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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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 2007-6-28 來自 台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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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手神織第二集(全)
妙手神織第二集 萬里通緝
第一章 絕色護士
我原本以為歷經九死一生的劫難後,即使不能升官發財,至少也應該贖回自
由之身;可是我萬萬沒想到,郝蓮娜和艾美不僅搞了個虛報戰功的惡劣行逕,甚
至還把我一塊兒拖下水……
這下該如何收拾善後?
老實說,我這一生只求能夠活得自由自在,隨時有美女在旁服侍就足夠了;
至於能不能飛黃騰達,成為一代偉人或強者,就不在我生涯規劃當中。
可是我怎麼樣也想不到,這個願望還沒達成,卻先惹來一身腥……
想到這裡,我不由自主地從床上坐起來,以充滿怨懟的目光,凝視著站在我
床前的美女軍官,久久不發一語。
「古奇,你在想什麼?」不知過了多久,郝蓮娜終於開口問道。
「我在想,妳當初為什麼要虛報戰功?難道妳那個時候『恰巧』忘記,必須
將繳獲的戰利品,全部上繳的規定?」
郝蓮娜忽然低下頭,有些不知所措道:「原本我以為可以修得好,沒想到它
的製造技術,竟然超出我理解的範圍!」
聽到這句話,我當下沉著臉道:「奧迪少校,妳對自己也太有自信了吧!」
艾美不以為然道:「古奇,你怎麼可以隨便批評長官!」
我不甘示弱地駁斥道:「什麼長官呀?告訴妳,我現在已經不具備軍人身份,
頂多是一個死老百姓而己。我願意稱呼兩位長官,只不過是基於尊重兩位的身
份,並沒有其他意思。這點請妳們搞清楚!」
「古奇.凡賽斯!你!」艾美說沒兩句話,右手已經按在劍柄上,似乎要大
開殺戒。
郝蓮娜看到這情形,隨即以森冷的語氣斥責道:「艾美,妳不要說沒兩句就
想動手好嗎?」
「學姐,話不能這麼說嘛!萬一這根沒擔當的廢柴忽然漏夜逃跑,那我們該
怎麼辦?」艾美看著郝蓮娜,憂心忡忡地說道。
「我相信他絕對沒有膽子做這件事。我說的對吧,凡賽斯先生?」隨著話落,
郝蓮娜那雙清澈的湛藍瞳孔,陡然激射出充滿恫嚇意味的寒光。
「我?當……當然不會啦!哈哈哈……」
即使我有這個打算,但一想到兩者之間實力上的差距……我竟不自覺發出心
虛的訕笑。
「嗯……對了,妳們可不可以告訴我,最後發生了什麼事?呃……我是指,
我重傷昏迷之後的事。」我連忙轉移話題。
「嗯……這件事不方便在這裡說,明天晚上我再告訴你。」郝蓮娜居然賣起
了關子,讓我不由得更感到好奇。
不待我追問下去,郝蓮娜就和艾美迅速離開了病房,獨留仍滿腹疑問的我。
照常理來說,郝蓮娜在軍中混這麼久,絕不可能不清楚,萬一被高層查到虛
報戰功後的嚴重性;可是她甘冒這麼大的風險幹下這件蠢事,甚至搞到無法善後
的地步……難道那套破戰甲,對她真有如此大的吸引力嗎?或者說,她只是想證
明某些事呢?
看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只有等郝蓮娜揭曉了。
一想到明晚的約定,我的腦海裡驟然閃過那具性感淫蕩的雪白胴體,令我開
心得嘴角不自覺高高揚起;更何況,明晚主動送上門的不止一人……
「哼哼……艾美.葛瑪,這幾天的新仇舊恨,我絕對會加倍奉還!妳等著看
吧。」我躺在床上喃喃道。
想到這兩個女孩,讓我不由自主聯想起這裡的護理人員。
相較於這兩個冷峻不苟的女軍官,『馬利諾紀念醫院』的女護士,就顯得親
切多了。這裡的女孩不但個個面貌姣好、身材高佻,就連對待病人的和善態度,
也和那兩人截然不同。
因為當我走到廁所方便時,總會聽到其他男性病患在一旁竊竊私語;那些人
談論的話題,說沒兩句就圍繞在那些包裹著白色連身長袍裡的曼妙嬌軀上。於是
馬利諾紀念醫院的男性廁所裡,經常會爆出猥瑣且誇張的淫笑聲。
「嘿嘿嘿,那個叫伊莉亞的小護士身材真棒!我剛才『不小心』碰到她豐腴
緊實的俏臀……呵呵,那滑嫩彈手的觸感……唔,等我出院後,我一定會再找藉
口回到這裡,請她當我的專屬看護,再想辦法讓她做一些『特別』照護……」
「哇!你還真不小心呀!呃……儘管伊莉亞看起來不錯,可是我覺得蜜雪兒
更棒耶。因為經過我這段日子仔細觀察後發現,她不但溫柔體貼,身材更是好得
沒話說!嘿嘿,不妨告訴你一個小秘密……上次我在走廊上,居然有緣見識到蜜
雪兒的『大波頂盤』絕技呢!光看她只用胸部頂著托盤,雙手還拎著兩個餐盒的
誇張景象,我的鼻血馬上流出來。」
「哈哈……你在說『大話神譚』吧?」
「哼!你不信就算了!如果有機會的話,我一定在你面前『親手』查驗她胸
部的真假。」
「哦?那馬丁老弟,我現在就可以幫你實現願望……」
「什麼?幹!你幹嘛打我的鼻子!?嗚,流血了……好痛呀!」
「蜜雪兒小姐……這裡有人流鼻血了,妳快來呀……」
「…………」
諸如此類的淫穢話題,不斷在醫院裡議論流傳,但我沒想到談論最熱門的絕
色俏護士,赫然是我的專屬責任看護──米希亞.坎拉德!
「喂,你認識『九五六』病房的看護嗎?她的胸部雖然沒有蜜雪兒大,但是
看起來一手掌握剛剛好,而且屁股的曲線又圓又翹,真想靠過去偷偷掐一下。嘿
嘿嘿……我想她絕對有資格稱為『馬利諾之花』!唉……不知道哪個長官這麼有
福氣,居然可以享受到她的照料?」
聽到這段流言,我差點在他們面前失聲狂笑起來。
(哈哈哈!假如讓他們知道我這幸運兒,竟然是個沒有官階的死老百姓,這
些人會不會氣到捏爆自己的春丸?)
就這樣,我強憋著滿肚子笑意,走回九五六病房,心情愉快地躺在床上,幻
想米西亞包裹在雪白長袍裡的誘人曲線,嘴角掛著深邃的笑意慢慢睡去……
可是隔天一早,米西亞為我檢查完身體剛離開沒多久,門口突然闖進三個陌
生人。
我正想詢問來意,站在中間的年輕男子先開口問道:「你是古奇.凡賽斯?」
我暗自打量這些人同時回答道:「嗯,請問你們是誰,找我有事嗎?」
「你好,我們隸屬於歐格里皇朝禁衛軍政風處調查室。」中間那位男人出示
隱藏在大衣內的徽章道:「我是亞柏.吉德少尉,另外這兩位分別是彼得.肯特
中士,以及馬特拉.摩斯中士。」
亞柏.吉德隨口介紹完站在他旁邊的同夥後,就逕自坐在我床前,蹺起二郎
腿道:「今天我們來,是想請問你幾個問題,希望你能據實以答。」
「嗯。」我掃視三人一眼,點頭虛應道。
他回頭向另外兩人揮揮手,只見他們立刻在四週佈下一道隔音結界,然後就
像兩座石刻的雕像,動也不動地站在大門口。
亞柏從公事包裡拿出一份文件,翻閱上面的資料問道:「嗯,凡賽斯先生,
你的官階?」
我聳聳肩道:「我沒有官階。」
「哦,是嗎?那你怎麼有資格住『校級』病房?」他擺出盛氣凌人的倨傲模
樣,令我當下心生反感。
於是我也懶得和他虛以委蛇,直接以挑釁的口吻道:「長官,你手上不是有
資料嗎?」
亞柏面無表情地看著我不發一語,但是站在他右後方,那位身材瘦高,名叫
彼得.肯特的男子卻面露兇光,以嚴峻的語氣道:「古奇.凡賽斯,請你注意軍
中倫理與紀律!」
我故意裝傻道:「對不起,各位長官,我只是個粗鄙的平民百姓,所以不懂
什麼軍中倫理。嗯,我如果有得罪冒犯的地方,還請你們見諒呀。」
「你這個死老百姓!」另一個身材比較矮小,名叫馬特拉.摩斯的男子握緊
拳頭對我叫囂著。
「摩斯中士、肯特中士!」亞柏揮手制止道:「我們的任務不是跟他吵架,
注意你們的用語和儀態。」
「是!」兩人齊聲答道。
神情囂張的少尉看了身後的兩人一眼,又轉過頭說道:「凡賽斯先生,那麼
我們繼續。」
我躺在床上聳肩道:「嗯,沒問題。」
對於我擺出的無賴模樣,他不由得沈著臉說道:「好吧,那請你說明一下得
到隱形戰甲的經過。」
「對不起,我不知道。」我故意雙手環胸,下巴上仰四十五度,眼睛自然瞟
向天花板。
「凡賽斯先生,請你合作!否則我們會以『妨礙公務』、『私藏軍用財產』,
以及『投敵叛國』等三項罪名緝拿你歸案,直接押解至軍事法庭接受審判。」
「哇!長官,我好怕呀!」我頓了頓,隨即用挑釁的口吻對他道:「但是我
可以老實告訴你,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呀!我只曉得,那個時候和敵人戰鬥到一
半,就因傷重昏死過去,然後醒來就已經在這裡;所以這段時間發生什麼事,我
完全不清楚。」
「是嗎?」亞柏挑了挑眉毛,用力合上資料道:「既然你什麼都不知道,那
麼我只好……」
他話還沒說完,站在他身後的兩人忽然同時衝到我面前,隨即一左一右將我
硬從床上拖了起來。
「喂!你們想幹什麼!」嘴上雖然這麼說,但是我心裡卻直嘀咕:「他們該
不會真的把我就地正法吧?」
只見亞柏嘴角驟然上揚,露出獰笑道:「嘿嘿嘿……你放心,我只是想請你
到軍法處坐坐,看是不是能讓你想起某些重要的細節而己。但是到了那裡,你再
不合作的話……」
「我不去!你們不能這樣對我,快放開我!救命呀!」我掙扎大叫著。
「哈哈!你儘管叫吧!就算你扯破喉嚨大叫,也只有我們三個人聽見而己。」
亞柏.吉德得意地獰笑道。
「可惡!這就是政風處調查室的作風嗎?雪特!」
不知為什麼,當他們聽到我憤恨的言語時,竟不約而同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
聽到他們嘲弄的笑聲,我不禁氣得罵道:「雪特!你們笑什麼?有什麼好笑
的!」
「呵呵,沒什麼……走吧。」
亞柏一聲令下,另外兩個人就用被單將我緊緊包裹住,改成一前一後的方式
強行把我拖下床。
「你們到底想幹什麼!我要向你們高層長官投訴!」我奮力扭動身體大叫。
「你真的很吵耶!」亞柏搖搖頭道。
隨著話落,我的嘴巴立即被塞進一塊布,頓時讓我變得啞口無言,只能發出
『嗚……嗚……』的聲音,表達我的不滿情緒。
「呵呵,這樣安靜多了。」亞柏滿意地笑了笑道:「嗯,時間緊迫,我們快
離開這裡。」
他揮揮手,示意兩人把我抬到他身邊,接著他就從身上所穿的銀灰色的大衣
裏,取出一只魔法卷軸。
刺眼的光芒一閃即逝,當我恢復了視覺,才曉得和他們來到北城門外的道路。
「唔……」我在兩名中士的挾持下繼續掙扎著。
「雪特!你給我安份一點,要不然……」馬特拉.摩斯直接朝我肚子狠狠揮
了一拳,以實際行動告訴我會有什麼下場。
「嗚!」我痛苦的慘號,卻因嘴裡塞了布條而卡在喉頭無法發出,頓時就變
成了無聲的嗚咽。
「他媽的!這群人到底想幹什麼?這是調查室逼供的手法嗎?」我在心裡咒
罵著。
不過說也奇怪,如果政風處要我協助調查的話,應該大方出示命令文件,要
求醫院高層放人,根本不需要做出這種卑劣行逕呀。
換句話說,這幾個傢伙強行擄走我,應該還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囉?
「啊!他們幾個該不會想……」
想到這裡,我內心陡然一凜!
腦海裡正揣測這幾個人綁架我的目的時,我前方大約五公尺處,驟然閃過一
團耀眼的白光。等到光芒逐漸散去,一輛馬車隨即出現在空曠的道路上。
馬車看似樸實無華,也沒有任何識別標誌──除了拉車的馬兒。
我匆匆瞟了牠一眼,心想:「奇怪了,這匹馬四肢粗壯,但個頭卻比皇朝禁
衛軍使用的矮小,而且鬃毛呈現暗褐色,似乎是產於西北方『喀穆朗里聯邦』境
內,名為『薩爾拉亞』的馬種……怪了!歐格里皇朝什麼時候引進這種馬?」
「我們快離開這裡!」亞柏.吉德說著,人已經先行躍進馬車,另外兩人聽
了後立即把我拖進車廂。
噠噠的快蹄聲在耳邊響起,伴隨車廂劇烈晃動,顯示馬車正疾速行駛中;忽
上忽下顛簸的路面,讓我難受得幾乎把今天的早餐全吐出來。
「唔……嘔……」
彼得.肯特看到我如此不濟的模樣,不禁露出厭惡的神情,用力搥打我的背,
嘴裡罵罵咧咧道:「喂!你別吐出來呀!雪特!這麼爛的身體,居然能打敗隱形
戰甲?打死我都不相信。」
「別理他!」亞柏.吉德以平淡的口吻道:「你們如果覺得他的體能太差,
乾脆把他綁在馬車外,好好鍛鍊他的體能。」
聽到他不帶恐嚇字眼的恫嚇,我強自壓下那股頭暈欲嘔的不適,識趣地坐在
亞柏對面,逕自閉目調息。
少了我乾嘔的噁心雜音,除了車廂外重踏狂奔的馬蹄聲,以及馬兒偶而發出
細微的嘶鳴聲外,寬敞的車廂內頓時變得安靜不少。
這時馬車飛快地奔馳,前往未知的目的地;我的情緒也隨著路面顛簸跳動,
而感到忐忑不安。
單調而快速的蹄踏,與車廂晃動發出的咿呀聲,交織成一曲讓人昏昏欲睡的
催眠曲,但心神煩躁的我根本沒有一絲睡意。
這段壓抑而沈悶的旅程經過大約二十分鐘,馬車急行的速度忽然放緩下來。
「怎麼了?」
亞柏.吉德對車外大聲詢問著我心中的疑問。不過當我半睜開眼睛時,卻恰
好捕捉到他不經意流露出倉皇的目光。
「前方有巡守隊臨檢。」車廂外傳來馬伕侷促不安的聲調。
聽到這個消息,亞柏的肩膀瞬間抖一下。
「咦?他為什麼這麼緊張?」
我心中這麼想,但表面上仍保持緘默,半瞇著眼打量他們。
亞柏低頭沈思幾秒,隨即發話道:「史丹利,保持警戒緩速前進。彼得、馬
特拉,你們多留意他的舉止,別讓他壞了我們的計劃。」
「是!」兩人齊聲回答,之後車內再次陷入無聲的沈寂。
但很快地,車廂外忽然傳來渾厚的暴喝,打破這份過於壓抑的寧靜。
「前面的,把車停下接受檢查!」
只見亞柏深呼吸一口氣讓自己鎮定下來,接著富有深意地分別向我們瞟了一
眼,才神態從容地走出車門。
「唔……」他剛離開車廂,我馬上在車廂裡蠕動掙扎,試圖引起外面巡守隊
的注意;可是我剛有動作,就立刻引來另外兩人拳腳相向。
於是全身被白色被單包覆住,毫無反抗能力的我,頓時就變成了他們練拳的
人肉沙包。
這情形過了差不多五分鐘,直到亞柏掛著得意的笑容出現在車廂裡,他們才
停下手。
「咦,怎麼啦?」亞柏看到這情形,剎那間楞了一下。
馬特拉扳著指節,甩甩手道:「沒什麼,剛才有人說他腰痠背痛,請我幫他
搥搥背罷了。」
亞柏聽了之後不禁發出嘲諷似的冷笑,並敲著木板大聲道:「史丹利,可以
出發了。」
當輕快的馬蹄聲再次傳入耳裡,眼前的三人竟不約而同地吁了一口氣。
「呵呵呵……巡守隊的人真好騙呀!」亞柏輕笑道。
聽到這句話,坐在我左右兩側的男子也跟著大笑起來。
對於這幾人一連串怪異的行逕與對話,我更隱約覺得事情不對勁。
驀地,一個荒謬想法從我腦海閃過!
「假如他們不是歐格里皇朝的人,而是蘇里亞帝國派來的間諜……」
這個假設如果成立,那麼這幾個人一連串詭異的行逕就能理解。當然我會做
出這種揣測,全因為郝蓮娜昨天對我所說的話。
「……自從你打敗隱形戰甲後,你已經成為蘇里亞帝國『反間組』亟欲殲滅
的頭號目標……」
想到這裡,我的背脊不禁滲出涔涔的冷汗。正由於心態上的轉變,使得我再
看到他們臉上的笑意時,剎那間又有另一層解讀。
馬車緩行一小段路後就由慢變快,再次奔向未知的目的地,讓我原本忐忑不
安的情緒,變得更加緊張起來。
「他們究竟要帶我去哪裡?」
無論他們是敵是友,單就他們強行擄人的卑劣行逕,就不是優秀軍人應有的
作為。既然他們想要對我不利,那我怎麼可能在這裡坐以待斃,任他們宰割?
可是當我故意閉上眼睛假寐,想藉此刺探他們的情報,等待脫身良機時,他
們卻像訓練有素的情報人員,盡聊些不著邊際的風花雪月,完全沒有提到有關綁
架我的隻字片語,令我內心氣憤不己。
馬車飛快奔馳了差不多半個多小時後,才在馬伕吆喝控制聲逐漸放緩,最後
停了下來。
「長官,我們到了。」馬伕隔著門板大叫著。
「哦。」亞柏應了一聲後,用眼神向同夥示意道:「我們走吧。」
等亞柏下車,彼得和馬特拉隨後把我抬出去。
熾熱的陽光映在臉上,刺眼得令我眼皮不由自主闔起來;但偶從身邊掠拂的
輕風,又帶來消暑的涼意,讓我被緊緊包裹的悶熱身體,陡然感到一絲沁涼。
我半瞇著眼,飛快打量著四週環境,隨即發現了不尋常的地方。
「奇怪?這方向並不是前往蘇里亞帝國呀,他們究竟要帶我到什麼地方?」
就在我猜想此行的目的地時,就看見亞柏.吉德從下車開始,一直站在道路
旁的樹下左顧右盼,似乎在尋找或等待某人。而我在另外兩人拖抬下,跟他們一
塊兒來到亞柏身邊,然後將我鬆手『輕放』。
「碰!」
「嗚!」背脊落在堅硬的土地時,我隨即發出痛苦的嗚咽。只不過我無語的
哀嚎,卻得不到絲毫同情與憐憫;也就是說,『扶貧濟弱』的善行完全不可能出
現在這幾人身上。
過了大約三分鐘,我就看到一位身材壯碩但面貌窄削的男子,迅速從亞柏身
後靠近。
亞柏轉過頭問道:「史丹利,馬車處理好了?」
男子點頭道:「嗯,處理好了。」
亞柏滿意地點點頭,然後轉過頭對另外兩人發號施令道:「彼得、馬特拉,
我們出發吧。」
隨著話落,亞柏率先向樹幹後方走去,這兩個小嘍囉收到命令後,馬上將我
從地上抬起,粗手粗腳地緊跟在後;至於那名被稱為史丹利的馬伕,則負責斷後
的工作。
當我在粗壯的樹幹後方,看到眼前的情景後,竟不由自主倒抽一口涼氣!
第二章 神秘勢力
只見地面上刻畫一幅佈滿複雜花紋,直徑約二十公尺的大圓圈,並且在均分
的六個頂點,分別插入一根純淨無雜質的土黃色魔晶棒;而由這六個頂點往圈內
延伸交織下,恰好形成一個六芒星的圖案。
「魔法傳送陣!這裡怎麼可能會出現這東西?」我在內心吶喊道。
照地上的痕跡來看,這陣形應該完成沒多久,並不是從上古時代遺留下來的
古跡。
話說這類可連結國與國之間的傳送魔法陣,早在上古時代就遍佈於穆思祈大
陸上,只是不曉得它們存在了多久?
據那些歷史考古學者研判,當時的魔法傳送陣,應該是用在大規模遷徙。至
於為何要這麼做,那些學者研究了好幾百年,仍找不到合理的解釋。
但這些早已存在的古跡,歷經長年政權轉移演變後,卻自然而然衍生出軍事
戰略方面的問題。
於是為了鞏固自身政權體制,阻止敵方滲透入侵,這些當權者竟像早已協商
好似地,直接摧毀前往他國的傳送陣,只留下本國境內的中小型傳送陣。這樣一
來,縱然斷絕了敵軍壓境的潛在危機,卻也切斷了各國平民百姓之間,互相交流
的便利性。
看到傳送陣雖然沒什麼大不了,但最讓我感到駭然的是,為什麼沒人發現?
