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滿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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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春之文祭:第一篇】春之祭  
 
貼文機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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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之文祭:第一篇】春之祭

            2015年 四合院徵文
              春 之 文 祭

              【 第一篇 】
                春之祭

大綱、人設:最長笨象
作者:貼文機器
2015卅3卅1 發表於 春滿四合院


Track01.序曲

  「其實……」我望著車窗外點點燈光,手指緊緊捏住軚盤,卻不知如何說下
去。

  「有什麼話快點說哦。」春雪已經下車,聽到我說話,就沒有關車門,而是
笑吟吟的轉過身來,低頭俯身再鑽回車內,白嫩的胳膊撐在車座上,一頭美麗的
秀髮如黑瀑傾瀉而下,翹著粉唇,微微帶動可愛的鼻翼。她那雙明月般的眼睛帶
著笑意,又彷彿含有幾分期待。

  「其實我……」我和春雪的俏臉相隔不過數寸,她幽幽的髮香直鑽入我的鼻
孔。千言萬語,此刻卻全然無法說出一個字來。我囁嚅著,在心底痛恨自己,每
次到了要說出關鍵的那句話的時刻,就膽小如鼠。

  「我在等你說哦。」春雪仍然含著笑,卻已然有些僵硬,看得出來她也非常
緊張,白嫩的臉蛋也在微微泛紅。

  「我……」我深吸一口氣,正要說出來,突然背後傳來極響的汽笛聲。我和
春雪都嚇了一跳,回頭望去,原來是輛貨車,卡在了這民居巷弄的窄道上,這條
通道被我一輛車就完全堵死了。

  我和春雪都笑出聲來。我鬆了口氣:「其實我和家明,已經約好要辦一個畢
業旅行,想約你一起去,只有我們三位好朋友哦,沒有別人。去嗎?」

  「當然要去啦!」春雪下車,向我擺了擺手:「我就不請你上樓坐坐了。」

  「當然,當然。」我也擺了擺手:「那,拜拜!」

  「記得約我哦!」春雪衝我一笑,轉身進了公寓大樓。我目送她的背影消失
在了黑暗的樓梯間裡,懊惱的拍了拍頭。

  背後的貨車又鳴笛催促,我只有悻悻然踩下油門,馳出窄道。心下煩悶的我,
只有藉著越來越快的車速,來擺脫剛剛再一次沒能說出那三個字的苦惱。

  馳離小道,再往前右轉,就是回去的大路。後面的貨車緊緊跟著我,我心下
煩燥,踩緊油門,加快了車速。車子剛一轉彎,眼前刺眼亮光閃起,是一輛突然
出現的車子,正朝我迎面而來。我心下大驚,連忙反方向急轉閃避,車子卻如脫
韁野馬,發出尖銳的嘶嚎,緊接著,擋風玻璃猛然撞向我的面門……

  砰!

  我只覺像只風箏,輕飄飄的飛離地面。那輛車甩出破碎的玻璃渣子,就在我
身下翻滾,而我,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

  「啊!」我驚叫著,雙手亂抓,兩腳本能的蹬了幾下,身體卻被牢牢固定。
我用力睜開眼睛,柔和的亮光正從飛機舷窗灑進來,我扣著安全帶,坐在座椅上,
圓弧形的舷窗外,是不斷遠離的地平線。這架飛機正在起飛,將飛離地面的懸空
感,傳導到我身上。我終於搞清自己身在何處,陷坐回航空座椅裡,閉上眼睛,
長長吁了口氣。

  「先生,你沒事吧?」柔和的聲音,從身邊傳來。那是我在登機時就一直照
顧著的一位中年女士,我這才想起,她的行李,是我幫忙抬起放入行李架的。

  「沒事……」我禮貌的向她微笑:「只是睡著了,夢到一些往事。」

  「都過去了。」她安慰我說:「你樂於幫助別人,是個好人,無論發生什麼,
只要能一直向善,一切都會好的。」她向我雙手合十:「你會得到保佑的。」

  我感激的笑了笑,抬腕看表,離預計的起飛時間,晚了足足半個小時,難怪
我會不知不覺坐在這裡睡著了。

  「又要晚點了。」她看我沒有接話,避免尷尬似的,轉為自言自語:「在那
邊接機的朋友要著急了呢……」

  我衝她笑笑,拿起睡著時蓋在身上的雜誌,遞給了她。飛機還在平穩上升,
我從衣兜掏出了耳機。

  廣播響起:「感謝您乘坐本次航班,我們正在飛離美國。此次飛行的目的地
是,香港……」我戴上了耳機,這幾年來一直在聽的舞曲《春之祭》,響了起來。

  這組舞曲當中,我最愛的曲目《神聖之舞》,隨著陣陣野性的絃樂和激昂的
鼓點,慨然奏起。我閉上眼睛,雙手插入衣兜,碰到一張疊起的信紙。那是由春
雪寄給我的,家明車禍而亡的訃告。

  我搖了搖頭,將曲目切換至整個春之祭舞曲的開頭,那是由管樂演奏的,悠
長靜謐的序章。

Track02.少女之舞

  「司紀!」我剛剛走出機場,就聽到春雪的聲音。她穿著一襲黑色的風衣,
分開走出機場的人流,朝我跑來,一頭黑髮在風中飛舞。我趕忙放下行李,朝她
緊跑幾步,接住了她的手。春雪一看到我,眼淚就流了下來。

  「好了,好了,沒事了,我從美國回來了。」我安慰她:「你丈夫家明的事,
我很傷心,我們三個從小一塊玩大,是最好的朋友……本來說好,家明在香港,
我在美國,為我們共同的未來打拚,現在……」

  「別說了,別說了!」春雪哭出聲來。

  「好,好。」我輕輕抱著她,撫拍她不停抽動的肩膀。安撫了好一會,等到
她稍稍平靜了一些,才問:「那,家裡人還好嗎?」

  「家明走了,現在家裡只剩我們母女兩個……」

  聽她說起和家明生的女兒,我微微嘆口氣,又問:「家明的母親呢?」

  「她……」春雪完全平復下來,頓了頓:「婆婆她還好。」

  我沒有再問,招了輛計程車,和她一同回家。家明中年逝去,我和他合夥開
設的跨國公司,本來由我在美國,他在香港分別打理業務,現如今,我不僅要負
擔起香港這邊的事務,作為老朋友,好兄弟,更要幫助他處理他的遺囑和身後事。
想到這,看著身邊淚光點點的春雪,我不由得又長嘆口氣。

  「人生無常。」我既安慰,又感慨的說。

  我們一路聊了家明去世後的情況,得知我這次趕回來弔唁,不僅要替家明處
理公司,更要依照他的願望來幫他調理家務,春雪嘆氣道:「不管你平時和家明
有多要好,涉及到我們家裡的事,你也要先徵得家庭成員的認可才行。」

  我的好友家明姓沈,幼年喪父,自從和春雪結婚誕下女兒,便和他的母親夏
夢住在一起。我以往每年都要回港探親,也會抽出時間,去嘮叨家明幾天。所以
他的家,我還算熟悉,這次要和沈家人一同打理家明身後的家務事,我雖無十足
把握,至少也可盡力而為,算是告慰故友,同時撫慰他的三位家人。到了沈家,
想起這個家庭遭此變故,我在春雪的陪伴下走進客廳時,頗有些物是人非的感覺。

  更不用提,就在客廳正中,擺著家明的遺像、靈位和供花了!

  「家明以前還招待過我在這裡喝茶。」我望著家明在遺像中的面容,搖頭說
道。

  「春雪,誰來了?」中年女人的聲音,來自閣樓上層。這聲音我很少聽到,
卻認得那是家明的母親夏夢。我從小和家明就是朋友,他的母親,我卻只見過兩
三次,那是一位頗有容貌與姿色的貴婦,早年喪偶,家明就是由她一手帶大。

  「是司紀來了!」春雪顯然習慣了婆婆只說話,不出面的行為。她沒等夏夢
出現,就把回話對著閣樓上喊了過去。

  「哪個司紀?又是那個纏著家明攀高枝的嗎?他來做什麼?」夏夢仍然沒有
出現,她的聲音讓我搖頭苦笑。沒錯,我很少見到她的原因,有很大一部分是她
一直不喜歡我。家明成長在富裕家庭,而我出身貧寒,所以和家明的友誼,他母
親一直反對。雖然現在我憑藉自己的實力,和家明聯手創辦這家跨國公司並全權
負責在美國的業務,卻不能改變在夏夢眼中的印象。

  「司紀是來幫家明處理後事的!」春雪還要辯白,我衝她擺了擺手,示意不
要頂撞她。家明的母親在樓上又說了幾句,我手指虛按,止住春雪的回話,禮貌
的大聲喊話:「伯母好!家明在香港還留有很多公司事務,我現在來,就是要幫
忙主持處理的。」

  夏夢沒有回答,過了會,才說:「讓司紀住到客房去好了。」這句話,顯是
對春雪說的。

  因為我和家明的關係,這裡總有一間屋子是留給我住的,但那不是客房。夏
夢讓我住到客房去,自是不希望我再住原來的房間了。春雪依照她的話,把我帶
去安頓,又忙前忙後的打掃這間屋子。

  「真是抱歉。」她說:「我本來已經把你的房間都打掃好了……沒想到婆婆
要你住在客房。」

  我看著她滿臉倦容的模樣,想起以往和她戀人未滿時的種種,心頭千言萬語,
卻只得說:「沒關係啦,我平時到各國出差,這裡比我住過的很多地方都要舒服
得多了。」

  看到春雪還了我一個微笑,我也心下釋然,只是要住在這裡,總歸還要幫家
明處理好公司的事情,才算對夏夢有所交待。

  「我這次從美國回來,沒有帶辦公用的東西,本來想著這些東西在我以前經
常住的房間裡都有……」我對春雪作了個請求的表情:「可不可以讓我去把東西
取過來?」

  「哦!」春雪根本不以為意,只管忙著幫我打開行李箱拿出衣物:「你的房
間都未上鎖,只管去好啦。」她頓了頓:「婆婆不會知道你去過的。」

  這裡的過道與走廊,都還是我上次回香港時的佈局,一點未變。只有客廳正
中,多出了他的遺像與靈牌。我在他靈前站了一會,直盯盯的望著家明,然後轉
向以往常住的房間,走了過去。

  熟悉的音樂,音量雖低,卻就從身邊傳來,聽得真真切切,正是我所喜歡的
《春之祭》舞曲。我循聲過去,輕輕推開房門,只聞到一陣清幽的香氣,在這間
淡紫色的房間裡蕩漾。

  正在播放的曲目,是這組舞曲中的《少女之舞》。房間正中,一位身材纖長
的少女,穿著潔白的芭蕾舞裙,隨著這節奏短促而又強勁的音樂起舞。這首樂曲
由撥弦彈奏出短急緊湊的曲調,對這位身材纖瘦,還未成年的少女來說,顯得過
於激烈,甚至有些粗野。但她似乎完全的沉浸其中,一襲黑髮盤紮在頭頂,露出
清秀的額頭與面容。她緊閉粉唇,表情冷淡,清麗的眉目之像極了春雪,卻遠遠
沒有她親近溫暖的意味,似是在眉宇間掛著一層冷霜。我已有一段時日沒有見到
她,沒想到她已經長得這般初具成熟氣質。這是春雪與家明的女兒,小雨。

  待她一曲舞罷,似是有些精疲力盡的微微喘息,視線這才投向一直站在房間
門口的我,卻並未在我身上過多停留,就又收了回去。小雨沒有向我招呼,她還
是冷淡著表情,關掉音樂,坐在椅中休息,既未趕我離開,也不邀我進前。我望
向她,窗邊的小雨,穿著芭蕾舞裙,看著窗外。她被陽光浸透的雙眸,像極了春
雪的樣子,可那冷淡的眼神,卻又拒人於千里之外。

  我和她打了招呼,沒有得到回應。我聳肩笑了笑,搬動另一張椅子,在她身
邊坐下,陪她一起向窗外眺望。那是一枝漂亮的花藤,正在抽出嫩綠的葉子。

  我從口袋裡摸出一塊以酸甜味著稱的水果硬糖:「還記得這個嗎?」

  小雨掃了一眼。這是她小時候,我最愛拿來逗她玩的糖果,那時她還是小孩
子,能為一塊酸甜的糖果,連叫我好幾聲司紀叔叔。

  小雨冰冷的表情微微化開了一些。我輕輕安慰她說:「你爸爸去世了,我也
很傷心,但我們還有很長的生活要過,是不是?」

  小雨搖搖頭,表情又冷漠下去:「爸爸已經沒有了,我不想提到他,你什麼
也不知道。」

  「我可能不知道很多事。」我說:「但我從你出生,成長,都一直在關注你。
你爸爸雖然沒了,但你還年輕,一定能快樂的活下去。別忘了你曾經是拿到塊糖,
都能開心得笑出聲來的小女孩啊。」

  我將糖果遞了過去,小雨看了看我,垂下眼睛,終於接過,臉色也不那麼緊
繃。我想起她小時候被我抱在懷裡調皮的大聲喧鬧的樣子,還想再跟她說些安慰
的話,她卻一言不發,又望向外面。窗外烏云漸漸濃了起來,不一會,雨點淅瀝
而下。黯淡陰沉的陽光被云層變成灰色,小雨一身美麗的芭蕾舞裙都失去了光彩。
她在我記憶中,原本活潑可愛的眼眸,也被蒙上淡淡的薄霧,小巧尖翹的鼻子,
配著緊緊閉著的,閃著粉紅色光澤的嘴唇,她平靜表情的遮掩下,白嫩如玉的鼻
翼卻在微微抽泣。

  「起來,換件衣服跟我出門,我們去兜風,散散心吧。」我向她伸出手。

  我拉著小雨,走出客廳,出大門的剎那,我回頭看著家明的牌位,他在遺像
中,默默的看著我,面無表情。

  香港的海,印象中是夜晚繁華的燈,沉浮在寬闊平靜的浪上。而此刻,陰雨
天的海,是時不時泛起泡沫,發出陣陣潮聲的。我打著傘,站在海邊,小雨則蜷
在傘下,輕輕捉著我的衣袖。海風吹來,雨點卟嗍嗍的打著傘布,小雨的薄衫被
風緊緊裹在她青澀的胸脯上,灰色的長裙隨風飛舞,她用手攏了攏,在我身邊蜷
得更小了。

  「冷就穿我的外套。」我將傘遞給她,脫下外套披到她身上。一陣大風颳來,
小雨未能將傘撐穩,雨點一下子打在我們臉上。

  小雨「啊」了一聲,我連忙抓著她的小手,將傘扶正。她的臉上終於浮出一
抹表情,卻又消失了。

  「還在為爸爸傷心哦?」我輕輕扶住她的肩膀,小雨沒有說話。她的臉蛋在
陰鬱的天氣裡顯得更加惹人憐愛,這張像極了春雪的眉目之下,還沾著一些剛剛
打上的雨滴。

  我立即回想起從前,當時我們還是學生,那個該死的畢業前的車禍,還沒有
發生到我身上,春雪當時和我十分親密,我們一同逛街,突然下雨,她穿著一條
顏色鮮豔的花裙,和我一起笑著向躲雨的地方跑過去,漂亮的群子就在我眼前不
住飛舞,等我追上她,與她嬉鬧,晶亮的雨滴,沾在她秀氣的眉尖上……

  若不是我遭遇車禍,缺席了那場畢業旅行,又怎會在病床上,看到旅行歸來
的她,被家明牽著手?

