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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心路難平(原 換妻之心路) (第2部 01-119完本) 作者:無上清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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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路難平(原 換妻之心路) (第2部 01-119完本) 作者:無上清涼

  第1-3章

  我就坐在客廳沙發努力消化著這個晚上帶給我的巨大震撼,妻子精神顯然受了較大的刺激,發泄了情緒之后明顯很是困倦,在我的一陣安撫之下已經睡去。

  客廳里沒有開燈,被黑暗籠罩的我卻沒有一絲睡意,我下意識地抬了抬手腕,上面卻沒有手表,我啞然一笑,回到家就摘掉手表是我一直的習慣,于是我點亮手機,始終顯示現在只不過是晚上九點多,又是啞然一笑,這么折騰一番,我還以為已經半夜了呢。

  妻子莫名提出的離婚帶給我的第一感覺居然不是憤怒也不是悲傷,而是大大的疑惑,我的手輕輕撫上還有些痛感的臉頰,沒什么玄乎的,這不是夢,這就是現實,但現實往往就是如此的出人意料。

  到底發生了什么?這是我坐定之后一直在問自己的問題,但是卻百思不得其解,我不抽煙,但我現在卻好希望自己是個煙不離手的老煙槍,因為有人曾經告訴我至少煙霧和尼古丁真的會給人帶來一些靈感。

  我嘗試著閉上眼睛在腦海中開啟搜索引擎以期找到一些蛛絲馬跡,漸漸地,長假尾聲開始至今的大半個月所發生的一些事在我的腦中匯聚成了一部連續的影片,而我,也在這回憶中意識漸漸模糊起來。

  “老公,我們大概多久能到那里啊?”

  “我看看。”

  我抬腕看了下時間還不到三點,我查過路線,從我家到靳姐的家大概需要大半個小時的車程,算上我們現在去取車的時間,哪怕路上有些擁堵,我們應該也能在四點前到達。

  這幾天發生的事情著實不少,看似悠長的七天長假轉眼就進入尾聲了,別人過得悠閑自在,我們卻是提心吊膽,好在這樣的日子終于結束了(詳情可參見番外),我們也要回歸我們正常的生活了,而這個回歸的起點就是今天和靳姐夫妻的聚會,這是我們在假期前就定好的。

  路上果然還是有些擁堵的,大多都是出去游玩返程的車流,我們終于還是趕在下午四點抵達了位于上海另一個區的靳姐家中。

  給我們開門的是路興濤路哥,我們和他的交集也就是那次聚會第一個項目漂流的時候他是和妻子同乘一船,之后卻再無交集,以至于我對于他倒是印象不深。

  路哥看到我們很開心,尤其是見到明艷照人的妻子時,那種集欣賞與欲望為一體的眼神根本掩飾不住。

  我們客套了一番之后在門口放下了一些小禮物,他們家是一個三房兩廳的格局,裝修風格還是比較居家溫馨的,三間房分別是夫妻兩人的臥室,兒子的臥室以及一間兼顧書房與客臥功能的房間,此時家中只有夫妻二人,兒子跟隨靳姐的父母,也就是外公外婆去了外地還沒回來。

  只是此時靳姐也不在,聽路哥說是出去買東西了,路哥是個性情溫和的男人,靳姐不在的時候他把我們領進屋,端茶遞水噓寒問暖,天南地北有的沒的跟我們閑聊,一會兒功夫靳姐回來了,手里提著滿滿兩個大塑料袋,路哥見狀連忙走過去接了過來放進廚房。

  我這才發現靳姐的發型變了,從一頭長發變成了小卷的波波頭,這一改變頓時讓她原先的熟女御姐范被沖淡了一些,反而增添了一些年輕和俏皮。

  “靳姐你怎么了?怎么變小女生了?原先的御姐去哪兒了?”我一連發出三問,把在場的幾個人都逗笑了。

  靳艷明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頭發,“意外意外,其實說起來還和小陳有關呢。”

  妻子驚訝道:“我?”

  “是啊,那次回來后我迷上你的發型了,于是就去我常去的那家店想找造型師燙一個大波浪,誰知那位托尼老師嘴上說的天花亂墜,真的操作起來居然把我的頭發燙壞了好長一片,現在這樣子已經是盡最大可能拯救下來的長度了。”

  “老婆,我覺得如果你什么時候想換發型也可以嘗試一下。”我一臉認真地對妻子說道。

  “你就別蠱惑小陳了,她這頭發我羨慕還羨慕不來呢。”

  妻子此時卻一臉認真地說道:“我現在這發型會不會很老氣?如果我也換個靳姐這樣的發型會不會再年輕一點?”

  靳艷明哈哈笑著說:“可以啦小陳,你再年輕幾歲我們這種老阿姨就沒法混了。”

  “靳姐你胡說什么呢?你這年紀的女人才是最有味道的時候呢。”我說道。

  靳艷明聽了我的話居然俏臉一紅,用飽含春意的眼神瞥了我一眼,然后才輕咳一聲轉移了話題:“我這人廚藝一般,實在不好意思在你們面前現丑,我想來想去還是在家吃火鍋吧,也不知道你們喜歡吃什么,我各種東西都買了點,你們有啥忌口嗎?”

  “火鍋好啊,隨意方便,吃完也好收拾,心悅不吃辣,別的沒啥忌口的,牛羊肉,丸子,海鮮,毛肚鵝腸啥的我們都吃。”

  “嗯,那就好,你說的我都買了,調料也買了辣的和不辣的,那我們就開始吧,老公擺桌子。”靳艷明就像是一個總指揮,一聲令下我們四人個領任務就忙碌開了,她本意不想讓我們兩個動手的,但是我從小受的教育就是不論在家還是在外不做個吃閑飯的,所以看著別人忙碌我袖手旁觀我是做不來的,妻子跟我久了也受我影響。

  幾人一起動手速度就是快,不一會兒我們就在餐廳里擺上了滿滿一桌火鍋佳肴,靳艷明果然啥都買了一點,基本上我能想到的在家吃火鍋的必備之物桌上都有,光是涮鍋的蔬菜就準備了生菜,大白菜和油麥菜三種,豆制品居然也有三四種之多,肉類更不用說了,她直接去火鍋店切了滿滿兩大盆熱氣的牛肉和羊肉,我目測這兩份肉沒兩三百拿不下來,還有蝦,螃蟹,魷魚等幾種海鮮。

  我看著一大桌子東西對靳艷明說:“靳姐,你這實在是太客氣了,我估計就算在你們家住三天,頓頓火鍋我們都吃不完吶。”

  “哈哈,沒關系的,我兒子也喜歡吃火鍋,吃不完有他呢,再說,如果真的住三天,吃火鍋是不夠的。”

  我看著靳艷明的表情就知道她什么意思,我們兩個笑而不語,但是妻子卻傻乎乎的說道:“吃火鍋夠了,不夠加碗米飯就夠了。”

  我們三人哈哈大笑,讓這個有時候純得可愛的傻姑娘一臉懵逼。

  其實我是個特別喜歡在家吃飯的人,特別是人多的時候,我覺得只有這時候才有家的感覺,而這種感覺會讓我瞬間幸福感爆表,哪怕吃的只是最普通的家常飯菜,甚至夫妻兩人坐在廚房的小桌上,穿著睡衣面對面吃著方便面那也是一種幸福快樂。

  在家吃飯也不用在意時間,哪怕一頓飯吃上四五個小時也不用擔心水漲船高的停車費,不用擔心回家路上的擁堵和風雨,甚至吃完之后一起收拾桌椅碗筷也是一種幸福。

  在這樣輕松和諧的環境下我沒有限制妻子喝酒,開始的時候我和路哥分享著一大桶整整五升冰鎮過的桶裝黑啤,而妻子和靳艷明用高腳酒杯裝逼喝紅酒,但是被我嘲了幾句紅酒和火鍋不搭之后干脆就放棄了,也加入了大口喝啤酒的行列,大家邊吃邊喝邊聊,暢快的感覺讓人忘記所有的煩惱,我們聊著聊著就說到了各自家庭中的一些事情。

  靳艷明說道:“我媽是上海知青,當年她本來是不想回上海的,我還有個大我十歲的姐姐,當年我媽生下我姐姐之后一直沒有再生兒子,所以我的幾個叔叔伯伯就說他們是有兒子的,但是我爸沒有兒子,所以呢我爸家里的東西以后不能傳給女兒,全部要給侄子,我爸是個老實人,對此居然說不出什么反駁的話,我媽當然不同意,但是十年后生下我發現還是個女兒,她知道憑家里的條件是很難在那里立足了,所以毅然決然的回了上海,剛回來時日子是很艱苦的,為了生活,為了我上學,我媽吃了很多苦,一直到我畢業工作后家里條件才好了起來。”

  路興濤呵呵笑道:“是啊,要不是艷明當時急著要把她爸也接來上海一起生活,她也不可能那么早就嫁給我。”

  “什么意思?”妻子不解的問道。

  靳艷明溫柔的看了一眼路興濤,“因為他答應我幫我照顧我父母,而且后來他也做到了。”

  “靳姐,路哥,能問你們一個問題嗎?”我問道。

  “我猜猜,是不是想問我們為什么會玩換妻游戲?”靳艷明笑嘻嘻地說道。

  我點了點頭。

  “這樣吧,我們比你們年長幾歲,算我倚老賣老,能先說說你們的原因嗎?”靳艷明說。

  我想了想措辭,“我覺得我們的原因應該和大部分人相同,婚姻生活進入瓶頸期,慢慢消逝的激情在逐漸侵蝕婚姻關系這座大廈的地基,我們只是想通過這種方式夯實一下。”

  靳艷明點了點頭,“既然你們現在這么恩愛,說明你們是過了剛開始交換的艱難期了,那你們現在有沒有受到依賴性的干擾?”靳艷明看了看我們的反應繼續說道:“我的意思是要靠換妻來維系婚姻其實是很冒險的,生活需要刺激,但是持續的刺激會讓機體產生依賴性,一旦這種依賴形成會覺得和外人發生關系遠比和伴侶來的刺激,這樣是很危險的。”

  妻子點了點頭,“我覺得我就受到這種困擾了,我覺得我最近越來越不把這事當回事了,我覺得自己變得隨意了,為此我老公昨天還跟我說了個奶茶理論。”

  妻子隨后將我們昨晚的對話說了一遍。

  靳艷明和路興濤對視一眼,同時點頭道:“小陸總結得很好,就是這么回事,自我控制和自我調節非常重要,切記不要沉迷就是。”

  “好了,該你們說了。”我又灌了一口黑啤說道。

  靳姐撩了一下頭發,淡淡地說道:“三年前我有了外遇。”

  我和妻子兩人幾乎同時將口中的酒噴了出來。

  “不是不是,只是艷明受到了一些外界的干擾,沒那么嚴重。”路興濤連忙擺手解釋。

  “老公。”靳艷明做了個手勢示意路興濤別說了,“讓我說吧,其實就是我禁受不住外界的誘惑,差點親手毀了自己的家庭,我當時都已經做好了離婚然后凈身出戶的準備。”

  路興濤接口:“多虧了孩子,我選擇了原諒,艷明選擇了懸崖勒馬。”

  我小心翼翼的問道:“然后你們就?”

  “對,當時是個破罐子破摔的決定,當我看見別的女人坐在我老公身上上下躍動的那一刻我的心都快碎了,我瞬間就明白了他當時知道我的事情后的感受。”靳艷明頓了頓繼續說道:“我們現在玩的頻率并不高,我們的團隊活動一年會有兩三次,而團隊之外的單獨活動,現在已經是十月份了,你們只是我們今年的第二次。”

  “那我們豈不是很榮幸?”我說著舉起了酒杯。

  “而且。”靳艷明神秘的一笑,“你們是我第一對主動邀請的夫妻。”

  我有些驚訝,“是嗎?呵呵,我們第一次通電話時我可是拒絕了你的。”

  靳艷明笑了笑道:“那是因為小陳小產嗎,如果那時候你不顧妻子的身體還要執意出來玩我會看不起你的,要是被我知道小陳的情況我會罵死你的,我很兇的哦,不信你問他。”說著她對路興濤努了努嘴。

  “嗯,靳姐你是挺兇的。”我故意把眼睛的焦點放在她的胸部,然后故意將兇字讀了重音。

  靳艷明羞窘之下對著我的肩頭就是啪的一下,那聲音之響把她也嚇了一跳,我故意裝得很疼,捂著肩膀對妻子撒嬌道:“老婆,她打我。”

  “哼,打死你也活該!”妻子白了我一眼,隨后卻對靳艷明笑嘻嘻地說道:“靳姐,這男人就是欠調教,我支持你。”說著兩個女人眉開眼笑地碰了一杯。

  開心的時候時間總是過得特別快,等到一桶啤酒喝完已經是晚上將近九點了,牛羊肉在我們兩個男人的努力下基本被消滅光了,對此靳艷明連連點頭表示對我們的戰斗力的滿意。

  “不能再吃了,我都快到喉嚨口了。”我指著自己的脖子比劃道。

  兩個女人早就吃飽了,她們到最后只是在陪著我們說話而已。聽我這么說,路興濤示意可以撤桌子了,在我們四個人的努力下,收拾桌椅碗筷到洗碗也就不到半個小時全部搞定,靳艷明還給我們準備了解膩的茶水。

  “老婆,吃飽喝足了,我們該回家了。”我不經意地說道。

  “啊?回家啦?”妻子表現的很驚訝。

  “不回家干嘛?你還想睡在這兒?”我瞪了她一眼。

  此時處于飽腹狀態的她似乎有點大腦供血不足,她一臉茫然的看著我,似乎在用眼神詢問接下來不是還有節目的嗎?

  靳艷明被我們的表演逗樂了,“哈哈,小陳你別理他,讓他回去吧,你跟我睡。”

  妻子看看靳艷明,再看看強忍笑意的我,忽得一拳錘向我的胸口,“你又騙我。”

  眾人又是一陣歡樂的笑聲,但是笑聲過后卻陷入了一陣異樣的寂靜,似乎每個人都開始想起了心事。

  “時間還早,我們看會兒電視?”靳艷明提出了建議。

  其實不看電視還能干嘛?況且從我們吃火鍋開始電視就一直開著,只是我們都把它當成背景音而已。

  他們家的沙發很寬大,名義上雖是三人沙發,但是我們四個人擠在里面都不覺得擁擠,我和路興濤兩個男人分別坐在靠近兩邊扶手的位置,中間則是兩位女士。

  喝了會兒茶,聊了會兒天,那種吃到撐的感覺漸漸緩解了,大家還是目不轉睛的盯著不知所謂的電視節目在看,哪怕放的是那種一看就很假的電視購物我們都沒換臺。

  “路哥。”我的聲音打破了詭異的安靜。

  “啊?”

  “家里有沒有那種……片子?”

  “啊?”路興濤似乎沒有反應過來。

  “呃廿廿好像有的吧。”還是靳艷明反應快。

  他們家的客廳電視連的是一臺幾年前比較流行的高清播放機,我覺得這東西價格貴,操作又不如電腦來的方便,唯一的解碼優勢也在一點點被電腦趕上,所以我家早就已經淘汰。

  “你不說我還忘了,我來給你們放。”難得家中數碼產品的操作還要靠靳艷明這個女主人,不像在我家,妻子完全就是個電腦盲。

  靳艷明操作了一會兒就播放了一部a片,我一看就來了興趣,居然就是換妻題材的,太應景了。

  見我望向她,靳艷明有些尷尬的笑了笑說:“那個,我特地去找的,平時隨便看看,呵呵。”

  靳艷明一直以來給我的感覺就是很強勢很有主見的一個女人,露出這樣小女人的羞窘倒是難得一見。

  片子講的是兩對夫妻在攝制組的安排下從玩一些曖昧的小游戲開始,一步步升級為牽手,擁抱,接吻等身體的接觸,一開始是和自己的伴侶,隨后換成對方伴侶,最后的步驟當然就是和對方伴侶的性愛過程。

  我對于島國片還是頗有研究的,這種類型的片子真正的素人夫妻出演非常少,基本都是男優或者女優扮演的,看著那一張張熟悉的面孔扭扭捏捏地訴說自己是如何對于生活失去激情才來尋找刺激就很難有代入感,但是這部片子我之前沒有看過,而且看上去居然真的有點本色出演的味道。

  我們四人擠在一張沙發上居然都沒說話,只是凝神屏氣的專注著電視畫面,片子的前半段基本都是談話和游戲為主,由于底下配了中文字幕,我們都能看懂對話的內容,無非就是一些夫妻間的隱私,但是進入后半段,真正的肉戲開始了,我已經能清楚地感覺到身邊的兩個女人呼吸變得粗重起來。

  我摟住妻子的纖腰,她嚶嚀一聲就倒在了我的懷里,靳艷明朝我們這里看了看,隨即也依偎進了丈夫的懷里,我的手因為正搭在腰間,于是就近隔著牛仔褲撫摸起了妻子結實挺翹的臀瓣,另一只手從上衣的領口探了進去,但是我沒有進入胸罩包裹的范圍,只是在外面露肉的地方輕輕撓著,時間長了妻子就吃不住癢了,索性將上身使勁往我身上貼,不讓我的手繼續作怪。

  我嗅著妻子淡淡的發香,這種味道對我有催情作用,我感覺胯下的小弟蠢蠢欲動,為了讓自己舒服點我伸手將它轉了個方向,妻子注意到了我的舉動,伸出自己的纖纖玉手隔著褲子輕輕按摩我的小弟。

  我感覺體內的情欲借著還沒消散的酒勁快速涌了上來,我將鼻子幾乎貼在了妻子的秀發上,貪婪地嗅聞著那讓我上癮的味道,猛吸一口之后我伸出舌頭輕輕舔舐妻子小巧的耳垂,那里也是她的一個敏感點,果然,妻子的身體在我懷里輕輕一震,一轉頭吻住了我的雙唇。

  我一邊回應著妻子的濕吻,一邊將她上衣的紐扣一粒一粒解開,我的動作很慢很慢,以至于等到妻子反應過來時,被胸罩束縛的36D雙乳已經暴露在外。

  而妻子的手也沒閑著,我的褲鏈已經被打開,我的小弟和她的玉手之間只隔著一層薄薄的內褲。

  我偷眼看向身邊的另一對夫妻,兩人的目光都停留在電視畫面上,路興濤的雙手隔著薄薄的上衣正在靳艷明的胸前揉動,而靳艷明比妻子更進一步,由于路興濤穿的是比較居家休閑的服飾,她的手已經將丈夫的肉棒徹底解放出來,此時正輕柔套弄著,見我向他們看去,她對我啟齒一笑。

  “寶貝,把上衣脫了吧。”我在妻子耳邊輕聲說道。

  妻子沒有說話,只是用動作配合我脫下了上衣,此時她的上半身只剩胸罩了,靳艷明見狀也脫去了自己的上衣,露出里面白色的胸罩。

  此時妻子將我的上衣撩到肩膀處,低頭用唇舌在我的兩個乳頭上來回逗弄,我覺得這樣不太方便,干脆兩手一伸將上衣脫去,妻子舔了一會可能覺得這樣脖子有點酸于是抬起頭,我順勢將她壓在沙發靠背上,在她細長潔白的脖子上親吻,妻子的身體一陣顫栗,身上甚至出了一層淺淺的雞皮疙瘩,我解開她的褲扣,她的緊身牛仔褲非常貼身,我一只手幾乎不可能順利脫下,妻子明白我的意圖之后伸出自己的雙手搭住褲子兩邊,屁股一抬,往下一拉就將牛仔褲脫到膝蓋處,我將唇舌從她的脖子上移開,湊到她的大腿上輕輕啄吻,一邊吻著一邊將她的褲子徹底脫下放到一邊。

  靳艷明慢慢貼到妻子身邊,用呢喃的聲音在她耳邊說道:“小陳,我們換個位置吧。”

  妻子慢慢睜開迷離的雙眼,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我,輕輕嗯了一聲,靳艷明起身給她留出位置,妻子挪著自己的屁股往旁邊移動填補了原先靳艷明的位置,而靳艷明則一屁股坐在了原先妻子的位置上。

  這是我第二次和靳艷明近距離親密接觸,上次是在農家樂,我們做游戲失敗的一方接受懲罰,我們兩個再加上王子妍只著內衣表演了一場3P秀。

  我一把就摟住了投懷送抱的靳艷明,她的年齡比我還大了兩歲,而且還是一個9歲孩子的母親因此肌膚的緊致程度是明顯不如還沒生過孩子的王子妍,費馨儀和妻子的,但是她勝在膚色雪白,這一點甚至比妻子還猶有過之,而且雖說皮膚已經有些松弛,但是光滑程度讓人驚嘆根本不像是個母親,我撫著那綢緞一般的皮膚一時有些失神。

  “怎么啦?摸著舒服嗎?”靳艷明輕聲問道。

  我假裝朝妻子那邊瞄了一眼,似乎我想說的話不想讓我妻子聽到,然后湊到靳艷明耳邊輕聲說道:“我摸了你的身體才知道什么叫肌膚勝雪。”

  靳艷明明顯很是受用,捧起我的臉頰就是一個吻,“就你嘴甜。”

  靳艷明的下身穿的是一條及膝的居家短裙,脫起來比妻子的緊身牛仔褲方便很多,不一會兒她就和妻子一樣只剩三點包裹,但是我脫了她的裙子后卻不想收手,一只手繞到她的背后就要去解她的胸罩。

  靳艷明緊張之下居然捂住了胸,“這么快!”

  我用溫柔但又不失堅決的眼神看著她,她在我的直視下很快放棄了矜持,瞪了我一眼自己去解開了胸罩。

  老實說靳艷明的年齡和家庭狀況讓我事先沒有對她的身材報很高的期望,但是她解下胸罩的一瞬間我卻是眼睛一亮,想象中稍顯下垂的乳房和深色的乳頭并沒有出現,取而代之的是一對只是略微有些下垂的八字奶,乳頭的顏色居然只是淺紅色,與妻子渾圓堅挺,乳頭粉嫩比起來雖說稍有不足,但卻別具一番味道。

  我低頭將其中一枚櫻桃納入口中吮得津津有味,靳艷明嘴里發出一陣陣絲絲的抽氣聲,顯然是體會到了其中的快感,她在享受我的口舌伺候的同時還伸手去解我的皮帶,她的手非常靈活,只用單手就解開了我的皮帶,我稍一轉身就被她脫下了外褲,她的手立刻伸進內褲就握住了我的肉棒。

  再看沙發另一側,妻子的胸罩也不知何時已經被脫掉了,至于是她自己還是路興濤干的我都沒發現,妻子背身躺在路興濤懷中,眼神迷離,不時伸出雀舌舔一下嘴唇,路興濤的雙手分別在她的胸前和下身來回撫摸。

  “小陳,把內褲脫了吧。”路興濤輕聲對妻子說道。

  “不要,難為情。”妻子輕聲呢喃著。

  “你看,你老公在脫我老婆的內褲呢。”

  是的,我的確是在幫靳艷明脫去身上最后一道防線,靳艷明的小穴上方有一叢修剪過的陰毛,陰唇兩邊則很干凈,應該是人為處理過的,她的陰唇顏色比妻子略深,但不是很深,在黑木耳與粉木耳之間更偏向粉木耳,我伸出兩指撥開大陰唇探了進去,只覺得里面手感黏滑,她已然是動情了。

  妻子那邊也已經被剝成了小白羊,全身一絲不掛,路興濤一手在一對巨乳上來回揉捏,一手在光潔溜溜的小穴周圍來回掃著,似乎是在感受小白虎的柔滑手感。

  “小陳,我聽老葉和小柏說起過你的下面,他們都是喜歡得不得了。”

  妻子嚶嚀一聲作為回應,路興濤從沙發上起身,讓妻子完全躺靠在沙發上,自己則蹲在地上用力將妻子雙腿分開,中間那條誘人的窄縫受外力影響微微打開,甚至能看見里面相比外面的粉嫩更顯鮮紅的嫩肉。

  靳艷明相比妻子的被動接受顯得更為主動,我身上唯一的遮羞也已經被她拿下了,我們兩個人徹底赤裸相對,我的手撫上她的后腦,試探著去吻她的雙唇,我承認我很喜歡品嘗女性的唇,但我的動作不會很突兀,往往要試探了女方能否接受才會進一步動作,畢竟丈夫在身旁,我不確定她是否會坦然接受,但是靳艷明顯然對此并不反感,我稍一試探便主動貼了上來,她的雙唇是我最近接觸的那么多女性中觸感和妻子最像的,我有一瞬間出神甚至以為妻子又換了回來。

  靳艷明比我想的還要主動,她率先放出自己口中的那條小蛇探入我的口腔尋找同伴,我當然不能讓她失望,于是兩條小蛇在看不見的黑暗中相互交纏追逐著。

  妻子那邊,路興濤蹲在地上把頭埋入妻子胯下賣力地動著,仿佛那里是一道鮮美無比的佳肴,靳艷明順著我的目光看去,不經意的輕哼了一聲,一低頭將我胯下的怒目金剛吞入口中,剛才還在我口中攪弄的小蛇此時配合著鮮紅的唇瓣給我堅硬的肉棒帶去一陣陣極樂的觸感,我的手也不閑著,雙手穿過她的腋下各握住一團粉膩的柔軟,她的雙峰沒有妻子的大,我的大手堪堪一握,見她賣力吞吐,我故意使壞,雙手的食指和拇指同時捏住了她的兩顆未熟透的小櫻桃用力捻動,快感和痛感同時侵襲她的大腦,她吃痛之下下意識地用牙咬住了我的肉棒,我痛的驚呼一聲,她連忙松口抬頭看向我,我們四目相對之下居然同時噗嗤笑出聲來。

  妻子在路興濤連續的口交刺激下已經逐漸把持不住了,她的雙腿已經被架上了路興濤的雙肩,雙手按住路興濤的后腦將其牢牢壓在自己胯下,天鵝般優美的頸項高高揚起,臉上的表情像是哭又像是笑,終于伴隨著一聲尖叫聲,她的身體在顫動幾下后癱軟了下來,她第一次高潮了!

  靳艷明臉上桃紅色的光澤更盛了,她一個翻身跨坐在我的小腹上,手都沒用就準確引導我的肉棒找到了洞口,我忽然想到了什么,臉上神色只是稍變就被她察覺了。

  “我這幾天安全,如果你沒意見就不戴套了。”她輕聲說道。

  我隨即就釋然了,女方都沒意見我還有意見就太不解風情了,我雙手按住她的腰肢就準備挺動身體。

  靳艷明剛想動忽然也想到了什么,她轉身對一旁的路興濤說道:“老公,小陳剛流產一個多月,你一會兒一定要戴套。”

  一個妻子在丈夫之外的另一個男人身上告誡自己的丈夫一會兒跟另一個女人做愛要戴套,多么神奇的畫面。

  路興濤點頭哦了一聲,靳艷明這才放心的在我身上動了起來。

  “靳姐你真會關心人。”我一邊享受著靳艷明下體帶來的擠壓摩擦,一邊還齜牙咧嘴地說著話。

  靳艷明沒說話,只是對我微微一笑,身體移動將雙乳湊到我的嘴邊,我毫不客氣的一口含入,惹得她又是一陣嬌喘。

  妻子已經從高潮中回過神來,她此時被路興濤擺成橫臥在沙發上的姿勢,我一轉頭正好看見她兩腿大張之下的那一抹白皙中的嫩紅,我再將目光往上移,正好對上妻子那慵懶的眼神,她絲毫沒有掩飾一下下體的意思,居然還對我露出一個笑容,但是很快她的身影就被擋住了,那是路興濤寬厚的背影。

  路興濤上來之后顯示回頭和自己的妻子來了一個濕吻,難為靳艷明一邊有規律地在我身上律動,一邊還要偏轉身體去和丈夫舌吻,但是她居然把兩者兼顧的都很好。

  旁邊傳來一聲妻子的嬌呼聲,看來是被進入了,隨后他的身體也開始有規則地抖動起來。

  “啊~~~”路興濤發出一聲喘息,“小陳你下面好緊啊,好舒服。”

  妻子用一陣表示舒爽的嗯嗯啊啊來作為回應。

  第4-6章

  靳艷明腰力量不如妻子強,所以這個姿勢的殺傷力也不如她,我讓她暫時從我身上下來,讓她雙手撐住沙發靠背,雙腿立在地上,我從后面直搗黃龍,這種掌握主動的感覺才是我喜歡的,我用的力量比較大,幾乎每一下胯部與她臀部的撞擊都會發出響亮的啪啪聲,靳艷明的叫聲漸漸高亢起來。

  “停,停一下,我腿撐不住了。”在承受了我幾百下兇猛的撞擊之后靳艷明雙腿打顫,不得不出聲求饒,我停止了撞擊,她翻了個身仰躺在沙發上,雙腿擺成M形,我把她的屁股又往前推了推,空出一點位置后雙膝跪了上去,兩手托住她的兩條大腿,再次前后運動起來。

  妻子那邊還是延續之前的姿勢,路興濤可能是累了,已經趴在了妻子的身上,只是屁股仍然在一下一下的上下聳動,妻子兩腿從背后夾住路興濤的腰,雙手也在他背后扣住,簡直就像一只抱著樹干的樹袋熊。

  路興濤一張大嘴時而舔舐或含弄著妻子的雙乳,時而卻沿著脖子往上和妻子來一個熱吻,妻子對待我之外的男人吻她的態度其實很有意思,原則上她不喜歡被我之外的男人吻她的唇,比如她就明確拒絕過表哥,足浴店老板,陳水根以及周旺發等人吻她的要求,但是也有特殊情況,比如我在身旁,且我也吻了對方的女伴,這時候為了不讓對方男伴尷尬,她會接受親吻的要求,比如駱宏海,任琦,此刻她就屬于后一種情況,不得不說,如此善于察言觀色,真的是個好玩伴。

  路興濤看樣子已經處在即將爆發的邊緣,他的身體開始打顫,喉間發出低沉的吼聲,胯下擺動的頻率明顯加快,妻子的叫聲也變得越來越大,越來越快,終于,大腿肌肉一陣突突亂顫之后他的身體也漸漸軟了下來。

  從我所在的角度能清晰看見他的肉棒在從妻子體內抽出時,安全套頂端儲滿了濃濃的精液,看這個量應該也是儲備了幾天了。

  我這邊的戰斗還沒有結束,靳艷明在我身下已經經歷了兩次高潮,我也已經到了最后沖刺的階段,我將她癱軟在沙發上的身體抱起后跪坐在沙發上,她的后背貼著沙發的靠背,她的雙手緊緊環住我的脖子,我們的身體最大程度得貼合在了一起,我一手托住她的后背,一手托住她的臀部,胯下用盡全力沖刺,靳艷明已經不是在呻吟和喘息了,而是在嘶吼,一旁的妻子和路興濤都看呆了,我也呆了,沒想到平時成熟穩重御姐范十足的靳姐也會有這么狂野的一面。

  其實我已經到了臨界點,但就是在那么幾秒鐘的時間里,我捕捉到了她叫喊聲最響亮的那一刻徹底釋放了自己的欲望,我最近一次和妻子做愛是昨天下午,禁欲時間并不長,所以這次可以比較持久,但是我展現的力量顯然超出靳艷明的估計,我們兩人喘息著擁抱在一起,維持著之前沖刺時的姿勢。

  “老公拿幾張紙給我。”靳艷明喘著粗氣說道,仿佛剛跑完一個馬拉松。

  路興濤哦了一聲起身從茶幾上抽了幾張紙巾遞給自己的妻子。

  靳艷明輕輕拍了拍我的背,“好了,你起來吧。”

  我是故意在等她讓我起來的指令,我們身下的是一套布沙發,因為我是無套內射的,我擔心冒然拔出來會弄臟沙發,直到她把一堆紙巾墊在屁股下面我才慢慢拔出我的肉棒,而她則用紙巾堵著陰道口一路小跑去了衛生間。

  妻子還懶洋洋地躺在沙發上,她用手撩著被汗水粘在額頭上的頭發,路興濤在她耳邊低語幾句惹得她噗嗤一笑,隨后在她屁股上輕拍幾下就起身離開,站起來的時候還不忘在妻子的胸上摸了一把,妻子則對他微笑著點了點頭。

  路哥和靳姐夫妻一起去了衛生間,我拉起癱軟如泥的妻子將她擁入懷中,她的身上汗津津的,我也差不多。

  “路哥跟你說啥呢?”

  “他說我的身體讓他煥發青春了,他能再來兩次。”妻子斜睨著我說道。

  “我跟你打個賭,路哥絕對來不了兩次了。”

  “賭什么?”

  “賭注你來定。”

  妻子似乎來了興趣,她雙腿盤坐在沙發上仔細想了起來,只是她此時是全裸的,這個姿勢實在是看點多多,讓人看了想直接把她推倒在任何地方,管他是柔軟的床還是冰冷堅硬的地板,只要能趴在她的身上發泄欲望就可以了。

  “如果路哥出了兩次那就是我贏了,你要帶我去吃日料自助,要求不高,萬島就行。”

  “沒問題,如果路哥接下去只出了一次就是我贏了,你要請我吃wolfgang的牛排。”

  妻子瞪大了眼睛,伸出手在我裸露的胸膛上啪的就是一掌,“你好黑哦,要我請人均一千多的,我要吃的才四百多。”

  我哈哈大笑,正笑著,靳姐夫妻倆出來了,他們已經洗完了澡換上了干凈的睡衣。

  “什么事那么開心?”靳艷明笑著問我們。

  “哦,沒什么,我們打了個吃貨之間的賭。”我笑道。

  “打賭?”靳艷明疑惑地道:“跟今天有關嗎?”

  “唉!不能說不能說,哈哈。”我哈哈笑道。

  “好了,你們去洗吧,換洗衣服放在浴室里了。”

  他們家雖是三室,但由于房齡的關系,那個年代的三室也只有一個衛生間,并不像之后的房型那樣主臥還帶有一個衛生間。

  衛生間面積不小,他們在裝修時就在里面打造了一個淋浴房和一個浴缸,即使這樣空間仍然不算擁擠,上的毛巾架上整齊擺放了男女各一套睡衣,從我們下午進門開始,這個家里無一處不彰顯著作為女主人的靳艷明對于生活的一絲不茍的態度。

  我們倆相互幫扶著將身體沖洗干凈,穿上睡衣后回到了客廳。

  “靳姐你真厲害,這衣服我們兩個居然都正好。”妻子一臉驚喜地說道。

  “艷明以前在服裝行業做了很多年,對尺碼什么的熟的很,只要身材不是太奇怪的,她基本看上一眼就能報出尺碼。”路興濤笑著說道。

  大家都投入了一場激烈的性愛,出汗是必然的,因為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靳艷明準備了幾瓶瓶裝水,大家喝了點水又隨意聊了會兒天。

  “小陳,如果我想讓兒子去你們學校上學你能幫忙嗎?”靳艷明問道。

  “我能提一下,然后讓孩子參加入學測試,只要孩子成績不是太差就問題不大,這點我還是能辦到的。”妻子說道。

  靳艷明眼睛放光,“太好了,大概需要多少費用?我聽朋友說要二十萬。”

  妻子撇了撇嘴,“沒那么多,都是以訛傳訛的,但是必要的打點還是要的,畢竟還是人情社會,可能幾萬塊錢吧。”

  靳艷明顯然開心極了,像個小女孩一樣握著雙拳歡呼雀躍,“小陳,只要幫姐姐我辦成這件事,我不會虧待你們的,放心。”

  “靳姐,你剛才就已經沒虧待他了。”妻子促狹地對我努了努嘴。

  靳艷明難得的臉上一紅,連忙說道:“那不一樣的,這事主要還是靠你,我不會讓你白忙的。”

  這個家里看上去就是靳艷明里里外外一人操持著,包括孩子的學業也是她出頭在說,路興濤在一旁似乎只是個看客,但我知道這并不是路哥不負責任,只是家庭是需要分工的,他們家的分工就是典型的男主外,女主內。眼見兩個女人為了學校的事情開始探討細節了,我們兩個男人自然而然湊到一起聊起了我們關心的話題,但是我絕對不會去問“路哥,你覺得小陳怎么樣?”這類的問題,我們雖然玩的是百無禁忌的游戲,但是如果這樣問我會覺得自己就像個拉皮條的。

  通過攀談我了解到路興濤是一家醫療器械公司的銷售經理,平時需要經常全國各地跑,家里的重擔自然而然只能由靳艷明來承擔。

  “小陸,其實我很羨慕你。”路興濤說道。

  “羨慕我什么?”

  “羨慕你們不用經常分居兩地,不用為孩子和老人的事情操勞,羨慕你們的年輕。”

  我笑了笑,“看你說的,你們也才比我們大四五歲吧,我們是同齡人。”

  “說是這么說,我們結婚十年了,該消磨的都已經消磨掉了,都說歲月催人老,但其實真的催人老的是生活,現在沒有誰是為自己活著的,我有時候真的覺得只有在這種時候才是真的為自己的快樂而活著。”

  我明白他說的是什么,我也忽然明白了他們選擇換妻的原因,只有這一刻的快樂是屬于自己的快樂。

  我沖他點了點頭,在他肩上拍了拍,“我懂我懂。”

  說著他壓低聲音湊到我面前說道:“艷明剛才還在說在你身上找到久違的激情了。”

  “那你呢?”我笑著問他。

  “我說了你別生氣啊。”他居然有些不好意思。

  “怎么會。”

  “我覺得小陳的身體比偉哥還管用,欲罷不能啊。”說完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

  “其實我覺得你們也挺不錯的,如果你們喜歡我們夫妻倆,我們以后常來,怎么樣?”

  路興濤眼睛一亮,“真的?”說著還瞟了一眼正在和靳艷明探討的妻子,舌頭不自覺地舔了一下嘴唇。

  “路哥,生活呢就要及時行樂,身體可以不年輕,但是心態一定要夠年輕,要始終相信自己還是個年輕人,你說是不是?”

  路興濤笑著對我豎了個大拇指表示贊同。

  “好了,調整狀態,今天的享受還沒結束呢。”

  我剛說完,靳艷明在旁邊就發話了,“兩位男士休息的怎么樣了?”

  “沒問題,你們呢?”我回答。

  靳艷明真的很有大姐范,在團隊里面就是她主要負責發號施令,所以說這個團隊的召集人是駱宏海,但是實際上的策劃者卻是她。

  “我們晚上還是分房吧,小陳和我老公去主臥,我和小陸去客臥吧。”

  這倒是讓我有些意外,我本來以為她會要求我們四人同房玩下半場,就像我們第一次和駱宏海他們一樣,那次是我們第一次換妻,我們就接受了同房同床這種進階挑戰并且順利通過了,路興濤和靳艷明既然是和駱宏海他們一個團隊的,我以為他們的風格也必然相同,畢竟之前的一次我們四個人也是在同一張沙發上完成的,可是沒想到他們卻選擇了更保守的分房。

  “小陸有問題嗎?”靳艷明看我發呆于是問道:“你們是不是喜歡更刺激的同房?我只是覺得床是有特殊意義的,所以我們從沒在一張床上一起玩過,如果你們喜歡那樣我們也可以試試。”

  “不不不不。”我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不瞞你們說,我們第一次的時候什么也不懂,當時就是在一張床上和駱哥夫妻一起玩的,其實我覺得靳姐你的想法是對的,既然在你們家當然得按你們的方式來,就按你說的辦吧。”

  靳艷明看了我一眼,眼里流露出一絲略帶感激的神色,我知道如果我堅持,她一定會順從我的意思,那么她的丈夫路興濤也必然會答應,但是她的心里肯定是有些排斥的,所以在農家樂那次她始終強調不要幾對夫妻擠在一間房里,這固然有安全和法律方面的顧慮,但未嘗不是她自己潛意識的想法。

  妻子和路興濤去了他們夫妻住的主臥,我和女主人靳艷明則去了同時充當書房角色的客臥,我走進房間才發現這里布置得很是別致,一間十五平米左右的房間內放置了書架,博古架,電腦桌椅,角一塊大約占了三分之一面積的地方被日式風格的隔板圍了起來,靳艷明拉開移門我才發現這居然是一間迷你的榻榻米,說是迷你其實已經不小了,作為睡覺的床鋪來說就算一家三口睡在上面也是綽綽有余的,想怎么翻身就能怎么翻。

  我一進去就被靳艷明推倒在地,我故作茫然地抬頭看著她,只見她一臉魅惑的笑意,雙腿一分踏在我的身體兩側,居高臨下地看著我,輕輕一拉腰間的系帶就脫去了睡衣,我此時才發現她里面居然是真空的,睡衣脫去就全身赤裸了。

  她慢慢俯下身,以一個征服者的姿態慢慢靠近我的身體,她伸出舌頭將我的耳垂含入口中,然后順著臉頰一路舔到嘴唇,下巴,脖子,胸口,她滑膩溫軟的小舌始終在我的身上游走,一旦舌頭變干不再潤滑,她就將其縮回口中濕潤了再伸出來繼續在我身上的旅程。

  我不是一個在性上面一本正經的偽君子,我在婚前婚后均進出過會所或大保健等場所,只是婚后基本上是生意往來或者朋友邀請為主,閑著沒事自己去幾乎沒有,我體驗過各種銷魂的服務,靳艷明此時做的與專業人員自然不能比,但她這么個9歲孩子的母親能做到這樣已經很讓我很是驚艷和興奮了。

  她在我身上的漫游還沒有停止,繼續沿著胸口一直到肋部,腹部,肚臍,再然后就是此行的重點——那一柱擎天的所在,此時的靳艷明就好似島國片中那些熟婦女優或是素人美少婦,畢竟也是在換妻圈摸爬滾打比我們時間長得多的熟手了,雖說最近幾個月妻子的口技已經好了許多,但是她的口舌功夫比起妻子來還是要更勝一籌,吞吐,舔舐,吮吸等等十八般武藝一起用上,幾乎就讓我把持不住在她嘴里先來一炮,于是我趕緊阻止了她。

  靳艷明對我微微一笑,像只小貓一樣依偎進我的懷里,咬著我的耳朵說道:“這是對你剛才通情達理的獎勵。”

  我在她的唇上輕輕啄了一下,一手摟著她的肩,一手在她身上到處游走,“姐姐你真會伺候男人。”說著在她臀上啪的拍了一下。

  “可惜老了,再會伺候又有什么用。”靳艷明像個小女孩一樣噘著嘴。

  “姐姐你不老啊,你只是熟了而已,現在外面很多漂亮女孩就像個掛在樹上的蘋果,好看但是青澀,咬在嘴里味道并不好,到了心悅這個年紀就是輕熟了,外觀是最好看的時候,內在呢也比青澀的果實可口了許多,但真要論起回味來還是姐姐你這樣熟透了的才是回味無窮啊。”

  靳艷明噗嗤一笑,“你還真會說話,也只有你還把我形容得這么好了,要是我和你家小陳站在一起讓一百個男人選,你看選我的會不會有二十個。”

  “那就要看取樣的廣泛性了,如果是一百個愣頭青,可能選你的真的沒有二十個,但是如果從二十歲到四五十歲都有,那我估計選你的能接近一半。”

  靳艷明被我說得眉開眼笑,忽的一個翻身壓到我的身上,“那你會怎么選?”說完目光灼灼的盯著我。

  我想了一下說道:“我比較貪心,我想要一個那樣的妻子,再要一個這樣的床伴,你說我是不是很會選?”

  靳艷明眼睛里都快能滴出水來了,她看了我一會兒,猛地貼上我的雙唇來了一個長長的濕吻,隨即喘息著說道:“那你還等什么?還不快來嘗一口熟透的果實。”

  我聞言猛地一個翻身反將她壓在了身下,將堅硬如鐵,熾熱似火的硬物塞入她的體內,靳艷明發出一聲蕩氣回腸的叫聲,聽在我的耳朵里卻有一種銷魂蝕骨的作用。

  由于不像第一次在沙發上那樣受環境所限,我們兩人的發揮都從容了很多,最終在廝殺了大半個小時后,我終于在她體內完成了今天的第二次發射,此時我們兩人已經是一身透汗。

  “我出去看下,如果他們沒有在洗我來叫你。”我拍了拍以一個很不雅的姿勢躺在榻榻米上的靳艷明說道。她無力的點了點頭。

  我披上睡衣走出房門,經過主臥的時候發現門大開著但是里面沒人,我朝里張望了一下,只見床上被子和被單都很亂,顯然也是經歷過一場大戰的。

  再往前走兩步就是衛生間,只聽到里面傳來沖水的聲音以及談笑聲,顯然他們先我們一步占據了浴室,但我發現浴室的門也只是關了一半,于是我好奇地輕輕往前走了幾步,淋浴間在衛生間的一側并不是正對大門,所以站在門口很容易看見里面,里面如果不是刻意關注卻很難發現門口站著人,而且由于擔心兩人記載淋浴間太過擁擠,他們并沒有關上移門,只見路興濤和妻子赤裸著身體站在淋浴間內,妻子手持花灑正幫路興濤沖洗身體,而路興濤則往手里擠了點沐浴露往妻子身上去涂抹,但他更像是在和妻子調情,沐浴露在身體別的部位只是輕輕抹一下,雙乳和小穴卻成了他重點關照的部位,只見他的雙手在妻子胸前反復搓揉,仿佛那里特別臟需要多擦幾下似的。

  妻子的乳頭是敏感點,被他反復摩擦心癢難搔,于是一邊咯咯的笑著一邊推開他使壞的大手,路興濤從妻子手里接過花灑開始幫妻子沖洗身體上的沐浴露,于是第二遍撫摸又開始了,妻子被他搔得渾身癢癢,但是地方就這么點,躲又無處躲,于是干脆開口求饒,“路哥,咯咯咯,別這樣,咯咯咯,我癢,咯咯咯。”

  路興濤看上去成熟穩重的一個人,沒想到調戲良家婦女也是一把好手,只見他滿臉壞笑,一會兒借著沖洗的時機揉捏妻子的乳頭,一會兒把花灑調成按摩檔去沖妻子的下體。

  “你在看什么?”靳艷明的聲音不經意的在我身后響起,把我嚇了一跳。

  我回頭做了個噓的手勢,“他們在洗澡呢,你家老路沒想到挺會玩啊。”

  “啊!我來看看。”靳艷明忙擠到我身前,我則趁機從后面摟住她,大手伸進她的睡衣內揉捏她的乳頭。

  靳艷明絲毫不在意我手上的動作,看了一會兒噗嗤一笑,“這家伙平時一本正經的,今天也是被你家小陳給弄開心了。”

  “我記得上次在農家樂的時候路哥好像沒把王子妍小妹妹伺候舒服吧。”

  “他后來告訴我說王子妍的性格有點冷,所以他也放不開,但是小陳性格很好很有親和力,所以今天估計他放開了吧。”靳艷明說到。

  我心中暗笑,王子妍看上去冷是因為你們沒找到她的加熱方式,你真把她外面那層冰化開后,她的內心可是熱得很。

  我和靳艷明在衛生間門口你一言我一語地聊著天,連他們洗完澡出來我們都沒注意,等到妻子率先走出來時正看到我們一前一后摟在一起說著話,我的大手還探在她的胸前一下一下的動著。

  “好啊!你們偷看我們洗澡!”妻子尖聲叫道。

  我被嚇了一跳,隨即放開靳艷明,朝妻子做出一副要襲胸的猥瑣模樣。

  妻子配合著我抓緊自己浴袍的兩襟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你要干什么?人家可是正經姑娘。”

  我沖上去一把抱住她,“正不正經的日后再說嘛。”

  妻子在我懷里拼命掙扎,“走開啦,人家好不容易洗好了,你一身汗別碰我!”

  見我們兩個像孩子一樣打鬧,他們夫妻倆看得哈哈大笑。

  “好了你們倆別鬧了,我們還得洗澡呢。”靳艷明說著就把我拖進了衛生間。

  “真羨慕你們倆還能嘻嘻哈哈得像孩子一樣。”

  “唉,你老公也這么說,但是誰家沒點煩心事啊,得會苦中作樂啊,不然早就被生活壓垮了。”

  “唉,說得也是,你等會兒進來。”

  靳艷明說著脫去身上的衣物率先走進淋浴間,我以為她是不習慣和丈夫之外的男人一起洗澡,所以也就不以為意的等在外面,可是過了不到半分鐘她卻在里面說道:“好了,你進來吧。”

  我脫了衣服走近淋浴間一看原來她剛才是在調試水溫,見我進來她手持花灑率先對著我身上噴了起來,我嘗試著像剛才妻子和路興濤相互配合那樣擠了點沐浴露往她身上抹去,她只是對我笑了笑并未阻止。

  “靳姐,跟我說說你那次的事情好嗎?”我說道。

  靳艷明手里的動作停頓了一下,她只是稍微思考了一下就明白我指的是什么了,我問的是她口中的那次出軌。

  “算了,你當我沒問吧。”我見她神情憂郁于是想收回那個問題。

  靳艷明苦笑了一下,“沒什么,都過去了,那時候我在一家服裝類的外貿公司當副總經理,主管銷售的,因為工作原因我需要全國各地去參加各類展銷會,老路也要經常出差,有時候我們的行程會正好錯開,最長的時候我們有三個月沒有彼此見過一面,他在感情上不是一個很敏感的人,我經常會抱怨他不夠關心我,其實回過頭來想我不也是這樣嗎,我們彼此都對對方缺乏關懷,無論是生活上的還是精神上的,而且那段時間我們可能也撞上了傳說中的七年之癢,當時我的閨蜜關照我要注意防止老路出軌,因為他經常老婆不在身邊,也算是個挺有錢的男人,長得也不差,我對他很了解,所以我對此都是一笑置之,可是誰知最終出軌的卻不是他,而是我。”

  說到這里她暫時住了口,她身上已經涂滿了沐浴露,此時她把花灑交到我手里去沖洗她身上的泡沫,而她則開始在我身上涂抹。

  她一邊抹著沐浴露,一邊繼續說道:“那個男人比我小6歲,是銷售部的新人,跟我一起參加過幾個項目也出過幾次差,小伙子很好學也很有沖勁,我很欣賞他,那時候只是欣賞,對下屬的那種欣賞,因為接觸多了所以熟悉了,話也就多了起來,我會在有意無意中吐露一些家庭的情況,他很會安慰人,我慢慢將他當成一個可以傾訴的朋友,直到有一次出差,我們都喝了點酒,然后就發生了一些不該發生的事。”

  “所以你?”我故意只說一半,我想讓她告訴我答案。

  靳艷明此時正在給我的小弟做清洗,原本綿軟的肉棒在她的搓揉下一點一點在變大,她抬起頭對我曖昧的笑了笑,隨后繼續說道:“我原本以為就是一次簡單的一夜情,我沒覺得有多少愧疚,也沒打算告訴老公,畢竟我們倆忙到幾個月見不了一次面,我是個正常的女人,我有生理需求要解決,但是慢慢的我就發現不對了,我發現生理上的問題暫時解決了,但是心理上卻更空虛了,所以我不僅需要有東西填滿我的身體,還需要填滿我的心,我就這樣不爭氣地淪陷了。”

  “這時候你心里面想過怎么安排自己的家庭嗎?”

  靳艷明搖了搖頭,“沒想過,但是我也沒想過離婚,畢竟孩子那時候都快上學了。”

  “后來是路哥發現的?”

  她點了點頭,“那小子看上去誠實可靠,但卻是個不安分的,我們好過幾次之后他就跟朋友吹噓說拿下了公司的靳副總,跟她滾過幾次床單,世上沒有不透風的,這事慢慢在公司傳開了,我們公司有個銷售經理恰巧是老路的老同事,然后老路就知道了。”

  “路哥但是什么反應?”

  靳艷明的手還在我身上搓揉,但是臉上浮現出一絲苦笑,“當然是一個老公知道老婆出軌后應有的態度咯,那是他結婚后第一次對我吼,第一次在我面前摔東西,我們結婚前后他一直對我唯命是從,從來只有我對他大吼大叫他卻對我笑,但是那次……我真的以為他會不要我了,我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但讓我意外的是他就算罵我再兇,說我不知羞恥,說我不顧家庭,但是從沒說過離婚兩個字。”

  “就算你們因為工作長期分居,但他心里還是離不開你的。”我輕聲說道。

  靳艷明點了點頭,“我是很久以后才知道的,我一直自詡很聰明,但是在這件事上我卻很遲鈍。”

  “路哥是個好男人。”

  靳艷明吸了一下鼻子,似乎有些情緒波動,“是的。”

  “那你們后來是誰主動提出參加換妻的?”我提出了我很想知道的一個問題。

  “我怎么也算是一個在感情上有前科的女人了,我怎么敢提?是他主動提出的,說是想試一下我們的感情能不能經受住今后幾十年的風風雨雨。”

  “結果呢?”我問出來就有些后悔了,這不是廢話嗎?結果不好還能跟我們一起玩換妻?

  “我們無意間認識了駱宏海夫妻,我到現在還清晰的記得樓凈伏在老路身上動的時候我都快崩潰了,我忽然之間覺得自己之前做的事有多不要臉,回到家我就跪在地上抱著老路的大腿哭,求他原諒我。”

  “所以路哥就原諒你了?”

  靳艷明點了點頭,“后來他陪著我哭,我們抱著哭了好久,我答應他以后再也不會去嘗試婚外情,為此我辭去了年薪幾十萬的工作當了整整兩年家庭主婦,直到去年才重新出來上班。”

  說話間,我們的鴛鴦浴在一個嚴肅的關于出軌的話題中洗完了。

  靳艷明忽然無征兆的噗嗤笑了,“我真沒想到我有朝一日會和一個男人在一起洗澡的時候再說起這個話題。”

  “靳姐,你們大概花了多久才能坦然接受另一半和別人做愛。”我一邊穿著衣服一邊問道。

  靳艷明也在穿衣服,她想了想說道:“大概經過三次吧,半年左右,我們現在已經能把換妻坦然當成游戲來玩,但是我們不常來,你的奶茶理論其實概括得很好,偶爾愉悅身心,上癮就會有害身體。”

  我們牽著手重新回到客臥,靳艷明忽然一把抱住了我,把臉貼在我的胸口溫柔地說道:“小陸,姐姐不敢說對你有什么異樣的感覺,但是我真的喜歡你,喜歡你們夫妻兩個,你們以后能再來嗎?”

  “不一定吧。”我滿不在乎的說了一句,“我們其實比較喜歡新鮮感。”

  靳艷明聽了我的話笑的有些尷尬,我這是變相在拒絕,她那一瞬間的想法可能會比較多,比如是不是嫌棄他們年紀比較大。

  我接著說道:“比如說下次如果換你們去我家應該會比較新鮮。”

  靳艷明神情一下又變得輕松了。

  “靳姐,其實我挺喜歡在你家吃火鍋的感覺,下次還要。”我笑著說道。

  “還想要?”

  “嗯,我還要。”

  我說了句一語雙關的話,靳艷明卻是俏巧地白了我一眼,“已經兩次了,還行嗎?”

  我一只手隔著浴袍摸著她的臀部,另一只手探進去揉著她的胸,“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可是靳艷明忽然一把握住了我的手,臉上泛出興奮的神采,“你想不想知道他們現在在干嘛?

[ 本帖最後由 ly7912 於 2021-4-20 21:23 編輯 ]
2021-4-11 20: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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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章

  “不會吧?現在出去偷看他們?”我有點猶豫,雖然我承認偷窺妻子和別人做愛是一件很能讓我興奮的事情,但是和別人一起偷窺卻有點……

  “不是去門口看。”靳艷明興奮地打開書房的電腦,“主臥里有攝像頭,在這里就能看到。”

  我頓時瞪大了眼睛,“你們居然在自己房間裝攝像頭窺視自己?”

  靳艷明回頭白了我一眼,對我嬌嗔道:“說那么難聽干嘛?情趣懂不懂?有時候和我們交換的夫妻因為某些原因只來一個,那么另一個人就會在這里看直播,也很刺激。”

  “你們真會玩。”我由衷地贊了一句。

  靳艷明對于電子設備的操作比較熟悉,碩大的電腦屏幕上很快就出現了隔壁房間的畫面,攝像頭的位置是居高臨下的,應該裝在靠近天花板的位置,畫面斜對著大床,這樣的好處是相比正面位置更能縱覽全局。

  床上的兩人都是赤條條的,路興濤仰面躺在床上,妻子則趴伏在他身上形成標準的69體位,兩人正在互相口交。

  靳艷明抿了抿嘴,“老路平時不是很喜歡幫女人口。小陳真的太特別了。”

  “我家的要看心情。”

  兩人可能口了有一會兒了,這時候妻子主動起身,背對路興濤將自己的下身挪到了他的胯下,只見她低頭擺弄了幾下,似乎是在幫路興濤戴安全套,但是從畫面上看那根肉棒并不是很堅挺,但是妻子的態度似乎有些執著,她握著軟趴趴的大蛇上下套弄了幾下但仍然不見起色。

  “小陳,要不算了吧,先休息一會兒。”路興濤有點尷尬地說道。

  聲音有點輕,但是靳艷明將音量調大后就能很清晰的聽到兩人的對話了。

  “路哥你躺著,我來吧。”妻子說著轉了個身側躺在路興濤身旁,一手仍然套弄著他的肉棒,另一只手攏了一下自己瀑布般披散的長發,她將頭轉向路興濤的胸前,看樣子應該是在幫他舔胸,路興濤的雙手也沒閑著,一只手穿過妻子的身體托著她的后腦,撫摸她一頭柔順的長發,另一只手則在妻子因為側臥更顯雄偉的雙峰上來回愛撫,時而揉捏那兩團酥軟,時而捻動那兩顆粉嫩。

  “小陳平時很要嗎?”靳艷明的神情有些古怪。

  我有些忍不住想笑,于是我將我們打賭的內容告訴了靳艷明,她頓時有些哭笑不得,“你們兩個打賭,可別把我老公給榨干了。”

  妻子的努力似乎有了些回報,路興濤的肉棒明顯有了些起色,妻子一見大喜,連忙跨過去將其對準了自己的小穴,她這次沒有用跪姿,而是用了一個像是用蹲坑上廁所一樣的蹲姿,她低著頭小心地將稍有些硬度的肉棒納入體內,然后慢慢用大腿和腰腹的力量上下運動,她的動作并不算激烈,但是胸前一對豪乳還是隨著她運動的節奏上下翻飛,看著煞是誘人,路興濤也忍不住稍微起身用雙手去抓握。

  可是好景不長,就在妻子慢慢加快速度的時候她卻忽然停下不動了,攝像頭畫面很清晰,我看見居然是因為路興濤的肉棒又滑了出來,他應該沒有射精,那就是再一次軟了,妻子有點懊惱,路興濤則一臉愧疚的表情。

  “小陳,要不早點休息吧,明天早上看看能不能再來一次。”

  我和靳艷明看著這有趣的一幕都笑了。

  “靳姐,我覺得我還行,要不我們再來一次試試。”我從后面解開靳艷明腰間的系帶,雙手同時向她的三點襲去。

  她笑著縮起身體不讓我得手,然后慢慢轉過身和我面對面,笑顏如花的看著我,仰起頭給我一個舌吻,“既然我們還有下次那就留點回味你覺得怎么樣?我現在想去把你那一心要吃日料的老婆換過來,省得她弄死我家老路。”

  我被她說的俏皮話逗得噗嗤一笑,“也好,我們先各自好好休息一晚上吧。”

  靳艷明似乎聽出了我話里有話,看我的眼神帶著曖昧的神色,但是也沒多說話,整了整被我弄得凌亂不堪的浴袍,系好了腰帶,邁著款款的步伐走了出去。

  再看監控畫面,音箱里傳來篤篤篤的敲門聲,聲音很輕,和直接傳入我耳中的現場聲稍有延遲,畫面中的妻子還在不甘心的逗弄著路興濤的小弟,聽見敲門聲被小小的驚了一下,隨即抓起床邊的浴袍披在身上就去開門,路興濤則拉過床上的被子蓋住下身。

  臥室門被打開了,靳艷明也出現在畫面中,她笑著把妻子拉到一邊,小聲在她耳邊耳語了幾句,妻子歪著腦袋想了想,隨即點了點頭邊拉開房門走了出去,靳艷明則徑直走向衣柜,取了一套睡衣換下身上的浴袍。

  “你怎么了?小陳那么誘人的美女你都力不從心了?”靳艷明揶揄著自己丈夫。

  “唉,心有余而力不足啊,再好吃的東西也得吃的下呀。”隨即無奈地笑了笑。

  此時我所處的客臥房門也被敲響了,毫無疑問就是妻子,我關掉了監控畫面轉身去開門,門打開我一見她的樣子就忍不住笑出聲來,只見妻子噘著嘴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浴袍的腰帶根本沒有系上,兩片衣襟就這么隨意敞著,她的兩只手插在左右兩只口袋里,胸前和胯下的三點隨著走路時的擺動時隱時現,春光乍泄,她卻毫不在乎。

  “怎么了大美人?一副鎩羽而歸的樣子。”我調笑她。

  “你贏了,老娘我要破費了。”說著自顧自地走進那間迷你榻榻米往地上一座,“咦?這設計挺好,我們家也能這么搞一下吧?”

  我被她跳躍的思維搞得哭笑不得。

  “錢就是花的嘛,你暑假里也賺了八九萬塊錢呢,就算在船上買了一塊表那還剩一大半呢,哭什么窮啊。”

  妻子兩手一揮,像個孩子一樣說道:“不是哭窮啦,我還以為自己很有魅力呢,誰知道洗完澡路哥看見我都硬不起來。”

  “哈哈,那是人家心有余而力不足,和你的魅力沒關系。”

  “真的?”妻子斜眼看著我問道。

  “當然是真的,再說現在才十二點,夜晚才剛剛開始你就認輸了?”我做到她身邊說道。

  “我都被靳姐趕回來了哪還有機會?”

  “呵呵,誰讓你那么急?靳姐是擔心老公被你弄死。”

  “我急嗎?你們怎么知道的?”妻子狐疑的看著我。

  我忍住笑,“來,給你看樣東西。”說著把她拉起來一起走到電腦旁。

  妻子看見監控畫面上已經熄燈睡覺的夫妻二人,眼睛瞪得老大,“全都被你們看到了?”

  我強忍著笑說道:“嗯,勉強可以算是丑態百出。”

  妻子捂著臉坐在地上耍賴,“啊!我不活了,為了吃頓日料我人都丟光了!”

  我終于忍不住笑出聲來,“好啦好啦,大半夜的別鬼哭狼嚎了,看你也夠辛苦的我就修改一下規則吧。”

  “怎么改?”

  “還剩下的一次我接手了,把我弄出來就行。”我說著伸出舌頭在她俏美的臉頰上舔了一下。

  “真的?說話算數?”妻子一臉驚喜的問道。

  “當然,老公什么時候騙過你?”

  妻子立刻換上一副狐媚的表情看著我幽幽地說道:“小和尚,和姐姐同登極樂如何?”

  妻子的演技太棒了,我一時間被鎮住了,她見狀將我一把推倒在地,一下扯開我的浴袍,而她自己的浴袍根本就只是披在身上,身體一動就掉落下來,她趴伏在我身上,嘴唇在我耳邊輕輕翕動著,“你來還是我來?”

  “當然是你來。”妻子聞言就要跨坐在我身上卻被我一把按住。

  “怎么了?”

  “老實交代那招哪兒學來的?”

  “什,什么那招?”妻子還在裝傻。

  “別裝傻,剛才榨路哥那招哪兒學來的?老實交代。”

  “那個,嗯……”妻子眼神躲著我支支吾吾。

  “不老實說是吧?那我睡覺了。”說著就要趕她下去。

  “我說我說!”妻子急忙說道,“哎呀,我只是不太好意思說,是,是那次跟表哥做的時候,從他放的A片上學來的。”

  “跟他也用過?”

  “嗯,在沙發上。”妻子的聲音細若蚊蠅。

  啪的一聲,妻子的一邊翹臀被我重重一拍,“膽子不小,有新招居然第一次不和我用,快!表現不好看我怎么收拾你!”

  妻子撅起小嘴,委委屈屈地捂著屁股,原本跪在地上的雙腿換成了蹲姿,出于夫妻間多年的默契,我們倆都沒動手就讓我的小弟準確地找到了洞口并鉆了進去。

  真正動起來才發現妻子對這個動作還并不是很熟練,蹲姿讓她的重心不太穩,需要不時用手前后撐著來保持平衡,我見她如此吃力干脆拉著她的雙手,這樣一來她就能放心大膽地將全部注意力集中到腰臀的擺動上。

  第8章

  但是這個姿勢的難度真的是有點高,妻子的擺動幅度很大,幾乎每隔十幾到幾十下就會不小心讓肉棒滑出陰道,但也正因為幅度大,幾乎每次都會摩擦到肉棒頭部,這又給我帶來強烈的刺激感。

  “怎么老是掉出來,是不是你的不夠長啊?”妻子一邊喘息著一邊嘟嘟囔囔。

  她可能以為我沒聽清楚,所以一說出口就偷笑,可是房間如此寂靜我怎么可能聽不見,我對她的屁股又是啪的一下,“怎么?嫌我的短了?”

  我說著就拉住她的雙腳,她一聲驚呼倒在了我的身上,我猛地改變姿勢壓到她的身上,膝蓋幾乎頂到胸口,然后將自己的腰腹擺得像個錘子一樣一下一下砸在她的身上。

  “啊~~~你那么主動干嘛?別忘了你要是射了就是輸給我了,啊~~~”

  我心想對啊,射了我就輸了我憑什么這么賣力?于是我漸漸放慢節奏,插幾下再扭動身體在里面搗幾下,果然就一會的功夫,妻子被我弄得心癢難搔,于是她也發起狠來,抱著我的身體用盡全力翻了個身重新把我壓在了下面。

  我心里暗叫不好,她這是求勝心切要發狠了,其實誰輸誰贏誰請客我根本就無所謂,我們倆的財務關系本來就不是壁壘分明,而且更多情況是我來掌管家中財政,除非是寧波和郵輪上她靠身體賺來的錢完全由她自己來支配,她的工資卡平時就躺在抽屜的角落里,密碼我們都知道。所以這次只是爭一口氣,我沒想到這次簡單的打賭會激發出她的好勝心,我決定放水了。

  妻子壓在我身上又使出了絕招,她的腰臀在這個姿勢下特別的得心應手,時而前后搖動,時而左右晃動,偶爾還會磨盤一樣轉著圈圈,我的雙手握住她的雙峰作為對她身體的支撐,偶爾撥弄幾下粉嫩的乳頭卻激得她咬住下唇,更加賣力地搖動臀部,確實很難有男人在她的攻勢下能堅持很久,我感覺我就要守不住了。

  作為多年搭檔的妻子自然看出了我已在泄身的邊緣,她額頭上已經滲出了汗水,幾縷頭發黏在上面,嘴角卻噙著一絲得意的微笑,這個樣子有一種另類的誘惑,我本就沒打算跟她硬撐,于是挺起上半身一把抱住她,最終反客為主地用力插了幾下后在她體內一瀉千里。

  “老公你真好。”妻子汗津津的身體緊緊抱住了我。

  “我好哪兒了?”

  “你是故意輸給我的。”

  “呵呵,還算你有點良心。”我伸出食指在她尖尖的下巴上鉤了一下,“我們去洗洗吧。”我說這就要起身卻被她一把按住。

  “不洗了,我要就這么臭臭的睡。”妻子說著還輕輕舔了舔我的乳頭。

  “你平時最要干凈了,今天怎么了?再說我都射進去了,你總要沖一下吧。”

  “不用了,就留在里面吧。”妻子柔柔的對我說。

  “醫生說最好半年以后再懷孕,我們最近還是小心點吧。”

  “不要,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知道,已經沒什么了,最近除了你我和別人都是戴套的,我們就隨緣吧,這次有了就有了。”妻子一臉溫柔的對我說道。

  我想了想,終究還是不愿意去打擊她,于是輕輕點了點頭,“聽你的,不過這樣追究睡不著哦,我們過半小時去洗吧。”

  妻子對我順從她的意愿顯然很開心,兩個汗津津,黏糊糊的身體就這樣緊緊摟在了一起。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尿意憋醒的,我拿過枕邊的手機,時間是早上6點多,妻子并不在身邊,我們倆昨晚真的等了半個小時,確認我的精華被她身體吸收之后才去洗的澡,然后就相擁著睡了,昨晚我們喝的都不算少,也許她也是去方便了,那就等她回來我再去吧,可是我等了足有十分鐘還不見她回來,期間差點又睡著,但是憋尿的感覺真的很難受,于是我起身走向廁所。

  我走到廁所門口卻發現里面并沒有人,這個場景讓我想起了在鄉下老家半夜的那一幕,可是兩者又不可同日而語,我先把現實的問題解決了,走回房間的途中我在主臥門口站定,屏氣凝神的聽了一會兒,里面果然傳來了熟悉的聲音,這個熟悉并不是說我對聲音本身的熟悉,而是我聽出那就是男女交歡的聲音,可是大門緊閉我又不能直接破門而入,那樣大家多尷尬。

  我輕手輕腳地跑回客臥,迫不及待地按照靳艷明的操作步驟打開電腦監控,這套系統操作并不復雜,只一遍我就熟悉了操作方式,畫面亮起,聲音同步通過揚聲器傳了出來。

  那張位于房間中央的寬大的大床上有兩個人,男人毫無疑問就是男主人路興濤,而女人就是我的妻子,兩人都筆直地立在床上,妻子的身高是169多一些,但是她的身材很好,頭身比例很好,以至于很多人都以為她有一米七以上,此時鏡頭中她和路興濤的身高看上去幾乎差不多,由于兩人是站立在床上,所以距離地面高度已經超過了兩米,和攝像頭的位置已經差不了多少,所以我能清楚地看見兩人的面部表情,不,其實我看不清他們的表情,因為兩張臉距離很近,相互遮擋,因為他們在接吻,準確地說是深情擁吻。

  兩人都是赤條條的,身體緊緊擁抱在一起,妻子飽滿的雙峰緊緊壓在路興濤的胸前,她的雙手環住了對方的脖子,就像在和我這個丈夫擁吻一樣投入,路興濤的雙手在她的背后不停游走撫摸。妻子的表情很沉醉,很多時候是閉著眼睛的,路興濤看上去也很動情。

  得益于攝像頭高靈敏度的內置麥克風,我能清楚的聽見兩人的喘息聲和呻吟聲,因為距離夠近,我甚至能看見兩條若隱若現的舌頭在相互交纏。

  我看得有些心里泛酸,我不記得妻子什么時候和別的男人吻得如此投入過,我的心里一直有個執念,那就是相互交合帶來的是生理上的快感,但是接吻更多的獲得的是心理上的相互慰藉,因此接吻甚至比性交更神圣。

  就在我失神的時候,一雙微涼的小手爬上我的身體,我心里一驚,就聽到耳邊響起一個輕柔的女聲,“怎么失魂落魄的?”

  靳艷明不知道什么時候居然進了房間來到我身邊,我真的是太投入了,以至于完全沒有發現。

  慢慢的她的整個身體貼了上來,是和手掌一樣微涼的觸感,非常舒服,她也是赤條條的,我不禁舒服得長長呼出一口氣。

  靳艷明的身體靈活地繞到我的身前,她快速瞟了一眼監控畫面,深情擁吻還在繼續,她模仿著妻子的動作雙手先是環上我的脖頸,胸部貼上我的胸口,微閉雙眼獻上香唇,我的身體正被畫面上的那一幕刺激得火熱無比,我一手托住她的后腦重重將她的頭壓向我,她悶哼一聲迎上我滾燙的熱吻,我知道我的動作比隔壁的路興濤更狂暴,靳艷明被我問的喘不上氣,頭部輕輕一擺脫離我的雙唇大口喘著粗氣,但我并沒讓她休息多久就用手將她的頭再次轉向我吻了上去。

  我抽空瞄向監控畫面,只見他們之間熱烈的擁吻已經結束了,此時路興濤還是站立在床上,而妻子則跪坐了下去,正在他的胯間前后擺動頭部,而路興濤的雙手托著妻子的頭,將她的嘴當成了小穴用力抽插著,從我的角度看他似乎每次抽插都將肉棒幾乎全部抽離,然后再狠狠插入到底,妻子似乎對深喉接受度不高,只是幾下過后就劇烈地咳嗽起來且伴隨有干嘔。

  “小陳你沒事吧?”路興濤面露關切之色,妻子卻擺了擺手繼續將他的肉棒含入口中。

  我第一次注意到路興濤的肉棒,真的很長,難怪昨天晚上妻子會嘟囔說我的不夠長所以會掉出來,難道她和路興濤用這招的時候沒有掉出來過?是因為他的比我的長嗎?有可能吧,從視頻上看他的應該沒有我的粗,但是剛才妻子吐出來時確實很長一坨。

  路興濤怕妻子再干嘔所以不敢再托著她的頭,而是任憑妻子自由發揮。

  “認真點。”靳艷明看我視線始終停留在監控畫面于是出言提醒。

  我們繼續熱吻著,就像妻子之前做的一樣,我的心里始終對于剛才那一幕有些介懷,反映到動作上面就是我親吻靳艷明的動作有些粗魯,但是她卻始終一聲不吭,并沒有對我的稍顯粗魯表示不滿,我承認我的心里帶著醋意,我下意識地把這種情緒帶給了親吻我妻子的那個男人的妻子,就是眼前和我熱吻的這位。

  忽然一絲淡淡的血腥味傳入我的口中,不是很明顯但還是被我感覺到了,我第一反應是不是我咬到自己了,但是再一想好像不對,我完全沒有一絲疼痛的感覺,難道不是我出血了,而是靳艷明?

  第9章

  我連忙松口,靳艷明已經被我吻得嬌喘連連,此時正眼帶迷離地看著我,她微張著嘴,雙唇看似有些浮腫,下嘴唇內側有個不太起眼的出血點,我看在眼里不禁有些內疚,甚至還有些心疼。

  “對不起靳姐,是我太粗魯了。”我有些愧疚的說道。

  “沒事的。”靳艷明微微一笑,慢慢蹲下身將我半軟不硬的肉棒吞入口中,又像視頻里的妻子一樣。

  我一邊享受著她的口舌服侍一邊再次關注起了監控畫面,妻子的努力還在繼續,可能是脖子有些酸疼了,她用手快速套弄著路興濤長長的肉棒,期間還用舌頭去刺激挑逗一下他的龜頭,休息了一會兒之后再吃含入口中吞吐,路興濤立得筆直的身體慢慢佝僂了起來,他再次抱起妻子的頭掌握主動。

  “小陳,我要來了,啊廿廿”

  妻子并未吐出他的肉棒,而是閉著眼睛緊張地準備接受即將到來的一切,我的心圖的跳了一下,她這是準備接受另一種形式的內射——口爆?

  答案馬上就到來了,路興濤原本佝僂的身體再次崩得筆直,他正在玩妻子的口中射出一股股精液,妻子的表情似乎有些痛苦,嘴里含著肉棒一動不敢動,直到路興濤的身體松弛下來,妻子才如蒙大赦般松開了嘴,但是為了不讓嘴里的精液漏到床上她馬上又閉緊了嘴,嘴里發出嗚嗚的聲音,雙手拼命比劃著什么,路興濤應該是看懂她的意思了,連忙抽出好幾張紙巾交到她手里,妻子用紙巾放在下巴處,嘴一張就吐出一堆精液,看樣子量還不少,路興濤昨晚已經在妻子身上射了兩次,今早還能有那么多的量讓我有些吃驚。

  看到這一幕,原本昨晚射了三次,到了早上已經有些酸脹導致半軟不硬的小弟迅速在靳艷明口中膨脹起來,她馬上感覺到了這一點,更加快速的吞吐起來,而且她在我沒有要求的情況下主動次次深喉,可能我的肉棒確實不如她老公的長,但是直徑卻是更勝一籌,因此她并沒有表現得很輕松。

  我是第一次體驗這種我之前覺得有些變態的方式,我一開始有些排斥,但是慢慢的我就喜歡上了那種每次插到喉嚨口的感覺,畢竟口腔的長度比陰道短,并不是每個男人能體驗到貫穿整個陰道直達宮頸的感覺,但是口交時的深喉卻能找到類似的感覺。

  視頻里的妻子吐出精液后逃也似的離開了主臥,門外響起了砰的一聲關門聲,然后是另一扇門開門關門的聲音,應該是她去了衛生間。

  連番的刺激再加上靳艷明高超的口技和刻意的深喉體驗讓我也有些把持不住了。

  “靳姐,我要來了。”我咬牙切齒的說道。

  靳艷明只是嗯了一聲就準備迎接我的爆發,我的妻子剛剛才被她的丈夫射了一嘴,于是我也就不客氣的接受了她的口爆服務。

  幾聲低吼之后我也射了靳艷明一嘴,她慢慢站起身卻并沒有像妻子那樣急著去找紙巾,而是用嫵媚的眼神看著我,片刻的對視之后只見她慢慢揚起脖子做了個吞咽的動作,她居然把我射在她口中的精液全部吞下了!

  門口響起了敲門聲,靳艷明去打開房門見是妻子站在門口,兩個女人沒有多話,只是一個眼神的交流,妻子進門,靳艷明出門,看來兩人之間似乎有什么約定。

  妻子看著赤條條站立當場的我,忽然猛地撲進我的懷抱,遞上一個熱吻,我緊緊抱住她,絲毫不顧這張嘴里是否已經清理干凈了別的男人的精液。

  “你們一會兒走的時候從東門走,別從昨天進來的西門出去,那里路口是實線,對面還有攝像頭,要么違章要么繞路,東門出去右轉就是你們回去的路。”靳艷明邊吃著油條邊對我說。

  “好的我知道了。”

  “小陳,你的肩膀有點硬,可能是平時工作和生活習慣引起的,回去讓小陸帶你去做個推拿,會好很多。”路興濤邊喝著粥邊對妻子說。

  “是哦,我就覺得肩膀很容易酸痛,老公有時候會幫我揉,但是當時可能會好一點,過一兩天又不行了。”

  “你們畢竟不是專業的,還得找專業人士來解決。”

  我們四人邊吃著早餐邊隨意地聊天,就像是幾個好朋友般輕松愜意,絲毫看不出過去的一夜和早晨我們經歷了多么激烈的床笫廝殺,那是何等銷魂蝕骨,肉欲橫流。

  早餐很豐盛,粥是靳艷明早上現熬的,油條,豆漿和鍋貼是路興濤出門去買的,小餛飩是靳艷明昨天包的放冰箱的,我的胃不太適應喝粥,所以他們特地買了鍋貼并拿出了為兒子準備的小餛飩煮給我吃,妻子沒那么難伺候,一杯豆漿,一根油條,兩個鍋貼就喂飽了她,我偷偷調侃她如果把那一口男人精華都吞下去估計至少能抵一根油條,被她狠狠踩了一腳。

  靳姐夫妻真的是很會招待人,靳艷明就不說了,她是個讓人感覺如沐春風的女人,雖說在農家樂時作為團隊的實際負責人,她給我的印象是做事說話非常果決,但是私下接觸又覺得是個姐姐般貼心的人,男女之事也是把握得恰到好處,該放蕩時放蕩,該收斂時收斂,被我咬破嘴唇也是一聲不吭。

  而路興濤雖然話不多,但卻是個情商很高的男人,他初見妻子時眼神中的興奮和欲望是不加掩飾的,但是真正在和妻子劍及履及的時候卻也非常紳士,沒有強迫或者糾纏妻子做任何不愿意做的事,這讓見慣了喜歡死纏爛打讓自己加碼的男人的妻子感覺良好,而且也沒有因為靳艷明不要求我戴套卻因為妻子流產不久要求他戴套而生出什么不滿情緒。

  他們吃完早飯又拉著我們聊了半天,大家簡直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要不是我們中午還要去我媽家吃飯,他們就該留我們吃午飯了,其實今天靳艷明的父母帶著孩子也要從外地回上海,晚上有得他們忙的。

  “靳姐,我們要走了,早上把你弄疼了實在不好意思,給你道個歉,呵呵。”我跟著靳艷明走到廚房,笑嘻嘻地對她說道。

  靳艷明氣鼓鼓地看著我,小手在我胸前一拍說道:“跟你說了我沒生氣不用道歉你不聽是吧?”但是隨即又換上一臉溫柔的表情,踮起腳在我唇上飛快地一吻,“早上的節目是臨時加的,具體的你問你家小陳吧,她會告訴你的。”

  我聽得驚訝不已,其實一開始我就覺得有些蹊蹺,首先妻子對路興濤所做的行為有些反常,其次為什么靳艷明在我身上又幾乎完全復制了妻子的行為,再有兩人開門見面時那種無聲的默契就說明了其中肯定大有原因。

  我們回到客廳,只見妻子像個和大哥哥告別的小妹妹一樣環住路興濤的脖子,她不用踮腳就在路哥唇上啄了兩下,路興濤也像個大哥哥一樣抱著妻子在她背上輕輕拍了兩下,真的只是一個簡單的擁抱,完全不同于在昨晚和今早那種干柴烈火般完全要將對方揉進自己身體的那種激情。

  “回去好好調理身體,爭取和小陸早日生個寶寶。”大哥哥諄諄教導道。

  小妹妹聽得開心,再次送上一個香吻,我假裝吃醋,一把抱過站在一旁笑看的靳姐又是一吻,四人嘻嘻哈哈地總算是完成了告別,相約下次再見。

  我一路開著車,腦海里還在回想著靳艷明對我說的話,早上的事情是個臨時增加的節目,那么目的是什么呢?她讓我自己去問妻子,但是我卻不知該從何問起,于是我故意不問,想著妻子會不會忍不住自己主動告訴我。

  在一個路口等紅燈的時候我轉眼看了看妻子,只見她正用一種有趣的眼神看著我,見我向她看去干脆對我來了個呆萌的歪頭殺。

  “是不是有話要問我呀?”妻子那裝萌的樣子和語氣讓我又好氣又好笑。

  “嗯,問你早上吃飽了沒。”我沒好氣地回答道。

  妻子鼻子一皺嘴巴一撅,哼了一聲,“哼,你不問我也要說給你聽,有本事你把耳朵塞起來!”

  我終于忍不住噗嗤一笑。

  “哈哈,笑了說明你沒生我氣。”

  “怎么?很擔心我生氣?”

  “不是啊,其實經過那件事之后我就知道你不會因為我愛玩生我氣的。”

  其實我知道妻子嘴中的那件事就是農家樂和代志存之間發生的那件事,當時靳艷明為此還準備給小代獨守空房的懲罰,最后還是我求的情,不過那次真的把妻子嚇得不輕,我事后也是后悔不已。

  “你和靳姐什么時候串通的?”

  “我起來上廁所正好碰到她也出來,我們就聊了會兒,她問我們現在是不是能徹底放開了,我說我不知道,她就說你說的大義凜然什么都不在乎,她就想看看我們才三個多月,是不是像他們已經兩三年一樣真的什么都不在乎了。”

  第10章

  “所以你和路哥是表演給我看的?”

  “你以為我們為什么站那么高?”

  我一窒,只能繼續問道:“那你們怎么知道我什么時候起來?”

  “我們早就注意門外動靜了,所以聽到你出來我們就開始了。”

  我白了她一眼,“你演得真投入,吻得就像多年的戀人一樣。”

  “哈哈,其實也是路哥引導我的。”

  “那后來的口爆呢?”

  “靳姐問我還有什么是沒有當著你的面做過的,我想來想去能接受的只有這個了,我才不要被走后門呢。”

  “我看你被插得快吐了。”

  “是啊,我是第一次,那幾下真的好難受,不過后來我自己控制就好多了,我當時緊張極了,我這輩子連你都沒射嘴里過,我不知道會是什么感覺,然后我使勁控制住自己不惡心吐出來,但是要我吞下去我真的還辦不到。”

  我撇了撇嘴沒說話,看著就像是專心在開車。

  妻子湊到我身邊,一只手伸到我的胯下對著我的小弟捏了一把,我放在剎車踏板上的腳一個哆嗦就是一個點剎,妻子驚叫一聲。

  “讓你手賤。”我白了她一眼。

  妻子的臉皮似乎厚了很多,她再次靠上來。

  “你不怕就再來一下試試。”我威脅她道。

  “喂。”妻子一臉壞笑,“靳姐告訴我說早上看見你的時候你正對著屏幕失魂落魄呢,是不是看著我和人家熱吻心里怪怪的?”

  我難得沒有跟她斗嘴,想了想默默地點了點頭。

  妻子見我如此鄭重也收起了賤賤的表情。

  “老公。”

  “嗯?”

  “哪怕我們的身體有時候和別人更近,但我們的心永遠是最近的,對嗎?”

  我沖她溫柔地一笑,騰出一只手在她臉頰上輕撫了一下,“你說得對。”

  “我覺得路哥和靳姐可以成為我們目前的學習目標啊,他們玩的時候真的很放的開,但是感情又是好得一塌糊涂,而且還是經歷過考驗的,我真的有點羨慕他們。”

  “怎么?我們現在不好嗎?你要羨慕別人?”

  “哎呀你好壞,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對了老公,早上靳姐真的幫你吞了?”

  “嗯,對啊。”

  “你咬破了她的嘴唇她都沒生氣,還幫你吞了?”妻子一臉震驚的表情,隨即又換上一副賤賤的壞笑,“誰讓你比路哥看著年輕帥氣一些呢,我以后要是遇上個長相順眼的,說不定我也幫他吞了。”

  我剛想打擊她一下,我的手機響了,在上海我可不敢在天羅地網般覆蓋的攝像頭下開車接打電話,于是我連上車載系統,打開免提。

  “喂。”

  “喂,建豪,我是丹紅。”

  “哦,丹紅姐啊!你啥時候到啊?”

  “我到上海了,你給我個表姑家的地址吧,我去看看她。”

  “你也別自己過去了,我今天正好去我媽家吃飯,你在哪兒?我過來接你。”

  “不用麻煩了,我自己過去吧。”

  “算了吧,你對上海也不熟,別跟我了,我來接你。”

  “哦好吧,我現在虹橋站剛出來。”

  “你不是在蘇州上班嗎?怎么不買到上海站的票?”

  “我趁著休息回家了幾天,我今天是從老家過來的。”

  “哦,這樣啊,沒事,我正好在外面,現在離虹橋站反而更近,我到了打電話給你。”

  我轉了個向直奔虹橋火車站,路上打了個電話給老媽,告訴她丹紅一起過去吃飯,虹橋站很大,我還擔心她是初來乍到不熟悉不好接頭,可能會耽誤些時間,誰知她比我想的還要聰明,居然提出在地下車庫的入口處等我,這樣一會兒接了人馬上就從出口處走,連停車費也省了。

  “那個是不是丹紅?”妻子在車剛進入地下車庫時手指前方。

  我順著她指的方向遠遠看見一個倩影,一身米色的中長款風衣,小腿光著,應該是下身穿了裙子,微卷的披肩中長發,手里拉著一只拉桿箱,完全就是一個時尚麗人的樣子。

  “不像啊。”可是我剛說完就見那女人向這邊轉頭,這一看之下,苗條的身材,高挺的胸部,再配上那張有些熟悉的臉龐,分明就是董丹紅。

  我閃了兩下車燈,在地下空間里特別顯眼,妻子還搖下車窗對她揮手,丹紅笑顏如花的拉著箱子朝我們走來。

  “哇!丹紅姐,我們這才兩個多月沒見,我都不敢認你了。”我故意大驚小怪地說道。

  “是嗎?”丹紅不好意思地捂住了臉頰,輕聲說道:“這次回去我媽說我瘦了。”

  “丹紅姐現在真是個大美女啊。”妻子像個小迷妹一樣表情夸張地說道。

  丹紅臉一紅,“心悅妹妹又開我玩笑了,都年過三十的老女人了,比你差遠了。”丹紅嘴上雖這么說,但是被妻子這么個大美女叫成大美女還是心花怒放。

  丹紅雖說不如妻子那么明艷照人,天生麗質,但是絕對算得上是個好看的女人,第一次見她時那種鄉下審美下的夸張打扮其實是遮掩了她很多的優點,第二次見她時清湯掛面的樣子反而釋放了自己的特點使得她的美更加自然地被展現,直到這次見面,明顯提升的化妝技巧,偏向自然的發型以及水準在線的穿衣搭配又讓她的顏值和氣質更上了一層樓,與之前已經完全判若兩人。

  “年過三十的女人才有一種成熟的魅力,丹紅姐在廠里一定很多人追吧?”我笑著說道。

  丹紅靦腆的一笑道:“哪有嘛。”這一聲聽得我酥酥麻麻的,居然是從未從她口中說出過的發嗲的語調。

  “丹紅姐,我們說點別的吧,這男人有個毛病,開車的時候跟漂亮女人說話容易腳抖。”說著斜了我一眼。

  “哈哈,好的,原本我是想去表姑家看望一下二老然后請你們一家吃個飯的,誰知道卻要去你們家蹭飯了,真是不好意思,小胖,一會兒哪里有商場停一下吧,我買些東西給表姑和表姑父。”

  “別別別,千萬別,你不想被你表姑罵就千萬別買啥,要是實在不好意思那就到了家之后買點水果吧。”

  丹紅無奈地笑了笑然后點點頭。

  “你這次回家看父母,那畜生沒來騷擾你吧?”我指的自然就是大剛,聽到我提起這個人,妻子有些不自在,畢竟曾經失身與他,而且還是很不好的記憶。

  丹紅淡淡一笑道:“我跟他離婚了。”

  我心里一驚,我想到了他們最終肯定會離婚,只是沒想到丹紅居然有魄力這么快就辦到了。

  “這么快?他沒為難你?”我問道。

  “我們沒孩子,財產我一分不要全歸他,他還能說什么?而且他知道我手里有什么,真把我逼急了大不了一起死。”她是用輕描淡寫的口氣說出這句話的,但是語氣中的決絕是掩飾不住的。

  “丹紅你變了,變得和那時候大不一樣了。”我說道。

  “是你罵醒我的,我前三十年過得渾渾噩噩的,被人呼來喝去當成個工具,今后的日子我要為自己活。”我不禁通過后視鏡深深看了她一眼。

  “丹紅姐其實你還年輕,既然要為自己活了,那就再好好找個疼你愛你的好男人吧。”妻子說道。

  丹紅嫣然一笑,“謝謝你們。”

  老媽對于丹紅的到來又意外又開心,聽說她在工廠做得很好,才兩個月就升職了更是喜上眉梢,其實丹紅對于老媽來說非親非故,只是老家的一個遠房表外甥媳婦,現在還離婚了,老媽甚至幾個月之前根本不認識她,但是在老家那幾天的大起大落讓我們結下了戰斗友誼,而且事后我又婉轉告訴過老媽我之所以能讓大剛服服帖帖,除了拳頭夠硬之外還得益于丹紅的情報支持,老媽此時簡直就已經把丹紅當做老家那一派最親近的人了。

  我告知老媽丹紅是受我邀請過來看看,順便再把心悅家的遠房表妹介紹去工廠上班,老媽高興之下就要拉我們去外面吃好的,我和丹紅是連拉帶拽才把她按下來,但是老媽還是把老爸趕出去多買幾個菜了。

  “丹紅,現在那邊做得怎么樣?”吃飯時老媽把丹紅拉到身邊關切的問道。

  “真的很好,建豪那朋友,也就是我們主管非常照顧我,我現在已經是班組長了,工資也比剛進去時加了千把塊。最主要的是哪里上班吃住都不花錢,雖說加班辛苦點,但我從沒感覺這么開心充實過。以前我的天地就是村里,最遠就是去縣城手機店上班,一個月兩三千塊錢,現在我手里居然開始管人了,一個月到手能有六七千,真的像是做夢一樣。”

  “建豪,你要謝謝你那個朋友。”老媽對我說。

  “我們一直有聯系的,他還謝我呢,說我給他找了個這么靠譜的人,現在簡直是他的得力臂助,要不是那小子女兒都上幼兒園了,我還想讓他把丹紅收了呢。”眾人聽了哈哈大笑,丹紅卻羞得低下了頭。

  第11章

  “丹紅,雖說你和他們老陸家已經沒關系了,但我還是你的表姑,咱們還是自己人,蘇州離這兒也不遠,以后記得多走動。”老媽握著丹紅的手說道。

  丹紅用力點了點頭,“嗯,一定會的,今天本來是想請你們吃飯的,結果還是來蹭飯了,我下次一定來補上。”

  老媽笑著說:“什么蹭不蹭的,人來了就行,對了,我們上次走了之后陸家發生了些什么,你這次回家有沒有聽說?”

  “我聽我爸媽說我們走后,陸馨月她哥從妹妹嘴里問出陸大剛以前真的欺負過他妹子,他抄起板凳又揍了他一頓,后來大剛他媽報警了,結果馨月她哥被拘留了15天,家里又賠了點錢,兩家徹底斷了關系。我這次回去本來沒想去找那畜生,結果他倒是腆著臉來找我了。”

  “找你干嘛?”

  “說他悔過自新了,讓我給他個機會再一起過,我怎么可能再相信他,所以我提出離婚,財產我一分不要,他不肯,還威脅我說如果我不答應留下就把我以前的丑事都說出去。”

  “這個畜生!”老媽義憤填膺地說道。

  “我告訴他你想說就趕緊去說,把我徹底搞臭我正好以后就不用回來了,可能老天也可憐我吧,那幾天鎮里搞黨員先鋒活動,民政局居然長假里也辦公,我趁熱打鐵用我手里的東西反過來威脅他把離婚辦了。”說著從包里拿出一個紅本,上面三個醒目的大字——離婚證。

  “丹紅啊,我之前告訴你要和過去說再見,沒想到你做的比我想的還勇敢,你真的很了不起。”我由衷地贊嘆道。

  “哎呀,你們別夸我了,我都找不到北了。”丹紅兩頰緋紅,不好意思地用雙手遮住了臉。

  這頓簡單的家宴吃了足足兩個小時,一直到下午兩點多我們夫妻倆和丹紅才一起回到我家,妻子之前已經電話聯系了晶晶來我家集合,小丫頭對于今天也很是憧憬,早早就從酒店退房出門,居然早于我們等在了家門口。

  我替晶晶和丹紅做了相互介紹,兩人年齡差了十多歲,但還是以姐妹相稱,如果沒有丹紅,我這次安排晶晶去上班還是要直接聯系我的那位朋友,但是現在丹紅的出現讓這件事情變得簡單,晶晶被直接安排進了丹紅所在的工段,今天由她帶著晶晶去報道可以直接提她完成全部流程。

  丹紅還在糾結是不是要晚上回請我父母和我們一起吃個飯,但是想到回去太晚很多事情不好安排我就謝絕了,大家約定過年前再聚一次,丹紅也就不再堅持了。

  天色從午后開始就變得不太好,看樣子要下雨,還是一場大雨。

  “這樣吧,這天看上去要下大雨,你們出了火車站去工廠還有很長一段路,下雨不好打車,你們也別買火車票了,我開車送你們過去吧,也不算太遠。”

  “建豪不要,這樣太麻煩你了,不可以的。”丹紅說道。

  “你又跟我這么說話是不是?”我故意板著臉說道。

  丹紅的個性比較柔弱,甚至可以說有些懦弱,所以她面對之前的無賴丈夫的種種無賴要求時逆來順受,被予取予求直到完全失去自我,現在雖說幡然醒悟,但是骨子里的一些還是很難改變的,她每次面對我們的好意總是一副受寵若驚,誠惶誠恐的模樣,哪怕心里愿意接受,面上也不敢接受。

  面對我板起的面孔,她也只能做出一副受氣小媳婦的模樣接受了我的好意,本來妻子是要陪我們一起去的,其實這也是理所當然的,她是個喜歡湊熱鬧的,讓她一個人呆在家她是不肯的,但是好巧不巧的就在準備出發前她接到了一個晚上的聚餐邀請,說是大學同學聚會,人數不多,七八個人。

  “什么聚會?當天下午才通知,太沒誠意了吧?”我不滿地說道。

  妻子吐了吐舌頭,把手機拿給我看,“其實人家前天就發給我了,我一直沒注意,現在只是提醒我出席。”

  我用手指點了一下她的頭,“你也太沒腦子了,算了,我先送你去吧,然后送他們回蘇州,晚上我自己隨便吃點。”

  我們在家坐了一會兒就將近下午四點了,我先把妻子送到了他們的聚會地點——一家網紅火鍋店,然后帶著兩女直奔蘇州。

  丹紅真的是一個值得托付的人,她利用路上一個多小時的時間詳細介紹了工廠的情況以及工作和生活上的一些注意事項,完全看不出其實她也只在那里干了兩個月而已,晶晶就像一個聽著師姐諄諄教誨的小師妹,大部分時間認真聽著,偶爾會問一些自己關心的問題,兩人通過這些時間的接觸已經非常熟稔了,到了目的地儼然已經是一對好姐妹了。

  丹紅是廠里的人,在她的指揮下我把車直接開進生活區,我的那位朋友已經替晶晶提前安排了宿舍和進廠手續,在丹紅的帶領下一切辦理的都很順利,我更多的時間只是跟在兩人后面幫忙做些體力活。

  因為還在長假期間,我的那位朋友并不在廠里,沒有辦法讓他盡一下地主之誼,等到晶晶全部安頓好已經過了六點了,外面果然下起了大雨,天氣預報說是受到了臺風影響,十月份的臺風可不多見。

  因為天氣的原因,我們放棄了外出覓食的原計劃,我們三個人在廠區食堂里湊合了一頓,等到我揮手與他們告別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了。

  “喂,老婆,我現在剛從廠里出來,回來估計一個多小時吧,你還在老地方嗎?我去接你。”我打了個電話給妻子。

  “現在還在,不過一會兒我們要去ktv,要不我先和他們一起去玩一會兒吧,我把地址發你,你到了我跟你回去。”

  “嗯,也好,我到了再電話你。”

  臺風天的雨是沒什么規律的,想大的時候就大,想小的時候就小,但就算是小的時候借著風勢也是聲勢駭人,回程的路沒我想象的順利,高速公路因為風雨實施了限速,雨刮已經調到最快,電機高頻的擺動帶來讓人不舒適的噪音,但還是不能讓擋風玻璃保持能見度清晰,被雨刮器刮去的雨水不到一秒鐘就會有新的雨水填不進來,反而是這種時而清晰時而模糊的能見度讓我感覺頭暈眼花,心煩意亂。

  每輛車都保持在一個很低的車速慢慢往前挪,夜幕已經落下,眼前最亮眼的就是那一片紅色的尾燈,我花了之前跑完全程的時間才開到蘇滬交界的花橋收費站。

  “老婆,現在雨好大,我才剛到花橋,你那邊大概什么時候結束?”

  我撥通了妻子的電話。

  “現在在唱歌呢,那你一小時能到嗎?”

  電話背景音很嘈雜,還有鬼哭狼嚎的聲音,一聽就是KTV沒錯。

  “陳心悅,該你擲骰子了,你再輸該脫衣服了,哈哈。”

  一個男人大聲叫道,我一聽就皺起了眉,玩的有點瘋啊。

  “閉嘴你!我在跟我老公打電話。”

  “喲喲喲,查崗啦!”一堆人在起哄。

  “別玩太瘋,你明天還要上班呢。”我提醒她。

  “嗯好的,老公我等你,你一到我就結束,啵。”

  電話掛斷了,不知是錯覺還是信號原因,我總覺得妻子說話的腔調有點怪,就像是喝多了舌頭偶爾會有些打結。

  因為心里存了心事,我想快點把妻子接回去,面對進入上海后有些擁堵的路況我的心情有些煩躁。

  廣播里交通臺一直在播報天氣和路況,好在這次臺風只是擦到上海,持續時間不會太長,且隨著臺風的運動強度會持續變小,不知是不是被電臺心理暗示,我感覺市區的風雨比之前高速上小了一些,這讓我的急迫的心情有所緩解。

  又在風雨交加的市區道路上磨蹭了一小時,我終于趕到了妻子發給我的地址,那是一個開在商場內的很大的量販式KTV,我把車停在了商場的地下車庫后撥通了妻子的電話。

  “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后再撥。”

  我皺起了眉頭,我倒不是擔心她在這么人員密集的地方會遭遇什么不測,只是有點惱火于我風雨兼程趕到了目的地,她卻玩得不接電話。

  再打一個還是同樣情況。

  這里我來過,KTV在五樓,是獨立的一層,面積很大,貌似有專門的電梯可以直達,但是我實在不知道該在停車場坐哪部電梯到達那里。于是我決定隨便上一部電梯先到一樓商城再找別的電梯去ktv,一路上我又給她打了兩個電話打,但同樣還是無人接聽,我是真的有點生氣了。

  商場很大,電梯很多,我連問帶自己找好不容易花了將近十分鐘才抵達了ktv,雖說是長假最后一天而且外面還是風雨交加,但這絲毫阻擋不住一顆顆不安分的心,ktv大堂人員進進出出,有結束準備回家早點休息迎接明天工作日的,也有可能是因為明天不上班,所以九點鐘才出來唱歌的。

  第12章

  我找了個沙發坐下繼續打電話,還是無人接聽,我感覺我眉角的青筋都在跳動,我后悔沒有多問一句房間號,這里一百多個包間,我可沒時間也沒勇氣去一間一間看。

  妻子不接電話在我想來有多種可能,我還按照發生概率和危險程度排了個序,環境嘈雜沒聽見,手機掉了沒發現,被壞人控制了不能接電話。但我知道其實還是第一個可能更靠譜一些,既然不接電話應該是還沒出來,那我就坐在這里守株待兔吧。

  這只小白兔終究沒讓我等太久,大概半個多小時后,我看見一群人從里面走了出來,其中一個赫然就是妻子,他們一群人一共8人,加上妻子在內正好四男四女,妻子步態有些不穩,看樣子喝了不少酒,但是神志應該還是清醒的,幾個人有說有笑,其中一個男的忽然一把摟住妻子的肩,小聲在她耳邊說著什么,妻子笑著一把推開他,其余幾人立刻發出一陣哄笑。

  “你老實點哦,當心陳心悅的老公忽然出現揍你哦。”旁邊一個女人嬉笑道。

  “怕什么,她老公要是不來接她就去我們那兒,反正我們房間床夠大。”那個男人嘿嘿笑著,目光看向另一個男人,兩人相視一陣哄笑,他說著又要去樓妻子。

  此時我已經快步迎上前去,就在他的大手即將再次搭上妻子肩膀時,我伸手將他的手臂架開,順勢一把將妻子扯到我身邊,在場幾人都是一愣,隨即一齊看向我,似乎并不敢確認我的身份。

  我掃了幾人一眼,眼神中不是很友善。

  “你怎么不接我電話?”我不悅地對躺在我懷里的妻子問道。

  “啊?有嗎?我還在等你電話呢。”妻子說著翻出包里的手機,只一看就對身邊幾人叫道:“你們哪個王八蛋把我手機調靜音了?”

  這一番對話證實了我們的關系,幾人七嘴八舌一頓喧嘩。

  “好了好了,人家正牌護花使者來了,閑人退散了啊。”

  那兩個男人看見我有些尷尬,畢竟我可能聽到了他們剛才的胡言亂語。

  在場幾人畢竟都是妻子的同學,大家難得聚在一起丑態百出也是難免的,妻子并沒有受到什么傷害,我也不是小氣的人,不愿意就此得罪了他們讓妻子為難,于是我換上一副笑容和眾人寒暄了幾句就準備扶著妻子離開。

  “唉,真的是你啊!”

  這時候,身邊一個女聲響起,我下意識地回頭一看,只見那人是妻子之外的三個女性之一,此時細看發現有些面熟。

  “怎么?你們認識?”妻子有些疑惑的問道。

  本來準備各自離開的幾人也圍攏過來看熱鬧。

  “你是?”我使勁在腦海中搜索這張臉的記憶。

  “才沒幾天,那天在醫院。”女人笑著對我使了個眼色,極是嫵媚。

  “哦廿廿惿是門國宇的妻子,叫趙廿廿”我記起了臉,可是卻記不起名字。

  “我叫趙明雪,我還記得你叫陸建豪呢,沒想到你這么快就忘了。”趙明雪居然對我嬌嗔起來。

  “原來你就是我們陳校花的老公啊,太巧了。”趙明雪很是興奮。

  “老公,你們真的認識?”

  “他老公是我的高中同學,我帶小寶去醫院那天見過他們夫妻帶孩子看病,我也沒想到她居然會是你的同學。”

  妻子真的是喝多了,她打了趙明雪一下,大著嗓門說道:“你看,我讓你結婚不叫我,否則我們兩家早就認識了。”

  這個意外的偶遇引起了妻子其他同學的興趣,頓時尷尬的氣氛因為這個插曲又變得融洽起來。

  8人出了ktv又是一陣寒暄才最終分別,趙明雪住的離我們不算遠,再加上這層奇妙的關系,我當然要把她送回家了。

  “野狗,你老婆現在在我手里,你準備用什么贖?”

  我給門國宇打了個電話。

  “你廿廿惿什么意思?我沒聽明白,什么叫我老婆在你手里?”

  這小子被我搞糊涂了。

  “哈哈,野狗,怎么有人會叫這么個綽號的?”妻子笑得蹲在了地上,酒精把她的二貨性格無限放大了。

  “我今天才知道我們倆的老婆居然是大學同學,他們今天不是聚會嗎,我現在把你老婆給你送回來,省得你出門了。”

  門國宇對此也是大感意外,他們家沒有買車,本來趙明雪是準備自己打車回家的,但是外面風大雨大,所以門國宇接到我電話時已經出門準備來接老婆了。

  “陸建豪,我老公外號為什么叫野狗啊?”趙明雪也是一臉好奇的表情。

  “哈哈,那是因為有一年校運會,門國宇代表我們班參加短跑比賽,我們體育老師拿著麥克風模仿體育解說員現場解說,他當時原話是這樣的,’我們來看高二年級的百米飛人大戰,發令槍響了,一馬當先的是胸牌號碼37號的二班門國宇同學,他的速度太快了,簡直就像一匹脫韁的野狗一樣!’”

  兩個女人先是一愣,隨即同時爆發出放肆的笑聲,在小小的車廂內振得我耳膜嗡嗡的。

  “這老師如果不口誤,野馬還是挺好聽的。”趙明雪說著還是忍俊不禁。

  “老公,那你有外號嗎?”妻子饒有興致地問道。

  “我們幾個關系好的死黨當年可是號稱禽獸幫的,我當然有。”

  “那你叫什么?”兩人幾乎同時問道。

  “呃~~~我的外號沒那么霸氣,我叫……”剛說到這兒車載電話響了,我一看來電正是門國宇。

  “喂。”

  “喂,咪咪,你們到哪兒了?”

  一秒鐘之后后座爆發出一陣比剛才更響亮的笑聲,我大窘,只得匆忙和門國宇說了幾句就掛斷了電話。

  “咪咪?老公你叫咪咪?”妻子已經笑得快岔氣了。

  “昵稱,只是昵稱,其實……我的外號叫加菲貓。”

  妻子捂著肚子都快笑到底板上去了。

  趙明雪也好不到哪里去,“我不行了,我不能再笑了,心悅你給我做個人工呼吸吧。”

  我以為她們只是開玩笑的,誰知妻子真的笑嘻嘻地在她唇上結結實實地親了一下,還故意發出夸張的響聲。

  我搖了搖頭,“唉,喝了酒的女人這么沒底線的嘛?”我說到這里忽然心頭一跳,兩人此刻在我面前還這么瘋,剛才男男女女擠在一間包房里會不會玩出更過分的?我想到這里不禁有些浮想聯翩。

  此時外面的風雨已經明顯小了,路上的車輛也更少了,我們幾乎一路暢通的趕到了門國宇家的小區,野狗已經等在樓下,看著一身酒氣的妻子從我車里出來,臉上有一絲埋怨,但是更多的卻是關切,本來陪著趙明雪坐在后排的妻子也冒著小雨跑出來換到了前排,途中還和門國宇打了個招呼。

  “狗兄,尊夫人送到了,小弟先走了,改天一起吃飯。”我坐在駕駛室內隔著車窗對門國宇說道。

  門國宇的目光在妻子身上停留了一會兒對我說道:“好啊,也別改天了,就下周末怎么樣?我請你們。”

  “好啊,那我就不跟你客氣了,走了,再聯系。”說著駕車離開了。

  “真是太奇妙了,我的大學同學居然嫁給了你的高中同學,而且時隔這么多年我才知道。”妻子喃喃自語道。

  “誰讓你們聚會一直不帶家屬,要不是這次遇見,估計這輩子你們都不一定知道。”

  “唉,你們到底怎么認識的啊?”

  “不是說了嗎,那天帶小寶去醫院見到的。”于是我把那天的經過又原原本本對妻子說了一遍。

  妻子聽后卻敏銳地抓住了其中的一個詞,“你說你對她的第一印象是個辣媽?怎么?對人家有意思?”妻子不懷好意地看著我。

  我砸吧了一下嘴慢慢說道:“她是你的同學,光是這一點就不太好意思拖人家下水,而且她老公還是我的同學,想想我們四個人一起顛鸞倒鳳就渾身雞皮疙瘩,那得多不自在啊,還是算了吧,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你那同學單獨約你老公出去開房,那樣心理負擔會小一些。”我說著示威似的瞟了她一眼。

  “哼,你要是讓我知道了我就一個人去她家找她老公干,氣死你。”妻子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你還敢對我兇?我奔波了半天,晚飯還是在工廠食堂對付的,一路緊趕慢趕去接你,你還不接我電話,外面等了你半個小時你才出來,還跟別的男人勾肩搭背的,說,今天干沒干對不起我的事?”

  妻子馬上收斂起一臉兇惡的表情開始裝呆萌,“倫家不似故意不接你電話的啦。”

  “你給我正常點,說人話!”

  “哦,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的手機放在外面,估計誰和我開玩笑調成靜音了。”

  “那你一直沒接到我電話也不知道打個過來?你們都結束了也不知道打電話給我,我不來接你你說你出門準備上哪兒?”
2021-4-11 20: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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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y7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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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章

  “里面真的太吵了,我是準備到了大堂打你電話的呀,哎呀你是不知道這幫人多煩,我們跟自己的老公老婆打個電話就一幫人在旁邊起哄,然后吧剛打完電話被起哄過的,下一分鐘別人打電話了他也起哄,我是想等他們都走了我再打給你的,哎呀老公別生氣了,大不了讓你吃點豆腐咯。”妻子說著拉起我的手放在了她的胸脯上,見我向她看去還拋了個媚眼給我。

  我假裝生氣把手一抽,“誰稀罕,都吃了那么多年了。”

  “你再說一遍!”妻子瞬間變身河東獅。

  “好了不開玩笑了,你今天到底喝了多少?”我臉色一正地問道。

  妻子呼出一口氣,“我也不知道,開始是喝啤酒的,小瓶的喜力喝了四五瓶吧,然后就上芝華士了,我就不知道喝了多少了。”

  我看了她一眼,“還玩擲骰子脫衣服?”

  妻子的眼神往旁邊閃了一下,“哪有的事?都是老同學,我又不是他們叫的公主。”

  “我跟你打電話的時候都聽見他們在叫了。”

  “哦,你說那個呀,我們賭注是喝酒,我之前連輸了幾把喝了不少了有點暈,然后有個男的起哄說女的不想喝可以脫一件衣服,又不是大冬天我哪敢玩這個?我從里到外加上胸罩才三層。”

  我由此才想到之前電話里覺得妻子說話有點奇怪不是錯覺,的確是當時就喝多了。

  “那你出來了還和人家勾肩搭背的。”

  妻子被我質問的有點煩了,于是借著酒勁耍起了脾氣,“是人家勾我肩,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搭人家的背了?我今天早上還被人射了一嘴的精液呢,晚上就又那么饑渴了?”說完雙手抱胸,轉過頭去生悶氣了。

  我知道是我問的有些急了,只能對她好言哄勸了一番,好在妻子從來不是一個很難哄的女人,把她哄開心實在不是一件什么有難度的事情。

  這個難忘的十一假期終于過去了,我上班后的重點還是原公司的辭職交接,事情很順利,到了周五我終于完成了全部工作交接,下周我就將去新公司報道。其實我對于這家工作了多年的公司也是充滿了感情,本來也沒想過輕易離開,無奈出于對自我發展的考慮只能揮淚告別,當天晚上我邀請老金和公司幾個要好的同事吃了頓散伙飯,吃完飯我又和老金找了個酒吧單獨聊了好久,之前施夢蕓曾讓我推薦一個管理方面的人才,我第一時間就想到了老金,于是我借著兩人獨處的時間向他表達了出來,老金面露難色,他在公司的時間比我還久,而且好不容易混到了現在的位置,他的顧慮實在比我多得多,其實這樣的態度在我預料之中,如果他一口答應也就不是我認識的那個老金了,于是我也不逼他表態,只是讓他慢慢考慮,想好了再說。

  這么一折騰我到家已經是晚上將近十一點了,妻子正貼著面膜坐在沙發上看片呢。

  我一下坐到她身邊,一手勾著她的脖子,一手卻不老實的去撫摸她胸前鼓鼓的兩團。

  “哎呀,我的小可憐晚上一個人吃啥了?”

  “還能吃啥,殘羹冷炙唄,現在又餓了。”妻子可憐地說道,還假裝吸了一下鼻子。

  “明天是周末不用很早睡對不對?”我對她眨了下眼睛。

  妻子不屑地看著我,“動什么壞腦筋呢?想都別想,我親戚還沒走呢。”

  我用手指了指她的小嘴說道:“下面我是不敢想的,不過我在想上面能不能塞些什么呢。”

  妻子眼睛一瞪,“喂,你在外面吃飽喝足就飽暖思淫欲了,我跟你說肚子餓你就喂我那個?”

  我看著她生氣的樣子忍不住撲哧一笑,跑去玄關拿出一個外賣袋子放在茶幾上,“如果我說用這些塞你的嘴你要不要?”

  妻子翻了幾下眼睛一亮,都是我們倆都愛吃的甜品。

  “我知道你一個人在家肯定會偷懶不好好吃飯,燒烤什么的大晚上的傷身體,吃些容易消化的吧。”

  妻子拉過我的脖子用濕漉漉的小嘴在我臉上親了一口就打開眼前的一盒楊枝甘露,迫不及待地吃了起來。

  “對了老公,我們什么時候去萬島啊?”妻子用含糊不清的聲音問道。

  萬島?她不說我還真忘了,那是我們之前的賭注,我當時心一軟就放水故意輸了,但是如果加上第二天早上那次,我不管放不放水其實都輸了。

  見我猶豫,妻子不禁急了,“你要耍賴啊?”

  “怎么可能?我老婆犧牲那么大才贏的賭局怎么能賴呢?我只是在想明天是中午去還是晚上去。”

  “嘿嘿,我就知道你不會賴我的,那我們明天中午去吧。”妻子眉飛色舞道。

  “看把你急的。”

  “老公,其實我也知道我們兩個打賭無非就是為了開心,你是故意讓我我才會贏得,所以呢為了獎勵你,改天我帶你去吃牛排好不好?”

  “真的?我要吃人均一千的wolfgang哦。”

  “知道知道,老娘暑假賺的錢還有好幾萬沒花完呢。”

  妻子這個暑假確實賺了不少錢,委身給土財主周旺發賺了五萬八,船上賭場在陳水根幫助下贏了一千多美金,去鄉下當伴娘被猥褻人家賠了三萬,雖說后來我揍了大剛一頓賠了他幾千塊,但是妻子還是賺了八九萬。

  “呵呵,暑假賺的錢,說得好像是幫人輔導功課賺的一樣,你那叫出賣肉體,哈哈哈。”

  妻子脖子一梗,“切,你這叫氣人有,笑人無,你不稀罕我還不請了呢。”

  “別別別,我可沒說過,我稀罕,我當然稀罕。”

  我急忙求饒,妻子這才像一只高貴的孔雀一般抬起頭給了我傲嬌的一瞥。

  妻子做完了睡前美容,吃飽喝足就去睡了,還沒有睡意的我則打算去書房玩會兒游戲,書房內的很多擺設都還沒有來得及歸位,我準備明天動手重新擺放好。

  剛打開電腦我就發現我的QQ郵箱跳出好幾條新郵件提醒,這個郵箱我并不常用,平時收的最多的就是各類垃圾郵件,我以為這次也不例外,想著清理一下我也就點進去了,只見同一個郵箱給我發來六七條信息,看內容和地址又不像是一般的垃圾郵件,我好奇之下就點了進去,只見發件方也是一個QQ郵箱,我搜了一下并沒加過這個好友,郵件內容是幾段視頻文件,沒有文字,這就更不像是一般的垃圾郵件了。

  我考慮過這些會不會是偽裝的病毒,但是查看擴展文件名發現是m4v文件,這是iphone手機拍攝然后導出到電腦的文件,我謹慎的查了一下發現文件并沒有病毒,于是忍不住好奇就下載下來打開了其中一個。

  那是一個燈光昏暗的室內場景,背景音嘈雜,有音樂聲,有交談聲,還有唱歌的聲音,那分明就是一個KTV包房的場景,鏡頭慢慢掃過幾個人,我赫然就發現了妻子的身影,對了,那應該就是上周他們聚會的場景,可是就算是要共享給大家的視頻為什么要發給我呢?我查了發件人信息,發現他并沒有用密件抄送功能,發的就是我一人!

  視頻繼續,鏡頭慢慢適應了室內的光線,畫面變得清晰起來,一個女的正在唱歌,一個男的正在點歌,另幾個人包括妻子和趙明雪正聚在一起玩著骰子,看到這里我忽然發現有什么地方好像不對但是又說不上來,于是我把視頻倒回去重新開始播放,同樣的場景重復了一遍,一直到他們幾人聚在一起玩骰子我終于發現哪里不對了。

  一人在唱歌,一人在點歌,聚在一起玩骰子的有6人,那么鏡頭里一共是8人,加上拍視頻的一共是9人,可是我那天接妻子時分明看見的是8人,我不會記錯,因為我記得男女正好各一半,難道是有人先走了或者出來晚了我沒看見?好吧,至少目前來說這不重要,繼續看吧。

  鏡頭停留在了玩骰子的那群人身上,他們玩的應該是吹牛,先是一個男同學坐莊擲骰子,因為噪音太響我聽不清他們說些什么,只能看見幾個人用手比劃著各自叫的數,一圈下來最終妻子輸了,有人給她倒了小半杯芝華士,妻子一飲而盡,接下來一輪妻子又輸了,又是小半杯,再接下來一輪她又輸了,于是短時間內她就連喝了三杯。

  KTV里的洋酒假酒居多,這種酒喝了容易上頭,妻子喝得這么快果然馬上就暈淘淘了,她低著頭,雙手按著兩邊的太陽穴不斷揉著,似乎努力在讓自己保持清醒。

  又一輪開始了,妻子搖了搖手,“你們先玩,讓我緩一會兒。”

  鏡頭中趙明雪坐在妻子身邊,她關切地拍了拍妻子的背,低下頭輕聲詢問了幾句,妻子只是輕輕搖了搖頭,可能是在示意問題不大。

  第一段視頻結束,沒有任何問題,第二段自動播放。

  第14章

  第一段視頻結束,沒有任何問題,第二段自動播放。

  “唉,你們這么玩有意思嗎?”說話的似乎就是拍攝者。

  “那你想怎么樣?”趙明雪沖著鏡頭方向問道。

  “老規矩啊。”拍攝者說道。

  包間里的另幾個人都不約而同露出曖昧的笑容和神色。

  “陳心悅第一次參加別嚇著她,再說你舍得啊?”趙明雪說道。

  “哎呀,難得出來聚會就是大家開心開心的,別說得那么嚇人好不好?”

  “人家老公一會兒就來接的,再說你們今天都能很晚嗎?”

  “那就玩平裝版的,隨時隨地就能結束,怎么樣?”

  “你們在說什么啊?”妻子抬起頭問道。

  “趙明雪你跟陳心悅解說一下我們的游戲吧。”旁邊一人說道。

  趙明雪拉過妻子跟她耳語了幾句,妻子聽了一雙大眼睛瞪得更大了。

  “你們膽子真大,萬一有人進來怎么辦?”

  “不會的,我們把那個小窗擋了,服務生不叫是不會來的”另一個男人說道。

  “陳心悅一起玩一會兒吧,今天不可能到很晚的,沒多少時間的。”另一個女人在一邊勸道。

  妻子想了想卻還是搖了搖頭,“我不要,太嚇人了。”

  “行行行,那我們不勉強你,你幫我們守門,我們來,你先看一會兒。”一個女人說道。

  于是妻子站起身把位子讓給了之前唱歌的那個女人,自己沖著鏡頭方向走來,此時我才注意到鏡頭已經不再搖動,顯然拍攝者已經將其固定在了一個位置,正好將對面沙發上的情景一覽無遺。

  “真的沒事的,就是玩玩,你還信不過我?”拍攝者輕聲對已經站到他身邊的妻子說道,“那你站在這里,我過去玩了,嘿嘿。”

  啪的一聲,“哎呀,討厭。”是妻子的聲音。

  拍攝者終于出現在了鏡頭中,果然是個沒見過的男人,高高瘦瘦挺帥氣的。

  男人一坐到沙發上就開始宣布規則,“今天條件所限,老樣子,輪流擲骰子,點數最高的男的對點數最低的女的有30秒的自由發揮時間,如果誰擲出豹子,就能選出任意兩個人隨意指揮,女的可以在30秒開始前提出自己不喜歡干什么,男的要尊重,但是如果女的點數三個骰子加起來不到五點的就對不起了,30秒時間沒有任何禁忌。大家沒意見吧?”

  眾人紛紛表示沒意見,包括趙明雪在內都躍躍欲試。

  第一輪完成,男的點數最高的是出門時勾住妻子肩膀的那人,女的點數最低的是一個身材嬌小的女人。

  男人一臉得意,女的則一臉平靜,兩人做到沙發的一角。

  “美女,有啥忌諱的跟哥哥說,我要開始了。”

  女的瞥了他一眼,“老娘百無禁忌,隨便你,但要是把我弄疼了就小心我弄個豹子玩死你!”

  眾人一陣起哄。

  “我來計時哦,預備……開始。”

  男人就像聽到發令槍響一樣,在喊到開始的瞬間一把掀起女人的裙子就把頭埋了進去,那女的一聲驚叫,隨即咯咯咯地笑了起來,笑了一會兒臉上的五官都糾結到了一起,看不出是難受還是舒服,男人的雙手也不閑著,順著上衣和裙子間的縫隙就把手溜了進去,就見女人胸前兩團不斷蠕動著。

  “時間到!”

  男女同時分開身體的接觸,男人一臉淫笑,女人則呼呼喘著氣,忽的一巴掌打在男人的身上,“討厭,把我奶頭都捏疼了。”

  “我靠,你們太會玩了。”這是妻子的聲音,因為就站在鏡頭旁,所以聲音特別明顯。

  “怎么樣?一起來?”有個男人蠱惑道。

  “呃~~~不不不,我還是看門吧。”妻子猶豫了一下還是拒絕了,因為她知道我隨時會打電話給她。

  “切,沒勁,我們接著來。”

  又是一圈下來,居然還是那個男人點數最高,他興奮地喊了一聲“yes”,這次女的點數低的換成了另一個女人,這女人我有印象,身材一般,長相一般,但是很會打扮,氣質也不錯。

  “婉瑩你有啥忌口不?”男人搓著手舔著嘴唇,裝著一臉的猥瑣相問道。

  那個叫婉瑩的女人說道:“不許弄疼我就行。”

  “沒問題。”

  “預備……開始。”

  男人快速吻住婉瑩的嘴唇,一只手探進她的裙子,婉瑩顯然是受了刺激,身體扭動起來,被吻住的嘴里發出嗚嗚嗚的聲音,30秒時間很快到了。

  “時間到!”

  男人一臉滿足地回到自己位置,婉瑩則喘著氣。

  “死周勇,讓你那么用力,把我弄得不上不下的。”

  周勇哈哈大笑,周圍人則羨慕他的運氣,“你小子有本事今天把美女們都玩個遍。”

  “陳心悅你也來嘛,我肯定對你很溫柔的。”周勇對妻子輕浮的說道。

  妻子沒有說話,至少我沒有聽到,但從眾人繼續游戲能看出來妻子再次拒絕了,還是充當著看門人的角色。

  第三輪開始了,女的這邊果然是風水輪流轉,這次輪到了趙明雪,而男的那邊真的是見了鬼了,居然又是周勇!

  周勇單手撫胸,站起來向大家行了一圈禮,那樣子要多欠揍有多欠揍,另外三個男的對于今天的手氣也是抱怨連連,妻子咯咯咯的笑聲也傳了進來。

  趙明雪倒是很云淡風輕的樣子。

  “趙大美女,說說你的忌口吧。”周勇一如既往的欠揍。

  “不許接吻,不許弄疼我,沒了。”

  “沒問題,來。”周勇說著做了個手勢,看來是要趙明雪坐到他身上。

  趙明雪非常大方地一屁股坐到他的腿上,還壞笑著左右晃動屁股去磨他的小弟,周勇發出一陣夸張的叫床聲。

  “預備……開始。”

  周勇一下子將趙明雪的上衣幾乎撩到胸口以上露出了深色的胸罩,然后在不解扣子的情況下雙手將胸罩往上一推,伴隨著趙明雪的一聲驚叫,她的一對豐滿的乳房掙脫束縛彈跳著出現在大家眼前,周勇還將雙腿分開,這樣迫使趙明雪的雙腿也被打開,同款深色的內褲也暴露在了眼前。

  周勇一手輪流摸著一對乳房,一手撥開內褲去揉弄她的小穴,趙明雪的表情很糾結,但是緊咬嘴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時間到!”

  趙明雪長長舒了一口氣從周勇身上起來,整了整自己的衣服一腳踢在周勇的腿上,“滾開。”

  “陳心悅,來玩幾盤嘛,反正你老公一時半會兒來不了的,這又不是什么出軌的大事,大家都嘗試過了,你光看著也難受的吧。”婉瑩還在誘惑著妻子。

  “啊~~~那個,算了吧,我看著就行了。”

  “別呀,你這樣多掃興啊,來嘛。”第一個中招的女人從沙發上站起來跑向鏡頭處來拉妻子。

  “哎呀,不要嘛。”妻子嘴上說著不要,卻被個子比她矮了半個頭的女人一步一步拉到了沙發上。

  “現在沒人看門了。”妻子撒著嬌說道。

  “沒事的,一會兒30秒的時候再去守著門就可以了,來來來,我們開始。”

  妻子由于是新加入由她先來,只見她把骰盅使勁晃了幾下往桌上啪的一拍,然后慢慢打開,眾人發出一陣噓聲,妻子臉色也有些懊惱,看來點數不高。

  他們是男女混著擲骰子,所以不到最后一輪不知道勝利者和失敗者,之前男人們已經決出了勝者,勝利女神終于不再鐘情于周勇,獲勝的是另一個叫宋飛的,而女的一方只有于婉瑩還沒開。

  啪的一聲骰盅拍在桌上,慢慢打開,一陣歡呼聲傳來,“陳心悅!陳心悅!陳心悅!”

  妻子上來第一盤就輸了,她一臉的目瞪口呆。另一邊的宋飛已經在接受別人的祝賀了。

  “心悅,你有十秒鐘來說出自己不想讓別人做的事情,想好了再說。”趙明雪提醒道。

  “十秒計時開……”

  “等一下等一下,我有點亂,讓我想想。”妻子慌忙制止計時。

  “那不行,現在開始了啊,計時開始!”

  “啊!”妻子先是驚叫一聲,隨后慌亂地說道:“呃~~~,這個……不許接吻!還有還有……不許摳下面,那個那個那個……”

  “還有三秒!”

  “啊!不要!還有不許弄疼我。”妻子慌亂中實在說不出什么,只能挑別人說過的說。

  宋飛和妻子兩人坐到沙發角落,妻子一臉的緊張,宋飛則一臉的興奮,一副摩拳擦掌,只待時間一到就大展身手的樣子。

  “預備……開始。”

  早已做好準備的宋飛蹲在妻子兩腿間,開始命令一出就撩起了妻子的上衣和胸罩,就和剛才的趙明雪的遭遇一樣,在自己的豪乳露出的瞬間,妻子一把捂住了嘴,只見宋飛惡狗撲食一般一把抱住妻子的腰,像個吃奶的孩子一樣一口含住妻子的乳房,一只手撥弄著另一邊的乳頭,妻子整個過程始終仰著頭,捂著嘴,但還是能聽到她發出的嗚嗚的聲音。

  第15章

  妻子是那天四個女人中唯一一個穿褲子的,所以她的下面不太好進攻,宋飛的另一只手只是稍微嘗試了一下就放棄了,在有限的30秒鐘內集中火力進攻妻子的胸部。

  “時間到!”

  兩人分開,妻子拿過紙巾擦了擦胸口閃閃發亮的口水痕跡后整理好衣服,理了理有些亂了的頭發。

  “怎么樣?好玩不?”周勇嘻嘻笑著問道。

  妻子瞪了他一眼,“好玩你個頭。”

  新的一輪又開始了,這一次全部開了之后出現了一個讓妻子目瞪口呆的新情況,首先,她又輸了,這還不是最糟的,其次,男的里面有兩個點數相同,分別是周勇和另一個還沒中過的叫鄧文兵。

  “這,這什么情況?”妻子也不明白了。

  “這叫一炮雙響,你有兩個選擇,一個是你和他們每人30秒,另一個是他們兩個一起來,45秒,你考慮一下。”

  妻子陷入了沉思,想了一會兒后終于下定決心,“那么兩個一起來吧。”

  “老規矩,忌口說一下。”

  “還是不許接吻,不許碰下面。”

  “你剛才不是說不許摳下面嘛?摸摸也不行?”

  “不要啦,我一個多月前剛流過產,下面要保持衛生。”妻子扭捏著說道。

  “哦,那好吧,我們知道了。”

  “預備……。”

  “等一下。”妻子又叫道。

  “又怎么啦?”

  妻子沒說話,卻是兜頭脫掉了外面的女士襯衣,然后把胸罩的背扣解開,隨后才說道:“你們動作太粗魯了,省得被你們弄壞衣服。”

  兩個男人面面相覷,相互的目光中卻滿是興奮的光芒。

  “預備……開始。”

  妻子本想用解開的胸罩當作上半身象征意義上的遮擋,但是開始口令一出就被周勇一把拿走,她的上半身頓時不著寸縷,兩個男人像是搶奶吃的孩子一人一邊吮吸嘬弄著兩個乳房。

  就在這時妻子的手機響了,她連忙做了個手勢讓趙明雪幫她拿來。

  “現在在唱歌呢,那你一小時能到嗎?”

  原來這就是我到了花橋收費站后打給妻子的那個電話。

  妻子說話時面孔有些扭曲,原來她說話語氣怪怪的不光是喝了酒的原因,她當時正光著上半身被人舔著乳頭呢

  “陳心悅,該你擲骰子了,你再輸該脫衣服了,哈哈。”宋飛在一旁怪聲怪氣的叫道。

  “閉嘴你!我在跟我老公打電話。”

  妻子轉過頭對他叫道,她是想先曝光電話那頭的身份好讓他們暫時安分些,但是趴在她胸前的兩個男人絲毫沒有停下嘴上的動作。

  “喲喲喲,查崗啦!”剩余的人在旁邊起哄。

  “別玩太瘋,你明天還要上班呢。”我提醒她。

  “嗯好的,老公我等你,你一到我就結束,啵。”

  電話掛了,時間也到了,妻子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要死啊你們,被我老公知道了我還有命啊?”

  “你老公這么厲害嗎?”

  “不對啊張維奕,陳心悅都被他們玩了個遍了,你這個前男友運氣也太差了吧?我等你們再續前緣等好久了。”于婉瑩說道。

  張維奕就是那個拍攝者,那神秘的第九個人,沒想到他原來是妻子的前男友,這倒是讓我頗感意外。

  “我有什么辦法?一切按照規則來嘛。”張維奕無奈地攤了攤手。

  “我們也就嘗了陳大校花的上面,維奕當年可是上下通吃過的,我們怎么比得了?”周勇哈哈笑道。

  “哎哎哎,這話過分了啊,玩歸玩,話別亂說。”趙明雪出言阻止。

  妻子現在的所謂羞恥心真的是淡了很多,她不慌不忙的穿上衣服。

  “陳大美女別穿了吧,你這手氣反正一會兒還要脫的。”一旁最欠揍的周勇聒噪道。

  妻子只是斜著白了他一眼并不說話,以我對她的了解,她似乎并沒有覺得這游戲多好玩,只是單純的不想拂了同學們的面子而已。

  接下來的幾盤波瀾不驚,妻子基本都混進了人堆里,我百無聊賴之下開始跳著快進播放,時間進度條大約快進了二十多分鐘后忽然爆發出一陣歡呼聲,我連忙往回倒想看看到底發什么什么,是不是和妻子有關,我倒了幾次終于找到了事情的起始點,原來妻子又輸了,而且這次輸得還有點慘。

  他們的游戲規則是女方可以說出自己的禁忌,男方不能強迫女方做她禁忌的事情,但這是有個前提的,那就是女方的點數要大于五點,否則會被剝奪禁忌權,而妻子這次開出的是1,1,2,四點,要知道三顆骰子能開出的最小點數是三點,可那是三個一才能做到的,而三個相同可是豹子,骰子游戲里至尊般的存在,所以四點就是最小的,而妻子開出的恰恰就是這么個點數,她將在接下來的游戲中沒有禁忌權的保護。

  可是這還不是最糟糕的,更壞的是周勇和葉文斌都開出了5,6,6,17點,男方開出16點或是以上也是有特權的,這個特權就是女方要脫光衣服,如果這種情況下女方是正常點數可以憑借禁忌權保留身上一件衣物,但是偏偏妻子開了個最低點,兩相碰撞的結果就是接下來的妻子會很慘,所以看熱鬧的人都炸了。

  “這個太難得一見了!”

  “天哪,陳心悅你手也太霉了。”

  妻子一開始還茫然無知,以為自己又輸了一盤一炮雙響,等到旁人七嘴八舌給她解釋了規則之后她也有些怕了。

  “喂,這怎么玩啊?太過分了,這里是公共場所啊,被人看見我就成網紅了!”妻子激烈地抗議著。

  “沒事的,三個人擋門總可以了吧,外面就算有人撞門也進不來,絕對私密。”

  “不行不行,我做不到!”妻子面色已經有些慌亂了。

  “真的沒事,我們不就圖個樂子嘛,不會怎么你的。”

  “上海人不是最講究契約精神的嗎?別給你們上海人丟人哦。”

  ……

  妻子猶自堅持著,但是在眾人的勸說下態度明顯在軟化,最終她把牙一咬。

  “好了你們別說了!我上衣脫掉,褲子脫一半行了吧!”

  “行行行。”

  妻子深深吸了一口氣,脫去上衣,解開胸罩,36D的豐胸再次暴露在空氣中,在場其他人不管男女都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她看。

  脫褲子時妻子猶豫了一下,但還是慢慢將牛仔褲連同內褲慢慢退到了膝彎處,眾人發出一陣低沉的驚嘆聲。

  “陳大校花你真是時髦啊。”

  “哇,光的,跟歐美大片一樣。”

  “快來吧。”妻子一手捂著胸部,一手擋著下身,無奈的說了一句。

  兩個勝利者邁著顫抖的步伐一步一步走到她的兩側。

  “陳心悅,這輪你沒有禁忌權的哦,他們除了跟你做愛你什么都要接受的。”

  “嗯。”

  “預備……開始。”

  葉文斌唰的一下把頭埋進妻子胯下,由于妻子穿的是褲子,而且褲子只退到膝彎所以并不方便他舔,于是時間有限的葉文斌干脆將妻子的褲子再往下扒了一點,把腦袋直接鉆進了兩腿和褲子間形成的間隙,窮形惡相地舔著妻子的小穴。

  與此同時,周勇卻出人意料地拉開褲鏈掏出肉棒往妻子嘴里塞去,雙手隨意揉捏著妻子的酥胸,妻子明顯猶豫掙扎了一下,但是見在場眾人沒有出言阻止只能半推半就的接受了口交,但是她伸出手擋住了周勇想要前挺的胯部不讓他亂動,一只手握住他的肉棒幫他用嘴套弄。

  妻子的眉頭皺得很緊,一點沒有那天早上幫路興濤口交時的投入,看來這一上一下兩個人并沒有給她帶來快感。

  但是很快發現我似乎錯了,我感覺妻子的情欲似乎一點一點被挑起來了,她的眉頭舒展開了,口交的動作也不再僵硬,周勇發出了舒爽的聲音。

  “時間到!”

