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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複仇記 (01-36) 作者:killsel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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複仇記 (01-36) 作者:killselang

.

                            【複仇記】


作者:killselang
2020-6-6首發:第一會所
         

                                  序

    冤魂往往說的是含冤而死或死前受盡屈辱的人,死後有著怨氣不能投胎,唯
有解開怨氣方能善終!

  人生四大不共戴天之仇: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亡國之奴、滅門之仇;劉彬
經歷了三樣,最後自己還被別人棄屍荒野,被狼群叼食果腹,這樣的仇恨化為厲
鬼都要報!!


                  (1)動蕩年代

  1966-1975年的中國動蕩不安,當時所謂的十年自然災害就是人整
人、人鬥人的慘絕人寰的悲劇史!

  文革十年死亡人數近4000萬,這是個什麼數字?當時但凡被打為右派被
整、被批鬥都是小事,很多人還被活活淩虐、殘暴殺害!!“四清”“五反”的
運動延續,讓人性本善變成了人間存活的魔鬼,很多老師、學者以及成分不好的
都被嚴重迫害,劉彬就是其中一人…

  劉彬,江蘇鹽城人,1943年生人,因為家族在當地是有名的書香門第,
從太爺開始就是教書育人識字;因為桃李滿天下,所以家境一直殷實;21歲時,
從南京大學畢業就留校任職,從而認識了後來的妻子—李芯蕊!

    李芯蕊,上海人,家里世代學醫,父親是建國後有名的外科醫生,母親是上
海著名的舞蹈家,20歲的她,從浙江大學畢業後,一次讀書會上認識了劉彬,
倆人就互生愛意…

  男的高顏值高智商,女的美麗、優雅、知性;兩人的結合仿佛神仙眷侶一般,
當時,多少男人為了李芯蕊趨之若鶩,不乏一些高管子弟,又有多少好女子為了
能和劉彬說上一句話,而絞盡腦汁,可這些戲劇一般的人生,被文革打破…

  1966年文革爆發,23歲的劉彬和22歲的李芯蕊剛結婚,就面臨了大
學停課,劉彬無奈帶著妻子回到了老家,在父親的名望下,在當地一所中學當起
老師,而李芯蕊則與劉彬母親學起了針線活;人都說福不雙至 禍不單行!!

  1970年,運動達到峰值,涉及全國各地,李芯蕊此時接到噩耗,一個親
戚偷偷給她寄來書信告知她,父母因為定義為資本家、內奸;再一次次的批鬥中,
父親不堪屈辱上吊自殺,母親因為民國期間給國民黨軍隊慰問演出過,再一次批
鬥中被人拿開水燙腳,最後未能得到治療,感染病發後死去……

  李芯蕊那幾天哭成了淚人,原本迷人光彩的模樣,一時間如瘋婆子一般,當
劉彬家還在為親家遭此磨難感到悲憤之時,還好當地紅衛兵隊伍有劉彬父親的學
生,人性尚存,再要以破四舊為由,抄家劉家書院,批鬥劉氏父子這類臭老九時;
劉彬父親的學生通風報信,劉彬聽了父親這輩子最錯的一個決定,父親搞到了兩
個紅衛兵袖章,拿著書信讓他們連夜趕火車去景德鎮找他的一個在南京求學的同
學—王一德。

  父親說王一德現在是景德鎮湘湖鎮林場革委會主任,也許能夠讓我們度此劫
難,我和芯蕊只能抱著希望連夜前往,在火車站前,父親拉我到了一邊…

  “彬兒,人生之難事萬千,不要因為眼前之混沌,放棄讀書育人,知識永遠
是推動人類進步的基礎,人知識的缺乏就是造成如今這個局面的根本,所以,吾
輩自強,男人要有擔當,芯蕊父母都已不再,你是她唯一的親人、支柱;不論什
麼時候,發生什麼事情都要顧全於她,我不能愧對李兄的囑托!”父親老淚縱橫
的對我囑咐道。

  我跪在地上給父親磕了三個頭,我知道這一別不知何時才能見面?唯有以響
頭作為盡孝!

  父親看著我們的火車在夜色中緩緩拉遠,我也看到站臺上的父親逐漸變成光
點模糊不見……

  我們火車轉火車再轉汽車,還搭著老鄉的馬車來到了湘湖鎮林場,也順利的
找到了王一德,可他已經不是革委會主任…

  “賢侄,我現在也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啊,你看看…”

    王叔叔說著拿出了一塊木頭牌子,上面用紅油漆寫著特務、間諜、反動派頭
子,王一德,木牌上打了兩個眼,用四根鐵線攪成麻花狀掛著…

  “我天天準時8-10點要掛著它,到伐木場籃球場罰站!!”

    王一德說著淚流滿面,我才註意到王一德後脖有一條深深的血印子,已經潰
爛…

  “王叔叔,怎麼回事?您不就是革委會主任,誰還能這麼對你!”

    我有些激動地問道,芯蕊則觸景生情的哭了起來,她看到王一德這樣都慘不
忍睹,根本不敢想自己父母遭受的是什麼非人的虐待。

  “呵呵呵~~賢侄,這哪是什麼革命?這就是人鬥人的人性殺戮啊…他們說
我為國民黨站臺示威遊行過,我是間諜特務…我是遊行示威過,可我們是為了抗
日募捐遊的行,百口莫辯,賢侄,這樣吧,我這你是待不了了,回頭我還把你害
了,前幾天有十幾個知青從湖南、甘肅過來的,去了林場三分部,三分部偏僻,
條件艱苦是艱苦,可革委會不願也不敢進去,因為林場老護林隊長,常貴有搶而
且常貴爺爺救過八路軍長官,家里還有毛主席親題的光榮之家匾額在他家掛著,
常貴這人好是好,也能保護知青,只要進了三分部的人,不管你成分怎麼樣?常
貴都不會讓你有事,可就是……”

    王叔叔說著拉了拉我的袖口,示意我進房里說,我拍了拍芯蕊的手背,就跟
著王叔叔進了里屋。

  “王叔叔,什麼事非要進來說?”我疑惑地問道。

  “這常貴和三分部現在是你和你愛人唯一的去處,這外面亂哄哄的,單靠這
兩個袖章蒙混一時可以,長久下來,被發現那罪過你們受不來的!”王叔叔小聲
的說道。

  “那我們就聽王叔叔的去三分部,苦點苦點吧,起碼保著性命;我父親說了,
不能讓芯蕊有事!”我回應道。

  “可,可是,賢侄,你得有心理準備啊!這常貴人好義氣,他不理你這些革
不革命,他就管林子的木頭,管進來人的安全,但是,這常貴也知道這個事,很
多都是成分不好的才被下放到這勞動改造自己,所以,他……咳~~怎麼開這口
啊!”王叔叔為難的說道。

  “王叔叔,這世風日下 人心不古、世態炎涼的,我們一路過來屍骸遍地,
打殺不止;還有什麼比性命要緊啊!”我有些激憤地說道。

  “賢侄,你媳婦的名節、貞操啊!”王叔叔說著搓起了手。

  “什麼……什麼意思?”我一下慌了起來。

  “常貴是個老光棍,今年40多歲了,以前有個媳婦被他喝酒打跑了,常貴
就一個缺點,好色;已經有六七個知青小姑娘當時給我寫信舉報常貴借著工作之
便非禮她們,我當時和他做工作,他就說了要麼給他討個媳婦,要麼就別安排女
知青下來,要是誰在寫舉報信,他一個知青都不收留;這唯一一個能保全這些成
分不好的知青的地方,誰願意放棄活命的機會,所以就變成了現在,三分部有點
像常貴的皇宮,那些女知青都敢怒不敢言隨他了,他是真一個都不放過啊,我是
怕,你媳婦進去了…”

    王叔叔給我解釋原由,我一下懵了!!

  “王叔叔,這不是禽獸不如嗎?女孩子以後名節怎麼辦?這都是什麼世道啊!”
我悲憤地說道。

  “他玩膩了,就讓男知青娶他不玩的,他就是三分部的皇上,話已至此,你
和你媳婦兒合計一下吧?要你們決定去,我就給明天進山送補給和拉木的耿師傅
說一聲,明早你們偷摸爬車跟進去!要不去就趁早打算下一步!”

    王叔叔說完走出房間,然後離開屋子,仿佛給我和芯蕊創造單獨相處的時間。

  “芯蕊,好點了嗎?”我問道,看她哭紅的眼睛。

  “嗯,彬,王叔叔和你說什麼了?還得避開我!”

    芯蕊聰明的個性,是時下年輕女性沒有的。

  我一五一十把王叔叔的話轉述給了芯蕊,我看著她一顆顆米粒大的眼淚又滴
落下來,手不停搓著襯衫的衣角,快十分鐘,她才開口…

  “彬,你介意嗎?”芯蕊抹了抹眼淚問道。

  “我讀聖賢書,我肯定深惡痛絕這種行為,況且還是我自己的媳婦兒!”我
說著眼眶也濕潤了。

  “那我們眼下還有什麼辦法呢?我半年前接到讀書會周克文的信件,他把之
前我們在讀書會讀的那本《啼笑因緣》當時爭論不休的看法,他再一次說了一遍
自己的觀點,最後………”芯蕊說著哭了起來…

  “怎麼了?”我察覺到情況不對問道。

  “周克文最後寫到來生願與我們這幫書友再互相交流看法,此生就此別過!”
芯蕊哭著說道。

  “怎麼會是這樣?”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周克文是最早一批建國後選擇回國報效國家的先進
人士,卻落得如此田地。

   “我後來給我們所有讀書會人員都寄了信件,最後只有一封,金陵中學的
何懷中老師給我回的信……嗚嗚嗚……他說周克文是自殺的,本來沒事,因為他
愛人家中有直系親屬投敵去了臺灣,要他與之切割,可周克文力保他愛人,最後
……嗚嗚……他們利用讓周克文去北京開學術會的機會,把他……嗚嗚愛人秦曉
娟……嗚嗚……虐打、蹂躪、奸淫之死;最後周克文回來後,告訴他是他愛人不
遵守看守規定,深夜私自外出,被不法分子迫害的,周克文最後連屍首都沒看到,
就被火化了…老公,我害怕啊!”芯蕊哭得撕心裂肺般的說道。

  “我知道我知道,可,這樣我們成什麼了嘛!唉,這世道怎麼會這樣!”我
抱著芯蕊安慰道。

  “老公,我們可以和他說清楚,如果,實在……實在……不行,那我盡量不
當著你的面,叫他避諱一些,嗚嗚嗚……老公不想像秦曉娟一樣啊,我真的怕啊
……”芯蕊想著又哭了起來。

  “那我們就想辦法感化他,別讓他這般無禮野蠻,我們是有求於他,他也不
能趁人之危!可,要是他真的蠻橫無理,你真的不怪我?”我有些後怕的問道。

  “老公,我們這樣被抓被批鬥,難道會比這種結果好嗎?你沒看到進來時外
面的口號嗎?發揚三分部不怕吃苦不怕累的精神;像護林人常貴同誌學習…還有
那個工分榜,三分部都是第一;就代表沒人找三分部的麻煩,要是我們被抓了,
我和秦曉娟我一樣的下場,你………”

    芯蕊說道,我知道她想說什麼!秦曉娟當時和芯蕊是讀書會最漂亮的兩個女
孩子,那些書友知道我和周克文拿下這兩個大美人,都羨慕不已!秦曉娟都是這
樣的下場,那芯蕊呢!她都肯放棄名節,我還能自私的為了面子丟了她的性命嗎?

  “好吧,我們先和他談談,不行再想其他辦法!”我說完緊握芯蕊的手。



                    (2)初來乍到

  我們和王叔叔說了決定還是去三分部,王叔叔也是無奈搖搖頭,給常貴寫了
封信,然後叮囑我們一定要早上五點,就要爬上耿師傅車上最里面的兩個紅色汽
油桶里.

  這一夜我和芯蕊都沒敢睡,彼此緊握著對方的雙手;直到雞打鳴,王叔叔率
先起床,來叫我們;我們疲憊的拿好東西,如做賊般來到了耿師傅車邊…

  “快上車,最里面那兩個紅色汽油桶!”耿師傅急沖沖地說道。

  一路顛簸,兩個哨卡都上來撥弄了兩下最外面的放糧油米的桶子,就放行了,
我看著手中的表,我們從5點20出發,現在已經快6點30了,這三分部果真
是路途遙遠,而且路也難行,怪不得革委會下面的人不願意來!

  “常貴,叫你的兵下來卸東西啦!”耿師傅把車一停扯著嗓子喊道。

  “欸,來咯,小夥子們,誰卸得多?今晚獎勵你們睡個娘們兒嘞!”一個渾
厚的聲音回應道,卻沒有人敢吱聲回應。

  耿師傅率先上車拍打了汽油桶,我和芯蕊狼狽的出來…

  “留不留你們,就看你們自己的了,要是不留,你們得自己走出去了!我可
不敢拉你們往回走,要是革委會查到,我擔不起責任!”耿師傅說道。

  我和芯蕊跳下了車,在車另一側等著,聽著他們鏗鏗哐哐的搬著東西,一下
就快沒聲了…

  “常貴,你別走,有個事,王一德讓我領了倆人過來!你看看能不能收?”
耿師傅在另一側身說著。

  “操他奶奶個腿,王一德還以為自己是革委會主任啊?不收,叫他倆滾!”
常貴扯著嗓子罵道,芯蕊揪心的抓緊我的手。

  “你看一眼……”我們只聽到耿師傅說了第一句就沒聲了。

  “蛤?還有娘們兒…那得看…”常貴說著就聽到了腳步聲。

  芯蕊站在我這邊,常貴看不到她,我看著耿師傅身邊,滿頭雜亂無章,有些
怒發沖冠,模樣黝黑,國字臉,粗短眉毛,大眼酒糟鼻,大嘴黃板牙,身穿紅色
背心,下身穿著墨綠長褲還卷了卷褲腳、一雙解放鞋;身高和我差不多178-
180左右,但是,身上黝黑發亮,膀大腰圓,手提著一把步槍…

  “娘們兒呢?老耿!”常貴有些不開心的問道。

  “那女的,站出來點,給常隊長看看!”耿師傅殷勤的說道。

  芯蕊不好意思地低著頭站了出來,因為悶熱的天氣,身上的白色襯衫被汗水
浸透不少,印出來里面背心,下身的黑色褲子,粘了不少泥巴,黑色系扣的布鞋,
搭著一雙白色襪子,也都被泥水濺臟了;芯蕊因為從小練習舞蹈的原因,身材一
直很好,162的身高,身材勻稱,胸部屁股在那個少糧少油的年代,發育算很
好的了。

  我們新婚的時候,看著她白皙的肌膚再微弱燈火下,就像白色的水晶閃著亮
光,我以前看過周克文帶回來一本女性構造書刊,了解了女性身體構造,芯蕊的
胸部就像外國人的一樣帶過乳罩修型一般,圓潤飽滿挺拔,我嘗嘗笑她就像大綿
面團一樣一只手都握不完,粉嫩的小奶頭就和花生米大小,而且有一個乳頭還是
凹陷進去,臀部曲線更像極了外國女人的又圓又翹!

  “他娘的,磨磨嘰嘰,我看看!”

    常貴的舉動把我從思緒拉了回來,他直接用槍管對著芯蕊的下巴抬了起來。

  「你幹嘛?」我嚇得抓住槍管,用拇指堵住了槍口……

  「呀~~嗚嗚~~老公,我怕……嗚嗚……」芯蕊嚇得臉躲到我後背大哭起
來,常貴還是沒有看到芯蕊的樣子。

  「他媽的,王一德個王八蛋,找個有漢子的送進來,沒勁兒,老耿帶他倆滾!」
常貴氣哄哄的收回槍管罵道。

  「常隊長,你不收,我也不能帶回去了,那就看他倆在山里的造化吧!」耿
師傅沒人性的說道。

  「操你媽的老耿,你是不是人?都是中國人,我這不收,你就不送出去!這
一路到鎮上快45公里,晚上不得讓狼和野狗吃了!你怎麼送來怎麼帶出去!」
常貴氣著那槍管子戳了一下耿師傅。

  「媽的,常貴,你別老拿這火噴子弄我,放心走火了!」耿師傅有些生氣地
說道。

  「常隊長……我求求……你……收留我夫妻倆吧!要不……我們真沒地方去
了……嗚嗚嗚……」芯蕊可能怕真不收留,急的轉過臉,梨花帶雨的哭道。

  我看到常貴眼睛都直了,看著芯蕊,還不停咽著口水,耿師傅看著他的樣子
捂嘴發笑…

  「常隊長,那我走了!你倆的東西留在這了!」耿師傅說著從車上拿下我倆
的三個袋子,放在了田坎幹凈的地方。

  「你叫什麼名字?」常貴拿著槍指了指芯蕊。

  「老公……我怕…」芯蕊又蜷縮在我身上。

  「常隊長,槍是反抗外敵,保家衛國,哪怕打獵捕食用的,你老這麼對著一
個女人,不合適吧?」我慷慨激昂地說道。

  「咳~~老毛病了,不好意思了,這位小老弟叫什麼名字?」常貴把槍背到
了身後,客氣的問道我。

  「我叫劉彬,從江蘇鹽城過來的,這是我愛人李芯蕊,本來想投奔王叔叔,
他說常隊長為人義氣,樂於助人;所以看看能不能在常隊長這三分部賺公分、改
造自己!」我回應道。

  「說他媽一堆,我就知道她叫李芯蕊;你倆真想待這?這可苦了?」常貴粗
俗的說道。

  「現在哪還管苦不苦,有個片瓦遮頭,三餐果腹就行了!」我繼續說道。

  「你小子還挺能說,你倆幹什麼的?」常貴繼續問道,這時耿師傅已經把車
掉頭開走了…

  「我倆都是教書的!」我回答道。

  「行啊,老子這輩子就是吃了沒文化的虧,這樣吧,這幫臭小子除了幹活,
他媽的,文化都丟了,你倆留下來,女的就幹幹後勤,你呢就下午兩點前和我們
伐木、護林;午休後給他們上上課!懂做飯嗎?小娘們兒?」常貴說著對芯蕊問
道。

  「常隊長……懂的…懂的,你是肯收留我們了?」芯蕊激動的問道。

  「那怎麼辦!不收留你們真的讓你們給狼崽子叼去吃啦!走吧…等會兒就巡
山了!」常貴說著就在前面帶著路,我和芯蕊在後面跟著,芯蕊也破涕為笑。

  進入三分部的林場駐紮地,它是用木柵欄圍起來的一個地方,門口左邊開闊
地搭著一個大棚是放木頭的,還有個馬圈,拴著兩匹馬,還有三匹狼狗;一看到
我們就叫喚,常貴一吼都蜷縮在了地上;右邊就是土參石頭做的一個做飯和吃飯
的瓦片房;一進是廚房、另一進從外面玻璃窗戶看進去兩張大桌子的吃飯的地方!

  再往前就是左右兩排木頭搭起的房子,很長的兩排,每邊都有三個雙開的窗
戶,房子下面還鏤空養著雞豬牛;雞的數量還挺可觀,牛有兩頭,豬有四只;我
走上木頭搭起的臺階;看到房內,用石頭壘土砌起的通鋪,一看就能睡十幾個人;
左右兩邊都一樣;看著外面屋檐掛著的衣服和里面的人,就知道一邊是男的一邊
是女的。

  再往前就是兩間用磚砌的房子了,左邊大一點聯通的右邊小一點,一看就知
道是常貴的房!!

  我不由得不佩服,常貴那麼粗狂一個人,能把這個三分部弄得那麼好,井井
有條;在現在這個亂世真有點陶淵明的世外桃源的樣子,就那幾十只雞和豬牛,
簡直不敢想象!!

  「我們這三分部不錯吧?你要是看了一分部和二分部,你就知道我這是天堂
了!你們看看我們圍欄後面就是山泉水!」常貴說著帶我們從房子另一個出口指
著說道;

  真的是,三分部後面就是山林,山泉蜿蜒而下,他們就正正在後面挖出三個
用木板寫著字遮擋起來;一個是取水;一個是洗澡;一個是廁所!常貴真的有點
小腦筋,借著山泉的流逝方向,先是生活用水,再到洗澡,然後方便,都是順著
而下……

  「常隊長,這對下遊的人會不會有點惡心啊?」我疑惑的問道。

  「管他媽的,下面10公里是一分部,沒少把我們分部拉出去的木頭,換成
他們的,給他們吃屎吃尿算便宜他們了!」常貴粗痞的說道。

  「常隊長,那不會我們上遊也有別人這麼幹吧?」一路沒敢言語的芯蕊問道。

  「小娘們兒開口啦,嘿嘿嘿,沒有了,山上就是水眼了,都是從洞里和山里
流出來的,要真有就只有些夜貓子、騷狐貍、狼崽子的屎尿了……」常貴調戲這
芯蕊說道,看到芯蕊和我面有難色!

  「你倆讀書人別見怪,我就是個山野村夫,脾氣就這樣!嘿嘿嘿…」常貴撓
著頭說道。

  「常貴,早飯行了,吃飯吧。」一個女人的聲音喊道,我們回頭一看年紀比
我們都小,一看就是農村出來的孩子。

  「給你們解釋一下,這是我媳婦丁娟,哈哈哈哈,這倆是新來分部的李老師
和劉老師,以後給你們上文化課的!」常貴沒正形的說道。

  「誰是你媳婦?這三分部是個母的,你都說是你媳婦,李老師、劉老師,我
是江西九江的知青,丁娟!」丁娟說完,抹幹凈手向我倆伸過手來,打完招呼,
丁娟就張羅要我們吃飯!

  「常隊長,我們這…住哪?」我提著兩個包問道。

  「咳~~把這事忘了,本來呢!來這實行男女分睡,你們也看到了,可是你
倆情況特殊,看到那間小屋了嗎?你倆夫妻睡那吧!」常貴的舉動讓我完全不敢
相信他是王叔叔口中的好色之徒,我和芯蕊連忙感謝!

  「你們先去放行李吧,一會兒到食堂,我給你們介紹一下三分部的同誌們,
我的常家軍!嘿嘿嘿嘿…」常貴樂呵呵地說完,便和丁娟先行走去食堂,我看到
他倆走下去的時候,常貴手一直摸著丁娟的屁股,丁娟卻絲毫沒有拒絕的意思,
看來這就是她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敢直呼常貴名字的原因吧?!

  進入小偏房,土石搭好的炕,下面如北方的炕一樣有著燒火的地方,房間還
有小書桌、鏡子;燒水的小竈臺,管子通往房頂排氣;炕靠門邊還有如東北農村
的推關似的玻璃窗戶還有布簾,炕上放著一床褥子墊好,上面還有一片席子,這
環境簡直不敢想象,雖然沒有通電,可已經很不錯了…

  「老公,這太好了,我們不在擔驚受怕沒片瓦遮頭了!也不用害怕別人的迫
害!」芯蕊說著抱緊我。


                            【未完待续】

[ 本帖最後由 L6165sl 於 2020-8-9 12:55 編輯 ]
2020-6-6 18: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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複仇記 (03-08) 作者:killsel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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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複仇記】


作者:killselang
2020年6月7日首發:第一會所


               (3)食欲

  我和芯蕊來到食堂,已經有男男女女23號人坐在兩個飯桌前;我看著每桌
用兩個大盆裝的東西,芯蕊都揪了我一下手,有些激動了……

  竟然是細糧,兩大盆的手搟面條,還有一盆的辣子油渣炒大白菜;這可是油
渣啊!多少大城市都有人餓死,這個山溝溝的地方還有油渣可吃?真的是天堂嗎?

  我咽了咽口水,芯蕊的肚皮也咕咕直叫,大家哄堂大笑,芯蕊也不好意思的
紅了臉……

  「咚咚咚……笑你們奶奶個腿,你們剛到這的時候,還他娘的不是一個樣啊,
媽的,這吃飽了,開始笑話別人了,明天他娘的都吃糠活棒子面窩頭!」常貴拿
著煙桿敲著飯桌說道;

  「李老師,你坐這邊,常隊長有規矩,吃飯男女分坐,要不我們哪搶得過這
幫狼崽子!」丁娟拉著芯蕊坐到了女生那桌…

  我晃眼看去,都是些17、18歲的年輕人,本應該是在課堂求學的年紀,
一個個卻把自己曬得黝黑,身體健碩的樣子,而我發現女孩子卻幹幹凈凈的,還
一個個紅潤飽滿的!!

  「劉老弟,坐這邊來,不見你的小娘子一會兒,死不了人的!」常貴說著指
了指自己身邊的位置,大家哄堂大笑。

  我坐了過去後,常貴就說道,叫他們自我介紹,除了我和芯蕊,他們當時連
常貴一起23人!17男6女!(因故事原因,只選故事有關線索的人介紹)

  「我叫陳景,今年17歲,來自湖北宜昌!他們叫我小眼睛!」陳景,身高
168左右,敦實的模樣,看著黝黑的臉龐,透著幾分稚氣,眼睛的確挺小!

  「我叫何勇,今年16歲,來自湖南衡陽,他們叫我老幺,因為我是里面最
小的一個!」何勇,格子和陳景差不多,體格就差陳景不少,精瘦精瘦的,但是
樣子挺秀氣,皮膚也沒見怎麽曬黑,就是個孩子的模樣。

  「我叫曹魏忠,今年19歲,哈爾濱人,他們都叫大個,劉老師好,李…李
老師好,我來之前上到高一,就被迫停課了!」曹魏忠,一八幾的大個,壯實的
肌肉,有點古銅色的肌膚,發著光;濃眉大眼,皮膚黑是黑,看著有那麽成熟男
人的樣子,這孩子給我印象深刻,言談舉止大方,主要自報家門上著學!我和芯
蕊也回應了他。

  「嘿嘿嘿,劉老師、李老師好,我叫柯凱,今年17歲,九江人,他們都叫
我耗子!」柯凱,看著就討厭,站沒站相,說話扭扭捏捏;165的個子,尖嘴
猴腮,尤其那口齙牙,看著就倒胃口…

  「他媽,耗子你別說話了,老子看著你就煩,你要是再敢偷看女孩子洗澡,
老子把你眼珠子挖出來!」常貴怒罵道,耗子也嚇得坐了下來。

  「我叫李力,今天可能18歲,湖南邵陽人,他們叫我大力;就這樣吧!」
李力內向,175個頭,身強體魄,有一點和何勇一樣,樣子不見黑,長得挺俊
郎,他那雙手讓我記憶深刻,特別的纖細;雖然看得出幹活的痕跡,但是和這體
魄完全不搭。

  「我叫唐軍,17歲,四川重慶人,他們叫我棒棒,劉老師,我特別喜歡歷
史,你曉得講歷史課不?」唐軍,171的樣子,身材敦實,尤其上身特別寬厚;
長得就挺粗放,小眼大鼻頭,厚嘴唇;可是看樣子能幹又好學!

  「我叫李士民,19歲,甘肅天水人,他們叫我尿……尿炕!」李士民,戴
著眼鏡,柔柔弱弱的樣子;看著書生氣就挺重…

  「這小子前天剛到,還有旁邊那倆,女的那個胖妞!」常貴說道,又是哄堂
大笑起來…

  (男的部分基本解釋完了…)

  「我叫丁娟,18歲,九江人,劉老師好,李老師好,我負責管後勤和做飯,
我聽常隊長說,以後李老師除了上課也做飯,那我歡迎您!」丁娟,157左右,
樣子樸實無華,紮著一條馬尾辮,有點像粗糙版喜兒的模樣,身材就是圓潤,尤
其屁股特別肥。

  「我叫林好好,廣東羅定人,今年17歲,過來前念書到了初二;我喜歡數
學!在林場負責記公分記賬」林好好,160左右,清瘦,樣子清秀,可就是黑
了點…

  「我叫黃薇,河北石家莊人,今年18歲,過來前是紡織廠工人,在林場負
責管理糧食!」黃薇,170的個頭,樣子有些民國時期青樓女子,丹鳳眼、高
鼻梁,翹唇,鵝蛋臉,剪了短發;身材除了屁股闊而塌扁外,都好…

  「我叫羅美心,廣東汕頭人,今年18歲,過來前讀到初一,後來在壓鋼廠
幹了一段時間!」羅美心,真的模樣美艷,雖然稚氣,155左右,略微清瘦;
可也看得出上身有肉…

  「我叫田梅,常隊長說的胖妞,今年19歲,來之前在農村幹農活,想著這
次來著好好改造自己!沒想到還能有機會上上學!」田梅,其實樣子不像胖的,
就是臀部大,腰部圓,兩個…兩個胸部有點誇張,樣子還是白白嫩嫩,透著紅的
模樣,挺可愛的!

  (剩下兩個女生不介紹了,基本就是跑龍套的角色)

  「謝謝大家,我叫劉彬,南京大學畢業,之前在大學教歷史文學;後來到了
中學教語文和歷史,希望能今後幫到大家!」我介紹完了坐下;我就看到除了常
貴外,曹魏忠、柯凱、唐軍、李力眼睛直勾勾看著芯蕊方向。

  「大家好,我叫李芯蕊,我是浙江大學畢業,後來到南京教書,教的是物理,
也對文學感興趣,所以希望大家今後能守望相助,成為一家人,我和劉老師晚來,
希望大家也多多關照,也謝謝常隊長接納我們!謝謝!」芯蕊說完鞠了一躬向男
方,又鞠了一躬給女方。

  那幾個人看著芯蕊都看呆了,芯蕊說著眼眶都濕潤了,她當然知道能留在三
分部就意味著保住這條命,更想不到的是這里竟然是天堂!

  「李老師、劉老師;三分部有個規定,新人來到,常隊長都給他們加個煎蛋,
還有今晚你們能加一份紅燒肉!」丁娟說著就從廚房拿這個碗,上面盛著煎得金
黃的雞蛋,芯蕊有些克制不住了,掉下眼淚,從昨晚在王叔叔家吃了兩碗棒子面
粥和半個窩頭外,倆人可以說快一個月沒見葷腥了…

  「別說了,吃飯,等會還要巡林呢!」常貴說道。

  「咚咚咚…他媽的,你們欠收拾是不是?長輩沒盛,你們急個屁啊!劉老弟,
你先吧!」常貴再一次拿著煙桿拍著桌面,而我不客氣的撐了大半碗,青菜油渣
一大勺,我狼狽的忘了自己的身份,丁娟過來給我夾了個雞蛋,我看到芯蕊則優
雅的給每個女孩盛著,才盛自己的!

  「吃吧,兔崽子們,可勁兒吃吧!吃完好給毛主席老人家送木頭!」常貴說
道。

  我足足吃了兩大碗,我從沒覺得面條油渣那麽搭,還有那個雞蛋,感覺是我
這輩吃過最好吃的東西…

  「劉老弟,換身行頭,準備和我們上山吧,丁娟,帶李老師熟悉熟悉環境,
你們女孩子趁著我們出去,晌午就洗個澡吧!別又便宜耗子這兔崽子!」常貴說
著用煙桿敲了一下耗子的腦袋!

  「好的,等下給你們把饅頭和鹹菜、大蔥,大醬都準備好,棒棒、大力你們
到時來拿!」丁娟說道。

  我一聽中午又吃細糧,我簡直不敢相信,我和芯蕊先回了房間,我和她都得
換一身衣服,剛一進房…

  「劉老師,小丁姐叫我給你們送一個臉盆和熱水壺過來,我放門外了!」門
外的林好好說道,便離開了…

  我出去把東西拿了進來,門外就有一缸子的冷水,我參合了一下,給芯蕊擦
臉擦身子,我把布簾放下,她開始脫掉了上衣和背心,兩顆白嫩的乳房呈現在我
眼前,一顆激凸的翹起,一顆害羞的藏了起來,她先是洗了好幾把臉,才開始擦
了好幾遍身子,我看著芯蕊有點凸起的肚子,笑起來……

  「芯蕊,你今天也是大飽口福了!哈哈哈!」我指了指她的肚子。

  「討厭,老公,真的想不到會是這樣,雖然這常隊長粗痞,可真把這弄得和
人間仙境一般,我想都不敢想,我們這樣還能吃上細糧和雞蛋,還有今晚的紅燒
肉!」她像個孩子般的嬌氣說道,激動時顫抖著兩顆白嫩的乳房,我下面都微微
有了感覺。

  「老公,你也洗洗吧,然後再給我打盆溫水!」芯蕊有些嬌羞的說道。

  我快速地擦洗一邊,我倆原先灰頭土臉,一下又精神的恢複了光彩,我倒了
剩下的水,又給芯蕊打了一盆水,她便脫掉了褲子和褲衩,露出稀少陰毛的陰戶,
然後把臀部整個浸泡在盆里…

  「好舒服啊,老公,四天沒好好洗了;以後我又可以天天洗澡了!」芯蕊開
心的說道,我被她這一幕搞得有點上火,我直接抱了上去,抓起她的乳房,我和
她快三個月沒同房了…

  「哎喲……老公…別鬧了,不行,大白天的,你等會兒就要走了,別鬧了,
等會兒來人了!晚上好不好!」芯蕊害羞的說道。

  「咚咚咚……老劉,這大白天就掛著簾子操媳婦兒啦?我這可不是洞房花燭
的地方啊,幹活,把活幹好了,工分掙到手,你沒日沒夜的幹,我都不管你!」
常貴敲起了門喊道,一片男生的大笑聲,嚇得我們兩人不敢吱聲。

  「快點啊,給你五分鐘,要不就扣你倆工分!」常貴說完踏著腳步走了,倆
人才長舒一口氣。

  「都怪你,又丟人了,幫我把水倒了,你快走吧,別一來就掉鏈子!」芯蕊
氣呼呼的說道。

  我穿上了白背心和拿了一件軍綠色工農服,穿上了黑色褲子;解放鞋;便出
去了,十幾個男生已經排列兩隊,常貴背著那把步槍站在他們前面,他們有的拿
著棍棒,鐵鍬,鋸子;有的拿著竹筐……



               (4)忠告

  「你們這些讀書人,就知道一天到晚,啃書啃老婆,到了我三分部害怕你媳
婦讓狼叼走了啦?那句話咋說的啦?吃飽飯什麽來著?」常貴有些羞辱的說道我,
大家又是哄堂大笑,我灰溜溜站在最後一排。

  「常隊,飽暖思淫欲…」曹魏忠說道…

  「對對對…就是這個詞;他媽的,出發,老劉過來,跟我走前頭,你要認識
這路線和劃分區域,要是老子有點頭疼腦熱的,你就是二當家,帶這幫狼崽子上
山了!」常貴吆喝著我說道,我只能從後面走到前面,可我看到耗子、棒棒、大
力臉上呈現出鄙視他的模樣,我路過小眼睛旁邊的時候,他拍了拍我的手,示意
他有話和我說的樣子…

  我和常貴走在了隊伍最前面,這一段山路泥濘不堪,可能因為山里濕氣重加
上前幾天還下過雨導致的…

  「常隊長,怎麽你這里那麽多細糧和肉啊,這些豬牛雞哪來的?你不怕合作
社來沒收啊?」我疑惑的問道。

  「小崽子們,劉老師說有人敢來沒收我們三分部的東西!哈哈哈哈」常貴得
意的笑著。

  「二當家,天皇老子來了,咱們常隊把毛主席的親題墨寶往門口一坐,誰敢
踏進來一步;細糧等會兒你就知道了!」耗子搶先說道。

  「唉,不愧是我們三分部的老人,耗子,你小子挺聰明,就是太他媽好色了,
這點你他媽隨我,怎麽樣?等冬天給你和丁娟辦結婚啊?讓你小子嘗嘗女人香啊!
嘿嘿嘿…」常貴粗痞的說道,大家大笑起來。

  「那你把你媳婦兒嫁給我,你就沒媳婦兒啦?」耗子膽大妄為的取笑到常貴…

  「耗子……」我聽到了曹魏忠說道,還沒反應過來,我身邊的常貴突然一個
轉身…

  「啪~~~啪~~~哈哈哈哈,媽那個巴子,兔崽子,敢笑老子!誰他媽說
丁娟是我媳婦兒?在他媽三分部,母蚊子都是姓常的,你個小崽子,越來越不守
規矩!」常貴惡狠狠的抽了耗子兩個耳光訓斥道。

  王叔叔說得沒錯,這常貴真把自己當成了土皇帝,而他那句三分部母蚊子都
姓常,讓我不寒而栗…

  「老劉,對他們這幫兔崽子就得狠,這幫兔崽子要放到外面,不是被人打死
就是禍害別人,我們做長輩得幫他們爹媽教好他們!耗子,我他媽和你說,你再
壞我三分部的規矩,你就滾回革委會讓他們幫你重新找地方好不好啊?」常貴有
些變態的嬉笑著又兇狠的說道。

  「常隊我……我錯了…我不敢了,我不敢了…」耗子跪在地上抽打著自己。

  「別他媽裝了,老子就喜歡你這股子賤勁兒!」常貴奚落著他。

  這些孩子仿佛只有曹魏忠外,其他人冷漠到不行,既沒人制止,也沒有人反
抗,這種冷漠是最可怕的!

  這個插曲好像只有我再思考,他們卻若無其事般,當沒發生一樣;走了快五
十分鐘,我累得氣喘籲籲…

  「老劉,就你這體力,李老師看來挺憋屈啊!哈哈哈哈」常貴揶揄著我。

  「呵呵呵,常隊,我聽你口音,不像是本地人啊,分部的布置有點像東北地
區的風貌啊!」我故意扯開話題地問道。

  「我就是東北人,跟著家人當初逃難過來這邊的,山里濕氣重,冬天燒點火
炕好睡覺!你看看,二當家,這就是我們的細糧…」常貴說完指著山下一大片空
水田,我真的不由得佩服起常貴;他用竹筒引水到了山下,挖出一個老方法的水
車澆灌;兩畝多的水田就形成了,種滿了水稻,旁邊還有玉米;蔬菜…

  「常隊,這都是你一個人弄的?」我不禁感嘆的問道。

  「我和我爹,我爹能幹,早早把初期的模樣給想好了,每年弄一點,這都快
30年了,全讓這幫兔崽子享受了!」常貴得意的說道。

  常貴安排他們該去砍樹枝的砍樹枝,刮野草的刮野草;下去收菜的收菜,一
切都是那麽有條不紊…

  常貴帶著我在劃分區域說道了一下,什麽時候收木,後續怎麽做?怎麽記工
分?他仿佛真把我當作接班人一般!

  「開飯吧…」常貴扯著嗓子喊道。

  大力和棒棒把饅頭和鹹菜、大蔥、大醬擺了出來,我看到白蓬蓬的饅頭,有
些不敢相信…

  「小的們,撒歡吃,我看這水稻還有半個月又能收成了!!」常貴樂呵呵的
說道。

  「常隊,這個饅頭,丁娟是不是按著自己的奶子做的啊!哈哈哈哈」耗子再
一次犯賤的說道。

  「我抓抓,沒那麽大!哈哈哈哈,是按黃薇的做的!哈哈哈哈」常貴這次沒
有發怒而是順著耗子開起玩笑,我看到李力卻沒跟著笑,看來李力挺在乎黃薇。

  「老大,黃薇你也辦了?」唐軍吃著饅頭問道。

  「你猜,臭小子,吃你的饅頭!」常貴再一次樂呵呵的說道。

  「老劉,吃啊,別客氣,不多吃點今晚怎麽操媳婦兒!要不今晚我和我媳婦
兒和你倆比賽?怎麽樣?你們說誰贏?哈哈哈哈;猜對最多的有雞吃…」常貴用
著激將法對我說道,這時小眼睛再一次借故讓我遞給他鹹菜的時候,又一次碰了
碰我的手背,擠了擠眼睛!

  「我可不比這種,行了常隊,這方面我不用賭,也知道你贏了!你看你這身
腱子肉!」我恭維的說道。

  「哈哈哈哈,老劉,我喜歡你,你識時務,李力,陳景;看到沒?這就是吃
多幾年米多讀書的覺悟,你倆別動啥心眼!老子急了殺了你們餵狼就說你們被狼
叼走了,都沒人管,這年頭,人命還沒這個值錢!哈哈哈哈」常貴拍著我的肩膀,
揮舞著饅頭說道;常貴說得沒錯,這年頭最便宜的就是人命!

  我看到小眼睛和李力拿著饅頭走到了不遠的地方坐著…

  「這倆慫蛋,要不是丁娟和黃薇給你倆求情,我早把你倆趕走了,一個天天
和老子對著幹,一個他媽就是個飯桶,什麽都幹不了!」常貴沒完沒了的奚落著
二人。

  尷尬的吃完午飯,常貴說要帶我去打點野味,問我有沒有興趣?我以熟悉環
境為由拒絕了,他就帶著唐軍和柯凱還有倆孩子走向另一片山林…

  「劉…劉老師,您過來一下,我有點事和您說!」陳景小聲在我身後說道,
我沒多想,就跟著他走往水田旁邊的玉米地里。

  「劉老師,咱們想辦法殺了常貴吧!別再給他禍害人了!」陳景生氣的說道,
我聽到他的話,我汗毛都立起來了;這是個17、18歲的孩子啊,怎麽會那麽
輕易說殺一個人呢?這個社會把這一代年輕人都變成了殺戮機器嗎?

  「陳景,為什麽啊?他雖然暴力些,可這三分部已經算人間仙境了,你們知
道外面現在這麽樣了嗎?餓殍遍野啊……」我撫慰著他說道。

  「哼…我們都一樣,我和李力、黃薇、丁娟、何勇來的時候,他也是蛋、紅
燒肉滿足我們的口腹之欲,最後,你知道怎麽樣嗎?」陳景說著流下眼淚。

  「他想強奸黃薇,李力和我、何勇還有丁娟和他拼命,他慌了就說自己喝了
酒,第二天,就一一分裂我們,說如果我們再多事,就把我們全部送出三分部,
最後,丁娟自己獻身,換取我們茍活;你還不清楚我要說什麽嗎?」陳景激動的
說道,我不敢相信這些孩子經歷的,可我能做什麽呢!殺了他,來一個不如他的,
這世外桃源,有誰能守得住呢?

  「那你們怎麽不檢舉他呢?不是有革委會嗎?」我不想去正面回應,我不想
放棄這個來之不易的世外桃源。

  「哼,算了,李力就說了不應該和你說的,你等著吧,總有天你也和我們一
樣,茍活著,我們比你好,她們只是我們的朋友,而你就等著自己的老婆給他玩
弄吧!」陳景抹幹眼淚,站起來直接往山上走。

  我多想幫你們啊,可我們不是你們,我們出去,芯蕊遭遇的對待還不如這里,
我無奈的也跟了上去,我也感覺陳景和李力對我的態度明顯變化了…

  我聽到山那邊響了七槍聲響,看到孩子們在每響一槍,臉上的無助和驚恐…

  半個小時後,常貴帶著四個孩子,拿了幾只野味樂呵呵地回來…

  「看看,兩只野雞,三只野兔;兩只竹鼠!哈哈哈,明天你們有口福了,我
就在想,可能真是劉老師帶來的福氣,哈哈哈哈,老劉,咱倆真是有緣啊!」常
貴說著拍了拍我的肩膀,用一只手的槍口對著我的方向,我不覺得寒了起來…

  「走吧,今天時間晚了,下午你們還要聽劉老師和李老師上課呢!回去…
…」常貴命令道。

  回到農場,正好兩點,女生們基本都休息了,除了值班的胖妞坐在門口逗著
三條狼狗玩,大家回來擦洗一下,就回宿舍休息了…

  「三點上課啊,誰他媽不起來,就沒飯吃!」常貴說道便轉身走向自己的房
間,到了他門口處時,他故意往偏房的地方看了看,可能芯蕊把布簾放了下來,
他就無趣的拍了拍土,走進房內…

  我回到房里,芯蕊安靜的睡著,她已經很久沒這麽安然的睡著了,我打了盆
水,擦了擦臉和身子,燙了燙腳,就鉆進了床上…



               (5)談判

  兩點四十五,我就醒了,此時芯蕊也醒了,她已經整理完畢,還為我打了盆
水。

  「老公,等會兒我先上,你45分鐘後再上吧,我上完課就和丁娟、黃薇做
飯了,今晚可有紅燒肉和雞湯呢!這是昨天以前,咱們不敢想的啊!今天那饅頭,
我和丁娟一人吃了三個,配著鹹菜,丁娟還偷偷給我們做了個西紅柿雞蛋湯;老
公太美味了!」芯蕊開心的說道,我不免想起了陳景說的,這就是常貴的手段嗎?

  「芯蕊,要是真要像你昨晚說的那樣,你真的願意那麽做嗎?」我坐在炕上
問道。

  我看著芯蕊手不停摳著課本,咬著嘴唇,想了快一分鐘,這房內靜得可怕…

  「老公,我…我真不是為了我自己,我已經說了,要是我們現在出去,肯定
逃不過秦曉娟的下場,要選擇,我寧願這樣,你知道丁……」芯蕊難為情的說道,
她還想繼續說。

  「別說了,丁娟為了自己的夥伴,犧牲自己!」我無力的說道。

  「啊?你怎麽知道…」芯蕊驚訝的說道。

  「行吧,你先上課吧,我看看能不能改變常貴的這種想法吧!這些孩子和他
都學壞了!」我說完也起身洗漱,看著芯蕊為了多年來的第一堂課,還穿了結婚
時的黑色西褲,白色印有些小花朵的襯衫,這件襯衫還是她母親托人在香港買回
來送給她的結婚禮物,小跟系扣黑皮鞋,把過肩長發紮起馬尾;比之前狀態好太
多了…

  我用溫水洗刷完了,正要倒水的時候,我看到丁娟端著水走進了常貴的房里,
我聽到房里咿咿呀呀的叫聲,沒多久丁娟衣服有些褶皺的,羞紅臉走了出來,看
到我還在外面點了點頭就往廚房走去,因為課堂放在食堂那,丁娟應該也是去聽
課了…

  「老劉,一起去洗澡啊,趁現在還挺熱,晚上山里不像外面,冷得很,而且
還有狼,去不去?」常貴端著盆和拿著肥皂毛巾,還只穿了條大褲衩,全身黝黑
緊實…

  我想著也快四天沒洗澡,都是擦澡,就答應他,拿了個盆、毛巾和他往圍隔
的洗澡間走去。

  常貴來到圍欄後面,把盆放到水里,直接脫條了那條大褲衩,掛到了圍欄上
專門釘了一排釘子掛換洗衣服的地方,他背身對著我,只看到他黝黑健碩的臀部
和強硬的背脊;他一個跳躍騰空插入了水里,他從水里冒出頭後,直接一個仰泳
漂浮於水面上,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常貴從陰莖根部到肚臍眼兩指寬往下的地方,那一整片全是黑乎乎的陰毛,
周克文那本雜誌有個西洋女人就差不多是這種情況;更嚇人的是;他那根子孫根,
又黑又長又粗的漂浮在他肚子上;快有搟面杖那麽粗,看樣子有15、16厘米
長;露出半顆龜頭,那尿眼裂開口子都比一般人多個三分之一長度;晃晃蕩蕩的
漂在水面上…

  我以前在大學集體澡堂,看過不少同性的下體,大同小異,有些長短不一,
粗細不同,顏色深淺之分,最多如此!!我之前看到最大的也就是系教體育的一
個老師,他也不過7、8厘米;兩指寬;我最親近的朋友,周克文也只是比這個
體育老師短個1、2厘米;周克文還是10歲就在國外生活長大,那體育老師也
有192的身高,又塊又壯實;可這個和我差不多身高,壯實些的常貴怎麽會那
麽可怕,快趕上驢鞭了…

  「老劉,磨磨蹭蹭幹嘛呢!下來啊!」常貴的叫喚,讓我從思緒中回到現實。

  我突然一下自卑了起來,背對著他,脫掉了背心和長褲,然後褲衩;用毛巾
捂著陰部就下了水里…

  「你個大老爺們,和個娘們兒一樣,還遮遮掩掩的,咋啦?被騸啦?」常貴
說著伸手就來抓我的襠部…

  「常隊,別鬧,你怎麽那麽變態呢!」我拼命地躲著都快到岸邊了…

  「我看你就是沒有!嘿嘿嘿,怎麽要不要我幫你伺候一下弟妹啊?你看看丁
娟,17、18歲,半年給我操的,大姑娘模樣都出來了!」常貴樂呵呵說完,
爬上了岸,就在我靠著木板搭建的平臺邊上,我有些不自在的走到了水潭中間,
這個水潭不深,可能最深的有1。9米不到;常貴用肥皂擦著全身,起了白泡…

  「老劉,我不是和你開玩笑,你考慮考慮,我這人吧,可能王一德個老王八
蛋也和你說,就是好色;這幫毛都沒長齊的小姑娘,我是真不想弄了,我就稀罕
那些被開過苞長開了的娘們兒,會來事,有經驗;幹起來得勁兒;你看看,老劉,
我一想著你媳婦兒,這棒槌,翹得老高了!嘿嘿嘿…」常貴邊說邊猥瑣搓著陰莖,
白沫都打起一層又層;

  可是他沒說謊,他從上岸後說到芯蕊,他手中搓洗的陰莖,一點點拉長變硬,
龜頭隨著拉伸探出了整個形狀,現在他的陰莖有了20厘米偏上;龜頭有個鴨蛋
那麽大;兩顆黑睪丸鼓鼓囊囊的…

  「老劉,就這個棒槌捅咕嚕李老師,她不得美死啊?兄弟,我是真稀罕你媳
婦兒,你倆多大?」常貴停止搓動問道。

  「我27,芯蕊26……」我無奈的說道。

  「你倆那麽大了,怎麽不要孩子呢?」常貴疑惑的問道。

  「這兵荒馬亂的,怎麽要?醫院都被打燒了,醫生成分不好的都被批鬥了,
芯蕊不放心接生婆,就沒敢要!」我無奈的說道。

  「你說的對了,兵荒馬亂,我喜歡這四個字總結,你看看你倆成分要好能大
老遠跑到這山溝溝躲難嗎?我要不收留你們,今晚你倆就可能餵狼,別以為我嚇
唬你,今晚你能聽聽狼叫喚,搞不好它還撓你們窗戶;我這人實在,我就看中你
媳婦兒了,你不會真以為我留你倆下來,就為了給那幫兔崽子上課吧?你說這事
什麽時候是個頭喲?你媳婦兒那麽美,要是落到那幫王八蛋革委會,紅小將手里;
那就不是給人捅咕那麽簡單,可能命都得搭進去,這也不用我多說了,你大城市
過來的,要不你也不會帶著媳婦兒一起躲,對吧?」常貴有些脅迫的說道,看我
沒吱聲…

  「兄弟,這麽著,我看你一表人才,又是個老師,丁娟和其他幾個貨你也看
不上,我拿黃薇和你換,我還跟你說個事,我是絕戶,老子打的都是空包彈,你
媳婦兒絕對不會懷我的種,而且老子現在45了,身體也一天不如一天,有一天
這些糟心事平息了,你倆要走我隨時讓你們走!這幾個條件你總心甘情願了吧?」
常貴說道…

  「你真的不能讓女人懷孩子?」我有些動搖的問道。

  「你他媽這還不信?我真要上你媳婦兒,你倆敢反抗嗎?我有必要這麽低三
下四和你聊這些嗎?我是尊重你倆,不像那些屁大不懂事兒的生瓜蛋,這是男人
之間的協商,我就是不想再來硬的,沒意思,我就想著像你媳婦兒這樣的女人,
心甘情願鉆我被窩,那才有味道;哭哭啼啼的有他媽什麽勁兒!你再不信也可以
看到現實啊,丁娟和黃薇、羅美心哪個懷了?」常貴罵罵咧咧的說道,我覺得這
是人類史上最羞辱的一種談判,他根本沒有給你回絕的余地。

  「我……我不交換誰,你要給我點時間做做她的思想工作;要是她答應了,
有幾件事你得答應我!」我無奈的屈服了。

  「在這三分部,別說幾件事,我能答應能給的我都答應,你說?」常貴興奮
的跳進水里,站到了我旁邊,惡心的是他故意用陰莖甩了兩下我的大腿。

  「第一,她要答應了,你不能當著這些個孩子和她親親我我,還有大家都在
的時候,像剛才丁娟進你房里那麽做;

  第二,你別再打罵這些孩子,他們都在叛逆期,而且已經面對這些不堪的現
實,你別在給他們壓力;第三,你既然那麽喜歡我媳婦兒了,你就別再逼這些孩
子和你幹那個事了,第四,能不能別讓我媳婦兒晚上陪你睡覺,這麽做就和第一
條是一樣,為了你我臉面好看,要不大家怎麽看待我倆夫妻!!你能答應嗎?」
我心如死水的說道。

  「他媽的,那我啥時候能操她?你說,其他都能答應你,你給我個方案,我
怎麽操她?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常貴氣急敗壞的說道。

  「我可以帶著孩子們巡山的時候,只留下丁娟和黃薇留著幹些雜事,你就可
以和她那個,最好你倆別再農場這,這大山遍野的,什麽地方不行!就算孩子們
在,你也能中午找個其他地方;這有什麽好較真兒的!你都占那麽大個便宜了,
還不能給我和芯蕊留點面子啊!」我有些不悅的反擊,他倒沒在生氣,而是傻笑
起來。

  「哈哈哈哈,還是你吃過墨水的有辦法,這些我都應了,以後你就是三分部
巡山護林伐木的大當家,你媳婦兒就是院里的大當家,我就負責伺候你媳婦兒,
保護你們!你說得多久?」常貴急不可耐的問道。

  「起碼得一個禮拜,我還有些細節得把控好,比如孩子們、丁娟和黃薇那,
我都得協調好了,芯蕊臉皮薄,就算應了;到時給這幫孩子說三道四,我怕…
…我怕她想不開!」其實這些都是我緩兵之計,我只是不想芯蕊那麽早就讓常貴
據為己有,因為我剛才那四條告訴芯蕊,她肯定會答應,她本來就做好了獻身換
命的準備,更何況能救這幫姑娘…

  「不行,太他媽長了,我就給你三天,丁娟,黃薇、羅美心我去讓她們封口,
你就做好你媳婦兒的思想工作,我答應你就在你們巡山期間,最多就是加個午休
我選其他地方去,絕對不讓超過這三個小娘們兒以外的人知道,要是她們三個敢
多嘴,老子就趕她們走!這總行了吧?」常貴急得不行的說道。

  「為什麽那麽急?多幾天又能怎麽樣?」我不解的問道。

  「你他媽懂個屁,還有一個多月,雨季就要來了,到時巡山得分人巡視,都
得我帶,我他媽還有什麽時間?這下雨天的,你叫我上哪找地?你算算加上女人
來事,這就不到一個月了!所以就三天!……操他娘,想到了,我們廚房下面的
地窖,放菜存肉的,我和她可以去那,我他媽怎麽忘了就是在那把黃薇辦了的,
那時他們都在休息,沒一個人知道!嘿嘿嘿…」常貴興奮的說道。

  「那時間就一…」我剛想說一個禮拜…

  「別他媽磨磨嘰嘰,今晚你就操你媳婦兒,狠狠的操,拖著幾天你能長翅膀
飛還是咋滴?早晚都得讓我操,條件都答應你了,就三天!到時你要談不下來,
要麽卷鋪蓋走人,要麽我來硬的!我算對得起你們夫妻了吧!」常貴命令般的給
我下最後通牒…

  「別想了,我洗好了,你洗幹凈點,別搞臟你媳婦兒,老子還得用的!」常
貴說著把肥皂丟進我的盆里,上岸後三下五除二擦拭幹凈,穿上新的褲衩準備離
開…

  「常貴,你真的做得到那些條件嗎?」我仿佛只能抓住這唯一能體現自己是
男人模樣的問道。

  「兄弟,我常貴對天起誓,要是哪條沒做到,我不得好死,厲鬼纏身!」說
完他沒在看我轉身離開了。



               (6)誅心

  我洗好後,換好了衣服,就聽到了鼓掌的聲音,我知道芯蕊下課了,我穿上
了第一次上課時的長衫和我父親為我走上教師講臺而送給我的牛皮皮鞋;我還特
意再打了一下鞋油,把頭發捋得整整齊齊。

  「老公,這……你真帥!」芯蕊走進房間看到我的裝扮,給了我一個擁抱。

  「老公,等下你上什麽?」芯蕊看到我沒說話,放了教材喝了口水問道。

  「上歷史,項羽烏江自刎!」我說著拉開房門,芯蕊急忙叫住我。

  「老公…是不是?」她聲音顫抖的問道。

  「晚上再說,今晚……今晚可有紅燒肉!」我聲音顫抖的回應道,出門我看
到她坐到了床上,眼里含著淚水…

  我來到食堂,她們已經在做飯,為了不影響上課,丁娟特意把隔間門關了起
來,只是做好了備菜,煮了雞湯和米飯;就等著我上完這四十五分鐘的課,好做
飯…

  「同學們,今天我們上歷史課,烏江自刎;誰知道為什麽擁有幾十萬雄兵的
項羽最後淪落到烏江自刎?」我問道,我看著連餵馬的常貴都來到了廚房勾著丁
娟的肩膀看著我,我重新感受到了做老師的榮譽,且暫時忘卻了與常貴齷蹉的交
易。

  我從燒秦宮到鴻門宴;項羽怎麽節節敗退,再到垓下之戰;尤其到了這段加
深說了霸王別姬,此時芯蕊也站到了門外聽著…

  「天之亡我,我何渡為!且籍與江東子弟八千人渡江而西,今無一人還,縱
江東父兄憐而王我,我何面目見之?縱彼不言,籍獨不愧於心乎?西楚霸王項羽
戰殺數百人,便自刎而死!」我說完後,男孩們都一一鼓掌;羅美心和林好好都
還在不停抹淚…

  「不錯嘛,小崽子們,這倆老師請的怎麽樣?我聽著就快入迷了!」常貴不
合時宜的說道。

  「好了,同學們,下課吧,明天我還是希望大家能帶筆和紙記記東西,往後
我想給大家布置作業,大家都是念過書的,不能把知識丟了,尤其在這種艱苦環
境下更應該自強自立!」我說完,孩子們再次響起掌聲。

  我和芯蕊慢慢的走回房間,我多希望這條木板路能再長一些…

  「老公,是不是……?」芯蕊帶著哭腔問道。

  我端起口杯大口著喝著水,不敢直面回答。

  「老公,你說啊?到底怎麽回事?」芯蕊邊流淚邊捶打著我的手臂,然後摟
緊它。

  我就這麽喝到口杯中的水已見底,眼淚順著臉頰滴落下來,浸濕在長衫上…

  「咳咳~他給我們三天時間,要麽你答應……要麽我們卷鋪蓋走人!」我清
著嗓子,把口杯放到了小竈臺邊上說道。

  芯蕊松開我的手,呆滯狀態,看著地面,眼淚一直滴落在自己的褲子上…

  「我和他說了幾個條件,不能在孩子們都在的時候和你…除丁娟、黃薇留著
幫忙除外;不能再打罵孩子們;不能再讓其他女孩子陪他…;不能讓你陪他過夜
同床;如果……如果……你答應,他可能會下午、晚上要你陪他去廚房下面的地
窖……」我羞愧難當的到關鍵字眼都會停頓的說著;芯蕊聽我說完,就這麽一直
呆滯著,直到眼淚停了,時間不長,可我們都覺得好像停止了一般…

  「老公,你也別有壓力或者覺得虧欠我什麽,其實我在湘湖鎮王叔叔家時都
已經想好了,這個亂世,能活著,這點罪算得了什麽?再說這還能為孩子們脫離
苦海,我一個二手女人,算是給我們積德行善,他……他肯定會遭到報應的!」
芯蕊沒有情感的說著,直到說道孩子們和他才有了些情緒。

  「可…老婆,我怕你扛不住啊……唔…………」我自責的哭了起來,芯蕊則
坐過靠近我的位置抱著我的腰,我從未覺得如此溫暖。

  「不就是一閉眼兩腳一開的事,就當被畜生、牲口壓了,我能挺住!」芯蕊
寬慰著我說道,可我卻不知道怎麽和她開口,這不是你與我之間那個事,他真是
個畜生、牲口啊,他的那方面!