按照課程學過的知識來看,『魔法傳送陣』並不是隨便在地上畫個六芒星就
行得通,這當中需要非常高難度的製作技術,以及魔力值高強的魔法師灌注龐大
的精神力,這座傳送陣才能發揮效用。
至於魔力值與武力值等級的制定,就不得不提起一則古老傳說……
據說在九百多年前,穆思祈大陸上出現了一位,武術造詣高深,被後世尊稱
為『孤獨戰神』的絕世強者──加孟德.凱西。
同一時期與戰神齊名的,還有一名魔法修為極高,同樣被後世尊稱為『光明
聖者』的聖魔法師──蘭吉利.法雷爾。
有句話說:「一名武者在有生之年,再也找不到打敗自己的對手,才能稱為
絕世強者。」
當兩個不同領域的頂尖高手,再也找不到足以匹敵的對手時,竟然把腦筋動
到不同領域的絕世強者上。
於是當年武術修為最強橫的孤獨戰神,就與當時魔法修為正處於顛峰狀態的
光明聖者,相約在穆思祈大陸西北方,素有天神祭台之稱的『夢華之顛』──談
魔論武。
儘管當時美其名只是『切磋』技藝,但經過三天三夜激戰後,竟不自覺演變
成以命相搏的拼鬥。
最後這場驚天地泣鬼神的『談魔論武』之戰,若不是兩人戰到筋疲力盡,利
刃、法器雙雙撤手,同時癱軟在地上無力再戰,或許這場生死戰還會繼續進行下
去,直到分出傷亡為止。
但有句話說得好:「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如此精彩刺激的武鬥會,兩人在事前雖然保密到了極點,但是他們激戰時所
產生的巨大能量,火球電芒四射亂飛、狂風席捲造成樹拔地起的異象,很快就引
來大批的好事者與崇拜者。
在巧合機緣下,當時有一位從頭到尾,親眼目睹兩大高手比試的吟遊詩人,
居然在事後將它編撰成許多篇,令人熱血澎湃的精彩故事,並在民間快速流傳著。
故事當中最經典的橋段,就是兩人打鬥到最後,竟施展出本身威力最強大的
絕技。但沒想到強大的氣勁,與魔法能量撞擊後產生的強大反捲能量,將這兩名
絕世強者向後瞬間轟飛。
等到孤獨戰神從地上掙扎爬起時,他竟然捂著胸口大笑道:「哈哈哈……蘭
吉利.法雷爾,你還是略遜我一籌呀!雖然我被你風、光二系混合技『光神之怒』
震退五十步,但你卻被我的『烈焱霸皇勁』震飛了一百步!哈哈哈,由此看來,
我還是比你強呀……」
孤獨戰神在身心疲累下所發出的豪語,當然也被這位吟遊詩人,一字不漏地
忠實記錄下來。
久而久之,後代的強者們,就以孤獨戰神那招『烈焱霸皇勁』定為十階五級
的最高等級,每一階制定五個等級,合計五十級的武力值。而光明聖者的『光神
之怒』,自然就訂為十階十級,每一階各十級,合計一百級的魔力值,並以此做
為魔力值與武力值之間,對照和參考的標準。
話說回來,之前郝蓮娜或亞柏施放的魔法卷軸,都只能算微型傳送陣。正因
為傳送的距離短,所以製作難度相對也比較低,它只需一名土系五階六級以上的
魔法師,就可以獨力製作。
因此這類魔法卷軸,非常適合暗殺組,執行危險暗殺任務卻失手時,做為最
方便,效果也最好的逃跑工具。
但眼前的魔法傳送陣,卻需要至少三名土系八階九級以上修為的大魔法師,
同時主導佈局,並灌入自己強大的魔力才有可能成功。
問題是,放眼歐格里皇朝,我好像還沒聽過境內有這麼多位,只在書籍裡才
出現的傳說人物。
當我迅速掃視魔法陣,不經意看到六芒星中央,刻畫出一個彷彿『里』字的
古語符號,再加上那六根能量充沛的頂級土系魔晶棒時,我驟然恍然大悟。
「他們該不會想利用傳送陣,把我直接送到蘇里亞帝國吧?」
亞柏彷彿正印證我所想似地,當彼得和馬特拉,把我抬到傳送陣的中央放下
後,這四個綁匪立即站據東南西北四個方位,口裡同時唸起咒語來。
「沈穩幽靜的『蓋雅麗女神』呀,請借助您與『普塞頓大神』至高無上的力
量,幫助您最忠實、虔誠信徒,撕開封閉的大地,打開幽寂的空間大門,傳送我
們到達幸福安全的彼岸,讓我們……」
一連串又臭又長的魔法咒語,從四人口裡緩緩低聲吟唱著,而平穩卻低沈單
調的嗓音,宛如一首沒有情緒起伏的催眠曲,令我愈聽眼皮愈重,逐漸產生濃濃
的睡意。
當他們吟唱接近尾聲時,地上的魔晶棒立即產生的能量波動反應,讓我萎靡
的精神頓時為之一振。
六根魔晶棒耀眼的光芒一閃即逝,但它們所釋放出的強大魔法能量,卻緩緩
匯流至地上所刻畫的六芒星凹槽裡;而能量所經之處,立即與凹槽內所刻畫的複
雜花紋呼應,瞬間綻放出柔和的白光。
當六芒星注滿魔法能量時,我們所在的地面隱約晃動了一下;接下來,他們
只要控制這股能量填滿那圓圈的凹槽,魔法傳送陣就能發揮作用。
一旦傳送陣順利啟動,也表示我將進入另一個陌生國度。
看著柔和的白色光芒,以順時鐘的走向,逐漸爬完直徑約二十公尺的圓圈,
令傳送陣緩緩旋轉起來;躺在地上的我,當下就感覺地面宛如被撕裂般,產生輕
微的晃動。
在這緊要關頭,站在我週遭的四名綁匪,更全神貫注地導引能量,完成最後
的連接點。
眼看兩股沛然渾厚的能量,只差半公尺就可以銜接起來,將我們傳送到異地
時,一道強烈的魔法波動倏地竄入,準確擊中位於我右前方的一根魔晶棒。
「噗!啊!」
控制這根魔晶棒的馬特拉,忽然噴出一蓬血霧後頹倒在地,地面上的白色光
芒也隨即黯淡下來。
「雪特!」亞柏憤怒地咆哮後,立即丟了一根相同的魔晶棒,準確地插入?
壞的地方,並當機立斷地一腳踢開馬特拉,迅速接替他的位子。
「不要分心!」亞柏頭也不回地大叫,雙手朝三個角落虛按,釋放出強大的
魔力,支撐陣勢繼續運行。
既然有人趕來相救,我當然也得把握機會幫自己脫身。
當下我就趁著三人全力護陣,一人重傷在地無法行動之際,奮力扭動被包裹
宛如白蛹的身體,急著滾向陣勢外。
正當我努力蠕動身體,全力逃向傳送陣外時,一道強烈的魔法波動忽然從我
前方疾射而至,並飛快地越過我頭頂,直接射向亞柏。
當我狼狽地滾出魔法傳送陣時,它也恰好啟動;在此同時,我看到那道純白
色的魔法光芒,準確無誤地沒入他的背後。
他的慘號伴隨亮光閃過,地上跟著產生劇烈震動,我也被沖天而起光芒刺得
眼睛睜不開來。
等到地面恢復平靜,我的視力恢復正常後才發現,他們剛才停留的地方,只
剩一圈焦黑傳送陣的圖案;而插在地上的魔晶棒,也在傳送陣啟動後,化做一堆
齏粉。
「嗯……不知道他們會傳送到什麼地方?」我望著地上的圖案喃喃自語。
「喂,你沒事吧?」這時一道帶著焦慮的溫柔嗓音,倏地竄入我耳裡。
我循著聲音抬頭,看到聲音的主人時不禁楞了一下;等到我回過神來,忍不
住驚呼道:「米西亞.坎拉德!」
沒想到昨日溫柔婉約的俏護士,今日忽然變成技藝高強的魔法師,這……這
中間轉變也太大了吧!
不過她身份的轉變倒是其次,最讓我感到震驚的是,她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於是當她幫我解開身上緊纏包裹的被單時,我馬上提出這個疑問,沒想到卻
換來她訝異的目光。
「你難道不知道尉級以上的特勤人員,都會配置一隻『聞香蟲』,負責追蹤
受保護的當事人嗎?」
「啊!」這下我終於恍然大悟!
聞香蟲是一種特殊的昆蟲,體長約三公分,兩雙透明薄翅開展達十公分,外
形看起來類似土褐色的蠶蛹。牠的特長就是可以記住生物的體味,並鎖定味道的
去向,是執行追蹤任務時最重要,也是最方便的利器。
既然尉級以上的特勤人員,都能夠配置一隻這種小昆蟲……那麼也就不難理
解,為何郝蓮娜和艾美彷彿與我心有靈犀般,無論我躲到哪裡她們都找得到。
但是當我好不容易掙脫被單,禮貌性地伸出手想和她道謝時,她卻向後退了
幾步,並露出警戒的神情對我道:「你想幹什麼?」
「向你道謝呀。」我納悶地說道。
「不用了。」
米西亞的語氣儘管溫柔可人,但臉上的神色卻透露著些許驚惶。不僅如此,
當我悻悻然把手放下後,她卻從腰際的萬用腰帶拿出一副手套,小心翼翼地遞給
我道:「你先戴上它,我再帶你回去醫院。」
我好奇地翻看這雙手套問道:「這副手套好特別喔。嗯……它似乎是用風系
魔獸的獸皮製成……從它柔軟程度,以及皮革毛孔、紋理判斷……哇!它該不會
是五階風系魔獸──貪狼星吧?」
米西亞詫異地掩嘴叫道:「天呀!你隨便摸一摸就知道它的來歷?這……這
實在是太誇張了!」
我露出得意的笑容,迫不及待地戴上手套,活動一下手指道:「嗯……大小
剛剛好,觸感也不錯,摸起來還滿舒服,彷彿專門為我訂做似的……」
「你喜歡就好。」她語氣頓了頓,隨即露出焦急的神情催促我道:「嗯……
我們快離開這裡吧,萬一敵人搬救兵來就麻煩了。」
為了不想讓自己太過勞累,我直接問道:「可是我們怎麼離開?妳該不會要
一個全身是傷的病人,和妳一起用兩條腿走吧?」
「啊!我居然忘了這件事!嗯……那該怎麼辦?」米西亞皺著眉頭道。
「算了,妳自己走吧,我還是先找個地方躲起來,再想辦法回去艾爾特城。」
我採取以退為進的策略,逼她想辦法解決交通問題。
「這怎麼行!」只見米西亞神情堅毅道:「我好不容易才把你從敵人手中救
出來,怎麼能讓你再陷入不確定的險境呢?」
我兩手一攤道:「那妳還有什麼好辦法?」
只見她低頭思考好一會兒,隨即露出堅定的神情對我道:「我揹你走吧。」
「妳揹我?」我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她。
米西亞那張瓜子臉的美女臉型,加上玲瓏有致的纖細身材,以及看似弱不禁
風的輕盈體態,我很難想像這種弱女子,怎麼可能揹得起,體型比她大一號的男
人?儘管這是一項不錯的提議……
但事實勝於雄辯!
當她氣定神閒地把我揹在她身上,邁開輕盈的步伐往前狂奔時,我不得不相
信她所說的話。
儘管她的速度恍若劃過天際的流星,但緊靠在她柔軟背脊的我,根本感受不
到一絲顛簸。
此刻看似溫柔俏護士,宛若一匹千金難得的良駒;而這匹美牝的主人,正神
情愜意地跨坐在她身上,享受風馳電掣的快感。
少了安全上的顧慮,又和美麗佳人有著緊密的肌膚之親,某種綺念遐想頓時
閃過我腦海。
眼前的米西亞,那頭亮麗直順的金髮,用一條鮮紅色絲帶束成簡單的馬尾,
無形中自然展現屬於少女的青春活力;貼身鮮紅色的連身無袖迷你裙裝,更散發
出熱情性感的韻味。
尤其她下半身兩側,開岔快到腰際的裙襬裡面,穿了一件緊貼光滑的米白色
小短褲,不但凸顯她充滿彈性的下半身曲線,紅白相間的顯眼色調,更令人目光
為之一亮。
再往下看,那件臀肉微露的貼身短褲,適時彌補了因裙襬大開,而引發春光
乍現的危機,也讓她進行打鬥或奔跑動作時,不會因過多的布料而妨礙靈活度。
換句話說,這件略顯性感的服裝,簡直是為她量身訂做的最佳裝扮。
不僅如此,當她朝目的地狂奔時,我從她背後往前看,恰好瞟見她巍峨高聳
的半裸雪白乳峰,隨著她步伐的節奏,一顫一顫地化做層層疊疊的乳浪,令我看
得目不暇給,頓時生出一股莫名的興奮情緒,並立刻轉換成熾熱的生理反應。
我胯下早已硬挺的龍槍,此時正緊抵她凹陷的迷人股溝,隔著光滑的布料,
隨著她擺動的美臀磨蹭著。
「唔……好舒服……真想從後面直接插進去……喔……這感覺太……太刺
激啦!」我忍不住在心底發出興奮的狂吼。
但這種美妙的快感甫湧上心頭,卻被她停下的腳步所打斷。
正當我感到納悶時,她忽然把我放下後轉過頭瞪我,但她的臉上竟泛起一
?,不知是臊羞的緋紅,或是經過劇烈運動後的潮紅神情。
「凡賽斯先生,請你莊重一點好嗎?」
「呃……妳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我眼珠子一轉就明白她的意思,卻佯
裝成不諳世事的純情少年。
「雖然我是你專屬的責任看護,但那也僅只於看護工作而己,並不包含某些
特殊服務。」說完這句話,她的臉色變得更加紅潤。
「對不起,我不明白妳的意思。」既然開了頭,我當然繼續裝傻下去。
「你、你這無賴!」只見她鼓脹著粉嫩紅潤的俏臉說道:「難怪奧迪少校和
葛瑪中尉,要我小心你這個寡廉鮮恥的廢柴。」
「呃……妳別聽她們亂說啦!我古奇.凡賽斯可是穆思祈大陸上,碩果僅存
的翩翩君子耶。」我為自己辯解著。
「那你剛才怎麼可以……」她忽然低頭不語。
「我怎麼啦?妳不要故意把話說一半嘛。」
「你……你為什麼要用那個東西頂人家?」她緊握粉拳抬起頭說完後,又害
羞地低下頭,宛如初嚐禁果的青澀女孩。
「什麼東西,請妳說清楚好嗎?」我忽然發覺逗弄這個女孩還滿有趣。
「你、你!哼!不跟你說了,你自己想辦法回去吧。」米西亞說完後竟真的
掉頭就走,將我這個沒有戰力的傷員丟在道路上。
「喂!等一下,有話好說嘛!」情急之下,我下意識抓住她如藕臂般的白?
玉手。
「放開我!」
出奇地,她竟然輕易掙脫我的『調情神手』,緊接著使出三階武術之『三十
六式反縛擒拿手』,幾個連消帶打的推擋動作,一下子就將我雙手反剪在後,立
即令我動彈不得。
「咦?不對呀!妳怎麼……」我忽然想起這雙令女人欲仙欲死的神手,為何
對她沒有作用?
「哼!還好奧迪少校提醒我,要小心你這雙惡魔之手,所以我早有準備,否
則的話……」米西亞不自覺嘴角上揚,顯出得意的神色。
「嗚!好痛呀,快放開我。」
「啊!對不起!」米西亞隨即一臉歉意地鬆手。
我活動快要脫臼的手臂道:「坎拉德小姐,妳也太狠了吧!我又不是罪大惡
極的犯人,有必要對我這麼粗魯嗎?欸?不對!妳不是魔法戰士嗎,怎麼會這麼
厲害的武術?對了,我忽然想到,妳剛才揹著我跑的時候,施展的好像不是風系
魔法,彷彿是……五階提縱術之──輕風踏月?」
「嘻嘻嘻……眼力還不錯嘛!」米西亞露出如沐春風的迷人笑靨道:「我跟
你說,我可是『皇家光明神學院』醫護系,只讀七年就以第一名成績提前結業的
優秀學員喔。」
「哇!這麼厲害!可是這跟妳這身高強的本事,有什麼關連?」
「嘻嘻嘻……你聽過魔武雙修嗎?」
第三章 落入虎口
「廢話!我當然聽過,而且我自己正是這類型的『天才』,只不過我為人一
向低調,不喜歡到處招搖而己。」這句話我說得有些心虛。
唉!若不是我當年一心想要擠進那所,不但住好吃好,還有零用金可以領的
軍事學院,我也不會要挾小強和我一塊兒在師父住家的大門前,兩人照三餐輪流
跪了七天七夜,展現我過人的『毅力』與『誠意』,懇求他收我為徒。
至今我還記得很清楚,當年師父問我一句話:「你如果學會高強的本事之後,
打算做什麼?」
而我也給了他最實際的答案:「當然是去喀得爾皇家軍事學院混飯吃,這樣
一來,我就不必靠您的施捨過活了。」
他聽了之後,立刻大聲笑道:「哈哈哈!不錯,你這孩子夠誠實。嗯……既
然你沒什麼大志,那麼我也不必教你太複雜深奧的東西……」
縱然他說得一派輕鬆,但當我實際體驗之後才曉得箇中痛苦──那種強行改
造成魔武雙修體質的過程,對我說來不啻是此生最大的夢魘。
假如人生能再從來一遍,我寧願在『仿真一條街』,當個油嘴滑舌的膺品服
飾奸商,也不會異想天開去做這種,幾乎被師父凌虐折磨致死,還得表現出一副
感恩戴德的嘴臉,說出感謝他盡心盡力教導之類言詞的蠢事。
這也是我為什麼無法繼承師父衣缽,成為一代強者的最重要原因!
像我這種先天不具備魔法及武術的體質,卻逆天硬幹惡搞了一個多月後,讓
我不僅擁有魔武雙修的體質,還達到風、水混合系二階程度的修為。只可惜,我
這百年難得一見的奇才,仍然比不上一出生就擁有這類潛能的異人。
這些得天獨厚的異類,只需名師稍加啟蒙提點,他們的成就,絕對大於我這
個『偽天才』。
還好讓我感到驕傲及欣慰的是,目前放眼整個歐格里皇朝,只有我一個人成
功地被改造成令人稱羡的異類,嗯……應該說,魔武雙修的天才!
「哦?那為什麼你的本事如此不濟?」
米西亞的話,將我虛無飄渺的思緒倏地拉回現實當中。等到我回過神望著她
時,就看見她嘴角微微上揚,眼神自然流露出濃烈地嘲諷意味。
「呃……那是因為……因為我有傷在身嘛!」我馬上編了個理由,為自己找
台階下。
可是米西亞聽了之後,竟抿嘴笑了起來。
「坎拉德小姐,我說的話有那麼好笑嗎?」
不知為什麼,一向對世事採取大而化之態度的我,居然會為了她嘲弄的表情
感到惱怒……這實在不符合我待人處事的原則呀!
一看到我難看的臉色,她馬上止住臉上的笑意,連忙岔開話題道:「嗯……
對了,我們還是快回去醫院報到吧。如果不快點回去,恐怕會驚動軍方高層關切;
如此一來,大家就不好過了。」
「那我們還不快走!」
話剛說完,我已經迫不及待地跳上女孩柔軟的背脊,但沒想到她卻機靈地向
旁邊一閃,讓我頓時撲了空。
米西亞臉色微慍中帶著羞赧對我喝叱道:「你要幹什麼?」
「妳不是要揹我嗎?」
我故意裝出傷重不適的樣子,打算博取她的同情,進而享受這匹美牝貼心又
貼臀的特殊服務。
「你不是自詡為魔武雙修的『天才』嗎?既然你這麼有本事,為什麼還要我
揹?」說到這裡,她粉嫩的臉頰陡然升起兩朵臊羞的紅暈。
看到這張清純羞澀的俏臉,令我原本平靜的心湖,驀地漾起了悸動的漣漪。
深呼吸一口氣,壓下那股躁動的情緒,我才緩緩對她道:「坎拉德小姐,我
現在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傷員耶!妳想要快點帶我回去交差又不肯揹我,那我到底
要走多久,才能回到醫院呀?」
「可是你……」
看到她猶豫的眼神,我馬上加把勁說服道:「別說那麼多了!假如妳要找交
通工具,我們也得去有人煙的地方吧。」
隨著話落,米西亞低下頭,短暫沈思了幾秒後立刻抬起頭咬牙道:「好吧,
不過我有個條件。」
只要不用走得那麼辛苦,一切都好商量。於是我當下不加思索就脫口道:「沒
問題,不管什麼條件我都答應。」
「嗯……那你就先睡一覺吧。」
「什麼?」
我還搞不清楚米西亞的用意,她玲瓏的倩影倏地在我眼前虛晃了一下,當下
我的脖子立即傳來輕微刺痛。不到一分鐘,我忽然感到一陣天旋地轉,很快就不
省人事。
當我悠然醒轉時,只覺得腦袋昏沈暈眩,而且全身的力氣彷彿被吸出體外
般,連動一根手指頭都使不上力。
我用力掙扎了好一會兒,感覺力量一點一滴流回虛弱的身體時,才緩緩睜開
眼睛。
放眼所見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我不禁搖搖頭喃喃道:「喔……我怎麼
睡了這麼久還沒天亮?」
等到意識完全清醒,我突然驚叫道:「不對!如果沒記錯的話,現在應該是
白天才對呀……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敲敲昏沈的腦袋思考了好一會兒,頓時恍然大悟道:「啊!我想起來了,
是米西亞!沒錯!一定是她搞的鬼!」
想到這裡我立刻掙扎著爬起,卻發現我竟躺在由石頭舖成的堅硬地板上。
「咦?這裡是什麼地方?」
摸索了好一陣子,我才發現這裡應該是一間,面積不到七平方公尺的小房間。
「看樣子,這裡似乎是囚禁犯人的牢房,但米西亞為什麼要做這種事?縱使
她是受軍方管轄的護士,但也不可能兼負押解犯人的任務吧?況且,我又不是十
惡不赦的犯人……」
雖然我用這個方法安慰自己,但囚禁我的人會怎麼想就不曉得了。
等到我從冷靜下來,才發現寂靜黑暗的空間,不知不覺竟瀰漫著森冷的氣
息,令我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雪特!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我怎麼覺得背後涼颼颼?唔,好冷喔!」
我自然而然將身體蜷縮在牆角,雙手交叉環抱,希望能因此而獲得某種程度
的安全感。
只不過當我一屁股坐在地上時,隨即發現事情有些不對勁!
我慌亂地摸著身體,感受到手指竟與肌膚直接碰觸,完全沒有布料的阻隔,
加上屁股傳來冰冷堅硬的實質觸感,我終於明白,我為什麼會有那種涼颼颼的不
安全感。我居然--沒、穿、衣、服!
