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滿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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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姚滴珠  
 
凡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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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滴珠

                《姚滴珠》

作者:OCR


  此乃某粵語舊書報雜誌中的資料,凡夫選摘改編為網絡故事,與同好共享。
  目的純為延續華人的民間情色文學,請佚名原著見諒,請收集者繼續流傳!

正文:

               《姚滴珠》(上)

  明朝萬歷年間,徽州府休寧縣蓀田鄉有個姓姚的人家,生了一個女兒,名叫滴珠,
年紀才十六歲,生得如花似玉,美冠一方。

  父母兩人都健在,家中又很有錢,對滴珠非常寶貝,嬌養過度,古代的女子到了十
六歲,便是出嫁的年齡了。

  父母便託了個媒婆,找了個鄰縣屯溪鄉的大戶人家潘甲給她作丈夫。

  媒婆是古代一種很特殊的職業,她們一定要把雙方的親事說成了,才能拿到賞金。
所以,她們經常把醜漢說成美男子,把窮光蛋說成是大富豪。

  這屯溪鄉的潘氏,雖然是大戶人家,卻是個破落戶,家道艱難,外面好看,內裡卻
很困難,男人須要外出經商謀生,女人須要縫補漿洗,挑水做飯,沒有一個可以吃閒飯
過日子的了。

  這個潘甲,雖然也是個秀才,樣貌也長得不錯,但是,因為家境所迫,早已棄儒為
商了。

  潘甲的父母對待媳婦又很狠毒,動不動出口大罵,毫不留情面。滴珠的父母誤聽媒
婆之言,以為潘家是戶好人家,把一塊心頭肉嫁了過來。

  滴珠和潘甲兩個人,少年夫妻,倒也挺恩愛。只是滴珠看見公婆這般暴戾,家庭又
貧困,心中很是失望,經常偷偷掩面流淚,潘甲也曉得她的意思,只好用一些好話來安慰
她。

  婚後才兩個月,潘父就向兒子發了火:“瞧你們這樣你貪我愛,夫妻相對,難道想
白白坐著過一世?怎麼不出去做生意?”

  潘甲無可奈何,只好跟妻子滴珠說了父親的命令,兩人抱頭痛哭一場。

  第二天,潘父就逼兒子出外經商去了,滴珠獨自一個人,更加淒惶。

  她是個自幼嬌養的女兒,又是個新來的媳婦,在潘家連個談心的人也沒有,終日悶
悶不樂。

  潘父潘母餚見媳婦這般模樣,更加生氣,經常破口大罵:“這女人大概是想妍頭,
得了相思病了!”

  滴珠本來在父母身邊是如珠似玉,哪裡受過這種辱罵?當下也不敢回話,只好忍著
氣,哽哽咽咽地跑回房中,躲在自己被窩中偷哭一場。

  有一天,滴珠起床遲了一些,公婆的早飯也拖延了,潘父立刻開口大罵:

  “這樣好吃懶做的淫婦,睡到太陽照屁股才起來!看她這般自由內在的樣子,除非
是去做娼妓,倚門賣俏,勾搭嫖客,才會有這樣快活的樣子,如果是正經人家,不會這
樣的!”

  滴珠聽了,大哭一場。到了夜裡睡不著,越想越氣惱:

  “這個老渾蛋這樣罵我,太沒道理了。我一定要跑回家去告訴爹娘,前來跟他討個
公道。同時也可以趁此機會在家多住幾天,省得氣惱。”

  滴珠想好了計策,第二天一早起來,來不及梳洗,將一條羅帕兜頭包住了,一口氣
跑到渡口。

  這時候天氣很早,渡口一個人也沒有。也是姚滴珠倒楣,偏偏碰上了汪錫。

  這個汪錫是個專門不做好事的光棍,這日從溪中撐了竹筏子來到渡口,一眼望見了
個花朵般陌生的女人,獨自岸邊,又且頭不梳妝,滿面淚痕,他便覺得有些古怪。

  “小娘子,你要渡溪嗎?”

  “正要過去。”

  “這樣早,沒有別的筏子了,你上我的筏子上來。”

  他一邊叫著:“小心,小心!”一邊伸出手去接她上筏。

  滴珠上了筏後,汪錫一篙撐開,撐到一個僻靜去處,問道:“小娘子,你是何等人
家?獨自一個要到哪裡去?”

  滴珠道:“我自要到蓀田娘家去。你只送我到渡口上岸,我自認得路,管我別的事
做甚麼?”

  汪錫道:“我看娘子頭不梳,面不洗,淚眼汪汪,獨身自走,必有蹺蹊的事,說得
明白,才好渡你。”

  滴珠一看筏子倚在水中央不動,心裡又急著要回家去,只好把丈夫不在家,自己如
何受氣的事,一邊說,一邊哭,說了一遍。

  汪錫聽了,便心下一想,說道:

  “如果是這樣,我就不敢渡你了。你現在是離家出走,放你上岸,你或者是逃去,
或者是自殺,或者是被別人拐騙去。以後官府查出是我渡你的,我要替你吃官司的。”

  “胡說!我自己是回娘家去的,如果我要自殺,為甚麼不投河?卻要等過了河?我
又認得娘家路,沒人可以拐我的。”

  汪錫道:“我還是信你不過。你既然去,這樣吧,我家很近,你且上去,先在那等
一下,我走去對你家說了,叫人來接你去,大家都放心!”

