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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欲海情天(欲海美人劫) (第1部 01-49) 作者:局長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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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海情天(欲海美人劫) (第1部 01-49) 作者:局長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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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欲海美人劫


作者:局長閑人
2019/5/6發表於:sis001


                              第一部

             第1章、強奸未遂

  深秋的夜晚,冷風微拂,在北方一個小市區黑暗無燈的街道上,一個窈窕靚
麗的身影穿著一件舊式的長款風衣,矮跟的新式皮鞋,推著一輛破舊的女式坤車
在疲憊地走著,雖然略顯憔悴,但修長的身段,齊整的披肩長發,慢而優雅的腳
步,仍然不失北方美女的內在氣質。

  剛下夜班的錢玉梅真感到特別疲憊,廠子不景氣,工資早都開不出來,加班
任務卻重了,每天都要弄到晚上11點才下班。

  今天因為停電,竟然早放了一個小時。倒黴的是自行車的輪胎又紮了,只好
推著回家。這大半夜的,又黑又冷,自己的家離廠區偏遠,一個同行做伴的工友
也沒有,父親臥病在床,母親身體也不好,只好自己一個人回家了。

  錢玉梅心情糟糕,前方不遠處有一個昏暗的路燈,在燈的不遠處,有一臺老
式的轎車,影影綽綽的有幾個人影,見到錢玉梅過來,竟然從黑暗中站了出來。

  錢玉梅看見幾個鬼影不僅嚇了一跳,忙站住腳步,借著月光仔細一看,竟然
是副廠長的兒子王亞雷帶著三個流里流氣的人不是好眼神地看著她。

  錢玉梅看到是他卻放下心來,往前走了幾步,這小子仗著自己有個副廠長的
爹在廠里橫行霸道,還愛玩小姑娘,有好幾個年輕漂亮的工友都被他們連騙帶嚇
的給糟蹋了,女人愛面子怕丟人嫁不出去,又惹不起他們家,都是敢怒不敢言都
忍了,後來大家給他起個外號叫王衙內,跟水滸里的高衙內是一路貨色。

  但他對自己與別的女人不同,竟然找介紹人要跟自己處對象,自己這種人當
然不能跟一個流氓處朋友,不僅是行為不端,還是五短身材,長相猥瑣,站直了
都夠不到自己的肩膀,早都已經拒絕他了。

  但他不死心,一直死纏爛打的。以前也經常開著一個八手的老毛子破伏爾加
在廠區門口等自己,都讓自己巧妙的躲過了,沒想到賊心不死,又半夜來騷擾自
己了。

  錢玉梅掃了一眼幾個人,都是廠區的小流氓,因為都相識,卻不害怕。狠狠
地瞪了一眼王衙內,然後轉頭就走,卻有兩個王衙內的朋友涎皮賴臉地抓住錢玉
梅的自行車把。

  錢玉梅臉一冷,盯著他們怒問道:「你們要做什麼?」

  王衙內在後面觀察半天了,下夜班的錢玉梅沒穿工裝,而是換了一身幹凈時
尚的衣服,玉面冷顏,披肩長發,好似還化過淡妝,更顯靚麗過人。

  見錢玉梅發怒,忙噴著酒氣過來,也嬉皮賴臉地問道:「玉梅妹妹,你知道
我早都喜歡你了,就是想處個對象,咱們要是處上對象,我就讓我爹把你從車間
調出來,當個出納、倉庫管理員都行,要不進廠部?一定不讓你在車間加夜班,
看這小手凍的,哥哥都心疼了。」

  王衙內說完竟然趁著醉意去摸錢玉梅把著車把的小手,錢玉梅急忙一甩手,
怒說道:「我不稀罕。」說完一抖車把,又怒道:「閃開。」

  兩人抓車把的人卻沒放手,而是一陣壞笑。

  王衙內覺得沒面子,瞪著眼睛道:「呀嗬?給臉還不要臉了?要不是看著你
老爸的面子,我早都下手了,還處他媽的什麼對象?今天你幹也得幹,不幹也得
幹,給句痛快話吧?」

  錢玉梅更氣,梗著脖子怒道:「不可能,王亞雷,你還好意思提我爸,你也
佩。」

  王衙內頓時臉紅,原來王衙內當初進廠就是錢玉梅的爸爸帶的學徒工,因為
這家夥不務正業,不學技術,造成了一次安全事故,將錢玉梅的爸爸造成重傷,
因為王衙內有個高級爹的原故,竟然替王衙內頂了缸,雖然弄了個工傷,還是受
了處分。而王衙內也不好意思在車間呆下去,調到其它部門當個小管理去了。

  現在錢玉梅舊話重提當然沒面子,卻是惱羞成怒,借著灑勁兒說道:「怎麼
地?這事兒算個啥啊?不就是多給幾個錢嗎?跟咱們的事沒關系,今天,小爺我
雞巴刺撓,就想找個美女泄泄火,深更半夜的就你了,咱們找個地玩玩吧?」

  錢玉梅一聽卻真嚇一跳,自己跟王衙內很熟悉,原來還是師兄師妹相稱,知
道他對自己有色心沒色膽,本來量他不敢,但現在他喝了酒,又有了這些狐朋狗
友做幫襯,什麼壞事幹不出來啊?心內驚慌,卻故做鎮靜,冷臉說道:「王亞雷,
你敢?你敢動我一下我要你命,小心我告你去?」

  「告我?小爺我在廠里玩的娘們多了,哪個敢告我?你試試?」王衙內色厲
內荏地說。

  旁邊的朋友卻等不及了,壞笑著說道:「完他媽的犢子,你跟這娘們費什麼
話啊?哪個妞不是操舒服了就老實了,這次我們幫你,一定讓你先過癮,哥們,
上。」說完三個家夥同時撲向錢玉梅,看來平時這事沒少幹,配合的非常好,一
個抓手,一個抱腰,一個抱腿。

  錢玉梅還沒等反應過,竟然被三個人橫抱了起來,松了自行車沒有任何反抗
的余地,只能蹬著腿掙紮,急忙大喊:「來人啊,抓流氓啊?……」才喊了一聲,
就被一只大手捂上了嘴,只能「唔唔」無法叫喚。

  三個人幾步就把錢玉梅抱到伏爾加的車邊,打開車門就強塞了進去,錢玉梅
在車里又喊,沒兩聲,又被沖進車內的三人捂了嘴按在後座上。

  三個人此刻也不惜香憐玉,不顧錢玉梅的掙紮,上下其手,六只有力的臟手
只幾把就把錢玉梅的外衣扒光扔到車外,也無暇細看,猴急地扒下錢玉梅的純棉
白色內褲,卷了一個布團,直接硬塞到她的嘴里,再不用捂著她的嘴了,另兩人
又扒了襪子胸罩,錢玉梅頓時就全身精光一絲不掛,幾只手不分輕重在雪白的皮
膚上下亂摸,錢玉梅被按在後座上雖然盡力掙紮卻一點用處也沒有。

  而王衙內此時卻呆呆地站在倒地的自行車旁邊看著車里,自己對錢玉梅的感
覺與其它人不一樣,自己就是因為錢玉梅長的漂亮有氣質,還能勤儉持家才主動
要求去車間拜她爸當師傅的,自己也是真心想跟她處朋友,最好弄到家里當老婆,
沒想到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無處下口,人家竟然沒看上自己。

  今天喝點小酒跟朋友吹牛逼,來會錢玉梅竟然出現這種本不想發生的情況?
自己本來還想好好地處一處,來個浪漫的小情調呢?怎麼就變成了強奸了呢?看
來弄不好還得輪奸。

  三個流氓亂摸著錢玉梅光滑細膩的白皙玉體,又親又摸,在重點隱私部位各
下著壞手,摸了半天才想起王衙內的事來,看著王衙內在車外發呆,隔著車玻璃
叫道:「王哥,傻看什麼呢?上啊,你要是不動手我們先來了啊?這肉皮子可真
嫩啊?這奶子多有彈性?哈哈…………」說完就聽到車里巴掌拍打皮膚的聲音,
「叭叭」地作響,也不知道抽的是哪里。

  王衙內這才反應過神來,事已至此,不能吃虧,也急忙鉆進車里,伏爾加的
後座寬大,一個流氓出來到了前座看熱鬧,另兩個流氓把錢玉梅擠在中間,在錢
玉梅的兩邊各把著她的一只手和掰著她的兩條玉腿給王衙內看。

  錢玉梅秀發散亂,欲哭無淚,本來想要夾緊的大腿努力了幾下卻無力地被掰
開,女人身體最神秘之處卻無恥地露著,借著昏暗的燈光,能看到王衙內已經爬
到自己兩腿中間,色瞇瞇地看著自己的下身,自己嘴里有內褲,味道更是惡心,
現在除了「唔唔」的聲音已經做不出任何反抗的動作了。

  兩滴晶瑩剔透的淚水從純潔無瑕的大眼睛里滾落了出來,自己人生的第一次
就要這麼完了,還是這麼一個流氓甚至是幾個流氓,從此後自己將是一個臟女人,
就會像其它的受辱女性一樣,要不是離開這個廠子就得繼續受這幫流氓的繼續玩
弄,即使被他們玩夠了以後也只能茍活在世間,甚至不會再嫁給一個好男人,忍
氣吞聲的過一生,女生的幸福也就這麼完了。

  錢玉梅放棄掙紮掉眼淚了,王衙內卻在脫衣服,剛脫完上衣看到錢玉梅的淚
水竟然遲疑了一下,此時以這種方式奪了錢玉梅的貞操竟然有些心疼。

  但事已至此,霸王硬上弓,如果自己不上,這幾個哥們先上就太虧了。想了
一下說道:「師妹,別緊張,哥哥我溫柔地,一定讓你舒服地不疼。」

  王衙內說完另三個流氓竟然大笑,其中一個說道:「王哥,什麼時候見你這
麼有好心了?哪個不是你上去就暴操,操翻了完事?」說完繼續哈哈。

  王衙內被刺激了一下,色心又熾,色瞇瞇地看著錢玉梅因憤怒和緊張而在微
微顫動的雙乳,這對乳房幾乎是見過最美的少女乳房,像一個倒扣的大海碗一樣
飽滿豐韻雪白無瑕,借著車內外微弱的燈光,能看清乳頭像小櫻桃一樣的粉紅色,
而淺褐色的乳暈也若有似無。

  再低頭,平坦白嫩的小腹也因為急促的呼吸一起一伏著。上面烏黑靚麗的陰
毛呈倒三角形靜靜地貼伏在恥骨之上,而下面的一條看不清的小小的溪谷像一條
小小的傷疤在緊閉著,當然,這條本來不是傷疤的小肉縫馬上就要成為一條真正
的大傷疤,不僅僅是傷疤還是傷痛而永刻在心間。

  王衙內觀察了片刻卻沒有再脫褲子,欣賞夠了就伸出了臟手去錢玉梅的雙乳
上撫摸,旁邊的兩個流氓把手收回來給他讓了點地方,另換地方去摸,王衙內重
點摸乳,摸上去又軟又嫩又滑,揉搓的時候還帶著少女乳房特有的彈性。

  王衙內只玩弄了一會兒,胡亂揪了幾下乳頭,發現已經硬得像個小櫻桃,就
一只手繼續揉弄乳房,另一只手就往下摸過腹部越過陰毛直奔陰唇,手指不輕不
重地按在了大陰唇上,卻狠狠地揉搓了幾下,外陰唇頓時裂開,手指在里面沾了
些粘液按住了陰蒂又揉了幾下,然後放在鼻子底下聞了聞。

  一股鹹腥的味道沖入鼻子,錢玉梅加了一天的班,陰部沒洗,自然不會有好
味,而王衙內卻像蒼蠅見了血一樣興奮,色笑著說道:「味正,是個雛,我喜歡。」

  而旁邊的另一個流氓卻「呸」了一聲說道:「你說是處就是處啊?這妞這麼
漂亮,說不定讓別人操多少回了,這大屁股操得又肥又大,到你這都他媽的幾手
了?」說完又是幾巴掌打在錢玉梅的屁股上,豐滿的臀肉顫動了幾下,仍是叭叭
的作響。

  王衙內一楞,錢玉梅是有名的廠花,打主意的人一定很多,但沒聽過她有過
什麼傳聞啊?自己很了解她,認識她的人都說是一個好姑娘,但這種事誰又能保
準呢?自己操過的那些女人不都是在繼續裝純嗎?有的都已經嫁人了,婚前哪個
不說自己是處?何況這麼有名的廠花呢?

  王衙內壞心頓起,又用手指往錢玉梅的陰道一捅,用力不算太重,卻能感到
一層阻礙,是處女膜無疑,錢玉梅卻像電打了一樣拼命地掙紮了一下身子,但最
後的掙紮也耗盡了最後的力氣,只幾下就又沒勁了,但還是繼續唔唔了幾聲接著
掉眼淚。

  王衙內壞笑著說道:「怎麼樣?是個處,處女膜還沒破呢?這個緊成。」

  另外一個流氓卻說道:「這能看出啥來啊?得操完了才知道,要不打個賭,
要是幹出血了今晚就是哥們你一個人的了,要是沒出血,咱們就把她帶走,弄到
宿舍去玩一宿,這身高體型小腰條,能擺多少花樣啊?一宿也操不夠,就怕哥們
你不行啊?」

  王衙內想了一下答道:「沒問題,這個事我絕對敢打保票,這妹子就是個處,
你們看好吧。」說完解褲腰帶。

  另兩個流氓也不閑著,又是親又是抓捏錢玉梅的乳房屁股,極盡猥褻。而出
門坐在前坐的那個小流氓也不放過機會,轉身撈了一只錢玉梅的腳雙手把玩,還
用嘴在腳上又親又啃。

  後座上的一個流氓看著笑道:「小四,你小子就知道捧臭腳,這一天沒洗都
什麼味了?你還舔?」

  前排的小四邊啃邊嗚咽道:「我願意,我就喜歡這個味,美女的腳丫子帶點
味才夠勁兒,酸爽,以後這腳就是我的了。」說完抓著腳繼續舔弄,還用牙齒又
啃又咬,錢玉梅的腳雖然沒洗也是很軟嫩,根本就沒什麼腳皮,反而好疼。

  現在錢玉梅幾乎要昏過去了,自己幹一整天的工作,下身和腳都沒來得及洗,
早都有味了,被這幾個流氓扒光了玩弄簡直都要羞死了。

  現在幾只大手在身上遊動亂摸,兩個乳房都要被擠暴了,一只腳上像一個黏
糊的毛毛蟲在爬一樣又癢又疼又難受,而另一只腳被抓著動不了,雖然天氣很冷,
車內也全是幾個人的酒氣,左右兩個人又親又舔,不知道為什麼身上竟然像要著
火了一般,但這一切都掩蓋不了內心的冰冷與絕望,就像落入了無底的深淵而沒
有盡頭。

  王衙內的褲子脫的很慢,現在後悔為什麼穿了一個今年流行的瘦身牛仔褲,
像一個牛皮一樣箍的蹬蹬緊,車內空間畢竟窄小,又擠進五個人,半天也脫不下
來,好不容易脫完了,竟然累得直喘氣。

  而另兩個流氓也是玩女人的老手,四只手不輕不重的在錢玉梅的敏感部位不
住的揉搓,一個流氓已經不客氣地吃著錢玉梅的奶子,「吧唧,吧唧」像小孩子
吃奶一樣用力,不時的輕咬一口,痛得錢玉梅身子一個勁的哆嗦。

  錢玉梅已經被弄得全身無力,乳房和皮膚漸紅,陰道因為剛才受了王衙內的
刺激,竟然有了生理反應開始出水了。

  脫完了褲子的王衙內並不著急,蹲在錢玉梅的兩腿中間細細的欣賞錢玉梅那
從沒被人碰過的珍貴陰部,但遺憾的是燈光太暗,什麼也看不清,只好上手去陰
唇里摳弄,只幾下,錢玉梅的陰水就下來了,轉瞬沾濕了王衙內那骯臟的手指。

  王衙內又抽出手指又聞,這次的味道又變了,尿騷味已經變成了女性發情的
乳酸味,另一個流氓也借機在錢玉梅的陰唇里摳弄了一下,也聞了一下壞笑道:
「我還以為是什麼貞潔烈女呢?這才幾下啊?不也發騷了?」說完幾人一起哈哈。

  而錢玉梅像個待宰的青蛙一樣大張著雙腿,陰部讓陌生的流氓摳弄,羞忿的
要死,想罵出不了聲,想反抗沒力氣,只能流著淚等待人生最大的侮辱,唯一的
反抗就是嘴里的唔唔聲,卻從鼻子里以出來,好似被操的呻吟,竟然又激發了這
幾個流氓的獸性。

  王衙內終於在錢玉梅的下身摳弄夠了,錢玉梅已經被刺激的流了很多的陰水,
車里都能聞到錢玉梅陰部分泌的何爾蒙味道,像發情素一樣刺激著幾個流氓。

  後座的兩個流氓已經忍受不住刺激,一個叼著一個乳頭在吮吸,四只手在能
摸到的所有皮膚上亂摸,而啃腳丫子的那個更加賣力,甚至用一只手去擼自己的
雞巴。

  而王衙內也已經忍無可忍,用手指粘了錢玉梅的許多陰水抹在自己的雞巴上,
反複幾次,雞巴就受刺激越脹越大。

  王衙內五短身材,卻是個車軸漢子,人小鬼大,雖然雞巴不太長卻像牛卵子
茄子一樣粗大。

  王衙內雞巴硬到極限,一手扶著雞巴對準錢玉梅的陰道口,一手揉著錢玉梅
的陰蒂色色地說道:「妹子,對不起了,經過了這一下你就是個女人了,以後跟
哥好好玩,保證你吃香的喝辣的,又白又胖又舒服。」說完將雞巴頂在陰道口,
慢慢地向里挺動。

  錢玉梅知道破身的時候到了,此刻一過將永墮沈淪,拼盡全身最後的力氣掙
紮了一下,兩條豐腴有力的大腿掙脫兩手想要死死的夾住,但遺憾的是王衙內就
在兩腿中間,還有一只腳被另一個流氓玩弄,再怎麼夾腿也只能夾住王衙內的腰,
對王衙內的雞巴一無用處。

  但掙紮還是起了作用,王衙內懟了半天沒對準沒懟進去,另兩個流氓見錢玉
梅拼死掙紮狠狠地打了錢玉梅兩個耳光,罵道:「這妞挺辣啊?還他媽的裝上了,
使點勁兒,操死她,看她老不老實。」

  王衙內卻笑道:「我就喜歡辣的,夠勁,好玩,你們把緊點。」說完掐住雞
巴準備又懟。

  另兩個流氓急忙按住錢玉梅,而前坐的那個人也拽緊了大腿,錢玉梅已經被
打懵,失去了任何反應。

  王衙內看著梨花落雨已經發暈的錢玉梅又是色笑,對準了陰道口,終於將雞
巴頭子搭在外緣上,覺得雞巴頭子熱乎乎的又濕又暖,知道是對準了正地主,剛
要發力進行關鍵的一下,突聽外面一陣摩托車的聲音,不僅向外一望,嚇了一跳,
一輛三輪摩托竟然停在路燈下,然後下來一老一少兩個穿白制服藍褲子的警察。

  兩個警察先走到倒下的自行車跟前看了一眼,然後順著方向就看到了在不遠
處黑暗中的這臺伏爾加,幾步就走到車前,看到了地上扔的女式衣服。

  而車內的幾個家夥根本就沒敢動,再牛逼的犯罪分子也怕警察。

  年老的警察已經看到了後座上有人,一拉車門,年輕的那個警察往里一看,
雖然看到扔在地上的女式衣服已經想到了這個場景,還是頓時熱血沖腦。

  這場景太他媽的氣人了。雖然看不清細節,也能看到一個白皙的少女被扒光
擠在後座上,而高舉著的兩條美腿之間還有一個人,也是沒穿衣服正在強暴她。

  年輕警察一聲斷喝:「幹什麼呢?出來。」

  車里的幾個人有些哆嗦地紛紛下車,而錢玉梅反應過來,睜眼一看,車外是
一個警察,威風凜凜的像一個天神,錢玉梅見救星到了,忽然有了力氣,不知道
為什麼竟然沒有留在車上,而是推開了一個流氓首先鉆了出來,冷風一吹,才發
現自己一絲不掛,拽出口里的內褲蹲在地上捂上臉大哭。

  老警察急忙在地上撿起一件風衣披在錢玉梅的身上,而另一個警察站在車邊
看著錢玉梅沖出來的赤身裸體不僅呆了一下,等四個流氓下車才回過神來又怒道:
「都站好,蹲下。」

  這四個流氓也不知道是要站立還是蹲下,最後還是蹲在地上,而王衙內竟然
撿起了錢玉梅扔在地上的內褲先穿上,相當滑稽。

  老警察轉身問道:「你們幾個幹什麼的?都什麼關系?」

  三個人沒敢吱聲,只有一個流氓戰戰兢兢地說道:「沒,沒,沒什麼關系,
啊,不,有,有關系,我們在處對象。」

  老警察又問道:「處對象,有你們這麼處對象的嗎?你們幾個都是哪的?」

  那個流氓又磕巴,說道:「我,我,我們……」邊說邊去看王衙內。

  王衙內剛才其實是嚇懵了,此時才反應過來,自己也是進過宮的人物,細看
兩個警察不認識,不知道是哪個片的?但哪個片的警察也沒什麼不了起,進去之
後找老爸爸打招呼就行了。但老爸這一關更難過,每次都被打個半死,他自己也
氣個半死,關系也越處越僵,沒老媽保著早完蛋了,今天再犯這事,以後真不管
我了怎麼辦?

  王衙內腦袋一熱,管他呢,跑吧,再牛逼的警察也不敢抓我,就是抓我也能
出來,我要是跑了老爸也抓不著我的把柄,剩下的讓這幾個家夥頂缸去吧。

  王衙內大腦穿刺,把心一橫,掃了一眼黑暗的遠處,起身就往馬路的對面跑。

  兩個警察一楞,沒想到這四個流氓中唯一一個沒穿衣服的家夥竟然敢逃跑,
很雖然這個家夥是個主犯,當警察的面逃跑,這膽子也太大了。

  老警察暫時沒什麼反應,而年輕的警察卻忍不住了,喊了一聲站住,掏出了
手槍開了保險就向王衙內身後的地上放了一槍,「砰」的一聲槍響,王衙內「啊」
的一聲就倒在地上。

  老警察想要制止卻來不及了,而年輕的警察也楞住了,自己只想嚇唬他一下,
打的是地面,怎麼就打中他了呢?急忙跑上前查看,王衙內正捂著小腿在地上哀
嚎,估計是子彈從地上彈起來才打中了,也算是老天有眼。

  年輕的警察卻嘆了一口氣,自己沖動的動槍違反了用槍條例,看來這個事不
好辦啊?

  半個小時後,派出所里,幾個人都被錄了口供,四個流氓涉嫌強奸,但是未
遂,是不是真的未遂要等到錢玉梅明天體檢才能證實。

  後半夜三點多鐘,錢玉梅才被年輕的警察用三輪摩托送回家中,而以後的日
子里法醫給證實了錢玉梅還是處女,這確實是一起強奸未遂案。

  王衙內小腿中彈不嚴重,因為他爹背後有人竟然免於處罰,真正的處罰是子
彈打斷了腳筋,雖然接上了但留下殘疾,雖然不影響走路但有點踮腳,從此後改
了外號叫王瘸子。

  另三人也被關幾天就放了,真正倒黴的是那個年輕的警察,在巡邏時因為違
反用槍條例受了處分,本來是要開除或者轉崗的,因為受害人錢玉梅知道消息後
到總局找到局長又哭又鬧,即要懲罰犯罪分子又要為小警察伸冤,為了掩蓋事態
的發展和擴大,只好算了,給了一個不痛不癢的警告處分了事。

  小警察也不是沒收獲,廠花錢玉梅竟然愛上了小警察,時間不長兩人就結婚
了,婚後生了一個兒子。但仍然是好景不長,工廠還是倒閉了,錢玉梅下崗了。

  「啊……。」一聲長長的呻吟,代表著一個女人被操舒服的愉悅,而接下來
如泣似哭的聲音證明一個女人已經被操出了高潮。

  隨著一聲像狗熊發情似的吼叫,一個五短身材的黑胖子終於倒在了一個白皙
女人的身上,又喘了幾口粗氣翻倒在床上,卻沒力氣再動了。

  赤身裸體躺在床邊大張著雙腿的錢玉梅緩緩地放下了已經酸麻的雙腿,雖然
腰痛無力還是往上拱了拱身子,讓大半身躺在床上,一股混濁的精液帶著腥騷的
味道從已經被操腫的粉嫩陰道里流了出來,淌在了藍白格的棉布床單上。

  兩片已經腫脹的褐色陰唇外翻著,里面繼續在流著一些像膠水似的粘液,但
錢玉梅已經無力也無心去擦拭了,只是努力的將身邊丈夫的遺像扣過去,然後像
一個死人一樣側躺在床上,無神的眼睛迷茫地看著窗外。

  過了片刻,黑胖子緩過勁來,一伸手抓住錢玉梅的乳房揉摸著色說道:「妹
子,這幾年苦了你了,跟這麼個臭警察,沒吃沒喝沒穿著,就整了這麼一棟破房
子還他媽的死了,你這身條太虧了啊。這奶,還是當年那麼得勁兒,不,比當年
的大多了,真舒服。」

  錢玉梅沒有任何反應,任由小肥豬手在猥褻自己乳房,等了一會兒才說道:
「從此後,再不許提我丈夫,你作踐我也就夠了,不能作踐他。」

  黑胖子「哼」了一聲說道:「我還真得感謝他,沒他那一槍,我爸也不能送
我出去念中專,回來弄了個國家幹部繼續當主任。這人得有命才能笑到最後,怎
麼樣?他死了吧?以後錢讓別人花,房子別人住,孩子別人打,老婆別人操…
…」

  黑胖子話還沒說完,就被錢玉梅用回身盡力氣狠狠地踹了他一腳,黑胖子卻
不惱,說道:「我知道你不願意聽,但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頭,我不也不是光
靠我爹,我老婆那騷貨也是陪了局里的一個領導才有我的今天。我們現在各玩各
的,這世道誰又跟誰裝正經啊?梅妹,我是真愛你,這些年,我一直都沒忘了你,
知道你過的苦,要不是因為你老公是警察,我早都找來了。現在也不算你主動送
上門來,我們是相互的,這樣,我知道你不想再回廠里,怕人說閑話,我在外面
還有幾個分公司,你到那去當個出納員,幫我把把風,除了工資我另給你一塊,
怎麼樣?」

  錢玉梅躺在床上半天沒吱聲,然後才說道:「我不去,我去哪里也會被人知
道不正經,讓人知道我還活不活了?你就借我錢算了,我以後一定還你。」

  黑胖子一陣嘿嘿,說道:「梅妹,我就喜歡你這個正經勁兒,但再正經的人
也得操逼不是?也得需要錢不是?你老公沒了得多寂寞啊?女人沒男人疼怎麼能
行?你不去也行,我也養的起你,這樣,這筆錢你先花著,你兒子上大學是挺費
錢的,以後我每個月再給你五百,就一個條件,這張床是我的了,行不?」

  錢玉梅又沈默了,思考了半天才說道:「不行,就這一次,以後不能在我家
里,你不能再來了。」

  黑胖子一聽已經知道錢玉梅是答應了,女人被操一次跟操一百次有什麼區別
呢,只是還礙於面子假正經,便說道:「那行,我地方也有的是,只是你要隨叫
隨到,我只要舒服了,另有賞錢,還有,把這個照片帶著,操你的時候必須擺上,
我就愛這個口,刺激。」

  錢玉梅沒有再說話,而是閉上了眼睛,兩滴淚又從眼角流了出來。

  而黑胖子卻又興奮了,壞笑著說道:「梅妹,咱們再來一次,我藥勁兒沒過
呢,咱們這次再換個姿式。」說完起身,拿起旁邊的潔白的手巾,在錢玉梅的陰
部簡單擦了幾下,然後將錢玉梅擺成狗交的姿式。

  捏住半硬不軟的黑雞巴又捅入了錢玉梅還在流水的逼中繼續抽插,只幾下,
這個狗雞巴就又硬了,懟在逼里咕嘰咕嘰的作響,一會兒,黑胖子就越戰越勇,
把住了錢玉梅的腰,胯骨撞擊著錢玉梅肥嫩的屁股又發出叭叭的響聲。

  而錢玉梅沒有任何反抗,像母狗一樣跪在床上將臉死死地壓在床單上,任由
淚水無住地流著,兩只白大的乳房卻耷拉下來隨著身子前後的晃動。

  過了一會兒錢玉梅的眼淚就沒了,生理的本能讓欲火又升上來了,配合著黑
胖子的操弄又發出了淫蕩的聲音,雖然不是出自本心,聽起來卻是無邊的銷魂,
而黑胖子卻是越戰越勇。覺得要再次射出來了便停下來休息,還叼起了一支煙緩
解精神。

  而錢玉梅已經神智不清竟然主動地往後聳動著大白屁股,好似催促黑胖子快
點操她,人家已經等不及了。

  黑胖子一陣壞著,叼著煙像欣賞一件藝術品一樣有耐心,用手在摸著錢玉梅
白潤平滑的背部,而自己的黑雞巴卻死死地頂在錢玉梅滑潤陰道的深處,感受著
一個發情的女人陰道無規律的悸動,舒服啊?

