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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雪白雪 (1-3) 作者:江小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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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白雪白雪 (1-3) 作者:江小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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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白雪 (1-3) 作者:江小媚
作者:江小媚
2012-3-5發表於:SexInSex.net
第一章、難以言狀
做為住院部的大夫和護士,由於工作性質決定的,夜班綿延起伏,把人練得
愈夜愈是來情緒。後來習慣成自然,我是一到晚上就賊精神,好像兩個腦半球是
早晚分別工作,白天則像一隻醉貓。外四科都是些調皮的人物,大家暢所欲言無
攔無遮的。到底是干外科的,平日裡那些斷臂殘腿、血淋淋的內臟見多了,個個
膽大包天,乾脆潑辣,腦袋瓜子別提反應多快了。
我們一塊兒罵我們的主任老候,這人其實一點不老,才四十出頭,可說話象
被人捏住了鼻子,哼哼嘰嘰外加絮絮叨叨,走道兒外八字身子還直晃,活像個老
太太。我們罵他排班不公平,長相不好的大夫、不漂亮的護士夜班少,像我們幾
位全是頂班挑大樑的,整天夜以繼日。還罵他把女更衣室安排在庫房隔壁,而且
間斷的牆壁還留著一道半個頭的縫隙。
舒蔓說:「他媽的,這種人應該先槍斃後審問。」
林鳳說:「敢情他是故意的,弄得我們更衣洗漱都提心吊膽的。」
一到晚上她們全都活了,舒蔓晃悠著破拖鞋對著擺在桌上的小鏡子撥眉毛,
如果有瓜子,她的眼睛就能幸福地眯縫一晚上;她的身上有一股狐仙氣。單眼皮
,眼梢往上挑得厲害,稀稀淡淡的彎眉毛,更襯得雙眸活泛、俏麗,一隻周正的
小尖鼻子,薄片子嘴,說起話來眼睛一翻一翻挺妖嬈的。
她高高的個子,兩腿頎長,尤其小腿筆直、勻稱。護士長林鳳不厭其煩地選
擇著自己的相片,把自己在上面顛過來倒過去,一會兒斜一會兒歪;她豐腴圓臉
,慈眉善眼的,一看是那種賢母良妻的女人。
她是院裡的模範人物,業務熟練,手快腿勤,而且搶救危重病人頂得上去,
臨危不亂,情況越緊張她動作越麻利。外科一個班頂下來誰不是腿肚子轉筋臉發
青,就她哼著小曲兒,沒事人一樣。
而我有一個剛升上小學的女兒,老公顧傑在一個不大緊要的部門安於天命。
生活無憂無慮,錢不是很多但足夠我們平庸安穩過日子,偶爾還能很奢侈地
開上小車到風光秀麗的旅遊景地悠閒一把。三個女人一個墟就此形成,實在是蠻
熱鬧的。所有的病房都熄了燈,病人進入了夢鄉,整個病區寂靜無聲。
院長帶著醫務處助理來詢問科裡重病號的情況,夜查病區完畢。我們打開了
話盒,繼續討論如何把舒蔓嫁掉的問題,林鳳說:「舒蔓,你總不能這麼野了,
也該嫁了。」
她已二十八了,舒蔓不語,摸出一支薄荷煙點上,然後她說:「把男人和女
人綁在一塊,一起吃,一起住,一起很乏味地解決生理需求,把愛做得像嚼渣,
這就是結婚。」
我道,「舒蔓,我跟顧傑講你的故事了!看他那裡有沒合適的。」
舒蔓淡然道,「隨便發揮。」甚至悠閒地吐出煙圈。
「你們兩個,別在我跟前擺出婚姻幸福,家庭溫馨的虛情假意。我敢肯定,
你們除了各自的老公,就沒經歷過別的男人。」
舒蔓把煙擠滅一個消過毒的盒子裡,讓林鳳拍打開了手。她把煙頭揀了起來
,走到門外的垃圾桶。回來時,意味深長地瞥了我一眼,我吱吱唔唔地說:「那
有什麼?男人不都是那麼一回事的。」
林鳳眼裡掠過一絲慌亂,她說:「別誇口說大話,我們瘋顛的那些年,你還
不知在那裡。」
「老實交代,你們多久沒有高潮了?」舒蔓不依不饒地追問,弄得本來應該
我們批判她的,倒反而像是她在審問我們了。
「週末,我帶你們兩個開開眼界去,說好了,週末,先想想怎樣支應老公。」
「我不難,我們經常有些手術。」
我脫口而出。林鳳不言語,倒是默認了似的。
儘管在心裡早就預謀好了,到了週末我還是覺得心有餘悸,眼皮跳得極為厲
害。還好,老公顧傑聽說我又要值班,領著女兒藝佳到了他父母那兒。洗了個澡
我就盡快地裝扮自己,那件低開領無袖的上衣,當時買它的時候,我有點不信任
它,真想不出什麼時候能穿上,現在派上用場了。它實在是引人注目且很有品味
的。它緊緊地包住我尖挺高聳著的胸部。
選了一件皮製的黑色裙子。我喜歡這件裙子,但卻很少有適當的場合可以讓
我穿出去。它的長度超過膝蓋兩寸,而且是緊身的樣式,緊緊地包裹住我高蹺的
臀部。
仔細看著鏡中的自己,突然衝動地舉起手來拿掉頭髮上的發夾,快速地破壞
掉剛剛花了二十分鐘時間精心梳理出來的發卷。我覺得髮式很優雅、成熟、精妙
,但是一點也不適合急於投進夜生活的的心境、情緒。我的手指在頭髮上亂抓著
,一會兒弄亂它,一會兒又再重新梳理好,直到最後,還是讓頭髮像觸了電似的
蓬亂披散著,野性十足。頑皮的頭髮,像消融的熔岩似的飛瀉直下,散落在肩膀
和後背上。這樣很好,我打定了主意。
八點鐘,舒蔓的車準時到達樓下,她們兩個都化了濃妝,舒蔓一頭短髮,性
感的發飾,還有幾束向兩旁伸展的捲鬚。一件緊身的乳白色體恤,使她飽滿的乳
房原形畢露,就像兩隻性感的肉彈,與紅唇玉腿配合著,有著奪命的誘惑。林鳳
的妝束則是點到即止,白色的襯衫長及腳踝的灰色褲子。卻偷偷地畫上了一層較
鮮豔的口紅,且穿上了一雙三寸高的高跟鞋。
車子快速地輾過她們熟悉的街道,馬路的半空是一排霓虹燈和高大建築群的
影子,宛如藻類懸掛於水面。車窗都大開著,音樂激烈地奏響著,我們在狂風裡
隨著音樂尖聲厲叫,有種所有憂愁隨風一掃而光的錯覺。
舒蔓將我們帶到了郊外的一處夜總會,到了之後我才知道,儘管遠離都市這
裡卻保持了這個城市最一流的聲光設施與最持久的上座率。裡頭永遠是煙霧瀰漫
的,這股瀰漫的煙霧使變幻的燈光有了夢一樣幻影,有了飄浮與纖塵的顆粒狀,
籠罩在半空,游移在人與人之間的空隙之中。裡面已是人頭簇動,各人說各人的
話。
耳朵裡嗡嗡的只是聲音。而舞池裡光怪陸離,美人的小腿宛如海底的藻類,
密密匝匝又齊整又參差,隨節奏搖曳,隨光線變更顏色,成為溫柔富貴鄉里最經
典的動態。空氣中洋溢著貴重煙絲的氣味、香水的氣味、脂粉的氣味、頭髮的氣
味、腋汗的氣味,甚至擁抱與吻的氣味。
我從來都沒有泡過夜總會,這種喧囂與斑斕和我的生活離得很遠,差不多完
全在我生活的背面。這種醉生夢死的活法被稱作夜生活。是我做為人婦做為母親
的生活裡的空白地帶。以前少女單身的時代沒有這種生活,成了家之後老公看得
緊,他從不讓我到「那種地方」。然而夜生活是迷人的,溫柔富貴鄉里的氣息有
一種狂放之美、慵懶之美,乃至於有一種萎靡之美。
從一開始我就喜歡上夜總會了。林鳳背靠在那把寬大的黑色皮椅裡,兩條腿
交叉著擱在桌沿上。舒蔓在桌子另一邊耐心地注視著她,眼中帶了一絲淘氣。我
則注視著遠處,有一面牆大的電視屏幕上映著一個男人在彈鋼琴的畫面。他很年
輕,不會超過二十歲,瘦長的個子,高高的顴骨,一絡長長的頭髮很藝術化地搭
在前額。他的雙手優雅地在鍵盤上滑動著,輕盈、靈巧。
四周都坐了些無所事事的男人,眼睛閃閃發亮。喝了好幾支啤酒後,舒蔓的
興致高了很多,她變得眉飛色舞起來。不一會,舒蔓慢慢地用發嗲的顫音,和一
個坐台的小夥泡上了。比起院內的男大夫,這裡的年輕小夥清一色俊逸帥氣、風
流倜儻,跟穿著齊整的小夥人高馬大樣子,本已是很高挑的舒蔓顯得小巧玲瓏,
舒蔓挺會調整自己的情緒轉換著角色,她在有著公牛般粗壯脖子的小夥跟前,很
快就變得嬌憨要人,如同鄰家可愛的小妹妹了。
小夥子興致勃勃,翻動厚厚的嘴唇,不時露出雪白的牙齒,和那條結實的舌
頭,還不斷朝我和林鳳擠眉弄眼聳肩。過了一會兒,舒蔓俯過身來,興奮地說,
哎,我看這傢伙挺性感的,你們想不想纏綿纏綿?
林鳳趕緊地說,我不喜歡高大威猛的男人,要是斯文一點的,我願意跟他聊
聊天。
舒蔓又和健壯的小夥說了幾句,小夥點點頭,朝某個角落揮了揮手,就有兩
具修長的軀體走過來了。
林鳳愣了,她以為舒蔓開玩笑,因而也隨口一說,沒想到真搞了兩個傢伙過
來。兩個家伙像職業殺手一樣微笑,直笑得林鳳心裡發毛。我也窘迫得埋下了頭。
白雪,他想和你上,只要你付五百大洋。舒蔓指著健碩小夥,嘿嘿地笑,笑
中帶點醉意,顯得邪惡。我搖搖頭,裝出瑟瑟發抖的樣子。那具軀體像山一樣踏
實,朝自己壓過來,倒是一件相當恐怖的事情。
舒蔓朝小夥攤攤手,健碩小夥很遺憾地聳肩,重新對舒蔓激情飽滿。林鳳感
覺很是新奇,屁股在凳子上扭來扭去,臉像春天經過了綿綿細雨的灼灼桃花。舒
蔓是忽然間做出一個決定的,我正和那個殺看著瘦弱一些的小夥交談,她說,我
先給你們做個榜樣,先上樓了,你們慢慢搞掂。
林鳳愣了一下,沒想到舒蔓真的要干,我和舒蔓關係很特別,所以也就曖昧
地一笑,說,慢慢操他,慢慢享用。小夥走後兩分鐘,舒蔓也消失了。
舒蔓走了,給我們添了兩具性感軀體的問題。這兩個長得漂亮的男人極盡謅
媚於能事,嘴巴像抹了蜜似的把我和林鳳逗得團團轉。但當他們提到了實質性的
問題時,我和林鳳面面相覷,都不敢做出更進一步的決定。為表達歉意,林鳳請
他們喝了一瓶啤酒,並簡單地閒扯了幾句,兩具挺拔的軀體頗為失望地走開了。
林鳳喝了兩瓶啤酒後,神色黯然。我覺得本來信誓旦旦的我們根本就不能附
諸行動,至少現在是,我們像兩隻啤酒瓶,雖然還挺立在桌面上,裡面卻是空的
,並且,被人遺忘。酒吧粉紅色的燈光,透著肉慾色彩,有人穿來穿去,基本上
是些長著妖嬈的女人和衣著齊整的男人,她們喜歡這裡小夥健康的皮膚,挺翹的
屁股與胸脯。
我打了一個嗝,又招手要了兩瓶啤酒,嘴對著瓶子吹了起來。然後,借台上
的蠟燭,點燃了煙,用兩隻關節很細長的手指夾著,吸毒一樣狠抽了幾口。林鳳
把外套從肩上半脫下來時,我尖叫了一聲,但只看見林鳳挺拔白皙的半邊乳房。
喝完最後一滴啤酒,舒蔓回來了。她本來就穿著極短的裙子,高跟鞋的鞋跟
比一分錢的硬幣還小,猛然把她支得很高,可能是這個緣故,讓人覺得得,她那
兩條半裸的鳥腿一樣的細腿有點打顫。她要了一杯喝凍可樂,埋首一口氣喝了一
大半,半天不說一句話。健碩的小夥神采飛揚,開始做他的下一筆交易。
「感覺不好嗎?」林鳳很擔心。
「不知道,那麼巨大,像馬一樣。」舒蔓面色煞白好像撞了鬼。
「怎麼又嫌大了?可見做愛這個事情,還是需要講究一點情調的。是吧?」
我把臉向林鳳。
「有什麼奇怪?白雪,那東西長在心裡,女人就是可以操男人。」舒蔓狠狠
地說。
我笑笑,心裡忽然有些想念起男人。但是我在男女這個問題上是高傲的,甚
至是冷漠的。我從不馬虎,不隨便。儘管平時我處處顯得很隨和,然而什麼樣的
人可以多說話,什麼樣的人不能說話,我心裡頭是有底的。
有些男人的眼睛都是雪亮的,我注意著迴避。該把頭低下去的時候我一定會
低下去的。有些人的目光天生就不能搭理。你一和他對視他就纏上你;目光炯炯
,兼而浮想聯翩。
(2)
凌晨四點多,我才回到了城東的公寓。城市的早晨帶有一股霧朦朦的水氣,
環衛工人把它拾掇乾淨了,灑水車灑上了水,城市乾乾淨淨,以一種袒露和開敞
的姿態迎接人們對它的糟踏。
城東的這住宅小區以前一片池塘,周圍滿是湖柳、翠竹和芭蕉樹,漫山遍野
都青翠欲滴,大片的水域和湖畔的楊柳依舊在我的記憶中靜靜地流淌。那些綠色
如今早就變成一幢幢用鋼筋和水泥堆砌的怪物,往昔的湖光山色被風吹到了遠處。
將自己變裸著的身體放進花灑裡,讓微溫的水噴射著,將身上的各個部位都
塗上了沐浴露,手掌在身體上四處滑動。然後,又拿著花灑將身上的泡沫沖掉。
洗漱間裡的污穢與身上的污垢一起,隨著芬芳與雪白的泡沫一起淌走。涼水
一沖毛孔就收緊了,皮膚又繃又滑,身心又潤爽,汗水收住了。我的心情因為沐
浴而變得舒暢,鏡子裡反映出優美耐看的裸體,削肩,長腿,肌肉緊繃線條曲折
而不顯臃腫。
怕驚動了酷睡的老公和女兒,我忘著了帶上自己的睡袍。我忽然決定什麼也
不穿了,裸著身體朝臥室門口走去,赤身裸體地站在床邊,看著熟睡中的顧傑,
四肢攤開著,半個臉埋在枕頭裡,表情有點發呆。
剛一挨近他的身邊,還是把他弄醒了。他懶懶的,睡意朦朧。發現正背對著
他的我,屁股項在他的小腹上,光滑的背靠著他的胸膛,他的右手搭在我的胸脯
上。我慢慢地拿開他的手,儘量不打擾還在睡夢中的他。躺到了床上,我一直醒
著,頭腦始終很亂,怎麼也睡不著。
