只是因為她的笑容比較自然,沒有像其他人一樣的拚命
的擠出來的笑。薄厚適中的嘴唇微微的向兩邊翹起,淡淡的微笑,眼睛沒有直勾
勾的看著我,好像是望向我的旁邊一樣。
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她有點兒心不在焉,好像不是特別想被我選中一樣。
呵呵,想的有點兒多,選了就是選了,想那麼多幹什麼?
接下來地狀況讓我有點兒意外。被我選中的小姐好像是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
一樣,指著自己的鼻子,眼睛瞪得大大的,閃亮的嘴唇弓成了一個O字型,像是
在詢問「我?」
看來她自己也沒想到自己會被我選中。這個動作和表情,讓我覺得既有點兒
好笑,又覺得很可愛。我微笑著點點頭,沒有發出聲音的只活動著嘴唇無聲的告
訴她「就是你」。然後,歪著頭,一臉壞笑的看著她。
她好像還沒有從剛才驚愕的表情中完全恢復回來,一臉的不自然表情,開始
低頭整理衣服,然後站起來。拽了拽壓皺了的裙邊,拿起粉紅色的小手提包,向
我走過來。
媽的!我都懷疑我是不是踩了狗屎?極品!絕對是極品!
一頭微微彎曲的、深栗色長髮剛過肩部,標準的瓜子臉,水汪汪的一雙大眼
睛,粉紅色的嘴唇薄厚適中,在燈光的照耀下顯得嬌艷欲滴,堅挺的小鼻子。整
個臉沒有大多數小姐那種濃妝艷抹,只有淡淡的深色眼影和粉紅色的唇膏,一張
標準的青春麗人的臉。
露在外面的皮膚不是非常白皙的那種,而是很健康的顏色,但絕對跟黑挨不
上邊兒。不得了!椒乳!坐著的時候看不出來,只能看到深深的乳溝,那也是因
為晚裝胸托和坐姿的緣故。現在,一對椒乳真真切切的呈現在我的面前。
盈盈一握的細腰,下面裸露在短裙下面的大腿隨著走路的頻率沒有絲毫的震
顫,顯示出少女健康的狀態。個子不算太高,大概有一米六三、四的樣子,但是
整個人都顯得青春、活力四射,在大廳的曖昧氣氛渲染下顯得艷光逼人。
一霎那,好像整個大廳裡面就剩下我跟她了,其他的小姐好像都被她的青春
靚麗所湮沒了。
笑意盈盈的她走到我的跟前,彷彿這時的我和她剛好換了一個個兒,好像驚
愕的那個是我。輕輕的挽起我的胳膊,整個身體充滿熱量的靠近我的身體。挽著
我胳膊的手,在我的腰部輕輕的掐了一下。
「老公,辛苦了。」甜的讓人發膩的聲音從她嘴裡傳出來。
「什麼也沒幹,辛苦什麼呀?」我恢復了往常的狀態,隨著她向裡面的包房
走去。
「一會兒就辛苦了,我先問候一聲兒。這邊走。」她一邊提醒我轉向,一邊
回答我。
「呵呵,你還挺自信的?一會兒還不一定是誰辛苦呢?」我開始調笑她,順
便把手伸向她的屁股。
操!我快要瘋了!手在腰部開始向下探尋,一路來到她的屁股上面。滿手的
溫熱和異常的彈性。
渾圓而充滿彈性的屁股居然還驕傲的微微向上翹著,臀部和大腿根相接的部
分根本就沒有那種因為臀部過於豐滿或者下垂造成的深深的褶皺。我使勁兒的抓
了一把,感覺到五個手指頭都受到了臀部彈性肌肉有力的反擊。
「嗯……討厭!……到了。」說著她一邊撥開我的鬼爪,一邊打開一個包房
的門,帶我進去。
「這間行不?要是不滿意,我給你換。」她站在房間的正中間,看著我。
「行,你說行就行,重要的不是房間,是你。」我作勢要坐在床上。
「等等。」她阻止我,開始拿出一次性床單鋪床。
「第一次來?」她一邊鋪床,一邊問我。讓我神魂顛倒的屁股,隨著她的動
作忽左忽右的在我面前晃來晃去。
「嗯!」想了想,我敷衍著,想看看她接下來有什麼反應。
「老公,你先躺著等一會兒,我去取點兒東西。」她把我按在床上要出去。
「要動手了?我不喜歡冰,光要火就行了。」我躺在床上微笑著看著她說。
「你真淘氣……」她帶著一絲的驚愕,隨即恢復了甜甜的笑容說了一句。我
感到一種過電似的感覺從脊椎骨向上飛快的傳遞,身上起了一片雞皮疙瘩,真他
媽銷魂。
她出去了,我躺在床上,開始環視屋裡的陳設。靠門的那面牆上掛著一幅人
體藝術的全裸照片,真是有點兒不倫不類的。旁邊有一面大鏡子,這個鏡子以前
好像沒有過,正好方便看到「工作」時候的小姐全身,不錯。
對面的牆上有一個價目表,上面羅列著密密麻麻的服務專案和每個項目的時
長,大略的看了一下,至少有20種。
其實,說來說去就是大家都知道的那些項目,無非是改變一下方式,譬如翹
著腿口交就成了另一個項目,就可以起一個誘惑力十足的名字,名副其實的巧立
名目。每一個項目名稱的後面還註明了該項目的持續時間,最後還有一行提示,
「如果技師的服務沒有達到本表所列標準,或者服務不到位,請投訴。」
側面的牆上有一個小貼士「兄弟,爽嗎?爽了,別忘了回家。不爽,請告訴
大堂經理。」媽的,真是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正看著,她笑盈盈的進來了,
手裡還端著一個托盤,上面有兩杯水,其中一杯冒著熱氣。
「等著急了?想我了嗎?」放下托盤,她坐在我的身邊,從側面抱住我問,
身上一股清淡的茉莉花香飄了過來。
「這麼久?還不快給為夫更衣,更待何時?」我一臉嚴肅的說。
「是,這就給你更衣。」她笑著拉我起來,把本來就很單薄的浴服一件件的
脫掉,然後疊的整整齊齊的放在床上最裡面的角落裡。
「我來好嗎?」我拉住她要自己脫衣服的手,溫柔的說。
「嗯。」她顯得很順從,低著頭等著我。
從背後拉開緊身晚裝的拉鏈,我驚奇地發現她沒有戴胸罩,但還是可以看出
胸罩造成的印記,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有點兒朦朧的一個淡淡的印記。她隨著我
的動作慢慢的脫下了連著裙子的緊身晚裝,一個只穿著粉紅色純棉內褲的青春胴
體就展現在我的面前。
我把她轉過來,讓她正對著我,我的眼睛就在她的身體上面逐寸逐厘的慢慢
巡視著。不知道為什麼,此時的她顯得很羞澀,至少我是這麼認為的。
兩隻手緊緊的靠在身體兩側,裸露在空氣中的椒乳還是那麼的驕傲,挺起的
乳頭呈現出一種少女特有的粉紅色,在空氣中輕輕的顫抖著。
她低著頭,能看到臉上泛起了微微的紅暈。雙腿緊閉,平坦的腹部隨著呼吸
均勻的起伏,粉紅色內褲包裹著的微翹的臀部格外誘人。我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
面,感覺到她的身體輕輕的振動一下。
「放鬆點兒,嗯?別緊張,慢慢來,我有時間。」我真是開始喜歡她了,真
的!
「不著急?」她小聲兒的問我。
「急什麼?你急?」我的手順著她的肩膀開始向下滑落來到她的腰部。
「我不急。」她的聲音比剛才還小。
「那就好,讓我好好看看你。」我突然把她拉近,緊緊的抱在胸前。
胸前緊貼著她的雙乳,感覺到年輕的彈性緊緊的壓迫著一個壓抑已久的男性
火熱的身體。兩隻手張得很開,拚命的抓住她的屁股,用力的慢慢的揉搓著,享
受著一個少女充滿彈性的臀部所能給予的最大限度的享受。
自己的雞巴早就硬挺的不像樣兒了,整個雞巴又硬又熱,向上翹起,貼在我
的小腹部,也貼著她的腹部。我把她緊緊的貼在自己的前面,輕輕的左右移動身
體,幅度很小,讓硬挺的雞巴在兩個身體之間享受著體溫的溫柔。
那感覺棒極了!我把頭放在她窄小的肩膀上面,下巴緊貼著她的脖子,臉頰
在她的脖頸間來回的摩擦,彷彿要把她髮際間的芬芳統統吸進來。
「唔……扎我,鬍子……」她開始小幅度的扭動身體,妄圖擺脫我的下巴和
胡茬。
「就扎你,就扎……」我沒讓她得逞,更加用力的抱緊她。
兩隻手從後面伸進內褲,緊緊的抓住了她渾圓微翹的屁股,沒動,就用整個
手掌感受著火熱的臀部皮膚,中指的指尖在雙腿之間的陰部後側感覺到外陰的柔
軟和濕潤。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一個念頭蹭的一下蹦出來--這他媽才是享受!!
「服務生……」我大聲的叫喊嚇了她一跳。
「我沒出去,不准來打擾我,記住沒?」我大聲的吩咐著。
「這下好了,慢慢的玩,不怕有人打擾了。」這還真是我的心聲。
「那,開始不?」她小聲的問我,彷彿她是我的服務對象。
「想要了?」雖然知道白金沒有大活,我還是在挑逗她。
「咱家沒有大活的。」她好像不太好意思拒絕我的挑逗。
「我知道。」儘管這樣說,我仍然沒有放開她的意思。
「那,你這樣,我怎麼做啊?」她嘴裡這樣說著,兩隻手卻抱住我的屁股捏
了一下。
「那行,我躺下。」我放開她,躺在床上,四肢伸開,像一個大字一樣,雞
巴就差幾厘米就能貼在肚子上面。
「這麼硬?老公,你老厲害了吧?」她用手輕輕的撥拉一下,恢復了小姐的
語調。
「哪裡,哪裡……我是出了名的快槍手。」
「拉倒吧,像你這樣的都是經久耐用的,還快槍手?」她打開提包,拿出B
B油和消毒濕巾等等。
「你幹了多長時間了?經驗還不少……」
「沒多長時間,不過像你這麼硬的不多。」
她拿著濕巾在雞巴和周圍的皮膚上面輕輕的擦拭,消毒液在雞巴敏感的皮膚
上面作用著,好像有點兒涼,還有點兒刺痛。不過這種刺痛,稍微的緩解了一下
有點兒讓我難受的硬挺,硬度有所下降。清理完了以後,她脫掉自己的內褲,整
理了一下頭髮,跪在我的上方,俯視著我。
「開始嘍,老公。」說著,她趴在我身上,微微發涼的小舌頭開始在我的胸
部舔弄,喉嚨裡還發出一絲絲的喘息。
「這上面寫的,你都會?」我指著牆上的列表問她。
「不都會,有的不熟練不太舒服,你要是喜歡哪個告訴我,可以重點照顧
的。喜歡哪個?老公。」她抬起一張泛著紅暈的俏麗的臉,看著我。
兩隻大眼睛,簡直可以滴出水一樣的美麗。那一瞬間,我呆住了,根本就沒
把她看成是一個小姐,而是一個含苞待放的清純少女。
「我不喜歡漫遊。喜歡火,怕冰,喜歡臀推,不喜歡胸推,喜歡口活,不喜
歡手活,喜歡前面,不喜歡後面,屁股除外。」我一連串的喜歡和不喜歡,讓她
的眼睛瞪的大大的,嘴誇張的形成了一個O型。
「老公,你到底是幹什麼的?真是第一次來?我第一次看到你這樣的。」她
一臉的驚異,看著我,整個呆住了。
「做完了,告訴你。」我撐起上身,幾乎把臉湊到了她的跟前,用最小的音
量,一臉神秘的告訴她。
「不說拉倒,切!」她向後退了一點兒,離開我的臉,繼續。但是,臉明顯
比剛才更紅了。
她的舌頭在我的乳頭上面來回的撥弄,時不時的用牙齒淘氣的輕咬一下,有
時候還抬起眼皮媚眼如絲的用極其挑逗的眼神看我一眼,一雙柔軟的小手在我的
身上各處不停的溫柔的遊走著。慢慢的把頭向下移動,在肚子上面的舔弄讓我起
了一陣雞皮疙瘩,那種又癢又爽的感覺,讓我飄飄欲仙。
接下來,她含住一口熱水,然後含住了我的雞巴。一陣火熱從雞巴表面的神
經末梢瞬間傳遞到大腦,本來很高的硬度瞬間下降了不少,但好像嬰兒安逸的躺
在母親的懷抱中一樣,很舒服。冰火中的火,讓本來堅挺的衛兵躺了下來,躺在
一片溫熱的環境中,像是要睡著一樣。
她的舌頭在那一片溫熱中不停的輕輕舔弄,圍著龜頭打轉,兩隻手在陰囊的
周邊輕輕的揉搓。少頃,她吐掉嘴裡的熱水,然後用另一杯清水漱口,接著又含
了一口熱水,重複剛才的動作。
雖然我知道,這種在性交前用熱水刺激陰莖對男人性能力在性交中的表現有
些負面影響,但仍然不能抗拒她用熱水給予我的舒服感覺,頗有點兒「牡丹花下
死,做鬼也風流」的意味。
「你知道我為什麼怕冰嗎?」我一邊享受著,一邊問。
「……為什麼?」她吐掉嘴裡的熱水,抬起頭,嘴角的水跡讓我浮想聯翩。
「我有個朋友,以前就喜歡冰,每次都不要火,要雙份的冰。最後,做的次
數太多了,得了痔瘡。」我沒有完全瞎編。
「呃……咳……哈哈……你就……咳……你就瞎編吧!」她嗆著了,但還是
笑了。
「行了,火夠了。」我說。
「還沒完呢?你不是說喜歡火嗎?」她問我。
「是喜歡,但我看你太辛苦了,含著口水,還得動彈,太累了,我心疼。」
同樣的,我說的不完全是虛偽的。
「不怕,只要你舒服就行。」她抬起頭,目光中有種說不出來的意味,我不
敢肯定是不是感動。
「要是累了,就歇會兒,我不著急。」
「那也不能光歇著,就加鐘啊?喜歡粉還是油?嗯……」她拿起兩個瓶子問
我。
「粉!」我知道這是臀推的潤滑物,回答得很乾脆。
「你到底是幹什麼的?老公,專門挑精華。」
「都說了完事告訴你,還問。」我伸手捏了一把那渾圓的小屁股。
「轉過來唄……老公!」一個甜的發膩的命令中,我轉過身趴在床上。
感覺到一股涼涼的清爽的BB粉撒在我的屁股和後背上面,接著就是一個火
熱的、充滿彈性的屁股在我的屁股上面藉著BB粉的潤滑,開始均勻而輕柔的滑
動。我忍不住從後面費勁兒的握住她的腰,在能盡量夠到的地方上面揉捏。
我能感覺到接近自己體溫的屁股和遠高於體溫的屁股中間的溫度,我甚至能
感覺到那一個個呈小顆粒狀的BB粉粒在兩個光滑的屁股中間被擠壓。可能是她
也被這種輕柔的刺激所媚惑,嘴裡發出輕輕的呻吟,兩隻手在我的大腿根部開始
沒有規律的摸索。
一股憋悶已久的慾火迅速上竄,在我的大腦中激烈的碰撞,我忍不住猛地把
她掀倒,反壓在她身上,看著她被我突然掀倒而略顯驚訝的面孔。
「你對誰都這樣嗎?小妖精兒?」我估計我眼中的慾火已經出賣了我。
「怎麼了?不滿意嗎?」她的目光有點兒閃爍,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
「不是,滿意,不過太滿意了,有點兒上天兒的感覺。」我壓在她的身上,
一條腿卡在她的兩腿中間,用大腿根感受著她微微隆起的陰阜的溫度和柔軟的陰
毛。
「你這麼壓著我,我還怎麼給你服務啊?」她的臉紅的像一個熟透了的蘋
果,可愛極了。
「你給我服務了半天,輪到我給你服務了。」說著,我吻上了她的臉。
順著臉頰、脖子,一路來到她鼓脹的乳房,舌頭在堅挺的像是一顆嬌嫩的葡
萄的乳頭上面遊走,牙齒也在輕輕的咬,整個嘴都覆蓋在乳房的頂端,盡力的把
乳房含進嘴裡。她的手深深的插進我的頭髮中間,用力的抓著,嘴裡發出一陣陣
呻吟。
「輕點兒……老公……嗯……」她的身體開始扭動,體溫也開始上升,整個
身體呈現出一種慾望,一種強烈的慾望的顏色。
「不要……別用力,不能……」她開始劇烈的扭動身體,怕我在她的乳房上
面留下印記。
我放開她,躺在她旁邊,大口的喘著氣。剛才長時間的親吻,讓我感覺到缺
氧。同時,也意識到自己的衝動,我是來消費的,適當的激情可以,但是本末倒
置就不太對了。她也意識到自己應該怎麼做了,重新坐起來整理長髮,然後用濕
巾擦拭剛才沾上BB粉的雞巴。
我閉上眼睛,默默的準備感受少女的舌頭跟我的雞巴的親密接觸。她的舌頭
有點兒涼,舔了一下龜頭,一種閃電般的感覺瞬間傳遍整個身體,我打了一個激
靈。他媽的!爽!!我差點兒叫出來。
睜開眼睛,看見她的長髮被捋向一旁,一張俏麗的臉露出了一半,嬌艷的嘴
唇正包裹著紫紅色暴怒的龜頭。口腔中溫熱的環境讓龜頭感覺到像是回到了母親
的懷抱般溫暖,靈巧柔軟的舌頭在龜頭上面打轉,口水的滋潤讓整個雞巴都覺得
膩滑和舒服。
我感覺到雞巴硬挺的都有點兒難受,在她的嘴裡沒有意識的跳動。她兩隻手
都放在我的胸前,用指尖撥弄著兩個小小的乳頭。不只是龜頭和雞巴單純的口
交,她時不時的用舌頭在雞巴上面來回的舔,用長長的睫毛通過眨眼在龜頭上面
掃動。
「爬上來,把小屁屁給我。」我提出了一個讓我自己都覺得臉紅的要求,但
我實在忍不住她那誘人的屁股給我的吸引力。
「那,老公要輕點兒啊!」她聽話的跨坐在我的胸前,整個身體都倒趴在我
的身上。
我拿起濕巾把她的屁股和陰部仔仔細細的擦了一遍,然後仔細地觀察。渾圓
的屁股沒有半點兒多餘的贅肉,粉紅色的屁眼緊緊的閉合著,豐滿的括約肌像是
一個閉合的麵包圈一樣守護著她的屁眼。沒有像很多人屁股上面那種「斑馬紋」
和多餘的肛毛,簡直就是極品。
我摸了一把她的陰部,發現已經濕潤了。這種全面的刺激讓我幾乎喪失了理
智,一年多的積壓一下子釋放了出來。我兩隻手同時抓住她的兩瓣屁股,在屁股
上面輕輕的咬了一口。
「老公,可沒有大活呦!」她回過頭來提醒我。
「工作要嚴肅,不要分心!」我嚴肅的批評她。
輕咬的那一口究竟給她造成了什麼樣的刺激,我不清楚,我清楚的是她給我
造成了足以致命的刺激。
我一把把她向上拽了一下,整個陰部就呈現在我的面前。我的天啊!兩片深
粉色的陰唇被淫水滋潤的閃閃發亮,緊緊的閉合著,陰毛不多但很柔軟的覆蓋在
陰戶上方,一顆小小的陰蒂在陰唇頂端挺立著。
一股消毒濕巾的氣味飄過來,把舌頭湊過去,在陰唇底部舔了一下。消毒濕
巾的清涼和淫水微鹹的味道充滿了整個舌尖,她的身體劇烈的震動了一下,嘴裡
重重地「嗯」了一聲兒。
這一年多的忍受,讓我忘乎所以了。這小妖精的挑逗,讓我忘乎所以了。這
種朦朧的燈光和隔壁淫蕩的聲音,這一切的一切都讓我忘乎所以了。沒了任何理
智,沒了任何顧忌,沒了任何防範。
我不顧一切的讓舌頭在陰蒂、陰唇、陰道口衝鋒陷陣。淫水和我的口水充斥
著她的陰部,兩隻手緊緊的抓住她的屁股揉搓,恨不得把這些都抓在手裡,吃進
嘴裡。
她的反應越來越劇烈。從呻吟變成叫床,從口交變成輕輕的舔弄,從支撐起
的身體變成趴在我身上無意識的扭動。我倆就像是兩條糾纏在一起的蟲子一樣,
唯恐床太大,緊緊的扭纏在一起,彷彿要把兩個身體之間的空隙都填滿。我的動
作沒有因為她動作上面的阻止而減弱,反而更加激發了我的慾望。
我拚命的摟住她,抱住她的腰、屁股,整個臉都埋在她兩腿之間。她好像慢
慢的開始進入狀態了,口水浸濕了我的雞巴和整個陰部,嘴裡的呻吟時大時小時
快時慢,身體慢慢的扭曲著彷彿是既享受又抗拒,兩隻手在雞巴和大腿上亂摸,
舌頭有一打沒一著的在龜頭上面掃過。
「我……我服了你了……老公……」她的陰部明顯的洪水氾濫,臉上的紅暈
更加嬌艷,身體開始明顯的顫抖,雙手緊緊的抱著我的腿。她高潮了!
「嗯?」我停下來,坐起來,看著她。
「我……我受不了了……」
「想要嗎?」
「嗯……快點兒……」她躺在床上,主動拉著我的手,閉著眼睛點頭,身體
還在顫抖著。
「你多大歲數了?」
「呃……都這樣了……你……還問?」她帶著嬌紅的臉上寫著驚愕。
「不說?我就不來。」我一臉的壞笑。
「20,啊……」她顯得很無奈。
我沒等她說完,就把挺立的不像樣的雞巴藉著剛才高潮湧出的淫水毫不費力
的插進去,深深的一插到底。
在插進去的一瞬間,我看見她好像深深的吸了口氣,兩隻手抓住我的胳膊,
抓得那麼用力。
她的陰唇已經充血膨脹了,深粉紅色的陰唇像是嬰兒的小嘴一樣包裹著青筋
暴怒的雞巴。她的陰道很窄,陰道內壁上面的肉粒明顯的緊緊的擠壓著堅硬如鐵
的雞巴。
我能感覺到已經到頭了,龜頭頂在了陰道盡頭的那一堆嫩肉上面。讓我驚奇
的是,她的陰道會動,花心也會動。就像是一個嬰兒在吸奶一樣的吸吮著,就算
不動都能體會到一種輕輕的快感。
我把雞巴緩緩的抽出一截,然後慢慢的用力重新插進去,插得很深,直到不
能再進去了,直到兩個人的外陰部緊緊的結合在一起,沒有一點兒空隙。然後周
而復始,就這麼重複著如此原始又最具誘惑力的動作。
隨著我的動作慢慢的加快速度,她開始有意識的配合我的動作,上下移動著
身體。兩條腿繞過我的身體,盤在我的後腰上面,好像整個吊在我身上一樣。
我乾脆趴在她的身上,把自己的體重完全壓在她身上,體會著她身上的香味
和滑膩的汗水。迷亂中,我吻上了她的嘴。
沒想到她竟然主動伸出舌頭來勾引我的味覺器官,滑膩的小舌頭在我的口腔
裡來回的尋覓、扭動、糾纏。口水浸濕了兩個人的嘴唇,兩條舌頭糾纏在一起像
兩條泥鰍一樣。火熱的鼻息噴灑在彼此的臉上,粗重的喘息聲和放浪的呻吟充滿
了整個小屋。
我抱著她,吃力的坐起來,然後向後躺下。她就坐在我的身上,開始上下移
動身體。她的頭向後微微的仰著,嘴張得很大,大口的呼吸著。屁股跟大腿根的
碰撞發出了「啪啪」的聲響,微小的汗珠充滿了她整個胸部和面部。她抓起我的
手,按在自己的乳房上面,使勁的按住。
每次向上移動身體的時候,她的陰道都會格外的使勁夾緊,似乎要把雞巴連
根拔起一樣的用力。我也情不自禁的向上挺撅著,好像捨不得讓雞巴有哪怕一小
會兒離開她的陰道一樣的戀戀不捨。
但是,長時間的禁慾讓我的精子充滿了叛逆情緒,在如此短的時間裡就已經
忍不住要集體越獄了。我不得不停下來,拔出來。晾晾……
我抓住她的屁股,使勁的捏了一下。
「撅起來!」我很嚴肅。
「討厭……」她嬌吟著,卻聽話的跪在我的前面。
看著翹起的屁股和盈盈一握的腰形成的一個桃型,我狠狠的捏了一下雞巴的
根部,抑制住了精子要跑出來的勢頭。對準了那暴露在我面前的小屄,深深的插
了進去。後進式的緣故,我感覺好像比以前進去的更加深入。龜頭好像突破了那
令人神往的花心,進入了另一個腔體。
她的聲音也告訴我,這樣的姿勢她更爽。我把上身挺得直直的,前後移動著
腰部,死命的撞擊著她的屁股。一隻手繞過她的腰部,按在她的陰蒂上面不停的
抖動。
如此激烈的刺激讓她的高潮又來了。淫水順著兩個人的大腿流下來少許,她
的腿開始顫抖好像要禁不住自己的身體一樣。她順勢趴在床上,我也跟著趴在她
的身上,雞巴還留在陰道裡。
就在高潮來臨的時候。她的陰道夾緊的程度更加強烈,花心像是要把精液吸
出來一樣的緊緊的覆蓋在龜頭上面,像吸奶的負壓器一樣的吮吸著。而我體內的
精子,也開始裡應外合的要跑出來跟她的花心團聚。我趕緊抽動雞巴,小腹部跟
她的屁股開始頻繁的碰撞。
她的高潮還在進行中,我的精子就迫不及待的跑出來,一溜煙兒的跑進了她
的陰道。我就虛脫在她的背部,不要臉的把自己的重量全部都壓在一個少女的身
上。她彷彿對我的重壓沒有感覺似的,專心的顫抖著、大口的呼吸著、無意識的
呻吟著。
我感覺過了好久,耳鳴漸漸的消失了。她的高潮也過去了,身體漸漸的恢復
了平靜。
「完了。」她一下子把我掀翻,坐起來驚呼。
「怎麼了?不爽?不行咱重來?」我的屁嗑兒又來了。
「都是你,都忘了用套子了……你害死我了。」她一臉懊惱的打了我一下。
這句話,把我自己也嚇了一跳。
「耗子腰疼,多大個腎(事)?我又沒病。」事情已經這樣了,還能說什麼
呢?
她開始用消毒濕巾仔細的清理著自己的小妹妹,那仔細的勁兒就像是在清理
一塊極度複雜的機械表。收拾完了,她回到我的面前。伸出剛才在我嘴裡肆意妄
為的小舌頭,輕輕的舔去雞巴上面的殘留物。然後用溫水和消毒濕巾仔仔細細的
清理了一遍。
「這就是和尚洗頭?」我笑著問她。
「就你有這待遇,不領情是不?」她白了我一眼,那樣子煞是可愛。
「陪我躺一會兒,行不?」
「想當初,老子的隊伍才開張……」手機響了。她開始笑。
「喂!忘了,光顧著爽了,忘了……那行,你就走就行了,我結賬……嗯,
回頭見。」我掛斷了電話。
「你笑什麼?」我問她。
「老公,這鈴聲哪來的?真有品味。」她斜眼看著我。
「我自己做的。」
「還有別的樣的沒?」
「還有林海雪原。」
「怎麼都是京劇?」
「京劇好啊!國粹呀!」
「有什麼好的?都老掉牙了,不過挺有喜劇效果的。給我傳過來吧。」
「老掉牙你還要?」
「老歸老,跟別人不一樣啊!」她要的是跟別人不一樣。
「你不懂京劇,別胡來。」
「你懂!」她有點兒賭氣。
「廢話,不懂能用這個當鈴聲嗎?」
「真的?給我講講。」我靠,一個嫖客在炮房裡給一個小姐講京劇,這點子
虧她想的出來,我服了。
「你想聽?」
「嗯!」她抿著嘴點頭。
「好吧。這段是沙家濱智鬥一場的唱腔,你聽過嗎?」
「電視裡看過,怎麼聽也聽不出來好聽啊,還拉長聲兒。」
「呵呵,那我來給你講講。等講完了,你再聽聽,看有什麼不一樣的。」
「你還能講出來花兒?」
「還真備不住。」
「講,我聽著。」
「首先,你要知道這一場裡面的三個角色。一個是刁德一,一個是胡傳魁,
還有一個是……」
「阿慶嫂!」她打斷我,插嘴!還抓了一下柔軟的雞巴。
「別搗亂!好好聽講。」我看見她笑得前仰後合的。也難怪,兩個赤身裸體
的男女,還要嚴肅的在炮房裡面研討現代京劇,真他媽邪門了!
第一段:「想當初,老子的隊伍才開張。攏共才有十幾個人,七八條槍。被
皇軍追得我暈頭轉向。多虧了阿慶嫂,她叫我水缸裡面把身藏。她那裡提壺續水
面不改色,無事一樣。騙走了東洋軍,我才躲過大難一場。似這般,救命之恩終
身不忘。俺胡某講義氣,終當報償……」
這一段的唱腔,粗壯,底氣十足。從唱腔的表現和內容上面可以得出這樣的
結論:胡傳魁敢於在他人面前直言不諱的說出自己曾經的糗事,顯示出他是一個
豪爽、頭腦簡單、講江湖義氣的男人。同時,也在驕傲的向刁德一顯示自己從無
到有的豐功偉績。」
「完了呢?」
「接下來是阿慶嫂的獨白,『胡司令,這麼點兒小事兒,您別總掛在嘴邊兒
上。那我也是急中生智,事過之後,您猜怎麼著,我還真有點兒後怕呀。』這一
段,顯示出阿慶嫂靈活機智的反應。一邊向刁德一肯定了自己捨己救胡傳魁的事
跡,一邊顯露出自己是個女人,需要像胡傳魁這樣的男人保護的意圖,當然是說
給胡傳魁聽的。」
「接下來,『參謀長,煙不好,抽一支?胡司令,抽一支!』阿慶嫂用詢問
的口吻低聲細語的問刁德一抽煙,可是刁德一不抽。反過來,對著自己曾經救過
命的胡司令,就好像是跟一個家裡人,半玩笑半命令的口吻。而胡傳魁也是,高
聲接受,對刁德一顯示出自己是多麼的重視阿慶嫂。」
「聽你這麼一說,還成了故事了?」她表現出一種求知的渴望,睜大的眼睛
很明亮。
「京劇,本來就是說故事的,是世界三大表演體系之一。你可別馬虎啊!」
「其實,不光是京劇,只要你用心,什麼事情都能看到以前從表面看不到的
東西。說老實話,我根本就不懂京劇,但是我是在用心體會,跟你說的也是我的
體會,如果一個真正的京劇發燒友可能還不屑一顧呢。但是,又如何呢?」
「用心?」
「對……對了,你叫什麼名字?」我才想起來問她。
「小梅。」她不像最初那樣賣弄風騷了。
「好名字。下次,我還來找你。」
「嗯!」她回答的聲音很小,像是若有所思。
「歇夠沒?」
「啊?哦……」她緩過神兒了。
穿上衣服,她挽著我的胳膊往外走。剛走到門口,她突然停下來,身體有點
兒彎曲。
「啊!」
「咋地了?」我關切的低下頭問。
「還問,都是你。」她紅著臉掐了我一下。
「呃……哈哈……」旋即,我明白了。
小梅的表情,讓我心情大好。問了她的電話,同時也把自己的電話留給她,
然後要了瓶飲料,一邊喝一邊順著彎曲的大理石樓梯往下走。
「哎!」小梅的聲音從背後響起。
「嗯?還有事兒嗎?」我停下來,回頭問她。
「你……你不是說完了告訴我你是幹什麼的嗎?」她紅著臉獨自站在大廳的
入口,問我。她的背後,一大排的小姐都看著她,像是她的陪襯一樣。
「哦,出來玩兒的唄!」說完,我撒腿就跑。
「你等著……」她跺著腳嬌叱。
我看見服務生和幾個浴客都向我看,心裡有一種偷笑的感覺。
(十七)
水邊的警醒,讓我的心裡對兩個陪伴我度過這一段快樂時光的女孩充滿了懷
疑,為了弄清楚事情的原委,我提前回到了市區。從一開始一點點的尋找蛛絲馬
跡,通過對跟小梅初次相識的旖旎情景的回憶,我沒有找到讓我懷疑的地方,這
多多少少給了我鬱悶的心情一點安慰……
如此完完整整的回憶,讓我的心情開始變得晴朗起來。好像小梅的音容笑貌
都真切的浮現在我的眼前,那天晚上的嬌柔嫵媚又出現在我的眼前。那動人的肉
體,明亮的眼睛,嬌艷的雙唇,都一一打動著我的心弦。
從記憶中的初識裡面,根本無法找出任何漏洞,我得出一個結論--小梅沒
有問題,最起碼我跟她的初識沒有任何陰謀可言。這個結論讓我稍微覺得有點兒
安慰了,最起碼可以稍稍平息一下我內心捲起的巨浪。
如此推斷,接下來認識白玲應該是順理成章的事情。而我所有的疑問幾乎無
一例外的都指向白玲前後天淵之別的行為表現,這才是問題的關鍵。既然小梅跟
我的初識不存在預謀的成分,那麼白玲應該也不會預謀我什麼。
如果說真的有什麼陰謀詭計,也應該是在認識我之後才開始的。也就是說,
在白玲見過我以後,才開始打我某一處的主意的。那麼白玲認識我以後,經過了
什麼呢?仔細地想一下,她跟我之間發生的事情屈指可數。就算一一拿來推斷一
下,也不會費多少功夫。
第一次:我幫著白玲和格格把煤氣開關關掉。白玲對我的態度不冷不熱,雖
然也說了「謝謝」,但總是感覺拒人千里之外,還是冷冰冰的。她的表現也挺正
常,對一個陌生的臭男人也應該是她那樣的表現。但總的來說,總算是我對她的
好。就算她不認為我是好人,最起碼的我對她的所作所為總不能說是壞事吧?總
還算是幫了她的忙吧?那好,給我自己加1分。
第二次:就是當天的晚上,我請她們三個人吃飯。當得知白玲貧血的時候,
我下意識的點了一個阿膠棗的甜品。在長久沒有人關心的情況下,一個初次相識
的人給予的關心,讓她的內心受到了強烈的衝擊,再加上對自己身世的自憐,所
以她哭了,感動了!這一次,比白天的行為更加好,給我自己加2分。
第三次:在一個所謂的專業IT工作者欺負她的時候,我的出現讓她感覺到
了一個可以依靠(至少在某一件事情上面可以依靠)的男人是一件好事。幫著她
把電腦修好,意味著她賴以謀生的工具被我修好了,同時又為她抵擋了一個騙子
的欺騙。說不上如何出色,給自己加1分。
第四次:在她胃疼的死去活來的時候,我給她買了藥,還給她做了一頓病號
飯。雖然說不上大恩大德,但在最需要幫助的時候得到的些許幫助應該會在她心
裡產生很大的積極作用,也可以說是感動。媽的,我怎麼總是在讓女人感動?加
1.5分。
可就是在吃完了這頓飯,本來還挺融洽的氣氛,本來已經開始放晴的關係,
就這樣被她看似順理成章的給徹底破壞掉了。雖然說不上是恩將仇報,但總不是
對一個剛剛給過你幫助的人應有的態度吧?這也從側面反映出白玲的自我保護意
識是多麼的強烈。給她減1分!
但是導致她胃疼的主要原因就是因為她徹夜沒睡,一下子吃多了棗。如果真
的是因為想著我而徹夜未眠,那麼……
想一想,被一個初次相識的男人給予自己如此細膩的關懷,跟其他所接觸的
只是要玩弄自己肉體的臭男人形成的鮮明對比,徹夜未眠也不算稀奇呀!也許真
的像小梅所說的「她吃那麼多棗,是故意的,就是想要我來看看她,你也會一起
來。」也許……給她加2分!
第五次:因為「蝴蝶」。白玲幾乎把所有潑婦所能表現出來的特徵統統搬出
來了,大吵大嚷、惡語相加、憤怒、激動……她在我心目中剛剛才建立起來的形
象,一下子像是被飛機撞毀的世貿大廈一樣崩塌。怒!給她減2分!
但是,出於對自己和小梅的保護意識而表現出來的對一個認識不久的男人的
警覺,有錯嗎?如果是我的話,估計我也會這樣的。嗯!給她加1分,為了她的
自我保護意識。
第六次:就在當天的晚上,我真的救了白玲的命,如果我來的不及時,恐怕
她真的會有生命危險。但如果換成是別人,我估計我也能施以援手。So,加1
分。
但是,她的表現,她對一個救命恩人的表現就不敢恭維了。她對我的所作所
為,真的傷到我了。所以,給她減2分。
第七次:她追著我沒完沒了的,確實挺煩人。但是我也憤怒的發洩了一通,
臨走還戲弄了她一小下。這一次,就算是扯平了。雙方平手,不加不減。
接下來就是她急劇的轉變。綜合前面的七次,我總共得6.5分,白玲-2
分。最終我以高於白玲8.5分,取得壓倒性勝利!
等等!怎麼回事兒?我怎麼抱著這種態度在思考白玲的不對勁兒?這不是胡
鬧嗎?為什麼我會把跟白玲的關係看成一場競賽?這是怎麼回事兒?難道,我真
的把白玲看成一個競爭對手?還戲謔般的加分減分,為什麼我不能嚴肅的對待白
玲的問題呢?
僅僅從剛才對跟白玲幾次交手的分析,並不能看出白玲的問題所在。相反
地,她還一直都在排斥我。如果她真的對我有所算計,那麼這些都是欲擒故縱?
就不怕真的讓我徹底心寒了?一個二十剛出頭的女孩竟然能把在社會上混了多年
的我的心理拿捏得如此恰到好處?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無話可說,就算是敗了,我也敗得心服口服!可是,
我長了這麼大,還沒見過這樣的人,更別說是一個如此年輕的女孩子。
對了,問題就出在她一直都在排斥我,但從第七次交手以後的突然轉變開始
才出現的問題焦點。對了,毛病找到了。我要找的就是這個,她為什麼能轉變得
這麼快!
我記得那天晚上在美麗城的VIP包房裡面,白玲說過「你走了,白鷺跟我
說了很多,我也想了很多,所以很想見你。」對了,就是這句話,「白鷺跟她說
了很多,她也想了很多。」媽的,這麼明顯的癥結所在我竟然疏忽了。
小梅究竟跟她說了什麼?怎麼說的?她想了什麼?這三個問題就是癥結所
在,如果能弄明白這三個問題,我相信,就能搞清楚白玲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轉
變,至少能找出些許的端倪。好了第一個問題焦點找到了,就是那天晚上我走了
以後究竟在小梅和白玲中間發生了什麼,以及發生的事情在白玲心裡產生了怎樣
的變化。
接下來,她第一次提到了「愛」。她說是初次見面的時候,我為她們選了白
瓷碗讓她愛上我的。當時我沒有仔細的想,過後也沒有翻過來細細琢磨。一個白
瓷碗就能讓一個冰凍了千年的冰峰瞬間融化嗎?包括昨天在水邊的想法和今天所
做的回憶和探討都確定了一個很大的疑問,那就是她真的「愛上我」了嗎?對!
這是第二個問題。
再接下來就是白玲主動提出要引誘張晶和我來一場3P,並且付諸了行動。
從她當時跟張晶的對話裡面,說實話,我找不出任何破綻。從她威逼利誘張晶的
手段可以看出她的厲害之處,從她跟張晶所說的話可以看出一個瘋狂愛上男人的
女人的真實表現。
完全無懈可擊,完美至極!但問題也就在這兒了,一個瘋狂的愛上一個男人
的女人竟然會主動跟其他女人分享她所愛的男人,並且極力的慫恿該男人。就在
她所說的「我比她瘋的早」的狀態下,她竟然能保持著如此清晰的思維,使用如
此簡單有效的手段來讓一個涉世不深的少女同意跟她所愛的男人來場3P。太矛
盾了,就算我想破了腦袋也不能解釋。此其問題三也!
然後,就是離開美麗城以後到白玲的住處。我那一番「神和人的關係」,讓
她大吃一驚。這裡不存在任何陰謀的可能性,我不相信這些話她能早早的就預謀
過,然後等著我上鉤。這一點,是唯一我沒有任何疑問的地方。唯一有點兒疑惑
的是,就這麼一句我不經意的戲謔之言,真的能引起她這樣一位玲瓏剔透的女孩
這麼大的反應嗎?這勉強算是第四個問題吧!
再接下來,就發生了飯團找我那件事。白玲的表現,讓我刮目相看的同時,
也深深的對她肅然起了敬。但是這麼冷靜的表現不正是她應該有的嗎?沒什麼好
說的了。
想了這麼多,林林總總的歸納了四個問題焦點。要是能弄明白這四個問題的
原委,整個疑慮就可以迎刃而解。至於將來如何相處,那是未來的事情,還有時
間通過已知的元素來設計、規劃、籌謀,不是我現在該想的問題。
想通了這些,找到了問題所在,讓我的心情晴朗了不少,至少不像昨天那麼
「冷」了。
長久以來,我養成了一個習慣。每當我找到這些問題的時候,都會想辦法讓
自己盡可能的放鬆下來,等到自己的思維完全的放鬆了,才把這些已經總結出來
的問題拿出來,逐個的擊破、摧毀。所以,現在我只想美美的睡一覺,然後飽飽
的吃一頓,然後找兩個混蛋去跑跑,在卡丁車的世界裡虐待一下別人……
*** *** *** ***
一覺醒來,吃過了簡單的晚飯,我開始給那兩個混蛋打電話,約他們出來跑
跑。可誰知道,他倆居然都沒空。媽的,我就這麼點兒背?點了根煙,下樓,在
園區裡面轉轉,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我所在的園區非常適合居住,雖然離市區不是很近,但環境很好。旁邊就是
渾河,還挨著派出所,園區裡面的景觀綠化也非常出色,聽說是出自一個奧運場
館設計者之手。
走在鬱鬱蔥蔥的綠色中,看著稀稀落落的燈光,不由得感慨--都快7點鐘
了,這麼多家都沒亮燈,可見現在的人都是多麼的繁忙啊!大家都為了生活在努
力,為了改善目前的經濟狀況而拚命。像我這樣的人,恐怕不多。
不是說我不想掙更多的錢,而是我覺得如果單純為了掙更多的錢而喪失了生
活的樂趣,那麼掙更多的錢有多大意義?或者說跟你所失去的成比例嗎?也許是
我的命太好了,從小到大都沒為錢愁過。「老婆、孩子、熱炕頭」的小富即安思
想,在我的腦海中深深的扎根,我老是覺得滿足。
記得大學時代,我的同學問我,「你覺得你將來掙多少錢,覺得夠用?」這
小子沒事兒就愛探討財經方面的東西,經常《松下幸之助傳》、《李嘉誠傳》的
不離手。我算了算,回答他,「550萬。」他當時還挺奇怪,「你是我所詢問
過的人裡面要求的最少的,怎麼還有零有整的?」
我記得當時我是這麼計算的:買一棟房子,加上裝修需要100萬,買一輛
車需要30萬,開一個相對穩定的買賣需要150萬,還要保留50萬的流動資
金。然後給我媽存100萬的養老錢,以防萬一我有什麼不測。我還要給自己存
100萬,作為「過河錢」(方言,意即:在遭遇毀滅性打擊的時候,可以重新
再來的後備力量)。最後,留20萬當作零花錢。總共加起來,一共550萬。
當時他聽完我的解釋,沒話了。不知道是我的演算法讓他若有所思,還是覺得
我有毛病,反正從那以後我再沒看見他問別人這類的問題。我要得不多,夠花就
行。自己覺得好的東西,而且確實需要就能買。有個舒適的家,有一輛安全有保
障的代步工具,給自己和老媽還有老婆孩子留好後路。其餘的就是好好的享受人
生了。
雖然,我也知道老媽比我有錢,但那是她的。她有和我給她,這是兩回事。
所以,我一直都堅持不要老媽的錢。同時,我也從來沒有做那些不切實際的發財
夢,時刻提醒自己別忘了學會「知足」!
記得,我小的時候,有一次跟我媽坐火車去廣州。媽指著車窗外的黃土地,
跟我說:「兒子,你看看,好好看看。」當時,我看見一大片黃土地裡,寥寥無
幾的幾個農民彎著腰在看起來貧瘠的土地上面勞作著。
「這就是『面朝黃土,背朝天』,你記住了,如果你生長在這樣的家庭裡,
你的命也就是這樣的。所以,不要跟人家比,不要怨這怨那的。你現在的生活,
比他們要強太多了。人,要知足!」我媽這樣跟我說。媽的話我到死都會記得,
不敢稍有怠慢。
*** *** *** ***
有人大聲的說話,好像是兩個人在爭吵。我趕緊向前走兩步,看看……果不
其然,就是這倆活寶。這兩個人都姓李,一個今年六十多歲,我跟他叫李哥。另
一個今年四十多歲,我跟他叫李李哥。
這兩個人在園區裡面是出了名的好哥們兒,同時又是死對頭。只要他倆在一
塊兒,爭吵總是避免不了的。他倆都是有錢人,至少都比我有錢,但是都是很好
的人,對我都挺好的,雖然相識時間不長,但都把我看成一個小弟弟一樣,有幾
個有點兒賺頭兒的生意也都是他倆介紹給我的。
兩個人的交情有十幾年了,可就是互相不服,非要跟對方對著幹,什麼事情
都是。李哥買了一輛賓士S600,黑的。李李哥就也買一輛賓士S600,白
的。
然後兩個人就互相指責對方的顏色難看,並一一列舉認為該顏色難看的種種
理由。爭論到最後,就會找來各自的好朋友,幫著自己證明自己的論點。不知道
今天爭吵的內容是什麼?正好沒事兒,調侃一下他倆也是不錯的事兒嘛……
「二位爺,又打嘴仗呢?」我笑著問。
「你來了,正好……趕緊來,要不他還死強……」
「什麼問題?」
「我說F117在南聯盟是被中國藏在大使館裡面的被動雷達發現,才被南
聯盟擊落的。他非得說……」李李哥搶著說,卻被李哥打斷。
「那還用被動雷達啊?你有沒有點兒常識?F117一旦打開彈艙門就不隱
形了,不用說是相控陣雷達,就算普通的厘米波雷達也能發現。F117去幹什
麼的?不就是投彈嗎?不打開彈艙門怎麼投?一點兒常識也沒有……」李哥一副
「姜,還是老的辣」的表情。
「還相控陣?就南聯盟那破地方兒,還趁相控陣?你就知道F117被擊落
的時候是打開彈艙門的?你看見啦?說話一點兒邏輯都沒有。」李李哥反唇相
譏。
「就算沒開,那你就看見大使館的被動雷達了?中國現在有沒有被動雷達都
是個問號,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老東西,跟你說不明白。自個兒老糊塗了,還嘴硬!張毅,你說!」李李
哥把山芋放在我的手上。
「對!你也是軍事迷,你說!」李哥把他的山芋也放在我的手上。
「我?我又沒看見,我哪知道啊?」
「你看……人家這才是客觀的答案,沒……看……見!聽見沒?別老被動雷
達,被動雷達的。好像你真看見似的。」李哥馬上把我的雞毛當成進攻李李哥的
利劍。
「那,你就看見彈艙門打開了?沒辦法……還是老糊塗了。」
「別吵!大家都是猜測,誰能說服誰呢?」
「嗯?你有看法?說說……」
「我沒什麼看法。要想知道真相最少等3、50年以後,解密了才能知道。
現在,大家都是猜測。不過我最近在網上看到一個論點,我覺得挺有意思,應該
算是個最接近的答案。」我不能說這是我自己的觀點,那樣的話會把我自己也捲得
入這種「雞是被人吃了,還是被刀殺死的」的「看似挺對,其實是個偽命題」戰
爭中。
「什麼論點?說說。」
「F117當時被擊落,有沒有打開彈艙門不知道,但確實是被發現了,這
個不可否認……」
「你看,我沒說錯吧?還……」李李哥有點兒得意。
「但是,現在已經證明了,就連美國人自己也承認,F117的隱形特性不
完善,有很大的缺陷而且機動性太差。所以,最近哄哄著要退役。F117不用
說是相控陣或者毫米波雷達,一旦打開彈艙門,它就連一台微波爐改裝的雷達也
騙不了。
現在已經證明了,F117在最老式的米波雷達,就是朝鮮戰場上用過的那
種面前,根本無法隱形。米波雷達對F117的探測和發現距離,跟對普通戰機
的一樣,只是無法準確的測定其三維座標。但是南聯盟薄弱的防空力量彌補了這
一點,南聯盟窮,沒有多少防空導彈,更別說是先進的防空導彈。它只能用數量
換質量,用大量密集的防空火炮來代替先進的防空導彈。
一旦南聯盟的老式米波雷達發現F117的大致位置,就用密集的防空炮火
覆蓋F117所在空域,並用導彈的彈載雷達在F117所在空域開機展開彈炮
飽和攻擊,那麼就憑F117那比豬還笨的機動性就肯定難逃此劫!」
「所以,F117被擊落,並非技術性問題,而是老美『殺雞用牛刀』這種
裝逼鬧事的戰術決策上面的失誤。當然了,這也是推測,沒有證據。」說完最後
的一句,我等著看他倆的反應。
「哎,這才是客觀的推測,看見沒?別以為自己多活幾年,就見識多……」
李李哥掏出一盒中華,點上一根,然後拿出來一根遞給我。
「米波……米波……你自己都承認這是客觀的推測,我怎麼沒聽見張毅說被
動雷達啊?小孩子,就是沒有邏輯!」說著,拿出一根精裝中華,開始剝開白色
煙桿外面的塑膠薄膜。然後,遞給我一支。
「你看見沒?抽個煙,也自找麻煩,還得一根一根拆,不嫌鬧心?」話題又
轉移了。
「啥也不懂,拿棍兒亂捅。這才是真正的精裝中華,作假不會也用不起這技
術。你那盒還說不定是幾塊錢進的貨呢?」
「我從煙草直接買的,你那單根兒包裝的煙草壓根兒沒有還舔著臉說我?」
「我從香港買的,純粹外銷的。說你小,還老不服兒。」
「香港就沒有假的?」
「怎麼……」
看著這對活寶,我的心情簡直跟看了一場喜劇電影一樣的好。人生,就該如
此,不是嗎?抽著李李哥的軟包中華,把李哥的精裝中華別在耳朵上面,一步三
晃的接著溜躂,轉一大圈兒,然後回家洗澡,睡覺去嘍……
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吵醒了我的甜睡,努力的睜開惺忪的睡眼。牆上的時鐘
顯示,現在是午夜2:33。誰呀,這時吵了大爺的美夢!
「小妹妹來電?」
「誰呀?」
哦,我想起來了。是張晶,從第一次見到她,小妹妹的稱呼就一直深深的留
在自己的腦海中,所以電話簿裡面的名稱就這麼寫了。
「喂……」
「哥……」
「張晶吧?什麼事兒?」
「哥……嗯……」我聽到嗚咽的聲音,好像有什麼事兒。
「別哭,什麼事兒?慢慢說,別急。」我一骨碌,坐起來,打開床頭燈。
「我……哥……大力來了……」她好像上氣不接下氣,根本就沒辦法聽懂她
要說什麼。
「別急,你聽哥話不?」
「嗯……」她還是哽咽著。
「聽我說,現在靜下來,然後深呼吸,盡最大能力的深呼吸三次,然後告訴
我到底出了什麼事兒。」
我聽到她一邊哽咽著,一邊努力的深呼吸的聲音。
「呃……哥,大力來了。」
「誰是大力?」
「我……以前的男朋友,他來了,他跟我要錢,他……」她說的很急,有點
兒沒頭沒腦的。
「先別著急,你慢慢說。告訴我,他什麼時間來的,都對你說什麼了,你又
是怎麼回答他的。」我一步步的引導她。
「他昨天下午來的,從一個老鄉那裡打聽到我租的地方的,來了就說想見見
我,我就答應了。結果一見面,就不是他了。他跟我要錢,說是要這幾年的青春
損失費。開始我不答應,他就打我……
後來沒辦法,我就把兜裡的六百多塊錢給他了。可是他說不夠,還跟我要。
我騙他要跟他去銀行取,他就先出門去了,等他一出門,我就把門鎖上了。他就
一直等在門外,說是不給錢就不走。我一直等到晚上,他還沒走……
他現在就在門外,還吵吵,老大聲兒了。我實在是沒辦法了,才給你打電話
的。哥,我……咋辦吶?」
「這不是訛詐嗎?為什麼不報警?」
「我不敢……」
「是他訛詐你,你有什麼不敢的?」
「他……他說他有錄影……」
「什麼錄影?」我有不好的預感。
「他……他說他把我跟他……那些都拿手機錄了,要是我報警,他就把那些
放到網上公開……嗚……還要讓大人們都看看……」她又開始哭。
「別哭,他真的錄了嗎?你確定?」
「我不知道……嗯……有一次他說要錄下來,我不幹,但我不知道他後來又
錄過沒……哥,我真的沒辦法了,才給你打電話的……」
「你現在在自己的屋子裡?還有別人沒?他在哪兒?」
「我在自己家,他在門外,門我鎖死了。沒別人了,不過左鄰右舍都知道
了。」
「那也就是說,你現在暫時是安全的,對不?」
「嗯。」
「好,你先把電話掛了等著我。我得想一想怎麼辦,然後給你電話。記住,
不管他說什麼,都不能開門,一定等著我的電話。」
「嗯,我聽你的。哥,我等你電話,你可得快點兒,我害怕!」她的聲音仍
然在顫抖。
「放心,我盡可能的快。」
「嗯,那我等你。」
掛了電話我沒想怎麼解決張晶的問題。一個要命的問題出現在我的大腦中:
我是怎麼了?怎麼老是碰到這樣的問題?難道我今年的運程出了問題?小梅、白
玲、雨,現在又是張晶。老天,我幹什麼缺德事兒了?可是不管怎樣,也得先處
理張晶面前的問題啊!真頭疼。
「喂,老魏嗎?」我撥通了老魏的電話。
「值班呢?有個事兒得麻煩你一下……有車沒?……帶司法字樣的……好,
借我兩輛……天亮之前給你送回去……行,那我讓六子過去取。不用,我自己就
行!再說了,車都借了,再借你的人就說不過去了……也行,那就謝謝了,沒問
題,完了我請客。」
「六子,這麼晚了打擾你了,你現在去老魏的拘留所,把兩輛警車開出來,
還有兩個人跟你來,最後來接我。啊,對了,帶著筆記本……有急事兒快點兒,
我等你。」掛了老魏的電話,我又給六子打了電話。
像這樣的人,其實並不是真的有膽量進行真正的敲詐。只是因為張晶是他前
女友,人又單純,憑藉著對張晶的瞭解,他才敢來威脅。找兩個穿警服的嚇唬他
一下,應該可以讓他知難而退,萬一不行的話,那就來真格的。
「喂,張晶……」我撥通了張晶的電話。
「哥,你到了?」她馬上就接了電話,語氣中充滿了急切。
「沒有,不過我正在準備。你那裡現在怎麼樣?」
「他還在外面,不過一直都嚷嚷著。鄰居都敲了好幾遍暖氣管子了,咋辦
啊?」
「不理他,告訴我你現在的地址,我一會兒就能到。」
「我也不知道這兒的地址,我剛來沒幾天。」
「哪個區?旁邊有什麼標誌性建築物沒有?」
「鐵西區,生日城後面,xx小區進來第2棟,2單元5樓中門。」她費了
好大勁兒才說明白。
「好啦,你等著我就行了。我沒到之前,千萬別開門,也別接電話。」
「那你快點兒,哥,我害怕。」
「知道了,我一會兒就到。」我掛斷了電話。
掛斷了電話,我穿好衣服,洗了把臉。站在陽台上面打開窗戶,深深的呼吸
了一口深夜涼爽的空氣,點著了一根煙。看著淡藍色的煙,歪歪扭扭的上升,慢
慢的擴散在夜空的黑幕中。
外面的環境漆黑一片,只有兩三個窗戶還亮著燈,估計是通宵打麻將的。其
余的都是漆黑一片,非常的寧靜。突然感覺自己的聽覺好像敏感了起來。
仔細的聽聽,好像能聽見風中的一縷縷細微的聲音,好像憑著這一縷縷的聲
音能感覺到風的流向和脈絡。細細的回想著最近發生的事情,我突然發現對白
玲、對小梅,對張晶,甚至對格格,都好像無所謂了。無論她們怎樣對我,好像
都無所謂。
如此無端的猜測,如此閒極無聊,如此的多疑,這不應該是一個心胸寬廣的
男人所應該具備的特徵。我能這樣無聊的揣測身邊的女人,無非也就是因為我現
在有空兒了,有大塊兒的空餘時間。對!我太閒著了。我應該找點兒事兒做,讓
自己活得更忙碌些,更充實些。
換個角度,即便白玲或者小梅真的對我有所企圖,只要我把握住自己,不讓
那些能傷害我自身利益的結果出現,那麼她們再怎麼算計,我又有什麼損失呢?
正所謂「以不變應萬變」,我只要順其自然的享受著她們給予我的溫柔,這
不是很好嗎?換個下流齷齪的說法,這樣的溫柔總比拿錢去找小姐來的便宜吧?
媽的,想到哪兒去了。
我看見樓下兩輛車子開到了樓門口,六子下來朝上面看了一眼,我盡量的控
制音量告訴他我馬上下去。
兩輛印著「司法」字樣的獵豹,跟在我的後面向鐵西區開去,六子就坐在我
的身邊。
「什麼事兒呀,老大?」
「去嚇唬嚇唬人,順便安慰一下我的一個小美眉。」我目不轉睛的看著前面
的路。晚上的瀋陽,路上沒幾輛車,但是我仍然小心的駕駛著,避免哪個路口突
然竄出哪個愣爹給我一下。
「怎麼回事?能說不?」
「是這麼回事……」我簡單的介紹了一下張晶的狀況。
「啊,這麼回事兒啊!那還用你呀?我一個人就行了,還加上魏哥派來的兩
個人,用得著嗎?」六子顯得有點兒不屑。
「我想一下讓他記住,讓他記得清清楚楚的,讓他再想起張晶來就做噩夢。
另外,小心一點兒沒什麼壞處。」
「那我明白了。待會兒,你就看我的就行。」
「不能動手,記住。」
「放心吧,我知道。」六子的能力我從來都沒懷疑過,他總是能把你交代的
事情做的滴水不漏,甚至超過你的預期。
*** *** *** ***
一路上很順利,不到半個小時就到了目的地,路上居然只碰到2個紅燈。這
是一棟大概20年前的樓,樓下的道路雖然不算新,但還算平整,樓宇間的綠化
帶規規矩矩的。
小馬路的一側停滿了汽車,我們三輛車小心翼翼的停在了2單元的門口。兩
輛獵豹都打著警燈,沒開警笛,藍色的警燈燈光在夜晚的黑暗中顯得那麼神秘。
下了車,我讓兩個員警跟著我上樓,六子留在車裡。
輕手輕腳的走上五樓,看見一個人坐在五樓通往六樓的樓梯上,抽著煙,地
上散落著不少煙蒂。看上去是個20左右歲的年輕人,穿戴時髦,應該說在農村
算是時髦的,在城市裡就應該說是「不倫不類」了。
藉著樓道感應燈的光線,我看見他額前的一縷頭髮染成了金黃色,臉上有幾
顆青春痘,五官看上去還算是周正。看到我打量他,他故意把頭低下,好像在仔
細的尋找地面上的什麼東西一樣。不過,這個動作和微微顫抖的煙頭顯示出他內
心的恐懼。沒錯,是個外強中乾的東西!
「帶走!」我指著他,惜字如命的說。
「起來,別說話,跟我走!」兩個員警一左一右的夾住他。
「我咋地了?抓我幹什麼?」儘管他盡量的保持冷靜,但顫抖的聲音出賣了
他。
「想少遭罪,就閉嘴。」一個員警冷冷的說。
「聽見沒?」另一個拿出一根電棍,啪啪作響的電棍讓他閉嘴了,乖乖的跟
著兩個人下去了。
「叮咚……」我按了一下門鈴。裡面沒有聲音。
「開門,是我。」我撥通了手機。
門開了一道縫兒,張晶恐懼的大眼睛向外張望,看清了只有我以後,豆大的
淚珠滾落下來。一下子把門推開,突出的門把手把旁邊的牆壁撞了一個正著,然
後死死的抱住我,哭!
「好了,好了,進屋吧!」我摟著她走進去。
是個一室一廳的小戶型,廳也就是個飯廳。直接進了臥室,只有一張床,一
張桌子和一張沙發。能看出來,她剛剛進來沒多久,屋裡沒有多餘的擺設。床上
一片狼藉,地上還有幾張已經破爛的報紙,桌子上面放著一個倒了的速食麵桶,
湯汁在桌子上面已經凝固了。好像是,這間屋子裡面曾經發生過爭執,但我知道
現在不是問的時候。扶著她坐在床上。剛坐下,她突然站起來,嚇了我一跳。
「哥……」
「怎麼了?來,坐。」我拍了拍床。
「我想……」
「有話就說啊,想什麼?」
「你能不能帶我走?我不想呆這兒。」她好像很厭惡這張床。
「嗯,行。」想了想,我回答她,然後站起來。
「我想找個旅館,可我沒錢……」她說話的聲音很小,身體靠著我,好像怕
我跑了一樣。
「跟我走吧,我帶你去個安靜的環境,嗯!」我輕聲的安慰她,一邊帶著她
下樓。
下到樓下,我看見兩輛獵豹的車廂裡面都亮著燈,只有我的凱旋孤零零的停
在旁邊。我打開車門,把張晶按進駕駛室,然後讓座椅傾斜,打開CD,把音量
縮到最小。
「在這兒躺一會兒,我去看看。」
「哥,快點兒回來。」
「放心吧,我得看看,他到底有沒有錄影,你在這裡躺一會兒,要是困了就
睡。」
打開車門,我看見車裡一共有4個人,六子坐在大力的旁邊,兩個員警就在
六子後面。六子的腿上面放著一個檔夾,他拿著筆正在寫著什麼,大力就低著
頭,兩隻手放在緊緊靠在一起的兩腿中間,神情沮喪。我先讓兩個員警到另外一
輛車上面,我不想太多人知道這件事情的詳細情況。
「怎麼樣了?」我問。
「張隊,你看看。」六子裝的還挺像的,把文件夾和身份證遞給我。
我大致的看了一下,上面寫了一些大力的自然情況,估計是六子裝模作樣的
「審訊」結果。他叫吳大力,今年23歲,家住梅河口,目前無業,高中畢業。
前天坐火車來到瀋陽的,找到了張晶以前的同鄉打聽到張晶現在的住處……
「大哥,我真的沒……」這小子突然一口哭腔的開口,嚇了我一跳。
「別吵,閉嘴,我沒問你就閉嘴!」我提高了音量,餘光看見六子好像也嚇
了一跳。
「我問你,你跟張晶是什麼關係?」我平靜的問他。
「物件,她是我物件。」他好像挺想我問他,回答的很快。
「什麼時候開始處物件的?」
「04年開始的,今年……」
「今年,怎麼了?說!」
「今年黃了。」
「什麼時候黃的?」我問的很快,根本就不給他思考的時間,這也是審訊的
一種手段。
「2個月前。」
「那,現在你跟她沒關係了?」
「嗯!」
「那你還來找她幹什麼?」
「我後悔了,想看看她。」
「然後呢?」
「然後……然後你們就來了。我什麼也沒幹,我都不知道你們為什麼抓我,
我咋地了?」他突然提高了音量,好像自己挺有理似的。
「別大呼小叫的!沒有懷疑,我們不會隨便抓人,再說現在是調查情況,不
是正式拘捕你。老老實實的回答我的問題,別隱瞞,別撒謊,聽見沒?」
「嗯,你問吧。問完了,我是不是就能走了?」想走?想走就好辦。
「你什麼時候來的?我是問你什麼時候來到這裡的?」
「昨天下午。」
「住在哪裡?」
「就住這啊!」他的表情,彷彿是我問了一個愚蠢的問題。
「中間離開過沒?」
「沒有。」
「那,你為什麼坐在樓道裡面抽煙?」
「我跟她吵架了,她就把我攆出來了。吵架不行啊?」他這回抬起頭來了,
好像豪情萬丈的看著我。
「吵架可以,確實不犯法。從昨天下午,到今天晚上,你在她的屋子裡都干
什麼了?」
「呃……呆著來的,呆著不行啊?」他好像沒想到我會掉過頭往回問。
「詳細說,都幹過什麼?一件事情都別落,不要隱瞞,也別撒謊,這是最後
一次提醒你。」
「嗯……吃了一碗速食麵,睡了一覺,上了兩趟廁所,看了會兒報紙……沒
了。」這小子盡量的保持著冷靜,但閃爍的眼神說明他肯定遺漏了什麼。
「不對吧?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還幹了什麼了?最好一五一十的說出
來,別讓我告訴你你究竟幹過什麼!」說到最後一句,我突然提高了音量。
「我……還……還幹那個了。」
「哪個?」
「上床了。」他被我的厲聲詢問嚇了一跳,匆忙回答。
「也就是發生性關係了,是不?幾次?」
「一次,就一次。」
「是你主動,還是她主動?」
「她主動。」他想了想,估計是意味說女性主動就可以排除他強姦的嫌疑,
幼稚!
「嗯?說-實-話!」
「我……我主動提出來的。上床不犯法吧?我跟我對像上床,不犯法吧?」
「別吵!然後呢?上過床完事兒呢?還有什麼?」
「完了,就吵架,完了就把我攆出來了。沒了……」
「不對,你沒說實話。我看你還是看我太容易說話了,騙我對不?得了,既
然你不想說實話,那行!走,回隊裡再說。」說完,我沖六子擠了下眼兒。
「你媽了個逼,犯倔是不?讓你說個話,怎麼這麼費勁呢?」六子的眼睛瞪
著他,我幾乎能感覺到吐沫星子飛濺到吳大力充滿猥瑣表情的臉上,暗自好笑。
「真……」
「痛快點兒,不就完了?非得找不自在是不?」六子一邊溜縫兒,一邊把電
棍開的「啪啪」作響,連我都聽得有點兒起雞皮疙瘩。
「呵呵,看來大家都有點兒情緒。也對,這麼晚了,攪了大家的好覺,實在
是讓人挺不爽的。別這樣,沒必要激動。」我笑著對六子說。
「你也不想耽誤時間是不?我看這樣吧,我問你答。因為,剛才我已經大致
的問過了張晶發生過什麼事情,所以大概的經過都瞭解的差不多了。問你,只是
個程式上的過程,不是說因為不知道而問你。你也別有思想包袱,因為你的計劃
還沒得逞,所以算不上什麼大事兒。
只是,我自己的乾妹妹出了事兒,我得問問不是?這麼晚了,我也想早點兒
完事兒。我也不想為難你,但你也別給我找麻煩,明白沒?」我顯得很和藹。能
看出來,他聽到「乾妹妹」這個詞的時候,他的臉上出現了異樣的表情。
他點了點頭。
「好,乾脆點兒。你主動提出要求,進而跟張晶發行了性行為,對不?」
「嗯!」
「回答,是或者不是,漢語聽不懂是不?」六子又開始瞪眼睛。
「是!」
「然後,你要求張晶賠償你跟她相處這段時間的青春損失費,是不?」
「啊!我就是跟她借點兒錢。」
「好,就算你跟她借的,借了多少?」
「幾百塊錢。」
「具體的數目是多少?」
「我……就這些……」他急忙從兜裡掏出來一小遝鈔票遞給我,我沒接。
「也就是說,你不知道是多少是不?」
「我……對了,我是不是有權保持沉默?」他好像找到了救命稻草一樣的,
兩眼放光。
「呵呵……哈哈……嗯?」我和六子被他逗笑了。
「呵呵,嗯,你說的是美國著名的『米蘭達權利』,我國沒有這樣的法律。
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如果你拒不承認,我可以給你加一條妨礙司法。」
「從現在開始,別那麼多廢話,我問什麼你就回答什麼,聽見沒?我的耐心
有限!」
「你跟她借錢,然後不知道借多少,而錢,不管是不是她願意的,總之現在
在你手裡,是不是?」沒等他回答,我接著問。
「是!」他顯得垂頭喪氣。
「既然借到了錢,你就應該離開,可是你嫌不夠,還要,是不是?」
「是!」
「床也上了,錢也借了,你他媽還想怎麼地?」六子開始嚷嚷。
「別吵!」我大聲的呵斥六子,實際上是做給吳大力看的。
「張隊,跟他費什麼話啊?直接拉回去,扔號子裡不就得了?」六子還在演
戲,演的真不錯。
「然後,你要求她給你更多錢是不是?」我沒理六子,繼續問。
「是!」這次,他回答的挺乾脆。
「要多少?」
「1萬。」這個數字,我沒想到,張晶也沒跟我說過。
「她給了嗎?」
「你不都知道嗎?還問我幹嘛?」
「她給了嗎?」我繼續問。
「沒有!」
「然後你又增加了一個要脅條件,跟她要,是不是?」
「是!」
「什麼條件?」
「我說,我把上床的過程錄了像了。她要是不給我1萬塊錢,我就把錄影放
到網上公開。完事兒,她就害怕了,說是讓我陪她到銀行取錢,等我一出門,她
就變卦了,把門鎖上了,我就一直在樓梯上等著她出來。完事兒你們就來了,就
這些,沒了!」他沒好氣兒的說,好像是想趕快結束這樣的審問。
「你錄的是什麼時候的事兒?」
「以前。」
「確切的日期。」
「今年三月份,她放假回家,具體哪天我記不住了。」
「還有什麼時候的?」
「沒了,就那次,我偷著錄的。」
「錄影在哪?」
「手機裡。」
「手機呢?」
「在這兒。」六子回答我,遞過來一個MotorolaK1。
「我再問你一遍,你給我聽清楚了!」我提高了音量,表情萬分嚴肅的說。
「第一:除了這次以外,還有沒有其他的錄影?第二:除了這手機裡面的以
外,還有沒有另外的拷貝?第三:錄影的事兒還有沒有其他人知道?你想好了,
再回答我。你要是敢說假話騙我,我操你媽的,我叫你橫著出去!」我突然改變
的嘴臉,顯然把他嚇著了。
「沒了……沒了,真沒了……」他顫抖著回答我。
「想好了再說,我不想逼你……」
「想好了……真沒了……嗯……」
「『嗯』什麼?痛快兒點兒。」
「靠……『靠背』是什麼?」他一臉的茫然,問我。
「靠背?我沒問你靠背,你他媽……」
「拷貝是不?」六子突然插嘴,我才反應過來。
「我是問你,除了這部手機裡面的錄影,別的地方還有沒有?」我有點兒哭
笑不得。
「沒了,真沒了。大哥,真沒了。」
「都記下來沒?」我問六子。
「記下來了。」
「好,很好!你聽著,吳大力!你現在涉嫌犯了這麼幾條罪:第一,賣淫,
雖然你是男的。第二,搶奪他人財務。第三,勒索。這三條都是刑事犯罪。你還
犯了一條民事罪,侵犯他人隱私。聽懂沒?」我一字一句地說。
「賣淫?我什麼時候賣淫了?」他還委屈了。
「你跟張晶發生性行為以後,收取她的錢財,這不是賣淫是什麼?」
「我……」他瞠目結舌了。
其實我這裡有一個巨大的漏洞。既然說他賣淫,那第二條搶奪他人財物就不
成立,而且我國也沒有關於男性賣淫的處罰條例。說實話,我也是有點兒氣糊塗
了,說完了我就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但是,我不能改口。
如果他能找到我的錯誤,那我就說他第一強姦,第二搶奪他人財物。想到這
裡,我的心才算放下來。同時,也深刻的提醒自己,一定不要再犯這樣明顯的邏
輯錯誤了,呵呵……
「張隊,一共26.3M,32分17秒,只有這一個視頻檔,其他的都
是些MP4。」六子把檔已經拷貝到自己的筆記本中。
「知道了,別動,保存好證據。」演戲,也得演的像不是嗎?
「你現在有兩條路,一條:我現在正式逮捕你,然後由張晶起訴你,至於怎
麼判那是法院的事兒。第二條:把你解回原籍,由當地派出所接管。你看看哪一
條適合你?畢竟你和我乾妹妹曾經好過,我給你個選擇的機會。」我點著了一根
煙,斜眼看著他。
「哥,我錯了……我……」這個沒囊沒氣的東西,居然放聲痛哭起來。
「你他媽還是個老爺們兒不?還哭!」我不耐煩了,厭了。
「我知道……錯了……求求大哥,原諒我吧……」
「原諒?你以為你是小學生抄作業?說原諒就原諒?你這是刑事犯罪,知道
不?」
「我還小啊!我求求你了……大哥……」他居然把沾滿了自己一把鼻涕一把
眼淚的手伸向我。
「你看著他,我過去看看張晶。」我皺著眉頭下了車,掐滅了煙,朝自己的
車走去。
輕輕的打開車門,張晶已經睡著了。一對細細的彎眉,緊緊閉合的雙眼襯托
出長長的睫毛,仔細看,藉著車裡的燈光還能看到臉蛋上面淡淡的淚痕,嬌艷的
小嘴隨著呼吸微微的張開,過肩的直髮散落在放倒的座椅上部,兩隻手抱在胸前
隨著呼吸上下起伏。
看著她的模樣,真的讓人心疼。這麼一個天真、單純的女孩,怎麼會有人捨
得傷害?媽的,這個「老倒子」(方言:對農民的蔑稱)。
「醒一醒……」我輕輕的搖晃她的肩膀,同時輕聲的喚醒她。
「哥!」她睜開眼睛,抓住我的手,抓得很緊。
「清醒一下,我有話要問你。」
「哥,這……這座兒怎麼立起來啊?」
「呵呵,來,哥給你立起來,小笨蛋……」我笑著,手越過她的身體,搬動
調整鍵。胳膊就壓在她的大腿上面,充滿彈性和溫熱的豐滿大腿立刻給我一種沖
動。媽的,這是什麼時候?我這不是流氓嗎?
「我太睏了,就睡著了。」她紅著臉,一邊整理頭髮,一邊說。
「等完事兒了,哥帶你回家,好好睡一覺兒,然後哥帶你去吃必勝客……好
不?」我好像真的把她當成了妹妹。我沒有兄弟姐妹,我真的很想有一個妹妹,
讓我這麼寵著,關心著,愛護著。
「好啊!走吧!」她好像忘了剛才的遭遇。
「清醒沒?」
「醒了。」她給了我一個甜美的笑臉。
「我問你,你一定要老實回答。」我變得嚴肅起來。
「什麼事兒啊?」
「吳大力是不是要求跟你發生性關係?」我問的很直接,因為現在不是婉轉
的時候。
「是!」她倒是顯得很鎮定。
「你同意了?」
「沒有,他打我,我被迫的。」
「你恨他嗎?」
「哥,自打你上次開導完我,我早就對他死心了,我不想再看到他了。」
「現在,你可以起訴他,或者我通過關係拘留他,也可以把錄影拿回來,然
後讓他滾蛋,或者打他一頓給你出氣。一切都憑你自己怎麼選擇。」我看著她,
想知道她的反應。
「他真有錄影?」張晶的呼吸明顯的開始急促。
「嗯!」
「我……哥,我聽你的。」她堅定的目光直接落在我的臉上。
「我是想問問你的意見,然後再決定怎麼處理。」
「我沒意見,我聽你的,哥,你看著辦吧。」
「真的?」
「嗯!」她重重地點了點頭。
「我的意見,嗯,我的意見……我的意見就是……放他回去,不打不罵。你
能接受嗎?」
「能,哥怎麼說就怎麼做,我聽哥的。」她沒有半點兒猶豫,這讓我的心裡
很溫暖,有一種想要保護眼前這個善良女孩一輩子的衝動,可我畢竟過了那個隨
便承諾的年齡了,但這種感覺真的很好。我喜歡……
「我是想,不管你怎麼處理他,你們倆的事兒都會在你家裡公開,對你個人
沒有什麼好處。而且,如果他真的判刑,也不會太長,早晚得出來。人一旦進了
監獄,出來以後的性情就會變得乖張,變得不可理喻做出來什麼事情也說不定。
我怕將來他放出來以後會對你不利。當然了,我會給他一個小小的教訓,然
後讓他滾蛋。我的目的,就是讓他想起你就會做噩夢,自己就絕了再來找你的念
頭。然後你就可以當作從來都沒有過吳大力這個人一樣,徹底擺脫他,重新開始
新的生活。你說,這樣行不?」
「哥,你對我太好了……」她開始嗚咽。
「乖,不哭,啊。哥這就去教訓那混蛋,然後帶你回家。」我說著,下車,
奔警車走去。
*** *** *** ***
「把他的卡格了,給我格仔細了。嗯……直接檔粉碎。」上車以後,我對
六子說,還特意囑咐了一下。
「嗯!」六子開始格式化那張可惡的TF卡。
「你他媽真有狗屎運……」說著,我點著了一根煙。
「大哥……」他又開始那副讓我厭惡的表情。
「閉嘴!」我嚴厲的吼著。
「我問你,張晶這一年多以來沒少給過你錢吧?你小子怎麼就這麼混蛋呢?
怎麼說,她也跟你好過,我真是想不明白,你怎麼就能下的去手?」
「我問過張晶了。要按我的意思,你他媽就得進去,可是張晶……算了,你
是希望我是張晶的大哥,還是隊長?」平靜了一下情緒,我接著說。
「大哥。」
「你跟我下來。」說著,我示意他跟我下車。
「我能走不?大哥……」
他剛一下車,我對準了他的肚子就是一腳,這一腳幾乎是用盡了我全身的力
量。吳大力暫態就向後倒去,整個身體幾乎成了一個以肚子為圓心的半圓形,重
重地撞在車子的B柱上面,我看見車子都被他撞得傾斜了一下。
然後他呻吟著,坐到了地上,兩隻手捂著自己的肚子。我上前一步,抓住他
的頭髮,在他無力的掙扎下把他拎起來。對準了他的面部,左右開弓,一口氣扇
了他7、8個大嘴巴。媽的,竟然沾了我一手的口水。
「你他媽給我記住嘍!如果再讓我看見你,你小子就算是走到頭兒了,你今
天的口供就是你的證據。下次再碰見我的話,連初審都不用了,現成的,還要多
加上一條逃逸。你聽清楚沒?」
「嗯……」他已經不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了。
「今天發生的事兒,就算我不說,你也應該知道怎麼辦。要是再有一個人知
道張晶的事兒,你他媽自己掂量著辦。剛才那幾下子,算是我做大哥的賞你的,
也讓你長點兒記性!記住沒?」
「嗯……」他還是那副欠打的樣子。
「嗯,你媽了個逼,記住沒?」我簡直就是怒不可遏。
「記……住了。」他掙扎著說,手還捂著肚子。
「把你搶的錢拿出來!」
「小子,你的身份證資訊我已經記下來了,雖然今天的口供不算是案底。但
是,如果你敢把張晶的任何事情說出去,後果不是你這樣的爛菜貨能夠承擔的了
的,這一點,你最好記住了!還有,以後再讓我知道,你來找張晶或者給她打電
話,後果一樣嚴重!滾!」接過錢,我不耐煩的又扇了他一個大嘴巴。
那小子,捂著肚子踉踉蹌蹌的走了。
我從後備箱裡面拿出兩條中華,塞給了那兩個跟著來的員警。我沒問他們的
姓名,只是嘴上感謝的話說了不少,畢竟人家跟著忙了大半夜。然後目送他們開
著兩輛警車離開。
「本子給我,你開車送我回去。」和張晶坐在後排座位上面,我對六子說。
「回家?」六子回過頭問我。
「回家。」我的語氣堅定嚴肅。
張晶把頭埋在我的胸前兩隻手環抱著我的腰,上半身整個就靠在我的身上。
閉著眼睛,不知道睡著沒有,但是呼吸過程中偶爾還有抽泣,臉上的淚痕是那麼
明顯。
車子賓士在濛濛亮的馬路上面,六子開的很快。早晨的空氣有點兒涼,我把
車窗全都關上,只留下一個小縫兒,然後把自己的外套披在蜷縮在我身上的張晶
肩上,順勢抱緊了她。
兩旁閃過了寥寥無幾的車子和準備出攤的早點攤子,偶爾還能看到路上有環
衛工人在清掃馬路,灑水車在路旁的綠化帶中噴灑著。雖然張晶的少女充滿誘惑
的胴體就在眼前,雖然軟玉在懷,可是我的目光始終都盯著窗外,心無旁騖!
天快要亮了,新的一天就要開始了,我想著……
(十八)
冗長的回憶和思考以後,我找到了我跟白玲的問題癥結所在。剛剛雨過天晴
的狐疑心理,卻被張晶的求救電話打亂了。
藉著真員警的外殼,經過一夜的威逼、恐嚇和鬥智鬥勇,我幫助張晶解決了
她那不要臉的前男友的糾纏,並且順利的把她曾經的性愛錄影拿回來,當然她自
己並不知道。帶著張晶回到了自己的家。
回到家的時候,天已經亮了,大概5點多鐘左右,太陽已經開始東昇。下了
車,我把手遮在張晶的額頭,替她擋住陽光,拿著筆記本一塊兒上樓。六子把車
子停到了車位上以後,自己打車直接去店兒裡了。
「進來吧,站著幹嘛?」我看見張晶站在門口,好像不知道該先邁哪只腳一
樣的傻站在那裡。
「這是你家?」她瞪大了眼睛,一邊四處張望,一邊換拖鞋。
「是啊,呵呵。餓沒?」我先進了洗手間,洗了把臉,要不然一臉的油膩有
點兒蟄眼睛。
「哎,怎麼站著?隨便,隨便看看,自己坐,就當是自己家。」出來以後,
我看見張晶雖然換了拖鞋,但還站在玄關那裡,好像不想進來一樣。
「哥,這真是你家?」她走過來,走到我身邊,怯生生的問我。
「為什麼這麼問?不是我家,我哪來的鑰匙啊?餓沒?」我拉著她柔軟的小
手,坐在沙發上面,然後把筆記本放到書房。
「我第一次見過這麼大的房子,真漂亮。哥,這有多大?得老多錢了吧?」
她像是一個剛剛進了玩具寶庫的小孩兒一樣,好奇的這看看那看看。
「不到170平米,來看看這間房間怎麼樣?」我把她叫到客房。
這是一間客房,不到14平米。整個房間都是鵝黃色的基調,只有一張床和
一個衣櫃,再加上兩個床頭櫃和一張躺椅,床頭還有一盞夜燈。床上蒙著一張大
大的卡其色厚布,也是因為長時間沒有人住,怕落灰才鋪上的。
我掀開厚布,打開窗戶,讓室外清新的空氣大量的湧進來。然後,回過頭來
看著一臉驚訝的張晶。
「這間怎麼樣?」我問她。
「好,好……」她站在門口裡面,好像不敢進來。
「來,坐下。告訴我,餓沒?」我拉著她,坐在床上,看著她。
「有點兒……」她好像還沒緩過神兒來。
「昨天吃飯了嗎?」
「沒有。」
「呵呵,傻啦?」
「哥,你……這麼大的房子,你一個人住?嫂子呢?」她有點兒回過神兒來
了。
「她在外地,一年也回不來幾天。你累了吧?」
「嗯,剛才在車上,靠著你真得勁兒。」她笑得眼睛都瞇起來了。
「嗯,這樣。你去洗個澡,我煮點兒湯圓。等你洗完了澡,咱倆一塊兒吃,
好不?」
「好,嗯……」她臉紅了,好像有話要說。
「什麼事兒?」我有點兒好奇。
「那天……也是洗完了澡,吃飯……」她的聲音很小,越來越小。
「哪天?哦……想什麼呢?小妮子。快去洗澡……」我拍了拍張晶紅撲撲的
小臉蛋。
「等洗完了澡,吃過飯,你就在這張床上美美的睡上一覺,醒了,哥帶你吃
必勝客。」說著我帶她到衛生間,把洗漱用品拿給她。
「我還吃核桃撻行不?」她頑皮地問我。
「行……」我關上了衛生間的門。
打開冰箱,拿出三全凌的黑芝麻糯米小湯圓,在鍋裡倒上點兒水,然後等著
水開。記得,第一次在美麗城看見她,彷彿當時的情景還歷歷在目。包括後來在
凱萊飯店,那橙汁雞柳、那炒飯、還有那頓讓她流淚的必勝客。那一次,也是先
洗澡,然後吃飯,然後上床。所不同的是,那次是我早有預謀,而這次……
一幕幕,一場場,都好像發生在昨天一樣。鍋開了,熱氣騰騰的。我把小湯
圓倒進去,把火關小,然後倒了一點兒煉乳在水裡。這樣煮出來的湯圓會有一股
奶香,而且煮湯圓的湯水也會格外的香甜。冰凍的湯圓一下鍋,沸騰的水立刻停
止了喧鬧,看著濃稠的煉乳在清水中被氣泡和水流慢慢的融合在水裡,真是很愜
意。
每當我做飯的時候,看著每一種食材被洗乾淨,被處理,被做好。那烹飪的
過程都會讓我很享受,彷彿烹飪的過程比結果更能讓我享受。蓋上鍋蓋,我走向
衛生間,打算去問問她是不是快洗完了。
剛剛走到衛生間的門口,就聽見裡面傳來「嚶嚶」的低聲哭泣的聲音,她哭
了?為什麼?