「唔……我那裡該不會……被人怎麼樣了吧?」
腦袋閃過這層想法,我立即往胯下摸去;等到確認龍槍雖呈疲軟狀態,但毫
髮未傷地掛在兩腿之間,我才稍微鬆了一口氣。
「呼!還好它沒受到任何傷害,否則我一定會羞愧得引術自爆。」
畢竟我是一個已經嘗過各種女色的正常男人,假如有一天不能享受銷魂的美
妙滋味,還得忍受其他人冷嘲熱諷,那我寧願選擇馬上結束這段,活在屈辱中的
生命。
正當我蜷縮在牆角胡思亂想時,靠近我右手邊的牆面忽然消失,並綻放出刺
眼的光芒。
突如其來的光亮,讓我好不容易適應黑暗的眼睛自然產生暫盲反應,眼前瞬
間一片白茫,根本看不見任何東西。
「帶走!」
簡潔渾厚的嗓門甫在我耳邊暴起,我立即被人從冰冷的地上硬生生拽起。
老實說,全身不著片褸,讓人隨意打量的感覺很刺激,但是如果對象是一群
雄壯威武的大男人,那又另當別論。
想起以前在喀得爾皇家軍事學院打混摸魚時,就經常和臭味相投的學長、弟
們,利用放假的時間,一塊兒到瓦茲城裡的聲色場所,尋求各種感官上的刺激。
其中最令人感到血脈賁張的戲碼,就是邀請台下的觀眾上台,與全身赤裸的
妙齡女子,進行交合同歡的餘興節目。
雖然我那個時候,也有幾次被學長弟們拱上台與女同樂的經驗。只不過大夥
當時圍成一圈看我賣力演出,並拍手叫好;與現在只有一群大男人瞟著我下體,
不時發出嘲諷訕笑的景象,這兩種情境完全不能相提並論。
還好這段令人羞慚的路程並不長,我很快就被他們拖到另一個房間,接著有
人隨手丟了一塊,中央挖了個大洞的白色破布給我。
當我把那塊白布套在身上時,心中明白這個模樣絕對滑稽無比,但總比全身
赤裸,任人品評、羞辱好太多!至少,我得到了蔽體的安全感。
人們的心裡實在很奇妙,當你進出那些淫靡的情色場所時,根本不在乎自己
身上是否有衣物蔽體,滿腦子只有找人洩慾的淫穢念頭;但如果身處於只有一群
陌生男人的場合,除了一塊兒躺在大池子裡泡澡外,誰都不想讓外人看到自己赤
裸的胴體。
就像現在,儘管我已經有布料遮掩下體,但那股涼颼颼的寒意,不時從胯下
沿著背脊竄升到後腦勺;那種彷彿被人看穿一切的慌張,始終籠罩在我心底,久
久揮之不去。
「坐吧。」
不帶感情的冷酷嗓音突然在我背後響起,我的肩膀竟不自覺聳顫了一下。
隨著話落,一道年輕的身影嗖地拂掠過我身邊,迅速在我面前先坐定。
我不自覺拉了拉破布下襬,然後才戰戰兢兢地坐在他對面。
眼前的男子年紀大約二十出頭,穿著筆挺的歐格里禁衛軍制服,冷酷犀利的
眼神裡,綻放出精明幹練的神采,有如一位嫉惡如仇的正義使者。
「古奇.凡賽斯,我先做個自我介紹。我是歐格里皇朝禁衛軍政風室調查部
的亞柏.吉德少尉,同時也是『破甲行動』相關報告的負責人。」
他才剛說完,我立刻從椅子上唰地站起來,兩手撐著桌面,露出詫異的神情
道:「等一下!你叫亞柏.吉德,隸屬於……政風室調查部?」
「怎麼,你認識我?」他顯然被我突兀誇張的舉止嚇著,身體竟往後仰傾十
五度角,一副隨時準備反擊的架勢。
我緩和自己激動的情緒,慢慢坐回座位說道:「之前綁架我的人,他也自稱
是亞柏.吉德少尉,還說他也隸屬於……呃,政風處調查室……請問你們部門究
竟怎麼稱呼呀?」
這位冷酷的男子聽到這句話,也像我剛才的反應一樣,只不過他雙手卻用力
拍著桌子,當場發出『砰!』的巨大聲響,顯然他驚訝程度並不亞於我。
「你的意思是,有人冒充我?」
或許是他反應太大,竟然驚動了外面的守衛前來察看。
只見一位身材矮小的男子衝進來看了我們一眼,確定沒有意外狀況,才向亞
柏行了個軍禮道:「長官,請問需要幫忙嗎?」
「摩斯中士,這裡我可以應付,請你到外面戒備。」亞柏擺擺手道。
「是!長官!」
當那名士官一離開,我隨即問道:「對不起,請問一下,那位該不會是馬特
拉.摩斯中士吧?」
「你怎麼知道?」亞柏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我忍不住驚呼道:「哇!那你身邊有沒有一位,長得瘦瘦高高的彼得.肯特
中士,以及身材壯碩但面貌窄削,名叫史丹利的軍官?」
此話一出,我的脖子倏地一緊,而且緊到讓我幾乎喘不過氣來。
「你怎麼可能知道!」亞柏目露兇光地緊拽住我脖子上的破布,語氣也陰冷
得讓人不寒而慄!
我漲紅著臉說道:「咳、咳……拜託你先放手好不好?」
聽了我的話,他大概意識到自己失態,立刻鬆開那隻強而有力的大手。
「嗯,你說吧。」他雖然沒向我當面道歉,但語氣明顯緩和友善許多。
但我正想開口澄清自己的清白,陡然想到某件事時又急忙閉上嘴巴。
對於我欲言又止的行逕,亞柏隨即好奇地問道:「喂,你怎麼又不說了,難
道你有什麼顧忌嗎?」
「嗯……不好意思,我可以先見郝蓮娜.奧迪少校,或者艾美.葛瑪中尉一
面?」
「很抱歉!為了避免串供的情事發生,現在不適合讓你們見面。」
雖然我知道目前的處境,不可能和他討價還價,但不久前才得到識人不清的
慘痛教訓,我怎麼可能再犯同樣的錯誤?
既然不能見到我名義上的直屬長官,我只好退而求其次。
「那我總可以見米西亞.坎拉德一面吧?」
「為什麼?」他的語氣依然冷酷。
「至少讓我知道你們不是冒牌貨!說實話,傻子只要當一次就夠了。」我據
實以答。
在這種敵我不明,充滿危機的情況下,有的時候乖乖合作、坦白相告,也不
失為另一種保命的方法。
「呵呵呵,你這個人還真有趣。」亞柏不自覺發出尖銳的笑聲,令我當下感
到一陣毛骨悚然。他止住笑聲後立即對著外面大叫道:「摩斯中士,去請坎拉德
小姐過來。」
過沒多久,米西亞靚麗的倩影隨即出現在審訊室。
當我凝視著她青碧色的瞳孔時,她卻心虛地把視線望向我對面的男子。
「長官,請問你找我來,有什麼事嗎?」
亞柏指著我道:「不是我,是這位古奇.凡賽斯先生要求見妳一面。」
只見她低著頭,臉上不自覺流露出惴惴不安的緊張神情道:「請問……凡賽
斯先生……嗯,找我有什麼事?」
望著她忐忑的神色,一種遭人出賣的憤恨情緒,倏地油然而生;令我對她產
生的好感瞬間化為烏有,以至於看她的目光也由熾熱轉為森冷,連帶語氣也變得
冷冰冰。
「為什麼?妳為什麼要這麼做?」
沒想到她卻刻意迴避我憤恨的目光,並緊抿著粉嫩的唇瓣,始終不發一語。
亞柏瞟了我們一眼,隨即出聲為米西亞解圍。「好了,既然你已經見過她,
那麼……坎拉德小姐,妳可以離開了。」
「嗯。」米西亞匆匆向亞柏點頭致意,就頭也不回地逃離現場。
「古奇.凡賽斯,我已經讓你如願見到人,現在你應該相信我的話了吧。」
上古時代,某位智慧賢者曾說過一句名言:「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縱然我有滿腹怨氣想找人發洩,也明白現在不是最好時機。
「好吧,既然長官這麼有誠意,那我也應該全力配合。」
當下我就把被人綁架的來龍去脈,一五一十全盤托出。可是當他問到隱形戰
甲的事,我卻語帶保留、含糊其辭。
一方面,我真的不知道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另一方面,也是顧及到郝蓮娜的
說詞,是否會和我產生前後矛盾的地方。
畢竟虛報戰功的處份可大可小,至於要怎麼避重就輕,將大事化小,就得看
當事人及辦案人員的智慧了。
經過冗長繁複的審訊後,我又被帶回原來的『小黑屋』。
雖然我對他們對待罪犯的行為仍有微詞,但身上終於多了塊遮羞布,少了露
鳥吹風的尷尬,讓我總算有待遇升級的感受。
可是一個人待在暗無天日的房間時,如果這裡的時間不再重要,週遭也少了
吵雜的喧囂聲響……這些因素多少都會影響人的情緒,而且持續一段時間後,輕
者經常對著暗室號啕大哭,程度嚴重者甚至像瘋子一樣,見人就咬。
難怪那些從九幽之地被召喚出來的死靈,每一個面目看上去那麼猙獰,脾氣
狂躁不安,和敵人對戰時更視若無物地,摧毀阻擋在眼前的事物……原來它們真
的瘋了!
不過,在沒有任何人打擾的環境中,同樣也可以讓人冷靜下來,思考許多稀
奇古怪的問題。
「如果進來的人都要先脫光衣服,那麼郝蓮娜和艾美是不是也會比照辦理?
這樣一來,她們不就被這裡看守的人員看光了?哇!如果真的有這項規定,那麼
負責看守的安全人員,不就……」
想到這裡,我不禁搥打地板驚叫道:「哎呀!她們兩個……會不會從此變成
千人騎、萬人壓的軍妓呀?」
若是以她們之前對我的不友善態度,就算這兩個賤人,成為歐格里皇朝裡最
卑微的軍妓,也難解我心底濃烈的恨意;可是從某個角度來想,我又不希望這種
事發生在她們身上。
「難不成……我愛上她們了?」
這個念頭閃過腦海時,我的身體竟不自覺顫抖了一下。
因為只要是個頂天立地的男人,除非他有特殊癖好,或者對心愛的女人失去
感覺,否則這些大男人不可能心胸寬大到將自己的女人,大方地分享給數不清的
男人,任他們恣意狎玩而面不改色──當然連情婦也不行!
但這個時候,我又想起另一個很重要的問題:這兩個女孩被我這雙調情神手
摸過之後,在沒有幫她們洩慾的情況下,這些日子她們如何撐過來的?
第四章 劫獄
回想起昨天她們來探視我時,她們臉上仍泛著紅霞,眼尾漾著妖媚的春意,
但舉手投足間,卻與正常女孩無異……
「難不成她們已經找到解決方法,或者……會找其他男人洩慾?」我蜷縮在
牆角喃喃自語著。
驀地,我腦海裡閃過一句話!
「……連大祭司的八階光系治療魔法都束手無策……」
如果這句話屬實,那就表示她們還沒找到自我治癒的方法……倘若她們去找
其他男人呢?
我不知道她們的貞操觀念及自制力如何,但是從郝蓮娜和艾美一直保持聖潔
的處子之身到現在,我認為她們應該不是那種,到處勾搭男人濫交的蕩婦淫娃才
對。
可是在慾火焚身,春情勃發的情況下,她們會採取什麼方式,解決那方面的
困擾,就不在我預知範圍內了。
這種矛盾想法,不斷侵擾我的思緒,令我不由得感到一陣迷茫。
我在渾噩恍惚的狀態下,不知過了多久,右邊的實牆忽然再度消失,令牆壁
上魔晶燈的光芒,再次照亮了這間小黑屋,同時也打斷了我的紊亂思緒。
我緩緩抬起頭,就看到一道纖細的陰影,遮蔽了大部份光源,恰好讓我逐漸
適應刺眼的光線。
「別出聲!」森冷的細碎嗓音仍縈迴在耳邊,我的身體已經被一雙,纖細但
有力的手臂扛了起來。
「咦,這聲音好耳熟……啊!」知道來人是誰後,我險些驚呼出聲。
還好我許久沒進食喝水,令過於乾澀的嘴唇早己黏在一起無法開口,否則驚
動了守衛,我們就得用赤手空拳,考驗他們的防禦能力了。
我們兩人甫踏出小黑屋,另一道熟悉的身影立刻出現在我面前。只見兩人甚
有默契地點頭匆匆示意後,馬上帶我離開現場。
此刻把我扛在身上的佳人,身形依舊輕盈迅捷,但是前面帶路的人亦不遑多
讓。不僅如此,我們在這段逃生路途上,偶有遇到巡邏的守衛時,前者總能先一
步帶著我們避開或就地擊昏放倒。
經過大約二十分鐘悄聲急奔,我們三人忽然停在一堵牆壁前。
我正感到納悶,前面的領路人早己高舉雙手輕聲吟唱道:「無所不在的大地
精靈呀,請聆聽我的請求,解除您的魔力,讓我進入神聖的殿堂吧!移形換影!
開!」
隨著話落,前面的實牆立刻消失,接著一個偌大的空間就出現在我們面前。
「艾美,在這裡等我。」站在我前面的人小聲說道。
扛著我的人點頭低聲道:「嗯,學姐,小心點。」
藉著壁上微亮的光芒,我看到裡面的擺設後,終於明白她們來這裡的目的。
放眼望去,全都是一塵不染,晶瑩發亮的弓把、利劍;各式功能魔法卷軸,
正錯落有致地排列在架上;標示清楚的盒子裡,放著補充各系能量的魔晶石……
只要待過軍中的人一看就知道,這裡是一座後勤裝備補給倉庫!
我這時趴在艾美肩上,親眼看到女孩進入倉庫估計還不到三分鐘,就已經搜
刮完畢,神色匆忙地走出庫房後,就隨手丟給艾美一柄利劍,兩人又帶著我迅速
離開。
經過半個多小時逃竄,眼看出口在即,我們快要脫離苦海時,卻遭遇了大規
模守衛軍的圍捕行動。
只見郝蓮娜手中緊握著瑞獅咆哮,卻用弓背抵擋著敵人如潮水般,不斷湧來
的長槍和利劍;而艾美則是一肩扛著我,一手握著軍方制式裝備──『細縮青瞑』
劍,與守軍週旋並尋求突圍的間隙,且戰且退。
驀地,一聲冷酷尖銳的嗓音,不但壓下了守軍吒喝廝殺的聲響,還字句清晰
地激盪在這條狹窄的長廊上,久久未曾消散。
「快堵住出口,別讓他們跑了!」
「喔!這個亞柏.吉德的嗓門還真大呀!」我摀著耳朵低聲道。
「你沒知識也要有見識好不好?那招是內武術當中,最著名的『河東獅吼』
啦!」艾美砍傷一名近身的守軍時,也不忘找機會數落我。
「這個處處和我做對的賤人!有機會我絕對會讓妳生不如死!」我在心底大
聲咒罵著。
縱然郝蓮娜與艾美,在魔法與武技的領域各有所長,但面對如潮水般不斷湧
來,幾乎把我們三人淹沒的守軍時,一來她們不願痛下殺手,二來兩女合計只有
四隻手,根本無法全數抵擋來自四面八方的攻擊。
「艾美!妳先走,我負責斷後!」郝蓮娜揮動瑞獅咆哮掃飛一柄利劍後,轉
頭對我們大叫。
「學姐……」艾美反腳踢飛一桿背後刺來的長槍,神情焦急地看著她。
「快走!」
焦慮的嬌吒聲言猶在耳,郝蓮娜手中的瑞獅咆哮,瞬間綻放出金黃色的光
芒,看來她打算大開殺戒。
「住手!」尖銳的暴喝在長廊炸開,震得我心跳驟然慢了半拍!
在此同時,我的耳邊也傳來郝蓮娜吟唱的魔法咒語:「無所不在的大地精靈
呀,請聆聽我的請求,借助您的魔力,豎起高聳的城牆,阻擋眼前的敵人吧!大
地之怒!起!」
隨著話落,一堵高聳的土牆馬上從地面緩緩升起,適時阻擋了多如牛毛的守
軍,為我們爭取喘息逃跑的時間。
「誰都不許走!」
震天價響的尖嘯聲再起,一道黑影倏地踏著守軍的頭頂或肩膀,朝我們這裡
疾掠而至。
看到敵人逐漸接近的身形,艾美不自覺脫口驚呼道:「啊!三階提縱術之『逐
波踏浪』!學姐,快走呀!」
話才剛說完,那個身手矯捷的黑影,早已在上升至一人高的牆頂輕點,借力
換氣後向我們飛撲而來,而亞柏.吉德冷酷的猙獰面孔,也在迅疾接近中逐漸變
得清晰。
「學姐!」艾美焦急地嬌吒道。
「我們走!」郝蓮娜話說出口的同時,土黃色的光芒也從她手中的魔法弓朝
上疾射而去,隨即轉身緊跟著我們奔向出口。
可是當我們前腳剛踏出大門,身後卻傳來郝蓮娜的慘號。
艾美轉過頭,甫看到郝蓮娜嘴角淌著腥紅的鮮血時,竟神情慌亂地把我直接
往地上一丟,並轉身撲向她身邊大叫道:「學姐!啊!妳沒事吧?快、快上來!
我揹妳!」
隨著話落,艾美不等郝蓮娜回應,直接揹起她往我這方向跑來!
不僅如此,當她經過我身旁時竟匆匆丟了句『要活命就跟我走』之後,竟頭
也不回地朝遠處掠去,完全不理會我的安危。
「欸……」我站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罵道:「雪特!妳學姐有比我還重要
嗎?」
儘管我對她厚此薄彼的舉止感到不悅,但一轉身看到後方崩落的出口,裏面
隱約傳來震天的殺伐呼喝聲,我不得不甩動虛浮無力的雙腿,尾隨在她們後頭逃
離現場。
『人類是潛力無窮的生物』這句話說得真棒!
當一個人面臨生死存亡關頭時,通常會表現出超越常人的行為。
郝蓮娜雖然身受重傷,但她仍拼命丟出傳送魔法卷軸,讓我們迅速逃離守軍
追捕範圍;看似弱不禁風的艾美,揹起她的學姐竟恍若無物般,腳不沾地地向前
飛奔,隱約展露出六階強者的風範。
她們的表現縱然令人感到訝異,但我對自己的表現更感到不可思議!
以前在學院進行負重晨跑訓練時,我跑不到兩公里就藉故體力不支,隨即躺
在地上裝死打混過去;如今在沒有魔法加持下,我不知跑了多遠,居然還能緊跟
在艾美後面;如果不是親身經歷,我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竟擁有這麼大的潛力。
不知逃了多遠,在天色逐漸泛白之際才發現,我們不知不覺間來到一處隱蔽
海灘上的某個岩洞裡。
「這裡是哪裡呀?」在確定暫時安全無慮後,我這才徹底放鬆心神,一屁股
坐倒在柔軟細沙的地上說道。
艾美只是淡然地瞟了我一眼,隨即撇過頭查看郝蓮娜的傷勢。
「學姐……學姐……」艾美神色焦急地輕喚道,可是郝蓮娜的臉色竟蒼白如
紙,並緊閉著雙眼不發一語。
「學姐!妳說句話呀!」說到最後艾美竟紅了眼眶。
我雙手撐地,邊喘氣休息邊說道:「奇怪,她不是會自我治癒術嗎?她在妳
身上調養這麼久,應該恢復了才對呀?」
「都是你啦!我要你還我一個安然無恙的學姐!」艾美忽然轉過頭,眼眶含
淚,語氣兇狠地對我大吼。
我聽了之後不以為然道:「長官,冤有頭債有主,妳可別隨便栽贓呀!她受
傷關我什麼事?」
「哼!要不是為了解決我們身上的困擾,我們也不必如此大費周章救你,學
姐也不可能因此受傷。既然這一切都因你而起,你就要負責救活她。」
隨著話落,那柄鋒利的『細縮青瞑』已經架在我脖子上。
「欸!艾美.葛瑪,有話好說嘛!妳動不動就喊打喊殺,這和妳俏麗可愛的
外表完全不符耶。」
「少廢話!你救不救?」艾美手上的力道不自覺加重了些,我的脖子除了感
到有如刀割般的痛楚外,彷彿還夾雜著一絲溫熱液體,緩緩從冰冷的利刃淌出,
順著頸部逐漸滑下。
「怎麼救?我又不會治癒魔法……咦,不對呀!難道妳不會嗎?」
此話一出,那柄架在我脖子上的兵器剎時顫了顫,接著就從肩膀滑落,最後
斜躺在柔軟的沙地裡。
「我……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一樣,都擁有魔武雙修的體質呀!嗚……要不
是我只適合修煉武術,我哪需要拜託你出手!」艾美忽然帶著哽咽哭腔說著,讓
我不禁感到非常納悶。
我往脖子?了一把,望著手上不多的鮮紅想道:「這個人真奇怪,只不過是
她學姐罷了,有必要傷心成這個樣子嗎?」
「古奇,你能救她嗎?」
出奇地,我頭一次聽到褐紅色長髮的女孩,竟然會為了學姐而低聲下氣。可
是不知為什麼,在這時刻我竟不加思索脫口道:「那我有什麼好處?」
結果此話一出,我的耳邊立刻傳來憤怒的嬌吒:「古奇.凡賽斯!」
我轉頭一看,只見艾美的淚水,從她俏麗的臉蛋悄然滑落,並神情激動地緊
握著粉拳,對著我大吼道:「就算不承認學姐是你的上司,但好歹她也曾救過你
吧?可是你呢,先撇開你恩將仇報,趁機玷污她的清白這件事不談,我現在只是
拜託你救人而己,想不到你居然要和我談條件?你、你根本不配成為禁衛軍的一
份子!」
我站起來拍掉身上細碎的沙礫道:「艾美.葛瑪小姐,妳也知道我目前還不
算禁衛軍吧?呃……再說,這段日子經歷這麼多風波後,我已經不奢望能擁有多
好聽的軍銜。」
艾美抬起頭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嘆了口氣道:「假如成為正式軍官之後就得赴湯蹈火,甚至付出寶貴性命
達成任務,那麼我寧願當個平民老百姓,安安份份地過日子。」
「這麼說……你打算見死不救囉?」隨著話落,艾美忽然拾起地上的利劍朝
我刺來。
「喂!刀劍無眼,妳小心一點呀!我又沒說不救郝蓮娜,妳快停手啦。」為
了保命,我不惜信口開河胡謅道。
「你要的好處呢?」艾美似乎很在意我所提的交換條件,所以手上的細縮青
瞑仍朝我猛刺急砍。
身上布條片片紛飛中,我邊盤算邊說道:「好啦,我保證無條件盡全力救她,
這樣總可以吧?」
「這可是你說的!」艾美終於我前方十步停下,以劍尖遙指著我道。
看著身上的破布碎裂成布條,隱約露出胯下癱軟的龍槍後,我不禁發出無奈
的苦笑道:「葛瑪小姐,妳真狠呀!」
「別囉嗦這麼多,快救學姐,否則的話……」女孩手上的利刃朝我胯下虛揮
幾下,語帶威脅道。
「好啦,妳先把劍收起來嘛,我們應該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吧?」
我邊說邊走到郝蓮娜身旁,蹲下來查探她的傷勢。
從她蒼白的臉色,緊閉且呈現紫黑的嘴唇,以及冰冷的身體來看,她如果不
是受了重傷,就是使用魔法過度而造成的虛脫現象。
我小心翼翼地把她翻過去,看到她露出的背脊時忍不住驚呼道:「艾美,妳
快來看!」
當艾美看到郝蓮娜背後那塊,令人感到怵目驚心的烏黑掌印時,立刻失聲大
叫道:「啊!噬心斷魂掌?!」
「什麼!」甫聽到艾美說出掌印的來歷,我竟嚇得坐倒在地上。
我曾聽武術教官說過:「……在攻擊性的武術當中,『噬心斷魂掌』屬於四階
武術。只要被這種掌法所傷,強橫的掌勁會隨著氣血遊走的方向,逐一摧毀人體
經脈,讓人在痛苦中慢慢死去,在武術的領域當中,屬於非常歹毒的禁招;假如
和對方沒有深仇大恨,絕對不會輕易使用……」
深呼吸一口氣,我一邊回想教官教授的知識,一邊按照課程所學,在郝蓮娜
身上逐一摸索檢查道:「哇!這個亞柏也太狠了吧!還好郝蓮娜即時施行自我治
癒術,勉強抵擋一些噬心的掌勁,否則的話,她早就變成冷冰冰的屍體了……但
是她剛才又過度使用魔力,強行觸發傳送卷軸……嗯……情況很不樂觀呀。」
「那你快救她呀!」艾美急著大叫道。
我兩手一攤語帶無奈道:「葛瑪小姐,這是武術領域又不是魔法領域!假如
真要救她也應該由妳來,因為我根本使不上力呀!」
「你這廢柴!你不是號稱魔武雙修的天才嗎,為什麼這點小傷沒辦法治?」
「小傷!?」我忍不住反唇相譏道:「既然妳覺得容易治療,那就交給妳全
權負責嘛!」
「你!」
我看到艾美一轉身,立刻從她身後飛撲上去。
「啊!你這惡魔……喔……快放開我!唔……不要……」
我緊摟著懷裡的嬌軀,語帶威脅道:「如果妳再動不動就想殺人,我會毫不
留情直接賞妳一劍!」
「嗚……喔……縱使你殺了一個我,皇朝禁衛軍裡還有千千萬萬個我。我絕
對不會屈服的……唔……快放開我!」
儘管女孩表現出寧死不屈的模樣,但是胸前兩點硬挺的蓓蕾,以及半閉的櫻
唇發出劇烈的嬌喘,當場戳破了她口不對心的謊言。
「嘿嘿,葛瑪長官,妳別再裝了!妳的身體已經告訴我,妳現在非常需要一
個男人喔。」
「唔!求你不要……別、別這樣……」
艾美不停地扭動她的細腰豐臀,但她卻忘了我身上的遮羞布,早己被她手中
的細縮青瞑?去;換句話說,此刻我早己硬挺的龍槍,正肆無忌憚地貼在她迷人
的股溝裡,享受由翹臀按摩帶來的快感。
「嗯……她翹臀的弧度比米西亞還漂亮,兩瓣臀肉既彈手又飽滿……喔……
小弟弟一陷進去就拔不起來,如果可以插進去的話……嘿嘿……」
肉體緊貼的廝磨,挑撩著我積存已久的慾火;雙手傳來柔軟的觸感,令我忍
不住想更進一步……
「古奇……求求你放過我好嗎?我現在……好熱……好難受呀……」懷裡的
女孩竟開始向我討饒。
眼珠子一轉,腦海忽然閃過一個念頭……
我故意親吻艾美火燙的臉頰,在她耳邊輕聲道:「那妳要保證從今以後,絕
不能傷害我,更不可以對我口出惡言。」
「喔……你這惡魔!我……」
她尚未開口辱罵我之前,我用力把她翻轉過來,目露兇光盯著她道:「假如
妳想救郝蓮娜,就得聽我的!」
此話一出,她果然如我預料,乖乖閉上嘴巴。
「你、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凝視她暗紅色的瞳孔道:「欸……不要這樣看著我嘛!只要我幫妳把積存
在體內的慾火引洩出來,讓妳恢復原先的武力值;這樣一來,妳不就有能力救她
嗎?」
看到她猶豫徬徨的神情,我嘆了口氣道:「好吧,我給妳十分鐘考慮……」
撂下這句話,我緩緩從她身上爬起,拾起地上的細縮青瞑,面無表情地走出
岩洞。
縱然利用這雙神手賦予我的異能,逼迫女孩就範的陰招可說是了無新意,但
為了往後能夠過著高枕無憂的日子,就算這招陰損、老套,只要我能達到最終目
的就好,管它是新招或舊招?