  滴珠道:“如此也好。”

  正是女流之識,同時也是一時無奈,拗他不過,以為無事,便跟隨汪錫而去。

  上得岸時,一個抹角,到了一個地方,引進幾重門戶,裡頭的房屋倒是幽靜。

  原來這個住所是汪錫的一個巢穴,專門設法誘騙良家婦女到此,認作親戚,然後招
來一些浮浪子弟,引他來此,勾搭上了,或是片刻取樂,或是迷上了的,便做個外屋居
住,汪錫從中賺取了無數的銀兩。如果這個婦女是沒有家的,他便等人販子到來,把她
賣去為娼。

  汪錫做這個勾當已非一天兩天,今日見到滴珠的樣子,就起不良之心,騙她到此。

  那滴珠是個有錢人家的孩子,心裡喜歡的是清閑,只因公婆兇悍,不要說每天須燒
火、做飯、刷鍋、打水的事,就那油,醬、醋,她也搞得頭昏眼花,現在見了汪錫這乾
淨精緻的地方,心中倒有幾分喜歡。

  汪錫見滴珠臉上沒有慌意,反添喜狀,便動了色念,走到她跟前,一膝跪下求歡。

  滴珠馬上變了臉起來:“這怎麼可以,我乃良家婦女,你原先說留我在這裡坐著,
報我家人。青天白日,怎作拐人來家,要行騙局?如果我如今真的要自殺了。”

  滴珠說著,看見桌上有枝點油燈的鐵簽,捉起來望喉間就剌。

  汪錫慌了手腳道:“有話好說,小人不敢了。”

  原來汪錫只是拐人騙財,利心為重,色字上倒也不十分要緊,恐怕滴珠真的做出甚
麼事來,沒了一場好買賣。

  汪錫走到屋子裡面去,叫出一個老婆子來:“王婆,你陪這裡的小娘子坐坐,我到
她家去報一聲就來。”

  滴珠叫他轉來,說明白了地方及父母姓名,叮囑道:“千萬早些叫他們來,我自有
重賞。”

  汪錫走了之後,王婆去拿了盆水,又拿些梳頭用品出來,叫滴珠梳洗。她自己站在
旁邊看著,插口問道:“娘子何家宅眷?因何到此?”

  滴珠把前因後果,是長是短地說了一遍。

  王婆故意跺跺腳道:“這樣的老混蛋,不識珍珠!有妳這樣漂亮的小娘子做他的兒
媳婦,已經是他的福氣,虧他還捨得用毒口來罵你!簡直不是人,這種禽獸,怎麼能跟
他相處?”

  滴珠被王婆說出了心中事,眼中不由滴下淚來。

  王婆便問:“你現在想去哪裡?”

  “我要同家告訴爹娘一番,就在家中住一段時間,等丈夫回來再說。

  “你丈夫幾時回家?”

  滴珠又垂淚:“結婚兩個月,就被逼的出去做生意,誰知他甚麼時候回來?”

  王婆道:“好沒天理!花枝般的一個娘子,叫她獨守,又要罵她!娘子,你莫怪我
說,你如今就是在娘家住多久,遲早總是要回公婆家的,難道能在娘家躲一世不成?這
種痛苦將伴隨你一輩子了!”

  “命該如此,也沒奈何了。”

  王婆道:“我倒有一個辦法,可以使娘子你快活享福,終身受用。”

  “有何高見?”

  “跟我住來的都是富家太戶、公子王係,有的是斯文俊俏的少年子弟。娘子,你也
不用問,只要你看到喜歡的,揀上一個。等我對他說成了,他把你像珍寶一般看待,十
分愛惜,吃自在食,穿自在衣,纖手不動,呼奴使婢,也不枉了這一個花枝模樣。勝過
守空房,做粗活,受責罵萬萬倍了。”

  那滴珠本是不能吃苦的人,況且小小年紀,婦人水性,又想了丈夫家許多不好的地
方,聽了王婆這一番話,心放動了。

  “但是……被人知道了,怎麼辦?”

  王婆道:“這個地方是外人不敢上門,神不知鬼不覺,是個極秘密的地方。”

  “可是……我剛才已經叫那撐筏的報家裡去了。”

  這時汪錫笑呵呵進來,原來他根本沒去報信,只是在門外偷聽而已,見滴珠有些意
思了,便進門道:“王婆的話是你下半世的幸福,萬金之策,請娘子三思。”

  滴珠嘆了口氣道:“我落難之人,走入圈套,沒奈何了。只是不要誤了我的事。”

  主婆說:“我剛才說過,一定要你自己揀中的,兩相情願,絕對不會誤了你。”

  滴珠一時沒主見,聽了花言巧語,又見房屋精緻,床帳齊整,便放心地悄悄住下。
王婆和汪錫慇慇服侍,要茶就茶,要水就水,滴珠更加喜歡忘懷了。

  第二天,汪鍚走出去,過見本縣高山地方一個大財主,名叫吳大郎。那大郎有百萬
家私,又是個極好風月的人,汪錫便將他引到自己家中,王婆便扶了滴珠出來,二人見
面。

  滴珠一看,是個俊俏可愛的少年郎君,心中早看上了幾分。

  吳大郎上下一看,只見她不施脂粉,淡雅梳妝,也自酥了半邊。

  兩人都喜歡,事情就好辦了,當下談定了價錢,談定了成親的日期。

  到了成親的那一天,吳大郎果然打扮得更加風流瀟灑,來到汪錫家中成親。

  他怕人知道,也不用賓相,也不動吹鼓手,只是託汪錫辦了一桌酒,請滴珠出來同
坐,吃了進房。

  滴珠起初害羞,不肯出來,後來被強不過,勉強出來略坐一坐,又找了個藉口,走
進房去,撲地打燈吹熄,先自睡了,卻不關門。

  吳大郎隨後走入房中,坐在床邊,親熱地把她擁過來,輕吻她的嘴唇……

  她的身子就軟下來,頭枕在他的肩上。吳大郎又輕吻她的臉,她的眼睛也閉上了。

  吳大郎把她攬入懷中,她好像一隻柔順的小貓似的依偎著,吳大郎吸著她的香氣,
觸著她柔軟的肉體,他的手輕輕沿著她的腰而上,按在她的乳房上……

  吳大郎玩了一會兒,才伸手解開她的鈕扣……

  兩座雪白的小峰,不是豐滿,而是小巧。

  吳大郎的吻落在那珊瑚色的尖峰上,她的身子就扭動起來,喉嚨也開始發出了低低
的呻吟。她仍然閉著眼睛,讓吳大郎把她全身的衣服都脫得一乾二淨……她全身都是白
的,草叢間已經有了朝露。