  短短一分鐘不到的時間,妻子似乎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氣,半躺在沙發上大口喘著氣,完全不顧幾乎全裸的嬌軀,還是趙明雪先看不下去了,她沖上前扶起妻子幫她拉上褲子。

  “散了吧,人家老公就快到了,差不多了,玩點別的吧。”趙明雪對大家說道。

  “對對對,我們還是喝酒聊天吧。”有人附和道。

  接下來的時間他們將沒喝完的酒集中到一起分配了一下,妻子稍微緩了一下也就恢復了,在酒精的刺激下她的狀態也放開了很多,對男士有意無意的揩油占便宜也無所謂,繼續與他們把酒言歡,這個過程中她喝的酒也不少,所以我見到她時才會是那副鬼樣子。

  她出來時和男同學勾肩搭背我以為只是喝多了,你沒想到這中間還發生了這么多事,她除了沒有和人做愛幾乎做盡了所有夫妻間才會有的親密行為,我看到這里不禁有些哭笑不得,心里有點泛酸也有點生氣。

  同學聚會這四個字的名聲是不太好聽的,一場場聚會拆散了多少原本幸福美滿的家庭,大家在飯桌上談論的也不再是同學間的情誼和上學時的八卦,大家比工作,比房子,比車子,腐朽的銅臭味無時無刻不蓋過桌上的飯菜香。

  第16章

  妻子最近幾年錯過了幾場同學聚會,本來我還挺替她遺憾的,但是今天知道他們的聚會內容后我卻感到之前的錯失都是幸運,我不知道這些人是不是都已經成家立業,如果成家了那么家里的另一半是否知道他們參加了這樣的同學聚會,如果沒成家是否會有破壞人家夫妻感情的愧疚。

  我和妻子在前一天還剛才加了一場換妻,我們感情如此她都沒告訴我聚會的內容,其余幾個男女可想而知了。

  我忽然想到一個問題,那個之前我并不知道的第九個人去哪兒了?我繼續用快進的方式看下去,大約十幾分鐘后,那個張維奕湊到妻子身邊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話,妻子臉上并沒有太多表情變化,隨后兩人起身離開了包房,張維奕在離開途中拿起了正在攝像的手機,視頻就此中斷。

  我對照了一下時間,這應該就是我到達之前最多十分鐘左右,兩人一起離開是去干嘛了?但是時間上也并不允許他們做些什么,我正在思考的時候微信提示音響了。

  我拿過來一看居然是門國宇。

  “咪咪兄在嗎?”

  “野狗兄啥事?”

  “哈哈,我就知道你這夜貓子還沒睡,是不是在和你家夫人做些什么呀?”

  “哈哈,剛做完,回味中。”

  一個淫邪的笑容。

  “找我什么事?”

  “上周不是說要請你們吃飯嗎,明天有空嗎?”

  “狗兄請客必須有空啊!”

  “你想吃啥?你太太有啥忌口不?”

  “你們平時喜歡吃啥?給我點參考,客隨主變嘛。”

  “泰國菜怎么樣?我老婆心心念念想吃冬陰功很久了。”

  “沒問題。”

  “那就明晚六點,餐廳地址我一會兒發你。”

  “OK”

  結束對話后我忽然想到一個問題,這視頻文件到底是誰發給我的,前男友?他怎么會有我的聯系方式?目的是什么?如果不是他又會是誰?目的是什么?

  我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個形象,也許正好明天可以問一下。

  我回臥室時妻子已經睡著了,我是等到第二天早上醒來才告訴她趙明雪夫妻請我們吃飯的消息,想到今天兩頓都能在外面吃,這傻丫頭居然笑得合不攏嘴。

  想到晚上還有飯局,我們干脆早點出門去萬島等開門,這樣早餐也省了,干脆早午飯一起吃吃個爽。

  我們今天的計劃是吃完日料后看一場電影,然后逛逛街,這樣不知不覺也就到了約定的晚餐時間,吃完再回家。

  雖說是周末,但我們來的時間實在太早了,這家平時人滿為患的人均四百多的自助日料卻是難得的清靜,我們在里面走了一圈,享受了一番挑選座位的快感后照了一張靠窗的桌子坐下,但這樣的清靜也只維持了短短的半小時,我每次坐在這里就會很自豪地感慨中國人的生活水準真的已經是趕英超美了。

  這里是自助,但并非是自取,而是根據菜單點單,服務員會把所點的菜品源源不斷送上桌,其實我對于生食好感度一般,完全不如妻子那么熱愛,她一上來就點了個大的刺身拼盤和一堆鮑魚龍蝦。

  等到我們點的東西送上來我才發現我們這一對相處得挺合拍的夫妻居然被一家日料店生生送上了兩條永不交匯的平行線。

  “喂,你來這兒就吃壽喜鍋,烤牛舌,烤鵝肝?你你你,居然還把三文魚涮熟了吃,別說你認識我,我丟不起這人。”妻子滿臉鄙夷的看著我說道。

  我噗嗤一笑,“你生的也少吃點,別太過量,自己的腸胃自己愛惜。”說著我夾了一筷子牛舌遞到她的嘴里,妻子乖巧地把頭湊過來一口吞下嚼了起來。

  其實我能接受生吃,但是并不喜歡,我更喜歡中餐菜肴上桌時那熱熱的溫度。

  “老婆,你那天同學聚會那些人都結婚了嗎?”我裝作很隨意地問道。

  “嗯?你怎么想到問這個?”

  “哦,只是隨便問問,你這年紀其實是個分水嶺,結沒結婚都很正常,我只是好奇。”

  妻子停下筷子仔細想了想,扳著手指頭說道:“女的一共四個,我和趙明雪是結了婚的,另兩個里面于婉瑩據說明年也要結婚了,潘慧霞還是單身,好像也沒有她要結婚的消息。男的里面周勇,哦,就是上次你看見勾我肩那個,他還沒結婚,葉文斌結婚了,孩子也幾歲了,宋飛結婚了,許茁也沒結婚。”說到這里她停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

  “對了老公,上次我喝多了忘記告訴你了,其實那天還有一個人,只是你來之前他就已經走了,那人是……是我大學時的男朋友。”妻子小心翼翼地說道。

  我沒想到他居然會主動和我說起這人,心里還有些小小的感動,但我臉上還是裝出一幅古怪的表情。

  “其實我們畢業前就分手了,然后就沒再聯系過。”

  我點了點頭,然后不經意的說道:“唉,這有什么,誰沒點過去的故事,你們現在也只是一般的老同學關系而已。對了,他們都是上海的?”

  “不全是,趙明雪是重慶人,于婉瑩老家是浙江的,潘慧霞是湖南人,周勇,葉文斌和張維奕,呃,就是我那個前男友他們都是江西人,現在合伙開了個公司,張維奕是老板,宋飛好像是江蘇的,許茁是上海人。”妻子將所有人的背景說得清清楚楚。

  “你那時候倒沒想過嫁到江西去?”我笑著問道。

  “學生時代的愛情在現在看來就像過家家一樣,根本沒考慮太多,我當初如果要跟他走,我爸媽也不會同意。”

  “那他結婚了嗎?”

  “嗯,他結婚了,孩子也有了,是個女兒,還給我看了照片,挺可愛的。”

  “這人為人怎么樣?”

  “他家是農村的,有點大男子主義,別的還好吧,當時談戀愛的時候也對我挺好的。”妻子不以為意地說到。

  我端著一杯飲料在手里轉了好久,欲言又止地問道:“那你,當時和他……”我實在沒想好措辭,平時在妻子面前伶牙俐齒的我居然吞吞吐吐起來。

  妻子湊近我,對我狡黠的一笑,“你想問我是不是我的第一次給了他,是嗎?”

  是嗎?我真的很想知道嗎?我也不知道,我不是個有強烈處女情結的人,有一種很悲觀的說法說現在想找處女只能去幼兒園小學里面找了,受中國傳統文化影響,女人下面那薄薄的一張膜成了一種象征,一種圖騰,甚至被神化了。

  我和妻子的第一次發生在我們戀愛的大概半年后,當時的我們雖說經濟已經獨立,但是本質上只要沒有結婚還是被父母當作孩子,和父母住在一起,每次約會結束哪怕再晚也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媽,我記得第一次送她回家那天晚上,我們在她家樓下卿卿我我好久,臨分別前我一把摟住她就要給一個吻別,可是堪堪就要吻上去的一瞬間,她爸爸好巧不巧的從大門里走出來,當時把我嚇得心跳都快停了,我馬上松開她拔腿就跑,連再見兩個字都是邊跑邊說的。

  這件糗事若干年后我和岳父坐著喝酒時他還說起“我當時出來見你摟著我女兒其實我很尷尬你知道嗎?要不是你小子拔腿跑了我就該逃回去了。”

  說回我們的第一次,那是一次外出旅行,妻子和父母說的是和同學出去,其實是我們兩個人一起去杭州旅游,就是在那天晚上,我們順理成章的完成了我們人生中重要的第一次,我本來就對這么個漂亮姑娘還是處女不抱希望,但是真正見證的那一刻我還是有些許的失落,妻子當時肯定也看出來了,但我們倆都沒有點破,就當根本沒這回事。

  如今我居然有機會解開這個千古之謎,一時竟然有些激動到心跳,但是……

  “算了,這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你現在屬于我,將來也屬于我,這就夠了。”我端起杯子輕輕碰了碰妻子拿在手中的杯子。

  妻子眼中原本調皮戲謔的眼神頓時變得一片柔情,“老公,你太好了,嫁給你是我這輩子最驕傲的事。”

  我毫不懷疑此事要不是周圍都是人,她一定會撲過來給我一個長長的熱吻。

  這頓飯足足吃了兩個小時,妻子在我的堅持下沒有完全吃生的,而是吃了一部分熟食,此時距離晚餐還有五個多小時,距離我們買的電影開場也有兩個小時,于是我們開啟了暴走消食模式,從商場的底樓開始一層層逛。

  就在我們逛到第三層,剛從一家男裝店里出來時迎面卻撞見了幾張熟悉的面孔。

  “陳心悅。”

  “啊,是你們。”

  我一看,居然正是我們之前聊到過的張維奕,周勇和葉文斌,只見張維奕肩上搭了一件休閑西裝走在前面,周勇和葉文斌雖是他的同學,但我聽妻子說他倆現在是他的下屬,張維奕是他們的老板,于是兩人一左一右幾乎一直落后半步,就像兩個跟班。

  第17章

  “介紹一下,這是我老公陸建豪,上次你走早了沒見到,老公,這是我同學張維奕,后面兩個你見過了。”

  張維奕我只在視頻上見過,當時他并沒對妻子做什么出格的事,至少是在游戲規則范圍內他無法對妻子做什么,但是后面兩個狗腿子卻是占足了妻子的便宜,特別是游戲的最后一輪幾乎就是一場3P秀,只是時間過短,而且沒有真正進入而已,所以說我對張維奕還能微笑示意,對那兩個人就沒什么好臉色了。

  可能是我似笑非笑的表情連妻子都有些尷尬,她以為我還在為那天勾肩搭背的事情不開心,于是暗暗捏了捏我的手心。

  “你們好,這么巧,之前還聽我老婆聊起那次聚會,這就偶遇你們了。”我收斂起心事,露出一個和煦的微笑說道。

  聽我這么說,周勇和葉文斌兩人表情有些奇怪,不約而同地用一種讓人不太舒服的眼神看向妻子。

  “你們還沒回去嗎?”妻子問道。

  “哦,這次來有筆生意在談,可能還要呆一個星期左右吧,那不妨礙你們了,你們接著逛,陳心悅,回頭請你吃飯,陸先生一起來,我們先走了。”張維奕說著和我們揮手告別。

  我發現當他說到請吃飯的時候妻子的臉色微變,似乎是有些羞窘。

  下午看了一部電影,晚上六點我們準時出現在了約定的泰國餐廳,我們在服務員的引導下找到了他們所預定的位子,坐在那里微笑和我們打著招呼的正是門國宇和趙明雪。

  門國宇和我同年,他這人屬于扔人堆里就找不到的那種,身材不高不矮,不胖不瘦,長相也是中規中矩,相比之下他身邊的趙明雪就要亮眼多了,畢竟在第一次見面誰也不認識誰的情況下她就給了我一個辣媽的第一印象。

  她今天顯然是精心打扮過的,一頭空氣劉海的長發在腦后梳了個高高的馬尾,上身一件淺藍色的七分袖雪紡上衣,下面則是一條露出半截小腿的黑色長裙。

  “哈哈,你們兩個手牽手的樣子還真是郎才女貌,般配得很。”趙明雪對我們笑著說道。

  我們四人中也就妻子和門國宇之間不太熟悉,所以他們兩個只是禮貌地微笑見禮,并沒有多說什么。

  基本上只要有女人出席的飯局,點菜的重任就交給了他們,我和門國宇只管面對面坐著聊天。

  “你小子最近幾年怎么像是消失了一樣,咱們好歹還算是親戚呢,你什么時候結的婚我都不知道。”

  我和門國宇的親戚關系算是不遠也不近,具體說來我的奶奶的親哥哥是他爺爺的堂哥,這層關系在城市里不算近但也勉強算是親戚,而且我們還有一層更近的關系,我們倆的媽媽退休前是一個單位的同事,現在也算偶爾有點聯系。

  門國宇搖頭苦笑,“畢業后混了幾年覺得沒什么發展,就和幾個朋友去重慶做生意了,然后在那里認識的明雪,后來得知她是在上海上的大學,她呢也一直想回到上海發展,于是我們前幾年就回來了,我和她是在當地結的婚。”

  “喲,沒想到我們野狗兄還是個老板吶,失敬啊,哈哈。”

  門國宇又是苦笑一聲,“你就別嘲我了,我要是真混成老板了我就呆在重慶養著她了,也不用舉家再回上海了,生意那是以前的事了,我現在只是個給民營老板開車的司機而已。”

  看著他有些落寞的表情我有些尷尬,后悔不該挑起這個話題,趙明雪的職業我已經從妻子口中得知了,她一個上海名牌大學英語專業的畢業生現在一家進出口公司工作只能算是中規中矩,工作性質和陳倩怡有點像,因為學歷的原因工資收入比丈夫要高一些,但還是明顯不如妻子這個英語老師。

  “對了,上次在醫院看到你們是在給女兒看病吧?小丫頭現在沒事了吧?”我故意轉換了話題。

  “哮喘,先天的,沒那么容易好,定期要去醫院做霧化治療。”門國宇說道。

  我又是一窒,沒想到門國宇的生活這么不如意,我一時不知該說些什么話題了,一時間有些冷場。

  還好妻子此時出來解圍了,“對了明雪,你現在在哪里上班?離家遠嗎?”

  趙明雪說了個地址,妻子只是隨意點了點頭,而我卻覺得這地方很耳熟。

  “你是說那個創意園區?”我問道。

  “你也知道?”

  “因為我下周也要去那里上班了。”

  “這么巧?”趙明雪一下來了興致,干脆撇開妻子和我聊了起來,聊下來我才大概得知趙明雪居然是在施夢蕓父親的公司上班,她卻并不了解他們老板發起并參股了我即將要去的那家線上旅游企業,我只是告訴她我下周即將去那里上班,而且新公司和他們公司還有些關系,但是我并沒有說我和施夢蕓之間的關系。

  我們四個人是很神奇的一個組合,兩個丈夫之間是同學還是遠房親戚,中間多年未見,自然有很多話要說,兩個妻子之間也是同學,同樣是多年未聯系,話題同樣不少,我還能偶爾和趙明雪聊聊新工作地點附近有什么美食能解決午餐問題,于是一頓飯的時間幾乎沒有冷場的時候。

  “對了,你們出來孩子誰帶?”我問道。

  “我媽看著呢,一會兒回去再領。”門國宇說道。

  我注意到說起孩子和婆婆的時候趙明雪的臉色有些不自然,似乎很不愿意聽到其中一個名字,不用猜也知道應該是婆媳關系不佳,再聯想到我家和諧的婆媳關系我不由得心生感慨。

  一頓飯在熱烈的氣氛中持續到晚上八點半,趙明雪急著回家帶孩子去,于是門國宇起身去買單,我趁此機會去了趟洗手間,出來的時候發現趙明雪在洗手而妻子并不在身旁,我的腦海中電光火石想起一件事來,于是我走到她旁邊的洗手臺打開水龍頭開始沖洗。

  “視頻是不是你發給我的?”我洗著手,頭也沒抬地問道。

  旁邊只有自來水嘩嘩的聲音卻沒有回答,我不禁轉過頭去看向她。

  趙明雪淡淡笑了一聲,“我還擔心你沒收到呢,畢竟QQ郵箱不是人人都用,而我又沒有你的其他郵箱。”

  “為什么?”

  “心悅單純善良,我不想她受傷害。”

  “我們并不熟,你也不清楚我的為人,你就不怕發給我反而讓她受傷害嗎?”

  “我提醒過她,但是看樣子效果不大,而且心悅跟我說了很多關于你的事情,所以我相信我的判斷,發給你不會傷害到她。”

  我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不好意思兩位,你們洗好了嗎?”身后傳來別人略帶不滿的聲音。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急忙關掉水龍頭,甩了甩手。

  “你是說你們那些同學里面會有人想要傷害心悅?你有什么依據嗎?”我故意放緩回餐廳的腳步,趙明雪也是緩緩跟在我身邊。

  “依據就是我已經被傷害到了,我擔心下一個就是心悅。”

  她語氣淡淡的一句話卻讓我霍然停住了腳步。

  “你明天有空嗎?我們約個時間出來聊聊吧。”我說道。

  趙明雪左右看看沒人于是拿出手機,我們兩個像是地下黨接頭一般交換了手機號嗎。

  “明天如果我能抽出時間來我聯系你吧。”趙明雪說道。

  我點了點頭,兩人不再說話,邁著正常節奏的步伐朝餐廳走去,進了餐廳門發現門國宇還站在吧臺擺弄手機。

  “單買好了?”趙明雪問丈夫。

  門國宇轉頭剛要說話卻發現我也在,不禁面露尷尬之色,我見狀只能微笑示意快步離開,可是他們的對話我還是聽到了一點。

  “老婆,我卡爆了。”

  “什么?我這個月工資都讓你去還信用卡了,怎么又爆了?”

  “我,那個……要不你先付了吧。”

  趙明雪重重一聲嘆息后便沒了聲音。

  我走回我們的桌子,妻子一個人正孤零零地坐在那里看包呢,我在位子上坐下摟過她就在額頭上輕輕一吻,“哎呀,小姑娘怎么一個人坐著沒人陪呢?要不哥哥來陪你啊。”

  低頭看手機的妻子輕咳一聲,“先生你放尊重點,我可是有夫之婦。”

  “我還有婦之夫呢,怕什么?”我故作輕浮地說道。

  妻子裝出一副妖嬈的媚態,“好啊,那就讓你老婆陪我老公,我陪你咯。”說著還勾一下我的下巴。

  眼見他們夫妻二人走來,我連忙輕咳一聲,“陳小姐你入戲太深了,收。”

  趙明雪走在前面,面上的不開心難以掩飾,門國宇落后一步卻是一副心虛的樣子。

  趙明雪到了我們面前立馬換上一副開心的表情,“好啦,感謝兩位的光臨,我們這就散咯,下次再約吧。”

  我和妻子起身穿衣服拿東西。

  “我送你們吧。”我說道。

  “呃,不用了,國宇今天開公司的車來的。”趙明雪說道。

  “哦,那就算了,那么我們下次再約,到時候我們請,想吃啥你們現在就可以計劃起來了,哈哈。”

  第18章

  我們一起坐電梯下到地下車庫就分手去尋找自己的車了。

  “看樣子明雪過得不是很好呢。”妻子一上車就噘著嘴說道。

  “你們聚會的時候沒說起過各自的生活嗎?”

  “唉,現在看來那時候她是報喜不報憂,今天之前我只知道她從老家來上海工作,有老公疼,有女兒親,誰知道背后還有這么多事。”

  看著妻子一臉心疼閨蜜的表情,我不忍心再把剛才所見的門國宇無錢買單一幕說給妻子聽。

  “好啦,家家有本難念的經,老天爺對誰都是公平的,沒有誰會萬事順利,也沒有誰會是萬事不順的。”

  我想起之前趙明雪曾經說過她警告過妻子要小心被人傷害,于是很隨意地問道。

  “對了,這一個星期你們兩個有沒有聯系過?”

  “有啊,經常會問候一下吧。”

  “只是問候?”

  妻子臉上閃過一絲狐疑,“你想問什么?”

  我心里一驚,妻子現在也變得敏感了,我幾句話就引起了她的注意。

  “哦,沒什么,我是想說我這一周基本沒怎么和野狗聯系過,就算偶爾微信聊天也覺得不知該從何說起,但是今天一起吃飯就滔滔不絕沒停過,我不知道你們是不是和我們一樣的感覺。”

  妻子這才釋然道:“差不多吧,很多話沒見到人的時候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說,但是一見那張臉就覺得三天三夜也講不完。”

  看來妻子出于某些目的不準備跟我說那件事,可能她覺得是趙明雪多慮了,也有可能她又要自作聰明的想要自己解決,我不禁有些期待明天趙明雪一定要抽時間出來見一面了。

  第二天我從起床開始就一直等著手機鈴聲響起,但是一直到中午都沒有響過,反倒是妻子一上午接了兩個電話,一個是她爸媽打來的,另一個卻不知道是誰,從妻子的對答中也聽不出什么,這在平時也沒什么,我不是個不給伴侶留個人空間的人,但是今天的我卻特別敏感。

  終于我的電話響了!

  “喂。”看著有些眼熟的號碼我強抑住情緒。

  “是我,我現在能出來,你能來小區門口接我嗎?”

  “哦,出來聊聊啊?可以可以,正好現在沒事,不過別太久哦,我老婆一個人在家呢。”我裝模作樣地說了幾句就掛斷了電話。

  “誰啊?”妻子問道。

  “哦,是老金,施夢蕓也想把他挖了,讓我去和他聊聊,前天已經說過這事了,估計今天找我談談后續吧。”我扯了個早就想好的借口。

  “哦,那你回來吃晚飯嗎?”妻子問道。

  “現在才一點多,用不了多久的,你想吃啥菜?我一會兒帶點回來。”

  妻子點了兩個喜歡吃的熟菜我就出門了。我們兩家的小區相隔四個路口,周日下午路上很空,我從出門算起不到十分鐘就到了他們小區附近,遠遠就看見一個高挑的身影站在路邊,我就像一輛被揚招的出租車一樣停在了她的面前,趙明雪鬼鬼祟祟地四下看了看然后拉開車門跳上了車。

  “快走快走,我好像看見我婆婆了。”趙明雪上了車有些慌亂。

  我受她的情緒感染也變得有些心虛起來,門國宇的媽媽我是認識的,如果被她看見自己兒媳婦偷偷摸摸上了老同事兒子的車我還解釋的清楚?

  我的愛車好像也受了我的影響,用電起步的車鬼魅一般悄無聲息的就開了出去,差點撞到一對沒注意附近有車準備橫穿馬路的老夫妻,把我們倆都嚇了一跳。

  “我知道附近有一家茶室門口能停車,我們去那里吧。”正式上了路我問道。

  “哦,隨你吧。”

  也就五六分鐘后我們就進了那家沿街的茶室,服務員熱情地要把我們引去靠窗的位置,但我們倆幾乎同時擺手堅持要找個隱蔽的角落,也許我們兩個看上去真的不像是夫妻或是情侶,而更像是一對偷情男女,服務員露出一個曖昧的笑容居然引我們去了一間有布簾遮擋的小包房,對此我也就不再推辭了。

  “你沒和心悅說是來見我的吧?”趙明雪問道。

  “怎么可能?我昨天試探過她的口風了,她沒告訴我和你說過什么。”

  趙明雪露出一絲苦笑,“視頻你都看過了吧?”

  我點了點頭。

  “不好意思,讓你看到我們的丑態了。”

  我很想說一句“不丑,你很漂亮,身材也很好。”但是這句輕浮調侃的話我卻說不出口了。

  “是那個張維奕拍的嗎?”

  趙明雪點了點頭。

  “你不知道他拍了?”

  她還是點了點頭。

  我忽然想到什么,“他拿視頻威脅你了?”

  趙明雪抬頭看了看我,然后低下頭還是點點頭。

  “他是不是脅迫你做了什么?然后還會脅迫心悅?”

  “他說讓我陪他一次,否則把視頻發給我老公。”

  我的臉陰沉了下來,似乎已經腦補出他向妻子提出同樣要求的場面。

  “你都不知道我這一星期遭遇了什么,我不能對老公說,我在上海沒什么朋友,我沒有一個人可以去訴說。”趙明雪說著低聲哭泣了起來。

  她突然的哭泣讓我手足無措起來,如果對面坐的是我妻子我會毫不猶豫的沖過去把她摟進懷里安慰,但是她不是,所以我不能。

  我沒有馬上勸慰她,而是讓她發泄了一會兒之后才遞給她兩張紙巾,然后溫柔地說道:“所以我坐在這里,我會聽你訴說的。”

  趙明雪接過紙巾道了聲謝,她今天的打扮相比昨晚隨意了很多,頭發放了下來,但仍然擋不住她一身嫵媚少婦的氣質。

  “我記得看視頻的時候他們說這種游戲你們之前玩過,這些人里面只有心悅是第一次參加,為什么這個張維奕以前沒有拿這個說事,而這次卻……”

  趙明雪又是一聲苦笑,“也怪我以前貪玩跟他們玩過一次這個游戲,但是生了妮妮之后我就再也沒參與過,這次我本來不想參加的,但是禁不住他們軟磨硬泡我還是出來了,心悅還是我邀請的。”說到這里她又低下了頭。

  我沉著聲音問道:“你明知道他們有這么齷齪的游戲還讓心悅跟你一起去。”

  趙明雪聽出我語氣中的責怪,“對不起,是我不好。”

  我很想再說幾句發泄怒氣的話,但是聯想到眼前這個女人生活中的諸多遭遇,女兒那難以根治的頑固疾病,不佳的婆媳關系,對于丈夫連幾百元飯錢也拿不出來的那一聲重重的嘆息,我的心軟了,我不該把她當成敵人,而是應該成為盟友。

  “唉,算了,我不怪你,心悅自己也是個大大咧咧的二貨,要怪也怪她自己。”

  趙明雪有些意外的抬頭看向我。

  “我們不追究這沒用的了,跟我說說你的遭遇以及你為什么要發給我視頻吧。”

  趙明雪吸了吸鼻子才說道:“我現在真的非常后悔,如果我當初不理會他的威脅,我可能也就被國宇罵一頓,最多打一頓,可是我當時卻屈服了,我去了酒店,被他們幾個像妓女一樣玩弄,為了拿回視頻我曲意迎合他們,可誰知他們居然把這又拍成了視頻,進而要我去陪他的一個什么客戶,我是越陷越深!”她痛苦地撐著額頭。

  “你后來……也陪了那個客戶了?”我艱難地把這句話說出口。

  她低著頭點了點頭,“他手里的視頻能讓我被掃地出門,犯了這樣的錯肯定是要凈身出戶的,而且法院都不會把女兒判給我,但是國宇根本不會照顧孩子,我婆婆重男輕女一直想要孫子一直盯著我生二胎,所以妮妮不能沒有我的。”

  “本來事情到了這一步我也算是自作自受,同學一場他們終究也沒想把我逼死,他們給我的下一個也是最后一個任務是把心悅也拉下水,但是……但是這種事情我真的做不出來,但是我如果直接告訴心悅被他們知道了不會放過我,我只能拐彎抹角的提醒心悅要當心他們,但是我不知道她是不是聽進去了,我想來想去只能通過這種方式來提醒你,希望你能有辦法保護好自己的妻子,其實我昨天知道你看過視頻但是卻沒有責怪心悅我就知道她不會有事了,因為她有個這么好的老公。”

  “那你認為我接下來該怎么做?”

  “不管他們有沒有和心悅聯系,你回去之后盡快跟她攤牌說你已經看過視頻了,這樣他們的威脅就失效了。”

  我喝了一口茶,“那你怎么辦?”

  “我還能怎么辦?我說也說了,騙也騙了,人家不上當我也沒辦法,而且我還有別的任務呢,他們一時半會兒也不會對我怎么樣。”

  我皺了皺眉頭,“他們還讓你去騙誰?”

  她搖了搖頭,“不是騙誰,我也不知道我為什么這么倒霉,居然在公司撞見他們,原來他們這次留在上海是在和我們公司談一個項目,張維奕知道我在那里上班之后就讓我偷公司的招標計劃給他。”說到這里她苦笑一聲,“我只是個小職員,我哪有本事搞到招標計劃,但是他們不管,說搞不到就讓我身敗名裂。”
2021-4-11 20: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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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章

  “那你準備怎么辦?就算你偷到了,如果被公司知道是可以告你的,吃里扒外丟掉工作都是輕的,可能還會要坐牢的。”

  “還能怎么辦?走一步算一步,如果到最后我實在搞不到他們還真能逼我去跳樓?哼,那他們也別想好過。”

  我聽了卻是仿佛在這件亂七八糟的事情里面找到了一個線頭,“你們老板是不是姓施?”

  她一愣,可能不知道我為什么問這個,“是啊,怎么了?”

  我還沒想好該怎么辦,于是我沒有告訴她太多,只是告訴她讓她安心,我可能會有辦法。

  趙明雪眼睛一亮,急切地問道:“你有辦法搞到招標計劃?你能幫我?”

  我搖了搖頭冷笑道:“那不是太便宜那幫混蛋了,而且……”我的臉上浮出一絲異樣的笑意,“你要我幫你,那你怎么證明你剛才告訴我的都是真的?”

  可能是我此刻嘴角那抹笑意太過詭異,趙明雪眼神直直的看著我不敢說話,隨即深吸了一口氣說道:“你的反應我也想到了。”

  隨即她并不情愿的從身上摸出一只優盤放到桌上,“這里面有你要的答案,回去慢慢看。”說到后半句,她的語氣中有一絲自嘲的苦意。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收下了優盤,我從她嘴里知道了事情的原委之后心就定了下來,這次的事情看似兇險,但因為趙明雪的存在以及外人不知的我對妻子的態度,整件事情已經化險為夷,而我接下來想做的卻是怎么拯救眼前這個女人以及如何收拾那些淫人妻子的混蛋。

  “對了,恕我直言,你們現在過得……是不是很一般?”我謹慎地想著措辭。

  趙明雪給自己和我各斟滿了一杯茶,拿起自己那杯一飲而盡,“國宇……他賭博。”

  我做出了一個驚訝的表情。

  “他以前做生意賺到過錢,但是我們結婚后他就坐吃山空了,后來迷上賭球更加是雪上加霜,他總想著一夜暴富,憑一場球就能贏幾十萬,前年世界杯他一開始真的贏了三四十萬,但是到最后卻是輸了五十萬,但他沒有反思過自己,總覺得自己只是運氣不好,下次肯定能贏回來。”

  “那他現在還賭嗎?”

  “我警告他再敢賭球就和他離婚,我帶走孩子,現在賭球是不賭了,但是又開始迷上網絡賭博了,我每天上班提心吊膽,就怕月底突然莫名其妙多出幾萬塊錢的賭債,到了家還要對他嚴防死守,不讓他去碰電腦,但是我管得了電腦管不了手機,我真的很累,婆婆還不理解我,總覺得他兒子結婚前是個能掙大錢的老板,怎么和我結婚后就成了個二流子,所以我是個掃把星,是個禍害他兒子,自己還生不出兒子的外地壞女人。”

  趙明雪說到這里將面前的一杯茶一飲而盡。

  “他當司機每個月五千塊錢工資,如果特別忙的時候老板還會發些辛苦費,但是基本上我每個月都看不到他的錢,家里就靠我每個月七八千塊過日子,我女兒的病需要長期霧化治療,每次一百多,一做就是很多天,一個月給她看病就得自費一兩千。然后還要吃飯,水電煤,生活的種種費用,你是不是覺得我的穿著打扮還不錯?”她突然問道。

  我愣了一下點了點頭。

  她苦笑一聲,“我看心悅身上隨便一件襯衣就不低于五百,但我昨天那套全部加起來也就三四百,她那件風衣我一直想買,可是我實在舍不得拿出三四千塊錢買件衣服。”

  “唉,那你們昨天還請我們吃飯。”我不忍心地說道。

  “我不想被生活壓得喘不上氣,雖說我目前的狀態就是這樣,但我還是想笑對生活。”趙明雪說著對我做了個微笑,這是她這個下午第一次露出笑容。

  “野狗那邊我會勸勸他,我的口才還是可以的,而且我說的他也許能聽進去一點。”

  “那我先謝謝你了,心悅比我幸運,有你這樣的老公。”

  我不敢直視她的眼神,“好了,我不能離開太久,要不我們先這樣吧,招投標的事你先別管,如果他們問起你你先拖一下,我想想辦法。”

  “這……好吧。”趙明雪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了。

  回去的時候為了避免麻煩,我把她送到距離小區還有一個路口的地方她自己步行回去。

  回到家看見妻子正抱著個大抱枕躺在沙發上看劇。

  “咦?你這么快就回來啦?”

  “都跟你說了只是隨便聊聊。”

  “老金答應去了嗎?”

  “還沒呢,因為那里的具體情況我都不清楚,但他畢竟是有點心動,所以想讓我幫他探一探,再說人家也要回去陪老婆孩子呢,我們喝了會兒茶就拜拜了。”

  “菜你買了嗎?”

  我一拍腦袋,回來路上光想著心事了,把買菜完全忘記了,“哎呀,我這腦子,我現在就去買。”

  “別別別,沒買就算了,剛才張維奕,呃,就是我那個同學打電話給我約我晚上吃飯。”

  我心里咯V下,這就來了嗎?

  妻子觀察著我的面部表情,“呃~~~要不我還是不去了吧。”

  “嗯?為什么不去?”我故意問道。

  “其實吧,嗯~~~我發現我現在不太喜歡這個人,而且周勇他們肯定也會跟著,那兩個人看我總是色瞇瞇的,我更不喜歡。”

  “沒事,去吧,你如果真的完全不想去你早就直接拒絕他們了,你現在這樣子明顯就是在等我的態度是不是?”

  妻子被我說穿了心中想法有些不好意思,“盛情難卻,但是心里真的不是很想去。”

  “那我陪你去吧。”

  妻子眼睛一亮,“這個可以有!”

  “約的幾點?”

  “晚上六點。”

  “沒問題,你再看會兒吧,我們五點半準備出門。”說著我就走向書房,我對趙明雪給我的優盤產生了強烈的好奇,我迫切想要去看一看。

  趙明雪是在我對她的話產生質疑的情況下才將優盤給我的,看她的樣子還不太情愿,但是她既然帶在身上就做好了交給我的準備,但是也做好了不給我的準備,這就讓我對這東西產生了好奇。

  我打開電腦插入優盤,里面除了兩個大小超過一個G的視頻文件別無他物,我將兩個文件拷入我的nas網盤,放入一個名字很不起眼的文件夾內,然后調低了音箱的音量,點開了時間顯示更早的那個文件。

  視頻開始時是一陣晃動,應該是拍攝者在擺放拍攝設備,畫面穩定下來之后隨著一陣光線變化,鏡頭適應了環境亮度并準確對焦,拍攝者看了一眼鏡頭便起身離開,也就是這一瞬間我就認出正是張維奕,視頻內的環境應該是一家酒店,看那中規中矩的陳設應該是一家價位在三百左右的中端商務酒店。

  此時傳來兩聲門鈴聲,早已經等在鏡頭外的張維奕立刻開了房門。

  “我們是同學,你就這么算計我?”一個女人的聲音剛進門就氣急敗壞地說道,聽聲音正是趙明雪。

  “哈哈,你氣鼓鼓的樣子真好看。”張維奕聲音滿是輕浮。

  “你別碰我!”趙明雪的聲音則滿是憤懣。

  “干嘛呀你?忘了今天來干嘛的?”張維奕的聲音有些不滿。

  “我今天是來問你要視頻的,給我!”

  “別忘了你是有求于我,態度這么橫是不是擺錯位置了?”

  “那你到底想怎么樣?”

  兩人說到現在似乎都是在門口,所以身影始終未曾出現在畫面內。

  “進來說吧,被人家看見不好。”張維奕說著走回了房內。

  趙明雪跟在身后,“你也知道被人看見不好?我都是當媽的人了,你放過我好不好?”

  張維奕在靠窗的長沙發上坐下,隨手點燃了一支煙,而旁邊圓幾上赫然一塊禁止吸煙的立牌。

  “說什么放不放過的這么生分,難得和你遇見當然想要再續前緣咯,可沒想到你這么不念舊情,我只能使點手段了。”

  “你……你現在怎么這么不要臉了?”趙明雪的身影也走進了畫面,她穿的是一套深色的商務套裝,身體曲線勾勒的很好。

  “明雪,你相信我,我真的只是太想你了才出此下策的,我保證今天過后我絕不再騷擾你。”張維奕站起身走到趙明雪身邊柔柔的說道。

  趙明雪的胸口急劇起伏著,良久之后說道:“我問你個問題。”

  “嗯,你問吧。”見趙明雪態度緩和,張維奕心里得意,做了個瀟灑的動作。

  “你是不是還準備用同樣的方法找陳心悅?或者說你已經找過她了?”

  張維奕被這個問題問得一愣,隨即笑道:“怎么?吃你前任的醋啊?我可沒聯系過她哦。”

  “這個我不管了,你保證過了今天就把視頻刪掉?”趙明雪背對著鏡頭,看不清楚她的表情,但是聽聲音很是不甘。

  “我保證,今天過后肯定刪掉視頻。”張維奕說著還伸出三根手指指向天空。

  趙明雪重重嘆了口氣,就像她昨晚得知丈夫無錢結賬時一樣,“不過我只有一個小時,我丈夫帶著孩子在醫院呢。”

  第20-21章

  張維奕的臉上露出了一個勝利者才有微笑,扔掉手里的大半支煙,上前輕輕抱住趙明雪的細腰,“這就對了啊,那我們就抓緊時間吧。”說著就要去脫她的衣服。

  趙明雪輕輕推開張維奕,她脫下身上的小外套,露出里面淺色的襯衣,然后慢慢脫下包臀裙,下身的黑絲將她的雙腿包裹得分外誘人。

  張維奕一邊看著她慢慢脫衣服,一邊也自顧自的脫去了上衣,兩人相對無言,你一見我一件脫著衣服,很快就只剩最后的內衣褲了。

  只穿著內褲的張維奕拉著趙明雪的手走向沙發,他率先坐下,示意趙明雪坐到他身上,趙明雪不情不愿的正面跨坐到他的大腿上,張維奕的雙手搭在她的腰上感受著她光潔的肌膚。

  “明雪,你這腰以前可是多一分顯胖,少一份顯瘦,完美得很,但是歲月和生活還是改變了你,不過現在雖說不如以前了,但是生過孩子還能像現在這樣也真的不容易啊。”

  趙明雪似乎被他這句話擊中了心中的痛處哽咽了一下,但是隨即就控制住了情緒,“我的生活是我自己的選擇,我有家庭,有丈夫有孩子,我很幸福。”

  張維奕聳了聳肩,一臉的不以為意,雙手慢慢攀上她的脊背,熟練地解開了趙明雪的胸罩。

  趙明雪的胸呈現漂亮的水滴形,但是已經略有下垂,乳頭的顏色呈現淡褐色,張維奕用雙手抓握了幾下之后一張嘴含住了她的乳頭。

  趙明雪嘴里發出一聲不知是難受還是舒服的呻吟聲,身體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但是張維奕的雙手卻牢牢卡住了她的纖腰讓她動彈不得。

  張維奕的口舌輪流在雙峰上留下舔舐過的印跡,雙手慢慢往下握住趙明雪的兩片臀瓣,柔軟的臀肉猶如面團一般被捏出各種形狀,偶爾大手一揮發出啪的一記聲響,伴隨著趙明雪一聲驚呼,白皙的臀肉上留下一道道淺紅的痕跡。

  趙明雪緊咬下嘴唇,雙手輕輕搭在張維奕的箭頭,表情糾結的臉上看不出是享受還是痛苦。

  舔舐的聲音越來越響,趙明雪的呻吟聲也越來越大,良久之后,張維奕抱起趙明雪的身體一把將她扔到床上,趙明雪驚叫一聲,身體在柔軟的床上彈了幾下落在了大床的中央。

  張維奕撲到趙明雪的身上,一口吻向她的雙唇,趙明雪把頭一轉只讓他吻到了臉頰,但是張維奕強硬地扳過她的頭,在趙明雪嗚嗚的抗議聲中張開大嘴將她的雙唇幾乎全部含入。

  在親吻的過程中,張維奕扯下了趙明雪的內褲丟到一邊,然后手腳并用脫下了自己的內褲,用手稍微一扶就闖進了趙明雪的身體。

  趙明雪拼命掙脫張維奕霸道的親吻,失聲叫道:“你不能,你戴套啊!你……嗯~~~”但是隨即雙唇又被吻住,接下來的話被堵在了嘴里。

  張維奕不顧她的掙扎強行扭動著屁股,等到身下的趙明雪反抗力度漸漸減弱,兩人身體的律動進入一個固定的節奏,他才慢慢松開兩人的唇。

  “你這混蛋!你……啊!”趙明雪剛想罵他,臉上就挨了結結實實一記耳光。

  張維奕的臉上顯現出一片猙獰的神色,與剛才渴望再續前緣時的真誠簡直判若兩人。

  “你他媽以為自己是誰啊?老子操你都是看得起你。”

  趙明雪不服氣,張嘴又想說什么,張維奕毫不憐香惜玉的又是一記耳光打在了她的另一側臉頰,短時間內被打了兩記耳光的趙明雪完全懵了,她沒想到張維奕會如此兇相畢露,出于女性面對強壯的男性時怯懦的本能,趙明雪收斂起了自己的態度,不再敢對張維奕大聲呵斥,繼而在身體上也慢慢迎合起來。

  啪的一聲脆響,“轉過來,趴著。”張維奕在趙明雪的大腿上打了一巴掌,命令式的說道。

  趙明雪不敢違拗,怯生生地爬起來翻了個身,雙手雙膝撐在床上,把挺翹的臀部完全暴露在了張維奕的面前。

  張維奕沒有猶豫,腰臀一挺再次進入趙明雪的身體,此時的鏡頭方向正對著趙明雪的正臉,但是她卻似乎完全沒有感覺到有一個鏡頭正對著她,將她此時的所作所為全部記錄了下來。

  鏡頭前的趙明雪輕聲啜泣著,一顆淚珠從她的眼角流出,順著臉頰滑落到嘴角,恰在此時,可能是因為被弄疼了,她張嘴發出一聲低吟,淚滴被她的舌頭卷進了口中,我能想象這滴淚珠的滋味是苦澀的。

  張維奕的撞擊還在繼續,趙明雪的長發,雙乳都在隨著一個誘惑的頻率律動著,搖曳出一陣旖旎的節奏。

  “哭什么哭?老子以前操你的時候你不是很會叫的嗎?現在裝什么死?!”

  說著又是一聲清脆的拍擊聲炸響,趙明雪終于忍不住放聲哭了出來。

  張維奕停下身體的動作,俯身湊到趙明雪耳邊輕聲說道。

  “明雪,明雪,是我不好,我剛才太沖動了,我向你道歉,我保證接下來一定會很溫柔的。”

  我看到這里心頭一陣惡寒,這是怎么樣一個反復無常的變態,一會兒讓人如沐春風,一會兒變得冷厲無情,轉眼又是和風細雨。

  趙明雪顯然也被他突然的轉變搞蒙了。

  “相信我,過了今天就再也沒有什么視頻的事了。”

  趙明雪的眼睛中同時流露出疑惑,惶恐與希冀的神色。

  “乖,不哭了,我們繼續好嗎?”張維奕說著在趙明雪臉頰上輕輕一吻。

  趙明雪似乎對他的轉變有些受寵若驚,忙擦干眼淚點了點頭。

  張維奕仍然維持后入的體位,一下一下在趙明雪體內進出,就在我以為他們之間的交媾將在這春風化雨的柔和氛圍中結束的時候,畫面突然之間又變了,張維奕干到興起之時仿佛又喚醒了心中的另一個自己。

  “你這騷逼記不記得當年在你的寢室里老子就是這么干你的,你的騷水把床單都弄濕了,哈哈。”

  啪的一聲,這聲音之響亮把我嚇得調低了音量,趙明雪則是慘呼一聲。

  “對!就這么叫,老子就是喜歡聽你這么叫。”

  又是一聲,趙明雪慘呼著掙扎起來。

  “不許亂動!”

  張維奕怒吼一聲,雙手環抱住趙明雪的纖腰把她的身體完全壓制在床上,下體拼命擺動,嘴里發出呼哧帶喘的呻吟。

  “你這騷逼是不是覺得跟我做愛不爽了?”

  “沒有……我沒有。”

  趙明雪哭著搖頭道。

  “你還敢說沒有!”

  張維奕忽然一把抓住趙明學的一側乳房用力捏著,趙明雪一聲凄厲的痛呼反而使得壓在她身上的張維奕更加癲狂。

  他的嘴里發出一聲聲嘶吼聲配合著自己狂暴的動作,趙明雪回應的是一聲緊似一聲的尖叫。

  終于,在張維奕一陣夾雜著普通話和我聽不懂的方言的近乎于無倫次的囈語中,他在趙明雪體內完成了爆發。

  讓我驚訝的是張維奕的體能,他似乎僅僅花了幾秒鐘的時間就從第一次發射高潮后余韻中回過神來,只見他像擺弄一個人形玩偶一般將趙明雪翻了個身呈大字型仰面朝天。

  趙明雪漸漸對今天的遭遇認命了,她始終被動麻木地接受著張維奕的指揮,哪怕張維奕已經在她體內射過一次,她也不敢要求他終止這不堪的行為,只能默默承受他的第二次進攻。

  這時候傳來了房門被房卡打開的聲音,有人嬉笑著走了進來,趙明雪聞聲轉頭望去,嚇得驚叫一聲就要逃開,但是被張維奕在屁股上啪的抽了一巴掌,這一下是如此之重,以至于那清脆的聲音如此之響,著實把我嚇了一跳,再看趙明雪,她被這一巴掌打得失聲痛哭。

  “老大,玩著呢。”

  說話的赫然是那天聚會的幸運者周勇,站在他旁邊的是葉文斌,就是這兩個人那天和妻子上演了一場時長不到一分鐘的3p秀,雖然時間較短且沒有真正的性交行為,但還是讓人看得欲火中燒。

  張維奕跪坐在床上用后入的方式干著趙明雪,喘著粗氣對兩人說道:“別閑著,給趙大美女好好服侍服侍,老同學不能失了禮數,哈哈。”

  “不要,不要。”趙明雪一邊承受著張維奕的撻伐,一邊垂著淚搖著頭。

  又是啪的一聲,趙明雪隨即又是一聲驚叫。

  “我他媽太給你臉了是不是?我征求你意見了嗎?”張維奕兇神惡煞地叫囂道。

  我看到這里心里升起一股由衷的惡心感,面對如此香艷的場面我卻沒有絲毫的興奮感,我的情緒只剩悲哀和憤怒,我替趙明雪這個不幸的女人感到悲哀,也為這幾個男人畜生般的行為感到憤怒。

  我看了看屏幕右下角,距離晚餐邀約還有一段時間,接下來的畫面我是跳著看完的,不出所料這場大戲最后演變成一場讓人目瞪口呆的4p大戰,張維奕這個老板顯然對于手下員工非常慷慨,也許這里面還有一部分同學情誼在里面,但諷刺的是,他們所侵犯的趙明雪同樣是他們的同學,還是他這個主事者的前女友。

  周勇兩人的吃相一點不比張維奕好看,就像是兩個色中餓鬼一般,也許趙明雪和妻子這樣的女同學對他們這樣的屌絲來說是女神一般高不可攀的存在,不管是作為同學也好,路人也罷,但是當他們能有機會接近甚至一親芳澤時,他們自然會使出狗啃骨頭的勁頭來。

  今天面對趙明雪,他們沒有規則和時間的限制,眼前的這個女人不是一個多年未見的同學,不是一個男人的妻子也不是一個孩子的母親,她就是自己的老板賞賜下來的一根骨頭,綴滿了肥肉瘦肉的香噴噴的肉骨頭,足夠他們啃個一嘴油。

  兩條瘋狗毫不憐香惜玉,馬上一上一下占據了趙明雪的兩張嘴,這個第一眼見面讓我驚艷了一下下的時尚辣媽此刻躺在床上就像一只被兩條粗鄙的公狗撕扯的可憐的小母狗,她此時唯一能做的只有恐懼的大叫。

  其間的細節實在稱不上香艷,我也實在不忍心細看,我只知道趙明雪被折磨的時間遠超一小時,如果門國宇是個控制欲很強的人,那么趙明雪會很麻煩。

  看完視頻我重重地靠回椅背,我有些不厚道地慶幸起來,張維奕先找的是趙明雪,如果他先找的是妻子,那么這段視頻里的女主角會不會變成妻子?我不知道,也許不會,因為妻子知道我不會為她聚會時的行為感到憤怒從而懲罰她,因為我曾經說過只要她覺得開心就可以去做,她完全可以說那天她覺得很刺激。

  但也許會,因為以她對我的了解固然知道我不會為了聚會游戲大發雷霆懲罰她,但是我對此的反應也絕不會是對她拍手鼓勵,表揚她很會給自己找樂子,自認最近在很多事情上惹我不開心的妻子說不定就會鋌而走險再次自作主張去擺平此事,我一時間又是后怕不已。

  對于趙明雪,我忽然對她有了一種感激,不管她是有意無意,至少她在妻子還未真正被卷入之前向我發出警示讓我有時間有機會去化解這場危機,想到這里我有了一種為她討還公道的想法。

  視頻是以趙明雪哭著穿回衣服,悲憤交加地看著張維奕刪掉手機視頻后摔門而出結束的,張維奕在回收拍攝設備時被拍下的那一抹詭異微笑讓我忽然想起還有下一段視頻。

  我看了一下手表確定還有時間就點開了下一個視頻。

  畫面一開始仍然是那間酒店客房,張維奕擺好設備就坐在了沙發上,此時浴室里傳來一陣水聲,我心想難道趙明雪被抓住了把柄只能再次送貨上門?但忽然想到趙明雪曾經說過她除了陪張維奕睡之外還被他的一個什么客戶給睡了,難道就是這次?

  幾分鐘之后水聲停了,果然走進畫面的不是一個嬌滴滴的妙齡少婦,而是一個腆胸疊肚的光頭大漢,那大漢下身束著一條浴巾,他的肚子實在太大了無法讓一條小小的浴巾完全包裹,所以只能裹在小腹的下緣,一叢黑毛從浴巾上方漏了出來。

  “張老弟,人什么時候來?”光頭男粗曠的聲音傳來,聽在我耳朵里居然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別急關大哥,好飯不怕晚,那熟透了的紫葡萄你今天是吃定了。”張維奕臉上帶著些猥瑣和諂媚。

  關大哥?好熟悉的稱呼,難道是上次表哥帶著妻子去赴宴時的那個關大哥?那次只有聲音沒有畫面,我并不知道他的長相,但是事后聽妻子描述他就是一個光頭大漢,還提到他脖子上的項鏈之粗,再一看視頻中人,果然脖子上一條粗的離譜的項鏈正閃閃的發著金光。

  “張老弟,你辦事我還是放心的,給我說說今天這娘們啥樣?”關大哥拿出一盒煙給兩人各拿了一根。

  張維奕給自己和他把煙點著,呼出一團煙霧才說道:“三十不到一小少婦,重慶人嫁到上海,生過孩子,我替你把過關了,否則哪敢推薦給你啊。”

  關大哥摸著光頭哈哈大笑,“你小子說得好聽,原來是讓老子喝你的刷鍋水啊,不過無所謂,少婦要的就是個味兒,又不是黃花大閨女。”

  “關大哥你放心,絕對合你胃口,這個玩過了之后我還在聯系另一個,那個更不得了,土生土長的上海嗲妹,要臉蛋有臉蛋,要身段有身段,關健還沒生過孩子,上面下面全是粉的,說了你都不相信。”

  關大哥眼睛一亮,“真的?不過我跟你說啊,我前段時間倒真見過一極品,是我下面一兄弟帶來的,說是他姘頭,可這小子幾斤幾兩我最清楚,被我三兩句就唬住了承認沒上手,只是帶來撐場面的,我本來想親自拿下的,可那窩囊廢連那女人的電話都沒給我搞到手,要是你說的那上海妹子有那女人一大半的水準我就滿意了。”

  我聽到這里哪會不明白這真是冤家路窄,這光頭大漢就是惦記著妻子的那個所謂關大哥,慶幸和后怕的感覺再度襲來。

  叮咚,門鈴響了。

  張維奕掐滅煙頭,“來了!”說著起身就去開門。

  “來來來,我介紹一下,關大哥,上海灘有頭有臉的人物,黑道白道就沒有關大哥搞不定的事兒。這位是趙明雪小姐,我的大學同學,十分仰慕關大哥您。”

  趙明雪今天穿的是一件連衣裙,頭發披散著,比前段視頻的一身套裝更顯嫵媚動人。

  關大哥露出貪婪的神色上掛打量著她,趙明雪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也不說話,只把頭別了過去。

  “好了,我不打攪兩位了,明雪,跟關大哥好好交流,有你的好處。”說著就走出了房間。

  我已經知道了很多內容,后面的肉戲反而不是我關心的了,我看了一下視頻的長度在一小時左右,趙明雪進入房間的時候已經是十五分鐘左右,這意味著她被玩弄的時間在大半個小時左右。

  我像是看av一樣使勁按著快進鍵,趙明雪經過了那天的事情明顯乖了很多,脫衣服,親吻,口交,舔逼,撫摸,揉弄,一切都很平常,根本看不出她是被逼的,但是她情緒不高倒是真的,關大哥倒也沒為難她,他似乎在等一個切入點,一個讓他很自信的切入點。

  兩人擺好陣勢終于要真刀真槍了,關大哥也沒帶套但是趙明雪也沒有再提異議,關大哥的起手勢很奇特,他把趙明雪擺成俯臥的姿勢,并且拿過一只枕頭墊在她的小腹下面,這樣她的臀就微微翹起,關大哥不趴不跪不坐,而是蹲在床上,兩腳跨在趙明雪身體兩邊,那動作配上他大得夸張的肚皮加上肥碩的身軀就像一只蹲伏在地上的牛蛙。

  大牛蛙扶著自己粗大的肉棒挺身進入趙明雪體內,那粗壯的尺寸惹得趙明雪發出一聲嬌吟。

  “嘿嘿,小騷逼這就舒服了?一會兒哥哥保證叫你欲仙欲死,以后哭著喊著求我操你。”說完立馬擺動起自己肥碩的身軀。

  我在這里一直使用快進看的,這廝也是了得,他的擺動在快進下快得猶如一團光影,而且整整二十分鐘沒有換過姿勢,始終以一個相同的節奏撞擊著趙明雪的屁股,趙明雪一開始還能為了最后一點尊嚴忍著不叫出聲,但是在男人狂風暴雨般的進攻下她很快就丟盔卸甲了,正所謂被強奸時如果無法反抗那就好好享受吧,趙明雪顯然已經淪陷在那強烈的肉欲中了,關大哥一邊動著身體一邊俯身想去吻她。

  趙明雪居然主動轉過頭去一口吸住了那張大嘴。

  關大哥滿足了之后一把將她翻過身來把雙腿架在肩上壓向她的胸前,身體已經不再柔韌的趙明雪發出痛苦的悲乎,但是關大哥沒有理會,粗長的肉棒猶如鉆頭一般鉆向身下的洞穴。

  短暫的痛苦之后趙明雪似乎適應了拉筋一般的痛楚,有規律的嬌喘聲再次傳來,關大哥大開大闔的風格完全不考慮任何九淺一深之類的技巧,他是拳拳到肉,刀刀見骨,啪啪聲不絕于耳,趙明雪開始放肆的尖叫起來。

  終于兩人在此起彼伏的呻吟喘息和尖叫聲中各自收獲了最大的滿足,關大哥慢慢將肉棒抽離趙明雪的身體,一道白色的溪流隨著肉棒抽離的動作緩緩從一張一合的小穴中流出,關大哥。淫笑著俯下身含住了她的乳頭,趙明雪的身體又是一陣戰栗。

  “嘿嘿,小騷貨知道大雞吧哥哥的厲害了吧,咱們也算是認識了,以后多來找我,哥哥保證每次干得你哭爹喊娘。”

  趙明雪已經從之前迷亂的情緒中恢復了過來,她沒有理會關大哥的淫詞浪語而是掙扎著想要起身離開,關大哥卻伸手一把將她拉住。

  “干什么?我要去洗澡。”趙明雪扭動著被抓住的手腕,口氣中卻透著一股軟弱。

  “急什么?先幫我舔干凈。”關大哥說著將沾染了兩人體液的大肉棒遞到趙明雪面前。

  “臟,我不要。”趙明雪反抗著。

  關大哥不耐煩地揚起一只大手,趙明雪驚叫一聲舉手就想去擋。

  “好好跟你說話聽不懂是不?來!幫我舔干凈。”

  趙明雪眼里噙著淚,俯身就唇將碩大的龜頭含入嘴中,一點點舔舐著上面的殘留,關大哥舒服地閉起了眼睛,“騷貨,沒想到口活這么好,剛才這一炮應該射你嘴里的。”

  第22章

  趙明雪的表情卻是痛苦異常,她是個良家少婦不是小姐,口交對她來說已是勉為其難,她何曾吞吐過如此污穢骯臟的一條肉棒,哪怕上面一大部分是她體內的分泌物。

  趙明雪強忍著惡心勉強完成了弄干凈肉棒的任務,捂著嘴,頭也不回地奔向衛生間去了,此時視頻已經播放到尾聲了,我隨手關閉了播放軟件,長舒一口氣后倒在了靠背上。

  這些事情應該就發生在這個星期內,想到昨天他們夫妻倆還和我們談笑風生的一起吃飯,我為這個經歷了這么多的女人感到一陣心疼。

  “老公我們什么時候出門?”門外傳來妻子的呼喚聲。

  我一看時間已經過了五點,“哦,我們這就換衣服吧。”

  妻子今天的穿著明顯比我想的要隨意,牛仔褲配寬松的衛衣,頭發梳了個馬尾,臉上也只是稍微打理了一下,用她的話說今天就是一個隨意的飯局,沒必要過分的光彩照人。

  我趁著她換衣服將那個屢立奇功的竊聽器又放入了她的包里。

  約定的地點距離我家大概二十分鐘車程,我們比約定時間提前了十五分鐘抵達。

  “對了老婆。”

  “怎么了?”

  “這附近有我認識的一家汽車美容店,車子好久沒做清潔了,要不正好趁這機會我把車子送去讓他們做個徹底的內外清潔,吃完飯去取也差不多,你先上去吧,我一會兒過來。”

  “好的,那你快點哦。”妻子說著就先下了車。

  我說的這個借口其實是真的,我真的把車開到了那家店里,因為如果吃完飯妻子發現車子并未去做所謂的清潔難免會對我的目的胡思亂想。

  我耳朵里塞著耳機把車開到了汽車美容店,把車扔給他們就慢慢往回走。

  此時耳機里還是只有商場內的背景噪音,這說明妻子還在行走途中未到飯店。

  “小姐你好,請問幾位?”

  “哦,約了人了。”

  她應該是到了飯店了。

  “心悅,這里。”一個聲音似乎從遠處傳來。

  “就你一個?都還沒來?”妻子問道。

  “哦,于婉瑩和潘慧霞臨時有事不來了,周勇和葉文斌去買點東西馬上就到,另外幾個今天沒空,你老公呢?不是說一起來的嗎?”

  “哦,他晚點過來。”

  接下來兩人陷入了一段時間的沉默,要不是耳機里飯店的背景音樂一直沒斷過,我都以為那東西出問題了。

  “唉,要是他們都別來,就我們兩個人其實也不錯,呵呵。”張維奕說道。

  妻子不置可否的傻笑了一聲。

  “還記得那段時光嗎?我們倆約好了一起逃課回宿舍做愛,結果有一次我一個室友中途回來拿東西,你嚇得鉆進被窩不敢出聲,人抖得像是給我做按摩一樣。”

  “呵呵是啊,很瘋狂的過去,害得我那年差點掛科。”

  “唉,你是不知道我當年有多心痛,你是上海人不可能跟我回老家去相夫教子,我也答應了父母畢業后就回去打理家里的生意,我以為那次分別就是永別了,但沒想到多年后還能重逢,看你現在嫁做人婦生活幸福,我是既替你感到高興,也為自己感到憂傷。”

  “你現在不也挺好嗎,老婆漂亮,女兒可愛。”

  “可他們終究不能代替你在我心里的位置。”

  “哈哈,說這些干嘛呀,我們現在各自過的都挺好不就行了嗎。”

  “我那天真后悔沒能阻止你玩骰子游戲。”

  “是不是哀怨自己手氣不夠好啊?”

  “我承認是有點小心思,但沒想到卻成全了那幾個家伙,看你跟他們那個……唉,不說了,難受。”

  “你……呵呵,真的……還一直記得我?”妻子的聲音變得柔和起來。

  “當然是真的。”

  “好啊,以后你再來上海可以再找我出來吃吃飯,聊聊天,我們還是朋友啊。”

  “唉,可是我不想只是當朋友。”

  “你……什么意思?”妻子疑惑地問道。

  張維奕的聲音忽然急切起來,“心悅,我之前一直以為我能忘了你,但是我發現我不能,我在老家的時候就會經常想起你,跟我老婆在床上的時候我也會想起你,甚至還會把她想象成你,這次終于見到你了,這種思念更是強烈,我……我不是想要拆散你的家庭,我只是……只是控制不住自己心里的思念。”

  “你放開,多難看啊。”妻子輕聲叫道,可能是被抓住了雙手。

  “心悅,我有個請求,我知道有點過分但我還是忍不住要說出來,我希望你能答應我。”

  “哎呀,你先放開我,你說呀,你不說我怎么知道你要什么,我老公隨時隨地會來的,我到時候沒法解釋啊。”妻子也急了。

  張維奕深吸了一口氣,“心悅,我想和你再續前緣,就一次好嗎?”

  “你說什么?你瘋了你?我們可都是結過婚的人,上次玩歸玩,但你怎么能跟我提這種要求?”妻子的語氣有些生氣了,而聽在我的耳朵里確實一陣舒暢。

  “我沒瘋,我只是太想你太愛你了,我知道你老公對你很好你也很幸福,我不想破壞你的家庭,我只是很想再和你有一次真正的身體上的交流,我過幾天就要回去了,下次再來不知猴年馬月,你就成全一下我好不好,心悅。”

  “我……你……你別這樣。”

  我的眉頭皺了起來,妻子是個不善于拒絕的人,而此時她的口氣果然不像剛才那么堅決了。

  “心悅,只有一次,我只要一次,你就可憐可憐我好不好,為了表達我的誠意我現在就給你跪下。”

  妻子輕呼一聲,“你干嘛呀?你起來,你這是在逼我。”

  “不,你讓我把壓抑在心中很久的情緒都宣泄出來吧,如果你還是不答應我就不求你第二遍。”

  “可是你……”

  “心悅,你就可憐可憐我這個為情所困很多年的癡情人吧。”

  我忍不住呸的啐了一口,惹得路上行人紛紛側目。

  “維奕,我真的……你別逼我,你讓我考慮一下吧。”

  “好的好的我不逼你,你認真考慮一下吧,要不就今晚吧,你只需要找個借口出來一小時就可以了。”

  “今晚不行,我一會兒跟老公回去再出來也太……”妻子為難地道。

  這個張維奕非常狡猾,妻子說的明明是考慮一下,他就直接認定妻子是同意了,甚至規劃起了時間,而妻子顯然是著了他的道被他誘導,這句話一出來她自己都沒察覺等同于是同意了,只是時間未定而已。

  “那明天,明天怎么樣?你跟你老公說學校有事要晚點回去。”

  “你真的別逼我了,讓我再想想。”

  我的心一沉,以我對妻子的了解,她能說出這句話說明心里已經同意了,只是礙于面子暫時不說出口而已,這完全打亂了我的計劃,我的本意是讓妻子和他獨處一段時間,讓他有機會用視頻威脅妻子,繼而我的出現讓他陰謀破產,也讓妻子徹底認清這個禽獸,省得以后再來糾纏,但是現在事情的走向卻變了,張維奕甚至還沒拿出視頻就用一番虛情假意哄得妻子半推半就同意了他求歡的請求。

  妻子之所以沒有在言語上馬上同意還有另一個原因,那就是她還不知道我的態度,我曾經多次和她說過只要是喜歡的就能去玩,事先事后讓我知道就行,但是實際情況是妻子有時候會偷偷摸摸去,比如船上那次,有時候則會老老實實遵守,比如把足浴店老板叫到家里那次,我不知道這次她會如何取舍,是瞞著我滿足前男友的夙愿呢,還是老實告訴我將其當作是一次公開的出軌游戲。

  想到這里我加快腳步向飯店走去。

  “老公你來啦。”妻子沖我甜笑著,拉著我向張維奕介紹道:“這是我老公陸建豪,這是我大學同學張維奕。”

  “幸會幸會。”

  我強忍住想要改掌為拳直沖他面門的沖動和他握了握手。

  “陸先生大我幾歲,我就叫聲陸哥吧,陸哥是做哪一行的?”

  “哦,我是在旅游行業,現在在一家線上旅游企業工作。”

  “喲,旅游和互聯網兩個朝陽產業的融合啊,前景可觀啊。”

  “呵呵,哪個行業都是干,干好了都有前景,你說對不對?”

  “對對對,陸哥高瞻遠矚,心悅嫁得好啊。”說著轉眼看了看我身邊的妻子。

  “那么張先生是從事什么行業的?”

  “哦,我家從我父親開始就經營一家園藝公司,主要做些景觀樹木和草地草皮之類的,比不得陸哥高大上啊。”

  “這叫哪里話?我這個打工仔怎么比得上張先生堂堂富二代啊。”

  “哈哈,哪里哪里,富二代談不上,都是小規模經營,我現在主要幫家里打理銷售方面的工作,這次就是來上海談一筆生意的。”

  我在腦海中搜索有關施夢蕓父親公司的一些信息,我隱約記得她曾經透露過他父親經常會做一些市政園林項目,和市里面的分管領導也是說得上話的,我記得她之所以和我說這些是因為她的后媽就是管理這一塊業務的,這些看來趙明雪說的那些都能對上了,張維奕口中的生意可能就是和施家在做。

  第23章

  張維奕很客氣地點了很多菜,但是他身邊的周勇和葉文斌始終沒有出現,妻子也沒有問這個問題,這頓飯從頭至尾就是我們三個人在吃。

  我趁著一個大家都埋頭吃菜的間隙忽然問妻子:“老婆你明晚沒事吧,新公司有個歡迎會,邀請家屬也參加。”

  妻子和張維奕都明顯一愣。

  “呃~~~沒事啊,我能有什么事?跟著你走就是了。”

  妻子說著飛快地瞟了一眼張維奕。

  “呵呵,別說最近還真的挺忙的,后天晚上雅蕾說要請我們吃飯,指明你一定要到場,我想著你最近應該不會加班就替你答應了。”

  “雅蕾請我們吃飯?為什么不是周末呢?”

  “你忘了她是干什么的了?她的空余時間哪由得她決定?我們也幾個月沒見了,我也挺想她的。”

  雅蕾全名叫陸雅蕾,是我的堂妹,我爺爺奶奶一共四個孩子,在他們那一輩算是生的少的,我爸爸是老二,上面有一個大姑姑,她結婚早,他的一對兒女,也就是我的哥哥姐姐都已經年過四十,和我不是一代人玩不到一起,她的大孫子都已經上初中了,就在妻子的學校,那小子我挺喜歡的,是個鬼靈精,逢人就說學校的女神陳老師是他嬸嬸。

  雅蕾的父親是我三叔,她比我小五歲,我們陸家孩子少,她從小只能屁顛屁顛跟在我屁股后面玩,我們倆的感情倒是一直都不錯,小時候一到寒暑假她就住在我們家,一直到十歲出頭還跟我睡一張床一個被窩,直到后來我自己覺得不自在了才結束。

  小丫頭從小就是個美人坯子,身段也好,后來干脆當了空姐,不過眼界也高了,現在26歲了還單著,把她父母急得團團轉,說是條件再好要是歲數大了也只能讓人家挑了。她身邊當然不缺追求者,只是她不知出于什么目的一直無視父母殷切的期待。

  雅蕾從小性格潑辣,六七歲時就和小區里比他大的男孩打架,打輸了也不哭,就是氣勢洶洶地回來拉我去為她報仇。

  我和妻子結婚的時候伴郎是我的好哥們,但是家里人希望能出個親戚家的孩子,但是我們家居然沒有適齡的男孩做伴郎,于是雅蕾就成了男方出的伴娘,結果這個唯一出自男方家的伴娘那一天是大出風頭,在臺上,司儀問她和新人的關系,她說是和新郎一起睡到上初中的堂妹,把臺下一群嘉賓雷的外焦里嫩,我都恨不得找條地縫鉆進去,但是美女就是美女,主桌上一群未婚男士圍著她大獻殷勤,而且她的酒量比妻子還要好,那天愣是把幾個想灌妻子喝酒的學校男老師給喝趴下了。

  雅蕾的確請我們吃飯了,但是并沒說確切時間,后天是我隨口說的。

  我觀察到張維奕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而妻子的神色就有些復雜了,既有不能如約的遺憾也有如釋重負的感覺。

  “對了張先生,你什么時候離開上海?”

  “呃~~~可能就這幾天吧,下周末之前我一定要回去的。”

  “那好,我和你也算是投緣,你什么時候要回去了說一聲,我們夫妻倆也請你一回。”

  “哈哈,陸哥你太客氣了。”

  我們道別之后我和妻子一起走著去取車,妻子在路上幾次欲言又止我只裝作沒看見。

  “老公。”

  “嗯?”

  “我,我想和你說個事。”

  “說啊,怎么吞吞吐吐的?是不是做了對不起我的事?”

  “不是,我怎么會……是,是還沒做。”

  “什么意思?把話說清楚。”

  妻子深吸了一口氣,“老公你之前說過只要我喜歡的我就可以去做,只要讓你知道你就不會怪我是不是?現在還有效嗎?”

  “是啊,當然有效。”

  “那個,就是張維奕,呃~~~你也知道他是我前男友,他說想和我,嗯……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答應。”妻子越說到后面聲音越低。

  “你在說什么呢?要我答應什么?”

  “哎呀,就是他想和我睡一次,就一次,我想答應但這不是征求你的意見嘛。”妻子說完仿佛跑了一個八百米一樣,胸膛急劇起伏著。

  我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她被我看得心里發毛,“不行你也就直說嘛,我肯定聽你的,這么看著我干嘛?”

  此時我們就快要到洗車店了,于是對話暫時中止,等我觀察了車況,付了錢,和相熟的人寒暄幾句后我們就駕車離開了。

  “老婆你知道我不是個小氣的人,只要你開心,保證你的心還在我這里,我就不管對方之前和你有什么關系,這次還是一樣,我沒問題。”

  妻子聽我這么一說并沒有表現出任何喜悅或者不悅,可能在她的心中,一邊是曾經深愛,現在感其一片癡心的前男友,另一邊是現在深愛,將來要共度余生的丈夫,善良的她不愿意任何一邊受到傷害,于是此刻的她很茫然。

  “老婆,但是這次我希望你稍后再做決定。”

  “啊?怎么了?”

  “我也要跟你說一件事。”

  “你做了什么對不起我的事?”

  我白了她一眼,“我向你坦白,我今天下午去見的不是老金,而是一個你也認識的人。”

  “誰?”妻子臉上有好奇也有焦慮。

  “趙明雪。”

  “啊?你們怎么?”

  “她給了我一樣東西,我希望你回去看過之后再做決定,好嗎?”

  妻子的大腦轉速顯然有些跟不上,臉上一片茫然。

  “回家,答案馬上揭曉。”

  隨后我們倆幾乎一路無話,默默地回到了家。妻子衣服也不換就追問我到底要給她看什么,于是我把她拉進了書房。

  大約半個小時后,妻子紅著眼睛使勁捶了一下桌子,她是被氣的。

  “他,他現在怎么會變成這樣?我們分手后他還和明雪好過一段時間,明雪也是他的前女友,他怎么能這么對待她。”妻子的聲音在顫抖。

  “那個光頭是不是彭志勇帶你去吃飯時遇到的那個人?”

  妻子點了點頭,“就是他。”

  “那你現在還想和他滾床單嗎?”

  妻子咬牙切齒地道:“我現在恨不得一刀閹了他,把他那東西塞進他的后門讓他自己玩自己去。”

  我聽得不禁打了個冷戰,好惡毒的操作,但是我喜歡。

  “我們先別聲張,趙明雪現在還被他拿捏在手里呢。”

  隨后我把下午從趙明雪那里聽來的事情對妻子又說了一遍。

  “這混蛋一定要給他個教訓,不光是救趙明雪,也是讓他以后不敢再對你打什么主意。”

  “老公,如果……如果他先聯系的是我,那么現在這個視頻里的人會不會就是我?”妻子的語氣充滿了恐懼。

  我一把摟住她,“不會的,趙明雪是因為覺得老公和家人幫不了她甚至會拋棄她才會鋌而走險落入虎口,但是你不會,你知道老公永遠是你最堅強的后盾,那個視頻毀不了我們的感情。”

  妻子想到我已經看到過那個荒唐游戲的視頻,不禁臉紅耳熱,“對不起哦,我居然跟他們玩那種不要臉的游戲。”

  我輕輕嘆了口氣,脫口而出的責備之語被我生生留在了嘴里,妻子雖說讓我失望的次數挺多的,但我真的不忍責備她。

  “老公我們接下來怎么辦?”妻子問我。

  “給這混蛋一個教訓。”

  “可是他認識關大哥這種人,如果得罪了他會不會報復我們?”

  其實這也正是我所擔心的,但是我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

  “應該不會,混社會的人也怕和警察打交道,他們并不一定愿意輕易招惹我們,或者……像對付陸大剛一樣抓個把柄在手上,讓他投鼠忌器。”

  第二天是我去新公司報到的第一天,花了半個上午的時間搞定了入職手續,施夢蕓作為這個項目的直接負責人帶我去見了新同事,介紹時有意無意地透露我們之間的朋友關系,新同事們的態度十分熱情。

  這家線上旅游企業的辦公空間占據了所在大樓的四樓五樓兩個樓面,每層都有兩三百平左右,裝修是谷歌的簡約風格,這點我非常喜歡,我所在的部門位于四樓,屬于運營部門,與客服部門以及it部門共享這一層,我作為運營部門的主管居然享有一間單獨的辦公室,雖說只是用玻璃隔開的一個幾個平方的空間,但這也是我事先沒有想到的,我以為最多會給我一間稍大一些的格子間,沒想到卻是超乎想象的待遇。

  “怎么樣?新環境還適應嗎?”

  施夢蕓敲了敲我并沒有關的玻璃門,正在埋頭做著真理和清潔工作的我連忙拉過一把椅子讓她坐下。

  “很不錯,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好。”

  “哈哈,真的假的?我聽了很開心哦。”

  “你開心什么?這是你設計的?”

  “我倒沒那本事,不過作為這里的負責人,我很開心這里的環境能給新員工一個好的第一印象。”

  我忽的湊近她說道:“其實吧,真正的原因是這里有你在,所以一切都那么美好。”

  施夢蕓呆了一下,隨即噗嗤笑道:“這算是拍領導馬屁嗎?”

  “拍什么馬屁呀,屁屁我都拍過,不是嗎?”

  第24章

  施夢蕓俏臉一紅白了我一眼,“哼,不跟你廢話了。”說著就起身準備離開,“哦對了,中午一起吃個飯,先熟悉一下各部門的主管,你以后要和他們相互配合的,先聯絡一下感情。”

  “好的,你看下班前我們有時間單獨聊一下嗎?”

  “你要干嘛?”

  我努力讓自己的表情看上去很正經地說道:“我有些事情要和你說,正經事。”

  我可能不強調還好,一強調反而讓她想歪了,只見施夢蕓沖我瞪起眼睛小聲說道:“這里是公司,別想什么不正經的事兒。”

  我失笑道:“你想哪兒去了?我這不跟你強調了是正經事嗎。”

  施夢蕓可能也意識到是自己想多了,但是嘴上又不肯認輸,“你管我想什么,下午我看有沒有時間吧。”

  午飯是在園區內一家美式餐廳,施夢蕓召集了公司各部門的主管,除了我這個新來的運營部主管,還有客服部,市場部,產品部和財務部的主管以及it部的副主管。

  這個公司的最高領導是總經理,由另一家出資方的一位副總兼任,施夢蕓正式的職務是總經理助理,但是總經理由于只是兼職,平時并不常來這里,實際上她這位年輕的助理小秘幾乎等同于這里的大領導,但是她又不參與到實際工作,只是居中協調各部門的關系,其實對她來說也是累的不輕。

  我對于交際這一塊還是有點心得的,一頓飯下來我就同其中幾位熟絡了起來,下午是培訓時間,我這個運營部主管同幾個剛出校門的新員工一起坐在大會議室接受流程培訓。

  休息時間我接到施夢蕓的微信通知“有啥事來我五樓辦公室談吧,給你半小時。”

  我連忙同培訓老師打個招呼說要去開個小會。

  “急著找我什么事?”施夢蕓開門見山地問道。

  “哦,我想問下你爸爸還在做市政園林這塊業務嗎?”

  “怎么?那塊你也行?別忘了你現在可是我的人。”她特別加重了后面三個字的讀音。

  “是這樣的,心悅有個大學女同學恰好在你父親公司做事,她還有個大學男同學目前似乎正在和你們家的公司談一個項目,然后她的這個男同學用了些不光彩的手段要挾女同學去幫他搞點招投標信息,但是這個女同學又不愿意這么做,那我就想了既然我們關系這么好,被我發現這件事情自然沒有不告訴你的道理,你聽明白了嗎?”

  施夢蕓定定地看了我一會兒,“雖說你男同學女同學說得我有點暈,但好歹我還是聽明白了。”

  我剛露出笑臉,她就緊跟了一句,“但這事我不想管,這是我后媽負責的。”

  “為什么?這不是你施家的生意嗎?”

  “是的,但我就是不想管,反正她自視甚高,總覺得沒什么能騙過她的眼睛,這不就行了?再說了,如果她真的一時不察犯了什么錯,我可是樂見其成的。”施夢蕓笑得很陰險。

  我不由一窒,隨即板著臉說道:“如果我告訴你這個人渣先是用不雅視頻威脅那個女同學幫他竊取商業機密,而且還想用相同的招數對付心悅,你管不管?”

  施夢蕓那副玩世不恭的腔調漸漸收斂了起來,“那,那你說我該怎么管?”

  “介紹你后媽給我認識。”我斬釘截鐵地說道。

  ……

  晚上下班后,施夢蕓和我坐在了一家粵菜館內,這家餐廳就在園區外不遠的地方,我們辦公所在的創意園區占地面積不小,施夢蕓父親的公司也位居其間,只是和我們隔著不近不遠的路,施夢蕓的后媽也在那里上班,我們選的這家餐廳更靠近他們那幢樓所進出的出入口。

  施夢蕓托著腮,噘著嘴,一臉的不情不愿。

  “我說大小姐,別這副死樣子好不好?那畢竟也是你法律意義上的母親啊。”

  我不說還好,一說她就狠狠地盯著我:“我大概是腦殘了招你來我這兒上班,第一天就給我添堵。”

  “好啦,你就當是幫幫你心悅姐姐了,畢竟你們倆也是同過床的嘛。”我說著對她擠眉弄眼一番。

  “說的我好像是蕾絲邊一樣,本大小姐愛好男,我這純粹是幫你。”

  “對對對,要的就是你這句話。”我說著伸出手指像是逗貓一樣在她下巴勾了幾下。

  施夢蕓卻啪的一下打掉我的手,“來了,一會兒注意點,別讓她以為我們有什么曖昧。”

  此時餐廳內人來人往,我實在不知道哪個才是她,但我知道施夢蕓說得對,于是我不動聲色地將自己的椅子往旁邊稍微挪了挪,這樣的話等到她的后媽坐下,這張小圓桌就會呈現三足鼎立的一個布局。

  “夢蕓。”一個溫柔的女聲在身旁響起。

  我抬頭一看,心中不由得一驚,只見一個身穿駝色中長風衣,長發披肩的女人站在桌旁,讓我吃驚的是她的身高,目測絕對不低于175,更難能可貴的是,搭配這個在黃種人中絕對少見身高的居然是一張精致到極致的美麗臉龐,還有那黃金比例的身材,讓男人心跳加速的一雙長腿,我不由得感慨真是個漂亮性感的尤物,她的妝容很淡,但那是因為她并不需要濃妝去掩飾臉上并不存在的歲月痕跡,難怪施夢蕓對她并不感冒但還是要夸她一句長得好看。

  施夢蕓慢慢站起身,臉上努力擠出一個不是很自然的笑容,“小媽。”

  女人被她這句明顯并不情愿的稱呼叫得臉上一喜,甚至有些受寵若驚的感覺。

  “這是我小媽,這是我的朋友陸建豪。”施夢蕓替我們做了介紹。

  “你好,我叫劉荻娜。”她微笑著向我伸出了手,我急忙站起身,雖說出于禮貌只是輕輕握了一下,但那種柔弱無骨,滑如凝脂的感覺還是停留在了我的手指上。

  我幫她拉了拉椅子,順勢接過了她脫下的大衣疊好搭在椅背上,一旁的服務員連忙過來用椅套套住了那件價值不菲的巴寶莉風衣。

  “夢蕓怎么今天想到叫我一起吃飯?你不知道接到你的電話我多開心。”劉荻娜伸出雙手握住了施夢蕓的一只手。

  施夢蕓的身體都震了一下,臉上笑得有些尷尬,慢慢抽出被她握住的手,“是這樣的,是陸建豪有事要找你,我只是中間聯絡一下,要不你們聊,我先回家了。”說著就要站起穿外套。

  “你別呀。”我伸出一只手一把拉住她的手腕。

  與此同時,劉荻娜也拉住了她的另一只手腕,我們倆相視不由得一呆。

  我急忙放開她的手,輕聲說道:“別這樣,大家一起坐下好好吃頓飯不好嗎?”

  “夢蕓,你真的這么不想見到我?”劉荻娜的聲音有些落寞。

  “啊,不是的,阿姨,啊不是,那個,劉小……啊也不是,那個,劉女士,其實我們有時候一起玩,夢蕓經常夸你能干的。”

  誰知我一陣的語無倫次居然將在場兩個美女同時逗笑了,尷尬的氣氛意外地緩解了。

  “嗯~~~其實我也一時想不出讓你叫我什么好,阿姨或者伯母就不用了,小姐女士也算了,叫我Tina吧。”劉荻娜微笑著說話的時候很迷人。

  劉荻娜是施夢蕓的繼母,原則上叫一聲阿姨或者伯母是最合適的,但是她的年齡只比我大了兩歲,這一聲叫出口大家都很尷尬,但是小姐女士的叫真的很生分,可是直接叫名字又顯得過分親昵了,我想了想既然人家女士主動提出這么叫,我一個大男人就別扭捏了。

  “呃~~~好吧,Tina,是這樣的……”

  我把下午對施夢蕓說過的話又對她說了一遍,她很認真的聽著,聽完之后蹙著眉想了一會兒。

  “市政園林這一塊其實已經不是公司的主要業務了,因為力覺得這個太講究人脈關系,人際成本很高,這樣實際利潤就有限了,這次的業務其實是幾年前就定下的,只是最近才開始由我們代理招投標,你說的趙明雪我對這個人有點印象,但她是公司另一個部門的員工,并不是這塊的。”

  “所以說她才會向我求助,當然她并不是真的要去想辦法偷計劃,只是一個偶然的機會讓我知道原來是夢蕓爸爸的公司在做,所以我想幫她脫身。”

  “如果對方真的想要通過不正當手段來投標我當然可以選擇不和他們合作,但是這個要有證據,并不是某個人的一面之詞,而且這個人還是我們公司的,這會讓對方不服氣,以為我們是故意打壓他們。”

  我是關心則亂,之前完全沒有考慮到這一點,一時陷入了沉思。

  “小陸,其實這個也不難,讓趙明雪冒險再和他們接觸一次,故意套他們的話留個錄音證據,這樣我們也好有個交代。”

  我點了點頭。

  “對了,你說的這家后天正好要來我們公司談,我覺得趙明雪不方便在他們面前露面,但是你可以,到時候我們一起吃個飯,我會表現得跟你很熟悉,你到時候自己發揮吧。”
2021-4-11 20:1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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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章

  我心里頓時一亮,這件事情最終的解決其實還要著落在我的身上,對于妻子和趙明雪的保護也要我去做,我不由得看了一眼劉荻娜,心想這個女人做事真的是心思縝密。

  似乎是感受到了我的目光,劉荻娜也向我這里望來,報以一個微笑。

  “好了,公事就說到這兒吧,接下來我們就吃飯聊天吧。”放下一塊心事的我對兩個美女說道。

  眼前的這對母女一看就是很久沒有坐在一起交流了,劉荻娜幾次主動試圖與施夢蕓搭話,但是收到的回應卻很冷淡,由于有我這個外人在場,劉荻娜一時也很尷尬,臉上滿是挫敗的失落,我心里也是暗暗著急。

  “對了小陸,你和夢蕓認識多久了?”劉荻娜轉而和我攀談起來,其實我要的就是這么個契機,一個主動把她們這對繼母女聯系在一起的契機。

  于是我就說起了船上發生的一些事情,當然這些都是加工過的,實際情況過于驚世駭俗我不方便說給還不太熟悉的她聽,我說的版本是左瀚覬覦我妻子的美貌被我識破,然后我用免費照片為由頭引出兩個女孩,主動算計他們,讓施夢蕓知道了左瀚勾引船上女服務員繼而對他大發雷霆之怒,最終讓她下定決心甩了這個渣男,而我們也陰差陽錯的化敵為友,半夜去酒吧偷啤酒喝,施夢蕓情急之下拿出現金對著攝像頭猛揮。

  我一邊說一邊轉頭故意詢問施夢蕓是不是這樣,她一開始知道我的意圖所以反應也不熱烈,但是禁不住我越說越夸張,她偶爾也會大發嬌嗔,然后補上自己的說法,劉荻娜也是個人精,適時地插科打諢調侃一番,兩人在不經意間居然交流越來越多。

  施夢蕓是外冷內熱的性格,劉荻娜不是沒有融化堅冰外殼的方法,但是之前一直苦于沒有機會去這么做,但是今天在我的配合下她終于邁出了第一步,雖說兩人之間的隔閡絕不可能因為這一頓飯就徹底消除,但是施夢蕓的表現何嘗不是在裝傻充愣,半推半就,她高傲的個性決定了她不可能自己踏出這第一步,但是今天在我遞上梯子,然后連拉帶拽的攻勢下看似不情不愿的走了下來。

  這頓飯一直吃到晚上八點,才在歡聲笑語中接近尾聲。

  “你們坐一下,我去個洗手間。”我起身道。

  我走到門口吧臺想要結賬,卻被告知賬已經結過了,這頓飯我和施夢蕓說過我請客,以她的性格絕不可能跟我客氣,那么只有一個可能,劉荻娜剛才偷偷把賬結了。

  我不動聲色的回到桌旁,拿好隨身物品和兩位女士離開了餐廳,因為這里沿街停車不方便,所以除了施夢蕓的車停在餐廳門口,我們的車都還在園區內,于是我們就在餐廳門口揮手告別,施夢蕓還難得地說了一句“小媽再見”

  “這頓飯本來是我請的,沒想到你卻買了,真是不好意思,謝謝了。”我們兩個并肩向園區走著。

  她看了我一眼,還是一副優雅的表情,“該說謝謝的是我,就沖她剛才那聲小媽再見,別說五百了,五萬也值了,謝謝你。”

  “那這么說來你還欠我四萬九千五呢?”

  劉荻娜噗嗤一笑,“我后天幫你那事不用收錢嗎?”不過還沒等我回答,她就自問自答道:“我開玩笑的,這事其實也是幫我們自己,如果趙明雪真的挺而走險去偷招投標計劃,我們也是有風險的。”

  我點了點頭,“我們夫妻倆最近亂七八糟的麻煩事不斷,看來我得去燒燒香了。”

  “我覺得與其把希望寄托在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上,還不如腳踏實地多做點事情,最近麻煩事多只是概率問題,可能過了這段時間你就會覺得一帆風順了。”

  “嗯,你說得有道理。”

  “對了,有個問題我一直想問你,你和夢蕓……真的只是朋友關系嗎?”劉荻娜小心翼翼的看著我。

  “是啊,算是我的紅顏知己吧,她和我太太也是姐妹相稱的。”

  劉荻娜想了一會兒,似乎在想下一句話的措辭,“嗯~~~恕我直言,我對我的眼光還是比較自信的,我總覺得你們倆之間不像普通朋友這么簡單。”

  我看了她一眼,她連忙說道:“哦,我不是質疑你什么,我和她畢竟是名義上的母女關系,我也只是想多了解她身邊的朋友。”

  我的心里打起了鼓,我知道她心中肯定有了一個朦朧的答案,只是出于某些原因還不方便說出來,如果我一味否認可能會加重她的疑慮從而對我產生不好的感覺,但是我又不能直接告訴她我不光和她的繼女發生過關系還帶她參加過交換游戲,那樣我就直接被她打上流氓惡棍的標簽了,說不定她現在就拂袖而去,回去就告訴自己的丈夫,他女兒交了個壞朋友。

  我心里斟酌了一下說道:“嗯~~~如果我說我們的關系比較親密,但是我太太也知道你信不信?”

  劉荻娜停下腳步望著我,我心里有些忐忑,心中腦補出各種畫面,她會不會一巴掌甩我臉上說我欺負她女兒,或者會不會厲聲警告我以后不許靠近她女兒。

  可是她只是定定地看了我一會兒就繼續邁步,“呵呵,沒想到還真有這種關系。”

  這下輪到我一頭霧水了,“呃~~~什么關系?”

  “可能是我老了吧,現在的年輕人對于性的觀念已經和我們不一樣了。”

  “你哪里老了?我們應該算是同齡人吧,不要以為輩分大了就是自己老了,我們倆的年齡差距要是放在學校里也就是你比我大兩級而已,說不定我們還做過校友呢,呵呵。”

  “哦?那你說說你都上過什么學校。”

  于是我把自己從幼兒園到大學的學校名稱依次說了一遍,說到高中時她忽的瞪大了眼睛。

  “不是吧!真的中了?”我驚呼道。

  我的表情太過夸張,聲音又大了點,頓時吸引了路人的目光,而且我的這句話太有問題了,劉荻娜羞窘難當,瞪了我一眼快步向前走去好像故意要和我拉開距離裝作不認識我,我意識到失言了于是趕緊追過去。

  “對不起對不起,嘴太快了。”

  “唉,受不了你,原來我們還真是高中校友,你班主任叫什么名字?”

  “陳偉明。”

  “呵呵,那個教物理的矮老頭?因為給補課學生透露試卷答案被學校處罰的那個?”

  “對對對,就是他!為了這事我們后來高一下半學期就換班主任了。”

  “哈哈,那年我高三,本來他還教高三物理班的,后來也換了。”

  我忽然想到了什么,指著她問道:“我記得高一上半學期的時候學校搞藝術節,高三出過一個節目是話劇《雷雨》,別告訴我里面演四鳳的是你哦。”

  劉荻娜莞爾一笑,“這個你就看走眼了,那次我是演了《雷雨》,但我演的是繁漪。”

  我先是一呆,繼而想到了一個問題,然后控制不住的笑出了聲。

  劉荻娜看我大笑也是一呆,但是隨即她也想到了,于是她忘情之下一肘拐在我身上,“你這家伙是不是笑我就是當后媽的命。”

  我強忍住笑意說道:“我的天哪,我的高中學姐居然成了我好朋友的繼母,這個世界太神奇了。”

  劉荻娜意識到自己失態了,于是馬上收斂心神恢復了正常。

  “小陸,我看得出你是個好人,左瀚被我看到的第一眼就覺得有問題,但是夢蕓怎么也不聽我的堅持要和他在一起,結果呢,夢蕓有沒有和你說過那家伙還打過我的注意?”

  我點了點頭。

  “你說你和你太太都是夢蕓的好朋友,我相信你,但我希望你能善待夢蕓,別傷害她,如果有一天她對你分不清好友和男友之間的區別了,而你又不準備真的徹底和她在一起,我希望你能打醒她。”

  我深深地看了一眼劉荻娜。

  “怎么了?”她有些不安地問我。

  “我想說她在自己的媽媽去世后能有你這樣的繼母是她的運氣,但是她因為一些原因暫時不懂得珍惜,但是現在既然有我在,就算為了你是我學姐這層關系,我也會努力改善你們的關系的。”

  劉荻娜眼里閃過一抹感激的神色,對我露出一個迷人的微笑,輕聲說道:“謝謝。”

  我陪著她一路走到停車場,目睹她上了自己那輛小巧的紅色保時捷718駛出大門我才去取自己的車。

  新的公司離家大約有十幾公里的路程,早晚高峰這段路至少要一小時左右,今天雖說是周一,但此時已經將近八點半,已經過了下班高峰,我只花了平時一半的時間就到了家。

  “老婆我回來了。”我打開房門叫了一聲但是沒有回應,此時我才注意到客廳里的燈是關著的,而廚房的燈卻亮著,這說明妻子回來過但是又出門了。因為她平時晚上出門習慣留個燈,可能是房間的燈,也可能是廚衛的燈,但不會是客廳的大燈,她說這是從小父母教育她為了節儉養成的習慣。

  第26章

  我覺得有點奇怪,她并沒有告訴我晚上要出門,再說現在都過了九點了,外面早就烏漆麻黑了,于是我拿出手機準備打個電話問她。

  就在我按下撥號鍵的時候,門口卻響起了鑰匙轉動的聲音,隨即妻子開門走了進來,一陣電話鈴聲從她的身上傳出。

  “老公你也剛回來啊?”妻子站在每口有點意外地看著還背著公文包的我。

  “是啊,看你不在家所以打你電話呢,這么晚去哪兒了?”

  “唉。”妻子重重嘆了一口氣,把自己的背包往沙發上一扔,隨后把自己也往沙發上一扔,“我陪明雪去了。”

  “你們出去吃飯了?”我不以為然地問道。

  “不是,我吃好飯去她家了,她和你的老同學好兄弟吵架了。”

  “啊?怎么回事?難道門國宇知道她的事了?”

  “應該不是,我知道你晚上不回來吃飯就和她約好去她家聊天,但是到了那里正好碰到他們吵架,我站在門口是進去也不好,走也不好,后來看到孩子嚇得哇哇哭,我就進去哄孩子了,后來門國宇摔門走了,我就在那里一直聽明雪哭訴。”

  “你一點都沒聽出來他們是為了什么?”

  “聽出一點,可能是門國宇問明雪要錢,但是明雪不肯給,兩人就吵了。”

  我苦笑一聲,“他們倆加起來一萬出頭,但是女兒經常要看病,最要命的是門國宇愛賭,明雪是不容易。”

  “唉,要是明雪的事再被門國宇知道還不知道鬧成什么樣呢。對了,你們今天談的怎么樣?”

  我把今天的一些情況簡要說了說。

  妻子聽了直點頭,“嗯嗯,只要能讓那王八蛋對明雪松口就一切好說。”

  “說到那個王八蛋,他有沒有再騷擾你?”

  “有啊,今天一直纏著我問我到底能不能出來,我就按你昨天說的答復他的。”

  “老婆,如果他沒那么壞,你是不是真的會去?”

  妻子想了想,“如果是幾個月前我肯定不會允許自己這么做,但是現在我真的看淡了,如果你批準我真的會去,就當是做好事咯。”

  “對了,今天劉荻娜,呃,就是施夢蕓的后媽說讓我們最好拿到張維奕親口承認讓趙明雪去偷招投標計劃的錄音,否則沒有證據很難幫她。”

  妻子再次陷入了沉思,仰著頭想了好一會兒才說道:“你是沒看到明雪現在的狀態,手里要是有把刀她都能自殺,要不明天我去吧。”

  “什么?你去?”

  “是的,明天張維奕再找我我就假意答應,然后我趁機套他的話錄下來。”

  “太危險了!”

  “老公,我真的想幫明雪,如果不能徹底搞定這次的事情,我怕明雪永遠被她們捏在手里當成工具。”

  “可是我還是不放心。”

  妻子慢慢坐到我的大腿上,雙手環住了我的脖子,“我會很小心的,而且我不像明雪那樣孤軍奮戰,我背后不是還有你嗎?我相信你有辦法保護我的。”

  我深深呼出一口氣,“那你準備怎么做?”

  “我想明天下班后先約個茶坊或者酒吧之類的地方,身上帶好錄音筆。”

  我一旦從對妻子的擔心情緒中走出來就冷靜了下來,在妻子的提議基礎上迅速制定了一個我認為比較完善的計劃,我反復推敲下雖然覺得危險系數不高,但心情還是很忐忑。

  第二天上班還是培訓為主,但是心事重重的我根本沒心思聽那些枯燥乏味的東西,后來還是借了一同培訓的小朋友的筆記才勉強消化了培訓內容。

  施夢蕓中午又來找我吃飯,我婉轉向她表達了劉荻娜是個好人,并且很關心她的意思,她聽了只是撇了撇嘴不說話,以我對她的了解這已經是很不容易的轉變了,放在以前我要是敢幫她后媽說話,她不是冷言冷語的頂回來就是惡聲惡氣地警告我別忘了我是她那邊的。

  “唉,你單著也有幾個月了,就沒想過再找個男人?”我邊吃邊問道。

  “我不是有你嗎?”施夢蕓頭也不抬地回了一句。

  “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找個以結婚為目的的那種。”

  “結婚?結什么婚,我還沒玩夠呢。”說著忽然抬起頭用曖昧的眼神看向我,“怎么?我的身體已經不能吸引你了?著急把我從身邊趕走?是你的意思還是心悅姐的意思?”

  “別亂想,心悅巴不得我們一輩子這種狀態呢,我只是覺得把你當成關系特殊的妹妹看待,我也關心你今后的生活。”

  施夢蕓不置可否地做了個鬼臉,“再說吧。”隨即又換了一副表情神神秘秘地說道:“喂,我今晚去你家睡好不好?”

  我噗的一口差點把嘴里的東西噴了出來,急忙拿紙巾擦了擦嘴,“我和心悅今晚有件大事要做。”

  施夢蕓顯然是誤解了我的意思,她冷哼一聲,“重色輕友。”

  “你想哪兒去了?”于是我把今晚的計劃大致和她說了一遍。

  “我陪心悅姐一起去吧。”施夢蕓挺起胸膛說道。

  “你去?”

  “是啊,你不是怕有危險嗎,多一個人多一份照應,再說真有危險的話我還能亮出我的身份,他們還能得罪我這個金主?”

  “你就不怕他們干脆狗急跳詘恢O睎辦了再拿視頻威脅你?你的作用可比趙明雪大多了。”

  施夢蕓猶豫了一下,顯然是被我嚇住了,但也僅僅只是猶豫了一下,“不怕,反正還有你。”

  我痛苦地扶住額頭,“我老婆已經讓我壓力山大了,現在再搭上一個你我怕撐不住啊。”

  就這樣,在施夢蕓的堅持下計劃莫名其妙的增加了一個人,我需要保護的女人從一個變成了兩個。

  我上班時和妻子打了個電話,張維奕果然又聯系她了,于是她半推半就的接受了,妻子的下班時間比我早,所以她提前趕到了我們的接頭地點,一家肯德基餐廳,等到我們趕到時,她目瞪口呆的看著我身邊的施夢蕓,而施大小姐則是一臉興奮,似乎把接下來要面對的事情當成了一場游戲。

  張維奕約妻子在附近的一家酒吧見面,酒店應該還是他一直住的那家商務酒店,我把已經使用過多次的秘密武器竊聽器放入妻子的背包內,又當著她的面放了一支小巧的錄音筆,關照了一些注意事項后就由妻子步行前往目的地,我們兩人則慢慢輟在她們的身后。

  施夢蕓本來是想和妻子兩人一起去的,但是我擔心有外人在場張維奕不會說出我想要他說出的話,所以施夢蕓被我派了個一旦妻子在酒吧內就得手,以妻子朋友身份出面插科打諢把妻子拉走的任務。

  我插上耳機接受著來自竊聽器的聲音,把其中一只耳機分給了施夢蕓。

  “心悅你來了。”是張維奕略帶興奮的聲音。

  “是啊,答應了當然要來咯。”

  “太好了,喝點什么?”

  “隨便吧。”

  張維奕叫過酒保,給自己要了一杯扎啤,給妻子點了一杯雞尾酒。

  “怎么?把老公的工作做通了?”

  “本來今天老公的堂妹請吃飯,但是臨時有事取消了,所以我就趁機出來了。”

  “呵呵,那我們豈不是要抓緊時間了,我們喝了這杯酒就去我那兒吧。”

  “先不急,維奕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嗯?你說。”

  “你為什么要那樣對明雪?”

  “我,明雪,怎么了?”

  “明雪的老公和我的老公是老同學,所以我們兩家都認識,我能不能給她求個情,你別逼她去偷什么招投標計劃了好嗎?”

  “心悅,今天是我們開心的日子,別說些不相關的人和事掃了我們的興好不好?”

  “你沒聽明白嗎?明雪是我的好友,也是我們家的好朋友,她現在這個樣子我能開心嗎?你答應我放過她,別再讓她去偷公司的招投標計劃,我現在就跟你去酒店。”

  “心悅,你知道嗎,一個男人最重要的是什么?就是賺錢!我這次一定要拿下這個生意我才能名正言順的回去接我老子的班。”

  “可是明雪只是個小職員,就算你再逼她,她能幫你辦到這件事的可能性也太低了,你就不怕把她逼出個三長兩短?”

  “心悅,你今天來找我看來不是念什么舊情,而是為了求情來的?”

  “你別管我是為了什么,我今天既然來了就是沖你來的,求你答應我放過她。”

  “呵呵,也不是不行,這樣吧,我答應你放過她,但是你得陪我一整晚,成交嗎?”

  “這……你別開玩笑,我明天還要上班呢,再說了,一晚上不回去我找什么借口應付老公?”

  “那是你的問題了。”張維奕的聲音變得有些冷。

  “張維奕你什么意思?”

  “心悅我老實說了吧,上次聚會是我這么多年來第一次看到你,你還是那么漂亮,我當時就想要辦了你,但可惜的是你跟你老公的感情似乎比趙明雪夫妻要牢了很多,我就不能用對付她的辦法對付你,所以我對你動之以情,但現在你既然什么都知道了我也就沒什么好隱瞞了,我放過趙明雪,你陪我一夜,或者你現在就出去,我逼死趙明雪,你自己選。”

  第27章

  妻子顯然被他的無恥言論驚呆了,良久之后才發出幾聲干巴巴的笑聲,聲音里滿是悲憤與失望。

  “你怎么變成這樣了?為了一筆生意,為了一點錢至于這樣嗎?我和明雪都曾經是你的女友,你就這么對待我們的?其實就算我答應你陪你一晚,除了讓我自己也背上明雪一樣的包袱之外我什么也得不到,你也不會放過她,然后也不會放過我,我說的對不對?”

  “差不多……算對吧。”

  “好,那我最后問你一句,你是鐵了心要讓趙明雪幫你去偷市政園林項目的招投標計劃書,做她根本做不到的這件事情是嗎?”

  張維奕灌了一大口啤酒,緩緩說道:“是的。”

  “好。”妻子大聲說道:“既然這樣我們也沒什么好談的了我現在回去就讓我老公去找趙明雪的老公,哪怕讓明雪下跪我們也會盡力維護他們的婚姻,你這混蛋就等著竹籃打水吧!”

  “好啊,你只要踏出這門口我就立馬把她的視頻發給她老公,你們就算插著翅膀飛回去看看能不能挽回他們,然后我再把你聚會那天嗨翻的視頻發給你老公,你就先滅自家的火吧。”

  “你……你這混蛋!”

  張維奕此前在妻子面前一直表現的非常紳士,從未在她面前提過視頻的事情,而我雖然得到過趙明雪的通風報信,但因為上次一起吃飯時氣氛實在過于融洽我就沒機會說,此時妻子突兀的得知她落入了和趙明雪一樣的陷阱如何能夠不怒。

  “老老實實跟我回酒店,我舒服了就把視頻給你,今晚就放你回去,放心,你和明雪不同,我畢竟更愛你多一點,而且你在這筆生意上對我沒有幫助,我不會為難你的。”張維奕的聲音充滿了蠱惑。

  “好了,該有的都有了,輪到我出場了吧。”施夢蕓把耳機往我手里一塞就大步向著酒吧走去。

  我沒有攔著她,而是慢慢跟在她身后,同時繼續聽著。

  妻子從短暫的驚怒中平復了下來,開始進入表演狀態了。

  “你……你真的覺得我會在乎這個視頻?”

  “切,寶貝兒,哪個男人能接受自己的女人和別的男人玩這么瘋?或許你會說你老公愛你不會因為這個和你離婚,但是他心里那根刺是就此扎下了,而且一輩子拔不出來,你愿意過這樣的日子?”

  “那,那你真的會把視頻還給我?”

  “當然~~~”張維奕拖了個欠揍的長音,“你曾經是我最愛的人,我當然希望你幸福咯。”

  兩人都沉默了。

  “咦?心悅姐!你也在這里?”是施夢蕓做作的聲音,我聽了忍不住撲哧一笑。

  “呀,夢蕓。”

  “呵呵,這位帥哥是你朋友?”

  “啊,對啊,他是我大學同學。”

  “哦~~~原來你今天甩了你老公跑來幽會老情人啊。”

  我心里笑罵著這只小狐貍,她這是趁機捉弄我妻子呢。

  “不好意思這位小姐,我覺得你有些面熟。”張維奕疑惑地說道。

  “你說我?我不記得見過你唉,你一直跟女孩這樣搭訕的嘛?哈哈哈。”

  “不是不是,我真的好像見過你,請問你和劉荻娜劉女士認識嗎?”

  我腦袋也嗡的一下,這家伙居然認識施夢蕓,或者不能說認識,只是見過,但我完全沒有想到這種情況,這就像斗地主叫了三分去摸底牌,摸到最后一張把整副牌都串了起來,還沒打就知道贏定了,這件事情一下變得簡單了,想到這里我也快步走向酒吧。

  “劉荻娜是我繼母,你認識她?”

  “原來你就是施小姐,失敬失敬,來來來,施小姐一起坐會兒吧,想喝點什么?”張維奕如獲至寶一般。

  “不用了,如果你們聊得差不多了,我想把心悅姐借走,這位帥哥沒意見吧?”

  “啊?哦哦,沒意見沒意見,其實我們也喝得差不多了。”

  “那我就不客氣了,拜拜。”

  “唉,施小姐,我明天會去貴公司拜訪,能不能賞臉一起吃個飯。”張維奕說著站起身想要追著兩個女人的背影而去,可是他剛跨出兩步就被一只大手又摁回了椅子上。

  “是你?”

  我好整以暇的收回耳機放入充電盒。

  “張老弟,要不我們聊聊。”

  “你……她們……”張維奕一臉驚詫莫名地指了指我又指了指已經走出去的妻子和施夢蕓。

  “哦,我看見了,那是我老婆,她說今天要見個朋友,不過我不知道原來是你,只是不知道我們前天才剛一起吃過飯,張老弟這么快又約我老婆是何用意?”

  “哦哦,純粹是喝個酒聊個天,陸哥不要有什么想法,呵呵。”張維奕努力控制住情緒說道。

  “哦,原來是這樣,我才知道原來張老弟可以不要臉到這種地步。”我平靜地說道。

  張維奕臉色一變,“你這么說是什么意思?”

  “你約我老婆出來什么目的真的要我來點破嘛?我說你不要臉難道冤枉你了?”

  張維奕干脆不裝了,他面色倨傲的靠到椅背上慢慢說道:“不錯,我是在勾引你老婆,你想打我?這可是公共場所。”

  “對,這是公共場所,我不敢打你。”我笑容可掬地說道。

  張維奕面露得意之色,“陸哥老實告訴你吧,你這老婆也不是什么好東西,她今天來就是投懷送抱來的,我們打算喝了酒就去開房的,那天聚會我們也玩了些好玩的游戲,我還拍下來了,要不要發給你看看?”

  “張老弟你真的以為你能像擺布趙明雪一樣擺布陳心悅嘛?因為她的老公是我,所以你不能。”

  “哦?是嗎?”

  “你以為施大小姐是恰巧路過這里嗎?”

  張維奕的臉色又是一變,他之前居然沒有將前后腳出現的施夢蕓和我聯系起來。

  “你們認識?”張維奕收起了倨傲的神色,但是在我看來很是可笑。

  “我勸你明天不用去拜訪劉荻娜了,省得自取其辱,我今天既然可以叫施大小姐出來攪和你的事,我明天就能請動那位施夫人攪和你那件更大的事。”

  張維奕面皮抽動了一下沒有說話。

  我把雙肘撐到桌面上湊近他輕聲說道:“能利用別人幫自己做事是本事,但像你這樣用下三濫的手段要挾女人幫你做事是不要臉,你要是識相的就明天帶著你的狗腿子離開上海別再讓我看見,要是你敢狗急跳婘出什么過分的舉動,不管你傷害的是誰,趙明雪還是陳心悅,我會把你承認逼迫趙明雪去偷取招投標計劃書的錄音交給施家,以他們的能量至少能讓你家以后在江浙滬的市場上混不下去,搞大了進行業黑名單也說不準,你要不要試試?”我說完直直的盯視著他。

  張維奕開始躲避我的目光,他的身體在顫抖。

  “看著我,看著我!”

  張維奕將目光重新轉動到我身上,我從他的眼睛里看到了怨毒和恐懼。

  “我知道你現在很想弄死我,而且你也有這個能量,我只是個小老百姓,我不認識什么黑道大哥,但是你做不到,因為你不想陪我一起死。”

  我很裝逼的端起面前那杯妻子沒喝完的雞尾酒一飲而盡,但隨即臉色一僵,“喂,這沒酒精的吧?我居然忘了我他媽的還要開車呢。”

  “這……這是無酒精的。”張維奕顫抖著聲音說道。

  “哦,那就好。”我說著就起身準備離開,但是馬上又坐了下來。

  “你信不信命?”我沒頭沒腦的問了他一句。

  “你說什么?”

  “你對我老婆圖謀已久,但就算是上次聚會你們玩得那么嗨,她被你兩個嘍都便宜占盡,而你愣是沒沾到她一根手指頭,這次你都覺得就要得手了還是被她跑了,所以我問你信不信命。”

  張維奕吃驚地看著我,我是在變相承認我已經看過視頻,但是我卻沒有對妻子發怒。

  我丟下目瞪口呆坐在那里還在消化我的話的張維奕,快步走出酒吧,正站在街邊角落的兩個美女快步迎上來。

  “怎么樣了?”妻子急切地問道。

  “沒事了,我跟他說清楚了如果他還敢繼續騷擾你和明雪所要付出的代價,他不蠢,會自己掂量的。”

  “我馬上告訴明雪。”妻子急切地拿出手機給趙明雪打電話。

  我們三人上了車,妻子猶自氣得顫抖不停。

  “好啦,這種人渣多想一想都是對不起自己,想點開心的吧。”

  “比如呢?”施夢蕓歪著頭問道。

  “比如去哪里吃點宵夜啊。”

  “好啊,我正好晚飯沒吃呢。”施夢蕓雀躍道。

  “好啊,你們兩個商量一下吃什么吧。”

  “老公。”

  “嗯?老婆你想吃什么?”

  “我不想吃,你先送我回去吧。”

  “怎么了老婆?身體不舒服嗎?”

  妻子輕嘆一聲,“有點覺得惡心。”

  “那我也不吃了,心悅姐,我今晚去你家陪你吧。”

  妻子輕笑了一聲,“你到底是陪我還是陪他?”

  “陪你們總行了吧?又不是沒陪過。”

  “行,先送我回家,你們如果要吃再出去吃吧,或者家里還有方便面,你們自便。”

  第28章

  我們當然沒有外出吃宵夜,妻子今天顯然受了刺激,哪怕她之前已經通過我的轉述以及趙明雪提供的視頻認定了張維奕是個混蛋,但是當昔日的戀人親口說出那些骯臟惡心的話語時還是讓她受到了深深的震撼。

  看到妻子這樣我很心疼,單單為了妻子受這么大的委屈就足夠讓那個混蛋千刀萬剮,但是理智告訴我既然沒法徹底抹掉這個人,那就給他留一線生路,這才是保證我們自身安全的最佳策略。

  妻子在我身下婉轉嬌啼,我愛撫著那讓我無比熟悉,但是每一次又能帶給我不變的快感的嬌軀。

  “老公用力,我快不行了……”妻子急促喘息著說道。

  我緊咬牙關,繼續用力在她身上馳騁,終于她的身體開始抽搐起來,全身肌肉繃緊僵直,我用盡全力猛沖了幾下后一聲低吼將所有的精華注入她的體內。

  妻子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一股白漿緩緩流出陰道口她也沒去理會,直到白漿流淌到肛門處她才舉起雪白修長的雙腿指向天空,仿佛要阻止那股精華流出體內。

  “你真的愿意生孩子嗎?”我轉頭問妻子道。

  “那不是我們早就該做的事了嗎。”

  “有了孩子之后我們至少有很長一段時間不能體會各種交換的樂趣了,你舍得嗎?”我笑著問道。

  妻子轉頭白了我一眼,“是你不舍得吧?不過享樂在責任面前還是需要讓位的吧。”

  我和妻子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冷不防感覺下體傳來一陣異樣的感覺,我呀了一聲連忙抬頭去看,妻子也向那邊望去,只見施夢蕓嬉笑著從床尾抬起頭看著我們。

  “別管我,你們聊。”說著張開性感的紅唇,慢慢吐出靈巧的雀舌在我的肉棒上舔了一口,原本有些疲軟的小弟又迅速站了起來。

  “你要是不怕臟就幫我舔干凈。”我說道。

  施夢蕓白了我一眼,張嘴一口就將大半根肉棒吞了進去,一陣咕嘰咕嘰的聲音從她口中傳出。

  一陣快感再次襲向我的全身,但是轉頭卻看到妻子一臉古怪的看著我,她的雙腿還是筆直向天,就像在做瑜伽一樣。

  “別管我,我一會兒就去洗澡。”

  施夢蕓舔了一會兒忽然向床頭一撲就插到了我們倆中間,用沾著我們兩個人混合物的雙唇吻向了妻子。

  妻子嚶嚀一聲被她吻個正著,嘴里發出一陣被堵住的驚呼,好不容易和她分開了,喘著氣嗔罵道:“死夢蕓,弄得我嘴里也是,不理你了,我洗澡去了。”說著就準備起身下床。

  可是施夢蕓還在作怪,她一把拽住妻子讓她重新摔倒在床上,這次襲擊的對象不是雙唇而是雙峰,她一邊用舌頭舔,一邊用手指撥弄,同時伺候著兩粒綻放的蓓蕾。

  “啊!你這死女人我跟你拼了。”妻子張牙舞爪地撲向施夢蕓,兩個女人嬉笑著尖叫著在床上扭打了起來。

  妻子的力氣比施夢蕓大一些,沒一會兒就制住了她的雙手。

  “老公,我抓住她了,快點強奸她幫我報仇!”

  “哥哥,她欺負我,你快幫我呀。”

  我曾經說過認施夢蕓做妹妹,但是她現在在工作上是我的頂頭上司,平時在公司我們還是維持著一般上下級應有的禮數,區別只是比她和別的下屬的關系更親近一些罷了,但是私底下她有事還是會叫我一聲哥哥的。

  我稍猶豫了一下,立馬撲到施夢蕓身上將她牢牢壓住,“對不起了妹妹,老婆的話我必須要聽的,我現在只能奉命強奸你了。”

  “啊!你們這對奸夫淫婦,你們聯起手來欺負我!”

  ……

  趁著妻子去洗澡的間隙我在施夢蕓身上也耕耘了一番,我和她自從船上的第一次起就從沒用過安全套,這次也不例外,但是我也沒想過要讓她懷上我的孩子,也是為了存心捉弄她,我在即將射精的一剎那拔出肉棒,趁著她意亂情迷之際給她來了個出其不意的顏射,讓我吃驚的是她居然沒有大發雌威,而是溫柔地再次幫我舔凈肉棒。

  洗完澡在旁邊觀摩了大半場的妻子再次被調動起了情欲,在施夢蕓的配合下讓我以口爆的形式完成了第三炮,我是怕了這兩個女人了,匆匆洗個澡悶頭就睡,好在兩人也不是不知分寸,第二天三人醒來都還算精神飽滿。

  “小陸,我是劉荻娜,這幾天剛上班還不算忙吧,上午有空來我這里一次。”

  剛上班就接到了劉荻娜的電話,我本能地感覺應該是和昨晚的事情有關,于是我馬上前往距離我的辦公地點大約五分鐘腳程的另一棟建筑。

  剛出電梯門我就看到那雙被黑絲包裹的驚人的大長腿,為了省卻我接受前臺詢問盤查的步驟,她居然親自等在大門口接我,我沒有門禁卡,她就主動幫我從里面打開玻璃大門,以至于我進門后前臺的漂亮小姐姐一直對我行注目禮。

  “剛才江西華宇的張維奕打電話給我說因為某些原因會退出此次競標,你比我想的還要雷厲風行啊。”

  剛走進劉荻娜那間比我的小玻璃間寬敞許多的辦公室,她就開門見山的說起了這件事。

  “哦,我并沒有逼他退出競標,我只是把一些利害關系講給他聽,看來他也不蠢。”

  “嗯,從我知道他用那種方法的時候開始就注定了他們公司無法中標的,看來是個聰明人。”

  我笑著點了點頭。

  “對這里還習慣嗎?學弟。”劉荻娜剛才雖說在門口等我幫我開門,但是一路上其實冷艷的很,一路上員工畢恭畢敬叫著“劉總”她也只是點頭示意,但是此時卻在我面前露出一絲學姐的調皮。

  “回學姐的話,這里環境比我想的還好,很習慣。”

  劉荻娜被我逗笑了,我們又聊了幾句,忽聽得辦公室的落地玻璃窗被敲響了幾下,我們倆幾乎同時轉頭望去,只見一個身材挺拔的中年人正對著她打著手勢。

  劉荻娜沖他微笑著點了點頭,然后對我說道:“好了,就這樣吧。”

  我起身走向門口打開玻璃門,心想這中年人來找劉荻娜肯定有工作上的事情,我一個非本部門的人當然不能影響別人的工作,于是我對中年人禮貌的做了個請的手勢示意他先進來。

  “劉總,那我先走了。”有旁人在還是要注意禮數的。

  “小陸等等。”

  我收住了已經邁出大門的步子。

  “你先進來把門關了。”

  我聽話地往回又走了幾步退回到辦公室內,輕輕關上玻璃門,有些好奇的看著兩人。

  “既然來了就認識一下吧,這是我先生,也就是夢蕓的爸爸。”

  我吃了一驚,不禁看向這個身高體格幾乎完全不弱于我的中年大叔。

  “施力。”中年大叔微笑著做了個簡單的自我介紹,對我伸出大手。

  我急忙伸出手握了上去,“叔叔你好,啊不是,施總好。”我說著自己都笑了。

  “哈哈哈,沒事,你兩個其實都沒叫錯,你是夢蕓的好朋友,出了公司叫聲叔叔也是應該的。”

  “力,小陸這次為了幫一個朋友也順便幫我們清理掉一個不靠譜的供應商。”

  施力占量了我幾眼,“我早就知道我女兒在一個人的影響下短短幾個月內從一個一頭黃毛只知玩樂的不良少女變成現在這么個打扮得體,獨當一面的職業女性,沒想到這么快就和那個人見面了,哈哈哈。”

  “施總過獎了,夢蕓骨子里就是個要強也自強的女孩子,可能我們脾氣比較相投,所以她聽得進我說的話而已。”

  “不管怎么說還是要謝謝你的,荻娜說你們還是一個高中的,這就更有緣了,約個時間帶上你太太去我家里吃個飯吧。”

  “施總太客氣了,這個太麻煩了吧。”

  “不是跟你客氣,是正式的邀請,具體的細節我就讓家里兩個女人跟你聯系了。”

  “呵呵,既然這樣那就卻之不恭了。”

  走回去的路上我覺得我想通了,劉荻娜這么興師動眾把我請去就為了說那幾句話?其實認識一下施老板才是主要目的吧,可是認識施老板的目的又是什么呢?為了警示我以后與施夢蕓的交往保持朋友間合理的距離?我的心里一直是把施夢蕓當成一個妹妹的,雖說這種兄妹關系有點匪夷所思,但我確實從心里愛護她,沒有想過要做傷害她的事情,算了,先不想那么多了。

  “陸建豪。”

  我忽的聽見有人在身后喊我,我的第一反應是這里居然還有人認識我?但隨即就覺得聲音有些熟悉。

  我轉頭一看,只見幾個女人結伴走在一起,其中叫我的那個我果然認識,正是趙明雪。大家脖子上都掛著吊牌,旁邊幾個應該是她的同事,見此情形不禁有人投來曖昧的目光。

  “你怎么在這里?”趙明雪問道。

  “哦,過來和劉總,施總聊聊。”這句話有點托大,但是一出口就讓幾人同時露出一絲訝異的神色。

  “謝謝你。”趙明雪湊近了輕聲說了一句。

  “沒事的,小意思。”這時候電梯來了,“有空聊。”說著我就走進了電梯。

  第29章

  這件事情就這么悄無聲息的結束了,張維奕據說給趙明雪發了個言辭懇切的道歉,趙明雪看完之后也沒有回復,直接拉黑了他的微信,讓這個人徹底消失在自己的生活中,妻子在和他見面的當天晚上,出了酒吧就已經把他拉黑了,大家的生活也再次回歸平靜和平淡。

  在線旅游公司雖說人員已經配備得差不多了,但是各項工作還在穩步推進中,暫時還沒有達到一個可以順利運行的狀態,我每天的工作從接受流程培訓轉變為參加各種大大小小的協調會,各部門間的磨合還在進行中,吵吵鬧鬧也在所難免,我的脾氣不算很好,半個月下來幾乎和所有的部門主管都吵過架,甚至還跟施夢蕓摔過一次門。

  其實吵架的一大目的就是明確各部門之間大家的責權,權利要盡量拉,責任要盡量推,這并不是不負責任,而恰恰是負責任的表現,責權不清極容易在日后工作中出現扯皮的情況,會極大地消耗大家有限的精力,造成效率的下降。

  我這是在為本部門在正式投入工作后努力爭取一個良好的工作環境,好在大部分部門的主管都是能相互理解的,上班吵架下班和成為了常態,但也并不是每個人都能做到如此心平氣和。

  “好啦,別哭啦,我跟你道歉,那只是工作上的爭執,我心里還是愛你的,你相信我。”我苦口婆心的對坐在我對面的女孩說道。

  “你少來了!”施夢蕓一臉怒容,眼角還掛著淚痕,“我以為你來會幫我,誰知道你跟我兇起來比他們都狠!”

  “唉,怎么說呢,這是一個必經的過程,如果這個時候大家和和氣氣,那么到了旺季開始推進工作的時候,亂七八糟的責權架構就會把一切矛盾都暴露出來,我們現在只有像排雷一樣做好前期工作,那么后期就會太平很多。”

  “說得比唱的好聽,那你跟我說話能不能別那么兇?那么多人在外面看著,我好歹也是領導,我不要面子的啊?”說著小嘴一癟又要哭了出來。

  我是一個頭兩個大,如果是妻子這樣期期艾艾我早就一把摟到懷里當孩子哄了,但是對于她我可不敢,再說這里是公共場所,我除了一張一張遞紙巾,一句一句說好話什么都做不了。

  “唉,原先那個一言不合就撞車的彪悍的施大小姐去哪兒了?你能幫忙找找不?”

  “滾!”

  “這就對了嘛,施夢蕓就該是這樣的,好啦,乖,別哭了,妝都花了,下午還要上班呢。”

  施夢蕓惡狠狠地把一張擦皺了的紙巾扔在桌上,“這頓你請!”

  “開玩笑!”我脖子一梗說道。

  施夢蕓再次瞪大了眼睛。

  “當然我請,這還用說嗎!再帶個甜品回去當下午茶。”

  施夢蕓終于破涕為笑,招手道,“服務員,打包五杯凍檸茶,五份咖喱魚蛋,五個豬扒包。”

  “喂,你瘋啦?你吃得完?”我驚呆了。

  “我拿回去給同事當下午茶不行啊?”施夢蕓得意地瞟了我一眼。

  “我這還沒拿工資呢就狠狠宰我一刀,我的心在滴血,你可以的。”我說著痛苦地捂住胸口。

  “放心,我會告訴他們是你請的,不會吞了你的功勞。”施夢蕓說著很義氣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這里是位于園區內的一個美食廣場,創意園區的定位除了是一個云集各種優質企業的辦公場所,還是一個時尚地標,所以一到中午除了園區內的員工,還有很多游客在這里用餐,很是熱鬧,施夢蕓對我發脾氣也算是不分場合了,我不敢保證沒有我們認識的人看到剛才一幕。

  送走了她我一個人在園區內獨自散步,這是我養成的習慣,而且我的運動量比較大,每天習慣走上大半個小時再回辦公室,施夢蕓陪了我兩天就堅持不下去了,其實我也樂得邊走邊聽音樂邊想心事,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我走了一會兒忽然有人從身后拍我的肩,我轉頭一看卻是趙明雪。

  “我都叫你三聲了你沒聽見。”趙明雪一臉嗔怪的表情。

  “哦不好意思。”我連忙摘下耳機收了起來,“音量開大了點,這么巧?”

  “我是特地在這里等你的。”

  “啊?你怎么知道我會經過這里?”

  “我這是連續第三天看到你散步了,我今天總算是擺脫我那幾個同事了才來找你的。”趙明雪坦誠地說道。

  “找我什么事?”

  “只是一直想當面再對你說聲謝謝。”

  “呵呵,其實上次不是已經說過了嗎,再說畢竟心悅也牽扯進去了我可不能袖手旁觀,只是順便幫了你一個忙吧。”

  “幫忙?你覺得這是幫了我一個忙?”趙明雪的情緒有些激動起來。

  “呃~~~不是嗎?”我倒有些忐忑了。

  “唉,你這是救了我的命。”趙明雪一臉的真誠。

  “呵呵,好吧,國宇不知道吧?”

  趙明雪搖了搖頭,“我怎么敢讓他知道,以他的性格如果他知道了,我婆婆早晚也會知道,他們要是都知道了我哪里還有活路。”

  我默默地點了點頭,實在想不出什么安慰的話來,只能說道:“好啦,現在一切都過去了,生活還是要繼續的。”

  “嗯,你說得對,對了,晚上能跟心悅請個假嗎?我想請你吃個飯。”

  我有些詫異地看向她,要論關系,其實妻子和她的關系要比她和我熟得多,可她為什么要我向妻子請假單獨和她吃飯呢?

  趙明雪可能看出了我的顧慮,連忙解釋道:“你別誤會,我真的只是為了感謝你,本來我想兩家再出來聚一下,但是你也看到上次國宇了……這次如果一起來你們肯定會搶著買單,心悅下班又比較早不方便碰頭,所以我想今天下班我們就在附近吃個飯。”

  我還想開口推辭,趙明雪連忙又說到:“其實我還有些話想跟你說,是關于國宇的。”

  我剛想出口的推辭之語被堵在了喉嚨口,“那好吧。”

  趙明雪顯然很開心,“那就說定啦,大門口,不見不散。”

  和她分手后我隨即打了個電話給妻子說明趙明雪請我吃飯,妻子對沒有邀請她表示理解,除了叮囑我早點回去也沒多說什么。

  晚上六點剛過,我們坐進了一家上島咖啡,我們所坐的位置是一個有布簾遮擋的卡座,環境類似于我們上次約的茶室,這里不光有咖啡和飲料喝,還有各類中西式簡餐,總的來說這里更偏向于商務洽談和情侶約會,一男一女坐在里面確實有些曖昧。

  “這都過去一兩個星期了,一直沒機會親口跟你說聲謝謝。”趙明雪低著頭捋了一下頭發。

  “你是心悅的同學兼閨蜜,那也就是我的朋友,幫自己的朋友很正常的,不用放心上。”

  “對了,其實有個問題我一直想問但是一直不知道該怎么問。”

  “沒事,你直說吧。”

  “呃~~~是這樣的,我當時賭你看到視頻不會對心悅大發雷霆,但是你這么平靜我還是很意外的,能告訴我為什么嗎?”

  我看了看她,心想要不要把我們的秘密告訴她,但是想到我們四人相互之間過于熟悉的關系我還是忍住了,“其實也沒什么,以我對心悅的了解她是個瘋起來就會干點豁邊事的人,知道豁邊什么意思嘛?這是上海話,意思就是有點出格,但我相信她在心里把我擺什么位置,所以我不會生她氣,就好比男人間如果應酬可能也會去一些有異性相伴的地方,保持心靈的純凈就行,別的不強求。”

  趙明雪聽完之后定定的看著我好久,我也看著她,眼光并不閃躲,終究還是她先收回自己的眼神,“這種建立在完全信任基礎上的婚姻關系是我一開始就向往的,也是我一直認為所有夫妻都應該做到的,但是真的結了婚才發現這都是奢望。”

  “呵呵,只能說每一對夫妻的相處之道都不一樣吧,你家狗子應該也很關心你吧。”

  趙明雪淡淡一笑,看不出笑容里面的含義,“我當時連續被張維奕和那個老流氓作踐,我心里想了很多,我覺得對不起我的女兒,她的媽媽是個不檢點的女人,最終差點把自己拉下深淵,親手毀了家庭,我覺得對不起心悅,是我拉她去參加那什么狗屁聚會,我也沒有阻止她參與那個狗屁游戲,我擔心她也會步我的后塵被那些混蛋糟蹋,我覺得對不起我的父母,我對他們說我在上海過得很好,老公疼我,公婆喜歡我,但可笑的是我居然一點都沒覺得對不起我老公,我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

  我喝了一口杯中的拿鐵沒有說話,我不知道該說什么。

  趙明雪繼續說道:“其是張維奕一開始找我的時候我還挺沾沾自喜的,我覺得至少自己的外表還是能吸引男人的,國宇自從愛上賭博之后似乎就對我失去了興趣,說來你不信,自從有了孩子后我們就很久沒有像真正的夫妻那樣了,賭博似乎取代了我在他心里的位置,也代替我給他帶來快感,我是個正常的女人,我有正常的需求,所以我早就出過軌了。”

  第30章

  我吃驚地看向她,我沒想到她會跟我坦誠這些,畢竟我只是她閨蜜的丈夫。

  “是不是有些看不起我了?”趙明雪苦笑一聲。

  我沉默了一會說道:“我們哪有什么資格站在道德的制高點去批判別人做了我們有極大可能也會去做的事情。”

  對于這個外表光鮮,內心千瘡百孔的可憐女人我實在生不出要去批判她的想法。

  “我媽是反對我嫁給他的,我媽年輕的時候和上海人打過交道但是印象不好,所以她不愿意我嫁去上海,覺得我性子這么耿直到了上海會吃虧,但我還是義無反顧的嫁了,可是真的到了上海生活我才發現原來一切和我想的都是反的,我媽印象中尖酸刻薄,斤斤計較的上海人卻是遵紀守法,溫文爾雅,朋友之間都保持著合理距離的一群人,而我印象中那個會愛我一生一世的上海人,我的丈夫卻在經過一個短暫的甜蜜期后一次次的傷害我。”

  “我看到心悅看你的眼神,那里面滿是愛慕和依賴,我真的好羨慕。”

  “那你想過離婚嗎?”

  這次輪到趙明雪吃驚地看向我,隨即便慢慢低下頭,“我從沒想過主動提出離婚,”

  我聽出話里的意思,“難道國宇跟你提過?”