  如果不是因為知道她已經生過孩子,還以為這就是小姑娘的逼呢?緊成,女
人跟女人就是不一樣,這就是人間尤物啊,長的漂亮,一本正經,卻又在床上風
騷,怎麼操也操不夠,怨不得古人說,寧為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呢?

  得勁,我得好好地操一次,操得她永遠也忘不了我,一想就想要,嘿嘿。

  黑胖子饒有興趣地慢慢地抽動著大黑雞巴,卻吸著煙緩解著神經,時間比上
一次還長了許多,而錢玉梅的叫床聲音卻越來越大了,嗚嚕嗚嚕的自己也聽不清,
已經不管不顧鄰居或者樓下能不能聽到了,此刻只要一個無恥的快樂,外面的天
也漸漸地黑了,遮擋了這無邊的恥辱與罪惡。

  黑胖子卻又打開了燈,在燈光下,一個高潮了幾次的女人全身白皙的粉紅,
像一個無骨的白蛇一樣軟趴趴地攤在床上,任由一個黑狗熊一樣的人獸無情的蹂
躪,除了輕喊了幾聲「疼」之外就剩下了哼哼。

  黑胖子其實就是當年的王衙內,改制後聯手幾個領導二代竟然收購了企業,
又當了半公半私的廠長,成了真正的紅色資本家。

  錢玉梅為了躲這個瘟神隨著大眾一起下崗,但時運不濟,老公仙去家資蕩盡,
自己身體不好,有心臟病不能再出去打長工,平時看病已經開始借錢了,兒子考
上大學更是借錢無門,本想賣這個房子,但這是老公唯一的遺產,只好出去借錢,
而如今有錢的人哪有一個好人,陰差陽錯又落入王衙內的手中。

  今天知道他來到家里是不懷好心,但事以至此,為了兒子,貞操能值多少錢
呢?老天保佑就讓這個禽獸操個夠吧,以後可別再來找我了,這王八蛋竟然這麼
壞?能堅持這麼長時間?也不怕累死?累死更好,錢都不用還了,活該。

  但錢玉梅的希望落空了,僅僅過了三天,王衙內就又來了,而且這次沒空手
來,自己拎上來了一個大紙箱子,打開看,竟然是一個錄像機和一個大包,再打
開,里面竟然是情趣內衣和狐貍尾巴等一些東西,竟然還有帶毛的皮手銬。

  錢玉梅看到這些東西再看著一臉壞笑的王衙內,無奈地坐到了地上,而王衙
內又從包里掏出了一小疊錢放在旁邊,錢玉梅只能閉上了眼睛,轉瞬,自己的衣
服就被扒了個幹凈,啪唧一聲,情趣手銬扔到了面前,王衙內壞笑著說道:「寶
貝,戴上,咱們好好玩玩。」

  當錢玉梅無奈地戴上情趣手銬的時候,卻又看王衙內拿起一個帶著肛塞的狐
貍尾巴,錢玉梅楞了半天,知道是什麼東西之後直接攤在了王衙內的懷里,然後
就是痛苦的呻吟。

  從此後,王衙內成了錢玉梅家里的長客,兒子在外讀大學,家里就成了王衙
內的淫樂窩。

  王衙內曾受公派出國參觀學習,毛也沒學著,卻學會了外國的叫床大法還帶
回了錄像機錄像帶等洋玩意,在錢玉梅的家里或者弄到他的公寓里照著外國人的
花式肆意取樂,為了控制錢玉梅提高興致,還經常給她服用有毒的藥物而導致她
的神經有些不正常。

  但也是好景不長,錢玉梅的事好似被他兒子知道了,一下子弄僵了母子的關
系,錢玉梅為了親情斷然與王衙內斷絕了關系,自己一個人打零工活著,加上平
時王衙內曾經給過的幾筆錢,倒也衣食無憂,只是沒什麼大的富貴。

  而王衙內身邊的美女也越來越多,錢玉梅畢竟是年老面黃,精神上也有點不
太正常,當然是遠離為妙,對老情人早已經不感興趣了,玩夠了也就擺手了。


                              【未完待續】

[ 本帖最後由 L6165sl 於 2020-8-24 22:16 編輯 ]
2019-5-6 23:2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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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海美人劫 (02) 作者:局長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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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欲海美人劫


作者:局長閑人
2019/5/6發表於:sis001


             第2章、一夢緣起

  「小易,……,」

  隨著一聲若有似無的溫情呼喚,劉易猛然從夢中醒來,睜開眼睛快速掃視了
一圈。遺憾的是母親已經不在身邊,只有放在書架上黑白遺像里的美麗眼睛,深
情而又慈祥地望著他。

  劉易回了一會兒神,剛才做了幾個夢,竟然都是父親母親的舊事,每一個細
節都歷歷在目,難道這些都是真的?

  父親救過母親自己是知道的,但細節誰也不說,只有母親一直說是她救的父
親,後來母親的醜事自己也有耳聞,一直是以為母親對不起父親,導致了母子關
系的冷淡,但這些夢好似解釋了母親與父親當年的一切,難道是自己錯怪母親了?
難道一個女了為了兒子真的做了這麽大的犧牲?還是這個世道太醜惡,每個人都
身不由己呢?

  劉易的淚水又上來了,但只在眼眶里濕潤了一下,並沒有再落下來,淚水其
實早都流幹了,母親在的時候沒感覺到什麽親情,而母親不在了卻是這麽的痛苦。

  劉易的淚水又上來了,但只在眼眶里濕潤了一下,並沒有再落下來。

  醒來後的劉易沒有起身,反而用手摸了一下頭下的瓷枕,一個繪著雲雷紋像
古董似的黝黑瓷枕還在脖子底下,因為枕的時間過長,已經溫熱,仿佛像母親的
雙手留給他最後的余溫。

  劉易回味之後掙紮著坐起身,下床到窗臺前打開了窗子,一股新鮮的空氣撲
了進來,隱約能聽到外面花樹上鳥叫的聲音。

  劉易呆看著蔚藍天空中的幾朵白雲,片刻像個傻瓜似的自言自語道:「老天,
舊的已經結束,給我一個新的開始吧。」

  劉易隨即又長嘆了一口氣,有氣無力地問自己,:「以後,我要怎麽辦?」
母親是腦溢血突發,走的太匆忙,沒有給自己留下一句話,以後的日子到底要怎
辦呢?

  還沒有想明白的劉易卻覺得胃部直往上返酸水,最後一頓飯是什麽時候吃的?
吃的是什麽?自己都已經想不起來了,但無論以後的日子怎麽辦也得吃飯,否則
餓死了就沒有什麽人生可以永遠去陪伴母親了。

  劉易轉身把黝黑的瓷枕又放到了書架上,轉身快速收拾好床鋪,擡頭看了一
眼墻上的老式石英鐘,下午兩點多了,這個時候也只能去外面的倉賣店買點吃的
了。

  劉易在母親的遺像前抓起了家里僅有的幾十塊錢,看著像片里母親慈祥而又
美麗的眼睛,咬了咬牙,說道:「媽,我一定會好好的活下去。」說完眼圈卻又
紅了,翻轉了照片,轉身到衛生間洗漱。然後在門廳的在衣架上挑了半天,才選
了一件還算是比較幹凈的深藍格襯衫和一條厚料的水洗褲,聞聞好似還沒什麽怪
味,便穿在身上。

  對著門後的穿衣鏡照了照,奇怪的是自己平日是從不照鏡子的,只記得母親
每次出門前都左照右照的,今日是怎麽了?

  劉易饑餓難忍,不想再臭美,穿上鞋快速出門,但從頂層的六樓走到一樓竟
然用了三四分鐘。終於知道了什麽叫孤苦無依、饑餓難忍的感覺了,感覺到兩腿
無力像灌鉛一樣地沈重,心無所依、眼神恍惚累得渾身冒汗。

  出了樓道,下午的陽光強烈刺眼,瞇逢著眼一步三搖有氣無力的走到小區大
門前。未等出大門,旁邊有一個清脆溫和的女聲說道:「是劉易同學吧?」

  劉易不僅嚇了一跳,覺得這一句話穿心入骨,馬上就精神了。忙轉臉看去,
只見一個二十多歲的少女站在水泥大門柱的陰影里,柳葉長眉,蔥鼻高挺,紅唇
豐潤,眼神明亮,一雙大睡鳳眼忽閃一下好像在放電,令人心神俱迷。

  劉易楞了一下神,第一感覺就是高,這個少女穿一件米黃色的不過膝掐腰短
裙,烏黑靚麗的秀發紮著一個馬尾辮,腳上穿著平底細帶白色小涼鞋,寬肩長頸,
蠻腰長腿,身高大約有一米七十多,幾乎與自己平視。

  而劉易的第二個感覺就是白,玉面皓臂,膚脂如膏,這麽毒的太陽下怎麽就
沒曬黑呢?

  第三個感覺就是同學,一種後大學時代的氣質仍在這張天真又似無邪的俏臉
上閃現,卻仍然比同齡的人成熟許多。

  劉易感覺自己就像一條餓狼看到了美麗的獵物,呆呆地看了半天,也許自己
張大著嘴流出了口水,卻不知道了。

  少女手里拎著一個資料夾,看著劉易的呆樣婉然一笑,下意識地將資料夾抱
在胸前又繼續說道:「真的是劉易同學,我一看走路的狀態就知道是你。」

  劉易沒反應過來自己到底是什麽狀態,卻被這純真甜蜜一笑又迷惑了心神,
雙眼又癡呆了一下,幹咽了一口吐沫才傻傻地問道:「請問,有,有,有什麽事
嗎?」

  這個小區里的女生也不少,但這個漂亮清純的美大個是真的沒見過,這一笑,
太迷人了。

  「啊,是這樣的,我是新來的社區管理員,叫董潔,管理你們這個社區的人
口,來了已經好幾天了,正在做調查,這個小區只有你家是單人單戶,我對你的
情況也了解一些。你現在能跟我到辦公室來一趟嗎?」

  「哦,是這樣。那,那,那好吧。」劉易磕巴著還沒有說完,董潔就又甜甜
一笑轉身向辦公室走去。而劉易瞬間沒了饑餓感,只盯著董潔的窈窕身段、雪白
大腿,像個哈巴狗似的跟在屁股後面,心里卻在猜想,這麽大個的美女找自己幹
什麽呢?

  社區的辦公室是一棟三間平頂的磚房,就在大門的正對面,擋著小區的正路
特別別扭,也不知道當年是怎麽設計的?

  倆人一前一後地進到辦公室,門沒鎖,屋里也沒人,只有幾張老舊的辦公桌
椅,墻上是亂七八糟牌匾、制度和獎狀,劉易早已經熟悉也無心再看。

  「坐吧,要不要喝點水,天氣挺熱的。」董潔在辦公桌上放下資料夾熱情地
說道。

  「哦,不,不,不了。」劉易雖然說著,卻在接待椅子上坐下,一個裝滿大
半杯溫水的雙喜字玻璃杯已經遞到了面前,真的無法拒絕。

  劉易覺得剛才有些失禮,不敢再看董潔,只掃了一眼拿杯的纖纖玉手,就伸
手接過。

  董潔回身坐在破舊的辦公桌後面卻凝神註視了劉易半天。

  劉易雖然低著頭,但仍能感覺到董潔在觀察他,被看得心里發毛,覺得董潔
的眼神能穿透一切、直指心菲,好像做賊一樣,嚇得眼神不自然地左躲右閃,緊
張的不住的喝水,覺得溫水下肚,胃里舒服了許多,也有了些精神,不經意的還
甩了一下快要趕粘的頭發。

  董潔註視了半天才一笑問道:「我聽說你也是大學畢業生,還是學歷史的?」

  「哦,是,是,是。歷史……,歷史學。」劉易感覺自己怎麽像囚犯呢?

  「我也是大學畢業的,學行政管理的,家在外縣,畢業後一時找不著工作,
前幾天去人才市場知道招社區管理員,便來試試,雖然工資不高,但條件還可以。
我聽說你畢業一年多了,怎麽不找個工作呢?」董潔說話像機關槍一樣幹脆。

  劉易尷尬地張了張嘴,卻一個字也沒說出。

  董潔轉了一下心思,又說道:「我也知道你家的事情,二老畢竟已經去世那
麽些日子了,聽說你家里也不富裕,還是先找一個差不多的工作吧,吃飯天最大
嘛。」

  「我,我,我也找過,但是都沒有合適的。」劉易覺得自己說話的聲音像蚊
子。

  「嗯,這樣吧,我今天去了咱們小區物業管理處,我聽說他們那里招保潔員,
一棟樓每月二百塊,現在有六七棟樓沒人包呢,你要是感興趣呢?就包個三四棟
試試。那個活不算太累,就是每天要早起,在七點前要把樓道和樓外甬道掃幹盡,
咱們小區雖然人多,這個活卻沒人願意幹,外來的人員又不放心。我看你正閑著
沒什麽事,不如先接下來幹著,白天沒事的時候你再去找工作,兩不耽誤,怎麽
樣?」董潔說完又咯咯嬌笑了兩聲,像響鈴一樣清脆入耳。

  我去掃樓道?我一個大學畢業生找不著工作去掃樓道?與那些在外面的環衛
工人有什麽區別?如果這樣還讀什麽大學啊?直接初中畢業就能幹了,小學學歷
也行,文盲更好。

  劉易心中接連的翻個,不幹,我就是吃不上飯也不幹。遺憾的是劉易雖然沒
有說話,但他的想法全都寫在了臉上。

  董潔早都算定了是這個結果,看著他的臉色又說道:「幹保潔也沒什麽低氣
的,一樣都是為了賺錢嗎?賺到錢才是真男人,管那麽多做什麽?不瞞你說,我
也想包幾棟樓,一個人幹不過來,如果你也參加,正好咱們兩個就能把剩下的樓
全包下來,萬一誰有個事什麽的還有個照應,怎麽樣,合作不?」

  「你,你,你也幹?」劉易看著董潔的眼睛磕磕巴巴的張大了嘴巴。

  「是啊,我一個人現在單身,每天除了來上班,其它的時間也沒什麽事做,
正好做完這個可以直接上班,還能多一份收入,一舉兩得。」

  劉易沒想到這個貌美如花,衣裝時尚,舉止大方得體,熱情洋溢的大學畢業
生一點也不在意工作的層次。

  在董潔美麗熱情的大眼睛里劉易似乎發現了一些東西,到底是什麽一時也說
不清?是自信,是大膽還是那種拋開世俗眼光的想法?

  劉易感覺她像一個人,一個大學時期的一個鄰系的系花,就是這樣的大方熱
情與充滿活力。自己雖然暗戀了幾年,但也只能是暗戀,連個搭話的機會都沒有
過,後來聽說去了南方,又有謠傳說她被一個大老板包了,劉易對她最後的希望
就是這一切都是謠傳,謠傳……。

  但校花已經遠去,更熱情的美女又來到面前,自己現在已經算是到了絕路上
了,幹還是不幹呢?

  董潔看著劉易轉著眼珠不說話,心知他已經活心,仍在猶豫,便直接落井下
石說道:「這個事呢就這麽定了,我一會就去物業辦跟他們的黃經理說,然後看
有沒有合同什麽的,明天咱們就開始,幹活的衣服就不用我說了吧?」

  劉易又擡眼看著董潔,覺得董潔像一個人,誰?媽。媽只管生活吃喝,沒能
力再管他的工作,而今天竟然又遇到了一個媽,管工作的媽。

  「那,那,那好吧。」劉易又磕巴道,今天是怎麽了?我平時說話不磕巴啊?

  「那好,一言為定。劉易同學,晚上等我通知,如果聯系好了,明天就能上
班。」說著,董潔起身走到劉易面前伸出熱情的小手。

  劉易也木然地起身伸手握手,一股溫暖、滑膩又略帶著濕潤的小手在劉易的
手里重重的握了幾下。劉易覺得一股暖流順著手指直入心脾,在這個悶熱的下午
讓自己更熱。

  「一言為定?嗯?」董潔俏皮地看著劉易不答話又追問了一句。

  「一言為定。」劉易看著董潔的眼睛略帶些興奮地答道,雖然對工作內容不
太滿意,但在美女的面前多少有了點精神。

  兩人還在握手,卻聽「砰」的一聲,不僅都嚇了一跳。

  倆人扭頭一看,原來是辦公室的門響了一聲,劉易的手還在握著董潔的手沒
有松開,居委會的劉大媽就走了進來。

  「喲,這是演哪出呢?」這個陰陽怪氣胖的乎的大嗓門是小區的副主任。

  劉易早都認識她,還跟自己的母親曾經是一起的工友,下崗後找關系才來的
這里。此刻孤男寡女的手還握在一起,怕引起誤會像電打的似的急忙縮回手。

  董潔卻沒在意,大方地接道:「哦,劉姨,我給劉易同學找了個工作,我看
咱們小區幾棟樓道的衛生沒人包,我就和劉易同學一起包下來了。劉姨你說行吧?」

  「行,行,有什麽不行的,在家呆著誰給你錢啊?」

  劉大媽雖然妖道地笑說著,眼里卻閃過一道蔑視的眼光,象刀子一樣在劉易
的心上剜了一刀,這刀光又深深的刺痛了劉易那已經要吃不上飯的虛榮心。

  劉易只得又低下頭,口里說:「我,我,我先走了。」轉身就像一個鬥敗的
公雞一樣倉惶逃離了戰場。

  待到劉易出門了,劉大媽才轉過身來對董潔道:「小黃姑娘啊,你新來這里
情況不熟悉,有些人你得小心點啊,剛才那個劉易,大家都說他有精神病,深更
半夜的經常一個人在外溜達。我們剛開始還以為他是小偷呢,後來他媽媽說他找
不著工作,在家憋的,這人一憋啊,什麽事都幹得出來。」

  董潔笑道:「劉姨,我看他挺正常的,就是沒事幹,懶散慣了,有事幹就好
了。」

  「哎呦,黃姑娘,我一看你就是個好心人,現世的活菩薩,但你還太年輕,
還是要多長點心眼。單說這個劉易啊,畢業都一年多了,也不去找工作什麽都不
幹,以前他媽活著的時候呢還有口飯吃,他經常一個人穿得板板整整的像個推銷
經理似的去大街旁邊傻坐,一天到晚像個傻子似的也不知道尋思啥呢?現在媽也
沒了,再不找活幹,我看就得餓死在家里了。」

  董潔忽閃了一下眼睛,問道:「他爸以前不是警察嗎?一點積蓄沒有?」

  劉大媽答道:「嗐,他爸都死十幾年了,那時的警察有個啥啊?就剩下那一
棟破樓。他爸活著的時候我也熟悉,也是個大高個白臉膛長得相當帥的,跟他媽
也般配。為人也不錯,熱心腸很正派,就是脾氣不太好,一個到晚拉著個臉沒有
樂模樣,還經常喝大酒,得肝癌死了。可惜他媽那個人兒了,年輕的時候那可是
我們廠有名的廠花,多少廠長主任都流哈喇子,下崗的時候那主任都放出話來了,
就等著上門送禮呢,就是不送賣個臉蛋都能留下。但這一家子人都這脾氣,死犟。
後來給她介紹多少個獨頭有錢的,她都不幹,一個人窮嗖地拉扯著兒子長大,結
果還是個完蛋貨,狗屁不懂,他媽出殯都是我們忙前跑後張羅的,他隨他爸長得
帥氣,那有啥用啊?也不當飯吃。」

  董潔聽完笑道:「他怎麽也是個大學畢業生,不會吃不上飯的。」

  劉大媽又說道:「大學畢業生有啥不了起,現在多了去了,就這種完蛋貨,
順壟溝都撿不到豆包。」說完覺得不妥,董潔也是一個大學生,也是找不到工作
來這里幫忙的,忙又說道:「小黃姑娘,我看你人不錯,長得這麽漂亮大個,有
對象沒?我給你介紹一個,就是咱們小區的,六棟二單元那個開小轎車的,有錢,
相當有錢,一定能讓你吃香喝辣白白胖胖的。」說完像鴨子一樣嘎嘎大笑了幾聲。

  董潔腦子里一閃念,記得好像是一個胖的乎的家夥,跟劉大媽好似有親戚關
系,經常打招呼,長的有點老,好像快四十歲了,開一個八手的破捷達,聽說是
倒賣服裝的,整天戴個蛤蟆鏡,但看到自己的時候卻摘下來,色眼瞇瞇的,覺得
有點惡心,也不好勃她的面子,便笑說道:「劉主任,人家剛畢業,工作還沒著
落呢?等到穩定下來我再找吧。先謝謝你了。」

  劉大媽卻看不出眉眼高低,又說道:「這女人啊,還是早點找好,一旦年齡
大了就不好找了,現在這有錢人啊都喜歡年輕的小姑娘,弄到手像寶似的供著,
一輩子吃穿不愁還有錢花,你再考慮考慮啊。」

  董潔無奈只好直說道:「劉主任,我真的不想找,等我有了一定再說吧。」

  劉大媽碰了個軟釘子,心里不高興,知道董潔這個模樣的一定眼界高,長相
過不去的一定不在眼里,白了一眼董潔又說道:「這女人啊,可別心高,差不多
就行了,男人只要有錢比啥都強,要不養不起家,老婆孩子都跟著遭罪,女人嫁
人圖啥呢?」

  董潔對嘴大舌長的劉大媽也是沒辦法,只能呵呵了幾聲無話可說了。

  劉大媽見董潔不搭攏,知道她這種剛出校門的小姑娘還在憧憬才子佳人般的
愛情,無法再勸,在辦公桌里拿了一個塑編籃子,打聲招呼出去買菜了。

  而董潔卻轉身透過後窗看了劉易的六樓一眼,忽閃了一下清澈見底的大眼睛,
嘴角詭笑了一下,小混蛋,你剛才差點沒把我吃了,這男人要是好色,就好辦了,
何況是你這種底層的小樂色。

  第二天清晨,劉易在床上卻做了春夢,晨博的雞巴把被子支的像小帳篷一樣
高,迷迷糊糊的好像走進了一個山洞,一個妖嬈的古裝美女主動的投懷送抱,自
己看四處無人,不僅色心暴起,抱住了美女亂摸,因為沒有經驗,也不知道怎麽
做才好?只覺得摸著美女的衣服像毛皮一樣揉軟滑手。

  恍惚間不知道自己的衣服為什麽沒了,而美女也赤身裸體,卻看不清長相,
只感覺到兩只碩大的雪白乳房在面前晃動,轉瞬之間一只乳頭就塞入自己的口中,
自己本能的吸吮,卻聽美女妖聲說道:「輕一點,有點疼了。」

  自己不僅放松了嘴巴,但還是在閉著眼睛吸著,仿佛有一股甘甜的東西又滑
又潤的,覺得含在嘴巴里的奶頭有大拇指那麽大,越吸越想吸,卻又覺得碩大的
乳房乎在臉上有點上不來氣,剛想要掙紮又覺得一個溫暖滑潤的東西套在了自己
已經脹大的雞巴上,還一下下的往里吸著。

  自己卻越來越害怕,剛要推開,就聽大門有「砰,砰,砰」的響聲,一個激
淩從夢中醒來,竟然是真的有人在敲家門。

  劉易緩了一下,周開被子看晨博的雞巴已經嚇軟了,呼了一口氣,穿個大褲
衩子迷迷糊糊的去開門,開門一看,竟然是董潔。

  見董潔穿了一套藍色卡其布的工作服,戴了個紅色的太陽帽,腳穿了一雙藍
色的運動球鞋。

  董潔見劉易開門大聲說:「懶豬,起床幹活了。」

  劉易睡眼朦朧地說道:「昨天你沒來,我還以為這事黃了呢?」下意識地彎
了腰,隱藏著剛剛軟了的雞巴。

  董潔卻聞到一股男人的味道,心神一蕩,一笑說道:「昨天事多,找物業辦
的黃經理說完已經很晚了,就沒來打攪你,現在說也不晚。」說著擡腳要進門。

  劉易連忙攔阻說:「我這家還沒收拾呢,太亂了,你別進來了。」

  董潔卻不管他,沒等劉易說完,一把推開他走進房間,看垃圾滿地,杯盤羅
列,笑著說道:「這可真是個豬窩,這樣吧,你快去洗臉穿衣服,我幫你收拾一
下。」說完就彎腰拾地上的垃圾。