  「其實我帶你到這裡來……」我輕輕說:「因為這裡沒有別人,你想哭就哭
出聲來吧。」

  小雨搖了搖頭。我還想再安慰她,只聽她說:「是不是很可笑?」

  小雨的聲音清脆動聽,在此刻,卻讓人覺得如墜迷霧。

  「司紀叔叔。」小雨搖了搖頭,輕聲說道:「你好心勸解我,以為我在為父
親的去世而哀傷。可是我卻連個孝順女兒都演不來,你提到他,我就沒有辦法如
你願的哭給你看。是不是很好笑?」

  我驚訝的看著她。小雨轉過臉來,這張像極了春雪的俏臉,與我相對,臉上
雖然還掛著落寞的表情,她在家裡跳完舞曲時極力壓抑的悲泣,此刻卻一點也找
不到了。

  我小心猜測她到底藏了什麼心事,唯有轉移話題,出言試探:「我很久沒有
見到你。你最近,都在做什麼?」

  「做什麼……」小雨淡淡的回答:「能做和不能做的,什麼都做了,又像什
麼都不做。」

  我揣摩她的啞謎,難道她的哀傷,另有其因?

  我想要印證,於是提起家明:「想開一些,有你父親在的時候……」

  小雨搶過話來:「是啊,有他在的時候!上學,吃飯,練習跳舞,然後……
每天都是這樣,就像是死了一樣!」

  「怎麼能這樣說。」我柔聲道:「你還很年輕,不要把死字掛在嘴邊。」

  「可是我和死了有什麼分別呢?」小雨轉頭向我,一字一句的問。她的表情
突然間不再那麼冰冷,卻在這一瞬間,透出了稍許淒涼。我心頭吃了一驚,正要
追問,小雨卻突然放開我的手,離開了我的傘,往我們停車的方向一步步走去,
全然不顧細小的雨點,打濕她的頭髮和衣裙。

  我連忙追趕上去,為她撐著傘,護送著她,回到車上。我完全不懂小雨剛才
說了什麼,猜測不出,也不好多問。她嘆口氣,看了看我,垂下目光,抬手輕輕
扶著我的胳膊:「司紀叔叔,你能來,真的很好。」

  我不斷猜測著她剛才那幾句話的意思,這個謎團之下,似是藏著什麼不快樂
的過往。難道是因為夏夢,家明的母親嗎?

  假如夏夢會令家明的女兒過得不開心,那麼小雨的將來會更加難過……

  我向她徵詢:「現在你父親不在了,我想帶你到美國生活,你願意去嗎?」

  小雨手指顫動了下,我等她回話,她的視線卻垂得更低,不再說話,只是默
默坐好,關上車門。我只有暫停追問,發動汽車,向回馳去。

Track03.春之輪舞

  剛進家門,我就看見了家明的媽媽夏夢。她滿面愁容,長長的黑髮披到後背,
一身黑色的衣服,襯著保養完好的身材,加上美貌猶存的臉蛋和精緻的妝容,以
及出身帶給她的華貴氣質,我每次見她,都難以相信她是朋友的母親。

  夏夢看到我和小雨並肩進門,眉尖輕輕皺了起來,我知她可能又要出言相譏,
正要幫小雨辯解,卻看到春雪從客房出來,四人站在大廳中央,一時無言。

  還是春雪最先打破尷尬:「哦,剛剛小雨過來看司紀叔叔,我看她無事,就
讓司紀帶她出去轉了轉。」

  春雪的意思,是小雨這次跟我出門,是經她這個母親首肯了的。雖然我很清
楚這件事情是清清白白的,但在原本就不喜歡我的夏夢面前,還不如扯個謊言來
換一份安寧的好。

  我若無其事的聳聳肩:「到海邊轉了轉,不湊巧下了場雨,我們就回來了。」

  這真是讓我頗不自在。我想起兒時,和家明還有春雪一同逛街遊玩,正巧碰
到他母親夏夢。在當時,家明和我們之間的友誼,夏夢是完全禁止的。

  「哦,我們從學校出來,家明說想買些東西,要我們幫他提包。」當時的春
雪就已精於此道,她向夏夢解釋的各種理由,雖然不經推敲,卻總能讓夏夢感覺
到我們將她和她的兒子尊為高人一等,一般也就能夠不被斥責了。

  一開始,都只是春雪一人胡亂編些理由來搪塞,這樣的事件發生得多了,我
也慢慢學會與她一唱一和。春雪說「我們在幫家明做事」,我也會附和說「是啊,
剛剛幫家明做完,我們正要各自回家」,這樣的配合越來越默契,春雪也會給予
我一個心照不宣的眨眼,或者微笑,令當時的我心裡開心好半天。

  之後家明也懂得加入我們的搪塞遊戲,和我們一同應付他母親的盤查。只是
在這方面,我和春雪的配合,會更加默契一些。次數多了,夏夢對我們這些孩子
把戲,自然心知肚明。她雖然看不起我和春雪這等出身窮酸的孩子,卻也一直不
覺得我們能玩出多大花樣,隨著我們逐漸長大成人,各自成就事業,我和家明更
是聯手創辦了公司,夏夢一來漸漸不再多管,二來,她也管不住我們了。

  「我要去哪裡,和誰一起,不用你管!」這是小雨的聲音。我被從回憶拽回
現實,還是在這所客廳裡,小雨正衝著她的母親春雪,發著女孩的脾氣。她一邊
說,一邊瞟了眼夏夢,這讓我猜到,小雨的這句話,有一半是對她祖母說的,僅
管夏夢還一言未發。

  「我沒有管你啊,只是看你寂寞,才讓司紀叔叔帶你出去散心。」春雪柔聲
說道。

  「你怎麼沒有管?你真正該管的管不著,不要你管的,你卻什麼都管!」小
雨大聲反駁:「我吃飯你要管,我睡覺你要管,我做什麼你都管,現在連我寂不
寂寞,你都要管!我想出去散心,自然就會出去,我想和誰散心,自然就會叫誰,
連死掉的爸爸……」

  她還未說完,夏夢冷冷的一聲「夠了」,令小雨生生止住了嘴。女孩狠狠瞪
了她母親一眼,又氣鼓鼓的看了看夏夢,轉身要走,看到她父親的牌位和遺像,
略一止步,終於還是大步離開。不久,從走廊深處傳來一陣巨大的摔門聲。

  夏夢搖搖頭,冷聲說:「家教不好,讓客人見笑了。」

  這句話我一時不知如何回答。她談論家教,自然是在當著我的面,數落小雨
的母親春雪。她又說我是客人,自然是沒有把真正我當成她兒子家明的兄弟了。

  春雪默默擺正椅子,請夏夢坐下。我知她這是要正式和我會面,也就坐在了
客人的位置上。春雪陪著夏夢,坐在一旁,還有一個位置,本來是家明的,現在
只得空在那裡。

  「我這次來,是要幫家明處理公司這邊的事情。」我解釋說:「為了表示對
家明的敬重,我們是不是先給家明上香,然後再談論正事?」

  「你還沒有上香?」夏夢和我說話,眼睛卻看向春雪。

  「有些匆忙,耽擱了,是我不好,現在就補上。」

  我在家明面前,點了三枝香,恭恭敬敬的拜了三下,再插香入爐,又拜了三
拜。春雪在牌位邊上,作為家屬,向我還了禮。我堅持說接下來要談的事,關係
到家明的事業,以及他的整個家庭,所以請求春雪與夏夢也向家明上香,表明心
意。

  兩女經不住我的要求,夏夢點了香,向家明行了禮,或許是喪子之痛,悲從
中來,又忍不住抽抽泣泣。春雪則是木然的燃香行禮,禮還未成,就草草將香插
進爐裡。

  我請兩女回到主人座位坐下,然後進房間取了隨身的公文包,回到客廳,又
向家明躬一身,才回到客人位置坐好。在兩人的注視下打開公文包,取出一隻厚
厚的防水文件袋。

  「這是家明的遺囑。」我向夏夢恭聲說道,「我馬上就要宣讀,可否請家明
的家人悉數到場?」

  「小雨?」春雪接話:「不用了,我在這裡,就可以代表她,你讀就是了。」

  「家明還有遺囑?」夏夢不屑的看了看我手中的文件袋:「他從出車禍,到
去世,我都在身邊,怎麼沒有見到他立遺囑?這是真的嗎?」

  「是真的。」我向夏夢點頭:「這份遺囑是家明早早立下的。公司的規模,
早已超乎我和家明在創辦它初時的想像。隨著公司越做越大,我們為了向公司上
下幾千名員工負責,也為了向我們各自的家人負責,因此早就相約立好了遺囑,
以防不測。」

  我又向春雪說:「需要小雨過來。這份遺囑和她有重大干系,小雨雖未成年,
她還是需要自己坐在這裡,聽我宣讀遺囑,不用家人轉告。」

  春雪「哦」了一聲,有些遲疑的起身,去喊小雨過來。夏夢冷笑著說:「家
明就算要把遺產轉給女兒,總歸也不會不孝,冷落了我。」

  不一會,小雨被春雪拉回客廳,不情願的坐在夏夢身旁。春雪則回到陪坐的
位置,坐下。

  我在三女的注視下,打開文件袋,取出一沓有著各式簽章押印的文件,用端
重的聲音說道:「這份文件,是家明生前立下的遺囑,有他本人簽名為證。又有
他的律師,開具的有效性證明文件,驗證這份遺囑是真實的,有效的。」

  三女的表情頓時嚴肅起來。我在她們的注視禮中端坐,將遺囑捧在手裡,開
始宣讀。當我讀到「名下所有遺產,均交由唯一的女兒繼承」時,春雪倒吸了一
口涼氣,而夏夢,則站起身來破口大罵。

  「你這個包藏禍心的東西,偽造遺囑……」她衝我吼罵著,胸部不住起伏,
柳眉倒豎,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我,我從未見她如此憤怒過。

  「請你冷靜,請冷靜。」我將遺囑拿在手裡,隔空向她展示:「請看這裡,
是沈家明的親筆簽名。他的簽名筆跡,只有他才能做到,別人是學不會的。」

  夏夢瞪著那個簽名,沈家明三字,帶著家明特有的潦草筆觸,清晰可辨。春
雪輕聲說道:「等遺囑讀完,我們再仔細看看家明的簽名再說吧。」

  我等氣氛稍稍緩和,繼續宣讀遺囑:「……所有個人財富,及公司股權資產,
由司紀暫為看管,待小雨二十一歲成年後,歸小雨一人所有。」

  「由你託管?」夏夢跳起身來:「家明屍骨未寒,你就想獨吞他的財產,你
還自稱是他的兄弟!我早就看出你這個窮酸混帳不安好心,一早就阻止你接近家
明,就是知道你這個混帳貪圖我們家的財產……」

  我趕緊拿出律師文件,出示給她看。那上面明明白白的寫著證明遺囑真實有
效之類的話,而她所知道的律師的姓名,正簽在文件結尾處。

  我擔心以夏夢現在的精神狀態,會撕毀原件,於是將早已備妥的遺囑與律師
證明影印件拿出三份,分別交給三女。夏夢憤怒的瞪著我,一把接過,等不及坐
回原位,就開始反覆細看。春雪則默默接過,只看了家明遺囑的簽名,便放在一
邊,自顧低頭嘆氣。而小雨,卻頭也不抬,沒有接我遞過去的文件。  

  「家明的遺囑,我已經宣讀了,遺囑的真實和有效性,我也已經出示。」我
繼續說道:「作為他生前最好的朋友與兄弟,我會挑起他託付給我的重任……」

  我話未說完,夏夢就打斷我:「誰看不出你只是為了獨吞財產?你用了什麼
方法,蠱惑家明簽下這種遺囑?你不怕坐監嗎?!」

  我回話道:「既然你認可以這是家明的簽名,這份遺囑自然是他本人的意願,
不會有錯的了。另外,我並沒有覬覦他的財產,我的權限,遺囑上寫得清清楚楚,
只是受他託管,並非佔有。我只能看守,不可自盜,如果我盜用了一分一毫,你
都可以叫律師起訴我。」

  見我說到如此,夏夢愣了一會,如靈魂出竅了般,跌坐回椅子裡:「那我怎
麼辦……我早知家明是個不孝子……」

  「其實伯母的保障,家明已經設想過的。」我說:「小雨是個聽話懂事的孩
子,她繼承家業,一定不會虧待伯母的。」

  春雪站起身來,默默離開客廳,沒有看我們任何人一眼,包括家明的遺像。
不久,從走廊深處,傳來輕輕關門的聲音。

  我們沉默了會,小雨也起身來,沒有說話,轉身離開。

  我起身向夏夢行了一禮:「家明立這份遺囑,其實是很多年前的事了,當時
只是存著預留萬一的念頭,沒想到不幸成真了。他這次意外車禍去世,我們都很
吃驚,也很難接受,請伯母節哀。」

  夏夢還沉浸在她自己的世界裡,沒有回答我。我嘆了口氣,直起身,向她說
道:「我還會繼續為家明生前傾注了心血的公司盡心盡力,不負好友的期望。如
果有什麼用得到我的地方,還請不要客氣,隨時找我就好了。」

  說完這些,我望向家明的遺像,和他目光相對:「好兄弟,你的遺願,我已
經轉達。你的遺志,我必然完成,請你放心。」說完,我轉身離開客廳,留下夏
夢一人,還坐在那裡。

Track04.大地之吻

  香港的夜,靜涼如水。我陷在軟軟的墊子裡,睜開眼來,卻是車窗外漫漫點
點的燈光。我手中握著軚盤,看著身邊的春雪,是畢業旅行之前,開車將她送回
住所之時。我想向她告白,卻怎麼也不敢說出心聲。我懊惱躺在車座上,春雪卻
嬌聲笑著,說我是個傻瓜,她根本看不上我,心中只愛家明。我氣憤的想開車離
去,春雪卻按住我手,慢慢靠了過來。她的香氣幽幽的化開,如同春夏之交百花
齊放的豔麗。她火熱的身體,在窄小的車內空間,靠近我,豐滿的胸脯,擠向我。
我手足無措,口齒也變得不清,囁嚅著說,你是家明的妻子,我不可以……

  「有什麼不可以?」春雪笑著,她的手臂輕巧的纏向我的後頸,將白玉溫香
的脖子,湊向我嘴邊。我堅持著,矛盾著,想要推開她,卻軟綿綿的沒有力氣,
更被她連雙腿也纏了過來,盤到我的腰上。

  「你不是在畢業旅行時答應了家明……」我喊道。

  「可是現在還沒有開始畢業旅行啊!」春雪笑吟吟的說。  

  我驚呼一聲,大叫著睜開眼睛。一絲月光從窗戶透了進來,我這才想起自己
身在何方。我雙手往身下按去,是軟軟的褥子,有什麼東西正壓在胸口,我往前
一探,是軟軟的,圓圓的,充盈手心,卻又彈力十足的肌膚。