我在床上翻來覆去,床是非常舒適的,柔軟、寬大,羽毛枕頭就像一個柔順
的情人。這張床是做愛的好地方。我又翻了個身,看著天花板。天花板裝飾得非
常豪華,鑲著梅花形的鏡子,這是顧傑日本旅遊回來獨特的創舉。還有塞得密密
滿滿的陳列櫃,一律都是裸體的各種女娃娃玩具。
唉,今晚是怎麼啦?體內怎麼激流洶湧,情慾被撩撥得不能自恃,變得這麼
恐懼。
我低下頭,看到自己雙腿分開,薄薄的被單繞在腰間,裸露的陰毛像一團燃
著的火焰,飽滿濕潤的陰唇在暗淡的燈光下閃閃發光。還有遮擋不嚴的乳房,奶
頭恬不知恥地發硬尖挺著,手指撫弄著不安份的奶頭,我的手指又開始顫起來,
有灼傷感,像被燒著了似的。
我的嘴唇湊近他的頭髮,卻發現他睜著眼睛。
「你怎突然回來了?」他伸了個懶腰,令我驚訝地用手指頭碰了碰我的嘴唇。
「累死了,偷著遛號。」我尷尬地笑了一下,並往床的另一邊挪去。
「你喝酒了?」他問道,從床上起來進了衛生間。
「老候他們硬是要我喝,然後我說我醉了,他們就讓我先回來。」我索性把
慌話撒到底。
當他從衛生間裡出來時,他的眼睜得大大的,變得火辣辣的燃燒起來,顯然
我赤裸躺著的身體令他驚詫。「老公。」我柔聲地低語著,儘量把聲音拖得綿長
,裡面飽含著甜蜜和耽於淫慾的興奮。他被我細眯著的眼睛吸引住了,被我舌尖
舔弄嘴唇的媚態吸引住了。
他猶豫了一下,但從我的表情裡,他似乎讀到了點什麼。他脫下自己的睡袍
,躺到我的身邊,緊緊地摟住我。我微笑著向他伸出雙臂,他已經不能自持,早
就動心了。我立刻感到他的那東西又硬又粗,雄風大振,我微笑了,伸出舌頭順
著嘴唇舔著自己綿軟的紅潤的嘴巴。
我們相擁著在那張大得沒法作夢的床上翻滾,我擁抱著他,摟著他,讓他迷
失在我顫動的乳房、嘴巴和舌頭裡。我輕柔地舔著他,被我溫暖的胴體包裹著,
他的肉棒,硬梆梆的。這時我需要它,極想享有它。
在他的面前,我毫不掩飾是個精力旺盛、驕奢淫逸的女人,一旦被情慾驅使
,便會不顧一切;而顧傑在情慾面前開始會顯得緊張不安,漸漸地就會被性遊戲
征服,直到完全迷失其中。
我不知道他是否瞭解我的被情慾折磨著的身體,但他還是挺動那根肉棒很狂
野很魯莽的插入。而且已經用狂熱的親吻和縱送控制了我,在性方面,我已經變
成了顧傑的俘虜,而且我還煸風點火般地鼓勵他這麼做。
當我尖叫著:「好爽。」的時候,他不知道我指的是接受了他的激情,還是
接受了那即將降臨的高潮,他的身體埋在我的兩腿間。我在他的身下優美地蠕動
著,跟著他的節奏,我們配合得是如此完美。
我等待著,等待著情慾迸發的那一瞬,此時我正徜徉在快感的邊緣,熾熱的
欲流衝擊著我,讓我心神蕩漾。我感到他的肉棒在粉紅色的褶皺裡進出馳騁,粗
粗的,冰涼的,他衝撞著我的陰道深處,像是塊燃燒的冰,使我有一種火熱,狂
亂的感覺。我的陰唇充血,顫動著,身體似乎要被銷魂的熱流融化。膨脹著,像
是要脹開,那身體最穩秘處越來越開展,劇烈地跳動著。
隨著他肉棒的縱動,整個世界彷彿都收縮了,狂奔不羈的欲流吞噬著我的敏
感的陰道,我變得瘋狂,騷動不安,令人神弛的快感使我麻木,使我魂不守舍,
我感覺到他的龜頭刺探著我的陰蒂,讓它鼓脹起來,沸騰起來,那個地方原是沉
浸在冰涼的激流裡,讓我震顫不止,我的陰蒂、陰唇僵硬、充血,兩腿之間的孔
穴濕潤了,貪婪地、熱切地渴望著強暴別人和被人強暴。
很快地他就一傾如注,他總是在我即要攀上頂峰的時候潰敗了。那東西像蛇
一般正滑出我的陰道,我拱起屁股,移動著想捕捉住他的肉棒,把它塞進自己的
體內,以安撫那躁動不安的陰道,那裡需要強有力的壓迫,那裡需要更猛烈地刺
激,我要釋放出久蓄的慾火,解開束縛我的慾望的情結。
但是那肉棒游離開。我觸摸著他不大厚實的胸脯上的奶頭,並且讓手在他兩
腿間內側上遊走,但他假裝著很疲倦了。我憤怒地咬緊著嘴唇,滾離開他身邊。
他爬起床時顯得憂心忡忡,很是溫情地親吻了我說:「不敢把你弄得太疲憊。」
我滾到床的一角,睜大著眼睛呆呆地望著他。
直到他洗漱完了自己,繫著睡袍的帶子因來了,他說:「明晚,我們一起去
步行街吧。」他溫情脈脈地摟著我的肩膀,我感到喉嚨後頭堆聚了將要發作的怒
氣,我擺脫了他的觸摸,我的舉止掩飾不了對他的話有股反感。
我不耐煩地從床上起來,找了件浴袍披到身上,慢慢走到窗前,從那可以看
到外面如畫的風景,不過,現在夜幕籠罩了一切,只剩下單調的黑色。跟往常如
出一轍,在他簡短地辦完事後,為了彌補我,他總是哄我說要送我什麼禮物。待
我清潔完自己,他就摟過我,手放在我溫暖的後背上。
我軟軟的臀部靠著他的大腿。徹底放鬆了。我同時決定盡快要想方設法地讓
他變得持久起來。儘管腦海裡翻江倒海,終於還是沉沉地睡去,一夜無夢。
讀了四年醫大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安排進了城市最大的中心醫院。其中
得益於老公顧傑,那時候為了讓我如願以償,他真的動用了所有的關係,跑細了
腿累斷了腰。
我們的日子是在一種平靜安穩的基調中度過,顧傑在他的機關儒雅平淡波瀾
不驚,他的工作慨括起來主要是給領導謄抄講話稿,再就是應付那些事無鉅細的
電話。
我則在住院部名正言順地當起了外科醫生,女兒大部份的時間寄放在他們的
父母那兒,我跟顧傑兩個人輕鬆、浪漫,過著甜蜜的二人世界。別人羨慕不說,
我也無法挑剔這樣的生活。
記不起從什麼時候開始,顧傑的性能力越來越差勁了,往往就在我美滋滋地
正要享受男人那兇狠的抽動時,他卻心頭一緊,那肉棒一下就疲軟下去,他在就
要崩潰的那一瞬間,把那根陰莖撥了出來,就抵在我的大腿內側完成了發射,滾
燙的精液噴射在我嬌嫩的肌膚上,我還沒來得及體會到欲仙欲死,他就這樣不行
了。
我銀牙緊咬說不出的懊惱。這使我們的婚姻也因此無可避免地帶上一點乏味
色彩。往後的這些日子裡,我似乎已經變了,或者我的性慾也變了。我無法控制
剛開始就被冷談了的變化,但是我只知道現在需要有高潮的性,而且需求是大量
的,我要很多的高潮。我需要刺激,主動,和所有隨之而來的吵鬧。
我和老公上床的無趣,使我更加渴望這種大混亂。得不到性的滿足,我的心
情變得暴躁慌亂,我會無緣無故地發火,為了一件不經意的小事叨嘮半天。
住院部的大夫都比較清閉,逢到夜班那就閒得無聊。主任老候是個瘦高的中
年男人,要是按照他的學歷、資歷、技術、能力早就該提院長或教授了,可他還
是一般主任。主要是因為他不時會冒出些風流韻事,曾在把一個實習的女醫生弄
大了肚子。
這天夜裡臨下班時,我走到值班室的門口,停住腳步脫工作服的紐扣,聽見
老候的聲音。本來我是決不理會那些男大夫值班喝酒時胡侃亂聊的對院裡的女大
夫護士品頭論足,但隱約的聽到他們提到了我的名字。我不禁在窗戶停留了一會。
「看看,看看她的胸部和臀部,多麼渾圓,令人驚訝。她的腰圍又那麼地合
適,承上啟下,把胸和臀襯托得那麼迷人,造物主真的太不公平了,對有的人那
麼地大方,對有的人又那麼地小氣。」這是胡大夫在說話。
「酸,那裡的書櫃洩出風來。」老候打斷他說
胡大夫還是不緊不慢地說:「她簡直是在謀殺男人,像在閹割男人一樣使他
們喪失精力。」
只聽見老候說:「她的皮膚白,像剝去了殼的新鮮荔枝一樣晶瑩剔透地閃著
光。」
我的心頭一顫,脊樑一陣發涼,檢點著自己那時候讓他偷窺到了。人小我就
顯得白,白得自己都不好意思,小女孩時人叫我白骨精。我多麼痛恨這些無聊的
傢伙。常在院子裡脫了上衣狠狠的曬一頓,可是曬脫了皮還是比別人白。所以我
總不愛穿袒胸露背的衣服,我怕男人那些赤裸裸的目光。
「還有就是她的乳房,渾圓圓的飽滿尖挺,這你們平日都到的。你看她走得
急了時,胸前鼓蕩鼓蕩地撲撲亂跳。」老候像說書一樣故意地停頓
有人問:「真的讓你瞧到了,其它地方呢?」聽出是實習來的劉旭光聲音。
這毛頭小子跟著這幫人,早晚會學壞了的。
劉旭光說:「我倒見到過,一次她對著風扇,每次風把她的裙襬掀起時,她
的大腿就赤裸裸的一股腦兒露出來,又白嫩,又修長,顯著許多一動一彈的大腿
上的肉。還有,她那大腿頂處隆飽的一堆。」劉旭光再說
老候說:「你小子眼福不淺的,還看了什麼?」
「再就是她的內褲,火紅的顏色,薄薄的蕾絲,而且小得包裹不住。」他說
得似乎幾欲流下口水。我可聽得吃了個蒼蠅似的一個勁兒地犯膩歪,不知這筆刁
賬該算在那兩個小子誰頭上。
「就沒見到她的陰毛?」老候說:「白大夫的那兒,陰毛茂盛油光晶亮,黑
呼呼地的一大片把那肉唇掩蓋得嚴嚴實實。那些毛就如了一束一束微細的黑色鋼
絲,捲曲著。」老候咂著舌頭說,不知是嘴裡品咂著酒還是品咂著我的那些陰毛
形狀來。
我這才聽出他是在信口雌黃胡編亂造的意淫,我根本就不是他所說的有旺盛
的陰毛。另一個聲音說:「我倒喜歡白大夫的屁股,看她走路的樣子。撅起的屁
股蛋一扭一擺的著實撩人,直恨不得朝它拍打一巴掌。」
「這你不懂的了,那是她腰細柔軟,才顯得屁股高蹺。」老候繼續說,然後
,又倚老賣老地:「像她那種長腿細腰豐胸隆臀的女人,最是男人眼中的絕妙尤
物。怎麼說呢,無論她一舉手、一投足,總有一份世人不及的風情。別人伸個腰
、蹙一下眉,難看,但是白大夫做起來,卻又別有一番嫵媚。」
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我故意地弄出了響動,悶悶不樂地進了外四的辦
公室,並把手中的一些病案夾子朝面前的辦公桌甩出去。我聽著各種迥響,發現
我喜歡一件硬東西砸在另一件硬東西上發出的脆響;不喜歡一件東西落在地板上
的聲音,那聲音沉悶,卻久久縈繞。
「誰招惹你生氣了?」老候醉眼惺忪地問,我非常厭惡地瞧著他的臉,這張
瘦骨薄皮的臉上遍佈著自私、貪婪和淫逸,每一條皺紋都記載著他的一個下流的
故事。
「沒有,我生自己的氣。」我說。
隨後的日子,我拘謹得厲害,很羨慕院內的那些長相一般的年輕大夫和小護
士,她們敢穿小背心,穿無袖的襯衫,我不敢。大家和我合不來,以為我傲氣,
其實我自己知道的,我是因為臉皮薄,生怕別人瞧不起,裝出一副高不可攀的樣
子,其實我心裡直髮虛。
(3)
舒蔓將我帶進了一個精彩的世界,陡然刺激了我犯錯的慾望。是的,也許從
一開始我就準備好犯錯了吧。對於那種夜生活我有種激動不安的預感,充滿了悸
動而浮躁的迫切的心情,同時我又害怕著即將發生的一切可能。
收拾好辦公桌上的東西,臨到下班的時間了,過道上已有早退了的陸陸續續
腳步聲。我在外四辦公室裡面的衛生間換去那身雪白大褂,對著鏡子將手從襯衫
的領子伸了進去,理了理乳罩帶子,胸前的飽滿的乳房晃動了幾下,從鏡子瞥見
自己的影子,臉是美麗的瓜子臉,眼睛彎彎的雙眼皮的深痕,纖瘦的鼻子肥厚的
小嘴。
我的皮膚如同少女時期那樣依然那麼地白皙,我發覺院裡或者周圍大多男人
都傾向我的白,加上更加豐盈欲滴的身姿,足以把裡外的人都招惹得七顛八倒。
我開著那輛紅色的小排量汽車穿街過巷招搖過市,看著擁擠的店舖招牌和行
人從身旁掠過,顯得輕鬆和活躍。這是城市交通的高峰期,經過拓寬了的馬路依
然那般擁擠。各種車輛和行人交織在一起,像洪水來臨時在狹隘的江面那樣激流
湧動,夾雜著看不見的慾望數不清的秘密,迤邐向前。
小學門口更是人頭簇擁,人們從四面八方匯聚到這裡,對著緊閉的大門翹首
以待。把車停靠在馬路邊,人也不下車,從車窗往後伸出腦袋,把黑色的眼鏡摘
下掛到了胸前,頭髮是新潮時尚的款式,一綹捲曲的劉海時不時地掩住我的一隻
眼睛,頗覺不習慣。從身邊經過的人,無論男女老幼都回頭駐足,彷彿對著匪夷
所思的天外來客,洋洋得意於我新穎時髦的打扮帶著一種匪夷所思的衝擊力。
臨近中小學生的暑假,各種各樣的課外補習隨至而來,有人向家長們分發著
暑期輔導的廣告,我的手中拿著的是一份兒童鋼琴培訓班的招生資料。看了一眼
,除了有早晚兩節的課程,還有以小時計價的家教。
學校的大門終於打開,從裡面踴出來的孩子與身邊穿梭著的家長們相互融合
,一時熱鬧非凡恍若人間爆炸的星河。女兒藝佳背著書包奔向了我,她熟悉地認
出了自家的那輛車,並打開車門坐到了前排的座位上。剛巧她的手裡也拿著一份
少年宮鋼琴輔導班的廣告,她說,「媽媽,班裡小朋友好多人都報了名。」
「佳佳喜歡學琴嗎?」我問,藝佳回答,「喜歡。」有人敲動她的車窗,我
從裡往外一瞧,是個陌生人。把窗開了一條縫兒,一張年輕的臉,他說,「你想
讓你的小孩學鋼琴嗎?我是不錯的家庭教師。」他的臉上浮上熱情洋溢的微笑,
用手摸一摸喉結下的領口。
「這個……」我不知如何是好,粗魯地打發一個不算難看也不算危險的男人
可能是需要厚臉皮的,他能把一身廉價的襯衫穿得這般整潔乾淨,就更能說明這
個男人的健康人格。不能粗魯地打擊這種自尊。我接過了他遞過來的印刷粗糙的
傳單,他是師大藝術系的學生,上面說他曾得到過少年鋼琴大獎。
我說,「我們考慮好了再找你。」
「我叫陳文勇,你給我電話。」他說。
快近家的時候,藝佳吵著說她肚子餓了,我問她想吃什麼?