  劉易站在旁邊尷尬地說道「黃,黃,黃小姐,這多不好。」

  董潔突然起身拉長了臉,說道:「你管誰叫小姐呢?」

  劉易又磕巴道:「我,我,我……」

  董潔卻又一笑,說:「開個玩笑,看把你嚇的,快去收拾吧。」說完不理他
又彎腰撿東西,劉易急忙去衛生間洗臉刷牙,只聽外面乒乒乓乓的一陣鍋碗瓢盆
相撞之聲。

  等到劉易穿好了衣服出來之後,董潔已經將廚房收拾完畢,正將垃圾裝在一
個方便袋子里,劉易忙上去幫忙。

  董潔收拾完說道:「好了,簡單幫你收拾一下,碗盤就等你回來自己刷吧,
咱們還是先幹活吧。」說完就出門。

  劉易急忙拎著垃圾袋跟著下樓,董潔早已經將掃帚、挫子等工具放在一樓門
邊,先分給了劉易一份說:「今天咱們先簡單的清掃一遍,然後看哪棟樓最臟,
需要清洗,心里有個數,晚上再找時間擦地。總共有七棟樓,你四我三,你是八、
九、十、十一棟,我是十二、十三、十四棟,記住,千萬在七點前掃完,否則讓
人家看見還以為咱們是磨洋工呢。好了,幹活吧,再說就是廢話了。」

  劉易一句話都沒說,剛要轉身走,董潔卻又叫住了她,從兜里掏出一個口罩,
遞給劉易說:「戴上吧,樓道里有灰。」說完就轉身走了。

  劉易急忙戴上口罩心里高興,有這個東西基本上沒人能認出我來了。然後拎
著工具去找樓幹活,這掃樓梯的活並不累,只是這爬上爬下的到是將劉易累出了
一身汗,頭一天幹活當然要賣點力氣,劉易一氣掃完,正好七點。

  劉易將最後的垃圾倒在垃圾箱里,董潔也全掃完來倒垃圾。

  董潔見了劉易,摘下口罩誇道:「還是男孩子有力氣,四棟樓這麽快就掃完
了,我還想去幫你呢。」

  劉易忙說:「那謝謝了,我還行。」說完,兩人對笑。

  董潔又說:「活幹完了,我們去吃口飯,先跟我到辦公室洗洗手。」

  劉易下意識地先摸了下兜,然後說:「我先回樓去取點錢。」董潔笑說:
「不用了,這次我請你,下次你再請。走吧,別耽誤時間。」

  劉易只得跟著董潔來到社區辦公室,此時距離上班時間還早,社區的幾個大
媽都沒來,董潔脫去上衣掛在墻上,對劉易說:「你先洗臉和手吧。」看了劉易
一眼又說:「再把頭洗洗。」說完給劉易倒了熱水,然後去桌子後面換褲子,劉
易嚇得急忙轉身彎腰洗臉。

  洗完後董潔已經站在劉易旁邊遞過來一條手巾,說:「別人手巾是公用的,
跟抹布一樣臟,你先用我的吧。」

  劉易滿頭是水,瞇縫著眼睛說說:「那怎麽好意思呢?」董潔說:「客氣什
麽?」說著把手巾塞到劉易手里,自己又換了一盆水,放在面盆架上洗臉。

  劉易已經擦幹了手臉,轉頭看董潔下身穿了一條不過膝蓋的乳白色短紗裙,
赤腳穿了一雙半高跟的白色鑲鉆細帶皮涼鞋,上身穿了一件水粉色的紗衣,里面
隱隱約約露出了白色蕾邊胸罩,雖然箍的很緊,但仍然像小兔子一樣隨著董潔洗
臉的動作前後湧動。

  劉易色眼一掃就一下子呆住了。董潔彎腰撅著溜圓的屁股,一雙雪白修長的
大腿甚是勾人,足弓高起,腳指甲修剪整齊沒有塗指甲油能看出指甲完整,五個
腳指長短有序,足跟粉嫩,足踝纖秀與美腿完美的搭配,真是一雙好腿腳。

  劉易覺得自己頓時有了反應,那貨不爭氣地硬了起來,在褲子里支了個大大
的帳篷。

  「傻子,看什麽呢?還不快把手巾拿來。」隨著董潔的叫聲,劉易一下子從
呆傻之中反應過來,忙彎腰伏身尷尬的把手巾給董潔遞過去,急忙轉過頭卻滿臉
通紅。

  董潔早知道他在身後偷看,眼角已經看到他的反應心里偷笑卻不在乎,擦幹
凈了手臉,轉到辦公桌後將白色短衫穿上,到鏡子前將盤著的長發披散下來,對
著鏡子向後認真的梳了幾下,卻沒紮馬尾辮,只在肩膀後披散著。又在辦公桌里
拎出一個淺棕色的漆皮小包掛在肩上,一個端莊的白領麗人頓時出現了。

  董潔轉頭見劉易又已經直眼,心里偷樂卻嫣然一笑說道:「走吧,吃飯去。」

  劉易又看了幾眼說道:「你……」

  董潔笑著說:「怎麽?看姐姐不化妝是不?姐姐我清水芙蓉,素面紅顏,不
浪費那化妝品。」說完咯咯嬌笑。

  兩人出門,劉易那貨剛軟,只在董潔身後問道:「你什麽時候成了我姐姐了?
你哪有我大啊?」

  董潔邊走邊反問道:「是麽?我沒有你大麽?」劉易又說:「我是去年畢業
的,你是今年畢業的,你怎麽就比我大了啊?」

  「畢業晚就一定比你小嗎?這麽說吧,我是屬豬的,你呢?」說完秀目斜看
著劉易。

  劉易嚅了半天道:「我是屬鼠的。」

  「你看是吧,比我小一歲,快走吧,別廢話了,再晚連粥都沒有了。」說完
快步向小區門外的一家早餐店走去,劉易也只得緊跟。

  進了店,幾張小餐桌上已經有十多個人在哪里吃飯,一個四十多歲的瘦小男
人走了過來,說:「呀,黃大社長啊,到我這小店來吃早餐。歡迎歡迎。」

  「什麽黃大社長,我就是個小辦事員,快給我來兩個包子一碗小米粥。」董
潔又轉身對劉易說道:「你要點什麽?」劉易說:「隨便,我飯量小。」

  董潔對老板說道:「那就六個肉餡包子,二碗粥吧」

  飯店老板還想嬉皮笑臉地再說點廢話,卻突然看見劉易在董潔身後那死魚一
般的眼睛盯著自己,忙把話咽了回去,只說道:「好的,馬上就來。」轉身去取
包子了。

  二個人找了一個靠邊的閑桌對坐。董潔從餐巾盒里取了一疊面巾紙,分給劉
易幾張,又從筷筒里拿了兩雙方便筷,撕去包裝紙,遞給劉易一雙。

  劉易跟董潔在一起,多少有些癡呆,董潔卻笑著說:「你簡直就是個小少爺,
連筷子也不拿。」一句話說得劉易面目飛紅,這筷子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董潔又笑說:「快拿著吧。」正說著,包子和兩碗粥一起上來,放在桌子中
間,店老板又在桌子上放下兩個吃包子用的小碟,一碟蒜泥。

  董潔剛要去桌子旁邊取醬醋壺,劉易忙伸手取過,先給董潔的碟子倒了點醋,
又添了點醬油,然後拿過蒜泥碟子說道:「姐姐要蒜泥不?」董潔笑說:「嗯,
學乖了,蠻聰明的嗎?不過蒜就不要了。」

  劉易只好訕訕地將蒜碟放下,董潔忙說:「其實我很喜歡吃蒜的,只是怕在
工作的時候影響了別人。你白天在家吃點也沒什麽關系?」劉易勉強笑了笑,用
筷子夾了一點放在自己的碟子里。

  二人低頭吃飯,董潔只吃了兩個包子就不吃了,給劉易留了四個包子,劉易
吃了兩個看盤子里還有兩個包子,就說:「姐姐,你再吃一個吧。」董潔說道:
「我就這飯量,吃不下了。」劉易也說:「我也吃飽了,不能再吃了。」

  董潔說道:「那就打包吧。」

  劉易剛要放下筷子董潔卻說道:「算了,打包回去都涼了,也不好吃啊,你
都吃了吧,一個大男人吃這幾個不算什麽。」說著用自己的筷子將剩余的兩個包
子夾到劉易的碟子里,劉易還要推辭,董潔舉著筷子瞪著眼睛對劉易說道:「不
嫌你姐吧?」

  劉易忙說:「不嫌。」

  「那就快吃啊。」

  劉易急忙低頭像狗搶食一般將碟子里的包子吃了。

  董潔側眼看著劉易的吃相詭笑了一下,起身去結賬了。董潔結賬完畢,二人
出門走回小區,在小區的門口,董潔說:「今天你幹了那麽多活,早點回去休息
吧,再想想哪幾棟樓臟,晚上打點水好好擦擦,明天容易打掃,效率能更快一點,
去吧。」

  董潔說完轉身回社區辦公室去了,劉易覺得自己沒有任何說話的余地,只得
自己回樓休息,說是不累,一躺在床上頓時覺得骨軟筋麻,也沒什麽可幹的,心
里想著董潔的大腿白足抱著枕頭美美的睡了一大覺,遺憾的是一個春夢都沒有。

  劉易的中飯和晚飯都一個內容,悶了一鍋大米飯,中午就著鹹菜吃了一碗,
下午沒事看了一會電視,看著看著又睡著了。起來的時候已經五點多了,把中午
的剩飯又炒了一碗,晚飯午飯不同的是多了一點蔥花和一點點豆油。

  晚上,六點剛過一點,劉易正在沙上上看著電視放懶,突然聽到樓下有個女
人的聲音大喊自己的名字,忙趴窗戶一看,見董潔穿戴整齊拿著水桶拖布在樓下
站著,看見劉易露出個小腦袋,忙揮了揮了手。

  劉易心說道:「我的姑奶奶,你喊什麽啊?還怕別人不知道啊?」忙答應著
不叠地穿衣下樓。

  董潔已經等半天了,見劉易氣喘籲籲地下來說道:「今天晚上擦樓梯,這個
水桶太沈,我拿不動,咱們兩個一起擦吧?」

  劉易簡直是求之不得,忙答道:「行,行,沒問題。」兩只眼睛卻不住的左
右張望,董潔看他的樣子想笑,還是忍住了。

  十點,兩個人才把七棟樓的下三層樓梯擦完,來來回回換了大約有幾十桶水,
最後拎不動了,就直接順著樓梯住下倒,反正在夏天,晚上又沒有多少人,風幹
的也快。

  兩個人幹完把工具拿回辦公室,天已經大黑,兩人在屋內弄了兩杯白開水,
搬出一個長條凳子,坐在上面喘粗氣。

  幸好有月亮,又有些微風一個蚊子也沒有。二人坐了好一會,才氣息均勻,
董潔先問道:「怎麽樣?這工作累吧?錢不好賺吧?」

  劉易有氣無力地答道:「嗯,現在哪有好幹的工作啊,就是普通工作也不好
找,別說什麽累不累了。」

  董潔笑了一下說道:「你天天在家呆著也呆著,怎麽不想想找工作呢?」

  劉易唉了一聲說道:「我也不是不想找,那各地的人才市場也去過多少回,
一直沒有適合我這專業的,後來找煩了也就算了。」

  董潔笑說:「那你自己認為你能幹什麽啊?」

  劉易想了一下說道:「幹什麽?這專業什麽也幹不了?連盜墓都不夠資格,
沒體力。」

  董潔咯咯一笑說道:「真有好墓也論不到你,早讓那些專家打著研究的名義
挖空了,挖祖墳都是他們胎帶來的本事,留下的都是挖不了的。」

  劉易又嘆了一口氣,什麽也沒說。董潔停了半晌又說道:「老弟想沒想過當
官?」

  劉易搖了搖頭說:「我家祖墳沒冒煙,沒那官氣。」

  董潔又一笑說:「大半夜的別再說什麽墓啊墳的,怪嚇人的。跟你說正經的,
現在體制改革了有公務員考試,就從大學畢業生里面招人進機關,除了一些特定
崗位,是不需要專業的,你有沒有興趣試試?」

  劉易說道:「我也知道,但聽說這里面貓膩挺多,沒有背景的考不上的。」

  董潔又說:「啥背景不背景的,我的許多同學都備戰要考呢,那有背景的畢
竟是少數人,還能都是背後有人的?不試試怎麽知道?你天天在家呆著,正好學
習,別人都在忙著自己的亂事,還沒你這條件呢?」

  董潔見劉易不吱聲,又接著說道:「我也要備戰考一次,咱們兩個一起考,
一起學,怎麽樣?」

  劉易疑惑地說道:「你在社區幹不是挺好的嗎?幹嘛還考公務員啊?」


                               【未完待續】
2019-5-6 23:2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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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海美人劫 (03) 作者:局長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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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欲海美人劫


作者:局長閑人
2019/5/6發表於:sis001


             第3章  誰的罪惡

  董潔說道:「小傻瓜,你知道什麼?我在這是臨時的義工,就算能轉正,也
是個三類事業單位,只能靠收費和上級撥款開支,考上公務員那是財政開支,還
能升官漲工資,自古天國凡想有成就者就當官這一條路,以前的官都是安排選調,
任人唯親,現在可以考了,就與當年武則天科舉考試一樣。不分身份貴賤,只要
好好學習就能有個好出身,上哪去找這容易的事去?」

  劉易的鼻子里卻哼了一聲,說道:「武則天?就那個殺人無數的女皇帝?科
舉也不是她先開的,但她重開科舉對大唐也沒什麼好處?」

  董潔心里一動,知道他是學歷史的,便問道:「怎麼就沒好處了?」

  劉易又說道:「這漢唐以前的漢人都是上馬能征戰殺敵,下馬能飲酒做詩,
真可以說是縱橫天下,與世無敵,但自從實行了科舉制,就是腐酸無比勾心鬥角
的文人天下了,那武則天雖自稱是治世的能才,實是婦人之見,任用酷吏虐弄天
下,不到十年就失去了大唐半壁江山,從此後漢人再也沒出過玉門關,卻世代屢
被胡虜侵襲,失國滅族,元清之際漢人就是外族的四等奴隸,男奴女婢,任人玩
弄,生的孩子都成了雜種。還哪來的天國?只是一些奴才專家拼造歷史為自己雜
種祖宗臉上貼金,其實世上早無純血漢人,都緣於臟唐亂漢里的這個無德之婦。」

  董潔聽了笑說道:「看你說的那個難聽,如今世道已經與前朝不同了,何必
斤斤計較?自古道:「修得文武藝,賣於帝王家。」這男人的目標都是齊家治國
平天下,這科舉制起於隋,興於唐,若無科舉制的比拼,哪能知道誰是治世良才?
若不如此都是官官相繼豈不更亂?」

  劉易又哼了一聲說道:「治世良才?這科舉制一千多年,有幾個英雄是考出
來的?這千年來世上的狀元近千人,有幾個治世良才?還不多是亂世妖臣?即使
現在的各科狀元,都在何處就職?還不是淹沒無名?有些成就的也不過是去外國
吃些殘羹冷炙,何談成就?」

  董潔見劉易滿臉的不屑,心中偷笑,這個白癡也太托大,飯都要吃不上了,
還在這滿腹牢騷。

  董潔又卻說道:「這考了總比不考強,現在國安民定,卻世風靡亂,選人用
人也別無它法,雖然不能保證人人都是良才,但總比選那些目不識丁的關系戶要
好得多,如果能當上公務員,小能安身立命,大能發家富貴,如果你有那本事,
還可以指點江山,何樂而不為呢?信你姐姐的話,考一次?」

  劉易聽著董潔的軟語相勸,收了傲氣,凝神在月色下看著董潔黑亮如漆的大
眼睛,神采奕奕的雙眸閃著睿智,清純中帶著深邃,忽閃幾下更顯現著天真無邪
的熱情,她一個學行政管理的大學生,對人生的道路和要比自己看的清,為人處
世也是早有心得,而自己是一個呆瓜,感興趣的是千年的爛棺材、萬年的破壇子,
現在對這個感興趣也找不到用武之地了。

  自己與這個美女僅僅交往了一天,她就解決了自己工作吃飯的問題,現在又
以姐姐的身份自居,讓自己去考公務員,再走上一條有可能輝煌燦爛的人生路,
自己考不考?考,無論能不能考上,都要對得起這雙眼睛,如果兩人都能考上,
說不定……。

  劉易想了想,卻仍有點遲疑地說道:「我,我,我……。」

  董潔急忙接道:「我,我,我什麼?我看你挺聰明的,那些不如你的人都能
混個人模狗樣的,你正年輕,年齡再大就一事無成了,到時你後悔都來不及了。」

  劉易又道:「我,我,我只是想問你一個問題。」董潔笑說:「問吧。」

  劉易有點小心翼翼地問道:「你,你,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董潔還在端杯喝水,聽完嘴里一口水噴到地上,咯咯一笑道:「誰對你這麼
好了?我給你找工作請你吃飯只是想找一個幫工,你可別想歪了?」說完又笑。

  劉易聽完是滿臉的尷尬,無話可說。

  董潔笑完說:「說真的,我明天去買考公務員的理論書,還有申論什麼的,
也給你帶一套。看你那個憂國憂民的樣,正是一個當官的坯子。」

  劉易被董潔這一推一送也只得說:「那好吧,多少錢,我給。」

  董潔說道:「不知道多少錢,我先給你墊上,等你以後當官發財了再給我。」
說完一陣呵呵。

  劉易不知道為什麼卻突然把目光望向了月亮,皎潔的月光下兩個年青的男女
並坐在一個長條凳子上,高談闊論著古今往事,一個美女時不時的的笑聲像銀玲
一般清脆入耳,讓人過耳不忘,記憶終生。

  夜深,二人再也無話,劉易幫董潔收拾了東西,董潔鎖上辦公室的大門,從
房角推出一輛半新不舊的自行車來,對劉易說道:「天晚了,快回去休息吧,明
天早點起。」

  劉易也跟在董潔的屁股後面說:「董姐,慢點騎,小心點。」

  董潔一邊上車一邊笑說:「知道了,快回吧。」劉易轉身回樓了,董潔騎上
了車卻回頭望了幾眼,口中叨咕道:「真是個傻小子,也不知道說送我一送。」
幽怨地嘆了口氣,加快速度騎車回家了。

  第二日,董潔買了一套公務員考試叢書,一共兩本,送給劉易,並又說了些
勉勵的話,從此劉易起早與董潔一起幹活,為了在董潔面前顯擺男人的肌肉,還
經常去幫董潔幹活,董潔笑笑也沒說什麼,但董潔除了早上與劉易見面之外白天
從不與他聯系。早晚見面也有分寸,並沒初識時的熱情與多話,劉易也不在意,
平時就少言寡語,只要美女在側,自己就有無窮的力氣。

  劉易白天無事,在家啃兩本考試書,饒是頭腦聰明,一天到晚的也背個頭昏
腦脹。然而劉易沒想到的是,更他更頭昏腦脹的事情竟然就擺在眼前,從此後,
終生難忘,遺憾終生。

  夏夜的一個晚上,劉易在家背書實在是心煩意亂、雲天霧地,便站在窗前放
風,見月光如水,媚色可人,又把那半夜遊蕩的習慣給勾了出來,便穿著背心大
褲衩子,因為想要遠走一點,還換了雙輕便老式球鞋。

  下了樓,劉易卻無精打采地向前走著,離大門不遠,看見一輛京城切諾基停
在社區辦公室的門口,再住辦公室里看,卻沒開燈,劉易也沒往心里去。

  剛走到離大門不遠,只聽辦公室里面嘩啦一聲。

  劉易站住回頭,心想有賊?卻是膽小月鼠,不敢上前,只好假裝走出大門,
又快速地從側面的偏門繞了回來,不敢去正門,知道月光從正南照來,怕有影子
照在窗戶上,小心翼翼的轉到房後,見後窗戶上里面粘了一張報紙,卻從上到下
只粘了大半截,下面玻璃仍有一小縫,原來社區辦公室的人怕午後太陽曬,竟然
在後窗戶上粘了一張報紙擋光。

  劉易伏在窗後,順窗戶縫往辦公室里面望去,房間里的場面讓劉易當時覺得
腦袋「轟」的一下。

  辦公室中雖然無燈光卻有外面的霓虹燈光和月色照進來,把房間里照的很清
楚,只見房間內的辦公桌上有一個女人被像黑熊瞎子一樣人仰按在辦公桌上,黑
熊的嘴在女人的臉上親來親去,女人的臉仍在左右躲閃,兩條修長豐腴的美腿在
桌上蹬來蹬去,劉易對這兩條美腿的腿形非常熟悉,細看果然是董潔。

  董潔在桌上一邊掙紮一邊躲避,口中罵道:「王八蛋,你快放了我,小心我
去告你強奸。」那個黑熊卻道:「你告啊,你還敢告我,你在辦公室深夜不回家,
勾引我來,還敢告我強奸,我還說你勾引我呢。」說完一陣壞笑。

  董潔早已經惱羞成怒,又罵:「王八蛋,你再不放我喊了。」

  那黑熊又笑道:「你喊哪,你看誰丟人?我黃坤玩女人誰不知道?能怎麼樣?
你一個臨時工,被操了以後看你在這里還怎麼呆。」說完把大膽地把臭嘴親到董
潔的嘴上,董潔的嘴里只能唔唔的發不聲音。

  劉易看了忽然覺得熱血上湧,兩眼如火燒一般赤熱,兩只手死死攥著拳頭站
起身來就要拼命。只聽屋里黑熊「啊!」的一聲,又聽黑熊說:「臭婊子,你敢
咬我,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少兄弟,就算我幹不了你,我那些兄弟把你弄到江邊輪
死你,高興也給你賣夜總會,天天讓人操你。不高興把你賣到山里去,給人當母
豬,下一輩子崽子,看你還敢咬我?」說完「啪」的給了董潔一個狠狠的大嘴巴,
把董潔打的眼冒金星,直搖腦袋。

  這黑熊的幾句話卻把窗外的劉易也給鎮住了。這個黑熊劉易也認識,就是物
業辦的老板黃坤,其父原來是市經警隊長,卻是黑白通吃,兩道無人敢惹,這黃
坤本是他的二兒子,少年時打架鬥毆猥褻少女無惡不做,仰仗著老子囂張了好多
年,如今年紀有點大,覺得僅靠打打鬥鬥那種低水平混社會也沒什麼意思,就找
內部人承包了幾處物業,當起了大老板,以財養黑。

  劉易這個小區也是他承包物業最大的一個區,所以在這個區也有一個大的物
業管理辦公室。沒想到今夜董潔倒黴,被他按在社區辦公室里。

  劉易想了半天,覺得這黃坤自己確實得罪不起,而且自己這體格也不是那黑
熊黃坤的對手,不僅又放松了拳頭,再低頭細看,此時董潔的上衣胸罩都已經被
黃坤扒下,一個熊頭俯在董潔的胸前正在吸吮,啾啾有聲,左手抓著董潔的右手,
右手卻伸到董潔的裙子上使勁往下褪,董潔只剩下一只左手死死的抓著內褲,正
在做最後的抵抗。

  這時黃坤卻松開口擡起頭來壞說道:「董小姐,咱倆就算一個姓,就是親兄
妹,哥哥今天好好玩你一回,我知道你是大學生,黃哥我一定不會虧了你,這奶
子太好了,又大又潤,極品啊,真他媽的軟乎,香,再來。」

  董潔此時只剩下哭的份,哪還說出話,但雙腿仍然在前後蹬著,卻是什麼用
也沒有。

  黃坤說完話卻起身把董潔像烙餅一樣翻了個。董潔的左手被壓在了身下,黃
坤卻倒出雙手,抓住董潔的內褲一下子就給扒到了腳下,董潔已經身無一物,兩
手卻不住的亂抓,口中只能嗚咽地罵著禽獸,你放過我,你這個王八蛋,但除了
怒罵之外卻無可奈何。

  窗外的劉易此時卻轉身蹲在墻角下,苦澀酸鹹一下齊上心頭,不知是要怒要
哭。

  此時又聽屋內董潔「啊」地叫了一聲,劉易再爬窗縫中細看,見董潔兩腿已
經被從辦公桌上拉下,趴在桌子上,黃坤一只手按著董潔的腰,一只手按住董潔
的屁股,雖然看不清兩人交合的部位,但那物一定是插入其中,因為黃坤像狗熊
發情一樣的低吼,來回拼命的抽插聳動。

  劉易沒是哪個以黃坤一點也不溫柔,才摸了這麼幾下就直奔主題,一個後入
式就把董潔給幹了。

  董潔頭發散亂,嘴里也不知是痛是苦也在吭哧著,黃坤插了一會,卻抓住董
潔的兩臂,將董潔的上身挺立起來,用熊嘴去從背後去吻董潔的嘴,董潔的頭左
右擺動著。

  黃坤一時也下不了口,卻像報複似的在下身用上了勁,董潔被拉的昂起了胸,
胸前兩個白大豐潤的乳房隨著黃坤的操動像兩只大白兔子上下聳動,真的是一對
極品的好奶。

  月光下,室內傳出啪啪的響聲和黃坤的急喘聲,而董潔只有哭泣和被幹的吭
哧聲,黃坤最終用一只手從後攬住董潔的脖子,董潔的上身最終還是被拉得向後
做了最大的彎曲,黃坤的臭嘴巴還是呼在了董潔的豐潤紅唇上,咕咚咕咚的一邊
吭哧著一邊啯著董潔的舌頭。

  另一只手伸到董潔的胸前揉搓著,董潔的髖部抵在桌子的一邊,身子向後極
度彎成了一個美麗的曲線,使前胸更加突出,兩只手象征性的在身後推著黃坤的
髖部,隨著她的每一次後推,迎來的是更加猛烈的沖撞,辦公室的桌子甚至被撞
得哢哢直響,一個勁兒地向前移動位置。

  天啊,這就是我的董姐姐,那個清純熱情的大學生,此刻正遭受著人生的最
大的侮辱,以一種像狗交的姿式被操著,性感熱情的紅唇被人親著,美麗圓潤的
乳房被人蹂躪著,珍貴的秘處被一個狗熊骯臟的東西無情的插入,在里面肆意地
進入,這真是太他媽的欺負人了。

  劉易看著這世間首罪的場面,眼睛雖然在冒火,卻有兩行淚流了下來,好像
屋中被幹的不是董潔而是他。

  他不知是為了同情董潔還是因為自己的怯弱,漸漸地淚水模糊了雙眼,屋里
的一切已經朦朧了起來,黃坤的身體像影子一樣消失在黑暗之中,房間里只剩下
一個美女在月光下跳舞,跳著一支最誘人的舞蹈。

  披散的長發在月光下輕盈地左右擺動,兩只絕美飽滿的胸部在上下最大幅度
地跳動著,優美曲線的身體在月光下淋漓盡致地展現著它所擁有的所有的美,而
兩條柔美的手臂像天鵝振翅一樣在忽閃著。