  趙明雪搖了搖頭,“他沒有,但是我曾經聽到婆婆跟他說我的壞話,最好我們離婚。”

  我覺得這個飯局的氛圍有點怪,忍不住出言道:“聽我說明雪,有些事情是你的家務事我不太好評論,但是我答應你我一定會好好和國宇聊聊,我們從小玩到大,他應該會聽我的,如果他還是那樣沒法改變,我相信那時候你做什么決定只要對得起你自己的良心就好了。”

  “呵呵是啊,我為什么要跟你說這些不開心的呢,我們說點別的吧。”

  可是說別的又能說些什么呢,我們之間并沒有什么共同話題,往往聊著聊著就會聊到各自的家庭,然后又會聽到她有意無意的抱怨,看來只有妻子在場才能憑借他們之間的共同記憶駕馭好話題的方向。

  我們倆幾乎同時停止了尬聊,我能感覺到氣氛有一點古怪。

  “那個……我也沒什么東西能給你來表達我的感謝,我想說……”說到這里趙明雪深吸了一口氣,“我想說如果你有什么要求可以提出來,我……我會盡量做到的。”

  她這句話說的其實不明不白,但是我也不傻,聯系她含蓄的表達以及羞窘的表情我怎么會不明白她的意思。

  她是個漂亮的女人,甚至可以說是一個很漂亮的少婦,我不是什么坐懷不亂的假道學,有個美人投懷送抱也證明了我對異性所展現的的魅力。

  老實說如果只是個普通的朋友或者同事我一定會接受她這份“好意”,但她是誰?她是我妻子的閨蜜,是我好兄弟的老婆,這兩層關系就像橫亙在我面前的兩座無法翻越的大山。

  趙明雪似乎看出了我內心的掙扎,她壯起膽子將領口往下拉了拉,原本一抹若隱若現的溝壑顯得更為深邃了,我妻子的條件很好導致我對女人的眼界很高,但是對面這個女人是別人的妻子,這個身份對于最近的我來說特別敏感,很是能激發我的欲望。

  我一愣神的功夫,趙明雪居然已經坐到了我的身邊,我竟然有一絲緊張,我有點明白趙明雪為什么要選這個地方,為什么要選這個座位了。

  ”別有什么壓力,你就把我當成一個普通的女人,這只是讓我們都舒服一點,不管是身體上還是精神上。”

  我感覺喉頭有些發緊,不自覺地咽了一口唾沫,“不,明雪,這樣不好。“我抓住了她伸向我襠部的手。

  她卻反抓住我的手放到她的胸部,我雖然嘴上說著不要,但是我的手一接觸到她的豐胸就下意識的滑進了胸罩內捏住了她的蓓蕾。

  趙明雪嚶嚀一聲就把滾燙的紅唇貼了上來,我不安分的小弟不知不覺已經被她握在了手中,她手上很有技巧的用拇指和食指輕輕揉著我的龜頭,一陣陣快感從下面襲來讓我不自覺地吸了一口氣。

  趙明雪撩起了自己的上衣,還將胸罩往上推了推,兩團乳峰顫巍巍的跳了出來,我的大腦不受控制一般低頭吮住了她的乳頭,她啊的叫了一聲,隨即用手捂住了嘴,這里雖然有布簾遮擋,環境還算隱秘,但是可以看到門外有人經過。

  這個變故讓我清醒了一些,我連忙抬起頭拉下她的上衣輕聲說道:“不要,這不是我幫你的目的,你會后悔的。”

  趙明雪對我淺淺一笑,伸出一手探進我的上衣輕輕揉捏著我的乳頭,“你不要有什么壓力,這是我自愿的,如果這里不方便我們就去開個房,就算讓心悅知道她也會理解我們的。”

  “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我不是個圣人,我承認我對你是有欲望的,但我還沒準備好,再說……再說你也不一定要用這種方法來感謝我。”

  趙明雪有些黯然,“你也嫌我臟。”

  我一驚,連忙解釋道:“不不不,不是的,我真的只是還沒準備好,要不這樣吧,你先欠著我的,我什么時候想要了找你來拿,你覺得可以嗎?”我說著捏住她尖尖的下巴吻了一下她的唇。

  趙明雪顯然有些意外,她定定地看了我一會兒后說道:“那你……那你今天怎么辦?”說著她看了看我早已一柱擎天的兄弟。

  我微微一笑,“這是你惹出來的,你幫我搞定他,用嘴。”

  趙明雪對我魅惑地一笑就低下了頭,我是第一次在這樣的環境被一個女人口交,這里與外界阻擋的只是兩片布簾,雖然不用擔心會有人突然闖進來,但是這里隔音幾乎沒有,門外有人經過時的腳步聲和說話聲都異常的清晰,好在我們兩邊的包廂都還是空的,還允許我們發出有限的聲響。

  刺激的環境加上幾天沒做愛了,我在她唇舌的挑弄下很快就射了她一嘴,趙明雪也夠硬氣,她半張著嘴讓我看了看嘴里的存貨,隨即喉嚨一動就吞了下去。

  欲望的發泄讓我的神志一下回復了清明,我開始有些后怕,雖說我沒有真的進入她的身體,但我還是以另一種方式進入了,這讓我有些負罪感。

  “別擔心,是我自愿的,今天的事是我們的秘密,誰都別告訴,我還欠你一次正式的,我等待你的召喚。”趙明雪也算是和我完成了一次親密的身體接觸,她的情緒看上去似乎好了一點,也許她也是個不習慣欠人情的人。

  我把她送到了她所在的小區門口后就回了家,這段飯吃的時間并不長,我到家打開房門的時候還不到八點,跟上次和施夢蕓,劉荻娜吃飯一樣回家后不見妻子的身影,上次她是和我前后腳進的家,且是先到的家然后才出門去趙明雪家,但是今天有點不一樣,家里的痕跡顯示她并未回來過,這讓我有些意外,于是我撥通了她的電話。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后再撥。Sorry, the subscriber you dialed……”

  再打還是這樣,我不由得有些焦躁,心里暗罵這個不讓我省心的女人,于是我打開微信準備給她留言,可是我愕然的發現微信上有一段妻子給我的留言,發送時間是晚上六點,正是我下班準備去和趙明雪赴約的時候。

  “老公,我今天也有約,回家可能比你還晚,不用擔心我,具體情況回家告訴你。”

  我有些汗顏,和趙明雪在一起的一個多小時我確實沒有看過微信,所以我根本不知道妻子原來也沒回家,可是即使知道了,但是電話無法接通還是讓我有些擔心。

  接下來的將近二十分鐘我又撥打了五六次,但是無一例外還是無法接通,我是真的有些急了,但又不知道該怎么辦,妻子的社交圈不大,她的朋友里面我認識的只有一個趙明雪,可是剛才就是我們在一起,她怎么還可能知道妻子的下落,那一瞬間我竟然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無助。

  我努力使自己冷靜下來,慢慢思索著她可能的去向,就在我陷入沉思的時候我的手機響了,我急忙抓起來一看正是那個讓我急得抓耳撓腮的人打來的,我心里的一塊大石頭一下就落了地,但是隨即一股火氣又涌了上來。

  “陳心悅!我不在乎你出去和誰玩,但是手機關機是什么意思?!”

  手機對面一陣沉默,只有輕微的呼吸聲說明電話正在接通狀態。

  “說話呀,你怎么回事?”

  “老公,我們……”

  “我們什么我們,你還知道我們?”

  “我們……離婚吧……”

  冰冷空洞的聲音猶如一把閃著寒芒的鋒利的冰刀刺向我的心臟,劇痛和寒意迅速向全身蔓延,那種感覺是那么的真實,那么的讓人恐懼。
2021-4-11 20:1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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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1章

  “啊!”

  一聲短促的驚呼,我被自己的夢嚇醒了,我摸了摸額頭,居然是一手的冷汗,看了看手機,時間顯示是晚上十一點不到,我這黃粱一夢只睡了一個多小時,卻在腦海里清晰還原了最近半個月的情境,這是為什么?是冥冥中有一股力量在指引我找到答案嗎?

  對了,夢中最后出現的趙明雪,這個妻子的大學死黨兼閨蜜,她最近確實因為某些原因和我走得很近,和她在餐廳中香艷曖昧的一幕就發生在昨天,她會不會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關于妻子的事呢?

  打定主意后我壓抑了整晚的精神稍微振作了一些,我走到臥室門口輕輕推開門,床頭的燈還亮著,妻子正裹著被子背對著我,我也不知道她是睡著還是醒著。

  我悄悄掩上門,反身走向了衛生間,那里此刻正是一地狼藉,我借著蹲身撿拾東西的機會將今天發生的事情又想了一遍,妻子是如何產生這么可怕的念頭?是什么是什么人讓她產生的念頭?她到底是有多執著?

  地上幾瓶玻璃瓶裝的護膚品已經摔碎了,這些都是妻子平時鐘愛的東西,到底是什么讓她情緒如此崩潰?我百思不得其解。

  “啊!!!”

  一聲驚呼從臥室方向傳來,我聞聲立馬跳了起來奪門而出。

  “老公!老公!我不要!我不要!!”

  “老婆老婆,老公來了,乖。”

  我沖到床邊一把摟住手舞足蹈的妻子,她仍然閉著眼,但是臉上已經一片淚痕。

  似乎是感受到了窩在他的身邊,妻子一把摟住我再次放聲大哭,看來是做了個很可怕的噩夢。

  “老公,我真的真的不想跟你離婚的,但是我怕……”妻子因為哭泣而言語不清。

  “別怕別怕,有老公在什么都不怕,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什么了?為什么回來就要和我離婚?”我捧著她的臉用飽含柔情的語氣輕聲問道。

  妻子哭了一會兒又平靜了一些,面對我的問題她沒有回答。

  “好了好了我不問你了,但是你一定要知道,沒有什么事也沒有什么人能分開我們,知道嗎?”

  妻子看著我堅定的眼神猶豫的點了點頭。

  “你相不相信老公?”

  妻子又點了點頭,這次堅定了些。

  “那你就要相信我們夫妻是一體的,沒有什么是我們闖不過去的,嗯?”

  “嗯。”妻子像個孩子一樣,癟著嘴但是堅定地點了點頭。

  “乖。”我在她的額頭輕吻了一下,“睡吧,我也不洗了,我們就這么臟臟的睡。”

  妻子乖巧地點了點頭,就在我脫去外衣準備上床的時候,我借著床頭燈的暖光看到妻子的右手食指上有一道長長的已經干涸的血痕,被子上也有些血跡。

  “你受傷了?是不是剛才在浴室發脾氣的時候刮到的?”我對于時隔這么長時間才發現妻子的傷感到自責。

  “你等等,我去拿創可貼。”

  “不用了。”妻子輕輕拉住了我,聲音嘶啞地說道:“已經干了,沒事了。”

  “那不行,必須得包一下。”

  說完我還是下床取過房間內的急救包,從里面拿出一塊印著閃電麥昆的賽車總動員主題創可貼給她貼上,這是我這個喜歡車的大男孩很喜歡的一個卡通形象。

  一夜相安無事,第二天起床后我們兩個都有些沉默,但還是按部就班的做著上班前的準備,刷牙,洗臉,吃早餐,我給妻子又換了一塊創可貼,還是閃電麥昆。

  整個上午我的工作狀態明顯不佳,但是好在不算太忙,所以并沒有人發現我的心不在焉,還沒到午餐時間我就迫不及待地給趙明雪發了微信。

  “中午有時間嗎?一起吃飯,就我們兩個。”

  “呵呵好啊,說,你想對我干嘛?”

  “不開玩笑,有事問你,就上次那家茶冰廳見。”

  “哦好的,我先去占位。”

  趙明雪似乎從我的語氣中感受到了一些情緒,于是接下來的回答非常規矩。

  我接連推掉了包括施夢蕓在內的幾個人的午餐邀約,十一點半就從辦公室出發去了餐廳,趙明雪到的更早,已經在這家生意火爆但是面積不大的餐廳內占據了一個視野很好的位置,所以我一進去就被她看見了,連忙招呼我過去。

  我一坐下她就幫我倒了一杯檸檬水。

  “呵呵,你居然會主動找我吃飯,聽你口氣似乎有事要問我?”

  我喘了口氣,斟酌了一下問道:“你跟心悅最近聯系過嗎?”

  “有啊,我們經常聯系的,怎么了?”

  “她……最近有沒有什么不太正常的地方?”

  趙明雪喝了口水,眼睛轉了轉,似乎有些茫然。

  “沒什么呀,她是個樂天派,天塌下來也笑得出來能有什么事?再說有你這個老公在她能有什么心事?”

  我沉默了一會,不知該如何接話。

  “你怎么了?你們吵架了?”

  “啊……不是,只是,呃,她昨天到家之后情緒不太對,我問她也不說,所以想著她會不會跟你說過什么。”

  “她……不會是知道我們前天的事了吧?”趙明雪湊近我壓低聲音說道。

  我心里一驚,我昨天怎么沒想到這個?但是轉念一想就被我否決了,這件事我沒有告訴她,并不是要瞞她,只是還沒想好該怎么說出我和她閨蜜的曖昧,而且按她的個性,就算知道了也只會笑我傻,到嘴的肉不敢吃,絕對不會生氣,更不會有昨天那種表現。

  “不會的,我能肯定。”我加重了語氣表達我的堅決。

  “唉,心悅真是好福氣,只是情緒不太對就惹得老公這么緊張,我家那個,哼。”趙明雪說著有些自怨自艾起來。

  我沒有接她的話茬,我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趙明雪說得沒錯,妻子是個樂天派,用我的話其實叫做沒心沒肺,二了吧唧,她昨天的歇斯底里肯定有我不知道的原因,而且我感覺這事遠沒有結束。

  就在我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時,我的手機鈴聲響了,我漫不經心的拿出來看了一下,是個有些陌生但是又有些熟悉的號碼,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通了。

  “喂,哪位?”

  “建豪啊,是我呀。”

  是個有些急切的女人的聲音,而我只用了一秒就反應過來為什么這個號碼有些熟悉,居然是我的岳母大人!

  “媽,怎么了?別急,有事你慢慢說。”

  “哎呀,我急死了呀,你爸,剛才早上出去買菜的時候被車撞了,然后肇事的還跑了!”

  我一聽也急了,“嚴重嗎?你們現在在哪里?通知心悅了嗎?”

  “已經到醫院了,現在正在搶救室呢,醫生說可能要住院開刀,心悅的電話一直打不通,所以我就先通知你了。”

  “你們在哪家醫院?”

  “六院。”

  “好的好的,你等我,我馬上過來。”

  掛了電話趙明雪也遞來關切的眼神,“怎么了?家里出事了?”

  “是心悅的爸爸出車禍了,我得馬上去醫院。”說著我連買單都忘了就匆匆離去。

  簡單和施夢蕓說了一下情況我就請了半天假直奔第六人民醫院。

  中午的市區路況也好不到哪里去,我在路上足足折騰了大半個小時才趕到醫院,我的心里是真的很急,我這個岳父大人的脾氣個性和我爸真的挺像,用兩人私底下喝酒時的醉話說起來叫難兄難弟,都是在家怕老婆的主。

  和我聊天時往往不是說些什么一定要對他女兒好,否則如何如何的話,而是經常說讓我別太寵著妻子,要讓她有獨立的面對危機時的應變能力,不能什么都是男人大包大攬,但反而是我每次執行的時候都不能做到徹底放手。

  我和岳父的相處沒有一般翁婿間的距離感,有時候反而像是父子一樣無話不談,一頓酒喝到大晚上,兩個人都酩酊大醉,岳母和妻子娘倆一人拖一個的場景也有過幾次,都被當做了笑談。

  所以聽聞岳父出事我是真的很急,好不容易在醫院的急診搶救室找到他們老夫妻時才發現情況并沒有想的那么嚴重。

  “哎呀,你說那么夸張看把建豪嚇得。”

  躺在急救床上,左腿已經被支架固定起來的岳父埋怨地說著岳母。

  岳父被撞傷后肇事司機就跑了,是好心的路人把他扶到一邊并撥打了120急救電話,回過神來的岳父自己打電話給了岳母,120急救車到了之后簡單做了一下現場處理就送來了醫院。

  可能是因為“搶救室”三個字太過敏感,我下意識地就認為傷勢很重,但實際上除了左腿有輕微的骨折之外并無大礙,我來之前他們剛決定用保守治療而不是手術,一會兒綁了石膏就能出院了。

  至此我才將一顆焦急的心放回了肚子。

  “對了媽,你剛才說心悅電話沒打通,我來的路上也打過也沒打通,但是我給她微信留言了,我……”

  話還沒說完我的電話就響了,一看果然是妻子打來的。

  第32章

  話還沒說完我的電話就響了,一看果然是妻子打來的。

  “老公,我到醫院了,他們在哪兒?”是妻子略帶哭音的聲音。

  “沒事,別著急,我們在急診一樓搶救室,爸情況還好。”

  正說著,一道靚麗的身影就閃了進來。

  妻子一頭扎進岳父的懷里就哭了起來,一時間搶救室里的醫生病患都為之側目,我和站在一邊的岳母對視一眼,兩人一時間都有些尷尬。

  “好了好了,爸沒事,別人都看著你呢。”岳父寵溺地摸著妻子一頭瀑布般的長發。

  “嘿嘿嘿,反應太大了,該收了。”我也輕輕拍了拍她。

  妻子自顧自地伏在岳父胸前又哭了一會兒才收住情緒慢慢站了起來,我摟住她的肩不斷輕聲安慰,并把剛了解的情況大致說給她聽,但是整個過程她不停抽泣落淚,這讓我不由心生疑惑。

  妻子不是個多愁善感的人,她進來都沒問一句就展現自己極度悲傷的一面,我解釋給她聽了之后還是不能稍稍緩解她的情緒,這番表現完全不符合她的個性,聯想到昨天也是如此的莫名其妙,我的心中不禁疑竇叢生。

  “好了好了,你這小姑娘進來也不問青紅皂白就先哭,你爸沒事,回去靜養一段時間就好了。”岳母也小聲責怪自己的女兒。

  岳父看來對于女兒這段真情流露很是老懷大慰,沒有開口苛責她,而是滿面慈祥的笑容說道:“哎呀,是我們考慮不周嚇著你們了,沒事了,都會去上班吧,工作要緊,一會兒我們自己叫個車就回去了。”

  “那怎么行?”我說道,“我請了半天假了,一會兒我送你們回去。”

  我轉頭問妻子道:“你呢?還回去上班嗎?”

  妻子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爸爸沒事的慶幸和寬慰,反而眉頭緊鎖,我這才意識到她居然從進門到現在一個字都沒說過。

  “老婆你沒事吧?”我扶著她肩頭的手微微晃了晃。

  “我沒事,你送他們回去吧,我……還要上班去。”

  我點了點頭,“嗯,也好,那我不送你了,你自己打車回去吧。”

  “爸媽我先走了,晚上回來我去看你們。”妻子的聲音有些低沉,說著就走出了搶救室。

  “這孩子怎么了?是不是最近有點累啊?”岳母自言自語道,說完卻把疑惑的目光看向我。

  我當然不能告訴他們昨天發生的事,只能隨便打了個哈哈,“哦,她是說最近忙著區里公開課備課的事情,這幾天在家也要忙到十一二點才睡。”

  “唉,他們學校也真是的,好像就她一個拿得出手的老師一樣,什么事情都折騰她,看把她累的。”岳母說著一陣心疼。

  幫著岳父綁好了石膏,辦好了出院手續,我和岳母一左一右架著拄拐還不熟練的岳父一步步走出了醫院。

  到家后他們堅決不讓我幫忙做事,我在他們家待到下午四五點就回了自己家。

  一回到熟悉的環境,我的記憶瞬間又被拉回昨晚,一段兩個月前的視頻,妻子不知緣由的情緒爆發,再加上下午在醫院的反常,我心中的謎團越來越大,她一定是經歷了什么但就是不肯告訴我,那么今晚我該不該再問呢?

  對了,晚上我們不是還要一起去看望岳父嗎,人多的環境說不定就會有所不同,嗯,晚上見招拆招吧。

  對了,那段視頻,想到這個我不禁嘆了口氣,本來昨天就想好好和她談談的,但是今天又出了岳父的事,看來是遙遙無期了,其實我今天一個上午都在自我暗示淡化那個視頻的影響,不就是3P嘛,不就是貪玩了點嘛,我當時不也正在樓上和王子妍胡天黑地嘛,我發現自從妻子哭著跟我說出“離婚”兩字后,這世界上除了她之外的一切都不重要了,對于視頻興師問罪?不重要了,再次嚴格約法三章?不重要了,什么最重要?我們的感情,我們的婚姻。

  沒有開燈的客廳越來越暗了,我看著窗外逐漸暗沉下來的天色才意識到想著心事居然不知不覺快六點了,可是妻子還是沒有回來。

  往常的她在學校四點多放學后處理一些雜務,五點前就能下班,五點半到五點四十就能到家,幾乎都是她在家等著我回家。

  但是今天……我的眉頭不禁又皺了起來。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當這段語音第三次毫無感情的傳進我的耳朵時,我將手機重重拍在了茶幾上。

  一陣悠揚的鈴聲響起,我連忙抓起手機,不是妻子,是中午的那個號碼,岳母的。

  “建豪啊,晚上你們來嘛?心悅的電話又打不通了,真是的,我去買幾個菜等你們吧。”

  原來岳母也打過了。

  “不用了媽,她的手機可能出問題了,應該就快到家了吧,你也別買啥了,在家陪著爸吧,等她回來了我們就過來。”

  應付完了岳母我又給妻子發了微信留言。

  “親愛的,啥時候回來告訴我一聲,你爸媽還等著呢,么么噠。”

  “今天晚上沒有聚會吧?有事沒事和我說一聲就行。”

  “什么情況?快六點半了,你倒是回個話呀。”

  ……

  每一次夾雜著各種情緒的問詢都猶如投向大海的小石子,沒有一點回應。

  窗外的夜色越來越濃了,我的心頭卻有一座蠢動的活火山,火山口涌動的巖漿正紅得發亮。

  我葖站起身來,猶如一只困獸一般在不大的客廳內來回踱步,不安猶如窗外的夜幕籠罩著我的心,是出意外了嗎?不會啊,她上下班是五站地鐵轉一部公交,換乘步行距離很短,而且公交車站就在小區對面,想到這里我快步走到陽臺向著小區大門方向張望,沒有人群聚集,一切平靜如常,我心里暗笑自己的神經質。

  電話鈴又響了,我幾個大步走到沙發旁抓起手機,還是岳母。

  “建豪,心悅還沒回來啊?”

  “是啊,可能是手機壞了,又有什么事耽誤了吧,媽你別急,我問問看別人。”說到這里我心頭一亮,之前怎么沒想到呢?

  掛了電話我就開始翻找手機里的信息,試圖找尋我和妻子朋友圈的交集,趙明雪算是妻子閨蜜中少數我也認識的,但是她工作上算是我圈子里的,此時找她沒用,對了,同事。

  我點開妻子的微信朋友圈,她不算是個很喜歡曬的人,朋友圈動態平均每個月不超過十條,我逐一點開試圖尋找那些能幫上忙的點贊或者留言。

  妻子發上網的自拍照不多,最近的一張是坐在車里的,背景里面還有全神貫注駕駛的我,照片里的她只是略施粉黛,臉色有些疲倦,但是仍然掩飾不了她的嬌媚,配的文字很簡單,累死了……后面跟著三個笑哭的表情。

  我想起來了,那是從靳艷明家出來的那個早上,我們在開車去接董丹紅的路上,底下顯示的留言有三條,這些就是我們共同的好友了,一個是趙明雪,沒有文字,只有一個滑稽表情,一個是施夢蕓,留言也只有簡單的四個字——奸夫淫婦,再配上一個怒氣沖天的紅臉表情,最后是一個叫悠悠的女孩,留言是“陳大美女注意保重身體哦”配了一個掩嘴偷笑的表情。

  悠悠,我仰著頭出神半天,她是妻子的好友,但是居然也加過我的微信,那會是誰呢?我點開她的頭像跳轉到聊天頁面,我們是在大概半年多前加的微信,聊天記錄只有兩條。

  “陸哥,明天早上八點,記得準時哦。”

  我的回復沒有文字,只有一個手比OK的表情符號。

  我一邊翻動著她的朋友圈,一邊努力轉動這幾天有些喒的大腦,將已經不太靈光的搜索引擎指向那段時間發生的事。

  悠悠的朋友圈和一般女孩差不多,基本都是些秀美食秀日常的,忽然我翻到一條大概四五個月前的朋友圈,一個戴著眼鏡的女孩穿著印有號碼牌的運動服,底下的文字是“教師組女子四百米冠軍,哈哈,做到了!”

  我腦中靈光一閃,我想起來了,她是妻子的同事,所謂的明早八點,記得準時是指那次帶家屬參加的學校教職員工郊游活動,她是那次的聯絡員,這樣看來她不就是了解妻子情況的最佳人選嗎,我的內心一陣激動,連忙撥打了她的微信語音。

  熟悉的撥號音響了半天,我能清楚聽見自己的心跳聲,我是多么希望電話那頭的人接聽之后來一句“是陸哥啊,陳老師現在我身邊呢,她手機壞了,你快來接她吧。”

  “喂?”

  接通了,聽筒里傳來一個清脆又帶點疑惑的女音。

  “喂,悠悠老師嗎?我是陸建豪,陳心悅的先生,還記得嗎?”

  我試探地問道。

  “哈哈,陸哥你好,這可是微信不是電話,我當然知道你是誰。”

  女孩笑得很爽朗。

  “哈哈,不把我當成推銷的就行,我問你個事啊,我打不通陳心悅的電話,你知道她在哪里嘛?”

  “呃,你說陳老師還沒到家?”

  “是啊是啊,時間也不早了,我有點急。”

  “嗯~~她,那個……”

  悠悠變得有些支支吾吾起來。

  第33-35章

  “你可以告知她去哪里了嗎?她的手機可能壞了,但是可能又在外面有什么事,如果你知道些什么謝謝你告訴我。”

  我的語氣有些急了,我不清楚這個看著很伶俐的女孩突然支吾的原因,但她顯然是知道些什么的。

  “悠悠,你別以為我是查崗,我是擔心她也聯系不到我。”

  “不是不是,陸哥你別誤會啊,其實陳老師下午請假了,她說她爸爸在醫院,走得很匆忙的。”

  “請假了?!”

  我陷入一片茫然,妻子下午離開醫院時明明說還要繼續去上班的,她騙了我!

  “陸哥,陸哥,喂,你還在嗎?”

  “哦哦,沒事了,那她可能在娘家吧,我今天加班所以還不知道家里的情況,謝謝你啊。”

  語音通話中斷之后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復,我努力做了幾個深呼吸來壓抑淤積在胸腔,正努力尋找宣泄通道的怒火,她騙了我,再一次!而且騙了我的同時也騙了自己的父母,不僅如此,她還把自己搞成一個失聯的狀態,留我一個人活在痛苦與猜忌中。

  聯想到昨晚和今天中午她反常的表現,這些事絕對有關聯,但是任我苦思冥想也想象不出這其中的緣由,我告訴自己必須冷靜,與其亂想不如暫時什么都別去想,可能事情并不像自己猜測的那么復雜呢。

  就在我努力說服自己的時候電話又響了,我拿起來一看還是岳母。

  “媽,我還在聯系呢,你們先別急……”

  “建豪啊。”岳母打斷了我,“心悅給我來過電話了,她說今晚學校加班就不來了,明天過來,唉,這孩子你幫我勸勸她別那么拼命。”

  我先是一呆,隨即心中暗暗冷笑,但語氣上卻絲毫沒有表現出來。

  “是嗎?真是的,她也不和我說一聲,媽我知道了,我一會兒再聯系她。”

  “好的呀,你記得要去接她哦,這么晚了她一個人走夜路我們都不放心的。”

  “媽你放心,我一會兒就去他們學校,我把她拽回來。”

  “哈哈,好的好的,那我去照顧你爸了,再見。”

  岳母的一個電話在我原本就蠢蠢欲動的心火上又注入了一股新鮮的空氣。

  啊~~~

  我握緊雙拳發出一聲努力壓抑但還是滿含憤怒的嘶吼聲。

  我拿起手機再次撥打妻子的電話。

  不同之前幾次,這次傳來了電話接通的信號音,我的精神不由一振,但是隨即我的心再次沉入谷底,直到一分鐘后通話音變成嘟嘟嘟的忙音,電話也無人接聽。

  我漫無目的的在家里各個角落悶頭疾走,就像下午四五點鐘動物園里的野獸一般,也許是厭倦了黑暗帶來的靜謐,我打開了客廳里最亮的吊燈,突如其來的光明讓我的瞳孔不由得收縮了一下,就在此時,一聲熟悉又陌生的特殊鈴音從手機中傳來,說它陌生是因為這個聲音真的很難得聽到,說它熟悉是因為我上一次聽到就是昨天,確切地說是昨天晚上,是的,郵件提示音。

  我突然有些害怕自己的手機,甚至害怕靠近它,但是聯想到它可能事關妻子的秘密,我還是鼓起勇氣拿起手機并點開了郵箱軟件,我的手微微有些顫抖,仿佛QQ郵箱里藏著什么恐怖生物一般。

  點開郵箱的一瞬間我的心仿佛被狠狠擠了一下,又是那個熟悉的但是又拗口的英文名字,又是一段視頻文件,我感覺我的心在一點點慢慢下沉。

  我暫時放棄了尋找妻子的打算,我的本能告訴我或許這段視頻會給我一些答案。

  我邁著頹然的步伐走向書房,打開電腦,登陸郵件客戶端,下載了視頻,可是我卻沒有勇氣對著那個文件雙擊鼠標,手指無力地在鼠標左鍵上輕敲了兩下,可是那力度小到無法觸發按鍵。

  我猛地仰起頭大口呼吸了兩口室內并不算清新的空氣,用手使勁搓了搓臉,重整情緒用上足以報廢鼠標的力道,啪啪兩下開始播放視頻。

  視頻開始,畫面緩慢移動中,顯然是有人手持手機或者某種拍攝設備正在掃視拍攝環境,視頻中的空間應該是酒店客房,而且是一家頗為高端的酒店,從視頻掃過碩大的落地玻璃窗所呈現的外景可以看出時間大概是中午到下午的時段,因為光線非常明亮,而遠處的標志性建筑顯示這是一間可以俯瞰黃浦江江景的酒店。

  過了大概有十秒鐘,鏡頭終于轉向一個人,是一個女人,一個赤著腳站在地毯上的女人,此時的她只身著一套質地輕薄的黑色情趣內衣,胸前的兩個半球被用料吝嗇的內衣勾勒出兩道驚心動魄的曲線,甚至能看到若隱若現的兩顆蓓蕾。

  下體處只有那道女人特有的神秘溝壑被擋住,兩條雪白修長的大長腿完全暴露在空氣中,女人的雙手絞在背后,身體可能因為羞澀或不自然呈現出幅度輕微的扭動,她的嘴緊緊抿著,一頭微卷的長發披散在肩后。

  我只覺得一陣胸悶氣短,不經意地使勁眨了眨自己的眼睛,雖說她的雙眼此時正被一塊黑色的絲巾蒙住,讓人看不清她的真實容貌,但是這么多年的相處我怎么可能認不出那正是我的妻子陳心悅呢。

  拍攝者在她的面前站了一會兒,似乎是在記錄她傲人的身材。

  鏡頭繼續轉動,終于掃到了客房的大床,我的心又是一抽,床上正躺著一個男人,雖說他是半躺在床上,但還是能看出這是一個身材敦實的男人,只是他此時臉上戴著一個藍色臉基尼,只露出雙眼和鼻子嘴巴,那模樣說不出的可笑,但是我卻根本笑不出來。

  男人除了臉上那玩意兒全身都是赤裸的,眼前的美女顯然讓他食指大動,他顧不上形象,當著房里除他之外至少存在的兩人的面慢慢擼動著已經一柱擎天的黑亮粗大的肉棒。

  “好了,到床上去吧。”

  很輕,但能聽清楚是一個女人的聲音,難道拍攝者是個女的?這個信息居然讓我莫名松了一口氣,這意味著至少妻子今天不需要承受兩個男人的撻伐,這個想法才剛出現我就啞然失笑,這不是現場直播,這是發生在以前的事情,我居然還在為妻子擔憂。

  對了,以前的事情,這是什么時候的事呢?上一段視頻發生在農家樂期間,那是兩三個月之前的事了,那么這次呢?我苦思冥想最近這段時間和妻子分開的任何一次情形。

  農家樂之后我們就因為懷孕然后流產的事開始了長達一個月的禁欲,然后才慢慢開始恢復性生活,那段時間我正常上班,妻子在家里接受那段時間待業在家的陳倩怡的照料,難道是那段時間發生的事?不會啊,妻子不是那么亂來的人,而且倩怡也不會允許她亂來,那么是恢復性生活之后?那段時間經歷了學生家長之亂,老家來人的經歷,她還會有心思去玩私拍?

  這些想法只是發生在一瞬間,鏡頭中的妻子聽到上床的指令已經開始慢慢挪動身體,她的肢體語言顯得不是那么情愿,只見她慢慢將始終藏在身后的雙臂慢慢放回身體兩側,一條腿慢慢彎曲將膝蓋抵住床面,大腿微微用力帶動半個身體以一個緩慢的速度向床上移動,拍攝者似乎想近距離記錄,于是走前幾步,妻子的另一條腿重復了剛才的動作,直到整個人像一只小狗一般四肢著地趴伏在床上,她的頭始終低著,沒有去看向鏡頭或是床上的男人。

  拍攝者繼續調整角度,鏡頭掃過她的身后,圓潤挺翹的兩片臀瓣出現在畫面中,情趣內衣的用料實在是少得可憐,擋住了她下體的兩個洞口卻遮不住因為被勒住而外翻的兩片大陰唇。

  我皺著眉頭繼續看著視頻,妄圖從一些蛛絲馬跡中找出這段視頻拍攝的背景和時間,就在這時,隨著鏡頭的移動我注意到了一樣東西,那是妻子手上的一樣東西,我不禁將原本就挺直的身體再次繃得更直,等我真的看清楚那東西后我感覺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止了。

  我看清楚了,那是一截裹在手指上的創可貼,玩具總動員里的主角麥昆的創可貼!那是我早上親手為妻子貼上的,這意味著……此時呈現在我眼前的這些畫面的發生時間是……今天下午!!!

  我的雙手緊緊抓住了自己的頭發,我大口呼吸來抵御那致命的窒息感!

  妻子明明請假了卻騙我和她的父母說要繼續上班,可是她離開我們之后沒有回學校,而是去了酒店,拍下了此時出現在我眼前的這些畫面。

  為什么?!!

  畫面還在繼續,我決定暫時壓抑自己的憤怒看下去,我只始終安慰自己可能事情并不是我想的那樣不堪,或許答案就隱藏在后續的畫面中。

  妻子滿滿爬到了床上,男人也坐直了身體,雙眼貪婪的目光猶如射線一般射在妻子的身體各個角落,雙手還是不離開自己的大肉棒。

  “接下來你們自由發揮咯,不用我教什么了吧?”女人慵懶又有些無所謂的聲音。

  男人舔了舔嘴唇,就像一條聽到主人可以開吃指令的惡狗一般猛地撲向妻子。

  “啊!”一聲驚呼,“你干什么?!”

  是妻子的聲音,她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壞了,下意識就想去抓蒙在眼睛上的絲巾,但是一只同樣纖細的手出現在鏡頭內,一把攔住了妻子想去抓絲巾的手。

  “不許,這是說好的。”聲音輕柔但是充滿了不容挑戰的權威。

  妻子慢慢放下手,選擇了服從。

  “你輕點,別嚇著美人。”女人有些嗔怪地對男人說道。

  男人看了鏡頭一眼,眼神中盡是冷漠,鼻子里發出一聲輕哼,雙手卻是毫不客氣地伸進本就聊勝于無的情趣內衣抓住了妻子的雙乳用力擠壓搓揉。

  一聲聲痛苦中似乎又夾雜著些許快感的輕呼從妻子的嘴里發出,男人似乎嫌這樣比較礙手,于是一扯內衣的肩帶往下一拉,妻子胸部以上于是全部暴露了出來,這讓她又是一聲輕呼,一口貝齒緊緊咬住了下嘴唇。

  男人低頭猛地一口含住了一顆蓓蕾,妻子一聲尖叫剛要出口就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男人的最被頭套上小洞的范圍所束縛,下意識地就要去扯,卻同樣被那一只纖纖玉手擋住。

  “唉,你也不許。”聲音同樣輕柔同樣不容違拗。

  男人猶豫了一下還是放棄了,但是他卻將更多的不甘發泄在了妻子的身上,他停止對妻子胸部的侵犯轉而將陣地上移,一路從鎖骨吻到脖子,再到臉頰。

  妻子的臉上現出掙扎的神色,男人就要吻向她的雙唇的時候,她倔強地別過頭去使得男人第一次進攻以失敗告終。

  “陳心悅,這都在允許范圍之內,你得配合。”女人的聲音再次響起。

  男人趁著妻子一時的出神和猶豫,一把扳過妻子的頭吻上了妻子的唇,妻子嘴里發出“嗚嗚嗚”的抗議聲,雙手拍打著男人的身體,但是她怎么會是這個粗壯男人的對手,男人伸出雙手將妻子的雙臂牢牢鉗制在身體兩側,這樣一來妻子的身體就被完全控制住了,但是她的頭還是在劇烈擺動讓男人一時間也是束手無策。

  男人抬頭看了看鏡頭的方向。

  鏡頭動了一下,似乎是拍攝者聳了聳肩。

  “自己想辦法咯。”女人的聲音有些幸災樂禍。

  男人鼻腔里發出幾聲重重的鼻息,他雙手各拉住妻子的一只手腕,將它們往頭頂方向聚攏,等到兩只手腕并攏時用一只手將它們牢牢控制,騰出的另一只手則捏住了妻子的下顎,至此她已經沒有任何辦法掙扎。

  拍攝鏡頭對準了兩人的頭部,男人順利吻上了妻子的唇,但是從拍攝角度能看出妻子始終緊閉雙唇,不讓男人進一步的舉動得逞。

  男人似乎有些惱火,他用低沉的聲音對著妻子耳語了幾句,聲音太輕聽不見說什么,隨后將扳著妻子下顎的大手松開,沿著她的身體一路往下,將遮擋陰部的那片布料輕輕一撩就鉆了進去。

  拍視頻的女人也是個見獵心喜的,她的鏡頭隨著男人的手也移到了下體,只見男人伸出兩根手指使勁揉著妻子微微凸起的陰蒂,我知道這里是她的敏感點,果然,只是一小會兒的功夫,妻子的嘴里就發出一陣喘息聲,原本干燥的肉唇上泛起了點點水光,男人的手指馬上改變方向,由于一條肉棒一般鉆進了妻子的下體,水聲夾雜著摩擦聲透過拍攝器械的麥克風傳進了我的耳膜,現在的妻子就是這么容易動情。

  鏡頭再往上回到原來的位置,妻子的反抗果然消失了大半,雖說此時頭部沒有被控制,但也不再拼死搖晃抵抗,男人時而吻她的唇,時而伸出舌頭去舔她的唇,偶爾像一條固執的蚯蚓一般想要撬開她的雙唇汲取口中的芬芳但還是失敗了。

  又是低沉的幾句耳語,男人刺激妻子下體的動作漸漸慢了下來,妻子臉上現出焦急的神色,她的雙唇不再緊閉,口中的雀舌不經意地伸出口外舔舐一下自己的雙唇,緊閉的牙關也慢慢張開好讓淤積在喉部的呻吟喘息能夠發出來。

  這些動作看似不經意,但我知道,她是妥協了。

  果然,男人再次吻上她的唇沒有遇到絲毫抵抗,兩人熱吻一番,男人主動將兩人的接觸稍稍遠離一些,他伸出自己肥厚的舌頭若有似無的舔著妻子的兩片唇瓣,尤其是雙唇的結合處,妻子口中的雀舌似乎是受到了來自外界的感召,一點點探出頭來想要探尋外部世界,男人見狀大喜,猛地一口含住了那條好奇的小蛇,兩人此刻就是像是一對熱戀的情侶一般旁若無人地深情熱吻。

  男人的手不知何時已經放開了對妻子手腕的束縛,但是妻子的雙手還是保持上舉的姿勢,就好像那里還有一只無形的大手仍然約束著她一樣,我知道妻子已經在慢慢淪陷了,我對此毫不意外,就像一部爛俗的電視劇,看了開頭就能知道結尾,我知道妻子必將會淪陷,不管她開始的反抗有多激烈,有多發自內心或者流于表面,但是妥協,淪陷,被征服似乎永遠是一條必由之路,除了被大剛強上的那次她保持了一份堅貞,其余幾次無一例外都是如此。

  兩人的舌吻還在繼續,一個被絲巾蒙著眼,一個被臉基尼蒙著面,多么怪異的一對組合,但是這種怪異卻對旁觀者產生了強烈的刺激,包括我,如果我們是在和某對夫妻玩換妻,妻子和對方的丈夫來這么一出我會非常興奮,但是眼前這段視頻背后隱藏的東西讓我非常感覺非常的詭異,所以我現在的感覺就是興奮中夾雜著對未知的恐懼,那種感覺非常讓人煎熬。

  “呃~~~~”

  妻子發出一串呻吟聲,兩人的熱吻表演終于結束了,一條若有似無的銀色絲線還連接著兩個人,似乎寓意著兩人此時的心情。

  男人在妻子身側躺下,一手按著妻子的頭引導著她下一步的動作,妻子順著他的指引俯身在他的身側,一手向下顫抖著握住了那根拍攝至今始終堅挺沒有倒下過的肉棒,另一邊則伸出舌頭輕輕舔起了男人的乳頭,這下輪到男人輕呼出聲了。

  拍攝者來到床尾,故意給了肉棒一個特寫鏡頭,那根東西真的很黑,至少和妻子白皙的手掌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只見妻子翹著蘭花指,輕輕握住肉棒上下套弄,肉棒頂端的馬眼處沁出了透明的液體,隨著套弄的動作逐漸打濕了整個龜頭。

  鏡頭再次上移,男人忽的翻身坐起,將妻子仰面按倒再床上,這次妻子沒有發出驚呼聲,似乎已經漸漸習慣于被人擺布,男人膝行幾部來到床頭,將已經濡濕的肉棒遞到了妻子的嘴邊,妻子雖然蒙著眼,但是也許還能看到一些外界的情形,或者是因為肉棒的氣味讓她知道此刻杵在眼前的是什么,她皺了皺眉,本能地將頭別過去了一點,試圖離那根東西遠一些。

  這次拍攝的女人沒有再說話,似乎已經將主動權完全交給了床上的一男一女,男人好像對妻子的動作絲毫不意外,他不急不惱地將妻子的頭輕輕扳了過來,而妻子只是象征性的掙扎了一下就不出意料的放棄了抵抗,男人用手扶著肉棒將其抵在妻子的唇舌之間,妻子仍然緊緊閉著嘴,男人稍稍用力往前頂了幾下,妻子的雙唇微微張開,男人抓住這僅有的一絲縫隙用力一頂,妻子悶哼一聲就吞入了半根肉棒。

  男人一開始還憐香惜玉,只是輕揉慢速的在妻子嘴里前后抽送,但是兩三分鐘后,似乎受控于體內逐漸升高的情欲,男人的動作變得粗暴起來,挺胯的頻率越來越快,幅度越來越大,尺寸可觀的肉棒有時整根停入,妻子唇邊只留下一叢黑毛,一次次的深喉讓妻子發出陣陣干嘔,她出于本能再次伸手去推男人。

  男人見狀猛地一個抽身,肉棒啵的一聲退出妻子的口腔,如蒙大赦的她頓時張大了嘴大口喘著粗氣,間或發出劇烈的咳嗽聲,但是男人并沒打算放過她,他的暫時退出只是為了變換一下體位而已。

  只見男人一個翻身將雙膝跪趴在妻子兩邊身側,下體的大肉棒再次對準了妻子的小嘴,妻子還沒做好再次將其納入的準備,而男人自己則一低頭向妻子的白虎小穴發起了唇舌的攻擊,他肥厚的舌頭猶如裝了電動馬達一般,以肉眼都看不清的速度不斷點擊著妻子的整個陰部。

  果然妻子根本承受不住這種行為帶來的快感,她整個身體像是觸電般不停輕顫,帶著顫音的喘息聲不斷從她的口中發出,雙腿下意識地想要蜷曲起來,但是卻被男人用力分開。

  妻子的身體反應越來越大,白皙潤澤的肌膚慢慢浮上一片淺色的紅暈,這是她的身體開始變熱,情欲開始高漲的表象,畫面中的妻子猶豫了一下之后主動將男人的肉棒一口含入,兩人至此終于形成了六九互口的體位。

  不同于之前的被動接受,此時的妻子在體內高漲情欲的支配下使出了全力去迎合面前的陽物,她時而用舌尖輕點龜頭和馬眼,時而用整條小雀舌給肉棒來一個從上而下的全身spa,套弄起來更是使盡全力,偶爾會主動來幾次深喉,整個流程可謂吹拉彈唱面面俱到。

  妻子的口技我是知道的,從笨拙無比到精于此道,她只用了短短幾個月的時間,一般男人確實很難在她全力的侍弄下堅持太長時間,男人顯然也是感受到了這一點,在兩人互口了一段時間后忽的一個挺身將肉棒主動抽離妻子的嘴巴,妻子發出一聲嬌喘,小雀舌不自覺地舔了舔嘴唇,似乎還在對剛才的美味意猶未盡。

  男人起身之后轉向面對妻子,將她原本就大喇喇分開的雙腿架在臂彎上,我痛苦地閉上了眼睛,終于要到這關鍵的一步了。

  妻子似乎也感受到了男人的意圖,但是她完全沒有剛才的抵觸情緒,哪怕只是象征性的。

  男人扶著自己黑,濕漉漉的肉棒在妻子的陰部磨了幾下,我這才看清妻子身穿的那件情趣內衣襠部居然是開檔的,根本不需要脫下就能敞開大門。

  男人只是在入口稍稍磨了幾下就讓身下的妻子急不可耐,這讓男人有些得意,他似乎有心要繼續折磨妻子,但是也許磨了幾下之后把自己的情緒也吊了起來,他終究還是猛地挺了一下身體將整根肉棒全部差不妻子的身體,完成了兩人最終的徹底的結合。

  男人看來真的很享受去折磨眼前的女人,他在全部插入之后并不急著抽動,而是以肉棒為圓心,晃動著自己的肥臀畫起了圈圈,妻子果然不能承受這種欲擒故縱的把戲,雖說蒙著眼,但還是能看出她的臉上現出了掙扎與渴望的神情。

  男人俯身對她低語了幾句,還是聽不清在講什么,這讓我這個旁觀者頗為焦急。

  妻子喘息了幾聲,又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

  “我要。”

  輕不可聞的囈語,我是看口型才知道她說了什么。

  男人有時一句低語,因為背對著我還是不知道說了些什么。

  妻子臉上的情欲更濃烈了。

  “我要……我要你操我。”

  聲音更大了,不用看口型也能聽清。

  男人很裝逼地搖了搖頭,鼻子里發出一聲表示不認同的聲音。

  妻子臉上的表情已經變得痛苦了。

  “我要……我要你的臟雞巴使勁操我的小逼逼~~~”

  一陣發著顫的聲音,幾乎是叫出口的,說完這段話她的嘴里發出一陣不知是哭是笑的呻吟。

  男人顯然是滿意了,他的腰腹開始用力,挺出的啤酒肚一下下砸到妻子沒有一絲贅肉的小腹上發出一陣陣誘人的啪啪聲,男人抽送了一陣之后,忽的雙手一托妻子的脊背將她整個人抱了起來,而這個過程中他胯下的動作絲毫不停。

  妻子被他抱起之后很順從地雙手環住了男人的脖子,男人的雙手則拖住了妻子兩片臀瓣,自己跪坐在床上使勁抽送著。

  “啊,啊,啊,啊,啊……”

  妻子的口中有節奏的發出陣陣呻吟,由于情趣內衣的上半身之前就被脫下,此時起身之后已經團成一團鎖到了小腹,整個上半身完全暴露在空氣中,胸前的兩團堅挺圓潤隨著激烈的身體動作在空中畫出一道道驚濤駭浪。

  男人的目光逐漸被近在咫尺的優美弧線所吸引,他低下頭伸出舌頭就要去舔,這次他沒有去含住其中一顆蓓蕾,而是像寓言故事中守著木樁等兔子的懶漢,找準位置等著那顆鮮美爽口的櫻桃劃過粗糙的舌苔,一次又一次,每個輪回都不會空手而歸,上下半身同時施加的快感讓妻子欲罷不能,她瘋了似的甩了甩瀑布般飄逸的長發,口中發出發情的雌獸般的低吼。

  而男人此時的狀況似乎也是箭在弦上,他一把將妻子重新推到在床上,兩手用力,刺啦一聲,妻子身上那層薄薄的布料被他徹底撕開,殘破的情趣內衣從妻子身下被拉出,眼前的美人徹底變成了一只小白羊。

  男人似乎吞了一口口水,喉結明顯動了一下,他雙手托著妻子的纖腰使勁一轉將她翻轉過來,隨后一手抄到小腹之下將妻子的腰肢托起,美人被擺成了一只撅著臀的母狗造型,男人雙手挪到翹臀,兩手一分輕輕掰開了兩片臀瓣,胯下肉棒猶如毒龍入海一般再次鉆進了桃源深處。

  又是一陣令人心顫的啪啪聲,每一下撞擊似乎直擊我的心靈深處,視頻至今已經半個多小時了,我內心滴血的傷處早已結痂,痛已經不足以喚醒我的神志,我的耳中只剩下啪啪聲和聲音喘息聲猶如魔音入腦一般侵蝕著我的神經,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已經停止了,我的眼睛如同失去焦點一般一片模糊,只剩下那滿是男女肉欲的聲音敲打著我的大腦皮層。

  忽然,一陣急促的男人的喘息聲傳來,女人的聲音也變得高亢起來,我慘笑一聲,大結局終究要來了,就像是看了一部又長又爛的電視劇,我很想說我不在乎雞肋般的結尾,但本能還是讓我欲罷不能。

  男人的身體一陣急速的顫抖之后漸漸歸于平靜,拍攝者非常好事的將鏡頭對準了兩人的結合處,男人的肉棒慢慢抽離妻子的身體,果不其然的帶出了一股濃白的液體,仿佛一團漿糊糊在了妻子外形完美的陰戶上使得明珠蒙塵。

  我靠在椅背上大口喘著氣,仿佛經歷了一場大戰的人是我,畫面中妻子還沉浸在回味的余韻中,黑色的絲巾還沒取下,看不出此時的她是睜著眼還是閉著眼。

  男人還在輕輕喘息著,談過了幾步湊到妻子身邊,將滿是粘液的肉棒遞到妻子的唇邊,妻子像是一具行尸走肉般順從的慢慢張開嘴將那污穢的東西含入口中。

  只見男人伸出一只手托了一下拍攝者手中的設備,女人輕呼一聲,鏡頭急速上揚對準了男人那張隱藏在臉基尼下的大臉,我能從那一雙眼睛中看見一抹得意的神采。

  緊接著,鏡頭一陣晃動,似乎是男人從女人手里搶過了設備對準了自己。

  鏡頭晃動之間我似乎隱約看見,在男人的胖臉占據了大半空間的畫面中,左上角似乎有一道纖細的身影快速離開了畫面,我心里一驚,第四個人?房間里的第四個人?!為了驗證一下我特地倒回去又看了一遍,那人動作很快,如果看得不仔細,或者注意力都在那張胖臉上的話確實容易錯過,但是還是被我發現了,我將畫面定格,飄然而去的似乎是一角裙擺,是個女人!而且不是拍攝者。

  “你干什么?”是拍攝者嗔怒的聲音。

  但是男人絲毫不以為意,他對著鏡頭定定的看了幾秒鐘,忽然發出一陣滲人的笑聲,他先是將鏡頭慢慢往下移,妻子就像個酒醉之后神志不清的女人還在仔細舔舐著男人的已經半軟的肉棒,片刻之后,男人再次將鏡頭對準自己,在我的注視下猛地扯掉了頭上可笑的臉基尼。

  一張陌生又熟悉的臉瞬間出現在我的面前,片刻的驚愕之后我的心忽然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緊緊攥住,就像一塊海綿一樣被擠干里面所有的水分和空氣,我窒息了!

  “嘿嘿嘿,沒想到吧混蛋,老子回來了,你女人還是一樣騷!老子先干你女人再來干你!我會讓你欲仙欲死的,老子要你把欠老子的都還回來。”男人面對鏡頭咬牙切齒地說道。

  是他!陸大剛!那個對妻子如同夢魘又被我像是一坨鼻涕一樣甩到上的男人!

  他是來報復我的嗎?房間里除了他和妻子之外的另兩個女人又是誰?是他的幫手嗎?他得意的笑臉之后所倚仗的又是什么?他不怕我手里的證據了嗎?一連串的疑問如同一顆顆炸彈在我腦海中炸響。

  他之后說的我已經聽不見了,我只覺得自己像是一條被甩到岸上的魚,徒勞的張大了嘴卻有無法呼吸,窒息的感覺讓我頭疼欲裂,我恍惚中好像站到了一道懸崖邊,一邊是陡峭的山石,一邊是一片無盡的深淵,眼前是濃到化不開的黑暗,耳邊是呼嘯如鬼吼的山風,我無助地站立在這一片虛無之中,忽然,一只大手在我身上只是輕輕一點,黑暗中沒有方向感的我仰面一倒,我下意識地想要抓握任何救命的東西,但是伸出手卻是一片虛無,我大張著嘴卻連一聲救命都喊不出。

  墜落,無盡的墜落,仿佛坐上了一列永遠在俯沖的過山車,心臟還是被捏得緊緊的,隱約中看見一個黑暗但是高大的身影,滿是陰影的臉上掛著冷酷的微笑,正在向我發出無聲的召喚“來吧,地獄歡迎你。”

  窒息感長久伴隨,痛苦,絕望,這是一趟前往地獄的單程之旅。

  第36-37章

  恍惚中,我的耳邊出現了很多聲音,很嘈雜,有孩子的哭聲,有大人的哭聲,有爭吵聲,難道我真的被那段視頻帶入了地獄之中?

  不對,鼻端嗅到一股熟悉的味道,這味道勾起了腦海中一些不那么美好的記憶,小時候發燒被父母連哄帶騙拖去社區醫院打針吃藥,這種味道始終和病痛聯系在一起,讓人感覺非常不好。

  沉重的眼皮似乎有千鈞之重無法抬起,但是我就像是一個在黑暗中待久的人,每次掙扎時那一抹投進眼瞼的光亮讓我忍不住一次次去嘗試追逐光明的感覺,終于,我用盡全力打開了一條縫隙,刺眼的白熾燈光射向我的瞳孔讓我不禁輕呼一聲。

  “醫生!醫生!爸!媽!建豪醒了!”一個女人興奮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雙眼在明亮的燈光下還不能完全視物,我舉起一只手掌去阻擋刺眼的光線,隨后一陣腳步聲在我耳邊響起。

  “建豪啊!哎呀你怎么回事啦?嚇死媽媽啦!”是老媽略帶哭腔的聲音。

  一滴冰涼的水珠滴落在我的面頰,冰冷的感覺讓我回了回神,稍稍適應光線的我努力睜開眼睛,出現在面前的是三張人臉,妻子和老爸老媽。妻子正在掩面低泣,剛才那滴水珠正是她的眼淚。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能是太累了吧。”我故作不在意地說道,但是我說話的時候眼神卻故意回避著妻子。

  “你們都是病人家屬是吧?”一個身穿白大褂的醫生來到面前。

  “是的醫生,我是他妻子,這是他父母。”妻子說道。

  “醫生,他是怎么了?”老媽急聲問道。

  “嗯。”醫生看了幾人一眼,低頭翻起了報告,“病人平時有接受高血壓治療嗎?”

  “高血壓?沒有啊,他身體一向很好的。”妻子說道。

  “高血壓平時不一定會有明顯病癥的,他剛才送進來的時候上面的舒張壓超過一百八了,這已經很嚇人了,但是別的體征都還正常,他的暈厥應該是和血壓有關的,家里有遺傳史嗎?”

  “有的,我有輕度高血壓,我母親也有。”一直沒說話的老爸開口了。

  “根據檢查,他應該是有原發性的高血壓,既然這次發現了就要開始接受藥物治療了。”

  “醫生,那……高血壓為什么會昏倒啊?”老媽還是對我的情況百思不得其解。

  “哦,這說不準的,每個人的體質不同會導致各種情況,如果是受了明顯的外部精神刺激或者過度勞累都會引發他這種情況。”

  醫生說話的時候我掃視了幾人的表情,老爸老媽一臉茫然,而妻子臉上則是無法掩飾的恐懼和愧疚。

  老媽看看我又看看妻子,“建豪啊,你當時是怎么回事啊?”

  “沒什么,這幾天可能是加班累了點,當時想站起來,結果一陣天旋地轉就不知道了。”

  “你也真是的,新公司是不是很忙啊,要賺那么多錢干嘛?身體最重要呀。”

  “沒事的,我現在感覺好多了,醫生,那我現在血壓多少啊?”我問道。

  醫生看了看床頭的監護儀,“現在是92/135,其實還是處于一個臨界值,反正你這藥是一輩子吃定了,先從小劑量的來吧,看看能不能控制住。”

  “醫生,那他什么時候能回家啊?”老媽問道。

  “再觀察觀察,沒什么事天亮就回去吧。”醫生說著打了聲招呼就離開了。

  聽了醫生的話我這才注意到上的電子鐘顯示此時已經是凌晨一點了。

  “爸媽,沒什么事你們先回去吧,這里心悅陪著就行了。”

  老媽看了看我,眼里是藏不住的憂慮和心疼,這時候老爸扯了扯她。

  “兒子說的對,你也有神經衰弱,回去躺一會兒,明天兒子出院我們再來吧。”

  “老爸說的對,你要是不放心就明天早上來接我出院吧。”我接著老爸的話頭繼續勸老媽。

  “那……好吧,我們就先走了,心悅辛苦你了。”

  “沒事的媽。”

  送走了老爸老媽,妻子回到我的床邊在一張椅子上坐下,面對我直視的目光她不敢看我。

  “看著我。”我的聲音就像這色調冰冷的搶救室一般毫無溫度。

  妻子的身體抖了一下,使勁吸了口氣把頭慢慢轉向我,她的臉色有些憔悴,一張花容慘淡的俏臉一點不像平時神采飛揚的陳大美女,這讓我有些心疼。

  我稍稍直起身,妻子見狀連忙過來幫我。

  “為什么騙我?”

  “我……”妻子欲言又止。

  “好,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騙我了,我不問這個了。”

  妻子聞言臉上現出痛苦的神色。

  “為什么是他?”

  雖說沒有鏡子,但是我能感覺我的臉色一定冷得嚇人。

  “我……”妻子嘴一癟就要哭出聲來。

  “陳心悅!是我給你的自由不夠多嗎?是我給你的放縱還不夠你爽嗎?昨天回來要跟我離婚,今天又給我這么一個驚喜,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爆發了,一開始還能稍稍壓制住音量,到最后則是近乎咆哮。

  夜間的搶救室談不上人滿為患,但是也住了不少病患,霎時間不少人都把頭轉向我們這里,有些好事的甚至帶著熱切的目光主動走進想要聽個清楚。

  “老公你別這樣,我們回去慢慢說好不好。”妻子低聲啜泣著說道。

  “原來你還知道我是你老公?原來你還知道有些事情要慢慢說?那你給我看那些東西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

  “嘟嘟嘟……”

  一串儀器的警報聲響起,監護儀上的各項數據,血壓,心跳,脈搏都在快速上升,又是一陣頭暈目眩,我再次無力地靠在了床頭,我似乎是坐上了一架飛速旋轉的木馬,眼前的一切景物都在快速流逝,我痛苦地閉上眼睛來抵御這天旋地轉的感覺。

  “老公你別這樣!你別這樣!”

  妻子被我的樣子嚇壞了,手足無措的撲到我身上摟住我的脖子,若是在以往,她這樣的動作配上她身上的體香會讓我非常舒適愜意,但是此時的我腦海中想到的竟然是她和陸大剛纏綿交媾時摟著對方脖子的樣子,我感到一陣惡心,想掙脫但是卻又無力做到。

  “怎么了怎么了?”護士快步走了進來,“喲,升那么快!”

  看來她是遇到了自己不能處置的問題,看了一眼讀數就快步走了出去,沒過一會兒醫生進來了,只見他交代了護士幾句,護士將一小支藥水用針筒注射進我掛著的生理鹽水中,仿佛熊熊燃燒的火堆被潑了一盆冷水,熾熱的身體迅速冷卻下來,原本漲到要炸開的腦袋也清明了不少。

  “家屬,我看你還是先出去吧,讓他好好休息一會兒,我們看著就行了。”護士用一種復雜難明的眼神看著妻子說道。

  妻子用手背擦了擦眼淚,“嗯好的,麻煩你們了。”說這不顧背后射來的各種目光慢慢走出了搶救室,只是那背影看著實在是落寞。

  我事后知道醫生給我注射的是擴張血管和安神的藥物,在藥物的幫助下我很快就進入了夢鄉,可能是用藥的關系我睡得很熟,期間也沒有做我認為會出現的各種噩夢,直到我的生物鐘在六點半將我從睡夢中叫醒,其實另一個原因是被尿憋醒的。

  “你醒啦?”

  我抬頭一看,是身旁一個年紀大概四五十歲的中年護工大姐。

  “呃,請問洗手間在哪里?”

  因為口唇和嗓子有點干,我說話有些費勁。

  “就在搶救室門口,你一個人行不行?”

  我慢慢爬起身,昨天那要人命的頭痛和眩暈已經消失了,現在的我相比昨天幾乎可以用神清氣爽來形容。

  “沒事,我能行。”我對大姐笑了笑。

  上完廁所回來看見妻子正在搶救室的護士臺寫著什么東西,我徑直從她身邊走過坐回自己的病床,那個護工還在忙碌著,見我回來向我微微一笑。

  “小伙子,那個是你太太吧?”護工小聲問我。

  我嗯了一聲點點頭,以為這位護工大姐的八卦心也被點燃了。

  “我看你們也就三十左右吧,別怪我多嘴,你太太在外面守了你一夜就沒怎么動過,我幾次出去都看到她在哭,夫妻之間有點小矛盾說開了就好,我一個外人都看得出她心里很在乎你的。”

  我有些意外的看著大姐,我以為妻子像我爸媽一樣回去了,沒想到她居然就在搶救室外坐了整晚。

  “怎么?知道心疼了?”大姐似乎很滿意我的反應,“我就看得出你們是一對恩愛夫妻,我估計你們也沒啥大矛盾,可能就是有些誤會吧,說清楚就好,好了,大姐就跟你說這么多,祝你們幸福哈。”

  大姐說完看了一眼正款款向我走來的妻子就轉身離開了。

  “老公,我給你掛了個心內科的號,我這里手續辦完了,我陪你去看吧。”妻子用細若蚊蠅的聲音小心翼翼地說道。

  “你……昨晚沒回去?”我的聲音柔和了很多。

  妻子有些受寵若驚的抬頭看向我,胡亂的用手捋了捋頭發,“是不是很難看?”

  我微笑著搖了搖頭。

  “對了,我給爸媽打過電話了,說你沒什么事,一會兒我陪你回去就行了。夢蕓那邊我替你請假了,她說你什么時候想去上班了再去,我今天也請了一天假在家陪你。”

  去醫院的心內科重新量了個血壓,從此確認了我高血壓患者的身份,回到家后,就著一杯溫水吞下了此生第一粒降壓藥,開始了終生服藥的歷程。

  我們是打車回家的,一路上我的眼神始終飄在窗外,我腦袋里有太多的疑問來不及消化,我能感覺坐在我身旁的妻子有些欲言又止,但是我實在沒心情聽她說些什么,特別是車上還有個陌生人在場。

  回到家我一屁股坐倒在沙發上閉目養神,妻子邁著輕柔的腳步走到我的面前。

  “老公,我……”

  我等著她繼續說下去。

  “你餓不餓?我給你做點吃的。”

  可是她卻并不如我的愿,說完就轉身朝廚房走去,似乎是在逃避。

  “心悅。”

  妻子聽到我的呼喚停住了腳步,但是卻沒有第一時間轉身。

  “你……有什么要主動告訴我的嗎?”

  妻子聞言慢慢轉過身,向我走了幾步,在距離我至少兩米遠的地方停了下來。

  “我……我對不起你。”聲音細若蚊蠅。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說吧,我受得了,我不會那么沒出息再暈一次的。”

  “老公你別……今天我們不說這個好嗎?你今天好好休息。”

  我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我沒事,反而是你一晚沒睡,該休息的是你,別做什么了,你去睡一會兒吧,等你休息好了我們再談。”

  說完我不等她的回應,站起身徑直走進書房,輕輕帶上了門。

  我將書房的多功能沙發靠背盡量放平,整個人躺在上面試圖放空自己,可是事與愿違,我剛閉上眼睛,最近幾天發生的事情就像走馬燈一樣在我腦中不停閃回。

  陸大剛來了,這個曾經被我手上掌握的犯罪證據吃得死死的家伙居然還敢以如此挑釁的方式出現在我面前,而且我的妻子,我那曾經受過他侵犯的妻子居然成了他手上用來射向我的子彈,那個拍攝者是誰?慌忙閃避的第四人又是誰?我的妻子為什么會和他們組成一個奇怪的組合,而這個組合的第一次合作就幾乎要了我半條命,妻子是自愿的還是被迫的?現在想來她在醫院面對岳父時的奇怪表現頗為蹊蹺,我的妻子第一次讓我覺得如此陌生。

  離婚?自從那天晚上之后我們再沒討論過這個問題,但是妻子的種種表現哪里像是一個要好好過日子的樣子,曾經讓我們無比自豪的浪漫滿屋在幾天的時間內快速消失不見了,房間的溫度都比之前低了好幾度。

  篤篤篤,門外傳來傳來幾聲敲門聲。

  “我不餓,你也休息一會兒吧。”我用盡量平和的聲音說道。

  門外沒有說話,低落的情緒似乎特別費神,在搶救室睡了一夜的我居然一閉上眼睛又有些昏昏欲睡,我很想沉沉的睡去,然后一覺醒來這只是一場夢,但是越想睡越睡不著,意識始終在清晰與模糊之間徘徊,不知過了多久,輕輕的敲門聲再次傳來,我起身開門。

  妻子已經簡單洗漱過了,在醫院的一夜積累下來的憔悴和疲憊消去了很多,但是臉上的憂愁是掩飾不住的。

  “我做了些吃的,一起吃點吧。”聲音有些啞啞的。

  我點了點頭跟她走進了廚房,她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油煙味,混合著自身的香氣,那是家庭主婦特有的味道,這一瞬間竟然讓我有些出神。

  一盤炒青菜,一盤炒雞蛋,幾片香煎雞胸肉,標準的健康食譜,桌上已經擺好了兩小碗米飯和碗筷。

  我們兩個人似乎都有很多話要和對方說,但都不知該如何開口,或者只是單純在等對方先說,這頓飯不知吃了多久,桌上的幾道小菜都已經微涼了,我率先忍不住開口了。

  “他怎么會來找你的?”

  妻子每次扒幾粒米的動作頓了一頓,眼睛直視著面前的飯碗沒有抬頭。

  “他是不是又強迫你了?拍視頻的女人是誰?現場還有什么人?”我的語氣越來越激烈,語速越來越快。

  妻子慢慢放下飯碗,把頭別向一邊不看我的眼睛,她長長吸了一口氣再緩緩吐出。

  “老公,我覺得我配不上你了,我不配你的愛。”她低聲說著。

  我的心和我的臉同時往下沉。

  “你什么意思?”

  妻子搖了搖頭,“我不是被迫的,我是自愿的。”

  我葖站起身,一股氣血直沖我的腦門,我幾乎能聽見自己劇烈的心跳聲。

  “我骨子里就是個放蕩的女人。”妻子繼續輕聲說道。

  我大吼一聲,一把將桌上的一切都用力掃到了地上,一時間碗碟碎裂的聲音充斥著面積不大的廚房。

  妻子顯然被嚇了一跳,但還是故作鎮定的坐在椅子上沒有逃開。

  “陳心悅你到底想干什么?!是!這件事情一開始就是我不好,是我貪玩,是我拉著你踩進了這個坑,是我喚醒了我們心中的魔鬼,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的錯,如果你要懲罰我我愿意用后半生來承受來彌補,可是你為什么要用這種方式呢?”

  妻子慢慢將頭轉向我,她苦笑一聲,努力壓了壓要哭出來的沖動。

  “這并不是你一個人的錯,要承受代價的也不只是你,還有我,我們都逃不掉。”

  “那你說,你要我怎么做?”我急切地問道。

  妻子抹了抹眼角落下的淚,用低沉但是足夠清晰的聲音說道。

  “我們離婚吧。”

  這是我幾天第二次從她嘴里聽到這個詞,我的情緒再一次爆發了,桌上已經沒有我可以發泄的物品,我順勢一把掀翻了桌子。

  “我告訴你陳心悅!我陸建豪不是個不負責任的人,我惹出來的事我自己解決,我捅的窟窿我自己去補!我不需要你一個女人去承擔什么,離婚,你想都別想!”

  說完我怒氣沖沖的沖了出去。

  我在家休息了三天,其實身體上早就沒問題了,但是心里的問題不是那么快就能解決的,妻子第二天就去上班了,白天我一個人待在沒有溫度的房子里只感覺身體一陣陣發冷,施夢蕓的意思是我就算休息一個月也沒事,工資照發一分不扣,但我不是那種自怨自艾逃避現實的人,于是決定第四天就去上班。

  妻子第二第三天也都能準時回家,但是我們兩人之間的隔閡越來越厚重,一個晚上幾乎說不到十句話,我們越來越不像一對恩愛夫妻,反而越來越像一對寄住在同一屋檐下的異性房客,她沒有再提離婚的事,但是這樣壓抑的環境卻讓我主動反思起這段婚姻存在的價值。

  上班第一天,施夢蕓一早就把我叫到了辦公室,她在公司從不掩飾與我的友好關系,所以關于我們倆的風言風語早就傳開了,但是我本著身正不怕影斜,老子干什么跟你們沒關系的宗旨對這些全都坦然面對,所以一得施夢蕓的召喚就在有心人的目光注視下昂然走進了她的辦公室。

  “怎么了?這幾天微信上跟你說話也愛答不理的,是不是不光是身體的原因?”施夢蕓小心翼翼地問道。

  “沒什么,被查出高血壓了,還挺嚴重的,已經開始吃藥了,所以以后沒事別讓我加班,否則真有可能死給你看的,哈哈……”

  我的嬉皮笑臉沒有逗笑施夢蕓,她一臉嚴肅地看著我,“你和心悅沒事吧?”

  聽到這個名字我的神色黯了一下,但隨即強打精神道:“沒事,我們能有什么事?”

  施夢蕓聽了點了點頭,“沒事就好,如果你們夫妻感情有什么問題,我怕別人會把我當成第一嫌疑人。”

  “你怕?我沒聽錯吧,還有你施大小姐怕的事?怕是只有怕你的人吧。”

  “滾你的!說的我好像鬼見愁一樣。”說著站起身在我胸前輕輕捶了一下,但隨即話題一轉,“對了,你前幾天見過我爸了吧?他是不是要請你去家里做客了?”

  我想起了前幾天在劉荻娜辦公室和施老板的相遇,于是點頭道:“是啊,不過你爸那種大人物光是口頭說一聲我已經很受用了,他那么忙哪有時間真的一起吃飯啊。”

  “這你就說錯了,他特意關照我邀請你們夫妻下周末去家里做客,這下看你賞不賞臉了。”施夢蕓一臉得意地說道。

  這倒有些出乎我的意料,甚至讓我心生忐忑,會不會是施老板從老婆或者公司里聽說了些關于我的什么,如果是從劉荻娜那里知道的我還不是很擔心,這女人做事極有分寸,絕對不會嚼舌根,而且就算只是顧忌和施夢蕓的關系也會斟酌再三,但是如果消息來源是公司里的這些風言風語,那么情況就會有些復雜。
2021-4-11 20: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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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8-41章

  見我面色凝重,施夢蕓不禁開口問道:“怎么?看你不太情愿又很緊張的樣子。”

  “你到想底要說什么話啊,又不是去見家長有什么好緊張的。”

  施夢蕓切了一聲,隨后給了我個大大的白眼。

  “那就說好了,下周末帶上心悅一起來做客。”

  我點了點頭,“但是夢蕓,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爸爸問起我們之間的關系你怎么回答?”

  施夢蕓也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朋友啊,關系很好,玩得很瘋的朋友而已。”

  我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我擔心的就是你爸爸能不能理解這個瘋的意思。”

  “你就放心吧,我爸其實不太干涉我的事,我和左瀚那王八蛋在一起這么久他也沒說過什么,你再怎么說總比他強吧。”

  施夢蕓說著還在我肩膀拍了拍,一副我看好你的樣子。

  我聽了這句話卻是心里一窒,“你拿我跟那個渣男比?”

  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我對于下班居然開始心生畏懼,一直自詡能說會道的我開始懼怕面對家里那個嬌滴滴的美人,對于妻子的轉變我還是感覺莫名其妙,想到這里我又想到那段跟陸大剛的視頻,又是讓我一陣心痛,被蒙眼,第三人拍攝,顯然她是受人脅迫的可能性更大,但是她為什么不愿意告訴我原因呢?

  上一次她試圖隱瞞被大剛侵犯就是為了要保住這段婚姻,可是這次在被我知道之后卻是她主動提出要放棄這段婚姻,這個邏輯上的死結讓我打破腦袋也想不通原因,是有人逼她和我離婚?可是目的是什么?我始終不愿意相信我的潛意識告訴我的另一個答案,那就是妻子心中放縱的魔鬼被釋放了出來,脅迫她放棄婚姻的不是別人,正是她自己。

  我就這樣渾渾噩噩地開著車回到了家,邁著疲憊的步伐走到家門,掏出鑰匙打開房門后習慣性地喊了一聲“我回來了。”

  可是無人回應,又玩消失?這是我的第一反應,但是這個可能性旋即就被否定了,妻子的鞋就在門口玄關,她已經到家了,這讓我原本往下沉的心又上浮了一點。

  我換上拖鞋走進客廳,將手中的公文包隨手往沙發上一扔,放在往日,此時的妻子已經像一只歡迎主人回家的小貓一樣膩在我的身邊了,可是今天卻沒什么動靜,出去買東西了?有可能吧。

  我揉了揉兩邊的太陽穴,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頸椎,當目光掃過門口的時候我忽然發現剛才進門時沒有發現的一樣東西,一雙男鞋。

  那是一雙有點舊了的男式板鞋,我確定這不是我的,因為我從來就不喜歡這種樣式的板鞋,而且尺碼看上去也明顯比我的腳小了一圈。

  我原本窩在沙發里的身體立馬挺直起來,我環顧四周,另一幕不尋常也被我發現了,我們臥室的門是關著的。

  平時家里沒人的時候我們是把家里所有房間,廚房和衛生間的門全部打開的,臥室的門除非睡覺平時也是不關的。

  結合最近妻子的反常,我忽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于是我慢慢站起身,躡手躡腳走到了臥室門口,是我家的臥室門口,我卻像個偷窺狂一樣努力將耳朵貼近木門去探聽里面的動靜。

  似乎有輕微的喘息聲傳來,但是我不敢確定,那聲音就像是夜深人靜時從隔壁鄰居家傳來的電視聲若隱若現,我是第一次如此痛恨家里的房門隔音如此之好,我不禁把耳朵又貼近了一些,這次我聽到了一個男人輕聲說話的聲音,我的心狂跳起來。

  但是隨即我想到了另一種可能,會不會是妻子躺在床上在看電視?但是隨即又自我否定了,現在才幾點?怎么可能出現那樣的場景?

  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其實此時大大方方的敲幾下門就能解開所有疑團,但是我卻怎么也下不了手,這讓我想起妻子在鄉下姨婆家的廂房被陸大剛侵犯,我這個丈夫在門外偷看良久卻始終出于各種顧慮不敢撞破,此刻,我下意識地還是在維護妻子。

  種種的猜測像是百爪撓心一樣折磨著我,我忍著擂鼓般通通通的心跳伸出微顫的右手去擰動門把手,那短短十幾厘米的距離于我而言卻猶如萬里長征一般艱難,伸出手之后的幾秒鐘我的大腦仿佛激發了所有潛能拼命運轉,各種可能的畫面在我腦中不斷閃現。

  終于,我的手搭上了門把手,我能清楚感覺到手掌已經潮濕一片,我的右手慢慢用力下壓,考慮到這幾天氣候干燥,臥室房門的門軸開合時會有輕微響聲,我的右手下壓門把手的同時,左手托著把手輕輕往上抬,就這么悄無聲息地慢慢打開了房門。

  房門斜對著臥室的大床,但是由于門口衣櫥的遮擋,門縫必須開到一定的寬度才能看清床上的情形。

  這道門仿佛有千斤之重,我正在用盡所有力氣去開啟它,門縫里的視野正在慢慢蓋過衣櫥遮擋的陰影,妻子一側地床頭柜已經出現在我的眼前,那上面有一個相框,一張我穿著帥氣的白色西服的照片鑲嵌其中,那是婚紗照中的一張,我們的床頭各自放著對方的單人照。

  “呃~~~”

  一聲長長的呻吟聲伴隨著床上的情形同時沖擊著我的視覺和聽覺,我最壞的預想被我的眼睛和耳朵幾乎同時證實了,我的眼芒急劇收縮了一下,我的心似乎也被猛地撞了一下,我幾乎能感受到體內的血液正以極快的流速沖擊著我的血管壁,那種感覺讓我一陣陣惡心。

  床上是兩具堆疊著的赤裸的肉體,女人的一頭長發被很隨意的挽在腦后,兩人的下身此時正緊緊貼合在一起不斷蠕動著,女人的雙手撐在男人的身體兩側,胸前兩團雪白豐潤的肉球正隨著她的動作慢慢搖曳著,男人的目光似乎被兩只玉兔所吸引,雙手從圓潤的臀瓣上慢慢抽出轉移到雙峰之上,他沒有用力去抓握,而是像鑒賞一對藝術品一樣輕輕撫摩把玩。

  就在幾秒鐘之前我還以為看到這樣的場景我會暴怒,我會不顧一切的沖進臥室內先給那個不知羞恥的女人兩巴掌,然后再把那個敢欺上門淫人妻子的混蛋打個半死甚至直接打死,但是在那一瞬間我卻忽然平靜了下來,可能這就是所謂的哀莫大于心死吧。

  床上的兩人顯然沒有發現我這個旁觀者,由于角度的關系我看不清男人的面孔,但是這還有什么關系嗎?我沒想到妻子對于性的追求已經如此饑渴,完全不避諱隨時會回來的丈夫就邀請野男人來家里茍合,不!這個時間點,難道她是故意讓我看到的?!

  我使勁閉了閉眼睛又甩了甩頭,不會的,這不是我認識的妻子,她不會對我這么殘忍的。

  床上的表演還在繼續,男人似乎嫌這個體位不能掌握主動,他的雙手從妻子的胸前轉移到腰上,一把摟住妻子翻了個身,妻子在他的指揮下背對著門口的方向側躺在床上,男人也側過身體從妻子的背后再次將肉棒插入,這個體位就是個翻轉九十度的后入,難度不小但是感覺一般,我和妻子嘗試過一次之后就很少再用,但是眼前這個男人似乎精于此道,他將下身調整到一個合適插入的角度之后就不急不緩的抽插起來,他的一只手悠閑地托著頭,另一只手繞到妻子的身前,應該是在把玩她的豐胸。

  “嘿嘿,你的奶子摸起來就是舒服。”男人猥瑣地說笑著。

  妻子嗯哼哼地回應著。

  聲音不大但是聽在我這個旁觀者耳朵里卻是異常的清晰,不!甚至可以說猶如炸雷一般響亮,因為這個聲音我認識!

  我的眼睛和嘴都張到一個夸張的程度,照一照鏡子估計都會被自己嚇到。

  就好像幾分鐘前我以為我會暴怒但是我卻很冷靜,此時我以為我能繼續冷靜,但是憤怒卻如巖漿一般噴涌而出。

  砰的一聲巨響,那是木門撞擊在托上的聲音,床上的兩個人顯然時候到了極大的驚嚇,特別是那個男人,他轉頭的一瞬間我痛苦地閉上了眼睛,果然是他,我的老同學,我的好兄弟——門國宇。

  “不是,建……”門國宇如見鬼魅一般地看著真的像個厲鬼一般的我,舌頭牙齒仿佛打架一般說不出一句整話,憋了半天居然回身問妻子,“你不是說他今晚不回來嗎?”

  妻子從最初被巨響驚嚇的狀態中迅速恢復,就像個被丈夫捉奸在床認命的妻子一樣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態度,蜷著赤裸的身體靠在床頭,把身上驚心動魄的妖嬈曲線全都隱藏了起來。

  “我怎么知道他會回來。”語氣是如此的漫不經心,甚至帶著些調侃。

  如果此時床上的不是門國宇而是一個陌生人的話,估計會以為這是我們夫妻設下的一個仙人跳的局,但是門國宇當然不會這么想。

  “建豪,好兄弟,你聽我說。”門國宇剛才還堅挺如柱的肉棒此時被嚇得幾乎全部縮了回去,只剩下一個褐色的囊袋藏在一堆黑森林之中。

  我兩個大步跨進房間,一把拎住門國宇的后脖頸,像拖死狗一樣把他從我的床上拖下來,我用力一甩,他一個趔趄跌出房門,就這么赤條條地跌坐在客廳地板上。

  我回頭瞪著妻子,粗重的鼻息就像一頭耕完地的老牛,妻子收起了剛才漫不經心的態度,用稍帶畏懼的眼神看了我一眼就別過頭去,可是就那一瞬間我卻從她眼中看到一抹深深的痛苦,但是暴怒中的我完全沒有精力去體會其中含義,我狠狠地看了她一樣但是沒有動手。

  我轉身走回到客廳中,見門國宇要起身,我抬起一腳踹在他的肩膀,他痛呼一聲再次跌倒在地。

  “建豪,我……”

  我不等他說話,將我的一腔怒火通過拳腳發泄在他的身上。

  門國宇的身材本就比我小了至少一圈,再加上理虧以及被我搶了先機,一時間連抵抗的動作和勇氣都沒有,三兩下之后臉也腫了,鼻子也流血了。

  “老公,別打了,要出事的。”

  回過神來的妻子慌忙套上一件睡衣就出來拉我,可是此時的我怎么能拉的住,我反手一撩本意想推開她,但是好巧不巧的卻變成給了她一記響亮的反手耳光。

  “啊!”妻子驚叫一聲捂著臉也跌坐在地上。

  這是我們從那天下午咖啡館第一次見面至今的六年中我第一次對她動手,我的心中百感交集,一時間竟然愣住了。

  乘著這個間隙門國宇掙扎著站了起來,抹了一把臉上的鼻血。

  “你打,你干脆今天打死我算了,我死了就沒人知道你和我老婆干的那些丑事了!”

  我臉上的表情凝固住了,看我臉色的變化門國宇似乎心中更有底了。

  “我今天是對不住你,但是你就沒責任嗎?”

  “我……我和你老婆,我們沒事。”我說出這句話來居然有點心虛。

  “哦?沒事?真的一點事都沒有嗎?”門國宇臉上的神情更篤定了。

  “我……”我竟一時語塞。

  沒事嗎?真的沒事嗎?如果口交不算性交的話確實沒事,但從另一個角度來說,雖說我們之間的事比今天他們之間的事來的小,但是本質上沒什么太大的差別,這事情居然源頭又在我身上。

  “陸建豪,外人看起來我們是好兄弟,可是我自己清楚,你他媽什么時候把我當成過兄弟?你不就是因為咱倆有點親戚關系,家長之間還認識,你不好意思不跟我玩,你讀書的時候就看不起我,我長得不如你,讀書不如你,我他媽連喜歡的女生到最后還給你寫情書!我畢業后不管不顧想做點生意出人頭地就是想證明給你們這些所謂的兄弟看看,老子叫門國宇,不是一鍋燜鍋魚!”

  “所以呢?所以你他媽的就證明到我床上來了?!”

  “那你先碰的我老婆是我求著你的嗎?!”

  我和趙明雪的事此時就像他手里的一把劍,每次他舉起來我就無從抵擋,“我告訴你,我和你老婆之間的事你可以自己回去問她是怎么回事,反正老子就是沒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

  “哦,你沒對不起我?那就是我對不起你咯?切,你睡我老婆,我睡你老婆,我們倆最多算是扯平,這叫換妻!”門國宇語帶揶揄的說道。

  他的一句“換妻”勾起了我內心無數的回憶,也吊起了我內心深處潛藏的恐懼與憤怒。

  我伸出一根微微顫動的手指指向他,“你再說一遍,你給我再說一遍。”

  我只覺得自己臉上發燙,腳底發涼,聲音都帶著顫音,此時的我嗓門不大但是樣子肯定很嚇人,因為門國宇不再如剛才咄咄逼人,畏懼的神情重新占據了他的臉。

  “建豪不要,你別這樣。”妻子不顧臉上的火辣,再次沖上前來抱住我,一邊還對呆呆的門國宇叫道:“你還不快點滾!”

  門國宇好像才醒過來一般連忙沖進臥室抓過衣物匆忙穿了起來。

  “換妻,哼,換妻,哼哼,嘿嘿,哈哈。”我在此時居然怒極反笑了,上次這樣還是在教訓陸大剛的時候,而且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也是涉及到了換妻。

  “老公你,你別……”妻子也語無倫次起來。

  我看著幾乎連滾帶爬穿著衣褲的門國宇只覺得一陣好笑,我掙脫妻子的環抱,慢慢坐回到沙發上還是忍不住一陣陣發笑,只是笑聲自己都覺得有些滲人。

  門國宇怎么離開的我家,妻子在我身旁說的話我全然都不記得了,那幾分鐘的時間里我仿佛是斷片一般,我旁若無人地在沙發上又坐了足有大半個小時,期間妻子說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我都全然不知一般。

  外面的天慢慢黑了下來,我還是像一尊雕塑一般,妻子躲在房間里不敢出來,沒人操心晚上該吃點什么,忽然,我心里靈光一閃,于是拿起手機打破了雕塑狀態。

  我撥通了一個人的電話,電話那頭傳來一聲“喂?”

  我沒有任何客套,“現在出來,路口老地方見。”說完不等對方有任何反應就掛斷了電話。

  穿衣換鞋,拿上隨身物品我就走出了房門,身后大門響亮的關門聲彰顯著我此時的心情。

  出了電梯就在大堂看見幾個相熟的鄰居聚在一起,其實也沒多熟,就是遇見點頭打個招呼的交情,可是我現在實在沒心情和人家客套,于是裝作視而不見快步走出大堂,但不只是心虛還是錯覺,我總覺得身后有一道道目光匯集在我的后背,我裝作不經意地回頭去看,我清楚看見幾個反應慢的在我的目光下慌忙別過頭去。

  他們是在議論我嗎?難道剛才家里的事情動靜太大了?我一時有些頭皮發麻,但我沒空想太多,所以腳下根本沒停。

  我電話里和對方說的老地方其實是距離我所住的小區一街之隔的一個十字路口,那里相對比較繁華。

  我還沒走到路口就隔著老遠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在往哪里趕,那是趙明雪,剛才在我家偷我老婆被我胖揍一頓的門國宇的老婆。

  “什么事這么急叫我出來?”趙明雪和我面對面的時候還在喘著氣。

  “你老公呢?”我表情淡然地問道。

  “他?他在上班啊。你找他?”趙明雪有點詫異我居然開口先問她老公。

  “不,我不找他。”我搖了搖頭,“我找你。”

  “找我?找我什么事?”趙明雪的表情更加迷惑了。

  “還記得你說過欠我什么嗎?”

  趙明雪歪著頭在想究竟欠過我什么,想了半天忽然露出一個恍然的表情,隨后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我的胸口,表情曖昧地說道:“討厭,你想干嘛?”

  “想干嘛?想干你,就現在。”

  趙明雪曖昧的笑意頓時凝結在了臉上,她沒想到我居然說的如此直白。

  “不行嗎?是不是想賴賬?”我雙手插進衣兜,做出一副很痞賴的樣子。

  “不……不是啊,只是我老公就快回來了,而且這個時間……心悅那邊沒問題嗎?”趙明雪小心翼翼地說道。

  “你老公?我老婆?呵呵,去他媽的,不重要了,跟我走就是了。”我說著也不等她反應,一把拉起她的手就往前走。

  “喂,建豪,你干什么呀?你先放開我。”

  馬路上人來人往,我們倆的反常舉動已經引來了旁人異樣的目光,我還沒被沖昏頭腦到大街上亂來的地步,聞言我放開了她。

  “跟你老公說被公司叫回去加班了,就說我能幫你證明,我在前面的華美達等你。”

  我說完這句話只見她的臉上神色復雜,各種表情輪流轉了一圈。

  “好,好吧,既然你……這么堅持,我……”

  我不等她說完轉身向前走去。

  坐在酒店客房內,我透過巨大的落地玻璃窗眺望著這座城市的夜景,不遠處亮著點點燈光的幾幢高層住宅樓就是我家所在的小區,左數第三幢就是我家所在的大樓,往上數第十一層就是我家所在的樓層,整整一層唯一沒有亮燈的就是我家。

  我舉起手里的酒瓶狠狠灌了一口,那是房間內供人消費的紅酒,價格是298還是598我都沒仔細看,一般的酒店客房不應該會提供大支的紅酒,但是這間房里就有,可能是冥冥中為我專供的吧。

  我不太喝紅酒也不太懂紅酒,我品不出其中的奧妙,只覺得那入口的酸澀很能中和此時我胸中的痛楚,又是一大口入腹,一瓶紅酒已經被我喝下大半。

  一只手從身后輕輕撫上我的胸口,一具帶著漂亮女人特有的香氣的身體貼上了我的后背,那是趙明雪,我開了房間之后就將一張房卡留在前臺,隨后就通過微信將信息告知了她,我是如此出神的看著窗外,以至于她進房間我都沒發覺。

  “你今天怎么了?”趙明雪溫柔地問道。

  “是你告訴野狗我們之間的事的?”我冷冷的問道。

  “我……我沒有啊,我當然沒有,他那么大的醋性我怎么可能主動招認呢?”趙明慌忙解釋道。

  我慢慢轉過身看向她,她在我的逼視之下有些畏懼。

  “你今天到底怎么了?”趙明雪居然現出幾分關切。

  我突然很想向她哭訴今天目睹的一切,但是我忍住了,此時的她在我眼中不是前些天那個被奸人陷害需要我幫助的楚楚可憐的趙明雪,她是淫我妻子的那個家伙的老婆,是一個受我恩惠可以予取予求的女人。

  “沒什么,脫衣服,上床。”我很淡然地發出了指令。

  趙明雪還是有些懵,以至于并沒有第一時間聽從我的指揮,聯想到妻子和門國宇在床上是那樣和諧,趙明雪的木訥讓我有些惱火,我又灌了一口酒,將酒瓶重重頓在桌上,微微蹲身抄起趙明雪的纖腰將她抱起,然后重重扔在床上,床墊的彈性極好,趙明雪驚叫著在上面彈了幾下才定住身體。

  我跳上床一下壓住趙明雪的身體,以騎跨的姿勢壓在她的身上,由于是我臨時起意約她出來,她的穿著比較隨意,一身運動套裝里面只是穿著一件襯衣,我一把將上衣從她的頭上扯下,隨后粗暴地撕開了她的襯衫,巨大的蠻力使得襯衣紐扣被扯脫,四散飛奔,其中一粒撞擊到床頭燈的燈罩上發出叮的一聲脆響。

  “建豪你干什么?你別這樣,啊!”趙明雪發出驚恐的叫聲。

  可是我絲毫不理會,敞開襯衫后一把將她的胸罩推到鎖骨位置,露出一對顫巍巍的豐胸,說實話眼前的這對乳房無論是形狀和顏色都不如妻子,難怪門國宇在床上對妻子的雙乳是愛不釋手。

  可是眼下的我完全沒有審美的心情,面對眼前的赤裸少婦,我一低頭含住其中一粒乳頭,如同一個吃奶的孩子使勁的嘬弄。

  “啊,疼,你輕點。”趙明雪發出帶著哭音的求饒聲。

  我卻像個絲毫不懂憐香惜玉的愣頭青,完全不理會她的哀求,一只手順手就捏住了另一顆蓓蕾,我用的力氣肯定很大,趙明雪發出一聲痛呼聲。此時的她所承受的肯定更多的是痛苦而不是快意,但是她并沒有反抗而是選擇忍受和順從,或許這也是我和張維奕以及關大哥的不同之處吧。

  通過折磨趙明雪的雙乳使我胸中的郁結消減了一些,我直起身體,快速地將內外褲一并脫下,將下體已經半硬的肉棒湊到趙明雪嘴邊,她用哀怨的眼神看了我一眼,舌頭伸出口腔舔了一下嘴唇,頭一歪就將我的肉棒納入唇舌包圍之中。

  這是我第二次享受她的口活,與上一次半推半就的接受不同,這次的我是強勢主動的一方。

  “自己把衣服脫了。”我一邊享受著她的服侍,一邊用命令的語氣說道。

  趙明雪雙眼微閉,上身微微騰起,只幾下就將幾乎被我扯爛的襯衫從身下拉出,再將雙手伸向背后,解開了胸罩的背扣,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她的上半身已經完全赤裸,但是她的唇舌始終沒有離開我的肉棒,并且吞吐的節奏絲毫不亂,這讓我不禁懷疑她是個性經驗豐富的女人,而并不像她的外邊那般單純。

  我的肉棒在她的口腔中慢慢脹大,這種混合著欲望和復仇產生的快意感覺讓我無比的暢快,上身赤裸的趙明雪側身匍匐在下身赤裸的我的身邊,仿佛品嘗絕世美味一般將我的肉棒舔得嘖嘖出聲,我趁著雙手得空慢慢脫下自己的衣服,一手托著她的后腦,像是抽插小穴一樣前后挺動,隨著我的動作越來越快,用力越來越大,她不時出現被深喉的干嘔,但還是堅持忍受著。

  我插著她的嘴,腦海中卻始終是門國宇和妻子兩具赤裸的肉體在床上摟抱滾動的場景,我使勁甩了甩頭想把這不堪的畫面趕出去,我強迫自己看著眼前趙明雪的嬌軀,腦海中幻想著和她接下來的場面。

  可是我的大腦卻像是不受控制一般將頻道牢牢固定在先前的一幕幕,那是我的深層意識為了維持精神上的刺激主動做出的選擇,我不再去做無謂的抵抗,任由我的潛意識控制著我的舉動,說來也奇怪,那本該讓我悲憤欲絕的一幅幅畫面卻驅使著我體內深處最原始的欲望發出一波一波強烈的刺激信號,首當其沖的就是我身體此時最堅硬的那部分。

  我胯下酥麻的感覺越來越強,腦海中那綠油油的場景配合趙明雪無聲的嗚咽,我再也控制不住體內那股洶涌澎湃的潮水,伴隨著一聲被壓抑的低吼,我使勁拽住趙明雪的長發,將我的肉棒牢牢抵在她的口腔最深處完成了爆發。

  我半躺在床上回味著噴發后的余韻,趙明雪嘴里含著我的精液用復雜的眼神看向我,似乎是在等待我的指示。

  “吞下去。”我淡淡的說了簡單的三個字。

  趙明雪一臉苦相地搖了搖頭,甚至不知真假的做了個干嘔的動作,但是未得我的允許卻始終是不敢張口吐掉。

  “吞下去。”我又重復了一遍,語氣不重,但很堅決。

  趙明雪的一張臉糾結了起來,那表情就像個嘴里含著一口苦藥面對著家長不想咽又不敢吐的孩子,她的手不停輕拍著自己的胸口,仿佛下了很大的決心一般一仰脖子將嘴中的穢物全部吞入腹中。

  完事后的她大口喘著粗氣,向我投來邀功的眼神,可是我的反應卻很平淡,自討沒趣的她默默地低下頭,伸出舌頭將殘留在肉棒上的液體全部清理干凈,這對剛完成吞精的她來說完全沒有壓力,清理完之后下了床去衛生間漱了漱口。

  我仍然躺在床上沒有動彈,目光又投向不遠處熟悉的大樓。

  趙明雪回到床上躺在我身邊,一只手輕輕撫上我的胸口,手指繞著那一點凸起畫著圈圈。

  “你今天怎么了嘛?對人家這么粗魯,你明知道我其實肯定會很配合的啊。”趙明雪在我身邊柔柔的說道。

  “你老公今天去我家了。”我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卻是告訴了她這個信息。

  “啊?”趙明雪的反應有些意外,似乎不知道她老公去我家和我們現在的處境有什么關系。

  “是在我不在的時候去的。”我又補充了一句,眼睛還是看向窗外。

  “他,他去干嘛?”大家都是成年人,有些事只要點一下就能全部明白了,但是趙明雪似乎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測,下意識的還是想從我這里得到明確的答案。

  “干嘛?干我們現在干的事。”我收回始終飄在外面的目光,用戲謔的眼神看著趙明雪。

  趙明雪張大了嘴,一臉驚愕,不可思議的看著我。

  “他……他和心悅?不可能啊,心悅怎么能看得上他?”

  我笑了笑,一把抓住她還在我胸前游走的小手,慢慢移動到下體,我的兄弟在那里正在養精蓄銳,躍躍欲試。

  “這樣你是不是更有動力了?”我微笑著看向她。

  在我眼神的蠱惑下,趙明雪忽的一甩頭發,兩片纖薄但是豐潤的唇瓣主動貼上了我的嘴,我也不再客氣,一個翻身再次將她壓在身下,用力吮吸她的紅唇,手腳并用將她身上僅剩的內外褲扒下,我們倆終于赤裸的滾在了一起。

  趙明雪一改之前逆來順受的表現,她的雙手緊緊環抱住我,大腿一個用力反而將我又壓在了身下,長時間的熱吻讓我們倆都有些缺氧,此時掌握著主動的她收回了緊貼在我嘴上的雙唇,轉而向下移動一口吮住了我胸前的凸起,就像我剛才對她做的那樣。

  那里是我的敏感點,而她的技巧又著實可以,靈活的雀舌繞著那個小點不停游走,偶爾雙唇還在上面吧唧一下,帶給我的享受直接反映在我胯下的小弟已經隱隱有再展雄風之勢。

  她的手也沒閑著,四指并攏輕柔地撫弄著越來越堅挺的莖身,大拇指則輕輕揉動頂端的蘑菇頭,在她的安撫下我已經漸漸消去了初時的怒火,全身心投入到這靈與肉的交流之中。

  我左手環過她的身體,從另一邊按住了她的一邊乳房,動作也相比之前的粗暴溫柔了許多,右手則撫上她的翹臀,撫摸那圓潤臀瓣的同時,手指偶爾還會掠過她的花心秘境,為了方便我下手,她還將一條腿輕輕擱在我的身上,讓兩腿之間形成一個空間。

  她的陰唇非常干凈,沒有雜亂的黑毛,只是在整個陰戶的上方有一小叢明顯打理過的陰毛,我將兩根手指并攏慢慢插入她的小穴內,那里已然是泥濘一片,看來剛才那次沒有插入的交媾已經讓她情欲泛濫。

  趙明雪施展唇舌功夫輪番刺激我的胸前敏感點,全情投入的她偶爾還會用舌尖在我身上游走出一道長長的軌跡,讓我泛起一身身雞皮疙瘩,純熟的技巧明顯在妻子之上。

  當她的舌尖抵到我的脖子時,我一把輕輕捏住她的俏臉。

  “說,除了你老公服侍過多少男人?”

  我剛說出口就有些后悔,聯想到她在發給我的視頻中面對張維奕和關大哥幾人的凌辱時所表現出的屈辱感,我覺得這種情挑的話語會傷害到她。

  可是趙明雪似乎完全不以為意,她湊到跟我幾乎臉貼臉的距離,小巧的雀舌在我臉上舔了一下,“不重要,你開心就好,告訴我你舒服嗎?”

  舒服嗎?我的確很舒服,可是心里又感覺有些奇怪,我是抱著復仇的心態來的,門國宇睡了我老婆,所以我要睡他的老婆作為報復,可是讓我哭笑不得的是現在到底是誰在睡誰?算了,享受當下吧。

  “那你能不能讓我更舒服些?”我瞇著眼問她。

  趙明雪對我微微一笑,笑得無比的嫵媚,只見她抓住我還捏著她小臉的那只手慢慢移到嘴邊,檀口輕啟吮住了我的中指,我能清晰地感受到她口中那條靈活的小蛇閃轉騰挪,不停纏繞觸碰我的手指。

  手指的觸感比肉棒更靈敏,我能感覺那條小蛇每一次的行動軌跡,我沒想到吸吮手指也能給人帶來如此的快感,猝不及防之下不禁發出了一聲呻吟,趙明雪顯然很滿意我對她服務的反饋,換了根手指再次舔弄,她身體的其他部位也沒閑著,皮膚白皙柔嫩但是肉感結實的大腿慢慢搭上我的小腹,輕輕撫著我的肉棒。

  她慢慢收回原本輕輕捻著我的乳頭的小手,在自己的小穴處揉了幾下之后又摸向正擱在我身上的那條大腿的腿彎處,隨后輕輕移動大腿用腿彎夾住了我的肉棒上下輕輕移動,我只感覺那里有些濕滑,這不可能是我肉棒上的液體,腿彎也不可能會產生這些液體,那只有一個可能,她剛才是用手抹了小穴內泥濘的體液擦到了腿彎處來增加潤滑。

  好一個經驗豐富的女人,此刻在我面前的趙明雪完全顛覆了我對她的過往印象,我對這個女人以前的印象是我同學兼好兄弟的妻子,是個因為一時貪玩被壞人借機凌辱的良家少婦,所以當她第一次以報恩為名暗示對我投懷送抱時我還故作柳下惠,最后還是半推半就之下接受了她的口舌服務。

  我不禁重新審視起眼前這個在男人面前花樣百出的嫵媚小女人來。

  趙明雪的小手將黏滑的體液抹在腿彎后用兩根手指輕輕捏著我的龍頭給它做起了按摩,濕滑的觸感完全沒有不適的感覺,揉了一會之后沿著莖身慢慢向下最終到達了囊袋,她的手指輕柔地撥著我的袋袋以及隱藏在其中的兩顆生命源泉,時而用柔軟的指腹輕輕撫摸,時而用長長的指甲輕輕抓撓,頻繁變化的肌膚觸感不斷化作電脈沖訊號向我的大腦傳遞著極樂的信號。

  她的嘴,她的手和她的腿同時刺激著我的身體,雖說已經發射過一次,但是我怕再這樣下去會在他面前露怯,于是我制止了她的動作,抄起了她的纖腰就將她翻了個身壓在身下。

  “小騷貨,我要操你。”我喘著粗氣說道。

  “好的,快用你的大雞雞來操我的小逼逼。”說著她頓了頓,又伸出小雀舌在我的唇上舔了一下,隨后又加了一句,“為心悅報仇。”

  這句話又勾起了我胸中的郁悶和怒氣,我雙腿移動將她的兩腿打開到一個夸張的角度,然后雙臂將她的腿彎固定在身體兩側,這個姿勢讓她有些痛苦,但是她再一次選擇順從。

  我胯下的大蛇無師自通一般準確找到了溫暖濕潤的巢穴,頭部輕輕一點就鉆進了向往已久的桃源蜜穴,曾幾何時,我對占有這個女人有著強大的心理壓力和負罪感,但是如今確實如此輕松的完成了合體。

  一番前戲讓我們兩人的身體都已經進入了狀態,胯部相撞發出響亮的啪啪聲,趙明雪毫不掩飾地發出一陣陣高亢的叫床聲。

  “哥哥操得你爽不爽?”我用低沉的聲音問道。

  “爽~~~啊!”

  “我和你老公誰的雞巴大?”

  “你的,哥哥的大很多,啊!”

  “那以后還給你給你老公操?”

  “不給了……我,我只給哥哥操。”

  “叫我老公。”

  “老公……”

  “說點好聽的給老公聽,快點!”

  “哦……老公你好厲害,我的好老公操得老婆好爽,啊!老婆以后只給老公一個人操,啊!!!”

  我的龍頭只感覺一折灼熱的液體迎頭噴灑過來讓我也是渾身一個機靈,趙明雪她高潮了!

  她的身體仿佛僵直了一般緊繃,雙手緊緊抓著我的手臂,那力量之大幾乎不是一個女人能做到的,口中發出的叫聲堪比女人見鬼時恐懼的嘯叫雖說是在酒店,但我還是擔心這么大的動靜會不會驚動別人。

  身體的高潮漸漸退去,一層細密的汗珠浮現在她的身上,雪白的肌膚上出現了大片的淺紅色色斑,這讓我想起了妻子高潮時類似的表現,我的心中不由又是一黯。

  其實我也好不到哪里去,剛才的一陣猛沖猛打也耗費了我相當大的體力,額頭滲出的汗水順著臉頰已經到了下顎處,眼見匯聚的多了就順著下巴地落在了趙明雪的身上,我的前胸后背也是潮濕一片,握爪起床上的一條毛巾胡亂在身上擦了擦。

  啪的一聲,那是我拍打趙明雪屁股的聲音,她被我打得嚶嚀一聲。

  “你爽了老公還沒爽呢,轉過去趴著。”

  趙明雪聽話的挪動著身體,掌聲趴伏在床上,屁股高高撅起,擺出一副任君采擷的后入姿勢。

  趙明雪也算是一個難得的美女,而且作為一個母親還能保持這么一個前凸后翹,腰上無肉的身材比之沒有生育過的妻子更是不易。

  我伸出手撫摸著雪般潔白的兩片臀丘,惡作劇般的伸出三根手指捏住一團臀肉,那片雪白迅速在我的手中變得粉紅可人,我的手一松,那片臀肉迅速恢復原狀,指印形成的一片紅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退去,回復成一片雪白。

  “老公來嘛。”趙明雪像是一只小狗一般沖我晃了晃屁股。

  我咽了口唾沫,扶著我的兄弟慢慢挺進了小穴,后入對男人來說是一個關,女人體位的變化導致此時進入的小穴還是那個小穴,但是與正常體位相比翻轉了一百八十度,簡直是一種全新的體驗,女人的陰道真的是一個神奇的存在,因為結構的原因,反過來插居然比正著插感覺更緊湊,每個女人都是如此。

  為了保持體力,也為了在這緊湊的夾擊下盡可能延長時間,我用的力氣比剛才小了不少,經歷過一次高潮的趙明雪也明顯從容了很多,我們倆就這么不緊不慢的進行著最原始的交配運動。

  我的目光在她的整個背部掃視著,忽然停在了一處,這讓我不禁停下了動作,趙明雪感受到了我的遲疑于是轉過頭來看向我。

  我的手又撫上她的臀瓣,手指指腹輕輕摩挲著細膩的肌膚,直到我的手指觸碰到一處所在,趙明雪的身體不禁顫抖了一下,那是她的后庭。

  “不,這里不行。”似乎從我的臉色上看出了一些端倪,趙明雪瑟縮著扭了扭屁股。

  我沒有理會她的反應,用食指繞著比周圍皮膚顏色稍深的菊花轉了幾圈停在了上面。

  “不要嘛,那里臟的。”趙明雪用甜膩的聲音勸著我。

  我用食指在我們的結合處蘸了一些淫液涂抹在菊花口,用食指指尖輕輕往里面捅。

  “真的不要,啊!”趙明雪發出一聲痛呼。

  “跟老公說話能說不要嗎?”我說話時眼睛還是直視著她那好看的菊花。

  我之前一直很排斥走后門,妻子也從不同意別的男人走后門的請求,哪怕她是一個沒有原則,被人纏久了就會妥協的女人,唯獨這一點是沒得商量,但是此時被刺激到有些病態心理的我卻不知為何對趙明雪的菊花產生了濃厚的興趣,這讓她頗為恐懼。

  手指在淫液的潤滑加持下順利插入了她的菊花,趙明雪嘴里說著拒絕的話,身體卻不敢對我太過抗拒。

  “好老公,求求你了,今天不要,下次好嗎?”

  趙明雪在我手指的后庭攻擊下臉上的表情不知是舒服還是痛苦,可是我卻是鬼迷心竅一般一心想要今天嘗試一下。

  我慢慢從她的陰道中抽出我的肉棒,慢慢抵到了菊花口,趙明雪見我要硬上,臉上的恐懼表情更甚。

  “我就試試,進不去我就出來。”我說著不理會對我連連擺手的趙明雪,將沾滿淫液還非常濕滑的肉棒慢慢去頂她的菊花。

  但是我顯然低估了將大肉棒插進小菊花的難度,從沒有經驗的我憑著一股蠻力把趙明雪折騰得把頭埋進枕頭大呼小叫仍然不得要領。

  “好老公,我求你了,今天沒準備過,你放過我吧。”趙明雪帶著哭音苦苦哀求。

  第42-44章

  見她一臉的淚痕我終究還是心軟了,我將肉棒重新插入她的體內,松了一口氣的趙明雪拼命擺動臀部配合著我抽插的節奏,我拉著她的手一把將她上半身拉起,一手托著她幾乎沒有贅肉的小腹,一手握著她的酥胸,趙明雪反手摟住我的脖子,側著頭遞給我一個長長的濕吻。

  我的小腹越來越熱,下體處電擊一般的酥麻感覺越來越強,我的第二發已經箭在弦上,我的動作越來越快,氣息越來越急,趙明雪顯然也感受到了。

  “射進來,都射進來,我要!”

  但是我并沒有聽她的,此時的我還是保持著一份理智,我在即將發射時用力一推她的身體,趙明雪一聲驚叫摔倒在床上,我急忙上前扳過她的身體,用力擼動槍膛已經發熱的槍管,隨著一聲低吼,一腔灼熱的白色液體盡數噴灑在她那張俏美的臉上。

  一切再次歸于平靜,整個房間只有我們兩人輕微的喘息聲,趙明雪乖巧地再次用嘴清理了我的肉棒,自己則用紙巾擦干凈了臉龐,隨后像個妻子一般躺在我的身邊。

  “你一直這么厲害的嘛?”她輕聲問道。

  “以后再試試不就知道了嗎?”

  “切,你好壞,讓人家叫你老公,還要……還要捅人家那里。”說著拿小粉拳輕輕砸了我幾下。

  我一把摟過她,“以后要隨叫隨到知道嗎?”

  “哦,哦……”

  “跟我在一起的時候就要叫我老公,知道嗎?”

  “哦,好吧,那……心悅那里。”

  “記住,我們在一起爽的時候沒有心悅,也沒有野狗,只有我們兩個,記住了嗎?”

  “哦,記住了。”

  看她這么乖巧,我忍不住在她額頭上輕吻了一下,“陪我洗個澡去。”

  由于第二天是周末,我們在酒店一直待到早上才退房離開,妻子在此期間一直沒有打電話或是發信息詢問我在哪里,奇怪的是門國宇也沒問過趙明雪為什么加班需要加一整晚,我們就好像同時被各自的配偶遺忘了一樣。

  回到家已經是八點過了,我開門進屋,只見妻子正坐在沙發上。

  “你一整晚去哪兒了?”詢問的聲音透著疲憊。

  “你們昨晚只是把事情做了一半,我去補齊而已。”我不冷不熱的說道。

  妻子猶豫了好一會兒,“你去找明雪了是嗎?”

  我哼了一聲沒有答話。

  “老公,我們……談談好嗎?”

  “談?談什么?談怎么離婚?你處心積慮讓我發現你和別的男人亂搞就是要逼我離婚對不對?”

  說到激動我沖上前一把扳住妻子的雙肩,“心悅你告訴我,是不是有人逼你的?是不有人逼你和我離婚的?你告訴我,我不會放過他的!”

  妻子臉上現出一抹絕望的痛苦,但只是一閃而逝。

  “沒人逼我,我只是想換個活法而已。”聲音平靜而恬淡。

  而我卻被這句話激怒了。

  “換個活法?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直說吧,是你打開了我的心門,放出了我內心的野獸,我回不去了,你是給了我很大的自由,但是還不夠你知道嗎?你連你看到的這些都承受不了,你怎么給我更大的自由?”

  我的腦中響起一片驚雷聲,我不敢相信我乖巧可人,有時候憨憨的妻子會說出這些話來,這是那晚之后她所說的最完整的一句話,也是最傷我的一句話。

  “你也出去和明雪鬼混了一整晚,好啊,很好啊,這其實就是我們各自想要的生活吧,既然如此還被婚姻束縛著干嘛呢?”

  天旋地轉的感覺又回來了,我趕緊扶著椅背坐到餐廳的椅子上,雙手擱在餐桌上撐著感覺越來越沉重的頭顱。

  “都是你的真心話嗎?”我慘笑一聲。

  妻子深深吸了一口氣,“是的。”

  “呵呵,當初是誰說要纏著我一輩子的?是誰說自己走歪了要我拉回來的?都說男人要一言九鼎,難道女人說話就能像放屁一樣嗎?!”

  “我……那我就告訴你,我改主意了。”

  “呵呵好啊,那我也告訴你,你老公我脾氣就是這么,離婚是不可能的,喪偶還差不多,除非我死了,懂嗎?你可以再把別的男人帶回家睡,但是只要被我看見我就不敢保證會不會打死他!我不管他是誰!”

  “你!你何必呢。”妻子眼睛一瞪剛要發飆,隨即卻口氣一軟,滿滿的無奈。

  是啊,何必呢?我這幾天的情緒起伏極大,無數次在怒值到達一個高點的時候我幾乎就想放棄這段婚姻,但是只要當這兩個字從妻子口中說出時我就極力反對,為什么?是因為大男子氣概作祟?

  我們最近遇到的麻煩不少,特別是從暑假改變生活方式開始,每一次我都替她擺平了,這讓我對自己的能量和智慧產生了極高的預期,每一次妻子受了委屈就算第一時間想瞞著我,也會在我或真誠或逼迫之下向我和盤托出,但是這次太特別了,她始終不肯向我承認是被人所逼,難道真如我心中最可怕的那個答案?沒人逼她,逼她和我分道揚鑣的就是她自己?我第一次覺得眼前這個對我來說無比熟悉的女人其實如此的陌生。

  就在我怒氣沖沖的準備再次咆哮時門鈴聲響了起來,聽起來非常急促。

  離門口更近的妻子嘆了口氣就踱向大門。

  “誰啊?”

  門外沒人說話,回應的是一聲緊似一聲的門鈴聲。

  妻子無奈將眼睛湊向門上的貓眼,她發出呀的一聲輕呼趕緊打開了房門。

  我生怕被來人看見我的失態,連忙將臉轉向窗外,努力平復著自己的情緒。

  “爸媽,你們怎么來……啊!”

  妻子一聲問候還沒說完就是啊的一聲驚呼,我本能地轉過頭去看向門口,正看見還拄著拐的岳父用完好的一條腿一腳蹬向妻子的大腿,使得她猝不及防之下一個趔趄摔倒在地上。

  “老陳你干什么呀!不是說過來好好問清楚再說的嗎。”是岳母的驚叫聲,說著趕緊去扶倒在地上的女兒。

  我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呆了,一時間怔怔的呆立著。

  “還問個屁?!剛才門口你沒聽見他們在說什么?就這不要臉的東西你還護著她?!你給我閃開!”

  岳父鐵青著臉,作勢就要再踹,反應過來的我急忙一個箭步搶到岳父之前一把抱住他。

  “爸,別這樣,別打她,有話好好說。”

  岳父饒過我看著地上的一對母女,“你看看你老公,都這時候了還護著你,你對得起誰?”

  妻子緊緊抿著雙唇,一手捂住被父親踹疼的大腿,一手去擦拭滾落下來的淚珠,平時在家威風八面的岳母面對雄獅咆哮一般的岳父也是沒有半點脾氣,只能陪著女兒一起哭。

  “陳心悅我告訴你,爹媽給你一副好皮囊是讓你笑對人生,光彩照人的,不是讓你仗著好資本勾三搭四的!你以為長得漂亮了不起?你能把別的男人迷得神魂顛倒,但是這招對你老子我沒用!”

  說著又是一腳踹向自己女兒,眼見他盛怒之下的這一腳沒輕沒重,一腳下去可能會把娘倆都踹翻,我急忙拖著他在最近的一把椅子上坐下。

  岳父坐下時還喘著粗氣,臉色非常不好看,我見狀輕輕拍著他的后背給他順氣。

  “建豪。”岳父喘了半天忽然叫我。

  “啊?”

  “我陳天富做人一直端端正正的,我敢摸著自己良心對天發誓,這輩子沒做過什么傷天害理的事。”說著他重重的嘆了口氣,“可是沒想到,我這個從小到大一直引以為傲的好女兒居然會做出對不起你的事來,我……”

  我輕輕嘆了口氣,手上的動作不停。

  “建豪,你也叫了我幾年爸了,爸今天就求你一件事。”

  “爸你別這么說。”我誠惶誠恐的回道。

  “我知道我這女兒欠管教,就是因為我們從小太疼她了,結婚后你也太順著她,爸今天腆著臉求你再給她一次機會,畢竟你們夫妻倆恩愛多年,感情肯定是在的,你看怎么樣?”

  岳父這番話幾乎說得低聲下氣,我卻是聽得莫名其妙,一頭霧水。

  我強打起精神,擠出一副笑臉問道:“爸,你今天這么興師動眾的,到底是聽到什么了?”

  “建豪,不用替她瞞了,她昨天。”岳父說著伸出一根手指指向自己的女兒,“是不是把男人帶回家了?”

  我心里一驚,這才發生不到二十四小時的事情怎么就驚動岳父母了?

  “爸,你們……你們是怎么知道的?”

  岳父擺了擺手,“這不重要了,她媽媽本來已經把那嚼舌根的人罵了一頓,但是人家把你們在家吵架的事情說的有鼻子有眼的,我就決定上門來問問你們,可誰知道剛到門口就聽見你們說的話。”

  我聽了岳父的敘述只覺得事情非常蹊蹺,風言風語的自然傳播是需要時間的,可是我們家這樁丑事這么快就傳到至親的耳朵里簡直是不可思議。

  岳父見我神色有異但是卻不置可否,神情說不出是欣慰還是沮喪,他輕輕點了點頭。

  “好,一家四口都在,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我來問你。”說著又一指女兒,“有沒有這回事?”

  只見妻子眼睛半睜半閉,神情倔強不說話。

  “我讓你裝死!”岳父脾氣又上來了,舉起拐杖就要擲過去,嚇得我一把奪了過來。

  “老陳你發什么瘋?你進來到現在就是發脾氣,也不聽女兒怎么說,你想干什么你?!”岳母從一開始的驚嚇中稍稍回過神來,瞪著自己老公說道。

  岳父的眼睛直直的盯著妻子,根本不理會一旁的岳母。

  “你倒是說啊。”

  妻子又重重抹了一把眼淚。

  “是。”

  聲音不響,但是卻猶如低氣壓的房內又響起一聲驚雷。

  等著護犢子的岳母驚訝地看向妻子,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就是自己的女兒。

  岳父舉起一只手卻發現手上空無一物,那原本握著的拐杖此時正在我的手里,他徒勞地用手在空中揮舞了一陣,然后重重的捶了一下桌面。

  隨著的一聲巨響,房內陷入了詭異的安靜,似乎只有四人此起彼伏的呼吸聲才能證明房內有四個大活人。

  半晌之后還是岳父打破了沉默,他一把拉住我的手,語氣低沉地說道:“建豪,你當我女婿也四五年了,我一直把你當半個兒子看待,爸還是剛才那句話,我們老兩口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子女勞燕分飛,我聽到你們說到離婚我真是心都快碎了,你是不是再給這沒出息的死丫頭一次機會,好好過下去。”

  “爸,我……”

  “爸知道你心里有氣,但這么些年你疼她我也是看在眼里的,我知道有些話我說出來可能沒皮沒臉的,但是……你就當她是貪玩原諒她這一次行不行?”

  “爸……不是我要離婚的。”我并不愿意將離婚的責任都推到妻子身上,但我也不忍心看著岳父為了自己女兒低聲下氣的樣子,于是輕聲嘟囔了一句。

  “啊?你說什么?”岳父似乎是沒聽清。

  “離婚不是他的意思,是我的。”妻子小聲的一句回應猶如又一聲驚雷炸響。

  岳父不顧受了傷的左腿,撐著桌子和椅背一下子站了起來,我怕他再次沖動之下出手連忙去攔他,可是他用左手猛地攘開上前的我,那力氣之大出乎我的意料,他跳著右腿沖到娘倆面前,在兩個女人目瞪口呆的注視之下揮起右手,啪的一下重重摑在妻子的臉上,原本坐在地上的妻子被這一巴掌直接扇得趴在了地上,而岳父由于沒有拐杖的支撐也失去平衡坐倒在了地上。

  我一時慌了神,不知該先去扶誰,到是岳母先做出了選擇,她大叫一聲撲到妻子身邊將她扶起,只見妻子一邊俏臉已經紅腫一片,顯見岳父這激憤之下的一巴掌下手是何等之重,妻子再也忍不住了,眼眶里憋了許久的淚水隨著哇的一聲哭叫潰堤而出。

  我這才搶到岳父身邊,用盡全力才將同樣高大魁梧的他扶起重新坐到椅子上。

  “作孽啊,真是作孽啊。”岳父一下下的拍著自己的大腿,嘴里咬牙切齒地說著。

  岳母也不再為女兒爭辯,只是抱著她一邊哭一邊埋怨她為什么會做出這種事。

  鬧了這么一場,岳父岳母終究還是帶著各種復雜的情緒走了,岳父臨走時還放了狠話給自己女兒,說要是離婚了就別回家找爹媽。

  我望著窩在沙發一角,身體像是打擺子一般抽噎著的妻子,她的一邊臉頰還是腫的,我以為我會幸災樂禍,但是完全沒有那種感覺,我的心很疼,我覺得無論在那里挖多深,得到的都只會是我對她的愛,也許就算把我的心都掏空了都找不到一丁點恨意,哪怕她做了這么些傷害我的事情。

  正因為如此,我即將做出的決定讓我痛徹心扉。

  “你后天請個假,我們……去把手續辦了吧。”我說完這句話連忙轉過身去掩飾即將滾落的淚水。

  我不敢去看她的反應,也不敢讓她看到我的反應,說完這句話就舉步向門外走去。

  “老公。”妻子帶著顫音叫住了我,我的腳步隨即一停,然后心跳開始加快。

  她是后悔了嗎?我發誓只要她說一聲后悔了我會毫不猶豫轉身將她牢牢擁進懷里,過去的事情一概既往不咎,哪怕為了維系這段婚姻付出的代價是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

  但是……

  “謝謝你。”妻子輕輕說了一句,隨后是一陣被極力壓抑的哭聲。

  噗嗤,我居然笑出了聲,但那只是一聲慘笑,謝我?謝我什么?感謝我偉大的放手?我沒有說話,穿上鞋走出了家門。

  我終于還是放手了,不是因為岳父岳母鬧這么一出,也不是向我隱約感覺到的幕后黑手屈服,我真的只是不忍心看到妻子傷心欲絕的樣子。

  婚禮那天,我當著數百賓客的面鄭重起誓絕不會讓她受一點委屈,可是如今我卻發現只要我不同意離婚她就會一直活在痛苦之中,我在她面前一直以強者智者自居,那些傷害過她或是想傷害她的人都被我一一教訓了,可是這次,我卻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我連我要面對的對手是誰都無從得知,我甚至無法從妻子嘴里探聽到哪怕一點消息,我第一次感覺如此疲累。

  好吧,不管是因為什么,我注定給不了她往后的幸福了。

  這個周末于我而言如同置身冰窖,我的心被凍到麻木,好不容易熬到了周一,這個日子注定將在我的人生履歷上寫下重重一筆。

  “老……那個,心悅,我們好像還沒商量財產怎么分配。”

  我說出這句話就覺得我們簡直是在胡鬧,一對要去離婚的夫妻居然臨出門才想到還沒有財產分配協議。

  妻子顯然也愣了一下,“我,我沒想過。”

  我點了點頭,“其實我已經想過了,房子首付當年是80萬,我父母出了50萬,我自己出了12萬,其余是你們家出的,這部分乘以這幾年的房價漲幅我還給你,車是你家陪嫁的,但是你不會開要了也沒用,我折價20萬還給你,我們倆目前名下有存款和理財一共32萬,我們一人一半你看怎么樣?”

  “房子首付大頭是你們家出的,我家那些也是我爸媽給的,你還給他們吧,至于別的東西,我……我是過錯方,我凈身出戶,什么都不要。”

  我想了想,“這樣吧,房款我還給你父母,別的部分我給你30萬,分期一年打到你卡里。”

  妻子幾乎沒怎么考慮,“好吧,你說了算。”

  “那你之后住哪里?”

  “我去一個女同事家里住幾天,然后我會自己找房子搬出去。”

  我點點頭,“好吧。”

  一路無話開到了民政局,今天不知道是什么黃道吉日,辦事大廳里人居然出奇的多,但是看那些年輕男女一個個面有喜色,肯定都是來辦結婚的,想起來四年前我們也是這些人中的一個我不禁一陣唏噓。

  我找到一個工作人員。

  “你好,請問一下……”

  “事辦結婚證嗎?來,先取號,今天人多,遵守秩序啊。”

  工作人員是個女孩,看來也就二三十歲的,工作作風倒是風風火火的,還沒等我說完就一陣連珠炮給我今天來的目的定了性,并且手腳麻利的取了一張號準備塞到我手里。

  “哦,不好意思,我們……是辦離婚的。”

  工作人員的表情和動作同時僵住了,過了一會兒不禁面露尷尬的神色,她慢慢收回那張寫有號碼,并注明前有20位等待者的小紙條,在觸摸屏上又是一陣操作然后打印出另一張小紙條,我接過一看,上面的等待人數是一個大大的0。

  我們兩人順著工作人員的指引來到一間掛有調解室牌子的小房間,我敲了敲門就推門走了進去。

  里面也就是一間普通辦公室的大小,唯一的一張桌子后面坐著個看上去年紀有四五十歲的大姐。

  “喲,今天這日子我還以為不會有人來辦離婚的。”大家看到我們先是自顧自的嘟囔了一句。

  “來,兩位坐下吧。”

  我們兩個人在辦公桌前的兩張椅子上分別就坐,我遞上了結婚證,身份證和戶口本等材料。

  大姐接過材料隨意翻了翻又看了看我們。

  “男方三十出頭,女方還不到三十,唉,太可惜了,你們知道嗎?外面那些辦結婚的很多年紀都比你們大呢。”

  我不知該如何接話,只能自嘲般的笑了笑。

  “這個,按理說呢,我們碰到來辦離婚的都是需要調解一下的,要不先說說你們離婚的理由?”

  我笑著搖了搖頭,“謝謝您,我們是自愿分手的,不需要調解了。”

  大姐哦了一聲,但是沒有立刻為我們辦理,而是整了整坐姿擺出了一副準備促膝長談的架勢,這讓我有些哭笑不得。

  大家剛準備說話,眼神卻落在了妻子的臉上,雖說早上出門前抹了厚厚一層粉,但還是遮掩不住那略微有些腫脹的臉頰。

  大姐的臉色沉了下來,“我說這位先生,夫妻間就算有天大的矛盾也應該好好談,再不行還有法律武器可以保護彼此,打人總是不對的。”

  我一聽就知道她是誤以為我下的重手,我有心辯解,可是我能直接擺手說不是我打的,是她自己不會學好所以被她爹打的嗎?我一時的猶豫不知該如何作答看在大姐眼里卻成了做賊心虛,她正準備繼續擺事實講道理的時候妻子開口了。

  “哎呀你別瞎說,不是他打的,是……嘖,唉。”

  大姐在我們兩人的臉上來回看了一會居然噗嗤一聲笑了。

  “我見了太多的鬧離婚的夫妻,男的都恨不得把女方說成是潘金蓮,女的呢都恨不得把男方說成是陳世美,你們小夫妻倒挺特別,一個情愿被誤會也不說實情,一個呢還急著幫對方開脫,以我這么多年的經驗來看,你們可遠沒到離婚的地步啊,難道就真的不想挽回一下嗎?”

  大姐說得非常誠懇,絲毫看不出這是一句可能在她嘴里說了成百上千遍的職業用語了。

  我出于禮貌微笑著說道:“謝謝不用了,我們已經想的很清楚了,財產也已經分割沒有異議,不不會給政府添麻煩的。”

  大姐不說話,審視的目光在我們臉上來回逡巡,半晌才輕輕吐出一口氣。

  “好吧,我也能看得出你們都挺堅決的,我和你們也不認識也猜不出你們離婚的真實目的,太多人進了這間房間要么哭哭啼啼,要么怒氣沖天,像你們這么平靜的不是沒有,但還真不多見,那我也不多說什么了,只有祝你們分手亦是朋友,有緣再相見了。”

  聽了大姐這句有些不倫不類的話我有些想笑,但是最終只化作一個單邊嘴角上揚的苦笑,妻子全程都很平靜,除了為我辯解的那句話之外就沒開過口,只是半低著頭一動不動坐在那里。

  過程比我想象的還要快,等出了民政局大門,我們倆手里一人捏了一本大紅色的小本本。

  “我還以為是綠色的。”妻子莫名冒出一句話。

  “傻瓜,早就改了。”

  我一說出這句話就愣了一下,多么熟悉的口吻,我抬頭看向妻子,只見她也呆呆地看著我,我們倆目光對上的一瞬間不約而同地別過頭去,我感覺鼻子有些發酸,眼睛脹脹的,我不想讓她看見我流淚的樣子,連忙邁開腳步向前走去。

  民政局這種政府機關不提供停車場,我們的車停在了距此五分鐘路程的一家購物中心地下車庫。

  一路無話,途徑一個個誘人的美食店鋪,我們誰也沒有提議是不是坐下吃點什么,工作日上午的地下車庫空曠而冷清,我的車如同我此時的心情一般孤單寂寞地停在那里,因為空曠,四周的壁反彈著我們兩人的腳步聲形成一片嘈雜的踢踏聲,我心中一陣苦笑,原來我們倆連腳步都已經這么不合拍了。

  妻子像往常一樣先我一步等在副駕門外等待我解鎖,而我卻沒有一如既往地走到主駕,而是悄悄來到她身后。

  “我們……真的就這么結束了嗎?”我用近乎呢喃的聲音輕聲問道。

  妻子使勁吸了一下鼻子,“這樣對我們都好,對我們所有人都好,你相信我。”

  我站在她身后聞著她身上迷人又熟悉的香味一時間亂了心神,沖動之下一把從身后抱住了她。

  “你別這樣,建豪,你別這樣。”

  啪!那一聲建豪猶如一記響亮的耳光把我一下扇醒了。

  “對不起,是我沖動了。”

  我松開環抱她的手臂,也慢慢松開了幫著我們的紅繩。

  妻子,啊不,陳心悅再次跟著我回到家,簡單整理了一下隨身的衣物和日用品,其余的東西她會之后分幾次來拿,她謝絕了我送她的好意,一個人打車去了她的暫住地,我知道,其實她是怕我知道她的住處,看來她真的是下了很大的決心徹底離開我。

  我原本請了一天假,施夢蕓對我這段時間老是請假也早就習以為常,上班還沒多久的我在公司成了一個帶薪假期天數開了掛的特殊人物。但是我實在不想一個人待在這個充滿回憶的屋子里飽受煎熬。

  當我下午出現在施夢蕓面前時還讓她吃了一驚。

  “什么?!你上午去離婚了?!”施夢蕓在她的辦公室內拍著桌子朝我叫。

  我倒是很悠閑的喝著茶水間里的咖啡機做的美式,舉起食指放在唇邊,“噓,你輕點。”

  施夢蕓收回虎撲似的身姿頹然坐倒在椅子上,臉上的表情之復雜令人嘆為觀止,但其中占比最大的是悲傷。

  “我,我一直以為所謂的模范夫妻也就是你們這樣的了,相互信任,相互包容,相互扶持,可是……可是你們都會……你讓我怎么相信婚姻?”

  施夢蕓說著嘴一癟幾乎就要哭了出來。

  這里是辦公室,和外界的阻擋就是幾塊玻璃,我此時作為下屬是以匯報工作為目的坐在這里,所以不能跑過去給她個抱抱以示安慰,于是我放下咖啡杯,用盡量輕松的口吻說道。

  “我現在是個單身漢了,一心撲在事業上熬夜加班也沒人拖后腿了,作為老板你應該開心才是啊,哈哈。”

  施夢蕓不接我的話茬,只是死死盯著我看,我笑了幾聲見她不為所動只能尷尬的住了嘴。

  “你別嘴硬,我就不相信你現在毫無波瀾。”

  我淡淡一笑,“那我還能怎么樣?找個地方哭一場去?”

  “你怎么會對自己的婚姻放手呢?這不是我認識的陸建豪啊。”

  “有時候……放手可能也不見得是一件壞事吧。”

  施夢蕓又看了我好一會兒,直到我被她看得渾身不自在才收回目光幽幽地說道:“好吧,你能這么想的開是我唯一感到欣慰的地方了。”

  果然,接下來的幾天我仿佛上足發條一般精神飽滿的投入到工作中去,下了班也不想回家,仿佛有使不完的精力,害得組里的幾個下屬也只能陪著我加班,一時間是怨聲載道。

  其實我只是害怕回家的感覺,那里的每個角落都有我深深的回憶,衣櫥里原先屬于妻子的部分有些已經空了,有些衣服還在,她每天趁我還沒到家的時候都會回去拿一些,我每次回家都會發現屬于我的回憶就少了一分,她的衣服無疑是遠遠多于我的,其他東西也是,我總覺得家里變得日益的空空蕩蕩起來,可能這樣唯一的好處就是原本已經消失的東西會重新浮出水面,比如我就因此找到了一條妻子曾經很喜歡的,但是已經消失快兩年的圍巾。

  那是一次我們去泰國普吉島旅游時候買的很有當地特色的絲巾,夏天用來搭配穿著很好看,但是將建兩年前忽然就找不到了,她曾經很是傷感了一陣子,其實它就靜靜地躺在抽屜的一角,只是擋住它的那堆衣物已經失寵了而已。

  我口袋里揣著絲巾,對著坐在會議室里的同事們說道:“這星期辛苦大家了,我知道你們基本上每天都很晚才回家,但也正因為如此,我們運營組對于新系統的上線整合進度是所有部門里面最快的,今天是周末不加班了,大家早點回家,下周我們恢復正常作息。”

  所有人聽了都是一陣歡呼,但我不知道如果他們知道這是因為我今天打了要早走的小九九會不會暗暗鄙視我一番。

  我決定搞個突然襲擊,在心悅下班前等在校門口然后把絲巾給她,我說不清楚自己這么做圖的是什么,感動她還是感動自己?

  我帶著對自己迷惑行為的不解還是準時等在了學校門口,時值放學高峰,學校門前的路兩側停滿了各類車輛,我好不容易見縫插針找到一個空位插了進去,周五是很多住校學生回家的時間,一時間校門口人來車往非常熱鬧也非常混亂,我為了不在這種情況下錯失那道身影,我特地下車趕到校門口對面的人行道上踮著腳尖張望著。

  也就不到半小時的工夫,隨著大批學生的離去,校門口漸漸恢復了秩序,攢動的人頭也少了很多,就在我東張西望找尋我的目標時,另一個人影卻不經意間映入我的眼簾,不,是刺入我的眼睛,使我的目芒不禁一縮,是陸大剛!

  他混在學生家長的人群里也在不時朝校門口張望,他來干什么?接孩子?呵呵,跟他生孩子的女人都被我拐走了,我的心在慢慢往下沉,據我所知,這所學校唯一跟他有交集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我的前妻陳心悅,難道她這段時間是跟這個混蛋住在一起?

  我插在兜里的手牢牢攥著絲巾,攥得生疼,一絲冷笑浮上我的嘴角,是嘲諷也是自嘲。

  第45-48章

  雖說跟他有些距離,我可還是把衣領弄豎了起來,盡量遮擋住自己的臉,避免被他發現,校門口的學生已經寥寥無幾,三三兩兩有教職員工從校內走出,陳心悅遲早會跟著人群一起出來,我放棄了走上前去當面交還絲巾的打算,我要好好看看這對狗男女最終是不是會走到一起,如果他們果然是一路,我決定跟著他們找到他們的落腳點。

  虧得我為了這個女人傷心了多久,沒想到剛離婚一轉身就跟了別的男人,還是我最討厭的那個人。

  但此時我心里的另一個聲音卻在苦口婆心的勸著我不要那么武斷的下結論,說不定事情另有隱情呢?