藝佳點頭,說,「炸雞塊。」
「怎麼又吃雞塊?」我有些不滿,真弄不明白眼下這些孩子怎麼特別鍾情於
那美國老頭家的雞。我向她解釋道爸爸已經在家做好了飯,吃完飯一起逛商場,
藝佳這才收斂了想吃雞塊的決心。
打開家門,一股熟悉的氣味讓我感到了飢餓。我站在門口,想,這氣味在許
多次裡都讓我感到溫暖和欣慰。從臥室換過一件白色的棉質睡袍,大開領的,露
出白亮亮的脖頸。出來時,顧傑正站在餐桌旁擺放筷子。
餐桌是新買的,這以前我們一直都在茶几上吃飯,隨著女兒逐漸地大了起來
,才想起應該給她在餐桌上一個位置。顧傑朝我走過去,扳住我的肩頭,他在我
的唇上輕輕吻了一下。我轉身看著他做的飯,胃口大開,伸手揀了一塊肉扔進嘴
裡。
「這就完了?我今天這麼辛苦把飯桌買回來,你就這麼輕地吻我一下?」他
說,笑眯眯地看著我,他肯定發現我的睡袍下面沒穿任何衣服,隔著布料能看見
乳頭突出的樣子。
嚥下口中的肉,送上一個溫情的吻。心想,這才是真正的好的男人,他為你
做好佳餚,站在餐桌前等著你的自家男人。一家三口上了餐桌,他指指餐桌上的
飯,要我趁熱吃。
我深深吸口氣,然後說,這屋子裡有股特別的味道。
顧傑問,「紅燒肉的味道?」
「是股住家男人的味道。」我邊吃邊說。
他替我挾著菜,問,「住家男人味兒是什麼味兒?」
「是讓人在家庭中一嗅到就會感到幸福和滿足的味道。」我手扶著椅背繼續
說,「飯菜的香味兒,被單乾淨的味兒,化妝品淡淡的香味兒,我說不好,很複
雜的。」我看著他嚼東西時的神情,像個容易獲得滿足的大孩子。
夏天晚上的大街上總是有一種特殊的家庭氣氛,夫妻加上孩子是最常見的街
景。他們手拉著手,或者是前後簇擁著,議論著所見所聞,神態無比放鬆,好像
在家裡一樣。顧傑像許多已婚的男人那樣略微發了福,頭髮整潔、領帶熨帖,給
人以健康、正常、理智的感覺。看得出他很享受著家給他一種婚姻上的幸福。
大型的商場人頭簇動挨肩擦背,不知不覺地我們便上了三樓,三樓是經營文
體器材,我跟藝佳不約而同地就走到了擺放著的鋼琴前,看著擺放著的龐然大物
,藝佳欣喜地跑上前,她掀起了鋼琴的蓋子,用腦袋頂住,小手伸到縫隙裡去,
摁一下白鍵,「咚」的一下,又摁一個黑鍵,「咚」的又一下,比以前在幼兒園
的腳踏風琴好玩多了,那東西不用腳踩可是摁不響的。
距她們不遠處的售貨員側目相視,一臉的警惕。藝佳又將小手在琴鍵一滑,
一連串清脆的琴聲飄蕩而出。她的腦袋在琴蓋底下歪過來,衝著我們笑,樣子比
吃了冰激凌還要開心。售貨員忍不住的朝她們走來。
顧傑也撫摸著晶亮光滑的鋼琴蓋板,藝佳走過來了,抱住了他的大腿,指了
指鋼琴,說,「要。」售貨員這時候就到了他們跟前,她有些發惱地說,「這是
貴重商品,請不要亂摸亂按,弄壞了怎麼辦?」藝佳讓她嚇住了,她恐慌地抱住
了我的大腿,我彎下腰撫摸女兒的童花頭。
「弄壞了我們賠你就是了,幹麼對孩子凶神惡煞的。」我仰起臉來把披肩發
甩到腦後去,我的聲音又高又急,可一個字也不含糊,清楚而犀利地吐出。
「把這個給我們拖家裡。」老公顧傑很隨意地發話,他的表現極具男子漢的
氣概,這使我十分地欣然。我們很爽快地付了定金,填了單寫明了地址,吩咐送
貨的時候要先打電話。
然後,帶著一臉幸福的女兒又轉到其它的摟層,一路上熱烈地討論著即將搬
進家中的鋼琴該擺放到那個位置,並為了慶賀我們在冷店裡吃了一頓冰琪淋,然
後歡天喜地回到家中。一些基本的個人衛生藝佳已能夠自理,她拿著換洗的衣物
問我們,什麼時候鋼琴能夠搬到家裡。我對她說幾天她就能上鋼琴課了,並叮囑
她要好好地學習。
臥室裡似乎點著什麼香,還有一股植物的香味。腳下的地毯厚厚的,軟軟的
。這是我的私人的領地,也是他們的愛居蜜巢。四周的牆壁是由鏤花的木刻隔斷
開的,上面漆上了金粉。許多燈光都是遮蓋著燈罩的,使地毯的顏色顯得更深了。
對於這麼一間極有品味富於情趣的臥室,此刻我竟有些不滿這份華貴與孤寂
,屋如其人啊,顧傑也正是這種性格。而我跟他不同,她毫不掩飾自己的快樂。
何必呢?每個人都希望能自己尋歡作樂。
我把柔軟,深長、奶油色的裙子解開拉鏈,然後順其自然地讓它掉在地上。
慢慢地,鬆開淡色格子絲織上衣的前排紐扣,享受那種慵懶的感覺。同樣地,讓
上衣掉落在佈滿濃密細毛、狸紅色的地毯上。
我坐在張高背,鋪著絲錦的椅子上:面對著穿衣鏡。並且不慌不忙地脫掉黑
棕色、細緻的小羊皮鞋。最後是無拘無束的了。我是這個領地的女主人了。我可
以隨心所欲地放縱自已。也可以毫無拘束地來領受這種神仙般的快樂生活,可以
放縱自己到荒唐的地步。
我站了起來並且解開淡粉紅色的蕾絲胸罩,徐徐地撫摸著豐滿的乳房。我允
許著自己的指尖在奶頭上流連,並且挑逗它們:使得奶頭因興奮而變得尖挺。從
梳妝台上拿起了一支唇膏,並且在自己的嘴唇塗上一層深赭的火紅:我不禁對自
己微笑。然後脫掉了粉紅色的內褲,站在鏡子前面,我整個人全裸了。
如果正從衛生間出來的顧傑看到我現在這個樣子,會說些什麼呢?在最近的
這段日子裡,他總是用工作壓力這個虛偽的理由來躲避我。不知道是什麼緣故,
我知道我對他的內心造成了危險。他卻從來不曾明確的指出是什麼感覺。
看來我需要施展出女人所有的魅力,我在床上把自己的身體彎曲,並做成各
種猥褻的姿勢。我赤身裸體,喪失了做為女人的一切矜持。這時的我一隻手忱放
在腦後,把胸前的雙峰牽動得高聳,雙膝也彎曲了,柔軟的脊柱形成弓形,把另
一隻手觸碰到了自己柔軟的草地,於是我變成了一個無恥的淫蕩妓女,臉朝著天
,把飽滿的陰阜和兩瓣潤濕的陰唇呈現在整個世界的眼睛面前。
顧傑沖完了澡從衛生間出來,與其說他是被我的這副樣子嚇著了,倒不如說
是震動了,好像這是他第一次發現我有這麼豐腴的身體。而此時此刻的我一舉一
動都顯得有些風騷。
他的眼中升起一股具有韌性的慾火,他彷彿要走近眼前這從天邊飄來的奇境
。他朝我走過去,我也被他眼神中流露的熾熱的慾望驚呆了。顧傑幾乎有些粗暴
地摟住了我赤裸的身子,然後把我抱進懷裡。
我在自己身體沸騰以前,清晰地感到他赤裸著的胸脯貼到皮膚上,旋即貼緊
,這時我的身體開始發熱,好像他的皮膚塗滿了情慾的蜜汁,將我燃燒起來。我
在他的寬鬆的睡袍下向上滑動著手掌,開始愛撫他的奶頭。
我注意到他烏黑的眼睛散著青色的幽幽的光,這只有在他感到特別緊張或興
奮時才會出現的。今晚,我猜想這是因為興奮。早在我們結婚時,我曾特別覺得
有趣,有時故意喚起他的性慾都只是為了看到這幽幽的青光,後來就慢慢失去了
興趣。此刻,看到這青光出現,使我產生了強烈的情慾,就像達到了高潮似的。
他非常溫柔地掰開我的陰唇,我相信那灼熱的花瓣此刻早已淫液氾濫,陰蒂
腫起成一硬硬的蕾朵,因急切的需要而跳動著。他把陰莖的龜頭撐開我的花瓣,
猛地戳了一下,就已經進入我的身子裡去了。我從胸腔深處吐出一聲悠遠的呻吟
,將臀部向上挺起,讓他更深地進入我的陰道里面。
我用手指甲在他裸露的背上搔啊抓的,試圖刺激他顯露某種猛烈的激情。我
希望他把我看做一個動物,因此,當他的陰莖在我的陰道里滑進滑出地抽動時,
我也想像自己是一隻森林裡的動物,被一隻咆哮著的野獸騎坐在身上,那野獸的
陰莖插入我的陰道時已經發燙,而且插入時沒有一絲一毫的虛假的溫柔。
我自甘墮落般地放聲淫叫著,像歡迎一個新的情人一樣歡迎它;已經開始認
識到,只有新的刺激才能徹底翦除他的萎靡不振,而這種萎靡不振正在不斷地侵
蝕我們的性生活,威脅著我們,要把我們永遠密封在完全存在的單調之中。
我試圖用喊叫和有力的臀部的湊起來繼續刺激他,但是他始終如是,而且確
確實實是一個彬彬有禮的人,他繼續溫柔地同我作愛,彷彿她裸露的脊背在他心
中喚起的激情使他感到窘迫。
我無法達到性高潮。他嘆息了一聲,就把他的激情散發出來了,然後脫離了
我的身子,親了親我,一翻身仰面朝天躺在床上。很顯然,他完全不知道,他又
沒有使我得到滿足。
他讓自己的情慾滿足後靜躺在溫暖的床上,輕鬆自如地攤開四肢。我們一起
在床上躺了一會兒,感到懶洋洋的。他顯然很滿足,他躺在那裡,用手臂摟著我
,一隻手撫摸著我的乳房。但是我不舒服,我仍不滿足。我還需要更多的溫情或
是某種更加狂熱,更加粗暴刺激。
我這是怎麼了?是危險?心酸,還是恐懼?我一點也不知道。但是我的陰蒂
是硬的,又一次跳動起來。當他起床去清潔自己時,我扯起床罩,把手愉愉地放
到床單下面。我合上眼睛,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微笑,開始撫摸自己身體的曲線。
(4)
午飯後的這段時間,整個病區都直入了一種鬆懈懶惰的昏昏欲睡狀況,住院
的病人、包括我們這些大夫護士都忙裡偷閒地沉浸到了睡眠之中,與炎熱作消極
對抗。我在辦公室無聊地整理著病案,舒蔓的出現令我嚇了一大步。她走路的聲
音幾乎聽不到,原以為當她的鞋跟敲擊地板的時候,聲音會突然加大起來,但是
她走得很輕盈,你幾乎不知道她一下子就在跟前。
「白雪,白雪,我發現一個驚天的秘密。」她趴到我的耳根說,緣於我們平
時間親密無隙的友誼,我們都直呼各自的名字。
舒蔓今天是刻意著裝,儘管身著桃紅色的護士服,但剪裁合體下襬好及膝,
黑色的絲襪和高跟鞋,頭髮全部塞帽子裡,露出一截無限溫柔的脖子,既清爽又
利落。醫院裡的護士認為要收拾打扮一下,全是這種統一風格。
「林鳳,你知道她在那?」見我沒有她預想的那種激動,她把口氣放緩了,
「午飯後她就讓院長找去了,我敢打賭這時她一定在院長的辦公室裡。」
「那又怎麼啦?」我耷拉著眼皮說,若有所思地看著我的朋友。當她說這些
令人莫名其妙的話時,沒有注意自己的表情有多可笑,或者更多的嚴肅。
「老頭對林鳳覷覦已久,據說早在林鳳剛來時就多次追逐。但落花有意流水
無情,林鳳可一直不讓他有機可乘。」我說,玩弄著手中的圓珠筆。
她告訴我說,林鳳跟李院長那老頭有一腿,要不他們怎麼能行跡如此詭秘,
達到高度默契,平時在面兒上兩個人連話都不說。那老頭是風月場上的老手,技
法高超,這種平常悶聲不響的人什麼都敢幹,當然羅,蒼蠅也不會叮無縫的蛋。
舒蔓說,「此一時彼一時,如今的林鳳,床上孤忱寡眠,難免會心生邪念的。」
「他老公跟那女的還沒斷?」我問道,林鳳年輕時也是院裡的一朵花,當年
追她的男人可以遍成一個病房。但她卻死心塌地嫁給了那個跟她青梅竹馬的鄰居
,那男人比她大了整整六歲。這幾年發了小財,在外面找了一個陪酒女人,經常
夜不歸宿。
舒蔓說,「換了我,早就離了。」
「別多話,你道她這年齡了,離了容易嗎?再說,還有個孩子呢?」我說。
這時,實習醫生劉旭光進來了,我跟舒蔓對視了一眼,我們便都緘口。在旁
人的眼裡,他們之間似乎有一種親暱關係。因為舒蔓是一個對漂亮男士有浪漫心
理、甚至可以說是有入侵心理的女人,她有兩個情人是公開的,也許背後還有幾
個「閃電」似的呢,准弄得清她?
劉旭光見到我們閒著便往上湊,舒蔓嘲笑他黑,說他掉進煤堆裡也找不著人
。我被逗得哈哈地大笑,他一點也不靦腆,也跟著笑,露出兩排整齊潔白的牙齒
。他身材偉岸但不顯得五大三粗,眉眼還是挺英俊的,就是皮膚過於黝黑。
但我知道,舒蔓根本看不上他,剛來的時候好像跟他挺談得來的,兩人也曾
偷偷摸摸地看了電影喝過咖啡,後來便不再往來了。舒蔓說他土得掉渣,渾身擺
脫不了農村來的鄉土氣息。而我聽林鳳說,這傢伙確立的志向就是尋找一個富婆
,無論脖子上的皺紋和鬆弛的屁股讓人多噁心,他願意為萬惡的金錢奉獻自己的
貞操。那些花哨的領帶,考究的西服,還有他做夢都想去的地方。
他一心一意想著這些,娶上一個富婆是夢想實現的關鍵。就算以後年老多病
的淒涼歲月裡,那些錢也能使他躺在潔白舒適的病房裡,天天有鮮花圍繞著他,
護士的俊臉總向他微笑,腐爛的肉體也灑上最好的香水而從不長蛆。這是一個在
農村長大的窮孩子最銘心刻骨的倔強的夢。
劉旭光有一搭沒一搭地跟舒蔓逗樂,舒蔓要他請吃飯。劉旭光則說不能跟她
單獨地行動,免得招來些無聊閒話。他說著眼光卻不時地瞟向我。我收攏住雙腿
緊緊地挾住,擔心那剛及膝蓋的白大褂春光乍洩。
每到夏天,院裡的女人都在只著乳罩內褲,把個空蕩蕩的身子套在大褂裡,
像我這些經常進手術室的,有時連乳罩也不戴。旁人不知道,手術過程中當身子
汗流浹背的時,護士只給你拭擦額間上的汗水,總不能連你的身子都給擦了。
我說你們去吧,我就不要了,我不能攪人興致壞人好事了。我覺得這話是雙
關語,而舒蔓卻裝做什麼也不知道。並不是我拿腔做勢,劉旭光並不是我抱有好
感的那類男人。
我喜歡浪漫而又體貼的,所謂浪漫,不是像舒蔓那樣,總是和一些很古怪的
男人一起,做一些有趣的稀奇古怪的冒險遊戲,而且對自己猥褻的生活方式毫不
羞愧。我只喜歡沉迷浪漫的幻想之中,當然,這就得看如何給浪漫去下定義了。
不願意和身強力壯的男人或者站得筆直地、色迷迷地盯著你看,面色蒼白的
蠢牛,一起去找尋那些矯揉造作的東西。但是我希望自己的情慾得到滿足,即使
是過分做作和矯飾。困擾就在於我不知道自己需要什麼。喜歡鮮活的、長相漂亮
的男人,他們能夠善解人意,很知趣,不給你帶來大多難題。經過激烈的論辯、
爭吵,還是劉旭光請客,但條件是我得參與。他們最後決定去對面新開的燒烤城。
直到三點多了林鳳才出現在護士站,隔著一扇玻璃窗我發現她的頭髮梳得很
齊整,臉上也像是剛化完了妝。顯然這個午間林鳳把身上衣飾弄亂了重新打扮了
,一想到這,我的身體湧起一股小小的熱浪,它是如此勢不可擋,令人昏昏欲睡
。腦子裡儘是林鳳赤裸的倩影,高聳撩人的胸部,粉嫩的胳膊,豐滿圓滾的臀部
。下班的時候,舒蔓早早就換了衣服來到辦公室,她只著小背心短裙,清清爽爽
利索悠閒,我讓她稍等,脫去了白大褂,我的裡面是一件薄薄的襯衫,還有緊臀
的窄裙,拿過了手袋,跟著舒蔓離開了辦公室。
在地下的停車場,我們上了車,我問舒蔓,「怎不叫上林鳳?」
「她兒子又竄禍了,讓老師通知去了學校。」舒蔓說,擺弄著車裡的毛絨公
仔。
將汽車駛到燒烤城,我在停車時看見劉旭光站在街口上盯著這輛車。他的臉
上居然有一種欣喜。穿一件銀色襯衫,系一條天藍色領帶,襯衣紮在一條深灰色
褲頭裡。料子很挺的褲子筆直地垂落在一雙黑皮鞋上,如此裝束,使他本來粗壯
的身材顯得修長且好看。舒蔓興高采烈、神采飛揚,讓人的情緒不知不覺受到感
染,也跟著快活起來。劉旭光眼裡卻是天使與魔鬼混雜在一起的眼神。我們邁進
了燒烤城,燒烤城裡熱熱鬧鬧的,一對一對的情侶或一家一家的人,正喧喧嚷嚷
地吃著燒烤。
大廳裡已沒了位置,我們只能選擇到包廂,一個服務小姐走進來,問我們喝
什麼。劉旭光望了我一眼說,「普洱加上菊花。」這是我喜歡的茶,難得他記著
,顯然,這個晚上我倒成了主角似的。
舒蔓顯得有些不快,她抬高聲音問,「劉旭光,你是摳門還是為了討好白雪
,怎麼連啤酒也舍不得叫。」
「白大夫開車的,不能喝酒。」他說,我趕緊說,「沒關係的,我陪你們喝
,大不了把車放在這裡。」很快地要來了冰鎮的啤酒,不一會兒,他拿著碟子運
來了肥牛肉、雞蛋、舌子、大蔥等等。舒蔓開了罐子,猛喝了一口,我不安地盯
著她的嘴,她微微一笑,挑挑大拇指。
「這熱辣的烤肉就要冰冷的啤酒,真刺激。」我淺淺抿了一口,說,「做為
醫生,我給你們忠告,這冷熱交替的侵蝕,簡直就是在催殘牙齒。」
正說著,卻覺到一隻腳暗暗踢了踢我,我以為是劉旭光跟舒蔓調情,就狠狠
把那隻腿推掇到旁邊舒蔓那方向。唉喲,舒蔓忍不住輕輕叫出聲來,當下臉就紅
了。我一愣,問怎麼了,舒蔓說牙齒讓骨頭硌著了。而又覺出了什麼,看看劉旭
光,劉旭光一本正經地撥弄著盤上的肥牛肉,可這一本正經相也很可疑。
一張小桌底下的腳雜,踢偏了方向是難免的。劉旭光想踢舒蔓卻找到我這兒
,我想到這一層,不由大笑起來,對他們孩子氣的舉動和劉旭光的嚴肅表情頗覺
有意思。
回到了家中,將身上的襯衫和窄裙褪下來,軀體也得到了放鬆。顧傑出差了
,據說是到一個邊遠山區的縣裡,女兒寄放在他父母那兒。剝除身體最後一塊布
料,高佻的豐滿的肉體像條魚在房間裡游動。
天花板上的鏡子反映著飽滿的屁股像是兩個圓球,一剖兩半的橙子,由於相
互的拼擠,擠壓成兩個膨脹的半圓,並且微微上翹,像乳房一樣聳立,呈現出飢
餓的慾望。裸露使我感覺沒有剛才的緊迫和拘束,成天套著的這些衣物或許也是
令我心胸憋悶難受的原因。
這種不適使我想起婚姻。有些婚姻像職業套裝一樣,看起來很體面合身,大
方優雅,只有軀體在裡面感覺緊張與疲憊。我套上睡裙,寬大的睡裙謝幕般猛然
垂落,像一張網,罩住了游戈的魚。魚游進了深水,睡衣湧起了波浪,很快,就
只看見圓潤的屁股,在睡衣裡面隱約地滾動。
泡了一杯茶,我的拖鞋拍打地板,聲音單調,百無聊賴,像一個人,在空曠
的荒原上,獨自唱歌,聲音剛剛唱出口,就被風溫柔地撕毀,七零八落,拋得很
遠。
拖鞋聲從臥室響到客廳,停住了,我把自己放進了靠放在牆邊的單人沙發上
。翻了個身,靠在沙發上斜坐起來,拿了遙控板打開電視。一個又一個的頻道換
過去,屏幕上似乎只剩下些不知所云的面孔,音樂的熱浪一陣陣沖刷著房內的氣
流,令人的視網膜耳膜雙重迷失。
剛買的鋼琴已經送來,就擺放在女兒的房間裡,還配有一張軟緞包裹的琴凳
。該給女兒找個鋼琴教師了。我找出了那張粗製的廣告紙,只模糊地記得那個年
輕的男人長得不錯,有一張酷似西方人的臉,他的紅潤而豐厚的嘴唇和強健而高
挺的鼻子也是一樣,雖然他的鼻子有一點非常微小且頑皮的上翹。撥通了紙上的
那個電話,聲音輕快使用權人如沐春風,且帶有一種詭詐而沙啞的嗓音,很快地
就談妥了條件約定了時間。
到了週六下午,我早早就把家裡收拾得乾乾淨淨,陳文勇準時到達。細緻地
一看,發覺他簡直可以為男子氣概設下一個新而無懈可擊的標準。身材高大修長
,略顯削瘦的臉上有雙清澈見底眼角飛揚的眼睛。只有一個小小的瑕疵,就是他
左邊太陽穴附近有一條白色的細疤,從眉毛到發線的地方。
我把藝佳叫到了他的跟前,問,「你教過鋼琴吧?」
他抬起頭,怔了一下,臉卻紅了,慌忙說,「我剛讀完音樂系的三年級,鋼
琴不是我主修的課。然而,給一個九歲的小女孩示範幾下練習曲是可以勝任的。
」他一邊比劃一邊從口袋裡頭掏出學生證,攤開來遞到我的面前去,好讓人家驗
明正身。
我卻不看,笑著說,「回頭你給我彈一首「上海灘」。」
他坐在琴凳上,神情開始肅穆了,臉上的樣子似乎剛舉行了一場儀式。窗明
几淨,客廳裡收拾得齊齊整整,我就站在鋼琴邊,心裡頭似乎也舉行了一場儀式
。打開鋼琴蓋,雙手半懸在琴鍵的上方,十隻指頭一起打開來了。
他的指頭細而長,打開的時候帶了一股輕柔的風,舒緩的,神情豐富的,半
圓形掌心裡頭像藏了一隻雞卵狀的幾何體。我的眼睛不停地眨巴,似乎很專注地
聆聽著那如水漫溢的琴聲。只有我自己清楚,此時的我,並沒有被他彈奏出來的
音樂所感染,專注的東西是他的身體。
他的演奏會讓人興奮、讓人意亂情迷。這是琴鍵的誘惑,迷人心目、娛人心
神、難以抗拒。輕柔的、溫馨的鳴奏曲,似乎能觸著你的肌膚,似甜蜜的、醉人
的吻,它順著你的嘴唇,慢慢吻遍你的全身。
文勇給藝佳所安排的教學內容只是簡單的熟悉音譜。那台鋼琴翻蓋在整個下
午都開著,藝佳站在比她高的琴凳上,十分用心地跟著他照葫蘆畫瓢,他則守著
另一個端,監工那樣關注著女孩纖細的手指的每一個發音,藝佳一滑到不是他所
要求的琴鍵時,他就會用欣長的指頭敲擊鋼琴低音區域那琴鍵,整個屋子就會響
起混濁的迴環聲了。
這時候我就感覺一種非常奇特的溫情脈脈的東西包圍了。在我的頸後細小的
汗毛全都隨即豎立了起來。似乎看到了一個模糊、黑暗的身影不知不覺地溜進了
我的視界。我屏住呼吸,而某種似鬼魂的東西則似乎伸出手來,撫摸著我,慢慢
地,非常熟悉地,就好像虛幻的男士的指尖,滑溜溜地竄入了我的性感地帶。
每當文勇教授著藝佳的時候,我就安靜地坐到了一側的單人沙發中,手裡托
著茶杯,過一會兒就是一口,過一會兒又是一口,也不說話,文勇在給女兒上課
的時候我永遠就那麼坐在那隻單人沙發中,既像一個永遠做不上生意的吧檯老闆
,又像一個永遠不知道「天亮」的孤獨酒客。
文勇的指頭像海藻遇著了浪頭一樣,摁在了一組白鍵上。他全神貫注,沉浸
在音樂的旋律中,宛如一個助產師正在撫摸新生兒的胚胎。
-
[
本帖最後由 18v18v 於 2012-3-19 17:54 編輯
]
2012-3-8 09:32
#1
xuhaoh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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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媚又有佳作问世,可喜可贺,又多了一篇《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文章了,哈哈。
2012-3-8 11:27
#2
houston3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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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anks to Miss 江小媚 for a new story of love.