  「你醒啦?」柔媚的聲音,讓我完全清醒過來。我睜大雙眼,藉著月光,這
才看清壓在身上的,是家明的母親,丰韻猶存的貴婦,保養良好而又美豔動人的
夏夢。

  「伯母,你……」我想要推開她,卻無法抵抗那醉人的香氣。

  「我早就喜歡你了,你不知道嗎?」夏夢柔聲說道。她圓潤豐滿的乳房,正
壓在我胸前,而她高挺的鼻樑,與我的鼻尖不到半寸。

  「可是……」我平時伶俐的口齒有些打結:「你是家明的……我和家明是兄
弟,不要這樣,我不能……」

  「傻小子。」夏夢拂摸著我的耳根,癢癢的,又有醉人的香氣襲來:「剛才
你說夢話,就說不可以。現在醒了,看到我,還說不可以?」

  「但我們身份懸殊……」我說。

  「你嫌我不年輕,又喪夫又喪子配不上你?」夏夢搶問。

  「我,我沒有……」我說:「我是說,你是我兄弟的母親,我又出身卑微,
不能和你……」

  「你不能嗎?」夏夢媚笑:「可是你眼睛在望著哪呢?」

  我趕緊收回無意間瞟向她誘人胸部的目光:「可是你不是一直……」

  「一直訓斥你?」夏夢笑了起來,成熟嬌美的面容在月下如同流灑的皎白薄
霧:「你好傻,打是親,罵是愛,我訓斥你讓你注意到我,有什麼不對嗎?」

  「我……」我一時語塞。需要承認,我確實會暗暗瞟向她飽滿的胸脯,細細
的腰肢和修長的雙腿。但她……

  「我老啦,你沒有興趣了是嗎?」夏夢幽幽說道。

  「沒有,沒有。」我趕緊接話。

  「那你在充什麼正人君子?美女當前,你的手還不放到我身上,就是不禮貌
哦。」她又嬌笑起來。

  我聽話的摸上她的腰肢,那裡早已光無寸縷。我的手一放上去,那輕薄人母
的禁忌快感,和著她皮膚上的光滑觸感,令我熱血沸騰。

  這以往盛氣凌人的美豔婦人,此刻正對我擺出任憑採擷的模樣。我不再猶豫,
雙手一個往上,摸向她的裸背,另一個往下去探她的豐臀。那裡圓圓滑滑,觸手
可彈,比起青春的肉體完全不惶多讓。

  「喜歡嗎?」夏夢頗為自信的問我,見我點頭,她又笑道:「我可是一直在
做運動和保養的。」

  我上摟下抱,緊緊抱著她的後背和裸臀,任她雙乳和胯部用力貼向我的身體,
她的長腿也交纏過來,光滑如絲綢般的腿部肌膚,在我大腿內側上下磨蹭。

  我抱住她,用力翻身,將這位美豔的貴婦壓在身下,引得她又是一陣輕聲嬌
笑。

  「小聲一點,不要吵醒小雨和春雪。」她有些喘息著說。

  這句話更加深了偷情的快感。這是家明的母親,以往高高在上的美婦人,現
如今正身無寸縷,赤身裸體的被我壓在身下,敞開胸懷任我胡作非為,只是要小
聲一點,不能讓她的兒媳聽到!

  我想起她對我冷面相向的種種過往,心下惡作劇心大起,抬起身來,戲謔的
搓弄她那對豐滿的乳房,手心壓在硬起的乳頭上,用手指將整個乳房或捏或揉,
將其變成或圓或扁的各種形狀,直弄得夏夢低聲嬌吟。

  我冷不防低下頭去,叼起一隻乳頭,用舌頭輕輕舔舐,這是好友母親的乳頭,
舔在嘴裡,別有一翻香美。耳中聽到她刻意壓抑的呻吟,我嘴角壞笑,齒間輕輕
用力,齧咬下去。

  夏夢「啊」的嬌叫一聲,輕輕捶了我的後背一下,喘著蘭香氣息,小聲討饒
道:「哎呀,別玩壞主意,我今天都是你的……不用急……」

  我心中暗道,送上門來的美肉,此刻正被我壓在身下肆意玩弄乳球,還說什
麼今天都是我的,如果你沒有這番覺悟,還會主動投懷送抱嗎?

  我絕不客氣,對這位好友的母親上下其手,捏乳摸穴,不亦樂乎。她陰穴上
方扁平緊窄,等我手心拂過茂密的陰毛,手指撫向穴底,卻發現原來那裡別有洞
天,不僅穴口大開,更有桃源溪水,一早就把手指打濕大半。

  「原來你真是想被我幹。」我笑道。

  「壞東西,都到這時候了,還在說這個。」夏夢仰起下巴,她保養得當的雪
白頸膚露了出來,我親吻過去,不僅滿鼻香氣,更逗得她嬌聲連連。

  我收回作怪的雙手,捉向自己睡衣的下襬。夏夢會意,主動伸手過來,幫我
撩起衣服,從頭頂脫下。月光灑到我壯實的胸膛和胳膊上,這位貴婦又驚喜的叫
了一聲。

  「你的身材,原來這麼好!」她稱讚道。

  「我也有長期保養和運動哦。」我自信的說。

  夏夢不再說話,將我的睡衣丟在一旁,雙手又伸到我腰間,提起了我的睡褲。
我在她赤裸豐滿的嬌軀上,撐起身體,夏夢香肩往下一縮,就將我的睡褲褪到股
下。她蜷起一條長腿,玉足輕輕勾著褲腰,往下一蹬,我的睡褲就被褪下,踢到
床角。

  「想不到你獨身這麼久,脫男人的衣褲還很熟練。」我取笑她。

  夏夢滿臉紅暈,越發顯得嬌柔美豔,媚態百出:「因為我想著這一刻,在心
中想了無數次了呀。」

  我微微一笑,也不去管這句話的真假,再度壓到她溫暖動人的胴體上,將她
抱緊。這次沒有隔著睡衣,這真正的肌膚之親,將她全身上下,從軟彈的胸部,
硬硬的乳頭,毛茸茸的陰部,和修長滑潤的雙腿,都輕輕貼住我的肌膚,將她身
上每一寸羞於見人的部位的觸感,都傳遞過來。

  這全身上下或彈或硬,或毛或滑的溫熱觸感,我一時如同置身極樂仙境,更
別提還吸著她淡淡的女人香水味道,耳垂還被她含在嘴裡,用舌尖輕輕逗弄!

  我的下體已蓬勃不已,緊緊頂在她的恥骨上。夏夢分開雙腿,用大腿內側的
媚肉,輕輕摩擦我的雙腿,一隻手慢慢套弄我的陽根,將它引到到她濕熱泥濘的
穴口。

  「進來,進來,我要。」她在我耳邊求告。

  我輕輕往前頂送,在她手指的引導下,慢慢用龜頭頂開她兩側陰門的護衛,
挺進那秘密的,熱燙的腔室。

  「全部進來。」她說。

  我又往內頂了一些,溫溫熱熱,濕潤軟糯的包裹感,將我的龜頭密密裹著,
雖不緊實,卻在層層蠕動,彷彿要將我的肉棒整個吸入。

  我還想停留在這裡,多感受這種難得的爽快感覺,夏夢雙手已經按到我的屁
股上,並用力往下按了兩下。美女如此主動邀請,我再不盡根沒入,就顯得太不
禮貌了。

  我深下腰胯,整個肉棒都頂入陰穴之中。這溫熱軟滑的包裹感,將我全身浸
沒在閃電般的快感裡,一時無法自拔。

  夏夢卻已經隨著一陣長長的呻吟,扭起潔白的腰肢,主動套弄起來。我被她
弄得全身舒爽,用手撈住她的腿根,往上輕抬。夏夢立時會意,兩條腿抬起,盤
到我的腰上,整個濕漉漉的下體完完全全的貼合到我胯下。

  我心中暗道,這個淫娃蕩婦,我還未抽送,她就主動扭腰套弄起我來了,到
底是我在幹她,還是她在玩我?哪能任她隨意主動!

  我等她雙腿盤上來,就搭起胳膊,把上身撐起,抬起腰來,帶動她在我腰後
的雙腿,將我這條肉棒輕輕抽出一大半,眼看著她的兩腿被我腰部帶到高處,將
整個濕熱的陰戶,連同半個屁股都大剌剌的朝向了我,再不由分說的,用力砸下。

  這一下結結實實的撞在夏夢又白又圓的屁股上,肉棒更是倏的直搗黃龍,我
的棒根,還一下子頂到她的恥骨上,我能感覺到龜頭在她滑濘的腔室中,一下子
捅到了頂。夏夢「嗯」的一聲叫了出來,然後用力拍打我的胸膛:「死人,想插
死我嗎?」

  我笑道:「是你說小聲,可是你比誰叫得都大聲。」

  夏夢說:「別停,接著插我,插死我!」

  我再度照樣抬起腰胯,又用力捅了下去。夏夢將她蔥白的食指指節含進嘴裡,
用來堵住淫聲,她刻意涂亮的粉唇,含著塗了指甲油的白色手指,隨著我一下接
一下的用力抽插,嘴裡香舌抵著指節,不時發出嗯嗯唔唔的壓抑的呻吟,直看得
我淫心大動。我撐著上身,腰部賣力的起起伏伏,不住挺動,直撞得這位貴婦在
我身底不住上下搖移,一對美乳如波浪般的晃個不停,黑髮散亂,眉眼含春,咬
著手指的嘴巴還在唔唔的哼著我聽不清楚的浪話,哪裡還有什麼儀態可言?

  「伯母,你好淫啊。」我一邊插她,一邊取笑。

  夏夢嘴裡咬著手指,似是不敢鬆嘴呻吟,只有盤在我腰間的足踝抬開些許,
又輕輕踢回,作為無聲的抗議。我猜到她的心思,兩膝向前跪坐在她張開的陰門
前,用手將她屁股抬起,放到我叉開的腿根,再將陽物對準淫穴又插了進去,兩
只粗壯的胳膊一邊一個的夾住她的大腿,跪立起來,將她整個下體都懸空抬起。

  「不喜歡我說你淫哦?」我壞笑。說罷,也不等她回答,腰部收回,再往前
用力一頂。這次整個比之前插得更深,我和她的恥骨,隔著各自的髮膚,撞在一
起。夏夢下身被我抬在手裡,只有雙肩和螓首才堪堪支在床頭,被我這一撞,身
體搖晃之下,一頭烏髮激盪起來,蓋在她嬌好的面容上,只留下張開的嘴唇,和
唇間露出的紅色的指甲。

  我就這樣用力抱著她的下體,不停全力衝撞。夏夢的雙乳已經晃得如洶湧波
濤,整個肩膀都快被我掀離床面,她圓翹的下巴緊緊抵著自己的胸口,黑髮蓋在
臉上,張著粉唇,咬著指頭,隨著我的淫弄,就像打開了關不上的開關,淫聲潮
水般的湧了出來。

  我也不再忍耐,就這樣盡情抽插這位送上門來的美豔熟女,直到她小腹收縮,
雙腿一再收力夾緊我的腰胯,聲音都叫得變了調子,我才肆意放開精關,將億萬
種子射入她生育我最好朋友的神聖之處。

  激盪的快感在我體內不住衝撞,我用力抱緊她,儘量的將我的精華悉數射向
她的體內,一股,又一股,炙熱的快感流像奔湧的熔岩,從我胯下升起,沿著肉
棒不斷激射,又升騰到我的小腹,令我喘不過氣來。我一下子脫了力,雙手一軟,
和著她的肉體,一同重重摔在床墊上。我趴在她豐滿的胸脯,臉貼到她滿是彈性
的乳房,感受她急促呼吸帶來的胸部起伏。我也在用力喘息著,等稍稍回覆了些
體力,才伸手到她臉龐,輕輕撫摸她的臉頰和精緻的嘴角。

  「伯母,你真棒,身材保養得當,功夫又好。」我誇獎道。

  「還叫我伯母嗎?」她有些嬌媚的回應我:「沒人的時候,你可以叫我別的。」

  「夏夢,我還想有機會跟你一起。」我享受著她豐軟胸脯的擁抱,和這高潮
到力竭的爽快感覺。

  「我也想和你一起啊。」夏夢說:「可是你就要回美國了……留下我一個人
在香港,兒子不孝,都沒有留什麼東西給我,我要怎麼才能捱到你回來?」

  我揉了揉她的美乳,微笑道:「這有何難?我雖然不能盜用家明的遺產,卻
受他託管。我可以用託管的名義,年年匯一筆錢給你,這樣就算是幫他贍養母親,
法律上完全說得通的。」

  夏夢嘆了口氣:「但是小雨那孩子很快就要成年,你又能以託管的名義幫我
幾年?到頭來,等我真的老到不能動的時候……恐怕就……」

  我環住她的香肩:「這也不難,我有空會找來公司的律師商量,找辦法將家
明的大部分私人財產轉移給你,只讓小雨繼承公司部分。家明的私人財產已很可
觀,夠你一生花用不盡了,而小雨繼承了公司,憑藉公司財力與業務基礎,只要
她勤奮努力,亦能繼續家明事業的輝煌,兩全齊美。」

  夏夢抱緊我的頭,親了我一口:「我就知道你不會這麼沒良心的。」

  我淡淡一笑,擁著美人,沉沉睡去。

Track05.春天之圓舞

  回到香港以來,為了穩定家明生前掌管的公司事務,我忙得幾乎沒有時間回
自己的家。幸好公司離沈宅只有幾分鐘車程,而家明的母親夏夢,也對我轉變了
態度,允許我繼續長住在沈家,免去了我的奔波之苦。我搬去美國之前,和家明
合作在香港打拚的時候,就在他家裡留下很多工作用品,現在也都派上了用場。
這樣不管是在公司還是回到這個臨時住所,我都可以遊刃有餘的工作,我和家明
合夥創辦的公司,在香港這邊的業務,也就沒有因家明的意外去世而受到影響,
反而在我的精心打理下,越發的蒸蒸日上。

  只是這樣超負荷的連續工作,的確讓我身心疲憊。每日拖著沉重的身體回到
家明住所,我會向在客廳向他的遺像敬香,爾後回到房間裡,這時夏夢多半已經
在這裡沏好了熱茶,假如四周沒有別人,她還會偷偷親吻我的臉,這多少能讓我
放鬆一些。

  這天回來,我照例向家明敬香,回到房間,一杯我愛的茶水已經放在書桌上。
夕陽的餘輝從窗戶進來,照著杯中蒸騰出的熱氣,金燦燦的。我走出房門往走廊
觀望,沒有看到夏夢的身影。

  「你回來啦?」女人的聲音,透著淡淡的脂粉香氣。我心中一跳,這正是春
雪的聲音,她手中提著一隻杯托,從客廳走了過來。

  「今天的茶是你……」我笑著詢問。

  「是哦!」春雪走上前來,輕輕用杯托拍了拍我的腦袋。我心頭再度狂跳起
來,她上次對我開這樣親暱的玩笑,已是我們畢業之前:「我估算著你該回來了,
剛剛把茶放到你的書桌上,才走開幾步,就聽到你的腳步聲,所以回來看看你。」