我拉開衛生間的拉門,浴室的毛玻璃隔斷後面明顯沒有人,冒著熱氣的水從
花灑裡面噴灑出來。順著隔斷往下看,原來她蹲在地上,正在哭泣,聲音很低,
很細。
「怎麼了?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我隔著隔斷問。
「哥……哇……」她站起來了,卻哇的一聲兒哭出來,那聲音彷彿是從心底
裡哭喊出來一樣。
「怎麼了,這是……」
我剛要打開隔斷的布簾,布簾卻已經從裡面一下子拉開了,接著她撲上來。
冒著熱氣的她,一雙冰冷的小手抱著我。那溫熱的身體就像是剝光了外皮的水蜜
桃一樣的水靈兒,光滑的皮膚緊緊的貼著我,身上的水珠沾濕了我的家居服。
我把手放在她的背上,輕輕的撫摸著。雖然溫玉滿懷,但我絲毫沒有淫邪的
念頭,反而是靈台一點清明。花灑所噴灑出來的水,就噴在我和她的身體上,我
沒有躲。
她就這樣趴在我身上,哭得更厲害了,彷彿要把身體裡面所有的水分都通過
淚腺釋放出來,抱緊我的雙臂力量驚人,如果不是這樣的話我幾乎要懷疑她是不
是要勒死我。
「哭吧,哭出來就好了,哭出來就舒服了,哭吧。」我輕輕的拍了拍她光滑
的背部,安慰著。
我明白她的心情。剛剛,被一個自己曾經認為是可以托付終生的人欺負、欺
騙、要脅,幸虧被我解決了。然後從地獄一般的心情中,突然被放到了一個純淨
的、溫暖的、充滿陽光的天堂裡面。
是個人,確切地說,是個女人,她都會感動,都會心潮澎湃,都會有感而
哭。哭,可以把內心的不滿、鬱悶、憤恨都發洩出來,可以調節起伏的情緒。哭
過了,雨過天晴,陽光明媚。所以,我鼓勵她,引導她,讓她盡情的哭。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她漸漸的恢復了平靜,趴在我肩頭的小臉還在抽
泣。
「不哭了?」我搬起她的肩膀,問。
「嗯。」她抬起那好像帶雨梨花一樣的臉,回答我。
「心情好點兒沒?」
「嗯。」
「那行,你接著洗,我去換衣服,然後看看湯圓好了沒。」
「哥……」她臉紅了。
「還有什麼事兒?」我停下,問她。
「你……你幫我洗……後面夠不著……」她把頭深深的低下,好像是要跟自
己的胸部接吻一樣,並且給自己找了一個十分蹩腳的藉口。
「呃,好,哥給你洗……」我愣了一下,接著,答應她。儘管我的心裡沒有
淫邪的念頭,但是如此考驗我的自我控制能力,這也太……
拿過浴棉,倒上浴液,慢慢的細膩的泡沫充滿了整個浴棉和我的手。這時,
我才覺得很尷尬。我會不會有點兒乘人之危呢?算了,順其自然吧。
看著張晶高挑的身材,我把浴棉按在她的背部,慢慢的在她嬌嫩的背部、頸
部和腰部來回的擦拭,直到潔白的泡沫充滿了整個後半身。這麼一個釋放著火熱
信息的軀體,讓我的陰莖硬的有點兒疼痛感。
我不知道我還能不能按部就班的完成下面的動作,猶豫中,我的手停留在她
的背部。我能理解她的行為。並非真的要跟我做愛,而是一種依賴的情結在作
怪。是一種想要跟一個自己可以依賴的物件坦誠相對,互相溫暖的情結。
「怎麼了?哥?」她好像感覺到了我動作的停頓,突然轉過身來問我。
在她轉身的那一刻,一對豐滿的半碗狀的乳房,顫抖著來到我的眼前。粉紅
色的乳暈和乳頭就那麼毫無保留的面對著我,平坦的小腹和三角區那令人血脈噴
張的黑色陰毛,還有陰毛覆蓋著的陰部都呈現在我的眼前。
光滑的身體上面充滿了還冒著熱氣的水珠,白裡透紅的皮膚襯托著那一張羞
紅的俏臉,紅紅的鼻尖和額頭上面充滿了細小的汗珠。嬌艷的紅唇就那麼緊緊的
閉著,眼睛看著我尷尬的表情像是在鼓勵我一樣。我第一次面對女孩子如此不知
所措,我的身體僵硬,聯手都不知道該放在哪裡才好。
「後面……擦完了,剩下的……我得去看看湯圓,別煮爛了。」說著,我硬
把浴棉塞給她,然後準備逃走。
「哥,你不喜歡我啦?你嫌我,是不?」她的眼淚掉了下來,就那麼滿臉委
屈的看著我。
「不,不是!我不想……你這樣,我也是個正常的男人,我怕我忍不住。我
不想乘人之危,我想你好好的洗個澡,然後美美的睡一覺,好好的休息一下。」
「真的?」
「真的,哥什麼時候騙過你?何況,你這麼有致命吸引力,就這麼玉體橫陳
的,讓我怎麼忍得住啊?」
「哥……」
「別瞎合計,聽話,乖。洗完了澡,好吃湯圓啊!」
「哥……」她好像沒有相信我的話。
「唔……啊,聽話,哥只會對你好,不用想別的,真的……」我抱著她,重
重地親了一下她嬌艷的小嘴,使勁兒的抱了一下,兩隻手分別捏了一下那飽滿的
屁股。
「嗯。」她雖然羞紅了臉,但仍然堅定的點了點頭。
「呼……」出了衛生間,我長長的出了口氣。這小丫頭,真是要命。看著高
高隆起的小帳篷,我自嘲的笑了一下。
一顆顆灰色的小湯圓在奶白色的湯水裡面,上下翻滾。透過薄薄的外皮,似
乎能看見裡面流動的黑色香甜的黑芝麻餡兒。湯圓那薄薄的外皮,讓我想起了白
玲給我的最初印象--「一捅就破」,呵呵,好長時間了,都快要忘了。
我把火關掉,蓋上鍋蓋悶著,接著把一盒特侖蘇從冰箱裡拿出來泡在熱水裡
面。回到臥室,換了一套衣服。然後來到衛生間,把張晶的衣服和我換下來的衣
服統統扔進洗衣機。最後,回到廚房把湯圓盛出來,放到飯廳,坐在餐桌前面等
著張晶。
「哥,我洗完了。」她一面用毛巾擦拭著還在淌水的長髮,一面圍著大浴巾
大呼小叫的跑出來。
「來,坐。」我招手讓她過來。
「唔,真香,有股奶味兒。唔,啊!」這小丫頭上來就在我的臉頰上面親了
一口,然後笑盈盈的坐在我的旁邊。
「嘗嘗,慢點兒,燙!」我拿過毛巾替她擦頭髮,然後像是看著自己的親妹
妹一樣的看著她。我估計我的眼睛裡面,肯定是寫滿了愛意。
「呵……呵……好燙……嗯,好吃,好甜……你吃。」她吃了一顆,然後又
給我舀了一顆遞過來。
「哎,慢點兒,灑了……」
「吃,快吃,呵呵……」
……
跟以前一樣,你一口我一口,嘻嘻哈哈的在嬉鬧中吃完了飯。我看著她穿著
我的大睡袍,站在水槽前面認真的洗碗,還不時的回頭跟我開玩笑。我差點兒就
以為,她真的就是我的妹妹。
*** *** *** ***
連摟帶抱的把她哄到客房的床上,拉上厚厚的遮光窗簾,把窗戶半掩上。昏
暗的光線下,我把被給她蓋上,然後把牛奶拿出來插上吸管,遞給她。
「乖乖的喝了牛奶,然後美美的睡一覺,啊!」我坐在床邊,看著她。
「哥,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她睜大了眼睛問我。
「我,我不知道。也可能是真的希望,有一個你這樣的妹妹吧?我也不清
楚。」
「你沒有妹妹嗎?」
「我是獨生子,沒有兄弟姐妹。」
「我有個弟弟。」她開始喝奶。
「有你這麼個姐姐也不錯啊。」
「家裡面都喜歡我弟弟,沒人拿我當回事兒。以前……」她突然停下來,不
說了。我想,她是想說「以前,大力對我好」。
「別想以前了。這床躺著舒服不?」
「不想了……哥,除了我弟弟出生以前我媽對我好以外,你對我最好。什麼
都不想了,睡覺。」她笑了。
「這就對了。好好睡一覺,然後再去吃……」我拿起空的牛奶盒子,準備出
去。
「哥,你呢?你不睡?」她問我。
「睡呀,我也一宿沒睡啊!」我隨口回答著。
「哦。」
我輕輕的半掩上房門,把牛奶盒子扔掉。然後,把洗好的衣服揀出來,晾到
陽台上面。接著把衛生間裡面的東西,簡單的整理了一下。然後在南陽台上面的
躺椅上面躺下來,點著了一根煙,喝了口茶水。
外面已經是陽光普照了,氣溫開始上升。看了看表,快到9點了。俯看著園
區裡面的景象,我感到有點兒累了。好像昨晚,應該說是今天凌晨的戲,把我的
精力耗盡了,提前預支了我今天的精力。我有點兒昏昏欲睡了,眼皮直打架。喝
了口水,熄滅了煙,閉上眼睛,我準備就在這裡,藉著睏意,就這麼睡了。
「哥。」輕聲的叫喚,同時感覺到一雙柔軟的小手正在搖晃我的肩膀,我睜
開了朦朧的睡眼。
「哥,進來吧,一塊兒睡吧……」我抬起頭,看見張晶那張純淨的臉。
「唔,怎麼了?睡不著?」我坐起來,用手干擦了一把臉,精神了一些。
「嗯。」她點了點頭。
「好。」我站起來,拉著她的手,走向客房。
跟她躺在一張床上面,蓋著同一床蠶絲被,感受著蠶絲被和她的身體同時施
加給我的柔軟和溫暖。她把我的胳膊放在自己的胸前,頭就靠在我的胸前,像一
只小貓一樣的蜷縮著靠在我的身上。
長長的睫毛輕微的顫動著,溫熱的屁股就緊緊的貼著我的身體,我的手能感
覺到因為呼吸而上下起伏的柔軟的乳房。這種玉人在懷的舒服感覺,讓我覺得心
滿意足,讓我的瞌睡蟲得以快樂的舒展腰身,讓我漸漸的進入了甜睡。
……
一陣電話鈴聲驚醒了我,身邊的張晶還在熟睡。兩條豐滿修長的玉腿就隨意
的暴露在被外面,一張青春的臉泛著紅暈,蓋在胸前的蠶絲被隨著呼吸起伏,不
知道是不是做著一個甜蜜的夢。
「喂。」生怕吵醒了她,我趕緊接起電話。是我媽家的號碼。
「哪呢?」媽媽的聲音傳來。
「家呀,有事兒?」
「大白天的,不上班?偷懶……晚上回來不?」我知道每當老媽問我「回來
不」的時候,就是希望我回去。
「嗯,回去。吃什麼?」看了看表,2:15。
「炸醬麵,行不?」
「好,我大概5點鐘左右回去。」
「那行,我等你吃飯。」老媽跟我差不多,從來不在電話裡嘮閒嗑,掛了。
掛斷了電話,回過頭來一看,張晶已經醒了。正睜著那雙美麗的大眼睛,歪
著頭用手支撐著頭部,笑盈盈的看著我。
「醒了?吵醒你了?」
「沒有,也該醒了。」
「看來,晚上吃不上必勝客了。我媽來電話,讓我晚上回家吃。」
「那,我等你回來。」她有一點點的失望。
「等我?你不跟我一塊兒去?」
「跟你一塊兒?那,那能行嗎?」
「有什麼不行的?你怕我媽?我媽可好了,你見到就知道了。」
「不是,但是……」
「沒什麼但是的,晚上讓你嘗嘗我家獨門的特殊炸醬麵,你肯定沒吃過。」
「那……」她臉紅了。
「那什麼?」
「那,我穿什麼呀?」我明白她為什麼臉紅了。
「哦。我看看。」說著,我下了床,看看衣服干了沒有。
「差不多了,估計一個小時以後就能幹透了。」看過以後,回來告訴她。
「那現在我穿什麼呀?」她還賴在床上,光著身子。
「現在,就不穿,屋裡就咱倆,又沒別人。」我笑著看著她說。
「哥。」她嬌羞的模樣真是讓我喜歡,真的喜歡。
「呵呵……」
5點鐘的時候,我帶著穿著乾淨的衣服的張晶,開著車子回到我媽家裡。
「媽,我回來了。這是我的一個朋友,張晶。張晶,這是我媽。」一進門,
我就給她們互相介紹一下。
「來,來,歡迎。」我看見老媽愣了一下,隨即恢復了正常。
「阿姨好。」張晶的嘴還挺甜的。
「快進來,坐。吃水果。」老媽一邊招呼她坐下來,一邊給她拿水果。
「孩子呢?」我沒看見孩子。
「陽台上呢。上午跟我上公園,撿了一大堆石頭,正洗呢?」我知道這孩子
就喜歡撿石頭,什麼樣的都喜歡,哪怕是最普通的,在她的眼裡都是寶貝。
「寶貝兒,幹嘛呢?」推開陽台門,我看見她正蹲在兩個盆旁邊聚精會神的
清洗著半盆的石頭。
「爸爸。」回頭看見我,手都不擦就跑過來,一把抱住我。
「想爸爸沒?」
「嗯。」她只會說幾個簡單的單詞,其他的都用語氣和肢體語言來表達。重
重地點了點頭,算是回答我的提問。
「爸爸看看,你都撿了什麼樣的石頭了。」我抱著她,一樣一樣的看。
「爸爸,噓……」小傢伙兒嘟起嘴,做了個吸的動作,我知道這是告訴我晚
上吃麵條。
「愛吃不?」我問。
「嗯。」
「爸爸給你炸醬,好不?」
「嗯。」
「那,給爸爸親一個。」
「唔,啊?」親的那個用力啊。
「自己玩兒吧,爸爸給你炸醬去。」我把她放下,讓她自己繼續洗石頭,轉
身進屋。
「張晶,你自己吃水果,看電視啊,別拘束。老媽。」我大聲的嚷嚷。
「老規矩,你炸醬,我做番茄醬?」我問朝廚房走來的老媽。
「行啊,張晶你愛吃什麼醬?」
「我?我什麼都行,我不挑食。阿姨,我幹點兒什麼?」
「你就等著就行,再說也沒什麼要幫忙的,都是現成兒的。」老媽回答。
「你就呆著,吃點兒水果,看看電視,就行了。」我也想跟老媽嘮會兒嗑。
「那我去看看小孩兒。」她跑到陽台去跟女兒玩去了。
「這小丫頭兒真是你朋友?」張晶前腳剛把門關上,媽就迫不及待的問我。
「不信?不是朋友,還能是什麼?」我把番茄洗乾淨。
「幹什麼的?」老媽的眼睛毒著呢。
「一個偶然的機會認識的朋友,現在什麼也沒幹,估計過一陣子可能會到店
兒裡幫忙。」我把番茄切成丁,然後忙著打雞蛋。
「你,我還不知道?你從來都不願意把一般的朋友帶回家來,這回肯定有貓
膩兒,你小子……」老媽忙著把肉餡剁得稀爛。
「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放心,你兒子不是陳世美。」
「我知道。你大了,好多事情媽都看不明白了。但是做人的原則一定得有,
就像你爸送給你那兩句話一樣。」
「放心吧!」
其實番茄醬,跟番茄炒雞蛋幾乎一樣。只是番茄要切成丁,然後比西
紅柿炒雞蛋稍微多放一點兒糖,番茄相對的也要多放,然後在炒的時候把雞蛋
盡量打碎。也就是在把雞蛋倒進去的時候,用筷子不停的攪動,如果打雞蛋的時
候加一點水的話,攪出來的雞蛋會呈絲狀。
接著用小火,不停的用鏟子把番茄丁壓扁,擠出裡面的汁液。到最後,鍋
裡面就呈現出一種紅色半液體中間夾雜著一堆絲狀的雞蛋,然後加入鹽和稍微多
一點的砂糖,出鍋。
「我的任務完成了,看你的了,老媽。」我把番茄醬倒出來,放在一邊讓
它自然冷卻。
老媽做的肉醬,真是一絕。絕就絕在,她用的醬不是一種,而是三種。用的
肉,是平時做紅燒肉的前槽肉,瘦中有肥,就像大理石的紋理一樣的那種,剁得
稀爛。
兩種醬,分別是天津甜面醬和鐵嶺干醬跟豆中寶,按照5:1:1的比例放
下去,還要加一點兒涼白開水。我也曾經試過幾次,可就是做不出老媽的味道,
後來放棄了。
「別看你爺倆兒做菜好吃,你們誰做出來我這醬了?」老媽上場。
一陣嘈雜的炸醬聲音和一片騰空而起的白煙裡,老媽的肉醬出鍋了,香氣充
滿了整個廚房。
「張晶,進來……」我招呼張晶。
「來啦,哥,有事兒?」張晶張著兩隻手,還滴著水,進來。
「把黃瓜洗了,去皮。」我看著老媽把麵條下進鍋裡。
「切黃瓜絲?」張晶開始上場。
「嗯。」我坐下來,坐在老媽對面。
「不用,我來。」老媽要站起來。
「不用,阿姨,我來吧。」
「那,小心點兒,別切了手,刀可快著呢。」老媽提醒張晶。
「小毅,我還有件事兒想跟你說,讓你幫我看看。」老媽回過頭來對我說。
「什麼事兒?」
「我想買輛車,你看買什麼樣的好?」
「買車?」老媽的話,讓我愣了一下。
「我想,孩子一天天的長大了。想帶著她到處去看看玩玩兒,想買輛小車,
好開的。你說,買個什麼樣兒的好?」
「就因為這個,就買輛車?」老媽的想法,讓我有點兒驚訝。老媽是個節儉
的人,從來不肯為了自己的安逸而多花錢。
「你經常不在家,有個車,出出進進的也方便不是?有車,我還能拉著小崽
兒去看看你呢。」
「有相中的嗎?」
「我不懂,我看院裡有幾輛小車都挺好看的,可我又不懂,想問問你。你看
買個什麼樣兒的,適合我?」
「嗯,現在的小車大多是日本車,倒是省油,也好開……」
「日本車,不要。有沒有不是日本的?」
「你又不反日,非得別著勁兒幹嘛?」
「我兒子反日啊,老媽也不能拖後腿不是?」老媽笑著看著我說。
「呵呵。這麼幾點,我說,你看對不對啊。省油、自動檔、好開、毛病少、
不用太大、有一定的儲物空間、安全性好,對不?」
「對,你比我想的多,我還沒想到儲物空間呢。這樣的不是日本車的,有
嗎?」
「雪鐵龍有一款,畢卡索,就是像個大麵包那種類似微型車的那種單廂車。
標誌有一款206,是像夏利那種兩廂車,比畢卡索還小一點兒。這兩種車都是
東風和法國合資的,性能、動力、安全都有保障,樣子也都挺好看,就是有外形
點兒張揚,不知道你能不能喜歡。只是畢卡索的內部空間和儲物空間比206大
一點兒,操控沒有206那麼靈活,畢竟大嘛。」
「雪鐵龍?那不就是你那車嗎?你的車不就是叫雪鐵龍嗎?」
「對,一個廠子出的。」
「多少錢?」
「錢不用你操心,我給你買。你只要看中了樣子,剩下的就不用你管了。還
有,你得跟我二舅說說,一個是讓你學學,一個是給你弄個票兒。」二舅在八棵
樹考場簡直能呼風喚雨,所以凡是跟車有關的,找他準沒錯。
「老媽有錢,不用你。」
「你有是你的,我給是我孝順的,不一樣。你也別跟我爭,有能耐,你就把
車學好了就行。」
「那我也得問問多少錢啊?」
「206大概10萬左右,畢卡索大概15萬以內。」
「那,你給我上網查查,我看看是什麼樣兒的。」老媽來勁兒了,看樣子是
真動心了。
「上網幹嘛呀?過幾天,我拉著你到4S店看真車,要是看中了,你就去學
車。學成了,我立馬就給你訂車。」
「我這歲數,還能考票嗎?」
「怎麼不能?你不就50多歲嗎?還很年輕嘛。」
「那行,就這麼定了!」
「嗯,定了!」我重重地點了點頭。
「嘿,想不到老了老了,還要瀟灑一把。」看著老媽得意的樣子,我真是打
心眼兒裡高興。
吃飯的時候,我和老媽都是把番茄醬和肉醬混合在一起,然後拌上黃瓜絲
一起吃。這種吃法,跟東北的亂燉有異曲同工之妙。味道裡鹹中帶甜,再加上黃
瓜絲帶來的清爽,真是夏季裡的好享受。張晶為了品嚐這兩種不同的醬的味道,
分別拌了兩種醬吃。結果撐的要命。
吃完了飯,我帶著張晶返回自己的家。路上,張晶一個勁兒的嚷嚷吃得太多
了,撐得慌。天空上面很快的聚集了不少烏雲,周圍的空氣開始涼快起來,起風
了,估計今天晚上會有一場久違的雨水,我加快了車速,想在下雨前回到家裡。
可世上的事就是不如意十之八九,還沒等我到家,大雨就下來了。
「這下好了,晚上睡覺涼快兒。」把車開進車庫,張晶看著外面的大雨笑
了。
「可車子髒了,剛洗完車沒幾天,倒楣。」我就是無法容忍車子髒。
「下雨,不就等於洗車了嗎?」張晶天真的問我。
「等干了以後,你就不這麼說了。」我想洗車。長久以來,我都習慣自己洗
車,除非太髒了或者沒時間。自己動手把一輛佈滿污物的車子洗得乾乾淨淨,那
份滿足是很好的感覺。
「那,咱們現在就洗。」看來這小妞兒已經走出了昨天的陰霾了。
「得了,你上樓吧,我自己來。」
「一塊兒來多好啊?再說,我正撐得慌呢,正好運動運動。」
「一會兒,水蹦得哪都是,弄髒了衣服就完了。」
「弄髒了,再洗唄,來吧。」這小妞兒真有趣兒,我喜歡。
「那行,一起來。」
我把車庫門關上,打開燈,接好水管,拿出泡沫清潔劑和海綿跟大抹布。再
看張晶,一臉的嚴肅,好像已經嚴陣以待了,那模樣真是可愛。
「給我一個水管兒唄?」她主動要求。不過,「要水管兒」,可是讓我心裡
一動。
「給。」我把水管遞給她。
「就捏著口兒,把車子整個兒沖洗一遍,然後再擦。」
凱旋的車頂要比一般的轎車高一點兒,所以張晶只能將打將的把水噴在車頂
上,可是無法準確的控制水管的方向,所以把水噴得哪都是,再加上車庫裡狹小
的空間讓我無處躲藏,幾乎整個弄濕了我的衣服。
「哎呀,哥,我不是故意的。」扔下水管,她就要繞過車子跑過來。可是水
管卻一下子把水噴到她身上。這下好了,兩個沒被雨淋濕的落湯雞誕生了。
「沒事兒,沒事兒。」嘴上說著沒事兒,眼睛裡卻閃現出張晶被水淋濕的凸
凹有致的誘人身體,我嚥了口吐沫。
接下來,就是泡沫清潔劑和大塊兒的海綿,在我和張晶的手裡上下翻飛,把
藍色的車身整個埋在白色的泡沫中間,然後又是一頓狂噴,直到把兩個人徹底淋
透了方才罷手,也不知道是要洗車,還是要洗人。最後合力把洗得乾乾淨淨的車
子,擦得光亮照人,才氣喘吁吁的坐在車子裡面歇著。
「哥,你以前都自己洗車的?」張晶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一邊用手擦拭頭
上的水珠,一邊問我。
「啊!」
「以後我陪你洗吧,行不?」
「你不嫌累呀?」
「不累,多有意思啊?」她突然轉過頭來,幾滴水珠飛濺到我的臉上。
「還好意思說呢,你看,都濕透了。」我指著她說。
「嘻嘻,一會生二回熟嘛,以後就好了。」
「看著你高興,我就放心了。咱麼樣,還撐得慌不?」
「還有點兒。哥,要是早認識你,該多好啊!」她又說了這句第一次相識的
時候說過的話。
「合計什麼呢,現在這樣不挺好的嗎?」我把手放在她頭上,撫摸著濕漉漉
的頭髮,滿臉的愛憐。
「合計,合計剛才的麵條真好吃,明天還想吃。」她調皮的把頭發來回的
甩,水珠飛濺到車廂裡和我的身上。
「哎呀,搗亂是不?」我雙手捧住她的臉蛋,強迫她停下來。
看著她微微泛著紅暈的漂亮臉蛋、明亮的眼睛、嬌艷的嘴唇,我有點兒呆住
了,身體的某個部位起了變化,一大堆荷爾蒙極速的氾濫,腎上腺素拚命膨脹,
我想抱著她,親吻她,撫摸她,還想……肏她。
她也感覺到了我和她之間的微妙變化,臉更紅了,兩個眼睛像是要滴出水來
一樣的清澈,呼吸加速,捧著她臉蛋的手能明顯的感覺到她的體溫在增加,呼吸
的頻率也在加快。她慢慢的閉上了眼睛,微微張開的小嘴就像等著老鳥餵食的小
鳥一樣的期待我的親吻。
我把身體前傾,輕輕的吻在她柔軟的嘴唇上面,舌頭順利的進入她的小嘴,
跟她微涼嬌嫩的小舌頭糾纏在一起。手從她的臉上向下摟住她的背部,另一隻則
順勢握住了她豐滿的乳房,兩隻手都在用觸覺盡最大努力去感受那濕透了的溫熱
和張晶肉體的柔軟。
儘管這種肉體的接觸能夠最大限度的提升兩個人的情慾,而這種非床上的環
境也更能夠增加另類的刺激,但是這種扭曲著的姿勢無論如何也不能稱之為「舒
服」。
我強迫自己離開張晶的身體,走下車子,然後來到右側打開車門,拉著滿臉
羞紅的張晶坐進了後排座位。
「喜歡嗎?」我小聲的問。連我自己都不清楚我想問她喜歡什麼,可能是人
又或者是這樣的氣氛。
「嗯。」她回答的聲音很細。
接著吻,一手摟著她柔軟的腰部,一手從濕透了的T恤衫下面鑽進去,掀起
胸罩抓住豐滿的乳房。嘴,從她的嘴,慢慢的向周圍轉移,面頰、耳垂、脖子、
兩肩、前胸。
我脫下她的T恤,解開胸罩的扣子。一個白皙豐滿的肉體就呈現在眼前,胸
部已經因為興奮充血而顯得一片淡淡的粉紅色,兩個半碗狀豐滿的乳房暴露在空
氣中,粉紅色的乳頭還在輕輕的朝我點頭。
我幾乎是連扯帶拽的脫掉了自己的半袖襯衫,然後把她撲倒在真皮的座位上
面。我的嘴唇就覆蓋在她的胸部,品嚐著帶著少女特有的體香,和乳房柔軟的感
覺。
一隻手費勁的伸進她的屁股下面抓住了柔軟而又豐滿的屁股,另一隻手在自
己的身體下面隔著她白色的棉質內褲摩擦著她的陰部,一種潮濕的感覺出現了。
她的身體開始輕輕的扭動,輕微的呻吟從鼻腔和嘴裡發出,緊閉著雙眼,小
嘴微微地張開,露出兩顆潔白的牙齒。按著陰部的手指明顯的感覺到濕潤和溫度
的上升,順勢進入內褲的裡面,掠過稀鬆而又細軟的陰毛,直接按在了已經充血
膨脹的陰蒂上面,兩隻手指頭把陰蒂夾在中間,輕輕的擠壓揉搓。
她忽然睜開眼睛,雙手抱緊我,把我整個抱緊在自己的胸前,鼻尖幾乎要碰
到了我的鼻子。我勉強的抬起頭,不解的看著她。
「哥,你真的喜歡我嗎?」雖然已經因為害羞而佈滿了紅暈,但我仍然能感
覺到她臉上的嚴肅。
「怎麼了?」我感覺到自己的雞巴在迅速疲軟,焚身的慾火被撲滅了不少。
「我怕……」
「怕什麼?」
「怕我喜歡上你,怕我離不開你。」眼淚從她的眼角流出來。
「那就不離開。」我支撐起自己的身體,坐起來。從駕駛席的儲物箱裡拿出
一根煙,點著了,深深的吸了一口。
「你生氣了,哥?」她也坐起來,看著我。
「生氣?你覺得有人能對著這麼可愛的女孩生氣嗎?嗯?」我笑著看著她赤
裸的身體,問她。
「哥……」她抱著我,撒嬌。
「我怎麼會生氣呢,喜歡你還來不及呢。」我撫摸著她伏在我胸前的頭。
「哥……」
「怎麼了?」
「我怕我離不開你,可是你又有孩子,還有老婆,我……我咋辦吶?」她抬
起頭,淚眼朦朧的看著我。
「不是告訴你了嗎?那就不離開唄。」
「我沒開玩笑,哥。」
「我也沒開玩笑啊。」
「我想過了,你喜歡我,我知道……」她捏了我一把,打斷了我的話。
「別鬧,說正經的呢。你喜歡我,我知道,我也喜歡你。咱倆就這樣,只要
你喜歡,就可以。等到你找到自己的新生活了,你就當我乾妹妹,你看咋樣?」
「真的?」
「真的。」
「淨騙人,有你,我還怎麼喜歡別人啊?」她嘟起了小嘴,嬌嗔著。
「那我現在就離開你……」
「什麼啊?我是說,我的意思是,哪有比你好的呀?看著你,我還怎麼開始
新生活啊?」這個問題算是問到了點子上了。
「這樣,當我乾妹妹,你願意嗎?」略微思考了一下,我問。
「願意呀,那還能不願意?」
「那好,從現在起,我就是你乾哥哥。為了你將來的幸福,咱們今後就是兄
妹了,行不?」我看著具有致命的吸引力的張晶,百感交集的說。
「好啊,哥。」她根本就沒理解這一聲發自內心的哥,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如果換成是白玲,恐怕不會這麼容易叫出口。
「哎……」我重重地答應了一聲兒,然後打開車門,呼吸了一大口車外的空
氣。
「穿上衣服,咱們上樓。」我用力的踩滅了煙蒂,穿上襯衫。
「哥,你咋地了?不高興了?」她拿著衣服,走出來,站在我的面前問我。
「沒有,撿了個這麼漂亮的大妹妹,還能生氣?」
「那……你幹嘛穿衣服啊?」
「上樓了,難道光著出去?」
「不對,你生氣了。」她才意識到不對勁兒了。
「張晶,你是個成年人,應該要學會獨立生活,要面對整個社會,面對形形
色色的人。我知道你見過不少各種各樣的人,可是那是在洗浴中心,有洗浴中心
這層殼保護著你,那些人都不能胡來。
可是你現在開始,將要面對肆無忌憚的各種人和事兒,要學會保護自己,要
自己處理很多事情。從現在開始,我是你哥,我會幫著你開始新的生活,但不能
一輩子跟著你。
我想對你好,想保護著你,你也確實是一個值得我愛護的好女孩。可是,這
種保護是有限度的,不會永遠的存在,所以你要學會思考、揣摩、判斷。」
「也正因為如此,你是我妹妹,我是你哥。我們不能再像以前那樣了,不能
像剛才那樣。就像你剛才說的,有我在,你如何開始新的生活呢?所以,從剛才
你叫我哥的那一刻起,我們就應該真的只保持兄妹的關係。這樣,也只有這樣才
能讓你開始新的生活,開始獨立的面對一切。我也才能真的站在一個兄長的位置
上面,幫助你,和思考你所面對的問題。否則,一切都會被這種不清不楚的關係
搞砸。」
「我不要,哥,我不叫了,我不想以後了,我就想跟著你,你別生氣……」
她開始哭。
「傻丫頭,都說了,我沒生氣。當我妹妹,你不高興嗎?」我開始哄。
「我也沒說不高興啊?可是,我沒想到,當了妹妹就不能跟你好了啊?算我
沒說,行不,哥?」她抬起頭,眼睛裡充滿了祈求。
「又說傻話,你見過誰家兄妹還能做愛的?那不成了亂倫了嗎?再說,你剛
才不是也說了嗎?我有孩子,還有老婆。如果咱倆一直都保持這麼不清不楚的關
系的話,那注定是沒有結果的,也注定了對你是不公平的,不是嗎?」
「那白玲姐呢?你跟她就清楚了?你跟她是什麼關係?」這小丫頭的頭腦倒
是靈光了一回。
「白玲跟你不一樣,不具備可比性。」
「怎麼不一樣?她還說她是小姐呢,我連個小姐也不如?我……」
「別瞎說!」我粗暴的打斷她的話。
「她曾經是小姐,這不假,可那又能代表什麼呢?我從來都不把一個人的過
去當成現在的代表,一個人的過去只能代表過去,現在什麼樣要看現在的表現。
對你,也一樣。
你是個單純的女孩,還保持著天真浪漫的一面,這樣太容易受傷害了,你的
自我保護意識太差,這樣不行。今天,你碰到我了,我還可以克制自己,如果哪
天你真的碰到了一個口是心非的傢伙,而你又不懂的如何瞭解對方和保護自己,
那才是最糟的。你明白嗎?」
我怎麼回答她呢?難道真的告訴她白玲是我的二奶?白玲究竟能不能算上是
我的二奶,連我自己都不能確定,至少現在還不能確定呢。
「那你告訴我,為什麼你跟白玲姐在一起的時候就那麼自然,那麼無拘無束
的,跟我在一起的時候就這樣?你跟她到底是什麼關係?」
「呵呵,剛剛認了我當哥,就開始管哥的私生活了。」
「就算是,你說不說?」
「你跟白玲不一樣。白玲很聰明……」
「我很笨!」這小丫頭在賭氣。
「別打斷我,你不笨。白玲是個很有主見的人,她的性格很堅強,有可能是
我見過的最堅強的女孩之一。她的自我保護意識非常強烈,是我見過的自我保護
意識最強烈的女孩。
她懂得如何保護自己不受外界侵害,也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會產生什麼樣的
後果,並且瞭解自己的對手。她敢愛我,就知道愛我會有什麼樣的後果,就敢承
擔愛我後果。
我跟她,嚴格的來說應該是情人,一個婚姻以外的情人,俗稱『二奶』。」
說完了,我點著一根煙,斜眼看著她,等著看她的反應。
「……」她沉默了一會兒。
「那,為什麼你跟她在一起的時候好像什麼都不顧,什麼都不怕,那麼自然
呢?」
「很簡單!因為她和我都清楚互相之間的關係,都知道這種關係能帶來什麼
樣的後果,也都敢於面對這種結果。所以,做什麼都很輕鬆很自然。而你不同,
你有顧慮,你怕,你不知道保持這種關係會有什麼樣的後果,也無法面對這樣的
後果。
既然你有顧慮,那我就更怕了。因為所帶來的傷害,我能承受,而你承受不
了。還有一點,也很重要。白玲的獨立意識很強,就算受到傷害,最終離開我,
她也能很好的調節自己的心態,重新面對生活。所以,她不怕,我也不怕傷害到
彼此。而你,暫時還不具備這種能力。」
「你咋知道我不具備這種能力呢?就算我不具備,你不會教我啊?」
「傻妹妹,人和人不一樣,你跟白玲不一樣,跟所有人都不一樣。你就是
你,獨一無二,世上獨有。你身上有別人沒有的東西,你沒必要跟任何人一樣,
你懂嗎?」我的眼中充滿了溫柔,愛憐的對她說。
「可我想跟你在一起,不是哥哥妹妹那樣啊……」
「那,以後呢?我老婆回來以後呢?你將來碰到喜歡的人怎麼辦?你如何面
對這些問題呢?」
「白玲姐都不怕,我怕什麼?你是不是嫌我跟大力好過?」
「我就喜歡你,我從小長這麼大都沒見過你這樣好的人,都沒這麼喜歡過一
個人。我就想跟你在一起,真的,哥。你這麼聰明,一定有辦法,你告訴我。」
「唉,走,陪我走走。」我拿過她的衣服,示意她穿上。
我打開車庫的門,外面已經晴了,雨停了,只剩下滿天的星星和一輪明月。
雨過天晴後的渾河岸邊,涼風習習,一股植物的清香撲面而來,雨後的泥土
芬芳讓人感覺到精神為之一震,頭腦都好像清醒了許多。
寬寬的河面上,水面倒映著遠處跨河大橋的燈光,和天上的星光。這裡的溫
度要比市內低3-5度左右,再加上雨後的清涼,還是感覺到有點兒涼意。我跟
張晶就在岸邊走著,踩在青青的草地上面走著。
「心情好點兒沒?」我問她。
「好點兒了,哥。」她的回答很平靜。
「這段時間,你就住在我這裡,等到心情平靜了,想好了以後幹什麼,我再
幫你找個地方。找個工作做,活得充實一點兒,人也就精神一點兒,才會覺得有
意思。」
「哥……」
「怎麼了?」
「你真的喜歡我?」
「真的。」
「跟喜歡白玲姐一樣嗎?」
「不太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的?」
「像你這麼漂亮的女孩,身材又這麼誘人,沒有幾個男人不喜歡的。就算不
喜歡,至少也不會無動於衷。但是我對你的喜歡,不只限於生理上的,還有一種
對小妹妹的憐惜那種喜歡,想要愛護你,而不只限於生理上的和純粹的感情上的
喜歡。我說的有點兒模糊,你能聽懂嗎?」
「那就是說,你喜歡我,但不愛我,是不?你愛白玲姐嗎?」看來清涼的晚
風讓這小丫頭的頭腦清醒了不少,問的問題越來越尖銳。
「愛?太複雜了,我不知道,也不想弄明白,太廣泛了懶得想。但對白玲,
說起來有點兒複雜。剛開始的時候,我對她是一種憐惜,或者說憐愛,是對她遭
遇和身世的憐惜。
後來,我發現她根本就不需要男人的憐憫,她有足夠的自我保護意識和能力
來確保自己不受到傷害,而且她的思維相當敏捷,能夠隨時保持冷靜判斷她所面
對的狀況。
所以後來我對她的感情漸漸的演變成了一種介於愛和喜歡之間的感情,究竟
是什麼,我也說不太清楚。」
「跟身體有關係嗎?」
「小丫頭兒,怎麼老在這上面打轉兒?這不是勾引我嗎?你真當你哥是柳下
惠,坐懷不亂?」我捏了一把她俏麗的臉蛋兒。
「我就想知道我跟白玲姐,到底誰對你的吸引力大。」
「不一樣的,白玲是那種容易讓人產生敬畏的女人,會讓人覺得高不可攀的
那種,但是當她放開的時候又會讓人難以消受的瘋狂,總的來說她是個極端的女
人。要麼是冷若冰霜,要麼是熱情如火。而你,是另外一種,是讓人看了就忍不
住要上去捏一把,很容易引起男人的慾望那種。但也最容易引起男人的憐惜和疼
愛,你哥不就被你誘惑了嗎?」
「那,你跟白玲姐以後會怎麼樣?你想過嗎?」
「小問號啊,你?怎麼對我的私生活那麼感興趣?這樣很危險呦。」
「說呀!」
「她是個非常獨立的女人,不會因為跟我的關係變化而產生大的轉變。也就
是說,即便是將來我跟她形同陌路,她也能夠坦然面對。所以,我沒必要去想以
後會怎麼樣,我相信她也沒深入的想過。我們都在享受現在的一刻,都在追求一
瞬間的感覺。」我感到,我在寫詩,在抒懷,雞巴已經萎縮到最小的程度了。
「那我呢?」她小聲的問,表情像是若有所思。
「你?」
「對呀,就這麼放過我,你捨得嗎?」她抬起頭很嚴肅地說。
「要聽實話?」
「當然要聽實話啦!」
「捨不得!不只是我,任何一個正常的男人都會捨不得。但是,我不能因為
我捨不得,就自私的避開你將來所要面對的問題,而把你留在身邊。我喜歡你,
就希望你能過的好,希望你能幸福。
如果因為捨不得,而不為你考慮,肆意妄為,那麼,將來我會後悔,會內疚
的。不負責任,尤其是對一個你這樣可愛的女孩不負責任,這不是我的原則。」
我就像一個站在雪山之巔的老道在給徒弟講解人生的真諦一樣的,神情肅穆。
「哥,我相信你,從一開始就相信你,從打第一次跟你出來就相信你。我也
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覺得你能對我好,肯定能。」
「哥,我也想享受現在的一刻,就像你跟白玲姐那樣,行不?」
「不行。」我說的斬釘截鐵。
「你聽我說,哥。你要對我負責任,對我好,這我知道。可是,要找到像你
這樣負責任的人,哪有那麼容易呀?我想跟你好,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白玲
姐能做到,我不相信我做不到。」
「丫頭,你知道你給我的感覺和白玲給我的感覺,這兩者最大的區別在哪兒
嗎?」
「我年輕。」
「呵呵,這是區別,但不是最大的。」
「那是什麼?」
「面對著白玲,我沒有太多的責任感,跟她再怎麼胡作非為,也不會有負罪
感。而面對你,我總是有一種欺騙小女孩的負罪感。這才是最大的區別,這種區
別不是年齡產生的,而是人格、性格、個性等等共同形成的一種區別。
就像剛才在車庫裡,如果換成是白玲的話,我決不會輕易罷手,不把她弄得
跪地求饒我肯定不會甘休,而她也確實具備那種能撩起男人征服欲的本事。但面
對你,只要稍微有一點兒變化,結果你也看到了,不是我不想,而是心理和生理
同時迅速的冷卻了。」
「我從來沒有說你欺騙我啊?」其實她能夠聽懂我如此複雜邏輯的一番話,
足見她並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笨,只是對社會,對男人瞭解不夠深刻罷了。
「不是你說,或者你想。而是我自己過不了自己那一關。」
「哪一關?我幫你過。」
「好妹妹,你這不是逼你哥犯罪嗎?是個人,也受不了這麼誘惑的呀?」我
真的有點兒哭笑不得了。
「哥,說實話,我確實怕,到現在也怕。怕將來嫂子回來以後,我該怎麼
辦。怕將來,你離開我,我該怎麼辦。我肯定沒有白玲姐那麼堅強,也沒有她那
麼獨立。但是,你知道嗎?剛才在車裡,你穿上衣服的時候。我心裡很難受,像
心被抓緊了一樣,好像喘不過來氣一樣。太難受了,我從來沒那麼難受過。我受
不了!」
「一想到你不要我了,我就像沒了魂兒似的,好像要死了。我怕,我怕我還
沒等到新生活開始,就完了,我真怕。哥……我求你了。我做你妹妹,但你別不
跟我好,行不,啊?」她明亮的眼睛裡充滿了讓人憐惜的淚水,聲音顫抖著。
「為什麼非要有性關係呢?純粹一點兒的關係不好嗎?」我真的搞不清楚狀
況了,看起來好像是一個女孩在祈求我跟她發行性關係一樣。
「不好!」她的頭搖得像個撥浪鼓一樣。
「為什麼呀?什麼事情都有原因的,你這樣的想法是為什麼呀?」
「我不知道,不會說。反正,不能跟你好,我就覺得好像缺點兒什麼,好像
就不是真心的。」
「這是什麼邏輯呀?」
「真……的!要是還能像以前那樣,我就覺得離你很近很近,可是剛才,我
就好像是……好像是心要跑了一樣,很難受。哥,你有過這樣的感覺嗎?心……
沒了!」她的樣子看起來很痛苦似的。
「有過,你說的這種感覺,哥曾經體驗過。我父親過世的時候,那段時間,
我就像是沒有了心一樣,難過的幾乎想死!」那段經歷讓我至今仍心有餘悸。
「哥,就算是將來你不要我了,那也是將來的事情。現在,我就想跟你好,
真的,行嗎?」
「我……我不知道,也許從開始我就不應該認識你,或者現在真的應該跟你
繼續下去。我不知道,這樣可以嗎?」我真的迷糊了,竟然把問題丟給了張晶。
「可以啊,怎麼不可以?就算將來你不要我了,對不起我了,我也不怨你,
是我自己願意的。」她像個小妹妹一樣挽著我的胳膊,身體靠過來。
「行吧,就這樣吧。」也只能先口頭上答應了。一來,我不忍心拒絕這樣一
個女孩的這種請求,否則怕傷害她的自尊心。二來,看來如果我不答應,今晚又
會不眠的。
夜空下,張晶陪著我,一步一步的向家的方向走去。我的心情不好不壞,但
是有點兒沉重,好像是有很多問題積壓在一起,愉快不起來。跟張晶的談話裡,
數次談到了白玲。為什麼好像什麼問題都跟白玲有關係?我是不是上輩子欠了很
多風流債?今生今世都找上門來了?
看著深邃得跟一大塊黑幕一樣的天空,我想,是不是應該找白玲好好的談談
了……
(十九)
老媽要買車、張晶跟我在車庫洗車以後的激情被突如其來的變化打斷、認了
張晶做乾妹妹、她祈求我要保持從前的性關係,這些都在一天內發生,真是有點
兒「一個頭兩個大」的感覺。
回家的路上,我又把思緒集中到了白玲的身上,彷彿所有的一切都可以在白
玲的身上找到答案。我的性格,是屬於那種找到線索,就必須馬上順籐摸瓜的那
種,但是放著張晶誘人的身體而去探究嚴肅的答案,這又違背了自己體內荷爾蒙
的意願,唉,難吶……
明亮的客廳裡,窗戶完全打開著,微微的晚風從視窗吹進來。牆上的電視裡
上演著《大話王》,HBO頻道的中文字幕做的真不錯,再加上金凱利的誇張表
演,就連張晶這種不習慣看字幕的小女孩都被逗得哈哈大笑。
我就半躺在她旁邊的長沙發上面,喝著茉莉花茶,吃著腰果,津津有味的看
著張晶和電視節目。看著張晶穿著我的大T恤衫,寬大的白色T恤把她凸凹有致
的身體掩蓋起來。燈光把她豐滿的乳房映射到白色的T恤上面,有一種朦朧的美
感。
兩條白嫩的小腿就蜷縮在T恤衫的旁邊,在燈光的照耀下好像泛起了一層朦
朧的白光。看著她天真無邪的樣子,我想起了聰明而又狡黠的白玲。
當白玲靜下來的時候,就像一尊潔白的雕像一樣,讓人感覺美得窒息,但又
忍不住要一親芳澤。一旦動起來,又像是一團烈火,彷彿要把周圍所有的東西都
燒成一團灰燼,不死不休。如此美麗,又如此拒人千里,這種極端的表現真讓人
難受。
一句千古名句出現在我的腦海中,「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遠之,則怨。近
之,則不遜。」但是,現在的白玲真的讓我著迷,越是如此的極端,就越讓我忍
不住要去探究,去征服。對了,白玲現在在幹什麼呢?是不是也像我一樣在看電
視?或者在網上搜尋股票資訊?呵呵,看來我越來越關心她了。
「哥,我困了。」張晶打斷了我的思緒,電視演完了。
「困了?那就去睡吧。」我指了指旁邊的客房。
「你呢?你不睡呀?」她揉著眼睛問我。
「我現在還不睏,想去書房看會兒書,你先睡吧。」
「那我先睡了,要是你困了,就過來,我還想靠著你睡……」打著哈欠,她
走進了客房。
「還想靠著我睡,這不是逼人犯罪嗎?」我自嘲的想著,走向書房。
我的書房,絕對是這個房子裡面唯一屬於我的絕對的禁地,基本上沒有人進
來過。屋子裡面很簡單,一張定做的1米8的工作台,用的是那種防火密度板,
我不喜歡老闆台那種風格。
一個長2米的大書櫃,一套迷你的BOSS音響加上一對天朗的書架箱,一
張舒適的靠背椅,一台性能不錯的台式電腦,寬大的窗台上面放著一盆蘆薈和一
盆仙人球,角落裡放著一個多功能跑步機。地上是長毛的地毯,門是整個房子裡
面最厚的,使用了隔音棉,目的就是要最大限度地保持安靜。
桌子上面擺放著六子的IBMX61,這是今天早上我放在桌子上面的。看
到了筆記本,我才想起來,還沒有看過那段視頻呢。好奇心驅使我想打開看看,
可是這樣做不太好吧?算了,看也就看了,想那麼多幹什麼。
打開筆記本,桌面上沒有幾個圖示,顯得很整潔。我知道六子一向討厭品牌
機預裝的系統,嫌麻煩,跟我一樣,都是自己做的系統。同時,我也知道,別看
桌面上很整潔,那只是做給我看的,裡面肯定裝了一大堆的東西。沒費多大勁兒
就找到了電腦裡面唯一的3GP檔,略微遲疑了一下,打開檔,開始看。
看來Motorola的電話確實不怎麼地,至少視頻的清晰度和感光器件
的信噪比就無法讓我感到滿意。略顯模糊的圖像上面充滿了因為室內光線暗而產
生的圖像噪音,聲音也很模糊,雜音不少。
看得出來手機是被固定在一個靠牆的位置上面,攝像頭正對著床。經過了大
概不到1分鐘的靜止圖像以後,一個男人拉著一個女人進來,看樣子女人好像不
太願意,有點兒執拗。不用問,那男人就是昨天那個吳大力,女孩就是張晶了。
男人把女人生硬的按在床上,開始脫自己的衣服,期間還幾次阻止女孩試圖
坐起來的動作,看來張晶是半被迫的。脫得只剩下內褲的時候,就開始脫女孩的
衣服。能看得出來,女孩雖然不是配合男人的動作,但還算是順從。
然後男人就趴在女孩身上開始粗暴的親吻,電腦裡面傳來女孩類似痛苦的鼻
音很重的呻吟,很明顯女孩是在極力的壓抑自己的呻吟。
只有大概十幾秒鐘的親吻,然後就迫不及待的進入女孩的身體,開始了活塞
式的運動。男上女下的姿勢,床被搖晃的「吱吱」作響,女孩還是充滿了鼻音的
呻吟。
一來,這種清晰度的視頻實在無法提起我的精神來。二來,更重要的是,畫
面裡面的女孩是張晶,我就像是真的在看自己的妹妹被強迫跟別人發生性關係一
樣,內心充滿了一種類似憤怒的憋悶。使用了4倍快進,畫面飛快的前進。
我發現從始至終,那男人始終都保持著同一個姿勢,一直持續了大概不到1
0分鐘,就趴在女孩身上不動了。很顯然,他射精了。接著,女孩把他翻下來,
開始拿出衛生紙自己清理。
接下來,男人命令女孩給他拿煙,然後就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模糊的圖像
中還可以勉強看到他呈黑色的下體正對著鏡頭。
我實在沒有再看下去的慾望了,關閉了視頻,粉碎檔,關上電腦。我打開
窗戶,讓外面涼涼的晚風吹進來,更換屋裡有點兒悶熱的空氣。點著了一根煙,
站在窗台前,看著外面深邃的夜空。
如此粗俗鄙陋的男人確實不能令人滿意,尤其是配上張晶這樣清純的女孩,
更是讓人覺得難過。如果換成是我,早就要罵娘了。這也就不難解釋為什麼張晶
會在第一次跟我相識,就跟我發生了性關係,以致後來無條件的相信我,想要依
靠我。
這段視頻,比任何解釋都更能說明問題。吳大力的無理、粗俗、霸道,都是
張晶想要脫離舊生活的理由,也是她依賴我的原因。也更顯出吳大力的可惡,我
真後悔沒有多擂他幾下!
但換一個角度去想,有可能在張晶的家鄉,大部分的男孩都是這樣的,這也
不是不可能的。沒有受過高等教育,沒有良好的家庭環境,沒有很高的氣質修養
和內涵。
這不正是一個普通的農村人所應有的嗎?再加上沒有工作,沒有明確的人生
目標,時代飛速的發展,互聯網不分良莠的資訊高速傳播,你還能要求他們怎樣
呢?恐怕,只能怨命運弄人吧。
吳大力也算是自作自受,現在嫖上了一個寡婦,看來,他是被寡婦媚功拿下
了。呵呵,將來有他受的。傻小子,等著吧……
雖然,這段視頻讓我有點兒鬱悶,但是那充滿了慾火的激情肉體互相碰撞的
畫面還是讓我產生了想要做愛的慾望。越想,這種慾望就越強烈。
擺在我面前的就是張晶的身體,但是,一想到我剛才銷毀的視頻,和那齷齪
的畫面,我就非常抗拒。但是雞巴硬挺的確實難受,恨不得把這玩意兒一刀切下
去。
媽的,還得找白玲!!這個念頭,有點兒咬牙切齒的意味兒!穿上衣服,輕
手輕腳的離開了家,開著車子向白玲的住處駛去。
不知道為什麼,也許是真的對白玲產生了感情。自從跟白玲好了以後,就沒
再想過要去洗浴中心找小姐,連一閃念的念頭都沒有過。媽的,看來這娘們兒真
有兩把刷子,愣是把我拿住了。
「你怎麼來了?」打開門,白玲一臉的驚喜。
「想你。」我大大咧咧的進了門,一屁股坐在床上。
「才分開多長時間啊?真想我了?」她笑盈盈的走過來,站在我的面前。
「格格呢?」
「上班了,跟小梅一塊兒走的。別打岔,真想我了?」她還是笑盈盈的看著
我。
「想……想肏你……」我一把就把她抱住,臉就貼在她的胸部。張嘴就隔著
T恤咬了一口她的乳房,隔著T恤體會著她的柔軟和一種混合了浴液跟體味的體
香。
「流氓……」她笑著抱住了我的頭,然後整個壓上來,把我壓在床上。
沒有多餘的語言和寒暄,我就這樣跟她糾纏在一塊。三下五除二的脫下我的
褲子和她肥大的家居短褲,揭開了她的T恤,彷彿連脫衣服的時間都等不了一樣
的急迫。
我們就這麼不顧一切的抱在一起,互相無意識的親吻著對方的身體,嘴和手
都胡亂的在對方的身體上面來回遊走,大腿也互相壓迫對方,彷彿非要把對方置
於自己的控制之下一樣的激烈。
「又手淫沒?」一邊忙活著,我還不忘羞辱她。好像要把對吳大力的不滿,
發洩到她的身上一樣。
「嗯!」她扭動著身體,像是要把我纏到窒息一樣。
「就這麼淫蕩?」我問。
「就這麼淫蕩……」她答。互相之間的動作卻並沒有因為問答而停滯,反而
更加劇烈。
「爽不?」
「不爽……嗯……」
「想我沒?嗯?」
「想……啊……嗯……」
「想什麼?」我重重地咬了她一口,乳房上面留下了淺淺的牙印兒。
「啊……想……想你肏我。輕點兒……」她緊緊的抓住了我的雞巴,隔著內
褲。
「想怎麼肏?」
「你想怎麼肏,就……怎麼肏……」她的回答,讓我興奮的過了頭。一種強
烈的征服欲,充滿了整個大腦。
我把伸進T恤裡面的頭縮回來,看著她醉眼朦朧的臉,凝視了幾秒鐘。她也
喘著粗氣,滿臉紅暈的看著我,死死的盯著,兩個人都沒說話,彷彿要把對方生
吞活剝了一樣的氣氛蔓延在屋裡。
她突然飛快的開始脫我的內褲和上衣,我也跟著迅速脫下她僅餘的T恤衫。
等到兩個人都變成了赤條條的了,我一把抱住她白皙的令人炫目的身體,把頭緊
緊的貼在她沒有半點兒多餘脂肪的腹部,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兩隻手緊緊的抓住
她屁股,抓得很緊。
她把兩隻手都插進我的頭髮裡,把我的臉緊緊的摁在她的身上,好像是嫌我
貼緊的力度不夠,像是要把我摁進她的身體裡面一樣。
我的臉頰緊緊的貼著白玲溫熱而又柔軟的腹部,一種依依不捨的感覺油然而
生,真想就這麼一直趴在上面,永遠都不起來。
我的手鬆開了她的屁股,放在腹部和腰的一側,輕輕的撫摸著,好像是生怕
真的捅破了一樣的小心翼翼。剛才的激烈行為,瞬間平息了下來,就想好好的享
受這一刻的溫存。
白玲也意識到了我的變化,劇烈扭動的身軀開始平靜下來,呼吸也開始漸漸
的平靜下來,兩隻手輕輕的撫摸著我另一側的臉頰,讓我有一種想哭的衝動。
「怎麼了?」她輕輕的問我。
「沒什麼,就想趴在你身上,靜一靜。就這麼呆著,很溫暖,很舒服。」我
頭也不抬的說。
「你知道你這樣像什麼人嗎?」
「什麼人?」
「給我的感覺,就像是我弟弟,依偎著我,感覺好極了。」她的聲音出奇的
溫柔。
「還想做愛嗎?」我問她。
「想,但不像剛才那麼想了。」
「跟你弟弟?」我調笑著。
「跟……大響屁!」她的話音未落,我就感覺到她的腹部開始因為大笑而劇
烈的抖動。
這小娘們兒的大笑,一下子把我的征服欲又重新點燃了。
「很好笑是不是?」我狠狠的說。
然後,狠狠的把手指插進她的陰道裡面。中指順著陰道上壁仔細的搜索,終
於找到那一片充滿了細小突起物的區域,按在上面,拇指按在突起的陰蒂上面。
兩根手指頭同時發力,快速的顫抖,另一隻手握住她的乳房,把乳頭夾在手指縫
中間,用力的揉搓起來,舌頭在她的腹部輕舔。這數管齊下的刺激,讓白玲開始
瘋狂的大聲呻吟,兩隻手在我充滿細小汗珠的後背上胡亂的摸索。
「你……這個流……氓,一定受了什麼……刺激了……」雖然已經話不成聲
了,但她仍然保持著往日的敏捷思維。
「受刺激了,怎麼地吧?」我的動作隨著話音而更加劇烈。
「還能怎麼地……呀?讓你……發洩唄!」她就是這麼善解人意,這也是讓
我如此著迷的原因之一。
越來越多的淫水,已經讓我的整個手掌都沾濕了。我根本就沒有了往日的溫
柔,生硬的把鐵條一樣堅硬的雞巴插進了白玲的陰道裡面。藉著淫水的潤滑,根
本就毫不費力的一插到底。龜頭直接就插在了陰道盡頭的那堆嫩肉中間,好像回
到了故鄉一樣不願離開。
我的雙手緊緊的抱緊了白玲的身體,直到緊的不能再緊了為止。我的上身,
跟白玲的上身緊緊的貼合在一起,中間就剩下了汗水和彼此因為急促呼吸產生的
起伏。白玲那勻稱的乳房,已經被擠壓的變形了,像兩個白白的肉餅一樣難受的
被我擠壓在胸前。
我明顯的感覺到,白玲的兩條大腿盤在我的後背上面,就像兩隻母子關係的
猴子一樣。她的兩條大腿緊緊的夾著我的腰,那麼用力,彷彿是在報復我抱緊她
的力度。
我的下身開始頻繁的抬高,落下,做著活塞式的運動。雞巴在夾緊的陰道裡
面進出,兩個人的陰毛已經被白玲的淫水和我的汗水浸濕的一塌糊塗,肌肉之間
的擠壓碰撞產生了「噗哧噗哧」的聲音。
「親……愛的……嗯……」她在我的耳邊像是在低聲的夢囈一樣。
「為什麼不叫老公?嗯?」我也在她的耳邊問。
「你……喜歡我……叫你老公?」她睜開緊閉的雙眼,看著我。
「不是,我只是奇怪。」我的動作沒有因為跟白玲的對話而有絲毫的改變。
「我……怕給你壓力……啊……」她的眼睛又閉上了。
「那,我就給你壓力。」
說著,我仍舊保持著原有的姿勢,向右邊翻了過來。白玲也跟著變成了在我
上面的姿勢,她放開我,直起身體,雙手稍微整理了一下四處散落的長髮,然後
深深的呼吸了一下。雙手撐在我的兩側,臉就在我的上空,我甚至能聞到她嘴裡
面呼出來的溫熱的氣體。
「你喜歡我叫你老公嗎?」
「我只是好奇而已,倒不是喜歡。」
「我怕這麼叫,會讓你心裡有壓力,有愧疚感。」
「謝謝。」我是真誠的。
「不客氣……親愛的……」她笑得很甜,陰道卻開始猛烈的夾緊,這個「裡
外不一」的女人!
我不得不說,白玲的做愛技巧真的很高明。當身體上升,陰道就會放鬆,陰
道內壁的嫩肉會很輕柔的包裹著雞巴,是一種很溫暖,很溫柔的感覺。當身體下
落,陰道開始夾緊,陰道內壁會漸漸的抱緊雞巴。等到完全下落到底的時候,陰
道夾緊的力度會達到定點,然後連同陰道盡頭的那堆嫩肉都跟著緊縮,像是要最
大限度的把雞巴緊緊的完全包裹起來。
那種鬆緊有度、錯落有致的刺激,真的很難用語言來完全表達清楚。我所能
做的就是在她身體下落、陰道開始用力夾緊的同時,盡量的挺直身體,盡量的配
合她的動作,盡量的讓挺直的雞巴盡可能的深入她的陰道。
白玲那渾圓的屁股在我的大腿上面重重地拍打著,汗水整個浸濕了兩個人的
身體,「啪啪」的聲音不絕於耳。她剛才整理好的頭髮,又開始四處散落,隨著
她越來越放肆的動作,幾縷頭髮粘在她的脖子和臉上,讓她白皙的皮膚上面出現
了一種詭異的魅力。
就在白玲的陰道開始劇烈的收縮,身體開始顫抖,淫水大量的分泌的同時。
我感到一種不受掌控的射精慾望充滿了大腦和和整個身體。我沒有試圖控制這種
慾望,任其肆意妄為,任憑萬千小蝌蚪爭先恐後的衝進了白玲的身體。然後不軟
不硬的賴在白玲的陰道裡面,然後白玲就無力的癱軟在我的身上,白皙的屁股就
那樣閃著耀眼的白光暴露在空氣中。
溫熱的鼻息噴灑在我的臉頰上面,一股清新而又熟悉的口氣在耳邊吹來。
「這下真成了快槍手了。」我自嘲的說。
「怎麼了,親愛的?你碰到什麼問題了?」她喘著氣問。
「沒什麼。」
「這是你讓我著迷的地方,也是讓我討厭的地方。」
「嗯?願聞其詳。」雞巴還在她的陰道裡面,可是已經開始變軟了。
「嘻嘻……你知道嗎?它變小了以後,竟然這麼可愛。」她爬下來,用手指
頭扒拉變軟的雞巴。離開溫暖的陰道以後,外面的空氣一刺激,雞巴萎縮的程度
更大了,像是要縮進身體裡面,一堆黏糊糊的分泌物粘在上面,有點兒難受。
「可愛?你知道,你這個形容詞會給我的自尊心造成什麼樣的打擊嗎?」我
第一次聽見面對一個男人的陽具,可以用這樣的形容詞,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
朵。
「等著我啊……可愛的小東西。」她指著「小雞巴」說,然後下床去了。
再進來的時候,我看見她端著一盆還冒著熱氣的熱水,赤裸的身體上面還搭
著一條毛巾。把盆放到床邊,她把毛巾泡進水裡,揉了幾下,然後擰乾。把熱乎
乎的濕毛巾放在變軟的雞巴上面,溫暖的感覺瞬間覆蓋了我的陰部,感覺別提多
舒服了。
她小心的清理著我的雞巴和大腿根,輕輕的擦拭,溫柔的揉搓。幾次清洗毛
巾,和擦拭以後,我甚至感覺我的雞巴被她清理的煥然一新,又開始了新一輪的
生命。
「你剛才說,什麼你著迷,什麼你討厭來著?」
「親愛的,你知道你最讓我著迷的是什麼嗎?」她就這樣赤身露體的躺在我
的身邊,白皙的身體靠在我的身邊,更顯得我的皮膚是黑的。
「什麼?」
「你最讓我著迷的,有五個瞬間。」
「五個?哪五個?」
「一個是,你翻著白眼兒,說『我是誰,誰是我呀?』的時候。一個是,你
不管是上樓還是下樓都走在女性的下面。一個是,不管什麼時候,跟我走在一起
的時候,你總是走在我的左邊。一個是,你關閉電腦的時候,幾個手指頭看似隨
便的按了幾下,然後,隨手關上螢幕。最後一個就是,你抽煙的時候,總是那麼
輕。」
「這,這什麼跟什麼呀?什麼亂七八糟的呀?」我有點糊塗了。
「呵呵,我給你解釋一下。其實,第一個瞬間,顯示出你強大的自信,是一
種男人的自信,發自內心的、與生俱來的自信,特別有魅力,估計是個女人都不
會不動心的。
上下樓和走路,所表現出來的是一種對女人無微不至的關愛、體貼,和責任
感,只要留心的話,任何女人都會覺得在你身邊很有安全感。關電腦的動作,一
氣呵成、行雲流水一樣,給人感覺非常流暢,所有的步驟都是有條不紊的,又好
像信手拈來一般,不緊不慢,跟你的為人一樣。
至於抽煙,其實是一種很感性的理解,我不知道別人怎麼樣,反正我特別愛
看你抽煙,你深吸一口煙的時候,那種神情和一絲不苟的動作真的很讓我著迷。
再加上,你那『神啊!人啊!』的一番發人深省的言論,真讓我愛死了……」
「那你討厭的呢?」
「也是你的自信!你的自信讓你有著不一般的自尊心,促使你不能像一個正
常人那樣傾吐自己的困惑和心聲。什麼不高興,不如意,不順心,都不跟我說,
讓我覺得離你很遠,不像是你的女人一樣。這種感覺,讓我很不舒服。」她嘟起
嘴的表情,真是可愛。
「我一直都挺好運的,沒什麼不順心的。」我只能這樣敷衍著回答她。
「嘿嘿……就你一個人聰明,別人都是笨蛋?我知道你一直都挺好運的,但
是你也是個人,是個正常人。也會有不順心、不如意、煩惱、憂愁。但是,我發
現你的心事很重,就跟你重感情一樣。什麼都不說,把所有的這些負面的東西都
埋起來。是不是想一力承擔,不讓你的女人有一點點兒的煩惱?」
「你是蛔蟲嗎?」我有點兒納悶兒。
「被我說中了?哈哈……其實,你想過沒有?做你的女人,是一種幸福。但
是,如果只有正面的東西能跟你分享的話,那將是一種缺憾的幸福,並不完整。
你的所有東西都應該跟你的女人共同分享。但是,你又偏偏就是這麼個倔東西,
什麼都不說,都憋著。沒辦法了,只能在你需要的時候,任你發洩了。也只有這
樣,才能讓你好受一點兒,也讓我覺得我是你的女人!」
「我就納悶兒了,我對你說的那些下流話,在一般女人的眼裡應該是能引起
很大反感的。為什麼你聽起來,好像很受用呢?還有,就算是愛上我了,也不至
於表現的如此瘋狂啊?瘋狂的讓我都有點兒害怕了……」我想藉著這個話題,解
開我心裡的疑惑。
「早就說過了,我的性慾很強,這一點我不想隱瞞,也沒必要隱瞞。這是正
常的,是人活著所必須的,沒什麼不好意思的。」
「這我知道,那也不至於剛開始就3P呀?」
她看著我,兩隻眼睛就直勾勾的看著我,看得我有點兒心虛。那目光,好像
要穿透我的皮膚、肌肉、血管和骨骼,直達我的五臟六腑,彷彿要把我看個一清
二楚,看個明明白白。彷彿要把我試圖隱藏起來的東西,都看個精光。心裡有點
兒毛……
「你看著我幹嘛?」我問她。
「哈哈,你心虛了?」她很放肆的笑著。
「我有什麼心虛的?我是怕你看在眼睛裡,拔不出來了……」
「說實話,這是不是你突然要回市裡的原因?」她低著頭,盯著自己胸前那
渾圓的乳房,輕聲的問。聲音很輕,但非常清楚。
「你太……」
「說……實……話!」她打斷我的說辭,用我恐嚇別人的語氣命令我。
「是!」我回答的很乾脆。
「呵呵……因果報應,迴圈不爽!」她像是在自嘲,坐起來,眼睛看著窗外
的夜空,沉默了一會兒。
「你知道,你在女人心目中是個什麼形象嗎?」半晌,她突然問我。
「不清楚,我又不是女人,怎麼體會一個男人給予的印象?」我被問愣了。
「我告訴你,幾乎是完美的!」她轉過頭來,看著我,一字一句的說。
「不可能,沒有完美的人!」我也是斬釘截鐵的回答。
「你先別急著反駁,聽我說完。這不是我一個人的印象,小梅和格格也是這
麼認為的,雖然她們的表達能力不足以清晰的表達自己的感受,但意思一樣。我
這麼說,你還要反駁嗎?」她說的很平靜,但給我的震撼不亞於一顆小型熱核武
器。
「怎麼會這樣?你也說了,我是個正常人,只要是正常人都會有缺點,都會
有招人討厭的地方啊?」
「首先,你要知道,你在女人的心目中是個怎樣的人。然後,才是其他的東
西。」
「那你說,我聽著。」我也坐起來,洗耳恭聽。
「呵呵,這麼嚴肅?等著戴高帽子?」
「嗯!」
「你,細心、體貼、有責任感、自信、有涵養、勇敢、善良、有氣質、敢於
承擔、有事業、有、知識淵博、幽默風趣、會做一手好菜、富有愛心、沒有不良
嗜好、動手能力極強、思維敏捷、語言表達能力很強,你能理性的分析問題,能
感性的面對情感,能小心翼翼的保護別人的短處,能適當的表現自己的長處,還
有……,性能力讓人滿意。」說到最後,她自己都笑了。
「這帽子,實在不是一般的高。你說的是個完人,不是我。」我苦笑著說。
「還不止這些,我一時也說不全。總之,接近一個完人。」
「還有呢?總不會就這些了吧?」我想聽的是後面的。
「怎麼說呢?嗯,還是先解答你的疑問吧。我性慾很強,要想做愛,就必須
要有一個物件。就像我剛才形容的一樣,當一個性慾強烈的女人碰到這麼一個接
近完人的男人,而且性能力和花樣都比別人好得多。不管,在床上表現的多麼瘋
狂,我覺得都是可以理解的,都是正常的,你覺得呢?如果用你的話說,嗯……
應該是『愛之深,肏之亦深』。」
「呃……原因竟然如此簡單?」我沒想到,我那麼深的懷疑,其原因竟然如
此簡單,而且聽起來又是如此的合情合理。最後那句,確實是我說話的風格,我
沒想到白玲對我的瞭解竟然深到了這種地步。
「你以為多複雜呢?這本來就不應該用理性的分析來解釋,人的情感非常復
雜。如果非要分析的話,我寧願把它看作一種特殊的化學反應。但是,要給你解
釋,就只能用這種蹩腳的理性分析來解釋。別看你挺聰明的,好像思維挺敏捷,
其實你那種思維方式在有些方面並不適用!」她好像是在給我上課。
「那,你能解釋為什麼你前後表現的落差如此之大的原因嗎?」我像個求知
若渴的小學生一樣,等著她的解答。
「哎,這才是正題,我說的對不?」她得意的笑著問我。
「少廢話,從實招來!」我嚴厲的批評了她這種得意洋洋的態度。
「你還是沒把女人看透!如果你真的把女人看透了,也就不會這麼問了。」
「怎麼說?」
「哎,這才是虛心請教的態度,哎……輕點兒……」我在她乳房上面的狼吻
打斷了她的臭屁。
「其實,比剛才的問題更簡單。是人的潛意識在作怪!女人跟男人不一樣,
不只是生理上的,心理上的區別最大。一個女人面對一個男人的時候,很大程度
上是感性和潛意識層面上的判斷。
當你面對一個滿身缺點的男人的時候,雖然第一印象極差。但是,如果接觸
的多了,在潛意識裡面就會拚命的尋找這個男人的優點,好像是不相信自己的判
斷和第一印象一樣。反之亦然!
而面對你,就像我剛才說的,一個滿身都是優點,近乎完人的男人的時候。
我的潛意識裡面就根本不相信會有這樣的人,就拚命的想要找到你的缺點,來印
證我潛意識裡面的懷疑。
而要想印證這一點,就要拚命的刺激你,讓你在刺激中暴露自己的缺點。這
些東西,都不是受理性控制的,是很抽像的。」
「那你為什麼說,是那天下午的白瓷碗讓你愛上我的?這不是很矛盾嗎?」
「不矛盾,很正常。我說了,愛,不能用理性分析去解釋,不可理解。只存
在相信與不相信,就這麼簡單。如果你覺得不理解,那只能是你不相信而已。」
「太複雜了,這不是一個普通網路工程師所能理解的。可我還是不能理解,
剛剛認同一個人,就能3P?」嘴上說不能理解,其實心裡面已經釋懷了,至少
不懷疑了,因為那樣的懷疑根本就沒有意義。
反而,這樣的解釋要靠白玲說給我聽才能明白,這一點倒是讓我有點羞愧。
被白玲揭穿了我對她的懷疑,讓我有點兒無地自容。想一想,一個弱女子尚且能
如此寬宏大量,倒顯得我不那麼男人了。
「哈哈,你不如直接說,我是不是天生淫蕩。」她好像對這個形容詞沒什麼
好惡分別。
「你能這麼想,我很高興,真的。如果我在你心裡沒有份量的話,你根本就
不會這麼執著這一點。其實,你什麼都不跟我說,雖然讓我不舒服,但我也知道
你這麼做是對我好的一種方式,我都理解。我之所以能同意雙飛,甚至慫恿張晶
一塊兒雙飛,都基於一個原因,也是我愛你的唯一原則。」她突然停住不說了,
表情凝重。
「什麼原因?」
「我只想對你好,順著你,讓我的男人開心,不管是什麼事情。哪怕你是個
殺人犯,要跑路,也是我給你買車票。我不想因為我的不合作或者不支持,而給
你留下任何不如意,哪怕是一點兒!」說到這裡,她的眼圈紅了,臉上出現了心
情興奮而產生的紅暈,呼吸急促。
這個原因,對於我來說並不陌生。讓我感到震驚的是,白玲竟然也這麼想。
對比白玲的解釋,我的懷疑顯得那麼無力和無理,顯得那麼不入流。我為自己的
小逼心眼兒臉紅!!
「對不起……」我把她抱進懷裡,撫摸著她因為抽泣而起伏的錦緞般柔滑的
背。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道歉。
她開始哭泣,聲音很小,但是,那麼扣人心弦,那麼令人心碎。
「我傷著你了,我道歉,對不起……」我輕輕的撫摸著她的身體,安慰著。
「我不要你道歉……我只要愛你,僅此而已,而且你也沒做錯什麼。」她不
哭了,但還在抽泣。
「我知道,我知道……」我抱緊了她。
「你知道嗎?你是跟我說這樣話的第二個女人。」我忍不住,要把這些告訴
她。
「第二個?還有別人也是這麼想的?」她抬起頭,看著我。看來,好奇已經
取代了她起伏的情緒。
「嗯!」我點了點頭。
「你那初戀?」
「馬上就變笨了,呵呵……」
「快說,別賣關子。」她嬌嗔著,捏了我一下。
「你也知道,我後來跟雨分手了。你不想想,一個能跟我說出這樣的話的女
人,我能捨得離開她嗎?」我看著白玲白皙的臉,無限溫柔的說。
「對呀……那,是你後來又認識的女人,至今仍然在你身邊?可是我也沒聽
說你身邊還有別的女人啊?啊,對了,是你老婆,一定是!」
「這麼慢才想明白,智商都被你洗掉了?」我指了指地上的水盆,裡面還泡
著剛才幫我清理身體的毛巾。
「真想跟小梅一樣,什麼都不想,就跟著你就行。可偏偏天生就是這麼愛動
腦,想想這樣也挺累的……」
「這也就是為什麼我不願意把那些煩心的事情說給你聽的原因。」我還真能
見縫插針,我真佩服我自己。
「對了,你老說你老婆在外地,能說說不?還有,我真的挺想知道你跟你的
初戀,後來怎樣了,就當是給我講故事了,行不?」她扭動了一下靠在我身上的
軀體,摩擦著我恢復正常狀態的雞巴,像是在求我。
「我老婆,唉……她在福建。我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回來,也不知道她能回來
呆幾天,甚至連個電話都不能打。我只能告訴你這些,別的我也不知道了。」我
真的很無奈,無奈的很。
「這麼神秘?我不問了。」
「不是不告訴你,而是我也不知道,她連我都不告訴。」
「不說了,不問了,就當我沒說。」
「很晚了,你該休息了。」我放開她,在床上找衣服。
「你要走?」
「嗯,我今天有點兒累了,昨晚沒睡好,想好好的休息休息。」我一邊穿衣
服,一邊回答她。實際上,我是想起了家裡的張晶,讓她一個人在家,我有點兒
不放心。
「這麼晚了,你一個人開車我不放心。明天再走吧。」
「沒什麼不放心的,我又不是第一天開車,沒事兒。」
「那我送你。」她也開始穿衣服。
「不用,你躺好了,睡覺,我自己走。」
她真的赤裸裸的躺在床上,歪著頭看著我穿衣服,穿鞋。我忍不住親吻了她
的嘴、乳房和脖子,很輕的吻。
「心情好多了,真的。」我由衷的說。
「我不好,你又勾引我,完了你還要走,沒人陪我。管起飛,不管降落,大
響屁。」她躺在床上開始耍賴。
「慢慢自摸兒吧!」
我哼著小曲兒,下樓,開車回家。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夜裡11點多了,輕
手輕腳的進了門。打開客廳的小燈,把頭探進客房。張晶側身躺在床上,眼睛睜
著,看著我,嚇了我一跳。
「吵醒你了?」我有點兒不好意思。
「沒有,醒了一會兒了。哥,你去哪了?咋不叫我呢?」她直起身子。
「睡不著,出去走走。」我進屋,坐在她身邊。
「不對,你開車出去的。」她拿起我手上的車鑰匙,嘟著嘴。
「呵呵,小丫頭兒,還挺細心的。我出去辦點兒事兒,本來想不回來了,可
是不放心你一個人,這不回來了嘛。睡得好不?」
「不好,做了好幾個夢。剛才嚇醒了,叫你,你不在,我就躺著等你。」
「現在沒事兒了,睡吧,我不走了。」說著,我站起來要出去。
「你去哪兒啊,哥?」她拉住我的手。
「睡覺啊,都快12點了。」
「你不答應陪我睡嗎?」天真如她,我還能說什麼呢?
「好,我陪你睡。」我開始脫衣服。
平時,我都習慣裸睡的,今天我猶豫了。可是瞌睡蟲可不管我猶豫不猶豫,
輪番的進攻我的大腦,眼皮也跟著起哄,一個勁兒的打架。管不了許多了,脫光
了,直接鑽進被窩。進了被窩,緊貼著張晶那火熱豐滿的身體,我就這麼半摟半
抱的進入了夢鄉。
(二十)
張晶和吳大力的性愛錄影,我看過了。雖然畫面和聲音都粗糙的一塌糊塗,
但還是勾起了我的慾火。
驅車前往白玲的住處,進門就直接上床。一番激烈的雲雨過後,我跟白玲的
一番對話讓我茅塞頓開。對白玲的懷疑,頓時煙消雲散,同時也為自己的小心眼
兒而輕輕的自責。離開了白玲的住處,陪著張晶進入了夢鄉。
有點兒癢?我費勁兒的睜開眼睛,屋裡充滿了柔和的光,是強烈的陽光經過
厚厚的遮光窗簾射進來的殘光。張晶就蜷縮在我的胸前,頭貓在我的懷裡,柔軟
的長髮散落在我的身上,弄得很癢,被子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了腰部。
她的臉上還帶著淺淺的微笑,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的,裸露在外面的胸脯隨
著呼吸輕柔而又均勻的起伏。雪白的乳房好像吹彈可破般柔嫩,嬌艷的嘴唇沒有
人工的痕跡,那麼自然,那麼嬌媚。我輕輕的把她散落的頭髮拿起來,放到它本
應該存在的位置上面。
清晨的男性生理反應很強烈,我感覺到堅硬的雞巴硬的有點兒難受,龜頭就
頂在她的大腿上面,還可以感覺到她大腿上面傳來的柔軟和溫熱。我有點兒哭笑
不得的感覺,伸手慢慢的把被子拉上來,同時輕輕的轉動身體,想把身體慢慢的
退出來。
剛要把被子拉到頭的時候,她突然伸出手把被子又扒拉下來,然後一把抱住
我。頻頻閃動的睫毛出賣了她,她在裝睡。
「唔,不動,就這麼呆著……」她閉著眼睛,夢囈般在我耳邊低吟。
「睡醒沒?」
「醒了,不想起來……」她像個八爪魚一樣的纏上來,眼睛還是閉著的。
「我,這……頂著了……」她的大腿頂住了我堅硬的雞巴,有點兒疼。
「不管……」
「那,最少也讓我挪挪啊?」我試圖把身體挪開。
「不管……」完了,就會這一句了。
「疼……」
「不管……」還是這一句。
「還能整點兒別的不?翻來覆去就這一句?」我要哭了。
「不管……」她還是一如既往,但是把腿挪開了一點,卻把雞巴夾在兩腿之
間了。
「我讓你不管!」我怒了。
我生硬的搬開她的胳膊,把她白生生的胸脯露出來,然後把兩天沒刮鬍子而
充滿胡茬的下巴貼在她的乳房上面,來回摩擦。兩隻手在她豐滿的腰肢上面上下
其手,輕撓、輕抓、輕撫。我的動作,馬上讓她行動起來,試圖躲開我的騷擾。
我緊緊的抓住她的雙臂,控制住她劇烈扭動的身體,雙腿勾住她的大腿,讓她動
彈不得。
「哈哈,癢……啊……投降啦……」這回不是那一句了。
「不管……」我也學她。
「服兒啦……我服兒了……」劇烈的運動,讓她上氣不接下氣,身體的溫度
開始急劇上升。
「不管……」我還是那一句。
「啊……哈哈……」她開始反擊。
兩隻手伸向我的腋下,開始進攻我的胳肢窩。男人的粗聲大笑和女人清脆的
笑聲,混合在一起,產生了一種奇妙的旖旎漩渦。這漩渦的吸力極大,把我清晨
朦朧的感覺一掃而空,瘋狂的陷進那香艷的肉體中央。
我和張晶,都不約而同又情不自禁的抱緊對方的身體,就像兩隻發情的八爪
魚一樣的糾纏在一起。嘴不停的在對方的身體上,不擇目標的胡亂親吻,舌頭在
火熱的皮膚上面來回掃蕩,根本不理會一夜的汗水。
好像是都嫌被子的礙事,兩個人的四條腿都在互相糾纏中試圖把被子踹開。
結果,那條沒招誰沒惹誰的無辜被子,被我倆合力踢到了床下。她白皙的肉體和
我顯得黝黑的身體,就暴露在一片朦朧的微光中。
張晶的身材,不同於白玲的纖妙和小梅那樣的充滿彈性,而是一種高大和豐
滿的結合體。皮膚白皙、柔軟,身材豐滿,入手肉感十足。抱在懷裡,真的是一
種充實的溫玉滿懷的感覺。
我把雞巴費勁的從肉體中間拿出來,對準了她兩腿之間的縫隙,藉著汗水和
淫水的滋潤一下子插進去……雖然不是插得很深,雖然清晨的意識還不太清晰,
無法感覺清醒時做愛的強烈刺激。但是,一種溫暖異常的感覺,讓自己覺得非常
的舒服。
「嗯!」一聲舒服的呻吟從她嘴裡發出,好像是代表她的小屄在鼓勵我繼續
前進。
這種側臥、面對面的姿勢,實在是很彆扭。我拔出雞巴,把她翻過去,讓她
背對著我。然後慵懶的把雞巴從後面插進去,她豐腴的屁股就緊貼著我的大腿根
和腹部,剛才激烈的運動產生的汗水浸濕了彼此的身體,有點兒黏。
我有沒急著抽動雞巴,而是一點點的繼續深入,直到不能再進去一分一毫為
止。然後,用兩隻手繞到她的胸前,握住她豐滿的乳房,就保持著這個姿勢,享
受著這種沒有空隙的親密。
「好深,哥……」她的聲音仍然是夢囈一般。
「好不?」我的嘴貼在她的背部,親吻著。
「好,好……」相信她的回答是發自內心的。
我鬆開她的一側乳房,抓住她的手,按在她的陰蒂上面,輕輕的揉動。雞巴
開始慢慢的抽動,漸漸的加快速度。嘴貼著她的後頸和耳垂,輕舔,輕咬。不是
那種激情四射的做愛,而是一種混合了朦朧、慵懶、溫暖和舒服感覺的奇妙的享
受。
雖然堅挺,但是好像所有的神經末梢都還沒睡醒,感覺到的刺激並不強烈。
我能感覺到雞巴在她陰道裡面,被層層疊疊的嫩肉和盛放的花心所包裹的火熱感
覺。淫水隨著雞巴的抽插被帶出陰道,在陰唇的褶皺和大腿根重疊的地方瀰漫的
一塌糊塗。
她張著嘴大口的呼吸。耳邊的髮絲,被汗水浸濕緊貼在她的脖子上面。沒有
大聲的叫床和粗壯的喘息,只有身體和床面摩擦的聲音和肉體輕微碰撞的聲音。
屋裡的溫度開始升高,兩個人的身體開始出現不耐煩的扭動,好像有一股暗流在
身體裡面湧動,驅使兩個人都不滿足這種不溫不火的動作幅度。
我猛地把身體翻上來,變成了整個趴在她後背的姿勢。她的臉整個埋在枕頭
上面,我把手鑽進她的身下,抓住她柔軟的乳房,使勁的抓緊。然後緊緊的貼在
她的後背上面,只有腰部開始上下運動。
雞巴就在她的屁股中間的縫隙當中,進進出出。我能看見雞巴被淫水沾濕的
閃亮,那深色的雞巴在雪白的屁股中間進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色。張晶被枕頭
堵住的嘴裡,發出沉悶的聲音,但頻率和音量逐漸上升。
這種姿勢,雖然不能夠做到最大限度的深入,但可以最大限度的體會跟女性
身體的接觸的最大滿足感,尤其是張晶這種高大豐滿的女孩。
小腹部緊貼著張晶豐滿而又柔軟的屁股,她的兩腿夾得緊緊的,雞巴在陰道
裡面被層疊的柔嫩的陰道內壁所包裹,出來的時候又可以被浸滿汗水柔軟的大腿
內側嫩肉所擠迫,任何時候都不會感覺到空閒。那種步步緊逼,一刻都不放鬆的
感覺,是其他姿勢所不能體會的。小丫頭似乎也很享受這種姿勢,時不時的抬起
她白嫩的屁股,來配合我的插入。
張晶的動作雖然略顯稚嫩,不能像白玲那樣收發自如,但另有一番情趣。她
白皙的皮膚上面泛起了因為興奮而產生的粉紅色,兩隻手從背後費力的背過來,
緊緊的抓住我的屁股。
身體開始逐漸的顫抖起來,陰道內壁的夾緊程度開始增加,淫水的分泌也配
合著整體的反應而大量的湧出。
「爽沒?」我趴在她後背上面,雞巴開始加速抽動,低聲的在她耳邊問她。
「嗯……」沉悶的聲音從她深埋進枕頭的嘴裡傳來。
「啊……」她忽然抬起頭,面泛桃花的臉正對著床頭。
她的身體開始像要離開我一樣的劇烈顫抖,大腿根抖動的很厲害,屁股一撅
一撅的,雪白的屁股在我的身下因為顫抖而泛起一層層的肉浪。嘴裡開始放大叫
床聲音,兩隻手拚命的抓緊我的屁股,指甲摳的我有點兒疼。
不過,因為早上的原因,我根本就沒有要射精的意思,一點兒都沒有。雞巴
還是像剛開始一樣的堅硬,感覺就像剛開始做愛一樣。
「還要不?」我問她。
「要……」她把頭深埋進枕頭,嬌羞的回答我。
我把她翻起來,讓她在我上面。可能是這麼暴露在我的面前,讓她有點兒不
適應。她一下子趴在我的身上,飛快的吻上了我的嘴。柔軟的舌頭在我的嘴裡笨
拙的攪動,不時的還能碰到我的牙齒。
我按住她的肩頭,向下推,示意她去舔我的雞巴。低下頭,能看到她的臉,
羞紅的像是一個紅透了的番茄。輕輕的舔了一下暴怒的龜頭,她抬起臉看了我
一眼,嘴裡還吃吃的笑著。然後開始舔遍整個雞巴,包括陰囊。
我的目光,卻落在了她撅起的白嫩的屁股上面。其實,如果真的讓我說女人
身上最讓我興奮的是什麼部位的話,我一定會回答「屁股」。無他,只因為屁股
是最具有肉感的,在我看來最能體現女性性感的部位。
「大清早,就做愛……羞不羞?」我調笑著。
「羞!」她媚眼如絲的看著我,把雞巴藏在她的下巴下面,舌頭舔了一下自
己的嘴唇。
「轉過來……給哥看看小屁屁……」我拍了拍她的胳膊。
她在我面前一直都挺順從的,這一次也不例外。趴在我的上方,撅起的屁股
和充滿淫水閃亮的小屄就在我的面前,被淫水浸濕的陰毛就像是一把刷子一樣緊
貼著我的前胸。
我兩隻手都放在她的屁股上面,雙眼直勾勾的看著天花板,喉嚨裡面發出一
種極大滿足感的呻吟。那種柔軟,手指頭可以抓進去的豐滿屁股所能給予的滿足
和享受,讓我的大腦迅速充血。
向上扒一下,粉紅色的小屄就露出來了。兩片肥大的陰唇,已經是淫水遍佈
了,陰唇的下方那剛才激烈性交而出現的小洞還來不及閉合。陰唇的褶皺已經被
充血膨脹的表皮撐開了,還能看到充血膨脹的陰蒂,和陰道口的嫩肉。
微鹹,還有點兒澀的淫水在我的舌頭的接引下接觸了我的味蕾。柔軟異常的
陰唇和陰道口,就像是另一個舌頭一樣跟我的舌頭來了個擁抱。
舌尖在陰唇和陰道口之間來回的舔弄,張晶也把我的雞巴深深的吃進嘴裡,
小手在陰囊上面揉搓。
這種極度淫蕩的動作,讓我的大腦感覺到無法忍受的膨脹。一股熱血迅速上
湧,頭腦發脹到感覺到窒息。
我粗暴的把身體抽出來,然後兩隻手按住她,迫使她只能保持這種撅著屁股
的姿勢。看到她高高撅起的大白屁股,我所能做的就是把雞巴一下子深深的插進
去。
「啊……」她叫了一聲,然後把頭深深的低下,頭髮把她羞紅的臉蓋得嚴嚴
實實。
根本就忘了她是我的乾妹妹這碼事兒了,我瘋狂的抽動雞巴,兩隻手緊緊的
摁住了她的屁股的兩側,猛烈的用大腿撞擊著她白皙豐滿的屁股,「啪啪」的聲
音充滿了整個客房。
閃亮的雞巴在白皙的屁股中間進進出出,伴隨著大腿的撞擊,張晶豐滿的屁
股出現了一波波蕩漾的肉浪,淫水順著大腿留下來,屁眼上面的括約肌充血膨脹
突出,就像一個嬰兒嘟起的小嘴一樣。
第二次的高潮,在第一次高潮還沒有完全退卻之時,被我粗暴的動作引發。
整個身體開始無意識的顫抖,我能明顯的感覺到她的陰道開始死命的夾緊,兩腿
也微微的分開,大腿根和屁股的表面能看到明顯的顫抖。
她的聲音開始變大,已經無法保持那種羞澀的呻吟了,看樣子她的神經已經
被高潮攪亂了,頭髮被甩動的頭部甩得四處飛揚。一種痛苦的表情出現在她的臉
上。
「還要不?」我大聲的問,好像面對的不是我的妹妹,而是一個蕩婦。
「要!」她居然大聲的回答我,好像在跟我示威一樣。
說實話,我仍然沒有射精的慾望,這一點讓我有點兒生氣,我已經感覺到有
點兒累了。
可是,這個可惡的雞巴,就是不肯讓我爽那一下!我賭氣的把她放倒,讓她
躺在我的面前,準備從前面開始肏她。但,我一眼就看到她的陰唇已經充血到了
表面光滑的程度,整個小屄看起來像是腫了。
我才想到,我的乾妹妹被我的粗暴弄成這樣,我有點兒後悔了。可是,那根
可惡的雞巴還是不要臉的挺立著,讓我實在是非常難受。
「疼嗎?」我趴在她身上,輕輕的撫摸著紅腫的陰唇,問她。
「嗯!」她小聲兒的回答,眼裡隱約有淚水。我不知道那是興奮的,還是疼
得。
「哥不好。」我有點兒愧疚。
「好,沒有比哥好的了。」她抱緊了我。
「舒服嗎?」
「嗯!」
「去吧,去洗個澡。」這話真是違心。
「不,哥還沒舒服呢。」這話我愛聽。
「那,你給哥弄出來吧!」我想到了,我起身騎在她的胸脯上面。
兩腿支撐著整個身體,跪騎在她胸前。屁股貼著她的乳房,那種溫暖的柔軟
讓人無法忍受的舒服。我看著她,低著頭看著她嬌紅的臉蛋。兩隻手輕輕的握著
雞巴,伸出粉紅色的舌頭在龜頭上面舔著。
因為長期的素面朝天,她的嘴唇紅的很自然,沒有多數女人那種去掉唇膏後
的慘白。嬌艷的嘴唇就包裹在雞巴上面,龜頭在她嘴裡享受著溫暖的氛圍。
我抓住她的手,放在雞巴上面,協助她給我手淫。黏糊糊的雞巴在她柔軟的
小手裡面驕傲的挺立著,龜頭在包皮的包裹下出出進進。
她的腿不知道什麼時候蜷起來了,用膝蓋淘氣的磕打我的後背。一邊吃吃的
笑,像是在偷笑她的小詭計得逞。一邊快速的移動小手,套弄著我的雞巴。明亮
的大眼睛看著我,時不時的用舌頭舔一下馬眼。眼前的景象讓我覺得很不真實,
像是在做夢一樣。
「快出來……」她在給雞巴下命令。
一股射精的衝動突如其來的,隨著她的命令產生。毫無防備的,大量的乳白
色精液從馬眼裡噴射出來。她被嚇了一跳,緊閉上眼睛,精液噴射在她的臉上、
眼睛上、鼻子上、嘴唇上。隨著射精接近尾聲,幾滴近乎透明的精液滴落在她的
乳房上面。她的手忘了動作,好像是被嚇呆了。
半晌,她睜開眼睛,黏在睫毛上面的精液,讓她有點兒不適應。伸手抹了一
把,然後又張嘴含住了還在跳動的龜頭,一動不動的含著。
「好吃不?」我都不知道我怎麼會問了這麼一句。
「鹹的。」她舔了一下嘴唇,小聲兒的說。
*** *** *** ***
「好吃不?」我問她,加了蝦油的速食麵的味道。不過,剛問出口就覺得有
點兒彆扭。
「有點兒鹹……哈哈……」
一句「有點兒鹹」,兩個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吃完飯,我就帶著張晶去了店兒裡。因為今天打算先替媽媽去看看車子,所
以把張晶留在店兒裡,準備帶著六子先去看看標緻206。
「偉晨,你帶著我妹妹。店兒裡的東西隨便她用,我就把她暫時交給你了,
給我好好伺候著。」我把張晶交給了4個技術裡面最小的一個,蔣偉晨。
蔣偉晨,今年23歲,是個開朗的小伙子,頭腦開放,非常的聰明。進來公
司不到半年,已經可以獨當一面了。只是過於活躍,還不夠沉穩,平時總是嘻嘻
哈哈的,有時候會犯馬虎。因為年齡比較接近,又很開朗,說話也幽默,所以讓
他陪著張晶,應該很適合。
「晶兒,你就跟著偉晨,等我下午回來再吃飯啊!」
「嗯,你去吧,哥。我等你回來。」說完了,蹦著高的纏著偉晨說笑話。真
是小孩子,看來偉晨剛進門的那個笑話讓她的興趣一下子高漲了起來。
「六子,剛才你給中聯打電話了?」我一邊往外走,一邊跟六子說話。
「打了,那邊的銷售說現在天窗版的只有手動檔,如果要天窗版自動檔的,
大概要10個工作日,訂金要5000。」六子辦事,一向都是那麼謹慎,滴水
不漏。
「價格呢?」
「天窗版自動檔要11萬,如果不要天窗版的,大概9萬5左右。還有一大
堆贈送什麼的,如果不要贈送,應該還能便宜一點兒,但不會太多。」
「老大,咱媽怎麼非得要206?要是個年輕美眉開,206還行。咱媽要
是開個206,一下車,還不得掉一地眼鏡兒片?」喘了口氣,他接著說。
「只是先看看,還有一個備選的,雪鐵龍的畢卡索。今天,先看206。」
說著,跟六子上車,奔東陵路中聯汽貿。
「畢卡索,我看比206適合咱媽。」
「我也這麼認為,不過多個選擇總是好的嘛。」
「老大……嘿嘿……你從哪兒認的妹妹啊?咋不給我介紹介紹呢?」六子嬉
皮笑臉的賴上來。
「給你介紹?前天晚上你不是見過了嗎?」
「天太黑,沒看清。再說,後來回家的時候,你跟她都坐在後面,我也不好
意思看啊?」他還不死心。
「我可告訴你,她認了我做乾哥哥,我可是認真的。你小子除非是來真的,
否則趁早死了那顆猴兒心,我告訴你!」
「真的?老大,我發現你真是了不起。以前咋沒發現呢?這半年,老大身邊
的美眉一個比一個漂亮。咋整的?能教兩手兒不?」
「你不是有個女朋友嗎?怎麼,不好了?」
「唉,永遠都無法滿足的娘們兒,讓我受不了。」他就像是射了精的雞巴一
樣,一下子軟了。
「呵,你也有這時候兒?是生理上無法滿足,還是經濟上無法滿足?哪天,
找出來,吃頓飯。」
「她老嫌我沒有事業基礎,沒車,沒安全感,沒成熟魅力,沒定性。『沒』
了他媽一大堆,好像我真是一無是處似的。也不知道她到底要找個什麼樣的。」
「要是真合不來,就拉倒,別老抻著。時間長了,對誰都不好。」
「哎,老大。你說我真是她說的那樣嗎?說老實話,我還覺得我不錯呢。」
「你是不錯啊?關鍵是她在你心裡佔有什麼樣的地位。還有,就是她到底要
找個什麼樣的。如果你連這都沒弄清楚,那你還真不怎麼地。」
「老,大……我要是真能說完就完,早就跟她拉倒了,還能在這兒跟你『逼
刺』(東北方言,具體的解釋不清,有點兒比『白話』更貶義的意思,看官自己
體會吧)?」
「呦!你小子,也能讓人拿住?真是他媽金字塔--尖兒朝下了!」
「老大,你就別損我啦,愁死我了都。」
「這樣,找個時間,約出來吃頓飯。」
「你想見見她?」
「廢話,不見見她,我怎麼知道你對像兒到底是天仙兒,還是顛線兒啊?」
「那行,我回去跟她說說。」
「你約吧,約好了告訴我就行。」
「老大……吃完了,你可得給點兒道道兒啊!」這小子,賴我的本事越來越
高。
「行……」
*** *** *** ***
說老實話,對206,我的意見跟六子差不多。試想下,一輛靚麗的206
穩穩當當的停下來以後,一大堆年輕小伙兒就盯著車門,想看看裡面下來的美眉
長得多漂亮。等到脖子都抻得老長的時候,一個老太太領著一個小孩兒走下來。
毫無疑問,肯定是一地的破眼鏡片兒!一想到這,自己都忍不住要笑了。
雖然,售車小姐非常的熱情周到,介紹的也非常詳細,提供的飲料也非常冰
涼。但是,怎麼看這車也不適合老媽開,而且車內空間和儲物空間也不是很大,
而且內飾也過於運動化。所以,婉言謝絕了售車小姐要保留我手機號碼的請求,
帶著六子往回趕。
約六子對像吃飯,無非是想見見她。我不知道別人怎樣,我總是認為一個人
的外表很大程度上反應了他的內在。再加上言談舉止和一些交際過程中的細節,
就可以大致的判斷出一個人的大體輪廓。再經過對這個人的語言和表情仔細的推
敲,就可以把他大致的性格推斷出來。這樣一來,只要簡單的思考和斟酌,要制
定出相應的對策,應該不難。
當然了,這只是針對一般人,或者是社會地位比自己低的人的一種策略。長
久一來,我一直是這麼以為的,也是這麼做的。慶幸的是,至今為止還沒錯過,
至少沒錯的離譜過。
回到店兒裡的時候,已經是下午2點多了,沒看到偉晨和張晶。
「喂,偉晨啊,哪呢?」
「必勝客呢,老大。」
「張晶跟你在一塊兒沒?」
「在,你等著。」
「晶兒,餓了?」
「餓了,等你也不回來,我就跟偉晨一塊兒出來了。你不生氣吧,哥?」
「生什麼氣呀?怎麼去的?」
「打車來的,我點了一大堆東西,偉晨都要哭了。哥,你餓不?我給你帶回
去點兒?」
「不用,你吃吧,我不餓。你把電話給偉晨。」聽到她一口一個「偉晨」,
我倒覺得有點兒欣慰,還有點兒酸。
「偉晨啊,吃完了飯,別忘了開發票。」
「報銷啊?不用,老大,請咱妹妹吃頓飯還要報銷,那不打我嘴巴子嗎?」
「我可聽說,張晶點了一大堆東西,你都要哭了?」
「嘿嘿,那不是逗她玩兒嗎。這點兒東西,還能吃窮了我?要是就這點兒膿
水兒(東北方言,意即:本事、資本),那不是給你老人家丟臉嗎?沒事兒!」
「那行,吃完了飯,你再帶著她逛逛,買兩身兒衣服,要運動款的,不要那
些時尚亂七八糟的。回來我給你錢。要是回來太晚,給我打電話我去接你們。」
「不用你給,老大……」
「就這麼定了!」說完,我掛了電話。
說實話,我是在刻意的給偉晨機會,也是藉著偉晨讓張晶開始新生活。我相
信,就算他們之間什麼也沒發生,偉晨的開朗積極向上的性格和店兒裡的工作氣
氛也能夠讓張晶在一個好的環境中,至少是一個正常的環境中開始新的生活。要
想讓張晶真的開始新生活,真的開始像一個正常人那樣在正常的工作崗位上面重
新開始,這麼做應該是正確的。
「老大,軍哥兒找你。」六子喊我。
「軍哥兒?怎麼不打我手機?接過來。」
「喂,咋不打手機呢?老長時間不見,忘了號碼了?」
……
軍哥兒是我大學同學,不過,不是真正的同學。他是xx市地稅局派來委培
的,硬是安排到了我們宿舍,住在一個寢室裡面,跟我腦袋頂腦袋睡。
高中畢業以後,通過他父親的關係,他到了北京當武警,退伍以後到了中國
銀行xx支行,干了沒兩天,又調到了現在的單位。
他比我大了4歲,人很風趣,就是有點兒邪。說不上來是好是壞,辦事情總
是愛走點兒邪路。雖然事情總是能夠成功,但總是給人一種邪門歪道的意味。
我喜歡張國榮的歌,他喜歡譚詠麟的歌,沒事兒就在一起詆毀對方喜歡的歌
手,友誼也在這期間建立起來,我跟他關係一直都不錯。畢業以後,雖然不經常
聯繫,但感情還是很好。
他父親是xx是公安局交警支隊政委,所以他在當地可以說是如魚得水,他
們局裡也對他有所顧忌,他自然就藉著這層關係有點兒為所欲為了。
記得,他畢業的時候跟我說過,「別的不敢說,但在xx,就算你犯了強姦
案,我也能讓你變成被強姦的!」。就憑這句話,就可以看出他是個很有能力的
人,同時也是個不循規蹈矩的人。
一般人只會想到洗脫罪名,或者乾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是他,卻想讓
被強姦的賠錢給強姦犯,還得讓人家擔罪。
這次,他帶來一個項目。他們局裡要大量更新機器和拓展網路,包括一台小
型機和兩台伺服器。他可以把這個項目交給我,但有條件。其實這種項目根本就
不可能會交給市一級的自己決定,但他就有這個本事,可見他的能量之大。
其實,他的條件很簡單,只不過很難辦到。他要求,給他留8%的縫兒(方
言:意即回扣),還要兩個空客A380的座椅,安在他新裝修的婚房,沙發的
位置上面,當然是他自己埋單了。8%的縫兒,可以說不高,甚至在一般利潤的
項目裡面都算低的,而且這裡面還包含了給上面的回扣。
另外,更新下來的那一台小型機和兩台伺服器會按照三台新的普通商用電腦
的價格賣給我,幾乎等於白送。可是,空客A380的座椅,可就不是一般人能
搞到的了。也正因為如此,他才要把這個項目交給我。
把A380的座椅安在客廳裡面坐著看電視。這點子簡直他媽的高上天了!
也就是他這種怪胎能想出來!媽的,要不是看在他是為了裝修婚房,我寧可不接
這個生意,也不能同意他這種變態的想法。
「媽的!這是人能想出來的點子嗎?」六子聽完了我的複述,眼睛瞪得像個
鈴鐺一樣。
「可不是?這他媽不是逼公雞下蛋嗎?」我也跟著發牢騷。
「老大,我知道你能量塊兒多,可是那也不代表你什麼都行啊?這活兒可咋
干吶?」六子是個變形金剛的小Fans,雖然不是太迷,不過有時候還是會流
露出來一點。
「看來,這次還得你們干。我全力解決那兩個座椅。我操他媽的,還非得2
個月之內搞定,這不是訛人嗎?」想想,我都來氣。
「你估計,得多長時間?」我問六子。
「要是把徐波、偉晨和趙佳都派上去,我估計25、6天左右。要是多花個
1萬2萬的,我還可以再提前2天。」六子算得很快,也很準,跟我估計的差不
多。
「我給你25天,主要是資料的備份和轉移。一定要做到資料平移過程中的
萬無一失,要不然,8個座椅也白扯。」其實真正的期限是40天。
「行!什麼時候開始?」
「明天,今天晚上他過來,能把資料帶過來。明天開會,不光是他們3個,
連常林都叫來,開會。你準備準備,晚上有可能得熬夜。」
「沒問題,那我通知常林回來。」六子出去了。
今年的生意不錯,桃花運也不少,可是覺得特別累。好像比剛開始開店的時
候還要累,不知道是不是收穫一定要和付出成正比?或者,真的是能者多勞?你
媽的,就是再能,也不能要兩個A380座椅當沙發啊?這還是人嗎?
*** *** *** ***
晚上的瀋陽,可謂是真正的萬家燈火,街道兩旁林立的娛樂場所的燈光,把
主要街道照的燈火通明,流光溢彩。一個外表古埃及風格的建築,大量的使用金
黃色的裝飾,是個瀋陽人都知道,這是瀋陽最高檔的KTV「金碧輝煌」。
這個KTV無論是從內部設施,還是所提供的軟體服務,無不是瀋陽目前為
止最豪華的,也是最貴的。裡面的服務項目可謂五花八門,明面上的就不說了,
暗地裡的服務項目恐怕比價目表上面的更多。
甚至,只要你能想出來的花樣,這裡都能盡量滿足。所以,有這樣的說法,
「到了金碧輝煌,就到了理想國了。」我下了班,直接把張晶送回家,然後招待
軍哥兒去吃飯,最後來到了金碧輝煌。
跟著軍哥兒一起來的兩個技術人員,看樣子都不大,大概23、4歲左右,
看到進來的小姐,好像還不太適應的樣子,有點兒靦腆,有點兒木。六子陪著他
們兩個,一個人摟著一個小姐,桌子上面擺滿了小吃和啤酒,三男三女唱的不亦
樂乎。我特意找了一個20人的大包,為的就是環境寬鬆,好說悄悄話。
「看樣子,這活兒不算難啊?」我跟軍哥兒坐在角落裡面的沙發裡,不仔細
看甚至都不知道角落裡面還有兩個人。
「不難。」軍哥兒簡直就是躺在沙發裡,抽著煙,看著前面放聲高歌的年輕
人,淡淡地說。
「整體價格,我估計也就這樣了,差也差不到哪去。我讓六子他們到現場看
完了以後,再把價格填上,然後簽合同。我可事先聲明,兄弟歸兄弟,買賣歸買
賣,沒看到頭款,我不幹活兒。」我得把醜話說到前面。
「行……」還是淡淡的,還拉長音兒。
「別他媽一副半死不活的死樣兒,我就看不上你這個逼樣兒。」從上學的時
候,我就十分討厭他那一臉面無表情的輕佻樣兒。
「就這逼樣兒,咋地?」他斜眼兒看了我一眼,接著半死不活。
「真牛逼,都要走進圍城了,還能這麼牛逼?我看你是『倒驢,不倒架兒』
呀?」
「圍城多個雞巴?還說不定是誰圍誰呢!」
「哎,你聽誰說過,還是看過A380的座椅啊?這他媽是用腦子想出來的
招兒嗎?」
「我沒見過380的座兒,但是前兩天我參加一哥們兒的婚禮受刺激了。」
他直起身子,這個動作可以看作是要做正式的談話的先兆。
「誰刺激你了?」
「你不認識,他媽的有倆糟錢兒,跟我窮顯擺。我去參加婚禮,本來沒想多
呆,原打算給了錢就走。哎……還真有不怕死的,跟我擺闊。非得讓我上樓看看
新房,我當時也沒多想,看就看唄。結果,一看,媽的擺了兩個航空座椅,說是
波音787的,非得讓我上去坐坐。不坐吧,好像不給他面子似的。坐吧,你說
我也是要結婚的人,這不是眼兒(東北方言,意即:氣)我嗎?」
「787?還沒上市呢,他哪來的?」
「說是一個外國的親戚給他買的,好像說是一共20萬。」
「那你坐沒呀?」
「坐了。還別說真舒服,比一般的飛機座椅舒服多了。那兩邊還一堆按鈕,
能控制音響和電視。」
「就因為這?」
「回來的時候,我媳婦兒一道兒都沒跟我說話,看她那逼樣兒我就來氣。到
家,我一來氣,非得要買個比他好的,都答應我媳婦兒了。後來一打聽,空客A
380的座椅比787的還牛逼,比787的還寬好像幾厘米。哎,我說,牛逼
我可都吹出去了,你可別跟我說你沒招兒,那我可就完了。」
「你真瞧得起我,這事兒誰敢說肯定行啊?你怎麼想一出兒,是一出兒啊?
你倒是先問問我啊?這要是不行,我還跟著你掉價呢。」
「怎麼地?老同學,求你這點兒事兒,都不行?」
「還『這點兒事兒』?這他媽是點兒事兒嗎?你怎麼就想把這噁心事兒交給
我呢?」
「你老丈人兒不是民航什麼事故調查的嗎?不行啊?」
「是,但是事故調查也沒這能耐啊?」
「少廢話,你就說行不行吧?」他倒牛逼上了。
「哎呀,求人還這麼牛逼?不行!」
「得,我錯了,我不牛逼了,行不?」
「哎,這還差不多。這樣,我給你問問我大舅哥兒,興許他有路子。」
「你大舅哥兒是幹嘛的?行不行啊?」
「過幾天,最多三天,我給你信兒。」
「別呀,你得答應我,別等信兒啊!」能看出來,他著急了。
「不行!哪有答應死的?我給你問問,如果不行咱再想別的招兒。你放心,
咱哥們兒結個婚,兄弟肯定頭拱地,有多少力出多少力。」
「那行,我一會兒就回去,我可就在家等你給我信兒了啊。這事兒要是成了
明年還有活兒。」他還不忘了給我下餌。
「明年?」
「明年一、二季度,xx地稅也要改造,估計比我們的力度要大。到時候,
我給你聯繫聯繫。」
「到時候再說吧。」我從來都不對遙遠的事情抱太大希望,太遠了,變數太
多。
「廢話,現在說有用嗎?」估計他跟我差不多。
「這倆小伙兒呢?」我朝那兩個技術員呶了呶嘴。
「他倆就給你留下,當驢使喚就行了,不用給我面子。」一副大言不慚的樣
子。
「放屁!養驢,我不用給他找小姐。你扔倆大活人,這不是讓我破財嗎?」
「就今天晚上給他倆找個小姐,算是帶著他們開開眼界,從明天開始,他倆
的開銷我給他們報了不就完了嗎?」
「我還尋思著給你也安排一下呢。」
「安排個屁,我媳婦兒跟他媽老巫婆似的,還安排?得了,不跟你嘮了,我
這就走。」說著,他站起來,準備離開。
「我跟你一塊兒走。」我也想離開,倒不是想送他,而是不喜歡KTV裡面
那種喧鬧的氣氛,想回家清淨清淨。
「你也開始疲軟了?」這個該死不死的傢伙,一聽說座椅有希望了,又開始
調侃我。
「放屁吧你。我跟你似的?我他媽不知道多堅挺呢。」嘴上一定不能服輸。
「哎,哥,咋走呢?我都叫了艷舞了?」六子看見我倆都要走,忙起身。
「老啦!經不起這麼血脈賁張啦?你們玩兒吧,我得回家了。」軍哥兒開始
拽了。
「別搭理他,你們自己玩兒吧,別忘了給這倆兄弟安排好了。」我特意囑咐
六子,要他安排好後面的節目。
「不用憋著,有什麼要求就提。跟我出來,不玩兒透了就回去,不是打我嘴
巴子嗎?再說了,一會兒看完表演,要是不找個洩火的地兒,還不爆漿兒?」他
像個大爺似的,囑咐他帶來的人。
「走不走,你?哪那麼多廢話?」看見一個穿著華麗的美女走進來,我知道
這是跳艷舞的。我一邊推他,一邊往外走。
「怎麼走了呢,哥?……」身後響起艷舞女郎的聲音,越來越小。
*** *** *** ***
呼吸著外面的空氣,感覺特別透亮。開著車,慢慢悠悠的在馬路上面散步。
瀋陽的夏夜跟南方比起來也不遑多讓,各種街邊攤和娛樂項目,可能要比南方更
多。看著那些在路邊喝著啤酒吃燒烤的人們,有放浪形骸的,有默不做聲的,有
群魔亂舞的,也有竊竊私語的,我真是慶幸自己能夠坐在開著空調的車裡,享受
著自由自在的快樂。
不能說這些都是靠運氣,我自認為還是很努力的在為了自己的事業奮鬥。只
是,奮鬥的概念對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含義。在我來講,現在所做的一切就已經
是在奮鬥了。可能,有些人,有一大部分人,一輩子忙忙碌碌,不知道比我辛苦
多少倍,也不能擁有我現在的這些。
在我之上,還有一大堆的更加富有的富豪,還有很多等級更高的標準。但我
並不羨慕他們,也沒有千方百計的要擠進去。我知道,他們有他們的煩惱,有他
們的不如意。我現在這樣子,我挺滿意的,我知足!
回到了家,已經快要12點了。停完了車子,看見家裡的窗戶還亮著,張晶
肯定還沒睡。上樓,開門,進屋。客廳的燈還亮著,電視開著,張晶就躺在沙發
上面睡著了。
旁邊擺著幾件各色的夏裝,看樣子是運動款的,包裝袋上面有Nike和A
didas的商標。看著張晶的臉,紅撲撲的臉蛋兒,帶著淺笑的小嘴,白生生
的小腿就在沙發上面蜷著,頭歪在沙發的靠背上面,看樣子睡得很香。
我不忍心吵醒她,輕手輕腳的來到廚房,輕輕的關上廚房的門。沒辦法,軍
哥兒的口味實在不適合我,晚飯沒吃飽,只能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了。打開冰箱,
竟然發現沒什麼吃的東西,都是些飲料和雞蛋之類的。
關上了冰箱,卻發現鍋裡有米飯,一定是張晶做的。不錯,這就夠了。來個
炒飯就行了,再做個雞蛋湯,不錯!少放水,多放黃瓜和雞蛋,就成了一碗像是
雞蛋羹一樣濃稠的雞蛋湯。炒飯,就是一般的蛋炒飯,連蔥花都沒放,純粹是雞
蛋和米飯,味道主要是靠火候和油的用量來掌握的。
雞蛋倒進去的時候,用筷子正三下,反三下快速攪動,很快就變成了一堆雞
蛋渣兒,再把米飯倒進去,炒到微微有點兒焦黃的時候就出鍋了。用微波爐做了
點兒五香花生米,聞著濃濃的胡椒粉味道,食慾大開。
「我也要。」剛要大塊朵頤,張晶揉著眼睛站在身後小聲的說。
「醒了?」我放下筷子,站起來。
「嗯。都做飯了,等你也不回來,看電視,看看就睡了。我也要……」她重
復著。
「晚上沒吃?」
「沒吃,好香。」
「傻丫頭,樓下的業主會所裡面有吃的,怎麼不叫呢?」我把鍋裡面的炒飯
盛出來,放到她面前。
「我沒錢,再說我也不知道什麼業主會所啊?」
「我不是給你錢了嗎?」我記得,她被吳大力搶走的錢我已經還給她了。
「買衣服了。」她開始吃,吃的很香。
「那些衣服是你自己買的?」難道偉晨沒拿錢?
「偉晨說他拿錢,我沒答應。我自己買衣服,幹嘛要他拿錢啊?我又不是沒
錢。」
「我看那些都是些名牌,就你兜裡那點兒錢,好像不夠吧?」
「新瑪特促銷,都是斷碼的,不貴。」
「好吃不?」
「好吃,就是太少了。」她看著空空的碗說。
「沒吃飽?」
「不算飽,也不餓了。」
「那就別吃了,晚上吃太多了,積食,對胃不好。」
「那你也別吃了,積食,對胃不好。」她瞄著我的碗,學我的語調。
「去,喝一盒牛奶,然後睡覺。你跟我不一樣,我是男的。」我只能想出這
樣的理由來哄她。
「哦。」她把牛奶拿出來,熱上,然後去洗臉。
「哥,我還沒給你展示新衣服呢。」洗完了臉,她跑出來。
「不困了?」我一邊刷碗,一邊問她。
「放那,我洗。」她過來要搶著洗。
「不用,馬上完了,你去換新衣服,等我出來看看。」
「好?!」
她把新衣服一件一件的換給我看,又把衣服和褲子來回變換搭配。說句老實
話,張晶的身材幾乎沒有缺陷,只是略顯豐滿,但這又增加了她作為一個女性的
性感指數。
這些顏色亮麗的運動裝穿在她身上,簡直就是相得益彰,好像專門為她設計
的一樣。不過,我真的有點兒擔心,如果她這麼走在街上,會不會有人上來搭訕
呢?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1-12-20 15:07 編輯
]
2011-12-20 06:21
#5
leonshi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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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從白玲那裡回來,抱著張晶睡了美美的一覺。清早起來,就跟張晶來了個顛
鴛倒鳳,弄得是天翻地覆。帶著六子去看車,把張晶刻意的留給我的一個技術,
想讓張晶開始新的生活。沒想到,一個大學同學的,用屁股想出來的主意讓我又
陷入了困境。他要空客A380的座椅,當作沙發安裝在婚房裡面。為了讓他的
意願實現,還不忘了給我下餌。沒辦法,看來有得忙了。
早晨起來,照舊洗臉刷牙,吃早飯。然後帶著張晶來到店兒裡面,幾個技術
和六子已經在辦公室等著我了。我帶著張晶一塊兒走進辦公室,準備開會。
「早上都沒吃飯?」我看桌子上面有油條、豆漿、牛奶和一大堆吃的東西,
有點兒不可思議,這是飯店?