2012-3-8 20:11
#3
y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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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3-9 20:15
#4
18v18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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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江小媚
發表於 2012-3-14
第二章、牆外的精彩
(1)
每當到了週末,我總是有一種急切的盼望,我精心打扮濃妝粉抹地等待那個
年輕的男人出現。一直以來我深諳自己的容貌出眾氣度不凡,而我五官的輪廓鮮
明,身段曲線玲瓏;加上肌膚紋理細膩,彈性十足,白皙沫上一層粉似的。與生
俱來的外形與膚色足以使我挑戰最刁鑽的顏色。
我穿著大街上沒有第二個人敢穿的西服套裙,一頭不長的頭髮燙得絲是絲,
縷是縷,豐厚無比,全都往腦後梳去,只捋出一把髮束別一隻精緻的小發卡,這
種發型前面突出了我光潔的前額,後面波浪洶湧的是女性的嫵媚。我走路目不斜
視,神態安詳而傲慢,是一個典型的時髦麗人。
一種深藏在我胸中由來已久的東西正在升騰,並非譁眾取寵,但我需要這種
虛榮和滿足,或者,這就是女人要的優越感?看著年輕憂鬱的他我感到很高興,
但覺得自己有些看不透他,但這對我更有種吸引力,我很想知道他那無可挑剔的
優雅外表下包藏著一個什麼樣的思想和本質。
早早地和藝佳用過午飯,我在客廳對著掛鐘,茶已泡好,是濃郁的普洱加上
了菊花。我發現文勇也喜歡上這種茶。很準時地他撳響了門呤,沒等我起身搶在
我面前的是藝佳。藝佳興沖沖地正準備下樓的樣子。
她對文勇說,「等我一下,樓下面有同學在等我。」
文勇只好到了客廳坐在那裡乾等。我走到琴房的那邊去了,坐到鋼琴邊上的
座椅裡去。我決定利用這個短暫的瞬間拿這個帥氣的男人開開心,做一個小遊戲
,坐也是坐著。
經過好幾次的觀察,我只能看出這是一個傳統正直的男人,意識很開放而獨
立,高傲而神秘,其實對一個像我這樣的,有著完美的家庭和孩子的女人來說,
應當想到避開這種模糊混亂的男女情感。但對於任性的我,只感到自己被壓抑麻
木的太久了,急切而貪婪地享受著這種強烈而刺激的興奮。
到我家上課的次數多了,我發覺他有些害怕我這位熱情的學生家長。說不上
他究竟怕什麼,文勇就是怕面對著我,怕和我對視。好像一和我對視我的眼光能
長出蜈蚣的爪子來,爬到他的瞳孔裡去。
一上課我就覺得他如同是在受罪,像判了什麼刑似的,有一種說不出的鬱悶
。說什麼也不能這樣下去的。我想營造一個寬鬆的平和的氛圍,讓這年輕男人自
在一些。
在他的對面坐好了,拿起香煙、打火機,自己給自己點上,而後猛吸一口,
把鼻孔對準文勇的方向,我歪著腦袋,目光是斜視的,就拿自己斜視的目光緊緊
地盯住文勇。看出眼下的他和我獨處有些不自在,正打量著窗外。
我幹咳了一聲,他一回過腦袋目光就讓我叉住了。我掛著下嘴唇,慢慢又把
下嘴唇咬在了嘴裡面,目光裡頭連一點退讓的意思也沒有,帶了一股極聖潔的淫
邪。這時我發現他的眼睛大而亮,目光清澈如水,有流動與蕩漾的異彩。
我心裡頭一緊,他則把腦袋偏過去了。但兩秒鐘後他就轉回到原位了,我的
目光依舊,而腦袋卻側得更厲害了,目光的度數也更大。
他眼睛又沒地方躲,只好傻乎乎地和我對視。在這個漫長的歲月裡我的胸脯
開始了起伏,有了風花與雪月,腦袋裡春雷一聲震天響。他的身上突然湧上了一
股出奇的膽量,他居然有勇氣堅持這種對視了,身體通了電似的全是火花和被擊
中的那種麻。
兩人的目光互不相讓,空氣澎湃起來,生出了無數的漩渦。直到藝佳的腳步
聲在走廊裡走近了。他和我才各自把自己的目光撕開去,盡力平衡自己,我們用
一陣顫抖打發了剛才的慌亂舉動。
家中依舊是那樣靜,我都能夠聽見自己的心跳了。鋼琴靜靜地橫臥在吊燈底
下,屋子裡充盈了吊燈的柔和的反光。屋子裡的色調是褐色的,在淡黃的燈光下
面泛出一種溫馨的焦慮與哀愁。而鋼琴上有一把紅玫瑰,很深的紫紅色,欲開欲
閉,處在矛盾的苦痛之中。
文勇的手在琴鍵上漫無目的地彈動著,因為神不守舍顯得越發笨拙了。他一
點感覺都沒有,不時地隨意撥動,聲音嘈雜而凌亂。有只黑貓蹲在他的腳下,一
邊眨眼一邊舔嘴唇,神情專注地打量著他。它和他一樣,一直在熱切地渴望什麼。
我醉心於和這男人的遊戲,特別是在沒有其它讓她更覺有興致的排遣方式之
時,我樂此不疲。慢慢地熟悉了,通過交談我終於知道文勇的境況,他出身於一
個文藝世家,父親曾是很有名的樂隊指揮,可惜英年早逝,而家裡的母親又體弱
多病,所以,他要掙錢讀書養活自己。除了時斷時續地教導小學生之後,每個晚
上他都在那些大賓館夜總會彈鋼琴。
他娓娓道來,「真酷,你身上的那股藝術氣質。」我讚歎道,他簡單地道了
謝,眼睛近乎粗野地在我的身體上遊走。當他倆目光相接時,我被一股深沉而清
純的目光所震懾。這並非全由那露骨的慾望所造成。
他的頭髮厚實黑亮,長長地直垂到耳際。那純粹漆黑的光彩令我想起了海豹
皮的大衣,但也幾乎是在同一時間,我認為我的比喻不恰當。海豹是可愛、好玩
的、但這人絕對不是。他應該是鯊魚或眼鏡蛇王,蜷伏著準備要襲擊或獵殺,含
笑而致命的。突然間,我不知道應該害怕他躲避他。
暑期開始了,文勇一如即往地悉心輔導著藝佳,女兒已初顯倪端,能夠彈奏
完整的曲子,顧傑和我都很高興。空閉的時我也坐到鋼琴上,叮叮咚咚地彈著玩。
我對文勇說,「你也收了我這學生吧?」
文勇不置可否,「好了,今天就到這。」
文勇說,又對藝佳道,「這段時間你進步很快的,但不准驕傲的。」
「是。」藝佳高興地應道,急著要離開
我說,「文勇,留下來吃飯吧,反正你也是一個人。」
文勇答應,他說,「白大夫,老是在你這兒蹭飯,真不好意思。」
「那就也教我彈琴,當作飯錢吧。」我開玩笑道。
「好啊。說定了的。」文勇道。
「老師在上,受小女子一拜。」我雙手一抱屈膝行了拜師禮。
把女兒哄到房間裡做作業,自己就坐在鋼琴上,剛沖完了熱水澡總給人一種
爽朗的印象。我坐在文勇的左側,絲毫也看不出今天與往昔有什麼不同的地方。
或許不同的是浴後的我更加嬌豔,那張吹彈欲破的粉臉紅潤鮮嫩,一頭長發濕漉
漉披散在肩上。文勇便笑笑,又低下頭看著我的手指上在琴鍵中滑來滑去的,彈
奏出來的聲音卻不成調,斷斷續續如同洗涮碟碗時瓷器碰撞所發出的零碎聲。
文勇從凳子中起身了,他說,「真笨。教過你多少遍了。」他走到我的身後
去,手把手握住了我的手掌,示範給著給我看。文勇輕聲說,「這樣。」
我忙亂地一滑,他又輕聲說,「這樣。」
他的頭髮就碰在我的腮邊,我一下子就聞到了他頭髮身上的致命氣味,那種
氣味真是令人沉醉。而文勇卻渾然不覺。他呢喃說,「這樣。」耳語說話時輕拂
的一陣風如同要了我的命。
文勇從我的後面指點著,我們的身體挨得如此接近,我的情慾一下子被點燃
,恍恍惚惚幾乎沒聽到他說著什麼話。他的手,輕拍著我裸露著的肩頭。我敞露
著的皮膚像絲一樣的光滑,胳膊像雪一樣的潔白,極具性的誘惑力。他身體傾向
前,摟住我的肩膀。
他輕輕地把嘴貼在我的頸子上,他的嘴唇濕潤的,火熱火熱。他呼出的氣息
弄得我皮膚癢癢的,能感受到椅子後面他身體的堅硬部分,我覺得有點述亂。他
的雙手從背後後把我摟進了懷裡,我抽出手剛一側身,一下就讓他摟個結實,我
就想呼喚他,可是文勇就是不讓我嘴裡能再發出聲音。
他完全沉浸在慾念之中,不容我再做出抵抗,力大無比地緊緊摟住我的身子
。而後猛地抓住我的肩膀,把我從椅於上拉起來,他的身體抵著我,兩隻手不安
定地、煩躁地在我的喉嚨上、胳膊上、胸脯上滑動,然後伸到我的兩腿之間。我
的皮膚在他的觸摸下變得火辣辣的,覺著自己已完全放鬆,柔弱地順從著他。
他的手讓我發顫,讓我發熱,慾望的熱流在我全身瀰漫著、洶湧著。我的乳
房也膨脹起來,奶頭豎立,極其敏感。我使勁掙脫了他,那股出乎意料的勁兒使
文勇差點摔倒,兩個人的身體與金屬的碰撞聲弄得整個夜晚一片混亂。黑貓以為
自己做錯了什麼,夾住尾巴跑到廚房那邊去了。
我脫離了他,很是疲憊地一笑,抽開身走出了琴房。在女兒的房間門前停住
了腳步,朝裡面望見女兒正趴在寫字桌上,玩弄著一件文具。端了一杯茶站到陽
台上。我想像他應該還在放鋼琴的房間,但沒有,他跟著我站在一邊,遠遠地眺
望城市。城市的上空被巨大的橘黃色的蘑菇云籠罩了,看上去紅塵滾滾。
一幢大樓的頂部晶亮的霓虹燈正在明滅,看不清文字,但它忙於想讓人注視
自己的急切願望卻是一覽無餘的。現代都市無時無刻不在向人們顯示,愛我吧,
愛我吧,快點愛吧。月亮只是一個牙。
一陣風吹過來,我的頭髮十分歡娛地躍動起來了,拂在文勇的胸前。他突然
變得緊張了。一種危險宛如水一樣從我的腿部向上瀰漫,迅速而又洶湧。文勇從
背後擁住我,我怔了一下,沒有動。
文勇低下頭,說,「我快死了。」他說完這句話身體抑制不住地顫動。
我轉過身,反手勾住了他的脖頸。文勇有些怕,卻十分孟浪地吻下去,四處
找,找到我的唇。我的整個身體都踮起來,接住了。文勇抱住我,身體貼上去,
這時候樓下客廳裡的電話突然響了,文勇在慌亂之中打翻了我手中的茶杯,?當
就是一聲,玻璃碴一陣顛跳。
電話在響,但我的嘴唇在要。
文勇再一次吻住。
一段時間懸浮著的焦躁與渴望終於降落在嘴唇上了。一切都落實了。終於落
實了。我大口地吮吸,這個年輕的男子的口腔清爽而又甘冽,整齊的牙又結實又
順滑。
他們的頭歪斜著,嘴唇貼合在一起時,立即兩人激情的熱吻起來,能感覺到
各自的嘴唇興奮貪婪的吸吮著對方,發出的聲音很大。他挪了身體,我也移動自
己的身體更貼近他,融化在他的懷抱中,我的雙臂擎上他的脖頸,我把我的臉頰
貼在他的胸前,他的雙臂環抱著我的纖腰,他從骨子深處為我實實在在的身子貼
住他而陶醉。
我們的腳趾互相觸摸著,我的窈窕的曲線和他融合在一起,我感覺他的大腿
擠壓著我,他的腹部向著我挪動,他的前胸緊貼著我的乳房。我乳房的堅挺使他
感到震顫,他的手摸索著我後腰狹窄的部位,在那裡輕輕壓著,促使我更加靠近
他,我依偎著他,薄薄的睡袍難以掩藏我的情慾。
他的手又撫摸著我身上絲質的睡袍,我的乳房在輕薄的絲綢下凸顯著,兩顆
奶頭微微突現,他的手慢慢地滑到我的肚子上,我的大腿上,還有大腿頂端那地
方,然後又往上移,來來回回,惹得我血脈賁張,感到自己像充了氣一樣膨脹開
,我隱隱約約意識到自己就要失去控制。他的嘴巴溫暖濕潤,他的舌頭柔軟地舔
著我的耳朵,探尋著,甚至將舌尖戳進我的耳朵裡。
這時,我張開雙腿把自己的腹部貼緊他,擠壓著他,恬不知恥地用我的溫暖
的赤裸的肉體尋找他褲襠間那隆起高聳的一堆。文勇把手伸進我緊繃繃的,光溜
溜的屁股,他的手捧著我的屁股蛋,手指愛撫著我緊繃著的屁股溝,他把我抱得
更近了。
我喃喃對著他襯衫的翻領嘟噥著,我的手掠過他襯衣的領口撫摸著裡面的肌
膚,我的手解開他襯衣上的鈕釦。他的襯衣散開了,我在衣服的褶皺裡摸索著,
我的手游移在他的胸脯上,在他赤裸的身體上好奇和不安的游動著,首先用我的
手掌在他的胸口平滑的愛撫著,然後環繞到他的後背,最後上升到他的肩膀,在
那裡她抓緊他,張大嘴巴對著他的乳頭喘著粗氣。
他手指使勁地擠壓著我乳頭上的硬粒,一陣輕微疼痛把我拉回現實。他已把
那腫挺尖硬的乳頭捏在拇指與另一指間,並緩慢而粗暴地扭捏它。我不敢相信正
在發生的事,或者說,是我讓其發生的,再或者,更糟的是,我竟然本能而自然
地對其有所反應。
(2)
接著發生的一幕讓我始抖不及而又無法抗拒的,文勇力大無比地把我擄獲到