  而董潔不知是為了什麼,到底是痛苦還是無奈,竟然開始呻吟,雖然聲音很
低,仍然是在配合黃坤抽插的節奏。讓黃坤更加獸性大發,而更兇猛地沖撞。

  如果不是黃坤那熊吼一般的叫聲,劉易真的以為董潔在跳舞,在跳一支只為
了他的舞,他不能再看下去了,膽小怯懦已經占據了他的心,偷窺人家的做是不
道德的,雖然是在強奸,但仍然增加了他強烈的罪惡感,他終於知道是什麼是害
怕,知道了什麼是心酸,知道了什麼是無奈,跟眼前的罪惡比起來,以前生活中
所受到的所有恥辱都不值得一提。

  劉易轉身剛要離開這個令他傷心欲絕之地,卻聽屋里黃坤怒吼了幾聲,劉易
忍不住又扒窗再看,只見董潔已經被翻過身擺在桌上,兩條修長美腿架在黃坤的
兩肩,性感的雙腳仍然高高舉著,仿佛有些痙攣似的在抖動,劉易此時覺得自己
下面卻硬了,硬的仿佛能把磚墻頂破。

  隨著黃坤的幾聲怒吼,董潔的雙腿也一下一下地抽搐著,黃坤在努力地把自
己的骯臟的東西一滴不剩地射入董潔的體內。

  而董潔就像一個被強迫受精的小兔子一樣無法反抗,接受不是自己愛人的精
子在陰道內流動,億萬個罪惡的精子在奮力地向卵子的位置沖刺,而自己掌握不
了卵子的命運,只能硬生生地挺著,如果自己在這兩天排卵,就真的成了受精卵,
而只能接愛著命運對她的不公。

  黃坤足足射了十幾下,覺得卵子里再也擠不出什麼了才呼喘著癱軟在董潔身
上,董潔兩條修長美腿最大限度地被壓在兩側,臀部因過度的彎曲而高高的擡起,
而沒有機會讓骯臟的精液流出,此時的董潔卻像死了一樣沒有一絲聲音,仿佛感
受著骯臟的罪惡精子一點點的進入她的體內,一點點的嚙噬著她的心。

  過了片刻,黃坤緩過勁來起身,將董潔的兩腿側疊在一起,董潔的身子也跟
隨著兩腿側臥在桌子上,兩腿卷在胸前,像一個倦臥的白羊一般,是那麼地安靜,
那麼地美。

  劉易在窗縫中只能看到董潔的後背,側臥的臀部與腰和肩的比例誇張地形成
了一張人間美圖,人世間最優美的曲線此時就展現在面前。

  黃坤又喘息了幾聲卻脫光了自己身上剩余的衣服,然後拿出一枝煙點燃了坐
在椅子上休息,一邊欣賞著剛到手被操老實的獵物,她像失去了生命一樣蜷在桌
上一動不動,只有流下的眼淚和低泣的聲音。

  黃坤抽了大半枝煙,又來了精神,一只手拿煙,另一只手去董潔的身上撫摸,
片刻就握住了董潔的一只乳房,淫笑著說道:「妹子真是個尤物,這奶子長的真
好,怎麼看也不是個大學生,好像坐臺的小姐。」說完又去董潔的陰唇上摳弄了
幾下,然後在月光下仔細看看,不僅一楞,起身開燈,在燈下細看,又笑道:
「喲,妹子真是個雛啊,哥這次可撿到寶了。」說完大笑,而董潔仍然像個死人
似的沒有反應。

  黃坤把剩下的半截煙急吸了幾口扔掉,擦了手在雞巴上擼了幾下,劉易這才
看清黃坤的大雞巴是什麼樣的,好像超市里賣的大黑茄子一樣黝黑粗大,龜頭絕
對比雞蛋還大。

  劉易還在楞神,只聽黃坤笑道:「妹子,哥剛才太粗暴了,沒太過癮,也沒
想到你是個雛,還以為你這樣的大學生早都被校長操爛了呢,早知道我就吸陰補
陽,給你這幹凈的小嫩逼好好來一次口交,讓你舒服的,現在我射完了,可惜了,
但咱們再來,這一晚上有的是時間,讓哥玩個透,讓你樂呵樂呵。」說完轉身竟
然開了燈,拉上窗簾,在墻上找了一個手巾,也不管臟不臟,分開董潔的大腿,
在董潔的陰部擦了幾下,然後將董潔拉起,將腿分開兩邊,手扶著粗大的雞巴,
找準洞口,一挺屁股就又插了進去,這次有精液潤滑,不似先時幹澀費勁兒,一
插到底還啪的一聲,還是感到了處女的緊固。

  董潔第二次被操,但處女膜剛破,外陰還在劇疼,又被大肉棍插入,一陣脹
疼,不僅痛的啊了一聲。

  黃坤卻趁機抱住董潔,一張大嘴親了上去,而董潔已經沒有任何反抗,閉上
眼睛任何由黃坤的舌頭伸了過來,只舔了幾下,就把董潔的舌頭摑了過去,而董
潔竟然自然而然地摟住了黃坤的脖子。

  黃坤大喜,看來這個小雛雞一次就被被幹服了,以後有的玩了,下身也開始
抽插,卻不用力,只是緩慢地抽拉,盡量加大來回抽拉的距離,感受著董潔陰道
的握力,舒服。

  劉易在後窗外被燈光刺了眼睛,緩了一會稱看清了桌上的艷景,看桌上扔的
那條白手巾上面竟然的幾塊血跡,看來董潔真的是個處女,但處女被操第二次就
開始配合了,這投入的也太快了吧?

  劉易看了一會兒,黃坤開始玩花樣,也許是為了顯示男人的力量,竟然兩臂
架起董潔兩條豐滿修長的美腿離開了桌面,站在地上邊走邊上下操著董潔,而董
潔好像一個蕩婦一樣摟著黃坤的肘子繼續深吻著,兩腿也跟著黃坤的操弄上下搖
擺著,瞬間屋內就發出了做愛相撞的啪啪聲和兩人熱吻的哼哼聲。

  劉易癡呆似地嘆了一口氣,以前經常看毛片有這個姿式,沒想到今天身臨其
境就在眼前,可以很清晰地看著黃坤粗大的黑雞巴在董潔的陰道里進出,董潔肥
滿的屁股次次都深打在黃坤的胯骨上,分開的大腿讓大雞巴次次都一插到底,深
吻的董潔仍然被操得直哼哼,卻只能用鼻子發出聲音,而白嫩的腳趾卻漸漸勾緊。

  董潔畢竟身大體沈,黃坤用這個姿式操了不到一分鐘就幹不動了,只好坐在
墻邊的沙發上,順勢讓董潔把兩腳也登在沙發邊上,卻不再接吻,讓董潔立直了
上身,騎在他的身上讓董潔自己操弄。

  董潔沒有拒絕,不再哭泣,任命似的閉著眼睛,任由陰道裹著大雞巴在一上
一下的套弄,一臉享受的樣子。

  而黃坤更是高興,樂呵呵地看著董潔在操自己,而這個姿式讓自己的雞巴能
捅的更深,每一下都能感覺頂到了董潔陰道里一塊軟軟的肉上,又刺激又舒服,
看著董潔淫蕩的表情,聽著她漸漸放縱的叫床聲,感受著來自她體內的吞吐,甚
至能聞到女性發情分泌的逼味,陰水像膠水一樣即熱又滑,這感覺太美了,不愧
是剛畢業的女大學生,又美麗又有氣質和風情,爽。

  黃坤來了興致,愜意地躺在沙發上,瞇著眼睛欣賞著董潔操逼的小模樣,雙
手各玩弄著董潔的一個乳房,這玩奶的功夫黃坤也是拿手,揉、搓、揪,彈,拉,
按,再加上彎腰大口的吞吃,讓董潔瞬時就不行了,畢竟是玉瓜新破,雖然操了
一會外陰就麻木了,但里面的感覺越來越強,自己仿佛是一個發情的小母獸一般,
已經不在乎操自己的是誰,只讓這種感覺快點到來,因為兩腿已經酸酸的要支持
不住了,竟然大張開跪在沙發上,黃坤的雞巴夠長,仍然能頂到深處。

  董潔上下起落的速度越來越快,嘴里的聲音越來越大,甚至散亂的秀發都在
飛舞,玩女人的老手黃坤知道董潔快要到了,把女人操高潮最有成就感,以前也
操過處女,但除了疼和哭之處也沒什麼大意思,哪有這種第一次被操就來感覺的
尤物,真是世間難求。

  黃坤也不在客氣,放了乳房雙手抓住董潔的手,十指相扣,讓她有兩個支撐
點,自己也配合著董潔的節奏而上下猛操,又過了幾十下,董潔已經起伏不動了,
像安裝了馬達一樣死貼住黃坤的雞巴頂住深處來回的摩蹭,又十幾下就高潮了,
不知羞恥地哀叫了幾聲,然後攤軟在黃坤肥大的肚皮上,再也不動。

  黃坤一陣壞笑,摟著懷中的尤物愛撫了一會兒,陰毛被這個小妮子硬磨的生
疼,好似掉了幾十根,當然不在乎,全掉也無所謂,估計董潔的陰毛也沒少掉,
然後笑道:「妹子,你完事了,哥還沒完呢?」說完,也不等董潔反應,起身將
董潔擺成一個跪趴在沙發上的姿式,手扶著大黑雞巴繼續插入,然後雙手把著董
潔高撅著的大白屁股,開始猛力地沖刺,房間里又開始啪啪地山響,董潔又開始
小聲的哼哼,證明著她的被操。

  劉易一直沒動,房間內的媾合也讓他欲血沖腦,此時真想把黃坤換成自己,
但董潔的態度讓自己心疑不已,董潔還是個處女,第一次被操就這麼配合還來了
高潮,現在像一個小母狗一樣在被一個禽獸操弄,聽聲音卻是很享受,難道這個
女人是個天生蕩婦?

  劉易決定一直看下去,反正現在深夜也是沒人,房間內的狗男女都在開燈大
著膽子操幹,自己怕什麼?

  黃坤第二次操逼感覺來的慢,這次時間有點長,沒有別的姿式,就這一個姿
式持續地操著,甚至還玩些九淺一深,三淺一深的小花樣,雞巴深深淺淺地操弄
著,相當有耐心。

  而董潔卻受不了了,第一次被操除了像刀割似的痛疼與脹滿感沒什麼感覺,
但第二次被操卻激發了女人生理的本能,一條粗大的雞巴仿佛頂在了心上,讓自
己一嘗做愛的滋味就爽到了心里。

  竟然無師自通地學會了女上男下,自己調節力度和角度,瞬間就到了高潮,
雖然以前自己也偷偷地揉陰蒂達到高潮,但跟這種被男人操出來的感覺大不一樣,
這感覺真是太奇妙了。

  但自己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自己雖然高潮了,黃坤這個禽獸卻沒到,他現
在有的是耐心和時間操自己。幾個九淺一深的小方法更是蝕心噬骨,讓自己高潮
之後已經癱軟的身子更是無力,只能被動地挨操,感覺是來了又來,身子像面條
一樣使不上力氣,像飄在虛無的雲上,簡直都要虛脫了。

  而黃坤卻不想早草草結束,每當快射的時候就休息一會兒,點上一根煙緩解
一下,然後繼續站在地上操弄,只來了幾波,董潔就由用手把著沙發的靠背變成
了癱軟在沙發上,只有兩腿支撐著大肥屁股在高高的撅著,也是由黃坤扶著屁股,
否則早都倒了。

  黃坤歇了幾回,又來花樣,用大拇指沾了一些董潔的陰水然後摳董潔的屁眼,
只轉圈揉了幾下,大拇指就一插到底,黃法感到屁眼被侵犯,又是一陣劇疼,不
僅精神了一些,嘴里卻淫蕩地叫了一聲。

  黃坤抽回手在鼻子前聞聞,淫笑道:「沒味,幹凈,這女大學生就是好,哥
哥,給你再開個包。」說完,抽出大雞巴用手把住,就往董潔的屁眼里捅,但董
潔的屁眼尚未開發過,又不潤滑,黃坤捅了半天竟然沒進去,而董潔也用盡力氣
喊著「不要,不要,」掙紮著往前爬。

  黃坤有些惱羞成怒,也知道沒潤滑沒充分的按摩屁眼輕易開不了,只好退而
求其次繼續幹陰道,卻繼續將大拇指插入董潔的屁眼之中,下了狠手,前後來個
雙管齊下,董潔是又羞又臊,又疼又爽又委屈,帶著複雜的心理,卻覺得又被幹
出了感覺,覺得眼冒金星,大腦暈暈的,覺得自己好像都要被幹死了。

  黃坤在雙管齊插之下終於受不了了,射精的感覺越來越強,感覺到董潔的陰
道卻越來越滑膩,還一下一下的自然蠕動,大腿根上都是董潔的淫水,能聽到董
潔的逼被操的咕嘰咕嘰地響,心中暗笑,這就是一個天生的小浪貨,逼中極品,
竟然會自吸,開包晚了。

  一激動,竟然又是一泄如入,這次自己都感覺到好像沒什麼射的了,但還是
狠狠地聳動了幾下。然後抽出雞巴,坐在沙發上休息,而董潔沒有黃坤的把持,
身子一軟,竟然滑落在地上,癱軟著身子閉著眼睛默默無言,淚水又落了下來。

  黃坤畢竟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連幹了兩炮也是極限了,坐在沙發上直喘,
連吸煙都沒力氣了。休息了一會兒穿上了衣服,從手包里掏出一把錢,也不查多
少,散在桌子上,說道:「妹子,今天太緊張了,喝點酒還走神了,沒太過癮,
明天有空到哥我那去,我們再好好玩玩。」說著提褲子,抹了下身聞聞,感覺意
猶未盡,又說道:「妹子以後就跟哥混吧,保證你吃香喝辣的,這樣,今夜你別
走了,跟我回去吧,我還有幾個兄弟,就你這樣小模樣,一定能餵飽你。走不?」

  董潔躺在地上仍然是一言不發,等了半天才有氣無力地罵了一聲「滾。」

  黃坤站在地上一陣壞笑,色心又起,走上前將包放在辦公桌上,然後一把拉
起董潔的頭發,把她上身拉了起來,陰笑著說道:「別給臉不要臉,既然開苞了,
還裝什麼啊?給我舔硬了,讓你看看我的本事。」

  說完一把將董潔的臉擡起,董潔已經無力,雙腿一軟跪在地上,而黃坤一手
揪著她的頭發,一手拿著半軟的雞巴住董潔的嘴里捅。

  董潔又在反抗,搖晃著腦袋閉著嘴巴只用鼻子嗯嗯著,黃坤又不客氣,一個
大嘴巴打在董潔的臉上,董潔吃痛,下意識地張開嘴。

  黃坤趁這個機會把雞巴塞入董潔的口中,又罵道:「敬酒不吃吃罰酒,我看
你是不想活了,想讓別人輪著操爽是不?到時候操死你可別怪我不講情義。」說
完用雞巴在董潔的嘴里亂捅。

  董潔被打又已經迷糊,無意識地半張著嘴巴,任由這個還粘著自己處女血和
陰液的臟東西在自己的嘴里進出,又臭又鹹,只一下,董潔就開始幹嘔,但還是
忍住了,接下來被動的索羅,一會兒,黃坤的雞巴又硬了,簡直要頂到董潔的嗓
子眼了,董潔只盡量地減少深度,但頭被黃坤按著沒什麼大的作用。

  黃坤卻是高興,沒想到董潔口交功夫學的真快,淫笑道:「妹子,這個活你
以後的好好練練,兄弟多的時候你下邊兩個眼子不夠用,這嘴巴上的功夫才是絕
活,練好了省勁兒,再深點,再深點,對,就這樣,爽,舒服,還是大學生學的
快,哈哈。」

  窗外的劉易聽著黃坤的淫言穢語細看,只見董潔跪在地上,頭部在黃坤在下
部來回的搖動,卻不在幹嘔,而是吧唧吧唧的聲音,都已經看到董潔的鼻子頂到
黃坤的恥毛上了,看來真的一吞到底,黃坤卻又開始低吼,直叫舒服。

  董潔啯了幾分鐘,黃坤突然拎起已經赤身裸體的董潔,又仰放在辦公桌上,
將雙腿又往肩膀上一架,不再擦弄,用手將已經半軟不硬的黑雞巴又插入董潔的
體內,來了一個三進宮。

  但這次黃坤還是有耐心,把著董潔的雙腿,也不閑臟,溫溫柔柔舔著董潔的
腳丫,雙手在一雙美腿上亂摸,而雞巴卻不快不慢,慢條斯理地抽插著。

  僅僅片刻,仰躺在桌上的董潔又發出了原始和本能的吭聲,屁股配合著操弄
竟然挺起,自動調整角度,不知道到底是快樂還是痛苦。

  而窗外的劉易又迷幻了,雖然以前在學校也看過色文,甚至做過多次春夢,
甚至去錄像廳看過三級片,但真實的性愛場景卻是頭一次見到。

  劉易已經癡呆了,但屋里的罪惡仍在繼續,黃坤放下了董潔的一條美腿,把
董潔弄了個側身,只抱著剩下的一條腿,像個黑熊抱樹似地慢幹。

  董潔的身子仍然在桌上來回的聳動著,兩只手無力地支在桌上,嘴里卻像哭
泣似的越來越大聲。

  黃坤這次幹的時間比較長,邊幹邊說道:「還是大學生操的舒服,這小逼真
他媽的緊,一吸一吸的,真是絕品,頭一次遇到,這腳,啊,這腿,啊,這逼,
啊,這屁股,啊,太他媽的爽了,值了。」說完竟然在董潔的腿上咬了一口。

  董潔一痛,身子哆嗦了一下,下身也緊了一下,黃坤大喜卻放下了腿,趴在
董潔的身上,也不管董潔剛才還吞過自己的雞巴,不顧骯臟繼續親嘴,下身繼續
操幹。

  而董潔為知道為什麼竟然又接受了黃坤的吻吸,可能是因為不舒服,本來已
經耷拉在桌下的雙腿,不知不覺的竟然擡了起來,盤上了黃坤的熊腰。

  黃坤見董潔已經被操服了,更是耍起熊風,又操了一會兒,竟然摟著董潔挺
立了起來,董潔也許是怕失去重心,竟然主動用雙臂摟住了黃坤的脖子,一時也
分不清是黃坤擡著董潔的屁股一下一下讓她上下躍動,還是董潔主動在配合黃坤
在操她,而自己在上下使勁。

  明亮的燈光下,一個鐵塔似的黑熊身上盤著一個絕色的有些迷糊的美女,在
上下大幅度地竄動著,秀發在空中飛舞,像兩個大柚子似的成熟美乳也在上下跳
動,嘴里卻發出如述如泣的聲音。

  片刻,也許是美女上下的幅度過大,一只美乳竟然被黑熊叼入口中不松口,
乳房上下能拉動的距離竟然限制了上下操幹的幅度,董潔本來摟著黑熊的脖子竟
然變成了抱著熊頭,美女的聲音漸漸由高亢變成了低沈,最後竟然是悶哼,最後
近乎幾聲哀嚎,也不管乳頭被咬的疼痛,大幅度快速地猛幹了幾下竟然不動了,
像一條被打死的蛇癱瞬間軟在了黑熊的懷里。

  黃坤沒想到這個大學生處女開苞第一次就連連高潮了,證明自己還是相當有
實力的,心中欣喜,但董潔個大身重,剛才是配合用腿盤腰、用手抱頭主動用力,
而現在全身都攤了,卻是抱不動了。

  黃坤急忙又將董潔放在辦公桌上,擡高雙腿,雙手夾住柳腰,繼續操幹,這
次不用客氣了,董潔已經舒服過了,趁著自己的雞巴沒軟,就猛操猛幹,室內又
傳出肉與肉撞擊的啪啪聲響。而董潔已經像死了一樣緊閉著雙眼不會再配合他了,
卻還是被幹的嘴里直哼哼。

  幾分鐘過後,黃坤第三次射了,也許再也射不出什麼東西,只聳了四五下,
就拔出來了,扶著董潔寬大的胯骨真喘精氣,邊喘邊說道:「過癮,好妹子,真
是個尤物,以後你就跟我一個人吧,不讓別人操了,什麼時候我三個眼都給你開
了,操夠了再輪到他們。舒服。」說完穿上了褲子坐在沙發上緩勁。看著桌子上
面擺著的還在喘息的尤物卻是有心再也沒那個力了。

  又過了片刻,黃坤終於起身拿包,說道:「妹子,你太好了,不跟大哥我那
是白瞎了,跟我混吧,啊,今天你歇歇,明天我來接你,漂亮的,咱們有的是玩
的。今天晚上我還有事,明見見。」說完上前又摸又親地搞了半天,才依依不舍
地走了。

  隨著「砰」的一聲汽車門響,發動機啟動的聲音,汽車像瘋牛一樣消失在夜
幕當中。

  劉易再仔細看桌上的美體,仍是安靜地一動不動,隱約地看見肩膀在抽動,
劉易知道董潔在哭,在哭她被人強辱,卻無法反抗,也無處申冤,在哭她的第一
次竟然被魔鬼掠奪,而第二次卻主動配合被幹出了高潮,這個讓她痛苦和舒服並
存的人不是她的心上人,卻是一個黑熊似的魔鬼,這個時刻只能哭這個世間男女
的永遠不平等,而體內被射滿的精液一點點的順著麻木的腔口一點點的流出,雖
然想使勁讓這些臟東西全流出來,卻努力了幾下也沒有擠出多少,只能放棄了。

  董潔卻不知有一個人在她身後也在哭泣,如果她知道了,是不是會更加的傷
心。


                               【未完待續】
2019-5-6 23: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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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海美人劫 (04) 作者:局長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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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欲海美人劫


作者:局長閑人
2019/5/7發表於:sis001


                          (四)夢回心轉

  劉易無法再忍住自己的悲憤傷心,轉身狂跑回自己的樓中,也不管董潔是否
能聽見他的腳步聲,也不管上樓梯的咚咚聲響。

  打開房門撲到床上大聲的痛哭起來,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會這麽傷心痛苦,
十年前父親去世,幾個月前母親去世的時候自己都強忍著沒掉一滴眼淚,今天的
痛哭卻一發不可收拾,仿佛要把這十多年的傷心都要發泄盡了一般,濕透了枕頭,
濕透了床單。

  過了半個小時,劉易的痛哭終於止住,卻突然驚覺起來,心上又產生了不詳
的念頭,董潔會不會自殺?自己剛才是不是太魯莽而被董潔或者別人發現?

  劉易急忙站在窗前向社區辦公室張望,卻無一絲燈光,樓下任何一個角落都
像沒有發生任何事情一樣,死氣沉沉。

  劉易連忙下樓跑向社區辦公室,門已經上鎖,墻角董潔的自行車也已經不見
了,難道是走了?劉易奔大門連跑了幾步,卻又停下了,自己跟董潔交往了這麽
些時日,卻根本不知道她的家在哪,即使知道了又能怎麽樣呢?難道去人家慰問,
那你剛才幹什麽了啊?

  劉易還是沖出了小區的大門,站在道路往兩邊張望,希望能看見一個人,無
論是走著還是騎車的,可惜只有幾輛出租車快速駛過,昏暗的路燈下連個鬼影也
無。

  劉易又丟魂落魄一般回到自己的家中,呆呆的坐在床上,沒有任何思想和心
情,自己是什麽?是個懦夫,是個觀惡者,也是一個不知廉恥的禽獸,不知哪位
智者說過「如果觀惡不去制止,那就是惡者同謀。」自己難道真的就是那個黑熊
的同謀?

  自己當時為什麽就不能站出來?難道真的怕死?面對罪惡不敢去制止,卻怕
的要死,我這種一無所有的人還怕什麽呢?」邪惡之所以顯現出力量,不是它真
有力量,而是善良的人不站出來。」

  而且那個受害者還是對自己有知遇之恩的大姐姐,自己他媽的真是個禽獸,
禽獸不如,一個禽獸受到欺負也要反抗,一條狗被踹一腳也要咬人,而自己卻一
點勇氣也沒有,連一條狗也不如。

  當年母親也發生過這種事情,但母親也許是為了這個家,為了她的工作,不
得不妥協,自己雖然沒有原諒她,卻也是沒資格跟她鬧,而今天董潔也遇到了這
種事情,卻在強暴中體驗到了傳說中的女人高潮,第二三次的時候根本就是她在
幹黃坤了。

  如果黃坤不是因為第二次敏感度下降,延遲的時間長,說不定先被董潔幹射
了。那母親當年是不是也是這樣,在妥協中享受著女人的快樂呢?讓自己的母親
生活幸福也是自己的心願,但這種心願是不是變態了呢?

  劉易不僅擡起頭眼光定在書架上那個瓷枕上,父親雖然走了十多年,卻已經
模糊得沒有任何印象,這個新翻出的瓷枕,足以代表了父親,雖然是自己偷來的,
卻也在父親的手中珍藏了幾年,父親留給自己這個瓷枕到底要說什麽呢?

  劉易起身把瓷枕拿在手中,黑黝黝的枕身在燈光下反射著亮光,劉易看了多
時,抱著瓷枕躺在床上,仍苦苦思索著答案,父親說過:「人活著必須得有正義
感。」我有正義感嗎?」人活著還要有良心,善待你身邊的每一個人。」這個是
母親說過的話,母親真是太善良了,美麗的女人總是以善心對待別人,但別人總
是想方設法地跟她上床。

  而我見惡不止算有良心的人嗎?如果我阻止了黃坤,黃沒體驗到高潮,那是
得不是失呢?還有,還有什麽?還有許多卻怎麽也想不起來了。

  夜晚,月光如水,怎麽又是月光如水的夜晚,劉易站在窗前看著天上的滿月,
愁緒萬千,董潔的受辱的事情就像做了一場夢一樣,一遍遍地的在眼前上演,感
覺到那麽真實卻漸漸感到有些虛幻,有人說,一個人經常將真實的情景當成假的,
麻痹自己,最後自己也不敢肯定是真的還是假的。「要是假的就好了,就當我做
了一場夢。」劉易自言自語道。

  樓下一聲緊急剎車的聲音,一輛切諾基緊急停在大門前,幾個人下車與大門
看守大聲的聊天,雖然聽不清說什麽,也知道是醉鬼的胡話,不一會幾個人與大
門看守推推搡搡往後面的物業辦走去,隱約聽到「喝、一定喝好」等酒話。

  剩下的一個人隱約的身體像一只黑熊一般,又進到駕駛座上,把車橫在了社
區辦公室的門前,黑熊卻下車到遠處角落里藏了起來?劉易站在窗前看了一會兒,
不用細看也知是黃坤,這個家夥已經做完了壞事,又回來幹什麽?

