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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路仿徨:戲火飛蛾(01-26)作者:雲的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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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路仿徨:戲火飛蛾
作者:雲的那邊(freemanpk)
2020-4-5發表於SIS001
一、
頂樓的風很大,南方的冬天其實也蠻冷的。
這里是廣州,號稱中國人口最多的超級大都市。
我在頂樓向下望,地面上的人群像是一群小螞蟻,我定定神,這是一棟三十
幾層的高層住宅,我上來可不是為了看風景,我是個空調安裝工。
我是劉寧,21了,我來自遙遠的北方,一個偏僻的小山村。
我的同伴在叫我,我麻利地系好安全帶,把自己掛在在業主家陽臺邊上,跨
腿到旁邊的空調外機預留格子里。
我現在是熟練工,底薪加提成每月至少有一萬多。
但這是我表面的工作,其實,我還有個業余愛好。
到了晚上,我是個飛賊。
對,就是白天給人家裝空調,同時踩點,晚上來入室盜竊的那種飛賊。
行有行規,做賊也自然有做賊的規矩。
我從不偷東西,只拿現金,東西再貴重,也要去銷贓,多經一道手,就多一
份風險,雖然現在人已經很少在家里存放現金,不過樂在其中,對於我來講,能
搞到多少錢其實並不重要,主要是這種悄悄地進村,偷了就跑的成就感,讓我始
終覺得好刺激。
當然,我實際上還有個嗜好,這也是為啥我總是選擇晚上去扒窗入室,那就
是,通常住在高層的人家,一般都不會鎖陽臺的門,而入夜,跳進那些人家的客
廳,鬼魅般地潛伏,經常會聽到臥室里房主夫妻在做那些讓人面紅耳赤的事,那
是他們自己的家,三更半夜,絕大多數的時候他們極度放蕩和無所顧忌,他們完
全想不到,那麽高的樓層,居然也會有人能扒窗摸進自己的家里,那些淫糜之聲
經常會讓我聽得熱血沸騰,興奮異常。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心理有問題,也不知道有沒有其他人和我情況類似,
我就是喜歡偷聽別人夫妻的房事。
是那種抑制不住的喜歡。
我還沒有真正相處過女朋友,是一個24K純童子,當然一直都是靠手淫來
解決問題,不過我自從發現我這個愛好之後,就一發不可收拾,想要勃起,就必
須得聽到女人的呻吟聲,如果看那些A片沒有聲音只有畫面,我就完全不能硬起
來。
我不知道我這算不算是病。
我當然不好意思去醫院看病,我自己覺得這不算病,我硬起來,自認為也算
蠻厲害的,我想,如果等我有了女朋友,也許這個毛病就自然會不見了吧。
女朋友沒有正式的,不過喜歡我的女孩子還真有。
我媽飯店的服務員劉曉丹喜歡我,她自己和我說的。
但我不喜歡她。
她身材倒是挺苗條,但是我不喜歡她的眼睛,也不喜歡她的鼻子,也不喜歡
她的嘴巴,反正,我就是不喜歡她。
我媽喜歡她,但不想她做兒媳婦,說劉曉丹沒有福相,是吃苦命,以後肯定
不會旺婆家的。
我媽年紀不大,差半年到50歲,也不迷信,幾年前跟著我師父來廣州,自
己開了家東北餃子館,生意做的蠻艱難,只能說勉強夠成本,盈余很少,夠吃飯
而已。
我爸在我小學五年級的時候跟著人家去山上拉木頭,過年時候別人家的都回
來了,他卻變成了一個木頭盒子被人給送了回來。
我媽再沒嫁人。
寡婦晦氣,是非也多,我師父是這些年來唯一進出我家里的成年男人。
他大名叫張子善,但是大家很少叫他大名,都是叫他張叔,他比我媽大3歲,
他是村里的外來戶,其實我到現在也不知道他的老家到底是哪里的,不過他有些
中原一帶的口音,具體是哪里的,我也聽不出來。
我爸在的時候他就經常來我家,他比我媽大,但比我爸小幾個月,我就一直
叫他張叔,他會修農機和汽車,我爸就讓他做我師傅,教我修車。
可惜,修車的本事我沒學到,在他那里,我倒是學會了偷東西。
我知道他年輕時候當過幾年兵,本來應該轉幹留在部隊的,不過由於他有小
偷小摸的習慣,被人發現就立刻給開除了,來我們村之前,都傳說他蹲過監獄,
不過我問過他,他沒承認,我也就沒再問過。
張叔年輕時候其實蠻帥的,又高又壯,村里好多大姑娘小媳婦都喜歡他,他
也樂得在花叢中轉,不過,我爸死後,他似乎專心地和我媽交往起來,在屯子里,
很少再看到他和別家的女人有來往。
其實,我爸沒死之前,我就撞見過他在我家後屋的小炕上光著身子把我媽壓
在身下在使勁地拱。
只是我那時候小,完全沒意識到他們在幹嘛,也不知道這些事對於大人意味
著什麽,我媽給我買了好多我愛吃的大白兔奶糖,我就聽話的把這事埋在了心里。
我爸沒了,他倆就更加肆無忌憚,後來張叔就幹脆住到了我家。
那時候我已經通過其他小夥伴的口里稍稍理解了一點點大人的那些事,農村
都是一個大土炕睡,他和我媽那時候都是三十多歲,整天晚上等不到我睡死,就
開始在炕的另一邊開始哼哧哼哧地拱,我就是那時候開始發現我的小雞子只要聽
到他壓在我媽身上發出的聲音,居然自己就會開始變硬。
時間久了,我慢慢長大了,他們也變老了。
我媽兩邊的鬢角滿是銀白,身材也不似之前那般苗條,張叔的頭頂也變亮了,
他索性剃成個大禿腦袋。
不過他的身板倒還算堅挺,一米八的身材,年輕時當兵的習慣始終沒扔,精
神抖擻的整天早上會堅持練拳和跑步。
我早就默認他是我的繼父了,一起生活了十年了,他對我也算不錯,從來沒
有過打罵,我就只等他倆要是什麽時候正式結婚了,我也就理所當然的改口叫他
爸爸了。
我溜門開鎖的本事都是張叔教的。
其實我相信他絕對不止是蹲過幾年監獄那麽簡單的問題,他身上有好多事我
和我媽都不清楚。
比方說,他老家到底是哪里的,他為什麽從來不回老家,還有,他的身份證
號碼居然是我們村的。
身份證號碼是從出生就一直跟著人一輩子的,即使你遷移過戶口,你的身份
證號碼也不會變,他是外來戶,他的身份證號碼就應該是原來的不變才對,而他
現在的號碼是和我們村的人都是一樣的,這肯定是有問題的。
不過這些事也不影響我和我媽的什麽事,可能有些隱患,不過也懶得多問,
他和我媽都一起生活這麽多年了,也算對我們娘倆很好,何必糾纏那麽多細節呢?