了臥室上,他把我輕盈的身子扔到了柔軟而豐腴的席夢思上。我聽到自己的身體
與細微的氣流摩擦著,然後發出輕而悶的「噗」一聲,墜落的底層就墊著沒完沒
了的、濕漉漉的慾望。
這個看似爾雅溫文的男人一雙手寬大而有力,就像一對熊爪。當他那充滿彈
性的十指滑過我的身體時,一陣激動地顫慄,他激起了我的渴望。
他的唇覆蓋在我的唇上,舌頭抵入我溫軟的口中。我熱烈地回應著,期盼著
。甚至伸出手撫摸了他,我慢慢地尋到了他褲子下面厚實挺直的尤物,那是充滿
著男性魅力的堅挺飽脹,我又一陣快意像浪潮襲來,覺得一陣銷魂蕩魄般的昏眩。
見他鬆開了環繞著我的雙臂,就佇立在床邊熟練地拉開了他的褲子拉鏈,我
緊張地張大了嘴巴,接著呼吸便急促起來了。我看到他柔軟的手伸進了他的褲子
,掏出了他已勃起的陰莖。我快意地審視看他那根讓我心迷神往的傢伙,它不僅
長,而很粗壯,很挺直。
那麼碩大的龜頭我懷疑自己是否能夠接納它,享受這個充滿魅力的東西。他
執住我的手讓我撫弄它,我的手戰顫慄栗靠近著它,環繞著它,禁不住呻吟著,
一把圈住它桀贅不馴的頭,哆嗦地摩挲著它周圍濃密捲曲的陰毛,嘴裡發出讓人
難以理解的夢囈。
我的手順著他粗硬的陰莖滑動,握到了他的一對渾圓的卵袋,它們緊繃著貼
在他的大腿頂端。卵袋硬繃繃沉甸甸地躺在我的掌心,飽滿、潮濕,就像是熱帶
的佳果。這感覺使我驟然地興奮起來,一股暖暖的、濕濕的液體從兩腿間流出,
我的花瓣伴隨著對情慾的渴望也抽搐起來。
他嘶啞地呻吟著,想再次捕捉住我的嘴唇,但是我卻把他的嘴引導到胸脯上
,我的手指急迫地擦弄著他的後頸,喉嚨深處發出低沉的呻吟聲。
他用力地把嘴貼在我的乳房上吮吸,舌頭在尖挺起來的奶頭四周來回捲動,
牙齒的啃咬弄痛了我的奶頭。他變得粗野起來,一遍遍猛烈地親吻,他把奶頭吸
進了他的嘴巴裡,奶頭鑽進他溫潤綿軟的口腔在他上下兩齒間,好像要從那兒吸
出什麼。
我感到熱血沸騰,奶頭在他的舌頭擠壓下愈發鼓脹。那股熱流從兩股間奔洩
而出,我感到興奮不已。無意間我瞥到了床頭櫃上擺放著的相框,那是我和顧傑
新婚旅遊時在海邊的合影,畫面上我們甜蜜幸福地依偎著,背後是浪花飛濺的大
海。
我伸直了左腿,我的小腿吃力緩慢地向床頭櫃伸去,腳的趾頭張了開來,一
點一點移那相框。我用大拇趾壓住相框,把相框壓倒覆蓋了。我做這一切時他渾
然不覺,他的手伸到了我腰際,拽起我身上的睡袍,露出了一條紅色的蕾絲內褲
,內褲窄小緊緊地包裹著我豐腴的屁股,胯下狹小的褲襠連那捲曲的陰毛都從蕾
絲的邊緣探出來了。
他急切地拽拉著我的內褲,我抬高屁股蹬掉了它。並且狡黠地一笑,內褲從
年輕男人的臉上擦邊而過,那潮濕芬芳的陰戶盡收眼底。那個年輕男人閉上了雙
眼,沉迷在眼前女人的體香裡。
他貪婪地,飢渴地、魯莽地挺動著肉棒頂撞我的陰阜,那地方的溫濕使他瘋
狂迷亂。他的那東西毫不安份,在探尋著那柔軟粉紅色的陰唇。我湊動腹部,迫
使他的肉棒更深入地插進到我的陰道中,直到深處。我在他的身下扭動著,直到
我的脖子和肩膀鬆脫出來。他挺動著粗大的肉棒緊抵在裡面,一絲兒不適使我顫
栗了一下。
「寶貝,溫柔一點兒。」我嬌嗔著,但還是沉浸在他急逼無序衝刺的快樂中
,我喜歡這個男人有點粗魯的縱馳。
這位年輕的小夥子也許認為自己挺懂得取悅女人,但在我的眼裡他根本就是
一個懵懂無知的新手。看起來以前並沒有人教他如何去慢慢引導一個女人漸入佳
境,他沒有這種技巧。我竭盡所能地張開雙腿,懸起腰際湊頂著屁股,迎接著他
滑動的陰莖。
他的龜頭若隱若現地來回摩擦我的陰唇,那頓飽脹欲裂般的愉悅快感令我激
動,一陣熱流的湧動又在體內滾動、澎湃。而他雙手把持在我的腰間,他的臉埋
得越來越深,越來越重地把那根陰莖送進我的陰道里;快感一直在持續著。我體
內分泌出的濕濕的淫液隨著它的進出而流滲在我的肉瓣,濡濕了我的陰毛和屁股。
我把雙腿環繞著他的腰間,迎合著他的每一忺強而有力的進攻。他如飢似渴
地撞擊著,像一隻貪婪的野獸。我發出了愉快的呻吟聲,這個年輕的情人真夠棒
,他是有魅力的,我很高興他能持續得那麼久。
本以為技巧笨拙的他是堅持不了多久的,不過,我也快不行了。我都有點頭
暈目眩了,高潮來得太突然,也消散得太快了。我感到震驚,讓男人的陰莖這麼
一點點的接觸,就會讓我如痴如醉,心蕩神搖。
年輕就是本錢,文勇漸漸地擺脫了剛剛的青澀,在他愈加熟練的操縱下,我
竟然配合著他做出許多的高難動作。當然連他也想不到平日裡一臉賢淑的我幹起
性事來活像一頭母豹子。
我們換過了姿勢,男女的位置顛倒了,我坐在他的肚皮上,我渾圓的臀部上
下起落左右盤旋,自己掌控著快樂的方向。如同一根木樁杵在我柔弱的裡面簌簌
地顫抖著,濕淋淋的皮膚下面血管都膨脹起來,捎帶著把那些黑森森的毛兒也微
微顫抖,頂端那圓柱,緩慢地點戳著,一顆晶亮的液體從那只怪眼滲出,並且閃
爍著奇異的光芒,眯著它的陰鷙的獨眼,如同一條得道成仙了的莽蛇。
突然感到一陣眩暈,從它的身上散發出來的熱氣騰騰的帶著腥葷氣味刺激著
我,這氣味我還是第一次從它的身上嗅到。當我無法忍受那種如浪湧動般的高潮
來襲時,我的腦袋像貨郎鼓一樣在他的上面擺動著,雙手輪番插進了自己的頭髮
,有時拍打著他結實的胸膛,我像優秀的騎師駕御著桀贅不馴的烈馬,在烈馬躁
動不安的拋掀中發出了陣陣聲嘶力竭的喊叫,喊叫間我翻著白眼,咧著嘴,齜著
牙,醜態畢露,全然沒有了窈窕淑女的風采。
最後,我和他的身體幾乎擰成了一條麻繩,汗水濕透了床單,房間裡洋溢著
那種兇猛動物交配之後的辛辣腥冷的氣息。
「我要射精了,天哪!」文勇無助狂亂地低語道。
我感到他的陰莖在體內越來越脹挺。隨之,一股暖暖的白色的精液射進了我
的陰道,我又一次達到了高潮,我痙攣地抓住他。正當高潮慢慢消散,我考慮著
我們下一步怎麼繼續時,伴隨著「?答」的一聲,沒閉嚴的臥室門外一個影子。
我掙起著上半身,從文勇的腋下面見到藝佳那張粉妝玉琢的臉,還有一雙充滿驚
愕的眼睛。
「不好了,快起來!」我氣急敗壞地咕嚕著,驚慌地躍起身整理衣服。把掀
起的睡袍放下來,又從地面上揀起了我的內褲,手忙腳亂地穿了上去。又以極快
的速度將一頭的長發束成了一個馬尾便奪門而出。
客廳裡藝佳眼眶紅紅的欲哭無淚地擺弄著自己的手,我狂奔上去,焦急地問
道,「佳佳,你看見了什麼了?」
「媽媽,我看見老師在欺負你。」她說完,眼淚止不住地滾落下來。
我摟過女兒,我說,「沒有的,老師很好,沒有欺負媽媽。」
「那他怎麼騎在你的身上,一直在用勁地動。媽媽好難受吧,一直在大聲地
叫喊。」藝佳淚眼婆娑地對著我說,我的心裡一陣慌亂,不知該如何向女兒解釋。
我撫摸著她的頭髮說,「佳佳,媽媽剛才突然肚子疼了,老師就幫忙著把媽
媽的肚子醫治好了,現在媽媽的肚子不疼了。」
「真的嗎?媽媽的肚子不疼了,老師真有本事。」藝佳破涕而笑。
我又說,「佳佳,媽媽跟老師的事不要告訴爸爸好嗎?」
「為什麼?」藝佳天真的發問。
我說,「因為媽媽不想讓爸爸知道,媽媽肚子疼了。」
「好吧。」藝佳答應了。
再到鏡子前面整妝的時候我被沉重的沮喪感籠罩住了,激情和高潮已經過去
,電影結束後觀眾紛紛離場聽到的只是一片椅墊翻轉的撲撲聲和腳步聲、咳嗽聲
,屏幕上的人物故事音樂統統消失了,老公顧傑的臉在我腦子裡左移右晃怎麼也
不能靜止下來。
我在沙發上坐了會兒,看著裹在直腴雙腿上的黑色內褲,上面粘著一根短短
的鬃發,是文勇的,它在燈光下閃著淡色的光,我想著他的腦袋沿著我的大腿慢
慢移上去的情形。
我那陰暗的一面微微一笑。好像又感受到他的顫動的碩長的肉棒,在犁著我
那隱秘的股溝。把那根頭髮用用火燙化了,成為極小的一撮灰,接著一股無法遏
制的倦意像潮汐席捲過地球表面那樣兇狠地席捲了我。
年輕的陳文勇那綢緞般的皮膚和矯健的身姿可能是種類似爭吵聲、電話鈴等
可以驚擾我的夢的東西。當然就算沒有遇見他,我可能也會遇見其他可以引誘我
的人。我和顧傑的生活充滿了太多小小的無法由我們自身來彌合的縫隙,一定會
有外力會趁機介入。而我,可能真的不是好女人。
下班時,發現顧傑已經回來了
他坐在那張單人的沙發上,神情專注地看著我的臉。
「你做了什麼了?」顧傑心情煩躁地問,我的心頭一凜,睜大眼睛,突然有
種預感,幾乎衝口而出想交代出跟文勇偷歡的事情。可這個念頭只是一閃而過,
顧傑又說,「藝佳死活不肯回來,說再也不學琴了。」
「就是,讓我說了幾句,她就哭了。」我撒起慌說,為此我覺得一種異常的
歉疚使我張張嘴,想說出發生過的一切。
顧傑卻用吻堵住了我的嘴。他的舌頭微苦,迷醉如雨後植物般的氣息瀰漫了
整整一房間,然後又是那雙手,雪崩似的滑過我的每一寸皮膚,這種愛使讓人精
疲力盡,我覺得他已經知道發生的一切了,他的手指能從我的肌膚上檢查得出來
。那上面粘著陌生人的體液和微粒,而他的感覺一觸即發,靈敏得像個瘋子。
半夜我從夢中驚醒了,心劇烈地跳動著,覺得頭又濕又熱,迷迷糊糊十分昏
亂。怎麼回事,我怎麼感到如此緊張不安,是做了噩夢還是聽到什麼可怕的聲音?
我努力使自己變得平靜些,起身下床來到客廳,破例地喝了杯熱茶,夜很黑
很靜,只有朦朧的街燈灑下微弱的光線,我沒開廚房的燈,僅打開一個小壁燈。
獨自呆在客廳裡,我的眼睛迷亂游移閃爍不定,好奇怪的表情,這在以前從來沒
有過的。
在柔和的燈光輝映下,我的臉籠罩著一層專注的神情,那神態好像是深山密
林裡修行的道士在靜思默想,又好像虔誠的教徒在祈禱。客廳裡很安靜,靜得連
針落在地上也能聽到,世界像睡熟了的孩子,夜裡不該有這種聲音的,有點像遠
處的潮汐聲。
靜謐放大了我的聽覺,似乎心臟緊貼著我的耳朵響起雜亂的轟響。腳步聲是
這樣近,這是我猝不及防的全新感受。一陣恐怖的之後我漸漸平靜了,我的眼睛
和耳朵慢慢失去了作用,最後敏銳起來的是我的鼻子,我聞到了一股熟悉的氣味。
顧傑走過時只用眼睛瞄著我的腳尖。
我低下頭,他問我,「深夜了,你怎麼坐到這裡?」
「我渴了。」我說。
「我給你倒杯牛奶,喝了便容易入睡。」他說,我這才想起來補一個笑臉,
笑得極快,極短暫,稍縱即逝,但顧傑已經走過去了。我點頭一笑過後也沒有再
看他,目光中氣不足,又陷入了先前的恍惚。
讓我懼怕的幾天過去了,藝佳死活再也不回來上鋼琴課,依然還在她的爺爺
奶奶那裡。顧傑好像也沒察出什麼來,還是那般慇勤地操持地家務,還是那麼一
如即往的寵愛著我。我也百般地討好他,甚至在床上為他表演了裸體的舞蹈,我
穿上他極為喜歡的那件薄如蟬翼睡衣把身體扭擺著、旋轉著,散發著女性優雅但
令人幾欲發狂的蠱惑。
他斜躺在床上目眩神迷地,半懷著悲哀,半懷著感激。然後便就是令人興奮
的、緊張的、狂野的、情迷的做愛,我讓他神魂顛倒,我的玉臂、粉肩、櫻唇,
逗引得他狂躁不已欲罷不能,我拿出那些妓女才有的征服男人的技巧,一次次攜
著他衝向興奮的頂點,他從來沒和我這樣瘋狂過,沉迷過。
當他精破疲力竭,酣然睡去的時候。我才悄悄地進了衛生間,在溫暖的水流
中我漸漸地放鬆了心情,明天又是一個炎陽高照燦爛的睛天。
(3)
毫沒有半點思想準備,我便發現了婚姻之外那個精彩的世界。這個發現讓我
充滿激情。我調動了全身所有的智慧全情地投入去。把愛、激情、希望全部傾注
到這個靦腆的年青人身上了。我身不由己地進入了另一個情慾世界,一個更蕩魂
攝魄、更激情豐富的世界。甚至都沒有來得及選擇,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世界
已經把我吞沒了。
自從藝佳拒絕了再學琴之後,文勇就好像消失了一樣,人和聲音都沒有了。
剛剛是嘗到了偷情甜頭的我,一下子變成這樣,我又有些不適應。
我儘量地回憶那個夜晚的所有細節,檢討著自己但沒那方面做得不妥。也許
現在的年輕男人就這樣子,遭遇激情、過眼煙云,只是生活中偶然的一場豔遇。
他們無所謂的,而我則不是不希望這件事了結,但似乎應該比現在這樣多一
點韻味和美感,至少沒有傷害到誰。好幾次,我想打電話給他,可是說什麼呢?