  「可是……你不知道…他…」我欲言又止不知道怎麽開口。

  「老公,別說了,我知道,只要你不嫌棄我,這事過了,外面太平了,我們
回去好好過日子!」芯蕊握著我的雙手深情地說道。

  「老婆,我不嫌棄你,不管什麽時候我都不會嫌棄你!我愛你…」我說著抱
緊了芯蕊…

  「咚咚咚……李老師,常隊長讓您去廚房幫忙!」門外的黃薇被常貴使喚過
來打擾了我們的時光。

  「我去忙了,你先別和他說,就拖夠他三天再說!嘻嘻嘻…」芯蕊還樂觀的
笑著說道。

  我獨自一人坐在房內,整個空間出奇的安靜;外面則嬉鬧、叫喚、鍋鏟和鍋
碰撞的聲響,形成鮮明反差!

  不知道怎麽的,我就躺著睡著了,直到李士民過來叫醒我,我才發現已經太
陽落山,遠處余暉印著山林,要是沒有常貴這個惡魔,這里真就是亂世中的天堂。

  走進食堂,就差我一人,我看著一盆大白菜、一盆不知道什麽肉,還有大鍋
雞湯,我今早坐的位子前還擺著一碗冒著熱氣的紅燒肉…

  「你們看看劉老師,這體格,出半天工睡了多久,真的是那句話沒錯,今天
李老師教我的,百無一用是書生!哈哈哈哈」常貴取笑著我,可這些孩子,除了
耗子和今天跟著他屁股陪常貴去打獵的孩子笑了之外,其他孩子都沒有發笑,我
看到曹魏忠、李力、何勇、陳景更多是仰慕的眼光;因為他說這句話是芯蕊教他
的,我不自覺的看了芯蕊一眼,芯蕊輕微搖了搖頭,就給女生們盛湯…

  「喝點我這自釀的野果子酒嗎?老劉…」一落座,常貴就問道。

  「我不勝酒力,不能浪費這一桌好飯菜!」我拒絕的說道。

  「好,以後你會自己喝的,是不是李力、曹魏忠、耗子?哈哈哈哈…」常貴
給自己滿杯後,把酒遞給了耗子,然後李力、曹魏忠、何勇都一次倒滿…

  「我也來一杯…」陳景突然說道,何勇把酒壺遞給了陳景…

  「哎喲,小眼睛,你這是為了誰啊?這幫兔崽子一個個心里都揣著壞呢,你
也想加入他們嗎?」常貴陰陽怪氣的說道,我掃了一眼女生那邊,除了丁娟,黃
薇、羅美心都低著頭…

  「為了劉老師今天講課的,西楚霸王項羽、為了虞姬、為了烏騅馬…」陳景
有些激動的說道。

  「嘿~~你小子長本事啦?敢和老子這麽說話…」常貴說著拿起煙桿就要走
過去,我一把抓住他的手。

  「你答應過我的………」我小聲這麽一說,下意識感覺自己失言了,又松開
手,雞賊的常貴瞟了一眼芯蕊方向,緩緩坐下來。

  「哈哈哈哈哈,好好好,為了項羽、為了驢姬、為了什麽馬!都行,只要你
們以後樂意上學,我沒你們那麽多廢話,我就為了劉老師和李老師的到來,終於
有人為我分擔咯…李老師我敬你!」常貴壓著我的肩膀,站了起來得意的說道,
芯蕊只能陪著笑臉…

  「我們都得感謝常隊長,大家敬常隊長吧!」芯蕊聲音輕柔的說道。

  「那既然是李老師敬的我,我先幹了,有酒的隨意,沒酒的雞湯代替!哈哈
哈哈…」常貴樂呵呵的說道。

  就開始了吃飯,我心里絞痛的吃著面前那碗紅燒肉,我才想到中午陳景和我
說的,這都是陷阱,先是口腹之欲、再到威逼脅迫;要是常貴是個老好人,就單
純是個光棍,想要一解相思之苦,就他為孩子們做的這些,我和芯蕊都會心甘情
願付出;可在我們面前這個粉飾太平天堂的鄉野村夫,心腸歹毒、險惡可昭天下!

  這碗紅燒肉哪是什麽迎新人的特殊待遇!這就是逼著我讓妻的鴻門宴啊!我
得吃,我要一塊不剩的吃完它,我內心絕望的吃到最後一塊,我突然反胃,我急
忙跑了出去,傾泄一般全都吐了出來,陳景跟了出來…

  「劉老師,要是您想通了,我們等著您揭竿而起!」他說完,看到芯蕊出來
後就返回去…

  「老公……你……你這是何苦呢!」芯蕊拍著我的背,給我遞來了水杯。

  「芯蕊,我不甘心啊…我們讀了那麽多聖賢書,卻遇到個鄉野村夫,蠻荒不
化啊……」我絕望的說道。

  「別說了,別說了…」芯蕊急忙暗示道,我也看到一個人影靠近…

  「李老師,夫妻倆說悄悄話呢……我也聽聽……怎麽樣?」常貴說著爬到我
的背上,芯蕊急忙收回手,無奈的只能離開…

  「李老師……芯蕊……別走啊!嘿嘿嘿…」常貴笑嘻嘻的叫道。

  「老劉,我可是守規矩的,你說三天,我給你三天,要不然,下午在地窖我
就能拿下你的媳婦兒,咱們這叫……什麽來著?你媳婦兒說的,君子…君子協議!
嘿嘿嘿……我說了還是開了苞的女人會來事!」常貴殺人誅心般的給我一記悶棍…

  「你騙我……不可能……你別亂說,你要是胡說離間我們夫妻,我立馬和她
走,餵狼也不便宜你!」我氣急敗壞的說道。

  「老劉,我的兄弟,我的大哥,你是芯蕊第一個男人,我永遠是你小弟…
…嘿嘿嘿…你不信是吧?明天我叫耗子和曹魏忠帶這幫小崽子上山,你中途返回
來,我在地窖給你留著門,你自己聽聽你色芯蕊會不會來事?嘿嘿嘿…放心明天
是第一天,我能等,來了個這麽懂來事的女人,老子值得等這三天!你要有興趣,
以後我都給你留門!」常貴在我心口上一刀一刀捅著…



                          (7)真!假?

  晚上回到房間,外面真的響起狼叫的聲音和院子狼狗回叫的聲音,芯蕊害怕
的緊貼著我,6月的山里濕冷冷的,我們都蓋著薄被子…

  「老公……你是不是覺得是我教他那番話取笑你?然後今晚你才會那麽生氣?」
芯蕊在我的懷里緊縮的問道。

  「沒有,我是氣自己沒用…不關你的事,別多想!」我解釋道,我其實無意
在乎現在常貴這些卑劣的手段,我更多的是想到陳景和李力他們的提議,而有個
謎團就是,為什麽丁娟和黃薇那麽有機會他們不下手,要喊我加入他們呢?這是
我想不通的…

  「老公,有個事,我想和你說,要不我這心里不舒服,老覺得對不起你!」
芯蕊把我抱得更緊的說道,我都有些喘不上氣了…

  「現在還有什麽對不對得起的,我就希望你別太遭罪,這個人是個牲口、未
進化的禽獸,應該說禽獸不如!」我不不害怕他在主房能否聽到,因為我知道今
晚他是被幾個人擡回來的…

  「老公,你說他哪方面是畜生、牲口?」芯蕊被窩里小聲說道。

  「啊?你說什麽?」我急得坐了起來,而芯蕊則保持姿勢的不敢看我。

  「芯蕊,你不會已經……」我急著說道。

  「沒…沒沒有,你別聽他胡說,他就是下午騙我下去地窖拿豬肉,然後…
…」芯蕊越說越小聲…

  「然後怎麽了?」我一時間毫無困意。

  「老公,你別這樣,我已經覺得沒臉了,你還這麽氣勢洶洶的,我都說是他
騙我下去的,你能不能躺下來,抱緊我,我現在需要你……」芯蕊說著聲音也顫
抖著,我知道她快到崩潰邊緣,立馬睡了下來,抱緊她…

  「我下去沒多久,我就聽到門關了,我知道肯定是他,果然沒錯;他穿著背
心和大褲衩,就直接走到我面前,當時我好害怕,我就說了你和他是君子協議,
還有約定時間沒到,我…我還沒答應呢!他說他沒想幹嘛!就怕我一個人不知道
豬肉在哪?下來搭把手,然後幫我找到豬肉了,他就問我…我倆多久沒做那個
…那個…事兒!我回了他一句,關你什麽事?他就說怕我……怕我……」芯蕊臊
得聲音都顫抖了…

  「怕你什麽?」我慌張地問道。

  「怕我那……那久了沒用緊了,給我捅壞了,我就推開他要走,他就說知道
我肯定會答應,而且早就想好了,因為昨天在農場外,老耿說不搭我們走時,我
顫抖的模樣,和這些孩子當初一摸一樣,他感覺要不是你在,我…我都能跪下!
老公,我真的怕啊,我真的怕成為秦曉娟,你相信我,不是為了自己,我是真的
怕我不在了你也成為周克文那樣,我要我們得活著…」芯蕊越說聲音越抖,身子
都跟著哆嗦起來,我不停的安撫著…

  「別急,我知道,老公都知道,我相信你,你是為了這個家,為了我,更是
為了這幫孩子們…」我語氣輕柔的說道。

  「老公,謝謝你,然後,我沒說話了,他就說為了我好,讓他先看看下面
…下面的洞,他這麽說的,我說他無恥,他笑嘻嘻地說,不給看沒事,到時他就
不顧及我的感受,玩命捅我下面,我氣得動手扇他,被他抓住了,然後……然後
他就把我的手塞進他褲衩里,我碰到了一大圈毛,我嚇得急忙想收回手,可是他
死死的扣著我的手腕,又往下拽,我就……我就碰到了那……他一松手,我急忙
拿出來,我當時有些懵了無言亂語說他怎麽放了條棍子在里面…他就直接脫了褲
衩下來,我就……就看到了……我急忙轉過身,他就靠近我……」芯蕊說得身體
都發燙了起來。

  「他就怎麽了?」我急的問道,這薄被里因為芯蕊的身體發燙,讓我都熱得
不行…

  「他就用那里戳了戳我屁股,我立馬躲開,撇過臉,只敢斜望他往後退,直
到退到最里面的土墻上,他直接用那里戳到了我……我的那里,是…隔著褲子的
老公;然後,我就哭了起來,他就說再哭他就直接辦了我,還天天讓你幹最苦的
活,我就不敢吱聲…然後,他就說,他會信守約定,他只不過是為了我好,讓他
看看我下面還有上面,他到時才會選擇怎麽對我,老公…我當時真的怕了,我就
……我就脫光了給他看了……他真的就看了,沒怎麽樣,然後叫我穿好衣服先出
去……」芯蕊流著淚說完這一切,反倒感覺釋懷了,而我從熱又變成寒毛豎立,
這常貴太險惡狡詐了,他是沒有把芯蕊怎麽樣,可已經在潛意識中羞辱、刺激著
芯蕊。

  「他看完沒說什麽?」我不知道為什麽會突然冒出這一句。

  「他說……他說,要……老公太臟了,我不能說!」芯蕊說著把頭埋到我的
胸膛了,不用想都是知道,常貴出了粗言穢語也說不出什麽好詞,我也沒有再過
問。

  「老公,對不起,我真的被逼無奈,要不……要不你今晚要了我吧?我不想
這麽久了,讓那個畜生……」芯蕊看著我說道,我知道她的意思,可本來我對那
個事就欲望不高,我一直就認為那是洞房行禮和孕育生命才做的事,而加上今天
看到了常貴的那個東西,我自卑的一時提不起興致!

  「老婆,我真的有點心理陰影,這幾年這些事,讓我都心力交瘁,我現在真
的不想,而且,他就住在旁邊……」我還是開口拒絕芯蕊的想法。

  「可老公,我……好吧,我希望你好好考慮吧,我們還有三天時間了,我怕
以後你更加嫌棄我了!被那個畜生玩意兒……」芯蕊說了一半沒敢繼續下去…

  「不可能,睡吧,別想了,這三天盡量離他遠點,和那些小姑娘在一起!」
我說完把他摟的更緊…

  第二天,芯蕊比我還早起,已經洗漱完畢,給我打開熱水,給牙刷也擠好了
牙膏,這是我第二好奇的地方,物資稀缺的現狀下,常貴這牙膏、肥皂這些很難
搞到的日用品他都能保持不斷,就連草紙,他每月都會每個女孩子給分配80張,
這對於女孩子來事時,是多麽奢望的一件事!!

  我洗漱完畢後,大家都聚集在食堂了,都等著常貴來開飯,可丁娟把窩頭和
棒子面粥端出來後…

  「不用等他了,吃吧,他昨晚喝多了,說了今天讓耗子和曹魏忠帶隊巡山,
今天伐十棵樹!」丁娟說完,男生們哀嚎一片…

  「這還沒到半月呢?怎麽就急著伐木了!」耗子埋怨道。

  「常貴說了,怕下半月提前入雨季,為了大家著想,先做好準備,不能因為
雨季,三分部在全分區排名就往下掉,下半月的工作重點轉移到放山洪等自然災
害上…」丁娟有模有樣的說道,儼然一個女主人的模樣。

  我聽完這些分工和計劃,雖然我知道今天他是故意為之,就是讓我親眼看到
他怎麽戲弄芯蕊的,可不得不說常貴真是這個大山的主人,他要是有把對這座大
山的愛轉化到人性上,他不至於這樣!!

  「那劉老師呢?劉老師不是能帶隊,怎麽上課了就不用幹苦力啦?」耗子再
一次說道。

  「常貴安排劉老師去陳家坳找瞎子裝煤油,那換你去啊?」丁娟說道,耗子
就笑了搖搖頭,我看到陳景朝丁娟擠眉弄眼,可丁娟根本不理他…

  「陳家坳在哪?」雖然我知道這是常貴安排的戲碼,可還是得順著他演。

  「往回走看到一個小山坳村走下去,看到人就說找瞎子買煤油,都知道…」
丁娟到不耐煩的說道。

  大家吃過早飯,四個小夥子負責兩把大鋸,耗子和曹魏忠一人牽了一匹馬,
給它倆套上的拖裝木頭的板子車,一群人烏泱烏泱的往林區走去…

  他們走後二十多分鐘,丁娟拿著一個空桶來到食堂…

  「黃薇羅美心,你們帶著李老師去把晚上的白菜和肉洗洗幹凈吧!」丁娟支
開了她們。

  「瞎子在山坳口等你,就把空桶給他拿回來煤油就行,一來一回也得一個多
小時!」丁娟沒有表情的對我說道。

  「誒,好的!」我有些東西沒弄清楚前,我也不想和她有過多瓜葛。

  「劉老師,別信李力、陳景、曹魏忠那幫人,你們鬥不過常貴,你們每一步
常貴都吃得你們死死的,你也不想想,他和他爹倆人就支起這麽大個三分部林場;
他沒點本事能撐到現在嗎?」丁娟在我耳邊告誡道。

  「你們當初不是一起還想著對付他嗎?」我有些好奇的問道……

  「呵呵,我和黃薇就是他們的炮灰,是開始我們都想反抗常貴,他有些事是
太過分了,可對我們女孩這點事說破了,不就是和人睡覺,你以為絆倒了常貴,
來個李貴、王貴就會變好嗎?起碼常貴不能讓我們懷孩子,管我們吃喝不愁,你
知道一分部那幾個知青小姑娘,成天得換著給那三個老東西當媳婦兒,去年有一
個女孩子還因為懷孕流產死了,他們就謊稱是病死的,劉老師,這里面的道理你
不清楚嗎?常貴沒讓你不能碰你媳婦兒就已經夠有人味的了!要是你真和他們那
幾個狗東西同流合汙,到頭來還是我們遭罪;你看…」丁娟說著把上半部乳房露
了出,我看到了左邊乳房上面有一塊兩指寬半指長的燙傷留下的疤痕。

  「這是常貴弄的?」我有些氣氛的問道。

  「哼,你錯了,這是李力那個狗雜碎燙的,我叫常貴別再強迫黃薇,我願意
和他睡覺,完事後,李力、陳景、何勇半夜把我擄到了地窖,逼我去殺常貴,我
不答應,他們就用火把燙我,還有這,這…」丁娟說這掀起後腰和屁股處,眼眶
濕潤的說道。

  「我不像黃薇、羅美心;他們打心底討厭常貴,她倆蠢得和豬一樣,曹魏忠
和李力給她倆灌迷魂湯,說到時玩膩了我,常貴肯定還會睡她們,倆人就把她們
開了,常貴不知道沒控制住就先把黃薇強奸了,可發現她不是處女後,逼著他說
是誰?黃薇不敢說是李力,差點就被常貴趕出分部,我求著他讓他別這麽做,就
當養條狗吧,後來羅美心自己和常貴坦白,主動要常貴要她,常貴越想越憋屈,
在他眼皮底下玩了兩個人的破鞋;最後不知道,常貴把陳景打個半死,後來我問
常貴為什麽打陳景?他說羅美心告訴他,是陳景把她和黃薇給睡了…哼…劉老師,
和你說了那麽多,你明白他們為什麽讓你動手了吧?」丁娟給我這通分析,我仿
佛在淩亂中找到了這些謎團的線頭,可睡的還是我老婆啊…

  「劉老師,我感謝您和李老師為我們做的一切,我知道你和常貴的協議,他
昨天洗完澡就拉我到馬圈說了,三天後,她再也不碰我們;叫我和那倆騷貨說,
想和自己的男人在一起,他都成全,但是,誰敢再壞三分部的規矩,他就要開殺
戒了!劉老師,你沒聽錯,常貴三年前殺過一個知青,因為他想強奸一個女知青,
女知青反抗,他失手把人淹死,那次常貴氣到吐血,逼著要立規矩,三槍;這個
事你可以問老耿,老耿那次幫他埋的兩具屍體!!」丁娟平淡的說道。

  「你別說了,我緩緩,我走了,耽誤時間了……」我突然感覺到反胃,急忙
跑出了食堂,往陳家坳方向走去…



               (8)甜密

  我滿腦都是殺戮、淩辱、爾虞我詐;我不敢相信才第二天就被一幫孩子當作
棋子、炮灰;我越走越快;我只希望靠自己的判斷力去面對問題;丁娟和芯蕊的
想法基本一樣;我糾結的點是,常貴不能用這種手段來脅迫,可轉過觀念一想,
那要是正常的接觸,誰又能看上這個老光棍呢?這都是多少念過書的孩子,年齡、
學識、涵養都是不可彌補的差距和鴻溝!我還是不能認同這種價值觀!!

  我氣喘籲籲的看到不遠處一顆樹下站著一個手拿竹竿,穿著汗衫黑褲的禿頂
老人,腳邊上還有一個和我一樣的桶子,看著是裝滿了東西…

  「大叔,我是三分部的,常貴讓我來拿煤油!」我走到他身邊說道,老頭兩
只眼睛是後天被剜去的,看著有明顯的傷疤,甚是恐怖…

  「操他娘個腿,這個短命鬼常貴,他媽的叫老子探著路送煤油到坳口,狗日
的不按規矩來,下次再這樣,別在老子這買了!」瞎子大叔惱怒的罵道。

  「大叔,我看您這不方便,我送你回去吧?」我剛搭手扶到老人握竹竿的手,
他一個回環家擒拿,我的手被他扭過後背,半撅在他身前…

  「小子,不懂規矩,我你也敢摸,看和你有緣,我摸摸你吧!」老頭說著松
掉手中竹桿,輕巧的用腳面一接,竹竿就聽話躺在了腳面上…

  瞎子熟練的從我天靈蓋摸到臉,再到脖子,然後拍打我站直用手納這肩寬、
胸圍,身長;腿、臀、連腳長也納了一下;我以為完事,他用力拍了我後背一下,
我咳了兩聲,他湊過跟前,用手把我咳嗽的氣體扇往他面前;

  「天靈蓋薄透、眉骨中斷凹陷;顴骨略移外凸、左肩高又肩低,運勢傾流;
後腳跟微擡,腹腔高突;腹腔之濁氣以至屍糜…不好,快快帶你妻子遠離此地,
方能有一線生機,否則快則三月,長則半年,必有血光天崩之災……」瞎子神神
叨叨的說道。

  「大叔,我倆第一次見面,你怎麽這麽詛咒我呢?再說我也不信這些封建迷
信;你也別弄了,萬一紅小鬼們知道,非整治你不可!你要不用我送,我可走了!」
我心坦蕩蕩的說道。

  「不信也罷,天命有時不可為,但我和你有這一場緣分,這個護身符望能幫
你逢兇化吉,走吧!」瞎子大叔把符硬塞給我,我也不好推辭便收進了口袋…

  「年輕人,遇事切勿動怒亂了心智,應沈穩對待,多思考,探清這其中曲折,
如不能改變的應順勢而為,若一昧強求公理,必將自身立於險境,不可為、不可
為…」瞎子說完探著路離開了。

  我不停地看著表,回來多了這15斤的煤油,我是真有幾分吃力,去時一路
輕盈小跑,回來卻步履蹣跚;走個五分鐘就得歇息一兩分鐘,剛才不到半小時到
了,現在都快20分鐘了,才走到三分之一,我不禁想起丁娟說的,每一步都在
常貴盤算之內;是不是如瞎子說的,順其自然真就好點了呢!我想到這些好像是
豁達不少,我不再執著趕回去的路程;我按著自己的方式走五分鐘歇兩分,就這
麽用了快一個小時我才回到了農場外,我瞅了瞅手表,10點12,這一趟快用
了兩小時。

  農場的木柵欄門怎麽關了?院子里這個時候本應會有值班的人啊,我走到木
柵欄門前,狗叫喚了兩聲,看到是我就又轉著圈爬下了,我打開一側門,進到院
子;只有系著圍裙的丁娟迎了出來…

  「劉老師,還可以嘛!換作那幫兔崽子,起碼磨洋工到了晌午才回來!」說
著幫我提著煤油進了廚房,我坐到了食堂的凳子上,揉著胳膊,喘著粗氣…

  「丁娟,你可不知道,這要是真下陳家坳的話,別說晌午,能晚飯回來就不
錯;我算知道你一說去拿煤油,耗子就不吱聲傻樂是為什麽!這空手去腳下生風,
回來時卻如墜千斤於足下啊!」我說完,接過丁娟送來的一碗水,一氣就喝完了
……

  「你不應該著急回來的嗎?」丁娟話里有話的問道。

  「對了,這院子怎麽就你一人?黃薇、羅美心、林好好她們幾個呢?還有
…李老師呢?」我疑惑的問道。

  「那幾個嘴沒把門的給男知青送麻繩去了……」丁娟說道。

  「李老師也去啦?常貴還睡著呢?」我起身就向往臥房走。

  「我看不是常貴喝多了,是您喝多了吧?你就沒察覺這院子有什麽不對勁!」
丁娟湊到我跟前說道,我一想壞了…

  「他倆?」我說著一指屋子後方,丁娟點了點頭,我急得跑了出去…

  「別急,就在你推門進來時,才下去的,我都說了每一步都在常貴這個老東
西的算計里…」丁娟在我身後說道。

  我繞到了廚房後面,因為沒來過,我根本沒看到什麽門框、拉門這些的遮擋
物,我急得和熱鍋上的螞蟻;丁娟總是在我最需要幫忙的時候出現…

  「你急什麽?常貴答應你的事,他肯定不會失信,就怕是李老師自己…」丁
娟說著走到我身邊指了指快接近外圍木柵欄的地方,這哪是廚房後面,都快有3
0米的距離了……

  我走近一看,那片區域探出三根大竹筒插入地下,上面被橫切開口,用鐵皮
做出來了遮擋的物件,我心里再一次佩服起常貴和他爹,應該是佩服他爹,這老
人家既能設想到今後的發展趨勢,圈起這麽一塊地盤做林場駐紮地,還能木屋、
引山泉、修個地窖都做好了安全防護,這三根大竹筒就等於空氣流通的閥門…

  我來到地窖入口,外面有個類似雨衣布的東西被掀開了,露出一個80公分
X60公分的木門,門的四周都用水泥混凝土澆築著,門上有個銅環拉把,小心
翼翼的拉起把手,一股涼意從下往上湧出,眼前一條十米有余往下延伸的通道,
通道大小比門板又寬一些,臺階用石板搭設;砌得工整,三米就有個油燈;已經
能隱約聽到里面傳來男女的聲音;我緩慢放下木門,小心翼翼的走下去,到了通
道底部,我發現聲音只是大了不少,我大起膽子瞄了一眼,咳…還是一個過道,
過道不長,就三四米的樣子,我走了過去,有個三層高木頭架子堆滿了大白菜,
我貼著墻從白菜架中間縫隙看到里面,原來芯蕊和常貴真正里面,倆人衣著整齊,
背對著通道;這個地窖形狀有點像個U型,白菜架到他們倆現在站的地方有八九
米的距離,他們看著前面三個大缸,我看了一下這個地窖,這種三層高的架子就
有四個,堆滿了蔬菜,大缸就有七個,靠著我對面墻根兩個,中段兩側各一個,
再就是他們現在面前三個,六七十公分高,上下小,中間圓溜那種大缸…

  「我這個大醬,是當年一個八路軍長官,傳給我爸的秘方,你聞聞!」我看
到常貴用勺子挖了一勺芯蕊聞。

  「嗯,真的香…」芯蕊靠的常貴只有十公分不到的距離。

  「你可以拿那個大蔥或者水蘿蔔就著試試!」常貴說道,自己拿起個水蘿蔔
沾了醬就吃了起來。

  「我不吃,等會兒吃飯了!」芯蕊拒絕的說道。

  「老常,這些大缸除了這個大醬還有什麽東西啊?」芯蕊轉過身走了過來問
道,下到我連忙退到中間;

  「喔~~兩缸子鹹菜;一個昨天你拿肉的,兩缸子酒,還有一個空著!」常
貴說道,我感覺他倆腳步又往回走了,我又移到了原先的位子。

  「老常,那三罐小的呢!」芯蕊說著蹲下身子,看到最里面一個架子里有個
墻角空間放著三個罐子!

  「哪呢?」常貴故意蹲在了芯蕊身後,大腿貼上了她的翹屁股上,芯蕊沒有
反抗,只是又往前挪了兩步順著自己手指方向指了指,最底下那層菜架到那個墻
角快有50公分…

  「我說你這小娘們兒,眼可真夠叼的!」常貴說著故意身子貼上了芯蕊,大
腿撇開著,他的臉快貼上芯蕊的臉,胸膛貼上了芯蕊左側身子,胯部也貼在了芯
蕊的半側大腿,自己大腿死死靠在了她的臀部後面,常貴在院子永遠就是大褲衩
和汗衫,我都能隱約看到常貴的兩顆大睪丸和陰莖快垂到了地面…

  「哎喲,別靠那麽近,你吃了醬了,臭死了!」芯蕊嬌嗔的說道,用身子拱
了一下常貴,可能沒想到芯蕊會這樣回應,常貴一個踉蹌,像個王八一樣倒了下
去,這一倒芯蕊哈哈哈大笑沒幾秒,空氣就尷尬了不少…

  呵呵,因為常貴褲衩寬松的緣故,這一倒,半根陰莖從褲腿探了出來,芯蕊
立馬轉過臉站了起來,我看著她朝我這邊的側臉,一下紅了起來…

  「哎喲……我說,你好歹搭把手拉一把啊…我這老胳膊老腿的,這下歇菜了,
咋起不來啦!」常貴故意保持那個王八倒蓋的姿勢,耍無賴的說道,我真的要重
新審視這個山野村夫,就他爹的智商能幹出這個動靜,他肯定不差,都說龍生龍、
鳳生鳳、老鼠兒子會打洞嗎!

  「你活該,誰叫你一點禮數都不懂,多大人了,和個小孩一樣,成天和穿了
開襠褲一樣…嘻嘻嘻嘻…」芯蕊轉過身說著,低頭一看他還是保持這個不由得笑
了起來…

  「芯蕊,你笑得真好看…嘿嘿嘿…」常貴列著大嘴露出黃板牙笑道。

  「嘿嘿嘿,你笑得真猥瑣!快起來吧,哎呀……你幹嘛……放開我……你混
蛋……常貴……放開我!」前一秒芯蕊還在學著常貴傻笑的模樣,剛想伸手給他
借力起來,他一把把芯蕊拉倒下來,卻穩穩的撐著她,然後抱緊她在懷里,芯蕊
掙脫拍打著他手臂和胸膛叫喚道,我剛想起身制止,又想到了瞎眼老頭說的無動
怒,還有昨晚常貴和我說的君子協議,我又強忍下來。

  「哈哈哈,芯蕊,你可真香啊!哈哈哈哈」常貴說著擡起頭往她胸膛靠過去,
粗壯的手向她背後使勁下壓,芯蕊急中生智,突然用玉手罩到她臉的下半部,常
貴變態的伸出舌頭舔了舔她壓在上面的手指、手掌…

  「呀…常貴,你混蛋…這…這才……第一天呢!」芯蕊嘶吼道,分貝的噪響
嚇到了我和她身下常貴…

  「哈哈哈哈哈……刺激,真刺激…芯蕊,老子就算不操你,就這麽和你鬧,
老子都心滿意足!」常貴笑著說道,便松開了手,我看到他的陰莖已經支了起來…

  「你……你真變態,惡心死了!」芯蕊起身不停在褲縫側擦拭剛才被常貴親
舔的手,她氣得剛想垮過常貴…

  「甜的…不想試試嗎?」常貴呵斥的說道。

  「什麽……什麽啊?」芯蕊聽到常貴說了甜的,就停住了動作。

  「嘿嘿嘿,小饞貓,這是我這倆年找陳瞎子幫我淘換來的,丁娟都不知道,
給你這小饞貓看到了!」常貴說著探著身子鉆了進去,那三罐東西拿了出來,看
著真是常貴精心收藏的,他在墻角還挖了個凹槽把它們三兒並排放著,外面故意
把一顆白菜擋著,可能是芯蕊看到了上面的紅布和黃絲帶的原因吧…

  常貴把三個小罐小心翼翼的排在架子上後,他瞇著眼看著自己的記號吧,選
了一罐,扯開黃絲帶,扯開紅布,里面有個瓷蓋子擋著;他取下瓷蓋子送到芯蕊
面前…

  「呀~~~冰糖~~~老常,那麽多呢?」芯蕊開心的和個小女孩一樣接過
罐子,叫喊道。

  「別楞著啦,吃啊…被你發現了我的寶貝,不吃光看啊!」常貴豪氣的說道,
芯蕊才想拿,又遞會給他,臉上呈現不舍的表情。

  「咋啦?怕有蒙汗藥啊?我先吃…」常貴拿著罐子輕輕的抖撥著,說完面露
難色起來…

  「咯咯咯咯…傻了吧……自己給自己往坑了不是,還…還好我沒吃,哼…臭
老常,怪不得收那麽嚴實,原來是有…藥的!」芯蕊笑著說道,身體卻和個小姑
娘扭動著有些不舍的看著常貴手中的糖罐;常貴不知道我可清楚,甜食就是芯蕊
的最愛,每到一發工資,她就央求著我給她買甜食,糖葫蘆、奶糖、哪怕這個冰
糖都可以…

  「哪有?現在這是稀罕物,我聽陳瞎子說泡酒放點冰糖,這酒味道不嗆、喝
著回甘好;這麽大一壇子酒我得放多少冰糖,所以,我就是每一個月取一兩壺酒,
在這里面放冰糖調著;一次只舍得放一兩粒;你現在叫我試吃,我有點不舍得,
要我也得選粒最小的,他媽的,都是那麽大顆的!」常貴心疼的說道。

  「那我更不能吃了,我這人就好甜食,這吃了一頓下次萬一想了,沒有了,
我還要饞,萬一我來偷你的糖吃,你發現不得趕我出三分部啊?!」芯蕊扭著身
子說道,這是芯蕊撒嬌的狀態。

  「怎麽可能?吃吃吃,三分部只要是我常貴能為你辦到,再說大點,這湘湖
鎮林區只要是我常貴能辦到,你李芯蕊要啥我豁出命都給你辦了,殺人我都敢!」
常貴說著把糖罐遞給了芯蕊,芯蕊笑了起來。

  「我不聽你那些騙鬼的話,對我沒用,我就吃糖!嘻嘻嘻嘻…」芯蕊如奸計
得逞一般,捏了一粒先放到了唇邊舔了舔,當她伸出舌頭舔糖的時候,常貴和自
己吃了糖一般陶醉…

  「嗯~~~真甜~~~謝謝你了老常同誌!」芯蕊得意的拍了拍常貴的背部,
俏皮的像個幹部關切下屬一般,常貴並沒有急於罩起冰糖罐,而是拿瓷蓋子擋上…

  「這個呢?」芯蕊如劉姥姥進大觀園,稀罕物看不夠一般問道。

  這個罐子略微高一些,常貴熟練的解開,掀蓋,遞給芯蕊…

  「嗯~~~蜂蜜蜂蜜~~~老常我要嘗……」芯蕊又開心的叫了起來。

  「誒誒~~」現在的常貴,只要芯蕊笑,天塌下來他也不管,他急忙拿了一
支放在鹹菜缸上夾鹹菜用的筷子,他還特意用自己的衣服擦了擦筷子。

  「哇~~~老常~~這是野蜂蜜吧?太好吃了!」芯蕊開心的對著常貴問道,
她每次沾一沾筷子,蜂蜜牽著絲,她伸著舌頭去接筷子尖慢慢滴落的蜜液,常貴
都看迷道了,下體立了起來,就離芯蕊的大腿只有七八公分;蜂蜜的吸引力讓她
根本沒時間去註意這些細節…

  「還有這個…這個是陳瞎子,兒子前個月從南昌帶過來的,本來是想著留給
他孫子出生吃的,可後來陳瞎子說他孫子不能碰糖,就讓我兩張狼皮四顆狼牙換
回來了!」常貴現在就如同場戲里的太監管事畢恭畢敬的服侍這芯蕊,當她打開
這個罐子,揪出兩粒大白兔奶糖時芯蕊激動的把蜂蜜罐放好,接了過來…

  「老常……我……我媽………嗚嗚嗚……在我上高中的時候每次考好了都會
獎勵我兩顆大……大白兔……奶糖……可是現在她……嗚嗚嗚」芯蕊被奶糖刺激
到想起我嶽母……

  常貴撫摸撫摸她的背,沒有說什麽,芯蕊哭著哭著也就停了,把兩粒奶糖揣
進了褲子口袋…

  「怎麽不吃啊?」常貴疑惑的問道。

  「我…我要留給我老公吃,我想和他一起吃……」芯蕊有些不好意思的抹著
眼淚說道。

  「沒事啊,這一罐你都拿走,反正這東西我也不好這個!放著我害怕那幾個
小娘們兒哪天發現了,惦記…」常貴聽到和我一起吃倒顯得沒什麽太大反應,就
是也有點不自在,可能因為剛才芯蕊觸景生情的緣故吧。

  「不了,就放著吧,我不想讓我老公知道今天這些事,尤其在你面前追憶我
母親,可是,老常,我還是謝謝你!真的!」芯蕊誠懇的說道。

  「嘿嘿嘿…你別光用嘴謝啊!來點實在的啊!」常貴一下從溫暖的老頭又變
回那個粗痞的德行。

  「那…那你要我怎麽謝?不就吃了你點冰糖和些蜂蜜,拿了兩粒大白兔奶糖;
剛才還說我要要的都能給我辦到!露餡兒了吧!」芯蕊撅著小嘴反擊道。

  「我又不是舍不得這些東西,那正好都和你心意,你不得表示表示啊?」常
貴不示弱的回應道。

  「那你要我怎麽謝嘛,剛才你還占我便宜呢,抵消了…哼」芯蕊嬌嗔的說道。

  「你就像昨天那樣!脫光在我面前,我看看就行…」常貴沒羞沒臊的說道。

  「你……你你……不行,昨天是你逼我的,這個不行!我不答應!」芯蕊急
得結巴都出來了。

  「那我等老劉回來,我就和他說,你吃了我的糖和我睡覺了!讓他又郁悶一
整宿!」常貴無恥的說道。

  「你……你……你怎麽這樣?我昨天都讓你看,還看幹嘛?換一個吧!」芯
蕊哀求道,雖然沒哭,可離哭差不遠了!

  「那你就讓我操你,我昨天晚上醒來,我就想過去辦你了,想著答應你和老
劉的,我壓住了邪火,我們說的是這三天不能操你,又沒說不能幹別的事!」常
貴太狡猾了,他這是偷換概念的狡辯。

  「我求你啦,就這個事不行,再說了,三天後,你不都能看了嗎?你這天天
逼著我,我在我老公面前壓力很大的!」芯蕊急著直跺腳…

  「那我就說了,你看你這衣服還有蜂蜜汁,你要洗了我更好編故事氣老劉,
嘿嘿嘿!」常貴雞賊的發現了這個突破口說道,芯蕊急忙搓著那個地方。

  「芯蕊,這也算培養感情,我這個人操逼可瘋了,我怕到時你不適應,委屈,
你現在適應了面對我,到時對咱倆都好啊!」常貴列著嘴胡謅八扯給芯蕊灌著迷
魂湯,芯蕊已經不敢說話,臉上呈現出猶豫…

  「我也不習慣上來就幹那事,咱倆又不是真夫妻,我要是突然太猛了,以後
你只會更反感我,那件事幹著就開心了!你說是吧?」常貴可能抓住了芯蕊的思
想鬥爭的這個時刻不停擊潰她的心理防線,芯蕊搓動衣服蜜汁印漬的手停了下來,
臉上也露出下定決心的表情。

  「就看一分鐘…你不準動手碰我,更準那個…」芯蕊攥著拳頭,聲音顫抖著
說道。

  「一分鐘打個屁就完了,脫都脫了,五分鐘,我摸摸奶子,那個事我絕對不
幹,各退一步」常貴如吃定她般的坐地起價,我聽到他要摸的時候,我身體不停
顫抖,聚精會神的等著芯蕊的回答。

  「你…你卑鄙、粗俗;不可理喻;那個不行!」芯蕊語氣帶著幾分不堅定。

  「那到時我每次都給你捏紅掐紫了,你可別怪我,跟你好好商量,都願意脫
了,也給我看了,摸摸咋了嘛?到時不一樣給我摸,我倒時還啜呢!我給你啜出
奶水來!嘿嘿嘿…」常貴淫笑道。

  「你就不是好人,就不能保持剛才的樣子嗎?算了算了,和你這種蠻荒不化
的人沒什麽可商量的,五分鐘,不能幹那個事!」芯蕊氣呼呼地說道。

  「呵呵呵,五分鐘也不夠幹的啊!脫吧,姑奶奶,等會兒,你老公回來要來
找了!」常貴說著朝我這個方向看過來,壞笑了起來,他的舉止讓芯蕊也看了過
來。

  「怎麽了?是不是來人了?丁娟!」芯蕊喊著要往這邊走。

  「少和我和稀泥,來來來什麽人?來的也是鬼;色鬼;丁娟不可能壞我事兒;
快點!」常貴幫我化解了危機,這要是芯蕊看到我這麽看著她,她肯定得生氣和
覺得我看她笑話…

  「咯咯咯咯…行了,怪不得丁娟說別和你耍小聰明,你真的雞賊得狠!」芯
蕊樂呵呵的笑道,原來她不是真的發現,而是借著常貴取笑我的時機想逃跑。

  「你……別看著我……我不自在,你轉過去!」芯蕊害羞的說道,常貴立馬
轉身背對著芯蕊。

  芯蕊才解開第一顆襯衫的扣子,就自己轉過身…

  「你別偷看啊!要是偷看,我立馬走人!」芯蕊聲音擊中土壁回響和直接對
著常貴背後說是兩種音質,我都能聽出來,這比狼還精的常貴怎麽會不知道,他
別扭擰著脖子看了看,發現芯蕊真的背對著他,常貴已經轉過身子,自己先把汗
衫和褲衩都脫了,他那條如驢鞭的陰莖已經不停翹動著,他腹部到陰部那一圈黑
卷陰毛格外刺眼……

  這邊芯蕊才把襯衣脫掉,今天她里面穿是唯一稱得上內衣的內里,罩衣,白
顏色,有點像男式背心,可只有半截正好遮擋胸部,解開也是胸前一排掛扣,這
個內衣她有兩件都是當時周克文托朋友從俄羅斯帶過來,秦曉娟每次都會讓一件
給芯蕊,但也是有寶貴的兩件,其余她和大多數女性一樣都是穿背心!

  她一顆顆解開掛扣,沒一會兒就露出兩顆白嫩嫩的乳房,這邊正好是她凹陷
乳頭的方向,我看著仿佛沒有乳頭一般,就像胸前長了一個大白面團;還因為她
折疊衣服的動作不停晃動著;芯蕊很細心,沒脫一件衣服,她都會疊好放到了菜
架空余位子;她把腳從布鞋拿出,穿了一對小白襪,踩在了鞋面上,一下褲子就
脫了下來,寬松的白色棉質四角褲和兩條白嫩美腿相得益彰;放了了褲子,常貴
看得眼睛都冒出火光,不停搓著大手,下面的黑棒子又翹高了不少,脹得龜頭腫
脹得要緊,那撒尿的口子不停有汁水溢出,芯蕊此時內褲脫到了大腿根部時,她
摸了摸自己的下面,我看到手指牽了一條長長的絲液;就和她用筷子沾蜂蜜一樣,
她臉一下紅得像個西紅柿一般,脫好後,她還摸了摸內褲底部,臉上露出了桃花
杏眼的模樣…

  「呀~~~你混蛋~~常……貴!你~~~怎麽~~不守信用!」芯蕊急得
一下卷縮在地方。

  「我怎麽不講信用,是你轉身面對我了,剛才我是看你後背啊!」常貴無賴
的說道,芯蕊還是嬌羞的卷縮著。

  「你在不起來我可把你衣服都拿走咯!」常貴一說話,她嚇得立馬站了起來,
一只手擋著胸部,一只手擋著下體,腿還不自覺夾彎曲著…

  「啊~~~~」芯蕊大叫一聲,然後就緊閉著嘴唇和眼睛;身體抖動著;因
為這時,常貴已經一手把她樓進了自己的側身處;我看著芯蕊越抖幅度越抖,遮
擋的手已經不停的抖離開了原有的位置,慢慢垂到了身後,一只手抓著身後菜架
的柱子,一只手不自覺的放到了菜架面板上還在抖動著,常貴如頭雄性公牛一般,
喘著粗氣打在芯蕊的面部、胸部;他的那條大黑棒貼在了芯蕊的陰毛和腹部上下
跳動……

  她被常貴如牛的氣息吹動的睫毛,還不時眨巴眨巴,透過微弱視野,她看到
的肯定如我一樣,是個隨時都能幹下禽獸之事的男人,常貴一把抓上芯蕊的一邊
乳房,她被突如其來的抓碰,激動的搖了搖菜架柱子…

  「啊~~痛~~~」芯蕊難受的表情說道,常貴也好像生手一般嚇得把手手
了過去,如做賊一般也抖了起來…

  他好像突然對芯蕊那邊凹陷乳頭的乳房特別感興趣,用粗糙的食指在表面滑
動了兩下下…

  「啊~~啊~~」芯蕊緊咬著嘴唇發出如貓咪般的叫聲,最後一下又抖動著。

  「芯蕊……這是怎麽回事?這邊怎麽沒奶嘴子?」常貴粗俗的說道,手指卻
一刻未停歇的。

  「啊~啊~啊~有~啊~在里面。…啊~」芯蕊還如貓咪般叫喚著,身體已
經不自覺靠到了常貴身上,剛才放在菜架面上的手已經從他側面腋下處搭在他的
肩膀上。

  他此時身體微微下蹲,把他靠近芯蕊身後的一條粗壯的大腿踩到了第一層菜
架面上,形成一個箭步凳子,他不停用腿示意芯蕊的屁股,六七次的邀請,芯蕊
坐了上去,可,常貴下體的毛發太茂盛了,從陰部到腿上,就和穿了毛褲一般,
芯蕊這一坐真的是如坐針氈啊,不停的擺動著下體,幾次差點失去平衡,最後抓
柱的手也摟到了常貴的脖子上,這畫面仿佛一個皇後正在讓奴才伺候著一般。

  常貴的大黑棒現在平放在了芯蕊的雙腿,因為常貴的尿眼處不停冒著水子,
已經把芯蕊的兩根大腿面都弄濕滑了;常貴使壞般手指不停摩擦著那邊凹乳頭的
面,下身時不時在芯蕊已經濕滑的皮膚面上摩動著…

  「啊~~好癢~~我屁股~~還~~那被你的~~腿毛紮得~~好癢啊~~」
芯蕊終於睜開了眼睛,看著常貴說道。

  「那我用它給你止止癢,怎麽樣?」常貴表情饑渴且奢望的問道,手還拿著
那條大黑棒戳了戳芯蕊的腹部。

  芯蕊低著頭看著那根她之前一直避諱的大黑棒,搖了搖頭……

  「那你憋著不難受嗎?你的逼水子都把我大腿坐濕了!」常貴並沒有強迫芯
蕊,這一刻他如周克文那本雜誌上寫的調情大師一般,用自己特有的方式吸引這
個她垂手可得的女人,他要的不是泄欲;就如他在水潭那說的,他要的是心甘情
願鉆他被窩的女人,現在只要芯蕊不答應,他是不會強來,可他卻沒有停止調情
的手段;他大手已經不在摩擦那顆凹乳的平面,他已經在另一邊乳房揉搓起來,
時不時還用食指和中指夾一夾她充血了的乳頭,下面還是不停用大黑棒磨著芯蕊
的大腿,要說變化,芯蕊叫得更大聲了…

  「啊~~~不要~~~啊~~~老常~~~不要~~~啊~~~啊~~~」
這是我和芯蕊發生實質行為才有的聲調,只被常貴一只手和下面磨兩磨大腿,還
有毛褲肉凳,就變成這種程度,我多少有點心酸…

  「芯蕊,讓我啜啜奶嘴子吧~~行不行?」常貴捏著她乳頭說道,興奮刺激
的情況下,芯蕊看了看他,咬了咬唇點點頭,就閉上眼了…

  「我幫你把那個奶嘴子啜出來…」說著常貴直接把嘴包住了芯蕊的乳房,如
個吃奶的孩子般,在她胸前啜吸著…

  「啊~~~啊~~~疼~~~啊~~癢~~~啊~~~輕點~~~啊~~~
啊~~~~啊~~~」芯蕊雙手興奮的禁錮常貴的腦袋,發出了更高亢尖細的淫
叫…

  常貴吸了快三五分鐘,離開時,芯蕊的乳頭比原來立起高了一倍,脹大了不
少,可就在他松開後沒幾秒又縮回了原來的形狀,常貴用舌尖不停舔著凹陷乳頭
那邊,另一手不停摸著另邊乳房,芯蕊屁股在常貴的毛肉凳上開始前後的扭動,
又是快三分鐘過去了,芯蕊白皙的皮膚泛著粉紅的光澤,那顆凹陷在里的乳頭也
凸了出來,可和那邊乳頭不太一樣的是,它如一顆豌豆月牙面朝上的形狀…

  「我說了幫你啜出來的吧,這樣多好,一對了!」常貴說著捏住了剛獲新生
般的乳頭,不停捏搓著…

  「啊~~不要~~啊~~~癢~~~我癢~~~啊~~我癢嘛~~~別~~
我受不了~~~」芯蕊撒嬌的叫喚道,不停用摟緊常貴脖子的雙手搖晃著,兩顆
大白面團,也晃蕩起來…

  「那我都說了用它幫你止止癢,你摸摸可硬了,絕對讓你舒舒服服的!」常
貴牽著她一只手,慢慢放到了那根黑棒上;我驚訝的芯蕊沒有縮手,在常貴的手
離開後,她輕微的捏了捏,常貴條件反射的跳動了一下,她就直接握住了…

  「可……沒到時間啊?還有……你……這也…太大……我……害怕………」
芯蕊嬌嗔的說道,手卻一刻沒停的如摸寶貝兒似的撫摸著大黑棒…

  「怕啥……就開始會有點疼,一會兒適應了,會和升天一般,你逼水子多,
又不是處女了,適應力強,我操丁娟的時候,破她的瓜還一夜幹了她六次,第二
天躺了半天,不一樣下床幹活,沒事,我保障輕點!」常貴淫賤的說著自己的淫
亂史。

  「哎喲~~~疼疼疼~~」常貴列嘴叫道,我才看到是芯蕊捏了他大黑棒上
的皮…

  「你以後再敢在我面前,提其他女人,你就別和我好,嫌棄我不是處女是吧,
那好啊,我還不想對不起我老公呢!」芯蕊說著就要站起來,這時的常貴哪顧得
上肌膚之痛連忙摟緊她再次坐到了肉凳上…

  「我哪敢嫌棄,以後都不說了,就只有你一個,你還可以有倆,我就只捅咕
你了!」常貴哄女人還真有一套,一下芯蕊就笑了起來。

  「老常,我真的怕…要不算了,等兩天吧,我要做了我都知道這兩天怎麽面
對我老公!」芯蕊說著眼眶有些紅了,我多少有點安慰。

  「那你不想嗎?」常貴太了解女人,他說著手又不動聲色的抓了抓芯蕊的乳
房,一下又像點火器一般把芯蕊燒著了…

  「啊~~~討厭~~想啊~~可~~要是他知道了~~我倆就有心結了~~
雖然這是~~啊~~別~~」芯蕊還沒說完,常貴又埋頭一邊吸著又凹陷進去一
半的乳頭和揉搓著另一半,雙管齊下,芯蕊那經受得住這樣的挑逗…