「沒有辦法呀,老大。六子昨天晚上就把我們都找來了,從後半夜開始到現
在,才吃飯。你吃沒,老大?一塊兒吃吧。」偉晨的話最快。
「昨晚?六子,你昨晚沒回家?」
「老大,我看了軍哥兒帶過來的CAD圖紙,太複雜了。他們單位的房屋結
構簡直是我見過的最複雜的,舊樓改造不說連個像樣的管線圖紙都沒有。軍哥兒
還算行,已經把結構畫了CAD圖,並且把主要的管線位置都標出來了。但是,
畫的亂七八糟的,要想今天拿出大體的解決方案來,就得把他們都找來。這不,
到現在也沒整完。」
「那就明天再干唄,也犯不著把人半夜叫起來呀?這不是比國民黨還要可惡
嗎?」我知道六子一向都是認真謹慎的,可這樣做確實有點兒不盡人情了。
「沒事兒,點燈熬油兒又不是第一次了,咱們這些干技術的哪個不是點著蠟
幹出來的?還在乎這個?再說,哪個晚上12點之前睡了?」趙佳吃著嘴裡的,
一邊回答我。
「怎麼樣了?晶兒,你也坐下來跟他們一塊兒吃吧。」我一邊招呼張晶坐下
來,一邊打開筆記本,牆上的等離子電視立刻顯示出凌亂的CAD圖紙來。
「怪不得他們原來要用這麼複雜的設計,我還以為他們原來的施工單位是傻
逼呢。整了半天,是他們自己的原因。這次,徐波和常林想這麼干……」六子一
邊把吃剩下的東西放下,一邊給我解釋。
「還真是啊……要是這樣的話,原來預定的期限還夠嗎?」我看著六子,問
他。
「我原來預想是讓上次的施工隊來做,要是現在這樣,恐怕就得找老劉他們
了。不過,價格可能要高一點兒,我估計老劉還不得多要個一萬兩萬的?」六子
一邊轉筆,一邊回答。
「沒關係,就找老劉他們,如果多兩萬以裡,就直接答應,要是再多,你就
跟他說我請他吃飯,親自跟他講價錢。」
「就老劉那樣兒的,你要是真請他吃飯,恐怕他得好幾天吃不進去飯。」偉
晨也吃完了。
「那老傢伙,就是個賤逼,還就得老大能跟他對夾兒。」趙佳的嘴最臭。
「我得警告你們,這次的活兒,我準備讓我妹妹跟著你們一起鍛煉鍛煉,嘴
都乾淨點兒,別把我妹妹熏臭嘍……尤其是你,趙佳!」
「我?」張晶瞪大了眼睛,看著我。
「偉晨,晶兒就跟著你,你給我照顧好了。」
「哥,我啥也不會呀?」看起來,她有點兒著急的樣子。
「誰也不是天生就會,慢慢學。你只要在旁邊看著他們干就行了,有不懂的
就問偉晨。」
「問我也行,問我吧!」趙佳嬉皮笑臉的湊上來。
「滾一邊兒去,跟我搶是不?你放心,老大,從現在起,張晶就是我親妹妹
了。任何登徒子,只要靠近張晶10米範圍內,我立馬兒(東北方言,意即:立
刻)讓他血濺當場、橫死街頭、刨坑深埋、黃沙蓋臉……」偉晨跟趙佳就是一對
歡喜冤家。
「行了,行了……再說,恐怕趙佳連骨頭渣兒都沒了。我看這個解決方案不
錯。但是,具體的情況還得到現場看了,才能最後確定。這樣兒,明天早晨,你
們都去。等最終方案確定了,六子和常林回來,其他人留在那裡。六子負責聯絡
老劉,常林就留在家裡。等老劉和六子到了,就開始。記住……要質量和時間同
時保證,如果實在不能保證時間,那就保證質量。總之,不能丟臉,要不我這臉
可就算丟大了。」
「具體的,我想先暫時這麼安排,如果誰有不同的看法等我說完再提出來。
六子負責聯繫軍哥兒和老劉,以及負責採購。我跟毛春雨聯繫過以後,六子,你
就可以直接跟春雨聯繫小型機和伺服器的事兒。徐波和趙佳主要負責所有的資料
轉移和備份,還有所有機器的調試運行。
偉晨負責指揮老劉他們的施工和走線,還有照顧我妹妹。常林,你到了以後
跟他們最後確定了方案以後,就可以回來了,畢竟家裡也需要有人看家。等方案
確定下來以後,我就給春雨打電話,聯繫機器,然後確定最終價格。只要合同簽
完字,第一筆款一到,就馬上行動。大致就是這樣了,還有人有意見嗎?」
「呼!呵!」自從看完了《黑鷹墜落》以後,他們就開始這麼回應我的決定
了。
「既然沒有意見,那我就最後說兩點。第一,除了六子以外,你們所有的人
都不能接受軍哥兒任何酒色誘惑。軍哥兒和我在一起很長時間,我太瞭解他了。
你們到了以後,他肯定會安排你們,無論他怎麼安排,哪怕是撅他面子,也不能
接受。
六子,你可以適當的浪點兒,但不能過分,一切都要以活兒為主。第二,這
次,我把妹妹交給你們,是想讓她鍛煉鍛煉。你們就當她是一個普通員工,不用
處處受制。還有,對外就說晶兒是新來的員工,不要說是我妹妹,免得軍哥兒屁
嗑兒一堆。」
其實,我這麼安排是有目的的。六子的組織協調能力,適合聯繫外部關係,
也適合協調內部的關係,所以把所有的組織協調任務交給他是合適的。
趙佳本身就是個資料庫的高手,但是畢竟年輕,而且容易馬虎。所以把沉穩
的徐波配給他,應該能很好的完成任務。偉晨,應該說是個多面手,為人處事也
很靈活,所以由他來指揮老劉這些施工人員應該是游刃有餘。
而方案的整體規劃,由徐波和常林兩個經驗老到、成熟謹慎的人來完成,是
整個工程能夠順利進行的保障基礎。
至於張晶,我之所以把她安排進去。是因為,我想讓她在一種緊張有序的氣
氛中,能夠學習到在一個正常企業中的工作經驗,和如何跟身邊的同事接觸的經
驗。這樣,無論她能否跟偉晨發生什麼,對她來講都是有好處的。
如果,她表現的很好的話,我想把她留在店兒裡,如果她表現的不適合從事
這樣的工作,那我就可以通過她在這段期間的表現來幫助她選擇適合的職業。同
時,她的離開也可以讓我輕鬆一下。
軍哥兒是個怪胎,性格有點兒乖張。他請你洗澡按摩,你要是不去,他會說
你不給他面子。你要是去了,他就會說你沒把工作放在第一位,是個沒輕沒重的
人,不值得信賴。與其讓他數落一番,進而影響他對我的信任和看法,還不如直
接撅他面子。最起碼,在活兒上面他挑不出什麼來。
六子本來就是個跟著我常常混場面的人,他自己知道什麼程度的接觸是可以
的,什麼程度的接觸是不允許的。讓六子適當的接受軍哥兒的酒色邀請,還可以
不太撅他面子,至少讓他過得去。
確定了所有的安排以後,我帶著張晶來到自己的辦公室。
「哥,你咋把我算進去了呢?我啥也不會,要是辦砸了咋辦啊?」剛進屋,
她就迫不及待的給我一個連珠炮。
「你怕?」
「不是怕不怕的事兒,我跟本連要幹什麼都不知道,哪能跟著瞎摻乎啊?」
「這是一個常見的工程,是要給xx地稅局組建一個局域網。說白了,就是
要把所有的電腦連接起來,讓它們之間可以互相通信,並且可以訪問互聯網。而
這個局域網以外的電腦,可以根據我們制定的規則,有限制有選擇的訪問到我們
想要他們訪問的電腦和資訊。我這麼說,你能聽懂不?」
「差不多,可是我還是不明白,我啥也不會呀?別說弄個網,就是平時玩Q
Q,都是個半調子,我去了那不是添亂嗎?」
「你先別著急。我讓你去,並不是讓你從事技術上面的工作,而是,另有安
排。我既然做了你哥,那就得付出點兒代價,也要承擔起相應的責任。首先,你
是個聰明的女孩,只是欠缺社會經驗和對正常人際關係的瞭解。這次,你不用參
與技術性的工作。
當然了,如果你對某一項技術感興趣,可以問他們任何一個人。不需要瞭解
的很透徹,只要知道他們那麼干是為什麼,和簡單的原理就行。你的主要任務,
就是寫日記。」
「寫日記?」
「對!你要把他們每個人的工作程式和每天的行程都記下來,但不能用紙,
只能記在心裡。當然了,還有你對他們的看法,工作的評價,都要記下來,就像
是哥的另一隻眼睛。你可能會覺得這麼做有點兒卑鄙,但是你要知道。他們都是
你哥的員工,他們的表現都直接影響你哥的利益,也就是影響你的利益。你要是
真的把我當成你哥哥,那麼為自己家做點兒事兒,就是理所應當的了,對不?」
「那倒是,不過,我從來沒幹過,也不知道能不能幹好。」
「能不能幹好是次要的。重要的是,你要開始學習新的生活方式,新的工作
環境。只要開了頭,後面的就是水到渠成了。我要你將來成為一個獨立的女性,
不要像以前那樣,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別人眼色的基礎上。我要你將來可以昂首
挺胸,牛逼哄哄的回到家裡,讓所有的人都羨慕你,什麼事兒都得看你的眼色行
事。」我得給她希望,這樣她才能信心十足的去。
「剛開始的時候,你可能會覺得自己什麼都不會。但你要克服這種心理,不
會的就要學,要不恥下問。你的任務就是要充實自己,讓自己的知識、氣質和內
涵慢慢的豐富起來。這樣,將來無論你從事什麼工作,都能得心應手。」
「那你呢,哥?你不去?」
「我還有別的事情,這段時間可能還要去一趟北京,也要看具體情況而定。
如果你有什麼事兒,就給我打電話。我會讓六子給你安排住的地方,吃的由你自
己說了算,總的支出你可以跟六子要,他負責所有開銷。」
「怎麼樣?有信心沒?」我笑著問她。
「哥說我能行,我就能行。」她小聲的回答。
「不是我說,你自己的能力可能連你自己也不知道。只有在實踐中才能真正
的體現出一個人的真實能力,我就是想通過這次實踐來看看你真實的能力究竟是
怎樣的。所以,你也要認真努力的把你最好的狀態拿出來,讓哥看看,也讓哥高
興一下。畢竟,我妹妹要是個有能力的人,哥臉上也好看不是?」前面的希望和
適當的壓力都要給她。
「嗯!」
*** *** *** ***
晚上,忙活了一天的我,坐在書房裡面。
張晶早早的洗了,已經睡下了。白天的時候,她跟著偉晨他們一塊兒研究具
體的步驟和行程,看來她融入的還不錯。我現在想的不是如何才能把活兒幹好,
也不是合同能不能順利的簽下來,這些都不是問題。我現在真正頭痛的是,如何
能搞到A380的座椅,並且在兩個月之內運到這裡。
要解決這個問題,看來只能先諮詢一下我那曾經在AMECO工作過幾年的
大舅哥了。據我所知,他現如今在民航總局的飛行安全保障部門工作,也是不久
以前才從AMECO直接調過去的。
在沒去民航總局工作之前,曾經在AMECO接觸過大量的各個航空公司的
後勤保障人員,也熟悉各飛機配件製造商的聯繫人。再加上,現在在總局的飛行
安全保障部門工作,每年在國外的時間要超過8個月的經驗,相信事情能夠得手
的機率應該不小。
一番周折以後,終於找到了正在美國的大舅哥。沒想到的是,我把問題想的
太簡單了。事情倒不是到了根本不可為的地步,但是其困難程度是我沒想到的,
而且價格林林總總大概要30萬。
最後,大舅哥答應我動用所有以前的朋友和人際關係來幫我購買,但是要2
個月時間才能拿到手。因為,飛機雖然是空中客車公司出品的,但各個零部件都
是外包的,這需要跟歐洲的貿易商和座椅的製造商打交道。
而AMECO以前所承接的都是波音的飛機,雖然也有空客的業務,但座椅
這一塊畢竟不熟。所以要想順利的訂到座椅,就必須要通過中間商,其中所費的
周折著實不少,據說還要通過戴姆勒.賓士的空客集團的某個系統公司。既然時
間已經掐得這麼緊了,而且又費了這麼多的關係。
乾脆,我要求大舅哥在定做的兩個座椅靠背上面繡上軍哥兒的大名,而且要
中英文都有的,也算是給軍哥兒一個驚喜吧。另外,要求把座椅上面的所有控制
開關的介面和線路都標明的說明手冊準備兩份。
接下來,把價格告訴軍哥兒,並要求他做好一切準備。等座椅一到,馬上施
工安裝,爭取不影響他的結婚慶典。一聽到要2個月,軍哥兒反倒笑了。因為他
根本就沒打算能在2個月之內拿到,而是跟我一樣,預留了2個月。
至於價格,那是他最不擔心的問題,反正花的是老爸的錢。接下來就是讓軍
哥兒在1個星期之內把4萬美金匯到我的信用卡裡面,準備隨時支付,至於他如
何搞到4萬美金,那是他應該操心的事情。
看來這件事情就這麼定了,但是沒有看到座椅的時候,我總是不能安心。所
以,又給大舅哥打電話,囑咐他一遍,才放心的睡去了。
*** *** *** ***
接下來的幾天,我都通過電話跟張晶和幾個技術混在一起。雖然算不上是大
城市,但xx也不是那種縣級市所能比擬的。我預計的沒錯,軍哥兒果然強烈要
求大家跟著他在當地的娛樂場所玩樂。除了六子以外,所有的人都嚴詞拒絕。
軍哥兒雖然嘴上說不給他面子,可是話裡話外聽得出來,他對這種把工作放
在第一位的嚴謹作風很讚賞。至於投標,完全是給別人看的根本就已經內定了,
四個評委都已經搞定了。
滿以為什麼意外都不會有了,誰知道半路殺出來個程咬金,瀋陽的另一個網
絡公司搞定了其中三個評委,結果第一次投標作廢。我聽到這個消息,立馬打電
話把軍哥兒罵了個狗血噴頭。第二次投標,六子特意還安排了一個陪標的,結果
我們順利中標,那個網路公司看來白白損失了一筆好處費。
沒辦法,跟我爭?等到了合同簽訂所有的機器到位,大家開始工作的時候,
我才想起來。應該看看小梅了,她應該已經上學了,當初我答應給她引薦教授的
事情,不能說了不算啊。
「都上了幾天了,你也不來看我。想給你打電話,白玲又說你忙,我也不敢
打啊。」剛剛接通電話,小梅那清脆的埋怨加上質問就蹦出來了。
「確實挺忙的,對不起。怎麼樣,還習慣嗎?講的東西能聽懂嗎?」
「還行,那老頭真好,不光是講得好,說話也有意思。感覺就像是在嘮嗑,
不是上課。我原來還害怕聽不懂呢,現在看來挺容易的。」
「明天有課嗎?」
「有啊,天天都有。」
「幾點?我跟你一塊兒去,順便看看那老教授。」
「晚上5點半,不過我得早點兒去,要不佔不到座兒。」
「這樣,我4點半到你那兒,然後一塊兒去。」
「行,那我等你。」
「嗯。」
「那就這樣了啊……我還得看書背單詞呢。拜拜。」說著,她掛斷了電話。
看起來,小梅的學,上的真不錯。有了明確的前進目標,整個人的精神面貌
都跟著煥然一新了。看來,鼓勵她上學的決定是正確的。不管她能否學出來點兒
什麼,主要是有了目標,有了前進的動力,整個人朝著積極向上的方向在努力。
這就是脫離從前,開始新生活的好兆頭,呵呵……
幾天都沒見到白玲了,傍晚我開著車來到了白玲的住處。看見門鏡裡面黑了
一下,然後門開了。
「來找白玲?」開門的是格格,嚇了我一跳。
「你不用上班嗎?」我站在門口,下意識的停住了。
「進來呀,白玲沒在你就不進來啦?」她還是那張娃娃臉,笑著問我。
「不是,冷不丁的看見你,有點兒不適應。」說著,我走進屋。
「咋地,煩我啊?」
「不是,不是。每次你都不在,今天一進來就看見你,有點兒不習慣。白玲
呢?」坐下來,我問她。
「白玲出去了,說是要買點兒熬粥的東西,一會兒就回來。」
「怎麼沒去上班?」
「休息,累了,想休息休息。」
「錢攢夠了?」說完,我就後悔了。
「沒有,還沒有。不過我挺佩服你的。」她還是那副笑臉,彷彿我的話根本
沒能帶給她任何影響。
「佩服我什麼?我有什麼值得佩服的?」
「你還不值得佩服?這才認識你幾天啊?白玲和白鷺兩個人就都不幹了。我
真沒看出來,你的能耐這麼大。」也不知道她這是讚我,還是損我。
「承蒙誇獎,愧不敢當。」我只能這麼說,要不還能說什麼呢?氣氛,隨之
下降。
「我妨礙你不?要是不方便,我出去溜躂溜躂。」她站起來。
「這不是罵人嗎?這是你家,要走,也是我走啊。再說,我只是路過,上來
看看。沒什麼事兒,那我走了。等白玲回來,你就說我來看看而已。」我真後悔
沒事先打個電話來,看來她以為我上來就是專門來找白玲做愛的。站起來,準備
走。
「開個玩笑也不行啊?我還以為你挺愛開玩笑呢,我錯了,錯了行不?」她
拉住我。
「別……別,我真沒事兒,還有事兒,我走了。」我簡直就是飛奔出去,趕
緊離開這個讓我無地自容的境況。
沒理會她在後面的挽留,我下樓了。以前,我還真沒看出來格格是這麼牙尖
嘴利。可是,我也沒說什麼啊?不對,我問她是不是攢夠錢了,一定是讓她不舒
服了。看來,這小妞兒的報復心理還挺強烈。也是的,我這不是沒事找事兒嗎?
唉,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剛要開車門,看見白玲走過來了,手裡還拎著一個方
便袋。
「來啦?」她笑盈盈的走過來,還以為我剛來。
「嘿,來了,不過要走。」
「怎麼?剛來就走?走,上樓。」她走過來,挽著我的手。
「別了,我得罪了格格,逃跑還來不及呢……」我一臉苦笑的說。
「得罪格格?怎麼了?」她問我,臉上寫著疑惑。
「不想說,也說不清。你上樓吧,不用管我。」我都不知道應該怎麼說。
「別呀?她今天不舒服,來事兒了,沒去上班。按道理說,你們也挺融洽的
呀?她還直誇你呢,怎麼會得罪她呢?」
「我哪知道她不舒服啊?我問她是不是攢夠了錢,所以才休息的。問完了,
我就後悔了。可是,話都說了,也收不回來了。」
「就為這個呀?我還以為什麼大不了的呢。走吧,上樓,我給你熬粥。」又
拉起我的手。
如果還堅持要走的話,那可就說不過去了,就太不爺們兒了。我跟著白玲,
往樓上走。
「跟你開個玩笑也不行,下回不跟你開玩笑了。」格格一看見我,張口就
來。
「什麼呀,我真的沒事兒,你還當真了。」白玲把我摁到床上,然後到廚房
做飯去了。
「我聽白玲說你挺忙的,怎麼有空兒過來?你不是也來事兒了吧?」說完,
她自己也笑了。
「來事兒了,還不少呢。」我順著她,沒好氣兒的說。
「哈哈,衛生巾夠不?不夠,我這兒有。」她笑了。
「要不是在這兒,你看我打你屁股不?」我也笑了。
「這兒也一樣,打吧。」說著,她還真把屁股撅起來了。
「我可不敢!這要是打了,那還不說是我一下子給打出血了?」看著她豐滿
的屁股,雖然心裡癢癢,但我知道,也只能是心裡癢癢而已。
「哈哈……」她一下子笑倒在床上。
「要不是你已經有了兩個二奶了,我還真說不定能賴上你。」笑夠了,她做
起來說。
「別了,我怕了你了。」
「晚上在這兒吃?」
「有什麼好吃的?」
「那得看你做什麼了,我還想著吃你做的飯呢。」
「你這也太過分了吧?留我吃飯,還得我做?」
「要不,還去那回那家飯店?」
「哪家呀?」我一時想不起來是哪家飯店。
「就是燉菜那家,忘啦?」
「燉菜?哦,想起來了。行,你們做主,哪兒都行。」我想起來了,她說的
是小鬍子那裡。
「可說好了,得你請客,你還欠我錢呢。」
「請客行,沒問題。但是,我什麼時候欠你錢了?」
「你上次去白金,沒發現我就簽了一個單?」
「沒注意啊,前台跟我要多少我就給多少,根本就沒看單子啊。兩個鐘,你
就簽了一張單子?」
「要不是有規定,我一張單子都不能出,就掛著給你省錢呢。」
「那我可得請客了。沒說的,晚上你點菜,爭取吃回來。」
「哎,這話我愛聽。」
*** *** *** ***
5點多鐘吃過了晚飯,又跟白玲和格格兩個人玩了一會兒跑跑卡丁車。格格
說她要休息,所以先睡了。白玲提出來要出去走走,所以我跟著白玲到離她家不
遠的五里河公園邊上散步。
渾河上面的大橋被燈光映照的燈火通明,璀璨的橋體倒影在河面上,流光溢
彩。河邊有人在放孔明燈,可能是想藉著願望燈的名字許願吧。我和白玲走在岸
邊,享受著河邊的清涼和泥土的清新。
「上次,你不是說要炒股票嗎?怎麼樣了?」我問她。
「賺了一點兒,雖然不多,但挺高興的。怎麼,懷疑我的專業水平?」
「我只是關心你,問問。」
「我的能力,相信你也知道。我有足夠的能力過正常人的生活,不用擔心。
要擔心,那也是小梅需要擔心。」
「我給她打過電話,看樣子她不錯。」
「她現在是不錯,我是說以後。」
「人的遭遇,就像是一顆宇宙中漂浮的隕石,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被哪顆行星
的吸引力或者另外一顆隕石的撞擊改變了原有的軌跡,甚至遇到黑洞被永遠的吞
噬掉也說不定,根本就無法預測。而這些改變你命運的元素總是在你不知不覺中
出現,打你個措手不及。現在擔心以後,雖說沒錯,但沒用!」
「說你是個勝券在握的人吧,又這麼相信命運。說你是個隨遇而安的人吧,
你又好像是相信人定勝天的人。說真的,我真是對你非常的好奇,我想知道你所
有的事情。就像是想看一部很長的,但非常有吸引力的電視劇一樣。」
「我?」
「對,你!你是第一個讓我如此好奇的男人,幾乎每天都會想著究竟是什麼
樣的成長經歷讓你呈現出現在的樣子。也許是因為我愛上了你,所以才好奇。不
管因為什麼,只要不是你不想說的,我都想知道。」
「沒什麼不想說的,我從來都是正大光明的,從來不幹偷雞摸狗的事情。」
「你看你,我又沒說你不光明正大的。」她嬌嗔著。
「我記得,我爸爸在我18歲生日的時候,送了我一張賀卡。我爸爸從來都
不是個會整景兒的人,當時這張賀卡嚇了我一跳。打開一看,裡面有一張紙條。
上面寫著『老老實實做人,踏踏實實做事』,只有這一句話。我拿著紙條,問我
爸爸是什麼意思的時候,我記得我爸跟我說……」
……
「兒子,這上面寫的就是我對你做人的希望,也是你爸我一輩子的原則,我
希望你能做到。你爸爸是個老粗兒,當了一輩子工人,沒什麼學問。但是,我知
道,書總是有用的。不管是什麼書,都有用。哪怕是黃書,它最少也能讓你長點
兒寫作知識,和生理衛生方面的知識。所以,我要求你第一就是要多看書,看好
書。
第二,從你生下來到現在,我從來沒要求你,將來長大了要當什麼家,當然
你如果真能當個什麼這個家那個家的,那更好。但是,我要求你最起碼的當個好
人。
到你死的那天,大家能說你張毅是個好人,能說『唉,這麼個好人去了,太
可惜了』。別到你死了,大家都敲鑼打鼓的說『這個禍害,可算他媽死了』。這
樣就行了,能當個好人,讓別人說你的好兒,這就行了。爸沒有別的要求,只要
求你做到這上面寫的這兩句話,就夠了。」
……
「爸的話,猶在耳畔。今天想起來,最起碼的到現在為止,我還沒有辜負爸
的期望。我希望,我能繼續下去,直到我死。」我看著深邃的天空,深吸了一口
氣。
「你爸雖然是個工人,但最少他應該算是個智者。」白玲靠著我。
「我爸送我那兩句話,我當時沒當回事兒。後來,隨著時間推移,我漸漸的
長大,漸漸的開始體會人生,走入社會。才知道,那兩句話包含的意義實在是太
多了,實在是太大了。真要是做到,太難了。儘管如此,我仍然不敢稍有怠慢,
還是戰戰兢兢的時刻用那兩句話約束自己,要求自己。」
「確實很難。」她像是若有所思。
「後來,在一部電影裡面,我看到相同的一幕。我才知道,儘管東西方文化
和傳統差異有天壤之別,但有些骨子裡面的東西還是一樣的,也可能全人類都一
樣。」
「什麼電影?」
「《拯救大兵瑞恩》,最後一幕。被拯救的大兵瑞恩已經老了,老得走路都
要人在旁邊攙扶。當他站在當初用生命掩護他離開血肉橫飛戰場的老班長的墓碑
前面的時候,他挺直了腰板,努力的敬了一個禮。然後轉身,問他那已經白髮蒼
蒼的妻子。
『告訴我,我是一個好人!』直到得到肯定的回答,他才如釋重負,好像只
有得到了別人肯定的回答,他才能心安理得於老班長對他的救命之恩。」
「估計到我老得快要不行的時候,我也會這麼做……」頓了頓,我接著說。
「你是個好人,現在是,以後也一定是!」她很平靜的告訴我。
「謝謝你。」我回過頭,溫柔的看著她。
「我只是奇怪,你究竟是個感性的人,還是個理性的人呢?你的專業和你現
在所從事的工作,還有你為人處世的條理,都顯得非常的理性。但是,在你的身
上和言語又無時無刻不體現出很強的感性。這兩個矛盾的極端,怎麼就在你身上
融合的這麼好呢?你怎麼還沒瘋?」
「不用說我,你不是也一樣?分析男人和事情的時候,冷靜、客觀、理性。
一旦愛了,就變得感性的一塌糊塗,甚至是不可理喻。要說是精神分裂,恐怕你
會比我裂得早。」
「呵呵,還真是的啊。」
「有嘴說別人,沒嘴說自己,整個一個黃老邪。」我打屁的調侃她。
「你罵我?」
「沒有,我讚美你呢。」
「你罵了。」
「沒有……」
「罵了。」
「罵了,怎麼地吧?」
「你得道歉,還得補償我。」
「我道歉,我補償,怎麼補償?」
「你得滿足我的好奇心,上次我問你你跟你的初戀後來怎麼樣了,你還沒告
訴我呢。」明明就是耍賴,還非得找個藉口。
「我說了,就算是補償了?」
「嗯,說吧,我等著聽呢。」
「好,我告訴你,你聽好了。」我好整以暇,很嚴肅的樣子。
「說吧。」
「後來……我……跟她……分手了!」
「我知道。我是說,怎麼分手的。」
「為什麼你總是對我的過去感興趣呢?皆因為啥呀?」
「皆因為,要想瞭解你,就得知道你的過去。況且,我愛上了你這麼個奇怪
的東西,不瞭解你的過去,如何讓我放心呢?」
「奇怪的東西?還是第一次聽到別人這麼形容我,呵呵。其實,說白了,你
是不放心我,也是不放心你自己。你想在我的過去中,尋找將來跟我決裂或者其
他意外發生機率的線索,對不?」
「你個大響屁又被你看透了。是又怎麼樣?說不?」她掐腰瞪眼的對著我。
「說,說,都告訴你。行了吧?」
「嗯,這還差不多。說吧,我聽著呢。」
我的思緒慢慢的陷入了過去中,看著滿天的星斗,身邊流淌的河水,還有婉
靜俏麗的白玲。一種平靜的氣氛蔓延開來,稍微帶點兒傷感、酸澀、還有一點兒
回味,我的記憶慢慢的回到了在跟雨發生第一次性關係之後……
我一直都認為,男女之事只要是有了第一次,那麼以後的就會順其自然。窗
戶紙一旦捅破了,那些沒必要的假模假勢和一文不值的矜持就會不再繼續。讓我
鬱悶的卻是,雨接下來的反應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就好像是第一次的性行為,根本沒有捅破那層該死的膜,好像生怕再一次的
性交會破壞那層處女膜一樣。面對我的要求,她總是以「不應該這樣、這麼做不
對……」這樣蹩腳的理由來拒絕。
倒不是因為我一天到晚的盡想著要上床,沒了上床就得死。熱戀中的男女,
哪個不是波濤萬丈,哪個不是烈火焚身?而面對一個已經初嘗過她甘甜雨露的男
人,她竟然能像老僧入定一樣的冷靜。換成任何一個正常的男人都會抓狂的,我
相信。
而更讓我怒不可遏的是,就在她一次次拒絕我的要求的時候,她還總是看似
有意的在為兩人製造一種曖昧的獨處環境,並在這種讓人想入非非的環境中繼續
拒絕我。這種欲縱還迎、若即若離的態度,讓我開始迷惑。
開始思考她到底要幹什麼,到底想要我怎麼做,到底想得到什麼樣的結果?
儘管我絞盡腦汁,冥思苦想,但是最後得出的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莫名其妙!
慢慢的,這種迷惑變成了憤怒,一種耐心被耗盡後產生的憤怒。我開始用不合作
來抗議,用拒絕來抗議。
我拒絕一切跟她獨處或者是可能發生跟她獨處的邀請。不僅僅是因為憤怒,
更主要的是一種懲罰意味。既然你不要,那我就順著你,乾脆幫著你不要!
她也意識到了我這種不合作和抗拒,似乎意識到了自己的過分行為。她開始
解釋,開始轉變態度,試圖緩和兩人之間的氣氛。但是,拒絕發生性關係的態度
絲毫沒有減弱。這時候,我也累了,疲倦了。沒有精力再繼續這麼鬧下去了,也
不想鬧下去了。
但是隨著慾火的熄滅,內心的激情和渴望看到她的思緒也跟著漸漸的減弱。
到後來,她在我心裡的形象和被渴望的程度居然趕不上一個好朋友。我發現,我
竟然開始有點兒厭惡跟她見面和接觸。這個發現,是我不願意見到的,也不希望
真的發生。我希望可以跟她來一次坦誠相見的談話,解開這中間的所有問題。
就在談話中,我發現了她身上一個致命的缺點。這個人的邏輯思維有問題,
並且蠻不講理,說難聽點兒,有點兒潑婦的味道。這是我發現她身上的第一個明
顯的缺點,也是後面接下來的發現的開始。
看來,初戀並不能掩蓋所有的問題。隨著時間的流逝,接觸的增加,一個人
身上的缺點會一一顯露出來。就在我發現她的這個缺點的同時,我開始考慮要不
要繼續相處下去。畢竟,要跟一個具有如此明顯缺點的女人共渡今生是需要深思
熟慮的。
我不知道女人的直覺是不是真的這麼敏感和正確,反正當時她好像真的憑著
直覺意識到了我的想法。她開始頻繁的約我出來,吃飯、逛街、看電影、河邊漫
步……
努力的在我面前展示她的溫柔、嫵媚、和女性身上一切好的特徵。但是在我
看來,這些都是徒勞,並不能徹底打消我的疑慮。她的努力,在我看來好像是在
努力的掩飾她的缺點,要以此來挽回拒絕性交而產生的不良影響。
我不得不苦笑,她竟然認為我的表現僅僅是因為她拒絕跟我發生性關係而產
生的。這是一種多麼狹隘的心理啊,如此小心眼,如此的目光短淺。這樣的女孩
著實不是我想要攜手今生的對象,也無法跟她面對今後所要面對的人生征途。
但是,轉念一想,這是不是就是男女之間的差異呢?會不會是所有的女孩都
是這樣的呢?也許隨著年齡的增長或者我的影響而轉變呢?
在此期間,她慢慢的以我的老婆自居,處處都在努力的表現出一種女主人的
態度,包括在我的朋友面前。不僅僅是態度,更多的是一種老婆式的霸道!好像
連我的一言一行,都得經過她的同意,連我未來的走向都得經過她的設計,好像
我就是她的一個所有物。
面對著她這種自以為是的表現,我只能聽之任之。不用思考都能知道,她一
定是認為跟我發生過一次性關係就順理成章的成了我的未婚妻了。
就是這樣拉拉扯扯,就是這麼若即若離的。時間慢慢的過去了,到了99年
的深秋。一片金黃色的南運河邊,樹葉開始漸漸的下落。河的兩岸呈現出一種不
對稱的美,南岸的草地是一片綠色,北岸是黃色的,一些落葉散落在草地上面。
金燦燦的陽光灑落在河面上,泛起粼粼波光,偶爾還會覺得那些反射的太陽
光有點兒刺眼。我倆就走在佈滿落葉的河邊上,手裡拎著從商場買來的衣服,目
的地還是她家那處沒人居住的房子。
「累了吧?」她問我。
「還行。」
「你怎麼了?最近我發現你老是沒精打采的,是不是到醫院檢查一下?」她
的口氣像是試探的。
「沒事兒,就是有點兒無聊,整天無所事事的,閒得慌。」
「那你想好了要幹什麼嗎?我不少同學都上班了。」她最近跟我說話的口氣
一直都是這麼小心翼翼的,就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孩子。
「沒有,我不想上班。我不想管別人,也不想讓別人管!不是早就跟你說過
嗎?我最討厭有人跟我指手畫腳。」我很不喜歡女人干涉我的計劃,老媽除外。
「我就問問,沒想管你,別生氣啊。」
「我沒生氣。就是覺得有點兒無聊,心情不是很好。這段時間,可能因為心
情不好,對你也不太友善,你別往心裡去。」
「跟我還用這麼客氣啊?我又不是你的朋友,什麼事都得客客氣氣的。放心
啦,我還不知道你?」看著她紅撲撲的臉蛋,我心裡苦笑,「你還真不知道我,
從開始到現在你都不知道!」
「嗯。」我有一搭無一著的回答。
「一會兒,給你看樣東西。」她紅著臉深深秘密的說。
「什麼東西?」雖然是疑問的語氣,但是心裡根本就沒有好奇,好像是在說
一句陳述句。
「到家你就知道了。」她老是把那處房子看作未來的家,未來跟我一起生活
的家。
「哦。」
*** *** *** ***
我躺在床上,背靠著床頭,點著了一根煙,透過窗簾看著外面朦朧的光影。
進屋以後她就拉上了窗簾,然後跑到客廳裡面去了。再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她
身上穿著一件寬大的睡袍,笑盈盈的站在我面前,紅著臉不說話的看著我。
「東西呢?」我問她。
她一下子撲上來,趴在我身上,透過睡袍可以感覺到她豐滿的身體所散發出
來的熱量。她兩隻手環抱著我的腰,臉就貼在我的胸前,豐滿的乳房擠壓在我的
腹部。
「裡邊呢。」她小聲兒的說。
「裡邊?哪裡邊?」我熄滅了煙,問她。
她沒回答,開始動手解開我的衣服和褲子。她的舉動把我弄懵了,不知道她
要幹什麼,這些是我想都不敢想的。我抓住她的手,制止她。
「幹什麼呀?」我盡量的保持平靜的語調。
「脫了就讓你看。」看樣子,她已經羞澀到了極點。
「脫……脫我衣服,讓我看?」我真懷疑是不是聽錯了。
「快點兒。」她還在脫我的衣服。
「行了吧?再脫就沒了。」還剩下內衣內褲了,我問她。我發現,雞巴處於
一種半軟不硬的狀態。
「好看不?」
她坐在我的大腿上面,豐滿的屁股在大腿上面柔軟的擠壓著大腿的肌肉。敞
開了睡袍,一個白皙豐滿的身體,就展現在我的眼前,裡面是一套紅色的蕾絲內
衣,非常性感。
紅色的胸罩把她本來就很豐滿的乳房襯托得更加奪目,鮮紅色的胸罩和半掩
的白皙的乳房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深深的乳溝簡直就是奪人心魄。半透明的紅色
蕾絲內褲包裹著彷彿要裂衣而出的屁股,那黑色的陰毛在內褲下面顯出一片黑色
的陰影。
「好看不?」她一下子趴在我的身上,撒嬌的問我。
「好看,好看。」我有點兒懵,還是不明白,為什麼她會有這樣的舉動。
「我昨天上街買的,喜歡不?」她趴在我的胸前問我。
「怎麼買這樣的?你不是……」
「還不是你?」她打斷了我的話。
「你老生氣,老不滿意我。這不都是給你買的嗎?」
「我?」
「可不就是你嗎?你一天老要,老要。你以為我不想啊?你也不想一想,要
是一天到晚老做,等到了結婚的時候,連點兒新鮮感都沒了,還有什麼意思?讓
你跟你媽商量商量早點兒結婚,你死活都不幹,好像就我一天到晚的逼著你結婚
似的。你說,我連第一次都給你了,能不想跟你好嗎?但是,一說結婚你就不耐
煩,整的我一天老合計你是不是不想跟我結婚了。你就這麼一天天的折磨我,你
對得起我啊?」說著說著,她竟然要哭。
「我?我什麼時候老要了?最近不都挺正常的嗎?我也沒要啊?」
「你嘴上沒要,你心裡要了!」她很堅定。
「我心裡想什麼你都知道?」
「我咋不知道呢?你就想拖著,等我等不起了,你就找別人,反正我什麼都
給你了,怎麼著你也不賠。就你,一肚子壞水兒,是不是?」
「壞水兒你也看見了?」一番話弄得我哭不得笑不得的。
「看見了,我從你嗓子眼兒看到你屁股眼兒,什麼壞水兒都看見了。」她的
身體在我身上扭動著,熱烘烘的。
「既然你這麼想的,那你還買這身衣服?這不是逼我強姦你嗎?」
「沒辦法呀,我賤!人家不要我了,我害怕了,我就得上趕著唄!」
「你幹什麼呀?」她看見我拿起被子蓋上她誘人的身體,不解的問我。
「沒什麼,你的話太傷人了。蓋上繼續保持新鮮感。」我很平靜的回答她。
「你看你看,一說你就翻了。還得人家主動求你,還得人家上趕著求你。」
她把我也拉進被裡面,緊緊的抓著我的胳膊。
「不是,我是覺得你說的有道理,是得保持新鮮感。」這話說的我自己都覺
得虛偽了。
「真的?」
「真的。」
「其實我也想過了,既然都給你了,什麼時候給你還不都一樣?早晚都是你
的,既然你想要,那我給你,沒必要因為這點兒事兒惹你不高興。這不就買了這
身衣服嗎?我都這麼說了,你還不高興啊?」她固執的認為我不高興就是因為雞
巴沒放進去。
「我沒不高興,真的,只是情緒不高而已。」我拿出煙來,準備點上。
「不許抽煙,你看你,一根接一根的,都快成煙囪了。」她伸手來搶。
「別搶,曝光了。」我一邊躲,一邊指著她露出來的身體說。
「曝光就曝光,反正都是你的,也沒別人看見。」還搶。
「行了,不抽了。」我把煙扔到一旁,乾脆靠在床頭上看著天花板。
「唔,不許生氣,唔……」她爬上來,吻我的嘴。
雨是個身材豐滿的女孩,抱著她的時候那種柔軟而又充滿肉感的觸感非常誘
人,相信任何男人都很難抗拒。她的嘴緊緊的貼著我的嘴唇,舌頭在我的口腔中
四處尋覓。
兩隻手緊緊的抱著我的腰,火熱的身體在我的身上扭來扭去。我感覺到一股
熱血迅速的上湧,雞巴馬上硬挺起來,雙手和整個身體都不由自主的做出反應,
緊緊的抱著她。向旁邊滾去,把她壓在下面,迅速脫去她和我身上的衣物,兩個
赤裸的身體就糾纏在一起了。
說實話,那一套紅色的性感內衣遠遠沒有她豐滿的身體給我的誘惑力大。白
生生的豐滿的乳房在我的手中揉搓,柔軟的感覺充滿了整個手掌,粉紅色的乳頭
儘管已經開始膨脹,但仍然顯得有點兒柔軟,在我指縫裡被擠壓的有點兒變形,
像是一顆橢圓形的葡萄。
透過濃密的陰毛,我摸到了那興奮充血膨脹的陰蒂,輕輕的按在上面撫摸。
夾雜著火熱體溫的陰部,隨著我手指的刺激開始分泌淫水,她是個容易興奮或者
說是性慾很高的女孩。淫水就像是小溪一樣,不停的涓涓流出,不多時已經濕透
了整個大腿根。
「用套。」就在我要把雞巴插進去的時候,她突然阻止我,並且拿出一盒避
孕套來。
帶上避孕套的時候,我發現自己的情緒開始冷卻,雞巴也不那麼硬挺了,但
還不至於萎縮。面對她火熱的胴體的時候,這小小的變化很快就被興奮所代替。
這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帶著避孕套做愛,感覺就像穿著襪子睡覺一樣不爽。那種
感覺,就像是所有的刺激都被避孕套過濾了一次以後才扔給我一樣。
在潤滑劑和淫水的雙重潤滑下,硬挺的雞巴一下子分開兩個陰唇,深入她的
陰道。我能看見避孕套根部的橡膠圈就在陰毛下面若隱若現,兩個人的大腿根被
淫水浸濕,分開的時候還連著一絲絲的亮晶晶的淫水。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雨開始有意識的抬高自己的屁股,配合我。像是想
讓雞巴更加深入到她陰道的頂端,好像不滿足於現在的深度。她頻頻的抬高自己
的屁股,小腹部跟我的陰毛中間也沾上了淫水,變得有點兒黏糊。
陰道內壁的褶皺和小肉粒兒刮著避孕套,把本該屬於我的刺激分了相當大一
部分給了避孕套。她拚命的夾緊本來就窄小的陰道,儘管有潤滑,但這種擠壓還
是讓我的雞巴有點兒疼。
本來純粹的肉慾所能給予的至高無上的享受,因為避孕套的存在變得有點兒
索然。她好像也不太滿意這樣的性交,但並沒有想把避孕套除掉的意思。而是抱
著我滾到一旁。
「唔……我在上面……」她自己選擇了女上的姿勢。
我發現,當她在上面的時候,好像有一種滿足感。整個臉上佈滿了滿足的神
情,兩眼微閉,頭向後仰,兩隻手支撐在我的胸前,頻頻抬起屁股。這一刻,我
甚至覺得她不僅僅是要選擇在上面的體位,而是認為自己控制了我,處在一種高
高在上的位置上。
這種感覺讓我覺得不爽,讓我覺得被控制了,很不爽。我很粗暴的把她翻下
來,抽出雞巴,讓她跪在床上,高高撅起的屁股對著我。她對這個姿勢很抗拒,
扭動著身體試圖擺脫我的控制。但是撅著的屁股始終都沒能鬥過我的手,她被迫
的擺了一個對她這樣心高氣傲的女孩而言是有點兒屈辱的姿勢,像狗一樣跪在我
的面前。
我幾乎是粗暴的把沾滿白色分泌物雞巴一下子插進去,大腿根狠狠的拍打著
她豐滿的屁股,在她的屁股上面形成了一波波的肉浪。雖然這個姿勢很容易產生
高潮,但那是對她而言,我因為避孕套的剝削,快感始終都是打了折扣的。
於是,我下意識的加快了頻率,「啪啪」的聲音充滿了整個房間,她的呻吟
變成了大聲的叫床。我把她的手從背後拉起,就像拉著韁繩一樣的拉著。她整個
身體呈Z狀,豐滿的乳房向下低垂,顯得更加肥大。
每次撞擊,屁股上面就產生一波肉浪,乳房也跟著前後移動。慢慢的,她的
屁股被撞擊和我陰毛的刺激而發紅,乳房前後晃動的幅度也越來越大。她的高潮
來了,但是我沒有明顯的感覺,只能通過陰道夾緊的力度,和順著大腿根流下來
的淫水得知,她的高潮來了。
我突然產生一種想法,我不是在跟她做愛,我是在跟她給我的避孕套做愛!
這種想法,就像一堆螞蟻一樣在我的身上亂竄,讓我簡直不爽到了極點。我
趴在她身上,使勁向下壓。我就這樣跟她的身體疊在一起,趴在她後背上面。那
兩瓣豐滿的屁股夾著我的雞巴,我開始就這麼肏著,用我的腹部拍打著她充滿汗
水的屁股。以最快的速度射精,然後馬上萎縮掉。
……
從那次以後,我又跟她發生了若干次性關係。但是,一次不如一次,甚至發
生過不論怎麼刺激都不能完全勃起的情況。她從開始的拒絕,到最後竟然開始主
動要求,並開始漸漸的不滿意我的性能力,對陰莖勃起的硬度和性交時間的長短
都頗有微詞。
我還發現,幾乎每一次她都要求女上男下的體位,就算是最後她在下面,也
要盡量的頻頻抬高自己的身體。彷彿要不是這樣,她就不舒服,就不爽,非要如
此這般才行。
我開始看不明白她了,不知道該怎麼對待她。隨著性交滿意度的下落,我跟
她的關係也開始變得不那麼融洽。她在跟我的接觸中事事都要佔據主動,處處都
要以我的未婚妻,甚至妻子自居,甚至有越俎代庖的事情發生。她好像以為隨著
性交次數的增加,她所佔的地位會越來越高,所能掌控的事情越來越多。但在我
心裡,恰恰相反!
這期間,我跟雨發生了越來越多的分歧,有時候還會吵架。這些分歧看起來
都是些生活瑣事,但我知道就是這些瑣碎的分歧,將會是未來激烈爆發的根源。
而且,每次產生分歧過後,我總是想起當初那次南方之旅中列車員對我的稱呼,
還有當時老媽的話。這一切的一切都疊加在一起,構成了一個崩潰邊緣的勢態。
我知道,我跟她走到頭了!應該分手了!
(二十二)
安排好了工程的所有事情,也預定了航空座椅,我才想起來應該去看看小梅
了。約了小梅第二天去看她,晚上跟著白玲在河邊散步。
白玲的好奇心不是一般的重,尋根問底的追問我的過去,尤其是跟初戀的過
去。我的思緒隨著白玲的追問,慢慢的回到了第一次跟雨發生性關係之後。
回憶起了雨穿著紅色的性感內衣,回憶起了她強烈的性慾,回憶起了跟她分
手的起因。
到了2000年的年初,瀋陽已經是進入了隆冬。清冷的空氣充滿了整個河
邊,結了冰的河水就像是一條白玉的冰龍一樣蜿蜒綿長。路上的人呼出一道道白
氣,馬路兩旁的綠化帶已經蓋上了一層厚厚的白雪。
我非常喜歡東北的氣候,四季分明,夏天就熱的難受,冬天就冷的不行,那
麼的乾脆,那麼的分明。每到冬天,在結冰的河面上可以看到滑冰車的小孩。看
著他們嬉戲的情景,不禁想起了我小的時候也滑過這樣的冰車。但那時候,滑冰
車的小孩可比現在多多了。
到了晚上,大多數的時候都像今天一樣,明月當空。整個周圍的空氣就像是
被月亮給凍住了一樣,那種感覺非常的奇妙。你會覺得能感覺到月亮散發出來的
清冷,好像月光也是帶著溫度一樣。
雖然冷,但是人顯得很精神,身體裹在一層厚厚的羽絨裡面,感受著裡面的
暖意融融。我跟雨就站在離她家不遠的南運河邊,她背對著我看著天上的月亮。
「小雨,我想過了,咱倆分手吧。」我的聲音很輕,有點兒內疚,畢竟是我
提出要分手的。看樣子她已經意識到了今天的結果。
「為什麼?」她問的也很平靜。
「我覺得咱倆的差異太大,即便勉強在一起,將來也不會幸福。」多麼老套
啊,連我自己都討厭這麼老套的台詞。
「性格不合,哼哼。」她冷笑了一下,差點兒就激怒了我。
「不僅僅是性格不合,差異太多了。」
「你不如說你壓根就沒想要跟我結婚!」她的語調突然上升。
「嗯?你什麼意思?」
「打從一開始,你就沒想跟我好。答應跟我在一塊兒,無非就是想報復我。
現在玩兒夠了,沒意思了,就把我甩了,對不?」她指著我的鼻子,怒吼著。
「你怎麼會這麼說?不是這樣的……」
「是!本來就是!你不是挺爺們兒嗎?怎麼現在不敢承認了?」她就像是一
只勝利的公雞一樣的趾高氣揚。
「我做過的事情,我都承認。可是,我沒做過的,沒想過的,你讓我怎麼承
認?」
「你無非也就是因為以前是我主動提出的分手,現在我主動送上門了,報復
我而已。我說錯了嗎?」
「非得要我說『是』,你才能舒服?你還講不講理?」
「承認了吧?你說,我有什麼對不起你的?我什麼沒給你?我哪裡對你不好
了?誰能像我一樣對你?」她一連串的疑問句,讓我目不暇接。
「你能冷靜點兒嗎?像個成年人,別吵,好嗎?」我深呼吸了一口,平靜的
說。
「好,我冷靜!我問你,你曾經說過『要等到你想明白我和你之間缺什麼,
才會決定是不是跟我結婚』,對吧?」
「對,有這麼回事兒。」
「看來,你已經想明白了。那我問你,缺什麼?」
「愛。」我沒想要拐彎兒抹腳兒,回答的很乾脆。
「愛?難道,我不夠愛你?我不愛你,會跟你上床?我不愛你,會對你這麼
好?別說是你,就是我爸也從來沒對我大聲說過話,我不愛你,還能讓你一天到
晚的跟我大呼小叫?我看我就是太愛你了,把你慣的!」
「我沒說你不愛我,相反,我承認你太愛我了。就是因為你太愛我了,我接
受不了,我……」
「愛你不行,那你不是賤嗎?」她打斷了我的話。
「別罵人!」
「是你自己說的,愛你不行,我說錯了嗎?」
「你所謂的這種愛,我接受不了,我覺得有點兒窒息,我受不了,你這樣的
愛。」
「我這種愛?你不如說你根本就不愛我!」
「我不知道,我到現在也沒想明白什麼是愛,所以我不能說愛你,或者是不
愛你。」
「……」她開始哭,哭得很厲害。
我站在旁邊,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看著她哭泣的樣
子,顫抖的身體,真的很讓人憐惜,讓我有一種上去抱住她的衝動,想跟她說一
輩子都不離開她的衝動。
但是,我知道不行,這麼做不應該。我只能狠心的看著她獨自哭泣,一個人
在那裡傷心。我所能做的就是站在她身邊,看著她,然後送她回家,安全的送她
回家。
「你說,我到底哪裡不好,讓你這麼討厭?」她突然抬起頭,質問我。
「你很好,是個好女孩……」
「你看上別人了?」她打斷我。
「沒有,你別瞎想。」
「那,是你不想這麼早結婚,怕耽誤我?」
「不是。」
「還是別的什麼原因?沒房子?我有啊,我媽都說了,那套房子給我。你要
是愁錢,也沒事兒,我讓我媽出錢。你怕我不孝順你媽?不可能,我會當自己媽
一樣孝順她。到底因為什麼,你告訴我,我可以改……」她開始泣不成聲,蹲在
地上哭。
「不是,都不是。我沒騙你,你跟我在一起不會幸福。別這樣,小雨,快起
來,別這樣……」我扶她起來。
「到底因為什麼啊?你說啊,我改,我改還不行嗎?……」她趴在我身上哭
著說。
「你不用改,你是個好女孩,是我配不上你。不哭了,啊……聽話……不哭
了……」我撫摸著她的背部,說著蒼白無力的安慰。
「你騙我……你告訴我,我改,我一定改,你告訴我啊!」她還在繼續著。
「我沒騙你,別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是我不好,我配不上你……」
「配得上,就你配得上我,就你最好。你別不要我,我求求你了!以後你讓
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再也不不聽話了,行不?」她抬起綴滿淚水的臉,看著
我。
看著她的臉,我的心很酸,眼淚不聽話的流下來。我只能抬著頭,看著天上
的月亮。我有點兒恨現在的我,怎麼如此狠心的傷害一個愛你的女孩呢?這恐怕
是這個自以為是個男子漢的我,最看不起自己的一刻了。
「別這樣。小雨,你聽我說。男人多得是,好男人,比我好的有的是。你應
該找一個比我好的,比我溫柔的……」
「我不,沒有比你好的,我就要跟你好,就要跟著你……」
「你是個成年人了,應該成熟一點兒。我不過就是個普通的人,這地球離了
誰都一樣轉,沒必要因為我如何如何。未來的路還很長,你應該找一個能跟你同
甘共苦的人……」
「你不普通,沒了你,地球就不轉了,你說什麼都沒用,我就不撒手……」
她的力量出乎我的意料,勒的我有點兒疼。
「夠了!」我只能更狠心的大吼一聲,結束她的胡言亂語。
「我送你回家,睡一覺,明天起來就什麼事兒都沒有了。」
「……」她呆在那裡,大顆大顆的淚水流出來,就這麼看著我,一句話也不
說,直勾勾的看著我。
「走吧,我送你回家……」我走過去,想拉起她的手。
「別碰我!」她撥開我的手,狠狠的說。
「太晚了,我送你。就算是分手,以後也還是朋友的。」我又伸手去拉她。
「用不著!以後誰也不認識誰,就當從來都沒見過。第一次,你告訴我,以
後別來找你,分手了就不是朋友了。我後悔了,我又愛上了你,我又來找你了。
我賤!這次,也一樣,分手了,就不是朋友,以後誰也不認識誰。」她的臉就像
現在的氣候一樣的寒冷。
「行,怎麼說都行。但,今天晚上我一定要送你回家。我把你找出來,就有
責任把你安全的送回去。」我堅持著最後的原則。
「責任?你有責任嗎?什麼都讓你拿走了,一句分手就完了,你還算有責任
嗎?別噁心我!我不用你送,離我遠點兒!」她頭也不回的走,我在後面跟著。
清冷的月光照著地面上的積雪,積雪又把月光漫射開來,整個馬路顯得很光
亮。路燈照著路面上的雪,反射出星星點點的光,感覺既神秘又冷清。路燈的光
束下面映射著被風吹落的雪粉,飛舞在燈光下的雪粉,銀屑星碎一般迷人。
她就那麼一腳深一腳淺的走在路上,孤獨的背影拉得長長的。伴隨著抽泣的
聲音被傳的很遠,她的背影在顫抖,偶爾還能傳來幾聲哭泣。我就那麼遠遠的跟
著她,想在這寒冷的冬夜送她最後一次。她好像根本就不看路,儘管積雪難行,
但她走得很急,那背影如此讓人心疼。
我看見遠處有3個人,言語不清的、搖搖晃晃的朝她走過去,很明顯是喝醉
了半夜回家的傢伙。我急忙加快了腳步,就走在她的身後,準備在第一時間保護
她。
「哎,小……小姐……」隔著一米的距離我就能聞到沖天的酒氣,一個噁心
的含混不清的聲音傳來。
沒有怒罵,我把所有的憤恨集中到腿上,好像要把雨所承受的我給予的委屈
都發洩出來。右手抓住他的頭側著壓低,右腿彎曲,膝蓋準確的撞上了他的左側
面部。沒有多餘的動作,他耳膜和太陽穴受到重擊,像一條死狗一樣的倒下了。
我感到我的胳膊給拽住了,回頭一看,是雨。她顫抖著抓住我的胳膊,向後
拉。看她的樣子,已經害怕到了極點。我輕輕的拔開她的手,示意她後退。然後
用最快的速度擊倒另外兩個人。
他們都是喝醉了,根本就沒有反擊能力,動作的準確度和力量幾乎為零。打
倒了他們,我回過頭,走向雨。我看到她已經癱坐在雪堆上面,不停的顫抖著。
臉上帶著恐懼,還有一點兒奇怪的表情,好像看一個陌生人那樣看著我。
「碰著你了?碰著哪兒了?我看看?」我有點兒急了,不知道是不是剛才動
作幅度太大,碰著她沒有。
「我怕……」她抱住我,哇的哭出來。
「不怕,不怕,有我呢,不怕……」我撫摸著她的長髮,安慰著她還在劇烈
顫抖的身體。
「你為什麼以前不對我這麼好?」半晌,她抬起臉看著我問,表情很嚴肅。
「以後,不管你遇到什麼困難,只要我能幫,一定會盡全力幫你。」我只能
做出這樣的承諾,也算是對她的一點兒補償吧。
「你究竟還有多少事情是瞞著我的?」她突然這麼問我。她好像害怕我一樣
的,身子向後退了一下。
「瞞著你?我瞞著你什麼了?」
「我在藝師上學的時候,那幫小流氓你還記得吧?那時候,你怎麼不打他們
呢?」她有點兒憤恨的語氣,讓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
那件事情,恐怕我一輩子都會不忘,那是我認為恥辱的一件事情。那是雨第
一次跟我分手之前,她還在藝術幼兒師範唸書的時候。那時候,有一群小混混在
她們學校附近橫晃,每天無所事事的到處惹事生非。
這群小混混裡面的老大,看上了雨,老找機會在校門口堵著,等著雨放學,
佔點兒嘴上的便宜,有時候會說的很難聽,甚至毛手毛腳。
我知道了以後,找到那個老大,其實應該說是小弟,因為他比我小一歲。給
了他一筆錢,並低三下四的求他不要再來找雨。得到了錢,他倒也還講信用,沒
再找過雨。
但是給錢這一幕,恰好被課間偷著跑出來買小食品的雨和同學看到了。當時
雨就跟我發了脾氣,說了很多傷我自尊心的話。認為我沒骨氣不像個老爺們兒。
沒有別的原因,只是因為,我不能時時刻刻的跟著雨,來保護她。而這些小
混混卻整天都遊蕩在藝師附近,隨時隨地都能找雨的麻煩。而且,我深深的知道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的道理。
我打聽了一下,聽說那個所謂的老大還算是講點兒義氣,所以才想拿錢來擺
平他。事後,我說了無數好話,才讓雨不再在這件事情上面沒完沒了。
但是,這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如此屈辱的低聲下氣,而且,還是因為一個女
孩,不是因為我自己。這件事,我一直都認為是自己的恥辱,所以潛意識裡面強
迫自己不去想。
……
我不知道,這件事情給了雨什麼樣的影響,也不知道為什麼今天會提起來。
但,從雨問起這件事情的樣子,能看得出來,這件事情對她的影響很大,可能第
一次分手就因為這件事情也說不定。
「此一時,彼一時。都過去了,還提它幹什麼?來吧,我送你回家。」我想
拉起她的手。
「回答我,要不我不走!」
「唉。那好,我告訴你。不過你得回家,一邊走我一邊告訴你,行嗎?」
「行。」她抖落一下身上的雪,走在我的右側,走得很慢。
「那時候,他們整天都在你們學校附近晃蕩,有大把的時間,想什麼時候找
你麻煩,就什麼時候找你麻煩。我不行啊……我不能時時刻刻跟著你。俗話說的
好,『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啊……如果他們有心算計你,那你差不多就是防不
勝防了。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他們要是惦記上了你,你想你還有好兒嗎?
再說了,你也知道,他們經常是十多個人在一起。就算是打,我也不可能同
時打倒十幾個人啊?我這體格兒,你還不知道?對付幾個醉鬼還行,真要是他們
中間有幾個體格好的,倒下的肯定是我。我吃點兒虧倒不要緊,可是要是傷及到
你那怎麼辦?
而且,一旦打起來,仇就算是做下了,非得弄得不可開交不可。即便是最後
贏了,那也肯定是要付出很大代價的,還有可能會傷害到你。要是最後讓你們學
校知道了,就憑你們學校那老巫婆似的教導主任,你想想會有什麼後果?」
「錢,花了可以再掙,掙錢就是為了花的。能用錢來擺平,最好不過了。最
起碼把他擺平了,沒再找過你。而且,這件事情也沒讓旁的人知道,影響被縮小
到了最小的範圍。這麼划算的事情,何樂而不為呢?」
「你當時是這麼想的嗎?」她小聲兒的問我。
「那你以為我是怎麼想的?」我笑著看著她反問,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
「真的?」
「真的。」
「原來,你那時候就已經這麼有心計了。看來,我真的沒看清楚你。」
「別瞎想了,到家了,我看著你上樓。去吧。」不知不覺中已經到了她家樓
下了。
「能給我一個機會,讓我看清楚你嗎?」
「看得太清楚了,就沒意思了。」我只能這麼敷衍著。
「你,太可怕了。」她狠狠的說。
「嗯?」
「我記得,你那時候問過我,『你不認為一個十幾歲的人,擁有三十幾歲的
心智,是一件可怕的事情嗎?』。可笑,我跟瞎子一樣,根本就不知道,其實你
就是個這樣的人。放著你這麼可怕的人在我身邊,我卻在找,四處亂找,希望找
到一個。你說的沒錯,我錯了!從頭到腳都錯了,錯的太離譜了。」
「男女之間,根本就沒有誰對誰錯。換句話說,對了怎樣?錯了又怎樣?太
晚了,上樓吧。」
「謝謝你送我回來。我想,再吻你一次。」她說的很平靜。
我靠近她,看著她的臉,凍得紅紅的,上面還有泛著白色的淚痕。她把臉慢
慢的靠近我,輕輕的吻了我一下,然後把頭靠在我的肩上,深深的吸了一口冰冷
的空氣。
「我恨你!」說完了,她跑上樓。
我看著依次亮起的樓道燈,看著她家樓層的樓道燈最後熄滅。我知道,我徹
徹底底的傷害了她,無可挽回了。
……
「就因為如此,我對她是抱著一種內疚的心情的。也因為如此,那次在街上
碰見她我才會那麼低聲下氣的容忍她。畢竟,是我傷害了她。」抽了口煙,我看
著身邊望著我出神的白玲說。
「真沒想到,你的初戀是這樣的。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她也確實不聰明,錯
的太離譜了。如果非要說,我只能說她是個笨女人。」白玲若有所思的說。
「錯?」
「你們之間發生了如此多的『第一次』,這些『第一次』又對你影響至深,
她居然不懂得利用這些第一次的影響把你留在身邊,不是錯嗎?這還不叫笨?」
她反問我。
「呵呵,我沒想過。不過,既然你說起來了,我只能說,你這麼說至少不能
算對。」
「難道我錯了?」
「我沒說你錯了,我只是覺得不能算對。」
「怎麼說?」
「不只對我,對她來講,也是第一次。兩個人都是第一次,所以根本沒有經
驗而談,此其一。其二,第一次分手的時候,我跟她都還只是十幾歲的少年,哪
有像你我現在這麼豐富的閱歷啊?再有,即便是最後分手的時候已經成年了。但
你別忘了,你是站在第三者的角度上面去看待的,非常客觀,是旁觀者清。
當時的我和她都深陷其中,是當事者迷根本沒法做到像你這麼客觀。最後,
我說了,男女之間,根本就沒有誰對誰錯。我這麼說,你還認為自己的觀點是對
的嗎?」熄滅了煙,我看著白玲。
「還有一件事情,我想問你。」她有點神秘的說。
「問吧。」
「你說,後來你跟她之間的性生活也越來越差。到底是她的態度影響你的情
緒,從而導致你的性能力越來越差呢?還是越來越差的性行為質量反過來影響了
你對她的感覺呢?」問完了,她很嚴肅的看著我。
「怎麼聽著跟繞口令似的呢?」
「不想說?」
「沒有。這個問題,我也想過,但是沒有答案。這根本就是個『雞生蛋,還
是蛋生雞』的問題。根本就沒有正確的答案,想了也是徒勞。」
「你有錯的時候嗎?」
「有,但不多。」
「真狂!」
「狂?哪兒狂了?」
「你給我的感覺,就是狂!好像沒有什麼事情是你會感到為難的,好像什麼
都難不倒你似的。狂的沒邊兒!」
「你怎麼會這麼覺得?我真那麼目空一切嗎?我還感覺我挺平易近人呢。」
我有點兒不忿。
「不是說你很難相處,而是覺得……那是一種自信,一種與生俱來的,很強
烈的自信所產生的氣質。我想不出來什麼確切的形容詞,只能用狂來形容。」
「都快要吹破了,呵呵。」
「你怕過嗎?」
「怕過呀,當然怕過,哪有人不知道害怕的呀?」
「我是說,你真正的害怕過什麼人沒有?」
「要說真正的害怕過什麼人,還真有兩個。」
「是嗎?哪兩個?」她馬上來勁兒了。
「一個是我媽,一個是我一個初中同學。」
「你媽不算,你的初中同學是怎麼回事?」
「初中二年級的時候,從別的學校轉來一個同學,就在隔壁班。不知道為什
麼,我就是害怕他,一種從裡往外的恐懼,就像有人抓住你的心臟一樣很難受。
每次見到他,我都躲著走,生怕他看見我。要是被他看到一眼,我簡直渾身都不
舒服,像得了場病一樣。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怕他。後來,畢業了,聽別的同
學說,他也挺害怕我的。就連現在,我跟你說起他,我心裡都會覺得有點兒不舒
服。」
「還有這樣的事兒?那他為什麼害怕你呀?」
「聽別人說。他每次見到我,就看見我扭頭就走。時間長了,他總以為我要
對他如何如何,一定有陰謀針對他。好幾次都想攔住我問我,但是都因為害怕,
沒敢。越不問,就越想,越想,就越害怕。後來,乾脆他也躲著我走。」
「他打架厲害嗎?」
「我不知道,從來沒聽說過他打架。不是怕他打我,而是恐懼,真正的恐
懼。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我也不知道,到現在也不知道,就是怕。」
「真沒想到,你也有怕的人。」
「我又不是Superman,為什麼會沒有怕的人啊?」
「呵呵,你就是我的Superman。」
「聽你說完了,我至少有一點是放心的。」她接著說。
「什麼?」
「你跟我做愛的時候,從來都讓我滿意,每次都是天翻地覆的。不管是什麼
原因,至少說明你是認真的,沒有顧忌的。至少這一點,我就比你的初戀強,讓
我放心。」
「這是什麼理論啊?」我真佩服她。
「白氏理論!」
「跟你說完了,感覺很輕鬆,真的!謝謝你!」
「不客氣,你滿足了我的好奇心,我還得謝謝你呢!」
「不客氣,我送你回去吧。」
「你明天,有事兒嗎?」她一面往回走,一面問我。
「沒什麼事兒,晚上要送小梅去上學,你有事兒?」
「沒什麼大事兒,就想看見你,陪著你。我知道這樣不好,可是我覺得好幾
天都沒和你在一起了,想陪著你。」
「那,這樣吧。明天我來接你,跟我一起去看車,然後晚上如果你願意,就
跟我一塊兒陪小梅上學,行不?」
「你要買車?」
「給我媽看車,她想買一輛小車,好帶孩子玩兒。」
「行,明天我等你。」
*** *** *** ***
清早起來,洗臉刷牙,吃過了早飯,接了白玲。直接驅車前往位於東陵區長
青檢車線附近的雪鐵龍4S店,一進門,就看見一輛畢卡索和一輛跟我一樣的凱
旋。
「來啦,車開的怎麼樣?」我的車子就是在這裡買的,店長老吳熱情的走過
來打招呼。
「不錯,開著挺順手的。你還別說,就這隨動轉向大燈牛逼,一到了晚上真
頂事兒。」
「這車就是造型太前衛,其實性能和性價比都不錯。」他也為了銷量發愁。
「別著急,估計降價了以後銷量會好起來的。」
「今天來,有事兒?」
「看看,看看小車。」
「你買?還是給別人買?」他朝著白玲努了努嘴,意味深長。
「我媽要買,我先幫著看看。」
「用我給你介紹介紹不?」
「不用,你忙你的,我自己隨便看看,也不用安排銷售小姐。」
「那行,你自己慢慢看,看完了過來找我,我給你個最低價。」說著,他走
進裡屋了。
說實話,我也很喜歡畢卡索的外形。無論從內部空間、儲物空間、操控、性
能和人性化方面,畢卡索都是一輛稱職的家庭用車。但是,十幾萬的價格,一般
人絕對會選擇有頭有尾的三廂車,而不會選擇類似麵包的單廂畢卡索。
白玲倒是對畢卡索顯示出濃厚的興趣,不停的問這問那。其實我對車沒有很
深的研究。只是通過對一些專用名詞的理解,然後憑著自己的感覺選擇。所以,
對白玲的問題,我也不能做出太詳細的回答,只能是回答個大概其。
「看宣傳單,好像自動檔的比手動檔的費油啊,那你還選自動檔的?」
「自動檔省事兒啊,尤其是市裡的路面,沒完沒了的換擋,多鬧心啊。再說
給老太太開,本來反應就慢,再加上手動檔,還不得手忙腳亂?」
「那,如果是我買呢?我看市面上好多小車呢,你幹嘛非得選這麼個不倫不
類的呀?看著還比一般的小車大。」
「我的要求很多,儲物空間要足夠、安全要有保障、車內空間夠用、容易駕
駛、還要性能好。一般的小車以日本車居多,我不買日貨,所以不考慮。通用也
有小車,但是不符合我的要求,最起碼車內空間和儲物空間就不行。韓國車就更
不用說了,還不如日本車呢。況且,我本來就傾向於歐洲風格的車子,所以比較
中意這款。」
「好是好,可惜太貴了,要不我也買一輛。」我看見她眼中的慾望。
「如果是你的話,可以選擇便宜一點兒的,比如長安鈴木的雨燕。很多女孩
都開那款車,樣子也好看,還省油。」
「鈴木?日本車吧?不要!」
「你又不反日,幹嘛拒絕日本車啊?」
「如果我賺了錢,買了輛日本車,那你看著還不煩死了?再說,要是因為是
日本車,你回頭再不坐我的車,那我不賠死了?不幹!」
「買什麼樣的東西,是你的自由。我的好惡不能,也不應該影響你的主觀意
識,既然喜歡你,我就會尊重你的選擇。你放心,就算你買輛天皇坐的車子,只
要車上有你,我也一定會坐。」
「你這張嘴呀……要是你想迷倒誰,恐怕十有八九都不會落空。跟你接觸多
了,雖然沒了最初的那種甜絲絲的感覺,但是你總能給我一點兒激情,好像你嘴
裡老有激情,隨便就能蹦出一兩句來,我愛死你了!」抱著我就親了一口,旁邊
的銷售小姐都偷著笑呢。
「我想,等我賺了錢,就買輛車,不要這麼貴的,便宜點兒的最好,到時候
你幫我選,行不?」
「行。」
「不要日本車!」她一臉的正經。
「好,不要日本車!」
臨走的時候,老吳給了我一個很低的價格,並且承諾會贈送一大堆的補品,
基本上什麼都不缺了。我答應過幾天帶老媽過來看看,如果看中了,馬上就交錢
提車。中午就在附近的一個小飯店解決了午飯,下午又拉著白玲去了一趟店裡,
看了看,沒什麼事兒。差不多3點鐘左右的時候,拉著白玲到了小梅的住處。
「哎呀,還成雙成對的來看我,眼兒我是不?」一開門,小梅就叫起來。
「學的怎麼樣?考試沒?」我問她。
「考什麼試啊?這才幾天啊?」白玲在旁邊插嘴。
「挺輕鬆的,比我想像的容易得多。」小梅笑著回答,看來學習對她來講不
是件困難的事情。
「你倆慢慢聊吧,我看看魚養的怎麼樣了。」我朝魚缸走去。
能看出來,小梅在精心的照顧那幾對短鯛。魚缸裡面沒有多餘的雜物和水草
殘骸,整個魚缸在燈光的照耀下顯得晶瑩剔透,五光十色。從馬上就要溢出來的
水面可以看出,小梅很及時的換水了。小魚在沉木和水草間穿梭嬉戲,缸壁上面
沒有一點兒藻類的痕跡,看來她清理的及時而且仔細。
「還行吧?」小梅一臉得意的站在我後面。
「不錯,不錯!」我讚許著。
「我都是嚴格按照你說的做的,可是這麼長時間就是沒看到繁殖。有幾次看
見肚子見大了,可沒幾天就癟了,也不知道小魚都哪去了。」
「肯定是產完了卵,又被大魚吃了。」
「吃了?那不成了虎毒食子了嗎?怎麼會這樣?」她有點兒洩氣。
「不是,跟你想的完全不一樣。當水質不合適的時候,而母魚又到了非生不
可的地步,她肯定要產卵的。孵化不成功,或者沒有孵化,一般有兩個原因。一
個是,水質不合適或者公魚沒有發情,根本就沒受精或者受精質量不好,或者因
為水質的原因受精卵發霉了。這樣的未受精卵根本就無法孵化,所以被吃掉了。
第二種情況是,受精了,但是由於受到驚嚇或者其他因素的影響,打亂了孵
卵的過程,也可能會被大魚吃掉。」
「驚嚇?我哪有驚嚇它們啊?我都不知道多小心呢。」
「這種驚嚇,是對魚而言,不是你的感受。一般短鯛產卵都會選擇非常隱秘
的地方。譬如說,沉木的反斜面、石頭突出部的下面,或者是水草葉子的下面。
不經過仔細的觀察,根本就無法發現,這也是它們保護自己後代的一種手段。
但,如果你仔細的尋找,就會讓魚覺得受到了威脅。當它們經過各種努力嘗
試以後,發現仍然不能逃離或者解決掉目前的威脅,就會把卵吃掉。而你,在缸
子外面,當然無法被它們解決掉了,而且在卵沒有孵化的時候根本就無法移動,
就更別說逃離威脅了。」
「那你以前咋不告訴我呢?」
「我沒想過要讓它們繁殖啊。再說,即便是繁殖,你的條件也不允許啊?那
需要繁殖缸,還有育成缸,還需要一大堆的幼魚飼料、增氧設備、超小型的生化
過濾,等等。總之,你只要看著高興就行,沒必要讓它們繁殖出來。」
「弄了半天,還不能繁殖。」小梅的嘴撅得老高。
「你能養活它們就已經不錯了,而且上來就是高端品種。你要知道,一般的
魚友連養活短鯛都需要費老長時間呢,更別說要弄到並且養好這些高端品種了。
看樣子,這些短鯛的狀態都不錯,你已經挺不簡單了!」我得鼓勵鼓勵她。
「別上課了,趕緊吃飯,要不又佔不到座兒了。」白玲在催我們。
「哎呀,對了。快,趕緊吃飯,要不來不及了。」小梅忙不迭的開始收拾書
本和筆。
「吃什麼呀?」我問。
「小籠包,還是那家。」她頭也不回的回答我。
吃飯的時候,小梅的笑聲一直不斷,催促我們快點兒的話語也沒中斷過。她
能這樣,我很高興,最起碼證明學習在她心目中的份量很重。看到她現在這麼積
極的狀態,我真的很為她高興。言語之間,根本就看不出她曾經跟我有過那麼親
密無間的關係,這又多少讓我有些失落。不過,總的來說,至少我很放心,很高
興。
吃過了飯,三人直奔xx大學。不用她指路,直奔採礦館。把她送上樓,看
到了那個曾經的外語部副主任。老頭兒還是那麼精神,彷彿這幾年的光陰都跟他
擦身而過了,沒有留下什麼痕跡。
看到我,他很高興,聊了半天,也介紹了小梅跟他認識。到了上課時候,我
很識趣的跟白玲下樓了,準備帶著她在我的母校轉轉。順便,也看看母校這幾年
的變化。
除了新教學館和電氣中心,以及新建的體育館以外,其他的地方我都算是熟
悉。我帶著白玲在校園裡面慢慢的走著,一邊給她介紹校內的建築,一邊講著曾
經發生過的趣事。這是採礦館、這是冶金館、這是熱處理中心、這是圖書館……
不知不覺的天已經暗下來了,校園裡面的燈亮了。我們走在中心花園裡面,
慢慢的向南走。
「其實,這幾個後來建成的館,在我們當時看來,就是本校的恥辱!」
「恥辱?怎麼這麼說?我看你不是挺愛你們學校嗎?」白玲好奇的問我。
「我不知道你注意沒有,每個館的入口銘牌上面都寫著,『某某年某某系某
某教授主持設計』。」
「注意了,怎麼了?」
「不說別的,就說資訊學院。那上面寫著--清華大學土木系設計,你看見
沒有?」
「還真沒注意,清華設計的不好嗎?」
「不是不好,是非常不好!xx大學本來就是理工科大學,主打項目就是土
木、採礦、冶金和電腦。原來還是冶金部下屬院校,更是憑自己的力量設計制
造了中國第一台類比電子電腦。一個本來就是土木工程方面的頂尖高手,自己
家的房子卻要假手他人,這不是恥辱是什麼?」
「呵呵,沒想到你也有這麼不講理的一面啊。也對,愛之深,恨之亦深。」
「我說錯了嗎?」
「沒錯,正因為你愛你的學校,所以才會覺得這是恥辱。這樣的情懷,恐怕
也是你反日的一部分吧?」
「也許吧。」看前面的路,已經來到了當初我跟雨第二次開始的那個一二九
花園。
「你看到前面那條林蔭道了嗎?那就是我第二次跟雨開始的地方。」我指著
前面的小路說。
「知道了。」她好像沒什麼反應。
「怎麼了?不高興?」
「你,是我愛的男人!一個不懂得欣賞我男人的女人,我沒興趣重遊她的故
地。」
「呵呵,你吃醋啦。」
「不是吃醋,是根本就沒感覺。昨晚我就想跟你說,你不欠她什麼。就像你
說的,沒有誰對誰錯,她沒錯,你也沒錯。下次再遇見她,沒必要那麼低三下四
的。看見你受委屈,我心疼。一想起來那天在街上的事,我就心疼。你不知道你
當時的表情,想起來我都想哭,那麼……」
「別這樣,那也是我曾經戰鬥過的地方啊。我每天打飯、上課、下課,都要
路過那裡。你男人的故地,有興趣沒?」我摟著她,走過去。
「噗哧……」她帶著淚,笑了。
「跟你在一起,我老哭。恐怕我長這麼大,也沒哭過這麼多次。心疼你哭,
著急你哭,被你感動的哭,讓你愛護的哭,我看你別叫大響屁了,改名吧。應該
叫催淚彈。」
「行,下次再起名,就叫催淚屁……」說完了,我也沒意識到自己的口誤,
只是覺得有點兒彆扭,正在想哪裡彆扭呢。
「哈哈……」白玲已經笑得直不起腰來了,最後乾脆蹲在樹下笑。
低垂的T恤領口,露出裡面在暗淡的光線中異常明顯的乳溝。彎曲的身體,
背部的曲線那麼光滑。我站在她後面,打算把她架起來。
「可讓你撿著笑兒了,快起來。」我低下身子,打算扶她起來。
「哈哈……」沒想到,剛剛站起來一半的她,被我碰到腰部,又開始大笑,
笑得花枝亂顫。
「笑、笑,我讓你笑。」我把她緊緊的抱住,強迫她保持站立的姿勢。兩隻
手按在她的肚子上面,不停的搔癢。
「能看見你這麼開心,真不容易。能遇見你,我很慶幸。謝謝你!」我在她
耳邊輕輕的說。
「不……不客氣……催……淚屁……哈哈……」她笑得很厲害,像是要喘不
過來氣似的。
「我說的是心裡話!」我必須嚴肅點兒,我怕她再像那天晚上那樣,會有危
險的。
「我也是。」半晌,她輕輕地說。
「別笑了,我怕你又喘不上來氣。」
「不要,我喜歡你從後面抱著我。」她抓住我要放開的手。
「抱著,就這麼抱著。」我保持著抱著她的姿勢,用小腹感覺著她屁股傳來
的熱量,硬了。
「你知道嗎?你從後面抱著我的時候,後背感覺很溫暖,很有安全感。」她
靠在我身上,輕輕的摩擦我的身體。
「你是有安全感了,我就難受了,一會兒就得撅折嘍。」我說的是實話。
「那可別,撅折了就沒得用了,快點兒拿出來吧。」她鬆開我的手,準備轉
過來。
「別動!反正這兒又沒人,再呆會兒。」我阻止她。
「流氓,你不是想在這兒吧?」我明顯感覺到她脖子溫度的上升,聲音也有
些曖昧。
「還真沒想,不過你提醒我了,這也不錯的。」我開始蠢蠢欲動。
「說你是流氓吧,還真是。你就不怕被人看見?」她開始四處張望,看樣子
她是想確定周圍沒人。
「說,你想不?」我貼著耳根問她。
「不想。」
「想不?」我把手握住她的乳房,輕輕的捏了一下。
「流氓!」看來她儘管害羞,但也經不住這種在校園裡面做愛的誘惑。
「還嘴硬?」我開始慢慢的揉搓,另一隻手伸向短裙裡面按在她熱烘烘的小
腹部。
「別,被人看見啦!」她又開始扭動身體。
「怎麼地?還想讓人看著做啊?嗯?」我親吻著她耳後的脖頸。
「嗯……」她不說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低沉的呻吟。
我抱著她,一點點的移動,到了本來就很隱蔽的小路旁邊的幾棵樹中間。這
裡,別說是黑天,就是白天也非常隱蔽,幾棵一人多高的矮樹,樹冠籠罩了我和
白玲的身影。
隔著短裙裡面的內褲,那微微隆起的陰部已經濕潤了,棉質的內褲像是能滴
出水來一樣的濕潤。我隔著內褲在陰蒂的位置上面摩擦,另一隻手從T恤衫下面
鑽進去,握住了她的乳房,舌頭在她嬌嫩的脖子和耳垂上面輕舔。汗水很快就濕
透了她的T恤衫,我能感覺到自己的短袖衫也已經濕透了,興奮的汗水浸透了我
和白玲的衣服。
「要不?」我問。
「嗯!」她答。
我順手扒下了她的內褲,被汗水和淫水浸濕的內褲,就打著卷的賴在膝蓋上
方,露出了她充滿彈性的屁股。剛剛暴露在空氣中的屁股,因為溫度驟然變化的
不適應起了一片小雞皮疙瘩。
我也褪下自己的運動褲和內褲,露出早已等得不耐煩的雞巴。對準了她的屁
股之間,慢慢的插進去。可是,由於不能直接看到,況且這種姿勢也非常的不常
用,所以磨蹭了幾次才進去。
當硬挺的雞巴無意中頂到了她屁眼的時候,我明顯的感覺到她扭動著身體,
屁股驟然夾緊了一下,這讓我更加興奮了。這種笨拙的摸索,也更增加了本來就
很刺激的野合的誘惑力。我明顯感覺到白玲的身體比往常更加僵硬,呻吟的聲音
也更加急促和低沉。
說實話,她的陰道早已被自己的淫水浸濕的一塌糊塗,插進去以後,就像插
進了一個熱水袋一樣。儘管很熱但是那種舒服的感覺就像是從心底升出來一樣。
我把雞巴深深的插入到不能再前進一分一毫的時候,停了下來,就這麼保持著,
深吸了一口氣。
然後開始前後的擺動屁股,輕輕的抽插。淫水被雞巴帶出來,又被緊貼著雞
巴的屁股奪取。我能感覺到自己的陰毛和腹部已經和白玲的屁股共同被淫水和汗
水浸濕,整個下身都顯得粘糊糊的。我不敢有太大的動作幅度,這畢竟是在校園
裡面,如果弄出明顯的肉體碰撞的聲音就不太好了。
可是,這種偷偷摸摸的感覺,再加上悶熱的天氣,實在是讓人的大腦和慾望
都開始急劇膨脹。因為濕內褲的束縛,白玲的雙腿是緊閉的,夾緊的。我的雞巴
不僅僅是在陰道的窄小空間中進出,還要承受夾緊的屁股的刺激。好像她的陰道
加長了一截一樣,而屁股表面和陰道內壁的表面差異,又給了雞巴不同的刺激。
每次的進出,都能夠體驗到兩種不同的摩擦產生的刺激。根本無法分辨到底
是汗水,還是淫水,總之還是有輕微的「嘖嘖」水聲傳出。配合上白玲低沉的呻
吟,再加上我從喉嚨裡擠出來的舒服導致的呻吟。如果旁邊稍微有點兒聽力的人
聽到,都會知道這個隱秘的空間中正在幹什麼。
白玲一隻手繞到我的背後,按在我的屁股上面。另一隻手握住自己的乳房,
無聲的揉搓著。聽著她的手掌和T恤衫摩擦的聲音,我能想像出她用力了。我兩
隻手都還抱著她的腰,前後擺動身體,體會著白玲的身體帶給我的窄小和火熱。
這一次,白玲沒有施展她高超的做愛技巧。也沒有必要施展,這個姿勢,這
個環境,這個氣氛已經給了兩個人足夠的刺激了。任何人為的技巧都是多餘的,
就是這麼自然而然的原始動作已經足夠了。聽著耳旁的蟲鳴,還有遠處傳來的若
隱若現的說話聲,感受著白玲給我的柔軟和夾緊。人生如此,還要什麼呢?
沒有更換姿勢,沒有抽插速度的變化,也沒有激烈的叫床。白玲的陰道開始
夾緊,非常用力的夾緊,彷彿那股夾緊的力量來自身體的最深處一樣。淫水開始
大量的流出,還帶著點兒力道,說不上是噴射,但能明顯的感覺到是有力的。
我趁著她高潮的生理變化,加快了速度和抽插的幅度。龜頭的冠狀溝大力的
刮擦著那緊縮的陰道內壁褶皺,用力的撞擊她的屁股。
「啪啪」的聲音開始傳出,白玲的呻吟像是一個快要渴死的人從喉嚨裡擠出
來的聲音一樣。管不了許多了,誰愛聽見就聽吧。
我感覺到雙臂的酸疼,耳朵裡出現了耳鳴,雙腿發軟。隨著一股閃電般傳遍
脊椎骨的刺激,一股異常有力的精液射進了白玲那持續了一段時間高潮的陰道。
我沒有馬上停止,仍然強忍著射精後的敏感,反覆的抽插了幾下。
跳動的雞巴,異常的敏感,再加上白玲頻頻收縮的陰道。這一切都讓我感到
自己已經被掏空了,小腹部甚至感覺有點兒負壓似的。
我無力的靠在旁邊的樹幹上面,大口的喘著氣,雙手在白玲仍然顫抖的身體
上胡亂的摸索著。白玲靠在我的胸前,也是大口的喘著氣,身體還不時得顫抖一
下,兩手緊緊的從後面抱住我的屁股兩側,好像是怕自己摔倒。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耳鳴消失了,身體也慢慢的恢復了平靜。我感到非常
的渴,好像要渴死了一樣。白玲站起來,沒出聲,默默的拿出紙巾自己清理了一
下充滿了淫水和精液的下體,順手遞給我一張。胡亂的清理了一下,穿上褲子,
拿出煙,點上一根。看著白玲也清理完了,我站起來。不過,腿還是有點兒軟。
「渴。」我就說了一個字。
「喝。」她也回答了一個字。
「走,買水去。」我拉著她。
「慢點兒,我有點兒頭暈。」她小聲兒的說,聲音裡帶著羞澀。
「我不頭暈,我有點兒腿軟。」我倒是挺大聲兒的。
*** *** *** ***
看看時間,快到7點鐘了,估計小梅也該下課了。我跟白玲走進了採礦館的
大門,來到三樓的階梯教室。順著門口向裡張望,我看見了小梅。
「小……」我打斷了白玲想要叫小梅的舉動,示意她別出聲,看著。
我看見小梅在笑,笑得很甜,還在說著什麼。後面是一個男的,弓著身子,
整個上半身都趴在桌子上面,頭就在小梅的旁邊,也在說著什麼。這個情形在大
學的階梯教室裡面,應該是最常見的。但在我看來,有點兒酸,有點兒欣慰,還
有點兒說不出來的感覺。白玲拉了我一下,笑著看著我的臉。我給了她一個稍微
有點兒勉強的微笑,然後拉著她進了教室。
「我給你買了瓶水。」我把瓶子放在桌子上,沒坐下,就站在她旁邊。
「幾點放學?」白玲問。
「八點半,正好渴了。」小梅拿起水就喝,無論動作和表情都是那麼自然。
「用不用我送你回去?」我問她。
「用啊,要不還得坐車回去還得倒車。今天你來了,我還不趕緊利用上?」
「慢點兒,別嗆著。」我看著她可愛的臉,關心的說。
「這位是?」她後面的男的說話了,聲音很清脆。
「他是……」
「我是她朋友,你好。」我急忙接過來,伸出手。
「你好,我是白鷺的同學,我叫劉成林。」大方有禮貌,是個不錯的小伙,
第一印象很好。
「我姓張,張毅。」鬆開手,我坐下來。
「我跟白鷺同路,我家在西塔,平時都一塊兒坐車。」他自我介紹著,估計
這番話恐怕不是小梅想說的。我看見小梅看了我一眼,我沒反應。
「哦,我今天來看看母校,順便來看看小……白鷺,一會兒,我送你們回去
吧。」差點兒叫走嘴。
「張哥是xx大學畢業的?幹什麼的?」我看見他臉上的真誠印象更好了。
「上學的時候學電腦,現在做點兒小買賣兒。你呢?」
「肯定是個大買賣,一看就不是一般人。我就是個打工的,在三好街給人打
工,做售後的。張哥也在三好街?」
「沒有,三好街都是些大買賣、大騙子。我不會騙人,所以在別地方開了個
小鋪子。」我把當初調笑小梅的話又拿出來了。
「呵呵,確實。三好街別的不趁,騙子一堆一堆的。看來,張哥也是個精英
啊。」我在他的臉上看不到恭維、妒嫉和諷刺,只能看到真誠。
「什麼精英啊?活著唄。」
「哪天老弟要是被炒了,興許還得求張哥幫忙呢,呵呵。」這句話,明顯的
「自來熟」,我不太喜歡,但也不討厭。不過,這個人一定是個社會經驗豐富的
人,現在我只能看到這些。
「走吧,一會兒上課了。」白玲提醒我。
「那行,我先走了。一會兒下課了,給我打個電話,我來接你們。」我對小
梅說。
「不用打電話,八點半我在門口等你,不見不散啊!」
「不見不散!」我回答小梅。
到了門口,我回頭看了一眼。小梅和劉成林又恢復了剛才的情形,有說有笑
的,氣氛很融洽。
「心裡不舒服?」白玲挽著我問。
「不是,不知道是個什麼感覺。」
「這不正是你所希望的嗎?」
「對,不過我沒想過這麼快。」我有點兒自嘲的說。
「快也好,慢也好,順其自然不好嗎?」
「不用開導我,我沒不高興。相反,我對那小子印象還不錯。你看呢?」
「我不會看,我只會看你!」我知道白玲沒正面回答我的問題。
「真的?」
「我看他幹嘛?他好,他壞,跟我有什麼關係?」
「可你不關心小梅?」
「他倆是什麼關係啊?這才哪到哪啊?就算是要關心,也不用這麼未雨綢繆
吧?走吧!」
「對呀,看我,都瞎想什麼呢。」
「你這叫『關心則亂』!」
「會打檯球不?」
「不會,你要玩檯球兒?」
「走,我教你。」
「嗯。」
……
(二十三)
回憶了我跟雨最後分手的情節,也講給了白玲聽。沒想到,滿足了白玲的好
奇心以後,白玲的反應卻是對雨的負面評價。拉著白玲一起去給老媽看車,得知
白玲也想買輛車,只不過現在沒有足夠的錢。
陪著小梅一塊去上課,順便帶著白玲在母校的校園裡面漫步。一不小心就在
花園裡來了一次,做的腿都軟了。回來的時候,正好趕上小梅課間休息。看到小
梅跟一個叫劉成林的男的有說有笑,氣氛好不融洽。
9點鐘剛過,車子後排座上面坐著白玲小梅,劉成林在我旁邊。兩束隨著前
輪轉動而改變著方向的燈光帶著我們在校園裡面穿行,離開了我的母校。雖說是
晚上9點鐘,但街上仍然是燈如白晝,馬路上面穿梭著往來的車輛。各種燈光和
發光的招牌把街道照的燈火通明,馬路兩旁還有出來散步的人們。車子在三好街
上面行駛,目的地是位於北市的小梅的住處。
「先送我回去吧。」白玲突然說話了。
「嗯?為什麼?」我有點兒奇怪的問。
「沒什麼,我困了想早點兒睡。」我知道,肯定不是像她回答的這麼回事。
「那好。你著急不,哥們兒?」我問坐在旁邊的劉成林。
「我不著急,要不平時我也是先送白鷺回家。你要是有事兒,我就自己送白
鷺回去也行。」
「不用,送她很快,一會兒就回來。」我既不知道白玲為什麼會要求先送她
回去,也不知道這個劉成林跟小梅到底好到了什麼程度,滿腹狐疑的向白玲的住
處開,氣氛很沉悶。
*** *** *** ***
「有事兒嗎?」送白玲進了單元門,我問。
「沒事兒,小梅讓我先回來的。一會兒,慢點兒開。」她像個溫柔的小女人
一樣囑咐我。
「她有事兒?」
「我不知道,她沒說。去吧,一會兒小梅該多想了。放心,我沒事兒。」白
玲催促我。
「那我先走了,你早點兒睡。」我下樓了。
「對不起啊,沒著急吧?」我說著看了一眼劉成林,發現是小梅坐在副駕駛
的位置上,劉成林跑到後面去了。
「你咋上前面來了?」我有點兒奇怪的問小梅。
「不行啊?」她瞪著眼睛問我,情緒有點兒沖。
「沒事兒,白鷺說她喜歡坐前面。」劉成林在後面附和著。
「不是不行,而是後面的安全係數高。你喜歡,坐哪兒都行。」我發動了車
子,往回走。
「我還以為你不願意我坐前面呢。」她在發嗔,看來這小妮子心存不滿。我
也不知道,我到底哪裡得罪她了。
「這是什麼話呀?我得罪你了?」我也有點兒不耐煩,不過好像不全是為了
小梅而不耐煩。
「你還能得罪我?是我得罪你了。」
「我……」我乾脆把車子停在路邊,盯著她,一股無名火冒出來了。
「算了,我怕了你了。」想了想,我根本就沒有發火的理由。吃了一肚子癟
子,只能重新回到路上。
「別呀,都是朋友。白鷺,你要是不高興就罵我吧。別跟大哥發脾氣呀。」
劉成林看來是不知道我跟小梅的關係,還在裝好人。
「跟你有什麼關係呀?你知道我跟他什麼關係呀?」小梅回頭瞪了他一眼。
「都是朋友,你幹嘛呀這是。」他真是自己往槍口上撞。
「什麼朋友,他是我……」
「小梅!別胡鬧!」我趕忙打斷小梅的話。
聽到我嚴厲的呵斥,小梅閉嘴了,氣呼呼的瞪著前面的路,就像在看一個不
共戴天的仇人。我也不說話,劉成林也在後視鏡裡面鐵青著臉,氣氛很尷尬。一
路上,我的腦子裡面一片空白,情緒有點兒低落。快到北市的時候,小梅突然說
話了。
「別拐,直走。」
「再往前走,就過了。」還沒等我說話,劉成林就開口了。
「先送你回家。」小梅對劉成林說。
「那,哪行啊?你一個人回家,我能放心嗎?大哥,還是先送白鷺吧。完事
兒,我自己回家。」真他媽賤!
「你咋那麼多事兒呢?告訴你,先送你,就先送你。」小梅像是在訓斥的口
氣。
「我不是不放心嗎?」
「我老公送我,你有什麼不放心的?你是我什麼人啊?」這小妞兒突然開始
發飆,嚇了我一跳,車子嘎然而止,停在路邊了。
「小梅!」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但是看著劉成林那張驚愕的臉,我有點
兒想笑。
「幹什麼?」小梅嬉皮笑臉的看著我問,彷彿剛才發脾氣的不是她。
「別瞎說,再胡鬧我把你扔外面去!」
「別聽她瞎說,她就這樣兒,別當回事兒啊。」我回過頭敷衍著劉成林。
「我沒事兒,大哥。先送我回去,那就麻煩你了,大哥。」這小子的應變能
力出乎我的意料,看來還真不能小看他。
「你等著!」我瞪了小梅一眼,往西塔開。
「我等著。」還翹上二郎腿了,我服了。
*** *** *** ***
「你幹什麼呀這是?非讓他知道我是怎麼回事兒啊?」一路上的沉默,在回
到小梅家樓下的時候由我打破。
「知道就知道唄,你還怕呀?」還是那雙笑意盈盈的媚眼。
「不是怕,我看得出他有心,喜歡你。你又何必那麼傷他呢?這有什麼好處
啊?」
「那你就有心傷我?」眼睛還是那雙眼睛,可是臉上寫著委屈。
「我傷你?」
「我還以為你會自己來呢,結果跟白玲一雙一對兒的,你是不喜歡我了?」
眼淚快要下來了。
「這什麼跟什麼呀?不說劉成林呢嗎?怎麼扯上白玲了?」
「你就是成心帶著白玲來的,跟我臭顯擺!還拿小林子說事兒!」夠不講理
的。還「小林子」,你不知道「小林子」最後自宮了嗎?
「我成什麼心啊?什麼顯擺呀?我要說事兒,還用得著拿誰嗎?」
「那你幹嘛,好幾天也不來找我?玩兒夠了是不?」她哭了,哭得很讓我心
疼。
「什麼玩兒夠了,說的那麼難聽。別哭了,我送你上樓。」我只能投降了。
「不去!」
「還得我抱你呀?」
「不用!」哭,還晃,來回晃,像個打滾撒潑的小孩一樣。
「我錯了,行不?我給你道歉,我錯了。」
「你沒錯,你還能錯?你多對呀?沒誠意,我不接受。」越來越賴。
「那你說,我得怎麼地你才能接受?」
「你得送我上樓,還得留下陪我,然後再摟著我睡覺,明天早晨還得給我買
早點。」
「怎麼一套兒一套兒的?你是不早有預謀啊?」我都聽傻了。
「對付你,就得早有預謀,你個大-響-屁-」她得意洋洋的,臉上還帶著
淚珠。
「你就知道我肯定能上你的套兒?」我斜著眼兒,看著她。
「老公。」完了,來這招兒,我完了。
「得、得,我服了,你說怎麼地都行。」我不也這麼賤嗎?
「好老公,唔……啊……」嘴兒一個,什麼烏煙瘴氣都滾蛋了。
*** *** *** ***
窄小的衛生間裡面霧氣濛濛的,昏暗的燈光下面兩個朦朧的身影站得很近,
幾乎是貼到了一起。熱量,夏日的熱量,兩個赤裸身體的熱量,水蒸氣的熱量,
疊加在一起,給我的腦部形成了強烈的刺激,有點兒發脹的感覺,覺得缺氧。
「你看看,都粘一塊兒了。說!是不跟白玲沒幹好事兒?」她指著因為沒有
及時好好清理,被干了的精液粘到一塊的包皮說。
「這你也知道?」我捏了捏她微翹的屁股,手感真好。
「你就色吧!早晚有一天,我給你弄個電動吸奶器,給奶牛用的那種,我看
你還色不?」她嘴裡說的狠,手上的動作還是很輕柔的。
「兩公升自動停止那種?」我忍不住抱住她滑嫩的身體。
「二百公升……哈哈……」她笑得花枝亂顫,笑得那麼放肆。
看著她堅鋌而又充滿彈性的乳房,隨著她的笑聲在朦朧的霧氣中微微顫抖,
我感覺到一種衝動,一種原始的衝動。我突然抱緊了她的身體,低下頭,把嘴緊
緊的貼在她的乳房上面。盡可能地張大嘴,貪婪的在她的乳房上面吮吸。
笑聲很快就被一種從心底裡發出的呻吟所代替,她的雙手也在我的屁股上面
胡亂的撫摸。脖子上面柔嫩的肌膚給我的嘴唇很柔軟的回應,小梅的身體整個都
充滿了青春氣息,充滿了少女緊致充滿彈性的感覺。
她不老實,在我的懷裡拚命的扭動,不是要掙脫我的束縛,而是要在這種扭
動中尋求最大的摩擦刺激。高高翹起的雞巴,幾乎貼在了我的肚子上面。在兩個
劇烈摩擦的腹部中間,雞巴像一根原木一樣滾來滾去,不同於進進出出的性交,
這是另一種刺激,或者說是另一種享受。
「想我沒?」小梅閉著眼睛,夢囈般的聲音響起。
「想,你個小妖精兒。」我忙著在她充滿彈性的乳房上面開墾。
「我怕你忘了我。」
「不會,怎麼會呢?我這不是來看你了嗎?」我終於抬起頭來,看著她。
「我知道你忙,可我就是想你。」她把臉貼在我的胸前,抱著我的腰,輕輕
地說。
「想我,就給我打電話,我就來看你。」我撫摸著她被水淋透而貼服在背上
的頭髮說。
「我不想給你打電話,好像老纏著你,老管著你似的。那樣的女孩,你肯定
不喜歡,我不。」
「你什麼樣我都喜歡,以後想我就給我打電話。」
「你咋不說你有空就來看我呢?就讓我給你打電話!」呵呵,發脾氣了。
「我不是天天有空,而且老來找你我怕影響你學習。」
「那倒是!這幾天,雖然看不見你,但不像以前看不見你似的抓心撓肝的難
受,就是有時候想你。」
「你看,是不是覺得,學習不像以前想的那麼難?是不是覺得,越來越有興
趣?」
「嗯,都被你猜中了。」
「看著你現在這樣,我真挺高興的,真的。」
「這不都虧了你和白玲當初鼓勵我,我還得謝謝你呢。」
「謝我?不用。」
「用,得謝!」
「那咱們上床謝?」
「行,上哪兒謝都行。」
我都不知道這是一種什麼心態,明明兩個人都是慾火焚身的,明明已經進入
狀況了,氣氛也好的不得了。可偏偏就在這麼曖昧的氣氛當中,我居然跟小梅這
麼煞有其事的嘮嗑,這是什麼人啊?