解釋什麼呢?人家已經不糾纏了,再打電話去,豈不曖昧?!可是,每次同
事叫我聽電話,或者說大門口有人找,我都第一個想到文勇,我真為自己的這種
想法感到羞愧。
在一個寂寞的夜裡,我竟去了文勇彈琴的夜總會,剛恰巧還沒輪到他上場,
正坐在吧檯的高凳上喝著一杯冰鎮呆汁。鬆鬆的長發披在黑色的薄毛衣上,頎長
而優雅的他在酒吧裡顯得新鮮無比,但又實實在在地透著一股鬆弛和淡漠。
這時,他發現了我朝著他這方向走去,顯得有些驚詫。而我穿著無袖的白色
衫,緊身短裙,神情專注而友善,好像是隨便過來似的,這樣使我反而顯得很隨
和。
我們找了一處安靜的角落坐下,他問我:「喝點什麼?」
「隨便。」我簡單地說,他要了兩杯雞尾酒,這表明他不能久呆在這裡。
開始說了一些不著邊際的客氣的話,聊到了女兒藝佳的近況。我已經按奈不
住了,單刀直入地問他怎不給我電話。他對我道:「如果你不主動聯絡我,我一
輩子都不會聯絡你。」
我驚奇問:「為什麼?」
文勇道:「我怕你。」
我大笑道:「這話我不愛聽,我又不是老虎。」
「確切一點說是敬畏,是高攀不上。」
「不至於吧。」我笑笑說。
接著又用倚老賣老的口氣問是不是又有了女朋友。文勇說沒有,也不喜歡青
澀蘋果,我說沒問題,我給你介紹一個好的。他突然紅著臉說,介紹一個跟你一
模一樣的吧。
從一進門時我就喜歡上這地方了。我似乎很快活,眼裡閃爍著令他惶惑的光
彩,輪到他上去了,他隨意而矜持地拍拍我的肩膀。我眉飛眼舞地看著他走上場
,那裡是突起的一個檯子,放著一台嶄新?亮的鋼琴。他瘦削的身體顫抖著,帶
著一種神經質,令人心動、令人害怕,那種輕鬆自在、青春狂放的勁頭。
他烏黑的長發甩動起來,一連串如流水般的音符帶著夢魘一樣的氣息席捲而
來。我的眼睛潤濕了,的確讓那小男生刺激了芳心、神魂顛倒了,外面的嘈雜、
煩心的事都離我遠去,讓我跌進了一個不甚真實的迷亂之淵,有種瞬間的安靜。
文勇閉著眼睛甩動長發,鋼琴清脆的聲音返撲歸真地滲入人的心靈深處,往
事說不清,就像山高就像海深,甜蜜旖旎。像夜特有的柔弱如喚,在座的人都有
些感動。一曲終了,他從鋼琴的台上下來,就有一群人湧動著對他打起了招呼,
看得出他算是個受人矚目的角色,雖然這地方並不承認任何中心或權威之類的。
我漫不經心瞟著他高瘦的身子,他的臉上顯出超越年齡的老道,好像頗有城
府,並且總是得到女人們的青睞。
「謝謝你能來看我演出。」他的微笑變得歡欣而燦爛。一下子就正擊中了我
的腹部,以及其它更性感的地帶。我覺得體內躁熱了起來,被溶化了,被穿透了。
「只要你高興,我可以經常來。」我說,他執住了我的手。他很驚訝當我倆
的手指相接時,我露出愉快的笑容,顯然很享受這細微的撫摸。「你的手好溫暖。」
他說。使勁地把我的手拽過去,似乎把它當做一件珍貴的藝術品,研究了好
一會兒。然後他的指尖開始在我的手掌心抓撓,從手腕一直到裸露的肩膀。這段
漫長的愛撫是如此的輕柔而溫和、舒服。但我知道他已經感受到了我肌膚的灼熱。
我拿起酒杯,把它舉到唇邊,準備給自己降降溫,也壯壯膽。「白雪,我還
是喜歡直呼你的名字,你不介意吧?」他溫柔地低語。他啜了一口我的酒,喉嚨
那凸起一塊性感地呈波浪起伏。然後才把杯子舉到我的唇邊,用它冰涼的杯緣接
觸我的嘴,強行讓我喝了它。
「隨便你了,只要你喜歡。」我說,我的胃似乎有東西在跳動。從來沒有男
人這樣對我,通常他們都是有點畏懼我。但這個男子卻就讓我服服貼貼了。
我服從地把酒喝乾,便像個洋娃娃似的站在那兒,等他快速地把杯子放到桌
面上又伸過身來,並以手指輕巧地抹了一下我的嘴唇。和我站在一起使他陶醉、
驚奇。我感到他身上有一道光影罩住了我,彷彿這世界只剩下我們倆個。他是如
此的性感,使我感到有點不自在。
「你稍等,我馬上就回來。」他說,我感到眩暈,幾乎不明白他所說的話。
一會他就回來了,他對我說:「走吧。」
「你是向老闆請假了嗎?」我問,儘管我的口齒不是很清楚。他朝我微笑著
。我那一雙黑色橢圓形的眼睛,長長的睫毛,像天鵝絨一樣眨著。我輕輕地伸出
一隻手臂,向他走過去,挽著他的手臂。
「我知道這附近有一間酒店,跟我一起開個房間休息休息吧。」簡直不敢相
信自己的耳朵。我以為可能是自己的幻覺,因為我的內心深處就希望他這樣的。
他重複了那句他認為聽到的話,這句話聽起來有一點冒犯我。
「是和我一起嗎?」我問道
這聽起來相當曖昧。我在他的身旁向他嫵媚地微笑著。
我們走在人行道上。
現在他一點也不覺得不自在了,他感到既輕鬆又有力。他一開始就相當自信
,並且力扮成熟和老練,我挽著他,一邊走,一邊用我溫暖的皮膚摩擦著他。一
條街還沒走完,就到了一間酒店,他在那裡開了個房間。
剛踏進房間,他就熱烈地把我擁住並親吻著我。我極溫柔地投進他的懷裡,
緊緊地貼著他,摟著他,並且把我的舌頭吸附到他的口中。我的吻很熱切卻很緩
慢,很細心地品嚐著、體驗著。沒有強奪、沒有貪婪。每一個動作揉合渾然一體。
他脫下我的衣服,我的那件襯衫裙子窸窸地落在我的腳踝上,我根本就沒有
戴胸罩,兩顆豐碩的乳房完全露裸了出來,輕輕地抖動著充滿著強烈的性慾。當
我赤裸的時候我鬆開他,然後轉過身,走向那張圓型的大床。他緊跟在我的後面
,正對著床上的鏡子裡。
我看著只著三角內褲,穿著高跟鞋婀娜自己的身姿,知道他完全被我吸引了
,因為我有精緻而優美的,充滿成熟女人味的腰,圓滾滾的大腿,以及那纖細的
腰和胯骨之間寬大、結實又十分性感的屁股。在我兩片屁股上有兩堆鬆軟的肉,
上面有一對離得很近的肉窩。
他站在我的身後,用兩個大姆指按壓那兩個小肉窩,這時我停了下來。任由
他在我小山一樣的屁股把玩揉搓,我充滿暗示著向後靠到了他身上。他身上帶著
濃郁的體味衝進我的鼻孔。我的頭髮摩擦他的臉。他的目光掠過了我的胸前,我
斜遛光滑的肩膀像奶油似的,長長的脖子兩個肩胛骨峻峭,纖細而美麗。再往下
漸漸豐盈了起來一直達到乳房頂端。我的兩個乳房從上面看起來就像兩座並排著
的火山,兩顆像火山口一樣粉紅的乳頭。
他幾乎能從那尖硬而又火熱的乳頭感覺到它們所發出的熱量,他的嘴含在那
裡燃燒、死去。在我乳房下面是一塊被我成熟、豐滿的乳房所掩蓋的神密的陰影
。但他能看到處於那寬寬的兩腿之間的峽谷上面白晰的圓圓的腹部。
我的肚臍像一顆黑色的珠寶,引導著他的眼光看向那白晰的腹部下面。一條
優美的曲線延伸到那光滑、狂亂、捲曲的陰毛,像乳頭一樣隆起、飽滿。他看不
到我的腿,我的腳,也看不到那地板。除了我下面那塊凸起的陰阜,他什麼也看
不到。
他的手在我的屁股高聳的那一地方滑動,使我感覺到和他已經親密無間。並
且他自己也似乎感覺到我已融入了他就是他的一部分,就像是他的手指一樣。而
現在他的手指已落在我兩腿上端那處隆起的地方。他又重新感覺到那裡溫暖而又
富有彈性的毛髮摩擦著他的臉。
我靠著他,輕輕地移動一下,把兩腿分開來。他的手指在我兩腿之間不停地
移動著。我感覺到了他滑過我的大腿的冰涼,也感覺到了他滑過大腿頂端的濕熱
。他把頭靠在我的肩上,吻著我的脖頸。他的嘴唇可以感覺我脖頸的悸動。
我閉起眼,開始讓他的手指來認識我,瞭解我。如同有一只動物在我的兩腿
之間爬行。他手指下的陰唇變得濕漉漉的,很溫暖。讓他感覺到它在痙攣,讓他
更饒有興致的繼續撥弄。
我的花瓣在他的手指觸摸下變得肥厚、濕潤。像一個蠕動的迷宮誘惑著他的
手指,戲弄著它們。然後引誘它們接近、進入,透過那神秘,找到那迷宮的中心。
他的身體繃緊著,靠在我的身體上,他一邊吻著我脖頸跳動的脈博,而他的
手指也被吮吸著,微啟的花瓣似乎要將它吸納著進入。他跪下來,吻著我屁股上
的肉窩。然後又把他的臉緊緊壓進我的股溝內,並且他的手指更深地插入我的體
內。
那濕熱的花瓣包圍著他的手指,誘惑著他,使他劇烈地顫抖。我陰道內的肌
肉收縮著,痙攣著,就像是有生命似的,把他的手指拉進去,玩弄它們,歡笑著
、戲弄著。他把臉更深地埋進我的股溝內,呼吸著我的氣味。
他似乎要把我的體味吸進他的肺部深處,感覺是多里的溫暖、清新。我的陰
道抖動著。此時他又在我的股溝裡張開嘴,我繃緊我的臀部擠壓他的臉,用我的
股溝玩弄他的舌頭。他的舌頭扭動著,品嚐我的體味,舐著我的屁股。
我向前彎起了腰。我的大腿夾住他的腰,我的兩瓣肉唇完全張開了,濕濕的
,潤濕著他的手指。他低頭狂熱地吻著那肉唇迷人的洞穴,肉唇歡迭地顫動好像
回應地吻著他。他把臉挪下一點,用鼻子頂進我的陰道,他的嘴全濕了。他又把
嘴對著我的洞穴,長滿陰毛的花阜摩擦著他的臉,花瓣飢渴地迫切地期待他深入。
他吻著我花阜閃閃發光的嫩肉,呻吟著。又騰出一隻手盲目地伸向前去,一
次又一次不停地用手掌搓揉我凸突的那顆蓓蕾,那肉芽似乎很少讓人觸摸著羞羞
怯怯躲躲閃閃地,在男人的手中變得尤其敏感、緊張。
他吻著我的花阜,把舌尖伸進去,而我的陰道也回應吸著它,就這樣甜蜜地
吻著,快樂地呻吟著,呼喚著他深入,同時用我的陰毛摩擦著他。他的舌尖逗弄
著我的肉蒂,直到它的根部也開始變硬。
我扭動著,告訴他的舌尖我是多麼喜歡這樣被舔著。他繼續品嚐著我體內海
水深處的鹹味。他的手又捏住我兩個奶頭,並向下揉動著那成熟、豐滿的乳房,
那乳房就像裝在薄薄皮膚裡的海棉,很柔軟,並開始由於興奮而膨脹。他在搓揉
我的乳頭時,能感覺到那尖挺的乳頭摩擦著他的手掌。
他脫光了衣服翻身爬到我身上,他的嘴正好對著我的嘴唇,開始相互吻著。
同時他堅實的身體緊緊地貼著我柔軟的身體,輕輕地摩擦著,我在他的身體
下張開腿,他立即心領神會地向下伸出一隻手,用手指不停地來回插進我的陰道
,直到他的手指被完全弄濕了,他才開始微微側著身,把他快要憋不住的陰莖慢
慢地插入我的陰道。
他大口喘息,我陰道四壁有一層飽實緊緊地纏繞著、擠壓著他的陰莖,吸吮
著陰莖,一直到龜頭。他用力把他的陰莖完全插進去,但覺得還沒有到頭,我的
陰道像一個無底洞似的。
當他的陰莖慢慢地往外拔時,我的陰道就像那退潮中的瓦片一樣,翻出一些
紅紅的嫩肉來。他又深深地插進去,安靜地停下幾秒鐘,再慢慢地拔出,然後又
歡快地深深插入。同時他感覺到我在迎合著他,我的臀部怑隨著他的插入不停地
挺起、落下。他就要射精了。他完全興奮起來。
他一次又一次地插入,動作越來越快,似乎是一次比一次深,一次比一次潤
滑,一次比一次舒服。他的恥骨就像是燃燒起來。他的體內好像有一陣颱風在升
起,旋轉著,繞著一根軸越來越快,越來越猛烈,好像永遠不會停止。當它到達
他的陰莖上時,他的陰莖就好像一團火,開始向外爆發了,他躺在我軟軟的身體
上興奮地呻吟著,喘息著。
他陰莖四周的讓我裡面柔軟嫩肉收縮著、抽搐著。能感到陰道在顫動,吸吮
著他最後一滴精液。然後他的身體完全鬆弛下來,我也軟下了腰,落在床上,我
讓他在我的身體上躺著休息了一下,然後把他推下來。他軟軟地側躺在我身邊,
吻著我的脖頸。
他的陰莖從我的陰道內滑出來,軟綿綿地躺在我的大腿根處。從我的陰道內
流出一些亮亮的,富有光澤的、半透明的、粘粘的汁液。那是女人性高潮的分泌
物。他的陰莖仍然在我身體的黑暗處,我們倆在那燈床的光線下,緊緊摟在一起。
他吻了我一會兒,然後坐起來,開始撫摸她那美妙的身體,細細地體驗著、
探索著我身上每一塊神奇的地方。他說在此之前,他在大學裡也曾和兩個女孩做
過愛,但感覺一點也不舒服,一點也不滿意。那兩個女孩和他一樣都是學生,她
們太瘦,渾身都是骨,她們只是貪婪地吸取他的精液。
(4)
整個暑假我沉溺於跟文勇的歡嬉縱慾之中。為了讓我們能夠更多理由的見面
,我說服了女兒繼續學琴。藝佳也被我豐厚的回報收買了,言聽計從地接受我的
差遣。一旦我跟文勇超越了那種相誘相戲而有了肉體上的關係。其餘剩下的事就
發生著就再自然不過了。
這是一種遊戲。他的年輕和強健掉進我的聰明和成熟的陷阱。雖然我很富有
、也有地位,而他貧窮、一無所有,但他拿手的本能和年輕的資本使他清楚該做
什麼。我給他的經濟資助源源不斷,這使他有種喚然一新看起來陽光帥氣充滿活
力。
文勇的母親體弱多病,經常忍受著病痛的折磨。我讓他帶到醫院做全面的檢
查,文勇拒絕了,我知道他他是擔心那一筆龐大的費用,我讓他放心。
第二天文勇高高興興地帶著母親來到了醫院,我已在大樓前面等待他們,那
老婦人穿了一件飛滿了紫蝴蝶的綢子連衫裙子,瘦瘦小小的身子裹在裡面,前面
仍露出一大片白白的胸脯來。從前文勇母親大概是個很有風情的女人,她那雙泡
泡眼,雖然拖了兩抹魚尾紋,可是一笑,卻仍舊眯眯地泛滿了桃花。文勇那雙眼
睛,就是從他母親那裡借來的。
我手裡拿著一大疊表格,也就是所需要檢查的科目,而且我把費用繳納了。
文勇難以掩飾內心的感激,又當著他母親的面不敢表露,只是接過表格時在我的
手中捏了捏。他的手掌很濕,我感到他的興奮並且很快地感染著我,我拍打著他
寬厚的肩膀,讓他帶母親進去。
「你在這等著,我回去上班了。」我說。
文勇兩眼直勾勾的,那眼神再明顯不過的,他是不肯放我走的。我心頭融融
一暖。也許是我穿著白色大褂的模樣他從沒見過,我的頭上盤著一個烏黑髮亮的
髻,上面別著一顆紅寶石別針。戴上的白帽子使我光滑的額頭看著更加飽滿;白
大褂肥大寬敞,把我曲折的身段掩蔽了些,下面是光裸著的一雙小腿,蹬著一雙
鏤空的黑色高跟鞋。我穿這白大褂的風姿跟裸露時都一樣的性感。即使他一直盯
著我看。
我的長長脖頸,從大褂的白領出來,是一道長而高雅的弧線,讓他恨不得能
馬上上前去親吻它。我的屁股依在後面整幅的玻璃幕牆上,一條大腿屈起來,鞋
跟往後蹬在牆上。白大褂讓我撩起了一角,從掀起的那一處往我大腿的深處瞧,
能見到黑色的三角褲,包裹著一個飽滿的陰阜。
他就跟我對面站著,後面的過道來來往往地過去了不少的人。他的手放到了
我屈起的大腿上,我放下了那隻腳,並且用膝蓋將它夾住了,脫不得身,我感到
他的一隻手沿著我的大腿摸了進去,正在逗弄我大腿根部的柔軟部位,並在那蠕
動著,有節奏的衝進和抽出,直到我不自覺地把屁股迎上前去,把飢渴的身體迎
向那可能產生愉悅的源泉。
「嘿,注意影響,我可是這裡的外科醫生。」我警告他。
他反唇相譏道:「小心別弄傷我的手,那隻手正等著通過鋼琴八級考試吶!