  「啊~~~啊~~~癢~~~啊~~啊~~啊~~~我~~~啊~~~我要
~~~我~~要~~嘛~~~啊~~~」芯蕊興奮搓著常貴的腦袋。

  「這可是你說的,別等會兒,又反悔了,我這一進去,它不尿我可不出來!」
常貴得意的說道,芯蕊點點頭…

  「你可別告訴我老公,這是咱倆的秘密,要是你告訴他,他記恨我,我以後
……我再也不理你了!」芯蕊沒底氣的說道。

  「這也沒地方躺著,怎麽睡著啊!」芯蕊猶豫的說道。

  「啥玩意兒?你和老劉都老岔開腿,他壓你身上那麽捅咕?」常貴有點不敢
相信的問道。

  「那不是這樣,還能怎麽弄,不都是這樣的嘛!」芯蕊有些急迫地問道。

  「你倆還讀書,看來你和我算對路了,你站起來…」常貴說完,他拍了拍芯
蕊的屁股,芯蕊害羞的站了起來…

  「我操,你看看你的逼水子,你還怕啥?有這東西,我再大一倍進去都不是
事!」常有在芯蕊臀部離開這條肉凳後,她坐過的那個位置,常貴的腿毛被芯蕊
的體液浸濕如被水淋濕一般,他這麽一說芯蕊的臉更紅了…

  他讓芯蕊面對著他,他靠著架子,他牽引起芯蕊一條腿,讓她踩在第二層的
面上…

  「你扶著點我的肩膀或者你握著那個架子的柱!」常貴說完,一手摟著芯蕊
的腰,芯蕊選擇兩只手都摟著常貴的脖子上…

  常貴握著那根大黑棒,不停磨著芯蕊的下面,我看不到她的表情,可叫聲真
的動聽…

  「我來了啊……」常貴說著龜頭像是找對了地方,腰桿慢慢前送,一只手固
定住芯蕊的腰部…

  「啊~~~~痛~~~啊~~慢慢~~不行~~~」芯蕊聲音顫抖到都走音
了,手不停拍打常貴的肩膀,支撐的腿和臀部收緊著抖動…

  「我操,你這逼,比~~~哎喲~~比破瓜還緊,那麽多逼水子,都把我這
頭泡亮了,就是進不去~~你忍會兒~~」他說完,我的角度看到剛露出一半龜
頭,有被他推著往里…

  「啊~~~我痛~~~老常~~~不要了~~啊~~~啊~~~~」芯蕊尖
叫著,拍打更快了…

  我看到那顆鴨蛋大的龜頭噗,兩邊被它擠出了兩片東西,龜頭不見了…

  「操…總算進去了,太他媽難了,你的逼好暖了啊,這里面和水簾洞一樣停
有水流下來…」常貴說道。

  「唔~~~唔~~~」芯蕊已經把嘴巴蓋到了他的肩膀位子,發出唔唔的呻
吟聲…

  常貴管不了那麽多,又推進了一半,還不時抽動兩下;

  「啊~~~啊~~~脹~~~啊~~~啊~~~」芯蕊失神的趴在他肩頭留
著口水絲叫著。

  「啊~~~頂~~~啊~~~啊~~~啊~~~~」芯蕊淫叫的聲音越來越
大,不知道上面聽不聽得到。

  常貴已經把陰莖基本推送進去,就差兩厘米左右的留在外面,他緩慢地抽送
了幾下,每一下都帶出不少水液,一下常貴的睪丸處就濕透了,牽著絲透著光…

  「啊~~~啊~~~好癢啊~~~啊~~~啊~~~啊~~~啊~~」芯蕊
淫叫是我沒聽過的聲調。

  「大不大?硬不硬?」常貴開始抽出一半又送進去,雖然速度很慢,芯蕊已
經哇哇亂叫…

  「啊~~~啊~~~大~~~脹開了~~~啊啊啊~~~」

  「硬不硬?」「硬不硬?說!」

  「硬~~~啊~~~~啊~~~~」

  「咕唧咕唧咕唧咕唧…………」常貴稍微快了一點,就聽到了他每下進出芯
蕊下面時發出的聲音…

  「你的逼水子,真多,越操越多水…以後我天天操你好不好?」常貴冒著熱
汗問道。

  「嗯…」芯蕊嚶嚶的回應了一聲

  「我聽不見?」常貴得意的問道。

  「嗯」芯蕊聲音大了不少的說道,

  「啊啊啊啊啊~~~~~慢點~~~受不了了~~~啪啪啪~~~」芯蕊被
常貴突然的加速,叫得花枝亂顫,她怕打常貴胸膛的聲響,和常貴撞擊她下面的
聲響無縫對接…

  「啊啊啊啊啊~~~慢慢~~~常~~~我~~~受~~~~」芯蕊還在浪
叫的時候。

  「常貴………劉老師回來,找李老師呢!在的話叫她回去!」原來是丁娟在
地窖口扯著嗓子吼道,我被這個叫喚聲嚇得癱坐地上…

  「別弄了,我要回去…別這樣了……」芯蕊奮力的推開常貴了,她想收回踩
在架面的腳,常貴不舍得緊握著…

  「就一下會兒就出來了,別啊……」常貴懇求著,可是濕滑的陰道在芯蕊的
掙脫,大黑棒已經推出了三分之二。

  「不行~~不行~~我要回去,我不能讓他懷疑我,給他看到我這樣,我怎
麽面對他,你別逼我了!呀~~」芯蕊大叫了一聲,終於讓常貴松脫了她的腳和
腰部,一時間整根大黑棒退完出來,刺激的是芯蕊那水不停的湧了出來,她想也
沒想,直接拿起常貴的汗衫往下面一擦,我知道她要穿衣服了,急忙往回走…

  「媽的,丁娟壞我好事,你看老子不收拾她…」常貴罵罵咧咧的說道。

  「行了行了……快穿衣服吧,我等會兒先上去啊……」我隱約聽到了這一句
就到了地窖口,我推開出來,看看時間近一個小時……

  我急忙跑到了前院,看到了正站在廚房門口的丁娟…

  「呵,劉老師,你可真行,媳婦兒和別人做了,你還看得下去!你真是沒點
男人樣!」她說著把手中的口杯往我邊上一撒,水淋在地面上!

  我灰溜溜的跑回了房間,趕緊洗了把臉,又走回了院子下面,就像是要找自
己媳婦兒的樣子……


                           【未完待續】
2020-6-7 16:4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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複仇記 (09-12) 作者:killselang

.

                              【複仇記】


作者:killselang
2020年6月9日首發第一會所


               (9)開端

  「劉老師,李老師在地窖,我剛幫你叫了,要不你在食堂這等會兒?」丁娟
語氣也不像剛才那麽鄙視的說道,我突然覺得這個女孩子,有著超越她年紀的成
熟、世故、圓滑;

  我走進食堂,不安的情緒讓我還是有些不知所措,畢竟丁娟前面說的沒錯,
就是明知道這是不可避免的事,也可以像她一樣弄些動靜;制止他們過早發生,
最起碼按約定時間發生,常貴打破我對他的認知,我現在更偏向丁娟和我說的這
個男人才是這三分部唯一能讓我們在亂世處於安定的定海神針!!

  「劉老師,先喝水,試試這個紅燒竹鼠!」丁娟一如往常的態度對待著我,
仿佛剛才那一幕潑水沒有發生。

  「丁娟,我……?」我有些不適應這種轉變。

  「別說了,有什麽他們午休再說!就當沒發生,別讓常貴發現你很早就回來
了,最好是裝著你完全不知道地窖剛才發生的事!對你對李老師都有好處!」丁
娟在我耳邊快速地說道。

  可離我上來都快十分鐘了,怎麽芯蕊還沒上?我竟然有些壓抑不住焦慮的情
緒,那一小碗竹鼠肉一點沒動。

  「什麽?淡了點?好的我回個鍋!」丁娟突然回到食堂扯著嗓子對我說道,
給我眨了眨眼,我好像心領神會的捏起一塊塞進嘴里嚼了起來…

  「其實不回也行,我這人口重!」我平靜的接過丁娟給我安排的劇本說道。

  「那也行吧…喲?這滿身大汗的,掉河里啦?」丁娟端起我的那碗竹鼠肉一
個轉身剛想回廚房,就看到常貴滿頭大汗的從廚房里走進來。

  「是啊,看他媽有沒有泉水魚?我試試…」常貴有些惱怒地說道,在那個碗
里也拿了一塊試試。

  「媽的,多好的竹鼠肉,又他媽給你炒壞了!」說著常貴擡手作勢要打丁娟;
他一個細微的動作我觀察到了,他在等我的反應。

  「常貴,你敢……」丁娟潑辣的與他對峙道。

  「好好好,劉老師在這我不跟你一般見識,我答應過劉老師,不再對你們動
手,是吧?老劉!」常貴再一次試探我說道。

  「常隊我們是有言在先,就看你自己怎麽做罷了!都是成年人,你真要為了
丁娟做不好一兩個菜,責罰她,也是情理之中,我們也沒說真的做錯事,你不能
責罰,看你的規矩,三分部還是聽你的!」我平靜地說道,我看著常貴有點不好
意思起來,看來陳瞎子說的沒錯,真的得順其自然別沖動。

  「我……你……我說,好嘛,行行行,算我錯了!」常貴說完,灰溜溜背著
手走出了食堂。

  丁娟出來看著我,對我相視而笑,便回去廚房了…

  「哎,丁娟,要不,你幫我去看看地窖,李老師怎麽還沒出來?」我故意問
道,丁娟走到了隔門處…

  「不用了……」丁娟說著,使了一個眼神對著外面的方向。

  芯蕊換了一身衣服,剛才的黑褲變成了軍綠褲,襯衫換成了海魂衫,看到我
先是嚇了一跳。

  「喲,老公,你回來啦?」芯蕊有些尷尬地問道。

  「是啊,這一趟累的我,回來二十分鐘吧!」我笑著對她說道。

  「老公,我幫丁娟做飯先吧!」芯蕊不知道怎麽面對我,逃避的說道。

  「不用了,就好了,今天就咱們四個人吃飯,那幾個妞上山補給去了,要下
午才能回來了,您和劉老師聊天吧!」她才進去廚房,我就聽到了丁娟下了逐客
令,可她就是不出來。

  「那今天還能上嗎?」芯蕊問道。

  「看來不行了,這得拉兩三趟呢,就這兩匹馬,我看夠嗆,李老師幫我拿這
個菜出去吧!」丁娟很自然的說道,沒一會兒芯蕊把菜一端一放,又轉身想進去。

  「老婆,你幫我按按手唄,我這一路提那十多斤的煤油,提了換換了提的,
這首感覺要報廢了!」我主動把芯蕊留下來。

  「誒……誒!」她說著拿來凳子坐在我身邊,揉捏起來。

  「老公……你……今天辛苦了!等會兒多吃點!」可能肢體的接觸讓芯蕊緊
繃的神經放松不少,此時芯蕊松弛的說道。

  「可能這兩天吃太好了,腸胃不適應,老想反胃!」我看著眼前的妻子說道。

  我突然覺得芯蕊更加的美麗,臉上的肌膚羊脂白玉一般,長長的睫毛忽扇忽
扇的讓那雙大眼睛格外迷人;前面性感舔蜂蜜的嘴巴,就如掛了蜜般滋潤;

  「討厭…你…還有人呢!」芯蕊笑聲的說道,推了推我的手臂,因為我忍不
住親了她的嘴唇。

  「哈哈哈哈,沒忍住!」我傻笑著…

  「劉老師,有什麽開心事?笑得和朵花似的!」丁娟端出兩碗菜問道。

  「沒事,和李老師說說悄悄話!」我不避諱的說道,我現在發現丁娟是出了
芯蕊第二個能讓我多說話的女孩。

  「喔,我說常貴這狗東西,看著知道要吃飯,還不出來,躲房里織毛衣呢!
一腿的毛褲還不夠保暖啊!」丁娟嘀嘀咕咕的說道,當她說道常貴一腿毛褲,我
發現芯蕊按我手臂的雙手震動了一下,然後尷尬地笑了笑。

  「這丁娟真搞笑,哈哈哈哈」我化解著尷尬…

  「劉老師、李老師,咱們吃,別等他,個狗東西,吃飯不積極,思想有問題!」
丁娟說道,端了三碗飯出來,我和芯蕊被她逗得哈哈大笑。

  我們三人動筷子吃了一半,我覺得不妥…

  「我還是叫叫他吧……」我起身說道。

  「不用,劉老師,常貴累了,他吃不下飯的!」丁娟這句話仿佛話里有話,
芯蕊又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我覺得這丁娟挺不簡單,這旁敲側擊、明嘲暗諷的本
事是得好好向她學習…

  就這麽我們吃完飯了,芯蕊主動提出收拾洗碗,丁娟細心的給常貴留了飯菜…

  「劉老師,要不你幫搭把手把今晚的菜洗了吧?」丁娟使眼色和我說道。

  「也行啊,芯蕊,我和丁娟去水潭洗菜,你要先回去午休,晚點我過去!」
我對著廚房方向說道。

  「老公,要不我和丁娟去吧,你今天挺累的了!」芯蕊急忙出來說道。

  「李老師,不用您了,那幾個是非精看時辰快回來了,給她們看到劉老師又
買煤油又搞後勤,免得算公分的時候,她們嚼舌根!」丁娟拖著裝有五顆大白菜
的大盆里,蹲在地上說道。

  「好好,那你倆去忙,要我這忙完了,我也過去!」芯蕊說道。

  「沒事兒,那一堆碗可有得您費時的,劉老師搭把手吧!」丁娟說道,芯蕊
開始以為只有我們三人吃飯的碗筷,誰知道那廚房還有今早剩下沒洗的…

  我和丁娟來到了水潭邊,倆人默默的摘菜洗菜…

  「你怎麽知道他倆,那個的?」我好奇地問道,

  「咳,你都下去半個小時有多了,我閑著沒事,我就去聽竹筒唄!聲音空氣
傳導…哈哈哈哈」丁娟開著玩笑帶過的說道,我也尷尬的陪著笑臉。

  「倒是你,劉老師,你怎麽想的?你就這麽心如止水的看著自己老婆和別人
那個,我可能前面行為有些過激了,可我真的不明白,你咋想的當時?」丁娟疑
惑地問道。

  「呵呵,我也不知道當時怎麽想的?就想著看到那一步,自己老婆能不能拒
絕?可能我倆都準備好了,亦或許常貴的直白讓我心死了吧!我也不知道…」我
苦笑的說道。

  「劉老師,我對你表示歉意吧,我不應該撒水給你難堪,可能我也有自己的
原因!當下沒控制住情緒」丁娟說著捏著手里的菜葉,看了這流動的水面…

  「你是說你吃醋啦?」我猜著大概問道。

  「不清楚,可我也不恨李老師,就感覺怪怪的,就那一下情緒,所以把你當
了撒氣筒!呵呵……」丁娟坦誠的說道。

  「沒事兒,現在都這樣了,我也看開了,陳瞎子今天還說我要大難臨頭,讓
我順其自然別整天尋求平衡公道,還給了我這個…」我說著把口袋的護身符拿了
出來。

  「劉老師,那你可得註意,陳瞎子真的靈驗,而且這都是常貴最信任的人才
會讓他去接觸陳瞎子,他說我要死於非命,常貴問他破解之道,他說沒辦法,你,
他還給你這個……」丁娟說著臉上多了幾分傷感。

  「這都是封建迷信,你也死,我也死,本來人就有一死,神神叨叨的,我才
不信,就是讓我順其自然我聽從他建議罷了,你害怕,這個給你吧!」我說這把
陳瞎子給我的護身符遞給丁娟。

  「我不要,這個是陳瞎子貼身之物,給了我也不靈驗了,你留著自己報平安,
這人不能太倔,我信陳瞎子的話,他之前說常貴一年之內必有大災!所以常貴這
一年把他信任的人都送去給陳瞎子摸骨算命,你看吧,下一個就是李老師了!」
丁娟說道。

  「什麽時候的事?」我好奇地問道。

  「半年多前吧,然後常貴就讓我和耗子去買油,陳瞎子摸了我,可摸到耗子
臉的時候,就沒再繼續,話都是常貴從陳瞎子那帶給我的,常貴還說半年之內我
們要死人,還冷冷地笑了笑,當時我都毛了!」丁娟說著臉上不時的呈現害怕的
表情。

  「他會不會是騙咱們?或者和常貴給我們下的套啊?他說我最長不超過半年
就得出事!」我有些不可信的說道。

  「他媽的,完了完了……」丁娟粗痞驚恐的說道。

  「怎麽了?」我有些不安的問道。

  「陳瞎子也說我最長就有半年命,媽的,你等著,別走開!」丁娟丟下手中
菜葉,跑上了農場…

  沒多久,我看著常貴著急忙慌的,從臺階跑了下來,丁娟跟在他身後,他也
到我跟前,氣喘籲籲的……

  「瞎……瞎老頭子,怎麽說的?」常貴看上去特別害怕的問道。

  「他說叫我帶老婆離開此地方有一線生機,要不長則半年短則三個月,我必
有血光天崩之災啊,怎麽了?」我平淡的說完,常貴跺腳急得蹲在地上,這時丁
娟才到跟前,看著蹲在地上的常貴。

  「你想招啊?你不挺能整事嗎?別讓我們全被你一起死了!」丁娟火爆說道。

  「你別他媽廢話,我想他媽什麽招!想招,我都不知道原因出在哪?現在放
他倆離開,你我不也得死嗎?」常貴急得我都感覺他快哭了。

  「你們不至於吧?就是個封建邪說,你們那麽當真,看你這個樣子,就和大
難臨頭一樣!」我置身事外的說道。

  「你懂個屁懂,你個臭教書的,陳瞎子在年輕時是桂系軍閥的軍師,精通五
行學、摸骨判相;就因為說的準,不給人說解困之道被人剜去雙眼的,誰沒那麽
大仇會這麽幹!」常貴激動的說道。

  「那天意若是如此,我們就順其自然唄!」我看到常貴這般無用,我第一次
感覺自己的強大。

  「這不是自然死或者啥病死,這他媽有人要害咱們,你知不知道,你還傻乎
乎的!」常貴站了起來訓斥著我。

  「我們的看法不一樣,說到………」我還沒說完。

  「常隊、老公,出事啦,快回來啊……」芯蕊聲嘶力竭的哭喊道。

  我們三人急忙跑了上去,上來看到他們各個哭著或是神色慌張聚在了放木頭
的木倉前,我們走過去,他們一一望了過來,芯蕊跑到我身邊緊握我的手,和我
走向聚攏的中心了,我人生第一次看到如此血腥的畫面,運木用的板車上,一具
血肉模糊看不清模樣,肚子都被掏空了的屍骸放在上面…

  「這怎麽回事?」常貴怒喊道。

  「嗚嗚嗚………這是柯凱……午飯後,我們想著休息一下……再把木頭裝板
車上,柯凱就說他要去掏鳥窩……說著就往雲頭嶺去了,我們休息了四十分鐘,
他還沒回來,我們就以為他想偷懶,可裝完木頭,又等了二十分鐘,還沒見他,
我、大力、唐軍、何勇就進去找他,嗚嗚嗚………在…在半山腰看到一頭母狼帶
著……帶著三頭小狼正在吃他……嗚嗚嗚……」曹魏忠啜泣的說道。

  「嘔~~~~」聽完實在受不了,跑到一旁去吐了起來,我感覺鼻腔中都是
血腥的味道。

  「老公……你沒事吧?」芯蕊撫順著我的背…

  「你們他媽的,去庫房找白布來!」常貴罵道,我猜想換作之前他會動手打
人。

  沒多久黃薇和田梅裁了一大塊白布;常貴親自幫耗子遮蓋住…

  「曹魏忠、唐軍、李力,你們三個去一分部掛個電話,讓革委會派人過來處
理!」常貴說道,三人就跑了出去。

  常貴和三個孩子又擡著木板把耗子的遺體放到了馬圈里…



              (10)重溫

  曹魏忠他們五點多回來,告訴常貴已經往這邊趕了,常貴叫丁娟先做飯,然
後把我拉到一邊。

  「你倆可能今晚得再地窖躲一宿,革委會今晚肯定要留在這住,明天他們得
去現場,把過程記錄完了才會把耗子拉走!你和李老師把鋪蓋卷兒弄一下,行李
收拾好,放我房間衣櫃!今晚辛苦你倆了!」常貴有些憔悴的說道。

  我和芯蕊回到房間收拾著東西,我把三個行李袋拿到了常貴的房間,我從我
們的房穿過他一個素雅的客廳,上年有兩把紅木椅子和桌子;擺著他父親的靈位,
靈位頂上就是他們口中的尚方寶劍,毛主席題字的光榮之家;我穿過客廳,推開
房門,常貴房間真不像他粗曠外表,土炕上左邊有個一排小櫃子,床上鋪著席子,
折好擺平的被子;我打開最里面的一扇立櫃的門,放完行李剛想關門離開,看到
了立在櫃子最里面的那把步槍,想到常貴正經用它殺過人,我的胃又是翻江倒海…

  「走吧…」我回到我們的房內對著芯蕊說道。

  芯蕊拿著一壺熱水和一個臉盆走在前面,我故意放慢腳步跟在後面,作出沒
去過地窖的樣子,我手里拿著席子肩上扛著被子,常貴說地窖冷,讓我們拿兩床
厚棉被過去…

  芯蕊輕車熟路的的拉開門板,示意跟著她的腳步向前,我心里想著我八個小
時前才來過這看你和常貴幹那個事…

  「這挺寬敞的啊!就是涼得讓人發麻!」我把席子鋪在了地上,把一床被子
鋪在席子上,再把蓋的放在上面,弄好後我站在里面瞧著…

  「常貴這囤了那麽多糧食,怪不得他底氣那麽足!」我摸著之前芯蕊踩在上
面的架子面板說道。

  「老公,別在那站著了,過來洗把臉,我幫你擦擦身子!」芯蕊看到我在的
位子,有些尷尬的叫我過去!

  「李老師、劉老師;你們就在這吃吧今晚,明早等革委會去現場,我再過來
叫你們吃早飯,這個和這個你們留著」丁娟拿盤子裝著兩碗大米飯,和一大碗菜,
另一只手提著個夜壺和一瓶熱水;

  「謝謝你啊,丁娟…麻煩了」我對著她說道,芯蕊也點頭示意。

  「劉老師,常貴叫我鎖地窖的門,明早你們等我來開門吧!」丁娟回身說了
一句。

  丁娟走後,我倆簡單吃了幾口就都放下筷子,今天的畫面給我們帶來了不少
影響,所以沒有胃口…

  我們坐在鋪好的臨時床上,我脫掉了軍綠服,芯蕊拿著毛巾先讓我擦了把臉,
然後他幫著我擦拭後背,有又擦著我的前胸,我沒有常貴那身的腱子肉,可我自
豪的是我也相當白皙的皮膚,芯蕊擦幹凈後,摸了摸我的胸膛…

  「老公,今天提了十幾斤東西,好象有點肌肉了!」她摸著我身子說道。

  「還行吧,這要是鍛煉近幾年,可能我也能像常貴那一身腱子肉!」我說著
還弄了弄二頭肌。

  「那有什麽好的,一身蠻力!老公就在結實點就好了!」芯蕊奉承的說道。

  「你真覺得常貴那身腱子肉不好嗎?真心話…」我有些故意的逼迫問道。

  「老公,我們在一起別太刻意提他好嗎?我也不想和你說他的事,算是給我
留點尊嚴吧!」芯蕊卑微的說道,臉上滿是哀怨。

  「好,不說,我幫你也擦擦吧!嘿嘿嘿!」我另有他想的說道。

  「老公,你想幹嘛?嘻嘻嘻」芯蕊羞羞的問道。

  「我想禮尚往來,你想哪去了!」我故意的說道。

  芯蕊把海魂衫脫掉,露出罩衣;我明顯感覺她的胸部脹大了一點,而她的一
個動作讓我再次想起今天這個地方,她和常貴破壞約定的事,而且還是芯蕊自己
邁出的那一步,她解開前排扣的時候,到了中間時,她左手挑開右邊肩帶準備露
出凹乳頭的那邊的乳房時,她變得很緩慢,臉一下紅得不行?

  「芯蕊,怎麽了?你臉好紅,是不是不舒服?」我說完想用手摸她的額頭,
她下意識回縮一下…

  「沒有……沒事老公,就突然覺得……好熱,你先幫我擦背吧!」芯蕊說完
就轉過身背對我,把罩衣脫了,雙手還擋在胸前,我突然不明白她這個舉動?

  我擦著她光滑透亮的背後皮膚,這兩天夥食的改善,感覺芯蕊之前瘦弱的身
體,也開始貼起了夏膘,我不由得笑了起來…

  「老……老公,你笑什麽?」芯蕊聲音抖動的問道。

  「在這麽下去,你真的就像秦曉娟說的,別看李芯蕊現在不胖,結婚後肯定
要變成打氣筒…哈哈哈!」我笑呵呵的說道,這是五年前,大家初識讀書會時,
兩大美女相互鬥氣互相攻擊,秦曉娟笑話芯蕊的經典笑話,想不到一語成讖,兩
天的油水,一下就有了成效…

  「臭老公,你敢取笑我,我打死你…」芯蕊給我開了這個她最介意的玩笑,
立馬轉過身要打我,我一下明白為什麽她會突然脫罩衣時突然要轉身;原來她之
前很明顯內凹的乳頭處,現在竟然凸起了一半,而且原來兩個乳暈平滑,現在如
被吹脹了一般腫脹了,讓原本圓潤飽滿的乳房更顯立體感和迷人的吸引力…

  「誒,芯蕊…這個怎麽出來了?還有上面怎麽腫腫的?」我驚奇的問道,並
不是故意讓她難堪…

  「蛤?哦……我……我也不知道,怎麽會……這樣?」芯蕊支支吾吾的說道,
臉紅彤彤的…

  「不會是被什麽蟲子叮咬,過敏了吧?」我說完,直接上手摸了半顆凸出的
乳頭…

  「啊……老公…好癢!」芯蕊興奮地叫了出來,手抓著我的胳膊。

  「哦,那可能不是,我以為是過敏了!擦擦吧!」我說著投了一把毛巾,芯
蕊手放在嘴唇處,點點頭;

  我擰幹毛巾後,慢慢幫她擦拭著,我感覺每擦她一處肌膚她都會顫抖,發出
嗯嗯的呻吟聲…

  「你今天怎麽了?好奇怪!」我不由得帶著疑問問道。

  她一把抱緊我,身體熱得不行,她開始親我的臉頰和嘴唇,從未如此瘋狂,
我的嘴巴都來不及回應,她又親到了其他地方,差不多三四分鐘,她喘著粗氣,
額頭頂著我的額頭…

  「老公,要我…要我好嗎?」芯蕊動情地說道,這是我第一次看到的,難道
她現在對這個事被常貴搞到饑渴無比嗎?

  我和芯蕊結婚後,基本一個禮拜一次,忙的時候,半個月一次,甚至一個月
一次;動蕩開始後,我倆甚至半年都沒有一次,三個月的那次,還是因為我看了
校工老覃給我的小抄本,一晚上腦袋都是書內不堪入目的敘述,才發生的!芯蕊
昨天晚上怕自己以後要把身子給常貴,是那麽久以來第一次提出要和我,今天是
第二次;來這以後,短短兩天,芯蕊主動提出了兩次房事,要是我還不回應,就
真不是男人了!

  我開始照搬照抄的用常貴摸芯蕊乳房的方式開始學徒版的調情,我揉搓起來…

  「啊……老公……好舒服……啊……用力點……啊………啊……唔……唔
……唔」芯蕊放肆的一改過去嚶嚶唔唔的呻吟方式,叫得很大聲,可又自己覺得
不妥後,收斂起來。

  「芯蕊,你想叫就叫吧,這個時代,我們不需要壓抑自己,活在當下吧…」
我說完,也放肆的吸上她的乳頭,另一只手也學起了常貴磨起芯蕊半凸的乳頭…

  「啊~~~老公~~~啊~~~啊~~~啊~~~」

  我吸著感覺那邊的乳頭被我磨到完全凸出了,我如比賽看結果一般,松開了
吸吮的乳頭,直勾勾看著自己勞動的成果,腦海里對比著常貴當時的效果,相差
無異,我微微一笑…

  芯蕊開始脫自己的褲子和褲衩,一下就鉆進了被子,探出頭,雙手抓著被子,
這是我倆的百年不變的同房姿勢;我站了起來,脫去自己的褲子,我雖然沒有常
貴的大粗和長;但是,我的也不差,因為還沒結婚時,周克文和我、劉文偉三人
看他帶回來的那本雜誌時,我們三人都勃起了,周克文在我們面前第一次「表演」,
讓我知道男人怎麽自淫的,他豪放的表現,讓我和劉文偉也加入進去,三人看著
雜誌上的裸露女人,第一次感受了男人射精的快感,過程我們肯定都看了對方的
陰莖,我和周克文差不多一樣長都是14厘米,可我的要比周克文粗,顏色要比
周克文、劉文偉都淺,有點偏白;劉文偉被我們笑說是孩子,因為他又短又小還
疲軟,現在我來到這,才知道自己就是當時的劉文偉;可我也有被他們取笑的地
方,那就是我的形狀,我的龜頭到一半陰莖就比常貴龜頭小點,後半段卻慢慢
「消瘦」;周克文笑我是衙門鼓棒……

  芯蕊第一次看到我在她面前直接脫褲露出自己的陰莖,因為平常她鉆進被子,
我也會進去,在里面把褲衩脫掉,壓在她身上…

  這次我直接掀開被子,她被我的舉動嚇到了…

  「老公,怎麽了?」芯蕊把自己已經趴開的夾了起來,害羞的問道。

  「芯蕊,我想和你用三年前說的那個姿勢!」我摸著自己的陰莖,如當初自
淫一樣。

  周克文那時和我說過,動物交配的姿勢用在人身上,會讓女人回味無窮,我
當時傻乎乎的說倆人光溜溜赤裸相對多尷尬,周克文笑我說老古董,短短三年,
我就成為和他一樣的人,而不是他改變了我,而是一個鄉野村夫的刺激讓我做出
改變!

  「不要吧,老公,多不雅啊?我害羞!」芯蕊曲坐了起來雙手抱著膝蓋說道。

  我知道芯蕊是嘴不對心,她今天站著都能讓常貴弄,現在還有什麽不敢的!

  我有些無賴的蹲在面前,笑盈盈的摸著她的臀部搖擺著,搖了幾下,她自己
抿嘴笑了起來…

  「討厭,就這一回啊…我可不會啊,你自己來!」芯蕊說著,慢慢轉過身,
爬跪起來,屁股對著我,又不自覺的雙腿微微分開,借著地窖四盞油燈的光,我
看到了芯蕊陰部和屁股蛋都濕透了…

  我提著「鼓槌」往前瞎捅著,來來回回四五分鐘,就是不能進去,可每一下
碰到芯蕊下面她都會動情地叫著…

  「啊~~~啊~~~老公~~別鬧了~~~進來吧~~快啊~~」

  「你幫我吧,我找不到!」我急得抹著頭上的汗水,只能求救。

  「啊?怎麽找不到?」芯蕊轉過頭問道。

  「我不知道,呵呵…」我撓撓頭傻笑說道。

  「都是我,你提出的動作也得我來…」芯蕊嫵媚地說道,的確結婚四年多,
這件事都是她引導我,而且這是當時很多男人的通病,就是蠻力總找不到入口…

  「使勁吧~~啊~~慢~~慢點~~也別~~那麽用力~~啊~~對~~慢
慢的~~啊~~」芯蕊用手牽引著我,沒兩下就找到了,我聽她的指令,用力往
里推,她哇哇大叫…

  「喔~~好緊啊~~」我的龜頭塞了進去,舒服的叫了出來,案後順利全部
塞進里面,想不到芯蕊才被常貴的那個驢玩意兒捅咕,還那麽緊,以前都是自己
做也沒有和哪個女人的做對比,我覺得就是這樣,想不到今天看到她和第二個男
人做過了,也還是那麽緊…

  「老公動啊~~啊~~」芯蕊拉著我的手搖到說…

  我被她的催促反應了過來,就開始搖動起來…

  「啊~~~啊~~~好舒服~~~啊~~啊~~~啊~~可以~~,再快點~~~
再用力點啊~~~」芯蕊叫著,回頭看著我,嫵媚的咬著嘴唇,這是我沒見過的
模樣。

  「啪啪啪啪啪~~~~」我發力的撞著她白皙的臀部,她里面也不斷的收緊,
又被我沖擴,我感覺自己下面和大腿面都濕了…

  「啊啊啊啊啊~~~~再快啊~~~啊~~~」芯蕊兩只手,一只抓到了傍
邊的架子上,一只撐在缸面上,把自己的上半身和下半身形成了一個優美的坡度…

  我又撞了3、4分鐘,其實我這件事不算差,每次都能十幾分鐘,這是和周
克文討論過,他說以前他上國外業余課程時,老教授就說這種事情最好就是7-
10分鐘,我覺得我都超過了,而且都要動得很快,才有想射精的感覺,周克文
都說,我那麽能幹為什麽那麽老古董?不多做些,放著美麗的愛人,天天與書本
相伴多浪費啊?

  「啊啊……老公……我屁股痛了……睡著吧!」芯蕊的回應,真的讓我自信
倍增。

  我把陰莖拔出,芯蕊里面流出好多白色的液體,流在了墊被上,她害羞的不
停用手抹被面…

  「怎麽那麽多?」我用手擡起她下巴問道。

  「都是你…不要不要…一要就那麽狂…」芯蕊害羞的說道,拍打我的手。

  「你憋著不難受啊,還要折磨我呢!」芯蕊撒著嬌,晃動著身子說道。

  「那好吧,爸爸寄的藥還有吧?」我問道,七個月前運動過於激烈,芯蕊提
出怕懷孕造成負擔,就寫信給她母親,她父親利用在醫院的關系,幫她要了五十
粒避孕藥,我們每次之後都會吃,所以這也是我不願常做的另一個原因,是藥三
分毒…

  這時芯蕊躺好了,岔開腳,擺好了姿勢,我壓了上去,濕滑的作用下,一下
就到底,我撐著被面,快速地擺動腰子,芯蕊搖著頭,手撐著我的腹部…

  「啊~~~啊~~~快啊~~~快啊~~~啊~~啊」芯蕊的頭發都搖散了,
我用力的一壓…

  「啊~~~」身子直接壓在芯蕊身上,抱著她,親著她的臉頰,兩人在這陰
冷的地窖都弄出了汗…

  「老公,今天你好厲害…」芯蕊羞紅濕潤的臉看著真美…

  「我哪時不厲害?呵呵…」我話音才落,身後一個聲音,嚇得我倆立馬分開…



              (11)蛻變

  「老劉,啥時候了?你倆還有心情弄這事?」常貴在我今天待過的地方,選
擇了我不敢做的事,他故作生氣的說道。

  我心里現在和吃了一百只蒼蠅一樣惡心到想吐,我們合法夫妻,幹著合法的
事,給這個野漢子和抓奸一樣,不僅面子不光彩,心里現在我都恨不得和他拼了…

  「常貴……你…混蛋……你變態你…」芯蕊氣呼呼地罵道,扯過被子遮擋起
來。

  「我真不是故意看你倆夫妻幹這事,我沒這愛好,可是,這不趕巧碰上的嗎?
我給你倆送這個來的…」常貴說著把手里的兩樣東西亮了出來,芯蕊立馬扯著被
子躲到我背後。

  「常貴……你要……幹嘛?」我害怕的說道;常貴手里拿著一把匕首,一把
尖刀…

  「老劉,你怕個球啊…老子不害你,老子怕有人害咱們,丁娟和我說了陳瞎
子給你批的命;現在我你、丁娟還有原來的耗子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我本來想著
明天帶著芯蕊去一趟陳家坳,想不到耗子就出事了,這事沒那麽簡單,陳瞎子給
耗子批的命術就是這個月要死,而且耗子不像是直接給狼咬死吃的,一頭母狼和
三條狼崽子不是特殊情況要不了耗子的命,這小子賊著呢!我開始就懷疑這里面
有詐,沒想到剛才……」常貴給我說道,然後示意我過去,我看著那兩把閃著光
的尖刀,哆哆嗦嗦爬過去,這畫面也甚是好笑,一個光著身子的男人和另一個男
人說著悄悄話;我湊過去聽到,我臉色大變…

  「什麽?叫咱們直接燒了?」我驚訝的說了出來,常貴直接又揪著我的耳朵
繼續嘀咕著,我這下不僅驚訝,也開始驚慌…

  「我現在必須保住你倆,你倆和丁娟是我最後的底牌咱們必須一條心,這幫
狼崽子是和其他的狼群要吃人了,所以,咱們開始準備吧!」常貴說著把刀遞給
我,剛想轉身離開,又不舍的回頭…

  「我說這娘們兒怎麽那麽會來事兒,老劉,看不出你家夥兒事不怎麽樣,這
花活挺多啊,整的挺猛嗎?」常貴賤嗖嗖地說道,還撞了我一下,面對常貴的揶
揄和第一次被別人看到,害羞的低下頭,我看到芯蕊,怒氣沖沖的瞪著常貴使著
眼色…

  「老劉,要不我也來弄一弄,咱倆比個賽,我看到你倆那浪的,我棒槌都硬
了,怎麽樣?」常貴的開口讓我有些不知道怎麽回答。

  「常貴,你怎麽那麽無恥?不都說好了,不能同房過夜的嗎?你怎麽能天天
壞規矩?」芯蕊說完一下就慌了…

  「嘿嘿嘿,我還壞啥規矩了,咱現在真的是一家人,你不信你問你老公,就
算你以為你老公怕我,怕我趕你們走站我這一邊,明天,明天我帶你去陳家坳,
你就知道這事情緣由了!別不信迷信,老子已經在給咱們提醒了,別窩里鬥,咱
得互助互利,一條心!更別說一個被窩睡覺了!」常貴大義凜然的說道,色欲熏
心的人真的胡說八道起來都那麽真誠…

  「老公,你看他?我不答應,你滾你滾…在這麽,我寧願出去躲難,也不在
這了,你真的是個混蛋!!」芯蕊強勢地罵道,現在的芯蕊要比我想象勇敢,她
從常貴出現,除了亮刀子之外,她表現得不再柔弱…

  「常貴,合適點行了,這真不合適,這也是對芯蕊的不尊重!哪有當我面和
她做那個事的!」我被芯蕊的強勢所帶動,也加入了「反抗」的隊伍。

  「芯蕊,我不信你不想,你讓你老公歇會兒,我幹完了他繼續,倆個男人一
起疼你多好!冬天倆人睡覺都知道比一人暖和,今天湊一塊,咱放肆一把有啥不
可以的,剛才老劉咋說的,不需要壓抑自己,活在當下…」常貴變態的又一次偷
換概念。

  「你怎麽那麽沒羞沒臊,一天兩次我夠了…」芯蕊被常貴話趕話起的把自己
想隱藏的秘密說了出來,然後我擡起頭看著她,可我眼神並不是兇狠的,而是有
些想笑的,她看出來…

  「啊……你……老公……」她說完鉆進了被子,常貴倒被我倆的舉動搞得摸
不著頭腦。

  「大哥,看著你弄我來勁兒,我答應你不弄那幾個娘們兒,你就破個例給我
也提前玩一玩吧,咱一家人,你大當家,她也大當家,從你倆來了以後我現在都
趕上王八犢子了,你幫我說說!」常貴為了那事都不再強勢。

  「老常,提前玩?難道我允許你,你才算第一次嗎?」我憋著想笑的狀態質
問道。

  「啊?什麽玩意兒?」常貴還是有點恍惚。

  「你還裝什麽?穿幫了…我…我老公……知道你不守規矩了!」芯蕊探出頭
說道,自己覺得好笑的又縮了進去。

  「老劉,這可不算我犯規啊,那是你媳婦兒自己要的,咱不能不幫忙啊,再
說了,你倆都想清楚了,把我往溝里帶,給我犧牲那麽多,才能和她辦事,我才
是最冤的!」常貴急忙解釋道。

  「常貴,你就是個無賴,還有你老公…你……哼…嘻嘻嘻!」芯蕊氣呼呼的
說著笑了起來…

  我也笑了起來,常貴傻乎乎的看著我倆笑著,他也尷尬的笑了…

  「你笑什麽?」芯蕊問道。

  「我看你倆笑,我就笑了……咋啦?啥事是我沒反應的?」常貴問道。

  「別鬧了別鬧了,芯蕊你想嗎?」我問道,我知道這一刻早晚會來的,再加
上常貴和我耳語的那些事,我覺得現在這都不是最重要的事,要是他說的是真的,
我和他都是在劫難逃,而芯蕊和丁娟下場還不一定比這個好…

  「我看你,反正我在你面前也都是那個你認為的樣子了,關起門,這事就我
們三個人知道,你要不嫌棄我,我……我真的無所謂了!你說的活在當下,看著
現在,我們的老常還挺有趣的!」芯蕊突然放開的說道,其實芯蕊聽到的和看到
的也不再少數,只不過發生在自己身邊的人讓她不能接受而已!

  當時沒回來老家之前,我們還沒有被審查背景和成分;芯蕊和我還能正常上
課,有一天,她哭著跑回來說我們得走了,要不下一步就該到我們了,我怎麽問
她都不說,就一直哭;

  直到晚上,四周安靜了;她告訴我;學生看了報紙一篇文章,說老師都是牛
鬼蛇神,束縛他們開拓新天地的枷鎖;甩掉書本和學校;新青年應該到農村去大
展拳腳;學校學生就被煽動了,帶頭的是個父親在革委會做背景審查的,他就已
經知道了芯蕊辦公室的一個教語文的女老師,成分不好,已經上了下一批批鬥的
名單,他抓住機會要革命;就帶著這幾個平常本就劣跡斑斑的同學把那個女老師
抓到了校大操場的講臺上,拿著事先說她成分問題的稿子在上面念,說她母親在
民國時是青樓小姐,其實這個女老師的母親是唱戲的,並不是什麽青樓小姐,她
就被扣上了破鞋妓女的孩子,他們開始是批判、到後來的掛大字報、摁著遊操場,
到最後變成了廝打;女老師被扒光得一絲不掛;最後兩位老資格的女性老師出來
制止說要送回家,要審查也得組織,那個帶頭的孩子就說了不行,她回家就是通
風報信;老師們沒辦法就把她暫時帶到了教務處,給她送來了一床毯子遮蓋,芯
蕊和另一位女老師回家拿應急的衣物先給她穿著,取來衣服後,誰知道那個孩子
帶著四個小孩正在奸淫那個女老師;嚇得芯蕊趕緊跑回家,那之後我們就起身回
到了老家,在家躲那幾年諸如此類的事,芯蕊見過不少也聽過不少,直到秦曉娟,
她可能也就認清了世風日下的人性也就如此…



              (12)雙龍

  「我不會,我也沒認為你是那個,我不想說是因為覺得這樣很卑鄙,可我不
是故意的,我覺得這事早晚也會發生,既然和老常約定了,這是約定外的,他也
算給我們片瓦遮頭,還這麽好的環境,我覺著……我覺著…」我越說越沒底氣…

  「老公…別說了…常貴,你先去看看外面到底有沒有人?我真不想其他人知
道!」芯蕊釋懷的說著。

  「放心吧,我偷偷過來的,丁娟都不知道,沒事兒,多個心眼,我從里面把
門關了!」常貴把刀放在了架子上就走出去了…

  芯蕊也立馬起身,新倒了一盆水,自己坐了進去,給我投了一把毛巾…

  「擦擦你那,順便把被墊換一面!」芯蕊靜靜地說著,專註的洗著自己的下
面。

  「芯蕊,我真不是不在乎你的感受,我是覺著……你……」我有些內疚的說
道,鋪好了墊被。

  「沒事兒,經歷那麽多年,我還不知道你嗎!你能這樣帶著我躲,和我開誠
布公不貪生怕死,王叔叔說常貴的事兒,你沒有讓我為了自己茍活讓我犧牲,我
覺得你和周克文差不多了,我也騙了你老公,我其實就是經歷那麽多,到事情發
生到我爸媽、周克文、秦曉娟;尤其秦曉娟的事,何懷中信里寫的太詳細,說她
被折磨不成人樣,衣不蔽體;最後發泄夠了,把她活活燒死的;老公,你不是女
人,你不知道這種屈辱,也許你覺得當著你面也是屈辱,可比起活著,哪個更重
要,我怕死老公,我真的怕!」芯蕊說著眼淚流了下來…

  「來了來了……都關好了!怎麽又哭上啦?又反悔啦?你倆夫妻真能逗人!」
常貴看到芯蕊和我尷尬的場面,和芯蕊哭泣的樣子;著急的說道。

  「去你的,你快洗洗,臟了吧唧的,老公,你能陪我嗎?」芯蕊抹幹眼淚,
擦著下面,過來握著我的手問道…

  「嗯,老婆,我真沒覺得你……」我還想澄清自己對她的看法,她用手指抵
著我的嘴巴。

  「總算洗好啦,來吧…咋弄?」常貴在我們說話的時候,也脫光了衣服,跪
到我和芯蕊的旁邊,那根大黑棒垂在胯中間,半顆龜頭貼著被墊上…

  「還要人教你啊?今天中午你不挺會的嗎?」芯蕊沒好氣的說道。

  「我是說……我是不是可以開始了,你倆著像還有話要說的樣子!」常貴嬉
皮笑臉的說道。

  「去你的……哎……老公……」芯蕊想要推開他,卻被常貴一拉,拉到了回
懷里;嚇得叫了我…

  「叫我幹嘛,現在我是你老公…等會兒他才是你老公,老劉,我不客氣了
…」說著常貴直接一口含住了芯蕊的那邊凹陷奶頭的乳房…

  「啊~~~輕點~~~啊~~~老公~~~~~啊~~~啊~~」芯蕊被他
粗暴的吸含叫了起來,手一直伸著要我牽著,我這次沒有在猶豫直接握緊,她仿
佛是等待我支持般的,收到了回應,她叫得更大聲了…

  「啊~~~啊~~~疼~~~臭~~老常~~~疼啊~~老公~~救我~~~
哈哈哈哈~~~啊~~~」芯蕊如換了一個人般,一下刺激到我們兩個人,我一
下就硬了…

  我直接跨壓到她兩腿間,她看著我笑了起來,故意用手壓著床貴的腦袋,不
讓他擡頭,我興奮的看到她還流著水的下體,除了陰戶上的毛其他地方光滑無比,
就只有微微張開的一條縫,翻著兩片肉;我抓著直接捅了進去…

  「啊……啊……快……啊……痛……啊……」

  我發力的擺動讓常貴感覺到了不對勁,他連忙擡起頭…

  「操,老劉,你不能歇會兒,你這小娘們兒使壞是不是?看我等下不幹死你!」
常貴說著讓芯蕊躺在她腹部,兩只大手搓著她的乳房;和芯蕊一起看著我在下面
抽動…

  「啊~~~啊~~~快啊~~~再快~~老公~~~老常~~捏啊~~啊~~~
啊~~」

  我用力的壓撞著,仿佛不像從前那般相敬如賓的同房,常貴也聽話的用力的
和搓面一樣揉著搓著;還時不時捏著乳頭…

  前面的一次同房讓我費了不少力,我也從來沒有一晚上連續兩次的房事,我
突然腰酸背痛,慢了下來,常貴發現機會來了…

  「老劉,歇會兒歇會兒,我來讓我來,伺候一下我們的皇後娘娘…」常貴說
著拍拍我…

  我抹著一腦門的汗,抽了出來,移到旁邊,手卻一直牽著芯蕊。

  「小娘子,你來那個,剛才和老劉那個,我也試試,我看著真得勁兒!」常
貴松開了手,芯蕊已經渾身是汗的爬了起來,擺出剛才的姿勢…

  「太美了,這個屁股,老劉,可以啊,小娘子的逼給你幹出多少逼水子,謝
謝你幫我順滑了!我來了哦!」常貴說著提著大黑棒,磨了兩磨,一下就送了進
去,我躺著角度,看到芯蕊的兩邊肉又一次被他沖開分翻出來好多…

  「啊……好撐啊……好脹……慢點……啊……啊………」芯蕊喊叫著,手給
我抓的好緊,

  「啪啪啪啪啪啪啪………」常貴黝黑的身體和芯蕊白皙的臀部形成鮮明反差,
就像一個黑色的鬼魂在奸淫一個獻祭的美女一般…

  「老劉,嗯……我……嗯……我小看你們讀書人了……嘿……嗯…你這個真
會弄,這個……喔…真舒服……」常貴還不忘和我說著,我沒空理會他,他的大
黑棒快速進出芯蕊陰道的沖擊感和芯蕊奶子擺動的幅度更令我入迷,芯蕊真是水
做的,常貴每一下都像抽水一般,擠出芯蕊里面的水,剛才我弄過的地方給她濕
透了,現在常貴和她的下方又快濕透了…

  「啊~~~快啊~~~再用力~~~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芯蕊高亢的喊著,那邊的手已經撐到架子上,撞擊的波動讓上年的白菜都在
晃動…

  「真美……老劉……真美啊……你看你媳婦兒,美不美?」常貴說著,我收
回了胯下的註意力,擡頭一看…芯蕊仰著頭,上半身昂起高高的,剛才前後擺動
的奶子,現在變成了上下擺動,她下半身像是坐在了常貴身上,常貴也從剛才跪
立著前後抽送,變成了坐在自己的腳上,握著芯蕊的腰子上下沖撞…

  「唔唔唔…………」芯蕊已經變成唔唔的叫著…

  「不行了,不行了,尿了尿了……啊~~」常貴喊著,用力一壓,芯蕊死死
坐在他的上面,還自己磨動兩下…

  「討厭死了,就沒了,松開……」芯蕊努著嘴埋怨的說道,拍打著常貴不肯
松開的手,一個起身,噗噗噗的從她那里一股股液體流出來掉在常貴的肚子和微
軟的大黑棒上……

  「完了完了,會來事兒的女人現在是母老虎,要吃人了,老劉你來吧,我歇
會兒!」常貴說著直接睡下去,我拉著她的手往我這邊拽。

  「老公,別聽他的,你累了就歇會兒,我洗洗!」說著芯蕊讓我松手,她又
加了點熱水,開始洗著,把毛巾砸在常貴上身,常貴聽話的擦了身上那些液體和
自己的大黑棒;

  「還要嗎?」芯蕊問著常貴。

  「我看會兒你和老劉不行啊,老劉的棒槌不還硬著的嘛,這東西不尿出來,
憋著能得病!」常貴開脫的說道。

  芯蕊洗幹凈了起身,跨過常貴,常貴還摸了把腳,賤嗖嗖地笑著。

  「老公能起來嗎?」芯蕊伸出手,我牽了上去,起身。

  芯蕊讓我靠在菜架子上,直接一只腳踩在菜架,扶著我的肩膀,頭靠著我的
耳邊…

  「用你今天偷看到的,操我…」芯蕊用常貴粗痞的語句說道,我立馬硬到不
行,我握著她屁股一提,下半身順勢一拱,再一次進入了,這一次沒有了太多的
緊實感,就感覺到溫熱和濕滑,我倆四目相對的看著,她下身幫忙般的擺動著,
我也用力撞擊著…

  「老公~~~用力~~~啊~~~好舒服~~~啊~~~~~啊~~~」芯
蕊叫喊著…

  「真他媽浪,老劉,你這輩子有福啊,找這麽個媳婦兒,我是真羨慕,我也
佩服我自己,一眼就看中她,為她放棄一幫不入道的小娘們兒!咱來個雙龍戲鳳!」
常貴說著站起身走到了芯蕊身後,摸著他的雙乳,他下面的大黑棒又硬了起來,
死死的貼在芯蕊的背上,芯蕊另只手摸到了常貴的屁股上…

  「太刺激……老劉……你這媳婦兒,我倆都操不過她,…唉李老師,你可別
給我倆戴綠帽啊!嘿嘿嘿……」

  「啊………老公………用力啊……常貴……就你廢話多………啊………」

  我忍不住親了芯蕊的嘴,常貴眼饞,想轉過芯蕊的頭…

  「我不要和你親,你嘴巴臭死了,我只和我老公親……」

  「不讓我親是吧……」常貴說完,我只感覺自己的陰莖被個東西拔出,芯蕊
對著我的口腔發出…

  「唔唔唔唔唔…………」芯蕊在我口腔里淫叫著,我立馬堵住她嘴,她也兩
只手摟緊我的脖子,動情的享受和我的親吻,她的腳從架子放了下來,直立立的
背身後的常貴撞擊著,好幾次我們差點牙齒碰牙齒…

  「真的太耐操了,老劉,你來幾下吧,就幾下啊!」說著,我感覺常貴變態
的把我的陰莖又塞了進去,我動了六七下,他又拔了出來,自己又動起來,我和
芯蕊被他的舉動無奈的逗樂…

  「啊……不行了……又要尿了……」常貴射完,拔出又要把我的插入的時候,
被芯蕊用屁股把他蹲在下面的腦袋撞了一下!

  「你太變態了,多臟啊,不行,你怎麽這十來分鐘就沒,今天非拉著我,最
後弄出來,你不停猛嗎?」芯蕊說完就又去洗了洗,就直接背對著我…

  「老公,還要嗎?」芯蕊問道,我直接就上了,里面已經沒有了之前的緊實,
空空的,還有些許幹,我揉著她的乳房,用力撞著,常貴擦洗後已經穿上了褲衩,
看著……

  最後在我發力的三四下,終於難受的射了出來……

  「老劉,和你幹,真舒服,我一點不覺得膈應,換別人我早拿刀捅他了!嘿
嘿嘿……」常貴盤坐在墊子上由衷的說道。

  「你有什麽好膈應的,又不是你媳婦兒,這是我媳婦兒!」我穿著粗氣說道。

  「你看你急的,這不是個玩笑話嘛!行了你倆休息吧,瞧著整的,那還是地
窖,整個一淫窩了…哈哈哈哈!」常貴笑著說道,可看了看墊子,真是如夢一般
荒唐…

  「刀放枕頭底下,這可不是開玩笑的,我從外面鎖門,這次真就不來占便宜
了,萬一有啥事,老劉一定要保護好芯蕊!這麽好的姑娘可不能辜負了!」常貴
和唱戲的一樣變臉就來…

  「行吧,你走吧,一晚上就你廢話最多!」芯蕊開口說道,然後我笑了,常
貴也笑了………


                          【未完待續】
2020-6-9 22: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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複仇記 (13-15) 作者:killsel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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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複仇記】


作者:killselang
2020-6-9首發:第一會所



             (13)真心夜話

  我陪著常貴走到了地窖口,他在我前面站著,並沒有急於推開門板,而是回
身…

  「老劉,你是不是也覺得,我不是個東西,竟幹些不是男人的事?」常貴嚴
肅地問道。

  「常貴,我們現在談這個還有意義嗎?你答應我的保我和李芯蕊平安,這個
事過了讓我們走的,你可別和約定一樣,到時反悔!」我也大起膽子回應他。

  「怕啦?我答應你,就算你我都倒下,我也在最後一口氣把李老師托付好,
這個年頭女人漂亮就和男人有大才一樣,沒有用,夜里涼,註意點!」常貴說完,