床上,沒開燈,窗戶敞開著,窗簾雖然拉上了但被風吹得任意擺動。我和小
梅躺在床上,從衛生間裡面出來就沒有擦乾身體,帶著滿身的水珠就躺在床上。
我把頭深深的埋進了小梅的雙乳之間,兩隻手被壓在她身下握住那讓我神魂顛倒
的屁股,使勁的捏。
她的兩條腿都蜷起來,抬高了,夾住了我的肋下。兩隻手抱著我的頭,向自
己的胸前用力。帶著浴液香味兒的乳房,入口清香,充滿了彈性。那粉色的乳頭
像一顆葡萄一樣挺立著,乳暈很淡,邊緣不那麼明顯。被風一吹,乳房上面就泛
起一片小疙瘩,但仍保持著火熱的溫度。
「我要,老公。」她開始有反應了,我摸著屁股中間的地方已經濕潤了。
「不給!」我開始向下運動。
「要!」
「不給!」
「我要!」
「我不給!」
這下她急了,坐起來,看著我,嘴裡喘著粗氣。一下子把我撲倒,然後騎在
我身上,那渾圓的屁股就在我的上空。雞巴進入了一個溫熱柔軟的腔體,我感到
她在用牙輕咬龜頭。不行,得反擊!我兩隻手抱住了她的屁股,向下用力。
充滿了浴液和少女特有體味的混合氣味充滿了整個鼻腔,那陰毛下面的小屄
就在我的嘴邊。我使勁兒的挺撅著雞巴,在她嘴裡倒騰。舌頭在她的陰唇中間挑
弄,手指頭在充血膨脹的陰蒂上面來回撫弄。她用手緊緊的抓住雞巴的根部,舌
頭在馬眼上面舔了一下。
「還不老實?」她使勁兒的捏了一下。
「哎呀,還跟我厲害?」我又挺了一下雞巴。
「大雞巴,我讓你不老實,我讓你不老實……」
她含住了整個雞巴,使勁的吸,好像要把裡面的海綿體都吸出來一樣。我一
下子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刺激,甚至有點兒難受。我把嘴全都覆蓋在她的陰道
口,一股微鹹的味道傳來,含住了她的兩片陰唇,使勁的吸,我也吸。
手指頭夾住陰蒂,來回蹭,來回搓。我看到底是誰能挺?不僅僅是吸,她吐
出半根雞巴,用手不停的套弄在外面的部分,嘴裡也加大了力度。同時,我的力
量也開始加大,手指頭幾乎是捏住了陰蒂在使勁。
嘴裡已經開始能感覺到她的淫水在隨著我吸的力量流出來,流到我的舌頭上
面。很難受,但我得忍住了,不能示弱。就這麼挺著,僵持著。
慢慢的她的呼吸開始變得急促,呻吟開始加快,身體也開始顫抖。而我,則
開始慢慢的適應了這種像是真的吸奶器對雞巴造成的負壓刺激一樣,甚至開始享
受這種刺激。為了讓她徹底崩潰,我把嘴鬆開,另一隻手的手指伸進去,按在了
那片位於陰道上壁突起後面的小疙瘩上面,不停的扣動。
她的反應隨著我的動作,開始變得劇烈起來。身體顫抖的頻率加快,為了能
及時補充新鮮的空氣她鬆開了我的雞巴,大口的呼吸,喉嚨裡發出沉悶的聲音。
一下子暴露在空氣中的雞巴,被相對溫度較低的空氣刺激,來回跳動幾下。
跳動的雞巴打在她的嘴邊和下巴上面,像是在懲罰她的淘氣舉動。淫水有力
的湧出來,陰道開始夾緊我的手指頭。大量的分泌液隨著我的手指頭流出來,在
她劇烈顫抖的大腿根邊緣流下來。她整個趴在我身上,不停的顫抖,每次顫抖都
是有力的,那力量像是從身體中心發出的,不可控制的。
「還要不?」我得意洋洋的問。
「嗯……要……我……就不信……你能挺過我……嗯……」
身體還在無意識的顫抖,可是她嘴還是那麼硬,死活也不求饒,雖然聲音也
在顫抖,還在斷斷續續的。我一下子把雞巴插進去,在進入的那一刻,我感到了
前所未有的阻力。極力收縮的陰道口像是在阻攔我一樣,緊緊的閉合了一下。大
量的淫水幫了龜頭一把,順利的進入了還在不停的收縮的陰道。
龜頭上面的冠狀溝在柔軟的陰道內壁上面來回的刮,佈滿青筋的雞巴在火熱
的陰道和相對有點涼的空氣中不停的搬家。龜頭的頂端頂在陰道盡頭的那堆嫩肉
中間的時候,還能感覺到那些嫩肉的吸力,好像還在進行剛才的角力。
我抬起她的一條腿,讓身體處在她兩腿之間,小腹部撞擊著抬高的大腿根。
雞巴深入的程度已經最大了,每次的撞擊都換來她歡愉的嬌呼。沒過幾下,我的
陰毛就在她的大腿根上面造成了一片紅色。
我一手抱住她的大腿,另一隻手抓緊了她充滿彈性的屁股,手指頭深深的陷
進了屁股裡面。已經沒辦法分出身上的到底是汗水,還是她分泌出來的淫水了。
屁股和大腿根已經一塌糊塗了,她的身體扭曲著承受著我的撞擊。
她突然推開我,然後背對著我坐下來。本來硬挺的雞巴是向我的身體一面傾
斜的,一下子像是生硬的掰過去一樣的被她緊窄的陰道吞沒。這種姿勢,讓雞巴
進入的更加徹底。龜頭的一半已經穿過了陰道盡頭的那堆嫩肉,進入了另一個腔
體,感覺豁然開朗。
她開始慢慢的抬起屁股,然後慢慢的落下,直至完全貼合到我的身體以後,
才重新開始重複起起落落的動作。這種姿勢,她控制的很好。無論是速度還是力
度,都恰到好處。我開始慢慢的享受這種姿勢帶來的舒服感覺,兩隻手扶著她的
屁股,隨著屁股起起落落。
這種姿勢,除了能更加深入她的陰道以外,還有一個好處,就是能明顯的感
覺到她陰道口的力度。無論陰道口位於龜頭附近的冠狀溝,還是位於雞巴根部。
我都能感覺到陰道口緊握的力量,她的第二次高潮就這麼來了。只是持續的時間
比第一次要更長,陰道夾緊和身體顫抖的頻率也持續的更長。
可是我,還沒有想射精的慾望。長時間的摩擦,讓我覺得雞巴硬的有點兒難
受,甚至希望早點兒射出來。
還沒有等到高潮結束,我就順勢把身體抽出來,從跪在我面前的屁股下面進
入。兩隻手扶住她的屁股,大力的抽插,猛烈的撞擊。「啪啪」的聲音頓時響起
來,她也開始大聲的叫喚。
她的叫聲讓我異常的興奮,俯下身子,兩隻手從下面抓住她結實的乳房,整
個上半身都趴在她身上。只有腰部以下前後的運動著,我的大腿跟她的大腿開始
有節奏的碰撞,陰毛在她充滿彈性的屁股上面來回掃動。從屁股中間的凹陷處可
以看到,沾滿了淫水的雞巴閃亮著在陰道口進進出出。
每次出來,都連帶著帶出一部分粉紅色的陰道內壁,直到沒有了足夠的摩擦
力,才鬆開雞巴退回去。兩瓣屁股中間已經被淫水浸濕,跟我小腹部撞擊的時候
不僅產生了碰撞的聲音。當大腿離開屁股的時候,大腿和屁股中間還粘連著一絲
絲的分泌液。
雞巴和小屄接觸的陰道口處,急速挺進的雞巴把空氣混進去,跟分泌的淫水
混合在一起。在陰道口和我的雞巴上面充滿了細小的白色的泡沫,就像在用浴液
給兩個人的性器官洗澡一樣。
小梅的身體還沒有從第二次高潮的過程中完全平復,已經開始又一次抖動。
這次由於是跪姿,所以身體抖動的幅度更加明顯,大腿根的肌肉明顯的顫抖,我
甚至可以用眼睛看到屁股在晃動。盈盈一握的腰部開始一下一下的向上湧動,頭
已經無力的頂在了床上,兩隻手緊緊的抓住我的雙手,死命的握緊。
陰道緊緊的夾緊,陰道盡頭的嫩肉死死的吸住了快要射精的龜頭,一刻也沒
有放鬆。我把雞巴頂到了最深處,龜頭深埋進那堆嫩肉中間,享受著那堆嫩肉能
給予我的最後的刺激。然後迅速的拔出雞巴,龜頭跳動著把大部分已經是水的精
液噴射到小梅的屁股、後背上面,還有幾滴散落在她的頭髮上面。
我無力的趴在她身上,身體隨著她身體的抖動不時的抖動一下。她好像是哭
了一樣的聲音,跟我大口喘氣的聲音混在一起,充滿了整個房間。除此之外,再
沒有別的聲音了。隔了很長時間,兩個人都恢復了平靜。
「不行了吧?我看你還厲害不?」睜開眼睛,我看到小梅笑盈盈的坐在我身
邊,指著縮小的雞巴大聲的質問。
「來,躺過來。」我示意她躺在我身邊。
「服了?」她躺下來,問我。
「服了,你這個小妖精兒。」
「這還差不多,我看你下回還厲害不?」
「不敢了。」
「好了,不洗了,就這麼睡吧。明天早上再洗,然後你還得給我買早點。」
「行。」
「老公,你累了?」
「還行,怎麼,你不累?」
「不累,也不睏。」她用手指尖在我的肚子上面劃圈兒,自得其樂。
「去,給我拿根煙。」我指了指旁邊的衣服。
「哎!」她蹦蹦跳跳的下床去給我拿煙,回來給我點上。
「你為什麼要故意氣劉成林?你煩他?」抽了口煙,我問她。
「不煩啊,我也沒氣他呀?」她重新回到我旁邊,貼著我躺著,撅起嘴吹散
我呼出的煙。
「你故意告訴他,我是你老公,還不是氣他?我就不信,你看不出來他喜歡
你。」
「我沒說,我看不出來呀?那你是我老公嘛,我總不能騙他吧?」她還有理
了。
「那你還說不是煩他?」
「我早就跟你說過,就算是將來我嫁人了,我也告訴他你是我老公,我是你
二奶。你忘了?」
「沒忘。可是人家好心好意送你回家,你也不能這麼撅人面子啊?再說了,
還有我在場,任何人都不會高興的。我想,他應該不是第一次要送你回家吧?」
「是啊,從上學第二天開始,晚上就是他送我回家。不過,那都是他主動要
求的,又不是我求他的。而且,他喜歡我是他的事,跟我有什麼關係啊?你別告
訴我,你想讓我跟他搞對象。」
「我不是要求你跟誰搞對象。可是你也不能這麼撅人家啊?畢竟人家也是一
番好意。而且,我看他還不錯啊。」
「錯不錯的是另一碼事兒,再說錯不錯的那要看跟誰比了。跟我老公比,他
差遠了,還在那兒自覺不臭呢。」
「小梅,我不能陪你一輩子,你始終都要嫁人的。我希望,你能以平常的心
態開始新的生活,而不是僅僅去學習,僅僅增長知識。」
「你煩我了。」
「又來了,你看,又來了。我說過,我可以永遠站在你身後,只要你需要幫
助的時候,只要我還可以,都會幫你。可是,我不能陪著你走過你未來的風風雨
雨,不能時時刻刻的陪著你。你需要的是一個可以依靠的肩膀,是一個可以為你
頂風遮雨的男人,能陪著你白頭到老的人。」
「我不想以後,至少現在不想想。以後的事兒,以後再說。我現在就想你陪
著我,願意不?」
「願意,哪能不願意呢?」
「這不就得了?以後不許你再提他了,聽著沒?要不我生氣!」
「行了,行了,我不提了。」
「哎,它又硬了。你看,它又硬了,嘿嘿!」她用手點指恢復正常後還有點
兒硬度的雞巴。
「你別告訴我你還想要……」一點兒恐懼湧上心頭。
「嘿嘿……」
*** *** *** ***
次日清晨,陽光明媚。我和小梅坐在桌子前面,桌子上面擺著餛飩、燒餅、
一小盤鹹菜和一盤鹹鴨蛋。
每次跟小梅吃飯都是一邊嬉笑一邊吃。也不知道是吃為主,還是嬉笑為主。
不過,每次都因為注意力不集中而超過平常的飯量,搞得每次都吃撐著,看來這
次也不例外。
「我怎麼怎麼放都不得勁兒呢?」我左右扭動著身體。昨晚運動過度,今天
怎麼擺放都覺得雞巴還有點兒不得勁兒。
「快,讓我看看。」這小妞兒嘴裡還含著一口飯,誇張的要拉開我的褲子,
讓我哭笑不得。
「看個屁,趕緊吃飯。」
「別弄壞了,要是壞了,那我罪過可大去了。」
「就你話多,吃還堵不住你那張嘴。」
「誰讓你不服?你要是一開始就服了,我能收拾你嗎?」
「這回,我可知道了。下次,不用你問,只要一上床,我就喊『服了……服
啦!』」
「哎,這就對了。」
「喂……」小梅接起了她的手機。
「嗯……我在吃飯呢……跟我老公啊……真的啊,我幹嘛騙你啊……不信拉
倒……看看吧,完了我給你打電話……好了,就這樣吧。」她掛斷了電話,表情
有點兒不耐煩。
「劉成林?」我問她。
「嗯,煩人,跟他說你是我老公,他還不信,不信拉倒。」
「他要是信了,那才是傻子呢。」
「信不信的能咋地呀?不信,他就有機會了?」小梅這下巴向上揚的動作可
愛極了。
「對了,他沒問你是幹什麼的?」到現在我才想起來問。
「問了,我告訴他我是小姐。」
「他怎麼說?」
「他說他不信。像個傻子似的,一天就知道說『不信』。」
「呵呵,這回他可真是傻子了。」看來,小梅的聰明不是一個小小的劉成林
所能玩兒得轉的。
「一天就知道說我好看,說我氣質好,說我身材好。一點兒主見都沒有。」
「說你好也不行?」
「好不好的跟他有什麼關係?他說我好,我就得喜歡他呀?」
「得了,別一副拒人千里的嘴臉,差不多就得了。對了,那你沒問問他是干
什麼的?」
「他說他是三好街一家電腦公司的售後經理,還說了一大堆,我沒記住,我
管他是幹什麼的呢。」
「老子的隊伍才開張……」我的電話響了。
「喂……」我接起電話。
「哥,是我。」是張晶。
「這麼早,有事兒?」
「有個事兒我也不知道該不該跟你說。昨晚,我跟六子商量了半天也不知道
該不該跟你說,六子說就算告訴你,也應該由我跟你說。」
「呵呵,什麼事兒呀,還這麼麻煩?」我能聽出她說話有點兒急。
「那家凌光公司,就是跟咱們一塊兒投標的那家,你還記得嗎?他們公司老
板這兩天一直請軍哥吃飯,昨天晚上和前天晚上都跟軍哥在一起。六子也不好意
思問軍哥,但我想不會有什麼意外吧?」
「都定下來的事情了還能出什麼麼蛾子?沒事兒!你怎麼樣?還習慣嗎?」
「我挺好的,每天吃得好,睡得香,比以前精神多了。你呢?」
「我當然好了,沒事兒,不用合計它。你告訴六子,安心幹活兒,其他的不
用管。」
「那行,那我掛了。」說完,張晶掛了電話。
「有事兒啊?有事兒,你先走。」小梅懂事的問我。
「有點事兒,吃完飯再說。」
*** *** *** ***
回到店兒裡,已經是10點鐘了。看了一圈兒,每個人都各司其職,甚感欣
慰。坐在靠背椅上面,點著了一根煙。
軍哥兒跟對方老闆吃飯,沒什麼,不就是兩頓飯嗎?可是,對方明明是這次
競標失利的一方。明明已經敗了,還要繼續往坑裡扔錢,這確實有點兒問題。不
用說別的,就是擺平那三個評委,就得十幾萬。請軍哥兒吃飯加上唱歌按摩的,
估計也得萬八千的一次。這些沒影兒的錢,肯定不會無緣無故地花出去。
「喂,軍哥兒啊。」我撥通了軍哥兒的手機。
「嘛事兒?」
「我聽說,你這幾天晚上挺逍遙啊?」沒必要客氣,開門見山,這就是老同
學的好處。
「六子跟你說的?這個小奸細!還行吧,一般逍遙,怎的,你有意見?」
「你逍遙,我沒意見。不過,跟誰逍遙,我挺好奇。」
「凌光公司老闆,姓宋。」
「什麼事兒?方便說不?」
「他想讓我把整個局裡設備的後續維護交給他,就這事兒。」
「後續維護?你答應了?我可告訴你,我編的網,他要是給攪和了,你可別
找我。」
「廢話,給他,我喝西北風啊?」我知道,軍哥兒有相當一部分的收入都來
自局裡的維護。
「沒給他,他請你吃什麼飯啊?」
「他認為我能給他,那我有什麼辦法?主動請我,我還能不去?那不是撅人
面子嘛。」明顯的,「得了便宜,還賣乖」。
「你這兩天去現場沒?他們還行不?」
「小逼心眼兒,還問問我。現場我去了,六子他們幹的不錯,你放心吧。要
是有什麼事兒,我早給你打電話了。」
「那行,要是有事兒電話聯繫。」我掛斷了電話。
吃了兩頓飯,居然連維護能不能外包都沒弄明白。呵呵,看來這個凌光公司
老闆也不是什麼人物,真是枉費了我的電話費了。不是我容易相信別人,而是我
清楚軍哥兒說的是實話。
軍哥兒負責局裡面所有電腦設備的維護和管理,這一塊兒利潤相當可觀。
而軍哥兒本身就很熟悉電腦市場,無論是耗材還是零配件,他都非常清楚。根
本就不可能把自己嘴裡的肥肉讓給別人,即便是要讓出來,也不會讓給一個素未
謀面的人。
看來凌光公司的老闆根本就沒弄明白軍哥兒跟我的關係,也沒弄明白自己在
這場交易中到底是什麼地位。知己,卻不知彼,看來他是「油炸屁股」--輸定
(酥?)了
「喂,六子……軍哥兒那邊我打過電話了,沒事兒,你放心幹活兒就行……
那照你看,還需要多長時間?……嗯,這樣,不用提前,利用剩餘的時間把整個
網路系統全面測試幾次,滿載運行,確保萬無一失……好,就這樣。」我給六子
也打了個電話,免得他心裡不落地。
離開店兒裡回到老媽家。帶著孩子和老媽先去了一趟中聯汽貿,畢竟206
也是一個選擇,還得帶老媽看看。沒想到老媽一看就說不行,嫌小。不可思議的
是,只有不到三歲的女兒,死活都不肯坐進去,好像206的車廂裡面有毒蛇一
樣。而且,一看到206那霸氣的車頭造型,小嘴就扁起來,就要哭。沒辦法,
只好趕快離開中聯汽貿,直奔雪鐵龍專賣。
剛開始,我還擔心老媽是否能接受畢卡索那麼前衛的造型。沒想到,老媽和
女兒全都看中了。尤其是女兒,一進去就不出來,把座椅都踢髒了也不肯下來。
老媽很喜歡畢卡索的樣子,居然喜歡紅色的,不由得對老媽另眼相看。
跟老吳預定了一輛紅色的畢卡索,約定10天以後來提車。看著老媽高興的
樣子,我真的覺得很開心,畢竟這也是孝敬老媽的一種形式。回來以後,馬上聯
系二舅關於老媽學車的事情。
二舅答應,親自教老媽練車,等新車一到就開始直接用畢卡索教老媽學車。
考試的時候,二舅會安排替考。一切安排妥當,我跟老媽帶著孩子在雙福吃了一
頓暢快淋漓的火鍋,然後送她們祖孫兩人回家。
進了家門,躺在陽台上面的躺椅上。呷了口清香的茉莉花茶,聽著音響裡面
傳來的《勇敢的心》裡面蘇格蘭風笛的悠揚。我發現手機上面顯示有4個未接電
話,看了看全都是一個號碼,是一個既陌生又希望出現的號碼--大佛。
大佛?有可能是剛才在飯店吵雜的環境,我沒聽到電話鈴聲。大佛是我最好
的朋友,某種意義上面說,他應該還算是我的恩人。在我剛上大學的時候,是大
佛把我從失戀的變態心理中拯救出來。他從來都很少主動給我打過電話,這次一
定是有什麼事兒,竟然連著打了四個電話,我得打回去看看到底是什麼事兒。
撥通了電話,對方卻沒有人接聽,電話鈴聲響了很久都沒有人接聽。這更加
重了我的擔憂,他到底怎麼了?我不停的撥打,打了幾遍我也記不清楚了。終於
有人接聽了,我迫不及待的開始詢問。
「大佛?」我問的很大聲,甚至能聽見屋子裡面的回音,可是,對方沒人答
話,背景音很吵雜,像是周圍有很多人。
「劉明偉?是劉明偉嗎?」我意識到電話可能不在大佛手裡,便直呼他的大
名。
「是……不是……」對方是個女人,聽聲音好像年齡不大聲音有點兒顫抖。
「請問,這是劉明偉的電話嗎?」我放緩了語氣。
「是。」就這麼簡單?
「麻煩你找下劉明偉,我是他朋友。」
「他沒在,他說他不接電話。有什麼事,你跟我說吧,我轉告他。」
「你告訴他,就說張毅,找他有事兒,讓他馬上接電話,馬上!我就在這等
著。」我知道大佛就在附近,我能聽到他大聲罵人的聲音好像在跟什麼人打架。
「他說……」
「你就說是張毅,馬上!」我打斷她的話,大聲的吼叫。
……
「張毅。」大佛那熟悉的聲音,顫抖著從聽筒裡傳來,帶著哭音。
「大佛,怎麼了?出什麼事兒了?」
「我爸沒了!」從他嚴肅的語氣中,我能聽出他內心的悲傷,還有一種憤恨
的意味。
「什麼時候的事兒?」
「前天晚上……你能不能過來?」
「沒問題!你那邊怎麼樣?是不是有什麼事兒?」想都不想我馬上答應他。
「都是些家裡的事兒,沒什麼大不了的。你什麼時候過來?」他在追問我。
「一會兒我就打電話訂機票,估計明天就能到,白天到不了,晚上也應該沒
問題了。到底怎麼樣?我怎麼覺得不像你說的那麼簡單呢?」
「說不清,你來了再說吧。我現在就想你,恨不得馬上就看見你!」
「那好,我馬上就訂機票,你等著我。有什麼事情發短信聯繫。」
「嗯!啊,對了!剛才接電話的是我助理,如果我不在,有什麼事情跟她說
也行。」
「我知道了,你自己保重!」
「行了,我有數兒。」
掛斷了電話,我的心裡非常的低落。我甚至能感覺到一種冰涼的感覺從身體
裡面慢慢的滲透出來,穿透了我的五臟六腑。明明是炎熱的夏天,我卻感覺不到
熱量,好像還覺得冷。
彷彿,大佛的悲傷穿透了空間和時間,被遠在瀋陽的我感覺到了。眼淚順著
臉龐滑落,一種揪心的難受油然而生。腦海中浮現出大佛爸爸那慈祥的面孔,好
像那個幽默風趣的老頭就站在我的面前。
彷彿,昨天我還和他跟大佛坐在阿二靚湯店裡面吃飯。彷彿,那些勉勵的話
語,那些慈祥地目光,那些親密無間的動作都還在眼前。我甚至能清楚的感受到
大佛心裡面那種天塌地陷的心情,那種心靈支柱瞬間崩塌的感覺。
沒有多餘的時間來悲傷了,我必須馬上行動起來,先打電話訂機票。
媽的,最近的一班飛機半小時前起飛了。最快的要等到明天中午12點鐘左
右,馬上訂票。定完了票,我想起來應該給媽媽打個電話,免得我不在的時候她
擔心。
我沒告訴老媽出了什麼事情,只是說xx施工現場有些技術問題,需要馬上
處理一下。老媽沒有問太多,只是囑咐我路上保重。然後,又打電話聯繫了六子
和張晶,囑咐張晶一切都聽六子安排。接著,打電話給軍哥兒,讓他照顧一下六
子和施工隊。
軍哥兒得知大佛的父親過世了,他很清楚我跟大佛的感情。所以一再保證這
邊的事情讓我放心,肯定沒問題,並讓我替他帶給大佛一千塊錢。磨嘰完了所有
的事情,送機票的也到了。給完了錢,拿到機票,我突然感覺到很累。
累得動都不想動,渾身都像是散了架子一樣,沒有半點兒精神和力氣。躺在
床上,腦子裡面全都是亂哄哄的各種雜訊,好像全世界的蒼蠅都在我的腦子裡面
吵架。想睡,可是根本就睡不著,沒有半點而睏意。兩隻眼睛只能直勾勾的看著
天花板,就連窗簾上面的星星都數不清楚,我感覺整個人都像是癱瘓了一樣。電
話響了,沒看來電就接起來。
「喂……」我的聲音有氣無力,連我自己都聽不清楚。
「請問是張毅嗎?」是白玲的聲音,看來她都沒聽出來是我。
「是我,什麼事兒?」根本就沒有心情柔聲細語。
「怎麼了?怎麼說話這麼有氣無力的?病了?」
「沒有,有事兒嗎?」
「沒事兒,突然覺得有點兒心煩,就想給你打個電話,聽聽你的聲音。」
「我心情不好,不想說話。」有點兒煩,懶得說話。
「怎麼了?要不要我過來陪你?」
「我……」她說要過來陪我!這句話,讓我突然明白了大佛為什麼一直追問
我什麼時候到。突然有一種想哭的感覺,很強烈,鼻子有點兒酸。
「你到底怎麼了?在哪兒?」她的聲音表明,她開始著急了。
「我在家……」說不下去了,眼淚奔湧出來,泣不成聲。
「你家在哪?快點兒告訴我!」
「怎麼會這樣啊?為什麼會這樣啊?多好的人啊……」好像沒聽到白玲說話
一樣,我的思維一片混亂,我沉浸在對大佛父親的深深哀痛之中,語無倫次。那
叫喊,就像是從心底裡發出的,穿過天花板,刺破蒼穹,直射向茫茫的夜空中。
「張毅!」白玲在電話裡大聲吼著,震得聽筒吱吱作響。
「……嗯……」我還是說不出話來,只是抽泣。但,白玲的大喊確實驚醒了
我的胡言亂語,打斷了我的大喊大叫。
「不管出了什麼事兒!告訴我,你家的具體位置,我馬上過來。」她的聲音
在顫抖,能聽的出來,她在努力保持鎮定。
「渾河……北岸……xx家園………5號樓2單元……嗯……12樓1……
號……」
「等著我。」話音未落,電話已經掛斷了。
我躺在床上,四肢無力。眼淚像是一個肌無力患者的眼淚一樣,根本就不受
控制,肆無忌憚的在我的臉上滑落,連擦眼淚的力氣好像都沒有了。我試圖握緊
拳頭,可是就像是清晨起來一樣,像一個沒睡醒的人一樣,根本就無法握緊。
我淚眼朦朧的看著虛握的五指,憤恨的要把全部的力量都集中起來,可是我
做不到。終於,我哭不出聲兒了。躺在床上,無力的,無聲的抽動著身體。
可能是因為我早年喪父,所以對大佛的父親抱著一種特殊的情感。大學的時
候,他父親曾經兩次來到學校看望他。每次都只邀請我和他們父子出去吃飯,而
且像我的親生父親一樣的勉勵我,關心我。那種真誠的慈祥和關心,今天變成了
深深刺進我心臟的利刃,攪得我痛不欲生。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門鈴響了。我用盡了力氣,扶著牆壁,走到了門口。
拿起聽筒,裡面傳來了門衛的詢問,問白玲是不是我的訪客。回答過門衛以後,
我打開了門,就坐在玄關前面的腳凳上面,靠著牆壁,苟延殘喘。我甚至懷疑,
我是不是要死了。
我的眼前出現了一雙白色的運動鞋,是白玲!她扶起我,攙著我走到沙發跟
前,把我放下。喘著氣,問我。
「怎麼了?出什麼事兒了?要不要打120?」我擺了擺手,表示不用。
「你先平靜一下,等平靜一點兒了,告訴我出什麼事兒了。你知道你應該怎
麼做,就像上次救我一樣的,平靜下來。」說完,她就蹲在沙發前面,輕輕的握
著我的手,另一隻手在我的胸前輕輕的拂動。看著我,默默的看著我。
隔了很長時間,我平靜下來了。睜開眼睛,我看見白玲的雙眼有淚水。關切
的目光一直在我的臉上定焦,動了一下嘴唇,好像是要說什麼,卻欲言又止。
「我的好朋友,大佛的父親去世了。」我說的很慢。
「還有呢?」她問的也很輕柔。
「沒了,就這件事。」
「你感覺怎麼樣,現在?」
「我沒事兒,有點兒悲傷過度而已。」
「是不是你那個大學同學?」
「嗯,就是他。他爸爸死了。」我又重複了一遍。
「他在瀋陽嗎?」
「沒有,他在濟南。我要去看他,我買了機票了。」
「現在?你一個人?」
「明天中午,我一個人去。」
「不行!你現在這樣的狀態,哪兒也不能去!」她馬上變得很堅決,一下子
站起來,坐在我身邊,抱著無力的我。
「聽我說,你現在的狀態根本就不能去外地,還別說坐飛機。把機票退了,
過兩天等你恢復了,再去,好不?」她就像一個幼兒教師一樣的跟我商量,我就
是那個幼稚園的小朋友。
「不行,我答應了他明天到。而且,我必須去!」
「那……,我跟你一起去。把機票給我,我馬上訂,明天我跟你一起去。你
這樣一個人走,打死我也不同意。不帶著我,你哪兒也別想去!」略微思考了一
下,她又變成了千年堅冰。
我把機票遞給她,然後把訂票的電話拿給她。坐在沙發上面,斜著身子。看
著她打電話定了跟我挨在一起的另一張機票,然後給我倒了杯水。喝了水,我開
始覺得有點兒暈。好像剛才的一通折騰,把我的精力耗盡了,現在我覺得天旋地
轉。我就倒在她懷裡,睡了……
第二天中午,我跟白玲出現在桃仙國際機場的安檢通道。白玲用手機發短信
詢問大佛的具體地址,我則靜靜的站在她身邊等候安檢。
透過大塊的玻璃,我看著藍天白雲和起飛的航班,心情雖然還是很沉重,但
整個人都恢復了往日的狀態。我知道,我必須振作起來,否則就算到了濟南,就
算見到了大佛,也只能是他的累贅,也只能是增加他的痛苦。
……
我的兄弟!我知道,你一定正面臨著巨大的困境。不管你面對的是誰,是什
麼事情,是什麼狀況!等著我,我馬上來!
(二十四)
送小梅和她的新同學劉成林回家,路上小梅無緣無故地找茬兒發脾氣,最後
乾脆直言我是她的老公。送走了尷尬的劉成林,我跟好幾天沒見面的小梅混戰了
一夜。雖然看得出來劉成林是個還不錯的小伙,並且對小梅也頗有好感,但小梅
卻是興趣缺缺。
第二天,我帶著老媽和女兒看車,選定了畢卡索。中間還被跟我一起競標的
凌光公司老闆給我奏了一曲小插曲,晚上在火鍋店來了個家庭聚餐,雖然只有三
個人,但其樂融融。晚上,卻接到了大佛父親去世的晴天霹靂。幾乎崩潰的我,
跟著白玲登上了去濟南看望大佛的飛機……
好像我從出生到現在這段生命裡面所有曾經出現過的人都跑出來,在我的腦
子裡面爭吵著,在我腦海裡面晃動。我看不清他們的具體面孔,也聽不清他們在
說些什麼,一切都是亂哄哄的。
飛機引擎低沉的聲浪加重了這種虛擬噪音的折磨,耳膜就像要爆裂一樣的難
受,我覺得頭疼,很難受。心臟像是受到了極大的擠壓四肢無力。就在這種生理
和心理雙重的折磨下,我好像睡著了,但還能朦朦朧朧的聽見機艙裡面的聲響,
還能感覺到白玲輕輕的用紙巾擦去我眼角的淚水。
我想睜開眼睛,我想恢復清醒。可我做不到,無論我如何努力的睜開眼睛,
眼皮就像是被死死的壓在眼睛上面一樣,紋絲不動。
我的意識可能還有點兒清醒,可是沒辦法思考任何事情,甚至是數數。不管
了,我放棄了想要恢復正常的努力,無力的斜靠在座椅裡面,頭靠著白玲。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我感覺到有一雙手輕輕撫摸我的額頭,然後用溫熱的
濕毛巾給我擦去頸部的虛汗。我醒了!我睜開眼睛儘管很費力,但還是睜開了。
映入眼簾的是白玲那關切的目光和詢問的表情。
「好點兒了嗎?」白玲略顯憔悴的臉正在努力的表現出一種溫柔的表情,讓
人看了心疼。
「好點兒了,有點兒渴。」
「等等,我給你拿水。」說著,她拿出了一小瓶礦泉水。
「慢點兒,別嗆著。」她看著我說。
「好多了。」喝完了水,我長長的歎了口氣。
「別這樣,你這樣我看著心疼。」她看著我,目光中帶著淚光。
「應該沒什麼事兒了,好多了。別哭,我沒事兒。」
「我跟你來是因為我不放心,想跟著你照顧你。可是,我相信你這次去,一
定也要面對很多事情。如果一直是這樣的狀態,我怕你看到大佛以後會更糟。」
她輕拭掉眼角的淚水,慢慢的搖了搖頭。
「我明白。」我坐直了身體,努力的讓自己精神點兒,至少是看上去精神點
兒。
「你得振作起來,不能這樣兒。」
「我盡量。」我看著窗外掠過的白雲,不敢直視白玲的眼睛,我怕我會心疼
會哭。
「看著我。」
「我可以照顧你的身體,你的飲食,但不能照顧你的心理。到了地方,我什
麼都不知道,連要面對什麼狀況都不清楚,甚至要面對完全陌生的環境。換句話
說,你也得照顧我。所以,你必須打起精神,拿出百分之百的精力來。我們,是
互相照顧!」最後一句,她說的很輕,但很重。
「我明白。」
「你是我最看重的男人,別讓我失望。」
「不會,不只是你,還有大佛!」
*** *** *** ***
飛機降落以後,在等候的人群中我看到了大佛。我怕自己走得太急而摔倒,
所以慢慢的走向他。沒有語言,我們緊緊的抱在一起。兩個人的手臂都用盡了全
身的力量,彷彿要把對方勒進自己的身體一般。
我聽見顫抖的喘息在我耳旁響起,他的手和整個身體都在顫抖,哭泣的聲音
很細小。良久,我們放開對方,互相打量著。
還是那副熟悉的面孔,四方的國字臉,兩道粗重的眉毛,鼻直口闊,黑裡透
紅的膚色,黑白分明的兩隻大眼睛,典型的山東大漢。記憶中的面容就是如此,
可是今天看起來變化太多了。眼睛裡充滿了血絲,眼圈泛紅,眼袋浮腫。原來紅
光滿面地臉,如今顯得消瘦憔悴。他瘦了!儘管他仍然努力的想笑,但臉上的表
情如此的讓我心碎。
「這美女是誰啊?」他努力的想要用一種輕鬆的語氣改善一下氣氛,可沙啞
的聲音顯現出一種從裡到外的疲憊。
「我朋友,白玲。」一邊說,我看到了他身後的一位女孩,看樣子有23、
4歲,文文靜靜的。
「這是我助理,叫林凡。」他也介紹了一下。
「你瘦了。」我看著他說。
「你也是,不過看起來比以前帥。」他的笑是苦笑。
「怎麼樣?出殯的事情都安排了嗎?」拉著他的手,有點兒涼,向外走。
「一會兒,到了賓館,我慢慢告訴你。」他把我的手握得很緊。
白玲和林凡跟在後面,向外面走去。
中豪大酒店,我跟白玲跟著大佛就住在這裡。根本就不需要我說話,大佛已
經替我訂好了房間,四個人拿著兩個手提箱進了房間。為了說話方便,白玲和林
凡到樓下的餐廳去了,我跟大佛留在房間裡面。
「說吧,什麼情況?」坐下來,我問他。
「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家裡的事兒,反倒把你拖進來……」
「什麼怎麼說?我們是兄弟!直說!要不然,我來幹嘛?」
「我長話短說。我爸是心梗,去的很突然。我爸死了以後,我根本就沒想到
要發生這麼多事情。原本,我打算把家裡的房子留給我姐,大姐二姐每人一套。
我自己的買賣還行,再說也沒有結婚的打算,所以也沒想過要給自己留下什麼。
我爸,你也知道,雖說幹了一輩子。可是老爺子一直都是兩袖清風,除了這兩套
房子,根本就沒有什麼財產,林林總總加起來也不過兩萬塊錢……」
「別著急,慢慢說,有什麼事兒,咱哥倆兒一塊面對,沒什麼大不了的。」
我看他越說越快,越說越急,打斷他。
「原來,我爸那兩套房子都寫的我奶奶的名字,那時候是為了避嫌。我爸死
了的信兒,我沒敢告訴我奶奶,怕她受不了。可我爸剛死,我大叔二叔就來了。
說那兩套房子應該歸他們,不屬於我爸的,是我奶奶的,理應歸他們。
為了這事兒,我倆姐和姐夫都被他們打了。我要打他們可我姐說啥也不讓。
我姐說,不行,就把房子讓給他們,畢竟他們是長輩說什麼也不能動手打他們。
你也知道,我那倆姐都是工人,兩個姐夫都是老實巴交的。她們家裡生活都是一
般般,我合計把那兩套房子給她們,也能改善改善生活。最起碼,租出去吃租子
也行啊。」
「其實,我倒不想要那兩套房子。可是白白便宜那幫白眼兒狼,打死我也不
干。他們現在就在我家住著,說是不把房子拿出來,就不走,也不讓出殯。還威
脅我,說要找媒體,說要告訴我奶奶,說要把這事兒鬧大,讓所有人都知道。」
「那現在就這麼僵持著?」聽他說了一堆,我問。
「除了僵持著,還能怎麼辦?媽的。」他顯得氣急敗壞的。
「你想怎麼辦?」
「說實話,在外人面前,我還得裝得有條不紊的。其實,我現在跟他媽傻子
沒什麼區別,什麼都想不起來,什麼都幹不了。要不,我也不能讓你來。我就盼
著你來,哪怕你什麼也不幹,就站在我旁邊,我也覺得好點兒。」
「那你跑出來,家裡怎麼辦?你姐呢?」
「我大姐在家,二姐上班了。家裡全是他們的人,一大堆。平時也不見他們
怎麼樣,這時候全來了。我真是實在不想在家呆著,能跑出來接你,能看見你,
我覺得好多了。」
「老爺子不能就這麼放著,得想辦法解決,趕緊入土為安啊。」
「我也想啊,可你看看他們那個逼樣兒,一說出殯就像要吃了我似的,差點
兒把我大卸八塊。我倒是不怕他們,真要是動手,我自己的員工都能收拾他們。
可我姐說死也不讓。」
「不能動手!你也是心裡太苦了,要不也不至於這麼衝動。你姐說的對,不
能動手。我看,當務之急是先解決房子的問題,然後他們不鬧了,再給老爺子出
殯。要快,時間拖得太長了,是對老爺子的不敬,將來你也會後悔。」
「我也想快啊,所以才找你來,你說怎麼辦?」
「先吃飯,吃完了飯,慢慢商量一下。」我拉起大佛,下樓。
飯吃的很快,大家都沒吃多少。能看得出,林凡對大佛已經超出了一個秘書
對老闆的關心,就像白玲對我一樣。其實,我倒不是餓了,就算是餓了,現在的
心情也實在吃不進去。我是想藉著吃飯的當兒,思考一下大佛的狀況,想出一些
頭緒來。另外,我不想讓白玲太擔心我。吃完了飯,白玲跟林凡去外面散步,我
跟大佛就在房間裡面繼續談話。
「你想過沒有,大佛?如果你硬碰硬的跟他們對抗,那麼最後房子不一定會
落在你手裡,畢竟從書面上房子是在你奶奶名下。恐怕,你也不能肯定你奶奶會
完全把房子留給你兩個姐姐,對吧?」我點著了一根煙。
「你有想法了?」我看見他眼睛裡閃過一絲喜悅。
「具體的沒有,但咱倆可以分析分析。哎,你怎麼也抽煙了?」我看見他也
從煙盒裡面拿出一支,我記得他從不抽煙。
「有時候抽,煩的時候想抽。」說著他點上煙,看著我,等著我往下說。
「我想,要想要回那兩套房子,就得證明這兩套房子是你爸爸的事實。法律
講證據,這不假,可法律要重事實,這也是基本原則之一。所以,要想證明房子
是你爸爸的,就得找到事實的佐證,哪怕是間接證據。」
「嗯,你接著說。」他一直盯著我看,忘了手裡已經點燃的煙。
「首先要證明房子確實是你爸爸付錢買的,而買房當時所有的能證明錢是你
爸爸付出的單據或者證人都要盡量的找到。比如說,取款收據、買房的單據、當
時的經手人、鄰居,等等,凡是能作為證明是你爸爸出錢買的房子,或者能證明
這房子從買回來就一直都是你家裡人在住的佐證都找到。還有,最好有派出所和
街道社區出的證明,證明從買到房子到現在,一直都由你家裡人在使用,要書面
證明。」
「你給誰打電話?」我看見他拿出電話要打,之前來了好多電話他都沒接。
「林凡,她不是外人,我得讓她幫我記下來。」我看見大佛的眼睛裡至少恢
復了一點兒往日的精明。
「法律的精神,在於『重事實,講證據』。你看重事實還排在講證據前面。
只要我們能證明事實確實如此,那他們的所謂證據也就得向事實低頭。」看著他
打完了電話,我接著說。
「我就合計你一定有辦法,呵呵。謝謝你,兄弟!」他說的很誠懇。
「謝什麼?兄弟!」我笑著問他,直到現在我的心情才好轉了一點兒,思維
也開始恢復正常。我感覺到一種面對問題時候的強大自信,開始慢慢的回到身體
裡。
……
林凡在本子上面寫著接下來的重點,白玲在旁邊靜靜的看著我。
「關鍵,他們現在說要告訴老太太,還要把事情弄大。我爸一輩子都是名聲
在外,活著的時候就把名聲看得比命都重,現在沒了,怎麼也不能讓他們這麼糟
踐我爸吧?我姐,也就是因為這個才忍氣吞聲的。我跟你說小毅。為這事兒,我
都要氣瘋了。媽的!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我就說當好人沒錯,但好人也得
當得有個度,老爺子就是不聽。當了一輩子好人,臨了臨了了還成了把柄了。」
「你看你,就你這態度,能解決問題嗎?至少,也要保持一個冷靜客觀的態
度,這才有助於問題的解決。來,再來一根兒。」說著,我遞給他一根煙。
「別抽了,這兩天……」林凡小心翼翼的輕聲說。
「我知道。」大佛打斷了林凡的話。
「別抽了,我給你倆沏了茶,還是喝點兒茶水吧。」白玲站起來去端茶水。
「呵呵……」大佛的臉朝向白玲的背影,眼睛卻對著我,笑了。
……
「話分怎麼說,事兒看怎麼辦!話,有先說後說。事兒,有先辦後辦。區別
大了!」喝著茶水,我接著說。
「快說,別扯別的。」大佛根本就不跟我客氣,呵斥孫子似的。
「媽的,這會兒牛逼了。不是在機場那樣兒了?」
「你不也一樣?」他看著我,眼睛裡已經有了笑意了。
「你是怕家醜外揚,怕壞了你爸的名聲,你姐也是,對不?」
「對,就是這樣。要不是為這個,我他媽……」
「你爸是人大代表,還是廠子裡面的主要領導。現在過世了相信最終知道的
和來參加葬禮的人會很多,早晚都得讓別人知道。區別是,是誰讓別人知道的、
知道的人有多少、知道這件事的人的感想,這就是區別。
如果由你叔叔們捅出去,那麼就會有很多人知道,甚至是全市的人,而且對
你們家人應該是一個負面的影響,進而打擊你和你姐姐。我這麼說,對嗎?」
「對,一點兒沒錯。你什麼意思?」大佛的表情凝重,顯然對這個事情非常
的不滿意。
「如果是你捅出去呢?甚至是由你們姐弟親自通過媒體捅出去呢?」
「我?我瘋啦?你什麼意思?」怒目圓睜的看著我,我這個兄弟真是耿直的
可愛。
「我給你解釋一下,你看看行不。這個盤算可以大張旗鼓的四處張揚,也可
以引而不發,作為籌碼。首先,只要是房子的所屬權沒有最終確定,你親戚肯定
不會善罷甘休。
既然他們能如此不講情面,能這麼臭不要臉,那我相信他們有可能會真的捅
出去。所以,與其讓他們捅,不如你來捅。最好是上報紙,正規的報紙。拿出點
兒錢來,買通記者,來篇專訪。
譬如:黨的忠誠幹部、一生清廉奉公、正直守信的濟南市人大代表、xx廠
黨委書記、尊敬的人民公僕,劉衛國同志於某年某月某日,因心梗,搶救無效逝
世。他一生為官清廉、剛直不阿……等等。
不用多,來上一篇專訪,專訪劉衛國同志留下的一個兒子和兩個女兒。通過
你們的嘴,讓別人知道,你父親是個什麼樣的人。而且,在專訪中要突出你父親
生前是如何拒絕你叔叔他們以權謀私的要求的,是如何不念親情,堅持原則的事
例。
還要在專訪中,公佈你爸爸一生廉潔奉公的結果,公佈他留下的所有財產的
明細。這麼一來,你就取得了主動。就算你叔叔真的站出來反駁,你也佔了先入
為主的便宜。」
「那,最後他們要是真的站出來反駁,不還是把事情鬧得街知巷聞了嗎?不
用說我,就是我姐就肯定不同意。」
「我還沒說完呢。如果不想大張旗鼓的,我們還可以引而不發。你找個記者
塞點兒錢。寫出來一片稿子,內容跟我剛才說的一樣。然後再寫一片後續報導,
內容是假設他們反駁了以後,記者會如何繼續後面的報導的。然後拿著你搜集到
的證據,再帶上一個律師,去跟你親戚談判。
當然了,既然是談判,就不能不付出點兒代價。你爸爸留下的那兩萬塊錢,
拿出來,作為他們沒能得到房子的補償。這樣,一篇報導和證據,以及律師關於
這些證據能在可能發生的法庭上面所起的作用的威脅,這些加起來,我想足夠你
那幾個農村叔叔打退堂鼓了。
然後,你再把兩萬塊錢拿出來,我相信他們有可能會甘休。這樣一來,既不
讓所有人知道,把影響縮小到最小的範圍,又能解決問題。我不知道,我這個辦
法行不行的通,你看呢?」
「給他們拿錢?我他媽瘋了?再說,如果他們拿了錢,又反過來再來,那怎
麼辦?」
「給錢的時候,當然要錄影錄音了。到時候,又多了一條威脅他們的籌碼。
如果還要硬來,那就真的撕破臉。媽的!那就有了真憑實據了,你還怕個屁?」
「媽的!要是最後真沒轍了,我就真跟他們干。不就是傻子放火不怕大嗎?
我陪著!」
「至於你奶奶,我想能把你一手帶大,並且培養成為一個好人的老太太,相
信不會太偏心的。如果真的是老太太要為活著的人偏心,那你可以這麼辦。先跟
你奶奶說,就說你爸爸臨去的時候曾經跟你口頭表達過,要把那兩萬現金留給你
奶奶,並且讓你照顧你奶奶以後的生活,反正你奶奶將來也肯定是你照顧的。
而且你爸爸表示,如果你奶奶要把兩萬塊錢留給你叔叔,那就聽你奶奶的。
既然錢都拿出來了,那房子也要,我相信這樣的事情你奶奶也幹不出來。退一步
講,如果你奶奶真的會堅持要把房子留給你叔叔,那你叔叔還等什麼呢?為什麼
不直接把你奶奶帶來,那不更直接嗎?所以,我反倒覺得你奶奶那邊的工作最好
做。反正要堅持的就是,一定要把主動權掌握在你的手裡。」
「都讓你想到了,讓我想想,考慮一下。」
「你回去把我的想法,跟你姐姐商量一下。看看她們是什麼意思,如果她們
也同意,那就這麼幹。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想要回房子,你就得捨得那兩萬塊
錢。再說了,你也不差那兩萬塊錢。退一步說,錢最終也沒落到外人手裡,總算
是自己的親戚。就算是你給他們的好兒,就算是以後別再來煩你的代價。」說了
半天,我也累了,停下來喝口水。
「鐵子,我真不知道如果沒有你,我現在能是什麼樣。不管怎樣,看到你,
我好多了。」
「當初,不也是你把我從精神病院門口拉回來的嗎?是兄弟還這麼客氣?」
「我不能陪你太長時間,我這就回去,我估計家裡面又開鍋了。如果有事兒
給我打電話,找林凡也行。」他站起來,跟我緊緊的抱了一下,作勢要走。
「記住,沒什麼過不去的坎兒。這句話,是當初你跟我說過的。不管發生什
麼事情,不要衝動,畢竟都還是親戚。能用腦子解決的,就不要用手。有什麼事
兒給我打電話,我不方便陪著你,我就在賓館等著你。你也不用惦記我,我沒事
兒就跟白玲出去溜躂溜躂。」
「嗯!」他重重的點了點頭。
「保重,兄弟!」我看著他走出去。
大佛走了,聽到了關門聲,我無力的坐在床上。
「我不知道我做的對不對,你看呢?」我問白玲。
「對付一般人,你做的對。對付親人,這麼做有點兒……」她沒說完,不說
了。
「殘忍?」
「我聽林凡說,他親戚都是些農村人,沒多少文化。你的計劃,要想對付他
們,我相信應該能成功。可我總覺得,用這麼激烈的手段對付幾個農村的,甚至
是法盲的親戚,有點兒……我也說不好,總之不太光明正大。」
「法盲?他們知道房證的名字就代表所有權,就說明他們不是純粹的法盲。
他們能在老爺子屍骨未寒的時候,就跑來爭家產,就說明他們根本不配做親戚。
我只是不想老爺子一世清白,臨了還要惹上點兒是非鬧得滿城風雨的。要不然,
我還有更激烈的手段。」
「那,大佛能同意這麼幹嗎?畢竟,你不是他真正的親兄弟,怎麼說也是個
外人啊。」
「我當他是我親兄弟,我相信他也一樣!至於能不能這麼幹,那就不是我能
力所及的了。一切都有天定,冥冥中自有安排,順其自然吧。」
「我有點兒餓了,你餓沒?」白玲斜眼看著我,小聲兒的問。
「餓了。」
「那,咱倆下去吃點兒東西吧。」
「走。」
*** *** *** ***
濟南的夏天,比瀋陽的氣溫高的不是太多,但是感覺卻截然不同。在瀋陽,
即便是再熱的天,也只是覺得酷熱,太陽烤的慌,火燒火燎的。
濟南,讓人覺得是身處在一個大的蒸籠裡面,悶熱的那種。儘管已經是晚上
了,偶爾還能有一絲空氣流動被察覺,但是我還是覺得身處在一個開始降溫的蒸
籠裡面。區別,只是被蒸熟了以後,又開始晾涼了。
說是吃飯,在如此難受的環境中,再加上心情不是太好,哪能吃得下去呀。
也只是在街上隨便逛逛,買點兒小吃,邊走邊吃而已。
「雖然跟你接觸時間不長,但是,你昨天和在飛機上面的表現真嚇壞我了。
在我印象裡,這樣的情況根本不可能出現在你身上。我想問你,大佛的父親對你
真的那麼重要嗎?」白玲心有餘悸的問我。
「我不知道。當我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身不由己的就那樣了。大佛他爸雖
然對我很好,但也不至於讓我那樣。可是,當時就覺得好像一個至親至愛的人離
去了一樣,根本控制不了自己。謝謝你,謝謝你陪著我!」
「看見你現在的樣子,我這心才算落地了。」
「我以為我什麼事情都能自己挺過來,這次我才知道,不是什麼事情都能自
己挺的,多虧了你。」
「不是你挺不過來,而是我不能看著你自己挺。我心疼!」
「嗯?」
「其實,如果我沒給你打電話,也不知道這件事。我相信,你自己也能挺過
來,也能自己調節好。但是,我知道了,就得陪著你。如果我知道了,卻不能陪
在你身邊,那將來肯定會後悔死的。不是你自己挺不過來,而是沒必要自己一個
人挺著。看你現在的狀態,我放心多了。但願,以後再也不要有這樣的事情出現
了。」她靠著我的肩膀,挽著我的胳膊,走得很慢。
「希望如此。」
「對了,今天你好像把所有的問題都解決了。那,接下來你打算幹嘛?」
「這不像你的風格啊?怎麼突然沒了主見了?」
「出來了自然是聽你的。到了外面還給男人找彆扭,還要固執己見的女人,
不是白癡就是笨蛋。要不,就是那男人是白癡或者笨蛋。」
「呵呵,男人女人都讓你說了。我想,如果事情像我想的那樣解決了的話。
我打算先去拜一下大佛他爸,然後逛個1、2天再回去。如果事情還有轉折,那
就看情況再說,好嗎?」
「都說了聽你的,不用問,你就是司令。」
「那,我命令你,趕緊回賓館,給本司令放水洗澡!」我拍了一下白玲的屁
股。
她跳著跑開了,在前面笑著一路小跑。我知道,她在刻意的引導我的情緒,
想讓我遠離悲傷的感覺。我在後面不緊不慢的追著,出了點兒汗。路燈把我倆跳
動的影子,長長的映在馬路上,向身後傾斜,沒等這對影子消失的時候,下一對
影子已經緊跟著上來了,兩個影子一起向賓館的方向跳動著。
*** *** *** ***
洗完了澡,我躺在床上,頭枕著白玲的大腿。薄薄的毛巾被蓋在我的下身,
我和白玲都光著身子。渾身都處於極度放鬆的狀態,白玲拿著剛買來的《參考消
息》,輕聲的念給我聽。
我一會兒就換個地方枕著,防止老躺在一個地方而產生局部麻木。每次我挪
個地方,頭髮就在她白皙的大腿上面掠過,惹來她一陣嬌笑。
不僅是現在,就連剛才洗澡的時候,雖然是兩人同浴,卻都是相敬如賓的,
沒有半點兒情慾。她也很體貼的沒有像平時那樣故意的撩撥我的慾望,我就更不
用說了,一直都是「垂頭喪氣」的。
「你有沒有發現?你的屁股是涼的。」我突然問。
「呃……是嗎?我沒注意,我摸摸。」愣了一下,她伸手去摸。
「呵呵,還真是,你的也涼嗎?」她又來摸我的屁股。
「也是,怎麼屁股這麼涼?我還覺得有點兒熱呢。」摸完了她說。屋子裡面
沒開冷氣,只是自然風,所以不覺得涼。
「有你陪著我,真好。」我撫摸著她白皙的皮膚,由衷地說。
「能陪著你,我也覺得很好。」她把手插進我的頭髮裡面,輕輕的揉搓著。
滑嫩的肌膚在我的手中掠過,彷彿是一件羊脂白玉的雕塑一樣,那麼光滑,
那麼柔嫩,彷彿吹彈可破一般。我的動作很輕,輕的怕把她碰壞一樣,小心翼翼
的。我不想破壞這麼溫馨的氣氛,也不想打破這一刻的寧靜。
慢慢的直起身體,吻上了她的嘴。輕輕的吻,舌頭進入一點,跟她的舌尖接
觸在一起。細細的品味她舌尖上面的小小的味蕾,還有充滿了牙膏香味的津液。
這是一種感激、溫柔、安逸……許許多多的感受揉捏在一起的感覺,好像跟肉慾
不沾邊一樣的純淨。
一道被感動流出的淚水順著我的臉龐滑下,不知道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受。
好像是隔了好多年,迷路的小孩終於回家的感覺,又好像是劫後餘生的感覺。
她離開我的嘴,輕輕的抱著我的頭,溫柔的吻去我臉上的淚。然後把我的頭
放在自己的胸前,輕輕撫摸我的後背,就像是在輕拍一個嬰兒入睡一樣的。
「閉上眼睛睡吧,你累壞了,睡吧,我看著你睡……」她好像是在說給自己
聽,那聲音輕柔極了。
「嗯。」她的聲音就像是催眠師的語言一樣,讓我昏昏欲睡,附應著她,我
睡著了。
那一夜,我睡的很沉,沒做夢。
*** *** *** ***
第二天,大佛打來電話說還在跟他姐商量我的提議。他二姐同意,可是他大
姐還是猶猶豫豫的,覺得這麼做有點兒太過分。大佛自己倒是覺得這是個辦法,
至少能把影響限制在最小的範圍內。
他讓我再等等,他想再做做他大姐的工作,不想讓他兩個姐姐最後什麼都得
不到,還要便宜那兩個缺德的親戚。在事情沒有結果之前,我也不想去拜大佛的
父親。我想在一切都有了結果的時候,安安靜靜的拜祭一下他老人家。
吃了早飯,我跟白玲在屋裡玩了會兒撲克。一直到了中午實在覺得沒意思,
肚子又不餓。白玲提議出去走走,消化消化肚子裡的食物。我突然想起來,濟南
是有名的泉城,所以提議去趵突泉看看,她也高興的答應了。
說實話,濟南的計程車應該是我坐過最好的計程車。不是車子本身多高級,
或者設施多豪華。而是司機的態度和服務意識,真是令我如沐春風的舒服。司機
是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不胖,看樣子跟我差不多高,也就是一米七七、七八
那樣。
從整潔的車廂能看出來他是個乾淨的人,談吐得體,時不時的給我介紹沿途
的建築和景觀。言語中充滿了山東人特有的豪爽和實在,即沒有東北司機那種粗
線條的大大咧咧,又沒有南方人那種斤斤計較的小氣,不上不下,正好。
臨下車的時候,我想不用找零了,就當作是小費。可是,他笑著拒絕了,說
該多少就是多少。看著他樸實而又可愛的臉,我把錢揣起來,擺手告別了這個高
貴的普通人。
趵突泉公園,我在01年來過一次。只是大略的轉了一圈,沒有仔細的看。
而且那時候,已經是快要黑天了,就是想看也看不清楚了。現在是中午,雖然很
熱,但是我跟白玲的興致都很高。拉著她的手,我倆就像是初戀的情人一樣漫步
在趵突泉公園,朝天下第一泉走去。
這次,趵突泉給我的印象絕非上次可比。翻湧的泉水,雖說不上壯觀,但比
上一次只能看見幾個湧起的水花來講已經漂亮了不止十倍。清澈的泉水,倒映著
岸邊的綠柳。白色的水花跟周圍綠色的潭水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站在岸邊感受著
那泉水帶來的陣陣清涼,真是爽透了。
只不過,人工斧鑿的痕跡太明顯了。那些整齊的、條石砌成的涼亭和嶄新的
紅字,把這本該是一派自然氣息十足的景色弄得有點兒不倫不類。說實話,說是
158畝,其實我並不覺得太大。
公園裡面號稱好幾個泉的地方,有的只不過是一汪潭水,甚至不仔細看都看
不到泉湧。不過能在市中心享受如此的泉水帶來的清涼,再加上「天下第一泉」
這幾個字,就夠了。
走走停停的,看看這,摸摸那。我跟白玲不知不覺間已經進來逛了2個小時
了,走得累了,坐下來歇歇。看著公園裡面的遊人們,有的正興致勃勃的觀看著
景色,有的坐在那裡歇著,有的在哄孩子,還有的在導遊的帶領下圍成一個圈在
聆聽著導遊的講解。
我覺得有點兒恍惚,抬頭看看拚命放射光線的太陽,強烈的日光晃得我睜不
開眼睛。感覺腦子裡面空蕩蕩的好像靈魂出竅一般,好像身體裡面什麼都沒有,
真的就只是一具空皮囊而已。
又接著逛,直到把公園的所有地方都逛了一遍,已經是下午5點多鐘了。到
了舜耕山莊,點了一大桌子的菜,每一樣都只吃了一點。回到賓館的時候,大佛
來了,面色凝重。
他大姐也同意了,可就在大佛準備去跟他兩個叔叔商量的時候,他叔叔卻找
上門來要告訴他準備通過法院起訴他,讓他趕緊讓出那兩套房子。所以過來找我
商量一下,還帶著他兩個姐姐。
*** *** *** ***
「不管怎麼樣,老爺子的喪事也是頭等大事。告訴他們只要把老爺子的喪事
辦完,就跟他們交房。先拖著,讓他們先放鬆警惕。大佛,你要抓緊搜集證據,
要在不驚動他們的前提下盡快搜集證據。
跟他們每次的談話都要錄音,大不了我就給他來個斷章取義,把錄音剪輯一
下。反正也要告訴你奶奶,不如就趁現在,還是那番話,告訴你奶奶,看她什麼
反應。
記者的稿子也要抓緊,還有律師的工作也要同步進行。打官司,還不都是一
樣?『歪打官司,斜告狀』,到什麼時候都一樣。不過,就算是真的鬧上法庭,
也得等老爺子出殯以後。注意,不要衝動,千萬不能動手。」
「你呢,你要走?」
「明天,我去拜一拜老爺子,然後就走。等把家裡的事情安排完了,我再回
來。」
「昨晚,我也想了,也只有你說的辦法了。這不是便宜不便宜他們的事兒,
而是於情於理都應該留下房子。明天我來接你,等拜完了我爸,我送你走。」大
佛的表情好像不像昨天那麼悲傷了,一種慷慨赴死的神情。
又跟大佛的兩個姐姐嘮了兩句,送他們出門,然後打電話訂了兩張回瀋陽的
機票。
第二天,我跟著大佛去了他家,拜祭了老爺子也看到了那兩個「好叔叔」。
他倆在一群「血濃於水」的親戚的圍襯下,冷眼看著我來拜祭大佛他爸,彷彿死
的不是他們的哥哥,而是一個陌生人一樣。這樣的感覺讓我感到不寒而慄,同時
也理解了大佛的憤怒。
第三天,我囑咐了大佛一通,又把細節重新整理了一遍,才跟白玲踏上了回
瀋陽的航班。回家以後,先去了我媽家。留下了買車的錢,並且給老吳打電話,
把二舅的電話留給他,告訴他車到了給二舅打電話。
又把大佛的事情簡單的說給老媽聽,但是把那兩個「血濃於水」的傢伙忽略
了,我怕老媽擔心。只是說,要過去陪陪大佛,免得他悲傷過度。老媽知道我跟
大佛的感情,所以沒說什麼,只是叮囑我要注意身體。
第二天,我去了趟xx。檢查了一下工地,有召集所有人開會,繼續確認了
一下工作進度和每個人剩下的責任。跟軍哥兒吃了頓飯,拜託他幫我盯著點兒。
然後,當著軍哥兒的面,給我大舅哥打電話詢問了一切順利的航空座椅的事情。
由於,不知道要在山東呆多長時間,所以想讓張晶幹完了活兒以後住在我家
裡,可是張晶不同意。沒辦法,只有把張晶的衣食住行都拜託給六子和偉晨兩個
人了。
回到了瀋陽,我又找了小梅和白玲吃飯。告訴她們我要離開一段時間,多長
時間不一定。交代完所有的事情,我回到了自己家。
空蕩蕩的屋子沒開燈。藉著月光,我趴在陽台上抽煙。雖然悲傷的感覺已經
過去了,但心裡還是說不上歡愉,很平靜。我知道,大佛其實是個很聰明的人,
同時也是個感性的人,酷愛古詩詞。上大學的時候,經常沉浸在古詩詞所營造的
各種意境當中。
那時候,他經常坐在上鋪,面對牆壁,背對著大家,捧著一本古詩集,看得
津津有味。由於他的身材魁梧,盤腿背坐的背影酷似一尊佛像,再加上熄燈以後
的燭光所產生的效果,酷似一個老電影的名字,《神秘的大佛》。所以,大家戲
稱他是「神秘的大佛」,後來乾脆簡稱大佛了。後來,我開始喜愛唐詩也是受了
他的影響。
大佛的智商很高,邏輯思維很清晰。當前所面對的狀況,如果放在平時,根
本就不是問題。可是,如今的狀況非同尋常,他沉浸在父親逝世的沉重打擊中,
同時又要面對那些無良親戚的侵略。這些不利因素疊加在一起,共同打擊,讓他
無法冷靜的面對,無法清晰的理順條理,無法理智的思考。
我所要做的,就是幫他理順條理,引導他思考,進而讓他自己做出正確的判
斷和決定,就像當初他引導我從失戀的打擊中脫離出來一樣。剩下的,就是幫著
他脫離悲傷的漩渦,盡快的重新面對正常的人生道路。
看著淡藍色的煙慢慢的消散在夜空中,遠處的渾河岸邊散落在林間草地的景
觀燈,還有五光十色的跨河大橋,我覺得有點兒困了,想睡覺。
躺在床上,努力的什麼都不想,想像著一片白色的柔和的光,我很快的睡著
了。
(二十五)
到濟南見到了大佛。跟他商量了面對他那些趁火打劫的叔叔的對策以後,我
回到了瀋陽。處理完了一切事物,我打算回來,陪著大佛面對問題。
兩天以後,我又回到了濟南。事情異乎尋常的順利,大佛的奶奶得知了事情
以後。先是以一個母親的角度來訓導兩個兒子放棄房子,在得知兩個兒子執意要
告上法庭後,老人家不再跟兩個兒子繼續糾纏,而是先給自己的大兒子在沒有兄
弟參加的情況下出殯。然後,把房子過戶到了大佛的兩個姐姐名下,那兩萬塊錢
存在了大佛的名下。
見到奶奶如此的舉動,大佛彷彿又回到了童年那個跟在奶奶後面屁顛屁顛兒
的狀態。我也跟著大佛陪他奶奶回到了曾經作為革命老區的蒙陰縣,也就是大佛
的老家。
在蒙陰縣住了大概大半個月以後,我跟大佛告別了老人家,回到了濟南。每
天跟大佛去他的KTV看看,在市裡轉轉,在家裡追憶一下學生時代的趣事,經
常一嘮就是半夜。這樣磨磨蹭蹭的過去了一個多月,我才告別了大佛,回到了沈
陽。臨走的時候,大佛跟我約定明年來瀋陽,看望我母親和孩子,還給我帶了一
大堆老家的特產,並囑咐我一定要給老媽帶好兒子。
歷經了兩個多月的時間,我又回到了自己的地方。下了飛機,呼吸了一下桃
仙鄉空曠地帶中清新的空氣,感覺頭腦都清醒了許多。
回來,真好!沒通知人來接我,自己打了輛車回到家把行李放好,然後帶著
大佛給我的土特產來到老媽家。老媽的車子已經到手了,駕駛證也順利拿到了,
看著老媽歡喜的樣子,我也從心裡往外的高興。
雖然老媽的駕駛技術還不過關,不過帶著孩子慢開還是可以的。老媽特意自
己開車帶著我和孩子去了好媽王,吃了頓餃子。回來以後,孩子睡了,我和老媽
坐在陽台上面嘮嗑。
「咱家肯定不會有這樣的事兒,就你一個,有多少錢都是你的,有多少債也
都是你的。你爸去的早,雖然也有幾個姑姑,可是跟沒有一樣也不怎麼走動。再
說,她們也從來都沒把你當親戚,也犯不著跟她們犯話。」老媽聽了我的講述,
有感而發。
「各家有各家的難處,各人有各人的活法兒。我看你開的還不錯呀,等過了
磨合,你帶我去趟輝山?」
「也就是你回來了,平時我都是在家門口轉悠,哪敢開那麼遠啊?說實話,
你不在家,我老覺得身邊缺點兒什麼,哪都不自在。你回來了,就算看不見你,
我也覺得心裡踏實。」
「這也就是大佛,換個人兒,我也不會這麼上心。他說了,明年來看你。」
「大佛還是那樣兒?」
「模樣沒變,人變了。變得更成熟了,更……更社會了。」
「變壞啦?」
「不是變壞!我不也是變了嗎?他跟我一樣在社會上闖蕩,不像你那時候,
滿大街的都是好人,沒點兒心眼兒怎麼活著啊?他變得更有心眼兒了。」
「唉,這世道,多好的人也得逼得變成壞人!」
「不是壞人!是大人!都長大了,都開始學著跟別人勾心鬥角,開始學著算
計別人。」
「不說了,你剛回來,早點兒睡。」
「嗯。」
*** *** *** ***
在老媽家睡覺,睡的很踏實,沒做夢,很沉。早上醒來,喝著老媽熬的粥,
吃著可口的小菜,還有老媽特意煎的荷包蛋,甭提多舒服了。到了店兒裡,已經
是中午了。六子和張晶分別跟我匯報了這段時間來的工作,都挺讓我滿意的。工
程款已經全部結清,善後工作一點兒毛病都沒有。給大舅哥和軍哥兒打了電話,
讓他們直接溝通座椅運輸的問題。
軍哥兒的老婆破天荒的給我打電話,親自致謝,搞得我有點兒受寵若驚。六
子急急忙忙地跟我要求晚上出去吃飯,看來他女朋友對他是越來越緊了,只好答
應他。
晚上帶著張晶開車來到三好南街的原味齋。張晶說長這麼大還沒吃過烤鴨,
我也挺饞烤鴨,不過我只吃瘦肉。所以,六子就在原味齋訂了一個包房。進了包
房,看見六子和一個長相清秀的女孩坐在那裡,看來已經來了一會兒了。我的目
光就定格在那女孩的臉上,很熟悉,好像在哪兒見過,又想不起來,不想了,坐
下等著吃。
「老大,這是我女朋友--小青,這是我老闆,也是我老大。這是老大的妹
妹。」六子站起來給我們介紹。小青?還白蛇呢……
「老大你好……你好……你好。」互相握手,然後坐下。
「早聽六子說他老大這也好,那也好,今天才見到……」嘴還挺會說。
「別,別!我可不是老大,他們瞎叫的,弄得跟西西里黑手黨似的。你應該
比我小,喜歡就叫我張哥,不喜歡就叫張毅或者『哎』,怎麼隨意怎麼叫。」
「我還是喜歡叫老大,顯得親近。」我總覺得她笑得有點兒不對勁兒,具體
怎麼不對勁兒我卻說不上來。不過她笑著看著我的時候,我發現六子臉上的表情
有那麼點兒不自然,雖然只是一閃而過。
「隨你,叫什麼都行。六子,點菜了嗎?」
「你沒來,哪敢點菜啊?就等你呢。」
「不等我啊?就等我哥啊?不是說,讓你照顧我嗎?你就這麼照顧的?你看
看,哥,他就是這麼照顧我的,扣他工資。」張晶這段時間跟他們混的挺熟,一
張嘴玩笑就來了。
「呵……呵,點菜,服務員,點菜。女士優先,晶兒,你倆先點,完了我再
補充。」說著,我把菜譜遞給六子的女朋友。我注意到張晶開六子玩笑的時候,
他女朋友一直都是笑著看著我,目光很奇怪。一點兒也沒對張晶的玩笑有任何反
應,好像沒聽見一樣,這讓我有點兒奇怪。
「你點吧,我隨著老大就行。」她把菜譜推給張晶,話卻說的大有問題。我
看見六子的臉有點兒變了。
「那哪行啊?你又不知道我哥喜歡的你愛不愛吃,你先點吧。」張晶的反應
很正常,像是一個有點兒小心眼的妹妹的表現,只不過有點兒露骨了。
「老大,你點吧,我都餓了。」六子出來打圓場兒。
「那行,我點。」我拿過菜譜,點了一堆菜,大家都沒意見,就讓服務員出
去了。
倒上茶水,六子跟張晶開始爭著跟我講述這次工程中的趣事。本來,把一個
女孩子晾到一邊是很不禮貌的,不過我倒是想看看她有什麼反應,所以表現出津
津有味的聽他倆在那有說有笑的講述著。她一會兒看著手裡慢慢轉著的茶碗,一
會兒若有所思的看著我,根本就不避諱六子和我的目光。這樣的表現,著實令我
有點兒奇怪,搞不懂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對了,哥。有個事兒,我得跟你說。」張晶突然打斷六子的話。
「什麼事兒?」我問。
「那個凌光公司,姓宋的老闆,你還記得不?」
「你當你哥是老年癡呆啊?這麼快就能忘?」
「他長得老像你了,尤其是從後面看,跟你簡直一模一樣兒。」
「淨瞎說,哪有一模一樣的啊。」
「真的,老大。有一次,我看見他的背影,還以為你回來了呢。喊了半天也
沒搭理我,我才知道不是你。」六子也跟著說。
「不用這麼看著我,我沒有孿生兄弟。」我對六子和張晶說。
「她不是你親妹妹吧?」六子女朋友突然開口問我。
「啊……是我乾妹妹。」她一下子把我問愣了。
「別這麼看著我,我只是隨口問問。」她恢復了那好像慣性的笑臉。
服務員開始上菜,我才想起來還沒洗手。站起來要去洗手,六子的女朋友也
站起來要去。我看見六子有點兒奇怪的看著她,嘴動了一下欲言又止。張晶也吵
著要去,結果三個人一塊洗完手回來,菜已經上了一大半了。
坐下來,開始有說有笑的吃。隨著菜全部上來,氣氛也開始濃烈起來,六子
女朋友的表現開始恢復正常。從言談舉止上面能看出來,這是個有知識,有內涵
的女孩,而且性格開朗。至少到目前為止,除了剛開始有點兒奇怪以外,還沒有
什麼不正常的。相反,我倒覺得她是個很好的女孩,挺適合六子的。
六子和張晶每人一瓶啤酒,我和六子的女朋友一人一瓶可樂。可樂雖然不醉
人,可是卻逼得你不得不上廁所。所以我站起來要去衛生間,沒想到她又要跟我
一起去。跟著她一起上廁所,讓我有點兒不自在。
「你真的不認識我?」出了房間門,她突然回頭問我。
「我……我應該認識你嗎?」把我問愣了,第二次了,今晚第二次把我問愣
了。
「我認識你!」她在一個柱子後面停住了,看來是有意用柱子格擋住包房裡
面可能出現的視線。
「哦?我連你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你怎麼會認識我?」我覺得這頓飯吃的
太奇怪了,我有點兒後悔了。
「我叫陳冰清!」她盯著我,一字一句的說。
「陳冰清?」我努力的回想,感覺非常的熟悉,但一時又想不出來。
「你剛上大學的時候……」
「我想起來了!你跟冰潔是什麼關係?你是她什麼人?」我突然想起了一個
女孩,她叫陳冰潔。
「她是我姐!」
「怪不得……剛進來的時候我還看你面熟呢,原來你是冰潔的妹妹。她怎麼
樣?」我這才恍然大悟。
「她不怎麼樣,結婚了,生孩子了。」她說的很平靜。
「看見你,跟看見你姐的時候感覺一樣。就覺得在哪兒見過,好像是哪個明
星一樣。剛看見你姐的時候,我就覺得面熟,又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後來才發
現,你姐跟以前的松下代言人劉捷幾乎一模一樣。你跟你姐也是幾乎一模一樣。
呵呵,這世界還真是小。」
「你對我一點兒印象也沒有?」
「我跟你姐相處也不過一星期左右,再說又隔了這麼長時間,能有好幾年了
吧。你姐……」
「能不提我姐嗎?」她突然打斷我的話。
「哦,對了。在一個女孩面前提起另一個女孩,是不禮貌的。我錯了。」嘴
上這麼說,可我心裡的疑問更多了。
「呵呵,看來我姐對你影響還真不小……這句話,你也是受我姐影響吧?」
「呃……還真是。呵呵……」
「我印象裡,你好像是挺能言善辯的呀?怎麼今天看起來,不像是你的作風
啊,怎麼磕磕巴巴的?」牙尖嘴利,這樣的女孩還是離得越遠越好,白玲除外。
「你好像不怎麼得意我啊?我什麼地方得罪你了嗎?」我得反客為主。
「沒有啊?你怎麼可能得罪我啊?」她一臉無辜的看著我,讓我心裡有點兒
冷。
「那,就趕緊去衛生間吧。要不,六子還以為我半路把你怎麼地了呢。」我
加快腳步。
「你能把我怎麼地嗎?」她笑著問我。
「不能!」
「呵呵……」
*** *** *** ***
回到座位以後,大家都是若無其事的談笑風生。陳冰清也開始頻頻舉杯,雖
然是可樂。這頓飯吃得,後半部分比前半部分融洽,轉捩點就是去衛生間。晚上
9點鐘左右,我帶著張晶要走。六子開著店兒裡的捷達,要送陳冰清回家。
「能給我個電話嗎?」她問我。
「給!」我遞給她一張名片。本來這樣很不禮貌,但我總覺得她不是個外表
看起來那樣的普通女孩。我不知道她葫蘆裡面賣的什麼藥,所以謹慎為妙。
「謝謝!」她笑著走了,彷彿我給她名片這個舉動是理所應當的。「這-
個-女人,不-尋-常!」我想起了《沙家濱》裡面刁德一的唱詞。
*** *** *** ***
晚上,外面有點兒陰,一襲涼風吹進視窗。我和張晶坐在陽台的搖椅上面,
端著茶水,嘮嗑。
「看來,你在這個崗位上面還適應的不錯呀。怎麼樣,覺得還行嗎?」
「行,我都沒想到能這麼容易。我現在,吃得好,睡得好,每天都是精精神
神的。不像原來,晚上上班,白天睡覺。上班就是哈欠連天,白天覺也睡不好,
吃東西也不香。哥,你咋知道我能行呢?」
「我覺得你能行。現在恢復了正常的生活和作息時間,對你的精神和身體都
有好處。如果讓你自己選擇,你想在店兒裡繼續干,還是選擇其他的職業?」
「我現在就想在店兒裡干,店兒裡的環境和氣氛都好極了,不像電視裡演的
那麼嚴肅。每個人都像是家裡人一樣,工作也不累,大夥兒還老在一起開玩笑,
他們都搶著當我哥,我都沒同意。我就一個哥,就是你!」
「你原來每個月能掙多少錢?」
「哥,我都問了。店兒裡一般的員工每個月也就一千多塊錢,再加上報銷的
手機費和交通費,亂七八糟的差不多兩千多塊。要知道,這個數已經不少了,一
般的單位不給上保險也就這個數,你還給上保險,這些就不少了。不過,我想知
道,真的需要我這樣的嗎?我沒來之前,不也挺好的嗎?你得說實話,哥。」
「你先告訴我,這個數你滿意嗎?」
「滿意啊!我什麼都不會,要是在別處,別說這個數,就是一千塊錢也賺不
到啊。」
「那就行。你放心,雖然我是你哥,可也不會愣是白養活一個白吃飽兒。從
現在起,你就算是正式員工,工資每個月1200塊錢,通訊費和交通費沒有限
制,全報銷,這個可不能跟別人說。你是我妹妹,所以通訊費和交通費歸我,別
人可沒這待遇,他們的都有上限,可別說漏了啊。先從最基本的開始,以後如果
做得好,工資會隨之增加。如果能在技術上面獨當一面,那就不得了嘍……」
「謝謝哥!」抱著我就是一口,茶水灑了一地。
「你想我沒,哥?」賴在我身上,她問我。
「想……」
「都兩個月了,我都是一個人睡的。你今晚陪我睡……」
「陪……」我掐了一下她紅紅的臉蛋。
*** *** *** ***
離開家裡兩個月了,雖然每天都洗澡,可是那種離家在外的疲憊沒有隨著流
水而被洗去。花灑中噴灑出來的熱水,讓整個身心都像是洗了個溫泉澡,分外的
痛快,連呼吸都好像順暢了許多。霧氣瀰漫了整個衛生間,舒服的都有點兒捨不
得離開衛生間了。我跟張晶就擠在這不算寬敞的淋浴間裡,相互擦洗著對方的身
體,溫柔和激情在接觸中迸發。
張晶的身材屬於高大,肉感十足的那種。白皙的皮膚加上豐滿的身材,在浴
室的昏暗燈光下顯得白裡透紅,就像一顆熟透了的水蜜桃一樣誘人。熱烘烘的身
體上面綴滿了水珠,紅撲撲的小臉顯得有點兒羞澀。少女特有的鼓脹而又柔軟的
乳房上面,乳頭和乳暈鼓鼓的,像是一個粉紅色的松塔一樣。
抱著她豐滿的屁股,用胸膛擠壓著豐滿又溫熱的乳房,整個身體都貼在她身
上,感受著少女的胴體帶給我的溫柔。手一邊撫摸著她貼附在後背的濕發,一邊
揉捏著她的屁股。
可能是因為兩個月的禁慾,從進到浴室裡面,我的雞巴就呈現出勃勃生機,
傲立至今。堅硬的雞巴貼在我和張晶的小腹中間,像是在享受兩個身體同時給予
的溫柔。她的小手也抱著我的屁股,頭貼在我的肩上,抱得緊緊的。水從頭頂一
直灑落到地下,帶著我倆的體溫流向遠方。
「想我嗎?哥……」她小聲兒的問我。
「想,想死了。都兩個月了,你哥就跟和尚似的。」撫摸著她豐滿的身軀,
我發自內心的說。
「我也想你了……唔……」
沒等她說完,我就把她轉過來,背對著我。水流和她分泌的淫水的共同作用
下,我從後面順利的進入她的小屄。一種久違了的,溫熱和柔軟立刻包圍了已經
硬的有點兒失去知覺的雞巴。
沒有急著做活塞式運動,我把雞巴插進去以後就用兩隻手分別握住了她的乳
房和小腹部,身體就保持著插入的狀態,沒動。我能清楚的感覺到她陰道裡面的
褶皺和嫩肉還在徐徐蠕動,手指頭在她膨脹、卻有點兒柔軟的陰蒂上面輕輕的撫
摸。
我把頭,伏在她的後頸,含住了她的耳垂,輕輕的舔咬。她有點兒微微的顫
抖,兩隻手向後抱住我的腰,兩條腿向中間使勁夾緊。頭向後仰,滿臉泛紅的半
閉上眼睛,似乎非常享受此時此刻的溫存。我順勢從側面吻上了她的嘴,舌頭伸
進她的嘴裡,跟她的舌頭攪動在一起。至此,兩個人的所有部位和器官都緊緊的
糾纏在一起,再沒有能互相插入的部位了。
我開始慢慢的抽出雞巴,然後再慢慢的插入,用心的體會這種溫柔的交媾所
帶來的至高無上的享受。她也配合著我的動作幅度慢慢的前後移動自己的屁股。
默契的配合,導致雞巴每次的插入都能非常深入到底,雖然動作幅度並不大,但
帶給兩人的確實無比的舒服享受。
慢慢的,兩人似乎都不滿足於這種近似慢鏡頭的動作,開始漸漸地加快了速
度和加大了動作的幅度。肉與肉的碰撞聲音漸漸地清晰起來,緩慢的喘息變成了
呼吸急促的呻吟,身體開始漸漸地繃緊,手的力度也開始加大。
張晶的陰道開始明顯的夾緊,那些陰道內壁的褶皺迸發出強烈的激情,使出
渾身解數試圖握緊我的雞巴,以求得最大程度的摩擦和快感。堅硬的雞巴在陰道
裡面粗暴的抽插,冠狀溝勾勒著陰道內壁的小肉粒兒,頂撞陰道盡頭的嫩肉。
我把頭緊緊的靠在她的肩上,用下巴勾住她的肩部,兩隻手繞過身體緊緊的
握住她柔軟而又豐滿的乳房。腰部前後移動,大腿跟她的大腿後側猛烈撞擊。陰
毛把她白皙的屁股扎得泛起紅暈。
「喜歡嗎?」我喘息著在她耳邊問。
「喜歡……啊……」
「爽沒?」
「嗯……」她羞澀的扭動著身體,點了點頭。
「還要不?」
「要,哥……我要你射……裡面……嗯……」
「不行。」
「剛來完事兒……」
這句話,讓我異常興奮。說實話,要是現在讓我體外射精,那可真是大煞風
景。張晶的話讓我興奮到了極點,開始奮力搏殺。
抱緊了她,不僅僅是腰部運動,動作幅度已經擴大到了連肚子都開始前後運
動。每一次都把雞巴深深的一插到底,然後快速的抽出來,再兇猛的插進去。
整個過程都乏善可陳,但卻是最原始的衝動在驅使著兩個異性肉體,盡全力
地在追求感官上最大的刺激,以舒緩對對方的極度渴望。
長時間的禁慾,讓我的射精慾望來得很快。張晶的高潮,幾乎是跟我的射精
慾望同時到來。
打著冷戰,我把大量的精液射進了她開始有點兒痙攣顫抖的陰道。因為長時
間沒有性行為,射精的量很多,乳白色的精液從雞巴和包裹著雞巴的陰唇中間的
縫隙裡面擠出來,糊在雞巴和小屄結合的部位上面。
有點兒意外的是,射精以後的雞巴並沒有馬上萎縮。還是挺立著,在她痙攣
的陰道裡面享受著頻頻緊縮的陰道給予的刺激。射精以後的敏感,把這種刺激又
再次放大,堅硬的雞巴跳動著表示著愉悅。
沒有離開她的身體,我抱著她。雙手在她身上輕輕的撫摸,嘴在她的圓潤的
肩頭、柔軟的耳垂、滑嫩的頸部和豐滿柔軟的乳房上面輕輕的親吻,輕舔。彷彿
捨不得離開這少女純真的肉體,要把這所有的一切都享受一遍。雞巴還是沒有軟
掉,雖然不是那麼堅硬,但還是挺立的。
「哥,你……憋壞了吧?」她有點兒害羞的問。
「憋壞了,憋死了。」一邊致力於在她身上的親吻,我一邊回答。
「我幫你洗洗吧。」說著,她緩慢的轉過來,雞巴一下子退出了陰道。
她蹲下來,小心的用手輕輕的把浴液塗抹在雞巴上面,然後輕柔的擦拭著。
那麼仔細,那麼溫柔,那麼讓人愛憐。清洗完了雞巴上面的泡沫,就開始用舌頭
在龜頭上面輕輕的舔,然後用嘴把雞巴整個含進去,只露出一小截。
我能感覺到龜頭頂到了舌根的部位,射精以後過於敏感的雞巴在口腔中一下
一下的跳動,她卻一直含著。然後用那好像帶雨梨花般的臉對著我,兩隻眼睛像
是能滴出水來一般的晶瑩剔透。
洗的乾乾淨淨以後,我倆大略的沖洗了一下身體,然後裹著浴巾,坐在客廳
裡看電視。說是看電視,其實就是擠在一起,互相靠著。一邊喝茶,一邊打屁嘮
嗑。電視如果有生命的話,一定抗議我倆把它當成了擺設。
倒不是因為心有餘而力不足,只是覺得不應該跟張晶太過於放縱,總是有點
兒負罪感。而且,面對這麼一朵剛剛開始綻放的花蕾,總是不忍心辣手摧花。如
果真的要痛痛快快的幹上一場,我真害怕張晶柔嫩的小屄最後會被我幹的腫大。
剛才的激情,也是因為情不自禁再加上確實也是憋得太久了。射精以後的心
理上面巨大的落差,讓我的心智又恢復了正常。所以,只能委屈一下還是挺立的
雞巴了。
長時間的禁慾後的一洩如注,一個痛快的熱水澡,再加上本來就很晚了,一
大群瞌睡蟲圍著我狂轟濫炸。最終,我就這麼糊里糊塗的摟著張晶躺在大床上睡
著了。
第二天,初秋的陽光很明媚,從打開的窗簾處一下子灑滿了整個屋子。打開
窗戶,一股帶著雨後泥土的氣味撲面而來,讓人精神振奮。看看睡褲中間鼓起的
小帳篷,又看了看床上露出甜美笑容的張晶那張剛剛醒來的臉,我笑了。
*** *** *** ***
吃過了早飯,開車帶著張晶到了店兒裡。張晶根本就不用我吩咐,直接就到
外面去忙了。辦公室裡就剩下我和六子兩個人,他找了張椅子坐下來,坐在我對
面,點了一根煙。
「老大,昨晚你也看到了,你怎麼看?」我知道他是在問我陳冰清的印象。
「聰明、活潑、思維敏捷是個好女孩,至少是出得廳堂,也挺適合你的。」
我直言不諱。
「那問題出在哪兒?」
「我想,有兩個方面。一,對對方迷戀的程度。二,能否冷靜客觀的判斷。
我覺得,你對她的迷戀要遠遠超過她對你的。也就因為是這樣,你才不能夠客觀
的判斷問題究竟出在什麼地方。」
「是啊,這我也知道。我想問的就是問題出在什麼地方。」
「一頓飯看不出來問題究竟出在什麼地方。但是,直覺上,我覺得她好像不
是很在意你,好像對你若即若離的。說是女朋友,又表現的對你太多放任。說不
是女朋友,從表面上看起來又對你挺好的。是不是這樣?」
「是啊。老大,你見多識廣,你幫幫我吧,我求求你了……」
「你自己沒有判斷嗎?哪怕是最基本的,最淺層面上的?」我習慣聽聽別人
的想法,而不是過早的暴露自己的意見。
「我總覺得,她好像根本就不迷戀我,好像我不是她要的那個人。我說不出
個所以然來,就是這麼覺得的。就是因為說不出來,又想不出來,每天都搞得我
頭昏腦脹的。」六子的表情很痛苦。
「坦白說,從外表上你跟她肯定是不相配。如果從內在上面,倒是還可以。
我是說,只是憑著昨晚一頓飯的觀察,粗淺的印象來說,是這樣的。但我總覺得
她好像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應該是個非常有心計的女孩,把自己埋的很
深,從不外露,包括你。」
「是啊,我也有這樣的感覺。」六子顯得有點兒迫不及待,由此可見陳冰清
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我不知道應該怎樣判斷這個女孩,她給我的感覺有點兒『陰』。」我用了
一個很不褒義的形容詞,卻是我認為最恰當的形容詞。
「那到底應該怎麼辦啊?我最近覺得她離我越來越遠了。」
「六子,有話你就直說不用跟我玩兒心眼兒,我一直都拿你當我弟弟看。」
總在一個問題上面兜圈子,看來他有話要說,卻說不出口。
「我能有什麼話啊?就是有點兒著急,你說她這麼……」
「你是不是想問,我跟她是不是有什麼關係?」我直截了當的打斷他。
「是!」
「這樣就對了,這個態度才對,我喜歡。那我就告訴你,沒有!一點兒也沒
有!」
「可我總覺得哪兒不對勁兒,老大,我相信你,可是就覺得她好像對你比對
我感興趣。她才見了你一面,跟我都處了快半年了。昨晚你也看見了,她一直看
著你笑。她可從來沒這麼對過我,這是咋回事兒啊?」
「其實,要說一點兒關係都沒有,也不準確。我認識她姐,陳冰潔!」我點
上一根煙,把腿搭在桌子上面,深深的吸了一口。
「那也不至於啊?」六子顯然不能釋懷,不過看得出來,他有點兒平穩了,
不像剛才那麼著急了。
「她姐,是我曾經覺得有點兒內疚的三個女孩之一。我這一輩子,只能別人
欠我的,我從來不欠別人的。可是只有女人,只有女人的感情,無法還清,說不
清道不明。我曾經傷害,或者說可能傷害過她姐,僅此而已。」
「老大,既然你都說到這了。我要是再往下問,那就太不上道兒了。只要你
說沒關係,那就是沒關係,我不問了。」他站起來,要走。
「你坐下!」我厲聲喝止他。
「說實話。相處了快到兩年了,相信你對我也有一定的瞭解,應該知道我從
來不把自己的隱私說給別人聽。但是,我心裡一直把你當成我的弟弟看待,這我
相信你能看得出來。既然你心裡有疑問,我就要讓你打消疑問。所以,說給你聽
也無所謂。只要你能瞭解,心裡能釋懷,就行。不過就是一段記憶,我告訴你也
無所謂,也省的你晚上睡不著覺。」
「老大,我真沒不相信,真的。」
「我知道。說給你聽聽,也對你從側面推斷她的問題所在有點兒幫助。」
「那行。」他拿出很少見的嚴肅表情,坐在那裡準備聽我說。
「呵呵,不用那麼嚴肅,就當是聽評書……」
……
那時候,我上大學一年級下學期,還沒有完全從雨的影響中解脫出來,不過
也已經差不多了,整個心理狀態還算是正常。王新,就是在我第一次見到小梅那
天晚上陪我洗澡的人。他是我從小玩兒到大的死黨,從小就對我唯命是從,幾乎
把我看成了他親哥哥。
用他的話說,「都他媽邪了!好像你說話我就非得聽不可,不聽就得死。」
我對他,也是全心全意的。所以,他可以看作我為數不多的真正的朋友之一。
那時候,他已經上班了,在一傢俬企打工,位置就在中山公園不遠的一個音
像店裡,旁邊就是瀋陽當時最有名的嬰兒用品店,如今我連名字都記不住了。
當時,陳冰潔就在那家嬰兒用品店上班,跟王新就是一牆之隔。王新知道我
當時的狀態,看見漂亮的陳冰潔,就有心給我介紹一下,可我根本就沒在意。有
一次,我去找王新買林憶蓮的一張金版CD,剛巧陳冰潔也在。都認識,又都是
年輕人,再加上王新有意撮合,所以還算是聊了兩句。臨走的時候,我買了3瓶
水給每個人一瓶。
陳冰潔在臨走的時候說了一句話,「以後別連名帶姓了,叫我冰潔就行。」
這句話,其實含義已經很明顯了。可我沒興趣,也不想再發生什麼了。但是,冰
潔的長相讓我覺得很熟悉,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過了幾天在餐飲中心吃飯的時候,我突然想起來了。她跟前些年松下的代言
人劉捷長得實在是太像了,簡直就一模一樣。我把這個消息告訴寢室的室友的時
候,他們都不相信,說我吹牛。後來乾脆要跟我打賭,賭我說的話到底是不是真
的。那時候,惡作劇的成分居多,再加上我對女性的報復心理還沒有完全消退,
所以就答應了。
剛開始接觸,冰潔是個話不多的女孩,文文靜靜的,長相絕對拿的出手。不
知道為什麼,總是給人一種心事很重的感覺。跟她在一起,沉默的時候比較多。
我也跟她差不多,但總能語出驚人,讓她時不時的笑一下。
到了第四天,我帶著她到學校裡面玩兒,也約好了同學在一旁偷看。結果,
贏了一星期的晚飯。至此,她給我的印象不是很好。沒別的原因,除了第一次以
外,每次我送她回家的時候,她都不讓我送她到樓下,而是在路口就讓我走了。
一個沉默寡言,神神秘秘的女孩我實在是沒有興趣,更別說是要認真相處最
後結婚了。所以在相處了一周以後,我打算提出分手。其實,也不存在分手不分
手,都沒有親暱的舉動,不接觸也就算了。可我總是覺得,應該把話說明白了,
省的將來麻煩事兒太多。
第六天的晚上,我送她回家,在那個路口,路燈下我和她站在路燈的下面俗
稱「燈下黑」的陰影裡面。本來是想把準備好的說辭拿出來的,沒想到她先開口
了。
「咱倆分手吧……」猶豫了半天,她低頭輕聲的說。
雖然,聲音很輕,但在我聽來,卻跟一個旱地雷差不多。雨跟我分手的那一
刻,瞬間出現在我的腦海中。
「為什麼?總得有個理由吧?」雖然結果就是我想要的,可是這句話卻下意
識的脫口而出。
「能不說嗎?」她還是那麼輕聲平靜的說,好像根本就沒有任何心理變化。
「不能!」我的音量提高了。
「你別那麼大聲。」媽的,連說話都跟雨幾乎一個模子裡面出來的似的。
「說!」
「鄰居說,你可能有先天性心臟病,你的嘴唇太紫了。」她皺了皺眉頭,平
靜地說。
我的嘴唇顏色確實很深,有點兒發紫。我也從來都沒注意過,我爺爺,我爸
爸都是這樣。不過先天性心臟病我可從來都沒想過。她這麼直截了當的說出來,
實在讓我有點兒意外。
「好!是個理由!那行,那我就走了!」說完了,我頭也不回的走了。身後
傳來她的聲音,好像是在叫我,我沒理會。
回到宿舍以後,那一夜我沒睡。又一次讓人甩了,雖然她很漂亮,讓我極度
不爽!
我的一個室友的母親,是陸軍總院的心臟科專家。第二天,我就在室友的陪
同下來到他母親的診室,要求做一個全面檢查,確定我是不是有先天性心臟病。
他母親只看了我一會兒就說不太可能,理由很簡單,不能憑嘴唇的顏色來判
斷是否有先心,這不科學。接下來,給我做了心電圖、扇掃、彩超……等等一大
堆檢查,其中一項還能聽見自己血流的聲音的叫什麼名字記不住了。
最後,他母親告訴我沒事兒。我的心臟順時針轉位15°,其健康程度比普
通人更健康,更強壯,是一顆標準的健康心臟。心臟轉位,這個詞讓我有點兒害
怕。追問下,他母親笑著告訴我,這就跟一個人的手指頭稍微偏了一點兒一樣,
並不影響這根手指頭成為一個健壯的手指頭一樣。
嘴唇的顏色紫,只是由於血液裡面的含氧量少,平時缺乏鍛煉形成的,也有
遺傳的因素,根本就不是問題。臨走的時候,還囑咐她那酷愛籃球的兒子,一定
要多帶著我去運動。
跟她相處的第九天,我拿著那一大堆檢查結果和解放軍陸軍總醫院心臟科主
任醫師親筆結論來到陳冰潔的單位,等她下班。我要討回點兒尊嚴,雖然現在看
起來這個舉動有點兒幼稚。
「你來啦。」看到我的第一眼,她有點兒驚訝,隨即就恢復了平靜。
「嗯。」
「對不起,我不該那麼說,請你原諒。」她還是那麼波瀾不驚的,語調平靜
而又均勻。
「沒關係,我只是路過來看看你。」我撒謊了。
「那陪我走一段吧,行嗎?」
「行。」我想看看她到底要說什麼。
「其實那天你走了我就後悔了。我本來不想那麼說的,可是你當時那麼沖,
我也就脫口而出了。想想,那麼說話真挺傷人的,對不起。」
「沒事兒,我……」
「你走了以後,我想了很長時間。我覺得,就算真的是先天性心臟病,也並
非不能治好。關鍵的不是有沒有病,而是兩個人是不是能真心相對。我當時也是
聽我媽說得多了,心裡才猶猶豫豫的。你走了以後我想通了,就算你真的有病,
我也不在乎。可是,我怕我的話已經傷了你,所以也不敢給你打電話。我想,要
是有緣分,還會碰見的。今天看見你,我很高興,真的。」
她說話有一種古典美,有一種畫裡的意境,雖然很美,但極不真實。
「能原諒我嗎?」她臉紅了,聲音很輕的問我。
「不能!」雖然不忍心,我仍然斬釘截鐵的說。
「嗯?」她忽然抬起頭看著我,目光中帶著驚異。
「我帶來了這個,你看看,這是從陸軍總院開出來的,是心臟科主任醫師的
診斷。」說著,我從包裡拿出一疊各種檢查的結果和診斷書。
「什麼意思?」她狐疑的看著我,沒接過去。
「你看看。」
「你沒有先心!太好了,那不就……」這是我第一次看到她喜悅的表情,也
是最後一次。
「那也就是說,你的話錯了!」我打斷她。
「我知道錯了,說完了,我就知道錯了。我想請你原諒,好嗎?」她被我的
一頭冷水凍著了。
「不好。我只是來向你證明一下,你錯了,僅此而已。祝你將來找到一個身
體健康的,真心相對的男朋友。再見。」說完了,我就走了。
我聽見背後的哭聲,很細,但很悲傷。我以為這麼一來,我心裡就會充滿了
報復成功所帶來的快感。但事實並非如此,根本沒有任何快感,只有一大堆的內
疚。事後,我仔細想了一下。如果她不是真心想要跟我交往,不是想著將來能夠
白頭到老的話,那根本就不會把這種懷疑提出來。反正也就是玩玩兒,又不是要
結婚,幹嘛要提出來這麼早?這時候,我才想起她的好來。
她就像她的名字一樣,雖然冷,但是冷的很透明,非常純潔。甚至讓我覺得
有點兒與世隔絕的味道,直到現在我也沒再碰到過這樣的女孩。我如此無情的傷
害了一個純潔女孩的感情,其目的只是要把別人給我的傷害報復給她。從小就學
過,「遷怒於人」不是君子所為。我把根本跟她無關的傷害,強加給她,這是多
麼狹隘,多麼卑鄙的行為啊。
*** *** *** ***
「從那以後,我再沒見過她。那時候,我只知道她有個妹妹,卻沒見過。」
說完以後,我就那麼坐著,看著對面的六子。
「原來是這樣兒。那為什麼小清好像根本就不恨你,而且,還好像很喜歡你
呢?」
「這我就不清楚了。這是你要面對的問題,不是我的,你要自己解決。還有
我事先聲明,陳冰清是你女朋友,跟我沒有任何關係。她不是我喜歡的類型,即
便是,我也不會跟自己的兄弟搶女朋友。況且,你也知道,我身邊不缺女人。」
「你看,你說哪兒去了,我咋會那麼想呢。」
「好了,故事講完了。我看到的,知道的,推斷出來的就這麼多了。剩下的
需要自己去琢磨了。但是我要提醒你,不要陷的太深,太深了就看不清楚了,我
還是覺得陳冰清不是個簡單的女孩。我……我覺得她不是真心要跟你處對象,我
知道這麼說你不愛聽,但我還是要說。如果能作為夥伴玩兒下去,那就下點兒功
夫,好好玩兒。如果對方不想好好玩兒,那你也可以選擇退出遊戲,不玩兒了。
我不希望看到你不能自拔!」
「我知道了,謝謝你,老大。」他出去了。
六子出去以後,我又想起陳冰潔來了。
雖然我也不相信在短短的一周時間裡,她能對我產生多麼深的感情。但我仍
然對我給她造成的傷害深深的自責過,即便是過了這麼多年,現在想起來還是有
點兒內疚。
算了,都過去這麼長時間了,冰清也說了,她已經結婚生子了。想必,她也
原諒,或者忘了我了吧。已經發生了的錯誤,我無法改正。但我能做到的是,不
再讓同樣的錯誤發生。現在,應該關心一下我自己的女人了。給白玲打個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都沒人接,剛想要掛斷的時候,白玲接起了電話。
「喂……」
「是我。」
「我……知道是你……」她說話斷斷續續的,很不自然。
「你怎麼了?」
「沒事兒。」她有點兒沒好氣兒的說。
「我回來了。」
「什麼……什麼時候回來的?」
「前天,昨天休息了一天,今天……」
「那怎麼才給我打電話?」她打斷我的話,質問的語氣讓我有點兒不高興。
「這不是給你打了嗎?你怎麼了?不舒服?」
「都是你!」她有點兒急,為什麼呢?
「我?我咋地你了?」
「回來也不告訴我,都賴你!」
「我這不是告訴你了嗎?到底咋地了?你快說呀。」我也有點兒急了。
「呵呵……沒事兒……啊……」
「你到底怎麼了?快點兒說,這不是讓我著急嗎?」
「你……你猜……啊!」她的喘息很重,呼吸急促。我知道她在幹什麼了。
「你個小妖精兒,憋不住了,嗯?」我笑了。
「憋個……大響屁……啊……」她忽然不說話了,只剩下斷斷續續的喘息聲
音,我感覺雞巴硬的不行了。
「我等著,等你緩過來再跟我說話。」我點著了一根煙,慢慢的抽。
「你個沒良心的,回來也不馬上告訴我。」半晌,她終於開口了,聲音中透
著疲憊。
「我沒在,你也沒閒著啊!」
「那你還想憋死我啊?什麼時候來看我?」
「怎麼?剛才沒過癮?」
「廢話,沒你能過癮嗎?我都煩死我這隻手了!」
「恐怕得晚上,我才能過去看你。」
「不行,我現在就想見你。」
「現在不行,走不開啊。再說,也不能老不在店兒裡啊,在其位就得謀其政
啊。」
「那我不管,嗯……你會視頻嗎?啊,不對,應該叫視頻聊天……」
「你想說裸聊吧?」
「隨你怎麼說,快點兒。」
「好吧,告訴我QQ號碼。」
「xxxxxxxxx,記住了,快點兒加我。」
「行了,等一會兒我就加你,我得先弄個攝像頭去。」
「快點兒!」說完,她掛斷了電話。
大白天的,在公司裡,在自己的辦公室裡,跟白玲來個視頻虛擬做愛。這點
子真不錯,看來白玲越來越吸引我了,調情的手段也越來越合我的胃口,真是他
媽的爽!