  劉易心中好奇,難道他要再害別的人?一股不可言說的力量一下子沖上了劉
易的心頭,「你這個流氓禽獸,又他媽的要幹什麽?現在深更半夜的就你一個人,
我能不能給我姐姐報仇?偷摸幹死你?」

  劉易覺得自己的心臟已經開始急速跳動,一股股熱血沖擊著大腦,甚至感覺
到耳朵里都能聽到心臟像打鼓一樣的聲音。

  劉易兩眼漸漸地冒火,兩只手不由自主地握緊,眼前有些發黑轉瞬又清晰起
來。

  「走,去看看,這只禽獸還要搞什麽把戲?或者我能不能找個機會?」

  劉易調整了一下呼吸,穿戴好幹活的衣服,還戴了個帽子,捂上了幹活時用
的口罩,先到廚房轉了一圈,隨手拿起了一把菜刀,比劃了兩下,發現這個東西
太輕,無論砍在哪里一刀絕對砍不死黑熊。而對這種龐然大物最好能一招制敵,
不要給他還手的機會。

  劉易又翻看了一遍,都是鐵片子似的水果刀,一刀進不去就彎了,也沒什麽
實際作用。

  劉易又想了一下,在陽臺的門背後拿出一個一米多長的汽車千斤桿,足有十
多斤沈,這個還是上學的時候與同學打群仗的時候用的呢,只是用來嚇唬人,若
是真的削上無論是多大的熊頭,都得皮開骨碎,真的要一命嗚呼了。

  劉易又挑了一把厚背短刀用廣告紙包上插在腰後,做為後備武器,然後手持
這個大鐵棍大步下樓,咬著牙心里想道:「黃坤,你他媽的欺負別人也就算了,
竟然敢動我姐,而且還在我的面前幹壞事,嚇得我不敢出聲,這也太沒面子了,
我今天不弄死你我就他媽的不姓趙。」

  劉易氣勢洶洶地下樓,到社區辦公室門前一看,發現董潔的自行車仍然在角
落里,不僅有點迷糊:「不對啊?我剛才明明記得什麽也沒有啊?」

  「難道?難道剛才做了一個夢,這一切都沒發生?」

  劉易擡頭看了看月亮,剛才是這個月色啊?劉易又回想了一下,這臺切諾基
剛才確實在這啊,劉易又往辦公室里望了望,借著大門旁邊的路燈,仍然能看清
辦公室的門已經上鎖,沒有一絲燈光。這到底是發生還是沒發生呢?

  劉易真的是迷糊了,到底是事情發生了呢?還是我做了一個夢呢?轉念一想,
即使是自己剛才做了一個夢,也要有事發生,大門的門衛與物業辦的人去喝酒,
黃坤去躲到角落里隱藏,絕不是什麽好事。自己扛著個大鐵棒子在他車前轉悠,
他一定在黑暗之中盯著自己,也在猜自己想要幹什麽。

  劉易暗罵了一聲自己真蠢,怎麽就會跳出來讓人看到呢?」風高無月夜,放
火殺人時。」現在皎潔的月光照著自己,自己弄得跟個午夜大俠一樣,這誰看不
出來啊?那黃坤與自己也很熟悉,他爸爸還曾經是自己爸爸的手下,多年前就已
經認識,如今之計是假裝沒事到遠處溜達,自己精神病的大名是全區皆知的。

  劉易想到這,扛著鐵棒子出了大門假裝往遠處走去,隱約聽到有人罵了一句
「精神病。」

  劉易扛著武器在路上慢慢地走著,心里想這究竟是怎麽回事,董潔的自行車
是她必須騎的,因為她每天都要起早來打掃衛生,今天沒騎走究竟是為了什麽?
突然心下一亮,原來黃坤一定知道董潔去幹什麽了,一定也知道董潔要來取自行
車,而他利用自己的哥們把門衛請走喝酒,自己卻隱藏在這里等董潔取自行車或
者開門,他就有機可乘。也就是說,董潔被強暴的事還沒發生或者正要發生,自
己剛才看到的只是一個夢。

  天啦,我竟然能夢到這醜惡的事,我自己的心靈是不是太骯臟了?

  想到這,劉易卻一陣欣喜,無論怎麽說,自己敬愛的董姐姐還沒受辱,那惡
如禽獸的事還沒發生,自己現在要做的就是要防止這件事的發生。但到底要怎麽
做才能防止這件事發生呢?硬來不行,自己永遠不是黃坤的對手,除了打他悶棍,
但自己已經暴露了,無論如何也轉不到他的身後。

  報警更不行,萬一警察來的不是時候,不是成了報假警?如果要找到董潔不
讓她回來就好了,但我現在連個傳呼機都沒有,怎麽聯系她啊?

  怎麽辦?董潔什麽時候怎麽回來呢?董潔回來只有兩種方法,一種是坐出租
車回來,下車取車或者進屋,再就是直接走著回來,也是要進辦公室的,那個黃
坤是物業老板,兩個人很熟悉,保潔的工作還是黃坤讓董潔幹的呢,董潔看在他
是物業老板的面子上一定會請他進屋寒暄,然後黃坤可能就下黑手,自己除非弄
死他,否則自己沖破了他的好事,他一定會恨自己一輩子,以後也不用想在這呆
了,黃坤搞的住戶搬家的事不是沒有過。

  但弄死他也不可能,董潔在旁邊看著呢,就算是為民除害,自己卻是有備而
來,難道不會讓人想到自己是設計好的?劉易柱著鐵棒子在路燈下苦思了半天,
卻無良策。

  物業,物業,物業到底他媽的是幹什麽的?它管取暖,管保潔,管水,管電。

  管電?對,管電。只要這小區停電,雖然是在半夜,物業必須得上報電業局
找人來修,他的那幾個哥們也不會再黑燈瞎火地喝酒,大門保安也得回來,保安
的崗亭離社區辦公室不到二十米,就算假裝糊塗,黃坤也得悠著點。

  好主意,斷電,對,就斷他電,讓他手忙腳亂顧不過來,劉易看了看手里的
鐵棒,摸下了後腰的短刀,又擡頭看了看高達十多米的路燈,「手拿鐵棒捅電線,
一路火花帶著電。」真是找死了。

  而且小區的電線也多是在地下,這麽晚了上哪去找接頭?電又是哪來的啊?
變壓器啊,劉易突然想起前幾年晚上停電就是因為變壓器老化而出問題的,這幾
年換了新變壓器,已經好幾年沒停電了,好幾年沒停電不等於今天不停,新變壓
器幾年也早成舊的了。好主意,就這樣吧。

  變壓器又在哪呢?劉易想到這里,腳下卻走動起來,不,是跑,只要圍著這
個小區轉一圈就能找到變壓器,自己必須加快速度,否則董潔一回來什麽都完了。
劉易圍著小區跑了不到一百米,就看到四根水泥電線桿子上有一組變壓器,確切
地說是兩個,都有電線通往小區,到底哪個是呢?不管了都幹掉。

  劉易記得以前經常看到電業工人拿著一個幾米長的木頭竿子捅來捅去的,現
在只有一個鐵棒,不行,扔上去萬一掛住下不來,明天就會有人發現是我幹的,
怎麽辦呢?劉易看著變壓器上的幾組保險,都是卡簧連接,只有一個辦法了。

  劉易暗禱念了幾聲:「爸爸,保佑我,我要正義。如果真的是老天有眼,就
讓我成功吧。」

  劉易說完彎腰在地上找磚頭,磚頭可以說是有的是,那碎的地面磚隨扣隨有,
沒碎的也可以用鐵棒子現砸!不一會劉易就撿了十余塊大小不一的磚頭,抱在懷
里,又暗叫了幾聲老天老爸齊保佑,又看看左右沒人,拿起磚頭對著變壓器的保
險使出了平生本事一陣狂丟。

  只聽叮當幾聲又「碰,碰」數聲。一頓火花四射,變壓器的保險被打掉好幾
個,頓時小區的所有燈光全熄,連隔路的那個小區都停電了,看來這兩個小區都
是用的這兩個變壓器。

  做完壞事的劉易不敢留,迅速撤退,幸好路燈跟變壓器不是一個電線,劉易
從另一個方向繞了回來。此時小區有的人家已經打開窗戶,大罵怎麽停電了?原
來不少人家夏天都是用空調,還有的人家孩子晚上學習等。

  劉易沒到大門口,就已經看見了大門衛和黃坤的幾個兄弟站在路燈底下東張
西望,黃坤正拿著一個大磚頭子似的手機在那打電話。

  劉易也不上前,遠遠找一個角落隱藏起來看熱鬧。

  不一會,劉易看到一輛出租車停在門前,下車的卻是董潔,董潔與正在罵人
的黃坤寒暄了幾句,自去辦公室門旁邊取了自行車一邊騎車一邊對黃坤喊白白,
揚長而去。

  黃坤又在董潔身後大喊:「妹子,哥我有車,送你吧!」遠遠地聽到一聲
「謝謝,不用了。」

  劉易都能感覺到黃坤在直咽吐沫,卻也無可奈何,這可真是煮熟的鴨子飛了,
但現在所有的人都在身邊站著呢,只能放下狼心接著給電業局打電話,旁邊黃坤
的幾個哥們也瞪著眼珠子,幹咽了幾口唾沫。

  清晨,天剛放亮,劉易一覺醒來,發現瓷枕仍然在自己頭下,急忙起身,然
後小心翼翼的將它放回原處。

  劉易又轉身望著窗戶呆望了半天,又做夢了,做了兩個清晰的夢,這夢要是
真的就好了,真的?怎麽會是真的呢?如果真的是真實的自己豈不是悔死?但到
底哪個是真的呢?

  為什麽哪個都覺得這麽真實,卻都這麽虛幻,這兩個相反的詞用在一起,劉
易確實又有點糊塗了,難道我真的是精神病?

  劉易又擡頭看墻上的掛鐘,已經快五點了,先不管它,活還是要幹的,錢還
是要賺的,關鍵是我的董姐姐怎麽樣了?如果真有個三長兩短我可怎麽辦?我這
輩子還能安心不?

  劉易快速洗漱完後,穿戴整齊匆匆下樓幹活,經過門口看到門後的紅色鐵棍,
遲疑了一下,卻不敢肯定昨夜到底幹什麽了?出了樓門跑到社區辦公室,看到董
潔已經來了,正在準備打掃工具,仍是以前的打扮,仍是滿臉春風,與往日沒有
一絲不同。

  難道董潔假裝不知道認了?這一宿想明白了?劉易看著董潔在面前走動,兩
腿走路的姿式與以往沒有什麽不同。

  劉易想著昨夜被操開的大長腿,遲疑著走上前,假裝問道:「董姐,我昨天
晚上看到你的自行車沒騎,你是怎麽來的啊?」

  「沒騎?我騎了啊?哦,昨天社區來檢查的了,我們陪檢查團吃飯去了,後
來我回來的晚點,打車回來取的車,剛好小區停電了,你難道不知道嗎?」董潔
驚訝的問道。

  「哦,那我是睡著了,我昨天睡得早。」

  劉易說謊話臉都紅了,董潔卻沒註意,轉頭說道:「快幹活吧,這幾天下雨,
樓道挺臟的。」然後拿工具幹活去了。

  劉易伸直了腰板看著董潔一扭一扭的屁股長出了一口氣,原來做了一個夢,
一個真實的夢,一個可以永久回憶的艷夢,一個欣賞過美女被操高潮的美夢。

  劉易嘿嘿了一下,也拿工具去幹活了。

  從此後,下班董潔就回家學習,或者晚上有劉易陪伴擦樓道,再也沒機會出
去吃飯或者晚上回來自行車等事,而董潔卻對劉易一直不冷不淡的,劉易仍然沒
有放在心上,卻從此養成了一習慣,每天晚上都扛著一個鐵棍子,在小區內外溜
達,他精神病的大名在小區更響亮了。

  兩個月後,公務員考試報名,董潔給劉易挑了個政府口的人事局,而董潔報
的是黨群口的婦聯,其實兩個人在報名的時候都沒搞清這兩個口到底有什麽區別,
董潔只是認為自己有工作基層經驗,婦聯的名字好聽,面試什麽的沒問題,而劉
易報哪都無所謂,就是婦聯去不了。

  半個月後,省人事廳組織在市里考試,考場雖然人多,恰巧二人是一個考場,
只隔了一桌,試題發下來,幾乎所有人都傻眼了,上午考的是行政測試只給了九
十分鐘,卻是一百二十道題,平均不到一分鐘就要答完一道題,這簡直就是烏龍
事件,九十分鐘過後,沒有多少人答完卷子,監考的老師不得不搶卷,把考生都
趕出了考場。

  下午申論,雖然給了一百五十分鐘,但題出的古怪,考前沒有一個人能壓上
題的。考完之後二人都無精打采,在路邊找了一個長條休息凳子,坐在上面發呆。

  董潔發了會呆,突然把挎包打開,取出考試用書,一頁頁的找題,然後問劉
易都答對了沒有,劉易漠然地眼望著路上的行人,勉勉強強和她對了幾道題,半
死不活地說道:「這有什麽用啊?都已經過去了。」

  「估分唄,看看能打多少分?」董潔答道。

  「哼,多少分?我連五十分都夠嗆。那些題只是大荒看了一眼,都沒記住。
答的是什麽都不知道了。」劉易還是半死不活的說道。

  董潔又翻了幾道題,說道:「這些題,平時都做過啊?怎麽到考場都忘了呢?」

  劉易道:「哪要是再考一次你全能做上啊?」

  「當然了,我一定能。我那時太緊張了,腦子就像一鍋漿糊,現在全清醒了。」
說完看了一眼劉易幽幽地說道:「現在說這些有什麽用呢?」說完把書收了起來,
抱著包也眼望著路人繼續發呆。

  劉易卻沒有說話,也看著馬路上來來往往的人群發呆,過了一會兒仍是兩眼
直直地,口中叨念道:「再考一次,再考一次難道不行嗎?」

  董潔也在發楞,看了一眼他發傻的樣子,怪了怪氣地說道:「行,再考一次
也行,等來年吧,那題卻又不是這個題了。」說完拿起挎包起身準備走人。

  劉易看著董潔的窈窕身段在自己的眼前晃動,覺得自己的眼睛在閃光,模模
糊糊又看到了董潔被按到了辦公桌上強暴的畫面,那月色下優美的曲線與消魂的
聲音就如真實發生過的一樣,那隱藏在大衣里的美妙胴體仿佛早已經一覽無遺。

  劉易又自言自語道:「到底哪個是真的?哪個是真的?」

  「餵,你傻了,念叨什麽鬼話呢?」一向自認修養很好的董潔也被這考試弄
得心煩意亂,站在劉易的身邊發起了脾氣。

  劉易擡頭看著董潔的眼睛,有點興奮地說道:「姐,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要
不要?」

  「要啊,當然要啊,但只能去做夢了。」董潔迅速調整著自己的心態隨口說
道。

  「對,就是做夢,我們就做夢再考他一回,走,先去吃飯,吃飽了做夢。」
劉易說完起身拉起董潔的手就走。

  董潔還以為劉易受打擊過大,一時發心瘋,忙說道:「吃飯沒問題,做夢也
可以,但也不用這麽早啊?咱們還是再休息一會兒吧。」董潔還想讓劉易平穩一
下情緒。

  「休息,再休息咱就沒時間做夢了。一會咱們還要複習呢!」劉易說完拉著
董潔的手繼續走。

  董潔被他拽著像個小狗一樣,看他瘋瘋癲癲的樣一時也說不出別的話,自己
與他只握過一次手,現在卻被他緊緊地握在手里,想掙脫也抽不出,只得像個小
妹妹似地跟著他,滿臉的惋惜與後悔。

  劉易拽著董潔在道邊大步地走著,董潔的腳步有點踉蹌,心想劉易確實是瘋
了,從來沒有想到過劉易會有這麽大的勁,拽著自己像拎小狗一樣。

  兩人穿過了一條街道就經過了一家烤肉店門口,劉易卻站在店前不走,看了
一眼招牌說:「就它了,烤肉、考試,都是考,咱們先烤肉,再考試,能烤好肉,
就能考好試。」說完拉著董潔就進店,董潔聽他一通胡言,也沒聽懂到底是什麽
意思,只得也跟到店里,進到門里一看,因為才四點多,店里一個顧客也沒有。

  劉易拉著董潔大模大樣的找了一個單桌坐下,然後喊道:「服務員,上菜。」

  董潔心道劉易真是瘋了,都怪自己非得慫恿他考什麽公務員,明明知道他心
理承受能力差,還要來玩這個險路,事到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董潔心里郁悶,眼睛只在劉易的臉上盯著,女服務員卻過來一位,花衫黑褲,
大約十八九歲,下午四點多了還睡眼朦朧的,打著哈欠對兩人說道:「二位好早
啊,想吃點什麽?」

  「怎麽?來的早不歡迎啊?不開店你別開門啊?」劉易類似找事的口氣把這
個女服務員頓時就嚇精神了,這是來砸店的吧?忙換了一張笑臉說道:「我是說
二位來的早,有好東西吃,來晚了就沒了。」

  「哦?是嗎?有什麽東西賣的這麽快?」劉易梗直了脖子問道。

  那個女服務員眼睛卻一直盯著董潔,張了幾回嘴才說道:「就是三樣了,這
個東西現在不好找,新鮮的幾天才能有啊。」

  「三樣?什麽三樣?」董潔果真追問道。劉易知董潔是真不知道,忙說:
「啊,也沒什麽了不起,就是腰子、腎臟什麽的。」劉易在學校雖說不常吃,卻
也有過幾回。怕服務員說出真相,忙先解釋道。

  「腰子和腎不是一樣的嗎?」董潔又追問道。

  「啊,一會上來你就知道了,不一樣。」劉易又解釋道,卻暗中瞪了服務員
一眼。那個女服務員拿著菜單遮住了臉,轉過身去一個勁的壞笑、董潔也知道這
里面有問題,不再追問。

  劉易又問道:「你們這里還有什麽特色,要男女都能吃的。」

  那個服務員好不容易才止住笑,轉身說道:「我們特色是串盤雙絕,烤串和
烤盤都是新鮮上好的牛羊肉,經過我們獨家秘制,風味獨特…………」

  劉易忙說道:「你別說了,給我們來二十個羊肉串,兩盤牛肉,一個菜筐。」

  「那先生三樣還要不要了啊?」服務員又追問道。「要啊,來不就是吃這個
的嗎?一樣二串。」

  「那先生喝點什麽酒?」服務員還想推薦提成酒。

  「酒?酒就不要了,怕晚上耽誤事。」劉易有點大咧咧地說道。

  那個服務員掃了董潔一眼,又偷摸一笑,轉身走了,劉易又大喊道:「再來
兩碗削面,好了就上啊,吃了好做夢。」只聽廚房里間一陣哄笑。

  董潔瞪大眼睛看著劉易的眼睛一會,見劉易的眼晴清澈明亮,看眼神不像是
瘋了,說不瘋卻從來沒見他這樣能事過,只是這胡言亂語讓人受不了,想了一下
又小聲問道:「那三樣到底是什麽?」

  劉易也附在董潔耳邊小聲說道:「我告訴你啊,就是羊腰子,牛腰子,豬腰
子。」董潔聽了又問了一句:「凈瞎說,不都是腰子嗎?」

  劉易卻嘿嘿壞笑,不再說話,不大一會,服務員過來點火,兩盤牛肉都倒在
鐵盤上吱吱直響,香氣四溢。點的二十個烤串也送了上來,董潔用筷子在盤里撥
拉來巴拉去怎麽也沒看出哪個是腰子?卻也不好意思再問,低頭大口吃肉。

  終於,服務員送上六串像是筋頭巴腦的東西,董潔看了一眼,只有一串能看
出是烤腰子,另兩串絕對不是腰子,也知道是什麽了,俏臉飛紅,小聲罵了一句:
「壞死了,什麽都吃。」

  「都吃?不光是我吃,以後你也得吃,先來一串嘗嘗不?」劉易一臉壞笑地
說道。

  董潔臉一長,嗔怒道:「你再說我生氣了。」

  劉易忙陪不是,又說道:「開玩笑嗎?心情好才好去考試。下回不說了,要
不你真嘗嘗,真好吃。」

  「去死。」董潔罵完又唾了一口,不再理他,劉易只好壞笑著把六串稀罕貨
全吃了。

  看著劉易一甩萎靡,精神煥發的樣子,董潔的眼神卻溫柔起來,也忘記了今
天考試的煩惱,微微瞇逢的大眼睛里好似起了一層霧或者是紗,最後化做了一汪
水,再擡頭時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望著劉易。

  劉易已經註意到了董潔眼睛的變化,心里想:「董潔不會是愛上我了吧?」
自己卻也呆了半刻,旁邊經過的服務員忙說:「糊了,糊了。」說著忙用一個小
扁鏟在烤盤上鏘粘在盤子上的牛肉。

  「糊了糊了,什麽糊了?」劉易怒道。那個女服務員不解風情道:「我是說
烤糊了。」劉易又罵道:「滾!」

  董潔急忙解釋道:「他一會去考試,你說糊了他不願意聽。」

  「我哪知道啊?好大的脾氣。」服務員說完妖里妖氣地扭著水蛇腰到別的桌
上去服務了。

  董潔這才換了心情說道:「你啊,我看是真考糊了,胡說八道的。」董潔看
劉易有點正常了,便又開始以教訓的口氣說話了。

  劉易又猶豫了一會兒,然後說道:「董姐,我是說真的,你想不想再考一次?」

  董潔瞪著眼神與劉易對視了半天,看他不像是開玩笑,便說道:「當然是再
考一次更好了,難道你有路子?」

  「有,當然有」劉易神神秘秘地說道。

  「那得花多少錢啊?」董潔也把頭往前靠了靠,天真地問道。

  「不多,就這一桌飯錢。你把這桌飯錢付了,我就讓你再考一回。」劉易說
道。

  「切,你就說沒錢吃飯,讓我請客得了,還繞這麽大個彎子,沒個正經的。」
董潔聽完大失所望,直起腰板去拿錢包取錢。

  「我可沒開玩笑,今天真讓你再考一次。」劉易接著說道。

  「好啊,考,考,一會看你怎麽考?這烤肉都烤完了。」董潔調侃劉易道。

  二人吃完烤肉削面不到六點,劉易卻大方起來,出來就打車,非得讓董潔上
他的樓上去一趟。董潔也想看他想玩什麽把戲,知他心地善良,也沒把他當外人,
就上樓進屋換鞋來到臥室,劉易的房間已經比上次幹凈多了,自從幹上保潔,自
己回家也經常打掃一小下下,大處還能看得過眼。

  劉易家的房子是老式樓房,臥室偏大,雙人床、書架和沙發都在臥室里,劉
易將董潔讓到沙發上,又把考試書拿過來,然後說道:「你現在第一個任務,把
今天的考試題全都劃出來,複習幾遍。」

  董潔問道:「然後呢?然後你考我一遍?這就是再考一次?」

  「不」劉易說道:「然後我們做夢。」

  董潔「哼」了一聲,臉一拉長,把書往沙發上一扔說道:「劉易,你開什麽
玩笑?你騙我上樓就是為了陪你做夢?」

  「不,是你自己做夢,當然,我也得做。」劉易又笑說道。

  董潔見劉易有點嬉皮笑臉,便生氣似地說道:「劉易,你別在開玩笑了好不?
我是看你考試心情不好,怕你憋出病來,才陪你玩的,你怎麽越來越沒正經的了?」
說完,起身就要走。

  劉易忙調整面部表情,攔住董潔道:「我是認真的,姐,我騙誰也不能騙你,
這世界上除了你之外,我還有第二個親人嗎?還有第二個人對我這麽好嗎?」

  董潔看劉易說的認真,又問了一句:「那你倒底什麽意思啊?」

  劉易轉身從書架上拿下那個瓷枕說道:「姐姐,我們就靠這個再考一回。」

  董潔瞪大眼睛疑惑地看著這個瓷枕,這種東西從來沒見過,又仔細看了幾眼
問道:「這是什麽?」

  「瓷枕,確切的說就是瓷做的枕頭。」劉易說完,董潔瞪了他一眼,轉身又
要走。

  劉易忙又攔住急道:「姐,你就相信我一回,這個枕頭已經救了你一次,一
定還會救你第二次的。」

  董潔疑惑地看著劉易的臉,問道:「救過我一次,什麽時候救過我一次。」

  劉易卻突然發現說漏了嘴,這強暴的事怎麽說出口,忙說:「姐,一時也說
不清,但你一定要相信我,就當咱們兩個做個遊戲,認真的做一次遊戲,一切結
果到明天早上就有分曉,就算沒結果,你也不損失什麽。姐,我求你,你相信我,
我一定讓你美夢成真。」

  董潔看劉易這誠懇的樣子,緩緩地在沙發上坐了下來,這劉易確實是瘋了,
一場考試讓他已經開始做夢了,相信夢想成真的鬼話了,以為能在夢中挽回一切,
這可怎麽辦才好?如果自己不答應那他會不會更瘋啊?

  董潔想了半天,也罷,自己就冒一次險,陪這個精神病人玩一次,說不定明
天早上他就好了呢?

  董潔又說道:「那好吧,那我們就玩一次,不,是再考一次,我們現在就對
題。」說完彎腰從沙發上撿起來考試書,從包里取出筆,開始劃題。

  劉易見董潔答應了,欣喜若狂,忙將瓷枕放在床頭,自己也去取書來複習。
董潔偷望了瓷枕一眼,心里暗道:「說不定劉易這小子打什麽小九九呢?但就憑
你那兩下子還不是我的對手,暫不管他。」

  二人一學習,便特別認真投入,畢竟才出校門不久,又經多年的考山試海的
歷練,不到三個小時,已經把白天考的內容劃出,整理,複習了幾遍,都是劃圈
題,屢屢也就都記住了,只是申論這個有點難,兩個人翻箱倒櫃地找書,幸好劉
易的藏書很多,旁征博引、引古論今再弄出點時政新詞,研討了半天,也自覺得
可以了,再到現場好好發揮一下,估計也沒問題。

  二人全部搞完,已經快十一點多了。本來就考了一天,又搞了半晚,都哈欠
連天,困意連連。

  劉易見再無可搞,便說道:「董姐,那我們睡覺吧,啊不,是做夢。」

  董潔見劉易一副天真的樣子,自己突然想笑,自己這麽精明的人,怎麽就陪
這麽個大男孩玩遊戲呢?還要搭上自己的初夜,不對,是陪男人睡的初夜,這不
一樣嗎?不,應該說是陪人睡,不陪人做的初夜。這都什麽亂七八糟的,得了,
這時候也不想那麽多了,還是睡吧,做夢?就讓它真做夢去吧。

  董潔想完就說:「我睡哪?」

  「當然是床上。」劉易答道。

  「那你呢?」董潔又問。「我,我,我當然也是床上。」劉易訕訕地答道。

  「你為什麽不去你自己的房間睡,或者沙發上啊?」董潔有點怒道。

  「董姐,是這樣,這個瓷枕只有一個,我也得做夢啊,必須咱們兩個同時用
才行?」劉易有點尷尬的說道。

  「你是搞笑的吧?」董潔真有點怒了,心想你小子是不是真想占我便宜啊?