推開一半門板,外面有了狼叫,蛤蟆叫,貓頭鷹叫的聲音傳了進來,我和他一起
同步般地看著天上被雲霧遮擋的月亮…

  「這林場看似真要變天了…回吧!」常貴說著就走了出去,我聽到了銅環疊
碰的聲響,還有逐漸遠去的腳步聲…

  「你這是幹嘛?」我回到地窖,看到芯蕊操地上澆著常貴釀的白酒,好奇地
問道。

  「不讓這地窖祛祛味,能睡嗎?剛才都是什麼味道!惡心死了!」芯蕊放好
了瓢說道;芯蕊只穿著罩衣和褲衩;微光下有種朦朧的美感。

  我上了重新鋪好的墊子,摟著芯蕊的腰…

  「老婆,我愛你…」我說著親了一口她的臉頰。

  「我都這樣了,你不嫌棄我臟,我不信,你就是怕我想不開,怕我自尊心受
不了,放心,我不會為這種事哭鬧了;我就想著這個事過了,回到南京,回到講
臺,搭著公交或者騎著自行車到夫子廟、中山陵、紫金山、莫愁湖逛逛…再回上
海給我爸媽掃墓…」芯蕊說著眼眶濕潤著,可就是不讓眼淚掉下來;一下就抹掉
了。

  「你去哪我都陪著你,一輩子都陪著!」我抱得更緊的說道。

  「老公,睡吧,你也累了,你從來沒這樣!」芯蕊摸著我的手說道。

  我聽話的倆人鉆進了被子,四盞油燈滅了一盞;芯蕊慢慢的靠緊我…

  「老公,再抱緊我好嗎?我冷……」芯蕊說著,一只手摟著我的腰。

  「這樣暖了嗎?」我一只手墊在她的頭下,另一種環抱在上攬她入我的懷里


  「暖,我希望一輩子都有你這麼幫我暖身子!」芯蕊說著把腿也夾上了我腿。

  我倆就默默的看著,第二第三盞油燈也滅了;只剩下一盞飄飄渺渺的閃著小
火苗……

  「老公,今晚常貴和你說什麼?」芯蕊沒忍住還是好奇地問道。

  「我怕你接受不了,你就安心過日子,上課、做飯;不好嗎?」我淡淡地回
應道。

  「老公你不說,我還要容易多想,你就告訴我吧!」芯蕊說著搖動著我的身
子,撒嬌起來。

  「好好好,事情是常貴懷疑這幫孩子有人想聯合其他分部把常貴扳倒,更明
確點是想殺了常貴;耗子是常貴故意放在學生里的內線,他發現這兩個月耗子不
敢像他匯報一些真實問題,而是開始躲著他和他對著幹;直到前一周,耗子說有
人要要他的命,因為這兩個月耗子的表現讓常貴寒心,他就權當他瞎說,為此常
貴還打了他;叫他別瘋瘋癲癲:昨天我們巡山,耗子在和他打獵的時候,就一直
說雲頭嶺松木林有鳥窩,叫常貴去掏,常貴說他沒事找事,幾個鳥蛋,還得爬樹
;就沒去;耗子一直叫他去,現在想起來,耗子是在暗示他松木林有什麼線索?
而且耗子也是說去雲頭嶺掏鳥蛋才出的的事,常貴懷疑是有人害了耗子,把他屍
首再餵的狼,然後制造被狼殺的假象;這事,極有可能是曹魏忠、李力等人幹的,
就算不是,他們也知道事情真相;而且,下午他們回來說革委會馬上派人過來,
就在他下來給我們送刀前沒多久,一分部的程副隊長,和他說革委會的人不過來
了,既然確定是耗子也確定被狼吃了,就叫常貴寫個書面經過把屍體燒了,到時
革委會會把書面經過和耗子的遺物送回原籍老家,常貴說從來沒這麼幹的,他就
懷疑一分部肯定也在里面搞鬼了!!」我細細地說道。

  「老公,這是為什麼?這幫孩子怎麼想的?這多好啊,常貴是有些跋扈張揚,
有時也不近人情,可總比外面要好吧,而且現在常貴也為了我們這事做出改變了
;這人怎麼飽了肚子就想著怎麼鬥人,這不是恩將仇報嗎?」芯蕊有些激動的說
道。

  「是啊,常貴不怕死,他怕三分部變成湘湖鎮、變成一分部和二分部;還有
陳家坳;他更怕你和這幾個女孩子到時深陷險境;所以,他讓我和他準備明天開
始分頭行動,我帶著這幫孩子天天巡山,註意他們有什麼異動;他要偷偷去雲頭
嶺和一分部看看是不是真有什麼事是針對他三分部來的!」我說完,芯蕊坐了起
來…

  「不行,我不同意,耗子才在巡山時遇難了,要真是這幫孩子幹的,我怕你
……我不同意,我明天就和常貴說,他要是想把你當作第二個耗子給他做內線,
我們就算死外面也不幫他!」芯蕊有些激動的說道。

  「我們還有什麼辦法?這事總得有人去做啊,你放心,陳景一直說服我,讓
我和他們一起對付常貴,我想暫時他們不會為難我,你明天這麼著…」我突然想
到丁娟說的在上面的竹筒能聽到下面一些聲響,雖然我們已經很小聲,我還是很
謹慎的湊到芯蕊的耳朵。

  「你明天找機會偷偷和常貴說,我會表面和他不對付,讓這幫孩子覺著我和
他有心結,這樣就算我不和他們入夥,他們也覺得我不是常貴一夥兒的!這樣我
應該不會有大問題,起碼不會危及生命!」我給芯蕊說完我的計劃,她還是有點
猶豫。

  「老公,為什麼我們命那麼苦呢?我爸媽已經……現在你爸媽都不知道怎麼
樣?好不容易接受現實,以為能有個地方避開這些紛擾,誰知道一個麻煩接一個
更大的麻煩,我真怕明天我和你有一個……」芯蕊壓抑著自己的情緒說道。

  「沒事兒,沒事兒,我和常貴說了,就算最壞的結果,我們也要把你們這些
女孩子安排妥當!」我把芯蕊摟在懷里,安慰道。

  「你要是……我也不活了,我茍活著就因為還有你,要是你都沒了,我活著
還有什麼意義,讓這些畜生玩弄嗎!老公,不管怎麼樣,我們死也要死在一起!」
芯蕊說著摸著我的臉,她還是忍不住流下眼淚,滴在我的手上。

  「說了不哭的,我們絕望地來到這里,接受了蠻荒的洗禮,現在還有什麼困
難能擊敗我們呢!我只要有一口氣就不會讓秦曉娟的事發生在你身上!不說了,
睡吧!!你也夠累的了!」我說道。

  「去你的,這時候還取笑我!討厭…」芯蕊說著拍打我的胸膛。

  「老公,你不好奇為什麼?我會能接受這些嗎?」芯蕊和我躺下去後,再次
擁在我懷里的問道。

  「不就是因為我們能活下來,你怕你在外面會招收非人的迫害嗎?」我直截
了當的回答道。

  「我說的是………不是這個原因,我是說你沒覺得我答應後,為什麼能那麼
輕易接納常貴和包括剛才……在你面前……和其他人一起,做那個事?我說的是
這個!」芯蕊有些沒底氣的說道。

  「咳…都這個時候了,你也是無奈嘛,我們倆人只要心在一起就行了!」我
說著又摟緊了芯蕊,其實說不膈應那是假話,那誰叫我們寄人籬下,遇到這麼一
個好色大老粗呢?其實換著想,如果是到丁娟說的一分部,芯蕊給三個老男人當
媳婦兒,自己只能憋著更不是臉都沒了!現在我們過得好,她還是我的枕邊人,
這就知足了…

  「老公,接著今晚的事,我想和你坦白一件事,我覺得過去了,我們現在也
都這樣啦,我希望你能原諒我,我覺著這件事才是我真正對不起你的!」芯蕊扣
著我的手心說道。

  「說吧,什麼事現在對於我來說都能接受了!」我灑脫的揉著她的肩膀說道。

  「其實兩年前,在老家,我……我就把身子給了另一個人,但不是,不是,
你想的那樣,我……那時……我那時真的不知道著了什麼魔!就做了出格的事!」
芯蕊細聲柔音的說道。

  我並不是吹牛,我真的聽到這個事,我真不震驚,反而有種探聽的欲望…

  「哦,那是在鹽城?誰啊?」我淡定的說道。

  「老公你真的不生氣嗎?要不你打我兩下,你這麼冷淡,我害怕,我沒勇氣
說下去了…」芯蕊卷縮在被子里…

  「好,那我打兩下解解氣,打哪都可以嗎?」我故意提高聲貝的說道。

  「打臉別太用力就行,我怕明天有印子……其他你解氣就行!」芯蕊有些沒
底氣的說道。

  「那我就打臉吧,我來了…」我用了抽出她緊握的手掌,作勢擡手…

  「呀~~我錯了老公…」她嚇得尖叫道歉,雙手擋在臉前…

  「哈哈哈哈,叫你現在才坦白……叫你騙我那麼久!」我笑著輕輕在她奶子
一邊一下拍打…

  「惹~~~老公,你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真要打我……你討厭……」芯蕊
說著又竄到我懷里,奶子這次緊緊的壓著我。

  「別勾引我,現在我可不是那個只讀聖賢書的劉彬,我可是獸欲開竅的世俗
人!」我賤嗖嗖的回應道。

  「怎麼?還不夠,我才不怕你,再來兩個你我都能收拾你們!嘻嘻嘻…」芯
蕊真的性情大變,可這樣的她更讓我憐愛起來。

  「說吧,等著呢,我就好奇為什麼能讓你這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女人會在我們
那個小地方淪陷了?是誰那麼大本事!」我挑起求知欲的再次問道。

  「珍籍軒的韓弋文!」芯蕊說出了這個名字,我有點大吃一驚!

  「韓書販子!?」我驚訝的聲調都提高了一些,我其實不是生氣,而是,不
敢相信…

  韓弋文比我大10歲,家里三代賣書,他爺爺還好,能淘到些地方名人的孤本
書記之類的,到他父親就開始販賣些不入流的禁書和淫穢之物;回到他解放了,
他順應潮流,賣起偉人語錄、大時代正面書籍;可背地里還是賣了著些淫穢禁書
;而且銷量甚好,聽說有好幾本明清兩代的淫書《空空幻》、《玉春樓》、《九
尾龜》等重新印刷的淫穢刊物;就是名副其實的掛羊頭賣狗肉的店…

  「你怎麼會和他結交?」我好奇地問道。

  「我……那時幫媽送繡好的東西送去給吳奶奶的店;回來的路上,韓弋文說
有新到的書籍有沒有興趣看看?我閑來無事就進入,我也不知道他的店是那種書
店…」芯蕊有些害羞的說道。

  「那後來知道了,為什麼會發生……那個事?」我有些波動的問道。

  「老公…你…你別急……真不是你想的那樣…是我當時進去,並沒有什麼值
得看的書籍,我就說沒有心儀的,他問我是哪家小娘子?我就告訴他是劉彬家,
他就叫我等等,然後用紙包了兩本書籍,說送給你的,說你一個大先生甘願屈居
這個小地方,他敬重讀書人,當是點新意;我拒絕,他便要送,我怕拉拉扯扯不
好看便留下1 毛錢就走了!回到家我看到《國色天香》和《九尾龜》,打開翻看
才知道是……那種書!我怕你誤會,就沒敢和你說…」芯蕊給我敘述著經過,這
麼聽來韓書販子沒做什麼啊;都挺正常,為什麼會這麼就走在一起?

  「那為什麼會和他那個在一起?」我嫉妒問道。

  「我平常做做針線活,沒事就會看書打發時間,不知道為什麼在拿到書一個
月後,我竟然翻看起來,兩個星期書就看完了,而且,我……每次看完都發熱得
要緊,甚至…甚至寫著里面描繪的自淫起來,我發現我那方面需求越來越大,就
如書中描繪偷情男女的春欲之情一樣,我對這種書籍的興趣也越來越高,就在三
個月後,那時已經入冬,我選了一個下午四點的時間去了韓弋文的書店,到那時,
他已經準備下板關門,看到是我,他殷情的說關張閉店我慢慢看,我心不在焉的
拿了書本翻看有閉合…」芯蕊越說越害羞…我卻越聽越興奮…

  (一下用芯蕊和韓弋文的當時情景作為帶入)



                           (14)書欲

  「我說弟妹,這些書就那麼些,不要你告訴我想要什麼?要是沒有的,我幫
你這段時間留意一下,那些反革命的和外國書刊我可搞不到,你看你要什麼吧?」
韓弋文熱情的說道。

  韓弋文當時有35歲,170 不到的個頭,身材清瘦,樣子也算俊朗,就是言語
輕浮;戴個近視眼鏡,成天一身黑色或深藍色長褂,一頂氈帽;和民國掌櫃一樣,
這入冬會在外面加個棉大衣…

  「就這些了嗎?還有其他的嗎?」芯蕊不敢對視的問道,芯蕊冬天都會穿著
棉制長裙,搭著一雙白筒襪,一雙絨系扣的鞋;外面絨面馬甲,套著圍脖,手揣
在絨棉套里…

  「弟妹,這關著門,你要那個書,你直說啊!!你自己看還是給我賢弟看?」
韓弋文直白一說,芯蕊臉紅了起來,這都被韓弋文看在眼里。

  「我……幫我丈夫買的!你就隨意那兩本就行了!」芯蕊側過身子翻著書隨
意的說道。

  「好好好…那就這兩本吧!」韓弋文蹲到櫃臺里翻出兩本放到芯蕊面前!

  「這兩本上次有了……」芯蕊一說出話,就知道自己丟人了。

  「啊?!那你過來自己看看吧!我也不記得上次給了你那些!」韓弋文說著
領著芯蕊來到後院閣樓上的一間偏房;推門進入芯蕊眼都花了,地上全是書籍還
有些難得看到雜誌…

  「就這了,全部都在了!」韓弋文說道還從地上收起幾本一看就是外國的書
籍雜誌;

  「我就不挑了,你就除了剛才那兩本,你給我再拿兩本吧!你打烊了,我也
不好待久了,人看到傳出去不好聽,而且都知道你是……」芯蕊退到門邊說道,
因為她看到了這間房除了放著書,還有一張床,明顯就是有人住的!

  「這些鄉下人,你管他們幹嘛?沒文化就知道嚼舌根,這樣吧,你要自己看
的我給你推薦這本《醋葫蘆》這本書刺激,香艷,超前;你要夫妻看的話,就這
本《玉樓春》,房中之術,美得很!」韓弋文繪聲繪色地說道。

  「那就這兩本吧,多少錢?」芯蕊只想趕快得到新書趕回家,不想在這多逗
留。

  「就上次一樣吧,你倆夫妻真有情趣,嘿嘿嘿!你怕別人說閑話,就從後門
走吧!以後你再想要書,就四點十五以後敲後門,如果沒事做,想看書,我這雅
間給你留著,這些書你隨便看!」韓弋文大方的說道,其實他有底氣這麼幹,因
為他爺爺和他父親靠賣書攢了不少家業,雖然分田地他主動上繳,但是,坊間傳
聞,他藏了不少金葉子,而且靠賣這類書籍和不少官員來往密切,可以說不愁吃
穿,雖然有老婆,可長期在老家養病,就一個人在鹽城待著了,可能也就是這個
原因種下了欲望的種子!!

  「嗯,謝謝你了!韓老板!」芯蕊遞過錢,韓弋文摸到了她白嫩的手,芯蕊
如觸電般彈了回來,接過書就退了出去…

  「哎喲,弟妹,你怕什麼?哈哈哈,我不給你開門怎麼走!」韓弋文搖著頭
說道。

  芯蕊和韓弋文來到後門,韓弋文探出頭沒發現人,就讓芯蕊離開就關上門了!

  芯蕊外表害怕,卻內心十分喜悅地回到家,就從那天開始,因為冬天針線活
少,她卯在家中天天翻看這些書,被里面偷情的劇情深深吸引,還被男主角虐待
女主角的房中之術大為觀止;驚嘆不已;就變成三天一次自淫,直到十天後,書
再一次看完,她重新翻看著卻沒了第一次的欲望和沖擊感,那段時間臨近春節,
我和幾個老師被抽調到政府部門幫忙整理地方資料,那段忙得有幾次都在辦公室
過夜…

  欲望的小火苗在寒冬中燃起;芯蕊看完這兩本書後,有一天飄著小雪,下午
一點多左右,她便來到了韓弋文的書坊,看到韓弋文店面大開,她走到了韓弋文
看得到她的位子,韓弋文看到後,剛想出來迎,芯蕊就轉身繞道了後街,韓弋文
心領神會的來到後院…

  「這有時候沒來啦?正好這會兒天冷,後院書房沒人看書,你上去選吧,我
把後院隔間門關了,你選好,拍拍門,走就行,我到時再關後門!」韓弋文細心
的說道。

  「我不買了,我以後來這看行嗎?那……書都是我……自己看的,多了我怕
我丈夫發現不好,今天我把這四本也放到你這!」芯蕊用微博遮蓋著頭部和面部
只留出一對眼睛,低聲細語卻甜美的說道。

  「行啊,這有什麼不行的!沒事兒,新時代了,婦女都解放了,雖然上不了
臺面,當個樂看沒什麼!這一幫臭小子天天在我底下書房蹲點看呢!你就安心在
我那雅間看,沒人打擾你!也沒人知道!」韓弋文大氣的說道。

  「那你家人不會有意見吧?」芯蕊問道。

  「我爸媽早死了,媳婦兒在老家,養病呢,我這不是得賺錢嗎!所以一個人
在這做個小買賣,不礙事,只要你來,我這都方便!」韓弋文這麼說,倒讓芯蕊
打起了退堂鼓,可這內心的欲望怎麼辦?!

  「那我給多少錢呢?我不買就看!」芯蕊硬著頭皮說道。

  「買你兩本給1 毛錢,你看10本也給1 毛錢吧!不吃虧吧?哈哈哈哈」韓弋
文樂呵呵的說道。

  「那怎麼好意思呢?要不你再加點吧!」芯蕊不好意思的說道。

  「沒事,我家和劉彬家也算點世交,都在這長大的,我也是要掙錢,要不給
你看都行,就這麼著吧!今天看嗎?」韓弋文熱情的說道。

  「嗯……」芯蕊應了一聲,韓弋文就把她領上去,開了房間的門…

  韓弋文的床上淩亂不堪,那幾本雜誌散落在床上;他連忙整理起來。

  「不好意思,亂了點,你就坐著看吧,書都在這,有些是重複的,連手抄本
也差不多有七八十本吧!我給你生個火,倒杯水,你看就行了……」韓弋文說完
就出去了……

  芯蕊把頭上的圍巾摘下,掛在了椅子上,開心的蹲在那一摞書前,開心的篩
選著,這時韓弋文突然進來,看到她開心的模樣,也笑了起來…

  芯蕊不好意思的站著,等他生完火,放好茶,他還特地拿了一盤瓜子,就退
出去了…

  就這麼陸陸續續芯蕊在韓弋文那,從寒冬臘月看到了初春小雨;整整三個多
月,從厚重的棉服外套,變成了旗袍披肩,從開始兩人恭恭敬敬,也開始無話不
談,甚至都能拿書籍中的內容探討起來,雖然不涉及太多露骨內容,也算是應該
男女避諱的事情…

  「文哥,你這的書都看完了,準備什麼時候去進啊?」芯蕊穿著薄布棉裙靠
著椅子,雙腳交叉搭放著灑脫的問道;下擺兩側小開衩的設計露出她白筒襪的美
腿…

  「現在運動各地太激烈,很多印刷廠被燒的燒,關的關,書販子都躲起來了,
路子斷了,但是,我準備有兩本洋雜誌過來,到時你可以看看!」韓弋文無事的
躺在床上說道。

  「你的那些黃色圖片,我可不看,沒有文字來得有畫面,有可幻想的空間?」
芯蕊不避諱的抒發自己的想法。

  「那可能就沒辦法,這運動快到這邊了,我想著準備關了書店回鄉下了!」
韓弋文無奈的說道,

  「那你這些書呢?」芯蕊坐直身子問道。

  「燒了,難道給人留把柄嗎?反正你都能背出來了,要不你留你最喜歡的《
玉春樓》和《醋葫蘆》,其他的我就處理了!」韓弋文從床上坐了起來。

  「誰說我喜歡這兩本,你這有點意指我變態和出軌啊!去你的…」芯蕊說著
拿了一個幹果丟向韓弋文…

  「我可沒說,我去關門了,你差不多走了吧!」韓弋文說著往門走…

  「這才三點一刻,就下逐客令了,你這個奸商!我這1 毛錢,你可賺得真容
易!哼!」芯蕊撒嬌的說道。

  「我去關書店門,順便問你一句,這不怕對影響不好嗎?這孤男寡女的,萬
一給人看到,這不百口莫辯嗎?」韓弋文有些打趣的說道。

  「咯咯咯咯,我們孤男寡女都幾個月啦?還怕別人說,身正不怕影子斜!」
芯蕊無所謂的回答。

  「嘿嘿嘿,說不過你,我先關門了!你看看還有什麼值得你翻閱的吧!」韓
弋文說著就下去關門了。

  芯蕊無聊的在他房里轉悠著,雖然在這待了三個多月,可要說這房間最熟悉
的就是那張椅子、書桌和那堆書籍;芯蕊被一個在床邊和書櫃之間的小皮箱吸引
了註意力,她好奇的蹲在地上伸手翻開皮箱,里面的東西讓她驚訝的捂住了嘴巴


  皮箱翻開面是一板雕刻工具,箱子里有一個鐵做的陽具、一個木頭陽具,然
後就是用胡蘿蔔、蘿蔔、黃瓜模仿雕刻的陽具,還有些是雕刻報廢的,快有十幾
根……

  「芯蕊,你幹嘛呢?」韓弋文緊張的說道,芯蕊嚇得站了起來,來不及蓋好
箱子…

  「我不知道,我好奇打開看了…不好意思……我先走了…」芯蕊害羞的說道,
走過韓弋文身邊時,被韓弋文一把抓住,嚇得芯蕊連忙掙脫…

  「你要幹嘛啊?放開……我!」當時芯蕊以為韓弋文要對她幹嘛,掙紮的說
道。

  「噓噓噓,你別吵,聽我說,就一分鐘!」韓弋文說著松開芯蕊,關起房門。

  「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你,也不會讓你認為我會做那個事,你就聽我說,我…
不是男人!」韓弋文冷靜的說道。

  「什麼?你不是男人?你騙誰,不是男人你看那些東西,賣那些東西,你別
傷害我,我們還能當朋友!」芯蕊害怕的說道。

  「哎呀,我說的不是那個意思,我不行,我那方面有病,知道了吧!即使不
能發生關系!」韓弋文解釋完後,也釋懷了…

  「啊?我還以為你是變態,要對我幹嘛?不好意思啊……文哥!!」芯蕊面
露慚愧的說道。

  「哈哈哈哈,那你不想想,我要有那心,還等今天嗎?你那麼漂亮,我在給
你茶里下藥了!哈哈哈哈,誰知道給你發現我的秘密!」韓弋文釋懷的說著說道


  原來韓弋文七年前就已經沒辦法勃起,因為自己這方面的不行,加上前兩年
收到朋友給的人體雜誌,他就開始學習雕刻,烙了一個鐵陽具後,就開始用木頭
練習雕刻,其實她老婆不是病了,是兩人沒有夫妻之實,他逃避躲著他老婆,就
在這一年他突然頓悟,開始用這些蘿蔔、胡蘿蔔、黃瓜雕形成陽具模樣,都會抽
時間拿回去給他老婆,也會用此方法和老婆過夫妻之實……

  「就是這樣,咳…我也是沒有辦法,絕對沒有變態的想法,你要不信,我脫
給你看,絕對沒有反應!」韓弋文說道。

  「咯咯咯咯…我才不看,我信你,我看你雕刻的好逼真!」芯蕊笑盈盈的說
道。

  「就希望幫老婆解決一下吧!所以盡量精益求精!!」韓弋文說著把那箱東
西搬到了桌子上!拿出了那個木頭的陽具。

  「這個是我雕刻了六十根後,最滿意的一個,打磨得很光滑…」韓弋文說著
遞給芯蕊,芯蕊猶豫一下,想到韓弋文基本算半個女性,也就膽子大了起來。

  芯蕊摸了上去,真的好光滑,又粗又硬,除了冰冷感之外,與真陰莖一摸一
樣,甚至硬度,都嚇到了芯蕊…

  「我媳婦不敢用,說太大太長太硬,所以我才用這些雕刻新的,這些就是必
須一兩天內用,所以我雕好要麼找人送回去,要麼就自己帶回去!」韓弋文撥動
著這些蔬菜的陽具說道。

  「真的好像,你真的好有心!!」芯蕊有些依依不舍放回去…

  「沒事兒,你要用的話,我送給你,這個反正我媳婦也用不到!」韓弋文很
平淡的說道。

  「我…要來幹嘛?我有老公……真的是,我才不用!」芯蕊口不對心的拒絕
道。

  「哈哈哈哈,你別騙我了,你這三個月除了我有事,你哪天不到的?我們這
就那麼大,劉彬這幾個月都在政府幫忙,你倆要是正常,你會天天看書嗎?」韓
弋文說道,芯蕊沒做回應,低著頭,搓著裙擺…

  「沒事兒,這年頭,誰沒點自己的秘密,你不說我不是男人,我也不說你需
求大,大家相互保密!嘿嘿嘿…」韓弋文說著拿了個手帕包了起來…

  「別包了,我以後能不能在這用?我放家里怕不方便,也怕被人發現!」芯
蕊擡起頭紅著臉說道。

  「你不介意,我都行啊,反正現在也沒人看書了,都忙著搞運動!你想來就
來吧!到時我給你在下面守著!」韓弋文如個知心「姐姐」般有求必應!

  「文哥……謝謝你!」芯蕊站起來給韓弋文鞠了一躬,告知明天過來就離開
了……



                           (15)另類出軌

  那一夜,芯蕊輾轉反側,滿腦子都是那一箱的陽具,尤其那一根韓弋文贈予
她的那根,那根她自訴只比常貴短3-4 公分,大小相當的堅硬陽具,想著她那一
夜都睡了春夢,她夢到了韓弋文用那根木制陽具和她做著不可言語的事…

  她如奢望般的等到了一點鐘,今天也如為她春穴待開版,暖了起來,她如會
情人一般,穿著碎花旗袍,里面依舊是白筒襪,踏著短跟系扣皮鞋,玲瓏曲線的
身材,讓她忘了現在這座城里也開始的動蕩…

  「哈哈哈哈,你也太美了吧?就和天仙一般了!」韓弋文稱贊到。

  「咯咯咯咯,口蜜腹劍的,關門啦,還好今天都在城南批鬥秦地主,要不我
都不敢這麼穿,我婆婆給我做的旗袍,就穿過一次,可惜了!」芯蕊說著進了園
內…

  「今天不開門嗎?怎麼都關著…」芯蕊看到前院的房門關著。

  「嘿嘿嘿,我想著要不我幫幫你,我媳婦都說我弄的舒服,你看需要嗎?」
韓弋文笑嘻嘻的說道,仿佛昨晚的春夢是一個預示一般…

  「你你…要怎麼幫我?那不是讓你都看光了?」芯蕊沒有拒絕,只是好奇他
怎麼幫!

  「我不能用,那我也是個男人啊,我幫你摸摸親親,這樣不真實一點嗎?而
且,你同意的話,我有一個工具,能把那個木陽具套我身上幫你,就像男女之事
一樣,這樣你也會感覺好一點啊!我只是建議!看你…」韓弋文說道。

  「我先看看吧,你說的是什麼樣的!」芯蕊羞紅著臉跟著韓弋文走上了小閣
樓,進入房間發現窗戶和布簾都關上了,床上的床單也都換了,陽具的箱子擺在
桌子上,銅盆裝滿了還冒著熱氣的水,旁邊有一片蘆薈、肥皂,仿佛一切韓弋文
都熟練的準備好了…

  「這些用來幹嘛的?」芯蕊指著熱水、蘆薈和肥皂…

  「熱水是來溫溫它,肥皂和蘆薈塗它潤滑的!」韓弋文說道

  「哦,那你怎麼能用它和我做呢?」芯蕊說完,臉紅得不行。

  「這個和它是一套的,我可以用它卡在上面,這不像長在我身上了嗎?」韓
弋文拿出一個類似內褲的皮具,在中間的部位有個卡槽,他把那根木制陽具後坐
插入,就真的像韓弋文的陽具一般…

  「哈哈哈哈哈,太好笑了,你怎麼想的?太有才華了!」芯蕊樂呵呵的說道。

  「你看看,這個,我就是按這本雜誌上的圖片想的!」韓弋文翻了一頁雜誌
圖片給芯蕊看…

  「好吧,那我不是吃虧了,你讓我感覺就和對不起我老公一樣!」芯蕊猶豫
的說道。

  「我就那麼一建議,畢竟我外貌和身子都是男的,這麼你也不用那麼冷冰冰!」
韓弋文並沒有強迫,而是感覺真心的建議。

  「那……那……你不能親吻我的嘴巴,其他都行!」芯蕊下定決心的說道。

  韓弋文得到認可後,立馬脫掉衣服,一下就只剩下褲衩,套起皮具,滑稽的
讓芯蕊發笑不止…

  「別笑了,脫吧,我好想看你的裸體,我從一個半月前就想看看你里面長得
什麼樣的奶子!」韓弋文的言語挑逗,讓芯蕊欲火燃了起來…

  「你看有什麼用?咯咯咯咯…你又用不了…」芯蕊和他打情罵俏起來。

  「我沒用,你看看我有多少陽具,弄不死你!快吧……」韓弋文說著直接抱
著芯蕊,揉著她的屁股…

  「好圓的大的屁股啊,白不白?」韓弋文兇猛的問道。

  「你猜?呵呵呵…啊……別揉壞了我的旗袍,松開,我自己脫!」芯蕊推開
了韓弋文,解開了左側的扣子,很快白色褲衩和背心露了出來;韓弋文看到這一
幕吞了吞口水;芯蕊沒有理會,大方的把罩衣脫了,然後又脫掉了褲衩…

  「你真的不簡單啊,芯蕊,你這身材,劉彬不是暴殄天物嗎?放著不用…」
韓弋文喘著粗氣說著…

  「誰知道了?可能他天生對這方面就只停留在生育而已吧!」芯蕊無奈的脫
掉皮鞋,在準備脫白筒襪的時候…

  「呀…………」韓弋文直接把她抱了起來,往床上走…

  「別脫這個襪子,像極了民國時的女學生的樣子!!」他緩緩把芯蕊放平,
芯蕊喘著粗氣,奶子起伏很大…

  「啊…………啊…………啊………」韓弋文兩只手直接揉搓起芯蕊的奶子,
她動情地叫了起來…

  「叫吧,大聲點,等會兒把紅小鬼引來了,真家夥兒你要多少有多少!哈哈
哈哈哈……」韓弋文被芯蕊動情的呻吟聲引來怒氣,恐嚇她說道。

  「唔………討厭………你………別摸………我就………啊……嗯唔………我
就不叫啦………」芯蕊撒嬌的說道。

  「我不摸?我不摸你怎麼來水呢?我看看底下有水嗎?」韓弋文說著兩指一
探,芯蕊第一次被男人摸到下面,自然反應的夾緊,可下一秒就自覺地打開了,
因為韓弋文熟練的直接摳了進去…

  「啊………別………啊……求你……弋文………別啊………受不了了………」
芯蕊想立起身子拒絕,可韓弋文的挖摳讓她一下就被欲望吞噬了……

  芯蕊說這段時候,我也好奇的摸了上去,這也是我第一次摸她下面,她並沒
有解決,甚至引導我的手指進入了那個我下面才會進去的洞里,她把腿分得很開,
一條大腿直接壓到了我的下半身;她特意伸進去一只手指和我的手指一起,仿佛
教我動著一般,然後芯蕊動情的繼續說道…

  「真香……好多水……看來蘆薈和肥皂都不需要了,你看看我這毯子,都濕
透了!」韓弋文淫蕩的模樣說道。

  「啊……啊………啊………你真變態!哪有人這麼摸的,多臟啊?你還聞!
惡心!」芯蕊意猶未盡的喘息說道。

  「這有什麼,又不臭,我媳婦兒的就不行,可腥可酸了…」韓弋文繼續變態
的說道,手指又一次摳了進去,嘴巴直接吸上了奶頭……

  「唔……唔…………不行了………唔………啊………難受………啊………不
要了………唔………」芯蕊捂著嘴叫喚著,身體不停的弓起扭動…

  「韓弋文不像老公你和常貴,他吸吸又舔舔,就像舔糖糖一般……啊……就
是這樣…」芯蕊說道,我就立馬照做…

  「你真饑渴啊,劉彬要是和我一樣,你絕對要給他找不少野漢子…」韓弋文
言語的羞辱,讓芯蕊更加興奮…

  「看來我說對了,像男人了是吧,這就給你個硬漢!韓弋文放開了等著欲望
峰值消退的芯蕊…

  把木制陽具泡到了熱水當中,變態的親起了芯蕊穿著襪子的腳面,可當下芯
蕊並沒有拒絕,而是興奮的接受著這一切,因為她和韓弋文討論過古代男人喜歡
玩弄三寸金蓮的愛好,這不是喜歡玩腳嗎?韓弋文永遠都對書中某些變態的舉動
絕對的擁護,所以芯蕊也有了心理準備……

  他親了兩只腳好久,還和狗子一樣嗅上了我的陰戶,他舌頭掛到我的下面,
我嚇得翻滾進了床里面……

  「弋文,別……太惡心了……我接受不了……」在芯蕊看來韓弋文做什麼都
是正常的,可這一個真是如吃蒼蠅一般惡心和不衛生,她抗拒到不行…

  「那我來了,硬漢來了!!」「韓弋文從熱水里撈出陽具,抹抹幹凈,切開
蘆薈,趁著還濕潤,塗抹均勻,芯蕊老套的叉開兩腿平放著…

  韓弋文直接扛起她一條腿,用陽具抹著她的水,滑動著…

  「啊~~~~痛………啊………慢慢………弋……弋文……慢……」芯蕊從
未試過如此堅硬的陽具,就感覺一根棍子在用力的推擠她里面的嫩肉,可能興奮
感激發體內的水眼,芯蕊不停的湧出水液,濕潤的包裹浸透著那根木制陽具,水
液和蘆薈液第一次發揮了重要作用,陽具除了硬度不減,芯蕊已經適應了這根硬
棍…

  「唔唔唔…………唔唔唔…………不行………太用力了…………不行………
唔唔唔………」芯蕊感覺韓弋文這個硬漢不客氣的每一下頂得很透徹,她感覺里
面被一根棍子沖撞呢,又脹又酥麻,水也越出越多……

  「真浪……再給你來個猛的!」說著韓弋文把芯蕊另一腿腿一起扛下肩上壓
向她的身體,從小練舞的底子發揮作用,芯蕊兩條大腿直接壓在了自己胸部上,
韓弋文如在她身上做著俯臥撐一般,每次由上至下插著,芯蕊被扣死動彈不得,
只能默默承受…

  「啊………啊…………啊…………不要了………不要了………嗚嗚嗚………
啊………」芯蕊被弄得哭叫起來,下面水也興奮得噴射狀,韓弋文才慢慢停了下
來…

  「嗚嗚嗚………你太壞了………啊……好舒服……嗚嗚嗚………」原來芯蕊
是被弄到興奮地哭泣起來……

  「不好意思,我錯了,我一這樣就控制不住,我真的有點變態……真的對不
起……」韓弋文抽出那根硬漢,滿是白液包裹著,韓弋文真的變態的舔了舔……

  「你別這樣……好嗎?我看著好惡心啊……嗚嗚嗚………」芯蕊還沒從興奮
的那股勁兒緩過神來…

  「嘿嘿嘿……沒控制住,不好意思,以後不……以後不……」韓弋文說著取
下了陽具泡到了水里,然後細心的用蘆薈給芯蕊的陰戶塗抹起來…

  「這樣可以滋潤…你真耐幹,竟然一點事沒有,也沒出血!你看看,我這毯
子……」韓弋文說道,芯蕊吃力的擡頭看了一眼,真的一片狼藉的像被水淋了一
般…

  「老公,所以不像……啊……不像你想的那樣,我就是被韓弋文親了摸了身
子,那里是給了個假陽具!啊……不要啊……太快了……」芯蕊說著推出我的手


  「那你們這種關系持續了多久?」我把濕透的手抹了抹墊子問道。

  「就兩個月,後面他不是被查抄跑了,所以就斷了,我們也不是天天就是一
周一到兩次;那一個木制的我後面就用了一次,其他都是用那些蘿蔔和胡蘿蔔…
…」芯蕊動情的說道,摟著我!

  「那後面你自己沒用了嗎?」我賤賤的逼問道。

  「就……每周一次,可都是用手的!」芯蕊害羞的說道。

  「怪我,我當初太把這件事當作附屬和次要的!冷落了你!以後我們坦誠相
待,你要要的話,我都盡量滿足,就算我不行還有………」我深情的說道,芯蕊
就直接我吻著我!

  「別說他,我們的時候別說他!好嗎?」芯蕊撫摸著我的臉…

  「嗯,太晚了,我們休息吧…明天還不知道怎麼樣呢!」我對芯蕊說道,兩
人就相擁入眠……

  淫穢書籍,韓弋文和假陽具才是勾起芯蕊欲望的誘因,這也成為了我們茍活
的基礎,要不是她的尊嚴在韓弋文和假陽具面前已經淪陷,可能現在我們不能像
如此堅定…


                             【未完待續】
2020-6-10 11:5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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複仇記 (16-25) 作者:killselang

.

                             【複仇記】



作者:killselang
2020年6月25日首發第一會所


              (16)分離

  第二天,常貴差多八點才過來把門打開,進來臉色就非常難看…

  「你在這待幾天,芯蕊和我等會兒去陳家坳,她去陳瞎子家待著……」常貴
叼著煙趕,沒好氣的說道。

  「我不去,我老公在哪我在哪!」芯蕊率先發難…

  「我的姑奶奶,你別鬧了,我這都煩死了,你還在這過家家兒女私情呢?」
常貴對芯蕊卻沒辦法生氣,求饒的說道。

  「老常,怎麽了?」我淡定地插話。

  「他奶奶的,革委會說我管理松懈,沒有做好安全防護,導致這次悲劇,給
我從革委會安排個紀律委員過來整改三天!看看效果,要是不行,繼續駐紮!這
孫子要是知道我這天天好吃好喝,就算過了也說過!」常貴的氣呼呼的說道。

  「那我可以留在這,和那些女孩子在一起,爲什麽非得去陳家坳?還非要去
什麽瞎子家?我不去…」芯蕊嘟著嘴撒起嬌來…

  「你懂個屁,知道派誰下來嗎?葛天放,葛大炮,他媽的,他懂個球紀律,
他就知道吃肉喝酒玩女人!你要在這,你非落他手裏不可!」常貴滿腹怨氣的說
道。

  「你不說三分部,你就是皇上嗎?這就怕了…你盡吹牛…」芯蕊埋怨的說道。

  「你在名冊上嗎?這是給國家送東西的地方,什麽人都能來嗎?那行啊,你
和我結婚,誰敢弄你,老子崩了他!你願意嗎?」常貴說道,芯蕊和我沒了聲響…

  「芯蕊去陳家坳安全嗎?那邊什麽情況?」我有些不安的問道。

  「咋不安全啦?除了我三分部,就是陳瞎子家最安全,他兒子在縣裏工作半
個月才回去一次,他兒媳婦前段才生了個兒子,芯蕊就說是他兒子從外面請過來
照顧他老婆的老媽子就行了!」常貴毫無破綻的說著自己的計劃,我和芯蕊都笑
了…

  「常貴,我哪點像老媽子?你可真能編,誰信啊?」芯蕊直接給常貴撅了回
去。

  「哪不像!你這兩坨肉就挺像,哎喲……別鬧……」常貴開起芯蕊奶子的玩
笑,被芯蕊伸手就是扯裆…

  「老婆別鬧了,收拾收拾跟常貴去瞎子叔那吧!過幾天沒事了再回來,照顧
好自己,沒事多和瞎子叔聊聊,對你知道這事來龍去脈有好處!」我對著芯蕊說
道。

  「你看老劉這覺悟,你別一天有著倆老公寵你,你就得得瑟瑟……」常貴被
芯蕊的掏裆,來了感覺,一直在調戲她。

  「你滾,你就是個野漢子,我老公只有一個,他才是我這輩子的老公!」說
著芯蕊摟著我的手。

  「哎喲,酸死我了,等會兒找個人少的地方,好好操操你,免得你在陳家坳
不老實!」常貴大大咧咧的說道,根本不顧及我在場的感覺。

  「懶得理你,老公,那這幾天委屈你了,回來老婆再補償你!我去收拾東西
了!」芯蕊說完抱了我一下,親了親我的臉頰,常貴就急著把她拖走了!

  「老常,我這大號怎麽辦?改不會讓我拉你大醬裏吧?」我賤嗖嗖的說道。

  「滾你奶奶個腿的,丁娟晚點給你送個便桶,放那空缸那塊拉,別搞髒了我
的酒和醬!」常貴說道…

  「你倆真惡心,這一大早就是這些東西,老公,你一定注意身體啊!」芯蕊
關切地提醒著我。

  「別一天老公老公,老子吃醋了,餓死他……哎喲……錯了松開!姑奶奶!」
常貴叫喚著。

  這昨晚還溫馨的地窖,剩下我一個人了,沒過多久,丁娟帶著林好好給我送
來了面條,牙刷,還有便桶和新的冷熱水,還有我的幾件衣服…

  「好好,你先上去吧!我等劉老師吃完面拿碗再上去!!」丁娟對著林好好
說道,林好好拿著兩床被子就離開了…

  「劉老師,你決定和我們一起了嗎?」丁娟問道。

  「我只希望爲他們好,要是真有人殺害了耗子,那就應該受到應有的制裁!」
我大義凜然的說道。

  「呵呵呵,你吃面啊,要不然坨了!邊說邊聊!」丁娟說道。

  「常貴可得晚上才回來,你不怕嗎?」丁娟好奇地問道,看來她並不知道昨
晚地窖發生的事。

  「怕什麽?」我疑惑的問道。

  「你不怕李老師這麽和常貴相處,和你漸行漸遠嗎?」丁娟靠著菜架問道。

  「咳,都已成事實的事,我還能糾結這些嗎?咱們想的是怎麽活命吧!」我
呼噜噜的吃著面邊回答。

  「慢點,瞧你這滴的,李老師沒覺得你吃飯像孩子啊,還有,你不是說是封
建邪說嗎?現在怎麽又上心了!」丁娟幫我抹了一把胸前滴落的湯汁,我心頭一
緊,這小妮子不會對我有意思吧!

  「問題現在我們面對的不是封建邪說,是赤赤裸的威脅和進一步的迫害,要
像你們說的,是因爲和常貴站邊就要被推翻,那我情願直面他們!」我不屈的說
道。

  「咯咯咯咯…老拽這些詞,你會打架嗎?你懂得使刀使槍嗎?我看著李力把
耗子打得滿地求饒,連常貴勸架,撕扯中常貴差點被放翻在地,曹魏忠就更不用
說了,你看看你這小體格!」丁娟諷刺的說道。

  「你說這些,戰勝敵人不一定靠拳頭和武力,有時一定的策略要比暴力來得
更好!所以,我們得多讀書!」我說完把碗遞給了丁娟…

  「體力看來不怎麽樣,這飯量可以點不小,昨晚看來是累壞了!哈哈哈…」
丁娟哈哈大笑的嘲笑我。

  「你真是的,他倆走了沒?那些孩子呢?」我無奈的問道。

  「常貴叫他們早點上山,沒事兒就回來等紀律委員,他倆還沒走!李老師去
洗澡去了,她怕陳家坳那邊沒地方洗澡!」丁娟說道。

  「丁娟,你幫我帶句話給李老師呗,告訴她陳瞎子說什麽聽著就行,別太去
往心裏去,回來再從長計議!」我嚴肅的交代著。

  「嗯…那您在這閉關修煉吧!我先走了,晚點再給你送新的被子!」丁偉說
著離開了…

  晚上8點15;常貴來到了地窖,臉上和那個酒槽鼻紅紅,一身酒氣…

  「老劉,我……我的大哥…嘿嘿嘿…我今晚陪你睡,知道你沒人陪,睡不著
……哈哈哈」常貴有些接著酒勁的取笑著我。

  「老常,你老這麽說,我可就站他們的隊伍了!」我反擊的說道…

  「不能夠……咱倆……是操一個娘們兒的,不似親兄弟,勝似親兄弟!」常
貴還繼續發著酒瘋說道;

  「你有意思嗎?喝多了就去睡覺,在這鬥嘴,多大啦!!幼稚!」我無力反
駁的說道。

  「別別別……兄弟,真的,哥哥真感謝你,感謝你把芯蕊帶到這,這娘們兒
味真夠,美啊……想著我都硬了,又想操逼了,老劉老劉,要不今晚我叫黃薇、
羅美心下來,咱再弄一回!」常貴抱著我猥瑣的說道,這老酒簍喝了多少?噴著
酒氣我都快醉了…

  「我不碰其他女人,我就守著我老婆…」我掙脫說道。

  「操,你倆真是一對,今天……呃…我送她去瞎子的路上,這芯蕊啊…真好,
我說萬一…咱真被鬥倒了,要做那事才能活下來,她還會不會想和我一樣,和別
人?你知道她咋說?」常貴躺著說道。

  「怎麽說?」我平靜地問道。

  「她說……你要是死了…她也跟著死,所以…我要是還想和她,就必須保住
你,劉彬,老子真羨慕你啊,要有個女的爲我去死,老子他媽的,死了也值!」
常貴說著眼眶滲出了目油…

  「你羨慕我這有什麽用,那我老婆還不是讓你睡了!」我背心暖暖的,可表
面還是惡心一下他。

  「你他媽的,老子說出來感動你,你狗日,揭我的短,你要是我,看到芯蕊
這樣的女人,你他媽也饞!」常貴氣得罵罵咧咧起來,我憋不住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狗日的………」常貴也心照不宣的跟著笑了起來…

  「你也有丁娟的……這女孩子心幹淨,能分是非黑白,挺好的!」我也躺著
說道。

  「滾犢子,都夠當我女兒了,操,你不惡心我能死啊!你狗日,太小心眼了
…你說我不收留你倆,就算去其他的地方,芯蕊她不也得……」常貴又有點發飙
的說道。

  「行行行,我不說了…」我賭氣的說道。

  「我想著真有機會,這運動過了,你們全走,老子也不盼你們記我的好,也
不怕你們記恨我!這就是命,你們的命,也是我的命!」常貴感觸良多的說道。

  「那丁娟願意留下呢?」我忍不住問道。

  「嘿嘿嘿,那你咋不說芯蕊留下呢?哈哈哈……」常貴又賤嗖嗖的說著。

  「不可能,我倆不能待在這……」我有底氣的回應。

  「我就說說…我知道芯蕊心高,別說以後,她現在心也不在這,要不是你,
她可能真的會死了…」常貴無奈的說道…

  「老劉,你怕死嗎?」常貴感概良多的突然問道。

  「怕啊,不怕我能來這嗎?」我回應。

  「我不怕,我沒啥念想,我就怕我爹的心血給這幫狗日的毀了!唉……你這
酸書生,喝酒不行,要不我真想和你喝點,我說真話,你倆來了,我才發現這日
子美了,有盼頭了!唉…」常貴這一刻如變了一個人一般,多年的守護山林,父
子倆的堅持,令人敬佩,卻把人性也磨成了另一個模樣!!

  「你也別太嗜酒了,算在要開始保持清醒,一直對外了!」我提醒道。

  「對對對…少喝少喝,可今天沒辦法,那癟犢子紀律委員不來了嗎,老子不
得震震他,讓他知道三分部還是老子常貴的……我現在就想著快點這狗東西吃飽
喝足了滾,要不時間久了,我怕芯蕊在陳家坳也不安全啊…」常貴歎氣的說道。

  「什麽意思!你不說老瞎子家安全的嗎?這話什麽意思?」我有些不安的問
道。

  「沒啥意思,這不多個心眼嗎?畢竟不是自己的地方;再說,陳瞎子的兒媳
婦,那張嘴就是婊子的褲衩,見人就脫的!」常貴輕松的說道,看臉上神情還是
不太好。

  「行了,咱倆也唠了,你休息吧,先委屈一段時間!這孫子要是三天不走,
老子天天糠和棒子面頓頓造窩頭就棒子面粥;操他奶奶個腿!我先走了…」常貴
發完牢騷就離開了…

  才三天,我就要適應和芯蕊的分離,我倆結婚以後重來沒有分開超過兩天,
不知道這次會怎麽樣!



              (17)驚變

  時間一天天過去,丁娟按時送飯,兩天一次幫我倒汙穢之物;我也從無所事
事,到讓常貴給我送了我幾次帶回來的幾本書進來大發時間,就這麽一個禮拜過
去了,常貴每晚進來臉色一天比一天難看,話也越來越少,前兩天他還能和我說
說芯蕊在陳家坳的情況,而在第四天後,他也沒辦法在抽身去陳家坳看芯蕊了
……

  第12天,我的胡子已經越來越長,頭發雜亂的程度與常貴無異,兩人背身
不看身型,都以爲是一個人…

  「老劉啊,你給我出出招吧?我發現這紀律委員搞不好是他們安排來整我我
的,他吃糠送稀水粥,他都不怕,還一個勁兒給我下絆子,今天合理規範巡山時
間,明天加強夜裏巡夜,我操他媽的,我的柵欄兩三人那麽高,狼能進來嗎?他
現在一排巡夜組,就每天有四個人多留在分部內,而且,曹魏忠、李力經常深情
值夜!我他媽都怕這倆狗日,把這幫小娘們兒都給禍禍了!還好丁娟說他們基本
就是睡覺,起來吃飯時,說兩句騷話……」常貴氣呼呼的說道。

  「那都按提出的做了,他爲什麽不走?」我也著急的說道,這都12天了芯
蕊在那邊怎麽樣都不知道!

  「我咋知道?他媽的,這小子變態!」常貴氣的啜了一口煙…

  「你明天還是想辦法去趟陳家坳看看芯蕊吧,這都快10天你沒去了!」我
焦慮不安的說道。

  「我咋走,這貨,每天跟著我,就和跟個狗皮膏藥一樣,除了這個點位他寫
工作紀要外,一步不帶離開的…你想想招吧!芯蕊這女人事兒都走了,咱得趕著
頭鮮啊…嘿嘿嘿」常貴又開始沒羞沒臊的說。

  「你是怎麽知道她來事了?」我聽他這麽說心裏多少算安心些,起碼不用怕
懷孕,這種狀況真的不允許…

  「我忘了和你說了,我最後一次看她的時候,我這麽想了嘛!要她陪我鑽會
兒樹林吧,才脫褲子就發現來紅了,呵~這晦氣的,可當時看她那小逼,大奶子,
我還是沒忍住!嘿嘿嘿…」常貴無恥的說道。

  「你是真混蛋…常貴,那……那事兒來了能幹嗎!你這不是傷她身子嗎!你
就是個色欲熏心的野蠻人!」我氣的哆嗦起來。

  「老劉,我沒說完呢,你急什麽急呢,我想,那姑奶奶也得答應啊,芯蕊幫
我用她的手弄尿出來的,你別說啊,芯蕊在這方面真他娘的是個奇女子,我咋沒
想到呢!媳婦兒跑了三年多,憋的我嘿,看母豬都是雙眼皮…」常貴美滋滋的回
憶說道。

  「那倆大奶子,我又啜又捏,她那紅流得嘿…那叫一個美,哇哇哇地叫,自
己都差把持不住想往裏送,老劉,你就是有時太斯文了,這操逼啊,你得猛著來,
那娘們兒才得勁兒,你那柔柔弱弱的,她哇哇叫痛,不要啊,你狗日的立馬慢下
來,這不對,這種時候,你得抱著往死裏幹的決定…這才是對她的回報…」常貴
的調侃讓我心生妒忌,可就是他這麽一說,我想到了辦法,雖然龌蹉,爲了芯蕊
能趕快回來,也只能做出抉擇了…

  「這紀律委員來了之後,沒打女孩子主意或者對哪個女孩子有意思?」我眼
睛發亮的問道。

  「這葛大炮能不想嗎!憋壞了,前天我聽唐軍說,他提前回來,正好卡著點
偷看女孩子們洗澡呢!嘿嘿嘿…老子放了話,哪個姑娘敢主動獻身,老子讓她滾
去一分部伺候那三個老家夥去…」常貴還沒說完,我打斷他的話…

  「那要是咱們給他主動安排呢?你不說他可能是安排來對付你的,找你不痛
快的,那就讓他和三分部的內應反目,窩裏鬥……」我一說完,常貴轉了轉眼珠
子笑了起來…

  「我操,老劉,還是你惡毒啊!這麽損的招你都想得出!不能再說你是…
…百無一用了……你他媽招招要命啊!咋弄?你說!」常貴心領神會的說道。

  「他不是來管紀律的嗎?他不是裝孫子嗎?你明天把他灌得差不多了,把曹
魏忠、李力那倆姘頭送他房裏伺候他,他要發生什麽了,你帶頭抓他,這種作風
還要你們整改什麽!曹魏忠和李力看到黃薇、羅美心被他弄了,他們咋想!這下
知道了吧……」我把計劃告訴了他,他高興得手舞足蹈。

  「操你奶奶個腿的葛天放,老子這下讓你脫褲子轉磨盤,轉著圈丟人,讓你
在整個湘湖鎮林場革委會都擡不起頭,讓你在縣裏都丟人!他媽的,和老子鬥!
我明天晚上就辦……嘿嘿嘿,你休息著,太高興了,芯蕊能回來了!哈哈哈哈哈
…」常貴樂呵呵的走出去了…

  第三天一大早,丁娟就和林好好下來了,我就知道計劃成功了…

  「劉老師,看來你才是幕後功臣啊!我說嘛,常貴那個大老粗,能想到那麽
損的招,好好,你先把被子和水壺拿上去…」丁娟說著支開了林好好。

  「我這也沒辦法,這都快半個月了,我怕我老婆在那邊受苦嘛!」我解釋道。

  「常貴爲了你倆也算豁出命了,把你倆安撫好,他特意在農場開會,說你倆
來這的事,要有人傳出去,他不會讓三分部的人活著出去,李士民都被他嚇尿了,
看來想安插在三分部的這幾個內應也都是沒膽的小人,沒人敢透露你們來過這的
半點消息!」丁娟說道,我想不到常貴還如此講義氣…

  「沒想到,他能爲我們夫妻做那麽大割舍!真的沒想到呢」我感歎的說道。

  「你也別把他想那麽偉大,那個老鬼,還不是饞李老師的身子,走吧,回去
洗洗個澡,修修胡子,等李老師回來吧!」說完,我倆把地窖打掃一下,就離開
了這14天的對於我來說的囚禁生活。

  走出地窖覺得空氣都是甜的,我回到小屋,丁娟已經幫我們恢複了原貌,熱
水,肥皂、刮胡刀都準備好了,不能不說丁娟的細心快和芯蕊差不多了……

  我收拾好自己,在水潭洗好澡,總算恢複了人樣,可在門口看到羅美心時,
我內心又不由得譴責自己…

  羅美心臉上有著明顯的傷痕,嘴角紅腫,左眼匡青紫,臉頰還有紅印,原先
精美的模樣,卻變成這般…

  「劉…劉老師,你回來啦?」羅美心不好意思低著頭問道。

  「回來了,你這?」我還是明知故問的詢問道。

  「我…我還得去收雞蛋,我先去了,劉老師!」羅美心說著就小跑離開了…

  這常貴下手也太狠了吧?演戲何必演那麽足,真是太過分了,我把東西放回
房內,來到廚房找點東西吃…