  我的心砰砰的跳著,因為那道靚麗迷人的身影終于出現在了校門口,我裝作一個路人的樣子慢慢朝停車的方向走去,但是眼睛卻如雷達一般一直瞄著那里。

  陸大剛見到陳心悅馬上迎了上去,這么遠肯定聽不到他們的對話,但是看心悅的表情似乎也有些愕然,兩人對答了幾句,陳心悅猶豫著跟在陸大剛的身后走著,只見他們最終上了一輛黑色的豐田,我急忙快走幾步也上了車,剛剛摁下啟動按鈕就見黑色豐田駛入了主車道,我心中焦急,還沒等啟動畫面走完就緊急發動車輛跟了上去,由于起步太急完全不顧及后車差點和一輛車發生碰撞,我顧不上對方車輛的喇叭聲和司機的叫罵聲緊緊地跟了上去。

  這一路上紅綠燈眾多,走走停停,我還不敢跟太近,因為他們都認識我的車,有兩次為了不在路口跟丟,我幾乎是踩著紅燈的點加油門沖過路口,還有一次實在闖不過去被紅燈攔了下來,就在我以為跟丟的時候居然奇跡般地發現他們同樣被前面的紅燈給阻住了,總之跟得頗為辛苦,好在老天垂憐我這感情受傷的男人,毫無實際跟蹤經驗的我居然一路沒跟丟到了目的地。

  陸大剛將車停在了路邊,那里是一片老式的弄堂房屋,據我所知在不久的將來即將拆遷,祖祖輩輩住在這里的貧苦大眾即將搖身一變成為腰纏萬貫的拆遷戶。

  想到從小嬌生慣養的陳心悅居然愿意跟陸大剛這么個粗人住在這么粗鄙的地方,我的心里不由一痛,但是我也沒有多想,在距離黑色豐田不近不遠的地方停下車后就遠遠輟著他們的身影跟了上去。

  走進陰暗逼仄的弄堂,漫天的晾曬衣物又將本就因為建筑物距離太近而撒下的那些少得可憐的陽光撕裂成一片片斑駁的日影。

  這里地處市區邊緣,本地人早就搬得差不多了,僅剩的一些都是故土觀念極重的老年人,大部分的房屋被出租給了外地來此打工討生活的人們,這里成了他們的棲息之地,成了他們的家,但是距此僅隔一條街的地方已經被拆成了一片廢墟,這里有如是一場激烈巷戰后的廢墟中的幸存者,可見這個家能存在的時間也不會太長了。

  這里儼然是一個開放式的居民小區,出入門沒有一般小區的門崗和保安,進進出出的人流成了我這個跟蹤者最好的掩藏,可能這里的人不常見這么漂亮的女人,所以陳心悅所到之處吸引了無數的目光匯聚。

  陸大剛一路上和相熟的人打著招呼,看來在這里已經住了有一段時間了,看他腳步輕飄的樣子似乎也很享受有美女相伴帶來的艷羨目光。

  我和他們保持著十米左右的距離不緊不慢的跟著,倒也沒人注意到我,拐了幾個彎之后兩人終于走進了一幢破舊的小樓。

  這種小樓對我而言絲毫不陌生,我外婆家以前就是這種建于民國時代的弄堂房子,我小時候的記憶中有一部分關于這種房屋的回憶。

  陰暗的樓道相比外面冷清了不少,鬼鬼祟祟的我不敢出現在他們的視線范圍內,只能踮著腳尖輕輕跟在后面,憑借腳步聲判斷他們最終會停留在第幾層。

  好在這房子總共也就三層,住戶也很少,而且房屋隔音差到我根本不用去猜他們在哪間屋子,判斷清楚大概位置后我就站到了房門口仔細聽里面的動靜。

  此時的周圍一片寂靜,我能聽到的最大的動靜居然是我的心跳聲,樓道里堆放著各種各樣的雜物,有些看上去至少有很多年沒有動過了,不少地方根本無處下腳,不過這樣也好,至少對我這個偷窺者而言這都是天然的屏障。

  我屏住呼吸豎起耳朵,而里面也確實傳來了對話的聲音。

  “你今天叫我來干什么?根本不是那個人叫我來的對不對?”是陳心悅清冷的聲音。

  陸大剛嘿嘿笑了幾聲,“嘿嘿,我也就那么一說,你也就那么一聽,人家什么身份?會到我這破地方來?”

  “哼,那你叫我來干嘛?”

  陸大剛又是幾聲猥瑣的笑聲,隨后屋里傳來桌椅挪動的響聲。

  “別碰我!”

  “哎喲我的心悅妹妹,在我面前就別裝了,這里也沒外人,還擺什么價子啊。”

  “滾開,我讓你別碰我聽到沒有!”

  “嗐嗐嗐,那天你可不是這樣的。”

  我聽到這里心里一跳,那天?是指視頻的那天嗎?那一天是我噩夢的開始,就在那天晚上,我人生中第一次被送進了醫院搶救室,想來距今已經有十來天了,真是恍如隔世。

  “哼!”陳心悅重重哼了一聲不說話。

  “怎么?才兩三天功夫,哦,爽過了就翻臉不認人了?”

  兩三天?我的心口擂鼓一般劇烈跳動起來,今天周五,我們辦離婚手續是周一,難道說我們剛離婚他們就?!

  我強忍著破門而入問清楚的沖動繼續聽角。

  陳心悅重重嘆了口氣,“那天我心情不好又喝了點酒,所以才……你們要我做的我都做了,接下來是不是該別來打攪我的生活了。”

  “呵呵,原來你心情不好再加上喝點小酒可以這么騷的?啊?哈哈,逼里的騷水把我雞巴蛋子都打濕好幾遍,叫床叫得別說人了,快把野貓野狗都勾來了,你沒覺得這里的人今天看你的眼神都不對勁嗎,哈哈。”

  陳心悅對這種污言穢語不知該如何對答,聽聲音應該是鼓著腮幫子在生氣。

  “哎呀,那天是真的爽啊,老子好久沒操女人操到腿軟了,哎,你后來回去吃藥了沒?老子那天可是把幾天的存貨都射你逼里了。”

  “哈哈,要是沒吃也好,如果懷了我的種我們一起養。”

  “你今天叫我來就是跟我說這些無聊的話的?說完了嗎?我該走了。”說著屋子里陳舊的木地板響起一陣篤篤篤的腳步聲。

  “你干什么?別拉我!”

  “在老子面前裝什么貞潔烈女?你身上哪個洞老子沒操過?行,我也不跟你廢話,脫衣服,讓老子爽一次就讓你回去。”

  陸大剛在女人面前還是那種好話說不到三句就直來直去的樣子。

  “我……我不要,那天……那天身上被你捏疼了,到現在還沒好呢。”

  “操,老子不就是在你奶子上捏重了點嗎,女人生那玩意兒不就是讓男人捏的嘛,矯情什么?快,別逼我自己上手扒光你啊。”

  “哎呀,你干什么?我今天不方便!”

  陳心悅這句話一出口,房內的動靜頓時為之一停,但也只是很短的時間,嘻嘻索索的聲音再次傳來。

  只聽得陸大剛怪叫一聲,“我操,你真他媽的來大姨媽了?!”聲音是無比的悲憤。

  “我都跟你說了你不相信,你,你讓我走,過幾天等我方便了再說。”

  我在門外聽得痛苦的閉上了眼睛,我今天為什么去校門口給她送絲巾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的心里始終存著一個想法,那就是她并不是真心要和我離婚,只是迫于某種壓力,而對此我也心存幻想,通過我的慢慢調查找出幕后黑手,了解他的目的并找到對應的辦法,最終重新奪回我的妻子。

  但是眼下我卻猶豫了,懷疑了,她剛跟我辦了離婚就轉身和這個混蛋胡天黑地,她自己的說法是心情不好喝了酒,但這酒顯然不是獨自喝的,今天明知對方目的不純還是沒什么猶豫的跟了過來,她可能是存了今天身體不方便不會早于什么的想法,但是也說明她內心并不排斥這個混蛋,都說男人不壞女人不愛,陸大剛明顯就是個壞男人,陳心悅難道真的對壞男人產生了某種親近感?就像她自己說的,她內心的魔鬼已經被釋放出來再也抓不回去了。

  想到這里,我悲憤的心情慢慢平靜下來,甚至能感覺到即將爆表的血壓值也在慢慢回落,我決定靜觀其變。

  “過幾天當然還會去操你,但是今天我怎么解決?”

  “我……我今天真沒法幫你。”

  “那我來說,你今天用奶子和嘴幫老子弄出來就放你回去。”

  “我……”

  陳心悅還在做著最后的掙扎。

  “你什么你?老子已經很客氣了,再推三阻四的抽你信不信?”

  屋里的女人是我曾經誓言要用一生去呵護的人,此時的她正被一個粗鄙不堪的男人威脅侮辱,但是一之隔的我心中卻是毫無波瀾,這就是哀莫大于心死吧,現在的我最好的選擇應該是一走了之,不再去管門內發生如何香艷的畫面,但是我的腳下卻沒有動,或許是對我剛才下的結論還不死心。

  門內響起一陣嘻嘻索索的動靜聲,期間有物品落地的聲音,有衣物的摩擦聲,老式房屋奇差的隔音將這一切都毫無保留的送進我的耳朵。

  “給我看看,操,不就是有點青嘛,我還以為哪兒捏壞了呢。”

  “哎呀,別碰那里,疼!”

  “操,不碰你怎么給老子夾?”

  呸呸呸,幾聲吐口水的聲音。

  “啊!你干什么呀你?”

  “你他媽怎么這么矯情?不弄口水弄你逼水啊?你今天也得有啊。”

  “你的……那里好臭啊。”

  “廢話,要你嘴干嘛用的?給我舔干凈!”

  我心里一陣慘笑,曾經被我當女神供著的陳大美女到了這種粗俗貨色的手里居然成了一塊破抹布。

  “啊~~~我操,爽,你這騷逼口活越來越好了。”

  陳心悅回應的只是一陣口舌被壓制的嗚嗚聲。

  我沒想到居然會有這么一天,陳心悅在與我一之隔的屋內被一個流氓猥褻侮辱,我卻躲在門外偷聽。

  “喔,喔,喔。我操,喔~~~~~~”

  嗚~~~~~~

  “你干什么?!你頂到我喉嚨了,咳咳咳!!!”

  一陣猛烈的咳嗽聲。

  “別磨嘰,繼續,老子還沒爽出來呢。”

  “不要,被頂得難受了,讓我緩一會兒。”

  “操,你這騷逼就是麻煩,那你用奶子夾著。”

  “喔~~~對,這樣也不錯。我跟你說啊,你這段時間只能讓我操,不能找別的男人知道嗎?”

  “哼。”

  “特別是不能回去找陸建豪那小王八蛋,要是被我知道我就告訴大老板去,人家的手段你知道的。”

  “別在我面前提他。”

  “喲喲喲,你這是想他呢還是恨他呢?”

  “哼。”

  “嘿嘿,你現在是我的女人了,你要是看他不順眼,我就替你找他晦氣去,找幾個小混混堵在他出門的路上悶他一頓,哈哈哈,讓他也嘗嘗這滋味。”

  “不許再說了!”

  “喂,你這騷逼去哪兒?我這兒還沒完呢,你給我過來!”

  “啊!”

  “你給我老實點,不然下次我在樓下找三個男人干你!”

  “你!你為什么要這么欺負我?!”

  “欺負你?!嘿嘿,就因為你以前是他陸建豪的女人!老子第一次見你時可把我饞的,媽的,在你身上還沒爽夠呢就被那小子打了一頓,媽的,居然敢陰我,要是面對面干看我打不死他!要不是大老板攔著老子早就打上門去了,老子既然干不死他就惡心死他,哈哈哈!”

  “你個死變態!”

  “哈哈,老子變態的招多了去了,你以后會慢慢體會到的,再說了,大老板不讓我動他,可沒說不讓動他爹媽,他那老媽子也不是個東西,我早晚要會會他們的。”

  “我不許你動他和他父母!”

  “哈,你說不許就不許?行啊,你只要每次乖乖聽話讓我爽我就不動。”

  “我,那我答應每個月陪你一次,你別找他們麻煩。”

  “操!你當我娘們?還每月一次?我要你隨叫隨到!”

  “那,那不可能,我也有工作也有生活。”

  “好,陳心悅我告訴你,從現在開始你的生活就是做我陸大剛的女人,我沒讓你跟我吃一起住一起就算便宜你了,你也別想找大老板告狀去,人家忙得很沒空管我們的事,從明天開始,老子一個電話你就給我洗的香香白白的過來我這兒,老子想玩你哪個洞你就給我湊上來。”

  我聽得再度血壓飆升,原先瀕死的心境又活了過來,從兩人的對話中能感覺到陳心悅是受了威脅才上門被這混蛋侮辱的,并非自甘墮落主動投懷送抱,這讓我的心又好受了些,再聽那流氓居然還想著找我麻煩,這沒問題,你來啊,看誰怕誰,但是他居然還提到要動我父母,這頓時讓我一腔怒火直沖頭頂。

  “你把舌頭伸出來,你夾著我打奶炮的時候,老子的雞巴頭頂過來你得舔一下……唉對對對,你他媽倒是一點就通,我操!真他媽爽,啊!老子今天要射你臉上。”

  一直在聽著角的我始終掌握他們的動態,本著讓你爽就是讓我不爽的宗旨,我在這混蛋即將到達高潮的時候掐著點一腳踹開大門。

  砰!

  “啊!”是陳心悅的一聲驚叫。

  “我操!什么情況?是你?!”

  “對啊,就是你爺爺我!”

  陳心悅像是一只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跳開,雙手捂著赤裸的胸膛,而陸大剛的褲子還退在腳踝處,大肥屁股半靠在桌子邊緣,他慌張地彎腰去拉褲子,我怎么可能給他機會,一個箭步沖到他面前用力一腳踹在他的髖部。

  “哎喲。”

  陸大剛慘叫一聲被我踹翻在地上。

  我本著痛打落水狗的精神不給他喘息的機會,掄起一腳踢向他的腹部,似乎是因為有過一次經驗,這家伙這次的反應明顯比上次在老家時靈敏,他一個轉身將光屁股對著我,我這一腳結結實實踹在了厚實的臀肉上沒有對他造成傷害。

  “你不是要干我嗎?我他媽現在就在你面前,來干啊?還想找我父母麻煩,我他媽看你是找死!”

  我一邊說一邊一腳一腳踹在他的后背和屁股上,此時的我因為處于激憤中犯了一個錯誤,我每一腳只是泄憤一般招呼在他身上,根本沒考慮是不是能打疼他,這在無形中給了他喘息的時間,他居然在我連踢四五腳的當口拉上了自己的褲子,緊接著地上滾了一圈和我拉開了一些距離,矮胖的身材展現出靈活的速率,一個起身用頭撞向我的胸口,我猝不及防之下被他頂的一個趔趄,后退了幾步才勉強站住。

  “老子從小打到大就沒輸過,上次是被你偷襲,你以為每次都能占我便宜?”

  說著一拳向我的面門搗了過來,我心里暗叫不好,雖說論個頭我比他大,但是我在他面前最多就是個強壯些的文弱書生,論打架經驗肯定不如他,但是我也有資本,雖說是個書生,但畢竟強壯,我學著電視里拳擊比賽的樣子伸出雙臂硬擋了他這一拳,撩起一腳踹向他的下陰,但也被他小腿一伸格擋開去。

  “陸大剛,你三番兩次找我麻煩,我看你是活膩歪了,你忘了我手里還有什么了?”

  既然打架我不一定占得到便宜,我就使出了我的殺手。

  可是我不說還好,一說卻引得他一陣怪笑,“你以為你靠睡我女人拿到的東西能治我一輩子?老實告訴你,不管用了。”

  說著又是一拳向我襲來,我被他說得一愣,動作一慢就被他一拳結結實實打在了左肩,這家伙力氣頗大,這一下我疼得差點背過氣去,但是我不能在他面前露怯,硬是強迫自己做出我沒事的表情。

  但是這家伙怎么還看不出我不善于打架,他的眼里露出得意的神采,似乎已經篤信他會贏得這一局和我的戰斗。

  我的心里急急轉著念頭,想著怎么贏下眼前這一局,陸大剛的眼神像是狼一樣緊盯著我的一舉一動,見我神色恍惚了一下連忙又準備出手,可就在這時,一道高挑靚麗的身影快速閃到我的面前背對著我張開雙手,此時的她已經穿戴整齊,就像一只護雛的老母雞。

  “陸大剛,你放過他,我答應你的事我會做到的。”

  陸大剛沒有看眼前的陳心悅,而是用一種鄙夷的目光看向我,“你瞧瞧你,臨到頭還要一個女人護著你,你就是個廢物。”

  被一個曾經的手下敗將譏諷是個要靠女人保護的廢物,我也是氣極反笑,“哈,那就讓我們看看誰他媽才是廢物。”

  我趁著陳心悅護在身前的幾秒鐘時間已經在我能夠到的地方瞄了幾眼,一語說罷,趕緊一個橫閃到了一邊的角,那里靠擺著一把短柄掃帚,我抄起掃帚柄就向他襲去。

  看我手里有了家伙,陸大剛也有些緊張起來,掃帚病雖然不粗但也畢竟是件家伙,肯定對武力是有加成的。

  “老婆你閃開。”我幾乎不過腦子就說出一句話,我和陳心悅對視一眼同時愣了一下。

  陸大剛看我發愣一把拉住陳心悅將她扯到一邊,一條腿就向我的腹部踹過來,我舉起手里的掃帚作勢要用掃帚柄劈他,他急急將腿收回,舉起一條手臂就擋在頭上,我在這電光火石之間腦筋一轉,手也跟著一轉,改批為捅,沾滿灰塵的掃帚頭直接戳上了他的面門。

  “我操,你他媽又來。”被灰塵迷了眼的陸大剛后退兩步,一只手使勁揉著眼睛。

  這次我不再給他機會,再次舉起掃帚柄劈頭蓋臉地往他頭面上招呼,眼睛不能視物的他終于還是落了下風,被我打得抱頭鼠竄。

  “建豪,別打了,你就算打死他又有什么用?你還是走吧。”

  陳心悅撲到我的面前攔著我說道。

  “怎么?心疼起他來了?”我瞪著眼睛喝問道,手里還是不停抽打。

  “陸建豪!你他媽有種今天打死我,不然老子跟你不死不休!”陸大剛雙手抱頭承受著我的毒打,但嘴里還是不認輸,這比上次可是硬氣了不少。

  門外已經慢慢聚集起了看熱鬧的人群,有些和陸大剛相熟的已經躍躍欲試想要進來干預,這可能就是陸大剛敢于硬氣的原因。

  “這是我們的私事,我看誰敢進來添亂!”我抄著已經頭身分離的掃帚指著門口大聲喝道,一時倒也制住了蠢蠢欲動的幾人。

  “建豪!我求你了,你快點走吧!”陳心悅幾乎是向我哭喊著。

  見我還是仗著一股血氣站著不動,她干脆一咬牙沖到我身邊,不顧旁人怪異的目光拉著我就往外沖。

  我也不反抗,就這么被她拉著一路往外走,我們下了樓,出了長長窄窄的巷道,一直走到寬敞的馬路上她才氣喘吁吁地停住腳步。

  “你跟蹤我?”陳心悅喘著氣問道。

  我眼神直直的看著她沒有說話,右手慢慢從口袋里扯出那條絲巾,她看了先是一呆,隨后單手捂住嘴別過頭去不再看我。

  “你跟他在一起是為了保護我?”

  她慢慢抽泣著不說話。

  “你……你怎么這么傻?你以為就憑他能傷害到我們?你為了他的威脅就放棄了自尊還放棄了我們的婚姻?!陳心悅你……你為什么總是做事這么自作主張?為什么不肯跟我坦白?我是你的男人,我有什么不能為你做主的?你為什么覺得你就應該沖在前面來解決這些事情?”

  “你不要再說了!!!”

  一聲尖利的嘶吼打斷了我的一連串為什么,這是我第一次看見她如此瘋狂的神態。

  “你總是在問我這個為什么,那個為什么!你和我爸一樣把我當成永遠長不大的孩子,你總認為我處理事情的方式又傻又可笑,可是我心里的痛苦你知道嗎?你就知道指責我,可你知道我經歷了什么嗎?被人說……”

  她說到這里忽然住嘴了,停頓了一下才繼續吼道:“我們已經離婚了,你已經不是我的男人了,我也不再愛你了,我要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了,你聽明白了沒有?我不管跟他還是跟誰都是我的自由,都是我自己的選擇,你現在憑什么管我?!”

  “我……”

  我一時語塞,是啊,現在的我是什么身份,憑什么管她?

  “我們沒有關系了,我也不想再和你發生任何關系了,你以后不要在跟蹤我了,聽到沒有?!”

  她說著走到我的面前一把搶過我手里的絲巾,用力揉成一團狠狠地扔在地上,還在上面踩上兩腳,然后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轉身走到馬路邊招了一輛出租車揚長而去。

  我的心一片冰涼,冷凍的結晶猶如一把把小刀不停切割著每一塊心肌,流出的血還沒來得及滴落就凍成了血痂,她那一腳同時也踩在了我的心上,猶如一塊脆弱的冰塊被踩個粉碎。

  我沒有去撿那條絲巾,甚至沒有去看一眼,我不忍心。

  我是怎么上的車,怎么上的路我都不記得了,我只記得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匯入滾滾車流行駛在華燈初上的街道上,這一片我并不熟悉,但是不重要了,我沒有用導航,每個路口只是憑感覺和喜好隨意地直行或是轉彎,甚至不抬頭去看道路指示牌,儀表盤顯示我已經行駛了將近一小時,但是我也不知道我此時身在何處。

  前方又是一個路口,行駛在直行車道上的我突發奇想想要在前方右轉,只是因為那個路口處隱約有個正在等紅綠燈的女孩很像她,神思恍惚的我根本沒有注意反光鏡,在前方車道線即將由虛轉實時猛地一打方向就向隔壁車道變去,一陣輕微的碰撞聲和刺耳的剎車聲將我喚醒。

  我的車橫在了兩根車道中間,右前方是一輛黑色的雷克薩斯轎車,此時已經打開了雙跳燈停在路邊,駕駛室下來一個身穿白襯衫黑西裝的中年人。

  “你怎么開車的?!眼睛長哪里去了?”中年人手指著還端坐在車內的我就罵開了。

  這起事故其實毫無爭議就是我的錯,放在平時早就下車嬉皮笑臉套近乎去了,可是此時的我卻變得有些不可理喻,我不緊不慢的松開安全帶,下車走到車邊觀察碰撞痕跡,還好,對方司機應變還是比較迅速的,原本可能發生的碰撞硬是編成了剮蹭,我的車右前側從引擎蓋下方一直到車門被擦出幾道白色的印記露出了底漆,但是好在并沒有大的凹陷。

  “你怎么開車的?我是正常變道啊。”我的口氣很生硬。

  司機被我這無賴的樣子氣笑了,“哈,你還有理了?你正常變道?啊?我正常開在自己的車道里,你不觀察后車情況強行并道那還是我錯了咯?行,不跟你廢話,我們讓警察來評理好吧。”

  司機說著掏出手機準備報警,我本就是渾渾噩噩無所事事的狀態,想著警察能來的話還能耗掉點時間,這樣就能晚點回去那個冰冷的房子,何樂不為呢?于是很光棍地做了個請便的手勢

  司機顯然是被我氣到了,邊劃著手機嘴里還邊數落我。

  “哼,就你這死樣怪氣的腔調還開車?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老婆跟人跑了想不開來馬路上找死呢。”

  要說這司機嘴也是夠損的,這句斗氣的話瞬間將我點著了,我猛地推了他一把,“你說什么?!你再跟我說一遍!!”

  司機顯然知道這句話理虧,但是沒想到我的反應如此之大,意識變得有些色厲內荏。

  “你干嘛?交通肇事了還敢打人?!”

  我們倆的互相推搡引來了路人的圍觀,也把雷克薩斯上的另一個人吸引了過來。

  “老張,還沒處理好嗎?你們干嘛打架?唉,陸建豪?”

  聽到有人叫我名字我一愣,順著聲音的方向尋去,只見一個身材高挑的麗人裹著一條披肩站在不遠處正看著我。

  我和那個叫做老張的司機不約而同地都停了手。

  “Tina?”我輕輕叫出了口。

  “劉總,你們認識?”老張聽說我可能認識眼前的這位美女,立馬松開了我的衣領。

  “哎呀都放手,大馬路上的難不難看,都是一個公司的,這位是新的文旅公司的同事,也別報警了,各自修各自的吧。”

  “可是劉總,這手續上……”老張面露難色。

  劉荻娜眼睛一瞪,“有我給你做證怕什么?”

  “哦哦哦,好好好。”老張聞言馬上走開了。

  劉荻娜轉向我,臉上一片柔和,甚至從披肩里伸出手幫我整了整被老張扯皺的衣領。

  “我聽說你的事了,是不是心情不好?”聲音非常的溫柔,這讓我有了一種被關心被呵護的感覺,一時間我在這位學姐面前有些想哭的沖動。

  “人總會遇到一些挫折的,事業上的,生活上的,感情上的,咬咬牙就過去了。”

  我點了點頭,在這個只比我大兩歲的女人面前我會不自覺有一種晚輩的順從。

  “謝謝你Tina姐,你這么一勸我好多了,剛才的事不好意思了,不耽誤你了,我也走了。”我說著就要走向駕駛室。

  “哎,等等。”

  劉荻娜在背后叫住了我。

  我回頭去看她還有何指教,只見她先是轉向司機老張說道:“老張你先走吧,一會兒我自己回去。”

  老張答應了一聲她才施施然走到我身邊,“看你這魂不守舍的樣子我還真不放心,這樣吧,你晚上要是沒事就跟我走,我帶你去散散心,早點忘記那些不開心的事。”

  “真不用了,我真的沒事,我真不想耽誤你時間,我這就回家了。”說著我就要去開車門,可是卻被她一把按住。

  “我的司機都被我差走了,你就準備把我扔馬路上?”她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還是帶著笑意,但是無形中卻是透著一股讓人無法拒絕只能順從的氣場,我自認認識的女人中有幾個是屬于熟女御姐范的,比如席佳玲,比如靳艷明,特別是靳艷明,她儼然就是我們換妻小團體的實際執行人,可是眼前的劉荻娜不僅有氣質,還有氣場,一種讓男人甘愿頂禮膜拜的氣場。

  “那……那就恭謹不如從命了,去哪兒地址給我吧。”

  “你現在這精神狀態你敢開我還不敢坐呢,我來開,你去那邊。”

  “啊?這……”

  “啊什么啊?我也是十年駕齡的老司機了。”

  “哦,那你帶駕照了嗎?”

  她一邊開門一邊沖我晃了晃手機,“都什么年代了,不都在里面嗎。”

  我第一次坐上了這輛開了四年之久的車的副駕,一坐上去仿佛就感受到了這里之前的主人的溫度和氣息,這不由得讓我又是一陣心痛。

  “你這愁眉苦臉的樣子是不放心把愛車交給我開嗎?”劉荻娜看著我問道。

  我回過神來,輕輕苦笑一聲,“劉總開玩笑了,您這身價真要是開壞了還不得賠我輛奔馳寶馬呀,我還巴不得呢。”

  “喲,會開玩笑了?嗯,這狀態還行。”她轉頭對我微微一笑,“對了,以后私底下別叫我劉總,就像你剛才那樣叫我Tina姐,我挺愛聽的。”

  我也不是個矯情的人,于是從善如流,“好啊,Tina姐。”

  “建豪,我認為自己是個口才很好的人,但是這不包括勸人,可我還是想多嘴說幾句,可以嗎?”劉荻娜一邊開著車一邊說道。

  “嗯。”我輕輕回應了一聲。

  “按理說遇到你這樣的情況,旁人政治正確的做法應該是第一時間安慰你受傷的心,但是要我說呢,婚姻這東西吧,都說是愛情的避風港,可是你知道嗎?有些人天生就是應該勇于直面滔天巨浪的,而不應該躲在風平浪靜的港灣里享受那不屬于自己的寧靜,而我覺得你就是這種人。”

  我認真咀嚼著她說的這句話。

  “又或者還有一種可能,你之前找的避風港并不堅固,你避得了一時卻避不了一世,你可能會出于一個男人的情結把婚姻失敗的責任攬到自己肩上,但也有可能真的不是你的原因呢。”

  我的右手撐在門把手上,手掌無力地托著腦袋,“不,我知道,就是我的責任,是我的貪心貪玩毀了這一切。”

  “別這么想,貪玩是每個人的天性,哪怕有些事情追根溯源是你的責任,但是任何事都不是一蹴而就的,都會有一個漫長的過程,無數人或事都能在這個過程中對其施加影響,就好比一棵樹如果長歪了還能去怪當初好心植樹的人嗎?”

  “可是……如果當初種樹的人日后精心呵護,好好打理,那這棵樹日后還是會長好的呀。”

  “只是可能,況且這只是個比喻,人不可能只是像一棵樹那樣被動接受別人的照顧,他自己的意愿也很重要,所以你就算有責任也只是一小部分,完全沒必要余生都活在自責和悔恨中。”

  劉荻娜真的很會說,以前通常是我靠著三寸不爛之舌把那套關于交換的理論說的天花亂墜,讓包括陳心悅,施夢蕓,席佳玲等人聽得目瞪口呆,進而被我帶著做出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我的大腦自從感情生變后就一直處于降速運行的狀態,簡單來說就是沒以前靈光了,好在這種不靈光僅限于生活上,工作上還是一如既往的給力,否則若不是施夢蕓護著,被開除了都有可能。

  劉荻娜此刻就像個知心大姐姐,一路開導著我,而且說的還不是那種讓人聽不進去又不忍打斷的陳詞濫調,她的每句話每個字似乎都有魔力一般直扎進我的內心深處。

  我以為她說的帶我散散心是去酒吧喝酒,但是當她到達目的地讓我下車時,我抬頭望著閃著五彩燈光的,猶如暗夜中一只大眼睛的摩天輪,以及一旁帶著尖叫聲呼嘯而過的過山車,我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一臉的不可思議。

  “誰說只有一醉解千愁的,我每次不開心的時候就來游樂場,走吧。”說著拉起我的手一路小跑奔向購票處。

  此時的她哪里像是個年過三十,掌管一家大型上市集團財務大權的CFO,分明就是個剛出校園,二十左右的貪玩女孩。

  劉荻娜看來真的常來這里,每一個游樂項目的位置她都很熟,這是個瘋狂的夜晚,她拉著我坐了四次過山車,三次跳樓機,兩次流星錘,在我的一再請求甚至哀求下她才終于收手同意坐一次摩天輪讓我緩一緩。

  錦江樂園的這個摩天輪已經有多年的歷史,論高度并不高,但是上升到最高點時還是能一覽周邊市區的夜景,我不得不承認她這瘋狂的方法確實有效,我誰說被折騰得血壓上升,頭暈目眩,但是壓在心上的那一塊讓我喘不過氣的巨石仿佛被移開了大半,那種疼到窒息的感覺隨著順暢的呼吸也緩解了很多。

  “是不是好多了?”劉荻娜坐在我對面歪著頭帶著戲謔的表情看著我。

  她的脖子很長很美,這樣彎著很能吸引男人的目光,此時她身上那股在公司時時常散發的女王氣質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讓人想親近的親和感。

  “確實好多了,謝謝你。”

  她繼續這么歪著脖子看了我好久,直到把我看得渾身不自在才慢慢開口,“你這憂郁的樣子看上去還挺帥的,呵呵。”

  我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唉,要是被夢蕓知道我和你大晚上來游樂場玩不知道會不會把我撕了。”

  劉荻娜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我也沒想到有朝一日會和一個年紀差不多的男人一起來這里玩。”

  “你常來嗎?都是一個人來的?”

  她點了點頭,“工作上的事,還有別的事壓力都很大,我通常一兩個月可就回來一次,每次一個人來,坐幾次過山車,玩幾次跳樓機,這些東西就是我的毒品,用來放松身心的。”

  “哈哈,這毒品還不錯,便宜還不傷身,最重要的是不違法。”

  兩圈摩天輪很快就過去了,我們剛走出幾步就被一個賣花的小姑娘纏上了。

  “哥哥哥哥,給姐姐買束玫瑰花吧,你這么帥,姐姐這么漂亮,你們倆一看就好般配啊。”

  小姑娘的一套銷售說辭說得很溜,我卻聽得很是尷尬,本想繞著避開,沒想到這個盡職的小銷售卻不依不饒地跟著。

  “哥哥,別小氣嘛,10塊錢買不了吃虧買不了上當,還能送姐姐一份愛情的象征有什么不好呢?”

  “哎呀哥哥,你就給個面子嘛,我好歹也是附近的賣花小能手呢。”

  我不是一個臉皮薄的男人,要不然也不會忽悠這么些女人做出這么驚世駭俗的事情,換了旁的人我可能也就買一束花換個清凈了,但是劉荻娜是什么人?工作上她是高我無數級的大領導,生活上我們的私交并不深,今天的交集只是緣分加偶遇,送花那豈不是一件很尷尬甚至很無禮的事情。

  就在我進退兩難的時候,劉荻娜將我扯到一邊,自己走到小姑娘身邊蹲下身。

  “小妹妹,姐姐告訴你哦,男女之間的愛情呢并不是靠一束玫瑰就能代表的,就好像你的快樂也不是一晚上賣多少花能體現的。”

  小姑娘被她說得有點懵,一雙大眼睛眨呀眨地看著她。

  “所以姐姐給你一百塊錢,別光賣花了,找個地方偷會兒懶去。”說著從隨身小包里面掏出一張百元大鈔塞到小姑娘手中。

  小姑娘看著錢眼睛變得更亮了,她接過劉荻娜手里的錢,又從自己放花的小籃子里扯出一把玫瑰塞到我的手里,生怕我們反悔似的喊了聲謝謝姐姐后撒開腳丫瞬間跑沒了蹤影。

  我手里捏著一把玫瑰,尷尬又無辜的看著劉荻娜,她也有些愕然,似乎劇情的發展和她想的不太一樣。

  “呃,其實我是想讓她拿錢快走的,沒想過要買花。”

  我們倆尷尬的對視良久,終于同時忍不住笑出聲來。

  “這樣也好,看我手里有這么多花,別的小花童應該不會湊上來了。”

  劉荻娜笑著笑著忽然表情一變,嘴里吸了一口涼氣,修長的身形也不禁微微佝僂起來。

  “怎么了!?不舒服嗎?”我問道。

  “沒事沒事,肚子有點疼。”

  “要緊嗎?前面就有個廁所。”

  “哎呀,不是那個。”

  “啊?那是不是來那個了?我車里有止疼藥。”

  劉荻娜白了我一眼,“你個大男人需要你懂女人這么多事嗎?不是那個。”

  “也不是?那……”

  “我胃疼,你送我回去吧,家里有藥。”

  “好好好,那我們快走吧。”

  我小心翼翼的扶著她的雙肩往外走去,以我們的關系我不敢太過親昵,只是雙手微微搭著她的肩,身體之間還刻意保持一絲縫隙,這么別扭的姿勢會很累,好在她個子很高,我不需要彎著腰就能扶住她的雙肩,這也讓我很是省力。

  我把她扶進副駕,自己坐上主駕發動車輛才想到我并不知道她家地址。

  “我還不知道你家地址呢,要不我把你送到哪里讓你家司機來接吧。”

  她搖了搖頭,拿出自己的手機點了幾下,“我這幾天住這兒,直接送我回去就行了。”

  我心想不愧是有錢人,居然還狡兔三窟不止一個住處,可是我接過她的手機一看卻是愣住了。

  “外灘半島酒店,你住酒店?”

  她的臉色都有些白了,有氣無力地說道,“如果你想疼死我你就接著問。”

  “哦哦哦,我這就走。”
2021-4-11 20: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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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y7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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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9-51章

  從這里去外灘距離不算近,再加上周五晚上都是出門找樂子的人群,整個行程走走停停,看著一邊縮成一團低聲呻吟的劉荻娜我是打心里著急。

  “還有多久到啊~~~”

  “快了快了,很快就到了。”

  “我是為了陪你散心才吃了冷風的,你得對我負責。”

  她的話猶如夢話般有氣無力,也不知是不是疼到神志不清了。

  “好的好的,乖,我一定對你負責到底。”

  劉荻娜沒有再說話,只是一陣陣揪心的呻吟聲,再加上龜行的路況,急得我是抓耳撓腮。

  好在熬過了最擁堵的一段后車速漸漸上來了,我始終盡可能開導最快,一邊注意著車流,一邊說話安慰身邊的劉荻娜。

  前后大半個小時,車子終于駛進了半島酒店的停車場,也許是我的車不夠高檔,與酒店的檔次有些落差,酒店保安在反復確認車上有住店客人的情況下才予以放行,要不是怕耽誤時間害她受苦,我幾乎都準備下車和酒店大鬧一場

  我用她的房卡得以從酒店停車場直達她位于12樓的住處,一間每晚七八千的豪華江景套房。

  “你的藥在哪兒?”

  我無暇欣賞窗外的無敵江景加夜景,急忙順著她的指引取出床頭柜抽屜內的小藥箱,她疼得手都有些顫抖了,好不容易就著溫水吞下了藥片后安靜地躺在床頭閉著眼睛,見她一直緊皺的眉頭逐漸舒展開,我至此才算是舒了一口氣,因為生怕有什么反復我沒急著離開,趁著她閉目養神的時間我好好看了一下房間以及窗外的景致。

  房間目測面積至少在七八十平米,除了臥室之外還有個客廳,坐在沙發的一角白天能享受和煦的陽光,晚上能觀賞璀璨的燈光。

  這是外灘地區數一數二的五星級酒店,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浦西的萬國建筑博覽群似乎就在腳下,浦東的廚房三件套閃著魅惑的燈光,仿佛也只是觸手可及的距離,想想一下此時端著一杯紅酒站在窗前,無疑會感嘆一句“有錢真好。”

  但是隨即另一個疑問浮上我的心頭,首先我沒有聽聞任何她和施老板婚變的傳聞,甚至沒有從施夢蕓這個家人嘴里聽說過,但是聽她剛才的口氣似乎并不是今天臨時起意才住的這里,而是已經住了至少幾天了,一個福布斯排行榜上有名有姓的大富豪會讓自己年輕貌美的老婆長時間和自己分居住酒店?

  “是不是在想我為什么會一個人住酒店?”

  就在我出神的時候,一個聲音在我身后響起把我嚇了一跳。

  “你沒事了?”

  劉荻娜搖了搖頭,“不疼就好了,小時候胃出血過,長大后不定期就會疼得死去活來,一般的止疼藥還壓不住,只能吃針對病癥的特效藥,好久沒犯過了,今天讓你趕上了。”

  我點了點頭,“你沒事就好,我可不敢打聽你的私事,既然你能照顧自己了,我就先走了吧。”

  “也好,不過先喝杯水吧,看你剛才急得滿頭大汗的也得補充一下。”她說著轉身去拿桌上一個精致的玻璃水壺,里面是一壺純凈的白水,水面上漂著好幾片檸檬。

  “這是我讓酒店每天給我定制的檸檬水,又解渴又補充維C。”說著倒了一杯遞到我手里。

  我接過水杯道了聲謝。

  “該說謝謝的是我。”

  “我們今天都為對方做了些事,就算扯平吧,哈哈。”

  我說笑著三兩口將一杯水喝完,品咂著其中淡淡的檸檬清香,喝了確實有一種滋潤肺腑的清爽感。

  “是挺不錯的,不愧是五星酒店的檸檬水,我真的該走了。”

  “也好,早點回去吧,這里停車費挺貴的,不過好像半小時免費,看你是不是還趕得上了,呵呵。”

  我沖她笑了笑就往門口走去,走到一半忽然想起施夢蕓曾經說過請我去他們家做客的事情,而且就是不久的幾天后,但是聯想到她目前住酒店的狀態,我想確認一下她是否知道這件事,于是我半途一個轉身。

  “啊,對了……”

  我的話剛出口就被堵住了,劉荻娜的身高很高,幾乎超過公司里半數以上的男同事,目測至少有175,而我的身高是180左右,由于男女體形的不同,她幾乎就不比我矮多少,我這一個轉身居然好巧不巧的正好和亦步亦趨跟在身后送我的她嘴對嘴吻個正著。

  我一時間呆住了,可是她也好不到哪里去,只見她雙頰緋紅,張大著眼睛看著我,微張的小嘴吐出一口溫熱的氣息,而這帶著濕潤與香甜的氣息又正好被我的鼻腔所捕捉到,一口蘊含著男性荷爾蒙的氣息也從我的嘴里呼出,與我近在咫尺的她毫無疑問也接受到了,神奇的化學反應在我們這對從身份地位到人際關系都完全不搭的男女之間產生了。

  劉荻娜的眼神有些迷離了,此時的我還保留著一絲清醒,很多念頭在這電光火石間交替沖撞著我的大腦皮層,半推半就上了她?我不能,我也不敢,轉身奪門而出?那也太傻了吧,那還是男人嗎?怎么也得有個體面的離開方式吧。

  就在我天人交戰的時候,她卻率先做出了她的選擇,只見她微微閉起雙眼,濕潤的雙唇微微嘟起向我湊了過來,我此時像個情場初哥一樣不知所措,是迎也不是,躲也不是,但是我們之間的距離實在太近了,就在我猶豫的時候,我們的唇再次貼在了一起,我感覺渾身的毛孔都炸了一遍,雞皮疙瘩猶如球場上翻涌的人浪一般滾過我的全身。

  我最近因為私生活的放縱所以接觸過的女性非常多,也感受過各種不同類型的唇形,可以算得上是閱人無數,但是眼前的這個女人太特別了,不知是不是因為我最近很多天不近女色,再加上幾個小時前被陳心悅二人發生的一幕所刺激的關系,此時的我只覺得這兩片嘴唇厚薄得宜,溫熱有加,居然是我從沒品嘗過的絕妙滋味。

  再加上她的身材是少見的歐美人種性感尤物型的,身材比例極佳,幾乎就是個日漫中走出的九頭身美女,而我從來就對長腿美女沒有抵抗力,我只覺得全身的細胞都在一顆顆爆炸,處于禮貌及對強勢人物的敬畏,我徒勞地抗拒著心中越來越強大的欲望,其實我清楚地知道那根本就是無謂的抵抗,特別是眼前的美女還是主動出擊的那個。

  劉荻娜溫柔地吻著我,小雀舌透過唇瓣掃著我的牙關,她的雙手慢慢摟上我的腰,我像個處男初哥一般茫茫然的站在原地,手腳都不知道該放向何處,身體與腦海中的爆炸還在不斷進行,我們倆身體間的距離越來越近,我逐漸抬頭的兄弟幾乎已經貼上了她兩腿之間的凹陷之處。

  終于,一顆核武級別的炸彈在腦中炸響,我的大腦瞬間一片空白,所有的理性與克制都被拋到了九霄云外,只剩下最原始的本能,就好比一顆巨大的小行星撞擊地球毀滅了所有的文明,存活下來的只剩最蠻荒的存在。

  我的雙手一把摟住她的纖腰,真的非常纖細,但是又不乏肉感的彈性,她身上此時只穿了一件貼身的打底衫,我的雙手粗暴地在她整個后背探索了一遍,然后慢慢往下握住了她的臀部,同樣是彈力驚人,可見這個女人平時是有多注重保養自己傲人的身體。

  再往下就是她修長的雙腿,說實話自從第一次在施夢蕓的引薦下見過面我就對她那雙大長腿產生了極大的興趣,但是由于雙方的身份與立場我真的只是將這份欣賞深深埋在了心底,但是沒想到今天卻有機會能探索一番,這讓我心中一片激動。

  我的雙手從翹臀繼續往下摸到了大腿,與此同時我們的熱吻還在繼續,兩人口中的小蛇早已在這看不見的戰場中廝殺良久,我終于決定徹底屈從于最原始的欲望,我抱著她的雙腿稍一用力將她整個人托起,劉荻娜一聲驚叫,隨后雙腿用力盤上了我的腰,讓我吃驚的是她的體重比我想象的要輕一些,在我想來她這樣的身高必定會帶來更大的重量,可是現實情況是她雖然比我之前抱過的女人更重一些,但是真的非常有限,而且和同樣高挑但是比她矮上一些的陳心悅和施夢蕓比起來幾乎差不多。

  她像個小女孩似的咯咯咯地笑出聲,雙臂環住了我的脖子,頎長漂亮的脖子歪著看向我,就像在摩天輪上一樣,她的眼睛仿佛會說話,似乎正在問我,“你想把我怎么樣?”

  可她終究還是沒有說話,我也沒有說話,只是這么抱著她幾個快步沖向我是正中的那張大床想把她扔上去,但是她上下半身同時緊緊勾著我,于是心一橫,干脆把她連同自己一起扔到了床上。

  “啊!”一聲驚叫。

  “怎么了?弄疼你了嗎?”我擔心自己太過粗魯傷到了她。

  她卻呵呵笑了起來,“呵呵,你膽子不小啊,敢把施大老板的老婆壓在身下,給他戴綠帽子不怕死的很難看嗎?”

  她這一說把我渾身熊熊燃燒的欲望之火澆滅了一些,我的眼神中現出為難畏縮的神色,估計本意是想激起我更強的政府與的她看到效果適得其反了,于是趕緊環住我的脖子用力一個翻身將我壓在身下開始撕扯我的衣服。

  因為天氣不冷,我今天的穿著也很簡單,外套早已被甩在了地上,貼身的襯衫外面就是一件薄款的毛衣,她騎坐在我身上拉住毛衣的下擺就往頭上拉,我很配合地伸手脫下毛衣,還沒來得及甩到一旁,她的手已經伸向我的襯衫,三兩下將下擺從褲子里面拉出來,動作迅速但是不亂的替我一粒粒解著紐扣,我將上半身微微抬起,兩下就脫掉襯衫,上身赤裸的我也不甘示弱,用相同的動作脫掉了她的打底衫,里面只剩一件黑底紫色花紋的胸罩,這件胸罩非常合身,將她大小恰到好處的雙乳勾勒出完美的溝壑。

  劉荻娜在床上的野性超乎我的想象,完全沒有一般女人明知會發生些什么還拿腔作勢的扭捏。

  還沒等我動手,她就主動把手伸向背后解開了自己的胸罩,她的雙峰果然不如陳心悅的渾圓碩大,但是勝在形狀優美,配上不大不小的C罩杯真的是恰到好處。

  我剛想伸出手去品鑒一下那對美乳卻被她一下將手打開,然后猶如一頭獵食的雌獅一般撲向我咬住,啊不,吮住我的脖子。

  嬌艷的唇舌在我的脖子,胸口和乳頭上來回舔舐,期間還發出陣陣嬌喘,胸前的兩顆蓓蕾隨著動作不停在我身上掃動,再次激起我一身戰栗,我也算是久曠的身體了,自從那天賭氣上了趙明雪之后已經有一周的時間不知女人為何物了,我再也顧不得眼前這個女人是什么身份,我應不應該和她發生身體接觸,我的兄弟以極快的速度抬起頭來。

  劉荻娜顯然是感覺到了,她伸出一只手隔著褲子輕揉著我的肉棒,誘惑的紅唇湊到我的耳邊輕聲呢喃著。

  “不怪你,是姐姐我忍不住了,我們暫時忘了彼此是誰,今晚好好放縱一次好嗎?”

  我果真像個聽話的小弟弟一樣點了點頭,輕輕嗯了一聲。

  劉荻娜媚笑著看了我一眼,上半身慢慢撐起,下半身還是騎乘在我身上,手里像是變戲法一般摸出一根頭繩將一頭披肩的長發在腦后挽了個發髻。

  打理完頭發的她再次俯身給我一個香吻,我的唇舌努力回應著她,雙手不老實的撫上她的嬌軀,她的皮膚異常的光滑,不僅是滑,而且有一種瑩潤的觸感,只是輕輕撩動了幾下就在我的指腹上留下一絲溫潤和滑膩,古人贊美女性的肌膚是膚若凝脂恐怕就是如此吧。

  可能是我的撫摸讓她有些癢,她嬌笑著閃了幾下,“不許這么摸我,我怕癢。”她幾乎是咬著我的耳朵在說話,說完還伸出小雀舌在我的耳垂上輕舔了一下。

  “姐姐你的皮膚太棒了,膚若凝脂都不足以形容那種完美,簡直讓弟弟我愛不釋手。”

  “嘿嘿,第一次見你的時候還不知道該怎么叫我,當時覺得你這人嘴笨笨的挺可愛,沒想到這么會說話。”

  “第一次見面就覺得你很驚艷,但是因為夢蕓的關系我可沒想過我們之間會有什么。”

  “這就說明人總得有夢想,說不定哪天就會成真呢。”

  我還想再說些什么卻被她伸出的一根食指輕輕抵住嘴唇,“好了,不說話了,讓我們享受這夢想成真的夜晚吧,我喜歡主動,你躺著享受就好了。”

  說著也不等我回應,頭一低再次將我的乳頭含入口中,她的舌頭異常靈活,我胸前那顆小小的凸起在她的口中由于大海中一葉小舟,時而被溫柔的海浪輕輕撫摸,時而被滔天的巨浪來回拉扯,一層一層有節奏襲來的快感把我推向云端,我驚訝于這么一個高貴的女性怎么會如此精通于服侍男人。

  她的舌頭一路畫著圈圈向下移動,在親吻我的小腹的時候,她的雙手已經松開了我的皮帶,正把我的褲子一點點往下拉,她的動作非常輕柔緩慢,我感覺是在享受她的服務。

  褲子慢慢往下退,我的兄弟漸漸展現著他急迫而亢奮的狀態,終于,擺脫束縛的他以一個充滿彈性的姿態現出身姿。

  啊的一聲輕呼,我感覺肉棒彈出的時候似乎打倒了什么,我猜想可能是她的臉,隨后就是幾聲嬌笑。

  “呃,是不是有點味道,我去洗一下吧。”

  我在她的面前還是有些放不開手腳,擔心會因為異味被她嫌棄。

  可是劉荻娜對此的回應卻是咬著下唇,媚眼如絲地看著我,慢慢張開嘴像是高速鏡頭下的慢動作一般含住了我的龍頭,酥麻的感覺讓我不禁叫出了聲。

  她似乎很滿意我的反應,嘴巴大張著含著我的肉棒,眼睛卻瞇成了一條縫,她沒有急著吞吐,而是再次施展靈活的舌功,我感覺敏感的龍頭置身在一個溫暖的空間內,一塊奇異的魔毯始終高速旋轉將其完全包裹在內,快感不斷從四面八方,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襲來。

  這女人真是個極品尤物,我甚至已經開始羨慕甚至嫉妒起施老板有這么個上得廳堂,入得臥房的老婆了,和她在一起真的會忘記一切人世間的煩惱而只剩下那極致的快感。

  舌頭對龍頭旋轉摩擦一陣后她見好就收,繼而收緊雙唇,從龍頭到根部慢慢地吞吐著肉棒,她的舌頭此時不再動作,而是緊貼在肉棒的一側,配合收緊的雙唇營造出極致的緊湊感,兩排整齊的貝齒被她很好地隱藏起來,絲毫沒有參與到此次活動中來,我閉上眼睛想象此時肉棒正身處一個極品美穴之中,讓我驚訝的是居然毫無違和感。

  劉荻娜顯然知道自己的功力但是對我的能力卻并不了解,她也擔心太過用心會讓我提前繳械,于是在吞吐了幾十下之后慢慢離開了我的肉棒。

  濡濕的肉棒一離開溫熱的口腔接觸到空氣就感覺到了一絲涼意,這讓我的心里頓時產生一股失落感,感覺那里空空的,急需什么東西去填滿,想到這里我一驚,我是個男人啊,應該是我去填滿別人而不是別人來填我啊,我不禁失笑一聲。

  但是隨即感覺雙唇再次被堵住,我一下睜開眼睛,正好對上那雙帶著些俏皮的鳳眼。

  “覺得自己味道怎么樣?”劉荻娜呵氣如蘭的說道。

  我砸吧著嘴,感受口腔內一股淡淡的熟悉的氣息,心里卻是一聲苦笑,這是我第二次被女人逼著品嘗自己的味道了,上一次托王子妍的福,我第一次嘗到自己精液的味道。

  “姐姐你好壞。”

  劉荻娜俏巧地看了我一眼,修長的身體又往上挪了幾下,那一對不大不小恰到好處的美乳就湊到了我的嘴邊,我稍稍抬頭,一張嘴就將其中一顆粉嫩的蓓蕾含入口中,我沒有她那驚人的舌功,于是按照自己的節奏一下一下用舌頭卷著她的乳頭。

  一聲嬌喘從她口中發出,我伸出一只手輕輕把玩著她的另一邊乳房,另一只手撫上她光滑的脊背,感受那滑若凝脂的讓人上癮的手感。

  可能還是因為怕癢,她拉住我在她身上作怪的那只大手引導向她的纖腰,我瞬間明白了她的用意,她是要我幫她脫掉褲子,于是我將雙手同時移到她的腰間,她今天的穿著是牛仔褲,套頭毛衣加中長款風衣的組合,此時上身的衣物已經全部除盡,獨留下身的緊身中腰牛仔褲。

  她的褲子比我想象的還要難脫一些,我試了幾次還是進展有限,而此時我的嘴里還喊著她的乳頭,我手上一用力沒協調好自己的身體,我的壓制不小心咬到了她。

  啊的一聲輕呼。

  “沒咬疼你吧姐姐?”我連忙松口問道。

  她沒說話,只是發出一陣銀鈴般的笑聲,干脆一個翻身躺在我的身邊自己動手一點點脫掉了褲子。

  見她也好不容易脫掉自己的褲子,我們兩人已然完全赤裸,她本想再次翻身騎乘到我身上,可是我卻沒給她機會,趁她還沒起身之際一個翻身壓到她的身上。

  “你干什么?”她并沒有不悅,只是瞇著眼似笑非笑地看著我問道。

  “巧了,弟弟我也喜歡主動。”

  我說著也一口吻住了她修長迷人的脖頸,我們兩個人都沒有洗澡,身上的味道都是專屬于自己的最原始的氣息,可是此刻靜距離接觸,我的鼻子卻聞到一股類似于沐浴露的氣味,而且不是化學合成的那種,是有些淡淡的香水味的高端貨,她用的沐浴露香氣如此綿長能隔夜留存嗎?還是說這根本就是她身上的體香?

  我學著她剛才的樣子一點一點往下,滲透在她的胸口和小腹處來回流連了很久,她的雙手始終輕輕搭著我的頭,嘴里發出一陣陣若有似無的吸氣聲,經過一番跋涉,我終于到達了她的神秘三角區,她僅有的一些陰毛都在陰戶的上方,看形狀并沒有經過特別的修剪,但是卻有序的排列在一條中軸線的兩側,毛發很稀疏,也很細很淡,我甚至想象剛剛發育的少女恐怕也不過如此吧。

  就在我的唇舌即將觸碰到她最神秘區域的一刻卻被她制止了,她的雙手用力壓住我的頭不讓我繼續往下,我有些詫異的抬頭看著她。

  只見她微閉雙眼,輕輕搖了搖頭,“不要,不要舔那里。”

  我覺得我有些明白她的意思,剛才作為主動的一方她可以不顧我下體的異味為我口交,可是她畢竟是個女人,可以不在意我的體味,卻不能不在意自己的,她骨子里的要強不允許她留給我任何不好的印象,雖說以我現在和她下體如此近的距離我并沒有感受到任何異味,就算有,也只是一絲淡淡的能激發雄性最原始本能的專屬于雌性的氣息。

  我不想做任何讓她羞窘的事情,于是我聽從了她的建議,越過神秘區域轉攻她身上最令我著迷的部分——那雙驚人的大長腿。

  女人的腿我見過不少,也把玩過不少,但是給我的感覺稱得上驚心動魄的卻是只此一位,我敢斷定她買褲子一定不好買,適合她腿部曲線的一定不夠長,夠長的一定穿著太肥,她的身材實在是有別于一般的中國人。

  劉荻娜的身材偏向于白種人,但是卻沒有很多白人女性過于肥碩的臀部以及過于粗壯的大腿,她的大腿從根部開始就透著纖細,而且不是那種瘦弱的病態般的纖細。

  我吻著她的一條腿,眼睛卻緊盯著另一條欣賞著那動人的腿部曲線,我沒有戀足癖,但是我打心眼里愿意順著這條美腿一直吻到她的腳背甚至每一根腳趾,可是她卻沒有給我這個機會,正陶醉在這難得一見的人間極品帶給我的美妙感受之時,她的雙腿忽然一用力夾住了我的頭讓我動彈不得。

  劉荻娜不停笑著,笑中帶著喘息,“不行了,不能再親了,跟你說了我怕癢。”

  我再次壓上她的身體,雙腿將她的雙腿壓制到一個很大的打開角度,肉棒正好抵在她的洞穴入口微微磨蹭著,我的眼睛卻不停掃著大床的兩側床頭柜。

  “你看什么呢?”她問道。

  “我在找安全套,酒店不是應該都有備著的嘛。”

  她翻了個白眼,“這里的確是酒店,可是這間是我的長包房,怎么可能會有那些東西呢?”

  “那……那怎么辦?”

  她又翻了個白眼,“我也沒想到會有今天的事,那你……到時候射外面吧。”

  我想了想也只能如此,于是伸手去扶我的肉棒準備挺身進洞,可是卻又被她制止了。

  “哎,先聽我的,我要女上,一會兒我舒服了再聽你的。”

  此時我也不再堅持什么大男子主義了,乖乖翻身躺下,她一個輕巧的翻身重新占據了騎乘位的主位。

  “哼,剛才居然敢壓我?看我不弄死你。”

  她說著下體一動,居然不用手扶就準確套住了我過分堅挺一柱擎天的兄弟。

  啊~~~她的體內還不是很濕潤,略微干澀的觸感扯得我的包皮有些疼,她似乎也感覺到了這一點,只見她伸出右手的三根手指放在自己的唇邊,小雀舌伸出口外從上到下將其舔了一遍,那動作極具魅惑之感,看得我不禁心臟突突突地跳了起來,她慢慢將手指伸向下體,在我們身體結合的部位抹了幾下,然后再將三根手指伸到我的唇邊,秀氣的眉毛對我挑了一下,我怎么還會不明白她的意思,于是我也伸出舌頭將面前三根細長的手指上上下下舔了幾遍,等到覺得差不多了她再次將手指摸向下體,將上面的口水抹在了我的莖身上。

  其實口水對于性器的潤滑作用是在有限的可憐,但是這其中對各自精神上的刺激效果才是關鍵,果然,這么一折騰她的小穴內明顯濕潤起來,上下套弄時的疼痛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麻麻癢癢的感覺。

  她的雙膝跪坐在我的身體兩側,這樣的情況下一般的女人只能盤在男人身上蠕動,前后幅度十分有限,可是她不同,她的腿夠長,即使如此跨坐在體型不小的我身上還是留有余地能作出各種前后擺動的動作。

  而她的腰也著實有力,前后,左右,甚至三百六十度的磨盤都是得心應手,游刃有余,這不禁讓我想起一個不愿意想起的人來,那就是我的前妻陳心悅,她就是莫名的精于此道,哪怕之前什么都不會的時候也能用這招讓我欲仙欲死,可能原因就是她本身就是個女人中的高個子,但是眼前的劉荻娜身材更高,腿更長,我從中獲得的快感自然也更強。

  雖說很爽,但我的性格不甘于始終讓女人把握全局,趁著她的一個停頓,我雙手握住她的纖腰不再讓她像蛇一樣扭動,伸手在她背上一按,劉荻娜嬌呼一聲趴伏在我身上,我的雙手托著她的腰微微向上提了一些留出一些距離,雙腿一分抵住她的兩條腿,一切就緒之后我開始了反擊。

  我用上腰腹的力量一上一下沖撞著她的身體,肉棒每次幾乎龍頭退出到洞口然后再整根貫入,小腹皮膚撞擊產生的啪啪聲不絕于耳,起初她還能出于矜持控制自己的聲量,但是漸漸地聲音越來越大。

  “姐姐……不要壓抑自己,徹底釋放你自己。”我在她耳邊輕聲蠱惑她。

  果然,劉荻娜在我一陣陣的進攻下逐漸棄守自己的防線,一聲聲高亢的叫聲從她的口中發出,到后來索性變成了放聲尖叫。

  “啊!啊!啊!啊!啊!”

  我耳邊聽著美女縱情的叫床聲,眼睛看向窗外仍舊璀璨的夜景,陸家嘴的建筑群閃爍著五彩斑斕的燈光,黃浦江上往來的豪華游船披紅掛綠如孔雀一般競相展示著自己的風情。

  耳邊的,眼前的無一不是讓人心醉的風景,而我的心此時卻一下子空蕩蕩的,我的身體很誠實的回應著一波波接踵而來的快感,可是我的心……那個本該充盈著幸福滿足的地方因為一個身影的離開顯得空虛寂寞,我嘗試著填充一些別的事物進去,但是那里卻好像被鎖上了大門,外人不得進入。

  我使勁甩了甩頭想要揮散一切悲傷,將注意力重新集中到眼前的美好中來。

  劉荻娜的發髻不知什么時候已經全散了,此時的她披頭散發隨著我的節奏律動著,渾身散發著妖冶和野性的美。

  劉荻娜完全忘記了要掌握主動的初衷,以至于我重新翻身將她壓在身下也沒有絲毫反對,反而是將一雙大長腿盤上我的身體,她的腿真的是長,長到兩個腳掌在我的腰后還能碰上并且勾在一起。

  始終如一的高速運動消耗了我太多的體力,在男上女下又抽插了幾百下之后我已經是一身大汗,但是我的狀態卻是出奇的好,肉棒依然堅挺,沒有絲毫泄身的跡象。

  我已經漸漸放下了對這個女人的拘謹感,我喘了幾口氣,緩了緩疲憊的身體,在她大腿上輕拍了兩下,做了個手勢示意她轉身,劉荻娜也是媚眼如絲,臉色潮紅,幾縷秀發已經被汗水粘在了額頭上,她愣愣的看著我,似乎不明白我的用意,但是隨即就反應過來,只見她慢慢轉身,上身趴伏在床面上,下半身則微微翹起背對著我,我也不客氣地雙手托著她的腰往后拉扯了一下以使得她更貼近我。

  我扶著仍然堅挺的肉棒準備提槍再戰,可是到了洞口我卻起了戲弄她的心思,我提著肉棒敲打著她兩片滿月般的臀瓣,力道不輕不重,輕輕的啪啪聲在靜謐的空間內回蕩,她沒有回頭,背對著我輕輕擺動臀部示意我快點提槍上陣,但是我不加理睬,轉而在她的臀溝上來回磨著。

  我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也許是心中的寂寞空虛讓我對性愛產生了一種變態的惡趣味,我近距離的從背后欣賞著劉荻娜的下體,那里不僅有正在開門迎客的小穴,還有第一次清楚看見的菊花,那里很干凈,也是粉粉嫩嫩的,讓我不禁感嘆仙女身上的一些都是沒有任何黑色素的。

  我提著肉棒一下下捅著陰唇就是不進去,劉荻娜一邊擺動屁股憑感覺去捕捉我的肉棒,一邊嬌笑著說道:“小壞蛋,敢戲弄姐姐,呵呵呵。”

  我提著脹鼓鼓的肉棒在她的美臀上下到處游走,冷不防地一下子杵到了菊花的外圍,劉荻娜頓時身體一僵,銀鈴般的嬌笑聲消失了,她回過頭以一種奇怪的但是不失威儀的眼神看著我,我在她的眼神逼視下居然有些心慌,一時有些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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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漸漸地,她美麗雙眼神又重新恢復了柔和,我膽子也壯了一些,慢慢俯下身體說道:“我要你求我進去。”

  劉荻娜又是一愣,但是這次反應很快,她媚笑著看著我,沖我要了搖屁股,“壞人,我要你快點插我嘛~~~”

  這個身份高貴的女人居然如此配合我的惡趣味讓我產生了強烈的征服快感,我二話不說挺著堅挺的肉棒一下破開大小陰唇的阻隔再次深入她的體內。

  “呃~~~~~”一聲悠長的呻吟聲。

  我低頭看著自己的肉棒在她的小穴內進進出出,每一次抽查都會帶出一陣流水潺潺的聲音,我的莖身上油亮油亮的,配上每次抽插帶出的一點粉色嫩肉,視覺上的沖擊讓我如癡如醉。

  我還是沒有射精的沖動,這樣的感覺已經維持了一段時間,開始我還擔心這是身體狀況不佳的表現,如果做到一半忽然軟了,自己的妻子也許還會好言安慰,但是別的女人恐怕只會白眼伺候了,可是隨著時間的推進我發現自己不是身體狀況不好,而是太好了,抽插的時候我的肉棒始終堅挺,而且好像被定格在了射精前快感最強的那一刻但就是不射,這種感覺太美妙了,都說男人的高潮就是哆嗦那一下子的幾秒鐘時間而已,而我在她體內抽插時似乎始終處在那幾秒的感覺中,特別是現在的后入,視覺和身體上的雙重快感讓我有一種吸毒般飄飄然的感覺,雖說我沒吸過毒,甚至沒抽過煙,但是我認為所謂毒品帶來的快感也不會超過這種程度吧。

  持續不斷的快感讓我疑惑的同時更讓我飄飄欲仙,欲罷不能的我壓上她的后背將她牢牢壓在床上,我的下半身還在一下一下砸著她的翹臀,她的身上浮現出大片的潮紅,這是女人高潮的表征,劉荻娜抓過一邊的枕頭,把頭埋進去大聲叫著,因為枕頭的阻隔她不再壓抑自己的聲音,一浪高過一浪的浪叫聲經過枕頭的過濾仿佛像是裝了消音器的手槍。

  我對于身體的狀況有些害怕了,我開始擔心這種持續的快感會不會以燒壞我的腦子作為代價,我開始渴望發泄,渴望射精,我一咬牙將原本已經很快的速度再次加快,我的頭腦開始變得一片空白,而身下的劉荻娜因為近乎癲狂的大喊大叫嗓子都有些啞了。

  此時的我開始出現幻覺,我感覺剩下的女人變成了陳心悅,只是一會兒,又變成了施夢蕓,然后又是一閃,變成了席佳玲,接著是靳艷明,王子妍,費馨儀,樓凈,幾乎每個和我有過一夕之緣的女人都出現在其中。

  再接著,我的身下已經不知道是誰,更像是一片虛無,而我的眼前卻出現了另一幅畫面,陳心悅全身赤裸趴在一張凌亂的床上,一個矮胖的男人正趴在她的身上拼命聳動肥碩的屁股,那是陸大剛,他們兩人就像此時的我和劉荻娜一樣干著相同的事,陳心悅大張著嘴,但是我卻聽不見她的喊叫聲,事實上我聽不見任何來自現場的聲音。

  陸大剛干了一會之后一把將陳心悅的身體拉起,雙手粗暴地抓住兩團豐滿的乳肉,骯臟的舌頭在她白凈細長的脖子上粗魯地舔著,下半身還在一下一下的砸著她的屁股,再看陳心悅,此時她臉上的表情不是屈辱,而是迷醉,這幻象是如此的清晰,我甚至能清楚看見她臉上或是酒醉或是病態的潮紅。

  陸大剛粗暴地蹂躪著她的身體,這讓我想起他們之間的對話,關于陳心悅胸部淤青的那段對話,難道這段畫面不是幻覺,而是真實發生過的?

  我再一次閉上眼睛使勁甩了甩頭,再睜開眼,眼前果然還是劉荻娜,她毫無形象可言的四仰八叉趴在床上,我擔心可怕的幻象再次出現,于是咬緊牙關再次加大撞擊的力度,劉荻娜也呈現出近乎癲狂的狀態,她背對著我撕扯著自己的頭發,口中發出的的尖利的嘯叫聲,我不敢停歇也不敢變換姿勢,我怕一停下來那好不容易上來的噴發感覺再次消失。

  我閉上眼睛努力不去想陳心悅,腦海中不斷去想曾經和別的女人發生的種種旖旎,終于,我感覺即將攀上頂峰,這種感覺很奇怪,我之前從未經歷過,就好像喝慣美式咖啡的人忽然間灌了一大杯濃縮意式咖啡,短暫的暢爽過后卻是卻是無法承受的生理反應,那強到讓人窒息的極致快感在射精的一霎那到達頂峰,我早就忘記了劉荻娜射在體外的要求,漲到疼痛的肉棒就像一把沖鋒槍,把體內的彈藥源源不斷地射向目標,緊接著,我就像一個最后階段急速沖刺了至少三公里的馬拉松跑者,越過終點線的瞬間終于體力不支,眼前一黑暈倒在床上。

  我在失去意識的期間做了個夢,夢境中延續了沖刺階段的那段幻象。

  “騷逼,你再能喝也擋不住老子給你下的藥,哈哈哈。哎喲,這逼還真是緊,小胖那王八蛋看來不怎么操你啊,那以后就給老子我用吧。”

  “老公……老公……我不想離開你的……老公……啊~啊~啊~”

  “操!小騷逼,你老公不在,你們離婚了,你現在在服侍你野老公呢,哈哈哈。”

  陸大剛黝黑肥碩的身軀和陳心悅苗條白凈的身體形成了強烈的視覺反差,就好像一只肥大的蛤蟆趴在一只白天鵝身上一般,而這支蛤蟆此時正拼命擺著屁股將自己那條丑陋的男根摩擦著白天鵝柔嫩的身體。

  “嗯~嗯~嗯~嗯~嗯~”

  “嘿嘿,在老家的時候為了操你一頓老子差點被活活打死,現在好了,老子想什么時候操你就什么時候操你,想怎么操你就怎么操你,這就是你們夫妻得罪老子的下場,老子就是你們這輩子的克星,哈哈哈,呃~~~~~”

  肥碩的大屁股一陣哆嗦,癩蛤蟆和身下的白天鵝同時陷入了沉寂。

  “心悅,心悅,是你嗎?你說話呀,你告訴我你是不是被逼的?是誰逼你的?你又為什么答應?你倒是告訴我呀。”

  我的雙手不斷驅散著眼前那濃到化不開的大霧,磕磕絆絆地向兩人的方向走去,可是我再怎么靠近,距離卻始終不變,眼前的景物卻開始漸漸變得模糊。

  陸大剛一邊擼著已經疲軟成一坨鼻涕蟲的肉棒,一邊使勁揉著陳心悅豐滿的雙乳。

  “這騷逼還真是操不膩啊,媽的,老子遲早死在這騷逼的肚皮上,嘿嘿,不知道這么漂亮的女人屁眼子操起來爽不爽。”

  “陸大剛!你敢?!我遲早弄死你這王八蛋!!!”

  我用盡全身力氣吼出這一句,可是根本沒有人聽見,逐漸模糊的幻象中陸大剛將陳心悅潔白的身體翻了個身繼續提槍上馬。

  “啊!!!”我發出一聲絕望的怒吼,兩行眼淚不爭氣得從眼角滑落,淚水使我的視線更模糊,我伸出手使勁抹了一把,這一把居然抹去了眼前的黑暗,一抹陽光照進我的眼簾,我花了足足十秒鐘才想起來置身何處,這里是劉荻娜的房間,天已經亮了。

  我幾乎是橫著睡在床上,身邊沒有人,赤裸的身體上蓋了一條薄薄的被子,在四季溫的房間內顯得恰到好處,原來是做了個噩夢。

  我的頭昏昏沉沉的,全身一陣疲乏,遲鈍的大腦甚至想不起夢的邊界是在哪里,但是皺皺巴巴,一片狼藉的床單還是告訴我至少昨天和她的纏綿是真的。

  一陣強烈的干渴感襲來,我才發現自己的上下嘴唇幾乎因為干涸粘在了一起,我抓過一條浴巾圍在下半身,起床走到桌邊想找點喝的,我記得昨晚那里有一壺檸檬水,但是現在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杯溫熱的白開水,我想也沒想就拿過來一飲而盡,仿佛在沙漠中走了很久的旅人找到綠洲,一股被滋潤的感覺迅速喚醒了我身上的細胞。

  我放下杯子在房間里張望,劉荻娜去哪兒了?被喚醒的身體清晰而又強烈的傳來一陣尿意,我快步向著衛生間的方向走去,走到門口時我似乎聽見從里面傳來流水的聲音。

  “我能進來嗎?”我在門口問道。

  “進來吧。”一個慵懶又有磁性的女中音。

  我推開門走進衛生間,這是一個兼具衛生與沐浴功能的浴室,面積很大大約有十五平米,同時擺設著馬桶,淋浴間以及浴缸,但是又將三者做了區隔。

  只見劉荻娜穿著一身白色的浴袍,以一個優雅的姿勢翹著腿坐在浴缸的邊沿,手里慢慢扯著玫瑰花瓣灑入正放著水的浴缸,見我進來她轉過頭,又是歪著脖子看著我。

  “你醒啦?”

  她的浴袍前襟并沒有裹緊,在我的角度能看見大半個左乳。

  “呃,我想進來上廁所的。”我恢復了昨晚的拘謹。

  劉荻娜沖我淡淡一笑,用尖尖的下巴一指對面,“那邊,不用害羞,有玻璃門的。”

  我答應一聲就走了過去,為了不讓外面的仙子聽見粗鄙的聲音,我甚至像個女人一樣坐在馬桶上放空了身體。

  走出小玻璃門,只見浴缸里已經撒下無數片花瓣,純白的浴缸配上紫紅色的花瓣,很是賞心悅目。

  “這是昨天的玫瑰花,它們能保持光鮮亮麗的時間不長,不用就辜負了。”劉荻娜看著水面淡淡地說道。

  “是啊,物盡其用嘛。”

  “那么人呢?”她回過頭看著我問道。

  “啊?”我茫茫然不知所措。

  “嘿嘿,沒什么,你昨晚是不是做噩夢了?”

  “呃,是的。”

  “是不是夢到她了?”

  “嗯。”

  “唉~~~”長長的一聲嘆息,“你還是放不下。”

  “這么多年的感情哪那么容易放下,而且我總覺得我們離婚這件事背后不簡單。”

  “哦?你說說看,說不定我可以幫你。”

  “幫我?”我又一次茫然地看著她。

  “對啊,我的人脈和資源總比你多不少吧,說不定我能幫你找到你說的不簡單呢。”

  我眼前一亮,對啊,她可是國內數得上號的大民營企業的高層領導,手里的資源和能量豈是我這種小老百姓能比的,于是我簡要地和她說了說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包括妻子突然的轉變,包括那神秘的視頻以及突然失去束縛的陸大剛。

  劉荻娜一邊用手撩著溫水,一邊聆聽著我的訴說。

  “你得罪過誰嗎?我是指大人物,不是你說的陸大剛那種小混混。”

  我仔細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沒有。”

  “那么你前妻呢?”

  “她更不會有了。”

  劉荻娜點了點頭,“如果你說的所謂幕后主使者真的存在的話,他的目的是什么?他圖的是誰?是你還是她?”

  我還是一臉懵的搖了搖頭。

  “好啦,別多想了,我答應你幫你查一下,你有什么新的線索及時告訴我就行。”劉荻娜一臉溫柔的看著我說道,此時的她真像是個知心的大姐姐。

  “謝謝你,Tina姐。”

  劉荻娜嗔怪地白了我一眼,“現在想起來我是誰了?昨晚可是把我弄個半死。”

  我的意識已經慢慢清晰了,昨晚的一幕幕已經重新回到我的記憶中,我不禁羞紅了臉。

  “那里有淋浴,你先去洗個澡吧,身上都臭了。”

  “呃~~~方便嗎?”

  “沒關系的,我的水還沒放好呢,你先去洗吧,記得關門就行。”

  我也沒帶換洗衣物,拿著我昨天穿的內衣外衣我走進了淋浴間,用盡量快的時間給自己做了個簡單的清洗。

  我出來的時候劉荻娜已經脫去浴袍躺進了浴缸,除了頭之外的整個身體被一層厚厚的洗浴泡沫所遮掩。

  見我幾乎穿戴整齊走出浴室她忍不住噗嗤一笑。

  “你是怕我吃了你嗎?”

  我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弟弟你真可愛,上床和下床簡直是兩個人。”

  “呵呵。”我尷尬的笑了笑,“昨天是我不好,太粗魯了點,沒弄疼你吧?”

  劉荻娜聳了聳漂亮的肩,“粗魯點沒什么不好啊,至少我很久沒那么舒服了,坐下陪我聊會兒吧。”

  她直白的話讓我又是臉上一紅,我自己也不明白為什么在她面前我就像是學生見了老師一樣放不開,至少在清醒的時候。

  “你……就不好奇我一個已婚婦女為什么一個人住在酒店的長包房里嗎?”

  我斟酌著措辭想著怎么才能合理的告訴她我確實好奇,可是還沒等我開口她就繼續往下說了。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我們倆是同病相憐,昨晚只是一對單身男女的互相慰藉,你別有什么壓力?”

  “什么?!你和施老板離婚了?!”

  “別反應那么大。”她嗔怪地瞪了我一眼,“確切地說不是離婚,畢竟我們法律上的婚姻關系還沒有解除,但我們已經分居了,事實婚姻已經不存在了。”

  我剛想說話又被她搶先,“哦對了,這件事情你是除了我們兩個當事人以及我們的律師之外第四個知道的人,千萬別去外面亂說。”

  我聽出了問題,“什么? 夢蕓也不知道?”

  劉荻娜點了點頭,“夢蕓不喜歡我,她應該會開心吧。”她說的有些傷感。

  “那為什么還維系著這名存實亡的婚姻關系呢?跟過去做個徹底的了斷不好嗎?”

  她搖了搖頭,“我們哪能做到你們這般瀟灑,我和他之間一旦離婚那可是涉及幾個億的財產分割,弄不好公司也會大傷元氣的。”

  “那就這么拖著?”

  “在想出好的解決方案之前,是的。”

  我自嘲的笑了笑,“有錢人的想法我們窮人不懂。”

  “來,幫我搓搓背。”劉荻娜說著遞給我一塊手套式的搓澡巾。

  “啊?”

  “啊什么啊?這點忙都不肯幫?”

  說著雙手拉住浴缸的扶手稍微直起身子將背部露給我,這樣一來大半個胸部就浮出了水面,可她卻毫不在乎。

  既然女士都這么大方了我還能說些什么,況且我們剛發生了男女之間最親密的關系,這時候也沒必要矯情,于是我從椅子上站起來,單膝跪在浴缸旁邊替她輕輕擦起了背。

  “我剛走出大學校門就和力認識了,那時候他剛喪偶,帶著個青春期叛逆的女兒,我24歲就結了婚,跟著他到現在也超過十年了,我父母都是大學老師,爺爺文革時期就是大學教授,當年差點被批斗抄家,就因為我太爺爺曾經做過國民政府教育部的官員,我們家可以說是書香門第,我媽媽當年極力反對我嫁入施家,認為那是攀附權貴,拜金無德,可我還是毅然決然地嫁了,哦對了,我是財大畢業的,結婚之后就幫著力占理公司財務,是看著公司一天天做大做強的。”

  說到這里她停頓了一下。

  “我媽當年就說我跟他的話35歲之前一定會后悔,我今年33了,還沒到就……呵呵。”

  “我覺得伯母說的是你35歲之前會后悔,而不是說你35歲之前會離婚,那你現在后悔嗎?”

  劉荻娜沉默了好一會兒還是搖了搖頭,“其實我不后悔,我只是累了,我用十年青春積累了別人幾輩子也難以企及的物質財富,如果我愿意我明天就可以過上財務自由,肆意妄為的生活。”

  “可是你不會。”

  劉荻娜轉過頭斜睨著我。

  “呵呵,說得好像你很了解我一樣。”

  “我只是覺得我看人還是比較準的,你昨天勸我說別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攬,這句話放在你身上也一樣的,做過的事情,經歷過的生活沒有必要后悔,多想想這些經歷會給以后的生活帶來什么幫助才是。”

  劉荻娜又看了我好一會兒,我的眼神始終迎著她的目光,良久之后她忽的一笑。

  “你知道我剛才在想什么嗎?”

  “什么?”

  “我在想還是跟他盡快離了,然后嫁給你跟你去過平淡的日子算了。”

  “呵呵,你也不會的,因為你是個不甘于平淡的人。”

  她忽然笑了,笑得花枝亂顫,笑得平靜的水面都掀起了波瀾。

  “建豪你太有意思了,好了你先出去吧,我洗好了就出來。”

  我們都沒去吃早餐,而是等到中午才在她的邀請下去酒店餐廳吃了個午餐,吃完飯我們像是朋友一般告別,我在支付了三位數的停車費后離開了酒店。

  回家的路上我始終在咀嚼她說的話,的確,我不能老是活在悔恨中,就像我自己說的那樣,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做過的事情,經歷過的生活沒有必要后悔,多想想這些經歷會給以后的生活帶來什么幫助才是。

  可是說別人容易,自己要做到是何其的艱難,特別是那個奇怪的夢境,太過真實了,當陳心悅喃喃地用囈語說著“老公,其實我不想離開你。”的時候,我的心都快碎了,于是我不服輸的倔脾氣又上來了。

  第二天是周日,我已經漸漸習慣了沒有女主人的家庭生活,不再想著走出去回避冰冷的房間,我試著用打掃衛生這種以前基本是妻子來干的活來強迫自己重新打量家里的每一寸。

  我正在用吸塵器吸地的時候門鈴聲響了,打開房門只見門口站著一個女孩,白皙的臉蛋,淡淡的柳葉眉,大大的眼睛瞇成一條縫正饒有興致的看著我,小鼻子小嘴巴配上尖尖的下巴顯得極為標志,一尾到頂的馬尾辮更增添了幾分嬌美。

  女孩的上身穿一件軍綠色的短夾克,兩只玉手隨意地插在口袋里,下身是一條黑色的緊身長褲,整個人顯得靚麗又精神。

  “是你?你怎么來了?”我有些詫異。

  女孩還沒說話就先給了我一個大大的擁抱。

  “快放手,要抱也進來抱,別在門口啊。”

  我說著就掙脫了她的懷抱。

  女孩對于我的不領情顯然不太開心,噘著嘴嘟囔道,“哼,人家知道你感情受挫來安慰你,結果不領情。”

  我寵溺地捏了捏她的俏臉,“你來我當然很開心,進來說話吧。”說著把她讓進了房間。

  這位美女不是外人,正是我的堂妹陸雅蕾,當初用來擋駕張維奕對陳心悅的糾纏的那位,也就是之前介紹過的我婚禮上的伴娘。

  “這幾天飛的不多嗎?”

  “你可是我最愛的男人,停了工作也得先來看你啊。”

  “少貧嘴了。”我這會兒功夫已經做了一杯咖啡端到她的手里。

  “一個人在家打掃衛生呢?”

  “是啊,打發一下時間,再說了,總覺得這里到處都還有她的影子,就當是掃掉點吧。”

  “我才幾個月沒見你們怎么就?我記得上次一起吃飯的時候你們兩個好的跟一個人似的,我可是羨慕得很吶。”

  “天有不測風云吧,對了,你從哪里知道的?我爸還是我媽?”

  “是大媽媽(上海地方稱呼,指伯伯的妻子)告訴我的。”

  我點了點頭,“我媽怎么說的?”

  “唉,當然是心疼兒子順便數落那不開眼的前兒媳婦咯。”

  我苦笑一聲。

  “行了,別在家里當怨婦了,妹妹我陪你出去散散心,走吧。”

  說起散心我就想起昨天和劉荻娜的游樂場之行,我有些擔心女人是不是都想法差不多,于是趕緊問道:“你準備帶我去哪兒散心?”

  陸雅蕾想了想,“去逛街吧,隨便買,隨便吃的那種,或者陪你去酒吧喝酒,我的酒量你放心,保證陪到你盡興。”

  我就這么被自己的堂妹拉著出了門,說起我這個堂妹我覺得有必要介紹一下。

  陸雅蕾是個風風火火的假小子性子,學校畢業當空姐也有六七年了,算是資深,在空乘這行算是個小有名氣的網紅,但是成名的原因讓人有些哭笑不得,那是在大概三年多以前,一次她在工作時掌摑了一個將手伸到她裙內摸大腿根的色狼乘客,并將半杯飲料潑在了他的臉上,她說當時都做好了被辭退的準備,但是絕不后悔這么做。

  后來這件事情在民航內部掀起了熱烈的討論,甚至是爭論,覺得她有失一個空乘人員基本素養的人有,但是更多的人覺得她只是在工作時維護了自己作為一個女性的尊嚴,而且很好的警示了今后潛在的懷有類似目的的人。

  這件事情的后續是色狼一下飛機就被機場警方帶走,后來被處以了刑事拘留,而航空公司原本對雅蕾的嚴肅處理在慢慢發酵的網絡輿情的影響下可謂高高舉起輕輕落下,只是扣罰了她當次航班的小時費,大概幾百塊錢,但是卻另外給了她精神撫慰金兩千元,而且這件事被航空公司作為經典案例寫進了新人培訓教材。

  我家出去步行二十分鐘就是一個著名商圈,雖說不是市中心,但也是人氣極旺,雅蕾勾著我的手臂邊走邊和我東拉西扯,說的都是些自己身邊發生的趣事或是我們小時候的糗事,那樣子就像是我的小女友。

  我的心情在她小嘴絮絮叨叨的嘮叨下居然被成功帶跑偏了,見我心情有些好轉她也就更賣力了,整整兩個多小時,我們是看見好吃的就吃,看見好玩的就玩,前有劉荻娜,后有陸雅蕾,這個周末兩個女人用不同的方式幫我稍稍驅散了心頭的一些陰霾,我陰郁了整整一星期的心情難得的好了不少,可就在這時候,讓我心情重回陰郁的人就出現了。

  陸大剛!

  這個已經成為我的夢魘的男人居然好巧不巧的再一次出現在我的眼前。

  他們是一行人,有男有女,我看了一眼沒有陳心悅,這不禁讓我松了口氣,我是隔著老遠先看見的他,就在我猶豫要不要避開,眼不見為凈的時候他居然也看見了我,并且主動朝我迎了過來,這個前天又被我擺了一道教訓了一頓的男人此時居然看見我滿面春風。

  “喲,建豪,這么巧。”

  我陰沉著臉瞇著眼睛看著他。

  陸大剛對我的態度絲毫不以為意,色瞇瞇的看了眼我身邊的雅蕾,“你小子可以啊,舊愛剛去,新歡就在手了,這小模樣可不比心悅差呀。”

  雅蕾看我臉色就知道這不可能是我的朋友,于是也沒好氣的說道:“我是他妹妹,你是誰啊?”

  “哈哈,其實我和建豪算是親戚,我得叫他媽媽一聲表嬸,這么說來你也算是我的妹妹啊。”

  雅蕾沒想到居然會有這么一出,一時間有些疑惑地看著我。

  我冷笑一聲,“哼,我們走吧。”

  陸大剛看來今天擺明了想仗著人多羞辱我,他張開雙臂攔住我的去路,轉身跟對身邊的人大聲說道。

  “各位,我給大家介紹下,這位就是陳心悅的前夫。”

  隨行的男男女女聽到陳心悅的名字,臉上都露出曖昧怪異的神色,我看了心里一緊,腦海里不禁胡思亂想起來。

  “是不是就是那個胸大屁股翹的女人?”一個女人輕聲問身旁的男人,那聲音雖小但是卻被我聽到了。

  “對啊,就是被你舔得很爽的那個。”男人小聲回復女人道。

  “切,我看是被你插得爽吧。”

  說著兩人一陣竊笑,還不時朝我看過來,眼神中我能清楚地感受到無盡的嘲諷。

  我感覺我的臉有些發燙,如果有鏡子照一下我肯定會看見一張漲紅的關公臉,一想到我曾經珍視如珍寶的妻子被這么一群粗鄙的人當做玩物,我感覺血氣在往上翻涌,我的鼻息如同憤怒的公牛一般粗重,陸大剛挑著眉挑釁地看著我,似乎在等我發作就準備出手教訓我。

  我很想不管不顧地沖上去照他惡心的胖臉就是一拳,哪怕之后我會被他們一群人圍毆也在所不惜,但是處在暴怒邊緣的我卻慢慢冷靜了下來,我不能讓我身邊的雅蕾受到牽連,況且我一直認為我是個精明的人,如此有失性價比的事情,哪怕此時的我暴怒如斯也是不會做的,我忽然想到那段幻想中的一個情節。

  “陸大剛,你是不是覺得你就是我這輩子的克星,所以吃定我了是不是?”

  他剛想開口說話卻又被我搶先打斷。

  “我告訴你,我能拿你一次把柄就能拿你第二次,而且下一次絕不會讓你再翻身。”

  陸大剛臉上的橫肉抽搐了一下,臉色變得有些猙獰。

  “我也告訴你陸建豪,你別以為老子拿你沒辦法,你身邊的女人老子會一個個去招呼,陳心悅只是個開始,我會讓你活在痛苦中。”

  說著不懷好意地看了一眼雅蕾。

  “那我拼著一死也要和你同歸于盡,要不要試試?”我一字一句咬牙切齒地說道。

  聽著我們倆你一言我一語地發著狠,彪悍起來不比施大小姐遜色的雅蕾忍不住了,她上前使勁推了一把陸大剛,杏眼圓睜地罵道:“我不認識你是誰,但你最好離我哥遠點,否則對你不客氣!”

  “喲喲喲,怎么個不客氣?咬死我還是夾死我?小妹妹,哥哥我很厲害的,你要是悶了就來找我,我絕對讓你欲仙欲死,就像你嫂子那樣。”陸大剛淫笑著說道。

  我聽了勃然變色,一瞬間就把剛才的性價比論拋到了腦后,拳頭捏緊就要照著那張胖臉揮去,陸大剛知道一定會激怒我,早就對我擺開了防御的架勢,只等我一出手就招呼一聲圍毆我。

  可就在這時,我身邊的雅蕾卻眼疾手快,搶在我動手之前撩起一腳踢向陸大剛的下陰,陸大剛對她全無防備,被一腳撩個正著,怪叫一聲就軟了下去。

  周圍幾人一看大驚就要對我們倆出手,可是率先傷人的雅蕾卻扯開嗓子叫了起來。

  “有人耍流氓啦,快來人吶!”

  這里不是商場內,但是雖說是在商場的外圍,但是周末的下午還是人來人往,被她這么一吼確實引來了圍觀的人群。

  “我跟我男朋友出來逛街,這流氓騷擾我。”雅蕾全然不顧自己平時推著小車倒水時的淑女形象,尖著嗓子指控蹲在地上的陸大剛。

  “我他媽沒有,哎喲。”陸大剛捂著小腹辯解道,因為疼痛使得他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而他身邊那幾人眼見人越來越多,已經無法再出手報仇了,于是也七嘴八舌地替他辯護。

  “我一個小姑娘會不顧自己清白冤枉他個大男人嗎?他剛才就是摸我了。”她一邊說一邊對我使眼色。

  我會意,也幫腔說道:“對啊,而且這些人是一伙的,剛才還想打我們,大家來評評理。”

  周圍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有幫我們說話的,有勸我們報警的,見時機差不多了,雅蕾恨恨地說道:“哼,今天不跟你計較了,別以為現在的小姑娘都是好欺負的,我們走。”說著攙著我的胳膊抬頭挺胸的走了。

  “心悅真的為了那個人和你離婚了?”雅蕾邊走邊問道。

  “唉~~~一言難盡,這件事情我到現在還沒理清呢。”

  “哼,我一直以為她是個挺聰明的女人,沒想到居然會干這么眼瞎的事情,這樣看來你們離了也好。”雅蕾氣鼓鼓地說著。

  我瞪了她一眼卻是無言以對。

  “本來已經把你哄開心了,這混蛋一出現就……哼!”雅蕾恨恨地將腳邊一顆石子踢出去老遠。

  “也難為你了,算了,我們回家吧。”

  回了家雅蕾暫時沒有要走的意思,我們下午一路逛一路吃,本也沒打算吃晚飯,她就這么靜靜地坐在我身邊看著電視里放的有的沒的,像一只陪伴著我的寵物貓,全然沒有剛才雌虎發威的氣勢。

  我的腦子里全是心悅和那群人在一起的腦補畫面,她真的是被迫的嗎?否則還怎么解釋她為什么甘愿和那樣一群跟她完全不搭的人混在一起?

  陸大剛真的成了我的噩夢,每一次他的出現都會帶給我無盡的痛苦,我到底該怎么擺脫這個心魔呢?

  “哥。”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身旁的雅蕾冷不丁叫了我一聲。

  “嗯?”

  “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嗯。”

  “咳咳。”她輕咳兩聲,“那個……你別怪我多嘴哦,我知道男人那方面需求都很強的,可是你現在離婚了沒有固定伴侶了,但是你也不能出去隨便找女人解決哦,那樣不干凈也不安全的。”

  我用奇怪的眼神看著她,“你說這個干嗎啊?”

  “你是不是離婚后就沒有過那個了?”

  我心里一驚,我當然不能告訴我的堂妹我已經和我的大領導有過一夕繾綣了,只能含糊地應了一聲。

  雅蕾深深看著我,做了個深呼吸,仿佛下了很大的決心一般。

  “要不要我幫你?”

  我倒吸一口冷氣,腦袋嗡的一聲。不自覺地將身體往邊上撤了一些。

  “你說什么呢!”

  “其實這樣對你的生理和心理都好,你就別硬撐了,憋的時間久了你會變得饑不擇食,就會去外面找不三不四的女人解決,所以……”

  “打住,你是我妹妹,這不是我們該聊的話題。”

  雅蕾顯然對于被我拒絕有些氣惱。

  “你還在對她心存幻想嗎?你們分開才幾天她就和那么一群人混在一起,你也聽見他們怎么說她的了,這樣的女人還值得你為她傷心嗎?”

  我似乎就是聽不得別人說心悅的壞話,我的火氣也一下上來了,“我的事情什么時候輪到你來管了?!我自作多情也好,我自怨自艾也好,你就讓我自生自滅好不好?!”

  “不好!我們雖說是堂兄妹,但是感情比親兄妹還要好,我就是看不得你這副死氣沉沉的樣子!”

  “你可以不看,我沒讓你看啊!”

  “你……”雅蕾指著我的手微微顫抖,“陸建豪!枉我今天費盡心機,低三下四,臉都不要了就是為了能讓你開心一點,你居然和么對我,你還有沒有良心!”

  雅蕾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典型的外柔內剛,從小到大要把她惹哭不是件容易的事,可是此時眼淚已然在眼眶里打轉,我不禁有些心虛。

  “我們是一個姓的,我這么關心你你還吼我,嗚嗚嗚~~~”

  一看我從小最疼的妹妹哭成個淚人我的心都碎了,我連忙一把上前摟住她,“好啦好啦是哥哥不好,我不該把氣撒在你的身上,可正因為你是我妹妹,我不能對你……好啦,我沒事了,謝謝你的關心,天快黑了,你也早點回家吧,乖。”

  “我不,我休年假了,這幾天我就陪著你,我爸媽都知道我來找你了。”

  “陪我?你……你打算怎么陪我?”

  “你白天去上班不用理我,你只要在家的時候我就陪著你。”

  “那你睡哪兒?”

  “我就睡你邊上。”

  一看我眼睛瞪圓,她連忙耍起了無賴,“哎哎哎~~~你自己說我是你妹妹你不會對我怎么樣的,那就算我跟你睡一起你也不會碰我的對不對?”

  “我……我打死你!!!”

  ……

  沒出息的我就這么在雅蕾的眼淚攻勢下接受了她的“好意”,一個貌美如花的年輕空姐吵著喊著要陪你睡覺,相信沒有一個男人不會咽著口水欣然接受,可是躺在床上的我卻是輾轉難眠。

  不過我沒有答應她這幾天都在家陪著我,今晚時隔十多年后同床共枕的交換條件是明天她就回家,因為我不需要陪伴,我正在享受孤獨帶給我的痛苦,我認為這是我應得的,劉荻娜說我不應該將所有的責任都歸咎在自己身上,但是我發現我做不到,我的潛意識里仍然覺得是我自私任性的換妻行為才將心悅帶入了深淵。

  明天是工作日,可是時鐘過了十二點我仍然睡意全無,身邊的雅蕾已經發出輕微的鼾聲,睡相是那么的可愛,我幫她輕輕掖了掖被角,確保她那漂亮的臉蛋以下全部蓋上被子。

  我輕輕直起身讓我的后背靠上床頭,雅蕾似乎是被驚動了,只見她翻了個身將臉朝向了我這邊側臥著,一條光潔溜溜的大腿順勢搭上了我的腿,我有些哭笑不得地看了她一眼。

  我打開手機準備睡前瀏覽一下近期的新聞,可是卻發現微信上有幾條未讀信息,我手機設置了免打擾,晚上十一點之后一切提示音都會靜音,我點開微信查看事誰這么晚還在發消息,一看之下不禁讓我呼吸都暫停了,是心悅!

  之前的幾天無論我怎么轟炸她就是對我不理不睬,但是也始終沒有將我拉黑,可是今天卻主動發信息給我讓我的心怦怦直跳,她會對我說些什么呢?

  信息就是半小時之前發的,我點進去一看卻是心一沉。

  “親愛的,知道你還沒睡呢,發幾個搞笑視頻給你看看,哈哈。”

  這絕對不是她的口吻!她連自己的微信賬號都被人控制了?

  接下來是一共四段視頻,礙于微信格式,這些都是時長不超過一分鐘的短視頻。

  我最近受視頻的刺激已經夠深了,我都覺得有些免疫了,當下苦笑一聲點開第一段。

  視頻是掐頭去尾的,一開始就是一陣女人高亢的叫床聲,我連忙調低音量,以免吵醒雅蕾。

  果然,視頻的主角就是她,一個長沙發上面,陳心悅半裸著坐在一個男人的身上,說是半裸,其實身體的敏感部位全部裸露在外,只是衣服沒脫干凈而已。

  她面向著鏡頭方向,眼神迷離,雙腳努力分開著蹲坐在沙發上,上半身的女式襯衫被撩到了胸部上方,文胸早已不知所蹤,渾圓碩大的雙乳就這么無遮無擋的秀著自己的完美。

  她的上半身緊靠在身后男人的胸前,男人的一雙大手在她雙乳之上不斷游走,享受著那飽滿滑膩的觸感。她的下半身是一條包裙,此時也被擼到了上半身堆積在小腹,黑色的絲襪和內褲都被脫掉但是沒有被徹底退下,而是耷拉在其中一條腿上,一雙古銅色的大毛腿分向兩邊,分別抵住了她的兩腿大白腿,毛腿根部一條黝黑的大肉棒正在她光潔溜溜的小穴中進進出出。

  我認出她的穿著正是平時上班時的標準打扮,男人的臉隱在她的身后,但是看體型不是陸大剛,這時候畫面里又出現一個全裸的女人,女人對著鏡頭笑了一下,雖說不是很確定,但是我憑感覺認出她就是下午和陸大剛他們在一起,小聲和身邊男人說著心悅的那個女人。

  只見女人把頭湊到兩人身體的結合部,伸出舌頭也不知道舔向心悅還是那個男人,這時候鏡頭開始移動,來到三人跟前來了個大特寫,我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看到她和別的男人做愛的特寫,此前在她的邀請下我現場觀摩了她和柏宇揚的性愛表演,但那只是固定角度的遠觀,我沒有變態到湊近觀察他們的細節,可是此時,細節卻簡單粗暴地直接砸進了我的眼睛。

  第一段就此結束,我點開了第二段。

  女人伸出舌頭,沿著男人的囊袋一路向上舔到了陳心悅的陰蒂引得她的身體一陣戰栗,女人似乎從中得到了樂趣,此后的十幾秒鐘她將主要精力都用在挑逗陳心悅身上,不斷用舌頭舔弄著她的陰蒂。

  第二段結束,第三段開始。

  女人一邊和男人熱吻著,一邊用手捻動著心悅的乳頭,那里還是一樣粉嫩,就和我曾經擁有她們時一樣,女人和男人吻了一會兒之后把頭一轉又吻上了心悅的嘴唇,她沒有反抗,而是主動伸出舌頭和女人唇舌交纏,我相信此時任何人去吻她她都不會拒絕。

  她的臉紅紅的,就像是喝醉了酒,這讓我想起偷聽到的對話以及那晚出現的幻象,這段視頻一定是她口中所說的心情不好喝醉酒那晚發生的事。

  第三段結束,第四段開始。

  陳心悅還是那一身比全裸更誘惑的半裸狀態,她雙手扶著沙發靠背,雙膝跪在沙發上,男人移到了她的身后,雙手扶著她的腰,以后入的姿勢一下一下撞著她的翹臀,她的口中發出迎合著撞擊節奏的有規律的叫聲,女人則貼著她坐在沙發上,仰著脖子舔弄著她粉嫩的蓓蕾。她顯然是在醉酒狀態下被操出了感覺,不是左右搖晃著頭顱,一頭無拘無束的長發不時被她甩地飄逸飛揚,最后在男人的奮力沖刺下完成了最后的高潮,內射。

  第56-58章

  按下息屏鍵,我痛苦的閉上了雙眼,我感覺黑暗中有無數的小蟲在飛,拿到離婚證只是不到一周前的事,我卻感覺似乎過了很久很久,我想忘記那個人,她幾乎成了我痛苦的源泉,但是我的內心深處似乎又不愿意忘記,因為我有我的不甘。

  本就難以入睡的我在激情視頻的刺激下卻反而并沒有雪上加霜,痛苦是很傷神的,又不知道胡思亂想了多久我終于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那一夜我做了很多夢,很多亂七八糟的夢,但是我唯一能記得的就是這些亂七八糟的夢無一例外都是關于她。

  這一覺睡的很疲倦,但我還是在生物鐘的影響下早上六點半就醒了過來,雅蕾的大腿還是壓在我身上,我扭了扭身體,感覺渾身有些發酸,看來我保持著這么個姿勢一夜沒動,我扭過頭去看了看雅蕾,只見她正一只眼睜著,一只眼閉著,調皮的看著我。

  “醒啦?那就起來吧,我還得上班呢。”我說這就要起身。

  可是雅蕾一個翻身就騎到了我的身上,下體正好壓住我處于晨勃狀態的兄弟。

  “喂,你想干嘛?”

  雅蕾看著我,忽的噗嗤一聲笑了,和我保持著騎乘位的她將上半身緊緊貼在我的身上,雙手環住我的脖子,臉頰貼著我的臉頰,就像是小時候抱著我撒嬌一樣,而我的雙手也很自然的抱住了她的后背。

  那一瞬間仿佛打開了我的記憶閘門,很多小時候的片段從腦海深處涌上我的大腦皮層來回閃現。

  “我有多久沒這么抱著你了?”我在她耳邊輕聲問道。

  “至少有十幾年了吧。”雅蕾也在我耳邊輕聲說道。

  “我被電到了,我想起了很多小時候的事情,那時也這么抱過你,簡直一模一樣。”

  雅蕾輕笑一聲,“不一樣。”

  “怎么不一樣?”

  雅蕾幾乎咬著我的耳朵,“那時候你不會用下面那東西頂著我。”

  我這才意識到我的小兄弟不合時宜地出來搶戲了,我有點尷尬,連忙拍了拍她的屁股,這是小時候讓她放開我的信號。

  “要不要跟你證明一下我是喜歡男人的?”雅蕾用一種我從沒在她臉上見過的誘惑表情看著我說道。

  她這么問是有原因的,我曾經半開玩笑地質疑她的性取向是不是有問題,否則為什么如花似玉的一個女孩卻從未見過她帶男朋友回來。

  “別鬧。”我又拍了一下她的屁股。

  雅蕾慢慢爬起身重新回到之前的騎乘位,我剛想爬起身卻被她一把推倒,我愣住了幾乎忘記反抗,只見雅蕾臉上魅惑的笑意更濃了,她將一只手伸向自己的身后,準確地握住了我不安分的兄弟。

  “死丫頭你要干什么?”我瞪了她一眼。

  她沒有說話,起先是在外面輕揉,隨后居然慢慢探進了我的內褲。

  我還想掙扎卻被她另一只手一把按住,“噓,忘記我是誰,跟著自己的感覺走。”

  “你別亂來,我昨天跟你說的不是開玩笑的。”

  她伸出食指抵在我的唇上,表情鄭重的說道,“我也沒跟你開玩笑,我只是想用我的方式來安慰你。”

  雅蕾一邊說著,可是手上的動作并沒有停,我被她按得很舒服,心里的抵抗正在漸漸消退,現在的我反而有些好奇她會接著做些什么。

  雅蕾見我已經不再反抗也就放下心來,她舔了舔嘴唇,“哥,我這樣幫你打飛機你會不會出來啊?”

  我的好勝心被激起來了,居然跟她斗起了嘴,“哼,你試試,只要我不想你就絕對打不出來你信不信?”

  雅蕾做了個“哦?是嗎?”的表情,一個閃身抖開我們身上的被子,從我身上下來跪到我兩腿中間,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就一把扯下我的內褲,我的兄弟頓時傲然挺立起來。

  “哇!好大。”雅蕾居然又舔了一下嘴唇。

  我已經想到她想要干嘛了,但還是忍不住問道:“你想干嘛?”

  雅蕾對我的回應是小雀舌從肉棒的根部直接舔到頂端,一股強大的電流沖擊著我的大腦,眼前的這個女人是個十分美麗的女人,她不同于妻子,不同于任何和我發生過關系的女人。

  她的不同之處在于我認識她的時間太長了,她還只是一個裹在襁褓中的嬰兒時我就認識她了,我看著她長成一個可愛的女童,進而又變成一個嬌美的少女,然后出落得亭亭玉立成了個大姑娘,而此時的她正像一個成精的狐妖一樣魅惑著我,她靈巧的雀舌此時掃著我的肉棒頂端,粗糙的舌苔刮過敏感的龜頭,配上她特殊的身份,這種感覺讓我顫抖。

  我控制不住的發出了舒爽的呻吟聲,雅蕾把我的反應看在眼里,她得意的一笑,雙唇裹住我粗大的龜頭使勁嘬了一口發出啵的一聲輕響,她捋了捋耳邊的頭發慢慢坐直了身體,我又猜到她想干嘛了,因為我感覺她在我身上摩擦的屁屁是光著的,而且她正準備脫下身上那件印著一只可愛小白兔的粉色睡裙,如果那樣的話我們倆就徹底的裸裎相見了,于是我一把拉住她的手。

  “不行,下一步不行。”我的聲音雖輕但是卻透著堅決。

  雅蕾顯然愣了一下,隨即問道:“但我看你已經很難受了,怎么辦?”

  “幫我吹出來。”我嘶啞著聲音說道。

  雅蕾顯然有些失望,但是也沒有再堅持,她俯下身將我的肉棒含入口中,一陣異樣的快感沖擊著我的身體,她的小嘴緊緊箍住我的肉棒,上下套弄的同時小雀舌不時出來搶戲,我這才意識到她的技巧和天賦異稟雖說比劉荻娜差了一點,但是卻完全不亞于心悅,她應該生活中不缺男人,想想也是,這么漂亮的女孩又不是同性戀,怎么可能身邊會沒有男人。

  我此時已經放松了心防,不再刻意壓制射精的欲望,而且我也擔心太過投入的我在她進一步的誘惑之下會不會全然忘記我給自己設下的底線。

  “我快射的時候會說的,你吐出來就行了。”

  雅蕾的頭像小雞啄米一樣快速上下,我根本看不出她是不是點頭同意了我的說法。

  在她出色技巧的侍弄以及我自己的心理暗示下我很快就到達了爆發的邊緣,“我要來了,啊。”

  我原本以為雅蕾聽到我的話會吐出肉棒讓我射精,但是沒想到的是她好像根本沒聽到,我不得已又重復了一遍,但她還是充耳不聞,而我的欲望卻不可抑制的爆發了,一股股濃濃的精華就這么射進了她的嘴里。

  她并沒有任何意外的完全接受了,可見她對讓我口爆早有準備,在確認我已經射完之后她才慢慢吐出我的肉棒,我能看見她的紅唇上還沾了一點白色的精液,她并沒有急著吐掉,在和我對了幾下眼神之后忽然脖子一仰全部吞了下去,把我看得目瞪口呆。

  “你可以啊,老吃老做了吧?”我還不忘調侃一下她。

  她瞪了我一眼,“沒良心,這是人家第一次口爆和吞精。”

  我剛想接著調侃她,她卻再次低下頭含住我的肉棒,伸出舌頭幫我做起了清理,酥麻的感覺讓我又是一哆嗦,一套程序做完之后像只貓兒一般舔了舔嘴唇,我看得是心里一陣激蕩,如果她不是我的堂妹我肯定就把她就地正法了。

  大早上被她這么一折騰確實成功轉移了我的注意力,我暫時脫離了痛苦的漩渦,在我的千叮嚀萬囑咐之下,她總算是答應幫我簡單打掃一下屋子就回家。

  上班的路上我的思緒又回到了陳心悅的身上,整整一個星期了,有些事情也慢慢想通了,離婚不是世界末日,生活還是要繼續過,但是心悅現在的生活真的是她想要的嗎?我可以接受分開,但是不能接受她被不堪的人控制過著不堪的生活,我決定要做些什么。

  周一早上是慣例的晨會,我因為昨晚沒有睡好居然大早上的打起了瞌睡,幾次都是被身旁的施夢蕓用大腿撞醒。

  “怎么了你?萎靡不振的。”

  結束晨會后在施夢蕓的辦公室里,她端過一杯咖啡放到我的面前。

  “謝謝,昨晚沒睡好。”我說著就給自己灌了一大口。

  “你……你不會是……”施夢蕓臉上的表情有些復雜,欲言又止不知該說些什么。

  “不會是什么?”我詫異地問道。

  “啊~~~沒什么,這是你的私事我不該多說的,畢竟你現在單身嘛,那個……呃……”

  我腦筋稍微轉了轉就明白了她想說什么,不禁啞然失笑,“你想什么呢?我是真的沒睡好,僅此而已。”

  “真的只是沒睡好?”施夢蕓歪著頭又問了一遍。

  “真的只是沒睡好。”我加重語氣重復了一遍。

  施夢蕓的臉上居然現出一個如釋重負的表情。

  “喂,說話吞吞吐吐,遮遮掩掩可不像你施大小姐啊,我們什么關系?以后有話直說。”

  施夢蕓被我看破心事有些臉紅,沒好氣的瞪了我一眼,“那怎么才像我?”隨即干咳兩聲,“咳咳,你可以滾出去了,再敢上班時間打瞌睡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微笑著站起身,輕聲說道:“謝謝你夢蕓。”

  “切,你是不是有受虐傾向?謝我罵你?”

  我搖了搖頭,“謝謝你關心我。”

  施夢蕓愣了一下,我還沒等她做出反應走出了辦公室。

  “我出去做事了。”

  我剛坐到自己的小玻璃間里準備打開這一周的工作計劃,桌上的電話忽然響了,這個電話可以撥打內線和外線,但是被撥打基本都是內線,我很順手的就拿起了聽筒。

  “喂?”

  “你好,是文旅部的陸建豪嗎?”是一個很甜美的女聲。

  “是的,哪位?”

  “我是本部的Mandy,麻煩你現在來一下本部大樓,劉總要見你。”

  我的思路卡了一下,問道:“劉總?哪位劉總?”

  一陣銀鈴般的笑聲傳來,“是Tina找你。”

  我一拍額頭,恍然大悟,這里是公司,當然是劉總。

  “哦哦,好的,我這就過來。”

  要說這公司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部與部之間的距離實在有些遠,需要當面溝通交流的時候非常耽誤時間,我之前去過劉荻娜的辦公室,算是熟門熟路,當我來到三樓辦公區大門外時,我驚訝的發現劉荻娜再次守在大門口替我刷了門禁卡。

  “不好意思,周一上午肯定很忙還要麻煩你過來一趟。”劉荻娜微笑著說道,聲音柔柔的。

  “應該的劉總。”

  前臺是個長相很標志的女孩,但是沒什么記憶點,標準的網紅臉,眼見平時高高在上的財務總監兼老板娘親自迎接一個小小的部門主管,還表現的非常親熱時,驚訝與曖昧同時寫在了臉上。

  劉荻娜今天上身穿一件白色襯衫,下身是黑色一步裙,發型有別于那天的長直發,而是變成了一頭云朵卷的卷發,簡單標準的職業女性打扮,依稀中居然有幾分心悅的影子,除了臉上架著的那副黑框眼鏡。

  我在她辦公桌前的椅子上坐下,開門見上的第一句話不是“請問劉總找我有何指示”而是。

  “你戴眼鏡?”

  劉荻娜顯然也對我的開場白楞了一下,旋即噗嗤一聲笑了,慢慢摘下眼鏡。

  “以前上學的時候也是個四眼妹,后來上班了就去做了個飛秒手術把視力矯正了,但是發現上學時候形成的條件反射太厲害了,所以這么多年來我會隨身備一副平光眼鏡,遇上費腦筋的事情就會戴上,會有一些靈感。”

  我點了點頭算是表示了理解。

  “對了,你覺得我平時在公司是不是很兇?”

  這下輪到我一愣,“為什么這么問?”

  “別人見了我都是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從沒有人像你一樣問我戴眼鏡的問題。”

  我笑著撓了撓頭,“哈哈,我也只是一時好奇,以后我會注意在公司的分寸的。”

  “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我很喜歡那種別人把我當成普通朋友的感覺。”

  “普通朋友。”我重復了一下這四個字算是咀嚼回味,但是劉荻娜顯然有些誤解,一抹紅云浮上了她俏美的臉頰。

  “對了劉總,找我什么事?”我終于把話題擺正。

  “我說過,劉總是正式稱呼,外面叫叫就可以了,私下還是叫我Tina吧。”

  “好的,Tina姐。”我從來都是個從善如流不矯情的人。

  “建豪。”劉荻娜把雙肘撐在桌面上,雙手交叉,兩個拇指托住自己的眉心,一副身心俱疲的樣子。

  “你能幫幫我嗎?”

  “我?”我不可思議的指著自己的鼻子。

  “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關于婚姻狀況的事嗎?”

  我點了點頭。

  “我在公司的處境其實并不好,我是有幾個親信的人,但是這不足以改變我在公司以及在家庭孤立無援的境地,自從第一次見到你我就覺得我們很有緣,你是我的學弟,是可以和我一起去游樂場瘋的朋友,還有……你現在還成了我的男人。”劉荻娜說到最后聲音越來越輕,眼里幾乎要滴出水來。

  我有些不安地移開和她對視的眼神,她的那雙眼睛仿佛有一種魔力,一種攝人心魄的魔力。

  “我……我只是個新入職的小主管,我能幫你什么?”

  “是的,你現在只是個文旅公司的小主管,但是將來誰知道呢?其實我很想挽回這段婚姻,力`疼的就是夢蕓,而夢蕓喜歡的是你。”

  我剛想說什么卻被她伸手打斷。

  “你現在是離異狀態,不應該排斥任何可能,我不會讓你去做任何傷害朋友和愛人的事,我只是希望你能真的把我當成好朋友,在你心有余力的時候可以幫我一把。”

  她說的話我聽得有些懵懂,我實在想不出我能幫到她什么,施夢蕓是我最好的異性朋友,哪怕我已經離婚了也沒想過要和她有進一步的發展,我對劉荻娜的印象其實很好,第一次見面就化解了趙明雪的危機,第二次見面為了安慰我帶我去散心,還陰差陽錯成就了一夜夫妻,說實話我欠她的,想到這里我抬起頭,迎上她的眼神,那里有希冀的目光。

  “在這個公司里,你和夢蕓就是我最好的朋友,放心吧,我會兌現我之前的承諾,努力撮合你們的關系,至于別的事情,我也不矯情,交給時間吧。”

  劉荻娜微皺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一抹迷人俏美的微笑浮上她的面龐,此時的她根本不像是一個嚴肅古板的CFO,根本就是個鄰家小姐姐。

  “那就說好了,這是我們之間的小秘密。”她說著還俏皮的對我眨了眨眼睛,讓我忍不住想笑。

  “呵呵好的。”

  “對了,這個周末來家里吃飯吧,是力關照的。”

  “那你……”

  “我們在夢蕓面前還是會裝出什么都沒發生的樣子,我那天也會回家。”

  “好的。”

  “還有,暫時不要讓夢蕓知道我們的關系,到時候表現的和我沒那么熟就行了。”

  我點了點頭。

  劉荻娜按了一下桌上的電話,“Mandy進來一下。”

  幾秒種后,辦公室的門被打開了。

  “Tina,你叫我?”

  “對,送陸先生出去吧。”

  我感覺一個人走近我身邊帶起一陣香風,我站起來對劉荻娜微笑示意,“劉總那我先走了。”緊接著我看向那位Mandy,之前打電話給我的就是她,聲音很好聽,我正好奇人是不是也長得很漂亮時,我看向她的時候卻是一呆。

  “這是我的秘書Mandy李夢瑤,她會帶你出去的。”

  李夢瑤沖我一笑,“陸先生,我們走吧,陸先生,陸先生……”

  “啊!”連著兩次呼喚我才清醒過來。

  “建豪你怎么了?”劉荻娜一臉關切的看著我。

  “哦沒事,想心事呢,呵呵。”

  我在兩女怪異的眼神中跟著李夢瑤走出了辦公室,劉荻娜沒見過心悅,所以她不能理解我之前的驚駭莫名,李夢瑤和陳心悅長得簡直太像了,無論是身材還是長相,幾乎可以說是八分相像,若是放在以前,我肯定會調笑李夢瑤是不是有個失散的姐姐,但是此刻的我卻是莫名惆悵。

  “謝謝你Mandy。”我站在大門口禮貌地和李夢瑤道別,她對我禮貌的一笑,我的心又是一跳,笑容也像。

  我走之前上了個洗手間,出來在門口洗手臺洗手的時候忽聽到隔壁女士洗手間里傳來的幾人聊天聲。

  “你們是沒看見,我從沒見劉總對一個男人笑成那樣。”

  “什么樣?”

  “春心蕩漾呀。”

  “別胡說,當心被人聽見讓你滾蛋。”

  “切,我也是就事論事啊,再說了,我也沒覺得那男人有多帥,怎么就讓劉總這么傾心呢。”

  “Nancy,你要求是有多高啊,那男人我看見的,長得已經很可以了好嗎。”

  “哈,那你們是沒見過施大小姐以前的男朋友左瀚,那才叫一個帥啊。”

  “唉,我可聽說這個陸建豪和施大小姐走得也很近哦,我聽文旅那邊的人說的。”

  “哇,那就厲害了,母女通吃啊,哈哈!”一聲放肆的怪笑。

  “噓,你小聲點。”

  我故意洗得很慢,直到幾人說說笑笑從洗手間出來,一見到我瞬間鴉雀無聲,我甩了甩手,若無其事地看了幾人一眼,微笑著離開了。

  我跟著幾人再次進了辦公區,走到前臺微笑著看著那位網紅臉的Nancy小姐。

  “陸先生還有事嗎?”

  “Nancy是吧?”我看了看她胸前的銘牌,“我想問一下人事部怎么走。”

  Nancy之前看著我有些緊張,聽我只是問起人事部不禁松了口氣。

  “哦,人事部在6樓。”

  “哦,如果這里不坐電梯走上去需要多久?”

  “呃,這里是三樓,走上去的話兩三分鐘吧。”

  “嗯,Nancy小姐,你離丟掉飯碗只有三分鐘的距離你知不知道?”

  Nancy原本就抹了一層粉的小臉瞬間更白了。

  “我……不是,陸先生,你在說什么呢?”

  “如果我把你剛說的那些話說給劉總聽,你覺得她會怎么處理你?”

  “你……你別胡說,我什么都沒有說過。”她的臉色一下又變得通紅。

  “哦?是嗎?那按你說的我們的關系,你覺得她是信你還是信我?”

  “我……沒有……不要啊……”她的臉又由紅變白。

  我用嚴厲的眼神看了她一會兒,隨即噗的一下笑出聲。

  “看把你嚇得,沒事了,我跟你開玩笑的。”

  Nancy繃緊的臉一下垮了下來,她大口喘著氣,臉上滿是欲哭無淚的表情。

  “你壞死了你。”

  我眼明手快一把抓住她撒嬌似的打來的手。

  “站在你這個位置一定要多看少說,這才是明哲保身之道,這算是哥哥今天教你的。”

  她的手被我抓著也不敢掙脫,只是小雞啄米似的拼命點頭。

  “你在公司本部做前臺肯定知道很多事,留個電話吧,以后我有啥不明白的可以請教你。”說著我放開她的手。

  Nancy快速的看了看兩邊確定沒人,飛快地從臺下拿出一本便箋,在上面寫下一串數字后撕下交到我手里。

  我看了看是個電話號碼,我點了點頭,“如果你一直這么聰明,我相信你不會在這里站多久的。”

  Nancy聽我這么一說小嘴一泯似乎要哭出來,但是隨即似乎想明白了什么,又轉而破涕為笑,那笑里面還帶著一絲討好的媚意。

  我相信從今天起,Nancy不僅不再會在背后嚼我的舌根,而且會成為我的一枚棋子,這算是我意外的收獲,我對公司本部的事情了解不多,她會是一個很好的突破口,我并不是懷疑劉荻娜會對我有所圖謀,相反我覺得自己在情感上很依賴才認識不久的她,就像弟弟對姐姐的那種依賴,和她在一起說話會讓我感到難得的平靜,我只是想建立自己的消息管道,以便在關鍵時刻有能力幫她一把。

  只是我自己也沒想到,這顆臨時起意埋下的棋子會在今后給我帶來多大的幫助。

  當天下班前,施夢蕓正式對我發出周末去她父親家吃飯的邀請,我假裝才知道小小驚訝了一下,其實這件事情早先就說起過,但是所謂貴人多忘事,你永遠不知道他們是在跟你客氣還是說真的,所以真的定下時間才算數。

  夜晚,城市的一處角落,一間寬大的房間,一張寬大的床,床上有兩個身影在快速蠕動,靜謐的空間傳來一陣男女聲交織的喘息聲。

  房間里沒有開燈,但是窗外的燈光和月光從窗簾沒有拉嚴實的那一條縫隙中灑進屋內也是別有一番韻味。

  一個矮壯敦實的男人大字型躺在床上,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騎跨在他的身上挪動著身體,她的雙手撐在男人的胸上,頭低著,一頭微卷的長發如瀑布般垂落在胸前,暫時遮擋住那渾圓飽滿的曲線。

  男人的表情很是享受,雙手在女人修長的玉腿上不時輕揉摩挲,慢慢將手掌撫向隆起的翹臀,再往上是一下收窄的纖腰,那堪堪一握的腰肢是那么的緊致勻稱,沒有一絲贅肉,男人微閉著眼睛,伸出舌頭舔了舔肥厚的嘴唇,雙手再次向上游移,終于攀上了高聳的山峰,兩根手指輕輕捻動著山巔上兩顆浸透日月精華的完美果實,他的動作是如此的小心翼翼,好像生怕會毀傷了兩顆天靈地寶。

  女人呻吟了一聲,猛地甩了一下高傲的頭顱,一頭長發頓時飄散起來,猶如銀瓶乍裂揮灑出的瓊漿玉液灑滿天際。

  女人動了幾下之后不動了,她伸出一只手拍掉了胸前的兩只大手,也不說一句話,翻身就躺倒在了床上,呼呼的喘著氣。

  男人似乎不解女人的用意,他小心翼翼地湊到女人身邊,小聲說道:“是不是累了?還是我來吧。”

  女人看也不看他,只是閉著眼睛冷冷地“嗯”了一聲,男人如奉綸音一般翻身上馬,但他的動作還是那樣小心翼翼,不敢直接壓在女人身上聳動,而是雙手分別在女人身體兩側撐著床面,兩條腿輕輕分開女人的雙腿,留出運動的空間。

  他剛想動似乎想起了什么。

  “那個……我看你好像不是很濕,我幫你舔舔吧。”

  女人猶豫了一下,還是一聲冷冷的“嗯”。

  男人連忙像一只狗一樣跪倒在女人兩腿之間,俯下身體,伸出肥厚的舌頭賣力地舔著女人的下體。

  男人非常賣力,幾乎是用盡渾身解數將全身的力氣集中在了舌頭上,時而橫掃,時而翻卷,時而拍打,原本似乎興致不是很高的女人在他的侍弄下情欲漸漸高漲起來,舌頭和陰唇碰觸時嘖嘖的水聲變得越來越響。

  女人夾緊了雙腿,將男人的頭夾在兩腿之間,纖纖玉手動情地撫上自己的酥胸,男人見狀眼中露出得意的神色,趁著女人放松腿上夾緊的力道之際迅速撲上女人的身體,大嘴一張緊緊吸住一顆蓓蕾,再度施展出唇舌功夫挑逗那顆晶瑩的果實,他的手也沒閑著,兩根手指并攏直插女人的下體,那里經過之前的耕耘已經是一片澤國,手指沒費什么力就徑直深入潮濕的洞穴,男人一開始生怕女人會反對這種不潔的進入,畢竟女人此前給他的感覺是如此的高高在上不可侵犯,可是此時的女人對于衛生狀況未知的插入卻絲毫沒有反對,甚至有些欲拒還迎。

  男人的手指清楚地感受到了來自神秘洞穴深處的強大吸力,他想象著如果此時深入其中的是胯下那條更敏感的物事那將是何等的銷魂,想到這里他咽了一口口水,想要伸手扯掉肉棒上已經因為接觸空氣太久而變得干硬的安全套,享受一下長驅直入的快感,但是猶豫再三還是沒有敢動,畢竟眼前這個女人在之前不長的接觸時間里給他的印象太過強勢了,雖說此時她只是個在自己身下婉轉嬌啼的普通女人,但是女王的威儀豈是輕易能夠撼動的。

  但是任何底線都是用來被打破的,就好像不嘗試一下怎么敢相信居然能讓女王臣服在自己胯下,他的心又開始蠢動起來,他嘴里含著女王的乳頭,眼睛卻抬頭看向她的臉,女人臉上的表情很是迷離,顯然正處在欲望的支配下。

  男人小心翼翼地吐出口中的蓓蕾,厚實的嘴唇一點點往上移動,在鎖骨和肩膀處留下一個個印記,他有心中的最終目標,他有了征服女王的貪念,而那里正是征服的起點,嘴唇輕點了一下女人尖尖的下巴,可是它的主人似乎還是沒有覺察男人的企圖,男人心中一陣狂喜,只要再有一下,他就能吻上女人嬌艷的紅唇,完成一次里程碑式的征服,如果能夠因此讓女人脫下那討厭的,冷冰冰的外殼,那他就能在女人心中留下自己的影子,如果能以此為契機一步步蠶食她的偽裝,釋放她的欲望,最終從身體到內心完全占有她,那將會是何等美妙的結局,想想就讓人心跳加速。

  男人嘟起肥厚的嘴唇,準備邁出自己偉大征程的關鍵一步,他似乎已經隱約聽見勝利的號角聲響起,他將頭猛地一點,預想中柔軟飽滿,馥郁芬芳的觸感并沒有出現,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微涼的肌膚。

  “你干什么?”

  聲音有點喘,但還是不失威儀,女人關鍵時刻將頭別過一邊,男人只是吻到了她的側臉。

  “我……”男人有些慌張,他想霸王硬上弓,扳過女人的臉直接吻上去,但是只考慮了片刻他就放棄了,接下來還有關鍵步驟沒有完成,如果硬闖這一關會不會惹惱女人,導致后面的進程全部功敗垂成。

  “你……你進來吧。”

  女人的一聲呢喃仿佛是沖鋒的號角,男人一下回過神來還有最重要的事情要做,又是一個猶豫還是放棄了偷偷扯掉安全套無阻隔進入的想法,反正以后還會有機會的,女人的底線都是一點點被打破的,他對此太有體會了,現在自己身邊不是正有一個嬌滴滴的大美人任自己予取予求嗎,眼前這個一定也會的,如果能讓她脫下身上華麗的外套投入自己的懷抱,如果能征服她甚至讓她珠胎暗結,哈哈,想想就美到心里。

  所以,一切的一切都要讓今天的第一次力爭完美,切勿操之過急,男人想到這里從床頭再次取過一枚安全套替換掉了肉棒上已經干硬的那枚。

  擠壓,進入,女人銷魂的呻吟讓這一切都那么順利而完美,男人的身體很強壯,女人的身材很完美,這本就是一對共赴極樂的完美組合。
2021-4-11 20: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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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rfield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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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作者铺的太大,不好收场,还有男主主角光环太严重,是个女人就倒贴。问题也没看出什么过人之处。陈心悦的设计也有蹦的趋势,原来只是单纯,现在是傻了。另外和表哥的事情是番外篇吧,少了番外篇少了很多信息
2021-4-13 23:4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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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hnya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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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第二部已寫完了,大約116章左右
2021-4-14 00:07#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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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kebowenche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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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知結局如何
綠完後宮 或是後宮完綠呢
2021-4-14 07:3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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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ygu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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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啊!

樓主還有後續的更新嗎?看的欲罷不能,求更!
2021-4-14 16:1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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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ig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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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个结尾,看到现在总觉得有点蒙
2021-4-15 16:15#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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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y7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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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9一62章

  男人輕輕抬起女人的雙腿,腰腹輕輕一挺,但是卻沒有急于抽動,他在等一個契機,他俯下身,保持著身體連接的狀態再次輕舔女人的蓓蓄,女人發出了比剛才更急切的呻吟聲,身體像一條蛇一樣扭動起來,她的呼吸漸漸變得急促,男人嘴角浮出一絲得意的笑意,他知道時機差不多了,只見他用力一挺,女人發出一陣悠長的嬌喘,男人的身體猶如一臺慢慢啟動的老式蒸汽火車頭,開始時不緊不慢,隨后是不疾不徐,等到把女人的欲望釣上來后保持一個勻速但是有力的狀態,兩人胯部撞擊發出的啪啪聲回蕩在房間內。

  男人一邊抽插一邊注意著女人的面部表情,他發現女人小穴內的出水量在慢慢變大,憑借鉆鉆的體液和安全套便面的潤滑,肉棒的進出幾乎已經不費什么力氣,但是穴肉緊湊的夾持卻一點沒變,舒爽的感覺讓男人有了想要噴發的沖動,但是他知道還不是時候,于是慢慢放緩節奏。

  女人幾乎是立刻就感受到了沖刺節奏放緩帶來的失落感,她迎合著男人挺動的頻率抬著自己的胯部,想要靠自己的動作來彌補失去的那部分快感。

  男人顯然是個玩弄女人的高手,他掌控著自己的動作幾乎讓女人每次的迎合都落空,女人有些急了,一片潮紅浮上她俏美白凈的雙頰,她眼里欲望的火焰越來越旺,只見她猛地一抬頭,雙手忽的捧住男人的胖臉,小嘴一張主動吻上了男人的嘴唇。

  男人顯然被這突如其來的幸福沖得有些暈,稍一愣神之后也一把托住女人的后腦,肥大的舌頭撬開女人的牙關,找到自己的同類交纏在一起,一胖一瘦,一黑一白的一男一女就像一對忘情的戀人一般擁吻在了一起。

  男人出人意料地攻占了凱藏已久的紅唇,這讓他的膽氣壯了許多,女王頭上的王冠和身上華美的袍服對他的威懾力頓時消去了大半,兩人的唇舌剛一分開,男人扳著女人的身體讓她翻了個身,女人幾乎沒有什么抵抗就順從地趴在了大床上,男人輕托女人的纖腰讓她微微撅起翹臀,男人拉過一只枕頭墊在女人的小腹之下。

  目前為止的一切進展都在男人的預期之中,果然外表再高貴的女人內心都是淫賤的,只要能脫下她的衣服也就脫下了她一切的偽裝,將內心渴望被蹂踴的一面赤裸裸地暴露出來,女人的底線果然就是沒有底線。

  男人這次不再憐香惜玉,他伸出肥大的手掌大力的捏住兩片臀肉,滑膩的觸感和彈力驚人的肉感讓他嘆為觀止,雙手的力道不知不覺越來越重,直到女人發出一聲痛呼才戀戀不舍的松開,臀肉回彈時激起的臀浪以及那紅白分明的兩只掌印再次看的男人血脈噴張,他伸出手啪的一下拍在一片臀丘上,清脆的響聲,清晰可見的掌印讓男人的肉棒又硬了幾分。

  男人的獸欲被激發了,又是啪的一聲,連續幾下,聲音越來越響,女人不斷扭著屁股甩著頭,也看不出對此是受用還是痛苦,男人只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匯聚到兩個地方,大腦和肉棒,這種爽快的感覺真的是前所未有,他干過很多女人,但是最近的包括現在胯下之人在內的兩個女人卻都是人間絕品,放在以前只有遠遠看著咽口水的份,而現在,哈哈。

  男人輕笑了兩聲,感覺人生已經到達了巔峰,他粗魯地冊開女人的臀瓣露出一上一下兩個截然不同的洞洞,她舔了一下嘴唇選擇了下面濕滴德的那個挺身而入,女人再次發出一陣滿足的嬌吟聲。

  男人心里美滋滋的,他今天的收獲可以說是超過預期,未來更是可期,他感覺自己壯實的身體都要飄了起來,他抽動的節奏變得輕快起來,肥胖的身體壓上女人看似瘦弱的身軀,感受著全方位肌膚相親的感覺,身體感受著肌膚凝脂般的觸感,鼻端嗅著奇特魅惑的體香,男人感受到飲酒般的沉醉感,他不再壓制自己的欲望,持續以后入姿勢攻擊了有小半個小時之后終于與女人一起攀上了欲望的巔峰。

  女人醒來的時候房間里還黑著,只有從窗簾縫隙中透過的幾縷光線找著房間的一角,她扭了扭脖子,嘎嘎的關節響動聲讓她自已也嚇了一跳,不著寸縷的肌膚有幾處繃得難受,似乎是那里本來有著某種液體然后被風干了,房間里有一股難名的味道讓人不怎么舒服,她慢慢爬起身,身旁的男人發出豬一般的蔚聲,她皺了皺眉,發狠似的用力從男人身下抽出一條浴巾披在赤裸的身上。

  站起身來,渾身上下透著酸痛,下體處傳來的感覺更是叫人難堪,又疼又癢,她嘆了口氣,頂著一陣眩暈搖搖晃晃地走進浴室。

  鏡中的自己頭發凌亂,雙眼無神,肌膚暗淡無光,哪里還有之前光彩照人的樣子,她扔掉浴巾,湊到鏡子前挺起下身,只見鏡中的小穴陰唇紅腫,與周邊白哲的膚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女人皺著眉低聲咒罵了一句,轉身進了淋浴房。

  簡單的清洗加洗漱,再看向鏡中就順眼了不少,但是女人眼中沒有一絲笑意,穿上浴袍走回房中,惱人的蔚聲還在響著,女人看向大床的時候臉上滿是厭惡之色。

  她打開一瓶冰箱里的氣泡水,咕咚咕咚下去半瓶之后長長舒了一口氣,氣泡在舌尖上彈跳帶來的輕微痛感稍稍喚醒了她的神智,她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努力回想著昨晚發生的一切。外面原本車來車往,熙熙攘攘的街景此時全然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寂靜,經常在電視上看見的標志性地標建筑矗立在自己眼前顯得那么的巨大,五彩斑斕的景觀照明早已收起,有限的燈光給這些白天光彩奪目的建筑蒙上了一絲神秘的色彩,就像此刻的她一樣。

  女人看得出神,全然沒注意身后的簫聲已經停止,男人悄然出現在女人身后,一只大手從身后摟住她的腰,另一只手則探進了她的衣襟。

  女人發出一聲不滿的鼻息,手一甩抖掉那只探入懷中的大手,一個閃身避開了男人的摟抱。

  “怎么了?"

  男人用盡量充滿磁性的聲音柔聲間道。

  女人的閃身離開是的一絲光線照到男人的臉上,如果陸建豪此時在場一定會驚訝的發現這個享盡齊人之福的幸運男人正是他的死對頭陸大剛。

  女人恢復了往日的冰冷,抿了一口氣泡水之后用公事公辦的口吻冷冷說道:“你最近對陳心悅有點過了,既然目的達到了就別把她逼太緊了。”

  “為什么?”陸大剛不解又不服氣的問道,“我就快要徹底打垮陸建豪了。”

  女人看了陸大剛一會兒,露出一絲嘲諷的笑意,“你以為我把你找來,幫你解決了燃眉之急,把他架在你脖子上的那把刀變成了一把辮面杖就是為了讓你陸大剛先生報私仇的?"

  “我,我不同意!我答應過你不會動他,但我要是不徹底打服他怎么保證他以后不找我麻煩?要把他打服就得從陳心悅身上下手。”

  女人歪著頭,臉上的笑意愈發怪異,“你……不同意?哎……”女人逼近一步,伸出一根手指隔空點著陸大剛的頭,一字一頓道:“你…以…為…你…是…誰?"

  “我……我們是合作伙伴,別忘了很多事沒有我是做不成的。”

  “哈,你的自我感覺真的是太好了陸大剛先生,你只是一條咬人的狗,你這樣的貨色馬路上多的是,你只是碰巧和他們有些淵源而被我選中去咬人而已,你是不是對自己的身份認知出了偏差?"