  吳大郎也飛快除下了自己的衣服,然後便跨上了她的身子……

  她的身子在他的輕撫和輕吻之下扭動得更加厲害,直至她不能只滿足於外表的愛撫
了;而他也一樣,於是他不用手也不用吻,而是……

  她的嘴巴張開了,吐出輕輕的“呀”一聲,就像有所接受之後,空氣就給逼了出來
似的。

  當然實在不是這樣,這不過是一種心裡上的反應而已,得到了滿足之後,便不由自
主地發出來的一聲嘆息。

  她的反應仍然是不太強烈,不過則是一步一步地增強,直至引到了一個高峰,便抖
顫著放鬆下來了。

  她的第一個高峰似乎是很容易達到的。

  跟著,休息了一陣之後,他又把她帶上了第二個高峰,這一次很慢,很慢,但卻是
特別強烈……

  從此之後,姚滴珠便死心塌地做他的吳夫人了。


               《姚滴珠》(下)

  話說吳大郎和姚滴珠千恩萬愛的過了一夜。

  第二天起來,王婆、汪錫都來訴苦,說是為滴珠費了好多心機,也花了不少銀元,
昨夜更是通宵未眠為他們守了一夜。

  由於滴珠表現出色,讓吳大郎享受到至高無上的樂趣,他已深深的迷戀著滴珠。當
然他也感謝汪錫、王婆的撮合,所以也給了他們兩人不少的賞賜。

  自此之後,吳大郎與姚滴珠快活住了下去。

  吳大郎是隔個把月才回家走走,又來到滴珠之處住宿。

     ※      ※      ※      ※      ※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現在回來說說那潘家。

  自從那天早上起來,不見媳婦煮早飯,潘婆以為又是滴珠晚起,便走到房前厲聲叫
她,聽不到回答,潘婆走入房中,把窗門推開了,朝床上一看,並不見滴珠蹤跡。

  潘婆不見滴珠便恨恨的罵道:“這個賊淫婦,跑到那兒去了?”

  潘婆出來跟潘公說了,潘公道:“又是她整古作怪,可能是回家去了。”

  於是潘公急忙走到渡口向人家打聽。

  有人對潘公道:“一大清早,有一婦人渡河去了,有的認得,說是潘家媳婦上筏去
了。”潘公聽人如此一說,頓時大怒罵道:“這個小婊子,昨天說了她兩句,就跑回去
告訴爹娘,這般心性潑辣,哼!就讓她在娘家住不去接她、睬她,到時候還不是乖乖回
來?”

  潘公匆匆也跑回去,跟潘婆說了,兩人死要面子,不肯認輸,也就不去理睬滴珠之
事。

  過了十來天,姚家記掛女兒,辦了幾個禮盒,做了些點心,差一男一婦到潘家來,
向他們詢問滴珠的消息。

  潘公得知姚家來人,以為要來與他理論滴珠之事。

  他一到大廳,也不問青紅皂白,非常憤怒的說:“你們來做什麼?滴珠偷偷地跑回
家去,我都沒有去跟你們理論,你們今天居然敢找到我頭上來。”

  那送禮的人,聽了潘公的話,吃了一驚道:“說哪兒的話?我家小姐自從嫁到你們
家來,才兩個多月,我家又不曾來接她,為什麼自已回去?因為主人放心不下,才叫我
們來探望,為什麼你們反而這樣說?”

  潘公聽了送禮的人如此一說,好像是他在說謊,於是他急忙解釋道:“前些日子,
因為說了她兩句,她便使了性子,跑了回家去,有人曾在渡口見到她的蹤影,她不回娘
家去,又能跑到哪裡去呢?”

  送禮的人因滴珠確實沒有回娘家,他便理直氣壯的說:“滴珠她實實在在沒有回娘
家,請您不要錯認了。”

  潘公聽了更加暴躁的說:“嘿!嘿!我知道了,可能是滴珠回家去說了什麼壞話,
你們家要悔婚,想把她再改嫁給別人,所以故意裝著不知道,才派你們來此問消息。”

  送禮的人聽了潘公如此胡說,覺得很奇怪的道:“人在你家不見了,反倒這樣說,
這樣必定有蹊蹺!”

  潘公聽得“蹊蹺”兩字,以為是他在作怪,於是破口大罵:“哼!狗男女,我一定
去官府告你們,看你們還敢不敢耍賴?”

  那對送禮的男女見苗頭不對,盒盤中的點心禮物也不拿出來,仍舊挑了回家去,把
事情一五一十的對主人稟告。

  姚媽聽了傷心的大罵,不由啼哭起來道:“這樣看來,我們的女兒可能被這兩個老
混蛋逼死了!”

  姚公也怒氣沖沖,搥著桌子嚷道:“我們告到官府去,向潘家要人!”於是姚公便
跟一個師爺商量告狀。

  潘公、潘婆那邊也死認定了是姚家窩藏了女兒,馬上派人去接了潘甲回家。

  兩家人都向官府告了狀。

  那休寧縣的李知縣,是個有名的糊塗大草包,他看了兩家的狀子,就把有關的人全
部提到縣衙門來,開庭審問。

  李知縣首先把潘公上了夾棍,潘公急忙辯道:“大人,滴珠是過渡的,渡江有人看
見她
的,如果她是投河身死,一定會有屍首,可見是她家藏了人在耍賴。”

  李知縣一聽潘公的話,連連點頭說:“嗯!說得有理。姚滴珠已經十多天不見了,
如果是死了,怎麼會不見她的屍首?看起來是藏著的可能性大。”於是李知縣就放了潘
公,再把姚公夾了起來。