「誰有攝像頭和耳麥,趕緊拿來!」
我大吵大嚷的向外面喊,所有人都向我這邊望來,都是一臉的奇怪表情,呵
呵……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1-12-20 15:09 編輯
]
2011-12-20 06:22
#6
leonshi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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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陪了大佛兩個月,他恢復正常以後,我回到了瀋陽,自己的家。並且,迫不
及待的跟張晶在浴室裡面做了一愛。在六子強烈要求下,陪著他和他女朋友吃了
頓飯。席間發現六子的女朋友陳冰清,竟然是我以前一個曾經傷害過的女孩的妹
妹。
不禁感歎世界真小,也對陳冰清的反應有些奇怪和擔心。次日,為了打消六
子心裡的擔憂,我說出了曾經傷害陳冰潔,也就是陳冰清的姐姐的經過。打消了
六子心裡的疑惑以後,我給白玲打了一個電話,電話的內容就是約定……
聽到我的叫喊,張晶蹦蹦跳跳的拿著好幾個攝像頭跑過來,看來是迅速搜集
所有人電腦的成果。
「你要聊天?跟誰聊?」這小丫頭一臉的好奇。
「把攝像頭留下,然後給我關上門。」我一臉嚴肅地說。
「聊天?老大,你不是從來不聊天嗎?」六子拿著耳麥進來,後面還跟著好
幾個人。
「不就是聊天嗎?幹什麼興師動眾的?當我這是會議室啦?都出去!」一個
辦公室擠進來這麼多人,還都好奇的看著我,讓我有點兒做賊心虛。
「不說就不出去……跟誰聊啊……破天荒啊……」七嘴八舌的,就是沒有一
個人有出去的意思。
「都給我滾出去!六子,把門關好,我要跟一個朋友遠端視頻一下,有重要
的事情要說。」我裝得真像,我自己都有點兒相信了。
「啊?我還以為跟哪個美眉視頻呢。走吧,沒戲啦……」所有人都走了,關
上了門。
我輕手輕腳的走到門旁,貼著門,外面沒有聲音。重新回到桌子前面,安好
了QQ,插上攝像頭和耳麥,加了白玲,開始視頻。
雖然我是從事IT行業的,但QQ這玩意兒卻很不熟悉,堪稱門外漢。費了
好半天才把所有的準備工作做好,不過這種焦急中的手忙腳亂反倒增加了些許情
趣。
「等著急沒?」還有臉問白玲,其實著急的是我。
「趕緊掏出來,讓我看看!」她真牛,這麼淫蕩的話卻像是多麼嚴肅的命令
一樣說出口,服了!
「掏出來什麼啊?」我已經開始解開腰帶了。
「流氓,你什麼硬啊?裝傻……」對話方塊裡顯現出白玲泛紅的臉龐,眼睛裡
飄出萬種風情。
「雞巴!」媽的,刺激死我了,太好玩兒了。
「快點兒,讓我看看。」
「你得說,『我求求你,讓我看看你的雞巴』,要不,我不給你看。」我都
佩服死我自己了。
「不說!」
「那我就不讓你看……」
「我求求你了,讓我看看你的雞巴吧。」媽的,打字!不過別有一番情趣。
「狡猾的小妖精兒。」我笑著把雞巴費勁兒的掏出來,對準了攝像頭,還一
跳一跳的。
「都硬成這樣兒啦?該!這就是不來找我的下場,看你下回還敢不敢不來找
我。」雖然幸災樂禍,可她把椅子向後挪了一下,我看見她的手在下體部位撫摸
著。攝像頭的影像很不清晰,畫面噪音很嚴重,動作也不連貫。不過,這種跟熟
悉的女人在陌生的形式下的接觸,讓我很興奮。
「別幸災樂禍了,給我淫蕩點兒!」我得把這種另類的行為昇華一下。
「想看蕩婦?」她瞟了一個格外媚惑的表情。
「嗯,我現在是姦夫,你就得當蕩婦!」
「哈哈……看來你骨子裡面還是個流氓啊,平時還裝得挺正經的……」對話
框裡的白玲笑得花枝亂顫,鼓脹的乳房隨著笑聲顫動著。
「少廢話,趕緊給我蕩一個!」我開始自己在雞巴上面做文章。低下頭,那
紅得發紫的龜頭,像是瞪著一隻獨眼般的看著我,平時充滿褶皺的龜頭已經被充
血腫脹的表面光滑,馬眼成了一條小縫兒,就像一個嬰兒的小嘴一樣。
包皮上面佈滿了青筋,整個龜頭的邊緣就像一個蘑菇的傘蓋一樣,下面的冠
狀溝也清晰可見。我第一次仔細的看自己的雞巴,真是雄偉壯觀,媽的!我都懷
疑,我是不是有點兒自戀?
「親愛的,是不是覺得硬的難受?是不是想馬上就肏我?」她在螢幕裡面問
我,一隻手在自己的乳房上面輕撫,一隻手在陰毛上面來回劃圈,眼神就是在挑
逗我。
「肏你,肏死你個小騷屄!快點兒給我動起來,要不晚上我肏死你!」我惡
狠狠的說。
「想怎麼肏我,嗯,我的大雞巴?」她簡直就是個十足的騷屄賤貨,我有點
兒害怕了,但更多的是興奮,是期待。她的手從陰毛上面向下移動,手指頭按在
自己的陰蒂上面揉搓,嘴裡開始出現呻吟。
「癢不?屄裡面癢了是不?想雞巴了是不?」我開始握住自己堅硬的雞巴,
慢慢的套弄,眼睛看著視頻,嘴裡面極其下流的羞辱著她,也刺激著自己的大腦
皮層和腎上腺素的分泌。
「何止是癢啊……嗯……馬上就想讓你大雞巴進來捅一下……啊……」她開
始把手指插進陰道,在裡面抽插起來,眼睛卻透過螢幕直勾勾的看著我,臉上的
表情又痛苦又享受,臉上泛著紅暈。
「我沒在的時候,天天都在自摸兒?」我握住雞巴的手不知不覺的加大了力
度,龜頭因為緊握的手掌而顯得更加紅得發紫,那顏色深的有點兒嚇人。雞巴在
手掌裡面像是要反抗一樣的向外膨脹,好像要跟手較勁兒一樣的拚命不受控制的
撅著,龜頭頂端的馬眼裡滲出了一點兒液體。
「隔三岔五吧……想你……想你肏我……出……水兒了……啊……」她加快
了手指抽插的速度,臉上的表情更加痛苦了,但眼睛還是半睜著看著我,嘴張開
著,露出裡面的舌頭舔著自己的牙齒。
「出水兒了?嘗嘗……」我感覺大腿根熱的不行了,屁股中間全都是汗水,
濕透了整個陰部和內褲。
手開始加快速度,龜頭在包皮中一下露出來,一下藏進去,只露出馬眼。原
本乾爽的雞巴被分泌的少量液體汗水浸濕,手裡也都是汗水,好像不緊緊的抓住
就會被雞巴掙脫一樣,用力的抓緊著。
「唔……」白玲把手指頭從屄裡抽出來,插進嘴裡。白皙的手指在嘴唇的包
裹下顯得很扎眼,舌頭還從嘴裡擠出來在手指上面舔著,彷彿真的在品嚐自己的
淫水一樣,好像味道還挺吸引人的。
「好吃不?」一邊套弄,我一邊問。
「好,沒雞巴好吃……」她又把手指重新插進去,我能聽見手指在陰道裡面
抽插的嘖嘖水聲了,能想像出來她分泌了多少的淫水了。我看見她白皙的乳房中
央還是出現紅暈,脖子上面也開始泛紅,她的呼吸越來越急促。
「爽沒?」我加緊了套弄的速度,感到腦袋發脹,體溫好像高了不少。暴怒
的龜頭像是在跟我做最後的搏鬥般使勁兒的向後仰,我好像要把對白玲的渴望全
部發洩在雞巴上面一樣的使勁兒握緊了它,發狠似的套弄,臉脹得發紅。
「我要……要你……快點兒……」她的聲音開始顫抖,左右搖晃腦袋,彷彿
這樣才能解除某種束縛一樣。
「要我什麼?小蕩婦。」我感覺到快要射精了,這麼快。想必是這種另類的
形式讓我這麼快射精,抑或是太長時間沒有接觸白玲了。
「我現在就要……啊……」她突然停止了動作,張大了嘴卻沒有發出聲音。
身體僵硬的抖動,能看到大腿在抽搐。
我實在是忍不住了,乳白色的精液噴射出來,落到了我的襯衫上面。跳動的
雞巴把精液射的挺高,一直射到第二顆紐扣的高度,然後拚命的繼續射擊,到最
後只剩下透明的水了。
彷彿只能夾緊雙腿才能把我的身體穩定下來,我夾緊了雙腿,閃電般的多巴
胺刺激讓我全身癱軟在靠背椅上面,整個內褲都已經濕透了,貼在屁股上面有點
兒難受。有點兒頭暈,我閉上眼睛,聽著耳機中傳來的顫抖的喘息聲音,靠在椅
子上面。
過了一會兒,我睜開眼睛。看見白玲就在螢幕正中間,笑著看著我,那笑容
很真誠,根本不像剛才表現的那麼淫蕩。我就納悶兒了,怎麼如此極端的矛盾在
她身上能如此融洽的同時存在呢?
「喜歡嗎?」她問我。
「偶爾來一下,挺新鮮的。你呢?」
「在你面前,我喜歡。」
「你還在別人面前做過?」
「沒有,我在網上看見過裸聊,覺得能挺新鮮。沒想到今天跟你來了一次。
嘻嘻……」
「爽沒?」
「一般,我還是想你,你什麼時候來?」
「還要啊?」
「要,看見你就想要!」
「剛才看見雞巴,忍不住要嘗嘗?」
「你就流氓吧,反正就是要你,怎麼地吧?」她還有理了。
「那就洗乾淨等著我,把所有的洞都洗乾淨,看我怎麼流氓你的!等我整理
一下,大概4點多鐘過去,最多不超過5點。哎,對了,格格呢?」我突然想起
來,現在的時間格格應該在家,但看白玲的放肆好像格格不在家。
「她搬走了,你過來再跟你說。」我看見白玲的臉有點兒變了。
「那行,等著我吧,順便想一想晚上吃什麼。」
「晚上我給你做,我伺候你。」她切斷了聯繫。
我看著自己身上像是吃東西落上的精液,無奈的搖了搖頭。沒辦法了,只能
換一身了。好在辦公室裡面經常備一套運動服,以備不時之需。沒敢讓六子拿去
洗,我把衣服放在一個袋子裡面扔到了後備箱裡面。等我再回到辦公室裡面的時
候,張晶坐在辦公室裡面。
「又有活兒啦,哥?」看她那興奮的樣子,我真不忍心騙她,可又不能實話
實說。
「沒有,只是聯繫一下。」我敷衍著。
「對了,晚上我要去白玲那兒。你自己回家吧,一會兒你去配把鑰匙。」說
著我把鑰匙拿出來要遞給她。
「不要,我回鐵西,那邊兒的房子還沒到期呢。等到期了,我就租一個離這
兒不遠的。哥,那你晚上在玲姐那,還回家嗎?」
「不知道,應該回家吧。」
「那你就不陪我了……剛回來,就扔我一個人……」她小聲兒嘀咕著。
「傻丫頭,你現在是我妹。昨晚就已經很過分了,要是還像以前那樣胡鬧,
那不就太過分了嗎?」
「要是我也去,你說玲姐會同意嗎?」她忽然問我。
「不是吧,你。怕你哥早晨能起來是不?白玲一個就夠受的了,昨晚要不是
我及時剎車,搞不好你早晨都起不來。」
「哥……」她害羞的樣子真可愛。
「哥什麼,哥。不行!」
「我生氣了……」她撅著嘴走了。
……
差10分5點的時候,我到了白玲家樓下。鎖上車,上樓,聽見下面傳來一
聲叫喚,是叫我的名字。
「你怎麼來了?」我太驚訝了,我看見張晶跟著上來了。
「誰讓你不帶我來的,我打車一直跟著你。」她漲紅著臉,看著我。
「我服了你了……你……」
「我來看著你!」
「看著我幹嘛呀?」
「看著你幹壞事兒!」
「你都知道要幹壞事兒,還跟著來?」
「就知道你要幹壞事兒,我才跟著來的,我看著你幹壞事兒!哼!幾樓?」
我要瘋了,這是什麼世界啊?看著我幹壞事兒?這是什麼邏輯呀?現在的女
孩真的這麼瘋狂嗎?再瘋狂,它也總該有個底線啊?我怎麼覺得所有的女孩都那
麼不可思議呢?
開門的白玲看到張晶,愣了一下,隨即恢復了正常,熱情的招呼我們進來。
然後,趁張晶不注意,狠狠的瞪了我一眼。面對我無辜的表情,她笑了。
「吃什麼?」我問白玲。
「吃你!」白玲風情萬種的白了我一眼,轉身去了廚房,我跟著。
「我不知道啊,她打車跟著我來的……」我比小白菜還冤呢。
「別解釋,越描越黑……」
「真的,我都冤死了……」
「又想雙飛了是不?想就直說。嘿嘿,吃完飯,來個雙飛也不錯……」她忙
活著,看著鍋好像在自言自語。
我真瘋了,我都不知道這是不是在做夢!我根本也沒想過要雙飛,何況還是
跟已經成了我妹妹的張晶。難道,她們都是真心的這樣想的?打死我也不信。不
行,我得阻止她們這麼幹,要不然還指不定誰玩兒誰呢,怕是到了最後成了我被
她們玩兒了。
「你忙著吧,我先進屋了。」沒搭理白玲,我進屋了,看見張晶坐在床上望
著窗外發愣。
「幹嘛呢?」我坐在她旁邊,小聲兒的問她。
「哥,你是不煩我?」她回過頭來,目光中帶著迷茫。
「這從何說起啊?怎麼這麼問啊?」
「我跟著你,你不高興了是嗎?」
「沒有,就因為這?傻丫頭,哥是不想讓你跟著我胡鬧。你哥就這樣兒了,
好也好不到哪去,壞也壞不到哪去,不香不臭的就這樣兒了。我也挺滿足這樣兒
的生活,換言之,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你不一樣啊,你還有……」
「哥!你咋知道我不一樣呢?」她打斷我的話。
這句話,把我問愣了。是啊!我怎麼知道她要的,或者說她應該走什麼樣的
路,過什麼樣的生活呢?我憑什麼要去安排一個人,一個獨立自主的思維,一個
獨特的個體的將來呢?誰給我的權利?我憑什麼?就因為我佔了她便宜以後,認
她做了乾妹妹?看來,是我自己的邏輯出了問題了。
「那你想要什麼樣的生活呢?哥確實有點兒大男子主義,沒顧及你的感受,
一心只想讓你按著我想像的為了你好的方向走。哥錯了,哥給你賠禮道歉!」
「哥,我不是這意思,你別這麼說。」
「哥沒生氣,是真心的。做了你哥,就多了份責任。你想怎麼樣,只要是對
的,我盡可能地幫助你。」
「你幫我離開吳大力,幫我重新開始正常的生活,給我新的工作,讓我認識
那麼多好朋友。哥,你做的夠多了,從沒有人像你這麼關心我。以前也有人說要
幫助我,可他們都不安好心。你不一樣,你是真的對我好,我知道。我不知道怎
麼報答你,也沒能力報答你。
我知道你什麼也不缺,哪兒也不差。唯一缺的就是有個女人陪著你,差的就
是嫂子不在你身邊。我能看出來,你對玲姐的感情跟嫂子不一樣。你缺一個時時
刻刻陪著你,能照顧你的人。我總想著,嫂子回來之前,我能照顧你,陪著你。
我不是要破壞你的家庭,不是要取代嫂子。
只是,你是個正常的老爺們兒,沒個女人陪著你,太……太孤單了。表面上
看,你好像什麼都好,什麼都行。可我總覺得,你挺孤單的,那麼大的房子就你
一個人住,多冷清啊。」
「在xx的時候,六子和偉晨跟我說了好多你的事兒。從他們嘴裡,我只能
聽到你是如何如何對別人好,如何如何為別人著想的,好像你專門利人從不利己
一樣。哥,你老為別人想,咋就不為自己想想呢?你不為自己想,那我為你想,
不好嗎?」
她的話讓我感覺到有點兒冷,心裡好像被什麼尖利的東西刺了一下,說不出
來的感覺。我自己從來沒感覺到孤單,可能跟我的性格有關,我有點兒骨子裡的
孤寂。但現在,從她嘴裡說出來。彷彿是說出來一個我不知道的真像,彷彿揭開
了我潛意識裡一直都刻意隱瞞的陰暗面。
我真沒看出來,她這麼單純的女孩,會有這麼深刻的認識,會對我有這麼深
層次的看法。同時,也為她的單純善良所感動。可能,這就是男人女人之間的區
別吧。
「哥,我不是因為想要報答你才想要陪你的。我是真的喜歡你,跟你在一起
我就高興,心裡就踏實,說不出來的舒服。哪怕什麼也不做,就在旁邊看著你,
我也高興。我早就跟你說過,後悔沒早遇見你。但是這些都是事實,都已經發生
了,誰也改變不了。
我就想在嫂子回來之前,能陪著你。嫂子一回來,我馬上就走,你不說我也
得走。如果因為我,影響了你和嫂子,那我得後悔死。你放心,哥。我不在你家
住,什麼時候你想要我陪著你,我再跟你回家。真的,哥,你相信我!」
「別這麼說,不能這麼做。」她的話,對一個中年健康男人的誘惑力非比尋
常。但我知道,這麼做對她太不公平了,簡直是殘忍。
「哥……」
「小晶兒,你聽我說。不能這麼做,這麼做對你太殘忍了。你是個單純的女
孩,單純的讓我狠不下心來。你跟白玲不一樣,她懂得太多人情世故了。你現在
這麼想,可能沒覺得什麼。可是以後,等你覺得什麼的時候,已經晚了。到那時
候,你會恨我,會後悔。我不想讓那樣的事情發生,你懂嗎?」
「哥,你說明天地球會停轉嗎?」她忽然問了我一個根本無關的問題。
「我哪知道啊?這世界上就沒有絕對的事兒,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唯一
能肯定的就是已經發生了的事情。」
「這不就是了?以後的事情,沒人能預料。既然沒人能預料,那不如現在想
幹什麼就幹什麼。最起碼,落了個痛快。要是老是想著未來會怎樣怎樣,那把眼
前的痛快白白放過,不更可惜嗎?」
「我不知道該怎麼說服你,但我知道這麼做肯定不對!」她居然把我一向引
以為榮的口才,辯駁的體無完膚。
「都說家花沒有野花香,你嫌我不香?還是我這朵野花太便宜配不上你?」
她有點兒臉紅了。
「小晶兒……」
「干-什-麼-呀-」她笑了。
「我真服了你了,你們都這麼牙尖嘴利的,我算服兒了。」我真是有點兒洩
氣了,也可能她說的是對的吧。
「歐……贏嘍……你輸嘍……」她笑得山花燦爛的。
「開飯嘍……」白玲緊接著她來了這麼一嗓子。
現在是秋天,一頓熱乎乎的混湯麵條再舒服不過了。還是番茄雞蛋面,跟
我做的幾乎一模一樣。熱乎乎的湯麵下肚,吃得身上出了點兒汗,從裡到外的舒
坦。感覺呼吸都暢通了許多,喘氣都順暢起來。三個人的臉都紅撲撲的,白玲是
白裡透紅,張晶則紅得像個紅透了的蘋果,我就紅的……
*** *** *** ***
我把張晶送回她鐵西的家,理由是我跟白玲有正經事要談。然後跟著白玲在
她家樓下坐著,享受著秋天夜晚的涼爽。雖然到了秋天,可除了氣溫以外,所有
的景象跟夏天沒什麼區別,仍然是綠樹成蔭。坐在樹下面,喝著飲料,抽著煙,
旁邊還有一個清麗的白玲,上天兒啦!
「格格走了,這是她留下的,讓我轉交給你。」白玲拿出一封信,遞給我。
「去哪兒了?」我接過信,問她。
「不知道,反正不在瀋陽,估計是南方。」她的話讓我停下了拆信的動作,
滿臉疑惑的看著她。
「不用這麼看著我,她走恐怕還是因為你。」
「因為我?」
「你多偉大啊。能被你拿下的你都拿下了。怕被你拿下的,就只好躲嘍!」
「什麼呀,這是?你說清楚了。」
「我也說不清,就是感覺是因為你。看看信,不就知道了嗎。」她這才收起
玩笑,正容的回答我。
「我不看,現在不看。我怕看了,會影響我的情緒。」
「那你要幹什麼,現在?」
「你不是說要吃我嗎?我現在想讓你吃!」剛說完,我就看著白玲誇張的捂
著屁股,忙不迭的往樓上跑。
*** *** *** ***
「想我沒?」白玲躺在床上,沒穿衣服,羊脂白玉一般的躺著,就這麼誘惑
著問我。
「沒想。」我趴在她身上,輕輕的撫摸她光滑的肌膚,視線在她全身遊走,
漫不經心的回答。
「一天都沒想?」她就像是在撫摸自己的寵物一樣的輕撫我的臉。
「沒想,就是現在我都想不起來你的模樣,長得什麼樣子根本想不起來。」
我抬起頭看著她。
「我也想不起來你長什麼樣兒。這算不算是沒心沒肺?」她笑瞇瞇的看著我
說。
「沒心沒肺不要緊,重要的是有情有義!」我在她翹起的乳頭上面輕輕的啄
了一下。
「就是想你,天天都想……就算你在我身邊,我也想你,想的我,自己都害
怕。」
「不用怕,捅一下就不想了……」說著,我向下移動身體,把雞巴對準了她
的陰部。
「捅一下嗎?」她吃吃的笑,用手輕輕的揪了一下我的臉,然後雙手抱住我
的頭,期待著我的進入。
我慢慢的調整自己的姿勢,讓龜頭正對著她已經濕潤的小屄,陰唇中間的那
道縫隙已經被閃亮的淫水浸濕。用手指頭稍微把陰唇分開一點兒,然後把龜頭放
在分開的陰唇中間,上下摩擦了幾下,充血膨脹的龜頭被陰唇中間滲出的淫水浸
濕顯得有點兒發亮。
一點一點的插進去,看著龜頭慢慢的插進去,冠狀溝進入的那一瞬間兩片陰
唇被分離的更大,然後佈滿青筋的雞巴慢慢的插進去,最後頂在了陰道盡頭的花
心上面。她用力的夾緊了陰道,一直用力的夾緊著,直到挺不住了,才放開。
長達近10秒的夾緊,讓我的雞巴最大限度的體會她陰道的力度和柔軟。放
松的那一刻,她好像全身都跟著放鬆了一樣,一下子鬆懈了下來。我的陰毛和她
的陰毛緊緊貼在一起,中間就是兩個性器官的親密接觸。
她的鬆懈,就是我的開始。我開始輕柔的插進去再抽出來,直到龜頭還剩一
點兒才插進去。用冠狀溝慢慢的刮擦著她柔軟的陰道內壁,最大限度的體會那肉
稜和陰道內壁褶皺的接觸。
白玲好像也很享受這種緩慢的推進方式,全身都很放鬆,閉著眼睛享受的發
出呻吟。淫水不多,但足以滋潤雞巴和陰道的縫隙。上身緊緊的貼合,我的胸部
把她的乳房緊緊的壓在胸前,像個被壓扁的白色肉團一樣。屁股在我的手掌裡,
張開的手掌被屁股緊緊的壓住。不用使勁,那種緊致的貼合程度足以讓手享受到
足夠多的柔軟和肉感。
我用嘴含住她的耳垂,舌頭在柔若無骨的耳垂上面輕舔著,偶爾用牙輕咬一
下。她長髮間飄散的洗髮露的香味混合了頸間的汗味,讓我的腦神經更加興奮。
下體的運動開始緩慢的加快,像是要把整個下半身都塞進她的陰道一樣,每次的
進入都傾盡全力。
其實,這種緩慢的性交速度更加耗費體力。沒過多長時間,我就有點兒腰酸
了。我拍了拍她的屁股,放她下來,然後平躺在她旁邊,暴怒的雞巴帶著閃亮的
淫水就挺立在我的小腹下面,素面朝天的站立著。
她笑著看了我一眼,然後俯下身子,用嘴含住了雞巴。伸出舌頭在龜頭上面
舔了幾下,像是在品嚐自己淫水的味道。然後用舌頭在雞巴表面開始逐寸逐厘的
舔,還用嘴含住兩個睪丸,用力的吸。
整個過程沒有用手,好像要單憑自己的嘴跟我的雞巴角力一樣。雞巴在她嘴
裡,不時的跳動一下,碰到她的牙齒還覺得有點兒疼。
「怎麼了?累了?」她趴在我身上,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的口水,問我。
「有點兒,你上來吧。」我點著了一根煙。
「看把你牛的,一邊抽煙,一邊讓我上來,真會享受。」
她背對著我跪在我上面,兩腿把我夾在中間。光滑白皙的背部對著我的臉,
雪白的屁股在我的雞巴上面,跟我深色的雞巴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她柔軟的大腿
內側緊靠著我的屁股,我能感覺到她大腿內側的熱量和汗水的滋潤。她調整了一
下自己的角度,然後緩緩的把向後仰著的雞巴搬起來,慢慢的套進自己的陰道。
雖然搬的時候有點兒別勁,但被一點點套進陰道的火熱馬上替代了那種不舒
服。我知道,她要玩兒死我。這種姿勢,可以讓雞巴最大限度的摩擦陰道,也可
以讓龜頭更加深入。
一般的時候,勃起的雞巴會倒向腹部,而這種姿勢正好相反,是讓雞巴反方
向別勁兒的插入,跟陰道內壁形成更大的摩擦,進而形成更刺激的快感。而沒有
恥骨和外陰部的阻擋,雞巴能夠更加深入大概不到一厘米的距離。
平時做愛,正常人都會盡全力深入,能插多深就一定會插多深。所以,這一
厘米的距離就足夠給與雙方不同的感受了。
果不其然,在她完全坐下來的時候。龜頭很明顯的插入了陰道盡頭的那堆嫩
肉中間,並且輕而易舉的突破了阻攔進入了另一個腔體。如果龜頭會說話,一定
會感歎著說,「豁然開朗」。我抬頭看了看她,發現她正扭著頭看我。
我全身放鬆,把手裡的煙狠狠地吸了一口,然後熄滅。坐起來,從背後抱著
她,兩隻手緊緊的抓住她的乳房,舌頭在她的頸後發間不停的重舔輕咬。她開始
上下移動身體,一隻手握住我那抓緊她乳房的手,另一隻手在陰道和雞巴中間捂
著,來回撫摸,形成了對我倆性器官的額外刺激。
過了沒幾下,她就開始高潮的反應了,陰道開始用力夾緊,別著勁兒的雞巴
被夾的有點兒疼。抓著我手的手,更加用力,彷彿是嫌我的力量不夠大。嘴裡的
嬌呼聲音更大了,淫水順著雞巴流下來,浸濕了大腿根下面的床單。
在我懷中的身體開始顫抖,她的頭向後仰,側過臉吻住我的嘴。舌頭用力的
在我的嘴裡攪動,溫熱的鼻息噴灑在我的臉上。
沒等到她的高潮過去,我就順勢起來,跪在她身後,把雞巴插進去。她就跪
在我前面,雪白的屁股就在我的面前。紅黑的雞巴在雪白的股溝中間抽插,粉紅
色陰道內壁被雞巴拉出來又退進去。深粉紅色的屁眼沾上了淫水,那放射形的褶
皺閃閃發亮,更加誘人。
我伸出舌頭在手指上面舔了舔,用大拇指在屁眼上面按了一下。本來就緊緊
閉合的屁眼突然收縮了一下,雪白的屁股上面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我用大拇指在她小屄和屁眼中間的會陰穴上面輕輕的來回撫摸,慢慢的,輕
輕的,直到她第二次高潮的來臨。隨著陰道的夾緊,我看見屁眼向外突出,一下
一下的,很有節奏,像是在鼓勵我插進去。
我用中指沾了點兒淫水,在屁眼上面又塗上了點兒唾液。試了試潤滑的程度
以後,我把雞巴抽出來,把龜頭頂在她屁眼上面。這時的她,頭頂在床上,屁股
高高的撅著。大口的喘著氣,身體還在不時的顫抖一下。沾滿了淫水的龜頭異常
的滑膩,頂在她屁眼的中間。
我扶著雞巴,試圖把龜頭頂進去,可是隨著我用力的推進,她的屁股卻不聽
話的向前移動。沒辦法,我只能騰出一隻手,扶住她的屁股,另一隻手協助雞巴
進入。先對準屁眼,然後在雞巴上面又塗上唾液,用手緊緊的壓住雞巴,用力但
不快的推進。
真是勢如破竹,看著龜頭一點點撐開屁眼外面的括約肌,原來為了潤滑而塗
上的唾液和淫水被擠壓出來,在龜頭和括約肌中間堆積成了一點白色的粘稠物。
直到整個屁眼吞沒了龜頭,我才確切的感到她的屁眼是多麼的有力夾的那麼緊,
勒得雞巴有點兒疼。
龜頭在屁眼裡面感覺像是一種倒立充血的悶脹,被腸道夾的有點兒勒的慌。
在雞巴上面又重新塗上大量的唾液,滋潤剛才暴露在空氣中,已經開始乾枯的表
面。心想,這次一定要全進去。沒辦法了,長時間的激烈運動,讓我感覺口乾舌
燥,沒有再多的唾液了。
這時候,我才注意到。白玲深深的吐了口氣,好像是以為終於進去了,可以
鬆一口氣了。我兩隻手扶住了她的屁股,腰部繼續向前使勁,眼看著暴怒的雞巴
一點兒點兒的進去。我明顯的感覺到白玲身體的僵硬程度,像是憋著一口氣在承
受我的進攻。
「疼嗎?」我問她。
「不……有點兒脹……」她的回答讓我想起了小梅。
「那我可要動了啊……」
「輕點兒……」她的臉脹得紅紅的,閉著眼睛點頭。
我開始一點點兒的抽出來,直到冠狀溝突破括約肌的包圍,然後在龜頭還在
裡面的時候,重新插進去。
整個過程,簡直就像是蝸牛的速度,我生怕弄疼了她。這樣試著抽插了幾下
以後,至少她開始稍微正常一點兒呼吸了,也開始有呻吟發出了。
我從前面把手指頭伸進她的陰道,用中指在陰道內壁上面摸索。隔著那層薄
膜,我能清楚的摸到自己的雞巴,那種感覺有點兒奇妙。雞巴也能清楚的感覺到
手指頭的存在,好像是兩兄弟在肏一個女人的兩個屄。
對陰道的刺激,讓白玲那緊張的身體有了些許的放鬆,一部分注意力開始轉
移到享受陰道刺激上面。說實話,剛開始與其說是白玲緊張,不如說是某種程度
上有點兒害怕。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屁眼上面。
現在,屁眼裡面的雞巴緩慢的運動讓她開始接受肛交,而手指頭在她陰道裡
面的刺激又分散了她的注意力,所以她開始慢慢的享受了。一種不同以往的呻吟
從嘴裡發出,像是在夢囈一樣,但聲音很大。
慢慢的,在屁眼裡面運動的速度開始加快,但仍然不能跟陰道相比。屁眼外
面的括約肌的夾緊程度大大出乎我的意料,出奇的緊。但白玲似乎很享受這種刺
激,慢慢的竟然開始前後運動身體配合我的動作。
我不時的把沾滿了淫水的手指拿出來,在雞巴上面塗抹一下,讓雞巴始終都
保持一定程度的潤滑。然後重新在她的陰道和陰蒂上面發動另一場戰役,讓她所
有的腦細胞都保持前所未有的興奮狀態。
括約肌對雞巴的夾緊程度開始有所放鬆,被大量的淫水和唾液潤滑的接觸點
顯得很滑膩。雞巴開始自如的享受比陰道更加有力的緊握感,就像一隻手緊緊的
握著一樣。
沒有陰道內壁的柔軟,取而代之的是括約肌給予的緊箍和腸道給予的包裹。
看著括約肌像個小嘴一樣的被雞巴拉出來再退回去,我的腦袋感覺有點兒缺氧,
呼吸倒是異常的順暢。
「爽不爽?」我也腦袋發脹的問她。
「嗯……」
「說,爽不爽?」我拍了一下她雪白的充滿了汗水的屁股,上面立刻顯現出
一種緋紅的印記,讓我更加興奮。
「爽!」她大聲的回答我,好像是在抗議我的拍打。
「喜歡嗎?」我又打了一下,還是在剛才的位置。
「喜歡……」
「喜歡什麼?」這次,我在左邊打了一下。
「喜歡你肏我!」
「喜歡我肏你哪兒?」還是在左邊。
「屁……眼……啊……喜歡你……肏我屁眼……你滿意了?」她雙手撐起上
身,問我。
我俯下身子,整個上半身就趴在她身上,雞巴停止了運動。因為我感覺到她
的高潮又來了,而且我有了射精的慾望,我還不想這麼早射精,所以要停下來。
「疼嗎?」我在她耳邊輕聲的問。
「不疼,脹的慌。你真變態,變態的快要讓我離不開你了。」喘著粗氣,她
回答我。
「不喜歡?」
「喜歡……」
她惡作劇一樣的使勁兒的夾緊了括約肌,我的射精慾望一下子爆發出來。我
趕緊前後的運動腰部,讓雞巴盡可能地再來幾下。可是,沒幾下,雞巴就跳動著
把精液噴射到她的屁眼裡面。
迅速萎縮的雞巴被括約肌一下子擠出來,帶著一點兒白色的精液,被扔出來
了。她的屁眼馬上恢復了剛才的狀態,只是中間還有一個小黑洞,裡面流出了一
點兒乳白色的精液。她趴在床上,我趴在她身上。
她顫抖的身體,被我的體重嚴重的限制住。我趴在她身上,雞巴就夾在她屁
股中間。射精以後的雞巴,軟軟的緊貼著她火熱的屁股,那感覺好極了。兩個人
的汗水,滋潤著兩個筋疲力盡的肉體。
空氣中瀰漫著汗味、性交以後的特有氣味,還有一男一女粗重的喘息聲音。
*** *** *** ***
「回來這幾天,你見過小梅嗎?」她問我。
「還沒有,我打算這幾天給她打電話。」我抽著煙,回答。
「把衣服披上,別著涼。」說著她把衣服給我披上。
「我覺得小梅好像變了,這只是我個人的感覺也許不對。」她坐在我旁邊,
緊緊的靠著我。
「嗯?怎麼變了?」
「你走的這兩個月裡,她總共給我打過4次電話,最近的一次是在1個月以
前。」
「你是說,一次比一次間隔更長?」
「嗯。而且,說話越來越沒味兒。」
「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我只是想先告訴你一聲,讓你有個心理準備。雖然你想的不
錯,也希望小梅最後會有一個好的結果。但我知道,一旦這樣的結果出現,恐怕
你心裡也不會就那麼坦然,那麼平靜。」她用關切的目光看著我說。
「嘿嘿……也好,那我就先不給她打電話好了。」嘴上這麼說,但心裡還是
有點兒不舒服。
「口不對心……你也別多想,是你的早晚都是你的,不是你的也不用多想。
我看那張晶,好像對你挺有意思的。」
「我不是那麼狹隘的人,我也希望小梅能有個完美的結局,只是一時心裡還
沒轉過彎兒來。沒事兒!至於張晶,我把她看做自己的小妹妹而已。她確實是喜
歡我,但我不能像對你那樣坦然的跟她在一起。我想,你能明白我說的吧。」
「我明白,有點兒犯罪的感覺是不?」
「嗯。」
「善良的男人,這也是我愛上你的原因之一。」
「善良……哼哼……」我自嘲的笑了一下。
「不要這樣,要不今晚你別走了,留下來,我陪著你,好嗎?」
「不,你跟我回家!」
*** *** *** ***
白玲在浴室裡面洗澡,我在書房裡面坐著,桌子上面放著格格留給我的信。
這是一封粉紅色的信封,上面沒有署名。打開信封,裡面有5張紙,都是粉紅色
的信紙,還有218塊錢。一看,就是那種中學女生喜歡的畫滿了卡通浮水印的信
紙。
看到這些,我不禁想起了格格那憨厚的笑容和刻薄的玩笑。打開疊了三折的
信紙,上面是潦草的字跡,還有幾處修改過。雖然字跡潦草,但從完全塗抹掉的
錯字,和力透紙背的程度能看得出來,她很認真的寫這封信。
(二十七)
有生以來第一次跟人視頻聊天,沒想到是跟白玲在我的辦公室裡進行的一場
遠端視頻性愛。晚上,又跟久違了的白玲來了場天翻地覆的大戰,首次開發了白
玲的後庭。從白玲嘴裡知道格格已經離開了瀋陽,小梅也好像開始了新階段的生
活。
帶著白玲回到自己的家,我打開了格格臨走留給我的信。
你好:
我是你三老婆,格格。我走了,你沒在,只能寫一封信告訴你了。好長時間
都沒寫過信了,好多字都不會寫了。跟你相處時間不長,但是我很喜歡你。
那天,我跟你說『要不是你有兩個了,我都想當你二奶了』。其實,我說的
是真話。以前小梅開玩笑的,說我是你三老婆,那時候我真的很開心。
可是後來,你也沒來找我,而且後來想一想也確實太玩笑了。再加上我跟小
梅和白玲她們不一樣,我太在乎錢了,接觸的男人也遠比她們多多了。一方面,
怕你嫌我,另一方面,也怕自己在你面前自卑。所以,只能不去想你,每天都想
你,卻每天都強迫自己不去想你。太矛盾了,挺難受的。
第一次跟你見面,沒什麼感覺,就覺得你是小梅撩的一個凱子,只不過人挺
好。晚上那頓飯,讓我對你有點兒刮目相看。
白玲竟然哭了,還是因為一個男人,是因為一個剛認識的男人。再加上那天
下午,你叫我一塊上樓關煤氣。雖然你一直都在呵斥我,可是我就覺得這才是一
個老爺們兒樣兒。所以,那時候我覺得你挺好的。除了這些,就沒別的想法了。
第二次跟你見面,就是我被客人打了那天晚上。那時候,我真的覺得無依無
靠的。趴在你懷裡,大哭一場,感覺好多了。可能你沒有感覺,但我趴在你懷裡
的時候,就像有了依靠,特別有安全感。
我當時就想,要是有個男人能像你這樣給我依靠,給我安全感,那我硬可不
做了也要跟著他。可是我知道,你是小梅的,我不夠格兒。
接下來,我就跟著你去買魚。那天晚上吃飯的時候,其實我知道小梅的意
思,可是就是不好意思,直到小梅最後來硬的,我才把心一橫,下決心跟著你。
可是,又捨不得錢,所以當時非常矛盾。回來以後,就碰到了白玲。
那天晚上,白玲的舉動讓我覺得很尷尬,我覺得她有點兒過分了。就算你真
的不安好心,也不用那麼激動呀。就算你真的是個壞人,最起碼的你讓我覺得很
舒服,跟你在一起很開心。
我是個小姐,說難聽點兒,就是雞。我這樣的人,根本就不奢望能找到正常
的男人來給我幸福。就算你是個徹頭徹尾的壞蛋,只要你對我好,哪怕是一段時
間,我也干了。所以,我當時對白玲很不滿意,甚至有點兒生她氣。
後來你走了,被白玲氣走了。我就開始跟白玲掰扯(東北方言,意即:理
論、辯論),我想問她你到底哪兒得罪她了。
我想,當時我們三個小姐之間的談話內容可能你一直到現在也不太知道吧?
小梅就不用說了,自然是全都向著你說了。
主要是我,白玲就是聽了我的話以後,想了半天,才去找你的。但是我說完
了就有點後悔了,要是我不那麼說,白玲恐怕不會去找你。如果白玲不去找你,
那我可能還有機會跟你在一起。話已經說了,也收不回來了,我甚至有點懷疑,
當時白玲那麼快就跑去找你,是不是怕我搶在她前面。
當時,我有點兒生氣,所以跟白玲說話的時候口氣也挺沖的。就直接跟她
說,我也不認為你是真正的好人,也可能是,但最起碼我不能徹底相信,畢竟接
觸的時間太短了。但是,我覺得就算是多好的人也會有缺點,也肯定有脾氣。
你如果要是存心要欺騙我們,根本沒必要冒著生命危險來幫我們關煤氣,打
個110不就完了?看你吃飯的時候點的菜,就知道你很會討好女孩,可能你聯
系過不少女孩,也是個老手。後來,你又對小梅和我百般呵護,那個好勁兒就甭
提了。
任何一個有點兒理智的女孩都會懷疑你的動機到底是什麼,更別說我們這些
根本沒有真感情的小姐了。還有,你自己一直很寶貝的那個養魚的小本子,眼睛
都不眨一下的就拿出來給小梅換魚了,那可是下了大本錢了。
但是這些,說來說去都只能看出來你的好,不管動機是什麼,都是對我們
好。
無論你怎麼聰明,總不能說這都是壞的吧?我沒有白玲和小梅那麼聰明,但
這些就算是笨蛋也能想得通的東西,為什麼白玲就那麼大的反應呢?我當時就
說,就算你不安好心,就算你居心不良。不安好心的多了,到白金來的哪個安好
心了?
能碰見你,就算是逢場作戲,給自己討幾頓免費晚飯,給自己找個免費心理
安慰,那也行啊。何必要弄個頭破血流呢?何況,我根本就不相信你會為了什麼
不可告人的目的,來下那麼大的功夫來討好我們幾人。
你有錢,雖說不上是大款,不過比起一般人來說已經算是很有錢了。你要找
小姐,根本就不費勁兒,很可能還有人願意倒貼呢。後來,你到白金來的時候,
跟我認識的幾個小姐還開玩笑說要是你找她們,她們硬可不簽單也行呢。
白玲聽了我的話,自己一個人在陽台上面想了好久,然後就去找你了。白玲
走了以後,小梅跟我哭了好長時間,那個委屈勁兒呀。哭的我,都不知道該怎麼
安慰她了。小梅說,白玲這麼委屈你,她心疼,心疼的厲害。我倒沒那麼心疼,
只是覺得你太委屈了。尤其是你走的時候,雖然表面上那麼平靜。那我知道,你
心裡也一定是很委屈的。
後來,你到白金來的時候。你竟然點了我,我當時很矛盾。既為了你能來找
我高興,又為了我是個被你選上的小姐難受。後來你走了,小弟告訴我你給他錢
的事兒。
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我也知道,這件事就是個禍根。有了這個禍根,我
根本不能若無其事的跟著你。白玲和小梅不幹了,她們有資本跟著你。發生了這
件事,我就一點兒資本也沒有了。從那時開始,我就下決心不見你了。可是越不
見,就越想你,難受死了。
接著,你就找我們一起去農村那次。其實我很矛盾,想去見你,又怕見到
你。
後來,小梅和白玲一起勸我一塊去,我也就跟著去了。但是,看見你跟她們
倆那麼親密。我知道,我不能跟你上床。只要我再跟你上一次床,我絕對會控制
不了自己。到那時候,對你倒無所謂,因為你隨時可以甩了我。但是,我肯定受
不了。
所以我說自己來事兒了,一直都躲著你。後來,實在是受不了你們在我面前
親親我我的,根本就當我不存在,讓我有點兒傷心,很難受,才非得叫你送我回
來的。
你不知道,回來以後我大哭了一場。哭過了,才覺得好受一點,才不想你那
麼厲害了。
最後一次見你,就是前一陣子你來找白玲。當時我來事兒了,沒去上班。我
也知道你是在開玩笑,可是我確實有點兒介意,不過沒辦法,這是事實,我就是
小姐,你也沒說錯。
後來,我乾脆就順水推舟,惹你生氣,故意氣你。這樣一來,你肯定對我不
滿意,也就自然而然的斷了我的路了。雖然這麼做不太光明正大,不過我想你能
原諒我,是不是?
你去濟南以後,白玲整天沒精打采的,老跟我提你,弄得我老無奈了。看著
白玲的感情有了依靠,小梅的生活也重新開始,她倆都是從認識你開始有了變
化。
沒變的只有我,看著她倆越來越像個正常人,我越來越覺得再留下來只能讓
自己越來越尷尬,越來越抬不起頭來。可是,如果我也像她們一樣,不幹了,開
始新的生活。我想我恐怕捨不得賺錢這麼快的行業,而且除了這個我什麼也不會
了。
沒文化,沒見識,寫個字都老錯。再加上,如果我留下來,經常看到你,保
不齊哪天又迷上你了,那可怎麼辦?所以,我只能走了,到南方去。
信封裡面的那二百一十八塊錢,是你上次去白金找我,我簽了一個單的錢。
那次,是我唯一一次跟你上床。雖然當時我非常矛盾,但我很高興能跟你做愛,
真的很舒服,你也很疼我。我不想讓那唯一的一次,變成一個普通客人來光顧
我。我把錢還給你,就當那是你喜歡我,來找我。我也喜歡你,跟你做愛,行
嗎?
你三老婆
06年9月25日
這封信,我看得很慢,很仔細。倒不是因為字跡潦草,而是我怕錯過了哪個
字,而對她所要表達的意思有誤解。
看完了,不能說她寫信的結構很清晰,但我能理解,能看得出寫信的認真程
度。說實話,不用說是文化程度不高的格格,就是我,在資訊時代的今天,也會
提筆忘字。好多年沒看過信了,此時此刻頗有感觸。
格格走了,雖然我跟她沒什麼感情發生過,即便是一點火花,恐怕也是因為
她的肉體對我吸引而產生的。但是,畢竟她是我認識的人,也曾經在我身邊給我
帶來過快樂。
說不上傷感,就連信裡面她也說她對我的感覺不是那麼難捨難離。但總覺得
心裡有點兒不舒服,好像缺了點兒什麼似的,說不出來的感覺。有點兒無可奈
何,有點兒酸,有點兒空虛,還有點兒依依不捨。
她在的時候,不覺得什麼。現在她走了,她的一顰一笑,她的頑皮,她的可
愛,她的憨厚都一一浮現出來。
對於格格,我沒給與過什麼,也沒虧欠什麼。我只能說,一路走好!
把信紙重新疊好,連同那二百一十八塊錢裝進信封,放進了書櫃最右面的一
格。
*** *** *** ***
點上一根煙,我站在陽台上無意識的看著園區裡面的景色。衛生間裡的水聲
已經沒有了,可能白玲已經洗完澡了。
看完了信,沒什麼好的,也沒什麼不好的,心情很平靜。內心裡,只有對格
格未來的真誠祝福,祝福她一生平安。
「看完了?」白玲站在我身後,還在用毛巾擦拭頭髮。
「看完了,洗完了?」
「洗完了,真舒服!你的浴室有很多女人用過嗎?」
「你是第二個。」
「第一個一定是你老婆,對不?」
「不對,第一個是張晶。我老婆從來沒見過這房子,我買的時候她已經離開
了,不在瀋陽。」
「格格怎麼說?」
「沒怎麼說,她說她去了南方,還留給我二百一十八塊錢,就這些。」
「能離開你,也是個不錯的選擇。如果能的話,我也會選擇離開你。」
「你也要走?」我回過頭來,看著她。
「我是說如果能的話!可是,我做不到,如果現在離開你,我估計我可能會
瘋了,想你想瘋了。」
「不會的,你不會瘋。即便是瘋,也是肏瘋的。」我微笑著看著她。
「你個大流氓!我以為我夠浪的了,沒想到你比我還浪,我都有點兒後悔在
你面前放浪了,我怕你繼續這樣變態下去,有一天我會害怕跟你上床。」
「不會的,變態也總有個極限,而且變態是為了徹徹底底的爽。如果你不喜
歡,那我還爽個屁?所以,你不喜歡,我是不會強迫你的。」我抱著她,輕輕的
吻了一下她柔嫩的脖子。
「呵呵,扎人,刮鬍子去……」她笑著躲開,指了指浴室。
「脫光,躺在床上等我!」我一邊命令她,一邊脫去家居服,走向浴室。
「還來?我的媽呀,我怕了你了,我睡了……」她一路小跑到客房,關上了
門。
*** *** *** ***
浴室的水蒸氣讓我的身體感覺到通體舒暢,頭腦卻感覺有點兒暈暈乎乎的,
有點兒脹。格格的信讓我覺得有點兒失落的空虛,但也衷心的祝福她。
當初一下子認識的三個女孩,一個已經走了,離開了,應該不會再回來了。
另一個最初認識的,也曾經是我最喜歡的,可能也會離開我。陪在我身邊的只有
白玲,我開始感覺到白玲的重要性了。
人,總是到了要失去的時候才想起來珍惜。我甚至有點兒擔心,擔心白玲也
提出要離開。就是這種擔心,我飛快的沖洗完身上的泡沫,沒擦乾就跑出來,直
奔客房。
「幹什麼呀?這麼急三火四的,等不及了?」白玲躺在被窩裡,露出腦袋笑
著問我。
「起來,跟我走。」我一下子掀開被子,拉她起來。
「去哪兒啊?我得穿衣服啊。」她有點兒驚訝的找衣服。
「我要你跟我睡,到我房間裡。」拉著她就往臥室走。
「拿出你的渾身解數,安慰一下我這個疲憊的靈魂和肉體吧……」我躺在床
上,白玲就在我身邊坐著,像一尊潔白無瑕的雕像一樣的看著我。這句話,我是
用一種戲謔的語氣說的,但卻是真心話。
「怎麼了你?心裡不舒服?」她沒動,盯著我看,彷彿要看穿我的五臟六
腑。
「有點兒,有點兒擔心,有點兒失落,有點兒亂七八糟。」
「悲歡離合,生老病死,這都是人之常情,你別太用心了,那樣太累。」
「所以我才想要你安慰我一下嘛。」
「我怕你身體頂不住,這兩天都……唔……」沒等她說完,我一下把她的頭
按向我的雞巴。
「別說話,我現在就要。」閉上眼睛,我命令。
白玲的身體有點兒涼,讓閉上眼睛的我感覺有點兒像是一個羊脂白玉的胴體
趴在我的身上。我睜開眼睛,看著白玲的一頭長髮鋪灑在我的腹部,頭就在我的
雞巴上空。微涼的舌頭在堅挺的雞巴上面遊走。
我卻發現,這種肉體上面的享受沒有像往常一樣帶給我心理上的滿足和腦神
經的興奮。又挺了一會兒,我扶起白玲,讓她躺在我身邊,我坐起來。
「對不起,我太霸道了。」我有點兒為我剛才的強硬而抱歉。
「怎麼了?不舒服?」
「不是。我是覺得我太自私了,有點兒鬱悶。」我搖了搖頭。
「怎麼會呢?我不覺得呀。」
「我老是想把美好的東西都留在我身邊,卻裝作一副為他人著想的樣子,我
覺得我挺虛偽的。你不覺得嗎?」
「你怎麼會這麼想?到底怎麼了?告訴我。」她也坐起來,把被披在我倆的
身上。
「格格走了,小梅可能也會離開,我老婆離開已經好久了。我原意不是要這
樣的,我是想在我身邊的女人都好,潛意識裡想讓她們都留在我身邊。可是,每
一個都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離開我。我也弄不清楚這到底是因為什麼,我這麼想
是不是太自私了?
我一邊大義凜然的讓小梅開始新的生活,一邊為了她的改變而不舒服。格格
沒跟我發生過什麼,可她走了,我卻覺得有點兒失落,好像一個平時我不在意的
東西一直都在我眼前晃悠,現在失去了。
本來我也沒覺得這件東西多重要,可有可無的。可一旦失去了,就覺得它有
多好。我覺得我自己有點兒佔著茅坑不拉屎,還不讓別人拉。我是不是太自私
了?」
「怎麼說呢?你心事太重,太重感情了。這是優點,也是缺點。你要是老這
樣,容易鑽牛角尖兒,對身體不好。別想那麼多,凡事自有天定,冥冥中自有安
排,這不是你說的嗎?」
「我有點兒怕……」
「不怕,我不走,除非你攆我走。不怕……」她總是能飛快的接住我的話,
知道我要說什麼。
「謝謝……」
……
*** *** *** ***
接下來的一個月,我接受著白玲和張晶給我的百般溫柔,千般呵護,簡直是
美上了天了。我的工作有條不紊,白玲在股票市場裡面大賺特賺,張晶像個真正
的小妹妹一樣跟在我屁股後面。期間,還帶著老媽,孩子還有張晶,由老媽開車
帶著一大堆東西去了趟輝山風景區郊遊。
這一個月裡,張晶開始接觸業務方面的工作,偉晨因為要陪著張晶,在對外
社交方面也有了不小的進步。白玲在股票市場裡面可謂是順風順水,可以用『橫
掃』兩個字來形容,讓我對她的專業技能產生了敬佩。
還去了兩次xx,為了軍哥兒那兩個航空座椅的順利安裝。我沒有去找小
梅,不是刻意的,而是不想過早的結束這麼舒適安逸的生活。
12月初,天氣已經進入了冬天。氣溫不是太冷,今冬應該又是一個暖冬。
東北的冬天,就算是不太冷,也夠南方人一嗆的了。但是對於東北人,這樣
的天氣簡直就是享受。氣溫不太低,風不大,空氣清新的一塌糊塗,河面上的冰
層上蓋著薄薄的積雪。
躺在沙發上面,冬季的暖陽照射在客廳的地面上,腳踩著溫熱的地面,手裡
端著一杯熱茶,兩眼直勾勾的看著電視發愣,多麼愜意啊。廚房裡傳來兩個女孩
的笑聲,白玲和張晶在廚房裡準備今天唯一的一頓飯,更愜意了。
她倆明明都有著傲人的身材,卻不約而同的要節食,非得要在休息日只吃一
頓飯。我不節食,所以我要求這一頓飯要異常的豐盛,要不然我就絕食。所以,
她倆從中午開始就忙活起來,準備下午兩、三點鐘的時候能開飯,還要給我準備
好晚上的宵夜。菜譜我昨天晚上就寫好了,如果不是太笨,相信一會兒開飯的時
候應該能算的上是個小小的盛宴。
「開飯啦,哥,快來……」張晶在飯廳裡嚷嚷著。
「好啦?來嘍。」我懶散的站起來,抻了個懶腰,走向飯廳。
「我看看,做的怎麼樣。嗯,紅燒排骨,蚝油生菜,清炒木耳,蛋黃獅子
頭,干燒鴉片魚。看著不錯,氣味也香,就是不知道吃起來怎麼樣了,來,我嘗
嘗……」
說著,我拿起了筷子,準備下手。
「玲姐說,要是有個湯就好了。」張晶站在旁邊看著我的筷子尖。
「嗯,不錯,相當不錯。傻丫頭,吃魚的時候喝湯,腥。還有一個蟹肉呢,
白玲,快來吧,一會兒涼了,快來。」我一邊招呼白玲過來,一邊坐下來大快朵
頤。
「我看看蟹肉好了沒,馬上就來。」白玲回應著我。
「不用看,估計吃完飯正好。來,晶兒,你也來。」
「怎麼樣?嘗了沒?」白玲坐下來問我。
「不錯,都嘗了,味道好極了。」
「玲姐,看不出來你做菜這麼好吃。」
「菜譜都是你哥寫的,我就是照做。」
「快吃,這些涼了就不好吃了。」我忙著把魚和排骨夾給她們倆。
*** *** *** ***
「這個蟹肉叫什麼名字?第一次吃的時候就想問你。」吃完了飯,一邊品嚐
涼的蟹肉,白玲一邊問我。
「我沒想過,這是我發明的,可是一直都沒想過起個什麼名字,一直都沒有
貼切的名字。要不,你給起個?」
「我?我哪會呀?」
「哥,你發明的,當然是你自己起名字了,快點兒,快點起個名字。要不,
這麼好吃的東西沒有名字,太可惜了。」張晶是第一次吃,簡直是愛不釋口。
「你們知道為什麼我要你們做這幾道菜嗎?」我沒有正面回答問題。
「為什麼?不就是好吃嗎?」
「這幾道菜都是適合下飯的,就飯吃最好,都是味道比較重的,正好讓我多
吃點兒。」
「哥,這你都用心眼兒?」張晶嬌嗔著,看著我。
「他要是不用心眼兒,那還叫你哥?」白玲接茬兒。
「其實,這個蟹肉,我也是試驗過好幾次才覺得滿意的。這裡面包含了好幾
種味道和口感,一時難以說清。我不知道你們是不是也像我一樣,反正我每次吃
蟹肉,吃完了以後都會覺得嘴裡發乾,發熱。所以,我用冰鎮著蟹肉,冷熱都
有,先涼後熱。
蟹肉剛開始吃的時候,你會覺得鮮嫩,本來蟹肉的纖維是有些韌勁兒的,但
是縱向紋理卻是柔嫩的,軟硬適中,軟中帶硬。既然是水產,腥味是肯定少不了
的,吃完了以後還會覺得稍微有一點兒口澀。但是我在冰裡面加了冰糖,澀中帶
甜。
再加上,螃蟹是非常奇怪的動物,肉長在骨頭裡面。外面堅硬的很,裡面卻
非常的柔嫩。綜合所有的味道和口感,我就想不出來叫什麼名字了。如果非得要
說,我覺得這有點兒像愛!」
「愛!這個詞包含的意義太多了。既要付出,又要索取。既有甜蜜,也有痛
苦。既有享受,又有渴望。等待、奉獻、理解、包容、給與、收穫、苦辣酸甜都
有了。
愛本身是很容易受傷害的,但在有些時候卻能讓一個廢物變成巨人,跟螃蟹
的裡外不一很像。看似很矛盾的情感都集中到了一起,才是完整的愛。
缺了一樣,都會是缺憾的,都是不完整的。就像我這盤蟹肉一樣,少了哪一
種口感或者味道都不能讓我滿意。直到所有矛盾的口感和味道都被我綜合到了一
起,我才滿意。
還有一點很重要,愛往往是霸道的,容不得半點兒含糊,跟螃蟹橫行無阻一
樣。所以,要是非得命名的話,我就叫它『愛蟹』。」
「哥,我服了你了。」張晶看著我,不知道她說這話是出於什麼樣的心理,
從臉上也看不出來。
「什麼都一套兒一套兒的,一個螃蟹你都能解釋的跟愛一樣,還有什麼是你
掰不出來的嗎?我也就是被你這張嘴騙到手的,我肯定上輩子欠你的,而且還不
少……」
白玲開始收拾碗筷。
「哥,你晚上還能餓嗎?」張晶問我。
「不知道,可能吧。」
「那,晚上你餓的時候,我想跟你一起吃。」她紅著臉跟我說。
「吃唄,本來就沒必要節食,好好的節個屁食啊?」我有點兒不解她的羞
澀。
「剛說完你心眼兒多,這會兒就變白癡了!」白玲嘲笑我。
「怎麼了?我說錯了?」我不解的看著白玲。
「哈哈……」白玲笑得很誇張,張晶站在那裡臉紅得更厲害了。
「晶兒想晚上留下來陪你,這你都看不出來?」白玲坐在沙發上面吃著橙
子。
「啊,這麼回事兒啊,那是我錯了。」我笑著回答。
「玲姐……」張晶白了白玲一眼,那模樣可愛極了。
「放心,我不打擾你們。」白玲正容的說。
「玲姐,我不是這個意思。我……」
「我知道你什麼意思,我得先跟你哥商量點兒事兒。」白玲打斷她。
「什麼事兒?」
「我想買車。」她神秘的一笑,看著我說。
「哦……看來這段時間你沒少劃拉呀?」我不得不刮目相看,雖然我也知道
她最近賺了不少,但沒想到這麼快就要買車了。
「真的,玲姐?」張晶眼睛瞪得大大的看著白玲。
「那倒不是,雖然最近賺了不少,但還不到這份兒上。我是想先看看,然後
學車,等1、2個月以後學完車就買。現在告訴你,想讓你幫我參謀一下。」臉
上明明寫著「得意」兩個字,嘴上卻跟我玩兒謙虛。
「你真厲害,我說你怎麼每天都笑呵呵的呢,玲姐,賺了多少?」張晶問。
「你想買個什麼樣的?有目標沒?」我問。
「差不多十萬左右的,適合我就行。從上個月到現在,大概賺了十萬。我看
好的那幾隻股票,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到了明年應該還能賺一筆。」這下連語氣
都透著得意了,著實可惡。
「我就完了,還得奮鬥啊……」張晶歎了口氣說。
「不用羨慕,你到了她這年齡,也能買車。而且,等過一陣子我還要送給你
一件禮物。」我笑著安慰張晶。
「真的?」
「真的,哥什麼時候騙過你啊。」
「什麼禮物?快告訴我。」
「現在說還有什麼意思啦?傻丫頭,你哥是想給你個驚喜。」白玲知道我要
送給她什麼禮物,因為我拜託她去選的。
「你也知道啊?就我不知道,我不幹……」
「別著急,等過一陣子就知道了,你肯定能喜歡。不過,你可要努力工作才
行,要不禮物可是會縮水的啊。」
「不給禮物我也好好工作啊。不說了,我要去洗澡了。」她去浴室了。
「有相中的沒?」
「我沒主意,我對車簡直就是一竅不通。你幫我選就行,原則就一個,不要
日本車。」白玲說的很堅定。
「其實,憑心而論,日本車有它獨到的地方,有不可替代的優點。而且,我
抵制日貨是有條件的。你大可不必受我的影響,畢竟是你自己用,所以你要說出
你自己的需求來,我才好幫你選一個。」
「抵制日貨還有條件的抵制?」
「當然了,盲目的抵制日貨不理智。以自己的利益損傷來盲目的對日貨一概
抹殺,這麼做沒什麼好處。我的原則就是,在有同樣的替代品,或者在質量、價
格、性能的差距在可接受的範圍內的替代品的時候,我會選擇非日貨。
如果實在是沒有替代品,我不死板的非要抵制日貨。比如,如果要買電視,
我可能會選擇日本貨。但是汽車,這麼大的東西,要是僅僅因為要抵制日貨而選
擇非日系汽車,那就不理智了,也不應該那麼做。」
「原來是這樣啊……那日本車有什麼優點呢?」
「其實,我對車也不是太熟悉,只能給你介紹個大概。至於你怎麼選擇,那
要看你自己想要個什麼樣的。」
「那你就給我介紹一下吧,把你知道的介紹一下。」
「總的來說,整個汽車界可以分成3個系:日系,北美系和歐系。它們各有
特點,各有長處,也各有缺陷。日系的車子,省油,技術成熟,車子輕,內飾精
致,裝嵌質量上乘,車內設計人性化,小功能比較多。缺點也很明顯,有點兒表
裡不一。
日系車一般從底盤到整車鋼板都比較薄弱,對於一些重大的安全措施都會采
取縮減,或者根本不配的做法以降低成本。懸掛適中偏軟,乘坐舒適度比較好,
但開快了發飄,車架和底盤不行。基本上,日系車很容易贏得女孩子的青睞。
對於內涵和風格,我個人認為日系車是3個車系裡面最沒有內涵和風格的。
說白了,我認為日系車是屬於華而不實的那種,用眾多的小玩意兒蒙蔽了你
的眼睛,一些很重要的安全措施卻省略掉,用改革開放初期形成的日系車的名
聲,玩兒了一個市場遊戲而已。當然了,這只是我一家之言,而且還帶有一定的
感情色彩。」
「那,另外兩個車系呢?」
「北美系的,豪華,內部空間大,追求享受。內部裝嵌還可以,內飾設計上
追求奢華和人性化。整個風格趨向於粗線條和享樂為主。內涵和風格雖然也有,
但並不深厚獨特。懸掛最軟,乘坐舒適度最高。耗油量偏大,但安全係數要高於
日系車。你要的這個價位的北美車系,根本不可能具備這些優點,可以忽略不
計。」
「看你的意思,好像偏向於歐系的呀?」
「呵呵,確實。我的車就是歐系的,有點兒個人感情作怪。歐系車,一般來
看內飾裝嵌一般,內飾設計以簡單實用為主,底盤和整車鋼板都說得過去,焊接
質量比較好。一般歐系車以技術取勝,追求實用技術的突出。
我覺得省油程度,可能跟日系車差不多,就算是費油,程度也有限。主動被
動安全措施都挺齊全的,至少比日系車要多。不會用一大堆可有可無的小東西,
來掩蓋缺少重大安全部件這樣的伎倆來蒙你。
另外,我個人認為歐系車非常有風格,這種風格是內斂的,不張揚。但是,
這種風格不過時,不會讓人忽略。只是有一點,歐系車一般的懸掛都偏硬,可能
開起來沒有日美系車舒服。但,安全係數應該是3個車系裡面最高的。」
「韓國車呢?你怎麼沒提韓國車?」
「韓國車?畫虎不成反類犬的東西,要我說,韓國車就是學日本的,還學的
不怎麼地。要是買韓國車,還不如買日本車。其實,這三個車系,日系偏向精緻
舒適、省油、表面功夫到家,美系偏向空間大、豪華、質量好,歐系的則是實用
主義至上、技術性強、安全係數高。」
我對韓國總是不屑一顧,有點兒民族主義。
「那你還是偏向歐系的呀。依你看,我應該買一輛什麼樣的?」
「說說你的要求。」
「要求嘛……要好看,但不要太張揚的。好開,省心,皮實一點兒的,要藍
的。不要日本車,最好是歐洲車。」
「那,如果是這樣的話,你可以看看我上次提到的206,或者是上海大眾
的Polo。這兩款車都不錯,耗油量不高,自動檔的還好開,配件也不貴。」
「206不就是宣傳頁上面那個像蛤蟆似的那個嗎?不好,外形太張揚了。
Polo什麼樣?」
「來,上網查一下。」我拉她到了書房,打開電腦。
「哎呀,你怎麼用這麼大的耳機?」她一眼看到桌子上面用亞克力罩扣著的
SennheiserHD- 580耳機,好像看見什麼寶貝似的。
「別亂動,那是我的寶貝。」
「什麼寶貝呀?還不讓動。」
「好東西,價錢不貴,音質音色卻是一流。這是老款的,現在有錢也買不到
了。」
「老款的還這麼寶貝?」
「前一陣子,有人出三千塊錢跟我買,我都沒賣。」
「讓我聽聽唄……」混熟了,她現在也不像以前那麼一板一眼的了。
我打開音響和柯頌μ5耳機功放,連上耳機,放入一張CD,把耳機遞給
她。
她接過來,仔細的看了看,然後戴在頭上。碩大的耳機戴在頭上,跟她白皙
的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好像個美麗的話務員一樣。看著音響顯示幕上面的頻率
顯示開始出現波動,白玲的臉上顯現出驚喜的表情。
「太好聽了,很熟悉,叫什麼名字?」一首曲子結束了,她摘下耳機問我。
「一個美國老電影的主題曲,名叫七俠蕩寇志,後來成了萬寶路廣告的主題
曲。怎麼樣,耳機不錯吧?」
「沒想到,一個耳機也有這麼好的效果。」
「有一陣子,我迷上了發燒音響。可是後來發現,這實在是一個燒錢的愛
好,倒不是捨不得錢,而是覺得燒到頭也沒什麼收穫。純粹的發燒友基本上都是
為了試驗器材的極限而選擇聽什麼音樂,而我是要讓我喜歡的音樂播放出最好的
聲音。
一個一千多塊錢的耳機,可以輕易的實現並且超過一萬多塊錢的音箱的效
果,所以我當時選了這麼一款耳機。」
「這是什麼牌子的?我好像沒見過。」
「森海塞爾,在耳機界它就像是汽車界的賓士一樣,但這是局限在耳機這麼
一個小的範圍裡,你沒見過也不奇怪。其實,真正要聽音樂,最好還要配一個膽
機功放,我這個耳機功放不是電子管的,效果要差一些。真正的膽機,要預熱,
我性子急,所以就選了這麼一個大功率的,圖省事兒。」
「我就感覺,好像就在一個大禮堂裡面,好像就站在樂隊中間,好像所有的
音樂都包圍著我。親愛的,我從來沒聽過這麼好聽的效果。車子先放一放,我得
先買一個這樣的耳機。」
「那可不好辦了,現在這款早就停產了,恐怕買不到了。」我說的是實話,
卻隱瞞了我還有一個新的的事實。我有個臭毛病,碰到喜歡的耳機喜歡買兩個,
因為價格不貴,所以用一個留著一個。也因為耳機是個消耗品,容易損壞。而耳
朵熟悉了一種音色音質以後,就很難再改變了,所以留一個備用。
「這樣啊……那再說吧……」她的失望溢於言表。
「來,先看看車子。」我打開上海大眾的網站,讓她看。
「這就是Polo?不錯,我喜歡,我喜歡這個車燈,一看就霸氣,但不張
揚,就是它了。哎,怎麼還有這麼多型號?怎麼還分激情,勁取?」還有這麼選
車的,太快了,比我選車還快。
「你看,首先,1.4的不能要,功率太小,怕反應不夠快,真到了大角度
坡路或者超車的時候就不行了。1.6的自動檔才適合你,我建議你就買1.6
激情的自動檔。」
「多少錢啊?」
「十一萬九千八,實際要買應該能便宜。」
「十二萬唄?還行,我還負擔得起。」
「還要加上手續費、養路費、保險、交強險、上牌子,還有學車的費用。林
林總總的,還得大概2萬塊錢。」
「啊?那不是要十四、五萬?」
「你以為買了就行了?不過,你只要買車就行了,剩下的手續我給你辦。」
「你告訴我,你覺得這款車適合我嗎?」她忽然正容的問我。
「我覺得挺好的,挺適合你的。」
「那就行,不用你拿錢,過兩個月我自己買,不過手續得你幫我辦,我不
會。」
「還是跟我分得那麼清楚……」我自嘲的說。
「不是分,是我不想你為我花錢,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慢慢的,我會習慣
花你的錢,會慣壞我的,到那時候……我不喜歡那樣的結果。」
「好……我聽你的。」
「你是得聽我的……」她壞壞的笑了。
……
*** *** *** ***
我在衛生間裡面洗澡,浴室裡面暖意融融,跟外面寒冷的天氣形成了鮮明的
對比。在寒冷的冬季,吃上一頓豐盛的飯菜,再洗一個熱水澡,還有什麼比這更
舒服的呢?白玲上午剛剛做過SPA,所以她不想洗澡。
我聞著張晶留下的隱隱的體香,哼著小曲兒,把全身都塗滿了浴液的泡沫。
手,仔細的擦拭硬挺的雞巴,表面光滑的龜頭在浴液的潤滑下滑不溜手。
「嘻嘻……哎呀……嗯……」剛擦完身體,圍著浴巾走出浴室。我就聽見客
房裡傳來嬌喘的聲音,雞巴馬上就硬了,好像在跟我要求要進入某個小屄裡面睡
一會兒。
「呀,哥,你……洗完了?嗯……玲姐……」張晶看見推門進來的我,馬上
用被子把半張臉蓋上,只留下一雙眼睛在外面。被子的下方,一雙腳露出來,很
明顯是白玲的腳,白的那麼晶瑩,白的讓人不敢直視。被子上方露出來一些散亂
的長髮,不用問,白玲肯定在折磨張晶豐滿的胸部。
「看來,沒有我,你們倆也挺好啊……」我坐在床邊,點上一根煙,吸了一
口。
「剛洗完澡就抽煙?」白玲從被裡面鑽出來,有點兒氣喘的說。
「等你們啊,我得等你們完事兒了再說啊。」
「等個屁……」她一把把我推倒在床上,然後把被子給我蓋上。
「熱,不蓋。」我把被子踢開,順手把煙缸挪近點兒,彈了一下煙灰,拿起
床頭櫃上面的水杯喝了一口冰涼的水,透心涼。
「來,到這兒來。」我示意張晶躺在我左面,因為白玲在我右面。
「我給你拿著,別瞎彈啊。」白玲把煙缸拿起來,遞到我跟前,給我接著煙
灰。
「你倆剛才幹什麼呢?當我不存在啊?這不是侮辱我嗎?」
「怎麼是侮辱你呢?我幫你先來個前奏,還不謝謝我?」白玲笑著說。
「玲姐……」張晶的臉紅透了,嬌嗔著白了白玲一眼。
「奏的咋樣了?」我問張晶。
「哥……你也欺負我……」
「哥哪能欺負你呢?哥還得好好疼你呢……」說著,我掐滅了煙,摟了一下
張晶和白玲。
張晶的皮膚很白,但跟白玲比起來就缺少了一種晶瑩剔透的感覺。白玲的勻
稱和張晶的豐滿,給了我同時擁有的兩種肉感。我吻上了張晶的小嘴,柔軟的嘴
唇非常性感,舌頭笨拙的在我的嘴裡試探摸索。
我感到雞巴被一張火熱的嘴含住了,一個靈巧柔軟的舌頭在龜頭上面舔弄,
由柔軟的舌頭給予的強烈刺激順著脊椎骨筆直的向上直竄,一直直達腦部,讓我
打了個哆嗦。雙手抱緊了張晶肉感十足的後背,在豐滿的屁股上面抓捏著,舌頭
在張晶散發著蘭香的嘴裡攪動。
羞澀的張晶緊閉著雙眼,長長的睫毛輕微的顫抖著,臉上佈滿了羞紅的飛
霞。
吻著張晶,我向下看,白玲潔白的身體就伏在我的下身,跟我深色的身體形
成了鮮明的對比。粉紅色的嘴唇在我的雞巴上面輕輕的蠕動,兩隻手不時的撥開
擋著她的陰毛。
當嘴唇抬起的時候,能看見暴怒的青筋在嘴唇的中間進出。很奇怪的是,這
種極盡挑逗的刺激沒能讓我的雞巴興奮,只是麻木的挺立著,好像剛剛經過了一
次性交,或者早晨起來的生理反應一樣。
我挺了兩下雞巴,白玲抬起臉看著我,目光中充滿了疑問。我又挺了兩下,
我看見白玲會意的笑了一下,然後坐起來,背對著我騎在我的上面。用手扶住了
雞巴,慢慢的坐下去,直到那白白的屁股完全擋住了我的視線,柔軟的小屄完全
吞沒了雞巴。
我把張晶向自己的身上又挪了挪,她柔軟的身體就斜著趴在我的上身。一隻
手抓著她的屁股,另一隻手順著股溝向下摸。穿過熱烘烘的屁股中間,我摸到了
那個肉嘟嘟的屁眼,繼續向下。摸到了兩片豐滿的外陰唇守衛的陰道口,我用中
指分開兩片陰唇,慢慢的擠進已經濕潤的陰道口,柔軟而又緊閉的陰道口緊緊的
包裹著我的手指頭。
張晶的嘴裡發出輕輕的呻吟,溫熱的鼻息在我臉上噴灑,兩隻手都勾著我的
脖子。
白玲開始上下起落,烏黑的長髮散落在白皙的背部,隨著起落的身體微微晃
動。白玲的嬌喘聲音比張晶要大,也要更加放肆一點兒。她雙手支撐在我的雙腿
上,上半身跟我的腿形成了一個銳角,屁股在我的小腹下面起落。因為經常手
淫,所以她的陰道適應了手指的粗細,現在對於我的雞巴來說就是很緊致的。
被陰道包裹的雞巴,在她抬起屁股的時候就會在屁股中間露出一截,閃亮的
淫水沾滿了青筋滿佈的雞巴。看著白玲白白的屁股吞噬著我的雞巴,我的手更加
努力的要深入的進入張晶的陰道深處。
隨著我的手指活動程度的加大,張晶的舌頭在我的嘴裡也開始加劇動作,摟
著我脖子的手也開始四處摸索,喘息的頻率加快。
白玲的動作開始進入一個平穩的頻率範圍,屁股在我的身體上撞擊著,產生
原始的令人神魂顛倒的聲響。
白玲好像是不滿足這樣單調的動作一樣,開始夾緊自己的陰道,一隻手按在
自己的乳房上面揉搓,另一隻手伸向自己已經充血膨脹的陰蒂。所有的器官和動
作,都為了能夠最大限度到達高潮而努力奮鬥著。
在雞巴被淫水滋潤的陰道夾緊的同時,我聽見白玲的聲音顫抖而神秘,從喉
嚨深處發出的興奮、痛苦、吶喊等等夾雜在一起的聲音。幾分鐘以後,白玲開始
高潮,身體扭曲著顫抖,陰道把雞巴緊緊的夾住,彷彿要用盡全身的力量勒斷那
讓她登頂的雞巴。淫水順著雞巴和陰唇的結合處流下來,弄濕了床單。
她喘著粗氣趴在我的大腿上面,無視自己傲人的乳房被壓扁。張晶的反應也
很劇烈,肥厚的陰唇、膨脹卻柔軟的陰蒂、涓涓滲出的淫水,在我的手指侵襲下
都興奮的一塌糊塗。口水瀰漫在我和她的嘴角,她已經把頭埋進了我旁邊的枕頭
中間,大口的呼吸著。
我的嘴,緊貼著她白嫩的脖子和胸部,品嚐著乾淨純潔的少女肉體。手指頭
繼續著把她推向高潮,藉著淫水的滋潤,我把手指頭放到她的會陰穴和屁眼上,
溫柔的撫弄。我能感覺到,她的陰道開始夾緊,淫水大量分泌,屁眼也開始有規
律的突出,她的興奮在我的眼前展露無疑。
我翻過來,把張晶壓在下面。她就平趴在我的下面,用手分開那兩瓣肥美的
屁股,我把雞巴毫不費力的插進了她的陰道。向上挺撅的雞巴強而有力,好像要
把她的身體都撅起來一樣的架勢。
插進去以後,我就趴在張晶的身上,盡力的調整身體的位置,然後小幅度的
抽插。雞巴沒有完全插到底,而是讓龜頭和冠狀溝在陰道前端大力的摩擦刮動。
這種姿勢,讓張晶高潮未過就開始持續在高潮的感覺裡。雖然動作幅度不大,可
對於膨脹到極點的龜頭和豐滿的陰道前端的嫩肉而言,卻是雙方極大的享受。
白玲已經從高潮的陶醉中清醒過來,她跪在我的身後,柔軟的舌頭在我的背
上輕輕的滑動。螞蟻上樹,這個好久沒有享受的項目讓我有點兒興奮的過頭。我
把一隻手背過來,抓住白玲的乳房,使勁的抓捏。
三個人的姿勢都是那麼彆扭,卻都在這麼彆扭的姿勢中興奮的不能自己。柔
軟的舌尖在後背輕輕的滑動,讓我後背上所有的神經末梢都敏感起來,忍不住一
陣陣雞皮疙瘩起來了。
我把抓捏白玲乳房的手抽回來,伸到張晶的下面,揉捏她膨脹的像一顆葡萄
的陰蒂,另一隻手握住已經被她自己壓扁的乳房。雞巴每次進入的時候,我都使
勁兒的讓它更硬一些,更挺一些。
張晶也開始感覺到我的變化,在每次雞巴進入的時候有意識的夾緊陰道來配
合著。小腹貼合著張晶柔軟豐滿的屁股,雞巴抽插的時候帶來的腹部跟屁股之間
的緊密的摩擦,讓人難以忍受的舒坦,恨不得多長出幾隻手來抓住點兒什麼來發
洩。
我感覺到白玲的舌頭開始向下移動,在屁股上面停下來,離開了。正當我想
看看白玲怎麼離開的時候,一口冰涼的水貼在我的屁股上面,激得我一身雞皮疙
瘩。緊接著,涼水裡的一個柔軟的舌頭開始輕舔我的屁股,那口涼水一直在嘴唇
緊貼屁股的束縛下隨著嘴的移動而移動。
涼水的清涼,加上涼水裡舌頭的柔軟,讓我的屁股上面有了一種特殊的夾雜
著兩種不同感覺的享受。慢慢的,她又離開了。再回來的時候,舌頭直奔屁股中
間的縫隙,從尾椎開始到屁眼中間的一段縫隙中間,舌頭在裡面來回的重重的舔
弄。
我的屁股緊貼著白玲發燙的臉,還能感覺到她小巧的鼻子跟屁股的接觸。這
上上下下的雙重刺激,讓我不由得加大了抽插的力度,白玲的頭部也開始隨著我
的運動而加大了移動的幅度。
隨著白玲的舌頭越來越往下,我的神經就繃得越來越緊,大腦當中的理智越
來越少,動作也越來越瘋狂。大幅度的抽插當中,雞巴一下子完全拔了出來。急
不可待的要插進去,可是張晶豐滿的屁股這時候成了阻礙我的障礙。緊張中,滑
膩的龜頭一下子頂到了張晶那柔軟而又緊閉的屁眼上面。
這時的張晶已經進入了無意識的高潮當中,根本沒有清醒的理智,那麼無力
的趴在床上。我順勢在雞巴上面塗上了一大口的唾液,然後一點點兒的把龜頭頂
進了那堆肉嘟嘟的括約肌中間。膨脹的龜頭把括約肌向四周慢慢的推開,然後一
下子整個進入,留著冠狀溝被括約肌緊緊的包裹著。
還沒等到我開始繼續深入,白玲的舌頭就已經開始向我的屁眼進攻。開始的
時候,舌頭在屁眼最外面的括約肌上面舔弄,癢,這種原始的感覺充滿著整個大
腦。緊接著就是舌尖,像我的龜頭推開張晶屁眼的括約肌一樣,推開我的括約
肌。舌尖的一部分進入到屁眼中間,上下挑動。
那種感覺很奇妙,不同於在色情場所的被服務,這是一種性愛對像發自內心
的行為。
就在白玲開始舔弄我的屁眼的同時,強烈的刺激讓我顧不得張晶的感受,一
下子把雞巴的大半截都插進去。儘管有唾液和淫水的潤滑,張晶還是全身一震,
很明顯,她被嚇了一跳。接著,我開始慢慢的抽插。
眼看著括約肌隨著雞巴的進出,像個小救生圈一樣的圈著光滑的雞巴,插入
的時候,那小肉圈會被雞巴帶進屁眼裡面,整個屁眼周圍像是一個深陷的坑一
樣。出來的時候,括約肌連同裡面一小截粉紅色的腸壁被帶出來,圈著雞巴,直
到摩擦力抵不住了才退回去。
張晶的聲音越來越大,叫床和嬌喘混合在一起,刺激著我的動作幅度越來越
激烈。
白玲的舌頭時而在屁眼上面舔弄,時而在屁股上面舔弄。柔軟的小手在張晶
的小屄,和我的陰囊上面輕撫,摳弄。
被淫蕩動作刺激的三個肉體,根本就沒有什麼衛生不衛生的概念。三個被性
欲征服的頭腦,三個慾火高漲的肉體,激烈的絞纏在一起,彷彿要把整個房子都
燃燒殆盡。
白玲開始騰出一隻手來,死命的在自己的陰蒂和陰道摳弄抽插。叫床的聲音
不絕於耳,張晶好像也被白玲影響了一樣,跟著一起叫。我的喘息也開始越來越
粗重,我都有點兒害怕隔壁是不是能聽得到。管不了許多,我只想把這一刻淋漓
盡致的享受的一乾二淨。
在這種混亂的性愛中,我射精了。好像是把這輩子所有的精液都要射乾淨才
甘休一樣,整個射精過程持續了十幾秒,然後我像條死狗一樣趴在還在顫抖的張
晶身上。白玲也癱軟在我的腳下,顫抖著、喘息著。屋子裡瀰漫著性交後特有的
氣味,只是今天特別的強烈。
我感覺就像是感冒的時候洗了個桑拿一樣,鼻子裡出奇的暢通,呼吸格外的
順暢。頭有點兒脹,有點兒缺氧,耳鳴的厲害,幾乎什麼都聽不清。我閉上眼
睛,在耳鳴結束以前我不想再睜開眼睛了,就想這麼躺著。
一條熱毛巾敷在我的雞巴上面,然後是兩個女孩互相扶著對方,光著腳走向
浴室。等了好一會兒,毛巾已經開始冷卻了。白玲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渴嗎?」
「還行,給我點根煙。」我沒睜眼睛。
「我來吧……」張晶小聲兒的嘟囔著。
我睜開眼睛,看見張晶紅著臉,蹲在床邊,把冷卻了的毛巾拿起來。在盛著
溫水的盆裡洗了洗,然後開始輕輕的擦拭已經軟掉的雞巴。那小心翼翼的樣子和
羞紅的臉龐,讓我的雞巴又開始膨脹了。雖然硬度不高,但脹得有點兒難受。
白玲拿著點著的煙遞給我,還端著一杯水。我接過煙,抽了一口。乾渴的喉
嚨馬上被煙嗆了一下,咳嗽了幾聲。
白玲輕輕的拍打我的後背,然後遞給我水杯。
「慢點兒,先喝口水。」
「哥,剛完事兒,別抽了。」
「我看也是,血液迴圈加快,抽煙更不好。」白玲說著就把剛剛抽了一口的
煙掐滅。
我喝著溫水,感覺喉嚨裡的乾渴狀況緩解了好多。看著她們兩個光著身子,
一個是嬌羞萬種,一個是神情自若。
我聽到客廳裡的手機傳來一聲響,是短信的提示音。看來,剛才的劇烈運動
讓我錯過了一個短信。但願不是垃圾短信,我想著,一邊讓白玲把手機拿來,我
實在是不想動。
「你什麼時候回來?我想見你。」
只有一句話,來電顯示是--小梅。
(二十八)
看著格格離開後留給我的信,有點兒感慨,意識到失去了才知道好。可能人
總是這樣的,總是想要買點兒後悔藥。可我只能衷心的祝福格格,一路走好。白
玲在年尾歲末的一個多月裡股海搏擊,斬獲頗豐,張晶也在這段時間裡磨練的不
錯。我沒有去找小梅,不想打擾她,也不想給自己找麻煩。
原想一切都順其自然,可是年末在我家裡跟張晶和白玲的一場3P以後,突
然收到了小梅的短信--她想見我。
清晨,我推開窗子。屋裡面的熱空氣一接觸室外的冷空氣,立刻變成了一股
白色的霧氣瀰漫在窗口周圍,徐徐上升。清冷的空氣湧入室內,屋裡的空氣立刻
變得非常的清新,讓一夜過後的渾濁氣體煙消雲散。大口的深呼吸了兩下,我感
到一陣的清爽,儘管室外溫度很低,但不覺得冷,反而很精神。
白玲在廚房忙活著,張晶還沒起來,紅撲撲的小臉呈現出甜甜的睡容。仔仔
細細的洗臉,刷牙,然後換上了白玲新買的保暖內衣。
為了讓大家都能睡的舒服,昨晚白玲和張晶睡在客房,我自己睡臥室。經過
昨晚的商量,張晶決定搬到白玲那裡,跟白玲同住。這樣做,我不用兩頭跑,而
且還能節省一部分租金,兩個人在一起還可以有個照應,也不會覺得孤單,真是
一舉數得。
其實,這一夜我沒睡好。腦子裡面老是想事情,卻又不是清醒的,睡眠質量
低得很。坐在飯廳,端起昨晚的涼茶喝了一口,剛要繼續喝就被白玲看見並且過
來阻止了。
「隔夜茶致癌,我給你倒杯熱水。」她把茶杯端起來,要倒掉。
「慢著,讓我再喝幾口。」我一把把她抱住,奪過茶杯。
「說了不好,你還喝?」
「哪有那麼多說道兒?生黃瓜裡面的致癌物比隔夜茶要高300倍,我也沒
看見誰吃死的。我寧可撐死,也不會因為吃什麼不好而餓死!」又喝了幾口,清
涼的茶水下肚,混合著牙膏的味道,爽到家了。
「固執的男人……哎呀,快放開,荷包蛋快要糊了!」她驚叫著跑開。
我看著她在廚房裡忙忙碌碌的,感覺好極了。這才是個家嘛!這個想法讓我
想到了妻子,為了國家,為了人民,在遠方的妻子。
保家衛國應該是男人的事兒,可是就是這樣一個女人,我深愛的女人。擔負
著保家衛國的重擔,雖沒在硝煙瀰漫的血肉戰場,但卻站在隱形戰線的最前端。
劍指長空,震懾敵國的不軌,嚴守祖國的邊疆領海領空,構築祖國統一大業
的堅實基礎……做出代價如此之大的貢獻,卻不能跟自己的親人分享這份榮耀。
而這個女人的丈夫,我!卻在跟另外的女人混在一起,是我錯了嗎?還是命錯
了?還是……
早飯已經擺上來了,白玲熱情洋溢的臉打斷了我的思緒。張晶揉著惺忪的睡
眼,坐在我的旁邊,馬上被飯菜的香味吸引住了,沒洗漱就開始吃。看著她吃飯
的樣子,我和白玲都會心的笑了,跟著一塊吃。
吃完了飯,帶著白玲送張晶去上班。
「我得去看看小梅,你去嗎?」送完了張晶,我坐在車裡問白玲。
「我不去了,你自己去吧。」白玲看著我說。
「嘿嘿,說實話,讓我自己去還真有點兒怵。」
「你沒做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情,也沒必要打怵。」
「算了,多想無益,先送你回去。」
「不用,我想坐公交車回去,你不用送我。」
「那行,我走了。」
*** *** *** ***
剛剛開了不到十米遠,卻接到了妻子的電話。內容很簡單,階段性休假,三
天,讓我到福建省福州市西湖大酒店見面,並且說有事情要跟我談。這個電話,
讓我興奮,也讓我感到有點兒冷,預感不太好。
沒說的,訂機票,然後告訴我媽要出門幾天。小梅只好先放一放了,安排了
店兒裡的事情以後,回到家裡準備了幾件夏裝,然後把這兩年給妻子買的小東西
都重新整理好,打包,準備出發。
一夜沒睡,上了飛機,還是不睏。激動、思念、期盼、害怕、高興、興奮…
真是五味俱全,這麼多的感覺揉捏在一起,讓我無法平靜下來,甚至感覺肌肉都
是緊張的。回想著跟妻子過去的種種,想念她調皮的神色,想念她開朗的笑容,
想念她雷厲風行的性格,想念她細緻入微的關懷……
下了飛機,坐上計程車,在車上換上帶來的衣服。驟然減少這麼多的衣服,
讓我有點兒不適應。雖然說不上炎熱,但總感覺一種潮濕的悶,悶的心裡發堵,
喘不上來氣一樣。
到了賓館,直奔妻子的房間。站在門口,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努力的擺出
一個平和的表情,然後敲門。
「誰?」裡面傳出妻子清脆的聲音。
「我……」簡單的一個字,讓我的眼淚不受控制的流下來,帶著哭音我回
答。
「寶寶!」隨著一聲早已消失卻萬分熟悉的親暱稱呼,門一下子打開了,妻
子從裡面衝出來,一把抱住我,抱得很緊很緊,我也回以緊致的擁抱。
齊頸的短髮,烏黑發亮。她把頭深深的埋進了我的頸間,身體微微顫抖,細
微的哭泣從嘴裡傳出,嘴裡還呢呢喃喃的嘟囔著。
「你瘦了!」好久,她抬起頭來,讓我看清了她的臉。她瘦了,變了很多。
原來圓圓的小臉,變得消瘦了,眼睛顯得比原來大,更加明亮有神。精緻的
小嘴沒有唇膏,顯出自然的粉紅色。長長的睫毛還跟原來一樣,護佑著那雙明亮
的大眼睛。
「你也是。快進來,讓我好好看看你。」她迫不及待的拉我進去,我回過頭
來拎起地上的包,跟著她進去。
進了屋,她站在床前。我把旅行包放在衣櫃裡面,開始仔細的審視她。她整
個身體都瘦了,比以前苗條了。站的筆直,一身綠色的軍裝穿在身上,顯得英姿
颯爽,齊頸的短髮乾淨俐落,一張淡妝素抹的臉顯得更加清爽。
她跟我的印象裡差的太多了,變得我有點兒不認識了,應該說是不敢認識
了。肩頭上的兩槓一星,讓我驚訝了一下。
我坐下來,坐在雪白的床上,看著她。一路上,有好多話語,好多思念,好
多猜想。到了這裡,見到了她,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該怎麼說,尤其是看到那
兩槓一星,她是少校了!
「怎麼了?傻啦?我是不是變醜了?」她眼淚汪汪的看著我,笑著問我。
「沒有,不醜,我老婆是最漂亮的。你變得我有點兒不敢認了,變漂亮了,
變得更精神了,變得……」
「我想了好長時間,穿什麼衣服見你。想來想去,還是穿軍裝見你吧,我想
你會喜歡,是嗎?」她打斷我的話,她知道我有點兒語無倫次了。她總是能在聽
到我前半句話,就知道後半句是什麼意思。
「恭喜你!」
「換了別人,肯定以為我是有意在顯擺,你就不會。想我沒?」
「想。」
「看不出來。從進門到現在,你好像磕巴了似的。」
「分開的時間太長了,有點兒不適應。你怎麼樣?什麼時候回去?」
「我不告訴你,除非你先告訴我你怎麼樣。」她還是那麼調皮。
「我挺好的,孩子和媽也都挺好的,前一陣子媽買了輛車。你媽你爸都挺好
的,你哥也不錯,年初調到了民航總局,好像是干飛行安全那塊兒。我買了房
子,在渾河北岸。哦,對了,我還買了一套一百平米的小戶型,不過房子才開始
清理地皮,估計得明年竣工,在原來大東體育場的位置。」
「公司呢?」她一邊聽一邊點頭,聽得很仔細。
「店兒裡挺好,一切都挺順利,今年盈利也不少。」
「你呀……報喜不報憂。就沒有不順利的?」
「沒有,真的沒有。你呢?」
「我,你都看見了,提了。對了,你胃怎麼樣?好點兒了嗎?」聽得出,她
在避重就輕。
「好多了,很久沒疼過了。你怎麼樣?別跟我耍花腔,老實說。」
「說什麼呢?工作不能說,生活程式化,性生活沒有,飲食起居軍事化。身
體,你都看到了。」她一臉的俏皮,讓我看得有點兒心疼。
「一點兒也不能說?」我不死心。
「看你急得,就告訴你點兒,可不能再問了啊……」
「成果還是不小的。就是你最關心的,現在已經通過了第二次試驗了,都成
功了。要不,我也不能提。總的來講,具備了實戰條件,實現了,部分還超過了
設計標準。就這些了,不能再多了。
哦,還有,如果有可能的話,過一陣子你可能會看見讓你興奮的消息。當然
了,這是我自己猜的,不一定對,畢竟決策人不是我。再就沒有了。」她說的很
慢,一邊思考一邊說。不用問,她不是在思考說什麼,而是在思考能說什麼。
「我最關心的?呵呵。我想關心你,行嗎?」我有點兒自嘲。
「別這樣,看著你心裡難受我心疼。好寶寶,唔……啊……」她還像以前一
樣,每當碰到這樣的情況,她都撒嬌的吻我。也就是她,我也就只能容忍她這麼
稱呼我,即便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她也這麼稱呼我,包括結婚當天。
「對不起,好不容易見面,我不應該帶著情緒。你什麼時候能回家?」
「不說這個,你累了,我給你放水洗澡。然後,咱倆大吃一頓,然後就亂七
八糟的玩兒。你就在這兒陪著我,我也陪著你。咱倆就在這玩兒三天。你不准再
問了啊!」
我只能同意!
浴室裡,我抱著她,一起沐浴在濛濛的蒸汽中,細細品味著雙方都久違了的
身體。長時間的飢渴和思念,在這一刻爆發。她努力的表現出一種強烈的慾望,
我則好像是要把長久的思念通過一種近乎憤怒的方式射進她的體內。
洗完了澡,吃飯,然後再上床。整整一夜,我們沒有時間睡覺,就赤裸著摟
著對方。說著這段時間各自的經歷,享受著久違了的夫妻生活。
我沒有刻意的隱瞞白玲的存在,但也沒有一字不差的全盤托出,這是技巧,
也是夫妻間所必須的。同樣,她對此沒有表現出什麼異樣的反應。我能感覺到,
一種類似海底火山爆發似的激情從她內心深處爆發出來,瞬間就將我吞噬掉。
一夜的時間就這麼過去了,第二天重複前一天的過程,第三天上午還是這
些。儘管身體已經強烈透支了,但意識還是很強烈的,就是要抓緊時間。
這段時間裡,彷彿天地間沒有任何事情值得我們去做,就只剩下做愛了,除
了吃飯睡覺和排泄,就是做愛,瘋狂的做愛。
*** *** *** ***
第三天的下午,吃過了午飯,她讓我陪著她在酒店附近的福州西湖旁邊走
走,我知道,她有話要跟我說。
走在西湖邊上,她的神情很嚴肅,走得很慢,低著頭。
「我想跟你離婚!」半晌,她一字一句地說。
「為什麼?」雖然出乎我的意料,但我仍然很平靜。
「我知道你是個好男人,我也知道你是個很優秀的男人,身邊一定少不了喜
歡你的女人。對你好的,真心喜歡你的,甚至愛你的都肯定大有人在。我……」
「說你自己的想法,別說我。」
「我實話跟你說,我近幾年都不可能恢復正常的生活。像這樣兩年沒有音信
的情況,恐怕還會持續很久。且不說你,就是孩子,也不能沒有母親啊。我想,
趁著孩子還沒長大,也趁著你還愛著我,就這麼分開。這麼做,對誰都好。
如果孩子長大了,懂事了,那時候她會受到很大傷害的。我也不想像別人那
樣,吵得不可開交了才離婚。我想趁著大家都還愛著對方,心裡裝著對方的好,
這樣分開,也能給自己留下一個美好的回憶。」
「還有呢?」
「我的父母,自然有我哥照顧,如果你能時不時的去看一眼,那他們也不會
覺得很難過。對於媽,我沒盡到一個兒媳婦的責任,我只能說對不起。如果有來
生,我還要做她的兒媳婦,我還要做你妻子。古人說『忠孝不能兩全』,今天我
才體會到。不止是忠孝,就連愛人也不能陪著。
我很想看看孩子,但我不能,我怕我受不了。我知道你會是一個好爸爸,盡
管你有時候理智的有點兒不近人情,但這樣更能讓她適應將來的社會,儘管殘酷
了點兒。讓你帶著孩子,會比跟著我好。對這一點,我從沒有擔心過。」
「還有呢?」
「對於你,我婚前沒欠你什麼。婚後,我沒盡到一個妻子的責任,我對不起
你。可我知道,你不會怪我。到目前為止,我知道,只有你真正瞭解我的苦衷,
真正瞭解我心裡想的是什麼。你對我的瞭解,甚至超過了我的父母。
只是有一點我不放心,不在你身邊,我擔心你照顧不好你自己。你從來都是
個不讓女人省心的男人,也可能是妻子是我的原因,可能換個人你就會照顧自己
了。」
「還有呢?」
「說實話,從我認識你開始,我就認為你不是個一般的男人,你會是個很好
的人,會是個優秀的人。以前,不是我甘心情願的幫著你,而是我知道自己配不
上你。我所能做的就是讓你開心,你想幹什麼,我都千方百計的幫助你實現。看
著你開心,我就心滿意足了。
我從來沒奢望能嫁給你,跟你在一起。老天已經很厚待我了,讓我能嫁給
你,我很感激。如果能,我會選擇離開這裡,跟你回去。可是,我現在已經不屬
於自己了,我屬於國家。我這麼說,你能明白嗎?」
「還有呢?」
「即便是現在,你已經是個有婦之夫了。我相信,你身邊一定不缺少女人,
哪怕是多麼優秀的女人。我不相信有女人能拒絕你,如果你有心的話。所以,我
想讓你知道,到現在我仍然愛著你,只愛你!
離婚以後,你就可以徹底擺脫我的束縛,擺脫自己的感情束縛,去看看你身
邊的女人,去找一個適合你的,能愛我們的孩子的。只要她能夠照顧好你,照顧
好我們的孩子,我就放心了。」
「還有嗎?」
「你知道我為什麼連個電話都不打嗎?不是因為不能打,而是我不敢打。我
怕我打了電話以後會受不了,我強迫自己不去想你,不去想孩子,只把精力完全
投入到工作當中。一旦我打了電話,聽見你和孩子的聲音,我怕我會馬上崩潰。
如果不離婚,這種情況還要延續多久,我真的不知道。」
「還有嗎?」
「我不知道,就連這些也都是隨著想,隨著說的。我沒想到要怎麼說,也沒
想過要說些什麼。」
「你還記得嗎?結婚的時候,你對我說過的話,也是對著參加婚禮所有的人
說的話。你還記得嗎?」
「記得,我一輩子也忘不了,怎麼會不記得?我說,『在我有生之年,如果
沒有什麼事情是因為我的阻攔或者不合作而讓你落下遺憾的,那我就盡到了做妻
子的責任了。』對不起,我違背了誓言。」她哭了,哭的很傷心。
「你還記得我怎麼回答的嗎?」
「你說,『執子之手,不離不棄。』。」她說不下去了,搖著頭,哭得非常
讓人心碎。
「你沒有違背誓言,到現在我也沒有。你至今也沒有讓我有遺憾,以前沒
有,現在沒有。以後,我希望能跟你一起看到,也沒有!」
「我不能看著你一個人孤零零的,你知道嗎?這段時間,我一想到你一個
人,沒有人陪著你,我心疼的直哭,我受不了,我心疼,你知道嗎?」
「沒關係的,我還有幾個紅顏知己嘛……」含著淚,我笑著抱住她。
「我知道,就算是白玲能跟著你,她也不能堂堂正正的走進家門,不能盡到
一個做母親的責任。我是想……」
「不要想,什麼都別想。你一個人在默默的奉獻,拋家捨業,遠離親人,這
些都不是一個女人應該做的,但你做到了,而且做得有聲有色。
你現在從事的工作,是很多男人都做不來的。可以毫不誇張的說,十年或者
二十年,也許更長時間以後,我們的女兒會為了她有這樣一個媽媽而感到萬分自
豪,會昂首面對所有的人說『我媽媽最偉大』。這些,難道還不夠嗎?