」我伴做怒視著他。他收起了手,我研究著他的手。他的手指修長、光滑,非常
標緻、漂亮,我幾乎能想像這雙手在我身上的感覺,觸摸著我的敏感部位。
我的面龐微微發熱。他很下流地把手指放到了鼻子底嗅嗅,然後放入口中,
並且用他那白白的、整齊的牙齒咬著、舌頭在嘴裡閃動,我的腹部突然收縮起來
,就好像他在用嘴吻著我似的。
他看著這個高挑豐滿的女人的胸脯在大褂裡起伏,感覺我正在儘量地逃離他。
兩人並排站著,只是挨得更近,他慢慢地展開手指,挽著我的腰,把大拇指
伸向我寬大的大褂裡面屁股,我一陣悸動,但我的臉上看起來毫無表情。這時他
的母親已完成了一項檢查,他們又一齊往另一科室。
我不得不深深地吸了幾口氣,調整一下情緒,見那裡排著很長的隊伍,我要
過檢查單,擠進了人堆裡去,不一會,便有一護士領著文勇母親從另一個門進去
,我喘了一口氣,文勇說:「白雪,真不知該怎麼謝你?」
我朝他一笑,也不說話。而在我冰冷的外表下面,我的身體在悸動,我的胸
脯在發燒,尤其是衣服碰觸到我的乳房時。「真的,我無法忘了你。」他說。
我直直的看著他,突然感到喉嚨發乾。眼前的這個男人,有著寬寬的肩膀,
細細的臀部,然而,真正引起我欣喜的卻是他的臉,這是一張有著光滑的、白皙
皮膚的臉,輪廓清晰,高高的顴骨和筆挺的鼻子,嘴抿得緊緊的,鼻唇分得很清
楚,所有這些使他看起來很英俊,他的眼睛似乎有催眠的能力,這使他具有讓女
人不可抗拒的魅力。他的眼睛黑幽幽的,讓人不可捉摸,他還有長長的眼睫毛,
眉毛揚得高高的,使眼睛看起來很大。
我嘆了口氣,聲音小得如蚊子般:「我對你是有慾望的。」
陪著他們母子一個個項目一個個科室轉,最後,開了一些藥才送他們母子離
去。
回到了科裡,林鳳把我叫到一邊,她說:「你野到那裡了?剛才主任滿世界
找你。」我吐吐舌頭。尋到了主任老候。
老候不悅地說:「你怎麼搞的,丟三拉四的,你負責的病床記錄也亂七八糟
,找你人也找不到。」
「我剛才有點事。」我說。
老候說:「趕緊的,把你的病人病案寫清楚了。」正說著,兜裡的手機響了
,老候極為不滿地瞪了我一眼,我背過身去,看著手機上的信息,是文勇發來的
,他告訴了我一個酒店房間的號。
我厚著臉皮說:「主任,我得再請假了。」
「白雪,你最近可有點反常的,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主任,我走了。」也不等他答應,就轉身就離開。
跑回到了科室,見到了實習醫生劉旭光正對著我發呆,我靈機一動,便讓他
把病案替我眷寫,小劉說:「我替你寫了,你得好好請我吃一頓。」
「美得你。」
我換過了衣服,扭著身子走了。把車開得東歪西斜,趕到了酒店,進了電梯
裡覺得四周昏黑一片,才記著墨鏡沒有摘下。在亮??的壁上,我見自己一張飛紅
的臉,真的是光彩照人,臉上白白粉粉,淡茶色的大墨鏡,閏朱色的至膝外套,
配短短的同色一步裙,脖上繫著小方絲巾,栗皮色的碎花,圖案精美,至少是女
人人見人愛的那種。推開了約定房間的門,衛生間裡蒸汽彌蔓。
我手搭門檻擺出一個性感的姿勢,另一隻手撩高了垂幔在下身的裙子。文勇
就躺在浴池裡,我問道:「親愛的,再進來個人是不是覺得擁擠了?」
「一點也不。」
他攤開雙手做出歡迎的樣子。
我的手掌撥開滿是泡沫的水面,拿起了他已經堅硬了的陰莖。小心地,讓手
指抓緊它,然後上下移動,同時還一鬆一緊的捏著,他的臀部分開了,因為興奮
,他讓自己的頭盡力往後傾。當他的陰莖已經讓我撫弄得堅挺發硬了後,他要我
停了下來:「快來,脫了衣服。」
我背轉身去脫掉了身上所有的衣物。
當我赤裸地面對著他時,看到了他忘情地疑視著,似乎腦子一片空白。我的
臉上蕩著洋洋的笑容,嘴唇微啟,白皙的雙頰有一點微紅,黑黝黝的眸子裡閃著
微光。踮著腳尖走進浴池的動作就像在跳舞,透過濃濃的蒸汽,我看到當我沉入
水裡時他的沉醉忘情。
我們往對方的身上互相潑水,互相給對方揉搓著身子。誰的勁用大了發出聲
響,那是皮膚摩擦的聲音和輕微的呻吟,充滿了情慾。我在他膝上轉過身來,更
清楚的感覺到了溫暖的泡沫在自己雙腿中波動著。
「把身子放低,讓奶頭泡在水裡。」文勇說。
我照做後,我的陰阜貼在他的大腿上面,他將自己的龜頭在我的肉唇摩擦著
,體會著我對自己的運動所產生的緊張和反抗。
飛沫濺在我黑色的頭髮上,如黑色夜空中劃過的一道銀色亮光。我的臉轉到
一邊去了,側面勾勒出直而挺的鼻子輪廓。嘴巴豐滿,嘴唇微啟,說不出來的千
種風情。嘴角有一條紅棕色的線劃過我白晰的皮膚,那是口紅留下的痕跡。咬住
了下唇,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
我已經口乾舌燥了。只要我一集中精力,我就無法抗拒文勇在我身上撫摸的
舒適感覺。我的乳房脹起來,奶頭又硬又尖。厚厚的水蒸氣包裹著我們,使我們
隔絕在整個世界之外。在他的手掌下我的奶頭變得尖硬。由於全身塗滿了香脂,
它們看上去像在牛奶裡泡著的櫻桃一樣。我微微鼓著可愛的嘴巴,湊近他期待著
他的親吻。一滴水從他胸脯上滴下,滴落在我的手裡。
把身子微微地向他靠過來,略帶羞澀地把頭仰在他身上,他的喉嚨下面出現
一個小小的淺窩。使我有種衝動想俯下身去舔那個淺窩。水珠順著他的臉滑下,
打濕了他的眉毛,又順著臉滑到唇上。一縷縷的黑頭髮垂在他的前額上。他的手
滑過我的胸脯,停了一會兒,滑到我的大腿中間。
我渾身顫慄起來。那隻塗滿了滑膩香波的手指滑到我的下體,撥開陰毛,輕
柔地蹭著,不一會就深入到陰道里去了,溫柔地撩撥著。我閉上眼睛,發出一聲
快活的呻吟。「不……不要!」我低聲說著,可是我的背蜷曲起來,雙腿張得更
開了。我情不自禁地配合起文勇的手來。
他的另一隻手伸過去摟住我,儘量溫柔的握住了我浮現在水面上的乳房,我
的乳頭和乳暈因情慾而脹挺的些隱隱作痛,當他的手再次來碰著我的這些部位時
,我幾乎因這尖銳的感覺而大聲叫出來了,正在這時,他放鬆了我,他的陰莖離
開了我的臀,把我推開了。
他離開浴池特地取來大毛巾,用它包裹了我的身子,拍打著柔軟的纖維去吸
幹我那光滑皮膚上的水。我站著,直到他擦淨了我肉體上的每一寸皮膚之後,我
又分開雙腿,讓他擦乾我的大腿和我的陰阜。他又把毛巾移到了我雙腿的膝彎,
順著我的大腿內側來回擦拭著,我發現毛巾的輕觸很深入陰唇,但離陰阜敏感的
神經區域還遠,已經引起我的焦渴,盼望能更接近那個位置並得以撫摸。
我為自己這急不可耐的想法而羞愧。當他儘可能延長時間地擦乾了我的腿和
腳後跟,他又移動毛巾在我的兩腿之間,摩擦著我繃緊的皮膚,我安靜的屏住呼
吸,等待著人他下一步要做的動作。
他用毛巾拍打我烏黑的陰毛和陰唇。然後把毛巾鋪在地板上,讓我仰躺,我
一陣高興,照著他說的做了,躺下來,並分開腿。然後又取來另一條毛巾,蓋在
我的身上,開始輕搓它們,我讚歎似地喊了一聲,依然不說話,他把手伸進一個
小罐裡醮了一下,然後直插入我的陰唇裡,我頓時感到一陣撲鼻的芳香,並隨之
抖動起來,瑟瑟如風中的樹葉。
文勇的眼睛閃著光,嘴角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他裹著毛巾的手指讓我瘋狂
了。手指很用力,夾帶著毛巾棉質的粗糲有些狂野的意味,而卻是我此時所需要
的,我體內慢慢溢出了濕漉漉的東西。
我的陰唇有節奏地收縮著,一陣陣快意掠過我的全身,我快活得閉上了眼睛
。再過不久,我的高潮就會到來了。文勇的手指仍在撩弄著我,那股濃烈的香味
也如此沁人心脾。我簡直如魚得水般地歡暢,快樂的浪潮湧過全身,繞住了我,
我什麼都不想,什麼都不看了,只覺得這樣的歡樂已是人間極致。「哦,哦,」
我的陰唇收縮得厲害,我不禁喘息起來。我的大腿夾住了文勇,湊起陰阜毫
不羞恥地在他手指上摩擦。他的手挑逗似地玩弄著我,欲進不進,似退不退。我
主動地把身子靠近了他,完全失去了控制。過了一會兒,我才恢復常態了,慢慢
鬆懈下來,四肢倦怠。
他擦乾我的腳和腳趾,直到沒有一滴水留在她身上。我看著他,濕淋淋的在
我面前,他的陰莖仍然堅挺著的,但慢慢的垂了下去。面對著一個可愛的年輕裸
著身體的男人,像牛一樣健壯的肩膀上,全身發達的肌肉,他的頭髮披散在上面。
他的腰細而有力,沒有一點多餘的贅肉。堅實的臀部支撐著他的軀幹和腹部
,更令我神魂顛倒的是,他有一個結實很好的屁股。對我來說,他有一個十分誘
人的屁股,一個能引誘任何女人的屁股,使女人想在他緊緊的股溝裡插進某樣東
西,他的屁股十分有挑戰性,並且它能喚起我淫蕩的幻想,使我充滿希望地淫笑
起來。「我去拿另一條毛巾去了。」
「現在我來幫你!」
「等我擦乾了你的手,就把它們舉到頭上去,把腿分開。」我像哄對孩子一
樣指示著。
「我要讓你的每個細胞都乾爽,至少不能讓水留在你身上。」
我開始慢慢吞吞的擦他身上的水漬,輕揉著毛巾,我把它再鋪到他的脖子和
肩膀上,然後幫他把手舉過頭頂,我的毛巾已拭擦到了他的小腹,這樣使他的陰
莖一下子就朝我挺了起來,我更加用力的擦著它們,陰莖舉起來了,那些濃黑的
陰毛在它們周圍也豎了起來,我把他的陰毛也擦乾了。
2012-3-15 02:38
#5
tdk1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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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 2006-9-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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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媚描寫熟女的情慾文字的確是一絕.
男人不帥女人不愛,但是男人不壞女人也不愛,所以不帥的男人要想女人愛,就只好變壞.
2012-3-15 15:58
#6
18v18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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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轉瞬即逝的男人
(1)
這天上班後,陳文勇竟找到了醫院來。他說在開學時他要回鄉下一次,想著
同我開車一起回去,他說他家鄉的那個海島是個旅遊勝地,城市裡的許多人節假
日的時候都會選擇到那去度假的。
我很爽快地就答應了,能促使我如此輕易地許諾,一是顧傑又出差了,我有
足夠的時間自由地支配;二是我身上那股旺盛的情慾像是膿皰一樣鼓蕩蕩的,等
待著那個男人把它擠掉。他顯得很高興,送他下樓的時,舒蔓正在發藥房領藥,
見我跟一男人,身材挺拔,一臉俊逸,她忍不住多看了他兩眼,想不到他對她粲
然一笑。
回來時舒蔓心懷不軌地問我那是誰?
我說是以前住院的病人,回來複檢的。
舒蔓不信地道經自己親手送出院的病號也稱得上成百上千,這麼帥的小夥子
她能沒一點印象。我笑而不答,跟他並肩走著,發現碰到院裡的熟人,眼裡都露
出異樣和羨慕的光芒,便用眼角兜了兜文勇,深感與自己頗為般配,我為這種想
法臉頰發燒,心跳加快。
都已入秋了,還是熱得冒火,人與氣水乳交融,空氣如高潮來臨前般讓人窒
息。與往年一樣熱,聽不到新鮮的抱怨,新鮮的汗流過新鮮的面孔。車輪滾滾,
驕陽慘白,粘稠的目光,瀝青街面冒起騰騰熱氣。聽不見人說話,滿街的噪音,
污濁。摩天樓乾淨,玻璃牆湛藍,陽光釘上去,看得人眼冒金星。
遠遠地就見到了文勇站在馬路邊,四處張望著。我把車停到了他跟前,我的
車裡香氣襲人,音樂總是滿的,公仔五花八門,這使剛上車的他頗為不適。他猛
地打了個噴咦,然後右手伸過來,相當自然地握住我的左手。他的手叉開來很大
,指頭一起彎進了我的指縫隙,合縫合榫的,蘊涵著相當迷人的感受。
駛上出城的高架橋,我一邊駛著車一邊瞥了他一眼,文勇穿著一件柔和的白
色絲襯衫,寬寬鬆松很顯極有男子氣概。它的衣袖寬大,衣領則是狹窄而直挺的
。而襯衫的雪白,更襯托出他略黃的臉龐,我已感到自己慾望開始高漲。
他拿起我的手親吻著它,且緊緊地握著它們,將它們翻轉過來,舔著我的手
心。我感覺到全身無力,就像是個沒有生命的物體。我唯一殘留的知覺就只有等
待。等待。車子正在高架橋飛快地行駛著,但卻似乎有著突然冒出的翅膀,且帶
領著我們飛向天外的感覺。
很快地離開了平坦筆直的公路,車子拐進一段郊野荒路,塵土飛揚,細石子
被輪子碾的喳喳作響,啪啪亂蹦。我注意到了他的樣子已開始不大安份了,他看
著我的胸部,它們在敞開了的衣領下起伏著。他靠得更近了,幾乎都要碰到了我
的嘴唇。他用一隻手指摸了一下我那豔紅色的口紅,並研究著它的痕跡。
「真是漂亮,不該被糟蹋。」
就這樣,他不想破壞我完美無瑕的妝,所以只親吻著我的脖子,舔著它,品
嚐著它。而他的手則伸進了我敞露著的胸部。他咬著脖子上柔軟的肌膚,且捏著
我腫漲的奶頭。這微弱且甜美的疼痛讓我蠕動且低吟。我透過懸掛著的後車鏡,
看了一眼這個神魂顛倒的男子,覺得自己已無法再保持安靜了。
車子幾次險些跌出路面,我努力集中精神把握著方向。而他的指尖輕輕地捻
捏著乳房,我又再次在座椅中扭動著。
「你再這樣搔擾我,我們會出事故的。」我大聲地抗議著,而他的雙手正以
一種緩慢而邪惡的節奏,輕扯著我的奶頭。「別再胡鬧了,這很危險的。」我再
次警告著他,因為我發現他的眼睛正往我的雙腿上瞟。因為天熱我沒著絲襪,裙
襬裡露出的大腿柔軟而且雪白。
「你說你是不是已經動情了?」他突然以一種平淡的聲音說著。
他已把手伸進了我的裙子裡,隔著內褲在高隆而起的陰阜撫摸著。
「我看你的那兒都已濕了。」他再說
我狡辯地道:「不是,那是汗水。」
「那好,就讓它涼快涼快。」他的手指鉤住了我的內褲。手掌就撫弄著我的
毛髮,嘴裡還叨叨不休:「這毛原來這多地的漂亮、惹人喜愛、又有光澤。」
隨著不斷滋長的情慾,我抬高了臀部來協助他,使他很順利地就把內褲扒掉
了。我顫抖的陰阜裸露出來,雙腿懶洋洋地分開,而他依然扳開著我的大腿。那
涼爽,清新的空調冷氣感覺是如此地甜美,且一陣頑皮的微風從氣孔吹了進來,
並在我多汁的陰阜玩耍著。那緊縮而腫脹的陰道彷彿在跳動,也在顫抖著。
快近中午,終於到達了一個小鎮上,文勇說離他家的海邊還有一段路,就在
鎮用過午飯。我把車停到了一處蔭涼的地方,向他索要我的內褲,他調皮地把內
褲放在鼻子底下嗅了嗅,搖搖頭就是不給。
當車門打開時,我感到心跳加速,也感到一陣悶熱而的空氣流進了我沒著底
褲的裙子裡。我向車子裡瞄了一下時,發現文勇把我的內褲丟到了椅子中間,而
且好像還看了一會兒。然後他才邪惡地笑了笑,並陪我走離那車子,而且還是帶
著他那熟悉的,毫不費力的優雅姿態。我想把頭轉開,隱藏住我泛紅的臉頰。我
的眼睛四處在張望著,好像自己看不到別人,別人也就看不到我一樣。
鎮上的街道疏朗得讓人奇怪,人都哪兒去了?