  「常貴接李老師去啦?」我吃著桌上剩下的窩頭問道。

  「呃…葛大炮被革委會的人接走的時候,他就立馬起身了!」丁娟係著圍裙
給我端來一碗大米粥說道。

  「我剛看到羅美心,這常貴也太……唉…」我有些自責的說道。

  「誰告訴你是常貴幹的,那是葛天放打的,羅美心也夠可憐的,黃薇這婊子
真不是個東西,拿羅美心當肉盾,強迫弄那事也是羅美心被弄,真可憐,可也活
該,誰叫她不長眼和黃薇混一堆!」丁娟惡狠狠的說道。

  「我還以爲是常貴,那你們都看著,爲什麽她被打了就可以制止了!」我不
解的問道。

  「常貴就是讓這倆婊子有心結,讓羅美心去分化那倆男的,必須得讓葛大炮
和她幹那事兒我們才抓現行!」丁娟湊到我耳朵悄悄的說道…

  我不由得感歎,這個運動讓人都變成了什麽?這幫孩子幹的事,要是五年前,
我想都不敢想!!

  吃完,我回房看書,大概四十多分鍾,我聽到丁娟和芯蕊打招呼的聲音,我
急忙跑了出去,我看到芯蕊時有些不敢相信,芯蕊烏黑的長發剪成了披肩的短發,
就如中學生的模樣,感覺和丁娟他們一般大;常貴背著槍在身後好像不高興的樣
子;芯蕊看到我也沒有表現得很激動的樣子,走到了我的面前,我剛想抱她,她
擋住了我的手…

  「我收拾東西,從今天開始我去女生宿舍睡,你自己一個人睡這裏吧…」她
說完走了進去,我傻了一般看著常貴,常貴無奈的坐在了階梯上,我立馬跟了進
去…

  「芯蕊,怎麽了?是常貴說了什麽還是…怎麽就要去那裏睡了呢?」我在她
身後慌張的問道。

  「沒誰說,劉彬,我自己決定的,你讓我好好一個人待一段時間吧,我…
…我要好好考慮我們的問題!」芯蕊自顧自的收拾東西說道,全程背對著我…

  「你什麽意思?李芯蕊,你這14天,怎麽就變成這樣了,哦……我知道了,
肯定是陳瞎子,個老王八蛋又他媽胡言亂語,我找他去…」我氣得立馬轉身走了
出去…

  「劉彬……你敢去…你敢去……我……我……馬上和你解除婚姻關係…」芯
蕊態度堅決的說道。

  「李芯蕊,你說什麽?你再說一次!」我回過身,眼裏含淚的問道,我們爭
吵聲把常貴和丁娟都招了進來…

  「劉老師、李老師,有什麽慢慢說,劉老師你就讓李老師去我們那冷靜幾天,
到時你們再談吧!」丁娟說著在我旁邊小聲說道,這時芯蕊已經收拾好直接向門
外走…

  「芯蕊,你別啊…這一路你也不說什麽,什麽就和我倆斷關係,我這滿腦漿
糊呢!」常貴擋在了門口問著。

  「常貴,我說了,要麽你就把我當作三分部一個知青,你可以給我安排最重
最苦的活,你還想逼迫我睡覺,我就算去一分部或者革委會,也不待你三分部!
讓開…」芯蕊氣憤的說道。

  「老劉,你來勸勸啊,這……哎喲……你…你來真的……我的腳…」常貴話
沒說完,就被芯蕊踩了一腳腳面,痛得他退出門外,芯蕊頭也不回的走向了女生
宿舍…

  「你倆…你倆真夠混的!」丁娟說完也跟了過去…

  我坐到了炕邊,眼淚一直打轉著,蓄了好久模糊著視線,卻遲遲不能掉落…

  「常貴,你他媽幹的好事!」我說著抹幹淨眼淚,就走出門外向水潭邊走。

  「媽的,怎麽都沖我來啊,我這腳!」常貴在我身後哇哇的叫著。

  我來到洗菜的踏板邊坐著,沒一會兒,常貴也坐到了我身邊…

  「老劉,這事兒我到現在也是懵的,我到那,看到她長發變成了短發,一句
話都不搭理我,抱抱孩子,和陳瞎子、她兒媳道別,就一直走我前面,歇著也他
媽故意和我保持距離,老子犯賤想鬧她,過去抱起她,你知道怎麽樣?好嘛,你
看看給我劃的…」常貴說著,他的手腕有個刀子劃開的痕迹,口子不大也不太長…

  「這小妞,耍起了刀了,這陳瞎子個老東西,教這些玩意兒;她還好收著力,
要不然,這血就得嘩嘩流了…」常貴說著。

  「你活該,發現不對勁了,還他媽鬧,你真就是滿腦子那點男女的事!」我
不爽的罵道。

  「老劉,這脾氣也見長,髒話也是張口就來啊…哈哈哈哈……剛才她說和你
解除婚姻關係的時候,老子那個樂的,直到她踩了我,操他奶奶個腿,老子還不
如你!這陳瞎子他媽的,灌他媽什麽迷魂藥,這妮子一下那麽烈了!可我真喜歡
…真的,老劉,以前要說芯蕊是小馬駒,現在他媽就是匹野母馬,今晚咱倆綁了
她到地窖再來一次雙龍戲珠,辦踏實了她,可能就老實……老劉……我就這麽一
說…你看你…」常貴得意的說道,我一個白眼,準備要起身離開…

  「兄弟,不說了還不行嘛,你說現在咋辦!這他媽現在敵我不分了,外患還
沒有解決,內憂就來了!!操,想想招啊!」常貴總算恢複正常的說道。

  「我能有什麽招,我說這陳瞎子,沒事就帶帶孫子就完了,瞎編亂造什麽,
把人都忽悠成什麽了!這裏面肯定有事…我必須弄清楚!」我說完站立起來。

  「你還去招惹她,你真想她和你散啦!別去啦……」常貴拉著我說道。

  「我沒你那麽閑,我去準備今天的課,我倒看看她李芯蕊能演到什麽時候!」
我說道。

  「是的,小騷狐狸,肯定到時想了還得找我倆!」常貴牛頭不對馬嘴的說道,
我無奈搖搖頭邊走了回去…

  接連一個禮拜,我吃飯、巡山、教課;與她一點交集都沒有,甚至偶有碰到,
我示好的點頭,她也冷淡的點頭,便回了宿舍…

  「不對勁兒,這都7天了,一點欲望都沒有?不像她啊,老劉,你說瞎子是
不是給她吃了啥藥,那方面沒了!不行,我得去,我這憋了二十幾天了,看著我
饞,你去嗎?」和我常貴坐在房門外看著曬衣服的芯蕊,他說完便起身,我無奈
的走回房,進去找下午教課的書本時,我看到他了常貴死纏爛打的在她身邊轉來
轉去,她回應了幾句,常貴樂呵呵的走了回來…

  他進了房間,又拿著盆和肥皂,穿著褲衩和內心往水潭走去,我看著他下午
沒過五分鍾,芯蕊偷偷摸摸的從女生宿舍走了出來,往廚房下面走去,然後一個
轉彎,我心頭一震,那是去地窖…

  她走過去沒多久,常貴洗了澡回來,把東西放好後,急忙走了出去,我怒火
沖天,才想著去質問她…

  「老劉,你就是裝,裝孫子,死皮賴臉不就拿下,和以前一樣了嗎!我可去
享受了,你別想著下去偷看了,她說了,可以我和,但是,這次必須鎖門不能讓
你看了!走了啊,哈哈哈哈…」常貴諷刺的說道,我氣得眼淚都快下來了…

  常貴離開沒多久,我也就跟了過去,到了地窖木門那,一拉,真的鎖起來了,
我喘著粗氣,這一刻都有殺了李芯蕊的想法,轉身剛想離開,想到了丁娟說的,
我看了那三根竹筒……



             (18)貴妃金蓮

  我坐在樹蔭下的那根竹筒聽著,真的有聲音傳送上來,還很清晰……

  「小寶貝兒,饞死我了,這都20多天了,哈哈哈哈,讓我看看奶子…」常
貴淫蕩的說道

  「常貴,你真像陳品良先生說的,你是真不怕死,好吧?那就讓你死了,我
們群龍無首吧!來吧」芯蕊平靜的回應。

  「嘿嘿嘿,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先做個風流鬼再說吧,哇,好大啊…芯
蕊,你看看你憋的,沒我倆滋潤,你都脹那麽大了,要不…讓你老公也來,我們
在重溫一下!嘿嘿嘿!」常貴這句句誅心般…

  「你要就快,別磨磨唧唧,我好回去休息,下午上課呢,你不是硬了嗎,脫
了吧,直接來吧!」芯蕊的語氣極爲冷淡,讓我覺得仿佛變了一個人一般!

  「操,你別催啊,你這是咋啦?媽的也不叫,我和搞屍體一樣!沒勁兒,你
說說到底怎麽回事?陳瞎子和你說了什麽!讓你變成另一個人一樣,連自己老公
都不要了!」常貴語氣強硬的問道,看樣子他沒打算繼續。

  「沒說什麽,你要弄就快點,你要不弄我就走了!」芯蕊也倔強的說道。

  「你真以爲我治不了你是吧?好啊,我今天還就不弄了,你不說是吧,我現
在就把劉彬送到革委會去!」常貴說著,靜了快幾十秒…

  「嘿~你這娘們兒,二十天前還老公這老公那,回來連自己老公都不認了,
好,你不信,那你看我敢不敢!」常貴說道,我聽到了急促的腳步聲…

  「常貴,你敢,你敢去……我立馬死在這!」芯蕊顫抖的聲音叫道,這一刻
我心終於松了下來,懸著一個禮拜的這口氣也緩了過來……

  「李芯蕊,你和丁娟這類女人就是賤,明明在乎非要裝出那副死樣子,到底
怎麽回事?」常貴問道。

  「我……我……得守戒,爲救我老公,我們四人都只有最多不到半年命,陳
師傅說我們要死於非命,他告訴過我老公讓我們離開這,可……可我老公可能怕
出去,還要沒有活路,留下了;可……」芯蕊越說越支支吾吾起來。

  「你也是讀書人,你怎麽深信不疑,你知不知道你老公,經曆多少事才願意
相信一點,我就納了悶了,你不會是假大學生吧?哈哈哈…」常貴取笑到她。

  「可,陳師傅說了很多事都是準的,而且,他說是我克的我老公還有……三
分部,是我帶來的災禍!」芯蕊顫抖的說完。

  「什麽?是你?這陳瞎子,老子非崩了這狗娘養的,那你還和我下來,到底
咋回事?」常貴似乎意識到了什麽,顯得格外生氣。

  「是你非逼我下來,不下,你就叫黃薇和你還有我老公那個,我……」芯蕊
不好意思的是說著。

  「先別說這個…說事兒,我這心,我現在殺了你和陳瞎子的心都有了…」常
貴真的氣到喘息無力。

  「那你怎麽不說自己好色,陳師傅再你送我去的第五天,給我摸骨判相,當
時嚇到不敢說,直到第十天看你還沒來接我,才和我說,我是貴妃金蓮命,克夫
克男人,只要和我好的男人都會死於非命,我克死自己最愛的男人後,也會不得
善終,輕則同死;重則…重則千萬人……騎,而不得好死!!」芯蕊也顫顫巍巍
地說道,千萬人……騎?那不是婊…子了嗎?老瞎子真是能嚇人!

  「好好好…那你這麽說,我不碰你,陳瞎子狗日的,批了你的命,也不告訴
我,那你們就別怪我狠心,他不說和你好的男人就死於非命嗎?你不願意害你老
公,你來害我,那你就用你的命就你和你老公吧…」常貴有些情緒不對的說道。

  「你………你什麽意思?我沒有要害你,你現在也沒和我怎麽樣!而且我已
經回避你和我老公了,你這個樣子,我……害怕!」芯蕊明顯慌了。

  「李芯蕊,晚了,你知道陳瞎子咋給我批的命嗎?他讓我隨心所欲,看到喜
歡的女人就要,方能有破局生還契機,想不到他這個婊子養的在這等著害我呢!
不說了,既然事情都這樣了!你必須按我說的做!」常貴說道。

  「你到底讓我幹嘛?這關我什麽事!我主動避開我老公和你,你又主動來撩
撥的我,我只是一個女人,你們爲什麽一個個這樣對待我?嗚嗚嗚嗚………」芯
蕊撕心裂肺的哭喊著。

  「陳瞎子不是說誰和你好就死嗎?劉彬應該和你說了吧,三分部已經被人盯
上了,有人要整垮我,我垮了你們都好不了,那我們不如反擊,就利用你的命術
先發制人,克夫淪爲千萬人騎,不如救夫讓我們共同的敵人騎,你看怎麽樣?芯
蕊我是真稀罕你,我和劉彬也特別投緣,可這就是我們的命;三分部的命…你要
是不願意,也可以,我把你和你老公送到革委會,讓他們審核你們成分,我不是
………狠心,是陳瞎子太他媽不是東西了!」常貴有些無力的說道。

  「那你要我怎麽做?你自己都不知道誰要害你!你總不可能讓我人盡可夫,
這樣……這樣……劉彬以後怎麽看我!你爲我想過嗎!嗚………」芯蕊哭著說道
了…

  「我們三分部,就有三個我百分百確定的叛徒,曹魏忠、李力、陳景;你可
以選一個來試試,他要是死於非命,那我們就一個一個除掉他們!」常貴聲音透
著一股邪惡氣息。

  「那…不是害人嗎?他們又不是十惡不赦,我不能……而且,萬一陳瞎子說
的是假的,你要我怎麽面對他們?怎麽面對我老公?我不幹…」芯蕊抗拒的說道。

  「那你這7天怎麽深信不疑的連床都不敢和老公同睡?怎麽倆人見個面和陌
生人一樣?我就當是真的,他們不是十惡不赦?我要有證據我早把他們三個殺了,
別說了,你選一個,是不是真的有效?你都有辦法讓他們敗在你的裙下而不敢聲
張的,芯蕊,你有這個能力的!」常貴有些陰險的說道。

  「常貴,你放我和我老公走,我們自己想辦法離開這,如果被抓了,也絕對
不會說你收留過我們,我求你放過我,別逼我幹這些事了……這樣我老公真的會
不要我的,就三個月,我就能和我老公正常生活,可能也會給三分部帶來轉機
……嗚嗚嗚………我求求你了,常貴!」芯蕊哭著哀求著常貴,此時的常貴已經
不是當初那個言聽計從的老男人,這一刻封建迷信的思想已經讓他喪失了他的基
本認知。

  「我等不來三個月,三個月我可能連我爹辛辛苦苦弄起的三分部都送給人了,
你就老老實實選一個試試看,不行你就當便宜他了,我和你老公還是會接納你的!」
常貴逼迫的說道。

  「常貴,你卑鄙、你無恥;我當時和你、我老公,我們在這……我打心裏已
經接納你了,也默認這種相處,想不到你就是個貪生怕死的懦夫,你就會威脅女
人,除了這點手段你再無其他辦法!你會遭報應的…」芯蕊惡狠狠的咒罵著常貴。

  「芯蕊,你恨我吧,我不能將三分部毀在我手裏,讓到他手裏,明眼看得出
現在就是有人惦記我這了,我不行動反擊,到最後我可能就完了……你就犧牲自
己吧!爲了你夫妻能有這個三分部擋災避險!!不說了,我給你三天考慮…要麽
答應,要麽我送你倆到革委會…」常貴說著像是要離開,芯蕊在下面哭著,我只
能選擇離開;我回到房內,心惴惴不安……

  「咱倆聊聊……」常貴走了進來…



             (19)探線遇險

  「我也想和你聊聊…」我回答道。

  「你先說吧……」常貴靠著門背說道。

  「常貴,我感謝你爲我和芯蕊做的一切,我知道你把我當朋友,可你能不能
有點良知?能不那麽迷信嗎?我也不知道她李芯蕊是怎麽的就心抹了豬油,一個
知識分子的無神論思想的覺悟都沒有了!」我對著常貴說道。

  「劉彬,事既然你知道了,我肯定要做,算我對不起你們夫妻,趁著她和你
分隔這段時間,你就當她偷野漢子吧,我不能真的讓三分部真的這麽毀了!」常
貴說著臉上呈現出爲難的表情。

  「常貴,你明知道她和你幹那個事都得躲著,你這不是讓她送羊入虎口,她
怎麽在三分部待下去?你怎麽那麽自私!你相信我,我用其他辦法撬出後面的主
謀或者想辦法對付他們,但,可不可以別用你說的那個方法!」我也乞求的說道。

  「別說我不給你機會,我也給你三天,你找出耗子的事,誰敢的!我就不讓
芯蕊去那麽做!要是你沒辦法做到,那也請你理解我!」常貴說完直接從回自己
的房間裏。

  三天,三天;我上哪找線索,我踱步著看到失魂落魄的芯蕊走回了宿舍,她
也刻意的看了一眼我房間的方向,可能隔著玻璃的原因,她可能看不到我也正在
看著她…

  第一天…………………

  我和常貴帶著初陳景、何勇以外的所有男知青正常巡山,到了水田和三分部
林場區域,大家在常貴的吩咐下,開始了自己的工作,常貴因爲昨天的事,和我
也開始疏遠起來…

  「王遠,耗子當時從哪走去的雲頭嶺?」我向耗子的跟班問道…

  「劉老師,他就從水田和蔬菜地一路到了小樹林,應該是是從小樹林東邊上
的雲頭嶺的後山,我和他去過兩次,他都這麽走的!!」王遠給我指著路線說道。

  「那耗子屍體在哪發現的?」我繼續問道。

  「在土匪洞洞口邊上的草叢裏,那時曹魏忠和李力叫我們過去幫忙的時候,
還看到狼崽子在吃……太慘了!」王遠說著做著反胃的表情。

  「你們不是一起發現的屍體嗎?」我疑惑的問道。

  「不是,是曹魏忠他們幾個那組人發現的,那天曹魏忠、李力、唐軍三人一
組,我和陳景、梁天明、何勇一組,李士民和剩下的幾個男的陪著幫送繩子、補
給的黃薇她們弄伐好的木頭,曹魏忠叫了陳景帶著我們繞前山尋,他們在後山尋;
然後差不多半個小時,李力就跑過來叫我們過去,就發現了耗子……」王遠回憶
道。

  「那天除了耗子休息的時候離開你們休息的地方,還有誰離開了?」我問道。

  「我記不大清了,據木頭太累了,我想著休息會兒,這回去還得推啊擡的,
他叫我就沒跟著去,然後我就躺在那,所以沒注意…」王遠有些不好意思回應道,
他身前的梁藝偉回身一句話…

  「李力不是和那誰……吃飯的時候就上山了,曹魏忠把大家叫醒的時候,他
倆才回來的…」梁藝偉湊到我們身邊說道。

  「嘿嘿嘿……忘記這事了,劉老師,是李力和黃薇吃飯的時候,拿著窩頭就
上山了…這事你可別和老流氓說,要不他倆非被打死不可,陳景幹那件事,被他
打得一個禮拜才下的床,還差點被趕出了三分部了…」王遠低聲地說道,他說的
就是陳景被誣賴和黃薇、羅美心發生關係的事…

  「山頂嗎?」我指著上方問道,他倆點了點頭…

  我便離開上山,沒多遠,一下就到了,除了樹木之外,還有一片平整的土地;
我踱步拍打著樹想著剛才王遠給的線索,這已經很多疑點,屍體是他們三個人發
現的,李力當時也離開了,大家休息過後才回來的,我踱步走到了一處可以看到
小樹林的位置,其實三分部林場區域和雲頭嶺並不算遠,可能目測有700- 8
00米,因爲小樹林出來到東面有一條幾十米長的開闊山路,這裏看過去正好看
得清清楚楚,我走向前又發現,山頂這邊也能走到雲頭嶺,而且山路還要好走,
這條路線就是可以到雲頭嶺正面……

  「劉老師,您在這幹嘛啊?」李力不聲不響的來到了我的身後問道。

  「啊~~嚇我一跳,李力啊,我想著找個地方解個手,沒發現什麽隱蔽的點
啊!」我被李力的聲音嚇得有些慌張地說道。

  「我有個地方啊,你跟我來…」說著李力把我往反方向帶去;

  「劉老師,常貴爲什麽讓您和李老師躲著革委會的人啊?」李力有些試探的
問道。

  「我倆是從老家要過來的,革委會之前的主任王一德叫我們直接來投靠常貴,
可能常貴怕我倆沒在名冊上,引來不必要的麻煩,所以,就叫我倆躲起來!怎麽
了?你難道怕劉老師是壞人,要舉報我嗎?呵呵…」我邊說邊開著玩笑…

  「那不會,我們還想著聽劉老師的課呢!怎麽會呢,看您和李老師就不像壞
人!」李力有些虛的說著…

  「劉老師,他們都說,你們能留下來是因爲李老師和常貴……」李力刻意的
問著,而我心頭一緊,這邊已經是紙包不住火,那邊常貴要逼芯蕊和他們這些內
應那個,讓我一時間頭皮發麻;

  「呵呵呵…誰的想象力那麽豐富?我和李老師是夫妻,常隊長再作風有問題
也不至於霸占他人之妻,你們啊,思想還是太過於松懈,心也沒放在學習上,還
得沈下心來啊…」我強裝鎮定的笑嘻嘻地回應道。

  「劉老師,別人也許不會這麽做,可我相信常貴會那麽做,要是您這都能忍,
我們真的很看不起您,在大樹後面,您去吧!」李力憤憤不平地說著指了指前方
一棵大樹的方向…

  「還有,劉老師,項羽之所以自刎,劉邦勝出,不是項羽沒有張良韓信;而
是項羽沒有劉邦卑鄙;我覺得於衆於己,你都應該考慮陳景之前和你說過的事!!」
李力離開前轉身說道…

  我詳裝著待在樹後十來分鍾,我便從剛才可以看到雲頭嶺的地方探尋過去,
二十多分鍾按照王遠說的路線和發現耗子屍體的地方,我看到了他們所說的土匪
洞,按照王遠說的屍體距離,差不多就四五十米,我看到了草垛還有應該被屍體
壓塌的痕迹,還是枯草上些許殘留下的血斑,我突然有種疑惑,耗子當時要去掏
鳥蛋,而雲頭嶺後山一個能讓鳥搭鳥窩的大樹或者好樹杈都沒有,就是一堆的草
垛和幾棵肉眼可見的枯樹和小樹;那耗子來這幹嘛?

  我沿著小路走到了土匪洞口,這個根本不是什麽大的洞穴,就是山體自然形
成的一個淺洞口,大概深不到十五米,寬不到二十米,一眼看完;除了洞內有些
可爬行穿越的小洞口在上方,頂天這個地方就是個遇到下雨、暴曬時躲避的地方
……

  洞內四根天然形成的如房屋支撐梁的石柱吸引我的注意力,上面密密麻麻寫
滿了字,我看了離洞口最近的兩根,要麽就是幾幾分部的誰誰誰,要麽就是戶籍
地的誰誰誰;要麽就是毛語等等;直到走到了最裏面兩根,我發現有一根石柱面
上的字被噴射濺在上面汙漬遮擋,最下端還有有如血手印一般抓抹過的痕迹;有
一個特別明顯的地方,被指印點了兩下,而這個被點指印的就是我想你們了爸媽
—黃薇………

  我把所有線索串聯在一起,耗子的死這裏肯定是第一現場,他肯定是被人騙
到這,然後爲了什麽事就被殺害,最後殺人凶手再制造他被狼吃掉的假象,就在
我深思的過程中,我聽到背後有一陣陣胸腔共鳴發出非人的呼聲……

  我回身一看,真的是兩頭狼,就站在洞口出虎視眈眈的盯著我,並踱步朝我
慢慢走了過來,我慌亂中撿了兩塊石頭,超它們做著防禦的架勢…

  「吼……來啊……來啊……」我強裝鎮定的對著它們吼著,可野獸終究不是
一般的家養犬類,它們如有戰術般的分開慢慢的靠近。

  「救命啊………有沒有人啊?救救我啊……」我還是害怕的露怯了,狼也如
勝利者版聽著我絕望的求救更是興奮,不停的張開了狼牙大嘴…

  我開始緊靠最裏面的山壁,朝著已經離我身子最近的一只狼砸去石頭,不偏
不倚正好砸中它的口鼻出疼痛讓它原地打轉,另一只看到同伴被襲被激怒般飛撲
而在,我嚇得立馬蜷縮在地,這一蹲,狼撲到了山壁,狠狠的撞擊力,讓它砸落
在我身邊,我看準時機連滾帶爬,到了洞口,那只被砸中口鼻的狼緩過神沖了出
來,我想著要完,唯有閉眼等待死神的到來…就在狼飛撲而來的時候,我看到左
側一把鋼叉直接命中狼的左肋入右肋出,死死的叉穿滾了好幾圈停在小路邊說,
狼不停抽搐著發出哀嚎,沒幾下就不再動彈,我往左側一看,一個大漢,穿著藍
色背心短褲腳上一雙草鞋,身上背著個竹簍,手了提著一把大砍刀,身輕如燕的
兩三下從陡峭的山壁往下跳轉下來,裏面那頭狼也啓動了戰鬥模式,可看到了眼
前這個黑壯的大漢,卻似乎戰鬥力下降不少,不停往後踱步閃躲,剛才淩厲的目
光也多了幾分閃爍,大漢不像我驚慌失措,提著大刀就是往裏沖,伴著自己幾聲
如書本描繪的土著野蠻人的喊叫聲,狼在幾聲哀嚎後邊失去了聲響……

  我驚魂未定的看著他拖著狼尾巴走出洞口,把狼丟在我不遠處,便走向鋼叉
刺穿的那頭狼處,我看到他凶狠的在狼的胸腔處拿了一把匕首插了三下,取出鋼
叉,單手抓起後腿便提了過來,這一頭狼少說也有50- 60斤重,他手臂青筋
凸起讓他的胳膊更加強壯…

  「謝謝兄弟……謝謝你救命之恩…」我喘著氣邊說邊爬了起來…

  「阿巴阿巴阿巴………」大漢笑著露出雪白的牙齒,激動的用手指著狼又指
這座山,又指指我,不停搖搖手…

  他雖然是個啞巴,卻思維清晰的再努力告訴我別來這個山,有狼…

  「我是三分部的知青,就是休息過來看看,因爲前段時間我們有個知青死在
這了,就是被狼吃的…」我說過大漢說著,我也看清這個大漢,這大漢身高大概
172- 175之間,身材魁梧,胸大肌明顯,可以說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是腱
子肉;渾身黑得發亮,幹練的小短發,濃眉大眼,高鼻梁;圓圓的臉龐,看得出
長得帥氣,如果不是這些生活所迫的求生技能長期的暴曬,真就是個俊俏小生…

  「阿巴阿巴…………」啞巴翹著嘴有邏輯的指示著回應我,我頓時背後汗毛
豎起,炎熱的天氣,我多了幾分寒意……



             (20)啞巴阿武

  啞巴的指示意思大概是,人不是狼吃的,而是兩個人殺掉的…

  「一個女人和一個男人,對不對?如果你看到人的話能認出我?」我問著他。

  「阿巴阿巴阿巴阿巴………」啞巴的動作讓我又失落了,他的意思自己離太
遠了,只知道是一男一女把屍體放下那個地方,啞巴指了指發現耗子的草垛…

  「那謝謝你的救命之恩了,你住哪?我改天登門拜謝,還有你叫什麽?」我
問道。

  啞巴熱情的拉著我的手,從小路下了兩米的山路,指了距離雲頭嶺快有一公
裏的幾座山峰中間的一個地方,他努力地形容著;我大概也了解…

  「啪啪啪……阿……武………」啞巴拍著自己的胸膛艱難的說著。

  「你叫阿武?」我重複了一遍,他點著頭。

  「我叫劉彬,很高興你認識我啊,我哪天去看你,我知道你的住的地方了!」
我說道。

  阿武直接伸出手,我也握了上去,他真的笑得像個孩子,與剛才殺狼的模樣
形成反差…

  阿武挑起兩匹狼,直接離開了,我也劫後余生心有余悸的返回了營地…

  「你這渾身髒透,讓狼碾啦?」常貴有些調侃的說道。

  「回去你來我房裏,有事和你說!」我悄悄回了一句,便走向了隊伍的前頭。

  回到農場,人員陸續回去休整,芯蕊看到我也還是冷漠的避開,常貴也沒有
往日的熱情上前攀談揩油,背著步槍直徑走回了房子的方向…

  「劉老師,你等等……」丁娟主動叫住我…

  「怎麽了?什麽事?」我險些喪命於狼口之下的心情還未平複,加上疲憊,
我狀態和情緒都不是很好,有些生硬的回答。

  「吃槍藥了?我等會兒去洗衣服,要不我幫你洗洗吧?」丁娟的提醒,我才
發現我的衣服已經堆積了好幾天的了,因爲和芯蕊的冷戰,我這段時間一件衣服
穿好幾天,已經肮髒到了極致,可芯蕊不爲所動,這也是讓我寒心的一點,哪怕
你刻意和我疏遠,最基本的夫妻之間的互助總該有吧,唉~~~

  「那,那謝謝你了!」說完我就回到了房內,把身上的衣服也脫了,換上了
最後一條褲衩和短褲、背心;拿著盆準備下潭洗個澡…

  「哎喲,劉老師,這個房間可真夠味了,那麽多衣服堆著,你也不爲所動,
你是真能忍受,和你的外表是真的不搭嘎嘛!!丁娟取笑著我,進來房間拿我待
洗的衣服。

  「我現在哪有心情,你看看李老師回來又是搬家、又是和我冷戰的!我都快
煩死了!」我無奈的回應道。

  「日子總得繼續啊,再說了,自己的媳婦兒,自己不相信嗎?總有些難言之
隱的,夜裏睡我旁邊一個勁兒的流淚,我好幾晚都看到了,她這是鬧哪出啊?非
得這麽折磨自己!!」丁娟更像是來八卦的…

  「我得去洗澡了,兩天了,都馊了,我的衣服謝謝你了,丁娟!」我拿著盆
說道。

  「好吧,我不知道你們怎麽了,但是,我覺著你應該主動點和李老師聊聊!」
丁娟說著把我的衣物收拾到她的盆裏也就離開了。

  我才到門口,常貴也拿著洗澡的東西出來,兩人默契般沒有言語便來到了水
潭,先後下到了水裏……

  「怎麽?今天休整那段時間,你去哪了?」常貴在水裏搓著身體問道。

  「常貴,你別叫我老婆幹那個事了,耗子應該是被李力和黃薇殺害,然後僞
造出被狼吃掉的假象……」我淡定的說道,換做之前我不會這麽做,因爲這幫都
是十幾歲的孩子,我不知道什麽深仇大恨讓他們能夠痛下決心殺手對付自己的同
僚,可事關芯蕊,我不能夠讓她再身陷險境了…

  「就這樣,你有啥證據?我不可能拿著槍上去就說他倆幹的,就動手吧!」
常貴似乎在他意料之中的說道。

  「土匪洞裏有血漬,還有血手指印指著黃薇的名字,耗子出事那天,黃薇和
李力倆人在山頂私會,直到休整後,他倆才回來,發現耗子屍體的也是李力所在
的那個隊伍,最重要的有個啞巴遠遠看到耗子是被倆人殺害的,一男一女!」我
毫無保留的把今天所查到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啞巴?是不是個獵手?你怎麽看到他的?」常貴仿佛更好奇這個啞巴。

  「我在土匪洞找線索,被倆頭狼襲擊,他救的我!」我回答道。

  「這臭小子還沒死呢?呵呵…那按你的意思,我們下一步怎麽做?」常貴問
道,他似乎認識阿武。

  「我覺著你可以威脅一下黃薇,她要是一慌就全招了,不行就動手!」我堅
定的說道,爲了讓芯蕊平安,我顧不上這些與我沒有關係的人,況且這是他們應
該付出的代價。

  「老劉……看不出來嘛,短短一個月時間,你也變得把人不當人看了,上來
就要我給個女孩子動手,好、很好;我有辦法讓黃薇等會兒立馬就招了,只要是
他們幹了的話!」說完常貴也洗好了,爬上了岸…

  「老劉,你夫妻倆真逗,感情深到能爲彼此付出生命,也能犧牲別人的生命!!」
常貴意味深長的回身說了這番話就離開了……

  午休過後,芯蕊和我相繼上完課,四點多,常貴在我的課完後,站在門口拿
著一個小木盒陰笑著,我發現丁娟臉色一下就沈了下來…

  「大家別急著走,有點事我想當著大家的面說一下!」常貴和藹的說道。

  「我三分部啊,你們能來到這應該感覺到幸福、知足;我常貴是有些事做的
過分了,可這相對外面那些人幹的,我這過分嗎?你們當中有人不知足,不知道
爲了啥?要聯合外人毀了我三分部,現在已經動了殺心,你們說我能留這樣的狼
崽子在我三分部嗎?」常貴說道,我發現黃薇已經身子顫抖起來,李力挨著曹魏
忠,兩人倒像是習以爲常一般。

  「黃薇、李力,你倆說呢?我應該怎麽做?」常貴直接把矛頭指向了他們兩
人。

  「常隊,我……我……覺得得交給革委會處理!」黃薇顫抖的說道。

  「那必須得交,但是呢,再此之前,我得讓這種人先知道,我三分部不是想
破壞就破壞的!」常貴說著走到黃薇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黃薇已經滿頭大汗了。

  「耗子怎麽死的?黃薇!!」常貴語氣有些凶狠的問道。

  「常隊……被狼…被狼咬死的!」黃薇的心理防線基本已經瓦解了,她慌亂
的每一句話都是磕磕巴巴!!

  「我可再給你一次機會,是被人害死的還是被狼咬死的?」常貴說著把小木
盒放到了桌子上。

  「真的被狼……被狼咬死的,常隊我真的不知道!!」黃薇哀求的說道。

  「小浪蹄兒,看不出你心真狠,葛天放弄你和羅美心,借酒發瘋打你們,你
把羅美心當肉盾,葛天放脫褲子,你推羅美心到床上,自己躲在角落,想不到你
還敢動手殺人!」常貴說著揪著黃薇的頭發,我看到除了李力、曹魏忠、陳景、
何勇之外;其他人都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羅美心已經捂著臉痛哭起來…

  「啊~~~常隊~~我沒有殺人,痛,求你饒了我吧!!」黃薇被扯著頭發
連連求饒…

  「到這個時候還嘴硬;耗子死的時候,你和誰去了山頂?爲什麽土匪洞你留
的字有血手印?有人看到耗子是被一男一女殺害拖到的洞外草垛引狼過來的!」
常貴把我告訴他的重複一遍,黃薇怯懦的竟然尿了褲子,而李力想要沖出來,被
曹魏忠一把按下,看來曹魏忠是他們的帶頭人啊!

  「嗚嗚嗚~~~我真沒有,常隊,劉老師救我,丁娟救我……」黃薇是臨死
前的絕望,胡亂開口發出求救…

  「老子不給你點厲害嘗嘗,你們這幫畜生,不知道我三分部、我常貴不是你
們這幫逼崽子能惹的主!」常貴說完打開木盒,裏面有個牛皮布,他一打開原來
是個夾手指的刑具,看上去年代久遠。

  「曹魏忠,過來,幫我一起,平常你和耗子不總稱兄道弟的嗎?給他報仇的
機會來了!」常貴這招瓦解真的用得絕了,曹魏忠起身時,被身旁的李力拉了一
下,我看到了、常貴也看在眼裏。

  「好~~好的,常隊!」曹魏忠也慌張的回答並走了過來。

  兩人給黃薇套上夾板,黃薇此時已經哭喊著沒了力氣,隨著倆人左右一拉…

  「啊~~~~~~~啊~~~~~~求我~~~~~啊~~~~~」黃薇發
出撕心裂肺的哭聲聲,芯蕊都被這個聲音吸引過去,站在門外被這一幕嚇得直捂
嘴,丁娟立馬回去她身邊。

  「啊~~~~~~啊~~~~~~~繞了我吧~~~常隊~~~」黃薇還在
堅持,手指已經被夾到腫脹變形,指頭嚴重供血不足。

  「那你可別怪我,廢了她,曹魏忠,用力啊……」常貴惡狠狠的準備用上另
一只手。

  「我招了,啊~~~~~~~我全都招了……是我………和李力幹的……」
黃薇無力的一說,李力竄起直接往門外跑,直接把丁娟撞翻在地,我們被這突如
其來的一幕誰都沒有想到。

  「給老子追……」常貴怒吼道;只見除了陳景和何勇外,其他男生一起追了
出去……

  常貴松開了夾板,曹魏忠怯懦的退往身後,黃薇用著鄙視的眼光看著他,大
汗淋漓且哭喊過後的黃薇已經有虛脫的征兆……

  大概五分鍾後,好幾個人受傷的把李力押了回來,常貴讓女生帶著黃薇回房
裏上藥休息;而李力則被五花大綁的固定在了馬棚的柱子上…

  「李力,你知道殺人什麽罪過嗎?你膽子真不小,上次在我三分部殺人的什
麽下場你們幾個老人不清楚嗎?你小子活到頭了!」常貴說完轉身回了房間,沒
多久拿著步槍出來了。

  「常隊,你別啊,不能再動私刑了,更何況殺人更是不可以的…」我開口勸
著他…

  「滾開,老子要不爲耗子親手殺了這個畜生,我還怎麽當這個三分部的主人,
你們這幫兔崽子聽好了,你們再有想壞我三分部的心,就是這個下場!啪~啪!」
常貴說完並不是嚇唬人,而是真切的連開兩槍,一槍打在李力的心髒,一槍打在
腹部;我們所有人都來不及反應,一條鮮活的生命就結束在我們面前。

  陳景和何勇抱著李力的屍體哭了起來,曹魏忠和其他人只是呆呆的看著…
……

  「曹魏忠、陳景誰給你們膽子在我三分部搞破壞我不管,你們明早跟車出去
革委會叫人進來處理這個事,順便叫他們另外給你們安排去處吧!」常貴說完就
轉身離開,槍聲引來了女生們在宿舍的注視…

  我沒想到事情會這麽就結束,也想不到常貴如皇帝般動用私刑,曹魏忠和陳
景傻眼般的沒能反應過來…

  「唐軍,你們拿塊白布來,陳景、何勇幫李力收拾收拾東西,明天一道拿出
去吧!」我對著他們說道,便轉身回了房間。

  「咚咚咚……劉彬,我……我能進來嗎?」我聽到了熟悉的那個聲音,是芯
蕊。

  「進…進來吧!」我磕磕巴巴地回答道。

  芯蕊穿著襯衫和黑褲、絨布鞋;學生頭讓她格外引人注目;她進入房內把門
關起。

  「劉彬…不……老公,謝謝你,剛才常貴和我說了,謝謝你!」芯蕊有些害
羞的對著我說道;一個耗子之死讓李力償了命,也讓常貴有借口把曹魏忠、陳景
趕出了三分部,也保全了芯蕊被迫和他們睡覺的底線…

  「芯蕊,我真的不介意,你也別太把陳瞎子的話放在心上,要死咱們也死一
塊!」我炙熱的看著芯蕊說道。

  「老公,嗚嗚嗚~~其實我好難受啊,我每天每晚的想你,可是我怕自己真
如陳師傅說的,我不想讓你真被我克死啊~~嗚嗚嗚………」芯蕊發泄般的哭了
出來抱緊了我!

  「別哭了,別哭了;我不怕,搬回來吧,以後都別離開了!」我幫著芯蕊抹
淚的說道,她默默的點了點頭……

  「常隊……你要我吧,別趕我走……」正在我和芯蕊重聚溫馨之時,旁邊的
房內傳出羅美心的聲音…

  「破鞋,直到曹魏忠要滾了,你怕了,把褲子衣服脫了,媽的,正好老子好
久沒操逼了,他媽的操死你!」常貴似乎再說給我們聽一般。

  「老公,別管了,丁娟和我說,我們就安心待在三分部,常貴做什麽我們都
別管了…」芯蕊看到我有想要過去制止的舉動,立馬告誡我說道。

  「可這…咳…算了算了,明哲保身吧!」我無奈的說道。

  那邊就響起了熟悉的淫叫聲,不經世事的羅美心哪裏承受得了常貴驢一般的
家夥事兒,整個農場回響著她淫蕩的叫聲,直到晚飯我們都吃完了,丁娟給他倆
把飯菜送過去,都沒有結束……

  曹魏忠整晚憋漲紅的臉,沒辦法擡起頭來,吃完草草回了宿舍,陳景卻一直
等著我似的…

  「劉老師,我們還有今天最後的機會,您到底願不願意和我們揭竿而起?」
陳景攔著我的去路說道。

  「你今天沒有看到李力的下場嗎?陳景你是個好孩子,你不能把常貴當時打
你的怨氣全部發在他身上,你知不知道是別人陷害你,他才打的你,唉~~你們
這群孩子一個個魔怔了一般,非要把大好的日子過成這樣!」我開導他說道。

  「你個懦夫,你遲早會得到報應的!」陳景說著沖進廚房,拿了一把菜刀,
直接沖上了常貴的房裏;

  事發太開,我只聽到打喊的聲音,沒多久羅美心光著身子,拿著衣物遮體,
身上臉上不少血…

  「殺人了……啊……殺人了……」羅美心喊道,跑到回了宿舍。

  丁娟連忙跑了上去,可到了門口處,只見常貴,拖著渾身是血的陳景,陳景
的脖子不停的往外噴出血液,而常貴也還是吃虧了,手臂大腿、左手小拇指被砍
斷,無名指掉著一般,丁娟連忙用毛巾給他捂著…

  「曹魏忠,你給老子滾出來,你他媽個窩囊廢,教唆那麽多人反老子,連這
個小兔崽子陳景都幹和老子叫板,你卻窩在宿舍睡覺,老子今天一不做二不休,
把你一起解決了…」常貴有些殺紅眼的吼道,曹魏忠站在門邊偷看著。

  常貴把已經沒了氣息的陳景一放,他便倒在門前,返身回去取槍,曹魏忠意
識到了危險,連忙取了衣物就往外跑,常貴出來時看到他還沒到大門處,提槍便
射,第一槍打偏,卻嚇得曹魏忠遲緩了一下,就這一下給了常貴機會,一槍直中
要害,從後往前射到了曹魏忠的腦袋應聲倒地,一日之間常貴如發瘋一般連殺三
人,雖然李力罪有應得,陳景報複被反殺,可曹魏忠並沒有動歹念,也一並被殺
害,可見常貴的殘暴…

  「劉彬,劉彬,你給老子滾上來……」常貴喊著,我不得不上去,芯蕊拉扯
著我的手臂,我拍了拍她,便走了上去…

  「劉彬,滾,帶著你老婆滾,別害我們了,我保不住三分部了……」常貴揪
著我的領口罵道。

  「兄弟,別怪大哥,我是真喜歡你這個老弟和你媳婦,可得信命,這下三分
部完了,明天革委會就算不把我抓起來,也不會讓我做這三分部的主人了,你帶
著芯蕊去啞巴那吧,我叫丁娟每月按時給你們送糧,這是我這個大哥爲你做的最
後的事…」常貴這一處原來是做給知青們看的,我來到跟前卻低聲的說道,丁娟
在旁已經哭得不成模樣。

  「滾……滾啊……」常貴推了我一把,我從地面上爬了起來,我示意芯蕊過
來收拾行李…

  丁娟招來幾個男知青把常貴攙扶進了房內,丁娟開始忙前忙後的幫他止血,
我們也開始收拾著東西,我們把盆都打包好了,準備要走…

  「老公,我們……我們能去哪啊?」芯蕊愁容滿面的問道。

  「放心,去我一個救命恩人那,常貴吩咐了丁娟每月給我們送糧!先熬著吧!」
我這麽一說,芯蕊愁容減少了一些。

  「這快太陽下山了,我們走夜路,好嗎?我怕…」芯蕊問道;

  「老婆,沒辦法,常貴只能幫咱們到這了,要是今晚不走,以後對常貴不利!!」
我解釋道。

  「劉老師,這是二十斤大米和十斤面,你們先拿著,我每月十五到雲頭嶺土
匪洞給你送糧,常貴讓你們堅持一段!」丁娟直接進來說道。

  「他怎麽樣了?」我問道。

  「死不了,手指的血止住了,明天得去一趟醫院,你們過去小心點,啞巴的
村是遠近聞名公狗村,全村沒有女人,除了些孤寡老人,剩下就是些傷殘或者有
疾病的男人,李老師過去是遮擋著點…」丁娟這麽一說我們到慌了起來,芯蕊揪
緊了我的手…

  「老公,要不我們去陳師傅那吧,別去那邊了!」芯蕊對著我說道。

  「李老師,三分部出了那麽大的事,林場革委會肯定會到各個分部、村落做
工作和巡查;你們沒在名冊,萬一被抓到後果怎麽樣不用我多說了!公狗村基本
沒人管,知青都不安排他們到那,全村就靠種點糧食和打獵維係,每年死不少人,
可能現在在冊的不到70人了;所以你們去那是最安全的」丁娟解釋道。

  「別想了,太陽快下山了,再不走晚上夜路山上更不安全了!」丁娟說著還
給了我們一人一把匕首…

  就這樣我和芯蕊在大家的注視下離開了三分部,快速的走了五十分鍾來到了
土匪洞已經黑幕閉下一般,我沒敢冒險趕路走那近一公裏的路程,而是選擇在土
匪洞裏那些可穿行的小洞內和芯蕊湊合一夜……

  直到早上六點多,我給芯蕊喬裝遮擋一下才前往丁娟口中的公狗村,來到山
坳中看到這個村莊,真的荒蕪得可怕,煙筒升煙的戶數不多,村口和山邊上一座
座的小墳包隨處可見,進村的道路上不遠處我看到了那個我熟悉的身影——阿武!!



             (21)一家三口

  我叫芯蕊等著我,我快步上前,阿武看到是我,也顯得特別開心…

  「阿巴阿巴阿巴………………」他手舞足蹈的指著;他的大概意思是怎麽那
麽早,我就來這找他……

  「阿武,哥哥遇到事了,三分部出事了,我呢無處可去,你看看能不能借的
你家待一段時間,我每月有自己的口糧,到時我還能和你一起打打獵,幫你打個
下手,不會成爲你的負擔!」我說這拿著那二十斤大米給他看…

  「阿巴阿巴阿巴阿巴…………」阿武有些激動的說道,大概意思起來就安心
住,別說這些糧食的東西,他有什麽就吃什麽!

  「謝謝你,阿武,可是我還帶了一個人來!你跟我來……」我說完領著阿武
來到芯蕊身邊,芯蕊露出臉伸出手示意…

  「阿武,這是我媳婦,我們沒辦法一起來你這,你看能讓我們一起留下嗎?」
我解釋道;

  「阿武兄弟,聽說你救了我老公的命,謝謝你啊…」芯蕊小聲的說道,並伸
著手,阿武看呆了,始終沒有說話…

  「阿武,阿武;你是不是不答應啊?」我連忙問道。

  「阿巴阿巴阿巴阿巴阿巴阿巴……………」他激動的說道;大概意思就是和
丁娟說的一樣,村裏都是男人,像他這樣的還有三個,其他都是老人,怕芯蕊這
樣一個女人不方便有危險…

  「阿武阿武,你別急,我讓我媳婦不亂跑不出門,就給我們做飯,萬一有人
來了,我們躲起來,你看行嗎?」我對著阿武說道。

  他點點頭,伸出手握了握芯蕊的手立馬如觸電般的收了回去,這個舉動讓芯
蕊笑了起來……

  「阿巴阿巴………」阿武示意芯蕊遮擋好;我們就跟隨著他進了村,阿武的
家在山坳最裏面,他剛才是給他舅爺來做早飯,一路進來到了後面基本就沒人居
住了……

  「阿武,你剛才說還有三個和你一樣的獵手在哪住?」我好奇地問道,阿武
給我指了指,兩戶,他的意思一戶是兩兄弟帶個爹,一個是個老獨身,一個住在
村口靠東邊,一個在村中間……

  來到阿武家,本以爲和這村莊一樣破敗不堪,誰知道粗犷的阿武,家卻和他
細膩的模樣一般,布置精細,庭院打掃幹淨,他的家是個一進院式的瓦房;院牆
有個1。8米高;進院左邊一個養牲畜的小屋;右邊一個廚房,中間庭院竟然有
口水井;正前方就是住房,一個客廳左右兩邊一間房;簡單卻不淩亂…

  「阿巴阿巴…………」阿武急忙的給我們介紹著,讓我們住左邊那間房,他
住的是右邊那間房。

  我把米面放到了廚房的房裏,看到他廚房內把打得野味都風幹熏了起來;看
來阿武的生活能力很強,我還看到阿武在廚房邊上蓋了個廁所,能大小便還能作
爲洗澡間…

  「阿武兄弟,謝謝你了,不僅救了我老公的命,還收留我們!!」芯蕊整理
好了床鋪後把遮擋物取下後,露出精致的臉蛋和傲人身材;阿武再一次看傻了…

  害羞的一直搖手示意不客氣,阿武急忙給我們盛了一碗棒子面粥,芯蕊則選
擇洗漱起來,經過簡單的洗漱,剛才還有些汙穢的面容一下子更加秀美,阿武看
得眼都直了…

  「阿武,你第一次見女人嗎?」我喝著粥問道。

  「阿巴阿巴阿巴………」他示意第二次,說芯蕊太美了,和畫一樣,他還特
意拿了一本連環畫冊,上面是神話故事,線條勾勒的仙女,他意思芯蕊像仙女…

  芯蕊笑嘻嘻的,坐到我的旁邊喝著粥,給人誇獎還是值得高興的,尤其一個
憨厚年輕的黑帥大漢…

  「阿武,你家人呢?」我問道。

  阿武示意都死了,就剩他和舅爺,全村就剩下26戶人家,57口人,老人
就53個,都是在家幹幹簡單農活,就他們四個壯年出去打獵和偷點別人的東西
回來種;這裏不用說就是常貴的水稻田的東西……

  「那怎麽沒有女人呢?」我好奇地問道。

  阿武解釋道,到他媽媽那輩女人不是死了就是跑了,因爲實在太窮了,活不
下去了……

  「咚咚咚……阿武,大白天關什麽門!」門外一個男人的聲音打斷了我們的
對話。

  阿武連忙示意我們把東西拿進他的房間躲起來,我和芯蕊狼狽的拿著兩碗粥
走進了他的房間,他的房間真是個動物皮草展示廳;狼皮、狐狸皮、麂子皮、野
兔皮,滿目玲琅……

  「阿武,他媽的,大白天你關什麽門啊!藏了女人啊……」一個低沈的嗓音
男人問道。

  「阿巴阿巴阿巴阿巴阿巴……………」阿武咿咿呀呀地說著。

  「今天我不去,我等會兒要進城,我得去買點糧食,這幾十口人又快斷糧了,
想著你再拿兩塊皮子給我去合作社換點糧票…」男人說道。

  「阿巴阿巴阿巴阿巴…………」阿武有些激動的拍手叫喚著。

  「上次的三塊皮子不是換了十幾斤大白菜和四十斤棒子面嗎?咱三家都有份
出,阿偉倆兄弟不也拿了兩塊上好的狐狸皮嗎!這也是爲了村裏老人們嘛!」男
人你說道…

  「阿巴阿巴阿巴……」阿武直接進來拿了兩塊狐狸皮丟給了男人。

  「阿武,今晚去阿偉家喝酒啊,早點到!」男人拿了東西就走了……

  「阿武那人是誰?」我好奇地問道。

  阿武解釋到是其中一個重勞動力的男人,年紀最大的一個,阿武解釋時臉上
露出不少不開心的表情,隨後阿武示意自己準備上山,讓我們好好在家待著,有
人敲門就到屋裏躲著…

  阿武離開後,我們便把門鎖起來,把房內門也關了起來…

  「老公,這個阿武挺憨厚老實,還挺可愛的!」芯蕊說著收拾著碗筷;

  「是啊,我發現我們來到這以後運氣還是挺好的,都能逢凶化吉…」我說這
走進了我們的房間;阿武家不再像常貴三分部的土炕,而是頗有年代感的雕花木
制床,挂著蚊帳,上面已經被芯蕊鋪墊好了鋪蓋,阿武村子和三分部一樣沒有通
電,晚上需要點燈燃蠟;整個村落三面環山,顯得格外陰暗潮濕…

  「老公,你真的不嫌棄陳師傅給我批的命格嗎?」芯蕊從後面抱住我;

  「傻瓜,我怎麽會嫌棄呢;這都是封建迷信,這個時期遇到事都說誰克誰,
那誰都別和誰在一起了!我們自由戀愛,只是遇到了不好的時期,我不信這些
………」我還想繼續說著,芯蕊直接親上我的嘴巴;然後我們在新到地方熱烈的
來了一次……

  就這樣開展了我們一家三口的生活,很快三個月就過去了,每月十五我都會
按時去土匪洞拿糧食…

  「丁娟,怎麽這兩個月越給越多,我們在阿武家東西都夠;」我說道,這次
丁娟拿了三十斤大米和十斤面,還拿了五斤豬肉…

  「入秋了,再過十天就中秋了,常貴說當提前給你們送點過節的禮物,最近
才殺了一頭豬,農場新來了三個知青和一個監督員,這個監督員當過兵,後來念
了幾年書,現在把常貴管得服服貼貼;常貴受傷這次,人也憔悴不少,這幾天旁
敲側擊的和監督員聊想往分部加兩人,想著把你倆帶回來,可這監督員耿得很非
要革委會開介紹信入冊才能收!常貴就不再言語了…」丁娟說完,我才想起準備
中秋了…

  「丁娟,你幫我和老耿說說,幫我把這封信寄一下,我來這快四五個月了,
也不知道我父母怎麽樣了?想報個平安!」我把信交到了丁娟手裏…

  「對了,常貴說了看你們上次帶的衣服都是夏天的,這眼看就轉冷了,他叫
我給你們帶來兩件棉衣棉褲,你也收著吧!」我看著丁娟遞給我用布包著的衣物,
一下就熱淚盈眶,抱了一下丁娟。

  「謝謝你丁娟還有常貴……真的感謝!」我說著抹了淚。

  「回去吧,看看下個月常貴能不能做通這個監督員的思想工作,現在的我三
分部除了何勇時不時鬧騰外,越來越和睦了!真希望你們回來給我們繼續講課
……」丁娟說著,就打發我回去了……

  潛入村子回到阿武家,我看著芯蕊給我開門後有些尴尬的樣子,我知道肯定
有些不好的事情發生…



             (22)炙熱的雄性

  「老婆你看,這個月丁娟給我們帶來了什麽?這次三分部殺豬了,給我們拿
了五斤,說是快到中秋了,你看我們過的,什麽節都忘了!」我說著把東西放在
芯蕊跟前。

  「哦,是啊,都忘了!」芯蕊不自然的說道。

  「你這是怎麽了?剛才出去前還還好的,阿武呢?還沒回來嗎?」我問道,
我每次出去拿糧都是下午一點過後,來回阿武也差不多這個時間回來,可這時還
沒回來。

  「老公,他不好意思跑上山了…」芯蕊說著低下頭,繼續摘菜。

  「怎麽了?發生什麽情況了?」我問道。

  「你看這個……」芯蕊把一塊紅布包著的東西遞給我。

  我打開一看原來是一把梳子和頭繩、夾子;都是些女孩子的東西…

  「怎麽了?」我疑惑的問道。

  「這都是阿武進城給我帶回來的…」說著芯蕊拿著菜往外廚房走。

  我把東西放在桌子上,跟到了廚房門邊,芯蕊眼淚不受控制的流著,卻在繼
續裝淡定忙活著把我帶回來的米面放到缸裏,豬肉也切著準備腌好放到一個陰涼
的小壇子裏……

  「別哭了,他什麽意思?」我問道。

  「他倒沒說明什麽意思,可……可半個月前我就發現………他在偷偷……偷
