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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神與王 (00-20) 作者: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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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與王 (00-20) 作者: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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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與王


作者:行三
2020/2/1發表於:第一會所


                              楔子

  在東海以東五百里,有一洞宮山,靈氣充裕,傳說混沌初分之時便已存在,
是仙家修煉難得的寶地。山有千丈余高,起風時波濤洶湧,只見怪石嶙峋,天地
失色;無風時,卻又風和日麗,波光粼粼,無數船家都曾被這副和平景象欺騙,
直到天氣突變才追悔莫及,葬身魚腹,直到山上的人在附近海域設下結界,才再
沒人喪命。山上也有四季之分,然而山上草木常綠,應是常年吸收日月精華,已
有靈性。山腰間,各種珍禽異獸層出不窮,皆是外界所未見。山頂上,仙人造起
無數宮殿府邸,那真真是空中樓閣,如海市蜃樓般夢幻絢麗。

  山陰面,有一英俊少年,正學猿猴姿態,蕩著藤蔓在林間穿梭。若是有人看
到這幅景象,必定會大驚失色。青玉壇自成立近三百年,算是仙家中較為年輕的,
可勢頭卻是最猛,一家便獨占了洞宮山、洞真墟、洞靈源三處福地,可規矩甚是
古怪,只收女弟子,即使是男仙人,也休想到她們的島上做客。可這少年面若丹
玉,唇紅齒白,分明就是個男子,看著便讓人不禁擔心起他的安危,同時也忍不
住贊一句:好一個俊俏後生!

  「李纘河!你給我滾出來!」

  山上傳來一聲怒吼,驚起無數飛鳥。一紅衣女子,神色焦急地跟在少年身後,
雖在枝頭穿梭,卻如履平地,眼見和少年越來越近,少年卻一個手滑,從樹上掉
了下去,摔進茂密的樹叢,讓女子丟失了他的蹤跡,只能不停地喊著:「纘河!
纘河!」盡管焦急,女子的神色中卻滿是擔憂,沒有一絲的責怪。

  正在紅衣女子擔心時,少年卻從她的身後悄無聲息地爬上來,張開雙臂,正
要抱上去,卻憂郁了一下,改成輕拍她的肩膀。

  「大師姐,我在這里呢!」

  被李纘河叫為大師姐的人,正是青玉壇洞宮山這一代弟子的大師姐柒紅葉,
正是有名的江南柒家長女,從小便被送上洞宮山,因此盡管出身望門,性格卻最
是敦厚,天賦也是上佳,在洞宮山這一代弟子中無出其右。

  柒紅葉見李纘河主動出現,松了口氣,道:「纘河,你不是不知道你天生異
體,沒有人能感知到你的氣息,還用故意消失來嚇師姐。」

  李纘河撅嘴道:「便是從洞宮山的山頂跳下去,也摔不到我,更何況是這矮
矮的書梢?大師姐,你也太小瞧我了。」

  柒紅葉笑道:「我知道你本事大,不需幾日,便將我也超過去了。可看不到
你,我仍然會擔心、牽掛著你。即便你成了天下第一,我還是牽掛著你。」

  柒紅葉常年在山中修煉,不善言辭,此時說出這樣的話,定是情意滿滿,每
一句都包含著十分的真心。少年聽後,也不得不動容,道:「那我以後就時時刻
刻都待在師姐的視線里,讓師姐不必擔心,我們一生一世不分離。」

  「又在說小孩子話。」柒紅葉說,可臉上已然羞紅,「你搶了小師妹的恥褲,
她恨不得將你千刀萬剮,一會兒向師娘告狀,按門規你至少要去閉關思過一年。

  即使師傅疼你,這幾天也無法出來與我們玩耍。」

  李纘河得意洋洋地從口袋中掏出一條白色的恥褲,放在鼻前聞了聞,大聲道:
「哈哈,我道仙女的褻衣都是香的,沒想到這一條卻騷得很,騷得很啊。」

  這幾句話,李纘河用上了真氣,一時間天搖地動,怕是整座山的人都聽到了
這幾句話。

  柒紅葉搖頭嘆氣道:「纘河,你又調皮了,這下師傅饒不了你。」

  「不會的。」李纘河得意地說,「凡霜不會去找師傅告狀的。師傅這麼愛我,
只要不鬧到她那里,就算聽到了,也只會對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柒紅葉見那恥褲很是完整,又聽李纘河說有味道,仙家體質不比常人,尤其
是小師妹已過辟谷,排除身體的雜質,不會有太多的分泌物,這條恥褲必定是小
師妹經過劇烈運動,剛剛褪下來的,忍不住好奇問:「你是怎麼搶到這條恥褲的?」

  「當然是凡霜自己脫給我的,」李纘河炫耀道,「你看到裝作氣急敗壞的樣
子,實際上只是面子抹不開,把恥褲給我,她高興還來不及呢,我一朝她要,她
就迫不及待地給我了。」

  柒紅葉心中一痛,仿佛有一把刀在剜心里的肉一般,臉上的笑,卻越發的和
善慈愛:「她和你真是親密,連這樣私密的東西,都肯交給你。」

  李纘河轉轉眼球,笑著說:「大師姐一定是怪我只要了凡霜的恥褲,卻沒有
要大師姐的恥褲,對不對?大師姐,把你的恥褲給我好不好?我求你了!」

  看著李纘河的笑臉,柒紅葉心中一軟,若是他真的要自己的恥褲,那自己當
下便脫下來給他。若是他在街市繁華處要自己的恥褲,自己也當下便脫下來給他。

  「小兔崽子,哪兒去了?」

  一個熟女的聲音從山頂傳來,李纘河頓時大驚失色,邊跑邊喊:「不好,怎
麼是這個女魔頭來了?這下可糟了!」

  柒紅葉在後面追著勸道:「纘河,你還是回去道歉吧,師叔她最疼你了,想
必不會為難你。」

  「那是在你們面前,你可不知道她和我獨處時有多可怕!你別跟著我了,誰
都知道你來追我,她只要跟著你我就暴露了。」

  柒紅葉只好停下,任由李纘河帶著她的心消失在樹林里。

  李纘河修仙天賦極高,腦子也動的極快,立刻就有了主意。只見他身手矯健,
不一會兒就跑到一處霧氣繚繞的山谷,里面有不少女子嬉戲的聲音。李纘河也不
打招呼,直接沖了進去,里面卻是一個溫泉,不少赤裸著身子的女孩,正在其中
沐浴,李纘河闖進來,引起一陣陣驚呼,卻沒有逃跑或者痛罵。

  「諸位,」李纘河拱手道,「借我在這里躲一躲,在下感激不盡!」

  說完,李纘河就一頭紮進了溫泉。女孩們又是一陣大笑,一個說:「想必又
是那閻王來了。」

  「就是就是,否則誰能嚇得到我們家纘河啊。」

  李纘河可以一次在水中待半個時辰不換氣。可一炷香後,李纘河逐漸感到事
情不對,本來在水中的大白美腿們,竟然一條條的失蹤,說笑的聲音也不見了。

  李纘河暗道一聲不妙,竄出水面便朝林子奔去,卻被人一把抓住後頸。轉過
頭,卻是一個風騷無限的絕美少婦,故作憤怒的瞪著他,說:「你跑什麼,我又
不會吃了你。」

  李纘河笑嘻嘻地說:「聽說師叔來了,我立馬跑去迎接,只不過好像跑錯方
向了,不小心掉進這水潭里,倒是師叔找到了我。」

  「哼,胡說八道。」少婦幽怨著看著李纘河,「人家把清白的身子都托付給
你了,你可倒好,每次都躲人家。」

  李纘河心中大喊不妙,這次被這個惡婆子抓住,還特意支走了其他人,不死
也要被扒層皮,趕緊陪笑道:「我哪兒敢啊……」

  「噓——」女子在紅唇前豎起一根手指,另一只手,將衣領松了松,露出里
面白嫩勝雪的肌膚,「看這里。」

  這女子本就是天下少有的絕色,還整天一副怨婦裝扮,最是勾引人,此刻酥
胸半露,李纘河只覺得魂兒都被吸走了,口水不由自主地流了下來。

  「好看,好看!」

  「那你想不想摸一摸啊?」女子的聲音,如同天外魔音一般,尋常人只需要
聽一聽,便要射出來了。

  「想!想!」李纘河想也不想地點頭道。

  「嗯——」

  女子一聲嬌喘,李纘河便酥了半個身子,等女子癱軟在自己懷里,另外半個
身子也軟了,根本挪不動一絲腳步。

  「冤家,只要你願意,奴家整個身子都是你的。但你要想好,要了我,可就
不能再碰你的師傅了哦。」

  「這個……」李纘河的手本就要摸上女子的胸,卻在最終關頭停了下來。

  「還有你師傅的女兒,你的妹妹凡霜也就此與你無緣了。以及你的大師姐,
我看你好像很喜歡她對你的愛戀。還有晴雪、風夜、月夢……」

  李纘河徹底冷靜了下來,手背到背後,視死如歸的樣子。

  女子悄悄嘆了口氣,柔聲說:「我知道你的心思。即便你註定負我,將身子
給了你,我也無怨無悔。只是你還沒想清楚,若是我此刻便給了你,我怕我會忍
不住將你一生都鎖在我身邊。若是有一天,你想明白了,就算你把我當做一個玩
物,一個奴僕,我也會在這里等你。這是我們之間的約定,好不好?」

  李纘河雖說聰慧過人,畢竟年紀太小,對女子的話似懂非懂,只覺得她總是
約這約那,完全不如大師姐那麼對自己言聽計從。不過要說最喜歡一定要得到的,
那一定是師傅……妹……傅……師傅……師妹……師傅……師妹……

  唉,看樣子今晚又要失眠了,要是能兩個都要,那有多好!


                           【未完待續】

[ 本帖最後由 L6165sl 於 2020-4-29 21:45 編輯 ]
2020-2-3 22: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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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與王 (01) 作者: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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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與王


作者:行三
2020年2月2日發表於sis001原創人生區


                              第一章

  「李纘河!」一青衣少女沖著山澗大喊道。只見那少女高約五尺,二八年紀,
粉雕玉琢的小臉雖然還稍顯稚嫩,胸口卻已經出現了起伏,還有一個尤為挺翹的
屁股。你問我是怎麽知道她屁股挺翹的?嘿嘿,那當然是看過了。這個小妮子就
是我的妹妹李凡霜,五年過去了,她出落的更加水靈,師傅說要是放在凡間,立
刻便是傾國傾城的紅顏禍水,稍稍皺一皺眉,便能引得男人們發動戰爭。因為我
最是喜歡惹她生氣,在一旁偷看她的怒顏。三年前,李凡霜的小穴,便從光禿禿
的雞蛋,長成了有小細毛的獼猴桃,可惜師傅說就算沒人在意,這種行為終究不
大得體,不是君子所為,阻止了我看李凡霜的下體,讓我好生好奇,她的小穴現
在究竟長成了什麽樣子。

  李凡霜正四處打量著我的蹤跡,沒註意腳下,被我輕輕一勾便失去平衡,掉
落在溪澗當中,打濕的衣服緊貼著肌膚,暴露出隱藏其下的曼妙曲線。

  「哎呀!」李凡霜像一只炸了毛的猴子,呲牙咧嘴地叫道,「你不把心思放
在練功上,偏偏有這麽多鬼主意,整天不務正業荒廢了正道,現在恐怕連我都不
如了吧?」

  我表面裝出喪氣的表情,心中卻在暗笑,她們感知不到我的真氣,自然不清
楚我的修煉進展,只看見我整天在山林中玩耍,就以為我荒廢了修煉,殊不知我
已經結成金丹,正在山野中以身悟道,等我三十歲之前練成三花聚頂,準叫這小
妮子嚇得下巴的驚掉了。雖然我和師傅比還差許多,但根據典籍中記載,我的修
煉速度,已經是萬年不出的曠世奇才,簡直是直追聖人。

  李凡霜以為我不開心了,趕忙又換上一種和善的語氣,語重心長地對我說:
「你的體質天生異於常人,專心現在開始專心修煉,日後成就一定不在師傅之下。」

  「那也要先有人讓我日後啊。」

  「你!」李凡霜氣的跺腳,濺起朵朵水花。

  我趕忙轉移話題,說:「師妹,你來這里。不是專門來對我說教的吧?」

  李凡霜吐吐舌頭,說:「誰有空理你。是師傅讓我來叫你,似乎有人要從山
外進來,師傅讓你去接待。」

  「有人要進山了?太好了!」

  我脫口而出,立刻便向山門口奔去,李凡霜在後面著急地喊:「你等等我啊!
真是的,什麽都不行,怎麽就跑的這麽快。」

  對於我們這些常年在山中修煉,甚至出生起就沒見過外面的人來說,這個世
界只由兩部分組成,山里和山外。洞宮山雖美,看久了也會看膩,一切外界的事
情,都我來說都是新鮮有趣的。可惜,師傅已經很久沒收徒了。大師姐出身最高,
按理說見識過的事情也最多,可她從小便被送入山中,嘴又笨,也講不出幾個故
事。四年前,師傅收小蛾時,我就高興了好一陣。小蛾剛來時和她的名字一樣,
又小又瘦,胸脯像個小男孩,可以輕易數出有幾根肋骨。她當時可能五六歲,也
可能八九歲,我問過她,她卻說她家從來沒數過她的歲數。我又問她記憶中過了
幾次新年,可她說她的記憶中,家里沒過過年。她只記得三年前自己多了一個妹
妹,去年多了兩個妹妹,一個剛出生就死了,另一個生下來時腦袋大的出奇,讓
人看的害怕,沒幾天也死了。被接來的那一年,她終於有了個弟弟,家里的生活
卻變得更不好過。她以為自己有一天也會悄無聲息地死去,卻意外的遇見了一位
仙人,說自己有慧根,將自己接到島上,父母幾乎是歡天喜地地將她送走了。

  我對於她說的話將信將疑,但是山外有人在受苦,這是毋庸置疑的。我問師
傅為什麽不將所有受苦的人都接到山上,師傅卻苦笑著說,這仙山就算能裝萬人,
可這世上受苦之人何止萬萬,怎麽能救得過來,自己終歸只是仙人,不是神仙。

  我卻不信師傅說的,一定是她太過於小氣,擔心那些外人影響她的清修。等
我學成出山,必定以救盡天下人為己任。

  正想著,我便已經趕到了山門。說是山門,除了一個光禿禿的石頭門外一無
所有。但這石頭門可非同小可,上面雕刻著數不清的符咒,操控著島上大多數的
法陣,唯有持青玉壇的掌門令牌才能啟動。師傅和一眾師姐師妹早就站在那里等
我。門中對服飾有嚴格的要求,盡管按入門先後排師姐師妹,但卻只有功力達到
一定水準,才有資格穿白衣,否則按李凡霜這樣的水平,只能穿著青衣。才往上
是鵝黃,翡翠,而能穿水紅色道袍的人,這麽多年,我只見過大師姐一個。師傅
理論上可以穿任何她想穿的衣服,但她卻一直穿身純黑色的道袍,據說是為了悼
念亡夫。

  至於我,嘿嘿,我當然是百無禁忌了,門內沒有給男子穿的衣服,從小大大
我都是穿晴雪師姐為我單獨縫制的衣服。每當我想到什麽樣式,都會告訴晴雪師
姐,無論這些想象多麽天馬行空,晴雪師姐都會盡心幫我完成,常常一件衣服還
沒有完成,我就已經因為長身子或者改主意不要了。可晴雪師姐從未抱怨,還總
是變著花樣讓我穿的更漂亮些。要不是晴雪師姐幫我出主意,單依據我的天馬行
空,恐怕我現在早就穿的像一只大馬猴了。

  我跑的太急,一個踉蹌差點摔倒,眾師姐師妹無不微笑,卻沒一個敢笑出聲
來。

  「真是的,都這麽大了,還是如此不穩重。」師傅紅唇微起,半嗔半笑地走
到我面前,為我整了整衣領,「我們都在這里等了你許久了,怎麽才來。」

  「師傅,可是又要收新徒了?」我興奮地問。

  「是有客人要來了。」

  我拉開師傅的手,嘴一下便撅了起來,說:「真是的,這種迎來送往的事,
幹麻讓我們全都在山門口等她?難不成來的人是皇帝老子他娘?」

  被我抓住小手,師傅不自覺的臉色微紅,掙開我的手,繼續幫我撣著身上的
泥土,說:「雖然不是收徒,但也是一件能讓你大大高興的事。這次來的客人,
和你的生父有關,所以我才急著讓你來見她,你倒還挑我的不是了。」

  我聽後,又高興起來,可實在猜不透來的會是誰,握住師傅的柔軟的手,不
過這次更加的柔和,還不斷撫摸著她滑嫩的肌膚:「念露,你最好了,告訴我來
的人是誰吧。」

  「你便是不問,我也要說……」

  「娘,娘,你看他做的好事啊!」

  正說話間,李凡霜終於追了過來,委屈地指著自己濕透的衣服。晴雪知道我
的習慣,特意在衣服上施了避水咒,離開水不一會兒便自動變幹,穿在身上感覺
不到重量,風吹過來時就像是沒穿衣服一般直接吹過肌膚,在這樣的夏天,我從
水里出來沒跑幾步便和下水前別無二樣。可李凡霜則慘了,門里不許弟子穿華服,
她雖然貴為掌門師傅的獨女,可實力低下,穿的不過是和凡間相同的衣服,現在
完全濕透,一時半會兒沒法兒幹透,貼在皮膚上,很是難受。

  「穎凡,有貴客來臨,你貴為掌門之女,竟然弄成這樣,成成何體統?」師
傅呵斥道。

  李凡霜見師傅喊她道號,連辯解都不敢辯解,低下頭小聲說:「是,弟子知
錯。」

  「真是的,快給我回小築換身衣服!」

  「嗚——」

  濃霧中傳來一聲號角,師傅冷冷地說:「來不及了,站在戰力別動。」

  李凡霜聽話地站著不動,師傅走到她的面前,似乎在細細地打量著她,忽然
一掌直取她面門。李凡霜大驚失色,見那掌來的淩厲,若是擊中非死即傷,卻既
躲不開又不敢躲。幸好師傅在李凡霜面門處停了下來,李凡霜只覺得一股熾熱的
旋風迎面撲來,不一時身上的衣物已然蒸幹。

  「好!」我叫道,「念露你本就是天下第一的高手,可我以為勤加努力,遲
早有一天能追上你,不料念露竟然百尺竿頭更進一步,這才閉關半年,便比之前
又不知強了多少,恐怕我一輩子也追不上你了。」

  師傅只是嚇嚇李凡霜,讓她長點記性,別總毛手毛腳。聽了我的話,冷若冰
霜的臉露出春風化雨的微笑:「我已經這把年紀,再怎麽閉關也是昨日黃花。你
還年輕,總有一天會超過我的。不過一會兒客人來了,別再叫我念露,叫我師傅,
或者,海念道長,知道了嗎?」

  我嬉笑道道:「好的念露,我知道了念露,等她們來了我一定不叫了念露。
不過念露,你還沒告訴我有什麽好消息呢,來的人,到底是誰啊。」

  「來的人,便是太原王家的千金,你的堂姐王翩曦。你父親再世時,曾與王
家指腹為婚,她這次突然前來,我猜可能是來與你完婚的。」

  師傅的話如同晴天霹靂一般,驚的我一個機靈,哀求道:「師傅,求你了,
我不想成婚,求求你幫我想些辦法吧!」

  師傅笑道:「別人聽說有千金大小姐上門求婚,都一個個興高采烈,你倒好,
不但不要還好像遇見了瘟疫一般。我看你也是時候結婚,找個人管管你了。」

  我大叫道:「不要!結了婚就不能再住在這里了,我才不要離開師傅。」

  師傅說:「你年齡越來越大了,外面的天地還很廣闊,你還有你的壯誌沒有
完成,怎麽能想著一輩子都呆在這里呢。更何況,即便你結婚了,也可以破例住
在這里。」

  「反正我就是不答應!」我真急了。若是就此結婚,豈不是說明我和師傅、
凡霜、以及那麽多的師姐師妹都無緣了嗎?

  「娘,我也不想讓纘河哥結婚。」李凡霜小聲說。

  正說話間,一艘船已然停在了岸邊。我聽過太原王家的名頭,以為會是什麽
龐然大物,不料卻只是一葉扁舟。若是她們從太原就近走水路,靠著這艘小船劃
來,那我還真要佩服她們一下,掌船之人定是有天大的本事,或者無知的無畏。

  船頭隱約站著一個女子,霧中看不清相貌,和我相似個頭,不等船靠岸,一
個翻身便跳了上來。我看她的動作,心里暗暗贊嘆,這人雖然是來自山外,功力
卻比許多師姐師妹都要深厚。

  等那女子站穩,我看到她的樣貌,竟一時呆住了。她一身勁裝,仿佛書中塞
北狩鷹的獵人,可她的臉,卻是我從未見過的動人,即使動作中不乏豪邁,可一
眼望去便讓人深信她出身於書香門第,兼顧了巾幗英雄的氣概和小家碧玉的容顏。

  定住心神,我拿她和門中姐妹比較,竟發現除了師傅外,無一人的美貌能與
之相比,就連凡霜都要差些。之前的不快已然一掃而空,我心中不停地吶喊著:
看過來,看過來,看過來!

  那女子像是聽懂我的心聲一樣,擡頭望向人群,正和我望了個對眼。我被她
的美迷癡住了,一句嬉笑的話都說不出口。她也似乎無意打破這極美的一刻,沈
默著與我對視。

  船緩慢的靠岸,一個船夫模樣的人將船停穩,四肢並用的爬了上來,叫道:
「大小姐,我求求你下次等船停穩再上岸啊!」

  船夫的話一出,在場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倒是他的話有什麽問題,而是每
個人都清楚的聽出,說話的人,是個男人。

  師傅冷著臉,率先發難:「王小姐,您大概還不知道我們這里的規矩吧?」

  王翩曦這才像是終於回過神,面對師傅的氣概竟然毫不退縮,指著李凡霜說:
「這位是掌門的女兒吧?今日一見果然是衣冠楚楚,異於常人,不知這是不是貴
派一貫的待客之道?」

  盡管李凡霜的衣服幹了,但依舊留下了不少痕跡,看起來和其他人格格不入,
這時被王翩曦提起,師傅的怒火也不禁一挫。只是不知她是怎麽認出李凡霜是師
傅的女兒的。

  「您是來這里與纘河完婚的吧?來的太過突然,沒有事先通知,我的這些徒
弟來不及準備,這才唐突了小姐。」

  「非也!」王翩曦說,「雖說婚姻大事由父母做主,只是叔父早亡,家父也
於去年仙逝,當年指腹為婚的雙方已然不在。更何況各位仙子仙女又並非凡人,
自然不需要遵守凡間禮數,婚姻雙方應當情投意合,方能舉案齊眉,若是為賭一
時之快,硬要完成先人遺誌,耽誤了求道大事,小女豈不成了千古罪人?」

  師傅的臉色又變差了幾分厲聲道:「那閣下今天便是來退婚的了?」

  王翩曦望向我,我沖她笑笑,她的臉一下子紅了,顯然是十分心動,嘴上卻
不承認。說:「也不是,既然不知道合不合適,幹脆先處著試試,反正我們的年
齡也都不大……」

  「咳咳,」那個船夫終於上來了,聽他們家小姐胡說八道,趕緊打岔道,
「我們家小姐的意思是,既然我們都非拘泥禮數的市井俗人,婚姻大事,自然還
是雙方你情我願的好。李公子也是一表人才,萬一已然心有所屬,這紙婚約豈不
成了棒打鴛鴦,這想必也不是兩位先人想要看到的。不如讓我們在這里叨擾幾日,
讓當事雙方先互相了解,再做打算。」

  「這個自然,」師傅看著漁夫皺眉道,「只是本門無特殊原因禁止男子進入,
不知先生和王小姐是什麽關系?」

  漁夫擡起頭,我這才看清他的年紀比我大不了幾歲,胳膊曬的紅黑,臉說不
上醜,但看著就讓人生厭。

  「我和王小姐亦師亦友亦僕,主人死後便一直照顧小姐,說我是小姐的半個
爹倒也合適。」

  王翩曦撇了她一眼,對為首的柒紅葉說:「帶我去住的地方。至於他不過是
我的一個書童,若是不許男人登島,你們將他從岸邊扔下去便是。」說罷,頭也
不回的就走了。

  這男子,看著便讓人討厭,不知道王翩曦怎麽會找這麽個下人同行。李凡霜
首先責問道:「你叫什麽名字,不知道這里不讓男人來嗎?」

  男子直勾勾地看著李凡霜,心不在焉地回答:「美女。」

  「什麽?」李凡霜以為自己聽錯了。

  男子苦笑道:「在下唯予,是我家主人起的,意思是讓我一心一意的服飾小
姐。」

  師傅顯然也不喜歡他,說:「還請你先行離島,等找到住處後,我們自然會
派人聯系你何時接你家小姐。」

  男子誠惶誠恐地說:「小姐此次離家便是背著家人,只帶了我一個僕從,在
下固然相信貴派固若金湯,只是小姐日常起居習慣都由我照顧,萬一有什麽不滿
意,在下可真要萬死不辭了。」

  我心想這人真是討厭,明明是個下人,還滿口的在下,仿佛自己是個人物。

  師傅此刻心里也好生為難,按門規此人是斷然不能呆在島上,只是纘河明顯
心儀王翩曦,日後大有可能結成秦晉之好,怎麽好現在就得罪王翩曦的得力僕從?
最終,師傅還是皺著眉說:「山西北有一處別院,晴雪你帶他去。但還請在在此
期間不要擅自離開別院,本派門規如此,還請不要見怪。」

  唯予連聲道:「不敢不敢。」

  等唯予走遠,李凡霜立刻用手肘戳在我的腰間,酸酸地說:「你不是不想結
婚嗎,怎麽一看到王翩曦,眼神就一下子直了?」

  盡管山上有除我之外的男人讓我略有不快,但還是興奮地說:「你看王翩曦
是不是比你還要美?」

  「你這是什麽眼神?」李凡霜大怒,「我比她漂亮不知道幾百倍好不好!」

  我附在她的耳邊說:「你讓我親一口,我就承認你比他漂亮!」

  李凡霜刷一下臉紅了,也附在我耳邊說:「今晚子時小澗,親了我,可不許
你再娶那個姓王的了。」

  我大喜過望,真沒想到她會答應。親不妨先親,至於王翩曦嘛,還是要考慮
考慮的。

  「你現在是什麽境界了?」師傅突然問。

  我囁嚅,師傅又說:「既然你不願意說,那就握住我的手。」

  看著師傅修長的手指,我毫不猶豫地握了上去,任由師傅檢查我的進展。

  不一會兒,師傅點點頭,我看她的表情雖然欣喜卻不甚驚訝:「很好,那姓
王的小姐近幾日定會給你諸多考驗,你若是真的心儀她,以你現在的功力也足可
以遊刃有余。只是你即將突破,還要敦實基礎,以防走火入魔。」

  「是。」我搓著手說,「罵我們現在就去見王翩曦吧!」

  師傅失笑,說:「哪有這麽心急的。王翩曦她舟車勞頓,怎麽著也要休息一
晚,明天再說啊。」

  我自然吵著不要,師傅朝眾人施個眼色,眾女一下子就把我圍住,嘰嘰喳喳
地問我各種問題,而師傅則趁機飄走,讓我好一陣跺腳。

  好不容易拜托了眾女,我狂奔著跑進樹叢,爬上樹頂一個人閉著眼生悶氣。
不知等了多久,一個女子來到我身邊,用她那青蔥玉手輕敲樹幹。

  我閉著眼說:「原來是風夜啊。」

  「你怎麽知道是我。」

  我坐起來,生氣地說:「我還奇怪你怎麽來晚了。每次不管我藏在哪里,你
都能找到我,真是討厭,你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因為我總是留心你去過哪里,自然更好推斷你將去哪里。」

  風夜的身子最是修長,她本來已夠資格穿白衣,卻因為我喜歡看她穿青衣而
一直沒換。和柒紅葉的不善言辭不同,風夜喜歡安靜,在一起時常常一個時辰都
不主動說一句話,但我還是喜歡和她待在一起,不僅僅因為她的姿色在眾師姐師
妹中名列前茅,還因為她有一對兒世所罕見的長腿,偏偏還有一雙巨乳陪襯,讓
人不禁感嘆為何世間的好處都讓她占了。

  我又開始生悶氣,風夜也不言不語,站在一旁看著我。我睡了一小覺,醒來
時,發現風夜還站在身邊。我心中一暖,正要開口,卻發現她竟然並不是在看我,
立馬又生起氣來。風夜發現我醒了,用手指在唇邊做一個噤聲的手勢,另一只手
指向天邊,正是日落時分,天地間一片金黃,漫無邊際的海浪,和天空融為一體。

  我震驚於這美景,久久不能說話。當太陽徹底落下後,風夜說:「平日里你
總沒有耐心等日落,不想今日無心,竟然碰上了。」

  我也早忘了為何生氣,笑著說:「風夜,你真好,真想和你看一輩子落日。」

  風夜的表情看不出變化,仿佛她只是一座冰墻,沒有任何人類的情緒,但我
想她一定是極高興的。風夜指著遠處說:「王小姐住在那邊,最東角落的屋子,
去查這個才來晚了,抱歉。」

  「謝啦!」我叫到,一溜煙的沖了過去。不用回頭,我也知道,風夜正在看
著我的背影一點點消失在樹叢里。

  找到風夜說的屋子,剛要敲門,我卻一時膽怯了。王翩曦畢竟不是我的同門,
平日里調戲同門的招式,怎麽好對她使出來,這可怎麽辦呢。不一會兒,我就計
上心來,反正師傅也不讓我今天去煩她,幹脆先不敲門,偷偷潛進她的屋子,看
看她的生活習慣和喜好,說不定還能看到她換衣服的樣子。

  打定主意,我屏住呼吸,因為我體質異於常人,沒人能感知單我的真氣,只
要不發出聲音,誰也發現不了我。

  誰料,當我看進去時,我先是震驚,緊接著血液都氣的沸騰起來。

  那個本不該出偏院門的唯予,此刻竟然就在王翩曦的屋子里!


                           【未完待續】
2020-2-3 22: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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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與王 (02) 作者: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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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與王


作者:行三
2020/02/04首發於:SIS001


                                第二章

  他們顯然十分熟悉彼此。唯予躺在王翩曦的床上,連鞋都沒脫,懶懶地說:
「真是的,不是說好來這裏退完婚就走,要不是我使勁說好聽的,現在就要被那
群瘋娘們扔進海裏喂魚了。」

  王翩曦冷冷地說:「我做什麽決定,用不著你管。」

  「嘿,你不是喜歡上那個小白臉了吧,我還以爲你不相信什麽一見鍾情。」

  王翩曦扭過臉,冰冷地說:「與你無關。」

  「是嗎,」唯予猙獰地笑著,突然脫下褲子,說,「給老子撸一管!」

  別啊,別啊,別啊!我心裏大喊,其他的我都可以原諒你,但你要是給他撸
管,那我打死也不要再娶你。

  可盡管王翩曦滿臉的厭惡,但下一秒,她還是用她那絕美的手,握上了唯予
醜陋的大雞巴。

  唯予哈哈大笑,得意地說:「真不知道你那個未婚夫看到你給我撸管會是什
麽表情。」

  我大怒,猶豫著到底要不要沖進去,殺了這個淫賊。

  王翩曦狠狠地說:「要不是我爹有眼無珠,請了你做先生,我今天也不會落
得一個被你爲所欲爲的境地!」

  「作爲你的先生我必須要說,你的成語用的很不好。你說,我要是在你未婚
夫面前,脫下褲子讓你撸管,你會不會聽命呢?」

  「你!」王翩曦的表情已經憤怒到極點,手上的動作卻依然柔和,每一次都
撸到底,還不時旋轉摩擦,顯然是個老手,「你若是幹這麽做,我便當場自殺,
讓你也吃不了兜著走。」

  「想死?你這麽多年都沒死成,還是早早斷了這個念頭,接受現實吧。這裏
靈氣充裕,是修煉的寶地,等我將噬魂大法練到第二層,你就再也沒法兒反抗,
永世不得超生了。」

  王翩曦沒有說話,眼神卻有些絕望,還摻雜著那讓我心痛的認命一般的妥協,
就像是她知道不論她做什麽,都無法反抗站在她面前的惡魔。

  噬魂大法,好耳熟的名字,莫非是另有隱情?我按捺住怒火,準備繼續聽下
去。可屋內的兩個人卻都不說話了,過了許久,才聽到唯予喘著粗氣說:「我真
愛死你的小手了……哦那個衣冠不整的女孩太漂亮了,看一眼就硬了……那個老
騷貨臉上每一個好表情,真想看看她在床上的樣子……還有那個大師姐,一看穿
的顔色就很騷……哦射了,接住!」

  王翩曦還沒等他說射,就主動張開嘴,在射出前一刹那含住他的龜頭,將精
液一滴不剩的含在嘴裏,又張開嘴伸出舌頭讓唯予看精液挂在她的齒間舌上,末
了用精液漱漱口,咽了下去。整套動作一氣呵成,不知道做過多少遍。

  真是禽獸,不但侮辱了王翩曦,竟然還妄圖染指我的師父師妹!我的真氣在
體內拼命流轉,忍不住大吼一聲。隨著吼叫,我全身的真氣竟然像戳破了的皮球,
一下子全散光了。我大驚失色,仔細檢查幾遍,都感受不到任何真氣。屋內的人
也是嚇了一跳,唯予反手抛出一片碎布,打滅了燈火。我滿頭的冷汗,喊的時候
固然怒發沖冠,可此時功力盡失,若是被發現豈不是要死的很難看?想到這裏,
我趕忙站起身朝遠處狂奔而去。

  不知道奔了多久,我喘的上氣不接下氣,才停了下來。真氣是修仙的根本,
沒有真氣,我豈不是成了個廢人?莫非這是因爲我怒火攻心,一下子走火入魔?
可惡!一定要趕緊找到師父,讓她出手先將那個唯予千刀萬剮,然後再研究如何
讓我恢複功力。

  我這才有空打量自己到了哪裏。師父的住處距離王翩曦他們不遠,可我慌不
擇路,竟然越跑越遠,不經意跑到了早上和李凡霜嬉戲的小澗……不,一定是我
太過於癡情了,爲了赴約,潛意識跑來了這個小澗。此時距離子時還有很久,我
還是打算去碰碰運氣,否則師父殺人要是殺上一整晚,豈不是浪費了難得能親凡
霜的機會?

  凡霜果然已經在等我,看她的樣子,似乎太陽還沒落山就到了。

  「凡霜!」我遙遙地喊到。

  「在這邊啊。」唯予那惡心的男子聲音從背後傳來,驚起我一身冷汗,趕忙
跳進附近的草叢,堪堪躲過了唯予追尋。

  唯予見我不在,打量著四周,猜測我可能抄哪裏跑去。我心裏暗叫不好,萬
一凡霜找過來,遇上早就對她心懷不軌的唯予,豈不是要糟糕?不對,唯予看上
去沒什麽本事,小師妹來了一定會代我教訓他一頓。可小師妹天賦不高,有沒有
實戰經驗,萬一輸了,我現在跳出去豈不是自投羅網?

  「缵河!」李凡霜小聲叫到。

  唯予見有人過來,立刻躲在一個陰暗的角落。我心中大喊,別過來啊凡霜,
只要感知一下氣息,立馬就能知道在這裏等你的人不是我!

  可李凡霜與我太熟,知道感知氣息對我無效,又沒練到能不費心神便自動感
知的地步,竟然根本沒想到要感知氣息,直接摸索了起來。

  「缵河,缵河!你在這兒啊。」

  我暗歎一聲糟糕,恐怕我和凡霜今晚都會命喪於此。可凡霜欣喜地撲上來,
竟然不是撲向我,而是撲向了把自己藏在陰影中的唯予!

  兩人吻的滋滋作聲,那我久久期盼的香甜小嘴,那瓊漿玉液一般津液,竟然
被別人捷足先登了!

  李凡霜還當自己吻的是自己的情郎,只覺得對方的舌頭小蛇一般侵入自己的
口腔,不時的騷擾自己一下,讓自己不由自主地和他的舌頭互相挑逗起來。這麽
熟練的接吻,真不知道這家夥到底吻了多少師姐才練出來的。正吻著,不知爲何,
自己所有的真氣都隨著身體接觸的地方傳遞到對方身上。真是奇怪,李凡霜沒有
多想,還沈浸在親吻的喜悅當中。唯予的吻技讓李凡霜欲仙欲死,不一會兒下面
都濕透了。

  這一吻長的驚人,看得我直牙癢癢。等到李凡霜幾乎所有的真氣都被吸走,
唯予才松開李凡霜。李凡霜握握手,發現雖然感覺真氣被吸,但實際上卻一點沒
有減少,因此嗔道:「真是的,嚇死我了,我還以爲你拿我實驗什麽看到的采陰
補……你是誰?你怎麽在這裏!」

  李凡霜淒厲地慘叫,仿佛一把匕首撕裂了我的心。唯予笑著說:「熱情的美
女,我很喜歡你的吻,沒有想到你也對我一見鍾情,不過能告訴我爲什麽你要趴
在牆頭聽我們的牆角嗎?」

  李凡霜大喊:「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你不是不能離開偏院嗎!缵河呢!你
爲什麽冒充……」

  唯予揮揮手,不知道對凡霜說了什麽,凡霜雖然依舊很憤怒,聲音卻一下子
小了許多。

  「……冒充缵河!我明明聽見了他的聲音,你把他怎麽樣了?」

  「不是你?」唯予愣了愣,「我說你怎麽這麽熱情,原來是把我當成了別人。
缵河,缵河是誰?」

  李凡霜立刻把嘴合上了。

  「你不說我也知道,你三更半夜站在這裏,撲上來就吻,總不可能是在等一
個女孩吧?缵河肯定是你們這裏唯一的那個男人,對不對?」

  「誰說的,我喜歡我們大師姐不行嗎?」李凡霜爭辯道。

  「你們大師姐明明叫柒紅葉,三歲拜師,學藝二十一年。」

  李凡霜瞪大眼睛,脫口而出:「你怎麽知道的?」

  「我還知道你是掌門的女兒,李缵河是掌門的義子,你喜歡你的哥哥,真不
要臉。」

  「你知道還問我!」李凡霜生氣地說,「等我一會兒告訴我娘,她準將你千
刀萬剮!」

  李凡霜壓著嗓子說的這些話,仿佛很怕人聽到,讓本來的威脅一下子變成了
打情罵俏。

  「你不會告訴你娘今晚的事,而且你還會盡力說服她,讓她同意我在這裏自
由走動。」

  「爲什麽我要這麽做?」

  「因爲這由不得你。你現在很困,眼睛都睜不開了。」

  恐怖的一幕發生了,李凡霜竟然真的閉上了眼。

  「你對我做了什麽?」李凡霜恐懼地說。

  「你現在是在做夢,現實中怎麽可能發生這麽離譜的事。」

  「對,我一定是在做噩夢。」

  「你現在會回床上睡覺,假裝什麽都沒發生過,睡醒過,你會像遺忘其他夢
一樣忘掉這個夢,然後你會想方設法勸你娘讓我在島上自由活動。」

  「爲什麽……」

  「因爲……」唯予想了想,「因爲盡管口頭上說喜歡你哥哥,但實際上你不
知道什麽是愛,因爲你沒見過其他男人,所以把對哥哥的親情當成了愛。可你看
到我時,一股截然不同的感覺充滿了你的內心,潛意識裏你喜歡我,想讓我當你,
否則你就不會夢見我代替你哥哥吻了你。」

  李凡霜沈默了很久,才說:「是。」

  根本就不是這樣!李凡霜對我的感情就是真真切切的男女之間的愛!可惡,
凡霜不會真的變成他說的那樣吧?一想想凡霜對我真切的愛意,可能逐漸被唯予
編造的虛假愛意所取代,我就不寒而栗。

  「行了,回去吧。」唯予說。

  「是。」

  唯予和李凡霜走遠了,我還不敢出來。剛剛發生的事,真的像一場醒不來噩
夢,他用的到底是什麽邪法?

  「想不到還有邪派的高手,幸好提前來探查,否則可能就翻車了。」

  一個妖媚的聲音響起,而且就近在咫尺。我嚇了一跳,出人意料的事今晚真
是一件接著一件。在我的身邊,不知何時又趴了一名女子。

  「你……你是誰……」我嚇得幾乎肝膽欲裂。

  那女子像是剛注意到我似的,看著我的臉驚歎道:「好一個英俊少年,真是
的,人家都舍不得殺你了啦,你要怎麽謝人家?」

  那女子穿著一身紫色皮衣,中間開叉到肚臍,傲人的豐胸只勉強被遮住一半,
似乎在搖擺時都可以看到乳暈,烏黑亮麗的秀發,紮成一個漂亮的發髻,盡管面
容美麗,卻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妖氣。

  「姐姐,請問你是誰啊,我只是路過,對你沒有任何惡意。」權衡再三,我
還是決定先賣可愛。

  妖女的笑聲仿佛一陣銀鈴,舔著嘴唇說:「好可愛的小家夥,真想一口把他
吃下。」

  我毫不懷疑她會突然咬下我一塊兒肉來,所以哀求道:「大姐姐,我只是個
手無縛雞之力的孩子,求求你放過我吧!」

  「呵呵,你確實手無縛雞之力,不過求我放過你可是有點太晚了。」妖女說
著,不知從哪裏掏出一根銀針,一點點用她那細長的舌頭舔著,「你真以爲你功
力全失是因爲走火入魔?」

  我又驚又怒,道:「你對我到底做了什麽?」

  「真是,竟然凶人家!」妖女突然捂住臉,手移開時已經變得淚眼汪汪,人
人心疼,仿佛變回了一個純真的小女孩,「大哥哥壞,不把功力還給大哥哥。」

  「別啊,求求你還給我吧!」

  妖女咬著手指認真思考了一會兒,說:「不行,你那麽厲害,我又打不過你,
萬一還給你後,你打我屁股怎麽辦?」

  我哭笑不得,這都哪兒跟哪兒啊,莫非這妖女真的有病,突然之間變成弱智,
心智變成三歲小孩兒了?

  我順著她哄道::「小妹妹乖,要聽大人的話,把哥哥的功力還給我好嗎?」

  妖女的頭搖的像撥浪鼓,說:「不行不行!我媽媽說不能跟陌生人說話。我
不聽我不聽!」

  「怎麽是陌生人呢?」我急得滿頭大汗,「我叫李缵河,你叫什麽名字啊?」

  「我……我叫覓瘟。」

  「你看,現在我們不就認識了?能把我的真氣還給我了嗎?」

  覓瘟想了想,終於點頭了。

  我大喜過望,可覓瘟接著說:「可是大哥哥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我的心一下就涼了半截,問:「什麽條件?」

  「「大哥哥要陪我在島上逛一逛。」

  我松了口氣,說:「我當是什麽了,當然沒問題了。」

  「我還想把李念露的皮扒下來,做成皮衣,穿在身上。」

  「什麽!」我大吃一驚,怎麽也想不到一個這麽可愛天真的女孩,竟然會突
然說出這樣的話。覓瘟說完,又換上了一副癡女的笑容,我這才想起她是一個潛
入島上得罪危險人物,還不知不覺偷走了我的真氣,不知在謀劃什麽大陰謀。

  覓瘟見我沈默,哀求道:「答應我吧。你看李念露的皮膚多嫩啊,等我把她
的皮穿在身上,我每天都讓你摸個夠,好不好?」

  我真不明白她怎麽能將如此恐怖之事,說的這樣婉轉動人,莫非她真的懂什
麽邪術不可?

  正想著,我的跨下突然一緊,已經被一只修長的手溫柔的握住,覓瘟俯在我
的耳邊,吐氣若蘭:「我先給你些定金,好不好?」

  她的巨乳擠在一起,幾乎讓我看個精光。我認識的人中,除了師叔李念昙外,
再也沒有她更具誘惑的女性。不,師叔只不過是發騷,而覓瘟卻還帶著濃郁的危
險氣息,似乎會殺死一切對她心存非分之人,都會在一瞬間喪命,偏偏還喜歡投
懷送抱,讓人在欲望和恐懼之間不停徘徊,直到放棄思考,心甘情願做她的傀儡。

  「姐姐我,可是已經饑渴難耐了呢。」

  我的雞巴刷的一下便硬了,心裏如同有一只小鹿在亂撞,既期待她會對我做
些什麽,又害怕這妖女突然變臉,將我的跨間抓出一個洞來。

  覓瘟見我勃起,吃吃地笑著說:「好大的家夥,怪不得難怪連你師父那樣的
人物都不顧倫理綱常對你芳心暗許。不過我就要去殺你的心上人了,你卻在這裏
勃起,真是枉費了對方一片冰心。」

  我大慚,狡辯道:「這是每個男人的正常反應,又不是我主管的意願。」

  「那,你願意上我嗎?」

  覓瘟的右手在我的跨間不斷揉搓,左手伸到自己的小穴位置,隔著皮衣輕輕
撫摸,雙眼迷離,口中發出誘人的嬌喘。

  我的呼吸開始變得急促。我還從沒和任何女人纏綿過,總是怕選擇了一個,
而失去了其他所有人,可此時此地此情此景,就算我肏了這妖女,也不會有任何
人知道。退一萬步,即便被人知道,我也可以解釋說我真氣盡失,無法反抗又中
了她的妖術才不得已肏了她,師父師妹想必也不會見怪。想到師妹,我又回憶起
剛剛師妹吻唯予的情景,心中生氣地想:既然你不仁,就休怪我不義了。

  「姐姐,」我害羞地問,「這座山上只有我一個男人,我一直想知道,你說
的雞巴和外面的男人比起來算大嗎?」

  「我從沒見過你這麽天賦驚人的雞巴。」

  覓瘟說完便吻了上來。她的吻,讓我知道了之前和所有其他女孩的吻都不過
是過家家的玩鬧。我們的舌頭拼命糾纏著,偶爾彼此追逐,又最終彙聚在一起。
覓瘟的手,在我的身上遊走,讓我無一處不癢,雞巴像鐵棍一樣堅硬。我也毫不
客氣地摸了回去,盡情的揉捏著她的巨乳,和那些硬擠出來的小女生不同,這對
巨乳的每一處宏觀景象都貨真價實,摸上去甚至比看起來更大了。我的大腦一片
空白,不知道親吻竟然可以舒服到這個地步,最重要的是,覓瘟身上有一種很特
別的味道,和所有其他的女子都相去甚遠。一開始我還不太習慣,但沒幾秒就沈
醉其中,覓瘟嘴唇上那绛紫色胭脂,實際上是江湖上一種人人談之色變的邪藥,
有著強烈的催情功效,聞到它的人,會不自覺的愛上它的主人,只需要它的主人
輕輕一勾,就會忍不住泄出來。可要是沒有這種藥物的女人,不論怎麽努力,都
不可能讓中毒已深的男人射出。覓瘟便是利用這個邪藥,控制了一大批高手,讓
他們死心塌地爲自己效力,甚至不少女人都慘遭她的毒手。

  但我只不過第一次吻她,不會有什麽大礙。一吻終了,覓瘟已經爬在了我的
身上。借著月光,身下少年面紅耳赤的樣子格外惹人憐惜,即便覓瘟這樣的花間
聖手也不免心動,暗道老娘誘惑的男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卻無一人如他一般純
情,無一人如他一般英俊,無一人如他一般令人心動。往常的目標,不論自己穿
的多麽暴露,能讓男人親到自己的腳趾便算大發慈悲,怎個今日這少年都中了我
的散氣針,無法反抗,自己卻主動吻上了他,還與之親熱許久,莫非叱咤情場多
年的老娘,竟也有一見鍾情的一天?

  被她壓在身下的我,見她呆呆地看著我的臉許久沒有動靜,忍不住急色般揉
搓著自己的雞巴,另一只手悄悄溜上覓瘟的臀肉。覓瘟見狀,忍不住調笑道:
「你這色鬼,才騙了人家的初吻,就又要偷走人家的初夜。小冤家,人家真是輸
給你了。」

  我害羞地說:「大姐姐,其實這也是我第一次的初吻。」

  覓瘟說的自然是玩笑話,還一眼就看穿我在撒謊,可在我說自己是初吻時,
心中卻隱隱一痛,若是自己真的能搶在所有人之前,盡情的擁吻這少年,該是多
麽令人陶醉的事。

  「你竟然敢騙我,從沒有哪個男人騙過我後還活著。」

  我還沈醉於這溫柔鄉,覓瘟卻拿起一根細長的銀針。猛的紮在我的跨間,頓
時雞巴便是一陣劇痛,擋在外面的褲子像是要把我的雞巴勒爛一般,可雞巴不但
沒軟,反而硬了幾分,同時海嘯般的快感從雞巴根部升起,兩種感覺在我的雞巴
間不斷地爭鬥驅逐,最終彙聚在一起,如火山噴發一般在龜頭全部噴湧而出,我
從沒見自己一次射出過這麽多的精液,甚至平常十次加在一起都沒有這麽的多。
我的褲子已經沾滿了精液,大腦也無法適應這極痛和極樂並存的感受,昏昏沈沈
便欲睡去。恍惚之際,只聽一個嬌媚卻帶著些許落寞的聲音,在我的耳旁輕聲說:
「可對你,我希望是個例外。」


                              【未完待續】
2020-2-4 12: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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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與王 (03) 作者: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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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與王


作者:行三
2020/2/8首發於第一會所


                                 第三章

  夢中,我夢見我和王翩曦成婚,我穿著大紅衣服笑得合不攏嘴,正要夫妻對
拜時,王翩曦卻突然跪在了唯予面前,將他的雞巴含在嘴裏,我的衣服也突然變
成了綠色。我害怕極了,跑去找師父告狀,可只找到了凡霜,凡霜說她不愛我了,
因爲那天晚上被唯予吻後,她就愛上了唯予。畫面一轉,覓瘟出現我面前,在我
懷裏撒嬌道:「明明是你騙走了人家的心,還冤枉別人偷走了你小女友的心,真
是個負心漢,不過我好喜歡你,不知道你聽不聽得到我說的話。」

  我正疑惑,我和她才見過一面,她還不懷好意,怎麽可能突然愛上我時,覓
瘟卻原地轉了個圈,指著自己的皮衣說:「這是用你師父的皮做的,你喜歡嗎?」

  「啊!」

  我一下子驚醒,卻懷疑自己是不是還困在另一個夢中。我穿著青色的道袍躺
在樹枝上,一旁同樣裝扮的覓瘟則不知用了什麽功法,背靠在樹幹上。

  「你醒了。」覓瘟說,臉有些紅。在我睡著時,覓瘟看著我的睡容,竟忍不
住像懷春少女一般,對睡著的我一訴衷腸。

  「這……這是……」

  一把匕首抵在了我的腰間,覓瘟低聲說:「這匕首上有見血封喉的劇毒,別
說話跟我走。」

  我一驚,想起自己真氣全失,只好跟著她從樹上下去,混入人群之中。說來
奇怪,竟然沒有任何師姐師妹注意到我們。我疑惑地看向覓瘟,卻發現她已經易
容成了梁林楠師姐的模樣。梁林楠師姐的雙乳在同門中也是數一數二,覓瘟易容
成她倒是很相似,只是不知她將我易容成了誰。

  我看出覓瘟是代我去演武堂,卻不知去哪裏做什麽。很多師姐師妹從身邊走
過,我卻突然有些舍不得求救。覓瘟雖然行事古怪,卻並沒有對我做什麽實質性
的壞事,要是師父發現後將她一掌打死,豈不是可惜了如此動人的美女?