  姚公被來得痛苦的大叫道:“大人,冤枉啊!人在他家裡,嫁過去兩個多月了,從
來沒有回娘家來,如果是當日走回家,這十來天之間,潘某為什麼不派人來問一聲,看
一看滴珠的下落?人長天尺,天下難藏。小的即使是藏了女兒,以後即使改嫁別人,也
肯定有人知道,這種事難道能瞞得左鄰右舍的嗎?請大人明察。”

  李知縣聽了姚公之言,想了一想道:“說的也有道理。怎麼藏得了?即使藏了,又
有什麼用?看起來,一定是姚滴珠和別人有了私情,私奔了。”

  潘公聽了李知縣說滴珠是私奔,他急忙說:“大人!小的媳婦雖然是懶惰嬌癡,但
是小的閨門嚴謹,我相信滴珠沒有什麼私情的。”

  李知縣聽了潘公這一番話,又想了一想說:“如果是這樣,也有可能是被人拐去,
或者是躲在她親戚家。”

  說到這裡,李知縣突然一拍驚堂木,指著姚公大罵道:“不管怎麼樣,肯定是妳女
兒不長進所引起的。況且她的蹤跡,你這個做爹的一定知道,這件事你難辭其疚,本官
限即日交出人來!”

  姚公一聽之下急得直喊道:“大人啊!冤枉啊!”

  李知縣這個昏官,他已認定事實如此,說道:“嘿!嘿!我不管你,每五天昇堂一
次,如果你交不出人,我就每次打你廿大板!”

  姚公不見女兒,心中已自苦楚,又經如此冤枉,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只
好貼了個尋人啟事。許下賞金,到處搜求,並無消息。

  那個滴珠丈夫潘甲不見了妻子,一肚子火氣.以為是姚家人窩藏滴珠,每五天都來
官衙鳴冤,李知縣照例昇堂,將姚公痛打廿大板。

  這件事轟動了整個休寧縣,縣城鄉里,無不傳為奇譚。

  姚公親戚之間,都為姚公抱不平,但是誰也拿不出辦法來,只好眼睜睜看著姚公,
每五天就挨一頓大板,舊創未癒,新傷又來。

  可憐的姚公一個屁股,打得是皮開肉綻,鮮血淋淋,叫苦連天……

     ※      ※      ※      ※      ※

  話說姚公有個遠房親戚,叫做周小溪,偶然在浙江衢州做買賣,閒來時到花街柳巷
尋歡作樂。

  只見一個妓女,站在門首獻笑,非常面熟,周少溪仔細一看,這個妓女長得跟姚滴
珠一模一樣。

  周少溪心中想著:“家裡打了兩年無頭官司,她原來在這裡!”

  周少溪本來想上前去問個清楚,突然又想:“不行,不行,問她,她未必肯說出真
情,萬一打草驚蛇,娼家行為難捉摸,如果連夜把她送走了,以後到哪裡去尋找?不如
通知她家裡!”

  原來衢州和徽州雖然是不同省份,卻是聯在一起的。

  周少溪沒有幾天便趕到姚家,一五一十地報告給姚公知道了。

  姚公聽了周少溪一席話,搖頭嘆氣著說:“不用說了,滴珠肯定是遇到壞人,被賣
入妓院,流落到衢州去了。”

  於是姚公急忙叫大兒子姚乙,帶了幾百兩銀子,準備到衢州去替滴珠贖身。

  周少溪又提醒姚公說:“如果妓院沒有良心,不肯贖身呢?”

  於是姚公又去了休寧縣府稟告緣由,花了些銀子,取得一張“海捕文書”,交給姚
乙,如果跟妓院談不攏,就可以到當地官府控告。

  姚公又叫周少溪陪伴姚乙,兩人又趕回衢州來。

  兩人到了衢州,姚乙找了個客棧住下,放下行李,同少溪便帶著他到這家妓院來。

  果然,那名女子就站在門外。她的身材窈窕、勻稱。她上身穿一件潔白的緊身斜扣
綢衫,細腰身,圍下擺,是一條紅色百摺長綢裙。她那粉嫩、白裡透紅的鵝蛋臉上,細
眉、大眼,微呈弧形纖細的鼻樑,看著真是秀色可餐。

  固然,她看來有些輕盈、纖弱,然而她那發育得很好的隆起胸脯和曲線優美端正的
身材,使人聯想到那亭亭玉立盛開的幽蘭。

  她美得不像是個妓女,好一株別有風韻的蘭花。

  姚乙一看見果然是妹妹,連連呼叫她的小名。

  那個女子只是微微笑著,卻不答應。

  姚乙對周少溪說:“果然是我妹妹,只是連連叫她,都不回答,又好似不認得我。
難道她在這裡快活了,連胞兄都不認了?”

  周少溪時常尋花問柳,比較老練,他對姚乙解釋道:“你不曉得,凡是妓院老鴇龜
公,都是很狠毒的。你妹妹既然是來歷不明的、妓院必定緊防洩漏,訓戒在先,所以她
怕人知道,不敢當面認賬。”

  姚乙全無經驗,向問周少溪請教道:“現在怎麼才能和她私下見面,當面談個清楚
呢?”

  周少溪見姚乙如此呆癡,便笑著對姚乙說:“這有何難?你假裝要去嫖她的樣子,
擺了一桌酒,將銀兩送去,外加轎子一頂,招她到客棧來看個仔細。如果是你妹妹,兩
人偷偷相認,想法贖身;假如不是妳的妹妹,你就將她嫖了。”

  姚乙聽了周小溪的話.猛點頭道:“嗯!有理!有理!”