看我洗澡!」芯蕊抹幹淨眼淚,羞澀的說道。

  「啊?阿武~不會吧,他怎麽能這麽幹呢!我得和他好好說說!」我有些氣
憤的說道,常貴這樣也就罷了,他阿武怎麽也這樣呢!

  「算了,別,老公,他剛才給我東西,我嚇到不敢接,我就哭了,他立馬就
跑了,我害怕你等會兒說了,傷他自尊心,我看算了吧,反正在人屋檐下,他偷
看就偷看吧,也沒吃太大虧…」芯蕊話中還是透露不少委屈…

  「這阿武,怎麽能這樣呢!我看他挺老實,我還想著我們能回三分部,把丁
娟介紹給他,唉~~」我無奈的說完過去抱著芯蕊,其實爲了不讓阿武多負擔,
我和芯蕊基本需要房事都是在他上山的時候完成,基本上這三個月也就一個禮拜
一兩次;芯蕊都在壓抑著,有時晚上需要,我都勸她……

  到了五點多阿武才挑著幾只野雞野兔回到家中,他也多多少少有些尴尬的洗
了手,端著碗筷拔了些菜蹲在了中庭處吃……

  吃完自己把碗一洗,就自己燒水把打回來的野雞野兔去毛,兩張野兔皮毛又
被他收入囊中;他示意明天就把這些野味做了吃了,然後說自己要去喝酒了,便
離開了…

  會這麽過了八天,還有兩天就是中秋了,因爲阿武村裏有個老人去世了,這
兩天他們全村都在忙活著辦白事,我和芯蕊只能在屋裏偷摸偷摸的小心幹著家務
活……

  第二天,阿武中午喝得酩酊大醉的回到家,我們把門關好後,才到中庭,阿
武一吐把我全身吐得個遍,那個臭啊,我隱忍著惡臭和芯蕊把他扶上床…

  「鍋裏燒著水,你去洗洗吧,這身臭的!嘻嘻嘻嘻……」芯蕊笑呵呵的說道。

  「唉;那他,你照顧著吧!」我說完拿著毛巾和盆就洗澡了……

  洗到一半,我才看到自己忘了拿肥皂,本來想喊芯蕊幫拿,可肥皂就在中庭
水井旁邊,光著身子和腳就自己出去拿,因爲進來急,沒關門,所以沒有聲響的
走了出去,可到了中庭拿了肥皂,準備轉身,我聽到…

  「啊………阿武……不行……我們不能這樣,你大哥……啊……你大哥…
…在呢!」芯蕊低聲的呻吟著,我不安的走到了阿武房間紙糊的窗前,用手指戳
了一個小洞,裏面的情形讓我興奮又羞愧…

  阿武把芯蕊從身後抱著,兩只大手已經伸進她的棉衣內亂摸起來,芯蕊努力
掙脫且不敢發出大的聲響,阿武的樣子的確是喝多了,不像是裝醉,可能是借著
酒勁上頭想幹糊塗事吧…

  「不行………啊………好痛………啊………阿…武……你大哥看到……看到
……這怎麽辦?你要……真想要……等下次他去拿東西,我給你,現在別……別
這樣……」芯蕊有些動情地說道,而我心裏咯噔了一下,阿武聽話的停下了手。

  「阿巴阿巴……」阿武似乎恢複了不少意識,輕聲的說道用著手勢,比劃著
我走了,兩個拇指對著動了動,然後最後伸出手小拇指等著芯蕊拉鈎…

  「那……那你可別亂說,還有在你大哥面前別在那麽看著我!」芯蕊說著,
阿武快速點點頭,然後芯蕊伸出手指和他勾了勾,阿武親了芯蕊一下臉頰就躺了
下去…

  芯蕊開始整理衣物,我連忙退回洗澡房內,快速洗幹淨,就走回了房間裏…

  「他沒什麽吧?」我問道。

  「沒…沒什麽,喝多了睡了……老公……」芯蕊有些緊張的說道。

  「怎麽了?老婆!」我穿著衣服問道。

  「沒事,我去洗衣服,明天中秋了,要不我們明天包餃子吧?」芯蕊淡定了
不少的說道,可她還是瞞著我和阿武的約定,我該不該拆穿她呢?她爲什麽會這
麽做呢?

  「好啊,快一年沒吃了,那今晚咱們隨便吃點吧!」我回應道。

  第二天,阿武看我有些不好意思,看芯蕊則飽含深情,芯蕊一大早就開始和
面剁餡;中午阿武沒有回家,直到下午四點,他拿著一個花燈和一袋油紙包著串
起的東西回來…

  「阿巴阿巴………」阿武把花燈遞給了芯蕊,芯蕊看看我…

  「拿著吧,阿武一片心意!」我說道,隨著阿武笑了笑,他也尴尬的回應了
一下。

  「阿巴阿巴阿巴阿巴………」阿武打開油紙…

  「哇~老公,月餅…是月餅耶!」芯蕊開心地叫道,的確是四個月餅,我摸
了摸還是溫的。

  「阿武,你一整天沒回來就是去城裏換了這兩樣東西啊?」我問道,阿武撓
撓頭點點頭…

  「拿什麽換的?」我好奇的繼續問道。

  「阿巴阿巴阿巴阿巴……」阿武比劃著五只野兔和三只野雞,我不由得感歎,
這阿武挺癡情…

  「阿巴阿巴……」阿武拿著一個月餅和一盤餃子,比劃著意思他要給他舅爺
送過去,他就直接走了…

  「老公,這阿武真孝順……」芯蕊有些傷感的說道。

  「是啊,挺帥一個小夥子又能幹,留在這,又是打一輩子光棍,可惜了,要
是咱們能出去,真給他說一門親事!」我說道;芯蕊一下臉就紅了…

  「你怎麽了?不舒服嗎?臉好紅啊!」我問道。

  「沒事,給你這麽一說覺得他真的挺可憐的!!」芯蕊說完就沒在說話,我
們倆人就這麽等著他,可他一直沒有回來,差不多去了二十分鍾了……

  「老公,要不咱們先吃吧,搞不好他被那些人拉去喝酒了!」芯蕊說道,我
們便先吃了…

  直到我們像以前一樣擺著月餅在中庭賞月,芯蕊擺弄著阿武帶回來的花燈…

  快兩個多小時了,阿武都還沒回來,我和芯蕊決定睡覺了,到了後半夜才聽
到開門聲…

  我便走了出去,那一幕把我嚇到了,阿武和當時的常貴一樣,胳膊和腿部都
有刀傷…

  「阿武,怎麽了?怎麽回事兒?」我問道,便關好門…

  「阿巴……阿巴………阿巴阿巴阿巴………」阿武忍著劇痛比劃著,原來那
個中年的男人知道阿武家來了外人,在阿武送餃子去給他舅爺的時候堵上了他,
發現餃子包的就像是女人的手藝,他就要阿武帶他去看看,阿武把東西送給舅爺,
便故意謊稱在另一間屋子,然後就和他扭打在一起,最後……那個中年男人被他
殺了……

  「那屍體呢?你家有藥沒有?」我問道,阿武起身我扶著他進入了他的房內,
他指了指一個櫃子,我打開後看到很多瓶瓶罐罐,他指了一罐,我便拿出來幫忙
塗抹……

  「老公…阿武這是怎麽回事?」芯蕊也過來詢問。

  「我們被他們村子一個人發現了,阿武爲了保護我們把那個人殺了…」我說
道,芯蕊連忙拿著油燈到了廚房打來熱水,搭手幫阿武擦拭,阿武看到芯蕊在服
伺他,便像是忘卻了疼痛般臉上一直挂著笑…

  「阿武,得趕緊把屍體處理了!要不發臭了,就不好說了!」看著芯蕊心靈
手巧的幫他包紮好後,我便說道。

  「阿巴阿巴阿巴阿巴…………」阿武說著就站了起來領我往外走…

  「你鎖好門,把屋內的房門也鎖好,不是我們誰都別開!!」我交代著芯蕊,
便和阿武來到了一件破屋前,邁進去我就聞到了濃郁的血腥味,阿武拿燈一照,
差點嚇死我,這個男人的腦袋被阿武砸得腦漿崩裂,胸口還插著一把刀…

  「你們山裏有什麽山洞或者野獸出沒多的地方嗎?」我問道,阿武沒再說話,
指著後山…

  我和他一人擡肩一人擡腿把屍體運到了阿武說的地方,原來是一個下沈式的
山洞,裏面還有動物叫喚的聲響…

  「這裏來的人多嗎?」我問道,阿武比劃著大概是有狼窩和很深,沒多少人
敢來,之前就他和這個死了的人來過幾次,嚇到一半,火把滅了又返回了…

  我們把屍體一抛,真的聽著滾動很久才沒有聲響,沒多久就有野獸撲食的聲
響……

  「阿武,不好意思,害你搞成這樣,真對不起!少了這個人你們村子會起疑
心嗎?」我擔憂地問道。

  「阿巴阿巴阿巴阿巴………」阿武的意思可能那兩兄弟和這個人的爸會,其
他人無所謂…

  「阿武,我好奇,你們這村子的人怎麽就願意守著這裏也不出去討條活路呢?
老人就不說了,你們年輕人怎麽也甘願在這待一輩子呢!!」我問道…

  阿武指著這三座大山,大概意思我理解了,是他們的神山,他們世代要守護
在這裏…

  「那你們沒有孩子延續怎麽守?」我問完,阿武沒再說話,直徑的走在了前
面……

  這個突發事件讓芯蕊有些後怕,我也開始擔憂起來,如果這個村子時候阿武
一個成年男子還沒什麽,可這還有兩兄弟呢!!準備又到了一個月拿一次東西的
時間,而因爲芯蕊和阿武的約定,這一次我提前一天到了土匪洞給丁娟留下了字
條,我有急事處理,這一次的糧面放在山洞上延的洞裏,以後的糧面改成提前一
天來拿!!

  這一天我假裝到點外出,而一大早我就發現芯蕊神不守舍,阿武也不敢看我,
我知道這是要出事啊……



              (23)偷情

  「芯蕊,我今天可能得晚點,因爲上次丁娟說新來了個監督員,現在管得緊,
她得等著他休息了才能過來,可能得晚個兩三個小時了!」我對著芯蕊說道。

  「诶~~你注意安全!!」芯蕊不太走心的回了一句。

  「阿巴阿巴阿巴……」阿武全副武裝的故意出門了…

  「阿武,等等我,我也從後山走的,咱們一路吧!」我說道,阿武被我的舉
動嚇了一跳,不自然地在門口停了一下,看著芯蕊沒反應過來。

  我和他小心翼翼的繞著房子後面,走上了後山,在上山和下山的路口出,我
們就分離了,我故意走了五六分鍾,來到一片樹林我找了個視角好的地方看著山
上,沒多久,阿武急火火的跑下了山,我也就跟了上去,在三岔口,我看著他飛
快地往家的方向跑……

  我也加快步伐,來到了房屋他的後窗處,蹲著等著……

  「阿武,你大哥,真的走了嗎?你要確定啊……我這心好怕…」芯蕊和他已
經走進了房內,我戳了一個窗戶的眼,觀察房屋的情況,他倆還在客廳…

  「阿巴阿巴阿巴………」阿武著急忙慌的說著…

  「那你去洗洗,一身髒死了,尤其你下面,洗幹淨點!算了,我幫你洗吧!」
芯蕊這麽一說我急著連忙繞到了她上次說阿武偷看她洗澡,我還特意出來觀察,
原來在洗澡房的側面有幾道土坯的裂痕,我已經就位,要不是這個村子人煙稀少,
這大白天偷窺,來個人就可以看到我的一舉一動…

  沒過多久,芯蕊穿著褲衩和罩衣,踏著拖鞋全身赤裸的阿武來到了洗澡房;
阿武的陰莖第一次呈現在我面前,一條又黑又肥的陰莖包裹著包皮垂在兩腿之間,
阿武全身健美的肌肉;尤其那個緊翹的臀部,就如黑牛一般;手腳都很粗大…

  「看不出來,你這裏那麽大……」芯蕊有些不害臊的說道。

  的確,阿武雖沒有常貴那麽長,也有11、12公分長;可粗度真的挺可怕,
快有個玉米那麽粗,垂著……

  「你看看,好惡心啊,好臭啊,這樣……那個事,我們女人會得病的!」芯
蕊把他長長的黑包皮一番,我都快吐了,他棕色龜頭和冠延一堆的白色汙垢;結
起一層層……

  芯蕊拿著水瓢淋了好幾遍才沖掉,讓他自己打濕身子,開始用肥皂幫他擦身
子,全身起了白沫,芯蕊開始認真幫他洗那根肥粗的陰莖…

  沒幾下,阿武的陰莖在芯蕊的嫩手摸搓下,就勃起翹得老高,他勃起後的陰
莖快有17公分長,粗度還是差不多,可這個硬度可怕,翹起快貼到了肚子,芯
蕊幾次撥弄想洗他的陰毛,它都像根旗杆一般反彈回來…

  「阿武,你這太硬了,等會輕點…」芯蕊說著臉好紅,可又不自覺的去摸動
它…

  「啊…………」阿武突然陰囊收縮,粗如雞蛋大小的龜頭突然繃緊噴射出精
液,直接射到了洗澡房的門外,阿武自己房間的外牆,距離足足五六米;而且是
七下都是這樣…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舒服嗎?」芯蕊說著還不聽摸了摸那個硬邦邦
的陰莖。

  「阿巴阿巴………」阿武似乎放開了,說著伸手摸向芯蕊的罩衣。

  「你……你別那麽粗魯,洗好了,我們到房裏,別再這……」芯蕊扭動身子
躲開他的大手…

  阿武倒是聽話,自己蹲下來加速的洗幹淨,芯蕊自己也洗了洗,第一次當面
看著芯蕊裸體的阿武哪裏受得了這種刺激,看到芯蕊擦拭身體,他一抱,芯蕊捂
著嘴不敢發出聲音,阿武就往房裏走…

  我急忙轉移陣地,來到了後窗剛才的位子,芯蕊已經被他放在了床上,阿武
沒有什麽調情,可能也不懂,就是上去又親又摸,弄得芯蕊只能捂嘴痛苦的表情
呈現臉上…

  兩具黑白反差極大的酮體纏綿在一起,芯蕊抱著他的頭壓在自己的胸前…

  「阿武,輕點吸,這樣會痛,不舒服,還有是揉它,不是用力地抓它!」芯
蕊像教學生般教著他…

  「啊~~~對~~~啊~~~~啊~~~啊~~~揉啊~~~~」芯蕊動情
地叫了起來,這個叫聲如催情劑一般,阿武直接下半身壓在了芯蕊的兩腿間,芯
蕊也自覺的分開,阿武如公狗一般凶猛的亂頂起來;

  「呵呵呵呵………不是這樣,你別動,你等會兒這麽那麽快,開始那麽快我
不舒服,會痛!」芯蕊撐起阿武的身子說道,阿武如個孩子般癡癡的看著她,點
點頭,芯蕊伸出玉手摸到了那根緊貼阿武腹肌處的大粗棒子,對準了自己的陰戶,
雙腳勾緊他對臀部,往下壓……

  「啊~~~~好燙~~~~啊~~~好大啊………」隨著芯蕊的呻吟,阿武
臉上呈現出前所未有的舒服感覺……

  他自己動了幾下,看著他結實的黑臀部上下起伏,身下的芯蕊不停喘著粗氣,
咬著嘴唇……

  他似乎適應了,就加快起來,身子也立了起來,站在床邊,全身肌肉收緊,
看不到一塊能夠晃動的肥肉…

  「啪啪啪啪啪啪…………咯吱咯吱…………」胯下撞擊芯蕊身體的聲響和木
板床響動的聲音響徹房間…

  「啊~~~~太快~~~太頂了了……受不了了…………啊…………啊…
………」芯蕊痛苦的叫喚著。

  「啊嗚………啊嗚…………」阿武喊著用了的撞我七八下。

  「啊~~~啊~~你~~要不要歇會兒,啊~~~好猛啊你?」芯蕊有些披
頭散發、全身發紅的問道,阿武三分鍾第二次射了,卻用凶猛的猛勁把芯蕊征服
了…

  當我們都以爲阿武要休息,他又開始動起來了………

  「啊~~~~阿武~~~~啊~~~好硬~~~好硬啊~~~怎麽~~~啊~~~
怎麽還那麽硬了~~~」芯蕊叫著,胸前的兩顆大奶子被他的撞擊力,前後誇張
的擺動著,好幾下都快撞到了芯蕊的下巴…

  「阿巴阿巴阿巴…………」阿武興奮的也叫著,卻越幹越快,床都開始移動
了…

  「啊啊啊啊~~~~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唔唔唔唔唔唔~~~」
芯蕊也開始從叫喚到失控的呻吟到最後捂著嘴仰著頭,弓起身子,整個身子全靠
頭部和肩部支撐一般,雙腿也叉開腳面繃得直直的…

  「啊嗚~~啊嗚~~啊嗚~~」阿武又一次發狠的撞了六七下;短短25分
鍾射了3次…

  「啊~~~~啊~~~」芯蕊失神的喘著粗氣。

  「阿武,先出來,歇歇吧!」芯蕊有些求饒的說道。

  「阿巴~~~」阿武說完抽出陰莖,還是硬梆梆的又翹了起來,雖然現在沒
有剛才那麽可怕,緊貼著腹肌,可還是能看出硬度還是足以征服芯蕊…

  芯蕊無力的緩緩爬起來,就在站起那一刻,差點跌倒,阿武趕忙扶著,我觀
察她兩腿之間迅速有一股股濃白的液體竄了出來,芯蕊沒有管它…

  「你躺著吧……我來吧,你太猛了,我受不了了……」芯蕊說著阿武就躺在
了床上…

  她直接跨了上去,扶著他粗硬的陰莖又一次進入體內,她坐在阿武身上不停
前後磨動……

  「啊~~~不行啊~~~太硬了~~~太頂了~~~好麻~~好舒服啊~~~
阿武~~~你舒服嗎?啊~~~~」芯蕊在阿武身上發情的說道。

  「阿巴………」阿武回複便兩只大手揉摸著芯蕊的大奶子;下身又開始自己
找節奏的上下頂動…

  「呀呀呀呀呀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受~~~~
受~~~不了了~~~啊啊啊啊啊」芯蕊再一次被他頂撞起來,他固定著芯蕊的
奶子,仿佛挾持她一般,動彈不得,任由他在下面撒歡兒般的頂撞,芯蕊想要逃
脫,又被他抓著奶子往下摁,兩人的下身被水和精液弄得一塌糊塗,甚至流到了
兩側床上……

  那根大黑棒子,撐得芯蕊的兩片嫩肉都分得很開,芯蕊還不時像尿了一般,
噴射水液在阿武身上;全身透氣了粉紅色,冒著熱氣,頭發淩亂不堪,臉上還不
時滴著汗也和口水在阿武身上,這是我未看見過的芯蕊,哪怕常貴也沒有把她弄
到這樣……

  「啊嗚……啊嗚啊嗚……」阿武頂了三下死死的不放開,把自己的屁股擡離
開床板;芯蕊被他頂得兩腳離開了床面,仿佛坐跷跷板一般被頂了起來……

  他支撐了快兩分鍾才壓在床板上,芯蕊直接壓在他的胸口無力的喘著氣,兩
個黑白男女如小情侶般,歡愉後的纏綿…

  「還要嗎?」芯蕊渾身大汗的坐在他陰莖上起身問道。

  「嗯………」阿武如吃不夠的狗回答,芯蕊妩媚的一笑,而我則看了看手表,
45分鍾四次,還要,這阿武就算是處男也太猛了吧…

  芯蕊拿著被子墊在了床板上,翻身躺了下午,離開阿武的大黑棒子時,我不
由得驚歎,身體強壯真是好,還是硬梆梆的樹立著;芯蕊躺好,他立刻急忙的爬
了上去,這次不用芯蕊的指引自己就插了進去……

  我蹲到我腿都麻了,又看了五十分鍾,芯蕊足足給他射了8次,直到我離開,
他倆還在纏綿;我快速的跑到了土匪洞,丁娟已經離開,而東西他幫我放在了一
個小洞裏,這次還是三十斤大米和十斤面;還給我帶了二十個雞蛋;最讓我喜出
望外的就是有一封家書,一看就是我父親的字體………



              (24)奪妻

  我坐在山洞內看著家書,心情激動無比…

  「吾兒劉彬及兒媳芯蕊,分離已有數月,無不心中挂念,今得此平安書信,
內心無比激動,吾兒在外定要注意安全,擔男兒之責任,家庭之重擔,不可讓妻
子受到傷害;家中一切安好,除每日之批判外,與你母親多於家中反思,勿挂念,
政府還算念我家族爲地方教育事業所做貢獻,吾兒在外定要時刻反思進取,知識
書本不可荒廢,如有一日能平反,定有用武之地!!家父上」

  我揣著家書嚎啕大哭,可幸事他們都還活著,我平複心情變往阿武家回去,
可我到了房屋後,房內還有嘤嘤啼啼的呻吟聲,我又一次蹲在了那個偷窺的位置,
芯蕊已經穿好上衣,可褲子又被阿武脫到了腳踝的地方……

  「快點吧,時間上你大哥,要回來了……啊……啊………都………都……啊
1………10次………你還不夠……我下面都麻了!」芯蕊嬌嗔的說道。

  「啪啪啪啪啪啪拍……………」阿武用著我和芯蕊的姿勢站在門邊,阿武在
她身後撞擊著…

  我只能因爲芯蕊的臉面,默默的等著他們弄完,又是二十多分鍾,阿武弄完
後,芯蕊連清理也沒清理,直接穿上褲子,來到了廚房,仿佛躲著他一般,而阿
武不停摸著自己沾滿芯蕊水和精液的黑肉棒嗅著,我突然覺得阿武如變態一般
……

  我輕敲著門,阿武給我開了門,他不在是害羞和尴尬,而是臉上呈現出一種
莫名其妙的情緒,我關上門,把東西放到了芯蕊身邊的缸裏,我蹲下在她身邊時,
哎喲,那股子腥臭味隔著褲子都能聞到………

  「芯蕊,什麽味道?」我故意說道。

  「啊?什麽味?沒有啊……」芯蕊說著退了幾步…

  「我爸媽來信了,他們暫時沒事,現在想著平反!」說著我把信遞給芯蕊。

  芯蕊看著信百感交集的紅了眼眶,一把抱住我,哭了起來,我不知道這一哭
到底是內疚她和阿武的事?還是真爲了父母還在世感動而哭?

  「阿巴阿巴阿巴………」阿武有些煞風景的出現在中庭,叫喚著…

  「怎麽了?」我有些不爽的問道。

  「阿巴阿巴阿巴阿巴阿巴……………………………」他不挺憤怒的比劃著,
意思叫我別再家裏和芯蕊過度親密,他也是男人,他看著心裏難受,而且別讓女
人哭哭啼啼的,萬一把人引來了,怎麽辦?

  「不至於吧?我們是夫妻,也和你說了,也很少這樣,是我家裏來了信,我
老婆才有些情緒哭的,阿武你今天怎麽了!」我有些氣不打一出來的發泄出來,
他看著我有些不示弱的,手伸向了旁邊的鋼叉…

  「阿武,你要幹嘛?」芯蕊急忙上前呵斥道。

  「阿巴阿巴阿巴阿巴…………」阿武比劃著,意思爲了我們留下平安,他殺
了他最好的兄弟,我不應該刺激他,讓我以後不能和芯蕊睡覺,和他一起睡,要
不然就別怪他不客氣…

  他沒說讓我們滾,而是說的別怪他不客氣,阿武是做好了禁锢我們的決心,
我看著芯蕊,她唯唯諾諾的低下頭……

  「你瘋了吧?阿武,你想幹嘛?我們現在就走……」我抓著芯蕊的手拉著他
進房,收拾東西,阿武並沒有進來,而是拿著鋼叉站在大門處…

  「老公……老公……你別激動,現在我們回不了三分部,又不知道去哪裏?
別激怒他了…你先冷靜冷靜,你看他那個架勢像是讓我們走的嗎?」芯蕊一直勸
我…

  「李芯蕊,你是被他操傻了吧?你看不出來他的意思嗎?」我突如其來的一
句,芯蕊驚慌失措的掩面而泣…

  收拾著行李快好了,芯蕊一把抓著我的手。

  「老公,別走了,只要我幫他生個兒子,他就讓我們安安穩穩在這!」芯蕊
過來攔著我說道。

  「你真的瘋了,李芯蕊,我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你和他苟且,可你讓我自
己的老婆幫別人生孩子,你是腦袋壞了嗎?你的書讀哪裏去了!」我怒罵道。

  「我不想再逃了,我厭倦了,這麽換下個地方,又是一個這樣的臭男人,我
還得陪他睡覺,我成什麽?真的把我當作妓女了嗎?」芯蕊發泄著內心的苦悶。

  「可……可我也不能讓你爲他生孩子,你是我老婆,這怎麽可以?」我紅著
眼眶,因爲她說的沒錯,這一步步都是她出賣著身子換來我們遮頭片瓦的地方。

  「老公,這孩子與我們沒有關係,我也不會承認他是我的孩子,隔了奶,他
有辦法養活!到時,我們能回去就回去,不能回去,我們就留在這,有他照應我
們就不用怕!」芯蕊如鐵了心般留下。

  「老婆,要不我們回鹽城吧?向組織交代清楚,不再受這種罪了!」我握緊
芯蕊的手說道。

  「劉彬,你能不能別再自私了,我走到今天這一步有我家庭背景的原因,難
道你的家庭背景可以給我保護嗎?要不是我在三分部把身子給了常貴,你能安然
無恙的一人之下,你能不能爲我想想,我不願再冒險了,我可以和你回去,那你
能保證我的下場不和秦曉娟一樣嗎?或者不受到別人的淩辱和侵犯嗎?我們都到
了這一步,如果有一天你嫌棄我,我們可以離婚,你還能念點我爲你做出的犧牲,
這裏的事只有你我知道,誰會知道?」芯蕊一吐而快的說出心裏這幾個月的憋屈,
他說的沒錯,要不是她,我真的不可能在三分部享受那般待遇,也可以說我根本
進不了三分部…

  「我答應你,李芯蕊,你要是心都留在他身上了,你和我說,我走,如果你
真的只是當作交易,我當作這一年吃了顆蒼蠅,我們回去好好過日子,我不會提
任何在這個鬼地方發生的事,你要是騙我、負了我,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我
惡狠狠的說完,芯蕊抱著我,親吻著我……

  「老公,不會的,我不喜歡他,我真的不喜歡他,就當作你給我最後的放肆,
我真的不願意再冒險了!!」芯蕊保證的說道。

  「讓我去和他說……」我離開芯蕊的身邊來到中庭。

  「啞巴,你覺得這種條件下適合要孩子嗎?你能確保孩子和她的安全嗎?」
我用羞辱他方式的說道。

  「阿巴阿巴阿巴阿巴阿巴阿巴………………」他不以爲然的比劃著,意思懷
上了,快生前送到鎮上醫院,不是湘湖鎮,而是後山往東走15公裏的裏安鎮;
那邊有一個醫生是他們這出去的,他願意爲村子的事操心。

  「15公裏?你確定一個孕婦能走那麽遠嗎?你有沒有一點常識!」我有些
鄙視的說道。

  「阿巴阿巴阿巴阿巴……」他比劃著後山不遠有個小村落,那裏有馬車,每
天早上八點會去去裏安鎮運東西,可以跟車走,他認識人…

  「我們幫你省了一個孩子,你是不是自己管得過來?不再糾纏我們?」我問
著,他暴怒般舉起鋼叉就要朝我戳過來,我一個閃身,鋼叉刺到了牆上,而他一
腳踹在我的腹部,我倒在地上…

  「阿武,你再敢對我老公這樣,我們就和你拼了…」芯蕊暴怒的攔在我身前,

  「阿巴阿巴阿巴阿巴阿巴…………」阿武比劃著,我再敢叫他啞巴,他就把
我們一起殺了丟到後山喂狼,他們這世世代代不缺媳婦,自然會有,再和他廢話,
他立馬殺了我們,轉身他走出了家門。

  「咳咳咳……李芯蕊,這就是你選的人,看到男人的真正嘴臉了吧,他玩到
了,他就厭了,他有什麽感情?他就是把你當作生子的容器而已!」我揶揄的說
道。

  「哼……你活該!」芯蕊氣呼呼的也沒再扶我,直接進了廚房,燒水……

  芯蕊洗完澡,我們如同嚼蠟的吃著飯,啞巴一直沒有回來;直到我們上床睡
覺,他都沒有回來……

  「你今天就這麽看著我和他……那個?」芯蕊忍不住的問道。

  「別說了,我不想說這個人了和關於他的事!」我回避的轉過身。

  「老公,你心裏是不是不正常了?看著自己老婆和別人那個,你竟然能視若
無睹?」芯蕊有些故意找事的說道。

  「你到底想說什麽?是我要你和他的嗎?他膽子沒那麽大,就因爲你自己把
持不住答應他,他現在胃口養大了,敢和你談條件了,這你怪誰?」我氣呼呼的
說道。

  「老公,我不想和你吵架,你要想著我是個淫蕩的女人我現在也無話可說,
我已經和你說了,這是遲早的事,他都敢偷看我洗澡了,你才離開就敢對我動手
動腳,我們在人屋檐下,你和我有什麽辦法?」芯蕊平靜的說道。

  「那我叫你離開這,爲什麽你不願意?你非得留在這,這有什麽好,他打獵
正好夠養活他自己,我們還得拿著常貴接濟我們的糧食養他!」我質問道。

  「老公,真不想跑了,我們那晚在土匪洞,外面狼叫著,我們都知道彼此誰
都沒敢休息,一個巡查,我們就要躲地窖,還要怕其他知青把我們出賣了,現在
這裏就等同於只有阿武和那一家人而已,而且你也看到了,他爲我們殺了人!現
在走,你覺得不是等同和他拼命嗎?」芯蕊無奈的說道。

  「我覺著你變了,芯蕊,你變得越來越向不公正低頭,常貴是因爲我們害怕
失去彼此所以無奈選擇接受,可……可他起碼還講道理,他……他不能生育;而
這個啞巴,他的做法就像把我按在他面前,看著強暴你一般,而且……而且你還
樂此不疲?」我有些失落的說道。

  「劉彬,你可以說我淫蕩、欲求不滿;可……可你不能說我心裏那麽容易就
接受另一個男人,我這麽做我心裏好受嗎?爲一個自己不愛的男人生育,粗俗的
說法就是……就是生野種…你告訴我,現在除了逃跑和躲,還能有什麽更好的安
定方法,哪怕現在三分部能讓我們回去,我都願意,哪怕幹再苦再累的活,我都
願意……你覺得可能嗎?」芯蕊說著,我覺得和她越來越難以溝通,仿佛今天下
午她和啞巴的縱欲改變了她的人生觀一般。

  「我不想和你爭論,我會想辦法,如果你到時不走,我只能認爲你愛上了他,
我今天下午被啞巴說的不能再和你同床,而你卻無動於衷,你知道我當時怎麽想
的嗎?我們本就如蚍蜉一般,我和常貴還能約束他,他深知自己是過錯的人,而
這個野蠻的啞巴,反而讓我不能接近你,就因爲他不舒服,下一步他就能霸占你,
讓我看著你們如夫妻一般的過日子,生子!李芯蕊,世事無常,我知道你一個女
人不易,爲我你做得夠多的了,如果你覺得這次你還是爲我,你大可不必,人固
有一死,輕如鴻毛或重於泰山;我現在受著男人最痛的恥辱,你叫我別走,看著
你爲他生子!!」我氣憤的說道。

  「老公………老公………我沒有……我真的是……我真的是不想再躲了,當
下,我真的不知道怎麽處理了!我也不知道,他……他怎麽就變得野蠻、殘暴了!」
芯蕊慌亂的解釋。

  「你不知道,你從他把你當作泄欲工具時,你就應該清楚,你是個大學生、
老師;他的表現你難道分不出基本的人性是否尚存嗎?明知道我就要回來了,你
們還能繼續做那個事,他從你答應他開始,他就想好了怎麽整治我,和蹂躏你;
你看著把李芯蕊,我遲早被他趕走或者殺了,而你就是他啞巴的生育工具,說難
聽點就是他的母豬!」我越說越氣…

  「嗚………老公………我求你別再說了,我錯了,我錯了………是我當時錯
誤判斷,以爲他是常貴,和在三分部一樣,我承認我有些癡迷他的活力,可就在
後面我也發現了……他根本不把我當人,可我沒辦法,我們都沒辦法……我怕啊
……」芯蕊哭著抱緊我……

  「你松開,李芯蕊,要麽你明天跟我走,要麽你就留下來當他老婆,我們恩
斷義絕,我算看透了,你把肉體當作籌碼不停的使用,他本不敢這樣,就是你的
放任,讓他膽大妄爲起來……」我羞憤惱怒的坐了起來罵道。

  「老公……我……走……我跟你………我跟你走!我錯了,我以後再不這樣
了!」芯蕊哭著說道。

  「嘭~~~阿巴阿巴阿巴阿巴…………」外面大門被啞巴一腳踹開,他反手
一甩門,叫嚷著進了房內…

  微弱的燈光下,看著他面露凶光的走了進來,一身酒氣,有些呆滯的目光死
死盯著躲在我身後的芯蕊……

  「阿巴阿巴阿巴阿巴阿巴…………」啞巴如發瘋般的叫喚著。

  「你冷靜點………啊………啊……啊~~」我話沒說完,他直接把我拽下了
床一通猛踢猛打;我沒幾下就支撐不了……

  「別打了……唔唔唔唔……求你了……阿武………唔唔唔……」芯蕊在我還
有意識的情況下捂著嘴哭著爲我求饒著。

  疼痛讓我恢複暫時意識的時候,我看著昏暗的床上,啞巴正在奸淫著芯蕊,
芯蕊已經如爛肉一般沒有知覺的頭垂在床邊,任他玩弄……

  我再次醒來時,我躺在冰冷的地上,外面的雞已經叫喚了,可天只是朦朦亮
起,床上芯蕊和他都不在了;我艱難地站了起來,踱步走向客廳,看到他的房門
緊鎖,我知道他已經認定芯蕊是他的老婆,而我只是個暫住他家的男人罷了…
……



              (25)狗囚

  我呆坐在床上,直到天亮了起來,我聽到了旁邊的房內傳來芯蕊沙啞的聲音
……

  「你幹嘛?你要幹嘛?我不帶,你再這樣我就自殺……啊……嗚嗚嗚…老公
救我……嗚嗚嗚……別打了,我帶……」芯蕊哭喊著,我拖著疼痛的身子來到房
門前…

  「阿武,你別爲難她……我求你了……阿武……我求你了………」我無助的
哭喊著拍打著門。

  門打開了,那一刻我知道昨天芯蕊的決定、我來這的決定都是錯誤的;她的
脖子被啞巴給套上了一條鐵鎖了,鎖鏈的另一頭係著一塊石墩;芯蕊臉上已經紅
腫起來,啞巴光著身子在我面前,一把把我摁在地上,也給我套上了鏈子……

  「哈哈哈哈哈~~~阿巴~~阿巴~~~阿巴阿巴阿巴~~」啞巴原形畢露
般發出倒抽的笑聲,取笑著我倆,我脫掉了衣服遮擋著芯蕊的裸體,抱著她……

  「啊~~喔~~~啊~~~別打了~~啊~~」我被他突然暴怒的又是一頓
狂揍。

  「別打了~~蛤~~唔唔唔~~~求你~~~」芯蕊抱著他的腳,沙啞的聲
線艱難的哭喊著。

  「啊~~啊~~」他直接揪起芯蕊的頭發撞向床邊,兩下芯蕊就昏了過去…

  「阿巴阿巴阿巴阿巴……」啞巴比劃著,我再敢碰她,他就殺了我,然後弄
死她……

  我知道眼前這個人,並不是當初我看到那個救我的人,他當時只不過是恰巧
我幫他引來了狼,他來宰狼拿皮;而我把芯蕊帶來則才是真正的送羊入虎口……

  我就這麽呆躺在地上,他把芯蕊丟在了床上,他大搖大擺的出去洗漱弄早飯;
我看著床上也傷痕累累的芯蕊,兩顆昨天還白嫩的大奶子,已經青一塊紫一塊;
大腿也一樣;陰戶也紅腫起來,臉上除了剛才的紅腫,又多了一塊額頭的小包;
我和她那麽多年,從來沒有動手過後打過她,可今天,她則遭受這般非人的虐待,
我不由得流下眼淚…

  沒多久,啞巴一個舉動讓我覺得自己已經不是一個人,他笑嘻嘻的拿了一個
大碗,裝著白米粥;放在我面前,我不想喝,他逼著我,可當我伸手要端的時候,
他給了我一個耳光;示意我要像狗一樣趴在地上喝,我不做又被他抽打了兩個耳
光,我看著他要動刀了,唯有照做,可當我要喝的時候,他的大腳直接將我的頭
踩了下去,我整個面門浸到了碗裏,他開心不已……

  「阿武……咳咳咳……你會遭報應……不得好死的……」我怒罵著,因爲經
過剛才的如狗般的對待,我知道我離死已經不遠了…

  「啊~~~啊~~~打死我吧~~來啊~~你~~你不得好死~~死~~死
啞巴!」我被他雨滴般的拳腳蜷縮著,我口腔已經不停湧出了血液…

  我昏死過去,直到下午醒來,我發現芯蕊蹲坐在我身邊不遠處,紅著眼眶,
卻不敢靠近我;她的旁邊也有個大碗,她已經能穿上了衣服…

  「芯……芯蕊,你沒事吧!我……對……不……起……你」說完我又昏了過
去。

  再醒來,芯蕊已經在我身邊一點點用嘴喂著水給我……

  「老公……你醒了,快吃點粥,要不等會兒他又要回來了…」芯蕊操著沙啞
的嗓音說道。

  「你沒事吧?」我問道。

  「死不了,老公,你別再犟了,我和他說好了,你不死,每個月還能有細糧
吃,要是你死了,三分部的人肯定會找過來的……」芯蕊艱難的說著。

  「呵呵呵……老婆……我的傻老婆……我們都這樣了……你覺得………這個
……啊……這個畜生會放過我嗎?你別傻了……是我的錯………啊啊…我不應該
聽常貴的來啞巴這,我們哪怕在土匪洞或者找個山洞度日,都好過現在,我是將
死之人了……你……要好好保重堅持,丁娟……這孩子靈性,我要是兩三個月不
去拿糧,她肯定會叫常貴來尋我們,到時……到時你就有救了……啊~~~」我
說這吐了兩口血…

  「老公……老公……你別說了……別說了……喝粥喝水,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你死了我也不活了!!」芯蕊端著水抱著我說道。

  我此時已經感覺到並不是人體的疼痛;我能意識到啞巴是沒有打算放過我,
肯定讓我死,在這個年頭死個人在平常不過,更何況在這個偏遠山區之中,可我
在臨死前無能爲力的讓芯蕊和我遭到非人的虐待,如狗一般被囚禁,我怎麽也不
甘心………

  「老公,你喝點水吃點東西吧,別想其他的事了!」芯蕊心疼的說道。

  此時的她,除了臉上的傷害和憔悴的感覺之外,明顯洗漱一遍,啞巴並沒有
龌蹉到讓這個他得到的異性成爲他那樣的荒蠻之人。

  「咦~~~」就這時中庭的大門打開了……

  「阿巴阿巴阿巴阿巴巴………」啞巴進到房內看到芯蕊抱著我,激動且面帶
凶狠的手舞足蹈的叫喊著……

  他的意思爲什麽芯蕊又照顧我?是不是以爲他不敢弄死我!不停拍打他腰間
的匕首……

  「阿……武;他是我老公,你不能這麽對待我們,我們說好的,我答應給你
生個孩子,然後,你放我們走,你要是對我老公起殺心,那我也不活了!!」芯
蕊倔強的說道,她仿佛經曆了昨天一整天奸淫和屈打,變得剛硬了……

  「阿巴阿巴阿巴……哈哈哈………阿巴阿巴阿巴巴巴………」啞巴倒吸的笑
聲和興奮的模樣,肢體語言表達完後,我憤怒的大罵……

  「啞巴,我操你媽,你不得好死……啊………啊………」我失去理智的罵道,
卻換來他再一次上前的毒打。

  「別打了……嗚嗚嗚………老公……別說了……阿武……別打了………」芯
蕊在一旁緊緊的抱著啞巴的褲腿乞求著!

  啞巴讓我憤怒的原因是,他讓芯蕊去給村裏兩兄弟做老婆,他等下個月代替
我去拿糧食的時候,把送糧的女人擄回來,他要讓芯蕊給那兩兄弟當成生孩子的
母狗,晚點那兩兄弟就過來,今晚他們就殺了我………

  盲精啞毒跛愛現這句老話此刻我深有體會,我內心痛恨自己真如芯蕊當時教
常貴說的那句話百無一用是書生,我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老公,下……下輩子…我還做你老婆……」芯蕊淚如雨的的哭喊著,便想
用頭撞床腳…

  「咳咳咳咳咳………」她還沒沖過去,被啞巴一把揪著脖子的鏈子,一個踉
跄倒在地上,不停難過的咳嗽!!

  「阿巴巴巴………啊……」啞巴沒管地上芯蕊的死活,一把從我身後摟起我,
兩只大手揪起我脖子的鎖鏈左右用力一扯……

  「啊…………啊…………」我艱難的發出聲音,身體不停地向下沈,雙腿無
力的掙紮蹬著地面,我已經尿失禁,感覺快斷了氣……

  「啪啪啪啪…………啞巴啞巴……開門,我們來了……」外面傳來一陣陣急
促的拍門聲和叫喚聲,啞巴才下意識松開了鎖鏈,隨即我癱坐地上,芯蕊急忙抱
著我…

  「老公,老公,你沒事吧?嗚嗚嗚嗚嗚……」芯蕊顧不上自己的難過,上前
安慰我,可我感覺視線都變成了紅色,如眼睛染紅了一般。

  「你媽的,啞巴武,那麽久才開門,又幹上了?」我聽到一個極度惡心的聲
音再數落著啞巴……

  「那可是我兩兄弟的老婆,你媽逼的,你是不是人啊?啞巴,哈哈哈哈哈哈
……」另一個惡心的聲音說道,全程啞巴就陪著倒吸的笑聲,而他們的聲音越來
越近,直到……

  「哥,他媽的,太美了,我要先上……」那個聲音就在門外傳來,我側身看
去…

  兩個男人,一高一矮,高瘦胖矮,矮胖男光著上身穿著條墨綠色的褲子,解
放鞋破爛不堪,黑黝黝的臉,留著個雜亂無章的頭發,高瘦男,穿著白色汗衫,
一條短褲,光著腳,如枯幹的樹枝一般的身材,臉頰凹陷,龅牙,突額頭,也是
雜亂無章的頭發,有些鬼魅的模樣,惡心瘆人,芯蕊看到兩人不由得往我身後一
縮……

  「啞巴,你他媽的,還沒動手呢?」高瘦男說道,眼神如死神般盯著我。

  「阿巴……阿巴阿巴……」啞巴突然變得怯懦的對著高瘦男解釋道。

  「去你媽,阿巴阿巴你媽,殺個人不和宰個狼一樣,拖拖拉拉的!!」矮肥
男也邪惡的說道,並從身後拿出一把農村殺豬的刀子,走向我……

  「我求你們,別殺我老公……放他一條生路,你們讓我幹什麽都行!」芯蕊
勇敢地從我身後繞到身前,跪在地上哭求著。

  「小媳婦兒,他不死,你怎麽能心甘情願和我哥倆呢?沒事的,你怕就閉上
眼,一下就好……嘿嘿…」矮肥男繼續走上前說道。

  「你們,你們,你們敢,那我就算死了,也不會讓你們得逞!」芯蕊怒喊道,
矮肥男被嚇著停下腳步,回頭看看鬼魅一般的他的大哥。

  「臭婊子,你死了,老子也要幹你,幹到你臭了,老子丟你到後山喂狼,敢
和我講條件!」高瘦男惡狠狠的走進房內說道。

  「嗚嗚嗚嗚嗚……你們要怎樣才能放我老公一條生路,我下半輩子做牛做馬
都報答你們,我求求求……你們了……」芯蕊被高瘦男嚇得一直磕頭求饒。

  「嘿嘿嘿……哥,別說那麽可怕,死的能有活得來勁兒嗎?你看看喝酒時,
狗啞巴形容這小媳婦,那麽帶勁兒,別整死的啊!小媳婦兒,別磕了,磕破相了,
老子可就割你的奶子和掏你的內髒喂畜生了…呵呵呵…」矮肥男淫笑著說道。

  「你懂個屁,這婊子,烈得狠,她老公不死,她就盼著有一天能得救,媽的,
你倆廢物,我來…」高瘦男說著拿著一個鈎子就上前,一鈎子直接沖我而來,我
下意識用手臂擋著…

  「啊…………」芯蕊被我手上臂鈎穿的血濺到半邊臉,嚇得尖叫起來……

  「啊…………我………我操你們………祖宗,啊………你們不得好死……」
我喊叫著怒罵,高瘦男一發力,我上臂被連肉帶皮鈎出個血口,不停湧出血……

  「媽的,嘴挺硬,全奎,你操這婊子,老子讓他倆,一個看著老公在面前死,
一個看著媳婦在他面前被幹,啞巴,抱著這小子……」高瘦男惡狠狠的揮舞著鈎
子,全奎已經把刀丟在地面,脫了上衣,撲向失魂的芯蕊,啞巴聽話如狗的,沖
了過來……

  我顧不上疼痛,不停向後面的土牆靠,啞巴一近身我就如發瘋般的踢踹,我
分神看到,全奎已經撕破了芯蕊的上衣,正在撕扯她的褲子…

  「不要………老……老公……救我……啊………你們這幫……畜生………啊
…………」芯蕊撕心裂肺的喊著。

  「啞巴,你媽,快點抓住他……」高瘦男在阿武身後指揮著。

  我趁著啞巴猶豫不決的時候,奮身一腳蹬到了他的下體,他痛的蜷縮身體蹲
在地上抖跳著,我抓準機會將鎖鏈卷到他脖子,奮力勒著……

  「給我……給我開鎖………」我殺紅眼般怒喊著,突發的一幕嚇得全奎停下
了動作,抽起了褲子,芯蕊已經被扒只剩下褲衩,兩顆布滿傷痕的大奶子暴露在
空氣中,她哭泣著朝牆邊靠…

  「啞巴,給他鑰匙,你媽,要不你真完了!」全奎喊著…

  「你倆退出去……快點!」這時芯蕊鎮定下來,顧不上裸露的身體,雙手拉
扯起卷在啞巴脖子的鎖鏈,用力拉扯的喊道。

  全奎和他哥慢慢退到了客廳外,我身下的啞巴,抽搐般的拍打著我倆的手,
然後拍著自己的褲子口袋,芯蕊機警的伸手摸了摸,便找到了鑰匙,立馬解開我
和她脖子的鎖鏈,我並沒有松懈一直扯著啞巴脖子的鎖鏈,只是時不時松開讓他
得以喘息……

  「兄弟,你能死他,我倆兄弟絕對弄死你們公母倆,這樣,我們放你們走,
你們留啞巴一條命!!」高瘦男說道,便把手上的鈎子丟到中庭外。

  「全林,媽的,管他幹嘛,我不答應放這娘們兒走,死老子也要幹她,你沒
看那兩奶子和那屁股,我舍不得!」全奎惱怒的說道。

  「你他媽懂什麽?別說話了,兄弟,我們退到小房,你們覺得合適了,就放
了啞巴!」全林說著拉著不甘願的全奎退到了小房門口處。

  「幫……我在櫃子拿那個灰色袋子!」我無力的說著。

  沒多久,全林把袋子丟到了我們的房門處……

  「芯蕊,你…快去把衣服穿上,我們走……」我示意著芯蕊,手裏的鏈條有
用力扯了一把勁兒,身下的啞巴被反複的折磨,也失去了之前的勇猛,無力的趴
著…

  芯蕊穿好後,幫我也穿好了短褲,我示意拿一件外套就行了,我們便提起高
壯的啞巴,一直用力扯緊鎖鏈,慢慢來到了客廳,他們兩兄弟一直就在房間內觀
察,芯蕊退到了我和啞巴身後,率先走到了中庭……

  「老公……怎……怎麽辦?接下來……」芯蕊緊張的在我身後問道。

  「你到門口處,等會我松開他,我們就把大門鎖了,往土匪洞方向跑…」我
低聲的說道。

  芯蕊聽話的到了門口處,我到了中庭,從身後一腳踹向啞巴的後背,他只是
踉跄幾步趴在地上,正當以爲一切就在我們計劃當中時,我才跑到門口和芯蕊要
關門,全林如瘋了一般的沖出房內,我們才關起大門,挂鎖;他已經撐著牆跳到
了我們身邊,惡狠狠的看著我,我突然不寒而栗,呆住了……

  「老公快跑……」芯蕊一把摟著全林,我被她這一聲驚醒,可是亂了分寸的
往山後跑…

  「啊……」我聽到芯蕊一聲叫,全林就跟了上來……

  我被他逼到了我和啞巴棄屍的岩洞口邊……

  「哈哈哈哈哈哈……你以爲老子真在乎啞巴死活嗎?老子要靠這條狗養活我
們一村子人,這個傻子,撿個大便宜立馬和我彙報,你放心吧,你媳婦我和我弟
會照顧好的,下輩子別投胎做人了…」全林說完一腳飛踹,我翻滾著跌落到了岩
洞裏……


                           【未完待續】
2020-6-28 14: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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複仇記 (26-30) 作者:killsel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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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複仇記】



作者:killselang
2020-6-27首發:第一會所



             (26)別有洞天

  鬼魅般全林的這一腳,我來不及反應,便被沖擊力的慣性沖下了岩洞,老人
都說人死之前腦中如跑馬燈般浮現這一生的過往,我此時腦袋裏呈現除了知識、
父母、更多的就是李芯蕊,我們相識、相知、相愛乃至激情的過往……

  「咕噜……嘭……啊………」我摔滾著,任由失控的身體與岩體碰撞,可人
的求生本能反應讓我瀕臨絕望時,雙手胡亂抓扯…

  原以爲這個當時和啞巴抛屍的下沈岩洞全是岩石,誰知道我碰撞了幾下,在
半道它內部竟然長滿了枯枝枯木,我順勢一抓,半掉著身體,全身疼痛顧及不上,
這根得來不易的救命枯木是我活下去的希望,岩洞內已經傳來了嗚嗚的野生動物
的嚎叫聲……

  「哥,人呢?」全奎的聲音從上方傳來,因爲聲音向下,聲音傳碰到岩洞石
壁如天然回音一般傳遞著。

  「被我踹下去,那婊子呢?」全林問道。

  「昏倒了,我叫啞巴捆起來看住了,人都下去了,趕緊回去吧,我等不及幹
那婊子了,你沒看那兩奶子多大多白,比這幾個林場那幫女知青的都大……嘿嘿
嘿…」全奎淫賤的說道。

  「操,你個傻逼,和啞巴沒兩樣,這婊子是給咱兄弟養孩子,給我們老全家
傳宗接代的,她烈得狠,把她逼瘋了,咱能落什麽好!一切我來安排,你要是幹
亂來,你可別怪我不客氣……」全林陰沈的恐嚇著全奎。

  「我沒碰過女人呢!你還操過女屍,啞巴個王八蛋都睡了,我不管,我必須
先操她…哎喲……你打我幹嘛?別打了……」全奎翻了全林的老底,隨之而來就
是他的求饒聲。

  「操你媽,我叫你說……你張嘴破嘴,你敢動她,老子把你弄死,丟下去喂
狼,他媽的,你沒看到她被啞巴個傻子打成那個樣了,不得養養啊,我他媽再說
一遍,他是給我們兩兄弟養孩子的,等養好了,咱兩兄弟一人隔一天,懷孕就讓
她生完,哥哥我就讓給你,第一個孩子是我的就行了……」全林數落著全奎並盤
算著自己的計劃說道…

  「走吧,別耽誤時間,把那婊子帶回家,再晚點,啞巴又占便宜了!」全林
說道。

  「不會,啞巴嚇得魂都沒了,別說那男的最後那一下,我真以爲啞巴真要死,
這啞巴死了,哥,咱可就受累了……」全奎說著聲音就逐漸遠去,隨之而來的就
是越來越大聲的嚎叫聲從我下方不知還有多深的岩洞內傳來…

  我拼命扒抓著總算挂到了幾根枯木上,我側躺著看著岩洞口子天空的月亮,
眼淚卻不停的流著,想著自己雖然苟且偷生,可接下來還是死路一條,可最讓自
己愧疚的就是芯蕊,這個余生就要淪爲全氏兄弟的生産工具,粗俗點說就是性奴
隸……

  被全林鈎開的口子不停湧出血,我停歇後才感覺無比疼痛,我咬扯開衣服的
布料,艱難的包紮傷口,現在想起我嶽父當初給我的應急救治書籍,真就派上用
場了,隨著時間的推移,我不知不覺睡著了,再一次醒來是給陽光的照射提醒我
還存活著…

  我借著太陽光線照射往下,還是能看到底部,我正好卡在岩洞口和底部的中
段,不知道是上天安排還是命大,我的位置就正好有這幾棵枯木枯枝,其他地方
再無這些枯木,我深知上去萬一被發現肯定是死路一條,且環顧四周也沒有能攀
爬的點讓我上去,只有下去的路還有些小斜坡,突出的岩石作爲腳踏之地讓我下
去,我考慮再三,野生動物能把這裏當成洞穴,肯定底下有其他出口,上下都是
賭運氣,昨天既然沒摔死我,那我就順下找找活路,要是老天爺讓我活下來,啞
巴和全氏兄弟,我必將要你們血債血還……

  我緩慢的順踏著岩石和岩壁,一步步的順下而去,越來越黑,可人也是天性
能適應的動物,慢慢的也就適應了黑暗的環境,越到下面一股股腐蝕的臭味迎面
而來,我知道這可能是除了之前抛屍的屍體散發的惡臭外還有其他動物的屍臭、
排泄物的氣味混搭在一起,可能劫後余生,我原本軟弱無能的天性也隨著黑暗中
的恐懼逐漸被吞噬,如黑化般,我突然覺得希望能碰上個狼、果子狸、狐狸之類
的動物,好讓我搏殺後果腹……

  經過不知道多久我來到岩洞底部,我突然發現除了腐臭味道,不遠處真的有
一道裂痕般的光線,我欣喜若狂,突然聽到了身邊傳了呃……的動物準備要襲擊
前發出低吼聲,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直接朝著光線處狂奔而去……

  「嗷嗷嗷……………」我能感覺身後起碼有兩只狼在追趕我……

  光線處就在眼前了,我到了跟前一看,內心不禁罵道,原來是兩個山體裂開
的縫隙,他媽的只有能將將過去一個瘦小的人,我顧不上那麽多,側身進去後,
身後的狼竟然不在追趕,只在一線天的口子處踱步叫喚著,我艱難的趕緊逃離,
進入後才發現原來是啞巴說的三座神山其中兩座大山壓擠之間的一個镂空的內部
小山林,裏面綠綠蔥蔥的竹子、樹木茂盛,沿著山壁留下的山泉水,宛如世外桃
源,我還能看到有些樹上結了果子,我流著眼淚,忘卻了昨夜的不堪,現在我深
知自己起碼能活下來……



             (27)野人劉彬