我,只是你身後一個隱形的人,能讓你放心家裡面的一切,全心全意為你的
理想而努力,盡全力照顧好這個家。我會給你一個心理的基座,等你回來的時候
可以舒舒服服的過下半輩子。就是這樣,我也就應該是這樣的一個人,僅此而
已。」
「別這麼說,不要,我不要你當個家庭主婦。你在我心目中一直都是個頂天
立地的爺們兒,不是整天圍著灶台轉的窩囊廢。如果你抱著這樣的想法,那就算
不離婚,將來你也會變成一個讓我看不起的男人。聽我的,這是我第一次駁你的
意思,就聽我一次,行嗎?」
「你還記得嗎?當初咱倆結婚是經過了多少的困難,衝破多少阻力?當時我
說過,『如果有一天你要離開我,我只能去死!』沒有別的辦法,我不能讓那些
不看好我倆婚姻的人看笑話,我不能讓我這輩子最重要的決定最後變成一個錯
誤。我這輩子從來沒讓人看過笑話,這次更不能。如果你堅持,那我沒別的辦
法,只有這一條路,死!」
「可是,除了離婚我想不出來什麼更好的辦法來解決目前的狀況。我知道有
女人陪著你,也知道她一定對你很好。可我也知道,你是個善良的人,你跟她在
一起的時候一定會感到內疚。你心裡難受,都是我造成的。換句話說,是因為我
沒能盡到一個妻子的義務。這讓我心裡很難受,難受的就像失去你一樣。」
「不要這麼想,不是這樣的。說句難聽的,白玲就像是你的替代品一樣,就
目前來看,她被『填空』了。你,不管在不在我身邊,都是我最愛的老婆。我等
著你,不管多長時間。如果有一天,我實在覺得等不下去了,我會跟你說。
就算是要違背誓言,我也希望是我,而不是你。因為,違背誓言會讓良心受
到譴責,我不希望受到良心譴責的那個人是你,你懂嗎?不要再說了,你知道我
是個牛脾氣,我決定了的事情沒人能改變。」
「可是,你這麼決定,對你是多大的傷害,你清楚嗎?這麼做,沒有任何回
報,你的心裡能平衡嗎?」她不哭了,眨著明亮的大眼睛看著我。
「你現在做的,才是在傷害我。你從事的工作要付出多大的代價?你有回報
嗎?軍功章裡有你的一半,也有我的一半。這不算什麼,生理上有別的女人,心
理上我還有你。我沒什麼損失,損失的倒是你,這才是我擔心的。」
「也就是我這麼個異類吧……換個女人你還能這麼毫無保留的跟自己的老婆
討論情人?」
「也就是我這麼個異類吧……換個男人誰能娶你?」
「我總是順著你,從來沒駁過你的意思。本來這次是想駁你一次,沒想到還
是被你擺平了。我就奇怪了,你哪兒讓我這麼著迷啊?」她明亮的眼睛裡閃著狡
黠的光。
「跟我玩兒心眼兒?你個臭丫頭!欲擒故縱,是不?」我明白了,她在跟我
玩兒心眼兒。
「臭寶寶,你不是也跟我玩兒心眼兒嗎?將計就計,我沒說錯吧?」她笑
了,笑得很甜。
「不用這麼狡猾,我是什麼人你不清楚嗎?」
「說真的,就是因為我清楚你是什麼樣的人,我才這麼做的。表面上看起
來,你是個八面玲瓏的人,可我很清楚,你是個骨子裡面很保守,很固執的人。
有時候,你太迂腐了,太拗了。雖然你好像認識很多朋友,但我知道,真正能走
近你的,沒幾個。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你太優秀了,太特別了,能跟你群分的沒幾個。這也
注定了你大多數時間是孤獨的。雖然你好像對這種孤獨滿不在乎,但你畢竟還是
個人,是個正常的男人。沒有女人在你身邊,分享你的成功,傾聽你的苦悶,憋
也憋死你了。這麼做,最起碼讓你能心裡坦然一點。」
「得了,還有幾個小時,跟我回去,我有東西給你看。」我拉著她的手,往
回走。
「什麼東東?是不是……」
「一堆……」
……
*** *** *** ***
回到賓館,我把這兩年給她買的一大堆小玩意兒都拿出來。
一盒心形包裝的費列羅巧克力、18K彩金的維尼熊手鏈、夜光的小相框、
米老鼠的微型鬧鐘、和田玉的小掛件、一堆碎鑽和兩顆藍寶石組成的米老鼠頭像
的戒指、能投射出時間的小手電筒、一個充滿血絲的玳瑁手鐲、存有女兒聲音的
會說話的小鑰匙鏈……
她把一個含有珍貴中草藥的護腕,和一個中草藥製成的藥枕給我。叮囑我,
是她跟軍醫特意要來的,對我的腱鞘炎和夜間內分泌調整有好處。
過了幾個小時,我倆出現在福州機場的候機大廳裡面。
她的眼裡閃著淚光,但仍努力的不讓自己哭出來,拉著我的手,身體微微顫
抖著。
「我知道,你會很細心的照顧別人,可是你從來都不會照顧自己。答應我,
你要像照顧我一樣的照顧自己,好嗎?」
「我答應你,你也要自己照顧好自己!」
「不用擔心我,就算我自己不知道照顧自己,軍醫也不會同意的。過年的時
候,我哥能回家,我已經讓他買了大豆卵磷脂和深海魚油了,別忘了給媽帶回
去。
跟白玲在一起的時候,不用想著我。做你想做的事情,不要想著我。就跟以
前一樣,我不會阻止你做任何事情。我希望,等我能回家的時候,看見一個跟以
前一樣的寶寶,好嗎?」眼淚順著她的臉龐滑落下來,滴在我的手上,有點兒
涼。
「心理,我要你保持一個健康的心理。我也希望,等你能回家的時候,我親
手給你做一頓豐盛的菜餚,你還能像以前一樣跟我在廚房裡轉來轉去,還整天粘
著我的屁股。好嗎,丫頭?」我感覺鼻子發酸,眼眶發熱。
「我捨不得你走……」她終於哭出聲兒了,哭的很傷心。
「我也捨不得走,可是你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別哭了,啊,聽話。穿著軍
裝,哭的像什麼樣子?不哭,我等著你回來。」
「說點兒讓我高興的。」她開始強忍著淚水,努力的擺出一副笑臉。
「我買了一個一百平米的小戶型,在南運河和大東公園之間。」
「我知道,你說過了,說點兒別的。」
「我寫了你的名字。即便將來咱倆都沒了工作,也還有租金可以吃。」我撫
摸著她的臉,擦去臉上的淚水。
「我不在乎錢,我只要你。」
「我知道,可是『坐著搖椅慢慢聊』,也要有錢買搖椅啊。」
「撲哧……臭寶寶……」她笑了,淚水卻伴隨著笑聲又流下來了。
在擴音器裡一遍遍的催促聲,和她依依不捨的淚水中,我踏上了回瀋陽的航
班。看著遠去的跑道,我的眼睛濕潤了。妻子的包容和理解,讓我深深的震撼
了。
不對,有點兒不對勁兒,怎麼會這樣?讓我想想,好好想想……
我明白了,這個鬼丫頭!這是個類似迴圈嵌套的詭計!兩個欲擒故縱嵌套在
一起,真是計中有計,算無遺算啊……
所謂欲擒故縱,即是心口的高度不一。口表達跟心相反的意思。進而讓對方
因感動而駁斥自己,最後由對方通過說服,而達成心的真正目的。非常的講究技
巧,如果對方不上鉤,那麼只能是適得其反,陷自己於萬劫不復。
第一個欲擒故縱,是要跟我離婚。其實,她非常瞭解我,知道我根本不可能
離婚。這麼做能讓我更加愛她,進而消除長時間分開所產生的隔膜,也為未來繼
續的兩地生活打個預防針。在此基礎上,第二個欲擒故縱上場,對白玲的存在采
取大度的態度,不僅不予追究,反而鼓勵我繼續深入。
這樣做,純粹是針對我性格的弱點進攻。讓我在自己的心理上不能把白玲進
一步的拉近自己,把白玲在我心裡的影響限制在現有的範圍內,進而在她不在我
身邊的情況下讓自己的位置更加穩固。但同時,這麼做也避免了我因為兩地分居
而生理受到傷害,更避免了在外面找小姐的發生,或者是更嚴重的後果的發生。
多麼縝密的心思啊!
妻啊!何用如此的煞費苦心?你在我的心裡,永遠都是不可替代的,你知道
嗎?欲擒故縱固然需要技巧,遊走在危險的邊緣。但,將計就計更講究技巧和火
候,你以為你贏了嗎?換個角度,我們都在利用自己對對方的深刻瞭解,在其人
性弱點上做文章。
從開始,到現在,我跟妻之間一直都在玩兒這種腦力遊戲。妻,尤其擅長這
種欲擒故縱,在感情上放長線釣大魚。把老祖宗留下的這個看似仁義,實際卻是
陰毒至極的計謀發揮的淋漓盡致。而我,每次都是將計就計,遇招拆招,順利的
把自信滿滿的妻騙入甕中。
這種相互之間的腦力角逐,不僅僅體現出兩個人的智慧,更增進了彼此的了
解和感情的增進。雖然是角逐,但其中有愛、理解、包容、寬恕、責任、義務。
妻,只有你,才能,才敢,才會,跟我玩兒這麼危險的遊戲。詭計,有時候也是
愛的體現!得妻如斯,夫復何求呢?
看著機翼下方雲層,有點兒眼暈,我睡了!
*** *** *** ***
回到瀋陽,已經是深夜了。天上飄著零星的小雪,沒有風,氣溫不太低。呼
吸了一口北方清冷的空氣,機艙裡面沉悶的感覺一掃而空。
沒叫計程車,我坐上了機場大巴,然後換乘計程車回到了家裡。把妻給我准
備的藥枕擺好,洗了個澡,暈暈乎乎的睡著了。
早晨起來的時候,發現外面還是有點兒陰沈,看了看表,原來才六點多鐘。
洗把臉,穿上衣服,下樓慢跑了一會兒,在路邊的小攤上吃了點兒早點。再
回到家裡,已經八點多了。開車去上班,開始了跟往常一樣的一天。
我在猶豫,不知道是一種什麼樣的情緒,促使我猶豫該不該給小梅打一個電
話。辦公室裡面,我看著桌子上面的電話發呆。幾次伸手要拿起電話,中途又停
住了,退回來了。
一旦我撥通電話,那麼我就又開始介入到小梅的生活中。這樣的介入,是好
是壞,我都不知道。也無法預知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更不知道她要跟我說什
麼。
說實話,她要對我說什麼,我沒有很高的興致和好奇心。我的猶豫,在整個
結果上面,而不是她要說什麼這樣的細節上。可是,作為男人就應該有始有終,
不是嗎?
「喂……」猶豫再三,我終於拿起電話。
「你……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她以為我是從濟南回來的。
「回來幾天了。」
「怎麼不給我打電話呀?你怎麼樣?」
「我挺好的,休息了幾天,這不是給你打電話了嘛。英語學的怎麼樣?」我
開始意識到我和小梅之間的尷尬和無味。
「還行,初級班完事兒了,現在是中級班,過幾天也該完事兒了。」
「你給我發短信,說有事情要跟我說,是什麼事兒?」
「我不想在電話裡說,你能來嗎?」
「現在?恐怕不行,估計下午有時間。」
「那行,下午我等你,不見不散。」
「要是急事兒,現在說也行。」
「不用,不急。我等你,拜拜……」她掛斷了電話。
看著電話有點兒愣的時候,手機響了,是軍哥兒。
「喂,什麼事兒?」
「我下個月結婚,八號,你怎麼地?」
就是牛逼,他結婚,還「我怎麼地」。
「什麼怎麼地?想讓我怎麼地,你就直說。」
「你提前一天過來吧。」
「什麼活兒,現在就說。」
「沒什麼活兒,讓你先過來,隨時待命。」
「沒問題,還有什麼事兒?」
「我上回跟你說的,xxx地稅局改造,要開始了。人,我已經給你聯繫好
了,是他們局的副局長,姓孟。你的情況我都跟他說了,這傢伙人還不錯,事兒
辦的也明白。我把電話給你發個短信,你自己跟他聯繫吧。」
「什麼時候開始?他有什麼偏好?」
「估計應該是春節前投標,春節以後開始施工。這老東西沒什麼特別的偏
好,喜歡養龍魚,喜歡找小姐,很小的那種。別的,就不知道了,應該也沒什麼
特殊偏好了吧。反正,你自己著量著辦。」
「你呢?給你留多少?」
「我?不用了。你幫了我這麼大的忙兒,我那份就算是謝謝你了。」我知
道,他是指那兩個航空座椅。
「那行,我就等著你給我短信了。」
「對了,他們的規模比我們的大。估計最後造價會比我們大一倍,所以你自
己要算計好,別自己虧了,也別打後續維護的主意。他們自己有自己的維護人
員,給他們維護人員一點兒甜頭兒,省了你的事兒不說,施工的時候還能省點兒
錢。」
「省點兒錢?你什麼意思?」
「我聽說,他們維護人員手底下有一幫幹活兒的。你要是能把他們餵飽了,
最起碼施工的工錢不就省了嗎?」
「不行,餵飽他們可以,施工隊絕不能假手於人。」
「呵呵,我就喜歡你認真的勁兒。行,你自己看著辦,反正你辦事兒我放
心。那就這樣兒,等我結婚的時候再聯繫。」他掛斷了電話。
他說不要好處,那是他說的,我不能不給。等到他結婚的時候,我就得大大
的隨上一筆,這樣顯得他有面子,我也臉上有光。呵呵,軍哥兒,你也不傻呀!
不過我喜歡,這樣的辦事兒方式大家臉上都好過。同學的身份,朋友的交
情,都在這裡面。如果老是談錢,那就傷了這種和諧。不過,這只是跟明白人才
能這麼辦。
雙方都是明白人,都是聰明人,這麼辦大家都喜歡。如果有一方不是明白
人,那恐怕很容易產生誤會,甚至導致整個生意失敗。所幸的是,軍哥兒是,我
也是。
*** *** *** ***
下午,吃過了午飯,我來到了小梅的住處。可是她沒在,敲了半天門,沒人
開門。於是,我撥通了她的電話。
「喂,你在哪兒呢?」
「你到了?」
「是啊,你在哪兒?」
「我不知道你這麼早來,我在學校呢。你等我吧,我這就回去。」
「不用了,反正有車,我過去吧,方便嗎?」
「那也行,我在中心花園等你。」
「好,就這樣。」掛了電話,我往母校方向開去。
在門口換了通行證,我把車子停到了離主樓不遠的地方,步行前進。看著校
園裡三三兩兩的學生,我不想讓自己太特殊,想重新體會一下學生時代的情感。
在這裡,我從一個少年成長成為一個青年。離開這裡,我從一個懵懂的少男
漸漸成為進入社會的成熟男人。這裡留給我很多美好的回憶,也留給我一大筆寶
貴的人生財富。順著主樓西側的馬路,慢慢地走。儘管下過雪,但馬路上面乾淨
的讓人不敢相信。
在南方的大城市,人人都看重自我修為,對人民大眾的集體力量體會頗淺。
但在北方,這種人民群眾的集體力量就體現的很明顯。每當下過雪,各單位
都會大家齊上陣,干的熱火朝天,把堆積如山的積雪清理到路的兩側。現在用上
了各種除雪機械,當然不用那麼多人了。
但在校園裡,學生們還是會像以往一樣,響應號召,在最短的時間內把道路
清理出來。尤其是這麼一所歷史悠久的大學校園,這個最先起來表達抗日救國思
想的校園裡面,更是如此。
如果再次爆發戰爭,在國力日益強盛的今天,我想,這裡的學生一定會像前
輩們一樣,率先起來抗擊敵寇,保家衛國。
想到這裡,一種民族自豪感油然而生。
還記得畢業的時候,有人問我,「大學給你最重要的是什麼?」。我回答,
「知識不是最重要的,因為那可以通過自學獲得。大學給我的最寶貴的就是,內
涵、氣質、和更先進的思維方式。」。
到今天,這個答案仍然沒有改變。我感謝我的母校給與我的這些寶貴的特
質,讓我能在高手如雲的當今社會搏殺奮進。謝謝你,東北大學!
一通胡思亂想下,已經到了中心花園的正門,我邁步進去。
走了沒一會兒,在人工湖的一側,我看見小梅坐在一個石凳上面,低著頭。
一頭長髮已經束起來了,粉紅色的羽絨服緊緊的裹著她勻稱的身體。一條牛仔褲
把那充滿彈性的大腿線條襯托的更加誘人,白色的毛邊短靴讓小梅整個人都顯得
那麼純潔,那麼充滿青春氣息。
「想什麼呢?」我走過去,輕輕的問。
「想你。」她抬起頭,淡妝的臉看著我說。
「想我?我這不是來了嗎?」我坐在她身邊。
「你是不是早就回來了?」她問我,眼睛裡有一種說不清楚的東西。有點兒
幽怨、疑惑,還有點兒……好像是恨。
「回來了幾天,又出去了,昨天才回來。」
「見到白玲了吧?」
「嗯。學的怎麼樣?估計現在肯定比我強了吧?」
「我有點兒後悔,如果讓我重新選,我可能不會來上學。」她的神情有點兒
沮喪。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兒了?」
「沒什麼……」她嘴上這麼說,但我看到她的眼圈紅了,一定有事發生。
「怎麼了,告訴我。我跟你說過,不管遇到什麼困難,我都會幫助你。出了
什麼事兒,告訴我。」
「我不想上學了,我想回家。」她看著我,一下子趴在我懷裡哭了,哭的很
委屈。
「怎麼了這是?到底怎麼了,別哭,慢慢說。」我輕撫她起伏的後背,安撫
著她。
「……」
「別哭了,一會兒變成個大花臉,看你怎麼見人。快,別哭了,聽話……」
「你到底是誰?」半晌,她抬起頭問我,把我問愣了。
「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你安的什麼心?你想我怎麼樣,啊?」她恨恨的
問我。
「到底怎麼了?你別嚇我,慢慢說,到底出什麼事兒了?」
「你告訴我,你到底希望我怎麼樣?我怎樣做,你才能滿意?」她還在問。
「你怎麼這麼說?我不是跟你說過嗎?我希望你能過正常的生活,找到自己
的幸福。這不好嗎?我有什麼企圖?我都是為你好,這錯了嗎?」
「我不知道,我想不明白。你為什麼對我好?你平白無故的,為什麼對我
好?他們對我好,是想跟我搞對象,你為什麼?我想了好長時間,也沒想明白。
你對我好,確實,表面上看起來確實是這樣。可,對一個人好,總有目的啊,我
就是想不明白,你為什麼對我好。你告訴我,你告訴我啊!」
「這……我回答不了,我也不知道。我沒想過,也沒刻意的要去對你好,都
是無意識的。你現在這麼問我,連我自己都不知道了。但是,有一點我可以確
定,那就是,我沒有任何目的。
換句話說,沒有任何對我個人有利的目的。如果你真的得到了幸福,那也只
是我的心裡會為你高興,會真誠的祝福你,僅此而已。」
「你對我好,卻不要我,卻希望我跟別人好。有你這樣的男人嗎?你喜歡的
東西,你不留著,卻希望別人拿走,哪有這樣的男人啊?」
「你是東西嗎?不對,你是人,你是小梅,我喜歡的女孩。你不能這麼說
話,你這麼說很傷人,你知道嗎?」
「你喜歡我?有你這麼喜歡的嗎?你想的時候就來找我,跟我上床。你不想
的時候,就不理不問,一走就是兩、三個月。你當我是什麼?看見別人對我好,
你也不吃醋,你到底想讓我怎麼地?」她的音調突然上升,我看見遠處的兩個學
生向這邊看了一眼。
「哼,對!我是小姐,你來找我,不上床,還能幹什麼?現在玩兒夠了,良
心受不了譴責,就得找個人把我接過去,這樣心裡就好過點兒,對不?我在你眼
裡,就是個接力棒,對不?」她的眼睛,讓我感到陌生,不寒而慄。這不是我認
識的小梅,這不是我喜歡的小梅了。
「我說對了?我就知道……」
她還在繼續著,大聲的質問,大聲的詆毀自己,大聲的羞辱我。但,我好像
什麼也聽不見,腦子裡面亂七八糟的。我怎麼了?她怎麼了?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錯了嗎?我真的錯了嗎?我有什麼目的?我真的玩兒夠了?我是那樣的人
嗎?
她問我的這些問題,我都回答不了,也從來都沒想過。我曾經以為我是光明
正大的,真的是嗎?我的目的真的就這麼純潔?還是在我的潛意識裡,真的存在
不可告人的齷齪目的?就算我是光明正大的,就算我的目的真的很純潔,哪怕是
純潔的就像一顆天然水晶。她現在的樣子,現在的狀態,現在的表現。我還要繼
續嗎?
我還要繼續扮演天使嗎?
妻子的話,猶在耳畔。我的女人夠多了,已經享受了太多了,已經得到了太
多了。無論在感情上、在心理上、在肉體上,我都享受和得到了超過常人的量
了。
我不應該不知足,不應該再把小梅拖進來。當初,我不也是想讓她擺脫我,
擺脫所有的以往,開始新的生活嗎?既然她現在已經開始恨我,那我就應該順水
推舟,讓她徹徹底底的恨死我。帶著恨離開,這也是一種分離的方式方法。不是
嗎?
她變了,我不知道她因為什麼樣的遭遇,反正她變了。就算她不恨我,就算
她還喜歡我,這樣的小梅還是那個我喜愛的女孩嗎?不,答案肯定是否定的。我
不能容忍一個曾經是我喜歡的人的這樣的詆毀,我不能容忍自己的純良動機被理
解為一種陰謀企圖,儘管她曾經帶給我快樂,曾經是我喜歡的女孩。
我站起來,看著她有點兒歇斯底里的樣子,既陌生又心痛。深深的吸了口
氣,干冷的空氣進入到呼吸道和肺部,讓我忍不住咳嗽了兩聲。整理了一下壓皺
了的衣服,點上根煙,深深的吸了一口。我準備離開,無聲的離開。
我的衣服被拽住了,回過頭,我看見她滿臉通紅的看著我,臉上掛滿了淚
水。
那表情,就像一個死命拽住要離開的媽媽的孩子。眼睛裡噙滿了淚水,期盼
的看著我,手在顫抖,身體還在抽泣。她的樣子,讓我想起了跟雨分手的那個冬
夜,雨當時的樣子也是這樣。我的心,像是被高壓電接觸了一樣,驟然收緊了一
下,很難受。
「你要去哪兒啊?你不要我啦?」她抽泣著說。
「不要哭了,看你哭,我心疼。」我坐下來,坐在她旁邊,輕撫她的臉,冰
涼的。我的聲音開始顫抖,手也輕微的顫抖,不受控制。
「你別走。」
「我不走。」我不忍心讓那個冬夜的結局再次發生。
「你走了,我咋辦啊?我不讓你走。」她緊緊的抱著我的背。
「我去了濟南,一個月以前回來了。當時白玲告訴我,說你可能變了。我確
實想來找你,但後來改變了想法。我想,你已經開始新的生活了,我不能讓這狀
況節外生枝,好不容易得來的新生活,不能因為我而改變。
你有自己的路要走,我不能總在你身邊,你要自己處理面對的問題和困難,
親手尋找自己的幸福和未來的路。所以,我強迫自己不來找你。
前幾天,我老婆打電話讓我過去一趟,兩年沒有音信了,所以我馬不停蹄的
趕過去。昨天才回來,今天早晨就給你打電話了。整個過程就是這樣,我沒有任
何隱瞞的。」說完了,我看著已經停止了哭泣,還在抽泣的她。
「真的?」
「呵呵,看來你已經開始不信任我了。唉……我有必要騙你嗎?」
「對不起,我相信你,我說走嘴了。」
「沒關係。現在,你能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嗎?」
「對不起,我不想那麼說的,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她又開始哭。
「沒關係,我不介意,沒事兒。不哭了,啊……」
「不哭了,聽話。深呼吸,平靜一下,告訴我究竟發生什麼事情了。」
「小林子,知道了。他知道我是小姐了,我沒想到他知道了以後,還追我。
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想跟你說,你又不在,問白玲,她說她也不知道你什麼時
候回來。她還告訴我,別打電話打擾你,她說你心情不好,一堆煩心事兒。聽她
的意思,好像你老婆一樣,我都氣瘋了,哭了好幾場。早知道,當初我就不應該
讓你跟她好。」
「就為這個?」我有點兒哭笑不得的了。
「還有呢,一大堆事兒呢。我看中了一個檔口,在春天地下賣小玩意兒的,
不知道能不能行。還有速成班裡好幾個人要跟我搞物件,都老煩人了。你說,我
咋辦啊?」
「還有嗎?」
「這些還不夠多啊?沒想到,在白金干了就一年,就像變傻了似的,什麼都
不懂了,什麼都不會了。你又不在,想找白玲商量一下,你看白玲那個牛逼勁
兒,氣死我了!」
我忽略了,一年的風月經歷,讓她很難適應外面正常的生活。學好難,墮落
以後從良更難。小姐這個行業,接觸的範圍極小,但錢來得極快。根本沒有空餘
去想應該怎樣生活,應該怎麼活著。
人的適應能力很強,很容易適應安逸的生活,但從安逸轉向清貧卻很難。小
梅只是個涉世不深的少女,這麼快,又這麼大的轉變讓她無所適從,這也是正常
的。尊嚴的喪失,和金錢的誘惑,很容易讓她迷失,迷失的很深很遠。這時的小
梅,顯得那麼無助,那麼楚楚可憐。
我忽然明白了她的瘋狂,她的歇斯底里。那是對生活無望、迷惑、茫然的極
限表現。
「別怪白玲。那段時間,我最好的兄弟的父親沒了,我的心情非常低落。就
算在你身邊,恐怕也不能幫上你什麼忙。要怪,就只能怪我,我的能力有限,無
法分身。是白玲讓我給你打電話的,她不放心你。你們都是好姐妹,不要因為一
些誤會,特別是因為我而反目成仇。你是個好姑娘,她也是,你們永遠都應該是
好朋友,不是嗎?」
「我呸!你說就行,她說就不行!你就護著她吧……」雖然嘴硬,但我能看
出來,她已經原諒了白玲。
「好啦……我這就幫你想想,看看這些問題怎麼解決。來,笑一個……」
「嘻嘻,我就知道你準能行。」帶著淚,她笑了。
「又哭又笑,小貓兒撒尿……」我給她擦乾臉上的淚。
「我餓了,我要吃飯!」她就仰著臉,讓我給她擦。
「吃什麼呀?剛跟我大哭大鬧的,完了就讓我請客吃飯,還真有你的。」
「不行啊?我要吃肯德基,請不請?」
「行……請……走,吃去。」
……
(二十九)
兩年沒有任何音信的妻子來電話了,要我到福州見面,只有三天。急忙趕奔
福州,見到了妻子。第三天的下午,妻卻提出要離婚,一番口舌之後我才明白,
此乃一計,還是個連環計中計。告別了妻子,回到家,找到小梅。又碰了一鼻子
灰,小梅對我簡直是潑婦一樣,搞得我心灰意冷。等瞭解了個中原委以後,跟著
小梅一塊兒去吃飯,吃肯德基……
女人的天性跟性格好像沒有多大關聯,小梅在複雜的心情下食量驚人。看著
滿桌子的包裝紙盒和紙袋,她舔了舔嘴唇上面沙拉醬,好像還意猶未盡。拿起可
樂喝了一口,打了個飽嗝,看著我。
「怎麼了?沒見過美女吃飯啊?」
「才兩三個月沒見,怎麼變成一隻小豬羔兒了?」這是真話。
「討厭……你……」她白了我一眼,又是風情萬種的眼神。
「怎麼樣?吃飽沒?」
「沒吃飽也得說吃飽了啊,要不,你還不說我是野豬?你呢,你沒吃什麼
呀。」
「我不餓,再說我不喜歡吃這些洋速食。」
「對,對……我忘了,你是特級廚師。真的,哪天你再給我做一頓吧,行
不?」
我很詫異,剛剛吃完了那麼多東西,她怎麼還能有食慾呢?
「行……不過,還是得先解決你目前的問題。」
「煩人,又提……說吧,你怎麼看?」
「依我看,你無非也就是面對著兩個問題。一個是感情問題,一個是經濟問
題。」
「哎?怎麼讓你一說,就這麼簡單?」
「我說錯了嗎?」
「沒……沒錯……可也不能就這麼簡單吶?都煩了我好長時間了,就這麼簡
單?」她瞪大了眼睛的樣子,可愛極了。
「你是說了一堆,可總結一下,也就是這兩個問題嘛。」
「行!那你說吧,一個一個說,慢點兒說。說快了,我理解不了。」
「經濟問題,比較簡單,先挑簡單的來。你在瀋陽春天看見一個檔口,是賣
小飾物的,你想租下來,是嗎?」
「對,就是那些腦袋上,身上掛的亂七八糟的。」
「位置怎麼樣?以前是幹什麼的?以前的營業額怎麼樣?需要重新進行裝修
嗎?」
「位置還行,離門口不遠。以前也是幹這個的,至於營業額怎麼樣我就不清
楚了,反正我去的時候看見她那兒有不少人。裝修,我還沒想呢。」
「既然是人不少,那她為什麼不幹?什麼原因出兌?」
「她說是因為要出國,所以要出兌。」
「你自己覺得行嗎?」
「我覺得還可以,她那些東西我都看了,我都喜歡。我覺得,吃點兒苦,我
也能幹。等到幹好了,我就再擴大。等更好了,我就再再擴大。我……」
「那是以後的事情,到時候再說。現在,先放下。明天我跟你過去一趟,看
看情況,然後再定。如果行,那就交錢拿下。如果不行,你還想幹的話,我再幫
你另找地方。只要是經濟問題,就好解決,你看行不?」
「這個本來也不是大問題啊?能幹最好,不能幹我也不缺錢,不著急。」
「其實,你最大的問題是感情問題,我沒說錯吧?」
「少臭屁,快說!」
「其實,你動心了!可能你自己也沒意識到,但你確實動心了。要不然,你
也不至於跟我發那麼大的脾氣。」
「我不都說對不起了嗎?你還提……」
「我不介意,只是就事論事。其實劉成林,我看不錯,只是人有點兒太有心
計了,這點我不太喜歡。可那畢竟是我的個人看法,不能代替你的主觀選擇。對
了,他怎麼知道你曾經做過小姐呢?你說的?」
「是我告訴他的!那天你走了以後,晚上下課以後他就一直追著我問。後
來,我乾脆告訴他所有的事情,包括我做過小姐。但是,我沒告訴他你跟我到底
是什麼關係,至少沒全說。我也不知道這麼做是對是錯,反正都已經說了。我是
不是錯了?」
「他什麼反應?」
「他剛開始不相信,後來聽我說了才相信。好幾天都沒跟我說話,過了幾
天,他跟我說不在乎我以前幹過什麼,他說他喜歡我。我就是不知道告訴他是對
是錯,所以才沒敢把你的事情全都告訴他。」
「你呢?你喜不喜歡他?」
「我不知道,我不討厭他。有時候,我覺得他陪著我挺好的,有時候又覺得
他不靠譜兒。不像跟你在一起那麼有安全感,他讓人有點兒心裡不踏實。還有,
我不相信他會真的不在乎我幹過小姐。」
「沒錯!能真正只向前看的人,沒幾個。還有嗎?你對他,還有什麼感
覺?」
「要是當個朋友,他肯定挺合適的。但是,我不知道當男朋友是不是合適。
再說,我早就說過了,能比你更好的沒幾個,能讓我碰上的就更少了。就算是降
低一檔,也不那麼容易碰上。」
「那,你覺得你瞭解他嗎?或者說,你知道他多少?」
「他人挺鬼的,有心眼兒,面上的事兒也都挺會做的。但就是覺得沒有安全
感,究竟因為什麼我也說不清楚。」
「算了,問你也是白問,你是當局者迷。我這麼說吧,一個男人,一個好男
人應該具備這樣的特徵:誠實、善良、有正義感、有責任感、有勇氣,敢於承
擔、有愛心,還要尊重女性。他具備多少?」
「我……我不知道,我沒想過。我沒跟他有過太深的接觸,也瞭解不到這些
東西,我沒法回答。」看得出,她很困惑,被我的問題困住了。
看來,不是每個人都能從一個人的細節上推斷出這個人的特徵。尤其是小
梅,這麼一個只接觸過嫖客的女孩。讓她在跟一個人,一個每天接觸售後客戶的
人,這樣的接觸中發現細節上面所表現出來的東西,肯定是難上加難。
而且,做售後的大都習慣隱藏自己的內心情緒,用一種程式化的表像來面對
他人。這樣的人,想要探究他的心理,不是小梅所能做到的,雖然她很聰明。
「是啊!讓你來判斷這些,難為你了。還有什麼?你不是說,還有好幾個人
追你嗎?有你喜歡的嗎?」
「一個小林子都夠煩人的了,那些就更煩人了。我不想說了,我有點兒累
了,你陪我回家行不?」
「那行,不說了。以後的事情,順其自然,走。」
……
*** *** *** ***
「小梅,其實我犯了一個錯誤。我忘了,愛情不能用理性來分析,不能用量
的多少來比較。最重要的應該是你的感覺,感覺對勁兒,什麼都行。感覺不對,
什麼都是白扯。」坐在小梅的床上,我忽然想起了,我犯了一個習慣性的錯誤。
「感覺?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一直在問你,他什麼方面好,什麼方面不好,好的多少,不好的多少,
卻忽略了你對他的感覺。其實,兩個人最重要的就是看感覺。你對他有感覺
嗎?」
「跟他在一起……挺輕鬆的。他挺幽默,也挺會心疼人。感覺嘛……還算是
不錯吧。」她說的有點兒猶猶豫豫的。
「那,我乾脆這麼問你。你是喜歡他,還是愛他?」我給了個挺缺德的問
題。
「啊?非得回答嗎?」她被我問愣了。
「對。」
「那,算是喜歡吧?」好像她自己也不肯定。
「那,你是煩他,還是不煩他?」
「不煩。」這次倒是很乾脆。
「要是他要跟你搞對象,你答應嗎?」我問的很快。
「我……」
「別想,馬上回答。」
「啊,好,答應。」她回答的很倉促。
「這不就是了?看來,你還是喜歡他的。」
「可,你也說了,他挺有心眼兒的,而且沒有安全感,還……」
「小梅。其實,人的性格不代表一個人是好是壞。心眼兒多,不是缺點。安
全感,只是一種感覺,不能說明什麼。何況,我的年齡比他大,社會閱歷也比他
多。這種年齡上的差異,不具備可比性。你有沒有試著跟他有過深入一點兒的接
觸?」
「還沒,我想先讓你幫我看看。」
「我看,可以。最少,你可以先試試跟他在一起,如果不合適,大不了分手
嘛。」
「老公……你好久都沒跟我一起了。」她突然轉變了話題,讓我有點兒不適
應。
小梅的一句話,讓我吃驚不小,心裡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奇怪感覺。明明還在
談論她的男朋友,但一轉眼就想到跟我做愛。首先,一個還不滿二十歲的女孩,
提前的進入了完全成人的性思維裡面,好像已經成為慣性的了。這不能不說是個
悲哀的事情。其次,我有點兒弄不清楚她到底是怎麼想的了,到底怎麼看待劉成
林的。我決定,要好好跟她談談。
「如果現在坐在你面前的是劉成林,你願意嗎?」我問了一個相當不好回答
的問題。
「你什麼意思?」小梅馬上變臉了,語氣非常不好。
「你別誤會,我只是想確認一下劉成林在你心裡是什麼地位而已。」
「他?提他幹嘛?我不想說他,我就想跟你。」
「也許我不該提……」一陣急促的拍打門的聲音打斷了我的話。
「誰?」我有點兒詫異。格格走了,白玲不可能不打電話就到這兒來,那還
有誰呢?這顯然是個男人的打門聲,這麼有力。
「誰?」小梅已經走到門口,問了一聲。
「開門!」厲聲的回答,伴隨著踢門的聲音,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你幹什麼呀,這是?」小梅顯然認識門外的男人,慌亂中卻一時打不開那
扇年久失修的鐵門。我站起來,走到門邊。
「我知道他在裡面,趕緊開門,痛快兒地……」他嘴裡還在罵罵咧咧的,看
來很憤怒。聽到他的話,小梅忙著開門的手停下來了,直勾勾的看著門。
「你走吧,我現在不想見你。」小梅的聲音中,帶著一種黯淡,一種乏力。
「劉成林?」我問,小梅沒回答,也沒點頭。
「我操……」門一下子打開了,劉成林滿目猙獰的站在門外看著我。那是一
道至少有二十年的簡易鐵門,暗鎖明顯被他弄壞了,也可見他用了多大的力氣。
「你要幹什麼?」小梅的聲音有點兒顫抖,顯然被劉成林的舉動和他猙獰的
面孔嚇到了。
「有什麼事兒嗎?」我盡量保持平靜的問。
「幹什麼?你們幹什麼呢?剛穿好衣服?」他的臉,一張扭曲的臉。他死死
的盯著我和小梅中間的空隙,好像那地方有一條毒蛇一樣,目光沒有絲毫的移
動,就那麼盯著。
「說話,要有證據。」儘管我的火一下子被點燃了,但我仍然保持鎮靜。
「你……滾!」小梅的聲音很瘋狂,音量很大,豆大的淚珠順著臉龐奔湧而
出。
「我滾?應該是他滾吧?」他的臉上寫著「輕蔑」兩個字,目光移動到了小
梅身上。小梅的表現讓我心疼,看樣子卻沒法讓這個開門的男人憐惜。我有點兒
怒了。
「你到底有什麼事兒?沒事兒的話,請你離開。」說著,我摟住了小梅的肩
膀,還在顫抖的肩膀。
「哦,我忘了,你是她老公……」
「我是她什麼人,與你無關。趁我還沒動怒,趕緊離開。」小梅已經哭泣的
不成聲了,我想摟著她回到臥室裡。
「他給你多少錢?我也給你。不就是錢嗎?……」他的話,讓我火冒三丈。
但我忍著,等我把小梅送到臥室裡,你看我怎麼收拾你!!
「咋不說話了呢?多少?」他進來了,聲音就在我身後響起。
「要不是因為小梅有點兒喜歡你,我讓你躺著離開這裡!」這句話,是掙扎
著從牙縫裡擠出來的。我感覺到小梅抓緊了我的手,這是她害怕的反應。
「你不就是有點兒錢嗎?還有什麼?」他的語氣輕佻到了極點,但聲音在顫
抖。不知道是因為害怕,還是緊張,還是憤怒。
「別著急,小子!等會兒,我讓你知道還有什麼!」我把小梅放到床上,輕
輕的拍了兩下她冰涼的臉。她坐在床上,像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精神病患者一樣
的,呆坐在那,只是不停的哭。
「告訴你一個原則。我從不為女人爭風吃醋,也不會為爭女人跟男人動手,
這是我的原則。但,今天,你侮辱小梅,才是你最終躺下的原因,你給我記住
了!」
我拿出一根煙,點上,深深的吸了一口,穩定了一下顫抖的身體。我氣壞
了。
「侮辱小梅?你應該說是侮辱白鷺吧?你們干了……」一個直拳打斷了他的
話。我很少用這麼沒策略的招數,太莽撞了,空門太大了。但今天,我真的氣壞
了,憤怒到了極點。
他向後仰,倒下了。我兩隻手迅速抓住他的兩隻手,向內轉了半圈,用膝蓋
頂住他的胸部,拉直了兩條胳膊。我整個半跪在他的胸前鎖骨的位置,全身的重
量都集中到了膝蓋和他的胸部。
幾秒鐘以後,巨大的壓力讓他呼吸困難,臉憋得通紅。我看見有血從他的鼻
孔裡流出來,那是那記直拳的結果。牙齒咬著過濾嘴,狠狠的吸了兩口,然後吐
出煙蒂,在他臉上噴了一口濃煙。
「兩點。第一,你在挑釁之前,最好能清楚你挑釁的對手的情況。第二,你
必須要尊重,並且相信你喜歡的女人。這兩點,你都沒做到。」
「我……咳……」我不知道他要說什麼,只能鬆開一點兒。
「爽了?」我問。
「……」
「起來,別像個死狗似的,剛才不是挺威風的嗎?」我鬆開他,站在旁邊抖
落一下衣服上面的灰塵。
「你……咳……別以為我怕你……」他不斷的咳嗽,嘴上還不服輸。
「劉成林,你進來。」小梅的聲音傳出來。
他走進臥室,我沒跟著。點著了第二根煙,坐在飯廳裡面的餐桌前,小口的
嘬著煙,眼睛盯著臥室的門口。
「你是不是以為我跟他在做愛?」我能聽出小梅聲音中的悲憤。
「我……」
「別像個娘們兒似的,是不是?」
「是。」儘管回答了,可語氣和音量還是個娘們兒。
「你是不是以為,他花錢讓我跟他上床?你想知道多少錢一次,是不?」小
梅的聲音帶著哭音,但卻異常的堅毅。
「我……不是。」
「二百一十八一次,沒有大活兒,你玩兒的起嗎?要是不夠錢,我可以借給
你!」
小梅的聲音陡然增大,但話讓我震撼。
「白鷺,你別生氣,我那是氣……」
「你做不做?」
「你別……」
「做,就現在做。不做,你就給我滾!」她在怒吼,震耳欲聾。
「白鷺,你別這樣。我錯了,我不是有意的,我氣糊塗了。你別生氣。」
他開始語無倫次,我聽見小梅強忍的細碎的哭聲傳來。
劉成林一直在語無倫次的安慰小梅,我一直在抽煙。期間,小梅沒說過話,
只是哭。那哭聲讓我心裡難受,像是一條無形的線,一圈一圈的勒在我的心臟
上,一點點的收緊。
熄滅了煙蒂,我走進臥室。我看見劉成林蹲在地上,蹲在小梅的面前,仰視
著小梅低著的頭。
「別哭了,啊……聽話,不哭了……」我輕撫著小梅散落的長髮,就像劉成
林不存在一樣。小梅聽見我的聲音,一把抱住我的腰,放聲痛哭。
「出去,你的壞事做的夠多了。」我看著小梅,對劉成林說。
他站起來,充滿怒火的眼睛看了我一會兒,然後出去了。他沒有離開,坐在
飯廳裡,我聽見打火機點火的聲音,估計是他點上了我放在飯桌上面的煙。
「不哭了,再哭,我可心疼了。」
半晌,小梅抬起頭,看著我。眼睛裡寫滿了委屈,就像一個受了天大委屈的
小女孩兒一樣的看著我。
「你別走。」她說。
「咋地了,怎麼突然這麼說。」
「我害怕,你別走,陪著我。」
「不走,我不走,我陪著你,陪著我的小梅。」
「你讓他走,我不想看見他。」
「聽見沒?讓你走。」我大聲的說,說給劉成林聽。
「白鷺,我知道我錯了,你就不能原諒我?」他幾步走到臥室門口,好像不
敢進來一樣,但眼睛直盯著小梅。
「你錯了?你沒錯,你那是正常的反應,正常人都會像你一樣想。你不是一
直都在問他是我什麼人嗎?既然今天已經這樣了,我就都告訴你。你坐下。」小
梅一臉嚴肅,指著旁邊的椅子說。
「我是小姐,這個你已經知道了。二百一十八,是白金會館『萬家燈火』的
價格。他曾經光顧過我,還破例跟我做了個大活兒……」
「小梅!」我打斷她的話。
「你別說話,讓我說!」她以同樣的音量對抗我,我只能選擇沉默。
「那次以後,我沒再看見他,直到有一次偶然在外面又碰見他。我愛上他
了,就一直跟著他,做他的情人。我不是天天都跟著他,只是偶爾在一起,他不
來找我,我從不給他打電話。除了我以外,他還有一個女人,是我以前的一個姐
妹。
我身上所有的地方,他都碰過,所有的方法,他都玩兒過。你不是問我,他
給我多少錢嗎?我告訴你,他沒給過我錢,從來沒有。只有這一缸魚,是他送給
我的,還給我做過兩頓飯。你是不是想說我倒貼?你要非得這麼說,也行!
不過,實話實說,我從沒給他買過東西,也沒給過他錢。他也用不著我給他
錢,他給我的要遠比我給他的多。要是他肯答應,我倒是很想給他買點兒什麼,
可是他從來都不答應。
至於『老公』,那是小姐對客人的稱呼。我叫他老公,純粹是一種親密的稱
呼,不代表什麼,只代表我喜歡他。」我看見劉成林的臉,從剛才氣憤的紅,變
成現在的慘白,內心的憤怒溢於言表。
「我也知道他有老婆,還有個女兒。可我就是喜歡他,直到碰到你之前,我
以為我就只喜歡他一個人。我這麼說,可能不恰當。但你,確實讓我有點兒動
心,這也是他告訴我的。我不知道怎樣面對這些事情,怎樣面對你。
我想跟他商量商量,讓他幫我出出主意。我等了他好長時間,他去了外地,
一直都沒跟我聯繫。其實他早就回來了,但他怕他的出現,打擾了我的生活。也
可以說,是怕打擾我和你的發展。
今天下午,他才來見我。我跟他去吃飯,然後回來。我們談到你,是他幫我
確定了我是喜歡你的。對不起,我是個笨人,常常看不清楚自己心裡想些什麼,
得找一個我信任的人來幫我弄清楚。說實話,如果你剛才晚來一會兒,還真能看
見我脫衣服。本來我是要跟他上床的,但他問了我一句話,才半途而廢的。」
「好了,你都知道了,我都告訴你了。你滿意了嗎?」
「白鷺……」他顯得很奇怪,看上去有點兒著急,還有點兒想要解釋什麼,
說不清楚。
「如果你滿意了,請你,滾!我不想再看見你。」小梅直視著他。
「我想知道,他問了你一句什麼話。」看來,劉成林也不笨嘛。
「他問我,要是面對的是你,我還願意嗎。」
「你為什麼這麼問?」他轉向我。
「沒什麼,好奇。」我故意激怒他,想看看他到底會有什麼反應。
「好奇?你這是在侮辱人!」他果然怒了。
「別亂扣帽子,你才是在侮辱人。你走吧,我不想看見你。快走!」小梅替
我回答了。
「慢著!既然你已經都知道了,那你現在怎麼想?」我叫住他。
「我?我還能怎麼想?敗給你了,我還能說什麼?」
「敗給我?你跟我搶過什麼了嗎?」
「打不過你,白鷺又喜歡你,你還想怎麼樣?」
「我沒想過要跟你搶。說實話,我倒覺得小梅跟著你,比跟著我好。原本,
我還想要幫著小梅接受你,好讓她開始新的生活。因為小梅是個好女孩,走了點
兒彎路而已。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呢?有過點兒錯誤,不能肯定這個人就是個壞
人。
小梅是我見過的最好的女孩,所以我想幫她重新開始新的生活,重新走上一
條正確的路,找到自己的幸福。說實話,我不怎麼喜歡你,你有點兒小聰明,但
你有點兒浮,有點兒不實在,至少外表上是這樣的。但這只是我個人的看法,不
能代表什麼,更不能因此而否定小梅對你的感覺。
所以,我想著,能幫著你跟小梅一塊兒開始一段美好的感情。可是,小子。
你自己把一切都毀了,你自己搞砸了!」
「這麼說,我還應該感謝你了?」
「不用這麼陰陽怪氣兒的,我只是把心裡想的說出來。該怎麼做,想怎麼
做,那是你的事兒,與我無關。」
「白鷺,如果我不在乎你說的這些,你能原諒我嗎?」他轉過來,問小梅。
「你如果真的不在乎,剛才就不可能那麼說。你在樓下看見了他的車,第一
反應就是『他又來跟我上床了』,對嗎?你看,連最起碼的信任都沒有,可見我
是小姐這個想法,在你心裡已經扎根兒了。也不能說你全錯了,最起碼當時我確
實是想跟他上床,不管最後成沒成,當時我確實是這麼想的。
但是,如果從你本身來講,你根本就不可能真的像他一樣,真的不在乎我是
什麼人,我曾經當過小姐。你做不到,你現在只是嘴硬而已。即便你現在說不在
乎,將來也會有忍不住那一天。算了,我累了,我只想靠著老公,歇會兒。你走
吧,算我求求你了。」
小梅確實像她所說的,看起來非常疲憊,很憔悴。
「我真的不在乎!」他說的很堅定。
「好,好!我問你兩個問題,如果你能回答,我讓老公走。如果你回答不
了,那麼請你馬上走,別再纏著我了,行嗎?」
「行!」他深吸了一口氣,看著小梅。
「你知道幾個做愛的姿勢?」
「啊?」他被問愣了。
「我不相信你還是處男,你一定跟什麼人上過床。老實說,你真正上床的時
候,試過幾個姿勢,或者說那女孩給過你幾種姿勢?也包括你在A片裡面看過
的,老實說!」
「小梅,你要幹什麼?」這次,連我也懵了,實在是搞不清楚她心裡在想些
什麼。
「別打岔,我沒問你。」
「我沒算過,說不清楚。」他臉紅了,顯然這是實話。
「超過十種了嗎?」小梅接著問。
「沒有吧……沒有。」他的臉更紅了。
「我告訴你,我會十幾種姿勢,會一大堆讓你舒服的服務項目。如果你真的
不在乎,將來結婚了,跟你上床的時候,我肯定會情不自禁的把這些都展現在你
面前。那時候,你會有什麼反應?你還能說不在乎嗎?」
我這才知道小梅的用意。
我低估了小梅的智慧,想的這麼長遠,這麼現實。這是我都沒想到的,至少
現階段我沒想到。我真的覺得,小梅變了,不是從前的小梅了。普通人肯定不會
這麼問,但小梅的特殊經歷又不能不讓她把這個作為一個首要因素來考慮。
我為我不成熟的,不周到的設想而後悔。也為小梅能現在提出來,避免了以
後錯誤的發生而慶幸。那麼,這是不是證明了小梅可以自己面對面前的路了呢?
我又是不是應該退出去了呢?
「別想,快說!」小梅厲聲的打斷他的思索。
「我不知道。」他垂頭喪氣的回答,但很乾脆。
「你回答不了,走吧。」小梅的話語異常的平靜。
「我們還能做朋友嗎?」他還在磨嘰,讓我有點兒煩。
「不能。」小梅顯得有點兒不耐煩,轉過頭看著窗台上的魚缸。
「那……你還去上課嗎?」真是沒話找話兒。
「不去,你給我滾!」小梅終於被激怒了,大聲的吼叫。
「給我做頓好吃的,行不?」劉成林走了,小梅抬起頭看著我說。
「行。」
*** *** *** ***
小梅跟著我下樓,剛坐在車裡,還在暖車的時候,她突然想起來有東西忘了
拿,急忙跑上樓去取。呵哧帶喘的跑回來,就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坐在車
裡跟我嘮嗑。
買了一大堆的菜,帶著小梅回到了家。她第一次來我家,滿屋子的跑,好像
對什麼都挺感興趣,蹦蹦噠噠的,很有趣。但我知道,她在刻意的隱藏自己內心
的痛苦,在用特殊的方式來釋放自己內心的苦悶。
做飯的時候,小梅圍著我,在廚房裡轉來轉去,嘰嘰喳喳的幫忙。本來一個
多小時就能做好的飯,因為小梅的「幫忙」,愣是用了兩個半小時。
一盤怪味花生米,一盤澆汁魚,一盤滑溜蝦仁,一盤裡脊瓜片,還有一小盆
素燴湯。說說笑笑,打打鬧鬧,彷彿是忘了下午的不快。
一頓飯,吃了一個小時。沒有主食,吃的是鍋干碗淨。撐的是一動都不動。
*** *** *** ***
吃完了飯,閒聊了一會兒。小梅去洗澡,我坐在書房裡。給六子打了個電
話,安排一下xxx地稅局的事情,把孟局長的電話號碼給六子,讓他做好準
備,過兩天就過去溝通一下。安排完了以後,我又抽了根煙,喝了一杯茶。
其實,眼前發生的這一切也不能全怪劉成林,他的反應沒什麼不對勁兒的,
很正常。說是不在意,可真的面對的時候又有幾個人男人能夠真的不在意的呢?
小梅想的很對,將來真的朝夕相處在一起的時候,一些本能似的反應肯定會
勾起他的各種猜疑和反感。到那時候,再想已經來不及了,會給雙方都造成不可
逆的傷害。誠然,我不太喜歡劉成林,但就事論事的說,劉成林做的也不是不
對,至少不能算錯。
我,並沒把自己跟小梅放在一個層次上面,就算是我主觀想要放在一個層面
上,客觀事實也不允許。所以,我才能坦然的接受小梅過去的身份,才能這麼融
洽的與之相處。劉成林,一個年輕人。可能在相識的最初,有一種衝動,可以不
在乎對方的一切。
可在下午,他僅僅是看見了我的車子,就想像到了那些齷齪的事情。如果是
結了婚呢?我相信這種猜疑和不信任,會更多更猛烈的爆發,後果會更嚴重。所
以,今天下午發生的一切,在某種意義上來講不見得就是壞事。
說是沖一衝就出來,怎麼洗了這麼長時間?我走向衛生間。
聽著嘩啦嘩啦的水聲,我輕輕的撩起浴室的簾子。看見小梅靠在牆上,兩眼
通紅,身體在抽泣。因為滿臉的水珠,也不知道流了多少眼淚。
「怎麼又哭了?」
「我……難受……」她趴在我胸前,拿臉蛋在我胸前來回的蹭,哭的很傷
心。
「別哭了,不都過去了嗎?你為誰哭啊?」
「我哭我自己,我怎麼這麼倒楣啊?」
「來,擦乾淨,睡一覺,什麼都忘了,明天就是新的開始。笑一個……」
我一邊把花灑關掉,一邊幫她把身體擦乾。她就像個還不懂事的小孩一樣,
任我擺佈。
「老公,你還喜歡我嗎?」她看著我輕輕的給她擦拭身體,站的筆直,輕輕
的問我。
「喜歡啊,要不能給你做好吃的嗎?」
「你還記得我要送你蝴蝶嗎?」
「記得。」
「我這就給你。」
「嗯?小梅,別這樣。我帶你回家,是想讓你忘了剛才的不愉快,不是要跟
你如何如何。」我停下來,看著她。
「你想到哪兒去了?是真的,好長時間都沒看到你了,我想你。」
「這不是都見到了嗎?去吧,去睡一覺,我看著你睡。」
「不要,我要你。我不睏,也睡不著,我就想跟你上床。」她說的挺堅決。
「啊……輕點兒……」我一下子抱起她赤裸的身體,快步走向客房。她緊緊
的摟著我的脖子,就像怕被我扔下來一樣。
*** *** *** ***
到了臥室,放下小梅,藉著昏暗的床燈,小梅的身上像是被鍍上了一層奶油
般的柔光。錦緞般緊致而又充滿彈性的肌膚,在燈光下閃著柔和的微光。起伏的
曲線,給我視覺上最大的享受,就像是在觀賞一件萬人矚目的藝術品一樣。
微微翹起的椒乳,隆起的乳暈和小巧的乳頭共同構成了一個沒有尖的圓錐
體。羞紅的臉龐和嬌艷的嘴唇,都在刺激我的生理耐性。平坦的小腹,中間凹陷
的肚臍,小腹上面的一叢黑色陰毛,微微隆起的陰阜,潤滑緊致的大腿,勻稱的
腰身,渾圓的小腿。我的天啊,這哪是人啊?這分明就是巫女下凡啊!
我呆呆的看著床上的小梅,失去了往日的隨意和瀟灑。小梅卻衝我笑了笑,
招手示意我上床。我脫掉已經濕透了的衣服,躺在她旁邊,都不敢正眼看她,生
怕褻瀆了這嬌嫩而又莊嚴的胴體。
小梅坐起來,坐在我的面前,側面對著我,靜靜的看著我。我看見,側面的
椒乳更加顯得挺翹,微微上揚的乳頭和乳暈就像是在驕傲的仰著頭。我還能看
見,因為呼吸而起伏的腹部,圓潤的屁股下面壓著她小巧的腳丫。
「老公,你從來都沒享受過我所有的服務。今天,我都給你,蝴蝶也給你。
就跟以前一樣,我心甘情願。別的什麼也別想,我就想跟你做愛,想讓你舒服。
不用多想,能讓我徹徹底底的爽一次,就行了。」說話的時候,她看著我的眼光
異常的溫柔。
我點點頭,躺著沒動。
她拿過她的手提包,從裡面拿出一大堆東西。我看見裡面有潤滑劑、跳蛋、
消毒濕巾、BB粉,還有一對柔軟的蝴蝶。我知道,她從家裡出來的時候,一定
是上樓去取蝴蝶了。
我不知道小梅到底是怎麼想的,但此刻的氣氛和環境也不允許我多想。我是
個正常的男人,如此的尤物當前,我不可能保持柳下惠的狀態。
小梅的手很溫柔,把帶著微涼的BB粉灑在我身上,用手掌仔細的,輕輕的
塗抹在我的全身。然後輕輕的壓上來,趴在我的身上,力量由輕變重,最後緊緊
的貼在我身上。
我只能感覺到一個火熱的軀體緊緊的貼著我,充滿彈性的肌膚給我造成了極
度的腦充血。我下意識的抱住了她飽滿的屁股,勒緊了她的身體。我能感覺到,
硬挺的雞巴在她的陰毛上面無意識的跳動。
她開始扭動身體,輕輕的、慢慢的,像是要一點點的蹭掉我身上的粉。那些
嬰兒爽身粉開始起作用,在我和她的肉體中間,無數的白色小顆粒開始被壓迫著
滾動。她的乳房,被自己壓在我的胸前,極度的擠壓下變得那麼柔中帶韌,小巧
的乳頭在我的乳頭上面擠壓磨蹭。
小梅的身體像是一條蛇一樣,開始加劇扭動,兩條腿分別交叉著跟我的腿糾
纏到一塊,也跟著身體扭動。兩個肉體,毫無縫隙的糾纏在一起,扭動著。這種
扭動,甚至超過了做愛能帶給人的感官刺激。
火熱、彈性、光滑、柔嫩、飽滿,這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中,都在我的懷裡。
她的長髮散落在我的頸間,呼吸出來的空氣都是火熱的。她的舌頭在我的脖子上
面遊走,微涼的舌尖在脖子上面造成的興奮感覺,絲毫不亞於身體帶來的興奮。
我的耳朵開始慢慢進入到她的進攻範圍內,耳垂被她的小嘴含住,舌頭在耳
垂上面輕舔,輕咬。
「我還記得,你喜歡用粉的,對嗎?」她噴灑著火熱的鼻息,在我的耳旁呢
喃。
「對,所以你才問我是幹什麼的。」我的回答沒有經過大腦,也沒考慮她的
話的含義,我感覺到一種原始的力量在驅動著我回答。
「舒服嗎?」
「嗯……」
「別著急,我今天都給你。把那些學來的,統統都給你。我喜歡跟你在一
起,我要把這些都給我最愛的人。」她好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好像是在對我說,
我已經分不清楚了。
她開始抱著我向旁邊翻轉,然後像一條泥鰍一樣鑽出來,重新趴在我的後
面,把我壓在下面。還是像剛才一樣的動作,扭動的部位變了,她的乳房在我的
後背滑動。
乳頭在我的背部有規律的運動。兩隻手輕柔的在我的屁股上面,用指尖輕輕
的畫圈。暴露在空氣中的屁股,被指尖輕柔的接觸刺激,產生一陣陣的小雞皮疙
瘩。那種感覺,就像是撒尿以後的一抖,過癮。
慢慢的,她的身體向下滑,一直到胸部貼在我的屁股上面。乳房鼓脹,在我
的屁股上面緊貼著滑動。兩隻胳膊從大腿根下面伸過,捧住我的陰囊和堅硬如鐵
的雞巴。她的小手很柔軟,陰囊在她溫熱的小手中,好像回到了一個溫暖的故鄉
一樣的舒服。
手指在雞巴上面輕柔的拂動,指尖在陰囊的褶皺間滑動,極盡刺激之能事。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我好像覺得我在天堂裡一樣的不真實。
「舒服嗎?」她又問我,那聲音像是從天外傳來一樣。
「要死了!」我肯定的回答。
「抱著我,我要衝一下,你也要。」甜甜的聲音,讓我無法抗拒。
我坐起來,抱著她,走向浴室。
緊緊相擁,在浴室裡,肉體的糾纏在繼續。花灑中噴灑的水流填補了兩個肉
體中間極少的空隙,剛才的爽身粉被徹底的沖洗了一遍。小梅的手指仔細的清洗
我的屁眼,我知道這是接下來的重點部位。
好像是第二幕開場一樣,我們又重新回到了床上。
她讓我趴在床上,又趴在我的身上,開始用乾爽火熱,而又充滿彈性的身體
在我的後背上面摩擦。屋子裡的溫度很高,我感覺有點兒呼吸困難,一切都熱烘
烘的。
慢慢的,她開始移動到我的屁股上面,頭髮散落在我的腰間。我感覺到她的
小舌頭在我的屁股上面滑動,輕舔,輕咬。
然後是含著一口熱水的小嘴覆蓋在我的屁股上面,嬌艷的嘴唇束縛著熱水在
我的屁股上面遊走,舌頭還不時的在熱水中探出來在屁股上面舔一下。然後就是
涼水,還是那麼調皮的用舌尖在屁股上面舔弄。兩種不同溫度的水,舌頭在水裡
的舔弄,讓我有了不只兩種的刺激。
慢慢的,她的舌尖開始向屁眼的凹陷處滑去。靈巧的小舌頭在屁眼外面的括
約肌上面輕輕的舔弄,兩隻手輕輕的抱住屁股,來回撫摸。我想,這是一個女孩
能給與男性最大的溫柔刺激了吧。
慢慢的,她的舌尖開始向括約肌中間的縫隙挺進,扭動著鑽進括約肌的中
間。沒有繼續深入,她的舌頭像是一條乾渴的魚一樣,在屁眼中間拚命的扭動。
兩隻手,緊緊的抓緊了我緊繃的屁股,手指頭已經陷進屁股的肌肉中。火熱的鼻
息噴灑在股溝中間,加重了屁股上面的火熱程度。
我有點兒忍不住要抬高屁股,一種強烈的衝動驅使我扭動屁股,異物入侵的
感覺有點兒讓我忍受不了,何況是一條柔軟而又靈巧的舌頭。
小梅的手死命的按住我的屁股,舌頭扭動的程度也開始加劇,彷彿是要跟我
戰鬥到底了。
我激烈的扭動著整個身體,小梅也拚命的壓住我。可是她的力量畢竟有限,
終於被我翻倒,我就壓在她身上。我看見一張誘人的臉,瞇著眼睛看著我。
「忍不住了?」她微笑著問我。
「我服了……」我盯著她說。
「別急,還沒到時候。來,躺下!」她又坐起來。
儘管無奈,我也只能聽從她的命令,重新躺下來。但雞巴硬的難受,就那麼
挺立著。小梅拿出那對蝴蝶,用手輕輕的伸展著蝴蝶的兩翼。然後輕輕的把柔軟
的蝴蝶貼在我的大腿根和陰囊中間,鮮艷的蝶翼還有一部分貼到了陰囊上面。
然後,她笑瞇瞇的看著我,打開了開關。一種輕微的,若有若無的高頻震動
瞬間通過陰囊和大腿根的敏感處傳來,一直到達腦神經中樞。說實話,這樣的高
頻振動對於我現在的狀態,起不了多大作用。
但小梅似乎看出了,她擺弄著開關。一股輕微的電流從蝴蝶的身體裡傳來,
就像是蜂蜇針扎一樣,但不痛苦,有一種想撒尿的感覺,就像是射精以後的虛脫
一樣。說不上是享受,但感覺肯定是異樣的。
小梅拿著開關,輕輕的加大了電流的刺激,直到一種低吼從我的喉嚨裡蹦出
來。她的陰謀還沒有終結。她俯下身子,舌尖在龜頭上面輕輕的舔吃著,就像舔
一根冰棒一樣。粉紅色的舌尖在龜頭和冠狀溝之間來回舔弄,晶瑩的口水浸濕了
龜頭,讓紫紅色的龜頭在燈光下閃閃發亮。
慢慢的,她把整個嬌艷的小嘴含在了龜頭上面。手指在屁眼周圍畫圈,大拇
指頂在我的會陰穴上面不停的顫抖。
這一刻,我的思維開始出現混亂。好像空間和時間都出現了混亂,開始重
疊。
我甚至懷疑,我這是在家裡,還是在白金的VIP包房裡面。面前是我喜歡
的那個調皮的小梅,還是一個技術熟練的白金小姐?兩種環境,兩個角色彷彿重
疊在一起,時空都開始變化,合二為一。
迷亂中,小梅把沾滿了潤滑劑的跳蛋一點點的塞進我的屁眼,並打開了開
關。跳蛋擠開括約肌的束縛,只進入了一點,就開始跳著在我的屁眼裡胡鬧。與
此同時,小梅的嘴全部把雞巴含進去。
我眼看著雞巴一點點的消失在小梅嬌艷的嘴唇下,只剩下陰毛在外面。這種
刺激,全方位的極度刺激,讓我感到如此的銷魂,也難受到了極點,我實在是受
不了了。
「我……我受不了了……」這幾個字幾乎是從我喉嚨和牙齒間擠出來一樣的
艱難。
「不行,還沒完呢……」她笑意盈盈的看著我說,彷彿很享受我的難受表
情。
說完了,她馬上重新俯下身子,開始用嘴快速的舔弄和套弄那根讓我異常難
受的雞巴。兩隻手也開始加大力度,對我的屁眼和陰囊頻頻進攻。
我幾乎難受的擠出了幾滴眼淚,渾身都不自在,拚命的想扭動身體,擺脫這
種困境,但好像全身的力量都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只能任憑小梅的擺佈。我終於
徹底投降了,投降在小梅的面前。
「我服了,徹底服了!」我掙扎著說出這幾個字,還帶著哭音。
小梅坐起來,坐在我的面前。輕輕的取出跳蛋和蝴蝶。跳蛋離開我的屁眼的
時候,我感到全身都輕鬆下來,終於停下來了。
「老公……」她趴在我旁邊,在我耳邊輕聲的嬌呼。
「呼……」我干擦了一把臉,已經滿是汗水了,額頭上面已經被汗水濕透
了。
「這回,你知道你折磨我的時候,我是什麼感受了吧?」她柔聲的問我。
「我……」我真是哭笑不得,真的,淚水從眼角裡面擠出來。我沒法回答她
的問題,就是在清醒的狀態下,估計也無法回答。
「我要,老公。」她躺在那裡,分明是在勾引我,可我根本就沒有力氣去幹
她想我幹的事情。
「我沒力氣了,服了。」我坐在那裡,全身癱軟。
「不行,我要!」她堅持著。
我拿起那對蝴蝶,貼在她的乳房上面,蝴蝶的腹部緊貼著她的乳暈和乳頭。
我打開開關,蝴蝶的震動通過電線傳達到我的手裡,然後順時針旋轉旋鈕。
我看見小梅的臉開始皺起了眉頭,小嘴緊緊的抿著,兩隻手貼緊了自己的屁股,
像個立正站好的小學生一樣。只不過,她是躺在床上,那樣子很怪異,也很有
趣。
我忍不住爬上去,在她的陰蒂上面舔了一下,聞到一股浴液的香味,和女孩
淫水的特殊味道。當我的舌尖接觸到她的陰蒂的時候,我明顯感覺到她的身體抖
了一下,像過電一樣。她的反應,刺激了我的動作。
我用舌頭分開她的陰唇,順著被淫水浸濕而滑膩的陰道口伸進去。舌頭在一
堆嫩肉中間扭動,手指頭摁在她突起的陰蒂上面,快速抖動。放肆的呻吟從她嘴
裡傳來,沒有絲毫顧忌,是我認識她以來最放開的一次。
濕潤的陰道本來就已經充滿了淫水,被我的舌頭稍微攪動一下,淫水立刻大
量的分泌出來。黏黏的,滑滑的,在我的嘴唇上面形成了一種類似鯰魚體表的粘
液物質。有點兒鹹,有點兒澀的感覺,還有點兒腥。
藉著這種潤滑度極佳的潤滑液,我的舌頭在那堆嫩肉中簡直是如魚得水,一
直鑽進去,進入她的陰道。手指頭,在她的屁眼中間輕輕的摳,重重的扭動。
小梅的反應更加劇烈了,她開始扭動自己的腰部。雖然動作的力度很大,但
能感覺到,她不是想擺脫我,而是一種自然的反應。我停下來,喘了口氣,然後
關了蝴蝶的開關。
隨著刺激的停止,小梅的身體開始鬆懈下來,無力的躺著喘息。
我把蝴蝶貼在她的陰部兩側,蝶翼貼在她的陰唇上面,重新打開了開關,調
整了電流的強度。
一聲尖叫從小梅嘴裡傳來,接著就是她把頭扭向一旁,咬著下唇,拚命的強
忍住聲音。
我趴在她身上,兩隻手捧住她的臉,吻上她的嘴唇。舌頭一點點的撬開她的
嘴唇和咬緊的牙齒,進入她的嘴裡。她馬上就用兩隻手緊緊的抱住我的後背,兩
只腳也迅速盤在我的腰部。
我差點被她迅速的動作嚇了一跳,馬上就開始用舌頭在她的嘴裡來回探索、
扭動。但,好像她的慾望比我更強烈,嘴裡的動作比我更加劇烈。到後來,甚至
翻過來,把我壓在下面。
我能感覺到,淫水已經順著她的陰唇流到了我的大腿根。她開始全身顫抖,
肌肉緊繃,抱著我的胳膊開始收緊。
她離開我的嘴,頭深深的埋在我的頸間。緊閉著雙唇,鼻腔裡擠出一種沉悶
的呻吟,好像很難過一樣。
我用手摸索著找到跳蛋,沾上了一點淫水,從她的背後開始摸索。摸到屁
股,股溝,然後是已經微微凸起的括約肌。我把跳蛋一點點的從括約肌的外面擠
進去,直到只剩下一條電線為止。
打開開關,小梅立刻用手抓緊了我的肩膀,頭還是沒動。身體的震動更加劇
烈,嘴裡發出「嗚嗚」的,類似哭聲的聲音。抓住我肩膀的手指異常的用力,指
甲已經抓進了我的肌肉裡面。她的屁股開始一下一下的向上挺,腰部也開始有力
的挺撅。
我更感覺到,身上的這個嫩滑的肉體變得僵硬,但身體的溫度更高了。
我抱住她的屁股,向上托,一直把她微微上翹的乳房托到了我的面前。微翹
的乳暈和乳頭,被我含進嘴裡,舌頭在乳暈上面打轉,牙齒輕輕的咬著乳頭。
小梅乾脆揚起頭,整個上半身成了一個向上揚起的反拋物線。兩隻手緊緊的
抓著我的肩膀,伸直的胳膊支撐著整個身體。我的腹部還能感覺到蝴蝶的震動,
跳蛋的電線耷拉在我的大腿上面微微顫抖。
我的臉已經全部埋進了小梅的雙乳之間,嘴裡的口水沾滿了她的乳房。
汗水充斥著我倆的身體,床單都被浸濕的有點兒潮。兩個被各種液體滋潤的
肉體就這麼在冬天的暖屋裡,糾纏著、互相求索著、互相擁抱著、互相……
(三十)
我見了小梅,跟她一塊吃飯以後,談起了劉成林,這個小梅在學習班裡面的
同學。我看得出來,劉成林應該在小梅的心裡佔有一定的份量。我想幫助小梅正
視自己的感覺和情感,爭取自己找到自己的幸福。可是,劉成林一手毀了我的設
想,也深深的傷害了小梅。他,沒戲了!相反,我跟小梅的好戲開始激烈的上
演……
「現在,你知道剛才我是什麼感受了嗎?」我咬著小梅的乳頭,含混不清的
問。
「知……道了,爽!」她放肆的大聲回答,但表情卻極度的痛苦。
說完,她猛地坐直了身體,兩眼通紅的看著我。一把拿掉貼在她陰部的蝴
蝶,扔的老遠,啪的一聲摔在地上。然後,扶著我堅硬的雞巴,一下子坐下去,
一直把雞巴整個吞沒在她黑色陰毛覆蓋下的陰道裡面。
雞巴沒有任何阻攔的一下子進入了一個滑膩的腔體,周圍是柔嫩無比的陰道
內壁的包裹,龜頭頂在陰道盡頭的嫩肉上面,不時的跳動著。
小梅深深的吸了口氣,然後垂下頭,頭髮散落在我的臉上。她的雙手支撐著
整個上半身,屁股開始前後移動。雞巴在陰道裡面不止是上下,還有前後的擺
動,看似柔嫩卻堅韌的陰道彷彿要把雞巴從身體上面掰下來,好像要把雞巴和身
體的連接處處於一種類似金屬疲勞的臨界值一樣的用力擺動。儘管擺動的速度很
慢,但力量是徹底的。
隔著陰道和腸道中間的薄膜,我還能感覺到雞巴下部海綿體隔著薄膜,緊貼
著跳蛋的震動。雙手捧住小梅的屁股,隨著她的屁股前後移動。她的屁股上面沾
滿了汗水,沾濕了我的手。
火熱濕潤的股溝,跟我的陰部緊緊的結合在一起。一種類似嘶吼的聲音從她
的喉嚨裡面擠出來,微張的小嘴吐氣如蘭,眼睛裡佈滿了血絲。高潮的反應沒有
完全退卻,而是繼續著,但程度小了不少。
長時間的壓迫,讓我的大腿有點兒麻木。我把她翻下來,然後側躺在她旁
邊,跳蛋被拽出來。
我把雞巴從側後面插進去,雙手抱住她充滿彈性的乳房,奮力的把雞巴抽插
起來。她的身體蜷縮著,像一隻受傷的小貓一樣,承受著我的撞擊。渾圓的屁股
跟我的腹部不停的接觸,泛起一波波的肉浪,緊致的皮膚跟我柔軟的腹部形成了
鮮明的對比。
沒過多長時間,我覺得這樣的姿勢有點兒不過癮。乾脆讓她趴在床上,我直
接壓在她身上,雞巴從兩腿之間插進去,分開緊緊夾著的屁股,插進滑膩的陰道
裡面。
我看見淫水被撞擊摩擦形成的細碎泡沫充滿了陰道口和屁眼表面,這讓我更
加興奮。我幾乎是坐在她的大腿上面,兩隻手緊緊的抓住她渾圓的屁股,手指頭
深陷在充滿彈性的臀部肌肉裡面,用盡全身的力量把雞巴狠狠地插進去。
還覺得不夠刺激,我乾脆用手拍打她充滿了汗水的屁股,就像在教訓一個不
聽話的孩子。小梅的反應開始出現,她試圖擺脫我的控制,拚命的扭動身體。
我不得不整個壓在她身上,兩隻手從身下鑽進去,緊緊的抓住她的乳房,身
體死死的壓住,讓她動彈不得。臀部在她的屁股上面起落,陰毛一次次的掃過她
的屁股。
她的高潮來了,已經記不得是第幾次了。一種哭音從她的臉和枕頭之間傳
來,很沉悶。我加快了抽插的速度,我想射精。但我的想法卻跟自己的生理反應
背道而馳,雞巴就像一個失去知覺的楠木一樣的堅硬,絲毫不理會我的慾望。
像是要把這種懊惱統統發洩給小梅一樣,我拚命的加快力度和速度,小梅的
反應也開始接近瘋狂,身體劇烈的顫抖,幾乎要把我從身上翻下來。我的手離開
她的乳房,緊緊的扣住她的肩膀,另一隻手按在她的陰蒂上面,使勁兒的揉捏。
我感覺到一股強有力的淫水沖擊出來,她的身體僵硬著劇烈抖動。這次徹底
的高潮讓她陷入一種無意識狀態,身體的抖動讓我無論如何也控制不了。我也徹
底的無可奈何了,從她身上滾落下來,雞巴一下子打在我的肚子上面,還在跳
動。
我無力的躺在她旁邊,耳邊就是她歇斯底里的沉吟和喘息。我覺得腦子裡面
一片空白,耳鳴的厲害。除了雞巴以外,都呈現出肌無力現象。
耳鳴還沒有完全消失,小梅就上來了。她跨坐在我的上面,扶著雞巴準備再
次開始激烈的交鋒。我沒想到的是,她幾次都沒能把雞巴順利的套進去。直到,
我感到龜頭頂在了屁眼上面,我才明白她要幹什麼。
她的動作很慢,但準確無誤。龜頭慢慢的頂開了括約肌的防守,一點點的進
入到腸道裡面。停了一下,小梅開始慢慢的聳動身體,動作就像慢鏡頭。但她的
身體卻顯得很緊張,屁股明顯的繃緊了所有的肌肉,胳膊輕微的顫抖,但仍努力
的支撐著身體。
柔韌的括約肌緊緊的包裹著雞巴,龜頭和冠狀溝在充滿褶皺的柔軟腸壁上面
刮擦。我的興奮來了,我慢慢的開始抬起屁股,配合著小梅的動作。好像世間所
有的動作都停止了,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了,所有的記憶都成了空白。只剩下我和
小梅在激烈的交合,肉體碰撞的聲音,和揮灑的汗水。
我忍著雞巴帶來的疼痛一般的感覺坐起來,抱著小梅的腰,嘴裡含著小梅的
乳房,胡亂的親吻。雙手在她的屁股和後背上面無意識的撫摸,她也抱著我,激
烈的抬高屁股,重重的落下來。
她開始哭,說不清是什麼原因,緊閉著眼睛,眼淚就從眼角擠出來,滑過臉
龐流下來。伴隨著她的哭聲,動作卻更加瘋狂,嘴裡開始出現哭和痛苦混合在一
起的聲音。
在昏暗的燈光下,小梅顯得有點兒不可思議的可怕。我不能理智的對待當前
的景象,只能用瘋狂來對應,激烈的運動著整個身上的所有肌肉。
射精的慾望來得很突然,沒等我反應過來,一股濃濃的精液就噴射而出。小
梅的屁眼開始劇烈的收縮,像是要趁著雞巴劇烈跳動的時候夾斷它一樣的用力。
射精持續了好長時間,然後迅速的萎縮,退出來。小梅癱軟的倒在我向後仰
倒的身上,手還無力的抱著我。我實在是一點兒力氣也沒有了,一丁點兒都沒有
了。躺著,苟延殘喘著,好像在做夢一樣……
……
*** *** *** ***
次日清晨,強烈的陽光穿過厚厚的遮光窗簾灑進來一點兒殘光。我張開眼
睛,小梅就躺在我旁邊,滑嫩的臉上還帶著淚痕。我輕輕的吻了一下她的臉,把
她伸在外面的胳膊重新放進被子裡。
起身走到陽台,看著外面的一片白色,還有早晨窗戶縫隙露出的白色霧氣。
我伸展了一下腰身,說不出來的疲憊,腰還有點兒疼。點了根煙,坐下來,覺得
屁眼有點兒異樣的感覺,我自嘲的笑了,我讓這個小妖精徹底的,玩兒了!
吃早飯的時候,小梅的臉上雖然帶著笑容,可是透著疲憊。我有點兒為我昨
晚的荒唐和瘋狂而自責,可是又不能全賴我,小梅也有責任啊?
「那,接下來你要幹什麼?」一邊吃,我一邊問。
「上課唄,還沒完事兒呢。」她頭都不抬的回答我。
「嗯?你不是說不去了嗎?」
「因為他?那不是太不值得了嗎?幹嘛不去?學費我都交了。」
「嗯,好。有始有終,我喜歡。」
「你不用擔心我,春天的檔口我自己去,不用你跟著。我想好了,你說得
對,我自己的路得我自己走。如果實在是走不動了,我會找你的。」說著,她給
了我一個甜甜的微笑,嘴上還掛著一點油花。
「好!這才是我的小梅!不過,自己努力歸自己努力,朋友的幫助還是必須
的。具體需要的時候,要告訴我,還有白玲,記住沒?」
「是……啦……」
……
*** *** *** ***
送完小梅,我去了趟北市,找到養紅龍的李老闆取經。回到店兒裡的時候,
已經是下午了。給軍哥兒打個電話,確定了孟局長的一些細節,然後又聊了一會
兒他結婚的事情。
到了晚上,我請六子和幾個技術一起吃飯,地點就在潮州城。
「辛苦各位了!首先,上一次的活兒,大家幹的漂亮。這段時間因為我自己
的事情,也沒能跟大家一塊兒慶祝一下,我在這裡謝謝各位。可以說,公司現在
的狀況,大部分的功勞是屬於大家的。在這裡,客氣話我就不說了。我不喝酒,
但我希望今晚你們都能盡興!
為了大家能盡情的玩兒個痛快,我先透露一下,年底我會給各位準備一個紅
包,給各位的家裡人也準備一份禮物。今晚,大家想怎麼玩兒就怎麼玩兒,所有
的開支都找六子。」我喝了口飲料,坐下。
「你們可能都從六子那兒知道了,轉過年來,xxx地稅局要更新,跟軍哥
兒的一樣。只不過,規模要大一些,但本質都一樣。從現在開始,我跟六子就要
著手準備前期的工作。我希望,各位能做好準備,來年再下一城!」我接著說。
「這話還用說?沒問題……喝……」他們開始七嘴八舌的說起來,每次都這
樣。他們知道我不喝酒,所以就當我不存在,自顧自的吃喝起來。
「晶兒,一會兒他們應該會去唱歌。你要是想去,就讓偉晨陪著你。要是不
想去,我就送你回去。」
「你去嗎?哥。」
「我累了,我想吃完飯回家,你別看我。」
「我也回家,吃完飯你送我回去。」
「那行,來這個好吃……」
……
*** *** *** ***
「哥,玲姐可能是賺了一大筆。」吃完了飯,我送張晶回去。
「嗯,你怎麼知道?」
「我聽玲姐說,她把所有的錢都買了一隻股票。她還說,要嚇你一大跳。我
合計著,她可能是賺了一大筆。」
「好啊。」
「哥,你咋不買股票呢?玲姐都能賺錢,我不信你不會。」
「呵呵,你以為白玲真比你哥傻呢?」
「那倒不是,不過怎麼說玲姐也不可能比你聰明吧?」
「傻丫頭,你玲姐是財經方面的高手,在大學裡就是學這個專業的高材
生。」
「啊?真的?我還以為……」
「你以為白玲就跟美麗城三樓那些人一樣,是不?」
「你看你說的,我不是那個意思。」
「這是事實,不過白玲確實在財經方面很有天分。你哥只相信,『辛苦錢,
萬萬年』,所以,只能做買進賣出的買賣,不會去做投機的生意。何況,我也不
放心把錢換成螢幕上面的一堆股票代碼,這跟聰明與否沒有關係,是性格決定
的。」
「這樣啊……哥,那你能跟玲姐說說不,我還有點兒錢,我也想買。」
「你不是跟她住在一起嗎?幹嘛要我說啊?」
「我怕玲姐不答應,你說她肯定答應。」
「哪有這樣的事兒啊?一會兒回家,你跟她說,她肯定高興還來不及呢,還
不答應?」
「那,她要是不答應怎麼辦?」
「我揍她!」
「你就嘴上說吧……你捨得嗎?」
「呵呵,你個鬼丫頭……不過說回來,炒股票是有風險的。賺了,當然皆大
歡喜。如果賠了,那你就要有足夠的心理承受能力。」我得提醒她。
「這我知道,不用說。要是賠了,我認倒楣。」
「那就行。」其實我知道,現在的股市根本不可能賠,就算是隨機選擇,賠
的幾率也很小。
「還有,見好就收,不能貪得無厭。我估計,這樣的牛市不會持續太長時
間。就像一個餓了很久的人一樣,這樣胡吃海塞的,早晚有撐著的時候。賺了,
你就當是撿的,賠了,你就當丟了。」
「嘻嘻……我聽玲姐的,玲姐聽你的。有你這樣的哥,我還怕啥?」張晶嬉
皮笑臉的摟著我的胳膊。
……
*** *** *** ***
「這麼說,你又要出門了?多長時間?」白玲聽說又接了一單,問我。
「嗯,我要親自過去幾天,然後就是兩方面底下的人忙活了。張晶的錢,你
看著買吧,賠了賺了都行,別有心理壓力。」
「其實,我想過幫張晶買,因為現在賺錢實在是太容易了,不賺白不賺。
但,這畢竟不是我的錢,晶兒的錢也不是白來的,那也是一分一分掙來的,一旦
賠了,我怎麼辦啊。所以,我一直都沒敢說。股票市場我懂,可晶兒不懂。
我知道風險有多大,可是她不知道,我也有點兒私心,怕落埋怨。現在,既
然她說了,你也這麼說,我還能不同意?」
「謝謝你,玲姐……」這傢伙一下子蹦出來抱著白玲親了一口,嚇了我和白
玲一大跳。
「你先別高興,我是這麼判斷的,真的賺了還是賠了,我也不能完全保證。
反正,我買什麼,就給你買什麼。要是賺,大家一起賺,要是賠,那咱們一塊兒
賠,你看行不?」白玲的謹慎表現的淋漓盡致,讓我無話可說。
「不用問我,就是賠光了,我也不怨別人。」
「那就這麼定了。要是沒什麼事兒,我就走了啊。」我起身要走。
「我不擔心你的生意,但我擔心你的身體。這一陣子,我看你瘦了,要自己
注意身體,別讓我擔心,啊……」白玲叮囑我。
「沒事兒。哦,對了。大道堂,你得接著去。我看你現在的氣色好多了,別
好了傷疤忘了疼,要堅持。什麼時候,身體各個系統都調整好了,再停。錢,不
是一天賺的,別老看著電腦,輻射量可不小。還有,明天我讓人給你換個液晶
屏,這種CRT的輻射量太大了,尤其對你這樣的單薄體質有害。」
「你看,說你一句,你有十句等著我。不說了,你自己注意身體。」
「那行,你們早點兒睡吧,我走了。」
……
*** *** *** ***
接下來,我跟六子帶著張晶,趕奔xxx地稅局。為了保險起見,一見面我
就介紹張晶是我妹妹,跟著我來見見世面,也好增長點兒經驗,免得對方誤會張
晶是我帶來的公關。
那個孟局長,五十多歲,滿面紅光的。表面上看起來,是個挺容易接近的老
頭,說話也挺得體的。但我知道,能在市地稅局坐上副局長的位置,肯定不是表
面上看到的這樣,至少不僅僅是。
吃飯的時候,我沒提工程的事兒,只是說過來看看。其實,雙方都是心知肚
明的,說破了,如果不成的話誰臉上都不好看。
話題一直嘮到了龍魚,一提到龍魚,孟局長第一個反應就是不屑一顧。這也
難怪,一般養大型魚的都是養銀龍,根本跟紅龍是兩回事兒。繼續深入,他才明
白,我指的不是普通的金龍銀龍,而是堪稱活化石的紅龍魚。這下子,老頭兩眼
放光,連雙手都開始隨著談話的深入而頻頻揮舞。
先是虛心請教,也是摸對方的底。等嘮的差不多的時候,我開始適時的插
嘴,補充他的漏洞。嘮來嘮去,就成了他聽我說。也難怪,老人家不會利用所有
的現代科技手段來豐富自己的知識,還停留在手工作坊階段。
我的話,讓他覺得像是盜墓者進了秦皇陵一樣的新奇。從麻醉運輸到過水放
魚,從植入晶片到開刀整形,從畸形的虯龍到基因突變的雪龍……到最後,老頭
幾乎要馬上買機票,直飛馬來西亞了。
「老孟大哥,既然你這麼喜歡龍魚,不如我送給你一條,怎麼樣?就算是
我,作為晚輩孝敬您老了。」
「這怎麼行?不行,不行,絕對不行!」他連連擺手,眼睛裡卻滿是期盼。
「您先別忙著拒絕,聽我說說。」
「說什麼也不行!我要是喜歡,我自己請(術語,意即:買)。龍魚這東
西,不是普通的物件兒。不說價格多貴,就說魚本身,那也是有靈性的玩意兒。
再說……」
「您聽我說!」我急忙打斷他的話。要是等他自己把話封死了,我就不好接
著說了。雖然他很喜歡,但現在他處於極度興奮的狀態,很容易口不擇言,一不
小心把話封死了也說不定。
「我本來養的就是南美的小型慈鯛科,之所以能懂得龍魚,也是因為我的一
個朋友是這方面的專家。他的魚都是從馬來、印尼的漁場直接空運過來的,從來
都不賣。如果我要張嘴,他肯定能同意。換句話說,他也是個魚癡,而且跟我關
系沒的說。要是您自己買,且不說品質沒法完全保證,就是將來真有點兒閃失,
也沒人幫著治病救魚嘛。」我喝了口水,餘光看了一眼老頭。他的表情有點兒凝
重,像是在進行一場內心的激戰。
「他的魚,都是親自到東南亞的漁場直接買的。每條魚的晶片和證書都是經
過龍魚協會認證的,就是直接上網能查到的。而且,從飼料到添加劑,他都有一
套自己的方法。這麼說吧,我沒見過他這麼下功夫的了。這玩意兒,說貴,也真
貴,說不貴,那要看給誰了。一般買龍魚的,都是有錢人,但是不會養……」
「這不假,那些人懂個屁!龍魚到他們手裡,簡直就是暴殄天物。」好,有
點兒意思,有門兒。
「對呀!如果是會養的,就是白送,那也是送的心裡舒坦。最起碼,魚到了
會養的人手裡,您也放心。您老養了這麼多年魚,這種心情有過吧?」
「那是!」
「再說,當著您老的面兒,我不裝假。我也掛著跟您老套套關係,將來有個
什麼事兒不是也好辦嘛。我這麼說吧,您老要是給我這個小朋友面子,那就別推
辭。明天,我就打電話,讓他準備好。我回瀋陽,馬上就給您運過來。您看怎麼
樣?」我沒說他不給我面子,我會怎麼樣,直接就是半個疑問句,我看他怎麼回
答。
「他那兒淨什麼龍?」
「過背!別的,我就得現問了。我知道的,就只有過背了。」
「多大了?」
「小的,我年初的時候見過二十厘米的,那是剛進來的。大的,我見過一條
接近六十厘米的,還有兩條四十多厘米的。大的那條過水那天,我在現場。一打
開袋子,蹭的一下子自己蹦進去了,結果撞掉了三個鱗片。」
「啊?沒麻醉啊?怎麼會這麼馬虎呢?」能看出來他的痛心表情,是發自內
心的。
「計算好了劑量了,可是沒想到那傢伙異常強壯,可丁可卯的劑量沒能徹底
麻醉,到了地方就醒了。再說,我朋友也是怕用量大傷魚,所以下的量是可丁可
卯的。別說您心疼,我朋友當時哭的心都有。
結果那三個鱗片,哥兒幾個分了。現在我錢包裡還有一片呢!您還別說,那
鱗片真漂亮,透著光看,裡面一層一層的,流光溢彩,簡直是無價寶一樣。」我
可是下了大餌了,那鱗片還是我臨走的時候跟李老闆要的。
「帶來了?快拿出來,我看看!」呵呵,迫不及待了。
我拿出來一個面巾紙包著的鱗片,遞給他。老頭小心翼翼的接過來,打開紙
巾,兩個手指頭掐著鱗片,對準了燈。像是在鑒賞古董一樣的,仔仔細細的看。
我對那鱗片有信心,所以根本就沒提心吊膽的跟著看。足足看了好幾分鐘,
老頭就跟瓷器過手一樣的,小心翼翼的把鱗片放在桌子上面。
「說老實話,張毅。別看我養了這麼多年,這樣兒的鱗片,我還真沒見過。
別說是魚了,能有這麼張鱗,那都是好東西啊!」我把鱗片重新包好,放在錢包
裡。
「老孟大哥,按年齡,我應該叫您叔叔大爺的。可是,跟這些養魚的哥們兒
混的太熟了,七十多歲的也有,大家都稱兄道弟的,也習慣了。我托個大的,叫
您一聲老大哥。只要您想養,說句話就行。就是這條魚,我馬上著手準備。要是
您嫌掉鱗了,我就給您那兩條小的。也就是您……」
「哎,那掉了鱗的地方,現在怎麼樣了?」看來,文章還在大魚身上。
「後來我去看了一次,掉鱗的地方已經長出來了。但是,仔細看就能看出
來,那是新鱗,跟周圍的鱗片還是有點兒區別的。但是,能在缸子裡養到這麼大
的,還是不多見。」
「不多見?我養了這麼多年,也見過這麼大的,但是沒有一條我能看上眼兒
的。就這條,別說魚怎麼樣,光看鱗,我就知道是條好魚。我要是看見了,說死
也得拿下!」
「那就這麼定了。我馬上回去準備,等我回去以後,我先把原缸的水質參數
告訴你。然後把水質調節劑讓六子送過來,等你水養好了,我立馬親自給你送過
來。」我把「您」換成了「你」。
「這可不行,咱們頭回見面……」
「啥也別說了,老大哥!」我摁住了他的手,微笑著看著他的眼睛。
「這讓我說什麼好啊?這……」
「什麼也不說最好!」
……
當晚,吃飯的時候。老孟開始把工程的情況跟我詳細的說明,並叮囑我一定
要擺平評委。當聽說那幾個評委在軍哥兒那兒就已經被我擺平了以後,老孟開始
對我另眼相看。也難怪,就是行賄,你也得把活兒幹好了,最起碼表面上要過得
去。也免得給人家留後患,給領導點眼藥兒。
這頓飯吃了四個小時,六子已經困的不行了,多虧了張晶在一旁不停的溜縫
兒。最後在當地最大的洗浴中心,我給老孟安排了個雙飛。
*** *** *** ***
一切皆大歡喜,我帶著六子和張晶回到瀋陽。一切都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一周以後,我帶著那條碩大的龍魚加上三個鱗片,開著車子給他送過去。除
了龍魚以外,我把六萬元現金包在一個紙盒裡面,跟一大堆水質添加劑和器材放
到一起,一塊兒交給了老孟。
龍魚開路,六萬現金墊底兒,老孟也不像開始那麼客氣了,笑著收下了,然
後就把我扔在一邊了。魚,成了主角!
接下來重新給四個評委「上牌」,其中三個都挺順利的,只有一個接近六十
歲的張老頭有點兒猶豫。原來,就是上次那個凌光公司,這次也要參加投標。沒
說的,我把四個評委都找來,在飯桌上把每個評委的價碼都提高了五成。這種做
法十分冒險,但我有我的目的。
一般人送禮都盡量的背著別人,我之所以這麼做,這麼大張旗鼓的。就是因
為,我想要張老頭看看,不是你一個人就能阻擋我的。也讓另外三個看看,我沒
有虧待誰,也沒有多給誰,大家都一樣。能明明白白的嘮開最好,實在不行,我
才能私下加碼。結果,張老頭只說了一句,「凌光沒戲了,他們老闆不是你,沒
戲了!」。
在四個評委的直接指導下,我的投標計劃和解決方案可謂萬無一失,就等著
春節過後投標開工了。
*** *** *** ***
我帶著六子回到了瀋陽。週六的晚上,我跟六子回到了店兒裡,店兒裡已經
沒有人了,這樣的安靜環境正好留給我和六子談話。
「六子,別看這四個老東西收了錢。到春節之前還有很長時間,變數還存
在。而且,相關的別的人,也得適當的意思意思。所以,我想讓你到xxx住
寨!」我加重了「住寨」兩個字。
「我明白。」
「明天開始,你就到那邊兒住寨去吧。名義上主要是把解決方案細化,優
化。實際上,給我看住了評委,重點是老孟。只要看住了老孟,評委是次要的,
畢竟『幹活兒不由東,累死也無功』,那四個老東西也不是傻子,這麼簡單的道
理他們不會不懂。」
「我知道,你放心吧,老大。」
「隨時保持聯繫,春節給你放半個月假。」
「那行,我走了啊。」
「嗯。」我開始埋頭整理自己的文檔,六子出去了。
其實,錢對我來說,並沒有太大的吸引力。也可能是因為,我從小到大都沒
缺過錢。相比之下,我更喜歡解決技術難題和面對非利益的衝突矛盾。
但是,「在其位,謀其政」,我坐在這個位置上面,我的所作所為就要對的
起這個位置。何況,手下還有一幫人為我工作,我也要為他們負責。
在我結婚以前,我就跟妻子說過。「我不是個胸懷大志的人,我的目標很簡
單。老婆、孩子、熱炕頭兒,就這麼沒出息,你一定要想好了。」事實也是如
此,我的希望在一般人看來簡直就是個窩囊廢的希望。想吃點兒什麼,我就吃得
起。想穿點兒什麼,我就買得起。有房子住,有個車子代步,已經很滿足了。
我不是個奢侈的人,也不贊成奢侈。我不排斥名牌,但也不主張盲目的穿戴
名牌,我也沒有除了抽煙以外的任何不良嗜好。所以,我的花銷並不大,所要付
出的代價也不大。
我沒有別的奢望,只希望我這輩子能夠平平安安的,快快樂樂的。我只想在
我有生之年,能夠在不違法、不違反社會公德、不妨礙他人,這樣的前提下,做
我想做的事情,玩兒我想玩兒的玩意兒,愛我所愛的人!
「老大。」六子突然走進來,臉上滿是難色。
「什麼事兒?」
「我有點兒事兒,想跟你說。」他說的有點兒哽咽,很明顯是個很難張嘴的
事情。
「什麼事兒?儘管說。」
「小清現在在學GRE。我要是住寨,晚上就沒人送她上學了。我想,你能
不能替我接送她上下學?」我明白了他的「為難」了。
「GRE?那不是北美研究生入學考試嗎?她要出國?」我有點兒驚訝。
「嗯……」六子的眼圈是紅的,我能感覺到站在我面前的這個小伙子內心的
顫抖。
「什麼時候決定的?你怎麼辦?」
「都一個月了。我?我不怎麼辦,等著。她要是走了以後還回來,我等她。
她要是不回來,我就不知道我怎麼辦了……」他低著頭,慢慢的說,話音裡帶著
輕微的抖動。
「這……」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難住我了。
「老大,你別多想。我只是想讓你替我接送她一下,我也不會誤會什麼。她
要出國我都沒意見,何況是你接送她了。我把你當哥,我希望你能幫幫弟弟這
次。」
「它就不是誤會不誤會這碼事兒!」我有點兒憤怒了,好像我的親兄弟被一
個狡猾的女人耍了一樣的感覺。
「我知道。可她說,別人送她,她不同意。她自己一個人去,那麼晚,我還
不放心。」六子,一個大小伙子竟然在我面前流淚了。
「這個娘們兒!她要幹什麼?你……」我想罵六子沒出息,可我罵不出口,
我狠不下心。看著六子通紅的眼睛,我實在是狠不下心來。
「哥!」
「好吧。不過,你得答應我。住寨期間,你要好好想想,想想你跟陳冰清的
關係,想想你的將來該怎麼走!」
「你放心吧。這是她的電話,具體的接送時間,你給她打個電話就全知道
了。」六子放下一張紙條,轉身就要走。
「六子……」我感覺有很多要跟他說,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今晚,我送她。」六子沒回頭,說了這麼一句。
我早就看陳冰清不是個簡單的女孩,從她遇事冷靜的那份沉著上面就可見一
斑。但我沒想到,她會如此利用六子的癡心一片來作踐六子。現在的六子,不是
以往那個活潑聰明的六子了。我也從那時候過來過,我知道六子的感受,就像是
看著自己被人活活剝皮一樣的痛苦,而且剝你皮的那個人是你的愛人。
一個女孩,應該是柔美的,怎能如此忍心傷害一個真心愛著自己的人呢?良
心呢?女性的溫柔呢?都他媽哪去了?這哪還是個美麗的女孩啊?這分明就是一
頭嗜血如命、面目猙獰、披著綿羊皮的狼啊!都說女人天生擁有水一樣的溫柔,
可這哪裡是清澈透明的一汪泉水啊?這分明就是一桶腐骨蝕心的王水啊!!
我沒有被生意上面的障礙難倒,卻被六子的遭遇感觸著,我覺得很累,疲憊
不堪。我被人性的醜惡面嚇到了,嚇壞了,被激怒了,非常憤怒。我累了,我需
要休息。我想白玲,想馬上回到她身邊,深深的睡上一覺……
*** *** *** ***
到了白玲的住處,已經是深夜了,我的到來吵醒了白玲和熟睡的張晶。兩個
女孩穿著睡衣,忙著給我打水洗臉,白玲還沏了點兒稀稀的油茶面。
看著張晶睡著了,我跟白玲坐在她的房間裡。吹了吹熱氣,我一點點兒的把
油茶面送進嘴裡,那熱量瞬間暖遍了我的身心,讓我感到好一點兒了。
「怎麼了?生意不順利?我看你的臉色很差。」
「不是,生意沒什麼問題。我被一個人嚇到了。」
「嚇到了?什麼人?女人?」白玲的思維經常敏捷的讓我害怕。
「嗯,六子的女朋友。」
「六子的女朋友,跟你有什麼關係?大不了,不見她不就是了?」
「不是的,是……」我把經過簡單的說了一下。
「人,怎麼能這樣呢?這太可怕了,我還要天天接送她,這讓我心裡很不舒
服。」說完了,我都覺得很累,說下去的力氣好像都沒有了。
「這我可就想不明白了。讓我說,你應該找個機會跟她談談,看看裡面究竟
有什麼道道兒。」
「接送她上學,是我答應過的,我肯定能做到。但我不想跟她談,說話都懶
得說,我怕她又出什麼麼蛾子。多一事還不如少一事,我可不想再惹上什麼麻
煩。」
「大半夜的跑來,就為了這個?」
「我累了,想在你這兒睡一覺。」
「睡吧,我看著你睡。」
「碗放那兒吧,我現在就想睡。」推開碗,我舔了舔嘴角的殘汁,倒在床
上。
「衣服也不脫,像個小孩兒似的。」白玲坐在我身邊給我脫衣服。
「你也睡吧。」
「睡,那也得先伺候你呀……」
這一覺,一直睡到了日上三竿,直到次日中午才醒來。雖然時間長,但質量
卻非常低,一直徘徊在半夢半醒之間,想醒過來卻是徒勞。腦袋裡還覺得昏昏沉
沉,有點兒脹的慌。喝了口涼茶,清醒了點兒。
張晶已經上班了,白玲直接把洗臉水端到了床前,遞給我一條毛巾,還在我
的手心裡擠上了一點洗面乳。雖然用不習慣,但也湊合了。
胡亂的洗了把臉,我坐起來,把熱毛巾敷在臉上,呼吸著有點兒灼熱的濕潤
空氣,感覺鼻子裡面暢通多了。白玲已經把飯端進來了,真成了飯來張口了。
「昨晚你一直說夢話,還罵人。」
「說什麼了?」
「聽不清楚,就記住幾句罵人了。夢話說的含含糊糊的,罵人可罵的挺響亮
的,動靜兒還大,都把我嚇醒了。」
「昨晚沒睡好吧?」我一邊吃一邊問。
「還行,慢點兒,別噎著……」
「聽晶兒說,你賺了不少?」
「不少,不過沒你賺得多。」她有點兒洋洋得意的。
「多少?」
「三十多萬,具體的我記不住。」
「啊?」這個數字雖然不大,但還是讓我吃了一驚。
「你看你呀……吃飯還漏!」她趕緊拿紙巾給我擦嘴。
「賣了嗎?」我接過紙巾自己擦。
「還沒呢,著什麼急呀?我估計還能漲,最後應該能再多點兒。」
「真不敢相信,看來我還是低估你了。」我說的是真心話。
「不是低估我,而是你根本就沒想過要估計我。」
「不!你不用謙虛,也不用顧忌我的面子。我確實低估你了,我知道你是個
理財好手,但沒想到你還是個理財高手,還是高高手!」
「看你說的,快吃吧……」她笑了,臉有點兒紅。
「我要提醒你!落袋,才能算數!」
「我知道。」
……
*** *** *** ***
晚上,九一八紀念館附近的小區。剛到五點鐘,天已經黑下來了,風有點兒
硬。我看著陳冰清從樓裡面出來,踩著雪向我走過來。
迷彩的冬裝,下面是一條黑色的牛仔褲,腳上穿了一雙黑色的雪地棉,背上
背著一個不大的迷彩背包。趁著路燈的光,她顯得很迷人,苗條的腰身加上略施
粉黛的臉。每個正常的男人都會覺得賞心悅目,甚至會喜歡上她。
「你來了?」
「上車,估計路上可能會堵車。」我打開車門,等著她上車。
「謝謝。」她上車了。
「六點,是嗎?」我向她確認上課的時間。
「對,不著急,你穩當點兒開,我不著急。」
「放心,我開車一向以安全為主。」說完,我閉嘴了,不想多說。
「讓你送我,有點兒不好意思,你不介意吧?」她倒是沒想讓我閉嘴。
「沒什麼,替六子送你,應該的,再說我也答應六子了。」我特意加重了六
子。
「你可以不用強調六子,我知道你心裡怎麼想的。」
「知道就好!」我打算就此閉嘴。
「你不覺得我不合適六子嗎?」她再一次打破了我的計劃。
「合適不合適,那是你們倆的事情,跟我沒有關係。」
「我有點兒極端,但能時刻保持冷靜。六子卻還是像個小孩兒一樣,一旦付
出就沒完沒了。其實,我有點兒怕,怕我會傷了他。」
「你不用怕,你已經這麼做了!」
「你怎麼這麼說?我什麼時候傷他了?」
「你明知道他已經愛上你了,而且是深愛,還要出國。這不是故意傷害,是
什麼?你告訴我。」我有點兒氣憤。
「呵呵,誰說我要出國了?他告訴你的?」她反倒笑了。
「學GRE不是要出國,是幹什麼?」
「學了就一定要出國嗎?」
「那為什麼六子會以為你要出國?」我有點兒奇怪了,難道另有隱情?