前年張叔突然把他自己的地包了出去,說要來南方開個修車行,我媽也沒攔
著,也把我們家的地承包了出去,帶著全部的家當毅然決然地跟著張叔來到了廣
州。
其實我媽的本意是想和張叔一起開個店,不過我媽嫌張叔修車搞得太臟,就
借了些錢,在張叔的修車行附近兌了一個小店,開了個東北餃子館。
張叔的修車行就開在天河區,當然,是天河區很繁華,但張叔的修車行所在
的位置並不繁華,屬於天河區非常非常靠邊的地方,不算是最中心地帶,附近有
幾所大中專院校,我媽的餃子館就是在一個比較大的學校邊上。
.
二、
餃子館不大,只能住一個人,店里雇了個廚師,姓陳,我也一直沒問他大名
叫啥,就一直隨著我媽叫他大陳,看起來四十左右歲,聽說老婆孩子也都在廣州,
店里還有個服務員,就是我之前提到的劉曉丹,是個湖南妹子,才19歲,是跟
著幾個老鄉來廣州想進工廠的,不過好像是有些笨,被淘汰了,結果就就遇到了
我媽。
那小飯店很小,只有20多平,根本住不了人,我媽就在旁邊又租了個城中
村的單人房,正好有劉曉丹陪她,就住在那邊。
張叔的修車行倒是很寬敞,是一個臨街的門市,有上下兩層,下面修車,上
面和下面實際的面積是一樣大的,不過被分割成並列的,四個能住人的房間和一
個衛生間,有一條長長的開放式走廊,最里面是衛生間,張叔就住在靠衛生間最
里面那個房間,我住第二間,還剩下間,張叔本來想給店里幫忙的夥計住,不過
他現在店里只有一個夥計叫阿豪,家就住在附近,就沒過來住,這里不算繁華地
段,又是一個滿是機油汽油味道的修車行上面,也沒有人來合租,外面那倆個房
間就始終空著沒住人。
我剛來廣州時候是想在張叔修車行里幫忙的,不過我沒啥修車技術,又怕臟,
也總覺得那種力氣活不適合我,很快就離開了修車行,正好遇到棠下沃爾瑪超市
在招保安,我一去,幸運地被留下來,很快我也認識了一些同事,在他們的照顧
下,我又幸運地被招進了海爾空調的安裝班做實習生。
這份工作適合我,我不怕高,在高空閃轉騰挪靈活自如,很快我就得到了安
裝班師傅的肯定,順利地被聘為正式員工。
閑暇之余,我會偶爾去我媽的餃子館里幫忙,不過,自從我發現那個小服務
員劉曉丹對我有意思之後,我現在還真的有些不敢輕易地過去那邊,因為一想到
到了店里,那女的就會殷勤的跟我套近乎,我渾身都直起雞皮疙瘩。
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即使我沒女朋友,也極度地想有個女朋友,可是,我就
是不喜歡劉曉丹。
除了長相不喜歡,我也有些反感她的黏人,只要一看到我,就小寧哥長小寧
哥短,小寧哥喝水小寧哥吃蘋果,就像個大頭蒼蠅,繞著我嗡嗡嗡的轉啊轉的,
煩死了!
但是我媽喜歡她,除了不想她做兒媳婦,我媽很喜歡她,說她很懂事,很能
幹活,很能吃苦。
我不理解我媽的邏輯,難道說,我以後的老婆,只要有旺夫相,只要看起來
能旺婆家,那麽就算是不懂事、好吃懶做的也行?