我遠眺前方海平面慢慢升起的初陽,映照在粼粼波光,看似平靜的海面好一
會兒,接著就將利劍斜插在鬆軟的沙地裡,雙手敞開平舉,半閉著眼睛,用心去
感受這難得一見的海灘風情。
雖然我出生在臨海商業城鎮,但打從我有記憶開始,位於瓦茲城出海口的卡
爾加港,隨時停泊各式大小船隻,不時可見吵雜而繁忙的景象,與眼前這處陌生
但幽靜的海灘,頓時形成了強烈對比。
「如果能在這麼棒的海灘旁邊,蓋一座屬於我的城堡,和心愛的人一起欣賞
如此美景,不知該有多好?」
在心情轉好之後,我突然對著大海狂吼,藉此抒發積壓己久的鬱悶;當心中
的陰霾一掃而空,我剛轉身就看到艾美的身影。
我正想開口詢問,但她卻先輕啟朱唇,將心裡的話語,揉和著海水輕拍附近
岩石的浪濤聲,在沁涼的海風吹拂下,一併送入我耳裡。
「我……我願意跟你做愛……」
第五章 海灘春色
聽到如此勁爆的話語,我當場露出目瞪口呆的痴傻表情,久久不發一語。
不可否認,如果眼前的女孩不展現她潑辣的一面,的確稱得上是一名俏麗可
愛的美少女。
在海風徐徐吹送下,那頭褐紅色的及肩長髮,輕柔地掃拂那張圓潤俏麗的臉
蛋,若再配上那雙漾著濃烈春意的水汪汪明眸,恰好揉和出一張性感柔媚的容顏。
視線緩緩下移,那對一手足以盈握的柔軟酥胸,在暗紫色的前開式皮革束胸
烘托下更加突出;胸前以絲繩交叉纏繞的綁縛設計,自然而然露出些許軟肉,再
加上那對高聳玉峰上兩點硬挺的凸起,以及那道深邃乳溝,讓我看了之後不禁血
脈賁張、遐想連連。
匆匆掃過無布料遮掩的平坦滑嫩小腹,一看到她下半身的穿著,我的視線再
也無法移開。
同色超低腰貼身短褲,緊緊包裹著她渾圓挺翹的美臀,自然展現出她修長無
一絲贅肉、充滿青春活力的玉腿;一雙以皮繩纏繞至小腿肚,尖頭設計的黑色平
底靴,無形中拉長腿部曲線的完美比例,更增添幾分帥氣的英姿。
最後搭配那件黑色絲質武鬥服,讓她看起來既有帥氣的英姿,又不失極具性
感的韻味。
若不是忌憚她高強的武術,我剛才在岩洞裡看到她身上這件無袖、完全敞開
的前襟,看似飄逸的柔服時,早就難耐心中的慾火而撲了上去。
縱然我已經看到她彷彿下定決心的眼神,但仍不放心地試探道:「妳剛才說
什麼?我聽不太清楚,可不可以再說一次?」
「我、要、跟、你、做、愛!」
艾美一字一句大聲說完,竟紅著臉轉身跑回岩洞裡。
既然精心設計的策略奏效,我當然要好好把握;於是當我看到她消失在洞口
的曼妙倩影時,我當下二話不說就追了上去……
冰山融化,化做一池靚麗的春水,洗滌我疲累抑鬱的心靈;纖腰盈握,在我
神手輕掐柔捏間,塑出怦然心動的情慾。
神手撫弄那對發育成熟的酥乳,引出她潛藏已久的春情;厚實柔軟的嘴唇輕
點,吸啜著她體內流竄的慾火,為她抒情解鬱。
鬆開緊束的萬用腰帶,交覆的絲質武鬥服,如盛開的花瓣在我面前展開,呈
現花瓣裡的動情嬌軀。
正當我要解開束胸的皮繩,釋放那對束縛己久的柔嫩乳球時,艾美卻半瞇著
眼,按著我的手輕喘道:「別、別在這裡……」
「為什麼?」
只見艾美抿著嘴,神情臊羞悄聲道:「我……我不想讓學姐看到。」
聽到這答案,我不禁啞然失笑道:「妳儘管放心好了,她現在根本看不到也
聽不到啦。」
「我求你……換地方好嗎?」她驟然睜開眼睛,語帶哀怨。
望著那雙夾雜著哀求與春情的暗紅色瞳孔,我內心陡然升起一絲難以言喻的
快意。
我心想:「嘿嘿,艾美.葛瑪,終於讓我找到報仇的機會了……」
望著岩洞內雙眼緊閉,昏迷不醒的郝蓮娜,再看看懷裡的俏麗女孩,我的嘴
角頓時漾起一?狡黠的笑意。
「嘻嘻嘻……既然這樣,那我們不如徜徉在大自然的懷抱吧。」
在她驚疑的目光中,我隨即抱起她泛著緋紅的性感胴體,來到舖滿細沙柔軟
的海灘。
「啊!你……你該不會想……」
我點頭笑道:「沒錯,我就是這個意思……」
隨著話落,那對充滿彈性的酥乳,經由皮繩輕拉後倏地彈跳而出,在我面前
微微顫動;玉峰上兩朵粉紅色的嬌嫩蓓蕾,早已呈現春情勃發,向上翹起的硬挺
狀態。
「哇!妳真是個不折不扣的小淫娃!原來妳和郝蓮娜一樣,都喜歡在戶外做
愛給人看呀!」
「不……不是這樣……你別再說了……」艾美雙手掩面,紅著臉為自己辯解。
「是嗎?我們週遭明明沒有水,但妳這裡為什麼這麼多水?」我扯下她綁在
褲頭的皮繩,探入那件緊身短褲,撈出一把透明的液體淫笑道。
「啊……那……我不知道……」
「哈哈,既然妳不曉得我就告訴妳,這就是妳喜歡我的證據!」
「嗚……求你快和我……不要再羞辱我了。我、我喜歡的是學姐不是你!」
「啊!?什麼!」
驚人的話語宛若一道高階石化禁咒,令我當場呆立在原地,任由手上濃稠的
淫液從指縫滑落,滴在乾燥的沙地上,形成一灘巴掌大的水漬,逐漸滲入鬆軟的
沙土中。
當艾美把藏在內心深處的秘密說出來後,彷彿得到解脫般,除了口中輕吟的
嬌喘外,臊羞的臉色看上去似乎輕鬆多了。
「學姐曾說過,為了完成任務什麼都可以犧牲!包括我們的──性命。假如
獻上我的貞節就能救她一命,那我為什麼不去做呢?」
我回過神,默默地凝視她泫然欲泣的俏臉,久久不發一語。
雖然每個人都有愛或被愛的權利,但女人與女人之間……
想到這裡我終於明白,為什麼艾美看郝蓮娜的眼神總是多了些柔情,可是對
待我,就像見到不共戴天之仇的惡人般,動不動就喊打喊殺……
原來真正的原因──我搶了她的女人!
我深深吸一口氣,讓自己情緒穩定下來後,語氣平靜地問道:「那郝蓮娜呢,
她對妳有好感嗎?」
艾美躺在地上,任由堅挺的椒乳,暴露在海風吹拂的微涼空氣中,隨著她的
呼吸高高低低起伏著,令我不自覺吞嚥著飢渴的饞沬。
「學姐不知道……」她頓了頓,隨即神情緊張地對我道:「你千萬別向她提
起這件事。」
「沒問題!」我回答得很乾脆。
「謝謝……謝謝你……」
剛開始,她還難得對我露出感激的神情,可是一聽到我接下來說的話,臉上
的神色驟然變得陰晴不定。
「老實說,喜歡當自己是男人的女同性戀者……我也搞過不少!嘿嘿,葛瑪
小姐,當妳真正體會到當女人的樂趣後,我相信妳對同性戀的看法將會改觀。」
「你……你果然是變態的惡魔!」
我露出邪惡的獰笑道:「隨妳怎麼說都行!風月界有句名言:『不上夢華非強
者,有妹不幹真宅男』!既然我不是長相猥瑣,個性內向閉塞的宅男,而妳又是
長得如此清純可愛的正妹……如果說男女交合是成年人的正常行為,那我何必為
了那點君子虛名,苦苦壓抑著人類原始的慾望呢?」
我頓了頓繼續道:「唔……妳也知道,我在瓦茲城也算是小有名氣的性愛調
教師……呵呵,不妨告訴妳,無論是情竇初開的青澀少女、生性保守的良家婦女,
或者只能活在暗處的女同性戀、甚至是雙性戀者,一旦經過我這雙神手調教過,
都會愛上這種銷魂的滋味。更何況,我是懷著慈悲博愛的『神心』,醫治妳的病
根呀!」
「你這無賴、惡魔……唔……」
被我封住的鮮紅朱唇,再也吐不出惡言惡語;此刻迴盪在耳際,只有浪濤拍
擊礁石的嘩嘩聲,以及女孩俏鼻裡發出的急促嬌喘。
「嗯哼……唔……」
我一手繞過她的粉頸,從柔嫩的肩膀悄然下探,握住左邊的美乳,以食指挑
弄因充血而硬挺的嫣紅;另一手略過她無贅肉的平坦小腹,直接伸入她敞開的褲
頭,按壓隱藏於萋萋芳草下,雖然只有米粒般大小,卻足以掀起她情慾駭浪的源
頭。
驀地,一聲充滿爆炸力的尖銳清吟從艾美濕潤的檀口發出,直上無雲天際,
縈繞在這塊無人的海灘上,歷久不歇。
「啊~~」
「哇!我還沒開始治療,妳『河東獅吼』的武力值竟然比亞柏還厲害,那麼
待會妳痊癒之後,我看就算『孤獨戰神』轉世再生,恐怕也不是妳的對手。嘿嘿……
說不定妳心愛的學姐,聽到妳高亢的淫叫聲後就甦醒,甚至不藥而癒了呢。」我
親吻她的臉頰,在她耳邊低聲道。
「嗚……你這惡魔要做就趕快做,為什麼還要用言語羞辱我?」
我不以為然對她道:「寶貝……這就叫情趣,妳懂嗎?」
「你……啊……不要再弄那裡……我會……喔……想要……」
「想要什麼?」我再次按壓隱藏於蜜洞上方的突起,高亢的嬌吟立即從她口
中發出。
不僅如此,當我的中指下滑甫碰到緊閉的秘縫,卻發現彷彿掉入一片濕潤的
汪洋中,於是我又語帶嘲諷道:「嗯……寶貝,我們還是回洞裡辦正事吧,我們
現在所待的地方,似乎特別容易出水呢!」
「不要!我求你……唔……喔……別再說了……嗚嗚……」
看著她梨花帶淚的哀怨愁容,我竟產生一種報復後的快感。不過我也明白,
對付這類個性剛毅的女孩,不能第一次就下太大的猛藥,免得我還沒吃到這塊美
肉,就死在她惱羞成怒的利劍下。
這時我故意在她性感白?的粉頸,留下一個鮮明的吻痕道:「寶貝,既然妳
和郝蓮娜一樣,喜歡在戶外進行難忘的『初體驗』,那麼我們快開始吧。」
「我……你……啊……別脫!」就在最後關頭,艾美忽然緊抓著短褲,試圖
阻止我更進一步。
「妳又怎麼啦?如果不趕快抓緊時間,幫妳消洩狂躁的慾火,萬一妳心愛的
學姐撐不過去……那時候妳可別怪我。」我語帶恐嚇道。
只見艾美眼角噙著淚水,柔潤的紅唇翕了翕,似乎想表達什麼,可是不待我
開口詢問,她抓著褲頭的玉指驟然放開,露出哀怨的神色,聲如蚊蚋道:「你……
請你溫柔一點……」
我嘴角微微上揚,露出自認為最親切的笑容點頭道:「放心,我絕對會給妳
一個最難忘的初體驗……」
此刻的我,就像一個和藹的醫生,對病患循循善誘,希望能消除她的心理障
礙,完全敞開心胸接受我的『貫穿療法』。
兩唇緊貼,從她紅潤唇瓣傳來微微顫抖,我當下感受到了她內心的忐忑與驚
惶;食指輕拂玉峰上兩點堅挺的嫣紅,柔軟的乳肉也跟著晃了晃,看起來宛若兩
碗美味的杏仁凍──白?且富有絕佳彈性。
我盯著這兩碗倒扣的可口杏乳,頂端還各綴飾一顆鮮紅的櫻桃,竟不由自主
吞嚥著飢渴的饞涎。直到最後,我終於按捺不住心中的慾望,張嘴將它一口含了
進去。
「喔……別……求你別舔……會……這感覺好奇怪……」艾美緊閉著眼,發
出詞不達意的嬌吟。
趁她意亂情迷恍神的時候,我嘴裡吸吮她杏乳上那兩顆鮮紅的蓓蕾,雙手卻
悄悄地放在她敞開的褲頭上。
等到艾美發出『啊!』的驚呼,那件彷彿能掐出水的暗紫色低腰短褲,已經
被我隨手丟在一旁,隨著海風吹拂飄向遠處。
「不……不要看……」艾美神色倉皇地遮掩無人侵犯過的私處,試圖保有最
後一道防線。
但事已至此,我怎麼可能給她說『不』的機會?
我稍微用力,輕易掰開那雙虛軟無力的柔荑,欣賞她平坦小腹下,那片難得
一見的綺麗風情。
只見與她髮色相同的稀疏捲曲芳草,柔順地貼在白?的大腿根部,隨著輕柔
地海風拂掃,形成褐紅色的草浪,產生另一種迷人的春光。
再往下看,一道緊閉的淡紅色肉縫,從那片褐紅色盡頭向下延伸至佈滿縐褶
的菊蕾上方。
我好奇地分開肉縫旁邊宛如兩片柔軟嘴唇的肉瓣,隨即看見藏在裡頭鮮嫩的
貝肉,隨著我鼻子呼出熱氣的頻率收縮,我的情緒也跟著它的節奏起伏不定。
我把食指放在嘴裡含了好一會兒,才將濕潤的指節輕輕放進那緊閉的洞口。
結果第一個指節剛伸進去,隨即碰觸到一層充滿彈性,中央卻有一個細小孔洞的
肉膜;而在此同時,耳際也傳來女孩痛苦的驚呼!
「啊……不要!嗚……好痛!」
「嗯……這應該是傳說中的處女膜吧?」我收回手指,看著那層薄膜,若有
所思喃喃說道。
雖然我和許多女孩發生過性關係,卻是頭一次看到如此奇特的景象。
以往那些和我發生性關係的女孩們,早就不是處子之身,而且當時所處的環
境,又以幽暗的斗室居多,令我無法看得真切。
即使我幫郝蓮娜破處時,四週的光線也不明亮,加上我們在匆促之間行事,
以至於我玩過這麼多女人,卻不知道這片象徵女人貞節的薄膜,究竟長得如何?
「哦……原來處女膜長這個樣子呀!嘖嘖嘖……真神奇……」我看著週圍佈
上一層晶瑩液體的洞口,捋著下巴,發出由衷地讚嘆。
艾美摀著臉,語帶鳴咽哀求道:「嗚……古奇,求你不要再看了……」
我嘆了口氣道:「唉,既然妳這麼迫不及待體驗男女之間的性愛,那我只好
恭敬不如從命囉。」
隨著話落,我扶著昂首硬挺的龍槍,分開那兩片緊閉的花唇,將槍口抵住粉
嫩的洞口,接著就一鼓作氣,狠狠地貫穿象徵處女的封印!
「喔……不……啊……好痛!快拔出來呀!嗚……你不是答應我要溫柔一
點嗎,為什麼還這麼用力插!?嗚嗚……」
我拭去她眼角不斷淌出的淚水,親了親她五官糾結在一起的痛苦俏臉,以輕
鬆得意口吻道:「寶貝,我剛才應該說的是……我要給妳『難忘』,而不是『溫柔』
的初體驗喔。」
我壓在她光滑平坦的小腹上,輕捏翹起的嫣紅道:「嗯……我曾聽人說過:『女
人第一次的過程愈痛苦,她愈能記住進入自己身體的第一個男人』。呵呵,妳快
睜開眼睛看看,我們在這麼美麗的景色,以及海裡魚兒的見證下,終於完成了寶
貴的破處儀式,妳高不高興呀?」
只見艾美眼角帶淚大吼道:「高興個頭啦!嗚嗚……你可以起來了吧!喔!
好痛……別……你別動……」
「艾美.葛瑪中尉,妳到底要我起來或者別動,麻煩妳清楚地告訴我好嗎?」
「我……唔……你……」
我故意語帶嘲諷,在她耳邊奚落道:「唉,身為禁衛軍的尉級軍官,這麼簡
單的指令竟然說不清楚?我懷疑妳當時軍官養成訓練,怎麼過關的?」
「嗚……嗚……古奇.凡賽斯!你、你這低級下流的變態!告訴你,就算你
得到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
我在她脖頸再留下一朵鮮紅的吻痕,慢慢挺動著下半身道:「寶貝,剛才是
妳哀求我幫妳開苞耶,這和有沒有得到妳的心,似乎……沒什麼關連吧?啊!我
明白了!」
我故意露出恍然大悟的誇張表情道:「嗯……妳該不會……愛上我了吧?」
「我恨不得殺了你!」
我不以為意笑道:「呵呵……無論妳以後對我是愛或恨都沒關係,只要妳永
遠記住,我是進入妳身體的第一個男人就夠了!」
隨著話落,我立即將龍槍退到她淌著鮮紅血絲的洞口後,再狠狠地一槍直插
到底!
「啊~~好痛呀!你這個變態、惡魔!」
艾美握著粉拳,在我胸口用力搥打,只不過她痠軟無力的勁道,我把它當成
了情侶之間,表達愛意的另一種情趣。
言語上的羞辱,多少扳回往日被她打壓的鬱悶之情;在女孩甫經人事的緊窄
甬道裡,毫不留情地狂抽猛送時,看著從她洞口流淌著象徵處女的鮮紅,我內心
頓時升起一股莫名的成就感。
我在她淺幽的花徑抽送好一會兒,隨即抽出和著血絲的龍槍,順勢將她翻轉
過來,讓她跪趴在柔軟的沙灘上高高翹起豐腴的美臀,改用後交式的跪姿,在她
紅腫的蜜穴奮力馳騁。
「喔……別那麼用力……太深了……」艾美轉過頭來,一臉哀怨地看著我。
我一手緊扣著她柔軟的腰肢,一手輕拍充滿彈性的翹臀道:「長官,我這麼
辛苦幫妳開穴拓徑,以後妳遇到大尺寸的客人時才不會接得太痛苦,所以妳應該
對我懷著感恩的心情才對呀!」
「你這惡魔把我當什麼了!快放開我!喔……嗚……好痛!」
無視胯下女孩羞忿的咆哮,我邊抽插邊道:「嘿嘿嘿……葛瑪長官,以後妳
如果執行反間任務時,需要用到妓女身份做掩護的話,就不用再顧忌自己的貞潔
問題啦!像這種容易升官,又有錢拿還能讓自己快樂的任務……呵呵,假如我是
女人,又知道有這麼好的任務,我絕對會主動向上級請纓,妳認為呢?」
「你……啊……可惡……我……身體好奇怪……快拔出來,我想……」
隨著話落,我硬挺粗大的龍槍,頓時感到柔軟滿佈縐褶的膣壁,傳來緊箍的
收縮,而她花心深處,陡然噴灑出大量溫熱的花蜜,令我當下打了個寒顫,舒爽
得大喊:「啊……要出來了……」
聽到我的『精華大方送』宣言,胯下的女孩忽然拼命掙扎哀求道:「拜、拜
託你……不要射在裏面!」
我用力扣住她不停扭動的腰肢,在溫暖的膣壁激射積存己久的濃稠精華,露
出愉悅的神情道:「嘿嘿,葛瑪長官,不曉得妳有沒有聽過『送禮送到心坎裡,
射精射進花心裡』這句話呢?」
第六章 挾怨報復
艷陽高照,使得原本涼爽的沙地,逐漸變得滾燙起來;徐徐吹拂的海風,也
由沁涼舒心轉為濕?悶熱。
人生最愜意的事,莫過於做完一次激烈的性愛後,泡在淺灘的海水裡沖洗身
體的黏膩,藉著海水捲覆的動作,按摩我過度疲累的身心。
閉著眼睛,腦海裡閃過剛才的激情畫面,我胯下癱軟不久的龍槍,似乎又有
甦醒的跡象。
儘管艾美對我恨之入骨,但是當我說出『就算妳要殺我,也得先把妳學姐救
活再來砍我』的話之後,她臉上濃烈的殺意才暫歛,並強忍著下體撕裂的創傷,
顧不得衣衫凌亂的淫態,神色焦急地衝回岩洞,醫治郝蓮娜身上的嚴重傷勢。
心神暫時得到徹底放鬆,我不自覺回想起這段時間的遭遇。
為了那套破戰甲,我不但失去了混吃等死的安逸生活,甚至淪落到莫名其妙
被人追殺的地步……
我以前根本無法想像,如此精彩的際遇居然會發生在我身上!而且我到現在
仍然不明白,為什麼我會被軍中高層盯上?我究竟姦了哪位狗官的老婆、女兒,
以至於這個躲在暗處的『黑人』,竟耍借刀殺人的陰招,非得致我於死地不可?