  走進演武堂,演武堂中間。站著一個我再也不想見的人。

  王翩曦看著周圍的諸多師姐師妹,不屑地說:「你們那個李缵河還沒到嗎?」

  柒紅葉皺眉,這個缵河神出鬼沒,不知道跑去哪裏玩了,就連風夜都找不到
他,自己只好代他出場周旋。

  「王小姐,李缵河他智計百出,卻有些少年郎常有的調皮,此刻說不定正躲
在人群中偷看呢。不如您先出題,或許出完題,他就出來了。」

                 刷

  王翩曦長劍出鞘,指著柒紅葉說:「我的第一題,便是看他能不能贏過我手
中的長劍!」

  柒紅葉雖然脾氣好,但被一把劍指著,也難免聲音中帶上幾分怒火:「王小
姐,我師弟功力勝我百倍,不如就讓我先代我師弟領教小姐的精妙劍法如何?」

  「哼,接招吧,我早就想和你過過招了!」

  王翩曦的劍真如白練一般,整座山怕是都難以找出幾把能相提並論的寶劍。
王翩曦的劍法也是不俗,一瞬便刺出三劍,每一劍都指向柒紅葉的要害。

  覓瘟和我走到人少的角落,看到這精妙的劍法,覓瘟忍不住贊歎道:「好厲
害的小姑娘,人漂亮,沒想到劍法也這樣的高超。」

  我對王翩曦早就沒了好感,不屑地說:「昨天我第一眼就看出來了,她的真
氣不純。顯然練的不是什麽名門正宗心法,就算劍法再好,也不過無根之水。這
樣的功夫,我大師姐閉著眼都能應對。」

  果然,柒紅葉連退幾步,已然看清王翩曦的劍勢,雖然變化莫測,靠著速度
變化,仿佛有多把劍同時刺來,但只要速度比她更快,破此劍法輕而易舉,當下
伸出雙指,正夾住了王翩曦的劍身,剛要用真氣將它折斷,忽然想到,這王翩曦
是李缵河的未婚妻,即便驕橫了些,自己又豈能當衆讓她下不來台?當下彈開王
翩曦的劍鋒,向後撤去,跳出了演武堂中央,說:「王小姐精妙劍法,在下佩服。」

  覓瘟贊道:「你大師姐功夫不錯嘛。」

  我得意地說:「那當然,師姐輕而易舉便可以折斷那把劍,只不過給王翩曦
一個面子罷了。」

  覓瘟沈吟:「這柒紅葉真是人中龍鳳,名不虛傳,看來外界所傳不虛,這山
上沒人能比得上她,就連她師父海念都要甘拜下風。」

  我失笑道:「你這是聽誰說的?大師姐雖然大師姐功力高深,但和師父過招,
師父三四招之內便能贏過她,說她能超過師父,未免也太沒眼光。」

  覓瘟表面不以爲然,心裏卻暗暗著急,這海念道士果然名不虛傳,和預計的
一樣厲害。這次行動風險極大,只希望一切都能按計劃進行的好。

  王翩曦拱手,漲紅臉說:「剛剛勝負你我心知肚明,何必故意相讓?這場比
試是我輸了,我算你師弟過了這關便是。」

  柒紅葉見王翩曦主動認輸。也不好意思地說:「是我缵河他有錯在先。真是
的,都這個時候了還不知道在哪裏閑逛,總是這麽令人操心。」

  「打的好,打的好!」唯予不知從哪裏鑽出來,鼓著掌說,「大小姐劍法高
超,柒仙女真氣深厚,還都心懷寬廣,爲人大度,這次比賽真個是君子之爭,若
是傳到外面必然是千古流傳的佳話,我看算平局好了,刀劍無眼,不如找些文的
重新再比如何?」

  唯予說的好聽,但卻沒人聽他的,反而有不少人對他冷眼相向,不知道師父
到底怎麽了,竟然讓他在山上到處亂逛。

  覓瘟倒是對他很感興趣,說:「這家夥古怪的很,一定是個高手。」

  我惡狠狠地說:「什麽啊,不過是懂些邪術罷了,若是真打起來,我們這裏
任何一人都能勝過他。」

  「王小姐出身世家,一定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不如比比詩文如何?」一個可
愛的女孩蹦蹦跳跳地說,她看上去不過十一二歲,可胸前的一對兒巨乳卻暴露了
她的真實年齡。

  「好一個童顔巨乳的美少女!」覓瘟贊道,「竟然還懂得詩文,不過她年紀
不大,還把時間都花在詩書上,想必功力不深。」

  我啞然失笑。說:「我還以爲你真的了解這裏,沒看到她穿著翡翠色的道袍
嗎?我們這裏一共只有六人穿翡翠色道袍,只有蹇丹茹師姐是新晉的實力稍遜,
月夢師姐今年可是已經二十八了,比柒紅葉師姐還大,六年前便已經穿上了綠衣,
大家都推測她今年就能穿上紅衣呢。」

  覓瘟不屑地說:「什麽綠衣紅衣,不就是一件衣服嗎,我看穿綠衣也沒什麽
了不起的。」

  我大怒,道:「那你可知我洞宮山有四百人穿青衣,二百人穿白衣,卻只有
五十一人有資格穿黃衣,晉爲綠衣則更是苛刻,只有區區六人而已,都是天才中
的天才。」

  「天才?我看蠢材才對,有幾個能比得過我?」覓瘟傲慢地說。

  「這……」我沈吟,想起這人要去刺殺師父,還是先摸摸她的底好,於是說,
「我都沒見你展露過功夫,怎麽好評判?不如你先露一手讓我瞧瞧,我才好說誰
強誰弱。」

  覓瘟揮揮手,一個青衣的師姐背後的裙子立刻被切了下來,露出圓圓的屁股,
我認出那屁股是席媛麗師姐的,而她卻還渾然不知自己走光了。覓瘟的真氣底蘊
非同小可我卻忍不住笑了出來,說:「就你的功夫,也敢來這裏放肆,也就比那
穿黃衣的強一點,就連綠衣中最弱的蹇丹茹師姐怕是都能贏過你。我看你也別想
著殺我師父了,還是趕緊逃跑吧。」

  爲了嚇她,我故意說的誇張了些,她應當和蹇丹茹師姐在伯仲之間,我卻騙
她說她不如蹇丹茹師姐,但勸她趕緊逃跑是真的,不論她使什麽陰謀詭計,師父
都不可能輸給像她這麽弱的人。

  覓瘟有些害怕,我以爲自己的話嚇到了她,正自鳴得意,殊不知幾句話間,
已經將洞宮山的人員構成,甚至實力幾何都透露的一幹二淨,還絲毫沒看出覓瘟
在隱藏實力。此刻山上除了實力深不可測的師父叫她稍微忌憚,其余人對她來說
不過是甕中捉鼈。

  「不對吧,」覓瘟故意說,「我看你們洞宮山不像是有這麽多人的樣子,若
是弟子便近乎一千,那仆從下人加起來。豈不是要好幾千?」

  我搖頭道:「師父叫我們要自力更生,生活中的掃地生火做飯都是一種修行,
就連大師姐和師父,都要動手幹活兒呢。」

  覓瘟笑道:「可我知道這山上有一個人,就從來不幹這些雜活兒。」

  我不信,說:「誰啊,還能比師父更大嗎?」

  覓瘟說:「就是你咯,你說你是不是比你師父還大?」

  我臉紅了。覓瘟說的沒錯,從小到大,不管是起居還是什麽別的,我從來沒
幹過自己不願意幹的事,每天都衆星捧月一般,不但一切被安排的井井有條,我
還常常故意添亂爲她們增加難度。

  覓瘟環視一周,說:「你妹妹凡霜呢,她是你師父的親女兒,一定被傳授了
不少絕招仙術,還穿著青衣,大概是因爲喜歡顔色吧。」

  我笑道:「你還當她是風夜啊,雖然凡霜長得傾國傾城,但天賦實在有限,
所以才至今還穿青衣。師父對每個人都一視同仁,怎麽可能會厚此薄彼?」

  覓瘟有些醋意地說:「我就知道有一個人,她肯定特別的關照。」

  這次我學乖了,沒有主動問那人是誰。不過凡霜最愛熱鬧,現在竟然不在演
武堂,不會出了什麽事吧?疑惑間,我又看到唯予見沒人在意他,偷偷的從人群
中溜了出去。我趕緊對覓瘟說:「快!咱們跟上他!」

  覓瘟看了我一眼,帶著我跟了上去。

  唯予溜出來,左轉右轉,竟然拐到了附近的便所,卻又繞過正門,躲在了便
所後面一處隱蔽的樹叢。

  雖然洞宮山的便所都刻有符咒,裏面的味道飄不出來,可我還是本能的對此
地反感,很少接近。我正好奇他來這裏做什麽,就聽見便所裏面有人在說:「凡
霜,你快著些,演武堂現在一定圍滿了人,擠都擠不進去啦!聽說月夢師姐連作
了幾首詩,可那姓王的小姐,偏偏一首都看不上,連回應都不屑於回應,脾氣大
的很呢!」

  「煩死了,想看的話你就一個人先去吧!」

  我聽出說話的兩個人是李凡霜和韓雪娟師姐,很快韓雪娟便從便所中出來,
小跑著趕去演武堂。緊接著,李凡霜也探出腦袋,蹑手蹑腳地繞到了便所後面。

  「我很好奇,你到底說了什麽,才讓那個瘋婆子把我放了出來。」唯予說。

  李凡霜看到唯予,一時間有些恍惚。唯予不知道對李凡霜做了什麽手勢,李
凡霜變了一張臉,叫道:「是你,就是你昨晚對我……」

  「小點聲。你是怎麽說服你娘的?」

  李凡霜滿臉厭惡地說:「我沒必要告訴你。」

  唯予則露出了奸詐危險的笑:「拜托,你知道你無法對我說謊的。」

  我正看著著急,覓瘟忽然在我的耳旁小聲說:「他在騙人。」

  我大爲不解,問:「你怎麽知道的?」

  覓瘟解釋:「不論什麽控制人心的術法,說真話便是說真話,假話便是假話,
斷然不會第一次說假話,第二次說真話的情況,否則要是一會兒說謊話一會兒說
真真話,這控制人心的術法還有什麽意義?」

  我還是不明白,問:「可是凡霜並沒有說謊,而只是說她不想說。」

  「這正是那家夥厲害的地方。若是直接說謊,他也沒法兒判斷是真是假,偏
偏你妹妹說她不想說,不想說,便是不想說真話,證明她可以反抗這控制。所以
那人欺負你妹妹不懂其中精妙,騙她無法對自己撒謊,我看你妹妹多半要上當了。」

  果然,李凡霜掙紮一陣,說:「我對我娘說,我喜歡你,想和你接觸試試,
如果她把你放出來,我就不和她爭缵河。」

  唯予笑道:「那我還真是榮幸啊。」

  李凡霜輕蔑地說:「不過是說謊騙騙我娘罷了,若是你以爲我真的會放棄缵
河喜歡上你,那才叫做癡人說夢。」

  「可是你已經愛上了我,記得嗎。」唯予伸出一根手指,插進李凡霜地雙唇,
「不記得昨晚了嗎?」

  我心中一驚,我以爲昨晚唯予直接送李凡霜回去睡覺,莫非二人還發生了別
的事?

  李凡霜滿臉的不情願,唯予在一旁靜靜地看著她。許久,李凡霜才小聲說:
「主人。」

  說完,李凡霜直視著前方,眼中似乎喪失了所有的光彩。唯予的聲音,也變
得空靈而夢幻:「你現在很困,什麽都不願意想,只會本能的回答一切我問你的
問題。你剛剛叫我什麽?」

  「主人。」

  「如果我是你的主人,那麽你是我的什麽人?」

  「仆人。」

  「竟然是雙向指令觸發,好厲害的小子!」覓瘟脫口而出。

  「什麽是雙向指令觸發?」我疑惑地問。

  覓瘟解釋:「這人用的,大概是一種攝人心魄的邪術。爲了強化控制效果,
一般而言操控者都會設置一些特定的動作,以使被操控者更好的進入被操控的狀
態。可這人,用的竟然是雙向指令,必須被操控者和操控者同時做出特定的事情,
才會使被操控者進入狀態。這不但更進一步提升了隱蔽性,而且會大大加深操控
效果。最可怕的是,由於操控指令是被操控者主動觸發的,所以被操控者幾乎不
可能意識到自己被操控了。據我所知,只有寥寥幾人知道雙陽操控這件事,本以
爲由於條件苛刻,是一個不現實的想法,不成想今天竟然在這裏看到了。」

  我大急,說:「那凡霜是不是沒救了?」

  覓瘟想了想,說:「這雙向指令的奇妙之處在於隱蔽,往往在大庭廣衆之下
進行操控都不會被人發現。現在你既然已經知道了你妹妹的觸發詞,只要再想辦
法了解到那人的觸發動作,了解他用的到底是什麽邪術,自然可以輕易化解他的
操控。」

  我盡力回想昨天聽到的那個名字,說:「他用的,好像是……一個叫做噬魂
大法的功夫。」

  覓瘟蔑笑道:「江湖上叫噬魂大法的邪術數不勝數,質量良莠不齊,大多都
是騙人的把戲。唯一值得一……」覓瘟忽然臉色大變,「四年前黃木老妖忽然暴
斃,據傳說是死在一個沒有任何真氣的小孩子手裏,成名秘籍噬魂大法也不翼而
飛,莫非那個小孩便是這個其貌不揚的小子?他叫什麽名字?」

  「他叫唯予。」

  「唯予,唯予,」覓瘟搜尋著自己的記憶,「沒聽說過任何和這個名字相關
的事。」

  我哪有心思聽覓瘟述說江湖往事,只是焦急地看著唯予肆意輕薄我心愛的凡
霜。只見唯予毫不客氣地將手放在凡霜的胸口,鑽進衣服,享受著凡霜的酥胸和
肌膚。那曾經是只屬於我的特權,我還記得那日倒在我的懷裏,親密地對我說,
要讓我一個人摸一輩子。

  心中,仿佛有什麽珍貴的東西碎了。覓瘟看出我的心痛,忽然抓住我的下體,
在我耳旁吐氣說:「知道嗎,在一個女人身邊,爲另一個女人心痛,可是大忌啊。」

  我的雞巴突如其來的襲擊抓的一痛,隨機昨晚那不可思議如同火山噴發一樣
的快感逐漸蘇醒,一瞬間差點顛覆了我的理智,只想著如果能再體驗一次那樣的
快感,我願意付出一切代價。

  「你的小女朋友不要你了,那就讓我來補償你吧。」

  我不知道覓瘟究竟爲什麽這麽做,但當我看著她紫色的眼睛,我相信她說的
是真話,她真的爲我感到抱歉,不願意看到我難過傷心。只是常年扭曲的經曆,
讓她不知道如何表達自己的情感。討好男人,是這麽多年來她唯一擅長的事情,
而她願意用盡渾身解數,來幫助我不再悲傷。

  盡管我常常輕浮師姐師妹,可射精,是我不會跨越的一條紅線。不論再怎麽
鬧,我也從未被任何一個女人弄的射出來。除了自慰外,昨晚那刻骨銘心的射精。
便是我和女人的第一次。盡管覓瘟騷到了極致,但不知道爲何,我隱隱感到,其
實她還是個處女。

  「昨晚……昨晚是我的第一次。」我臉紅的說。

  覓瘟愣了愣,撇嘴說:「這又是你常用來騙小女生的把戲吧。」

  覓瘟嘴上這麽說著,心裏卻十分高興,手上的動作又快了幾分,隔著褲子幾
下便將我的雞巴喚醒。

  「嗯——」我舒服的呻吟,一時間,竟然真的不太在乎唯予對凡霜做什麽了。
看著她誘人的紫棠色嘴唇,那獨特的味道又浮現在我的心頭,擡頭便要吻上去。
可覓瘟卻偏過頭,似乎很不想我吻她。

  我心中歎了口氣,原來盡管覓瘟對我敞開了些許心扉,可畢竟認識不久,不
可能托付真心,連嘴唇都不願意給我吻。殊不知,覓瘟心中想的是:如今我已經
心動十分,又怎能……怎能害他?他告訴了我了島上的大半情況,卻是在無心之
間,被我騙得背叛了師門,若是有一日知道了真相……

  覓瘟心如刀絞,表面上卻還要裝出一副急色的癡女相。

  是自己想的太簡單了,自己和他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即便不騙他,自己也
馬上便要和他的師門兵戎相向,不知道要殺死多少他的師姐師妹。他一定會恨死
我的,我們之間,難道注定是有緣無分?罷了,罷了,若是今天便是結局,不若
此時此地此刻,便將終身托付了。

  另一邊,唯予也在震驚於李凡霜驚人的乳量,道:「這樣的美女,偏偏功力
差成這樣,還對我投懷送抱,也是該著你成爲我的奴隸。告訴我,你是怎麽勸你
娘將我放出來的。」

  「我告訴她我喜歡你。」

  「那你是怎麽喜歡上我的?」

  「從見你的第一眼起,我就對你一見鍾情,意識到對於缵河的愛不過是對哥
哥的愛。」李凡霜眼神空洞地說,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進入了一個巨大的陷阱。
僅僅幾句話間,唯予的已經偷換了概念,將她對師父說的話,轉變爲了問她自己
的想法。只要重複的次數夠多,即便是這些漏洞百出的假話,也會像烙鐵一樣印
在李凡霜的心裏。

  唯予又探進了衣服深處,直伸到李凡霜地跨間,我的擔憂又一次站了上風,
莫非這唯予這樣急色,竟然要在這裏就霸占凡霜?

  「你對我什麽有什麽感覺?」唯予問。

  這一次,李凡霜毫不猶豫地說:「我恨你,我討厭你,第一眼看到你的臉就
讓我惡心,還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唯予在李凡霜的花間摸索著,我幾乎想沖上去和他拼命,那可是我都只看沒
摸過的地方啊!我想開口請覓瘟去救她,可覓瘟正爲我手交,我怎麽好求她去救
另一個姑娘?

  唯予顯然是個老手,不一會兒便將李凡霜玩的嬌喘不已,笑著說:「記住了,
這就是你對我的感覺。」

  這怎麽行?若是凡霜一件他就發騷,那遲早會心甘情願的被他得手啊!我正
要忍不住開口求覓瘟,覓瘟卻將我的褲子脫下,我準備的一肚子話立馬化爲烏有。


                              【未完待續】
2020-2-8 21:4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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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與王 (04) 作者: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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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與王


作者:行三
2020年2月10日發表於第一會所SIS001



                               第四章

    覓瘟看著我挺拔的雞巴,有一些陶醉,這少年不光長得漂亮,下面也是這樣
偉岸,雖然算不上驚世駭俗,卻也是佼佼者了。覓瘟有些心疼,昨晚粗暴的舉動,
萬一弄壞了它可怎麽辦,在龜頭輕輕一點,那雞巴聽懂覓瘟心聲一樣,上下點著
頭,仿佛在向覓瘟撒嬌,覓瘟嬌笑,用雙手握住我的雞巴輕輕擼動,卻不像我平
時自己擼管時,整個手心都貼上來,而是像吹簫一樣,用手指輕輕的點在雞巴上,
彈琴一般撥動著我的雞巴。我當然不知道,覓瘟的技術是江湖上每個男人都夢寐
以求的,即便是那些名門正派的俠客,即便嘴上說著她罪大惡極,心里卻也想著,
若是自己妻子的水平有她的一半,自己也就知足了。覓瘟的手交不需要邪術,僅
僅憑借技術便能讓男人欲仙欲死,對她死心踏地。而她則永遠是高高在上的女王,
不論是怎樣的人物,她做的時候也頂多用一只手,還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若是
讓山外的人知道,覓瘟竟然用兩只手,一臉媚笑地為我打手沖,想必不知道有多
少人要將我除之後快。

    覓瘟的秘訣,在於一點點開發雞巴的每一處感官,最後在一起爆發出來。她
的手沖,不僅僅是最後一刻的爽快,每一秒種,都是一種不同的享受,最後所有
感覺匯集在一起,真真的就連讓人去天堂都不換。可惜我太不識貨,覓瘟還沒正
式開始,讓我體會到那欲仙欲死的快感我就搶著說 :“還能……讓我體會到昨天
那樣的感受嗎?”

    覓瘟一楞,她這輩子還沒遇上任何能拒絕自己為他手交的人。不論多麽堅定
的正道人士,挺過了多少攝魂的邪術,聽說她要幫他們打手沖,都會暫時放下正
道人士的身份,好好的享受上一次。覓瘟知道,只要自己完成了這次手交這個涉
世未深都沒做過愛的少年,就會徹底愛上自己,心里再也裝不下任何人。可不知
為何,這卻無法讓覓瘟感到高興,甚至沒有一絲平常的滿足。突然間,人生中第
一次,她為自己感到羞愧,高超的技巧,只能證明這雙手早已經不再幹凈。通過
性的方式,控制自己的心上人,這真的是自己想要的嗎?即便這少年長得如同野
獸,穿的像是乞丐,自己還是會忍不住喜歡上他。可萬一有一天自己人老珠黃,
以性維持的愛情,能夠幫自己和他白頭到老嗎?

    覓瘟心知這些純屬白日做夢。若是不現在就控制住這個少年的心,等到之後
少年對自己恨之入骨,自己的手沖再神奇也無力回天了。可看著少年的面容,覓
瘟卻忍不住的開始遐想他們一起白頭到老的場景。唉,冤家。如果我要得到你的
心,不能是用任何其他的方式,必須是堂堂正正的讓你愛上我,就如同我愛上你
那樣。

    話雖如此,可覓瘟畢竟是邪教妖女,雖然一時因為愛情而“頓悟”,可很快
又想,他那些師姐師妹和他日夜相對,不知道領先了自己多少,如果自己想贏得
少年的心,總要有一些優勢才對。這少年明顯沒經歷過性愛,等自己誘惑的他插
進來,再告訴他自己也是第一次,看他還有什麽理由不對自己負責。就算到時候
恨透了自己,心里只要還對我有所虧欠,未必不能再續前緣。

    打定主意,覓瘟將一根手掌來長的銀針整根紮入我的胯下,我的雞巴立馬大
了一圈,顏色也開始變成紫紅色,硬的發疼。我忍不住發出半是舒服半是痛苦的
呻吟,覓瘟則目不轉睛地盯著我的大家夥,眼中波光流轉。終於,她下定決心,
小蛇一般靈巧的舌頭在我的雞巴上來回打轉。我本就在她的銀針下支撐不了一秒,
怎麽可能還經得住她這樣的挑逗。可不知為何,我的雞巴越漲越大,可卻始終射
不出來,急得我抓耳撓腮。低頭,看著覓瘟那動人的容顏。我的雞巴更疼了,只
好擡頭看天,希望借此轉移註意力。可擡起頭,正對上遠處唯予的目光。

    “不好!”我脫口而出,推開覓瘟。與此同時,一枚暗器打了過來,錯過被
我推倒的覓瘟,打在我的肋下。

    被我推開的一剎那,覓瘟的表情充滿了錯愕、懷疑,還有一種我讀不懂的肝
腸寸斷。可看到我的傷,她很快便明白發生了什麽,轉身惡狠狠地盯著唯予,這
一刻,我才真正意識到她真的是個殺手,僅僅盯著背影,便會讓人忍不住的冒冷
汗。

    見我被打傷,覓瘟忍不住便要大開殺戒,可最終,還是以極大的意誌力克制
住自己的沖動,若是此刻行動,滿盤皆輸,回過神將快要疼暈過去的我抱在懷里,
向遠處奔去。

    可惡!我心想,這唯予也太狡猾了。雖然也怪我沒忍住叫出聲來,但這麽小
的聲音他都聽的到,也太可怕了。殊不知,唯予站在原地,也是嚇得魂飛魄散。
昨晚偷聽的李纘河今天一直沒有出現,明顯是在謀劃著將自己千刀萬剮,現在又
多了兩個女弟子發現自己的秘密還逃之夭夭。這洞宮山究竟是修仙之地,還是間
諜大賽?可惡,看來,不得不用那一招了。

    便所中,又走進一人。唯予跳上墻,在死角中觀察,見進來的人穿的青衣,
當下再不遮掩,溜了進去,點中了那人的穴。那女弟子剛要解手,忽然被點,竟
然一點也不慌張,竟然擡起頭,直視著唯予,與此同時尿液不受控制的在唯予面
前尿了出來。

    唯予大奇,若不是這女子腦子有病,便是真的處變不驚,沒想到洞宮山隨便
一個弟子便有如此定力,問道:“你是誰?”

    那女弟子一言不發,只是一直盯著唯予。唯予見她膚白腿長,本是畫中仙人
的模樣,偏偏又長了一對下流巨乳,原來這人正是風夜。風夜跟著我的痕跡,一
路追到這個便所,卻終歸晚了一步,沒見到我在附近,正好便意上湧,走了進來,
不期竟然被唯予點中。

    唯予見她不說話,也自覺沒趣,順手就點了她的啞穴,抱起風夜,向林子深
處一個隱蔽地點跑去。此時大多數人都被演武堂的比試吸引,一路上沒碰到任何
的人,當風夜被唯予扔到地方,見四周都是亂糟糟的樹叢,自己便是大聲呼喊都
不會有人來救,風夜這才相信自己真的是沒救了,堅定的眼神,也不禁有些絕望。

    唯予解開她的啞穴,笑著說:“讓你剛才不回答我的話,現在你就算喊破喉
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了。”

    風夜卻依舊不回答,只是盯著唯予,似乎想用眼神將他千刀萬剮。

    唯予心下惱怒,這女子也太個囂張,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自己被她捏住了把柄,
再不廢話,解開了風夜的外衣,沒一會兒就把風夜脫個精光,讓她光著屁股躺在
草里。即便鎮定如風夜,在唯予粗糙地手指劃過皮膚時,也忍不住惡心的顫抖,
唯予嘲笑道 :“我真當你是個石女,或者是用木頭刻出來的,說什麽都不回答,
原來你也知道害怕。”

    風夜閉上眼,不去理他。唯予將自己地衣服也脫光,抱著風夜,在她的兩腿
間舔舐起來。風夜私處,還有沒擦幹的尿液粘在亂糟糟的陰毛上,可唯予竟一點
都不避開,全部吞入口中,一邊吃還一邊說:“好吃好吃!”

    “好香的小穴!”

    “哈哈,石頭人,你的淫液流出來了,好甜啊!”

    唯予舔了將近半柱香的時間,謝謝啦令人臉紅的話便也說了半柱香。最終,
唯予面色潮紅,屁股不由自主地拼命抖動起來。

    “噗……哈——”

    這最後一聲也是唯予發出來的。他一直等風夜的高潮徹底過去才站起身,擦
著臉上的淫水,笑著說 :“我還想把你的浪水都喝下去,沒想到竟然噴出來這麽
多,嚇了我一大跳,這不,一半兒都浪費了。”

    原來,這風夜最喜歡自慰,小時候便常常撫摸自己的下體,初潮後更是每晚
都一定要想著心上人的面孔,來過一次後才能入睡,是以雖然其他部分都還沒開
發,可陰蒂卻早就被自己調教的無比敏感,便是在平日里不小心和衣服有大幅度
的摩擦,都會有感覺。也正是因為將大量時間放在自慰上,所以至今實力只有白
衣,否則她和晴雪同時入門,天賦也不比晴雪差,怎麽著也能穿上黃衣。師父也
知道她耽誤修行的原因,可師父每晚也要想著我來一次,自然不好因此去教訓自
己的徒弟。

    風夜閉著眼,兩行淚水從眼角滑落。她知道,從這一刻開始,自己和師弟徹
底再沒有可能。就算李纘河不嫌棄,自己又怎麽能讓自己這汙穢的身子玷汙了師
弟呢?與之相比,這小小賊人的侮辱,簡直不值一提。

    唯予解開了風夜的穴位,風夜卻沒有第一時間進攻,而是反手點向了自己的
死穴。可剛要點中的,風夜的手卻在距離半寸的地方停了下來。

    風夜知道自己現在已經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剛剛被賊人玷汙時,便已經感
受到自己的真氣全部被賊人吸收。現在雖然真氣沒有減少,但賊人一定對自己做
了什麽手腳,多半是控制心神的妖術。

    唯予看著高挑的風夜,表面上笑容不減,左眼皮卻不停地跳。自己昨天明明
已經摸清了青衣弟子的實力,可這女子雖然穿著青衣,實力卻至少達到了白衣,
讓自己的攝魂大法沒能達到預期的效果。
只好讓她多撐一會兒了。

    唯予摸著風夜的乳房,有些愛不釋手。盡管躺在地上,那挺拔的雙乳卻像是
不受地心引力影響一樣,依舊鼓成山包。唯予摸著那冰涼的乳房,笑著說 :“這
麽敏感,是不是每天都想著情郎入睡摸自己啊?”

    風夜雖然被解開穴道,但知道自己無法反抗,幹脆一動不動,將自己當做一
具死屍。唯予接著說 :“你不回答我也猜得到,那個心上人一定是李纘河對不對?
可惜啊可惜,”唯予故意頓了頓,又接著說,“可惜在他的心里,好像沒你什麽
位置啊。”

    風夜根本不將唯予的話放在心上,繼續裝聽不見。可唯予摸著她的陰核,說
出的話,讓風夜不得不反唇相譏。

    “如果他也很喜歡你的話,那為什麽你的小草坪這麽的亂呢?那個色鬼可是
把他妹妹、他母親、他姨媽還有他大師姐的屁股都摸了個遍。如果他也想摸你的
屁股,就算一年只摸一次,你也一定會每天都精心的把小穴修剪好,等著他來臨
幸,對不對?”

    “師弟不是這樣的人!”風夜脫口而出,緊接著,她用不屑地眼神看著我,
說,“我和師弟之間的感情,你個區區賊人,又怎麽會懂。”

    唯予嬉笑著說 :“你不必騙我,昨晚小霜霜都跟我說了,四五歲的時候,李
纘河便讓她將內褲脫給他,一脫便是好幾年呢。你呢,李纘河讓你當眾脫下過內
褲給他嗎?”

    “凡霜?你對他做了什麽?以青玉壇的榮耀起誓,如果你敢動她一根汗毛,
我一定會追殺你到天涯海角!”

    唯予用手指戳了戳風夜的小穴,暗示你現在馬上就要被我肏了,還敢誇下海
口,說要追我到天涯海角。

    “嘻嘻,怎麽我動了李凡霜,你反倒比我動了你還生氣?啊,我知道了,你
也知道李纘河更喜歡李凡霜,一點也不關心你,所以你為了不讓他傷心,所以只
是為自己流了一滴淚,卻因為李凡霜而大怒,對不對?”

    風夜無言以對。

    “可惜啊,”唯予故意嘆息,“可惜,真是可惜。若只是單純的不喜歡,倒
還有辦法改變。可惜啊。”

    風夜明知道唯予是在故意騙自己和他說話,還是忍不住問:“可惜什麽?”

    “可惜,李纘河昨天就已經被我廢了,你費盡心思想給他保留的處女,他再
也用不上了,還是給我算了。”

    風夜冷笑,說:“師弟的功力勝過你百倍。就憑你也想傷害他?癡人說夢。”

    “那你倒是說說,你親愛的師弟去哪兒了?”

    風夜答不出。她一直在設法追蹤李纘河的蹤跡,但纘河就像是故意躲著所有
人一樣,盡管去的地方都不是山上渺無人煙的地方,卻沒人見到他來過,莫非他
真的出事了?

    唯予得意洋洋地說:“你那個好師弟,昨晚就迫不及待地想和王小姐做夫妻,
我我趁他做愛做到一半的時候,從他背後一指將他點中。經過昨天一晚上的……
嘿嘿,恐怕他是再沒有辦法給別人破處了。”

    風夜心知師弟好色,若是這人真像他說的那樣趁師弟做愛時偷襲,必然能一
擊得手。那王翩曦和唯予朝夕相處,想必也不是什麽好人,對唯予的話,又多信
了幾分。

    “你對師弟做了什麽?”

    “想知道?”唯予故意裝出為難的樣子,“我倒是無所謂,但天下沒有免費
的午餐,想讓我告訴你,你總要付出些代價吧。”

    風夜冷哼道:“我現在落入你的手中,只能任由你為所欲為,你還想怎麽樣?”

    唯予嘆氣,說:“既然你這麽懂事兒,那我也不為難你了。你想知道李纘河身
上發生了什麽,那我就演示給你看好了。”

    風夜一陣驚呼,那修長筆直的雙腿,已經被唯予抱在懷里,臀部雖然稍顯嬌小,
握在手中卻肉肉的。唯予撫摸著風夜沒有一絲贅肉的小腿,又看看那驚人的乳量,
暗道這莫不是為了性愛而被訂制出的玩偶,否則世間怎麽會有如此鬼斧神工的造化,
將所有美好的特質都給了眼前的少女?

    “看清楚了,”唯予獰笑著,“你那親愛的師弟,就是這麽用雞巴插進了王
翩曦的小穴里,一邊插還一邊說,愛死我了,翩曦你的小穴,真緊,我肏上一輩
子都不嫌煩!”

    風夜發出一聲悲鳴,雖然從一開始便料到了現在的結局,卻依舊是撕心裂肺
的疼痛。處女的鮮血從雞巴和小穴的結合處流出,預示著它的主人清白不再。

    “那王翩曦是王家著名的騷貨,七歲便勾引她叔叔被破了處,十七歲時,不
僅家里下人管家睡了個遍,便是生父、爺爺都沒有放過,可偏偏裝作一個處女,
一邊被肏一邊喊疼。李纘河問,你若是處女,怎麽不流血呢,王翩曦便騙他自己
小時候練武時,不小心在馬背上破的,那李纘河竟然也信,抱著她心疼的喊小寶
貝、小心肝,我讓你受苦了,我一定一輩子陪在你身邊,再也不去看其他的女人。”

    盡管之前已經做好了潤滑的工作,風夜仍然疼的厲害,可對於李纘河的關心,
卻壓過了這股疼痛。她強忍著想吐的沖動,問:“我、我不想聽這些,你對師弟
做了什麽?”

    “別著急啊,”唯予一下下開墾著風夜的荒地,“馬上就要說到了。那王翩
曦早就聽了我的指令,盡量讓李纘河分神,裝了一會兒疼,便嗯嗯啊啊的撲在李
纘河懷里呻吟。你想想,剛破身的處女就被他使勁的肏,不但不疼反而很開心,
這不是違反常理嗎。可那李纘河楞是一點沒起疑,你說他傻不傻?”

    風夜只感覺自己的下神仿佛被反複撕裂一般,哪里有任何自慰時的快感,也
不禁想師弟縱使沒有過女人,也該聽說過處女的情況,如此痛苦的折磨,怎麽可
能會有快感呢。只是她不知道,這故事完全是唯予編的,自然是將李纘河往傻里
說。

    “當時我在他背後偷看,見這李纘河也沒什麽大不了的,沒幾下便要射了,
真是沒出息,比起我可就差遠了。”

    風夜皺眉忍痛說 :“師弟他一向潔身自好,從來沒有過女人,你這下三濫的
淫賊,也配和他比。”

    “是嗎,難怪他射的那麽快。我見他馬上要射,這樣下去就要錯失良機,只
好閉著眼豁出去了,沖著他的方向一點,他只顧著肏前面,完全沒想到身後的這
一出,一下子就被我點翻。”

    “你可真卑鄙!”風夜惡狠狠地說。

    “你說對了,我就是很卑鄙。正是因為我卑鄙,才能肏到你這樣的美女。李
纘河和是名門正派,卻這輩子都沒法兒給處女開苞了。”

    說著,唯予加快了下身挺動的速度。風夜沒料到下體的疼痛還能更進一步,
臉疼的煞白,嘴唇被咬的發青。

    “我看他也太不經事,白費了這麽多的真氣,索性和他一起玩一玩。我封住
他的真氣,解開了他的手腳。他倒是硬氣的很,說了一堆狠話,什麽動一動王翩
曦就將我千刀萬剮什麽的。我說既然他可以肏王翩曦,為什麽我不能,他說他和
王翩曦兩情相悅,是彼此的唯一,願意為對方做任何事。你說這人傻不傻,王翩
曦從小被千人騎萬人操,直到碰見我才被我調教成自己的私畜,他竟然說和她兩
情相悅,彼此唯一,可不可笑?”

    唯予只感到風夜的真氣在體內不能流轉,雖然不能使出來攻擊自己,但顯然
已經對王翩曦和自己恨到極點,這也正是唯予想要的結果。

    “我故意激他說,不是什麽都能為王翩曦做的出來吧?他立馬說如果做不到,
願意當場死去,我等的就是這句話,當即哈哈大笑,餵給王翩曦一顆山楂丸,騙
李纘河這是烈性春藥,如果王翩曦不和人交合就會死,而李纘河受制於人,現在
整個洞宮山能肏她的人只剩下我。我說完,就看著李纘河,想知道他會怎麽決定。
他聽完後,整個人都傻了,那眼神恨不得殺了我,可卻無可奈何,真真的讓我打
心里舒坦,就和你現在的眼神一樣。”

    “要說這個王翩曦確實是個人物。我本以為她會哭著哀求李纘河,讓他救自
己,可王翩曦把小眼一迷,小眉頭一皺,小眼淚一流,活脫脫一個貞潔烈女的形
象,仿佛在告訴李纘河自己寧願去死,也不要我救。我一看,以為完蛋了,她都
這麽暗示了,有哪個男人願意別人肏自己心愛的女人?可那李纘河看到王翩曦的
眼神。竟然立馬答應了,還勸王翩曦千萬別放在心上,自己不嫌棄他,你說這李
纘河賤不賤?我故意為難他,說自己還沒答應要肏呢,那李纘河竟然反過來求我
肏王翩曦,你說好不好笑?最終,我裝作勉為其難的答應,卻提出一個條件,那
就是讓李纘河在後面推我,讓他親手將自己的女人獻給我。李纘河這下不幹了。
還好有王翩曦,扭過頭,默默地流淚,這一下姿勢做足,李纘河立馬同意了,流
著淚推著我的腰,將我的雞巴送進王翩曦的小穴,那小穴雖然被肏了很多次,都
黑的不像樣了,可那叫一個緊,當然,沒有你的正宗處女小穴緊。王翩曦哭喊著
不要,還裝模做樣的推開我,實際上心里樂開了花,她的小穴早就被我肏成了我
雞巴的形狀,沒有比我的雞巴更能讓她享受的了。李纘河在後面心都碎了,還要
裝作大度的樣子安慰王翩曦,哈哈哈,笑死我了。”

    若是有的選。風夜真希望自己這一刻便死了,讓自己的真氣將自己撐破,讓
爆炸將自己變成世界上的一縷塵埃。世間最難過的事,莫過於自己奉若明珠之人
所托非人。在自己身下,那個邪笑著侮辱自己的人,都不及王翩曦這自甘墮落的
婊子可惡。師弟啊師弟,你怎麽能這麽傻?

    唯予將噬魂大法施展到十成十,可還是難以激起風夜對李纘河的任何恨意。
但隨著控制的加強,這是遲早的事。


                                【未完待續】
2020-2-10 22: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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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與王 (05) 作者: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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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與王


作者:行三
2020年2月14日發表於第一會所SIS001


                                第五章

    “我一邊肏著王翩曦的肥臀,一邊大喊爽快爽快!這王翩曦心腸最壞,被肏
到情動十分,竟然忍不住放棄偽裝,抱住我挺腰迎合,還特意裝作是為了和我身
後的李纘河接吻才這麼做,推開我的臉。媚笑著說,就算我肏了她的屄,也不能
吻她的嘴,她的嘴是專門為心上人留著的。”

    說完,唯予低下頭去吻風夜的嘴,風夜自然是不讓,扭臉躲開。唯予威脅道:
“你不讓我親你,我怎麼繼續給你演示?你肏都讓我肏了,結果最關鍵的地方沒
聽到,豈不是可惜?”

    便是讓風夜去死,風夜都不肯讓唯予吻她。可唯予一副不吻就堅決不說的樣
子,讓風夜只好乖乖的正過頭,讓唯予吻她。不過唯予想伸舌頭進去,卻是比登
天還難。

    唯予也不在意,吻過後接著說 :“我自然是不會放過王翩曦的小嘴,吻了上
去,幾乎將王翩曦的舌頭都吻走了。吻完後,王翩曦大哭大鬧,表現得比我強奸
她還誇張,是不是挺搞笑?”

    吻對於女孩子來說神聖不肯侵犯,又怎是這淫賊能懂?可自己的處女穴和嘴
唇,都淪陷給了他,想到這里,風夜不由得悲從中來,又流下淚來。

    “李纘河痛不欲生,王翩曦接著和他激吻,趁機餵他吃下了兩顆藥丸。李纘
河大吃一驚,問王翩曦為什麼害他,王翩曦哭著說,是我逼她的。實際上,我身
上只有山楂丸,那餵李纘河吃的毒藥,是王翩曦在家親手煉制的。王翩曦哭著便
要道歉,我卻不樂意了,王翩曦被我肏出那麼多高潮,早滿足了,我可還沒射呢,
於是摁著王翩曦好一頓肏,射了她一肚子精液才放開她。”

    “王翩曦哭著,用膝蓋爬向李纘河,嘴里不停說著對不起,是我逼她的,如
果她不這麼做,我就要殺死他。我又扇風點火,讓王翩曦踹李纘河的襠部,直到
李纘河射出來。王翩曦裝出的烈女姿態,真真的好看,義正言辭地說她寧死不屈,
我說剛才的藥丸里也有春藥,如果你不把他踹到射精,他會死的。王翩曦一下楞
了,癱坐在地上,半晌,才弱弱的問李纘河的意見。”

    “李纘河像是發現了什麼,一句話都不說,害怕的蜷縮在地上。那娘們真狠,
照著李纘河的襠部便是全力的一腳,讓李纘河捂著襠拼命地嚎叫。王翩曦又用溫
柔地嗓音勸李纘河忍一忍,馬上就過去了,然後一只腳踩在李纘河的大腿根,另
一只腳放在他的襠部,用力的跺啊跺。這一下可把李纘河疼的滿地打滾,一只腳
怎麼也踩不住他。你猜王翩曦想出個什麼辦法?她問我能不能用拳頭代替,而後
用膝蓋頂著李纘河的兩條大腿,瓦在李纘河身上,一拳一拳的打他的襠部。看著
她柔聲細語地勸李纘河放開捂襠的手,然後用力砸下去,讓我的雞巴都有點心驚
膽戰呢。”

    唯予將李纘河和王翩曦描繪的極為不堪,可本該憤怒的風夜,卻異常的沈默。
唯予聽出她的呼吸漸快,知道自己的攝魂大法對她的影響正在逐步的增強,動作
也溫柔起來,雙手在風夜的身上遊走,探尋著她的敏感帶。

    風夜只覺得一團火焰在心中燃燒。修仙之人體質本就比常人更好,處女的傷
已經不再流血,雖然痛苦依舊,可卻漸漸混入其他感覺。本來唯予大張大合,風
夜還可以忽略除了疼痛之外的感受。可唯予卻意外的溫柔起來,兩只手不斷地按
摩風夜的大腿和小腹,讓她緊繃的肌肉放松,快感也湧現上來。

    風夜觀察唯予的表情,見他依舊是得意洋洋,不像是發現了自己已經產生快
感。為了分神,風夜主動道:“後、後來師弟、師弟到底傷的多重?”

    “按理說,被這麼打,任誰都不可能有感覺。可王翩曦給李纘河下的春藥太
過霸道,李纘河的雞巴竟然被越打越硬,不一會兒就一柱擎天。王翩曦覺得用手
打的不過癮,就讓李纘河趴在地上,雞巴也緊貼著地面,大腿張開小腿並在一起,
再用束腰將李纘河的手腕腳腕都綁在一起,像是倒著捆豬一般,也真虧她想得出
來。”

    隨著唯予的描繪,師弟趴在地上的狼狽模樣修煉浮現在風夜的腦海。白嫩的
少年,翹著小腿,想盡辦法的想並住大腿,擋住自己的雞巴,可越是用力,他的
胳膊就越是被抻的疼痛。師弟的眼中,一定包含著淚水吧?以師弟多情的性格,
一定還對王翩曦懷有一絲的希望吧?他趴在地上,祈求地看著王翩曦,想讓她腳
下留情,可王翩曦卻帶著惡魔地笑臉,一步一步地向他逼近,還安慰他會沒事兒
的。師弟的雞巴拖在地上,已然被打的青腫,看到王翩曦靠近,卻還是不爭氣的
跳動起來,仿佛正期待著對方的蹂躪……

    風夜忍不住發出一聲呻吟。這樣無助軟弱的師弟,是她做夢也不曾想過的,
一瞬間,她甚至有些羨慕王翩曦。
“嚶……”

    風夜不敢相信,剛剛的聲音竟然是自己發出的。在記憶里,自己從來不是月
夢師姐那樣擅長撒嬌的女孩,比自己年齡還大,卻任誰看都像是個小女孩。她並
不厭惡自己的寡言,因為這不過是性格使然。可在身材不及自己的月夢師姐受盡
師弟恩寵時,也會不禁羨慕。可剛剛的從嘴縫里流露出的聲音,卻那樣的嬌嫩、
魅惑,似乎像是一個故作姿態的婊子,在求著別人肏自己。不成想,自己也會發
出這樣的聲音,可這聲音,卻並不是對著師弟發出,而是獻給了一個搶走自己貞
潔的人。

    風夜心怦怦之跳,怕被發現不敢直視唯予,只用眼角悄悄打量,見他似乎沒
有註意,才放下心來。為了掩蓋,風夜趕忙裝作忍不住疼痛的樣子,喊道:“啊
——快、快說、快說!”

    唯予差點射了出來。風夜以為自己在喊疼,可聲音中的嫵媚從剛剛開始,已
然無法掩蓋,這處子喊疼的叫床呻吟,簡直別的上精心研制的壯陽春藥。

    “王翩曦卻沒有急著踩,而是開始扣自己的屄,直到我射進她肚子里的精液,
混合著她的淫水都流了下來,她才拔出手指,張著腿將精液接在手里,然後脫下
鞋,摸在腳掌上,溫柔地勸李纘河,這樣可以使他舒服一些。李纘河自然是不信,
哭著讓她放開自己,王翩曦便一直勸他。我等的不耐煩,心想這精液一會兒便化,
王翩曦想說服李纘河自願,卻是說個三天三夜也沒用。可那王翩曦在李纘河的大
腿上摸著,不時在屁股上抽一巴掌,這李纘河的哭鬧竟然慢慢停了下來,還點了
點頭,只是要求王翩曦輕一點。王翩曦表面上答應,可我知道,這王翩曦為了讓
自己的足交更舒服,別人練鐵砂掌,她偏偏練鐵沙腳,可以隨心所欲的控制兩只
腳的硬度,平時給我足交時,宛若一眼春泉,可謂天下一絕,可要是硬起來,可
以踹斷鐵板。你以為王翩曦脫下鞋子,是什麼好心?那是嫌鞋底太軟,踩起來不
痛快。只見王翩曦運起十成功力,腳踩在地上都發出‘咣咣’金屬撞擊的聲音。
李纘河這才知道害怕。可早就晚了,王翩曦用力跺上去,李纘河發出一聲迄今為
止最響亮的慘叫,那雞巴竟然都被踩扁了。王翩曦卻不著急擡腳,提起另一只腳,
將全身重量都壓在李纘河的雞巴上,然後左右搖晃著,把腳底所有的精液、淫水、
甚至泥土都摁在了李纘河的雞巴上,這才又離開李纘河的雞巴,把腿擡到頭頂,
還魅惑地看了我一眼,扣了扣小穴,才一個下劈,整只腳都劈落在李纘河的雞巴
上。李纘河又是一身慘叫,可這一回,還伴隨著一堆白漿伴隨著血絲射了出來,
噴的老遠,都差點濺到我的鞋上。”

    “啊——”

    風夜再也忍不下去,挺腰將上身九十度擡起,抱住了唯予,兩條腿也像八爪
魚一樣纏在唯予腰後,修長的腿幾乎讓她的腳都伸到前面,嘴里還意義不明地大
喊 :“啊——不可能——啊——師弟不可能會有事的——不會有事——能給人開
苞——師弟傷好一定饒不了——”

    唯予一臉壞笑,不再憐香惜玉,腰部盡情的聽懂,碩大的雞巴沒一下都幹到
風夜最深處。

    “若是僅僅如此,李纘河還不一定會廢。可那王翩曦是什麼人,趁著李纘河
喘粗氣時,她眼里閃著邪光,用手在幾乎黏在地面上的雞巴下,撥出一顆卵蛋來,
瞄準位置,又用足十成功力蹬了上去,還踩在上面扭啊扭的,確保那卵蛋被踩的
連渣子也不剩。李纘河這回倒是沒叫,他兩眼一翻白,暈了過去。不過你別擔心,
我已經好好教訓過王翩曦了,就是因為她下手太狠,我花了好多功夫才保住李纘
河性命,一晚上幾乎都沒睡成。”

    風夜沒有回答,已然將肏自己的人當成了李纘河,騎馬一樣上下配合著唯予
的挺動,可畢竟是處女,不一會兒便力竭,唯予又重新將她放在地上,舉起兩條
腿豎在空中,抱著它們加快了肏的速度。風夜已經再沒心思裝冷淡,索性大聲的
呻吟著:“啊……輕一點……慢、慢點……喘不上……喘不上……”

    這個“氣”字,終究還是沒喘上來,風夜便發出一聲高聳入雲的尖叫,唯予
也抱住風夜開始抖動,兩人竟然同時達到了高潮。

    唯予抱著風夜的長腿,將左腳腳掌一口咬在嘴里,一邊享受著射精,一邊輕
輕嚼著。風夜的腳趾,全都可愛的蜷縮成一個個小玉珠,唯予便不時地用舌頭想
勾引她將腳趾松開,或者舔舔她的腳掌。良久,唯予聽風夜的呼吸恢複平穩,腳
趾也緩慢松開,才放開了風夜的腿,笑道 :“我還以為只有裝成處女的人,才會
有高潮,沒想到你這個真處女,竟然也騷到第一次就高潮。你確定你不是裝成處
女的?”

    風夜心知這是唯予故意激自己反駁,可她不知道這是唯予功法所致,只覺得
一開始的劇痛和之後的升入雲霄反差實在太大,自己莫不真的是個下流浪女?

    “你在撒謊。”風夜淡淡地說,“師弟一定很安全,只不過在忙些重要的事,
不方便露臉罷了。”

    唯予攤攤手,說 :“我就知道你不信,過會兒你見到王翩曦,可以自己去求
證,看和我說的是不是一樣。”

    風夜不語。若是風夜大哭大鬧,甚至痛罵唯予十八代祖宗,那唯予有的是辦
法對付她。可風夜偏偏什麼都不說,讓唯予甚是棘手,連被控制的深淺也無法確
定。

    不管了,感應是不會有錯的。唯予俯身在風夜的耳邊說了什麼,風夜的表情
先是錯愕,緊接著變為恐懼,最後是深深地絕望。

    演武堂上,月夢倒在柒紅葉懷里,正在不斷抽泣,梨花帶雨的模樣,別說男
人把持不住,即便在場的都是女子,也都我見猶憐。可站在中央的王翩曦,偏偏
不為所動,反而輕蔑地看著她,仿佛在看一個下等人一般。

    唯予鉆了進去,一邊笑著緩和局勢,一邊打量著周圍人群。李凡霜站在角落,
厭惡地看著唯予,一言不發,而風夜則不知去處。唯予知道一切都在按照自己的
計劃進行,微微一笑。

    覓瘟抱著受傷的我,正在林中亂奔,身形詭異,速度雖不算極快,可遇見障
礙時往往貼著表面滑過,仿佛一只泥鰍。她本是殺伐果敢之人,此刻卻因我方寸
大亂。即便是師尊,也只是教了自己生存的本領,盡管自己敬之如父母,師尊卻
一刻也不曾對自己展露過任何溫情。出道後,同門間整日勾心鬥角,自己每天只
顧得提防人心險惡,哪里有功夫交朋友。本以為這輩子都無法體驗,不成想與這
少年相逢僅一日,竟然被他舍命相救。若是這少年有什麼閃失,自己便是當場自
刎也難以贖罪。若是這少年安然無事……覓瘟看向懷中的我,下定了決心。

    便是師尊下令,自己也必然會想盡辦法保住他的平安。

    我的傷口出乎意料並不十分痛楚,指向西南方向,說 :“一千兩百步左轉,
帶我去藏經閣,那里有傷藥。”

    藏經閣?那里的確僻靜,可藏經閣里,為何會有傷藥?可見我說的肯定,覓
瘟也只好帶我去藏經閣。

    藏經閣外,兩位身著黃衣的青玉壇弟子站在門口。覓瘟有些奇怪,藏經閣本
是供人查閱典籍之處,這山上又沒外人。況且黃衣者總共才五十一人,這里便占
了兩個,為何要對這破破舊舊的藏經閣如此重視?