東一耙子,西一掃帚的,聊了這麽多,我想還是盡快開始講講我的故事吧。
我叫劉寧,哦,瞧我這記性,我之前說過了,我21歲,個子不高,相貌平
平,不過我我覺得我工作還好,收入也算過得去,我來廣州兩年了,我已經有了
自己的第一臺小轎車,不過是臺二手的卡羅拉,是我之前在沃爾瑪的同事換車了,
我接手的,很便宜,開了十幾萬公里,對於我這種新手來說,練手再合適不過了。
駕照在老家就有了,不過一直沒有車。
不過房子真心買不起,這兩年我一分錢的積蓄都沒攢下,除了花銷大,其余
的都拿來幫我媽還債了,我媽開餃子館,從我四舅那里借了十萬,我每個月還他
五千,到上個月,終於還清了。
其實我媽的餃子館基本是沒啥盈余的,每月的房租水電人力開支,結算下來,
也就是能給自己剩個三、四千塊,不過我媽也挺滿足的,她用我每月交回來五千,
她拿去還我四舅的饑荒,自己剩的錢,就都在做著儲蓄。
我知道她存錢要做什麽,她想和張叔堂堂正正地辦場婚禮,名正言順地和張
叔生活在一起。
但是我能感覺出,張叔好像並不是很想娶我媽進門,我跟著張叔出去溜門入
室已經好多年了,我知道他有一些積蓄,如果他真心想,應該早就和我媽領證結
婚了。
他想什麽我搞不懂,上一輩的事,我也沒法幹涉太多,讓她們自己處理去吧。
呵呵,不好意思,又跑題了。
千頭萬緒,我還真的不知道我的故事的切入點在哪里,就從我的一次夜行扒
窗說起吧。
朗朗啊夠……咳咳,不好意思,走錯片場了。
完全想不到,那天一次原本很平常的扒窗入室,居然會引起之後那麽多的是
是非非、恩恩怨怨。
那個小區是我十幾天前就踩好點的,我選擇入室的樓不會是那種新建成的新
樓盤,那種新樓盤入住率很低,雖然扒窗的成功率很高,但是新房子,現金幾乎
沒有不說,也很少能遇到夫妻同房那麽刺激的事,所以,我通常會冒險選擇那些
入住率很高的高層小區來做事。
這個小區我惦記很久了,高層,入住率高,安保系統老舊,物業管理松懈,
所有的一切都預示著我今晚會有個好收成。
通常,只要我在一家得手,就絕不會冒險再走第二家,不過我今天出奇的順,
我選的第一家是頂樓的一家,我從陽臺翻進客廳,就看到電視櫃上面有個男式的
手包,我打開一看,樂壞了,里面有厚厚兩沓百元大紙。
不過臥室方向很安靜,什麽鬼聲音都沒有。
既然第一家這麽順,幹脆再走幾家。
心想著,馬上行動,順著陽臺外面的繩子我爬回樓頂。
對了,很多朋友都應該猜到了,我都是從頂樓固定好繩子,然後順繩子向下,
翻進事主家陽臺的,所以,我搞定的,基本都是距離頂樓4、5層左右的人家。
我收拾好樓頂的繩子,準備到這棟樓的另一邊去我看好的第二戶人家,可是
剛抱著一堆東西走動起來,忽然聽到通向頂樓的樓梯門響了。
我一激靈,難道我被發現了?急忙閃身躲到了陰影里。
夜里1點多了,上來的只有一個身影,也沒有手電一類的照明,就那麽搖搖
晃晃地走上來,背對著我走到頂樓的陽臺矮墻邊。
廣州的天氣,常年潮濕陰雨,晚上也很少看到月亮,不過今晚好像還算是挺
好,有些月亮的光亮,我看出那個背影是個女孩,束個馬尾,穿著一件深色的長
體恤,直蓋住屁股,露出兩條長腿白白的在昏暗的夜色中有些紮眼,個子瘦瘦高
高的,兩手抱著肩,佇立在女兒墻前,向樓下張望發呆,月色中,能感覺到到那
女孩年紀不大,應該是和我差不多,看不到臉,不過感覺她好像長的應該蠻好看
的。
我怕驚嚇到她,沒敢亂動,躡手躡腳的想趁她發呆,偷偷溜走。
我已經溜到樓梯通道里,剛走下兩層,突然,我感覺有些不對。
這麽晚了,如果是出來透風也就罷了,可是,我總感覺那女孩的情緒好像很
不對,不會是有什麽事想不開,想尋短見吧?
我放下工具,又悄悄摸回樓頂。
樓頂的情景嚇了我一跳。
那女孩已經站到了女兒墻的上面,臉朝外,搖搖晃晃的低垂著頭,似乎是隨
時都要一頭栽下去。
天啊,這可是三十幾層,到地面有一百多米高,落到地面上變成一堆爛肉前,
完全可以唱出一句完整的歌詞。
她已經站到了邊緣處,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生怕會驚動到她,發揮出我
苦練出來的潛伏本事,躡手躡腳地慢慢朝她靠近過去。
前面一直有頂樓的各種建築結構做遮擋,我可以輕松的靠近,但是到了後面,
至距離她還有三四米遠的地方,變得開闊起來,也就是說,我必須一下子沖過去
抓住她,如果被她提前發現,她受到驚嚇,就算她不想跳下去,恐怕也會發生危
險。
我定定神,屏息凝氣,躬下身,做好了隨時撲過去的準備。
這個距離我已經能聽到她在輕輕抽泣,嘴里還在含糊不清地嘟囔著什麽,我
努力辨別出一個名字……阿健。
好他媽俗套,又是為情所困。
.
三、
但是人命關心,管他媽她是為了啥,先救了人再說。
我決心已定,兩腿深蹲,猛然發力沖了過去,還沒等她回過神,只發出一聲
尖叫,就被我抱住腰,用力地拉回到地面上來。
我倆都重重地摔了個四仰八叉。
她看起來很苗條,但是砸在我身上還真疼,我懷疑我肋骨都斷了。
「你誰啊?你幹嘛?」她尖聲大叫。
我齜牙咧嘴地從地上爬起來,急忙朝她揮手示意她不要嚷,面帶痛苦的表情
道:「大姐!別喊,別喊,我不是好人!……不是!我不是壞人!」
她噗嗤一下樂了,不過很快臉上又變成滿滿的怒意,問我:「你誰啊?你管
誰叫大姐啊?」
我揉著肋骨位置,起身動了動,感覺著有沒有骨頭斷掉,疼痛似乎緩解了一
些,才極力地用平和的語氣說:「行了,大姐小姐的都不重要,好好活著不行嗎?
這大半夜的,跑樓頂來搞這一出,嚇死人了!」
她借著頂樓微弱的燈光仔細的打量著我,臉上有些猶豫的咬了咬下嘴唇說:
「我就是覺得心情不好,我都猶豫了好半天,我也不敢跳,本來就想下來了,結
果被你給拽倒了,你看!我的胳膊都摔破皮了,疼死了!」
她打量我的同時,我也好好地打量了了她。
還真的像我剛才感覺的一樣,甚至超出我的預料,她長得簡直是太好看了。
或者說,我驚訝於她的臉給我的一個第一感覺:純、凈。
白皙,精致,所有的五官都是一種精致幹凈的感覺,眼眉幹凈,沒有一根雜
亂的眉毛,眼睛幹凈,睫毛彎翹濃密,眼眸清的徹底,純的像水,更像是一眼幽
深的泉,只看過去一眼,就立刻被吸了進去,完全沒有任何掙紮的余地,鼻子高
挺,嘴唇濕潤飽滿,那臉蛋上的肌膚嫩的好像是剝了皮的雞蛋白,又透著一絲粉
色,像是個從畫里掉下來的仙女姐姐……真的,我震驚,忽然間感覺自己戀愛了。
我不會形容美女長得有多美,因為我小學畢業就跟著張叔去混江湖了。
我就是看著她,和我之前所認識的所有女人的感覺都不一樣。
她像是渾身在散發出一種金色的光芒,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麽會有這種感覺。
我想我張著合不攏的嘴巴里可能開始流口水了。
這也太好看了!