隨著輕柔的拍打浪濤聲,我望著湛藍的天空想著想著,忽然又想起了另一件
事:之前假冒亞柏等四人的團體,究竟屬於哪裡的勢力?
假如是蘇里亞帝國派來的間諜,他們冒這麼大的風險綁架我,有什麼用意?
如果不是,那麼這些人又是何方神聖?
想到這裡,我不禁躺在沙灘上嘆了口氣。
「這下可好了!被那兩個女人一搞,害我變成有家歸不得!我真笨,昨晚為
什麼要跟她們一起逃跑?這樣一來,不就表示我為了佔有那件破戰甲,而和她們
一塊兒畏罪潛逃嗎?雪特!這個誤會,我看就算跳到『藍湖』也洗不清了……」
我自言自語道。
「那就用你的鮮血來洗吧!」
憤怒的尖嘯在耳邊炸開,一柄冰冷的利劍已從我上方,疾刺我結實的胸膛。
感受到致命危機,我身體自然出生閃躲反應,迅速轉身讓過致命的利劍;同
一時間,我倉促而發的長風拳帶著狂猛的勁力,隨即激濺出一蓬雪白的浪花,直
撲敵人而去。
可是鋒利的劍刃尚未近身,一?無形的劍氣先至!
驟然感受到不尋常的強大氣勁,我不得不收回硬拳,立刻朝旁邊躍開;結果
那道強橫的劍氣竟在我剛才站的地方,劈出倒捲的波浪,在柔軟的灘底留下一道
約一公尺長的清晰劍痕。
三翻五轉極力閃過致命的殺著,我迴身抽起斜插在旁邊的細縮青瞑,在最佳
攻守的安全距離站定後,立即對她大吼道:「艾美.葛瑪,妳這是幹什麼!」
「取你賤命!」艾美穿著前襟大開、幾不蔽體的武鬥服,緊握著手上的利劍
對我大吼。
之前和她交手苦無兵器防身,才不敢和她硬碰硬,但此刻我既握有利刃,當
然不會還傻到以拳撼劍!
金鐵交鳴聲中,我以快打快刺出不下五十劍,每招直取艾美胸腹要害;只不
過眼前這位,在武術方面擁有不俗造詣女孩,此刻竟嘴角微揚,好整以暇地接下
我全力以赴的殺招。
「哼!沒想到你這惡魔也會劍術,只可惜……」
側身讓過我凌厲的攻勢,她手中的劍尖倏地砍向我的細縮青瞑。
內心暗叫不好,卻來不及收招!
「鏘噹!」一聲,無形的劍氣劃過劍身中央,我陡然感覺細縮青瞑的重量變
輕許多;等我撤回利刃後隨即發現,原本一公尺半的長劍,竟只剩下不到半公尺
的短劍。
我將斷劍橫立胸前,帶著粗重的喘氣聲道:「喂!我們好歹有了夫妻之實,
妳這樣說殺就殺,是一個為人妻子應有的行為嗎?」
「呸!誰是你這無恥之徒的妻子!我剛才和你……只為了救學姐而己。」說
到剛才的性事,艾美俏臉唰地一紅,但很快又露出猙獰的怒容,用劍尖遙指我胸
口道:「既然她已無大礙,那我再也沒有後顧之憂了。下流的淫賊,受死吧!」
不久前才被我開苞的可愛女孩,不懂得感恩就算了,她竟然不由分說,手持
凶器往我身上招呼,令我忍不住大嘆:「人心險惡呀!」
少了鋒利劍尖的細縮青瞑,頓時失去了手持利器的優勢;相反地,眼前行事
狠辣的對手,不僅武術高出我不知幾階,再加上她手中完好的兵器……
假如這是一場切磋性質的對打練習,在實力及兵器上面的顯著差距下,依照
我在學院混日子的作風,早就棄械投降,躲在一旁涼快;但此刻我所面對的,是
想將我除之後快的『情敵』……我如果想示弱保命,她也不可能答應吧?
夾雜著唰唰風切聲與沛然氣勁的細縮青瞑,頻頻攻向被教官視為禁忌的私密
部位,讓我幾乎無法招架。
面對艾美綿延不絕、如浪潮般不斷向我湧來的殺著,我左支右絀地勉強招架
住,但心中卻叫苦不迭。尤其她不時吞吐的劍氣在堆疊的浪花中,硬是劈出『分
水開道』的絕技,令我讚嘆她劍術高超之餘,一股實力上巨大差距的無力感,也
同時湧上心頭。
(這柄長一公尺半、寬約三指幅,軍中標準配備的制式兵器,在她手中竟能
發揮四階武士以上的水準,假如這柄利劍換成絕世兵器,那她的殺傷力不就更加
恐怖?!)
幾次臨身的利劍不容我多想,只能一味地以斷劍接招,尋隙突破她綿密的劍
網。
雙方交手了二、三十劍後,艾美忽然撤招向後倒飛,在空中翻轉幾圈,在我
前方十公尺落地站定,接著就雙手握劍高舉,神情凝重地緊盯著我。
「喂!妳該不會真的想置我於死地吧?」
我站在海灘盡頭,腳下倒捲殘浪的力量一直將我往海裡拖,讓我幾乎站不住
腳。
驀地,尖銳的嘯聲從她性感的紅唇發出,而原本無形的劍氣,竟在劍尖逐漸
凝聚成銀白的實體。
看到這現象,我的額頭不禁冒出涔涔冷汗;此時一陣海風從旁吹過,令我無
布料遮蔽的赤裸身體當下打了個寒顫。
結果這個細微的動作,竟成了我差點喪命幽獄的破綻!
只見她一腳踏在鬆軟的沙地向上高高躍起,在空中翻轉半圈劃出一個優美的
弧線,頭下腳上朝我狠劈而來。
在間不容髮的危急時刻,為了保命,我不得不朝著海裡一退再退,試圖以拉
長攻擊距離的方法,避開她這招五階三級的劍術──猛牛青龍斬!
儘管我的因應策略非常正確,但我卻忘了一點──我當下所處的環境!等到
意識到不對勁,我才發現竟不自覺退到了浪裂線的位置。
摻雜了悲憤情緒的怒劍,讓艾美狂儔的氣勢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巔峰,令我未
戰先怯,完全沒有提起手上的斷劍,與這個瘋女人硬拼的意念。
右腳甫稍往後移,一道碎裂的雪白浪花,挾著萬馬奔騰的浩然態勢,從後方
朝我當頭罩下,令我彷彿遭遇兩大強者無情地夾殺,只有選擇閉眼等死一途。
可是當我絕望地閉上眼睛,等待她一劍了結我平凡的一生時,師父的身影驟
然閃過我腦海,令我當下精神不由得為之一振。
我倏地睜開雙眼,露出一?狡黠的目光,同時嘴角露出一?詭異的笑容,凝
視著眼前坦胸露乳,滿臉殺氣的女孩。
在浪頭即將罩頂,艾美銀白色凝實的劍氣又暴漲十公分,迅速朝我當頭砍落
之際,我毫不猶豫地往海水深處退去!
狂猛的劍氣硬生生斬開渾厚的巨浪,雪白的浪花隨即向兩旁滑開,劃出兩個
巨大半弧的透明水罩,剎時爆出轟隆悶響。
在此同時,我立刻從海浪捲下的真空地帶,以蛟龍飛天之勢破浪而出。
「引蒼生之水為已用,乘著憤怒的颶風,掙脫天地的束縛,化做桀驁不羈的
蛟龍,毀滅阻擋在眼前的生物吧!」
隨著話落,腳下的浪花陡然凝化成一個巨大的龍頭,托著我赤裸的身體直衝
雲霄;高聳龍身隨後升起,頓時遮蔽了熾熱的陽光,令天地為之變色。
呼嘯狂驟的風聲刮面生疼,粗壯的龍身受到颶風牽引,以螺旋狀快速旋轉的
方式,直撲神色驚疑不定的艾美而去。
「啊!風水二系混合八階魔武劍術之『龍嘯九天』!這……怎麼可能!?」
我站在浪尖,雙手緊握斷劍,利用浪頭快速下墜產生的巨大能量,居高臨下
朝著艾美當頭砍下。
「妳這個忘恩負義的賤人,去死吧!」我緊握威勢不減的利劍獰笑著。
「救、救命呀!」艾美倏地面白如紙,頭髮向上倒豎,接著身子一軟,整個
人直接跪倒在沙灘上。
「古奇!劍下留人!」焦急的嬌吒從遠處傳來,一字不漏地竄入我耳裡。
「來不及啦!」我大吼一聲,半截斷劍已經砍向女孩。
「啊!」
「不要!」
巨高的浪花倏地倒捲回去,沒有摻雜一絲鮮紅,依舊帶著朵朵雪白的湛藍;
被浪花浸濕的沙地上,出奇地竟看不到殘臂斷骸。
當浪潮整個退去,隨即浮現出一具被海水打溼,若隱若現的性感胴體,正散
發誘人的魅力,我看到後當下吞了口貪婪的饞沬。
「古奇.凡賽斯!你、你竟然殺了艾美?!」
言猶在耳,郝蓮娜虛弱踉蹌的身影己出現在我面前;當她看到艾美蒼白無血
色的臉蛋時,陡然跌了個趔趄跪倒在沙地,並伸出顫抖的雙手,抱著她冰冷的『屍
身』淚如雨下。
「古奇!她跟你有什麼深仇大恨,你竟狠心殺了她?」郝蓮娜抬起頭,眼角
含淚怒斥道。
我撇撇嘴,不以為然道:「放心好了,她只是嚇昏罷了。」
「真的?!那你剛才那招……」郝蓮娜的臉色驚疑不定。
「哼!妳以為我真那麼厲害呀?剛才那招純粹唬人而己,根本沒有實質的殺
傷力。」說完這句話我立即坐倒在地,大口喘氣。
我嘴上這麼說,心裡卻大聲咒罵傳授這招的恩師。「可惡的師父,說什麼『龍
嘯九天』具有開天闢地的強大威力,就算戰神再世也不敢硬擋……我呸!那是你
這種級數的強者才做得到吧?唔……累死了。」
想當年,師父為了讓我體會這招精髓,每到半夜就把我拖到瓦茲城附近的隱
密海灘,用我剛才對待艾美的方式,讓我享受潔淨海水罩頭蓋臉的狼狽滋味,並
要求我仔細揣摩每一個等級施展後的威力。
然而,我這個後天硬造出來的偽天才,在師父這種非人道訓練方式下,只匆
促練了一個禮拜,想也知道根本達不到他的要求。可是為了應付驗收成果,我不
得不轉動聰明的腦袋,運用一些小技巧,才勉強擠出這種無需魔、武力值,卻能
施展出外表看似嚇人,實則完全無害的絕技。
只不過當師父看到我所展現如此強大『絕技』時,不但沒有誇讚鼓勵,反而
不停地搖頭歎氣,到最後竟露出心灰意冷的神情對我道:「算了,反正你只是要
應付入學測驗罷了,練不成也沒關係;更何況,倘若沒有同時達到四十級以上的
魔、武力值,根本無法發揮這招真正的威力。唉!看來你真的沒有當強者的命……
不過呢,你竟然能把這招外形模仿得唯妙唯肖,還算有那麼一丁點天份。」
說到最後,他竟摸著下巴,以譏諷的口吻道:「嘿嘿,你該不會在仿真一條
街待久了,所以連這種必須苦練而成的絕世禁招,都可以投機取巧模仿出來吧?
如果這樣也行,那我真的要向你拜師學藝了……」
這番褒貶不一的言詞,我當時聽了之後竟不知該如何接話。還好他後來又奚
落幾句,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這時耳邊陡然傳來嚶嚀的嬌吟,將我飄渺的思緒立刻拉回到現實。
「學……學姐,我……我沒死嗎?嗚……嗚……學姐……」
看到艾美整個人撲在郝蓮娜懷裡,放聲痛哭兼吃豆腐的畫面,我不由得心生
厭惡。
「好啦,妳又不是死了爸媽,有必要哭成這樣嗎?」
「古奇!」郝蓮娜聲色俱厲地斥喝道:「你剛才的行為已經不對了,現在又
詛咒艾美的家人,你說!她究竟什麼地方得罪你?」
對於她們沆瀣一氣的態度,我當下感到無比地惱怒與憤慨。「妳應該好好問
她,剛才是誰先動手!我一直對妳們處處忍讓,可是妳們卻把我當成好欺負的傻
兵,找到機會就對我頤指氣使,彷彿視我為妳們的奴僕、受氣包。之前妳們對我
種種,我可以把它當成磨練心志的方式,可是妳知道艾美剛才想幹什麼嗎?她要
殺我、殺我耶!」
我抓起散落在艾美身旁的細縮青瞑,指著兩女繼續大吼道:「郝蓮娜.奧迪,
假如有人要妳死,妳會真的聽話站好,把自己當做練習劍法、刀法的肉靶,請那
個人隨便砍嗎?」
我話才剛說完,臉色逐漸轉為紅潤的艾美,忽然擋在郝蓮娜身前道:「古奇.
凡賽斯,你要報仇針對我就好,千萬別傷害學姐。假如她真有什麼三長兩短,你
就算是『魔武劍聖』的兒子,我一樣照殺不誤! 」
「咦?你認識我師父?」我驚訝得瞪大眼睛問道。
艾美高挺俏鼻抽噎了一下,一把?去臉上的淚水道:「只要練過武術的人都
知道,這招『龍嘯九天』絕技,正是由當代傳說中十大強者之首,號稱『魔武劍
聖』的李奧納多.皮卡丘所創,屬於八階五級的高級魔武混合技。由於學院沒教
授這招,但你竟然能施展出來,就表示你跟他關係匪淺;另外,據說他也和你一
樣,是個風流花心的……總之,你跟他傳說的行逕幾乎沒有兩樣!如果有人說李
奧納多.皮卡丘是你父親,憑你剛才的表現,我絕對信以為真。」
「古奇,不管你和艾美有什麼過節,我希望你能看在我的面子上,這件事就
算了,可以嗎?」
「學姐,這件事我會和他做個了斷,妳就別插手了。況且妳受損的經脈才剛
接好,需要長時間靜養……我看妳還是先回洞裡吧。」
「嘿嘿,好一對深情姐妹花呀!我感動得雞皮疙瘩掉滿地欸!」我語帶嘲諷。
艾美忽然從地上跳起來,殺氣騰騰地盯著我道:「你什麼意思?」
我瞄了她身後的女孩一眼,又把視線拉回到她身上,嘴唇微動,以幾不可聞
的氣音道:「如果不想讓她知道妳的秘密,最好聽我的話,否則……哼哼……」
「你!」
「古奇,你在那裡嘀咕什麼?我警告你,一旦謀殺皇朝禁衛軍成員的罪名成
立,你絕對會被判處死刑!你可得想清楚了。」
無視於充滿恫嚇意味的言詞,我盯著艾美冷哼道:「哼!那我請問奧迪少校,
假如一名皇朝禁衛軍的中尉,惡意殺害平民百姓呢,軍事法庭會判她什麼罪名?」
「古奇.凡賽斯!要不是你,我也不會……其實我會這麼做,也算是為民除
害,就算日後上了軍事法庭,我也站得住腳。」艾美為自己辯解道。
我斜睨她一眼,接著就將視線轉到郝蓮娜身上道:「是嗎?哼哼……我總算
體會到『趁敵病要人命』六字真言的精髓了!既然如此,那麼奧迪少校……妳有
沒有興趣瞭解,艾美.葛瑪急欲殺我滅口的真相呢?」
「古奇.凡賽斯!」長相可愛的女孩,神情焦急地對我大吼。
「古奇,你們究竟有什麼過節?艾美!妳說,為什麼非得殺他不可?」說到
最後,郝蓮娜的語氣變得森冷無比,虛弱蒼白的臉蛋隨即罩上一層寒霜,令人看
了之後不寒而慄。
「學姐,因為他……他……我……」
看到她支支吾吾的態度,我馬上出聲道:「唉……葛瑪小姐,我只不過幫妳
把慾火宣洩出來而己,妳有必要為了這點小事,就要置我於死地嗎?更何況,這
種事奧迪長官也做過了,又沒什麼大不了。對了,長官,妳還需要我幫忙解決這
方面的問題嗎?」
「你……你這無恥的惡魔!」艾美說得咬牙切齒,卻也拿我沒辦法。
我及時掰個理由,不但直接點出郝蓮娜和我的微妙關係,更巧妙她模糊焦點
幫她解圍,讓她既有把柄在我手裡,又無形中欠我一個莫大的人情……相信她對
我的態度,應該要有所改變才對。
想到這裡,我臉上隨即掛著得意的笑意。
「古奇,你又想到什麼齷齪的事,為何笑得這麼變態?我再次警告你,如果
讓其他人知道這個秘密,我和艾美絕對有把握,讓你無聲無息從人間蒸發……」
郝蓮娜看我的目光,竟瞬間迸出濃烈的殺機,讓我不得不相信她說到做到的
堅定決心。
「唉……兩位長官,既然妳們不顧這夫妻之情,與其讓我活得提心吊膽,倒
不如大家就在這裡分道揚鑣,各走各的路。妳們放心,我絕不是那種喜歡把性事
掛在嘴上炫耀的男人。好啦,那麼兩位美麗的長官,再見囉!」
告別的台詞說完,我瀟灑地轉過身才剛邁出腳步,身後的郝蓮娜竟大叫道:
「古奇,你不可以走!」
我再次轉身,露出不耐煩的神情道:「這位高貴美麗的長官,妳又有什麼指
教呀?」
「古奇,我拜託你留下來好嗎?」
第七章 遠走他鄉
對於郝蓮娜前倨後恭的極端反應,我不由得好奇地停下腳步,轉過頭道:「奇
怪,我和妳們在一起又不給我好臉色看,而我打算離開這裡,妳們又要我留下……
郝蓮娜.奧迪小姐,妳到底要我怎麼做?」
「我……」她蒼白的嘴唇翕了翕,彷彿有什麼難言之隱似地,最後仍沒說出
真心話。
「學姐,他要走就讓他走嘛!像他這種只會好吃懶做的廢柴,留在我們身邊
只是浪費糧食而己。」
我漫不經心道:「我無所謂啦,反正我現在已經是自由之身,天涯海角任我
行,多麼逍遙自在呀。」
郝蓮娜聽了之後竟不以為然道:「古奇,不好意思,在我們救你的時候,你
已經和我們一樣,變成政風室急於緝拿的通緝犯。換句話說,你單獨行動被軍方
抓到的機率……嗯,絕對會比和我們一塊兒集體行動來得高!」
「不會吧!妳、妳說的是真的嗎?」
「你說呢?」艾美斜睨著我說道,臉上竟浮現出得意的嘴臉,讓我第一次產
生想殺人的衝動。
「古奇,其實我們之前那麼費心救你,只不過想請你幫我一個忙。」
「哦~~原來如此呀!」我聳肩道:「我還以為妳不知不覺愛上我,所以才
會不顧一切救我。」
艾美立即對我嗤之以鼻道:「你想得美唷!學姐怎麼可能愛上你這種沒用的
廢柴。」
此話一出,她身邊的綠髮女孩也在一旁幫腔道:「古奇,你為什麼滿腦子邪
惡思想?我們救你,只是想借用你的專長,幫我們解開隱形戰甲的秘密,並沒有
其他意思。」
我聽了之後,忍不住語帶譏諷道:「這就奇怪了!既然妳們都認為我是沒用
的廢柴,那我怎麼可能幫上忙呢,奧迪少校?」
「你!學姐,你看他啦!早就說不要救他出來,可是妳偏不聽。」艾美鼓著
腮幫子,氣呼呼地說著。
「艾美,算了,妳別跟他計較。凡賽斯先生,如果你不想幫忙我也不怪你,
可是我希望……萬一你被軍方抓到時,不要把我們供出來,可以嗎?」
「呃……我可不可以請問一下,妳們為何如此在意那套破戰甲?」對於她們
如此執著的態度,我感到納悶不己。
「這是我們的事,和你沒關係。」
我忍不住反唇相譏道:「艾美小姐,妳說這句話就不對了!以前我不知道狀
況,所以也懶得過問這件事。但現在隱形戰甲的事愈搞愈複雜,連我都無緣無故
被妳們拖下水。因此我要求知道這件事的真相,應該不為過吧?」
「唔……對不起。」郝蓮娜居然先放下身段向我道歉,讓我不禁感到詫異,
也更加深我想瞭解真實內幕的決心。
「學姐……」艾美惴惴不安地望著郝蓮娜,似乎有某些難以啟齒的話語,不
敢當著我的面說出來。
只見郝蓮娜抬起頭,仰望著萬里晴空的穹蒼,深深地嘆了口氣,好一會兒才
將視線緩緩移到我身上道:「不好意思,由於我們虛報戰功,結果卻連累你和我
們一塊兒蹚入這趟渾水。至於隱形戰甲……」
「學姐,不要說!」艾美急忙打斷她的話。
郝蓮娜舉起手制止她道:「艾美,現在我們已經騎虎難下了!如果他能幫助
我們的話,說不定可以實現這個願望;萬一失敗了,我們也死而無憾。古奇,你
願意幫我們嗎?」
聽完她所說,我當下托著下巴,凝視著寬廣的海面不語。
其實從郝蓮娜剛才的話中不難聽出,這次的事件絕對有不可告人的內幕。
假設她只為了虛報戰功,那麼當她在我被抓去政風室時,就可以想辦法犧牲
我,保住她好不容易得到的官銜;但從她飄忽不定的眼神,含糊其辭的言語,並
不像表面所說那麼簡單。
如果她那麼想研究那件破戰甲,也可以申請調到武器開發部,和那些專業人
士研究,根本沒有必要冒這麼大的風險……
思緒流轉間,我將視線拉回到郝蓮娜身上,緩緩開口道:「唔……要我幫忙
也可以,不過我有幾個條件……」
話才說一半,艾美卻插嘴道:「哼!就知道你這個人沒安好心!學姐,我們
還是自己想辦法吧。假如真能破解隱形戰甲的秘密,就算花上八年十年也值得。」
「艾美!」郝蓮娜陰沉著臉道:「妳為什麼不讓古奇先說完?」
「學姐,我……」
無視艾美委曲的目光,郝蓮娜看著我道:「古奇,你有什麼條件?」
我瞟了兩女一眼道:「我的條件其實很簡單:第一、既然大家現在身份相同,
那麼從今以後,我不再是妳們的奴僕或受氣包,而是妳們的合作夥伴,所以妳們
不准再給我壞臉色看;第二、妳們要把隱形戰甲的來龍去脈交待清楚,絕對不能
有所隱瞞。至於第三嘛……」
我忽然紅著臉道:「可不可以先弄件衣服給我穿?」
此話一出,剛才還神色平靜的兩女,竟同時發出震天價響的尖銳驚叫聲!