  周小溪在衢州久做客人,門路比較熟。便去找了個小伙計來,拿了銀子去妓院,沒
多久,一頂轎子抬到客棧。

  周小溪見轎子來到客棧,他便想到:“人家是兄妹相認。我在這裡不方便,還是出
去外面,讓他們兄妹相認。”

  於是周少溪找了個藉口,走了出去。

  姚乙也以為他的妹妹,為了方便起見,也不留周少溪。

  此時只見轎裡依依婷婷,走出一個女子來。

  姚乙向前看看,分明是他妹妹。

  那個女子卻笑容可掬,佯佯地道了個萬福,姚乙只好請她坐下,不敢就認。

  姚乙對那女子問道:“小姐尊姓大名,何方人氏?”

  那女子毫不隱瞞的答道:“小女子姓鄭、小名月娥,是本地人氏。”

  姚乙看她說出話來一口衢州腔音,聲音也不似滴珠,不由得有些懷疑了。

  那鄒月娥就問著姚乙道:“客官從哪裡來著?”

  姚乙地據實的答道:“在下是徽州府休寧縣蓀田鄉姚乙,父某人、母某人……”

  姚乙他回答好像人家在查他戶口,三代籍貫都說了出來,以為如果真是妹妹,必定
會相認。

  但那鄭月娥見他說話囉嗦,笑了笑道:“我又沒有盤問客官出身。”

  姚乙被鄭月娥笑得滿面通紅,知道此女子並不是他妹妹了。

  這時擺上酒來,三杯兩盞,兩個對喝著。

  鄭月娥看見姚乙一會兒看著她的相貌,一會兒又在自言自語,心中便不由得產生疑
惑。鄭月娥好奇的問著姚乙道:

  “客官,小女子從來沒有跟你相會,只是前日在門前看見客官走來走去,見了我指
手點腳的,我背地裡同姐妹暗笑。今日承寵召來此,又見你屢屢相覷,卻像有些猶豫不
決的事,是什麼原因呢?”

  姚乙言語支吾,不說明白,鄭月娥是個久慣接客,十分乖巧的人,見此光景,曉得
有些尷尬,更加盤問。

  姚乙被逼問得沒有辦法道:“說來話長,到床上咱們再說吧!”

  於是兩人就上了床,姚乙輕輕地把手放在她的肩上,她微微的閉上了眼睛。

  姚乙溫柔地把她衣服一件一件地脫了,最後把她僅剩的大紅肚兜也褪了下來。

  姚乙仔細的觀賞她的嬌軀,她的身體顯得很鮮嫩,雙峰怒聳,峰頂是淡淡的粉紅。
下面是微微隆起的方寸地帶,細長的,烏黑的、濃密的芳草覆蓋著。

  姚乙他的手輕輕地移到她的峰頂上,在他的接觸之下,那粉紅的峰頂立刻就硬挺起
來了。

  鄭月娥的手也伸了過來,放在姚乙的背上,輕輕地移動著。

  姚乙此時把他自己身上的衣服全部脫去了,他的手則在鄭月娥的身上每一寸肌膚熱
烈第撫摸著。

  鄭月娥被他摸得嬌軀微微的顫抖著,她的呼吸開始急促起來,而且她的雙腿也慢慢
地張開了一點……

  鄭月娥她被摸得忍不住低聲呻吟道:“哦……對……就是這樣……嗯……哼……摸
我……摸我久一點……嗯……嗯……我……喜歡這樣……喔……喔……”

  姚乙被她熱情感染得忍不住地去輕輕的吻她的嘴唇,鄭月娥也順勢的把她兩手扣住
姚乙的頸子。

  他們的嘴唇吻住了,由輕吻到重重的吻著,兩人的舌尖互相纏著,這樣熱情的吻了
好一陣才分開來。

  鄭月娥把臉側開來,讓他去吻她的耳朵。

  這時鄭月娥也把扣住姚乙的頸子的手,拿開了一隻,去撫摸起姚乙的陰莖,她輕輕
地套弄著大肉棍,不時用纖細柔嫩的手指,去捏摸姚乙的大龜頭。

  原來已經堅挺的陰莖,此時再被鄭月娥她那經驗豐富的玉手玩弄,更是怒髮衝冠,
全根充滿著血液,顯得更加巨大無比,不停的抖動著。

  姚乙他的呼吸開始濁重了……

  鄭月娥也已經春潮泛濫,她的手開始恨慢地把姚乙的大肉棍,引導到她那一個誘惑
男人神秘的地方……

  那是那麼熱和那麼濕的花徑……

  此刻的鄭月娥,她完全不像個嬌揉做作的妓女,反而倒像個熱戀中的少女……

  姚乙的陰莖,已朝向那個又熱又潮濕的嫩穴挺進……

  當姚乙的陰莖到達了嫩穴的盡頭時,鄭月娥已被刺激得快接近了高峰……

  姚乙他一陣猛烈有力的衝刺……

  只聽鄭月娥低聲呻吟著:“嗯……嗯……好……好美……哎……哎……人家……忍
不住了……嗯……哼……人家……快……快……丟了……哎……喲……嗯……呀……丟
了……丟了……喔……喔……丟死人了……嗯……哼……”

  由於姚乙事前充份的撫摸玩弄,再以猛烈的抽插,鄭月娥很快便被姚乙攻佔了到達
高峰。

  鄭月娥的劇烈反應,真是超乎姚乙所料。她做起愛來,並不像個妓女,倒像是個寡
婦,就像要把姚乙整個人都要吞了下去……

  然後她從一個高峰滑落下去,就暫時靜了下來,不過她仍然是緊抱著姚乙,不肯讓
他離開她的嬌軀,於是,姚乙像個瘋狂的騎士,在鄭月娥的身上馳騁起來了……

  姚乙和鄭月娥雲情雨急,顛狂了一陣。

  事畢之後,鄭月娥又把前話提起,追問姚乙。

  兩人經過了一番肉體關係,已縮短了距離,姚乙只好把事情的真相告訴了她,只因
妹妹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因為見妳長得和滴珠很像,所以假意請妳來客棧,想認個明白,那裡知道妳
並不是我妹妹。”

  鄭月娥聽完姚乙的話,便問姚乙道:“我和滴珠真的長得很像嗎?”