「你神經病啊?」她意識到我的目光的無理,有些慍怒。
她起身不再看我,又跺回天臺邊緣。
我急忙起身追過去,怕她又做什麽沖動事。
不過剛才摔倒被她全身的重量砸的那一下,好像還真的使我受到了傷害,,
我剛跑了一步,肋骨上立刻傳來一陣鉆心的劇痛,腳一軟,蜷縮著身子蹲在地上。
她回頭發現我的狀況,嘟囔了一聲:「你傻啊?我來取手機,我不會跳啦!」
我無力回答她,哼哼著倒在地上,我確定我的肋骨受傷了。
她攙扶我起身往樓里面走,我才註意到,她的個子很高,她穿著人字拖,居
然和我差不多高,要知道,我可有一米七六呀。
我受傷的位置是真的疼,但是我還是在她攙扶我的同時註意到她身上好聞的
香香的味道。
那不是香水味,是沐浴露的味道。
我對聲音和味道很敏感,這兩樣東西,可以非常輕易地讓我興奮起來。
雖然胸腔疼的厲害,但是並不影響我對這個女孩想入非非起來。
我其實自己可以走,但是她還是堅持攙扶著我,並陪著我去了醫院。
拍了片子,急診科醫生告訴我沒事,就是挫傷,沒骨折。
我註意到她也和我一樣松了口氣。
「我叫黃茵,你呢?」她聽說我沒什麽大不了的,語氣也和善起來。
我坐在醫院走廊的長椅上,雖然知道自己沒骨折,不過還是覺得胸肋處疼的
厲害,輕聲回答她:「我叫劉寧,幹嘛?」
她看我一臉警惕地表情,笑著說:「不幹嘛,要是你有個三長兩短的,我也
要知道我今天砸死的是什麽人呀。」
「你這人……怎麽就不能說點好的?」我被氣的肝疼。
「好話?你自己說你不是好人,對你說啥好話?對了,說到這我才想來,我
上去是要跳樓自殺,你上去不會也是想要告別人間吧?」她壞笑著問。
我突然發現我還真的沒法解釋我上去幹嘛,急忙轉移話題問:「你為啥要跳
樓?咋了?被壞人強奸了?」
她一楞,頓時滿臉漲紅揚起拳頭像是要打我,卻終於沒有下手,不過語氣變
得很氣憤說:「你還真不是啥好人!滿口胡說八道!」
我故意氣她,繼續調侃著問:「咋胡說八道了?被我說中了吧!」
她有些急了,嚷嚷道:「滾蛋!才不是呢,我就是心煩,根本沒想跳,你要
不是沖上來拉我,我自己也會下來的!」
我點點頭,但是心里卻努力在回想當時的情況,她顫抖的背影,遲疑的動作,
口中的嘟囔,我真的覺得,她當時一定是有跳下去的想法的。
「那你沒事一心煩就上樓頂也夠嚇人的。」我瞥眼看著她。
她也白了我一眼,小聲說:「要你管?你是誰啊你?」
我看她的兩個胳膊肘都擦破皮了,忍著自己的疼,拉著她去做了一下處理。
折騰到最後,已經快淩晨三點了,我要送她回去,她拒絕了,不過和我交換
了一下微信,說我要是傷勢嚴重了,她會負責的,畢竟我是好心擔心她,想救她
才受的傷。
負責什麽的我不在乎,但是我換到了她的微信,這是意外收獲,我回家的路
上都忍不住樂出了聲音。
通過微信我慢慢地開始了解這個叫黃茵的女孩。
她是粵秀大學的大學生,比我大一歲,22歲,是廣東潮汕人,是個地道的
廣東妹子,今年上大三,是學藝術設計的,當然,我也不知道啥是藝術設計,反
正覺得蠻牛逼的。
她的家庭和我差不多,她有個小她兩歲的妹妹,也在粵秀大學上學,不過比
她低一個年級,她爸爸也是在她十歲左右時候突然遭遇意外去世了,留下了她媽
媽和姐妹倆,靠一個小服裝攤位艱難度日。
不好的消息是,她有男朋友,那天上天臺,就是和男朋友吵架了。
這個其實我已經有思想準備了,她那麽漂亮,學校里絕對很多男生追她。
我對女孩子了解不多,更談不上有什麽計謀,其實我覺得,和她的天,聊到
她男朋友出現,就已經聊死了。
反正,在那個天臺之夜之後,基本過去了有一個月,我一直沒再見到過黃茵,
甚至連後來在手機上聊天都極少了。
她基本上已經要在我的生命中擦肩而過了。
再次和她相遇是一天中午,在她們學校門口,我收到的任務通知單要去粵秀
大學旁邊的一個小區安裝,在公司的小貨車上,正好從她們身邊經過,我那天知
道要到粵秀大學這邊來安裝,其實就一直期望和她能再次相遇,老天爺還真給面
子,剛到這邊,立刻在一群人中認出了身材高挑的黃茵。
她穿著一件純白色的體恤,背了個紫色的雙肩背包,下身穿著一件淺色的牛
仔長褲,就是那種現在很流行的破洞牛仔褲,不過右腿的膝蓋處有個非常特別的
大蝴蝶的圖案,把她的大長腿顯得特別修長筆直,整個人更顯得格外青春和靚麗,
在人群中就像個開心的小精靈,不對,那麽高的個子,是個大精靈才對,就那麽
的,在人群中,像是散發著一種金色的光芒一樣耀眼和醒目。
她沒看到我,和幾個同學圍站成一個圈,在學校門口不遠的路邊,說笑著。
那笑容,甜的像是一個散發著一股香氣的蜜罐子。
不過這蜜罐子很快就變成了了醋壇子。
就在我猶豫著該不該穿著這一身工作服過去和她打招呼,一個一米八多的帥
氣男生走到她身後,和她說了些什麽,兩個人便脫離開大隊伍,結伴朝學校對面
的公車站走了過去。
他倆雖然距離不是很近,但我仍然明顯發現了兩個人的小動作,黃茵是走在
稍稍靠前的位置的,那男生走在她的左後方,有距離,但也接近到足夠一伸手就
可以碰到對方的程度。
在行走間,黃茵甩動的手臂似乎是無意,卻更像是有心的,一次次地和男孩
擺動的手臂碰撞在一起。
我不知道我吃的什麽醋,黃茵可能都已經不記得我是誰了,我心里這種酸溜
溜的感覺我也不知道從何而來。
.