  她說:「今天婆婆有事要出去,臨走前囑咐我一定要準時給你沏好茶水,讓
你可以心情放鬆一些。」

  我點頭道:「謝謝,真是有心了。」

  「應該的嘛。」春雪笑了笑,又嘆了口氣:「家明不在了,全靠你,公司才
能好好運轉。將來由小雨繼承了,她畢竟是我們的骨肉,作為她的媽媽,我為你
沏杯茶也是應當的。」她說著,一襲黑色外套的身子靠在了牆上,似是有點疲憊。
我見此情形,連忙讓開房門,邀請她入內坐下。

  「家裡的事情都辛苦你打理了。」我坐在她身邊,看她一頭黑色的秀髮披肩
而下,在金色的陽光裡閃著柔光,想要像年輕時那樣伸手去撫,突然想起兩人現
在的身份,止住了念頭。

  「沒關係,歇一下就好。」春雪淡淡笑著。自從我聽聞家明的噩耗趕回來,
就沒有再看到她的妝容,但素面的她,仍像我年輕時熟知的那樣,高翹的鼻樑,
清秀的眉毛,一塵不染的明亮眼眸,都恰到好處的綴在這張可愛的臉上,沒有化
妝,卻更顯得脫了塵煙。她眉目之間早已沒了以往了單純可愛,卻被這些年的閱
歷平添了成熟女人特有的柔媚氣息,顯得更加美麗了。

  我看得有些痴了,卻突然想起家明,心中一凜,立即收斂心神。氣氛有些尷
尬,我幹咳兩聲,說:「今天,謝謝你幫我泡茶。」

  「都說了不用客氣。」春雪笑道:「再說,這是婆婆囑咐的。」她頓了頓,
說:「你挺厲害,把家明留下的公司業務打理得很好,婆婆一定是看你為家明的
事做得很辛苦,才會對你轉變態度,現在她對你很好。」

  我心想,確實是十分辛苦!白天要打理公司,晚上還時不時要打理她。不過
這些想法只在心裡轉了轉,並不能說出來,只是夏夢豐美動人的白皙肉體,又止
不住的浮現在眼前。

  「那,我先走開,讓你好好休息?」許是看我沒有應答,春雪臉上有些不自
然,她站起身,就要離開。

  我連忙拉回注意力,起身抓住春雪的手。看她停下,我才趕緊鬆手,歉聲道:
「抱歉,剛才在想公司裡的事,是我的錯,向你賠罪。」

  春雪轉憂為笑,雙手抱在胸前:「你想怎麼賠罪哦?」

  我哈哈一笑:「你這話很像我們以前的樣子!」為免誤會,我補充道:「以
往還是學生時,我向你道歉,最後都是說要請你共舞。今天也不例外,但現在我
們不再是學生了,我請你去夜店玩!」

  「夜店?」春雪連忙搖頭:「不好,那種地方……」

  「有什麼關係!」我拉起春雪就往外走:「有我在。再有就是,這幾天連續
工作,我是需要去好好放鬆一下。來嘛,跟我走就是了!」

  說起夜店,春雪總會聯想起那些充滿男歡女欲的地方。我知道她的顧慮,帶
她去的,自然也是附近普通喝喝酒,跳跳舞的場所。這家夜店我以往常和家明來
玩,這裡有舒服的沙發,寬闊的桌子,音樂也不是那麼吵,主要是走溫馨放鬆的
路線,所以我和家明以前工作累了,都會來這裡,鬆弛身心,整理思路。

  我自然沒有向春雪提起家明,只是跟她說有一個很適合聊天放鬆的地方。既
可以敘舊,又解除這些天積攢的疲勞。等我們進到獨立的小隔間,把兩人的身子
陷坐在厚軟的沙發裡,聽著悠閒的輕音樂,品啜著香甜的果酒時,春雪才徹底轉
變心情,不住誇獎我選對了好地方。

  「這些天真是辛苦你了。」春雪似乎很滿意這裡,她提起酒杯,玉腕輕抬,
要敬我酒。

  我也提杯與她輕碰:「你也是,這段時間我光忙著工作,在房間裡留下一堆
堆的文件垃圾,應該都是你幫忙清理的。」

  春雪嫵媚一笑,手中杯體和我的碰在一起,發出叮的脆響。

  我輕啜一口,看著她紅粉的嘴唇慢慢抵住杯沿,同時我這邊清洌的酒香也流
到喉間,真是暢快無比。

  「你知道嗎?」我對她說:「其實這間夜店,是二十多年前開立的。」

  「這麼久!」春雪驚訝道:「我們那時還是學生。」

  「是啊。」我將杯子放在桌上,手指輕輕撫摸杯沿:「其實那時候我就知道
這裡,能和你單獨坐在這裡喝酒聊天,是我當時就有的心願。」

  春雪臉上有些落寞,眼睛也垂到桌邊,不再看我,只是盯著她的酒杯,輕聲
道:「當時我們……」

  「春雪,我……」我想進一步說些什麼,只見她微微搖了搖頭:「過去的事
了。」

  我深深吸了口氣,沒有再提。兩人沉默了會,春雪說:「還記得雪人嗎?」

  我會意微笑。香港沒有雪,但在聖誕節時,曾經有過人工制雪。那年我和春
雪一道,大堆雪人,大玩雪球,那或許是我們在一起時最開心的時光了。

  所以她說雪人,我不用想都可以肯定,一定是指「那次」的。只是香港無雪,
人工制雪又很少見,又不能每次我和春雪都有機會在一起碰上,所以這種經歷,
或許是我們唯一的,也是最後的了。

  我大致猜到她有所指,笑著搖頭說:「在香港,或許我們再也難在一起遇到
下雪,但是在美國,雪很常見,年年冬天都會有很多。如果你喜歡雪,我們可以
在美國玩個痛快。」

  春雪黯然道:「可是現在才說要帶我去美國,已經晚了。」

  「不晚!」我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理想,他想做什麼,要去哪裡,只要
聽憑內心,就已是足夠。」

  「可我已經不是從前那樣了。」春雪輕聲說。

  「有什麼不同,你不還是春雪嗎?」我裝作驚訝的反問。

  她似乎開心了些,衝我作了個鬼臉,微微一笑。

  我們這樣聊著天,喝著酒,不知不覺已是微醺。我站起身,拉她起來:「走,
說好要共舞賠罪,不舞哪能銷罪?」

  「你不是銷罪,你是借醉,在借醉裝瘋。」春雪笑著,嘴上這麼說,卻還是
依言起身,和我步入舞池。

  我們在一群年輕男女中間,相擁而舞。我輕輕抱著她的後腰,雖然隔著為悼
念家明而穿的黑色上衣,她的腰肢,仍然曲線玲瓏。

  「還記得我們上一次共舞嗎?」我貼在她白淨的耳邊,輕輕發問。

  「嗯……」她的下巴慢慢放到我的肩膀上:「那天你不小心讓書架上的書砸
到我頭上,然後我就裝作生你的氣,你果然就說,要請我共舞賠罪。」

  「呵!」我笑著說:「原來你那天是裝生氣的,我還一個勁的求饒。」

  春雪也笑了:「你就是這麼笨!而且你只會一招,就是說要共舞一曲來表達
歉意。這麼多年了,你還是只會這一招,嘻!」

  我笑著問她:「所以你這麼多年了,也是只會裝生氣,來要我陪你跳舞哦?」

  春雪依在我肩頭,沒有說話。我輕輕抱了抱她:「那,其實我……」

  「其實你什麼?」春雪說:「那天你和我跳完舞,開車送我回家,在我下車
的時候,你就是這樣說,然後欲言又止,我等你很久,你都未說出來。」

  「是啊……」我嘆道:「那天和你跳完舞,我開車送你回家,有句話想說卻
沒能說出來。然後我就……出了車禍,無緣和你一起去畢業旅行。等你回來,你
卻已經和家明……」

  「我等過你。一直在等你,但你知道家明有多激進嗎?他一直在說愛我成痴,
一直在問我什麼時候回心轉意。」春雪說:「他一直在問,一直在問,而我從你
這邊,又得不到任何承諾,哪怕連暗示都沒有。後來和家明畢業旅行,他在一架
浪漫的風車下,將一大束鬱金香捧到我面前,在我面前單膝跪下,你說,我怎麼
辦?」

  我嘆了口氣,淡淡道:「當時的我過於木訥,現在才知默默等待只會錯失一
切。」

  「他比你更會追女孩子。」輪到春雪嘆氣了:「哪怕是結婚以後。」

  我停下舞步:「結婚後他也?和別人?」

  「別說了,都是過去的事了。我和你,和他,都過去了。」春雪放開我,走
出舞池。

  「我還是和以前一樣!」我喊出聲來,引得身邊所有人都在轉頭看我:「我
對你的心意沒有變!我一直都未結婚,就是為了有機會可以再和你在一起!」

  春雪停下腳步,她的背影有些發顫。然而過了許久,她才轉過身來,我看到
她輕輕嘆了口氣:「沒可能了。送我回家吧。」

  車剛停在沈宅前,春雪就默默拉開門,要下車。我一把拉住她的手,眼前香
港的夜燈已經點亮,閃耀著,跳動著。

  「和那天一樣……」我說:「你別走,我需要你,我愛你……」

  春雪輕輕甩我的手,沒能甩開:「你現在說出來有什麼用?你喝醉了,等清
醒過來,再說吧!」

  「不!」我拉住她,不讓她下車:「和以前一樣,你下車了,就不會再留在
我身邊。不要走,我沒有……」說著,我解開安全帶,在狹窄的車裡,彎腰起身,
跨到她面前:「你以前是我的,我不管中途發生過什麼,你以後,也是我的……」

  「喂,你不要這樣,喂!」春雪縮進座椅裡,聲音卻越來越低,或許是害怕
被沈宅裡的小雨和夏夢聽見:「司紀,你醒醒,你不是這樣!」

  「我這些年一直在後悔,後悔那天讓你下車,後悔沒有勇敢起來!」我低吼
著,往前坐到她的雙腿上,整個人擠了下去,緊緊壓在春雪身上。

  「司紀,我們不能這樣,不能!」春雪說著話,卻被我吻住了嘴唇。她嗚咽
了幾聲,卻被我輕易撬開了貝齒,我伸出舌尖,用力抵住了她的香舌。春雪的鼻
息一下子粗重起來,一下下的噴到我的臉上。我更加用力的壓住她,伸手將車門
重重關上。

  春雪被我吻著嘴,嗚嗚的低聲抗議著,兩隻手推著我的胸膛,卻沒有推開我
的力氣。我關好車門,再將她雙手捉住,拉起來,壓在她頭頂上。她上衣沒有系
扣,這個姿勢讓她柔軟的胸脯,頂著內裡黑色的緊身單衣,高高的聳了起來。

  我吻到快要窒息,才松開嘴。春雪秀髮散亂,凌亂的額髮蓋著眉毛,雙眼閃
著車窗外的點點燈光:「司紀,你不可以……」

  她低聲說。

  「我可以。」我堅定的回答。

  我將胸膛緊緊壓到她高聳的胸部上,一隻手伸到她腰後,開始拉起她的衣服。
她兩隻胳膊放在我肩頭,手一下下的拍到我的後背。我用空閒的手,將她雙手捉
住一隻,然後不由分手的,將其放到我的腹部,讓她的手指隔著我薄薄的單衣,
撫弄我結實的下腹。

  「嗯……」春雪腰上的衣服被我拉起,露出潔白的小腹,她的脖子又被我吻
住,我一絲絲火熱的喘息,噴到她的脖頸和耳尖。

  「司紀,你,你……」她還想說什麼,我抬起上身,直視她柔弱的眼睛,然
後手上用力,哧的一聲,她整個上身的衣服,都被我拉起到胸前。

  「我怎麼了?」我反問。

  她沒有回答,閉上了眼睛。我低頭下去,吻向她長而捲曲的睫毛,她輕輕微
嘆,撫在我下腹的手,被我牽引著,越滑越下,一直伸進我的腰帶……

  我鬆開她的手,讓她留在我下體火熱堅硬的所在,騰出雙手來,摸到她光潔
的後背,找到胸罩的搭扣。我的心臟登時狂跳起來。

  沒有任何聲音,這讓我盼了十幾年一刻,就此發生了。胸罩鬆開,被她飽滿
圓彈的雙乳頂起,露出兩隻乳球的下沿。我嚥了嚥口水,再將它掀起……

  一對豐美玉潤的雙乳,帶著紅色的乳暈和小小的乳頭,展現在眼前。春雪還
是閉著雙眼,但胸前發生的一切,顯然還是傳遞到她的感官世界。她嗯了一聲,
臉深深埋進了脖子下方凌亂皺起的衣服裡。

  我用膝蓋撐著座位,在車裡半跪起身,仔細欣賞她胸前絕美的風景。就在這
美妙的夜色之下,在香港遠處商業區傳來的霓虹燈光下,我細細觀察她被映照得
時而雪白,時而粉紅的雙乳,嘆道:「好美,和我想像的一樣美。」

  春雪沒有回答。我探手調低了她的座位靠背,讓她得以慢慢後仰,直到斜躺
在座位上。她的呼吸明顯更加的急促起來,就連在我褲腰下捉著我陽具的手,也
稍稍握緊了些。

  我不想再浪費這寶貴的時機,雙手解開她的腰帶,抓住她的長褲,就要脫下。
春雪突然從衣服中抬起俏臉,她的臉龐上,滿是紅暈。

  「不要。」她低聲哀求:「司紀,這樣就好了,不要再進一步了,不要。」

  我沒有理會她的話,用力褪下她的褲腰,卻被她緊緊坐穩下身,擋住了脫下
褲子的路線。

  她整個平坦的下腹,連同腹溝,都暴露在我眼前。這如同塑像般的人魚線,
從她細細的腰線兩側,劃過小腹平原,指向她下體最隱密的,深深藏在黑色褲腰
下的所在。但卻有幾絲黑亮的毛毛,從褲料下鑽了出來,在她白皙的腹部底端,
黑得惹眼。

  我雙手伸到她腰後,想將她抬起,卻怕傷到她細柔的腰肢,不敢過於用力。
春雪察覺到我的行動,在我腰帶下的手猛的縮回,雙手一起抵住我的胸膛,不讓
我再靠近。我堅定的沉下身體,她細弱的胳膊,被黑色的衣袖緊緊裹著,在我身
下被逐漸壓彎,最終潰不成軍。

  我順利的伏低身體,將雙手插入到她柔軟後腰與椅背間的縫隙深處,再一用
力,她整個嬌美的,裸著上身,露著小腹的軀體,就被我抬了起來。

  我兩手在她腰後略一拉扯,在她抑制不住的驚呼聲中,將她的黑色長褲,一
直脫到了膝蓋。不管她的抵抗,我死死壓住她白軟的大腿,一隻手探到她足踝處,
摸著她黑色的襪足,將她兩隻高跟鞋,脫了下來,扔到車後座上。