    覓瘟悄無聲息地繞到兩個師姐身後,隨手兩指便點倒了二位師姐。覓瘟仔細
檢查附近再無其他機關,正要進去,卻被一堵無形的墻擋在了外面。覓瘟暗中用
上了十成功力,那墻卻連一絲波瀾都沒驚起。

    好厲害的禁制!

    我掏出一塊血色的玉環,讓覓瘟帶在脖子上,再向前走時,那禁制果然消失
了。藏經閣內,一排排的書架望不到盡頭,我讓覓瘟將我放在地上,見沒有筆墨,
只好從傷口處沾些血水,在地上畫了一個古香古色的符咒。覓瘟饒有興致地看著
我,忽然周圍景色閃爍,覓瘟臉色嚇得青白,“啪”的一聲,腰間的鞭子已然拿
在了手中。原來一排排的書架已經不見蹤影,取而代之的是左右兩排矮柱,上面
擺著各色的盒子,小的只有扳指大小,大的足有一人多高。

    我示意覓瘟將一個黑色盒子拿過來,覓瘟打開盒子,眼中不斷放光,嘆道 :
“這生死人肉白骨的聖藥,你竟然要拿來治這樣的小傷?”

    我聽後,大是不滿,便是鳳凰真龍,我要是想拿來吃宵夜,師父她們也會為
我捉來煲湯,此時受了傷,用些自家的傷藥,她卻來說三道四。

    取出我小腹的暗器,卻是一根木刺,明顯經過細心打磨。覓瘟皺眉,怎麼也
想不出為什麼唯予要用它當做暗器,可此時給我療傷要緊,也沒有多想。覓瘟怕
暗器上有毒,想將我傷口上的臟血吸盡,又怕嘴唇上的毒對我不利,從懷里取出
一個小瓶,將里面的液體倒在手指,一點點抹在嘴唇上。我想起她畢竟是青玉壇
的敵人,往嘴唇上抹的,怕不是什麼好東西,推辭道:“你將里面的藥給我便是,
不必勞煩了。”

    覓瘟知道我懷疑她,苦笑著將藥交給了我。我將藥嚼成漿糊,糊在傷口處,
傷口瞬時愈合,幾秒後,擦幹藥糊,便是連疤痕都沒留下,甚至還比之前更加白
皙。

    覓瘟松了口氣,看著周圍金碧輝煌的景色,嘖嘖稱奇,道 :“我本以為小型
傳送法陣是癡人說夢,不曾想今天竟然在這里看到了。”

    我得意洋洋地說 :“這小型傳送法陣山上倒也有幾處,不過這里可不是,我
們現在還在剛才的地方沒動。這里的空間和藏經閣的空間發生了重疊。只有修煉
本門功法的人,畫出特定的法陣才能進入。一般門里的師姐師妹只能到三層的寶
庫,穿上黃衣才能到二層的寶庫。就連凡霜,也只是知道地下室還有一座寶庫比
上面的兩座還大,整座山卻只有師父和我知道,最大的寶庫,實際上在一進門的
地方。”

    “可是……可是……”覓瘟聽過我的解釋,臉色更是震驚,“這等秘境禁地,
不是吸日月之精華、搶天地之造化、萬年才孕育出一處的嗎,怎麼青玉壇,竟然
能憑借人力,將它化為己用,還一下便是三個?”

    我思考了一會兒,師父雖然本領通天,可距離開辟空間的境界還是有一段距
離。覓瘟問之前,我從沒想過這寶庫是怎麼來的。現在想想,能造出這寶庫的人,
即便是那些典籍里都從沒提到過。

    我搖搖頭,覓瘟的心開始極速跳動。傳說是真的,那件東西果然就在這里!

    “你還拿著那木刺做什麼,還是趕緊扔了吧。”我看著那剛才讓我流血的東
西,厭惡地說。

    覓瘟搖搖頭,道:“這木刺大有古怪,還是別急著扔的好。”

    我見覓瘟拒絕,心里很是不快,自出生以來,何曾有哪件事沒有順過我的心
意,更不曾有任何人拒絕過我的要求,便執意要搶過那根木刺。覓瘟哪里肯給,
我眼下功力被制,硬搶不是辦法,眼珠一轉,說 :“你若是將這木刺給我,我便
告訴你這寶庫中最珍貴的寶物在哪里。否則這長廊你便是走上小半個時辰也走不
到頭,找上一個月也找不見最珍貴的寶物。”

    覓瘟的心幾乎要從胸膛里跳出來,表情還勉強算是鎮定,可呼吸卻壓不住的
淩亂起來 :“你……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的,若是我給你後,你不告訴我怎麼
辦?”

    我滿不在乎地說 :“這有什麼打緊的,我提前告訴你不就得了?那東西只需
……”

    我的話還沒說完,覓瘟便已經貼了上來,吻住我的嘴唇,將剩余的話都擋在
了嘴里。覓瘟的吻中,感受不到昨晚那奇特而令人著迷的味道,只覺得她的唇和
她的身子一樣,都是香香的、軟軟的。

    我吃了一驚,不明白她為什麼突然這麼做,覓瘟的吻不像昨夜那樣火辣而奔
放,而是單純的貼在我的嘴唇上,將我抱在懷里。我見她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只
是這麼僵硬的貼著,正感覺有些無聊,臉上卻感到些許濕潤。覓瘟的眼淚,還未
及滑落,便已然破碎,散落在兩個人的臉上,在光的折射下,像黃金那樣閃爍。
我不知道她為什麼會哭,這一點都符合她的性格,可我願意付出一切去擦掉她臉
上的眼淚。

    良久,覓瘟才松開我,換上了一副充滿誘惑的笑臉,只有眼角的淚痕,能證
明她曾哭過 :“你從來都是這麼輕信別人嗎?這木刺給你,記住,這世界有很多
壞人,她們永遠都不會得到滿足,不管你為她們付出了多少,因為她們唯一想要
的便是傷害你。永遠不要對別人無條件的信任,永遠不要讓那些壞人拿到你的真
心,明白嗎?”

    我見她說的慎重,問:“那你算是個壞人嗎?”

    如果在一盞茶前問這個問題,覓瘟一定會不知所措。可是現在,盡管眼中還
閃著淚光,臉上卻溫馨地笑著 :“當然。我是你最不該信任的人,不論我怎麼誘
惑你開口,你都不要對我說一句話。從我們見面起,我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我精
心設計的,目的是了解島上的情況,找到一件極為要緊的東西。我騙了你,你應
該快跑,跑的越遠越好,或者去向你的師傅師姐求助,明白了嗎?”

    我聽的糊塗,可我明白一件事,那就是無論如何,讓眼前的女子傷心流淚都
是一種罪過 :“可我覺得你很值得信任,你從來沒對我許下過任何承諾,怎麼能
叫騙了我呢。”

    “你呀,你……”

    我可以感受到,我們之間有什麼正在彼此間流轉。覓瘟像是要對我說些非常
要緊的話,我一直很好奇,如果我們的談話沒被打斷,她會說些什麼。很可惜的
是,在這之後發生的一系列事,讓我再也沒機會知道了。


                              【未完待續】
2020-2-15 00:4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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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與王 (06) 作者: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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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與王


作者:行三
2020年2月14日發表於第一會所SIS001


                                第六章

    “哎呦呦,你們這一對兒小情人還真是甜蜜,才認識不到一天,就開始為對
方著想了。我說你啊,都是老阿姨的年紀了,還想誘惑小正太和你談情說愛,性
奴女王果然名不虛傳啊。”

    “啊!”我大叫一聲,滿臉的不可思議,“你便是性奴女王?”

    我常纏著師父講江湖上的奇事,因此聽說過江湖上三個幾乎人人唾棄的稱號。
一般而言,江湖上的正派中人自然會有別人根據其性格為人給出的美稱,而邪道
中人的諢名多是些貶義譏諷,因此自報家門時,總是說自己給自己起的響亮綽號,
一來可以威懾對方,二來也是為自己揚名。

    可偏偏有三個女子反其道而行之,偏偏喜歡別人用下賤的名字稱呼她們,便
是性奴女王、懵懂便器和淫賤烈女。其中懵懂便器出現的最早,據說她長得童顏
巨乳,外表清純無比,言行像是小孩子,做的事卻骯臟無比。

    性奴女王比懵懂性奴要出現的晚一些,可卻是三個人中最著名的,可以像一
個性奴一樣滿足別人任何無理的要求,調教男人時,又像個女王永遠著絕對的霸
氣和狠毒。這兩個人的名字,起的還算有些道理,可最後的那個淫賤烈女則最名
不符實,也最神秘,沒人知道她是誰,長什麽樣子,近幾年才突然出現,最喜歡
群交,而且不論男女老少,無比的淫賤,可和烈女一點關系都沒有。有人說她起
這個名字是故意嘲諷那些守節的烈女不如自己逍遙自在,也有人說是因為長的太
像一個烈女,導致沒人敢侵犯她,只好自己出手強奸別人。

    聽到覓瘟就是性奴女王,我對她的美好遐想在一瞬間便徹底崩潰,她的騷穴
肯定有已經被無數人肏爛。我可真傻。明明她都說了自己在騙我,我還是忍不住
喜歡她。或許她之前表露出的情感,的確有一分半豪出自真心,可讓我跟這麽個
千人騎萬人操的女人相互知心,未免也太委屈我了吧?

    看到自己的艷明在情郎前被點破,覓瘟怒極反笑,將之前裝藥的盒子往空中
一拋,冷笑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樂鬼,難怪這麽喜歡裝神弄鬼。”

    樂鬼被藥盒擊中,只覺得一股龐大到自己根本無法抗衡的真氣襲來,連退幾
步撞到墻壁上,幾乎吐出血來。我這才看清,說話的人是個同樣衣著暴露的美女,
黑色的皮衣像一個斜著的十字,遮住她的乳頭,又在小腹肚臍下方交叉,一直延
伸到背後。

    山上的師姐師妹整日都穿的是道服,將渾身上下都遮的嚴嚴實實的,因此見
到覓瘟時,我就感嘆沒想到世間還有這麽暴露的衣服,可眼前的樂鬼,穿的竟然
比覓瘟還少、還性感,連褲子都沒穿,恥褲也只有小小的一個三角形,連陰毛都
蓋不全,靴子卻長的驚人,都沒過了膝蓋。

    我的雞巴開始變硬,盡管樂鬼的臉蛋和身材都和覓瘟相去甚遠,可在我眼中,
她的性感卻比覓瘟有過之而無不及。覓瘟自然是知道樂鬼的裝束對未經人事的我
殺傷力有多大,恨意更勝。那小小的藥盒,將樂鬼擊退後,上面的真氣不減反增,
樂鬼大吃一驚,知道硬接下這第二波真氣自己非死不可,連忙大叫 :“你忘了師
尊的囑托了嗎?”

    這句話果然奏效,真氣立馬消失的無影無蹤。樂鬼平時無論做什麽都被覓瘟
穩壓一頭,這次抓住機會,正想好好羞辱她一番,而後再出手偷襲,沒想到不但
藏身的地方被發現,還不得不求對方手下留情才保住性命,自然是感到大丟面子,
罵道 :“賤人,你竟然敢背叛師門,代我稟報師尊,一定要將你扒皮抽筋!”

    覓瘟強壓下怒氣,說 :“我已然查明了洞宮山的寶庫位置和門人實力,你不
去執行自己的任務,反倒跑來這里指責我背叛師門,是什麽道理?”

    樂鬼得意洋洋地說 :“洞真墟的事完成的早,師尊還誇獎了我,又見責備你
辦事不利,竟然這麽久還沒動靜,特意讓我來找你,看看你是不是被男人勾的,
連自己姓什麽都忘了。”

    樂鬼突然從半空中被覓瘟拋出的藥盒打出來,就讓我嚇了一跳,此時說的話,
更是讓我膽戰心驚。洞真墟?莫非這次襲擊,竟然是要針對我青玉壇三處福地同
時進攻?

    覓瘟皺眉,這樂鬼憑借著幾門特異的功法和溜須拍馬,如此微末的功力,竟
然和自己並列為三絕,簡直可笑。自己對李纘河芳心暗許,尚且不敢透露計劃,
樂鬼一見面,竟然便如此口無遮攔,可見草包至極。

    最可氣的是,師尊偏偏喜歡崇信這樣胸大無腦的騷貨,自己還不得不耐下性
子和她解釋 :“樂鬼,這洞宮山和洞真墟情況不同,自然要多花些時日。這些事
情師尊都是知道的,怎麽會怪罪我遲遲不歸呢。”

    “有什麽了不起的,”樂鬼不屑地說,“這洞宮山不就是有成神契機嗎,真
的假的都說不……”

    “樂鬼!”覓瘟厲聲呵斥,“不得妄言!你想誤了師尊的大事嗎!”

    樂鬼被覓瘟職責,不但沒生氣,還曖昧地看著覓瘟,說 :“怎麽,你不打算
殺了這個少年,還真想和他百年好合嗎?”

    覓瘟自然不會傷害我,可又不想在樂鬼勉強展露太多情感,道 :“我自然不
會讓他有機會泄密,但這是師尊交給我的任務,不要以為你拿著師尊禦賜的本命
令,就可以為所欲為。”

    我心中一驚,渾然想不到覓瘟會這麽說。讓我沒有機會泄密,不是要在事後
殺掉我,便是用什麽攝魂奪魄的邪法控制我的心神,虧我還為她掉淚而傷心,原
來她早就想對我不利!我此時真氣盡失,不敢說話,悄悄地將她們說的每一句話
都記在心里,想伺機逃跑。

    只聽樂鬼說:“何須師尊禦賜令牌,這洞宮山的禁制對我來說像紙糊的一樣,
找到你更是輕而易舉。”

    覓瘟冷笑道 :“你的輕功是我教的,我連你有幾根逼毛都一清二楚,即便你
特異的功法可以讓你躲過禁制,可若不是師尊賜下令牌,你便是砍光洞宮山的每
一棵樹、拔凈每一根草都找不見我,更何況是偷偷溜到我的身邊。”

    樂鬼知道自己不如覓瘟,平日里覓瘟便總瞧不起她,現在又拿這件事壓她,
自然是大怒,再也不裝淡定,幹脆撕破臉罵道 :“爹娘都不愛的兔崽子,走到哪
兒死到哪兒的喪門星,師尊賜給我了你的本命令又怎樣,你以為你很了不起嗎?
別忘了教中的規矩,我此刻便是讓你跪在地上喝我的尿,你也必須乖乖聽從。”

    覓瘟不語,在心中嘆了口氣。持有本命令的令主,可以輕易找到本命令的令
僕,師尊賜下本命令,定是聽了樂鬼的花言巧語,為了方便樂鬼找到自己才賜下
的。為了師尊的大計,樂鬼不敢命令自己做出喝尿這一類的事,可教中規定本命
令的持有者擁有對令僕的一切生殺大權,自己若是公然違抗,樂鬼必然要在師尊
那里告自己一狀。

    樂鬼見覓瘟不說話,以為她還在懷疑令牌的真實性,立刻從懷中掏出一個黑
漆漆、看上去非鐵非木的牌子,道 :“覓瘟,看到牌子還不下跪,是想要叛教嗎?”

    覓瘟反唇相譏 :“若是師尊親至,我自當下跪。可我現在有命在身,你讓我
下跪萬一耽誤了師尊的大事,即便師尊有心回護你,只怕教規也不允許。”

    樂鬼知道讓覓瘟給自己下跪是千難萬難,因而也不強求,而是指責道 :“既
然你還記得師尊的命令,那還不趕快將那件東西交出來,好讓我回去複命。”

    覓瘟指著我說 :“我才剛要從那少年口中問出,你便現身打斷了我。若是我
將這件事稟報師尊,你猜他會怎麽罰你。”

    樂鬼冷笑,道 :“你不必誆我,你們的對話我都聽在耳里。那少年本來已經
要將那件東西的位置告訴你,你又為什麽突然吻他,不讓他繼續說下去?這還不
是叛教?”

    覓瘟回嘴道 :“我是看他年輕才俊,還能未師尊效力,所以才虛與委蛇,你
以為我不讓他說,他便不會告訴我了嗎?倒是你中途打斷,壞了我的大事,我看
你才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師尊若想一切按照他的計劃進行,第一件事便是該先
殺了你。”

    樂鬼雖然性感妖嬈,可操控人心的本領遠遠不如覓瘟,一時間也無法判斷覓
瘟說的是真是假,幹脆高舉令牌,道 :“本命令在此,我不管你有什麽借口,這
麽久了還沒找到那樣東西,便是辦事不利。你若是沒有合理解釋,我便要按照教
規,將你就地正法。”

    覓瘟被這不學無術之人氣的都笑了起來,說 :“這少年知道那件東西在哪兒,
你若是覺得我辦事不利,那就自己去問他吧。”

    樂鬼的目光向我掃了,我脊背一陣發涼,真氣本能的在體內流轉。我喜出望
外,看向覓瘟,她的臉色卻沒有任何變化。隨著真氣回到我的體內,我的勇氣倍
增,大吼一聲,跳到樂鬼面前,道 :“那咱們便來比試比試,若是你贏了,這寶
庫里的東西全都送給你又如何。”

    樂鬼吃了一驚,她見這少年雖然眉清目秀,卻一直安靜的呆在覓瘟身邊,以
為他不過是個吃軟飯的小白臉,可此時聽到他的吼聲,顯然真氣充沛,功力遠在
自己之上。她不知道,覓瘟用秘法封印了我的真氣,卻並不是讓真氣消失,而是
暫時壓制,如果不解開封印,時間一長真氣無處發泄便會爆體而亡,可此刻將真
氣激發出來,卻能產生超越本身功力的威懾。

    正面對抗並非樂鬼擅長,她又在開戰前就心存懼怕了,這便輸了一半。可在
覓瘟面前,自己若是連這麽個小毛孩都對付不了,豈不是丟人丟到家了?

    樂鬼望向覓瘟,希望她主動出手相助,可覓瘟打定主意看她的笑話,怎麽可
能會幫她。樂鬼無奈,只好硬著頭皮消失在空氣里。我早就防備著她這招,學著
覓瘟的樣子,連著踢飛身旁的石柱,果然奏效,樂鬼毫無防備地被接連幾個石柱
擊中,不得不顯露出身形來,我乘勝追擊,撲上去用足十成功力直取她的面門,
樂鬼沒料到我竟然這麽快,狼狽的打滾躲開,撅著屁股跌跌撞撞地爬起,好不容
易才和我拉開了距離。

    覓瘟在一旁冷笑著說 :“不必給我面子,使出全力殺了他啊。”

    樂鬼心下大恨,覓瘟雖然是沖著自己說的,可目前的局勢,怎麽看都像是在
勸李纘河趕緊殺了自己。樂鬼作為三聖之一,也並非浪得虛名,索性不再隱藏實
力,運起真氣,周身,竟然隱約有黑風浮現。我見狀,也擺好架勢小心應對,不
知道她會使出什麽邪術。

    這黑風陣若是配合鬼卒施展,不但威力倍增,鬼卒還會自動捕食入陣之人,
生生不息,便是千軍萬馬也可以擋下。可現在只有樂鬼一人,黑風陣自然大打折
扣,破陣摧敵的黑風,也就只剩下黑旋風了,不過對付眼前的少年,還是綽綽有
余。

    我見樂鬼不主動攻擊,擔心她在暗中構建符咒,便主動攻了上去,先是踢飛
身邊的木盒,轉移樂鬼視線。樂鬼沒有出手,僅憑黑風便擊碎了木盒,殊不知我
已經繞到樂鬼的身後。

    樂鬼完全沒料到我的動作竟然這麽快,轉身慌忙將黑風陣的厲害殺招都向後
打去,只聽“桄榔”一聲,一個石柱被打的粉碎,卻還是一個虛招,我借由樂鬼
分神,已經欺到樂鬼身前,沖著黑風最淡的地方打去。樂鬼表面驚慌失措,眼角
卻閃過一絲奸詐地笑意。

    這少年的確功夫驚人,也足夠小心,可這黑風陣的玄妙,又豈是這少年可以
想象?只要入得陣來,便是大羅金仙也有手腳酸軟,頭暈腦脹,保管讓這少年大
吃一驚,自己只要趁機偷襲,必然能大獲全勝。

    誰料,我攻入黑風,速度竟絲毫沒有減弱。反而越打越勇。論真功夫樂鬼本
來也可以和我交手一二,可她打定主意偷襲,現在偷雞不成蝕把米,被攻個措手
不及,更是不成事,被我膝撞在小腹,捂著肚子趴在地上,黑風也隨之消散。

    我想起小說中的英雄人物,學著樣子一腳踹倒樂鬼踩在她的胸口,喝到 :
“投不投降?”

    樂鬼在教中雖然人緣不好,可地位顯赫,何時收到過這樣的侮辱?她撥開我
的腳,鯉魚打挺的從地上躍起。我看出她不但真氣不濟,拳腳更是平平,才剛躍
起,就被我一拳打在臉上,重新跌倒在地,臉上還多了一片紅腫,鼻血順著臉龐
都流到胸口。樂鬼再接再厲,一個翻滾,便想用腿絆倒我。我哪里能讓她得手,
使出千斤墜定住重心,任憑她怎麽絆都紋絲不動,而後彎腰抓住她的皮衣將她拎
起。不管是此生第一次生殺決戰還是樂鬼臉上的鮮血,都激起了我的兇性,掐住
她的脖子罵道 :“妖女,你若是不投降,我就把你活活掐死!”

    這樂鬼本就是個軟骨頭,被我打的鬥誌全無,一時間也忘了旁邊還有覓瘟壓
陣,只感覺脖子上的手越收越緊,頓時魂飛魄散,求饒道 :“我不過和你玩鬧一
下,你怎麽就要殺我?”

    “誰和你玩鬧?”我大吼,也有些猶豫到底怎麽處置她,放開肯定是不甘心,
可她若是真掐死她,豈不是可惜了這一身的美肉?“說,你到底來這里做什麽?”

    缺氧已經讓樂鬼的臉色有些發青,聽我這麽問使勁的搖頭,要是將一切都告
訴我,回到教中師尊一定將她千刀萬剮,還不如被我掐死呢。

    我見她不說,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掐著她的脖子將她提到空中。樂鬼
拼命掰著那鋼鐵鑄成一般的手指,臉都變成了醬紫色。我趕忙重新將她放回地上,
怕一不小心真把她掐死。

    “我……可以稟報師尊……讓他推遲計劃……”

    我又松開了一點手指,好讓她把話說完。樂鬼呼吸著難得的空氣,快速說 :
“我可以騙師尊說情況有變,讓師尊將計劃推遲三五個月,到時候就算再來,你
們也早就有了準備,豈不是兩全其美?”

    我道 :“空口無憑,我怎麽知道能不能相信你?”

    樂鬼急了,豎起兩根手指,指著天空說 :“以本命令發誓若是我沒有盡心讓師
尊推遲計劃,便給你做牛做馬,任憑你驅使絕不反抗!”

    這算什麽毒誓,怎麽著也該發誓被千刀萬剮,永世不得超生吧?我扭頭看向覓
瘟,她卻微微點了點頭,知道這已經是樂鬼的極限。與此同時樂鬼懷中的令牌也開
始發光。樂鬼的臉色越發難看,這一次倒不是憋的,而是因為她也是這本命令的令
僕,此刻以它發誓,若是不遵從誓言,附在上面的靈魂碎片便會被粉碎,讓自己一
生一世活在極度的痛苦當中。

    我放開樂鬼,樂鬼揉揉脖子,兔子一般竄到覓瘟身後,惡狠狠地說 :“覓瘟,
你還在等什麽,快殺了他!”

    我大吃一驚,道 :“你剛剛明明發了誓!”

    樂鬼狠辣地笑著說 :“我可沒答應過不殺你。你放心,當你死後我肯定會以祈
福的名義,讓師尊推遲一盞茶的時間再實行計劃,你就放心的死吧。”

    我大怒,沖上前去揪住樂鬼便打。樂鬼見覓瘟不加阻攔,怒道 :“你個王八蛋
竟然背叛同門,肏你媽……快來救我,我將來本命令交給你保管如何?”

    覓瘟看著散落在地面上的藥物楞神,許久,她才走到暴怒的我背後,僅僅一擡
手,我便渾身僵硬,直勾勾得倒在地上。怎麽也不敢相信,覓瘟竟然會對我出手。

    樂鬼掙紮著從地上爬起,道 :“你怎麽不用見血封喉的毒藥?”

    覓瘟道 :“這人真氣雄厚,我怕他將毒逼出體外。這藥雖然見效慢,卻更加穩
妥。你若是不信我,就留在這里等他死了再走。”

    樂鬼疑心有詐,可怎麽看我都試著要死的樣子,想補上幾刀,可身邊又沒有利
器,只好隨手抄起一個石柱砸在我的身上,道 :“我諒你也不敢騙我。不過這本命
令是師尊欽此,雖然我答應要給你保管,可師尊之令不可違,所以還是要由我保管。”

    覓瘟不理這跳梁小醜,徑直走了出去,樂鬼趕忙跟在後面。這洞宮山一個少年
便如此不凡,她可不想繼續在這里呆下去了。

    看著她們消失的背影,我想要求救,聲音卻憋在嗓子里,怎麽也喊不出來。

    王翩曦氣哭了月夢,讓她本來就不高的人氣變得更加岌岌可危,不少人都主動
請纓求戰,完全忘了本來的目的。但這也許是一件好事,柒紅葉想,因為本來該是
主角的纘河,至今不見蹤影。

    王翩曦並非有意傲慢,實在是無可奈何,直到唯予回來才松了口氣。經過唯予
一番調解,氣氛頓時緩和了不少,可主角纘河卻始終不見蹤影,唯予不由心酸,冷
冷地說 :“若是李纘河無意娶我,那我今日就走便是,何必把我留在這里,卻又不
管不問,故意要我難堪?這便是貴派的待客之道嗎?”

    柒紅葉心中亦不好受,這人日後極有可能嫁給纘河,若是隨著她的心思,一定
要將王翩曦趕得越遠越好,最好能趕到天涯海角。盡管她武功不如自己,脾氣差,
自以為是瞧不起人,可她比自己漂亮,纘河一見面便對她愛的不行,所以盡管自己
心中傷痛,卻沒有表現出一分一毫,反而極盡禮數。可纘河,你既然喜歡她,為何
現在還遲遲不肯現身,偏要自己低三下四地求她?

    柒紅葉低聲說 :“纘河……師弟他想必是有要緊的事耽擱了……”

    王翩曦嗤之以鼻,道 :“這島上還能有什麽要緊的事,直到日上三竿還沒解決?”

    王翩曦從生下來起家人便百般寵愛,從不知道什麽禮數和禁忌,一句話便讓柒
紅葉下不來臺。唯予看出柒紅葉尷尬,連忙弓著腰陪笑道 :“令公子想必是小孩子
心性,害羞怕見新娘。此刻山上除海念道長外,水紅、翡翠、鵝黃弟子都匯聚一堂,
若不是這演武堂太小,恐怕整座山的人全會擠來,如此盛情款待,實在是折煞我們
了。”說著,唯予還偷偷沖柒紅葉笑笑,做了個鬼臉。

    柒紅葉皺眉,心想這下人好生無禮,允許他在山上活動已然是他八輩子的福分,
竟然還敢如此輕浮,若是王翩曦和師弟喜結連理,一定要讓師弟趁早誅殺此獠,否
則遲早生出事端。

    柒紅葉不接下茬,唯予被晾在半空,只好尷尬地撓著後腦勺,說 :“既然大家
都是習武之人,又不去考狀元,何必比試詩書這些俗物。剛剛看了柒師姐劍法卓絕,
令人嘆為觀止,我家小姐甘拜下風,下一項我們不如就比試輕功如何?”

    王翩曦率先贊同道 :“好啊,柒紅葉,早就聽說你曾三步之內便取了獨行大盜
天敖皇的首級,我早就想會一會你了!”

    柒紅葉還未回答,人群里一個穿著綠色道服的人搶著說 :“殺雞焉用牛刀,不
必師姐出馬,我便能勝過這個王家的大小姐。”


                                 【未完待續】
2020-2-17 21:0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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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與王 (07) 作者: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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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20日發表於第一會所SIS001


                              第七章

  柒紅葉暗道自己都不得不對王翩曦低三下四,誰這麽不懂事,說話竟然如此
無禮。待看得說話之人是蹇丹茹,頓時釋懷。這人最是心直口快,同門相處久了,
也不以爲意,時常當個樂子調劑枯燥的修行生活,人卻是很好,沒什麽壞心思,
想必是因爲看到要好的月夢受辱,又新晉了綠衣,才自信滿滿忍不住口出不遜。

  王翩曦自知遠遠比不上柒紅葉,即便柒紅葉有意相讓,自己也會輸得很難堪。
可王翩曦見柒紅葉大不了自己幾歲,少年人不服輸的性子,讓她偏要和柒紅葉較
勁。此刻看有人主動請纓,自己不必再和柒紅葉比試,也是悄悄松了口氣,看那
人不像很強的樣子,問:「你叫什麽名字?」

  那人哼了聲,說:「你不必對我客氣,我叫蹇丹茹,比大師姐差遠了。你若
是連我都比不過,那還是趁早回家做你的大小姐好了。」

  王翩曦心道這人好生無禮,可見蹇丹茹梳著矮馬尾,濃眉大眼,衣服也不像
其他人那樣整潔的令人惡心,而是不拘小節的在人群中擠得散亂,完全不像自己
之前在這裏見的那些人一樣做作,反而心生好感,道:「好,那我就和你比一比。
說吧,怎麽比?」

  蹇丹茹只憑借著一時意氣才站了出來,哪裏想過什麽比試內容,道:「你是
客人,內容當然由你定。」

  唯予插嘴道:「早聽說洞宮山洞宮山南面有一道絕壁,多怪石,景色天下一
絕,不如我在上面藏一樣東西,比賽誰先找到如何?」

  王翩曦皺眉道:「這麽高的山,怎麽可能找得到藏的東西?更何況由你藏,
其他人要是疑心你偏袒我改怎麽辦。」

  李凡霜主動請纓道:「既然藏東西太難找,不如讓我藏在上面,你們來找我
如何?」

  蹇丹茹搶著說:「一言爲定。你繞到山下藏好,我和王大小姐從山頂開始找
你。」

  唯予手擋在額頭望向太陽,道:「現在該是用午膳的時候了,不如下午再比?」

  蹇丹茹道:「不過是找人而已,用不了多久便能分出勝負,何必還要等到下
午。」

  王翩曦也想著速戰速決,點了點頭。唯予也不再勸,道:「那就請李凡霜師
姐先出發,我家小姐和蹇丹茹一炷香後再出發,先找到李凡霜師姐的人勝出,如
何?」

  李凡霜冷冷地看著唯予,不置可否,轉身消失在人群中。柒紅葉見李凡霜狀
態不對,有些起疑,莫不是這唯予對李凡霜做了什麽難以啓齒的事,才導致她如
此反常?一定要盯緊他,不能讓他有任何一刻離開自己的視線。

  離開自己的視線……

  想到這裏,柒紅葉幽幽地歎了口氣,師弟啊,你現在究竟在哪兒。

  我此刻正處於人生中前所未有的危機當中。覓瘟的毒讓我僵硬地躺在地上,
一塊肌肉也動彈不得,與此同時,五髒六腑就像是有火焰在燃燒。不知過了多久,
血從我的鼻子中流出,我自知命不久矣,若是再有機會,哪怕注定會死,我也要
和那個妖女同歸於盡!

  忽然,我的手臂一軟,平癱在地上。長期僵硬地肌肉此刻又酸又疼,但我驚
訝的發現,我竟然可以自由活動了!

  我來不及想這不可思議地好運是如何發生的,掙紮著站起身來。我已經活不
到去找師傅了,而這藏寶閣有無數禁制,向外面發送消息更是難上加難。

  怎麽辦,難道這回光返照就是爲了讓我死時感覺更不甘心嗎?

  我的眼前一陣陣的發黑,踉跄地走向藏寶閣的門口,卻被腳下的什麽東西絆
了一個跟頭。

  可惡!我忍不住倒在地上放聲痛哭。我不想死,我還沒有和師傅有過魚水之
歡,還沒有告訴小師妹我喜歡她,還沒有娶到王翩曦,再把唯予千刀萬剮……我
不想死!

  眼睛勉強能模糊地看到東西,絆倒我的,竟是一株藥材。對啊,我的腦中靈
光一閃。我何必舍近求遠去找師傅,這裏不就有天底下最好的藥材嗎?

  可是我都不知道自己中的什麽毒,更不認識這些藥材,怎麽才能對症下藥?

  肚子裏開始傳來鑽心的疼痛,我再也沒工夫思考。這裏的仙藥這麽多,肯定
有一份是能解百毒的。不管了,幹脆把它們全都吃了吧!

  洞宮山,南面懸崖。

  據說這懸崖每日早晚都有濃霧籠罩,如同天宮仙境一般美不勝收,可此刻時
中午,就無法一飽眼福了。不過也多虧濃霧散盡,站在懸崖邊,只聽得疾風呼嘯,
腳下的滔天巨浪,看上去如同白色搖曳的花邊。在這裏跌下去,就算是柒紅葉也
難免粉身碎骨。

  王翩曦出生在太原,西、北、東三面環山,自認見過不少名川大山,卻無任
何一座能及此刻的懸崖峭壁險峻,即便沒有千丈也有九百九十丈,更何況面前便
是無垠地碧海藍天,看的王翩曦不由得心潮澎湃,真氣激蕩。

  「可是怕了,現在認輸還來得及。」蹇丹茹說。

  王翩曦哈哈大笑,道:「能有這樣的經曆,我還求之不得呢,怎麽會有怕的
可能?」

  柒紅葉道:「今天倒是難得的好天氣,正適合比試。若是二位不棄,變讓我
爲二位做個見證。」

  「好啊,」王翩曦的手臂展開,「請!」

  蹇丹茹活動一下脖子肩膀,毫不客氣地搶先跳了下去。活人可比死物好找多
了,更何況李凡霜修爲低下,即便刻意隱藏氣息,也一定有迹可循。自己和李凡
霜相處多年,找起來自然比王翩曦快多了。

  蹇丹茹縱身一躍,如同直線掉落一般極速向下跌去,只是偶爾用突出的岩石
或者樹木減緩速度,只落到距離地面三分之二處,才一拳打在岩石上,將整個拳
頭埋在岩石裏,硬生生在石頭上拉出一道劃痕,白色的石屑四處飛舞。山上的王
翩曦,已經被遙遙落下。

  跟我比。蹇丹茹幾乎忍不住要笑出來,閉上眼尋找李凡霜的真氣,沒一會兒
就在山的左下腳發現了蛛絲馬迹。

  蹇丹茹得勝心切,想也不想就朝那裏沖去。

  很快,蹇丹茹就將李凡霜的位置鎖定在距離海面二三十丈處,心中正得意,
想著王翩曦無論如何不可能比自己更快。正尋找間,王翩曦卻追了上來,原來她
自知對李凡霜的了解不如蹇丹茹,所以根本沒有費力去尋找李凡霜,而是跟在蹇
丹茹身後,直到蹇丹茹確定了大致位置、開始細細尋找,她才追了上來。

  蹇丹茹頓時大怒,王翩曦的行爲和作弊有什麽兩樣?見王翩曦靠近,惡向膽
邊生,手掌拍在岩石上,竟硬生生吸下腦袋大小的一整塊石頭,吼到:「接招!」

  腳下的海浪仿佛要將山推倒一般奔騰不休,耳旁呼嘯的山風幾乎能把耳朵刮
掉。蹇丹茹的吼叫才剛從嘴裏出來便消散在半空。王翩曦只是用心搜查山壁,哪
裏提防過蹇丹茹偷襲,直到那石頭砸到身前不足一丈才反應過來,卻已經來不及
躲閃,只好提起左臂抵擋,右手使出平生功力吸附在山壁上,使出鬥轉星移的功
夫盡力變換石頭力道的方向,狼狽地被拍在山壁上。若是反應再慢一點,定然會
被蹇丹茹擊落,掉下那無邊的浪濤之中。

  王翩曦躲過一劫,大呼僥幸的同時,也不禁怒火沖天,不過一場比賽而已,
自己對蹇丹茹惺惺相惜,蹇丹茹竟然對自己起了殺心。王翩曦的佩劍因爲害怕掉
入海中而放在上面,此刻幹脆用手腳在山壁上鑿出幾個大坑,裂痕沿著洞朝四周
蔓延。王翩曦先是觀察一下周圍地形,而後踏壁兒子而行,陡峭的山壁竟然如履
平地一般,每一步都定將砸出一個小坑。蹇丹茹沒料到這裏的風竟然如此之大,
以至於王翩曦根本沒聽見自己的提醒,心中正自忐忑,不清楚王翩曦爲何圍著自
己繞圈。王翩曦從蹇丹茹的右上直繞到左邊,才停下來,運足所有真氣拍在岩石
上。蹇丹茹只覺得自己附身的岩石一陣搖晃,心道不妙,可王翩曦繞的這一圈極
大,只跑到邊緣身邊的岩石便紛紛脫落,蹇丹茹無奈,只好脫離岩石,朝著大海
的方向跳去。王翩曦吃了一驚,她只是嚇嚇蹇丹茹,完全沒有想殺她的意思,幸
好那蹇丹茹腳尖向遠處點去,身子在半空繞了一周竟然又返了回來,躲開了掉落
的岩石,重新附在山壁上。

  好一招燕返!

  王翩曦向蹇丹茹豎起大拇指,蹇丹茹苦笑,知道眼前的女子不僅武功卓絕,
計謀心智也是一等一的,再不敢動什麽別的心思,用心搜索著李凡霜的蹤迹。可
這懸崖峭壁之上,根本沒有任何地方可以藏人,蹇丹茹心急如焚卻毫無頭緒,在
附近一通亂找,再看蹇丹茹,卻是以自己開始的位置爲中心,一處都不放過的摸
索著整片岩壁。王翩曦的速度驚人,沒一會兒就搜尋了大片,蹇丹茹心急如焚,
這樣下去自己必輸無疑,只好閉上眼感受李凡霜的真氣所在,希望可以找到蛛絲
馬迹,一舉擊敗王翩曦。

  在上面!

  若有若無的真氣一閃而過,若不是蹇丹茹細心感受,必然會錯過,可那真氣
卻並不是在蹇丹茹一開始發現的地方,而是在懸崖之上。蹇丹茹大喜過望,見王
翩曦還在埋頭苦尋,心想這一次你拍馬也趕不上我,悄無聲息的向懸崖上攀去。

  王翩曦見蹇丹茹離開,也不以爲意,可這峭壁上空無一物,如何藏人?但殘
留的氣息顯示應當是這裏啊。王翩曦略加思索,咬破手指在山壁上畫了幾道,本
來堅硬的山壁開始閃爍,而後消失,顯露出裏面的山洞和李凡霜來。

  蹇丹茹離開還不及十息,下面便清晰的傳來了李凡霜的真氣。蹇丹茹目瞪口
呆,怎麽也想不到自己剛剛的感應爲何會出錯。

  王翩曦背著李凡霜攀了上來,蹇丹茹更是懊悔,以李凡霜的功力,怎麽可能
在那麽短的時間內藏到高處,可事已至此,只好作罷,也向山上攀去。李凡霜背
著一人,速度竟然絲毫不比蹇丹茹慢,蹇丹茹暗暗佩服,心想這王翩曦無論哪一
方面都完勝於我,這次輸得不冤。

  回到山上,自有唯予笑臉相迎。蹇丹茹垂頭喪氣地爬上來,見衆師姐師妹同
情地看著自己,知道柒紅葉已經宣布了結果。這柒紅葉真是好眼力,相隔數百丈
也能看的清,自己偷襲王翩曦的事,定然也被看的一清二楚,想到這裏,蹇丹茹
更是羞愧難當。不料,衆師姐師妹卻沒有任何指責。反而紛紛上前安慰,本來的
勝利者王翩曦倒是無人問津。

  蹇丹茹心中著急,推開衆人道:「王翩曦不管是輕功還是智謀都比我強,你
們卻全都跑來安慰我,這不是讓王翩曦感覺咱們在欺負新來的嗎?」

  衆師姐師妹卻都稱不妨,那王翩曦若不是一開始作弊,之後也不會贏。蹇丹
茹更是焦急,王翩曦贏的光明正大,是自己明知比賽偏向自己卻沒說,結果聰明
反被聰明誤,對比王翩曦比賽前不許唯予去藏的行爲,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可蹇丹茹有心解釋,自己卻只有一張嘴,而衆師姐師妹一人便一張嘴,還異口同
聲地說王翩曦贏的不光彩。有心推開衆師姐師妹,又被辜負了她們的盛情。

  王翩曦倒是不大在意衆人的反應。唯予見王翩曦手指受傷,從懷裏掏出一個
包,包裏還裹著一層牛皮,再裏面卻是包紮用的繃帶。唯予哈巴狗一樣湊到王翩
曦跟前,捧著繃帶說:「大小姐,快包紮一下吧,不然以後留疤就不好看。」

  這點小傷算什麽,關公還一邊刮骨療傷一邊下棋呢,這麽點小傷就要死要活
的,哪裏像個英雄好漢。

  嘿,完全不一樣好不好。關公是爲了盡快恢複戰鬥能力的英雄,你頂多是不
知死活的狗熊。受傷不可怕,可明明有療傷的機會卻不抓緊珍惜,這些小傷累計
起來,說不定哪天同時爆發就能要了你的命。

  柒紅葉見衆師姐師妹好生不懂事,略有歉意,走進王翩曦正要說話,卻只見
王翩曦奔向自己,腳下是鴛鴦連環步反身踢向唯予後背,唯予反應不及被結結實
實地踢到,飛出懸崖數丈,即便他和蹇丹茹那樣會燕返也飛不回來了。

  這一變故驚呆了所有人,卻因爲發生的太快、太沒有預兆,以至於沒有任何
人做出做出反應。電光火石之間,大多數人根本反應不及,沒本事救人。蹇丹茹
等倒是在第一視角察覺事情不對,只是距離太遠,根本跑不過去。現場有能耐救
下唯予的,只有柒紅葉和月夢兩個。可月夢驚呆了,完全想不出爲何王翩曦要將
忠心耿耿的仆人踢下懸崖,怔在原地。柒紅葉是最有可能救下唯予的,她本就是
這裏武功最高的人,又正好走向王翩曦,目睹了整個事情經過,不過柒紅葉想不
通王翩曦爲何這麽做,若是其中另有隱情,自己貿然插手,豈不是壞了別人的事?
若是並沒有隱情……退一萬步講,王翩曦自有處置下人的權力,自己就算不贊同
也不應該插手。

  唯予想過很多次王翩曦殺死自己的場景,所以他才能躲過王翩曦每一次在現
實中的襲擊。但真的被王翩曦殺死?唯予從來沒這麽想過,因爲他不會給王翩曦
這個機會,他不會給任何人這個機會,無論那個人是敵是友,是否被自己控制。

  在空中的好處,就是每個人都在看自己,而自己可以輕松的看到每個人的表
情。蹇丹茹是個直腸子,可直腸子的人往往身陷麻煩,自身難保。月夢或許是個
好人,但在危險來臨的時刻,她只會愣在原地,什麽忙都幫不上。至於柒紅葉的
想法,全都暴露在她的臉上,和唯予預估的分毫不差。

  呵,好人。

  「把這個當做一次教訓,記牢它。永遠不要指望著別人救你,因爲沒有人會
來。」唯予輕聲說,隨即那些話和他的人都消失在懸崖下面。

  王翩曦就像是什麽都沒發生過一般,用唯予的繃帶草草在手指上纏了兩圈,
對柒紅葉說:「在哪兒吃飯,我餓了。」

  柒紅葉愣了幾息後,跑到懸崖邊向下望去。此刻陽光正對著懸崖,又沒有任
何霧水,整片懸崖一覽無余,卻沒有任何唯予的蹤迹,想必是直接掉進了水裏。
從這個高度掉下去,即便是柒紅葉也必死無疑,沒有任何其他可能。

  藏寶庫。

  看著堆積如山的空盒子,我再也撐不住,癱倒在地,打的隔裏都是濃郁的藥
香。幾乎整個寶庫的藥都進了我的肚子,差點沒把我的肚皮撐破。我不知道這些
藥是不是真的能解我的毒,可既然我現在還沒死,證明一定是有效果的。

  我的地上喘著粗氣,手卻還是紫色。吃了這麽多藥,就算是死人也能藥活了,
怎麽這毒還沒解,莫非是——消化不良?

  我運氣想煉化肚子裏的仙藥,可剛動真氣,便噴出一口鮮血,那磅礴的藥氣
在一瞬之間便擊碎了我的奇經八脈,而後又在藥力的驅使下將我的身體恢複如初。

  我不信這個邪,再次催動真氣,可結果依舊不夠理想,不是經脈寸斷就是血
肉爆炸,雖然都立刻被治愈,依舊疼的我哭爹喊娘。

  我不知道的是,這其實是難得的機遇。仙藥吸收提煉天地精華才孕育而生,
藥氣的質量遠超一般的天地靈氣。我的身體在藥氣的作用下不斷毀滅、重塑,和
煉體有異曲同工之妙,效果卻是一般煉體千百倍,對修行的妙用無窮——前提是
我能成功活下去。

  我不敢再妄動真氣,可我能感覺到,在我的身體裏,正在醞釀著什麽驚天動
地的變化。無數的仙藥在我的體內不斷的攪拌、融合,可沖突甚至相反的藥性讓
它們注定無法兼容,在我的肚子裏不斷的發酵,直到爆發出來,將我炸的粉身碎
骨。

  我的腦子轉的飛快,思考著解決的方法。爲今之計,似乎只有用真氣封印住
這些仙藥。可這些藥已經混雜在一起,神仙都難解,若是封印就要封印一輩子,
只要我使用真氣,便會有爆炸的風險。短短一天真氣被制,就讓我經曆了這許多
悲憤欲絕的事,若是一輩子不能使用真氣,還不如讓我死了算了。

  我躊躇著,同時可以感受到,距離爆炸的時間越來越近了。漸漸的,求生的
欲望,超過了其他的一切變成一個廢人,頂多讓師父養自己一輩子,當小白臉吃
軟飯總比死了強吧。

  下定決心,我用真氣封住了藥力,歎了口氣,想外走去,可沒走兩步,我的
真氣,竟然被那浩瀚無邊的藥力推的開始移動逆行開來。

  糟糕!

  咣當一聲,我又倒在地上,動彈不得。

  糟糕糟糕糟糕!我懊悔不已,即便是要封印,也應當先找到師父,讓她封印
才是,現在我貿然行事,導致真氣逆行,走火入魔,唉,莫非我今天注定要死在
這裏嗎?

  體內的藥氣沒有了真氣的壓制,又開始彼此沖突交雜。我想引導它們融合,
卻無論如何都無法調動一絲真氣。我實在忍不住,哭了起來。這兩天發生的事,
比我一輩子經曆過的事都多。如果山外的世界,就是這樣的凶險,那山裏真的就
如同天堂一般。如果能活下來,我發誓我一輩子都不會再想出山的事。

  不知道哭了多久,我忽然感到些許異樣。那些仙藥在我的肚子裏每個都呈不
同的軌迹運行,令人難以捉摸又有一定的規矩,仿佛是一套功法。每次相遇,又
會彼此纏鬥,就像兩個絕頂高手,奇招輩出,拼命想要壓對方一頭。而在纏鬥中,
那些藥氣雖然會減弱,卻更加的精純,運行的軌迹也越加的奇妙。

  所有的藥氣中,有一股卻與衆不同。它並沒有任何運行軌迹,也不會和其他
藥氣纏鬥,而是無頭蒼蠅一般吞噬著遇見的藥氣。

  啊,那不是藥氣,是覓瘟給我下的毒!這毒竟然還能吞噬藥氣,看來一般凡
藥遇見它只有被吞噬的份,更不用提解毒了,這覓瘟還真是狠毒啊。

  不過覓瘟的狠毒,卻給了我一線生機。那毒吞噬藥氣的速度雖然緩慢,但很
快就變的比所有的藥氣都要更大。更不可思議的是,那毒在吸收了無數仙藥的藥
氣後,自身竟然也發生了變化,本來的毒性開始減弱,直至消失,而且開始學著
那些藥氣一樣,笨拙的按照某種軌迹運行,可在運行中經常出錯或者拐彎卻吞噬
藥氣,就好像東施效颦一般。

  我的膚色漸漸恢複正常,看來這毒的毒性確實已經消失。可這樣下去也不是
辦法,這毒根本不受我的控制,等它吞噬完了藥氣,在我的身體裏橫沖直撞,我
非得經脈寸斷,爆體而死不可。

  當毒占到所有藥氣的十分之一時,我發現盡管我還是沒法兒動,卻可以在體
內運轉真氣了。一個瘋狂的主意出現在我的腦海:既然毒吸收了藥氣後,可以像
那些藥氣運行,那當毒吸收了我的真氣後,是否也能像我的真氣一樣,聽我的話
呢?


                            【未完待續】
2020-2-25 13:5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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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與王 (08) 作者: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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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與王


作者:行三
2020年2月22日發表於第一會所SIS001


                               第八章

  這是個無比危險的方法,若是沒了真氣,我就真的人爲刀俎我爲魚肉了。可
我的真氣只能勉強壓制住沖突藥氣一會兒,等這毒吸收了所有的藥氣,僅憑我的
真氣,絕不可能奈何的了它絲毫,不如現在賭一賭。

  我試著用真氣接近毒——不,現在不能叫它毒,就叫它吞噬之氣吧。這吞噬
吞噬之氣先是猶豫了一會兒,似乎不想吞噬除了藥氣之外的氣。我主動用真氣包
裹住吞噬之氣,沒一會兒,那些用來包裹它的真氣就被它吞的無影無蹤。我試著
去操控吞噬之氣,它竟然真的對我的指令産生了反應。我大喜過望,將所有的真
氣都調動過來,吞噬之氣一開始還吞噬的很緩慢,但沒一會兒就用比吞噬藥氣快
十倍的速度,吞幹了我的真氣。

  聽我調動,聽我調動,聽我調動啊!

  吞噬幹淨我的真氣的吞噬之氣,似乎陷入了迷茫,一會兒按照我的意志運行,
一會兒又按照本來軌迹運行,不時還想遵從本性,去吞噬剩余的藥氣。我暗暗著
急,對於吞噬之氣的掌控不過一般,我已然耗盡了真氣,可那藥氣卻依舊無邊無
垠。

  可惡,只差一點我就可以去煉化著吞噬之氣了,哪裏還能再找到一些真氣呢,
哪裏還能……

  我在體內拼命尋找,希望有哪一絲真氣被我遺漏。吞噬之氣緩慢吞噬著藥氣,
越來越不受我的控制。

  可惡,混蛋,就差一點了啊!

  我沒有找到任何真氣,卻在玄關看到了我的金丹。

  如果失去金丹,即便不死,也會成爲一個廢人。可是,現在我還有的選嗎?

  拼了!

  我操縱著金丹,像吞噬之氣迎去。那吞噬之氣好像感應到了什麽,竟然掉頭
逃跑,可哪裏比得過金丹的速度,被輕而易舉的追上,才不情不願的開始吸收我
的金丹。

  吞噬之氣在金丹的作用下,喝醉酒一般在我的體內搖頭晃腦地亂撞。這便是
我想要的結果,可看著金丹的光芒一點點暗淡直到化爲烏有,還是不由得感到心
痛。片刻過後,那吞噬之氣竟然閃爍起了光芒,而後粉末一樣消散。

  這……這是怎麽回事兒?

  我大吃一驚,就算我煉化失敗,這吞噬之氣又去哪兒了?

  我從地上跳起,驚訝的發現,自己竟然又能動了。我難以置信的在原地跑跑
跳跳,發現速度力量都遠超之前。

  奇怪,我不是沒有真氣了嗎?

  我看向自己的玄關,那裏已經空無一物,卻依舊閃爍著光芒。我心念一動,
那些光知道我的心意一般,竟然彙聚成一個光球。

  不可思議!

  我操縱著光球,很快就吃幹淨了剩余的藥氣。吞噬之氣在吞了我的金丹後,
好像進入了成熟期,只是單純的吞噬煉化了藥氣,自身卻沒有産生任何變化。這
真是難以置信,我都想象不出更好的結局了。

  我踏步走出寶庫,眼神變得堅毅而冷酷。唯予,覓瘟,樂鬼,之前我奈何不
了你們,現在的我已經煥然一新,定要你們不得好死!