  這個山坳小山林面積不算大,我走下去,發現還有些猴子,小鳥不停從山壁
裂縫口子飛進飛出,光線從幾處兩山間的縫隙口子射入,我趕忙跑向一處岩壁,
顧不上幹淨與否,豪飲著上面流下的山泉水,喝完後,我開始轉悠著,時不時看
到一些竹鼠、野雞;我內心開始盤算利用這個地方怎麽把傷養好,伺機報仇;現
在事情到這個地步,不能再冒然出擊了,現在救芯蕊的辦法只有在這個荒蠻無禮
的世界,用粗暴的手段進行反擊,全林全奎乃至阿武,能把人命當作草芥,想殺
便殺,這是這個時代給他們的權利,那我就利用這個同等的權利了結他們,我爲
什麽不能?我有的是知識,有的是計謀,芯蕊你的苦難,他們必須加倍奉還,我
下定決心般,開始尋找能治療我手臂傷口的草藥,老天爺就是在曆練我,我竟然
真的找到毛排錢草和艾葉草,我嚼碎了放到新扯的布條上,包裹手臂的傷口…

  我開始拾幹枯樹木,找個地勢高的、平坦點的地方,那我手表的表面拆了下
來,借著光線照射一點點看著我堆起的雜草枯木冒煙起火……

  摘著果子果腹,就這樣第一天過去了,一天的適應後,我想起了當時抛屍,
阿武沒有把插在屍體的那把刀取下來,我膽子大了起來,我深知這把刀對我意味
著什麽!我做了個火把,小心翼翼的出了岩縫口,借著火光,看到了那把刀就在
我昨天下來的不遠處的地上,我快速的跑過去撿回來,這次沒再遇到想要吃我的
狼………

  我開始利用這把刀,砍木伐竹,捕殺竹鼠、野雞;時不時還在狼洞內鬥狼練
膽,就這麽兩個月過去了……

  我從白淨瘦弱的書生氣息,變成一個滿頭雜草一般頭發,身上黝黑、傷疤遍
體、筋肉精壯的野人。

  兩個月前,我砍一棵樹得用快二十刀,現在我砍一棵樹十刀內,追一只雞或
者竹鼠,有時一天也沒有辦法捕獲,而現在基本我想吃,它們敢在這小山林裏活
動,肯定會成爲我的腹中物……

  「劉彬,是時候報仇了……」我對著挖出的一個小水潭照印出的自己說道。

  這兩個月我發現要想出去,除了我掉落的洞口,就是狼洞的另一個山洞口,
我三次鬥狼,也只是看到了那個洞口的方向,離我這起碼快有300- 400米
的直線距離,洞裏和附近活動的狼,起碼有6匹以上,夜晚更多……

  我突然想著既然我要殺他們三人,他們都是捕獵的能手,那我怎麽樣也要突
破這一關,我最起碼要捕殺一匹狼,當作爲自己殺人前的試手……

  人性當你把它釋放出所有的惡時,其實人就與動物沒有不同了,我殺狼的行
爲說好聽是捕殺,其實就是兩個物種的對決,人起殺心可謂無堅不摧,兩個月野
生環境的曆練,讓我蠻化的不僅是外表,再一次次捕殺竹鼠、野雞;看著它們活
蹦亂跳在我刀口下失去知覺,血腥畫面卻一次次讓我喜歡上了這種屠宰過程的快
感,每當我鬥狼存活的回到山林時,那種變態的喜悅和快感讓我察覺自己已經不
再是當初那個知識是改變人性的最重要的力量,現在在我看來,手裏的這把刀才
是改變命運的最重要的武器!!

  就在這些因素的催生和報仇的驅動下,那一整天我屠殺了四只狼,三公一母,
其中一頭幼狼,因爲天氣的變冷,我把它們四張皮扒了下來,我變態的喝了一頭
雄狼的生血,那一夜我又吐又拉一整天,直到服了些草藥,我才恢複過來,這一
吐一拉仿佛讓我脫胎換骨,我用我皮帶切成細條串起這些狼皮披在身上,我邁出
小山林洞穴的那一刻,我發現狼洞內竟然沒有了狼的蹤迹,即便我故意選擇了太
陽落山後出來,爲什麽要選這個時間,因爲入夜進村方便,其次我變態的殺心,
想著臨走再拿狼開刀壯聲勢……

  我輕而易舉的走出了狼洞,看著眼前一片山林,也弄不清楚方向,老話都說
望山跑死馬,別以爲狼洞上方就是公狗村,可要是沒路,繞路走都不知道需要多
久?這就是我遇到的情況,原來我在山的背面,也就是三座大山的山腳底,我繞
著路攀爬,直到夜幕降臨我才來到了兩個月前我被全林踹下的岩洞口……

  晚秋的深夜瘆人,這就是我宰狼拿皮的原因;我看山下啞巴家亮著燈火,我
灑脫的慢慢步近,差不多到了當初我偷看他和芯蕊偷情的後窗時,傳來了男女之
事的呻吟聲……



              (28)陰謀

  我來到窗邊出,往裏一看,不由得心頭一緊,丁娟赤裸著坐在啞巴身上,賣
力地搖動著臀部,一黑一白的身軀在煤油燈的照印下格外誘人……

  「啊………好舒服啊………啊………用力啊………啊…………」丁娟雙手撐
在啞巴結實的胸膛上,頭不停的搖晃著,兩顆木瓜奶甩動著,相比芯蕊的飽滿圓
潤挺拔的大奶子,丁娟的木瓜奶另有一番風味,兩顆大奶頭紅紅鑲在兩個圓圓大
大的乳暈上,白皙的身體讓她略顯肥胖的腰圍也多了幾分性感的姿色;尤其那個
大屁股緊緊貼在啞巴身上,一緊一松,讓我立刻硬了起來……

  「啊嗚……啊嗚………」突然啞巴雙手抓住丁娟兩顆木瓜奶,腰杆用力頂著,
我知道他射了,他身上的丁娟仰著頭喘息著,就趴在他的胸膛上,過了快三四分
鍾……

  「你怎麽越來越快了?我看你這身子一天不如一天了,怎麽回事?」丁娟埋
怨著一個起身睡到了旁邊…

  啞巴沒有回話,呆呆的看著上方,可旁邊的丁娟不樂意了……

  「你他媽的說話啊,和我裝什麽啞巴!!」丁娟憤怒的起身拍打了兩下啞巴
的胸膛。

  「我…我……心裏……憋得慌!」阿武有些大舌頭的說道,我一時間難以置
信,丁娟怎麽知道他會說話。

  「呵呵……林聖武,你他媽別和我耍花花腸子,還惦記那個騷貨呢?你有本
事就去殺了我兩個表哥,去啊……」丁娟陰冷冷的說道。

  什麽意思?兩個表哥?林聖武?難道他們一早就認識,到底什麽意思?

  「我……我……沒有,就………就覺得她爲什麽,不恨你兩個哥哥,恨…
…恨我一個人,上次……還……還故意和林哥……說……說我想強暴她………要
……要不是你……求情……我早就死了!」阿武委屈的說道。

  「啪……你他媽的犯賤,她爲什麽不能恨你?你破壞她的家庭,害了她老公
的性命,她殺了你的心都有,要不是我知道她那點小把戲,你早死在全林的槍口
下了!」丁娟扇了阿武一個耳光說道。

  「你……你……別再打我了,要不……要不我真就……」阿武暴怒的起身怒
視著丁娟說道。

  「你怎麽著?我他媽辛辛苦苦爲了你們,給個老男人白操,就爲了幫著你們
和一分部弄死常貴,現在常貴癱了,怎麽樣了?你們撈什麽好了?女人全讓一分
部帶走了,就占了那幾畝水田的好處,讓你嘗了甜頭,你真以爲那婊子能和你一
輩子,我在,你就別想!再說了,你有這膽子和全林爭嗎?你看看那婊子現在,
每晚不主動鑽那兩兄弟的被窩,騷逼,連屁眼都讓全林那個狗東西幹!!你他媽
喜歡她什麽?個爛貨你還當寶了!」丁娟全盤推出,我猶如晴天霹雳。

  最讓我和芯蕊覺得無害的丁娟,竟然是所有事情的始作俑者,常貴最後都沒
能善終,這個看著無害的女孩,竟然包著這麽歹毒的禍心,可她說芯蕊的事,也
讓我痛心疾首,才兩個月,她就主動鑽兩兄弟的杯子,竟然連那麽龌蹉的排泄汙
物的器官都讓別人侵犯,我這是來報仇還是讓他們給我鞭屍啊?我被這些事迎頭
痛擊,堅強不屈的我再一次流下眼淚……

  「我……沒有,都是按照你……交代去辦的………她自己和我幹那件事的!」
阿武說道。

  「我叫你幹她了嗎?你還想讓她幫你生孩子,我呸,你他媽林聖武不看看自
己,這兩個月了,你像是能播種的莊稼漢嗎?你他媽倒和那個騷婊子一路貨色,
都是不能生養的牲口,這婊子沒日沒夜的兩兄弟輪著幹,也沒半點動靜,奶子屁
股越幹越大,人還越幹越美,也不怪你眼饞,我他媽是個男的,我都想幹死她!」
丁娟揶揄的說道。

  「不說了,睡覺,明天還得去陳家坳賣油呢!自從常貴癱了,每次買東西,
老瞎子故意刁難,還天天咒怎麽還沒死?他媽的,要不是他兒子在縣裏當點官,
我真想弄死這個老東西!」丁娟說著關掉煤油燈,房內再無聲響,等了片刻,我
悄悄離開阿武家,偷偷順著當時阿武說的兩兄弟家的方向走去…

  其實也好找,全村基本都黑燈了,就在東面還隱約看到昏暗的燈光,按照丁
娟說的,每晚都要鑽被窩,那肯定就是這兩兄弟的家,來到全氏兄弟家門外已經
聽到了毫無壓抑的淫叫聲,這聲音我再熟悉不過,我聽著眼中泛起淚花,我輕抹
去,便走近觀察地形,他們家和阿武家差不多戶型,都是前院圍牆和大門,房在
後,看著矮牆內唯一亮燈的房間,我繞到了後面,可讓我失望的是,他們家竟然
是玻璃窗,還拉著布簾,我唯有聽著聲音……

  「啊………幹死我………林哥……別啊……慢點吧……我歇會兒………下面
痛了…啊………啊啊啊……」芯蕊放肆的叫喚著。

  「哈哈哈哈,騷婊子,痛你媽,你的逼操得爛嗎?全奎都快給你搞硬不起來,
便宜老子了,哈哈哈哈,快動,要不換老子來,非幹死你不可!」全林淫蕩的調
戲道。

  「啊………啊………不要……我自己來,讓你來………啊……我又下不了床
了,還有……啊啊啊……你胡說……全奎……他………他……啊啊……頂啊…
……他自己身體……就有問題……啊………不行了……啊來了………」芯蕊不停
的叫喚著,沒有一點壓抑情緒和害羞,更讓我不理解的,這可是你的殺夫仇人,
你怎麽能?

  「騷婊子,天天噴這些個騷水,就是不給老子生個孩子,你他媽到底能不能
生?不能生老子把你送一分部去,換兩個能生的回來!嘿嘿嘿……」全林繼續調
戲的說道。

  「啊………太舒服了……換啊,你舍得就換,我無所謂,在哪不是被你們這
幫王八蛋操!!」芯蕊下流的回應道,我真想看看現在的她到底變成了什麽樣一
個人?

  「唉…我他媽不幹………咚咚咚……」全林說著,突然有人敲門。

  「哥,我憋得慌,好像又可以了,讓我也爽爽吧?」全奎說道。

  「呵呵呵………」「哈哈哈哈……」房內芯蕊和全林一起發笑……

  「你真行了?」沒多久我聽到開門聲和芯蕊妩媚的問話聲。

  「哇……看你這兩奶子我就行了!」全奎說著。

  「哎喲,別鬧,快上床和你哥等著,那麽冷的天,還傻站著,全林,你弟還
是別要孩子了,怕是以後和他一樣傻啦吧唧的……嘻嘻嘻嘻……」芯蕊嬉笑的挖
苦著全奎…

  「哈哈哈哈哈……全奎,看到了嗎?這婊子只服我,誰當初說的,誰把她操
怕了,就讓她給那個人生孩子?現在都不是操不操怕的問題,是你都不行了!哈
哈哈哈哈」全林也加入了挖苦全奎的隊列……

  我聽著如萬千刀子刺心一般,我甯願看到她被摧殘不成人樣,如狗般栓著當
成性奴隸,讓我來解救、和他們玩命兒,哪怕再一次敗下陣來我都覺得這兩個月
非人的生活是值得的,可……這一個的重擊仿佛老天爺還沒虐夠我一般,讓我看
著這頂綠帽被殺我之人戴得結結實實,我深愛的女人竟然能和殺夫之人同床共枕、
莺莺燕燕……

  「哥,別笑我了,趁我現在性起,咱倆在一起幹她吧,你操她屁眼我操她逼!」
全奎低三下四的問道。

  「一個一個來吧,別那麽惡心,全林,你說說他!」芯蕊語氣嬌羞的說道。

  「操,又不是第一次了,你就滿足他吧,他就喜歡看著我這大家夥兒進你屁
眼,你痛苦的樣子,好讓他覺得是他把你幹爽的!哈哈哈哈,是不是全奎?」全
林取笑著說道。

  我這百爪撓心般,想看看自己的老婆怎麽能被這兩個山野村夫,還是惡心不
已的畜生調教到能接受這些惡心之事,我焦急地看著窗戶有沒有縫隙,卻無疾而
終,我突然想到觀察地形時,因爲他們家和阿武家一樣,廚房對著正好是這間房
間,與阿武家廚房不同,全氏兄弟家廚房頂子是平台式的,並不是瓦片砌的,我
迅速來到圍牆邊一個輕巧的攀爬翻上了頂上,因爲高度差異,雖然正面玻璃也是
被布簾遮擋,可只是遮擋中部,頂上還是可以看到裏面,這是時隔63天我再次
看到芯蕊……

  房間內升著爐火,全林披著被子在土炕上,全奎坐在床邊,披著大衣,只有
芯蕊背對著我的方向,全身赤裸地站在全氏兄弟面前,猶如人體素描模特一般,
丁娟說的沒錯,直觀看上去芯蕊微胖不少,屁股又翹又大又圓;原來纖細的腰身
也多了不少肉,長發披到了肩胛骨處,看來修剪過了,她不經意的動手擡手,都
能看到溢出兩側的奶肉,果真大了不少……

  「芯蕊,快點吧,我他媽等會兒又軟了!!」全奎焦急的說著,便脫下那個
深藍色褲衩,一條肥肥短短的陰莖露了出來,可能正好10厘米,兩指寬,那個
龜頭尖尖小小的,和他肥胖的身軀反差巨大,166左右的全奎除了樣子黝黑,
就像個小胖子憨憨的…

  「哈哈哈哈,軟了就回去睡覺,哈哈哈哈」芯蕊笑著說道,我看到兩側的乳
肉都有規律的震動著……

  「你來吧………」全奎說著一把樓過芯蕊往炕上拉……

  全林也順勢抱著芯蕊的腰,從被子裏出來的全林,我看到了他皮包骨般枯樹
的身軀下,挂著一根15公分左右的黑枯陰莖,也沒有什麽特別,還沒有阿武的
長,更別說常貴的了,他的自信也只是建立在他胖子弟弟身上!

  全林讓芯蕊睡在他身上,我看到了她的臉,果然還是那般的美豔動人,也多
幾分風塵的妩媚,全奎立馬上床揉搓起芯蕊的奶子……

  「哥,芯蕊這兩奶子越摸越大,我他媽太愛了!哈哈哈哈」全奎如傻子般愛
不釋手的說道。

  「啊………唔………」芯蕊一下就動情了,咬著唇發出低沈呻吟聲。

  全奎一下小陰莖就不停翹著翹著,身下全林不停用陰莖磨動著芯蕊陰戶的淫
水,時不時擠一擠她的屁眼,上下開工的兩兄弟,不亦樂乎的玩弄著眼前這團美
肉…

  「差不多了,快點吧…」全林不耐煩的說道。

  死胖子全奎識趣的躺在床上,芯蕊癡迷且熟練的一下就坐了下去……

  「哈哈哈……小東西……」芯蕊笑著說道。

  「騷婊子,大東西在這呢!」全林說著,大手推了一把芯蕊,全奎就抱著她
在懷裏,全奎如坐在芯蕊臀部上面一般,不停地擠壓自己的陰莖……

  「啊………痛………慢點………啊………慢點………啊啊啊………」芯蕊頭
側靠著全奎的肩膀望著窗外我的方向。

  「哥,你怎麽那麽喜歡幹女人這啊?我那天看你也逼著丁娟讓你幹這!哈哈
哈哈哈」全奎說著,下體開始不停動了起來。

  「喔……你懂什麽?操你的逼,啊………舒坦………我操那兩具女屍時,就
操了屁眼,就愛上了,這不有活物嗎?哈哈哈哈,太爽了,爽不爽爛貨?啊…
…」全林羞辱著身下的芯蕊,我看著這個畫面眼淚不停的流著,伴著凜冽刺骨般
的山風,我心如死灰……

  芯蕊並沒有回答只是默默的點了點頭,眼淚也開始流著…

  「騷逼,怎麽不叫喚了?啊………是不是要我發力像第一次那樣幹出血來啊?
哈哈哈哈哈」全林奸笑的說道。

  「不要……我叫……啊………啊……啊……」芯蕊臉上呈現出厭惡且悲憤的
深情…

  「對了,就這樣………」全林一把揪起芯蕊的頭發,用力提拉……

  「啊……好痛………啊………松手………我求你……啊………」芯蕊艱難的
拍打全林的手……

  「對……就是這樣……第一個月就是這種狀態,哈哈哈哈哈……還想著你的
死鬼老公啊……現在兩個老公你還不滿意嗎?」全奎在身下,趁著芯蕊起身,停
揉捏芯蕊的乳頭……

  「啊………痛……放開………啊………痛啊………求你們了……別說了…
……嗚嗚嗚…………啊………」芯蕊壓抑不住哭了起來…

  「哈哈哈哈,操你媽,騷婊子,還念念不忘是吧?哈哈哈哈……幹死你…
…幹死你……全奎用力啊,咱兄弟倆比賽誰先射啊!」全林揪著芯蕊頭發撕扯著,
整個人騎坐在她臀部上,如騎馬一般,身下的全奎一手摟著腰一手捏抓著奶子,
還仰著頭吸舔另一邊奶子,滑稽得很…

  「啊………嗚嗚嗚………好痛啊………不要啊………不要啊………」芯蕊被
扯著頭發仰著脖子哭泣著叫喚著,我快想沖進去殺了兩人泄憤的時候……

  「啊……大林……大奎………狼來啦……狼啊………」一個蒼老的聲音喊叫
著,我目光看向聲音的地方,原來一個老頭看到了我,以爲是狼……

  房內的兄弟停止了,連忙抽出在芯蕊體內的陰莖,慌亂的推開芯蕊披著衣服
就要往外趕,我一個翻身躍下圍牆外,便朝村中間跑去,兩個月鬥狼練就的閃轉
騰挪和移動速度,沒等全氏兄弟開門打探,我已經消失在黑夜當中……



             (29)再見常貴

  我迎著黑暗和沁骨的山風來到了土匪洞,上次在這已是數月前,抱著芯蕊在
這頂著狼嚎和恐懼度過的那一夜,每月拿糧面對著笑起來總是那麽讓人暖心的丁
娟,這就短短幾個月,芯蕊變得淫蕩不已,丁娟也歹毒呈現,想到她說的把常貴
弄癱了,我內心不由得牽挂起來,畢竟他是容我夫妻二人在亂世時的唯一一個言
而有信的人……

  晚秋入冬的清晨,陰冷且太陽晚升,我來到熟悉的三分部,可早已物是人非,
除了農村沒變之外,馬、狗、養的牲畜、伐好的木頭都已經不在,農場內部枯草
叢生,看上去很少有人打理,一個熟悉的聲音拿著手電筒對著我說道……

  「你……你是誰?」披著軍大衣的男子竟然是王一德,王叔叔……

  「王叔叔,是我啊,劉彬,你怎麽在這?」我激動的跑到柵欄處問道。

  「啊?劉賢侄,你……你還活著?他們……他們不說你和芯蕊失足跌落山崖,
死了嗎?嗚嗚嗚……」王一德激動的給我開門…

  王一德蒼老許多,脖子被天天批鬥挂牌落下了病根兒,馱著背耷拉腦袋,眼
睛也半閉著一只,佝偻的身體,滿頭白發……

  「說來話長,您怎麽到這三分部?」我握著他的手問道。

  「這不,常貴因爲未經革委會和公安局審判,私自用刑殺了三名知青,雖然
後經多人反映事實真相,可私自動刑就是錯誤,後經過革委會和縣政府的開會得
出結論,介於他多年護林和對組織做出貢獻,功過相抵,不追究其責任,但開除
他三分部隊長的職務,讓他留守農場做後勤保障,一個月前,他不知道怎麽的在
水潭那跌斷了腰子,現在人也癱了,組織決定三分部劃歸一分部管理,林場和人
員都撥了過去,要我這個老弱病殘和一個戚大姐過來看農場和照顧常貴,劉彬啊,
我可真沒想到還能看到你啊?這幾個月你父母來信,我隱瞞著你們躲起來了,我
還想著明年開春告知他們真相,怎麽就你自己,還這般打扮?你媳婦兒呢?」王
一德告知我真相…

  「先不說我的事了,剛才您說了,還有個姓戚的大姐,可靠嗎?」我疑惑的
問道。

  「放心,比我成分還差,父母、老公、女兒全被批鬥,死的死,下放的下放,
就她一人一天神神叨叨的,除了燒飯做菜,一天到晚就在宿舍唱曲……」王一德
不以爲然的說道,把我領到了當初我和芯蕊住的那件小屋,現在是王一德的住所。

  「常貴怎麽樣了?我過去看看吧!」我焦急的說完就站了起來往他房的方向
要去。

  「早上吃了早飯再去,他睡不著,每天都得吃安神片,現在過去他也沒醒,
他算是廢了,看著比我還老,真沒有那個題字,常貴不知道要給多少人謀害他,
這次跌斷腰子,我聽瞎子說,是他分部原來那個小婊子叫什麽……娟的和幾個外
人,活生生大晚上綁他到水潭那打斷的!常貴這也是報應來了!!」王一德拉著
我坐下,無奈的說道。

  「賢侄,到底怎麽回事兒?不說你和芯蕊死了?這………」王一德好奇地問
道,我現在經曆了那麽多,丁娟那麽大一盤棋,讓我和芯蕊都成爲她的局中棋子,
我不敢再信任任何人。

  「沒事,就逃跑的時候,掉進了狼穴,還好洞穴有個存活的地方,我看著時
機成熟,殺了狼,出來看看外面怎麽樣了?王叔叔,運動還在繼續嗎?」我半真
半假的回答道。

  「還在繼續呢,就這三個分部加陳家坳、臨安屯進駐了革委會工作辦公室,
哪個地方多少都有兩三個紅小鬼,天天興風作浪,唉,哎喲,劉彬,你看看你,
幾個月不見,你真快趕上獵人模樣,真一身的腱子肉,這打扮,哪還有當初文質
彬彬的模樣!造化弄人啊……」王一德有些激動的說道。

  「我去燒點水,你洗洗漱漱吧,你這味道……有些重了……哈哈哈……」王
一德說著佝偻著身子踱步出去…

  是啊,除了用些山泉水抹抹擦擦,我一天像樣的澡都沒洗過,靠著草藥去除
口中異味和野人並無區別啊……

  我在王一德燒好水後,用文明世界的産物洗刷一遍全身,我並沒有決定削發
刮胡的舉動,看著黝黑粗曠的自己,這凶狠的外表是我提醒我報仇的決心…

  「賢侄,爲什麽不刮刮胡子?」我來到食堂,坐下後,王一德納悶的問道。

  「不用了,剛才洗洗幹淨了,這樣挺好的!」我說完,不拘謹的直接盛了一
碗棒子面粥和拿了一個窩窩頭變吃了起來…

  樹倒猢狲散,人走茶涼不是沒有道理,常貴倒下,連自己辛苦攢的家業也都
被這些王八蛋分光了,之前的細糧變成了這糙得剌嗓子的棒子面和糠…

  「王叔叔,這常貴屯的糧食呢?」我不解地問道。

  「呵呵…這人都廢了,那點家業誰還保得住,菜、肉、牲口被他們變著法的
拿走,今天一分部缺糧、明天二分部缺油;後來幹脆理由都沒有,直接過來搬,
就連那幾畝水田地也被雲頭嶺附近那個什麽公狗村村民霸占了,能吃這些已經不
錯了!!」王一德不解氣的說道。

  「王叔,這是誰啊?咋來了個大小夥子?」門外走來一個四十來歲的女人問
道。

  「常貴一個朋友,過來看看常貴,你忙你的吧!」王一德對我使了使眼色,
不耐煩的回答道。

  這大姐樣貌挺秀氣,白淨的底子和芯蕊有得一比,眉眼間有著幾分熟婦的美
感,圓潤的身材曲線也被她的身高分攤得有一種誘人的吸引力,真驗證那句話坐
牢三年母豬賽貂蟬……

  「你好,戚大姐吧,我來這農場看看常貴,這幾天打擾你們了……」我禮貌
的說道。

  「這小夥兒別看著大老粗,說起話來和王叔一個樣,挺有墨水的,呵呵呵
……」戚大姐看著我眼中透出一種不一樣的感覺,可我又說不上了。

  「你們聊著,我得給常癱子喂飯了,不知道這狗東西是不是又拉滿床了!」
戚大姐毫不拘束的說道,變拿著一碗棒子面粥和半個窩頭上去了。

  「我說你……吃著飯呢,朽木不可雕也!」王一德憤憤的說道。

  「唉~~這女人神經兮兮的,這都什麽事!賢侄你吃著,我給你在男生宿舍
鋪個床,這些天你在這待著,要是想好了就把芯蕊接過來,這三分部還是一樣的
安全,可這種安全就沒有當初的世外桃源般的安逸了,清貧不少,還有,你休息
好了回封信給你父母,兩老看到了肯定高興壞了……」王一德細心的吩咐道。

  我多想芯蕊也能來啊?可帶她來的代價就是殺了包括丁娟在內的四人,我不
怕,可我怕的是昨晚芯蕊的表現,她還是不是那個要與我相守一生的女人,我竟
然一夜間沒有了底氣?仿佛讓我堅定活著信念的那個人一下擊垮了我所有的堅持
……

  「媽的,滾………給老子滾……」我突然聽到常貴的怒吼聲,那般的空洞和
無力…

  我立馬從食堂出去,看到幫我鋪床的王一德也從男生宿舍出來,對我用手輕
輕示意一下,別過去,他馱著背走了過來…

  「每天一鬧,習慣了,我去他一口不吃,戚紅蓮去了,他能吃幾口,可一幫
他擦身子換褲子衣服,尤其那滿是屎尿的墊子時,他就來勁兒了…咳……」王一
德說完又繼續進去弄鋪墊…

  沒過多久,戚大姐倒無所謂的走了出來,看到我站在兩個宿舍露台之間,披
著狼皮滑稽的模樣,不由得發笑…

  「王叔,不給這小夥子弄件像樣的衣裳啊?滑稽得很……哈哈哈哈!」戚大
姐笑嘻嘻的把從常貴房裏拿出的東西帶回了房裏。

  「你看看我,都忘了,快把你的這些東西脫了,我給你找幾件像樣的衣服湊
合穿著吧!」王一德後知後覺的趕緊到男生宿舍找來了一件同樣的軍大衣,褲子、
秋衣秋褲放在鋪好的床上…

  「你換換吧,把你這些皮毛拿去曬曬,到老耿給我們運物資,我讓他偷偷給
我們拿去換點肉回來…嘿嘿嘿!」王一德市儈的說道。

  我脫光了正在換衣服,才把褲衩換好………

  「小夥子,你這身子可真棒,一身腱子肉,一道道傷疤,你當兵的吧?」戚
紅蓮竟然在我身後發出聲音問道。

  「沒有………」我快速地穿上秋衣褲和外褲回答道。

  「看你的家夥兒事也不小,改天咱倆玩玩呗,閑著也是閑著,王一德個老王
八蛋廢物一個,你說這兩男一女,幹柴烈火的,兩個廢物,大姐我可得多難受啊,
別看我年紀大你那麽多,你操了我,保準你還想…」戚紅蓮竟然如此突然的挑逗
我,我下面也竟然有了反應。

  「說什麽呢?戚大姐,我得去看看常貴了!」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我可說真的,明天下午王一德得去瞎子那拿糧食和油,咱倆弄一弄!」正
當我要出門時,戚紅蓮用身子擋著門口,並用手撐著我胸口說道。

  「別開玩笑了,戚大姐,我……」我還沒說完,戚紅蓮直接抱著我,一手摸
進我褲裆裏…

  「你叫什麽?你的玩意兒可真大真硬,你操我不得美死了!!」戚紅蓮身高
快有170,當她抱著我,緊貼我懷裏,從嘴裏由下往上噴著女性獨特的氣味撲
向我面門時問道。

  「我叫……劉劉劉劉彬……」我慌忙的回答道。

  「咯咯咯……哪有叫那麽多劉的?以後別叫我戚大姐,要不我擰了它!」戚
紅蓮調皮的擰了我的已經充血腫脹的陰莖說道。

  我才認真看了這個我懷裏比我大了十幾歲的女性,她柳葉眉、鵝蛋臉、嘴不
大不小,卻有一種想要人淺嘗的欲望,秀氣的鼻子和略有皺紋的大眼,確一直水
汪汪的;白皙的膚色和長長的頭發被她麻利的紮起了馬尾辮;我仿佛看到了中年
的芯蕊一般,我忍不住親了她的嘴巴,她卻沒有反抗的應和著,更刺激的是她不
停的撸動我的陰莖……

  我受不來的伸手摸進她農村婦女標配棉大衣;奶子好軟,奶頭仿佛和丁娟一
樣大顆卻敏感,一下就硬了起來…

  我興奮不已,伸手摟進她的褲裆裏,環摸著,屁股又大又圓除了松弛下垂些
外,很是惹人聯想,我順手繞到前面,內心咯噔一下,竟然沒有毛,我再往下一
摸,摸到了好久沒有觸碰的陰戶,濕哒哒黏糊糊的,我粗魯的用手指一摳而入,
雖然松垮,可還是忍不住想立馬插進去,我受不了立馬脫掉她的褲子,她也脫掉
我的褲子…

  「哇……劉彬……你的下面怎麽像個鼓棒一樣,好大啊……你可得慢點,我
沒試過……啊……」戚紅蓮說著,我趴開她的雙腿,提著陰莖就往裏一拱,一下
就進去一半,雖然感覺松垮,可當陰莖進入,她下意識收縮,還是略有艱難的拱
動……

  「啊………好大……慢點……有點痛……啊……慢點……冤家……啊……
…」戚紅蓮臉上泛起潮紅的呻吟著,當我全根沒入才動了兩下…

  「劉彬,常貴要見你了,上來吧……」王一德在上面叫喊我。

  「討厭,這老王頭,哼……真掃興,劉彬,沒完的事兒,午休必須給我補上,
要不老娘廢了你……」戚紅蓮嬌嗔的說道並輕扭了我的腰部。

  「我中午過去操死你,個騷貨!」我內心黑暗的仿佛像報複芯蕊一般,想要
報複這個被我誤人爲中年「芯蕊」的女人…

  「咯咯咯……你要操不死我,就給我播個種也行!」戚紅蓮妩媚的雙手摟著
我的脖子,下面還不時發力夾著我的子孫根說道。

  我舒坦的還沒緩過勁兒,她便幫我把陰莖退了出去,穿好了褲子,打望了一
眼外面便離開了,我看著自己沾滿她淫液還有些白沫的陰莖,我變態的摸了摸,
嗅了嗅,真的太像芯蕊了,連那個味道都像極了……

  我回過神提好褲子,便走了上去,打開門來到常貴的房間,癱睡在床上的常
貴快讓我認不出來,足足瘦了一整圈,臉頰凹陷,原本壯碩的手臂也縮水了一圈
……

  「老常,你怎麽……怎麽變成這樣了?我走到他的跟前,可房間的味道都快
趕上狼穴內了,實在不好問,戚紅蓮怎麽能忍受得了……

  「嘿嘿嘿……你小子,咳咳咳……也快讓我認不出了,這是遇到老神仙點化
啦,瞧這身腱子肉……」常貴虛弱地問道。

  「咳~~別拿我開玩笑了,被奸人所害,逼成這樣的!!」我無奈的說道。

  「噓~~~別太大聲,王一德,你去看看地窖還有沒有酒?幫我打點…」常
貴的舉動讓我有些摸不著頭腦,王一德不耐煩的從小房離開…

  「兄弟,別怪我多疑,我現在誰都不相信就信你,我以爲你死了,當丁娟和
啞巴、那兩個男人把我擄到山上打斷我腰子和我說,你已經被他們殺了,我當時
就泄氣了,可讓我想不到的,是丁娟這個臭婊子聯合外人給我下了那麽大個套,
對不住啊……連累了你們夫妻,我聽丁娟,那個婊子說……芯蕊現在……」常貴
有些激動的說道。

  「是,別說了,我都知道了,你別激動,事已至此,從長計議吧!」我安撫
道。

  「蛤?你都知道?那你怎麽不把她救出來,別讓她被禍禍不成人樣了,那幫
人不是好東西的!!」常貴還是激動的說道。

  「放心,呵……她不僅沒事,我覺得她仿佛很享受現在的生活…」我有些不
屑的說道。

  「兄弟,你可別被眼前的東西蒙蔽了,當初是我迷信,可……芯蕊是好女人,
她不可能,我相信她有苦衷的!!」常貴感覺想要我握他的手說道。

  「你別激動,我不管其他的,哪怕她真喜歡這樣也不關我事,仇我必須得報,
包括丁娟,我也要讓她付出代價!」我惡狠狠的說道。

  「劉………劉彬,你真的變了,讓我刮目相看,說實話,我甚至有些怕你
……」常貴有些害怕的閃躲著眼神…

  「常貴,就一小壺了,還是倒缸才湊夠的!」王一德拿著一小壺酒進來說道
……

  「你給劉彬吧,劉彬喂我就行!」常貴說完,王一德把酒交給我,並沒有回
小房,而是直接走了出去…



             (30)酒後縱欲

  「這酒對於我現在來說就是仙丹靈藥,嘿嘿嘿……」常貴示意我喂他一口,
我便倒了一點給他嘗嘗。

  「操,你這不是吊我胃口呢?嘿嘿嘿……」常貴大口的一喝沒想到才是一點
點,自己把自己樂到了說道。

  「你都這樣了,還喝什麽酒?老常,哪個戚姐什麽情況?」我好奇地問道。

  「一分部調過來的夥房大姐,一分部那三個狗逼全幹過她,別說這女人挺有
江湖氣,當時年輕女孩到一分部,那三個老東西想強弄,這戚紅蓮活活一晚把三
個老東西榨幹了,但是,男人嘛,喜新厭舊,最後他們知道戚紅蓮的心思,把她
綁了,還把他丟到了男知青房裏,那一夜十三個男人活活幹了她一宿,最後三天
下不了床,想不到的是,她爲了那些騷婊子不受到侵犯,最後沒有一個人照顧她,
還好一分部的老劉念舊情,讓老耿送她到了鎮醫務所,回到一分部後,她就老老
實實幹她的夥房的事,對這幫知青沒再理會,這次我癱了,打土豪分田地,革委
會礙於這幅字,就讓王一德和她來照顧我,我這脾氣,沒少讓她受氣!呵呵呵呵
……再整點……」常貴如來了話匣般…

  「你們湘湖鎮這幾個分部的隊長可真是一個比一個身懷絕技啊!!」我有些
揶揄的說道。

  「哈哈哈哈…戳你痛處啦……我他媽和他們不一樣,我守規矩,這幫逼壞得
很,尤其公狗村那三個混蛋,要他媽當時知道他們是這樣,老子找個理由把他們
三個送革委會辦了,狗畜生…」常貴惡狠狠的說道。

  「放心吧,這仇我替你報了,我不殺了這三人,我誓不爲人!!」我輕巧的
說道,便提杯喝了一口!

  「哈哈哈哈,老劉,你早這樣,咱倆真能把三分部治理更好,你看看你不是
能喝!哈哈哈哈…」常貴興奮的笑道。

  「喲…常老爺,那麽久第一次看你笑啊?這男人比女人好用啊……」戚紅蓮
從身後進來。

  「你來幹嘛?出去,沒看我和老劉聊天呢!」常貴喜怒無常的說道。

  「你瞧你,我不是想著你倆大男人不能幹喝,給你炒了盤花生米,還不落好
了,劉彬拿著,我走了,別多喝了……」戚紅蓮故意最後的一句,常貴異樣的看
著我。

  「你看我幹嘛?我今天第一次見她!!」我有些慌亂的說道。

  「老劉可以啊,這才回來,就把這娘們兒拿下了?你還別說,老子要能動,
也幹她,你沒發現她有點芯蕊的影子!!說到芯蕊,我心癢癢啊,來點花生米,
配口酒…」常貴色眯眯的說道。

  就這麽你一口我一口,我倆一個上午就這麽慢聊慢喝到了中午,戚紅蓮端著
糙米飯和青菜蘿蔔送了進來,此時我已經喝多了……

  「王一德呢?」常貴問道。

  「他拿著劉彬的狼皮出去了,說晚上才回來,說要給我們改善夥食,順便當
作給劉彬接風!!」戚紅蓮喂著飯回答。

  「改善他媽,這狗逼肯定又去占便宜了!」常貴不以爲然的說道。

  就這麽午飯後,常貴因爲喝了酒也累了,要睡午覺,我也就回到了自己的房
裏……

  「怎麽?答應我的,喝點酒就忘了,非得我那麽下賤來求你嗎?」我才脫掉
外衣,鑽進被子,門就被推開,戚紅蓮倚著門問道。

  「戚姐,我……早上沖動了,不好意思,我不應該那樣……」我有些不好意
思說道。

  「咯咯咯咯……臭男人,別和我來這套,一個大男人說話算數…」戚紅蓮關
上門帶上簾子,一下就脫得只剩背心和褲衩鑽進我被子,靠近我…

  「你是不是嫌棄我,是破鞋?我幹淨,沒病,放心……」戚紅蓮直接脫掉我
的褲子,摸著我陰莖問道。

  「沒有,我就是覺得太快了…而且……我是老婆的……我覺得這樣不好?」
我有些不自在的抓住她的手。

  「別動,我知道,你老婆叫李芯蕊,是個老師,現在被人擄去當老婆了,還
是兩兄弟!」戚紅蓮看著我不停撸動陰莖說道,眼神有些迷離,我一個起身,壓
在她上方,她卻如準備好一般,把褲衩脫掉從下面拿出來放到外面…

  「你怎麽知道?你到底是誰?」我怒視著她,她卻一點不慌,用手順著陰莖
往她下面湊……

  「把我操舒服了,我就告訴你,我是誰?」戚紅蓮說著吻了吻我的嘴唇,我
的龜頭已經被她說塞進了陰道口…

  「啊~~~快進來~~壞男人~~~把我當作芯蕊,操死我這個爛逼,偷漢
子的爛貨,快~~~」戚紅蓮興奮的雙腳扣在我的腰臀不停下壓,我被她的言語
刺激,仿佛身下就是芯蕊…

  「嗯~~~騷貨~~~讓你偷人~~~操死你~~~」我用力壓了下去,一
下插到了底,羞辱般的辱罵她。

  「啊~~~好舒服~~~啊~~~~老公~~~懲罰我~~~我是騷婊子~~~
我偷人~~~我是賤貨~~~啊~~~操死我~~~」戚紅蓮淫蕩的亂叫著……

  我用嘴堵住她的嘴,雙手撥開她的肥臀,用力沖撞著,我感覺她的逼水越流
越多,她的逼水和芯蕊不一樣,芯蕊是濕潤如水流,她是黏糊糊的……

  「唔~~~~~~唔~~~~~~~」她動情的撓著我背…

  「啊~~他媽的~~騷婊子~~~偷人還敢撓我~~~操死你~~操死你~~~」
我起身不讓她撓,更加用力的插著…

  「啊~~~要死了~~~啊~~~~啊~~~~」戚紅蓮淫喘著不停用手指
在嘴巴處滑動,另一只手不停揉搓自己的松奶子,真的挺大的八字奶,雖然松垮,
但是白白嫩嫩,兩顆大奶頭紅紅的如水果般迷人,我一口叼了上去,她立刻壓著
我的腦袋,揉摸著……

  「好香啊~~~你和我老婆一樣的味道,啊~~~~」我錯覺般就感覺她就
是芯蕊…

  「我就是你的騷婊子老婆,李芯蕊,操死我這個爛貨,啊~~~操死我~~~
啊~~~~」戚紅蓮越喊越起勁,我相信常貴已經聽到…

  我突然吸夠了,擡起頭看著她,兩人已經全身大汗,她貼心的幫我抹著臉上
的汗水,深情的看著我……

  「你到底是誰?爲什麽我的事,你都懂?你怎麽知道李芯蕊是我老婆?他現
在的處境的?」我實在忍受不了內心的疑惑…

  「操我吧,我就是你老婆……」她癡迷的挪動下體,示意讓我動…

  「你快說啊………」我發瘋般的用力抽插,我突然覺得兩個月的野人生活,
自己的房事也猛了起來…

  「啊~~~~上天了~~~~啊~~~~啊~~~~頂死了~~~啊~~~
啊~~~~用力~~~~啊~~~」戚紅蓮也瘋狂的挂在我身上一般,手摟著我
脖子,雙腳挂在我腰部……

  「啊~~~啊~~~啊~~~」快三個月的精子,勇猛的從我的尿眼出湧了
出來,澆灌在戚紅蓮的陰道裏…

  「啊~~~~冤家……我愛你……啊………」戚紅蓮瘋狂的親著我。

  就這麽兩人抱在一起足足十多分鍾,我的陰莖如啞巴第一次操芯蕊一樣,一
直硬在裏面,未曾疲軟…

  「繼續吧,我看你還沒夠?還那麽硬,你就當發泄操我吧!」戚紅蓮安慰的
說道。

  就這麽兩個多小時,我如啞巴的操了她四次,她才穿好衣服坐在窗邊,我則
躺著看著她……

  「有常貴和我閑聊說的,還有……還有丁娟,其實我和丁娟一年前的新年活
動就認識,因爲我和她在分部的位子都一樣,她和我女兒一樣什麽都說,她五個
月前有次和我說,她喜歡你,現在有機會破壞你的家庭,問我要是她會怎麽做?」
戚紅蓮的話讓我再一次內心再一次受到重擊,想不到又有丁娟…

  「那你怎麽說?」我冷冰冰地問道。

  「我當時不知道你,都是她把你傳多好多好,文質彬彬又知識淵博,我說沒
見過我不知道回答!可今天第一次見到你,雖然形象不符合,可總覺得有種內心
的種子對你好奇,我現在的答案剛才已經告訴你!!你放心,後面都是和丁娟要
細糧,她哭訴害了你,可說到李芯蕊的遭遇,她又開心不已,我不會和她說任何
你的事!」戚紅蓮如心願了結般說完起身…

  「他們的做法不是人,我不會和他們同流合汙,我已經毀了,我不希望你老
婆成爲下一個我,要是……你還愛她……我覺得你救救她!」戚紅蓮說完就出去
了…

  留下我只有不斷地沈思,我救她還有用嗎?她以後怎麽面對我?畢竟昨天她
的表現讓我心如死灰………


                             【未完待續】
2020-6-28 14:1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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複仇記 (31-33) 作者:killselang

.

                             【複仇記】


作者:killselang
2020-6-28首發:第一會所


                           (31)生日禮物

    激情縱欲讓我疲憊的睡去,直到王一德把我叫醒…

    “賢侄,你的好皮子給我們換了5斤豬肉,兩只雞,你看看這肉還是五花肉,
戚紅蓮你把雞養著,等劉彬和他媳婦一起來三分部了,我們慶賀慶賀…”我和王
一德來到食堂,王一德興奮的說道,我便應付的笑了笑,看著忙著提雞走過我身
邊的戚紅蓮,眼睛腫得明顯哭過了……

   “賢侄,你看,瞎子還幫我弄了五斤米酒,這下常貴這狗日的可樂壞了!”
王一德得意的說道。

    “王叔,我吃了飯可能得出去一趟,晚上要回來晚了我直接翻進來,你別等
我了!”我若有所思的說道。

    “啊?這夜晚出去,不安全,不能明天去嗎?”王一德疑惑的問道。

    “有些事,晚上方便,這沒吃飯吧,我用用你的紙筆,我先給我父母報個平
安,到時勞煩您幫忙寄一下!”我說道。

    “在房里,你去吧,我和戚紅蓮做飯,好了叫你!”王一德熱心的說道。

    我來到王一德的房間,提筆便寫了很長一封家書,除了報平安外,字里行間
也隨著情緒起伏寫了不少有如訣別的話語,多次眼眶濕潤,除了對父母的思念,
更多是對自己編造謊言安慰父母卻並未安好的一種悲憫,寫好裝袋後,我便放在
曾經我和芯蕊都用過的桌子上……

    要說過日子還是上年紀的女人,一斤的豬肉給戚紅蓮變法的做了四個菜一個
湯,雖然看著寒磣,可經過肉味的提升加上原本她廚藝的不凡,這頓飯是我兩個
月吃過最好的一頓,原來不是沒有細糧,只是不多的情況下,戚紅蓮每周只煮兩
到三次,以備不時之需;今天上了肉菜,必須吃大米飯;我們吃好後,戚紅蓮想
去給常貴餵飯,我主動請纓…

    “我去吧,我順便去和他談點事!”我說著接過戚紅蓮手中的飯碗,她始終
不敢看我的眼睛…

     “老常,你還說王一德占便宜,今天真給我們改善夥食了,今天吃肉……”
我進門便說道。

    “哈哈哈……聞到了,好久沒沾葷腥,這老王真做了點人事!!”常貴開心
的說道,仿佛我的到來讓他重新燃起對生活的熱情一般。

    “真香,他媽的,劉彬,你狗日的,今天故意的吧?把那……戚紅蓮幹得呱
呱叫,老子這……百爪撓心啊……哈哈哈哈哈,怎麽樣?美不美?”常貴賤嗖嗖
邊吃邊問。

    “吃飯吧,食不言 寢不語;那麽多肉堵不上你的嘴!”我說著用力塞了一大
口飯菜。

    “咳咳………哈哈哈哈……你狗日的開竅了,這年頭就得趁亂多幹些讓自己
開心的事,劉彬,我要不是被丁娟下那麽大個絆子,真自己遭報應這樣,老子和
你說實話,我一點不虧,真的,就這麽慘死在這,老子這輩子也是賺的,老子好
酒好菜好逼都享受了,睡了不少女人,極品……我也睡了,我夠本了!”他說道
後面有些礙於我的感受,有些收斂……

    “夠本?不想看我給你報腰子被打斷的仇了?再說了,你怎麽那麽點背,我
從那麽高的洞口摔下去都還撿一條命回來,你怎麽被打了兩下就癱瘓了!”我故
意戲弄他,還扭了一下他的大腿,完全沒有知覺!

    “兄弟,你必須幫咱倆把這個仇報了,我真他媽想到這四個畜生我就咬牙切
齒的恨,我恨不得生吞了他們!”常貴惡狠狠的說道。

    “我等會兒還得摸黑進村,我想看看到底李芯蕊怎麽就變成這樣?還有,我
想先拿啞巴開刀,這混蛋禍害我夫妻最慘,我把他當做親弟弟,這狗東西卻一開
始就把我往溝里帶!!”我把計劃告訴常貴…

    “太危險,全林那貨有把銃子,昨天你打草驚蛇,我怕他有防範…”常貴擔
憂地說道。

    “放心吧,全氏兄弟現在天天美人相伴,早就放松警惕了,再說昨天只是他
爸抹著黑看到我,以為是狼,你這有沒有全黑的棉衣棉褲,我得換了去,這身太
紮眼了!”我耐心地分析道。

    “有,在衣櫃,冬天幹農活穿的!!”常貴說完,我餵完飯,便取了他的棉
衣棉褲回到房間…

    “劉彬,你這是要幹嘛去?”戚紅蓮再一次來到我的房間,看我換了一身行
頭問道。

    “我出去有點事,你……你有事嗎?”我疑惑的問道。

    “沒什麽事,就怕你……”說著戚紅蓮鼻子一酸,又紅了眼眶…

    “怕我什麽?到底有什麽話你就說吧,別支支吾吾的……”我有些不淡定的
問道。

    “劉彬,能不能別去了,既然……既然她心都不在你身上了,何必冒險呢?
我也可以給你生孩子,我見過她,我覺得我和她挺像的,只不過她年輕,我……
但是,你不嫌棄,我可以給你生很多孩子,我也會一輩子對你好,你別在去冒險
了……”戚紅蓮有些癲狂的說道。

    “紅蓮,我知道你為我好,就算沒有李芯蕊,這仇我也一定要報,我當時在
他們眼里就如蚍蜉、草芥一般;想殺便殺;我甘願為狗,他們都不放過我,殺身
之仇、奪妻之恨;我都不報,我還能屹立在這個世上嗎?”我憤怒地說道。

    “你……你要報仇,我可以幫你,只是我怕最後,你……會毀在李芯蕊手里,
我怕到時你更會絕望啊!”戚紅蓮有如知道什麽的說道。

    “你胡說什麽,我和她夫妻一場,再怎麽……她……她也不可能害我!”我
聯想她昨晚的表現、丁娟的說詞、我突然沒了底氣。

    “劉彬,我知道勸不動你,人是會變的,在這個世道更是會變,你不是殺人
如麻的人,更不是不講道理的人,你報仇我能理解,要是你起因為了救李芯蕊,
我覺得你沒有必要為這麽一個內心多變的女人豁出性命!!”戚紅蓮說完抹幹眼
淚便轉身離開,她的說詞讓我亂了心智……

    我帶著淩亂的情緒,摸著黑再一次來到了公狗村外圍,天色一擦黑般落下,
一眼望去就是零星幾家燈火亮著,明顯的就是啞巴和全氏兄弟的家,這次我直接
繞著遠路來到了他們家的後邊……

    “爸,要不您先休息吧?他們兩兄弟看來今晚不一定能趕回來了!”芯蕊竟
然叫全氏兄弟的父親叫爸,我心火一下便上來了。

    “不回來挺好,嘿嘿嘿……小媳婦,給爸爸摸摸奶子吃吃奶子唄!嘿嘿……”
老頭色瞇瞇的說道,因為芯蕊說全氏兄弟外出,有隨時回來的可能性,我只能背
著開闊的田地躲在房後偷聽,不敢再上房窺探。

    “別啊……不要……別啊……全朝良,你混蛋……我是你兩個兒子的媳婦,
你把我當什麽?”芯蕊激烈的反抗說道,雖然她反抗了,可我卻提不起半點精神,
兩個兒子的媳婦?李芯蕊你的殺夫仇人就這麽輕而易舉在你心里成為丈夫了,真
可笑,劉彬啊劉彬,你真是個可笑之人啊!!

    “騷……騷貨,怎麽了,又不是第一次,你這下跟我來守婦道立牌坊,我呸,
上次老子幹你,你不是浪得很嗎?嘿嘿嘿……”老頭賤嗖嗖地說道,昨夜晃眼一
看,門梁燈籠下的老頭看著挺硬朗,模樣和全林有幾分相似,身型卻像極了全奎,
可能還要胖;這麽個糟老頭,你李芯蕊……

    “你混蛋……嗚嗚嗚……你趁我睡覺,迷奸我,我以為……”芯蕊委屈地說
道。

    “你以為?你別和我裝清高,你早都醒了,你他媽就知道是我,我們父子三
人一家親多好啊,我又不要多,他倆不在,你就讓我開心開心,當盡盡孝道吧,
嘿嘿嘿,來吧……”老頭似乎不打算松口…

    “不要……放開我……我叫人了………救命啊……啊……救命啊……”芯蕊
撕心裂肺的喊著,我有些忍不住想要動手,就在我要動身……

    “啪啪啪啪……叔……叔……我……阿……阿……武!”大門響起林聖武的
拍門聲,隨之里面停止了聲響。


    “你個死阿武,那麽晚了來幹嘛?”老頭不耐煩的問道,且沒有開門,芯蕊
也屏住呼吸不敢作聲…

    “丁………丁……娟,讓……你……兒……媳過去……有事要和她……說!”
林聖武磕磕巴巴地說道。

    “他媽的,什麽事白天說,老子忙著呢!”老頭不以為然的打發林聖武,可
我納悶的是,芯蕊竟然沒有再出聲,到底怎麽回事,難道她很享受這種偷情的刺
激……

    “啪啪啪啪啪……不行……丁娟說……事關重大……要…馬上!!”林聖武
態度一下堅決了起來。

    “嘿~~我說你這個啞巴武,你皮癢是吧?老子崩了你……”說著我聽到門
打開的聲音…

    “芯芯……蕊,你你……怎麽了?”林聖武焦急的喊道。

    “你急什麽?老子就是弄暈她了!你看著怎麽說,你回去吧!要不你叫丁娟
自己過來!”原來老頭情急之下把芯蕊弄暈了…

    “哎喲,表舅,您都多大年紀了?我沒記錯63了吧?怎麽這種事還幹呢?這
可是你兩個兒子犯了殺頭的買賣搶來的媳婦,您倒好坐享其成,能不能別老做這
為老不尊的事!!”丁娟的聲音傳來。

    “小娟啊……這不是和她鬧著玩嗎!誰知道她大喊大叫的,我怎麽可能睡自
己的兒媳婦呢!誤會了!”老頭明顯膽怯了。

    “阿武弄個熱毛巾過來,還有杯涼水……”丁娟說完沒過多久…

    “啊……不要……不要……嗚嗚嗚嗚……丁娟救我……嗚嗚嗚嗚………”芯
蕊發瘋的哭喊,可能看到了丁娟如救命稻草般…

    “哎~~別碰我,醒了吧?和我去阿武家,我有事問你!表舅,我們走咯,
沒事您早點休息,別像昨晚招來狼,吃了你……哈哈哈哈!”丁娟不客氣的奚落
著老頭,便聽到關門聲…

    “操他媽的,都快得手了,給這兩個狗男女壞事,晦氣!”老頭在房內罵罵
咧咧…

    他們離開一會兒,我便快速跟了上去,才到阿武家外圍,我就聽到一季響亮
的耳光和隨之而來芯蕊的哭聲,我膽子大了起來直接在大門外透著門縫看了進去


    “跪下,你這個騷貨,知道為什麽打你嗎?”丁娟坐在椅子上,阿武則灰溜
溜的躲進了房里…

    芯蕊竟然老老實實地跪下,捂著剛才被丁娟打過的臉頰…

    “嗚嗚嗚嗚嗚……我不知道……嗚嗚嗚嗚!”芯蕊哭得喘不上氣。

    “你個婊子,就因為你,劉老師才連命都保不下來,你竟然天天就知道鉆男
人被窩,你知不知道今天什麽日子?”丁娟越說越氣憤。

    “我……我不知道”芯蕊似乎冷靜下來,轉變成了低聲的抽泣…

    “你真是個婊子,你無情無義,嗚嗚嗚嗚嗚……啪啪……”丁娟說著哭了起
來又抽了芯蕊兩個耳光。

    “別打了……丁娟……求你了……”芯蕊乞求著,她仿佛淪為了被虐待的對
象一般,誰都能欺負,可嬌生慣養的她哪里受過這些,對方還是比她小那麽多的
小女孩。

    “嗚嗚嗚嗚………你這個騷貨,我多希望你能像一個月前那般剛烈,誰知道
你骨子就是個淫蕩的婊子,有根臭東西就能操你,虧著劉老師死都不願意讓你受
辱,你對得起他嗎?臭婊子,啪啪啪……”丁娟越說越激動抽打著芯蕊,阿武看
不下去出來攔著…

    “別……別打了……林哥知道……要怒的……”阿武說著用身軀隔擋開兩人


    “今天他媽是你老公,劉彬的生日,你個臭婊子,你說你該不該打?嗚嗚嗚
嗚………”丁娟激動的用手臂捂著哭泣的臉,阿武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丁娟,在