太陽很明媚,照耀在乾乾淨淨的街上。街上行人不多,到處是一棵棵一塵不
沾的綠樹。文勇領著我隨便找了一個館子,他交待了蝦要椒鹽,蟹要清蒸,扇貝
加粉絲不要放蒜,花蛤要炒辣,石斑魚怎麼好吃怎麼做,另外再加一盤蔬菜,要
半打金威啤酒,略凍。
上了樓進了一間包廂,推開落地玻璃門,便聽見海浪轟轟的響,茫茫大海一
望無際,漁船漂浮,一灣白色沙灘,綿延並消失在青山背後。我蹬掉腳上的鞋子
,一頭倒在舒適柔軟的高背靠椅上。服務員送來了滲著水漬的啤酒,也不用杯子
,我們就拉開罐子對飲了起來。
「累了嗎?」他問,放下罐子,把兩手放到我的腳上,開始輕輕地揉搓、按
摩。
「不累,別這樣讓人看見了。」我想抽出被他握著的腳,「這裡又沒人認識
你。」他把我的話打斷了。「別動,白雪,你知道這樣可以使你鬆弛舒服些。」
他繼續熟練地按摩著,不容我有時間拒絕,他的手涼冰冰的,我心裡湧起一
股說不出的感受。文勇穩穩地搓揉著我的腳面,接著把手指插進我的腳趾間,輕
輕地磨擦著,撫摩著。我有點飄飄欲仙。出乎我的意抖,文勇跪到了我的跟前,
伸出嬌嫩的、粉紅色的舌尖,靈巧地舔著我的腳背,接著又撫摸著我纖細的腳趾。
「哦。」我滿足地哼出了聲,微微搖晃了一下身體,他濕潤溫暖的舌頭正輕
觸著我柔嫩的腳底。我扶起他的頭顱,我很怕突然有一個陌生人進來,我的一隻
腳架放在另一張椅子上,裙子敞開著並沒著內褲。假若有人進來一定看到了我柔
軟,粉紅的陰唇,毫無遮掩,而且還在輕輕地跳動著。我覺得好像是在一個春夢
裡,也感覺茫然,像一個犯人。
服務員送上了菜,他還跪在那裡,只是沒有用他的嘴,換做一隻手揉搓著我
的腳背。陸續地上完了菜,他又再用嘴含住了我的一個腳趾,用力地吸吮,我的
心裡一陣騷動,我知道自己是有了反應。
他緩緩把手移向我的腳踝,又往上摸到了我敏感的膝關節,在那兒他的手停
住移動,緊緊的按著,他的嘴巴仍然用力吸吮著腳指頭。我渾身鬆弛,懶懶地、
愜意地靠在椅背上,我分開大腿,閉住了眼睛。腳指頭在口裡被舔著的感受,逐
漸喚起了我體內的慾望,微微有些氣喘,感受著他正用牙齒咬著我的腳,有點微
微的刺痛,但舒服極了。
我一邊體驗著這種從末有過的口舌逗弄一邊享受著美味佳餚,乒乒乒開了啤
酒,扒著大蝦的殼子拆卸了螃蟹有大腿,桌子上的盤碗橫陳時,我的咀嚼速度明
顯慢了下來。
聽著我微喘著的氣息,他滿意地笑了,把腳指頭從暖濕的嘴裡吐出來,又含
住了另一根腳趾。看出他極喜歡這樣親女人的腳,好像是在調情,在做愛,他用
溫暖滑膩的舌頭吮著每一根腳趾,動作富於變化,時快時慢,時輕時重,有時侯
,他用舌尖輕舔著我那腳趾上的甲。
「這樣好嗎?」文勇也有些喘氣,他抬起頭望著我問道。
「哦。」我應著,這時候我什麼都不願多想,更不願被什麼東西打斷我的快
感,我覺得血管裡的血洶湧奔騰,我伸出手去,去按著他的嘴唇。
文勇心領神會的,他溫柔地引導著手指進入自己的嘴裡,然後用嘴唇含住那
纖細、蔥段般的指頭,他輕輕吸吮著,然後整個吞進去,用舌頭纏繞著它,一遍
又一遍,他舔著,吮著。故意地躊躇著不去觸摸我的乳房和大腿中間。我只覺得
渾身發熱,愈來愈騷動不安,連我自己也感到奇怪,他只是不斷吸吮了一下我的
腳趾和手指,我就如此興奮起來。
我的奶頭尖硬的,渴望著他來舔弄我的奶頭,舔弄我的胸,舔弄我大腿之間
的敏感的地方。猛地喝了一大口啤酒,我被他柔軟的舌頭挑逗著,整個身子扭曲
了、綿軟的身體似乎就要癱瘓。
隨後,他站了起來,他撫摸著我的肩膀,把我從座椅上挪起來,他佔住了我
的椅子。他將我攙扶著跪在他的跟前,右手挽住我腦後的頭髮,輕輕地將我的嘴
靠到他兩腿中間隆起的地方。我的慾火在體內不斷升騰著,在嘴唇觸碰到他那裡
的時候,迅速地用手解開他褲子的拉鏈,他的陰莖騰地從裡面跳出來。
我學著他剛才的樣子,蹲下身子慢慢地用櫻唇撫摸著堅硬陰莖頂上的皇冠,
他閉上雙眼,微微發出幾聲爽快的輕哼。我像得到命令一般,將整個陰莖吞入口
中,再用舌頭舔了幾下粗壯的根部,再緩慢地從嘴中抽出。他有些把持不住,呻
吟聲也由小漸大,呼吸由輕變重。
突然間,他發出了男人獨特的咕嚕聲與抽搐的聲音。我興奮地聽著他動人的
呻吟,看著他猛然把頭往後仰,抓著白色的桌巾,而且幾乎打翻了他跟前的啤酒
。他噴射了許多精液,有的就在我的嘴裡、我的臉龐、我的胸前。
我伴做怨恨地道:「你怎經受不住了。」
「對不起,我太興奮了,過一會,我一定好好的補償。」 他扯過一條餐巾
為我清潔著他的精液
我說:「跟你鬧著玩的,快吃飯吧。」
我安靜地看著他狼吞虎嚥的。
結了帳從餐館出來,午後的陽光,如新婚的女人,嫵媚,體內的熱不由自主
地就被逼發出來。我先把車子的引摯發動了,讓冷氣把裡面的悶熱降下來。兩人
就在樹下蔭涼處磨磨蹭蹭,他說晚上讓我宿到他老家的舊屋裡,還要帶我到海邊
看星星。
我問他怎麼會想到回家鄉來,過一會他才說,他把老家的屋子賣了,他想跟
人合夥開個酒吧,他需要錢。
我說你還是個學生,不好好地專修學業,怎會這古怪的想法。
他說再學下去也沒意思,像他這樣的藝術院校畢業學生,每年成千上萬的,
別等到畢業想找份工作都難。然後他又說:「我也不能讓你總是破費。」
「沒關係啊,我養你。」
本是一句玩笑的話,我也是無意間隨口而出。但他的臉隨即變得冷峻,他冷
冷地說:「我就是不想讓人認為是個吃軟的飯的。」
我自知失言,趕忙解釋道:「其實兩人情到濃時,也不用分什麼彼此,我也
是盡我所能夠的,你別多心。」
直到上車他仍是一言不發,像是在慪氣。我們遠遠地離開了鎮上,轉入一條
林間小徑,兩旁樹木林立,遮住了一些光線,道路越來越窄而且變得泥濘。過了
一會車子很驚險地轉了幾個彎開始爬上山頭,周圍是一片綠色的原野,遠處便是
尉藍的大海。
文勇讓我停下車,他指著前面說:「我家到了。」
我見下面在一處三面是海的高地上,散落了幾棟房子,黛瓦粉牆的,屋頂上
正飄散著裊裊炊煙。幾畝水田錯落有致地盤在高低不平的斜坡上,幾頭水牛在田
埂邊吃草。文勇指著一處屹立在岩礁上的燈塔給我看,他說他小時候經常獨自跑
到那裡玩。
海風吹在燈塔上面,鐵架似乎也搖擺不定。遠處的海灘上晾曬著一片片褐色
的海帶,捕撈海帶的漁民在淺灘上蠕動,極像一隻隻土色的大甲蟲。
(2)
從山頂下去,便進了漁村,文勇幫著我把車停好,他帶我到了他的家。我隨
他進了屋,看出也是普通的農家,廳屋的正前方設有神龕,門前有狗洞,大門外
有一層半節門。房子是兩層土磚房,樓上是穀倉與置放家中貴重物品的地方。樓
下,正廳的右邊是廚房與飯廳,左邊是臥室。屋外有牛屋與豬欄。
在他的破舊的屋子裡稍做休息,有閒著在家的鄰居過來,拉著他問這問那的
。他也熱情地跟人打招呼,把我介紹給他們,他說我是他的債主,這次來就是跟
著來取錢的。說完,惡作劇地朝我眨著眼。剛才的不快很快就過去了,像撲面而
來帶著海水腥昧的風。
我們便往海邊去,我只穿著一件薄薄的襯衫,換過了一條沙籠樣式的緊身裙
,背著一個包,裡面裝著游泳必備的東西。把汗津津的充滿鹹味的頭髮紮在腦後
,臉上戴一副很大的太陽眼鏡。我再不去想什麼,我們慢慢地爬上了一條塵土飛
揚的小路,享受著陽光溫暖的愛撫,享受著身體上的鬆弛,感到了這次遊覽帶來
的發自內心的愉悅。
文勇把我帶到了犬牙交錯的礁石上面,屹立在懸崖那邊的航標塔,刮颱風時
的海水沫子都能飛濺到塔外長廊的鐵欄杆上,弄得鐵欄杆上到處是被海水鏽蝕的
瘢痕,如同燒傷病人愈後的皮膚。海水泛著亮白的熱光,沙粒也閃著亮白的熱光
:沙灘上的大岩石不停的在冒水煙,煙色熱得發藍。整個海灣都快被蒸化了。
我們找一個合適的好地點。文勇將兩個桿的魚餌上好,然後依次將它們甩入
海水中,他坐下。把我擁坐到他雙腿之間,我向後依偎在他的懷裡。我們手抓著
竿,看著遠處的浮標隨著海水波浪輕輕的起伏不定。一邊聊天,一邊享受著溫暖
的陽光和清新的微風,帶給我們這種寫意感覺。
「白雪,你不會後悔這次來海邊吧?」
我仰起臉看向他,他隨即溫柔的吻了一下我的嘴唇。
當我感覺到他的一個手臂摟著我的身體,將我的一個乳房抓在手裡時,我輕
輕一聲嗯吟,身體又向後依偎了過去。我感覺到他的陰莖在我身後迅速的脹大。
「好熱啊,」我說道。坐起身。
當我將我的襯衫解脫掉時,我聽見他的一聲驚呼。我的身上穿的是一件從商
場裡,買到的最小的比基尼泳衣。事實上,買它的時候我不知什麼時候什麼場合
能穿這樣的泳衣。兩塊小得不能再小的三角形料子剛夠遮擋住我的乳頭。細細的
繩帶跨過我的肩膀系在後背上,真叫人擔心它們受不住豐滿乳房的重負。兩個乳
房豐滿的向外突出著。
「天啊!」他興奮的叫道。
「你不喜歡嗎?」我撅著嘴詢問道。
「喜歡,我想世界上沒有我現在喜歡的了。我都不知道該用什麼詞形容。」
「很好,」我露出滿意的微笑說道,然後又轉回身,靠在他的懷裡。
這次,文勇將手放在幾乎赤裸的乳房上,抓揉起來。
正當兩人漸漸的變得興奮起來時,海面上有一個魚標往下一沉。
我興奮的一聲尖叫,並坐起身。「我釣到魚了,」我歡天喜地說道。
我們立即轉動滑輪收線,從水裡拽起一條大大的條紋石。很快,另一個魚標
也往水裡一沉。我們很快就釣了兩條魚,三條了,四條!當一個竿釣到,另一個
竿馬上也會釣到。
「我們下海游泳吧。」他說著脫掉上衣,當他轉回身時,剛好看見我解開那
條沙籠長裙。他再次為他所看的驚呼出聲。我比基尼底褲比胸罩還要小。一窄條
小小的三角形料子邊緣能夠看見我的陰唇露出一點,細細的繩帶在她腰間兩側打
了兩個結。
「我看你好像很激動了。」當我看見他泳褲的胯部支撐起來時,不由得好笑
說道。我先他經過他的身邊,似乎聽見他顫顫巍巍的喘息口氣。我想屁股後面僅
僅有一根細細的繩帶就夾在我的臀間。這套泳衣所產生的效果,完全按照我所預
想的。
他猛地指住了我,能感到他粗喘的氣息流過了我的頸背,他的另一隻手舉起
了我的頭髮,他的口,則輕柔地放在我的肩上。我感覺到他的牙齒接觸到我的皮
膚,非常硬而致命,然後他的舌頭也輕觸了一下,而正當我以為他要咬我時,他
放下了我的頭髮,靠到我的身後,一隻手包圍了我胸部的另一半。
我閉住了眼睛,輕輕呻吟著,在他的大腿上蠕動著自己的豐滿的屁股。然後
把手伸進他的腹股溝,摸到了我需要的東西。能感到它在我的手掌中微微地顫動
著,我扯掉了他的褲子,放蕩地大笑著說:「喂,這樣是不是讓你更興奮了?」
他並不回應,只是輕柔地擰我的乳房,吸吭著我的脖頸,現在我兩邊的乳頭
都已在他的指間了。「我看是你興奮了。」他輕聲地說
沒有任何的徵兆,他的姆指突然鉤起了我胯下那根布帶,並開始把它扯往到
了一旁。我感到一根光滑堅挺的陰莖順著我的兩臀之間溜了過去,潛進我毫無遮
掩的肉縫中。我扭擺著身子想辦法掙脫,但我的身體左右扭擺的同時卻開始向後
頂撞著去撫慰他,用我的臀部緊抵著他的堅挺,那姿勢就和他一樣地粗魯。
而當他的陰莖粗暴地刺進了我的陰唇時,我感覺受到磨擦而捲起的絲質布帶
像根棒子似的刺激著我的肛門。我呻吟著,陷入了兩個強大的官能刺激裡,他用
力地擠壓著我的乳房,手指揉搓著已經敏感起來了的奶頭。而那根堅硬的陰莖已
狠狠地插入了我的陰道里。
我狂熱地喘息著,並伸手去撫摸他兩腿間那晃動著的陰囊,就在此時我聽到
他一陣歡呼般的笑聲傳到我的耳朵。在他強有力的衝擊下,我的身子彎曲下去,
雙手緊抵在粗礪的岩石上,並更用力地抵住他的攻擊,我的臀部在他瘋狂深插下
分成了兩半。
隨著那根陰莖一進一出地抽插,我的淫液像是蜂蜜一樣一滴一滴地流滲了出
來,並且迅速地濡濕了我的陰唇、我的陰毛,流滲到了我的大腿,文勇在我的身
後面,他應該也能看到它,明顯地流在我平滑而蜿蜒的大腿內側。我從來不曾像
這樣地流過。遠處的海面有一艘機航船經過,船頭的兩個人似乎看到了我們,他
們朝著這邊揮舞雙手不知喊叫著什麼。
「不要。讓人看到的。」我乞求著,聲音已經沙啞了。
「拜託,別說了。」他噓聲回我,溫和、絲絲的聲音中帶著冷酷。
我敢確定,那艘船上的人一定看到了的。即使他們遠遠地只能看到兩具幾乎
赤裸的胴體在交纏著,那淫穢如動物般的動作,那起伏不定前後頂撞的動態,那
身體因被刺入而產生的躍動,都是不可能被誤解的。
果然讓我猜到了,那艘船轉了一圈又駛了回來,只是這次離我們更近了,能
聽到船上的人大聲的吶喊。而我身後的那個男人還在依不饒地衝刺著,我像是一
個赤裸的展品,一個表演者,一個無助的女人,為了主人的樂趣,而在僕人面前
被刺激著。
我感到一陣從未感受過的羞恥,然而我還是達到高潮了,而且我的歡愉是巨
大的,不知道為什麼,似乎因為那羞辱而更加的強烈。我覺得身體好像要解體了
,要化成水了。汗水和淚水從臉頰上流了下來,汗滴則在我的腋窩、乳溝、以及
腹部聚集,而我的淫液也沾滿了文勇的陰莖,甚至匯流成一條銀色的,流動緩慢
的小河,從我的大腿滲透到了沙礫。船上的人肆無忌憚地調笑著,夾雜著淫穢不
休的喧嘩。
「我……我無法…」我低語著,聲音幾乎聽不見,只聽得到斷斷續續的喘息
聲。
「不,別管他們,他們看不見是誰。」這就是他的回答,他的身體依然不放
鬆地搖動著。我感到自己原始的本能像火山噴發般噴發了。「哦……啊……」隨
即尖聲叫道,將臀部迎合著他粗壯的陰莖翹向上翹起。
這聲尖叫從懸殊上面驚起一群小鳥,它們慌亂的飛向空中。安靜的海面上響
起它們撲扇翅膀的聲音,和嘰嘰喳喳的叫聲。文勇更加兇狠的動作淹沒窒息了我
,我們的激情像寒冰破裂激起漫天碎片,就連身體的疼痛也成了無法言語的發洩
和快樂。
他粗重的呼吸聲和那根堅挺像振奮了的野獸一般肉棒,覆蓋了我所有的感官
。腳底下的沙粒一點點地渲溢、塌陷,我們的身體纏繞著、掙紮著,四週一片死
寂,只有陽光和樹,海風無助而狂亂,我們用無窮的想像和創造力,一次次淹沒
在膨脹如海的慾望裡。
他張著嘴喘息著,或柔或猛地剌著我,咬我的肩頭、擠壓我柔軟的胸膛,每
個動作都那麼恰到好處,直到我們精疲力盡。我疲憊地仰躺在沙礫上,覺得心裡
有一陣罕見的滿足,像陽光一般,暖烘烘的曬著。
文勇站到了燈塔的基石上面,勻稱的肌肉,淺褐色的四肢,青白的腰,纖細
而結實,全身的線條都是一種優美的弧線,他仰著頭,閉著眼睛,雙臂高舉過頭
,做出了一個振振欲飛的姿勢。「白雪,我愛你。」
一個浪頭翻了起來,頓時白光亂竄,我感到一陣搖搖欲墜的昏眩。他縱身上
跳,身體在空中平攤開來,然後墜入了海面。讓他激起的海水如同白色的晶光像
亂箭一般,四處射來,我看到了他白色的身體在海面滑動著,像條飛魚,往海平
線飛去。
我趔趔的往海水中走去,海浪衝過來,把我整個人沖得歪歪倒倒的張著雙手
,像個剛學會走路的嬰孩。他從遠處見了,猛地游過來,拽住了我。我挽緊著他
,身子一直蹦著跳著,忽起忽落,像浮標一般。漸漸地習慣了隨波逐浪,我攤開
手腳,仰臥在水面上,隨著浪頭,載浮載沉,嘴裡像鯨魚一般,噴著水柱。
忽然我把臀部一翹,潛到水中,忽然從文勇跨下,一下子鑽到他面前,用手
掏起一捧水,灑到他的臉上。猝不及防的他讓一把水嗆到了嘴裡,文勇嗆得大咳
起來。而我則看著他發狂一般尖聲笑著,他反擊了,用手把水撥向我。可是我忽
而沉到水中,忽而不知從哪裡冒了起來,出其不意的給他一下,使得他防不勝防。
到了後來他也不閃躲,高大的身體,矗立在水中,兩隻手像雙槳一般,把海
水掃向我。海浪常常把我們推得搖搖欲墜,我退了幾步,發出一陣挑逗的孟浪的
笑聲。我衝著他大喊道:「你來追。」然後輕快的游向海浪中去,我結實的大腿
,打起一陣浪花。
他仰著頭,用熟練的蛙泳向前追去。我愈游愈慢,我的氣力,已經漸漸不支
,當他拚命的游近我,伸手去兜攬我的腰肢時突然一個像座小山似的巨大浪頭湧
來,把我們翻捲到海水中,當我們掙紮著浮出海面時,接著又一個巨浪把他捲了
下去。在海裡我們玩累了,一齊俯臥在沙灘上,四肢如同癱瘓了一般,一動也不
能動。
頭上的汗珠,一滴滴流到干白的沙上。一陣陣熱氣從地面撲到我臉上。他穿
著游泳褲有點滑稽,他的小腹凸得很高,游泳褲滑到了肚臍下面,拖拖曳曳,有
點像個沒有系穩褲帶的胖娃子。這時,天色開始灰暗,海浪懶洋洋地舔舐著褐色
的沙灘,一團血紅的火在海深處燃燒著。
這時候是海上最好的季節,最好的時刻。來自八方捕撈的漁船云集碼頭,各
自開始生火做飯,支支炊煙筆直上升,上升著融化於無形,變作了海上的氤氳;
海水平滑如鏡,映照出天空的臉,大紅大金大藍大紫,色彩濃重無羈奇異詭譎,
美得令人心碎。
我很慶幸自己不怕麻煩地帶著漂亮的衣服。我們在他家二屋的樓頂上進餐,
欣賞著遠處湛藍的海面。我穿了一件緊身的絲綢襯衫,突出了她迷人的身材,纖
細的腰肢和豐滿的胸部。夜間空氣清新而涼爽,雖然經過一整天陽光暴曬,但樓
頂上面仍然很清涼,我的心情仍是很喜悅。
晚飯很豐盛,是文勇親自做的大蝦、海螺和龍蝦湯。香醇的美酒使人覺得很
舒服。迷人的夜晚,圓形的廢墟,飄香的空氣、平靜的海面,還有杯中的美酒,
多麼令人陶醉,我滿足地享受著這個晚上。
後來,文勇讓人叫走了,是商榷屋子的過戶手續並且付錢的事。我等了一會
,見他還沒回來,就獨自上床了。睡來時不知幾點了,太陽已經透過窗簾斜射進
來了。外面伴著笑聲,嘈雜聲。我眯著眼看看表,已經十點多鐘了。蹭起身來背
靠著床,懶洋洋地舒展一下身體。累,無疑的,我感到很疲累。
我對自己冷笑一聲。我已經數不清昨晚文勇在我體內射了多少精液了,也早
已忘了自己經歷了多少次的高潮,在什麼時候。這真是荒淫無度。我竭盡所能想
要撩撥起他,讓我們的每一次都感到快活,而他則憚精熟慮百般逢迎,調動他所
有的性技巧。
昨晚是屬於我的。這個男人被我迷住了,他玩弄著我,撩撥著我,用手、用
嘴、用他的陰莖,讓我達到了無以復加的快活境地。而我的表現無異於妓女一般
瘋狂淫蕩,我發覺男人都喜歡這樣的女人,這就是男人們之所以要去嫖妓的原因
嗎?以藉此來滿足他們身體全部的需要?
如果這樣的話,女人們顯得太蠢了。因為女人自己也有這種需要,而他們的
動作能讓你飄飄欲仙。我洗了個冷水澡精心打扮一番,穿上一條吊帶絲裙,把頭
髮優雅地盤在頭上,再戴上悠悠蕩蕩的耳環,我高傲地走出去,準備繼續扮演屬
於我的角色。
2012-3-19 17:53
#7
tdk1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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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 2006-9-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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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線
--->然後右手伸過來,相當自然地握住我的左手。
這個....既然是白雪開車,那麼文勇應該坐在她的右側,他的右手如何能握到她的左手??
男人不帥女人不愛,但是男人不壞女人也不愛,所以不帥的男人要想女人愛,就只好變壞.
2012-3-20 08:25
#8
lj033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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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些地方(如香港)的车子,驾驶座是在右方的
2012-3-20 09:01
#9
brian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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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描写很细腻,不愧是江晓媚
2015-10-10 20:05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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