  陸大剛的心被狠狠扎了一刀,剛才床上旖旎瘋狂的一幕確實使他的自我認知產生了微妙的變化,他認為可以和女人的關系更親近一些,至少對話的態度和方式上可以不同于以往,但是女人醒來之后卻是變得比以前更為冰冷,他感覺自己的心受傷了。

  “你是不是看上陸建豪那小子了?你們是不是已經……啊一一”忽然的一聲怪叫,陸大剛的臉扭曲了起來,原本就不高大的身體拘樓的更是狠瑣,原來是女人轉身一把掐住了他已經疲軟成一條毛毛蟲的兄弟,女人的力氣不算大,但是掐住這條男人的命脈還是綽綽有余。

  女人的面孔也扭曲了起來,在這暗夜里有種視覺上的驚驚感。

  “我再間你一遍,你以為你是誰?!你是不是以為你這骯臟的東西進過我的身體就是我的男人了?就可以窺探我的想法,支配我的行動了?"

  女人的聲音變得尖利起來,活脫脫像是個半夜出來索命的女鬼。

  “要不是我在你背后撐著你以為就憑你就能跟陸建豪斗?你連他的一根腳趾頭都比不上!記住你只是我養的一條狗,今天老娘只是一時無聊拿你來自慰了,你還真以為自己是個角色了?我告訴你,陸建豪對我的作用之大是你不能想象的,如果哪天他有這要求了我會毫不猶豫的把你宰了做成菜端到他的面前,所以我讓你以后不要再騷擾陳心悅,你聽明白了沒有?"

  女人一邊說一邊前進,身上的浴袍有一邊已經落下露出半邊形狀完美的鎖骨和大半個酥胸也是毫無所覺,陸大剛忍著痛步步退讓,卻是無暇欣賞眼前香艷的一幕,他不是不能反抗,以他的力量掙脫一個女人的束縛還是輕而易舉的,但是他卻是無力掙脫,女人的一字一句都像一把把鋒利的尖刀扎在他的身上,她說的一點沒錯,他也完全相信她能說到做到,起初的一絲嫉妒和傷心已經被巨大的恐懼所代替,他已經生不出半點反抗之心。

  “你聽懂了沒有?!”女人拔高音量再問了一遍。

  “我懂了我懂了。”陸大剛忙不迭的應道。

  女人松開了手,陸大剛如蒙大赦一般急忙捂著兄弟退到一邊大口喘著粗氣,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女人也是嬌喘吁吁,“聽懂了就滾出去,別再讓我看見!"

  “是是是。”

  陸大剛急匆匆地穿上衣褲,屁滾尿流的逃出了房間。

  女人厭惡地看了看自己的右手,用手里的水瓶倒了些水在手上使勁搓著,良久之后她抬頭看著天花板,使勁槽了一下一頭微卷的長發,她還是感覺有些頭疼,長長地吐出一口氣之后她拿起T手機。

  “是我,早上來我這里幫我辦退房,在附近再找一家。”

  “嗯,別多間了,只是感覺房間有點臟,忽然不想住了,你來辦就是了,拜拜。”

  掛了電話,女人看著落地窗上映照出的自己靚麗的身影出神。

  “唉一一劉荻娜啊劉荻娜,你是怎么了?先是和這種人上床,然后在他面前這么失態,難道你是被他說中了?不可能!你有你的倔強,無人理解也要堅持到底的倔強!"

  說完拿起水瓶狠狠將剩余的半瓶水甩在玻璃上,瞬間模糊了俏麗的人影。

  我這一周沒有閑著,在保證不耽誤工作的前提下利用下班的時間追查陸大剛,大橋底下的棚戶區我又去過兩次,但是那里早已是人去樓空,也許那里根本就不是他的落腳點,只是狡兔三窟而已。

  我也拿著得自董丹紅的優盤詢間了學法律的朋友,被告知這東西的威懾效果其實很有限,而且經過時間的推移很容易花些代價補上那些窟窿,如果找專業人士來做完全可以做到天衣無縫,反過來告我偽造證據和誹謗,我這才知道陸大剛有恃無恐的原因,也印證了我一直以來的猜測,他不是那個逼我們離婚的幕后黑手,他只是個執行命令的打手而已。

  至于陳欣悅,我也曾試圖聯系她,但是電話不接,微信不回,找過她父母幾次都被告知不知道她現在落腳何處,前岳母每次見到我都有些怨氣,似乎我是害得他們母女不能相見的元兇,而前岳父更開明一些,但是也忍不住總是唉聲嘆氣,我們離婚才半個月的時間,我感覺他老了至少五歲。這一周時間和我相處最多的還是施夢蕓,幾乎每天的午餐都是和她一起,似乎是為了安慰我讓我開心,她在我面前收起了自己鋒利的爪牙,把自己扮成一只溫馴的寵物貓,但是這樣的轉變卻是讓我有些不太適應。

  一周的時間過得很快,就要到了約定的去施家做客的日子,我不是個木吶的男人,施夢蕓對我的感覺我知道,劉荻娜雖說陰差陽錯和我有過一夕之緣,但是作為施夢蕓的繼母,她也總是有意無意地在撮合我們倆,至于施老板,我們只在劉荻娜的辦公室見過一面,他給我的感覺就是個高深莫測的成功商人,這樣的人做事不可能漫無目的,要知道他一開始是邀請我們夫妻一起去做客,但是后來在明知我已經離婚的情況下還是堅持邀請就不能不讓人揣摩他的意圖,老實說對此我是心有不安的,我感覺還沒做好準備投入到另一段感情中,況且我對陳心悅也還沒完全死心。

  但是該來的總會來的,我在提前一天拿到施家的地址時就被嚇了一跳,那里是一處鬧中取靜的所在,出門步行幾百米就是市中心繁華熱鬧的商圈,但是那里似乎就是一處在鬧市中被隔絕的區域,道路兩邊的法國梧桐樹在夏天遮天蔽日,而在這深秋的今天則顯示著自己的高傲和蒼勁,這里以前是法租界,很多民國時期的老建筑被當成這座城市發展過程中的見證而被保護起來,至少在不久前我是不會想到有朝一日會認識一個家住上海市優秀歷史保護建筑的朋友。

  我沒有自行開車前往,而是享受了一把專車接送的待遇,來接我的就是老張,那天和我在大馬路上差點干架的那位司機老張。

  老張是個很有眼力見的人,對我這位能受到施老板全家熱情款待的貴賓自然是殷勤備至,而我也因為上次的事心存尷尬,見面自然也是滿面春風,我沒有像一個貴賓一樣孤獨地坐在后排,而是像一個朋友一樣坐在了這輛略顯低調的百萬級豪車雷克薩斯LS的前排和他一路聊著天,等到了目的地儼然已經是一對多年的老友一般。

  車子緩緩駛進滿是歷史滄桑感的黑漆大鐵門,我終于領略到了有錢人的另一重境界,老洋房是不允許大興土木的,哪怕你是產權人也一樣,動輒幾個億的售價在很多頂級富豪來說也只是一件珍貴的藏品或是投資品,拿來自住的著實不多。

  園中的一草一木無不彰顯著主人的品味,一切的一切都順應著自然法則,沒有任何讓人心生不適的逾矩。

  我乘坐的這輛雷克薩斯是劉荻娜的座駕,據說施老板的專車是一輛賓利的飛馳,但是很多人從沒見過那輛車出現在公司所在的園區,更多時候施老板上下班是自駕一輛大眾的途銳,還是老款的,這是很多人都見過的。

  而今天我終于在這里,施老板的家中見到了那輛傳說中的飛馳,它此時靜靜地停在露天車庫的一角,全身上下的車漆黑的發亮,顯見是被精心呵護的,旁邊則是那輛初見劉荻娜時她開的紅色的保時捷7,8,富人眼里的女士專用平價小跑。

  施老板摟著劉荻娜的肩站在綴滿爬山虎的高大房屋前,微笑著看著緩緩駛入的車輛,劉荻娜高挑到驚人的身材在高大寬厚的施老板身邊居然也有一番小鳥依人的美感。

  我不禁感嘆有錢人真是會演,要不是我提前知道你們的底細還真被眼前這一幕給打動了,但隨即我便誠惶誠恐的下了車。

  “哎呀呀,真是不好意思,讓施總和劉總特意迎接我怎么好意思啊。”

  “哈哈哈,今天沒什么總,我們是主人,你是客人,僅此而已。”施老板爽朗地大聲笑道,隨即轉向老張,“辛苦你了老張,你下午再來接小陸吧。”

  “好的施總,那我先去了。”老張說著向我投來欽佩的目光,隨后開車離開了。

  我跟著夫妻二人向房內走去。

  “對了施總……”

  “唉,說了今天沒有總,叫我伯父,叫Tjna伯母吧。”

  我從善如流,“好的,伯父,伯母。”

  劉荻娜趁施老板不注意俏巧地瞪了我一眼。

  “伯父,夢蕓還沒到嗎?"

  “她呀,早就到了,只是……呵呵,她的原話是這樣的,那家伙臉那么大嗎?要我們一家三口去迎接嗎?等他到了讓他自己滾上來找我。”

  施老板說完和劉荻娜兩人相視大笑,我這日的滿臉通紅。

  施老板說著拍了拍我的肩膀,他的手勁很大。

  “不過嘛,男人不能太遷就女人,她讓你找她,我還就偏不讓你去,走,陪我去陽臺喝茶聊天去。”說著頭前帶路上了樓梯。

  老洋房外立面受法律保護不能隨意變動,但是內在可以根據主人喜好來裝修,底層面積巨大的客廳是典型的美式古典風格,深色調的家裝透著一股低調的豪華感,樓梯看上去是原來的結構,只是稍作修整,讓我意外的是上到二樓卻是非常現代的北歐簡約風,色調也明顯變淺,我跟著施老板來到面積很大的二樓陽臺,那里早就擺好了一張茶桌,桌上一套精美的茶具。

  劉荻娜格守了一個女主人的本分,陪我們到了陽臺入口就打個招呼轉身離開了,我們兩個男人面對面坐在了茶桌的兩側,我不怎么懂茶道,眼見施老板動作嫻熟的泡好了第一壺茶并且斟了兩杯,我裝模做樣的拿起茶杯聞了聞又品了品。

  “好茶。”我贊了一聲后一飲而盡。

  施老板沒有點破我的不懂裝懂,只是笑著點了點我。

  “小陸最近感情上不太順?"

  “是啊,離婚了。”我沒有故作矯情,大大方方地承認了。

  施老板慢慢品著自己那杯茶,微微點了點頭,“男人嘛,就是要磨礪的,而最好的歷練方式就是失敗,什么事情要做過,敗過,痛過才能真正的成功。”

  “是是。”我忙不迭地點頭答應。

  “你覺得老張開車怎么樣?”施老板忽然問了個很跳躍的話題。

  “啊?”我一愣,隨后老實回答道,“哦,很穩,很從容。”

  “你們來的一路他有沒有跟你提過來我這里之前出過一次車禍,差點命都沒了?"

  “是嗎?沒聽說。”

  “呵呵,我就知道這老家伙把這當成污點不肯說給別人聽,我當年招司機的時候他不是所有應聘者中資歷最亮眼的,我出的工資不低,來應征的很多以前曾給大大小小的領導開過車,而他之前只是一個國營企業的公車司機,混吃等死的那種。”施老板又斟了兩杯茶繼續說道,“我讓人事出的面試題只有一道,那就是描述一下你整個開車生涯中出的最大的一次車禍。”

  我端著茶杯卻沒有喝,只是靜靜等著下文,施老板看了我一眼,似乎很滿意我的求知欲。

  “別的人都寫了沒有兩個字,只有他詳細敘述了他所經歷的一次車禍。”

  “所以您是因為他的誠實所以才錄取他?"

  施老板微笑著搖了搖頭,“并不是,往大了說這是概率學,人一輩子倒兩次大霉的概率肯定遠小于一次,別的人之前沒出過事,我就擔心他會在我這兒出事,往小了說,經歷過一次重大挫折的人今后一定會更加謹小慎微,這是人趨吉避兇的本能。”

  “哦一一”我恍然大悟。

  “所以說,離過一次婚的男人肯定會更加珍惜下一次。”施老板說完直直的看著我。

  他的眼神仿佛能洞察一切,這讓我有些心虛,對視了一會兒之后我下意識地避開了。

  “哈,我說他到了怎么不來找我,原來被你拉來喝茶了。”這時候一個女孩撒嬌般的聲音傳來,是施夢蕓。

  施夢蕓今天一身衛衣的打扮,穿得很休閑,她徑直走了過來,毫無顧忌地坐在了她爸爸的腿上。

  “哎喲,公司的伙食是不是不錯啊,我怎么覺得你重了呢?”施老板一本正經吃女兒豆腐的樣子讓我忍俊不禁。

  “你說什么呢你!”施夢蕓像個孩子似的發著狠要去掐爸爸的脖子。

  “哈哈,好了別鬧了,我跟小陸聊會兒,一會兒就把他還給你。”

  施夢蕓像是忽然被人踩了尾巴一樣跳起來,“說什么呢,什么還給我?你們聊你們的,我走了。”說著作勢就要走,卻朝著我眨了眨眼。

  施老板一臉寵溺地看著女兒離去的背影,“小陸,你覺得夢蕓怎么樣?"

  “啊?哦,夢蕓是個很有主見的女孩,工作上也很出色,完全沒有一個富二代不求上進的樣子。”

  “嗯嗯,那就好,我呢當年響應國家號召就這么一個女兒,哈哈,其實當時的條件如果再要一個我怕給不了他們最好的,所以我一直把她當成兒子來培養,可能要求是嚴了點,有段時間她叛逆得很,什么事都和我對著干,特別是她媽媽走后越來越跟我離心離德,跟Tina更是水火不容,雖說隨著歲數變大她變沉穩了些,但還是遠遠不夠,可是最近幾個月她的變化卻很大,我問她她還不肯說,后來是Tina告訴我你的存在,于是我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樣的人能對她產生這么大的影響。”

  “不不不,我可不敢當,我們只是關系比較好的朋友,所以我說的話她可能比較聽得進去。”

  “呵呵,怎么個關系好呢?"

  施老板笑呵呵的飲了口茶,我卻是心驚肉跳。

  “呱一一大家都是同齡人,會有一些共同的愛好,可能有些話我說出來她不會當我是在說教,所以聽得進去。”我顧左右而言他地回答道。

  “夢蕓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談婚論嫁也早就到年紀了,其實我是一直希望她身邊能有個好的伴侶好好約束她,畢竟我這份家業以后也是要交給她的。”

  我的心抨抨直跳,施老板這番話是什么意思?他是在暗示我什么?我承認初識施夢蕓并且把她拉進交換圈是因為喜歡她的身體,但是隨著交往的不斷推進,我發現我和她在感情上越來越近,就像是兄妹一樣,至少我是這么認為的,哪怕幾次和我們夫妻兩人大被同眠玩3p,我也只是把她當做感情上親近的人,對她并沒有非分之想,當時的我不可能為了她放棄我的婚姻,以她的個性也不可能來拆散我的家庭,但那是以前,現在的我是單身,這讓之前一切的阻礙都消失了,我發現我居然才意識到這點,但是我真的做好準備接受她了嗎?我來之前的擔心果然成真了。

  好在施老板的城府深不可測,對我的點撥也只是點到為止,我們四人在家享受了一頓中西合璧的大餐,為了款待我,人家特地請了知名大飯店的主廚來家里現場烹飪,在家就享受到了專業的美食和專業的服務,讓我再次感嘆有錢人的生活品質就是不一般。

  吃完飯,我終于有機會和施夢蕓兩人單獨散步聊天。

  “唉,我爸跟你說什么了?"

  我看了看她的臉色,“你爸說你老大不小了該找男人了,問我有沒有合適的介紹給你。”

  “啊?他真的這么說啊?”施夢蕓的臉一下垮了下來。

  “是啊,還說以后讓你睜大眼,找男人別只看臉和床上功夫。”

  “你!你站住,你給我死過來!"

  望著樓下一對打鬧的年輕人,施老板臉上盡是復雜的神情。

  “你確定這小伙子會是夢蕓的良配?"

  “至少會比我們湊合更久吧。”站在身邊的劉荻娜不以為然地說道。

  “夢蕓一直和你不親,你真的為她好?還是有什么別的目的?"

  “哼,你以為別人都像你一樣一天到晚算計別人還得提防被人算計?"

  劉荻娜說完轉身想走,卻被施老板一下抓住胳膊。

  “哎呀你輕點。”

  “我告訴你,你在外面怎么亂來我不管,但是你別打夢蕓的主意,不然……,,“哼,放心吧,我怎么說也和夢蕓有十年母女情,再說了,我們倆是一類人,我有什么想法逃得過你的眼睛嗎?"

  施老板微微點了點頭,不知是表示贊同還是只是身體上的輕微抖動,良久,反身朝室內走去,臨走拋下一句話。

  “順其自然吧。”

  我和施夢蕓當然不能總是打打鬧鬧,她有心事,而且我知道她的心事是什么,但是我也有我的顧慮,陳心悅的事情還沒完,我如果現在就接受夢蕓的示愛那我還管不管心悅的事?如果繼續管下去那就是把夢蕓當成了備胎,這對她太不公平,于是我只能委婉向她表達了暫時不想談感情的想法,我能看出她有些失望,但是隨即就和我勾肩搭背表示不在意,她這樣豁達更是讓我心里不好受。

  夜幕降下,華燈初上,我也到了該告辭的時候,老張準時出現,于是我又坐上了那輛雷克薩斯,老張的態度比之白天更是恭敬有加,似乎認定了我就是未來施家的乘龍快婿一樣,弄得我反而有些不自在。

  “陸先生,劉總可是公司里公認的冰美人,這幾年我就沒見過她對誰這么親切,而且啊,施總可不是個喜歡熱鬧的人,從來不隨便把人往家里領的,你可真是集萬千寵愛于一身啊。”

  我聽著他不倫不類的形容有些想笑。

  “我說老張,白天還叫我小陸呢,怎么就改先生了?咱們也是不打不相識的有緣人,你這稱呼改回來,不然我別扭。”

  “哈哈,那我就托大了,小陸啊,人這際遇就是奇妙,那叫什么來著?失之東隅收之桑榆對不對?這些年多少人上趕著巴結夢蕓小姐,可她的性子看不上就是看不上,從不給人面子,我也是第一次見她在男人面前像只小貓似的,你可得好好把握啊,這可不是什么少奮斗十年二十年,這是福及子孫啊。”

  我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我的心事你又怎么會知道呢?

  “你就把我放小區門口吧,這點路我自己走進去,小區進出登記挺麻煩的。”

  “好嘲。”

  我邁著平穩的步伐朝小區內走去。

  “先生,唉,前面那位先生,你等一下。”

  我經過地下車庫入口時忽然聽見背后有人在叫,起初我沒在意,但是此時路上好像就我一個人,為了確認是不是叫我我回頭去看,只見一個年輕的女孩見我終于回頭,開心地向我跑來。

  “你叫我?"

  “是啊是啊,終于等到個看著能幫忙的了。”女孩一臉真誠地說道。

  “幫忙?你要我幫什么忙?"

  “哦,是這樣的,我是來這里看朋友的,我的車停在地下車庫,但是我剛才準備去取車的時候發現不知道哪個沒公德的把車停我旁邊停得歪歪扭扭的,那角度正好擋住我的出路,我是個新手我試了好久還是不敢開,那車又沒有留聯系電話,我就上來想找人幫忙,可是等了好久經過的都是老頭老太沒人幫得上,終于見到個年輕的就想讓你試試能不能幫我開出來。”

  女孩的講述絮絮叨叨,但邏輯還算清楚,我也大概聽明白了。

  “峨,小事,你帶我下去看看吧。”

  “好好好,你跟我來。”

  我跟著女孩順著車行坡道下到車庫內,她領我去的方向恰好是照明不佳的一個區域,車位在那里的居民已經反映了多次但就是沒有解決。

  “你車在哪里?"

  “就在前面,馬上就到了。”

  我的心里漸漸升起了疑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但是又說不上來到底是哪里不對。

  “就在前面了。”女孩說著忽然跑了起來。

  我終于發現是哪里不對了,小區地下車庫很大有多個出入口,按照現在所在的位置,女孩出現在我們見到的地方完全是舍近求遠,見女孩往前跑,我下意識就轉身往來的方向跑,可是剛一轉身就見眼前閃過一個黑影,還沒等我反應過來腦袋上就挨了重重的一下,我一聲悶哼失去了意識.,.…

  我就像是淺淺的睡了一覺,很多夢境涌上大腦,但是轉瞬既忘,那感覺很不好受,半夢半醒間我似乎又聽見了心悅的聲音,我最近但凡夢見她總是不好的事情,這次似乎也是,只見她赤裸的躺在一張床上,一個看不清面目的男人正在插著她的小穴,另一個同樣看不清面目的男人則騎跨在她的胸前,把她的小嘴當成了另一個小穴拼命抽插,她雙手無力的垂著,默然地接受著兩個男人的蹂蹄,似乎是無奈,也似乎是麻木。

  隱約中我似乎還聽到另一個聲音,也是一個女人的聲音,似乎是在低聲地哭泣,我環顧四望卻沒發現有其他人在場,可是那個聲音卻越來越清晰的傳入我的耳中,而且越聽越感覺那個聲音很熟悉。

  我感覺臉上有點點的涼意傳來,就像是小時候洗完手小伙伴之間玩追逐灑水的幼稚游戲,水滴打在臉上的感覺,一下兩下三下,持續不斷的涼意讓我的神志慢慢恢復,我有一種即將從夢中醒來的感覺。

  我慢慢睜開眼睛,最先傳來的是額頭的劇痛,我下意識地伸手摸了一下,確實是真實的感覺。

  緊隨觸覺之后回歸的是視覺,這應該是一個室內空間,我能感覺到頭頂的燈光,但是似乎有一個巨大的物體擋在我的眼睛和燈光之間,我只能感受到一團漆黑的物體以及周圍透出的淡黃色光暈。

  隨后回歸的是聽覺,耳邊響起一陣有規律的聲音,并且伴隨著人的喘息聲。

  星星點點的水滴仍然飄灑在我的臉上,我的眼睛逐漸適應了光亮,瞳孔漸漸調整好了焦距,我終于看清眼前的一幕,讓我血灌瞳仁,氣血翻涌的一幕。

  我躺在冰冷的地上,遮擋在我眼前的是兩個人的聲音,準確來說是一男一女,女的雙手撐著一個像是桌子的東西,雙腿站立在地上,我所在的位置抬頭正好能看見她的兩腿之間,那里一片光潔,微張的兩片陰唇夾著一根肉腸正在做著活塞運動,肉腸的主人站在女人身后,一下一下地撞著她的屁股,那星星點點的水滴正是來自撞擊產生的淫液。

  我暫時沒有看見女人的上半身,但是她的身體,她的聲音我都太熟悉了,正是陳心悅!

  而男人,光憑那兩條粗壯的毛腿我也猜到了是誰,我最近見得太多了,是陸大剛!

  我掙扎著想要起身,卻發現我的雙手被結結實實地捆在身后。

  男人聽到了下面傳來的動靜,他歪著頭看了看我確認我清醒了,他怪笑著啪的一下抽在心悅的翹臀上。

  “哈哈,寶貝兒,你的逼水把他弄醒了。”

  “混蛋!你要干什么?!”我聲嘶力竭地叫道。

  “哈哈,干什么?先干她,再干她,最后干你。哈哈哈。”一陣猖狂的笑聲。

  干她?他說了兩個她,難道這里還有人?我想到剛才將醒未醒時聽到的哭泣聲,我連忙轉頭看了看四周,果然在角處發現了另一個身影,我這一看之下大吃一驚,是雅蕾!衣衫不整的她正被五花大綁的扔在角。

  “畜生!混蛋!你他媽的到底想干什么?”我被眼前的一幕徹底弄慌了神。

  陸大剛和我說話時始終沒有停止抽插的動作。

  “你他媽的先別說話,老子正關鍵著呢。’他咬牙切齒地說著。啪啪啪的聲響越來越大,陸大剛的動作也越來越快。

  “你他媽的每次都壞老子好事,老子必須在你面前爽一回給你小子看看,呢-一來啦來啦!”陸大剛說著一陣哆嗦,足足十秒鐘后才將疲軟的肉腸緩緩抽離心悅的小穴,一股渾濁的白色液體j頂著微張的小穴慢慢滑落,一部分沿著大腿根部往下滑,一部分慢慢滴落在我的身上。

  又是啪的一聲!隨后是一聲壓抑的痛呼。

  “騷逼,你不是喜歡在他面前被別的男人干嘛?你他嗎剛才不爽

  嗎?D月都不叫!"

  “你這畜生,呵呵,你會不得好死的,哈哈。”

  是心悅的聲音,語氣中滿是冰冷的恨意,就連笑聲也是。

  “我不得好死?好啊,那就看看誰先死!"

  陸大剛甩著半軟的肉腸大步走到角的雅蕾身邊,拉起她就往我們這邊走。

  “你他媽不許動我妹妹!”我見了眼前一幕目毗欲裂。

  “你們倆不是都挺橫的嘛?好啊,我他媽倒要看看你們今天會不會服軟,來!張嘴!幫我舔干凈。’他的前半段話是講給我們聽的,后半段是說給雅蕾聽的。

  陸大剛伸出一只手掐著雅蕾的下領逼她張嘴,滿臉淚痕的雅蕾發著狠不讓他得逞。

  “大剛,大剛,是我錯了,你別為難雅蕾,我來幫你舔。”

  心悅說著撲到陸大剛的腳邊,我這才看清她的下半身是光著的,但是上半身卻還穿著一件黑色的針織衫,臉色看上去憔悴了很多。

  “你滾一邊去,剛才不是很囂張的嘛。”說著一腳瑞向心悅。雅蕾果然是個硬氣的女孩,陸大剛掐她的力氣很大,她硬是憋的滿臉通紅也堅決不松口,這讓陸大剛有些惱火,他拉著雅蕾再次靠近我一些,一手仍然掐著下領,另一邊一腳瑞在我的小腿骨上,差點讓我疼得閉過氣去。

  “你們一家子倒都是硬骨頭,我倒要看看你們到底能多硬,你不張嘴是吧?我把你哥的腿瑞斷看你開不開口。”說這又是一腳。

  “不要!”雅蕾終于開口了。

  “給老子舔干凈,不然老子瑞死他!”陸大剛惡狠狠地對雅蕾說道。

  雅蕾看了我一眼,兩行清淚從眼角滑落,慢慢張開了嘴。我使勁沖她搖頭,“雅蕾不要,不要啊!"

  “嗚一一爽,對,早這么聽話大家都不用吃那么多苦頭,你說對不對?哈哈。”

  “陸大剛!你他媽的有種今天就弄死我,否則我這輩子都跟你沒完!”我咬著牙說道。

  雅蕾閉著眼睛,有一下沒一下的幫他舔著肉棒,陸大剛則把玩著雅蕾的一頭秀發,把她的小嘴當成小穴。

  “弄死你?嘿嘿嘿。”陸大剛一邊插著雅蕾的小嘴,一邊對我不懷好意的笑著,眼里閃著危險的光芒,“你這建議倒是可以考慮啊。”

  此時的我逐漸冷靜下來,我知道一味的發泄只能加速激怒這個瘋子。

  “陸大剛你聽著,算我求你了,你放過他們兩個,你想對我怎么樣盡管來,我今天任你處置,以后我也不會找你麻煩,我陸建豪說到做到。”

  “哦?剛才還這輩子和我沒完,現在就認慫了?哎喲,小妹子你牙齒刮到老子雞巴了!"

  “大剛你別這樣,我答應你以后跟著你,我穿你讓我穿的衣服,天天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等你來干,你放他們兄妹倆走吧。”心悅再次爬到他的身邊抱著他的大腿哀求道。

  陸大剛瞇著眼看著她,“你?老子玩了你半個多月了,對你也不怎么新鮮了,女人嘛,說穿了也就兩個奶子一個逼,操多了也就那樣了。”

  陸大剛說著把肉腸從雅蕾的嘴里抽出,順勢在她的小臉上蹭了蹭上面的口水。

  “不過老子還沒操過空姐呢,嘿嘿。”

  “不要!"

  我和心悅兩人同時驚叫出聲。

  “哎呀,沒空給你搞套空姐制服穿著,可惜了,不過沒關系,我也不是什么挑剔的人,只要能在你哥面前干他身邊的女人我就覺得爽,哈哈哈。”

  “陸大剛!我求你了,我真的服了,我認栽了,我以后再也不敢找你麻煩了,你相信我,我只求你放過雅蕾好不好!"

  第63-65章

  我是真的怕了,我不怕被他折磨羞辱,但是我怕我最疼的妹妹被他凌辱,想到雅蕾今后精神受到創傷,郁郁寡歡甚至生不如死的樣子我是心如刀割。

  陸大剛湊到我的面前。

  “我告訴你陸建豪,你別以為一時在我面前占了上風就能一直壓著我,老子小時候能收拾你,現在還能!知道這里是哪兒嗎?”

  我搖了搖頭。

  “這是個叫天不應,叫地不靈的地方,我實話跟你說,老子今天大動干戈把你們找齊了就沒準備送你們回去。”

  我心頭猛地一震,用不敢置信的眼神看著他,“你……你想殺了我們?”

  陸大剛不置可否地用手背敲著我的臉,“你他媽到底有什么本事能讓女人一個個都對你搖頭晃腦的?啊?我老婆是,你老婆是。”說著指了指心悅,我轉頭和她對視一眼,她馬上低下了頭。

  “還有。”陸大剛忽然用手指了指天,“那個也是。”

  “我他媽的就納了悶了,你是活有多好啊?”

  “我沒和丹紅做過什么。”

  “我呸!你說我就信啊?你沒操過她她憑什么死心塌地幫你整她男人?”

  “我真的沒有,而且那東西已經沒用了,你不用擔心什么了。”

  “嘿嘿,小胖,我們玩個游戲吧,你小時候最喜歡跟著我玩游戲了。”

  陸大剛臉上浮現出古怪的神色,看在我眼里有些發毛。

  “還記得換妻不?當初我讓丹紅請你們玩換妻你不肯,現在我們玩一次吧,嘿嘿。”

  “你到底想怎么樣?”我的心里毛毛的。

  他一把拉過心悅,“這女人以前是你老婆,但你們離婚了,所以她現在算是我的女人,我們算一對。”隨后一指雅蕾,“這女人是你妹子,現在就算是你的女人,你們算一對。哈哈,想想就他么刺激。”

  我的眼里噴出憤怒的火焰,牙齒幾乎將下嘴唇咬出了血。

  “這么美的事你瞪我干嘛,我呢剛放了一炮得緩一緩,要不你和你妹子先來一炮,我們在一旁觀摩一下?”

  陸大剛一把拉過心悅,將她的上衣連同胸罩一同粗暴地撩到脖子,胸前那對最熟悉的陌生人一下子展現在我眼前,陸大剛一手揉著堅挺的酥胸,一手把玩著光潔無毛的小穴,心悅則抿緊嘴巴閉著眼睛將頭別向一邊。

  “你們倒是開始啊。”

  我看了一眼身邊的雅蕾,急急思索著應對的辦法,卻見雅蕾忽然輕聲哭了起來。

  “嗐嗐嗐,嚎什么喪呢,先把你哥吹硬了。”

  雅蕾不接話只是哭。

  陸大剛惱了,他一把推開心悅,站起身伸出巴掌就準備扇下去。

  雅蕾驚叫一聲就要擋,“別打我,我害怕,嗚嗚嗚~~~”

  “操,小婊子剛才不是挺硬氣的嘛。”

  “你別打我,我會聽話的,可你先幫我解開啊。”雅蕾抽泣著可憐巴巴地說道。

  雅蕾楚楚可憐的樣子實在讓男人生憐,陸大剛三兩下解開捆著她的繩子。

  “過去,你們倆操逼給我看。”

  雅蕾揉了揉身上被勒疼的地方,含著淚一步一步挪到我的身邊,她今天穿的是一條長裙,只見她低聲啜泣,滿臉淚痕,彎下腰一點點將裙擺往上撩,然后雙手勾住內褲兩側慢慢往下脫,左右腿先后抬起將內褲脫出扔到一邊,她將雙腿跨在我的身體兩側慢慢蹲下。

  “雅蕾不要。”我沖她使勁搖著頭。

  “等一下。”陸大剛咽了口唾沫,“你先過來。”

  雅蕾停住動作,轉而慢慢向陸大剛走去。

  “向著我,裙子撩起來。”

  雅蕾先是一愣,隨后慢慢將裙擺掀起,將自己的下體展現在陸大剛面前。

  “我操,你們這一家子什么毛病?下面都不喜歡留毛嗎?走近點我看看。”

  雅蕾保持著掀起裙擺的樣子一點點走近他,陸大剛伸出一只手摸向雅蕾的小穴。

  “腿分開,蹲下來一點。”

  雅蕾照做,陸大剛慢慢將頭湊向她的下身,忽然間猛地一下貼了上去發出嘖嘖的聲音,雅蕾仰頭發出一聲輕呼,再低頭時臉上的神色卻是一變,她慢慢放下裙擺遮住了陸大剛的頭,我不知道她接下來要干嘛,但我知道這丫頭天不怕地不怕的驢勁要犯了。

  我有些希冀,這或許是擺脫目前困境的契機,我也有些害怕,雅蕾膽子是大,但是沒學過什么防身功夫,這一下說不定就要吃虧,但是我不敢發出任何聲音,只能屏住呼吸觀察接下來的進展。

  雅蕾直到整條裙子罩住了陸大剛,忽然雙腿一夾使出一個巴西柔術的動作躺倒在地,兩人順勢滾在了一起,我知道她當然不會什么巴西柔術,多半是一時緊張沒站穩,但是這確實暫時困住了陸大剛。

  心悅被這變故驚呆了。

  “愣著干什么?幫我解開繩子!”我瞪著眼沖她吼道。

  “啊?哦哦哦。”

  心悅跑到我身后手忙腳亂地幫我解著繩子,這是我這半個多月來第一次離她這么近,她身上的香味還是那么熟悉,一時竟讓我感慨萬千。

  “我……我解不開,怎么辦?!”她急得快哭了出來。

  我見陸大剛就要從雅蕾的束縛中擺脫出來,等他徹底脫身一定會狠狠報復雅蕾,我急忙道:“先別管繩子,扶我起來!”

  我在心悅的幫助下站起身,正好對上也站起身的陸大剛,他剛狠狠踹了一腳還躺在地上的雅蕾,我頓時紅了眼睛,怒吼一聲,像一頭直面斗牛士的公牛一般撞了過去。

  這是一間廢棄的待拆的老公房,主要承重已經被打斷,空曠的面積足有二十平米左右,房間的一角燃著一個煤球爐式樣的火爐,火爐上正燃燒著一團火焰,我這一撞正中猝不及防的陸大剛的胸口,他悶哼一聲倒退幾步正好撞翻了火爐,肥碩的身軀倒退過程中還撞破了豆腐渣一般脆弱的半堵,被撞翻的火爐順著破口就掉了出去,幾秒鐘之后發出一聲巨響砸中地面。我這才看清我們所在的位置居然是這幢房子的三樓左右。

  陸大剛捂著胸口躺在地上呻吟,估計是被我撞岔了氣。

  “快看看雅蕾怎么樣了。”我沖心悅喊道。

  我見被陸大剛撞破的體中露出一團亂麻般的鋼筋,我忙湊過去用鋼筋粗糙的表面去磨繩子,那團鋼筋非常散亂,而且我是背對著根本看不清情況,只是憑著感覺,鋼筋的尖端不斷扎著我的手,生疼生疼。

  “老公,雅蕾沒事。”

  如果沒記錯,這是心悅最近第二次脫口叫我老公,可是我無暇去細品,因為陸大剛掙扎著站了起來。

  他在掙扎的過程中碰翻了一個白色塑料桶,塑料桶也順著破口掉了下去,只聽轟的一聲爆燃,站在口的我被嚇得一個踉蹌差點失足掉下去,我順著火光往下看,只見火爐帶去的火焰點著了一堆廢舊的木板,剛才掉下去的塑料桶里裝的顯然是汽油一類的助燃物,已經將樓下燒成了一片火海。

  “王八蛋,原來你真的想燒死我們!”

  “我操,你知道了又能怎么樣?!”

  陸大剛光著屁股,晃著大肉腸就向我撲來,我手上的繩子還沒有弄斷不敢跟他硬碰硬,急忙閃到一邊,順便用手試了試,發現雖然還沒弄斷,但是已經松脫了不少,我心中大喜,一邊忍著手上的劇痛繼續撕扯繩子,一邊同他在狹小的房屋內周旋,兩個女人已經躲到角,陸大剛也暫時無暇找她們報復。

  他見我的雙手還是負在身后就知道我沒搞定繩子,獰笑一聲又朝我撲過來,這一回他變成了公牛,而我成了斗牛士。

  他的身材矮壯但是卻非常靈活,我們像是老鷹捉小雞似的周旋幾次之后,我終于還是被他撞倒了,我一路后退到了詘,實在控制不住平衡的我壓塌了之前心悅扶著的桌子后重重摔在了地上,我剛想掙扎著起身,一只大腳踏上我的臉將我踩翻在地。

  兩聲女人的驚呼傳來。

  陸大剛手一指,“我一會兒再來收拾你們。”隨后又把臉轉向我。

  “小胖,你說你要是老老實實當個縮頭烏龜不是挺好,你這輩子死就死在太愛給女人出頭上了,本來就憑我還真動不了你,可你他媽的自己找死三番兩次壞我好事還找人查我,你說你他媽是不是該死?”

  我的臉被他的大腳死死踩住根本沒法開口,就在此時我原本混沌的意識忽然一亮,因為我感覺到我的手恢復了自由,也許是這一撞的力道徹底睜開了原本已經松脫的繩結。

  我不動聲色的聽著他得意的訴說,捕捉著他可能放松警惕的那一刻。

  “老子會好好招呼你那潑辣的妹子的,我會把她藏得好好的,每天操的她欲仙欲死,然后讓我身邊那幫好兄弟每人都分一杯羹,你聽清楚了沒有?”

  他把腳從我臉上挪開,隨后踏上我的胸口,將他猙獰的胖臉慢慢湊近我,“但是這一切的前提是你…去…死…”

  “是嗎?”我冷冷一笑。

  “嗯?”胖臉上閃過一絲警覺。

  我還沒等他反應過來,迅速從身后抽出雙手抱住他的腦袋,閉上眼睛抬起頭用我的額頭使勁砸向那張無數次出現在我的夢魘中,讓我無比生厭的丑陋的臉。

  噗的一聲,我感覺臉上濺了一些液體,陸大剛慘嚎著捂著臉往后退,我從地上爬起來,撿起一條桌腿劈頭蓋臉地抽向他,每一下都飽含著我的憤怒。

  陸大剛毫無招架之力,一邊伸手擋著一邊往后退去,一直退到詘,眼見他就要失足掉下去,我眼明手快一下揪住他的衣領。

  “小胖,啊不,建豪,救救我,我還不想死。”陸大剛耳聽著呼呼的風聲,眼看著樓下熊熊的火焰,不禁露出慫包的本色。

  “你想死還是想活?”我用冰冷的聲音問道。

  “想活!想活!我保證我再也不敢找你麻煩了,也不敢找你家人的麻煩了,也不會找心悅的麻煩了,我馬上消失,我保證你明天開始就見不到我了,你放了我吧。”

  “記不記得我跟你說過什么?”

  “啊?你說什么?”

  “你第一次欺負心悅后我就說過你再敢出現在我的生活里我就弄死你,可是你不僅出現了,還逼我離婚,強占心悅,現在又欺負雅蕾。”

  “啊不,不是不是,不是我……”

  “我不是個喜歡麻煩的人,所以我想來想去還是……放了你。”

  陸大剛臉上剛剛露出喜色,但是一見我陰冷的眼神馬上明白了什么,“啊,不要,你不能!啊~~~”

  我說到做到了,我真的……放了他。那肥碩的身軀就像一只斷了線的風箏直直的墜了下去,幾秒之后砸中那堆燃著火焰的木板,四散的火星在夜空中繪制出一幅精美的畫作。

  “心悅,雅蕾,你們沒事吧。”

  “哥!”

  “老公!”

  我們三人擁在一起享受這劫后余生的幸福。

  “哥……你……你殺人了。”雅蕾目光呆滯,全無剛才的狠勁。

  “我是正當防衛,先不說這個了,你們都沒事吧?”

  “沒事,現在怎么辦?報警嗎?”心悅說道。

  “不能報警!”雅蕾叫道,“哥你快走,等你走了我們再報警,我們……我們就說這混蛋想強奸我們,我們奮力反抗,他失足掉了下去。”

  我搖了搖頭,“別傻了,警察不是傻瓜,如果被他們查到還有一個我就更麻煩了,現在就報警,我們在這兒等著。”

  幾輛警車將這幢幾乎拆了一半的老舊建筑圍住的時候,天邊已經露出了晨曦。

  “……我在這里醒來的時候就發現這家伙還綁來了我前妻和堂妹,他……他侮辱她們,還威脅說事后要殺了我們,樓下的大火是我和他打斗過程中火爐和汽油掉落下來引發的,后來我掙脫繩子和他搏斗的時候他失足掉下來了,隨后我們就報警了。警官,事情經過就是這樣的。”

  我額頭上的傷口已經被緊隨警車之后趕到的急救醫生包扎好,雅蕾和心悅身上也不同程度帶傷,三人看上去凄凄慘慘的樣子著實讓人同情。

  “你說的這個叫陸大剛的和你有私仇嗎?”一個穿著便衣的男人問我,那似乎能洞悉一切的眼神直直的看著我。

  我鼓起勇氣迎著他的眼神,“是的,他是我母親老家的親戚,幾個月前我們回老家時就侮辱過我的妻子。”

  男人之前沖我出示的警官證顯示他是個刑警,名叫宋運鵬,他點了點頭,低頭在本子上記著。

  “你說的侮辱是什么形式?強奸?”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是的。”

  “那么你們之后還有沒有過沖突?”

  “有過。”

  “為了什么?”

  “為了我。”心悅搶先答道。

  “為了你?”

  “是的,我和他離婚后,陸大剛就一直糾纏我。”

  “你離婚了受到那個男人的糾纏,而你的前夫為此還和那個男人發生沖突對不對?”

  “對。”

  “那你前夫在意的點是什么?是不是你離婚后和那個男人有著男女關系?”

  “我……”心悅欲言又止的樣子。

  宋警官點了點頭,顯然知道了答案。

  “所以說你的前夫是因為爭風吃醋才會和那個男人發生爭斗?”

  “喂,我說這位警官,我們都是受害者,你用得著每個問題都這么戳人痛處嗎?”

  陸雅蕾扯著嗓子沖著宋警官發泄著不滿。

  宋警官看了她一眼,淡淡地道:“這位小姐,我只是想通過幾個簡單的問題理清這件事情的因果關系。”

  “可是你問的問題就是想證明那家伙是我哥哥推下去的是不是?”

  “小姐,我可沒這么說過。”

  “雅蕾,別影響宋警官問話。”

  “哼!”

  這時候,120急救醫生向宋警官說道:“這位警官,這幾個人都需要去醫院作進一步檢查,你看你的問話能不能停一下。”

  “哦好的,我一會兒去醫院找你們了解情況吧,如果你們身體沒有大礙,我還是希望你們能去警局說明一下情況。”

  我點了點頭。

  真在我們準備坐上救護車時,忽聽得遠處有人朝這邊喊話。

  “宋隊!這人好像還有氣。”

  我的心頭猛地一震,下意識就轉頭向那里看去,目光半途正對上宋警官的眼神,他若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邁步向著聲音的方向走去。

  那混蛋沒死?!我的眼皮一陣狂跳,他會不會指控我是我把他“放”下去的?我當然可以否認,但是這畢竟是一件極麻煩的事情,宋警官看著就很精明,我能不能在他眼皮底下洗脫哪怕只是一個防衛過當的罪名全身而退呢?

  我們三人身上都沒有大傷,跟著120急救車去附近醫院檢查了一下之后就乖乖地跟著宋警官去了警局,我們三人被分散在三間房間內分別被問話,我還是咬定陸大剛是自己失足掉下去的,我相信她們也會跟我保持一致,與此同時,施夢蕓帶著公司的律師也趕到了。

  我們被告知近期不能離開本市,要隨時配合公安機關的調查,律師在聽了我的敘述之后寬慰我說我這是正當防衛,不用負任何責任。

  夢蕓和心悅兩女的見面頗為尷尬,,兩人都不知道該和對方說些什么,雅蕾沒見過夢蕓,我簡單替兩人作了引見。

  出了警局大門,我一把拉住急于離開的心悅。

  “心悅,陸大剛現在不是問題了,我們兩個忘記之前發生的不愉快,我們重新在一起好嗎?”

  心悅紅著眼睛,“建豪,你真的以為他死了就一切結束了嗎?你真的以為就憑他能逼我們分開嗎?沒用的,你忘了我吧,就當是為我好。”說著就要掙脫我的雙手。

  “那你說,幕后的還有誰?我就不相信有人能一手遮天。”

  “我不知道。”

  “什么?你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太累了,你放過我吧,你以為我爸的車禍真的只是個意外嗎?”心悅哭著說道。

  我心里一驚,這印證了我長久以來的一個猜想,回想起來岳父的車禍明顯改變了心悅的態度,催化了她離婚的決心,這人居然從頭到尾沒有露面就能掌控一切,我開始后悔了,后悔沒有問清楚陸大剛幕后黑手是誰就放了他。

  心悅趁我分神之際一把掙脫我,甩開大長腿快步離去,我沒有去追,我知道這毫無意義,追上又能怎么樣呢?只是我也沒想到,今天這一別就是好久,再見她時已是經歷諸多變故之后。

  一只小手輕輕搭上我的后背,似乎是要隔著身體撫摸我受傷的心。

  我難忍心中的落寞與難過,轉身就摟住了背后的人,兩行眼淚在眼皮的擠壓之下從臉上滑落。

  施夢蕓遲疑了一下也慢慢抱住了我,輕輕拍著我的后背。

  “別難過,你們之間只是還有事情沒說開,會好的。”

  雅蕾的父母,也就是我的叔叔嬸嬸也趕來警局接走了她,為了避免嚇著長輩,我們倆都對事情經過做了輕描淡寫的處理,只是說一同遇到壞人被劫持,最終脫險全身而退。

  我謝絕了施夢蕓送我回去的好意,選擇一個人回家,這次的共患難使得她原本在我心中已經漸漸淡化的身影再度清晰起來,我再度覺得家里到處都是她的影子。

  沒有劫后余生的慶幸,沒有手刃仇敵的快感,有的只是無盡的失落,這大半個月來我活著的目的就是把心悅從陸大剛那混蛋手里搶回來,但是現在我贏了我們之間的戰爭,卻沒有得到應有的戰利品。

  心悅沒有說出我一直認為存在的幕后主使,或許她真的不知道,但如果真是這樣就太可怕了,我打敗的只是一個提線木偶,真正的操縱者還隱在暗處根本沒有現身。

  對未知的恐懼,對現狀的無力把我壓得喘不上氣,我忽然感覺口渴,但是一連灌了兩大杯水還是無濟于事,干渴的感覺仿佛是從身體深處伸出的一只魔手在我體內抓撓,讓我心煩意亂。

  煩躁的我一把拉開冰箱門,整齊排列的幾罐啤酒讓我眼前一亮,我像是個在沙漠里渴了好幾天的人展現出對水的貪婪,我連冰箱門都沒關就咕咚咕咚灌下去兩大罐。

  那只魔手抓撓的力度似乎減弱了一些,我的手伸向第三罐啤酒時卻發現我忽然對它們不感興趣了,我是個能喝點酒的人,所以家里有不少酒,但是我對酒的渴望遠達不到酒鬼的地步,但是今天,此刻,我居然對酒產生了無盡的欲望。

  我跑回客廳,取過一瓶兩年前去法國考察紅酒莊買回來的年份酒,翻箱倒柜沒找到開瓶器,我居然拿起菜刀砍向瓶口,深紅色的酒液就像是從破裂的血管中涌出的鮮血,觸目驚心,我隨手拿過一只大號馬克杯先給自己灌了一大杯,魔手帶來的不適感再次減輕了一些,又是一大杯……

  緊接著遭殃的是家里的威士忌和伏特加,每次喝下一種酒就會勾起我對于更高度數烈酒的渴望,終于……體內的躁動被徹底平息了,我仰面躺倒在客廳的地板上,摸著水飽的肚子享受這難得的安寧。

  我喝的太快了,積聚在體內的酒精此時才得以隨著血液慢慢散發到全身的每一個細胞,我感覺身體越來越熱,特別是胸口,好像有一股灼熱的氣流正在那里翻騰,烘烤,無數的水分子嘯叫著飛出我的身體,散落到空氣中然后濺了一地,我在地板上攤開四肢,任由冰冷的地面吞噬身體的熱量,汗水滑過肌膚像是雨滴般滑落,快意并沒有持續多久,我感覺似乎被鎖進了時間的牢籠,又仿佛置身于地獄中受盡冰與火的輪番折磨,漸漸的,黑暗再次降臨……

  我再次醒來的時候身邊的一切似乎都那么熟悉,熟悉的味道,熟悉的色調,熟悉的……人。

  “你這傻孩子你要死啊!為了那個女人這么作踐你自己,你把自己作死了你讓你媽我怎么活啊!嗚嗚嗚~~~”

  我的身體被劇烈的拉扯,身下的擔架床因此發出金屬摩擦的聲音。耳邊是老媽歇斯底里的哭喊聲。

  “阿姨!阿姨!你別這樣,病人才剛醒呢!”

  “慧娟,你冷靜點,兒子醒了沒事了。”

  “表嬸別這樣,人家都看著呢。”

  “病人家屬,如果你情緒不能穩定的話就先出去!”

  “丹紅,我扶你表嬸先出去,這里你先看著啊。”

  “哦好的,放心吧。”

  魂魄似乎還沒有完全歸位的我只覺得耳邊一陣亂糟糟的響聲,我努力睜開眼睛,見到的第一張臉很熟悉。

  “丹紅……?啊~~~”

  “你怎么啦?”

  “頭疼,你怎么來了?”

  “她怎么來了?要不是她,你可能就死在家里了!”

  原來是怒氣沖沖的老媽去而復返。

  “哎哎哎,這位阿姨你……”

  “沒事了沒事了,護士,她已經冷靜了。”

  老爸跟在身后不停打著招呼。

  老媽的情緒調節能力真不是蓋的,這么短的時間已經恢復了冷靜,但是臉上的疼惜和憤怒還是遮掩不住。

  我使勁揉了揉太陽穴,這樣能稍微緩解一下劇烈的頭痛感。

  “哦,我今天陪我們單位同事來上海招工,趁著空就想來看看表叔表嬸,聽說你和心悅你們……所以就想來看看你,但是敲門也沒人開,我以為你不在家,想走的時候聽見玻璃瓶碎裂的聲音,還聽見你說話,再敲門還是沒人開,我擔心出事就讓表嬸過來,然后發現你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老媽聽著丹紅的敘述仿佛再次回到了事發現場,氣得用手指頭戳了我的額頭,見我頭疼又憐惜地幫我揉著。

  和上次一樣,觀察一陣沒什么大礙的我帶著一堆藥離開了醫院,事情過去了大半天,家里還是一股濃烈的酒味。

  老馬一路上追問我額頭上的傷是怎么回事,我擔心如果告訴她實話又要讓她擔驚受怕,以她神經衰弱的程度恐怕這星期就別睡覺了,我只能撒個小謊說是走路想心事撞的,看她將信將疑的樣子我就知道他們還沒和雅蕾的父母,也就是我的叔叔嬸嬸通過氣,只是不知道以她的精明能不能騙過去。

  老媽在我家做了頓晚飯,我們一家三口加上丹紅一共四人圍著桌子吃完,我費了好大勁,指天發誓不會再做傻事才把我爸媽哄走,而丹紅應我老媽的要求留下再開導我一下,用她的話說就是同齡人比較好說話。

  “丹紅,有件事我不想瞞你。”

  “什么?”

  我把昨天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和她說了一遍,聽說大剛可能已經死了,丹紅的反應很是復雜,比近幾年的夫妻,要說感情一點沒有那是不可能的,但是陸大剛的所作所為丹紅也都是知道的,對于我的敘述丹紅百分之百相信沒有一絲懷疑。

  “唉~~~這也是他咎由自取,本來我和這個人已經沒有半分關系了,只是一聽到他可能……唉~~~這就是命吧。”

  一句話嘆了兩次氣,陸大剛終于徹底成了她董丹紅生命中的一個過客。

  “我沒事了,你早點回去吧,否則到了昆山出了火車站不好打車,我今天這樣子是沒法送你了。”

  “你不用擔心了,我知道今天可能會比較晚,所以我和同事打過招呼了,車票我已經改簽明天上午的了,一會兒出去找個酒店住一晚明早再走,所以陪你到晚一點也沒關系。”

  我輕輕點了點頭,這才好好打量起她來,和她之間有限的幾次見面每次都給我不一樣的感覺,今天的她穿著一件薄款的羽絨服,里面是一件半高領的毛衣,下身則是一條緊身的藍色牛仔褲,因為是出來公干的,她的臉上化了淡妝,一頭燙染過的長發襯出她幾分成熟少婦的嫵媚。

  “我……我有什么不對嗎?”見我看著她,她似乎有些不安。

  我淡淡一笑搖了搖頭,“我有些羨慕現在的你。”

  “羨慕我什么?”

  “你是個對生活有目標的人,而且正在朝著目標前進,這個過程是快樂的。”

  “你也可以啊,你只是遭遇了一個小的挫折而已,如果你真的對心悅還有舊情就別太著急,人生的路還長著呢,給彼此一點時間。”

  我又點了點頭,卻不知道該繼續說些什么,我們兩人要不是有一份戰斗情誼在,根本就是兩條平行線上的人,永遠不會有什么交集,但是因為一個混蛋,我們兩人卻彼此對對方的生活產生了一些影響,當然她受我的影響更大。

  丹紅不是個善言辭的人,我們相對無言坐了很久,她終于開口了。

  “那個……天不早了,我要不先走了吧,下周我可能還會來上海,到時候再來看你們吧。”

  之前催著她走,現在她自己說要走卻讓我沒來由的感到一陣失落,之前的我用孤獨來麻痹自己,現在的我卻非常害怕孤獨,我想說路上注意安全,但是話到了嘴邊卻變成,“能不能再陪我一會兒?”

  丹紅顯然很是意外,“啊?那個……我……哦好吧。”

  外面的夜幕已經很深了,我主動出言挽留丹紅使得室內的氣氛有些異樣,丹紅的神色顯得不太自然,像是在搜腸刮肚找話題。

  “那個,你們家附近有什么便宜點的酒店嗎?”

  “丹紅。”

  “啊?”

  “今晚……留下來陪我好嗎?”我鼓足勇氣說出了這么一句話。

  我也不知道我要丹紅留下到底為了什么,是為了精神上的慰藉還是身體上的?我知道她對我的感覺,而且以她的個性極難說出拒絕我的話語。

  “建豪,我……”

  我的內心已經平靜了下來,我走到手足無措的丹紅面前,伸出一只手輕撫她的臉頰,她緊張地不敢抬頭看我。

  我低下頭,慢慢靠近她的紅唇,越來越近,我幾乎能看見她的雙唇在微微顫動,我閉上雙眼,將我的嘴唇慢慢貼了上去,有些涼,有些滑,有些甜。

  我的雙手慢慢摟住她的腰,她的身材其實很好,腰肢非常纖細,完美內凹的弧度仿佛就是為男人的雙手所設置,她的屁股也很翹,緊身的牛仔褲勾勒出完美的身材曲線,我將一只手慢慢伸進她的毛衣內,果然直接觸及到了她的肉體,那里很溫熱,我甚至能清晰地感覺到我手掌觸及的皮膚泛起的層層漣漪,她的身體也在顫抖。

  我離開她的唇,轉而將臉頰貼著她的俏臉,這居然給我一種奇異的安全感,我嗅著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仿佛一下清空了最近背負在心頭的一切壓迫,那是一種久違的輕松感,我伸出舌頭舔弄她的耳垂,她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看來那里是她的敏感帶。

  我的另一只手往下隔著褲子覆上了她的臀瓣,手指微微用力感受著臀肉的彈性。

  “丹紅,我要你……”

[ 本帖最後由 ly7912 於 2021-5-1 20:02 編輯 ]
2021-4-15 22:2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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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y7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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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6-69章

  我在她耳邊輕聲低語,灼熱的氣流逐漸軟化著她的身體,她的雙手也攀上我的后背,我們兩人緊緊抱在了一起。

  兩個同樣受過感情創傷的年輕男女如同干柴烈火一般迅速被點燃了,同時在兩人體內升騰起來的欲火燃盡了身上的一切阻隔,我們急需以最徹底,最貼近的方式安慰彼此的肉體和靈魂。

  丹紅的欲望一旦被我點燃,在床上表現得比我更加狂野,她的雙腿有力地盤著我的腰,仿佛要將我揉進她的身體,一聲聲狂野的呼喊讓我認識了另一個董丹紅。

  她的雙峰雄偉程度完全不亞于心悅,我不知道我將頭埋入其中的時候是否是在尋找一絲熟悉的感覺,她沒有生過孩子,下體的緊湊程度也超過我的預期。

  因為她的混蛋前夫,她接觸過的男人也是不計其數,這個過程中被解鎖的技能也必定不會少,當她甩著一頭燙染過的長發,嘴里發出或高亢或低沉的吼聲,下體用力砸我的腰胯的時候,我再一次將心悅的形象代入到她的身上。

  我將全部的熱情和欲望宣泄在她的身上,換來她海浪般源源不斷的回應,這一夜注定是旖旎的,瘋狂的。

  我們倆的心靈和身體都冷卻下來已經是半夜兩點多了,我都忘記究竟在她身上發泄了幾次,身體的勞累帶來的卻是心靈的通暢,我躺在床上聽著浴室里傳來的嘩嘩的水聲,腦海中卻又不經意的浮現出那個身影。

  水聲停了,丹紅裹著浴巾來到床邊,我向另一邊挪了挪,她把浴巾一收,一個香噴噴,軟綿綿,熱烘烘的身體就貼了上來,上身的蓓蕾,下身的毛毛同時緊貼在我的身上。

  經歷過魚水之歡使得她跟我之間的距離一下拉近了不少,以前對我的那種恩人般的敬畏與唯唯諾諾少了很多,現在的我們就像是一對能坦誠交流身體的男女一樣。

  “快睡吧,哎呀,也怪我不好,你今天剛出醫院不該這么累的。”

  我摸著她圓圓的臀丘,不緊不慢地說道:“哎呀,也不知道剛才是誰一個勁的說我還要我還要,我能不給嘛?”

  丹紅咯咯嬌笑幾聲,一口咬在我的乳頭上,“討厭,以前怎么沒發現你這人這么討厭,呵呵。”

  我被她這一咬又是一哆嗦,胯下的兄弟又有抬頭的跡象,丹紅感受到了,忙討饒道:“呀!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我真的不行了,你饒了我吧。”

  我笑著在她身上又是一番上下其手,過足了癮之后說道。

  “丹紅。”

  “嗯?”

  “別回去了,留下來吧。”

  “啊?留下來你養我啊?我很費糧食的,嘿嘿。”

  說著伸出一根手指在我胸前的凸起畫著圈圈。

  “嗯,留下來,嫁給我,我養你。”

  她的動作停住了,過了一會才噗嗤一笑。

  “你別開玩笑了,人家還要回去上班的呢。”

  我側過身,雙手捧住她的臉,在她的唇上輕輕一吻,“我沒開玩笑,你辭掉昆山的工作,我給你在上海找個輕松點的活,我們認識不算久,但也算知根知底,我媽也對你很有好感,你愿意的話我下周就可以和你去登記。”

  丹紅這才明白我不是在尋她開心,她的眼睛和嘴瞬間張得老大,滿臉的不可思議,但是我又分明從她的眼神中讀到了一絲的驚喜。

  但只是片刻,她的眼神又恢復了清明,“建豪你別傻了,我們都是成年人了,我不會因為剛才的事要你負責的。”

  “唉,我不知道該怎么和你解釋我的想法,但是我是真的想有一個家,而我也實在找不出比你更適合的人選了。”

  我自認為這番話說得非常誠懇,她絕對沒有理由拒絕。

  丹紅聽完我說的話對我微微一笑,“好啦,別想那么多啦,先睡覺吧,要是你明天起來還是這么想的我們就再說吧。”

  “那你答應我明天別走。”

  “好啦好啦,我答應你啦,快睡吧。”

  “那我們說好咯。”

  “嗯。”

  丹紅沖我甜甜一笑,熄燈,睡覺,我們兩人就像一對老夫老妻或是熱戀中的男女一樣裸身相擁著睡去。

  這一夜我睡得很沉,可能是白天酒精的作用,哪怕洗胃已經洗掉了大半,也可能是睡前運動的作用,但我相信更多的是因為這一晚我似乎又看到了余生的幸福生活,只是身邊的女主換了人而已。

  第二天我破天荒的睡到了八點,頭還是有點疼,但是已經好了很多,床上只有我一個人,我起身穿好衣服去洗漱,走到客廳還是沒有看見丹紅。

  “丹紅,丹紅。”我朗聲叫了兩聲,但是沒有回應。

  出去買早點了嗎?呵呵,這么快就適應陸建豪的太太角色了?我轉身去廚房準備接一杯溫水喝,那是我每天早上起床的習慣動作,經過餐桌的時候我赫然發現桌上的紙巾盒下壓了一張紙,為了引人注目,紙張沒有折疊,上面洋洋灑灑寫了大半頁,我記得在昨天的時候沒有看見過這張紙。

  我隨手拿起紙,上面的字很娟秀,至少比我寫的好看,最先映入眼簾的是底部的落款,大大的“董丹紅”三個字,我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果然,這是一封留給我的信,讀完整封信我頹然坐在餐椅上,信紙順著我的指縫滑落在地上。

  親愛的建豪,請允許我這么叫你,首先原諒我的不辭而別,你讀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離開上海了。

  我沒想到這次來會發生這么多事,那個娶了我又傷害我的男人可能已經死了,我居然沒有太多感覺,那個小時候一起玩過但是已經不記得我的男人,那個把我罵醒讓我重回生活正軌的男人說要娶我卻讓我百感交集。

  我昨晚一夜沒睡,聽著你均勻的鼾聲,感受著你有力的心跳,我多想時間永遠停留在這一刻,你無法想象當你說要娶我并且不是開玩笑的時候,我是費了多大的力氣強忍住大聲歡呼的沖動,你也無法想象當我做出自己的決定并且把它寫下來告訴你的時候,我的心有多痛。

  我是多想不管不顧地答應你做你的妻子,我相信以你的為人你一定會照顧我愛護我一輩子,不離不棄,但我卻放棄了,因為我很害怕,我怕你并沒有愛上我,至少不像愛心悅那樣愛得那么深,我怕有朝一日你發現和我在一起只是因為當初的一句話引發的一份責任,我怕成為你愛的負擔,我也怕嫁給你之后成為別人的影子過一輩子,原諒我的膽小。

  建豪,說來你可能不相信,在老家見你的第一面我就愛上你了,我不知道這種愛到底是什么,可能只是一個生活不幸福的傻女人對幸福的一份憧憬,我不夠幸運,我無福擁有一個像你這樣優秀的男人,看到你和心悅恩愛的樣子我是打心眼里為你們開心,我愿意將這份對你的愛在心里珍藏一輩子,直到我老去的那天。我從沒想過這份愛居然有能兌現的一天,但是面對這天大的誘惑我卻退縮了,原諒我的軟弱。

  你是一個好人,大好人,你值得擁有一份大大的幸福,但是這份幸福不應該由我來給與,能給你的人其實一直在你身邊,永遠都趕不走。

  再次請求你的原諒,你的紅顏知己——董丹紅。

  我又失戀了,想到這個詞我忍不住噗嗤一笑,紙上的每一句話都像一柄直插內心的利劍,丹紅的擔心難道真的是多余的嗎?我只知道她現在陪著我讓我很安心,但是若干年后我醒悟過來這并不是愛情時我該何去何從?是委屈自己還是委屈她?以我的個性肯定會選擇委屈自己,但是看著我受委屈她就會開心嗎?

  丹紅在信里多次請求我的原諒,但是該說這句話的其實是我,是我的唐突給她帶來了痛苦,丹紅并不軟弱,其實她的內心無比堅強,這樣的紅顏知己我值得擁有。

  此時的我并不知道再次見到這個可憐又可敬的女人居然是漫長的八年之后,年屆四旬的她完全沒有了初見時的土氣,一身優雅的貴婦氣質讓人不敢想象這是當年膽小懦弱,唯老公之命是從的村婦董丹紅,她的身邊一邊是長她十歲,事業有成,把她寵成女兒的丈夫,另一邊是一雙活潑可愛,聰明伶俐的兒女,她真的找到了屬于自己的幸福,一份讓人淚目的幸福,所謂的冥冥中自有天意,上天果然不會虧待善待他人的人。

  這個周末我經歷了太多,一場生與死的考驗,哦不對,是兩場,還有一次愛與被愛的心靈沖撞。

  我試著通過微信聯系心悅,但是卻意外發現已經被拉黑,對此我的內心居然沒有太大的起伏,也許我真的逼他太緊了,也許我真的該放手了,丹紅說能給我幸福的人其實一直在我身邊,但是……還會是她嗎?

  我謝絕了施夢蕓讓我休息一周的好意,頂著頭上的紗布塊去上班了,來新公司也就一個多月的時間,但是我的私事之多導致對工作的影響已經使我成了公司的名人,很多人背地里對我不服氣我也知道,但我是誰?我是和施大小姐關系不清不楚的密友,是讓施夫人親自迎在門口開門的男人,是去施老板家里做過客的貴賓,我就算不來上班但是工資加倍也沒人會覺得奇怪,我也懶得去解釋什么。

  剛上班還沒來得及工作就被律師叫去聊了一上午,公司的律師對我也真的是上心,把再去警局該說什么不該說什么詳細列了個清單,逐條向我解釋,等到全部講完已經是午餐時間,我獨自走出本部大樓走向和施夢蕓約定的午餐餐廳,路上忽然聽見背后有人叫我。

  “陸經理。”

  我回頭一看原來是同屬文旅部的IT技術員趙立浩。

  “哦,小趙。”

  趙立浩應該也是到點了出來吃午飯去的,他的身邊站了個女孩,但不是我們部門的同事,也許是朋友或者女朋友之類的,我禮貌地和兩人打了個招呼,目光劃過女孩時忽然覺得她有些面熟,于是不禁多看了一眼,再看卻發現女孩也在看著我,臉上也是一副“我好像見過你”的表情。

  在對方男伴面前長時間盯著人家看總是一件不禮貌的事情,于是我轉過頭,腦海中極速搜索著人臉數據庫。

  “你是……陸哥。”

  我還沒想起來,女孩倒是先開口了。

  “你們認識?”

  趙立浩疑惑地看著我們。

  “陸哥,我是悠悠啊,陳心悅的同事。”

  “哦~~~”

  接下來的時間我和悠悠并肩走著,正牌男友趙立浩卻像是個路人一樣落后一步跟在后面,通過聊天得知她今天是替學校出來辦事,因為就在附近,所以順便找男朋友一起吃飯。

  “你說心悅辭職了?什么時候的事?”

  “也就上周吧,而且今天提的辭職,明天就走了,學校也不是一般企業,她還帶著班呢,校長可惱火了,把她的績效全都扣了,可她卻好像絲毫不在乎錢一樣。”

  “那她說什么原因了嗎?”

  “一會兒說是家庭原因,一會兒說是身體原因,她那兩天臉上還有傷,我們以為……”悠悠說著偷眼看我。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悠悠你繼續說。”

  “唉,我和她關系算是好的了,也只是她走的那天才告訴我你們離婚了。”

  “那她有沒有告訴你辭職之后的去向?”

  悠悠搖了搖頭,“沒有,什么也沒說。”

  我嘆了口氣,“唉,那時候攤上隔壁班女同學那事,對方家長怎么逼她都沒走,沒想到……”

  悠悠忽然一把抓住我,“你是說一班的方夢琪?你不知道這事?”

  我有點懵,“什么事?”

  “也就上個月的事吧,他們一家出車禍了,據說是被一輛無牌的大卡車撞的,司機肇事后跑了到現在也沒找到,卡車也找不到主人,反正就是無頭案了。”

  “哦?那他們一家怎么樣了?”

  “她爸爸當場就死了,媽媽重傷截肢,她自己深度昏迷一直沒醒。”

  我聽得不由倒吸一口冷氣,我對這一家人從老到小都極度厭惡,心里恨不得他們不得好死,但是這樣的結局還是讓我心驚。忽然我的腦海中閃過心悅的一句話“你以為我爸的車禍真的只是個意外嗎?”

  車禍,同樣是車禍,但是這兩起看上去根本就是孤立的事故卻讓我一時間陷入了沉思,根據悠悠描述的時間來看,方家的車禍發生在離婚事件之前,這之后才有了心悅那行為反常的一夜,可是那天她對于離婚的信念并不堅定,甚至在我的勸說下打消了這個念頭,但緊接著就是岳父的車禍以及她和陸大剛的激情視頻,這之后心悅是鐵了心要離婚,甚至不惜拉上我的好兄弟來刺激我。

  聊了一路之后我就告別了他們倆去找施夢蕓,她今天從早上看見我就客氣得很,甚至是有些謹小慎微,好像生怕刺激到最近命運多舛的我。

  下午我果然接到了刑偵隊打來的電話,告知我第二天上午去警局配合調查,我以為是請我們三個當事人一起去,我在聯系不到心悅的情況下就去問了雅蕾,但是雅蕾居然沒接到什么通知,也就是說只有我一個人需要去配合調查,這讓我心里不禁咯V下,我想到了那天離開事發地之前現場警察喊的那一嗓子,難道真的是禍害活千年?那家伙高墜加火燒都不死?

  我請了半天假,為了顯得我問心無愧,準時準點大搖大擺的走進了警局。

  和我接洽的還是宋運鵬宋警官,沒有什么寒暄客套,他直接把我帶進了一間問詢室,我不得不感慨公司的律師團隊就是厲害,我被問到的問題幾乎都被他們想到了,我昨天也確實認真看了他們給的材料,所以我對答如流,完全沒有一絲破綻,況且我早就在第一時間說服自己陸大剛是自己掉下去的。

  幾個回合的較量之后,宋警官雙手環抱靠在椅背上饒有興致地看著我。

  “陸老弟,你挺沉得住氣的。”

  我一愣,“什么意思?”

  “我一直在等你問我陸大剛是不是還活著,那樣我就能借機觀察你,可你就是不問。”

  我摸了摸頭嘿嘿一笑,“是他要害我可不是我害的他,他死了是罪有應得,活著也逃不過法律的審判,我干嘛關心他呢?”

  “陸老弟,我看過你的資料,我長你一歲,叫你一聲老弟不為過,殺人是重罪這不用我來教你,哪怕只是過失殺人,再說了,是不是過失你自己最清楚。”

  宋警官的眼睛仿佛有一股吸力,要將我內心深處的秘密全部吸出,我和他對視了幾秒鐘后果斷閉上了眼睛。

  “宋警官,我沒學過法律,但我知道我們國家刑事上奉行的是無罪推定,你這反其道而行之不怕犯錯誤嗎?就算陸大剛真的沒死,而且對我做出了不實的指控,我相信公安機關也會查清事實真相,不會輕易相信一個惡棍的一面之詞的。”

  宋警官對我一番夾槍帶棒的話語不以為忤,反而面帶微笑,慢慢將雙肘杵到桌面上,身體微微前傾,用帶有誘惑性的語氣問道:“那么……你真的不想知道他是死是活嗎?”

  ……

  陸大剛還活著,這個壞消息讓我身邊的人都很是郁悶,無論是適逢其時的雅蕾,還是與我同仇敵愾的夢蕓,特別是雅蕾,他可是親眼看見我松手讓那混蛋體驗飛的感覺的,她是真的擔心我會因此背上個殺人的罪名。

  可是接踵而來的卻是個好消息,陸大剛雖說活著,但是情況比死了也好不到哪里去,摔傷加燒傷使他的狀況很不好,警方暫時無法獲取有效的口供,但是根據調查認可了這是一樁意外,也變相確認了我是這起事件的受害者而不是加害者。

  時間就這么一天天過著,心悅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我們身邊的人沒有一個人知道她的下落,包括她的父母,期間我又去見了一次前岳父母,岳父緊鎖的眉頭充分說明了他的內心活動,而岳母似乎也認識到了這全是自己女兒的責任,不再對我橫眉冷對,但是說著幾句話就要哭上一回也讓我實在是受不了。我不顧他們的推辭,強行將存有指定金額的銀行卡交到他們手里,這是我和心悅離婚時的約定,哪怕這筆錢幾乎掏空了我所有的積蓄。

  這天下班我剛把車開到園區門口,就看見那里圍著一大群人,我不是個愛看熱鬧的,就想著盡快繞過去,但是經過人群時無意中的一瞥卻讓我立馬靠邊停車擠了進去。

  只見人群圍著的是一男一女,女的赫然正是施夢蕓,我們今天是一起下的班,她因為晚上有事沒開車,所以我們下樓就分了手,沒想到她卻在大門口被圍觀了,只見她鐵青著臉,左支右拙不停閃躲著面前跪在地上,手捧鮮花的一個男人。

  “夢蕓,夢蕓我知道錯了,我已經改好了,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我這才看清那個男人居然是左瀚。

  “你滾開啊你!別死在這里給我丟人現眼,你不要臉我還要呢!”

  “夢蕓,我知道我們分開這段時間你還單身,你是在等我對不對?”

  左瀚身穿一套筆挺的西裝,確實顯得風流倜儻,英俊瀟灑,配上此刻影帝級別的表演,人群中有幾個女孩已經犯起了花癡,嚷著“原諒他”

  “哼,哈哈。”施夢蕓被他的自作多情氣笑了,“我等你?我可高攀不起你左大公子,誰說我單身?老娘早就名花有主了好不好。”

  “不,你騙我的,你心里其實還是愛我的對不對。”左瀚說著就要去摟施夢蕓的大腿,卻被她一腳踹翻在地,人群中發出一陣驚呼聲。

  “夢蕓,你現在就把你男朋友叫出來,如果他現在出現,我馬上就消失,決不妨礙你們,但是如果不存在這么個人,我求你給我一次機會吧。”

  人群又騷動起來,七嘴八舌說什么的都有,施夢蕓卻被聒噪得額頭青筋直跳,干脆不和這個混人糾纏,轉身就朝園區內走,左瀚扔掉手里的鮮花一把抱住她的大腿痛哭流涕,施夢蕓被這塊狗皮膏藥貼的是哭笑不得,拼命甩著自己的大腿就是甩不掉,眼見她就要抓狂,我伸手一撥人群走了進去。

  “誰說她騙你的?我就是她男朋友,不服氣?”

  我這一開口頓時吸引了包含兩個當事人在內的全場的目光。

  “你是?是你?是你!”

  左瀚愣了幾秒才想起來我是誰,他一下爬起來,怒氣沖沖地向我快步走來,我可是和陸大剛那種混混交過手還打贏了的人,自然不怕這個吃慣軟飯的小白臉,我雙手環抱,歪著頭等他。

  可是施夢蕓不干了,她搶先幾步先沖到我面前攔著,伸出雙手朝著左瀚的胸前猛地一推,“你想干什么?你要找的人已經出現了,現在是不是可以滾了?!”

  “哈哈,人家還真有正主。”

  “兄弟,算了吧,天涯何處無芳草啊。”

  “喂!小哥哥看我這里,你看我行不行啊,我當你女朋友吧!”

  “哈哈哈哈……”

  左瀚在眾人的鼓噪聲中氣鼓鼓地離開了現場。

  “沒事吧你。”我問道。

  “沒事,只是被這混蛋惡心到了。”施夢蕓的臉色還是很難看。

  “你去哪兒?要不我送你過去吧。”

  “不用了,我等朋友呢,她會來接我的。”

  “朋友?”

  施夢蕓撒嬌般的拍了我一下,“女的。”

  “啊不是,我不是這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施夢蕓說著跨前一步,離我更近了。

  “我……”我不知該如何接話。

  “那混蛋有句話說對了。”

  “什么話?”

  “我確實單身啊。”

  “呵呵,是啊。”

  “只是不知道單身的我能不能有幸找到一個適合我的單身。”說著哀怨的瞟了我一眼,轉身離去。

  我被她瞟得心里百感交集,這是一個女孩對我幾乎赤裸裸的暗示,我不需要做什么,只要張開雙臂就能擁有她,但是我卻沒有這份勇氣,是的,我有勇氣向丹紅求婚卻沒有勇氣接受夢蕓的示愛,這是為什么?論關系,夢蕓遠比丹紅更近更親,我卻舍近求遠,這又是為什么?難道正因為如此我的潛意識才決定寧負丹紅不負夢蕓?

  想到這里我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不會的,我不是這么自私的人,那我是在怕什么呢?我苦笑一聲搖了搖頭。

  “建豪。”

  就在我準備反身離開的時候忽然被人叫住了,我轉身一看,原來是劉荻娜,她幾乎與施夢蕓前后腳出現在我面前。

  “哦,Tina姐,”

  只見她邁著大長腿,滿面春風地走到我面前。

  “相請不如偶遇,今天約了公司幾位管理唱K,有空嗎?不如一起啊。”

  “呃~~~”我瞥了一眼她的身后,果然站著四五個男男女女,看氣質和打扮都不普通,應該都是公司本部的高管,我一時有些忐忑。

  見我猶豫,她跨前一步,用低了八度的音量輕聲說道:“別忘了你答應過我的事,這些人都是能說得上話的,認識一下對你也有莫大的好處。”

  她的眼神很真誠,讓人感覺不是在命令,而是在請求,我不是不識好歹的人,只稍一猶豫就答應了。

  她很開心,拉著我的手臂就把我介紹給了那幾個人。

  “各位,今天多了個伴兒,陸建豪,文旅公司的運營主管。”

  幾人一聽只是個分公司的小主管就有些不以為然,但是看在劉荻娜和我看上去很熟的份上還是不吝惜臉上的微笑,但是劉荻娜緊接著就補了一句。

  “他是我們家夢蕓的……好朋友。”她特地在后三個字上加了重音,“而且上周剛去我們家做過客。”

  劉荻娜的話很有技巧,先暗示我和大小姐關系不一般,至于怎么不一般你們自己去猜,接著特意說明我可是上過施家的門的,這信息量就大了,公司上下幾百號人,能力強業務好的青年才俊多了去了,但是能讓施大老板在家款待的還有第二人嗎?這意味著什么?施大小姐未來可是要被委以重任的,就算不是一把手也是重要人物,眼前的年輕人如果是未來施家的女婿,那么……

  這一下在場幾人的表情可就精彩了,原本禮節性的微笑多了些諂媚,我看了不由得好笑。

  說是唱K,但是這么群高端精英人士去的當然不會是鬼哭狼嚎的量販式KTV,而是一間高檔會所,說是唱歌,其實更多的是一種社交模式。

  這一群人顯然是以劉荻娜這位施夫人為核心,盡管她是除了我之外最年輕的,此時的劉荻娜完全沒有公司里那種冷艷高貴的氣場,居然在眾人的起哄聲中和我這個他們心目中未來的準女婿合唱了一首情歌。

  我完全沒想到我這位“小丈母娘”歌唱水平居然如此之高,一首周杰倫和Lara合唱的珊瑚海被她演繹得聲情并茂,一曲唱罷,我覺得我重新認識了這位學姐兼大領導。

  唱完歌,她順勢和我坐在一起聊起了天。

  “聽說你案子沒事了?”

  “是啊,還要感謝公司的法務。”

  “應該的嘛,對了,聽說那個叫陸大剛的還沒死?他就沒說些對你不利的話?”

  “呵呵,警方也要講證據的嘛。”

  “嗯,也是。”她停了一下繼續說道:“剛才你幫夢蕓解圍我都看到了,那傻丫頭對你也是一片深情了,你就一點不動心嗎?”

  我禁不住長長嘆了口氣。

  “有些事該過去就讓它過去,一個人抬頭挺胸走路不就是為了向前看嗎。”

  “我……”

  “我知道你對你前妻余情未了,可是她以后想過什么樣的生活你知道嗎?單方面的想回到過去的生活不會很自私嗎?”

  “可是……”

  “夢蕓是個性情很剛烈的女孩,但這不代表她在感情上也膽子很大,我從沒見過她為了一個男人這么低聲下氣,你真的不考慮這個眼前人嗎?”

  劉荻娜的咄咄逼人讓我一時間心煩意亂,使勁撓了撓自己的頭,我自認為自己是個處亂不驚的人,但每次面對她就會讓我方寸大亂,完全沒了自己的主意。

  劉荻娜忽然輕輕握住我的手,柔聲說道:“好了好了,姐姐不逼你了,這種事情還是交給你們兩個人去處理吧。”

  我感受著那雙手的柔軟滑膩,下意識地去看包廂里的其他人,不知道他們有沒有注意到我們倆曖昧的一幕。

  我輕輕掙脫她的手,“呃~~~我去上個洗手間。”

  “房間里的我剛才去過,好像有些堵了,已經讓他們工程部來修了,呵呵,這么高端的地方也會有這種問題,看來我要和他們經理好好聊聊了,你先去外面上吧。”

  “嗯,好的。”

  我走出包間,向門口的少爺打聽了洗手間的方向,這里據說是只對會員開放的私人會所,并不是阿貓阿狗有錢就能來消費的地方,所以并沒有一般KTV的嘈雜,我們所在包廂的附近幾間房間都是空的,去洗手間的一路上都很安靜,除了迎面遇見的服務生打招呼之外并沒有其他的聲音。

  我很快找到衛生間并解決了個人問題,返回的路上經過一個房間時似乎聽到里面傳來異樣的聲音,我記得來的時候并沒有什么動靜,我的好奇心驅使我找到聲音的出處并站在門口聽起了角。

  我聽了一會兒,確認里面傳出的是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有輕聲低語的對話聲,有專屬于淫靡場景才有的低吟聲,而且聽聲音不止兩人,我沒有無聊到去偷窺里面發生的事情,只是好奇這么高端的會所為什么會有人在包房內偷偷摸摸搞群P,這里可比酒店開個房間貴多了,只能感嘆有錢就是任性。

  就在我準備離開的時候,對話中無意但是卻清晰地提到的兩個字讓我居然差點一個趔趄摔倒在地,那是一個名字……心悅!

  我懷疑我是聽錯了,但我知道如果我就此離去肯定又會多一塊心病,我努力調整著呼吸,慢慢挪動腳步重新回到房門前。

  厚實的房門并沒有關緊,否則也不會將里面的聲音傳進我的耳朵,此時我的心情比剛聽到聲音時急切了很多,我四下張望確認無人經過,才慢慢伸出顫抖的手輕輕推了一下房門,門軸很順滑,并沒有發出任何聲響,我壯了壯膽子,繼續用力推開一點,一條縫隙出現在我的面前,我感覺我的心臟在狂跳,順帶著我的眼皮也在跳動,使得我的視野也跟著抖動起來。

  從縫隙中能大概看出這也是一間KTV包房,但是里面的音響并沒有打開,男人的調笑聲,女人的喘息聲更清晰的傳了出來,但還是沒看到人,我咬咬牙,做著被發現偷窺的心理準備繼續將房門推開一點。

  我看到了,終于看到了!那確實是一個讓人血脈噴張的場景。

  房間里一共是三男一女,我毫無疑問將我的全部注意力投注到那個正撅著屁股趴在沙發上的女人身上。

  她的頭高高揚著,一頭長發披散在裸露的背上,一條黑色的短裙被推到腰間形成一圈布條,深色的內褲耷拉在腳踝上,兩條裹著黑絲的大長腿正彎曲著跪在沙發上,和白皙的臀瓣形成強烈的反差,一個男人站在女人的身后,上身穿著一件長袖T恤,但是袖子被卷到肘部,下身赤裸著,正扶著女人的纖腰做著活塞運動,他一邊動著一邊和對面的另一個男人說笑著,對面那個男人高高地坐在沙發的靠背上,正把女人的嘴當成另一個小穴前后挺動著,第三個男人則半躺在沙發上,像個被哺乳的孩子一樣輪流嘬著女人的一對豪乳。是的,那就是一對豪乳,特別是在這個姿勢下受到引力的關照,一對乳房更顯碩大。

  太像了!因為距離的關系我還沒確定,但是這真的太像心悅了,或者說結合我剛才聽到的名字,我幾乎敢肯定眼前的女人就是她。

  我腦袋嗡的一下,她為什么要這么做?我想起了劉荻娜就在此前跟我說的話,難道這就是心悅想要的生活?被人脅迫只是一部分原因,她的內心就是渴望無拘無束的性愛?

  我強忍胃內翻騰的感覺繼續看下去,我不甘心接受眼前的一切,我迫切想知道她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她現在的所作所為是不是自愿的。

  “嗯~~~你討厭,頂到人家喉嚨啦。”

  女人甩了一下頭發,對著正在口交的男人嬌嗔道。

  她這一甩頭發我看到了她的側臉,我的心徹底涼了,名字對上了,身材對上了,聲音對上了,現在就連臉也對上了,這不是她還能是誰?

  “哈哈,你的比較長,到后面去,換你到前面來。”

  心悅嬉笑著做著安排。

  “靠,小騷貨,嫌我的沒他大,沒讓你爽是吧?行!我換到前面照樣能插到你吐。”

  身后的男人說著話,順勢啪的一聲打在她白皙圓潤的臀瓣上。

  “啊嗷,討厭,哈哈。”

  “轉過來,坐好。”

  一個男人指揮心悅從跪趴改為坐姿,他抄起心悅的一雙大長腿夾在雙臂下,抖著硬挺的肉棒就插了進去。

  “啊~~~~~”

  沒錯,這就是她被插入時的標志性的長音。

  被她嘲笑比較短的那個男人站立在沙發上,將肉棒粗暴地插進她的嘴里。

  “嘿嘿,我讓你嘗嘗我的厲害,看你還敢不敢小瞧我。”他說著開始大力抽插心悅的嘴。

  上下兩張嘴同時被插讓心悅逐漸癲狂起來,她一陣手舞足蹈之后推開插她嘴的男人。

  “哥哥我錯了,你也很厲害,嗚~~~~~”

  男人沒讓她把話說完就再次插入。

  “嘿嘿,先吞了老子的子孫再說。”

  男人說著發起了狠,抽插的動作越來越大,心悅不住的發出干嘔聲,但卻無力再次推開他。

  “呃~~~要來了!要來了!啊~~~~~”

  男人發出一陣低吼,臀肉一陣哆嗦,雙手托著心悅的后腦死死壓在自己的胯前,可憐心悅小臉憋得通紅,嘴里不住干嘔。

  男人抱著心悅的頭射了好久,終于拔出了肉棒。

  此時攻她小穴的男人也到了爆發的邊緣,一陣快速沖刺之后長長地出了一口氣,一道白色的溪流隨著他退出身體的肉棒緩緩從穴口流出。

  “不許吐出來,全部吞下去。”

  心悅可憐巴巴地看著男人,一只手托在下巴處就是不敢將滿嘴的精液吐出,做了好久的嘗試終于全部咽了下去。

  “你這壞人,你要弄死我。”

  吞下精液的她喘息著埋怨起男人來,她的嘴角還有殘余的口水和精液,下體的小穴還在往外流淌著另一個男人的精液。

  這淫靡的一幕看得我心頭滴血,如果說之前被陸大剛侵犯是她身不由己不得已而為之,那么今天的主動和浪蕩又是怎么回事?

  “呵呵,你們把心悅妹妹上下都射滿了叫我怎么辦?”

  之前舔舐心悅奶子的男人無奈的說道。

  “老何,女人身上又不是就只有這兩個洞,你說是不是?”

  四仰八叉躺在沙發上的心悅聽到之后露出驚恐的表情。

  “不要,我不答應的,你們別亂來!”

  “你不試怎么知道爽不爽?再說了,今天是誰說要玩的盡興的?”

  “我不要!你們別逼我!”

  她說著就想要逃開,可是他一個女人怎么架得住三個大男人,我看著眼前的一幕只覺得一股氣血直沖頭頂,我很想踢開房門沖進去痛扁那幾個男人,但是只是瞬間的功夫我就冷靜了下來,我憑什么沖進去?以什么身份?前夫?人家明明剛才玩的很爽啊。

  “好了你們別抓著我了,我答應我答應,但是……”心悅一臉的愁眉苦臉,“你們帶潤滑油了嗎?”

  “放心我的寶貝,設備齊全。”那個叫老何的男人拿出一個洗漱包模樣的小包。

  男人松開手,心悅苦著臉趴在沙發上,老何摸出一個小瓶子,從里面到了一些液體抹在自己的肉棒上,再倒出一些在心悅身后做著動作,從我的角度看不見她的身后,但從她吸著氣的表情來看,老何正把潤滑油涂抹在她的菊花上。

  “好了,寶貝兒我來咯。”

  “啊~~~~~”

  不同于正常被插入時發出的長音,此時從她口中發出的聲音有些怪異,她的表情扭曲地讓我感到陌生,這根本不是我認識的陳心悅。

  “啊啊啊啊啊~~~”

  隨著抽查次數的增多,她扭曲的面龐漸漸恢復了正常,叫聲也變得正常了很多。

  “呃~~~我就說了你會爽的,我操,你的屁眼是不是沒被男人操過啊?這么緊!老子要不行了!啊~~~~~”

  我閉上了眼睛,我不想看到她此時的表情,我怕看到,這一刻我感覺腦海中有什么東西轟然倒地,大地震顫的感覺讓我一陣眩暈,我本能地隔絕了房間里面傳來的后續。

  我忘了我是怎么走回自己的包間的,只覺得此時的自己像是一具行尸走肉。

  “你怎么了?上個廁所那么久,還臉色蒼白,身體不舒服?”劉荻娜關切地問道。

  “哦,沒什么,可能……中午吃了點冰的,肚子有點不舒服。”

  “要緊嗎?一會兒唱好歌我們在會所里用個晚餐,我讓他們準備點清淡的給你吧。”

  “謝謝你Tina姐,不過……呃,我想我還是不吃了吧,要不我先走了。”

  “那怎么行?”劉荻娜直起身子,一臉嚴肅地看向我,“你個單身漢回家能做點什么吃?聽我的,吃好了回去。”

  她的口氣就像是在下命令,但是因為她特有的氣場,我感受到的卻是一種被關心的溫暖。

  于是沒有任何肚子不適的我對著滿滿一桌美味佳肴只能咽著口水吃著面前的海鮮粥加看似清淡,實則鮮美的老火靚湯,面對大家獻殷勤似的敬酒我實在是沒心情,于是統一就用腸胃不適搪塞了過去,一頓飯下來居然滴酒未站,混了個水飽。

  眾人陸陸續續都走了,我陪著劉荻娜站在馬路邊等老張開車來接,我們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似乎看出我情緒不高,她沒再說些感情上的說教,就在這時她的電話響了。

  “喂。”

  “什么?算了沒事的,我自己回去吧,沒關系,你忙自己的事吧,嗯,拜拜。”

  “怎么了?”我問道。

  “老張說他老婆急病住院了沒法來接我,他一個勁和我說對不起,我就是個家庭觀念很重的人,怎么會怪他呢。”

  “哦,那要不我送你回去吧。”

  劉荻娜歪著頭看著我,就像我們第一次見面時那樣,這時候的她居然有一絲呆萌。

  “你……肚子沒事啦?”

  “沒什么了,晚上光喝些湯湯水水了,就算想上廁所也是小的了。”我居然很自然的在她面前開起了玩笑。

  她掩口一笑,“好啊,那我就不和你客氣了。”

  “還是半島酒店嗎?”

  “哦,不是了,住膩了換地方了,去外灘英迪格。”

  大約一個小時后,我們兩人坐在了她的“新家”,位于外灘英迪格酒店28樓的一間江景套房。

  “Tina姐,這個房間沒有半島的大。”

  “呵呵,房間再大就睡一張床,胃口再大就吃三頓飯,人的欲望是無止境的,如果屈服于欲望就會變成一具只知道追逐名利的行尸走肉。”

  她說著遞給我一杯紅酒,那紅寶石般的色澤和粘稠的掛壁,一看就知道是上品。

  “我一會兒還要開車回去呢,就不喝了吧。”

  她看著我,端酒杯的手卻并沒有收回去,“陪我喝杯酒,然后叫個代駕回家很費錢嗎?一會兒我幫你叫啊。”說著把不開心掛在了臉上。

  我連忙賠笑,“別別別,我一個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單身狗叫個代駕的錢還是有的,姐姐我錯了。”說著恭恭敬敬地雙手接過了酒杯。

  第70-72章

  劉荻娜繃著的臉忽然展顏一笑,“好啦,算你會說話,其實我看你吃晚飯的時候盯著一桌子菜那渴望的神情就知道你腸胃根本沒事,說吧,到底怎么回事?”

  “真的沒什么。”我小口喝著酒,眼睛卻不敢看她。

  “呵呵,你不想說我也不問了。”說著也淺淺的抿了一口酒。

  她驚人的大長腿在包臀裙和黑絲的包裹下顯出異樣的魅惑感,一只半高跟鞋被搭在腳尖,隨著小腿輕微的晃動前后搖蕩著,我一時竟然看呆了。

  她轉過頭似笑非笑地看著我,“好看嗎?”

  我這才意識到我的失態,“啊!不好意思,我……”

  “呵呵,沒什么不好意思的,我這半老徐娘還有人欣賞我該高興才是。”

  “姐你開玩笑了,你這年紀可是女人最好的時候。”

  “唉~~~~~”劉荻娜長長嘆了口氣,“女人就像花一樣,沒有人品鑒欣賞,悉心呵護,會老得很快的。”

  我想起她和施老板的婚姻狀況不知道該如何勸解,再說我自己也是個婚姻的失敗者,我有什么資格去勸解她。

  窗外的夜景一如既往的迷人,兩個婚姻失意的男女端著酒杯坐在窗前,同樣灰暗的情緒,與窗外的璀璨形成鮮明的對比。

  我喝完杯中最后一口酒,抬腕看了看時間,起身說道:“Tina姐,我該走了,謝謝你今天的款待。”

  “建豪。”劉荻娜端坐在椅子上低著頭,一手捏著眉心。

  “嗯?”

  “能不能別走?”她的聲音細若蚊蠅。

  我一時呆立在當場,不知該如何接口。

  她也喝完最后一口酒,慢慢站起身走到我的面前,她的雙頰有些微紅,不知是酒精還是氣氛的作用,她輕輕吐出一口氣,那混合著一絲酒味的氣息居然有些甘甜。

  “Tina姐,我……”

  她伸出一根修長的食指輕輕堵住我的嘴,身體漸漸靠向我,雙手環住了我的腰。她身上那股特殊的體香再次沁入我的身體,一時迷醉之下,我的雙手也搭上了她的后背。

  “建豪,姐姐就是個無人品鑒的可憐人,能不能幫幫我,讓我不要那么快就枯萎。”

  她的嘴幾乎貼著我的耳朵,但是話語卻如天邊傳來的仙音一般空靈。

  “我向你保證,我對你沒有占有的欲望,我只要偶爾的滋潤,只要一點點,我就能勇敢地綻放下去,好嗎?”

  她就像是在呢喃,但是每個字每句話卻如重錘一般敲擊著我的心,仿佛此時只要說出半句拒絕的話語就是十惡不赦之大罪。

  她慢慢離開我的懷抱,捋了捋頭發,雙手徐徐解開襯衫上最靠近領口的那顆紐扣,一顆,兩顆,三顆,四顆……當她準備徹底脫去襯衫的時候,我一把握住她的手,我的聲音有些嘶啞。

  “為什么……為什么是我?為什么你一邊撮合我和夢蕓,一邊還要對我……”

  “你是我認識的男人中唯一值得信任的好男人,你對夢蕓,對前妻都讓我感動,我只是想自私一下,讓我做你的情人,我保證我會是個合格的情人,我不黏人,也不需要你任何精神和物質上的付出,我只求你分出一點點的愛給我,好嗎?”

  在我面前的女人無論是身份地位還是身材樣貌,甚至是物質財富都是個女神般的人物,可她現在對我說著最卑微的話,只求我給她一點關愛,試問哪個男人能拒絕這樣的要求?

  我松開了她的手,她現出一絲微笑,輕輕脫下襯衫放到身邊的椅子上,她的身材是那么的完美,哪怕之前陰差陽錯之下我們已經成就過好事,她的身體對我已無秘密可言,但是她的完美讓男人永不生厭。

  她慢慢將手放上我的身體,隔著衣服撫摸著我厚實的胸膛和寬厚的肩膀,眼里滿是甜美和滿足,她的手漸漸往上,越過脖子用手掌拂過下巴的胡茬,雙手捧住我的臉頰,室內暖氣很足,但她的手有些微涼,我伸出厚實溫暖的手掌輕輕按住她的手給她溫暖。

  劉荻娜慢慢閉上眼睛,微微撅起紅唇,兩個人的身體越靠越近,她的唇也是涼涼的,還帶著葡萄的芬芳,我試著用舌頭去舔她的牙關,可是卻發現那里早已門戶大開,女主人早就守在門口等待我的光臨。

  雀舌滑膩的觸感和美酒的芬芳讓我漸漸迷醉,我摟住她的身體,在她的一聲輕呼之中將她打橫抱起。

  “壞弟弟,想對姐姐干嘛?”她目光迷離地看著我說道。

  “壞弟弟……想干姐姐。”

  我在她的呵呵嬌笑聲中將她拋上大床,她掙扎著爬起來繼續吻我,我們倆都脫下了矜持的面具,任憑欲望之火的灼燒,我解開了她的胸罩,她脫下了我的外衣和襯衫,這個過程中我們的唇居然彼此沒有分開。

  徹底擺脫衣物的束縛,我們緊緊相擁在一起,我的胸膛感受著兩團柔軟的擠壓,上面突起的兩顆蓓蕾撩的我的身體和我的心都癢癢的,我的心有力地跳動著,我甚至還能隱約能感受到她心臟的跳動。

  床上的兩人很快擺脫了所有衣物的束縛,她在我的要求下保留了腿上的長筒黑絲,這是一個激情燃燒的時刻,我們兩人翻滾著親吻彼此的身體,釋放各自的欲望。

  她喘著氣壓在我的身上,“閉上眼睛,姐姐送你一份禮物。”

  “我不要禮物,我只要你。”我一把抱住她想把她壓在身下,可她卻硬挺著不讓我動。

  “跟你說了要聽話,乖,閉上眼睛。”

  她的身上有一股讓人不得不選擇服從的氣場,哪怕此時的她溫柔如水也不例外,于是我選擇聽話,乖乖閉上了眼睛。

  “嘿嘿,不許偷看哦。”她說著還用一塊同樣涼涼的東西蓋住了我的眼睛,那應該是一塊絲巾,絲巾并沒有系上,只是隨意蓋在了我的眼睛上。

  做完這些工作,我感覺到她的舌尖開始在我身上游走,從臉頰到下巴,再到脖子,再到胸口,再到小腹,我有些想笑,這就是她說的禮物?女人的幽默感果然有時候很莫名其妙,但是我不想點破,我不想做任何讓她尷尬或是難堪的事,于是我忍著笑享受她的服侍。

  她每舔幾下就會收回舌頭補充水分,保證滑行的順暢,舌尖還在一路往下,終于,我早已一柱擎天的兄弟被一陣溫暖濕潤的感覺所包圍,我情不自禁地發出一陣呻吟,一團滑膩的物事正不停擦拭著我的肉棒,從上到下,從里到外,快感幾乎無死角的不停從各個角度傳來。

  “舒服嗎?”劉荻娜在我耳邊吹著氣。

  “嗯,舒服。”

  確實很舒服,她的口技很出色,我的兄弟幾乎沒有喘息的時間,一陣陣快感就像電流一樣傳入我的大腦,可是在無數道代表快感的電流中卻有一道攜帶了別的信號,而這個信號讓我的臉不由得一僵。

  胯下傳來的快感一直沒停,可是剛才劉荻娜卻在我耳邊說話,我打了個機靈,這是幻覺嗎?不可能啊,我顧不了這么多,一下扯掉蓋在臉上的絲巾睜開眼睛,劉荻娜正在我身邊一臉溫柔地看著我,我猛地看向身體下方,那里正趴著一具同樣赤裸妖嬈的身體,而我的肉棒此時正在她的口中享受著極樂。

  我一時呆住了,身下的美女似乎發現了異樣,啵的一聲,她輕輕吐出我的肉棒,小巧的雀舌舔了舔嘴唇,配上嫵媚的眼神,簡直能勾走男人的魂魄,而我看見她卻是如見鬼魅一般,我顫抖著縮回身體,伸出一根手指指著她。

  “心……心悅!”

  劉荻娜撫著我的胸口,就像是個安慰受驚的弟弟的小姐姐。

  “她不是心悅,她是Mandy,李夢瑤,你們在我辦公室見過面的,還記得嗎?”

  是的,我們之前見過,那一次見面就讓我吃驚不小,她和心悅至少有著八成相像,但是細看之下還是有些差別的,心悅是長卷發,而且她對于發型的執念很強,至少一直到今天下午以那個方式再見到她一直沒變過,但是眼前的李夢瑤卻是一頭染成栗色的中長直發。她的胸也很大,但是細看之下胸型和心悅又有些不同,不似心悅那般渾圓,但卻別有一番韻味。

  “你就把她當成是姐姐送給你的禮物,以解思念之苦吧。”劉荻娜在我耳邊低聲說道,隨即對李夢瑤使了個眼色。

  李夢瑤對我啟齒一笑,曼妙的身軀像是一條蛇一樣貼著我的身體游走,游到我的胸前時吐出她那誘人的蛇信挑逗著我胸前的凸起,她的腿彎則夾住我的肉棒輕輕蠕動著,上下夾攻的感覺讓我有些飄。

  她的長相,她的身材都像極了心悅,但是我卻完全無法將她和心悅的形象重疊起來,這個女人太媚了,我認識的心悅和她比起來簡直就是個不經人事的黃毛丫頭,下午的事情對我刺激頗深,我發覺心悅和我心里一直住著的那個和姐姐一起推開咖啡店的大門,試探著向我走來,那個獨自一人背著包噘著嘴逛街的女孩的形象漸行漸遠了,而幾乎披著她的人皮的李夢瑤更加深了我的這種感覺,我發現內心有一股力量在強迫我將心里的那個她趕出去,這讓我一陣毛骨悚然。

  身體上的快感還在源源不斷的傳來,暫時壓制了我的胡思亂想,李夢瑤的唇舌還在我的身上四處游走,所到之處的皮膚猶如劈波斬浪一般留下一層層漣漪。

  劉荻娜將我的耳垂吸入口中,她的呼吸帶著一股股灼熱的氣息沖擊著我的耳朵,那熱氣仿佛能穿越耳道直達我的大腦,點燃我的熊熊欲火。

  我的心中忽然感到一陣煩躁,一把拉過劉荻娜,猛地一翻身將她騎在身下,她媚眼如絲地看著我。

  “壞弟弟,別對姐姐太溫柔。”說著吐出舌頭舔了一下嘴唇。

  這句話猶如沖鋒的號角聲,我粗暴地頂開她的雙腿,沒有過多的試探和挑逗,甚至沒有戴套,直接提槍上馬就刺了進去,她的身體可能是慢熱型的,之前的預熱并沒有讓她的內壁充分濕潤,進入的過程有些艱澀,她皺著眉頭,嘴里吐出幾聲痛苦的呻吟。

  這時候我感覺一直溫熱柔軟的小手輕輕捏住了我還有大半留在外面的肉棒,緊接著一個同樣溫熱但是又多了幾份濕潤的東西湊了上來,那只手肯定不是劉荻娜的,應該是李夢瑤在為我們做著準備活動。

  她將我插入一小半的肉棒輕輕拿出來,握在手中輕輕舔著,滑膩中帶一點粗糙的舌苔不停裹著龍頭摩擦,嘖嘖嘖的聲音不停從下面傳來,她時而舔我的肉棒,時而又去舔弄劉荻娜的門扉,她居然同時在給我們兩人口交,我和劉荻娜對視著,我們都從對方的眼里看到了欲望的滿足,但只這樣的滿足居然是來自于第三人,這種感覺太奇妙了。

  李夢瑤一陣忙碌之后將我的肉棒又輕輕對住了劉荻娜的入口,我心領神會,在她的引導下長驅直入,終于順利進入了極樂的彼岸,果然同之前的艱澀不同,這次暢快了很多,我這個壞弟弟果然很聽小姐姐的話,我一點都不溫柔。

  我將她裹著黑絲的雙腿架在肩下,用臉頰去磨蹭她的雙腿,體驗那高級絲襪帶來的滑爽的觸感,她的陰戶很是緊湊,我都懷疑施老板平時是不是用得不多,度過了最開始的磨合期,她的秘境花園漸漸有了潺潺的流水,水量隨著她叫聲的逐漸高昂漸漸變多直至泛濫。

  她緊緊摟著我的脖子,我的胸膛緊緊壓著她大小剛合適的雙乳,隨著雙方身體的晃動,她的兩顆蓓蕾不斷刮擦著我的前胸,偶爾擦到我的乳頭時那種突如其來的快感讓人猝不及防,不光胸前,后背也是,因為李夢瑤沒有閑著,她纖柔的雙手輕輕搭著我的身體,胸前一對豪乳刮擦著我的后背,她動作非常小心,生怕有一點重量壓到我的身上并最終傳遞到最下面的劉荻娜身上,我就這么像一片肉片一樣被上下兩片美麗的面包片夾著,形成一個從內而外散發著誘人氣息的三明治。

  劉荻娜就像一臺烤箱,狀態來的慢,但是一來就熱力十足,她迷離著雙眼,牙齒輕咬著下嘴唇,雙腿緊緊夾著我的腰,下體一下下上挺迎合著我下壓的節奏。

  “呃~呃~呃~呃~呃~”

  一聲聲鏗鏘有力的叫床聲從她口中發出。

  叫聲漸漸變得高亢,她的身體變得越來越緊繃,摟著我的雙手,盤著我的雙腿力量越來越大,這不是肌體正常的力量,而是全身肌肉高度緊張的表現,原因就是她的高潮要來了。

  果然,我們緊緊摟在一起的身體顫抖了起來,那是因為她在顫抖,我很想和她同登極樂,但是她來得快去得也快,我還沒登頂的那一刻,只覺得龍頭處一陣滾燙的感覺襲來,隨后他的身體像一只泄了氣的脾氣慢慢軟了下來,我不甘心的又抽插了幾下。

  “Mandy。”劉荻娜無力地招了招手,有氣無力地說道,“你幫幫她。”

  李夢瑤乖巧地嗯了一聲,雙手輕捏著我的兩顆凸起,舌頭舔著我汗津津的背,隨后湊到我的耳邊輕聲說道:“老公,我來幫你吧。”

  我的身體猛地顫了一下,腦袋里仿佛被打開了一道閘門,無數記憶片段猶如泄洪的潮水一般噴涌而出,我閉上眼睛抵抗那過載的眩暈。

  李夢瑤輕柔地撫著我的身體,我在她的引導下慢慢躺到床上,美女蛇再次盤上我的身體,她蠕動著誘人的身軀,將一顆粉嫩的果實遞到我的嘴邊,我毫不猶豫地將其一口含住,一股誘人的芬芳傳進我的口腔,那居然是一股草莓的清甜,這女人居然如此的天賦異稟,身上會有水果的香氣?

  這時候我感覺胸前有一個東西在繞著我的乳頭打轉,那東西涼涼的,濕濕的,我嘴里正含著她的蓓蕾,以這個體位她不可能舔得到我的胸,我不由得好奇睜眼抬頭一看,正對上她那調皮的眼神,她慢慢收回手,將一顆鮮紅的東西遞到唇邊,那真的是一顆草莓,原來她先用自己的蓓蕾蘸了草莓的汁水,再用草莓去摩擦我的胸。

  她的眼神從調皮變成了魅惑,她看著我,伸出舌頭像是舔著我的肉棒一樣舔著草莓,忽的輕啟貝齒輕輕咬下小半顆草莓含入口中,然后將剩余的大半顆慢慢遞到我的唇邊,我在她眼神的邀請下張開嘴將大半顆草莓含入咀嚼,她那會說話的眼睛瞬間又從魅惑變得狂野,猛的低頭吻住了我的雙唇,誘人的小雀舌主動掃著我的牙關,我們倆的嘴里滿是草莓的汁水和果肉,那是混合著香甜與欲望的味道。

  我們兩人忘情的擁吻著,紅色的草莓汁混著兩人的口水從四片唇瓣的縫隙處滑落,她的屁股扭動了幾下就準確找到了我的肉棒并輕易將其納入自己的身體,我的雙手在她的背上胡亂的摸著,我是在借機找尋過往的記憶,但我還是很難將眼前的人代入到心中,難道一直住在心里的那人真的要離開了嗎?

  我又是一陣心煩意亂,雙手在她的臀瓣上重重一拍,一聲清脆的炸響和一聲痛苦中帶著滿足的悶哼同時響起,她離開我的唇,一仰頭將嘴里和嘴角的殘留全部咽下,低頭俯視我時又帶上了她那標志性的魅惑。

  女上,這是心悅以前最喜歡的體位,她無師自通地對這一招特別有心得,眼前的李夢瑤看來比她更精于此道,她的翹臀正三百六十度研磨著我的肉棒,此前在劉荻娜體內積累起的欲望迅速回歸,她拉著我的手抓著她那同樣有D罩杯的酥胸。

  研磨了一陣之后她改用前后移動,我用兩根手指捻著她的乳頭,力道時輕時重,她臉上的表情隨之也發生變化。

  “老公……老婆伺候得你舒不舒服?”李夢瑤幾乎在用氣聲說話。

  我的眼前馬上浮現出了心悅的形象,一頭烏黑的波浪卷長發,一對渾圓的D杯豪乳。

  我甩了甩頭,艱難地說道,“你……你不是心悅,我的心悅,呃~~不是這樣的。”

  李夢瑤俯下身體,幾乎和我鼻尖對著鼻尖,“我就是心悅,我一直都是這樣的,只是你沒發現而已。”

  我的心和身體同時猛地一震,眼睛瞪得老大,李夢瑤不等我的進一步反應,雙手摟著我的脖子,用她還沾著一絲草莓果肉的雙唇堵住了我的嘴。

  啪啪啪啪啪~~~

  撞擊聲還在繼續,主動的卻是她,被女人擺布從來不是我的選項,我抱著她的翹臀一個翻身就身位逆轉取得了主動。

  “老公,我要~~~”

  ……

  這不是心悅,但這就是心悅!

  我的身體里有一個聲音反復對我說著這句話。

  不,這不是心悅,這更不是心悅!

  與此同時,另一個聲音出來反駁,但是音量卻小了很多。

  別騙你自己了,你都親眼看到了。

  不,別騙你自己,你看到的就一定是你看到的嗎?

  兩個小人還在爭吵不休。

  我的腦子徹底亂了,我把頭埋在李夢瑤的肩膀,使勁嗅著她身上誘人的香氣,此時的我必須用欲望和快感來麻醉自己。

  “對了,老公,就這樣,讓我們一起到好嗎?啊~~啊~~啊~~啊~~啊,我要來了!我要來了!!我要來了!!!”

  我不甘示弱,猛地加快了抽插的力度,身下的李夢瑤用一陣陣打擺子似的戰栗回應著我。

  “啊!!!~~~”一聲高亢的尖叫聲為一切畫上了休止符。

  我癱倒在她的身上,雙手還是緊緊摟著她,她也絲毫不在意我的壓迫,同樣一動不動承受著我的重量。彼此之間只有仍然稍顯急促的呼吸聲宣告著各自的滿足。

  一直在身旁觀戰的劉荻娜拍了拍我,我才意識到我健碩的身軀還壓著人家女孩子呢,一個翻身下來,只見李夢瑤同樣光潔溜溜的下體中,一道白色的小溪流淌而出,我射的量是如此之大,以致這條小溪久久不見干涸。

  李夢瑤只是休息了片刻便起身將我沾滿各種體液的肉棒含入口中,上下刮擦做起了清潔,我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坦然接受著這一切。

  劉荻娜捋了捋頭發,將頭貼在我的胸口,此時的姐姐就像個體貼的妻子。

  “是不是累了?”她柔聲問道。

  我用手擋著額頭,“是有點累了。”

  嘴上這么說,但是我卻驚訝于自己此時的神清氣爽。

  “對不起陸哥,為了讓你盡興冒充你老婆了,嘻嘻。”李夢瑤做完清理也湊到我的身邊,此時的她卸下了妖冶的面具,恢復了當初辦公室初見時的可人。

  “對了,我沒見過你前妻,Mandy和她真的很像嘛?”

  說到心悅我的情緒又是一陣低落,“是的,真的挺像的,算了我們不說這個了。”

  “行~~~你說什么就是什么,還行嗎?我們繼續啊。”劉荻娜說著在我的臉上輕輕一舔。

  試問床上躺著這么兩個尤物,那個男人不甘愿精盡人亡?我剛剛疲軟的肉棒再度強勢崛起,翻身與兩女再赴巫山。

  這是香艷旖旎的一夜,酣暢淋漓的一夜,也是選擇遺忘的一夜。

  第二天上班,我又被施夢蕓叫到了辦公室,每天喝著下午茶聊些有的沒的已經成為我們最近的日常,我知道她是為了紓解我的情緒,對此我很是感激,也非常配合她,聊著聊著,施夢蕓忽然說道。

  “唉,我有事想跟你說。”

  “我們之間那么客氣干嘛?說吧。”

  “那個,謝謝你昨天幫我甩掉那塊狗皮膏藥。”

  “不是吧,煞有介事地就跟我說這個?”

  “嗯……我想讓你再幫我一次。”

  “什么?那家伙又來纏你了?”

  “不是,是這樣的,后天我一個閨蜜辦生日趴邀請我參加,她那個人要是知道我還單身一定會瞎起勁幫我介紹男朋友,但是她那種圈子哪有什么值得托付的好男人,所以我想請你再演一次我的男朋友。”

  “這個……”

  “不是吧,這都不肯,是不是朋友?”

  夢蕓嘴上說的灑脫,但我知道她內心的苦,我不忍心傷害她,于是爽快地答道:“沒問題,看在關系那么好的份上,出場費少收點就是了。”

  周六的下午,我按照施夢蕓的建議,穿著一身自己衣櫥里最好的西裝,按響了施夢蕓家的門鈴,這居然是我第一次來她家,這是一幢市中心酒店式公寓的18摟,施夢蕓一邊幫我開門一邊試著耳環。

  我打量了一下她的家,一套大兩居室的豪裝公寓,一排巨大的落地窗將整個繁華的商業區盡收眼底,客廳很大,連著一個開放式的廚房,但是毫無煙火氣的狀態顯示女主人幾乎不下廚。

  “你來得正好,幫我看看配哪個好。”

  今天的她穿著一件火紅色的禮服連衣裙,畫了個比平時的工作妝稍濃的妝容,一頭披肩的長發打了個云朵卷,整個人說不出的驚艷嫵媚。

  “愣著干什么呢?幫我看看啊。”見我發呆,她不禁沖我發起了嬌嗔,只是那表情明顯對我的呆傻很是受用。

  “啊?哦哦。”

  我試著根據自己的喜好選了一副帶紅寶石掛墜的耳環。

  “哼,看不出來還挺有眼光的,我也覺得這副比較搭呢。”

  她朝我贊許般的挑了挑眉。

  “那是,我們什么關系?我還不知道你的品味?”

  “哦?那你說我們什么關系?”

  施夢蕓的聲音難得的溫柔,她輕咬著下唇,臉上浮上一層淡淡的哀怨,這種在她身上難得表露的成熟女人氣質讓我又是一呆。

  “我們……嗯……互為紅顏知己吧,哈哈。”

  我隨口打了個哈哈。

  施夢蕓臉上的哀怨瞬間轉為一抹哀傷,但也只是短短一瞬便變了一副嘴臉,一巴掌重重拍在我的肩頭。

  “哼,算你會說話了。”

  我的心里苦苦一笑,我們之間的這層窗戶紙幾乎已經薄到相互能看見對方的面容,但我們就是出于各自的目的不愿意去捅破它,在這其中她無疑更主動一些,但是面對我的裝傻充愣也只能徒呼奈何,左瀚那種死纏爛打的招數,以她的性格就算再喜歡也是不會用的。

  “對了夢蕓,今天參加生日趴的都是些什么人?”

  我主動轉移了話題。

  說起這個,施夢蕓嘴角輕輕一撇,似乎顯得有些不屑,“今天的主角叫吳凱莉,家里是做地產的,標準的富二代千金大小姐,來這世上的目的就是享受生活來的,別說上班了,估計辦公室幾點開門幾點關門都不知道,我們的父親是生意場上的伙伴,我和她呢算是七歲就認識了,說起來將近二十年的閨蜜了,但是大家也都是面上交情吧,一開始是我爸爸創業的時候巴結她爸爸,但是后來我爸爸越做越大,就反過來是他們家巴結我們家了,她每年過生日都會叫我,別的時間我也懶得和他們混。”

  “至于其他人嘛,要么就是些臭味相投的公子小姐,要么就是些追在后面溜須拍馬的勢利小人,唉,也就是給個面子簽個到吧。”

  “聽上去我們施大小姐對于千金大小姐這個詞頗為不屑啊。”我調笑道。

  “切,我可不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至少在我記事的時候,我媽媽還是帶著我擠過地鐵和公交的,后來生活好了,她卻……。”

  說起自己的母親,施夢蕓有些傷感的停頓了一下,看著她有些哽咽的樣子我一時憐惜之心大起,一把將她擁入懷里,撫著她的后腦柔聲說道:“你母親一定會為現在的你感到自豪的。”

  “如果我能找到自己的幸福,她一定會更開心的。”

  施夢蕓說著又對我扮起了哀怨,就在我窘得不知所措時,她卻爽朗的哈哈一笑。

  “好了,我們走吧。”

  我來的時候將車停在了地下車庫,我當然知道參加這種場合不能開我的車去,但是看見施夢蕓今天的座駕我還是吃了一驚。

  “AMG C63,這是你的車?平時沒見你開過啊。”

  “這車也就是這種場合開開,或者周末心情不好的時候出去撒撒野,再說這車不算高調啊,比起那些超跑來算是很低調了。”

  我點了點頭,“說得也是,不過比你小媽那輛已經貴不少了,你們一家倒都是挺低調的。”

  施夢蕓聽我提起劉荻娜只是聳了聳肩,“對了,你喜歡什么類型的車?”

  我想了想,“有一類車被稱作西裝暴徒聽說過沒?”

  “沒有。”

  “就是說外表看上去很斯文很低調,就像個穿著西裝的男人,但是一腳油門下去瞬間變得狂野,可以和外表酷炫的超跑比肩的那類車。”

  “呵呵,你是在說你自己嗎?”

  我看了一眼自己今天的打扮不禁噗嗤一笑,“哎呀,不小心不要臉了一回。”

  “你來開車。”

  “我沒開過這么好的車,你放心給我開?”

  “車就是用來開的,你這種老司機稍微適應一下不就得了,再說我穿著高跟呢怎么開?”

  啟動車輛踩下油門的一瞬間我還真的有些緊張,腳下畢竟是一輛百公里加速不到四秒的小怪獸,但是隨即引擎發出的低沉轟鳴聲又讓我感覺渾身舒暢,難怪香車美女一直以來都是男人所追求的,我知道我只要點點頭就能擁有身旁的美女,連帶還有這輛香車,但是我就是遲遲下不了這個決斷,因為我有我的羈絆。

  我們的目的地是位于市郊的一個別墅區,這里不同于一般對外發售的別墅樓盤,更像是個富人聚居區,每棟別墅之間相距的距離也比較遠,更像是一個個小型的莊園,獨立的黑鐵大門,獨立的花園,獨立的泳池,我們趕到的時候前院已經停了一溜豪車,簡直就是個豪華車展,我們這輛低調的AMG在一眾法拉利,蘭博基尼和保時捷的包圍下倒是顯得過于低調了。

  早就得到通報的女主角已經站在三層大別墅的大門口張開雙臂,滿面春風地歡迎貴賓的到來。

  “夢蕓!哎呀,你可想死我啦!”

  “凱莉,好久不見了。”

  兩個女人滿面笑容抱在了一起。

  “夢蕓你今天真漂亮。”

  “哪里啊,怎么敢搶了你這壽星的風頭,哈哈。”

  “這位是?”

  容貌勉強能算漂亮,但是絕不出眾的吳凱莉小姐轉頭看見我,一臉疑惑地問道。

  “哦,我來介紹下,我的男朋友陸建豪。”

  施夢蕓說著緊緊挽住了我的臂膀。

  吳凱莉的笑容有些發僵,“你……不是已經分手了嗎?”

  “怎么?分手就不能再找了?”

  “哦不是不是,只是有些意外嘛,兩位里面請吧,很多人等著你呢。”

  女主人一個邀請的手勢把我們讓進了別墅。
2021-4-15 22:24#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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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rfield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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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妈的出现,终于算把故事圆回来了,做个大胆的猜测,陈心悦和李梦瑶肯定有关系,甚至可能同一个人
2021-4-17 08:58#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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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y7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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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3-75章

  寫在前面:各位書友新年好,可能有細心的朋友已經看出來了,今天是周日應該更四章,為什么只有三章?是作者你搞錯了嗎?非也,實在是有些迫不得已的苦衷,作者所在的魔都是我了解下來的所有城市中年味最淡的,但是即便如此但我還是低估了清冷的過年氛圍對寫作的沖擊,因為各種年類活動和陪伴家人,已經整整三天沒有寫一個字了,幸好之前良好的寫作習慣留下若干存稿,但是為了持續性還是得省著點用,為今天發兩章還是三章糾結了良久,最終決定還是先發三章,周三的更新肯定不會推遲,但是是否如數發放還要看之后幾天寫作的情況,希望各位書友包含,謝謝啦。

  此外,最近的幾章會暫時回歸平靜與溫馨,也算是貼合一下過年的氣氛,年后就是另一個高潮的來臨,好好享受暴風雨前的寧靜吧。

  穿過面積巨大的底層客廳,我們被帶向后院的泳池,震耳欲聾的音樂聲越來越響,終于,一片湛藍的池面出現在眼前,幾十個人已經為在泳池周圍三五成群聚在一起,或相互聊天,或嬉笑打鬧,深秋的上海雖不寒冷但也有了陣陣涼意,可是泳池內卻有幾個身材窈窕的比基尼美女在其中戲水。

  “陸先生。”

  “嗯?”

  吳凱莉一把拉過施夢蕓,“我們幾個好閨蜜要說些女孩的秘密,不方便男伴參加哦,我把夢蕓借走一會兒,你隨便逛逛吧。”

  說著也不等我回應拉起施夢蕓就走,她也只來得及留給我一個無奈的苦笑,做了個讓我四處走走的手勢。

  我是第一次參加這種名媛聚會,對各種流程規矩根本不熟,本以為施夢蕓能帶著我先熟悉一下,可誰知她卻第一時間就被拉走了。

  我環顧四周,都是些穿著光鮮亮麗的帥哥美女,其中很多看上去非富即貴,單單手上一塊手表就夠我不吃不喝干好幾年的。

  我走到擺放著小吃和酒水飲料的桌子旁,拿起一小瓶啤酒自斟自飲了起來。

  “這位朋友看著有些面生,你也是凱莉的朋友嗎?”

  我正百無聊賴地東張西望,身邊忽然傳來一個有些中性的聲音。

  我轉頭見是一個一頭時尚黃發的,耳朵上一顆碩大鉆石耳釘的,呃……帥哥?我真的一眼沒看出他的性別。

  那人見我發呆,以一個瀟灑的動作甩了甩頭發,沖我伸出一雙比女人還要白凈的“玉手”,“廖,閣下尊姓大名。”

  通過觀察我已經從他喉頭的喉結確認了他的性別,我也伸出手,“陸建豪。”

  “哦,你好,不好意思,因為凱莉身邊的朋友我基本都認識,可唯獨沒見過你,所以對你有些好奇。”

  “哦,我是和施夢蕓一起來的。”

  廖幘情一變,“你是夢蕓的男朋友?”

  “呃……是的吧,是的。”

  “哈,夢蕓那死沒良心的一定沒在你面前提起過我。”

  廖說這句話時流露出的居然是女性般的柔美。

  “呃……呵呵,沒關系,我們這不是也認識了嗎。”

  我們倆相視一笑。

  “阿,新朋友?”

  這時候又來了兩個男人,看上去都是風度翩翩的樣子。

  “是啊,剛認識的,我來介紹下,這位是夢蕓的男朋友陸建豪,這位是歐學東,翔升地產的大少爺,這位是任思謙,他爸爸可是上海灘的金融界老科勒了。”

  我心里一驚,果然是身世顯赫的富家少爺,雖說我不是金融和房產的圈內人,但是他所說的兩家我都有所耳聞。

  兩人也是一驚,不約而同地上下打量我起來。

  任思謙先開口了,“陸兄的家里是?”

  “哦,我不如各位少爺公子身世顯赫,我只是個普通人,nobody而已。”

  兩人對視一眼,眼神里已經有些不以為然。

  “陸先生?”這時候來了一位身穿招待制服的女孩。

  “是我。”

  “凱莉小姐有請。”

  女孩臉上掛著甜美的微笑,說話間還瞥了一眼在場的幾位富家公子,她可是費盡了力氣才擠進今天的招待團隊的,為的就是和在場的富二代們至少混個臉熟,如果有機會發生一些不足為外人道的桃色事件那便是極好的了,哪怕只是一時風流也會獲益匪淺,只是妾有情而郎無意,這個長得已經算是不錯的女孩顯然還吸引不了幾人的注意。

  女孩有些失望,只能頭前帶路領我離去,我以為她是帶我去見吳凱莉和施夢蕓她們一群人,順便認識一下施夢蕓的那些富家千金閨蜜,可是當我被帶進一間房間時卻讓我大感意外,因為那里只有吳凱莉一人。

  “呃……凱莉小姐,夢蕓呢?”我疑惑地問道。

  吳凱莉對我嫣然一笑,自己在一張豪華單人沙發上坐下,伸手示意我坐在她對面的另一張沙發上,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透著優雅與高貴。

  “陸先生認識我們夢蕓多久了?”

  這算什么?我心里暗忖,閨蜜考察?但是嘴上只能老老實實地回答,“哦,幾個月了吧。”

  “陸先生的家里?”

  又來了,我心里冷笑一聲,豪門圈子果然是先談生世再論其他。

  “家父家母都是每個月幾千塊退休工資的退休工人,不值一提。”

  吳凱莉愣了一下,因為對我的陌生,她想到了我的家世可能不怎么顯赫,但是顯然沒想到我居然就是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人家的孩子。

  她調整了一下坐姿,新的姿勢不再那么謙遜與隨和,給人一種居高臨下的不適感。

  “那么陸先生應該知道夢蕓可不是什么普通人家的女孩吧。”

  我有點不喜歡眼前這個女人了,我的態度也變得針鋒相對起來。

  “我當然知道,可這是我和夢蕓之間的事情,不知道和吳小姐有什么關系。”

  吳凱莉淡淡一笑,我有些看不透這個比我還小著幾歲的女人的心思。

  “就像很多電影電視演的那樣,我們這種大家族的女孩往往不能遷就與所謂的感情來選擇婚姻,我們的擇偶牽扯到方方面面的關系和利益,這是我們的責任,壓力,也是我們的榮耀,我這么說陸先生能明白嗎?”

  “我當然明白,但這是你的選擇,和夢蕓有什么關系?”

  吳凱莉的笑容變得有些冷,“老實告訴你吧陸先生,夢蕓有追求者,今天也來了。”

  “你想說什么?”

  “我直說吧,你離開夢蕓,我給夢蕓介紹的人是你不能想象的,就算是施伯父也會樂見其成,無法拒絕的。當然了。”她語氣轉圜了一下,“你會得到應有的補償,我打聽到你是旅游方面的人才,我家的業務有一項是酒店業,和全國各地的大旅行社都有業務往來,如果你感興趣,我可以在我家的酒店集團或是控股的旅游企業給你一份薪資豐厚的無固定期限合同,嗯……年薪五十萬,你看怎么樣?況且你是我吳凱莉介紹進去的,沒有哪位經理敢在工作上為難你。”

  “哇哦,真的很誘人耶。”我聳了聳肩。

  吳凱莉有些得意,這完全在她的意料之中,她甚至覺得沒有因為我的拒絕而甩出計劃好的第二輪報價就搞定了我有些無趣。

  “可是……”

  “嗯?”吳凱莉稍稍坐直了身子。

  我的身體微微前傾,“你吳凱莉憑什么替她施夢蕓做主?你是她什么人?后媽?”

  吳凱莉臉色大變,葖站起身來。

  “陸先生,你有些放肆了,你別以為你不答應我就沒有辦法,要搞定你對我而言無非花點時間花點錢而已,只是你拒絕我的好意就難免到時候人財兩空了。”

  我也站起身,“那我也告訴你,夢蕓如果親口答應你,我無條件退出不需要任何條件,否則……呵呵,對不起,我不慣你們有錢人的臭毛病,告辭。”

  我看也不看身后可能已經氣得鼻孔冒煙的吳凱莉,推開門就走了出去。

  “喂,你去哪兒了?我還想介紹你給我的朋友認識呢。”

  我走出房間拐了幾個彎回到后院,迎面就碰上一襲紅裙的施夢蕓。

  “你喝酒了?”我聞到她身上的一絲酒味。

  “哈哈,喝了一點。”她說著用手比劃了一下,那模樣說不出的嬌媚可愛。

  “唉,你個傻缺。”

  “干嘛罵我?!”

  我把她拉到一邊,“你的好閨蜜給你設了個鴻門宴,你還在一邊傻樂呢,你說你是不是個傻缺?”

  “啊?你什么意思?”

  我把剛才吳凱莉對我說的話原原本本告訴了她,只見施夢蕓聽了之后卻出奇的平靜,沉默片刻之后忽的冷笑一聲。

  我們從游輪上不打不相識算起認識也就小半年時間,我談不上對她有多了解,但是我卻知道眼前的她似乎會做出些什么讓大家驚訝的事。

  “夢蕓,快來啊,切蛋糕啦。”

  遠處傳來幾聲歡樂的呼喚。

  “好的,來啦!”施夢蕓轉頭對我展顏一笑,“走,看熱鬧去。”

  我忽然才醒悟過來,最近在我面前裝貓咪的施大小姐骨子里可是個手機往海里扔,車頭往車屁股上招呼的狠角色,我有些好奇她會弄些什么樣的熱鬧給我看。

  一大片人工湖畔的草坪上擺放了一張長桌,眾多俊男靚女早已經圍了一桌,眾星捧月一般站在中間的正是今天的壽星吳凱莉小姐。

  “大家先靜一靜,首先呢感謝大家百忙之中抽空來參加我的生日party,各位都是我的好朋友,好閨蜜。”說著眼睛掃了施夢蕓一眼,施夢蕓回了個比心的手勢,一張俏臉笑的跟花一樣。

  “我在這里呢還要向各位隆重介紹一位我的好朋友。”說著指了指站在身邊的一位不到三十的年輕人,“安澤邦安公子是今天特意從深圳飛過來為我慶生的,大家歡迎。”

  四周立刻響起一片掌聲和驚呼聲,今天在場的名人之后太多了,以至于我已經免疫了,但是這人的身份一出我也是吃了一驚,姓安的?當前國內最炙手可熱的大企業大家族,涉足科技制造,互聯網,甚至還有傳言說他家企業還涉及軍工制造,這就是她要給夢蕓介紹的男人?

  “過來夢蕓。”吳凱莉笑著招呼道,“大家都知道夢蕓是我從小玩到大的最好的閨蜜了,我今天就和夢蕓還有安公子一起切生日蛋糕,大家沒有意見吧,哈哈。”

  臺下一片笑鬧,已經有人將嘲笑,同情和不屑的目光扔到我身上,我佯裝不見,也跟著眾人一起拍手叫好。

  “安公子,這位是力集團施先生的千金施夢蕓小姐。”

  安澤邦禮貌地欠了欠身,“令尊大名如雷貫耳,想不到施小姐竟也是美若天仙啊。”

  “呵呵,安先生過獎了。”

  兩人的第一次見面非常融洽,吳凱莉拋給我一個挑釁中帶些輕蔑的微笑。

  “安先生一個人來的?沒帶女伴嗎?”施夢蕓開口問道。

  我心頭一跳,這只成了精的狐貍是要開始作妖了嗎?

  “哦,我還單身呢。”

  “哦,單身好啊,今天在場的所有人里還單身的除了你就是凱莉了,不如你們湊一對吧,哈哈哈。”施夢蕓說著放聲大笑起來。

  安澤邦有些尷尬地笑了起來,吳凱莉臉上有些掛不住了,她把施夢蕓拉到身邊輕聲說道:“夢蕓你干什么?之前不是跟你提過的嘛,你是不是喝多了?”

  “喝多?沒有啊,這酒不錯。”施夢蕓說著端起一杯桌上的紅酒,猝不及防之下手一揚就潑到了吳凱莉的臉上。

  “啊~~~~~眼睛疼!!快給我毛巾!!!”吳凱莉捂著臉跳著腳,此時的她沒有半點在我面前時的優雅高貴。

  眾人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呆了,一時間竟然鴉雀無聲,幾個女孩率先回過神來,七手八腳弄來毛巾替吳凱莉沖洗。

  施夢蕓冷笑一聲,走回人群把我拉了出來,朗聲說道:“各位,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男朋友陸建豪先生,我們相識相戀已經幾個月了,男女之間該有的我們都有了,該做的我們也都做了,我呢也查出已經懷孕了。”

  我瞪著眼睛望向她,得到的回應是滿是愛意的一笑。

  “陸先生家里不是什么高門大戶,但是我敢說在場的男人有一個算一個,除了家里有點錢沒一點比得上他!所以那些還想替我找男朋友的還是顧好你們自己吧。”

  “施夢蕓!”吳凱莉擦了眼睛洗了臉,但是衣服氣急敗壞的樣子,形象算是徹底被破壞了,“你干嘛拿酒潑我?”

  “干嘛?呵呵,我只是做了幾年前就想做的事而已,哎呀,我想起來我還有事呢,我們就先走了,凱莉姐不用送了,拜拜了各位。”

  說完挽上我的手臂,邁著款款的步伐翩然而去,一路上人群如退散的潮水一般給我們閃出退路。

  “怎么樣?幫你出氣了吧。”施夢蕓一臉壞笑地說道。

  我想到以她的個性會搞出點事,但沒想到她居然把事做絕。

  “你,你也太絕了吧。”

  “哼,早就嫌棄這幫人了,一群虛偽墮落,成天無所事事的米蟲,整天公子小姐的還以為拍古裝劇呢。”

  “你就不怕替你爸爸得罪了那些叔叔伯伯們?”

  “小孩子之間的打打鬧鬧在大人們幾億幾十億的生意面前算個屁啊。”

  “夢蕓。”

  “嗯?”

  “你真的好粗魯,不過我喜歡。”

  “你說你喜歡……”

  施夢蕓雙眼放光,不過話還沒說完就被身后一陣急促的叫喊聲打斷了。

  “夢蕓夢蕓夢蕓!”

  施夢蕓不滿地看了來人一眼,“你嚎什么嚎。”

  我一看來人正是安能辨他是雌雄的廖。

  廖願著氣走到我們面前,雙手大拇指豎起,“你太贊了,簡直是我的偶像。”

  施夢蕓得意地一笑,“行了,馬屁以后再拍,你還用的上她呢,別被我連累了,快回去吧。”

  廖嘿嘿一笑,冷不丁伸出手在施夢蕓的屁股上啪的就是一下,把我看得又是一呆。

  “要死了你,也不看看場合。”施夢蕓嘴上這么說著,可是居然揚手就在廖的屁股上打了回去,打完之后才一臉尷尬地看向我。

  “啊嗷。”廖捂著屁股夸張地叫了一聲,眼睛掃了我們兩人,“我看好你們哦,我走了。”

  走出幾步還不忘回頭比劃了一個打電話的手勢,施夢蕓回了一個手勢,廖才心滿意足的轉身離去。

  “看來你們關系真的很不錯啊。”

  “哦,他叫廖,是我的好朋友,人挺不錯的,跟他們大多數人不一樣,可惜是個gay。”

  “怪不得你們的互動方式很特別啊,呵呵。”

  “這有什么,我們以前去日本旅游的時候還一起泡溫泉呢。”

  “裸的?”