  姚乙老老實實的分析給鄭月娥道:“妳的舉止外表一點也不差,就是神色裡也沒有
些微兩樣處,除非是至親骨肉,終日在面前的用意體察,才看得出來。其實也可以算是
十分像的了,若非是聲音各別,連我方才也要認錯起來了。”

  這時鄭月娥突然摟著姚乙道:“既然是外人分辨不出來。那我就做你的妹妹吧!”

  姚乙笑著說:“妳又在開玩笑了,尋我開心。”

  “嗯!不是開玩笑,我是認真跟你商量。”

  鄭月娥一臉嚴肅的表情說:“你家不見了妹妹,如此打官司,你爹每五天就要吃一
頓板子,這痛苦一定要等找到滴珠才能了結,但是滴珠現在不知所蹤,可能一輩子都找
不回來,你爹再挨打下去,遲早會被打死。如果我來冒充滴珠,就可以去救了你爹。”

  鄭月娥這一番話,說得姚乙連連點頭。

  鄭月娥此時才將她的遭遇對姚乙說:

  “我本來也是好人家的女兒,嫁給姜秀才為妾,可是大娘不容,後來連姜秀才也貪
利忘義,竟將我賣到鄭媽媽的妓院來,那龜公、老鴇,不管好歹,動不動就用刑拷打,
我被他們折磨得好慘,正要想辦法脫身,你如今認定我是你妹妹,我認定你是我哥哥,
兩口同聲,當官去告,一定勝訴。一來,我可以跳出火坑。又可以報仇,二來,到了你
家,當了你妹妹,官司也了結,你爸爸不必再受皮肉之苦,豈不是一舉三得,萬全之計
嗎?”

  姚乙想了一想道:“是倒是,只是聲音不大相同,而且到了我家,認作妹妹,親戚
朋友一定個個來訪,妳卻一個都不認得……”

  鄭月娥聽了姚乙的話,笑道:

  “人只怕相貌不像,那個聲音隨他改變,如何作得準?你妹失散兩年,假如真的在
衢州,未必就沒有我這樣的鄉音。親戚朋友,你可以教我認識的。況且這件事真的搞起
來,又要打官司,我跟你相處的時間還長著呢!鄉音也可以向你學習,你家中的事務掌
故,每日教我熟悉,有什麼困難呢?”

  姚乙仔細考慮月娥的話,覺得很有道理,目前最要緊還是先救爹爹一條老命,於是
他一咬牙,一拍大腿道:

  “我隨身帶著海捕文書,到官府一告,不難打贏此場官司,只是要妳一口堅決認到
底,不能搖動的。”

  鄭月娥意志堅決的說:“我也是為了自己要脫離火坑,才抓住這個機會,怎麼會動
搖呢?只有一件事,你那妹夫是個怎樣的人?”

  姚乙答道:“我妹夫潘甲是個商人,少年老實,妳跟了他也好。”

  鄭月娥對姚乙道:“不管怎麼樣,總比當妓女好,況且一夫一妻,不像從前做人妾
侍。於是姚乙又和鄭月娥兩人對著油燈發了一個誓道:“兩個同心做此事,各不相負,
如有違背者,神明誅之。”

  兩人說著說著,又覺得心癢癢,摟摟抱抱、親親熱熱、挨挨擦擦,又弄了一回。

  天亮,姚乙爬起來,先把月娥送回妓院去,然後自己頭也不梳就去找周少溪,連他
也隱瞞了,對他說:“果然是我妹妹,現在怎麼辦?”

  周少溪胸有成竹的道:“這妓院的人最狠毒。替她贖身,必定不肯,我們家鄉徽州
人在這樣的也有十來個,待我去糾合他們,做張狀書,到太守處呈遞,人眾則公,況且
你有本縣海捕滴珠文書可驗,官司立刻打勝了!”

  於是周小溪就糾合著一夥徽州人,同姚乙到太守衙門,把冤情訴說了一遍。

  姚乙又將休寧縣海捕文書當堂呈驗。

  衢州太守卻是個正直清明的好官,他立刻簽了牌,派捕快將鄭家妓院的龜公、老鴇
都拘過來。

  鄭月娥也帶到公堂來,一個認哥哥,一個認妹妹。

  那些徽州人除了周少溪外,也有兩、三個認得滴珠,看了月娥,都齊聲說道:“就
是她!”

  太守生平最恨妓院逼良為娼,聽了眾人證供,心中大怒道:“掌嘴!”

  當下把龜公、老鴇打得哭爹叫娘,太守這才追問老鴇她是在哪裡拐騙良家婦女的。

  老鴇不敢隱瞞,便叩頭招供道:“是姜秀才家的妾侍,他自己要出賣的,小的八十
兩銀子買來的,不是用拐騙的。”

  於是太守又派人去傳姜秀才,姜秀才情悄知理虧,躲了起來,不敢見官。

  太守於是判姚乙出銀子四十兩,還給老鴇作為身價,領了“妹妹”回去。

  那老鴇買良為娼,也判了三年充軍的罪名。

  姜秀才把自己的妾侍賣給娼館,也犯了罪,被革去了秀才的功名。

  於是鄭月娥的仇果然都報了。

  姚乙把鄭月娥領回客棧,等待衙門簽發文件,銀子交康給主,以及辦完一切零星瑣
事。這段時間他落得與月娥同眠同起,見人說是兄妹,背地裡自做夫妻。

  兩人枕邊絮絮叨叨,姚乙把家中事情,家鄉口音都向月娥教得差不多了。

  幾天之後,文書下來,二人一起上路。

     ※      ※      ※      ※      ※

  不一日,將近蓀田鄉,有人見他兄妹一路來了,拍手道:“好了,好了,這場官司
有結局了。”

  有的人先到姚家報信,姚公姚媽都出來迎接。

  那月娥做出個認得模樣,大大方方走進家門來,呼爹喚娘,這是姚乙教熟月娥的,
況且做慣了娼妓,機巧靈變,似模似樣。

  姚公見到女兒,不由悲從心生,傷心哭道:“我的女兒啊!妳哪裡去了?這兩年,
妳累得我好苦喔!”