  不過想到唯予和覓瘟的詭異功法,我又有些發怵。覓瘟的功力比我差遠了,
可我卻怎麽也發現不了她是怎麽對我做的手腳。還是先調查一下吧,以免再著了
他們的道。

  我將玉環貼在書架上,清清嗓子,說:「給我一切關於噬魂大法的資料。」

  一本書和兩封信和一張紙飛到我的面前。我吃了一驚,這裏的典籍浩如煙海,
每當有什麽大事發生,武林中人也往往會向師傅求助或者請教,沒想到關於噬魂
大法的卻只有寥寥四份。

  我拿起第一封信,那是豐白筠女俠給師傅寄來的。我聽說過豐白筠女俠的大
名,不過她出名的最大原因卻不是因爲她的武功或者俠肝義膽,而是她那大的不
可思議、趕得上兩個小西瓜的巨乳。

  我打開信封,裏面寫著:「海念道長賜鑒。故人膝下晚輩,敬禀者。

  自骷髅谷有幸目睹海念道長風采,從此難以忘懷,修煉闖蕩時,常以道長爲
楷模。而今江湖風波又起,道長正道領袖,豈能使蒼生受苦?是以遣人日夜兼程
來此禀報。

  黃木老妖日前忽然暴斃,其作惡多端,死有余辜,可能殺之者,也定能爲武
林大禍。何況黃木老妖隨身之噬魂大法下落不明,若落入歹人之手,恐武林不日
腥風血雨,還望海念道長看在蒼生份上,施以援手。

  敬請春安。」

  字寫的蒼勁有力,顯然寫信的人腕力不凡,書法也有些造詣。這豐白筠自稱
故人膝下,看來又是個和師傅攀關係的。我看了看日期,正是四年前寄來的,我
聽師傅說過一次,怪不得噬魂大法這個名字聽起來很耳熟。我記得師父當時說…


  我拿起那張紙,上面果然寫著:「傳師父口信,噬魂大法不過小伎爾耳,旁
門左道,不足爲懼。今令兩名黃衣弟子持本門信物往援,一切悉聽持信物者便是。」

  這上面記錄的日期正是信寄來的日第二天,而第二封信則是在半年後寄來的,
啓詞和結語類似,同樣是由豐白筠女俠寄來:「果如道長所料,黃木老妖及其弟
子已然伏誅,正道之人無不慶賀。

  此次捷報,全仰仗貴弟子大顯神威,誅殺邪魔無數。只是噬魂大法至今下落
不明,還望勞神牽挂。」

  覓瘟說過黃木老妖是被一個小孩殺死的,看來她知道的遠比豐白筠女俠知道
的多,也不排除豐白筠故意隱瞞信息的可能。這些東西都沒能提供太多線索,我
又將目光轉向了那本書。書上赫然寫著六個金字:噬魂大法詳解。

  那書藍皮白頁,覆蓋著一層薄薄的灰塵,顯然已經很久沒被人動過了。翻來
封面,裏面卻是人手抄寫成,蠅頭小楷,正是師父的筆迹。

  扉頁寫著,這本書是師父根據自己對噬魂大法的了解對噬魂大法的各方面進
行分析的說明,萬一有一天噬魂大法重現江湖,也好有個應對。我如獲至寶,趕
緊認真的讀了起來。

  這噬魂大法和以往所有的控制人心手段都不一樣,完全獨樹一幟,是黃木老
妖畢生的傑作。

  以往操控,大多由操控者在被操控者體內,植入可以由操控者控制的事物,
列如蠱等,再讓這些外物不斷篡改本來的被操控者,直至被操控者完全落入操控。
可人體本身便具有排異反應,操控者需要十倍乃至百倍的付出,才能進行操控,
且操控並非永恒不變,每次修改、甚至加深操控時,都會使被操控者産生對於操
控的抗體。

  而黃木老妖偏偏反其道而行之,他操控別人的方法,令人歎爲觀止。他通過
身體接觸感受被操控者的真氣,並在體內模擬備份,將自己的真氣轉化的同被操
控者一樣,最後再利用這些真氣冒充被操控者來控制被操控者的身體乃至於大腦。

  盡管我厭惡噬魂大法,黃木老妖的成就還是讓我贊歎不已,真想現在就拿過
噬魂大法原文來細細研究。黃木老妖的創造,不單單在操控他人方面取得了成就,
還讓我對何爲真氣、何爲本我、乃至於整個世界的構成,有了全新的認識。

  所謂的自我,不過是由大腦發出指令,而真氣聽從自己的命令似乎是天經地
義的事情。可是如果有另一個大腦,冒充我的大腦對真氣發出指令會怎麽樣?往
常來說,我一輩子都不會想到這個問題,可就在剛剛,我的真氣和金丹都被覓瘟
那詭異的毒藥所取代,而這吞噬之氣,竟然還「誤以爲」自己就是我的真氣,而
聽由我如臂指使。誠然,我活了下來,但如果有一天這些吞噬之氣意識到它們不
是我的真氣……該死!我都不知道「氣」竟然也能思考。噬魂大法裏面記載的關
於真氣的研究,或許正是解決我目前困境的唯一方法。

  在書的最後,師父的字也有了些許潦草,顯然不太耐煩,這次研究得出的結
論和之前一樣,噬魂大法或許有很多劃時代的發現,但卻並不實用,不但需要肢
體接觸才能複制真氣,還需要非常近的距離才能施展。而且複制真氣的效率也低
的驚人,操控者的實力必須遠遠高於被操控者,才有可能一次成功,否則就需要
多次反複的感受被操控者的真氣運行。最後,盡管在肢體操縱上有著非凡的成功,
但在心靈控制上,並沒有展現出任何優勢,甚至可以說噬魂大法本身並不擅長控
制別人的心靈,唯二的優點就是無副作用和便於隱藏。

  由於複制真氣的過程完全在操控者體內完成,因而從被操控者身體上無法發
現任何異樣,所以針對噬魂大法的防禦完全是在浪費時間。另一方面,當噬魂大
法被發現,接觸操控的方法也很簡單,只需要找到被操控者體內以不尋常方式運
作的真氣,並摧毀它們的運動方式,便可以輕易的解除操控。盡管沒有任何實際
實驗,但師父相信這種強制解除並不會留下太多後遺症。

  看到這裏。我欣喜若狂,這豈不是意味著凡霜有救了?還有王翩曦,她知道
這件事後,一定會高興死。只要找到師父,讓師父出手,一定能一招之內殺死那
個唯予。

  師父住的地方位於整座山的正中央,外表看上去並不怎麽豪華,和師姐師妹
住的地方看不出區別,但裏面卻別有洞天,比看上去要大上幾倍。房間四處無不
雕梁畫棟,地面如同一塊整大理石鋪就似的。正對著大門的,是迎賓用的大廳,
大廳的門開著,可以看到門口的兩扇屏風,上面的仙女彩雲不斷變化,仿佛活物
一般。

  才剛進大廳,我就聞到一股很大的酒氣。我知道島上的酒窖裏有很多百年的
陳釀,但山上是禁酒的,只有招待貴客或過節過壽時才能破例飲上一杯。像這樣
滔天的酒氣,是我出生至今都不曾見過的。

  我加快腳步,想看看誰這麽大膽竟敢在這裏飲酒。走過屏風,小山一般的酒
壇雜亂的堆在大廳,而歪歪斜斜地躺在正中央的,竟然就是那個神聖不可侵犯的
師父!

  我大吃一驚,即便是命懸一線的時刻都不曾這樣的不安。在我的記憶裏,師
父是個決定聰明的高手,沒有她解決不了的難題,也沒有她應付不了的對手。我
從不知道師父真正的實力有多高,但我知道那是一個我做夢都無法仰望的境界。
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能讓這樣強大智慧的師父喝的爛醉如泥?

  我上前扶住師父,師父配合地用一只手撐死身子,然後又喪失了所有力氣一
般癱軟在我的懷裏。師父從不介意和我親密接觸,可不像對凡霜那樣,我對師父
始終留有一份崇拜哥敬重,因而最多只是拉拉小手,像這樣摟在懷裏,卻是極爲
難得的經曆。

  「你……你來啦,我還在想你去哪兒了。」師父嘻笑著說,欺霜賽雪的臉上,
多了一層桃紅。

  師父對於我的調戲一向不過害羞默許,從未主動發起攻勢,更沒有像今天這
樣用輕浮調戲的語氣和我說過話。我見她不像平常的自己,道:「師父,你醉了,
我扶你去床上躺著。」

  「我才不要!」師父在我的懷裏嬌嗔,「別叫我師父,你應該叫我念露小寶
貝,或者叫我念露甜心,或者叫我……媽。」

  我心中一痛,隱藏多年的執念,一把刀一樣插在我的心裏。我不知如何是好,
只能不斷重複:「師父,你醉了。」

  「我當然醉了,你個小傻瓜。」師父飽含深情地看著我,口中的酒氣讓我控
制不住地想吻上去,「不喝醉,我怎麽能看到你呢。」

  我哭笑不得,還在想爲何師父突然變得如此大膽直接,原來是把我當成了她
幻覺中的人,於是勸道:「師父,我真是缵河。您怎麽喝這麽多酒?」

  「酒?酒可是個好東西。在你闖入我的生命之前,我從來沒喝醉過。在你進
入我的生活之後,我每一次喝醉,都是爲了你。你知道嗎,自從她把你交給我的
那一刻,我就無時無刻不想和你在一起。在你出現之前的日子都不過是行屍走肉,
而你不在我身邊的時候,整個世界都不存在了,茶沒有味道,人沒有味道,事更
沒有味道。我好像永遠和你在一起,永不分離。但我不能……我答應過……」

  師父哭了起來,像個小女孩。我手足無措,從未想過,有一天會看到師父的
眼淚。

  「那個姓王的女孩來的時候,我以爲我能放下,我以爲我可以在你面前裝出
若無其事的樣子,也可以在你背後繼續平常的生活,但剛回來,我就拿出了酒壇,
一直喝,一直喝,直到你出來陪我。」

  我看著近乎呢喃的師父,一個隱藏在我心底許久的問題,一件平時我絕無膽
量問出口的事情。我用顫抖地嗓音問:「師父,我的親生父母——」

  「師父。」

  屋外傳來柒紅葉的聲音,見沒人回應,柒紅葉走了進來,看到了酒醉的師父,
似乎並不怎麽驚訝,倒是我在這裏讓她吃了一驚:「缵河,你怎麽在這裏?」

  「你呢,」我被柒紅葉打斷,憋了一肚子氣,反問道,「你來這裏做什麽?」

  「王翩曦的仆人出了些事,我來請示師父,但看來現在需要我自行解決了。」

  我一聽大怒,道:「那個唯予在哪裏?我一定要將他碎屍萬段!」

  「你還不知道?」柒紅葉驚訝地說,「中午比試輕功後,王小姐趁所有人不
注意,將她的仆人從山崖上推了下去,唯予恐怕沒有什麽生還的可能。」

  「啊?」

  人生機緣際會真是奇妙無比,正在我琢磨著如何將唯予千刀萬剮時,唯予卻
已經先一步死了。師父還是醉的一塌糊塗,我和大師姐將她搬到床上,大師姐說
她從沒見師父醉成過這樣,怕是要一整天才能醒來。

  我和大師姐說了這兩天的經曆,當然略過了所有和唯予有關的片段。我不想
說死人,既然他已經死了,就讓那些秘密永遠塵封下去,對所有人都好。柒紅葉
聽我說到覓瘟時,便大是動容,一直到樂鬼出現,覓瘟解開我的真氣又對我下毒,
柒紅葉一把抓過我的手腕,兩根玉蔥般的手指搭在我的脈上,波瀾不驚的額頭第
一次出現起伏。一直到我說完自己吃仙藥、融金丹的經曆後,柒紅葉還是愁眉不
展。

  半晌,柒紅葉松開手指,搖頭道:「你現在的情況聞所未聞,只怕師父醒來
也沒什麽好方法除非召集門中各長老,一起研究一年半載,才能有確切的把握。」

  我對比倒不是很在乎,反正現在不痛不癢。要是把我關在小黑屋,讓一群老
古板研究上幾個月,那才真會逼瘋我。

  「那個覓瘟是什麽來頭?」

  柒紅葉扭過頭,沒有回答。我去看她的臉時,發現她的眼睛紅紅的。

  「怎麽了?」我柔聲問,「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怎麽哭了?」

  柒紅葉開始不言不語,我一再詢問,才道:「師弟,你怎麽這樣不自重,明
知道覓瘟是不利於本門的妖女,還和她……若是她趁機對你下毒,我……我們豈
不是再也見不到你了。」

  我笑道:「大師姐你多慮了,即便我小心提防,覓瘟對我下毒也輕而易舉,
根本不用耍這樣的小手段。我知道了,一定是大師姐你聽說我和覓瘟親熱,吃醋
了對不對?」

  柒紅葉臉一紅,顯然被說中了心事。她對師弟一直是又敬又愛,加上不擅表
達,很難像凡霜和晴雪那樣和我親熱。盡管柒紅葉一直在心中吃味,可她也是一
樣的愛她的師姐師妹,是以從來不肯表達出分毫,只得自認是當大家閨秀需要付
出的代價。這時聽到一個不要臉的下賤妖女,靠著淫蕩和自輕,竟然可以和她敬
愛的小師弟在認識的第一天就進行自己十幾年來都沒有過的親密接觸,長久積攢
的情緒瞬間爆發,才忍不住旁敲側擊。

  我嬉笑著靠近柒紅葉,想和她也來一些親密接觸。柒紅葉紅著臉推開我,心
裏害羞到了極致,轉移話題說:「封閉人真氣的方法有很多,但無不需要偷襲或
者本身功力遠超對方,斷然沒理由在你全神貫注的情況下得手。你說她的功力和
本門的綠衣弟子相當?」

  現在回想,兩次覓瘟得手時我都被分神了,可提到分神的原因,就不得不提
王翩曦和唯予私下的那些勾當,所以這會兒只好死鴨子嘴硬,一口咬定原來的說
法。

  柒紅葉想了很久,都不清楚覓瘟是怎麽做到的。若是有面對面就能封印住功
力遠超自己的人的真氣,那世間的人也不用費心修煉了,直接學會這一招便天下
無敵。正百思不得其解間,一只手搭上了她的胸口。

  以柒紅葉的境界,早已習慣通過真氣,感受身邊的一切風吹草動,可我偏偏
無法被感知到真氣,所以偷襲別人時可能失手,偷襲大師姐和師父這樣的高手事,
卻百發百中。

  「你還鬧,就算要……也得等辦完正事之後啊。」

  「正事?」我不解地問,「什麽正事?」

  柒紅葉的臉更紅了,嗫嚅半天,才蹦出五個字:「把褲子脫了。」

  「什麽?」我以爲我聽錯了,那個木讷、沈悶的大師姐,竟然會主動讓我把
褲子脫了?

  「還不是因爲你不自重,若是那妖女趁機給你下了淫毒怎麽辦?」

  「那你這是要……」

  「幫你……還是、還是快把褲子脫了吧。」

  看著柒紅葉快要哭出來的表情,我決定不再逗她,以免她羞愧難當,讓我去
找別的師妹,那可就糟糕了。我三下五除二的脫下褲子,盡管我不喜歡覓瘟那個
妖女,但和她待了一天後,我脫褲子的速度有了明顯的提升。

  「不是……不是在這裏!」柒紅葉急道,師父她老人家還睡在身邊,自己若
是和缵河……豈不是大不敬?

  我笑道:「是你讓我快脫掉褲子的,若是想讓我穿回去,那你就動手給我穿
上吧。」

  柒紅葉跪在我身前,我的雞巴剛好豎起,彈在她的鼻尖。柒紅葉嚇的後退,
可立刻便被我的雞巴迷住了。她還從沒見過這樣不可思議的東西,盡管島上也有
雄性的動物,可師弟的東西和那些禽獸的都不盡相同,看上去怪怪的,還有一種
奇怪的魅力。

  我要是知道柒紅葉拿我的雞巴和禽獸比較,一定會氣的七竅生煙。幸好我不
會讀心,因而笑著道:「請問紅葉郎中,第一步應該做些什麽呢?」

  柒紅葉羞的說不出話,伸手握住雞巴,卻被它的熱度嚇得抛開,我吃痛,玩
笑道:「我我總算知道什麽叫良藥苦口了。」

  柒紅葉在門中秘籍也看到過些雙修的法子,正適合用來驅散淫毒。可這些書
柒紅葉是看也不屑看的,只有偶然翻到時才會瞥上一眼,也幸虧她記憶力驚人才
能記住。那書上寫過要讓雙方「十分感動」,「真氣激蕩」,雙修才能起到效果。
可盡管知道理論,實際上……柒紅葉看向我的雞巴,深呼吸,下定了決心,一把
抓了上去。

  我大聲呼痛,柒紅葉知道自己太過用力,趕緊放開手,用掌心又像捧著寶貝
一樣輕輕貼著我的雞巴,見我不反感,才稍稍用力貼緊了些,又緊了些。

  接下來該怎麽做?

  柒紅葉呆呆的看著我的雞巴,而我的雞巴也在她的注視下一點點軟了下去。

  怎麽會這樣!


                              【未完待續】
2020-2-25 13:5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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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與王 (09) 作者: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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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與王


作者:行三
2020年2月25日發表於第一會所SIS001


                                 第九章

  柒紅葉恐慌地看著我。書上從來都沒寫過雞巴會一上來就變軟,是不是自己
哪裏做錯了,還是……自己、自己在師弟的眼裏根本不像個女人?

  其實是因爲覓瘟的技術太過於高潮,那火山噴發一樣的快感也太過於刺激,
讓我至今還有些緩不過來。更何況柒紅葉捧著我的雞巴什麽都不做,光在那裏發
呆,我等的無聊,雞巴自然難免會有些疲軟。

  「試試用嘴,」我提議,「用嘴把它含進去。千萬別碰到牙齒。」

  柒紅葉聽後,微微張開嘴,似乎在想象將雞巴含進去的場景。可這種事情,
不是只有那些下賤的妓女才會做嗎,難道是因爲自己主動要求雙修,所以師弟因
此看輕了自己?還是說書上寫的都是騙人的,口交只是很正常的事?可一本書上
寫錯也就罷了,怎麽可能這麽多書都一起寫錯?

  柒紅葉覺得自己的腦子快要被燒焦了,看著我的疲軟的雞巴,柒紅葉認命一
般,仰起頭,將我的雞巴放在她的左手手心,用右手快速撸動起來。

  不得不說,柒紅葉根本沒有任何技術可言,沒有任何潤滑的手交,讓我的覺
得雞巴都快被撸掉皮了,不要說比不上覓瘟的技術,即便連覓瘟的一個魅惑的眼
神都比不上。可如此插進的手交,還是讓我忍不住硬了起來。

  雞巴雖然是硬了,但好像並沒有出現真氣激蕩的現象。莫非,一定要含進去,
才能讓缵河「十分感動」?可是……看著我的雞巴,柒紅葉最終還是沒敢含進去,
而是加快了速度。

  「停、停!慢一點!」

  盡管過程有些痛苦,可生理反應還是讓我有了射精的沖動,我自慰時還從來
沒這麽快過,我都覺得自己要被柒紅葉弄早泄了。

  柒紅葉不解地看著我,聽話的減緩了速度。隨著動作開始溫柔,我也終於開
始産生了快感。

  終於感到了我的「激蕩」,柒紅葉松了口氣,開始運轉真氣和我配合,道:
「放松,跟著我的真氣一起運轉。」

  我有些喪氣,柒紅葉不僅技術和覓瘟比起來是天上地下,還剛有快感就停下,
實在是無趣的很。不過既然她這麽說了,我也只好聽從。

  柒紅葉用真氣在我的體內運行一周,皺眉道:「你已經中了那妖女的輪回鎖,
幸好你身體的異變吸走了大部分的毒性,只留下些許殘余,否則等積攢的多了,
會讓你再也無法對除了那妖女之外的人産生快感,十分的陰邪。」

  「什麽?」我大吃一驚,不讓我對女人産生快感,比殺了我還讓我難受,下
次見到覓瘟。一定把她先奸後殺!

  柒紅葉的雙修讓我感覺很新鮮,別人的真氣在體內流轉,就好像柒紅葉鑽進
了我的身體,又對著我的經絡盡情撫摸。我身體的異變後,那本就不多的毒更是
所剩無幾,真氣運轉不足一個周天便清理幹淨,可柒紅葉還是一板一眼的運行玩
整一輪,才抽走真氣,松了口氣,道:「總算沒事了,下次可千萬要牢記這次的
教訓啊。」

  我見柒紅葉要站起來,急忙裝作痛苦的樣子大喊道:「哎呀,痛死我了!」

  「怎麽了?」柒紅葉趕忙握住我的雞巴,卻沒發現我的身體有什麽異樣。

  我裝出苦不堪言的表情,指著雞巴說:「我的雞巴快痛死了!」

  柒紅葉仔細檢查幾遍都沒發現不對,加上我又不太擅長撒謊,表情裝的也不
太像,讓柒紅葉一下子甩開我的雞巴,說:「你騙人。我爲你……是爲了給你治
病,如果你還存著其他念頭,那可是把我看輕了。」

  我見詭計被識破,只好哀求道:「大師姐,你就幫我射出來吧,我的雞巴真
的硬的發疼,渾身都難受。」

  「那你、那你可以自己……男女有別,我怎麽能幫你做這種事呢。」

  「我不管,都是因爲大師姐,我的雞巴才腫成這樣,一定要大師姐幫我射出
來。大師姐,求你了!」

  每一聲「大師姐」,都叫得讓柒紅葉的心都化了。缵河說的有理,既然已經
開始雙修,那不妨便做到最後一步好了。柒紅葉用手握住我的雞巴,有些猶豫的
看向熟睡的師父。

  我央求道:「師父不會醒來的,她都睡熟了不信你看!」

  我摘下鞋子,砸在師父的後腦勺上。師父在夢中嘟囔著什麽,翻過身,竟然
抱著我的鞋又甜甜的睡了起來。

  「缵河!」柒紅葉皺眉,「你怎麽能拿鞋扔師父呢。」

  我急不可耐地說:「你看,師父醒不過來的,我的大師姐,我的好師姐,求
求你可憐可憐我吧,我都快要被憋死了。」

  柒紅葉的臉紅的像一顆熟透的李子。剛剛的行爲,還可以解釋爲解毒心切,
可現在自己爲師弟手交的唯一理由,就只剩下流的欲望。師父對缵河的愛,所有
人都有目共睹。如果缵河要選一個人當妻子,那個人也一定是師父。可自己,現
在卻背著師父,在師父的房間,在熟睡的師父面前,和師弟做這樣恬不知恥的事,
而師父卻抱著師弟的鞋子睡得正香,自己簡直是大逆不道,天理難容。可看著缵
河急切的表情,柒紅葉忽然覺得即便天理難容,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舒……舒服嗎?」柒紅葉紅著臉問。這已經是她能做到的極限。

  「舒服……再握緊一點,不要太緊。最好兩只手一起,對,像這樣配合著,
有一點節奏。如果能用嘴或者用胸,那就更好了!」

  聽我這麽說,柒紅葉停了下來,問我:「那個妖女,是不是就是這樣對你的?
我……我對你一往情深,你怎麽能將我和那樣的妖女相提並論?」

  柒紅葉突然停下已經讓我有些不滿,又聽她難得的反駁我,更是氣不打一出
來。從小到大柒紅葉從來沒有任何一件事、一句話違逆過我的意思,平時更是各
種「願意爲我做任何事」,沒想到真的要她做事時,就連一個手交還要推三阻四,
看來她平時說的那些話,不過是騙人的罷了。

  我哪裏知道柒紅葉的心思。不要說給我手交,即便我在這裏搶占了柒紅葉,
不給她任何名分,她柒紅葉同樣會甘之如饴。之所以推脫,不過是害怕師弟誤以
爲自己輕薄下賤罷了。

  我見柒紅葉停了下來,故意氣她道:「覓瘟做的可比你好多了。她的兩只手
就像是蝴蝶一樣的靈巧漂亮,我的雞巴在她的手裏就好像到了天堂。別說是手交
了,就算是口交、乳交,只要我說出,她也不會拒絕。如果她能爲我手交,那天
底下其他任何人的手交,我都不稀罕了。」

  柒紅葉不語,手又恢複了撸動。我見她服軟,一股征服感湧上心頭,忍不住
惡作劇的繼續刺激道:「你也太差勁了,兩只手連覓瘟的一根腳指頭都不如。如
果你是妓女,即便倒找我錢,我也不會去找你。我真希望覓瘟才是我的大師姐,
這樣我每天都能享受她的至尊手交了。」

  柒紅葉又傷心又氣氛,半天才憋出一句話:「她見過的雞巴多了,自然技術
比我好。」

  對於柒紅葉來說,這已經是難得的重話。可這樣輕微的反抗,只能使我的施
虐心越發高漲。我將雞巴從她的手裏抽出,轉身冷冷地說:「既然你的手這麽金
貴,幹嘛還要委屈自己和我雙修。讓我死得了。」

  柒紅葉無言以對,只好膝行到我的面前,給我繼續撸管,看來以後只要我想
要了,隨時都可以去找她。但我還嫌不夠,想更進一步,於是推開她的臉說:「
我不稀罕你給我手交。如果你不願意的話,那就算了吧。」

  柒紅葉只好說:「我是自願的,我想給你……撸管。」

  我還是不滿足,手按在柒紅葉的臉上將她推開,道:「還不夠,我要你求我。」

  「我求求你,」柒紅葉頓了頓,用盡所有力氣才將後面的話說完,「讓我你
給你撸管吧。」

  「一點誠意也沒有!」我叫道。

  柒紅葉無奈,道:「那要怎麽樣?」

  我想了想,說:「除非你給我磕頭求我,我才相信。要不然你給我用嘴給我
口也行。」

  柒紅葉哪裏肯答應,軟綿綿地說:「缵河,別爲難大師姐了,好嗎?」

  佳人的柔聲細語,即便是鐵人的心也能融化。可我卻不爲所動,道:「我算
是看透你了,你走吧,以後我也不要見到你!」

  柒紅葉沈默良久,在我正面跪好,而後五體投地地拜倒在我的面前。

  我簡直不敢相信我眼前發生的一切。我的大師姐,那個所有師姐師妹的楷模,
竟然跪在我的面前,求我讓她給我手交。我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笑道:
「好吧,我原諒你了。」

  柒紅葉沒有說話,只是輕柔地繼續給我手交。這一次明顯舒服了許多,我得
意於自己的調教成果,看向柒紅葉時,發現她的眼角滾動著淚珠。我的玩心大起,
捏住大師姐的臉蛋,非要讓淚水滴下來不可。那滴淚在眼圈裏轉了幾圈,在眼角
破碎,隨著臉龐滑落下來。大師姐的臉很軟,讓我忍不住拍了拍,見大師姐沒有
反抗,手上用的力氣也逐漸加重,甚至「啪啪」作響。

  對於柒紅葉的功力來說,打臉對於心靈上的重擊要明顯強於生理。她不知道
今天到底是怎麽了,她只跪拜過父母、天地和師父,除了皇上,世間再沒有什麽
值得她去跪拜。可當缵河說出再也不和她見面的話時,所有的理智都在一瞬間灰
飛煙滅,唯一需要考慮的,是究竟選擇磕頭還是口交。

  柒紅葉對於發生的一切都暈乎乎的,好像做夢一樣,沒有任何實際感,直到
我用力拍她的臉時也一樣。強烈的背德感,已經屏蔽了柒紅葉所有的道德和羞恥。
隨著臉龐的漸漸紅腫,柒紅葉一個沒忍住,上前含住了我的龜頭。

  「哦——」我呻吟,「全都含進去!全都含進去!」

  「缵河!」躺在床上的師父忽然大喊。柒紅葉嚇了一跳,如同一只偷腥被抓
的老鼠,慌亂的幫我提上褲子。我也嚇了一跳,沒想到師父竟然會突然醒來。

  「——你在哪兒……爲什麽不來安慰師父……你不是說過,師父永遠是你最
愛的人嗎……」

  我和柒紅葉對視,同時松了口氣。原來師父沒醒,是在說夢話。

  「缵河……師父好想你將我抱在懷裏……」

  柒紅葉呆呆地看著師父,聽她夢中還在向師弟表達情意。這一切是那麽的美
好,卻又是如此的錯誤。盡管是錯誤,可她怎麽也放不下。

  我距離射精只差臨門一腳,絞盡腦汁地想著如何才能勸大師姐完成剛剛的事
情。直接脫下褲子?太直接了吧。開個玩笑?對別人可能行,但對古板的大師姐
估計夠嗆。說幾句甜言蜜語?可是從哪裏說起呢?

  「我……先走了。」柒紅葉扭過頭說。這是我最不願意看到的是,可盡管我
的功力大增,卻依舊連大師姐的衣角都沒能抓到。到了門口,柒紅葉整理下淩亂
的衣服和頭發,頓了頓,卻還是頭也不回了走了出去。

  唉,這下可慘了,我的雞巴硬的跟鐵棍一樣,該找誰解決呢?

  在經曆了無數曲折、危險後,我終於可以完成昨晚就想做的事——和王翩曦
見面。大師姐沒有現身,師父還躺在床上,是月夢負責招待,看上去她已經完全
不在意和王翩曦之前的過節。

  晚餐是在距離王翩曦的小築不遠處的涼亭進行。月夢在晚餐剛開始時便知趣
的借口離開,還不忘對我擠擠眼以示鼓勵。看著月夢離去的背影,我不禁盡管她
完美的身材,盡管個頭偏低,卻更顯可愛動人。

  「翩曦,我真想不明白,怎麽會有人不喜歡月夢師姐。」

  「想聽個秘密嗎,」王翩曦將一縷散亂的頭發捋到耳後,「其實我並不擅長
琴棋書畫或者詩文什麽的。教我的先……老師,他自己都識不了幾個字。」

  「怎麽可能!」我吃了一驚,瞪大眼睛問,「可你明明是王家的千金,你怎
麽可能不會……」

  「好吧,其實我的童年基本上是在街上度過。我爹常年不在家,我猜他可能
是覺得對我有愧吧,所以很少管我。」

  王翩曦的臉在燭光下顯得格外嬌媚,沖淡了本來的英姿。我還是有些不信,
問:「可你爹怎麽可能給你請一個連字都認不全的先生?」

  「可能是我太調皮了吧。」

  一段回憶突如其來的闖入王翩曦的腦海,那是在她還沒落入那家夥魔爪時的
「美好」時光。她正在一個破廟裏和兄弟們慶祝又趕跑了一個教書先生,一個一
桌破爛、貼著浮誇八字胡的道士從廟口走過,還舉著一個長的驚人的白底黑字旗
子,上面寫著:看病、測字、算數、收雞毛「那是什麽人?」小王翩曦指著道士,
大笑起來。

  一個小弟瞧了一眼便說:「哦,那家夥啊,你沒看到他的旗子正面還寫著『
啓蒙、修仙、木工、煉金術』呢。他就是個窮酸先生,連個秀才都考不上,估計
連字都認不全勒。他挨家挨戶敲門。請他們雇自己教書,要是沒人雇,就找個空
地交附近的孩子識字,只需要父母賞他口剩飯就行。雖然沒見有哪家願意雇他,
但混了這幾個月,竟然也沒被餓死。」

  「是嗎,怪人。」小王翩曦嘟囔著,心裏有一種不祥的預感,要是老混蛋雇
他來惡心自己,那可真是棘手的很,「吃著,喝著啊,別客氣,我請客!」

  現在沒必要想著那種家夥。王翩曦低著頭,擡眼望向我,嘴角滿是笑意:「
你可真是個難見的家夥啊。」

  那一刻,我領悟了什麽叫做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顔色,一時竟有些
不好意思,紅著臉說不出話來。

  「噗嗤。」王翩曦銀鈴的笑聲,更是讓我的心癢癢的。

  「嘿,嗯——你介意我坐到你的身邊嗎?」

  「怎麽,」王翩曦調笑,「你是準備道歉,還是準備再做一些失禮的事?」

  我見王翩曦沒有拒絕大喜過望,把椅子移到她的身邊,王翩曦裝作不經意的
樣子,將手放在桌邊,被我一把握在手裏。

  王翩曦的手柔若無骨,真難以想象這只小手能揮出招招致命的劍法。如此霸
道的女子,此刻卻坐在我的身邊,任我索取所需,真是我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一時間,甜言蜜語如同本能一樣從我的嘴裏說出。平日裏聽來肉麻的情話,
此刻卻化爲我最真摯的誓言。突然間,我停住嘴,王翩曦的雙目和我的對視在一
處,我的情再難自禁,吻了上去。

  王翩曦在我的身上聞到一股沁人心脾的氣味,只想躺倒在我的懷裏。隨著我
的紅唇越靠越近,王翩曦的心史無前例的狂跳起來,就像她的心髒手持一柄重錘,
急切地想從她的胸膛裏逃出來。

  「不!」

  王翩曦在最後一刻推開我,氣喘籲籲地說:「李公子,我覺得我們之前,或
許發展的太快一點了,不是嗎。爲什麽要將所有的驚喜都在第一天用盡呢。天色
已晚,我該回去了,讓我們明天再繼續我們的約會。畢竟,能出什麽意外呢?」

  王翩曦的話說的合情合理,可一股怒火卻從我的心底湧出。似乎這些天我遇
見的每個人,都在推開我,讓我等一等,唯一一個沒有對我說不的人,還差點沒
要了我的命。我很喜歡王翩曦,她是我見過最美麗的女孩,但抛開這一點,她又
算是什麽東西,憑什麽那個唯予可以對她動手動腳,而我就連親親她都不行?

  我拉著王翩曦的手腕,耍賴道:「你不讓我親一口,今天就別想回去。」

  王翩曦去抽她的手,我抓的力道本來不大,可王翩曦的小臂在中午的比賽中
受傷,這時疼痛起來,一時竟沒有抽出來。我誤解了王翩曦的舉動,以爲她不過
是象征性的抵抗,於是興高采烈的閉上眼吻了上去。眼見我的嘴唇越來越近,王
翩曦一時情急,竟然反手給了我一巴掌。

  這一巴掌讓我目瞪口呆,捂著臉不清楚發生了什麽。出生以來,還沒有誰打
過我耳光,即便是覓瘟,也對我神魂顛倒,一路上不是寵著就是哄著。王翩曦這
一巴掌,徹底打散了我對她的念想。

  「你……好自爲之吧!」

  王翩曦說完轉身離去。我還捂著臉,奇怪的是,震驚過後,臉不但沒有一絲
紅腫,甚至挨打時都不甚疼痛,只不過有些過於震驚。

  我生著悶氣,一個人把桌子上好幾人份的食物全部吃光,這一天的遭遇可餓
壞我了。吃完飯,我的火氣修煉消了,又想起王翩曦傾國傾城的美貌,心裏有些
懊悔,反正唯予已經死了,我又何必操之過急呢。王翩曦明顯對我有意思,如果
真的和她成婚,以後有的是機會和她親熱,何必因爲一時的心急,就錯過這樣一
個大美人呢。

  唉,算了,還是去主動給她道個歉吧,誰讓我是個男人呢。

  我吹滅了蠟燭,走向王翩曦的小築。本來沒幾步的路程,我卻總覺得有些不
對。好像有人一路上都在跟蹤我,那人跟蹤的技術極高,而且氣息隱蔽的極好,
我幾次故意消失在樹叢裏,那人竟然都沈得住氣,沒有貿然現身來找我,而是等
在我的必經之路。一盞茶的路程,我硬是走了小半個時辰,還是沒能甩掉跟蹤者,
反倒開始讓我懷疑是不是自己神經過敏。我沒有任何那跟蹤者存在的證據,可我
體內異變過的真氣,卻讓我感覺到周圍有什麽東西在。

  奇怪,莫不是這真氣壞了?明天問問師父,這畢竟不是我原本的真氣,出問
題很正常。

  七扭八拐,我到了王翩曦住的小築,遠遠的看去,有一個穿著破爛土灰色鬥
篷的人站在門口。那人不時左右張望,似乎在放風,可卻站在月光下,任誰看去
都是一目了然。

  無數疑問湧上心頭,這人是誰,剛剛的跟蹤者到底存不存在,他們是不是一
夥的,難道今夜,這裏又要出什麽不得了的變故不可?。


                            【未完待續】
2020-2-25 16:57#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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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與王 (10) 作者: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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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與王


作者:行三
2020年3月1日發表於第一會所SIS001


                                第十章

    我輕而易舉的躲開了門口那人的視線,溜了進去。人在運動間難免使用真氣,
被人察覺,不被發現的使用真氣,需要多年的刻苦練習。而我則方便的很,反正
沒人能感受到我的真氣,而運足真氣,想避開門口那人的視線簡直輕而易舉。

    闖進小築,屋內傳來的氣息讓我一楞,不敢相信自己感覺到了什麽。這遠比
門口放風的人更讓我心驚肉跳,我屏住呼吸,輕輕的在窗戶上戳出一個小洞,看
了進去。里面的人和事,讓我悲痛欲絕同時恐怖萬分——本來應該粉身碎骨的唯
予,竟然就在王翩曦的屋里,摟著她坐在床上。

    王翩曦的表情,卻不似昨天那樣冷若冰霜,雖然仍然皺著眉,雙頰卻變成了
可愛的粉色。而唯予那無恥的大手,正在王翩曦身上肆意地摸索。

    “去見你的小男朋友了?”

    王翩曦的眼中,恢複了一絲清明,可隨即又被無邊無垠的欲望淹沒。

    “我很好奇,你到底為什麽不讓他吻你,是因為這個……”唯予淫笑著揉捏
王翩曦挺翹的屁股,“還是因為這個……”

    唯予的手快速在空中比出三個複雜的手勢,王翩曦閉上眼,整個身子都由於
快感而顫抖。見狀,我將手勢牢牢的記在心里,或許在破解控制時能用的上。

    “是你……都是你讓我……”王翩曦斷斷續續地說道,激烈的快感讓她的大
腦一片空白,只想放棄思考,永遠漂浮在這幸福的海洋。

    “哦,是我讓你在約會前拿我的精液漱口的嗎?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是你求
著我要給我口交,以換取去約會的機會吧?你猜你的小男朋友知不知道在和你約
會的時候,你渾身上下都沾滿了我的精液?和男朋友親吻是有違禮節,親男人的
雞巴卻是可以隨便拿來交易的籌碼,嘖嘖嘖,我還真是讀不懂你啊。”

    “你……纘河公子比你好一千倍,一萬倍,你就算再怎麽侮辱我也改變不了
這個事實,我永遠都不可能喜歡你,你死心吧!”

    王翩曦的話音剛落,就被唯予撲倒在床上。四目相對,兩條舌頭糾纏在空中,
每一個細微的動作在窗外的我眼里都一覽無余,甚至還能看清那從唯予口中流入
王翩曦舌頭上的口水。

    舌頭的纏綿很快結束,可狂亂的親吻卻剛剛開始,唯予像是想用舌頭將王翩
曦絕美的臉塗滿惡心的口水,而王翩曦竟也以吻回報。

    半晌,唯予喘著粗氣笑著說 :“你喜歡的人,連你的手都不能拉,你討厭的
人卻可以隨便的親你,所以依我看,喜不喜歡也沒什麽打緊的。”

    王翩曦無言以對。在唯予解開她的外衣時,王翩曦用盡最後的意誌力,抓住
他的手腕,說:“別告訴他。”

    “別告訴他什麽?是別告訴他你其實是個淫亂的騷貨呢,還是別告訴他你是
我的私人性奴呢?”

    唯予想繼續脫王翩曦的衣服,可王翩曦卻死死的抓住唯予的手腕,說 :“你
發誓,別把這件事說出去。我可以給你,但求你別把這件事說出去行不行?我從
來沒有求過人,但這一次我求求你不要說出去,我不能……”

    我可以看到王翩曦眼里那所有曾經的抵抗都已經煙消雲散,她已經不抱任何
保持清白的幻想,無助地想要以清白作為籌碼,絕望的試圖和魔鬼達成交易。這
樣的英姿颯爽的絕世美女,卻放棄了一切的自尊和廉恥,只求換得最後那一絲表
層的體面。

    唯予用力掰開王翩曦的手指,毫不留情地說 :“看得出來,所以你求人的本
領才那麽差。不過別擔心,今後你有很多的機會練習怎麽向我哀求。”

    王翩曦主動吻了上去,兩個人的嘴貼在一起不斷地變換著方向。一吻終了,
王翩曦還繼續吻著唯予的脖子和胸膛,嫻熟的動作仿佛一個乖巧的性奴在服侍她
的主人。我可以看得出,為了最後那點體面,王翩曦願意打破一切尊嚴和底線,
而唯予則聰明的利用了這一點,將王翩曦帶往萬劫不複的墮落深淵。

    我的憤怒早在第一時間便達到了頂峰。從看清屋內的人時,我便忍不住想要
沖進去,將那個唯予碎屍萬段。可門口站崗的人雖然功力低微,卻奇奇怪怪,唯
予更是有不少詭異的本領,貿然行事只會讓我自己身陷囫圇,可就此離去找幫手
我又不甘心,不論是去找師傅還是去找大師姐,都需要很多時間,萬一在我離開
的期間,唯予對王翩曦做了什麽,那即便事後將他碎屍萬段,也難消我心頭之恨。

    無奈,我只好繼續看下去,靜觀其變。

    唯予怎麽可能因為幾個吻便輕易放過王翩曦。可王翩曦也沒打算放棄,在權
衡許久後,王翩曦終於下定決心,用顫抖地嗓音說 :“相、相公,請你讓我服侍
你吧。”

    聽到這句話,怒火如同風暴一樣席卷了我的大腦,木制的窗框都被我摁出一
個手印。自己的未婚妻,竟然管其他的男人叫相公,這還是任何一個男人能忍下
來的事嗎?唯予,你若是落在我的手里,我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沒有誠意。”唯予不客氣地指出,“如果叫我相公,你就應該自稱妾身才
對。”

    “妾、妾身?”王翩曦的嘴唇微微抽動,“請讓妾、妾身服侍你。”

    “誠意還是不夠。你應該說的具體一點,你都準備服侍我些什麽啊?”

    王翩曦從小嬌生慣養,都是被別人伺候,哪里服侍過別人?可被唯予調教了
多年,天長日久也從他身上學了不少東西,此時壓住怒火,道 :“讓妾身吃你的
雞巴,舔你的卵蛋,讓你那粘稠灼熱還毫無用處的精液四處飛濺,這總行了吧?”

    “你究竟是在誘惑我,還是在詛咒我,這個語氣不太對吧?還是沒有誠意。”

    “你可不要太過分!”王翩曦咬牙切齒地說,“信不信我拋下一切和你……”

    “和我同歸於盡,對不對?”唯予笑嘻嘻地說,“你還記不記得我第一次親
你時,說了什麽?”

    當然記得!王翩曦就算是死,也忘不了她這輩子第一次收到侮辱的那段記憶。
不過記憶中最鮮明的,卻是唯予那張倒黴的臉。那真是一張倒黴透頂的臉,一眼
就能看出這個人一定是一輩子都沒交過好運,就算當場自殺也沒人會感到意外。
更何況他的裝扮也是一副倒黴模樣 :滿臉的面粉,燒焦的痕跡和墨水將嶄新的袍
子染成了舊袍子,頭發上還被打了幾個雞蛋。王翩曦看著他的樣子,實在是忍不
住想笑,尤其是想到這一切都是拜自己所賜時,更是無比得意,於是捧腹大笑起
來。

    他想說話,卻先噴了一口面粉出來:“大小姐,不就是從你的胯下鉆過去嗎,
我又沒說不鉆,何必要搞出這麽大的場面呢?”

    王翩曦笑夠了,岔開腿罵道 :“下三濫的酸腐書生,讀了幾本書就不知道祖
宗姓什麽了,還敢來這里教我讀書?我呸!出門之前也不打聽打聽本小姐的名號,
我還以為是什麽硬骨頭,沒想到這樣沒種,我看你也別當什麽教書先生,還是直
接送進宮去當太監得了。鉆!”

    這家夥倒是沒什麽怨言,說鉆就鉆,讓王翩曦更看不起他了。都說男兒膝下
有黃金,讀書人更是仗著識幾個字,總是一副了不起的樣子。之前幾位先生,聽
說要鉆襠,不管是真是假,都裝出一副寧死不屈的樣子,還真有幾個撞的頭破血
流,直接暈倒被人擡出去的。沒想到這次的看著棘手,其實是個軟骨頭,自己一
見面就把他的假胡子拔了個精光,他不但沒吹胡子瞪眼——當然他也沒胡子可吹
了,竟然還笑瞇瞇地自我介紹。鉆完襠,王翩曦還有些意猶未盡,過程實在太簡
單了,幹脆又讓他寫了一份聲明,上面認了幾樁官府追查的大案,還特別提及了
他借著教書的名義到處非禮女弟子的事,最後讓他簽字按手印,才把他踢了出去。

    拿著這份聲明,王翩曦高興壞了。最好的情況,這個家夥從此受制於自己,
再也沒法兒想父親告狀。就算事情沒這麽順利,他一怒之下遠走他鄉,自己也可
以將這份聲明移交官府,把這家夥打上幾百板子,看以後還有誰敢來這里教書。

    第二天,那個先生果然沒敢再出現。王翩曦正在得意,忽然眼前一黑,什麽
都看不見了。

    好啊,還想反過來暗算本小姐,那就看看誰的本事更大吧!

    幾乎同一瞬間,王翩曦拳打腳踢,施展渾身解數,卻全打在了空處。

    王翩曦已經反應過來自己被一張巨大的被子蒙住了,而且不知為何還濕漉漉
的,讓人起雞皮疙瘩。正要去掀被子,背後卻被人拍了拍,王翩曦大驚失色,對
著被子外面一通亂打,卻還是什麽都沒打到。

    撲空了幾次,王翩曦氣喘籲籲,疑惑自己怎麽比平時累的快了,心想怎麽也
不能這樣糾纏下去,一定要先出了被子再說。可此時,什麽重物打了過來,和前
幾次的輕拍不同,這一下打的王翩曦眼冒金星,一下子摔倒在地。那人顯然還沒
解氣,掄著重物不停地打在王翩曦身上,雖然有被子隔在中間,王翩曦還是被打
的七葷八素,怒火沖天。

    這家夥竟然還敢反過來暗算我!王翩曦有心反抗,四肢卻不知為何一點力氣
都提不起來,只好任由他打。

    可惡。幹脆自己先裝死,等他掀開這個古怪的被子後,再打他個措手不及!

    那家夥打了一會兒就停了下來,王翩曦正等他掀開被子,不料那人卻將王翩
曦裹在被子里,還擡了起來。王翩曦正不解他的用意,忽然感覺腿部一勒,才反
應過來拼命掙紮,可惜為時已晚。又過了很久,王翩曦眼前一亮,正看到那家夥
可恨的臉,原來他剪開了被子,露出了自己的頭。再看自己的身子,都被裹在這
濕乎乎的被子里,還被綁了好幾根繩子。

    “是不是覺得頭暈眼花、四肢無力、呼吸急促啊?你要是再多扭一盞茶的時
間,你的小腦袋瓜就會因為缺氧變得比現在還傻了。”

    王翩曦大口地呼吸著難得的新鮮空氣,半天才緩過神來,大怒道 :“你算什
麽東西,快放開唔……”

    話還沒說完,那家夥就瞅準機會,把一塊布塞進了王翩曦的嘴里。王翩曦想
咬緊牙關不讓布進來,可哪里咬的住,沒一會兒小小的腮幫子便鼓了起來,被塞
的滿當當的,舌頭一動都動不了。

    “告訴你,論起玩陰的,我是你祖宗!”那家夥惡狠狠地說,“有娘生沒爹
教的小兔崽子,看我不替你家人教訓一下你!”

    王翩曦只覺得屁股一涼,顯然連外衣帶恥褲都被那家夥剪破。恐懼籠罩了她
的心頭——這家夥要做什麽?

    “啪!”

    清脆的巴掌聲響起,王翩曦的小屁股當時還沒有幾兩的肉,很不耐打,疼的
她眼淚直流,心里倒是松了口氣。

    “你這個樣子,怎麽好像很失望的樣子?哇,小小年紀,就這麽悶騷嗎?”

    王翩曦還沒來得及惱羞成怒,那家夥就已經湊了過來,貼上了自己的嘴唇。
當時的王翩曦,以為這就是親吻,氣的眼前一陣陣的發黑,恨不得一口口將這家
夥的肉都咬下來。

    “好了,娛樂結束,懲罰開始!”

    “啪!啪!啪!”

    “我讓你不好好學習!我讓你戲弄師長!智商超不過八十,還學人家玩小鬼
當家,我呸!”

    那人打累了,看王翩曦還是氣鼓鼓地樣子,有些驚奇她的堅韌,將布從王翩
曦嘴里扣出,王翩曦破口大罵 :“變態!傻逼!王八蛋!我操你祖宗十九代個爺
爺!”

    “行了,罵夠了沒有?”那人懶洋洋地說,拿過一本書,“跟著我念,趙錢
孫李,周吳鄭王,馮陳褚衛,蔣沈韓楊……”

    “你有病啊。”王翩曦罵道。

    “提醒一下,我是按月收費,和你的學習效率無關。”

    “我操你媽!”王翩曦大罵,“別忘了你還有份認罪書在我這里,明天我就
把它抄上一百份貼的滿城都是,讓官差把你的屎都打出來!”

    “別逗了,什麽認罪書,你自己偽造的吧。”

    “那上面有你的親筆簽名!”

    “是你請人偽造的。”

    “還有你摁的手印!”

    “那是你趁我不註意逼我摁的。”

    “那上面每一個字都是你寫的!”

    “那上面每一個字都是你請人偽造的。”那家夥笑瞇瞇地說,“你猜你爸是
信你這個搗蛋鬼呢,還是信我這個被你折磨的先生呢?”

    “你!”王翩曦一時氣結,“等我父親看見我屁股上的傷,他一定將你碎屍
萬段!”

    “苦肉計的劇情嘛,”那家夥不緊不慢地說,“等我一會兒往你的小屁股上
刷些洗不掉的顏料,你爹百分百認為這是你自己偽裝的。”

    眼見每條路都被他堵死,王翩曦又是一陣痛罵。那家夥一言不發地聽著,直
到王翩曦實在沒詞了,才說 :“你信不信,不但有一天,我會肏到你,而且還會
讓你心甘情願給我舔雞巴。”

    “呸!”

    王翩曦沖他吐了口痰,可他早就防備著這招,輕松地躲開,

    “你這個下流的無賴,做夢去吧!”

    “來日方長,來日方長著呢。你現在有兩條路,第一是去找你爹大鬧一場,
不但改變不了任何事,還會讓你本來就岌岌可危的信用徹底破產。再或者,你可
以在你的父親面前假裝一個乖孩子,然後瞅準時機告我的黑狀,或者給我下其他
絆子。”

    “而你,則可以趁機想出一個能肏我的法子?”王翩曦冷冷地說。

    “你還有更好的辦法嗎?”

    “趙錢孫李,”王翩曦咬牙切齒地說,“周吳鄭王!”

    從記憶回到現實,唯予已經露出了他那根可惡的雞巴,王翩曦卻怒氣全消,
一湖春水般溫婉,像之前無數次那樣將唯予的雞巴含進嘴里。那龐然大物,奇跡
一般的全部淹沒在王翩曦的雙唇中午,如同泡進了一眼溫泉,又似無底的深淵。
王翩曦烏黑的秀發,貼著唯予的大腿一直散落在床上,觸感微涼,和火熱的嘴唇
形成強烈的對比。唯予閉上眼,盡情享受著王翩曦的口交。

    王翩曦對於唯予的這跟雞巴可謂是了如指掌,不像是對它的主人,王翩曦知
道這跟雞巴任何一個輕微顫抖所代表的含義。當快感剛剛開始湧現時,王翩曦將
雞巴吐了出來,擡起頭,雙目如同兩顆黑色的寶石 :“所有的情感、記憶,乃至
於現在正在發生的一切,到底有多少是真的,有多少是虛構的。”

    唯予老實地回答:“不知道。”

    一滴晶瑩的淚珠從王翩曦的眼角滑落,唯予撫摸著她的肩膀,將她仰面推倒
在床上。唯予的雞巴經過剛才的潤滑,現在反射著燭光熠熠生輝。再看王翩曦,
襠部已經濕了一片。

    不能再等了!眼見著王翩曦失身在即,我再也摁耐不住,正準備沖進去制止
這個色魔,黑暗當中,卻突然浮現出一雙眼睛。

    不好!