  “對啊。”

  “呵呵,好吧。”

  “對了,反倒是你,我覺得他剛才看你的眼神不對,你以后給我離他遠點!”

  我剛想開口說些什么卻忽然意識到什么問題,施夢蕓也是聰明人,看我沉默她也馬上反應了過來。

  “不好意思啊,我差點忘了我們不是真的……算了,我們走吧。”

  我因為喝了點酒所以開車不敢走大路,這里顯然是一片經過精心規劃和開發的區域,結合江南地區水網的密布,一路上幾乎都是在水邊行駛,這樣的視覺感受讓人很是心曠神怡。

  我們倆看似都在欣賞窗外的景色,但我知道她其實和我一樣心事重重。

  “前邊停一下吧,我想下車走走。”

  “哦。”

  我們在一個親水平臺處停車,除了遠處幾個正在垂釣的老人,這里幾乎空無一人,我們倆手扶著木質欄桿眺望遠方。

  “夢蕓,我……”

  “我從小是個敢愛敢恨的人。”她打斷了我的話,“喜歡什么不喜歡什么我都會直說,甚至直的讓人尷尬,可是這次……我連直一回的勇氣都沒有。”

  “不,不怪你,是我的問題,我覺得我還沒準備好,我怕會委屈了你。”

  “我知道你的心里還想著心悅,我也知道我這時候不該來打攪你,但是……但是你越是這樣我就越是不可自拔地愛上你,我都覺得自己真的是賤。”她說著重重拍打了一下欄桿。

  “別這樣。”我一把握住她的雙手,“我……我只是還需要時間,我總覺得背后有一只大手在擺布心悅,我們雖然離婚了,但是我不想她一直生活在陰影中,我想幫她一把。”

  “我也可以幫忙啊,我的關系總比你多吧,建豪你相信我,我一定會盡力幫心悅的,如果她能擺脫控制她的力量,如果到時候她還想回到你身邊,我也不怕和她競爭,我只需要你點頭給我這個機會。”

  我的心里感慨萬千,既然上天將這么一個敢愛敢恨的可愛女孩送到我的身邊,那就肯定不是讓我去辜負她的,可是心悅怎么辦?控制她的幕后黑手并沒有隨著陸大剛的消失而消失,我不想她的余生都生活在陰影中,我必須要找出并擊敗那個幕后黑手,但是成功之后呢?心悅還愿不愿意回到我身邊?如果愿意那么夢蕓怎么辦?

  我曾經的妻子現在成了遠在天邊遙不可及的一份懷念,而眼前這個女孩才是近在眼前的幸福嗎?我一時陷入了兩難,不知該如何抉擇。

  我一直將心悅陷入如今的處境歸咎于自己,為此我甚至愿意終身孤苦來救贖這份罪責,但是當另一份需要我呵護的愛擺在眼前的時候我還該固執己見嗎?

  我想起了劉荻娜的話,一個敢于直面風浪的人終究也會累,也會需要一個避風的港灣,施夢蕓會是我的下一個港灣嗎?接受夢蕓的同時不放棄心悅,可以嗎?哪怕以后和夢蕓真的結合了,借助夢蕓的能量給心悅安排一個好的生活,可行嗎?

  “建豪。”施夢蕓見我出神不禁輕聲叫我。

  “夢蕓,你的心意我知道,只是……”

  施夢蕓聽到這個轉折,臉上露出失望的神色。

  “只是……我真的挺喜歡現在的工作的,如果我們在一起了我是不是就得辭職了?”我苦著臉問道。

  “嗯,嘎?”

  施夢蕓的神情從失望轉為愕然,隨即小臉又變得通紅,看著一臉壞笑的我,她一下下錘著我的胸膛。

  “你這混蛋,你這混蛋,你這混蛋,你就是不欺負我不舒服,從小到大也就你敢這么欺負我了,我還偏偏一次次送上門讓你欺負。”

  我拉住她的手,將還在碎碎念的她一把擁入懷中,施夢蕓哇的一聲哭了出來,雙手緊緊抱著我。

  “為了默默無聞的我去手撕一群富家小姐和公子,這樣的女孩我能放棄嗎?”

  “哼,他們怎么跟你比?在我眼里他們就是個屁!”施夢蕓抽噎著說道。

  “你看你,又粗魯了,不過……我喜歡。”

  夕陽的余暉慢慢灑了下來,河邊一對男女的身影被拉得好長好長,他們擁得好緊,就像一個人一樣。

  華燈初上,我們將車停在一條幽靜的小馬路邊。

  “喂,我們在這兒好久了,你到底想干嘛?”我問道。

  施夢蕓對我神秘的一笑,“古代男人拜把子是不是要納投名狀啊?”

  “什么拜把子,那是土匪入伙才干的事好不好,你想搶劫還是殺人吶?”

  “不是我,是我們。”

  我往旁邊縮了縮,“喂,我現在收回下午說的話還來得及嗎?”

  施夢蕓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晚了!”

  “好啦,你想做什么作奸犯科的事,你男人我陪著你也就是了,可你總得讓知道要干什么吧,或者這樣。”我指了指從面前經過的一個單身女孩,“這小妞長得不錯,我們把她劫了,衣服歸你人歸我怎么樣?”

  “切,沒新意。”

  “那你說。”

  施夢蕓再次對我神秘一笑,指了指車上的時鐘,“馬上七點了,等時間一到,前面路口出現的第一對男女……我們去跟他們玩交換。”

  我張大了嘴看著她,一直到嘴角快溢出口水了我才舔了舔嘴唇說道:“大小姐你可以啊,我才剛認你當女朋友你就想玩出軌?”

  施夢蕓白了我一眼,“你少來了,是誰說可以把心和身體分開的?這就是我們愛情的投名狀,你就說你接不接招吧。”

  “我……”

  我承認我已經激動得快發抖了,這么刺激的事怎么能拒絕?其實我已經隱約想到她這么干的原因了,她的心里始終存著和心悅打擂臺的想法,我和心悅當時玩那么瘋,她是想證明她也可以,而且能玩得比心悅更讓我放心,心悅會把婚姻玩掉,她不會!

  夢蕓的個性和心悅不同,她雖然年齡更小,但是卻更有主見,更懂得把控自己。

  “你到底來不來?”

  我微微一笑,時鐘在我們面前終于跳過了七點,我們倆對視一眼,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了前方。

  我的手指在方向盤上輕輕敲著固定的頻率,其實我的心臟跳動頻率遠不至此,我也很納悶為什么施夢蕓提議的這個小游戲把我刺激成這樣。

  “喂,萬一來一對七老八十的老夫妻怎么辦?”我忍不住開口問道。

  “啊?不至于吧,我們運氣不會這么差吧。”她的語氣里沒有一絲底氣。

  “來了來了!”

  兩個身影從遠處一點點向我們靠近,我們都屏住呼吸沒說話,車廂內靜得幾乎能聽見彼此的心跳聲。

  又近了一點,幾乎能看出正是一男一女。

  “你準備什么時候跟人家說?”我又問道。

  “再……再走近點吧。”施夢蕓說著咽了口口水,我知道她是緊張。

  又近了一點,已經能看出兩人身材都不高,男人似乎還戴了個帽子,我轉眼去看施夢蕓,她的眼睛都瞇了起來。

  “喂,好像不是七老八十的老頭老太。”施夢蕓這話像是給自己打氣。

  我噗的一聲笑了出來,因為我已經看清楚了來人,確實不是七老八十,但也差不了多少了,是一對馬路上常見的標準的上海爺叔和阿姨,年級沒有六十也有五十了。

  “啊?不是吧,真的運氣這么差?!”施夢蕓怪叫一聲,聲音都破了音,她也看出來了。

  施夢蕓撅著個能掛油瓶的嘴,悻悻然地準備開門下車。

  “喂,你干什么?”我一把拉住她。

  “干什么?愿賭服輸啊。”施夢蕓一臉奇怪地看著我。

  “賭你個頭!又不是你一個人上,我就不能有點追求了?”

  施夢蕓轉了轉大大的眼睛,恍然大悟道:“對哦對哦,我聽你的我聽你的。”說著又喜滋滋地縮回了身體。

  “嗯~~~~~”我加快了手指的敲擊頻率,“這樣吧,年齡不超過四十歲就行,美丑不論,怎么樣?”

  “好啊,聽你的。”

  我們倆再次進入了等待狀態,可能老天也在跟我們開玩笑,十多分鐘里來了不下四五對男女,都是中老年夫妻,眼見時間已經過了七點二十,我們還是一無所獲。

  “對了,一會兒找到人之后去哪里想好了嗎?”我問道。

  “往前開一直到頭有家快捷酒店。”施夢蕓漂亮的下巴向前方揚了揚。

  “哦。”我點了點頭,這時前方又有兩人并肩慢慢走來,“嘿嘿嘿,前面那對可能有門兒。”

  “是嗎?”

  施夢蕓順著我指的方向看去,以現在的距離還看不出對方的確切年齡,但是從體態和走路姿態來看肯定不是中老年人了。

  “你摸摸,我心跳得好快。”施夢蕓拉起我的一只手就貼到了她的胸口。

  我的手掌隔著兩層衣服也感受到一陣有力的跳動。

  前方的兩人又走近了一些,男人的身高不算矮,和身邊的女人至少有十厘米的身高差,女人則是屬于嬌小型的,單看身材是能接受的類型,只是還看不清長相。

  “符合要求,施小姐準備出擊了嗎?”我調侃道。

  施夢蕓白了我一眼,深吸一口氣就打開車門,她還是一身紅色禮服裙的打扮,外面罩了一件中長款的白色羽絨服來抵御深秋的寒氣,禮服裙修身的剪裁使她只能邁著小碎步前進,細高跟在靜謐的馬路上敲擊出一陣踏踏踏的響聲。

  來人已經走近到可以觀察的距離,男人看著一臉斯文,臉上架著一副眼鏡,看上去三十歲左右,女人應該也差不多年紀,一頭齊肩的中短發,五官長得也算秀氣,總之算是我能接受的類型。

  “對不起,打擾一下。”施夢蕓喊了一聲,像個穿著和服的日本女人一樣一陣小碎步。

  對面兩人顯然聽到了她的呼喚,一起停下腳步向她這邊看來,男人的目光中明顯露出驚艷和欣賞的目光,女人則有一絲警惕。

  施夢蕓今天的打扮看在不同人的眼里會有不同的解讀,她這一身禮服裙可不是什么淘寶貨,而是正經八百的歐洲大牌,據說這么點布料就要兩萬多塊錢,就是這么一身衣服卻不是什么人都能駕馭的,我能想象換了一個人可能會穿出滿滿的風塵氣,可在她身上就是顯得那么得高貴優雅。

  她是個氣質很獨特的女孩,初見她時那一頭黃毛配上精致的五官像極了韓國女團中的妹子,但是顯得氣質輕佻浮夸,自從和她熟悉之后發現她的性格根本不是這樣的人,于是她聽從我的建議,自從第二次見面之后她就再沒有染過稀奇古怪的發色,今天一頭深褐色的長直卷發配上精致的妝容足以讓任何男人著迷,可是同時也會讓女人嫉妒。

  我沒有跟著她下車,心里存著想要看她笑話的心思,果然她一開始那吞吞吐吐的樣子完全符合我的預期,雖說聽不見他們說些什么,但是看男人一臉迷惑的表情就知道她根本還沒講到點子上。

  但她是個聰明的女人,短暫的驚慌之后也慢慢恢復了從容,表達出了自己想要表達的意思,因為男人的表情已經從迷惑慢慢變成了癡呆狀,女人則不敢置信的捂住了嘴,我覺得我該出馬了,不然女人接下來的反應就該是以為碰到個漂亮的瘋女人,一氣之下拉著男人就走了。

  我下車慢慢向他們身邊走去,幾人都感覺到了我的靠近,施夢蕓看了我一眼向兩人說道:“這就是我男朋友。”

  我伸出手向兩人擺了擺手算是打招呼,臉上盡量擺出一副人畜無害的笑容,再看那兩人,男人的目光不斷上下打量著施夢蕓,直到女人狠狠用手肘拐了一下他的腰。

  女人也在上下打量我,我能感覺她有些意動,但是臉上卻表現的遠不如男人那么明顯,男人將求助和征詢的目光投向女人,但是女人顯然也沒了主意。

  “情況就是這樣的,要不兩位考慮下吧,如果不愿意的話我們就繼續找別人了。”施夢蕓完全沒有了初時的緊張。

  “老婆,你看……”男人用近乎哀求的眼神看向女人。

  女人低下頭嘟囔了一句,“你是不是都忘了我懷孕了。”

  我吃了一驚,“你懷孕了?這……要不算了吧。”我這才低頭去看她那不怎么顯懷的肚子,她不說我還真的沒注意,此時再看好像確實有點隆起。

  我和施夢蕓對視一眼,她也有些無奈的撇了撇嘴。

  可是男人卻有些急了,“兩位等一下。”隨后把自己的老婆拉到一邊,“你都三個多月了,醫生不是說已經可以了嗎?”

  “再說我已經幾個月沒那個過了。”說著用小孩看糖果的眼神看了一眼施夢蕓。

  “你這人……哎呀……”女人嘴里埋怨著丈夫,眼睛卻是瞄向了我,分明是已經同意了。

  見女人低頭不再言語,男人這才轉向我們,小心翼翼地說道:“兩位,我們這邊已經沒問題了,就看你們是不是能接受孕婦了。”

  這下輪到我糾結了,我可從來沒有過和孕婦做愛的經驗,我求助般的看向施夢蕓。

  “看我干嘛?這是你的問題啊。”我的新女朋友沒義氣地將問題直接拋給了我。

  第76-77章

  混亂的春節還在繼續,非常愧疚的向各位告罪,今天還是少一章,這已經是我最大程度的努力了,望各位包涵。

  男人將希冀的目光投注到我的臉上,仿佛我手里掌握著他的生殺大權,女人則是紅著臉低著頭不敢看我們。

  “那……行吧,我們小心點就是了。”我說道。

  女人聽我說完似乎長長舒了一口氣,可能即將到來的肉體享受并不是此時的她最看重的,她在意的是眼前這個陌生的男人并沒有因為她懷孕而嫌棄她的身體,女人的心思就是這么奇妙。

  再看男人,簡直喜得有點抓耳撓腮了,看向施夢蕓的眼神開始多了幾分侵略性,似乎已經在盤算一會兒怎么和這個高質量美女纏綿了。

  “那……我們去哪兒?”男人問道。

  “前面有家快捷酒店,開個房去吧。”我說道。

  男人和施夢蕓都點了點頭,但是女人卻猶豫了。

  “哎,等一下。”

  男人以為女人要反悔,臉上現出緊張的神色。

  “去酒店我有點擔心,要不……去我們家吧,就在前面小區。”女人說著指了個方向。

  “去家里啊?”施夢蕓又將目光投向我,又是要我做決定。

  我瞪了這個沒擔當的女人一眼,想了想說:“也行,沒問題,我們上車吧,你們指路。”

  C63是雙門轎跑,后排需要翻下前排座椅跨進去,為了照顧懷孕的女人,我們讓她坐了前排,施夢蕓和男人去了緊湊的后排。

  “呃,這車很貴吧?”女人問道。

  “一百多萬吧。”施夢蕓隨口答道,似乎那只是一個數字而已。

  “你們這么有錢,為什么要和我們玩這種……游戲呢?”女人斟酌著問道。

  我淡淡一笑,“那你們為什么會答應呢?只是為了色嗎?”

  “我不知道。”女人小聲答道。

  “人對于太熟悉的東西都會厭倦,支撐我們堅持下去的信念就是愛與責任,在堅持精神高尚的同時偶爾尋找陌生的肉體放松一下身體沒什么不好啊。”

  女人似乎在咀嚼我的歪理,少頃之后笑出了聲,“好像還挺有道理。”

  此時后排的施夢蕓嗤笑一聲,“切,又來了。”

  我回頭看她,只見她嘴上損我,臉上卻是滿滿的愛意,我對她微微一笑,她回了個深情的飛吻。

  “我們認識一下吧,大家只說姓不說名,我姓陸,我女朋友姓施,你們呢?”

  男人搶先說道:“哦,我姓馬,我老婆姓林。”

  他們夫妻倆是吃了晚飯出來散步的,當然不會走太遠,這點路程開車兩三分鐘也就到了,這是一個建于上世紀八九十年代的老式小區了,小馬和門口保安到了聲招呼就讓我們的車進了小區。

  小區建造時可沒想過幾十年后的今天的汽車普及程度,各種能停車不能停車的地方都停滿了各式各樣的車輛,我們在小馬的引導下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停車位。

  小夫妻看來在這里人緣還不錯,一下車就遇到熱心的鄰居來打招呼,不少人都將目光聚焦在我們倆和我們的車上面,當然吸引更多目光的還是一身火紅的施夢蕓。

  小夫妻倆牽著手,而施夢蕓則挽著我的手臂,兩對男女一前一后走進了樓道,這是一幢六層的多層樓房,沒有電梯,而他們家住在五樓,這讓平時不怎么爬樓的施夢蕓有些喘。

  “你可是腰上有馬甲線的健身女王,這點運動量就受不了了?”我調侃她。

  施夢蕓喘著氣說道:“好久沒爬樓了,再說運動類型不一樣。”

  “這里比你家和酒店的條件可是差多了,你不在乎?”

  “哼,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反正你別想甩了我就是了。”

  我聽得心里一暖,忍不住在她香噴噴,粉嘟嘟的臉上就親了一口,她深情回望我一眼,身體偎著我跟緊了,任誰都看不出這么一對黏在一起的男女就要跟另一對男女發生些驚世駭俗的事情。

  小馬打開了房門,這是一套兩室戶的居室,難得有著一大一小兩間朝南的房間,一個同時兼具餐廳功能的廚房。

  “不好意思,家里有點小,讓你們見笑了。”

  “再大再小也就是個窩,只要住在一起的人對了也就無所謂了。”施夢蕓一邊張望一邊滿不在乎地說道。

  我對施夢蕓這樣的千金小姐能有這樣的見地感到驚訝,難怪她下午對自己那些所謂的豪門子弟朋友那樣的不以為然。

  家里沒有客廳,主人把我們引到他們的主臥,房間正中是一張五尺左右的雙人床,旁邊有一張雙人沙發,對面的上是一臺液晶電視。

  安排兩位女士坐上沙發,小馬拉過一張椅子讓我坐下,自己則坐在了床沿,一時間四人相對無話。

  良久之后還是小林率先打破沉默。

  “你們……以前經常這么玩嗎?”

  “不算經常吧,偶爾試過幾次。”施夢蕓回答道。

  “哦。”小林又低下了頭。

  “我們幾個人不會就這么坐一晚上吧?”我笑道。

  幾個人相互看了一眼,然后將目光一齊投向我,似乎我才是這場禁忌游戲的主導者。

  我撇了撇嘴,聳了聳肩,就算是接下了這個責任。

  “我們尊重女士意見吧,你們是想在一間房里還是分兩間?”

  “我無所謂。”施夢蕓說道。

  小林抬起頭,還是用她那招牌的輕聲細語說道:“那間房是準備當嬰兒房的,現在都是雜物,沒有床的。”

  “呃,那看來沒得選了。”

  我站起身示意和施夢蕓換了個位子坐到了小林身邊,我看了看一臉緊張的小馬,“你們要是沒什么意見,我們這就開始了好嗎?”

  兩人輕輕點了點頭,我將一只手從身后搭上了小林另一邊的肩膀,她的身體明顯抖了一下,我伸出另一只手將她散落在耳邊的頭發捋到耳后,露出了她小巧的耳垂。

  我用兩個手指輕輕捻著那一只小元寶,她本能地縮著脖子向另一邊躲,我扣著她的肩膀靠向我這邊,把頭湊到她的脖子去嗅聞她身上的味道。

  她可能是洗了澡才出去散步的,身上還留有沐浴露的香氣,我伸出舌頭在她的脖子上輕輕舔舐了一下,她終于忍不住發出一聲呻吟聲。

  她上身外穿一件套頭的衛衣,我的一只手從衣服下擺伸進去隔著里面的衣服揉她的胸部,看她的外表我以為她的胸不會很大,但是那里的手感卻是出乎意料的飽滿,可能是因為懷孕的關系。

  “外衣脫了吧。”我在她耳邊輕聲說道。

  “嗯。”她順從地將身體微微前傾,不用我動手就自己將衛衣脫了下來,露出了里面的黑色打底衫。

  這時候我才清晰地看見她那微微隆起的小腹,我輕柔的撫摸著,“幾個月了?”

  “快四個月了。”她柔聲回答我。

  “我能看看嗎?”

  “嗯。”她再次主動撩起了打底衫,可是脫到一半忽然反應過來自己的老公正在一步之外的地方看著她,她不禁停住動作羞紅了臉。

  我看向施夢蕓,“要不你們也做點什么,不然她害羞。”

  施夢蕓看了我一眼,慢慢站起身,脫下身上的白色羽絨服,撩起一頭長發將背部朝向小馬,“幫我把裙子解開。”

  小馬如同接到命令的士兵,立馬從床上跳起,一個箭步來到施夢蕓身邊,伸出顫抖的雙手好不容易找到了拉鏈,嗤啦一下,大片背部雪白的肌膚露了出來,施夢蕓順勢脫掉了紅色禮服裙,頓時修長苗條的身體上只剩下一件無肩帶胸罩和一條紫色內褲。

  眼見他們的進展比我們還快,小林在我的催促下也脫去了打底衫和外褲,兩個身材迥異的女人都只剩下了內衣褲,而我們兩個男人也只脫剩下一條內褲。

  我一手揉著小林的肚子,一手伸到她的背后。

  “你信不信我一手就能脫掉你的胸罩?”我笑著問她。

  她以手掩口笑道:“我不信。”

  “那就試試咯。”我說著嘗試去單手解她的扣子,試了半天確實有難度,于是放棄了,“其實我也不信的。”

  小林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這是我們見面以來她笑得最大聲的一次,脫去胸罩,我終于見到了她的豐胸,確實能算是豐胸,她的身材很嬌小,身高也就160左右,站在施夢蕓身邊要矮上大半個頭,但是她的胸卻不比夢蕓小,甚至猶有過之,而且她的乳頭不像一般懷孕婦女顏色偏深,居然還是淡淡的粉色,我忍不住輕輕逗弄起那兩顆粉色的花蕾。

  兩人可能因為懷孕的關系真的很長時間沒有性愛了,我只挑逗了幾下就讓她的兩顆蓓蕾挺立起來,我不禁偷眼瞄了一下小馬,估計他今天爆發出的能量夠夢蕓受的了。

  再看另一邊,小馬和夢蕓始終看著我們兩人的動作,夢蕓已經被小馬拉到身邊坐著,一只手在她雪白修長的大腿上不停摩挲著,胯間肉眼可見支起了小帳篷。

  “那個……能把上面脫了嗎?”小馬喘著氣問施夢蕓。

  夢蕓看了他一眼,舔了舔嘴唇,雙手在胸前輕輕一動就解開了胸罩,原來她今天穿的是前扣的,那對我曾經也很熟悉但是久違了的C罩杯雙乳顫抖著脫離了束縛。

  小馬用顫抖的聲音問道:“可以嗎?”

  夢蕓輕輕嗯了一聲,小馬一把將夢蕓拉倒在床上,像個餓了很久的奶娃娃終于找到了媽媽的乳頭一般使勁嘬了起來。

  “喂,你輕點,別這么粗魯。”夢蕓有些急了。

  “哦哦哦,對不起。”小馬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了,連忙起身打著招呼。

  “你繼續吧,輕點就行。”夢蕓也有些喘,就像剛才上樓時一樣,她也有些動情了。

  小馬這次壓抑了胸中熊熊的欲火動作變得輕柔起來,他一手蓋住一邊乳房輕輕揉捏,另一邊則用舌頭不停挑動,一陣陣吸氣和呼氣聲從施夢蕓的最終不斷發出。

  再看我們這邊,我也伸出舌頭舔弄著小林的一邊乳房,一會兒用舌頭在她的乳頭周圍轉著圈,一會兒一路向上舔她的脖子,她身上的雞皮疙瘩起了一陣又一陣,為了不傷到她腹中的孩子,我在親她的時候盡量遠離她的身體,可她情到深處時卻雙手環住我的脖子,不斷將我的身體拉向她。

  我輪流在她的胸前和脖子處不停吻著,我以為她是個很會害羞的性格,在性愛上只會被動接受,可是冷不丁卻被她雙手捧著我的頭,主動獻上一個香吻,不僅如此,她的雀舌主動撬開我的牙關,長驅直入纏上了我口中的同類,兩條小蛇不斷地追逐打鬧,感受著彼此的柔韌與滑膩。

  另一邊始終關注著我們的小馬見此情形也想去吻夢蕓,但是卻被她閃開了,不甘心的小馬又試了幾次終究還是放棄了,我知道她有她作為大小姐的倔強,她的原則性很強,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不像心悅那般會退讓。

  小馬眼看往上是攻不下了,于是轉而往下,他順著夢蕓的胸一路往下吻到了小腹,那是夢蕓最引以為傲的地方,由于常年堅持健身,她的小蠻腰不僅平坦而且堅實有力,小馬似乎也對那里特別感興趣,他的舌頭繞著夢蕓的肚臍一圈圈舔舐著,將那里弄得雪亮一片。

  小林的內褲也被我褪了下去,因為她的特殊性,在上手前我還特地用免水洗手液使勁搓了搓雙手,她的下體和她的乳頭一樣也很粉嫩,毛量不多,如果不是那過分隆起的肚子,根本看不出她是個孕婦。

  我的兄弟早已經是一柱擎天,小林主動將我勃起的肉棒握在手中輕輕套弄,每次龍頭從虎口處冒出頭的時候,她還會用拇指在上面輕輕地揉一下。

  “飛機打得挺熟練,是不是經常幫老公這么解決的?”我輕笑著調侃她。

  “嗯,喜歡嗎?”她輕輕點了點頭,給我一個甜甜的微笑。

  “喜歡。”我也點了點頭,隨即湊近她輕聲問道:“你會口交嗎?”

  她的臉紅了一下,舔了一下嘴唇,笑著就是不說話。

  我會意的點了點頭,“你老公會介意嗎?”

  她轉頭看了看仿佛正在夢蕓身上專心致志品嘗女體盛的小馬一眼,轉回頭像個偷吃的小女孩一樣食指觸唇,做了個“噓”的手勢,那模樣說不出的可愛,我在她的引導下變了一下體位,她俯身一張嘴就將我的兄弟含入口中。

  “呃~~~~~”我發出一陣愉悅的呻吟聲。

  小林的口技談不上多高超,偶爾牙齒還會刮到我的肉棒,但是她在面對我時卻非常認真,她的舌頭一會兒卷著我的龍頭上下套弄,一會兒用舌苔摩擦馬眼,我能感受到她是用心想讓我舒服。

  一旁的小馬顯然看到了他老婆和我在做什么,他很想和眼前的美女有樣學樣,但是有過一次被拒絕經歷的他這次謹慎了不少,他沒有直接和施夢蕓提出口交的要求,而是趁著施夢蕓意亂情迷之際主動脫下了她的內褲。

  夢蕓呀的一聲絞緊了雙腿,她不是那種矯情的女人,只是還沒有洗澡的她生怕自己的下體會有異味,哪怕眼前的男人在她看來只是個沒有感情的自慰工具,她也在乎那種感受。

  但是她顯然低估了禁欲很久的小馬的欲望,小馬雙手用力分開她的雙腿,將自己的頭抵在她的大腿根使她無法再并攏雙腿,小馬雙手攀上夢蕓的雙峰輕柔地撫摸,手掌拂過凸起的蓓蕾時會引得夢蕓身體一陣戰栗,他的眼前就是夢蕓如心悅般光潔的小穴,這顯然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他對著那里呆了好久,直到夢蕓因為他呼吸的氣流吹得那里癢癢的而扭動起身體才回過神來。

  小馬做了個深呼吸,夢蕓雙腿間因為沒有洗澡而聚集的強烈的雌性荷爾蒙氣息深深吸引著身為雄性的他,小馬慢慢伸出舌頭,舌尖輕點了一下眼前粉嫩的凸起,又是一陣身體的戰栗,那里仿佛是人體的一個開關,觸動之下使得下方的兩扇秘境之門仿佛開合了一下,一道清澈的山泉從門縫里汩汩流出,小馬如獲至寶一般用舌頭抵住了門縫,那道甘甜的山泉立刻順著舌尖流入他的口中,那味道微酸,微甜,還有人體液特有的微咸,各種味道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種獨特的讓人如癡如醉的味道。

  小馬忽然對這種味道上了癮,他嘴上的動作變得大了起來,他伸出舌頭使勁撬著那兩扇門扉,試圖從源頭獲取更多讓人癡狂的仙水。

  夢蕓被他大力的動作漸漸點燃了情欲,她曲起雙腿,使勁夾著小馬的頭,雙手壓著他的后腦用力壓向自己的小穴。

  “啊~~~啊~~~啊~~~”夢蕓的呼氣聲漸漸大了起來。

  回應她的是一串混合著水聲的嘖嘖聲,那是小馬的唇舌在她的秘境不停翻卷尋找圣泉的聲音。

  小林還在專心為我口交,似乎丈夫那邊的戰況不是她此刻所關心的,此刻她的眼里只有我。

  小林在我的指導下不僅舔著我的肉棒,還會往下舔我的囊袋,她也是久曠的身體了,一旦放開便不再扭捏害羞,她無師自通的輪流將我的兩顆生命之源吸入口中品咂一番,我的手在她的兩顆蓓蕾上輕捻著,那里顯然是她的敏感點,每次揉捻都會使她的秘境花園泥濘一點,我見時機差不多了,輕輕拍了拍她的臉。

  小林停下嘴里的活抬頭看我。

  “家里有安全套嗎?”我問道。

  小林嗯了一聲,轉身從沙發旁的床頭柜里拿出一盒,從里面取出一只遞給我。

  “幫我戴上。”我輕捏了她的臉蛋。

  小林居然皺著鼻子朝我拋了個媚眼,撕開包裝給我戴上之前還吻了一下我挺翹的肉棒頂端。

  “你喜歡什么體位?”我問道。

  小林想了想,干脆用身體來回答我,只見她拖著稍顯笨重的身體騎跨到我的身上,雙手撐著我的胸口固定身體,不讓隆起的腹部壓到我的身上,她的小穴內已經泥濘不堪,再加上安全套表面的潤滑,她幾乎不費什么力氣就吞噬了整條肉棒。

  “嘶~~~啊~~~”這就像是對接完成的提示音。

  我的雙手扶著她的大腿讓她跪坐在沙發上,給我留出活動的空間,我輕輕慢慢地動著胯部,尋找著讓自己舒服也不讓她感到不適的節奏。

  “你可以再快一點,沒關系的。”她輕輕地說道。

  “小林。”

  “嗯?”

  “我還不知道你多大呢。”我慢慢加快節奏,感受著她緊湊的陰道壁對我肉棒的夾持。

  “嗯~~~我……我26歲,啊~~~”

  “哦~~~那和她一樣大。”

  “嗯嗯~~~啊啊~~~”

  “你上次做愛時什么時候?”

  “我……啊~~~不記得了~~~好像查出懷孕后就……沒做過了。”

  我一邊說著話一邊觀察她的反應,我發現孕婦似乎并沒有我想象中的弱不禁風,于是我想換一個我能更加主動的體位,我拍了拍她的大腿。

  “我們換個姿勢吧。”

  “嗯~~~”小林很乖巧的答應了。

  我翻身起來站到地上,扶著她的身體使她背對我雙膝跪在沙發上,雙手扶著沙發靠背,她還很善解人意的壓下自己的腰,好讓屁股正對著我,這樣的姿勢讓我不用扶著自己的肉棒就能輕松找到入口并完成進入。

  我一腳站在地上,一腳踏在沙發上,雙手托著她的腰就開始進行活塞運動,我始終保持一個勻速的節奏抽插著她的小穴,發出啪啪啪的聲音,她的口中則發出有規律的叫床聲迎合著我,這樣的動作持續了十分鐘左右她似乎有些體力不支了,撐著靠背的雙手開始往下滑,于是我抽出一只手握住她的一邊豐胸,順帶也起到了支撐的作用,她的身體很輕巧,我幾乎沒費什么力就拖住了她往下滑的趨勢。

  “我看你有點累了,我們去床上吧。”

  小林似乎猶豫了一下,轉頭朝著丈夫那里看了一眼,我知道她還是羞于夫妻倆同另一對男女一起擠在一張床上干這羞人的事。
2021-4-20 21:14#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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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y7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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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8-79章

  純蓮:謝謝朋友們支持原創支持作者,第一部被上傳搜書吧給作者帶來巨大損失,相對別的書籍一章五元,心路收費很平民,是希望大家都可以看得起書,對這樣一位良心作者我們要真心捧他,把他當朋友,作者寫書要有堅強的毅力才能完成,但對于多元化網絡作者很脆弱,你隨手一上傳網絡,作者幾個月的辛苦隨之而去,有的作者因之含恨棄筆,有的吐血一病不起,這樣又少了一位作者多了一部斷更小說,請大家手下留情,不要外傳或者把書上傳網站,純蓮給各位叩首了。拜謝!

  今天是初十,對很多人來說新年還沒有過去,但是另一部分人已經投入了的工作,新年效應還沒有完全過去,本次更新的量還是兩章多一點,預計下周開始會恢復正常更新速度,不過今天會把建豪和夢蕓的這次交換交代完,下一part的故事會重新聚焦大家關心的女主心悅,很多人期待的女主肉戲也會通過各種視角展現出來,聰明的建豪會根據一點蛛絲馬跡一點點逐步撕開整塊將自己陷于痛苦的黑幕,光明終將重回大地。

  再看夢蕓和小馬那邊,兩人經過這段時間也產生了默契,此時小馬跪坐在床上,夢蕓則面對面的雙腿盤在他的腰上,看兩人你來我往,此起彼伏的律動,顯然也已經結合在了一起。

  夢蕓身材較高,大長腿盤上小馬的腰肢后正好雙乳對著他的臉,夢蕓雙手環抱住小馬的脖子,左右扭動身體使自己的雙乳在小馬的臉上蹭來蹭去,小馬樂得被這對美乳摩擦臉頰,他像只哈巴狗一樣吐著舌頭,輪流舔舐摩擦經過家門口的一對蓓蕾。

  小林最終還是扭扭捏捏的跟我一起上了床,我扶著她在一邊躺下,慢慢分開她的雙腿,她的小穴就像一扇微啟的門戶,露出里面紅色的穴肉,而上面的一顆小肉芽正隨著兩片唇瓣的顫動而輕輕點著頭,像是在召喚我的愛撫,我沒有過多猶豫,雙手撐在她的身體兩側,盡量避免壓上她的腹部,我的兄弟則昂首挺胸闖入被征服的領地。

  小林又是發出一聲長吟,隨后不顧腹部隆起帶來的不便,昂著頭幫我舔舐胸前的凸起,她果然是個外表文靜,內心悶騷的女人,要不是她孕期不便,我還真想解鎖她更多的姿勢。

  為了照顧她舔我的胸,我不得不彎曲手臂盡量放低身體,在確保不壓住她的同時這樣的姿勢很累,我們不得不再次變換體位,我將她的身體側翻過來,而我則側躺在她的身體另一側從背后進入。

  我們的角度正好對著另一邊的夢蕓和小馬,他們并沒有我們的顧慮,所以玩得很是瀟灑,夢蕓已經被他擺成了跪趴的姿勢,小馬雙肘撐在床面上,雙手放在夢蕓的身下,應該是在玩弄她的雙乳,夢蕓的屁股微微翹著,這樣的姿勢使得小馬幾乎整個人趴在夢蕓的身上,小馬一邊砸著夢蕓的翹臀,一邊不顧身邊還有妻子和身下美女的男人,喃喃地說道:“小施妹妹,你的小逼會咬人啊,咬得我好爽,啊~~~~~”

  夢蕓居然對他使出了服侍我的時候才會使出的那招。

  “啊~~~,別說那么難聽,呃~~~”

  “好好好,你的下面夾得我好舒服~~~我……我能不能……親親你?”

  “臉……可以,嘴不行~~~”

  我聽著兩人的對話感到好笑,一個還沒放棄一嘗朱唇的賊心,一個卻還堅持著自己的立場,我頓時起了好奇心,夢蕓到底能不能在這個漫長的夜晚堅持到底。

  我一邊從身后干著小林,一邊盯著夢蕓的臉看,此時的她因為趴著的關系,一頭長發遮住了臉,似乎發現我在看她,她把頭發撩向另一側,對我瞪著眼睛。

  “看什么看?好好干你的小林妹妹。”

  “行啊,那你也好好服侍你的小馬哥哥。”

  壓在她身上的小馬似乎是受到了我的鼓舞,加快了原先的節奏,生生把夢蕓要脫口而出的和我斗嘴的話砸成了一串“啊啊啊~~~”

  夢蕓可能一直趴著也有些累了,她示意身上的小馬暫時起身,自己則一個翻身躺到了小林的身邊,兩個赤身裸體的女人相互對視了一眼,小林羞澀的別過頭去,夢蕓則大方很多,還對我做了個鬼臉,我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俏臉,她卻一把抓住我的手,媚眼如絲之中將我的手指含入口中,一陣電流從指尖一直傳遞到大腦。

  夢蕓將我的手指當成了肉棒,細長的手指在一對美麗的紅唇間時隱時現,我才發現原來人的手指也可以是敏感帶,我感覺胯下的肉棒也在一點點變得更硬,小林的小穴在我持續的抽插下變得越來越熱,忽然她的身體一陣顫抖,雙腿不由自主的緊緊盤住我的腰,臉上的表情變得扭曲,我知道她是即將高潮了。

  我趁熱打鐵,暫時放棄和夢蕓的調情,全神貫注到和小林的交媾中,她的身上浮現出大片的紅斑,雙手用力擠著自己的雙乳,我再次加快速度,啪啪聲中混合著潮濕的水聲似乎聲音也變得黏搭搭的。

  啪啪啪,啊啊啊。

  身旁的兩人都停下動作注視著我們的關鍵時刻,小林用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嘴,壓制住即將脫口而出的尖叫聲,這種老公房的隔音并不好,爽只是一晚的,住是要一輩子的,這點道理她還是懂的。

  我感覺自己也到了爆發的邊緣,我閉上眼睛,腦中翻出一副副過往的畫面,那些畫面無一不都是銷魂至極的,此時小林終于忍不住大叫出聲,我的肉棒隔著安全套都感受到了一股熱力的噴發。

  在身體和精神的雙重刺激下,我終于也忍不住想要一瀉千里,我快速抽出肉棒,一把扯掉安全套,儲存了幾天的彈藥如火山熔巖一般噴薄而出,第一股居然射到了小林的下巴處,隨后的每一股力道雖有所減弱,但是一路下來也將小林的身體幾乎噴了個遍。

  小林張著嘴大口喘著氣,身體呈大字型鋪在床上,胸口還在劇烈起伏著,仿佛進行了一次長跑,遍布全身的精斑既觸目驚心,又香艷淫靡,好不容易喘勻了,她艱難地爬起身,我和小馬同時扶了她一把。

  “我得去沖一下。”見我準備幫她,她補了一句,“沒事,我自己去就行了。”說著搖搖晃晃地走下床去。

  “你陪她去吧。”我沖小馬說了一句。

  小馬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等他采擷的大美女,猶豫了一下還是跟著去了。

  夢蕓看著我,“你把他支開想對我干嘛?”

  我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你是我的女人,我要對你干嘛還用支開人家?”

  聽我說她是我的女人,夢蕓的眼神變得異常柔和起來,柔的仿佛要滴出水來,她湊到我身邊輕聲說道:“我幫你弄干凈吧。”

  我剛想問她準備怎么幫我弄干凈,她已經一口將我的肉棒含入口中,她靈巧的舌頭替我擦拭著沾有自己精液的龍頭。她的動作不是很熟練,我懷疑左瀚以前是不是并沒有享受過她的事后清潔服務。

  浴室里還傳來嘩嘩的水聲,但是小馬卻返回了房間,應該是還在害羞中的小林把他趕了出來,他和夢蕓之間的事本來就還沒完,見她正在為我清理,他忙一下跳上床,鉆入夢蕓的兩腿之間對著她光潔無毛的小穴吸溜吸溜嘗起了味道。

  夢蕓嘴里塞著我的肉棒,鼻子里卻因為下體傳來的快感發出一陣陣悶哼,我輕輕拍了拍她的臉。

  “差不多就行了,接下來看你們兩個了。”

  夢蕓慢慢吐出我的肉棒,上面已經被清理得干干凈凈,粉粉嫩嫩,我下床將戰場留給他們,小馬見狀大喜,連忙重新取過一只安全套,三下五除二給自己戴上,扳過夢蕓的身體,將她的大長腿架上自己的肩膀,下身奮力一挺,伴隨著夢蕓的一聲嬌吟,兩人再次完成了連接。

  小馬試著壓下身體試探夢蕓的身體柔韌度和接受程度,這個過程中夢蕓始終沒有喊疼,可見她的身體素質因為常年堅持健身有多好。

  小馬可能剛才近距離看了一場自己的孕妻和別的男人的活春宮,使得自己本就積累甚多的欲望更是在了爆發的邊緣,這一輪進攻他幾乎不再用什么技巧,單純只是把夢蕓的身體當成了泄欲的工具,一下一下拳拳到肉的沖刺把夢蕓弄得尖叫連連。

  小馬一邊抽插,一邊低下頭嘬著夢蕓的雙乳,偶爾他會把舌頭漫游到脖子甚至下巴處,但就是不敢再進雷池一步,不過相比身體欲望的發泄,這點小便宜也不算什么了,他將全部精力都集中到了下半身,抽插了足有幾百下之后他放下了夢蕓的雙腿,轉而緊緊抱住了她,他抱得如此之緊以至于兩個身影幾乎變成了一個,夢蕓高聳的胸部幾乎被他壓扁。

  又是一陣猛烈的沖刺,夢蕓不管不顧地大叫著,反正這里不是她的家,丟的不是她的人,但是小馬明顯也顧不上了,一陣身體的劇烈顫抖,他終于把積壓了幾個月的欲望發泄在了眼前這陌生的美女身上。

  與此同時小林洗完澡也回到了房間,女人洗澡的磨蹭或是她本能地回避讓她錯失了自己丈夫和另一位美女的一場激情對話,她見兩人大戰結束,臉上還露出松了口氣的表情。

  我走到床的一邊,小馬正摟著夢蕓撫摸著她的全身,似乎還在余韻的回味中,夢蕓則閉著眼睛,呼吸還未完全平復下來,小馬見我過來沖我微微一笑,識相的放了手。

  我躺到夢蕓身邊,像是逗弄一只貓兒一樣撩著她的下巴,“小饞貓,吃飽了我們去洗個澡吧。”

  她調皮地睜開一只眼睛看著我,我被她那滑稽的樣子撩得噗嗤一笑。  純蓮:謝謝朋友們支持原創支持作者,第一部被上傳搜書吧給作者帶來巨大損失,相對別的書籍一章五元,心路收費很平民,是希望大家都可以看得起書,對這樣一位良心作者我們要真心捧他,把他當朋友,作者寫書要有堅強的毅力才能完成,但對于多元化網絡作者很脆弱,你隨手一上傳網絡,作者幾個月的辛苦隨之而去,有的作者因之含恨棄筆,有的吐血一病不起,這樣又少了一位作者多了一部斷更小說,請大家手下留情,不要外傳或者把書上傳網站,純蓮給各位叩首了。拜謝!

  她像個孩子似的向我扎撒著雙手,“我動不了了,你抱我過去。”

  我沒有二話,一個打橫赤裸的將她抄起,在她的驚叫聲中一路小跑向著衛生間跑去。

  小馬家的條件實在有限,浴室面積非常狹小,我們倆幾乎面對面臉貼臉才能擠進去。

  “看著我被別的男人騎在身上什么感覺?老實交代。”夢蕓捧著我的臉問道。

  什么感覺?我也在問自己這個問題,我不自覺地又將內心深處的那個身影拿出來做比較,第一次看到小白趴在心悅身上聳動的時候,我的內心除了強烈到讓我顫抖的刺激之外還有一份心痛的感覺,用一個字來形容就是“虐”,但是今天在夢蕓身上,這兩種感覺同時都淡了不少,但是對此我很坦然,我們畢竟今天才正式確認關系,之前的很長一段時間我也更多將她當成朋友,知己,乃至床伴,炮友,可能是之前的關系鋪墊才讓今天顯得不那么刺激,但是我當然不能這樣告訴她。

  “很刺激,刺激到發抖的那種。”我也捧著她的俏臉說道。

  “哼,除了刺激就一點不心疼?不擔心自己的女人被別人玩壞了?”夢蕓撅著嘴巴說道。

  我笑著用兩根手指夾住她的兩片紅唇,在上面輕輕啄了一下,“看看,小嘴撅得能掛一大瓶可樂,我怎么不心疼?只有心疼了才會有我說的刺激嗎,對不對?”

  夢蕓的眼睛轉了轉,似乎認可了我的說法。

  “那我們接下來怎么安排?要不回去吧,我什么換洗衣服都沒帶,再說在人家家里肯定睡不好。”夢蕓問道。

  “明天反正周末,多好的機會啊,你就不想更盡興一點?對了,你對小馬還滿意嗎?”我問道。

  “嗯~~~”她想了想,“其實還行吧,不過他真的是憋久了,弄得有些狠。”

  “要不這樣吧,我們一會兒進房間就說我們想走了,看他們的反應吧。”

  “那我洗完澡穿什么呀?”

  “如果我們一會兒就走的話就將就著穿回去,如果不走你覺得還需要穿嗎?”我說著用我再度挺立的肉棒去蹭她的臀縫。

  “咯咯咯,討厭~~~”

  我們洗完之后裹著毛巾就回了房間,我表示由于沒帶換洗衣物不太方便,我們想離開了,夫妻二人同時對我們做出了挽留,說時間太晚,還是明早再回去,小馬的反應在我的意料之中,但是小林沒有不置可否,而是主動出言挽留就讓我有些小得意了,我知道這個悶騷的年輕孕媽是被我操爽了。

  接下來的事情就是水到渠成了,小馬和夢蕓把戰場換到了沙發上,夢蕓還是堅持不接吻不口交,但是作為交換,對于姿勢體位卻沒什么堅持,基本都能配合小馬,甚至同意讓他射精的時候扯掉安全套射在自己的翹臀上。

  我和小林就沒那么多忌諱了,既然女主人不介意,我也樂得接受在男主人面前享受女主人的口舌服務。

  一番胡天黑地的荒唐之后,我們各自擁著對方的女人沉沉睡去。

  因為生物鐘的關系,第二天早上不到六點半我又醒了,隨之而來的是一陣強烈的干渴和尿意,天氣比較冷,又是一屋子的春光乍泄,為了不著涼,我們昨晚開著暖氣門窗緊閉,以至于房間內那股淫靡的味道久久不散。

  我的身邊是還在夢鄉中的小林,但是小馬和夢蕓卻是不知去向,我知道夢蕓有晨跑的習慣,但是她一沒帶晨跑裝備,二附近都是老式小區,沒有適合晨跑的路線,總不見得是和小馬出去買菜了吧。

  我穿好自己的內衣褲走出房門,直覺告訴我他們就在這所不大的房子里的某處,果然,出了房門就聽見一陣異樣的動靜從衛生間傳來,我的嘴角噙上一絲笑意,原來還是這個套路,我躡手躡腳的走到衛生間門口,門關著,但是這扇年代久遠的木門隔音實在是差,我幾乎不用貼上耳朵就能聽見里面的動靜。

  門上的磨砂玻璃居然還有破口,只是在外面簡單地用透明膠帶和報紙糊了一下,我不客氣的捅破了這層窗戶紙,里面的情形瞬間變得清晰可見。

  只見赤裸著身體的夢蕓雙手扶著抽水馬桶的水箱蓋,一頭長發順著脖子被攏到一邊披散下來,胸前一對垂蕩著的小白兔隨著身體的晃動前后搖擺著,劃出一道美麗的弧線,這時候一雙大手摸了上來,止住了它們歡快的搖曳。

  “小施妹妹,我都求了你一晚上了,你就答應我一樣吧,就一樣。”

  “你真嗦,不行就是不行!”

  兩人身體叫著勁,居然還在言語上討價還價。

  “小施妹妹,你就可憐可憐我吧,滿足一下我的心愿好不好,我老婆什么都幫小陸做了我也沒說啥是不是?”

  夢蕓喘息中夾著一聲長嘆,我忍不住想笑,原來她也有被纏得受不了的時候。

  “麻煩,站好了!”

  夢蕓說著把屁股一收,小馬的肉棒應聲從她體內滑出,她一個轉身坐在了馬桶蓋上,伸手一把扯掉小馬的安全套,一手握住肉棒搓揉起來,另一只手從旁邊的盒子里抽出幾張紙巾替他擦著上面的體液,看小馬齜牙咧嘴的表情顯然是被弄疼了,但是眼見美女松口了,他硬是忍住了。

  夢蕓擦了幾下扔掉紙巾,猶豫著伸出舌尖在蘑菇頭上輕輕點了一下。

  “啊~~~好舒服。”

  小馬夸張的表現把夢蕓嚇了一跳,她忍不住笑出聲來,“你不至于吧。”

  小馬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對不起啊,實在是有種夢想成真的感覺。”

  小馬這一招很高明,這一來一去沖淡了夢蕓心里的不情愿,只見她這一次伸出了大半個雀舌,從莖身一直到龍頭掃了一遍,小馬繼續發出夸張的叫聲,受了刺激或是說受了鼓舞的夢蕓更放開了一些,她張開小嘴,小心翼翼地將龍頭含進嘴里上下套弄,小馬給自己悄悄加了把力,擺動臀部慢慢抽插起來,他知道眼前的女神是個有脾氣的有個性的,他不敢太過放肆驚擾了女神。

  “我……我能射你嘴里嗎?”

  “不能。”

  “哦。”

  可能是小馬可憐巴巴聽話的樣子讓夢蕓很滿意,她給出了自己的條件。

  “快射了說話,我讓你射我身上。”

  “哦哦哦,好的!”

  小馬頓時來了精神,他稍稍加快了抽插的速度,夢蕓可能也想盡快結束所以并未反對,反而自己也加快了唇舌套弄的速度,兩人的默契配合之下,小馬很快就有了反應,夢蕓也是經驗豐富的女人了,她趕忙吐出肉棒改用手擼,只是幾秒鐘的功夫,伴隨著一聲低吼,一股股白色的液體從小馬的龍頭處噴發而出,第一股因為力道和角度的關系居然直接噴上了夢蕓的臉,她被顏射了!

  驚叫一聲的夢蕓回過神來,馬上將握著的肉棒往下壓,接下來的幾股都射在了她的胸口,足足射了七八股才停下來的小馬終于軟了下來,他一把抱住夢蕓,而夢蕓則不斷掙扎。

  “你別抱我,都蹭我身上了,討厭啦!先讓我擦了!”

  看到這里,為了不讓他們尷尬,我忍著尿意和笑意又回了房間。

  終于到了和這對有緣的小夫妻說再見的時候了,小馬幾次暗示甚至明示想要交換聯系方式都被我拒絕了,這段始于偶遇的緣分也必將終結于此。

  回去的路上,夢蕓似笑非笑地看著我,“喂,我看小林很中意你啊,她嘴上不說,臉上可全都是不舍啊。”

  我笑著回道:“小馬呢?你明知道第一次就是最后一次,還心軟答應他的要求?”

  夢蕓臉色一變,“你偷看了?你……你好不要臉!”說著就舉起粉拳朝我身上招呼。

  “喂,姑奶奶,開車呢!再說了,他們家就這么點地方,衛生間門的隔音幾乎沒有,被看光了怪誰?”

  施夢蕓氣呼呼地坐回椅子,旋即卻自顧自地笑了起來,越笑越是好笑,終于笑到前仰后合。

  “你發什么神經?”

  “你說,你是不是吃醋了?”

  “吃醋?我吃什么醋?我們倆什么沒做過?我吃他的醋?”

  “不對,我說你吃醋了你就是吃醋了,不接受反駁。”

  “行行行,我吃醋了,很酸很酸的醋,可以了吧?”

  “哈哈,那還差不多。”

  “哎,我發現自從昨天我認你做我的女人開始你就變得很囂張哎,跟之前的施夢蕓完全不一樣,反而跟之前再之前的施夢蕓一樣了。”

  “你說什么亂七八糟的,什么之前之前再之前的,反正你只要知道以后我就是這樣的就行了,對了,跟你說件事。”

  “什么事?”

  “那個……既然我們都這樣了,要不……你就搬去我那兒住吧,反正我一個人住那么大也浪費。”

  “這個啊……”我猶豫了,我是覺得我們似乎進展太快了,于是找著托詞,“我們住一起,你爸和你小媽會不會對我們有看法啊?”

  “喂,我不是十六七歲,我今年26,快27了,都快成老姑娘了,這種事情要他們管?”

  “呃~~~那個……我們在一起,我是不是得辭職啊?我這工作上剛打開點局面就……我心有不甘啊。”

  施夢蕓沉默了一會兒,“這倒是個問題,不過你放心,我會安排的,不動你就是了。”

  “那你的意思是你會動?”

  “等上班后看看風向吧,大不了我把文旅這塊先交出去,然后把你慢慢扶上我現在的位子。”

  “這樣合適嗎?我會不會被人說成是軟飯男?像左瀚那樣?”

  “你跟他比?不帶這么侮辱你自己的,你現在可是我的男人,侮辱你就是侮辱我,哪怕是你自辱也不行。”

  “好好好。”

  “喂!你繞個大圈還是沒回答我到底和不和我一起住!”

  “哎對了,那你的辦公室是不是還在老地方啊?”

  “陸建豪!我咬死你!!”

  ……

  第80-82章

  大家好,這個年就快要過去了,是的,還沒過去,畢竟元宵還沒到呢,但是大家的作息想必都已經恢復正常了,我也是,所以本次更新恢復到三章的進度,雖說之前幾次有些偷懶,但是這個年已經把本人的存稿全部耗盡,之后的更新我會努力做到足量發放,畢竟劇情即將進入沖刺階段,實在不好意思掃大家的興,但是人力有時盡,如果后面的日子偶爾還有減量也請各位見諒,在此預祝各位老板新年發大財。

  就這樣,躲了幾天之后我終究拗不過她還是搬進了她的豪華酒店公寓,工作上的事情沒那么快解決,我們只能暫時低調處理我們的戀情,平時在辦公室盡量維持正常上下級的關系。

  會所的那一幕以及緊接著的戀情使得心悅在我心中的印象又淡了一些,我雖然還是不愿意承認,但事實就是我雖然還執著于揪出幕后黑手,還她正常的生活,但是所謂的正常生活有沒有我的參與已經不在我的首要計劃之內了。

  這樣嶄新的日子過了有兩個多月,我和夢蕓每天上班一本正經在辦公室談公事,下班后同樣一本正經在床上談私事,我們就像是一對新婚夫妻彼此貪戀對方的身體。

  老媽知道我談新女友了,對方還是個富二代千金大小姐,自然也是開心得不行,老是催著我把夢蕓帶回去給她看,反正快過年了,我也計劃屆時正式將她介紹給我的家人。

  這天在公司忽然見到了一個熟人,說是熟人其實沒見過幾次,但是確實是印象深刻的一個人。

  “小凈?”

  “建豪?”

  一身得體打扮,坐在貴賓區,手里翻著旅游產品資料,聽著旅游產品介紹的居然是好久不見的樓凈。

  我的辦公室已經從原先那間小玻璃隔間換成了一間稍大的玻璃隔間,雖說大的有限,但是容納一個訪客卻不再像之前那么局促了。

  我給樓凈端了一杯咖啡,“半年多沒見了吧。”

  “是啊,上次是八月份,現在都快過年了。”

  樓凈的長相不算絕美,但是笑起來的時候那對眼睛很迷人。

  “之后有幾次能見面的,但是都陰差陽錯和你們錯過了。”

  “唉,看來還是有緣無分吶。”樓凈輕輕抿了一口咖啡,抬眼瞟了我一眼。

  我被她的眼神撩得心跳了一下,“呃,是要和駱哥出去旅游嗎?”

  樓凈輕輕搖了搖頭,說了一句讓我心里又是一驚的話。

  “不是,和你們一樣,我們離婚了。”

  這句簡短的話里我捕捉到兩個信息,其一就是他們居然也離婚了,其二就是她居然知道我也離婚了。

  “等一下,你和駱哥離婚了?”我驚訝地問道。

  “嗯。”她淡然地點了點頭。

  “呵呵,我以為這種玩法真的能增進感情呢。”我說這話的時候有些自嘲。

  “世事難料吧。”她聳了聳肩。

  “對了,你怎么知道我離婚了?”我的臉上寫滿了疑惑。

  樓凈沖我神秘的一笑,“我不光知道你們離婚了,我還知道很多你不知道的事情,比如說,心悅最近在哪里,過得怎么樣。”

  我的身體猛地一震,連帶著大腿使勁撞了一下辦公桌,“你……你知道心悅……”

  我的話還沒說完,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隨后門被打開,一個靚麗的身影閃了進來,“中午吃啥?呃,你有客人?”

  樓凈轉頭看了看施夢蕓,過了兩秒鐘之后恍然大悟道,“你是……施小姐?”

  “你是?”施夢蕓顯然一下沒想起來。

  樓凈臉上閃過一絲曖昧,壓低聲音說道:“怎么?穿上衣服就認不出來了?”

  施夢蕓頓時張大了眼睛,她想起來眼前這個女人就是被我第一次帶去玩交換時的玩伴。

  “哦,我來介紹一下,夢蕓現在是我女朋友,夢蕓,這位是樓凈,我們都見過的。”

  ……

  晚上,我摟著夢蕓躺在寬大的按摩浴缸內,一手把玩著她柔軟又不失堅挺的雙峰,一手撩著水花。

  夢蕓臉色還是有些潮紅,“這女人真是個妖精,她是不是男女通吃啊?”

  我噗嗤笑出了聲,雙手探進水里撫摸她被溫水包裹著的柔嫩肌膚,夢蕓是個直爽的性格,得知樓凈也剛離婚,于是邀請她晚上去家里做客,結果三個人聊著聊著就聊到了床上,一場銷魂的3P大戰之后,樓凈謝絕了我們留宿的邀請,執意離開了。

  我還在回味著剛才那銷魂蝕骨的一幕幕,樓凈真的是個中高手,居然以一己之力同時應付我們兩人,她可以一邊用身體承受我的撻伐,一邊只用唇舌和雙手把夢蕓搞得高潮迭起,她簡直就是一劑行走的春藥,她用自己并不十分出眾的顏值和身材把我們體內的欲望充分撩撥起來,并不斷地往里面添加各種助燃物,最終使得我們在熾熱的欲火中徹底釋放自我。

  “她是不是個男女通吃的妖精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的小夢蕓今天被一個女妖精撩得欲仙欲死,嘿嘿。”我笑道。

  夢蕓反手掬起一捧水花往我身上就潑,“還不是為了你。”

  我在她修長的鵝頸上輕輕一吻,柔聲道:“好啦,知道你疼我,早點去睡吧,明天還上班呢。”

  夢蕓把小臉貼上我的胸膛,“我要摟著你一起睡。”

  我摸了摸她的臉頰,“你先去睡吧,我想起來還有點事要做,一會就來。”

  其實我并沒有什么特別的事要處理,只是下午和樓凈的一段對話此刻浮上我的腦海。

  “你說心悅和你們相處了一段時間?”

  樓凈想了想之后輕輕搖了搖頭,“確切的說是和老駱相處了一段時間。”

  “什么意思?”

  “我和老駱最終走上離婚這條路,說起來和心悅也有點關系。”

  “什么?!”

  說起離婚這件事,樓凈臉上沒有一絲波瀾,哪怕說到心悅這個和他們離婚有莫大關系的人物時也是如此。

  “我不怪心悅,她不是故意為之的,再說,我們之間的裂痕可能早就存在了,心悅的出現只是加速了這個進程而已。”

  “心悅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些什么?”

  “一個偶然的機會我們和心悅聯系上了,而且得知了你們離婚的消息,我當時很驚訝,也有些替你們難過,心悅當時狀態很不好,我呢又剛做完子宮息肉的切除手術在家休養,我就提出讓她陪我幾天,其實也是我想看著她,怕她做些傻事。”

  我想到警局門口的一別,心里就是一痛。

  “那段時間我在修養期內,不能行房,心悅的出現讓老駱大喜過望,我想著反正我們之前有過那種關系,還主動問心悅能不能幫這個忙。”

  “她……同意了?”我試探著問道。

  樓凈點了點頭,“嗯。”

  她喝了口咖啡繼續說道:“當時的我完全不知道你們之間經歷過什么才走到這一步,只是覺得身為一個女人我有必要幫她一把,還想著找時間和你聊聊到底發生了什么,讓她陪陪老駱只是想讓她用身體的快感去沖淡一些不開心的事,但是后來……”

  “后來怎么了?”見她停頓,我迫不及待地問道。

  “后來我發現心悅心里的事似乎很大,因為之后她的表現太不像她了,怎么說呢?就是玩得挺瘋的。”

  瘋,這個字讓我心里有種不好的預感,那天在會所發生的一幕又浮上我的心頭,這次沒等我催促,樓凈自己又接著說開了。

  “有那么幾天,我媽打電話給我說她想我了,我呢正好因為身體的原因沒有忙工作上的事,于是就回安徽老家住了幾天,大概有五六天吧,回上海之后我忽然發現老駱變了,具體細節我就不說了,反正我們開始吵架,我一開始還沒意識到是心悅的存在促成了這些變化,直到有一天,老駱居然跟我提離婚,我驚呆了,這時候我才想到去問心悅老駱最近發什么神經,她告訴我一些事情。”

  “你是說……心悅介入了你們之間的感情?”

  “不。”樓凈搖了搖頭,“她告訴我老駱最近對她產什么一些不切實際的想法,讓她有些害怕,還勸我找他好好聊聊。”

  “不切實際的想法就是和你離婚,和她結婚?”我試探著問道。

  樓凈點了點頭。

  “但是心悅不同意?”

  樓凈又點了點頭。

  聽到這里,我的心里一陣沒來由的竊喜。

  “但是老駱就像發了瘋似的一定要和我離婚,哪怕心悅后來不辭而別也沒打消他的念頭,他就認定了只要和我離婚,心悅就一定會跟著他,哪怕她一時躲著我們。”

  “等一下……你說心悅不辭而別了?”

  “是的,一直到現在我都沒找到她。”

  “那是什么時候的事?”

  “我們前后相處了有半個月左右吧,我已經有兩個多月沒有她的消息了。”

  “那你……現在離婚了?”

  “還在走程序,其實心悅走后一直聯系不上她,老駱心里就已經知道心悅的心里不可能有他,他也有些后悔了,但是他太讓我心寒了,現在是我要主動要求和他離婚,我們打拼到現在,亂七八糟的財產什么的加在一起也有上億了,這些分分清楚也要時間。”

  我靠回椅背上,手指捏著眉心,腦海中腦補著樓凈所說的一幕幕場景。

  “對了。”樓凈的一聲輕呼把我從思緒中拉了回來。

  “嗯……”她猶豫著說道:“我看得出你還是很關心心悅,我不知道你們為什么分開,也不知道你們還有沒有機會破鏡重圓,我這里有些東西能讓你了解一下她那段時間的生活狀態,我猶豫了很久,還是覺得應該讓你看看。”

  “什么東西?”

  “你電腦上有網盤嗎?”

  “有。”

  樓凈站起身來示意把電腦讓給她,我起身將位子讓給她,她登錄了自己的賬號,從中選出幾個文件夾,點擊了下載按鈕。

  “這是?”

  “這是我用來打離婚官司的材料,用來證明男方是過錯方。”

  我腦筋一轉就大概猜出她這句話里包含的信息了,和她對視一眼,點了點頭。

  ……

  夢蕓一個人去睡了,別看她平時一副兇巴巴的樣子,但是我們在一起之后其實是對我百依百順,就算有時候裝著要和我唱反調,但是只要我一個眼神,她就扮起了乖乖女,這讓此刻對她說謊的我有一絲愧疚,但是我又實在禁不住樓凈給我的那些視頻帶來的誘惑,那種心癢難搔的感覺我是無論如何熬不到明天的。

  書房與臥室隔著一條走廊,并不是由體相連的相鄰兩間房間,完全不用擔心隔音的問題,我關上門打開電腦,因為隔音良好,而且擔心夢蕓中途進來,我沒有戴上耳機,而是將電腦音箱的音量調到我能聽到的最低限度。

  手指熟練地點擊著鼠標,這個平常到不能再平常的動作卻勾起了我的回憶,不好的回憶,仿佛最近的每一次噩夢都是由點擊鼠標開始的,我的手不由得有些顫抖,是緊張,也是興奮,畢竟和前幾次的心境有所不同,那個在我心中逐漸淡去但卻仍然頑強占據著一席之地的身影即將再次呈現在我面前。

  “今天先給你幾段,如果你OK沒問題的我明天再來找你,再給你一些。”我的耳邊又想起樓凈的囑咐,按著胸口做了個深呼吸,算是給自己打了個預防針。

  盡管如此,第一段視頻一開場就給了我足夠的震撼,這顯然是經過剪輯的視頻片段,沒有任何鋪陳,視頻一開始就通過一個固定在床一側的鏡頭將兩具赤裸的肉體投射到我的視網膜上。

  視頻的左上角有錄制日期和時間,看日子應該是陸大剛事件之后的一周左右,應該就是樓凈回安徽老家的哪幾天。

  視頻中心悅跪坐在床上,身體正面正對著鏡頭方向,那對渾圓的36D豪乳一如既往地吸引男人的眼球,完美無瑕的肉球上正有一只大手不停游走,時而揉搓柔軟的乳肉,時而逗弄艷紅的蓓蕾,這只大手正是駱宏海的,他的另一只手環住了心悅的纖腰,將她的身體拉向自己一側,兩人都側著頭,心悅揚起她那纖細修長的脖子,神色平靜,閉著眼睛和駱宏海激情舌吻。

  兩人的唇若即若離,通過鏡頭能清楚看見兩人的舌頭猶如兩條互相追逐嬉鬧的小蛇,心悅似乎漸漸起了反應,她的身體變得有些僵直,雙手不由自主地伸向身后的床面來支撐逐漸往后傾的身體,駱宏海的手漸漸向下,經過平坦的小腹來到了她的秘境之地,那里還是一如既往的寸草不生,一絲水光沾在皮膚上,由于角度的關系呈現出一片耀眼的亮色,盡情展現著淫靡的一面。

  駱宏海伸出兩根手指輕輕撥開心悅的兩片陰唇,猶如兩扇白色的門扉被打開,里面嫩紅的穴肉裹著一道潺潺的溪水緩緩流出,駱宏海雙指并攏猶如一柄指劍深入了門扉的縫隙,幾乎一插到底之后再緩緩拔出,再插入,再拔出,伴隨著他的動作,心悅的身體一陣陣戰栗。

  兩人的舌吻還在繼續,伴隨著吸溜吸溜的聲音,一絲口水順著心悅的嘴角流了下來,最終在尖尖的下巴上匯聚成一個亮點。

  還是心悅忍不住了,她率先收回自己的唇舌,小雀舌在自己的雙唇上掃了一下算是打掃戰場,駱宏海也舔了舔嘴唇,順便還吧唧了一下嘴,好像是在品嘗上面遺留的津液,隨即頭一低,大嘴一張含住了心悅的乳頭。

  剛喘了口氣的心悅仿佛一條被拖上岸的魚,頓時張大了嘴只有出氣沒有進氣,駱宏海的另一只手停止了對小穴的抽插,雙指還是保持并攏的姿勢,居然慢慢遞到了心悅的嘴邊,我看了不由得皺緊了眉頭,心里惴惴不安的想著心悅會如何接招。

  只見她一雙美目半睜半閉,猶豫了一下一張嘴含住了兩根還殘留著她的淫水的手指,嘴里發出一陣“嗯嗯啊啊”的聲音,看她那陶醉的表情,仿佛那上面裹了一層蜜一般美味。

  我的心里一陣苦笑,女人的底線果然就是沒有底線,但是想到這發生在會所事件之前也就釋然了,畢竟會所中的她已經是那樣了,之前肯定有一個過程。

  我重新將注意力集中到視頻上,心悅已經被駱宏海放倒在床上,她呈大字型地躺在床上,駱宏海抬起她的一條腿,將她的身體擺成側臥位,挺著早已堅挺的肉棒就朝著濕漉漉的洞穴刺了進去。

  “嗯嗯嗯嗯~~~”

  心悅的嘴里發出陣陣呻吟,側臥使她的雙乳更顯碩大,駱宏海一邊抽插,一邊愛不釋手的在她的雙乳上下其手,玩得不亦樂乎。

  攝像頭的收聲效果很好,我幾乎能聽見性器摩擦時發出的嘖嘖的水聲,駱宏海一手玩弄著心悅的雙乳,一手按著她的翹臀,極致的快感讓他嘴里發出呼哧呼哧的喘息聲,動了一會兒之后他躺倒在心悅的身后,以側臥后入的體位繼續交媾。

  心悅的雙眼始終是一個迷離的狀態,眼神也從未看向鏡頭,也許他根本不知道有鏡頭的存在。

  駱宏海確實是個歡場高手,我周圍的女人中不光心悅,其他像是席佳玲,陳倩怡,甚至是我的現女友施夢蕓都和他有過床上的交鋒,每個女人都滿意他的戰斗力。

  心悅的臉色變得有些潮紅,如果不是攝像色差的問題,她的身體似乎也在變得紅潤,這是她即將高潮來臨的表現,駱宏海在身后拼命擺臀抽插,心悅的眉頭慢慢皺了起來,貝齒緊緊咬住了下嘴唇,一只手使勁掐著自己的豐胸,終于,體內奔騰的欲望仿佛洪水一般沖開了她的七竅,她張大嘴重重吐出一口氣息,一聲尖叫隨后被迸發出來,側臥的身體像是打擺子一般劇烈顫抖著。

  駱宏海自己還沒到達高潮,他也沒有放過心悅的打算,趁著她還在高潮的余韻之中,駱宏海從她身后拔出濕淋淋,脹鼓鼓的肉棒,一個翻身跪坐在床面上,雙手去拉還癱軟在床上的心悅。

  心悅的身體此時軟地像根面條一般,只能任由他的擺布,駱宏海將她從床上拉起,心悅根據他的指示將自己綿軟的身體掛在他的身上,雙手緊緊摟住他的脖子,擺完姿勢之后駱宏海再次開始了活塞運動,因為男女雙方身體上下擺動會有延遲,心悅豐滿的雙峰在這個過程中不停刮擦著駱宏海的前胸,這讓他也獲得了極大的快感,而心悅再次受到刺激也讓她的身體擺脫軟綿綿的狀態,她自己也在腰腹上逐漸加力,雙臂更是牢牢勾住了駱宏海的脖子,不知是因為頸動脈受到壓迫還是本身就在高潮的邊緣,駱宏海額頭的青筋都爆了出來。

  心悅嘴里的呻吟聲逐漸變成小聲的呢喃,繼而成為大聲的呼喊,她慢慢打開了自己,似乎要將肉欲變成宣泄心中一切苦悶的渠道,忽然,她雙手離開駱宏海的脖子,使勁攏了一把自己那一頭飄逸的長卷發,然后再一下甩開,接著在駱宏海的肩上使勁一推將他推倒在床上,兩人的體位自此便成了女上位,在這個體位下幾乎是主場作戰的心悅展現出讓我陌生的一面,她像是一頭發情的雌獸一般騎上駱宏海的身體,翹臀像是裝了電動馬達一般快速扭動起來,駱宏海在她主動的攻擊下漸漸把持不住了。

  心悅的身材非常高挑,幾乎和駱宏海差不多高,她一邊擺臀,一邊俯下身體將兩團瘋狂甩動的乳肉遞到駱宏海的嘴邊,駱宏海會意地用雙手捧住兩只瘋狂跳躍的小白兔,一仰頭一張嘴,吸溜吸溜的聲音頓時響起。

  心悅仰起了脖子,翹臀上的小馬達開足馬力拼命搖動,幾乎晃出一道虛影來。

  “啊~啊~啊~啊~啊~~~~~”

  男女雙方幾乎同時發出一串高亢的叫聲,駱宏海漲紅著臉,額頭的青筋還在一跳一跳,身體也是一抖一抖,再看心悅,她的身體固定成一個姿勢一動不動,就像一尊絕美的雕塑。

  良久之后,身體再次綿軟的心悅才慢慢從駱宏海身上滑到了床上,大張的兩腿間,一道白色的痕跡從兩扇門扉間汩汩流出。

  要不是兩人的身體都在微微起伏,此時視頻中幾乎就是一幅定格畫面,喘息了一陣后,駱宏海翻了個身湊到心悅身邊。

  “寶貝兒,你的身體真是男人的春藥,讓我欲罷不能啊。”說著,一雙不老實的大手又在她的身上上下其手。

  從高潮中回過神來的心悅完全沒有了剛才的癲狂,她長長呼出一口氣,起身從床頭柜上拿過一盒紙巾,抽出幾張遞給駱宏海,又抽出幾張擦拭自己的下體。

  “我要你幫我擦,或者幫我舔干凈。”駱宏海像個撒嬌的大男孩一樣腆著臉說道。

  心悅邊擦邊看著他,良久之后臉上現出一絲笑意,接過他手里的紙替他認真擦拭起來,駱宏海顯得有些失望,或許他以為他這么說會讓心悅心甘情愿為他用口舌清潔。但他畢竟不是陸大剛那種無賴混蛋,對心悅還保持著極大的尊重,這讓我心里莫名的好受了一些。

  接下來的時間,兩人就這么光著身子躺在床上聊著天,幾乎都是駱宏海在說,說的都是些自己這幾年做生意打拼的光輝事跡,心悅充當了一個合格的聽眾的角色,她雖然全程幾乎沒怎么接話,但是神情上看不出一絲的敷衍與不耐。

  我對他說的那些也不感興趣,于是就像看AV那樣按著快進鍵,他們這一聊就是大半個小時,直到看得我昏昏欲睡,這段長達一個半小時的視頻總算結束了。

  我繼續點開下一段,根據掛角的時間顯示,這是前一段視頻結束后的一小時左右,不出所料,一開場又是一段男女肉搏,心悅跪趴在床上,駱宏海撅著屁股,身體像個打樁機一樣一下一下夯著身下誘人的肉體,我很驚訝以他的年紀居然還能有如此旺盛的肉欲和精力。

  只見駱宏海一邊“啪啪啪”地砸著心悅的翹臀,一邊雙手緊緊摟住她的嬌軀,唇舌在她背上不停游走,他的肉棒算是很長,尺寸至少不在我之下,他的每次抽插都很用力,幾乎將整條肉棒全部灌入之后再抽離到只剩龍頭,看著一條別人的肉棒在曾經專屬于我的肉穴中自由出入,盡管這樣的畫面最近已經見怪不怪,但還是讓我有些傷感。

  由于之前已經射過,駱宏海這次很是持久,他將肉棒拔出讓心悅變化體位時,我能清楚看到那根黝黑的肉棒上滿是白色的污濁,那是兩人體液混合摩擦形成的印記。

  駱宏海將心悅修長的雙腿夾在腋下,來不及擦試一下滿是污物的肉棒就急不可耐的再次插入。

  潮紅再次回到心悅白凈的小臉上,她的眼睛還是那么大,她的下巴還是那么尖,她給我的感覺還是那么熟悉,只是此時她的臉上滿是欲求不滿的貪婪與不耐,看來肉欲真的是一劑療傷的良藥。

  這一次駱宏海沒有過多的變化體位,他保持著男上女下的姿勢快速抽插,最終伴隨著一聲低吼和一聲高亢,兩人的身體再次僵直,幾秒鐘過后,駱宏海忽然拔出肉棒,一聲不吭的挪到心悅身旁,將剛射精并且殘留著污穢的肉棒湊到心悅的嘴邊,我看得眉頭一皺,他這是想趁著心悅的欲望還沒退卻達成自己的目的。

  果然,還沉浸在余韻中的心悅沒有猶豫,一口就將送到嘴邊的肉腸含入了口中,駱宏海的臉上現出一絲奸計得逞的笑意。

  “寶貝兒,我們去洗個澡吧。”駱宏海撫著心悅漂亮的長發,柔聲說道。

  嘴里還在忙著的心悅含糊地嗯了一聲。

  這段半小時左右的視頻到此結束。

  我看了看時間,已經接近零點了,我將鼠標懸停在第三段,也是最后一段視頻文件上,文件信息顯示這段視頻時長為28分鐘,我幾乎只是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看完再睡覺。

  第三段視頻的場景居然就是在浴室,我很驚訝駱宏海的家里到底放了多少攝像頭,房間里為了獵奇放幾個也就算了,居然于是這么私密的空間也有,而且看角度似乎不是屋頂角處,而是在一個和人等高的位置,因為我幾乎是身臨其境的平視著畫面中的兩人。

  “你讓我把襯衫帶進來干嘛?”心悅滿臉疑惑的問道。

  “嘿嘿,你現在把襯衫穿上。”駱宏海淫笑著說道。

  “不是要洗澡嗎?穿衣服干嘛?”

  “咱們玩個好玩的,你聽話穿上就是。”

  心悅一臉的蒙圈,但還是乖乖聽話穿上了她的白襯衫,因為是真空穿的,胸前隱約可見激凸的兩點。

  “來,再把這個穿上。”駱宏海說著又拿出一條紅色的褲襪。

  心悅猶豫著接過來,撓了撓頭道:“你到底讓不讓我洗澡啊。”

  “聽話,你先穿上嘛。”

  心悅抖開紅色褲襪,看清之后就是一身驚訝的輕呼,原來這是一條開檔的情趣褲襪,穿上之后整個陰部和起碼半個屁股會露在外面。

  “你讓我穿這個干嗎?”心悅嘴里似乎是在抗議,但是眼神中卻有隱藏不住的躍躍欲試,邊說邊將褲襪穿上了身。

  “讓我看看。”駱宏海聲音有些顫抖,牽著心悅的手讓她轉了個身。

  我頓時睜大了眼睛,一只手下意識地放在鼻端,嗯,沒有流鼻血。

  此時的心悅上身是一件工裝白襯衫,配上一頭散開的波浪長卷,看上去優雅而知性,但是她的下半身,紅色的絲襪將他修長筆直的雙腿裹出一道驚心動魄的肉感,白皙無毛的陰部在火紅色的褲襪的映襯下猶如閃著白光一樣晃眼,挺翹的屁股一半藏在一片火紅之下還是遮不住它的光芒,另一半則直接暴露在空氣中展示它完美的傲嬌。

  “太……太美了,你真是穿或不穿,穿什么都好看。”駱宏海透著粗重的鼻息說著。

  他取下上的淋浴噴頭,打開水龍頭試著水溫。

  心悅臉上的疑惑更盛了,她退了一步,“喂,你想干什么?”

  “嘿嘿,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你不會是想……啊~~~”

  一聲驚呼,心悅嚇得一屁股坐到了浴缸邊緣,只見駱宏海拿著花灑對準心悅,一股股激蕩的水流噴向她的上身。

  “啊~~~冷!”

  “沒事的,一會兒就好。”

  白色的襯衫遇水之后緊緊地貼在了皮膚上變得透明,原本只是若隱若現的兩點激凸此時呈現出它原本粉嫩挺立的狀態。

  駱宏海把心悅扶了起來,把她的一條腿放在浴缸邊緣,這樣一來整個下體就暴露了出來,他手持花灑將其調到按摩檔,原先分散的幾十上百道水柱頓時匯聚成三股強力水柱,他拿著花灑對準心悅的下體,強大的水流沖擊著她嬌嫩的秘境之地。

  又是一聲驚呼,心悅僅剩的一條踏在地面上的支撐腿一個不穩,幾乎就要跪倒在地,駱宏海眼明手快,一把托住她的腋下才讓她重新站穩。

  也許是感受到水流沖擊小穴帶來的異樣快感,心悅停止了反抗,她將一只手環住駱宏海的脖子來保持平衡,另一只手扶著。

  駱宏海一手持花灑持續沖著心悅的小穴,另一只手隔著衣服撥弄兩顆隔著一層布料還要拼命綻放自己的蓓蕾。

  我幾乎看傻了,這種AV中才會有的橋段我們從來沒有玩過,并不是說如何的驚世駭俗,而是如果我提出這么玩,她一定會瞪著眼睛反問我,“玩好了衣服誰洗?!”

  但是眼前的心悅進入角色卻是如此之快,她摟著駱宏海用來保持平衡的手臂慢慢夾緊了他的頭顱,使得他像個吃奶的孩子一樣含著母親的乳頭不放。

  “啊哈~啊哈~啊哈~啊哈~”

  心悅大張著嘴,大口呼吸,身體劇烈起伏著,此時的她就像是一條被甩上岸的魚,嘴巴不停地一張一合想要呼吸屬于自己的那一口空氣,但結果卻是如此的徒勞。

  上下夾擊使得她的身體漸漸支撐不住了,“嘩啦”一聲,她的腿一軟,坐倒在了浴室的地上,隨著她一起落下的還有駱宏海以及一整片浴簾。

  很會玩的駱宏海見狀拿過一條大浴巾鋪在地上,拉過心悅癱軟的身體讓她跪在了上面,他抖了抖胯下那條已經恢復雄風的大肉棒,擠開那被一整片奪目的紅色包圍著的白色門戶。

  那不知被安裝在哪里的攝像頭位置極佳,正好將兩人交媾的動作全部記錄下來,粗大的肉棒每一次抽插幾乎都能帶出小穴中一絲嫩紅的穴肉,經過這一番折騰,心悅那一頭大波浪已經濕了大半,額頭以及耳后的頭發全部貼在了臉上,配上她端莊的白襯衫,妖冶的紅褲襪,整個人散發出的是一種令人窒息的妖艷的美。
2021-4-20 21:14#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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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3-86章

  我關掉電腦,拇指和食指使勁按著睛明穴,老實說這幾段視頻讓我震撼之余卻沒有帶給我過多的打擊,畢竟再不堪的我都見過,自從打定主意確定了和施夢蕓的戀愛關系,住進這間豪華公寓之后,陳心悅這個名字和這個身影已經在我心里漸漸淡去,人總是要為自己活著的,我不可能一輩子活在自己挖的苦難陷阱中,除了她,我還有其他我愛的人和愛我的人,我前后兩次住院帶給父母的打擊讓我看在眼里很是心痛,為了他們的晚年幸福,我也必須要好好活下去。

  但是盡管如此,我還是不能以致對駱宏海的醋意,這讓我之前對他產生的好感幾乎蕩然無存,我看得出心悅是在用性愛來麻痹自己,短期內這或許很有效,但是療效好的藥往往副作用也很大,她不可能永遠這么活下去。

  我抬眼望了望四周,夢蕓的這間公寓很大,單是這間書房就比我原來那溫馨小屋中的主臥還大上不少,我算是找到自己下半生的幸福了嗎?也許是吧,但是心悅肯定不是,我忽然急切地想知道她后來過得怎樣,樓凈不是說后來還發生了很多事嗎,顯然她還有很多東西因為各種顧慮沒有給我。

  第二天上午。

  “喂,你也太不憐香惜玉了,這么早就把人家叫出來,我還沒睡夠呢。”樓凈慵懶的說著話,還打了個哈欠。

  “我說大姐啊,現在都快十一點了,還早啊?”

  樓凈噗嗤一笑,“我很喜歡你叫我小凈的,沒想到聽你叫聲大姐也挺帶勁的。”

  我白了她一眼,“我不能出來太久,吃午飯前我必須回公司,我有些事想要問你。”

  樓凈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窩在咖啡店的沙發位里。

  “我剛給你的是不是都看完了?”

  “嗯。”我點了點頭。

  “怎么樣?”

  我苦笑一聲,“沒想到她和你們在一起的時候還真挺瘋的。”

  “這就算瘋了?”樓凈不以為然的問道。

  我的心突地一跳,“你什么意思?還有更……?”

  樓凈沒有直接回答我的話,“我給你的視頻時發生在一天內的,其實那樣的日子他們過了足足四天,但是那些重復的東西我也不想給你看了,我沒想到老駱的身體這么好,跟我在一起的時候可沒看出來。”說著自嘲的笑了笑。

  “你是說他們整整四天都?”

  “差不多吧,我調看了那幾天的監控,他們除了吃飯睡覺上廁所,幾乎都在干那事。哦對了,房間里的監控是為了平時在家里玩增加情趣的,只是沒想到為我打離婚官司收集證據了。”

  我對著面前空空如也的桌子沉默不語。

  “怎么了?很難受嗎?”

  我做了個深呼吸,“我以為自己不會了,但是……”

  “你的身體在施小姐這里,但你的心還在她那里,對不對?”

  樓凈語氣平靜的一句話讓我的身體猛地一震,“不,我把我的心也交給了夢蕓,我只是……只是不忍心看到心悅總是用這種東西來麻痹自己,她應該過上幸福安穩的生活,哪怕沒有我的存在。”

  “幸福安穩的生活without you?你覺得對她來說存在嗎?”

  我感覺我的心臟被人使勁攥了一下,那是一種痛到窒息的感覺。

  “我又給你帶了幾段,別跳著看,一段段往下看,感受一下她的心路歷程,明天這個時間我們還在這里見面。”

  樓凈說著遞給我一個優盤,將面前的一杯咖啡一口飲盡,起身準備離開。

  “啊對了。”說著她又坐了下來,看向我的時候眼睛瞇成了兩道月牙,那樣子很是可人。

  “今天是你的生日,我給你帶了禮物。”說著從包里拿出一個用禮物紙包著的長方形小盒子,“時間倉促,我隨便選了一樣,希望你喜歡。”

  我愣了一下接過盒子,“哦謝謝,但是你怎么知道我今天生日?”

  “哈哈,我手里可是有你們的身份證復印件和體檢報告呢,忘了?”

  我的思緒又被拉回到第一次換妻的那一天,也是之后一切遭遇起始的那一天,我的笑容有些苦。

  回到辦公室,夢蕓并沒有發現我有什么不對,吃過午飯,我隨便找了個借口推掉了一個無聊又冗長的技術論證會議,準備自己一個人關在辦公室看樓凈給我的視頻。

  她送我的禮物是一支萬寶龍的鋼筆,以我們的交情來說算是很貴重的禮物了。

  門口傳來嘟嘟的敲門聲。

  “請進。”

  進來的是夢蕓。

  “聽說你不去下午的會了?”

  “太無聊了,去那里聽他們吵架?還是和我完全沒關系的事。”

  “嗯也好,那你不去我就必須去了,哦對了,不去開會就給我好好干活,今天不許加班,別忘了今天什么日子,咦?這是什么?”

  眼尖的夢蕓看見了我桌上的鋼筆和一旁的禮物紙,“居然有人搶在我前面送禮了?是誰!”說著氣呼呼地噘起了嘴。

  我哈哈一笑,“是樓凈送的,她怕你吃醋,特意約我到外面給我的。”

  夢蕓拿起鋼筆,“喲,萬寶龍的,幾千塊呢,她倒是挺舍得,是不是你們之間有什么奸情?”

  我嬉笑著一把拉過她坐到我的腿上,“當然有啊,昨晚不是已經奸過了嗎。”

  夢蕓將筆拿在手里把玩,“去你的。”

  “喂,你這惱羞成怒,不會是你送的東西和她一樣被她搶先了吧?”

  說到這里,夢蕓傲然地看了我一眼,“怎么可能?我送的東西怎么可能和別人重復,你到時候就知道了,嘿嘿,好了,我去開會了。”

  這磨人的妖精起身前還不忘用她的翹臀蹭了蹭我的兄弟。

  我又等了一會,直到親眼看見夢蕓拿著筆記本電腦從我門前走過,我才做賊似的將百葉窗放下,將優盤插入電腦。

  這次的視頻還是三段,時長都是四五十分鐘左右,我按照時間順序點開了第一段視頻。

  猝不及防的我被開場又是一驚,這是一間酒店客房,拍攝裝備應該是被固定在大床的一側正對酒店的落地窗,遠處窗前的沙發上正坐著兩個身穿浴袍的男人在聊著天,其中一個正是駱宏海,隱約聽見聊的內容似乎和股票有關。

  近處的大床上,一個女人身穿黑色情趣女仆裝正跪趴在床上,她的眼睛被一條黑色絲巾蒙著,就像那段把我氣得血壓飆升住進醫院的視頻中一樣。

  我既然能坐在這里看到這段視頻,那里面的蒙眼女人無疑就是心悅,況且她的身體我是那么的熟悉。

  她的身前躺著一個全身赤裸的男人,心悅此刻正趴在他的身上用小雀舌舔著男人的乳頭,她的身后還有一個男人,正埋頭在她高高撅起的臀下賣力地品嘗著什么。

  看到這里我有些火了,如果說駱宏海把心悅當成自己的禁臠放在家里賞玩我還能勉強接受的話,如今把她當成個硅膠娃娃一般帶到酒店和別人分享,自己坐在一旁和人悠閑地聊著投資理財我就無法接受了,但是我想起樓凈的話,還是耐著性子靜靜地看了下去。

  身前的男人大概四五十歲,看躺著的樣子應該身材不高,但是體形富態,即使躺著以不影響他那隆起的肚子暴露他的腰圍。

  男人一臉陶醉的表情,一手輕輕按著心悅的頭,一手在她胸前摸索了幾下,心悅的女仆裝應該在胸前有個機關,男人動了幾下之后,那一對渾圓潔白的小白兔便迫不及待跳脫薄薄布料的束縛,顫巍巍地露了出來。

  男人用心自己的大手摸著被地心引力拖拽地更顯碩大的一對豐胸,時而輕捻著一對蓓蕾,時而揉搓柔軟的乳肉,嘴里吐著氣。

  男人輕輕拍了拍心悅,“美女,幫我舔舔下面。”

  心悅會意,一點點往下挪,直到男人下體那和肥碩身軀不成比例的小豆芽暴露在鏡頭中,心悅伸出一根手指逗弄著那孩童般的小雞雞,隔著蒙眼的絲巾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我能猜到那里有一絲無奈,這絕對是她見過的最小的……肉丁了,總是絕對稱不上肉棒。

  那顆肉丁在心悅的努力都弄下漸漸變大,變成了一根肉條,但是對于吃慣生猛海鮮的心悅來說這絕對不夠塞牙縫,于是她沒有急著把它含入口中,而是繼續用兩根手指套弄,這一幕居然沖淡了我的怒火讓我有些想笑。

  肉條在心悅不懈的努力下終于可以勉強入口了,心悅嘟著嘴收著腮,將不起眼的小肉條含入口中,在別人肉棒前像條小蛇似的小雀舌此時像一條巨蟒一樣盤著那根肉條。

  此時身后的男人從她的兩腿之間露出頭來,看模樣也是個四十上下的中年人,他舔了舔嘴唇,舌頭在心悅裸露的臀部上繼續游走,舔了一陣之后直起身,甩了甩胯下那條尺寸還算正常的肉棒,將其湊到了小穴邊,頂了幾下之后擠了進去,男人插入時并沒有戴套,這讓我又是一陣心頭火起。

  身后的男人捧著心悅的腰,胯部用力撞擊著心悅的翹臀,啪啪的響聲伴隨一陣陣臀浪吸引著身前的男人,他的肉條在這樣的刺激下終于漲到勉強能算一根肉棒的程度。

  他爬起身來,將躺臥的姿勢改成跪坐,整個過程中為了防止肉棒重新縮回成肉條,他的手一直不停擼著,變換姿勢之后便再次示意心悅將其含入。

  心悅在整個過程中始終相當配合,我無法判定她是樂在其中主動接受還是如同一具行尸走肉一般被動接受擺布,這又讓我想起了會所中的一幕,當時的她非常主動并樂在其中。

  兩個男人面對面保持相同的姿勢抽插著心悅上下兩張嘴,兩人在這個過程中居然還有互動交流,可見都是極為熟識的人,此時的心悅儼然就是他們這次聚會的消遣玩具。

  “老駱啊。”胖男人齜牙咧嘴的說道,“我還以為你今天會帶你們家小樓出來,我可是想她好久了,沒想到你帶的這個紅顏知己這么給勁啊。”

  “哈哈,小樓最近做了個手術不方便,我想著不能掃大家的興就把她給帶出來了,小陳也是個會玩和喜歡玩的人,大家開心就好啊,再說你們要是能把小陳的勁頭給釣上來,她可是很瘋的,哈哈哈。”

  “開心開心,噢喲……啊……真的開心。”胖男人說道,“小王,咱們換換,我覺得小陳給我吹到位了,我想試試。”

  “行,不過老包你這最多算是給小陳撓癢癢了,哈哈。”

  身后被稱為小王的男人說著就將肉棒退出了心悅的身體,兩個男人在床上交換了位置。

  老包急吼吼地用手指撥開心悅的陰唇,好像自己那命根子是根棒冰,動作稍慢一點就化了一樣,換到身前的小王輕松擠開心悅的牙關,將肉棒塞到了小嘴里,前后晃動屁股輕輕抽插起來。

  身后的老包也將肉棒塞入心悅的小穴,兩人一前一后,一進一出,配合倒是默契,看來不是第一次一起玩女人了,心悅的身體在兩人前后擺動一致的節奏下輕輕搖晃著,胸口的兩只小白兔也恣意地賣弄著自己的柔軟與挺翹。

  三人動了一會兒,心悅吐出小王的肉棒,把頭轉向后方,輕輕說了一句,“你進來呀。”

  只見老包的老臉唰的一下變得通紅,片刻的安靜之后,剩余幾人爆出一陣哄笑,而我看著這一幕確實沒有一絲覺得好笑。

  心悅不明所以的扯下臉上的黑色絲巾,見到老包呆立不動的姿勢,自己的俏臉也變得一片緋紅,“對,對不起,我還以為……”

  這時候駱宏海說話了,“我說老包,你應付女人也是有一招的,別總是做揚短避長的事啊。”

  老包舔了舔嘴唇,像是下定了什么決心,“行,小陳你躺下,小王你讓一下。”

  心悅換成了仰躺的姿勢,老包挪動自己肥碩的身軀躺到她的身側,大嘴一張叼住了一側的乳房,只見他像個吃奶的孩子一樣腮幫子一收一收,顯見是在用力吸吮,都說嬰兒吃奶的動作會給母親帶來很大的痛苦,但同時也會帶來異樣的快感,心悅沒有這種經驗,但是看她的表情,似乎有一種痛并快樂著的感覺,也許快樂更多一些。

  不甘寂寞的小王也悄悄摸了上來,伸出舌頭舔舐另一邊的乳頭,老包的手也沒閑著,他用食指和中指并攏慢慢伸進心悅的小穴,拇指則留在外面輕觸著粉嫩嫩的陰蒂,他的動作一點點加快,心悅原本平緩的呼吸變得慢慢急促和粗重起來,她的雙手按住了正在胸前賣力的兩個男人的頭,似乎希望他們永遠不要離開。

  老包不知不覺將無名指也加入了抽插的隊伍,他現在是用三根手指插著心悅的小穴,這個尺寸已經不亞于一般男人的肉棒,而且三指是并排還是集中都會帶來不一樣的感覺,看來這個肉棒短小的老男人有自己的獨到之處。

  心悅的雙腿慢慢絞在了一起,老包吐出已經濕答答一片的半邊乳房,將身體整個移到了心悅的下體,他的手還是在以極快的速度不停抽插,另一只手推開心悅不停攪動的雙腿,等留出一定空隙之后把頭伸了進去,肥厚的舌頭代替原先拇指的工作不停撩著陰蒂,手指的動作帶出呼哧呼哧的水聲,他的手掌和心悅小穴周圍的皮膚泛出一片耀眼的水光。

  心悅的表情變得扭曲起來,她抬起頭看向正在自己的下身埋頭苦干的老包,眼神中同時露出的是興奮,驚懼和不可思議的色彩,她大張著嘴發出的聲音,然后忽的一下住嘴了,仰頭發出一聲尖利的長嘯,隨著一連串有節奏的“啊~啊~啊~啊~啊~”一股股水流從她的小穴中噴出,這下輪到屏幕前的我目瞪口呆了,這不是失禁,這是潮噴!心悅第一次被人弄得潮噴了!

  足足十幾秒鐘的時間,心悅兩條修長的美腿不停打著顫,每一次戰栗就帶出一股水柱,大半張床都被她弄濕了,連帶地上也是一片水漬,這個其貌不揚,下身短小的半老頭居然有如此功力!

  “我操,還是老包厲害啊,就沒有他弄不出水的女人啊!”

  癱倒在床上的心悅身體劇烈起伏著,不時還抽搐一下,有生以來的第一次潮噴可把她累慘了。

  視頻至此已經過去大半,接下來的戲碼無非就是在場幾人輪番的活塞運動了,我已經無心再細看,直接快進看完這段我點開了第二段。

  這一段的場景也是一個房間,但是卻并不像是在酒店,看房內擺設更像是在家里拍的,鏡頭正對著一張大床,床上卻沒有人,但是畫面外有人交談的聲音傳來。

  不一會兒,一個赤裸的男人出現在畫面中,他邊走邊用浴巾擦著身體,顯然是剛洗完澡,男人身材有些發福,看上去四十多歲,膚色有些黝黑,他擦干凈身體就躺到床上看起了手機。

  不一會兒,一個女人出現在畫面中,女人大概將近四十歲的年級,身材微胖,看得出年輕的時候身材也是蠻有料的,但是隨著年齡的增長皮膚有些松弛了,胸前的一對豪乳也失去了往日的堅挺垂了下來。

  男人見她來了往床的另一側挪了挪給她騰了位置,我感到有些奇怪,這明顯是人家夫妻在家準備過夫妻生活的場景,難道樓凈這段視頻給錯了?

  這時候女人開口了,“唉,這女的長得挺漂亮的嘛。”

  男人難掩臉上興奮的神色,“那是,老駱介紹的能錯嗎?再說什么叫挺漂亮的,那是相當漂亮好不好。”

  女人臉上有醋意,切了一聲道:“你們這幫臭男人湊在一起就沒好事。”

  男人嘿嘿一笑,一只大手搭上了女人的胸,“嘿嘿,是誰上次被人家小鮮肉操得不要不要的,說下次找個妹子一起玩補償我的?現在就吃醋了?”

  “哼,我是女人,吃醋不是很正常嘛。”

  “對對對,正常正常。”男人獻媚似的點頭哈腰說道。

  “我警告你,別看人家長得漂亮身材又好就沒什么節制,我可跟你說好了,你今天在她身上來幾次就得給我幾次。”

  “啊?”

  “啊什么啊!這是保護你,你想在人家身上爽兩次就得做好出四次貨的準備!爽三次就得出六次!你自己看著辦!”

  “我……好好好,聽我老婆的。”男人頓時有些泄氣。

  “還有,第一次必須給我,聽到沒有?”

  “你……行行行,都聽你的!”男人咬牙切齒地說道。

  女人這才露出滿意的神色。

  我聽到這里算是有些搞明白了,心悅這次是充當了一個單女的角色,但是心里又相當不爽,駱宏海這是把她當成了商品一樣送來送去,心悅剛擺脫陸大剛那個雜碎,可是駱宏海對她來說是福是禍還未可知啊。

  我還在胡思亂想的時候,心悅出現在畫面中,她應該也是剛洗完澡,一條浴巾裹住了她凹凸有致的身體,長發被盤在了腦后。

  “小陳洗好了?”女人滿臉笑意的問道。

  “是啊。”

  女人往床的中間挪了挪,“上來躺一會兒吧。”

  心悅猶豫了一下坐到了床邊,禁不住女人的不斷邀請,還是靠上了床頭。

  “小陳,我看你年紀不大,結婚了嗎?”女人問道。

  “我今年29了,去年……去年離婚了。”心悅的情緒有些低落。

  “哦……那我們不說這個了,你和老駱認識多久了?”

  “半年吧。”

  “那你們的關系?”

  “也就是普通朋友吧,在這個圈子里一起玩玩,我跟他們夫妻倆都很熟。”

  “哦,那你們是……”

  “沒離婚之前跟他們玩過換妻。”心悅說起這個沒有扭捏。

  “那你離婚和這個?哎呀,我說過不說這個了怎么又提了,你別理我就行。”

  “沒什么的,都過去了,其實……我也不知道有沒有關系,也許有,也許沒有吧。”

  “哼,你前夫是不是也是說玩這個能增進夫妻的感情才騙你入圈的?男人其實想的就是家里的玩膩了想換換口味,不敢出軌只能拉自己老婆一起下水,男人的話能信,豬都能上樹。”女人有些憤憤然。

  “喂喂喂,你這話就說的絕對了。”一直沒開口的男人忍不住了。

  “怎么了?說錯你們了?你摸著良心說你不是這么想的?”女人咄咄逼人道。

  “我……我,我沒有。”

  “哈,你猶豫了,撒謊都不會!”

  心悅被這對夫妻之間的拌嘴逗笑了,“沈哥,薛姐,你們倆真有意思。”

  “小陳,大家都是女人,姐姐就問你你后悔嗎?”

  心悅臉上剛泛起的笑意消失了,這個薛姐問出了我也很想知道答案的一個問題,她后悔嗎?

  “我……唉~~~”心悅輕嘆了一口氣,“我們離婚的原因比較復雜,如果一開始就沒走這條路,我們可能就不會經歷后面那些事情,如果沒有那些事情,我們現在可能還是好好的,我說不定現在都在家帶孩子了。”說到帶孩子,心悅忽然笑了,可是我的眼眶卻濕了。

  “如果這么說的話我是后悔了,但你要是問我當初是不是后悔聽他的話。”說到這里她停頓了一下,“我不后悔。”

  都說男人的眼眶容量比女人大,我們不會輕易讓眼淚滑落,但是聽到“我不后悔”四個字,我的鼻子卻是一酸,再大的眼眶也蓄不住我的淚水,我沒有制止眼淚的滑落,這是一個負罪的男人應有的懲罰。

  她說的沒錯,如果當時沒有踏出第一步,那么之后的歷史將改寫,我們不會因為疑神疑鬼打掉大概率屬于我們的孩子,如果當時留下孩子,心悅此時就是個大腹便便,身材走樣的幸福孕媽,而不是出現在各個不堪視頻內的女主。

  已經漸漸被我壓制住的負罪感又在我心頭浮起,我恨不得甩自己兩巴掌。

  “小陳,別怪姐姐多嘴,你現在還出來玩又是為了什么呢?”

  “我雖說是被他帶進來的,但其實我心里一直沒有怪他,走到今天這一步我有我的責任,曾經的幸福沒有了,下半輩子該怎么過我也還沒想好,也許在別人看來我是個自甘墮落,沉迷性愛的不要臉的女人,但是我只有在這個時候才會得到一絲寬慰,性愛對我即是解脫,又是懲罰。”心悅說這些的時候臉上很是平靜。

  “唉,沒想到你還是個有故事的人,可是你想過沒有?不管是解脫也好,懲罰也好,當這種身體上的快樂變成一種精神寄托的時候,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呢?我覺得至少不是好事吧。”

  心悅自嘲般的笑了笑,“我只是個不到三十歲的女人,還想不到那么遠,或許哪天再讓我遇見個對的人我就會開始新的生活吧。”

  “那你有沒有想過再和你前夫一起過呢?”

  心悅被問得愣住了,隨即卻展顏一笑,“世事無絕對,但是,很難吧。”

  薛姐像個大姐姐似的憐惜地摸著心悅的頭發,“唉,姐姐不太會說話,很多想勸你的話都不知道該怎么說出口,要不我們今天也別做啥了,就這么聊聊天吧。”

  她這一開口,身旁的沈哥卻是渾身打了個機靈,他想張嘴說些什么,但是話到嘴邊卻生生忍住了。

  把這一切看在眼里的心悅笑了,“沒事的薛姐,你要是覺得妹妹我值得交往一下,我們下了床還能做朋友,吃飯逛街聊天都行,但是現在既然在床上,我們就把床上的事先做了吧,否則有人今晚要睡不著覺了,呵呵。”

  薛姐轉過頭狠狠地剜了自己老公一眼,“哼,男人就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沒出息。”

  沈哥聽心悅這么一說就知道今天還是有門,忙不迭點頭哈腰,全盤接受了老婆的指責。

  心悅慢慢起身,面對著夫妻二人跪坐在床上,她解開頭繩,一頭波浪長發披散在身后,隨后慢慢解開身上包裹的浴巾,沒有絲毫下垂的36D豪乳,潔白如玉的肌膚,干凈無毛的小穴全部展現在兩人面前,如此完美的形象,就連身為女人的薛姐也不禁看呆了。

  “好了,我們開始吧,薛姐,是你先上還是我先上?”心悅換上了一副嫵媚的樣子。

  沈哥果然信守了對自己妻子的承諾,心悅一開始是以一個旁觀者和助興者的身份參與他們夫妻之間的交合。她會主動將自己的豐胸遞到沈哥的嘴邊,讓他一邊品嘗著甜美的果實,一邊在自己妻子身上馳騁。

  這兩天看的視頻中我總結出一個結論,如果說心悅之前因為被陸大剛脅迫,所以和他或他人發生關系時即使有快感,也會在情緒上表現出某種不情愿,但是她和駱宏海在一起之后,無論是和他還是別人做愛,心悅都表現出一種主動但是又不過分淫蕩的尺度,但是想到這里我又聯想到了會所中的那一幕,那時候的她主動而淫蕩,這中間的時間她到底發生了什么?

  視頻中的花樣又發生了變化,薛姐還是仰躺在床上,沈哥跪坐在她的兩腿之間抽插著她的小穴,而心悅也跪趴到了薛姐的身上,她將自己的小穴遞到薛姐的嘴邊,薛姐毫不嫌棄的替她做起了女女口交,而她則和沈哥玩起了法式濕吻,沈哥的雙手也沒閑著,兩只小白兔在他的手里成了愛不釋手的玩具,借著它們的豐腴和柔軟在手里變幻出各種形狀。

  經過這段時間或主動或被動的各種調教,心悅掌握的性愛知識明顯增多,在這場三人行中她更多的是扮演主導者的角色,她起身背對沈哥站在床上,雙手扶著床頭的床架,將自己的整個翹臀連帶著女人最神秘,最誘人的兩個洞洞留給了身后的沈哥。

  沈哥也不含糊,一邊插著自己的妻子,一邊不客氣地伸出舌頭像是犁庭掃穴一般掃過整條股溝。

  “嗯~~~”心悅嚶嚀一聲差點沒站穩,沈哥將她的兩片肉唇輪流吸入口中品咂,吸溜吸溜的聲音帶著淫靡的味道,兩片潔白的肉唇在他的輪番戲弄下變成了肉紅色,一股清泉從中汩汩而出,沈哥如獲至寶一般讓自己的舌頭扮演起了引水渠的角色,那些帶著能讓男人瘋狂的特殊味道的泉水一滴不剩全部流入了他的口中。

  用唇舌耕耘一番之后的沈哥又將目標上移到了后庭,他將舌頭卷成一個圓筒,不停捅著心悅的菊花,后庭被突襲讓心悅下意識地夾緊了臀溝,嘴里發出一聲聲驚呼。

  我不知道在委身陸大剛的那段時間里,心悅的后庭有沒有被侵犯過,或許有,也或許沒有,但是之后我可是親眼見證過她被爆菊,然而看她此刻的表現對此很是敏感。

  下意識地縮了幾次之后她還是將身體重新打開,可能就是像她說的那樣,性愛對于她既是享受也是懲罰,她是在強迫自己放開身心充分迎接性愛帶給她的一切。

  在一個大美女的助興之下,沈哥甚至沒能在自己老婆身上堅持太久,一陣哆嗦之后終于一瀉千里。

  心悅接下來的舉動讓我有些意外,她溫柔而主動地湊到沈哥的身邊,玉手輕輕一翻握住了疲軟的肉棒,上面沾滿了兩人的體液,心悅一低頭便將滿是穢物的肉棒含入口中,這個舉動不光出乎我的預料,也出乎了沈哥和薛姐的預料,兩人對視一眼便靜靜地看著心悅認認真真地將沈哥的肉棒舔舐得干干凈凈,而經過這一番清潔,沈哥的肉棒再次抬頭。

  “沈哥,你還可以嗎?”心悅柔聲問道。

  沈哥咽了一口唾沫,訥訥地說道:“呃,可以的,我可以的。”

  心悅微微一笑,將他慢慢推倒在床上,像個溫柔的妻子一般躺到他的身側,一手握住再次勃起的肉棒,一手撐著自己的身體,她慢慢騎跨到沈哥的身上,肉棒在她的導引下慢慢進入自己的身體。

  “你躺著,我來動吧。”心悅就像個體貼的妻子一般溫柔地說道。

  騎乘位是她的主場,是她最得心應手的體位,她將雙手撐在沈哥的胸口,纖細的腰肢帶動挺翹的豐臀像個磨盤一樣將男人的欲望再次勾起,一開始是一肉棒為圓心畫著圈圈,然后是前后的往復運動,胸前的小白兔隨著她的動作或前后,或左右的擺動著,無時無刻不在秀著自己的豐腴和柔美。

  旁觀已久的薛姐按耐不住了,她不愿繼續充當看客了,她悄悄起身繞到心悅身后抱住了她,雙手探向她的胸前握住了一對歡快跳動的小白兔,心悅微微轉頭,兩個女人仿佛心有靈犀一般吻到了一起,也許是被心悅有節奏的研磨弄得心癢癢的,再加上眼前女女互吻的一幕激起了欲望,沈哥一下子坐了起來緊緊從身前抱住了心悅,夫妻二人像是兩片面包一般夾住了中間那塊可口的肉片。

  沈哥化被動為主動,逐漸掌控了兩人交合的節奏,心悅在夫妻二人的前后夾攻下逐漸迷亂了心神,她的唇舌,她的肌膚被二人輪番品嘗,她再一次主動陷入了欲望的深淵,在那里她也許會受到欲火的灼燒以救贖負罪的靈魂,在那里她也許會感受欲望的極樂以安撫受傷的靈魂,這就是她選擇的道路,她的心路。

  沈哥失信了,他在心悅身上耕耘了兩次,但是卻無力在妻子身上維持約定的平衡,然而對此大家都沒說什么,視頻的最后,穿戴整齊的薛姐問心悅愿不愿意下次再一起玩,心悅微笑著搖了搖頭道:“薛姐,下次我們去逛街吧。”

  兩段視頻看完,可能由于看得太過投入,我的眼睛有些酸脹,我又下意識地揉起了睛明穴。

  現在的時間不適合繼續看第三段,我決定留到晚上回家之后再看。心悅和薛姐的對話震撼著我的內心,自從離婚分居之后我們之間就沒有過深入的對話,她的很多想法我根本無從得知,沒想到今天居然通過視頻,通過她和一個陌生人的對話讓我窺見一些她的內心想法,我有些感謝樓凈,她從昨天到今天給我的視頻看來都是挑選過的,這不禁讓我對還沒看到的第三段產生了好奇。

  “我回來了。”施夢蕓推門進來打斷了我的思緒。

  “開完了?今天挺快啊。”我微笑著說道。

  “還沒呢,我溜出來了,你說得一點沒錯,確實無聊到打瞌睡。”

  “這種會議存在的必要是什么呢?跟上面反映一下取消算了。”

  “那不行。”施夢蕓一本正經地說道,“可能你之前的公司比較小沒有這種煩惱,大公司有大公司的麻煩,人一多肯定不同的想法就會多,每個人都覺得自己是對的,都覺得自己干得比別人多,這種事情既然無法協調到讓每個人都覺得公平,那就專門搞個場合讓大家吐槽發牢騷,你讓他嘴上說爽了,心里也就平衡了。”

  聽到這里我的心里一跳,我忽然想到一個問題,我們離婚前,心悅其實就已經在性的方面表現出某種程度的蠢蠢欲動,她似乎已經不滿足于我給的自由空間而想自己拓展,如果沒有后來的事我肯定已經找她談過了,離婚其實變相給了她之前想要的更大的自由,那么經過這幾個月,她平衡了嗎?視頻中的生活是她現在想要的嗎?我和夢蕓在一起至少在外人看來很幸福,那么她過得幸福嗎?我忽然很急于想知道答案。

  “喂,你想什么心事呢?這么心不在焉的。”夢蕓疑惑地問道。

  “哦,沒事,在想你今天帶我去哪里吃好吃的呢。”

  “哈哈,我們今天哪里也不去,我們回家吃。”

  “回家吃?”

  “是啊,外面哪有家里的氛圍?”夢蕓剛說了半句忽然臉色一變,“怎么?嫌棄我手藝不好是不是?”

  “沒有沒有,哪有的事?再說了,家里吃的是氛圍,口味不重要。”我連忙討饒。

  “那還差不多。”夢蕓說著臉色又是一變,“不對,你還是嫌我手藝不好!”

  夢蕓的手藝……還不錯吧,如果把半成品加熱也算是手藝的話,她家的廚房在我住進來之前基本是閑置的狀態,全套名牌廚電幾乎都是新的跟剛開箱似的,也就是我住進來之后用過幾次,她這幾天采購了一堆食材,基本是以烹調難度不高的西餐半成品為主,她全程一個人在忙,不許我插手任何事情,施大小姐親自為一個男人下廚這件事本身的意義就超越了任何美味,據說我是第一個享受此待遇的男人,包括她的父親施大老板也沒有過。

  所有的食材里只有牛排是生的需要現煎,夢蕓為了做好這道看似簡單其實對經驗要求很高的料理,提前幾天就去常去的牛排館后廚觀摩,并且買了計時和測溫的工具。即便做好了萬全的準備,整個烹飪的過程她還是戰戰兢兢,可就是這樣她還是不允許我插手。

  施大小姐花了整整兩個小時湊出了一桌中西佳肴,我捧著快餓癟的肚子和她兩人就著浪漫的燭光和價值不菲的紅酒,幾乎掃光了整桌的菜肴,把她喜得眼睛都彎成了兩道月牙。

  吃完生日大餐,她又花了將近一小時的時間清洗碗碟,還是不讓我插手,看著她系著圍裙,戴著橡膠手套,用略笨拙的動作洗完了一桌的碗碟,我是真的被感動到了,她不是個完美的女人,她不會做家務,有時候脾氣很臭,但是在對待感情上她無可挑剔,她會是個完美的妻子和愛人。

  就在我憧憬著后半生的幸福生活時,一個身影再次悄然浮上我的心頭,與眼前的女人重合在了一起,我苦笑著搖了搖頭,對于如此“渣男”的念頭有些無奈。

  “你搖頭干嘛?是我哪里做的不對嗎?”

  沒想到夢蕓轉頭正好看見我搖頭苦笑的一幕。

  “哈哈,我在想我陸建豪何德何能贏得施大小姐的放心,我在反省自己呢。”

  “嘿嘿,知道就好,我好了,我們出去走走吧,吃的有點飽,運動一下。”

  “運動何必要出門呢?”我裝出一副豬哥樣。

  施夢蕓白了我一眼,“飽暖思淫欲,帶你出去消消食你就沒那么饑渴了。”

  從公寓大門出來沒走幾步就是繁華的商業區,這個點早就沒了正經吃完晚飯出來散步的人,有的只是外出覓食的男男女女。

  “什么時候帶我去見你父母啊?”夢蕓問道。

  “哦,今年大年夜正好輪到我家做東吃年夜飯,那天你有時間嗎?”

  “你需要我有我就有。”夢蕓歪著頭對我笑。

  “那就過幾天先去我家吃個飯,然后大年夜將你正式介紹給我家親戚,對了,大過年的你真的不用陪你爸爸和小媽?”

  “他們要是知道有個男人肯要我,還敢帶去見家人,估計我賴在家里都得被他們推出來。”

  我聽了笑出了聲,“不是吧,把自己說那么慘?找了你那我豈不是虧了?”

  “哼,你后悔也來不及了,我賴上你了。”說著牢牢夾住了我的胳膊。

  我們說笑了一陣,眼見轉了一大圈快到家了。

  “喂,再過一個多小時你的生日就過了,你怎么一點不關心你的生日禮物呢?”夢蕓問道。

  “哈哈,該我的終究是我的,要是沒有也強求不得。”

  “哼,昨天剛見面的就送你一支幾千塊的筆,我這正宮還能比人家差?哈哈,走,跟我去車里拿。”說著拉著我走向地下車庫。

  “喂,放車里怎么回家的時候不拿上去啊?”我疑惑地問道。

  “哎呀,懸念要留到最后嗎,不然你還會有心思吃我做的飯嗎?”

  我點點頭,“說得也是,很大嗎?要特意放車里?”

  “哎呀你看了就知道了。”

  她像個孩子一樣興奮地拉著我往車庫深處走去,即將走到我們的停車位的時候她停住了腳步。

  “閉上眼睛。”她神神秘秘地說道。

  “好。”我笑著搖了搖頭,但還是聽話的閉上了眼睛。

  “保證不許偷看哦,不然我會生氣的。”

  “行~~~遵命~~~”我閉著眼睛,任憑她拉著我的手繼續向前走。

  “喂,拉好我哦,我可是很聽話的沒睜眼,可別把我摔了,不然找不到別的敢要你的男人了。”

  “噓~~~別說話,到了,睜眼。”她伸出食指抵著我的唇。

  我睜開眼睛,只見她退后幾步站定,卻不是站在她的AMG旁邊。

  “我的禮物呢?”

  夢蕓沖我眨眨眼,伸手指了指身旁車位上的……一樣東西,那東西應該是一輛車,但是卻遮著車用防塵罩,這在車庫內很常見,很多車主會給長時間不用的愛車套上一個罩子,所以我睜眼時絲毫沒有將注意力放在此處,但是此時定睛一看卻發現那似乎并不是防塵罩,而更像是一塊幕布。

  施夢蕓拉起幕布的一角用力一扯,嘩的一聲,絲般柔順的幕布一下被扯了下來露出了里面那樣東西的真面目,我的眼睛頓時瞪得老大。

  “你……這是……”

  “還記不記得你曾經說過的西裝暴徒?”

  我想起來了,那是我第一次去她家準備赴吳凱莉的生日宴,我們無意中聊起了關于車的話題,我曾經說過我喜歡一類叫做西裝暴徒的車,而現在停在我眼前的就是一輛西裝暴徒中的翹楚——奧迪RS7,這是一頭披著食草動物外皮的兇猛野獸,足以迎接一切外形夸張的超跑的挑戰。

  第87-89章

  “這是……我的禮物?”

  “嗯,我很早就開始準備了,先是了解你所說的車型,很多購車顧問告訴我這款就是最合適的,然后訂車交錢,直到上星期車才到,我還擔心趕不上你的生日呢。”夢蕓喜滋滋地說著。

  “夢蕓,我……”我此刻的心情很復雜。

  “怎么?這不是你喜歡的?”夢蕓的臉色都變了。

  “不是,我很喜歡,只是……”

  夢蕓忽然重重錘了一下我的胸,真的很重,我不自覺的倒退了一步。

  “切,跟我來這套。”她換上一副兇巴巴的樣子,“我告訴你陸建豪,我送出去的東西從來就沒有收回來的,你是我的男人,不管我給你什么,一支筆還是一輛車,你都得給我收著,少在我面前擺大男子主義,要是心里過不去,大不了你以后回送我一輛法拉利。”

  “夢蕓……”

  “不許再說矯情的話了,不然我生氣了!”

  “我……我好像一句話都還沒說呢。”我有些哭笑不得。

  “呃~~~好像是哦,哈哈,也許是我太敏感了,你說吧。”

  此時她的兇悍看在我的眼里卻是異常的可愛,“我那時候要是說我喜歡超跑,你是不是準備給我買輛牛或者馬?”

  她居然還認真地想了想,“這輛車全部弄下來在我能承受的范圍內,如果要是法拉利或是蘭博基尼,我就得死皮賴臉問我爸要贊助了,嘻嘻。”

  我輕輕將她擁入懷中,“謝謝你。”

  我自認為是個大男子主義者,我也確實想說些在她看來很矯情的話,但是既然都被她堵回去了我也就坦然了,千言萬語就匯聚成了三個字。

  躺在床上,我看著身邊酣然入睡的夢蕓,我腦海中浮現出我們第一次見面時的場景,那時候的她只是個對著我妻子獻媚的男人身邊的女人,一頭潮味十足的黃色長發,酷勁十足,我只是瞟了她一眼,而她壓根沒正眼看過我。

  第二次是在日本的免稅商店,我無意中給她介紹了一款剃須刀,她對我善意的笑了笑,說了聲謝謝。

  第三次又是在船上,她在一個角落堵住了我,冷冷地問我之前的一切是不是我干的,那一次她是一場風波的受波及者,一樣的形象,一樣的氣質,看著卻讓人生憐。

  之后在船上的廁所,我一時沖動占有了她,這卻成了我們這段緣分的開始。

  這是我們在一起過的第一個生日,這是屬于我的美好夜晚,也是屬于她的,我沒有不合時宜的悄然起身去看那第三段視頻,而是替她掖了掖被角,輕輕鉆進被窩摟住了她溫香軟玉般的身體一起入眠。

  二.我開著我的新座駕載著她一起去公司上班,而之前我們一直是開自己的車去公司,因為我們之間的關系沒有對外公開,而今天這一舉動是她的意思,用她的話說叫做順其自然。

  車里還散發著一股新車特有的味道,我小心翼翼的踩著油門踏板,那里連接的可是一臺600馬力的V8引擎,它那深不可測的動力讓我膽戰心驚,開慣經濟型車的我確實有些畏畏縮縮。

  身旁傳來噗嗤一聲輕笑。

  “看你那謹小慎微沒見過世面的樣子,用力踩!”

  我渾身一個激靈,真的用力踩了一下,一聲巨獸咆哮般的聲浪傳入駕駛室,頓時一股巨大的推力將我們兩人牢牢壓制在座椅上,夢蕓發出一聲驚叫,隨即就是一陣放肆而爽朗的笑聲。

  新車帶給我的駕駛感受是震撼的,比起之前開夢蕓的C63還要震撼,這讓我發現之前的自己確實沒見過什么世面,不由得感嘆有錢就是任性,有錢人可以花上很多人一生都難以積累的財富只為體驗一把不同尋常的感覺而已。

  到了公司,我想起今天和樓凈還有約,而我還沒有看完最后一段視頻,于是我進辦公室的第一件事就是打開電腦插上優盤。

  樓凈和駱宏海夫妻經營著一家規模不小的裝潢公司,駱宏海主外負責業務和施工方面的事宜,樓凈主內負責公司的運營,她上次來其實是來談一個上百人規模的公司獎勵旅游項目,知道我在這里之后指定要和我來談,把原先和她接洽了有一段時間的銷售經理郁悶的不行,不過我也不是什么仗著關系不知好歹的人,我和銷售經理約定我來聯系感情,保證拿下項目,具體細節操作還是由她來完成,提成我一分不要,所以我現在有充分的理由和樓凈見面。

  第三段視頻的開場場景還是臥室,只是畫面中暫時空無一人,我忽然對環境感覺有些莫名的熟悉感,這種感覺在之前的幾段視頻中從沒有過,應該不是錯覺。

  這時候一個身影走進了畫面,是個女人,穿著一套情趣內衣,正無聊的踱著步,身影反復進出畫面,但是畫面中看不到臉,女人的身材很好,情趣內衣的胸部罩杯只是脫住了乳房的下半部,堪堪遮住乳頭部位,大半個乳球暴露在外,下半身是丁字褲設計,只是遮住了女人最敏感的部位,幾乎大半個臀部也暴露在外,我輕笑一聲,即使不看臉,我也知道這副傲人的身材屬于誰。

  心悅一開始只是在攝像頭前來回踱步,可能是走累了,她慢慢走到床邊坐在了床沿,這時候我卻一下瞪大了眼睛,這女人就是心悅沒錯,但是她的形象……卻變了。

  原本引以為傲的一頭長波浪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側分劉海的齊脖中短發型,發色染成了栗色,整個人的氣質也從嫵媚變得有些清冷,還有另一處變化引起了我的注意,雖說被黑色蕾絲的情趣內衣部分遮擋,但我還是發現她的右側肋下一直到髖部的地方有一個約十厘米的細長條圖案,那是紋身!

  她的這兩點變化讓我吃驚不小,首先,她的一頭秀發是她作為女神的標志,我們相識相戀這些年她除了必要的修剪之外從未換過發型,這一換就是如此顛覆,其次,從小就是個乖乖女的她怎么都不可能和紋身這種社會人才有的習氣聯系在一起。我試圖想要看清楚她紋的到底是什么,但是卻始終看不真切。

  這時候另一個人走進了畫面,是個大腹便便的女人,心悅看見她連忙起身去攙扶她坐下,原來這女人不是胖,而是懷孕,等到孕婦的臉出現在畫面中我被巨大的恍然沖擊到了,難怪之前會對環境感到熟悉,原來我真的去過那里,那孕婦居然是小林!這應該是我們那次換妻行為之后發生的事了,因為小林的肚子更大了。

  “姐姐你長得真漂亮,性感嫵媚,連我一個女人都動心了。”小林看著心悅說道。

  心悅笑了,笑得很甜,眼睛卻是一直盯著她的肚子,“你才好看呢,都說女人懷孕的時候是最美的,果然如此。”

  “什么呀,都是瞎說的,哪里好看了。”小林靦腆地說道。

  “我能摸一摸嗎?”心悅試探著問道。

  “嗯。”小林乖巧地點了點頭。

  心悅小心翼翼地伸出一只手蓋到了圓滾滾的肚子上,只是一瞬間,她的手受驚似的一下收回。

  “呵呵,你一放上去他就動了,你們好有緣吶。”

  心悅像個孩子似的興奮起來,再次把手放了上去輕輕摩挲了起來。

  “我以前為了工作一直不愿意生孩子,我老公他很疼沒從來沒有逼過我,后來有一次我懷上了,但是……因為我身體的原因沒有保住,我一直覺得很愧疚。”

  心悅說的是從山莊回來那次,其實那次該愧疚的是我才對,是我的貪玩讓她失去了一次做母親的機會,也許還是最重要的一次機會,如果那次選擇把孩子留下,之后的一切可能都不一樣了。

  “姐姐你還年輕,還有機會的。”

  心悅苦笑著輕輕搖了搖頭,“也許有,也許……沒有了吧。”

  她們說話間,另一個人進入了畫面,果然是小馬,他只用一條浴巾圍住了下半身,走到兩個女人面前坐下,心悅對他禮貌地笑了笑。

  “那個……”小馬撓了撓頭,“我真的不能對你做什么啊?你那么漂亮,我怕到時候忍不住啊。”

  “喂,別忘了今天除了我們三個,肚子里的孩子也看著呢,你當著他的面對別的女人那個你覺得合適嗎?我們可是提前說好的,我今天只是來助興的,如果是來陪你們三人行我就不來了,如果你敢對我有什么非分之想,樓姐可是會把你從團隊里開除的哦。”

  小馬一聽有些急了,“別別別,我聽話就是了。”

  心悅看著他的囧樣莞兒一笑,“好,那我們就開始吧。”說著站起身脫掉了情趣內衣的外衫,原來這套衣服是分內外的,外面的蕾絲輕衫脫掉之后只剩里面的三點式。

  心悅脫掉小林身上的衣物,扶著她平躺在床上,自己則躺在她的身邊,一只手摸著她的肚子,一只手摸著她因為懷孕有些腫脹的雙乳,在心悅有技巧的刺激之下,小林的呼吸漸漸變得粗重起來。

  小馬解開浴巾,渾身赤條條的跳到床上,心悅看了他一眼,起身跪坐在床上,繼續刺激小林的胸部,另一只手則握住小馬的肉棒輕輕套弄。

  小馬臉上露出陶醉的表情,肉棒在心悅的手里越變越大,心悅慢慢挪到小馬的身后,伸手在胸前輕輕一動,胸罩的扣子被解開了,渾圓堅挺的雙乳擺脫束縛歡快地跳動著,心悅將身體緊緊貼上小馬的后背,輕輕轉動身體,兩團飽滿的乳肉如同兩塊吸足了水和沐浴泡沫的海綿摩擦著他的后背,她的一只手還是套弄著他的肉棒,另一只手在他胸前撫摸,纖柔靈動的手指不是逗弄著小馬的乳頭。

  “我能摸你嗎?”小馬喘息著輕聲問道。

  心悅的小嘴湊到小馬耳邊,呵氣如蘭的對他說道,“可以。”說著還伸出舌頭勾了一下他的耳垂。

  小馬渾身一個激靈,伸出顫巍巍的雙手繞到身后撫摸心悅的大腿和纖腰,但是由于位置的關系怎么也夠不到他最心心念念的兩只小白兔。

  心悅看透了他的心思,在他耳邊低語道:“快去干你老婆,給你什么獎勵看你表現了。”說完咬著他的耳朵啵的一下。

  小馬在心悅的引導下,將堅硬如鐵的肉棒一點點插入小林的小穴中,心悅再次起身轉到小馬的身前站直身體,將他夢寐以求的一對豪乳遞到他的嘴邊,小馬的下身有節奏地拍打著小林,大嘴一張就吸住了心悅的一只小白兔。

  “啊,你輕點,被你咬疼了,啊~~~”心悅輕呼一聲。

  小馬手口并用,瘋狂地享受著這對完美乳房帶來的極致快感,心悅的胸口漸漸泛出一片水光,小馬的手繼續往下捏住了心悅的翹臀,臀肉驚人的彈力使得臀瓣在小馬的手下每次松手都能瞬間回復如初。

  啪的一脆聲,小馬一巴掌拍在心悅的臀瓣上引得她嚶嚀一聲,小馬趁機把手越過丁字褲的細繩探進濕潤的洞穴,就在即將得手的時候卻被心悅一把抓住。

  “你不聽話哦。”心悅輕聲警告了一句。

  小馬沒能得手,連忙抽出手來繼續一上一下蹂躪心悅的豪乳和翹臀。

  我看得有些迷惑,同樣是和一對夫妻玩三人行,可是這次又和上次明顯不同,心悅改了發型,多了紋身,可是玩法卻保守了起來,之前放蕩的心悅不見了,華麗轉身成了個知心小姐姐,我很好奇這期間她又經歷了什么?

  繼續回到視頻,心悅躺回到小林身邊,側著身體用自己的雙乳去摩擦她的乳房,每當兩顆蓓蕾交會碰撞的時候,兩人都會情不自禁發出一聲嚶嚀。

  心悅伸出雀舌,用舌尖輕輕點著小林的雙唇,小林舔了舔嘴唇,口中的小蛇如同咬鉤的魚兒一般探出頭來回應著召喚者,心悅見狀一口含住了小蛇用力吮吸,就像是擔心它會逃回洞穴一般,兩條小靈蛇隔空追逐打鬧也刺激到了旁觀的小馬,他俯下身體,一邊在自己的妻子身上耕耘,一邊繼續在心悅的身上上下其手,通過肌膚的接觸滿足他對這具美麗胴體的渴望。

  這點程度的接觸還不至于讓現在的心悅意亂情迷,她始終觀察著小馬的表現,她似乎都發現小馬將注意力過多地集中在她的身上,于是她不動聲色地將身體挪到小林的頭頂擺脫了小馬的愛撫,俯下身將自己豐滿的乳房遞到小林的嘴邊,小林美目半睜,幾乎是條件反射般嘬住了心悅的蓓蕾,心悅低下頭也含住了小林的乳房,兩個女人幾乎以69的姿勢相互舔弄對方的胸器,可是這下就苦了小馬,心悅誘人的身體一下就變得可望而不可及,于是他只能專注于與妻子的性愛。

  “老公,我有點累,我想趴下。”小林呢喃著說道。

  雙腿高舉對于一般的女人來說可能問題不大,但是對于大腹便便的孕婦來說確實有些受罪,小馬一聽趕緊停止抽插,幫著小林翻身,心悅則拿過一個枕頭墊在她的身下幫她減輕壓力。

  “美女小姐姐。”小馬小心地叫道。

  “嗯?”

  “我不敢太用力,所以有些軟了,你能不能再幫幫我。”

  心悅白了他一眼,但還是湊到他的身邊,想了一下就去舔他的乳頭,小馬趁勢握住了心悅的酥胸揉搓起來。

  “孕婦容易累,別折騰你老婆太久。”心悅輕聲說道。

  “好的,我也想快一點。”小馬看向心悅的眼神有些乞求,似乎希望她能將尺度再放開一點。

  心悅輕嘆了口氣,站起身背對小馬慢慢脫下身上最后一道遮擋,她終于和小馬小林夫妻兩人一樣赤條條的,只見她雙腳跨在小林身體兩側,雙手扶著床架,屁股高高撅起朝向小馬,小馬一臉欣喜,如獲至寶一般張開嘴就吸住了心悅的肉唇,心悅被這突如其來的刺激弄得全身一哆嗦,仰起頭使勁甩了一把頭發,只是現在的她已經沒有了一頭瀑布般的長卷發,所以甩發的動作少了些驚心動魄的視覺感受。

  小馬將心悅的小穴吸得嘖嘖作響,我是真的擔心心悅一時激動,反身推倒小馬自己翻身上馬,但是她忍住了,最終小馬還是在她的刺激下在小林體內完成了爆發。

  這一番折騰讓三人都有些疲乏,三人并排躺在床上,小馬在最中間,一左一右摟著身邊的心悅和小林,小馬一側頭,重重一下親在了心悅的臉頰上,心悅沒有惱怒,反而微笑著笑納了。

  “小姐姐你知道嗎,我們第一次跟別人玩交換,那個女的也像你一樣身材又好又漂亮,最重要的是下面和你一樣也是白虎。”

  “哦?是嗎?”心悅一聽來了興趣,“是你們找的他們還是他們找的你們?”

  “是一次我們夫妻晚飯后散步,回家路上遇到的,兩個人開著跑車,女的主動找的我們,我當時都驚呆了,還以為遇上騙子了,后來不敢相信會遇見這種好事。”

  “咳咳。”身旁的小林干咳兩聲,“拿自己老婆換別人老婆是好事是嗎?”

  “哈哈,小陸不是說了嗎,這種事弄好了能增進夫妻感情。”小馬辯解道。

  “他姓陸?”

  “是啊,怎么了?”

  “哦,沒什么,有個姓陸的也和我說過類似的話。”

  “是嗎?他是你什么人?”

  “他……是我前夫。”

  “呵呵,應該不會那么巧吧。”小林說道。

  “我們的感情沒有因為和他們玩了一次受到影響吧,再說了,小陸哥哥把你伺候得很舒服吧,小施妹妹也弄得我很舒服,這就行了。”

  “那個女的……姓施?”

  “是啊。”兩人異口同聲說道。

  我心里暗叫不好,我不知道心悅知道這件事后會怎么想我。

  “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家了。”心悅起身說道。

  “啊?這么早就走啊?”小馬依依不舍地說道。

  “哦?那你想留我干嘛呢?”心悅似笑非笑地看著小馬問道。

  “呃~~~一起吃了飯再走吧。”

  “不了,我挺忙的,晚上還有一家呢。”

  小馬聽了不說話了,我聽了卻是心里一驚,心悅這是當成工作來做了?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姐姐,你別怪我多嘴哦。”小林說話了,“你這么做圖的是什么呢?”