阿武身軀保護的芯蕊突然癱坐在地上停止哭泣,可就一下,又嚎啕大哭起來…

    我在門外大吃一驚,我竟然忘了今天是我的生日,因為兩月的野人生活及全
部心思放在了救芯蕊和複仇上,我竟然忘了日子,只是模糊日期,可也就是在地
窖躲藏的日子和丁娟的閑聊,她竟然記住了,可和我相處多年的芯蕊卻如丁娟所
說竟然忘得一幹二凈,我再一次心寒如水…

    兩個女人哭得厲害,阿武也漸漸起身再一次回到房內,他深知這一刻他更不
應該在現場,兩個女人哭著哭著停了下來,丁娟突然抹幹眼淚笑了起來…

   


                                (32)人性

    “咯咯咯咯……李芯蕊,我總算能心安理得的面對你了,因為你和我一樣,
一樣的下賤……咯咯咯咯!”丁娟笑著冷冷的說道;而芯蕊則一言不發的呆坐地
上…

    “是不是被人揭穿的滋味不好受啊?沒事,久了你就習慣了,你看你多好啊,
兩個男人,不對,三個男人玩著,全氏父子自己不吃都得管你細糧和肉;連我自
己的男人都累死累活打獵種地換好東西給你們送去,他就怕你餓著冷著;你多金
貴啊?可再金貴,你也是個人盡可夫的婊子,說白了,給口吃的你就能和別人睡
覺,這點我是真佩服全林,不打不罵,就拿著做好的飯菜在你跟前擺著,我當時
看你絕食三天,以為你真就抱著死的心了,想不到第四天你自己狼吞虎咽的,李
芯蕊,你知道那一刻我哭了,我他媽為劉彬感到不值得,今天也讓我看到人性的
可怕,如果說我是毒婦,那你李芯蕊也不遑多讓,你就是害死你老公的魔鬼……”
丁娟惡狠狠的說道,芯蕊又啜泣起來。

    “要是今天你出現在山洞口,哪怕靜靜地看著里面,我都覺得我此生愧疚,
可你今天早上要全奎到縣里看看能不能換到的褲衩和罩衣,叫全林去鎮上開會多
帶些好吃的,李芯蕊,你當著兩個殺你老公男人的老婆,真幸福啊!!劉彬能閉
上眼嗎?你死了之後有沒有臉去見他?”丁娟不依不饒地說道,門外的我早已淚
水直流…

    “你別說了……嗚嗚嗚……丁娟………要不是你們,我至於這樣嗎?你叫林
聖武把我老公帶入這個局,就為了讓我墮落,讓我老公看不起我,你們現在都做
到,為什麽你還要來羞辱我?丁娟難道你良心會好受嗎?劉彬的死不是你一手造
成的嗎?”芯蕊哭著反擊…

    “我們的目標是三分部,是常貴;我一開始並沒有要害你們,只能說劉彬太
懦弱,常貴迷上你了,我失去位子,我不能讓計劃好的事情失控,更重要的事,
我愛上了劉彬,我到最後一刻都希望他能放棄你,我當時都計劃好了,只要他離
開這里,我就讓林聖武把你帶去其他地方,不讓你受現在這個屈辱,可,你都妥
協了,為什麽?為什麽?劉彬還那麽愛你?要是他看到現在的你,會不會應該感
謝我?李芯蕊,你真的不配得到劉彬的愛!”丁娟自信的說道。

    “愛我?愛我會癡迷於偷窺我與男人睡覺?愛我,會默許我用身體換來一時
安穩,我從三分部到林聖武家再到全氏父子家,都是我用身體換來的,他的安穩
也是別人對我覬覦讓他有安身立命之所,我是什麽?我是妓女嗎?我作為妻子的
責任就是陪男人睡覺,讓他有吃有喝然後數落我嗎?他是讓我走,可走得去哪?
他能為我做的就是選一個合適他的環境,然後我做好陪人睡覺的準備,丁娟,他
要是沒有我的付出,他連自己都顧及不了,我累了,我一次次被不同男人的侵犯,
別說愛,我連內心都開始反省鄙視他,他有什麽資格用婚姻和愛來捆綁我為他如
妓女般的求活路;我和你是一樣,我們對男人有用,他們癡迷我們,為什麽不利
用自身條件活下去?我錯了嗎?連巡查三分部,他劉彬都像縮頭烏龜躲在地窖,
還是常貴給我們安排躲避,他呢?陳品良先生說得沒錯,只有放棄或一人離去,
才能真正解脫,我舍不得他又能怎麽樣?我愛他我付出了,我現在為自己活有錯
嗎?”芯蕊句句在理的說道。

    “呵呵……婊子就是婊子;脫了褲子是一家人,提起褲子就是你我相忘,林
聖武是我用來測試你的,劉彬從始至終不知道你們的協議,為什麽你願意讓他得
手?因為你自己就害怕萬一被趕走,又要到處漂泊,劉彬知道的話,會同意嗎?
他連你們事後了,都惱怒生孩子的想法,可你當時答應得多麽爽快啊?”丁娟也
不落下風的反擊回道。

    “丁娟,你了解他嗎?他怎麽不知道!他趴墻根看著我和林聖武那個,他多
開心啊,看著別人操他老婆,他多帶勁兒啊!是個男人都不會願意自己的女人幫
人生育,你試探我,我為什麽不能試探他?他從始至終讓我難過的是,他還是在
乎臉面,他沒有想過我為什麽這麽做?行吧,你也發泄了,我也懺悔了,要沒事
我先回去了,你這麽一敲打我,讓我決定了,既然兒子能霸占別人老婆,那父親
也能霸占兒媳婦,上梁不正下梁歪,我也看淡了,反正你們都不是人,和你們在
一起幹些不是人的事,我也習慣了,只要能活,有什麽大不了,我父母和最愛的
男人都死了,在我這里永遠有個他們的位子就足夠了,你看好你的男人,哪天他
們讓我不舒坦了,我可就和林聖武重溫舊夢了……”芯蕊平淡的說道。

    “哈哈哈哈哈……”我看著丁娟如瘋了般的笑著。

    “你笑什麽?要沒事,我走了,阿武,你送送我吧!昨晚村子鬧狼了…”芯
蕊無感的說道。

    “李芯蕊,你說萬一劉彬沒死,你該怎麽面對他呢?”丁娟說完,我心里咯
噔一下,立馬環顧四周,心里開始緊張起來…

    “你……你瘋了吧?全奎說他哥一腳把劉彬踢下了狼洞,林聖武都不敢進去,
誰能從里面活著出來,再說了要活著這兩個月他怎麽不來救我!”芯蕊突然慌張
起來。

    “李芯蕊,你真覺得昨晚鬧狼啦?這村子你來了幾個月了,除了狼叫喚,這
三峰嶺什麽時候有狼敢進來過?”丁娟陰陰的說道。

    “你什麽意思?一晚上打也打了,罵也罵了,你別嚇我……我………”芯蕊
害怕的打抖,話都說不利索了…

    “那如果真的劉彬沒死,你剛才那番話萬一他聽到了,你覺得他要殺的人里
會不會多一個你啊?”丁娟如知道我未死一般的問道。

    “他為什麽要殺我?我做了什麽對不起他的事!”芯蕊穩定了情緒說道。

    “你不守婦道,為了茍活和殺夫之人茍且,還恩愛如夫妻一般,你不該殺嗎?”
丁娟說著,連林聖武都有些不淡定的重回客廳…

     “我說了我為了活著,我試過我老公、常貴、還有他的,那兩兄弟算什麽,
我都是裝的,你你你什麽意思?是要試探我嗎?全林全奎你們滾出來,老娘今天
攤牌,你們把我送走吧,反正你說一分部三個老東西想換我……”芯蕊慌亂的胡
言亂語起來……

    “哈哈哈哈…怕了嗎?說到劉彬沒死你就慌了,那你做好準備吧,可能今晚
他就來拿你的命了……”丁娟說著從椅子上突然向芯蕊撲去,芯蕊嚇得倒在地上,
連林聖武都踉蹌一下……

    “滾開,沒用的東西,送這婊子回去!”丁娟說完走進房里,林聖武想去扶
芯蕊,她沒有搭理,自己爬站起來…

    兩人準備向外走來,我緩慢的繞道了側邊,兩人出來便前後的走向全氏父子
家……

    我在村中間的一條路上通過房屋間隔觀察他們倆的行動,林聖武竟然就這麽
把芯蕊快送到家門口,我看著芯蕊快要到門口時,突然又回身走向林聖武,和他
耳語兩句,林聖武有些慌亂的搖搖手……

    “我給了你機會,你要是不敢,那你以後就別再給我送這些東西!滾吧……”
我依稀聽見芯蕊的話語,看著她從頭上弄著像是發卡什麽的,丟向林聖武,轉身
剛要走,林聖武抓住了她的手…

    把她往回拉著,又回到來的路方向,急忙跟著過去,看到他倆進了一間破敗
的房屋,林聖武急忙的關上門…
  
    我貼著掩體的矮墻判斷著他們聲音的位子,他們卻遲遲未開口,只有些許踱
步的聲音,我勉強知道他們已經進入了破房內,我繞到了後方,差點大意的就被
發現,操,原來後面的土墻塌了一半,借著月色,芯蕊背對我的方向雙手交叉於
胸前,直立立的站著,似乎等著她面前有些焦慮一直踱步的林聖武給出答案似的
……

    “你想好了嗎?今天大好的機會,他們兩兄弟都不在,要是你猶豫,就回吧!”
芯蕊再一次想離開…

    “我………我幹,可丁……丁娟……能不能不殺?”林聖武一句話,讓我毛
骨悚然,芯蕊幾句耳語就讓林聖武動了殺心…

    “她不死,全林就懷疑了,我要的不止是他們的爸和丁娟死,我要的是他們
四個都死,這樣我倆不就能安穩的生活了,你不想我給你生孩子啦?”芯蕊說著
上前抱住林聖武,林聖武被這突如其來的擁抱嚇得後退兩步……

    “你就不想再要我啦?啊……”芯蕊如貓般鉆在林聖武懷里,看著她的手不
停摸著林聖武的襠部,林聖武一下一激靈……

    “我……我我我……我想……我現在就…”林聖武激動的雙手抓著芯蕊的肩
膀推移自己的身體,像是憋不住要吃了芯蕊一般,芯蕊的舉動讓我看不透這個女
人?她當初的知性、涵養、羞澀蕩然無存,在我眼里就是個蕩婦模樣…

    “別,沒時間了,先動手殺了他倆,明天全奎全林回來,我們分頭去巡時,
你殺了全奎,全林嘛,就像當時你們對付常貴那樣,咱們把他弄殘廢,然後割了
他的舌頭……”芯蕊陰狠的說道,伴著冷風,我覺得這個女人真如戚紅蓮說的多
變……

    林聖武點了點頭,芯蕊走在前面,他再一次跟了出來,這一次他們來到全氏
兄弟家門口誰都沒有再猶豫,一起邁步進去…

    “操他媽的,阿武,帶她去那麽久,不會是路上幹了什麽對不起大林大奎的
事吧?”沒一會兒,院內傳來老頭的罵聲。

    “呵呵呵……全朝良,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是吧?”芯蕊冷笑著說道。

    “哈哈哈哈哈,騷婊子,要說別人我還信,這阿武可是你的老姘頭了,阿武
一天一夜幹了你十幾次,要不然你能那麽騷嗎?我看看你的騷逼有沒有流水?哎
喲……阿武你瘋啦?松開……”我聽到老頭騷話還沒說完,就被林聖武制住發出
哀叫聲,我判斷他們是在房內,我在一起繞到了大門處透過縫隙看進去…

    我看到老頭被阿武一個擒拿摁著彎著腰半跪在地上,齜牙咧嘴痛苦不堪,此
時芯蕊上前就是兩記耳光……

    “全朝良,你養的兩個畜生兒子為非作歹,今天就是你的報應!”芯蕊說完
點頭示意了一下…

    “騷婊子……騷婊子……阿武,你敢,我可是你的表舅,丁娟的長輩,你不
能殺我……”老頭乞求著被阿武按在地上,雙手掐著他的喉嚨,老頭開始拼命掙
紮雙腿,聲音也越來越小,身上的阿武咬牙切齒的兩只大手都感覺要掐斷他的脖
子了,老頭開始吐出舌頭,抽搐著死死盯著阿武,直到手腳繃直顫抖,最後一瞪,
一命嗚呼,可怕的不是這一幕,讓我膽寒的是面無表情的芯蕊不再是當初畏懼的
小女人,她全程如監工般的看著一條人命在她面前消失…

    “你把他丟後山,今晚你找個機會動手把丁娟……”里面芯蕊吩咐著阿武做
事,我看得入迷,突然聽到身邊傳來一聲淒厲地叫喊聲……

    “啊……鬼……索命來了……啊……”丁娟不知道什麽時候在外道上頂著我,
當我發現時她已經跑了,里面的倆人慌亂的,芯蕊示意阿武快追,而此時我已經
先行一步追了上去…

    “冤魂索命……救命……救命……唔……”女人始終沒有男人跑得快,我一
把上前捂住丁娟的嘴,把她拖到了一間破屋內…

    “你在喊我立馬殺了你?”我悄悄的在她耳邊耳語一句,她全身顫抖著,可
聽到了我的聲音,她卻手摸到了我捂住她口部的手上,沒一下我就感覺有東西滴
在我的手背上……

    “看到了嗎?是丁娟的聲音,你趕快把那個屍體處理,然後尋她,大半夜的
她跑不遠,要給她告密了,我倆都活不了!快啊……”芯蕊著急的說道。

    我聽到林聖武沈重的腳步聲,我立馬抱起懷里的丁娟…

    “和我走,要不你也沒命…”我突然有了隔山觀虎鬥的想法,趁著林聖武拋
屍打個時間差,我把丁娟擄出了村子,來到了我們曾經交糧的約定地點土匪洞…




                                (33)破滅

    “劉彬,劉彬,你真的沒死啊?我不是做夢吧!”丁娟激動抱著我說道,我
一把把她推開。
  
    “丁娟,你是不是人?我夫妻和你有什麽深仇大恨,讓你這麽對我們,你還
……還想要了我的性命!”我有些顫抖的說道。

    “劉彬,我沒有,我求了他們放了你,他們也答應了,是全林,他說李芯蕊
性子烈,你不死,她不會死心塌地的和他們好,你在就是她一個念想,對了……
你肯定也聽到了,林芯蕊就是個婊子,她她為了活,什麽都肯做,連自己的公爹
都能讓他幹,劉彬,你應該感到慶幸啊……嗚嗚嗚嗚…”丁娟哭著跪著地上扯著
我的衣角說道。

    “啪……我不許你詆毀芯蕊,要不是你們設計,我們會到這個鬼地方嗎?芯
蕊會遭受這些磨難嗎?都是你,你這個心腸歹毒的女人,我要殺了你……”我抽
了她一記耳光後,激動的拿出那把陪了我兩個月的尖刀……

    “你殺吧,死在你手里,算我贖罪了,我對不起你,可她李芯蕊就是個徹徹
底底的婊子……”丁娟沒有絲毫畏懼,且迎著刀的方向挺著身體,這倒讓我一下
不知如何處理!

    “你為什麽要這麽做?你們的目標是常貴,目的也快達到了,我們也離開了,
為什麽連我們也不放過?”我一把推開她問道。

    “因為我愛上你了,我要和你好,那她李芯蕊就必須死或者消失在你的世界
里,就這麽簡單!!”丁娟倒直白。

    “你真的瘋了,無可救藥;我和她經歷了什麽?你知道嗎?她死了我也不可
能和你,你真是個瘋子!”我難以置信的說道。

    “我知道,這次你起死回生,更確定了你們的感情里,你不像她說的,最起
碼你對她由一而終,可她呢?就是為了茍活甘願當婊子的爛貨、破鞋……”丁娟
罵得痛快,我忍不住又上前抽打她幾個耳光。

    “打啊,打啊,打死我吧,本來我就應該給你抵命,可最該死的還有她李芯
蕊,道貌岸然的婊子,掛著愛你、付出代價保護你,其實就是為了自己能茍活於
世,你知道這一個多月她都是怎麽過的嗎?劉彬,你敢面對嗎?”丁娟惡狠狠的
說道。

    “她被逼無奈,為了活有什麽辦法!你們才是最可恥的,設計、殺人、奪人
妻子,你們都不配為人!!”我嘴上強硬,內心卻早已潰敗不堪…

    “哈哈哈哈哈……”丁娟的笑聲在這個寒風淩烈的夜晚,如鬼魅一般回蕩在
山洞里…

   “笑什麽?我說的不對嗎?”我有些沒底氣的問道。

    “劉彬,安寧日子里你媳婦什麽人可能你不知道,可這亂世,人性多醜惡啊!
你知道她當時答應全氏兄弟的條件時,是個什麽嘴臉嗎?”丁娟擦了擦眼淚靠在
山壁上說道。

    “你胡編亂造添油加醋的,我不想聽,你在我心里就是仇人,我只是今天不
想讓你死,可你教唆他人殺人、致人殘廢,你也難逃一死!!”我冷冷的說道。

    “劉彬,我要是有半句假話天打雷劈,常貴罪有應得,你知道公狗村和一分
部為什麽那麽恨常貴嗎?就因為常貴驕橫跋扈,運動開始,他趁著自己有權,帶
著革委會打砸公狗村,就因為抗日時,村子被迫讓日本人作為軍事指揮部,安了
奸細這個罪名全村受牽連;那時林聖武、全林、全奎都是孩子,林聖武的父親就
被活活在村口打死,要不是全林他爸我的表舅,林聖武早死了,一分部三個老隊
長中黃坤因為和常貴吵了兩句,被常貴用釘子直接釘穿了手掌,劉華峰說過常貴
是老光棍,被他用槍直接打傷了腿,也落下殘疾,我們能不恨他嗎?”丁娟細細
道來,可能她還不知道拉扯林聖武長大的全朝良已經被自己撫養如義子的人親手
殺了…

    “這都是你們的私仇,你們憑什麽讓我們夫妻共同承受?你們泯滅人性!!”
我激動的說道。

    “劉彬怪就怪你們不應該趟這趟渾水,曹魏忠、陳景、李力,包括羅美心、
黃薇都是我們明面來幹擾常貴的棋子,你們要是沒來,我們已經煽動他們差不多
要反常貴了,你們一來,李芯蕊主動獻上身子,你還給他出謀劃策,更無恥的是,
你們還能相敬如賓;你壞了我們的事,你們不該受牽連嗎?”丁娟淡淡地說道。

    “是你讓我選邊的,我選了你和常貴,你卻是整件事的始作俑者,你還怪罪
在我們身上,你真是無可救藥了!”我有些憤慨的說道。

    “劉彬……哈哈哈哈……難道我告訴你我是來絆倒常貴的,最後要分三分部
的東西,包括你老婆嗎?你太天真了,楚漢相爭,必是你死我亡,里面包含那麽
多私仇、家恨;我怎麽可能和你一個外人透底?我臨走時給你們刀已經暗示你們
人心叵測,你們呢?蠢得和豬一樣,尤其李芯蕊,活生生一個潘金蓮在世,是個
男人有點想法她就脫褲子,你還當作寶!”丁娟句句如刀割我心般,她看我不再
反駁,繼續說著…

    “想必今晚的對話你也都聽到了,震驚嗎?自己最愛的女人連你的生日都忘
記了,整天就想著怎麽討好這幾個男人,是不是心里不好受?你要是聽了她和我
兩個表哥的協議你還要難受,還有和我表舅的那些亂倫惡心事,你才如吃蒼蠅般
惡心,你都不敢想象這就是你當初精心愛護的好老婆吧!!”丁娟如趁熱打鐵般
說著。

    “你說吧,我倒看看你們這些不是人的玩意兒,什麽事能讓你們覺得低賤?”
我下定決心般的回答。

    “你死後的前兩天,她不吃不喝可也沒有尋死的跡象,我那時只是每天回來
偷看和他們商量對策,因為準備要整治三分部,我也沒太在意,第三天我表舅說
李芯蕊其實每天都在偷偷喝水,我們也就放心了,這時全林說這婊子看似要選擇
活了,於是每天好飯菜煮著,就在她面前吃飯,第四天她就忍不住,可全林並沒
有讓她吃,讓她脫光了上桌,就當這父子三人,李芯蕊二話不說全脫了狼吞虎咽
起來,吃飽後,全林忍不住想要在他爹和全奎面前就想操她,她一下就烈了起來,
說自己現在不行,要等過了頭七,我表叔說對,別沾了死人的晦氣,從那天起她
連續三天素衣頭戴自己白色的紙花,一個人站在門口看著山的方向,時不時流淚,
可好飯菜讓她頭七過後,就慢慢的如轉了性子一般,開始不拘謹和父子三人的相
處,可還是抵觸和他們兄弟同房,就到了半個月,我假借著被林聖武擄回來,他
們演戲把我帶到她的房間關在一起,這時她就說了,其實她想好了,不就是睡覺
嗎?從常貴開始自己就不幹凈了,也不在乎多那麽幾個人,這些日子就是給自己
下決心,畢竟兩兄弟一起,想著惡心,可為了活有什麽辦法!她還開導我,說林
聖武那里猛,和他起碼像夫妻,要有得選,她情願選一個男人,現在算什麽,自
己連妓女都不如,那一刻我也震驚了,你才死沒有出月,她就想著接受兩個殺你
的仇人,我當時有些吃不準,還提醒全氏哥倆註意,沒過兩天她來紅事了,全林
就讓她休養,這段時間相處我故意被她開導通了一般,就離開了全氏兄弟家和林
聖武回家了,就在那後有個七八天,全奎過來講我們過去喝喜酒;一路上全奎和
林聖武說著李芯蕊奶子、逼怎麽怎麽好,我就知道她答應了;進屋看到她擦紅抹
綠的還穿了件紅外套;臉上呈現出略有傷感卻用幾分喜悅掩蓋的神情,那天如吃
婚酒一般,她喝了不少,給我表舅敬酒叫爸,農村習俗,婆婆開乳摸臀,就是要
新娘子脫光了讓婆婆掰掰屁股看看逼,吸吸奶子,寓意生養傳承;可全氏兄弟母
親早死了,只能我表舅代勞,這事還要紅娘或者媒婆說吉祥話,所以我就拿著表
舅寫好的吉祥話跟了進去;當時她其實並沒有太醉;意識和行動都很清楚;很快
她就脫光了,還問我表舅怎麽做;我表舅叫她手撐著床彎腰屁股對著他,她立馬
照做,我就看到我表舅兩只枯糙的大手在她兩片白嫩臀部上撥弄,時不時撥開很
大的縫隙,她的屁眼和逼都看一清二楚,我都看到她被摸得有水溢出來,我表舅
叫我念詞;我就念了【兒媳玉洞開,子孫萬萬代】;然後我表舅足足摸了五分鐘,
就讓她躺在床上,雙腳如生產時弓起,他拿了事先準備的紅布,一條遮蓋在她的
兩顆大奶子上,我終於知道為什麽你們為她瘋了,她兩顆奶子又大又圓又挺,兩
顆奶頭還小小粉粉嫩嫩的;另一條遮蓋在她的陰戶上,我就看到我表舅脫光了,
我有些演戲般的問他要幹嘛?他說說習俗,其實我知道這哪是習俗,這老頭就想
占便宜,兩句吉祥話,他弄了半天,他半硬的陰莖參雜著陰戶上的灰白毛,尺寸
還不到常貴一半,說著他便睡在芯蕊身旁,開始隔著紅布摸著芯蕊的大奶子,時
不時還用嘴叼兩口,芯蕊有些害怕的看向我,似乎想求救,我看著她被摸親雙腳
不停扭動,蓋在逼上的紅布一下就浸濕了一道痕跡,我表舅直接掀開奶子的紅布
大口吸揉著,還示意我念,【白乳育良孩,能出好秀才】,我念完了我表舅還沒
有停下的意思,直接壓了上去,芯蕊急了小聲喊道,爸別啊,丁娟,快,救救我
…我卻無動於衷地看著,看著我表舅那根半硬的陰莖隔著紅布塞進芯蕊的逼里,
我表舅如重回青春般,貪婪的在她身上拱動著,芯蕊從有些反抗,到慢慢雙手摟
著他雙腿掛到他身上,就這麽我看了快二十分鐘,直到我表舅完事,他把紅布從
芯蕊的逼里扯扯來,早已白乎乎的一條濕透的紅布,芯蕊的表現讓我吃驚,她穿
起衣服,對著我和表舅說這件事別說啊,就我們三個人知道就行了,還提醒我表
舅這事別老想著,對身體不好……”丁娟還想繼續說……

    “行了,你別說了,住嘴……別說了,再說我現在就殺了你!”我惱怒的揪
著丁娟的衣領怒斥道。

    “就這就受不了啦?那再往下你不得立馬回去殺了她啊……哈哈哈哈……”
丁娟不怯弱的說道。

    “你騙我,告訴我,這都是你編的,是你為了離間我們夫妻,編的……嗚
……說啊,不是真的,快告訴我!”我帶著哭腔逼迫著丁娟。

    “劉彬,面對現實吧,我說的都是真的,李—芯—蕊—就—是—天—生—的
—婊—子!”丁娟一字一字吐出,每個字如刀般割著我的心。

    “為什麽?為什麽?李芯蕊,你為什麽要這麽做,難道,難道你就那麽願意
茍且偷生,連尊嚴廉恥都可以丟掉嗎?”我無力的癱坐在地上吼叫著。

    “劉彬,我知道你大難不死回來是為了報仇,我該死,我死你手里我罪有應
得,可是你鬥不過全林他們,就算你贏了,你覺得李芯蕊這麽一個貪圖安逸、沒
有廉恥茍活於世的婊子會和你長相思守嗎?她已經習慣了沒有你的生活,你在他
心里就是個死人,她沒有必要和義務為你守寡守節,她現在的表現才是經歷動蕩
後自己最深的人性體現!你醒悟吧,就算你報仇了,也別在和她一起,她只會害
了你!!”丁娟再一次說道,芯蕊害我的理論,我此時被丁娟形容的畫面和昨天
兩兄弟的沖擊,以及她以自己做籌碼教唆林聖武殺人的行為,讓我此刻混亂不已,
腦里全是她之前好的畫面和現在的畫面雜亂攪和……

    “你別說了,先和我回三分部,要不今晚你也活不了!”我定下心說道。

    “什麽意思?你要殺我就在這,別想著讓常貴看我內疚,我不去……”丁娟
掙脫著。

    “你他媽的跟老子走,要不然今晚林聖武就連你一起殺了,明天他們還要對
全林全奎動手,所以你必須走,我要隔山觀虎鬥!!”我自信滿滿地說道。

    “不要,你讓我回去,阿武明天要出事,我求你,讓我救他……嗚嗚嗚……
讓我救他啊,我求你了劉彬………”丁娟癲狂的嘶吼道。

    “什麽意思?”我疑惑的問道。

    “這肯定是李芯蕊的計謀,你讓我回去吧!”丁娟乞求道。

    “我不可能讓你回去的,就算是計謀,那也是林聖武罪有應得,反正窩里鬥
誰死都一樣,你表舅也被林聖武殺了,難道他不該死嗎?”我一說完,丁娟一下
就昏倒了,我也順勢扛著她回到了三分部……


                             【未完待續】
2020-6-28 14:3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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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複仇記】(34-36)



作者:killselang
2020年8月9日首發:第一會所


             (34)三人夜話

  回到三分部門口,我發現戚紅蓮披著厚重的棉衣在食堂門口呆坐著,可看到
我回來,她像個孩子一樣跑了過來,看到我肩上擄著一個女人,她臉色一下就耷
拉……

  「你還是把她帶回來了?」她不情願的開了門問道。

  「別廢話,這是丁娟……」我進入院內後,直徑往我房里走…

  「你這是幹嘛!她一個女孩子,和我睡吧,我幫你看著她!」戚紅蓮跟在身
後說道。

  「你瞎想什麽呢!我不可能再犯險,她必須我看著!」我說完沒有理會她,
還是把丁娟放到了床上。

  因為在破房和土匪洞跌跌撞撞,她渾身上下都臟透了,臉上哭過的痕跡,加
上塵土,她快變成一個泥孩了…

  「你打盆水來,幫她擦擦…」我吩咐著戚紅蓮,剛才沒察覺,這屋子暖和得
很,原來戚紅蓮不僅守著我回來,還把炕燒熱了…

  「來了,你怎麽回事,一個大老爺們兒,一下就把女孩子的衣服褲子脫了!!」
戚紅蓮看到我已經吧丁娟的棉衣和棉褲脫了,便有些賭氣的說道。

  「你再廢話,你就回房,想什麽呢?我現在還有心情幹那事嗎?中午不發泄
完了!」我冷冷的回道。

  「冤家,討厭,我來吧,笨手笨腳,每個輕重!」說著戚紅蓮用毛巾擦拭了
丁娟的臉了手腳。

  「這是怎麽?你沒動手,怎麽還把人帶回來?」戚紅蓮幫著把丁娟打理一遍,
蓋好了被子,坐在床邊問道。

  「我不把她擄回來,今晚她就要被她男人殺了,這丁娟,怎麽想的?年紀輕
輕怎麽滿是禍害人的想法!」我盤腿坐在床上,戚紅蓮如帶女兒般摸著丁娟的額
頭。

  「這丁娟苦,運動開始沒多久,6歲的她被她媽帶著逃出了公狗村,她爸和
兩個兄弟,爺爺全被鬥死了,10歲她媽就改嫁,她就被寄養在全氏兄弟的姑姑
家,要不是這個姑姑心腸好,她怕是活不了那麽久,你說她能不報恩全氏兄弟嗎?
她能不恨帶頭批鬥公狗村的常貴嗎?」戚紅蓮說著,我發現丁娟眼眶濕潤,不停
在眼皮下轉動。

  「你怎麽知道的?她和你說的?你怎麽別人說什麽你都信?她小小年紀就想
著殺人,滿是詭計,她的話能全信嗎?」我故意說道,她眼淚流的更多了,還不
時咬著腮幫子。

  「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她說你什麽都好,這是假話嗎?她要是說假話,我
為什麽也看上你,咱倆才第一次見,你真以為老娘是爛貨破鞋啊?」戚紅蓮激動
的說道。

  「不說這個,你怎麽想我不想知道!我只知道我有老婆,我們不可能!和她
也不可能!」我反擊回道。

  「除了你,世界沒男人啦?我不稀罕說你,你那個老婆還是你老婆嗎?怎麽,
吃啞巴虧了,心里沒底,發泄在這小女孩身上,你算什麽爺們兒,蒼蠅不叮無縫
的蛋,她李芯蕊要沒有心思,丁娟下個套,她能乖乖往里鉆,他媽的,還大學生,
老師;褲腰帶還沒我這些幹活的婦女嚴實,我要不是為了我那……死去的女兒,
我不會遭這罪,唔………要她還在,也和丁娟一般大了…」戚紅蓮激動的捂嘴抽
泣起來…

  「你別哭啊……」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用放在一旁的毛巾幫她擦拭了一下眼淚。

  「去你……呵呵呵……這剛才擦了這妮子的腳的!」戚紅蓮破涕而笑的說道,
我也憨憨笑了起來,躺在床上的丁娟也笑了……

  「閨女,你醒了,哎喲,這混蛋是不是欺負你啦,告訴媽,我收拾他!」戚
紅蓮心疼的摸著她的臉,丁娟一下就忍不住…

  「戚媽媽,我錯了………嗚嗚嗚………」丁娟抱著戚紅蓮,嘴捂在她的肩膀
哭道。

  「乖乖乖……別怕,劉彬不可能傷害你,他要有那心,他早動手了……」戚
紅蓮說著眼睛死死盯著我。

  「丁娟,要是你能得到常貴的原諒,我就放過你,但是,你別在和全氏兄弟
瞎混了,好好等著這場運動過去,出去上學,余生多做有意義的事!」我無奈的
說道。

  「嗚………我為什麽………要……要他的原諒,你……殺了……我吧,他不
帶頭批鬥我…我們村…我會家破人亡嗎?」丁娟泣不成聲,倔強的說道。

  「那你們就把心結解開,你罪不至死,說白了你就是這場鬥爭的棋子,你昨
晚和林聖武說的,你們最後什麽都沒撈到,那你為什麽還要執迷不悟!!」我仿
佛對她的仇恨釋懷不少……

  「我不用你當老好人,你不讓我去救阿武,他萬一有個三長兩短,我記恨你
和李芯蕊一輩子!要麽你就殺了我,要麽你現在讓我回去!」丁娟還是倔強的說
道。

  「這是怎麽了?阿武出什麽事了?」戚紅蓮疑惑的問道。

  「就是他當作寶的爛貨李芯蕊,教唆阿武殺了全朝良,現在還要阿武明天對
全氏兄弟動手,戚媽媽,我要去救他,他出事了,我怎麽對得起他們家,他可是
林家最後的獨苗啊!」丁娟又開始激動起來。

  「丁娟,你真以為我不敢動殺心嗎?我是看你花季少女,不想你在深陷其中,
給你機會,林聖武、全氏兄弟在哪個朝代都是死罪,亂世他們就能有恃無恐嗎?
就能草菅人命嗎?」我怒斥道。

  「我不管,劉……劉彬,你給林聖武一條生路,你要是不願意,我自己去提
醒他,讓他趕緊逃,別再錯下去把命搭進去了!」丁娟執拗的說道。

  「丁娟你是魔怔了,我現在放你回去,他死不死我不知道,你肯定死他手里,
他連你表舅,一個養育他的人都敢動殺心,你,哼,你覺得有什麽好下場?」我
不屑的說道。

  「閨女,聽劉彬的,別去了,個人各命,這就是林聖武的命,這種聽了挑唆
就能殺養育自己人的畜生,就算你救了他這次,下次呢?而且他對你還不利!」
戚紅蓮勸說道,丁娟泄氣的再一次抱著戚紅蓮哭著,直到呆滯著我們三人都沒有
說話,就默默的快有了半個小時…

  「餓了嗎?我給你們熱點東西,本來我偷搟了面說是明天吃頓好的,要不先
讓你們倆打打牙祭!」戚紅蓮沒話找話開了頭,我倆都搖了搖頭…

  「那……我們三人喝點……王一德今天不打了五斤酒,不喝多,一人二兩,
我這就去拿!」戚紅蓮沒等我們回應就出去了,丁娟也抹幹凈眼淚,披著衣服坐
了起來。

  「你為什麽就那麽信任李芯蕊?你說我魔怔了,難道你不魔怔嗎?」丁娟不
解的問道。

  「我們是自由戀愛,如果硬要說她什麽不好,不了解她,可能就是我們當初
沒把欲望當一回事,我也知道自己當初無能,也知道這段時間都是她委屈自己,
讓我們能茍活,回來的路上我想著她今晚說的那句話,我是不能用婚姻和愛捆綁
她為我付出,我在她心里死了,她想活,這沒有錯,換做我或者你,難道你明知
道犧牲一些東西、放下一些尊嚴就能活下去,你會選擇堅守原則嗎?」我有些無
奈的說道。

  「可…可她怎麽能把你說得那麽不堪?要不是她也許你不用到處奔波,你父
母也沒有遭太大罪過,她也是為了她自己啊!怎麽能夠全然推到你身上?」丁娟
有些不可思議我的轉變。

  「那你覺得我有用嗎?是她在保護我還是我在保護她呢?」我問道,丁娟沒
再說話…

  「酒來了,邊喝邊聊…」戚紅蓮端著酒壺和三個小杯子進來……

  我們三人坐在炕上,沒有說話便碰了一下一飲而盡,我突然意識到常貴把這
酒形容的美妙之處,它真能讓人忘記些許煩惱……

  「劉彬,接下來你還要報仇,還要把那娘們兒……不是,李芯蕊救出來嗎?」
戚紅蓮淡然的問道。

  「嗯……」我回應了一聲,便獨自飲了一杯。

  「這情種往往傷得最深,借著酒,我說說我的事吧,我是祖籍河北保定,1
6歲和家人逃戰亂來到湖南嶽陽,那時還打著仗,苦啊,我媽就把我賣給了一戶
開典當的人家當媳婦兒,呵呵呵…我那老公那時才10歲,後來解放了,20歲
的我,他才14歲,我進了工廠上班,他名義上是我弟弟,就這麽我連養帶教6
年光景,才正式結婚,半年後就有了我們的女兒,可就在四年前,他被批是資本
家的後代,組織讓我和他切割,我以為切割能保住我女兒,誰知道我在批鬥大會
現場批判他,打罵他;女兒和他對我恨之入骨,他一怒之下帶著女兒來到了這邊
下放勞動,兩年前一次山體滑坡,他死了,女兒重傷,我趕過來照看女兒,可沒
過半個月,女兒也走了……」戚紅蓮說著這些往事,眼眶不停轉動著眼淚,自己
抹了一下,便喝了一口酒。

  「我對不起他和女兒,我想著留下來贖罪,呵呵呵呵……這人性啊,他們想
要弄我,就匯報說我切割不清楚,為資本家死灰複燃搖旗吶喊,呵呵呵呵……把
我也批鬥,其實就是一分部三個老東西……」戚紅蓮有些不解狠的說道。

  「戚媽媽,你別喝急了,你胃不好!」丁娟勸說道,用手抓她拿酒杯的手。

  戚紅蓮並沒有再說什麽,而是如母親溺愛般的眼神看著丁娟,丁娟乖巧的幫
她擦拭眼角的淚痕,這溫馨的一幕,是我這幾個月來第一次感受到人性本善……

  「紅蓮,我敬你……」我誠懇的說道。

  「劉彬,你真的不能救林聖武嗎?給他一次機會……」丁娟還抱著奇跡出現
的希望問道。

  「我勸你別再摻和其中,紅蓮,你要是真把丁娟當成你女兒看待,那你這幾
天就看好她,要是她回去,她肯定也是死路一條!」我沒有正面拒絕丁娟,而是
用另一種方式告訴她,這件事到此為止。

  丁娟無助的看著窗外,突然下起了小雨,戚紅蓮也被雨聲吸引過去…

  「不早了,休息吧!」我說著用腰帶把我和丁娟的手捆在一起…

  「你…………」丁娟看著我躺在她旁邊,就沒有再說話,戚紅蓮笑嘻嘻的出
去,在外面把門上了鎖……

  後半夜小雨變成了雷雨,轟隆隆作響,丁娟這一刻如孩子般緊縮我的懷抱,
她沒有選擇反抗離開,似乎學會了妥協和認命般度過了這一夜…



              (35)冷血

  雨後的清晨格外陰冷,我此時已經醒來,丁娟睡得卻很安穩,手緊緊摟著我
的手臂,沒過多久戚紅蓮把鎖打開,看到我已經睜眼……

  「我給你弄點東西吃,你起來洗漱吧!」戚紅蓮小聲的說道。

  我慢慢取掉捆綁的腰帶,起身洗漱,直到我開始吃東西,王一德才起來,沒
多久丁娟也起來了……

  「這小丫頭怎麽也在這?」王一德有些吃驚的問道。

  「王叔叔,您別管了,這段時間她留在農場,你先別和常貴說!」我回答道,
王一德便點點頭沒在說話。

  「我出去了,戚紅蓮,你答應我,你一定要做到,看好她,就是對她最大的
保護!!」我來到戚紅蓮身邊說道,便要起身出去…

  「我聽你的,不再摻和,可你……要是能救他,我希望你給他一次機會!」
丁娟看著我披上了雨布外衣,她便走了出來帶著懇求的目光說道。

  我並沒有回答的是直徑走了出去,當我來到村口時,突然又下起了雨,借著
雨勢,來到了全氏兄弟家屋後,雨聲掩蓋了所有的聲響,看著廚房也沒有煙火,
前門上鎖,難道芯蕊昨晚直接就和林聖武過夜了,正當我要走出他們家門前時,
我聽到了全氏兄弟的聲音,我便回身,轉到了他們另一側圍墻邊…

  「叫你帶把傘,操,傻了吧……哈哈哈哈」全林笑著說道。

  「別笑了,快進屋吧!」全奎著急的回應。

  「她媽的,大清早的,這老家夥和騷貨去哪啦?我這也沒帶鑰匙,你的呢?」
全林問道。

  「我哪有鑰匙,不給芯蕊了,能去哪!搞不好在丁娟那邊,過去吧,你給我
遮點……」隨著全奎的聲音變小,我繞路在高處跟著他倆…

  他倆嬉鬧著,我加速先行來到了阿武家屋後,房內空無一人也沒有聲響,另
一邊小房也一樣,因為客廳只能前院看清楚,我便蹲守在林聖武房間後窗處,透
過窗戶眼看到了房間前面玻璃外的大門處……

  「啪啪啪啪………啞巴武………開門………啪啪啪啪……開門!」全林和全
奎叫喚道,沒過一會兒全林直接翻墻進來把門打開,兄弟二人走了進來…

  「他媽的,人都死哪去了?」全林說道,證實了屋內空無一人…

  我還在納悶的時候,一個打傘的身影從來到了大門口……

  「你倆回來啦?」芯蕊站在門外問道,看著她很是憔悴。

  「你死哪去啦?爸呢?」全林問道。

  「我不知道啊,我看著一大早他不在了,我就想著過來這邊蹭個早飯吃,誰
知道林聖武、丁娟也不在,我就去你堂伯家吃了點東西,路過這聽到你倆的聲音!」
芯蕊平靜的說道,我不敢相信她如此淡定。

  「不對勁,這門都沒上鎖,下那麽大雨,這三個人能去哪?」全林疑惑的說
道。

  「會不會去水田那了?下了一夜雨,怕是去救莊稼了…」全奎說道。

  「救你媽,這都快入冬了,哪來的莊稼,爸天氣好都不出門,更何況這下雨
天!」全林說完死死的盯著芯蕊…

  「看我幹嘛,我昨晚睡得早,而且還是插銷後睡的,你也知道你爸,老沒羞,
一天到晚凈想著欺負我……」芯蕊有些嬌嗔的說道。

  「哈哈哈哈哈…芯蕊,那你就當盡孝唄,我爸還能用嗎?哈哈哈哈哈」全奎
沒羞沒臊的說道。

  「別鬧了,回家,事情不對!」全林有些疑慮的說道,便走出門外,芯蕊和
全奎也前後跟了過去…

  我心中也翻起重重疑惑,到底怎麽回事?我再一次想要跟過去的時候,我突
然看到屋內,林聖武從床底爬了出來,我沒敢移動,盯著他,他開始裝備好自己
的刀具,坐在了床上,到底什麽情況?他和芯蕊到底密謀了什麽?

  我悄摸的離開了屋後,再一次來到了全氏兄弟家後邊……

  「他媽的,就你倆在家,你說不知道他去哪啦?你騙鬼呢?林聖武和丁娟也
不在了!是不是你搞的鬼?」全林有些暴躁的怒吼著。

  「你愛信不信!一個大活人,我能藏到哪?誰知道是不是你爸老毛病犯了,
又出去找你媽了…」芯蕊平靜的說道。

  「哥,有可能的…」全奎迎合的說道。

  「有個屁的可能,肯定是這個騷婊子搞的鬼,李芯蕊,要是我爸有個三長兩
短,老子讓你生不如死!全奎,你去啞巴武家守著,你他媽和我三峰嶺山上尋
…」全林吩咐著。

  「我不去,這下雨天,路那麽滑,萬一跌壞我身子,你們還要不要孩子?」
芯蕊有些撒嬌的說道。

  「哥,對啊對啊,別讓芯蕊去了!」全奎殷勤的說道。

  「把鑰匙給我,你在家待著!」全林說完,沒多久我聽到了關門上鎖的聲音,
兩兄弟跑著離開了家…

  我繞到了前院從門縫窺探進去,芯蕊正拿著一瓶藥送著水服用,我知道這是
當時我們帶來的避孕藥,然後她就開始哼著她當年練舞蹈的曲子,在客廳翩翩起
舞起來,優美的舞姿,如仙女下凡一般,她快有兩年沒有跳舞了,她賣力的如演
出般舞著整首曲子,直到最後一個動作,騰空而起劈腿,落地亮相,眼睛流下了
淚水……

  我看著她突然安靜的坐在屋檐下看著落下的雨水,時不時用手接落下雨水,
笑得像個孩子…

  這份溫馨的寧靜被男人淒慘的叫聲打破,伴著幾個悶雷,隨之停止,芯蕊站
了起來看著林聖武家的方向,雙手有些緊張的搓了搓,失魂般的進了房間,我看
著她沒多久就收拾好了一袋行李放在客廳的里面,自己焦慮的等著……

  我突然聽到急促的腳步聲,我連忙躲了起來,因為我感覺不像是一個人……

  「全奎,堅持住………」全林大喊著,隨著一腳蹬門的聲響…

  「李芯蕊,快找藥,快………」全林扯著嗓子喊道。

  「這這這……這怎麽回事?」芯蕊故作慌亂的說道。

  「快拿藥………弟,沒事的,挺住,沒事……」全林開始帶著哭腔的喊道。

  隨著時間的推移,空氣只有雨打在墻瓦的聲音……

  「弟………弟………你醒醒啊………嗚嗚嗚………醒醒啊!」全林的喊叫,
我知道全奎應該是死了。

  「他媽的,臭婊子,看你幹的好事!」全林瘋狂的喊道。

  「啊………好痛………放手啊……放手……不關我的事,我不知道……」芯
蕊尖叫著。

  「不關你的事?林聖武怎麽會敢動手殺全奎,你這個禍害婊子,老子要殺了
你……啊……」全林說著叫了一聲,此時我已經拿著那把尖刀來到了正門,看到
芯蕊慌亂披頭散發的爬在地上,全林捂著自己的襠部…

  「臭婊子,敢踢我這,老子先幹踏實你,再送你下去陪全奎,婊子……」全
林側身走向爬進房間的芯蕊說道,並開始解褲子…

  「全林………」我大喊一聲,並快步沖進院內…

  他反應迅速,看我沖了過來,寒光發亮的尖刀砍向他的那一刻,他一個踉蹌
倒在地下,驚恐的看著我…

  「你你你你……你是誰?」他不停在地上蹬退,慌亂的說道。

  「是拿你命的人……」我把雨布衣的頭罩褪下,一旁的芯蕊驚恐的沒敢吱聲…

  「不是……不可能……你是鬼………」全林則有些癲狂的喊道。

  「拿命來吧……」我健步一踹,揪著他的頭發,尖刀一點一點從心臟部位刺
入,就如同出山前我屠狼時,最後一頭被我砍傷想逃的雄狼,它當時也如全林被
我按在地上,尖刀由胸腔由下往上刺入,它一點點擺動身子,直到斷氣;此時的
全林,無助的伸手抓撓我的面門和刺入他胸膛尖刀的手,口中不停湧出鮮血……

  「噗……啊……嘔……嘔……」他身子不停抖動並伴隨著血液倒灌口腔的聲
音,死死的看著我…

  我此刻如釋重負的,抽出刀,再刺入、抽出刀、再刺入………仿佛這個惡魔
不是人類,而是當時威脅我生命的狼群……

  「嗚嗚嗚嗚嗚……老……老公…………」芯蕊的哭聲喚起我些許人性,我停
止刺穿的動作,回身看著她,她驚恐的捂著嘴,披頭散發的靠著客廳的門板哭著…

  我有些呆滯的看著手里的尖刀和雙手、胸膛,早已被全林的鮮血染紅,回頭
看了地上的他,早已浸泡在鮮血之中,我慌亂的丟掉刀,有些瘋狂的跑出門外,
脫掉身上的雨衣和外衣,任由雨水沖刷著我………



              (36)狂鬥

  我看著爬在門檻上的芯蕊驚恐的樣子,平靜下來的我走了進去,這時的她反
而更加害怕的回退著,當我蹲下身子,她一下就暈了過去,我把她抱到床上,她
的淚水還在不停順著眼角流出,這是我重生後,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看著她,紅
潤的臉龐多了些許肉,我摸了摸她的臉,我不想多停留,幫她簡單蓋好被子,便
來到客廳,濃郁的血腥味彌漫在空氣中……

  天氣漸冷,加上雨天,全林的血水湧出來到地面也慢慢粘稠面上幹涸,我剛
才沒註意全奎,現在看到被全林放在桌面上的全奎,死狀慘烈,滿臉是血,棉服
直觀過去起碼有6- 7個口子露出被血染紅的棉絮,血還在不停的滴滴滴的落在
地面上,我想著把兄弟二人火燒於房內,可這大雨天,便只能作罷;環顧四周,
發現中庭有口井,便決定扔入井里,我先把瘦弱如竹竿的全林扛在肩上,輕松的
把這個兩個多月前置我於死地的畜生扔進井內……

  「咚~~~~」我看著暗黑的水井,不停湧蕩起漣漪,剛要回身進房,此時
在客廳房門處芯蕊扒在門邊處,流著淚水看著我,我身上又被全林的鮮血染紅了
半邊,我想不到如此狼狽不堪的畫面,竟是我倆相見的時刻…

  「我先………」我剛要想說要進去處理全奎的屍體,大門外突然出現一個身
影,不是別人,正是林聖武……

  他的出現讓芯蕊一下驚恐的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我,林聖武看到我,當下沒
認出來,濕透的他,手里攥著一把大概刀刃長20公分左右的寬刃匕首,我能判
斷出他看到我渾身是血時,還是驚慌了,因為握著匕首的手攥得更緊,刀尖也防
範的提了起來…

  「芯蕊,過……過來,你你你你…誰?」胡子拉碴的我,讓他一下沒能認出
來,驚恐的問道。

  看著芯蕊不為所動,而目光投向我,感覺心提到嗓子眼,憋著曾經那股子擔
憂勁,而我則不然,以前我不知道老話形容的殺紅眼是什麽狀態?可這一刻我清
楚的認識到了,如果他刀尖為提起,可能我沒有本能的反應,可他做出了動作,
那我也本能將手伸到後腰,摸到了剛才解決全林的那把尖刀……

  「老公,別………我求你……阿武,不別動……」芯蕊先是輕柔的勸解我,
又呵斥林聖武…

  「什麽?他………是………劉……劉彬,不可能,不可能……」他驚慌失措
的退了兩步,身體顫抖,也松弛的不受控制…

  而我已經下蹲身體,摸出尖刀向前,如擊劍一般,往外挪去,他看到驚慌的
抬手舉刀,雨勢減弱,看得出他都在發抖,可能被我冷靜的狀態和身上的鮮血嚇
到了,他不停後退……

  「劉哥………你………你……你聽我說………」他踉蹌的邊退邊說道,他這
一刻仿佛失去了當初求我的英勇。

  「老公……我求你……別……別玩命了,夠了,我不想再有人死去了……」
芯蕊哭喊著,雨突然又大了起來……

  「哈哈哈哈……阿武……咱倆做個了結吧……」我狂妄的大笑,忘了丁娟的
求情,不顧芯蕊的哭喊,咬緊腮幫子,攥緊手里的尖刀,一個快步上前,一不做
二不休,淩虐我的恥辱就在今天要你們三人一並歸還。

  「呀呀呀………拿命來………」我恨不得咬碎牙的叫喚如野人一般撲向林聖
武…

  雨水的澆淋,越下越大,尖刀和匕首,不停的你來我往,當初弱小如螻蟻的
我不敢想象自己能與林聖武這樣的壯漢一較高下,因為我的認知拳頭和暴力都是
荒蠻、無能的表現;可就這短短數月,我知道這是這個時代最有效解決一切的方
法…

  我呀呀呀的叫喚,也感覺自己的手和身體都有著撕裂的疼痛感,他也叫著,
可這叫聲不再強勢,而是帶著幾分哭腔和招架不住的味道;最終我一腳踹中他胸
膛,他人倒刀掉,剛才持刀的右手,不停抖動著,冒著血;原來拇指已經被我砍
斷,左臂應該也中了幾刀,大腿也應該中刀,而我則兩個手臂被劃了四刀,左右
兩肋應該是被刀尖劃中,都算輕傷……

  「老公……你………你沒事吧?」芯蕊冒著雨捂著我的兩肋,問道。

  「劉………哥…別……別別殺我,我是獨苗,放了我,我是被逼的!芯蕊
……芯蕊,我求你救救我,看在我幫你殺了全奎的份上……」林聖武捂著被砍斷
拇指的手求饒道。

  「老公……別殺人了…」芯蕊輕聲的說道,雨水已經把我們澆透了。

  「林聖武,我大仇已報,我可以不殺你,但是,你做的孽,必須得到懲罰!
芯蕊進入…」我對著他冷冷的說道,便叫芯蕊離開,她沒有見識我這般冷酷無情
的樣子,沒敢反駁,無奈的離開;

  我走了過去,蹲在林聖武身邊,他已經無力反抗,眼神失去當時把我當做狗
的威風…

  「林聖武,作了孽就要付出相對應的代價,你羞辱我夫妻二人,協助他人占
我妻子,殺我滅口,打殘常貴;你本應該和全氏兄弟一樣的下場;可丁娟為你求
情,芯蕊心軟,死罪可免,這活罪你就……」我揪著他頭發說著…

  「啊~~~~~~」我話音未落,直接將他摁倒在地,我雙手反扭他雙手於
身後,雙膝蓋狠狠在他腰椎連跪三下,最後雙手對折,他淒慘的大喊,便昏死過
去……

  喊叫聲引來了芯蕊的觀望,看我起身走過去,她又害怕的躲了過去,雨突然
在林聖武大叫昏厥後停了……

  我進房將全奎也丟入井內,全程芯蕊默不作聲的坐在一旁看著我,滿臉的恐
懼,可見我清理傷口時,她還是主動找來藥物給我,我處理傷口完後,便擦拭身
體…

  「給我找件能穿的衣服,你也換一下……」我對著發呆的芯蕊說道。

  「……哦………哦………」她反應遲鈍的答應,便手忙腳亂的跑進房里,沒
多久給我拿來了褲子和衣服,她自己濕答答的站在一旁…

  「換吧……要我幫你嗎?老……老公」她驚恐的問道。

  「不用,你趕快換一身新衣服,收拾好,我們得回三分部了…」我命令的口
吻說道,芯蕊臉上多了幾分難過的神情。

  我快速換好了新的衣物,芯蕊沒多久也穿好了衣服,邊擦拭自己的頭發,欲
言又止的…

  「他,我等會兒會一起帶回三分部,把他帶給丁娟……」我開口說道,芯蕊
仍有點想開口。

  「別再說丁娟的事,她只是個孩子,只是這件事的一顆棋子,收拾好東西走
吧!」我再次開口,她便沒有說話,回房間拿出兩個她一早收拾清楚的袋子。

  我們處理林聖武的傷口換了幹凈衣物後,我便背著昏迷的他,便回到了三分
部,到時已經是下午一點多了,看到昏迷的林聖武時,丁娟眼淚不停的流著,以
為林聖武死了……

  「他沒死,可這後半生只能你照顧他了!!別怪我,我不可能不讓他受一點
懲罰還讓他好好的活著……」我冷漠的把他放在床上後對著丁娟說道。

  「嗚嗚嗚………謝謝你,劉老師,謝謝你………」丁娟哭著道謝,便開始幫
他脫衣服,戚紅蓮也端著熱水進來…


                           【未完待續】
2020-8-9 13: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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