  劉易低頭答道:「我是認真的。」劉易覺得已經無話可說了。

  董潔看著劉易又唯唯諾諾的樣,咬了咬牙終於下了決心,說道:「好,我就
陪你睡一次,不過,你以後千萬不能跟任何人說。」

  「姐,你說錯了,不是睡一次,是夢一次。」劉易糾正道。

  「還貧。」董潔說完小嘴一撅,起身去衛生間洗臉,回來襪子衣服都不脫就
平躺在了床上。

  劉易看董潔好似生氣的樣子又問道:「姐,你不脫衣服睡覺能舒服嗎?」

  「你睡不睡?不睡我走了。」董潔在床上坐起來怒道。

  「睡,睡,一定睡,不,是夢,夢,一定夢。」劉易看著董潔鳳眼圓睜,忙
繞口令似地說完也躺在床上,本來還想去關燈,想想算了,黑燈瞎火地會讓董潔
產生恐懼感,如果把她嚇跑了就完了。

  董潔坐著用眼睛盯著劉易的眼神,劉易見董潔的眼睛還像刀子一樣,急忙閉
上了眼睛,董潔看到劉易閉上眼睛了,也賭氣似地躺下。


                             【未完待續】
2019-5-7 14:3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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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海美人劫 (05) 作者:局長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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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欲海美人劫


作者:局長閑人
2019/5/7發表於:sis001


                           (五)再入黃粱

  劉易閉著眼睛把瓷枕移動到兩人的頭中間,董潔想想還是把腦袋在瓷枕上搭
了個邊。劉易感覺到董潔的腦袋靠過來了,也把頭放在瓷枕上,其實這個枕頭太
小,兩人頭並頭只搭了一個邊。

  董潔的頭髮里和衣服上還有烤肉時的餘味,卻仍掩蓋不住少女的體香,一股
劉易從來沒有聞過的味道慢慢從董潔的身上散發出來。劉易是今生以來第一次這
麽接近少女,又是一個幫助過他,他也想幫助她的純情少女。

  劉易心里想道:「這是不是就是電影里面說的愛呢?」剛想到此,董潔被強
暴的畫面又閃現在出來,黑熊等鏡頭都已經被屏蔽了,只剩下一個曲線優美的少
女,一個風韻多情的美女在月光下配合著銷魂的聲音在跳舞,修長豐腴的美腿在
上下左右有序地搖動著,劉易想著她永遠這樣跳著,永遠這樣的跳下去,直到永
遠。

  董潔頭枕著瓷枕,除了有點發涼之外沒有任何其它感覺。心里想著劉易這小
子,平時看著呆頭呆腦的,考試之後竟然會裝瘋賣傻來騙自己與他上床,倒是越
來越聰明了。

  劉易這小子真是一個好人,雖然有點膽小、怯懦卻並不笨,只是他除了一棟
八十多平的老樓之外一無所有。若不是自己幫他找點活幹,恐怕他都養活不了自
己,但這種人一旦有個機會,就會憑借著聰明大放異彩,他經歷的痛苦越多,就
會跳的越高。

  可是這樣的機會恐怕他這個層次的人終生都不會再有,自己讓他去考公務員
只是想讓他學習點東西,在閑余的時間找點事幹,考上了更好,捧著金飯碗能有
口飯吃,考不上也就算了,現在的工作也能讓他勉勉強強地活著。

  但沒想到今天兩人考試的不如意,竟然讓他瘋瘋癲癲,這都是自己的過錯,
陪他睡一次就睡一次吧,自己把緊了衣服,別讓他占了便宜,再說劉易絕對不是
那種人,老天保佑自己別看錯人。

  董潔轉過頭,看著劉易稚氣未脫的臉,像,真像,真像死去的小南,自己那
個死去十年的弟弟,雖然大家都認為弟弟的死與自己無關,但自己總認為虧欠他
什麽,欠他什麽呢?

  考試的鈴聲響起,「各位參加考試的人員註意了,大家都是大學畢業生,不
用我說也都知道這考試的規則,但我還要強調幾點。第一點,考生必須將考試用
書,教材放到講臺上,第二點,考生必須遵守………」隨著監考官的不厭其煩的
講考試紀律,監考老師將試卷一張張的發給各個考生。

  「哦,我的天啊。」董潔看到考卷上的試題,大腦「哄」的一下子,這題昨
天我和劉易都複習過啊,他當時就說我們再考一遍,一定會考的更好,這是真的?
董潔不相信似的掐了自己的大腿里子一下,啊,好疼,難道真的是美夢成真?

  董潔把頭轉到後面,見坐在後兩排的劉易正對著自己笑。

  「唉,那個女同學,你幹什麽呢?不考出去。」隨著監考老師的叫罵,董潔
急忙把頭轉過來,低下頭,管它呢?管它什麽是真是假呢?既然來了,就好好的
再答一次。

  董潔提起筆來在試卷上畫圈,教室里只聽見筆在劃紙的聲音,再無異響。

  未到九十分鐘,董潔已經把試題做完,再擡頭看其它的考生,個個擰眉攢目,
咬牙切齒,都似與這筆桿有天大的仇恨,很多人都是顫抖的手,在試卷上空著劃
來劃去,仿佛當上公務員已經升官了一般,可以指點江山了。

  董潔不敢再看劉易,但背後仿佛有一雙眼睛一樣能看見他得意的笑,得意的
笑。

  交了卷,考生們都唉聲嘆氣地走出考場,只有劉易雙手插兜,梗著脖子,吹
著口哨,輕松得意地走了出來,發拽的樣子幾乎引起了所有人的憤怒。

  董潔已經先出來了,站在考場大門口,看著劉易假裝瀟灑地出來,又用水汪
汪的大眼睛溫柔地看著他。

  劉易雖然表現得仍然不成熟,但他已經變得膽大想拽了,她的大男孩正在向
成熟接近,他已經不再是那個懦弱、膽小、抑郁的小畢業生,而是想做一個敢說
敢做,敢發脾氣的大男人了,只是覺得他還差點什麽?差點什麽呢?

  劉易走到董潔的面前,見董潔仍是呆呆地望著他,便大聲說:「走,找個地
方吃飯去。」

  董潔這才回過神來說:「還吃啊?」

  「吃啊,下午還有申論呢,不吃飽怎麽行?」劉易那意氣風發的樣,又一次
引起了旁邊人的蔑視。有個人哼了一聲道:「也就是個吃貨。」

  劉易假裝沒聽見,大搖大擺地向前走著,董潔不由自主的挺起了腰板,把胳
膊挎在劉易的胳膊上,董潔突然發現劉易怎麽這麽高呢?以前沒覺得他這麽高啊?

  下午,一如預計的那樣順利,一百五十分鐘的考試時間竟然覺得有點過長,
兩人輕松的出了考場。

  考場外,接考生的家長簡直比考生都多,很多人都是一家一家來接,搞的比
火車站還熱鬧。

  董潔看著擁擠的人群,長嘆了一口氣,劉易笑道:「你嘆什麽氣啊?難道是
沒人來接你?」

  「不是,我從小學到現在從來沒有人來接過我,只有我弟弟接過我一次,就
那一次。」董潔幽幽地說道。

  「哦,那他現在怎麽不來了?」劉易問道。

  「走了,再也不來了。」董潔答道。

  「哦,去哪了?」劉易現在還不懂走了的意思。

  董潔又嘆了一口氣:「就是去世了。」說完,再也無話,劉易又覺得自己有
點傻。

  晚上,兩個人沒有再去吃燒烤,買了許多鐵聽啤酒和熟食,劉易用董潔的半
舊自行車馱著她去了江邊找一個幹凈有燈光的地方去吃月光晚餐。

  雖然現在夜晚外面的天氣很冷,二人都一點冷的感覺也沒有,在一個休息的
石桌旁邊喝光了所有的啤酒,甚至脫去外衣,在河邊撿石子往江里丟,看誰打的
水花多,董潔當是然丟不過劉易的,劉易就佯裝失手,讓董潔超過自己,引得她
大笑。

  劉易終於學會了忍讓,才發現讓人之後是誰都開心。而開心真好,好的都不
知道還有什麽比這個更好,這世界上真沒有比開心更好的東西嗎?有還是沒有?

  清晨,劉易醒來,又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夢,做夢了嗎?我怎麽一個都想不起
來呢?翻身看那個瓷枕,仍然在床頭放著。

  劉易看了一下墻上的掛鐘,不到五點,現在的天亮已經有些晚了,夏天的時
候早都大亮了,劉易起身站在窗前,看到一個小紅帽在樓下晃動,知道董潔已經
來幹活了,自己也忙著換衣服,連臉都沒洗就沖下了樓。

  董潔戴了一個口罩,也看不出什麽表情,見劉易下來沒戴口罩,從兜里又掏
出一個口罩給劉易,說:「戴上吧,天冷還有灰。」

  劉易接過口罩來戴上,一邊調整著口罩的長度,一邊看著董潔的眼睛,董潔
的眼睛里一如既往的清純,也一如既往的平靜,根本就看不出來到底做沒做夢。

  董潔的平靜讓劉易又懷疑起自己來,懷疑起自己所說的那個夢是真的還是假
的?到底哪個是真的哪個是假的?還是都是假的,或者都是真的,劉易已經不敢
肯定自己昨天到底做什麽了?考試?考了嗎?有這事嗎?

  日子一如既往的過去,劉易已經忘記他考沒考過公務員這事了,因為在家中
並沒有發現跟考公務員有關的書,他朦朦朧朧的記得好像把考試書丟到大江里去
了,當時信誓旦旦地說,今生再也不用考試了,終於有了個金飯碗,這話我說過
嗎?沒說過?劉易真的不敢肯定了。

  快要過元旦了,一天,大嗓門子的劉大媽站在社區門口喊道:「大家快來看
啊,咱們小區的劉易和董潔考上公務員啦。」她的叫聲如敲鑼一樣迅速傳遍大門
方圓幾里,而喊叫的這個時候正是上班的時候,各個樓棟里的人都從大門前經過,
許多人都認識董潔和劉易這兩個名人,一個大美女,一個精神病,紛紛上前祝賀。

  董潔也從辦公室里出來,取過兩封信一看,並不是什麽錄取通知書,乃是面
試通知書,通知這幾天去面試。

  「面試?我都已經筆試通過了還要面試?」劉易在坐在家里的沙發上這樣回
答董潔。

  董潔說道:「你可別小看這個面試,我聽說面試官除了人事部門的人外,還
有用人單位的人當考官,能不能通過一錘定音,這也是許多考生打通關節的一個
最重要的環節,我聽說去年有排名第三的把第一、第二的幹掉。」

  「就是找人送錢了。」劉易無精打采地說道。

  「那我可不敢說,現在什麽事都挺奇翹的。」董潔看了劉易幾眼,看他一副
無所謂的樣子,又說道:「咱們兩個不用太擔心,我打聽過了,咱們兩個筆試成
績都排第一,都落第二名十多分,基本上算是滿分了。」

  「那些人都答的那麽差,怎麽可能和咱們就差那麽點。」劉易疑惑的說道。

  「這個我也不知道了,不過我聽我同學說過,公務員考試要過三關,第一關
就是筆試了,考什麽樣不重要,重要的是登分的時候,你只能查你自己的,你查
不了別人的,別人用什麽手段超過你,你也無話可說,所以登分是第一關。這二
關是面試,面試說是貓膩最多,其實就一樣,就是找個人送錢了,但能不能送上
去卻是要大本事,否則可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而且分數差距太大也沒什麽意義,
即使給你個最高分,平均下來還是沒有第一名的高,也是白搞。這第三關是政審,
就是通過前兩關然後考試部門組織人去你的學校或者單位去審查,看有沒有政治
上的錯誤或者前科什麽的?這個簡單,但也要花錢打點的,但都是根據家庭情況,
多有多花,少有少花,盡到心意就行了。對了,你在公安局沒什麽不良記錄吧?」
董潔懷疑地問道。

  「那個沒有,我老爸以前也是警察,我根正苗紅。」劉易挺起了胸脯答道。

  「那我就放心了,我再去找幾個考過公務員的前輩,問問他們面試都是什麽
樣子的。考的都是什麽?白白」說完,董潔就下樓去了。

  劉易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這夢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呢?還是我現在也是在做
夢?

  元旦過後,劉易和董潔都參加了公務員考錄面試,幾個考官對二人形象都特
別滿意,二人也都很幸運地抽到了曾經準備過的考題,問答順利,畢竟是第一的
高分擺在那。而董潔竟然由市婦聯主任親自參與面試,見董潔無論是形象還是口
才都是無可挑剔,當場就說這個人非常優秀,雖然沒明說也是告訴其它考官這個
人我要的意思,其它的幾個考官心領神會地打了高分。

  時間不長又到社區政審,因為是兩個人自然分了兩波,第一波來政審的時候,
社區的所有人都為董潔說好話,又到董潔縣里的家去了一趟,也沒什麽可說的。

  到是政審劉易的時候,董潔先與社區辦的所有人做了工作,讓多說幾句好話,
社區的人因為劉易本質也不壞,沒得罪過誰,說是有精神病都是傳說,根本就沒
什麽證據,都樂得送這個人情。

  董潔自己又冒充劉易遠房的表姐,在市里最大的一家酒店好好的安排了一頓
飯,卻幾乎花光了兩個人所有的積累。因為想到以後能當上公務員,想想也值,
聽說有人花好幾萬還沒整上呢?

  政審之後,再也沒有公務員考試方面的消息。

  到了春節,董潔請假回縣城的老家去過年了。劉易在家窮極無聊,把董潔的
活也全包了,每天起早幹活之後就是看電視,劉易以前喜歡看歷史劇,看著胡編
亂造的劇情邊看邊罵的,現在卻喜歡看言情劇了,天天搜港臺的言情連續劇看,
以前對那些哭哭啼啼的劇情煩的要死,現在有的時候也能感動一下了,卻實在掉
不下眼淚。

  更多的時候劉易是抱著瓷枕在冥想,兩個夢仍然在劉易的頭腦縈繞,董潔的
身影與二次公考的試卷在像兩個太極球一樣轉來轉去。

  夜晚來臨的時候,劉易會有更多想法,想夢到自己父親,夢到自己的母親,
甚至想回到母親出事的那一天,看能不能挽回那致命的一刻,睡來睡去卻只模模
糊糊的做了一些沒有任何感覺的夢,只要一些像過去往事的場景,即羞又憤,醒
來也就忘記了,什麽也沒有改變,沒有任何意義。

  劉易對這個瓷枕的評價是,也許它只能對當天的事有所改變,也許吧。劉易
又做了幾次試驗,晚上睡覺的時候想改變當天的事,試了幾次也沒有效果。劉易
又懷疑了,那兩個夢到底是不是真的?更正後的最終定論是自己得了妄想癥,或
者說是癔病,總而言之吧,就是得了精神病,暫定為間歇分裂型的吧。

  劉易對自己的病情做了最終的斷定之後,就對瓷枕的神奇沒有任何感覺,把
它放在書架上繼續去睡大覺。

  大年初三,劉易家里來了一個人,見面就說是劉易的二叔。劉易與父母雙方
的親屬沒有過任何接觸。從小到大,都是一家三口人過,如今竟然冒出這麽個二
叔,但劉易還是認了他,因為他與父親幾乎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唯一不同的
是,他身上沒有父親的霸氣,總是一副和顏悅色的樣子。

  二叔說是聽聞了劉易母親去世的消息,趁過年有空來看看,又拿來不少家鄉
的特產,說是自己在農村收糧食或者農副產品,這些年改革開放了,日子也過得
好起來了,不像以前了。

  劉易這才知道原來自己的老家也是農村的,因為父親與母親從來不提還有農
村親屬這回事,自己根本就不知道,當時就熱情的留二叔在家住幾天,只是囊中
羞澀弄不出好東西來招待。二叔在他家轉一圈就知道這小子可能吃飯都費勁了。
自己抽個空去買了許多的吃用等物,二個人每天在家整二個菜,還都能喝點小酒。

  二叔每天像個話匣子一樣滔滔不絕地說著以前的家事,生活插曲等,劉易就
像找到了一個家譜,忙不住的翻看,劉易每天都像聽評書一樣,努力學習著自己
的家譜。但有一樣,二叔從來不說父親為什麽不與家里聯系的事,終於有一天,
二叔要走了,前一天二人喝了不少酒,劉易提出了這個問題,他覺得二叔的酒好
像一下就醒了。

  在劉易的堅持下,二叔終於說出了一段往事。原來趙家祖上曾經是關里人,
前朝末年來此地逃荒,不僅解決了吃飯問題,因為家庭人多,還成了當地的一個
小地主,也就所謂的素戶,無功名有小錢的意思。後來朝代更叠了,家被抄了,
地被分了,老一輩的也都憋屈死了。劉易的爺爺因為在外國留過學回家鄉當老師,
後來還成了縣里中學的校長,文革初期,全國一片大亂,家鄉也搞運動,許多知
識分子的家庭都劃清界線。

  劉易的爸爸當時是紅衛兵,受委員會的的指示不僅與家里劃清了界線,還帶
頭鬥自己的爸爸也就是劉易的爺爺。在一個夜晚,劉易的爺爺在批鬥室里傷痕累
累地死了,怎麽死的誰也說不清,有人說是自殺的,有人說是被打死的,跟劉易
爸爸有沒有關系也說不清。

  劉易的爺爺死後,劉易的爸爸就失蹤了,有人說是良心發現,有人說是畏罪
潛逃。當時就一個字,亂,相當的亂。

  文革結束了,家里接到一筆匯款,一百元錢,當時也是個大數了,屬名就是
劉易的爸爸,劉易的奶奶當時還活著,原以為劉易的爸爸死了也就算了,沒想到
這個不孝子還活著,奶奶一氣之下就死了。

  從此劉家人再也不與劉易的爸爸聯系。劉易的爸爸去世多年家里才知道信,
也沒一個人來,今年過年的時候家里在一起年夜飯,有人提起劉易的母親也過世
了,劉易的二叔小時候與大哥最好,想到事情已經過去那麽多年了,後代還是無
辜的,年後偷偷跑來看看這個從未見過面的大侄子,沒有任何別的意思。

  劉易聽完癡呆了半天,終於知道爸爸為什麽那麽郁悶了,也許真是他幹的,
也許他是有冤屈,但是一肚子話沒地方說,只能自己忍著,最後抑郁身亡,只是
苦了媽媽這個大美女,媽媽對爸爸絕對是一網情深,一個人孤苦了十幾年,最後
也去了。

  二叔走了,走之前扔下了一千塊錢,還說劉易以後有機會回家去看看。二叔
上火車前握住劉易的手說道:「這人啊,什麽時候都要有正義,都要有點良心,
否則後悔一輩子啊。」說完嘆了口氣,上車走了,看著遠去的列車,劉易覺得這
句話,怎麽這麽熟悉呢?

  過完年,董潔回來了,也給劉易帶了不少年貨。二人又與往常一樣,繼續打
掃樓道,各自過著平靜的日子,不冷不淡地維持善存關系。而劉易在白天無事的
時候經常站在窗前,望著社區辦公室,回想著他的艷夢,越想越覺得自己身上發
熱,越想越覺得心里冒火,兩眼發赤、熱血奔流。

  五月份,董潔和劉易都接到了通知,到黨校進行公務員上崗三個月全脫產培
訓,市里與縣里的分批進行,兩人又過上了大學時代的生活,但二人都發現氣氛
變了,以前大學的時候都是以學習為主,娛樂為輔,現在學習已經不重要,娛樂
也不重要,認識人最重要。

  每天除了上課時間之外,每個人都在最大限度地努力地認識更多的人,無論
是餐飲時間還是課余之後,每個人都像發情的母狗一般去四處交接,當時流行的
一句話是:「多認識幾個人,多學會幾個詞。」在這句最高指示之下,男人轉瞬
之間都似乎變成了交際先生,而女人無論美醜都成了交際花。打聽別人的隱私成
了正常的交流語言。

  正所謂「人以群分,物以類聚。」大家學習還不到一個星期,就已經在教室、
食堂、甚至是寢室都分出了數個幫派,說是幫派有點用詞不當,應該說是分成了
數夥,夥?夥是什麽呢?團夥?算了還是幫派吧。

  每個小幫派都自己的老大,不對,應該說是主要召集人,多是以單位性質分
劃分,例如黨群口、政府口、政法口等等,但口是大幫派,又有群團,系統等各
種五花八門的分法。漸漸又分出了類似太子黨,富二代的小小幫派,這兩類人輕
易不與這些人勾搭,許多人多是在這個班掛個號,或者占個床位,個個神龍見首
不見尾。

  但這一切,劉易是分不清的,他根本不懂什麽是黨群?什麽是政府?不知道
黨與群到底是怎麽搞到一起的?也不知道政法口里到底包含了多少個跟法有關的
單位。

  直到有一天,劉易一個人孤令令地在食堂的一隅吃飯,而其它的餐桌之上都
是滿座一桌,甚至有的端著餐盤還要再擠一擠,而劉易的這張桌子只有他孤伶伶
地一個人。終於,劉易覺得有什麽不對?不對在哪呢?他突然像找不到媽的羊羔
一樣,用眼神在人群中搜尋著董潔。

  自從來到黨校之後,董潔就像消失了一樣,不,應該說是在劉易的眼前消失
了。恰恰相反,董潔已經成了一個公眾人物,無論她走到哪里,她都會發現身邊
有一群蒼蠅,更確切地說應該是蚊子,趕也趕不開不怕死地還想吸幾口血。

  婦聯的招牌和大美人自然使董潔成了黨群口的名人,貌美如花與熱情大方成
了溝通所有幫派的萬金油,無論走到哪里,她都會像一塊沙糖,一勺蜂蜜,轉瞬
之間就會溶化在熱情洋溢的氛圍里,但時間不長,她就會變成一個圈子的中心,
一個人群中的焦點,只要有她在,就會暴發出笑聲甚至是掌聲。

  此刻的董潔正在與未來政府部門的一群人在吃飯,雖然每天都是翻來覆去的
那幾樣自助餐,但幾個主要幫派的桌子都吃得是那麽漫長。

  當董潔與劉易的眼神相撞的時候,董潔忽然感到劉易是那麽的孤單,那麽的
無助,董潔忽然想到劉易這種人可能不適合這種工作?我做錯了嗎?不,劉易是
聰明的,那並不比任何人笨,甚至因為良心與正義感還比其它人強很多,現在一
個人形單影只,他到底缺什麽?他不會逢迎,不會趨炎附勢,在這個圈子里簡直
就是另類,如果這樣下去一定是不行的。

  董潔腦袋轉圈,忽閃了兩下眼睛,沖劉易招手,整個餐桌上的人都順著董潔
的眼光看去,一個孤單寂寞面無表情的冷峻孤傲男人,在他們的眼里,就是裝逼。

  董潔大聲喊道:「劉易,你在哪里做什麽?快到我這里來。」說著,站起身
從旁邊的桌子邊抽過來一個空椅子,餐桌上的其它人都挪了挪給讓出個地方,椅
子擺好了,劉易還在猶豫。

  董潔又叫道:「還看什麽?快過來啊?」劉易只得端著餐盤來到董潔的身邊
坐下。董潔對大家說道:「我老同學劉易,我小弟,今年考上人事局了。」

  小弟?念過大學的人都明白小弟與一個女生是什麽關系,餐桌上的人忙起身
與劉易一一握手。都說:「老弟怎麽不早說啊,咱們這些都是政府口同誌,以後
還要多交流交流啊。」說完都在哈哈,其實這些人早都知道劉易的身份,只是看
他冷冷的,不招人待見,也都不理他,看在董潔的面子上,都與他寒暄幾句。

  劉易的到來並沒有使大家氣氛有任何影響,每個人都像演講一樣說著社會上
的亂事,卻沒一個是正經的。劉易只是默默的聽著,或者附和幾句。

  飯後,送了餐盤,董潔說:「劉易,我們出去走走吧。」

  校園的環境真好,兩個人又感覺到了大學時候的氣氛,春天的陽光暖暖的照
著,紫丁香是開得那麽燦爛。雖然沒有風,但花香四溢。

  董潔深吸了一口氣:「這花真香啊。」

  「嗯,是有點刺鼻子。」劉易說道。董潔忽然瞪大眼睛看著劉易,終於發現
劉易缺什麽了?他不僅僅是不會奉迎,還不會說話。

  劉易看著董潔類似癡呆的大眼睛,說道:「你這麽看著我幹什麽?」

  董潔收回了眼神,笑說道:「沒什麽,好幾天沒看見你,看我的老弟精神了
沒有,嗯,比來的時候精神多了,又白又胖。」

  劉易抽了一下嘴角,算是笑了一下。

  董潔又說道:「我見你怎麽不與他們交流啊?為什麽總是一個人呢?」

  劉易說道:「沒什麽好說的,我初來的時候大家都相互打聽,除了問考上哪
了,還總問我你爸是誰?我不想總說我沒爸。」

  董潔笑了,「那有什麽?你不會也問他們?再說你沒有父親,還能考到這里,
說明你有真本事,不是靠你爸,你應該驕傲才對?」

  劉易聽了卻不吱聲,董潔又接著說道:「相互之間問話,也是交流開始,大
家其實都是一樣的,多交流,多認識幾個人,以後才能有更好的發展。你這樣孤
單單的,以後上班怎麽辦啊?」

  劉易看著董潔的眼睛,眼睛之後有什麽?關切?關心?還是憐憫?