四、
滿心郁悶,卻還是不能給我的同事發現我的心情,危險的工作也要求我不能
分心,不過安裝過程遇到一些困難,這個小區是很老舊的小區,這里預留的空調
位是按照以前的施工標準做的,我們現在的空調安裝施工標準早就改了,和這里
的預留位置有一些不同,需要對墻面進行改造,這個改造過程耽擱了很長時間,
等終於把這個任務搞定,已經到了下午的五點多,我們出來往時候,居然遇到了
我媽店子里的服務員劉曉丹。
她眼尖,一眼就在車里看到了我,離著還有段距離,就朝我這邊一邊揮手,
一邊尖著嗓子喊:「小寧哥!」
我看到她就頭大,我最怕給她拽著又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個半天,所以我都到
我媽的餃子館旁邊了,也不想過去。
我的同事瞅瞅我,放慢了車速問我:「咋的?你還去不去公司?」
我看著時間,雖然有些打怵劉曉丹的糾纏,不過想著也有一個星期沒來看我
媽,權衡了一下,皺著眉,有些不情願的下了車。
劉曉丹見我下了車,開心的直跳腳,兩手拎著應該是剛從對面菜市場買的兩
袋蔬菜,直直的朝我樂顛顛的跑過來,穿著那身艷紅色的小花夾襖型的服務員衣
裳,顫巍巍地搖晃著發育不算很完美的小胸脯。
「小寧哥你下班了呀?」她嬉皮笑臉的問,圓圓的臉上,鼻梁很淺,嘴唇很
厚,眼睛又是單眼皮,反正都是我不喜歡的樣子。
但是我也不是個沒禮貌的人,她一個女孩子,拎著那麽多東西,趕緊接過一
袋子,這點紳士風度還是有的。
她其實除了臉蛋不好看,身材還是蠻苗條的。
要是關了燈……應該看不到臉,那好像應該也能讓我把這二十多年的童子身
破掉吧?
我想入非非起來,但是看到她笑嘻嘻的臉,立刻又沒了興趣。
就像是一口冒著熱氣的鍋,剛沸騰起來,正在呲呲地冒熱氣,突然來了桶涼
水,立刻把這熱氣給澆了個透心涼。
其實我也不是沒機會破掉我這童子身,在老家,我17歲那年,我跟著張叔
去齊齊哈爾連扒了七戶人家,搞了兩萬多現金,張叔樂壞了,回到我們縣里,喝
了個大醉,居然領著我去洗頭房了。
他酒氣噴噴地把我推給一個渾身散發著濃烈香氣的胖女人,摟著另一個稍年
輕的女人就進去了里間。
摟著我的那個胖女人,把我也領進了一個小包間,一進房就把自己脫的一絲
不掛,然後就往床上大咧咧地一躺,像一堆堆在床上的大肥膘。
我不是有毛病,但是可能心里有些潔癖吧,看著那堆肥膘之間一股濃密的黑
毛,就著包房里昏暗的燈光,看到那黑毛間隱約的有一堆和男人完全不一樣的褶
皺成一撮的暗褐色肉肉,我立刻硬了,但胃里翻江倒海地開始把晚上張叔領著我
吃的那頓好吃的全都吐了出來,吐了那女的一身。那女的嚎叫著把我趕出了門。
張叔為這事笑話我好長時間。
他和我媽好,但是我早就知道他不止我媽一個女人,他在村里還好,和我媽
在一起之後一直還算本分,不過每次領著我出來儈貨(kuai三聲)都會到縣
里或者旁邊的縣里的洗頭房樂呵一番。
開始我挺生氣的,覺得他對不起我媽,不過日子久了,也就習慣了,這事我
沒和我媽說過,不過我感覺我媽也知道,只是一直忍著沒發作吧。
劉曉丹嘰里呱啦地說個不停,我們已經來到了我媽開的餃子館。
我媽沒在大廳里,把手里的菜遞給劉曉丹,讓她放進冰櫃里,我直接往後廚
就進。
看到我媽在後廚和餃子餡,我卻突然發現她身邊的老陳見我突然闖進來,臉
上有些驚慌的表情。
其實我已經瞄到了。
我不打招呼進來,其實就是想看看我媽和這個老陳到底是不是有問題。
她倆讓我感覺不對已經好長時間了。
我剛才沖進來,一眼就瞄到我媽背對著門在面案前用個盆子和餃子餡,而站
在她旁邊的老陳,正在把手搭在我媽的腰上,直到我闖進來,老陳才驚慌地把手
拿開。
我媽叫賀莉,46了,半老不老,也許是還有些風韻吧,我一直知道在老家
的時候,我們村里有個叫柳大埋汰的老光棍一直都在惦記著我媽,不過有張叔在,
他始終都沒法接近我媽。
但是這個老陳,他老婆孩子都在這邊,他跟我媽不清不楚的,而且我看著我
媽也對他沒什麽反感,我心里還真的有些不舒服。
不過我知道他和我媽應該是沒做什麽太過格的事把,除了有些小動作,占占
便宜,我倒是沒發現他我媽有什麽實質性關系。
這是因為我有個小特務安插在他倆身邊,就是劉曉丹。
我媽在旁邊租了個城中村里的一居室,房間不大,卻被分割成兩間,我媽嫌
一個人住浪費,正好劉曉丹也要找住處,就讓劉曉丹陪她住在那里,結果,劉曉
丹卻變成了我的小間諜,把我媽和老陳的大部分行蹤和發生的事件都及時的向我
做了匯報。
按照劉曉丹的說法,我媽從來沒有夜不歸宿或者單獨和老陳出去過。不過,
在後廚,兩個人的小動作很多,你打我一下,我捏你一下的,好像是開玩笑,卻
經常是那種很放肆的觸碰。
這些我也親眼見到過,不過我倒是沒打算去幹涉或者指責我媽,我從不去關
心長輩之間的事情,即使我覺得不好,我也極少去過問或幹涉。