  心悅抱著膝蓋坐在床上,曼妙的身體勾成一道美妙的弧線。

  “是啊,圖什么呢?我只是覺得自己不能停下來,一停下來就會想到一些不開心的事。”

  “可是……你一直這樣,你開心嗎?”

  “呵呵,我已經忘了開心是一種什么情緒了,我只知道我停下來就會更不開心。”

  “小姐姐,我也多嘴問一句哦。”小馬又問道,“那你每次只和夫妻搞曖昧,不干別的嗎?”

  “你是說做愛是嗎?”

  “呃~~~是的。”

  “就在不久前吧,我還是無所顧忌的,我覺得不管是痛也好,爽也好,身體的感覺都會沖淡我心里的陰霾,但是之后我發現,這就像是毒品,依賴程度越來越高,療效卻是越來越低,所以我痛下決心要做出改變,我以為這會像戒煙戒酒甚至戒毒一樣痛苦,但是我發現換個方式之后,每次能幫到別的夫妻找回久違的激情我心里的快樂程度反而更高,晚上是一對老夫妻,我也只是負責幫他們點燃激情而已。”

  “唉~~~”小馬偷偷嘆了口氣。

  “怎么?”心悅發現了,“是不是后悔沒有早點認識我?”

  “啊?哈哈,不是不是,不是那個意思。”

  “沒什么的,我發現你們還是很恩愛的,我挺喜歡你們的,說不定我哪天有這需要了還是會聯系你們,到時候我們可以玩一次真的三人行啊。”

  “你說真的?”小馬兩眼放光。

  “真的,而且……”心悅又躺了回去,臉上露出誘惑的神情,“我現在就可以獎勵你一下。”

  小馬臉上露出興奮的神情,但是心悅隨即就潑了一盆冷水。

  “別想得太美,今天大家有約在先的,你不可能真的得到我,但我可以用別的方式讓你再出一次。”

  心悅說著就輕輕握住了小馬還有些疲軟的肉棒,輕輕套弄幾下之后肉棒明顯抬頭,心悅見狀低頭含住了龍頭,只見她臉頰的肌肉突突亂顫,顯然是在用雀舌刺激著小馬的肉棒,小馬一臉陶醉,雙手撐著身體坐起,心悅拉過他的一只手放在了自己的胸上,小馬手掌感受著心悅的一對胸器因為俯身帶來的垂墜手感,肉棒上則感受著一波一波襲來的快感。

  心悅經過這諸多變故早就是個歡場老手了,小馬這種層級的男人在她眼里無異于一個初哥般的存在,她在小馬胯下一番賣力之下,已經出過一次貨的小馬居然沒在她口舌運作之下堅持滿十分鐘,就將一股股精液射入了心悅口中。

  心悅取過幾張紙巾,將口中的精液吐出。

  “好了,真的該走了,下次有緣再見了。”

  視頻結束了,我花了兩天的時間看完了樓凈給我的第二批一共三段視頻,相比第一次三段視頻中與駱宏海滿滿的肉欲帶給我的震撼,第二次的三段視頻明顯是經過精心挑選的,雖說還是肉欲滿滿,但是其中心悅經歷的變化還是顯而易見的,這在震撼之余給我帶來了不小的困惑。

  我抬腕看了看手表,快到和樓凈的約定時間了,我趕緊走出辦公室直奔約定地點。

  我趕到咖啡店的時候樓凈已經到了。

  “快告訴我心悅到底發生了什么。”我急迫地問道。

  “別急嘛,來都來了,去買杯咖啡緩緩你的情緒。”樓凈不緊不慢。

  我瞪了她一眼,但是想到確實有些過于急切了,于是起身向吧臺走去。

  我們兩人重新面對面坐下后,樓凈開始了她的講述。

  “老駱和心悅兩人瘋玩的那幾天我忍了,但是帶她去玩群p那次我很生氣,我把心悅當成好姐妹,我的本意是想慢慢引導心悅忘記和你之間的過去重新開始生活,而不是把她變成一個沉迷性愛的淫娃蕩婦,但是老駱對此很不以為然,我們倆為此吵了一架,心悅可能以為我是不開心她和老駱過多接觸,于是我們倆談了一次心,之后她就刻意疏遠老駱,但是她說她已經離不開性愛了,想讓我繼續幫她安排,我沒辦法,只能幫她以單女的身份安排一些我熟悉的夫妻。”

  “所以第二段視頻中那對中年夫妻就是開始?”我問道。

  樓凈搖了搖頭,“之前已經有過好幾次了,但是我收到幾個太太對我的抱怨,說心悅她玩起來太瘋,她們擔心她會把男人們的魂勾走,那些夫妻幾乎都是有些身家的,有人以為心悅是想勾搭她們的男人求上位,為此和我還鬧得很不愉快,沈哥那次其實是她最后一次那么玩。”

  我有些吃驚,“所以心悅才會變成第三段里面一樣,成了個……性治療師?”我憋了好久才想出這么個詞來。

  樓凈噗嗤一聲差點笑噴,“性治療師?你怎么會有這種念頭?不過心悅當初這么跟我說的時候我也有些吃驚,她肯定是想通了一些什么,我其實很為她開心。”

  “你之前說駱哥和你鬧離婚是為了心悅,但是看下來心悅好像沒和他有什么糾纏啊。”

  “我也不知道老駱什么時候對心悅到了真感情,總之他把心悅的不辭而別歸結是我的責任。”

  “等一下,不辭而別?”

  “心悅前后在我們家住了有半個月吧,群P,單女都是那段時間發生的事,但是有一天我忽然就找不到她了,和她通電話說是不想繼續麻煩我們,但還是希望我幫她繼續物色夫妻,也就是從這時候開始,她才把自己擺在一個無性單女的角色。”

  “駱哥對心悅動了真感情?”我冷笑一聲,想起了視頻里以及我親眼所見的兩場群P大戲,“說穿了就是覬覦她的姿色吧,他身邊的朋友對你太熟悉了,換個新鮮的也有助于他的事業發展吧。”

  樓凈見我面色不善有些尷尬。

  “對了,我想見見心悅,你能不能幫我安排一下?”我問道。

  樓凈面露難色,“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她現在住在哪里。”見我面露疑色,她還補充了一句,“真的,我不騙你,我們偶爾見面都是在外面,我試探過她幾次,但她就是不告訴我住處。”

  “那你約她出來,我和她見面。”

  “建豪,你別逼我了,你也別逼她,我是真心把你們當朋友的,如果我騙她就失去她的信任了,我也不想騙你。”

  我頹然的靠在椅背上。

  “你是說心悅最近做的都是無性的單女?”

  樓凈點了點頭,“所有的單女視頻都是她自己錄的然后發給我的,不會錯的。”

  樓凈透露出的信息似乎顯示心悅的心境在某段時間內發生了很大的變化,萬幸的是,這種變化似乎讓她往好的方向在發展,我最擔心的就是她在性愛的泥潭中無法自拔,而且身邊缺少一個約束她規范她行為的人,圍繞在她身邊的都是一群希望在她的沉淪中吃一口肉喝一口湯的餓狼。

  陸大剛消失之后,心悅的身邊沒有再次出現一個控制她的人,似乎幕后黑手對她目前的狀態很滿意,所以采取了放任的手段,但是一旦心悅恢復正常,不再沉迷于性愛,幕后黑手還會允許她這么逍遙嗎?難道只有沉淪才是她的護身符嗎?

  透過樓凈我了解了心悅的生活曲線,但是我還是相信自己的判斷,我覺得為了決定下一步的動作,我有必要了解一下她目前的真實狀況,我腦筋一轉想到一個方案,但是這個方案讓我自己先是眉頭一皺,有必要這么狠嗎?

  當天下午,我約了一個人出來見面。

  “陸哥,你找我什么事?我不能離崗太久的。”

  公司本部大樓樓下,一個化著職業妝,面容姣好的女孩氣喘吁吁地出現在我面前。

  “Nancy,你是不是認識施小姐的前男友左瀚?”我開門見山的問出了問題。

  Nancy呆了一下,“呃~~~我,不……怎么認識。”

  “認識就是認識,不認識就是不認識,什么叫不怎么認識?到底認不認識?”我一串繞口令似的連珠炮砸得她有點暈。

  “我……”

  “爽快點,認識的話就把他電話給我。”我有些不耐煩了。

  Nancy猶豫著掏出手機,將一個號碼發給了我。

  我看了她一眼,放緩了自己的語氣,“對了,Nancy,我還不知道你本名呢。”

  “哦,我叫時雪艷,你叫我小雪吧。”

  “小雪,男人的顏值不能當飯吃的,這種人離他遠點,哥哥是為了你好,去吧。”

  當天晚上,我和夢蕓找了個借口說約了人吃飯晚點回家,其實也不算是個借口吧,我真的約了人,只是這個人不能和她明說而已。

  這是一間美式漢堡餐廳,不同于國人熟悉的兩大快餐連鎖,這里的異域風情加上極為正宗的當地飲食,吸引了不少生活在魔都的老美來品嘗家鄉風味,不少都市男女也喜歡來這里點上一些小吃和啤酒談情說愛,我選擇了一張能看清大門的桌子,桌上是一些吃得差不多的特色垃圾食品。

  我看了看窗外,正看見一輛車緩緩停在了街邊停車場,車上下來一人直奔餐廳而來,大門被推開,走進一個熟悉的身影,是個帥氣的男人,他一邊東張西望一邊邁著騷氣的步伐向店內走來,所經之處,只要是女人,不管中的還是外的都會將目光投注向他,而他似乎也早已經習慣了被女人在身后留著口水默默注視,只會在經過他看得上眼的美女時才向對方露出自己迷人的微笑。

  第90-93章

  寫在前面:故事已經進入到九十章,按照預定進度已經是接近尾聲,但是和第一部一樣會拖堂才能將故事講完,所以目前算是進入一個密集填坑階段,很多之前挖的坑都會被填上,近期的更新會以交代情節為主,對話的內容較多,請各位愛好肉戲的書友稍安勿躁,本書首先是一部長篇小說,情節的完整非常重要,所有的人物和情節都是為故事的完整性服務的,也還是歡迎各位可以交流觀后感。

  “帥哥,怎么不往我這邊看一下呢?”我在他經過我的桌子是,笑容可掬地叫住了他。

  左瀚被我的話語吸引轉頭看向我,等看清是我的時候不禁呆住了。

  “是你?!”

  我有些騷包的點了點頭,他似乎一下醒悟過來。

  “約我的人是你?”

  我再次點了點頭,樣子還是很騷包。

  “操!老子跟你沒什么好談的!”說著就要拂袖而去。

  “嗐嗐嗐,注意風度,這里美女很多,別丟了你左公子的范,坐下來我們談個生意。”我微笑著說道。

  “哼!生意,什么生意?”

  “當然是賺錢的生意。”我還是一臉笑意。

  “哈。”左瀚打了個哈哈,但還是拉開椅子在我對面坐了下來,一股很好聞的古龍水的香味沁入我的鼻腔,“跟我談生意?別以為傍上有錢人家的千金大小姐就進了上流社會了,跟我比你還嫩著呢,你能跟我談多大的生意?”

  “是是是,我就是一打工的,怎么能跟你左公子比呢。”

  左瀚被我刻意放低的姿態弄得有些漂,嗤笑著白了我一眼把頭轉向一邊。

  “實話告訴你,我雖說離開夢蕓了,但是小爺我的日子可不難過,哭著喊著給我送豪車送別墅的女人排著隊呢。”

  “那是,左公子可是BBA都不看在眼里的人啊。”

  “切,門口那輛奧迪是夢蕓送你的吧?”

  “哦?你怎么知道?”

  “哈,我也是跟她一起睡了好久的人了,她身邊有些什么我還不知道?那塊牌照我認識,我還以為是哪個熟人在這兒呢,原來是你。”

  我笑著點了點頭。

  “不過話說你這人也真是沒見過什么世面,夢蕓的身價你就問她要輛奧迪?這種幾十萬的破車是人開的嗎?她那么疼你,怎么也得要輛911不是?你看我,雖說和夢蕓分了,但是豪車換著開,這才是生活啊。”

  “是是是,所以左公子來市區開個不是人開的卡羅拉是為了節能減排,如此心系環保真是時代楷模啊。”

  左瀚被我點破,臉上頓時紅一陣白一陣。

  “姓陸的,你比我也好不到哪里去,你當初拆散我和夢蕓就是為了和她在一起吧?為了達成這個目的還跟自己如花似玉的老婆離婚,嘖嘖,你可比我狠多了。”

  我淡淡一笑,“有些事是你這樣的人打破腦袋也想不明白的,既然想不明白就省點力氣別瞎猜了,就算沒有我,你以為就能和夢蕓長相廝守了?”

  “哼。”左瀚冷笑一聲,“要是沒有你,我說不定早就和夢蕓談婚論嫁,做施家的乘龍快婿了。”

  我搖了搖頭,“你自己傻,你就覺得夢蕓和你一樣傻是嗎?好吧,就算戀愛中的女人智商打折到你這樣的程度,你以為她老爹和小媽這兩個人精是擺著看的?”

  左瀚剛想反駁就被我打斷,“他們是知道夢蕓的逆反脾氣才暫時由著她胡來,如果夢蕓一直被你蒙在鼓里直到談婚論嫁的話,哼哼。”我適時地冷笑一聲。

  左瀚被我嚇得一個激靈,“你……哼哼什么?”

  “施老板和劉總監兩個人看不出你是什么貨色?他們會讓寶貝女兒吊死在你這顆歪脖樹上?到時候什么結局我猜都猜得出來,要么給你一筆錢你主動消失,如果你不識好歹想著做施家的接班人,那這筆錢就會給那個讓你被動消失的人,懂了嗎?”

  我森然的語氣和陰鷙的表情顯然嚇到他了,他居然縮了縮脖子不再和我頂嘴。

  “所以說。”我端起半杯可樂喝了一口,“從某種程度來說,我是你的救命恩人才對。”

  “你……你少嚇唬我,你的意思是你就能和夢蕓長相廝守了?夢蕓也就是想換個口味才和你在一起,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檔次,你是有錢?有才?還是有貌?”左瀚色厲內荏地說道。

  我撇了撇嘴,聳了聳肩,“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活好吧。”

  噗~~~左瀚很沒風度的將喝到嘴里的一口飲料噴出老遠,引得隔壁桌的美女一聲驚叫。

  “姓陸的,我發現我沒那么討厭你了,你這不要臉跟我有的一拼啊,說吧,什么事找我幫忙?”

  我失笑道:“喂,你自我感覺太好了點吧,我找你幫忙?”

  “不是嗎?”

  我想了想,“所謂好鋼用在刀刃上,好蛆用在爛肉上,這么說的話算是吧。”

  噗~~~又是一口,如此沒有風度,即便帥得不像樣如左瀚一般也讓美女皺起了眉頭。

  左瀚抹了抹嘴,“說吧,做什么事?開多少價?太難的我不一定接。”

  “不難,對你來說一點不難,就是干你的老本行,勾引女人。”

  這次左瀚學乖了,沒有在我說話的時候再喝飲料,但是咽唾沫的時候又被嗆得咳嗽不止。

  他撫著胸口艱澀地問道:“勾引誰?”

  “我的前妻陳心悅。”

  他瞪大了眼睛看著我,“我操,你到底玩什么花樣?”

  見我不說話,他的雙眼忽的冒出興奮的光芒,“我知道了,她來纏著你求復合,所以你想弄點她亂搞的證據徹底甩掉她!”

  我翻了他個白眼,“什么原因你不用猜,你照做就行了,能不能接?”

  “這個可以,這個可以,這么有味道的女人,搞了還有錢拿干嘛不接。”

  我看著他一臉猥瑣的樣子心里直打鼓,想著這么做到底對不對,會不會太冒險。

  “對了,你出多少錢?”他兩眼放光的問道。

  “你開個價。”我很瀟灑地向他攤了攤手。

  他認真想了想,伸出一只手掌,“五萬塊。”

  “兩萬,愛干不干。”我說道。

  “你他媽都定好價了還讓我開價,你耍我?!”他瞪大了眼睛看著我。

  “那你是干還是不干?”

  左瀚狠狠瞪了我一眼,“干!”

  我從包里摸出一疊錢扔到他的面前,“一萬塊定金,你數數。”

  左瀚像是看見肉骨頭的狗一樣一把奪了過去,這疊錢在桌面上的停留時間還不足一秒,他用手指刮了一遍。

  “不用數了。”說著就揣進口袋。

  “記住,事成之后還來這里碰頭,我給你剩下的一萬,如果……”我猶豫了一下,但還是咬了咬牙說了下去,“如果你能拍到你們那個的視頻,我再加你一萬。”

  “拿來。”他伸出一只手。

  “什么?”我詫異道。

  “地址啊,否則我上哪兒去找她?”

  “我沒有地址,什么都我替你準備了我還出那么多錢干嘛?自己想辦法。”

  “我靠!那你總得給我個方位吧!”

  我想起樓凈說過她們曾經兩次在同一家茶餐廳見過面,我猜想心悅的生活或是工作的地方多數在那里附近,于是把這個信息告訴了左瀚,由于他要采取的方法是守株待兔,所以我們約定的任務完成時間是一周,七天后的今天仍然在餐廳見面。

  接下來的幾天,我陷入了忐忑的等待中,我甚至有些后悔我的決定,我覺得我做的有些莽撞,有些荒唐。

  左瀚是個帥氣的男人,帥到令人發指的那種,而心悅是個沉迷性愛的女人,沉迷到讓我心痛的那種,這兩人一個收了我的錢肯定會賣力勾引,一個最近又是生冷不忌,他們湊在一起不勾起天雷地火才是一件怪事,而我希望得到什么呢?花三萬塊錢買一段心悅的性愛視頻?可我明明已經有了一堆不花錢的,我都懷疑我是不是有病,而且病得不輕。

  這幾天還發生了一件大事,公司人事調整了,總公司直接發文通知夢蕓調任文旅公司總經理,而我被提拔為總經理助理,簡單來說就是夢蕓代替了原先那位幾乎沒見過的總經理的職務,而我則坐上了夢蕓原來的位置,這個職位名義上是助理,實際上我成了實際運作整個文旅公司的那個人,而我的年薪也從夢蕓挖我做運營主管時的稅前25萬變成了60萬,這要是放在幾個月前怕不是半夜都會讓我笑醒,可是如今的我才被施總經理送了一輛將近兩百萬的豪車,錢對于我來說只是個數字了。

  這個變化固然是因為我和夢蕓成了一對,施老板認為我們實在不適合再在一個辦公室里一起工作,但我相信這背后還有一個人在推動,那就是劉荻娜,我和夢蕓在一起之后我們就沒有私底下再見過面,但是我知道她一直在背地里把我往前推。

  就在我焦慮的反省自己是不是做錯的時候我接到了一個電話,不是左瀚打來的,而是我高中時的死黨蘇展。

  “咪咪兄,好久不見了,有空出來吃個飯聚一聚不?”

  “哈,是你個偷袈裟的,怎么?回上海了?”

  蘇展,我,門國宇以及另一位同學是高中時期的好兄弟,因為我們四人各有一個動物類的外號,所以江湖人稱“畜生幫”,蘇展是當時人人羨慕的富二代,當然不是我們現在所指的那種揮金如土的富二代,只是在大家父母都是普通職工的年代,他的父母早早下海經商開了一家房產中介的夫妻老婆店,在我們眼里是奢侈品的手辦,游戲機之類的男孩玩具在他家里是應有盡有,由于他從小生得五大三粗且有點黑,所以得了個黑熊怪的綽號,高考他沒考好,最后勉強上了個外地的三本,據說后來在父母的介紹下娶了個當地小老板家的女兒就留了下來。

  “哈哈,這不快過年了,帶老婆回來看看父母順便買點年貨。”

  好兄弟見面這種事宜早不宜遲,我們當天晚上就約了個火鍋邊吃邊聊。

  “兄弟,異地生活怎么樣啊?”我笑著給他倒了一杯酒。

  “異什么地啊,現在到處是高速,想回來也就開車兩小時的事。”

  “哼,你還好意思說兩小時?這么多年了也沒見你開兩小時回來找我們啊。”

  “哈哈,真不是一回來就找你了嗎。”

  “我看你又胖了不少,日子挺悠閑吧。”

  “嘿嘿,還好還好,替老丈人的公司幫幫忙,老婆在家里帶帶一兒一女,生活還過得去,你呢?”

  “喲,兒女成雙啊,呵呵,我就不如你了。”我說著喝了一口酒,“剛離婚,現在還在開始一段新感情。”

  蘇展微微點了點頭,“從你的朋友圈里就看出些蛛絲馬跡來,不過有新的開始還是好事,來,干一杯。”

  我們碰了一下杯,各自仰脖干掉一杯啤酒。

  “對了,你現在哪里高就啊?還是旅游行業嗎?”

  “是啊,我現在在一家旅游電商工作,是總公司收購的國外品牌在國內運營。”

  “手筆挺大啊,什么公司?”

  “力集團。”

  “哇!大企業啊!我老丈人開的五金廠接的就是力葠單子,有些年了。”

  “哦?那賺的還可以吧?”

  “唉,前幾年是不錯,大公司指頭縫松一松就夠我們吃飽了,每年光是力葠訂單至少能有一兩百萬的利潤,現在不好做啊,大概前年的時候突然冒出一家公司說是以后做力葠生意必須經過他們,被他們這一剝就是一半的利潤,據說負責人通著力里面的高層,敢怒不敢言啊。”

  “這事……我說不定能幫幫忙。”

  “你能幫?”

  “我不能。”我搖搖頭,“但我認識的人里有人能。不敢說解決,至少能讓你們日子比現在好過不少。”

  蘇展定定地看了我好久,噗嗤一笑,“你別逗了,你也就是個打工的,還能認識力葠高層?咱們好好敘舊不吹牛哈。”

  我笑了笑,“我女朋友就是力葠大小姐,你說我是不是吹牛?你回去之前我們一起吃個飯,我叫上她,你叫上你老婆,然后你回去之后就能跟那個什么公司的負責人說,這次去上海和施夢蕓小姐吃了個飯,看他們對你的態度會不會變。”

  蘇展嘴巴大張,神情癡傻地看著我,直到嘴角的口水快要溢出了才回過神來,“我去!我這無意中居然解決了個大問題啊!對了,施小姐喜歡吃什么你告訴我,我一定在上海最好的飯店安排的妥妥當當,我……”

  我笑著伸手制止了他,“行了行了,咱們就別來虛的了,她沒那么矯情。”

  經過這個小插曲,蘇展對我的態度反而沒了一開始的親熱和從容,變得有些拘謹和討好,這讓我有些哭笑不得,板著臉糾正了幾次才總算扳回來。

  “呃~~~建豪,其實這次除了跟你敘舊我還有別的事。”

  “呵呵,那就一起說了,我就不相信比你家里生意的事還大。”

  “這個……”

  “你什么時候這么婆婆媽媽的?你再這么娘娘腔的我把剛才的話都收回了!”

  “別別別,其實不是我的事,我是受人所托。”

  “受誰所托?”我感到有些奇怪。

  “是我。”一個怯生生的聲音從我身后傳來。

  我的臉頰抽搐了一下,我沒有回頭,而是慢慢挺直身體,用一種懾人的目光看向蘇展,虎背熊腰的他被我看得縮了縮脖子。

  “好你個蘇熊,我把你當好兄弟,你給我設鴻門宴是不是?”我說著拿起外套就要起身走人。

  門國宇像只護雛的母雞一樣張開上臂用他瘦弱的身軀擋在我的面前。

  “建豪建豪,別怪蘇展,我知道如果是我約你你肯定不會來的,所以是我求著他的。”

  “是啊建豪,都是好兄弟,有啥事說清楚就行了。”蘇展也在一邊幫腔。

  我瞪了他一眼,“你知道個屁!說清楚?這事怎么說清楚?他有沒有跟你說清楚?”

  “唉,男人之間嘛,有什么事說不清楚的?”

  “是嗎?他在我家睡我老婆才讓我離的婚,這事說得清楚嗎?!”

  “哎呀,這事不就……什么?!”原本縮著脖子唯唯諾諾的蘇展梗著脖子,用一雙牛眼瞪向門國宇,“你他媽的干的這是人事嗎?!”說著一個熊掌拍向門國宇的后頸,把他打得慘叫一聲,兩人一個打一個躲,在面積狹小的包間內閃轉騰挪好不熱鬧,可我卻漸漸從兩個人的動作里看出些異樣。

  “夠了你們!別演戲了!”我大吼一聲,兩人同時停住動作,我伸手一指門國宇,“你要跟我談是嗎?行!”我再一指蘇展,“你先出去!”

  蘇展見我態度松動,連忙眉開眼笑,點頭哈腰的走出門去,順便把以為包房內打架,進來詢問情況的飯店領班一起架了出去。

  我看向門國宇的眼神還是充滿了憤怒,他不敢直視我,我不開口他也不敢坐下,我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啤酒,一口氣喝下,再重重地做了兩個深呼吸才平復了心情。

  門國宇見狀壯起膽子坐到我的對面,替我又倒上一杯才慢慢開了口。

  “建豪,我……我也離婚了。”

  我稍許有些意外,但隨即冷笑道:“哼,你們離婚和我沒什么關系吧?”

  門國宇搖了搖頭,“是我自作孽。”

  “你他媽知道就好,明雪嫁到你們家,你媽不待見她,你也不愛護她,要不是為了女兒她還能跟你過到現在?這下好了吧,她一個離了婚的女人帶著個孩子,這就是你這個大男人留給她們母女兩的生活?”

  門國宇有搖了搖頭,輕聲道:“苗苗現在跟著我過。”

  我又是一怔,“什么?她在乎的只有這個女兒了,你還要和她爭?!你和你媽不都是不喜歡這孩子嗎?”

  他苦笑一聲,“是她不要孩子的。”

  這句話讓我的腦袋嗡的一下,我意識到一個問題,我口口聲聲維護的趙明雪,哪怕我們已經有過幾次肌膚之親,其實在我心里她就是個路人,她的存在與否我其實根本不關心,因為我才想到我已經有幾個月沒見過她了,照理說我們在一個園區上班,就算不在一幢辦公樓,但是邂逅的機會還是很多的,這幾個月我們沒有聯系過彼此,但是居然連面都沒見過就不太正常了,唯一的可能就是她已經不在這里上班了,而我卻對此一無所知。

  “你們什么時候離的婚?”

  “也就比你們晚幾天吧。”

  “等一下,你怎么知道我什么時候離的婚?”

  “是明雪告訴我的。”

  “那她現在在哪里?”

  “我也不知道,可能離開上海了吧。”

  我腦袋有點亂,我們兩人的相識是個巧合,之后由于張維奕的事情拉近了我們之間的關系,之后就發生了那些不堪回首的事情,再之后我居然就把這人給忘了,直到現在這人居然消失了,關于她的思緒就像是一團亂麻根本理不清頭緒,但是我的直覺告訴我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似乎被我忽略了。

  “野狗。”

  “啊?”門國宇沒想到我會主動和他說話,有些受寵若驚。

  “你是怎么知道我和你老婆有事的?”

  “是她自己無意中說出來的,她說我根本不關心她,還沒有閨蜜的老公關心她,我就追問說的是不是你,她說漏嘴的。”

  我心里冷笑一聲,真的是說漏嘴的嗎?

  “她有沒有告訴你第一次是她主動,而且我們根本沒做那事?”

  門國宇搖搖頭,“都不重要了,我也不是什么好男人,否則也不會把個好好的家庭經營成這樣。”

  我給他倒了一杯酒,“你是不是賭得很厲害?”

  他有些羞愧地點了點頭,“以前掙了些錢就飄了,認識她之后也在她身上花了很多,直到結婚才發現我那些錢根本經不起折騰,我也不是什么好人,結婚的時候我騙了她,說我的錢是花的差不多了,但是家里有好幾套房,每個月收租就幾萬塊,就這么把她騙來了上海。”

  門國宇一口將杯子喝干,繼續說道:“來上海的時候她肚子已經大了,知道我騙了她就想把孩子打掉,那時候哪里還能打得了,她跟我鬧了好久,我媽都幾乎給她跪下了才算是把孩子保住,那年世界杯,她跟我說誰誰誰賭球賺了很多錢,讓我也試試,我那時候……”

  “你等一下。”我打斷他,“是她讓你去賭球的?”

  門國宇苦笑一聲,“她是不是說我吵著要去賭的?”

  我沉默了。

  “我那時候人很頹廢,確實沾了點賭博,但是玩得不大,直到那次,我什么都輸沒了。”

  “那我問你,那天……是怎么回事?”我控制著顫抖的身體,咬著牙問道。

  門國宇沉默了一會兒,忽然狠狠打了自己一巴掌,我沒有攔著他。

  “那幾天心情很不好,女兒病情加重送醫院,東拼西湊才交了住院費,回去的路上公司的車還被我蹭了,因為是公車私用不能走保險,修車得我自己來,我一個月工資就交代進去了,回到家她又拿和你的事來刺激我,說我沒本事,不像個男人,還說你要是有本事就把陳心悅怎么怎么的,我……”

  他又狠狠灌了一杯酒,“我那天腦子一熱就去你家了,陳心悅以為我是來找你的就把我迎進門,我那時候其實已經冷靜下來了,我就是個慫貨,來之前想著要怎么樣,但是真見到她了我啥膽量都沒了。”

  “結果是她告訴你我出差去了,主動和你上的床是嗎?”我平靜地問道。

  “你……你相信我了?真的!我當時都準備走了,結果陳心悅說……”

  “行了野狗。”我伸手制止他繼續說下去,“別說了,我們就是兩個被女人騙了的傻男人,走一個。”

  我舉起酒杯,門國宇連忙捧起他面前的酒杯,叮的一聲脆響,猶如天籟一般瞬間揮散了兩個男人之間的一切恩怨。

  “苗苗看病還差錢嗎?”我問道。

  “沒事,我能行,再說還有我媽幫著呢。”

  “別硬撐,我手頭寬裕些,要是缺錢說一聲就行,如果你拉不下臉,反正我還沒孩子,讓她認我做干爹吧。”

  門國宇偷偷擦了擦眼角,重重地點了點頭。

  我在他肩頭重重拍了一下,轉頭沖門口喊道:“大狗熊進來吧,站門口偷聽你累不累啊?”

  ……

  我本來以為我這輩子都不會再和野狗有什么交集,我恨這個貌似倔強實則慫包的男人在我的這場離婚大戲中扮演了一個不光彩的丑角,可是沒想到這頓飯卻意外地化解了我們之間的恩怨,他提供的信息居然和我之前所認知的差距如此之大。

  趙明雪由此在我心中的形象變得有些模糊起來,之前的她是一個忍受家人白眼,獨自負擔家庭重擔的倔強的賢妻良母,但是她的初始形象的崩塌使我必須重新評估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我并沒有完全相信野狗的說辭,我必須親自證實一些消息的可靠性,就在我準備以趙明雪為線頭理清整團亂麻的時候,我居然提早兩天接到了左瀚要求見面的電話,我不得不再次將注意力集中到我布置的荒唐任務上。

  我還是提前到達坐在了原先的座位上,只是這次的我沒有了上次的從容,我感覺我的心跳得厲害,尤其是看見那個熟悉的身影推開大門走向我的時候。

  我努力維持我的平靜,沖左瀚禮貌地伸了伸手示意他坐下,隨后就努力觀察他的表情。

  “任務完成了?”我用盡可能平靜的語氣問道。

  可是左瀚這家伙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卻在似笑非笑地看著我,仿佛也在觀察我的表情,說實話,被這么個我認為比我蠢,而且蠢得多的男人窺伺內心讓我很不舒服。

  盯著我看了一會兒,“嗯,這幾天我們約了兩次。”

  “兩次?!”

  他低頭拈起一根我吃剩下的薯條,蘸了蘸醬汁丟進嘴里嚼了起來。

  “你這么做的原因不是我猜的那樣吧?”他口齒不清地問道。

  “你管我什么原因,你拿錢辦事就是了。”我心里已經急得恨不得撲上去咬他一口,但還是裝的氣定神閑的樣子。

  “你猜的不錯,她確實經常去哪里吃飯,我第二天就逮到她了,她樣子變得挺多的,我差點沒認出來。”

  “然……然后呢?”

  “然后?我約她去喝酒咯。”

  “她答應了?”

  “昂!那當然,也不看看我什么魅力。”

  我心中一陣苦笑,雖說結局和我預料的差不多,但是親耳聽到還是有些難受。

  “你他媽的能不能別讓我一句句問?”我已經漸漸壓不住自己的火氣。

  左瀚看我的樣子嘿嘿嘿地笑了起來,那樣子就好像之前他就是在逗我,而現在目的達成了,于是他接著說了下去。

  “她剛看見我還挺意外的,但是沒我想的反應那么大,總之整個人的狀態挺平靜的,我說吃好飯找個地方喝酒,她稍微猶豫了一下也就答應了。”說著他又吃了點薯條,“哎呀,有點渴,幫我買杯飲料吧,謝謝啦。”

  “你等著。”我幾乎是咬著牙說道。

  他喝著我買的飲料,不緊不慢地繼續說道:“我的計劃呢,就是先帶她去喝酒,然后再看借著酒勁能不能發生點什么,你女人比船上那時候可是老練多了,她明知道我的目的還是跟我去了,我的女人和她的男人走到一起了,我們倆就自然有了話題,我們邊喝邊聊,我試探著對她摟摟抱抱她也不是很反感,后來我們出了酒吧,在經過一個小巷子的時候我把她拉了進去按在上親她,摸她。”

  我聽著他言語直白的敘述,心情卻慢慢變得平靜了下來,就像初次看到她的激情視頻那樣,我知道,她還是那個她。

  “可是我不明白的是……”左瀚的敘述卻忽然起了個轉折,“她都被我弄得有反應了,當我提出去開房或者去她家,卻被她拒絕了。”

  “什么?”我本來已如一潭死水的心情又活了過來。

  “她拒絕我了。”

  “那……既然拒絕了,為什么還有第二次?”我的心跳有些加速了。

  “第二次是她約我的,她跟我聊了些你們離婚后的事,比如她的心境變化什么的,不怕你笑話,我自認游歷花海數十……啊不是,十數年,從十八到八十就沒有我左瀚搞不定的女人,但是那天我他媽的就鬼使神差地做了柳下惠,第一次我至少還吻了她,全身上下差不多也摸遍了,第二次我愣是連手也沒碰過她的。”

  我有些欣喜,但更多的是驚訝,我知道左瀚的顏值對于女人的殺傷力,但是如此渴望性愛的心悅居然拒絕了他。

  “她……你為什么覺得第二次這么奇怪?”我問道。

  左瀚聳了聳肩,“我也說不上來,我就覺得每次我要把話題往那上面去引的時候就會被她岔開。”

  “就這么簡單?”

  “唉,跟你說了我說不上來,總之我辦砸了,拍視頻那一萬獎勵肯定是沒了,余款一萬你看著給吧。”左瀚換上了一股沮喪的表情。

  可是我看著他一臉喪的樣子卻是心花怒放,心悅真的改變了,我忽然很想知道她如此改變的原因。

  心情大好的我從包里拿出兩疊百元大鈔放在桌子上,“這是給你的。”

  左瀚瞪大了眼睛,“你……你確定?”

  我瞪了他一眼,“不要拉倒。”說著就要伸手去取回。

  “要要要!不要是小狗!”他說著一把撲在桌子上抱住了那兩萬塊錢。

  “那個……陸建豪,我發現你這人也沒那么討厭了,唉,你以后如果有機會和陳心悅復合你會怎么選?”

  我被這個問題問得心里一跳,是啊,我會怎么選?

  “你想干嘛?”

  “嘿嘿,如果你選擇破鏡重圓呢,我就有機會和夢蕓再續前緣,如果你選擇還是和夢蕓在一起,我就去追陳心悅。”

  我指著他說道:“這兩個女人你最好都別打主意,你一個也消受不起,對了還有,公司的前臺時雪艷你是不是也招惹過?”

  “你說Nancy那個小騷貨,是玩過幾次。”

  “她現在替我做事,以后也別打她主意了。”

  “我靠,你這就過分了,你的女人不讓我碰也就算了,連Nancy也……不對,她是不是也成了你的女人?”

  我白了他一眼,“別把我想得跟你一樣用下半身思考。”

  “嘿嘿,女人嘛,有時候你不去招惹她們,她們反而會來招惹你,不是每個女人都像陳心悅一樣拒絕我的,對了,陸建豪,兄弟我給你一個忠告。”左瀚忽然變得神秘兮兮的。

  “什么?”

  “你是不是還和劉荻娜走的挺近的?”他湊過來輕聲問道。

  我故作鎮定,“還行吧,主要是工作上的關系。”

  他微微一笑,“如果我說我們滾過床單你信不信?”

  “哦?”我有些意外,“我聽說她是拒絕過你的。”

  “哈,那是明面上做給夢蕓看的,她和施老板分居好久了,這種女人小手指勾勾就會脫光了上床兩腿分開等著你的。”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吹牛呢?”

  他沖我神秘一笑,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左胸,“她的這里是不是有兩顆痣,距離大概這么多。”說著伸出兩根手指比了比。

  我瞇起眼睛想了想,我沒有特別留意過,但是好像似乎是有這么回事。

  左瀚露出曖昧的笑容,“你看看,只是工作上的關系?”

  我發現這人其實沒那么蠢,于是也不再爭辯。

  “我給你的忠告就是,留心這個女人,她不像面上這么簡單。”左瀚說完就拿著錢走了。

  心悅忽然不是一個人盡可夫的蕩婦了,這點雖然在樓凈給我的視頻中已經有所證明,但我居然用一個相當冒險的方式再次驗證了,這證明心悅可以過上我認為正確的生活,這讓我在接下來的幾天內心情頗好。

  一個陽光明媚的中午,我驅車前往位于市區另一端的一個小區,那里住著一個一直讓我牽腸掛肚的人,我本來沒想著這么快就去找心悅,但是我昨天收到的一條信息讓我決定今天就去找她,但是樓凈都沒弄到的地址我問是怎么得到的呢?我嘴角一撇,不由得想起了兩天前見的一個人。

  “宋警官,我們有日子沒見了,最近忙什么呢?”我微笑著寒暄道。

  宋運鵬在我對面坐下,這是我們兩人第一次一起出來吃飯,選的卻是一家環境嘈雜,但是號稱網紅店的蒼蠅館子,據說在這里能吃到全上海最正宗的毛血旺。

  “呵呵,聽說陸老弟高升了,請你來這種地方不跌你身價吧?”

  “哈哈,來這種地方說明你是個會吃的人,我也是個嘴饞的,跟著你不會錯。”

  我們寒暄了一陣后將話題引到了一個已經漸漸被淡忘的人,確切地說是一個死人的身上。

  “對了,陸大剛沒死的消息放出去之后,有沒有人來打聽的?”我問道。

  “還真有。”

  “是誰?”我精神一震。

  “你先別急,我問你個名字,你認不認識一個叫潘程晨的女人?”

  “潘程晨。”我把名字默念了幾遍,確認并不認識,于是搖了搖頭,“不認識,只是你為什么會認為我該認識這么個人?”

  “因為她是你們公司的。”

  “我們公司的?”我陷入了沉思,“我是從文旅公司入職的,認識的人基本也是這邊的,公司總部那邊雖說辦公地點很近,但是大部分人我并不認識。”

  宋運鵬點了點頭,“這女人挺謹慎的,來打聽消息的其實是福建莆田那邊的經偵支隊,用的名義是陸大剛曾經涉嫌走私。”

  “這點不錯,我當時也是用這個把柄整治他的,他老婆也是那個時候離開他的,但是他后來來上海找我麻煩時曾經透露過那點走私的財務證據已經被搞定了。”

  宋運鵬想了想說道:“按理來說他可能只是個小蝦米,那種一網下去漏掉幾個也沒人在意的小角色,而且這個時間點也太過巧合,我就留心了一下,結果巧了,那里負責的警官正好是我當年的的警校同學,在我的軟磨硬泡之下他才透露說是這么個人托他們領導過問的。”

  “這個偽裝找得真不錯啊,要不是你認識人,還真是毫無破綻,那你們回復陸大剛是死是活?”

  “因為是警方內部過問的,我們只能實話實說他已經死了。”

  “嗯,看來我得用這個潘程晨來當突破口了。”

  “呃~~~對了,我有件事情想找你幫忙。”宋運鵬忽然一反常態的客氣起來。

  “哦?宋警官居然有事要我幫忙,你說說看。”

  “那個……據你所知啊,你的堂妹陸小姐到底有沒有男朋友?”

  我手里的筷子一松,一塊血豆腐啪的一聲掉在了桌子上。

  我張大著眼睛看著他,“你……喜歡雅蕾?”

  他被我看得有些毛,眼神閃爍起來,“那個……不是,我只是隨便問問。”

  我放下筷子,伸出一根手指指著他,“別裝,喜歡就是喜歡,你老實告訴我,我能幫的肯定幫你。”

  “我……我就實話實說了,我接觸了你妹妹幾次,我覺得這么颯的姑娘現在不多見了,說真的確實有些好感,只是我聽說上海人地域觀念很強,我老家不是上海的,會不會?”

  我瀟灑地揮了揮手,“這都是老黃歷了,我叔叔嬸嬸為這丫頭的終身大事都快愁死了,你這刑偵隊長要是肯要,他們管你哪兒的。”

  “真的?”宋運鵬眼睛都亮了,但是隨即就冷靜下來,“可是我發現你妹妹看我的眼神很是冷淡,她會不會看不上我?”

  “那是因為我們第一次見面時你的提問太犀利,她對你的第一印象就不好,其實這丫頭可崇拜英雄了,找機會讓她多了解了解你,你從警這么些年,英勇事跡肯定少不了吧,選幾樣和她吹吹,手到擒來,再說了,這丫頭個性彪悍,一般的男人我還真怕吃不住她。”

  宋運鵬仿佛從我這里得了很大的信心,興奮得直搓手。

  我想了想又說道:“我眼下就有個關于她的好消息告訴你。”

  “什么?”

  “她們航空公司最近新來了一個負責空姐調度的領導,這小子看上雅蕾了,但是雅蕾似乎不怎么喜歡他,于是這小子最近在工作上就有些刁難她,想逼她就范。”

  “我靠!你管這叫好消息?”

  我白了他一眼,“任何事物都有兩面性,是好是壞就在于你怎么看待,以雅蕾的性格和她在公司的知名度,這件事情她其實自己就能解決,只是會費點時間吃點苦頭而已,但是這時候如果你以護花使者的身份出現了。”我說到這里打了個響指。

  宋運鵬卻猶豫道:“我這身份不太好直接幫她出頭吧。”

  我用鄙夷的眼神看著他,“原來對一切都智珠在握的宋警官遇上感情的事也蠢得跟頭驢一樣,我讓你去以權謀私了嗎?你只要買束花在公司門口等她下班,他們公司那么多女人,群雌粥粥的,陸雅蕾的男朋友是個警察,還是個刑警隊長,這話都不用你說自然會有人替你傳,那小子知道了還敢對雅蕾動什么歪腦筋嗎?這叫宣誓主權,懂嗎?”

  宋運鵬想了想確實是這么回事,臉上漸漸綻放出掩飾不住的笑意,平時高深莫測的宋警官此時像個諂媚的馬仔一樣替我倒了滿滿一杯。

  這下輪到我換上一副笑臉,“喂,我替你解決了這么大一個問題,你也幫我個忙唄。”

  “什么事你說。”

  “幫我查一個人的地址。”

  宋運鵬有些為難,“你剛說不讓我以權謀私,現在就……”

  “不一樣,你自己的事情當然不能以權謀私,可是現在是在幫我,你未來的大舅哥。”

  “那……行吧,要誰的地址?”

  “你也見過的,我的前妻陳心悅。”

  ……
2021-4-20 21:16#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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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y7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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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4-96章

  宋運鵬的效率真不是蓋的,只是半天的時間,他不光要來了陳心悅目前的住址,還了解到她目前在一家英語培訓機構做培訓老師。

  我懷著忐忑的心情將車開進他們小區,這是一個建于上世紀九十年代的老小區,我見縫插針的在一片由原來的花壇辟出的停車位停了車,就按照宋運鵬發給我的地址找起了門牌號,好不容易在一片稍顯雜亂的號牌中找到了目標,我卻在手指按向門鈴的瞬間停住了,我只有這一次機會,如果我今天叫不開門,會不會逼得她再一次搬家?我不想嚇到她,我只是想和她好好談談,可是她顯然被幕后黑手的手段嚇得不輕,之前在公安局門口就是那樣,于是我準備耍點手段。

  我在門口徘徊了有十分鐘,看到一個快遞小哥時我心生一計。

  “嘿兄弟,送幾樓的快遞?”我微笑著問道。

  小哥不知道我是不是這個樓的住戶,于是老老實實回答道:“哦,是504的。”說著就要去按門鈴。

  “你等一下,幫我個忙好不好?”

  “嗯?幫什么?”

  我掏出一張一百元塞到他手里,“我女朋友住302,我們吵架了她現在不理我,你就說有她的快遞,幫我把門叫開就行。”

  “這個……”快遞小哥面露難色,但是手里卻默默接過了錢。

  “你放心,我不是壞人,再說光天化日的我還敢入室搶劫?”我說著又塞了一張。

  “那……好吧,你肯定不是干壞事哦?”

  在得到我肯定的答復之后,快遞小哥在鐵門呼叫面板上輸入了302,我的心跳有些快,畢竟這將是我們幾個月來的第一次見面。

  “喂?”雖說經過麥克風的傳遞,但還是熟悉的聲音。

  “啊,你好,快遞。”這位快遞小哥的心理素質實在不怎么樣,聲音居然有些顫抖。

  “快遞?”聲音有些遲疑。

  我心里咯V下,完了,她最近沒買過東西?懷疑了?

  “哦,你上來吧。”

  我心里的一塊石頭落了地,和快遞小哥對視一眼,拉開鐵門上了樓。

  “我……我一會兒上樓怎么說?”小哥問我。

  “你不用說什么,我只要看見她開門就行了。”

  我落后他幾步跟在身后,走到二樓三樓的樓梯拐角處時,小哥喊了一句,“你好,302。”

  我聽到開門的聲音。

  “是的。”是她慵懶的聲音。

  我三步并作兩步快速沖了上去,心悅和小哥都被我嚇了一跳,短暫的驚愕之后,心悅一臉驚恐地準備關門,我眼疾手快一把扒住門框。

  “你你你……你這是干什么?你不是說不做壞事的嗎?我我我……我要報警啦!”小哥語無倫次地說道。

  “別報警!”我和心悅居然異口同聲的說道。

  “沒事的沒事的,我們真的認識。”我一邊使勁扒住門,一邊嬉皮笑臉地對小哥說道。

  快遞小哥摸出我給他的兩百塊錢塞還給我,一邊往樓上逃一邊說道:“這錢我不掙了!”

  這么一會的動靜驚動了左右鄰居,已經有人開門來看發生了什么,眼神中滿是警惕。

  “不好意思啊,我朋友,鬧著玩的。”心悅主動對鄰居說道,隨后一把將我拉進了門。

  我打量了一下心悅的住處,簡簡單單一間兩室戶的公寓,一個人住是綽綽有余的,屋子里的擺設比較簡單,各類生活用品也擺放得整整齊齊,這讓我想起了我們曾經被打理的井井有條的家,想到這里我心里一酸。

  “你怎么找到我這里的?”心悅滿臉的狐疑。

  我只是靜靜地看著她,看了好久,“你……短頭發其實也很好看。”

  心悅吸了一下鼻子,把頭轉向一邊,“去房間里坐吧。”

  兩間房間中稍大的一間被她當作了臥室,房間內除了一張床還有一張雙人沙發和一個梳妝臺,床對面的上掛了一臺液晶電視,詘是一個宜家風格的衣櫥,旁邊是一張小書桌。

  我自來熟的在沙發上坐下,像是主人一樣拍了拍旁邊的一半示意她坐我身邊,她猶豫了一下還是坐到了床沿邊。

  “你還沒告訴我怎么找到這里的呢,我地址沒給過任何人,我爸媽都不知道。”

  “還記得宋警官嗎?”

  心悅想了一下點了點頭,“嗯。”

  “我讓他幫我查的,代價是讓他做我妹夫。”

  心悅呆了一下,“啊?他喜歡雅蕾?”隨即苦笑一聲,“那就是了,看來我以后搬去哪里都逃不過你的眼睛了。”

  “你……過得好嗎?”我有很多話要說,可是卻憋出這么一句。

  心悅低著頭,良久之后才說道:“什么叫好,什么叫不好呢?你也知道,我曾經活得像個性奴,他讓我躺下,我就得脫光了躺下,他讓我張嘴,我就得接受任何進到我嘴里的東西,他讓我當著他的面和別的男人干,我就不能管對方是老還是丑。”

  我不忍心再聽下去,只能打斷她,“心悅,這樣的日子不是早就結束了嗎?”

  “結束了?”她抬起頭看著我,對我笑了笑,只是笑得有點苦,“這是老天對我的懲罰吧,我的目的是不傷害你和我爸媽,可是我用的方法卻傷你們傷得更深,我好痛苦,我恨我自己,跟陸大剛在一起的那段時間我覺得我是在懲罰我自己,我對他言聽計從,我的身體每次在感受快感之后帶來的就是內心的無盡痛苦,但是很奇怪,每次痛苦之后就會有短暫的解脫,那種感覺很好,于是我一次一次又一次讓自己更痛苦,陸大剛死了之后我反而陷入了迷茫,我不知道該何去何從,于是我強迫自己墮落,變成一個人盡可夫的女人,身體的快感會讓我暫時忘記對未來的茫然,快感過后的痛苦又會再次讓我解脫,周而復始,我覺得我陷入了一個永遠無法走出的死循環,我一度以為我的有生之年都將這樣度過,直到我年華老去,沒有男人再愿意碰我。”

  我聽著她的敘述,只感到無比的心疼,我起身坐到她的身邊,將她輕輕摟入懷中這種感覺真好,可就是短短幾秒鐘,反應過來的她掙脫我的懷抱,走到了書桌邊,我驚訝的看著她拿起一盒煙,從里面抽出一根叼在嘴上,這可能是她緊張時的下意識動作,等她反應過來我正看著她時,她尷尬地又將煙拿了下來。

  “不好意思,我……壓力大的時候我才抽的。”

  我起身走到她的身邊,我沒有再唐突地去抱她,只是對她柔柔一笑,“沒事,你的選擇總是有理由的。”

  她有些動容,背對著我揉了揉眼睛,然后把煙盒扔回桌上,“你喝點什么嗎?”

  “你這里有啥給我來點就行,你懂我口味的。”

  心悅對我展顏一笑,我的心簡直都要化了,這是我們鬧離婚以來她對我笑得最甜的一次。

  她果然很懂我的口味,幾乎不怎么喝咖啡的她,家里卻有一臺膠囊咖啡機,據她說是想學著我嘗嘗那苦澀的味道。

  通過交談,她得知了我已經通過樓凈知道了她最近的動態,她也知道了我和夢蕓在一起,當然她沒有告訴我是左瀚告訴她的,我也樂得裝傻。

  “那你現在的生活狀態怎么樣?”我問道。

  “我想告別過去開始新的生活,我現在找了份英語培訓的工作,就是不想讓自己閑著,收入也還行,而且當時離婚后,那個神秘人給了我一大筆錢,至少很長一段時間內是衣食無憂的,所以生活根本不用擔心。我不再用性愛麻醉自己了,我曾經一度自欺欺人的以為脫離了陸大剛和你的控制,我至少能享受無憂無慮的性愛,可是我發現那種所謂的自由根本不是我想要的,而且我害怕有朝一日讓你們知道了會更傷心,我只是想懲罰我自己,不想懲罰你們。”

  我點點頭,“你能這么想我真的很開心,我當時……”話到嘴邊我有些猶豫,不知該不該告訴她一些我看見的事情,但是想了半天還是決定說出來。

  “我當時在會所看見你和幾個男人一起……我……雖說我知道那是你選擇的生活,但我還是很難受。”

  “會所?什么會所?”心悅神情有些迷茫

  “酒神會所,只是隨便聊聊,我沒有怪你的意思。”我連忙解釋道。

  心悅搖了搖頭,“不瞞你說,陸大剛是帶我玩過一次多人,那是在他家里,駱哥也帶我玩過一次是在酒店,我沒去過什么會所啊。”

  我呆了一下,她能如此坦誠自己玩過兩次群p,就沒有理由硬是瞞掉一次,我的眉頭皺了起來,腦海中的那團亂麻漸漸動了起來,其中有些線頭似乎有了清楚的連結。

  “你頭發什么時候剪的?”我忽然問出一個跳躍的話題。

  “啊?”心悅愣了一下,“大概……我第一次剪好像是十一月將近十二月的時候,我們警察局門口分手之后半個月左右吧。”

  “記得確切日期嗎?”

  “很重要嗎?”

  “非常重要。”我的回答很鄭重。

  心悅也認真起來,她陷入了沉思,“啊!有了,我是網上團的優惠券,我看看。”說著她翻起了手機,“有了,我是11月25日買的券,第二天去剪的頭發。”

  我的腦海中想起一片堅冰迸裂的聲音,這讓我的精神為之一振,因為我清楚地記得我在園區門口幫夢蕓解決了左瀚的騷擾,然后跟著劉荻娜去會所的那天是11月27日,也就是在心悅剪頭發的次日,而我在會所看到的“心悅”居然還是一頭烏黑的長發,這說明什么?會所中的不是心悅!

  我倒吸了一口冷氣,有人做了一個局,就是為了讓我相信心悅已經徹底沉淪,到底是誰要這么做呢?我不愿意相信,但是所有的線索指向了一個人。

  “我給你的忠告就是,留心這個女人,她不像面上這么簡單。”

  我耳邊回想起左瀚的這句話,劉荻娜看上去很簡單?也只有左瀚這種二愣子才會有這種看法吧,反正劉荻娜給我的第一印象就是個精明的女人,之后的幾次接觸這種印象越來越深,直到第一次目睹心悅被陸大剛侮辱的那個晚上,我們倆陰差陽錯成就了一夜夫妻,我居然對她產生了一種對姐姐的依賴感,在今天之前,我從沒有懷疑過她。

  我仔細回憶著那天發生的一切,我替夢蕓解圍之后就遇見了劉荻娜一行人,在會所中她阻止我在包間內上廁所才有了我出門然后看見那不堪的一幕,那個女人既然不是心悅那會是誰?答案也是顯而易見的,我所認識的人中能在那個距離做到魚目混珠的就、只有劉荻娜身邊的李夢瑤,可是那晚三人行時李夢瑤明明只是一頭中短發,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在她出現在會所以及之后出現在床上之間的這段時間內她去做了頭發,這也就解釋了她身上那股淡淡的味道,那是她頭發的味道。

  好深沉的心機啊!可是我對于劉荻娜真的很有好感,我實在不愿意相信她就是那個讓我深感無力的幕后黑手,于是我打定主意再次驗證一下,而抓手就是趙明雪和那個神秘的潘程晨。

  “建豪,你怎么了?”心悅張著她的大眼睛看著我問道。

  “我問你幾個問題,你認真地回答我。”

  心悅見我問的慎重,也認真地點了點頭。

  “我們離婚前后,趙明雪有沒有對你說過些什么?”

  心悅看著我,“她暗示我你們之間有關系。”

  “什么樣的關系?”

  心悅聳了聳肩,“還能是什么?男女關系咯,而且我們辦了手續之后她來找過我,說她也要離婚了,我本想安慰她幾句,可她好像并不傷心,還說了聲謝謝我,我一直不明白她的意思。”

  我冷笑一聲,“我覺得我好像有些明白了。”

  “什么意思?”

  “先不說這個,你認識一個叫潘程晨的女人嗎?”

  心悅臉色一變,手捂胸口做了個深呼吸。

  “是這個女人聯系你的是嗎?我猜你和陸大剛的視頻也是她拍的是嗎?”我問道。

  心悅點了點頭。

  “雖說有些不太愿意相信,但是我覺得有些猜出那個裝神弄鬼的塔爾塔洛斯是誰了,只是我還猜不透她的目的。”我自言自語道,忽的我臉色一變,“不要,千萬不要和她也有關。”

  “你……你在說誰呢?”心悅像個好奇寶寶似的看著我。

  “哦,還只是我的一些猜測,我必須要去證實一下,不管是誰,敢傷害我身邊的人我就不會放過他。”

  心悅沒有追問,只是乖巧地點了點頭。

  “心悅。”

  “嗯?”

  我忽然一把將她撲倒在床上撕扯她的衣服,她驚呼一聲就開始抵抗。

  “建豪你干什么?不要啊!別這樣!”她一邊將聲音壓到最低,一邊又不敢太用力的抗拒著我。

  我始終一言不發,直到將她的上衣全部撩到胸口位置。

  一株紅色的罌粟花出現在我的面前,兩片凋零后隨風飄落的花瓣給整個畫面增添了幾許悲傷和蕭索的氣氛,那是她的紋身,罌粟花的旁邊還有一句英語,“Side to give up, while love you”,意思是一邊放棄,一邊愛你。

  她終于知道是誤會我了,我從她身上爬起來,她默默地將衣服整理好。

  “我……我閑著無聊紋著玩的。”

  “罌粟花的花語是死亡之戀,被遺忘的愛情,我們之間……真的已經死了嗎?”我有些哀傷的問道。

  “建豪,你身邊已經有夢蕓了,她是個好女孩,別辜負她,如果可能,我們以后還是能做好朋友的,說不定還能三個人一起玩呢,就像以前那樣。”說到最后,她臉上擠出一絲故作曖昧的笑意,只是那笑容怎么看都有些勉強。

  我忽然情緒有些上頭,一把緊緊抱住了她,這一抱幾乎用上我全身的力氣,讓她嚶嚀一聲,呼吸都急促起來,我把頭埋在她細長的脖頸上,貪婪地嗅著那熟悉的氣息,她沒有反抗,反而雙手環住我的脖子,回應著我的擁抱。

  我們誰都沒說話,就這么靜靜的抱著,良久之后,我在她耳邊輕聲說道:“放心,只要有我在,我就不會再讓你受人擺布。”

  “嗯,我相信。”心悅柔聲道。

  “心悅,叫我一聲老公。”

  “不要,我們已經……”

  “我不知道以后還能不能聽到,我只是想重溫一下那種感覺。”

  “……”

  “就叫一聲。”

  “老……老公。”

  我的淚水一下涌出眼眶,“老婆。”

  心悅輕輕掙脫我的擁抱,“我給你看樣東西。”

  我連忙轉身拭去淚水,心悅從一旁的衣櫥內拿出一樣東西,那是一條絲巾,我的心猛地一跳,那不就是在拆遷小區外引發我們一場沖突的那條絲巾嗎?

  那天我為了送絲巾意外跟著她和陸大剛去了破舊的里弄,撞破了陸大剛對她的侮辱并教訓了陸大剛,她把我拖出弄堂后將絲巾狠狠摔在地上揚長而去,那一刻我的心都死透了。

  “我等你走后就回去撿回來了。”

  我剛擦干的淚水忍不住又溢了出來。

  “哎呀,你個大男人比我還會哭。”心悅撒嬌似的一巴掌打在我的胸口,說著雙手捧住我的臉頰,用她纖柔的玉指替我擦去臉上的淚痕,只是,擦著擦著,她自己也早已淚流滿面。

  回到公司,我又抽空將Nancy約了出來,不打不相識的小雪儼然就是我安插在總公司的耳目了。

  “小雪,你認識趙明雪嗎?”

  “認識啊,關系還不錯呢,整個公司只有我們倆的名字帶雪,你也認識她?”

  “哦,她是我高中同學的老婆,不過他們不久前離婚了,我同學說聯系不上她,她是不是已經離開公司了?”

  “是啊,她也只是走之前的兩天才告訴我的,我問她去哪兒另謀高就她也不告訴我,神神秘秘的,只是說有緣再見。”

  我點了點頭,這至少證實了我的猜測,她的確在我離婚后就徹底退出了我的生活。

  “不過。”時雪艷賣了個關子。

  “嗯?”

  我不滿的砸了一下嘴,小雪吐了吐舌頭繼續說道:“人事部的Fiona是我的茶友,我聽她說……”

  “茶友?”我對這怪異的名詞感到有些奇怪。

  “哎呀,就是小姑娘之間平時一起叫奶茶喝的,你聽我說別打岔呀。”她還不滿地撇了下嘴,“我聽Fiona說她不是離職,而是調職。”

  “調職?調去哪兒?”

  “聽說是江蘇的一家分公司,而且這事有點奇怪。”

  “怎么個奇怪?”

  “按照公司的流程,如果是這種調職必須由人事部發函并存檔,但是她的調職人事部幾乎沒有參與,而是某位領導一手操辦的。”

  “哪位領導?”我感覺我的心又跳了起來。

  時雪艷沖我俏皮地眨眨眼,神神秘秘地說道:“你的好朋友,劉總監。”

  我的臉唰的一下就板了下來,Nancy以為自己說錯話了,嚇得有些結結巴巴的,“對,對不起啊陸哥,我不該亂開玩笑的。”

  我的臉色慢慢緩和下來,搖了搖頭道:“沒事,和你沒關系。”

  我和劉荻娜的第一次見面就是為了趙明雪的事,當時的她只是劉大總監看在繼女面子上隨手幫一把的小人物,可是在我身上發生了這么重大的變故之后,劉荻娜卻親手替這么個小人物辦了調職手續,她們之間到底是什么關系?或者說她們之間的關系和我有沒有關系?

  “對了小雪,潘程晨這個人你認識嗎?”

  “潘程晨,潘程晨。”Nancy那這個名字反復念了幾遍,就像我第一次從宋運鵬嘴里聽到時一樣,這讓我以為她也不認識這個神秘人。

  “好像聽到過,但是一下又想不起來。”Nancy臉上現出糾結的神色。

  “她是我們公司的,我估計可能不是普通的職員,而是個中層或者類似級別的。”我提醒道。

  “雖說公司里像我這樣的前臺各個辦公室有不少,但我們培訓時會被要求記住公司主要領導的信息,而且不光是Tina這樣的大領導,還包括中層級別的領導,就像你也是其中之一,但是沒有包含這個名字,只是覺得莫名的熟悉。”Nancy沉思了好久,忽的伸手指天,“啊!想起來了!我想起來為什么會對這個名字有印象了!”

  “你快說。”我也焦急起來。

  “原因就是,趙明雪的調職記錄上有這個人的簽字,Fiona給我看過,她是江蘇分公司的!”

  我長長呼出一口氣,我以為這兩個人會是兩條線索,但沒想到居然串成了一條,那個將我和心悅玩弄于股掌之中的神秘幕后黑手長久以來在我心中的形象就是一團濃霧般的黑影,看得見摸不著,我們仿佛不同維度空間的存在,TA能將我們揉圓,搓長再拍扁,而我卻對TA毫無還手之力,可是如今,這團黑霧慢慢幻化成了人形,可能還是個我熟悉的人,這讓我非常不舒服。

  晚上,夢蕓告訴我一個消息,她要陪她父親去一次深圳,施老板被邀請參加在當地舉辦的一個國際企業家論壇,順便帶上自己的寶貝女兒去拓展一下人脈,為以后接班做準備,據說本來還要帶上我一起去,但是我還不是施家女婿的身份,名分上有些名不正言不順,所以這次我就不去了,這是在我的意料之中,但是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劉荻娜居然也不去,這事其實細品起來不難理解,兩人畢竟處于協議離婚的階段,離了婚就是外人,甚至可能是對手,此時當然不可能再為外人做嫁衣,回過頭來威脅到自己的女兒。

  這個局面對我來說卻成了一個天賜良機,我有整整五天的時間去尋求答案,夢蕓走后的第二天,我就翹著二郎腿坐在了劉荻娜的辦公室里。

  “你現在在我面前越來越沒規矩了,是不是不把我這姐姐放在眼里了?”劉荻娜嘴里說著責備的話,臉上卻是女孩嬌嗔般的神情,眼角甚至帶著一抹春意。

  “姐姐是放心里的,眼里怎么放得下?”我笑容可掬地回答道。

  “死樣。”她拋了個媚眼給我,“是不是夢蕓不在,就找我這丈母娘來換口味了?”

  “你這一會兒姐姐,一會兒丈母娘的,角色轉變之快讓我無所適從啊。”我的表情變得戲謔起來。

  咯咯咯,劉荻娜發出一串她標志性的嬌笑聲,很俏皮也很少女的那種笑聲,非常好聽,我們倆相處時,我有事沒事就逗她笑只為聽她的笑聲。

  笑完之后她眼神直直的盯著我,眼里是遮掩不住的欲火,“我忍了幾個月了,今晚去我那兒吧。”她咬著唇輕聲說道。

  “去干嗎?”我裝傻充愣。

  “嗯。”她輕輕應了一聲。

  我愣了一下,但是隨即就反應過來,只能搖搖頭,“姐姐你越來越不正經了。”

  “要不要叫上夢瑤?”她語帶曖昧地問道。

  提起李夢瑤,我想起了那天被當猴耍的屈辱,但是在我刻意的表情管理之下,我并沒有露出破綻。

  我搖了搖頭,“算了,該忘記的就忘記吧,也別刻意去想起來,再說了,又大一歲了,不年輕了,應付你一個就夠了。”

  聽我這么說,劉荻娜反而收起了輕浮的表情,換上一臉欣慰,似乎瞬間從性感撩人的炮友又變成了可敬可親的小姐姐,“你能這么想很好,看到你開心我也很開心。”

  “哦?你開心的是我的前半句還是后半句?”我逗她道。

  劉荻娜再次換上炮友的神情,“都有吧。”

  劉荻娜的住處又換回了半島酒店,據她說還是喜歡這里的感覺,只是房間不再是先前的那一間,但是內部格局差不多。

  我們之間早就沒有了第一次來這里時的拘束和緊張,進房間之后的一陣前戲弄得我們兩個都是一身大汗,相擁著洗了個鴛鴦浴之后我先出了浴室,而女人麻煩的天性使得她還要在里面多待一陣。

  我拿起手機,上面有一條未讀信息,點開一看,我的嘴角不經意地撇了一下,我看了一眼浴室方向,拿起手機走到落地窗前撥通了一個號碼。

  “喂,怎么說?”

  “女人嘛,我辦事,你放心。”對面是個有些痞賴的聲音。

  “都套出來了?”

  “嗯,你猜的都是對的,她知道我和你之間不對付,我忽悠了幾下就都說了,還挺得意的,我都錄音了,一會兒就發給你。”

  “好,錢我給你轉過去了,你收一下。”

  “嘿嘿,你辦事我也放心。”

  “嗯,掛了。”

  我走回到床邊,失魂落魄地坐在床尾,“是她,真的是她!”

  其實經過之前的鋪墊,對于這一結果我絲毫不意外,但是我卻很難過,我曾一度把她當成上帝派來拯救我的天使,她在我最低谷的時候,因為一場小事故偶然出現在我的面前,又因為突發的胃疼陰差陽錯成就了我們的一夜纏綿,她用她的身體和心同時給了我溫暖,我知道因為我們的身份我們沒法走到一起,但我也曾經暗暗發誓一定要盡全力幫助她報答她。可是……

  帶我走出低谷的她竟然就是將我踹入深淵的人。

  我痛苦地閉上了眼睛,之前一段時間發生的種種不停在我的腦海中閃回,一向冷靜沉著的我也變得心亂如麻起來,耳邊浴室傳來的水聲停了我也沒睜開眼睛向那里看去。

  一雙有些微涼的玉手慢慢撫上我的前胸,細膩的手掌劃過我胸前的凸起讓我一陣戰栗,在我的后背,兩團豐潤溫暖猶如兩塊吸飽了水的海綿輕輕的擦拭著我的后背,我能清楚感受到其中兩顆微微綻放的蓓蕾擦過后背肌膚時那奇異的觸感。

  劉荻娜像只貓兒一樣拿自己的臉蹭著我的脖子,偶爾伸出的舌尖順著臉頰一直舔到耳根讓我的身體又是一陣輕顫。

  我忽的抓住她的一只手腕。

  “哎呀,你把人家弄疼啦。”

  看著眼前這個嬌呼出聲的美女,誰能想象她就是鼎鼎大名的力集團第一夫人兼CFO,圈內出名的職場冰美人,人前冷艷甚至行事有些冷酷的劉荻娜女士。

  “我們這樣……真的好嗎?”我輕聲問道。

  耳邊傳來噗嗤一聲嬌笑,她沒有被我握住的那只手繼續輕輕下滑,直到一把握住滾燙堅硬的那處所在。

  “你這是怎么了?你剛才可沒這么假正經,你看,男人的身體永遠比嘴誠實,所以……你說好不好呢?”

  隨著一聲嬌吟,我的一整個耳垂被她含入了口中。

  “你為什么要這樣做?”我的聲音有點冷,似乎并沒有被她能融化鋼鐵的熱情所影響。

  她的動作停止了。

  “你,你說什么呢?”劉荻娜的聲音還是很從容。

  “心悅的事,是不是你在背后主使?”我慢慢將臉轉向她,對上了那雙之前柔的能滴出水來,但是此刻恢復清明之后卻浮上一層寒意的美眸。

  劉荻娜眼中的冷意只停留了那么一小會兒,隨后又被無盡的魅惑所取代。

  “呵呵,你終于還是知道了,真是個聰明的男人,不愧是我看上的。”

  “為什么要這么做?”

  劉荻娜跪在我的身后,雙手停止在我身上作亂,輕輕環上我的脖子,用輕柔的聲音在我耳邊呢喃。

  “我的小傻瓜,現在的你不好嗎?力集團的大小姐和夫人都是你的胯下之臣,等明年所有的線上項目和集團業務剝離之后,只要我在,我就會保舉你做新公司的COO,然后你和夢蕓的結合會成為一段郎才女貌的佳話,而我呢。”她說著捧著我的臉頰在我唇上輕輕一吻,“我會繼續做你的秘密情人,做你身后的女人,你想啊,我不會給你帶來任何經濟和情感上的負擔,反而會成為你的助力,我這樣的情人是不是很完美?”

  “我是問你為什么要這么做。”我還是不依不饒的問道。

  劉荻娜的表情明顯僵了一下,口氣也變得冷峻起來。

  “為什么?夢蕓喜歡你,我也欣賞你,我希望你能得到更好的發展,而不是被你身邊那個不知羞恥的傻女人所牽絆,所以你知道我為什么要這么做了嗎?”

  劉荻娜身上的女王氣息再度爆發了,赤裸的身體絲毫沒有減弱她的氣勢,饒是自信如我也不禁被攝住了。我閉上眼睛回復了一下被擾亂的心神。

  “為我好?你以為你是誰?我媽?你憑什么認為你自己做的事情是為我好?我求你這么做了嗎?你知道你的所作所為像什么嗎?就像個拉皮條的媽媽桑!”我的嗓門也大了起來。

  啪的一聲脆響,劉荻娜一個巴掌甩在了我的臉上。

  第97-100章

  啪的一聲脆響,劉荻娜一個巴掌甩在了我的臉上。

  “你知道夢蕓暗戀你多久了嗎?我是她的母親我為自己的女兒爭取喜歡的東西有錯嗎?我也知道這么對你我心里有愧,所以我給你想要的一切,甚至把自己都補償給了你,你知道嗎你這不知好歹的混蛋!”

  劉荻娜這一巴掌力氣不小,我被打的耳朵嗡嗡的,但就是這么一下,把我從之前喪失理智的不穩定狀態中打醒了,很多原先在我腦海中零散的片段慢慢整合成型,包括以前的,現在的,和……將來的,我慢慢轉過頭看向她。

  發泄了一通的劉荻娜似乎也從被眼前不知好歹的男人引發的暴怒情緒中緩了過來,她臉上冷厲的神色緩了下來,換上一副有些心疼的表情,她將一只手慢慢伸向我的臉頰。

  “對不起建豪,疼嗎?”她的聲音滿是柔情。

  我一把握住她還沒觸及我臉頰的手腕,似笑非笑地看向她。

  “你剛才說什么?你把你自己也補償給了我?”

  “我……”自知失言的劉荻娜沒了剛才的霸氣。

  “你知道這件事我受了多大的傷害嗎?你覺得你該怎么做才能彌補?”我微笑著問道。

  劉荻娜眼見我沒有繼續糾纏這件事,神情更加柔和,一絲嫵媚也悄悄回到了臉上,她用甜度值爆表的聲音說道:“那你希望得到什么樣的補償呢?”

  我臉上的笑意一收,用下巴指了指地面,“跪下。”

  劉荻娜臉色一僵,顯然沒想到我會對她如此無理,此時的我完全沒有懼意,不理會她有些慍怒有些疑惑的眼神,我自顧自地站了起來,走到床邊的空地上,雙手叉腰俯視著地面,仿佛那里正有千軍萬馬在我這個上帝的眼皮底下吶喊廝殺。

  我調動除了眼睛之外的一切感官觀察著還呆坐在床上的劉荻娜,我的心情有些緊張,我不知道這個女神般冷艷的女人接下來會作何反應。

  過了足有半分鐘,我的身邊似乎傳出了動靜,劉荻娜用不緊不慢的速度嘻嘻索索的離開床面走到我的身邊,我閉上眼睛不去看她,而是又重復了一遍,“跪下。”

  說完我睜開眼,直視著那雙距離我只有十厘米遠的美眸。

  那雙攝人心魄的美目中此時閃爍著一團火焰,我看清楚了,那不是焚天的怒火,而是自焚的欲火,那團火焰越燒越旺,劉荻娜忽然間嚶嚀一聲就緩緩地跪了下去!

  我的嘴角掠過一絲得意的冷笑,但也僅僅只是瞬間。

  劉荻娜的傲人身高得益于她那雙驚人的大長腿,一旦跪下反而和一般身高的女人差別不大,整個臉部正好對著我胯下支起的帳篷。

  “現在,做你該做的事。”我用小聲但是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

  我感覺到一雙有些微涼的手搭上了我的腰間,兩根修長的手指伸進了短褲的松緊帶內,一股柔和的力量正在慢慢將它往下退。

  啪的一聲輕響,那是堅挺的肉棒擊打小腹的聲音,我沒有睜開眼睛,還是用全身感受著這一切。

  一只手輕輕握住了那堅硬的所在,那里不再有一絲涼意,反而從內到外透著一股溫熱,仿佛剛才那焚天烈焰已經將她的四肢百骸烘烤的炙熱無比。

  “我的小男人,別怪姐姐了好嗎?”

  劉荻娜用略帶微喘的氣聲說著,我感覺肉棒的頂部慢慢進入了一個濕熱的空間內,我微微睜開眼,和她從下往上正看著我的眼睛對個正著,仿佛受到了鼓勵,她更賣力的吞吐起來,偶爾伸出粉色的雀舌一路從頭部到囊袋來個漫游,對了,這還是之前我教她的。

  仿佛是對主人獻媚的女奴,她輕輕拉住我的一只手覆上了自己挺拔的胸膛,我不客氣的大力揉捏,仿佛在發泄胸中的怨氣,一聲聲嬌喘從她被塞滿的小嘴中釋放出來,她在忍受著我的發泄。

  我伸出另一只手繞到她的腦后,她的頭發還散著一陣潮氣,我毫不客氣地抓起一把將她的頭使勁往前,與此同時我挺動著我的胯部,一陣陣悶哼從她口中傳來,她的雙手下意識地推著我的身體想要反抗,但是由于被我按著頭部無法擺脫。

  我連續挺了有十幾次,感覺幾乎每次都插到了她的喉嚨,看著她難受的表情我有一絲不忍,我松開了抓她頭發的手,她趁機吐出了我的肉棒,趴在地上一陣劇烈的咳嗽,伴隨著幾聲干嘔,一條拉絲的口水順著他的嘴角慢慢滴落在酒店房間內的高級絲絨地毯上。

  我以為她會發火,于是用一種非常欠揍的神情默默地看著她。

  好不容易喘過氣來的她跪坐在地上,仰著頭用哀怨的眼神看向我,“你滿意了嗎?”

  “滿意?這點跟心悅遭遇的比起來算個屁!”

  我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將她從地上提起來,然后扔到床上,我憤怒下不計后果的蠻橫完全壓過了她的氣場,她眼神驚恐地看著我,身體不斷向床頭挪動試圖躲避我,我在她的驚叫聲中一把將她扯到我的身旁,抖了抖還沾著她口水的肉棒粗魯地一貫到底。

  她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哭喊聲,陰道干澀帶來的巨大痛楚使她第一次在我面前落淚,我暫時停止這干澀無趣的抽插,從床頭柜取過一個安全套,可我并沒有戴上,只是撕開包裝將安全套上的潤滑油抹在我的肉棒上,外來的潤滑使得抽插順暢了一些,我也不管什么節奏和力度,只是泄憤般的大開大合。

  劉荻娜并沒有歇斯底里的哭喊,只是用一只手背捂著嘴,嗚嗚的啜泣著,另一只手徒勞地在我身上推搡,淚水不斷從她的眼角滑落,沒入烏黑的長發中。

  我相信我此時的所作所為完全夠得上暴力強奸,但是我顧不上,我的意識被巨大的憤怒和失落同時支配著,她楚楚可憐的樣子完全不能激發我的憐憫,看到她哭泣的樣子,我只會聯想到心悅曾經遭遇的肯定更痛苦百倍,這讓我的心痛到了極點。

  隨著抽插的繼續,她的下體分泌出更多的體液來迎合外物的出入,據說被強奸的女人很多情況下是會有快感的,此時的她哭泣聲漸漸減弱,取而代之的是有節奏的喘息聲,捂住嘴的手也放了下來,她的身體已經過了痛苦的階段開始享受起來。

  她的雙手互亂抓握著床單,似乎想要起身,但是每次都被我粗暴地壓制住,但她還是不放棄努力,我心頭火氣,索性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將她牢牢壓在床上,我的情緒雖然很上頭,但我手上還是掌握著分寸,饒是如此,她還是被我掐得滿臉通紅,喉嚨里發出咯咯咯的聲音。

  我怕出事,于是放開手,她猛烈地咳嗽了幾聲之后大口喘著氣,此時的我才終于感到了一絲的不忍,喘了幾口氣之后她忽然一勾我的脖子,我猝不及防之下摔倒在她身上,兩人赤裸的上身緊緊貼在了一起,她捧著我的臉頰,非常主動大力地吻住了我的唇,她像是發瘋一般拼命吻著我,力氣之大讓我幾乎無法掙脫,我情急之下咬住了她的嘴唇,她悶哼一聲,一股有些鮮甜的血腥味在整個口腔彌漫開來,我幾乎用盡力氣才將她的頭別開,我稍稍起身繼續用力抽插,這次我不再掐她的脖子,而是用一只手掌牢牢壓住她的臉。

  劉荻娜的身體燙得嚇人,身上像是喝醉酒一般浮現出大片的紅斑,她的身體開始顫抖,嘴里的喘息聲猶如徐徐開動的蒸汽火車越來越急,我也到了爆發的邊緣,我將她的雙腿以更大的角度打開,兩人胯部撞擊的啪啪聲在房間內回響不止,她的身體像海浪一般快速起伏,而我也距離山頂越來越近!

  “啊~~~~~”一聲尖利綿長的叫聲,伴隨著我的低吼,我們倆再次默契的同時到達了頂峰。

  我的憤怒似乎隨著我的欲望被排出了體外,此時的我心里只有無限的惆悵,她親口承認做過那些事給我的打擊太大了,我像是個被抽走靈魂的空殼,垂頭喪氣的坐在床上。

  許久之后,一具微涼的肉體小心翼翼地貼上我的身體。

  “你……好受些了嗎?”劉荻娜還有些喘,聲音也很輕。

  我伸出手臂輕輕推了她一下讓她走開,她似乎從我的力度中感受到我的情緒不那么激烈了,于是她壯起膽子一把抱住我。

  “對不起建豪,我是有我的小心思,我真的只是覺得她配不上你,而且我見夢蕓這么喜歡你,我就……”

  “別說了,這只會讓我更討厭你。”我冷冷地說道。

  劉荻娜一聽果然閉上了嘴,只是這么靜靜的抱著我。

  “哼,我只是你用來解悶的男人之一吧?”我想起了左瀚的話,居然脫口而出這么一句醋意十足的話來。

  “我……”

  “哼,你當初表面上拒絕了繼女的男朋友騷擾和勾引,但是私底下,哼哼……”

  劉荻娜輕嘆了一口氣,“是左瀚告訴你的吧?”

  我不置可否。

  “我是個有七情六欲的女人,可是最近兩年我過的是守活寡一般的生活,我和夢蕓的關系很脆弱,我不想再去傷害這脆弱的關系,可是我糾結好久還是沒忍住,所以偷偷和左瀚有過兩次。”她的語氣就像個做錯事在檢討的孩子。

  “哼,你口口聲聲為夢蕓好,可是卻一次次偷她的男人,呵呵,真是好啊。”

  “我知道這樣不對,我不是個會亂搞的女人,所以我上次才會求著你分我一點愛,自從認識你之后我就沒有……”

  她說到一半戛然而止,隨后發出一聲頭痛般的呻吟聲,“我的天哪,還有一次,不過那次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哼,夠了!”我掙脫她的環抱,反身和她面對面,“告訴我你這么做的目的。”

  劉荻娜伸出舌頭舔了舔被我咬破的嘴唇,疼得她吸了一口氣。

  她靠在床頭擺出一個盡量舒服的姿勢,自嘲地笑了笑,“我和力偠婽十年多了,他一直很疼我,但是他在床上有些我不太喜歡的癖好,開始的幾年我們之間相互包容相互妥協,靠著還算好的感情基礎也還能勉強維持平衡,但是前幾年他有些變本加厲,我的脾氣也很倔,不同意就是不同意,我們關系惡化走到離婚的邊緣,這也算是原因之一吧。”

  “什么癖好?”我居然有些好奇。

  她笑著搖了搖頭,“算了,我不想說。”

  “這和你這么做有什么關系?”

  她繼續說道:“十幾年,公司的發展我也傾注了大量的心血,我不想因為離婚讓我們一手創辦的企業走向分崩離析,對于企業未來的發展我也有很多的想法還沒有實施。”說著她看向我,“你知道嗎?收購這家歐洲百年旅游品牌放到國內做線上運營就是我的主意。”

  “我不想離婚,至少維持著法律上的婚姻關系有利于公司的發展,我和夢蕓的關系一直不好,哪怕我再向她示好也沒用,如果我和力葠關系再惡化,我的處境就變得很難,我一度很焦慮,直到我發現了你的存在。”

  她看著我,臉上表情似笑非笑,我也看著她,我們對視了足有十秒,她才把眼神慢慢移開,繼續說道。

  “我的目的很簡單,用夢蕓拴住你和力,再用我自己拴住我和你,力愛夢蕓,夢蕓愛你,而你……不說愛我吧,至少對我會有好感,這樣你就會主動拉近我和夢蕓之間的關系,你說在這么個一環套一環的家庭環境中,我的處境是不是會好很多?”

  “所以你就不惜破壞我的家庭,拆散我的婚姻?”我怒不可遏地道。

  劉荻娜看向窗外,淺淺一笑,“別把我想那么壞,我關照過陸大剛別對陳心悅太過分,但是我低估了他對你的仇恨,之后發生的事證明這個自以為聰明的蠢人比我想象得還蠢,我警告過他如果不聽話會付出代價的,沒摔死算他命大,但是終究逃不掉被我弄死在醫院里。”

  “什……什么?”我的震驚壓過了憤怒,“你說什么?陸大剛被你弄死在醫院里?”

  她像只小母狗一樣爬到我的身邊,“建豪,我一直在等待一個能征服我的男人,從身體上和精神上,你是第一個讓我有這種感覺的男人,我愿意做你的女人,哪怕只是隱秘的關系,我把我買兇殺人的秘密告訴你就能證明我的心意,我保證我不會再對陳心悅怎么樣了,我會善待她,給她最好的生活,就當是我對她的補償。”

  “陸大剛被你弄死在醫院里是怎么回事?”我沒有心情聽她說別的,我還是更關心這個話題。

  “他送到醫院的時候還沒死,一直在接受搶救,直到大概半個多月后,我找的人才找機會拔了他的管子。”

  我有些懵,這似乎和我掌握的信息有些偏差,我想到了宋運鵬,那個追女人笨手笨腳的刑警隊長,這件事情他為什么不告訴我?他的目的是什么?我能肯定他不是為了害我,但是僅此而已。

  我壓抑住自己心里的洶涌,強忍著內心的恐懼問出一個問題,“這整件事情,夢蕓有沒有份?”

  劉荻娜終于不再云淡風輕了,她抓著我的手臂,抓得緊緊的,“沒有沒有,真的沒有,你別亂猜,一切都是我的主意,她真的是很喜歡你我才會這么做的,你千萬不能質疑她,你知道她的性格的。”

  我痛苦地抓緊了自己的頭發,發出一聲絕望的嘶吼,以我對夢蕓的了解我相信她說的是真的,但正是這樣我才會痛苦萬分,我愛心悅,這份愛一度被我深藏在心里,但是隨著再次重逢,這份愛又被點燃了,我也愛夢蕓,我也曾經認為她將是伴我走完余生的另一半,我該怎么選擇?

  我哽咽道:“我恨你!你讓我的余生都將生活在痛苦和愧疚中!你真的以為你是我生命中的塔爾塔洛斯嗎?!”

  “什么塔爾塔洛斯?建豪你別這樣。”

  “哼哼,這不是你的自稱嗎?你不就是用這么個名字將我拖入深淵的嗎?現在在我面前裝什么好人!”我一把推開她。

  “我今天把一切都告訴你了,可是我真的不知道你說的這個名字是什么意思。”

  她不知道塔爾塔洛斯?我感覺腦海中原本清晰的一些線索又變得模糊起來,“我問你幾個問題,你老老實實回答我,否則等夢蕓回來我就攤牌。”

  “好好好,你問。”

  “陸大剛是你找的?”

  “是的,我還幫他搞定了他的一些財務記錄,就是因為你們之間有恩怨我才會覺得他是合適人選。”

  “心悅和陸大剛的視頻是不是你讓人拍的?”

  “是的,拍的時候我也在場,拍的人叫潘程晨。”

  原來視頻中一閃而過的神秘的第四個人就是她,這就對的上了。

  “趙明雪是不是一開始就是你的人?”

  她很坦然,“是的,我也是無意中得知她和陳心悅的關系,是我授意她接近你們的,張維奕也只是被我利用而已。”

  “會所中的心悅是不是Mandy?”

  “是的,是為了讓你對她徹底死心。”

  “山莊的視頻你是怎么弄到的?那是去年夏天的事了。”

  一直神色坦然,以“是的”開場的劉荻娜停住了,隨后搖了搖頭,“山莊的事我不知道。”

  “嗯?”

  我感覺到有些不對勁,繼續問道。

  “心悅父親的車禍是不是你搞的鬼?”

  “是的。”

  “陷害過心悅的學生一家的車禍是不是也是你干的?”

  劉荻娜皺了皺眉,隨即搖了搖頭,“不是。”

  我倒吸了一口冷氣,看向端坐在床上的劉荻娜,她赤裸著身體,一頭長發有些散亂,眼神中看不出絲毫的隱藏,就像她說的,她被我征服了,愿意向我臣服,今天的交心只是開始,她沒有必要承認一些事情的同時再去隱瞞一些相關的事情,這沒有必要。

  “視頻是誰發給我的?”

  “是我讓潘程晨發的。”

  我閉上眼睛,腦海中浮現出一幅可怕的畫面,由一團黑色濃霧幻化而來的劉荻娜全身黑甲,猶如一個女武神一般站在我的面前,而她的身后,一團更巨大的黑色濃霧正在快速生成,在它的中心點偶爾有閃電劃過,它是那么的深邃和詭異,仿佛要將眼前的一切都吸入其中。

  ……

  第二天,還是劉荻娜寬敞明亮的辦公室。

  她的助理換人了,不再是那位長相酷似心悅的Mandy李夢瑤小姐,隨著她端進來兩杯咖啡帶上門離開,我臉上謙卑溫馴的笑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層寒霜,而劉荻娜臉上那上位者的從容也換上了小心翼翼的神情。

  “我不想傷害她們兩人中的任何一個,所以你贏了。”

  劉荻娜眼睛亮了起來。

  “但是……”我伸手制止了想要說話的她,“心悅不是不識好歹的人,所以我要你和你的人都不許再去騷擾她。”

  “沒問題,我可以給她……”

  我擺了擺手,“不需要,只要你讓她有尊嚴的活著,她就能過好自己的生活,如果你在我背后再耍什么手段去對付她,你別怪我魚死網破,一拍兩散。”

  “放心吧,我不會的……”

  她的話還沒說完,辦公室的門被人一下打開了,劉荻娜看向門口,面露慍色,“Nancy你還有沒有規矩?誰讓你不敲門進來的?”

  劉荻娜很在意自己的形象,她生怕在我面前謹小慎微的樣子被外人看見,所以對外人的突然闖入非常介意。

  “不是啊,劉總,外面來了好幾個警察。”小雪慌張地說道。

  劉荻娜不滿地說道:“讓公司法務去接待一下,你慌慌張張跑來找我干什么?”

  “不是的劉總,他們說是來找你的。”

  “找我?”劉荻娜滿臉狐疑。

  就在這時,幾個身穿制服的警察在一個便衣的帶領下闖進了辦公室,我一看那便衣就呆了一下,那人看見我也愣了一下。

  “是劉荻娜女士嗎?”宋運鵬只看了我一眼就轉頭看向劉荻娜。

  “是我,請問有什么事嗎?”

  宋運鵬亮出自己的證件,“我是上海市公安局刑事偵查大隊的宋運鵬,我們現在懷疑你涉嫌一起故意殺人案共同犯罪,請跟我們回去配合調查。”

  劉荻娜臉色大變,她猛地轉頭看向我,臉上滿是不可思議的神情,這里面有憤怒,有哀怨,但是隨即就變得釋然,變得平靜,因為她看見我的神情同樣是萬分震驚。

  我不明白為什么她昨天才告訴我的事情今天就會事發,我已經意識到她的身后可能躲著一只真正的黃雀,她一旦倒了,我就將直面那個更神秘的對手。

  “宋警官,到底是什么事?”我急忙問道。

  宋運鵬瞥了我一眼,“對不起,案件細節我不方便透露。”

  “建豪,我先跟他們去,你讓方律師馬上趕過去。”沒想到她在這關鍵時刻還是信任我。

  宋運鵬做了個請的手勢,隨從人員中閃出一名女警護送劉荻娜走出辦公室,門外聚集了很多趕來探聽情況的員工。

  “都回自己的崗位上去工作,Richard,下午的會你代我去開,Lucy,明天你替我跑趟發改委……”劉荻娜一邊在一隊警察的近乎押送下往外走,一邊卻有條不紊地安排著自己離開后的工作,這女人在床上媚得像個狐妖,在職場上雷厲風行又像個女將軍,讓我看了不由得感嘆。

  望著劉荻娜逐漸遠去的背影,我的心中閃過一絲恐懼,那團巨大而深邃的黑色濃霧再次浮現在我的腦海中。

  ……

  “你居然騙我!是我給你出了這個主意,讓陸大剛假裝活著來引出幕后黑手,沒想帶他居然真的活著,而你一直都瞞著我,一直在騙我!”

  一條幾乎無人經過的小巷中,我邊怒吼著邊憤怒地將腳下一只油漆空桶一腳踹飛,叮叮當當的響聲伴著回音飛出好遠。

  “你冷靜一點,我是騙了你,但這不是我一個人的決定,是我們隊里的決定,我們只是在你的計劃基礎上作了一些修改。”

  “那你為什么不告訴我?!”

  宋運鵬攤了攤手,“我為什么要告訴你?你當時只是個剛洗脫殺人嫌疑的普通人而已。”

  “你這王八蛋!你就是在利用我,利用我對你的信任達成不可告人的目的!”

  宋運鵬正色道:“陸建豪先生,你再這樣污蔑警務人員,我是可以法辦你的。”

  我聽了更來氣了,將雙拳并攏湊到他的面前,“來辦啊,來辦啊!你最好把我抓進去,就當做是給陸家的彩禮多好啊!你這么本事,以后整個陸家就是你說了算了,哼!就你這樣還想做我們陸家的女婿?你做夢去吧你!”

  “唉,陸建豪,雅蕾只是你的堂妹,就算是親妹也不能拿她來要挾我吧?”

  “喲呵,那我們就去試試看,你信不信?要是被陸雅蕾知道了不扒了你的皮我跟你姓!”

  或許是被我擊中了軟肋,宋運鵬的沉著冷靜一下子沒了,“別別別,你別這樣,千萬別在雅蕾面前亂說,這樣,哥,你冷靜下來我好好跟你說清楚。”

  “喲!千萬別!宋警官你可是看過我資料的,我哪是什么哥啊,我是陸老弟!”

  “哈哈,大舅哥也是哥嘛,哈哈哈。”

  我看著沒皮沒臉的宋警官,再加上剛才一通發泄,氣也消了不少。

  “你跟我說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宋運鵬慢慢說道:“那天我們在詢問室定了個引蛇出洞的計劃對不對?”

  “對啊,你當時告訴我說陸大剛已經死了。”

  “其實不完全,不過跟死了也沒什么區別,醫生說他大概率是腦死亡了,但是呼吸心跳暫時還維持著,我們覺得如果你說的幕后黑手真的存在必然會有所動作,你確實猜中了會有人來打聽情況,但是沒猜到會有人直接來醫院動手,我們的目的其實都達到了,陸大剛在當時是死是活其實對你沒有任何區別。”

  我目光灼灼的盯著他,“沒區別嗎?你當時是不是對我還是有懷疑?畢竟除了我所有人都認為他還活著,萬一之后打聽消息和醫院刺殺沒有發生的話,就有可能是我把他死了的消息泄露出去的,是不是?”

  宋運鵬的眼神變得有些躲閃,“你亂想什么呢,你當時可是銷案的,我還能因為一些懷疑再抓你回去?”

  我又看了他好久,“好吧,這件事我不追究了,說說你們為什么隔了這么久才來抓劉荻娜?”

  宋運鵬松了口氣,連忙說道:“這件事情其實也有些蹊蹺,我們當晚就通過監控錄像鎖定了兇手,但是對方顯然是個老手,反偵查能力很強,總之我們追查的線索斷了,但是就在昨天,我們接到匿名舉報電話,向我們提供了嫌犯的動向,我們連夜出動抓住了嫌犯,是他供出了主使人是劉荻娜。”

  我倒吸了一口冷氣,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劉荻娜昨晚才向我坦白事情真相,警方居然馬上就獲悉了嫌犯的線索隨之將其抓獲,效率之快令人咋舌,誰打的那個匿名電話?ta和隱藏在背后的那只神秘的“黃雀”有沒有關系?原本已經漸漸清晰的事情脈絡再次變得模糊起來,原先折磨我良久的那種深深的無力感悄然回來了。

  “你怎么了?事實證明劉荻娜就是你要找的幕后黑手,她被抓了你應該高興才是,我怎么看你失魂落魄的,難道你們之間……”宋運鵬狐疑地看著我。

  我搖了搖頭,“不瞞你說,我發現事情不那么簡單,劉荻娜可能還不完全是我要找的那個人。”

  “什么?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不完全是?”

  “是,她承認了陸大剛是她安排來針對我的,她的目的也是拆散我的婚姻,但是……但是我忽然發現我遭遇的有些事可能并不是她做的,那就說明她背后還有一個更神秘的人,而且我擔心的是,連她都不一定知道那個神秘人的存在,我本來想先穩住她,至少讓她擋在我和那神秘人之間作為緩沖,我再慢慢找出那個人是誰,但是你們今天這么一來就等于把我這尊用來擋煞的大佛給搬走了,我恐怕要直接面對那個神秘人了。”

  “你說的是不是玄乎了點,可能只是她不愿意承認有些事呢?”

  我搖了搖頭,“不會的,她都已經承認整件事了就沒必要再瞞其中的細節。”

  我抬頭看了看天,今天是陰天,鉛灰色的天空被小巷兩邊的建筑物分割成一條長長的色帶,顯得格外的壓抑,就像此時我的心情一樣。

  ……

  劉荻娜被警方帶走在公司內部引起了軒然大波,施老板和夢蕓不得不縮短行程提前一天回到上海主持大局,劉荻娜作為公司的第一夫人兼二把,手影響力極大,施老板通過一系列的人事任免迅速穩住了局面,但是我這個旁觀者也能看出,劉荻娜因為自己這次魯莽的舉動使得自己原先與丈夫在公司形成的力量平衡被打破了。

  我冷眼旁觀著這一切,心里卻在想著那個神秘人,劉荻娜拆散我的婚姻,本意是想讓我為她所用,成為連接夢蕓父女和她之間的橋梁,雖說這一過程讓心悅吃足了苦頭,但從本質上來說對我并無惡意,但是那個神秘人……

  我這幾天透過公司的方律師和宋運鵬不斷了解劉荻娜案件的進程,警方掌握的嫌犯供詞和交易記錄等證據顯然都對她不利,最壞的結果是她會以故意殺人共同犯罪的罪名被公訴。

  期間我又偷偷和心悅見了一次面,我告訴她目前的事態發展,當得知原本觸手可及的平穩生活可能得而復失之后她有些緊張和害怕,人就是這樣,原先的她已經漸漸習慣了那種屈辱的生活,她以為自己的余生可能就這么過了,但是一旦得到我的承諾,并且得知即將過上正常的生活之后,她的心又活了起來,可是現在突然出現劉荻娜的變故,她的未來又變成了未知,她沮喪的心情可想而知。

  今年的春節來得相當晚,我如約將我的女友施夢蕓帶去見了父母和親友,老爸老媽臉上的歡喜是發自內心的,他們不在乎自己的兒媳婦是大富大貴還是平平淡淡,他們只是為我走出多日的陰霾感到高興,親友眼中的羨慕也是真情流露,畢竟我這個女友不僅漂亮,家里錢更是多到一眼數不清零的地步,雅蕾和夢蕓更是性情相投,這一對未來的姑嫂簡直是一見如故。

  我站在飯店的門外,手里拿著一根煙,是點燃的,我平時不抽煙,剛才幾大桌人亂哄哄的相互敬煙,我手里也被塞了一根,我都沒看清是誰塞給我的,出門上個廁所的機會,我居然鬼使神差的找人借了個火把煙點上了。

  “你也抽煙?”

  背后響起一個聲音。

  “哦,我平時不抽,點著好玩,沒想到今天你也會來。”我笑著說道。

  宋運鵬撓了撓頭,“我家人都在老家,上海就我一個人,雅蕾看我可憐,把我叫來熱鬧熱鬧。”

  我歪著頭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我叔叔嬸嬸看來對你挺滿意啊,準備啥時候奔現啊?”

  “哈哈,八字沒一撇呢,慢慢來慢慢來,唉,你不是說點著玩的嗎,怎么抽上了?”

  慢慢吐出一團煙霧的我咳嗽了幾聲。

  “有心事?和神秘人有關?和陳心悅有關?”已經很少在我面前耍酷的宋警官又恢復了深邃的眼神。

  我不喜歡在聰明人面前裝傻,算是默認了。

  他拍了拍我的肩,“沉住氣,結合你告訴我的信息,我建議你過完年先從那個潘程晨身上找找突破口,需要什么幫助的,我在不犯錯誤的范圍內盡量幫你。”

  “那我先謝謝了,對了,雅蕾公司那小子現在消停了嗎?”

  宋運鵬有些忍俊不禁,“你還不知道吧,我按你說的去接了幾次雅蕾,還請她和她一群空姐同事吃了一次飯,結果那小子沒幾天就不見了,聽說是被調走了,還是主動申請的調職,我聽雅蕾的同事說那小子窩邊草吃了不少,怕我找借口逮他進去所以開溜了。”

  我聽了也忍不住撲哧一笑,但是緊接著又被煙嗆得咳了起來。

  “你們在這兒啊,好啊你!居然教唆我哥抽煙,他平時不抽煙的!”

  雅蕾杏目圓睜瞪著宋運鵬,她身邊的夢蕓心疼的走到我身邊幫我拍起了背。

  宋運鵬慌了起來,“不是,不是我,是他自己……”

  “你還說!你找死你!”雅蕾揮起小粉拳就往宋大警官身上招呼。

  “哎呀,別打了,老陸你幫我作證啊!”

  我瞄了他一眼,裝得咳得更厲害了,雅蕾一見更是將一對粉拳揮得虎虎生風,把個威風八面的宋警官揍得抱頭鼠竄。

  “行了,別裝了。”夢蕓等他們跑開之后笑著拍了我一下。

  我沖她眨了眨眼,一臉壞笑。

  “你說那個宋警官就是帶走我小媽的警察?”

  “嗯,就是他,所以你覺得他是你的恩人呢還是仇人呢?”我試探著問道。

  “唉。”夢蕓嘆了口氣,“我發現我其實并沒有那么討厭她,仔細想起來,從小到大她沒做過任何傷害我的事,也許在我心里,她取代了我媽的位置就是她的原罪吧,你說她為什么要那么做?如果真的是她拆散你和心悅姐,那她的目的……是為了我?”夢蕓說著臉上閃過一絲痛苦的神色。

  我摟住她,“別多想了,有些事情不能回頭,我們只能向前看。”

  “那我們……能做什么幫幫她嗎?”夢蕓說著觀察著我的表情,“我知道你恨她,但是我實在不忍心看她身陷囹圄。”

  我點點頭,“你放心,我會找機會的。”

  過年期間,我又去看了我的前岳父岳母,相比我們家的熱熱鬧鬧,他們家顯得無比冷清,在這萬家團聚的時刻,心悅還是對他們避而不見,我知道她是怕再傷害到他們,我給二老買了些年貨,還給了點錢,他們其實不缺錢,但我也實在想不出還能給些什么來表達我的心意。

  七天假期轉瞬即過,大家又投入到新的一年工作中,上班第一天我就接到了董事長辦公室發出的郵件,內容是召集大家第二天去總部會議室召開領導層會議,我感到有些奇怪,我并不是領導層成員,我只是下屬一個分公司的總經理助理,這個會要開也是夢蕓這個總經理去,可是我發現郵件抄送記錄里面沒有夢蕓的郵箱賬號,而另幾位又都是各個重要部門的一把手,唯獨只有我顯得格格不入。

  我對此不放心,還特意電話聯系了總公司,得到的答復是他們并沒有找錯人,是施老板指明要我去列席的,聽到這里我也就釋然了,也許真的只是為了提攜我這個未來女婿吧。

  第二天上午,我準時出現在了寬敞豪華的會議室內,各位大佬陸續抵達,都是些平時只聞其名,未見其人的重要角色,我以一個晚輩和下級的謙卑一一和他們見禮,他們倒是絲毫沒有架子,熱情地和我握手問候,只是大家私底下的一些言語和眼神交流讓我了解到他們都知道我是誰。

  施老板最后一個出現在會議室內,高大挺拔的身材,一頭沒有刻意染色的灰白頭發,得體的西裝,他完美集合了一個成功男人該有的一切外在。

  他落座后掃視了一下在座的眾人,唯獨在看到我時微笑示意了一下,這讓我有些受寵若驚,果然,他的目光移開后,我能感受到有那么一瞬間,我成了全場目光聚集的焦點。

  “好了,先給大家拜個晚年。”施老板微笑著作了個開場白,“年前公司發生了一些事情給大家的工作帶來了一些困擾,Tina的事情我很震驚也很難過,我也在指示公司的法務團隊持續跟進這件事情,我也相信她是無辜的。”

  會議的內容沒什么特殊,反而大多數時間是在和這些高級職員聯絡感情拉家常,反正我是沒看出他有一點難過的意思,可能老板夫妻不和的消息對基層員工來說并不了解,但是對他們這些近臣來說并不是很禁忌的消息,大家可能多少都知道。

  我在這種場合完全沒有說話的余地,只是靜靜地聽著,遇到大家被一個我覺得并不好笑的笑話逗樂的時候,我也跟著一起傻笑幾聲以顯得自己并非不合群,這樣的氣氛讓我居然在上午十點多就感覺昏昏欲睡。

  “好了好了,時間也不早了,不影響大家一會兒吃午飯了。”施老板在一個無聊的話題之后敲了敲桌子,將大家發散的思緒收了回來,“我希望Tina的暫時離開不要影響大家的工作狀態和情緒,你們也知道她除了是集團的財務總監還兼著董秘的職位,接下來給大家介紹一位新同仁,她將是我的新董秘,進來吧Grace。”施老板轉頭向門外喊了一聲。

  會議室的大門被推開了,隨著高跟鞋敲擊地面發出有節奏的“踏踏”聲,一個裊娜的身影飄然走了進來,徑直走到施老板的身邊。

  我沒興趣知道老板在Tina走后又找了個什么樣的女人做秘書,心里只想著盡快結束這無聊的會議好回到我的辦公室繼續整理我的行動計劃。

  “大家好。”新進來的女人開口問候大家。

  聲音很清脆,很好聽,聽在我的耳中卻猶如一記重錘,敲得我的頭嗡嗡直響,我猛地抬起頭看向來人,正好對上她向我射來的目光,我感覺我的頭皮一陣發麻。

  “我是施總的秘書,也是公司的新人,我叫Grace,陳心悅。”

  在她沒有自我介紹之前,我有那么一瞬間認為是失去靠山的李夢瑤被施老板收編了。

  我只知道接下來的時間我是處于神游物外的境界,會議怎么結束的?我不知道,我是怎么走出會議室的?我不知道。

  我像一頭困獸一樣在辦公區域大門外的走廊上徘徊良久,終于一咬牙轉身推開大門走了進去。

  第101-103章

  我像一頭困獸一樣在辦公區域大門外的走廊上徘徊良久,終于一咬牙轉身推開大門走了進去。

  前臺,一個看上去三十多歲的女人正在訓斥Nancy,聽上去是在責怪她沒有做好快遞的分類。

  “她辦公室在哪兒?”我語氣生硬地問道。

  女人轉頭看向我,面色不快,似乎責怪我打斷了她在下屬面前逞威風,女人歪著頭仰著臉,“你是誰?你找的又是誰?”

  “新來的Grace。”我鐵青著臉說道。

  原本低著頭的Nancy拉了拉她的衣袖,搶在女人面前說道:“啊,陸哥,啊不是,陸經理,Grace的辦公室從這里走進去第三間,門口有銘牌的。”

  我哼了一聲,順著她指的方向快步走去。

  “你什么意思?隨隨便便給人家指路,你是不是不想干了?”女人在我身后責罵Nancy的話語傳到我的耳中。

  “喂,你站住,請你出去!”女人快步跟在我的身后,還試圖拉扯我的衣袖,我頭也不回地將她一把甩開。

  找到她的辦公室,我擰開門鎖,用力將門推開,砰的一聲,木門撞擊壁發出一聲巨響,在里面整理物品的心悅被嚇了一跳,放下手中的東西向門口看來。

  “Grace,我攔著他的,可是這個人……”

  女人此時追到我身后,委委屈屈地對心悅說道。

  心悅一臉無所謂的樣子,沖女人揮了揮手,“沒事,你出去吧。”

  女人不甘的望了我一眼,悻悻地退了出去。

  “這么快就來看我了?”心悅滿臉笑意地說道。

  “Grace是吧,這演的是哪一出?能不能解釋一下?”

  心悅聳了聳漂亮的肩,“沒什么,找了份工作而已,你不是一直希望我過正常的生活嗎?我現在就很好啊。”

  “你和施老板什么關系?你的資歷憑什么能做力集團的董秘?”

  心悅穿著一身合體的灰色條紋女士工裝裙,豐乳細腰的身體曲線被勾勒得凹凸有致,此時的她正邁著讓男人癡迷的妖嬈步伐一步步向我靠近。

  “他是個讓女人有安全感的男人,我是個讓男人癡迷的女人,你說什么關系?”

  “我……”我瞪大了眼睛,眼前的心悅還是那個陳心悅,但是她的言語,她的神情卻是如此的陌生,“才多久你怎么變成這樣了?”

  “我以前相信你,等了你那么久,可是你給了我什么?你說劉荻娜倒了我就能有好日子過了,可是現在呢?我還要擔驚受怕到什么時候?我還要讓我爸媽擔驚受怕到什么時候?我就不能為我自己打算一下嗎?”心悅的眼神變得冷靜起來,冷靜到冷酷的那種,那份冰冷中居然依稀有一絲劉荻娜的味道和影子。

  “所以這就是你選擇的生活?”我痛苦地問道。

  “你能選擇住豪宅開豪車,為什么我就不行呢?”

  “你知道那不是我的意思。”

  “你這樣說有意思嗎?建豪,我們其實沒什么不同,你能選擇傍上夢蕓,我就不能選擇傍上她父親嗎?”說到這里她啟齒一笑,笑得有些媚,“說不定過不了多久,我就是你丈母娘了。”

  我的臉一下就漲紅了,體內的所有疼痛瞬間轉化為怒氣直沖頭頂,我的大腦一片空白幾乎要暈厥過去,我下意識地揚起手臂,緊接著就是啪的一聲脆響,啊的一聲慘叫,心悅捂著臉倒退了七八步,一屁股靠在桌子上才停下腳步。

  此時門口已經聚集了不少人,這其中有認識我的,也有不認識我的,但是他們肯定都認識心悅。

  心悅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你敢打我!”

  我激憤之下的一巴掌力道不小,五道指印肯定是跑不了的,先前的那個女人大呼小叫的跑了進來,扶住半靠在桌子上的心悅,對門口的圍觀群眾大聲喊道:“愣著干什么,叫保安啊!”

  小雪不知什么時候湊到我身邊,輕輕拉著我的衣角,小聲說道:“陸哥你快走吧。”

  “Nancy!嘀嘀咕咕什么?快叫保安啊!”

  “啊?哦哦哦。”她嘴里答應著,動作卻是磨磨蹭蹭。

  我轉身一把推開擋在門口的眾人,氣咻咻地就往外走,擋在我行走動線上的人自覺地分開一條路,沒人敢攔我,估計這么一會兒時間早就有人科普過我的身份問題了。

  這場風波鬧得動靜有點大,我做好了被施老板叫去問責的心理準備,果然,剛回自己辦公室,屁股還沒坐熱就接到了電話,讓我馬上再趕去董事長辦公室。

  剛走到總部樓下,就見到Nancy捧著個紙箱子哭哭啼啼地往外走,周圍是三四個女孩在不停地安慰她。

  “怎么了你?”我走到她們跟前問道。

  Nancy哭得臉上妝都花了,抬頭一見是我,哭得更大聲了,周圍幾個女孩估計是見識了剛才那場大戲,看我的眼神都有些怯生生的。

  “陸哥,你要替我做主啊。”她說著就要往我身上靠。

  我摸了摸她的頭,“你倒是說呀。”

  “那個……Nancy被調崗了。”其中一個女孩替她說道。

  “調去哪兒了?”我意識到她應該是因為剛才傾向性的表現受我的連累了。

  “那女人把我調去倉管部了,那里好偏的,而且都是一群大男人,就沒幾個女人,我不想去~~~”小雪邊說邊哭,讓人聽的好不心酸。

  “你是說Grace?”我問道。

  “肯定是Grace的意思,然后Penny就把Nancy趕出來了。”那個女孩憤憤不平地說道,“上任第一天就把干了幾年的老前臺趕走,又沒做錯什么,太過分了!”

  “Penny?”

  “對啊,潘程晨啊。”

  “什么?”我瞪著那個女孩,“那個女人就是潘程晨?”

  “對……對啊,她也是沒來總公司多久,她讓Nancy下午就去報道,不然就開除。”女孩被我瞪得縮了縮脖子。

  小雪眼淚汪汪的看了我一眼,邊哭邊繼續挪著步子。

  “等一下。”我叫住她,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喂,是我,我的助理別找了,我有人了,是原先總部的Nancy時雪艷,我讓她現在就來找你報道,嗯,掛了。”

  小雪不敢置信的瞪著我,周圍幾個女孩也用羨慕的表情看著我們倆。

  我伸手在她額頭上彈了一下,“看什么看,我這點權力還是有的,找個地方補補妝就去找文旅的小韓報道,別樣子跟個女鬼似的。”

  小雪急忙抹了抹臉上的淚水,破涕為笑道,“陸哥,我現在是你的人了?”

  我雖說心情不佳,但是被她這句話也是逗得失笑。

  “姐妹們別送了,以后電話聯系,正常約飯約奶茶,我先走了。”小雪說著端起紙箱,步履輕快地向著我來的方向走去。

  順路安置了小雪,我就朝著董事長辦公室走去,那里位于大樓的頂層,我這才想起我來這里快半年了,居然還是第一次去那里。

  由于和心悅的辦公室不在一個樓層,施老板沒有第一時間親歷那場風波,辦公室外專設了一個前臺,我通報身份之后就由漂亮的前臺小姐帶著敲響了施老板的大門。

  “進來。”一個鏗鏘有力的聲音傳來,我推門走進了這家百億級別大企業最高權力機構的所在。

  辦公室沒我想象的那么大,那么豪華,沒有一些我印象中裝點門面的東西,一切都透著實用和簡潔,施老板挺拔的身姿背對著我站在落地窗前看著窗外的景色。

  整個園區的建筑物都不高,所以位于十層的這里反而是附近唯一的制高點,一樣有一種一覽眾山小的感覺。

  “施總。”我站在離他三米遠的地方不卑不亢地叫了一聲。

  沉默三秒,施老板轉身看向我,臉上帶著意味不明的微笑,伸手指了指辦公桌前方,“坐,建豪。”

  我等他落座后才慢慢坐下。

  他拿起桌上一支鋼筆,隨意把玩著,“你是整個公司最特殊的一個員工,因為你有最特殊的身份,但是……”說著他目光灼灼的看著我,“這不意味著你能做最特殊的事,你的所作所為我很失望,建豪。”

  我沒有低頭認錯,而是昂著頭,目光毫不畏懼地迎了上去,“施總,為什么是她?”

  施老板在我的逼視下居然率先主動收回了目光,“我也是在一個偶然的情況下認識心悅的,我承認,我喜歡她,我們也比較投緣,所以我給她安排了我身邊的工作。”

  “她是我的前妻。”我咬著牙一字一頓地說道。

  “你,我,她還有夢蕓,大家都是心智成熟的成年人,這件事在法律和公序良俗上都沒有問題吧?”施老板一如既往地沉穩地讓人害怕。

  我張了張嘴,卻不知該如何駁斥。

  “我和Tina的婚姻出了問題,離婚是遲早的事,我想這一點你也很清楚。”他說這句話時臉上露出的是信息量頗大的似笑非笑的神情。

  我的心里突地一跳,沒來由的就有些心慌,仿佛被人窺見了內心的隱秘,但是臉上還是裝得云淡風輕。

  “我記得我們談過關于婚姻的話題,可是……”他輕輕搖了搖頭,“離婚看來沒有讓你更成熟啊,建豪。”

  在他面前我還是太嫩了,在他蘊含各種信息的眼神的逼視下,我的勇氣仿佛被封印了。

  “你和夢蕓也不用太尷尬。”施老板稍稍收斂了氣勢,語氣變得柔和了一些,“如果我們最終會有結果,我會做得不讓你們難堪,但是前提是你要收斂你的脾氣,以后在公司不能再為難心悅。”

  說著,他又板起了臉,用聲量不高,但是充滿威嚴的語氣說道:“記住,下~不~為~例。”

  出了辦公室,我沒有太多沮喪的情緒,反而陷入了沉思,施老板是不是就是那只“黃雀”老實說我不知道,但是心悅既然做出了她的選擇,那么我之前所擔心的事也就成了浮云。

  我正想著心事,忽然走廊前方出現了一個身影,那人看見我本能地就想避開,可是卻避無可避,只能硬著頭皮迎上來。

  我這才有機會好好打量站在我眼前的潘程晨,她不是Tina,心悅和夢蕓那種一眼驚艷的美女,但是五官長得還算標致,身材不高但是很勻稱,三十出頭的年紀賦予了她一種成熟知性的美,要不是知道她在整件事中扮演的角色,我可能會對她頗有好感。

  “你好,陸經理。”潘程晨擠出一個笑容對我打著招呼。

  “現在認識我了?”我臉上帶著嘲諷的笑容。

  “我也是盡我分內的職責,相信陸經理不會隨意遷怒無辜的人吧。”

  “無辜的人?哼哼。”我的笑容慢慢變冷,“我以前只知道潘小姐是劉總的人,沒想到劉總出事,潘小姐的日子倒是更顯滋潤了,原來你還是個老板老板娘雙修的厲害角色啊。”

  潘程晨臉色微變,但是不敢頂嘴。

  “我們還會打交道的,來日方長。”我說著和她錯身而過,“哦對了,我剛才來的時候正好看見Nancy哭哭啼啼的,我這人就是見不得女人哭,我讓她做我的助理了,倉管部就不去了,再見。”

  ……

  城市的某個角落,某幢大宅,某個房間,一張大床上正堆疊著兩具赤裸的肉體,男人雙腿分開,仰面躺在床上,他的臉上帶著舒爽的神情,雙手抱在腦后將頭微微托起,正饒有興致地看著眼前的女人。

  女人跪趴在他的兩腿之間,正埋頭苦干著,吸溜吸溜的聲音表示她的嘴正忙著,女人的身材很棒,盈盈一握的纖細腰肢,因為姿勢而垂蕩著的豐乳,羊脂白玉一般的肌膚,最吸引人眼球的是她挺翹的圓臀后面居然拖著一條長長的尾巴!莫非這是一只成了精的狐妖,否則人世間的女人怎會有如此完美的嬌軀。

  男人輕輕拍了拍女人的臉頰,“轉個身。”

  女人抬起頭像男人拋了個媚眼,那是一張極美的面龐,大大的眼睛,尖尖的下巴,小小的嘴,好吧,這只是聯想,畢竟她的嘴中還塞著一根粗大的物事,暫時看不出嘴巴的大小,與身后的尾巴相映襯的是女人頭上一對尖尖的耳朵,難道她真的是一只狐妖?

  只見她慢慢轉動自己的身體,卻沒有將嘴里的陽具吐出來,仿佛那是世間極致的美味一般不舍得松口,終于,她將自己的下體湊到了男人的嘴邊,男人輕輕抓起那條毛絨絨的灰色尾巴撩著自己的臉,他的表情很陶醉,仿佛春風拂面一般的舒暢。

  男人一邊享受著女人的口舌服務,一邊順著尾巴慢慢摸向它的根部。他輕輕捏著尾巴連接屁股的地方上下左右的晃了幾下,女人的鼻子發出一陣嗯嗯嗚嗚的聲音,男人見狀捏住尾巴的手稍稍用力,只聽噗的一聲,尾巴居然和身體斷開了,女人這才吐出肉棒,仰頭發出一聲短促的嬌呼,整條尾巴被男人拽在手里,尾部是一個圓潤的錐體,還閃著金屬的光澤,而女人的翹臀上則多了個小小的黑洞,原來女人根本不是什么狐妖,那條妖嬈的狐貍尾巴是一只肛塞。

  男人見女人原本已經打開的菊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閉合,他伸出舌頭順著肛塞的錐頭舔了一圈,重新將它慢慢推進了女人的后庭,女人的嘴里不停發出不知是痛苦還是舒服的呻吟聲,但是她的身體還是在慢慢和尾巴重新融為一體。

  男人雙手捏著女人的兩片臀瓣,良久之后手一松就是兩個清晰的掌印,然后快速的消失,男人玩心大起,大手一抬,啪的一聲,一道新的掌印準確覆蓋在了原先的掌印之上,女人嚶嚀一聲,身體跟著抖了一下,又是啪的一聲,另一邊的臀瓣上也重復了剛才的神跡,兩片臀瓣上此時各有一只鮮紅的掌印持久的停留著。

  男人順著女人的翹臀,纖腰,兩肋一直摸上了她的豐胸,男人伸出手指撥弄著女人的蓓蕾,一陣“叮鈴鈴”的銀鈴撞擊聲傳來,清脆,悅耳,原來女人的雙乳上各夾了一只精致的夾子,夾子的尾端掛著一只小巧的鈴鐺。

  男人的手指捏著夾子稍稍用力,女人發出一聲輕輕的尖叫聲。

  “疼嗎?”

  “疼。”女人喘息著。

  “爽嗎?”

  “爽……爽~~~”

  “做我的女人開心嗎?”

  “開……開心,好開心~~~”女人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一副痛并快樂著的樣子。

  男人將手收了回來,用一根手指順著女人陰戶的輪廓畫著圈,女人的屁股扭著,不是躲閃,更像是欲拒還迎,男人加碼用了兩根手指,滿滿沖破陰唇的包圍深入其中,女人明顯受不了手指的侵襲,收緊雙腿想將男人的手夾住,可是這樣一來,異物侵入的菊花處就更顯酸脹,她又下意識地松開了雙腿。

  男人臉上掛著一絲得意的笑容,他的手指用力在小小的凸起上按了一下,就這一下使得女人的身體一陣劇烈顫動,鼻子里發出更誘人更大聲的呻吟聲。女人的反應讓男人有些興奮,他又點了好幾下,女人明顯受不住這種刺激,頓時整個人癱軟在了男人的身上。

  男人似乎對于女人體質如此敏感有些訝異,但緊接著就是興奮,他感覺他體內的欲火正在被慢慢勾起,這種感覺他已經很長時間沒有體會過了。

  男人拍了拍女人的屁股,女人會意,掙扎著起身,男人麻利的從女人身下抽身起來,跪坐在女人的身后,他粗壯的肉棒上正閃著點點的水光,前端的龍頭高高昂起,就像一具整裝待發的攻城錘,男人瞇眼笑了笑,他對今天自己的狀態很是滿意。

  “我要進去了。”男人微喘著說了一句。

  “嗯。”女人背對著男人輕輕點了點頭。

  男人扶著自己的龍頭在女人的胯間摩擦,女人的陰戶早已成了一片潮濕的沼澤,只是蹭了幾下,男人的龍頭上就占了大量的黏液,男人還在感受這順滑的體驗,忽的感覺女人的雙唇好像一下張開了一樣,還沒等他用力一頂就自然而然地滑了進去。

  男人知道眼前這個女人的過往,她經歷過的男人恐怕比自己經歷過的女人還要多,這使得他原本對女人的緊湊程度沒有太多幻象,但是進入的一剎那,男人感覺自己碩大的龍頭被一圈濕熱的嫩肉緊緊箍住了,那種微暖濕熱的感覺讓他如墜云中,好似懸在半空一般,這讓男人大感意外,如獲至寶。

  男人閉上眼睛,雙手扶著女人的纖腰,胯下前后用力,一進一出之間感受著那完美肉穴的極致包裹,男人每插一下,女人的身體就是一陣抖動,隨著每一次的抖動,她的叫聲也越來越響。

  聽著女人“啊~啊~啊~”的叫聲,男人感覺原本就粗壯的肉棒更加興奮和腫脹起來,他每一下抽送都恨不得把整根物事全部灌入女人看似柔弱的下體之中。

  女人使勁甩著頭,拼命晃動屁股迎合男人的抽送,整個人陷入一種癲狂的狀態,啪啪啪的撞擊聲,滴玲玲的鈴鐺聲,呱唧呱唧的水聲,男人的嘶吼,女人的尖叫,各種聲音充斥在空間巨大的房間內匯聚成一場淫靡的交響樂。

  又是噗的一聲,男人拔掉肛塞,拔出水淋淋的肉棒,趁著兩人的狀態和情緒都在頂點,調轉槍頭插入女人的菊花。

  “嘶~~~呃~~~啊~~~”女人的身體一下僵直了,嘴里發出幾聲怪異的嘶叫,男人沒有莽撞,她知道女人也許之前沒有經歷過這種,所以給了她充分的緩沖時間。

  女人的身體微微顫抖著,雙手死死抓住身下的床單,男人趁著這個時機彎腰取過一支小小的管劑,擠出一點抹在肉棒和菊花的結合處然后涂開。

  男人慢慢動了起來,那里不同于陰道,不會自然產生水分,但是男人顯然精于此道并樂在其中,一樣是女人體內的一段腔道,但是這里的緊湊程度遠勝人們常走的那條通路,哪怕眼前這個女人也是個玉門緊湊的極品,但是她的這里顯然更讓男人著迷。

  男人的肉棒粗壯程度超過剛才一直停留在其中的肛塞圓錐,被肛塞擴張了一段時間的女人還是感受到了一陣撕裂的疼痛,她用手使勁捶著床面,將頭埋進床單發出無聲的嘶吼,但是痛苦只是短暫的,女人的神經在漸漸適應了痛楚之后,另一種感覺悄悄爬上神經末梢,那是一種難以形容的感覺,如果一定要說像什么,那就是癢,酥酥麻麻癢癢,這種感覺中和著之前的痛,兩者結合形成另一種感覺——爽!

  古人早就通過各種古籍替后人總結過女人身體的奧秘,其中將女人下身的兩個洞形象的區分為水路和旱路。

  男人插了一會兒旱路,再次調轉槍口插入濕漉漉的水路,相比旱路那種粗放的快感,水路更顯婉約,當它們也有相似之處,那就是溫暖,那是女人在欲火熏陶下高于正常體溫的溫度。

  女人的陰道不停吸吮吞吐,不停刺激著男人的肉棒,男人幾乎不用怎么運動就能感受自己的陽物一會被吸入肉洞的最深處,與女人最神秘的器官——子宮去做親密接觸,一會兒又被滑膩的穴肉擠壓推出直到龍頭卡在陰道口。

  男人愛死了這種感覺,他輪流在上下兩個洞口中享受著摩擦的快感,女人則在各種刺激之下持續維持著近乎癲狂的狀態,她的身體和臉頰漸漸呈現出淫靡的緋色,那是被體內熊熊燃燒的欲火蒸騰出來的。

  女人的菊花被粗大的肉棒擴成一個觸目驚心的黑洞洞的開口,似乎從這里瞇起眼朝里望去就能窺見她內心的隱秘,男人感到自己的肉棒一陣陣的發漲,他知道那是他的臨界點即將到來,他加快了抽插的速度,女人的叫聲一陣高過一陣,身體像是打擺子一般劇烈顫抖,終于,男人的身體也不由自主的抽搐起來,一股股精液像是從打開的水管中噴出的水一樣源源不斷地射入女人的體內,那種噴發時的強烈抖動使得身下的女人和他做出幾乎同頻率的震顫。

  男人感到一陣脫力般的暈眩,他頹然的坐倒在床上,女人似乎也被耗盡了體力,以一個不雅的姿勢趴伏在床上動彈不得,但她掙扎了幾下還是爬了起來,湊到男人身邊,小嘴一張含住了已經疲軟的肉棒,小雀舌靈活地上下翻飛,不一會兒就將沾滿各種體液一片狼藉的肉棒清理干凈,她這才抽過幾張紙墊向自己的下體,她瞄了一眼,只見從菊花口流出的白色污濁中隱約有些殷紅的血絲。

  她雖說閱人無數,但是她的后庭直到今天之前還是處女的狀態,眼下她的最后一塊處女地也失去了,這讓她的心里升起一股惆悵,有一種做夢般的不真實感,但是那里火辣辣的感覺還是把她拉回了現實。

  男人摟住她在她臉上親了一口,女人摘下戴在頭上的狐貍耳朵,望著男人甜甜一笑。

  “你太棒了,心悅。”男人喘息著說道。

  “你才厲害呢,弄得人家死去活來的。”心悅撒嬌似的在男人胸口拍了一巴掌。

  施力葠手輕輕摩挲著心悅肋下的紋身,“罌粟花,有什么寓意嗎?”

  心悅輕嘆了口氣,“罌粟花的花語是死亡之戀,被遺忘的愛,我要忘記之前的一切重新開始,我是個迷人的,漂亮的女人,往后的我要活得像罌粟花一樣耀眼奪目。”

  施力輕輕刮了一下心悅的鼻子,寵溺地說道:“自己夸自己,不要臉。”

  心悅一皺精致的小瑤鼻,“你不承認?”

  “承認承認。”施力揉著心悅豐滿的胸脯,“對了,建豪這幾天還來騷擾過你嗎?”

  心悅輕輕哼了一聲,“哼,這幾天倒是不敢對我動粗了,但是你知道的,只要看見還是冷嘲熱諷的,這男人以前還覺得挺靠譜的,沒想到現在覺得像個孩子似的,明明是他貪玩把我拉進去,發生了這么多事情還怪我貪圖富貴。”

  “好啦好啦,他不成熟以后讓夢蕓去操心吧,你就乖乖做我身邊的女人吧。”

  “這么不靠譜的男人,你放心把夢蕓交給他?你不是最疼夢蕓了嗎?”

  施力嘿嘿一笑,“夢蕓憋了好多天,今天下午終于憋不住幫這不靠譜的男人來出頭了,這丫頭居然教訓了我一頓,嘿嘿,現在敢這么跟我說話的也就只有她了,我這唯一的孩子,雖說是個女孩,但是那不服輸的勁頭有我年輕時候的樣子,話說回來,我一直是希望她將來能接我班的,而且還要超過我的成就,她天生就是要做女強人的料,而女強人怎么能被家庭拖累呢。”

  心悅皺了皺眉,臉上露出不解的神色,“不能被家庭拖累?那你還?”

  施力眼睛轉了轉,“哈哈,好了好了,不說這個了。”

  “不要,我就要你說。”心悅翻身爬到施力滿是胸毛的結實胸膛上。

  施力硠虤硎心悅的一頭短發,“那我告訴你,你保證不能告訴別人哦,尤其是建豪和夢蕓。”

  “你開玩笑!”心悅一下坐了起來,“我怎么可能去跟那混蛋說!”

  施力拍了拍心悅彈力驚人的翹臀,“夢蕓需要的是事業,是榮耀,這是一個人的最高的個人價值,家庭?愛情?哼,那只是平庸的人躲避現實的借口而已,只會削弱一個人的斗志,除了這些,夢蕓還需要一個孩子,榮耀是需要傳承的,她需要一個優秀的后代來繼承她的事業,形成一個完整的輪回。”

  施力說到這里,目光變得深邃而冷酷,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營造的宏偉藍圖中,完全沒有注意到心悅驚訝的眼神。

  “男人對她來說就是個工具,一件用來娛樂和傳宗接代的工具,她的人生中甚至不需要丈夫這樣的角色,男寵和面首就可以了,多少都行。”

  “那……那夢蕓能同意嗎?”心悅一臉的震驚。

  “你認為呢?”施力饒有興致地看著她。

  “我還算了解她,我覺得她不會。”

  施力Ⅰ所謂地笑了笑,“她還年輕,遲早會懂這個道理的。”說著他臉上的笑意漸漸消失,“適當的時侯,我會讓她知道世界上除了父親,任何男人都是不可靠的,我會親自教導她的孩子,如果是個男孩,我會讓他從小學習如何高效又冷血地成為掌管一個商業帝國的帝王,如果是個女孩,我會教她如何踏碎一切性別的歧視,活成一個超越一切七情六欲的女王。”

  心悅聽得目瞪口呆。

  “對了,還有件事。”施力說道。

  “什么?”

  “那幾個人找到了。”

  心悅的臉色微變。

  “我說過,你讓我爽,我就會讓你爽,各個方面的,這次你怎么開心就怎么來吧。”

  心悅抿了抿嘴唇,微微點了點頭。

  施力轉頭看向心悅,“我忽然想到一種方法,一種能讓夢蕓自由自在,為所欲為的活著的方法。”

  “嗯?是什么?”

  “那就是……你替我生個兒子。”

  叮鈴鈴,施力說著弄響了心悅胸前的鈴鐺,一個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

  “你……你還來?”心悅感受到他胯下那條巨物的覺醒。

  “寶貝兒,我們還有很多花樣沒玩呢,哈哈哈……”

  ……

  我靠在床上,手指里啪啦的在筆記本電腦鍵盤上翻飛,我這幾天一下變得忙碌起來,我都懷疑是不是有人為了不讓我去找心悅的麻煩,所以給了我如此充實的生活。

  夢蕓坐在一邊的梳妝臺前正梳著頭,“我今天下午去找我爸了。”

  我輕輕搖了搖頭,“你爸會以為是我讓你去的。”

  “我也是憋了好幾天了,他做的這叫什么事?把未來女婿的前妻拉到身邊做自己的女人,關鍵是我這個做女兒的以前還跟這女人很熟,他這人別的都好,就是喜歡在給我找后媽這個問題上給我添堵,哼!”夢蕓說著氣咻咻地將梳子啪的扔在桌面上。

  我輕輕呼出一口氣沒有接話,夢蕓轉過頭小心翼翼地看著我,“建豪,如果,我是說如果啦,如果心悅真的成了我的……”

  她還沒說完,我就啪的一下合上了電腦,把她嚇了一跳。

  “我無權也無力干涉你爸爸的決定,我們不說這個了,睡覺吧。”

  ……
2021-4-20 21:17#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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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y7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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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4-107章

  日子就這么不咸不淡的過著,我總覺得公司里有幾百雙眼睛盯著我的一舉一動,我敢保證只要我出現在心悅辦公室周圍百米處,馬上就會有人飛奔向董事長辦公室去告密,我確實已經很多天沒有去找過她了,因為我找了一條新的路,一條舍近求遠但是卻相對隱蔽的路——潘程晨。

  打聽她的住處不用勞煩我的堂妹夫了,她是公司員工,公司當然有她的住址,于是我的新助理小雪打了幾個電話,動了幾下嘴皮子就通過原來的關系要到了她的地址,說起小雪,我原本只是不想虧待替我做事的人才讓她做了我的助理,但是沒想到作為公司資深前臺小姐,她做事極有章法,很好地彌補了我丟三落四的性格,這個當初因為在洗手間亂嚼舌根被我關注并教訓的網紅臉小美女,真的成了我的得力臂助。

  借口晚上有飯局的我提前下班守在了一個便于觀察的角落,潘程晨的住處距離公司不遠,她基本上都是步行上下班,正常情況下需要二十分鐘左右的行程,我的打算是確認她離開公司后,提前守在她家門口跟她攤牌,我相信以我的身份,我可以給她很多選擇而不必擔心她敢對我不利。

  五點半剛過,她就出現在了我的視線中,我目送著她走出園區大門,剛要動身跟上去,卻見她在一輛黑色轎車前停下了腳步,那輛車我并不陌生,居然就是劉荻娜的座駕,老張開的雷克薩斯LS,這時車上也下來一個人,赫然正是陳心悅,兩人交談幾句后就一同上了車。

  這也難不倒我,我本就做了兩手準備,我轉身鉆進我的西裝暴徒,一踩油門跟了上去。

  車子以一個不急不緩的節奏行駛著,目的地不是潘程晨的家,想來也是,陳心悅現在可是施老板身邊的大紅人,即便幾個月前,潘程晨還能在她面前趾高氣昂,頤指氣使,但是今時不同往日,雙方身份地位都逆轉了,她當然不可能是送潘程晨回家。

  老張開車比較平穩,遠遠看到綠燈倒計時時不像一般的司機踩著油門壓秒通過,而是緩緩放慢車速,真正做到寧等三分,不搶一秒,這給我的跟車帶來了極大的便利。

  下班高峰的市區車速緩慢,哪怕上了高架也是如此,我以間隔兩三個車位的距離始終跟著,漸漸地,大家的車速都不知不覺的提了起來,路上的車輛也慢慢變少了,我忽然意識到他們的目的地可能還不近,因為我跟著他們上了高速。

  我不知道長時間的跟隨有沒有讓他們注意到我,于是我決定改變策略,腳下猛地一踩油門,伴隨著引擎的咆哮聲,時速表的指針幾乎瞬間就指向了150,雷克薩斯迅速在我的身側向后閃去,等超過了幾十米后我又慢慢放緩車速,隔著一根車道通過后視鏡觀察雷克薩斯。

  高速上行駛了有四五十公里后已經到了上海的郊區,我正想著他們的目的地會是哪里的時候,后視鏡中的雷克薩斯向右方打方向燈,他們要下高速了!