  「司紀,司紀……」春雪輕輕喚著我的名字,似是在制止,又像是鼓勵。我
一鼓作氣,將她整條褲子,都扯到腳踝,再一用力,將其徹底的脫了下來。

  「啊!」春雪低呼著,併攏雙腿,緊緊夾著腿根處那叢茂密的,捲曲的毛林。
我乘她雙手抬起似要推我,再抓住她捲起在胸前的上衣與胸罩,往上掀扯,她的
衣料,就被整個扯了起來,顯露出她的身體,只有她兩隻玉手,還被裹在衣服裡,
被我壓到她秀髮散亂的頭頂。

  現在她全身上下,只有雙手還在衣服裡,雙腳還穿著黑色的短襪,除此以外,
再無它物。幾近全裸的她,雙手被衣服裹在頭頂,兩隻細嫩的胳膊令人憐惜的反
曲著,仰頭靠住椅背,閉著雙眼,半開粉唇在微微喘息。她白而修長的脖子被披
到香肩的秀髮蓋住一半,鎖骨微凸,雙乳不安的翹立在空氣裡,隨著她的呼吸,
上下起伏。她的小腹潔白而平坦,坐在椅子上的雙腿緊緊夾著,而腰後的屁股卻
被椅子壓成弧形,展現出她腿根處誘人的圓潤曲線。她膝蓋微彎,兩隻修長的小
腿並排懸空,穿著黑色短襪的兩隻小腳,在空中輕輕晃動。

  「你比我想像的,還要美麗。」我讚美道。

  春雪閉著眼,沒有回答。我一隻手按著她被衣服裹著的雙腕,俯身貼在她赤
裸的胸脯上,低頭輕輕採摘她香甜的吻。我的鼻尖不時碰到她的臉蛋,春雪並沒
有激烈的閃避,我得以迅速和她深深的吻到一起。

  我拉開她的衣服,將那已經團成一團的衣料扔開,解放了她的雙手。她立即
推向我的肩膀,卻無法將我推開。我肆意揉捏她的雙乳,探手到她腿縫中間,去
摸她的陰門。春雪鼻喉間咽嗚作響,被我吻著,雙腿卻更加用力夾緊,不讓我摸
下去。我的手用力突破,滑動,一點點擠進她雙腿深處,最終觸到她已經潮濕不
堪的秘密。

  春雪嗚了一聲,她的所有秘密都被我探悉,終於鬆開了雙腿。

  我繼續深吻她,攬著她的後背,抱著她,抬起她一條長腿,更加分開她胯間
的守備,將她整個濕熱的陰戶,展露在我身下。我解開腰帶,放出怒漲的陽物,
對準她向我關閉了十多年的陰門。

  「來了哦。」我額頭與她相抵,輕聲說。

  春雪沒有回答,推著我肩膀的雙手,似是在輕輕抓著我。

  我沒有再等,下身挺進,肉棒一點點沒入了她。

  「來了,來了……」我輕聲說。不等她回答,我開始前後抽送,每一次抽起,
都能清晰感覺到她的膣壁,柔美的擠壓著我的肉棒,而每一次送入,都有她的陰
門,緊緊夾著我的陽具根部。

  我深插盡抽,大起大落,這不斷間替的擠壓和夾緊,和著潤滑的淫水,和她
滾燙的體溫,一同刺激著我的靈魂。我越來越興奮,越來越大力,將肉棒盡數抽
起後,又用盡力氣,狠狠的插入回去,帶著她的嬌軀在座椅中上下顛晃,更連這
輛車子,也跟著震動起來。

  「美嗎?」我問。

  春雪依然沒有說話,只是仰起了頭。我會意,低頭吻下去,舌頭舐在她白嫩
的脖頸上,引得她呼吸都帶出了哼聲。

  我雙手下去,抬起她的雙腿,用力拉起來,令她腿身壓到她的雙乳,讓她下
體飽滿的陰阜,都暴露出來。我將全身力量都壓了過去,身上褪了一半的褲子,
連同皮質的腰帶,都在我一下下的深入時,打到她圓潤的屁股上。

  在我如此奮力的衝擊下,春雪慢慢發出嗯嗯的嬌吟。她開始夾緊雙腿,令那
原本輕柔擠壓過來的膣肉,稍然變成緊緊箍住我肉棒的,不住吸吮的淫具。我之
前從未想到過春雪的淫穴裡,居然會有這樣強的包裹和吸吮感。觸電般的快感,
從我下體,如同爆開的禮花般,一波波傳遍全身,又集中到我腦後,在我極端興
奮的意識裡,不停的激盪。我什麼也不管了,只有抱緊她,像開動了大功率馬達
的機器,用盡最後的力量,以暴風驟雨般的頻率,用力抽插這具迷人的肉體。

  用不了多久,我就盡全力壓她在座椅上,挺動著,起俯著,把等了多年的愛
欲,盡數渲洩進她柔美的身體深處。

  這是天旋地轉的一刻。

Track06.少女的神秘圈

  我在香港逗留的時間,不知不覺已有幾個月。我身為家明的公司合夥人,家
明生前指定的公司託管人,以及小雨的財產監護人,為了完成在眾人面前宣讀的
家明遺言,缺眠少休的忘我工作。至得今日,家明留在香港的公司業務已經完全
回到正軌,我也已在公司內部尋得可靠的人才,將其升職到公司管理位置,讓我
不在香港的期間,也可令公司按照正確的軌跡,繼續和美國那邊的業務配合運轉。
當然,按照家明的遺囑,香港公司的所有資產,仍然是要等小雨來繼承,而在那
之前,我還是要給予必要的監管。

  我答應好的夏夢的生活費用,已經以「幫助家明贍養親屬」的名義,從家明
的財產當中調撥出來,並計劃好按年發放。而經過我這幾個月的努力,公司的財
政大權,仍然是在有效的掌控之下,因此夏夢的未來,自然會按我承諾的方向行
進,不會有任何偏差。

  我也已經許諾春雪,要帶她一同回美國,和她開始新的生活。家明娶了春雪
之後,仍然會四處沾花惹草,這是她之後告訴我的,因此她和家明的婚姻,其實
並不和睦。作為家明的生前好友,我不方便對他的私生活做什麼評論,只是告訴
春雪,她在美國和我的共同生活,一定會幸福和美。

  這幾個月我在公司的事務已沒有那麼繁忙,所以能抽出精力,時常帶春雪在
香港四處走走,回味我們學生時代的情愫。當然,有時我也會收到來自夏夢的帶
著挑逗意味的暗示,這天晚上我就會支開春雪,等夏夢半夜溜進我的房間,共赴
巫山春光。為了不讓大家尷尬,我刻意有所保留,夏夢並不知道我和春雪的進展,
而對春雪,我也無法告訴她和夏夢上床的事情。這或許對大家都好。

  這樣的時光雖然快樂,我也不會忘懷回到香港的本意,那就是執行那份遺囑。
作為小雨的財產監護人,我亦要每天抽空,去和小雨相處。雖然她由幾年前喜歡
我,纏著我的小女孩,變成了冷漠寡言的姑娘,我卻仍要經常找她聊天,帶她出
去兜風,以便瞭解她,這樣才方便將來把她培養成值得信賴的公司合夥人,讓她
接替家明留下的位置。

  在這些日子裡,我們也沒有忘記家明。在靈堂期滿七七四十九日時,我作為
他的家產託管人和生前最要好的兄弟,自然是要帶領他的三位女眷,向家明的靈
位上香。當我敬香的時候,夏夢和春雪就站在我身邊,期間的微妙氣氛,令我也
有些尷尬,卻不好說出來,唯有持香祝禱。小雨那時也在身邊,她見我口中默念
禱辭,雖不知我說了什麼,或許是感受到我在她父親靈前畢恭畢敬的誠意,也是
紅了眼圈。

  好在這一刻並不太久,我安排好的工作人員,很快就及時出現,將家明的牌
位移請到遺體所葬的公墓,由專人供養。等這一切都辦理妥當,三女也終於脫下
一身素色,可以穿著漂亮的衣服了。

  那天之後,小雨就會偶爾離家外出。我後來尋到,她是去墓園呆坐,之後又
在海邊發呆。所以現在,我特別留意了她的動靜,等她穿好外套要出門時,我也
跟到客廳,幫她打開大門。

  「我開車送你吧。」

  小雨一路仍是沉默少言,甚至都沒有說,要我開車送她到哪裡,我也就不急
不慢的開著車,有句沒句的找她聊天。她今天的衣服,是件淡藍色的長連衣裙,
雖然擺脫了之前一身灰色的落寞,臉上表情卻沒有什麼起色。

  我一邊開著車,問她:「還在懷念你父親哦?」

  小雨低下頭去,搖了搖頭。

  我嘆道:「自從你父親的牌位移到公墓,這幾個月來,每隔幾週,你就會消
失一天。一開始,我到處找,到處找,非常著急,不知道你去哪了……」

  我說得懇切,小雨聽著,雖然低頭,卻也偷望了我幾眼。

  我指著車外的風景,對她說:「這裡我就找過。」

  車窗外正是繁華的商業街,小雨淒然一笑:「我怎麼會在這種地方呢?」

  「是啊!」我附和道:「就算你會喜歡逛街,也不會在父親剛剛去世的時候,
有心情到這裡來玩。所以我在這裡找不到,就罵自己,說司紀啊司紀,枉費小雨
喊你一聲叔叔,她現在失蹤了,你連找都找不到她!」

  小雨微笑,卻又很快陷入陰霾。

  「喏,你笑了哦!」我笑道:「這幾個月來我天天都要抽空陪你,跟你講笑
話,帶你到處散心,你都很少笑。」

  「司紀叔叔,」小雨說:「我知道你很好,我心裡不開心,不是因為你。」

  我轉頭看了她一眼,又看著前方,繼續開車:「我知道自己不夠瞭解你,我
也記得剛回香港那天,帶你到海邊散心,你說我根本不知道你發生了什麼。所以
我才會在你失蹤之後,找不到你。我在商場這邊找不到,又到海邊去找,我站在
海邊,看著茫茫一片海,特別擔心你在這裡跌進海裡了,就再也找你不到。」

  小雨搖頭說:「司紀叔叔,你不用太擔心我,我真的沒事的。」

  我說:「後來我又想,你是不是想念父親……」說到這,我頓了頓,轉頭看
了眼小雨,她臉上表情收緊,低頭望著自己的裙襬,再也找不到一絲笑容。

  我關切的問:「怎麼了?我說錯話了嗎?」

  小雨說:「沒關係,後來呢?你找到我了嗎?」

  我說:「是啊,當時我那樣想,就到公墓去,果然看到你坐在那裡,但你很
奇怪,明明到了公墓,卻又不到你父親墓前,只是在離他很遠的地方坐著,一動
不動。」

  小雨哦了一聲,輕聲道:「嗯,是這樣,我是沒有過去。」她又問我:「我
怎麼不知道你那天找到我了?」

  我說:「我看你心情不好,應該是想要一個人靜一靜,所以就沒有打擾你,
看到你沒事,我就放心,所以就遠遠看著你,等你出來後,上了計程車,我又開
車跟著,看你在海邊又坐了一會,最後才回家。」  

  小雨點點頭,沒有說話。

  我接著說:「這是你第一次失蹤。後來每隔幾週,你都要失蹤一次,我再找
你就容易了,不是在公墓,就是在海邊。算上今天,你是第四次要去公墓了吧?
所以我想,不用你叫車去了,我帶你過去,可以待在你身邊保護你,不是更好?」

  小雨輕聲道:「司紀叔叔,今天我不想去公墓,你就帶我去海邊吧。」

  下午的天空給海面染上一層蔚藍,卻又不時被翻滾而來的陰云變成灰色。我
帶小雨來到上次來過的地方,並肩坐在車邊,望著這陰晴不定的大海。我們兩人
都不說話,吹著迎面而來的海風,看著海面由灰色變成藍色,再又轉灰,周而復
始。

  「海變灰了。」小雨喃喃的打破沉默。

  「還會變藍的。」我說。

  「不會再藍了。灰了,就是灰了。」

  我再次遭遇小雨的啞謎,和上次一樣,還是捉摸不透。好在這次,小雨的心
情並沒有上回那樣低落,也沒有引人惆悵的雨點打在我們身上。

  「你願意和母親一起生活嗎?」我試探的問。我很清楚,用不了多少時日,
等我完成了香港這邊的工作,就會帶春雪回到美國。

  「她……」小雨屈膝坐著,兩隻胳膊抱在膝頭,把她像極了母親的清秀下巴,
埋進臂彎裡:「我不喜歡和她在一起,她……對我管束太多,吃飯,睡覺,交友,
她什麼都要管。」

  「母親嘛,總會這樣。」我寬慰她說:「如果覺得管束太多沒有自由,我們
可以找她聊聊,因為你要成年啦,她不能管你一輩子。」

  「就是說啊!」小雨說道:「而且我還要……」她止住了聲,不再說了。

  「還要繼承沈家的家業對不對?」我問。

  小雨哼了一聲,沒有否認。

  「繼承家業有什麼不好?」我說:「你是他唯一的繼承人,你又年輕,將來
你父親創辦的事業,都會由你掌握,我們將來不僅僅是叔侄,更是合夥人呢!」

  小雨卟哧一聲笑了出來,但很快又沉默。過了會,她說:「祖母會來搶的。」

  「夏夢?」我說道:「她不會的啦,她只要你孝順,年年給她足夠的生活費
用,就足夠的了。」

  「足夠?」小雨哼道:「給她多少才算足夠?她那麼勢利!」

  「不要這樣說長輩哦。」我笑著說:「年紀大了,總會有點愛財。你將來可
要小心變成這樣哦!」我開玩笑說。

  「哼,我才不會!」小雨抗聲說道。我們這樣有句沒句的閒聊,見她心情越
來越好轉,我乘機問:「將來我會接你媽媽到美國,好和她有個相互的照應,你
呢?」

  「我?」小雨又把下巴埋進膝蓋:「我在香港自生自滅好了。」

  「不許胡說。」我接話道:「過不了多久,你就成年啦,到時候我可全部指
望你這個後起之秀了,你到時候就是香港公司的女老闆,我的生意,有一半要仰
仗你來支撐呢。」

  看我說得這麼認真,小雨又笑出聲來:「靠我?哈哈……」

  笑了會,她又說:「媽媽一直管著我,祖母又只盯著錢,沒有人覺得我能有
什麼用。你或許是高估我了。」

  我說:「怎麼會呢?你父親不也很看重你嗎?不然他怎麼會把公司留給你?」

  「他?」小雨蹭的站起身來:「他?他看重我?他會把公司留給我?司紀叔
叔,你說過,那份遺囑不過是他預留萬一的念頭,說白了,有天他老人家突然想
起來,萬一死掉怎麼辦?所以就隨手寫了那個遺囑。只是天意使然,讓他真的意
外身亡,那份遺囑才起了效。他不是真正想要給我什麼,你知道嗎?他對我的,
只有索取,索取,索取!」

  我聽得呆住,小雨居然會這樣說她的父親。我也跟著站起身來,一時不知要
如何接話。

  小雨激動的來回踱步,良久才平靜下來,站在原地,怔怔的看了會海面,說
道:「司紀叔叔,對不起,能送我回家嗎?」

  回去的路上,我腦子很亂。小雨坐在身邊,不論是剛才海邊聊天時的放開身
心,還是之後突然憤怒起來的激動,現在都消失了。這時的她,又回到我剛到香
港時,看到的樣子。小雨又和幾個月前一樣,冰冷,落寞,自閉。她低著頭,望
著自己的裙襬,一言不發。

  我的情緒也十分低落。本已經順利讓小雨鬆懈了心防,和她輕鬆愉快的聊起
她的家人和未來,可是現在,我似乎又完全回到了起點。更令我擔憂的是,這次
我再對她投以關切的目光,也得不到任何回應,這讓我想到,如果在今天得不到
突破,恐怕就再難有什麼進展了。  

  小雨說過,她知道我是為她好,我是真的關心她。她也說過,她沒事,不要
緊。但她是真的不要緊嗎?我分明可以感受到,她坐在我的身邊,心卻遙遠得如
同堅守在寒冷的北極。

  我又想起,在說起小雨幾個月前第一次失蹤,我到處找她的時候,她聽我說
到過程,若有所思的問我細節,又為此顯得開心,可見她十分在意,我是不是真
的曾經找過她。這就證明,小雨十分想要我去找她,十分想要我去瞭解她!