    我餓虎撲食一般將那人摁倒在地。她的功夫好像十分地位,輕而易舉便被我
扼住喉嚨,發不出聲來,也沒有反抗。我殺心大起,即便她並不是唯予的幫兇,
可只要知道了我的未婚妻,竟然躺在其他人的床上,傳出去後,不但是我,就連
我的師門也要成為武林中的笑柄。

    雖然沒有說話,但她的眼睛像貓一般在黑暗中閃著光。我掐住她的脖子,將
她拖到月光下,松了口氣,原來是我的一個小師妹,小蛾。

    我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小蛾點點頭,我便松開了她,問 :“你怎麽在這里?”

    小蛾說:“大師姐派我來照顧王小姐……”

    我用手捂住小蛾的嘴,確定屋內的人沒聽到她的聲音,才在她的耳旁說 :
“小點聲。你知道屋里的人正在做什麽嗎?”

    小蛾學著我的樣子,附在我的耳邊說 :“不知道。王小姐很早便讓我走了,
我只是回來詢問王小姐是否需要我打些熱水。”

    小蛾上山時瘦骨嶙峋,幾年過去了,總算長得勻稱了些,可身材依舊是山上
最差的一波人,我平時對她也從未有過什麽關註。可此刻她貼在我耳邊、幾乎將
我的耳垂含在嘴里,我卻突然產生了一股沖動,想將這個女孩抱在懷里,天知道
她曾受過怎樣的磨難。她的臉龐稍顯消瘦,可一雙眼卻十分的靈動,惹人憐愛。

    屋內傳來一陣低聲呻吟,我捂住小蛾的嘴,讓她貼在墻角,確保她沒法兒從
我捅的小洞看見里面的情形,才安心的看起里面的景象。唯予趴在王翩曦的身上,
王翩曦緊皺著眉,象牙雕琢一般白皙修長的雙腿,拼命的夾著唯予的腰。

    我幾乎昏厥過去,一時間萬念俱灰。即便我天賦異稟,受到眾人的喜愛,可
就連我的未婚妻我都無法保護,眼睜睜地看著她淪落在一個下人的胯下。我真恨
不得自己現在能失去意識或者當場死亡,也免得受這樣撕心裂肺的折磨。

    小蛾有些驚恐地看著我,不明白為何我的臉扭曲的像是一頭猙獰的野獸。理
智漸漸勝過了沖動,既然唯予已經插了進去,那我即便沖上去也已經沒有了任何
意義,反而平白承擔了許多風險,更何況身邊還有一個功力低微的小蛾。

    “你知道王小姐身邊那個僕人,唯予嗎?”我盡力擠出一個笑臉,想安撫害
怕的小蛾,卻比哭的還難看,“他是個壞人,王小姐被他蠱惑了。既然你在這里
伺候王小姐,一定要盯緊唯予,但別被他發現,知道了嗎?”

    小蛾用力點頭。小聲說:“我知道了。如果發生了什麽事,我就去找你。”

    “真乖。”我苦笑著摸了摸她的頭。在我去找師傅報信的同時,就讓小蛾幫
我看著他們。

    與此同時,屋內卻是無限的春光。唯予毫不憐惜地挺槍直入,疼的王翩曦連
連皺眉,幸好唯予完全插入後,沒有立刻抽動,而是不住吻著王翩曦的臉和脖子。

    “別、別這樣。”王翩曦喘著氣說,“用力點。我不稀罕你的溫柔,我想你
用力肏我,我想要你讓我一輩子都忘不了現在的疼痛。你有這個種嗎。”

    唯予沒有答話。他的雙臂摟過王翩曦的玉腿,抱起她嬌柔卻僵硬的身體,像
一個進攻城堡的騎士,毫不留情地發起沖鋒,但他的吻卻並沒有減少,反而更加
密集。王翩曦凝脂般的肌膚,染上了一層近乎病態的潮紅,螓首蛾眉間,滲出無
數汗珠,可她還是唯予的吻而伸展著她天鵝般的脖頸,微微擡起下頜,似乎在誘
惑著唯予繼續向下吻去。王翩曦的小腹,像是有一柄小刀不斷捅著一樣,將她的
五臟六腑都絞亂。最後一刀插在她的心臟上,鮮血橫流,仿佛那傷口永遠不會愈
合。這種疼痛直達她的腦子,如同百丈寒冰,永遠不會消融。

    轟!

    什麽聲音!

    唯予反應奇快,聽到聲音的那一刻,已經抄起衣服,整裝完畢。伴隨而來的
熱浪,幾乎將整個屋子掀翻。與此同時,四面八方全部都傳來了火光。

    “我的運氣啊,”唯予捂著頭說,將掛在墻上的佩劍扔給了王翩曦,“看樣
子要等下次繼續了。沖著月亮的方向走七百步,那里住著不少人,你去那里和她
們匯合,我去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麽。如果發生任何意外,就按照你喝醉的那一回那麽做。”


    “你是指你喝醉的那一回吧。”王翩曦看著外面的火光,心中吃驚不已,嘴
上卻不肯表現分毫,“這洞宮山固若金湯,絕不可能被蠻力攻破。島上幾百弟子,
各各才華橫溢,還有一個武功卓絕的大師姐和一個深不可測的師傅,法陣禁制更
是數不勝數,誰活的不耐煩了,會來這里找晦氣。”

    “正是如此,”唯予的眼眸一瞬間變得陰沈而狠絕,“既然這里的防守能力
天下知名,而這些家夥卻還是搞出了這麽大動靜。恐怕這一次……百死一生。”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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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與王 (11) 作者: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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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行三
2020年3月6日發表於第一會所SIS001


                               第十一章

  竹林居。

  這里不過是洞宮山的一處普通小院,住著幾十位青衣衣和白衣,還有一名新
晉的黃衣。如果說這里有任何可取之處,那便是兩面環山,還有一片茂密的竹林,
如果貪玩偏離了主路,繞上一個時辰都走不出來,十分僻靜幽清,最是適合潛心
修行。住在這里,仿佛連心都懶了,再不想外界之事,也不喜爭名奪利,只一心
享受這世外桃源的生活。

  可即便再淡泊,也必定會被那滔天的轟鳴聲驚醒。在那將天空都燒的通紅的
火光下,那片竹林,顯得多麼不值一提。

  王翩曦要去的地方正是竹林居。火光將整座山映的如白晝一般,直到都還不
見減弱。這洞宮山的人都死絕了嗎,怎麼不見有人救火?那姓李的道姑難道已經
被五馬分屍了,不然的話,怎麼可能會對這滔天的火光視而不見?

  到了!

  竹林就在眼前,王翩曦卻本能地停了下來。有什麼東西不對。為什麼偌大的
竹林居,只能感到三個人的真氣?

  強風中似乎夾雜著哭泣的聲音。讓那個王八蛋說中了,恐怕整座洞宮山都已
經完全淪陷了。可惡,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有人能這麼快攻陷洞宮山!這一切
到底是什麼時候發生的?要知道,僅僅在日落的時候,自己還在和李纘河享用燭
光晚餐,結果被人肏了一頓後,武林中最強盛的門派就被人滅了,這算什麼,出
軌後遭天譴了?不過為什麼是我出軌後,我的未婚夫遭天譴呢?

  王翩曦勉強笑笑。這不是自己第一次面對這樣的局面,保持放松,不要再向
上次那樣,被恐懼控制而無法行動。如果自己能和那個家夥一起生活十年,那這
個世界上就不可能他娘的有任何能嚇到自己的事。

  「四十七,四十八……這就是最後一個了。」黑衣人踹了一腳蜷縮在地面上、
只穿著白色褻衣的女弟子,那名女弟子神色木然,巨大的恐懼已然擊潰了她的意
誌,即便被踢也毫無反應。

  「真是的,只有兩個黃衣,每次被分配到的都是這種垃圾。黃衣呢,你們誰
是黃衣?」

  無人答話,黑衣人於是用劍插進了腳邊女孩的小腿,女孩發出一聲慘叫,拼
命地扭動著身體,盡管這種掙紮除了擴大傷口外毫無作用,可她還是拼命反抗著,
如同一條擱淺的魚。

  「誰是黃衣?怎麼,哪怕看著朝夕相處的同門受苦,你也要當縮頭烏龜嗎?」

  一個圓臉的弟子站了起來,走向黑衣人,眼神中卻沒有一絲反抗的意識,甚
至沒有憤怒和仇恨,仿佛一根木頭。

  「還有一個呢,」黑衣人用力將劍把女孩的小腿貫穿,見第二個人還不出來,
又開始偏轉劍鋒,在女孩小腿肌肉中攪動。女孩的慘叫聲又淒厲了幾分,黑衣人
的心中升起幾分快感,感覺自己十分幽默,就好像自己扭動的不是劍柄,而是女
孩的音量按鈕。

  「她……」同門的慘叫,似乎喚回了黃衣弟子的意識,可她只說了一個字便
說不下去,只覺得自己的嗓子幹枯沙啞,「她不在。晚上沒回來。」

  「撒謊!」黑衣人反手將黃衣抽倒,用力在地上踩出一個小坑,確保鞋底沾
上了足夠的泥土,然後用力踹在黃衣身上,讓她每一處還算白嫩的皮膚,都叩上
黑色的醜陋鞋印,火光下,黑衣人的笑猙獰地仿佛魔鬼。

  「她,在,哪!」

  黑衣人的痰啐在黃衣烏黑的頭發上,又用鞋摸平,用沾著痰和泥土的鞋底踩
在黃衣的臉上,看著她的臉扭曲成不同的形狀。

  「行了,別玩了。」另一個衣著相同的黑衣人走過來說,「等教尊來了,就
算你想將李念露踩在腳下都輕而易舉。」

  黑衣人並沒有停下來,而是邊踩邊抱怨:「可那還要先等很多人享受完了,
排很長時間的隊才行。看看她們,我從來沒見過這麼孬種的奴隸,這里簡直就是
性愛玩具加工廠。對不對啊,應該穿黃衣服的?就算我把你踩在腳下,再把你的
肉一片片的削下來涮火鍋,你也不會有絲毫反抗,對不對啊,賤人?」

  黃衣沒有說話,淚水卻簌簌地落在塵土中。

  就在自己以為沒法變得更有趣,黑衣人看著黃衣,如果不是怕誤了事,自己
真想將她綁起來,讓她見識見識什麼叫做地獄。

  「噗嗤。」

  簡短的笑聲,卻顯得這樣不合時宜,兩個黑衣人都沒有錯過這近乎耳語的笑
聲。

  「誰在笑。」第二個黑衣人陰沈地說,「敢笑。卻不敢承認嗎。」

  第三個黑衣人從屋里走出,問:「你們有沒有聽到一聲詭異的笑聲。」

  第一個人黑衣人滿不在乎地說:「大概是某個人的腦子徹底壞了吧。我有預
感這里的人都特別的蠢。對不對,我的小寶貝?我已經迫不及待想剖開你的肚子,
清理好你的內臟,然後再把你一口一口的吃掉了。」

  「嘻嘻……哈哈哈……」

  笑聲更明顯了,第二個黑衣人四處張望著,可遍地的女弟子,都仿佛死人一
般,哪兒有人會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

  開始被刺傷的女孩,忽然間不顧傷痛,抱著肚子不可抑制地狂笑起來。

  「笑什麼笑!」第一個黑衣人,也沒空再理會她的新玩具,徑直走向狂笑的
女孩,想給她一點教訓。

  「別沖動!」第二個黑衣人拉住她的肩膀,皺眉說,「事情有些不對。」

  「得了吧,」第一個黑衣人不屑地說,「我們的一個聖女,便攻占了洞宮山,
殺死了李念露,而現在三個聖女都在島上,能出什麼岔子?」

  說完,黑衣人眼前地世界便開始旋轉,和第二個黑衣人的手一起掉落在地上,
血液噴泉一般噴出一人多高。王翩曦的半邊身子都濺滿了血跡,可她並麼有停下,
劍柄已經先一步拋出,正中第三個黑衣人頭部,巨大的沖擊讓那個黑衣人撞到了
身邊的墻。劍鋒在空中劃出一道血色的新月,隔斷了第二個黑衣人的另一條胳膊,
從第二個黑衣人的肋下一直斬斷過黑衣人的脊椎。

  不等最後一個黑衣人站起,王翩曦已經到了黑衣人身前,用劍貫穿了黑衣人
的腹部,將黑衣人釘在地上。

  那黑衣人看著王翩曦,臉上竟然浮現出古怪的笑意:「我們還在想你會去哪
里。那些所謂的精英終究撲了個空,還是我們找到了你。」

  王翩曦打心底厭煩這個家夥。她殺過人,更被無數人以死亡威脅過,但從沒
想今天這樣,將敵人釘在地上,卻還是覺得自己輸了。剛剛聽到的事情,足以摧
毀任何一個洞宮山弟子的意誌,李念露死了,洞宮山淪陷了,而對方甚至還沒出
動最強的戰力。這個黑衣人更是古里古怪,自己都殺了兩個了,可還是無法從聲
音或者外貌上分辨他們是男是女。

  「前提是你能活到報信的時候。」

  黑衣人開始狂笑。不得不說,當你自以為掌控了局面,而你的敵人卻在狂笑
時,感覺的確不好受,所以王翩曦才點了那個女孩的笑穴。現在這個黑衣人也在
笑。不會又是什麼套路吧?王翩曦想。盡管不願意,王翩曦還是不得不問出了那
個俗套的問題:「你在笑什麼?」

  那個黑衣人喘著氣說:「生、死不過是相對的概念,只有凡人才會畏懼死亡。
當教尊成神之後,我們也將從深淵中歸來,並享受無上的榮光。至於你,在那一
天到來時,會求著我們像這樣殺了你。」

  大口的鮮血從黑衣人嘴里吐出,他已經咬斷了自己的舌頭。

  「死士。」王翩曦嘟囔著拍碎了他的腦袋。為什麼每次都是死士呢,為什麼
從來不能像正經戰爭一樣,雙方派些使者交換交換俘虜什麼的。

  失血加上劇烈運動,讓那個女孩的臉色白的像張紙。王翩曦解開她的笑穴,
又封住了小腿上的幾個穴道,撕下衣角,一邊簡單包紮一邊問:「這里發生了什
麼事?」

  那個黃衣身上也被噴了不少血跡,似乎還沒從震驚中恢複,搖搖晃晃地站起
身,看著王翩曦,不禁雙腿一軟,又跪倒在地上,哭著說:「王大小姐,是你來
救我們了。」

  她的哭聲引發了連鎖反應,一時間竹林居哭聲遍野。王翩曦皺眉,那個家夥
說的對,這群操你媽的好人,真是太他娘煩……為什麼自己總是會想起他說的話?
就是因為這些話,所以他才是個人渣。

  「聽著!」王翩曦摁住黃衣的肩膀,「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琴……琴千帆。」琴千帆哭著說。

  「千帆,我知道你很害怕,我知道你們每一個人都很害怕。」王翩曦提高聲
音說,「我曾經也經歷過這樣的事,滔天的火光,每個人都在拼命的跑,風里傳
來的聲音仿佛每個人都死了。但不是這樣的,他們只是想讓你們這麼以為罷了。
有誰親眼看到你們的師父死了?你們的師父,江湖上最強大的門派中,最厲害的
天才,蒼天我從小就是聽著她的事跡長大了,她做到了無數被認為不可能的事,
而現在你們僅僅只是因為某個不知道從哪兒來的三流角色說她死了,就真的相信
她死了?」

  哭聲漸漸小了下來,越來越多的開始關註著王翩曦的話。

  該死,這種戰前動員簡直不是人幹的事情。王翩曦深呼吸,語氣也變得溫柔
平和:「聽著,無論尊師發生了什麼,很顯然洞宮山正面臨著一場浩劫。我很樂
意幫忙,但首先,我需要先了解發生了什麼。」

  「爆炸,火光,我們都從小屋子里沖出來,卻發現……所有的真氣都消失了,
我們以為是啟動了什麼足以籠罩整座山的法咒,可很快就來了三個黑衣人,他們
並沒有失去真氣,還告訴我們……告訴我們師父死了。」琴千帆用沙啞地嗓音說。

  這是王翩曦最不願意看到地情況,她還是對發生的事一無所知,聽到的全部
都是壞消息。一群沒有真氣的仙子,應對一群不計生死、訓練有素的死士。

  「所以說這就是洞宮山真正的樣貌。」王翩曦說,「一群只知道仗著修為高
深欺負弱小的無恥之徒?不。我告訴你們,我曾經和被稱為世界上最有權勢的人
作對;當我還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屁孩兒時,我的對手便是那些名聲在外的殺
手、惡棍,而我甚至都還不會打架。但告訴你們,最後我贏了,因為我從不放棄!
你們以為這些靈山、洞府,只需要坐在山洞里修煉就會從天而降?這些全部都是
你們的先人,披荊斬棘、風餐露宿才打出來的基業!她們也經歷過不可能的局面,
也戰勝過不可一世的敵人,現在,該輪到你們去守護它了!」

  「可是,」一個女孩哭著說,「我們的真氣都消失了,該怎麼戰鬥呢。」

  弱小,就代表無法反抗嗎。一絲狡黠地笑展露在王翩曦的嘴角。當年的自己
也以為,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任何計謀都毫無用處,直到有一個人,向她展露了
膽小鬼的戰鬥方法。

  「所有人,拿出你們的暗器,全部交到這里由我分配。有短刀的人,在出入
口處給我清理出一片空地,用砍倒的竹子在那里建起一道偃月形的壁壘,中間低
兩邊高。所有擅長法陣的人很我來,沒有事情可做的人在山壁低下集合,我有工
作要分配給你們。我無法保證每個人都能活下來,但我以家族之名向你們起誓,
我們將打一場漂亮的戰並扭轉整個戰局。現在,誰要在原地等死,又有誰想跟我
幹上一場!」

  沒有人動,一個女孩抱怨道:「我們都是練劍的,又不會特意去練暗器,哪
里來的那麼多儲備?」

  倉朗朗——王翩曦從地上拔起自己的寶劍,避開劍鋒戳向了墻壁,那柄削鐵
如泥、陪伴王翩曦最久、在她心目中最好的一把劍,就這樣碎成了幾段。

  「沒有足夠的暗器,就想辦法給我制造暗器。現在,還有誰有異議!」

  即便昨天沒有親眼見過王翩曦用那柄劍和柒紅葉戰鬥的人,也大多聽說過這
柄寶劍的名頭。一時間,再沒有人敢說二話,全都回到屋中尋找任何可能幫忙的
東西。王翩曦松了口氣,她遠不如自己表現出的鎮定,也完全不知道如果沒人聽
話該怎麼辦。幸好,幸好。

  「王……王小姐,」那個受傷的女孩躺在地上弱弱地說。

  「叫我翩曦。」

  「你!」

  一聲怒吼,卻是琴千帆,撲了上去,盡管已經失去了真氣,她還是用拳頭拼
命向女孩的臉上砸去。

  「你!為什麼你不站出來!為什麼!你讓我們所有人都身處危險當中,僅僅
就是因為你不敢站出來!」

  好吧,起碼現在知道剩下的那個黃衣去哪兒了。這群業余的白癡,也不看看
現在是什麼時候!

  「夠了!」王翩曦拉開琴千帆道,「不管你責怪她什麼,看看她現在的樣子,
我相信她已經付出足夠的代價了。見沒人回去報信,那些黑衣人很快就會派人來
勘察情況,你想因為個人恩怨,就把我們所有人都害死嗎。」

  琴千帆喘著粗氣,雙眼通紅地說:「不。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王翩曦斬釘截鐵地說,「我們現在身處戰爭,而沒有一
個將軍,能帶領一群不聽話的士兵獲勝。我初來乍到,難免有人不服。你是這里
的大姐頭,她們熟悉你,也信任你,如果你聽從我的命令,她們也同樣會聽。當
個英雄,聽從我的命令,擱置和她的恩怨,好嗎。」

  琴千帆深呼吸,暴怒的心開始恢複平靜。最終,她惡狠狠地瞪了女孩一眼,
低下了頭,道:「遵命,翩曦小姐。」

  勸走琴千帆,地上還有一個受了傷、抖的比篩子都厲害的女孩。王翩曦單膝
跪在她身邊,將外袍披在她身上,扶起她的臉。不能扔下她,這是王翩曦的第一
個念頭。盡管會付出代價,增加風險,可還是不能扔下她,否則好不容易凝聚起
來的鬥誌會一瞬間崩潰,這只烏合之眾會在眨眼間鳥獸散。

  「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王翩曦盡量讓自己聽起來不像是即將去赴死的
人。

  女孩還是不停的顫抖。該死。這樣下去她絕對活不過今晚。

  「聽著!」王翩曦鄭重其事地說,「你並不是個懦夫,你只是嚇壞了,每一
個人都嚇壞了。你遇見了一件遠超乎自己想象的事,並且都它嚇傻了。這很正常,
當我第一次遇見這種事時,我也嚇得渾身僵硬,只是呆呆地看著那群混蛋殺人放
火。你只是嚇壞了,這一切都不是你的錯,那群穿黑衣服的變態才應該對此負責。」

  淚水大顆大顆地從女孩眼里湧出,她嗚咽著說:「對不起,我真的……對不
起……」

  「嘿嘿嘿,我會把你活著帶出去的,我保證。現在答應我,照顧好自己,好
嗎?不要亂動,我去幫你找些傷藥。」

  「等……等等,」女孩叫住王翩曦,「我還知道一條出去的路。」

  王翩曦渾身一陣,不可思議地回頭看著這個女孩,一個真正的計劃開始浮現
在她的腦海。

  偃月形的堡壘後,每個人都整裝待發,氣氛異常的凝重,沒有一個人說話,
只聽得見身邊人呼吸的聲音。王翩曦努力在腦海里回憶著當年那些被硬逼著讀的
兵書,希望能發現一條能拜托困境的錦囊妙計,卻只能記起只言片語。

  該死,應該多布置些陷阱。如果時間充裕的話,或許能制作出簡單的弩箭?
王翩曦忍不住異想天開。

  琴千帆半跪在王翩曦身後,低聲說:「勝負有幾分?」

  「自然是十拿九穩。」

  琴千帆聲音又低了幾分,道:「翩曦小姐,您不必誆我。若是正面對決,您
能對付幾個?」

  王翩曦稍加思索,道:「一對一必勝無疑。一對兒恐怕就要花上不少功夫纏
鬥。一對三怕是不容樂觀,更何況他們訓練有素,如若彼此配合……很難撐過二
十招。」

  琴千帆沈默許久,長嘆一聲,道:「用我的劍吧。你是我們中唯一一個可以
使用真氣的人。」

  王翩曦搖搖頭,原來劍劍鞘上的華貴裝飾,竟然脫落下來,變為了一根帶刺
的鎖鏈。琴千帆只微微思索,便忍不住脫口而出:「三生三世姻緣鎖!怎麼會…
…太原王家果然名不虛傳!」

  王翩曦微笑不語。琴千帆不解地問:「既然如此,你昨天和大師姐比試時,
為什麼不用三生三世姻緣鎖呢。」

  「用了也是輸,用不用又有什麼區別呢。」

  琴千帆不太相信王翩曦的話,可又想不出她的話有什麼問題,於是轉開話題
問道:「聽說這鎖鏈有不少特異之處,是真的嗎。」

  什麼不少特異之處。這條即便對於世家來說也造價不菲的鎖鏈,只有一個特
別的地方,而這個特別之處,琴千帆不好意思直接問,自己也不想直接回答。

  「是真的。」

  「太神奇了!」琴千帆的眼中幾乎閃爍著星光,完全不像是一個即將進行生
日決戰的家夥,「翩曦小姐你這麼愛纘河,一定能將它的力量發揮到極致。」

  這便是三生三世姻緣鎖的特別之處,當使用者在心中想念著自己的愛人時,
便會產生不可思議地力量。愛的越深,威力越大。作為王家的長門長女,這本來
該是王翩曦的陪嫁,可王翩曦很小的時候就把它偷了出來。

  王翩曦撫摸著鎖鏈,說:「如果可以的話……我不太想用這條鎖鏈。」

  琴千帆見王翩曦若有所思,臉上卻未有懼色,知道她在為其他事情煩心,安
慰道:「翩曦小姐大概是在擔心纘河吧?纘河他雖然不愛炫耀,但本事比我們這
些師姐師妹們高出一大截,絕不會出事的。」

  王翩曦點頭,道:「纘河他天生異體,為人有聰明,想來一定不會有事。」

  「翩曦小姐,您摔死您那個僕人時,我們不少人都在議論您薄情寡義,現在
看來翩曦小姐您義薄雲天,昨天中午的事想必另有隱情。」

  自己摔死他?王翩曦啼笑皆非,荒誕感油然而生。即便這個島上的人都死絕
了,那個家夥也會踩著其他人的白骨,從死人堆里爬出來。

  「小心,有人來了。」


                                【未完待續】
2020-3-6 23:5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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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與王 (12) 作者: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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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與王】


作者:行三
2020年3月11日發表於第一會所SIS001


                               第十二章

  十二個黑衣人,甚至沒有刻意的隱藏氣息。看到他們如此氣定神閑,王翩曦
心中一緊,想必整座島都已經不費吹灰之力的落入敵手。

  「這倒是新鮮。」走在最前面的黑衣人笑著說。

  「不可大意,」被圍在中間、氣息明顯比其他人強一大截的黑衣人道。他仔
細觀察著堡壘,上面的東西讓他也不禁眉頭一皺,道:「他們果然已經遭了毒手。」

  走在最前的黑衣人這才看清,堡壘上,竟然綁著一個自己的同伴,渾身赤裸,
不明生死。

  「豈有此理!」最前的黑衣人大怒,便要充上前去,卻被最中間的黑衣人攔
下,看上去他就是這夥人的首領。

  「既然她們可以殺了那三個人,自然也可以殺了你。如果我沒猜錯,王翩曦
就躲在那個堡壘的後面。」

  可惡,還想著趁偷襲先殺一個再說。王翩曦見自己被發現,也不隱藏,跳上
堡壘,大笑道:「好眼光,不知你們是何方神聖,今日竟然有雅興到洞宮山叨擾。」

  那些黑衣人沒有回到,反而用打量她獵物的眼神看著她,還有幾個人舔著嘴
唇。

  「投降,或者我們可以嘗試一種更有意思的方法。」

  「好啊,」王翩曦挑挑眉毛,「既然你們這麽自信,那麽就一起上啊。」

  首領的眉頭皺的更緊,這麽短的時間布置妥當,身處劣勢卻氣定神閑。這王
翩曦,比記載中的還要危險。

  為首那人卻不以為然,道:「這樣的破堡壘,我一只手便能掀翻。這王翩曦
不過是個黃毛丫頭,我們一齊上,她還能翻了天不成?」

  「不可大意。既然她們決意死守,便畫地為牢,守住路口將她們困死在這里,
才是上策。」

  「這要等到哪年哪月?」

  「餵,膽小鬼們,你們不敢進來,是準備在外面通宵野炊嗎?送你們條大腿
當下酒菜吧。」

  為首那人只覺得有東西向自己飛來,心中暗暗嘲笑,如此拙劣的暗算,也想
傷到我分毫?看也不看便單手將暗器接在手里,手中的觸感卻異常柔軟,打眼看
去,才發現王翩曦扔過來的,竟然是一塊斷肢,血已經流盡,只剩下僵硬灰白的
肢體,像彎曲成回旋鏢的形狀。

  「豎子耳敢!」

  為首的黑衣人再按捺不住怒火,王翩曦在人為刀俎時,竟然還敢如此囂張,
即便是兩軍對壘,也沒聽說哪個將軍能做出這樣喪心病狂的事!

  黑衣人忽視耳旁的勸阻,極速沖了上去,幾步便到了壘前。你這個小丫頭想
玩兒對戰遊戲嗎?那便讓你瞧瞧什麽叫做單騎陣!

  暗器雨點一般打來,卻全被黑衣人的真氣彈開。這樣沒有真氣做基礎拋出的
暗器,打在身上和毛毛雨沒有任何區別,只要王翩曦不出手,就沒人能傷的到他。
而那王翩曦,還微笑著坐在堡壘上,仿佛一切盡在掌握,等他抓回王翩曦,定要
讓她知道什麽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她不是喜歡下酒菜嗎?到時候從她身上割
下肉來,讓她自己吃下去!

  黑衣人掠到陣前,卻收勢不及,一頭紮進了王翩曦的懷里。王翩曦不躲不閃,
連臉上的微笑都不曾減弱一分,與黑衣人臉上驚懼、錯愕的表情形成鮮明對比。
黑衣人的胸口,一片斷劍不偏不倚地正插在他的心口。

  「怎麽會……」

  「蠢材,」王翩曦一根手指抵在他的腦門,輕輕將他推開,「你難道沒聽說
過可以破氣的劍嗎。」

  眼見自己折損一人,首領的表情卻沒有絲毫的變化,仿佛死去的不過是一只
螞蟻,即便是插在他胸口的劍都比他更有趣。想要制作能夠破氣的武器,並不需
要太高的技術,但成本卻足以使一個中富之家破產。將破氣附在暗器上亂扔,地
主家的傻兒子都不敢這麽浪費,只要煉制出足以揚名天下的寶劍時,才會有人費
勁心思在上面附上破氣,以求盡善盡美。

  說是說太原王家有附著破氣的暗器,首領卻不會為此感到驚訝,以王家的實
力,做能夠破氣的牙簽都不為過。可王翩曦從不擅長使用暗器,即便從家里帶出
幾個防身,也不會有太多。沒想到她竟然狠到將附著破氣的長劍折斷,當做暗器
拋出。這樣的決絕,讓首領對於她的評價又高了幾分。好劍本就難得,習武之人
更是將自己的佩劍看的比生命還重,趁手的劍更是對修行有不少助力。這些弟子
顯然不可能都自備寶劍,大概是洞宮山實力雄厚,為了方便弟子修行而配發的。
不論這次是生是死,怕是今天往後竹林居的弟子都要負債累累了。然而她們這樣
破釜沈舟,的確給教尊的計劃增添了不小的麻煩。

  「好,」首領的語調十分平緩,聲音正好能清晰地傳到每個人的耳里,「都
說太原王家的王翩曦,無父無君,不孝不忠,不仁不義,逼人一直以為是外界謠
傳,今日一見,才知道所言非虛。」

  「哈,」王翩曦笑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我家的太監小王八啊,難怪你
的手下一個個不男不女。當年你從我家偷東西逃走後,王家就一直在通緝你。現
在我落在你手里,自然什麽臟水都往我的身上潑。」

  首領一楞,雖然涵養過人,也難免怒上心頭。這小兔崽子嘴里沒有一句實話,
連自己的名字都是瞎掰的,可偏偏說的底氣十足,還真把自己當成她們家的叛奴
了?更何況身體缺陷本來就是黑衣人們心中的隱痛,本來這件事知道的人甚少也
不覺得什麽,可王翩曦都肢解了兩個黑衣人,自然對此心知肚明,現在大庭廣眾
之下說了出來,饒是首領認定她們今夜必死,也不免面紅耳赤,怕王翩曦的聲音
再大一點,讓不知道從哪里路過的人聽到。

  「好小子。何必逞口舌之快,即便你能擊退我們,可島上我們的人何止數百,
等他們趕到,你自認為還有任何生路嗎。」

  「好啊,」王翩曦假裝聽話地思考著,「既然如此,我就讓她們趕緊逃跑,
都藏在自己認為最隱蔽的地方,不論發生了什麽都一動不動。」

  首領一陣頭痛,洞宮山奇山異水層出不窮,加上各種密室暗道,若是這些人
分散的藏起來,借著夜色,自己的人即便搜索上一晚上也抓不住幾個。首領指指
左後,三個黑衣人自覺戰出,一前兩後沖了上去。

  「來得好!」

  王翩曦一躍而起,三生三世姻緣鎖掃向沖在最前的人。黑衣人不敢托大,揮
刀斬去,身形因而一緩,身後的兩人便一左一右攻了上來。王翩曦手腕翻飛,黑
衣人的刀便被硬生生削下一段,隨後那鎖鏈舞的滴水不漏,將另外兩個黑衣人的
刀盡數攔下。

  「垂死掙紮!」

  黑衣人不管自己的斷刀,直接劈了上去,哪怕硬抗幾下鎖鏈也要給王翩曦一
刀。王翩曦知道硬對硬不是鎖鏈所長,猛的加速逼退兩名黑衣人,一個翻滾躲開
了致命的一擊,另外兩個黑衣人立馬圍了上去,已經將王翩曦包圍在中央。

  以一敵多,往往要借由地形或者快速的移動,否則四面八方的進攻,即便三
頭六臂也難以盡數擋下,王翩曦被圍在中間,已然是甕中捉鱉。突然,堡壘中扔
出無數暗器,可黑衣人們早就註意著堡壘的情況,輕松擋下這些軟綿綿的暗器,
只有一個黑衣人被略微劃傷。

  可這也給王翩曦制造了機會,仗著鎖鏈爭取出的距離優勢,一個後翻優雅地
跳入堡壘,黑衣人哪肯罷休,見她速度不快,一個黑衣人全力沖了上去,照著王
翩曦的後心全力的拍了上去。

  「噗——」

  一個身影飛了出去,卻不是王翩曦,原來電光火石間,一個女弟子飛身撲出,
擋下了這要命的一掌。黑衣人完全沒想到這一招,崴了手腕,錯愕之下,已經因
為旁邊飛來的暗器丟了命。其余兩個黑衣人緊隨其後,又一個女弟子飛出,可已
經嚇不到黑衣人,揮掌拍開,那女弟子懷中卻爆出無數粉末,黑衣人急忙閉眼,
揮動掌風掃清粉末,可也遲了一步,王翩曦的鎖鏈已經卷上了他們的脖子。

  「沒想到,王大小姐就連自己人都可以隨便的拿來墊背。」

  王翩曦看向後面,那兩個女弟子勉強的豎起大拇指,卻還在不停嘔血。所有
的防具都已經穿在了她們身上,總算是保住了她們的命。王翩曦放下心來,笑道:
「墊背又如何?戰爭是場骯臟的遊戲,而我,不介意做那個最骯臟的玩家。」

  「好。」

  首領的「好」字聲音還沒落,就已經飛身上前,兩個黑衣人緊隨其後。

  王翩曦見狀,連忙跳出,三生三世姻緣鎖天羅地網般揮出,卻被首領一刀破
開。兩人對過幾招。都沒用全力,卻也都為對方的修為而暗暗稱奇。王翩曦閃身,
再次移到三人中間,首領卻對王翩曦不管不顧,徑直地沖向堡壘。王翩曦想要阻
止,卻被另外兩人纏住。首領一刀劈出,堡壘應聲兩半,隨即爆發出的刀氣,爆
炸一般將整個堡壘連帶著上面的屍體、後面的大門都劈成了碎末。

  「轟隆。」

  盡管首領一擊得手,本來三人的合圍,也因此缺了一角,讓王翩曦得以輕松
脫困,向著竹林居深處逃去。另外兩個黑衣人剛要追去,卻被首領厲聲呵斥:
「回來!所有人都過來,集聚在一起,不要分開!」

  沒走幾步,便有暗器飛來,打傷了一個黑衣人。扔暗器的是個女弟子,扔完
暗器立刻逃跑,黑衣人剛要追,又被首領攔住,冷笑道:「這暗器定然殺不了你
我,這王翩曦又為何要安排她的手下送死?這必定是個誘餌,只等我們落單,便
個個擊破。」

  一路上不少暗器飛鏢,可除了最開始受傷的人,竟然沒有一個命中。首領道:
「我就說這是誘敵深入之計,不然這幾個人怎麽連戰鬥的意誌都沒有,只一門心
思逃命呢。」

  眾黑衣人嘆服道:「原來如此,險些中了這丫頭的詭計!」

  可一路上,總共也沒碰到十幾個洞宮山的弟子,王翩曦更是不見蹤影。首領
心中隱約有些不安,一直跟著埋伏的人走到一件大房子前,首領說:「她們必定
躲在這里,里面一定有什麽了不起的機關暗器。」

  黑衣人紛紛道:「怕什麽,等破除了她這最後一個把戲,看她還能玩兒出什
麽花!」

  首領點頭,也是這麽想的,一腳踹開房門,刀立在身前,周身真氣環繞,提
防著可能到來的襲擊。出乎意料的是,里面並沒有人,而是有一大堆桌椅板凳、
書籍等雜物,集滿了整件屋子,同時一股難聞的味道撲面而來。

  首領皺眉退後幾步,幾個不怕死的黑衣人走了進去,先是嗅了嗅味道,而後
摸了摸桌子,最後甚至舔了舔手指,一臉不解地說:「好像是……煤油?」

  「不好,中計了!」

  首領的話音剛落,滔天的火光便將他們所有人淹沒,巨大的轟鳴聲幾乎將他
們的耳朵震碎。一路上無數的房屋都因為爆炸和火焰坍塌,本來堆積在上面、不
起眼的石頭掉落下來將道路封死,配合著山壁將整個竹林居變為了一片火海絕境。
首領修為不淺,可畢竟是凡人,哪里受得了這樣的烈焰?若是所有人齊心,不難
從中開辟出一條路來,可在爆炸之下、煙熏火燎之中,誰又能聽得見他的命令?
無奈之下,首領一躍而起,真氣不要命一般向地面打去,努力清理出一片空地,
若是有誰不幸被打中,只能怪他的命不好了。此舉果然奏效,其余的黑衣人也紛
紛效仿,很快就清理出一片空地。

  火煤油很快就被燒光,剩余的濃煙,對於普通人來說可能更加危險,但對於
這些黑衣人卻只能算是有點麻煩。清點自己手下的人數,爆炸卻只炸死了沖在最
前的人,倒是後來在清理空地時,導致了一死一重傷昏迷。

  剩余的黑衣人盡力地滅火,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強壓制住火勢,讓火漸漸
轉小。總算能喘口氣了,幾個黑衣人都長吐一口氣,癱坐在地上,還有一個黑衣
人指著天空破口大罵。首領沈默良久,勉強笑笑,道:「教中哪有怕死的人。想
必這里一定有什麽暗道,她們即便通過暗道逃脫,也無處可去等我們回去稟報教
尊便是大功一件……」

  話還沒說完,首領便感覺到有些不對。那個罵街的黑衣人忽然停住了嘴,滿
臉的錯愕,跪到在地。還有兩個黑衣人,躺在地上,早就不知道什麽時候斷了氣。
王翩曦如邪魅附體一般,不知道從哪里跳出,姻緣鎖纏住了一個黑衣人的脖子,
另一只手將長劍當槍擲出,刺穿了一個黑衣人的小腿。十二個黑衣人,此刻站著
的,卻只剩下首領一個。

  王翩曦一腳踩在重傷的黑衣人的脖子上,讓他徹底斷了氣,大笑道:「哈哈
哈哈——回馬槍,驚不驚喜,意不意外?哈哈哈哈哈——」

  「你……竟然還敢回來。」

  「應該說就沒有走。你們根本感知不到沒有真氣的人,不是嗎。所以我就讓
她們藏在爆炸波及不到的地方,等待時機給你們致命一擊。你們最得意的陷阱,
現在也成了葬送你們的墳墓。安心去死吧。」

  「不……別!」被刺穿腿的黑衣人叫喊著,「留我一條狗命吧!我什麽都告
訴你!我們是拜日教的教徒,都是教尊讓我們到這里來尋找成……」

  話還沒說完,黑衣人的腦袋已經被首領削了下去。

  「我最討厭這種事了,」王翩曦說。「你以為你了解他們,但到了緊要關頭,
卻發現原來每個人並不都是他們自己想象中的硬漢。」

  「你怎麽做到的,洞宮山所有的法陣,應該都不能用了才對。」

  「洞宮山的不能用,那就用我王家特制的獨門秘陣好了,你總不會擔心我王
家沒有小型的火焰法陣吧?」

  首領挑挑眉毛,道:「你會法陣?」

  「人人都知道我王翩曦性如烈火,不學點火法怎麽好意思在道上混?」

  「厲害,厲害。」首領輕輕的鼓著掌,「在堡壘後沒有人的時候,我就該提
起註意。一個能準確把握對方什麽時候發起總攻的人,怎麽可能設計出那麽拙劣
的陷阱。不過,你以為你便是吃定了我嗎。」

  「哦,」王翩曦驚奇地說,「莫非你還有什麽外援不成?」

  「我。你就這麽自信,你贏得了我。」

  王翩曦坦誠:「我知道,你比我強那麽一點點。不過你現在已經累的夠嗆了,
還要小心暗器,我都沒怎麽費勁,你說誰勝誰負?」

  「可我用的是趁手的刀,你擅長的劍卻已經折斷了。」

  「可我手里的鎖鏈,卻可比你的破刀值錢多了。」

  王翩曦和首領對質,竹林居的弟子隱藏在廢墟當中,木石一般一動不動。琴
千帆看著二人,手心中漸漸出汗。首領正在利用談話拖延時間恢複體力,而王翩
曦之所以配合他演下去,是為了等待他漏出破綻偷襲,不戰而屈人之兵,這也從
側面看出,兩人都沒有必勝的決心。

  一陣風吹過,迷住了所有人的眼。再睜眼時,兩人已然纏鬥在了一起。王翩
曦的鎖鏈如漫天花雨,首領的刀法卻樸實無華,直砍向王翩曦要害。兩人以快鬥
快,一個照面便過了十幾招,首領小腿上多了一道傷痕,卻也已經成功欺到王翩
曦面前,王翩曦只覺眼前一片雪白的刀光,自知沒本事擋下,盡力向後翻去,落
地時腹部濕潤,手摸去才發覺鮮血淋漓。

  「這三生三世姻緣鎖,在大小姐的手里,似乎沒發揮出它應有的威力啊。」

  「要你管!」王翩曦咬咬牙,似乎下定了什麽決心,鎖鏈開始緩慢的散發出
淡紅色的光芒。

  「轟——」

  鎖鏈揮出,威力卻遠勝從前,在地面上留下了一道兩寸來長的坑,隨後鎖鏈
亂舞,四周房屋、峭壁、亂石無不碎裂飛濺。竹林居的女弟子們見狀,都不由自
主的推開幾步,怕兩人的戰鬥波及到自己。首領一言不發,將鎖鏈盡數攔下。若
是今天帶的不是刀,或者平日里多讀幾頁書、多練一會兒功,或許……

  「哈——」

  漫天的鎖影,將剛被火焰洗禮過的土地,徹底變為一片黑沙,隨著二人周遭
的氣流形成一片黑霧。竹林居的弟子個個功力全失,自然看不真切,最後只聽一
聲大吼,黑風散開,王翩曦半跪在地上,手上的鎖鏈已然掉在地上,卻是首領最
終全力一刀,破開了王翩曦的鎖鏈。

  「好……功夫……」


                             【未完待續】
2020-3-11 19:35#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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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與王 (13) 作者: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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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與王】


作者:行三
2020年3月16日發表於第一會所SIS001


                             第十三章

  「好……功夫……」

  王翩曦搖搖晃晃地站起身,道:「你也不錯。」

  首領苦笑,血先是順著嘴角滴下,隨後便像噴泉一樣湧出,身子也軟了下去,
癱倒在地上。盡管他的刀法更勝一籌,卻終究是強弩之末,怎麽敵得過王翩曦的
姻緣鎖。

  最後一刀,匯聚了他平生所學,也榨幹了他的每一分力道,竟然硬生生用一
刀,贏得了勢均力敵的纏鬥,卻也因此力竭,被王翩曦的真氣反震而亡。

  「呸。」王翩曦一口痰吐在首領的屍體上,「你比其他的那些家夥厲害多了。

  記得下輩子別和我對著幹。」

  竹林居的弟子們這才徹底松了一口氣,不知是誰先歡呼了一聲,隨後四處嘰
嘰喳喳地開始說話,倒是給肅殺的氛圍帶來了幾分歡愉。

  但很快,所有的話題了,似乎都集中在了之後該怎麽辦上。

  眾人各持己見,可有一種聲音修煉占了主流,那就是死守在這里,既然能應
付這一波敵人,想來下一波敵人也不是問題。

  「師姐,你倒是拿個主意啊。」有人問琴千帆。

  琴千帆看著王翩曦說:「是翩曦小姐救了我們,我聽她的。」

  「就是就是。」

  眾人一片附和,又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眼光都集中在王翩曦身上。而王翩
曦握著姻緣鎖,不知在想些什麽,時而眉頭緊鎖,時而目光閃爍,時而握緊雙拳。

  最終,王翩曦長嘆一聲,似乎要借此舒盡心中郁結之氣,然後才發現眾人在
註視著自己,連忙收斂心神,道:「留守在這里,這里便是一片死地。有誰知道
什麽僻靜沒人的地方,可以躲得下我們這麽多人?」

  「我……知道。」一個聲音弱弱地說,原來是那個受傷的女孩。

  王翩曦見是她,笑道:「你倒是有點本事,這一戰,我若是首功,你便能排
第二。」

  女孩臉微微一紅。

  這暗道和僻靜場所,原是她和纘河私下幽會時,纘河告訴她的。

  王翩曦不但救了自己的命,還是纘河的正經未婚妻,自己怎麽好意思將和纘
河幽會的事告訴王翩曦?