也許這算是一種愚孝吧,孝順二字,除了孝,還要順,即使我不認同長輩的
做法,我也不會去過問他們的事,這是我從小時候張叔教我的。
父母呼,應勿緩。
父母命,行勿懶。
父母教,須敬聽。
父母責,須順承。
我到現在還能背下來。
但是今天對老陳的膽大妄為我還真的是有些不知所措起來,我媽該不會是真
的和這個老陳有什麽事吧?如果給張叔發現,張叔雖然在外面也不是什麽很老實
的人,但是,好像張叔還是十分在意媽媽和什麽男的有交往的。
和自家廚師要是真的有事,對於我這個做兒子的臉面來講,恐怕也不光彩。
我小聲囑咐劉曉丹,一定要看好我媽和老陳,一旦發現什麽不好的苗頭,千
萬要立刻通知我。
劉曉丹有些心不在焉地敷衍著我,聽我終於嘮叨完,才小心翼翼的問我:
「小寧哥,明天我休息,我想去天河玩,你有時間嗎?」
「我明天要上班呀。」我媽見我來了,趕緊給我煮了一盤餃子,我一邊吃,
一邊不留余地的打斷了劉曉丹的想法。
「就一下午,求求你了……」她用一種十分不甘心的語氣乞求。
「我就下午事多,一下午能裝兩戶,能賺四五百,你給我補呀?」我沒好氣
的數落她。
她用力抿嘴,半天不說話,扭捏著湊到我身邊,小聲嘀咕:「小寧哥,求你
了,明天……是我生日。」
我就知道,既然是特殊日子,我也不好太裝蛋,不過還是裝作很有原則的樣
子說:「生日的話……就可以吧,不過要等我下午下班,稍晚點再陪你吧。」
那丫頭聽到我的話,開心的跳了起來,也不顧旁邊還有人在吃飯,大叫:
「那晚上你請我看電影吧!我要看小時代三!」
.
五、
我正在喝水,差點噴出來,咽下去,滿臉不快的說:「看那破電影?跟你逛
一會,陪你吃點好吃的,還要看電影?你請我啊!而且我要看鋼鐵俠!」
她好像很認真的在權衡和思考,過了半晌才撅著嘴巴說:「鋼鐵俠有啥好看
的,打打殺殺的,行吧,那就請你看鋼鐵俠吧,不過你要請我吃必勝客。」
「凈講條件,不去拉到」我有些不耐煩。
「行啦!小氣樣!」她白了我一眼,做出了讓步。
說話間,我突然見到外面一個身影從遠處飄了過來。
真的感覺是飄過來的,那種輕盈的步伐,婀娜的身影,還是中午那套穿著,
可不正是黃茵嗎?
那個男生還在她身邊,還是和她保持著那種一臂之內的距離,看來是逛街回
來了,不過感覺黃茵臉上的表情不是那麽好看,陰著臉很不開心的樣子。
我扔下喋喋不休的劉曉丹,急忙跑出餃子館,站在路邊好像是漫不經心的樣
子擺弄手機。
「咦?劉寧?你咋跑這邊來了?」距離我還有十幾米,黃茵果然發現了我。
我故作鎮定,好像剛剛註意到她的樣子說:「呀,是你呀,我媽在這里開店
呀,怎麽這麽巧碰到你?」
她和那個男生已經走到了我的近前,黃茵停在我面前,男生卻故意沒有看向
我,大步流星的地朝學校方向走了過去。
我註意到黃茵輕瞥了一眼已經遠去的那個男生,臉上表情變得輕松很多,她
朝我笑了笑說:「這家東北餃子是你老媽開的呀,不過我還真沒來過,我很少在
外面吃有餡的東西,不過其實我挺喜歡吃餃子的,尤其你們東北人包的餃子,過
幾天我一定來嘗嘗。」
我笑著說:「還過啥幾天,來吧,我請客,你愛吃啥餡的?」
她連忙搖搖頭說:「我剛才在外面吃過了,改天吧。」
劉曉丹在店里註意到我在門口和黃茵說話,她有些疑惑的站在門口朝我倆這
邊張望。
我見黃茵拒絕了,也不好糾纏人家,有些失望,臉上不免有些不快。
黃茵像是有心事,不停地瞄著手里的手機,好像一直有微信消息進來。
有一搭沒一搭地,她一邊和我客套著,一邊不停在向學校方向張望,似乎在
等什麽人。
我心里不痛快,卻也沒什麽在她面前發作的理由,人家和我又沒有什麽關系,
等什麽人關我什麽事?我不痛快,就是覺得,這樣面對著別人說話,卻又不專心,
有點沒禮貌。
「哦對了,小寧,你知不知道這附近哪里租房子便宜一些,清凈一些?」她
突然問我。
我立刻想到了修車行,我住的地方還空著兩間房,回答她:「我住的地方就
挺清凈,離這里也不遠,有兩三站地左右。」
黃茵開心的追問:「咦?挺好的,有空調嗎?多少錢一個月?」
「有空調,有簡單家具,不過房租我要去問問我師父。」
她點點頭,心不在焉地朝學校方向張望,好像註意到了什麽,面色有些慌張,
忽然拽著我的胳膊,把我拉到一邊的角落里,把自己藏在我身後朝後面的方向張
望。
我轉身順著她的目光望過去,看到一臺銀灰色的豐田小車從學校方向開了出
來,經過我們身邊,徑直開上主路飛馳而去。
黃茵柳眉倒立,皺著眉頭,直直的朝那臺車張望,抿著嘴巴,問我:「剛才
那臺車里,你看沒看到副駕駛上坐的人穿什麽衣服?」
我努力的回憶了一下,車速蠻快的,副駕駛我沒有留意,駕駛位上面是個帥
帥的30歲左右的男人我可看到了,於是搖搖頭說:「沒註意,是你男朋友背著
你帶女人出去了?」
她觸電般立刻惡狠狠地朝我胳膊上甩過來一拳頭,瞪著我說:「你少放屁!