  鄭月娥也假作哽便咽痛苦,免不了要說:“爹、娘這段時間平安嗎?”

  姚公見她說出話來,便道:“妳去了兩年,聲音都變了。”

  姚媽伸手過來,牽了月娥的手,摸了摸道:“養得一手好長的指甲了,去的時候沒
有的。”

  大家哭了一會,只有姚乙與月娥心裡明白。

  姚公是這兩年的官司累怕了他,聽說女兒來了,心中放下一個大負擔,哪裡還會去
仔細分辨?何況鄭月娥與姚滴珠人又長得一模一樣,分毫不差。至於她的來蹤去跡,姚
公又曉得是在妓院贖回來的,不好意思詢問。

  等到天亮,便叫姚乙帶了“妹妹”到縣衙裡來見官。

  知縣升堂。眾人把以上的事說了一遍。

  草包知縣被這件官司纏了兩年,巴不得趕快結案,便問“滴珠”道:“滴珠!是哪
一個拐妳去的?”

  假滴珠對知縣道:“是一個不知姓名的男子,不由分說將我逼賈給衢州姜秀才家,
姜秀才又轉賣給妓院,這先前的人不知去向。知縣曉得事在衢州,隔著難以追究,只好
完了這邊案件就算了,不去追究了。於是便發出簽子,傳喚潘甲和父母來領。

  那潘公、潘婆見了假滴珠道:“好媳婦呀!一去就是兩年啊!”

  潘甲見了假滴珠也欣喜的道:“慚愧!總算有相認的日子!”

  於是各自認明了,領了回去。

  眾人出了衙門,兩親家,兩親媽各自請罪,認個倒楣,都以為這件事完了。

     ※      ※      ※      ※      ※

  潘甲把“妻子”領回家中,設宴壓驚,然後,二人使回到自己的房間。

  此時只見鄭月娥呆呆坐在床邊。

  她不是怕行房,身為妓女,她對性愛之事,已經是熟門熟絡了。鄭月娥只是擔心,
滴珠不知道在床上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床笫交歡是最容易表現一個女人的性格的,不知
滴珠在床上,究竟是一個很放蕩的女人?還是個很保守的女人?

  姚乙作為哥哥,當然不知道妹妹性方面之事,對於這一切只有靠她自己去摸索了。

  潘甲坐在她身邊,輕輕撫著她的頸背,然後手指又伸過去撫摸她的耳朵後面。鄭月
娥全身蠕動起來,雖然她的頭仍沒有抬起來,但這種觸碰,是會給她帶來一陣奇妙的感
覺。

  男女之間觸碰是一件很奇怪的事,觸碰得越輕,就越是敏感……

  油燈熄減了,他要摸索著才能找到她的嘴唇。他們的嘴唇在黑暗中互相緊吸著,吻
得“吱、吱、”響著……鄭月娥的兩臂也像蛇一般,緊緊地纏著他。

  他的嘴唇把她的舌頭吸進了他的口腔,為她的舌頭進行按摩,緊跟著他的手也伸到
她的衣服底下。他的掌心只是在她的尖峰上輕輕擦過而已,她就有了一陣強烈的顫抖。

  此時鄭月娥整個人軟在那裡,喉嚨間發出斷斷續續的呻吟……潘甲再輕碰了兩次,
然後手就降了下去,作較緊密的接觸,同時他的嘴唇也降了下來,與她的嘴唇接觸著。

  潘甲他不停地撫摸著她的乳峰,不斷地吮吸著她的嘴唇……她的身體漸漸又由軟而
硬了,就好像一條蛇似的,非常有勁地扭動著……

  終於,他的嘴唇移開了,在她耳邊輕聲道:“我還是替妳脫下來吧!舒服一點。”

  鄭月娥沒有搖頭,亦沒有點頭,因為她不知道滴珠在這種時候會怎麼回答。

  潘甲也不等她贊成不贊成,就坐起來,為她脫光了身上的所有布料……他發覺她的
陰戶已是飽滿而又豐盛的,而且已經充份潤濕。

  而這一次赤裸裸的接觸,使月娥更瘋狂了,她的喉嚨不停地吐出“嗯”、“嗯”、
“哼”、“哼”、像是抗議,又像是歡迎的呻吟。直至他最後把手收回,而用另外一種
更直接的動作時,她的呻吟是絕對表示歡迎了。

  “啊……”一聲嬌呼,大龜頭滑了進去,鄭月娥嬌小的陰戶,緊緊的咬住了龜頭:
“哼……好……好美……哦……好漲啊……”

  大龜頭插進去了,潘甲這才緩緩的向裡挺進,龜頭已頂到花心,頂到了那突突直跳
的花心,她舒服得直打顫,兩條玉臂緊抱著潘甲。他再耐心的慢慢向外提,月娥整個人
全身都酸麻了。

  潘甲抑制衝動的慾火,耐心的輕抽慢送,每次都讓龜頭吻到花心,使她的神經和肉
體都被碰得顫動一下,又是美,又是酸麻。

  他連續抽動了十餘次,她已失去女人所應該有的矜持,月娥已不能自主的開始呻吟
起來:

  “嗯嗯……哼……好哥哥……人家……人家……哎唷……喂……美……美死了……
哎……呦……哥……你……整死人了……嗯……哼……”

  就這樣緊湊而敏感的抽插,使他不需要花很大的努力,就使她到達了那欲生欲死的
邊緣般的境界。她已發狂得簡直要把他的頭髮扯下來似的,兩眼發白。

  “哎……啊……呀……親哥……又頂到……人家的……花心了……嗯……哼……我
不依……哼……”