  女孩拖著受傷的腿,想靠的王翩曦近一點,卻忽然發現地面有什麽東西在閃
光,想也不想的一把推開王翩曦,叫道:「小心……」

  刀光斬斷了女孩的半個身子,無數的暗器和王翩曦的鎖鏈,在下一秒將詐死
的首領千刀萬剮。

  女孩眼角的淚水,和王翩曦錯愕地表情,形成鮮明的對比。

  王翩曦跪在地上,再一次捧起女孩的臉,可這一次,女孩卻是再也活不成了。

  「我……不是一個……懦夫……」

  「你很英勇。你是我見過最勇敢的女孩。」

  女孩死了,自己甚至還沒來得及去問她的名字。有十五個黑衣人死在了這里,
可自己還是對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

  他們都不會是今晚死的最後的人。

  這晚註定是個漫漫長夜。

  「你們先走,」王翩曦站起來,面無表情地說,「我埋了她就去追你們。」

  兩個時辰前。

  柒紅葉找到值班的弟子,告訴她們島的西南方向有異動,師父讓她將那里仔
細的搜尋一遍。

  一個半時辰前。

  柒紅葉告訴月夢,晚上師父要召集所有綠衣弟子在演武堂門口開會。

  一個時辰前。

  柒紅葉和李纘河分開後,心煩意亂地四處亂走,迎面正撞見另一個和自己長
相一模一樣的「柒紅葉」。

  「你是什麽人!」

  「你又是什麽人?」

  「為什麽要冒充我的樣子?」

  「你又為什麽要冒充我的樣子?」

  「這麽說來,你是歹人了。」柒紅葉握住了劍柄。

  那個「柒紅葉」笑著學到:「這麽說,你也是歹人了。」

  她學的惟妙惟俏,連柒紅葉自己都忍不住懷疑,自己的聲音在別人聽來是否
就是這樣的。

  「得罪了。」

  青玉壇的劍法講究飄逸靈動,如仙女舞蹈一般曼妙。而這劍在柒紅葉手里,
卻少了些許靈動,多了十分厚重,薄薄的劍,卻仿佛萬噸巨石,只一眼望去便喘
不上氣來。

  「嘻嘻嘻,李念露有你這樣的弟子,氣也氣死了,你用的這也叫作青玉壇的
劍法嗎,看我的。」

  「柒紅葉」也對照著使出同樣的劍法,她的劍顯然是不知道從島上哪里偷來
的,雖然也非凡品,但比柒紅葉本尊的劍要差了不少,可卻更加的變幻莫測,如
同在花叢中躲閃飛舞的精靈,柒紅葉的劍只要一個交鋒,便能將對方的劍削成兩
截,可過了幾十招,都沒遇見任何機會正面對壘。

  若是不明真相的外人看到,一定會以為這個假柒紅葉才是真正學到了青玉壇
劍法的精髓,而真的柒紅葉,反倒是對青玉壇的劍法一竅不通,只知道仗著深厚
的功力壓制對方。

  「每個人的道不同,劍法自然不同。我仰慕師父的武功德行,可師父的道,
卻不是我的道。」

  柒紅葉聽到對方的嘲諷,臉上卻沒有絲毫不快,「倒是前輩竟然會我派從不
外傳的劍法,不知道是否能夠告知在下是從何處學得。」柒紅葉道。

  「前輩?」

  假柒紅葉裝作生氣的樣子,向後跳開,不再與柒紅葉纏鬥,而是指著她的鼻
子說,「怎麽,我很顯老嗎?倒是你說起話來老氣橫秋,看上去比我年紀大多了。」

  柒紅葉道:「前輩易容之術舉世無雙,我自然是看不透。可容貌易變,骨骼
真氣卻很難改變。交手前我還以為是哪個小師妹胡鬧,交手後我才敢斷定,閣下
的確是不知從哪里來的前輩。」

  「柒紅葉」好奇地問:「你這人真是古怪,我裝扮成你的樣子,你見了不但
不生氣,還告訴我易容術的缺點在哪里,莫不是腦袋缺根筋,練功都練傻了?」

  柒紅葉對她的辱罵毫不放在心上,道:「師父說過遠來皆是客,前輩既然還
沒做出對本派不利之事,不如現在和我一起去會客堂,我洞宮山上下必將以禮相
待。」

  「柒紅葉」哭笑不得,道:「李念露聰明絕頂,沒想到竟收了你這麽個大弟
子,真是物極必反。不過你若不是這樣的心性,斷然無法年紀輕輕便修煉到如此
的境界。」

  「前輩過獎」

  柒紅葉的表情波瀾不驚,「在下從小便在山中苦修,自以為自己也算是學有
所成,卻不料前輩年紀僅比我大幾歲,功力卻在我之上,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
天。前輩易容之術巧奪天工,又修為精湛,想必是江湖上大成名人物,不知道可
否告知姓名?」

  「柒紅葉」吃了一驚。自己隱藏了一半的功力,這家夥竟也能感知的到,真
乃奇才。

  「我的名字,可不是人人都能聽的,想知道嗎,那先追上我再說。」

  說罷,「柒紅葉」便閃入身邊樹叢。柒紅葉本尊見狀,大為踟躕,有心去報
告師父,又怕她冒充自己在島上胡作非為;有心去追,差遣其他人去報信,又怕
她們看到師父醉酒的窘態,有辱師父威嚴。

  眼見那人越跑越遠,柒紅葉不得已下定決心,先追上去,等碰到其他師妹,
再讓她們去追假柒紅葉,自己去通知師父。

  假柒紅葉的輕功隱蔽、詭秘有余,速度卻是一般,顯然並非正派武功,雖然
身形如同鬼魅一般,可柒紅葉鎖住她的氣息,輕易地便追了上去。

  「前輩,現在可以談談了嗎。」柒紅葉朗聲說。

  樹林中一片安靜,只有風吹過樹葉沙沙作響。柒紅葉皺眉,氣息的確是在這
里,可為何卻不見人影?這里樹幹粗細不足以藏人,落葉也只有幾寸,莫非…
…柒紅葉仰起頭,看向茂密的樹枝,那個假柒紅葉,莫不是藏在了樹頂。

  「餵。」

  聲音的位置正在自己的身前,柒紅葉低頭看去時,正對上「柒紅葉」迎上來
的嘴唇,兩個長相、衣著一模一樣,只不過一個穩重一個嬌媚的柒紅葉,正好親
在了一起。

  柒紅葉立刻反應過來,右掌拍向對方左肩,「柒紅葉」料到這個老古板不會
高興,側身退來半步卸去力道。柒紅葉手上只是一個虛招,見「柒紅葉」退開,
立即後撤拉開距離,用袖子擦拭嘴唇,然後將口水吐在地上,道:「前輩為何戲
弄於我?我看前輩不像心懷惡意,不如把手言歡。」

  「唉~」「柒紅葉」眉頭微皺,小嘴微微撅起,神情似笑非笑,嘴唇也因此
呈現出一個可愛的弧度,「你這人真是無趣,我可是你吻過的第一個女生,你難
道不該更在意些嗎?」

  柒紅葉道:「書上只說男女有別,女子之間嬉戲玩鬧原是有的,為何要在意?」

  假柒紅葉訝然,伸出舌頭享受地舔自己前後交錯搖擺的手指,然後道:「你
莫非不知道兩個女子之間也可以行魚水之歡?」

  柒紅葉皺眉,道:「男為陽,女為陰,陰陽交合乃是天經地義。若是兩個女
子交合,豈不是只剩下陰了?又如何能孕育嬰兒?」

  「洞宮山的弟子還真是……」假柒紅葉一陣無語,「你不知道男女之事不僅
僅是為了生孩子嗎?」

  「原來是邪教妖女,」柒紅葉將隨身的佩劍握在手里,「難怪行事如此詭異。」

  假柒紅葉又好氣又好笑,交歡不是為了生孩子就是妖女,看來這世間的絕大
多數女子,在心底都有當妖女的潛質。

  「還是先抓住我再說吧。等你抓到我,怎麽處置我都隨你。不過若是讓我抓
到了你,」假柒紅葉的舌頭在空中轉變成各種不同的形狀,「我一定會好好教教
你,什麽才是對一個女人來說最重要的事。」

  「對丈夫守貞,對父親盡孝,對君王盡忠,這三者便是對女子來說最重要的
事。」

  「呃。」此時,假柒紅葉的臉上才第一次露出厭惡的表情,同時極快的向後
掠去,「又是三從四德的那一套。等哪天殺盡了你們這些正派人士,那時候這世
間的女子,才能不用受這些鳥氣。」

  「妖女休走!」

  兩人又追了幾個回合,柒紅葉心中暗暗著急。這人顯然已經摸清了洞宮山的
地形,盡往一些荒無人煙的地方跑,自己雖然一路緊跟,可對方的實力,讓自己
也不敢貿然進攻。按理說全島都有師妹輪班巡查,可自己與假柒紅葉周旋許久,
卻還是一個人都沒看到。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假柒紅葉還在樹林中穿梭,真柒紅葉不再追趕,而是對準身邊的巨樹一掌拍
出,那一人環抱不及的大樹「哢嚓」一聲攔腰折斷,沖著假柒紅葉飛出,頓時壓
倒樹林一片,驚起無數飛鳥。

  好,這一下總會有人註意到吧。

  「呵呵,很聰明嘛。」

  假柒紅葉沒有繼續在樹林中躲藏,而是朝著一個方向急奔。

  「哪里逃!」

  柒紅葉認出冒牌貨去的方向,正是演武堂。演武堂里時常有人練功,冒牌貨
到了那里定然是插翅難逃。

  「大師姐……兩個大師姐?」一個穿著白衣的師妹,在路旁張大嘴吃驚地看
著這一切。

  柒紅葉認出她叫黃穎,遙遙地喊到:「有見到任何綠衣的師姐嗎?」

  黃穎搖頭。柒紅葉嘆了口氣,在掠過她的身旁時道:「有人冒充我的樣子潛
入了山里,快去通知其他弟子做好防範!」

  黃穎吃了一驚,連忙道:「師姐,你一個人去追她是不是會有危險?我和你
一起去吧。」

  柒紅葉道:「不必。這個人非同小可,你還是快去通知其他的師妹!」

  只一句話的功夫,假柒紅葉就已經不見蹤影。柒紅葉皺眉,之前幾次消失,
都能鎖定到那妖女的氣,可這一次卻像是憑空消失一般,再沒有任何蹤跡。

  奇怪。柒紅葉將劍提在手里,向演武堂走去。

  演武堂位於一片窪地,像島上所有其他的地方一樣,被無數茂盛的樹林圍繞。

  每天都會有很多洞宮山的弟子在這里練功,這本不足為奇。但古怪的是,太
陽都快落山了,可在這里的人個個內力深厚,起碼也要是綠衣的水平。

  柒紅葉走過樹林,里面果然全是綠衣弟子,整齊地跪坐在演武堂前,看見柒
紅葉,都安靜下來,所有的眼睛齊刷刷的全看向了她。

  「你們可曾看到另一個柒紅葉過來?」

  師妹們面面相覷月夢道:「大師姐你人不是在這里嗎,哪里來的另一個大師
姐?」

  「大師姐,等等我!」黃穎氣喘籲籲地追了上來。柒紅葉不禁皺眉,讓她去
報信,她卻擅自追了上來,若是一會兒動起手來,對方實力不俗,自己怎麽能護
得她的安全。幸好這里綠衣師妹甚多,應該無礙。

  不過……

  柒紅葉約摸點了點這里的人數,問月夢:「你們全都聚在這里做什麽?」

  月夢大吃一驚,反問道:「大師姐,不是你讓我們在日落時聚在這里,說師
父有話對我們說嗎?」

  柒紅葉心中掠過一絲不祥的預感。莫不是假柒紅葉將所有綠衣弟子都聚集在
這里的?她既然將所有綠衣弟子都調集在這里,又故意將自己引來,顯然是早有
預謀。

  柒紅葉示意眾人讓開一條路,提劍緩步走近演武堂的門口。黃穎有些害怕躲
在柒紅葉的背後,緊緊的跟在她的後面。

  「嗬!」

  柒紅葉大喝一聲,騰空而起,頓時狂風四起,吹迷了所有人的眼。待風平息
後,柒紅葉的劍,已經架在了黃穎的脖子上。

  「大師姐!」

  眾人紛紛驚呼,不明白柒紅葉為何突然發難。唯有柒紅葉淡淡地說:「前輩
本領通天,孤身一人潛入洞宮山,又打扮成山上弟子的模樣將所有人戲弄了一番,
也該是時候收手了。」

  「嘻嘻嘻——」黃穎清純的臉上,忽然浮現出與她氣質格格不入的妖媚,如
同一個墮落成無腦癡女的純潔天使,「我還在想你什麽時候才會揭穿我呢。」

  「前輩,事已至此,還不打算露出真容嗎?」

  黃穎對那輕輕搖晃便能割斷自己脖子的利劍似乎毫不在意,揪住住自己的袖
口,用力一扯,揮舞著白色的道袍簾幕一般將自己團團圍住,再現身時,卻已經
是一個柒紅葉此生從未見過的妖艷女子。

  「謔——」

  眾綠衣弟子驚呼,柒紅葉淡淡道:「拜日教座下三絕之首,覓瘟前輩果然名
不虛傳。」

  覓瘟脫袍時,本以躲開了柒紅葉的劍鋒,可換完臉後,卻又主動的把脖子湊
到柒紅葉的劍前,算是報答她放自己換衣服。聽到柒紅葉的話,好奇地問:「怎
麽,你這個小丫頭竟然知道我的名號?我真得對你刮目相看。」

  柒紅葉看向覓瘟,她本對男女之事沒什麽興趣,卻不由自主地評判起覓瘟那
身暴露性感的皮衣。若論身材,這山上也不是沒有比覓瘟更強的。可若是論令人
神魂顛倒、一個媚笑便能勾魂奪魄的美女,除了新來的王翩曦外,再無人能及。

  師父雖然容貌舉世無雙,可除了對纘河外,對其他人都是冷冰冰的,整天板
著臉,也只有醉酒後的師父,可以和覓瘟和王翩曦相比,而這里見過師父醉容的
人,只有自己……柒紅葉不知為何,忽然想起覓瘟之前說過的女女之事。

  「不敢。拜日教和本派之間素有間隙,若是連敵人的名字都不知道,我青玉
壇豈不成了聾子瞎子。」

  「唉,這都是那些老古董們之間的故事了,」覓瘟嘆了口氣,楚楚可憐地看
著柒紅葉,「小丫頭,你不會真的殺了我這個前輩吧?」

  柒紅葉道:「前輩身手不凡,一對一在下必敗無疑。只是現在被我洞宮山眾
弟子包圍,還是速速投降,免得一場血戰。」

  「咯咯咯——」覓瘟聽了柒紅葉的話後笑個不停,「呵呵呵……你不會真以
為是你們包圍了我吧?這里的每個人,不過都是我用來威脅你的工具罷了。」

  「咣當」

  一個一直跪坐在原地的綠衣弟子,忽然搖搖晃晃地倒了下去,隨即大量的綠
衣弟子開始感到頭暈,而後手腳無力的癱倒在地。月夢吃驚地看著周圍的人一一
倒下,她撐著站了一會兒,終於還是倒在了地上。

  「這洞宮山枉自背了這麽大的名頭,才只有你一人抗的住我的毒,果然是盛
名之下其實難副啊。」

  「你想做什麽?」柒紅葉放下劍,眼中閃爍著怒火和堅定。

  「奴家、奴家都扮成你的樣子了,你怎麽還不明白奴家的心呢?覓瘟撫摸著
柒紅葉的臉蛋,雙眼迷離地說,只是她的手剛摸到肩膀,就被柒紅葉一把抓住。

  「真是的,都抓疼人家了,」覓瘟揉著手指,嬌嗔道,「不和你鬧了,奴家
來這里,自然是想和你比武了。」

  「好。」

  柒紅葉右腳向前踏出半步,左手背在身後,紅衣盛火隨風飄動,只一個字,
一身的傲骨油然而出。

  「不過,有一個規矩哦,那就是只能我打你,如果你要是還手的話,還一次
手,我殺你一個師妹。再還一次手,我再殺你一個師妹。如果你還六次手,那我
就只好直接認輸了。」

  這算什麽比法!

  柒紅葉幹脆將劍收回劍鞘,背著手傲然而立。覓瘟拿劍刺出,柒紅葉竟不躲
不閃,大是出乎她的意料。覓瘟玩心大起,用劍尖在柒紅葉的左臉上點了一只小
王八,柒紅葉竟也一動不動。

  「你!」蹇丹茹大怒,掙紮著起身,想著拼死也要濺這個不知廉恥的妖女一
身血。可她紅著臉搖晃了半天,終究還是再次躺倒。只能在心里偷偷咒罵,若是
這妖女落在自己手里,一定將她先奸後殺,然後五馬分屍。

  有膽識,有風骨,只是可惜還不懂得人心險惡的道理。

  覓瘟眼中微光閃過,已然動了殺念,刺向了柒紅葉的心窩。柒紅葉站在原地,
以毫厘之差,躲過覓瘟的劍,將劍夾在臂下。

  這才像點樣子。

  覓瘟將手中劍一絞,柒紅葉放開長劍,向後撤去。之前的追逐中,柒紅葉已
摸清了覓瘟的輕功功底,此刻換做自己被追,即便無法拖延太久,也足以將覓瘟
從自己的眾師妹旁引來。

  不料覓瘟卻像野獸一般猛撲了上來。柒紅葉一楞,自己和覓瘟的輕功相差無
幾,之所以自己一直沒能追上覓瘟,除了她身法詭異外,還因為自己忌憚她的邪
術,不敢追的太緊。可覓瘟此時卻不管不顧的撲向自己,渾身上下無一處沒有破
綻,似乎沒有任何招式,細細看去時,卻無論如何無法一招之內打出致命傷。柒
紅葉本能的提劍要刺,可劍在空中,怎麽也刺不下去。一個恍惚,覓瘟已經撲到
了身前,把即將騰空而起的柒紅葉拉倒在地。

  「這是什麽武功?」柒紅葉忍不住問到。

  覓瘟微微一笑,道:「這是每個小孩兒都會,街上流氓打架用的武功,怎麽,
堂堂的洞宮山大師姐竟然不會嗎?」


                              【未完待續】
2020-3-16 22:35#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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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與王 (14) 作者: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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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行三
2020年3月23日發表於第一會所SIS001


                              第十四章

  覓瘟嘴上說著笑,手上使的卻是極厲害的短打功夫,連著打向腰間、咽喉等
幾個要害。柒紅葉側身橫臥閃過,雙手擒住覓瘟手腕,橫向一拉,翻身用膝蓋頂
住覓瘟腰間,覓瘟大吃一驚,掙了幾下竟都沒有掙開。

  這柒紅葉真是讓人驚喜不斷,看她武功大開大合,不成想近身擒拿也這麽厲
害,若是在生死對決中,這一下定然要覓瘟付出極大的代價才能脫身。果然是難
得的人才,假以時日,恐怕成就不在自己之下。可惜啊。

  「行了,現在把我放開。」覓瘟聲音甜膩地說。

  柒紅葉皺眉,道:「你只說不許我還手,又不曾說不許我和你陷入僵持。」

  「可我現在說了,當我讓你放手時,你必須要放手。怎麽樣,你放是不放?」

  覓瘟俏皮地眨著眼說。

  柒紅葉還在猶豫,一個綠衣弟子突然捂住肚子大聲呼疼起來,額頭上都是豆
子大小的汗珠,嘴唇疼的煞白。柒紅葉權衡再三,還是松開了柒紅葉的手腕。才
剛一放手,覓瘟的拳頭便雨點一般向柒紅葉打去,柒紅葉連挨了幾拳,才勉強擋
住覓瘟的攻勢,覓瘟又騎在柒紅葉身上,沖著她的太陽穴連續揮拳,柒紅葉兩手
拄地,趁覓瘟立足未穩,從她的裆下滑出,然而覓瘟跳起空中回身一腳,踢向她
的腰部。柒紅葉雙手擋下了這一腳,卻被巨大的沖力踢的橫飛出去,手掌也被她
踢的紅腫疼痛不已。

  柒紅葉勉強從地上站起,氣喘籲籲地說:「既然我已經按照你說的做了,快
解了我師妹的毒!」

  「別著急啊,天還早的很。不就是肚子疼嗎,你就讓她疼好了,反正不是什
麽大病。可若是人死了,那可真的救不回來了。現在臨時再加一條規則,我不打
你的時候,你不許到處亂跑。」

  柒紅葉道:「你已經穩占了上風,爲何不直接一劍把我殺死,還要做這種無
聊的遊戲。」

  「人家可舍不得你死,都說了這麽半天了,你還是對人家的心思視而不見。

  要不這樣,你現在脫光了衣服,和我就在這裏享受一番魚水之樂,權當表達
對彼此的心意,只要你伺候的我高興,我就給你的師妹解毒,如何?」

  柒紅葉的表情不見波瀾,向後退開幾步,淡淡道:「生死不過命耳,實在不
過是一件小事,怎可因爲性命受到威脅,就抛棄自己的名節。我洞宮山的弟子,
一個個都是俯仰不愧於天地的好漢,你若是想殺,盡可以將我們一個個殺了,但
想讓我們和你一樣在大庭廣衆之下行苟且之事,卻是萬萬不可能。」

  「正是,正是!」蹇丹茹趴在地上,還是不忘用盡全身力氣大喊道。

  「說的真好聽,那你就去死吧。」

  覓瘟的劍如同一道白光射向覓瘟的心口,本想著這這一劍肯定會被輕松躲開,
正在想之後的幾個連續的殺招,可那柒紅葉,看到劍來竟不躲不閃,只是在最後
關頭偏移開心髒要害。

  搞什麽名堂,真以爲自己不會刺嗎?這柒紅葉莫不是傻了?

  覓瘟的劍插入幾寸既被柒紅葉夾住,除非將劍折斷,否則斷不可能拔出。覓
瘟已知自己中計,可卻依舊不明白柒紅葉這麽做的緣由。柒紅葉以受傷爲代價奪
走自己的劍有什麽用,難不成她還能從自己的後面變出一只手來偷襲自己不成?

  「妖女受死!」

  本來躺倒在地表情痛苦不堪的月夢,在柒紅葉中劍的瞬間,暴跳而起,待覓
瘟察覺到劍氣時,她已經欺到了身前,同時柒紅葉也提起左掌,拼著擴大傷勢,
也要拼盡所有功力打出這一掌讓覓瘟無暇顧及身後要命的劍。

  「來得好!」

                轟——

  三人間真氣的對撞聲驚起幾裏內的飛鳥,巨大的氣浪,將喪失真氣的衆人卷
飛在空中又重重摔下。覓瘟松開了劍柄,右手和柒紅葉對了一掌,將本就受傷的
柒紅葉擊飛出去。同時左掌回身打出,竟用肉掌去硬接月夢的寶劍。月夢的來勢
極猛,她手中的劍更是削鐵如泥、長虹貫日般刺出,卻終究只停留在覓瘟的手掌
寸許之外,僵持片刻後被從月夢手中震飛出去。

  月夢知道這是最後的偷襲機會,因而雖然長劍脫手,卻又立刻攻了上去,擬
不要命也要將覓瘟拼的兩敗俱傷,卻被柒紅葉斥住。

  「停,徒死無益!」

  月夢空中虛踏幾步,轉身拉開距離,落地委屈地說:「大師姐!」

  柒紅葉將插在自己胸口的劍拔出扔在地上,換成左手持劍,道:「你快去報
信。她想殺我,也沒那麽容易。」

  「可惡……」月夢去撿掉在地上的劍時,才感到右臂酸麻,虎口滲出鮮血,
可還是咬咬牙,握緊了長劍,「要走一起走!」

  「好一處姐妹情深啊。」覓瘟贊道,「可惜啊可惜,如果換做你正面牽制,
你大師姐背後偷襲,那我還真要頭疼上幾秒呢。」

  「妖女受死!」月夢提起一口真氣,又再度沖了上去。這一次覓瘟只是提起
兩根手指,輕輕一彈,便將月夢的長劍彈飛。

  「你們這些正派人士真是好笑,明明自己的劍都握不穩了,還要叫囂著讓我
去死,我是不是應該表現的好害怕啊?」

  話音剛落,一直躺在地上的蹇丹茹忽然臉色變成深綠,身體也不停地抽搐起
來。

  「我對你大師姐說過,只要她對我出一次手,我就殺她一個師妹。這個要求
在你身上也奏效哦。」

  「你!」月夢目眦盡裂,卻再也沒力氣去撿她的長劍。

  「閣下以大欺小,傷我徒兒,真以爲洞宮山無人了嗎?」

  肅殺而冰冷的聲音響起,在場的人臉上無不欣喜,月夢更是一下子笑逐顔開:
「師父,你來了!」

  李念露如飄飄仙女般從天而降,臉上沒有絲毫酒醉過的痕迹。她看也不看覓
瘟一眼,徑直走到蹇丹茹身邊,先封了她幾個穴道,止住毒勢,隨後低聲問道:
「還可以動嗎?」

  蹇丹茹見是師父,勉強的點了點頭,李念露又說:「所有中毒的人,將雙手
搭在其他人的肩膀上。」

  覓瘟見李念露將自己視若無物,也不生氣,而是饒有興致地看著她施救。只
見幾個弟子像蜈蚣般連在一起,李念露則用左手抵住蹇丹茹後心,不多時,蹇丹
茹的臉便由綠轉白,再由白轉紅。突然,蹇丹茹撤去雙手,跑到一旁哇哇的吐了
起來,其余的弟子也都是如此,只不過沒有蹇丹茹吐的嚴重,有的只嘔出幾口黑
水。

  李念露運罷功,起身冷笑著對覓瘟說:「你倒是沒有趁機偷襲我。既然如此,
我便承你的人情,你痛快自裁吧。」

  覓瘟拱手恭敬地說:「在下素聞海念道長神功蓋世,晚輩定然不是敵手。可
戰而未戰便自盡,恐怕有累名聲,還是請海念道長不吝賜教,倘若在下有幸能撐
個三招兩式,即便死前再多受一點零碎苦頭,也算值了。」

  柒紅葉提醒道:「師父,這人的功力恐怕只展現出一半不到,還請師父務必
小心,千萬不要大意上當。」

  覓瘟又好氣又好笑,對於李念露她忌憚無比,對於柒紅葉卻沒什麽顧慮,立
即反唇相譏:「就你也配被稱作大師姐?我和你打成平手時,你便說我隱藏了一
半的實力。現在我一招擊退了你和那個小丫頭兩個人,你還說我隱藏了一半的實
力。原來神機妙算這麽好裝,只要每次都說對方隱藏了一半的實力就好了。」

  李念露的柳眉微鎖,道:「閣下也是江湖上成名已久的人物,何必自貶身份
和小輩置氣。既然你有心討教,不如就和我進這演武堂比試一番如何。」

  「那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衆弟子聽到這覓瘟要和師父比試,臉上都露出不屑地神情,唯有柒紅葉臉上
不見波瀾。李念露走到她身旁,柒紅葉跪在地上,手垂在身體兩側,神色恭順的
低頭聽訓。

  「穎葉,你身爲大師姐,卻好勇鬥狠,發現山上有人入侵,本應該第一時間
去敲警鍾或來通知爲師,你卻恃才逞能,以至於一衆師妹都受你牽連,險些送命,
你知不知錯。」

  柒紅葉跪在地上,臉上沒有任何怨色,聽到師父訓斥,眉毛都低了下來,道:
「弟子知錯,任憑師父處罰。只是這覓瘟妖女處心積慮,雖還不清楚用意,但師
父和她單獨比試恐非上策,徒弟請師父封住演武堂,就地擺陣,衆師妹齊上,定
能將那妖女手到擒來。」

  「哼!」李念露那整冰雕刻出來的臉,此刻略施薄怒,立刻如同凜冽寒風,
衆師妹個個噤若寒蟬,只有柒紅葉表情未變。

  「我本以爲你老實謙遜,又誠實可靠,才將上下事務都交給你打理,是爲師
的嬌慣,才讓你今天如此自以爲是。從明天開始,就罰你在思過崖面壁三年,期
間未得特許不得離開半步。你將這件紅衣脫了吧,明天去找晴雪領一件新的。」

  將紅衣脫了,意爲將柒紅葉降爲綠衣,聽師父的意思,竟然好像連大師姐都
不讓柒紅葉做了。這一下,就連覓瘟都奇怪的看著李念露,不明白她葫蘆裏賣的
什麽藥。在場的人中,盡管都覺得李念露的處罰不公,可除了覓瘟,連一個敢擡
眼看向李念露的人都沒有。柒紅葉臉上被覓瘟劃破的傷痕還沒完全凝固,可她的
臉上卻不敢有絲毫不敬。

  「是,弟子遵命。只是這覓瘟奸詐異常,弟子請立刻通知全山上下弟子做好
戒備,以防不測。」

  李念露看著柒紅葉,眼中的肅殺之氣,讓常綠的景色,都籠罩上了冬日的蕭
瑟。

  「哼。當年你來的時候,還只是個小丫頭,一晃這麽多年過去了,也學會忤
逆師父了。」

  「忤逆」二字一出,在場的弟子紛紛色變,柒紅葉拜叩在地,呼吸中,也帶
有了些許顫抖。

  「所有綠衣弟子聽令,守住演武堂,不許任何人出入,違令者立刻逐出師門。」

  「是。」

  衆弟子齊聲答到,柒紅葉也應了一聲。李念露對覓瘟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覓
瘟微微一笑,走進了演武堂。

  覓瘟之前和我來過演武堂一次,但此刻也裝出新奇的樣子,問:「聽聞洞宮
山島上無處不暗藏機關法陣,這演武堂,想必也有不少奇特的功能吧。」

  李念露擡擡手,演武堂的中央立刻變爲一片火海,然後化爲寒冰、旋風…

  …覓瘟細細數著,足足有七八種不同的陣型,每個不同的陣型,又按照某種
規矩由多種不同的法陣隨機組成,每次組成後又能生出不同變化。李念露一盞茶
的時間,便向覓瘟展示了幾十種不同的情況,覓瘟見法陣玄妙,變化還遠遠沒有
窮盡,自己無論如何也不能在短時間內掌握,於是叫道:「停吧。海念道長不肯
占地利的優勢,事先將法陣感知於我,已經是胸懷過人。可這法陣是貴派的不密
之傳,我又豈能太不懂事,在這裏偷師學藝……」

  「客套話就不必說了。」李念露打斷道,「你到底是爲何而來?」

  「自然是爲貴派的那件珍藏之物而來。」

  李念露道:「什麽珍藏之物,你從哪裏聽來如此無稽之談?我洞宮山府藏無
數世間罕見之珍寶,秘法典籍更是浩如煙海,貴教主若是看上了哪一件,我派人
送到貴派即可。」

  覓瘟大笑,道:「海念道長,我尊重您是前輩,您也不必將我當成不懂事的
娃娃來騙。」

  「是嗎,那我倒是很想聽聽,到底是什麽不世珍寶,能入貴教主的法眼。」

  「便是那件世人夢寐以求、卻在一千年前便已經絕迹的那件不可思議的法寶。」

  李念露皺眉,道:「什麽千年前絕迹的法寶?我青玉壇也不過成立百年,怎
麽會有千年前便絕迹的寶物?你莫不是道聽途說,受奸人挑撥來和我青玉壇作對?」

  「果然如此,」盡管李念露矢口否認,覓瘟的臉上還始終帶著一切盡在掌握
的微笑,「教主知道您是不會承認的,所以托我給您帶了一句話。」

  「哦?」李念露這才終於表現出一絲驚訝,「聽你的口氣,貴教主莫非是我
的舊識?」

  「是不是舊識,您聽過口信便明白了。」覓瘟清了清嗓子,隨後口中說出的,
竟然是一個分不清男女、包含磁性還帶有一絲沙啞的聲音,「十八年前的事,不
是沒有人記得。做過的孽,也不是沒有人會來收賬。」

  竟然是他!

  以李念露的定力,都不禁向後退了半步。她定了定心神,道:「回去告訴你
們家主子,十八年前的事實在是另有隱情,只是不便相告。他若是信我,回去等
上幾十年,一切自然會水落石出。」

  覓瘟笑道:「我只是聽令來爲海念道長傳口信,可沒資格再把您的話傳回去。」

  海念道長暗中歎了口氣,十幾年來發生的事一幕幕浮現在眼前。算算時間,
缵河也要十八歲了。當年自己爲了好友,甘願承擔下一切罪名,還立下重誓,以
至於受了這麽多年的苦,爲求片刻解脫,時時灌醉自己,致使功力毫無長進。當
年的一時義氣,到底是對是錯?

  「既然是故人的屬下,如果僥幸接我三招不死,你就自行離島吧。」

  「聽說海念道長有三絕,手中的棠溪劍是一絕,冰法是一絕,身材容貌嘛,」

  覓瘟低頭看了看自己大半裸露在外的爆乳,又瞧瞧海念將全部身材遮蓋住的
道袍,暧昧地說,「自然也是一絕。其實道長也不必將三絕紛紛施展一遍,只需
要直接施展最後一一絕,我迷也被您迷死了。」

  李念露冷哼一聲,不屑於應對覓瘟低級的挑釁,將右手背在身後,道:「你
盡全力攻過來吧。」

  覓瘟左手扣出四顆彈珠木珠彈出,同時沖了上去。那四顆木珠還不及碰到李
念露,就在空中爆裂開來,散成一片濃郁的紫霧,覓瘟緊跟在後面,待霧形成的
那一刻便閃入其中,極快的速度,卻連霧的一絲波瀾都沒有擾動。甫一進霧中,
覓瘟就如同魚入大海一般摸不到蹤迹,即便是李念露的修爲,都一時無法確定她
的方位。

  「當當當——」

  金屬墜地的聲音,隨即李念露身邊的紫霧突然化爲漩渦,巨大的風聲瞬間壓
過了一切其他,與此同時,覓瘟也已經到了李念露背後的死角。或許李念露的的
劍法確實無懈可擊,然而如果她眼不能看,耳不能聽,即便是個三歲小孩也可以
要了她的命!

  這一擊早在覓瘟的腦海裏演練了無數次,突如其來無迹可尋的襲擊,就算不
手忙腳亂也必定會無從下手,最後刺出的角度刁鑽的一劍,是絕對無懈可擊、不
可能被避開的。

  然而,李念露動了。

  好、好快的劍!

  李念露退隱江湖多年,覓瘟也只聽聞過她的傳說,當第一次親眼見到時,覓
瘟對這天下聞名的劍法,只有一個印象:快。

  和一般的劍法注重劍招不同,洞宮山的劍法極其注重身法,如果沒有打好輕
功的底子,是沒有資格練劍的。洞宮山的弟子和對方比劍時,不論對方的劍法是
哪門哪派,在對方刺出一劍的同時,洞宮山的弟子早就從不同的方向刺出了亮劍
三劍,自然無往而不勝。也正因爲如此,以真氣運劍的柒紅葉,那偏向內家劍以
靜制動以慢打快的劍法,才會被視作異類。

  此刻洞宮山的劍法由李念露使出來,更是不同凡響。李念露如瞬間移動般從
原地消失,而後風從四面八方擠進,沖散了這片紫霧。然而這一招還沒完,本來
藏身霧中的覓瘟再避無可避,不得不正面接下李念露的劍。

  來吧。覓瘟握緊了劍,經曆過無數次生死厮殺的她,此刻的手心裏,竟滿是
汗水。李念露遠在演武堂的另一端,可覓瘟卻本能的感到,自己已經位於李念露
的進攻範圍。

  在哪裏?

  李念露毫無花哨的從正面直沖過來,覓瘟卻産生了對方消失的錯覺,值得勉
強提劍去擋,還沒看清對方的來勢,李念露就已經到了她的身後,在她的腹部留
下一道長長的劍痕。

  好快的劍,即便再練上幾十年,恐怕自己也不是對手。不過很可惜,自己最
擅長,可不是用劍。

  「覓瘟」的身影在空氣中漸漸變淡,最終化爲一個貼著符咒的稻草人掉落在
地上,卻是她早知道自己擋不下來,丟下劍,讓替身幫自己挨這致命的一擊,同
時真身閃到一旁,將貼身纏繞的鞭子抽出,向李念露劈去。

  好,即便打不中李念露,她也無暇再顧及自己,這就擋下了她的第一招。

  「砰砰砰——」

  誰料鞭子還在空中,鞭身上便爆裂出無數劍痕,當鞭勁打足時,鞭子徹底徹
底承受不住斷裂,碎成無數片段飄散在空中,原來是李念露見自己刺中的並非真
身後,知道這一招奈何不了覓瘟,索性斬斷她的鞭子作爲替代。不料這鞭子堅固
異常,刺了幾十劍才斬斷,而後不想趁著覓瘟立足不穩打出第二招,於是停在地
上等她,覓瘟這才看到李念露到了自己後面,向她揮出鞭子,卻不知道那鞭子早
就被李念露刺了幾十劍。

  覓瘟喘著粗氣,想了半天才明白其中關節。隨身的武器如同習武之人的左膀
右臂,尤其是常年佩戴的貼身武器,更是甯願少一根手指也不願意損傷分毫,誰
料今天竟然被李念露斬成碎片。覓瘟不由得臉色大變,罵到:「缺心眼的老變態,
欠人肏的老古板,難怪李缵河還是童子之身,我若是男人,也不喜歡你這個朽木
一樣的女人!」

  李念露皺眉道:「你對李缵河了解多少?」

  覓瘟忽然收斂怒火,換上了一副媚笑,用手比出李缵河雞巴的形狀,道:
「當然是從內,到外,都已經不能夠再了解了。呵呵呵,好俊的小夥,紮在脂粉
堆裏竟然還是童子之身,純陽的精液味道果然非同凡響,可惜啊可惜,他被我破
了童子身後,再也沒地方去找這麽好喝的精液了。」

  李念露大怒,她本不是易喜易怒的人,百年清修,就連朋友都寥寥無幾。只
是李缵河是她朝思暮想卻由於誓言求而不得的人,所以即便知道覓瘟在說謊,還
是忍不住怒火中燒,道:「看在你是故人下屬的份上,我沒在第一招取你性命。

  你故意引誘我,讓我以爲你最擅長的是使劍,其實你常用的是鞭子。正好,
我也有一件事忘了告訴你,」李念露將劍換到右手,「我並不是個左撇子。」

  不好,不能讓她使劍!


                            【未完待續】
2020-3-27 20:46#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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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與王 (15) 作者: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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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與王


作者:行三
2020年3月27日發表於第一會所SIS001


                               第十五章

    李念露的劍法不說比自己快上十倍,快個七八倍也總是有的。現在自己的鞭
子已斷,如果讓她用劍,在自己反應過來前喉嚨就會被割斷。

    覓瘟又扔出幾顆木珠,在半空爆出白色的粉末,李念露不等粉末近身,便揮
劍用氣流將其引開。劍靠近粉末時,散發出柔和的白光,李念露皺眉,知道這是
專門用來腐蝕兵器的毒粉,當即將劍收回劍鞘,可若是不用兵器,還真難對付這
個渾身是毒的妖女。

    “前輩怎麽了?”覓瘟笑著說,“不必擔心晚輩,來要我的命啊。”

    李念露冷哼一聲,將劍鞘擲出,裹挾著強風將所有毒粉吹向覓瘟。覓瘟對自
己的毒毫不在意,搶前跳起在空中接住劍鞘,旋轉一周借力打力將劍鞘拋了回去。
李念露提掌,從正面硬生生地將劍鞘打了回去。覓瘟正要故技重施,卻見李念露
的掌中迸出火光,引燃了充斥著演武堂的毒粉,只一瞬間,便如同一片火海般向
覓瘟打來。

    呵呵,這個老婊子總算用上些許真功夫。

    覓瘟不躲不閃直沖向火海。她的身邊噴射出滔天的水柱,撲滅了火焰,而後
又瞬間結冰,幾米厚的冰墻,阻緩了劍鞘的來勢,當它破冰而出時,覓瘟正沖到
冰前,接住了這毀天滅地的一擊。

    自神話時代過後,眾神歸位,人間再無人能不依靠法陣發動法術。李念露天
賦異稟,又屢有奇遇,靠著小腿上的法陣紋身,才能勉強使用基本的法術。這覓
瘟比自己弱小這許多,為何能不借助任何外物使用如此強大的法術?李念露閉目
思索些許,道:“看來你已經控制了這演武堂的法陣。”

    本來透明的冰層,由於劍鞘的沖擊,此刻夾雜著無數冰絮,覓瘟的身影透過
冰層搖搖晃晃的看不真切,只聽她的聲音說 :“只要是島上的黃衣弟子持玉佩都
可以自由使用演武堂,雖然方便於弟子使用,不過也讓我這種人有機可乘呢。”

    李念露的嘴臉邊,流露出一絲嘲諷的微笑,真氣在她的周身流轉,寬松的道
袍高高鼓起 :“你以為憑借陰謀詭計和一些不入流的毒藥,就可以橫行無忌?你
以為你可以靠著旁門左道的陷阱,就可以無往而不利?你太讓我失望了,就讓我
來教教你,到底什麽才是決出生死的關鍵吧!”

    足以支撐百丈高樓的冰層,在李念露滔天的掌力前,幾乎起不到任何抵擋作
用,摧枯拉朽似的碎成無數冰渣。覓瘟這才知道,以往一切的資料都小瞧了這位
海念仙子,即便這十八年來她荒廢修煉,可她體內那浩瀚的真氣和玄門正宗的基
礎,依然無時無刻不在飛速運行當中。她的實力,可能已經超過了當世的所有人,
踏入傳說中諸神的領域。

    如此磅礴的真氣,打了過去,卻如同石沈大海一般,連一絲波瀾都沒能驚起。
李念露察覺到不對,卻已經來不及收掌,真氣如決堤的江水一樣噴湧而出。與此
同時,黃色的火光,以及接踵而來的轟鳴和氣浪席卷了本該隔絕一切聲音和光線
的演武堂。

    李念露臉色大變,斥問道 :“你做了什麽!”

    “你真該聽你徒弟的話。說真的,你讓本來複雜的工作一下子輕松了許多,
而我這點微末的詭計,今天便要了你的命。”

    李念露癱坐在地上,嘗試著提起真氣。可不論她調動多少真氣,都有更強的
一股力量將她的真氣壓制。半晌,她平靜地看著覓瘟,道 :“恭喜,你做到了被
公認為不可能的事。如果不介意的話,我能不能問問你是怎麽做到的?”

    覓瘟的劍和鞭子都在戰鬥中損毀,幸好她還隨身帶有幾枚毒鏢,現在扣在手
里,緩步走向李念露。李念露斜著躺在地上,及腰的長發散落在地上,靠右臂撐
著才勉強離開地面,哪里還有一絲仙子的樣子。

    “我問你,你真的喪失全部真氣了嗎?”

    李念露的眼睛漆黑而深邃,道 :“是你做的手腳,我的真氣是否喪失,你不
是應該最清楚的嗎。”

    覓瘟怎麽看李念露都不像喪失了抵抗能力的樣子,越發的懷疑起來。教尊的
計劃萬無一失,可剛剛戰鬥中李念露的表現讓覓瘟觸目驚心,一時間很難相信剛
剛那個翻手間便能結束他人性命的仙子,真的喪失了一切法力,重新變回了一個
凡人。

    “告訴你也無妨。這洞宮山設計巧奪天工,即便是教尊也必須承認,洞宮山
是無法從外面攻破的,怎麽進到島上,這便是第一個難處。我們一直等了許久,
都沒有找到破綻,直到王大小姐乘船渡海而來,你們撤去周邊法陣時,才找到可
乘之機。雖然進到山上,可這洞宮山處處有機關,每個地方都布滿了法陣,一旦
啟動,不管我在島上的哪個位置,都會瞬間灰飛煙滅。如此固若金湯的防禦,恐
怕大內宮廷都沒有這樣的周全。可惜啊可惜,我們教尊卻知道洞宮山的一個不為
人知的秘密。這些法陣雖然精妙,卻也需要真氣催動才能生效,可為何從不見洞
宮山維修或者註入新的真氣?外人對洞宮山知之甚少,都以為你海念道長乃不世
出的奇才,一個人就能運行整個洞宮山的法陣。可教尊卻知道,這洞宮山最為精
妙的地方,便是能匯聚山上人的力量,為上面的法陣供能。只要經過認證,也就
是所謂的拜師儀式,就可以為法陣供能。所謂的只有只供洞宮山弟子使用的法陣,
並不是你洞宮山的內功心法有什麽特異,而是因為這些真氣本就是供法陣運行的
真氣,自然也可以自由的指揮法陣。如果有人想用蠻力攻破洞宮山,首先就必須
有勝過整個洞宮山弟子總和的真氣。若是再請幾個真氣充沛的人到島上坐鎮,那
所需的真氣更是浩瀚無垠,果然是舉世無雙,舉世無雙啊。”

    李念露略加思索,便想明白了覓瘟的詭計,接道 :“洞宮山的法陣只能由洞
宮山認可的真氣催動,於是你假裝和我比試,趁著我使出全力一擊時,利用早就
在這里布好的法陣,把我的真氣傳送到山門口的鎮山柱上,借用我的真氣逆轉法
陣的效果,將山上的人供給法陣的真氣,變為了抽調法陣的真氣鎮壓山上的人,
一舉癱瘓了洞宮山所有的法陣和人。由於陣法本就是洞宮山上的人長年累月在不
知不覺中供養的,所以現在用來鎮壓上面的人個把月也不成問題。好計謀,好計
謀。”

    李念露連說了兩個“好計謀”,可她的表情中還是看不到任何恐懼,覓瘟看
著她的臉,知道盡管此刻自己的魅力勝她一籌,但只要稍加粉黛,李念露的容貌
絕對在自己之上。自己本就是禍國殃民的美人,她卻更進一步,一顰一笑間,便
有能救世滅世的魔力。而這樣的女人,已經和李纘河朝夕相處了十幾年了。此刻
她婀娜多姿地躺在地上,身體顯得嬌嫩而柔軟,完全看不出之前破冰時的無堅不
摧。那修長的雙腿,讓覓瘟越看越氣,頓時想到,幹脆自己朝著她的腿打上一鏢,
就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束手就擒了。

    那毒鏢的去勢極緩,便是個身手矯健的青年,也可以輕松地接住,可李念露
卻只是向後縮了縮身子,那鏢還是打中了她的腿,流出的血染紅了道袍。

    覓瘟松了口氣,走到她身邊道:“你真該慶幸教尊想要活的,不然的話……”

    話才說到一半,覓瘟就註意到李念露平和的眼中,突然充滿了淩厲的殺氣,
暗道一聲不妙,卻也來不及躲閃,正面中了李念露打來的雙掌。

    “噗——”

    覓瘟飛了出去撞在演武堂的墻上,噴出一口鮮血。李念露搖搖晃晃地站起身,
剛剛那一瞬間,她使用秘法,將自己的真氣,提升到洞宮山法陣能夠運行真氣的
極限之上,才在那一瞬間突破了限制,將溢出的真氣全部打在覓瘟身上,在她毫
無防備之下打了個措手不及,卻還是沒能殺她,只是將覓瘟打成了重傷。

    突破後的一瞬間,李念露便感到本來平均鎮壓每一個人的真氣,現在更多的
集中在自己一個人身上,將本來的上限瞬間提升了幾倍,自己就算再有通天的本
領,也不可能突破了。但能重傷覓瘟,已經超乎自己的最好預計。

    李念露拖著沈重的身子走向覓瘟,她已經記不清上次這樣無力是在什麽時候,
就連自己的身體都在和自己作對,似乎一下子重了好幾百倍。覓瘟就躺在自己的
不遠處,看到自己站起拼命掙紮著想離自己遠一點。自己只需要走到她的身邊,
從地上撿起自己的劍,就可以……

    李念露摔倒在地,臉色變得碧綠,原來是之前的鏢上染著毒,雖然覓瘟為了
抓活的,並沒用什麽見血封喉的劇毒,但剛剛催動秘法,加快了毒的擴散,現在
再也支撐不住,倒在地上。李念露顫顫巍巍地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將里面的藥
丸全都灌進了嘴里,臉色才略微好看了一點,手指掐了個訣,原地打坐起來,想
借由丹藥中微薄真氣。恢複一點體力。

    覓瘟重傷在地卻依然清醒,李念露雖然沒什麽傷,但只要亂動一下,立刻毒
發身亡,兩個人都不能動彈,就只看是覓瘟先緩過氣來,還是李念露先控制住中
的毒了。

    原本一下子就能靠內力逼出的毒,現在只能憑借著丹藥一點點的逼出。李念
露的額頭,也滲出一層細汗。如果自己晚了一步,不但性命難保,洞宮山上下弟
子,都要受到滅頂之災。若是先一步,將這個覓瘟殺了,或許一切還能有些許的
轉機。

    “餵,不要臉的老妖精。”覓瘟突然罵道。

    李念露眼皮都不曾擡動一下,這覓瘟真是自尋死路,生死關頭還有閑心說話。

    “上山之前,我本以為你是纖塵不染的人間仙子,沒想到,竟然是個連我這
樣的淫婦都不齒的下賤婊子。我雖然人盡可夫,可也不曾試過帶著女兒和徒弟,
向自己的兒子自薦床榻!”

    李念露閉上眼睛,只當做什麽都聽不見。

    “如果只是恬不知恥也就罷了,反正我也被稱作妖女,最喜歡結交視忠孝節
義為無物的不羈之士。可你明明愛著你兒子,卻又不敢表白。愛上親身骨肉,已
經將忠、孝搞得一塌糊塗,愛而不敢承認,甚至因愛生恨,還遷怒他人,這樣無
情無義的家夥,即便是我們邪教中人,也不配與你為伍!”

    這幾句話如重錘一般砸在李念露的心頭。修煉百年,李念露本來意誌堅定,
即便有人沖著她的臉大罵三天三夜,她只會當做這兩天的風有點吵。可誰曾想,
無拘無束縱橫多年的的她,在定居後反而遇上了怎麽也參不透的情關。愛上纘河
她無怨無悔,可是……自己和纘河之間磁石一般的吸引著對方,可每每到了關鍵
時刻,自己都要將他推開。每一夜,李念露都在質問著自己,既然決定信守承諾,
為何又要放縱自己去勾引纘河?勾引過後,稍解相思之苦,便將纘河推開,只為
一己私欲玩弄對方的感情,還不告訴纘河兩人永遠不能在一起的原因,這種行為,
豈不是連窯洞里的婊子都比不上?長年累月的疑問,在這生死之際,一下子全都
湧了上來,如同永遠醒不來的夢魘,又好似走火入魔的幻想。自己,真的做錯了
嗎?

    “海念道長,又何時以冷酷、不近人情而著名?我問你,你不論緣由便責罰
柒紅葉,是不是因為見她和李纘河親近,所以才故意刁難?還罰她思過崖面壁,
我呸!明明是為了將她和李纘河分開,好讓你繼續像圈養動物一樣,把李纘河困
在你的私人農場里,這山上的每一個人,都是你可以為了玩樂而犧牲的寵物!為
什麽你和李凡霜不像平常母子那般親近?為什麽你這麽多年都只讓一個人升到紅
衣?表面上不近人情,暗地里玩弄權術,我呸!你這個偽君子、假道學!真是枉
為師表,我從未見過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李念露咬緊牙關,才努力讓自己不說出一句辯解的話。何必浪費口舌和這樣
的妖女解釋,只是……自己的弟子就算表面沒人敢說,可內心深處,怕是對自己
有著同樣的質疑。

    覓瘟不停地罵著,說的話越來越難聽。李念露閉著眼,臉色越來越難看,突
然開始劇烈的咳嗽,嘔出一口血。覓瘟知道她逼毒失敗,遭到反噬,一時半會兒
不可能將毒排出去,放下心來,也不再罵,專心調整內息,半晌,支撐著身子站
了起來。

    我命休矣。李念露嘆了口氣,也是自己平日行為不端,該有此報。洞宮山這
場滅頂之災,看來無論如何也躲不掉了。

    覓瘟晃晃悠悠地走向李念露,雖然計劃周詳,但李念露的實力仍然超乎想象,
現在總算是告一段落,可以放心去找那件東西了。誰知李念露都已經近在眼前,
自己卻突然膝蓋一酸,跪倒在地上。

    “誰!”

    覓瘟厲聲呵斥。李念露本來閉目等死,聽見動靜,睜眼正看到覓瘟跪在自己
身前,忍不住出聲嘲諷 :“怎麽,我以為你不屑與我為伍,這麽快就跪在我面前,
求我收你為徒了嗎。”

    “誰在那里,快出來!”

    “抱歉,剛剛那場戲實在是太精彩了,我一時看的入迷,都忘了出來自我介
紹了。”一個穿著下人衣裳的男人,從演武堂的梁柱上跳下,兩人誰都沒註意他
到底來了多久。再仔細探查周圍確定絕不會有其他人壓低自己的真氣藏在這里,
覓瘟暗自揣測,這人大概是在自己和李念露兩敗俱傷後才偷偷潛入,否則二人不
可能沒有察覺。他說看戲看的很精彩,大概是自己痛罵李念露時來的。

    李念露認出他是唯予,雖然不知道他怎麽會來,卻依舊喜出望外,道:“快
殺了那個妖女!”

    “哦。”唯予應道,從地上撿起一片劍的碎片,走向覓瘟。

    “你!你不是洞宮山弟子,為何要聽李念露那個偽君子指揮?你幫我解開穴
道,我給你黃金千兩,拜日教武學典籍任你挑選,如何?”

    “哦。”唯予轉過頭對李念露說,“她說的很有道理啊,我為什麽要幫你?”

    “你!”李念露氣得說不出話來,“我將你家小姐奉為座上賓,更何況王家
和青玉壇世代交好,你豈有幫助邪教妖女來對付我的道理?”

    唯予思考了一會兒,走向李念露說 :“你的條件聽起來不如那個美女的誘人。”

    “好,你若是殺了那個妖女,我給你黃金萬兩,我洞宮山的典籍,比什麽拜
日教的要強上千倍萬倍!”

    “你殺了那個偽君子,我保舉你為拜日教尊者,以後天下美女任你挑選,珍
饈財寶幾輩子都享用不盡!”

    “別信那妖女的話,出爾反爾是這些邪教的慣用把戲,只要你對她們沒用了,
她們立刻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呸!我們拜日教一向以信字為先,教內紀律嚴明,凡是不履行承諾者,都
要受萬龍噬心之苦。不像這些自詡名門正派的偽君子,為了什麽大義、鏟除妖邪
的名義,就連親爹老子都可以大義滅親。你現在和我這種被汙蔑為邪教的人商量
條件,必定會被那些偽君子算後賬!”

    “兩位,聽我一言,”唯予打斷二人的爭論說,“你們的條件的確很誘人,
不過都看不見摸不到的,太過遙遠,就沒有什麽現在就能給付的報酬。”

    覓瘟聽後,大喜過望,拋了個媚眼,咬著嘴唇說 :“那……親哥哥你想要什
麽摸得到的報酬呢?”

    “呸,無恥!”李念露終於顧不得形態,一口啐向覓瘟,“你幫我殺了這個
妖女,我便將我的一個弟子許配給你。”
    “抱歉了,我還是更喜歡妖女的態度。”唯予拋出兩顆石子,打中了李念露
胸口地兩個大穴,打中覓瘟的石子,應該也是他拋出。

    李念露看出他的手法精湛,不像是真的見錢眼開,如此裝傻充楞,無非是想
借機要些好處。可恨這樣的俗人,看不清大局,為一時之快,非要將自己和整座
洞宮山一起葬送了不可,恨恨地說 :“你以為憑借著這樣的微末道行,就可以坐
收漁翁之利?當心貪心不足蛇吞象。”

    “道長教訓的是。”唯予點了點頭,上前將李念露雙腿的大穴都封了個遍,
又走到覓瘟面前說,“得罪了。”

    “真是不會心疼人。”覓瘟撅著嘴說,聽話地毫不反抗,任由唯予封住她的
周身穴道。唯予借機探查了一番覓瘟的真氣,發現她的真氣純粹精湛,且浩如煙
海,完全不是自己能比,雖然此刻因為內傷而混亂不堪,可一旦恢複,恐怕想殺
自己易如反掌,於是補充道 :“李念露叫你妖女,可我看你長得和仙女一樣,既
然我不知道你的名字,就叫你仙女姐姐吧。仙女姐姐,我傾慕你的容貌,想和你
多相處一會兒,可惜我是個凡人,怕你說不準什麽時候便飛走了,只好找些東西
把你固定在地上,你不要怪我。”

    覓瘟現在受制於人,只好答到 :“既然如此,你做的一切都是出於對我的愛
慕,我怎麽會怪你呢?”

    “那就好。”唯予點點頭,撿起較長的一段劍的碎片,猛的刺穿了覓瘟的小
腿,插進了地面。

    “仙女姐姐,你沒事兒吧?”唯予關心地問。

    覓瘟疼地直吸冷氣,可還是裝出一副笑臉,道 :“怎麽會呢,你動作這麽溫
柔,我看著你的臉,看著看著就不疼了。”

    “呸,奸夫淫婦。”李念露在一旁罵道。

    唯予站到兩人中間,搓著手說 :“既然準備工作已經完成,那我們現在就開
始競拍吧,拍賣的標的就是對方的命,請問你們雙方都有什麽東西能提供給我呢?”


                              【未完待續】
2020-3-27 21:0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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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與王 (16) 作者:行三

.
                            【神與王】


作者:行三
2020年4月2日發表於第一會所SIS001


                              第十六章

  覓瘟先是拋了個媚眼,嬌聲道:「狠心的郎,偏生還有這麼多花樣,你想要
怎樣,奴家便依你便是。」

  「小嘴真甜。」唯予誇獎道,「既然如此,對不起了道長,請您歸西吧。」

  「你……你若是殺了我,你……」

  唯予露出失望的神情,道:「坦白而言,你現在沒有任何可以用來威脅我的
事物,沒有人會知道這里發生了什麼,我隨時可以殺死你們其中的一個,然後編
造出一套不論哪一方聽後都對我有利的謊言。遊戲的規則,是想盡辦法的討好我,
你那空洞的威脅,只能讓勝負更加明顯。」

  「小兄弟!」李念露的口氣也不僅有些許緩和,「看你的樣子,也是個年輕
才俊,少年英雄,何苦受這樣的妖女擺布?以你的相貌才能,願意與你共結秦晉
之好的良家女子想必數不勝數,何苦為了一淫婦葬送了自己的清名呢?」

  「好一通義正言辭的馬屁!」唯予贊道,「我真想看你在床上還滿口大義的
樣子。抱歉了仙女姐姐,這次道姑贏了。」

  「冤家,你就會欺負姐姐。」覓瘟擺動著雙肩,那一對誇張的巨乳,那本就
暴露的皮衣中,現在更像是要完全脫落,幾乎能看到里面那朱紅色的凸起。

  「你……你殺了我吧,要我做出她那樣的事,還不如讓我去死!」

  唯予蹲在李念露的身前,向她的摸去。李念露閉著眼,咬緊牙關,打定主意
只要唯予一有過分的舉動,她便立刻咬舌自盡。可是什麼算是過分的舉動?李念
露不知道。唯予會對她做些什麼?李念露也不知道。闖蕩江湖時,她從來都不將
生死放在心上。然而現在她有了一個女兒,還有纘河……纘河。她一直以為這十
幾年的經歷是一場噩夢,是上天降給她的折磨。可是現在她願意付出一切代價,
只求能繼續每天都看到心上之人。這麼想著,就再也沒力氣向自己的舌頭咬去。
唯予的手,貼在了李念露的臉上,從他手掌上傳來的熱量,讓李念露的臉頰發燙。
一滴淚水滴落在唯予手背,幾乎將他燙傷。

  唯予揉揉李念露的臉蛋,發現果然和自己想象的一樣滑潤柔嫩。堂堂一派的
掌門,被捏捏臉蛋就哭了,那自己豈不是早就該切腹自盡,以謝天下?