再亂說話我打死你!」
我不知道我一句玩笑話為啥會讓她這麽緊張,嬉皮笑臉的說:「小氣樣!開
個玩笑嘛!」
她不滿地瞪了我一眼,撅著嘴巴說:「和你很熟嗎?要你亂開玩笑?」
我語塞,是呀,這是我和她第二次見面,雖然在微信上面有聊天,不過,我
和她好像真的連朋友都算不上。
我被弄了個土頭土臉,吧唧著嘴,沒法繼續說下去,站在那里有些手足無措,
黃茵才意識到了什麽,斜眼看了看我,咬著下唇,朝我笑了笑說:「我不是那意
思,你可別生氣啊,我這人脾氣不好,逮到誰就咬誰。」
人家給了臺階,不趕緊爬下來的就是傻瓜了,我趕緊嬉皮笑臉道:「沒事,
我臉皮厚,你一口咬不到餡。」
她噗嗤一下被我逗樂了,笑著說:「你這家夥這不是挺能逗的嗎?還說你沒
處過女朋友?騙誰呢?」
我和她聊微信的時候告訴過她我從沒有過女朋友。
「我說我沒女朋友但也不是說我就不敢和女孩說話呀。」聽到她誇獎,我立
刻膨脹起來。
她的目光還是朝剛剛那臺小車消失的方向看,似乎是有些不甘心。
我見她似乎是有事,有些不好意思耽擱她,試探著問:「你這是要準備回學
校,還是要出學校呀?」
「回呀,你沒見我剛才是從那邊過來的嗎?」她朝她過來的呃方向比劃了一
下。
我點點頭,正要繼續和她套近乎,身後劉曉丹的聲音朝我嚷嚷:「餵!你老
媽說沒蒜了,讓你去對面市場買兩斤回來!」
這丫頭居然用「餵」來稱呼我!
黃茵聞聲回頭瞅了一眼,朝劉曉丹笑了笑,劉曉丹卻用一種帶著敵視的目光
打量她,沒做什麽表情也沒做聲。
黃茵覺察出對面女孩的態度有敵意,也不在意,看了看我,笑了笑說:「好
了,你忙吧,我得回學校了,別忘了幫我問問房子的事哈。」
她朝學校方向走,我卻看著她扭動屁股的背影有些楞神。
「餵!魂都讓人家勾走啦!都流口水啦!快去買蒜呀!」劉曉丹有些惱怒的
朝我嚷嚷。
真他媽好看!
我砸吧著嘴,一邊回味著黃茵高挑的身姿和圓潤的屁股,一邊刷了了一輛共
享單車去買菜。
菜買回來,在店里我也幫不上什麽忙,看著劉曉丹在我面前轉,我有些眼暈,
吃過晚飯,趕緊找了個由子,從餃子館里溜了出來。
劉曉丹想跟我走,我媽沒給假。
還是老媽了解我,哈哈。
我住張叔的修配廠樓上,修配廠離我媽的餃子館有兩三站地遠,平時犯懶,
我就搭個公交車,今天沒事,又吃的飽飽,就一邊散步,一邊往修配廠走。
修配廠的位置周圍都是各種洗車行啦,零配件什麽的檔口,我走到那一排商
鋪頭一家的洗車行門口,看到之前黃茵關註的那部銀灰色的豐田小車正在里面洗
車,我就好奇地往周圍看了看,註意到在洗車行的休息室里,一個長頭發的女子
背對著外面坐在沙發里,她旁邊側身坐著一個笑呵呵的帥男人,大概30多歲,
文質彬彬地戴了副金邊眼鏡,頭發梳理的溜光水滑的,一眼看過去就像個非常有
文化涵養的人。
我知道這兩個人黃茵一定認識,不過我沒看到那長頭發的女人的樣貌,單看
背影,感覺個子和黃茵差不多,也是個身材高挑的女孩子。
.
六、
我有偷窺癖,所以對別人的隱私十分好奇,這兩個引起黃茵關註的人,自然
也引起了我的註意。
但是我不能直勾勾地在一旁去註視人家兩個人,不過這里離張叔的修車行只
有幾十米遠,我在那邊應該看得到這邊的情況。
趕緊回到張叔的修車行,搬了把椅子坐在路邊,看似在門口閑坐,其實眼神
一直在瞟向洗車行那邊。
「小寧,你媽說沒說買保險的事?」張叔滿手油汙,看到我回來問我。
張叔的禿頭是剃的,其實他頭頂有頭發,只是有些稀疏,幾天不剃,頭發就
會長出來,他平時又不怎麽打理,毛茸茸的看起來有些邋遢,不過他個子蠻高,
又壯實,黑擦擦的,臉上有些歲月的痕跡,但是精神頭很好,看起來一點都不像
50多歲的樣子。
我搖搖頭,沒回話,一直在瞄著洗車行那邊,生怕一扭頭就會看丟了那對男
女的情況。
可是,我都不知道我關心這兩個人到底是為了啥?幫黃茵?可是人家連為啥
要關註這兩個人的原因都不肯告訴我,我關心這些有個啥意思?