  “喔……嗯……好哥哥……我一個人的……親哥哥……哎……喲……我要……叫我
妹……嗯……哼……頂得……人家……花心……好酸……哎……喲……哩……呀……我
不要……”

  鄭月娥的呻吟之中,雜著獸性的呼叫。她夢囈般的呻吟,自已也不知道說些什麼,
銀牙咬住他的肩頭,用來發洩她心中的快意。

  潘甲的抽插加速了,大龜頭頂住她陰戶底部最敏感的地力,月娥花心猛顫,嬌軀也
隨著抖動幾下。

  “嗯……哎……哥……你的……東西……又……頂到……人家的……哎……喲……
好酸……好麻哦……哎……喲……美……美死人了……”

  潘甲也被她的呻吟之聲感染,整個人興奮到了最高點。

  他低聲而催促地在耳邊問她:“好妹妹……妳需要多……少次……告訴我……多少
次……”

  “嗯……一次……”鄭月娥低聲的呻吟著,回答道:“人家……只要……一次……
我……受不住……第二次……嗯……哼……來吧……盡情地……來吧……哎……喲……
給我……給我吧……”

  月娥回答這句話是這樣想的,姚滴珠是個十七、八歲女孩兒,富家千金小姐,在床
第方面一定是十分保守,她一定不會要求很多次的……

  “哎……嗯……我的……親心肝肉……哥哥……喔喔……哼……快……快嘛……給
了……妹妹吧……”

  這時潘甲才拿出本領來,振起精神,開始狠抽猛插,下下盡根,提起龜頭,連抽幾
十下。

  鄭月娥已被插得欲仙欲死,花心亂跳,陰戶陣陣顫抖,口中不住的亂哼:“哦……
哦……好哥哥……哎喲……好……丈夫……插死……小妹了……心肝……哎……呀……
人家……快……快丟了……哎呀……唔……喂……呀……親丈夫……快……快跟……妹
妹……一起……丟吧……喔……喔……快嘛……哎……啊……人家……丟……丟了……
丟死了……嗯……嗯……”

  潘甲的大龜頭被鄭月娥的小陰唇一吮一夾,好不暢快,突然,他覺得脊背一涼,馬
眼一鬆。於是潘甲不再保留了,他讓生命的精華盡情的傾注,一陣又一陣強而有力的陽
精,猛射著她的花心。

  她被射得抖顫著,萎縮著,因為那深處的噴射感,使她樂極難支……

     ※      ※      ※      ※      ※

  隔了一晚,次日早晨,李知縣升堂,正待把潘甲這宗案件註銷。只見潘甲氣極敗壤
的又跑來告狀道:“大人!小的昨日領回去的不是真正我的妻子。”

  李知縣已被潘甲這件案子,忙了整整兩年,搞得頭昏腦漲,今天總算把這件案子了
結,讓他鬆了一口氣。哪知他正要結案之時,潘甲又來告狀說領回的妻子,並不是他真
正的妻子。

  李知縣一聽之下,頓時勃然大怒道:“大膽刁奴才,你累得丈人家也夠了,怎麼還
不肯放手?來人啊!拖下去打十大板!”

  潘甲就這樣無緣無故的被拖下去被打了十大板,打得他屁股紅腫,但他還是高叫冤
屈。

  李知縣氣憤的對他道:“這姚滴珠是有衢州官方公文證明的,是你大舅子親自領回
的,你的丈人、丈母認了不必說,還有妳的父母和你也親自認了是姚滴珠沒有錯,怎麼
隔了一天會是假的呢?”

  潘甲哭喪著臉道:“大人明鑑!她的樣貌是真的,只是她在床上露出破綻。”

  李知縣聽了潘甲之言,笑著對他說道:“嘿!嘿!她當過了兩年妓女,當然是會淫
蕩一點,這是不足為奇的。”

  “假如她更是淫蕩一點,我也就不懷疑了。”潘甲嘆了口氣說:“我和滴珠結婚之
時,她每夜都是要五、六次的,實在是個淫婦,後來我真的受不了,才減為二次。昨晚
是我們失散兩年後,第一次重逢,我本想使她快活,便想多做幾次,但是她反而只要一
次……”

  李知縣聽了潘甲這一番話,也覺得有些道理,於是便教潘甲不要聲張,然後故意張
貼榜文,說是姚滴珠已經找到了,然後李知縣加派人手,混在觀看榜文的人群之中。

  此時汪錫和王婆聽了風聲,也趕來看榜文,看看到底是真是假,因為真正的姚滴珠
還在他們那裡,怎麼榜文會公告姚滴珠已經找到了?

  他們兩人一看榜文,果然榜文是公告姚滴珠已經找到了。

  汪錫和王婆見官府把個假的當成真的,他們可以從此逍遙自在,不由交頭接耳,面
露喜色。

  這時有個捕快看在眼裡,使偷偷地跟蹤他們兩人。

  捕快跟蹤到僻靜處,便跳了出來,將他們逮捕歸案。

  李知縣立刻派出公差,到汪錫家裡搜出了真正的姚滴珠,於是全部人犯再次被提到
公堂上,真相終於大白。

  汪錫拐賣人口,被判了死刑。

  王婆在監牢裡,因畏罪上吊自殺。

  真正的姚湘珠又歸還給了潘甲。

  經過這件事,潘公、潘婆也得到了教訓,對滴珠也好起來了,不再像以前那樣的苛
薄。

  吳大郎是個有錢又有地位的大財主,他上下賄賂,判了個無罪。

  姚乙因認假作真,欺騙官府,也被判了充軍兩年。

  鄭月娥知道之後大哭,她決心陪同姚乙去充軍。

  事有湊巧,在姚乙去充軍途中,正好遇上朝庭大赦,二人又回轉家,結成夫妻。

                 ~終~
2012-3-28 14:5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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