  我借著身后一輛集卡的掩護放慢車速悄悄繞回到他們的身后,跟著他們下了高速,雷克薩斯七拐八繞上了一條小路,導航屏幕上顯示這是一條斷頭路,我意識到他們的目的地到了。

  此時再傻乎乎的跟著無異于宣布我跟你們一路了,想玩什么一起玩吧,我沒有繼續跟上去,而是把車停在小路一側的一塊用來錯車的空地上。

  二月底的上海乍暖還寒,郊區的溫度更是低上幾分,我望著空中呼出的白氣緊了緊領口,將外套的拉鏈拉到頂端,天色已經幾乎全黑了下來,鄉間小路的路燈設施不完善,我只能在漆黑的環境中小心翼翼地向前走著。

  走了一百米左右,前方拐角處出現了一幢亮著燈光的房屋,常見的上海郊區自建小別墅,只是它的位置比較偏,周圍百米范圍內沒有其他房屋。

  這時候一對車頭燈亮起在我前方,我急忙閃身隱藏在路邊一顆大樹粗大的樹干后面,等到車子從我身邊經過我才看清,原來是雷克薩斯開出去了,我無法透過后排的隱私玻璃判斷車內有沒有人,但是我敢肯定,前方的小別墅就是心悅和潘程晨的目的地,他們沒有讓老張在原地等她們而是讓他先離開,這里肯定有問題。

  我沿著路邊走近小別墅,別墅外有個小院子,里面停著兩輛車,一輛是安徽牌照的哈弗SUV,一輛是江蘇牌照的老款別克君威,這兩地的牌照其實是很多郊區上海人除了不能進市區的滬C之外常用的車牌,出現在這里沒有絲毫特別之處。

  我在門口四下打量了一下,視線所及之處沒有看到一個人,包括那兩個女人,我猶豫著往院子里邁了幾步,忽然聽見兩個男人說話的聲音,我急忙閃到其中一輛靠屘葐車和體之間的空隙中。

  兩個男人抽著煙,用我聽不懂的方言說笑著,他們邊說邊笑,笑聲里透著股淫賤的味道,我的眉頭皺了起來,此時房中有一個大美女和一個不能稱為美女,但是長得也絕對過得去的女人,這兩人笑成這樣是因為她們?

  忽然,樓上傳來一聲呼喚,兩人連忙扔了煙頭跑回屋內,其中一個被亂扔的煙頭擊中托反彈到我身上我也忍住沒動。

  等到外面沒有動靜了我才躡手躡腳地走了出來,我打量了一下這里的環境,這是一個帶院子的農家小別墅,從外形看至少年齡比我大,二層樓房結構,左右廂房都是一層,樓頂是二樓的曬臺,二樓有三間房,房門外是一整條連廊,初時肯定是作為陽臺是用的,但是后來用鋁合金窗封上了,房屋的主人應該和大多數郊區人一樣早已不住這種房子,于是把房屋分割成若干單間出租給外來打工者,于是屋外出現了一座做工粗糙,且和建筑環境非常不協調的鐵質樓梯直通二樓陽臺。

  我踩了踩樓梯的鐵質梯面,還算結實,沒有年久失修的嘎吱聲,我屏住呼吸一步一步慢慢走上去,為了盡量不發出聲響,我真的走得很慢,十幾級的樓梯一路蹬上去也就幾秒鐘的時間,我居然花了足足兩三分鐘才上到曬臺,在廂房樓頂的曬臺蹲了有五分鐘,確認沒人出來我才跨過樓梯來到另一邊的陽臺。

  一字排開的三間房內有一間亮著燈,我輕手輕腳走到窗臺下,可能周圍沒有房子,所以里面的人沒有拉窗簾,我隱在窗戶的一邊往四下張望,在走廊通往另一側廂房樓頂曬臺的拐角處是個視線死角,如果有人要從房內出來,我應該兩三秒鐘內就能躲到那里不被發現,找好退路使我心思稍定,于是我躲在暗處轉過頭向房間內打量。

  房間面積不小,應該有二十平米左右,但是室內陳設基本被搬空了,正中是一張床墊,周邊散落著幾把椅子,房內此時一共有五個人,除了心悅和潘程晨之外還有三個男人,心悅今天穿的是一件酒紅色的中長款風衣,俏生生的小腿被黑絲包裹著露在外面,引得身邊幾個男人不時偷看她窈窕的身姿,潘程晨站在她身邊就像個跟班,只見她低聲和心悅耳語了幾句,心悅點了點頭,脫下風衣遞給身邊的潘程晨,一個男人殷勤地拉過一把椅子,心悅看也不看的坐了下去。

  她的上身穿的是一件荷葉邊領的條紋白色雪紡襯衫,下身是一條少女味十足的灰色百褶裙,坐下后優雅地翹著二郎腿,從隨身小包內摸出一支煙點上,輕輕吸了一口之后從櫻桃小嘴中吐出一團煙霧。

  她看著煙霧在面前漸漸消散,雙眼低頭盯著地面,面無表情地說了一句,“帶過來吧。”

  窗戶的隔音出乎意料的差,這句音量不高的話語清晰地傳入我的耳朵,帶過來?帶誰?

  這時候門外又進來幾個人,其中一個男人臉上帶傷,被另一個粗壯的男人掐著后脖頸推搡進來,另一個是女人,衣衫不整,始終在低聲啜泣,也被另一個男人推搡著進了房間。

  “坐下。”一個男人粗聲大氣的說了一句,兩人相視一眼坐在了床墊上。

  心悅看了女人一眼,轉頭望向一邊的男人,“你們動過她了?”

  被她問話的男人長得五大三粗,大冷的天居然穿了件短袖T恤,一條花臂宛如顏色鮮艷的巨蟒般觸目驚心,頭頂的板寸染成了灰白色,整個人粗魯中透著一絲潮酷。

  男人尷尬地摸了摸頭,“也不知道你們幾點過來,等的無聊了就……哈哈哈。”

  心悅輕哼了一聲沒有理會她,轉頭看向女人,“嘿,還認識我嗎?”

  女人怯生生地抬頭看了她一眼,眼里有些茫然,心悅將一頭齊肩的中短發攏到一邊,像是在撫摸一頭長發一樣,面露微笑道,“現在呢?”

  女人露出恍然的神色,隨即則是一臉驚懼。我覺得這女人有些面熟,但是又想不出在哪里見過。

  “呵呵,看來是認出來了,那你呢?”心悅轉向她身邊一臉傷的男人。

  男人抬眼偷偷看了她一眼馬上又低下頭。

  “哦,看來也認出來了。”

  她重新把身體靠回椅背伸了個懶腰,胸前鼓騰騰的兩團更顯雄偉。

  “陳……陳小姐,你把我們抓來是……是要殺了我們嗎?”女人帶著哭腔問道。

  心悅面露驚訝之色,“開玩笑呢!殺人是犯法的你以為我不懂?”

  女人剛露出輕松的神色。

  “但是,我不要你們把命留下來,你們可以留些別的。”心悅把臉湊到女人面前,有些陰惻惻地說道。

  女人顯然聽懂了這句話,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似乎這比留命還要令人恐懼。

  心悅不去理會她,轉向男人問道:“喂,你們感情怎么樣?”

  男人還是抬頭看了她一眼就怯生生地低了下去。

  “我問你話呢!”心悅拔高了音量。

  我看呆了,心悅在我心目中的印象就是個實際年齡大于心智年齡的傻白甜乖老婆,此時的她所散發出的氣場讓我感覺如此陌生。

  “還……還好。”

  “還~好~”心悅咀嚼著這句話,“那你愿意為她犧牲你自己嗎?”

  男人的身體顫了一下沒敢接話。

  “喂,我是個女人,不說點好聽的試著感動我一下嗎?說不定我心一軟就放過你們了。”

  “我……”男人張了張嘴還是沒說出什么。

  心悅鄙視地看了他一眼又轉向女人,女人剛碰上她的目光就迅速低下頭去。

  “看著我。”心悅冷冷地說道。

  女人慢慢抬起頭。

  “當時你老公操我的時候,你爽嗎?”

  女人渾身打了個寒顫。

  “說話呀!”

  “陳……陳小姐,真的都是陸大剛的主意,我們只是……”

  “我問你的是你爽,還是不爽?”心悅的嗓門變得尖利起來。

  “爽……爽。”女人說完又嚇得哭了起來。

  心悅慢慢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兩人,“我們今晚做個游戲吧,你們要是贏了,我就放你們走,但要是輸了,哼哼。”她的一聲冷笑讓人雞皮疙瘩直冒。

  “什……什么游戲?”男人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好像人不夠。”心悅自言自語了一句,轉頭向花臂男說道,“把那個也帶過來吧。”

  花臂男點了點頭,向身邊一個人使了個眼色,那人走出門去,一會兒又傳來一陣女人的哭聲。

  “心悅!心悅!是我對不起你,你看在老同學的份上你放過我吧。”一個女人踉蹌著跪倒在心悅面前抱著她的腿哭叫道。

  我一看來人頓時驚得差點叫出聲,這女人我認識,居然是趙明雪!

  心悅一臉不耐煩的表情,馬上上來一個男人將趙明雪拉開。

  “我來說下游戲規則吧,都聽好了。”心悅在幾人面前緩緩踱步,伸手一指女人,再一指周圍的幾個男人,“你,在他們里面選兩個出來,給你十分鐘時間,不管你用吹拉彈唱什么方法,讓他們射,完成我就放你走。”

  “哈哈,十分鐘?還兩個?瞧不起我們這是,哈哈……”一個男人還沒笑完就被花臂男不動聲色地一巴掌拍在后脖頸上不再出聲。

  心悅繼續說道:“而你。”說著看向男人,“你的對手是……”

  她說著停了一下,轉頭對一直站在身邊的潘程晨說:“缺人,一會兒你也上。”

  潘程晨大驚失色,指著自己的鼻子,“我上?”

  心悅的目光漸漸變冷,“你不上難道我上?再說了……你是不是忘記自己都做過什么了?這么好的贖罪機會,你確定要錯過嗎?”

  潘程晨滿臉苦色,卻是不敢再說什么。

  她繼續對男人說道:“你的對手是兩個女人,你的目標是堅持十分鐘不射,完成了我也放你走,你們倆可別以為挺簡單的,那邊的兩個男人為了面子一定會拼命堅持,這邊的兩個女人因為我的原因也一定會全力以赴。”

  在場幾人發出一陣喧嘩。

  “咳咳,等一下。”心悅輕咳一聲止住大家的喧嘩,“這是基本規則,為了讓游戲更好玩,我這里還有補充規則,聽好了。”

  “你們兩個人任何一個人做到了只能解放你自己,兩個人都贏了皆大歡喜,如果兩個人都輸了。”

  她掃視了一下兩人,“也不是不讓你們走,只是輸了就得留下些什么,比如哪根用的不太多的手指啊什么的,我不挑,你給什么我要什么。但要是一個人輸了一個人贏了……”

  她的臉色變得怪異起來,“呵呵,這個好玩了,如果是這種情況,當然得有一個人接受懲罰,但是……受懲罰的會是贏的那個人,而且,懲罰措施由輸的那個人來執行。”

  我在窗外聽得整個人都呆住了,讓我們來捋一捋這個奇葩的規則,雙輸或者雙贏不難理解,但是一人輸一人贏的時候由贏家接受懲罰,我自問如果是我,我會不顧對方的戰況,全力贏得自己的戰斗,至于誰接受懲罰,那是之后考慮的事情。

  但是男女之間稍微有點不同心的話,那么在過程中一旦雙方發現計時即將結束,勝利無望的時候,他們會相互觀察對方的情況,兩人為了避免接受懲罰,甚至只是為了避免單獨接受懲罰就會放水。

  好一個殺人不見血的誅心賭局!再次看向心悅我居然有些不寒而栗。

  心悅站起身,將調成倒計時模式的手機放在椅子上。

  “多給你們一分鐘準備時間,還愣著干什么?開始了。”

  女人發出一聲絕望的低吼,快速掃視了一下眼前的幾個男人,選了兩個比較瘦弱的拉到身邊,急吼吼地就去脫兩人的褲子。

  “我操!她選大屌!這娘們完了!”

  “哈哈,大屌能把母豬都操爽,有好戲看了,哈哈哈。”

  眾人鼓噪道。

  女人聽了一愣,一抬頭,果然發現她選的兩人中間有一個瘦弱的小伙子正對她不懷好意地笑著。

  欲哭無淚的女人沒有退路了,她咬咬牙決定先攻這個大屌。

  這家伙果然人如其名,胯下那條肉腸簡直和他的身材不成比例,我見過最雄偉的肉棒屬于曾經換過妻的足浴店老板,但是眼前這條似乎猶有過之,這個大屌不去做男優真是暴殄天物啊,女人一把抓過堪堪一握的粗大肉腸就往嘴里送,可是剛含了兩下就連忙吐出,捂著胸口一陣干嘔。

  “我說你小子上次洗澡是去年了吧?看把人家姑娘惡心吐了。”

  “瞎說!我過年時候剛洗過,還不到半個月呢。”大屌一本正經瞪著眼抗辯。

  眾人又是一陣哄笑。

  我已經有些同情這個女人了,但是隨即這份廉價的同情就被收回了,因為我就認出她了,我見過她兩次,第一次是和雅蕾逛街偶遇陸大剛一行人,她就是那個出言調侃心悅的女人,而那個一臉傷的男人當時就在她旁邊,兩人應該是夫妻或者情侶關系,第二次是在當晚收到的視頻中,這一男一女和眼下如女王,但是當時卻如性奴一般的心悅一起上演了一場3P大戰。

  傍上施老板的心悅居然把他們找來了,更讓我驚訝的自然是趙明雪,她是劉荻娜的人,曾經和在場的潘程晨是一條戰線的,但是她顯然沒有及時調整站位,被施老板的人抓來交給心悅一起處置,此外,心悅也沒有放過潘程晨,逼她當著這么多人的面當眾宣淫就是對她的報復和凌辱。

  女人強忍著強烈異味帶來的不適感,認真吞吐著眼前的大屌,真的很大,她每次最多只能含入一半的長度,但是看她的表情已經是她的極限了,另一邊,她的另一只手握著另一條明顯小了不少的正常肉棒使勁擼著。

  “哎喲,你個小騷逼會不會打飛機?你他媽輕點,不然一會兒剁手指頭就剁這只手的!”

  女人一聽連忙調整力度,這不是一場普通的多人性愛,這是一場生死考驗,女人臉上沒有陶醉,只有恐懼,剁手指,只在電視上見過的事情居然一會兒就可能要發生在自己身上,這怎么能不讓她心驚膽戰。

  再看另一邊,求生欲更強的趙明雪已經脫去上身的衣服,半裸著身體跪趴在男人兩腿之間不停起伏,心悅沒有對她公布針對她的懲罰手段,這是危機也是機遇,她要用自己賣力的表現打動心悅,在十分鐘內讓男人射精,用懲罰這個明顯和心悅仇怨更大的人來換取自己的平安。

  男人完全沒有正在享受一個漂亮女人口活的覺悟,他表情痛苦,緊閉雙眼,趙明雪是個漂亮的少婦,是個男人看了就有征服欲望的女人,我曾經就對她頗為著迷,但是眼前的情況下,女人的顏值成了男人的毒藥,多看一眼就會要了自己的命。曾經讓世上所有男女趨之若鶩的性愛極樂,在這個小小的空間內卻成了痛苦的根源,好一個怪異加詭異的場景。

  再看女人那邊,被選中的兩個男人也不見得有多爽,如果被女人十分鐘內搞出貨,不僅丟臉,還會得罪這屋子里最漂亮,最有權勢也最危險的那個女人,所以他們也在強忍著原始的沖動。

  而這一切詭異行為的始作俑者——陳心悅,此刻正抱著胸歪著頭,來回注視著兩邊的戰況,她臉上的表情很怪異,不知是想哭還是想笑。

  “你怎么還不上?”心悅沉著臉問潘程晨。

  “Grace,呃……陳總,我……能不能……”潘程晨漲紅了臉。

  “你是想我把說出去的話收回來?”她的聲音很冷。

  潘程晨臉上表情急轉,但是面對心悅冰冷的目光卻愣是不敢有一絲怨恨,她咬了咬牙,終于一狠心將上衣脫到只剩一件胸罩,這女人身材不錯,腹部平坦,不算很大的胸在罩杯的托舉下形成一道誘人的溝壑。

  “脫光,全部。”

  “什么?!”

  心悅繼續以一種讓人不寒而栗的目光逼視著她,僅僅幾秒鐘之后潘程晨就敗下陣來,在屋內一眾男人的注視下解開了胸罩,脫下了裙子,絲襪和內褲。

  “去啊。”

  潘程晨咬著唇,皺著眉,雙手還下意識地護著重要部位,雙腿顫抖著一步步走向淫靡的戰場——那一塊小小的床墊。

  此時的趙明雪已經自覺地去掉了身上的一切遮擋,赤條條地趴在男人的身上蠕動著,快半年沒見了,她仿佛胖了一些,看來擺脫家庭的束縛以及套路心悅所得的獎勵使得她最近的日子過得很滋潤。

  “快過來幫忙。”她起身轉頭對著潘程晨說道,看來兩人關系還挺熟。

  如果說穿著衣服時還有顧慮,羞恥甚至一絲僥幸,但是真的全脫光了也就豁出去了,潘程晨低吼一聲,上前將趙明雪推開,搶占了她的位置。

  “嗯~~~~~”

  一聲悠長的呻吟,兩個毫不相干的男女身體結合在了一起,趙明雪回頭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又用畏懼的眼神看了一眼高高在上的陳心悅,低頭趴在男人身上用舌頭做起了漫游。

  心悅衣衫完整的站在一邊看著全身赤裸的潘程晨騎乘在男人身上前后搖動,幾個月的時間,仿佛是一次宿命的輪回,角色完全互換了,不,此時的陳心悅比當時舉著攝像機拍攝的潘程晨更加高高在上,此時的她宛如當時房內的第四人——劉荻娜。

  還有趙明雪,曾經是一位忍辱負重的賢妻良母,至少我是這么認為的,但是事實真相反轉的太快也太急,她也是介入我婚姻的幫兇之一,她為了接近我而營造了一個凄美的人設,此時看她像一條母狗一樣趴在地上我居然有一絲快感,不,不是源自欲望的快感,只是精神上的愉悅,屋內雖說香艷無比,肉味十足,但是怪異的氣氛讓我的身體某個部位居然毫無反應。

  女人還在吞吐著大屌的肉棒,心悅慢慢走到他們身邊,蹲下身,居然一手托著腮饒有興致地看了起來,那根天賦異稟的大屌距離她只有十厘米的距離,仿佛一個吸氣就能聞到那淫靡的味道。

  心悅抬起頭,“喂,他們不是說你很行,能把母豬也操爽嗎?口活多沒意思啊,操她。”

  大屌一聽這位美艷絕倫的女王居然主動對他說話,頓時來了精神,他有心在女王面前好好賣弄自己的陽剛,于是答應一聲就將女人掀翻在地,將她剝得精光,挺著堅硬的大屌粗魯地插入女人的下體。

  “啊~~~~~”女人發出一陣撕心裂肺的哭喊聲。

  看來她這個直接參與者就和我這個旁觀者一樣毫無快感,下體非常干澀。

  心悅見狀咧嘴一笑,小雀舌快速舔了一下嘴唇,“弄爽她,時間到了如果你還不射。”說著露出一個魅惑的笑容,“我幫你打出來。”

  大屌聽了渾身一震,頓時火力全開,架起女人的雙腿就猛沖猛打起來,另一個人不甘示弱,騎跨在女人頭上,將她的嘴當成了小穴用力抽插。

  倒計時只剩下了不到四分鐘,但是女人還沒有讓任何一個男人射精,一開始的用力過猛讓她此刻有些脫力,她癱軟在地上無力地迎合兩個男人的抽插,大屌的進出越來越順暢,女人被漸漸操出了感覺,那根每次只能進入一半的大家伙此時變得油亮油亮的。

  兩人將女人翻了個身變成跪趴,大屌去到頭部再次插起了她的小嘴,另一個男人則接班干起了小穴,女人的雙乳隨著身體的前后搖動而晃動著,心悅蹲在他們身邊,伸出一只手輕輕握住了其中一只,她纖細的手指撥弄著女人的乳頭。

  “感覺怎么樣?”心悅面帶微笑地問道,“你知道嗎?我上次被你們搞得很爽,但是我的心里卻很痛苦,可我一點都不覺得奇怪,因為我一直相信身和心是可以分開的,而我一直都是這么做的,身體在一個人這里,而心則屬于另一個人,呵呵,真他媽有意思。”

  女人根本沒心思聽她神神叨叨的敘述,她在大屌男人的奮力抽插下幾乎快要失去意識了,心悅輕輕搖了搖頭,放棄了這個不合格的聽眾,起身走向另一邊。

  潘程晨騎乘在男人的身上奮力搖動身體,男人看來已經猜測女人不可能在規定時間內完成任務,基于勝者受懲罰的原則,他改變了開始時拼命抵制不配合的態度,也開始抱著破罐子破摔的態度享受起來,他一手抓著潘程晨的乳房搓揉著,另一只手則托著趙明雪的頭和她親吻。

  潘程晨的額頭上沁出了汗水,幾縷頭發粘在了上面,她回頭去看計時器,臉上盡是焦急的神色,趙明雪又將她換了下來。

  心悅湊到男人身邊,伸出一根纖纖玉指在他胸前畫著圈。

  “你比我想得還要渣。”她柔聲說著,“你情愿兩個人一起受懲罰也不想她一個人完完整整的,還是說你希望她對你死心塌地,最后關頭拼命把那兩個男人搞出來,是嗎?”

  男人不敢看她,始終閉著眼睛,心悅重重拍了一下他的臉,“看著我,我讓你看著我!上次是誰扯著我的頭發讓我看著他的?!”她幾乎是在咆哮。

  男人睜開眼睛,表情快哭了。

  “堅持住,你還有一分鐘就成功了!你記得嗎?你曾經跟我說你是個不會讓女人失望的男人,其實你上次就做到了,我被你搞的很爽,所以今天也別讓我失望,聽到沒有?”

  男人抬頭看了一眼手機,上面的倒計時已經走到了40秒,他再也顧不得矜持了,一把扯過騎在他身上的趙明雪,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主動抽插起來。

  “繕~~啊……啊~~~~”男人一陣哆嗦,在計時器即將歸零的時候,終于將一股股精液射進了趙明雪的體內。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計時器響了。

  幾乎喧鬧了十分鐘的室內暫時歸于了平靜,此起彼伏的喘息聲成了室內主要的聲浪。

  “嗚嗚嗚~~~”

  這是女人的哭聲,她自己被干得高潮迭起,卻沒能讓任何一個男人射精,她輸了。

  “哈哈哈~~~”

  這是心悅的笑聲,開始時掩著嘴輕笑,隨后是放聲的大笑,笑聲越來越大,越來越放肆,我認識她這么多年,從沒見過她這么笑過。

  她一直笑,一直笑,笑到不能自已,笑到跌坐在地上,此時的她完全不講形象,一線春光從裙底透出也毫不在乎。

  總算笑到差不多了,她沖大屌勾了勾手指,“你過來,我說話算話。”

  大屌在計時結束后一直沒把他的大屌放回去,他就是在等著美女老板兌現承諾呢,聽到召喚,連忙屁顛屁顛抖著他的大屌跑了過去。

  “其他人也別閑著,這里有三個女人呢,自便吧。”

  還沒爽過的幾個男人歡呼一聲,一擁而上,將三個還在喘息休息的女人重新推倒,屋內一時間丑態百出,小小的床墊上堆了七八具顏色深淺不一,但俱都是赤裸的軀體。

  此時的心悅居然是房內唯一一個衣衫整齊的人,她重新坐回到椅子上,輕舔了一下嘴唇,慢慢伸出手握住了昂首挺胸的大屌,那玩意真的很大,心悅手指修長,所以顯得手并不小,但她一握之下居然堪堪將其握住,她慢慢套弄眼前這條巨物,每次移到頂端的時候還用拇指按一下碩大的蘑菇頭。

  大屌顯然很受用這個身份高貴的女人的服侍,嘴里不住發出嘶嘶的吸氣聲。

  “你多大?”心悅一邊套弄一邊柔聲問道。

  “我硬起來的時候24公分,真的,我量過,喲~~~啊~~~”

  心悅噗嗤一聲,“我問你年齡。”

  “啊?哈哈,我今年26。”大屌說著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姐姐好看嗎?”心悅說著撩了一下頭發。

  大屌都看呆了,“好……好看。”

  “哪兒好看?”

  “哪兒都好看。”

  “具體點,沒事,你隨便說。”

  “呃,那個……臉好看,奶子好看,腿也好看,嘿嘿。”大屌咽了口口水,壯著膽子說道。

  “想看嗎?”

  “想……想看。”

  我皺起了眉頭,雖說現在的心悅讓人陌生,可我還是本能地將她原來的形象代入進去,顯然違和感十足。

  “那你……回答我一個問題。”她說著掃視了一下其他人,輕輕解開胸口的一粒紐扣。

  “好……好的,你問。”大屌的聲音都顫抖起來。

  “回答得好還有獎勵哦。”聲音空靈得猶如能攝人魂魄。

  第二顆紐扣又被解開了,36D巨乳被胸罩擠出的深溝已經露出大半。

  “我問你,去年有一起一家三口的車禍是不是你們做的?”她說著伸出小雀舌在巨大的蘑菇頭上輕輕點了一下。

  大屌又是一陣哆嗦,但是猶豫著不知該怎么說,心悅趁機再解開一粒紐扣,整條溝壑和深藍色的胸罩都暴露在了大屌的面前。

  “能不能全部看到就看你聽不聽話咯。”

  小雀舌再次逼近蘑菇頭,這次不是輕輕一點,而是整個掃過,粗糙中帶著溫度的舌苔掃過敏感的蘑菇頭,況且舌頭的主人還是個身份高貴的絕色美女,這種快感豈是一般男人能夠抵御的?大屌雙膝一軟,幾乎就要跪下了。

  大屌剛要開口,心悅帶著體香的玉指就貼上了他的嘴唇。

  “過來,輕輕的,告訴我一個人聽,這是我們的秘密。”

  魅惑的神情,迷人的香氣,哪怕她是一個食人的女妖,男人們也會毫不猶豫的走到她的身邊,大屌如同一具行尸走肉一般聽話地將嘴湊到她的耳邊輕聲低語,說的什么我實在聽不清,只看見心悅啟齒一笑,拉過大屌的一只手輕輕撫上自己的胸,或許是受了女妖的鼓勵,大屌居然大著膽子將手慢慢伸進罩杯內摸索起來。

  心悅完全沒有反對,反而是在用媚意十足的眼神蠱惑著他更放肆一些,她咬著唇,眼里媚得幾乎要滴出水來,她加快了手上套弄的速度,不時還張嘴將那條巨物含入口中品咂一番,大屌再次在她耳邊低語幾句,心悅干脆將胸罩往上翻,露出了一對傲人的玉兔。

  大屌手里揉著極品美乳,胯下享受著美女的玉手和口舌,他剛經歷了一場十分鐘的盤腸大戰,饒是性能力再強也禁不住如此折騰,心悅也許已經從他那里得到了想要的東西,于是她加快手速,大屌一陣哆嗦,一股白線從他的大屌中激射而出,力道之大足足飛了兩三米才落地,隨后又是一股,落地比第一股稍近一些,在心悅的玉手壓榨之下他射了足有七八股才將存貨出完。

  心悅整了整衣衫,又恢復了高貴優雅的樣子端坐在椅子上,靜靜地看著眼前的活春宮,三女中以趙明雪姿色最佳,她自然承受了更多的火力,此時身上,臉上都沾了男人們的精液,潘程晨也好不到哪里去,一直陪在心悅身邊的她被男人們意淫成了心悅的替身,自然也承受了不少的撻伐。

  “陳小姐。”花臂男一邊提著褲子一邊走到心悅身邊,“差不多了,這幾個人怎么處理?施老板說過都聽你安排。”

  心悅點了點頭,下巴一指女人,“放她走吧。”

  女人面露喜色。

  花臂男一呆,“就這么放走?不留點什么?”

  女人聽了再次驚懼起來。

  心悅搖了搖頭,“我怕見血,得了教訓就行了。”

  花臂男一頓首,“行,我明白了,那個男人呢?”

  心悅冷笑一聲,“我最討厭自以為是耍小聰明的男人,教訓一頓吧,深刻一點但是不見血的那種,你自己發揮吧。”

  我聽了之后沒來由地臉上一緊,忍不住對號入座汗顏了一下。

  花臂男沉吟了一下,臉上閃過一抹厲色,重重點了點頭,“那個女人呢。”他指了指趙明雪。

  渾身赤裸的趙明雪不由自主的哆嗦了起來。

  心悅起身走到她身邊,目光冷冷地看著她,“你走吧,我不想再看見你了。”

  趙明雪掩面而泣,“心悅,我對不起你。”

  心悅冷冷一笑,“你沒有對不起我啊,沒有你也就沒有今天的我,你說我是不是還要謝謝你呢?算了吧,要說恩怨,我們一輩子也算不清。”

  看到這里,我意識到這出大戲就要結束了,于是我悄悄閃人,沿著來路又退了出去,借著殘破的路燈射出的微光,我剛看見我的車就見前方有一輛車慢慢駛來,我緊了緊衣領退到路邊陰影處,是雷克薩斯,她們果然要離開了,我加快腳步,搶先上車離開。

  回去的路上我始終在回味小別墅內那香艷又怪異的一幕幕,心悅是這場大戲的主導者,而參演者要么是深度參與了我們的離婚事件,要么是在她最無助的時期凌辱過她的人,今天是一場完美的女王復仇記,她不僅在身體上,更在精神上給予他們沉重的一擊,如果這場大戲全程都是她策劃的,那她的變化也太大了些。

  她最終還是放過了三個女人,唯獨嚴懲了那個男人,以我的理解,女人從始至終在態度上沒有放棄或許是打動她了,和趙明雪多年的同學情和閨蜜情使她放棄了更酷戾的手段,潘程晨是要在她身邊做事的,必要的敲打讓她認清如今的現實也是必須的,唯獨那個男人,他太把心悅定的規則當回事了,完全沒想到女人說話是可以不算數的,我沒有興趣知道那個男人最終的下場是什么,但是花臂男臉上的厲色我是看見的,骨斷筋折看來是難免了。

  兩三天后的一天上午,公司通過群發郵件發布了一項新的人事任免,我又是產房傳喜訊,升了。

  我升任文旅公司的副總經理,也就是二把手,而一把手還是夢蕓,只不過她這個職務變成了兼差,主職則是調任總公司市場營銷部擔任副總經理,做市場工作是最磨練人的,也是累積資源與人脈的絕佳時機,這是老施向小施發出的信號,我要開始培養你做接班人了。而且,這也是對我的獎勵,獎勵我最近沒去找心悅的麻煩。

  夢蕓不停用細長的湯匙攪著奶茶里的冰塊,發出“吧嗒吧嗒”的響聲。

  “我不怎么想去市場部。”她噘著嘴說道。

  “你是怕見到她?”

  夢蕓長長吐出一口氣,“我沒你那么恨她,我只是覺得尷尬,而且這還不是主要原因,主要是……我以后上班就見不到你了。”

  我噗嗤一笑,“我們下班就膩在一起你還嫌不夠?唉,你新辦公室夠不夠大?”

  “啊?干嘛?”

  “夠大就放個床啊,想我了就召喚我過來陪你睡覺啊。”

  她幾乎被一口奶茶給嗆到了,連忙拿起紙巾捂住嘴笑罵道,“滾你的!你要不要臉?家里陪你睡還不夠。好啦,不和你扯了,我爸讓我中午過去一次呢,我先走了,你吃好飯自己回去哦,嗯?”

  夢蕓說著居然伸出手捏了捏我的臉頰,我連忙躲開。

  “這么多人看著呢,我不要面子的啊?”

  “喲喲喲,這大叔還害羞了,哈哈,我先走啦。”

  我望著她遠去的背影,心里沒來由的浮上一絲惆悵。

  我的余光瞥見夢蕓原先坐的位子又坐了一個人,我心里有些不快,現在的人拼桌都不用客氣一聲的嗎?況且店里還有空位呢,我慢慢轉回頭,等我看清來人卻是一怔。

  第108-110章

  潘程晨正微笑著看著我,她的神色有些緊張,也有些畏懼,但她努力牽動面部肌肉使得笑容看起來盡量顯得有善意。我馬上腦補出那天晚上她全身赤裸的樣子

  “潘小姐也喜歡這家店嗎?可惜我吃好了,不然還能陪你聊聊,再見。”說著我就要起身。

  “哎!陸經理。”潘程晨一把抓住我,“你聽我說幾乎話好嗎?”

  我坐回到椅子上,擺出一個很裝逼的坐姿,“潘小姐有什么就說吧,不過午休時間快到了,得抓緊回去上班了。”

  潘程晨環顧四周,身體稍稍向我這里傾斜了一些,壓低聲音道:“你就不想知道塔爾塔洛斯是誰嗎?”

  我的身體猛地一震,但隨即又放松下來,“不就是你自己嗎?Tina說過視頻都是讓你轉發的。”

  她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那你也肯定知道并非所有視頻都是她發的吧,你就不想知道還有誰嗎?”

  我用冷冷的眼神直視著她,“你為什么要告訴我這些?”

  她忽然嘆了口氣,“陸經理我跟你明說吧,陳心悅這個人很記仇,我在她手里日子不會好過的。”

  “所以呢?”

  “所以我想得到你的庇護,就像Nancy那樣。”她的目光有些熱切。

  “所以你肚子里那些秘密就是過路費?”

  “對,你看怎么樣?”

  我雙手抱胸靠坐在椅背上,“Nancy為我做事很久了,而且她只是個不起眼的小角色,睜一眼閉一眼也就放過了,你呢?你以為陳心悅會放過你?再說了,她只要在施老板面前扇扇風,我又算個屁啊。”

  她搖搖頭,“不,你太忽視你未來施家女婿的能量了,只要你愿意,你就能護得住我,而我會讓你知道我是物有所值的。”

  “那你給我個我十分需要你的理由。”

  “我在Tina身邊好幾年了,我有很多足以讓他們夫妻坐牢的東西。”

  我微微動容,但仍然裝作不以為然,“我既然會是施家的女婿,我為什么必須要我老丈人的把柄?而且既然你有他們的把柄,為什么不自己多加利用呢?說不定拿出來晃晃,換個副總當當也沒問題呢。”

  她微微一笑,“所謂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我人微言輕,hold不住分量這么重的東西,你就不同了,這些東西在你手里才能真的發揮作用,而我要的只是平平安安。”

  我聳了聳肩,“有道理,那你給我吧,我把你調來文旅做我的下屬。”

  她又搖了搖頭,“你過河拆橋怎么辦?我要一份確保我們兩人都不會背叛對方的保證。”

  “怎么保證,我對天發誓你信嗎?”

  “這年頭誰還信鬼神?”

  “那你說你信什么?”

  “我信利益,制衡。”

  “怎么制衡?”

  她眼里閃著奇異的光芒,“去我家,我們倆做愛,我手里留著視頻我才放心。”

  我將桌子拍得啪一聲巨響,惹得周圍客人紛紛側目,“是你瘋了還是你以為我瘋了?我憑什么為了些不知道用得著用不著的東西留一個我一輩子寢食難安的把柄給你?有病!”說完我起身就走。

  “你不想知道他會怎么對你和陳心悅嗎?”

  我停住了腳步,轉頭迎上她得意的笑容。

  我和夢蕓請了假,說晚上有應酬,按理說我對他說的那些東西并不感興趣,我有我的計劃,而我的計劃中暫時用不到她的大規模殺傷性武器,但是一句“你不想知道他會怎么對你和陳心悅嗎?”卻讓我來了興致。

  我當然沒打算就這么傻乎乎的去赴她的溫柔鄉,那是精蟲上腦的愣頭青才會做的事,我可不知道那是不是一場鴻門宴,甚至是一出仙人跳,我原本在他們去郊區的那晚就準備去她家跟她攤牌,現在只是延后了幾天,而且是在她的主動邀請之下,我只是猶豫了那么一瞬間就答應她晚上去她家,但是我也聲明只是去商量有沒有別的替代方法,而不是直接拍av去。

  但是我對此還是不放心,于是我想起了一個人,宋運鵬,我把我的想法和顧慮說給他聽,他現在對我這個未來大舅哥是言聽計從,只要不觸及他的底線,他幾乎就不敢說個不字,果然這次也不例外,而且他居然還帶了一套警用竊聽設備出來,這讓我對于這次單刀赴會更是底氣十足。

  他將本就小巧的接收器鑲嵌在了我的外衣紐扣內側,更是讓它完美遁形,潘程晨居住的是一個中高檔社區,房子是租的,據說這里最便宜的戶型月租金都在六千以上,可見直接替老板和老板娘做事是多么的高回報。

  樓下大門的門禁設備是帶可視功能的,我按了好幾下可是都沒人回復,我不禁暗暗皺起了眉頭,這是玩的哪出?她沒理由對我搞這么個惡作劇,也不可能明知道我晚上來還出門。

  正在我發呆的時候,有人走到我的身邊,用卡刷開了玻璃門。

  “找人?”問話的是一個濃妝艷抹的年輕女子。

  “哦,是的,我朋友約我過來,可是按了好幾次就是沒應答。”我盡量擺出一個自認為迷人的笑容。

  女人臉上顯過一絲曖昧,“女的吧?”

  “呃~~~”我一時愣住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害什么羞啊,這小區有的是深閨怨婦,找個像你這樣的帥哥過來喝喝茶聊聊天很正常啊。”女人說著還拋了個媚眼給我。

  我尷尬的笑了笑,跟在她身后進了寬敞的底層大堂,隨后進了電梯,她身上濃重的香水味讓我有些不自在,心悅和夢蕓也會擦香水,但都是非常淡雅的類型,所以這種味道讓我非常不適應,電梯一到六樓我就屏著呼吸,禮貌致謝后逃了出去。

  根據房門號很容易就找到了潘程晨的住所,我剛想敲門卻發現房門只是虛掩著,這讓我有些意外,但我還是輕輕推開門走了進去。

  “潘小姐,潘程晨。”我叫了兩聲,還是沒人回答。

  我站在門口有些不知所措,這是一間兩室兩廳的公寓,透過玄關可以看見客廳的吊燈亮著,將整個客廳照得燈火通明,隔著一條走廊,靠近陽臺的部分是一個餐廳,面積大概是客廳的一半,那里沒有開燈,但是窗外的燈光照進來也不顯昏暗,餐廳的旁邊是廚房,我輕輕拉開廚房的移門,里面也沒人。

  就在我窩火準備離開之際,我一眼瞥見臥室的門沒有關上,那半開的房門露出床的一角,我又仔細看了一眼,赫然看見床上有一截白生生的小腿,我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叫我這個時間過來,自己卻躺在床上睡覺,還真以為我是來陪她睡覺的?

  “潘程晨!你到底什么意思?”我喊了一聲,就往臥室方向走去。

  砰的一聲,門被推開了,我剛想開口再罵,但是眼前的景象卻將我的嘴堵上了,只見床上四仰八叉躺著個女人,正是潘程晨,但她的樣子卻怎么看都不像是睡著了,她下身赤裸,白皙筆直的雙腿間一抹黑色格外顯眼,上身的一件粉色毛衣被一直撩到脖子,高聳的雙峰暴露在外,依然性感誘人,但是卻顯得沒有一點生氣。

  我嗷的一聲怪叫,轉身奪門就逃,慌亂間踢到門口的五斗柜,一個踉蹌摔出了房間,這是我生平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看一個死人,想到我此時正和一具死尸共處一室,我全身的雞皮疙瘩猶如浪涌一般滾過每一寸皮膚,我感覺我的心臟都快停跳了。

  “快來!你快來!她死了!她死了!!”我拉起自己的衣領,對著一粒扣子狂喊。

  潘程晨的家門口被拉起了警戒線,不時有穿著制服的警察和法醫進進出出,我站在走廊上還是心有余悸,眼睛一閉上就浮現出她的死狀。

  走廊上聚集了不少別家的住戶在交頭接耳,人人的臉色都不好看,畢竟一個樓面的鄰居家出了命案,這對他們今后的生活將帶來多大的影響。

  我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是宋運鵬,他毫無疑問是第一個到達現場的刑警,是他將雙腿發軟的我拽出了房間,并且第一時間聯系了同事。

  “你小子真是命大。”他說道。

  “怎么了?”我問道。

  “你今天要不是拖著我來,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什么意思?”

  “現場除了你和她的指紋,就沒有第三個人的,你今天要是冒冒失失一個人來,你說你不是兇手誰信?”

  我感覺我的額頭冒出一層冷汗,“你……你是說,我……我被人算計了?”

  他沉吟了一下,“不好說,現在說不準是有人殺了她順便栽贓你,還是故意殺了她就為了陷害你,但我還是傾向于你們今晚的交易被人提前發現了,于是設計了這么個一石二鳥之計。”

  我手腳發涼,腦海中不禁浮出一個身影。

  “宋隊。”一個穿制服的刑警喊了一聲,走到我們跟前看了看我,欲言又止。

  “沒事,他是第一目擊證人,你說吧。”宋運鵬說道。

  “我們調看了事發前后的監控錄像,目前還沒發現符合特征的嫌疑人。”

  宋運鵬點了點頭,“說不定還沒離開呢。”

  “對了,老宋。”我忽然想起什么,“我想起一個細節,只是剛才慌了神忘記了。”

  “什么?”

  “我進她的房間的時候好像聞到一股香味,是一股香水味,我后來回想起來覺得有些熟悉,我現在想起來了,我上來的時候是一個女人替我開的門,好像和她身上的味道很像。”

  宋運鵬和刑警對視了一眼,異口同聲地問道,“她住幾層?”

  “12樓。”

  ……

  我讓宋運鵬給我護航,這一看似懦弱的舉動卻最終讓我避開一場驚天危機,而女人身上濃烈的香水味又給這起案件的偵破起到了撥云見日的作用。

  得了我的提示,一群刑警直奔12樓并找到了那個女人的住所,那女人是附近一家會所的小姐,據她說昨天才認識那個男人,男人今天下午來找她并在她家里待到晚上六點才出門了一會兒,男人回來后囑咐她去樓下守著,看到有個男人找602就替他開門,女人和我一起上樓之后男人就離開了。

  接下來他們怎么抓這個男人就不是我該關心的事了。

  不出所料,那個我上樓之后從12樓離開的男人很快被抓住了,不,確切地說是被找到了,因為沒有任何證據證明人是他殺的,單憑我一廂情愿的香味論就想定他的罪簡直就是開玩笑,用宋運鵬的話說,他的嫌疑甚至不比我的大,我再一次開始了公司警局兩頭跑的日子,就像幾個月前那樣。

  本來我是嫌疑最大的那個人,但是憑借著身上竊聽設備的全程錄音,我應該算是洗脫罪名了,可就像錄音不能作為法庭上的無罪證據一樣,它也不能充分證明我是無辜的,于是我的身份就尷尬起來,只要真兇一天不落網,我就要頂著犯罪嫌疑人之一的頭銜活著。

  潘程晨的死訊在公司傳開了,有一股聲音帶風向說我是殺人兇手,但是公司高層護著我,警局內部我有朋友,所以我才能安然無恙繼續逍遙,以至于一時間人人看我的眼神都有些異樣,這其中只有夢蕓堅定不移地相信我,支持我。

  有人要陷害我,這是宋運鵬和我達成的共識,誰要陷害我?他說不出,我不敢說,總之在這流言蜚語中,日子很是苦悶。而這天下午,我又跟人發生了一場沖突。

  吃完飯,因為公事我去了一趟總部大樓,辦完事回去的途中,我居然好巧不巧的遇見了我最不想遇見的那個人。

  “嗨。”剛走出茶水間的陳心悅一臉笑容出現在我面前,完全不避諱身邊還有來來往往別的同事,似乎也忘了前不久才發生的那起風波。

  我很不自然地笑了笑,就準備閃身離開。

  “建豪。”她在身后叫住我。

  我停下腳步,轉身望著她,看她準備出什么花樣。

  她娉娉婷婷地走到我的面前,站定腳步,我環顧四周,剛才還人來人往的走廊上居然已經空無一人,看來大公司的人果然個個嗅覺靈敏,能聞到暴風雨來臨前的微弱氣息。

  “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做事總是莽莽撞撞的?沒事招惹潘程晨干什么?知道是個坑還往里面踩,你還沒做施家的女婿呢,你知道你給施總惹了多大麻煩嗎?”她居然一本正經板著臉訓起我來了。

  我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氣極反笑道:“陳總這是在教我做事還是做人?你是認準了我以后得叫你一聲媽才這么跟我說話的嗎?再說了。”我冷笑兩聲,“這坑,還不知道是誰挖的呢。”

  陳心悅勃然變色,“你什么意思?我好心提醒你,你是說是我害的你?陸建豪,你有本事先證明自己不是殺人犯!”

  我的鼻子都快氣歪了,但是我內心又實在不想做出上次那樣有失男人風度的事來,所以我忍了這口氣,但是鼻子里卻忍不住吐了出來,“哼,幼稚的潑婦。”

  我說完轉身就想走,可是陳心悅卻像被我踩了尾巴的貓一樣幾乎跳了起來,手里滿滿一杯熱茶就朝我身上潑了過來,由于我是面對著她,一整杯滾燙的熱水全都潑到了我的胸口,那一瞬間真是鉆心的疼,這一下猶如往一堆熊熊燃燒的大火上澆了一瓢熱油,我的火氣轟的一下爆燃起來。

  我怪叫一聲,一把打掉她手里的杯子,里啪啦的玻璃炸裂聲響徹走廊,我正準備撲上去不管不顧地再扇她耳光,就像上一次那樣,原本四下無人的走廊里忽的一下竄出不少人頭,其中兩個小伙子攔腰抱住我。

  “陸經理,別這樣,消消氣,男人不能打女人的。”其中一個眼鏡男苦苦勸解道。

  “你們滾,這潑婦算他媽什么女人?!”我簡直怒發沖冠。

  再看對面的陳心悅,滿面通紅,鼻息咻咻,被幾個女人拖著還在那邊張牙舞爪準備撕我。

  “你們放開他!我看這不要臉的男人今天還準備怎么打我。”陳心悅一邊掙扎一邊卻在對著我這邊喊話。

  可是誰敢真的聽她的,以我這暴怒的狀態加上最近得來的殺人嫌疑犯名頭,一松手說不定就得出人命,他們在場的幾個人到時候都逃不了干系,她這么一叫囂,幾個人居然抱我抱得更緊了。

  “陳心悅!你這惡毒的女人,你就是想弄死我然后就沒人知道你是個靠婊子勾當上位的毒婦了是不是?!”

  “哈哈,我上位?你也好意思說我?”

  現場的場面滑稽得很,我們兩個當事人就像是兩只遛狗途中偶遇的狗子,相互叫囂卻因為被各自的主人拴著繩而只能將沖突停留在口頭階段。

  “怎么了怎么了?”

  估計是有人報訊,夢蕓很快出現在了現場,她看了一眼母獅般暴怒的陳心悅,還是第一時間趕到我的身邊。

  “你們放開他!”

  大小姐一聲令下,抱著我的幾個人乖乖松了手。

  “建豪你干什么呀。”夢蕓緊緊抓著我的手臂,小聲埋怨道。

  我整了整身上凌亂的衣服,“哼,我沒事了,碰上個無聊的人而已。”

  陳心悅也拜托了他人的束縛,整了整衣服,理了理頭發向我們走來,夢蕓像是個護雛的母雞一般攔在我的身前,冷冷地看著她。

  “心悅姐,你們的事情都過去了,能不能別有事沒事招惹我的男人?”

  夢蕓就是夢蕓,她的氣場一直沒變過,她的彪悍從不管身邊有人沒人。

  陳心悅失笑一聲,“哈,我招惹他?夢蕓,既然這件事情不清不楚,是不是要找施總去評評理?”

  夢蕓冷笑一聲,“算了吧,我爸他很忙的,如果這件事情是建豪的錯,我替他向你道個歉,如果是你的問題,我希望你能適可而止,這里是公司,別讓你的施總總是為些雞毛蒜皮,小孩過家家的事情費神。我們走”

  夢蕓說完也不等她回答,拉起我的手在眾目睽睽之下揚長而去。

  夜晚,施力以一個舒展的身姿躺在寬大的浴缸中,他兩眼半閉,健碩的胸膛在水面上微微起伏,嘴里不時吐出一口濁氣,神情很是愜意。浴缸的另一側,一個女人正將沐浴露抹在自己兩座高峰的深谷處,她微笑著將男人挺翹而浮出水面猶如燈塔一般的陽物輕輕納入自己的深谷,不同部位的肌膚摩擦帶出大團的沐浴泡沫,猶如一團團云霧一般慢慢遮掩住了兩座雄偉的圣女峰。

  “心悅。”

  “嗯?”

  “你們怎么又鬧上了?”施力懶洋洋地說道。

  “我現在看到他就一肚子火,就是想罵他,而且,那混蛋居然說潘程晨的死是我陷害他。”心悅一邊用雙乳磨著他的肉棒一邊憤憤不平地說道。

  “唉~~~”施力`聲長嘆,“可是你們這樣鬧,害得我和夢蕓之間關系也很緊張啊。”

  “好啦,我知道啦,我以后再看見他就當他是個屁,可以了吧?”心悅嘻嘻笑道。

  “呵呵,那你覺得是不是他干的呢?”

  心悅想了想,“這家伙雖然可惡,但是殺人的事應該做不出來吧。”

  “哦?這么肯定?”

  “畢竟生活了幾年,他膽子多大我還是了解的。”

  “呵呵,那你覺得會是誰干的呢?”

  “我當然不知道啊,要說是仇殺,我應該才是最有動機的那個吧,可我沒有啊,我那天也只是對她稍加懲戒就放過她了。”

  施力扠扡詡頭揚起,雙眼直視著心悅的眼睛,“如果我說是我殺了你討厭的這個女人,順便做了個局,弄死你討厭的那個男人,你信不信?”

  心悅停下手里的動作,眼睛瞪得溜圓,不敢置信的看向施力。

  “不……不用這樣吧,我……我怕你,為了我會……”

  施力笑了笑,“你緊張什么?我也沒說是我啊,我只是說如果。”

  心悅明顯松了口氣。

  “明天你聯系阿浩,讓他給胡進打一筆錢,他知道該怎么做的。”

  “你……為什么讓我去聯系?”心悅遲疑著問道。

  “因為……我對你很滿意,呵呵。”施力笑得臉上滿是深意,“對了,我聽阿浩說你把兩個女人都放了。”

  “是啊。”

  “為什么啊?你不是很恨她們的嗎?”

  “唉,算了吧,我還能跟她們一般見識?再說了。”心悅神秘地一笑,“要是沒有我那混賬閨蜜,我還做不了你的女人呢。”

  施力朝心悅看了看,心悅調皮地低下頭一口含住碩大的龍頭,小雀舌纏繞著龍頭畫著圈。

  “還有,心悅,我想讓你知道,我不在乎你偶爾用自己的身體取悅你自己,但是我要你的心永遠在我這里。”施力說話的時候眼睛緊緊盯著心悅。

  心悅臉上始終帶著魅惑的神情,她慢慢吐出肉棒,伸出舌頭舔著嘴唇。

  “嘿嘿,我就是看那小子的東西這么大,太好玩了,就忍不住玩了幾下,我沒讓他碰我的身體呢。”

  心悅說著慢慢爬到施力葠身上,將自己的一只玉兔捧著送到他的嘴邊,施力伸出舌頭輕舔著她的乳頭,一只手卻悄悄伸到了水下。

  “啊~~~”心悅昂著頭,“我要……”

  說著一下跨坐到施力葠身上,浴缸內頓時被掀起一陣海嘯。

  “嗯~~~”

  “啊~~~”

  兩人同時發出一陣呻吟聲,心悅手扶著浴缸的把手,沒有一絲贅肉的纖腰前后搖動,帶動翹臀轉動,研磨著體內的金剛杵,施力雙手握住心悅的腰肢,昂著頭,閉著眼,一會兒咬著牙,一會又張嘴往外吐著氣,因為熱水的熱力,他全身的毛孔幾乎都張開了,身體的每一寸仿佛都在盡情享受著激情帶來的愉悅。

  兩人的性器都在水中,而浴缸的水是溫的,溫度比體溫稍高,這樣彼此

  “心悅……轉身。”施力顠潕著發出指令。

  心悅使勁又磨了兩下,慢慢挪動雙腿,換了個方向,將圓潤飽滿的兩片臀瓣留給了他。

  施力伸出一根手指抹了一點沐浴露,然后在心悅的菊花處輕輕涂開,心悅微微扭動了一下身體。

  施力葠動作停了一下,“你是不是不喜歡這樣?”

  心悅嬌笑兩聲,又用力扭了兩下屁股,“呵呵,只要你喜歡的我就喜歡。”

  施力寵溺地拍了一下面前的翹臀,柔嫩但是又堅實的臀肉頓時散開一陣臀浪。

  “啊~~~~~”心悅的叫聲嬌憨又做作,叫完自己都忍不住笑出聲。

  施力將手指慢慢插入緊閉的菊花口,他的速度很慢,而且進入一點就馬上退出,稍等再次進入,如此往復倒也讓被進入的人不那么痛苦,心悅仿佛已經適應了被男人走自己的旱路,痛苦掙扎的感覺比第一次少了很多,但是她的身體還是繃得緊緊的。

  施力又抹了一點沐浴露,這次試著插入兩根手指,還是慢慢地往里面鉆,心悅倒吸了一口冷氣又慢慢吐出。

  如此重復了幾次,施力拍了拍心悅的屁股,“寶貝兒,我要進來了。”

  “嗯~”心悅咬著牙答應了一聲,雙手扶著扶手,將身體一點點往后挪。

  “呃~~~啊~~~”

  一陣酸脹的感覺從下面傳來,心悅身體一軟,仰面躺倒在施力葠身上,施力`手按著心悅平坦結實的小腹,一手撫著胸前兩團嫩肉,下體則快速抽插著心悅的身體,他的動作之利索完全看不出已經是五十多歲的人了。

  “心悅~~~”

  “嗯?”

  “喜歡那條大東西嗎?”

  “什么?”

  “如果你喜歡那小子的那條大東西,我把他叫來,你隨便玩,我就在旁邊看著,我不吃醋。”施力顠潕著說道。

  “那我……我真的……真的讓他……他插我的……小逼逼,真的……可以嗎?”心悅咬著牙,喘著氣,費力地說完這句話。

  “可以,只要你喜歡,你想怎么做都行。”他說著不知從哪里摸出一條假陽具,趁著心悅不注意,悄悄插進了她的小穴。

  “那你……啊~~~~~你好壞~~~你欺負我~~~我要……我要讓……最猥瑣的男人操我……就在你的面前……啊~~~”

  施力籠吸加速,下體抽插的動作頻率加快,真肉棒與假陽具交替著插入各自所在的肉穴,他的手揪著心悅粉嫩的蓓蕾,胸部的疼痛,下體的酸脹,全身的快感,多種滋味交織在一起,不斷撕扯著心悅的神經,她感覺身體就要爆炸了,那是一種讓人頭皮發麻的高潮與快感。

  “我不行了,我不行了……”心悅囈語一般地碎碎念。

  施力抱著心悅猛地從浴缸中坐起,伴隨著嘩啦啦的水聲,兩人直挺挺地站在浴缸中,心悅因為身體快虛脫了腳步虛浮,施力`詎形佤祏葙灶,將她的一條腿架起擱在浴缸邊沿,肉棒從后庭中拔出,噗的一聲,心悅的下體出現一個黑漆漆的洞口。

  施力將肉棒轉移到小穴中繼續奮力抽插。

  “心悅,給我生個兒子,我要個兒子!呃~~~~~”

  一聲低沉的嘶吼,兩人的身體都不由自主的哆嗦著,施力張開嘴吮住了心悅的紅唇,兩條嫩紅色的舌頭糾纏在了一起,就好像兩條冬眠覺醒后嬉戲打鬧的小蛇,盡情追逐著無邊的春色。

  心跳聲,喘息聲,還未平靜下來的水流聲……

  凌晨兩點,我卻絲毫沒有睡意,我半蹲在床邊看著熟睡中的夢蕓,睡著的她是那么的可愛,臉上淡淡的微笑,快速閃動的睫毛,這些都顯示她在做夢,而且肯定是個美夢,我忍不住伸出手輕輕摸著她的臉頰,一道淚水卻從我眼中滑落。

  可能是受到了驚動,她的眉頭忽然皺了一下,我連忙拿開手,順勢揉了揉眼角,她嘴里嘟囔了一句聽不清是什么的話,翻了個身繼續睡去。

  我拿出手機,點開一個頭像,里面只有一條信息,短短幾十個字,我又讀了一遍,這次沒有猶豫,我快速輸入了一條信息發送出去,內容只有兩個字“攤牌”

  我閉上眼睛,再睜開眼睛,殘留的淚水糊住了雙眼,我用袖子擦了擦,又看向床上的夢蕓,翻身使得她背部露在了被子外面,我連忙替她掖好被腳。

  手機震動了兩下,在這靜謐的夜里特別明顯,我點開一看,果然是那個人。

  也是簡單的兩個字,“確定?”

  我的回復更簡單,“嗯!”

  對方秒回復,“好!”

  發送之后,我立馬刪除了所有聊天記錄。

  第二天是周末,我驅車來到施老板位于市中心老洋房的家中,這是我第二次來到這里,家里的管家把我帶到二樓的露臺,在那里,我曾經和施老板第一次暢談。

  還是原來的位子,還是原來的茶臺,還是原來的人,泡著原來的茶。

  “建豪來啦,哈哈,來來來,上等的大紅袍,嘗嘗。”施力看見我爽朗地笑道。

  我微笑著在他對面坐下,接過他遞來的茶杯,還是一口飲盡之后裝模做樣的砸了咂嘴,不懂裝懂的樣子跟第一次一模一樣。喝完之后我下意識地四顧張望了一下。

  “她不在。”施力品著茶,雙眼卻饒有興致地看著我,“她出去辦事了,一時半會兒不會回來,省得你尷尬。”

  我低頭笑了笑。

  “建豪,不是我說你。”施力又給我斟了一杯茶,“你也老大不小的人了,怎么總是跟孩子似的,就不能讓讓她嗎?”

  我還是低著頭,笑而不語。

  “我是真的喜歡心悅,我有個打算,你和夢蕓結婚后,我和心悅就搬出去一段時間,給你們留點空間,省得你們尷尬,我在意大利的科莫湖畔買了個莊園,你是歐洲旅游專家,那里你應該知道吧,風景很美,我用心悅的名字在當地開了個銀行賬戶,存了一千萬歐元,夠我們花銷一段時間了,我準備住個少則兩三年,多則三五年,這段時間,公司的生意我就交給夢蕓打理,董事會的幾個老兄弟都會幫著她的。”

  施力`個人說了很多,但我始終低頭喝茶不接話,這讓他感到有些奇怪,于是他坐直身體,目光灼灼的看著我的臉。

  “施總。”

  “咳咳,我說過了,私下叫我伯父就行了。”

  我微微一笑,“好的,伯父,我問你一個問題。”

  “嗯,你說。”

  我做了個深呼吸,“你愛夢蕓嗎?”

  第111-114章

  我直起身體抬起頭,直直地對上他射來的目光。

  我們兩人對視良久,施力葠是緩緩開了口。

  “我當然愛夢蕓,自從她媽媽去世后,她就是我在這世上唯一的精神寄托,我愛她勝過一切。”

  “好。”我點了點頭表示贊同,“那你覺得她會接受你愛她的方式嗎?”

  施力皺起了眉頭,“你這話什么意思?”

  我夷然不懼地直視著他,“你就是靠傷害她愛的人來愛她嗎?”

  施力重重地把手里的杯子頓在茶桌上,“建豪,越來越沒規矩了,我是你的老板,也是你的長輩,你就是這么跟我說話的?”

  “塔爾塔洛斯是不是你?”

  “哼,你說什么呢?動畫片看多了吧!”

  “施總,如果我沒猜錯,就因為你愛你的女兒勝過一切,你才會做出后來那些事情,對不對?”

  施力重重吐出一口氣,雙臂在胸前交叉,“陸建豪,我覺得我被你冒犯了,如果你今天不對我正式道歉并且收回那些莫名其妙的話,我會讓你知道后果的。”

  我看著他的眼睛,那里滿是威儀的眼神,我不自覺地稍稍垂下頭。

  “施總,我還是叫你施總吧,我接下來要說的都是我自己瞎琢磨的一些東西,如果中間有你覺得聽不下去的地方,記得說出來。”

  他皺了皺眉頭,卻沒有制止我,我清了清嗓子,開始了我的講述。

  “我和夢蕓相識于一場偶然,甚至可以說是不打不相識,我當時把她當成好朋友,并不知道她的家庭出身,也許就是在那個時候,你和Tina都注意到了我,我和心悅玩的那些東西是上不得臺面的,但是我們并沒有可以隱藏行蹤,所以有心人想要打聽,而且有些手段的話其實并不難,機緣巧合之下,我問夢蕓借了她的特斯拉去參加一個聚會,其實就是集體換妻,你通過車子上的定位系統找到我們的住處,并且趁我們第二天出去爬山的機會在房間里安了攝像頭,你并不知道我們晚上會出現在哪一間,所以我猜你在每個房間都裝了,而心悅的3p視頻就是在那晚被拍下的。”

  “你和Tina因為某些原因感情漸冷,可能一般的女人這時候擔心的會是感情和生活無法延續,而她不同于一般的女人,她擔心的是公司會因為一二把手的分裂而分崩離析,元氣大傷,所以維持現狀就成了她最好的選擇,而要維系和你的關系,捷徑就是維護好和夢蕓之間的關系,但是夢蕓始終對她心存芥蒂,于是她想到了我,她要用我綁住夢蕓,進而綁住你,然后她只要控制了我就能間接影響你和夢蕓。”

  “潘程晨是你安插在她身邊的一個暗樁,她的計劃當然逃不過你的眼睛,你讓潘程晨和心悅見面,逼她離婚,甚至不惜制造了方家的車禍算是給她的見面禮,同時也是對她的威嚇,然后以希臘神話中深淵之神塔爾塔洛斯的名義發了心悅的3p視頻給我,這一棒確實砸得我頭暈眼花,然而更狠的是第二棒,不過那是Tina的手筆了,她居然找來了我的死對頭陸大剛來修理我,他和心悅的性愛視頻徹底擊倒我了,我甚至為此進了醫院。”

  “一直到這個時候,你始終隱藏在深深的幕后,而我呢,我連Tina這頭藏在草叢里的狐貍都還沒發現呢,怎么可能發現你呢,我利用陸大剛的生死布了個局,把Tina引了出來,你做得更絕,直接把這局給做死了,徹底除掉了Tina,我直到這時才發現幕后居然還躲著一只碩大的黃雀,我是兜兜轉轉,費盡心機,一夜回到解放前。”

  “潘程晨找我說想要用手里的東西換取我的保護,我不知道她是真心還是假意,可她就這么死了,而她的死恰好又變成了一個局,她成了另一個陸大剛,而我則成了另一個劉荻娜,只是人算不如天算,我一時的謹慎以及結識的警局朋友讓我逃過一劫。”

  “還有,在你對于自己,對于施家,對于夢蕓的未來規劃中,并沒有我這么一個外界公認的施家準女婿的存在,我是一個到了一定時間就該自動消失的人,我只是用來延續施家血脈的一個工具人而已,既然是工具,用完就不需要了。”

  我說到這里停下了,自斟自飲了一杯茶,繼續說道,“這就是我總結的到目前為止的故事,我說得對嗎?”

  施力在我說話的過程中始終專注傾聽,直到此時才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只見他輕輕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幅度之小讓人不知道這是對我的話表示態度,或者根本只是無意識的身體反應。

  他做了個深呼吸,臉上還是那副捉摸不透的笑意,他的眼睛微微瞇了起來。

  “建豪,我從來都認為你是個聰明人,而Tina是這么多年來我遇見的僅有的讓我欣賞的女人,無論是外在還是內在她都是頂尖的,可是她這次太過自負,太過心急,居然饑不擇食,找了個高難度的你來挑戰自己。”

  我的心突突直跳,“那你是承認了?”

  他笑著點了點頭,“八九不離十吧,不,應該說九成九就是你說的那樣。”

  我往椅背上靠了靠,做出一副準備洗耳恭聽的樣子。

  “我覺得聰明人之間的對話可以節約一點時間,現在的夢蕓并不是我希望中我的孩子該有的樣子,她外表剛強,內心卻柔弱,我要讓她內外都變得堅硬無比,這需要讓她對男人,對愛情失去信心,以前的左瀚就是個完美的人選,貪財,好色,膽大妄為,沒有底線,居然還敢背著我偷吃Tina,但是你知道嗎?他越作死我越開心,他做的一切我都調查的清清楚楚,就等適當時機通過適當的人選送到夢蕓的面前,可是我都準備收割成果了,你卻橫空出世了。”

  施力自嘲地笑了笑,抿了一口茶。

  “我知道夢蕓喜歡你什么,你雖然沒有左瀚帥氣,但是你陽光,開朗,坦誠,你愿意把自己驚世駭俗的秘密分享給夢蕓,你當時不知道她的身世,但你也沒有因為她有幾輛好車就變臉巴結她,顯然她很吃這套。”

  “我找人去度假山莊其實是想拍些你的東西拿來備用,心悅只是我的額外收獲,可誰知道我家那傻丫頭不知道被你灌了什么迷魂藥,居然對你們的所作所為絲毫不在意,還愿意和你們一起瘋,所以你的那些視頻就沒用了。”

  “至于你說的那些車禍案,殺人啊什么的,呵呵。”他得意地笑了笑,“我是個正經生意人,這些我是不會承認的。”

  “建豪,比陰謀更可怕的是什么?是陽謀,是你眼見別人給你挖了個坑,可你卻不得不跳。”

  我微微一笑,“施總是承認給我挖坑了?”

  “呵呵。”他不置可否,“明人不說暗話,我們既然都把話說到這么透徹了,那就以男人的方式來往下談談吧。”

  “男人的方式?”

  “對,利益,老實說我很欣賞你,我多希望能有一個你這樣的兒子。”說到這里,他的臉上真的流露出欣賞的神情,但是轉瞬即逝,“可惜你不是。”

  “現在擺在你面前的是兩條路,一條是大道,一條是險途。”

  “怎么說?”

  “大道就是我送你一套市中心不小于200平米的精裝豪宅,外加五百萬,啊不,爽快點,一千萬現金,再加上每年至少一百萬分紅的公司股權,有了這些,下半輩子你完全可以過上人上人的生活。”

  我點了點頭,“真的很誘人,條件呢?”

  “條件就是你抓緊時間讓夢蕓懷孕,等她生下孩子之后配合我演一出戲,讓她傷心,然后你從她身邊消失。”

  “險途呢?”

  施力扠扡收斂了臉上的笑意,“就是你可以選擇不接受我的安排,和我死磕到底,但是結果……你懂的。”

  我搖了搖頭,“我既不想以卵擊石做無謂的抵抗,又不想拿著不義之財讓余生都受良心的譴責,所以我想選第三條路,我不要你的房子和錢,我只要你遠離我們,不要打攪我們的生活就行了。”

  “我們?呵呵。”施力笑道,“年輕人,你還夢想著和夢蕓白頭偕老呢?我可是她的父親,她的一切都是我給的。”

  我微微一笑,話題卻跳轉了,“施總,你覺得心悅是個什么樣的人?”

  說到心悅,施力`臉的幸福和陶醉,他慢慢瞇起眼睛,“說實話,我也是在你們離婚后才注意到她的,她單純,善良,逆來順受,經歷了這么多的磨難,她變得堅韌了,內心對于金錢,權利和肉欲的渴望也被激發了起來,而這些我都能給她,我好久沒對一個女人有這種感覺了,所以,我出手了。”

  我搖了搖頭,“這些都是你的理解,我認識她這么多年,她在我心里的形象就是個傻女人,一直都是。”

  施力嘲諷地笑道,“她傻嗎?別說帶情緒的話了,她只是做了正確的選擇而已,而你呢?你輸了你的女人,現在又不要錢,你是整件事中最大的loser啊,建豪。”

  “施總,她真的是個傻女人,她傻到連榮威和保時捷的車標都分不清,傻到一千塊和一千萬的差別也分不清,傻到只會忠于心中最初的信念,她這人腦子里只有……”我說著豎起一根手指,“一根筋。”

  施力臉色一變,“你什么意思?”

  我正色道:“不好意思施總,陳心悅沒你想的那么愛你,所有的這一切只是一個游戲,一個我們夫妻和你們夫妻玩的一場換妻游戲,她最近的確是把身體留在你這里,但是她的心,一直在我這里。”

  施力嗤笑一聲,喝完手里的一小杯茶,忽然間暴怒而起,大吼一聲,一把掀翻了價值不菲的茶桌和一桌子精美的茶具。

  “你放屁!!!”

  “施總,你失態了。”

  我的心中忽然感到一陣舒暢,這是一種久違的感覺了,那里仿佛已經被一塊巨石堵了很久,現在終于把它搬開了。

  我沒有被他的氣勢嚇到,反而閉上了眼睛,思緒回到在公司初見心悅之前的幾天,那是一次秘密的相會。

  “我現在該怎么辦?”心悅焦急地問道。

  “別急。”我冷靜地說道,“事情確實有些出乎意料,我應該是被人當槍使了,那人借助我干倒了劉荻娜,接下來就該沖我們下手了。”

  “是你還是我?”心悅問道。

  “劉荻娜的目標是我,你只是受了我的拖累才吃了這么多苦。”我撫著她柔順的頭發,“但是那個神秘人的目標是誰我不知道,這樣,接下來的幾天,不管有誰來找你你都別急,他說什么都先答應他,如果不方便也別急著找我商量,便宜行事。”

  “我……我有些擔心。”

  “別擔心,沉住氣,我們能不能回去就看這次了,來,告訴老公你不害怕。”

  心悅做了個深呼吸,“我不害怕。”

  我勾了勾她的下巴,“做個你不害怕的樣子給我看。”

  心悅調整情緒,臉上露出一個以前不會有的滿不在乎的神情,對我聳了聳肩,一絲狡黠的笑意浮上雙頰。

  ……

  (以下括號中內容為低聲秘密交流)

  找到她的辦公室,我擰開門鎖,用力將門推開,砰的一聲,木門撞擊壁發出一聲巨響,在里面整理物品的心悅被嚇了一跳,放下手中的東西向門口看來。

  “Grace,我攔著他的,可是這個人……”

  女人此時追到我身后,委委屈屈地對心悅說道。

  心悅一臉無所謂的樣子,沖女人揮了揮手,“沒事,你出去吧。”

  女人不甘的望了我一眼,悻悻地退了出去。

  “這么快就來看我了?”心悅滿臉笑意地說道。

  “Grace是吧,這演的是哪一出?能不能解釋一下?”

  心悅聳了聳漂亮的肩,“沒什么,找了份工作而已,你不是一直希望我過正常的生活嗎?我現在就很好啊。”

  “你和施老板什么關系?你的資歷憑什么能做力集團的董秘?”

  心悅穿著一身合體的灰色條紋女士工裝裙,豐乳細腰的身體曲線被勾勒得凹凸有致,此時的她正邁著讓男人癡迷的妖嬈步伐一步步向我靠近。

  (我:你剛才嚇死我了,你知不知道?)

  “他是個讓女人有安全感的男人,我是個讓男人癡迷的女人,你說什么關系?”

  (悅:不是你讓我便宜行事的嘛,我還沒找到機會通知你呢。)

  “我……”我瞪大了眼睛,眼前的心悅還是那個陳心悅,但是她的言語,她的神情卻是如此的陌生,“才多久你怎么變成這樣了?”

  (我:我們吵架,演一出戲給他們看看。)

  (心悅沖我眨了眨眼睛。)

  “我以前相信你,等了你那么久,可是你給了我什么?你說劉荻娜倒了我就能有好日子過了,可是現在呢?我還要擔驚受怕到什么時候?我還要讓我爸媽擔驚受怕到什么時候?我就不能為我自己打算一下嗎?”心悅的眼神變得冷靜起來,冷靜到冷酷的那種,那份冰冷中居然依稀有一絲劉荻娜的味道和影子。

  “所以這就是你選擇的生活?”我痛苦地問道。

  (我:你演得真像。)

  “你能選擇住豪宅開豪車,為什么我就不行呢?”

  (悅:你認真點,打我!)

  “你知道那不是我的意思。”

  (我:你說什么?我下不去手。)

  (心悅瞪我一眼。)

  “你這樣說有意思嗎?建豪,我們其實沒什么不同,你能選擇傍上夢蕓,我就不能選擇傍上她父親嗎?”說到這里她啟齒一笑,笑得有些媚,“說不定過不了多久,我就是你丈母娘了。”

  (悅:我都這么說了,再不打我你還是男人嘛?)

  我的臉一下就漲紅了,體內的所有疼痛瞬間轉化為怒氣直沖頭頂,我的大腦一片空白幾乎要暈厥過去,我下意識地揚起手臂,緊接著就是啪的一聲脆響,啊的一聲慘叫,心悅捂著臉倒退了七八步,一屁股靠在桌子上才停下腳步。

  此時門口已經聚集了不少人,這其中有認識我的,也有不認識我的,但是他們肯定都認識心悅。

  心悅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你敢打我!”

  (悅:嗚~~~你下手好重,你個臭男人!)

  (我呆呆地看著有些發麻的掌心,一陣心疼。)

  先前的那個女人大呼小叫的跑了進來,扶住半靠在桌子上的心悅,對門口的圍觀群眾大聲喊道:“愣著干什么,叫保安啊!”

  小雪不知什么時候湊到我身邊,輕輕拉著我的衣角,小聲說道:“陸哥你快走吧。”

  ……

  “施總。”我說著站了起來,“我是個不會害人的人,也不希望自己的生活總是籠罩著陰影,我無意冒犯,只是希望你以后可以放過我們,否則……”

  我的臉色也冷峻起來,“我只是個無名小卒,我連跟你斗都不配,但是你不知道我手里到底有什么,所以我打賭你不敢冒著兩敗俱傷的風險跟我一般見識,對不對?”

  施力籠吸急促,身體微微發抖,雙目噴火直視著我。

  “心悅今天并沒有去給你的馬仔捎信,她應該是去見我的警察堂妹夫了,就不知道他們兩人聊了些什么,我今天能來就做好了準備,公司我是呆不下去了,辭職信周一我會遞交,再見,施總。”

  我說完轉身就走,施力筠在我身后大吼一聲。

  “你給我站住!”

  我停下了腳步。

  “你就是這么對夢蕓的嗎?利用她對付她的父親,然后把她一腳踢開?!”

  始終保持平靜的我騰地一下心頭火氣,我轉身怒視著他。

  “你覺得你有資格說我嗎?你是一個什么樣的父親你心里沒數嗎?我沒有欺騙過夢蕓,自始至終都沒有,我對她的感情都是真的,不像你!不知道睜眼看看身邊的美好,只知道活在自己營造的金錢帝國中,心里只有冰冷,骯臟,沾了手就一輩子甩不掉的銅臭味!”

  說完也不理會他的反應,轉身大步離開了這個外人看來如世外桃源般幽靜迷人,在我看來卻如同牢籠一般的地方。

  一直到駕車離去,我才感覺心痛,我該死,我同時愛上了兩個女人,這不是古代穿越小說,多情的男人必定要受到感情的反噬。

  但是夢蕓的問題又必須要解決。

  ……

  啪!

  我的父母從小疼愛我,他們的教育方式也非常理性,如果我沒記錯,這是我第一次被人扇耳光,那一瞬間臉頰上皮肉震動帶出的巨響震得我耳朵嗡嗡的,那感覺猶如小時候頑皮,導致一只鞭炮在耳邊炸響一樣。

  臉上火辣辣的,但是卻不怎么疼,據說人的身上如果同時出現多種疼痛,那么神經系統會更多關注更疼的那處,而我此時就是這樣,比臉上更疼的是我的心。

  夢蕓咬著下唇,咬得很緊,似乎隨時就要有鮮血流出,她的雙眼蓄滿了淚水,但卻又頑強地不流出來,她用淚水迷離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我,我面對她父親時的勇氣消失不見了,我在躲閃。

  “是我賤,我上趕著送上門要做你的女人,如果你一開始就想好了這樣的結局,你可以不要我啊,為什么接受了我還要這樣傷害我?還是說你一直都是在騙我的?你接近我就是為了要懲罰我爸爸?”處在崩潰邊緣的夢蕓使勁全身力氣控制著自己的情緒,使得自己的語氣聽上去很平靜,但是顫抖的身體卻出賣了她。

  “不是的,夢蕓,我接受你的時候是想著能跟你共度余生,我對你的愛都是最真實的,沒有半點虛假,只是……唉,我不想為自己開脫,我和你爸爸撕破臉了,我們再在一起就……”

  “你說什么呢?!我不在乎!”夢蕓歇斯底里的叫道,雙臂緊緊摟住了我,眼眶中的淚水終于再也忍不住,隨著她的嚎啕傾瀉而下。

  我恨不得再抽自己兩巴掌,平時能言善辯的我居然想了這么個不負責任的理由。

  “夢蕓,夢蕓,我……”我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斟酌良久,“我是個小心眼的男人,我的心里只能住下一個人,而我現在發現,那個人一直賴在那里,沒有離開過。”

  我鼓足勇氣,卻用細若蚊蠅的聲音說出這句話,說完之后我的心又是一痛。

  痛哭聲止住了,夢蕓慘笑一聲,松開雙臂,雙手胡亂地抹著臉上的淚痕。

  “好的。”聲音冷冽地像一把刀,“那么陸建豪你給老娘聽好了,我們完了,我們徹底完了,你什么都別想從我身邊帶走,滾!”

  砰的一聲,房門被關上了,饒是這道大門隔音再好,也阻隔不住房內撕心裂肺的嚎啕,我多想砸破大門沖進去,摟住那個可憐的女人告訴她剛才的一切都不是真的,但是,我不能。

  她的最后那句話多么熟悉,上一次聽到的時候我是多么的幸災樂禍,身心舒暢,但是這次,居然用在了我的身上,我此刻只有深深的痛苦和失落。

  我在門口駐足良久,終于還是忍不住轉身離開,臨走前,我將奧迪車鑰匙輕輕放在了門口的鞋架上。

  我從這幢住了幾個月的大樓離開了,樓下大堂的物業小姐姐早就認識我了,她禮貌地和我打著招呼,我卻只能強顏歡笑地應承著,但是這也掩飾不了我的失魂落魄,我出門轉身抬頭又望了望這里,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來這里了吧。離開這里,遠沒有之前離開老洋房那么氣宇軒昂。

  天氣有些陰沉,我下意識地選擇了一個方向慢慢走著,走了足有一個小時,我才恍然這居然是回家的路,是的,那個久違的家,我壓抑好久的心情忽然有了一絲的亮光,好比鉛灰色的天空被撕開一道透進陽光的口子。

  雖說有了方向,但我還是沒有選擇搭乘任何交通工具,我的潛意識不斷暗示我走完這段路,又是一小時,我終于站在了熟悉的小區門口。

  “喲,這不是建豪嘛!是不是搬家了?好久沒見你了。”是一個多年的老鄰居熱情的聲音。

  我離婚的事情當時在趙明雪的有意推動下鬧得挺大,估計認識我的都知道我是因為離婚才搬出去的。

  “啊,張阿姨,沒搬家,在別的地方住了幾個月,現在準備回來了。”

  張阿姨算是我老媽的老姐妹了,她湊近我悄悄問道,“是不是快結婚了?我見你媽這段時間開心地不得了呢。”

  我擠出一個微笑,“是啊,快結婚了,呵呵,先走了,張阿姨。”

  我沒有急著回家,而是先繞道地下車庫,熟門熟路地走到一個角落,刷的一聲掀開了外罩的篷布,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我的面前,那是一輛國產的新能源SUV,我撫著因為罩著外套而沒有積灰的光滑車身。

  “我回來了,老朋友,是的,都回來了。”

  我不知道為什么最近很喜歡哭,這么一會兒我的眼睛又被涌上的淚水給糊住了。絲毫沒注意到車窗倒影中,一個身影在悄無聲息的向我靠近。

  一雙手臂悄悄環住了我的腰,我一個轉身就抱住了來人,我內心的倔強不想讓她看見我的淚水,于是自欺欺人地將頭埋進她的肩膀,她像是在哄孩子一樣拍著我的背。

  多么熟悉的場景,上次在警局門口,我為一個人傷心,另一個人也是這么拍著我的背,給我帶來稍許心靈的安慰,只是時移世易,兩人的角色居然來了個乾坤大挪移。

  “好啦,我的衣服很貴的,都沾了你的鼻涕眼淚了。”

  我抬起頭,接過心悅遞來的紙巾擦了擦臉。

  “施老板給你買的?”我問道。

  心悅身上穿的是一件價值不菲的歐洲大牌外套。

  她笑著搖了搖頭,“他給的東西我一樣沒拿,我畢竟領了一個月董秘工資呢,這點還是買得起的。”

  “你怎么知道我會回來?”我問道。

  她聳了聳肩,“不回家,還能回哪兒呢?”

  家,這個久違的字眼曾經深深刺痛我的心,而今也就幾個月時間,居然有種物是人非的感覺。

  “心悅,你真的變了很多。”

  她除了頭發變短了之外其實沒什么變化,但是眉宇間隱約露出的氣質卻變化很大,幾個月前的她就像是一只被我呵護的寵物貓,可是忽然有一天,她需要離開主人的庇護去獨自流浪,一路上她見識了世間的險惡,遍體鱗傷的她沒有被擊垮,反而成功完成蛻變,她和我配合完成的這出大戲簡直完美,這離不開她出色的演技和自身變化極大的氣質。

  “還記得你以前怎么形容我的嗎?”

  “我記得我說過你是一匹小母馬,韁繩永遠在我的手上,還說過你就是一只趴在我腿上撒嬌打瞌睡的布偶貓,迷人但是柔弱。”

  “是啊,你知道獰貓嗎?我也是前幾天看電視才知道的,我覺得很像現在的我,碰見豺狼虎豹我還是能跑就跑,跑不了就盡力周旋,但是一般的野貓野狗想占我便宜,我不介意一口咬死它們。”

  我笑著捏了捏她的臉,“看來我再不把你找回來,你就快進化成母豹了,但你記住,在我身邊,你永遠還是那只對我撒嬌的布偶貓,哪怕那天晚上在農家別墅,你一句話就能決定生死。”

  “你……你怎么知道?”心悅臉上露出驚訝的神色,“唉,我有我的私心,我怕這件事被你知道會對我有看法。”

  我笑著搖了搖頭,“別忘了,心悅,你做什么決定我都支持。”

  心悅輕輕拽著我的衣領向我靠近,用只有我們才能聽清的聲音說道:“叫我老婆。”

  我失笑道:“這會兒怎么這么急了?我們還沒復婚呢。”

  “那就趁我還沒繼續進化,快點咯。”

  “呵呵,對了,以身飼虎的日子怎么樣?”

  她撇了撇嘴,“吃香的喝辣的,你再不攤牌我就打算假戲真做跟他過下去了。”

  “你想得美,那個……我聽說他那個方面有些怪癖,你……沒事吧?”

  心悅露出一個怪異的笑容,“也……不算很變態吧,不過你沒碰過的地方都被他占先了,你不怪我吧?”

  “什么?你是說他……唉,我不怪你,這都是我們為了今后的生活所付出的代價。”

  我們倆正說著,我的手機響了,是個陌生的手機號碼,但是尾數是幾個連續的數字,不像是一般的騷擾電話,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接聽了。

  “是建豪嗎?”對方的聲音有些中性,有些耳熟。

  “我是,你是……阿?”

  “是我,你現在哪兒?”廖牘音有些急促。

  “呃~~~我在……”

  “我管你在哪兒干嘛?你現在馬上敢去和睦家!要快!”廖繘乞是在對我吼。

  “你說話別那么沒頭沒腦的好不好?誰住院了?發生什么事了?”

  “是夢蕓!她懷孕了你知不知道?!她兩分鐘前打電話讓我聯系和睦家要去把孩子打掉,你們兩個到底搞什么?!我先過去穩住她,你也快點!”說完他就掛斷了電話。

  “怎么了?”心悅看著呆若木雞的我。

  “夢蕓……她……懷孕了,她去墮胎了。”

  心悅臉上瞬間浮現出若干復雜的神色,“什么醫院?愣著干什么,快走啊!”

  “哦哦哦。”

  我們倆啟動車輛就往醫院趕去。

  和睦家是全上海乃至全國都數一數二的綜合性私立醫院,那里沒有公立大醫院人山人海的場景,所有的醫療服務都是最優質的,相應的價錢也是最貴的。

  我用最快的速度趕到了醫院,還沒走進接待大廳就聽見里面有人大聲嚷嚷。

  “你們黃院長呢?讓老黃出來見我!你們告訴他,你們醫院要是敢把我外孫打掉,我就拆了你們醫院!”大聲嚷嚷的人赫然正是施力施大老板,一群醫生護士圍在他身邊解釋著什么。

  我看了他一眼沒有理會,轉眼卻瞧見了正在向護士詢問情況的廖。

  “阿,怎么樣了?夢蕓呢?”我抓著她急切地問道。

  廖瞄了一眼站在我身后的心悅,冷著臉看我,“你和夢蕓到底怎么回事?”

  “哎呀,你先別管怎么回事,現在最重要的是讓醫院停止給夢蕓手術。”

  “陸建豪!你這王八蛋你還敢來?夢蕓要是有什么三長兩短我扒了你的皮!”施力譠我,猶如一頭暴怒的雄獅向我奔來。

  他的咆哮讓我一時沒聽清廖說的話,我的心里一陣煩躁,轉頭就對他怒吼,“你給我閉嘴!你是關心夢蕓還是來吵架的?!”

  場面居然一時陷入了安靜,憤怒的雄獅果然停止了咆哮,只剩下粗重的鼻息聲。

  “施總,你好。”心悅向施力行了個下屬的鞠躬禮。

  “哼!不要臉的賤人。”

  心悅不以為忤,淡淡一笑,“謝謝。”

  夢蕓懷孕了,這一點讓我始料未及,這不可能是剛剛才知道的,那她當時為什么不說?她的脾氣真的是太了,她不愿意用孩子將我已經飛走的心重新抓回來關進籠子,她不甘心只是束縛了一顆并不屬于她的心,她被自己的倔強逼入了絕境,可是又何止是她。

  “建豪。”心悅在我身后拉了拉我的衣角。

  我回頭。

  “夢蕓懷孕了,她不能沒有你,孩子也不能沒有爸爸,要不……”

  我瞪了她一眼,“你到底想說什么?沒想好就給我閉嘴!”

  心悅住了嘴,退到一邊不說話。

  說著一口港臺腔的黃院長來了,他帶給我們一個既希望又絕望的消息,夢蕓根本就沒有來過!

  廖彘傻了,他反復向我們保證夢蕓說的就是這里。

  就在我們陷入迷茫的時候,另一個不速之客出現了,居然是宋運鵬。

  “你怎么來了?”我皺著眉頭問道。

  “我們接到匿名電話,說這里可能會有潘程晨被殺一案的線索。”宋運鵬一臉嚴肅地說道。

  黃院長急了,“警察先生,醫院是救死扶傷的地方,怎么會有殺人案的線索呢?”

  就在現場亂成一團的時候,我的手機又響了,我拿起一看,上面一串長長的來電名稱讓我瞬間有一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最美麗的紅顏知己施夢蕓大小姐,這是我婚變前開玩笑設的來電名稱,她說很喜歡這個名稱,所以一直不讓我改。

  “都給我閉嘴!”

  我喝止了大家繼續嘈雜,用顫抖的手接通了電話。

  “喂,夢蕓。”我壓制住自己此刻的各種情緒,用我認為最平穩的口氣說著。

  “他們是不是都在旁邊?”聲音還是很冷。

  “夢蕓你別做傻事,你現在在哪里?我來找你。”

  “我問你他們是不是都在旁邊?”聲音更冷了。

  我環顧了一下四周,每個人都用希冀的眼神看著我。

  “是的,都在。”

  施力襠不住氣,一把從我手里奪過電話,“夢蕓,是爸爸,乖囡別做傻事,你現在回來,爸爸什么都答應你,好不好?”

  “把電話還給建豪。”還是毫無感情的冰冷。

  “夢蕓……”

  “我說把電話還給建豪。”冷到徹骨。

  施力不敢再多話,恨恨地看著我,一把將電話塞回我手中。

  “夢蕓你說,我聽著。”

  “找個地方,打開免提,確保你,我爸爸,還有心悅姐,宋警官,你們每個人都能聽見,其他人走開。”

  夢蕓的聲音很清晰,周邊的人豎著耳朵都能聽個大概,黃院長巴不得這件事情和醫院毫無干系,趕緊就近將我們安排到了一間寬敞的醫生休息室內,我按照夢蕓說的將打開免提的手機小心翼翼地放到桌子上。

  “好了夢蕓,這里就我們幾個人,你說吧。”我說道。

  電話那頭是長時間的沉默,要不是能聽到她的呼吸聲,我幾乎以為電話已經斷了。

  一個長長的深呼吸,電話那頭的夢蕓開口了。

  “爸爸,建豪,我不在和睦家,我現在在另一家醫院,已經預約了墮胎手術。”

  “夢蕓,不要……”我和施力繠乞同時喊出口。

  “如果你們兩個不能冷靜下來,我們就沒必要下面的對話了,我現在就去手術。”

  “好好好,夢蕓,爸爸接下來不多說話了,你問我才答。”

  “好的,我問你們每人幾個問題,如果你們騙我,或者我覺得你們騙我,我就毫不猶豫的去把孩子打掉。”

  “好的。”

  “好的。”

  我們都學乖了。

  “建豪你先來。”

  “好的,我在。”

  “第一個問題。”又是一陣沉默,隨后是她帶著哭腔的聲音,“你真的愛過我嗎?”

  “夢蕓,我接受你就是因為感受到了你的愛意,至少在那時候,你就是我心中所愛的那個女人,獨一無二的那一個。”

  我說的很簡短,電話那頭又是一陣沉默。

  “好,第二個問題,如果我說我不打掉孩子的條件是你離開心悅,回到我身邊,我們當一切都沒發生過,你答不答應?”

  “我……”

  我不敢做任何斬釘截鐵的回答,我害怕傷害到兩人中的任何一個。

  “答應她,算我求你了,以后你說什么就是什么!”施力紅著眼,咬著牙,壓著嗓音對我說道,生怕聲音大了會被夢蕓聽見。

  再看心悅,她極力讓自己看上去云淡風輕,但是快速眨動的眼睛,四處閃爍的眼神還是出賣了她的內心。

  “夢蕓,我……”我慘笑一聲,“如果我現在答應你,我肯定就會做到,一生都不會反悔,可是……我們說過,我們要對彼此坦誠的,對不對?所以……我不能答應。”

  心悅此時再也繃不住了,變得倔強的她忍不住跑到房間角落低聲哭泣。

  “你這混蛋,我弄死你信不信?!”施力`詎揪住我的衣領。

  “你們都成熟一點行不行?”電話里傳來夢蕓的聲音。

  “建豪,我還有一個問題,潘程晨是不是你殺的?”

  “不,絕對不是我!”

  “好了,爸爸,該你了。”

  “哎哎哎,爸爸在,夢蕓你說。”

  “爸爸,我的第一個問題,你是不是一直很在意我是個女孩,而不是個男孩?”

  “沒有沒有,沒有的事!當年你出生的時候,當我得知是個女孩,你不知道我有多開心,當時的爸爸什么都沒有,我只有你們母女倆,我當時覺得我是世上最幸福的男人,后來,爸爸的生意忙了,我對你們母女的關心少了,甚至都沒注意到你媽媽那幾年的身體狀況。”

  說到這里,這個外表魁梧偉岸,內心冷酷強大的男人居然哽咽了。

  “失去你媽媽的時候,我就發誓此生不能讓你再受一點傷害,后來生意做大了,有錢了,我確實有想過再要一個孩子,但是,我怕你會覺得受冷落,我就一直沒和Tina要孩子,一直到這幾年你長大了,我才敢有這想法,夢蕓,聽話,把孩子生下來,爸爸年紀大了,也不要孩子了,我們父女倆合力把孩子養大,教育好,好嗎?”

  夢蕓似乎并沒有被她爸爸的話打動,自顧自地接下去說道,“爸爸,我的第二個問題。”

  “如果建豪成了我的丈夫,你會不會出于你自己的目的去對付他?”

  “夢蕓,我……”施力本能地猶豫了一下,但是隨即說道:“我不會的,我剛才就和建豪說了,只要他答應你嗎,我以后什么都聽你們的。”說著他看了我一眼。

  “爸爸。”夢蕓吸了一下鼻子,“在你的心里,我一直就是媽媽去世時十六七歲叛逆不懂事的樣子,你從沒有意識到我再過幾年就快滿三十歲了,你做的很多事情我都知道,我都懂,只是……你是我的爸爸,是我世上唯一的親人了,女兒不舍得讓你傷心,可是……你真的不懂女兒的心。”

  夢蕓說到最后幾乎是聲淚俱下,施力始終低著頭,我看見他輕輕搖著頭,不知道是羞愧還是不甘心。

  電話中的夢蕓調整了一下情緒,用平穩的聲音繼續道:“好了,爸爸,最后一個問題。”

  “潘程晨是不是你叫人殺的?”

  施力猛地抬起頭,他的第一反應是看向房間里仿佛多余的人一樣的宋運鵬,而宋運鵬是何等警覺的人,他銳利的目光直直迎了上去,施力仿佛被蟄了一下。

  “夢蕓你說什么呢,爸爸我……我怎么可能做這種事?”

  “哼。”夢蕓冷笑一聲,“不是建豪,也不是你,難道是心悅找人干的嗎?”

  心悅也抬起頭,但是臉上卻是如同小白兔一般的無辜神情。

  “爸爸,我能理解你商場打拼的辛苦,所以我從不把自己當做一個有資格好吃懶做的富二代,我只是不想你越走越遠,我不想最終有一天徹底失去你這個唯一的親人,你懂嗎爸爸?”

  “夢蕓,你胡說什么呢?我沒干過!”

  “爸爸,我倒數五下,如果你還是不準備跟女兒說實話,我保證我會先打掉孩子,然后去一個你們永遠也找不到我的地方,如果你神通廣大能找到我,我絕對會在你出現在我面前之前就自行了斷,現在開始……”

  “夢蕓!你這是做什么?!”

  “五。”聲音有些冷。

  “你是寧愿相信外人,也不相信自己的親生父親是不是?!”

  “四。”聲音有些顫抖。

  “我把你養這么大等的就是今天嗎?!”

  “三。”夢蕓做了個深呼吸。

  “我說不是我干的,你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呢?!”

  “二。”聲音已經顫抖到失真了。

  “施夢蕓!你是不是瘋了?你是要逼死爸爸嗎?!我可是你唯一的親人了!”

  “一!”一聲如女鬼般凄厲的嘯叫。

  “是是是!是我干的!!是我找人殺的潘程晨!我承認了!夢蕓你別做傻事,我不能再失去你了……嗚嗚嗚~~~”這個大男人已經泣不成聲。

  電話的兩頭,父女二人同時在失聲痛哭,此時儼然是個局外人的我卻沒有一絲輕松的感覺,相反一陣無力感向我襲來,我頹然坐倒在離我最近的一張椅子上,雙手撐著頭。

  電話已經掛斷了。

  宋運鵬慢慢走到施力身邊,“施先生,關于潘程晨被害一案,現在請你去刑警隊配合調查。”
2021-4-20 21:19#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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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y7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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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5-119章

  那天之后,我再也沒有打通過夢蕓的電話,我也去過幾次那個我們曾經共同生活過的家,可是仍然一無所獲,這個人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我每天給廖打一個電話詢問夢蕓是不是找過他,他開始的幾天接到電話就是一頓臭罵,我不回嘴,只是默默地聽著,似乎這樣能讓我的內心舒服一些,之后他似乎罵累了,或者說沒什么詞可罵了,我們兩人在電話里互相唉聲嘆氣。

  施力`終落得個和劉荻娜一樣的下場,集團一二把手都涉及刑事案件被抓,公司股價大跌,在資本市場損失慘重,董事會緊急開會決定,將夢蕓這個施家唯一繼承人扶上董事局主席的位子安定民心,就算是這樣,夢蕓還是沒有現身。

  我和心悅的辭職與否在這場滔天巨浪中只是一朵不起眼的小浪花而已,遞交上去的辭呈就像是被人事部門忘記了一樣。

  我的情緒一直很低落,心悅一直陪在我的身邊,雖說我們還沒有去辦復婚手續,但她顯然已經回歸了妻子的身份,盡心盡力照顧我們的生活。

  這天,仍然還是公司成員的我們兩人忽然同時接到了公司的法務主管方律師的電話,讓我們去公司處理一些事情。

  我們趕到方律師的辦公室,他客客氣氣地將我們迎了進去,方律師五十多歲的年紀,一頭灰白濃密的頭發,看上去很是干練,他是公司的老人,據說還是施老板的中學同學,法律專業畢業之后在著名律所工作過很多年,之后追隨施老板也有十多年了,但是有意思的是,方律師本人在公司不顯山不露水,為人低調得很,但是很多人都說他其實是劉荻娜那一派的人。

  “陸先生,陳小姐,你們兩位目前分別是集團下屬文旅公司的副總經理和集團總部的董事長秘書……”

  方律師還沒說完,我就打斷了他,“方律師,我們都已經遞交辭呈了,只是人事部可能太忙了,還沒有正式回復。”

  方律師笑了笑,“你們兩位都是中高層管理人員,如果你們的事情人事部都能以忙為理由而不處理,那么公司也差不多快完了。”

  “嗯?那是什么意思?”

  他正色道:“是施小姐的意思,是她暫時不批準你們的辭職。”

  “是夢蕓?”我幾乎跳了起來,“她現在在哪里?”

  “施小姐現在應該在歐洲吧,最近發生了太多事,她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調理一下身體和心理,今天讓你們二位來,也是她的意思。”

  “是她讓你找我們來的?”

  “是的,施小姐臨走前擬了一份財物處置的協議讓我宣讀給二位聽。”

  我和心悅對視一眼,眼里都是茫然的神色。

  方律師繼續說道:“協議一共有兩份,是排他的,宣讀協議之前有一個先決條件,對于這個議題的選擇直接決定你們將接受哪份協議。”

  我越來越糊涂了,但還是示意他繼續說。

  “這個條件就是,施小姐作為力集團新的董事局主席,她愿意保留二位在公司內的職務,并且在現有待遇基礎上加薪百分之五十,但是條件是你們必須以書面形式承諾不會恢復婚姻關系,除此之外對你們的生活狀況不加干涉。”

  我對夢蕓心存愧疚,但是聽到這樣的條件還是有些不悅。

  心悅搶先問道,“就是說我們不能復婚,但是共同生活不受干涉?”

  方律師點了點頭,“是的。”

  “如果我們不接受呢?”我問道。

  “如果你們不接受,那就自動從公司離職,并且要激活合同中的就業規避條款,兩年內不從事相關行業工作。”

  我對此是欲哭無淚,合同中確實有相關條款,我當時也確實是簽了字的。

  “怎么樣二位?你們必須有一個統一的決定,不存在一個同意一個不同意的情況出現。”

  我和心悅再次對視。

  “我有答案,但我想聽你說。”心悅一臉洞徹人心的笑容。

  我會心一笑,轉頭對方律師說道:“我們拒絕。”

  方律師微笑著點了點頭,“稍等,我去拿對應的協議。”

  趁著他拿文件的間隙,我們開起了小會。

  “喂,兩年不能干老本行,你覺得我去開網約車怎么樣?”我笑著問道。

  “那怎么行?很辛苦的,要不我回去做老師吧,我養你。”心悅一臉豪邁地拍了拍高聳的胸脯。

  “好了二位,接下來這份就是對應的協議。”

  方律師把我們的思路拉了回來,他拆開一個牛皮紙袋,從里面取出幾張A4紙,拿過桌上的老花眼鏡,清了清喉嚨開始了宣讀。

  “本人施夢蕓,現對如下財物做出如下處置。

  第一條,本人將位于長樂路378號18樓的物業5年使用權轉交給陸建豪先生,讓他幫我看房子。”

  方律師讀到這里禁不住噗嗤一笑,但馬上又嚴肅起來。

  我聽了一呆,她那套公寓如果外租,每月租金不會低于兩萬元,現在無償給我用五年?

  “第二條,本人將名下奔馳牌AMG C63轎車一輛,特斯拉牌 MODEL X越野車一輛,共兩輛車的不定期使用權轉交給陸建豪先生,讓他幫我管著,定期去做保養。此外,本人名下奧迪牌RS7轎車一輛,共一輛車的產權轉交給陸建豪先生,那是他選的,我不要。”

  我又是一呆,奧迪是我的生日禮物,但是在我們攤牌的那天我還給她了,而她現在又正式轉給了我,此外的兩輛車也等同于是送給我了,她在搞什么鬼?

  吃驚的不僅是我,心悅臉上的表情有些奇怪,她總是偷偷瞄我,似乎想要捕捉我不經意的表情,以此確定我是不是在演戲,方律師同樣也是一臉古怪的神情,想笑又不敢笑。

  “第三條,哇哦。”方律師瞪大眼睛,視線從紙上移開看向我和心悅,然后才繼續念道:“第三條,本人從成年開始,通過購買及接受贈與,目前共持有力集團1.8%的股權,我現將其中的一半,即0.9%的股權轉贈給陸建豪先生及陳心悅女士。”

  我登時張大了嘴,如果之前的送房送車只是讓我感到奇怪,那么贈送股權就是讓我震驚了,力集團何等龐大,0.9%看似很微小,但是這里面蘊含的是多大一筆財富?反正我一時沒算清。

  “方律師。”心悅臉上顯出一副呆萌的神情,之前的她經常這樣,只要有什么問題沒想明白她就會這副德行,看來這一點沒變。

  “你有什么問題嗎?Grace。”

  “呃~~~0.9%……很多嗎?為什么你們都這幅表情?”

  方律師咳嗽了兩聲掩飾住笑意,“咳咳,呵呵,我這么跟你說吧,你們兩位在公司也算是中高層的管理人員了,收入也是不菲的,這0.9%,以你們兩人目前的收入,干到兩百歲應該能賺到了。”

  方律師的說法已經很形象了,饒是這傻女人對數字沒啥概念也是一下就聽明白了,于是她的嘴張得比我還大,足足能放下……呃~~~

  眼看著我們已經充分消化吸收了之前的震撼,方律師開始繼續宣讀。

  “第四條,呵呵,終于不是送東西了,第四條,本人作為力集團新一任董事局主席,我決定保留陸建豪先生及陳心悅女士在集團內的一切職務,但是,不加薪。”

  讀到這里,方律師又是忍俊不禁。

  “第五條。”此時方律師再也忍不住笑出了聲,他微微搖著頭,“呵呵,這孩子。”

  “第五條,陸建豪與陳心悅以后的孩子,不論男孩女孩,名字里都必須有個‘夢’字,否則,上述四條全部作廢。”

  噗!我倒沒什么,心悅把剛喝進去的一口水全部噴了出來。

  “這……女孩還好,要是男孩,那怎么辦啊?”

  我瞪了一眼一臉呆萌的她,轉頭對方律師說道:“就算沒有前面四條,這第五條我也會答應的。”

  方律師點了點頭,“行,那就先這樣了,相關的法律手續我會盡快完成的,到時候再叫兩位來簽字確認。”

  我們握了握手就準備離開。

  “等一下,方律師。”

  “還有什么事嗎?Grace。”

  “方律師,我很好奇另一個信封里面的內容,就是如果我們答應不復婚會得到什么。”

  我拉了拉心悅的衣角,“可以了,那樣做沒什么意義。”

  她不再一臉呆萌,而是對我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你一直說很了解她,我覺得我也了解她,我只是想印證一下我心里的一個猜測,方律師可以嗎?”

  方律師沉吟了一下,“嗯~~~夢蕓沒說不可以,而且從法律上來講,那份沒有宣讀的協議已經作廢了,應該沒問題吧,而且,我也很好奇,哈哈哈。”

  他說著打開了另一個牛皮紙袋,拿出里面的幾張紙看了幾眼,隨即忍不住哈哈大笑,“哈哈哈,夢蕓這孩子,真是……唉,哈哈哈。”

  我們兩人面面相覷,直到我從方律師手里接過那幾張紙,我才明白他發笑的原因,我也笑了,只是笑得有些心酸,那只是幾張白紙,上面空無一物。

  初春的中午暖意融融,我們挽著手走在大街上,這幾天我們經常這樣散步,心悅笑稱我們的心態就像是老夫老妻,沒有激情,只有溫馨。

  “你記不記得,也就是大半年前,我們就是為了尋找逝去的激情,才一步步走到后來的境地的?”我問道。

  “可是這件事讓我們兩人都變了不是嗎?這件事情的本身是沒有錯的,就好像鹽和糖一樣只是調味,但是如果當成主食吃那就大錯特錯了,我知道你以前給我自由是信任我,寵溺我,但是人都是有貪欲的,心中的魔鬼一旦放出來就很難收回去了,我如果在其中的一兩件事上面堅持一下原則,可能就沒有后面那些事了。”

  “喲喲喲,我的小貓咪會總結了。”我勾著她尖尖的下巴。

  “老公。”她一下抓緊我的手臂,“我們今天就去把手續辦了吧,接下來我們要個孩子,等我們做了父母之后,如果還是覺得這是一件生活的調味品,我們就繼續,但是我們相互提醒。”

  “你就不怕再出現一個施力,再出現一個劉荻娜?”

  “哈,有些東西如果躲著也會找上門,那就迎難而上咯。”

  我們說干就干嗎,取了一系列證件之后直奔民政處,還是原來的地方,可是心境已經大不相同,我們牽著手走進大廳,雖說隔了幾個月,但我還是一眼認出管取號機的還是之前那位小姐姐。

  “辦登記嗎?”小姐姐還是風風火火的樣子,也不等我們回答是來登記結婚還是離婚,直接塞給我一個結婚登記號,但是這次她沒看錯。

  手續辦理很順利,由于我們是復婚,多了個《申請復婚登記聲明書》的簽署和注銷離婚證的手續。

  簽字的那一刻,我的思緒飛回了多年前的那天,那時的我和現在一樣,手有些顫抖,心突突直跳,再看身旁的心悅,手里轉著筆,兩只眼睛笑成了月牙,見我望來,雙眉沖我挑了挑,滿是嘲笑和挑釁。

  “快簽,落了筆,你就又是我的人了。”她湊到我耳邊,用誘惑的嗓音蠱惑著我。

  “兩位,破鏡重圓呢只是一個良好的開始,如何讓婚姻永遠的存續下去才是你們接下去要面對的人生課題……”

  登記員一邊低頭幫我們理著材料,一邊吧啦吧啦地說著早就背熟了的辭藻。

  “所以呢,離過婚不可怕,反而會是你們在愛情道路上繼續前進的催化劑……呃~怎么了?你們怎么這么看著我?哎?我覺得你們倆有些面熟啊。”

  我很心悅相視大笑,那位嘮叨的大姐終于想起我們來了,“喲!真的是你們,我就說我看好你們吧,這才幾個月你們就來復婚了,你們這是沒有放棄彼此啊,呵呵,要是每個月都能讓我這么開心幾次啊,工資少一半我也愿意啊,哈哈哈。”

  我從心悅的包里拿出一盒godiva巧克力遞到大姐面前,“謝謝你大姐,是你的話給了我們動力,才有我們今天的復婚。”

  大姐捂著嘴,笑得眼睛都瞇了起來,“好好好,這個必須要收的,我就不跟你們客氣了。”

  兜兜轉轉幾個月的時間,離婚證又變回了結婚證,陸家沒有如期迎來新兒媳千金大小姐,卻迎回了心悅的二進宮,老媽對于我的兩次住院記憶猶新,一開始并不愿意給心悅好臉色看,我將我們兩人離婚的原因挑肥揀瘦同老媽講了一通,這其中自然隱去了那些不堪的內容,把心悅塑造成一個為了保護愛人和長輩甘愿犧牲自己的奇女子,老爸本就喜歡這個漂亮乖巧的兒媳婦,他自然是最先被打動的,再加上心悅執意向二老下跪奉茶賠罪,以及我們兩個男人的聯合攻勢,老媽最終哭著和兒媳婦抱在了一起。

  我的岳父母對于這樣的結果也是喜極而泣,岳父是個要強的人,他曾經說過女兒要是離婚就別進家門,這其中固然是恨鐵不成鋼,也有對于我的愧疚,如今見我們重歸于好,真是比我們還要開心,他一手揉著女兒的頭發,一手抹眼淚的場景也讓我瞬間淚目。

  很長時間了,我只能把最愛的那個女人稱為心悅,現在我終于可以大聲宣布,我要用回原先的稱謂了——妻子。

  蘇展帶著老婆再次來到上海,我們三個好兄弟以全新的心情聚到了一起,妻子和野狗因為某些原因曾經茍合過,他們的相見有些尷尬,野狗幾乎全程不敢看我們,而妻子顯然坦然得多,她主動向野狗問起他女兒苗苗的事,甚至想認苗苗做干女兒。

  我們的生活漸漸回到了正軌,我們沒有搬進曾經我和夢蕓生活過的小家,而是住在了原先的小區公寓內,夢蕓的房子也沒有出租換取一點租金,我們每隔一段時間會去打掃一次。

  車子成了問題,加上我原先就有的那輛,我現在一共有四輛車要照顧,有事沒事就要換著拉出去溜溜。

  劉荻娜的案子宣判了,她雇兇潛入醫院殺死陸大剛證據確鑿,但是她的律師團隊也是厲害,認罪的同時硬是把陸大剛當時的狀態一口咬定是腦死亡,這樣一來,案件的社會危害性大大降低了,且她到案后還有檢舉揭發的立功表現,綜上所述,原本三年以上的有期徒刑愣是被減到了一年。

  在她服刑期間,我瞞著妻子去探了一次監。

  隔著一道玻璃,我們就這么面對面的看著對方,她的一頭長發剪成了齊耳,原本身上職場女強人的氣息淡了很多,現在的她更像是個鄰家小姐姐。

  “我沒想到你居然會來看我。”她雖然極力控制,但是臉上的笑意仍然忍不住綻放出來。

  “我想了好幾天了,還是忍不住來看看你。”我說道。

  “你……現在過得好嗎?”

  我把最近發生的事情簡單和她說了說,當她得知施力居然以和她一樣的罪名也入獄的時候,臉上沒有任何一絲幸災樂禍的神情,相反只是淡淡一笑。

  “十多年了,我們兩個相愛相殺,該到頭了,我和他已經不是一路人了,何必為他再起波瀾呢,我很早就覺得他對夢蕓的改造不會成功,沒想到我這個后媽比他這個親爹還了解夢蕓。”

  “對了,夢蕓通過方律師轉達了她的意思,她希望你出來以后還是能回公司,因為你是真心為了公司好的,她說你不再是她的后媽,以后相見反而會更輕松,說不定還會是好朋友。”

  劉荻娜轉過頭去,吸了吸鼻子,“她真是這么說的?”聲音有些哽咽。

  我點了點頭,“夢蕓比你們,不,比我們想象的都更堅強,更理性。”

  我們又聊了一些別的,就在探監時間將到,我準備起身離開的時候,她忽然叫住了我。

  “等一等,建豪。”

  “還有事?”

  她捋了捋耳邊的頭發,“我能問你一句話嗎?”

  “當然可以,你說。”

  “我想知道……你,曾經,有沒有,哪怕一點點……喜歡過我?”她說完忙低下頭,似乎很怕從我的神情上找到不想要的答案。

  我沉思良久剛想開口,她卻打斷了我。

  “唉!你先別說,你先聽我說,有些事情我不想一直瞞著你,可能說出來我會好受些。”

  “什么事?”

  “其實……我們的第一次,是我對你下了藥。”

  “什么?”我大吃一驚,隨即想到了什么,“是那壺檸檬水?”

  她點了點頭,我恍然大悟,這也解釋了我為什么那晚的狀況如此奇怪的原因,我已經不需要問她為什么那么做了,因為我早就知道答案了,她其實完全沒有必要再告訴我這些。

  “也許是報應吧,我之后居然被陸大剛用同樣的方法迷奸了,這也是我想讓他死的原因之一吧。”

  我又吃了一驚,“你說你被那混蛋……”

  她苦笑一聲,“我清醒后火氣很大,把他嚇得屁滾尿流的,所以他才會遷怒于你吧。”

  我點了點頭,嘆了口氣。

  “建豪,幫我向心悅說聲對不起,她是個了不起的女人,以前是我小看她了,出去后如果有可能,我想認識一下她。”

  走出看守所的大門,我一直在想她問我的那個問題,我到底有沒有喜歡過她?我當時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她是個極聰明的女人,一定是看到了我的窘迫才不讓我回答了,妻子有千萬個理由恨她入骨,但說實話我對她卻恨不起來,我甚至不敢把我的想法告訴妻子。

  就這么會兒探監的功夫,外面居然下了一場雨,雨過天晴之后特有的青草氣息撲面而來,我閉著眼睛吸了一口其實是被臭氧凈化過的空氣,皮鞋踏過濕漉漉的水泥路面發出一陣濕潤的踏踏聲,鉛灰色的天空在遠處被劃開了一道巨大的破口,無孔不入的陽光在那里傾瀉而下,將大地映得一片金黃。

  ……

  “老公,我們把孩子扔給爸媽他們,自己出來玩真的好嗎?”妻子坐在副駕歪著頭看我,一臉心系孩子的慈母樣。

  “裝,接著裝,我給你個大號購物袋你使勁裝好不好?是誰聽說能跟別的男人去茍且了,騷得一晚上睡不著覺。”我滿臉鄙視的白了她一眼。

  妻子兩眼一瞪,一雙粉拳沒頭沒腦的朝我身上招呼過來。

  “你這臭男人,誰騷了?!有你這么說自己老婆的嗎?!”

  “姑奶奶!高速!我們好歹也是身價上億的,如果這么交代了不覺得冤嗎?!”

  妻子哼的一聲把頭往另一邊使勁一甩,一頭重新留起的大波浪飄動了起來。

  “嘿嘿,生氣啦?”我看著把頭別向窗外的妻子,小心翼翼地陪著笑。

  “哼,說我?好像你一聽說能跟幾個老情人滾床單就沒騷過一樣。”

  “好好好,是我騷,你養精蓄銳幾天沒讓我碰,我騷得都快出水了,行了吧?”

  妻子噗嗤一笑,“男人也會出水嗎?哈哈,惡心。不過,讓爸媽他們帶孩子會不會太辛苦啊?這小家伙實在太鬧了。”

  “你沒見四個老的今天早上一臉讓我們快點滾蛋,最好外面多呆幾天的表情?我聽說他們早就把帶孩子的時間用書面形式分好了。”

  “這么夸張?!”

  “那是。”

  我和妻子復婚之后的第三個月她發現自己懷孕了,孩子的歸屬沒有問題,我們全家歡歡喜喜的準備迎接新成員的到來,至于孩子的性別,我們兩人都喜歡女孩,而家里幾位老人嘴里說著無所謂,其實心里各有盤算,我媽最想抱孫子,而岳父岳母則希望是個像他們女兒那么漂亮的外孫女。

  雖說我不介意將懸念留到最后一刻,但是按捺不住好奇的我們還是通過關系提前去醫院查了孩子性別,美其名曰提前做好準備,查下來的結果是女孩,考慮到夢蕓的最后一條,我們是大大松了口氣,于是一串帶夢字的名字被擺上了案頭,嬰兒房的色調被布置成了粉色,雙方父母比賽似的買著各種女孩衣服。

  終于到了臨產的那一天,雙方父母加我一共五個人興奮的在產房門口等候佳音,她生產時的年齡不算小了,但她還是勇敢地選擇順產,經過幾個小時的等待,醫生滿臉笑意的出現在我面前。

  “恭喜你,陸先生,7斤大胖小子一個,母子平安。”

  我的笑容頓時僵在了臉上,我的第一反應居然是,兒子?夢?我的天哪!

  這個大烏龍讓我們全家又是一陣手忙腳亂,將一屋子女寶用品能用不能用的分開,能用的留下,不能用的送人,趕緊添置男寶的衣物。

  相比父母們對此無所謂,仍然歡天喜地的態度,我卻為名字發起了愁,憋了半天終于被我想出一個——陸夢哲,就這么辦了!

  一眨眼,小夢哲快一歲了,不僅會咿咿呀呀的說一些奶聲奶氣的話,更是能搖搖晃晃繞著房間走一圈不用人扶,爺爺奶奶在后面趕鴨子似的護著他還不樂意。

  我和夢蕓終于還是聯系上了,她當初一個人偷偷跑去瑞士風景優美的山區躲了一年多,期間生下了孩子,后來去了英國攻讀企業管理的學位,我把小夢哲的照片給她看了,她很開心,也給我看了她的女兒夢君的照片,小丫頭一歲半了,長得粉嘟嘟的煞是可愛,眉眼間很有夢蕓的影子,這是我第一次看見自己的女兒,夢哲同父異母的小姐姐,我不知道夢君的君字是不是指我,我不知道夢蕓的夢中是不是還會有我,我不敢問。夢蕓說想在適當的時間讓他們姐弟相認,妻子對此沒有意見,我更是樂見其成。

  今天我約了兩對夫妻一起進行一次兩天一晚的狂歡,算是宣告了我們的回歸,也算是對妻子相夫教子的一次獎勵,但是我約的是誰暫時對妻子保密,她只知道會是一次瘋狂的六人游戲,但不知道對手是誰,這也讓她一路上始終興奮而緊張。

  我們的目的地是位于上海市郊的一處民宿,我早早包下一幢小別墅就為了這瘋狂的一夜。

  抵達民宿小小的前臺時,有一對夫妻已經先于我們到了。

  “是你們!”妻子見到那對夫妻發出了驚訝的聲音。

  “呀!姐姐,是你啊!好久不見了!”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沒想到我們今天的對象是美女你啊!”相比女人的驚喜,男人的情緒更多了一絲亢奮。

  “姐姐你找我們都不提前告訴我們。”女人說道。

  “不是啊,不是我找的,是我老公找的,他在那兒呢……”妻子說道。

  辦好入住手續的我施施然走到幾人身邊,“還認識我嗎?”

  女人率先反應過來,她捂著嘴,“陸……你是陸哥!不對,你們倆怎么會……”

  我摟住妻子的肩,笑盈盈地看著他們,“小林,我們才是夫妻,小馬,今天讓你彌補上次的遺憾,不過得賣力哦。”

  他們就是我和夢蕓在街上偶遇的那對小夫妻小馬和小林,我們當時沒有留聯系方式,我認為互相成為對方生命中的過客才是最好的選擇,沒想到我后來會在樓凈提供的視頻中再次見到兩人,于是我問樓凈要了小夫妻倆的聯系方式,以樓凈的名義約兩人出來參加一次聚會,但是我對他們暫時隱瞞了身份。

  “老公,你說是兩對夫妻,還有一對呢?”妻子問道。

  “什么?還有一對?太瘋狂了吧。”小林又捂住了嘴。

  我神秘地笑了笑,“他們過來有些遠,在路上了,應該也快到了。”

  我們四人先進了別墅,樓上樓下一共是三間臥室,一個大客廳,等待的時間里,兩個女人坐在沙發里相互分享著手機里孩子的照片,我則和小馬聊些實事和體育方面的話題。

  大約一個多小時后,我的手機響了。

  “喂,到了是嗎?大堂出門右轉一直走,聽雨閣別墅。”

  “老公,是我認識的人嗎?”妻子有些緊張。

  我微微點了點頭,“馬上就知道了。”

  叮咚,門鈴被按響了,屋內的幾個人齊刷刷地將目光看向大門,我不緊不慢地走到門口,輕輕一壓門把手,門被打開了,站在屋外的兩個人影伴著外面的陽光映入眼簾。

  “哥哥!終于又見到你了!”

  一個苗條的身影完全不顧一旁站著的男人,看到我的一瞬間就忘情地撲到我的懷中。

  妻子對此很是好奇,連忙上前幾步。

  “姐姐你好。”男人居然畢恭畢敬的鞠了個躬。

  “呀!任琦!笑顏!是你們吶。”妻子驚喜地叫道。

  原來來的正是久違的小情侶任琦和孫笑顏,距離上一次的迪士尼邂逅已經過去兩年多了,兩人原本可能就要走到盡頭的感情居然因為一場陰差陽錯的交換而轉變了,他們回去之前我們建了一個群,但是卻并沒有過多的交流,妻子離婚后,手機一度被陸大剛所掌控,上面的聯系人幾乎被刪除干凈,我也是一個月前得到他倆的消息說他們已經結婚了。

  一開始只是正常的交流,訴說一下離別后各自的情況,沒想到他們居然主動將話題聊到了換妻上,說他們結婚前就加入了當地的一個換妻群,嘗試過一兩次之后卻發現沒有了當時的感覺,我勸說他們沒必要這么年輕就玩高難度,可以等到夫妻感情升華到一個新階段再繼續嘗試。

  本以為他們就這么被我勸好了,誰知兩天后笑顏和我聯系說想來上海看我們,并且最后重溫一次,我猶豫再三還是答應了,但我沒有提前告知妻子,至于小馬小林夫妻則完全是秉著要玩就玩徹底的想法而邀請的,而且他們特殊之處在于我們夫妻之前曾經分兩次和他們玩的,如今二人合體算是一次全新的體驗,于是就有了今天的聚會。

  主臥的床很大,是一個兩米乘兩米的king size大床,但是此刻卻顯得有些擁擠,因為上面或躺或趴著滿滿的六個人。

  我張著雙臂和雙腿,大字型的躺臥在床上,笑顏的上半身趴伏在我的身上,不算飽滿,但是堅挺Q彈的酥胸一下下的撩著我的胸口,蓓蕾劃過胸膛的感覺,讓一年多只有妻子陪伴的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她靈巧的雀舌時而舔弄我的耳垂,一會兒又順著臉頰再到下巴,再到脖子,再到我的胸膛,小妮子舌功了得,力度掌握得恰到好處,一陣陣麻癢的感覺猶如電流一般順著體表一路向下刺激著下身的肉棒。

  而那里正有另一個女人守候著,小林高高地撅著屁股,腦袋湊在我的兩腿之間,腦后的馬尾隨著頭部的運動起伏有節奏地擺動著。

  “笑顏。”我撫著笑顏的臉頰輕聲喚道。

  “嗯?”她抬起頭,眨著大大的眼睛看著我。

  我伸出一根手指勾著她的下巴,她會意,閉上眼睛,微吐著雀舌向我慢慢靠近,我輕輕吮住她的雙唇,很軟,很濕,小雀舌沒受到召喚就迫不及待的叩關而入,我暗笑她的急切,但是怕她羞怯不敢表現出來,于是我打開城門迎接她的進入,雀舌在觸及我的舌頭時明顯有些收縮,不如之前舔舐身體時來的柔軟與靈巧,但卻仍熱不失滑膩。

  她吻得很投入,一絲口水從兩人嘴角的縫隙處流出也沒有察覺,直到我捏了捏她的蓓蕾她才反應過來收起了唇舌,小妮子抬起頭來看見我嘴角的一絲痕跡,頑皮的她嬌笑一聲,伸出舌頭將那里舔了個干凈。

  再看小林,她趴在我的兩腿之間認認真真的舔著我的肉棒,從龍頭到莖身,再到囊袋,就像是大掃除一般不遺留任何死角,粗糙的舌苔刮著敏感的龍頭,幾乎每一下都讓我敏感的身體悸動不已,這姑娘的口技相比第一次帶著夢蕓一起玩的時候進步明顯。

  “小林。”我輕輕拍了拍她的頭,“你們倆換一下。”

  兩個女人對視一眼,相視一笑,嘻嘻索索的交換了位置。

  再看另一邊,妻子和我一樣全身赤裸地躺在床上,為人母的她盡管非常注重身體的保養與恢復,但是腹部還是有幾道輕微的脂肪斷裂紋,小腹的緊致程度也是略有下降,但是稍許打折的身體還是那么誘人,白皙的小穴還是沒有色素沉積,白璧無瑕,那里此刻也正有一條舌頭不停刮擦著白凈的兩片唇瓣,妻子的嘴里發出含糊的嗯嗯啊啊的叫聲,一股股清澈的泉水正從縫隙之間汩汩流出,舌頭的主人如獲至寶一般將舌頭輕輕插入幾分,泉水順著舌苔流進了口中。

  就在小馬專心致志地享用圣水的同時,任琦正將妻子的小嘴當成小穴不停抽插著,為了照顧妻子的感受,他的動作幅度很小,每次進入的長度也有限。

  “姐姐……呃~~~我……我能插你下面嗎?”任琦喘著氣說道。

  “嗯好的,你插姐姐下面,不用戴套。”妻子的回復居然有些急促,顯然被小馬舔得心癢難搔了。

  我聽到她說不用戴套,忍不住對她翻了個白眼,可是她毫無察覺。

  兩個男人也在交換著位置,妻子則順勢翻了個身,她居然一開始就想讓任琦后入!

  任琦在妻子的屁股后面跪好,伸手將面前兩片誘人的臀瓣稍稍掰開,白皙的肉縫之間粉嫩的穴肉閃著水光展現在他的面前,任琦咽了口口水,一手扶著硬挺的肉棒慢慢逼近微張的穴口。

  肉棒慢慢破開洞口的擠壓,將兩片肉唇分向兩側,任琦的肉棒不算很粗,長度也是中規中矩,但是勝在年輕,堅硬程度還是很到位的,這在很大程度上彌補了尺寸上的些許劣勢,妻子微微咪起眼睛,口中絲絲的吸著氣,顯然也是頗為受用。

  移到她面前的小馬也沒閑著,他的兩只手揉著妻子因為地心引力被拉伸得更顯碩大的豐胸,她的雙乳因為生產后堅持母乳喂養已經變得不如以往渾圓堅挺,而是稍稍變成了水滴形,這些變化并沒有使得她的魅力有所消減,她只是變得比以往更熟了,30歲生過孩子的少婦帶給兩個二十多歲的年輕男人的韻味是他們在自己同樣年輕的妻子身上難以獲得的。

  小馬一邊摸著柔軟的雙乳,一邊用肉棒慢慢頂開妻子的紅唇,其實這是她故意為之,她攏著小嘴,把一張櫻桃小口收得真的只能塞進一顆櫻桃,小馬在進入的過程中居然有一種性交的錯覺。

  妻子就像是一匹漂亮的小白馬,撅著臀,昂著頭,以一個高傲的姿勢同時迎接著一前一后的夾擊。

  更年輕的任琦體力充沛,他抓著妻子的臀肉一下一下貫穿著她的身體,妻子的嘴中插著另一條肉棒,只能發出含糊的嗯嗯聲。

  小馬用肉棒插著妻子的嘴,我則品嘗著他妻子的香唇,小林接吻時很投入,喉嚨和鼻子里發出的嗚嗚聲對我簡直有催情的效果,她的香舌幾乎掃變了我嘴里的任何一個角落,那種感覺很奇妙哦,就像一只活物在我的嘴里四處蹦,而又不用擔心它會一下鉆進我的身體。

  小林舔著自己的嘴唇戀戀不舍地離開了我的唇,一條晶瑩的絲線隱約可見。

  “小馬。”我轉頭喚道。

  “嗯?陸哥。”

  “你把她的頭發挽一下,這樣她難受。”

  小馬輕輕挽起妻子的長發用一只手托著,妻子稍稍轉頭對我甜甜一笑,只是她嘴里塞著一根大肉棒的樣子怎么看都很淫靡。

  “哥哥,我來咯。”是笑顏充滿誘惑的聲音,“啊~~~好脹。”

  笑顏以女上位慢慢將我鼓脹的肉棒納入她的身體,那是一種有些陌生又帶著久違的熟悉的感覺,緊湊,濕滑,就好像行走在一段甬道中,而在甬道的盡頭,還有一股神秘的引力在拉著我前進。

  “嘿嘿,丫頭,騎乘哪兒學的?我記得你上次可不會這招啊。”我摸著她骨肉勻稱的大腿調笑道。

  她對我啟齒一笑,慢慢俯下身體,趴在我胸前和小林一人一邊舔弄著我的胸口。

  “我和任琦在家的時候和別人玩過兩次,我學會的,嘿嘿,哥哥喜歡嗎?”笑顏把小嘴湊到我的耳邊吐著熱氣說道。

  “喜歡,當然喜歡,你姐姐最擅長這招了,你說我喜不喜歡?”

  笑顏似乎是受到了鼓舞,纖細的腰肢和挺翹的圓臀合力扭動起來,她的經驗不算豐富,動作的協調性也和妻子這樣的老司機相比差了些,但是由此帶給我的心理刺激卻讓我有了射精的沖動,我為了不在兩個女孩面前露怯,一把扯過笑顏將她翻身壓在身下。

  小林趴在我們兩人身邊,小雀舌來回在我們兩人一大一小的胸前親吻舔舐。

  “笑顏,呃~~~我沒戴套……”我一邊抽插一邊說道,“要不要……”

  笑顏打斷我,搖了搖頭,輕聲道:“沒事的,我今天安全。”

  再看旁邊,戰況似乎也到了緊要關頭,任琦抽插的速度明顯加快,他不能持久的老毛病看來沒多大改觀,妻子的身體明顯還沒很大的反應,他的臉上已經顯出無法忍耐的表情。

  “繕~~啊!”

  任琦大吼一聲,拔出肉棒將滿滿一管精華全部射在了妻子的翹臀之上。

  “我來。”

  早已在前面熱身多時的小馬將肉棒從妻子口中拔出,他惦記的可不是再次將精液射入妻子最終,而是完成上次的未盡事業,他和任琦換了個位置,急不可耐的就要提槍上馬。

  “小馬你等等。”

  小馬茫然地轉頭看向我,臉上滿是緊張的表情,他不知道這次又會出什么情況。

  其實我不是要阻止他,只是忽然心生一計,我拍了拍還在我身上馳騁的笑顏讓她先下來。

  我爬到他們身邊,示意小馬躺下,讓妻子趴在他的身上,妻子不知道我想干什么,但還是照做了。

  妻子的身體胸對胸緊緊貼著小馬的身體,豐滿的雙乳幾乎被完全壓扁。

  “你到底要干什么呀?”妻子疑惑地問道,但是隨著我的動作,她似乎明白了什么。

  “呀!你干嘛呀!不要啊!”

  我嘻嘻笑著在她小巧的耳垂上舔了一下,在她耳邊輕聲說道:“我的寶貝兒,老公不允許你身上有我沒有開墾過,但是別人已經涉足的地方,聽話,嘻嘻。”

  妻子還想掙扎,但是被我按住,我讓笑顏從我的衣袋里摸出早已準備好的潤滑劑,擠出一點抹在她的菊花處。

  “老公,好老公,親愛的,不要啊,這么多人太羞人了,我回去給你弄好不好啊。”妻子討饒道。

  “嘿嘿,不要,我就要今天,別害羞,讓大家做個見證。”我一邊說話,可是手里的動作卻沒有停下。

  妻子停止了掙扎,看來已經是認命了。

  小馬抱著妻子的雙腿,將自己的肉棒慢慢擠進夢寐以求的蜜穴,我的肉棒經過笑顏的滋潤也是濕滑無比,再加上潤滑劑的作用,我第一次慢慢深入這個全新的陌生領域。

  心里的沖擊遠遠大于肉體的快感,在以身飼虎的日子,妻子曾經勇敢地獻出了自己的這塊處女地,她的犧牲換來了我們今天的平靜生活,我不確定這會不會在她心中造成什么創傷,我要告訴她的就是我不會因此嫌棄她那里,更不會嫌棄她這個人。

  我挺近的很慢,但還是給她造成了相當的痛苦,畢竟上次之后有將近兩年時間這里再未曾有過來客,今天的嘗試近乎是一次全新的體驗。

  “老婆,忍著點,馬上就好了。”

  “嗯~~~”她咬著牙應道。

  “小馬,你慢慢動起來。”我指揮道。

  小馬以一個緩慢的節奏抽送著自己的肉棒,我進入一點再退出一點,下一次更深入一些再推出,我保持著和小馬相反的節奏,我進他出,他進我出,我甚至能感應到僅僅一層皮膜之外另一根異物的存在,這種感覺太神奇了,我之前從未有過這樣的經驗。

  妻子的聲音漸漸從痛苦的忍受變得舒緩,繼而開始享受,我對后庭沒有特別的執念,我相信今天之后我可能再也不會要求妻子做相同的事情,但是今天我必須讓她對此有一個好的體驗。

  這變成了一場三人之間的游戲,另三個人反而成了看客,我并不想折磨她太久,加上此前已經在笑顏的體內積聚了相當的爆發能量。

  “寶貝兒,忍著點,老公好舒服,你舒不舒服?”

  “嗯~~~舒~~~舒服……”妻子呢喃著。

  我用眼神示意小馬加快速度,我撫著她光滑的脊背,漸漸加快抽插的速度,隨著時間的推移,妻子滿滿適應了我們的節奏。

  “嗯~嗯~嗯~啊~啊~啊~”

  她的叫聲越來越響,這無疑是我的沖鋒號,我全神貫注,腦海中想著我們過往的幸福點滴,我沒有任何的保留,全部的努力都是為了最后那一下。

  越來越近了,我的肉棒開始發酸,腦中仿佛響起一聲聲爆炸,已經到了火山即將噴發的臨界時刻,我不再顧忌小馬的節奏,而是全力沖刺起來,妻子的腔道已經適應了我的尺寸,抽插在保持緊湊的前提下已經非常順暢。

  可能是被眼前的一幕震撼到了,小馬顯然也沒能在妻子身上將自己的第一次堅持太久,他居然先于我一陣哆嗦在妻子體內射了。

  妻子似乎被小馬的爆發打亂了固有的節奏,她的身體也開始顫抖起來,她的叫聲變得高亢起來,甚至像是哭音,而且節奏變得不連貫,顯得很隨意。我的感覺也漸漸到了。

  “繕~~”我不由自主的發出一陣低吼,“啊~~~”

  一陣急促的吼聲之后,伴隨著身體的抖動,我哆嗦著將自己的精華第一次注入這片陌生的區域。

  “啊~~~~~”那是妻子的叫聲。

  室內在一陣嘈雜之后瞬間變得安靜無比,望著從妻子身下兩個洞口中緩緩流出的兩股白濁,我感慨萬千。

  妻子慢慢轉過頭看向我,她的眼中滿是濃濃的愛意,她向我伸出雙臂。

  “老公,抱抱。”

  我躺倒她的身側,緊緊擁住她的身體,我不知道這會不會是我們很長一段時間內的最后一次換妻,甚至是不是此生的最后一次,也許一段時間后,我們會重復以前的感情歷程,也許我們的生活會像一顆瀕死的心臟一般需要強烈的電流刺激才能繼續跳下去。

  但是至少在此刻,它跳得很頑強,我的手似乎透過她的胸膛感受著她的心跳,略顯急促的心跳聲就像是一串摩斯電碼,包含著無比復雜的信息量,似乎是在講述一個故事,一個關于一條我們走過的路的故事,一個關于一條心路的故事。

  完
2021-4-20 21:1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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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n26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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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真看完兩部,作者的寫作風格不錯,不知道是否有其他作品?
2021-9-8 14:1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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