  劉易呆看了半晌說道:「好,我答應你,以後與他們多交流。」

  董潔一笑,說道:「這樣吧,我們已經與校方溝通了,從今天晚上為了解決
同學們苦悶的學習之旅,校長已經答應了把大會議室讓出來,從今天開始在那里
舉辦舞會,但是要收拾一下,正缺少人手,你下午不用上課了,來幫忙吧,收拾
房間是你的強項。」

  「不用上課?」劉易驚訝的問道。

  「對,不用上課,有我們這個幾個班委會成員罩著你,你天天不去都沒關系。」
董潔說道。

  「班委會?什麽班委會?」劉易又驚訝道。

  「這你都不知道,你也太不關心你姐了,我是咱們這個班的書記,其它幾個
班長委員什麽的都是市委、市政府的同事。實力強著呢?那個黨校校長也很聰明,
說咱們都是精英,以後說不定誰當校長呢?借他會議室,那是小事。」

  董潔又看了一眼表,說道:「現在不跟你說了,你下午上課時直接來大會議
室就行了。」說完回女寢去了。

  劉易突然發現董潔不知什麽時候戴了一塊金黃色的小坤表,戴在她那潔白略
有些乳黃的胳膊上是那麽的金光閃閃。

  晚上,所有的學員都接到了通知,今晚在大會議室舉辦舞會,希望無事的同
學都能參加,大家聽了都很興奮,連日來的學習生活那是相當的枯燥,每天就是
睡覺,吃飯,打撲克或者打麻將,或者弄點熟食白酒在寢室侃大山,有心眼的現
在已經開始下黑手,把好幾個女學員拿下。有人開玩笑說再這樣下去可能孩子都
要有了。

  等等,就這點事?那上課和睡覺怎麽辦?上課?上課嗎?上課不就是睡覺嗎?
有不同嗎?有啊,地點不一樣,穿著也不一樣,其實有的時候,穿著也一樣。

  劉易在董潔的指揮下與十多個人在大會議室收拾了一下午,然後去食堂吃飯,
當劉易再來到會議室的時候,舞會早都已經開始了,學校又丟了大手筆,免費提
供了十箱礦泉水,當然,有許多學員是喝飲料的。

  劉易坐在墻邊的板凳上看了半天,才在舞池中發現了董潔的影子,影子,對,
是影子,昏暗的燈光,搖動的人群,聽不清的旋律,能把董潔找出來已經不錯了。

  董潔穿了一條耦合色的無袖長裙,細帶的真皮褐色涼鞋,雪頸皓臂,白踝玉
趾,像個蝴蝶仙子一樣性感誘人。

  一晚上,董潔只與劉易跳了一支舞,其它的時間,劉易只能坐冷板凳,看著
董潔像一只蝴蝶一樣在舞池中飛來飛去,隨著五彩繽紛令人迷幻的燈光,劉易的
面前又只有董潔一個人在跳舞,一支月下夢舞。

  黨校的學習生活在緊張又愉快的氛圍中落幕,畢業的時候,市里的王副市長
親自來講了話,開班的時候劉易就記得是這個王副市長來講話,怎麽這個王副市
長與那個王副市長的不一樣呢?難道有兩個王副市長?還是有同學小聲告訴他說
開班時候的王副市長不是本人,是他的秘書來替他講的話,哦,原來這個也能冒
名頂替,還是在光天化日之下。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不對,這句話不能放這里,大家是散夥,不是死
亡,管他呢,三個月在一起的生活著實不短,許多人都有了深厚的友誼,形成了
各種友情,比如有拜把兄弟,酒友,棋友,麻友,對了,還有情友,這個名字別
扭,直接就是情人吧,十多對小情人已經熱情的邀請大家出席婚禮了。

  班委會拉了一張大大的名單,上面有每個人的名字,性別,將要工作的單位,
聯系方式,就是少了電話號碼,除了幾個家庭較好的學員有手機之外,其它的人
只能去單位之後才能定下聯系的電話號碼,那個只能後填了。

  走的時候各個寢室是一片狼籍,感情處的好的正在掉眼淚,真有人之將死的
模樣,無論男女同學都象征性地擁抱一下,當然不是全部。

  董潔幾乎接到了所有人的擁抱,而劉易除了本寢室之外一個人也沒有。

  一場紛亂的培訓學習生活就這樣結束了,劉易又回到了家,一切都要重新開
始,又好似什麽都沒有發生,但劉易的社區保潔工作卻沒了,學習期間物業早已
經找了新人,董潔也不來社區上班了,劉易每天都在窗前望著社區的辦公室,卻
從來沒再見過董潔的身影。

  劉易無聊的時候像一個喪膽遊魂一樣在大街小巷,各大小商場溜達,希望能
遇見董潔,又怕見到董潔,到底是想見還是不想見呢?劉易又迷糊了,總覺得自
己做了一場夢,現在夢醒了,一切根本都沒有發生。

  半個月後,董潔和劉易終於接到通知,可以去單位上班了。

  上班的前一天的中午,董潔來到劉易家敲門,劉易還在床上睡大覺,見到董
潔來了非常興奮,董潔卻讓他陪著去逛商場,劉易幾乎將家里所有的現金揣在兜
里。

  董潔在商場挑了兩套衣服,劉易搶著要給付款,董潔笑著拒絕了,又給劉易
挑了一套的衣服和皮鞋,劉易急忙自己付了款,晚上兩人在外面簡單地吃了晚餐
也是董潔花錢,然後兩人分手,相約明天早晨八點前在市辦公中心大樓前面相見。

  劉易回家之後,半宿也沒有睡好,新工作的憧憬、過去的夢境、未來的幻象、
董潔的大眼睛與飛舞的美腿似夢似真地折磨了他半宿,如果以前的夢是真的多好?
到底哪個是真的?哪個好呢?

  第二天早上八點前,劉易穿上昨天買的新衣服和皮鞋,穿戴整齊在外面吃了
早餐,坐公共汽車來到黨政辦公中心。

  劉易出了公交站點直到了辦公中心的大樓前,眼睛只轉了半圈,就見董潔也
穿了昨天新買的米色短裙套裝坐在辦公中心前面廣場的坐椅上,坐態端莊,正忽
閃著大眼睛在觀察著每一個出出進進大門的人。

  劉易急忙上前打招呼,董潔看見劉易來了眼睛一亮心里不知為什麽跳了一下,
劉易好帥氣,轉眼已經成了一個機關人了。

  董潔又忽閃了一下眼睛,然後起身迅速整理衣服,笑說:「劉易,你來的挺
早啊?」

  劉易以為自己遲到了,董潔在埋汰他,忙問:「姐,我是不是來晚了?」

  董潔又說:「不晚,機關是八點半上班,你現在算是正好,我們快走吧。」

  劉易不再廢話,跟著董潔一起進樓,劉易邊走邊仰望黨政辦公中心,不僅產
生了一種敬仰之情,只見二十四層的市政大樓分東西兩座,中間有一個封閉式的
連接過橋,不用說一個是市委一個是市政府了。


                              【未完待續】
2019-5-7 14:3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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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海美人劫 (06) 作者:局長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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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欲海美人劫


作者:局長閑人
2019/5/7發表於:sis001



                           (六)尷尬走人

  劉易從來沒來過這個地方,對兩樓之間對著中間這個過橋看了半天,總覺得
這個過橋是多此一舉,破壞了整體的美感,而且連在兩樓中間,說是聯手,其實
感覺是在互相捅刀子。算了,那不是我這種小人物關心的事。

  兩個人到了政府大門前,門衛卻不讓進,劉易的人事局屬於政府部門,董潔
的婦聯在東面的市委大樓,而劉易因為沒有工作卡,也不能走政府大門,只能去
偏門登記,然後才能上樓。

  董潔跟門衛打聽清楚了,然後兩個人就此分手,各幹各事,董潔只跟劉易說
了聲「再見」,就頭也不回地挎著包興沖沖地去黨委大樓了。

  而劉易看著董潔的背影有點失落,現在才知道黨政到底有什麼區別,什麼是
機關單位,什麼是機關重重。

  劉易在政府大樓側門登記的時候看到了許多黨校同學也來報到,大家都假裝
熱情的打著招呼。劉易登記之後,接待的工作人員給人事局秘書科打了個電話,
那頭說可以,這里才讓劉易上去。

  人事局在七樓,劉易等了半天電梯才到七樓,出了電梯,第一的感覺就是真
靜啊,一種無比壓抑的感覺,劉易不僅想道,現在人事局的人都沒上班?這層樓
有人嗎?

  劉易在走廊里左右看看,發現正中的辦公室就是秘書科,確切的說應該叫秘
書辦公室。劉易小心地走上前敲門,里面有人叫道:「進來。」

  「哦,還是有人的,只是隱藏的都比較深。」劉易推門進入房間,一個四十
歲左右的戴眼鏡小白臉正在擦桌子,白衫深藍色西褲,黑色皮鞋,一看就是機關
工作的標準穿著,見劉易進來忙說:「歡迎,歡迎,你就是劉易吧?」劉易急忙
稱是。

  「請坐,請坐,喝點茶吧。」說著取出一個一次性的紙杯,倒了點茶葉,給
劉易沏了杯茶,劉易連忙稱謝。

  小白臉的熱情讓劉易有點受寵若驚,感覺與辦公室外面的死氣沈沈是格格不
入。小白臉坐在靠背椅上對劉易說道:「我叫白金城,是人事局秘書科的秘書科
長,也是辦公室主任,你以後就叫我白哥吧。」

  劉易心想這辦公室主任與秘書科長有區別嗎?可能是有吧?便說:「我還是
叫你白主任吧?」

  白金城笑說:「那也行。我早都聽說咱們局今年招了一個公務員,後來聽說
你的成績是今年最高的,老弟真有本事,是個大人才啊。」說完了自己先哈哈了
幾聲。

  劉易只能說:「白主任過獎了,那都是運氣好。」

  白金城又笑說:「這可不運氣的事,要有真本事才行,咱們局里你是第一個
考錄進來的,大家都想見見呢。不過呢,咱們的一把手李局長在南方開會,還沒
回來,一會我跟王副局長說說你來報到的事,他管人事,看看怎麼安排?你稍等
一下。」說完就起身出去了。

  劉易這才仔細的觀察這個秘書辦公室。上面是幾根普通燈棍,下面地中間對
擺著兩張寬大的深褐色辦公桌,上面有兩臺電腦顯示器。靠墻有個小書架,旁邊
有一臺複印機,西墻邊有四組卷櫃。地上有幾摞報紙,一個報架,就這些東西,
卻是整潔簡單。

  劉易正在細看,白金城開門沖劉易一招手說:「你來一下,正好王局長在,
先跟你見個面。」劉易忙起身跟隨。二人來到王副局長辦公室,一個五十多歲的
胖子正坐在一個辦公桌後,面目紫黑,大口大眼,梳個大背頭,油光鋥亮。

  見劉易進來只是欠了一下身,白金城先介紹:「這就是今年新考錄到咱們這
的公務員劉易同誌。」然後對劉易說:「這就是咱們的王局長。」

  王局長卻不起身,張開大嘴笑道:「好啊,好啊,咱們今年也填人進口了啊。
哈哈,好事。小同誌先坐吧。」

  劉易在旁邊的沙發上坐下,白金城找個借口出去了。

  王局長端詳了劉易半天,然後說:「我聽說你是今年的最高分,是個大學生,
還是學歷史的,學歷史好啊,成熟的快,真是人才啊,哈哈,但是你畢竟年輕,
工作經驗少,這工作啊還得從基層先幹起,我們幾個局長已經商量了,讓你先到
秘書辦公室幫幫忙。鍛煉鍛煉,等到你成熟之後再看看別的科室有沒有好位置,
你看行不?」

  劉易哪敢說不行,忙說:「王局長說的對,我才出校門,沒什麼經驗,全聽
領導安排,我一定把工作認真做好。」

  王局長又笑道:「小趙同誌挺會說話嗎,你去吧,我給白秘書掛個電話,讓
他先帶帶你。」

  劉易這幾句話在來之前董潔都教他好幾遍了,告訴他,無論領導說什麼,都
要先說對,然後再想別的話說。

  劉易又心想,學歷史的成熟快?那為什麼學歷史專業的都沒人要呢?想不通
也就別想了,這副局長室離秘書辦公室就隔幾個辦公室,還要掛電話?這真是太
官僚了。

  劉易跟王副局長告別,然後胡思亂想著,又回到秘書辦公室,白金城剛接完
電話,忙說:「小趙快過來,我就知道,領導一定會把你安排到我這,我這太忙,
太缺人手,原來有個同誌,調走都快兩個月了,現在你有這個高材生,我是高枕
無憂啊。哈哈。先坐先坐。」

  劉易又坐下,卻不知道要說什麼,白金城又說道:「小趙啊,咱們科的工作
是這樣的,對內是為其它各科同誌服務,對上呢為領導服務,這固定的工作並不
多,主要都是臨時性的多,你就坐在我對面桌吧。」

  說著又從旁邊的小書架上抽出一本大書,遞給劉易,說:「這本書是辦公室
資料大全,你先學學。」劉易把書放到桌上,見這本書一尺多長,五六公分厚,
足足好二三斤重,比考公務員的書都厚,心想這得學到什麼時候去?

  正說著,辦公室門一開,兩個中年婦女走了進來,前面的怎麼看都五十多歲
了,看上去有點像……,有點像動畫片里的老妖狐。

  進屋就說道:「這是新來的小趙吧?小夥子很年輕啊?」

  白金城又急忙給介紹:「這是咱們幹部福利科的趙科長,與你同姓。」劉易
忙說:「趙科長好。」

  趙科長忙說:「什麼科長不科長的,你以後叫我趙姨就行了。對了,小夥子
有沒有對象啊?」

  旁邊的另一個中年婦女道:「趙姐,你太心急了,才認識人家就要給人家介
紹對象。」

  白金城又給介紹,:「這是幹部管理科的劉科長。」劉易又忙說:「劉科長
好。」劉科長說:「也別叫什麼劉科長,叫我劉姐就行了。」劉易想,叫趙科長
姨,叫你姐,這是不是差輩了?

  劉易正想著,趙科長又說:「我當然著急啦,現在的年輕公務員這麼少,不
出手就晚了。」說完幾人大笑。

  趙科長笑完又問道:「小夥子你到底有沒有對象啊?」

  劉易忙答道:「我現在沒對象。」

  趙科長又問道:「大學時也沒有?我聽說大學生都有對象的。」劉易又說:
「我大學也沒處過。」說完自己的臉先紅了。

  旁邊的劉科長說道:「趙姐,你問人家這個幹什麼?大學時的都是朋友不能
算,是吧,小趙?」

  劉易忙急著說:「我是真沒有。」三個人看劉易尷尬的模樣又笑。

  趙科長又問道:「小夥子想找個啥樣的?趙姨給你找找。」

  劉易心里打轉,董潔的亮麗身影在心里晃了晃,忙說:「這個問題我還沒考
慮呢,我想先幹好工作再考慮吧?」

  趙科長說:「嗯,小夥子有上進心,這是好事啊,得了,你先幹著,趙姨給
你慢慢找著。」

  說完又與白金城說了幾句閑話,二個人就出去了,一上午,各個科室的科長
都來辦公室一趟看新人,什麼考評處,職稱處,福利處,綜合辦等等十多個科室,
劉易也沒記住幾個,劉易卻發現來的都是科室的領導,一個小科員沒來過,難道
每個科就一個人?

  上午,白金城又給了劉易一張飯卡,里面有二百塊錢,告訴劉易中午可以在
政府大樓下的食堂吃飯,這張卡還是你那個位置走的同誌剩下的,你先用著,到
開工資的時候再說,劉易也只得收下了。

  中午劉易跟白金城下樓吃飯,樓下的食堂飯菜有十好幾種,絕對比大學的食
堂豐盛,價格也都很便宜,劉易先挑好吃的開開葷,卻沒有看見董潔,劉易見除
了幾個黨校同學之外全是陌生人,也不敢多說話,飯後回到辦公室卻沒看見白金
城,只好一個人看他的辦公室大全。

  從此後,劉易終於知道什麼是金飯碗了,什麼是機關工作,傳說中的一張報
紙,一杯茶,一看就一天的工作真實不虛。幸好還有一臺電腦,雖然慢的忍無可
忍,但僅僅看個新聞,打個材料也夠了。工資管理科的張姐給他定了工資,每個
月四百多元,現在是實習期,工資要半年後才能發,過了實習期可能還漲點。

  劉易有點疑惑,一個機關公務員就這點工資?怎麼還不如自己在社區幹保潔
呢?偷偷問過別人,同齡的工資都差不多,只是有級別的稍微高一點,也只是稍
微。

  劉易又發現白金城幾乎從來不用電腦,有空只看報紙,而且他是真的忙,每
天都在各個辦公室竄來竄去的,卻也看不著他幹什麼太實質的工作,而每天下班
前必是安排飯。

  按他每天給酒店打電話的次數,幾乎全市有名的酒店都吃無數遍了,不僅僅
是吃遍而且是循環吃,每天早上上班之時,總是感嘆幾句,「唉,昨天又喝多了。」
卻從來不說跟誰喝。劉易心想,這口也太緊了,機關,機關,遍地都是機關啊。

  劉易從此再也沒見過董潔,雖然也去黨委樓的單位送取個文件,辦個事什麼
的,也經過婦聯,卻也沒見她在哪個科室。劉易都有點懷疑她是不是消失在這廣
袤無垠的大樓中了?

  機關的日子就像平淡如水一樣地在循環著,劉易有的時候都感覺不到今天和
昨天有什麼區別?而明天其實還跟今天一樣,繼續看他的辦公室大全。

  轉眼又是元旦,機關舉行新年匯演,每個單位都要出節目,白金城動員劉易
參加,劉易卻是什麼也不會,唱跳都不行,白金城只得另找他人。

  晚會在會議中心舉辦,一千多人的大禮堂坐的滿滿的還要另加凳子,全是東
西兩樓的領導和工作人員,劉易實在想不到那兩個平時看上去空蕩蕩大樓竟然有
這麼些人。

  晚會開始,劉易竟然意想不到地看到了董潔,原來董潔竟然是晚會的主持人,
烏黑亮麗的披肩發,白色的細高跟尖頭皮鞋,一件海藍色的閃著金光的旗袍把董
潔的完美身段淋瀝盡至的展現出來,遺憾的是劉易的位置離前排太遠,實在看不
清董潔的熱情奔放、盈盈秋水一般的大眼睛,只能用以前的回憶彌補。

  現在雖然是寒冬,但禮堂里的空調仍然讓室內的溫度保持在二十多度甚至更
高。劉易敢肯定董潔里面穿的絕對是超薄的絲襪或者根本就什麼也沒穿,每當上
下臺報幕走動的時候,高開叉旗袍下閃露的修長雪白大腿幾乎讓在場的所有男人
都咽唾沫,而高開叉下的神秘部位讓所有男人想入菲菲。

  高亢細長略帶甜美的聲音更是響徹了全場,劉易心想以前怎麼就沒發現她說
話這麼好聽呢?劉易現在後悔為什麼不帶個望遠鏡?那樣董潔的大眼睛和大腿一
覽無余,而不是僅僅是前排的沒毛領導欣賞。

  演出的節目其實都挺爛,老天八地的舞蹈與跑調的獻唱真是讓人受不了,劉
易暗想,大家都在這堅持可能都是為了董潔那雙大腿吧?最後,市長上臺與董潔
等主持人合唱了二首紅歌,劉易看著臺上的董潔,兩眼也有點冒火,董潔早已經
不是那個剛畢業的清純大方的董潔,劉易現在的感覺就是一個字,艷,相當的艷,
相當的香艷,香艷得艷美無敵、傾國傾城。

  劉易在臺下遙遠的後排仍然能感覺到董潔的熱情與香艷,熱情的有點奔放,
香艷的有點火辣,艷美無敵令人想入非非……,傾國傾城令人有點欲火難禁,劉
易坐在椅子上漸漸地眼睛發綠、欲血上腦、呼吸急促、四肢痙攣,想動卻是一動
也動不了。

  新年之後就是春節,春節之後就是十五,十五之後是二月二,轉眼一個年就
過去了。劉易這半年來基本上就是在辦公室呆著,這種工作方式雖然是很適合他,
但也是迫不得已,劉易發現機關的人輕易都不走動,很少有人串科室聊天,最多
的聯系方式都是電話,有時候是隔壁的科室也要打電話。

  最關鍵的是門,每個辦公室的門輕易是不開的,你根本就不知道那里面有沒
有人。而且在門里無論說什麼外面都是聽不到的。每天上午各樓層都組織健身操,
而中午午飯之後大家都跟消失了一般,經過仔細觀察才發現都有活動,什麼遊泳,
乒乓球,羽毛球大家都出去外面的體育館玩。

  而這些人晚上幹什麼呢?晚上喝酒,白天雖然聯系不多,但一到了晚上許多
人都是酒桌上的常客,平時沒聯系的人都在這酒桌上加深著友誼,許多事情都在
這酒桌上定局,劉易終於明白為什麼叫酒局了。

  劉易也跟著白金城參加了幾個不痛不癢的酒局,除了大吃大喝之外,什麼也
沒學會,因為年輕,每次都被人灌酒,後來自己說的什麼,怎麼回家都不知道了。

  劉易有點迷惑起來,難道這就是公務員?這就是工作?這就是人生?那個原
本要說給劉易介紹對象的趙科長也沒了什麼消息,倒是黨校的同學經常小聚一下,
有人給劉易竄連對象,劉易也委婉的拒絕了,劉易覺得董潔也許會給自己介紹一
個,也許就是她自己,劉易需要的就是等待,但這其實仍然是想入菲菲,非想非
非想。

  人生,就是人在生的時候,其實就是活的時候,活是要靠時間的,只要時間
在變,人就是要變的,但人在變卻往往是因為事在變。

  一天,王副局長給白金城打電話,讓劉易到他哪里去一趟,劉易突然發現白
金城眼鏡後的眼神有點怪怪的。

  劉易也沒多想,急忙到王副局長辦公室報到,進了屋,王副局長還是那麼熱
情讓座。

  說道:「小趙啊,你來這有半年多了吧?」

  劉易忙答道:「差不多吧。」

  「怎麼樣,工作還順心吧?」王局長關切地問道。

  「謝謝領導,我覺得還行吧,就是業務不太多,鍛煉的機會少。」劉易答道。

  「也是啊,那個小小的辦公室能有多少業務。」說完頓了一下,又說道:「
小趙啊,有這麼個事,你來這啊有半年了,也沒幹過多少業務,雖然試用期已經
過了,轉成正式的公務員了,但是還缺少鍛煉,現在呢,有個機會,你想不想去
啊?」

  劉易忙說:「有機會當然好了,當然想去了。」

  「那好,咱們人事局下面還有個單位就是人才中心,那里又組建了人才市場,
現在正缺少人手,你是個年輕的幹部,到哪里鍛煉鍛煉,我已經跟人才中心的齊
主任說好,你去給你個股長當當,以後發展也快。你覺得行不?」王局長說完看
劉易的反應。

  劉易也知道人事局下面有個人才中心,雖是下屬單位卻比人事局的人還要多,
但辦公地點不在這個政府樓里,在外面的政務大廳,以前劉易找工作時也去過。
想了半天卻不知道要去還是不去。

  王副局長看劉易躊躇又說道:「你這次去其實是去鍛煉,行政編制和公務員
身份都不變,幹幾年就回來,那個齊主任與我是戰友,哪方面也虧待不了你。」

  行政編制和公務員身份還能變?那變完又是什麼?王副局長沒說這句話劉易
還沒什麼想法,一說卻懷疑之心又起,不都是人事局嗎?這到底有什麼區別?然
而新參加工作一切都得聽領導的安排,說不去怎麼說的出口呢?如果不去還在辦
公室半死不活的呆著嗎?

  算了,出去換換地方也好,說不定能有一個新天地呢?劉易想到這便說:「
那我先謝謝王副局長了,既然領導都已經安排了,我就去吧。」

  王局長局長大笑道:「還是大學生有水平,指哪打哪,這個事呢其實也是領
導們共同商量的結果,組織上的決定。小趙啊,以後有什麼事盡管說,只要你提
出來,你王叔我能幫的一定幫,幫不上也幫你想招。」

  劉易忙起身道「那先謝謝王局長了。」心里想道,局長什麼時候變叔了?

  王局長又說道:「那我就不留你了,你回去收拾一下,今天明天去報到都行。
那齊主任早都知道了。」說完又呵呵幾聲。

  劉易起身出門,王局長卻起身親自送到門口,又拍拍劉易的肩膀說:「好好
幹,以後機會有的是。」

  劉易回到辦公室,白金誠卻突然熱枕起來,主動上前說道:「小趙啊,聽說
要高就了?」

  劉易心想,消息不這麼快吧?難道白金誠在局長室安裝了竊聽器?卻不好意
思問,說道:「不是高就,是讓我去人才中心工作,說是以後還會回來的。」

  白金誠說道:「那可是個好地方,很肥啊。」

  很肥?很肥是什麼意思?也經常聽白金誠打電話時說某某單位很肥,估計就
是有錢的意思吧?那就是說王局長把我安排了個好地方,我還應該謝謝人家。

  劉易又說道:「王局長跟我說今天明天我都可以去報道,我也沒什麼東西,
我現在就可以去了。」

  白金城忙說道:「那著什麼急啊,那個地方你幾天不去都沒事,不在乎這一
會。你先坐,咱們哥倆嘮嘮。」

  劉易也只得坐下,白金城又說:「趙老弟,你白哥我平時對你咋樣?」

  劉易又心想,白金城怎麼也稱兄道弟了?只得接口說:「白主任一直對我很
好啊?象親哥一樣對我,我感謝還感謝不過來呢。」

  「你不怪我就好啊,唉。」白金誠說的這句讓劉易有點糊塗。

  白金誠又說:「老弟啊,你這個人很優秀,也很聰明,許多事一點就透,但
也有個小毛病,咱們是哥倆,關系不錯才這麼說,你不怪我吧?」

  劉易又心想,白金誠這話怎麼又說的吞吞吐吐的,忙說:「小弟怎麼敢怪大
哥呢?還不都是為我好。」

  白金誠笑說道:「你既然這麼說,那我就說啦。」劉易忙正了正身子。

  「你雖然很聰明,學東西也快,但有一樣,你不太善於溝通,尤其是與領導
的溝通。」

  劉易一想也是啊,來了半年了除了去過王局長的辦公室,其它局長的辦公室
只進去取送過文件什麼的,沒跟過其它任何一個局長談過話,是有點不善於溝通。

  白金誠又說:「老弟啊,以後你這方面要改改,要善於與人溝通,與領導溝
通,善於做領導的工作,才能站住腳,有大發展。」

  劉易聽完有點雲里霧里,做領導工作?什麼叫做領導工作?經常是領導做我
的工作啊?