  她如果真有這樣的念頭,為什麼要對我封閉內心?!

  還是……在我這些時日的關心照顧下,她其實早已打開心防,告訴了我什麼,
而我,卻一直沒有參透!

  沒錯,是那些啞謎。我開著車,心中電光火石的,飛過她對我說過的,所有
我當時沒能聽懂的話——

  「是啊,有他在的時候!上學,吃飯,練習跳舞,然後……每天都是這樣,
就像是死了一樣!」「可是我和死了有什麼分別呢?」我帶她去海邊散心時,她
這樣說。

  為什麼會這樣說?在那之前,她說……

  「做什麼……」「能做和不能做的,什麼都做了,又像什麼都不做。」

  她還對母親春雪說:「你真正該管的管不著,不要你管的,你卻什麼都管!」

  「你真正該管的管不著」!

  我的心在砰砰跳動,她很久以前就說過這些話,我卻一直沒有仔細琢磨其中
的含意。真相似乎近在眼前,而我卻抓不住它……

  不夠,這些信息還遠遠不夠!小雨還說過什麼?我放慢車速,以此延長這次
和小雨同車而行的時間。因為我感覺到,身邊抱著手,低著頭,臉色冰冷的小雨,
她的內心,正通過那些猜不透的啞謎,向我呼救。而我如果沒能及時回應,她就
再難對我打開心聲!

  我努力回想,小雨之前說過的這些令我疑惑的話,卻似乎隔著一層窗戶紙,
只要捅破,就能看到屋裡的秘密,可是現在,我卻不知如何才能打破它!

  「他不是真正想要給我什麼,你知道嗎?他對我的,只有索取,索取,索取!」

  我心頭一驚,倒抽了一口涼氣,難道……

  「海變灰了。」「不會再藍了。灰了,就是灰了。」

  我一腳剎車,將車子急停在路邊。我腦中不斷回放著「不會再藍了」這句話,
交替著「索取,索取,索取」這激動的抗議聲……

  我轉過頭,凝望著小雨。因為此刻,她也正望著我!

  「你知道了。」小雨喃喃的說:「你都猜到了。」

  我點點頭。

  小雨的眼淚,突然決堤而出,一瞬間,就糊滿了她整個俏麗的臉龐。她高聲
痛哭:「司紀!司紀!」叫著,撲到我懷裡,大放悲聲。

  「你父親,他,他居然……」我顫抖著撫摸她的秀髮。

  「你知道我為什麼叫這個名字嗎?」小雨痛哭道:「沈春雨!沈春雨!我為
什麼要叫春雨?因為我是春雪的女兒!春雪過後,就是春雨!我只不過,我只不
過!!」

  她哭著,再也說不出話來。

  她只不過是母親的接替者。她的父親沈家明,把她……

  我難以相信這個事實,但小雨此刻,正實實在在的撲在我的懷裡,任由她的
悲傷,濕透了我的襯衣。

  「帶我走!帶我走!」小雨抬起頭來,哭得紅腫的眼睛,悲切切的望著我:
「帶我離開這個家,我不想再看到這個家裡的任何人!你說過,要帶我去美國,
我願意,我一萬個願意啊!」

  她嚷著,叫著,看到我點頭後,又笑著,哭著。

  我替她擦去眼淚:「我會帶你去美國。但是在這之前,我需要向你的父親講
清楚。」

  「不要!」小雨大聲說:「他……他會反對的,他想獨佔我,以前就一直把
我關在家裡,除了上學,我哪也不能去。就算在學校,他也佈置眼線,監視我,
不許我有朋友……我……」

  我嘆息道:「不用怕,有我在。家明再怎說,也是你的父親,我以前的朋友。
我不能就這樣把你帶走,我一定要和他說清楚。」

  見我堅持,小雨也就沒有再說什麼。她抽泣著,坐在車座上,一隻手拿著我
遞去的紙巾,另一隻手扶在我的胳膊上,緊緊抓著我,就像怕我丟下她不管一樣。

  「我會一直陪著你的。」我說。

  「那天你終於把父親的靈堂移走了。」小雨說:「我大大的鬆一口氣……」
她抽噎著:「我想……太好了……司紀叔叔終於把爸爸的遺像移走了……因為我
看到他……就害怕……」

  我一邊開車去公墓,一邊拍拍她的手:「沒事了,沒事了。」

  「後來我又想……他對我這樣……我卻不敢反抗……」小雨說:「我一直……
都不敢反抗……我連把事實告訴你……都不敢……」她抽泣了幾聲:「我後來……
在想……爸爸已經死了,我應該鼓起勇氣……和過去道別……重新生活……我應
該到他的墓前,跟他說,再見!爸爸。再見!你給我的生活。再見!你給我的黑
暗!但是我……沒有勇氣……我只敢遠遠的坐著,心裡不停的罵……我有時罵他,
有時罵我自己,因為我太膽小……我在心裡罵了很久,又在心裡哭了很久,還是
不敢到他墓前說話。那時我想起……你帶我去海邊散心……看著海,我的心情可
以好一些……我就去了海邊……」

  我嘆口氣,沒有說話。

  「我回到家以後,雖然看不到爸爸的靈堂了,可還是……一切都很壓抑,這
個家裡的一切,都讓我不斷想起往事……」小雨慢慢止住了抽噎:「所以每隔一
段時間,我就會再到公墓,想要把話說出來,但每次都不敢說。我只好又到海邊,
求一個放鬆……直到今天。」

  「直到今天我決定陪你一起,幫你解開了心結。」我說。

  「司紀叔叔,」小雨說:「我不想再待在這裡,你帶我走。我要跟著你,我
沒有朋友,身邊只有爸爸,和每年回香港一次的你。我從小就喜歡你。你對我的
好,我一直都知道,我要跟你走,做你的女人。」

  我深吸口氣:「這也要和你父親說過,才可以。」

  「你就告訴他!」小雨激動的說:「我心裡喜歡的,其實是你。這是真心話,
從我小時候起,你就喜歡抱我,帶我出去玩。但是,你不在的時候,爸爸都只喜
歡讓我待在家裡,就算我要出去,他也要派人跟著我!只有你來了,他才假惺惺
的讓你帶我去玩!」

  我嘆口氣,這倒真是沒有想到。

  「所以你告訴他,因為他鎖著我,不讓我和別人交往,我的世界裡除了他和
媽媽,祖母,就只有你!所以我喜歡上了你。你對我越好,我對你的感覺就越深!
他想佔有我,我卻偏偏因此喜歡上了他的朋友。」

  我點點頭,說:「我帶你去美國,在那裡,你會有廣闊的交際圈,沒有人會
阻止你和別人交往,你會遇到比我更好的,也說不定。」

  「我知道你會這麼說。」小雨說:「從小到大,祖母只想要財產,媽媽也只
是管著我,爸爸就更……只有你對我好。你這份好,我不會不知道。」

  我點點頭,握了握她的手:「我們去美國,不僅僅是合夥人,更是親密的一
對。我會讓你幸福。」

  「這可是你說的哦!」小雨坐在椅背裡,含著眼淚,放鬆的笑了。

Track07.招魂

  我將車停在公墓門口,讓小雨留在車上:「乖乖的等在這裡。」我說:「一
會我要跟你父親攤牌,你不要去啦,不然再勾起傷心事,又要害怕了。」

  小雨抿嘴一笑:「謝謝你……還真是有點害怕。我在這裡等你。」

  我下了車,正要關門,又聽得小雨在裡面急切的說:「等下!」

  我彎腰望向車內,只見她探過身來,小聲說:「我等你回來……」  

  我點頭:「放心吧。」

  關好車門,我信步走入公墓,不多時,來到家明墓前。

  「沈家明。」我站在他的墓碑前,盯著碑上他的照片,淡淡的說:「又見面
了。」

  我坐在地上,從兜裡掏出煙,點亮,抽了一口,不緊不慢的把煙霧,噴到他
照片的臉上。

  「開門見山吧。」我說:「畢業旅行前,我的車禍。」

  我將煙放到他墓碑前,又伸腳踩滅,讓黑色的煙灰,沾到他的碑上。

  「我在醫院裡躺了三個月。」我用手指沖家明比劃著這個數字:「三個月,
這還不是最難過的。第二個月剛結束,你就牽著春雪的手,來到我病床前,跟我
說,她是你女朋友了。還要我作為兄弟,祝福你。」

  我冷哼道:「但其實在那之前,我就已經拿到了車禍報告。你不知道吧?負
責調查這起車禍的警察,是我的朋友。結論很簡單,從春雪家出來的彎道上,我
為了躲避那輛突然撞向我的汽車,猛然變向的同時,被身後的貨車撞到車尾,導
致翻車。那輛彎道上出現的車,和我身後撞過來的貨車,都是你安排的吧?」

  我淡淡一笑:「很簡單吧,因為這兩個司機,都供認了。你以為他們嘴巴很
牢?你以為你給他們的錢,就這麼有效?」

  「但你卻以為,我什麼也不知道,對嗎?」我說:「其實我是讓那位警察朋
友,幫我改寫了調查結論,隱瞞了事實。這樣你才能大搖大擺,你才無所顧忌。」

  「為什麼?」我笑道:「因為……」

  我的臉陰沉下來,全身肌肉都因憤怒而顫抖:「因為我,要,復,仇!」

  天突然陰了,烏云席捲而來,大風平地而起。家明的遺容,在墓碑上冷冷的
盯著我,就像要噴出火來,把我燒盡。

  我憤恨的說:「你用如此卑鄙的方法,奪走我的愛人。所以我就要同樣的,
讓你車禍身亡,然後再來奪走你身邊所有的女人!」

  我恨恨的說完,又冷冷笑著:「還有,你的財產。」

  「我會和你合夥開辦公司,會協助你將香港這邊的業務辦得盡善盡美,都是
因為,這一切都會成為我的。當然會成為我的!」我笑著叫道:「因為你的所有
親人,都是女人,而她們,都成了我的女人!當然還有你那份可憐的遺囑,當然,
是偽造的。你這樣自私自利的小人,怎麼可能會立為他人著想的遺囑,哪怕是為
你的女兒?」

  「你不知道吧。」我說:「你的律師,因為你太自私了,虧待了他。所以他,
早就被我買通。有他的幫忙,偽造你的遺囑,再加上律師的證詞,天衣無縫。」

  風越刮越大,烏云挾裹著道道閃電,聚在頭頂。一道道雨絲,紛然落下。我
毫不畏懼,不顧落在臉上的雨水,站起身來,在風中揮起被吹得獵獵作響的衣袖,
指向他的遺像:「你!你婚後對妻子不忠,只顧惜財產不肯好好贍養母親,甚至
還干涉女兒的私事,你令一家人都怨恨你,我早就知道!只不過,我沒想到的是,
你對女兒的干涉,居然到了禽獸的地步,你和她,哈哈,哈哈!」我在大風中縱
聲狂笑:「我本以為你愛的是春雪,以為奪走春雪就是報復了。沒想到,你真正
的心上人,居然是你的親生女兒。既然如此,我就再奪走她。沈春雨,就是今年
的祭女,祭奠我拜你所賜,所失去的一切!」

  我頓了頓,風越發的大了,我的頭髮已被淅瀝的雨點澆濕。我提高音量,蓋
過這嗚嗚作吼的狂風:「你知道嗎?你以為你愛春雪,搶走了她,結果,她卻一
直怨恨你棒打鴛鴦。你又覺得你愛春雨,結果,她是你所有家人當中,最痛恨你
的一個!」

  我笑著,仰起頭,指著漫天的烏云和雷鳴,在刺耳的風聲中大喊:「沈家明!
你看著吧!你的最後一位家人,今天也會落到,自願成為我的女人!你以往花費
那麼多心思才勉強辦到的,而現在我讓你看的,就是這些女人如何一個個自願的
粘到我身上來!這一切是你自作自受,因為你是真正的,卑,鄙,小,人!」

  我笑著,將擺在他墓碑前的供花逐個踢落,任它們隨風飄散:「我?哈哈,
謝謝你教會我,如何才能更,卑,鄙。」

  說完這些,我拉開衣襟,任大風將我的上衣吹得如同風中招搖的旗幟。我頂
著狂風,耳中聽著雷鳴,眼中望著閃電,一步步走回公墓大門,我的車,還停在
那裡。

  我拉開車門,鑽了進去。小雨熱切的抱著我的胳膊:「颱風來了。」

  「不怕。」我說:「再也沒有什麼可以令你害怕了,因為你是沈家未來的掌
櫃,你是我未來的合夥人,也是我現在,將來,永遠,最親密的女人。」

  小雨深深吸了口氣,眼眸中閃出亮光:「謝謝你……有你在……」

  又一道閃電劃過,真正的暴雨,終於傾盆而下。我打開車燈,卻沒有開雨刷,
就這樣令車停在這場暴風雨的中心。

Track08.神聖之舞

  「要聽音樂嗎?」我說著,打開了車載音樂。《春之祭》舞曲,傳了出來。

  「神聖之舞。」小雨說出了曲目名。

  「你真的很懂這首曲子。」我讚賞著,拉了拉她的手,示意她坐到我身上。
小雨羞紅了臉,連連搖頭。

  「我記得你會跳這首舞曲。」我說。

  「你看我跳過少女之舞這一段啦!」小雨有些嬌羞。

  「是哦。」我說:「少女之舞,是這首舞曲當中第二個段落,而神聖之舞,
則是這首舞曲的收官曲目,是整個舞曲故事的大結局。小雨,這個故事,就由我
們,來劃上句號。你還會再害怕他嗎?」