就是好奇?我有病吧?病的還不輕。
可是我就是忍不住好奇呀,單從那兩個人相互對視的眼神,我就感覺這兩個
人絕對關系不一般,而且,我真的好想看看那個背對我的女孩子到底長什麽樣。
好奇心大作,但是上天卻好像在故意的消磨我的意誌力,等了好久,那邊好
像還沒有結束,洗個車怎麽要這麽久?我印象中他家洗車行,洗一部車也就是半
個小時左右就搞定了呀。
正奇怪著,那個男的一邊打電話,一邊走了出來。
我註意到,那女孩也起身站在休息室門口向男的這邊張望。
距離有些遠,我大概看著那女孩的臉頰和容貌和黃茵有些相像。
我好奇心起了,推起修車行里拉零件的小平板車,裝了兩個廢輪胎,裝作漫
不經心的樣子朝洗車行方向走。
走到足夠近了,聽到那男的好像在和電話那邊解釋著什麽,語氣有些急切:
「……你別聽他們瞎說,我是不是那種人你還不了解嗎?那孩子絕對和我沒有一
點關系,我和她連手都沒拉過……不是的……你冷靜點好不好……我真的和黃楠
沒事……你他媽愛信不信!……你死!你愛死哪死哪去!少來這套!」
我瞥了一眼門里面朝外張望的女孩,這回看清了,那女孩,雖和黃茵長得有
那麽幾分相似,缺不像黃茵那般有種散發出光芒的美,當然,也算得上是個非常
標致的美人兒。
我裝作在一邊忙活著那兩個輪胎,我在這里也住了一段時間,附近的夥計們
都認識我,也都沒當回事,其實我一直在豎起耳朵關註著那男的打電話說的事。
那男的掛斷電話,才註意到我在他身後,臉上帶著一絲警惕和鄙夷,看了我
一眼,以為我是洗車行的夥計,沒好氣的問我:「搞好了沒有啊?這都多半天了!」
我朝洗車行里面看了一眼,見洗車行的老板和老板娘都在,我沒搭話,里面
的老板娘趕緊接話說:「馬上了,馬上了!」
「楠楠,你坐回去沙發上,這外面這麽臟!」那男的朝里面的女孩說,語氣
完全不似剛才對我那麽生硬。
他剛剛在電話里提到了一個叫黃楠的名字。現在里面這個女孩叫楠楠,我在
心里擺出個問號,嗯,這應該是是個重要信息,我也終於找到一個可以和黃茵女
神套話的機會了。
黃茵?黃楠?不會是姐妹兩個吧?
黃茵提過她妹妹也在粵秀大學上學,她今天這麽緊張那部車里副駕駛上坐的
人,難道就是在擔心妹妹?
好像發現了什麽不得了的秘密,我心里忽然變得興奮起來。
他們的車很快就洗好了,兩人乘著車絕塵而去,我趕緊把平板車拉回張叔的
店子里,摸出手機,翻出黃茵的微信,問:【你說你妹妹也在粵秀上學,她叫啥?
】我等了好久,她始終沒回我信息。
張叔店里到晚上沒啥事需要我幫忙,我就回到了二樓我自己的房間。
這二樓上樓的樓梯在房子外面,直上到背向街面的另一邊,直直的並排有四
個房間和最里邊一個衛生間。
我住在靠里面衛生間第二個房間,張叔的房間在最里邊,面積是這四個房間
里最大的,外面這三間房都是剛剛好夠放下一張單人床,地上再放張桌子,就沒
什麽空間了。
我回到房間躺下,見黃茵好久也沒回我的消息,就又發了個消息給她:【我
知道那車里坐的人叫什麽了。】沒成想,黃茵居然立刻回了消息過來:【叫什麽?
】【那部車剛才在我這里的旁邊的洗車行洗車,我聽到開車的那人叫那個女生南
南】她又不說話了。
一整晚再也沒回我消息。
但是第二天早上,很早,她回了一條:【知道了,謝謝。】我不知道她到底
要這些信息幹嘛用,也許是在監督妹妹?我也沒時間和精力多想,因為下午要陪
劉曉丹去過生日,我得用上午時間盡量把工作都做了。
中午請好了假,磨磨蹭蹭地拖延到下午兩點多,曉丹已經打來十幾個電話,
我才慢悠悠的回去餃子館。
我看出她很生氣我的遲到,但卻抿著嘴巴不敢發作。不過又委屈的像是個充
氣的河豚,氣鼓鼓的,拽著我往街上走。
我好喜歡看劉曉丹生氣,卻又不敢和我發作的樣子。
也許這就是所謂的持寵自驕吧。
如果換做是黃茵,恐怕如此敢怒不敢言的就會是我了。
渾渾噩噩、心不在焉地被劉曉丹拉著在天河城逛了一下午,到了該吃晚飯的
時候,她拉著我居然真的走到一家必勝客門前。
「你說話算話不?」她挑釁的看著我,我自然明白她說的是什麽意思。
有些不情願,不過既然答應了她,我是不會食言的。
一頓披薩,被這丫頭黑了我兩百多,不過還好,我有思想準備,接下來看電
影,她說要請我,不過我的大男子主義發作,沒讓她花錢,請她看了IMAX的
鋼鐵俠。
她看電影的時候一直是挎著我的胳膊的,我也不知道她今天什麽時候開始的,
反正等我註意到她一直湊在我身邊,我已經不知道被他挎了多久了。
挎就挎吧,我不喜歡她,我也沒有討厭她,至少,她的胸雖不大,但擠在我
的胳膊上,那感覺好軟。
我看電影的時候發現的,我下面硬了。
她身上噴了香水,好香。
行!媽的,你這丫頭不是發浪嗎?老子今天就拿你破了我童子身吧!
電影散場,我倆是最先從放映廳里面跑出來的。
是她先開始跑的,滿臉漲紅,電影結束的時候,場里的燈突然亮了,我正摸
在她的胸上,雖然沒有摸進衣服里面,但她還是漲紅了臉急忙推開我,急匆匆地
跑了出去。
我只好在眾目睽睽的驚詫眼神關註中追了出去。
我追上她,能感覺到她渾身都是抖的,篩糠一樣。
「今晚別回去了,上我那里。」我淫心大發,想趁熱打鐵,今晚就把她正法。
她抿著嘴巴,壞笑著用力搖頭說:「那不行!你又不是我男朋友,我為啥要
去你那里住?」
我笑了笑說:「你要是去了我那里,我不就是你的男朋友了?」
她忽然眨著眼,眼里似乎開始閃爍起光亮,問我:「你不是討厭我嗎?你真
的願意做我男朋友?」
「我沒討厭你呀!」我很認真的告訴她。
【未完待續】
[ 本帖最後由 L6165sl 於 2020-4-28 21:15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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