「啊~~你這個變態惡魔!」
* * *
體型碩大的海鳥,驟然收攏雙翼從空中俯衝直下,前端佈滿尖齒的利喙甫接
觸到海面就張嘴一咬,隨即劃出優美的身形,啣著約一公尺長的鮮魚,朝廣闊無
際的穹蒼振翅飛去。
我站在甲板上,雙手扶著護欄,凝視著前方精彩的捕獵畫面,內心卻平靜無
波。
第一次看到如此精彩刺激的情景時,我的確感受到內心那股澎湃的熱血,可
是經過三天航程,同樣的情景一直重覆出現,就算熱血沸騰再久,也早己蒸發殆
盡。
這情形就像未經人事的處男,第一次嚐到真正女人滋味時,心中產生一種難
以言喻的感覺,的確讓人回味再三、激動不己。可是這種性事,如果每天用同一
種姿勢,和相同的女孩做,久而久之也會變得索然無味,再也找不到當初那種令
自己怦然心動的美妙感受。
五天前,為了躲避皇朝禁衛軍的追緝,我們三人在那不知名的隱密海灘稍做
休整,等恢復了大半元氣後,就在郝蓮娜的建議下喬裝改扮後混回艾爾特城,並
於三天前按原先的計劃從亞斯德港,搭上了航向穆本特港的船隻,前往蘇里亞帝
國。
我曾經問她,為什麼非得去那裡不可?結果她的答案卻非常簡單。
「既然隱形戰甲由蘇里亞帝國發明,那麼與它相關的一切機密,絕對在那裡
才找得到!」
對此,她在我一再追問下考量了許久之後,才向我透露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原來,當初隱形戰甲竟是由九五二六,同時也是她的未婚夫所構思出來。可
是他初步的研究成果尚未發表,卻不知什麼原因,竟然被蘇里亞帝國的情資人員
知悉,而且還潛入他的研究室偷走全部資料。
那位研發兼情資人員為了追回辛苦研究的成果,竟不惜以身犯險,單槍匹馬
一路追到該國境內,試圖取回原本屬於他的東西。
結果他好不容易找到敵方秘密基地時,才發現他多年來辛苦研究的成果,不
但在敵國手上發揚光大,還成了具有強大殺傷力的武器。他萬萬沒有想到,為了
這件秘器卻葬送了自己寶貴的性命。
於是這位已經論及婚嫁的未婚妻,一方面報仇雪恨,一方面為了完成他的遺
志,她居然向上級自動請纓,執行這項不可能的任務。
至於她與未婚夫相識的過程,就不得不提到艾美。
正因為艾美是她的親哥哥,再加上郝蓮娜當年在學院學習時,和艾美住同一
間寢室,結果這對苦命鴛鴦就在艾美的撮合下相識、相戀,甚至有了共結連理的
念頭。
有了這層關係,也就不難理解,艾美為何會和郝蓮娜共同執行這項任務了。
只不過令我感到好奇的是,郝蓮娜既然是艾美的準大嫂,那她怎麼可以喜歡
上哥哥的未婚妻呢?
即使弟弟代替哥哥『照顧』大嫂的事,在歐格里皇朝時有耳聞,在皇室內更
是屢見不鮮,根本見怪不怪;但如果弟弟的性別忽然換成妹妹……無論從哪個角
度想都覺得彆扭。
當然,我也不會傻到在郝蓮娜面前,問艾美如此私密的問題。畢竟這是我目
前與她和平共處的王牌,如非必要,我絕不會輕易揭開它。
從郝蓮娜口中挖出隱形戰甲的真相後,我忽然想到另一個困擾已久的問題:
當初那位穿著戰甲,大肆收割城防軍生命的死神呢?
關於這點,郝蓮娜對我解釋:「當你奮不顧身令戰甲停止運作的剎那,我射
出的魔法箭也恰好射中戰甲。等到我走到你身邊,才發現它就只剩一堆碎片了。
經過我們仔細搜查後才發現,敵人已先一步使用魔法傳送捲軸逃走,因此我們也
就沒看到敵人的真面目……」
想著想著,我的手不經意伸入口袋,驟然握住一塊冰冷金屬時,當下暗自嘆
了一口氣。
唉,若不是因為它,我也不必逃離生長的地方,前往另一個陌生又暗藏致命
危機的國度。
抬頭望著遠方,一隻巨禽再次展現高超的捕獵技術──收翼俯衝到海平面時
驟然拔高,嘴裡已經啣著碩大的戰利品,展翅揚長而去。
正當我凝視著一望無際的海平面怔怔出神時,耳邊陡然傳來幽怨的輕喚。
「瑟肯,一個人站在這裡想什麼?」
側頭一看,只見一個穿著樸素,長相普通的中年婦女,不知何時來到我身邊
與我併肩而立。
我把玩著那塊銀白色的金屬片道:「唔,我不得不承認,發明這東西的人真
是個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如果有機會的話,我倒想認識這個人。」
中年婦女訝然地看著我道:「難道你已經發現其中秘密?」
發現遠處幾個陌生人,對我們投以關切的目光,我隨意瞟他們一眼,趁機將
金屬片收回口袋,刻意壓低聲音道:「依凡,妳研究了這麼久,仍沒發現當中的
奧妙,我拿到手才短短幾天,怎麼可能馬上就看到成果?我又不是織神『克洛托
莉』……」
「嗯,說得也是。」喬裝成中年婦女的郝蓮娜,微微點頭道。
「表哥、表姐,你們出來透氣怎麼不叫我?我一個人在房間好無聊喔。」
隨著話落,一位年約三十的女人,就這麼大刺刺地站在我和郝蓮娜之間。
她如此無禮的行逕,郝蓮娜頓時眉頭微皺表達內心不滿,但長相平凡的熟女
卻恍若未覺道:「表哥,你和表姐聊什麼,聊得這麼開心?」
我輕捻著嘴上兩撇捲翹的鬍鬚道:「呵呵呵,也沒什麼。對了,吃點心的時
間到了嗎?我忽然覺得有點餓了耶。」
裝扮成平凡婦女的艾美,突然瞪大眼睛叫道:「哇!表哥,一個小時前你才
吃了一塊六吋的奶油千層派,現在又想吃東西,你是不是被『飢餓死靈』附身呀?」
「桑妮,妳怎麼可以說這種話。」中年婦女低聲斥責道。
「表姐,妳、妳最近怎麼一直幫表哥說話!」長相平凡的熟女的臉色,頓時
黯淡下來。
她剛才的舉止看在我眼裡,等於是挑釁情敵的行為。也就是說,她大概想藉
如此幼稚的舉止,阻撓我和她的『心上人』摩擦出愛的火花。
只可惜,她的用心雖好,但這種同性相戀又不能說給別人知悉的情況,對她
來說不啻是最痛苦的事。縱然她的行為令郝蓮娜感到不解,但不瞭解箇中真相的
她,完全不曉得艾美剛才的行為,還有另一層含意……除了我之外。
因此當我看到艾美委曲的神情時,不由得感到特別開心。
說實在話,船上的生活非常無聊!
每天在船艙裡不是吃就是睡,頂多走到甲板上吹吹海風,所以和艾美偶而打
打嘴炮,調劑一下乏味單調的生活,自然被我視為這段旅程當中,唯一一項有趣
的休閒活動。
「呵呵呵,再怎麼說都是一家人嘛,何必計較那麼多呢?」我眉毛上挑,語
帶雙關道。
「你、你!表姐,妳怎麼不說句公道話?」艾美說不過我,就想找人串成聯
合陣線。
可是她萬萬沒想到,經過這幾天海上生活下來,我和郝蓮娜之間的關係已經
超乎她想像。
當一位心智成熟的女人突然痛失心中所愛時,大部份的女人,通常會將心靈
封閉起來,直到她徹底忘卻這段感情,才有可能敞開心胸去接受另一段戀情。
這段情傷療養的時間可長可短,或許一兩天,也有可能幾個月,甚至終其一
生守著那位已經不存於世的人──端看這個男人在女人心中的份量有多重,以及
女人戀愛的次數。
像郝蓮娜這種和對方已經論及婚嫁,又堅守最後一道防線類型的女人,大都
屬於對愛情充滿浪漫憧憬的貞婦。一旦認定這個男人,就算此人已經長眠於地,
她也不可能再接受另一個男人,輕易走進她的感情世界。
但事情總有例外!
現在回想起來,我還得感謝那位長相可愛的『情敵』!
當初若不是她莫名妙地追殺我,我也不會碰觸到郝蓮娜的身體,並在陰錯陽
差機會下破了她的處子之身,間接促成一段野外交合的露水姻緣。
正因為我以傲人的龍槍,撕開了郝蓮娜那道象徵處女的封印,使得她對我的
觀感頓時改變了不少。這點,可以從她半夜潛到我房間,無私地幫我補充魔力值
上看出。
因為三天前我們買船票時,艾美以男女有別為由,要求郝蓮娜一定得開兩個
房間。從我清楚她的性取向後,立即明白她這個小動作,無非是想利用晚上和她
心中所愛,一塊兒大被同眠。
可是她大概沒想到,裝扮成中年婦女的郝蓮娜,在船上第一晚過了半夜,竟
然無預警地溜到我房間,不僅鳩佔鵲巢,還丟了幾塊魔晶石給我,叫我坐在冷冰
冰的木板地好好修煉,而這位熟婦卻躺在我床上呼呼大睡起來。
直到我修煉完躺回床上驚動了她時才明白,她這麼做只不過是想獨佔一張舒
適的床罷了。
搞清楚她真正用意後,令我當下氣憤不己!當時我想都沒想,就用那雙令女
人又愛又怕的神手,探向她那對挺立的雙峰。
剛開始她還擺出冷酷忿恨的神色,但在我這雙神手高超的挑逗技巧下,她的
抗拒行為逐漸變弱,到最後竟反客為主,向我主動發出需索的言詞。
也許她已經敞開緊閉的心扉,或許她只是為了尋求生理上的慰藉;總之從那
晚開始,我的房間就多了一股,嗯……淫靡的味道。
此時我看著表情不一的兩女,頓時愉快無比。剎那間,一個邪惡的想法唰地
閃過腦海。
(如果讓艾美再次看到我和郝蓮娜做愛的畫面,不知道她會怎麼想?)
「瑟肯.比格,你又想起什麼事?為什麼你的表情……」郝蓮娜微皺眉頭,
但臉上卻閃過一?臊羞的紅霞。
「沒、沒什麼……今天天氣真好呀!呃……不知道還要多久,才能抵達穆本
特港?」
結果話才出口,遠處陡然飄來一朵烏雲,逐漸遮蔽了晴朗的天空,而平靜的
甲板也同時傳出船長的警告聲。
「站在甲板上的旅客,請盡速回船艙休息……」
艾美踮起腳尖,眺望遠處迅速變為陰暗的天色道:「我們該不會遇上暴風雨
吧?」
感受充沛的水元素快速朝船隻的方向聚攏,我隨即露出憂心的神情道:「桑
妮表妹,真的被妳猜中了!我們快進去避避吧。」
「哼!表姐,我們走。」此話一出,艾美已經拉起郝蓮娜的手快步走回船艙。
望著她們消失在艙門的窈窕身影,我的嘴角微微上揚咕噥道:「嘿嘿嘿……
艾美.葛瑪,總有一天,妳會變成只喜歡我的小女人……」
這場暴風雨來得快去得也快,可是頭暈目眩的痛苦,並沒有因為劇烈搖晃的
船身趨於平穩而消失。
歷經四個小時搖晃,即使我身強體壯,此刻也只能安安靜靜地斜靠床沿,把
身體的重心盡量放低,努力壓制從喉頭不斷竄起的嘔欲。
只不過,已經充斥各種味道的密閉空間,這時又多了股嘔吐物的噁心氣味,
我認為還能不為所動的人,除了那些長年在船上生活的船員外,就只剩某些有著
特殊性癖好的變態大叔了。
過了不知多久,我終於受不了那股令人作嘔的味道,拼命掙扎從床沿爬起,
然後一手掩著口鼻,一手勉強扶著牆板,慢慢走出艙門來到船首的甲板。
「唔……舒服多了。」我張開雙臂,大口吸著帶有鹹海味的新鮮空氣,身體
的不適才稍微舒緩下來。
暴風雨肆虐後的天空,就像刷洗過的門板,看起來清新明亮許多;海面上那
些飽受驚嚇,心情尚未平復的魚群,正不時躍出海面,在陽光映照下產生粼粼的
波光,與天際那?炫麗的彩虹,自然構成一幅美麗圖畫。
當我醉心於眼前的美景,不經意轉過頭,正好看到郝蓮娜扶著艾美,一臉蒼
白地拖著蹣跚的腳步,朝我這裡慢慢走來。
望著她們狼狽的模樣,再對照自己意氣風發的神采,我馬上語帶調侃道:「依
凡、桑妮,妳們身體也太差了吧!這麼點小風小浪都承受不住,萬一遇到更大的
風浪,妳們不就吐死在船上?」
此話一出,艾美立即反駁道:「誰說我們身體差?要不是看到那個人,我們
也不會吐成這樣!」
循著她指的方向望去,我一看到那幅噁心的畫面,立即轉過頭,趴在欄杆上
大吐起來。
「嘔……噁……太噁心啦!竟然有人將又髒又臭的嘔吐物吃下去……」
「表哥,你不是身體很強壯嗎,為什麼現在又如此不濟?啊!你該不會反應
比一般人慢,現在才出現暈船的現象吧?」艾美在我耳邊嘲諷道。
「可惡的桑妮,妳、妳……嘔……」
「嗯,瑟肯……要不要幫你弄點暈船或止吐藥?」郝蓮娜語帶關切道。
「不、不用了。」
當我趴在欄杆上,繼續幫海裡悠遊的魚群『加料』時,身後馬上傳來期盼已
久話語。
「各位旅客,穆本特港到了……」
第八章 成功的曙光
穆本特港位於『加德魯城』東南方三公里處,為蘇里亞帝國最重要的貿易商
港。
雖然它的面積只有一點六平方公里,但卻是距離歐格里皇朝最近的港口,所
以軍事戰略地位的重要性,並不遜於艾爾特城的亞斯德港。
我們三人上岸後,郝蓮娜就帶領我們直奔加德魯城,並在城裡利用先前準備
好的假身份,搭乘境內魔法傳送陣幾經輾轉之後,才將我們傳送到蘇里亞帝國的
第二大城──『奧圖勒斯』。
我原本以為,郝蓮娜不惜成本、大費周章來到此地,應該要找一間旅館好好
休息時,她卻捨棄舒適柔軟的大床,拉著我們來到北城門外十五公里的『拉吾爾
森林』,找了一處隱密的山洞住下。
「我們為什麼要住這種地方?」
「因為我們的錢全都花在傳送陣上,現在連吃飯都成問題了。」
聽到這個答案,我當場呆若木雞!等到我回過神,我才惴惴不安地問道:
「那……那我們該怎麼辦?」
郝蓮娜還沒開口,艾美陡然露出詭譎的笑容,語氣變得特別溫柔道:「親愛
的瑟肯表哥,你在喀得爾皇家軍事學院就讀時,有沒有學習過野外求生課程?」
對於這位長相可愛,但心如蛇蠍女孩的反常舉止,我的背脊竟不由自主冒出
一片冷汗。
野炊生活縱然有趣,但對於過慣了五光十色日子的我來說,無非是最殘忍的
折磨。
在這座『處處有食材,想吃自己採』的森林裡,只要有心,絕對能找到食物
裹腹,所以吃的方面問題不大;但是漫漫長夜,又沒有美女在旁陪睡……這才是
我無法適應的主要原因。
以前在學院打混摸魚時,只要到發放零用金的日子,我一定約齊志趣相投的
學員們,到風月場所解悶求刺激。
可是在這個地方,除了那兩個女孩可以動手之外,只剩下全身毛茸茸,沒有
高等智慧的動物。
但一塊兒生活了這麼久,我仍然無法和她們玩一王兩后的性愛遊戲,其實最
大的問題,就出在那個女同性戀身上!
因為她上次次迫不得己和我交合洩慾後,就再也不讓我碰第二次,而已經和
我有好幾腿的郝蓮娜卻又整天被艾美纏著,讓我找不到下手的機會。
儘管這兩個女孩曾分別暗示我,完全不反對我到奧圖勒斯城尋歡解悶,可是
已經身無分文,又人生地不熟的我,最後也只能遠眺城門的方向嘆氣。
(唉!難道我要淪落到找溫馴的小動物湊和嗎?不行,假如要和動物……的
話,也得找傳說中的淫蕩美女犬或大奶騷狐狸……嗯,看來我得想個賺大錢的方
法……)
想歸想,但以我目前的人生歷練來說,若要賺大錢,除了賣仿真的膺品服飾
外,就只剩下當有錢人的保鑣一途。
不過,我很快就推翻了這兩個不切實際的想法。因為要賣衣服,無論如何都
要有一筆現金批貨,才能從事這個行業。可是以我目前拮据的經濟狀況,根本不
必考慮;至於當保全顧問人員嘛……由於這裡不是歐格里皇朝,究竟有多少人肯
承認我的學歷?再者,假如我真的亮出喀得爾皇家軍事學院的招牌,會不會因此
而引來皇朝禁衛軍,甚至遭到蘇里亞帝國反間人員追緝?
「古奇,你又一個人在這裡發呆呀?」
我轉過頭,望著身後的女孩道:「我也不想呀!可是我們現在就像被關在監
獄的囚犯,每天只能窩在這裡什麼都不能做,我不發呆還能怎麼辦?」
「對不起,都是我害了你。」
我心煩地揮揮手道:「算了,反正事情都發生了,再怎麼樣都於事無補。我
們現在還是好好思考,未來的路該怎麼走才對,難道妳想一輩子窩在這裡呀?」
「我不知道!」淡綠色微捲長髮的女孩坐在我身邊,望著腳下清澈的溪水說
道:「在這裡生活了一個多月,雖然日子苦了點但至少安全無虞。況且,我當初
會選擇來這裡,無非是希望能發掘隱形戰甲的秘密;可是沒想到,已經過了這麼
久卻連個頭緒都沒有……因此我這幾天在想,我是不是該放棄它,並回歐格里皇
朝自首?」
聽到這句話,我不禁露出詫異的目光看著她。「妳決定了?」
郝蓮娜搖搖頭嘆了口氣道:「我回去之後,可以一個人承擔所有責任,可是
我卻放不下你們。另外,政風室那邊會不會放過我們,也不是我說了就算。現在
我的心好亂,不曉得該怎麼辦才好?」
我身體後傾,雙手撐在柔軟的草地,望著天空和煦的艷陽道:「我認為妳回
去自首也沒用!除非我們能把那套破戰甲修好,否則回去歐格里皇朝絕對是死路
一條。更何況還有來歷不明的神秘勢力,同樣對它產生濃厚的興趣……」
「啊!我竟忘了這點!」郝蓮娜忽然大叫一聲,然後又托著下巴,若有所思
道:「嗯……這麼說來,除非我們能把它修好才有保命的本錢。但我們研究了這
麼久,仍找不到正確的方向,你說該怎麼辦才好?」
「據妳之前所說,隱形戰甲最重要的特色就在於它運作時,讓人感覺不到任
何魔法元素波動,才能出其不意、克敵致勝。經過我這一個月的研究發現,那片
金屬並不是純粹由單一種生鐵打造而成,其中還融合了某些我不知道的成份。相
信只要解開它各種材質的比例,我們應該有辦法修復它。」
「這才是最大的問題呀!世界上的材質千百種,如果混合的比例不對,就算
曉得它所有成份也沒用呀!」
我點頭道:「嗯……不過妳有沒有發現,為什麼那些手心大小的碎片,都呈
現整齊的水滴狀,或許這就是解開秘密的關鍵!」
「關於這點我也想過。」郝蓮娜雙手抱膝,將下巴靠在白?的手肘上,凝視
著溪水道:「假設它由頂級魔晶石構成,那麼製造這一件戰甲得花多少錢?若以
量產的眼光來看,蘇里亞帝國並沒有如此多元且豐厚的礦脈,更沒有足夠的財力
支付如此龐大的製造經費……所以,我認為這些的碎片並非由魔晶石構成。還有
一點,你應該知道各系魔法之間具有強烈排斥性吧?而且據我所知,整個穆思祈
大陸,還沒有人能夠將各系魔法元素順利融合在一起。」
當她提到『融合』時,我的腦袋驟然閃過一道靈光!