  「有你在,我就不怕。」小雨動情的說。在神聖之舞激昂的音調聲中,她勇
敢的站起身來,來到我的座位,跨坐在我身上。

  「來吧。」我小聲鼓勵著,動手抱著小雨,親吻她的臉頰。小雨緊張的急促
呼吸著,在這首曲目的音樂聲中,將我抱緊。

  我吻向她,她一開始有些生澀,但很快就熱切的回吻我。我雙手在她後背,
輕拂她的長髮,再隔著薄薄的衣裙布料,撫摸她年輕的身體。

  「司紀叔叔,我……」小雨掙脫我的吻,喘息著說。

  「不許再叫我叔叔。」我命令似的回答她。

  「司紀……」小雨的臉,更加紅了。

  我滿意的抱緊她,再度吻她。小雨遲疑的避了一下,終於又和我吻在一起。
我越吻越深,舌頭纏住她香滑的舌尖,令她呼吸越發的深沉。

  我撫摸著她,從肩膀到後背,從腰肢到屁股,直到她嬌小的身體在我懷中不
安的騷動,我才將手探到她的裙襬,將裙子掀了起來。

  「啊!」她驚聲嬌叫著:「在這裡?」

  「就在這裡。」我微笑回應。

  「可是……」

  「不要怕,只要有我在。」我安慰她說。

  裙子,被她一隻手按著,又被我一隻手拉著,一點點,一寸寸,滑起。先是
露出她雪白的大腿肌膚,然後是粉色的小內褲,再是白嫩平坦的腹部。

  「司紀,不要,我,我按不住了……你力氣好大……」

  「那還不放手?」我調笑著。

  「啊!」小雨又驚叫了一聲。她的衣裙,被我整個拉起,從頭頂脫了下來,
一對裹在白色胸罩中嬌滴滴得可愛的乳房,在我面前跳動。

  雨水伴著大風,瘋狂的澆向我的車窗。又一道閃電,就像瞄準我的車子似的,
劈頭砸下,緊接著,是震耳欲聾的驚雷。

  小雨尖叫了一聲,雙手護住了前胸。我笑著,將車內音量調到最大,神聖之
舞那令人野性膨脹的絃樂和鼓點,響徹全車。

  「現在聽不到雷聲了吧?」我笑問。

  「嗯。」小雨點點頭,臉紅撲撲的,鬆開了手。

  「都說了有我在,你就不用怕。」我笑著,雙手伸到她背後,摸到了胸罩的
鈕子。

  「司紀……」小雨臉紅紅的,欲言又止。

  「想試試自願和心愛的人做愛是什麼感覺嗎?」我微笑著問。

  小雨點點頭。胸罩滑下,一對可愛粉嫩的乳房,在空氣中搖晃。

  小雨羞得閉上了眼睛。我含住一顆粉嫩誘人的櫻桃,甜美的少女香氣,立即
在口中化開。我舌尖輕顫,在她小小的乳頭上左右舔舐,又滑到她的乳暈四周,
輕輕的轉圈。

  「嗯……啊……」小雨發出了誘人的聲音。就像一隻剛剛長成的母貓,發出
了她羞人的第一聲吟叫。

  我的手托著她白嫩的屁股,手心感受到了足夠令人滿意的滑彈之後,才摸到
她的內褲腰帶,輕輕往下褪。小雨略一遲頓,就理解了我的意思,會意的抬起屁
股,讓我將她的最後一道防線,脫了下來。

  「讓我摸摸看,小雨那裡,是不是也在下雨。」我壞笑著。

  在女孩的嗔怪聲中,我手指沾到了她的陰阜突起處,那裡已經如初露出土的
嫩芽,帶著春天特有的露水,等待著。

  我手指輕輕沉入陰唇,立即就像滑入了溫暖濕潤的所在。小雨坐著的重量,
壓在我的指尖,而我的指頭,又緊緊抵在她的陰門上。那滑而軟膩的媚肉,就這
樣在我指尖顫動。

  「司紀……」小雨迷著眼眸,長而捲曲的睫毛顫抖著:「我們會不會……太
快……」

  我親了親她:「我一直未婚,就是在找那個適合自己的女人。今天聽你對我
說出喜歡我,讓我就像大夢初醒,只嫌睡了太久,錯過了太多,怎麼會太快呢?」

  小雨的臉一下就紅透了,她輕輕呼氣,柔順的低下頭去,羞紅的俏臉藏進了
黑亮的秀髮裡。

  「開始了哦。」我輕聲道。

  手指從陰蒂開始,輕輕揉搓了會,等到指尖被越來越多的淫水打濕,我才移
到陰核。在那裡上下遊走的時候,小雨的身體也不安的支了起來,整個赤裸的上
身,無力的偎在我懷裡,俏臉伏在我肩頭,披著秀髮的香肩就靠在我下巴兩邊,
隨著我在她下體的手指動作,上下抖動。

  「好敏感。」我說。

  「不要說!」小雨制止我的聲音。

  我吻吻她的耳垂,小雨嗯了幾聲,動情的轉過臉來,再度和我深吻。她的陰
阜主動向我手掌擠了過來,將滿滿的滑膩,擠到我的手心。

  我也不再客氣,手指再次分開她的陰唇,找到穴口。幾下劃動後,在她發出
顫抖的同時,把手指探進那粉嫩誘人的陰穴深處。一陣緊窄的溫暖,立即包住了
我的手指。我輕巧的在裡面搜尋,輕易就找到了那離穴口不遠的凸起。手指肚立
即貼了上去,上下摩擦。

  「啊……酸……酸……」小雨掙開了吻,輕聲說。

  「忍一忍,馬上就好。」我安慰道,又吻住了她。

  「唔,嗯……」小雨被我吻得說不出話,只有擺動屁股,想逃離我作怪的手
指。我立即用另一隻手緊緊按住了她的後腰,不讓她動,下體裡的手指繼續努力,
在她穴口內的凸起點上,越摩越快。 

  「嗯!」她用鼻腔發出了呻吟。整個身體都緊緊繃了起來,很快的,就一陣
陣的開始抽動,如同一條被撈上岸的魚。

  我抱著她,手指放緩,讓她休息。等她終於不再繃緊,整個身體放鬆下來,
趴到我身上的時候,我手指再度運動,在她下體裡繼續作惡。

  「啊!」小雨仰起頭來,發出一陣長吟。少女被挑起情慾時發出的嬌吟,是
天底下最銷魂的聲音。

  「如何?」我笑問。

  她抿緊粉唇,沒有答話。但在我對她全身最敏感嬌弱的地方發出新一輪進攻
時,小雨終於說出了她的回答。

  「要我!」她小聲說。

  我笑了,解開褲子,陽具早已硬起。我看了眼車窗,它已經被雨水完全糊住,
只有車燈的光柱,和不住閃起的閃電,透過雨幕,傳入我的眼簾。但除此以外,
只有車裡正在播放的神聖之舞舞曲,以及小雨拋棄羞恥心的呻吟。

  「進來了哦。」我的陽具頂著她的陰門,一陣陣濕熱的氣息,從她體內,傳
到我的肉棒上。

  「嗯。」小雨用蚊蚋般的聲音,回答我。

  「這樣我進不去的哦。」我裝作無奈的說:「你在我身上,壓住我了。你要
往下坐,把它坐進去才行。」

  「你!」小雨高聲嬌叫,一手捏拳,打了我一下:「壞蛋!」

  說罷,她明亮的眼眸望了我一眼,又不好意思的垂下。她的身體越坐越低,
滾燙的陰戶已將我的龜頭包住。

  「頂開了。」我說。我能感覺到,怒漲的龜頭已經頂開她的陰唇,緊緊抵進
她的陰門裡。

  「再說!」小雨抗議道:「再說我就不坐下去了!」

  我哈哈一笑,扶著她的屁股,往下按了按,示意她繼續。小雨咬著下唇,試
探的又往下坐了一點,這回我的整個龜頭都包進了她的濕穴。

  「進來了。」小雨喃喃說。

  我笑道:「這回是你說的哦。」

  小雨嬌羞的瞪我一眼,再往下坐去。我的陽具一寸寸的沒入她的穴口,我能
感覺到肉棒的頂端,已經和她體內最淫蕩和隱秘的膣肉,親密的貼合在了一起。

  「呼……」小雨出了口氣:「好脹……就先進去這麼多吧?」她徵詢的問我。

  我抱住她的屁股,突然抬起腰胯,盡根頂入。

  「啊!」小雨嬌叫著,全身發軟,倒在我懷裡。她喘息著:「不是說你不能
動,要全靠我坐下去的嗎?你騙人!」

  我嘿嘿笑著:「舒服嗎?」

  小雨說:「脹……又酸,又脹……」

  我點點頭,托起她緊翹的屁股,慢慢將肉棒抽出些許,等她臉上表情明顯化
開,放鬆下來,再放下她,讓她把我再度盡根納入。如此反覆幾次,女孩臉上慢
慢顯出了媚態,連眼角,都有了春意。

  「舒服了吧?」我問。

  小雨閉上眼睛,羞得不肯回答。我繼續這樣緩抽緩入,等到整根肉棒都被她
流下的淫水徹底蘸濕,才將她抬起身,然後挺起我的胯部,以主動的姿態,開始
一下下的抽送起來。

  小雨粉唇微啟,從喉間發出斷斷續續的淫聲。我則欣賞著她臉上嬌羞紅潤的
表情,又對她胸前那鎖骨下不住跳躍的雙乳,大加觀賞。小雨雙膝分開,跪坐在
我的車座椅上,被我托著屁股,一下下的插進她的嫩穴,而她則兩手圍在我的脖
子上,仰著下巴,赤裸的身體隨著我的節奏上下扭動。這美妙的一幕,就在車裡,
在這場劇烈的暴風雨中,忘情的上演。我低頭含住她一顆跳動著的乳頭,舔吸它,
刺激它,下體的衝撞,則越來越劇烈,肉體撞擊的聲音,從沉悶變得高吭,女孩
的吟叫,也在激昂的舞曲聲中,越來越放蕩。

  我兩腳踩穩,奮力挺動腰胯,將一下下的全力衝擊,轟向少女柔嫩的陰戶。
她嬌嫩的身子根本經不住我這樣的衝刺,只有張開雙腿,繃緊小腹,用力仰著可
愛的胸脯,咬著嘴唇,在我的撞擊下,顫抖著,在我掀起的波濤中,隨波起伏。

  少女滑嫩的陰戶,越發的收緊,在大量淫液的浸潤下,我只感覺到火熱的陽
物,在她下體重重肉壁之間,上下穿梭,一層層的刮碰和摩擦著她體內鮮美多汁
的嫩肉褶皺。每一下深深的插入,都會觸碰到最深的頂點,令她不由自主的將俏
臉仰起,那潔白可愛的胸脯,在我不斷的親吻當中,悄然泛起了陣陣紅暈。

  她大小合宜的雙乳,也被震得上下搖晃,讓我吻得晶亮透紅的乳頭,就在眼
前不住跳動。這樣的美景,平時並不多見,一想到懷中的嬌小美女,將來會也一
直如此小鳥依人的在我懷裡任我胡為,我更加興奮起來,抱住她的後腰,奮力沖
刺。她的小腹突然收縮起來,屁股也不受控制的前後扭動,一下下的夾緊我的陽
物,連喉嚨裡的聲音,也變了音調。我更加大幅的向上撞擊她的軀體,令她如驚
濤中的小舟,不停的顛簸著,連一頭黑色的秀髮,也如波浪般的散開,飛舞。

  在舞曲達到最高潮的時候,她的呻吟聲也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而我,也
與之同時的,將熱情的慾望,盡數激射出來。

  小雨的指甲,不知何時已掐進我後背的皮膚裡。她死死抓住我,緊緊抱住我,
下體也用力的夾緊我的陽根,盡情接納我所給予她的一切。我被巨大的快感衝擊
著,思維彷彿陷入一場電閃雷鳴的風暴,似是飛速運轉,又似停滯在了這一刻。
我的肉棒激揚的跳動,噴射,再跳動,再噴射,將小雨的聲音,送入到失神的國
度。「燙,好燙!」她原本甜美的呻吟變成了啞啞的低吼:「好多,燙死我了……
好多……」

  我抱緊她的腰,將她用力壓在我的下體。小雨雙膝夾著我的大腿,和我如同
雙生的連體嬰孩,緊緊連在一起……許久,才漸漸鬆開。

  「司紀……」她輕聲道。

  「我知道。我知道。」我說。

  春之祭的舞曲,不知何時已經奏完。剛才高潮時的餘韻,還回味在我們心裡。

  又是一陣閃電,雨水被風裹著,一陣又一陣的砸在車窗上。我打開雨刷,只
見車外,已是一片澤國。

  「害怕嗎?」我問。音樂已經停止,車外狂風的呼號聲,和陣陣雷電的轟鳴
聲,清晰入耳。

  「不怕。」小雨淡淡一笑,親了我的嘴唇。

  「穿好衣服。」我對她說。

  小雨回到自己的車座上,將內衣和連衣裙穿戴完畢,問我:「去哪裡?」

  「美國。」我說。

  車子開動了,我在暴風雨中,朝機場駛去。

  夏夢……讓她留在香港好了。我每年回來檢查這邊公司業務,只要答應她的
遺產沒有轉移給她,都還可以和她再續前緣。我想著。

  春雪……等我到了美國,安頓下來,再給她電話,接她過去。哦,她會是個
很好的床上伴侶。

  小雨……我轉頭望向她。她正痴痴笑著望著我,和我四目相對。我回報她一
個溫暖的笑容,女孩的臉又紅了。

  小雨……這真是計劃外的收穫。我原本以為可以控制春雪,進而控制她女兒
名下的財產。但現在既然已經如此了……我不如……

  不如就把小雨……我想著,踩下油門,車子加大速度,朝機場馳去。

  暴風雨很快就能過去,而新的生活,已經開始了。

                         -完-
2015-3-1 00: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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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yyyyyy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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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3-1 08: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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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eixia7654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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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厉害的情节扭转。
好深沉的心思
大丈夫报仇十年不晚,那个死了的家伙该有多失败啊。
2015-3-1 11:3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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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man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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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君子报仇的,但结果还是很好的,很温馨的复仇,前面一点也看不出来,真的不错,一箭三花。



支持原创
2015-3-1 12:2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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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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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優文章季軍   十優文章冠軍   四合院文祭得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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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是貼文機器... 好久沒看到大大的文章了



我也告訴自己  生如逆旅 盡管如此亦當披荊斬棘  以這面對巨龍的劍  和昔日掌中握住的勇氣

少年你聽我說  生如逆旅  便長歌相伴而行  去往地平線盡頭將最後的餘暉抓緊
2015-3-1 12: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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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ve004534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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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大的轉折……
雖然看前面關於「畢業旅行前出車禍」的這件事情,我有胡亂猜測搞不好有陰謀
但沒想到竟然是真的,而且司紀佈局也佈了真長的一段時間,一直到小雨年紀大
了才復仇。心思埋的真深,過了這麼多年也沒被家明察覺。
『……然後再來奪走你身邊所有的女人!』這復仇宣言可真是一語成讖,可不是
嗎?所有的女人,包含母親、老婆和最寵愛的女兒,都被司紀掌握在手心了。

但是看完文章想想,一直覺得夏夢的舉動有點突兀,是否可以合理推測夏夢本身
已經推敲到事情可能的發展才軟下身段來「勾引」司紀?雖然我原先是期盼看到
高傲的伯母要脅不成反被迫獻身,屈從後上癮的橋段,但是這樣主動的伯母也是
有另一種刺激淫蕩的感覺。
春雪本身就對司紀抱持一種餘情未了的依賴感,特別是在家明結婚後不忠、忽略
自己,對比戀人未滿的司紀一定更是懊惱又難過,使回憶更加的甜美誘人。中間
發生了關係可真是二分推八分就,可能心裡也在掙扎這樣的關係是否背叛了家明
,但是在司紀柔情堅定的半醉酒攻勢下仍順利的被吃下肚。

另外不知道春雪是否知曉家明對小雨做的事情?春雪跟小雨之後去美國又會產生
什麼樣的火花?司紀夾在兩個女人中間會不會露餡呢?