「我確實告訴他我想要出國,而且希望這個消息能讓他主動離開我。我以為
我這麼說,他就會對我死心,可沒想到……」
「你沒想到他愛你這麼深,是吧?」
「你怎麼老對我火氣這麼大?我哪兒得罪你了?曾經傷害你的,是我姐,不
是我。再說,你後來不也報復我姐了嗎?」
「對不起,我只是不想我的兄弟受到傷害。我承認,在感情上你比他更高
明。但你要知道,他是個好人,心地很善良,也很專一。我覺得,有什麼事情都
應該坦誠面對,有話就要當面說清楚,不要讓他存在什麼誤會,這樣也算是光明
磊落。」
「哈哈……」她笑了。
「笑什麼?」
「我笑你大男子主義,自以為是!呵呵,你怎麼知道我沒說呢?」
「你說了?」
「其實,我從一開始就覺得我跟他在一起不合適。我知道他是個好人,思想
很單純,也很專一。但我倆性格不合適,我不適合他,他也不適合我。所以,從
開始我就一點點的透露,剛開始還是很婉轉的。
後來,他好像根本就不當回事兒,所以我就乾脆挑明了說。這次,我更是明
明白白的說清楚了,可他還是堅持自己的看法,你讓我怎麼辦?」
「這怎麼可能呢?六子不是個笨蛋,他怎麼會……」
「沒什麼不可能的,他說只要我還沒結婚,他就要一直追我。」
「這不是臭無賴嗎?他真是這麼說的?」我有點兒後悔我的武斷了,也後悔
介入進來,這他媽根本就不是我這個外人應該管的事兒。
「那還有假?再說,我幹嘛騙你呀?」
「不對,不對!就算是這樣,那你為什麼偏偏指定我來接送你上學?」
「你有車,有時間,而且也算是個老相識了。我不找你,找誰?」
「呵呵,我算是明白了!我就不應該跟女人辯論,只要是跟女人辯論,我就
沒有贏的時候!」我決定再次閉嘴,最後一次了。
「哎,這就對了!還有,我找你送我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我老夢見你,
我想看見你。」說完了,她微笑著看著我,笑得我心裡有點兒發毛。
已經決定了要閉嘴,那就得執行到底,我兩眼死盯著路,緊緊的閉著嘴,一
言不發。她把我的反應看在眼裡,笑容凝固在她的臉上,嘴半張著,好像整個臉
都凝固了一樣,氣氛很尷尬。
「你怎麼不說話了?」半晌,她忍不住問我。
「安全第一,我得專心開車。」我冷冰冰的回答。
「我看你是怕我了吧?」她的問題我不打算回答,沉默以對。
「其實你不用內疚。六子根本就不適合我,我根本就沒打算跟他結婚。他是
挺聰明的,可太幼稚了,思想不成熟,也沒定性。而且,他沒有對未來詳細的規
劃,連明天要幹什麼可能都沒個譜兒。還有……」
「夠了!六子,我把他當成兄弟。你怎麼看他,那是你的事情,說大點兒,
也是你倆的事情。在我面前,我不希望聽到你說我兄弟的不是。」我一下子把車
子停到了路旁,嚴肅的說。
「我沒說他不好,我只是說不適合。而且,我說的這些也都是事實,不對
嗎?」
「是不是事實,那是你認為的,沒必要跟我說。人都是有感情的,我的個人
感情不想聽到有人說我兄弟的不是。何況……算了,沒有了,我說完了。」
「何況什麼呀?你說呀?」
「何況,要瞭解一個人,是要用心的。你看到的不一定就是這個人真正的特
質,要用心的去品味才能看到一個人真的東西。」這句話,是我要對雨說的,卻
沒有機會說出口。
「我怎麼聽著,這話像是你跟你自己說的似的?是不是你曾經沒看清楚誰,
導致你錯過了她?」她很聰明,但猜錯了。
「你太敏感了,跟你姐很像。我只是說了一些心裡話,聽不聽在你。不喜
歡,就當我沒說,當放屁也行。」我重新掛擋起車。
「還有,我送你,是因為我答應了六子,也因為你算是個老相識了,僅此而
已。」
「那如果沒有六子呢?」
「什麼都不會發生。」我的回答,冰冷的讓我自己都害怕。
「我不知道,你對你老婆是不是也這樣,要是也這樣,那我可挺佩服你老
婆。」她提到我的痛處了。我不想回答,沒說話。
「怎麼又不說話了?不高興了?」
「涉及私人問題,或者感情問題,我不想回答。」
「我聽六子說,你老婆在……」
「你都知道什麼?你想知道什麼?你還上不上課了?」我實在是有點兒不耐
煩了。
「你怎麼這麼沒風度啊?喊什麼啊?我又沒……」
「我有老婆,有孩子。我老婆是中國人民解放軍少校,我女兒今年兩歲半。
我本人今年三十二歲,男,漢族,私營業者。老婆、二奶、情人,我一個都不
少。你還想知道什麼?」
「我可沒問你,這是你自己說的。」
「我就不明白了,明明一個非常好的人就放在眼前,為什麼不知道珍惜?愛
情需要感覺,這不假,可是愛情的最終結果是結婚。兩個人結婚以後將要面對的
是鍋碗瓢盆,油鹽醬醋,是相互包容,相互理解。
如果一個人可以無條件的包容你,理解你,那你還要求什麼呢?即便你真的
不喜歡,也沒必要在沒分手的時候就開始另覓新歡!退一萬步說,你認為六子不
適合你,那你有沒有想過在我心裡,是不是也認為你不適合我呢?」我乾脆把話
挑明了說,我不想再糾纏下去了。
「我說我要跟你在一起了嗎?自作多情!」她怒了,我笑了。
「嘿嘿,我自作多情……那最好了。」
一路上,就這麼沉默著,我很滿意現在的情形,也在心裡為我的決絕而叫
好。
*** *** *** ***
她去上課了,我漫無目的的在太原街溜躂。好長時間都不上街了,太原街我
都快不認識了。我不喜歡上街,一般情況下,我如果有目的,那就會直奔目的
物。如果沒看到相中的東西,我不會沒有目的的瞎逛,會掉頭就走。
看到前面的霓虹燈廣告牌上面有桌球室的字樣,我走上前去。打打檯球也不
錯嘛。
玩了一個多小時檯球,沒輸沒贏,總算是退步不太多。心情好了很多,提
車,接她。回來的路上,她好像還在生氣,沒怎麼說話,也省了我很多唾液。
送她回家以後,我給六子打了個電話,告訴他一切順利,得到六子的答覆也
是一切順利。回家,洗漱,然後上床睡覺。
第二天的接送也很順利,只是在送她回家,到了樓下的時候她說了一句話。
「我沒想到你對我姐那麼冷,對我也這麼冷,看來我看錯你了。」說完她就
上樓了。
她提到了陳冰潔,多少讓我有點兒不舒服。沒多想,回家睡覺。接下來的幾
天,就在冷冰冰的氣氛中,我每天接送她上學放學,兩人相安無事。但這種溫度
越來越冷的氣氛讓我很不舒服,甚至覺得有點兒難受。
*** *** *** ***
轉眼間,到了月底,也是新的一年的前夕。六子回來了,接送的任務自然就
交給他了,我回到自己的家。
張晶說要等到過年才回家,所以跟我一塊兒回來了。白玲跟自己的弟弟過元
旦,所以沒怎麼跟我聯繫。還有一天就是元旦了,我買了一大堆的魚、肉和菜,
準備在元旦的時候給老媽和孩子還有張晶做一頓大餐。
今天晚上,我就只有和張晶一塊吃了,老媽帶著孩子去了親戚家裡。
吃完了飯,我躺在沙發上面看電視,張晶還在忙著繼續細化這個工程的計劃
書,仔細檢查還有沒有遺漏的地方。
「哥,你看看行不,我覺得差不多了。」張晶把一疊紙遞給我,然後進了衛
生間洗漱。
「不錯,我看可以。晶兒,我看你最近進步的挺快的,看來你適應的比我想
象的要快呀。」看完了,我對洗的乾乾淨淨的張晶說。
「真的?」
「真的,那還有假?」
「我是說計劃書。」
「我說的包括計劃書。」
「哥,我看你最近老是悶悶不樂的,是不是六子他對像讓你不高興了?還是
因為別的?」
「沒什麼不高興的,只是情緒不太高而已,沒事兒。」
「什麼沒事兒呀?我看你好像挺累的,老是打不起來精神,這樣可不行。」
這回,輪到她來教訓我了。
「是覺得累,不過是心理上的累,不是身體累。本來想晚上洗個澡的,不洗
了,洗個頭。」說著,我站起來準備去洗洗頭。
「哎,哥。我給你洗吧,你還不知道我會洗頭吧?」
「你會洗頭?好啊。」
「小瞧我啊?你妹會的多了……」
她讓我躺在躺椅上面,然後拿了一個凳子放在旁邊,凳子上面放了一個大
盆,裝了半盆熱水,溫度很高。然後在我的頭髮上面擠了一點兒洗髮水,又加了
點兒水,開始慢慢的揉搓頭髮,直到整個頭部都佈滿了豐富的泡沫。
她的動作很輕柔,慢慢的我閉上了眼睛,盡情的沉浸在這種輕柔的動作中。
指尖在頭皮上面力度適中的划動,指肚在發間微微用力的按摩。包括耳後的髮絲
也在她的手裡被一一理順,所有的頭髮彷彿都被洗滌的一乾二淨,沒有半點兒遺
漏。
然後,我感覺到她開始用熱水給我沖洗泡沫,不是用花灑或者龍頭。而是用
手捧著熱水,一點點的灑在我的頭髮上面,全部灑完以後,再用手指慢慢的揉順
髮絲,然後再週而復始。
這種費力費時的做法,讓頭髮在熱水的溫暖下被徹底的洗滌乾淨,換了一盆
又一盆的熱水。最終,從髮絲上面流下來的都是清澈的水,沒有半點渾濁和泡
沫。
我感覺到全身都開始發熱,身上潮乎乎的,但從心底裡感到前所未有的舒
服,好像整個身心都放鬆了。她用一個熱毛巾把我的頭部整個包裹起來,然後離
開了。
我聽到衛生間裡面的嘩嘩水聲,很明顯她在整理剛才用過的盆和衛生間。我
坐起來,看了看牆上的鐘,已經十點半了,不知不覺已經洗了近四十分鐘了。在
毛巾的熱量散發掉之前,我看到張晶笑盈盈的走過來,兩手空空。
「哎,你怎麼坐起來了?躺好!」她命令我,我則不折不扣的執行了她的命
令。
「我沒說,你就別動,要不效果就不好了。」她扶著我的兩肩,細微的調整
我的身體的位置。
「洗完了?」我問。
「上集完了,現在是下集。」
「呦,還連續劇呢?」
「那當然了!」她開始給我按摩。
兩個柔軟而又豐滿的大拇指按在我的太陽穴上面,輕柔的揉搓。指肚的溫
度,加上適當的摩擦讓熱量在太陽穴上面集中。然後大拇指開始慢慢的把揉搓的
半徑擴大到額頭的中央,用力的按壓,然後向太陽穴移動。
儘管力度不小,但好像有某種潤滑劑的作用,並不感覺到疼痛。而且,好像
隨著她大拇指的運動,平時老是緊鎖地眉頭慢慢的得到了舒展。然後,微微張開
的五指的指尖緊壓著頭皮,開始從前額到後腦的梳理。
頭髮被理順的同時,頭皮也順便被耕耘了一番。指尖掠過的地方,有一種痛
快的暢通,彷彿被劃過的頭皮下方的毛細血管都變得更加粗大了一樣。力度在一
點點的加大,指尖的按壓也開始更加用力,彷彿是一開始她有意的放緩動作好讓
我適應,然後開始慢慢的加大力度。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變成了從後往前推進,好像要把剛才理順了的頭髮
倒過來重新打亂一樣。從後頸的髮際開始向上推進,掠過頭頂再到達前額。用的
力量也明顯的比剛才更大,但給我的感覺卻更加痛快。
最後,她用指縫緊緊的夾住頭髮,然後用力的向上拉。由於被夾住的頭髮數
量眾多,所以不會產生太大的壓強,有一種原來被迫緊緊貼在頭骨上面的頭皮被
舒展開了的感覺,很舒服,但難以言表。
然後她開始急速的互相摩擦雙手,用熱熱的手掌緊貼著我的耳朵,整個手掌
就覆蓋在耳朵上面。大拇指在耳朵後面的皮膚上面急速的摩擦,溫熱的感覺覆蓋
著整個耳部。經過了大概四十分鐘的全面頭部按摩,她停下來了,又跑到衛生間
裡洗手。
再回來以後,她的兩隻手從下面鑽進了脖子和躺椅之間。從肩膀到脖子,然
後是後背。她的手像是一條柔軟的泥鰍一樣,舒緩著我長時間躺著擠壓的背部肌
肉。十幾分鐘以後,她有點兒氣喘的讓我起來。
「怎麼樣?舒服不?」她有點兒得意的問我,臉上因為剛才的運動顯得很嬌
艷。
「舒服,真舒服!」我由衷的說。
「那,下次你想要的時候,我還給你洗。」
「你跟誰學的?」
「以前剛來瀋陽的時候,我學的,後來沒乾洗頭,干了足療。」她端起水
來,喝了幾口。
「真沒想到,你還有這手藝,不簡單!」
「你以前沒洗過頭嗎?」
「洗過,但從來沒這麼舒服過,而且是一種很溫柔、很溫暖、很親切自然的
感覺,簡直是爽上天兒了!」
「看你說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這還是我形容不好呢。說老實話,我去過不少的按摩或者洗浴場所,從來
都沒體驗過這麼舒服的手法。你跟誰學的?」我真的挺好奇,又問了一遍。
「其實,我剛來的時候是想幹洗頭的。可是等學會了,我才想明白,洗頭耗
費的時間太長了,不如足療掙得多,所以後來才幹了足療。」
「傻丫頭,就這手法,一個鍾最少也得收費一、二百呀。要是足療,一天才
能掙多少啊?」
「拉倒吧,哥。一、二百,誰做呀?」
「就你這手法,我敢說要是開個洗頭房,得擠破頭!」
「得了。可別擠破頭,我可擔待不起,我能伺候好我哥就心滿意足了。」
「等等……」我有點兒想法,可還不清晰,我得好好想想。
「怎麼了?」
「沒什麼,你先睡吧。我有點兒事兒,得好好想想。」我徑直走向書房。
「什麼事兒啊?用不用我……」
「不用,你先睡吧。」我沒回頭,點上了一根煙,關上了書房的門。
「又扔我一個人睡,臭哥哥……」
張晶小聲兒的嘟囔從書房的門縫裡傳來,我的思緒卻開始一點點的清晰起
來……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1-12-20 15:11 編輯
]
2011-12-20 06:22
#7
leonshi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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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 2006-9-18
來自 TAIWAN
狀態 離線
(三十一)
小梅跟我一場激烈性愛以後,恢復了她往日的衝勁兒。我開始聯繫明年的一
個工程,對方的主要領導是個龍魚迷,我投其所好的拿下了他。
工程評委還是上次的那幾個人,有點兒出乎意料的是,凌光公司又一次出現
在了我的視野中,儘管是在餘光中。
六子要留在當地處理一些事情,所以讓我接送他的女友上下學,期間發生了
些不愉快的小插曲。所幸,在矛盾激發之前,六子回來了。
連日的勞累在張晶的一次極其舒服的頭部按摩以後得以舒緩,一個好像很好
的主意在漸漸地形成……
元旦的上午,我帶著張晶來到老媽家裡,幫著老媽把房間的衛生整個整理了
一遍。一切準備好了以後,已經到了下午兩點多鐘。
「媽,讓晶兒給你來個頭療?」
「什麼療?」老媽對這個新名詞有點兒迷糊。
「就是洗頭。」張晶給老媽解釋。
「洗頭?我昨天晚上剛洗的啊。」老媽還是沒明白。
「來吧,阿姨。昨天我都給哥洗了,你也試試。」說著拉著老媽就跑到衛生
間裡去了。
「哥,把躺椅搬上來。」張晶在衛生間裡面喊著。
*** *** *** ***
「小晶兒啊,你這手藝真好,跟誰學的?」洗完了頭,老媽對張晶的手藝贊
不絕口。
「在美容院學的,要是你喜歡,我什麼時候都行。」張晶讓老媽一誇,臉都
紅了。
「還一口一個哥的,這孩子我看了就喜歡。小毅,你這當哥的也別白當,過
節得送點兒什麼,聽見沒?」
「我知道。」
「不用,阿姨。我哥都給過我獎金了,真的不用。」
「獎金歸獎金,禮物歸禮物,這不能馬虎。」老媽堅持己見。
「媽,我想開個按摩院,你看行不?」我把昨晚想好的說出來,想聽聽老媽
的意見。
「按摩院?你是不是想讓小晶兒去幹?」老媽的反應很快。
「你看,我是這麼想的。開個小型的按摩院,只有洗頭和足療兩項服務,再
賣點兒茶水和茶點之類的東西。地方不用太大,裝修雅致一點兒,價格可以高一
點兒,客戶群就定位在有一定消費能力的社會精英身上。
現在的高級白領們的工作壓力都很大,自己的時間很少,能靜下心來好好的
休息一下,對他們來講都是非常困難的事情。如果有這麼一個環境雅致、可以靜
心休息,還能緩解生理上的疲憊,我相信他們不會吝嗇那一點兒錢的。」
「你都想好了?」
「還只是一個想法,想看看你的意見。」
「想法是不錯,可我不放心。你們這些小兔崽子,在我面前都是人五人六
的,到了外面都是花天酒地的。小晶兒是個女孩子,這麼單純。我可不放心讓她
幹這個,要是碰到個毛手毛腳的,那還不得吃虧?」
「我哪能讓她親手干啊?再說了,我要開也是正規的按摩休息場所,沒有那
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我是想讓她負責培訓按摩師,然後管理按摩院。」
「這樣啊?那我想想,我得仔細想想。對了,那得用多少錢?」
「錢?你問這幹嘛?又不用你的錢。」
「沒事兒,等我想好了再告訴你。對了,時候不早了,你該做飯了。」
「好噢……阿姨你歇著,我幫我哥就行了。」張晶簡直是手舞足蹈的跑進廚
房了,看來她比我還積極。
張晶的手腳麻利,跟在我後面為我打下手,女兒跑來跑去的也跟著瞎忙活,
老媽就在臥室睡午覺。今天是元旦,所以女兒的午覺也就馬馬虎虎了,由著她跟
我瞎玩了。
到了大概快五點鐘的時候,一桌子的豐盛晚宴已經全部準備好了。紅燒鴉片
魚、涼拌野生木耳、干炸素丸子、蚝油生菜、芙蓉蝦、小雞燉蘑菇、佛手白菜、
滑溜魚片,再加上一大碗排骨燉酸菜,一共八個菜一個湯。
張晶和老媽,我和孩子,分坐在餐桌的兩邊。老媽和張晶每人一杯紅酒,我
和女兒每人一杯椰汁,這頓飯足足吃了兩個小時。女兒挺著鼓鼓的小肚子不停的
在客廳裡跑來跑去,張晶忙著洗碗,我和老媽坐在餐廳裡喝茶。
「過了年,我想把妞妞送到長托去。這麼做雖然有點兒不忍心,可對孩子將
來有好處。」老媽規劃著孫女的未來。
「我也是這麼想的,您也可以歇歇,自己找點兒事情做。」
「既然你也同意,那我就開始準備了。至於你說的按摩院的事情,我有個想
法,你看看。你說要開一個足療和洗頭在一起的按摩院,再賣點兒茶水什麼的。
我看,營業執照可以辦一個,然後分開兩個分店,一個是足療,一個是洗
頭。這樣一來,同時賠的風險會小一點兒,如果賺的話,營業額也肯定比一個賺
得更多。再說,兩個店由兩個人管理,互相之間也有個競爭。你覺得呢?」
「你比我想得遠!我這只是個想法,要具體實施還得更加仔細的籌畫一下。
既然你也覺得行,那等過了年我就著手辦。」
「但有一樣,必須都是正規的,一點兒亂七八糟的也不能有。犯法的不幹,
販毒的不沾。這句話,你給我永遠記住!」
「我知道,你兒子什麼樣人,你還不知道嗎?」
「還有,我得占一半的股份。」
「哦?你也有興趣?」
「孩子送幼稚園以後,我就沒什麼事情了。股票買了就放著,我又不缺錢。
開了按摩院,你也沒精力自己管,總得有個家裡人看著吧?我又是個閒不著的
人,幫你管管還不好?」
「好好,都聽你的。」
「我看小晶兒這孩子不錯,我挺喜歡的。要是她家裡人同意的話,你就跟她
家人知會一聲,這樣一來,讓她管著也放心,她家裡人也放心。」老媽是個挺開
放的老人,也是個精明的商人。
「嗯,等過年的時候,我想送她回家一趟。畢竟一個女孩子在外地打工,家
裡人也不會太放心,我送她回去,也讓她家裡人放心她在我這兒干。」
「嗯,想的挺周到。」
「另外,小晶兒只負責培訓和管理,絕不能讓她親自幹。員工也要素質好一
點兒的,別弄得跟飯店服務員似的。要是決定了干,那你就跟小晶兒商量一下,
畢竟也得問問人家願不願意。」老媽再一次提醒我。
「我知道了。」
……
*** *** *** ***
1月2日清晨,還沒等我睡醒,小梅的電話就來了。她告訴我接了一個大
單,對方要四千個胸針。小梅很看重這個生意,她想把這個客戶留住,想讓交易
過程盡量完美,所以想讓我跟她一塊去送貨。
吃完了飯,我就去了小梅的檔口,張晶留在老媽家裡帶孩子。
「怎麼會有人在你這裡上貨?獨門貨?」我一邊審視這間不大的檔口,一邊
問。
「我哪知道啊?他來了就說是服裝加工廠的,要訂貨配服裝。」
「定金留了嗎?」
「留了,留了五百。怎麼了?你還怕他有貓膩兒?」
「我只是奇怪,按道理說要進貨也得選擇五愛街這樣的批發市場,不會選擇
你這種零售檔口啊。貨呢?準備好了嗎?」
「哪有那麼多呀?這不就找你來跟我一塊去五愛街拿貨嗎?」
「什麼時間送貨?現金結算嗎?」
「明天上午九點送去就行,不過,我想今天就送去,他說只要送到了就給
錢。」
「定了是明天,你著什麼急?」
「你不知道啊,他走了以後我就覺得心跳的厲害,一下子就賣了這麼多錢,
都開心死了!我想早點拿到錢,都等不及了。」看她說的眉飛色舞的,我感到很
欣慰,她終於開始體驗正常生活中的喜悅了。
「對方肯定是個男的!」
「你怎麼知道?」
「看上人家了?」
「去你的吧……我是因為賣貨高興,跟人有什麼關係?你說,也真是的啊。
原來掙錢那麼容易,我也沒像這麼高興過。現在一天到晚的忙,才掙了這麼點,
就把我高興成這樣?我自己都不相信了。」
「愉悅的心情不是用錢換來的,而是通過努力得到回報實現的。對了,這種
胸針多少錢賣的?進貨價多少?」
「一塊八進的,賣四塊五。四千個,一共是一萬八,能賺一萬零八百。」
這幾個數字脫口而出。
「算得挺快嘛。」
「都算了好幾遍了,早就記住了。」看來,這個生意讓她真的很在意,這是
好事兒。
「走吧,去晚了估計五愛街人就多了。」
「等我把捲簾門放下來……」
……
*** *** *** ***
勉勉強強的湊足了四千個胸針,連櫃檯上面都搜空了。看著這一大包的胸
針,就像是看到了一大包的錢一樣,小梅的臉因為搬著貨物累得有點兒發紅,但
臉上掩飾不住的興奮和開心讓我心裡非常安慰。笑瞇瞇的坐在車裡給訂貨人打電
話,然後催我趕快送過去,好像一刻也等不得了。
小梅坐在我的旁邊,一邊給我講開檔這幾天的趣事,一邊時不時的看一眼後
座上面的大包,好像是不放心,又好像是興奮過頭,神情像極了一個初出茅廬剛
拿到訂單的業務員。
「生意不好做,你這是撿了個漏兒。不是每次都能這麼幸運的,而且沒拿到
錢之前都不算是落袋為安。」
「我知道……原來沒經歷過,現在看起來別看這是小買賣,競爭也挺激烈
呢。」
「怎麼?你這也有競爭者?」
「怎麼沒有?就許你有競爭者,我就不能有啊?」
「說說,誰敢跟我小老婆競爭,我弄死他!」
「不說,本來挺高興的,說了就不高興了,不說!」
「說說,說不定我能幫你解決呢。」
「我不要你幫我,用你的關係,我不甘心,我得自己解決。」
「做生意,靠的是腦子。我什麼時候要憑關係幫你解決問題了?說說,剛起
步都得取經,我都把經送來了,你還不接著?」我想讓她進一步的建立信心,不
想讓這麼好的開端毀掉。
「我賣的東西你也懂?」
「不懂,但生意經都一樣。」
「你看見最外面擺的那種特別誇張的圍巾了嗎?」
「就是那種上面囉囉嗦嗦鑲了一大堆珠子的?」
「嗯。原來是我看中的,我都跟五愛街的說好了,每週拿一次貨,每次不少
於二十條,春天地下就給我一家。結果,沒兩天隔壁就上來了。拿的價還比我
低,賣的也比我低。我給老闆打電話,人家說隔壁每次拿好幾十條,所以不能只
給我。」越說聲音越小,語氣也越來越沉重,看出來了,她很低落。
「這是人之常情,人家也要做生意,跟你又不熟。做買賣圖的就是個利潤,
誰的利潤更大,就跟誰做。那你怎麼辦呢?」
「還能咋辦啊?挺著唄……櫃檯上面擺的那幾條都好幾天也賣不了,隔壁倒
是賣的挺好的。」
「你知道為什麼五愛街的給她比給你便宜嗎?」
「她拿的多,我拿的少。」
「那,如果她沒有你拿的多呢?」
「人家拿貨比我價格低,自然比我賣的好,拿的也多。我……」
「你說反了,是因為她拿的多,所以價格才低。」
「那不一樣嗎?」
「不一樣!你不搞清楚前因後果,就沒法分析事物的真相,就不能夠得出准
確的判斷。」
「好、好,現在得出來了,又能怎的?」她有點兒不耐煩。
「你真認為這個貨能賺錢?」
「那當然了。而且,五愛街那家還有不少貨我都看中了,可是這第一腳就沒
踹好,讓我怎麼往下走啊?」
看來,我得好好的教導她一番。看了看表,距離約定送貨的時間還有一個小
時。我把車子停在路旁,點上根煙。
「咋不走了呢?都快要到了。」
「那圍巾上價多少?你賣多少?隔壁上價和賣價是多少?」
「上價八十,最開始賣一百五。後來隔壁也有了,就降到一百二了。隔壁賣
一百一,有時候更低,有一天中午,我無意中聽到隔壁老闆娘跟打工的說是七十
上的。」
「如果她不拿那麼多,那五愛街還能給她這個價嗎?」
「人家賣的好,肯定拿的多呀。」
「如果你賣的比她便宜,那她還能賣的這麼好嗎?」
「肯定不能啊,這還用問嗎?可是我再便宜就要賠錢了!」說著說著她有點
兒急了。
「每天賠個十塊二十塊的,挺一周,你心疼嗎?」
「咋不心疼呢?憑啥賠十塊二十塊的?」看來,小梅開始會算計小錢了,這
讓我有點不敢相信。
「如果每天賠點兒,挺一個月,然後沒人跟你競爭了,你一個人上這種貨,
一個人賣。你覺得,賠點兒可以接受嗎?還有,這種圍巾的銷量穩定嗎?」
「其實,每天來買的不少。現在是冬天,穿的都多,也沒什麼好看的裝飾
品。所以這種圍巾好賣的很,小姑娘都願意買。要是我一個人賣,肯定好賣。現
在隔壁不就是樣板嗎?要是真的能讓我一個人賣,那賠點兒也值了。哎,你是不
是有辦法呀?」
「這樣,你先降價,一直把價格降到七十塊錢。她肯定會說她不賺錢,而你
是賠錢。然後,你賣的比她便宜一點兒,不用多,便宜個三塊二塊的就行,賣六
十七、八一條。不是要跟她打價格戰,而是要噁心她。」
「那我圖啥呀?到頭來還不是我干賠?人家就算是賠,也比我賠得少啊?」
「傻丫頭!我看你真是傻的可愛。」看到小梅氣呼呼的小臉我就想笑。
「你是不是覺得賣六十七、八,她賠二、三塊錢,你賠十二、三塊錢?」
「對啊。她本來拿貨就比我便宜,我拿貨……」
「你不會從隔壁拿貨呀?」
「從隔壁拿貨?」
「你看,她上貨是七十,你把價格砍到六十七、八,她是不是也得賣這個價
或者更低?那你就不會讓朋友直接以六十七、八的價格從隔壁拿貨?這樣一來,
賣的價格一樣,但你不賠不賺,隔壁卻是干賠。再狠點兒,你比她賣的便宜二、
三塊錢,降多少你都只賠二、三塊錢,而隔壁卻永遠都比你多賠一倍。
等到一周以後,如果她還跟你挺著,那你就乾脆把價格一直砍到五十塊錢或
者更低,然後還在隔壁進貨,每次也不多進,就進了一兩條。每賣一條,她就干
賠二十二、三或者更多,你還是只賠二、三塊錢。然後……」
「老……公。」小梅一下子撲到我懷裡,身體在微微顫抖。
「怎麼了?啊?哭什麼呀?」我有點兒手足無措了,不知道她為什麼哭。
「老……公,謝……謝謝你……」
「謝什麼啊?咋地了,這是?快,別哭了。」我一邊疼惜的擦去她臉上的
淚,一邊輕撫她的臉龐。
「我以前老是想,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我現在不想了,想不明白,我不知
道沒了你我該怎麼辦好。老公,我咋還你呀?」
「還我?出來混,早晚要還的?傻丫頭,你好了,我也開心不是?」我衝她
做了個少見的鬼臉,她笑了,臉上還帶著淚。
「我剛才說的,你都明白了?」
「嗯!」
「等她挺不住了,不賣了。你再到五愛街,確定只有一家有這種貨以後,就
跟老闆好好談談,每次多拿點兒,價格要比隔壁更低。一定要先強調多拿點兒,
然後才是壓低價格,這是關鍵。然後,對買貨的人說廠家漲價了,再把價格抬上
來。
以後,如果還有人跟你搶,你也不用生氣。直接讓當初到隔壁買貨的朋友出
面,把這件事情透露出去,然後你再裝模作樣的開始降價幾天。我相信,別人如
果知道你這麼對待隔壁,恐怕誰也沒心情跟你搶生意了。畢竟,這招太損了,一
般人都受不了這樣的折磨。再說,讓你們這麼一折騰,誰還敢賣呀?」
「你太壞了!那,如果隔壁也這麼對付我呢?」
「那你就乾脆跟她幹到底,看誰能玩死誰?大不了,賠多少,我兜著。做買
賣就是這樣,誰能挺到最後,誰就牛逼上天。媽的,敢欺負我小老婆,不想活
了?」
其實,我是想,如果小梅干的太辛苦或者是太不順心,我就打算等我的按摩
院開起來以後,讓她管理一部分。但,沒有實現之前,我不能把話說的太早了。
「老公……」又開始甜的發膩了,我又完了……
*** *** *** ***
對方是個個體服裝加工廠的小負責人,專門給各大市場的服裝經銷商批量生
產服裝。能在個人的企業中如魚得水,說一不二,看來這個人很得老闆的賞識,
跟六子很像。年紀輕輕的,長很一般,但接人待物很是豪爽。給人印象很實在,
說話也挺實在,一看就讓人很有安全感。
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交錢的時候,我特意留給他一千塊錢,他不要,我堅
持要給,並告訴他這是三十個點,只是市場規律,沒有別的含義。他收下了錢,
然後又吃了頓中午飯。
小梅的嘴甜的不得了,對方姓陸,叫陸軍,很陽剛的名字,人如其名。答應
以後有這樣的買賣還找小梅,還一個勁兒的誇小梅準時。
我只宣稱是小梅的朋友,幫她來送貨的,別的沒多說。回來以後,小梅一路
上都是笑得合不攏嘴,喜悅的心情溢於言表。
「老公,你的招兒太損了。不管用不用,我都得謝謝你,也就是你,換了別
人肯定不會教我,也想不出來這麼損的招兒。」送小梅上學的路上,她還惦記著
我教她的招數。
「你這是損我,還是誇我呢?」
「誇你唄……」
「拉倒吧你,有你這麼誇的嗎?」
「咋沒有呢?我不就是嗎?嘻嘻……晚上你來接我唄?」
「行,接你。哎,劉成林呢?他還上學嗎?」
「怎麼又提他?來,每天都像欠了誰錢似的。看見我還不好意思,就像是有
屁憋著放不出來似的,看著難受死了……」
「你不恨他了?」
「我壓根也沒恨他呀。」
「那就好,讓他一個人較勁兒去吧。」
「活該!誰讓他沒事兒找事兒的,該!」
「算了,也別咒他了,丟了你這麼好的女孩,他夠倒楣的了。」
「那是,這就叫『有眼不識金鑲玉』……」越說,她還越臭屁。
到了學校的時候,還沒到上課的時候,教室裡面有獨自看書的,有三三兩兩
在一塊嘮嗑的,還有望著窗外發呆的。
跟小梅找了個座位坐下來,剛要說話,突然看見劉成林進來了。剛看到我的
時候,他愣住了。
「來了……張哥。」他有點兒結巴。
「你好。」我禮貌的回答。
「對……對不起,上次誤會你了。」他的臉有點發白,這句話是對我說的。
「有事兒嗎?沒事兒請走開,別礙著我倆嘮嗑。」小梅冷冷的說。
「白鷺……」
「小梅!」我倆一起出聲,但目的和情感肯定不一樣。
「不好意思啊,她就這樣。你不介意吧?」我打圓場。
「沒事兒,你們嘮吧,我到後面去。」他走了。
「沒必要這麼對他,太傷人了總是不好的。」
「他自找的。傷人,他傷我還淺嗎?」看來小梅還在耿耿於懷。
「算了,你就當作不認識他,這總行了吧?」
「本來我也不認識他,是他死皮賴臉的要認識我……」
*** *** *** ***
晚上,接到老馬的電話,讓我到他那裡吃飯。他剛剛搬了新家,反正也沒去
過,我就驅車前往,順便看看他那剛剛懷孕的妻子,也認認新家的門兒。
接近四百平米的別墅,花園裡面還有兩棵果樹,老馬的房子很漂亮。吃完了
飯以後,我和老馬伕婦坐在透明的花房裡享受著茉莉花茶和花房裡濕潤的空氣。
「過兩天,我就跟家裡人去新加坡了。車子差不多跑了三千公里,剩下的高
速就靠你了。」老馬新買了一輛路虎4.4,打算參加越野俱樂部。
「什麼時候回來?春節?」
「其實我倆倒沒想怎樣,主要是我父母希望在我哥那兒把孩子生下來。老兩
口想我哥,心裡還放不下兒媳婦,所以想春節以前走,等生完了孩子再回來。正
好我嫂子也想讓我媽我爸過去享兩天福。」
「你那車那麼貴,我可不敢開。我看,你還是找別人吧。」我說的是實話,
倒不是我對自己的駕駛技術不放心。畢竟一百多萬的車子,一旦出了什麼意外,
真是不好交代。
「廢話,我要是信得過別人還能找你?」
「去你媽的吧,還信得過我?就你這車,跟油老虎似的,你他媽是想省錢,
還得找個穩當的人給你磨合。魚和熊掌你都想要,美出你鼻涕泡兒了都……」
「完了,讓你看破了,我就說吧,趕緊拿出來吧……」老馬媳婦趕緊出來溜
縫兒。
「著什麼急呀?你不說,他也不知道,賴過去多好啊。」老馬一邊說,一邊
拿出了一張IC卡遞給我。
「什麼東東?」
「油卡,這裡面是無限額的,隨便加。」
「到哪家啊?」我得問明白。
「沈空加油站,哪家都行,只要是沈空的就行。」
「哪來的?」
「我爸朋友送的。」
「這還差不多。」我拿起卡,揣好。
「還有,你把所有的檔都拿好。我估計,等孩子生下來還得再待個幾個
月。一年的時間,二保都過了。等跑完了高速,你還得去做首保。可別馬虎了,
我可就等著你出彩兒了。」
「那你乾脆等回來自己磨合多好啊,幹嘛非得著急呀?」我有點兒納悶。
「你不知道啊。俱樂部那幫小子我也是剛認識,不放心他們開,才找你的。
有個信兒,估計四、五月份路虎會舉辦一個馬來西亞探險活動,到時候所有的路
虎車主只要交五百美金就能參加,其餘費用全免。我得在活動之前把磨合跑完,
但還得去新加坡,哪有時間跑啊?」
「具體什麼時間走?」
「下週一。」
「得。就這麼定了,我走了,有什麼事兒電話聯繫。」看看時間,我應該去
接小梅放學了。
「行,那你慢點兒開。車,我明天給你送店兒裡去。」老馬伕婦起身準備送
我。
「鑰匙給六子就行,我明天未必去店兒裡。」
「知道了。」
……
*** *** *** ***
第一次來老馬新家,路不熟,再加上是晚上了,所以走了不少冤枉路才來到
學校。我知道晚了,所以開的稍微快了一點兒,到了教學館的門前還沒等停穩,
我就看到小梅站在路燈下面,她對面是劉成林。看樣子他們在爭論什麼,小梅的
動作幅度有點兒大,劉成林倒是還算平靜。
停好了車子,我慢慢的走近,站在路燈背面的樹叢後面,點了根煙。
「你到底有完沒完?不是都跟你說了好幾遍了嗎?你怎麼這麼煩啊?」小梅
的語氣很不耐煩。
「我知道我錯了,可你就不能再給我一個機會?每天看著你,又不能接近
你,這段時間我都快瘋了。今天,我看見他來送你,你知道我多生氣嗎?」
「你生氣?你憑什麼生氣?還你生氣?那我呢?我生氣跟誰說啊?」小梅的
聲音很尖利。
「我知道你生氣,我道歉,我錯了。我不是一直跟你承認錯誤嗎?那你就不
能原諒我一次?再說了,你不是也承認喜歡我嗎?」
「就算是,那也是以前的事兒了。」
「你看,你這不是承認了嘛。就原諒我這一次,我保證,以後再也不了!」
明顯的斷章取義。
「這不是承認不承認的問題。我跟你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根本就不能生活在
一起,你到底明不明白?」小梅的語氣有點軟化。
「怎麼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不是都呼吸空氣?不是都腳踏大地?不是都需
要陽光?白鷺……我知道我傷害你了,傷了你的心。我知道我不對,我可以改,
我會改變自己來適應你,你相信我。」
「改?你從小到大改過嗎?你知道要改變有多難嗎?」這幾句話,小梅說的
很感慨。看來這些天的自我改變讓她多少有了些感慨。
「我知道很難,可是我喜歡你,我願意為了你改。我沒別的要求,我只要求
你給我一個機會。如果我真的做不到,那我無話可說。如果僅僅因為他,我不甘
心。他跟你在一起很長時間了,我才這幾天,這根本不公平。」轉移目標、避重
就輕,這個滑頭。
「你跟我說話,不用費這麼多心眼兒,我是有點兒笨,可我不傻。跟張毅沒
關係,重點是我問你的問題你根本就回答不了。」好!好樣的!要不是我不方便
現身,我真想大聲的為小梅叫好。
「你也說了,你要忘了過去,要開始新的生活。那你非得要執著過去的那些
幹什麼?我跟你的未來在一起,又不是要跟你的過去在一起。再說了,別說是
我,就是他,冷不丁的被問了這麼一個讓人難堪的問題也回答不了啊?你這不是
強人所難嗎?」
「你說錯了,他肯定能回答。」小梅的話讓我很感動。
「我不相信。」
「你信也好,不信也好,都無所謂。我跟你說的很清楚了,就這樣了。不談
感情,咱們還能做個朋友,見了面打個招呼。要是你非得要糾纏下去,恐怕朋友
也做不成了。我就說這麼多了,你快走吧,一會兒老公要來接我,讓他看見你就
不好了。」
「看見怎麼了?他還能把我怎麼地呀?」
「我給你個建議,別跟他硬碰硬,你打不過他。」雖然小梅說的不錯,但她
忽略了這麼說很傷一個男人的自尊心這一點。
「媽的!看來還是差在他身上了!我等著他,我看他能怎地?」這時的劉成
林,簡直就是咬著牙、放著屁的在心裡罵我呢。
「你快走吧!」小梅開始推他。
「你靠邊兒,我等著他,我看他……」
「怎麼說都不聽呢你?快……」
「我不……」
「幹什麼呢?」我從後面轉出來。
「你快走,你……」小梅看了我一眼,然後還在推他。
「你放開他,我有話要跟他說。」我對小梅說。
「你跟他有什麼好說的呀?走吧,我要回家。」小梅鬆開他,拉起我的手。
「我問你,那天白鷺問……」劉成林惡狠狠的看著我問。
「問什麼問啊?還不快走?拿我說話當放屁是不?」小梅使勁的拉著我,對
劉成林說,言語中說不出的焦急。
「你讓他說完。哎,輕點兒,我這肉皮兒嫩著呢……」我揉了揉被小梅死命
攥住的手。
「說吧!問吧!人腦袋打成豬腦袋才好呢!」小梅鬆開我了,瞪了劉成林一
眼。
「我問你,那天白鷺問我那兩個問題,如果是你,你能回答嗎?」劉成林站
的溜直,神情有點悲憤的意味。
「能。」
「你會怎麼回答?我是說,如果你認識她不幾天,很喜歡她,她這麼問,你
會怎麼回答?」他特意強調了「不幾天」,想讓我跟他站在一個起跑線上。
「我會說,我大概知道七種姿勢,對於你幹過什麼,那只代表你的過去,不
代表現在,更不代表未來。如果你能在床上翻天覆地,那我更是求之不得!」雖
然我說的很慢,但很堅定,臉上的神色卻是不屑一顧。
「你真的會這麼回答?」
「我都說他會,你快走吧!」小梅看到我臉上的神色,又開始推他。
「我不走!我還沒說完呢!」真他媽拗。
「說吧!我聽著。」我點著了一根煙,靠在樹上。
「你口口聲聲說要幫助白鷺開始新的生活,為什麼還叫她小梅?」他一下子
點中了我的死穴。
「你想要說什麼?」我站起來,直視他的臉。
「你心裡根本就還是當白鷺是個小姐!」
「你快走吧,我求你了,行不?」小梅哭了,哭著推他。
「叫什麼名字,只是個稱呼。我喜歡這麼叫,我沒像你說的那麼想,我只能
這麼說。」我有點不會回答了。
「我說的沒錯吧?你看他,回答的這麼勉強,就知道我沒說錯!白鷺,你跟
著他能好嗎?你相信我,我會真心對你的,真的!」這下他可逮著了。
「別說了,你走吧!我求求你了……要不你先走,等我明天給你打電話還不
行嗎?快點……」小梅的反應像是在保護劉成林一樣,讓我更加憤怒。
我成什麼人了?我扮演了一個多麼不光彩的角色?劉成林的話讓我很憤怒,
也很懷疑自己。我第一次有點無地自容的感覺,好像自己真的是像他說的那樣
的。我不知道我接下來該說些什麼,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我甚至不知道該怎麼面
對小梅。
我直盯著劉成林,熄滅了手裡的煙,一步步走向他。我看到他站的筆直,眼
睛直勾勾的看著我,但目光中的堅定中還有些許的猶豫和恐懼。儘管有點怕,他
還是站的筆直,就像是一個即將趕赴刑場的地下黨似的。
小梅看到他的反應,怔住了,轉過來。帶著淚的臉上露出害怕的目光,不自
覺的退了一步,靠在劉成林身上。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有意的,反正她的身體正好
擋住了劉成林的左側。
小梅見過我打人,也知道左側肋骨的弱點,更知道我善於此道。她這麼做是
要保護劉成林嗎?在我跟劉成林之間她站在劉成林那邊了?
「你讓開。」我走到劉成林跟前,對小梅說,但眼睛一刻也沒離開劉成林的
臉。
「老……公,你別生氣,送我回家好嗎?」她顫抖著對我說,她沒有理由害
怕我。唯一的解釋就是她怕我對劉成林下手,也只有這麼解釋才合理。
「你讓開。」我重複了一遍。
「你快走。」她背過手,使勁的推劉成林,向後推。
「他還能怎麼地呀?我讓他……」劉成林還在嘴硬,但顫抖的聲音出賣了
他。
沒等他的話音落地,我高高的舉起了右臂。不是要真的打他,如果真的要
打,我不會用這麼愚蠢的姿勢,自暴空門。
小梅的反應即在我的意料之中,又讓我感到難受。她忽然轉過身子,一把抱
住了劉成林的身體,死死的摟住他的胳膊,用後背把我和劉成林的左側身體隔
開。估計力量不小,因為我看到劉成林試圖掙脫她的束縛,掙扎了幾下卻不成
功。
「你快走啊!」她大聲的喊叫,卻忘了就是自己在死死的抱住劉成林。
「嗯?」隔了半晌,她轉過來,呆呆的看著點煙的我。那表情,好像在詢問
「怎麼沒動手?」
「你贏了!」深深的吸了口煙,我有點沉重的對劉成林說。
「小……白鷺!路,在你自己腳下。未來的生活,要靠你自己的手來打造。
我認識你這麼長時間了,沒為你做過什麼。相反,你給了我很多美好的回憶和快
樂的時光。我很想為你做點兒什麼,但這又違背了我想讓你自己開始新生活的初
衷,很矛盾。
我不能對你的選擇說三道四,也不能肯定或者否定你的選擇。你的路,要你
自己走。我所能做的,就是在你需要的時候,給你最大限度的幫助。」
「老公……」她開始哭,哭的泣不成聲。
「能看到你自己做出選擇,說實話,我很高興,但你的選擇確實讓我很難
受。雖然難受,但這也是必經之路,也是注定了早晚都要發生的。未來的路,不
會像現在這麼容易走,會有很多生活中的磕磕碰碰。你是個聰明的女孩,我知道
你能行。
但我希望,不要等到碰的頭破血流了再來找我。有什麼困難,要及時告訴
我,不要硬碰。無論什麼時候,只要我能幫上忙的,我肯定會幫。還有,結婚的
時候別忘了請我啊……」
「老公!」她一下子抱住我,在我的胸前哭的一塌糊塗,鼻涕眼淚抹了我一
身。
「傻逼,還不過來?」我朝呆站在那裡的劉成林招手。
「媽的!還得人家親口說原諒你呀?呆頭呆腦的……」我一邊嘟囔,一邊把
小梅交給他。
「行了,這就大功告成了。我可警告你,白鷺現在就等於是我妹妹,你要是
敢傷害她,我還讓你躺下!」我一邊走向汽車,一邊頭也不回的說。不是故作瀟
灑,而是不想讓劉成林和小梅看見我眼角的淚。
*** *** *** ***
獨自開車在冬夜的晚上,路面上面光亮照人,我一邊小心的駕駛,一邊點著
了一根煙。我很少在車裡抽煙,但今天我想抽煙,儘管還在開車。
小梅的心裡,最深處應該是喜歡劉成林的。那天她歇斯底里的趕走他,是因
為當時的傷害太深了,太大了。今天,在我的壓力下,小梅本能的顯現出她內心
深處的感覺,進而做出保護劉成林的舉動。
果然,愛的力量如此偉大!相比之下,我這個「可恥的孤獨人」倒顯得有點
小人了。就在現在,我才真正的理解了「孤獨的人是可恥的」這句話的含義,也
許歌詞的作者本意不是這樣的,但我的理解確實是這樣的。
我不知道他們將來會發展成什麼樣子,不管發展成什麼樣子,最起碼那是她
自己的選擇。不是客人光顧小姐的被動無奈,而是真真正正自己的選擇。小梅能
在青春老去之前下了賊船,應該是值得慶幸的。能在純真尚未喪失之前找到自己
的生活軌跡,應該是值得高興的。
雖然心裡不是滋味,但有一點我還能聊以自慰。那就是,我喜歡的女孩如今
真的在我面前開始了新的生活,找到了自己喜歡的人。不管將來是苦是甜,她都
能夠認真的對待,因為那是她自己的選擇。我,只是她身邊的一個過客。
我不知道,將來她會不會請我喝喜酒呢?
(三十二)
張晶無意中顯露出來的頭療手藝,讓我萌生了一個要開一家按摩院的想法。
老媽不止是不反對,還要入股,並提了幾個很好的建議。小梅已經開始了自己的
正常生活,但劉成林又走入了她的生活。在得到小梅確實是喜歡劉成林這樣的信
息以後,我選擇了退出,儘管有點難受……
1月7日的晚上,軍哥兒結婚的前夜,我和白玲還有張晶住進了xx賓館。
這裡是一家四星級賓館,是xx最大的兩家賓館之一。不是我要擺譜,也不是為
了荒唐膨脹的性慾。而是小梅離開後,我覺得很需要女人在我身邊陪著我,這樣
我才感到有點安心。
一個大床房,為了能住下三個人,軍哥兒特意安排了一張加床,緊靠著大
床,像是一張大的誇張的床一樣。
「牛逼呀你?出個門兒,還得兩個美眉陪著,上學的時候怎麼沒看出來你這
麼有魅力?還是,要跟我示威?」軍哥兒翹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面,斜眼問我。
「廢話,你瞅你結個逼婚,搞這麼大的排場兒,還不許我也顯擺一下?」
「說真的,你看咋樣?」我知道他是在問我婚禮的準備情況和婚房的佈置。
「電視台的演播大廳給你當禮堂,主持人給你做司儀,光他媽賓士就來了十
二輛,你還想怎麼樣?再說你那兩張航空座椅,就算是你那哥們兒也沒你牛逼
呀?我看你現在,沒卵子墜著,都要飛天上去了!」最後一句,惹來了白玲和張
晶羞澀的笑聲。
「還有呢!明天上午有四台金翼開道!」
「GoldWing?」
「Yeah!」把他牛逼到家了,簡直。
「操你媽的!你以為你是國賓車隊呢?當心你老子臉上不好看。」
「有啥不好看的?老頭兒都要退了,誰他媽還能因為這點兒雞巴事兒捅他一
下?」
「不用問了,明天一路上的交通崗都打好招呼了?」
「那還說啥了?」
「行了,我沒什麼可說的了。你趕緊走吧,娘家那邊的人你也得安排好了,
別讓人家明天在酒桌上挑理。」
「那行,明天早上六點半,準時到啊。」
「知道了。」
「哥,你咋還罵人呢?以前也沒聽你罵過人啊?」軍哥兒剛走,張晶就問
我。
「這傢伙是個賤人,你跟他好好說話,他就渾身不自在。非得罵人,他才覺
得自然親切。」
「拉倒吧你!我看是你們太熟了,根本就不許外(方言,意即:見外)。」
白玲說。
「也對。大學四年,吃喝拉撒都在一起,早就混的成了兄弟一樣的感情。只
有這麼說話,我和他才都覺得感情沒變,還是那麼熟悉。」
「哥,啥是金翼啊?」
「對,我也想問呢。」
「金翼,是本田一款旅行巡航款的摩托車。體積龐大,外表誇張,價格也誇
張。用來擺譜,最好不過了。」
「啊,原來是摩托車啊。」
「說是摩托車,我總覺得有點兒不準確。它確實是摩托車,但配置上面可以
稱的上變態。發動機是六缸的,老款是1.5升,新款式1.8升排量。這樣的
發動機,比好多小型汽車的發動機都要好。
帶風擋、雨刮器、GPS衛星定位、六碟CD音響、還帶腿部加熱、後座腳
踏電動升降、帶定速巡航等等一大堆變態的配置,就連後座都帶真皮扶手。另
外,你見過摩托車帶倒檔的嗎?」
「你說的,這還是摩托車嗎?我記得Polo才1.6排量啊!」白玲有點
驚訝的問。
「所以他才那麼牛逼呢嘛。」
「那得多少錢啊?」張晶張大了嘴問。
「確切的我不知道。好多年以前,我知道有個二手的賣十六萬。新的,我估
計怎麼也得二、三十萬吧。」
「那還不如買個汽車呢。」兩個女孩同時出聲。
「有錢人的玩意兒。這車本來就不是給亞洲人預備的,原來是給北美,也就
是美國人預備的。美國的公路系統極其發達,出外旅遊很多人都會選擇走高速公
路。
金翼本來就是在美國設計生產的,風格也走大功率、豪華、多功能化的路
子,尺寸也大,就是為了適應美國人的。到了中國,大多數就成了炫耀的資本
了。其實,買金翼的大多都是為了炫耀,也有很少一部分人是真的喜歡。」
「我到現在也一直都想問,還有你不會的東西嗎?」白玲皺著眉問我。
「呵呵,我告訴你們一個秘密。其實,我有兩樣連小孩都會的,我卻不會的
事兒。」
「什麼事兒?」兩人異口同聲。
「一個是擤鼻涕,另外一個就是把嗓子裡的痰咳出來。這兩樣,我都不會。
想學,也一直都沒學會。」
「哎,玲姐。真的,我從來沒見過我哥擤鼻涕,也沒見過他吐痰。你見過
沒?」
「我也沒有。你說的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當然是真的了。」
「唉,弄了半天,我要買的車,才頂上人家一輛二手摩托車的價兒呀。」白
玲的語氣有點洩氣,真不知道她怎麼一下子又繞到這上面來了。
「不瞞你說,我上高中的時候很喜歡摩托車,那時候還央求我媽等我上了大
學給我買一輛呢。後來,上了大學,我媽再問我的時候,我就不要了。摩托車怎
麼說也是肉包鐵,太危險了。再說,我這體格控制一輛三百多公斤重的摩托車,
還真玄。
其實,這車很少,買的人可以用罕見來形容。就是一輛Polo,能買得起
的人也是少數。所以,你憑自己的力量能買一輛Polo,我覺得應該還是件值
得自豪的事情呢。」
「我不羨慕別人。我有了車,將來再給弟弟買個房子,還有你。我知足!」
「唉……我啥時候能買上房子,開上車啊……」張晶誇張的在那裡歎氣。
「快了,等過了年,我就開始籌備按摩院的事情。等你當了管理者,慢慢的
收入會越來越多。將來,如果你願意,也可以自己開一家。那時候,管理經驗和
經營手段你都有了,還怕賺不到錢?」
「謝謝哥……」
「不用謝,一聲哥,那是白叫的呀?」
「對了,回家了以後,你得教我開車啦。」白玲在一旁提醒我。
「我也想學,哥。」張晶也起哄。
「行,沒問題。就怕帶著兩個美女開車,眼睛不夠用。」
「你就色吧,你個壞嘎嘎兒!」白玲推了我一把,眼角露出那一絲的嬌媚讓
我心動。
「晶兒,你知道軍哥兒為什麼又給我並了一張床嗎?」我一臉壞笑的看著張
晶。
「知道!」
張晶回答的很利索,一邊說一邊開始脫衣服。冬天的衣服特別多,一件件的
開始脫。身後響起了白玲脫衣服的聲音,我坐在床的中間。看著兩個女孩在我面
前,一件件的把衣服脫下來,美麗的胴體一點點的展現在我的眼前,我有點迷糊
了。
豐滿的張晶和苗條的白玲幾乎同時脫光了衣服,潔白的胴體上面襯托著粉紅
色的乳暈和乳頭,小腹下面的三角帶上面覆蓋著那讓人心曠神怡的黑色。然後像
泥鰍一樣鑽進了被窩,緊緊的靠著我。兩個熱烘烘的胴體,一絲不掛的緊貼著我
的身體,舒服極了,簡直就要把我融化了。
我被她倆的舉動弄懵了,不知所措。本來還想繼續挑逗一番,誰知道她們不
約而同的迅速行動起來,打亂了我的計劃,讓我有點不知所措,連該把手放在什
麼地方都不知道了。
兩個人都緊貼著我,但都溜直的躺著,誰也沒說話,面泛紅暈,卻沒有明顯
的表情。我簡直快要瘋了,她們怎麼了?她們要幹什麼?我甚至有點開始害怕
了。
「你們怎麼了,這是?」
「你不是問我知不知道為什麼加床嗎?」張晶直勾勾的看著天花板回答我。
「啊,是啊。」
「我說知道了。」
「你知道什麼呀?」
「睡覺唄。」
「睡……睡覺也不用脫光了呀?還有你,白玲。你幹什麼呀?」我馬上就要
瘋了。
「睡覺唄。」白玲的聲音很好聽,可話讓我更迷糊了。
「不脫光了,睡覺不舒服,這不是你說的嗎?」張晶說的沒錯,這話是我說
的。
「好,好,睡覺。」我乾脆也學她倆,直勾勾的看著天花板。不知道該說什
麼,乾脆不說了。
我感覺到空氣中有一股陰謀的味道,我有點不耐煩了,有點賭氣的真的閉上
了眼睛。瞌睡蟲趁虛直入,困意馬上佔領了大腦。迷迷糊糊的感覺到被窩裡面開
始有動靜,兩邊都有。我睜開眼睛,嚇了一跳。
白玲瞪著眼睛看著我,臉上憋著笑。轉過頭來,張晶也一樣的看著我,臉上
憋著笑,有點紅。我還是不明白,她倆到底要幹什麼呀,這是?
「哈哈……」張晶終於忍不住笑了,白玲緊跟著。
「笑吧,笑死你們。」我惡狠狠的說。
「哈哈……」她倆還真聽話。
「笑也得小點兒聲吧?我還要睡覺呢……」我說的話,有股酸味。
「睡……睡吧……哈哈……不……不影響我……們……」白玲簡直是上氣不
接下氣的笑。
「我……」我實在是說不出話來了,閉上眼睛,緊緊的閉上。
張晶用笑得顫抖的手,在被窩裡摸索著握住了我的雞巴,纖巧的手指撫揉著
軟軟的雞巴,一點點的變硬。白玲用笑得顫抖的胳膊圈住了我的脖子,喘著粗氣
吻上了我的臉,間中還忍不住要笑兩聲。
我沒睜眼睛,只是用全身的感官來感覺肉體的接觸。張晶鑽進了被窩裡,火
熱的嘴含住了硬挺的雞巴,溫熱的手掌握住陰囊,輕輕的揉搓。舌頭在龜頭上面
輕舔,舌尖偶爾還圍著冠狀溝打轉。白玲乾脆把被子掀開一半,然後把火熱的身
體斜著趴在我的胸前,小嘴像是飢不擇食的在我的胸前、脖子和臉頰上面親吻。
我還是不動,全身的肌肉開始緊繃,硬挺著大腦的衝動,強忍著要抱住她倆
的衝動,一動不動的躺著,我得懲罰她倆!
張晶的手很柔軟,張開的手掌握住了雞巴,輕輕的揉撫。舌尖在小腹和大腿
根內側一點點的移動,柔軟而有韌性的舌頭在我緊繃的皮膚上面劃過,惹來一陣
陣雞皮疙瘩。這些敏感處的肌膚,甚至能清楚的感覺到張晶溫熱的鼻息。
白玲的嘴經過了所有的地方,最後乾脆直起身子,然後用乳房對準了我的
嘴,一下子壓下來。鼓脹的乳房準確無誤的覆蓋了我的口鼻,柔軟的乳房把我用
來呼吸的所有通道一下子堵得嚴嚴實實。那我也不動,我就忍著,我還要懲罰她
倆!
「我看你能憋多久……」白玲惡作劇的口吻,說了這麼一句讓我恍然大悟的
話。看來,她倆是早有預謀的。
我張開嘴,一下子把乳頭和小半個乳房都含進嘴裡,然後用牙咬住乳頭,輕
輕的咬,直到聽到白玲的叫聲才停止繼續用力。我睜開眼睛,看著白玲有點痛楚
的表情和微張的嘴唇,把她的手攤開。
「服不?」我在她手心裡寫著。
「服了……」她的回答很快,好像根本就沒思考。
「呼……差點兒憋死我。」鬆開了她的乳房,我長長的吸了口氣。
「哥,忍不住了吧?」張晶的腦袋從被窩裡鑽出來,俏皮的問我。
「還說我是壞嘎嘎,你倆就好了?」我把她的腦袋又摁回去了。
「壞,都是壞嘎嘎兒。聖女到了你這兒,也都成了淫娃蕩婦了……」白玲一
邊喘著粗氣,一邊說。
嘴裡的話音未落,白玲又把另一個乳房貼在我的臉上。兩隻手抱住我的後
腦,手指在頭髮間胡亂摩挲,把乳房在我的臉上蹭來蹭去。
我乾脆用雙臂緊緊的抱住她纖細的腰,然後用整個臉在她的雙乳間摩擦,微
微的胡茬在她白皙的乳房上面造成了一片紅暈。我不時的挺一下腰,或者用力的
挺一下雞巴,整個雞巴在張晶的嘴裡不停的被輕撫,閃亮的口水佈滿了整個青筋
暴怒的雞巴。
張晶的臉在被子裡,再加上血液迴圈加快,顯得很紅,像一塊紅布一樣的
紅。腰部以下受到張晶柔軟的舌頭的攻擊,導致我的熱血一直向大腦湧來,雙臂
下意識的收緊了,我甚至能感覺到白玲緊貼著我的身體的肋骨。
白玲的身體越來越向上聳動,慢慢的成了跨坐在我的胸腹之間,火熱的屁股
和微微潮濕的陰部緊緊的擠壓著我的胸腹。黑色的陰毛在我的胸前微微的掃動,
屁股上面潮濕的汗水和陰唇間滲出的微量淫水沾濕了我的胸腹部。她雙手扶著床
頭,頭向後仰,筆直的長髮散落在光滑白皙的背部。
我把臉深深的埋進了她柔軟的腹部,貪婪的品嚐她泛著浴液香味的體香,和
絲般柔滑的肌膚。兩隻手穩穩的抱著她的屁股,簡直是愛不釋手的撫摸。
白玲在無意識的繼續向上移動身體,直到穩穩的跨坐在我的胸前,不能再向
上移動了。黑色的陰毛就在我的眼前,她抬起屁股半跪在我的面前。黑色的陰毛
和粉紅色的陰唇就在我的嘴邊,她的雙手握著自己的雙乳不停的揉搓。
我突然感覺到一股火熱的感覺包圍了雞巴,側過頭一看。是張晶扶著硬挺的
雞巴,跨坐在我的上面,陰道已經把雞巴吃的乾乾淨淨,她的陰毛和我的陰毛緊
緊的貼合在一起,沒有一絲縫隙。
兩個極度誘人的女性胴體,如今都跨坐在我的身上,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挺過
今晚了。
張晶的陰道很緊密的包裹著雞巴,陰道內壁層層疊疊的嫩肉充滿了火一樣的
溫度,肥美的陰唇覆蓋在雞巴的根部。她開始運動身體,上下聳動。兩隻手抱住
白玲的腰,頭靠在白玲的肩上,臉紅紅的。微張的小嘴裡發出細碎的呻吟,半閉
的眼睛閃著朦朧的嬌媚。
白玲的兩隻手握著自己的乳房,從根部向上揉撫,像是要把乳房揉撫的更加
堅挺一樣。頭側過來,臉貼著張晶的臉,輕輕的摩擦。眼前的陰毛被我撥開,一
道閃亮的淫水被兩片薄薄的陰唇夾在中間。
我用舌尖舔了一下櫻桃一樣紅亮的陰蒂,有點澀。緊接著使勁的用舌尖刮擦
陰蒂,手指頭伸進已經潤滑的陰道裡面,摸索那一小片充滿細小突起物的地方。
手指按在那片突起物上面,輕輕的摩擦,白玲的嘴裡已經開始發出一種從喉嚨裡
擠壓出來的聲音。
舌尖在陰蒂和陰唇頂端的嫩滑地帶來回的滑動,手指頭的動作開始加快。我
明顯的感覺到白玲的淫水分泌開始增加,手指間被膩滑的淫水沾濕,像是鯰魚體
表的黏液一樣。
我把手臂伸直,一直把沾滿了淫水的手指頭伸到白玲的嘴邊。白玲張開嘴,
像舔冰棒一樣的貪婪的吮吸我充滿淫水的手指頭,一隻手還握住我伸直的手腕。
張晶緊貼著白玲的後背,豐滿的雙乳在白玲的背部被擠壓的變形,然後藉著
上下聳動的身體帶給整個胸部摩擦的快感。等到白玲放開我的手指頭以後,我用
兩隻手越過白玲,努力的抓緊張晶豐滿的屁股。
柔軟的屁股入手,肉感十足,興奮的我開始用力的抓捏著她柔嫩的屁股。嘴
則含住白玲的陰蒂,緊緊的含著,輕輕的用力吮吸。在吮吸的同時,我的舌尖還
在陰蒂上面像是踢足球一樣的扒拉陰蒂。
白玲顯然受不了這樣的刺激,一股淫水大量的湧出。沒有防備的我,馬上感
到嘴裡湧進了一些有點腥,還有點鹹的液體。被這種近在眼前的高潮刺激而異常
興奮的我,雞巴不停的在上下套弄的陰道裡頻頻跳動。
張晶很快的退出去了,然後反過來背對著白玲重新套進來。陰道傾斜的方向
和雞巴硬挺向我腹部的方向相反。同樣是上下聳動身體,同樣是上下套弄雞巴,
力量卻截然不同。
張晶的陰道像是要刻意的扳著雞巴的力量,突出的冠狀溝在層疊的陰道內壁
上面最大限度的刮擦,帶來張晶一陣陣嬌呼。她的兩隻手都按在我的大腿上面,
支撐著有點顫抖的身體。屁股在我的小腹部擊打,發出一陣陣肉與肉的碰撞聲
響。
我的手重新回到了白玲的身上,一隻手開始揉搓她的乳房,另一隻手在她的
陰道裡來回摳弄。白玲的反應要比張晶更加劇烈,手指頭對那一片突起物的刺激
遠勝於雞巴對陰道所有部位的籠統摩擦。
張晶是個容易高潮的女孩,第二次高潮來得很快,她劇烈的抖動著身體趴在
我的大腿上面。頻頻收緊的陰道夾的雞巴有點疼,淫水徹底浸濕了我的大腿根和
陰毛。
白玲好像是迫不及待的把張晶放在一邊,然後跪在我的前面。雪白的屁股和
粉紅色的陰唇就那麼顯露無遺的暴露在我面前和燈光下,我似乎還能隱約看到她
大腿內側的血管。
手扶著雞巴,在她的陰唇中間上下慢慢的挑逗,一點點的推進去。慢慢的前
後移動,仔仔細細的體會那冠狀溝刮擦陰道內壁的感覺。沒想到這種感覺比激烈
的套弄更加讓人感到刺激,我幾乎要馬上就射出來了。
急忙把雞巴深深的插到底,然後俯下身子趴在白玲的後背,雙手握住向下低
垂的乳房,保持著這個姿勢。過了一會兒,我又開始慢慢的前後移動。再停下,
再開始,週而復始。
汗水在我的胸前和白玲的後背蔓延,粗重的喘息聲充斥著整個房間。我的腿
和支撐著身體的雙臂開始微微顫抖,好像隨時都能摔倒一樣。
白玲的兩條腿偶爾劇烈的抖一下,陰道時不時的夾緊,好像是無意識的。張
晶開始跪坐在我的後面,整個火熱的身體都貼在我的後背上面,我明顯的感覺到
兩個熱乎乎的肉球緊貼著我的後背。
她把頭探過來,然後吻上了我的嘴。舌頭在我的嘴裡四處探索,不知道是因
為不夠熟練,還是因為羞澀,反正攪動的幅度不大,好像帶有某種試探的意思。
兩隻手環抱著我的胸部,小腹下面的陰毛貼著我的屁股摩擦,有點癢。
漸漸地,我不再理智的控制性交的頻率,完全放開束縛,開始提高抽插的幅
度和力度。張晶也配合的用手扶著我的屁股,不停的推拉。
我不知道白玲究竟來了幾次高潮,反正最後她已經有點神志不清了。整個雞
巴跳動著把大量的精液噴射到她的陰道裡面,量多的出奇。最後,她趴下了,陰
道口充滿了精液和淫水混合了空氣所產生的白色泡沫。
張晶躺在那裡,臉像紅透了的番茄一樣可愛。她好像是在閉目享受剛才的
激情所遺留的餘味。
「你們兩個壞嘎嘎兒,是不是早有預謀?」等到耳鳴消失了以後,我閉著眼
睛問。
「哈哈……」又是一頓爆笑。
……
*** *** *** ***
次日,我疲憊的參加完了軍哥兒的婚禮,交給軍哥九千九百九十九塊錢的紅
包以後,帶著張晶和白玲回到了瀋陽。
到了瀋陽的當晚,白玲纏著我讓我教她開車,張晶也鬧著一塊去。我帶著兩
個美女,開著車子一直到了二環路的路口停下來。
「你來吧。」我一邊解開安全帶,一邊對坐在副駕駛席上的白玲說。
「啊,你瘋了?這麼黑,你還讓我開?」她愣住了,罕見的表情。
「你不是要學開車嗎?」我被她愣住的表情迷住了。
「我也沒說要現在學呀?只是提醒你別忘了。這麼黑,你看這些車還跑的這
麼快,你是開玩笑的吧?」
「這路寬,晚上車還少,不正好練練嘛。來吧,有我呢。」我走下來,拉開
了她那一側的車門。
「我……那你可得看著我啊!」她坐在了駕駛席上,手都不知道該放在哪
裡。
「把手放在方向盤上,別忘了,時刻都不能離開方向盤。這是遠光……這是
近光……左面是制動踏板,右面是油門踏板……車內後視鏡,看得時候只要餘光
?一眼就可以了,不要一直看,主要還是要時刻看著路面……這是擋桿,P是駐
車檔,也就是現在的檔位,就是停車用的。R是倒檔,N是空檔,你要開車得用
D,行車檔……」
「踩住剎車,掛D檔,鬆開手剎車,然後慢慢的鬆開剎車。」我指示她開始
行走。
「啊!」一個急剎車,讓我差點撞上了風擋。
「咋地了?」我急忙問她。
「怎麼……怎麼走了?我沒踩油門啊?」她的聲音都顫抖了,早沒了往日的
沉著冷靜。
「唉,我忘了告訴你。只要點著火,車子就處於怠速狀態,鬆開剎車它就走
了。不用擔心,很慢的。你不用踩油門,只要鬆開剎車就行,慢慢體會一下。」
說著我打開了雙閃警示燈。
「哎,這怎麼直響呢?咋地了?」她又開始緊張了。
「這是警示燈,意思是這輛車不正常,或者有故障。」
「壞啦?哥。」張晶也有點緊張。
「壞什麼呀?打開雙閃是給別人看的,讓他們離我遠點兒。」
「要不咱今天別練了,我害怕。」白玲央求我。
「那也得等到下個路口啊,這是封閉的道,不可能調頭。」
「那你來開,我害怕。」她還不死心。
「那能行嗎?這又不讓停車。」我騙她。
「那,你可得看住了啊。」
「怕個屁,慢慢抬起剎車,控制住方向盤,順著線走。」
白玲緊緊的盯著前方,手臂顯得很僵硬,死死的握住方向盤。車子開始以怠
速慢慢向前行駛,每當旁邊有車飛快的經過的時候,她都下意識的向右面躲避一
下,我就得提醒她不用理會後面超車的。
沒過多久,白玲就開始慢慢的加速,看來她適應的很快。到了下一個路口的
時候,我提醒她調頭,往回開。
「好了,現在你可以把雙閃閉了,然後在右側正常行駛了。」我終於鬆了口
氣。
「這也不難啊?」她顯得有點失望。
「廢話,我把速度限制在四十邁了,你就是踩死油門,也就頂天四十邁。」
這時我才說了真話。
「真的啊?」
「煮的……」
……
*** *** *** ***
回到了白玲家的時候,張晶已經睡著了。叫醒了她以後,怕馬上出來會感
冒,所以讓她在車裡坐一會兒,等適應了再上樓,我和白玲站在車外嘮嗑。
「你膽兒也夠大的了!我可從來都沒摸過車,這麼晚你也敢讓我開?」
「沒什麼,我只想讓你知道開車其實就是一層窗戶紙,捅破了,也就是那麼
回事兒。」我點上了根煙。
「那方向盤上面那麼多鈕都是幹什麼的?」熟悉了路況,她開始感興趣凱旋
那有點變態複雜的多功能方向盤。
「那上面是控制定速巡航、音響等等的多功能按鈕,你要買的遠遠沒有這麼
複雜,一般的車都沒有這麼複雜的,這是個特例。」
「哦,原來是這樣啊。」
「哎,你看我開的還行不?」她的臉上明明寫著,「表揚我吧!」
「其實,開車主要就是熟悉三樣東西。第一,是熟悉你的車子。包括熟悉油
門和制動的行程大小跟所產生的效果的比例,還有你對車子的尺寸要形成一種下
意識的感覺。說白了,就是讓車子成為你的胳膊一樣的工具,成為你身體器官的
一種延伸。
第二,就是對路況的熟悉。就像你剛才,後面超車的跟你根本就沒關係,就
算是真的撞上了,那也是他全責。再有就是對各種道路狀況對你車子的各種性能
的影響,這也是很關鍵的。
第三,就是要習慣依靠燈光和在鏡子裡觀察路況。燈光不止是要照亮前面的
路,更重要的是反映了很多情況,還負責告訴別人你的狀況。比如:轉向燈負責
告訴別人你即將要轉向或者並道,後方閃動遠光是告訴你他要超車,等等。外側
後視鏡裡面的景像是變形的,跟車內後視鏡不一樣。你一定要習慣靠鏡子裡面變
形的影像來判斷車輛和障礙物的距離,還有後方車輛的意圖。」
「你不要老是想著讓別人,只要你照章行駛,後面超車的不用管。能超他就
超,超不了,那他自然也就放棄了。除非是你旁邊的車輛要強行變道,那樣的話
你可以視情況稍微減速讓行。
要是你不想讓他超,那你也可以加速,就是別著他。總之,一切都要以你為
中心。」
「照你那麼說,那要撞上了還不躲呀?」沒聽到表揚,她有點失望。
「你說的不全對。你要記住,硬可撞車,也不能撞人。硬可讓他撞你,也不
能讓你撞他。後面來的,不用給他躲,你躲他就增加了你撞別人的危險。只要你
按線行駛,按章駕駛,不用管後面的和旁邊的,除非你要變道。
開車,有時候不能謙讓。當然了,也不能橫行無阻。不過,按照你的駕駛經
驗來看,今天已經是發揮的非常好了。」最後,我才給了她一個肯定。
「嘻嘻,就等你這一句呢。」她笑了,又把我迷住了。
「上樓吧,我困了。」張晶下來了。
*** *** *** ***
二月初的時候,我把張晶找到家裡來,白玲也來了。這次,我沒準備什麼七
碟八碗的大餐,而是地地道道的家常便飯,燜餅。白菜和筋餅做的燜餅,再加上
一大碗熱乎乎的番茄甩袖湯,把三個人都撐的動不了地方了。
坐在餐桌前嘮了半天嗑,白玲才起身去洗碗。
「哥,這個不是你發明的吧?」張晶問我燜餅的事情。
「不是,這是我爸活著的時候教我的。」
「哥,你做啥都好吃。要是以後吃不到了,我可咋辦啊……」
「不會的,你想吃,哥隨時給你做。」
「你真好,哥。」
「別忙著叫好,還有更好的呢。」
「什麼事兒啊?」張晶眨著可愛的大眼睛問我。
「玲兒,把禮物拿出來!」我朝廚房大喊了一聲。
「來啦……」白玲也是誇張的大聲回答。
不多時,白玲擦乾了手,衝進臥室,拿出一個大包裝袋來。神神秘秘的遞給
張晶,張晶則是一頭霧水的接過來,然後一邊拆開一邊疑惑的看著我。
我和白玲都笑著看著張晶一點點的拆開包裝。一件淺灰色的短款裘皮展現出
來,圓領,袖口和衣襟都佈滿了長毛的小花。雖說是裘皮,可是樣式看起來很可
愛,尤其是配上張晶高挑的身材和天使般可愛的臉。
「傻看什麼呢?還不穿上試試?」白玲催促愣在那裡的張晶。
「這……是給我的?」她還是不相信,問我。
「給我的。」我故意氣她。
「玲姐,這真是給我的?」她又轉過去問白玲。
「當然是給你的了,傻丫頭。我跟你哥跑了好幾個地方才選中這件,快穿
上,讓我看看。」白玲一邊說,一邊把裘皮展開往張晶身上比量。
「不行,這太貴重了。哥,這得不少錢吧?要不,我給你錢。玲姐,我還有
多少錢?」張晶急得臉更紅了,話說的又急又快,看得出她真急了。
「晶兒,這是哥送你的新年禮物。不只是你,哥還給你父母也準備了一份,
不過沒這麼貴。你是我妹妹,我早說過,我沒有兄弟姐妹,你就是我親妹妹。哥
給妹妹買件衣服,還能要錢?快穿上,讓哥看看。」
「哥,你對我很好了。這……這我哪受得起呀?」
「有什麼受不起的?你這半年來工作成績優異,過了年還要替我管理按摩
院。適當的獎勵是應該的,而且過幾天我還要親自開車送你回家呢。」
「啊?」張晶的嘴張得更大了。
「啊什麼啊?我說過,要讓你昂首挺胸的回家,讓所有人都羨慕。再說了,
你一個人在這裡打工,我送你回家也讓你家裡人放心不是?別傻了,聽話啊…」
「哥……」她眼圈紅了,呆在那兒,任白玲把裘皮給她穿上。
一件裘皮穿在一個如此可愛的女孩身上,一點也沒有那種成熟、雍容華貴、
老氣橫秋的感覺。淺灰色的裘皮被張晶高挑的身材顯得更有靈氣,配合她紅撲撲
健康的臉,再加上修長的大腿。給人感覺就是一個充滿了青春氣息、氣質高雅的
可愛女孩。
我倒感覺是張晶讓這件裘皮有了更好的價值體現,如果不是張晶,可能這件
裘皮不會這麼好看。我甚至覺得,這件裘皮就是為張晶量身定做的一樣。
「好……真漂亮……真沒想到……」張晶站在客廳中間,我和白玲圍著她不
停的真心稱讚。
「哥,那我什麼時候穿啊?」半晌,她小聲的問我。
「現在穿啊,正好也是冬天嘛。」
「太貴重了,我怕弄壞了。」
「它就是件衣服,跟你夏天買的adidas沒什麼區別,你就當是件羽絨
服不就完了嘛。」
「哥,這多少錢啊?」
「你問這幹嘛?」
「我問問還不行啊?」
「二萬四。」白玲回答了。
「啊?我的媽呀,我可不敢穿了。」張晶一聽,就開始急著脫。
「晶兒,你聽我說。公司裡每個人都會有新年禮物,而且每次工程結束也都
會論功行賞,這很正常。這件衣服是不便宜,可也是你應得的。所以,別再推辭
了,要是再推辭,哥可不高興了啊。」
「論功行賞也沒有這麼貴的呀?」她還是不相信。
「不信,你問問你玲姐。」我朝白玲奴了奴嘴。
「你知道?」
「你哥一次工程就賞個十萬八萬的,我說的是一個人。我沒接觸你哥的生意
的時候,也不相信。要不是親耳聽到,打死我都不信呢。」
「真的,哥?」
「投資理財,我是高手。你哥,是個企業管理、收買人心的高手。」白玲說
話時候的表情是誠懇的。
「所以我才有信心讓你昂首挺胸的回去嘛。」
「謝謝哥!」
「別著急謝他,我這還有呢……」輪到白玲牛逼了。
「你也有?」
「有……你開始的時候交給我二萬六千塊錢,對吧?」
「對呀。」
「你猜猜,現在是多少了?」
「我猜不著。」
「傻丫頭,要是讓人賣了,還得幫人數錢呢……現在是六萬四……」
「啊?那不是翻……快翻了三翻了?」
「說你傻吧,你還真不奸。三翻是七萬八,現在也就是二翻多一點兒。我只
留下了二萬塊錢在帳戶裡,剩下的都給你存在卡裡了,那二萬塊錢我接著給你
炒。」白玲糾正張晶的錯誤。
「哥,玲姐,你們不是騙我吧?這……這怎麼跟做夢似的呢?啊,哥?」
「做夢?肯定是好夢。」我笑著掐了一把她嬌嫩的臉蛋。
「哥……」她撲在我身上,輕輕的哭泣。我輕擁著她,撫摸她的後背。白玲
在旁邊笑著看著我倆,可能是因為被氣氛感染,我看到白玲的眼睛裡有淚光。
「別哭了,乖,快擦擦。」我扶起她,輕輕擦去她臉上的淚痕。
「我給你父母買了一個帶按摩功能的燙腳盆,給你老爸買了一個帶收音機的
MP3,你不是說他喜歡聽收音機散步嗎?這回可以不用拿著那麼大的老式半導
體了。還有兩套遠紅外的護膝,給老兩口帶上。」
「哥,你看你給我買了這麼多東西,你自己就穿件羽絨服。我也得給你買點
兒什麼。」
「傻丫頭,你哥不喜歡裘皮。說是不想辛辛苦苦的進化成人,還要再在外面
披層皮,要不給你買的時候我就給他買了。就是這件羽絨服,你哥還嫌貴呢。」
白玲替我回答了。本來也是,一件羽絨服就一千八百多塊錢,還不貴?
「哥不缺衣服,再說了,要是缺的話,也不會用你的錢買。你的錢都留著,
將來也是你結婚或者擇偶的時候獨立自主的資本,或者用來入股,或者用來自己
開店呀。」
「哥……」完了,又哭了。
「好啦,大過節的,別哭了。哪有收了禮物還哭的?這麼大姑娘了,快,擦
擦。」白玲遞過來一張紙巾。
「對了,她玲姐。快要過節了,你想要點兒什麼不?」我開始調笑白玲。
「我?我什麼都不缺,有你就夠了。」
「真的?」
「真的!」
「那……你看這個你喜歡不?」我從沙發側面的夾縫裡拿出一個大盒子,放
在白玲面前。
「這是什麼呀?」她拿起盒子上下打量。
「拆開看看……」我笑著看著她,張晶也好奇的看著白玲手裡的盒子。
「什麼呀?……還這麼神神秘秘的……」她開始動手拆包裝。
「呀!你不是說買不到了嗎?」
她驚喜的發現裡面有一個嶄新的森海塞爾HD- 580耳機,還有一個小巧
的胡桃木和鋁合金外殼的功放機。
拿起功放機,下面還有一張《勇敢的心》原聲CD。
「其實,我有兩個。這個是我給自己留的備份,既然你喜歡就送你了。不過
我沒撒謊,現在老款的確實買不到了。那個耳機功放是清華吳剛的,是純粹的膽
機功放,聽之前要預熱的。但是,效果要比我的那台好多了。
這張《勇敢的心》是我最喜歡的電影原聲音樂,裡面的蘇格蘭風笛即優雅又
蕩氣迴腸,我覺得你應該會喜歡,所以一併送你了。」我把功放機拿出來給她解
釋。
「謝謝你,親愛的……」她的聲音也開始有點顫抖,我看到她眼圈紅了。
「還說張晶呢,你看你,可別掉下來啦……」我調笑她。
「廢話……你這麼細心,人家能不感動嗎?……」一邊說,一邊笑著,眼淚
卻掉下來了。
……
*** *** *** ***
202國道,四個小時的路程,加上張晶一路上的歡歌笑語,我安全的把張
晶送到了她的家。她家在郊區,是個一般的不能再一般的家庭。
張晶的回來讓所有人都眼裡放光,看得出那件皮草起了不小的作用,還有那
一大堆的禮物和滋補品。左鄰右舍的都來看張晶,一堆小伙子圍著嶄新的黑色陸
虎指指點點,我還看到吳大力在遠處遠遠的看著。
受不了老人家的熱情,我在那裡住了一夜,第二天張晶含著淚,笑著送我離
開了梅河口。臨走,我才告訴她讓她過完了十五再回來上班,又惹得她熱淚盈眶
了。
回來的路上,在一個轉彎處的薄冰讓我首次體驗到了陸虎這款越野中的勞斯
萊斯對付非常路況的本事。到了瀋陽,回到了家,我還有種再世為人的感覺呢。
回到家以後,我開始讓六子帶著大批的禮品,以新年為由在xxx地稅局上
下打點。
沒過幾天,張晶來電話了,在電話裡哭的很傷心。意思是說,吳大力看到張
晶風風光光的回家,心裡別提多後悔了,後悔之餘開始憤恨,進而開始報復。
他散播謠言,說張晶是傍上了我這個大款,是我包養的二奶。農村的事情就
是這樣,扯老婆舌的人一堆堆的,這樣的事情不到三天已經盡人皆知了。
我知道老魏當兵的時候戰友遍佈東北各處,打電話給老魏,馬上聯繫梅河口
市公安局的關係,拘留吳大力。因為老魏的一個戰友在梅河口公安系統裡面很吃
得開,估計吳大力春節前不可能放出來了。
然後,利用當初瞎傳壞話的人的嘴,反戈一擊開始極盡所能的詆毀吳大力。
如此有轟動性效應的口舌,很快就成了那些農村婦女們的茶餘飯後的話柄了。
在口耳相傳中,張晶成了受害者不說,我也無意中成了一個仗義疏財的「真
漢子」。一切都辦妥了以後,我打電話告訴張晶,過了十五我再去接她回來,順
便再「好好照顧」一下吳大力,也好再次安撫她父母的心。
儘管張晶還在電話裡面哭泣,但我聽得出來,她已經不是那個夏夜裡倒在我
懷裡顫抖的小女孩了。話語中透著憤恨,但也透著冷靜。她可以很清晰的複述吳
大力的所作所為,並條理明晰的分析吳大力的初衷和變化,進而得出結論。這讓
我在氣憤中,多少感到了點欣慰。
我知道,她開始走向獨立,走向成熟了。為此,我感到高興。
*** *** *** ***
還有三天就是除夕了,白玲把我叫到了她的住處。她的兩個弟弟也在,大弟
弟一看就是個毛頭小伙子,愣頭青一樣的直率。二弟弟說話輕聲細語的,透著一
股子書生氣。我暗自琢磨,要是這兩個人勻乎一下就好了。
「還有三天就是春節了,我做了這些菜,想跟你吃頓飯。」白玲鄭重其事的
在飯桌上面說,表情凝重。
「吃個飯唄,還用這麼隆重?」我一邊說,一邊夾起一粒花生米放進嘴裡。
「對,對。來,吃。」她恢復了正常的表現。
「哥,你跟我姐到底是啥關係啊?」大弟弟的直率差點讓我把吃進去的菜噴
出來,白玲也愣住了。
「朋友。」我回答。
「我看不像。」這小子簡直就是個……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了。
「有的吃,還堵不上你的嘴?」白玲瞪了他一眼,然後給我夾菜。
「春節你還在這?」我問白玲。
「啊,我們仨都在。」他又搶話。
「過完了節呢?」我簡直就是在沒話找話。
「你吃!過完了節,他倆就該上學了,我還繼續。」白玲一邊阻止他弟弟搶
話的行為,一邊回答我。
「哦。」我的回答乾巴巴的。
*** *** *** ***
「毅,我想等過了節買個房子,小戶型的。你……你能不能幫忙?」吃完了
飯,白玲站在陽台上陪我抽煙的時候問我。
「這不是挺好的嗎?怎麼想要買房子了?」
「不是給我買。這不是賺了點兒錢嘛,我想先買一套留著給白鋼將來結婚
用。白鋼眼看著就要畢業了,上兩年班我估計就得談婚論嫁了。土地是不可再生
資源,房子只能漲,不可能降,所以我想先買了留著。也算是我這個當姐的為他
做的最後一點事情。」
「你又要買車,又要買房子的,到底掙了多少錢啊?」
「我不瞞你,現在全部加起來估計快到八十萬了。這個數位就是我全部的財
產了,包括我這幾年干小姐的收入和投資的收入,也就這麼多了。
不用這麼奇怪的看著我,我在白金的時候也沒閒著,有不少錢是那時候打短
兒(方言,意即:短線操作)賺來的。我想,買個車,等將來如果白鋼上班太遠
了就給他用。買個房子給白鋼留著。然後……」
「你怎麼不說你二弟弟?這麼偏心?」我有點奇怪。
「你聽我說完啊。我預計四十萬買個房子,我跟你不能比,我想買個小戶型
的,價格不要太貴的。然後用十五萬,買輛車。剩下的二十多萬,我拿出一部分
來做長線,是真正的長線投資那種,不賺不賣。
然後,我想開個小買賣,掙出自己的吃喝來,只要能維持我的生活就行。等
到白鋼畢業了,他有房子,也就有了底,什麼時候都不用愁。到時候,我和他一
塊攢錢,再給白楊也買一套房子。等到他倆都有了底氣,都成了家,我的任務也
就完成了。」
「四十萬?你想全額付款?為什麼不貸款?」我有點納悶。
「其實,我想過貸款,那樣的話可以連白楊的房子都買了。可是那樣的話,
他倆和我的壓力也就太大了。我不想讓他們有太大的壓力。
他們倆還小,剛走出大學校門的時候,肯定會遇到很多問題。如果再有房子
的壓力,那他們就太苦了。
房子是根本,我想讓他們放心的去工作,出去闖。我給他們打下基礎,讓他
們沒有後顧之憂。炒長線,是我這幾天深思熟慮的結果。
我想了,目前中國的經濟總量不小。但是,這中間夾雜了太多了亂流、雜
質,泡沫,和不明朗的東西。政府不可能長期容忍這種地下暗規則的存在,如果
長此以往的話,中國的經濟肯定會崩塌。
雖然目前的股市,可以說瞎子都能撿到寶,但我不認為這種形式能持久,也
不想錯過這種好形式。所以,我想留著一小部分錢撿漏兒。等到熊市,或者波動
的太厲害的時候,我就瞅準了一兩支藍籌績優股全部買進去,做長遠投資。
我不相信國家能把那些藍籌績優股都搞垮,因為要想讓證券市場規範化,就
必須要有一批中流砥柱做基礎,績優藍籌股,尤其是國有企業,就是這樣的中流
砥柱。
等到了經濟規範化以後,也許是幾年以後,這些藍籌績優股就會穩定的持續
增長。不用說賺多少,就是分紅和送股就不少了。到時候,你常說的『過河錢
兒』不就有了嗎?」她停下來喝了口水。
「中國是個人情社會,這就注定了會有很多空子可鑽,市場不可能完全的透
明化。像現在這樣的市場行情是不正常的,雖然等到了正常的時候還是有空子可
鑽,但我不想用我的辛苦錢來冒險。所以,選擇長遠投資應該是一個穩妥的計
劃。
要說是投資,我有信心。可要說做買賣,我就肯定不如你了,所以開買賣的
事情我想請你全程幫我出謀劃策。這樣,日常既有小錢兒細水長流,日後也有長
線投資的長遠回報做後盾。我相信,我的計劃應該可以。你看呢?」
「玲兒,說了半天,我怎麼沒聽你說你的將來有什麼打算?」雖然她對經濟
形勢的判斷讓我側目,但我還是最關心她自己的打算。
「我跟你一樣,都是只會為別人考慮。說真的,除了你以外,他倆就是我生
命的全部。沒遇到你之前,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們。遇到了你,我知道,我
有依靠了。
你別誤會,我指的是心理上的,不是經濟上的。我為了他們,說白了也是為
了我自己。他們將來都成家立業了,難道會忘了我這個姐姐?當然了,我不會靠
他們。但我必須兌現我對我媽的承諾,盡一切力量去讓他們健康的成長。
我做過小姐,天生不能生育,是個不完整的女人。注定了不會擁有一個完整
的女人的一生,注定了要有某些缺憾。對這些,我都不後悔。能遇見你,已經是
老天對我的厚待了,我很知足。」
「你知道我為什麼為張晶做那麼多,卻沒為你做過什麼嗎?」
「你拗不過我……」她俏皮的一笑。
「是我不想破壞你在我心目中,那個超然獨立的形象。你是個聰明的女人,
更是個獨立性很強的女人。有時候,你要強的讓我有想揍你的衝動。
但你別忘了,不管你多麼獨立,也不管你多聰明,或者你真的不是個完整的
女人。你始終都還是個女人,還是這個社會的一個組成部分,不是獨立存在的,
還是個正常的人類。
你還需要他人的幫助,也需要別人的關懷。不要盲目的追求這種虛無的獨
立,適當的嘗試接受我的幫助對你沒有害處。就像我抵制日貨一樣,也不是絕對
的。這世界上根本就沒有絕對的事情,任何事情都是相對的。所以……」
「我知道……我都知道。如果連這都想不明白,我還能做你的女人嗎?你以
為我真的很盲目嗎?不是的,到了真正需要你幫助的時候,我一定會開口的。
但如果動不動我就開口祈求你的幫助,那久而久之我就會產生一種惰性,一
種畸形的依賴。到那時候,我會後悔,你也會後悔。那麼做,就等於我親手毀了
你和我。」她動情的倒在我懷裡。
「這我就放心了。」我輕擁著她纖巧的身體,抬頭看著天上清冷的月亮。
「對了,正月十五那天早晨,如果你有空的話,來一趟。我想親手給你煮點
兒糯米湯圓吃,我特別喜歡給你做飯的感覺。給你做飯,然後看著你吃,我覺得
很踏實,也特別幸福。可就是有一點不好,我怎麼努力也趕不上你……」
「我一定來。」
「那可就說好了啊……」
「定了!」
「那,從明天起我就不給你打電話了。就算是人為的小別吧……也讓咱倆都
各自享受一段各自的家庭時光,你說好不好?」
「好,你說什麼都好。」
(三十三)
參加過軍哥兒的婚禮,我在二環路上讓白玲首次體驗了一下開車的滋味。
臨近春節的時候,我送張晶回到了她的家,還送了她和家人一大堆東西。回
來以後,從張晶的電話裡得知吳大力又開始搞小動作了,這一次我沒心軟,直接
讓他進了號子。
距離除夕還有三天的時候,白玲找我和她的兩個弟弟一塊吃飯,飯後白玲跟
我談了她對未來的計劃……
這個春節,是個名副其實的祥和快樂的春節。我和老媽,加上孩子,再加上
螢幕上的妻子。四口人,兩地,整整聊了二小時,在除夕夜。然後吃了好幾天的
剩菜剩飯,中間還跟老媽一塊做了好多傳統的春節食品,像是炸麻花,炸散子,
還有粘豆包一類的。
為了能讓大家都過好春節,我讓員工全體休息到十五,在家裡陪著自己的父
母,一家人過個完完整整的團圓節。
正月十五的上午,我吃了很少的早飯以後,開著老馬的路虎,帶著給所有員
工訂的好利來元宵和紅包上路了。這些元宵是給每個員工準備的,人人有份,每
人還有一個紅包。我要親自把這些東西,在元宵佳節當天送到他們的家裡,給他
們和家裡人一個驚喜。
先到了白玲家裡,吃了一碗她親手煮的香甜的糯米湯圓,然後繼續出發。
天氣還不錯,雖然不是太晴朗,但算不上陰天,天空中飄著幾朵雲。氣溫不
是太低,風也不大。我順利的把這些東西都送到了他們手裡,當然也收到了他們
和家人的衷心感謝。
這個春節過的再好不過了,我一邊開著車,一邊哼著曲。看著最後兩份紅包
和元宵,我朝六子家裡開去。
*** *** *** ***
六子家在鐵西,我到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一點鐘左右了。天上已經開始下雪
了,飄飄灑灑的,但不是太大。
我坐在六子家裡,吃著六子媽準備的餃子,順便跟六子他媽嘮了一會嗑。磨
蹭了大概一個多小時,已經是三點鐘了。六子提醒我外面已經下大了,讓我趕緊
走。說實話,下雪在北方來說是司空見慣的事情。我根本就沒當回事兒,其實一
場百年罕遇的雪災正在等著我。
「快走吧,老大。我剛才給偉晨打電話,他說電台裡發佈橙色暴雪警報呢。
要是路不好走,就別給他送了,他也不缺錢花。」
「這孩子,怎麼說話呢……張經理這不是一片心嘛,現在這樣的領導上哪兒
找啊。」六子媽在旁邊說話了。
「不要緊,阿姨,這都是應該的。六子他們就是公司裡的支柱,沒有他們就
沒有公司。過年了,還不應該好好感謝大家?」
「對了,老大。小馬哥那車裡,簡直就跟個城堡似的。送車那天,他特意給
我展示了一下。後面兩個軍用整理箱裡面什麼都有,連傘兵用的小鏟子都有。」
「那傢伙玩真人CS走火入魔了,老是弄那些看著膽顫的玩意兒。得了,我
走了。阿姨,別送我,要不我就不好意思了。」我站起來走向門口。
「行,張經理,那你慢點兒開啊……」身後響起了六子媽親切的囑咐。
「哎,知道了。」
*** *** *** ***
到了樓下,我才意識到雪真的很大。樓門口的雪已經快要超過半個小腿的高
度了,牆角的積雪已經沒過了膝蓋了。
費了點勁,我走到了車子跟前。還真不是吹,路虎覽勝不愧號稱在西伯利亞
冷凍二十四小時能一次點火成功,一下子就點著火了。打開雨刮器,沒幾下雪就
掃乾淨了。安全起見,我把全地形反饋適應系統打開,定位在雪地模式。
暖了一會車,我慢慢的開動了。出了小區以後,我看見路面上已經是以往常
見的場景。路上的車子緩慢的移動,不時有人停下來整理一下困住車輪的積雪。
由於我坐的高,所以並沒有意識到雪到底有多深。也是因為車子好,所以沒有什
麼異常的感覺。
其實,瀋陽市有的地方的積雪已經很深了,很多車都被困在路上了。我所在
的地方雪不是太大,所以我還沒意識到情況的嚴重,繼續朝東陵區開去,我想著
趕緊把最後一份紅包送出去,然後趕緊回家。所以,加快了車速。
等到了鐵西廣場的時候,我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寬闊的馬路上面,擁擠著
很多車輛。引擎的轟鳴聲充斥了整個鐵西廣場,中間還夾雜著隱隱約約的叫喊聲
音。道路上飄灑的雪花和汽車尾氣把空間填的滿滿的,能見度不到一百米。這麼
多車都被困住了,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雪已經大到了一定的程度。
我在這些被困住的車群裡拐彎抹角的行走,小心翼翼的控制著方向盤,儀表
板上面的各種功能警示燈不時的亮起一下,顯示某種電子輔助功能正在工作。
車頭燈的燈光、馬路上的路燈、人的叫喊聲、汽車尾氣構成的白霧、漫天飛
舞的雪花、呼嘯的北風、引擎的轟鳴,這一切構成了一幅喧鬧的雪圖。有的人在
跟其他人研究對策,有的人在悶頭苦幹清理自己車輪下的積雪,我還看見有一小
堆人在齊心合力的把一輛公交車向前推。
在我的印象裡,很少有這樣的景象,可以說只有小時候看見過如此大的雪。
但那時沒有這麼多車,而且雪還在越下越大,恐怕到最後應該是我從未見過的一
場雪災。
正在行駛著,我看見一個抱小孩的婦女從公交車的車窗裡向我拚命招手,嘴
裡還喊著什麼。我把車窗放下來,停在她旁邊,想聽清楚她在說什麼。
「大哥,能幫著拽一下車不?太冷了,後面推車的人少,能幫幫忙不?」她
的聲音在呼嘯的北風中顫抖著傳來。
「……」我有點猶豫,畢竟這不是我的車,真的出了意外,我不好跟老馬交
代。
「大兄弟,幫個忙吧。這孩子都凍壞了……」她帶著哭音的祈求讓我徹底軟
化了。
「行!你去把司機喊過來。」說著,我開始倒車調頭。
「鐵子,謝謝你!你在前面拽,後面讓他們再加把勁推,應該沒問題。」司
機沒有任何客氣話,直截了當。
這輛路虎覽勝裝備的4.4升排量的引擎,仰仗著低轉速高扭矩輸出的強勁
動力,沒費什麼勁就把一輛公交車拽出來了。看著乘客和司機帶笑的臉,我也笑
了。
說老實話,由於車子的動力分配是由電子控制差速器自動控制的,所以根本
不需要我的駕駛技巧有多好,我也沒感覺多困難。只是低速行駛,憑著感覺一點
點的把公交車拽出來而已。但,那種看著全車人都朝我微笑的感覺真的好極了。
沒等我繼續上路,一個電話打來了,是老媽。內容當然是提醒我早點回家。
剛剛掛斷,白玲、六子、小梅、張晶和偉晨就接連打過來電話詢問情況,並叮囑
我早點回去。他們都是看了新聞,知道瀋陽的雪出奇的大,偉晨是接到了六子的
電話,才告訴我不要去他家了。帶著他們的關心,我繼續朝家的方向駛去。
雖然路上不時的有人攔車,想讓我幫忙,但我都沒答應。他們都不是必須要
被幫助的,都是私家車。不是我不近人情,而是我的油箱已經所剩不多了,這車
雖然好,但耗油量太大了。
對那些尋求幫助的人,我只能在心底說聲對不起了。但眼前的人,死活都不
肯讓開,拚命的揮手讓我下車。我真的有點怒了,請求幫助也不至於跟我來硬的
吧?停車,下來。
「怎麼地?怎麼個意思啊?」我冰冷的問了一句。
「朋友,能幫個忙不?」對方是個年輕的小伙子,長得很讓人有好感。
「沒油了,幫不了。」我轉身就要上車。
「鐵子,那是個急救車,要不我也不能……」他焦急的聲音從後面傳來。
「哪呢?」我停下來問了一句。
「那邊兒,胡同裡。」看我停下來,他的語氣才有點緩和。
「上車。」我上車,也讓他上來給我帶路。
「我那車實在是不行,我估計也就得你這車了。」上了車,他一邊搓著凍得
通紅的臉一邊說。
「你什麼車啊?」我順口問了一句。
「那不是嗎?」他指著前面胡同口的一輛寶馬X5說。
「X5也不行?那我這手兒,恐怕也夠嗆。」我真的有點擔心。
「你的車肯定沒問題,剛才過去一個陸地巡洋艦,說死也不幹。要不,他的
車也行。這逼天兒,唉……」他的話讓我有點尷尬,剛才,我不也是差點沒同意
嗎?