「對呀!我怎麼忘了這種方法?!嗯……說不定這方法真的可行喔?假如
這個方法成功的話,那我不就成了第二個發明隱形戰甲的天才嗎?哈哈哈……」
當下,我彷彿看見一具銀白色光芒的酷炫戰甲,靜靜地佇立在陽光下閃閃發
光;剎那間,我的嘴角不自覺揚起一?暢快的笑意。
「古奇,你笑什麼?難道你已經想到了其中的關鍵?」
我不答反問道:「對了,艾美去哪裡,怎麼沒看到人?」
郝蓮娜轉頭瞟了森林深處一眼道:「她說要到遠一點的地方獵高級魔獸,我
想應該快回來了吧?」
「這樣呀,那我們得快點了。」
「什麼快點?啊!古奇、你!別……喔……唔……」
被我封住嘴唇的女孩,在我懷裡象徵性地掙扎一下,就任由我親吻她性感的
紅唇,品嚐她口中芬芳的丁香。
自從郝蓮娜和我發生幾次關係後,她對性愛的態度也由抗拒轉為接受,甚至
有了樂在其中的反應。這點,可以從她主動伸出柔軟的舌尖,纏繞我濕滑的靈舌
看出。
儘管她舌吻的技巧還稱不上熟練,但比起在船上第一晚的表現,已經算進步
了許多。
我到現在還記得很清楚,當她願意伸出舌頭碰觸我嘴唇時,我已經在她緊窄
的甬道裡連續發洩了三次。結果那一晚,我們幾乎纏綿到天亮才睡。
此刻我懷裡的美女,明眸半閉、朱唇微張,自然散發出性感的韻味;當我看
到她恢復原貌的艷麗俏臉之後,許久未嚐肉味的龍槍己瞬間昂首而立。
神手輕探,悄悄滑進她敞開的領口,握住柔軟但堅挺的乳峰,享受兼具情慾
與彈手的觸感,頓時充滿挑逗意味的輕吟就在耳邊響起,同時也燃起了我內心積
壓已久的慾火。
「古奇,別……別這樣,我怕艾美看到……」
我在她白裡透紅的粉頰輕吻一下,在她耳邊柔聲道:「怕什麼!淫蕩的騷老
婆,妳不是最喜歡讓別人看妳的淫態嗎?如果艾美回來,正好當最好的觀眾,欣
賞妳浪蕩的神情,妳說好不好?」
「不……不要……快放開我好嗎?」
郝蓮娜嘴裡這麼說,但是緊靠在我懷裡的發燙嬌軀,以及雙腿不停交叉廝磨
的浪態,早就傳達出她真實的心聲。
不理會她欲迎還拒的言語,我再度貼上她火燙的紅唇;溫暖的大手頓時兵分
二路,一手揉捻乳尖上的粉嫩嫣紅,一手順著鵝黃色的前開長袍,熟門熟路地摳
彈那道早己濕潤的蜜谷。
「啊!不要這樣……我……我會……」
「會怎麼樣呀,騷老婆?」
我分開她緊閉的花唇,指尖輕戳那顆情慾的果核,剎那間,一股透明的花蜜
從她淡紅的蜜縫激射而出,我耳邊也同時響起歡愉的嬌吟。
「啊~~不行了……」隨著話落,她微開的雙腿中間,驟然激射出一道水漬。
「哇!淫蕩的娜娜老婆,妳愈來愈厲害了。妳看……射得好遠呀。」我扶著
她癱軟的身軀,指著飛淌於一公尺外草地上的不明水漬道。
「求你別再說了……」郝蓮娜雙手掩面,在我懷裡拼命掙扎,完全不敢面對
自己『水淋淋』的淫蕩證據。
「嘿嘿……騷老婆,妳是我第一個遇到會噴水的女人耶!是不是擁有高階魔
力值的女性魔法師,才能練成這項絕技?如果是的話,那我建議妳乾脆改練水系
魔法好了。當妳遇到強敵時,完全不用吟唱魔法咒語,只要撫慰妳這對飽滿的美
胸,然後緩緩張開腳……呵呵,絕對比我的『龍嘯九天』還厲害!哈哈哈……」
「你……別再說了……喔……」
趁她再度高潮失神之際,我馬上解開褲頭,釋放出堅硬火燙的龍槍,分開她
微張的美腿,一股作氣直接插入濕漉漉的蜜洞裡。
緊窄佈滿縐褶的膣壁,並沒有因異物多次侵物而鬆弛,反而在我多次賣力開
墾下,逐漸打出一條適合我尺寸的通道,讓我體會到難以言喻的舒爽。
這時我終於恍然大悟:「嗯……或許這就是大部份的男人,希望自己的女人
是處女的真正含意?」
我看著她臉上欲仙欲死的淫蕩神情、雙腿不自覺緊夾我柔軟有力的腰肢,以
及嘴裡不時發出淫浪的呻吟時,不禁抽送得更為賣力。
郝蓮娜情慾反應,不同於風月場所的娼妓,少了職業性的敷衍浪叫,卻多了
一份情感流露的歡吟。沒想到她忘情大叫的淫聲浪語,竟引來森林裡小動物探出
頭來,紛紛露出好奇地目光打量我們。
不經意捕捉到難得一見的景象,我馬上在她耳邊柔聲道:「娜娜老婆,我們
有好多可愛的觀眾呢,妳看。」
原本緊閉著雙眼,高潮失神的郝蓮娜,劇烈喘息好一會兒後,才緩緩睜開眼
睛。可是當她看到四週詭異的景象,又立刻閉上眼睛,泛著緋紅的臊羞臉色道:
「你……我、我們換地方好不好?羞死人了!」
「嘿嘿嘿……妳不是很喜歡在野外做愛給別人看嗎?現在有這麼多觀眾,妳
應該感到高興才對呀?」
「拜託你別再說了……喔!我……啊……太深了……會……會痛……」
看到她糾結的眉頭,我立刻放慢抽插的力道,並親吻她迷人的紅唇,給予她
溫柔的安慰。
假如此刻被我壓在胯下的,是靠身體賺錢的娼妓,那麼我絕對採取裝聾作啞
的態度,甚至還變本加厲地蹂躪向我討饒的嬌軀。但是自從和郝蓮娜發生幾次關
係之後,我居然開始在意她對性愛的感受,希望她能真的享受其中的樂趣,而不
是像『揚春閣』獨家販售的『擬真傀儡』,純粹供人發洩過於旺盛的精力而已。
當初揚春閣的老闆──凱瑞.金,就因為店裡的生意太好,使得紅牌小姐們
應接不暇,幾乎發生了邊吃飯邊接客的奇特景象;在考量到她們的使用壽命,又
不想白白失去如此大好賺錢的機會下,他竟突發其想,找了幾個畫師將這些小姐
的模樣畫出來,再找手藝高超的傀儡工匠,不知用了什麼秘法,居然塑出幾可亂
真的紅牌小姐,以低價租用的方式,提供給那些熟識的客人暫時消火。
想不到凱瑞.金異想天開的點子,卻無意間打響了揚春閣的名號,同時也成
為該店的特色;甚至到了最後,一些貴族富賈居然不惜花費重金,向他訂製新的
擬真傀儡當做私人收藏,無形中為老闆帶來另一筆豐厚的收入。
由於我另具『自由性愛調教師』的身份,所以凱瑞.金為了拉攏我成為『駐
店技師』,他自然讓我見識了這些『神奇寶貝』。
儘管這些造價昂貴的擬真傀儡,全都製成四肢微彎、呈環抱狀的特殊造型,
只是不能言語;但可貴之處就在於它們的面貌、身材屬於極品等級,而且肌膚柔
軟滑嫩,宛若栩栩如生的真人。不僅如此,它們還會隨著嫖客抽插節奏,發出相
對頻率的咿呀浪語,令人感到新奇無比。
話說回來,無論擬真傀儡做得再逼真,仍比不上真正的血肉之軀;可是我會
因為這麼單純的理由而……改變心性嗎?
或許在沒得挑選的環境中,會讓人更珍惜眼前所有,但還有另外一個我不想
承認的可能──我愛上她了!
奇特的想法一閃而逝,我下身輕抽慢送的動作,竟不自覺停了下來。
「古奇,你……你怎麼突然停下來了?」郝蓮娜迷濛的眼神,帶著一絲疑惑。
我低下頭親吻她緋紅的臉頰道:「郝蓮娜,妳……愛我嗎?」
聽到這句話,她的身體竟微微顫抖著;沈默了大約三分鐘,她的眼角倏地滑
下了晶瑩的淚珠。「對不起,這個問題我無法回答。」
「為什麼?」我第一次有一種失落的感覺。
「我不知道。」她側過頭,刻意逃避我灼熱的目光道:「如果說對你沒感情
是騙人的,但是我到現在仍忘不了他。假如我們兩個沒有發生關係,我想……我
不可能接受你。」
甫聽到如此絕情的答案,一種酸澀的感覺瞬間在心中蔓延開來,同時也澆熄
了我那股原本旺盛的慾火。
未射已軟的龍槍迅速退出溫熱的蜜壺,順勢拖出一絲濕滑的淫液,但此刻已
經意興闌珊的我,再也說不出調侃譏諷她的淫語。
我頹然地坐在草地上,沾染了蜜汁的半軟龍槍在輕風中吹拂下,頓時感到一
股冷颼颼的涼意。
只見郝蓮娜從草地上坐起,扯了扯凌亂縐褶的衣服,神情隨之轉為黯然道:
「對不起!雖然我很想說服自己接受你,但我真的辦不到。其實我也非常痛恨自
己,為什麼要一再和你發生關係?!唔……雖然我不想承認,但每當你碰觸到我
身體時,那種彷彿得到解脫般的愉悅感覺,又讓我無法狠下心拒絕你。古奇.凡
賽斯,你是個令我又愛又恨的惡魔!嗚……嗚……」說到最後她竟掩面啜泣起來。
儘管她的用詞惡毒,但我卻從她悲傷語氣中聽出了哀怨。
某位智慧賢者曾說過:『男人先性後愛,女人卻是先愛後性』。但是當我面對
這個梨花帶淚、我見猶憐的女孩時,又隱約覺得這句話不太對……
不知為什麼,我第一次主動將她擁在懷中──不帶任何情慾邪念。
懷裡的女孩忽然摟著我的腰,埋在我結實的胸膛放聲哭泣起來,而我則是輕
撫著她淡綠色微捲長髮,任由她撲簌簌的淚水沾濕我的衣服。
沈寂的氣氛不知持續了多久,一陣細碎的腳步聲陡然打破這份寧靜。
「學姐!古奇!你們在幹什麼!」
憤怒的嬌吒從身後傳來,懷中哭泣的美女頓時宛若驚弓之鳥,倏地從我懷裡
掙扎而起,一臉驚慌地望著我身後的女孩。
「艾、艾美……我……我們……」
「學姐,妳不用說我也知道,一定又是這個低級下流的變態惡魔欺負妳對不
對?妳放心,我現在馬上殺了他幫妳報仇!」
隨著話落,一?銀光冷不防在我眼角閃過,直奔我胸口而來。
由於事發倉促,我懷裡又抱著一個人,令我當下手足無措、避無可避,只能
眼睜睜看著這道,夾雜著凌厲劍氣的利刃疾刺而至。
「艾美!住手!」
言猶在耳,淡綠色的倩影已經擋在我身前,令她兇猛的攻勢戛然而止。
「學姐、妳!妳這是幹什麼!」艾美的劍尖停在郝蓮娜高聳的胸脯前一公分
處,臉上同時露出詫異的神情。
「艾美,妳別誤會,剛才我們……古奇沒有欺負我。」
「怎麼可能!妳不要再幫他說話了!」艾美顯然不相信這句話。
「是真的!因為我……我……我愛他!」
聽到這句話,艾美緊握在手中的細縮青瞑,頓時鬆脫掉砸到地上的石塊,當
場發出『匡噹』的聲響。
不單是艾美,就連我也露出目瞪口呆的表情看著她。
過了好一會兒,艾美才從震驚的狀態回復過來。
「學姐,為什麼?妳怎麼可能愛上他,那我哥呢?他在妳心中又算什麼?」
她的神色雖然平靜,但語氣中卻摻雜著苦澀與忿恨。
第九章 驚人內幕
郝蓮娜轉過頭瞟了我一眼,又回過頭看著艾美道:「艾美,對不起!唔……
不可否認,你哥哥在我心目中佔了一個很重要的位置……假如古奇沒有走入我的
生命,我想這輩子也不會再接受另一段感情吧?」
她頓了頓,凝視著艾美悵然的神情繼續道:「但和他真正相處生活了一個多
月,我發現他其實沒有我們想像那麼糟糕,除了遇到危險無法自保外,其他方面
都還算不錯。艾美,我認為妳也應該放下心中的成見,和他和平相處好嗎?」
「不!我不要!」艾美彷彿受到突如其來的驚嚇般,陡然向後倒飛,最後站
在離我們十公尺處,緊握著拳頭,眼眶噙著淚水道:「郝蓮娜.奧迪,妳變了!
妳不再是我所敬愛的學姐!妳還記不記得當初怎麼跟我說的?妳說,就算我哥哥
不在,妳也會永遠守著他,並答應他要好好照顧我。可是現在呢,這個廢柴才出
現不久,妳就忘了自己的承諾,也忘了曾經答應我哥的事?」
她一臉激憤地遙指著我道:「假如妳只因為他毀掉妳的貞節,而不得不跟他
在一起的話,那麼解決的辦法很簡單──殺了他!」
已經失去理智的褐紅色長髮女孩,最後竟露出詭譎的獰笑道:「只要殺了他,
什麼問題都解決了!這樣一來,我們仍然可以互相扶持過完這一生……」
「夠了,艾美!我求妳別再說了!」郝蓮娜幾乎用盡全身力氣大吼道:「我
能體會妳失去哥哥的悲慟心情,但我們不能只為了這個理由,就把內心完全封閉
起來。這一個月來我想了很多,其實我對妳哥的思念有增無減,並不會因為古奇
的出現而改變。」
「可是妳卻變了。」艾美的口氣竟出奇地平靜,與剛才的狀態截然不同;但
從她臉上悄然滑落的淚水,以及劇烈顫抖的身軀來看,更像滿腔怒火即將爆發的
前兆。
「或許是吧。」郝蓮娜仰望著天空,不自覺輕聲歎氣道:「人的思想,總會
隨著環境、時間的改變而改變,但無論再怎麼變,妳哥哥在我心目中始終佔據了
很重要的位置。這點,請妳一定要相信我。」
「那我呢?我在妳心目中又有多少份量?」
「妳?妳一直是我的好姐妹呀!」郝蓮娜茫然不解道:「唔……妳怎麼忽然
問這個問題?」
深知箇中原由的我,當然明白她心中所想;尤其看到她的粉拳,好幾次握了
又鬆開,表現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更加堅定我的想法。
思緒流轉間,我已經穿好褲子,走到郝蓮娜身邊,故意摟著她柔軟的腰肢道:
「艾美,我知道妳非常恨我搶了妳的、呃……準大嫂。但妳有沒有想過,她和妳
一樣都是女人耶!女人需要什麼?告訴妳,女人最需要的就是一個可以依靠的男
人。」
懷裡的女孩忽然扭動掙扎,但我卻將她摟得更緊。「眼前又有一份愛情擺在
她的面前,如果她再不懂得珍惜的話,那麼我怕她以後不經意回想起時,會後悔
莫及。之後再來感嘆:『假如孤苟大神願意再給我一次機會,我絕對會接受他並
且親口對他說出『我愛你!』的誓言;倘若要給這段愛戀設個期限,我希望是千
萬年……』諸如此類的懊悔話語。」
「古奇……」郝蓮娜一臉訝然地看著我道:「你……最後一句話他曾對我說
過,為什麼你會知道?」
「哈哈哈……」我不禁啞然失笑道:「妳日後有空的話,不妨去翻閱《愛情
告白經典名句一百則》這本書的第六十七頁第三行,保證一字不差。」
聽到這句話,懷裡的女孩恍若失神般喃喃道:「這怎麼可能!他為什麼要騙
我!?我不相信!」
「古奇.凡賽斯!快把你的鹹豬手拿開!咦,不對呀,學姐,妳……妳怎麼
沒有……」
經由艾美提起,我才發現不對勁!
因為郝蓮娜竟然對我這雙神手──沒感覺了。從我剛才摟著她的纖腰時,她
竟然可以泰然自若地與我的情敵對峙,彷彿我的神手對她失去作用,或者說,她
對這種感覺已經……習慣?麻痺?
我凝視著淡綠色微捲長髮的女孩,卻發現她的眼神中竟一片死寂,完全失去
活人應有的光采,而且嘴裡還反覆叨唸著:「荷西.葛瑪,你對我的感情都是假
的嗎?告訴我,你是真心愛我的……」
「喂、喂!郝蓮娜……郝蓮娜.奧迪,妳怎麼了?」我用力搖晃她的身體,
內心剎時湧起一股莫名地忐忑與焦躁。
在情急之下,我忍不住往她臉上摑了一巴掌!頓時清脆且響亮『啪』的巴掌
聲,清晰地迴盪在森林當中,而郝蓮娜則捂著臉,神情茫然地看著我。
「喂!郝蓮娜,妳醒醒呀!?」我用力搖晃她的肩膀大吼。
只見郝蓮娜空洞的眼神,陡然轉為哀傷的神采,緊接著就撲倒在我懷裡放聲
大哭。「嗚……嗚……他為什麼要騙我!為什麼?」
望著她傷心欲絕的悲慟神情,我下意識摟著女孩,並當著艾美的面,親吻懷
中女孩的額頭道:「傻瓜!男人追求女人本來就會不擇手段,那個人會『借用』
幾句愛情告白討妳歡心也合情合理,妳有必要傷心成這樣嗎?」
「可是我就有種受騙上當的感覺嘛!」郝蓮娜抽噎鼻子道:「當初我以為他
是個性格木訥的老實人,但沒想到他竟然會騙我。你知道嗎,和他交往了三年多
以來,他不曾對我說過一句甜言蜜語,但沒想到在他出任務前三天,他忽然約我
到首都廣場,給了我一封信,裡頭就有那句愛的告白。如今我才明白,原來這句
話竟然用錢就可以買到。哼哼,如果感情可以用金錢創造出來,那我對他真心付
出的一切又算什麼?」
我輕拍她顫抖的肩膀安慰道:「至少妳還保有處女之身嘛!」
「你……啐……你在說什麼呀!」隨著話落,一雙柔弱無力的粉拳,也搥打
在我胸口上。
「學……學姐……」剛才神情激憤的情敵,這時卻出現兩極化的反應,令我
感到納悶不己。
懷中的女孩驟然將我推開,匆匆拭去眼角的淚痕,但臉上仍泛著臊羞的紅暈
道:「艾美,什麼事?」
「關……關於那封信……」艾美忽然低下頭,期期艾艾地說道:「呃……那
個其實是我幫哥哥寫的。」
「什麼!」
只見郝蓮娜瞪大眼睛,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道:「妳……妳幫荷西……寫情
書?」
「嗯……」艾美半抬頭,一臉惶恐道:「那個時候我有聽到風聲,隊上好幾
位高官的兒子也對妳有意思,我怕妳會被其他人搶走,所以才幫哥哥寫那封信,
再叫他親手交給妳,希望能藉此鞏固他在妳心目中的地位……」
「呵呵……哈哈……哈哈哈……」郝蓮娜突然放聲大笑道:「真是太可笑了!
哥哥追女朋友,結果還要妹妹幫忙寫情書……哼哼,好一對感情深厚的兄妹呀!