  「仙女姐姐,既然道姑和我有了肌膚之親,那你是不是也應該……」

  覓瘟搖晃著自己的胸,那對彈性十足的面團,終於掙脫了皮衣的束縛,於是
上下蹦跳著慶祝自己的自由。看著唯予越靠越近,覓瘟勉強地笑著說:「若是少
俠平日里到鄙派做客,我自當好好招待,只是今天我有傷在身……」

  覓瘟的話還沒說完,唯予便撲了上去,將整個腦袋都埋進覓瘟的胸口,盡情
地呼吸著那對大白兔的味道。覓瘟流露出一絲掩飾地極好的厭惡,盡管平日里放
浪形骸,但能入覓瘟眼的男人鳳毛麟角,不論什麼樣的英雄人物,都被她輕易的
玩弄於股掌之中,稍微給一點甜頭,便甘願為她赴湯蹈火。至今為止喜歡上的,
也只有李纘河一人。

  而唯予相貌平平,還有些許猥瑣,功夫更是平平,又沒有什麼智謀,一副色
鬼樣,竟然還敢肆意的玩弄自己的雙乳。真是……這是……什麼世道!

  唯予直玩到自己有些喘不上氣來,才心滿意足地起身,問:「道姑,你還有
什麼能出的籌碼嗎,不然我就只有殺了你。」

  唯予和覓瘟的淫行,李念露只瞥上一眼便氣的眼冒金星。這妖女已經無恥至
極,唯予竟然也如此的急色,想必也不是什麼正道人士。況且一會兒輪到自己,
自己怎麼可能拿的出更誘惑的東西?即便自己真的為了活命而委身汙泥,日後又
有何面目去見纘河?

  「你……你別過來!」李念露的聲音開始顫抖,「你……我願意將我的女兒
許配給你!」

  「就是李凡霜?」唯予納悶,「就算你許配了,那她也不願意嫁啊。」

  李念露松了口氣,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由不得她不從。」

  唯予忍不住笑出聲來,道:「你們母女還真是一模一樣。行,我收下了,你
女兒確實和你的容貌不相上下,有這麼個美女可以肏一輩子,也不急於一時了。」

  「少俠,你別聽她的!如果你幫我解開穴道,我拜日教三聖女都任你采摘!」

  「你別白費勁了,」李念露冷笑,「你拜日教都是一群淫娃蕩婦,而我洞宮
山弟子無不守身如玉,就算你把全拜日教都搬出來,我也能壓的過你。」

  「你!好,」覓瘟獰笑,「那我就說一些你永遠都不會給出的東西。少俠,
這世間最後的成神契機,就藏在這洞宮山上。只要你助我教找到它,等教尊弄清
如何使用,日後教里封神之時,定然算上你一份!」

  「封神?」唯予來了興趣,「什麼是成神契機?」

  李念露默不作聲,覓瘟解釋道:「自千年前諸神離開人間時,曾封印了人間
的成神渠道,但也留下一件寶物,在其中封印有這世間最後的成神契機,只要得
到那件寶物,就有機會突破凡胎肉體,成為神仙!」

  「哈哈哈哈——」唯予大笑,「我當是什麼,原來是三歲小孩都聽過的神話
傳說,這種騙人的東西,你竟然也信?」

  覓瘟大急,道:「你不信可以去看,那件東西現在就在洞宮山的寶庫……」
忽然,她的臉色大變,呵道,「你詐我!」

  唯予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就感到面前一陣風聲,覓瘟就已強行沖破穴
道,將小腿從劍片中硬生生拔出,而後逃的無影無蹤。

  「噗,跑的真快。」

  唯予用石子解開李念露的穴道,李念露警惕地看著他,問:「你不打算殺我
了?」

  唯予低頭鞠躬,道:「這從來都不是一個選項。剛剛迫於形式,多有得罪,
還請道長見諒。」

  李念露松了口氣,道:「既然如此,你快去找到李纘河,只有他……」

  「道長,請不要誤會。」唯予擡起頭,直視李念露的雙眼,「盡管我不希望
你死,但我也沒必要幫你。事實上,對我來說,最好的結果,就是洞宮山和拜日
教同歸於盡。」

  李念露的心中一揪,道:「答應的萬兩黃金和武功秘籍,只……」

  「這些俗物,帶多了也是累贅,我要它們有什麼用?」唯予打斷道。

  「……」李念露沈默一會兒,說,「李凡霜,只要少俠幫助洞宮山度過此劫
……」

  「天下奇花異草不盡其數,令愛的確是人間絕色,不過我見過更好的。坦白
而言,便是你將整個洞宮山加上你自己送我,讓我當掌門,我也不稀罕。」

  李念露無奈,問:「那你想要什麼?」

  「我想要你的一個約定,絕不能過河拆橋,跟我找後賬。絕對不能以任何形
式傷害我,包裹物理、法術、心理、不作為或者以善意的理由做出實際上對我不
利的事。絕對不許指使他人傷害我,或者設計讓我走進某種對我不利的境地。絕
對不許以任何方式企圖越過這個約定,或者尋找約定的漏洞。一旦約定發生沖突,
必須做出有利於我的解釋,對於此約定的最終解釋權也歸我所有,如果我發現約
定有什麼漏洞,可以單方面的改變約定或者增添補充條文,你則在任何情況下都
無權更改約定。即便我在受人脅迫或欺騙或出於其他任何原因解除約定後,也可
以隨時按我的意願恢複約定,而在約定解除期間,你依舊需要遵守約定。」

  「別廢話了,我同意。」

  「空口無憑,捂住我的手。」

  李念露的手指修長而白皙,握在手心,柔若無骨,常年的練劍,沒有在她的
手上留下任何磨損。唯予抓著李念露的手,一時竟然舍不得放開。

  李念露皺眉,道:「噬魂大法?」

  「放心,只是確保你不會出爾反爾。配合一點行不行?將你的真氣在我們肌
膚相觸的地方流轉一周,沒錯,就是這樣,好了。」

  李念露厭惡的甩開唯予的手,道:「現在,你聽我說,你必須……」

  「等等,我們再立一個字據,為了節省時間,你在上面直接簽字畫押就行,
具體的內容,我回去再寫。」

  李念露怒道:「等那個妖女帶援兵回來,我們兩個都要死無葬身之地!」

  「嘿,這個時候了還要唬我嗎。不得不說,這洞宮山的密道還真是多啊。」
唯予提高聲音呵道,「密道里的朋友,聽了這麼久,也該出來讓我們見見了。」

  爆炸前一盞茶的時間。

  我心亂如麻,空氣中仿佛醞釀著一場足以毀滅整個世界的大災變,而我的人
生則早就被那個混蛋攪的天翻地覆,即便將他碎屍萬段,也永遠不可能恢複往日
的平靜。

  「師父!師父!咦,沒人?」

  本來堆滿正廳的酒壇已經無影無蹤,空氣中只漂浮著優雅的檀香,沒有一絲
酒臭。莫非之前的醉酒,不過是一個幻境?說起來,念露那麼嚴於律己,怎麼可
能大白天喝的爛醉如泥?

  不過天已經快黑了,師父這麼晚去哪兒了?

  莫不是去看凡霜了?

  說起來的確有些奇怪,我是師父收養的孩子,長大後男女有別,為了避嫌所
以不住在一起。可師妹是師父的親生女兒,怎麼也不和師父住在一起?之前我總
以為天下的母女都是如此,可聽其他的師妹們說,天下母親整日疼女兒還嫌不夠,
怎麼可能在女兒未嫁之前就分開呢。

  算了,不想了,可能是念露喜歡清凈吧。再者說凡霜住的地方很近,大概和
住在一起也沒有任何區別吧。

  我邊跑邊喊著「師父」,才出門,迎面便撞上一個豐滿的女子,等看清她的
衣著,我吃了一驚,大叫:「是你!」

  那人也吃了一驚,完全沒想到會遇上其他人,等看清是我後,吃驚的表情變
為了殘忍的笑臉:「是你啊。你果然沒死。」

  我撞上的,正是那個整天說大話卻被我一通臭揍、讓我一眼看過去便神魂顛
倒可偏偏想要我的命的家夥,樂鬼。

  「你怎麼在這里?」

  我們兩個同時說。樂鬼獰笑著說:「你果然沒死,等我稟告教尊,定要將那
個賤人千刀萬剮。至於你嘛,我要將你綁了,在那個賤人的面前將你榨成人幹。」

  我的雞巴跳了跳。我早就聽說有魔教妖女專門榨幹男人陽氣以精進功力,盡
管最後會泄盡陽精而死,可還是有大批人趨之若鶩,聽說可以讓人享受到世間的
極樂。我偷偷瞥向樂鬼幾乎全部暴露在外的胸部,心想,如果最後不要我的命的
話,我倒是真想試試被你榨精的滋味。

  樂鬼發現了我不良的眼神,但她不但不以為意,還主動挺了挺胸,掀起一層
乳浪:「你個小鬼竟然還有心思胡思亂想,等我抓住你,你就知道厲害了。」

  我笑著說:「手下敗將而已,有什麼好怕的?恐怕最後不是你把我抓住榨精,
而是我把你抓住,讓你……讓你……」我想了一會兒,也實在想不出讓她做什麼,
只好隨便接到,「讓你給我當奴隸。」

  樂鬼上下打量著我,只覺得眼前的男子相貌比自己之前見過的任何人都要俊
美,如若能和他纏綿一番,真真不枉此生。可這樣的男子,竟然被覓瘟捷足先登,
想一想便來氣!

  「你在這里做什麼?」我問。

  「那你又在這里做什麼?」

  「我是去找我妹妹的。」

  「好巧啊,我也是來找你妹妹的。」

  奇怪,樂鬼為什麼要找凡霜?我們兩個對視了一會兒,樂鬼突然沖向了凡霜
住的院子。我不明所以,但總不能讓她稱心如意,也追了上去。只一個閃身,我
便擋在了樂鬼前面,這一下不光將樂鬼嚇了一跳,連我自己都是喜出望外。自己
的真氣,雖然狀態有點奇怪,但似乎比之前強大了數倍。

  「好小子!既然你已經發現了,我也不瞞你,今天便是你洞宮山被滅滿門的
日子!識相的話快把李凡霜交出來,我給你個痛快。」

  我忍不住笑出聲來,道:「上次見你的時候,你還沒瘋的這麼厲害,怎麼今
天一見面就胡言亂語?」

  樂鬼的眼珠旋轉,不知道在想什麼鬼主意。忽然,她態度一轉,扭著腰走到
我的身邊,吐氣若蘭:「既然如此,不如我們先找個僻靜地方,請你好好幫我治
治瘋病。」

  我假裝推開樂鬼,用手去推她的胸,義正言辭地說:「別想用這種下三濫伎
倆。這次我一定要把你抓住,讓師父審問清楚。」

  樂鬼手腕旋轉,已經將一根鐵錐握在手里,妖媚的臉因猙獰而扭曲:「你的
師父現在大概早就被我教踩在腳下了,你還是去死吧!」

  我大怒,樂鬼的動作,像慢動作一般,被我輕易抓住手腕,隨後側身一踹,
將她踢飛出去。

  「噗——」樂鬼噴出一口鮮血,我雖然刻意壓制著氣力,但盛怒之下,差點
一腳便要了樂鬼的命。

  「可惡!」樂鬼大吼,身邊又一次刮起黑風。雖然不知道這黑風到底有什麼
了不起的,為什麼每次都要用,但我還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黑風剛剛冒頭,
我便掐住了樂鬼的脖子。

  「不……可能……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神風……對你無效
……不可能……」

  「是你太弱了吧,這點風刮在身上,根本不痛不癢的。」

  樂鬼被扼住脖子,表情痛苦的掙紮著,可下一秒,便在我的面前,樂鬼竟然
一點點的消失、最後完全融入了空氣里。

  我嚇了一跳,立刻跳開十幾步遠。匿形的方法很多,但大多也需要配合光線
煙霧,像這樣被我扼著脖子,還能消失,這簡直是聞所未聞。

  我想起上次對付她的經歷,踢飛周圍的石頭,可這里不比室內,地勢開闊,
這麼亂砸根本不可能找到覓瘟。我靈機一動,踢起一片塵土,想借觀察塵土來尋
找覓瘟的位置。忽然,李凡霜住的院門發出吱呀的一聲,我暗叫不好,連忙跟了
進去,大喊:「凡霜,小心!」

  本來院子里一片漆黑,聽到我的喊聲,凡霜屋子的燈亮了起來,隨即屋門也
被打開。我將真氣包裹在手掌上連打幾掌,地面上立時出現幾個大洞,卻全打在
空處。

  「哈哈,李凡霜在我手里,我看你還敢不敢囂張!」

  「呔!」我沖進屋子,李凡霜只穿著白色的內衣,頭發散在身旁,有幾根粘
在額前,修長的脖頸上抵著一把錐子,未施粉黛,卻格外的惹人憐愛,「你有種
和我一對一的決鬥,抓人質算什麼本事?」

  樂鬼笑道:「你知道奴家的確是沒種的呢。你倒是有種的很,可惜就算你再
能打,現在也要乖乖的喝奴家的洗腳水。」

  李凡霜臉色蒼白,卻格外的冷靜,一言不發,只是看著我。我安慰道:「凡
霜,你別害怕,我馬上就救你出來。我以自己的性命發誓,我就算是死,也不會
讓你受到一點傷害!」

  李凡霜沈默的看著我,眼神中有著些許哀傷。我似乎聽到,一聲若有若無的
嘆息。

  「哈哈哈,說的太好了,洞宮山的少掌門現在落到了我的手里,看你們哪個
還敢造次!」

  我皺眉道:「凡霜她天賦平平,又速來喜歡耍小性子,未來的掌門不是大師
姐就是月夢,你何必抓她當人質?我是師父的兒子,山上的師姐師妹也都喜歡我,
你不如抓我好了。」

  「想騙我?沒那麼容易!你確實是個更好的目標,可惜,哼哼哼,你跟我不
相上下,抓這個毫無抵抗之力的小女孩可輕松多了。至於是不是少掌門,這一點
就不勞你費心了。」

  李凡霜和我對視著,有一種說不出的平靜。我感到有些不對,這完全不是她
的性格。倒是她看我的眼神,讓我想到了一個人,莫非……

  李凡霜見我思索,輕輕點了點頭,我已經明白過來,大笑:「好,你想抓人
質的話,那就抓她好了。我可沒時間和你在這里胡鬧,我要去找師父了。」

  我假意轉過身,樂鬼大急,道:「餵,你瘋了嗎,我可是抓了你妹妹當人質!
餵,你給我回來!」

  我回頭,好奇地問:「你叫我做什麼?」

  「你不怕我殺了她?」

  「殺了她,你就沒籌碼了,我要殺你簡直輕而易舉,動手啊,我就在這里看
著你,等你殺完了她,我再殺你。」

  樂鬼冷汗直流。聽覓瘟說,李凡霜是我最愛的人,本以為抓住她後就能勝券
在握,誰知道我竟然滿不在乎的樣子。盡管日子不多了,但她可不想現在就死!
一定是覓瘟這個賤人,故意給了自己錯誤的情報!

  「快點,」我氣定神閑地說,「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還要趕時間。」

  樂鬼拿錐子的手開始顫抖,莫非拿李凡霜做人質,真的是個錯誤?

                轟——

  僵持間,震耳欲聾的轟鳴從背後傳來,李凡霜感到雙腿一軟,癱了下去,覓
瘟手忙腳亂間,竟然劃破了凡霜的脖子,在她白嫩如霜的皮膚上,留下了一道血
印,才抓住李凡霜滑落的身體,將她夾在臂彎。

  「哈哈哈,李纘河,你現在真氣盡失,還不快束手就擒!」

  什麼!我大吃一驚,我這輩子可再也不想再嘗試一遍失去真氣的感覺了。幸
好當我查驗時,發現真氣還在,不過李凡霜倒是看上去喪失了全部力氣,軟綿綿
地被樂鬼架在懷里。

  「是嗎,那你倒是上來,試試我到底……」

  「走。」

  我以為我聽錯了,直到李凡霜又清晰地重複了一遍:「走。」

  「那你……」

  「去找師父。」

  可惡!我咬咬牙,轉身飛奔,喊到:「樂鬼,如果你敢動她一根寒毛,我絕
不饒你!」

  我放開感應,驚喜地發現自己的感應範圍竟然出奇的遠,能覆蓋小半個山。
平日里師父的氣極易辨認,可我仔細搜尋,卻什麼都沒找到,洞宮山幾百師姐師
妹的氣竟然全部不翼而飛,只剩下零星幾個陌生的氣在山門,正在向演武堂的方
向趕去。還有……那是覓瘟的氣!可是怎麼會比我們兩個在一起時強大上這麼多
倍?

  突然間,演武堂爆發出了一股我從未見識過的超強的氣,雖然轉眼即逝,但
我認出那氣屬於師父。怎麼回事?師父那里到底出了什麼事?或者說,到底是什
麼事,就連師父都無法應對?

  另一個不起眼的氣也正向著演武堂趕去,我算準距離,加快速度準備在前面
的路口攔住他,問問他發生了什麼。可沒想到,隔著樹林,他竟然好像察覺到了
我正在前面等他,所以又轉變了前進方向,準備從側面繞過去。

  「等等!」我大呼,「是哪位師姐在那里?你知道發生了什麼嗎?」

  「原來是你。」

  是個男人的聲音,他停了下來,我好奇地上前去看,眼前的人卻驚得我原地
跳了起來:「唯予!果然是你幹的!」

  唯予用奇怪地眼神看著我,說:「這件事與我無關,坦白而言,我也和你同
樣的驚訝。」

  還有一件事要抱歉,我才發現這里竟然還能收發消息,導致之前的留言一點
都沒看到,實在是抱歉,之後發的所有消息都會盡量及時回複。


                               【未完待續】
2020-4-2 23:35#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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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與王 (17) 作者: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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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與王】


作者:行三
2020年4月8日發表於第一會所SIS001


                              第十七章

  「別花言巧語了!」我跳開一步,「這個島上除了你,還有誰會搞這種把戲?」

  唯予的聲音里滿是嘲諷:「我不知道,有可能是我這個從沒受過正統訓練幾
乎在這里誰都打不過的小廝,用一種奇妙的方法,讓山上的所有人都失去了真氣。
再或者,是你身邊那個來歷不明的女人,畢竟她恰好會制住別人的真氣,而且實
力深不可測,同時明顯不懷好意。但你說的對,這只是可能。」

  我心里已經認同了他的說法,可他的語氣讓我有些生氣:「誰知道你在哪里
學的什麽妖魔邪術。」

  「拜托,這對我們所有人來說都是一場滅頂之災,所以我拜托你暫且放下成
見,用你的腦子去想一想!這對我有什麽好處?我的特長是藏在暗處,伺機獲利。
發動一場針對世界上最強大的門派的全面襲擊,這不僅僅需要智謀,還需要大量
的人力物力和時間,而我只是個小廝。」

  「得了吧,」我不屑地說,「你的話只能騙騙鬼。」

  「即便我不是小廝,即便我的確不知道從哪里學到了不可思議的妖術,即便
我可以不知怎麽的有膽量自殺式襲擊,但我也只有一個人。你應該也感覺到了演
武堂的異動,不論發生了什麽事情,那里才是這次事件的核心,可我很顯然並不
在那里,而是站在這兒和你閑聊浪費時間。」

  唯予一口氣說了一堆,聽的我有些頭疼,但他的確不像是能幹出這種驚天動
地的大事的人。雖然他的話沒問題,但我還是隱約感覺有些不對:「你怎麽知道
覓瘟可以制住別人的真氣。」

  「因為我的兩只眼睛不是用來出氣的,我的大腦不是一個擺設,不像是你,
殺身之禍就在眼前,還要和我在這里浪費時間!更何況,我有我自己的消息源。」

  我迅速在腦海里權衡利弊,說:「就算不是你不是主謀,我怎麽知道你是不
是正在和那些人合作?再者說,即便你真的和這件事無關,我最不需要的,就是
在和別人決戰時,還要提防著你。」

  「拜托,不要想著你我之間的糾紛,不要想著個人間的恩恩怨怨,想想大局,
想想洞宮山。不管那些家夥是什麽人,他們都讓整座山的人都失去了反抗能力,
我們不得不估計最壞的情況,你那位無所不能的師父,可能也已經栽了,你需要
你能用上的所有幫手,即便是那些看起來最不可能合作的對象。」

  「不可能,」我脫口而出,「師父她怎麽可能……」

  「啊!」唯予憤怒地一拳砸在樹上,「我們沒時間了!不管你的師父怎麽樣
了,她現在都需要我們的幫助,剛剛的異變就是她的信號!我們必須現在就行動,
馬上就行動。」

  「好,」我冷眼道,「你走在前面。」

  「合情合理。」唯予說,可他剛走沒有兩步,忽然停了下來。

  「你怎麽不走了?」我催促,「不是你說的要快嗎?」

  唯予解釋:「太晚了,照這個速度,那些家夥會比我們先一步到演武堂,要
是被他們纏住,等你那個神秘的覓瘟出來,我們必敗無疑。」

  「這點不用你擔心,」我隨口答到,「演武堂東南十五步處有密道可以潛進
去,沒必要發生沖突。」

  演武堂門口的情景,比預計中更加絕望。我本想即便師父出事,柒紅葉等師
姐也總會有辦法,可演武堂前大師姐為首的全部綠衣已經盡數失去了抵抗能力,
在敵人的面前束手就擒。

  一群穿著黑衣的神秘女子正將師姐們一個個捆綁好,唯予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我卻壓不住怒火,沖了上去,大喝:「將你們的臟手拿開!」

  「呦,這是哪家的俊小夥,出來救心上人了?」

  黑衣人們調笑著,絲毫不以為意,一個女子還輕佻的走到我的面前,想要摸
我的臉,我冷哼一聲,將她反手打飛。

  剩余的幾個黑衣人終於不再嬉笑,其中一個問我:「這麽看啦,你就是唯予
了?」

  「怎麽可能!」

  黑衣人點點頭,說:「我覺得也是。那你一定是李公子了。」

  「正是我!你們最好識相點,放了我的師姐,否則你們這里的人加在一起,
也不是我的對手!」

  黑衣人正要嘲笑,忽然臉色一變,朝地上打去,唯予一個滾身抱住了被捆在
地上的柒紅葉。原來他趁著眾黑衣人分神之際,屏住真氣,將衣服沾滿泥土,看
不出本來顏色,然後在夜色的掩護下假裝也被綁住,從地上緩慢滾向柒紅葉,雖
然沒能瞞太久,但總算讓他成功靠近。唯予拔出柒紅葉口中塞著的布,問:「你
們師父呢!」

  「和妖女在里面……」

  黑衣人踢掌打來,唯予卻直接將柒紅葉向黑衣人拋出,黑衣人知道現在不是
殺柒紅葉的時候,連忙收住掌力,在空中回身抱住柒紅葉。唯予知道這只能拖住
黑衣人一時,於是趁機拔腿便向著演武堂反方向跑去。

  黑衣人們俱是一楞,不明白唯予究竟是來幹什麽的,只有我隱約想到,唯予
大概是想讓我拖住這些人,他悄悄從密道進入演武堂。可惡,原來之前他之所以
假裝躊躇不前,是為了從我口中套情報。

  雖然被耍了一道,但我還是覺得唯予腦袋不大靈光,這些貨色我只手便可以
解決,明明直接進去就可以,何必吃力不討好的繞遠?

  「原來洞宮山的少公子,也不過是個喜歡暗中偷襲的小人,還拿同門的身體
當暗器,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啊。」一個黑衣人嘲諷道。

  「他是他我是我,我們不是一起的。大師姐,你沒事兒吧?」

  「我沒事。」柒紅葉扭過頭,我才看清她的臉上不知道被誰劃出幾道血痕,
血痂滿臉都是還沒來得及擦掉,頓時怒火中燒,沖上去一掌將抱著她的黑衣人拍
飛,自己將大師姐柔軟的身體抱在懷里,憐憫地說:「大師姐,讓你受苦了。看
我殺了這些狗賊為你報仇!」

  黑衣人完全沒想到我的武功竟然如此之高,讓她完全沒反應過來就被拍飛,
於是立刻將我團團圍住。我數了數,一共才十個黑衣人,於是理都不理,單手開
始幫大師姐解開繩子。

  「餵,你搞什麽鬼?」黑衣人呵斥道,見我還是不理,一個黑衣人走到我的
背後,沖著的後心便是一掌。我心中有氣,於是不躲不閃,讓她結結實實地打了
上去。我紋絲不動,黑衣人卻發覺自己的手仿佛吸在了我的後心一樣。我頭都不
回,反手單掌沖著她的小腹一按,她口中便噴出大口鮮血,橫飛了出去。

  其他人皆是吃了一驚,全都拔出了刀。我已經解開了繩子,揉著柒紅葉手腕
上被勒出的繩印,柔聲說:「大師姐,借我用用你的劍行嗎?」

  柒紅葉點頭,道:「速戰速決,不要留手。」

  「好。」

  我冷笑著環視這些黑衣人,手拖住大師姐的臀部時,柔軟的觸感讓我一時失
神,而後將她向上推去。黑衣人的刀,就在這一刻也全部向我劈來,閃亮的刀鋒
將我圍的密密麻麻,若是昨天的我,或許還會猶豫些許,可現在,這些像烏龜一
樣的動作,自然不可能傷到我分毫。我小心的避開所有刀尖,走向黑衣人繳下師
姐們劍的地方,推開擋路的兩個黑衣人,從兩人間鉆了過去,從地上撿起柒紅葉
的佩劍,拔了出來,霎時間一聲龍鳴響徹雲霄。

  好劍!我求大師姐將這把劍給我幾次,大師姐因為這是師父賜給她的拒絕,
只是將它借給我賞玩,玩膩了再還給她。因此,我和這把劍已經是老朋友了,一
拔出,便感到了老友重逢的親切感。

  「那小鬼去哪兒了!」

  黑衣人的劍這才落下,中間的我卻早已沒了蹤影,只有兩三個擋路的人感覺
到我的離開,卻也只覺得身邊掠過一個普通鬼魅的黑影。

  「結陣!」一個黑衣人叫到,「這個小孩有些古怪!」

  我持劍而立,道:「我不願意濫殺無辜,你們扔下刀,哪兒來的回哪里去吧。」

  柒紅葉出聲提醒:「他們心懷不軌,怎麽可能輕易罷休,即便暫時離去,也
必定會卷土重來,為禍更甚。」

  話雖如此,但即便在黑夜中,我還是能依稀看清,這些黑衣人無不是面容姣
好的美女,身材也是一流。反正她們也不是我的對手,就這樣辣手摧花,我實在
是做不出來。

  我哀求道:「大師姐,反正她們也沒來得及做什麽壞事,何必趕盡殺絕呢?
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啊。」

  柒紅葉嘆了口氣,不再反對。

  一個身材高挑的黑衣冷笑幾聲,道:「誰殺誰還不一定呢。小小年紀就這麽
大的口氣,真以為自己有點不同尋常就能夠獨步天下了嗎,我看是銀樣镴槍頭吧。」

  我笑道:「既然如此,這位姐姐不妨來試試我到底行不行。」

  「哼,只怕一次對上我們這麽多的姐妹,你吃不消啊。」

  三個黑衣人說話間攻了上來,其余人則借著黑暗和地形,紛紛匿去行蹤。她
們匿形的本領倒真是不錯,過去的我一定大為頭疼。可現在我的功力領先她們太
多,輕而易舉的便鎖定了她們每個人的氣。為首的三人的刀還沒砍到,我便已經
閃到預備偷襲的人身後,點了她們的穴道。

  正面攻過來的三人功力最為高深,見隊友一個照面便都敗在我的手指上,都
是嚇了一跳,圍成一團,叫到:「你這家夥是人是鬼?」

  我想攻破她們的防禦簡直輕而易舉,只是她們的本事這麽弱,我的心底又湧
起了些許憐香惜玉。拿手指在她們身上輕輕一點,便讓她們渾身酥軟的被我擒住,
這樣才能顯出我的君子本色,如若直接用劍,萬一不小心斬斷她們的手腳、或者
不小心劃破臉蛋,豈不是唐突佳人?於是,我笑著說:「幾位姐姐,你們還是乖
乖投降吧,不然扭來扭去的,萬一我點不準,摸到什麽不該摸的地方,那可就只
有冒犯了。」

  那三個黑衣人聽後不但沒有投降的意思,反而將刀揮的滴水不漏。我的劍雖
然快,但手指畢竟是肉做的,不免會被她們的刀削斷。

  「唉,為什麽憐香惜玉的護花使者,總是這麽難做呢?」

  我嘆口氣,已經掠到她們身前,伸出兩根手指,便夾住功力最高那人的刀刃。
那黑衣人吃了一驚,這少年的功力高的驚人,直逼教中聖女,還不受影響行動自
如,莫不是聖教的計劃已經被識破,這人是從洞宮山外面請來的援手?想到這里,
那黑衣人幹脆直接撲了上來,用同歸於盡的打法,即便被我一劍捅死,也要拖慢
我的腳步,讓身邊的同伴有機會打出致命一擊。

  不過我哪里舍得將她一劍封喉,輕松的躲開了她的舍命一擊,在她的背後輕
摁一下,她便打著滾翻了出去,弄了一臉的塵土。

  「罪過罪過,這樣如花似玉的小臉,就應該被郎君捧在手心呵護,現在竟然
染上纖塵,真是暴殄天物。」

  「你個傻逼,是不是腦子有病!」

  另一個黑衣人再也忍不住,破口大罵的攻了上來。

  「小心!」

  她的同伴出言提醒,可已經太晚了,趁著她怒不可遏揮刀出現空當時,我左
手輕輕一指她肋下,她便動彈不得,只能用圓滾滾的雙眼憤怒的瞪著我。

  最後一個黑衣人見狀也不含糊,直接揮刀抹向自己的脖子。電光火石之間,
我來不及搶下她的刀,只好用盡全力虛空一指,本是無可奈何,不成想指力竟然
隔空擊中了她的刀,將刀直接擊碎成幾段。

  黑衣人看的肝膽欲裂,手指顫抖的指著我說:「你……到底是人是鬼!」

  「洞宮山逍遙一小徒而已。」

  「不可能!」黑衣人脫口而出,「以你的功力,三位聖女合起來也及不上,
怎麽可能是個默默無聞的後生!」

  我笑道:「既然知道自己比不上,還是乖乖的束手就擒吧。」

  「是嗎,那你看看這里。」

  我扭過頭,不禁大吃一驚,之前被我打飛出去的那個黑衣人,此時竟然已經
撿起一把刀,抵在了腳下一綠衣女子身上。我仔細看去,認出那正是烏語冰,鵝
蛋一般的小臉,嘴唇像櫻桃一樣鮮艷,也像櫻桃一樣美味。她平日里在師姐師妹
中不太顯眼,卻很是友善熱情,即便不施粉黛,也一樣的光彩照人。此時此刻,
她被布堵著嘴,兩只眼睛憤怒的望著身邊的黑衣人,似乎很想掙開束縛,在黑衣
人的小腿咬上一口。

  「語冰別害怕,我馬上就去救你!」

  「還是慢一點吧。」聽到聲音,我的心里咯噔一下,轉過身,另一個黑衣人
已經用手掐住了月夢的脖子,「你的速度這麽快,萬一嚇到我,讓我控制不好力
道,這個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可就要香消玉損了。」

  「放開她們!」我沈聲道,「用無法反抗的人做威脅算什麽本事,有什麽招
數都沖我來,我要是皺一皺眉頭,就不算好漢!可你們要是敢傷我師姐一根汗毛,
我必將你們千刀萬剮!」

  「哈哈哈——」用刀架在烏語冰脖上的黑衣人,發出癲狂的大笑,「怎麽了,
剛才不還很瀟灑、很風流嗎?怎麽現在突然就不憐香惜玉了?你以為你點本事,
比所有人加起來都能打就可以所向披靡、無往而不利了?告訴你,小家夥,江湖
的水深得很,回去給你的師姐準備紙錢去吧!」

  「別!」我大急,將劍扔在地上,「我現在手里沒劍了,沒必要進一步惡化
事態,放輕松好嗎?你們完全沒必要這麽做。」

  「想讓我們不傷害你的師姐嗎?只要你自斷雙手,我們就答應你!」

  我勸道:「反正你們也不是我的對手,即便殺了她們,之後又能如何呢?不
如現在就放開她們,我絕不為難各位。」

  「哼,這就不用你擔心了。」黑衣人嘴上說著,心中也大為不安。這少年武
功奇高,這樣僵持不下,萬一被他想出破解的方法,豈不是滿盤皆輸?又想起我
之前出言調戲的樣子,黑衣人一下子計上心頭,向兩個人質看去,月夢見黑衣人
眼光不懷好意,用力掙紮,發髻脫落,青絲披散。兩個黑衣人對視一會兒,都點
點頭,持刀的黑衣人將烏語冰拎起來,笑著說:「話說回來,你們洞宮山的弟子
還真是個個細皮嫩肉的,還只有你一個男人,這些年怕是享盡了齊人之福吧?」

  我皺眉,不清楚她們想使什麽花招。

  黑衣人看著烏語冰的樣子,嘖嘖稱奇:「真是個尤物。看她望向你的眼神,
怕是早在心里喜歡你了吧。真是奇怪,怎麽看上去還是個處子,莫不是你不行吧?」

  我心里怒極,一言不發。那黑衣沖我笑笑,突然將烏語冰口中塞的破布扯了
出來,沖著她的嘴唇吻了上去。

  「唔——」

  烏語冰先是吃了一驚,隨後拼命的掙紮起來,可她功力全失,猝不及防的微
弱反抗,只能給黑衣人帶來更多的成就感。

  「嗯——真甜!便是進貢大內的櫻桃也沒有這麽的甜美!姐姐的舌頭香不香?
是不是已經吻的你欲仙欲死了?」

  「你休要折辱我!將我一刀殺了吧!」烏語冰怒道。

  「姐姐之前只是嚇唬你,實際上疼你還來不及呢,怎麽可能會殺你?」

  我目瞪口呆,怎麽也想不到會上演這麽一幕。我和烏語冰之間的接吻,都只
是蜻蜓點水一般貼著嘴唇,哪里像黑衣人這樣熱情奔放?烏語冰輕微的搖晃反抗,
看起來反而像是沈迷其中的激情回應。

  黑衣人見我目不轉睛地看著她們,又是一笑,將烏語冰胸前的衣服連著里面
的褻衣撕開一道口子,露出下面小巧玲瓏的乳房,如同精雕細琢的藝術品一樣呈
半球形,從交錯的繩子中露出,顯得更加嬌嫩。由於接觸到冷空氣,那淡粉色的
乳頭不由自主的挺立在空中,而烏語冰的臉,已經因為羞憤和乳頭變成了同樣的
顏色。

  「喜歡嗎?」黑衣人輕聲說,「反正我已經愛上了這個女孩。」

  烏語冰怒道:「纘河,你別管我,快殺了這個妖女!」

  我口幹舌燥的看著這一切,道:「師姐,你別急,沒有什麽比生命更加重要,
你千萬別犯傻,我一定會救你出來的。」

  「真是個有情有義的男子啊,」黑衣人感嘆,一手架著刀,另一只手則摸上
了烏語冰的乳房,「好可愛的奶子。如果我有這樣的情郎,我才懶得死呢。」

  我的目光死死的鎖在黑衣人的手上,怎麽也想象不出那乳房的質感。會是如
同剛出爐的饅頭一樣柔軟嗎?那光滑的表面,是否也會像蘋果一樣冰冷光滑?在
黑衣人的手中,烏語冰的乳房開始變成被蹂躪的形狀,像是一塊怎麽也玩不膩的
橡皮泥。

  「你……你這個妖女!」烏語冰開始有些結巴,「我、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那就求你,永遠也不要放開姐姐哦。」

  黑衣人的刀距離烏語冰的脖子越來越遠,她湊到了烏語冰的胸前,烏語冰的
嗓音中開始顫抖:「你要做、做什麽?」

  黑衣人伸出舌頭,點了上去。一絲暖意,從乳頭擴展到全身,於此同時的還
有渾身的雞皮疙瘩,以及由於厭惡不由自主產生的惡心。烏語冰的身子,開始拼
命的顫抖,黑衣人調笑道:「怎麽,才被姐姐舔一下,就迫不及待的高潮了?」

  我向忍不住向旁邊走了幾步,說:「你別以為你能全身而退,我一定不會放
過你!」

  黑衣人將烏語冰的身子側過來,我可以清晰看到皮膚上的凸起。黑衣人的舌
頭又伸長了幾分,從乳房的側面劃過,在月光下留下一道水痕。

  「不……不要……」

  擠滿淚水的眼眶,再也撐不住,讓一滴淚水掉了下去,而後決堤一般流淌成
小河。剛剛的奮不顧身,不過是一時逞強,現在被當著眾師姐師妹的面被邪教妖
女肆意的舔玩乳房,這樣的侮辱,又怎麽是一個青春少女承受的住的?還有他
……烏語冰望向我,見我瞪大眼睛看著這一切,淚水更是撲簌簌的往下掉。即便
自己的乳房再美又怎麽樣,今天過後,師弟一定認為自己是不潔之人。自己和師
弟之間,雖然本就隔著千山萬水,可總歸會有些許可能,會讓自己在無數個夜晚
春潮難耐,幻想著師弟帶著壞笑,在黑暗中摸上床,合著師妹睡夢中沈穩的呼吸,
撫摸過自己每一處私密的角落,然後自己害羞的閉上眼,任由師弟……然而現在,
那些不著邊際的夢,終於被現實狠狠擊碎,再也拼合不到一起。

  「別、別這樣!你殺了我吧!」

  師弟的眼神,如同最惡毒的陽光,燙傷了她每一處經過的肌膚。烏語冰痛苦
的發現,在師弟的註視下,自己竟然不由自主的產生了反應。師弟那貪婪的目光,
仿佛正在動手動腳的人並不是黑衣人,而是自己心愛的師弟。想象中,是師弟終
於按耐不住,趁著師父出門,一個人制服了所有的師姐,將自己綁了,便在所有
人註視的目光下享用著自己的身體。自己害羞不已的搖晃著身子抵抗,卻只讓師
弟更加興奮。其他那些天之驕女們,現在只能被堵著嘴,在一旁眼睜睜的看著。
遠超同門的大師姐,此刻也已經被制服,盡管已經認命放棄,卻還是目不轉睛地
看著這一切,即使心痛不願意錯過一分一秒。人最好的月夢,心早就碎成了粉末,
哭的淚流成河,搖著頭不願意相信眼前的一切至於蹇丹茹,早就氣暈了過去。

  烏語冰閉著眼,想要出言拒絕,卻又覺得矯揉造作。師弟調皮的挑逗著自己
的身子,卻遲遲不肯徹底將自己占有,似乎是一定要自己開口相求,才會強奸自
己。而自己,則死死咬緊牙關,不肯讓呻吟的聲音從牙縫中溜出。

  「呵呵,你好騷啊。」

  對比火熱的幻境,現實顯得格外的冰冷。妖女尖銳的聲音,利刃一般將烏語
冰刺穿。烏語冰閉上眼,絕望的搖著頭,卻找不到需要拒絕。

  黑衣人只感到烏語冰身子發熱,探進衣服里,竟發現烏語冰已經濕透了,才
有了這番感慨。

  「嘖嘖,我以為自己就已經夠淫蕩了,卻也沒法兒在被敵人當眾羞辱時產生
快感。沒想到洞宮山的弟子,都這麽的騷,看來不來些刺激的,是滿足不了你了。」

  師姐們看向自己的目光,早就由擔心轉變成了不屑。大師姐雖然沒說什麽,
可神情中也是一樣的失望。烏語冰在心中痛苦的解釋,自己真的是身不由己,可
自己面若桃花,怎麽看也像是享受敵人調教的叛徒。

  我的雞巴硬的發疼,真希望現在沒穿衣服。可看到烏語冰痛苦的樣子,我心
中又泛起些許不忍,有些愧疚自己竟然以她的痛苦為樂。沈住氣,我對自己說,
反正自己也沒法兒做任何事。

  「既然已經吃完了甜點,那麽現在——」黑衣人扯下烏語冰襠部的布料,
「該是時候上正餐了。」

  「不要!」烏語冰脫口而出,淚水將裸露在外的乳房都打濕,在月光下閃閃
發光,「求你別這麽做,求你直接殺了我吧!」

  我咽了口吐沫,道:「語冰,你別怕,她也不過是口頭說說嚇唬你,你可千
萬別想不開!」

  黑衣人早已將刀放在了一旁,將烏語冰積攢的淫水全卷進嘴里,和著唾液刻
意在口中用舌頭攪了攪,發出清晰的水聲。

  「洞宮山的淫蕩綠衣和聖教女弟子的初夜,經由洞宮山大師姐做媒,就要在
全體洞宮山綠衣弟子的祝福下進行咯。」黑衣人一邊將手指插進烏語冰的小穴一
邊說,「這里已經黏糊糊的,周圍都濕透了呢。別看她這麽淫蕩,可是下面竟然
一點毛都沒有,我猜她的小鮑魚都是粉色的。我已經伸進去了,感覺好暖和啊,
而且還不斷的蠕動著,好像要把我的手指吞進去一樣,水一刻不停的往外流。好
滑啊!差一點就不小心將整根手指插進去了,不小心就戳破了。這麽美的小屄,
怎麽能在她的主人沒有準備時就匆匆奪走呢?」黑衣人說著,擡起頭對烏語冰笑
道,「我好像摸到你的膜了哦。」

  我仿佛被釘在原地,腿連一步都動不了。盡管這里的視角並不很清晰,但黑
衣人的描述依舊讓我感覺身臨其境。

  「纘河。」烏語冰突然說,「我喜歡你。」

  我連忙咽下口水,有些愧疚地說:「我知道,這都不是你的錯,我會救你的。」

  「不,你不懂!」烏語冰哭著說,「我真的、真的、真的好喜歡你!」

  「真是令人感動啊,」黑衣人說,手上一用力,整根中指便沒入了烏語冰的
屄中,鮮血瞬間淹過了淫水,小溪一般流出。

  烏語冰一聲不吭,身子晃了晃,隨後大口的鮮血從她的嘴里湧出。黑衣人吃
了一驚,立刻將她放倒,掐著她的下巴呵道:「你個賤人快張開嘴!」

  烏語冰的嘴臉揚起一絲微笑,隨後那漂亮的眼珠,永遠的失去了生氣。她的
上杉被血整個浸透,濺滿了草地和黑衣人的臉。

  起名字實在是一件令我痛苦的事,我已經加緊搶購可能幫的上忙的各種書籍,
然而收效甚微,不知道誰能有什麽好辦法,還請不吝賜教。夏蟲不可語冰,形容
時間的局限,放在一個剛出場就壯烈的角色身上也算合適。不過這畢竟不是武俠
小說,而是仙俠小說,所以死人也並不一定就沒有出場的機會了。


                             【未完待續】
2020-4-8 21:14#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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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與王 (18) 作者: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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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與王


作者:行三
2020年4月15日發表於第一會所SIS001


                             第十八章

  語冰的血,像是糊住了我的整個腦子,讓我再也無法思考。眼角的余光中,
黑衣人還在吃驚的笑著。她們到底爲什麽還在笑,爲什麽當生命在眼前消逝時,
還會有人笑的出來?在她們的眼裏,烏語冰究竟是什麽?一個脾氣怪到會自殺的
小女孩?一個心理素質很差的人質?一個爲了擾亂對手隨時可以抛棄的棋子?烏
語冰和我一起生活了十幾年,現在她死了,而這群混蛋卻還在笑。

  「你知道你存錯在哪裏嗎。」大師姐問。

  「知道,」我的握緊的拳頭開始不停地顫抖,「她們是來真的。對不起,我
不會再留手了。你們這群人渣,我要用你們的血,來了祭奠語冰師姐!」

  「抱歉啊,小鬼。」另一個黑衣人掐緊了月夢的脖子,「不過你是不是忘了,
我們手中可不止一個人……」

  「質」字還沒出口,一股淩厲的劍風便席卷而來,黑衣人本能的察覺到危險,
扔下月夢側翻躲避,再看原地,地面上圍繞著月夢的身子已經被劍風斬出無數寸
許的小坑來。這只是虛晃一槍,目的是爲了讓她放開月夢,而我真正的目標,則
是殺死烏語冰的凶手。

  「我知道你去的地方一定和語冰不同,但如果你在黃泉路上遇到語冰,告訴
她,我……很抱歉。」

  見同伴遇襲,那個黑衣人早就心膽俱裂,拼命向後退去,可速度依舊不及我
的萬一,被我搶到身後,一劍削去了腦袋。帥氣的台詞,完美的落地姿勢,本來
一切應該到此爲止,然而下一秒發生的事情,讓我渾身的寒毛都立了起來:從黑
衣人脖子裏噴出的,竟然不是血,而是一種白色的粘稠液體!

  那白色的液體似乎長了眼睛一般,從脖子中噴湧而出,一滴不差的黏上了還
在半空中的腦袋,緊接著竟然將腦袋拉回了脖子。黑衣人腦袋和脖子的連接處,
長出了類似蘑菇的白色膠體,將斷裂的脖子重新交接,與此同時本來修煉倒地的
屍體也開始僵硬、扭曲,仿佛那白色的膠體正在接管她的全身。慢慢的,本來掉
落的腦袋基本完全接回了它原來的位置,只留下一圈乳白色的細痕。更恐怕的是,
黑衣人之前摔倒時胳膊被劃破的傷口,也開始由暗紅色變爲乳白色,就好像…
…就好像那種東西從內部一點點吃幹淨了她的身體,而後不斷繁殖取而代之。

  我的渾身都開始打顫,汗水浸透了衣衫,雙腿不聽使喚,黑衣人就站在咫尺,
我卻連拔腿逃跑的力氣都沒有,剛剛的憤怒,早就化爲了烏有。

  柒紅葉也皺起了眉頭,隨即道:「拜日教的邪術果然名不虛傳。不用擔心,
這邪術對於活人沒有任何效果。」

  聽到柒紅葉的話,我咬緊的牙關總算可以稍微張開。雖然大師姐說對活人沒
用,可萬一……我哆哆嗦嗦的努力擡起腿後退幾步,不料一下子絆倒了自己,蹲
坐在地上。

  「怎麽了,才這麽一會兒不見,你怎麽就變成了這副熊樣?」

  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一時間即使被我點穴的黑衣人臉上都出現了興奮的笑
容:「聖女駕到,一個毛頭小子還不趕快束手就擒!」

  我愣了愣,然後忍不住捧腹哈哈大笑起來。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樂鬼的鬼把
戲,難以置信,剛才自己差點被樂鬼嚇了一跳。

  「喂,」我從地上爬起道,「手下敗將,快叫你的手下趕快撤退,我就給你
留點面子,不當衆給你難堪。」

  「是嗎?」樂鬼氣定神閑的笑笑,「來試試啊。」

  「你都輸了兩次了,還來?對了,我師妹去哪兒了?」

  「放心,那個小浪蹄子被我藏的很好,你絕對找不到,想找到的話,先打敗
我再說。」

  我聽樂鬼信心十足,真不知道她哪裏來的莫名其妙的自信,道:「好,那我
就來會會你!」

  「慢!」樂鬼臉色一變,「你敢不敢等我運死黑風陣,再來和我過招?」

  「運就運。不是我說,你都連輸兩次了,就沒點新鮮把戲?」我嘲笑道。

  「不可大意。」柒紅葉提醒。

  我滿不在乎地回道:「大師姐,我和這家夥交手幾次了,她弱的很,根本沒
什麽大不了的。」

  「是嗎,」熟悉的黑風有一次湧現,樂鬼的笑容越來越陰險,「那就來試試
看啊。」

  我直接全力沖了上去,以我目前的實力,足以一招決出勝負。樂鬼沒想到我
這麽快,全部的黑風都朝我吹來。我不以爲意,以爲會像上次那樣不痛不癢,所
以不躲不閃的沖了上去,不料黑風中卻出現了一個人影,擋住了我這一拳,卻是
剛剛重新接回頭的黑衣人。

  我吃了一驚,不敢貿然進攻,只在樂鬼周邊圍繞。這黑衣人死而複生,怎麽
突然行動這麽快了?不對,應該是黑風有古怪,可以讓身處其中的人迅速移動,
應該還有增強功力等作用。沒想到拜日教竟然有這等不用畫法陣直接驅動的陣法,
真是不可小觑。可惜啊可惜,在這麽巨大的實力面前,一點用也沒有啊。

  我對那個死而複生的人還是心有余悸,不敢托大繼續用拳腳,重新持劍道:
「雕蟲小技旁門左道,看我今天便斬了你!」

  「诶呦,」樂鬼笑道,「你們做了什麽,竟然讓這個窩囊廢生氣成這樣,回
去一定要好好嘉獎一下諸位。」

  聽樂鬼提到語冰的死,我更是毫不留情,劍如長虹貫日般像樂鬼射去。樂鬼
紋絲不動,沒有任何躲避或招架的念頭,而黑風則裹挾著死而複生的黑衣人用刀
擋住了我的去路。

  「看你怎麽接下我這招!」

  咣的一聲,我的劍擊飛了黑衣人手中的刀,劍直插入黑衣人的身體當中,黑
衣人卻像是毫無察覺,反手和我對了一掌。我大驚失色,連劍也顧不上拔,借著
對方掌力急忙退開一段距離。

  一般人即便有以傷還傷的決心,身體也會在受傷時不自覺的避開要害,就算
是極度的興奮可以不顧疼痛,身體也不會對致命的傷口毫無反應。剛剛我的劍明
明刺穿了她的心髒,她卻像是沒事兒人一樣,還能用全力和我對掌,簡直是豈有
此理?莫非這個黑衣人,已經變成了不死不滅、感覺不到疼痛的僵屍?

  「小心!」

  正驚魂未定間,大師姐突然出言提醒。我還沒弄清危險來自何方,就已經有
什麽東西從背後抱住了我,多虧我反應神速,轉過身子,可對方的臉,卻讓我怎
麽也揮不動拳頭。

  偷襲我的人,竟然是剛剛已經死去的烏語冰!

  烏語冰著魔一般撲了上來,我這才發現,我感覺不到她的氣,還有剛剛那個
死而複生的黑衣人也一樣。一件極其恐怖的感覺浮現在我的心頭,我還沒來得及
細想,烏語冰已經撲倒了我,沖著我的脖子咬了上來。

  危急關頭,我還是不得已狠下了心,右手直擊向她的太陽穴將她打飛出去。
烏語冰在空中翻轉一圈落在地上,脖子以一種不自然的方式扭曲。我的心裏咯噔
一下,烏語冰卻緩緩站起,脖子也一點點的扭回了正常樣子。

  真、真的是僵屍啊!

  我嚇得一躍而起,竄的老遠,指著樂鬼叫道:「你、你、你、你、你、你
……」

  「怎麽了,看到小情人後,不忍心下手了?」樂鬼的眉毛微微彎曲,一側的
嘴臉上揚,透過黑風,精致的臉蛋此時在我看來竟然陰森森的充滿鬼氣。難怪她
叫做樂鬼,莫非她真的有驅動鬼神之術?

  「傀儡術而已,」柒紅葉淡淡道,「她們只是用秘法將新死之人做成了傀儡。
我本以爲拜日教只是邪魔歪道,可你們竟然連屍體都不放過,真是天理難容。」

  黑風越來越濃,透過其中,我還能依稀辨別出語冰的凹凸有致的身子。不管
是傀儡還是僵屍,我都不可能對語冰下手,這樂鬼好狠的心!