「不好意思啊,哥們兒。我還以為你不想幫忙呢。」他看到了油表,憨厚的
笑了。
「沒事兒。不過你要不說是急救車,我還真跑了。」相視一笑,剛剛的誤會
煙消雲散。
為了要拖出急救車,他的寶馬也陷進去了。我先把他的車拽出來,然後他人
在後面推並且根據情況一邊指揮我,我在前面拽,急救車也上路了。看著急救車
步履蹣跚的上路了,我倆也笑了。
「媽的,平常挺牛逼的,到了肯急兒(東北方言,意即:關鍵時刻)上就拉
垮了。」他無奈的踢了一腳X5那18英吋的大輪胎,罵了一句。
「趕緊回家吧,要不指不定什麼地方又拉垮了……」我一邊說,一邊準備上
車。
「回不了家!越野俱樂部的這幫哥們兒都在路上呢,明天還得比比誰拽的多
呢。哎,謝了!」
他的話讓我感動,用寶馬去無償幫助別人,還要冒著自己被困的危險。眼前
的這個人,讓我想起了魯迅那篇曾經選進小學課本的文章,《背影》。
「謝什麼?我差點真成了見死不救的東西了,要說謝,我還得謝謝你呢……
哦,這個給你,留著興許有用。」我把老馬車上的發熱包拿出來幾個送給他,以
備不時之需。這本來是老馬為了冬季運輸熱帶魚準備的,沒想到這時候派上了用
場。
車速慢到了極點,要不是卓越的設計和天寒地凍的天氣,我估計水箱早就開
鍋了。朝著家的方向行駛,一路上又拽了五輛車。
剛開始的時候,還滿懷著激動幫助別人。可最後,這種激動變成了習以為常
以後,我的熱情隨著油表指標下降。依照目前的油量和車速,我對能安全到家的
指望已經越來越小了,而且聽老媽說家附近已經堵車堵的不像樣子了。
我下了決心,不管了,我能到家就已經是奇跡了。一邊詛咒這鬼天氣,一邊
暗罵這喝油的破車!
雖然只是五點多鐘,但天已經暗的像是六、七點鐘一樣。黑灰色的天,雪沒
有絲毫的停歇,好像還在增量。路面上的能見度估計連五、六十米都沒有,所有
的車子都打開了遠光和霧燈。
這二個多小時,我才走到了東北解放紀念碑,再往前就是光榮街了。凜冽的
寒風中,藉著路燈和車燈,我在路旁看見了一個模糊但熟悉的身影。一個女人站
在路旁,彎著腰緊緊的摟著一個孩子,右手伸出來不停的揮舞,但顯得很無力。
是她,雨!
「是你嗎,雨?」狂風夾雜著雪花打在臉上讓人睜不開眼睛,我不得不瞇著
眼睛問了一句。
「幫……幫……冷……」帶著哭音,斷斷續續的聲音在呼嘯的寒風中傳出
來。是她,儘管只有幾個字,我也聽出來了,是她!
「快,快上車。你自己能走不?我來抱孩子。」我一手抱起她的孩子,一手
扶著她。
「我……走不……動……」她跪在地上,聲音裡帶著顫抖和恐懼,顯然已經
快要凍僵了。沒辦法,我只能用盡全身的力氣,把她用單臂架起來。
「別怕,我抱住你了,抓緊我!」幾米的距離,在狂風暴雪中卻讓我舉步維
艱,幾乎是拼了命的頂風逆雪才把她倆都送上車。
「凍壞了吧?快暖和暖和。」為了節省燃油,我把空調關了。看到她凍得發
青的臉,我把暖風調到了最大,並且握著她的手放在出風口處,一邊幫她快速的
揉搓。
「揚揚……還冷嗎?」半晌,她緩過來的第一句話卻是問她的兒子。
「多大了?」我有點失落,順嘴問了一句,準備重新上路。
「揚揚?你怎麼了?」她沒回答我,孩子也沒回答她。
「糟了,發燒了。」我摸了摸孩子的額頭,燙手。小臉通紅,眼睛無力的閉
著。
「揚揚!」她哭著抱起了孩子,緊緊的抱著。
我剛要掛檔,卻發現儀表板上面的油量警告燈亮起來了,快要沒油了!我知
道,這種車耗油量極大,在這種天氣和路況下的耗油量更是驚人。這樣的剩餘油
量絕對支撐不了多久,所以我得趕快決定要去哪裡。
「沒油了,怎麼辦?」我詢問了一下雨,看看她想到哪兒去。
「揚揚……」她還在做著無用功。
「別哭了!快說!」我大聲的喝止她。
「我不知道……嗚……揚揚……」她的表現,真的讓我頭疼了。
「這樣吧,先到我單位去吧,那裡離這最近,也可以讓孩子休息休息。」我
只能做出這樣的決定,如果冒險往家裡開,要是真的困在半路上,那就真的成了
前不著村後不著店了。
「行……你說怎的都行……」她無力的回應我。
剛要起步,眼前被一對打著氙氣遠光的車燈晃的我睜不開眼睛。媽的!找
死!我真的憤怒了。
「操你媽的,會不會開車呀你?找死!」我下車了,大聲的咒罵。
「不好意思啊……哎,是你?」光暈旁邊閃出了一個人,是那個X5的車
主。
「又碰到你了,這麼巧?」我樂了,他也樂了。
「真他媽有緣。對了,哥們兒,我還忘了問你了,你叫什麼名字?」他憨厚
的笑了。
「張毅,你呢?」
「秦遠,秦始皇的秦,遠方的遠。電話多少?」直率的讓人有點不適應。
「139xxxxxxxx」
「我給你打過去,你別接。鐵子,你人不錯,交個朋友吧?」他一邊拿出手
機輸入號碼,一邊問我。
「你不問我,我還要問你呢。」我也拿出手機,準備存儲。
「啊,對了。你那發熱包還有沒?那幾個我送人了。」
「等著,我給你看看。」說著,我重新回到車裡,留下了三個,剩下的都給
了他。
「行了,等過幾天找你吃飯啊……」他走了,開著那輛助人的寶馬X5走
了。
「路上小心!」我知道他聽不到,但我還是朝著他的背影喊了一句。
回到車裡,我把衣服脫下來,蓋在她懷裡的孩子身上。掛檔、起步,小心翼
翼的向公司駛去。
……
*** *** *** ***
晚上6:22,我帶著雨和她的孩子到了公司,車子也徹底沒油了。把空調
打開,飲水機加熱打開,熱水器打開。找出來所有的食品,然後把衣櫃裡面的一
套羽絨被拿出來。
給老媽和白玲打了電話,告訴她們我今天回不去了,但在店兒裡很安全。小
梅、張晶、六子和偉晨,依次給他們打了電話,好讓他們放心。
然後出門,再次確認車子停放的位置很安全。最後,在附近的藥店詢問了店
員以後,買了一瓶美林、一瓶枇杷膏和一盒蛇膽川貝止咳露,還有一個體溫計帶
回來。快到公司的時候,又在小超市買了一大堆食品和飲料以備不時之需。
進了會議室,我看見她的孩子躺在桌子上面,蓋著羽絨被。雨坐在旁邊呆呆
的看著孩子,手裡還捧著我給她倒的那杯熱水,看樣子已經涼了。
她變了,變得成熟了,至少從外表上是這樣的。身材沒有太大變化,原來披
肩的長髮已經挽起來了,一個標準的少婦。哭紅的眼睛黯淡無光,表情麻木,麻
木的讓我有點心疼。
「怎麼樣了?」我走近問。
「還燒呢。什麼時候能走?」她看著孩子問我。
「不知道,剛才在外面我看雪根本沒有停的意思,估計最快也得等到明天。
如果明天停了,道路稍微清理出來一點兒,我就送你回去。」
「你不是說沒油了嗎?」她抬起頭來問我。
「還有一輛車,在後院停著。」
「那現在就走,得送孩子去醫院。」她騰地站起來。
「如果能走,你以為我會不送你走嗎?那輛車是普通的捷達,現在別說是
走,就連院子估計都出不去。我買了點藥,先給孩子吃進去,看看情況再說。如
果實在不行,我就是背著他,也會送他去醫院。要是這麼硬走,路上再耽誤了,
那反倒麻煩了。」她還是那麼衝動,讓我有點不耐煩。
「什麼藥?我看看。」她一把搶過來。
「不用看了,我問了賣藥的,這是退燒效果最好的了。」說著,我走到飲水
機前面倒水,準備給孩子吃藥。
「不用你,我自己來。」她搶過我手裡的吸管,可是無論怎麼努力也無法控
制劇烈顫抖的手,沒辦法把藥液吸出來。
「別逞強了,讓我來。」我拿過吸管,對準了刻度吸了一些藥,然後擠到孩
子嘴裡。
看著孩子把藥嚥下去,我倆只能幹坐著,默默無語的看著孩子。空氣似乎凝
結了,變得讓人忍受不了的寧靜。坐了一會兒,我實在是覺得很難受。起身,走
到辦公室,把食品和飲料拿來,放在會議室的桌子上面。
「吃點兒東西,要不然身體內沒有熱量會覺得冷。」
「我不吃。」
「這不是耍脾氣的時候,你要是再病倒了,我可折騰不了你們兩個人。我就
在隔壁,有事兒你就吱聲兒,喝點兒熱水,吃點兒東西。衣服我給你放這兒了,
自己披上,別著涼。」
儘管屋子裡的溫度已經很溫暖了,可我還是叮囑了她一下,然後又回到了辦
公室。打開電腦,準備看看網上的消息。
不看不知道,原來,各大網站上面都有這場雪災的報導。還有受災城市的狀
況,還有圖片。估計怎麼的也得等到明天早上雪才能停,看來今晚就只能待在這
裡了。
媽的,好好的春節,正月十五就只能在這裡過了,這是什麼事兒呀?在我的
印象裡,橙色警報從未出現過,好像只在電影裡看過這樣的情景,還真他媽發生
了……
正看著網上關於這次雪災的新聞,雨進來了。她坐在我的對面,低著頭。
「今天,幸虧遇到你了,謝謝你。」她小聲的說。
「沒什麼。你怎麼會在那兒?你老公呢?」
「我帶孩子去游泳館游泳,誰知道出來以後一輛車也打不著,連公交車都癱
瘓了。我老公在外地,本來說好了下午能趕回來的,後來,打電話來說困在路上
了。要是我老公在,也不會讓我在雪地裡凍三個小時了。」她又開始流淚了。
「來,擦擦,別哭了。這兒什麼都有,堅持到明天沒問題。」我把面巾紙遞
給她。
「給家裡打電話沒?」我才想起來問她。
「打了,給我老公也打了,你剛才出去的時候打的。」
「放心吧,我看孩子只是發燒,也不咳嗽,應該沒什麼大事兒。」
「這是你的公司?」
「嗯。」
「看來你過的不錯。」她的神色有點黯淡,不知道什麼原因。
「對了,你兒子叫揚揚?」
「宋揚。」
「他爸爸幹什麼的?怎麼正月十五還不在家?」
「他爸爸跟你一樣,也開了個公司,是做網路的。本來也想好好過完年再
說,可是外地一個工程競標好像不太順利,過完年就開始投標了,所以他趕著過
去處理一下。」
「哦。」
「你……」
「你說什麼?」我以為我沒聽清楚。
「你過的怎麼樣?」她的聲音很小。
「我?還行,湊合活著唄。」
「哼,還是那樣兒,說話掖著藏著的。你開公司,兩輛車,這也叫湊合?」
完了,又來了。
「我什麼時候掖著藏著的了?那輛越野車是我朋友的,我可買不起那麼貴的
車,後面那輛也就是個捷達,是公司的車。這公司也是維持,又不是什麼大公
司,不是湊合是什麼?」我有點沒好氣的說。
「我看也是!」
「看樣子,你老公的公司一定比這個大了?」
「跟你這差不多,我不經常去,只是偶爾去一下。不過我老公比你強,最起
碼開的是寶馬。」她有點得意洋洋的,明顯是在炫耀,以報復我拋棄她。
「能開得起寶馬,當然比我強了。」我讓著她,由著她炫耀。
「你這兒是幹什麼的?」
由於我平時就喜歡讓公司裡呈現出一種隨意的氛圍,所以從表面上看根本看
不出來是做網路的。公司裡的陳設跟普通的貿易公司沒什麼區別,再加上我的桌
子上面沒有名片盒。
「也是做網路的,平時接點兒小活兒。」
「改天我老公回來,讓他跟你吃頓飯,平時多聯繫聯繫。我老公認識人多,
興許能幫你聯繫一點兒活兒。」看來,變的只是外表,裡面還是沒變。
「那就謝謝了。對了,去看看孩子吧。」我不想再繼續貶低自己了。
「你老婆呢?哦,對了,我忘了你還有兩個二奶呢。」一邊走,她還一邊糗
我。
「我老婆在南方,給共產黨打工。我那兩個二奶現在都在各自家裡,謝謝你
的關心。」我頭也不回的回答她。
「怪不得你敢這麼張揚的包二奶……」她開始陰陽怪氣了。
「呼吸順暢均勻,臉色也不錯,也沒聽到呼吸裡面有雜音。嗯,好像比剛才
好點兒了。應該沒什麼問題,過一會兒叫起來,讓他喝點兒水。如果明天早晨還
繼續燒,我就想辦法送他上醫院。」仔細觀察了一下,我對雨說。
「你吃點兒東西,然後睡一會兒吧,都凍了那麼長時間了。」
「我得看著孩子,你自己吃吧。」
「我沒事兒,你吃東西睡覺吧,披上我的衣服。孩子我來看著,要是有事
兒,我叫你。」我把衣服脫下來,遞給雨。
估計也是折騰的夠嗆,雨草草的吃了點兒東西睡了。我坐在空曠的會議室裡
面,尋思著得幹點兒什麼,要不這麼乾坐著太沒意思了。
正想著,電話響了,趕忙按下接聽鍵,然後看了看雨和孩子。還好,他們都
還睡著。一看來電,是白玲。
「Hello,啊……」我低聲的說。
「你在哪兒呢?」
「在店兒裡,你呢?」
「在家。你怎麼樣了?」
「沒事兒,好吃好喝的。看樣子得明天才能回去了,外面已經都封死了。」
「早知道,上午我就不讓你走了。你真的沒事兒?」
「真的,我還能騙你?」
「你從來都是報喜不報憂的,我確定一下而已。」
「好了,早點兒睡覺。」
「嗯,你也早點兒睡。」
「好,拜拜。」我掛斷了電話。
掛斷了白玲的電話,我打開偉晨的筆記本,聯繫了兩個朋友,準備跑一會兒
打發時間。慢慢的,我開始沉浸在卡丁車激烈的競賽中,忘了身處的環境。激戰
正酣,身後傳來一聲輕輕的呼喚。
「小毅……」這是一個曾經讓我神魂顛倒的聲音,那麼熟悉,又是那麼讓我
心碎過。
「哎,來啦。」本能的反應,我抬起了頭。
雨站在我身邊,泛紅的眼睛看著我,圓圓的臉龐上泛著紅暈,上面還有泛白
的淚痕。她就站在我的左邊,凝視著我。時間好像倒退了,又回到那個讓我怦然
心動的年代了。好像她還是那個活潑可愛的小姑娘,看著我羞澀的笑著。
「怎麼了?」我拉起她的手,讓她坐下來。
「我做夢了。」
「做什麼夢了?說出來,夢就破了,別怕。」
「我又夢見分手那天晚上的情景了,又夢見你不要我了。」她哭了,哭的讓
我心疼。
「別哭,都是孩子他媽了,還這麼孩子氣。」我找來紙巾遞給她。
「你知道嗎?其實下午在雪裡的時候,我心裡一直想著你,我不知道為什麼
想到的不是我老公。我老是想著你能像那天晚上趕走那些流氓一樣,突然出現在
我面前。告訴我,有你呢!別怕!然後像那天晚上一樣,帶著我回家。
雖然想,可我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這麼多年都沒有聯繫了,連你在哪兒住
都不知道,怎麼可能會跑過來接我呢。可是你真就出現了,真的就在那麼大的雪
裡出現了!當時我都感覺我是不是在做夢呢。看見你的臉,看見你硬是頂著那麼
大的風雪走過來以後,我就感覺到一顆心徹底的放鬆了。有你,我就什麼都不擔
心了。」
「謝謝你還想著我。」我只能這麼回答。
「有件事兒,我上次看見你就想問你,可是一看到那兩個……我就來氣。從
那以後,我老是忍不住想,越想越難受,所以,我今天必須得問清楚。」
「你問吧。」
「這麼多年了,你想過我嗎?」她問了一個我無法回答的問題。
「別這樣兒,都過了而立之年了,也各自都有自己的生活。現在,你是有夫
之婦,我是有婦之夫,再問這些對你我都沒有好處。」
「我沒想怎麼樣,就是想知道答案。你不是說過無論什麼事情都會幫我嗎?
連這麼個小小的問題都不願意回答?」
「我……」
「你不是挺能言善辯的嗎?怎麼結巴了?別騙我,我要聽真話!」
「別這樣,還有孩子呢……」我只能找了這麼一個蹩腳的掩護。
「你跟我來。」她硬拽著我的手,把我拉到辦公室裡。
「現在能說了吧?」
「想過。」我只能說實話,我不會撒謊,但聲音很無力。
「呵呵,想過!那你為什麼不找我?我不相信你要是想找我會找不到。」
「找你幹什麼?各自成家立業,各自有自己的生活軌跡,這不是挺好的嗎?
再說,每當想起你的時候,我都感覺到愧疚。」
「你還會對我愧疚?真沒想到!」
「別說了。」
「你愛你老婆嗎?我說的是你妻子,不是那兩個東西。」
「別侮辱人,她倆是我的朋友。確實有過性接觸,但問心無愧,請你不要隨
便侮辱別人。」
「好,我不說她們。你愛你老婆嗎?」
「愛,深愛!」
「我早就知道你會跟她結婚,沒分手的時候我就想到了。我輸得心服口服,
輸給她我認了!」她的語氣有點咬牙切齒。
「你怎麼會知道的?沒跟你分手以前,我都沒想過。」我有點好奇。
「她是個聰明人,最起碼比我聰明。她能那麼不記得失的關心你,甚至幫著
你追我,光是這份心思就夠深的了。」
「算了,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我不想說了。」
「是啊,都過去了。你現在過的怎麼樣?」
「還行,不好不壞,不香不臭。」
「不想說?」她很敏感。
「不是不想說,是沒什麼可說的。每個家庭的生活都不一樣,各有各的好,
也各有各的不好。既不知道要說些什麼,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那你現在幸福嗎?」
「我覺得還不錯,最起碼過得挺順心的。想幹點兒什麼就幹點兒什麼,想吃
點兒什麼就吃點兒什麼,還要求什麼呢?你呢?也別光打聽我。」
「平淡,沒什麼好,也沒什麼不好,像白開水似的。」
「你老公對你不好?」
「好,太好了,連我自己都想不到的地方,他都替我想到了。從打結婚到現
在,他從來沒讓我哭過,也沒跟我吵過架,你說好不好?」
「能找到這樣的老公,是你的福氣。」這不是我的心裡話,如此無趣的生
活,要是我的話肯定會忍受不了。
「剛開始的時候,我也像所有人那麼以為,以為這樣的婚姻是最理想的,所
有人都羨慕我。後來,慢慢的我越來越覺得乏味,越來越不耐煩,脾氣也越來越
大。有的時候甚至會無理取鬧的希望他跟我打一架,可是總不成功,他像個老媽
子一樣的容忍我。吵夠了,鬧夠了,就像跟一個根本不還手的對手打架一樣,我
也就不鬧了。」
「要學會知足,學會享受現有的生活。我覺得這樣的人才是真正適合你的,
你的性子急,必須要有一個能對你很細心、非常能包容你的人來愛你,來理解
你,來呵護你。要不然,你會闖禍的,可能闖了禍你自己都還不知道呢。」
「是啊,後來我開始慢慢的去理解他。最近一年多,我看著他每天在外面忙
忙碌碌的,人都瘦了一圈兒。但每天再忙,除非在外地,他都回家來吃晚飯。後
來我媽也跟我說,現在這樣的男人太少了,也讓我好好珍惜。」說到她的丈夫,
她的神情顯得很祥和,看來她很幸福。
「對了,你丈夫的公司叫什麼名字?瀋陽的IT業界,說大不大,說小也不
小,說不定我還認識他呢。」
「凌光科技,全稱叫什麼來著……我老是記不住。」她的話讓我像聽到了一
個炸雷一樣的驚訝。
「你老公叫什麼名字?」我的聲音有點無力。
「宋宇峰,你認識?」
「不,不認識,可能見過也沒印象了。」
「對了,你老公的公司最近一年的效益怎麼樣?」我好像是想起了什麼,接
著問了一句。
「他說還好,我也不介入他的生意。怎麼了?」
「沒什麼。」
「你好像不高興了?」她感覺到了我的變化。
「沒有,我突然想起來有點兒事兒要辦,你去睡一會兒吧。聯繫完了,我再
過去看你。」
「那你忙吧,我先出去了。」她推門走了。
「六子,睡了嗎?」她走後,我撥通了六子的電話,低聲的詢問。
「凌光科技的老闆是不是叫宋宇峰?」
「不太清楚,只知道是姓宋。幹嘛呀?」六子有點摸不著頭腦的問我。
「別問,想盡一切辦法幫我查查,所有關於凌光公司的事情,還有最近一年
的大概盈利情況,然後給我電話。」
「對了,可能張晶知道他叫什麼名字。」
「那好,我給張晶打電話。你幫我查查凌光科技的情況,然後告訴我。」
「好?……」我掛斷了電話。
「晶兒,你知不知道凌光公司老闆叫什麼名字?」我又撥通了張晶的電話。
「姓宋,叫宋……宋什麼來著,你看就在嘴邊上,怎麼就想不起來了呢?」
「是不是叫宋宇峰?」
「對,對對!咋地了,哥?」
「沒事兒,我就是想確定一下。」
「是不是有事兒啊?」
「沒有,沒事兒。等過幾天路上清理出來了,我去接你。」
「不用了,哥。我自己回去,只要路通了,我就坐大客回去。」
「不行,就是你自己回來,也只能坐火車。這樣的路面,大客的安全係數太
低了。」
「行,聽你的。哥,我想你了……」
「我知道,好好休息。過兩天,就見到面兒了。」
「那好,拜拜……」掛了。
這世界太小了,如果……不是如果。我現在就能肯定,雨的丈夫,就是跟我
競爭的那家公司老闆。這一年來的盈利肯定不怎麼樣,否則,他也不會瘦了一圈
兒。真是無巧不成書,竟然這麼巧!看來,他現在應該在xxx地稅局,不是想
搞定老孟,就是要搞定那幾個評委。
不是我看不起他,而是他確實跟我差了一大截。網路工程這種行業,不是你
技術過硬就一定可以的。主要的還是要靠人際關係,交際手腕,和靈活多變的應
變能力。就像是我說的,做生意實際上就是在做人,就是在玩人。
無論什麼生意,其本質都一樣,網路也不例外。都拿出同樣的錢來鋪路,都
是差不多的資質,那「最短的那根木條」就是人際關係了。
「老大,查到了。凌光公司是2003年成立的,公司法人叫宋宇峰。原來
還有兩個合夥人,2005年,合夥人因為不滿宋宇峰只強調技術至上的經營理
念而撤資,凌光科技成了宋宇峰一個人的企業。
那兩個合夥人另外註冊了一家公司,叫凌雲科技,憑藉著以前凌光的客戶資
源,發展的很快。原來凌光主要客戶都是國有企業,包括中捷友誼廠和606所
的下屬企業。後來分家以後,這些客戶大都被凌雲科技挖走了。
06年年初,凌光科技開始自己開發新的客戶。本來他以為進行的很順利,
總算是要見著亮兒了,可惜碰上咱們了。這一年來,他們總共就接了兩單,一個
是軍哥兒那單,一個是一個小型網路。後來的,你就都知道了。」六子的電話很
快打過來了,快的我都有點不敢相信了。
「你是怎麼知道的這麼快的?」
「我的一個同學的好朋友在凌光科技,正好想跳槽,跟我同學商量好長時間
了,想讓我同學幫著找路子。剛才,在電話裡還跟我說想到咱們這兒來呢。咋地
了,老大,是不是xxx那邊有變化?要是有事兒,我明天就過去。」
「沒事兒,放心待著,有事兒我給你電話。」我掛斷了電話。
看樣子,xxx地稅局的工程對宋宇峰來說,應該是根救命稻草。要不是山
窮水盡了,他不會輕易的改變客戶群,去到一個官方背景如此深厚的陌生客戶群
身上想路子。好不容易找到了,卻被我「殺的乾乾淨淨」。這也就不難解釋,為
什麼正月十五還要在外地去工作。
雨是個單純的女孩,她不會想到這些。而且,我相信,如果雨說的是真的
話,宋宇峰也不會把這些不如意的消息告訴雨。不管怎麼說,這是一個好男人。
但是,雨又說他開寶馬,這是怎麼回事兒呢?
「六子,你再幫我聯繫一下那個凌光的員工。我想知道他們真正的財務狀
況,或者是大概的員工待遇也行。」我又撥通了六子的電話。
「不用聯繫,他們過年都沒分東西,連包瓜子兒都沒分。如果財務狀況良好
的話,哪個老闆也不會這麼摳門的。要不然,他也不會想跳槽。聽他說,凌光公
司年底還辭了幾個平時不太重要的員工。現在的凌光公司,就是在苟延殘喘。老
大,你是不是想幹什麼?痛打落水狗?」
「屁呀?你電視劇看多了?就算是逼黃了凌光公司,我們的競爭對手就少
了?沒事兒了,這件事別跟別人說。」
「我知道了。老大,店兒裡還行不?要是不行,我過去給你送點兒東西?」
「老老實實的陪著你媽過完十五,我這裡不用你操心。就這樣了。」我掛斷
了電話。
我若有所思的走進了會議室,雨看見我進來了,給了我一個微笑,拍了拍身
旁的椅子,示意我坐在她身旁。
「你跟他都一樣,大十五的也忙著生意,真的那麼忙嗎?」她不解的問我。
「還好了。對了,能不能跟我說說你老公?」
「怎麼?想認識他,介紹點兒客戶?」她的微笑讓我心裡一緊,有點憐惜的
看著她。
「嗯。」
「我根本不懂做生意,更不懂他那些網路什麼的,我只知道他的朋友不少。
具體讓我說,我也說不清楚,他從來都不用我操心生意上的事情。等過幾天,他
回來以後我給你打電話。到時候出來吃頓飯,認識一下,也算是謝謝你今天的幫
忙。」
「你告訴你老公我的事情了嗎?」我問了一個實在是不該問的問題。
「沒有。」雨的表情變了,說不清是好是壞。
「這麼說,他不知道我的存在了?」
「你想說什麼?」她面無表情的看著我。
「沒什麼,有點兒好奇而已。」我也意識到我的失禮了。
「其實,他跟你很像……」沉默了半晌,她幽幽的說。
「外表?」我早就知道了,是在六子和張晶嘴裡知道的。
「你怎麼知道?」這次輪到她驚訝了。
「我的員工見過你老公,他們還以為是看到我了呢。」我實話實說。
「原來你認識我老公。」
「不,不認識。我只是偶然的機會,在公司聚會上聽員工說過一下。我既不
知道他是你老公,也不知道他叫宋宇峰。只是知道他也是個網路公司的老闆,姓
宋,僅此而已。」
「你還是那樣兒,老是掖著藏著的。你沒變,還跟以前一樣,在我眼裡你總
是有很多東西瞞著我。」
「男人有很多事情瞞著女人,是一種關愛。對了,你老公開寶馬?我就喜歡
寶馬,能跟我介紹一下不?」
「介紹什麼?那是去年我過生日的時候,他送給我的,是寶馬3。」她不耐
煩的說。
「以前,他送過你這麼貴重的東西嗎?」
「沒有,他說今年盈利了,所以送我一輛寶馬。其實,我根本就不會開車,
給我也沒用,平時都是他開著接我和孩子。你怎麼對他特別感興趣?」
「沒有,就算是愛屋及烏,我也應該多知道一點兒他的事情啊。」我沒意識
到自己的語病。我的心裡在思考,思考這些凌亂的線索。他在財政情況極差的情
況下送給妻子寶馬,而且時間正好是軍哥兒那邊工程還沒開始的時候。
我知道了,他肯定以為那單生意手拿把掐了,所以提前支出了一大筆錢。這
是在粉飾太平,好讓妻子以為他真的盈利了不少。看來,現在宋宇峰應該是熱鍋
上的螞蟻,如坐針氈了。
「愛屋及烏?你愛過我嗎?其實,這句才是我真正想問的。」她的話一下子
驚醒了我的沉思。
「都過去了,你還提它幹什麼?」
「你說愛屋及烏,你知道嗎?我才是愛屋及烏。我之所以那麼快就嫁給了宋
宇峰,就是因為他長得幾乎跟你一摸一樣。因為你是學電腦的,他也是。你們
太像了,每次我看見他,都會想起你。有幾次我故意跟他吵架,也是無意識的想
把你對我的傷害發洩在他身上!」
「你別這麼說,別把孩子吵醒了。」我提醒她,還有孩子。
「孩子?你知道這孩子幾歲了嗎?」
「我哪兒知道啊?」
「六歲了。」
「哦……你……」六歲了,她跟我說這個幹什麼?難道?
「嚇著你了?」她斜眼看著我。
「你開玩笑的,是嗎?」我目不轉睛的看著她的眼睛,拚命的想要在裡面看
出哪怕是一點點的閃躲。
「你覺得呢?」她笑著看著我問,沒有一絲破綻。
「你說清楚!」我抓住了她的手腕,死死的抓著。
「你幹什麼呀?你弄疼我了……」她想要掙脫。
「到底怎麼回事兒?你給我說清楚了!」我沒有絲毫的放鬆,反而越抓越
緊。
「哎呀,你真的弄疼我了,你鬆手,我說。」
「說吧。」我放開了她。
「開個玩笑也不行,你以前不是這樣的呀?」她揉著手腕說。
「真的是開玩笑?」
「廢話,你以為這孩子是你的?要是你的,我一天打他一遍……你個沒良心
的東西……」
「呼……」我長長的鬆了口氣。
「說真的,他是我媽同事給我介紹的。開始的時候我說死也不去,可是我媽
非得讓我去。見了他第一眼,我就離不開他了。處了不到三個月就訂婚了。後
來,他自己都覺得有點兒太快了,快的讓他不敢相信。」
「緣分啊……」
「緣分,我跟你怎麼沒緣分啊?」
「緣分,這東西有點兒玄!我常常覺得,每個人都和其他人有著某種與生俱
來的聯繫,就像是有一根無形的線連著一樣。平時,大家都在各自的軌跡上面運
動著,各自互相之間沒有干擾,也不會碰面。可能,有的人一輩子也沒碰過面。
但是,總是有些障礙出現在運動的軌跡上面,這些障礙阻擋了兩人之間的那
條無形的線,再運動一段時間,線的兩端就會被束縛著碰到一塊兒。也有的障礙
力度不夠,還沒等到兩端碰到一起,障礙就被線截斷了。這樣的話,兩個本應該
碰在一起的頂端就會分道揚鑣,繼續各自原來的軌跡。
有的障礙堅硬無比,最終會導致線的兩端會無休止的糾纏在一起。有的可能
是幾根線一塊糾纏在一起,總之什麼樣的都有,最終糾纏在一起的也有,最終線
斷了的也有,最終障礙被截斷了的也有。這些東西,都是不可預測的,也不能推
算。要是非得解釋,我就把這些障礙和線,叫做緣分。」
「囉囉嗦嗦一大堆的,搞得神神秘秘的,不愛聽……」她在那發牢騷。
「呵呵,我也覺得有點兒囉嗦了……」我笑了笑,走到孩子旁邊。
「揚揚,醒醒……」我輕聲的叫喚孩子起來。
「你扶著他,我去給他倒杯水,他得多喝水。」我把孩子交給雨,轉身去倒
水了。
……
*** *** *** ***
歷經了一夜的疲憊,次日清晨,雪停了。天空異常的晴朗,主要的馬路都被
清理出來。街上都是步行的人們,馬路上從沒有這樣的情景出現,除了公交車以
外,沒有幾輛車在行駛。
馬路兩旁堆了高高的積雪,很多車子乾脆就被雪完全掩埋了,路邊的樹上都
是美麗的霧?。陽光照在潔白的雪上面,反射的光讓人睜不開眼睛。
看來這場雪,真的是雪災了!我費了好大勁才把捷達發動起來,跑到最近的
加油站買了四十升97號汽油,回來給那個越野性能卓越的吸血鬼加上。
儘管慢,但還是把雨和她那已經退燒的孩子送到了家。
我開著車,回到了老媽家。然後,美美的睡了一大覺!
(三十四)
張晶帶著我送給她的裘皮和給她父母的禮物,被我親自送回了她的家。
經歷了我有生以來的最大的一場雪,過了一個估計能讓我終生難忘的正月十
五。在回家的路上,我恰好碰見了被大雪困住的雨。在跟雨的接觸中得知,凌光
公司的老闆就是她老公,也推測出她老公目前的窘狀。
我思考著,能怎麼幫上雨……
麗湖蒸菜的包房裡,雨和她的丈夫坐在我的對面。宋宇峰真的很像我,只是
嘴唇比我更厚一些,神態和氣質跟我不一樣。如果在街上碰到,不注意看還真容
易認錯人。點了一桌子的菜,他們夫妻倆倒上一杯啤酒,我倒了一杯飲料。
「我得謝謝你救了我老婆,來我敬你一杯。」他站起來,端著酒杯。
「客氣。碰巧路過,再說,我跟她是初中同學,也別說救,就是幫了個忙而
已。」我只能也站起來,廢話了幾句。
「聽小雨說,你也是搞網路的?最近忙什麼呢?」喝了一大口,他坐下來夾
菜。
「xxx地稅局的單子。」我一邊夾菜,一邊漫不經心的說。
「……」他停下來,直勾勾的看著我。我假裝沒看見,還津津有味的咀嚼著
麗湖蒸菜的招牌特色菜,豉汁蒸排骨。
「吃啊。」我說了一句。
「進行的怎麼樣了?」他故作鎮靜的問了一句。
「老公,你的活兒不是也在xxx嗎?」雨不明就裡的問了一句。
「啊,是啊。」他敷衍著回答,眼睛還看著我。
「路子都鋪完了,就剩下等著開工了,所有的競爭對手都被我解決了。宋老
板,你的單子想必也快要有結果了吧?」我斜眼看著他,嘴裡還在大嚼特嚼那美
味的排骨。
「差不多了。」他低下頭,看著桌子上面的菜,就好像那些菜都是白骨精用
石頭和癩蛤蟆變的一樣。
「看來宋老闆的買賣比我好啊,畢竟寶馬不是人人都買得起的。」我在繼續
挑戰他的心理極限。
「張老闆開玩笑呢吧?」他抬起頭來看著我,表情很不自然。
「小雨,我有幾句話,想跟你說。」我沒搭理宋宇峰,看著雨說。
「說吧,還弄得跟演講似的,快說。」她根本沒意識到目前的情況,對於她
老公來說有多糟。
「你知道你老公在外面有多難嗎?」
「你要說什麼?」宋宇峰緊張的問我。
「你怎麼了?」雨不解的看著宋宇峰問。
「沒想說什麼,你別緊張。我想讓她知道你是多麼愛她,也想讓你知道妻子
是除了父母以外最親的人,什麼事情都要共同承擔。報喜不報憂固然是為了她
好,但卻不明智。」我一字一句的說。
「到底怎麼回事兒?你倆是不是有事兒瞞著我?宇峰,你說!」她愣住了。
「他不好意思說,還是我說吧。」
「好,你說。」雨的臉很冷,冷冰冰的看著我。
「那輛寶馬是你去年過生日的時候他送給你的,對嗎?你知道那時候他在干
什麼嗎?」我問雨。
「他在xx,他從來不騙我,他不會撒謊。」這句話,雨說的斬釘截鐵。
「沒錯,他是在xx。他正在為了xx地稅局的局域網改造,四處公關。可
能他以為那單一定能拿下,很可惜,他碰到的競爭對手是我。他敗了!不說那輛
寶馬值多少錢,單單是給評委的好處也不少吧?」
「這是真的嗎,宇峰?」雨看著自己的老公,聲音顫抖的問。
「……」他點了點頭,卻沒說話。
「輸了單子以後,他又開始打後續維護的主意,可能是想亡羊補牢吧。很可
惜,對方是個貪得無厭的人,更是個怪胎。他還沒搞明白對方是怎樣的人,就花
了一堆錢。其結果,就是圈沒補上,羊還照丟,錢也打了水漂兒了。」
「宋宇峰,我說的沒錯吧?」我把一塊排骨夾到自己的碟子裡,接著問他。
「沒錯,你說的對!我承認我輸了,你覺得你這麼羞辱人很開心嗎?」他怒
了,我卻笑了。
「你別激動,聽我說。我不只是說給你聽,更多的是說給她聽。」我用筷子
指了指雨。
「再接下來,就是xxx地稅局的單子。這個單子比xx的大了一倍不止,
所以,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應該是下了最後的血本兒了,想最後搏一把,對
嗎?」我問宋宇峰。
「對,你還……」他很激動。
「別激動,你怎麼這麼衝動?聽我說完了,你再激動也不遲。」我夾了口筍
絲,又喝了口飲料。
「冤家路窄,又碰到我了。這次,連門也沒進去,所以你才在正月十五還身
在xxx,對吧?」其實,這些我早就從老孟嘴裡知道了。
「宇峰,這是真的?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啊?」雨開始哭,幸虧這裡是包
房。
「說句難聽的,你老公現在就算不是山窮水盡了,也差不多了。他手下的人
已經開始琢磨著跳槽了,今年春節什麼也沒給員工買。」我在火上又澆了點油。
「雨,你看到了吧?他在外面受的委屈要遠比今晚受的多,在外面低三下四
的求人,可能還要忍受比這更多的羞辱。回到家裡,在你面前還要做一個好丈
夫、好父親。你知道這有多難嗎?你知道他有多愛你嗎?」
「你怎麼不告訴我啊?……」她只是重複著這句話,我看到宋宇峰的眼圈紅
了。
「宋老闆,有幾句話我想跟你說,行嗎?」我換了一種商量的語氣。
「說吧,我是手下敗將。」他歎了口氣。
「技術至上沒什麼錯,但那只是在工程進行中的重點。沒有工程,技術還有
什麼用?人才是重點!擺平了人,你才有工程。說白了,你要擺平了對方,才有
機會發揮你技術的優勢。不要小看了人際關係,你敗也就敗在人際關係上了。我
這麼說,你認為有道理嗎?」這幾句話,我說的很誠懇。
「你不說,我也知道了。現在知道,還有什麼用?」他有點自嘲的說。
「有用!因為我打算跟你分享xxx地稅局的工程。」說完了,我悶頭苦
干,目標是那一大碗魚骨湯。
「你打算幹什麼?你什麼意思?」他不解的看著我。
「你喊什麼啊?差點兒嗆死我……」他的聲音嚇了我一跳。
「首先,你不要以為我是在憐憫你,更不要以為跟你分享是沒有代價的。我
幫你,不是沒有原因。小雨是我的初中同學,我曾經喜歡過她,也追求過她。只
是沒有你這麼有福兒,最後沒成。我不希望她受到傷害,也不願意看到她的生活
出現困境。
其次,從你的所作所為看,雖然說不上八面玲瓏。但最起碼是個實實在在的
人,是個勤勞肯幹的人,儘管有點兒愚,總算還是一個好人。我希望所有的好
人,都能得到回報。
最後,這個工程雖然不大,但如果完全靠我的人干,還是有點吃力。錢不是
一天賺的,這點兒錢吃不了一輩子。既然還得僱人,那不如便宜咱們自己人,何
必便宜了外人呢?如果你願意把我也看做自己人的話,我是說。」
「張毅,你說的是真的?」雨先說話了。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儘管你最後沒答應跟我搞物件。」我朝雨眨了眨眼
睛,示意她別說破了。
「我還是不相信,這麼做對你有什麼好處?」宋宇峰不解的看著我。
「老實說,沒什麼好處。唯一的好處就是,讓我晚上睡覺的質量能好點兒。
再有,就是施工隊的老劉太囂張了,我不想再遷就他了,好像每個活兒都得找他
似的。分給你一點兒,也能讓我省點兒心。」
「我不相信以你的腦筋,會幫助一個競爭對手。」他很頑固,真是愚的不一
般。
「說老實話,我不認為你是競爭對手。你別誤會,我不是看不起你。我做事
情跟一般人不一樣,知己知彼固然重要,搜集對手的資料也很重要,但這都不是
我的重點。我在面對人的時候,只是分析對手的弱點,人性的弱點。
我不管我的競爭對手在幹什麼,我只是盡我最大的能力,在對方的人性弱點
上面做文章。所謂『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如果老天都不幫著我,那我也沒什
麼可說的。我相信毛主席的話,我是在堅持毛主席的戰略思想,『你打你的,我
打我的』。我這麼說,你明白了吧?」我真的不知道,我這麼做是不是在自絕後
路。
「我從沒聽說過這麼幹的……」
「其實,你有個毛病,可能你自己也沒意識到。我說了,不管什麼事情都應
該是夫妻共同承擔,同甘苦共患難。你應該把事情告訴妻子,兩個人的智慧要多
過一個人的。
就算她不懂得網路,也不懂得去拉關係搞門路,但她總有你的思維裡沒有的
東西,說不定就能另闢蹊徑弄出來點兒不一樣的點子。多一個人去思考,總比你
一個人的思路要寬廣,對嗎?」
「而且,在同甘苦共患難中,還能增進彼此的瞭解和信任,更能增進彼此間
的感情。我就不明白了,這麼一舉幾得的好事情,你為什麼不做呢?除非你想藏
小金庫兒……」我接著說。
「呵呵,我今天算是真的服了你了。張老闆,來,我再敬你一杯!」他笑得
有點勉強,但話說的很誠懇。
「我也敬你一杯,以茶代酒。其實,我也是你的手下敗將。小雨不是跟了
你,沒跟我嗎?」我這才恢復了往日的表情。
「哈哈……對,對!彼此彼此!」他笑了,他的直腸子甚至讓我感到自己有
點卑鄙。
宋宇峰去了衛生間,不知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屋子裡只剩下我和雨,氣氛
有點尷尬。
「你沒變,還是那麼讓我恨得牙根兒癢癢!」雨看著我狠狠地說。
「你也沒變,還是那麼衝動易怒。」我回了她一句。
「十五那天你還裝得挺像呢……整的好像你真不認識他似的。」
「我確實不認識他,要不然,也不會那麼刨根問底兒的問你他的情況。這一
點,我說的是實話。」
「你這麼打擊他,又這麼幫他,我是應該感謝你還是應該恨你呢?」
「應該恨我!因為我沒幫他,我是在幫你!我說過,只要你有困難,我都會
盡全力幫助你。雖然你沒說,但我知道了你有困難,結果都一樣。我不能袖手旁
觀,你明白嗎?」
「小毅……」她倒在我身上。
「別,別!他回來看見,還不得殺了我?我還想多活兩年呢!」我急忙推開
她,讓她坐好。
「你瞅你那膽兒……兩個二奶你都敢那麼招搖過市的,我就抱你一下,就嚇
成這樣?」她擦了一把臉上的淚水,笑了。
「他是個好人,只是腦筋有點兒硬。就衝他那麼愛你,也是個值得幫助的
人。找到這麼一個愛你的男人不容易,我希望你們能永遠的幸福快樂,這是我的
真心話。」
「謝謝你。這麼多年,我一直都不能原諒你。可是現在想想,我有什麼理由
恨你呢?從一開始到現在,哪次不是你一直在我最需要的時候關心我,幫助我。
那時候我太任性了,不會體會你的心思。現在有點兒會了,又都各自成家了。」
「也不晚啊?」
「你什麼時候能正經點兒?都有兩個二奶了,還攛掇我?」她誤會了。
「想什麼呢你?我是說,把你的心思用來體會你老公……都這麼大了,思想
還那麼複雜……」
「死吧你……」她的嬌嗔和翹起的眼角,總是讓我難忘。要不是現在的情
形,我估計我還是能迷醉在她身邊。
……
*** *** *** ***
張晶自己回來的,晚上我吃的太多了,回家以後,躺在沙發上面喝著張晶預
備好的茶水。因為白玲的兩個弟弟還沒走,所以張晶暫時住在我家。
下午的時候,張晶自己在市場看到80塊錢一盒的夏家綠色草莓,買了一盒
等著我晚上吃完飯回來吃。
「吳大力放出來了?」我看著電視問正在忙著洗草莓的張晶。
「放出來了,我親自去接的他。你看他那樣兒,臉都綠了。我都納悶兒了,
我當時怎麼能看上他?沒囊沒氣的東西……」
「我還真沒想到他還有這麼一手兒,等過一陣子我再找老魏嚇唬嚇唬他,省
的他沒事兒就起麼蛾子。」
「不用了,我都跟他說明白了。來,哥,嘗嘗。」她端著一大盆草莓放到我
面前。
「說什麼了?嗯……甜,有味兒。」
「不用說我都知道他怎麼想的!他以為到了家了,你就拿他沒辦法了,怎麼
說也是他的一畝三分地兒了。再說,他也知道你不是員警了,所以才敢來那麼一
下子。
放出來那天,我告訴他。別以為我哥拿你沒辦法,這就是例子。我哥確實不
是員警,但那天晚上的警車可不是假的。我還明明白白的告訴他,我就是你的二
奶,他要是再敢起麼蛾子,我就叫你往死了收拾他!」這小妞兒真狠。
「咳……咳……」她的話,差點兒嗆死我。
「咋地了?」她輕輕的拍打我的後背。
「你……咳……你怎麼這麼說呢?不是說好了你是我妹妹嗎?」
「我就那麼嚇唬他唄。還說呢,我媽一個勁兒的跟我打聽你多大了、結婚
沒、身體怎麼樣、家裡還有幾個人?好像巴不得我給你做二奶似的。」
「完了,沒成想弄巧成拙了……」我又塞進去一個草莓。
「成了還不好?」她一翻身爬上來,豐滿的乳房隔著薄薄的睡衣擠壓在我的
胸前,熱!
「再來一個,大的沒小的好吃……」她反過手拿了一個小的,放進自己的嘴
裡,然後直勾勾的看著我。
慢慢的低下頭,長髮散落在我的兩側,紅紅的小臉慢慢的逼近我。草莓在她
嬌艷的嘴唇中間夾著,先是草莓接觸到我的嘴唇。剛要張開嘴咬,她一下子把草
莓吸進嘴裡,然後飛快的吻上我的嘴。
甜甜的散發著草莓味道的舌頭伸進我的嘴裡,我的舌頭也伸進她的嘴裡,草
莓和舌頭一起跟著被推來推去。她的小手開始不老實了,從後面伸進我的睡衣,
抱著我的後背,不停的上下摩挲。
嘴牢牢的吻住我的嘴,身體卻在我的身上扭動,溫熱的屁股在我的大腿上面
磨蹭,貼著我胸部的乳房也隨著身體在我的胸前揉來揉去。
渾身的溫度都在上升,張晶火熱的胴體在我的身上極盡挑逗之能事。早先說
過盡量不跟張晶接觸的話,早被這小妞兒的動作不知道扔到哪兒去了。
我乾脆一手鑽進她的睡衣,握住那被擠壓的有點變形的乳房,死命的揉搓。
另一隻手費勁的伸進她的睡褲裡面,在我的大腿和她的屁股之間艱難的移動,抓
住屁股上面的肉開始抓捏。
「唔……你想我沒,哥?……」嘴裡含著草莓,她的話含混不清。
「嗯……」我點了點頭,我捨不得離開她嘴裡的草莓。
她把草莓推進我的嘴裡,然後用舌頭在我的嘴唇上面輕舔。兩隻手摟著我的
脖子,抬起屁股跪坐在我的身上。撫摸她乳房的手向下移動,兩隻手都緊緊的抓
著她的屁股,她的身體直立著,媚眼如絲的看著我。
「我想你了,哥……」
「這……別叫哥了,你這麼叫我,我彆扭。」
「就叫!好吃不?」
「好吃。」
「給你……」
剛才的一通折騰,她的睡衣領口已經大大的裂開了,露出裡面嬌艷欲滴的半
個乳房。隨著話語,她一下子把豐滿的胸部狠狠地壓在我的臉上。然後,雙手抱
著我的頭,像是要用自己的乳房憋死我一樣。
「想你,這幾天……沒事兒就想你……」她閉著眼睛,夢囈一般的自言自
語。
我抱著她的大腿和屁股,拚命的向後使勁,極力的把她的身體貼向我的身
體。她的手也開始不老實,從褲腰鑽進去,握住我已經勃起的雞巴,使勁的捏了
一下。
半晌,我放開她,喘著粗氣,大口的呼吸。她歪倒在一旁,胸脯急劇的起
伏。可是兩條腿還纏著我的腿,絲毫沒有放開的意思。
我擦了一把額頭上面的汗,燥熱的感覺讓我很不舒服,我脫掉了衣服。張晶
一下子坐起來,拉我站起來,然後快速的連帶著內褲脫掉了我的睡褲。一下子含
住了我的雞巴,兩隻手握著雞巴的根部和陰囊。
我一隻手扶著沙發的靠背,另一隻手放在她的頭上,低頭看著雞巴在她嘴裡
進進出出。佈滿青筋的雞巴沾上了她的口水,在退出她的小嘴的時候顯得閃閃發
亮。
她吐出雞巴,用舌頭在整個雞巴上面輕輕的舔,一股酥麻的感覺順著脊椎骨
一路上行,讓我忍不住打了個寒戰。整個身體都跟著抖了一下,她好像怕我摔倒
一樣,雙手抱著我的屁股,用嘴含著我的雞巴,牙齒在龜頭上面輕輕的刮。
我的腿開始發軟,我擔心我會摔倒。拍了拍她的後背,我躺在沙發上面。她
很配合的跨坐在我的身上,標準的69姿勢。
我迫不及待的扒掉她的睡褲,發現裡面根本沒穿內褲。兩腿夾著的陰部就像
兩片豐滿的嘴唇,中間的縫隙閃著光,我知道那是淫水。微微突出的屁眼,顯示
出她已經處於興奮的狀態。
我用雙手捧住她的屁股,舌頭在陰唇中間輕輕的舔,上下運動。就在舌頭接
觸她陰唇的那一瞬間,她抖動了一下,隨後傳來一陣陣的呻吟。平時看著寬大的
沙發,現在卻顯得很窄小。屁股下面的真皮沙發被汗水浸濕,緊緊的貼著屁股,
有點黏。
隨著刺激的遞增,她逐漸向後使勁。屁股整個覆蓋在我的臉上,嘴已經不再
完全被雞巴佔據,她時不時的鬆開雞巴,大口的呼吸和叫床。
舌頭在兩片陰唇中間進進出出,淫水和口水混合起來充斥著我的嘴和她的陰
部,時不時的還用舌頭舔一下小屄和屁眼中間那光滑的會陰穴。舔的時候,我還
用指尖在她的屁眼上面畫圈,偶爾還往裡面捅一下,引來她的屁股一陣扭動。
實在是這幾天忍得挺難受的,我摁住她的屁股,讓她保持著跪趴的姿勢。抽
出身體,兩手扶住她的腰,一下子從後面插進去。插入的一瞬間,我看見她向上
揚起頭,深深的從喉嚨裡面發出一聲呻吟。緩慢的移動身體,她一隻手反過來抓
住我握著她腰的手,像是怕我跑了一樣。
這樣的舉動讓我很興奮,逐漸的加快了運動的頻率,劈劈啪啪的聲音漸漸清
晰起來。看著自己的陰毛在她白生生的屁股上面掃過,紅黑色的雞巴沾滿了淫水
在她的屁股中間進進出出,我感覺到熱血沸騰,全身的血管都開始膨脹。手指頭
摁在她的屁眼上面,快速的抖動。
害怕從沙發上面掉下來,我不時的調整一下身體,把自己從邊緣拉回來。由
於沙發的窄小,她只能併攏雙腿,這樣倒夾緊了本來就很窄小的陰道。陰道內壁
的褶皺對雞巴的擠壓就更加明顯,我本能的把雞巴盡力的插到底。
龜頭在陰道盡頭的嫩肉上面不停的撞擊,大腿帶著汗水擊打在她豐滿的屁股
上面,每次撞擊都引起一陣白色的肉浪蕩起。漸漸地,她的屁股被陰毛和大腿撞
擊的泛紅,我忍不住用手拍打她的屁股,更紅了。
她向後使勁,迫使我躺下來,她順勢坐在我的身上,雞巴一直插在她小屄
裡。勃起後的雞巴本來應該是向腹部貼近的,被她直立的身體限制得只能別著勁
的挺立著。但這樣的姿勢,反而增加了雞巴對整個陰道內壁的摩擦力度。
她開始上下運動身體,肥大的屁股在我的大腿上面啪啪的重擊。柔順的長髮
有些貼在充滿汗水的後背上面,跟雪白的後背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有一些隨著她
的運動而左右飄散。
我的兩隻手盡量伸直,握著她的腰,隨著她的運動而運動。這一刻,我沒當
她是我妹妹,而是我的情人。我坐起來,緊貼著她的後背抱住她,兩隻手緊緊的
握住她的乳房,屁股向上挺撅。
她的身體被我限制住,只能小幅度的上下移動。陰道幾乎是在蠕動著夾緊我
的雞巴,龜頭一直頂在陰道盡頭的嫩肉上面,隨著身體的扭動不停的摩擦著那堆
嫩肉。
張晶的高潮隨著龜頭的摩擦而來到,大量的淫水湧出。可能是長時間的思念
一瞬間迸發的原因,這次高潮的反應非常大。陰道夾緊的力度異乎尋常,我甚至
感覺到陰道盡頭的嫩肉在吮吸著龜頭,就像嬰兒吮吸奶嘴一樣。
「爽沒?」我抱著她,小聲的問。
「……嗯……」她顫抖著點頭。
「還要不?」
「……嗯……」
我放下她,貼著沙發靠背抬起她的右腿,讓整個小屄呈現出來。努力的擺正
了姿勢,然後用手摁著高高翹起的雞巴,對準了她的陰道插進去。
我能明顯的感覺到堅硬的龜頭和冠狀溝對她陰道內壁側面的刮擦,她的手緊
緊的抓住我的手腕,向她自己拉近。潔白的牙齒輕咬自己的下唇,緊緊的閉著眼
睛,臉上泛著紅暈。
手臂緊貼著乳房,把豐滿的乳房壓得有點變形,身體隨著沒有結束還在繼續
的高潮顫抖著。我每次都用盡全力的把雞巴插到底,這種姿勢是雞巴能最大限度
進入陰道的最佳姿勢。
每次龜頭都能插進那一堆嫩肉中間,兩個人的恥骨都緊緊的貼在一起,陰毛
擠壓著陰毛。我甚至覺得,要是沒有恥骨的限制,雞巴會不會直達子宮?
沒過多長時間,她開始更加劇烈的抖動,陰道把雞巴夾的生疼。
我拔出雞巴,然後用手指頭伸進陰道把淫水塗滿了整個屁眼。把她擺正了,
抬起雙腿,又用口水塗遍了整個雞巴,對準了屁眼。
張晶的屁股非常豐滿,加上鬆緊適中的屁眼,一直都是我神魂顛倒的對象。
龜頭在緊閉的括約肌前面慢慢的挺進,等到整個龜頭都插進去以後,括約肌緊緊
的箍在冠狀溝上面。
如此緩慢的插入過程,再加上雞巴本來就火燒火燎的溫度,留在外面的雞巴
表面已經干了。我重新用唾液在雞巴和屁眼括約肌塗抹起來,向外突出的括約肌
緊繃著,塗上唾液以後顯得非常的豐滿滑膩。
我一邊用手指頭在括約肌上面滑動,享受著這種豐滿而又滑膩的感覺,一邊
慢慢的繼續插入。張晶的身體全都緊繃起來,她似乎開始慢慢適應並享受肛交的
樂趣了。
大部分都進去以後,我開始慢慢的抽出來。括約肌隨著雞巴的抽出開始向外
翻,然後是一小截粉紅色的內壁緊緊的扒著雞巴表面,等到扒不住了才退回去。
一直到括約肌包裹著最後的龜頭,我才開始重新插入。
紅黑色的雞巴閃著光,在白白的屁股中央慢慢的抽插。粉紅色的真絲睡衣覆
蓋在她的後背,我幾乎要被這香艷至極的景象迷醉了。隨著屁眼和雞巴都開始適
應了,我加快了動作。
張晶的雙臂都放在沙發上面,頭緊緊的頂著沙發扶手,屁股高高的撅著,睡
衣已經滑到她的肩頭了。我的身體向後抽出的時候,她也微微的向前移動屁股。
等到我重新插入的時候,她也配合著把屁股向後撅。她的聲音越來越大,身體的
扭動幅度也越來越劇烈。
我把兩隻手都繞過她的大腿,一隻手按在她柔軟鼓脹的陰蒂上面不停的抖
動,另一隻手的手指插進陰道裡。隔著那層薄膜,感受著雞巴在她腸道裡的運
動。我甚至能隔著薄膜摸到自己雞巴上面遍佈的青筋,還能清楚的摸到冠狀溝的
環狀突起。
她忽然用雙臂支撐起身體,嘴裡發出嗚嗚的響聲,好像哭泣一樣的呻吟。我
把手指頭拿出來,放在她嘴邊。她下意識的用舌頭開始像舔雞巴一樣的舔起來,
然後側過頭把手指含進去,用力的吮吸。
隨著她第三次高潮的來臨,我把雞巴拔出來,一道白色的精液噴射到她的背
部。漂亮的拋物線擊打在她潔白的背部,有一些精液還濺落在睡衣上面。她沒改
變姿勢,屁股高高的撅著,渾身顫抖著。
雞巴跳動著射精,持續了一會兒,終於偃旗息鼓了。我無力的癱坐在沙發上
面,屁股上面的汗水讓我感到有點涼。
「哥,我想一直跟著你。」半晌,她突然坐起來,趴在我身上說。
「這不是在一起嗎?」
「我怕你離開我,我怕。」
「不怕,我會讓你不害怕的。」
「我回去不了,這次回家我覺得我跟所有人都格格不入的。」她的眼睛裡充
滿了淚水,但沒掉下來。
「那是因為你變了,變得更適應城市生活,這是好事兒呀。難道,你想重新
回到農村去?」我撫摸著她光滑的長髮。
「不是,我只是想跟著你。」
「傻丫頭,早晚有一天你會覺得我是個累贅的。就像……」我原本想說「就
像小梅一樣」,但我忽然意識到她根本不認識小梅,白玲應該也沒跟她說過。
「不會的,哥,我不會的!」
「哥知道。來吧,陪哥洗洗,然後摟著你睡一覺……」
「嗯……」她緊貼著我,慢慢的走向衛生間。
剛要睡覺,白玲的電話打來了。
「睡沒?」她把聲音壓得很低,像是在一個密閉的容器裡面說話一樣。
「剛躺下,有事兒嗎?」我也壓低了聲音,純粹是一種玩耍的心態。張晶淘
氣的把耳朵貼近了聽筒,大眼睛忽閃忽閃的。
「明天早晨我弟弟就要回去了。」她的聲音中透著高興。
「你想怎麼著?」
「我想見你……」
「我也想見你……」張晶也壓低了聲音插嘴,這情形就像是三個孩子在玩某
種故作神秘的遊戲一樣。
「死張晶!」白玲的聲音豁然高了起來。
「你是不是在被窩裡打的電話?」我明白了。
「是啊……怕我弟弟聽見……」她的聲音又恢復了剛才的樣子。
「這樣吧,明天包餃子,你晚上五點鐘過來。」
「好……」
「我要吃三鮮餡的……」張晶又插嘴。
「我也愛吃三鮮餡的……」白玲也這麼說。
「行,明天給你們做。」
……
*** *** *** ***
一大塊五花三層的豬肉放在水裡煮,裡面加上點花椒大料和蔥姜,煮熟了以
後剁碎。加上粉條和韭菜末,然後加上很少的熟油,拌在一起做餡。包出來的餃
子一點也不油膩,餡料爽滑,入口鮮香爽口。其實,這是河北的一種做法,突出
的就是熟肉做餡,跟煸餡不同的是一點也不油膩,非常爽口。
「怎麼樣?不比三鮮餡差吧?」我拍了拍鼓鼓的肚子,坐在那裡洋洋得意。
「好吃,又是你發明的?」白玲笑瞇瞇的問我。
「那是,我哥是誰呀……」張晶撐的比我厲害。
「錯了,這是我老家的做法,河北農村都這麼做。」
「啊……你老家是河北的?」白玲問我。
「是啊!你也是?」
「不是,我老家是蘇州。」白玲回答我。
「我老家是吉林。」張晶也湊熱鬧。
「不行,這麼乾坐著得撐出病來,我得下樓走走。」我想下樓散散步,好消
化肚子裡的東西。
「走嘍……」張晶拉著白玲站起來。
樓下就是園區,天氣不是很冷。人吃飽了以後,身體內充滿了熱量,根本感
覺不到冷,反而覺得很舒服。她倆一左一右的陪著我,慢慢的走在園區的小路上
面,不時的開著玩笑,笑聲在園區裡傳出老遠。我聽見前面有爭論的聲音,不用
問,又是那兩個老頑童。
「張毅,來!這老東西又嘴硬呢……」李李哥先看到我了。
「少廢話,你有證據再說我嘴硬,也讓我心服口服一下呀?」李哥是人老心
不老,嘴也不老。
「二位,又爭論什麼呢?」我笑瞇瞇的走過去,看著這兩個寧死不服輸的老
朋友。
「你聽說沒?前陣子,一顆導彈把風雲氣象衛星打下來了?」李李哥問我。
「沒有……你說什麼?」我愣住了,想起了妻的話。
「你看,我就說小道兒消息不可靠吧?別老聽風就是雨的!」李哥趁機打擊
李李哥。
「我聽說,前兩天中國用一顆彈道導彈,把一顆廢棄的風雲氣象衛星打下來
了。剛才我還在網上看到不少人都在議論呢。好像是……C1,你說,這是真的
不?」
「有點兒腦袋行不行?網上有多少是真的?說你小,還不承認……」李哥糗
他。
我知道,這一定是真的。看來中國真的開始「勃起」了,告別了多年的陽痿
了!風雲衛星的飛行軌道至少應該在七百到八百公里的高度,比大多數的美國低
軌道偵查衛星的飛行高度都要高。用彈道導彈打衛星,就相當於用一顆子彈準確
的擊中二百公里距離上的一隻超高速飛行的蚊子一樣。
如果真的……不對,這就是真的!那也就意味著,美國的大多數偵察衛星都
在中國彈道導彈的打擊範圍內了!既然能擊中風雲衛星,那麼GPS全球衛星導
航系統和航母就更不在話下了,更別說戰區導彈防禦系統了。
這個消息太重要了,這可以在多個領域內大大縮短,某些甚至超過西方國家
的技術差距,更是一種威懾!
「李哥,這回你輸了!」我一字一句的對李哥說。
「你咋知道呢?你……」剛要反駁我,李哥停住了。
「沒屁了吧?張毅都說……」李李哥也停住了。他倆都直勾勾的看著我,好
像我臉上有這個消息的證據一樣。
「不對,這次你咋不和稀泥了呢?哪次都整的跟國務院新聞發言人似的,說
了等於沒說,這次怎麼這麼肯定?……對,平時你不是老叭叭兒的一番論證嗎?
這次你怎麼不叭叭兒了?……你是不是有什麼內部消息?……快說!」這兩個人
罕見的一致對外了,其目標是我。
「有!不用爭論,這次也不用分析論證,肯定是真的!我只能說這麼多,再
多了我也不知道,知道了也不能說。」我知道他倆都不是三言兩語能瞞過去的,
只能老實說。
「操你媽的,好!」李李哥的興奮溢於言表。
「解氣,真他媽解氣!早就應該這麼幹了!」李哥的眼睛都冒綠光了。
彷彿導彈擊落的不是我國自己的衛星,而是真正的美國軍事間諜衛星。他倆
罕見的異口同聲,罕見的露出強烈的內心反應。對於他倆這種商場上搏殺多年的
「老人」,這種輕易表露內心感受的時候很少。但今天,他們真真切切的開心、
高興、自豪!
我知道,他們跟我都一樣,都是為了祖國軍事力量的強大而興奮,為了祖國
日益強盛的國力而自豪!表面上都是一身銅臭的商人,吃喝嫖賭樣樣精通,好像
看起來都是混吃等死的行屍走肉。但骨子裡都有一顆愛國的心,都有著強烈的民
族自豪感,都有著為祖國強盛盡最大一份力的赤子之心!
「走,業主會所,我請!」李李哥嚷嚷著。
「憑什麼你請?你趁幾個錢兒?」李哥立刻反唇相譏。
「我吃撐著了,我不去,你倆自己掐吧……」說著,我趕緊拉著兩個女孩飛
快的逃離現場。
「哎,你別走啊。還有事兒跟你說呢,有活兒給你介紹……」李李哥的聲音
在身後響起。
「打電話聯繫吧,我真吃撐著了!」我大聲的回答,但沒回頭。
「你怎麼知道這是真的?……對呀,你怎麼知道的?」白玲和張晶都問我。
「你知道我老婆是幹什麼的嗎?」我微笑著反問白玲。
「老是神神秘秘的,問你也不說,我怎麼知……難不成?」白玲好像明白
了。
「佛曰,不可說,不可說……」我故作神秘。
「哥,我知道了!那什麼雲衛星,是嫂子打下來的!」
張晶的話,讓我一頭摔進了雪堆。
……
*** *** *** ***
「現在兩顆衛星,你一顆導彈到底行不行啊?」白玲躺在床上,媚眼如絲的
看著我問。
「怎麼是兩顆呢?明明有四個洞嘛……」我斜叼著煙,不屑的回答。
「真的假的啊?」白玲繼續調笑我。
「你看看!就我這『根兒紅桿兒亮』的,還能是假的?」我扒開褲子,露出
已經傲立的雞巴,深紅色的龜頭在燈光下顯得很光滑。
「就說不能在床上抽煙,就不聽。哪呢?哪破了?」張晶緊張的跑進來,很
明顯她只聽到了「四個洞」。
「哈哈……」白玲看著我瞠目結舌的樣子,狂笑。
「笑,笑!我讓你笑!」
我開始粗暴的把白玲身上的衣服扒下來,一件件的扒下來,一點點的露出裡
面讓人血脈賁張的肉體。
就在只剩下胸罩和內褲的時候,她突然笑著鑽進了被窩,用被子把頭蒙住,
開始哈哈大笑。我回過頭,看見門口站著的張晶,她也看著我笑。
「我讓你笑!」
我把張晶拉倒在床上,如法炮製,把她的衣服也脫下來。奇怪的是,她也是
脫得只剩下胸罩和內褲的時候,蹭的一下鑽進了被窩。然後,兩個女孩扭動著哈
哈的笑,被子被她們的動作弄得此起彼伏。
我真的被她們笑懵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我脫得只剩下內褲,鑽進去。一把
握住了一個腳脖子,手感豐盈,應該是張晶的。順著小腿向上摸索,一直摸到棉
質的內褲和熱烘烘的大腿根,還有那微微隆起的陰阜。
被子覆蓋著我的全部身體,十分的悶熱,但大腦中的細胞被全部喚醒。粗暴
的翻過張晶的身體,一把扒下她的內褲,把頭緊緊的貼近她的屁股。牙齒在她粉
嫩豐滿的屁股上面輕咬,舌頭也在上面體味著少女特有的芬芳。
我感到有一雙手,迫不及待的脫下我的內褲。我知道是白玲,她含住我的雞
巴,貪婪的把雞巴狠狠地含進嘴裡,用力的吮吸,好像要把裡面的體液吸出來一
樣。兩隻手在我的身上四處摸索,用肢體語言表達著她飢渴的慾望。
這兩個人對我來說,相同的只有一點,那就是對我都有著致命的誘惑力。而
兩個人又有著本質的不同,燕瘦環肥,春蘭秋菊,各領風騷。每一次她倆同時面
對我的時候,我都忍不住衝動,這次更是如此。
我粗暴的把張晶屁股舉起來,然後把雞巴從後面插進去。白玲躺在她旁邊,
用手隔著胸罩擠壓揉搓自己的乳房。
我一邊猛烈的撞擊張晶的屁股,一邊把手伸進白玲的內褲,我驚奇的發現白
玲的陰阜非常的光滑,仔細一看,原來她把陰毛全都刮掉了。
白白的陰阜上面寸草不生,下面就是兩片薄薄的陰唇緊閉著。如此的情形,
讓我產生了更大的興奮。迫不及待的把手指頭伸進白玲的陰道,雞巴更加硬挺。
我的右手扶住張晶的屁股,彷彿要把雞巴全部插進去一樣的,重重的撞擊她
豐滿的屁股,龜頭一次次的在陰道盡頭的嫩肉上面撞擊。
她的反應不是往常的循序漸進式的,上來就是大聲的嬌呼。兩隻豐滿的乳房
在身體下面低垂著,乳頭隨著身體的擺動在床單上面來回摩擦。
左手中指在白玲的陰道裡發狠的摳著,大拇指在陰蒂的位置上使勁按壓抖
動。淫水順著左手的中指溢出來,在指縫間聚集,直到每個指縫都變得非常黏
滑。
張晶和白玲似乎都很享受這種3P式的性交,她們居然開始在我面前互相挑
逗。張晶的頭偏向左邊,嘴含住白玲的耳垂。白玲的一隻手抓住張晶向下低垂的
乳房,另一隻手在自己的乳房上面撫摸。三個人成了一個等邊三角形,很奇怪的
場面。
我猛地拔出雞巴,把張晶放在床上,然後把雞巴插進已經滿是淫水的白玲的
小屄。一下子把手指頭換成了雞巴,白玲的反應很突然也很劇烈。她甚至抱住了
張晶的臉,然後主動把舌頭伸進張晶的嘴裡,張晶也報以熱烈的回應。
抬起白玲的兩條腿,架在肩上,我用這種傳統的姿勢使勁的把雞巴插到底。
眼看著自己的雞巴在沒有陰毛的陰部進進出出,黑色的陰毛跟白生生的陰部形成
了鮮明的對比。
張晶開始斜過身體,趴在白玲的胸前,嘴含住白玲的乳頭,輕輕的吮吸,另
一隻手覆蓋在我的胸部,撫摸我的胸。
溫熱的小手在胸前的撫摸,讓我感覺更加熱血沸騰。好像現在所做的並不能
完全滿足我的慾望,我簡直都不知道該怎麼釋放這種將要燒焦自己的慾望了。
我乾脆躺下來,示意白玲騎到我的上面。
白玲騎上來了,卻沒有在我的腰間,而是騎到我的臉上。還散發著一股淡淡
的薄荷氣味的陰部就在我的眼前,很顯然,她下午來之前才把陰毛刮掉的。我用
手輕輕的撫摸著光滑的陰部,還有一點點陰毛的根部殘留。
正在撫摸著,張晶已經跨坐在我的雞巴上面,肥厚的陰唇溫柔的包裹著雞巴
的根部。兩隻手從後面繞上來,抱住白玲的兩隻乳房,狠狠地擠壓。白玲的雙手
也繞到背後,抱住張晶的屁股,隨著張晶的身體起起落落。
我開始用舌頭代替雞巴,在白玲的陰唇之間鑽洞,舌尖在陰道內壁堆積的嫩
肉中間舔弄。口水混合了淫水,舌頭就在這種超級滋潤的環境中如魚得水,白玲
的嬌喘隨之變成了跟張晶一樣的叫床。
忘情的扭動著身軀的白玲,把一隻手挪到自己的陰蒂上面使勁兒的揉捏。我
用兩隻手抱住她的屁股,使勁的捏著她嬌嫩的屁股,舌頭拚命的插進陰道裡面。
我能用舌頭感覺到她陰道的夾緊頻率,還需要不時的鬆開嘴,呼吸一下空氣,否
則我害怕有窒息的危險。
極度的刺激,讓白玲開始劇烈的顫抖,也可能是因為太長時間的禁慾造成的
高潮特別強烈。大股的淫水湧出來,我的嘴裡一瞬間就充滿了她的淫水。她顫抖
著趴在我的身上,腹部就貼在我的臉上。
我緊緊的摟著她的身體,我看見她的屁股已經被我捏紅了,使勁的抬高自己
的屁股,配合張晶的動作。我幾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能把張晶的高潮帶出
來。
隨著她第一次的高潮來臨,我實在是累壞了,抽出了雞巴。看著雞巴在空氣
中一跳一跳的,我大口的呼吸著室內不算清新的空氣。
張晶就趴在旁邊,白玲卻像是故意挑逗我一樣,在我的面前高高的撅起了自
己的屁股。光潔的陰部在兩腿之間露出一線,粉紅色的屁眼就在陰道口上面。
我的手在她光滑的屁股上面撫摸,那麼愛不釋手,又是那麼小心翼翼的,好
像是怕真的捅破一樣。
正在看,白玲好像等不及了一樣的輕輕搖晃著她白白的屁股。潔白光滑的屁
股,在燈光下泛著微弱的白色光暈,我感覺自己是在做夢一樣。
可是,搖晃的屁股讓我來不及多想。抓起雞巴就往前推,慌忙中龜頭頂在了
她的屁眼上面。
「嗯……」她好像是要躲開一樣的,嘴裡發出一聲嬌弱的抗議。
「嗯什麼嗯!」我開始在雞巴上面塗上口水,還敢跟我抗議?
「強姦啊!」我的龜頭已經進去一半了。
「說對啦!」我也大聲的叫喊起來。
我一邊繼續塗抹口水在雞巴和屁眼上面,一邊緩緩的用力推進。雞巴艱難的
一點點的進去了,直到大半個雞巴都進入以後,我停止了前進,擦了一下已經滑
到眉梢的汗滴。
白玲也像是鬆了口氣一樣的,屁眼夾緊的程度明顯一下子鬆了。
沒等她喘息,我馬上開始抽插,強烈的動作幅度讓她來不及喘息就開始陷入
興奮狀態中。我喜歡在肛交的時候,把手指頭伸進陰道裡面,隔著薄膜刺激另一
個腔道中的雞巴,這次也不例外。
白玲乾脆把臉貼在趴在旁邊的張晶的屁股上面,兩隻手捧著張晶的屁股,舌
頭開始進攻張晶的小屄。
白玲的雙乳緊緊的貼著張晶的大腿,被擠壓的有點變形,可這好像根本就沒
被她意識到。我看見白玲白皙的身體開始泛紅,身上開始出現潮濕的汗水。
張晶顯然沒有嘗試過白玲的技巧,馬上就開始發出聽起來極其痛苦的呻吟,
手指緊緊的抓著枕巾,身體僵硬的扭動著。
白玲的舌頭非常的靈巧,我曾經體驗過,相信她正在不遺餘力的進攻張晶的
陰道和屁眼。
如此的刺激,讓我很快就有了射精的慾望。我停下來,整個身體都趴在白玲
的後背,她柔弱的身軀就這麼承受著我的重壓。
我的手握住白玲身子下面的乳房,輕輕的揉捏著她乳房上面柔軟的肌膚和豐
盈的乳房。嬌小的乳頭在指縫間輕輕的被扭動著,我甚至能感覺到乳暈上面的小
小的突起。
白玲惡作劇似的加緊了屁眼夾緊的頻率,一下一下的。我知道她的想法,又
開始動作,但速度沒有剛才那麼快了。我開始慢慢的享受白玲帶給我的歡愉。
緩慢的動作,讓白玲的進攻也開始放緩,她開始在鼻腔裡發出沉悶的聲音。
張晶的高潮卻突然來臨,她從喉嚨裡發出歇斯底里的嘶吼,全身開始扭曲著
抖動,雙腿彎曲著夾緊,兩隻手臂緊緊的抱緊了自己的胸部。
白玲的手鑽進她的雙臂中,把玩她的乳房,好像不把張晶折磨死,她就誓不
甘休一樣。
為了解救張晶,我只能重新開始新一輪的衝鋒。我加快了速度,手指頭開始
在陰道內壁上面的那一小片突起物上面扣弄。
白玲顯然被我的手指和雞巴降伏了,她顫抖著趴在床上,兩瓣屁股緊緊的夾
著我的雞巴。已經沒有精力再對付張晶了,她閉著眼睛享受著自己的高潮。
我實在是忍不住了,渾身抖動著把精液射進去。然後,雞巴像一條死狗一樣
被夾緊的屁眼擠出來,扔在外面。
三個赤裸的身體,劇烈的喘息著躺在床上。
……
*** *** *** ***
四月上旬,xxx地稅局的工程順利完成。刨去我用來上下打點的支出,我
分了一半給宋宇峰。我不能讓手下的員工因為我的感情用事而有所損失,所以,
他們的收入沒有絲毫的變動。
宋宇峰感到很不好意思,非要請我吃飯,我死活不去。我不想再面對雨,也
不想跟宋宇峰再有接觸。幫忙總是有限度的,我建議他遠離官方背景深厚的客戶
群,還走原來已經輕車熟路的客戶,不過要把對方的人際關係擺平放在首位。
按摩院的事情,已經籌備的七七八八了。老媽擔任經理,兩個小規模的按摩
院分開在街道的兩旁。不明就裡的人看了,還以為是兩個按摩院在打對台戲呢。
一間是頭療的「清心堂」,一間是足療的「輕足居」,都是以自然風格裝修的,
但內部很乾淨,整潔典雅。張晶跟著老媽在兩個按摩院中間忙活,既是培訓的主
管,又是打雜的小工,還是清心堂的管理者。
白玲買了車,又在渾南的大學城附近買了一間七十二平米的小戶型房子。每
天開著車在她自己的住處和我的公司之間忙忙碌碌,新房子她說死也不住,說是
要留給弟弟結婚用的新房,不能用舊了。
白玲跟我一樣,天生的車感好,再加上練車的時候是用的我的車,比她自己
的要大,所以開起Polo來如魚得水,一點也不像個新手。
李李哥真的給我介紹了一個生意,是他的一個朋友準備為自己在全國各地的
分公司建立一個完整的VPN解決方案。
既然是朋友介紹的,那就更得盡心盡力,好在利潤很豐厚。李李哥還特意跟
我說,不用便宜他,他媽早年沒少坑別人,就當這回是「為民除害」就行!
這期間,我沒找過小梅,她也沒找過我。我想,她正沉浸在戀愛的喜悅中,
可能已經忘了我了吧!
*** *** *** ***
剛到店裡,小梅的電話就打過來了。說實話,這麼長的時間沒有聯繫,突然
接到她的電話還真有點不知所措。
「有空兒沒?我想見你。」小梅的語氣很開朗,好像心情不錯。
「有啊,去哪兒?」
「你到我檔口來吧,等你來了,再商量去哪。」
「行,那你等我。」
重新穿好衣服,發動車子,趕奔春天地下。
到了春天地下的時候,已經是快到中午了,費了好大勁才找到車位。停好了
車子,我朝小梅的檔口慢慢的走去。
隔著老遠就聽見小梅甜甜的笑聲,還嚷嚷著什麼。我加快了腳步,想看看是
什麼事情讓小梅這麼高興。來到小梅的檔口前面,我以為會看到小梅跟劉成林在
一起。
但我看到的卻是……
(三十五)
我把xxx地稅局的工程讓給了宋宇峰一半,也算是幫助雨了吧。困擾我多
年的心結,也隨著雨的原諒而解開。
過了十五,白玲的弟弟走了,她迫不及待的來找我。飯後散步的時候,又看
到了兩個姓李的在園區裡面爭執,內容令人振奮,但我知道那是真的,因為妻告
訴過我。
一切順利的過了第一個季度,我接到了小梅電話,約我在她的檔口見面。我
原以為會看到劉成林,誰知道到了以後卻看到……
「你好。」我看到陸軍了,這讓我有點意外。
「你好。」還是那麼憨厚的笑容,讓人感覺親切。
「我找你來是想跟你商量點兒事兒,他正好過來找我。」小梅在忙著收拾東
西。
「得,正好一塊兒吃頓飯。」我說。
「不了,哥。你和白鷺吃吧,我還有事兒。」他笑了笑回答我。
「有事兒也得吃飯啊,走,我請客。」我堅持。
「讓他走吧,他真有事兒。再說,我跟你說的事兒他不方便聽。」聽小梅的
話,好像跟陸軍挺熟的,讓我更加好奇了。
「那你們慢慢聊,我先走了,哥。」說著,陸軍走了。
「我最近迷上了一家米線,可好吃了,走,我帶你去。」她拉上捲簾門,挽
起我的手。
「這大白天的,就關張?」
「沒事兒,也不差這一天半天的。」
開著車子到了奉天街北面的一家小門臉,上面有一個大大的牌匾,只有兩個
字「米線」。進去一看,內部還算簡潔大方,環境也挺乾淨的。點了一個米線,
又點了一大堆特色煎丸子和熏雞架,我和小梅才開始邊聊天邊等著上菜。
「找我什麼事兒?」點上一根煙,我問。
「沒事兒就不能找你啊?」小梅翻著白眼,反駁我。
「不能!」我也翻著白眼,氣她。
「就找了,怎麼地吧……」她還嘴硬。
「打你屁屁……」
「我想結婚……」她忽然小聲的說,聲音很輕。
「嗯?這麼短的時間就決定了?你瞭解他嗎?」因為劉成林以前的表現,所
以我有點擔心。
「我也知道短了點兒,可是我忍不住。我怕他又像你似的,能看不能吃的。
好男人不好找,再說我確實很喜歡他。跟他在一起,我覺得有安全感,就跟和你
在一起一樣。雖然很多地方他都不能跟你比,但最起碼我感覺得到他是真心對我
好。最重要的是,他早就知道我做過小姐,他能坦然接受我。」小梅的臉,漸漸
地變得嚴肅起來,我意識到她不是在開玩笑。
「我知道你打心眼裡喜歡他,可沒有安全感是你說的啊?再說了,他有經濟
基礎嗎?」我還是有點不放心。
「我什麼時候說過跟他在一塊沒有安全感了?經濟基礎?他說不上有錢,但
最起碼的生活還能保證,再加上我的收入也不少了。」
「既然你已經決定了,那我只能祝福你啦。」經過了劉成林的事情,我把小
梅的離開看得很開,不像以前那麼耿耿於懷了。
「謝謝。」
「那你找我到底商量什麼事兒啊?」
「結婚啊,不是跟你說了嗎?」
「結婚,找我商量什麼啊?這都是你跟你那『小林子』的事兒,有我什麼事
兒啊?」我還是不明白。
「哎呀!誰跟你說我要跟小林子結婚了?是陸軍!」
「靠!這……這都什麼呀?不是劉成林?」我暈倒了!
「你以為是劉成林啊?怪不得呢……我跟劉成林早就黃了,跟你分手以後沒
幾天就黃了。是陸軍,他老來找我,不是那種沒事兒閒得泡小姑娘兒的,是很認
真的約我。一來二去的,我就開始喜歡上他了。時間不長,但我總覺得時間不是
問題,感覺對了才行。跟你,不也是時間不長嗎?」
「那天晚上,你不是死命的護著劉成林嗎?怎麼這麼快就黃了?」我有點找
不著北了。
「我不怕你笑話,你也不可能笑話我。其實,他骨子裡根本還是當我是個小
姐。每次約我,話裡話外的都是想要跟我上床。一次兩次,我還能原諒。可是每
次都這樣,讓我覺得噁心。你說的對,我自己看錯了,怨不得別人。幸好陸軍出
現了,我很感謝他一直很小心翼翼的保護我,就像你對我一樣。」
雖然寥寥數語,但這背後肯定隱藏了很多的失望、傷心、痛心。但小梅說起
陸軍的時候,臉上的幸福和對未來的嚮往,讓我真真切切的感覺到欣慰和愉悅。
「媽了個逼的,我那天晚上就應該往死了揍他一頓!」我後悔了。
「揍他?不值當的,他在我眼裡還趕不上一隻小強有面子。揍他一頓,都浪
費洗手液!其實,我找你來是想讓你幫著我看看陸軍到底是不是適合我,還想讓
你幫我想想怎麼籌備婚禮。」
「你自己覺得陸軍怎麼樣?」
「我不知道啊……要不能找你來嗎?我一想到陸軍,或者是結婚的事兒,就
頭暈。不開玩笑,真的暈暈乎乎的,什麼都想不起來。」小梅皺著眉頭說,樣子
很像動畫片裡面為了初戀傷腦筋的卡通美眉。
「哈哈……」我已經知道答案了。
「你笑什麼呀?」她嬌嗔著。
「都暈頭轉向了,還用問我?陸軍這小子有兩下子,這麼短時間就把我家小
梅弄得暈頭轉向了,我看行!」
「認真點兒吧,我求求你了……我跟你說真的呢。」
「我是認真的啊!你跟他在一起是不是覺得心跳加速、血往上湧,連拉個手
都覺得非常幸福?」
「還問……要不是這樣,我能找你嗎?」她白了我一眼。
「這不就結了?你愛上他了!」
「那我該咋辦啊?」
「結婚唄……這次我敢肯定,你沒選錯!」
「不行,你不能這麼就把我糊弄出去,你得給我出主意。」
「他跟你在一塊的時候,表現怎麼樣?」
「跟個傻子似的,我說什麼他就照做,親個嘴還臉紅……」
「你臉紅沒?」
「我……你討厭……」她臉紅了。
「哈哈……放心!我不止要給你出主意,還要幫你籌備整個婚禮,還得送你
一份禮物呢!」
「真的?太好啦……」她的聲音引來旁邊食客的側目。
……
*** *** *** ***
我把做模型用的噴槍和氣泵找出來,又費了一上午的時間調配了滿意的粉紅
色油性漆。用了一個下午,把一個老式的MSI的MP3噴成了粉紅色,背面印
上了我的大拇指的清晰指紋,然後又噴上了四層消光漆。特意在大西電子市場訂
做了一條粉紅色的耳機,是用鐵三角的耳機更換線材做成的。看了看表,已經是
下午五點鐘了,我帶著耳機正要回家,電話響了。
「你在哪兒呢?」小梅的聲音裡透著一股興奮。
「在外面,你呢?」
「婚紗店啊……你忙不?」
「不忙,什麼事兒?」
「你過來,我找你有事兒。」
「哪兒啊?」
「中街南面的xxx婚紗店,我等你。」說完就掛了。
中街是我最不喜歡去的幾個地方之一,因為中街的交通狀況實在是讓人忍受
不了,堵車、人車混行、修路,這些常常都混雜在一起。我都納悶了,怎麼這個
地段老是修路啊?好不容易擠到了地方,我又費了好大勁才把車子勉強的停在了
婚紗店的旁邊。這是個表面裝修很時尚的店,二層樓,我推門進去。
「對不起,先生。我們今天只為一位貴賓服務,如果您有什麼需要,請留下
你的電話,我們稍後聯繫您。」一位小姐面帶笑容的說著讓我不想笑的話。
「什麼他媽了不起的地方啊……」我推門就要走,電話又響了。
「到沒?」小梅問我。
「到了,不讓進,你在哪兒呢?」我有點不耐煩。
「樓上啊,進來,是我不讓別人進來的。」掛了。
「對不起,先生,我不知道您是我們貴賓的朋友。請跟我來。」還是那副虛
假的笑臉。
跟著小姐上樓,樓上的空間沒有樓下大,但明顯檔次很高,私密性也非常
好。柔和的燈光顯得異常的溫馨,各式婚紗羅列兩旁。把我帶到樓上,那個讓我
討厭的小姐就下去了。扔我一個人在這,這他媽什麼意思啊?
「生氣啦?」一個聲音在裡間傳來,甜甜的,是小梅。
從裡間門口的柔光中出現了一個穿著婚紗的女孩,潔白的婚紗在柔和的光線
裡有點耀眼。纖細的線條,把小梅的身材襯托的凸凹有致,兩個突出的胸托上面
嵌著兩朵潔白的小花。
整個婚紗都是純白色的絲綢構成,沒有多餘的蕾絲和白紗,長長的裙擺從膝
蓋處開始,托在她的身後像是一條白色的銀浪。頭上的白紗襯托著小梅栗色的長
發,嬌艷的嘴唇向兩側微微翹起,她的笑容從未如此幸福。
「好看不?」她羞澀的一笑,問我。
「你是我見過的最美的新娘。」我由衷地說。
「真的?」
「真的不能再真了。」
「我中午就來了,一直到現在,我一直都在想。想我跟你從最開始認識,到
後來的所有的事情。雖然時間不長,但每一件事都像是發生在昨天,都給我很大
的感動,都讓我終生難忘。這裡是我一個姐妹開的,今天只接待我一個人。我挑
了好長時間了,終於找到一件我滿意的。我能這麼快有今天,多虧了你。所以,
我想把我最美的一刻留給你!」說著,她慢慢的走近我。
「不,你要把這些都留給陸軍,他才配得上你。」
「從今往後,我就都是他的了。這是最後一次,也是我認識你以來,我認為
是最美的時候,我一定要留給你。」
「小梅,這是我最後這樣叫你了。從現在開始,你就要為人婦了,不能再像
以前那樣為所欲為了。我,也應該從現在開始慢慢消失在你的生活中了。」
「我知道,所以我才想這麼做的。我能為你做的不多,這是我唯一能為你做
的。要是沒有你,我都不敢想我現在會是什麼樣子。難道你不想嗎?」
「想聽真話?」
「嗯。」
「想,我做夢都想摟著你睡。但你知道嗎?你現在的樣子,就像聖女一樣的
純潔,讓我連一點褻瀆的想法都沒有,好像那樣做就是在侮辱你一樣。這就是真
話!」
「我不信!」
「我說的是真話!」
「啊……」她帶著白色手套的手抓住了我的下面,她摸到了我根本沒勃起的
那個部位,她信了。
「一想起以後沒有你了,我就很難過……」她趴在我身上,開始小聲的哭
泣。
「別這樣,如果你有困難,隨時都可以找我。再說了,結了婚以後,我們還
可以做朋友嘛。」我抱著她的身體,輕輕的撫慰著她。
「我有點兒恨你,怎麼新郎不是你呢?」她抬起頭,看著我說。
「小妮子,要是讓你老公聽到了,還不得殺了我?」
「他敢?他不高興,我讓他滾蛋!」她重複了一遍那天晚上在河邊的話。
「這是給你的,祝你新婚快樂!」我把耳機和MP3交給她。
「這是你喜歡的粉紅色,後面是我的右手大拇指的指紋,這裡面有完整的
《大峽谷》曲子。」我解釋給她聽。
「喜歡嗎?」
「喜歡!」
「走吧,去看看白玲準備的怎麼樣了。」我拉起她的手,準備出門。
「等等啊,我還沒換衣服呢。」
……
*** *** *** ***
5月7日,晴,萬里無雲。
早晨七點鐘,陸軍帶著一個整潔卻不張揚的車隊到凱賓斯基飯店迎娶小梅。
九點鐘,在小鬍子的飯店,七桌酒席揭開了小梅和陸軍的婚宴。因為陸軍是
個孤兒,小梅也沒有親戚,所以來的都是雙方的朋友。一大幫年輕人在一起,自
然免不了一番起哄,兩個人的臉上一直都透著幸福的微笑,紅紅的。
看著小梅走進了結婚的殿堂,我的心裡大有感慨,也非常的欣慰。白玲笑盈
盈的挽著我的手,跟著我悄悄地走出了飯店。
跟著定好的旅遊團,去了海王九島中的一個島嶼。
雖然大連的溫度要遠遠高於瀋陽,但海風中的海島還是顯得很冷。下午五點
鐘,我們才上島。
這是個小島,四面環海,島上有一座小山,應該說島就是一個山。有一條小
路直通山上的小旅館,我特意包下了所有八個房間,目的就是要享受一下徹底的
清淨。
整個旅館只有老闆娘和一個女服務員,她們都住在山下的一個小房子裡面。
旅館的東側,是一個高差不多有十米的小懸崖,西側就是下山的小路,小路和山
上都生長著各種草本和矮小的木本植物。
吃過了晚飯,我和白玲就著太陽能產生的熱水,馬馬虎虎的洗了個澡,然後
躺在潔白的床單上面閒聊。
「小梅結婚了,張晶也開始步入正軌了,那你是不是該考慮考慮我了?」白
玲的臉色不錯,躺在我的旁邊問我。
「你?你要幹什麼?」
「這陣子一直忙著幫小梅籌備婚禮,現在完事兒了,你是不是該幫我想一
想,我得幹點兒什麼了?你可是答應過我的哦。」
「哦,對了。等回瀋陽,我就著手準備。」
「幹什麼呀?」她翻過身子,趴著問我。
「我在按摩院的旁邊看中了一個小屋,那裡做咖啡屋正好,再經營點兒時尚
讀物,準備兩台電腦上網。我估計,掙大錢不太容易,不過要是滿足你的日常開
銷卻不難。這樣的買賣,不操心,也挺平靜,應該適合你。」
「行,都聽你的。」
「對了,你弟弟是不是該畢業了?想好了要幹點兒什麼了嗎?」
「不用管他,他自己有自己的想法。再說了,就他那臭脾氣,也應該讓他在
社會上磨練磨練了,一天老是不知天高地厚的……」
「就是,我看他也應該鍛煉鍛煉了,老是七個不服八個不忿的。」
「小梅結婚了,沒人叫你老公了。這回,該輪到我了吧?」白玲笑嘻嘻的看
著我說。
「說這種話,很危險哦……」我抱住她的身體,頂著她的鼻尖說。
「老公……」她臉紅了。
我很奇怪,她的稱呼並沒有讓我產生任何興奮,那個部位還是萎靡不振的。
「你是不是覺得有點兒興趣索然?」白玲看出了我的問題。
「不知道,不清楚。」我有點懊惱。
「其實我知道,小梅走了,你心裡其實是很失落的,至少是潛意識上的失
落。張晶最近跟偉晨走得挺近的,雖然結果還不知道,但最起碼的這是個先兆。
這些都讓你感覺到很大的落差,心裡很不舒服,是不是?我早就看出你骨子裡面
的孤獨來了,我不說,不代表我不知道。你老是在為別人著想,卻從來不為自己
著想,這是你善良的一面。
你表現出來的無畏,只是潛意識上面要掩蓋你害怕孤獨的表現。這些你自己
可能沒有意識到,但我作為一個旁觀者看得很清楚。她們的離開,或者說即將離
開,都讓你突然間覺得更加孤獨,對嗎?」
「可能你說的對吧,我也不清楚。」
「別這樣!其實你說要來這裡,我就知道,你是想給自己找個靜修的地方,
好好的休息一下。這兩天,咱倆什麼也不幹,就休息。早晨看看日出,白天在四
周散散步,吃吃海鮮,晚上就……」
「就肏你……」
「那就肏吧……」
白玲的一番話,加上說話時候手在我雞巴上面輕輕的揉搓,已經讓萎靡的雞
巴重新挺立起來了。
白玲本來就是個男性心理的分析高手,自然知道如何對付我。
我抱著她的臉,狠狠地吻上她的嘴,下面的雞巴頂著她的腹部,我扭動著身
體,讓雞巴在她柔軟的腹部上盡力的摩擦。她也緊緊的抱著我的後背,手在我屁
股上面抓捏。一直吻到我覺得大腦開始缺氧,渾身都燥熱難當的時候,我把雞巴
掏出來,在她的配合下,深深的插進去,插得很慢,很深……
……
*** *** *** ***
一夜沒睡,睡不著,我和白玲一直都在嘮嗑。
從最初的相識,到後來幾次激烈的衝突,到後來在農家小院的幸福時光,到
後來跟張晶的雙飛,到後來……一樁樁,一件件,我們逐個重新提起來,逐個品
嘗箇中滋味。
回想起這些來,有的讓人發笑,有的讓人感慨,有的讓人回味,每一件事情
都像是發生在昨天。
快要亮天了,白玲提出來要看日出,於是我倆披上衣服,冒著黎明前的寒冷
來到了懸崖邊上。找了塊石頭,坐下來,我摟著白玲,看著遠方太陽即將升起的
地方。
「你知道嗎?我長這麼大,今天是我最平靜的一天,也是最幸福的一天。以
前跟你在一起的時候,心裡總是不踏實,好像你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要離開一樣,
老感覺旁邊有好多眼睛在窺視著我,老是感覺危機四伏的。」白玲趴在我的懷
裡,輕聲細語。
「我就那麼不讓人省心?」
「不是,是跟你在一起太精彩了!精彩的讓我不敢相信,老是有讓我心潮澎
湃的事情發生,老處在一種不平靜當中。像這麼平靜,又能呆在你懷裡的時候,
真是讓我打心眼裡喜歡。」
「是啊!其實,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際遇,都有平凡生活中的不平凡。每個人
都是英雄,也都是某種時刻的懦夫。就像很多電影一樣,那些被導演設計成驚天
動地的人物不見的會留給你很深的印象,而很多平凡的小人物卻能留給你難以磨
滅的形象。」
「你不平凡。」
「不對!我只是一個平凡的小人物,你也是,小梅……不對,白鷺也是,張
晶、六子、偉晨,等等都是。不管你有多少錢,也不管你有多大的權利,終歸也
只是幾十億地球人中的一個。你還是個人類,擺脫不了生老病死。你努力的所作
所為,最終能讓人記住的也只是個名字而已。
人的一輩子,就像一本書。俗話說,無巧不成書,正是這許許多多的巧合,
構成了一個充滿了未知數,而又精彩萬分的人生!」
「看看你……都快成了詩人了……」她笑著說。
「你還別說!別看我是學理科的,我從小到大最擅長,最無師自通的就是寫
作文。我記得我小學升初中的升學考試時,全市只有兩個人作文滿分,其中就有
我一個。」每當提到這件事,我都有點自鳴得意的。
「我信,你說什麼我都信!哎,對了。要不,趁著咱倆這幾天在這兒休息,
把我們相識、相知的過程寫出來,怎麼樣?」
「能寫得出來嗎?寫出來還有意思嗎?」
「我覺得有意思,最起碼等我有一天真的不能呆在你身邊了,還能拿出來看
看,懷念一下。」
「嗯,也對。那,你得幫著我寫,有些事情和細節我記得不太清楚了。」
「沒問題!那咱們現在來想想,得起個什麼名字。」
「名字不重要,又不是要給別人看。」
「那可不一定,要是哪天你不要我了,我又沒錢,說不定拿出去換錢呢。不
行,得起個好名字!」
「那你來起吧,我不擅長起名字。」
「叫……都市情緣?不行,太俗了。叫……嫖客與小姐的情感?哈哈……不
行,這個太噁心了。叫……」
我看著她在那裡冥思苦想的,緊接著又否定自己的想法,她好像真的在考慮
這個還沒有一點影子的文章的名字。
轉過頭,我看見海平面上已經開始泛光了,一線微光,瞬間就出現了一輪紅
日的上緣。接著,一輪紅日就在海平面和雲彩間蹦出來,不過幾分鐘的時間,整
個太陽開始把金色的陽光射向海面。
白玲站起來,凝視著東方的太陽。白色的風衣在懸崖上面被海風吹起,獵獵
作響。她就像是個童話中的女神一樣,讓我必須仰視才能看清。
我站起來,摟著她消瘦的肩膀,站的筆直。她看了看我的臉,慢慢的把頭貼
在我的胸前。
「沒想出來……」她小聲的說,手指在我胸前畫圈。
「不用想了,既然一切都是從小梅開始的,不如就叫……」
小梅和我的故事!
【全文終】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1-12-20 15:13 編輯
]
2011-12-20 06:23
#8
tciwwx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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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 taiw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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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沒看到這麼完整又好看的文了, 性愛場面又描述的細緻生動, 都忍不住明天要去找我的炮友了說, 加油, 再另一篇好文的出現
2011-12-22 16:55
#9
popoz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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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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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 2010-12-21
狀態 離線
看后感触很深,感情描素很深刻,挺打动人的,小梅最后也有了归宿!让我们经常在外面晃的男人有切身的感受,谢谢!
喝茶,看书,晒太阳
2012-3-18 17:23
#10
baby小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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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 28
閱讀權限 9
註冊 2011-10-31
狀態 離線
唯美的文字,梦幻的章节,让人欲罢不能的冲动真的狠喜欢这篇文章~~!
2012-3-30 16:29
#11
ambrosio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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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 350
閱讀權限 30
註冊 2009-8-10
狀態 離線
這樣劇情流暢的H文很難見到,可以看出作者應該有一定的閱歷。
作者的掌控力也不錯,文中的一些伏筆懸念埋的不錯。
像主角的妻子,前面幾次寫她常年不在家,到她出場的時候才揭秘。
相信不少讀者跟我一樣,最開始有點反感這個不在家孝順父母,照顧小孩的“妻子”。
到揭秘的時候才有反轉,到了快結尾處,只留下對這位“妻子”的敬佩之情。
白玲這角色應該跟最開始的設定寫脫了。
轉變太大,一個彆扭的傲嬌小姐突然寫成了睿智的金融才女。
話說她如果當小姐的時候,就有本事買短綫,那還幹什麽自己出來當樓鳳?
可以看得出來她們三個姐妹都不喜歡自己小姐的身份。
白玲有這本事,拉自己姐妹一把不好,格格走了很可能還是去當小姐,難道她們是塑料花嗎。
哦,對了,她之前連私人電腦都沒有,寫文那個年代,手機還不方便炒股吧。
2019-2-25 23:24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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