那現在妳哥哥不在,妳要不要和那些皇室的人一樣,幫妳哥哥照顧我這個無緣的
大嫂呀?」
結果此話一出,艾美居然低聲囁嚅道:「如果妳願意的話……」
她的聲音雖小,但卻隨著輕風吹送,一字不漏地竄入我耳裡,想必這句話郝
蓮娜也應該聽到了。
「艾美,妳說什麼?妳明白我所說『照顧』的意思嗎?」
對面的女孩陡然紅著眼眶,緊握著拳頭大叫道:「我當然知道!若不是我喜
歡妳,我也不會叫哥哥追求妳,甚至要妳當我的……大嫂。」
聽到這句話,我忍不住歎了一口氣,心想:「唉……妳還是無法隱藏對她的
愛戀。只是在這個時候說出來,實在不是明智之舉呀!」
一個女人最痛恨的事,莫過於被男人欺騙了感情;如果只是單純欺騙感情,
尚未獻出純潔的身體,那麼等事過境遷,這個女人心情沈澱下來後,或許把這段
清純的愛戀,當成人生的感情路上,讓自己成長的養份。
但是以艾美自爆的精彩內幕來看,又多了被好友設計、出賣的因素,而她的
動機,卻又出自於不被世人所接受的畸戀……
假如這個女同性戀者,不要急著自爆內幕,那麼事情或許還有轉圜餘地,等
到適當的時機再向她表白,或許能達成和『愛人』雙棲雙飛的夢想,但她卻挑心
中所愛正處於氣頭上時把秘密說出來,無疑是火上加油的白痴行行徑……
唉!現在我就算有心幫她,恐怕也無能為力了。
不過對面的女孩彷彿得到解脫般,緩緩靠在旁邊的樹幹坐下,望著天上飄過
的浮雲,淚水剎時從她漲紅的俏臉無聲滑落,滴淌在雪白的酥胸上,讓我看到後
不由得湧起愛憐之意。
就在我猶豫是否該出聲安慰時,郝蓮娜卻已開口道:「艾美……妳真傻!我
們一直當妳是親妹妹、好朋友呀!妳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艾美將視線拉回到我身旁的女孩,先是搖搖頭,接著又露出苦澀的笑容道:
「學姐,從我進入喀得爾皇家軍事學院認識妳開始,就對妳一見鍾情。但我也知
道,這是不為世人所認可的禁戀,所以我只能深深地放在心底,不敢向妳表露。
直到有一天,我發現哥哥其實和妳很相配時,我就知道機會來了。既然我不能和
妳正大光明在一起,但是只要有機會能每天看到妳,和妳說話談心,那麼我就感
到心滿意足了。因此,我才會想盡辦法讓哥哥和妳在一起……」
「艾美,妳知道嗎?妳這麼做不但傷害我,同時也傷害了妳哥哥,更讓我們
之間的友情產生無法縫合的裂痕。」只見郝蓮娜緊抿著嘴唇,接著歎了口氣,語
氣驟然轉為森冷道:「妳走吧,我現在不想看到妳。」
此話一出,我也看到一?淚痕,從她眼角潸然滑落。
對面的女孩從地上站了起來,神情凝重地注視我們許久之後,不自覺歎了口
氣道:「奧迪學姐,我知道了……謝謝妳這段時間的照顧。如果有來生的話,希
望我可以成為讓妳依靠的男人。那麼古奇,學姐就交給你了,祝你們幸福快樂!」
「艾美,等一下!」我忍不住出聲,叫住了正轉身離去的情敵道:「妳不要
這麼急著離開嘛。」
接著我又轉身對身旁的女孩道:「郝蓮娜,我知道艾美傷妳傷得很深,但不
可否認,她對妳也是全心全意付出,甚至還為了救妳而不惜以身相許。有人說:
『父債子還,情債肉償』。無論她和妳在一起的動機為何,如今她也用自己的貞
潔相抵……我認為應該夠了吧?」
「這兩者根本不能相提並論!」只見衣衫凌亂的女孩,緊握著拳頭對我咆哮
道:「她一開始的動機就不對,更何況她又是……相信你也看到了,我們為了完
成她哥哥的遺志,一夕之間變成皇朝緝拿的罪犯,搞到有家歸不得的地步。你說,
這種人值得原諒嗎?嗚……嗚……」
我一把將她摟在懷裡,輕拍她的肩膀道:「大神打鼓有時都會犯錯,更何況
是人呢?說起來,若不是因為艾美的緣故,妳也不會和我在一起,不是嗎?」說
話的同時,我用眼神示意艾美過來向她認錯示好。
想不到個性倔強的情敵,只是呆楞在原地看著我們,遲遲不肯踏出認錯的第
一步。
沒察覺我們搞小動作的女孩,此刻宛若平凡的小女人,在我懷裡撒嬌道:「誰
會喜歡你這個什麼都不會,只會玩弄女人的廢柴呀!」
我托起郝蓮娜的下巴,看著她帶淚的濕潤眼眶,故意以調侃的語氣道:「嘿
嘿嘿……妳不是說過,就算廢柴也有它的剩餘價值嗎?現在我正不惜耗損自己的
『精力值』,全力滿足妳這個騷浪老婆的慾望耶!」
隨著話落,我刻意瞟了對面的女孩一眼,然後就在她驚異的目光下,吻上了
郝蓮娜微微顫抖的紅唇。
女孩害羞地嚶嚀一聲,在我懷裡略為掙扎後,竟主動伸出雙手摟住我的脖
子,真正放開心胸和我忘情熱吻,完全忽視她身後還有痴情的『愛慕者』觀看。
不僅如此,我甚至感覺她彷彿變了個人似地,竟主動伸出溫潤的丁香小舌,
輕撬我微開的唇瓣,挑弄我柔軟的靈舌,舔啜我口中的甘甜津液,當下發出令人
臉紅心跳的嘖嘖聲響。
有此美女主動投懷送抱,我當然是欣然迎合。於是我也毫不客氣地環摟她柔
軟的腰肢,隨意瞟了艾美一眼後就放開心胸,大膽地與郝蓮娜熱吻起來。
當我隔著衣物,撫摸她細嫩的背脊,沒多久就發出歡愉的哼吟,令我半軟的
龍槍立刻翹了起來,正好抵住她流出潺潺淫蜜的花蕊。
不曉得郝蓮娜天生是否具備暴露的潛質?當她嬌羞地張開眼睛,回頭望著一
臉驚異的艾美後,隨即回過頭在我耳邊輕聲道:「古奇,給我……我要當著艾美
的面和你做愛。」
第十章 戰甲重生
此話一出,郝蓮娜完全不理會我詫異的目光,當著我與艾美的面,逕自鬆開
繫綁在腰際的萬用腰帶,展露出包裹在衣服裡的性感胴體。
隨著開襟長袍緩緩滑落,她雪白的粉頸、性感的鎖骨、光滑的香肩,全都毫
不保留地呈現在我面前。
眼看她胸前兩朵硬挺的蓓蕾,即將映入我眼簾時,我對面的女孩卻出聲制止
道:「學姐,不要!」
郝蓮娜甫聽到這句話,立即伸手扯住下滑的袍子,然後酥胸半裸地轉過身。
「學姐,妳可不可以不要……這樣做賤自己?如果妳不喜歡我,我可以馬上
離開。因為我不想看到妳……這麼淫穢的模樣。」
「哈哈!艾美.葛瑪,妳說這句話真的很好笑吶!男人和女人做愛,本來就
是很正常的事,為什麼說我在做賤自己?況且,我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喜歡做愛
時有觀眾欣賞。假如妳不排斥的話,可以好好欣賞我淫蕩的樣子,說不定妳看了
之後,也想試試看唷?」郝蓮娜說這句話的同時,竟不避諱地把纖細的玉手後伸,
握住我充血腫脹的巨大龍槍,並隔著褲子上下套弄起來。
雖然在艾美玩弄郝蓮娜的身體,原本就在我的『攻略計劃』當中,但並不是
在這種情況下進行。而且事發突然,我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應變?可是話說回
來,火燙硬挺的龍槍,在郝蓮娜生澀手技的套弄下,另有一番奇特風情。
男人最得意的事,莫過於當著情敵的面,恣意玩弄他心儀的對象……嘿嘿,
那種看著情敵眼睛噴出忿恨與無奈怒火時的快感,已經非筆墨所能形容;尤其眼
前的情敵,又是一名長相俏麗可愛的女孩,那股征服女人的成就感也就更加強烈。
當這股快意掩蓋了理智時,我的手也握住了郝蓮娜那對渾圓乳球,邊揉捏把
玩,邊注視著艾美的反應。
「艾美,妳快過來看,郝蓮娜的胸部好軟好舒服呀。哇,騷浪的老婆,我隨
便摸摸而己,妳就興奮成這模樣……是不是讓艾美看到妳的淫態,妳更有感覺?」
「喔……古奇,你好厲害,摸得我好舒服……嗯……這感覺……好像快要飛
上天……唔……」
我從她後面環抱著她,龍槍刻意抵住她肥美的浪臀,在那凹陷的股溝裡盡情
廝磨,享受緊實充滿彈性活力的快感。
隨著時間流逝,我們挑撩情慾的動作更為大膽火辣,彷彿我們正在這座罕有
人煙的森林裡,上演一場只能在風月場所才欣賞得到的春宮秀,但真正的觀眾卻
是一個緊握拳頭,眥目欲裂的女孩。
過了將近十五分鐘,郝蓮娜身上的衣物,已在我隨意撩撥下飄然落地,顯露
出均勻玲瓏的赤裸嬌軀。
「夠了!郝蓮娜.奧迪!求妳別再折磨我好嗎?我知道我錯了,我不應該喜
歡上妳,請妳原諒我好嗎?」
看到這情形,我立即抱住郝蓮娜道:「娜娜,妳看她哭得這麼可憐,我想妳
的氣也應該消了吧?」
此話一出,全身赤裸的女孩驟然顫抖了一下,神情詫異地看著我。「你、你
怎麼知道我故意氣她?」
「本來我還不清楚,但是當我的龍槍抵住妳迷人的股溝時,我才恍然大悟。」
我捉狎似地輕彈她硬挺的乳蒂道:「況且,妳在我這個『性愛調教師』面前裝興
奮,也得先看我的眼睛有沒有瞎掉。可是我現在很納悶……」
「什麼事?」
「妳好像已經不怕我這雙神手?」
郝蓮娜望著自己赤裸的身軀,搖搖頭道:「我不知道。雖然我覺得身體很熱,
卻沒有以往那種迫切需要男人慰藉的感覺。」
「咦?難道它已經失去效用了?」我望著這雙令歡場女子又愛又怕的神手,
大感不解。
為了求證事實的真相,我自然而然走到艾美身邊,伸出雙手握住她沾滿塵土
的柔荑。
「啊!古奇,你幹什麼?!喔……你這衰人、廢柴……快……啊……快放開
我啦!喔……這感覺怎麼又來了……」
艾美激烈的反應,就像被三階雷系魔法打中般,全身不停地顫抖著,眼中同
時閃爍著性飢渴的需索光芒。
無視於已經倒在地上翻滾,口中發出尖銳呻吟的女孩,我高舉雙手自言自語
道:「咦?沒問題呀?怎麼對妳就失去效用了?」
「古奇.凡賽斯!你還不快幫我解決……喔……我好想要……」艾美充滿情
慾的目光中,夾雜著憤恨及痛苦的神色。
「古奇,你還楞在那裡幹什麼,先幫艾美解決問題啦。」郝蓮娜憂心忡忡地
說著。
「咦,妳剛才不是把她當成十惡不赦的罪人,為什麼現在這麼關心她?要是
我的話,直接讓她慾火焚身而死算了。」
「我……」犀利的言詞,讓郝蓮娜頓時語塞,不曉得該怎麼接話。
我上前抱住女孩赤裸無物的胴體,看著在地上呻吟,不自覺撫摸自己高聳鼓
脹胸脯的情敵道:「娜娜老婆,我們先解決剛才的問題,至於她嘛……就讓她自
生自滅吧。」
「古奇,拜託你……」郝蓮娜推了我一把道:「你先幫艾美好不好?我不忍
心看到她這個樣子……」
「妳的意思是……妳已經原諒她了?」我嘴角微揚,露出富有深意的笑容道。
「嗯。」懷裡的女孩看著我輕點頭。
「好吧。既然愛我的老婆都這麼說了,那我只好勉為其難幫她一把吧,誰叫
我心懷慈悲的『神心』呢。」我頓了頓,緊接著道:「不過娜娜老婆,待會妳也
要幫忙喔。」
「我能幫上什麼忙?」郝蓮娜一臉茫然。
「嘿嘿……等一下妳就知道了……」隨著話落,我摟著她光滑的纖腰,朝地
上不斷發出飢渴呻吟聲的女孩走去。
我躺在青草舖墊的柔軟地上,望著身旁兩個熟睡的美女,忍不住輕笑起來。
(哈哈哈……終於達成了『一王二后雙飛燕』的攻略計劃了,真爽!不過從
中午玩到現在,還真累人呀……)
想到郝蓮娜怯生生地吻上艾美濕潤的紅唇,而艾美卻主動迎合,甚至迫不及
待脫去全身衣物,和她廝磨熱吻的情景,我已經發射超過八次的龍槍,又不由自
主翹了起來。
兩個感情甚篤的好友,在一個男人面前,進行淫穢不堪、假鳳虛凰的性事,
在別人眼中看來或許覺得醜陋、噁心,但在我眼裡卻別有一番情趣。
尤其當我將硬挺的龍槍,分別抽插兩具交疊在一起,充滿情慾的濕漉漉蜜洞
時,耳邊聽著不同嗓音的嬌吟,那種感覺只有親身經歷的人,才能深刻體會到。
不僅如此,我還趁著兩女意亂情迷之際,將我沾和著兩女淫液的龍槍,放在
她們面前,看著她們宛若餓狗爭食舔弄的淫態,然後享受濃稠的白漿,恣意噴灑
在兩張美艷俏臉上的快感。
享受完酣暢淋漓的性愛大戰後,兩女不但化解了心中的芥蒂,甚至親密地擁
抱在一起緩緩睡去。
望著她們臉上掛著疲累但幸福的笑靨,我的心情也愉快無比。相信未來的日
子,我會過得更加愜意逍遙。
我的身體雖然感到疲憊,不過我還是從地上坐起,輕手輕腳地走出洞口,舒
展因過度操勞而痠痛的腰肢,望著皎潔的月光深深地呼吸一口清新的空氣。
沁涼的夜風,繾綣在這片濃密的森林裡,吹過身上輕薄的長袍,令我當下感
到些微涼意。
驀地,一具溫暖的嬌軀,從後緊貼我微微顫抖的身軀,頓時驅散了體內的寒
意。
我握著從後環抱的纖細柔荑道:「娜娜老婆,妳怎麼起來了?」
身後的女孩帶著慵懶的嬌吟道:「你怎麼知道是我?」
我半側身將她拉到我懷裡調笑道:「光憑這對壓在我背上的柔軟豐乳,我就
知道是妳了。」
懷裡的女孩嬌嗔一聲道:「啐!你真不是普通的色鬼耶!哪有人用這種方式
分辨的?」
「嘿嘿嘿……這就是我這根廢柴的獨特之處嘛。」
「你這個廢柴惡魔……」郝蓮娜嘴上這麼說,但我卻聽不出一絲鄙夷的語氣。
我在她香汗半乾的額頭輕吻道:「那妳愛不愛我這個廢柴惡魔呀?」
「不愛!」女孩嘟著嘴強辯著,但身體卻靠得更緊,彷彿想要和我合為一體
似的。
「是嗎?那妳這裡怎麼又硬起來了?」我揉捻著她激凸的蓓蕾淫笑道。
「嗯……那是……呃……天氣有點冷……唔……」
不待她把話說完,我已經封住她口不對心的香唇。
終於一掃心中陰霾,徹底體會到性愛歡愉的女孩,對我突如其來的熱吻,不
但沒有抗拒,反而還主動迎合,與我忘情地激吻起來。
兩舌在彼此的口中纏繞,貪婪地汲取對方的甘甜蜜液,啜吸滑溜的舌身,追
索情慾的快感。
唇舌乍分,在我們面前拉起一絲未斷的水線,郝蓮娜臉上立刻泛起一?臊羞
的緋紅。
正當我貪婪地還想繼續追逐她滑嫩的丁香時,她卻突然伸手摀住我的嘴巴
道:「好了啦,別再玩了!不然我又會想……」
我不明究裡地看著她,她卻在我的臉頰親了一下道:「我出來是想找你商量,
有關艾美和隱形戰甲的事。」
「唔?」我瞪大眼睛看著她。
她把手移開我的嘴唇,依偎在我懷裡喃喃道:「說起來艾美也真可憐,我之
前竟然不曉得她對我有意思,難怪那時候在船上睡覺時,她總是對我……」
「毛手毛腳?」
「噗哧!」郝蓮娜抿嘴吃笑道:「你這麼說也對啦!所以我才會逃到你房間。
但沒想到你這根廢柴真沒用,不到一小時魔力值就補充完畢,還把人家……」
「吃了。」
「你很壞耶,說話這麼粗俗。」
我的手伸進她凌亂敞開的長袍,揉搓著雪白高聳的酥乳笑道:「嘿嘿……妳
老公就是個沒有修養的惡魔、廢柴,不懂得使用那些文雅的詞句。怎麼樣,咬我
呀?」
「哼!別以為我不敢!你要粗俗,我就用粗俗的方式對待你!」說完這句
話,她竟然趁我不注意,張口就咬住我的脖子,狠狠地啜吸著。
「喔!妳這賤人!敢咬我!」我忍不住大聲呼痛,可是郝蓮娜卻恍若未聞,
仍啃吮著我的脖子。
等到她滿意鬆了口,我摸著脖子上淡淡的齒印,陡然露出猙獰的奸笑道:「嘿
嘿,騷老婆,既然你這麼喜歡我,那麼我應該也要回送一點禮物給妳才對。嗯……
該送什麼才好呢?唔……妳的脖子也滿性感的……我就送妳一個草莓頸鍊吧。」
「什麼?!喔!不要啦……唔……會痛……別再吸啦!被艾美看到不好!」
「淫蕩的騷老婆,妳不是很喜歡讓人家看嗎,大不了我也送一條給艾美,這
樣她就不會妒嫉吃醋了。」我望著她雪白粉頸上,出現一整圈鮮紅清晰的吻痕,
上面還有整齊的牙印,忍不住發出得意的笑聲。
「哈哈!老婆,這條草莓頸鍊真漂亮,妳喜歡嗎?」
郝蓮娜臉上泛著紅暈,急急忙忙地跑到不遠處的溪畔,藉著皎潔的月光望了
好一會兒,忽然又氣又羞地大叫道:「古奇.凡賽斯!你這個無賴惡魔!你把人
家脖子咬成這樣,明天見人呀?」
我不由得納悶道:「要見什麼人?頂多艾美看到而己嘛!」
「齁!我打算明天和你去城裡,採購隱形戰甲的材料,現在弄成這樣,我怎
麼好意思出門呀?」
我撇撇嘴不以為然道:「有什麼關係,大不了我們扮成夫妻不就得了。說不
定路人看到我們如此恩愛的證據,會羨慕不己呢。咦?不對呀……我們不是沒錢
嗎,妳什麼時候又有錢了?」
「你真笨!艾美今天獵了幾隻四階高級魔獸──『雷虎』及『風狼』。明天
我把牠們的毛皮及魔晶核拿到城裡賣錢,我們不就有錢了?」
「哦,原來如此呀。」我終於恍然大悟。
「既然妳明天不敢出門的話……」我忽然發出邪惡的笑聲道:「嘻嘻,那麼
我們就再打一場友誼炮吧……」
「你想得美!」郝蓮娜竟邊向後退邊吟唱起:「無所不在的大地精靈呀,請
聆聽我的請求,借助您的魔力,豎起高聳的城牆……」
「淫浪的老婆,已經來不及啦!」話剛說完,我己經撲向穿著長袍的女孩,
封住那張迷人的紅唇,打斷她即將完成的魔法咒語。
接著我就在她半推半就下,扯開腰帶上的繩帶,扶著我硬挺的龍槍,插入尚
未乾涸的蜜穴,開始新一回合的野外激戰……
經過了三個多月的摸索研究,一套銀白色光芒的實體酷炫戰甲,終於在陽光
的映照下閃閃發亮。
我們三人望著這套重新製造出來的恐怖武器,竟忍不住抱在一起痛哭起來。
郝蓮娜喜極而泣道:「成功了!我們終於製造出來了。」
而艾美則是淚流滿面,仰望著天空大吼道:「哥哥,你看到了嗎?我們終於
做到了。你在孤苟大神那裡,應該可以開心地大笑了。哥……你聽得到妹妹對你
說的話嗎?嗚……」
我拭去臉上的淚痕,拍拍她們的香肩道:「好了,我們快來試驗它的威力吧。
假如成效不錯,那我們就可以風光囂張地回國,再也不用過這種躲躲藏藏,提心
吊膽的日子了。」
「嗯。」兩女不約而同地點頭。
「那麼要由誰來試?」
沒想到兩人竟異口同聲道:「當然是你呀!」
艾美更是毫不留情地語帶眨損:「這樣我們才知道,它是不是真的連廢柴都
可以變絕世強者。」
「呃……呵呵,好歹我們也已經是有過親密關係的夫妻嘛。怎麼還廢柴、惡
魔、無賴一直叫?這樣妳們不就變成廢柴人妻了?」
「去你的!我們只不過各取所需,誰是你老婆了?」艾美依然嘴硬,死不肯
承認我們之間的關係。
「是嗎?那妳現在要不要……先和我來一次慶祝一下呀?」
聽到這句話,艾美立刻向後倒飛至十公尺外,一臉驚恐道:「我警告你!別
再用惡魔之手隨便碰我,否則別怪我狠心砍掉它。」此話一出,手上的細縮青瞑
也跟著拉出半截劍身。
望著她又愛又恨的俏臉,我不禁露出得意的笑容。
「既然妳不願意就算了。」我接著側過頭對郝蓮娜道:「娜娜,不然就由妳
來試這件戰甲吧?」
「為什麼?」
我撇撇嘴道:「妳們難道忘了,當初因為材料不夠,所以製造出來的尺寸我
根本穿不進去嘛。」
「哦,對唷!我剛才太高興,忽然忘了這件事!」淡綠色頭髮的女孩撓撓頭,
對我投以無辜的眼神。
「好啦,別囉唆了,就由妳來試吧。我也想看看,我這天才的傑作和原創者
有何差異?」我一臉殷切地說道。
「好吧。」郝蓮娜隨即露出一副躍躍欲試的興奮神情。
可是當她的身體套進戰甲時,卻出現了一個小問題──她身上的衣服竟然塞
不進去。
看到她窘迫的模樣,我忍不住出聲道:「娜娜,妳不會把衣服脫掉呀。」
「這怎麼行!」她的臉上自然浮現出一?紅暈。
我不以為然道:「有什麼關係!反正這裡也只有我跟艾美看到,而且……妳
不是很喜歡脫光光給別人看嗎?」
這時艾美收起劍來到郝蓮娜身邊道:「對呀,娜姐,我們都是一家人,有什
麼好害羞的。來,我幫妳脫!」
艾美說做就做!
只見她原地拔飛而起,在空中翻轉一圈,以頭下腳上的姿勢落向郝蓮娜的頭
頂,並趁她還來不及應變之際,唰地一聲扯開她的長袍,然後擰身後翻退回原地
時,手上已經多了一套衣物,而我們面前隨即呈現一具雪白的赤裸胴體,。
「啊!艾美、妳!妳怎麼可以這樣啦!」
「娜姐,妳再不快點穿上戰甲的話,我怕會克制不住自己唷……」
郝蓮娜跺腳恨聲道:「艾美.葛瑪!妳最好小心一點……等一下我就先拿妳
開鍘。」
當郝蓮娜迅速穿戴好戰甲時,我的目光倏地為之一亮。
原本嬌柔的女孩,在冰冷金屬的包裹下,馬上變成一個英姿颯爽的帥氣女戰
士;緊密貼身的剪裁,將她凹凸有致的曲線完全展現出來,令我看了之後,喉頭
不自覺蠕動一下,發出飢渴的咕嚕聲。
此刻她站在耀眼的陽光底下,宛如一尊上天派來的女戰神,令人心生崇敬,
不敢仰望。
看到她威武的英姿,我忍不住吹口哨讚嘆道:「娜娜,妳好帥呀!艾美妳認
為呢?」
站在我五公尺外的褐紅色長髮女孩,眼中露出崇拜的神采道:「娜姐,妳太
漂亮了!雖然我知道妳不愛聽,但我還是要對妳說:『我愛死妳了』!」
「艾美,妳現在討好我也沒用!準備好接招吧。」
當郝蓮娜套上頭盔,拉下覆面護罩時,全身立即閃起一團白色刺眼的光芒,
令人無法直視。
我雙手遮住額頭,半瞇著眼看著隱形戰甲緩緩啟動,激動的熱血也隨著光芒
大亮而沸騰到最高點。
「哈哈哈……終於成功了……我果然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呀……哈哈,我
終於可以回到瓦茲城橫著走了……」
可是得意激動的心情持續不到三分鐘,就被光芒盡歛後的景象澆熄,並當場
露出錯愕的神情!「啊!呃……怎麼會這樣?」
不單是我,就連全神戒備,準備先發制人的艾美,此刻也放下手中的利劍,
臉上呈現呆滯的狀態。
「古奇,艾美,你們怎麼了?」郝蓮娜茫然不解地看著我們。
「娜姐……妳……」回過神的艾美,提起虛軟的長劍遙指郝蓮娜,久久無法
言語。
「發什麼事了?」她依循艾美的的劍尖,好奇地低頭看了自己一眼,隨即臉
色大變。
「古奇.凡賽斯!你這廢柴,我要殺了你!風刃、火球!咦?瞬移!呃?黯
然銷魂掌?沒有!還我漂亮拳?無效!雪特!艾美!幫我砍了那根廢柴!」
艾美瞟了暴跳如雷的女戰士一眼,隨即爆出誇張的哄笑道:「噗、噗!哈哈
哈!娜姐,妳這赤裸女戰神的造型,比剛才更帥氣、更好看!哈哈,太好笑了!
呃……你們慢慢檢討改進吧,我再去獵幾隻高級魔獸……」
言猶在耳,她的身形已經幾個轉折,迅速消失在森林深處。
望著羞憤地脫掉戰甲,眼含怒意,向我步步進逼的赤裸女孩,我不由得搖手
訕笑道:「呃……娜娜……騷、不,是好老婆……呵呵,妳先別生氣,有話慢慢
說嘛……」
「還有什麼話好說!什麼魔武雙修的天才?我看應該叫魔武廢柴才對!」
話才說完,她的雙手已經凝聚出兩顆拳頭大的石塊,並朝我邊丟邊罵道:「你
剛才不是信誓旦旦說,這次一定成功嗎?結果呢,這叫成功嗎?啊!廢柴,回答
我!」
我匆匆在身前佈起一道風壁,抵擋她含怒而發的漫天石塊,好聲勸慰道:「娜
娜好老婆,呃……至少我們已經研究出隱形功能了嘛,至於連人一起消失隱形,
我們可以再研討改進……」
「雪特!你這麼喜歡讓別人看到你老婆全身光溜溜的樣子嗎?那你為什麼
不脫光光給人看!你知不知道,這樣很丟臉吶!我勸你快把風壁收起來,讓我丟
幾下洩恨,否則我就用『山崩地裂』砸死你!」
聽到她要施放五階八級的土系攻擊魔法,我嚇得在風壁內又佈上一層流水天
幕,形成風水同源混合障壁,確保自身安全後才開口道:「老婆,妳別生氣嘛!
所謂人有失蹄馬有失手……呃、不對!是『人有失手馬有失蹄』才對。我知道妳
為了這套戰甲花了很多心力,但這玩意又不是一蹴可幾,我們能靠一己之力研究
到這地步,實屬難能可貴,妳就別太苛責我嘛。」
這時她氣憤地將手上的石塊往下一丟,然後就直接蹲在地上哭了起來。「你
還曉得製作這件戰甲很花錢呀?你知不知道,光弄這麼一套戰甲,就得殺三百隻
雷虎或四百隻風狼!我經常看到艾美腳手受到輕傷,雖然她沒有任何怨言,但我
看了也會心疼呀。如果你還念及我們是你老婆,那你就趕快想個賺大錢的方法,
讓我們能夠安全無虞,抬頭挺胸地回到歐格里皇朝。」
看到她楚楚可憐的模樣,我不禁嘆了口氣,繞過風水同源混合障壁,將身上
的長袍脫下來披在她身上,摟著她抖動的嬌軀道:「別哭了,我會想辦法將真正
的隱形戰甲做出來,讓妳們跟我一起正大光明地回國。」
「那你打算怎麼做?」她抬起頭看著我道。
望著她婆娑的淚眼,我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就在我苦思哄騙她的甜言蜜語,不經意瞥見遠處那套毫無殺傷力的武器時,
剎那間,一個想法在腦海迅速閃過。
「哈哈哈,老婆,我想到了!」
郝蓮娜露出疑惑的神情問道:「你又有什麼鬼主意?」
「嘿嘿嘿,老婆……雖然我們暫時做不出隱形戰甲,但我們可以製造隱形內
衣去賣呀!」
「隱形內衣?我不懂!」
我開心地笑道:「沒關係,等製造出來妳就明白了!哈哈哈……」
【第二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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