不再看 天上太陽透過雲彩的光
不再找 約定了的天堂
不再嘆 你說過的人間世事無常
2015-3-1 14:3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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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cbs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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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泪流满面啊,机器兄终于出来冒泡了,什么温柔一刀什么复仇什么多P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 我们的 小艾呢,大哥给个消息吧!!!
2015-3-1 22: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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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athartha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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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贴文机器这ID 就在想是不是有关催眠的内容
没想到前半段是满满的纯爱向
后半段高潮迭起 充满阴谋 看到夏梦主动跟男主上床的时候
还以为是鬼上身 什么灵异事件。。
后面感觉略仓促 果然是做人太失败了吗?
众叛亲离
2015-3-1 23: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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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海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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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貼文大的帖,馬上跳進來看了。
真的是久未拜讀,但又充滿貼文大風格的轉折及開放式結尾風格。

但不同的是,這篇文章的行文更不著痕跡。看到前面的純純愛戀風,心裏還有點納悶是不是同一個人寫的。
但看到後面就能肯定了。

只是,這樣略帶開放的結尾,是否多少暗示了續篇的可能?
2015-3-1 23: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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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殘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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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好的一篇文章
人物的個性都描述的很清楚
希望可以繼續看到大大的精彩作品
2015-3-1 23:18#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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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utou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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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是家明不是友明……(少来炒老梗啦!

嗯……听闻贴文机器还是在远古时代,那篇写到一半的催眠文真是好遗憾……
不过大大今年文祭的复出表演可谓头彩,剧味与肉味,节奏与悬念,情感
共鸣等等,皆是h文远古黄金时代的水准,让人读起来既带入又畅快~

这次象大的梅兰菊竹的确是很有趣的题目,不过芋头迟迟提不起的笔……因
为矫情如我……总觉得春梅秋菊二人的名字……实在是不太雅气额……不过看到
了贴文大大这样的处理方式觉得蛮好的,不知道我可否也改变下女角名字呢?
?o>_<o
2015-3-1 23:27#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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貼文機器
論壇元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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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優文章   四合院文祭得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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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我這裡的網路條件有點問題,就不一一答覆了~
感謝各位捧場,現總結答覆以下回應~

1、劇情轉折太意外了~
答:哈哈,這個劇情轉折其實是象爺的功勞。我已在開頭註明人設與大綱均是象爺的,我只是執筆寫作。故事這樣安排,在開頭會很純愛,節奏也會很舒緩,或許開場不夠抓人,我還跟象爺說,開頭就要透露主角的真實想法,這樣才能引發更多內心衝突。象爺說,不要!就要最後一刻才揭盅,這樣才夠意外!現在看來,這樣確實收到很好的效果,嘿嘿。

2、陰謀
是的!不僅僅主角有他的陰謀,這場戲裡的幾乎所有角色,都有自己的小算盤。家明是故事的開端,他的陰謀引來了主角的報復,是整個故事的開場。春雪也有自己的小小打算,家明已死,她唯有依靠司紀。與其說在汽車上對司紀是半推半就,不如說早在一開始,她就已有意,或者無意的與司紀接近距離,找回感覺。夏夢更不用說,她的表現是十分清晰的,小雨說她勢利,完全無錯。她一開始痛斥司紀,得知遺囑內容後,又勾引司紀,都是為了錢。這個角色看起來最有城府,但其實也是最簡明直接的。那麼小雨反過來,她是這個故事當中最單純,但也是最複雜的一個。她沒有成年人的心機,卻藏著未成年人所無法承受的秘密,她是屬於單純天性之下,藏有不敢說出口的秘密的這一類人,所以很難寫好。對這個角色,我已盡力,能力所限,仍有不逮的地方,那就請讀者多包涵了。
再說主角的陰謀。家明是沈家唯一的頂梁柱,他一死,家裡三位女眷就只能依靠他的家產來生活。而家明的家產,被主角以見不得光的方式,轉到了最易控制的小雨身上,這也是沈家最弱小的一人。他沒有將財產在法律明文上轉給自己,因為一來太過顯眼恐遭警方調查,二來,君子無罪,懷璧其罪。所以司紀在偽造的遺書上,將家產留給小雨,一來小雨最為弱小,容易控制;二來小雨是春雪的女兒,這份假遺書就會一下少了兩個敵人;三來司紀還能借小雨未成年需要財產托管人之名,名義上是幫助管理,實則是握住沈家命脈。這確實是巧思,象爺做的這份大綱,是很棒的。

3、結局
結局確實是開放性的,司紀當然不可能對小雨付出真情,她是司紀執行復仇計劃中的意外收穫,可以說司紀在開始時,甚至並沒有意識到可以連小雨都收入囊中(開始只是以為可以控制她,沒想到最後可以控制得這樣徹底)。那麼從劇情走向中,大致可以看出,司紀仍然會繼續控制小雨,等到小雨成年,司紀都不太可能輕易放手。人的貪欲總是無止盡的,尤其是不受約束的,且已經有計劃的付諸實施的貪欲。司紀一定會想要榨乾小雨所能給他的所有,不論是利益還是肉體。
對這三個女人來說,生活下去的經濟保障,已比什麼都重要。所以不管她們會不會發現司紀的真面目,都不會太多的影響這個故事之後的走向。那麼只要小雨和春雪不是蠢得過分,司紀亦不能輕鬆就能榨得沈家的所有油水。同樣的,司紀也不會讓春雪和小雨有多少機會翻身。他們幾人之間,若是撕破臉皮,就誰也得不到太多好處,但如果維持一團和氣,就能樂得好好過下去。假如你是劇中人,你會讓故事如何發展?我想這個結局雖然是開放性的,但後面的事情,也幾乎可以預見。司紀必然會繼續享受三女的服侍,而三女,也會繼續緊緊握住手中家明留下的公司業務,與司紀好好合作下去。

4、那個死了的傢伙
是挺失敗。建議你們帶著 家明有在天之靈,可以看到故事裡正在發生的一切  這個想法,再讀一遍故事,會有新的體驗。

[ 本帖最後由 貼文機器 於 2015-3-2 00:25 編輯 ]
2015-3-2 00:2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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貼文機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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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帖由 yutou555 於 2015-3-1 23:27 發表
幸好是家明不是友明……(少来炒老梗啦!

嗯……听闻贴文机器还是在远古时代,那篇写到一半的催眠文真是好遗憾……
不过大大今年文祭的复出表演可 ...
芋頭大大謬贊。
對於題目,改寫名字當然是可以的,但這樣就無法再角逐 最貼題獎
芋頭大大如果不在意 最貼題獎 的話,要不要改女角名字,甚至要不要用這個題目,都可以由你自己決定。
當然,徵文要求仍然是要完全遵守的~請芋頭大大注意本次徴文公告中的 《春之文祭》徵文投稿要求  一欄。


其實吧,梅蘭竹菊,在古代正是文人雅士常誦之物,怎會不雅呢?

[ 本帖最後由 貼文機器 於 2015-3-2 00:31 編輯 ]
2015-3-2 00:3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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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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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第一篇徵文,就看到精心布局,高潮跌起,劇情張力十足的經典好文,看得真爽!!
2015-3-2 09:57#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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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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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以為是很浪漫的再續前緣,
結果竟然在最後有一個這麼大的轉折,太驚訝了!
我想就連家明的意外都是主角一手安排的吧。

我想,與其說故事發展令人意外,不如說主角司紀的性格可怕到令人意外。
發生車禍以後,早就查明是一切都是家明設計的,
但他卻不戳破,反而是安排了一連串長達十年的縝密計謀進行報復,
還要在人前裝成一副好好先生的模樣。

這樣的人真是深沉的可怕,呵,根本就是反社會人格吧,
看完整篇文章,反而讓人同情惹到這種人的家明了,哈。
2015-3-2 11:4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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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z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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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以為只是單純跟好友家人勾搭上的劇情

沒想到居然是個大報仇的劇情啊
2015-3-3 21:14#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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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th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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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看了三遍,果然是好文。开放的结局不去说他,是不是可以有个外传,有关司纪这20年的(从未婚到女儿可以吃差不多要20年吧)。
2015-3-4 16:07#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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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egusfe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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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牛逼了,司纪的人生就是我等屌丝一辈子幻想的人生啊:)
其实夏梦和春雨的塑造都很成功
就是春雪并没有塑造出那种期待的感觉,差一点点的感觉,说不太好
如果要有更改版的话,建议把春雪还是写成第一女主的感觉,可能会更吸引读者
佳作一篇,贴文大大,威武
2015-3-8 22:17#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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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klm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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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笔真好!
2015-3-9 04:28#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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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u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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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 新春第一砲 - 原來是三代同堂

好一篇復仇佳作
真是 加倍 又 加倍奉還
只是年齡要如何分配是個難題
小雨 16 , 春雪 33 , 夏夢 46 ; 如何 ?
2015-3-9 13:44#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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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帖由 fegusfeng 於 2015-3-8 22:17 發表
太牛逼了,司纪的人生就是我等屌丝一辈子幻想的人生啊:)
其实夏梦和春雨的塑造都很成功
就是春雪并没有塑造出那种期待的感觉,差一点点的感觉, ...
同感,作者大大对春雪的塑造感觉单薄了一点。期待大大写个番外,交代一下家明和春雨的故事(父女),及春雪对这一事件的心路历程,可以使人物的感觉更丰满,尤其是春雨对家明(父亲)的复杂感情和春雨对春雪(母亲)的纠结态度,感觉会很有看点。还有,既然是一起生活,夏梦作为祖母,对这一事件(父女乱伦)又是什么态度?
2015-3-9 15:49#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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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kkkkkkk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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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以為春雪是本篇的女豬腳
卻是三個女人平分秋色
與春雪之間的故事描寫淡了些
何不再多些描述多寫些虐點
看似一篇平淡的文章
在轉折之後抓住了讀者的心理
原來是復仇的故事
與小雨的故事
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是這樣的
沈家明是自作自受
另外讚同另寫番外篇的想法
2015-3-27 23:0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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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m12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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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覆 #1 貼文機器 的帖子

大丈夫报仇十年不晚,那个死了的家伙该有多失败啊,好一篇復仇佳作
2015-4-17 20:1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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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ngcyk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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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察观察返回南昌今年才发觉呢b k h vv
2015-4-20 11:08#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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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yc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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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还要戴一个超级绿帽
2015-5-9 15:3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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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ainbow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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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才意外發現貼文大大居然寫了新文。
雖然從一開始就知道大大的文章總是讓人意外,帶著各種猜疑往後讀。
但最終到了結尾,才發現,我還是錯了。
錯在從一開始就認定這是一篇純愛文,沒曾想,連豬腳也是帶著復仇的母的從頭演繹到尾。
2015-5-9 23:25#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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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ldc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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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可惜,好想看到父女的好戏,居然一点描写都没有。
2015-7-6 00:36#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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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sifi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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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写的太好了,给人感觉很震撼的感觉。特别是腹黑啊,简直太腹黑了。家明,司纪,两个人,看似好兄弟,但其实真的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的最好注解啊。全是阴狠狡诈之徒,又都是各有心机,太狠了,当然还是司纪技高一筹,虽然都是用的二手货(不知道夏梦是不是,应该不是,乱伦的毕竟是少数),但至少是最后的赢家。把家明身边的所有女人都搞到手不说,还是让她们心甘情愿的、非常高兴和愉快的搞到手的。老、中、青,三代,三个女人,都是美女的代表,被司纪完全肏了,而且肏的很爽。目前从文章的描述来讲,是家明这个人心术不正啊,才会故意制造车祸,当时肯定是想弄死司纪的,可惜的是司纪大难不死,也难怪司纪如此心思缜密的实施了这么一个计划,生死之仇,不共戴天,完全可以理解。而且虽然后续的过程中,司纪一直在实施自己的计划,但是无可厚非的,他只是单纯的在复仇,而且没有被仇恨蒙蔽了眼睛,他的心里还是一片清明。他明白该找谁复仇,他也明白以后的日子该怎么做。他早就把所有的生活和事情都已经安排好了,而且是阳光的,积极的,向上的,至少说明他内心深处还是有阳光。
楼主的构思之巧妙让人叹为观止,在墓地之前的情节发生之前,一直没有想到会出现如此突兀的情节变化,就如同三伏天忽然吃到了冰棍一样凉爽。貌似在情理之外,实在是在情理之中。文章最开始就有明确的表述事实,只是一直没有想到因果关系是如此的曲折,更有作者在前面一直说家明是司纪的好兄弟来迷惑作者,这点真的如同欧·亨利的小说,读起来酣畅淋漓啊。不过貌似司纪还是一个特点非常明显的阴谋家啊。
春雪和春雨,两个女人的情感描述都很准确,也很到位,对春雪和春雨两个女人的肏弄也是温柔细致,这点难能可贵。只有一点稍显遗憾的地方,就是对夏梦的处理很奇怪。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半夜里夏梦就来了个逆袭,主动肏司纪去了。虽然有了注释,说一直喜欢司纪才会一直不给好脸色,这个情节有点类似金庸小说里面的,但是没有铺垫也没有更详细的说明,如此之快的转变还是让人觉得稍显突兀。
2015-7-11 10:0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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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wor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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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帖由 desifire 於 2015-7-11 10:03 發表
文章写的太好了,给人感觉很震撼的感觉。特别是腹黑啊,简直太腹黑了。家明,司纪,两个人,看似好兄弟,但其实真的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的最 ...
其實她也是為了爭奪遺產才來的。除了春雨年齡尚小,春雪和夏夢和主角關系的變化多少都和遺產有關。春雪可能還有以往舊情作為鋪墊,相對來說和主角上床的動機還稍稍復雜一些,可能還涉及到未來的感情歸屬,經濟依靠等等;夏夢就不同了,她目的性強,為了達到目的的手段也很簡明直接。
主角問她過來投懷送抱的原因,多少有點諷刺她的意味,而她呢,也就當作聽不懂,裝個風騷,說是因為喜歡司紀才會冷冰冰,其實只是面子上大家過得去,互相哈哈一笑這樣。
實質原因後面說得很清楚了,因為夏夢馬上又追問遺產分配的事,這才是她的主要目的。

個人淺見,也不知對不對。

[ 本帖最後由 sword 於 2015-9-1 19:09 編輯 ]
2015-9-1 19:07#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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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jsv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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噜噜啦啦
2015-10-1 05:4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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