  柒紅葉明白我的顧慮,沖我使了個眼神,視線在地面上掃了掃,我心領神會,
道:「樂鬼,你竟然敢侮辱我師姐的遺體,納命來!」說完,我便翻身消失在了
黑暗中。

  樂鬼打起十分精神來防備我的偷襲,可我完全沒有氣息,感應不到,本來用
來探敵的黑風,現在反過來擋住了自己的視線。忽然,樂鬼感覺到身後突然有絲
寒意,連忙將法陣變形,讓烏語冰去擋我的攻擊,卻撲了個空。

  「李缵河,枉你自诩名門正派,竟然也會下三濫的偷襲別人!」

  「對付你這樣的妖人,不需要講什麽江湖規矩。」

  在西面!樂鬼連忙讓烏語冰去擋,卻中了我的腹語之術,真正的攻擊,卻是
來自東面。

  好個滑頭小子!

  黑衣人沖上來補救,速度如同鬼魅,可我對於她沒有任何顧慮,用更快的速
度搶了上去,想到她不懼怕刀劍,幹脆一個橫跨將她抱起來甩了出去。

  樂鬼嚇得膽戰心驚,趁著我的攻勢被黑衣人一阻,連忙躲到烏語冰的身後,
才勉強穩住陣腳。我見一擊不成,又一次消失在黑暗當中。

  可惡,這小鬼怎麽一天不見,功力就精進了這麽多?若是我能有幾百鬼卒,
一定將這裏圍的水泄不通將這個小鬼千刀萬剮!

  傀儡和一般的活人不同,功力深淺並不重要,身體的強度才是關鍵。可通過
將烏語冰做成傀儡,樂鬼發現洞宮山的功法以內修爲主,並不十分注重肉體的強
度,即便做成傀儡,也強不到哪裏去。雖然已經有秘法可以在短時間內做出傀儡,
但做多了也肯定會露出破綻,讓李缵河有可乘之機。既然如此……樂鬼的黑風突
然變換了方向,沖著最後一個沒被點穴的黑衣人卷去,在那個黑衣人錯愕的目光
中,擊穿了她的心髒。

  現在自己有了三個傀儡,看李缵河能奈我何?

  三個傀儡呈犄角之勢將樂鬼圍在中央,相互支援配合,果然難纏了許多。雖
然強攻對於我來說依舊不是一件難事,可要是想不和傀儡烏語冰交手卻是難上加
難。我也不心急,只是借由著黑暗不斷消失出現。忽然間,山的西南方向放出幾
束煙花,樂鬼面露喜色,我知道糾纏無意,假意長歎一聲,遠遁而去。

  「哈哈哈,知道怕了吧?」樂鬼得意洋洋,覓瘟這家夥去了這麽久,差點讓
李缵河救走俘虜,一定要記她一個大過。而阻止李缵河的自己這次有立了大功,
以後怎麽也要在教裏壓覓瘟一頭。

  不對,那個柒紅葉去哪兒了?樂鬼感到些許不對,仔細看時,本來捆滿一地
的洞宮山弟子也不知去處,卻是我借由她們真氣全失難以被察覺的特點,裝作偷
襲樂鬼一個個搬走的。

  可惡,李缵河你給我等著,下次再見面我一定將你千刀萬剮!

  另一邊。

  我解開師姐們身上的繩子,問:「大家沒事兒吧?」

  幾位師姐都垂頭喪氣的,柒紅葉搖搖頭,說:「我們沒有大礙,你快去找師
父,只有師父知道該怎麽辦。」

  我點點頭,道:「那你們先藏起來,等我凱旋的好消息。」

  幾位師姐相互攙扶著站了起來。雖然一開始的真氣壓制會讓人很不適應,感
覺腿酸腳軟站不穩,可習慣後正常的走路不成問題。柒紅葉道:「你們先去藏起
來,我在外面接應缵河。」

  我有些遲疑道:「大師姐,我知道你是我們洞宮山最優秀的弟子,可你現在
功力全失,還是不要冒險了吧?」

  柒紅葉回答:「即便沒有真氣,我也並非毫無抵抗之力。更何況你容易沖動,
有我在身旁會穩妥的多。」

  我點點頭,道:「也好,那我們就以布谷爲號。」

  柒紅葉走到我的身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珠玉似的手臂從袖子中露出,看
得我心曠神怡。

  「缵河,」她低聲說,「你沒事,我們所有人都安心許多。」

  我抓住柒紅葉的手腕,不知道是因爲功力全失還是因爲生死關頭,柒紅葉竟
然沒有任何奪回手腕的意思:「師姐們,我一定不會讓你們擔心的。還記得我小
時候發過的誓嗎,總有一天我會把你們全都娶回家當新娘子。」

  柒紅葉道:「大敵當前,小心點,不要再這麽小孩兒心性,明白了嗎?」

  我自討沒趣,只好做個鬼臉,消失在了樹林中。

  我輕而易舉的進入了演武堂密道,那個樂鬼看來腦子不大靈光,完全沒想到
我會回來。密道裏有人走過的痕迹,看來唯予已經來過了,可如果唯予救下了師
父,應該也有出來的痕迹。如果不幸師父……那覓瘟也早該出去,幫助樂鬼才是。
裏面究竟發生了什麽,難道是他們同歸於盡了?

  懷揣著這個疑問,我沒有直接露面,而是將耳朵貼在密道的出口上,靜靜聆
聽裏面的動靜。

  「仙女姐姐,既然道姑和我有了肌膚之親,那你是不是也應該……」

  是唯予的聲音。什麽道姑,難不成是在說師父?可師父怎麽會和他有肌膚之
親?我努力想象著師父和人親熱的樣子,卻怎麽也想不出。

  恍惚間,沒聽清覓瘟說了什麽,只聽見兩人淩亂的喘息聲,還有輕微的拍打
聲。前一種種聲音我最是熟悉,一定是覓瘟和唯予正在親熱。這個唯予口口聲聲
要幫我,去在這裏和妖女親熱,輕薄我師父,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不過他們
到底是怎麽親熱的?拍打聲,莫不是唯予正在玩弄覓瘟的大奶子,還不時讓兩個
奶子相互碰撞,欣賞它們的形狀?

  「道姑,你還有什麽能出的籌碼嗎,不然我就只有殺了你。」

  「你……你別過來!你……我願意將我的女兒許配給你!」

  我聽的心煩意亂。師父啊師父,你怎麽許下這樣的約定,小師妹和我兩情相
悅,怎麽可能會嫁給唯予這個下人?沒想到師父你也有撒謊的一天。

  緊接著,裏面的人便吵了起來,而後我隱約聽到什麽成神契機,再然後是破
窗的聲音。

  成神契機?什麽成神契機?我怎麽從來沒聽說過?

  「密道裏的朋友,聽了這麽久,也該出來讓我們見見了。」

  我見被發現,也不再躲藏,從密道裏走了出來。我先是瞪了一眼唯予,我們
之間的賬之後再算。演武堂裏一片狼藉,師父橫臥在地上,身上有不少血痕。無
數的疑問,看到師父的那一刻都化爲了萬千的心碎。我跪在師父面前,大哭道:
「師父,我沒用!我把凡霜弄丟了,洞宮山也沒了,我沒能保護好大家,語冰師
姐、語冰師姐她……她死了!」

  在上一秒鍾,缵河還是李念露在人生最後時刻唯一的遺憾想見的人,可這一
秒看到他從密道中出來,李念露卻又開始擔心,如果缵河聽到之前的話,是否會
有什麽別的想法。可恨自己剛才被唯予欺騙,和他定下了那個契約,早知道缵河
就在一旁,自己何須這麽個下人的保護?可見我哭的這麽傷心,李念露也不禁悲
從中來,把我抱在懷裏,輕拍著我的背說:「你做的很好,你沒事比什麽都重要。
咱們先離開這裏,好嗎?」

  我用袖子擦擦眼淚,嗚咽的應了應,將師父抱在懷裏,走入了密道。唯予緊
跟在後面,我實在不清楚這麽個家夥有什麽用,可也沒工夫趕走他,只好任由他
跟著。

  「布谷,布谷——」

  聽到鳥叫聲,唯予臉色一變,我差點笑了出來。我會腹語是爲了躲師叔,柒
紅葉卻因爲我時常心血來潮定下各種暗號而會口技,擅長模仿百獸之聲。

  「大師姐,沒事兒,他目前是自己人。」

  柒紅葉緩緩走出,唯予稍稍挑了挑眉毛,即便是李缵河靠近他都可以明銳察
覺,沒想到這個柒紅葉竟然可以將氣息壓的這麽低,近在咫尺自己都沒有察覺。

  「你沒死。」

  「嗯哼,這已經是老新聞了。」

  柒紅葉沒有繼續搭理我,而是跪在李念露面前,道:「弟子無能,讓師父受
苦了。」

  李念露躺在我的懷裏雖然形象狼狽,聲音中卻依舊不失威嚴:「不幹你的事,
目前形式如何?」

  柒紅葉道:「綠衣弟子都被引開,巡邏隊也不知去處,衆弟子群龍無首,想
必都已經被擒。西南忽然有大批真氣湧現,想必是拜日教利用傳送陣法在那裏登
島。這附近有一處隱蔽的山洞,我們可以先去那裏躲一躲。」

  李念露點了點頭,我知道柒紅葉說的是哪個山洞,先一步抱著師父跑了過去。
唯予和柒紅葉對視一眼,柒紅葉道:「請。」

  「不介意的話,我習慣走在最後。」

  「我堅持。」

  唯予盯著柒紅葉,忽然一笑,道:「誰先走後走有什麽打緊,還非要這麽嚴
肅。畢竟我們現在同舟共濟,就不必相互猜疑了吧。」

  柒紅葉寸步不讓,唯予也不以爲意,將後背毫無遮攔的暴露給了柒紅葉,讓
她走在最後。

  「成神契機……那都已經是四十年前的事了。」山洞中,李念露回憶,「那
時候我才剛學成出山,立志要打破神話時代後無人能成神的傳說。我走遍神州大
陸,遍訪海外,見到的越多,越覺得神路未斷,可卻千難萬難,簡直非人力能及。
與此同時,我也結視了許多和我目標一致的人,他們大多相互猜疑,彼此算計,
但我也有幸收獲到了一兩個至交好友。我們一邊行俠仗義一邊重現各種神話傳說,
好不逍遙自在。」

  師父說到這裏,不自覺的神采飛揚,一掃平日裏的冷漠。這裏的三個人都或
多或少聽說過李念露的事迹,現在聽她自己複述,也不自覺的的心神向往。

  「當時的我,是不相信什麽成神契機的。神,不過是非比尋常的人,只不過
其他人不知道神的修煉方法,才將他們誤傳爲神,就像是現在的人叫我們仙人一
樣。而我也是對的,經曆了各種修煉之後,雖然還很微弱,但我已經能逐漸重現
傳說中只有神才能做到的事了。然而就是在那時,成神契機如同天外隕石一樣,
砸到了我的面前。」

  我忍不住問:「那個成神契機,究竟是什麽?」

  李念露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說:「拜日教的人從山的西南登山不過是爲了轉
移我們的視線,真正重要的是北面山門。她們一定是以爲成神契機就在寶庫當中,
柒紅葉,你功力全失,幫不上什麽忙,你去西南查看本門弟子的情況,切記不要
正面接觸。唯予,你是是王大小姐的下人,按理我不該使喚你爲我洞宮山做事,
只是我們這有約在先,就請你北面,務必想方設法破壞山門,拜托了。缵河,你
去藏寶閣,只需要幹擾拖住他們,等唯予成功,明白了嗎?」

  我有些不滿,不清楚爲什麽師父將最重要的工作交給唯予,可看師父目光殷
切,只好答應。

  師父見我答應下來,松了口氣,對柒紅葉說:「我好像聽到了什麽動靜,你
和唯予出去看看,我有話要單獨對缵河說。」

  柒紅葉望向唯予,唯予聳聳肩,和柒紅葉走了出去。師父抓住我的手,壓低
聲音說:「南面絕壁,人魚石,以血爲祭。到了裏面,自然會知道怎麽做,不用
管任何人,保護好你自己就行,明白了嗎?」

  師父說著,塞給我一樣東西,我心中充滿疑惑,道:「可是……」

  師父用眼神制止住我,柒紅葉和唯予從外面進來,柒紅葉道:「師父,外面
沒人,大概是風聲。」

  李念露點點頭,道:「那你們就趕緊出發吧。」

  我雖然不解,可還是一馬當先的沖出了山洞。唯予知道柒紅葉不會讓自己走
在最後,也跟了出去。柒紅葉剛要出去,聽到身後師父叫住了她:「穎葉,你
……怪師父嗎。」

  柒紅葉轉過身,恭敬的拘禮道:「師父能這麽快趕到演武堂,想必並沒有醉。
弟子在師父臥榻之前品行不端,理應受罰。」

  「哈哈,哈哈哈——」李念露的笑先是磕磕絆絆,的臉上但很快變得流流暢
而而淒絕,「哈哈哈哈——我何德何能,此生竟然能有一個你這樣的弟子。」


                              【未完待續】
2020-4-16 12:58#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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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與王 (19) 作者: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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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與王】



作者:行三
2020年4月23日發表於第一會所SIS001


                              第十九章

  出了山洞不多遠便是一條岔路,我等人都齊了,說:「大師姐,你真氣盡失,
怎麽能一個人去闖龍潭虎穴?幹脆我們兩個一起去救其它人,然後再去藏寶閣。」

  柒紅葉道:「既然師父給了我們不同的任務,自然有她的用意。」

  唯予道:「當務之急是去北面的山門,摧毀石柱,解開封印,否則你的師姐
師妹們救出來也不過是平添累贅。其次是去藏寶閣,我雖然不相信什麽成神契機,
但如果對面打到一半突然多出來一個神明,那可是大大的不妙。至於其他那些黃
衣青衣,她們救出來也提供不了多少戰力,反正所有綠衣弟子都已經救出,用不
急於一時。」

  唯予的意思,就是犧牲我的師姐師妹、爲了最終勝利而讓她們一直處於危險
當中了?我冷言冷語道:「那你的意思,就是讓我們都跟你去北面?」

  「非也,」唯予說,「我們能分析出輕重緩急,對方蓄謀已久,一定更清楚
她們的破曉在哪裏。北面貌似平靜,但卻一定是對方防守最嚴密的地方,先去北
面必死無疑,所以無論如何我也要跟你們一起走。」

  我哼了一聲,心想算他識時務。

  於是定好計劃,我和柒紅葉憑借著無法察覺到真氣,先溜進去看情況,至於
唯予,天知道他究竟能起什麽作用,只要他不在半途中賣了我們,那我可就燒高
香了。

  可是這個人雖然可惡,但目前爲止還沒有流露出任何敵意,我也不好意思就
這麽殺了他,只好運足功力,抱著柒紅葉全速奔馳,期許和唯予拉開距離,只要
他不攪局就行。

  殊不知,唯予在後面根本就沒有追上來的意思,而是無奈的看著我的背影,
自言自語道:「跑那麽快幹嘛,我還有兩件事兒沒說呢。唉,跟這樣的家夥合作,
不全軍覆滅才有鬼呢。」

  怎麽才能把衆師姐師妹都救出來呢?我邊跑邊思索。絕對不能從正面硬攻,
否則萬一他們再拿人質威脅可就糟糕。

  突然,兩只手搭在我的脖子上,柒紅葉保住我,在我的耳旁說:「缵河,你
不必管我們,去幫師父交給你做的事吧。」

  我心中一動,笑道:「藏寶閣的事也沒什麽要緊的,一會兒再去也一樣。」

  柒紅葉道:「師父要跟你單獨待在一起,就必然是有其他事交給你,不要因
小失大,顧一時義氣而不顧正事。」

  我裝作聽不懂的樣子,道:「師父沒交給我什麽事啊,不過想說幾句知心的
話,不好意思讓你們聽到罷了。」

  柒紅葉歎了口氣,知道勸不動我,又道:「盡管拜日邪教讓島上所有人都無
法使用真氣,癱瘓了所有的陣法,但洞宮山寶物無數,也不都是出自洞宮山,還
可以使用,只是對方來的突然,又沒人想得到會有人進的來,所以衆人才反應不
及,被對方一網打盡。如果能將其他人救出,用上那些寶物,也還能有一戰之力。」

  「大師姐你的意思是——」

  「你把我送到那裏後,不要管我,去藏寶閣第三層,將左數第二個箱子裏的
東西一半放到第四層,一半帶過來,便可以不費一兵一卒救出其他人。」

  「這倒是個極好的主意,只是……」我遲疑道。

  柒紅葉搖頭道:「你不必擔心我,只要我藏起來,沒人能找到的。」

  「也只好如此。」

  我將大師姐放在一處密林,依依不舍地說:「大師姐,我們依舊布谷爲號,
在我回來之前,你千萬別沖動。」

  「嗯,快去快回。」

  我老大不願意走,蹭到柒紅葉身邊,拉住她的手說:「大師姐,你多保重。」

  「嗯,你去吧。」

  「大師姐,你有沒有想過或許我們中的一個人,可能便會死在今夜?」

  柒紅葉正色道:「不論生死,我的心從不會變。只是現在當以大義爲重,兒
女私情爲輕。」

  我慚愧不已,放開大師姐手道:「明白了大師姐,我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

  另一邊,覓瘟從演武堂狼狽逃出,一出來便看到樂鬼正無所事事等在外面,
頓時氣不打一出來,怒道:「你既然早就到了,爲什麽不進去支援?」

  樂鬼皺眉道:「我是在外面和你那個情敵周旋,爲你爭取時間。搞定李念露
是你的責任,別拉不出屎來怨茅坑。」

  覓瘟冷笑:「那你是承認自己是茅坑了?」

  樂鬼鬥嘴說不過覓瘟,只好拉過李凡霜道:「起碼我辦事比你可靠多了。看,
李凡霜,你知道我花了多少功夫,才抓到她嗎?爲了抓她,我都不得不做出些取
舍,先放過那些綠衣服的醜八怪一馬。」

  覓瘟心中不屑,那些毫無反抗之力的綠衣弟子都能從樂鬼手上逃跑,可見這
人草包至極,但抓住了李念露,也總算是辦了件人事。覓瘟從懷裏掏出一個瓷瓶,
吃了兩顆丹藥,先壓制一下傷勢,然後一把抓過李凡霜道:「哼哼,看我……你
是誰!」

  「什麽是誰,」樂鬼不解,「她不就是李凡霜嗎,樣貌一點沒錯啊。」

  覓瘟再也壓制不住怒火,一巴掌扇在樂鬼臉上,扯掉「李念露」腰間的香囊,
摘掉她臉上的人皮面具,沖著樂鬼怒吼:「你再仔細看看,她究竟是誰!」

  卸去了法術香囊和僞裝,「李念露」的身形、樣貌乃至真氣都開始變化,最
終變爲一個同樣身材曼妙長相絕美卻更多許多冷豔的女子,原來是風夜。

  「這、這、這……」樂鬼目瞪口呆,覓瘟眼前一黑,大量失血加上怒火攻心,
差點讓她暈了過去。

  幫覓瘟止住血,丹藥開始逐漸發揮作用,她身上的傷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
愈合,然而她的強行沖穴的內傷,卻需要更長時間的修養才能恢複。樂鬼知道自
己闖了大禍,主動請纓道:「要不我去把李缵河抓來?抓住他,可比抓到李凡霜
有用多了。」

  覓瘟冷冷地盯著樂鬼,樂鬼無奈,直言道:「我知道我可能打不過他,但征
服男人的方式,從來就不止一種。」

  「你若是敢誤事……」

  「願聽憑教規處置。」

  「好,」覓瘟略加思索,立即有了主意,「李念露那老賊必然會讓李缵河不
顧一切去藏寶閣,阻止我們取得成神契機,但李缵河輕功了得,真氣隱蔽,很不
容易發現,只能等他主動現身。你和他交過手,一個人在他可能去的地方轉轉,
他有勇無謀,一定會出手攻擊你,到時候你便有機會……」說到這裏,覓瘟胸口
一痛,可還是裝作若無其事的說了下去,「……有機會做些什麽。」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覓瘟她們一定會去第一層找成神契機,而我需要的東西
則在第五層,如果我的足夠小心,根本不需要和她們發生沖突,便可以輕松取得
寶物,然後在最短的時間內和大師姐彙合。

  和島上其他地方一樣,除正門外,還另有一個地道可以通往裏面。我從地道
小心翼翼的潛進了一層,卻意外的沒有發現任何人。

  奇怪,他們去哪兒了?算了,沒人更好。

  我掀開石板,從地道中爬出。藏經閣內,只在第三層,有一個人的氣息。怎
麽會這樣?那些拜日教的家夥,不是沖著成神契機來的嗎,現在都去哪兒了?

  我悄無聲息的潛入三樓,在這裏的不是別人,而是老熟人樂鬼。奇怪的是,
她似乎並不是在看守這裏,反而悠哉的躺在地板上,邊翻看著典籍,邊小貓一般
伸著懶腰。

  好機會!

  我潛行到她的背後,直接點了她周遭的幾個大穴,低聲道:「想活命的話,
就老實點。」

  「小冤家,奴家放棄抵抗便是。」

  樂鬼的聲音如年糕一般甜膩,讓我的下體一下子産生了反應。我尴尬的略微
蹲下,掩蓋住自己的勃起,詢問道:「你一個人在這裏做什麽?」

  樂鬼回過頭,媚眼如波:「當然是等冤家你了。」

  樂鬼長著一雙丹鳳眼,身著皮衣,如同女王一般霸氣,同時性子急脾氣爆,
愛出風頭,簡直就是一個行走的爆竹。當你不如她時,她會絞盡腦汁的踩在你的
頭上,盡情的侮辱你折磨你,仿佛你是她腳底下的一條蟲子,可以被她隨時踩死,
讓你恨的牙癢癢。可一旦有一天,你的地位在她之上,她便會對你百依百順,就
是不要錢的妓女也沒她這麽好使,任由你將過去積攢的怒火全部發泄在她的肉體
上,並把這當成一種炫耀的資本甘之如饴。

  這前後劇烈的方差,讓我在想這到底是不是同一個人。與此同時,她含情脈
脈的眼睛,也看的我心神蕩漾,仿佛會說話似的,對的心說盡了甜言蜜語。

  我定了定心神,蹲的更低了,道:「你別想耍花招!你現在落入我的手上了,
我問你什麽,你就要答什麽。」

  樂鬼沖我眨眨眼,道:「那如果奴家不想答,那你是不是就會對奴家嚴刑拷
打?」

  說罷,樂鬼半閉著眼,那肥碩的巨臀就像是被鞭子抽在上面一樣微微顫抖、
搖擺。

  「啊——好痛——啊——」

  樂鬼輕聲呻吟著,仿佛處在極大的痛苦當中,在極力克制不讓自己喊出來。
她的聲音緩慢而悠長,我卻像是吃了烈性春藥一般,雞巴硬的生疼,我忍不住揉
了揉,若有若無的快感,讓我簡直想直接把眼前這個妖精摁在地上,盡情蹂躏。

  「閉嘴!」我壓住聲音呵斥,「你想把你的人都引過來嗎,別癡心妄想了!」

  「那你不要殺奴家好不好?奴家好怕啊!」

  樂鬼輕聲向我哀求著,眼淚幾乎從眼眶中滴落。她即便不說,我也沒打算殺
她,見她哀求的這麽可憐,我假裝不情願的樣子說:「好吧,那我就不殺你,但
醜話說在前面,我要取你性命易如反掌,如果你有任何不軌的舉動,我絕不會有
猶豫的。」

  「謝謝主人,謝謝主人饒命!」

  樂鬼的語氣欣喜若狂,看她的樣子,如果不是我封住了她的穴道,她便要立
刻給我磕幾個響頭,以謝不殺之恩。

  我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問:「你剛才叫我什麽?」

  樂鬼臉紅了,嗫嚅著半天說不出話來。

  如果這真的是表演,那樂鬼的演技未免也太出神入化了。我實在是忍不住了,
用玉佩將樂鬼扔進了寶庫,解開了束縛她身體的穴道,但我也留了一手,沒有解
開她的真氣,觀察她的反應。

  樂鬼搖晃著關節,發現自己的已經可以動了。她沒有震驚於這裏藏的寶物,
而是雙腿翹在空中,腰配合著臀部輕輕搖擺著,道:「現在要開始審問奴家了嗎?」

  寶庫是獨立的空間,聲音等都和外界隔斷,我不怕自己的聲音被外面的人聽
到,厲聲呵斥道:「騷貨!你到底在打什麽主意,這美人計也用的太明顯了吧?」

  樂鬼趴在地上,搖擺著爬向我,還不時的停下搔首弄姿,活脫脫一只美女蛇:
「沒什麽,只是我們被你打怕了,不想再和你們打了,所以才派我來表示誠意。」

  如果來的是覓瘟,我還要忌憚幾分,怕她給我下毒。可這樂鬼就是個廢物,
雖然功法詭異,但現在真氣盡失,搞不出任何幺蛾子,所以我才大膽的讓她在我
身上摸索,在我身上各處的敏感帶劃過,感應著我身體每一處最細微的顫抖。

  「別以爲派一個被肏爛的婊子來找我,我就會動搖!」我呼吸急促地說,聽
起來完全沒有說服力。

  「想到哪裏去了,」她的臉貼著我的身子不斷盤旋上升,很快就到了我的裆
部,「你只用把奴家當成一個毯子、一個把件便是,奴家便是那最下賤的妓女,
沒人會把這當成一個談判的條件,不過是個示好的信號罷了。」

  樂鬼貴爲三聖女之一,自然不會被強制出賣肉體,但她本事一般,又十分貪
婪,常常將自己的身體當做交易的條件,不知睡過了多少惡心的男人,以至於便
是一頭豬來幹她,她也能裝出一副受用的樣子。可這次的目標,確實令樂鬼心動,
這世間,恐怕也再難找出這樣一個男子。能和這樣的男人做愛,才算是不枉此生。
更重要的是,他是覓瘟的心上人。人人都說自己處處不如覓瘟,可這次覓瘟卻也
只有吃自己玩剩下的男人的份兒。看樣子,覓瘟這次還動了真情。這次自己一定
要徹底征服這個男人,以後他們二人結婚拜堂的時候,自己突然出現勾引跑新郎,
看這那個傲慢的覓瘟還有什麽臉在江湖立足。

  樂鬼的兩只手在我的身上按摩著,用牙齒咬開我的衣裳,又用舌頭撐開我的
褲子。這幾天我有不少豔遇,卻還沒來得及洗澡,味道自然大了點,可樂鬼卻像
是聞到催情的香水一般,用鼻子貪婪的嗅著我雞巴的氣味。

  我還想說些什麽,樂鬼卻猛然扒掉了我的了褲子,早就恭候多時的雞巴一下
子彈出,樂鬼似乎是怕我的雞巴挨凍一樣,在雞巴接觸到空氣的瞬間,便一口塞
進了嘴裏。

  樂鬼口腔中濕潤的感覺,是我這輩子都不曾體驗過的。再多的手沖,也比不
上一次口交。而傳說中的做愛,要比這還要舒服,我真想推翻樂鬼,把堅硬如鐵
的雞巴捅破她的皮衣,插進她的小穴,卻又舍不得將雞巴從她的口中拿出來一刻。

  樂鬼本來成熟風騷的臉,由於吸力的作用變得扭曲而拉長,便是一頭母豬也
沒有她這麽淫賤,她的舌頭,靈活的纏繞在我的雞巴上,彌補著嘴無與雞巴之間
的縫隙。有那麽一刻,我都開始懷疑樂鬼到底有沒有牙齒,莫非她爲了給人口交,
特意拔光了自己所有的牙?

  「吸溜——噗嗤——」

  樂鬼的口水順著我的雞巴流下,又被她當成瓊漿一般吸回口中,發出下流的
聲音。而樂鬼的表情,則仿佛升天一般,翻著白眼,仿佛口中的東西,已經美味
到足以讓她放棄思考。

  「嗷——」

  我低吼一聲,抓住樂鬼的頭,將積攢的性欲全都射了進去。樂鬼的嘴仿佛就
像無底洞一般,我的雞巴插入了一個更加緊致溫暖的地方,大量濃郁白濁的精液,
順著她的嘴角和鼻子流出,滴在胸口的皮衣上。

  現在我和樂鬼都不知道,我由於吃了太多的仙藥,整個身體都發生了變化,
所有額度體液中都蘊含著大量的藥力,更何況我還是一個處男,精液中包含的藥
力,足以讓吞下精液的樂鬼實力突飛猛進。

  「等等!」我打斷樂鬼的進一步動作說到,「你們到底想怎麽樣?」

  樂鬼努力的吸出我雞巴中殘存的最後精液,卻不著急咽下,而是含在口中,
邊說話邊讓精液從嘴角流出:「奴家……不會說……拷問我……」

  由於含著精液,樂鬼的聲音有些含糊,不過她說了什麽並不重要,我剛剛射
過的雞巴已經恢複了硬度,頂在了樂鬼臉上,我再也忍不住,將樂鬼推翻在地,
跪在她的腿上,用力抽著她的大屁股,罵到:「你這個騷貨!賤貨!婊子!」

  「哎呀,」樂鬼如雨後海棠不堪鞭撻般柔聲求饒道,「就算之前已經拷問過
了好嗎,奴家願意說了!」

  「不行!」我吼道,一團烈焰在我的心中燃燒,我扯下她的皮衣,她的私處
修剪的很好,整齊而茂盛。我本以爲她的屄一定早就被幹黑了,可出乎我意料的
是竟然還是妖豔的紫紅色。這更激發了我的性欲,也不管有沒有潤滑,挺著雞巴
直接沖著她的屄頂了進去。

  「啊——」

  樂鬼吃痛,卻是我沒找準位置,戳在了別的地方。我手足無措,樂鬼幽怨卻
帶著幾分欣喜的回頭望了我一眼,撅起屁股,雙手摸到我的雞巴,抓著我的雞巴
對準了她小穴的入口。

  「我……我是第一次。」我結巴道,雖然不明白爲什麽,卻還是想聲明一下。

  「我知道,把你的雞巴放到姐姐的屄裏面來吧,把你的你一切都射進姐姐的
肚子裏,讓姐姐幫你成爲一個男人。」

  「啊……」

  我只插入了一半,便向小女孩一樣叫了出來。樂鬼安慰著我,聲音溫柔而動
聽:「別擔心,這很快活的,你什麽都不用做,將一切交給姐姐便是。」

  樂鬼挺著雪白的大屁股,上下套弄著我的雞巴,一種難以言喻的快感席卷了
我的大腦,讓我一下子幾乎向後癱倒過去。情急之下,我一把抓住了樂鬼的長發。
樂鬼真氣全失,此時被我拽著頭發,不得不順著我手的方向仰頭,臉上露出痛苦
的表情,但她沒有說話,而是繼續用小穴套弄著我的雞巴。這讓我有些愧疚,認
爲自己對不住她的溫柔,同時,樂鬼的頭發如同缰繩一般,讓我産生了一種騎馬
的錯覺,異樣的情緒開始在我的心裏醞釀,使我不由自主的左右拉扯著樂鬼的頭
發,看她的頭不得不跟著我左右搖擺,就連套弄雞巴不同方向的力道都有所改變。

  靈魂出竅一般的快感,讓我不由得有些恍惚。但很快,我有了一種不祥的預
感,仿佛有什麽東西正在我的體內積攢,一旦到達臨界值,立刻便是天崩地陷。

  我放開了樂鬼的頭發,雙手撐在身後,聲音中帶了幾分的哭腔:「姐姐,我
……」

  「噓,不要害怕,就像姐姐之前說的那樣,相信姐姐,把一切交給姐姐就對
了。」

  樂鬼起身,我頓時感覺到仿佛墜入地獄一般,但所幸她立刻便重新正面騎在
我的身上,讓我的雞巴重新被溫暖包裹,以加倍的速度在我的身上翻躍。

  「弟弟的雞巴讓我好熱!我愛死弟弟了!哦肏我,繼續肏我!」

  「啊——我也、我也是!」我大聲地喘著氣,「愛死、愛死姐姐了!」

  我的精液火山噴發一樣射進了樂鬼的身體,與此同時,她也有什麽進入了我
的身體。從這一刻起,不論未來發生了什麽,不論過去了多少時間,我的心裏,
乃至我的靈魂,都會永遠記得這個給了我第一次的女子。

  強烈的高潮讓我一陣失神,口水不由自主的從嘴角流出。但很快,我又開始
感到羞愧。對於這個讓我體驗到一切的女子,我竟然沒能支撐到她高潮!

  後來我才知道,想讓樂鬼快速高潮,不但需要天賦異禀,還需要高超的技巧
和魔鬼一般的體力,又豈是一個初出茅廬的處男能做到的。當在這時,我感到羞
愧難當,真恨不得找一個地縫鑽進去。

  「姐姐,我、我……」我不知所措,像一個犯錯的孩子一樣低著頭,等待著
教訓。

  「沒事的,」樂鬼溫柔的說,「不必拔出來,看我的。」

  樂鬼將我推翻在地,與我十指相扣,感受著彼此掌心的溫度,同時撅起屁股,
閉著眼似乎在準備著什麽。下一秒,我感到雞巴周圍産生了強力的震動,似乎樂
鬼得罪整個陰道,都像是發了狂一樣拼命的扭動起來,我的魂魄都幾乎通過雞巴
被吸了過去。

  「哦——」

  我發出難爲情的低沈吼叫,像是一只動物一樣。我射過兩次的雞巴,竟然也
神奇的挺立起來,時刻準備再戰。


                              【未完待續】
2020-4-29 20:5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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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與王 (20) 作者: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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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與王 


作者:行三
2020年4月23日?表於第一?所SIS001


                             第二十章

    我又是驚奇,又是興奮,初嘗禁果,自然不想就這麽草草了事。我不知道的
是,樂鬼使用的,卻是一種透支體力的邪術,利用強烈的刺激讓人的身體察覺不
到疲倦,甚至讓人在在不知不覺中精盡而亡。所幸我本就年輕力壯,又吃了那麽
多仙藥,體內蘊含著大量的潛能沒有開發,才避免了竭澤而漁的下場。不過這邪
術還令有一厲害之處,那便是使用的越多就會越加上癮,直到受害者成為一個腦
子里只剩下交配的野獸為止。我修為高深,早就有應付心魔的經驗,所以一時不
至於沈淪,卻也忍不住想,我對樂鬼的看法,真是錯的徹頭徹尾。她如此待我,
我也一定要為她赴湯蹈火,才不白費了她這份心。

    樂鬼這時趴在地上,被我用狗交從背後捅進,心道:快活快活!這小子雖然
不中用了點,但身強體壯,活兒又大,只要稍加培訓,立刻便能成為花間聖手,
只怕日後一脫褲子,就沒有一個女人能抵擋的住了。她本想將我榨幹,再像丟垃
圾一樣扔給覓瘟,可此時見我如此精壯,渾身上下竟無一處狹隘,無一處不美,
心里也升起些許不忍,琢磨著將我變成廢人,的確能打覓瘟的臉,對自己卻沒什
麽好處,不如牢牢拴住這小子的心,日後把我當成性奴一樣使喚,別人看到這樣
的俊郎少年竟然對自己言聽計從,一定嚇得合不攏嘴,那不是風光的很?

    我只道樂鬼可以讓我無限制的射精。師父講到邪教時,常說有的邪教為了引
誘少男少女,發明了許多壯陰壯陽的邪術,可以讓人每日沈淪性愛,射完片刻便
硬,不需休息輪換。我哪里有知道這只是江湖正道為了避免後代走歪路而刻意誇
張出的傳言,還以為邪教各各如此,樂鬼懂也很正常,哪里想的到會有損身體,
只顧抱著樂鬼雪白膩滑的翹臀拼命馳騁,沒一會兒射意又湧了上來。樂鬼閱人無
數,什麽樣的床技都有所耳聞,性愛的花招更是層出不窮,但像這樣被一個毫無
技巧的大雞巴少年一頓猛肏,倒也是件新鮮事。感覺到我又要射,樂鬼便也調整
頻率,悄悄封住了我幾個管控射精的穴道,叫道:“弟弟加油,姐姐馬上就要到
了。咱們姐弟比試一番,看誰能讓對方先射出來如何?”

    我聽後,也不答話,只是沖的更快了,卻中了她的計,快感迅速累積,只覺
得已經比上一次更加的刺激,卻始終也射不出來。一開始我還不以為意,甚至沾
沾自喜這一次持久多了,可很快我就覺得不對勁,卵蛋里的精液早已經蓄勢待發,
卻硬生生的卡在了雞巴里,那滋味別提多難受,又漲又疼。再肏一會兒,我只覺
得雞巴都快要被樂鬼的陰道蹭破皮了,龜頭越來越敏感,樂鬼卻還沒有接近高潮
的跡象,不禁有些擔憂,卻也舍不得就此拔出,只好向樂鬼求助道:“姐姐,我、
我……”說了幾個字就停住,怎麽也說不出口。

    樂鬼用眼角瞥到我的狀況,暗自好笑。這一切都在她的計劃當中,但現在還
是假裝不知道,叫道:“好弟弟、好弟弟!姐姐要來了、來了!”

    我聽她這麽說,又鼓起勁來,猛幹了幾十下,卻再也支撐不住,本來是半蹲
著將樂鬼摁在地上撅著屁股讓我幹。可這時雙腿一酸,支撐不住跪在了地上。樂
鬼見時機成熟,也不再保存體力,主動挺著腰套弄我的雞巴,道:“好弟弟為了
讓姐姐舒服,忍的苦了吧?姐姐這就帶弟弟一同體驗極樂世界!”

    我不知道是在樂鬼在搞鬼,還當自己真的是為了樂鬼壓著一口氣所以才射不
出來,聽樂鬼這麽說,趕忙答道:“好姐姐,那你快著些,弟弟、弟弟實在是支
撐不住了!”

    樂鬼得意的很,心想什麽名門正派的天之驕子,在老娘手里連這麽一會兒都
支撐不住,也虧得老娘心軟,否則讓你這麽僵持半個時辰,保你手軟腳軟,射過
這一次後,一個月下不來床。不過想當下一步計劃,樂鬼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解開了我的穴道,大叫:“姐姐不行了,你也來吧!”

    樂鬼一聲令下,我只覺渾身上下無比的舒暢淋漓,自打出生以來,還沒聽過
這麽好聽的聲音,將積攢的精液全部射了進去。而後,一股滾燙的水柱也從樂鬼
陰道內部射出,卻是樂鬼故意喊早了一拍,要壓我一頭。我只感到本就敏感無比
的鬼頭像是被熱水柱直沖一樣,那些熱液簡直就像是要鉆進我的雞巴一樣,立刻
抖動雞巴,大射特射起來,加起來的總量,竟然是上一次的三四倍之多。

    射過之後,我實在支撐不住,癱軟在地上,只覺得身處天堂,腦子像融化了
一般,什麽都不願意想。

    樂鬼推了推我,低聲叫了我幾聲“好弟弟”,見我都只是恍惚的應聲,心中
竊喜,趴在我耳旁,聲音如柔軟的雲朵:“好弟弟,別擔心,放輕松,姐姐會幫
你處理好一切的事情。完全沒必要感到緊張和焦慮,困倦讓你的眼皮越來越重,
再也支撐不下去。”

    我“嗯”了一聲,疲倦湧上心頭,眼睛也不由自主的閉上了。

    “跟隨著我的聲音,你現在身處一個安靜祥和的地方,身邊全部都是愛你並
且你愛的人。我愛你,你在我的心中勝過自己的生命。現在告訴我,你也同樣愛
我嗎?你會永遠愛著我,並且願意為我做任何事嗎?”

    我心中一暖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

    “那就沈沈的睡去吧,不用有任何的不安和疑慮,向我敞開你的心扉,就像
是我對你那樣,讓我看到你的一切。”

    樂鬼的聲音越來越模糊,直至最後,化為了一團溫暖明亮的光,讓我漂浮在
其中。身邊的場景不斷發生著變化,一股發自內心的快樂,讓我忍不住面帶微笑。
一位美麗的女神,笑著靠了過來,將手放在我的頭上……

    “啊!”

    我大叫一聲,在女神觸碰到我的一瞬間,我猛然清醒過來,卻發現自己正身
處一片黑暗的空間,分不清前後上下。

    我使勁甩了甩頭,清醒了不少。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來到的這里,也不清楚
這里是哪兒,但奇怪的是,我並不感覺緊張或者恐懼,反而心中充滿了熟悉和安
全感,就如同我是這片空間的主宰。一些紙條在我的身邊漂浮,上面播放著樂鬼
跪在我身邊,在我耳旁抵語的畫面。我已經想明白樂鬼是在趁機對我施展蠱惑人
心的邪術,但看到她說的話無非是“信任我”、“不要欺騙我”、“永遠愛著我”
之類的話,也不由得有些暖心,心想老婆伺候完老公後,在床上吹些耳旁風也屬
於正常,再者這些話她即便不說,我也會這麽做。

    這麽說來,這里便是我的腦海,而“我”也並不是“我”,而是我的元嬰。

    略一回想,我便知道了之前發生的事。樂鬼的邪術可以直接觸及對方的元嬰,
這樣的催眠是真正的觸及靈魂,一旦施展就再也無法洗去。樂鬼害怕我的太過於
強大,所以一定要我精神恍惚時才敢下手,可我的元嬰卻還是強大到超乎她的想
象,一觸之下立刻遭到反噬,所以她對我說的話,並沒有刻印在我的身上,而是
被我制成了紙片漂浮在空中,等待我的取舍。我看著紙片上興奮的樂鬼,心里一
軟,將這些畫面全部存進了腦海。

    不過我的肉身由於強烈的刺激,正在通過睡眠恢複體力,現在的我畢竟不是
完整的我,只是元嬰而已,身體不願意醒來,我也沒轍。不過倒也不是無計可施,
剛剛的的反噬,讓樂鬼的元嬰一下子對我開放,我雖然沒法兒直接操控自己的身
體,把自己叫醒,卻可以去她那里,我的身體剛剛才被她蔚藍了一番,應該會聽
她的。

    心念一轉,我已經不在原來的地方,陌生感讓我不自覺的打起了警惕。

    “你是誰。”

    一個聲音響起。

    “你不記得我了嗎,我們剛剛才見過面。”

    “你胡說,我不認識你,我們從來沒見過面。”

    我看著無邊的黑暗,說:“你能不能出來,讓我看著你的臉說話?”

    “我不想讓別人看見我的樣子。”

    “我不會傷害你的,出來吧。”

    “你說謊。”

    一塊黑色的簾幕被拉開,一個穿著白色睡袍、滿身血汙的女孩出現在我的面
前。在她的身上,有數不清的鐵刺插入其中,讓她仿佛周身被鋼鐵覆蓋。

    “誰把你傷成這樣?”我問。

    “所有人,”她說,“但也沒有人。是我自己插進去的,每天一根,從十九
年前開始。”

    “什麽樣的功法,竟然會有損元嬰?元嬰便是你自己,如果受傷的話,不但
時刻有性命之憂,還會性情大變,甚至變得瘋癲癡傻。”

    “你說的對。”

    我不由得上前摸了摸她身上的鐵刺,只是輕微的觸碰,本來凝固的血痂便破
裂開來,重新流出鮮血。

    “你在傷害我。”

    我放開手,說:“我不會傷害你的。你的身體感覺的到你的疼痛嗎?”

    “一開始只是偶爾會痛一下,再後來時不時便要痛上一炷香。從今年開始,
每天都要痛滿一個時辰。”

    “瘋了,真是瘋了,”我喃喃自語,“你這麽活著,和下了地獄有什麽分別?
我真難以想象到底是什麽支撐著你活過每一天。這樣的功法你都敢練,你難道真
的就那麽無所畏懼嗎。”

    “我怕死,每一天都怕。”

    我用手指沾了些許血,說:“有什麽辦法嗎。”

    “無藥可治,一旦開始,就沒有回頭路了。”

    “不一定。”我說,“我的肉身吃了太多仙藥,那些藥已經融入了我的真氣,
只要我還在修煉,就會源源不斷的在我體內產生藥力。只要我也和你修行同樣的
功法,練功產生的毒素會讓我自動在血液中生成解藥,我的血,便可以解你的毒。
不過問題在於,我還需要說服醒來之後的你。”

    “我並沒有我說的那麽忠誠,如果能成功的話,我會毫不猶豫的站在你這邊。”
她說,“不要讓我成為一個壞人。”

    “沒有誰可以需要被拯救,也沒有人能成為拯救者。現在,叫我醒來。”

    “呼——”

    我長出一口氣,醒了過來,剛剛仿佛做了一個夢,記不清具體的內容,卻總
覺得發生了許多的事。這時身邊的樂鬼也緩緩醒來,我和她面面相覷,我率先指
著她道:“你是不是修煉了一門會傷及元嬰的法術?”

    樂鬼大吃一驚,心想自己的迷魂術施展失敗暈了過去,怎麽醒來後連這種事
都被對方知道,難道自己遭到反噬,已經什麽都說了?

    我看樂鬼的表情,就知道自己說對了,接著道:“你中的毒,有解。”

    樂鬼這一下的吃驚更厲害了。教主文采武功天下第一,卻依舊對這毒束手無
策,怎麽這個小屁孩卻說有解?樂鬼打量著我,見我不像說謊的樣子,又想起這
山上古怪的事情太多,就算真知道什麽獨門秘方,也沒什麽大驚小怪的,只是不
清楚剛才發生了什麽,還是要試探一番,以免被騙。當即,樂鬼立刻笑著用身體
纏了上來摸著我的臉說:“好弟弟說什麽傻話,我怎麽可能中毒了呢。”

    我知道她在撒謊,道:“好姐姐,我怎麽可能會害你?你的毒其實可以被解,
你以後再也不用每天受萬箭穿心之苦,也不用時時刻刻擔心著自己下一秒就死。
拜托了,讓我幫你,我發過誓,永遠不會害你,你忘了嗎?”

    樂鬼見我說的誠懇,心臟不免狂跳,心想自己一開始雖然的確是為了拜日教
才練的這邪術,雖然是自願的,但也時時想如果當年不練這該死的功夫,以自己
的天賦和毅力,恐怕如今成就不在覓瘟之下,又何必作踐自己來獲得地位呢?更
何況教主雖然對自己有恩,但自己每日因此受苦,又為教中立下無數大功,就算
是欠教主什麽,也早就連本帶利還清了。又撇了撇我,臉色春色更濃,如此粉雕
玉琢的翩翩少年,對自己一往情深,怎能不讓人沈醉,真想就此逃離這些恩恩怨
怨,和他做一對神仙眷侶。可只沈醉瞬間,又想自己終歸是江湖上有名的淫婦,
又不像覓瘟那樣表面放浪實則守身如玉,這少年貪圖享受一時沈迷於我,可日後
定然越想越虧,定然會瞧不起我,更別提舉案齊眉了,還是趁現在多談些條件,
以免他享受盡自己的身子後將自己拋棄。

    主意已定,樂鬼換上一副愁容,扭過身子,掉下幾滴眼淚,又故意不讓我看
到,抽泣地說:“姐姐、姐姐是個苦命女子,你們這些臭男人都一樣,一個個都
只會用花言巧語哄我。”

    我大急,摟住樂鬼的肩,道:“姐姐,弟弟願意用生命擔保,如果治不好姐
姐的病,我願意自刎給姐姐陪葬!”

    樂鬼緩緩轉過頭,幽怨地說:“不是姐姐不願意信你,只是姐姐太苦了,姐
姐的心,早已經傷痕累累,如果再被傷害一次,如果傷害姐姐的那個人是你,那
姐姐就真的會崩潰的,你明白嗎?”

    我見樂鬼眼紅紅的,臉上有淚痕,以為她偷偷哭泣不想被我發現,不禁一陣
心痛,明知道自己應該以解毒方法留作條件威脅樂鬼,卻還是忍不住要告訴她真
相:“姐姐,我的血可以解百毒,只要讓我修煉那個邪術,然後在把我的血給你
喝了,自然能解你的毒。”

    這法子倒是前所未聞,雖然離奇,但江湖上也不乏獻祭條件特別苛刻、不得
不從小培養獻祭者的情況,所以從小餵仙藥、將人改造成“藥人”也不是什麽不
可能的事。樂鬼不知道我變成這樣其實是機緣巧合,還以為是李念露刻意為之,
心想洞宮山自詡名門正派,原來和拜日教的手段也沒什麽區別啊。

    我見樂鬼不說話。以為她還在懷疑我的話,著急道:“姐姐,只要你肯相信
弟弟,讓弟弟做什麽事都可以!”

    樂鬼就是在等我這句話,心中竊喜我好騙,臉上卻一點都不透露,只是滿滿
的欣慰憐愛:“噓,我不要你這麽說,你是男子漢大丈夫,要建立不世之功業,
沒有一個女子值得你許下這樣的承諾,姐姐也不行。以後不許隨便說殉葬之類的
話,不吉利知道嗎?只要弟弟真心待姐姐,不論能不能找到解藥,姐姐都承你的
情。”

    我見樂鬼雖然不肯相信,但總算是同意讓我試試,不禁大喜。樂鬼接著說:
“既然弟弟跟姐姐掏心窩子,姐姐也就跟弟弟說實話。其實,是覓瘟讓姐姐來拖
住弟弟的。”

    我早就覺得事情不對,只是樂鬼的熱情,讓我實在沒時間去想這些事,現在
聽她提起,也不感覺十分意外。只一節,若是樂鬼突然說她對我其實並沒有任何
男女愛意,只是奉命接近我,結果被我的善良打動,那可大大的不妙。我悄悄打
量樂鬼,想知道她到底愛不愛我,卻見樂鬼柳眉輕皺,一副失望的樣子,趕忙安
慰道:“姐姐,我不是懷疑你對我的愛。”

    這一下可是不打自招,才說完,樂鬼就背過臉去不理我。我又是哀求,又是
討饒,幾乎要給她磕頭下跪,可她始終不說話。我靈機一動,開始在樂鬼的乳邊、
大腿內側摸索,不一會兒,樂鬼就紅著臉喘氣道:“好了,真不知道姐姐上輩子
欠了你什麽,這輩子唯獨對你沒辦法,這次就原諒你了。只是下次你若再疑我們
我便死在你面前,好讓你明白我的心。”

    我大驚失色,道:“姐姐,弟弟錯了,弟弟一輩子都不會再懷疑你了!”

    樂鬼接著道:“在姐姐拖住你的這段時間里,拜日教已經有幾百人上山了,
其他人倒也無事,只是有兩個人特別難對付,一個是狂戰,天生有上百斤的力氣,
又是個武癡,當真有萬夫不當之勇,只憑雙手便可以開山裂土。弟弟你雖然功力
高深真氣純粹,但和她硬碰硬只怕也討不了好。”

    “還有一個,便是拜日教的教主,雖然由於限制目前還無法上山,但這也只
是時間問題,教主已經是神仙中人,即便差你師父一籌,也相距不遠,更何況你
師父重傷在身,即便恢複了功力,也打不過教主。”

    我默然不語,洞宮山上下只有我還可以動用真氣,如果全是黑衣人的水平,
再來幾百個我也不怕。可要是拜日教三個聖女同時和我打,恐怕我幾招之內就會
被擒住,何況還有一個遠超屬下的教主呢。

    樂鬼安慰道:“弟弟不必憂心,姐姐絕不會讓弟弟受傷,若是弟弟想逃,姐
姐立刻為你準備小舟。只是這洞宮山上下幾百條人命,怕是難以保全了。”

    我嘆了口氣,若只有我一人,那自然不怕,可若是她們再拿我的師姐師妹做
人質,那我也只有乖乖投降的份兒。

    “不過我倒是有個兩全其美的主意。”樂鬼挑逗著我的胸膛說,“拜日教想
要的,無非是什麽成神契機罷了,是真是假都難說。照姐姐看多半是假的,否則
以尊師的本領,肯定早就悟道成仙了。拜日教想要成神契機,那就給他們便是。”

    我心里很以為然,師父最疼我了,卻也從來沒提過什麽成神契機。山上寶物
眾多,若是可以平息這場風波,拜日教想要哪件拿走便是。更何況師父囑咐我的
事,和寶庫無關,將寶庫里的東西送給拜日教也不能算違反師命。但我沈吟許久,
還是搖了搖頭,說:“師父雖然沒有明說過,但她的確的確很重視這件事。更何
況若是將這件東西拱手奉上,那我洞宮山豈不是顏面盡失?若是拜日教用這件寶
物為禍蒼生,那我洞宮山百年清譽豈不是毀於一旦?”


                           【未完待續】
2020-4-29 21:1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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