  白金誠看劉易的眼神知道他是真不懂,也沒辦法再深說。只好說:「老弟到
人才好好幹,有什麼事有局里的兄弟們罩著呢?誰也不敢把你怎麼樣?你要是沒
什麼事現在去也行。」

  劉易聽完有點懵了,人才中心是黑社會?還能把我吃了?此時是騎虎難下,
只得說:「那白主任,我現在就走了,以後我還會常來看你。」說完起身收拾東
西,也沒什麼東西就是個水杯,幾本書,兩條手巾,一個方便袋就全裝下了。

  白金城起身送到門外,又說道:「本來呢,今天晚上我應該找你吃頓送行飯,
可惜領導讓我安排個場面,沒時間,哪天有空我再補,老弟常來啊?」

  劉易笑著說:「別送了,白主任,反正也離著不遠,我一定常來。」說完,
又轉身看了其它辦公室的門,每個門仍然關著,與他來的時候一樣。劉易看了一
圈,又對白金城一笑,轉身等電梯下樓了,當電梯門合上那一剎那,只聽秘書辦
公室的門嘭的一聲關上了。劉易心想全局的人還沒認全呢,就這麼走了,也是無
可奈何。

  劉易出了市政大樓到人才中心報到,人才中心的辦公地址與市政大樓隔了一
條街道,在一個舊的綜合辦公樓里占了一部分房間,雖然也是一個行政管理部門,
卻不知道為什麼是一個事業單位,與黨政辦公中心是遙望而不可及。

  劉易進了人才中心直接找領導齊主任,卻只有幾個普通的工作人員在值班,
一個領導都沒看見。劉易又不好意思說自己調到這來上班,沒辦法轉了一圈只好
回家,第二天又去,還是沒見著領導。

  劉易一直到了第三天下午,才在主任辦公室見到那個齊主任,也是一個黑大
個子,卻剃平頭,大眼睛楞楞的,好像是施瓦辛格就是年齡大點。

  劉易在主任辦公室把自己的事情一說,齊主任盯著劉易半天沒說話。

  等了一會,齊主任問道:「小趙,你父親是做什麼的?」劉易揪了一下心,
說道:「我父親是個警察,十多年前就已經不在了。」

  「那你母親呢?」齊主任又問道。

  「也在去年去世了。」劉易的聲音更小。

  「沒有別的親戚?」齊主任接著問。

  「沒有了,全市就我這一人。」劉易慘慘地說道。

  「靠,這不狗眼看人低嗎?」齊主任大聲罵道。

  劉易卻是一楞,不知道他罵的是誰。齊主任長舒了一口氣,然後說道:「小
趙,我早就聽說過你,是個大學生,還是公務員考試的最高分,前天王局長跟我
說調你來我這工作,我還以是開玩笑呢,我這小廟哪能放得下你這大佛啊?沒想
到真來了,但即來之則安之,我這個地方雖小,環境差點,但人卻不少,不比局
里差多少。」

  劉易接口說:「你這里的辦公室不比局里小啊?」

  齊主任卻哈哈大笑說:「你不懂,以後就知道了。」

  又起身打開門喊道:「劉秘書,你過來一下。」一個戴眼鏡的小白臉又走了
進來,劉易心想,這當秘書的怎麼都差不多呢?

  齊主任對劉秘書說:「這個是新來的小趙,局里的高材生。」劉秘書急忙上
前握手。

  「小趙在局里辦公室呆過,又是大學生,以後去你那工作,你先帶帶他,有
什麼不會的你教教,你有什麼不會的也跟人家學學。」齊主任說道。

  「那一定一定,這都是才子高人啊。」劉秘書獻媚地說道。

  齊主任又說:「一會告訴單位的同誌都不要走了,晚上找家酒店給小趙同誌
接風,再告訴那幾個沒來的,沒事必須都到。好久沒聚了,哈哈哈。」

  劉易看著語高聲粗的齊主任,感覺到這里確實有點江湖的味道。

  劉秘書領著劉易到秘書辦公室,劉易看門上寫著是秘書股,不是辦公室了,
心想這股看來比辦公室小一級。進到房間,發現與人事局辦公室差不多,只是桌
椅卷櫃全是舊的,尤其是那個辦公桌和椅子,一看就是文革時代的用品,還是全
實木的呢。而且關鍵的是所有的門和窗戶都開著,原來這里沒有空調。

  劉秘書又交待了些工作,跟局里差不多,卻沒給他拿什麼辦公室大全一類的
書看。

  晚上,劉秘書找了一個大的酒店,齊主任帶人才中心的全體人員給劉易接風,
眾人到了一個單間,擺了三大桌,劉易沒想到小小的人才中心竟有三十多人。

  大家在席上並不拘謹,唇槍舌劍,你來我往一刻不停,齊主任與其它的幾個
領導也沒什麼官架子,齊主任還講了兩個黃段子,逗得大家大笑,這種歡樂與熱
烈的氣氛是劉易平時並沒有見過的,與人事局酒席上那種膽顫心驚、小心翼翼是
完全相反的,受這種氣氛的影響,劉易也喝了一杯白酒卻像沒有喝一樣,劉易心
想,換了地方難道連酒量也變了?

  酒味正酣,這時服務員端上來一條約有四斤多重的紅燒鯉魚,恰恰魚頭對著
劉易,齊主任大笑道:「這個魚放的好,雖然咱們沒那麼多臭規矩,但今天一定
要喝。」

  說完親自給劉易倒了杯酒,劉易嚇得急忙起身,雙手端杯。

  「小趙啊,這規矩不用我說你也知道,魚頭魚尾,必幹一杯。」說完笑呵呵
地看著劉易。

  劉易站著來看看那兩個魚尾的人,那兩人連忙站起身道:「好,今天小趙同
誌來我們這里上班,齊主任高興,我們更高興,為了我們人才中心有個更美好的
未來,為了我們有個新同事,好兄弟,幹它。」說完那兩個人一幹而盡。

  劉易喘了幾口粗氣,說了聲:「謝謝大家,以後一定好好工作。」也一口幹
了,旁邊的劉秘書忙給滿酒。

  齊主任又拿起筷子挑了個魚眼珠放在劉易的碟子里,然後說:「劉易是咱們
局里的高材生,能到咱們人才中心工作,我們必須得高看一眼。按規矩這杯你也
得喝。」

  此時三桌的人全都齊刷刷地看著劉易,現在劉易都已經喝了二個三兩杯了,
但此時被領導高看一眼,心潮澎湃,思緒沖動,說了一句:「謝謝領導,一定不
辜負領導的栽培。」端起杯一口氣幹了。全桌人都贊道:「好酒量,真是高材生。」

  齊主任也開懷大笑道:「爽快,就是喝的爽快,欲話說的好一分酒一分活,
年青人能喝多大酒就能成多大的事。來,再倒上。」

  幾個副主任也說了幾句話,大家又輪流上前敬酒,劉易是來者不拒,能幹就
幹。到最後自己也不知到底喝了多少的酒,只覺得與眼前的人隔了一層玻璃,晃
晃悠悠的,想說話卻不知道說了什麼,想抓卻抓不著,後來,後來就看見一個靚
麗的人影在自己的眼前晃動,感覺到一個溫香滑軟的身子好似貼在自己的身上,
一股似曾聞過的味道再現,再後來,再後來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清晨,劉易覺得腦袋像被人打一頓的疼痛,臉上像被電擊一樣發麻,胃也痙
攣的疼痛不已。

  劉易在床上翻了個身,剛睜開眼睛,一杯水送到面前,劉易忙一個起身半坐
了起來。

  董潔,那個半年沒見過的董潔舉著一杯水站在劉易的面前,劉易又左右看看
發現這是自己的家,看了一眼墻上的掛鐘,已經早上七點多了。

  劉易再看董潔,只見董潔只穿一套緊身內衣褲,在沙發上扔著一個枕頭和小
被,外衣掛在門後,看來是在沙發上陪了自己一宿。

  「你?你怎麼會在這里。」劉易驚訝地問道。

  「先喝杯水吧。」董潔冷冷的說道。

  劉易接過水,喝了一口,不涼不熱。但到胃里卻引起劇烈的反應,忙下床要
去衛生間去吐,卻發現床邊早有一個臉盆,忙趴在上面一陣狂吐,卻除了水之外
什麼都沒有了。

  董潔冷冰冰的臉色轉成了憐憫,忙上前蹲在劉易的身邊幫他拍背,劉易吐幹
凈了水坐在地上,董潔拿起臉盆到衛生間處理了,又把盆拿了回來,繼續放在床
邊,又將水杯送到劉易的面前,說:「別喝了,漱漱口吧。」

  劉易喝了幾口溫水漱口之後又吐在盆里。喘了幾口粗氣又問道:「你怎麼在
這里?」

  董潔的面色又變冷,然後說道:「我怎麼在這里?要是沒有我你可能都死到
大街上了。」

  「我?我怎麼想不起來了?」劉易仍然有點不清醒,但仍然拿杯喝水漱口。

  董潔見劉易杯里的水沒了,又給他弄了一杯半溫的,然後看著仍然迷糊的劉
易怒問道:「昨天晚上的事我也不多說了,我只問你一句,你怎麼去人才中心了?」

  劉易又喝了幾口水,覺得這回有點舒服了,便答道:「這不都是局里安排嗎,
領導讓我去的。」

  「讓你去你就去啊,你知不道那里是什麼地方?」董潔有點怒火上升。

  「什麼地方?不挺好的嗎?都是人事局。」劉易說。

  「挺好?誰說的?」董潔又問道。

  「挺肥,他們說的。」劉易有氣無力地答道。

  「挺肥?哪肥啊?請你吃頓飯就算肥了?」董潔一連的反問。

  劉易被問的也有點惱怒。大聲說:「我怎麼知道啊?前幾天局領導找我談話,
說是那缺人讓我去鍛煉鍛煉,我能不去嗎?」

  董潔一時沈默了,眼前的這個小男人是自己一手把他送到這個位置上的,當
時就感覺他不是這里面的料,本來還想繼續指點他一下,但這半年來自從上班的
第一天就一直忙到現在,根本就沒時間管他,還以為他很聰明許多事情都能自己
解決,沒想到竟然被從局機關一腳踢了出來整到事業單位,機關是出來容易進去
難,沒有天大的本領很難再回去。

  東西兩院最有實權的就是市委辦、政府辦、組織部、人事局這四大部門,這
都是想花多少錢沒有大背景也去不了的地方,以為劉易也是個本科畢業,頭腦聰
明在那幹工作會很容易,即使被踢出來也會提個一官半職,弄個有級別的領導職
位,也沒算白幹,沒想到一文不名,就這樣走人了。

  人才中心只是一個事業單位,級別上整整差了一級,還說什麼肥,這個地方
不過是靠收點管理費,出租點櫃臺,或者給別的單位招人拿點提成,扣出繳財政
的和單位本身的經費,剩下的錢都不如一個人事局業務科長卷的錢多,哪里肥?
但事已至此,說什麼都晚了。

  劉易卻突然哭了起來,像是一個受盡委屈的孩子,哭得是那麼傷心,雖然他
現在仍然沒弄明白這些機關里到底有多少彎彎繞,但知道自己一定是被人欺負了,
欺負的無法反抗,欺負得無可奈何,欺負得讓董潔忍無可忍。

  忍無可忍的董潔卻突然柔軟了心,不僅走上前輕輕地撫著劉易的肩膀。

  女人的溫柔氣息讓劉易感到一陣玄暈,突然一把抱住董潔,把頭埋進董潔的
懷里大哭,就像是一個受人欺壓終於找到媽的孩子一樣地大哭。

  董潔分不清到底是劉易的眼淚還是鼻涕已經弄濕了自己的內衣,自己的胸部
已經感覺到濕濕的淚水。

  董潔剛開始還用兩手輕輕地拍拍著劉易的後背,後來卻一把將劉易抱緊,董
潔突然找到了一種感覺,十多年前也有這樣的一個小男孩,也是這樣的伏在自己
的懷里哭,也是哭得這樣傷心,這種感覺是那麼的熟悉,雖然已經多年不曾有過,
卻永遠也沒有忘記。

  時間就這麼一分一秒地過著,兩個人就這樣在地上相擁著,董潔的眼光迷茫
地望著遠方,自己也不知道到底在想著什麼心事,突然,董潔感覺到有一張嘴從
自己的胸前一點點地,一點點地隨著一股熱氣升了上來。

  董潔聞到了一股男人特有的味道,這個味道是劉易獨有的,以前好似在哪里
聞過,心里悸動了一下,不由自主地低下頭,兩眼一閉,兩個赤熱的唇緊緊的吻
在了一起。

  時間是那麼的漫長,兩個人貪婪地吸吮著對方的嘴唇,劉易抱起董潔放在床
上,兩人的唇並沒有分開,在床上滾來滾去,已經分不清是誰主動,是誰被動。


                            【未完待續】
2019-5-7 14:3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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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海美人劫 (07) 作者:局長閑人

.

                             欲海美人劫


作者:局長閑人
2019/5/8發表於:sis001


                           (七)無心之吻

  劉易的手已經不老實,穿過了董潔的內衣,在光潔滑膩的後背上撫摸著,女
人成熟豐腴的肉體給了劉易莫大的安慰,漸漸的有些過分,竟然轉到前面大膽地
去摸董潔的乳房,而董潔的乳罩早在昨天晚上就脫了。

  一種碩大而又飽滿柔軟的感覺讓劉易的大腦更是空白,貪婪地摸著揉著,這
種感覺以前似曾有過,感覺到董潔的乳頭已經硬硬的像一個大蠶豆,卻又吸引著
自己想要狂吸一口,雖然董潔沒有反抗,但此時還是不敢,只敢漸漸地用力又揉
又搓,感覺到董潔的乳房好似越來越大,卻越來越想揉,下身早已經不爭氣似的
堅硬如鐵,急欲找一個發泄的窗口。

  董潔已經感到了劉易的那個東西像鐵棒一樣堅硬頂在自己的小腹上,芳心砰
砰地亂跳卻不想拒絕,覺得這個大鐵棒頂在哪里都很舒服,雖然沒有經過人事,
但被劉易揉搓的乳房非常舒服,下身竟然濕潤了,內心更是渴望,渴望自己的每
一寸肌膚都能有一雙溫柔的手在愛撫,讓它本來就已經火似火燎的熱能再度升溫。

  董潔已經被吻的失去了意識,身子已經軟了,雙手也使不上勁,內衣已經被
劉易掀到乳房的上面,一對豐碩飽滿的大乳房在躺著的情況下也高高的墳起,任
由劉易的雙手在做各種形態的摸弄。

  劉易瞇眼看到董潔成熟潔白的大乳房,淺褐色的乳頭像個紫葡萄粒一樣大,
早已經硬硬的了,不僅用手捏住搓弄。

  董潔感到乳頭被弄已經忍無可忍,雙手抱住劉易的頭,剛想要把他的嘴按的
乳房上吃奶,卻一陣手機的鈴聲響起,心中一跳,大腦清醒過來,急忙推開劉易,
整理了一下頭發,抹了一下嘴唇,起身去包里拿出一個小巧的紅色手機,先看了
一眼來電顯示,翻開蓋說道:「田主任,有什麼事嗎?」邊說邊將自己的內衣放
下,眼睛卻不敢看劉易,轉到了一邊。

  那頭有人說了幾句話,董潔忙說:「唉呀,不好意思,我有點急事,耽誤點
時間,我一會就到,好的好的。」

  董潔關上了手機,轉頭再望著劉易,嘆了口氣,說道:「單位有急事,我要
走了,你喝成這個樣子,今天也不用上班了。用我的手機請個假吧。」說著將手
機遞給劉易。

  劉易坐起身來接過手機一看是一個摩托羅拉998手機,這個東西市面價最
低二千多塊,相當劉易四個月的工資了。

  劉易摸挲了一下手機,又把手機還給了董潔,說:「不用了,我也不知道他
們單位的電話號碼。」

  「不知道你不會問嗎?」董潔說道。

  「我問誰啊?」劉易心事沒成,帶點怒氣道。

  董潔知道此時的劉易有點惱羞成怒,也不好再逼他,便說:「好吧,你在家
好好休息一下吧,我有急事,真的要走了,借你的衛生間用一下。」說著拿起了
沙發上的胸罩和手包,又到窗前掛著的一個衣掛上拿下了昨夜洗的絲襪進了衛生
間。

  劉易坐在床上側耳聽著衛生間的動靜,董潔先洗了洗臉,然後打瓶蓋,拔口
紅的聲音聽得一清二楚。

  劉易記得董潔以前是不化妝的,過了幾分鐘,董潔從衛生間出來,果真一張
經過精心修飾的臉出現劉易的面前,劉易覺得董潔已經不是以前那個董潔了。

  董潔一邊穿外衣一邊說道:「你就好好休息吧,請假的事我來幫你解決,人
事局的人我都熟悉。還有,我要跟你好好談一談了,找個時間我約你,時間不一
定,也就這幾天。」

  董潔說著話坐在沙發上連鞋都穿好了,劉易盯著那雙足有十公分的白色高跟
皮鞋,穿著絲襪的腳面依然性感,淡淡地說了句:「你有那麼忙嗎?」

  「當然了,自上班第一天開始就這樣,連年假都沒放過,等到我跟你談的時
候就知道了。我走了,白白。」說完跨起包,轉身就出門下樓了,只聽高跟鞋在
樓梯上一陣亂敲。

  劉易突然起身趴在窗臺往樓下看去,一會,董潔從樓里出來,只見背影是搖
曳生姿,聘聘婷婷直奔大門而去,正好一輛出租車從身後經過,董潔一招手,出
租車停下,董潔身姿曼妙地上車揚長而去。

  劉易又回到床上,頭還是那麼痛,剛才甜蜜的感覺蕩然無存。劉易又望向了
那個瓷枕,董潔在月光下的舞蹈又出現在他的眼前。劉易發瘋似的起身拿起那個
瓷枕,放在床上,自己急忙躺了上去,口中叨念道「讓我回去,讓我回去,讓我
回去……。」

  但到底是要回到哪里,是回到董潔跳舞的夜晚還是要回到公務員考試的夜晚,
劉易自己也說不清。

  一覺醒來,劉易覺得自己沒有做任何夢,臉盆依然放在床邊,頭已經不那麼
疼了,只是還有點反胃,臉還是麻蘇蘇的像過電一樣。

  劉易擡頭看鐘,已經快中午十二點了,起身將衣褲全脫下,光著身子將衣服
全拿到衛生間準備洗澡洗衣服,突然感覺有件衣服有點濕濕的,忙拿起一看,是
內褲,上面已經濕了一大片,劉易聞了聞,泄了,什麼時候泄的呢?

  當天下午,劉易就上了班,領導一個都不在,只有幾個普通幹部在這頂坑,
大家見了都非常熱情,都誇劉易好酒量,劉易微笑著也沒以說什麼。

  到了秘書股劉秘書卻在,看見劉易忙說:「趙老弟真是好酒量,今天怎麼不
休息一天啊?」

  劉易忙說:「我在家呆著也沒什麼事,下午看沒事就來上班。」說著找杯倒
水,劉秘書看他舉動,拿起暖壺給他倒了杯水,又說道:「咱們這里條件不行,
不如大樓里,想喝水只能自己燒。」

  劉易說:「沒什麼,自己燒的水幹凈。」

  二人坐定,劉易問道:「昨天我是怎麼回的家?我怎麼想不起來了?」

  劉秘書疑惑地看著他說道:「你表姐啊,昨天一出門就碰你表姐她們也在酒
店吃飯,你喝的多少有點多,說什麼也不讓人送,還是你表姐和你打個車走的呢,
今天早上你表姐又給你打電話請假,你不知道?」

  劉易心中一動,忙說:「是有點多,有點記不清。」

  劉秘書又笑說:「婦聯的董潔是你表姐,你怎麼不早說,那可是前途無量啊。」

  劉易忙問道:「她怎麼就前途無量了?」劉秘書卻笑說:「你就裝傻吧。」
對這個問題卻不再說。

  劉易覺得自己又有點傻,相當地傻。

  劉易在人才中心上班幾乎是無所事事,在辦公室里連個電腦都沒有,只能看
報紙或者看書,再不就是跟中心里的人侃大山。領導整天不在辦公室,大家除了
扯犢子就是商量著晚上怎麼吃喝玩樂,與人事局不同的是,大家晚上出去吃喝都
是自費的,誰也沒有權力簽字報銷,絕大多數的時候都是大家湊份子,劉易還學
會了打麻將,仗著年輕手氣壯,也能贏兩個小錢,卻也都給飯店送去了,有時候
還倒搭,就是鬧個混合。

  過了幾天,劉易剛要下班,劉秘書接到一個電話,對劉易說道:「找你的。」
劉易忙問:「誰?」劉秘書大眼鏡子後面的眼神詭詭地答道:「你表姐。」

  劉易忙上前接過電話說:「餵,我是劉易。」

  電話那頭傳來董潔那甜美熱情的聲音:「劉易啊,你晚上沒事吧?你下班就
回家吧,我現在在外面買菜呢,一會去你家,你不用再買別的東西了,我一會就
到。」

  劉易答應了一聲放下電話,回頭看劉秘書是一臉壞笑,說道:「有個表姐就
是好,連飯都解決了。」說完笑了幾聲先走了,劉易楞了一下神,想到了董潔忽
閃著的大眼睛,心里激動了一下,也急忙收拾東西回家。

  劉易剛到家不到五分鐘,就是聽樓下有出租車的聲音,趴窗戶一看,果真是
董潔,仍然穿著西服長褲的職業裝,正在大箱小箱往下搬東西。

  劉易忙跑下樓去幫忙,東西都拿下來了,出租車就開走了,地上的東西堆的
小山一樣高。劉易皺著眉毛說道:「這都是給我的?」

  董潔答道:「對啊,還傻楞著幹什麼?快搬上去啊,讓人家看見了不好。」

  劉易沒理解董潔的意思,只得急忙大箱小箱的往樓上搬。兩個人搬了二十多
分鐘才把東西搬完,董潔坐在沙發上,劉易直接坐在地上喘粗氣看著這些東西,
大米,小米,木耳,蘑菇,豆油,白糖,白酒,果酒等等等等,全都精包裝的,
簡直就是一個高檔食品批發市場。

  劉易喘息著問道:「董姐,這得多少錢啊?」

  「錢?一分錢沒花,就打車是錢。」董潔答道。

  劉易「啊」了一聲,董潔又喘著說道:「這些東西都是單位分的,還有下面
送的,還有送人剩下的,總而言之吧,都是白給的。我一個人在家也吃不了,送
一部分給老家去了,還剩下的就給你送來了。怎麼樣?夠你半年用的了吧?你沒
錢了吧?」

  劉易心想,東西分了三份,一份就這麼多,那得收多少東西啊?便說道:
「董姐你真是我肚里的蛔蟲,我早都沒錢了,上班的工資現在還沒給呢,單位就
過年分點東西,也都吃的差不多了,我現在就差借錢過日子了。」

  董潔哼了一聲,忿忿地說道:「你們單位平時也分,取物票都送到我們單位
去了。你是個小白人,沒身份沒地位,沒你的份罷了。」

  劉易抽了一下鼻子,一句話也沒說。董潔看休息的差不多了,便起身說道:
「你找地方收拾這些東西,我去做飯,累死我了。」說著起身脫外衣,然後進廚
房去了。

  劉易坐在地上看著董潔脫去外衣只穿著緊身的淺色內衣褲,曼妙的曲線完美
地勾勒了出來,走了幾步,又彎腰把短襪子脫了回身扔在沙發上,穿著拖鞋走了。

  劉易看著董潔已經成熟完美的體型和美足,覺得自己心跳加速,體內欲火迅
速點燃,坐在地上定了好一會神,看到董潔扔在沙發上的絲襪,急忙撿了起來,
放在鼻子底下嗅了半天,一股略酸的味道,卻是好刺激,好興奮。

  劉易咪著眼睛,幻想著以前的夢境,下身不爭氣地硬了起來,隨著鼻子的狂
嗅,竟然覺得下身脹得發痛。

  劉易聽到了廚房里菜刀切菜的聲音,才平靜了心情,調整了呼吸,將絲襪放
回原處,也起身找地方歸攏東西。

  不到一個小時,四菜一湯擺在桌子上,董潔招呼劉易吃飯了,劉易才進廚房,
董潔就問道:「你把果酒放哪了?去取一瓶。」

  劉易說道:「啊?還喝酒啊。」

  董潔笑說:「光吃不喝啊,一點情趣都沒有,快去取。」

  劉易翻了半天才把收拾好的果酒拿出一箱,拿到廚房卻在包裝盒上瞅半天,
太精美了,董潔說:「看啥,舍不得啊?以後這東西有的是,開。」

  說著自己接過紙箱,幾下就撕開,先取出一瓶,又從箱里拿出個螺旋型的瓶
起子,在瓶口轉了幾圈,波的一聲將木塞拔出。

  劉易看的都呆了,從董潔熟練的動作上看,這個東西以後真要有的是了。

  董潔早已經刷好了兩個玻璃杯,在每個杯里倒了一半。說道:「齊了,吃飯。」

  劉易再看桌子上的五個菜,一個孜然牛肉,一個番茄雞蛋,一個涼伴土豆絲,
一大盤豬蹄,外加一個菠菜肉丸湯。

  劉易看著這幾個菜說:「我記得家里沒土豆啦?」

  「買的,小傻瓜。」董潔說道。

  二人坐下吃飯,董潔先給劉易夾了一大塊豬蹄,說道:「先往上刨刨。」

  劉易說道:「我記得豬是往下刨吧?」

  「呸,你這狗嘴,還能往上爬,我要是領導我也不用你。」董潔說完,劉易
一時沈默。

  董潔自己也覺得說的有點重,急忙轉換話題,端起杯說道:「先喝一口吧,
姐姐自從去了婦聯,再也沒見過你,挺想你的,也問過別人,說你幹的挺好的,
我也就放心了。現在雖然換個單位,但塞翁失馬,焉知禍福。來,先一杯,你再
把你這半年是怎麼過的,跟姐姐說說。」說著幹了小半杯。

  劉易卻一口全幹了,吧嗒吧嗒嘴說:「這酸了吧嘰的也沒什麼味啊?」

  董潔笑說:「這是進口酒,好幾百塊錢一瓶呢,比你一個月工資都貴。」說
完又給劉易倒了滿滿一杯,劉易卻已經直眼,這酒是白喝了,沒品味。

  兩個人吃菜,董潔一邊啃著豬蹄,一邊問道:「說說吧,這半年你是怎麼幹
的?」

  劉易道:「這半年我也沒幹什麼?就是天天在辦公室坐著。」然後又把這半
年的工作簡略地說了一番。

  董潔聽他說完,才啃完半個豬蹄,問道:「就這點?」

  「啊,就幹這些。」劉易答道。

  「你沒給你們主任送禮?」「沒。」

  「也沒給你們領導送禮?」「沒。」

  「也沒請他們吃過飯?」「沒,我都是蹭吃。」

  董潔終於知道劉易為什麼被踢出來了,沒有人情。

  董潔氣得向上翻了下眼睛,嘆了一口氣,放下豬蹄,擦了擦手,說道:「喝
酒吧,你再聽聽姐姐的故事。」

  兩人都幹完杯中酒,董潔說道:「自從那天咱們兩個在市政大樓前分手,我
就去了婦聯,一報到婦聯主任親自接見的我,我面試的時候就是她親自去的,誇
我什麼的我就不說了,然後讓我去了綜合辦,其實就像你呆的秘書股一樣,是個
萬金油,哪叫哪到。從那天之後,我就基本沒在家吃過飯。中午在食堂吃,婦聯
待遇好,有個小單間,也可以說是吃小竈,所以一直沒見過你,有時候看見你了
也是人太多,不好在大廳廣眾之下打招呼。晚上就更忙了,天天的飯局,有的時
候還兩個三個的。」

  「你天天在外吃飯?」劉易不信的問道。

  「對啊,天天吃,吃的我一進酒店都想吐,但沒辦法,必須得吃,每天上面
來檢查的,下面來辦事的,去下面檢查的,同級之間互相請的,各單位互相交流
的,還有給人撐門面的,去陪吃的,幫忙拉纖,會後聚餐,啥事都得吃。每天日
程排得滿滿的,很多時候大半個月的吃喝日程都安排好了,不信吧?」

  「我信,我們領導也這麼吃,就是沒有我。」劉易訕訕地說道。

  董潔一笑,說道:「其實你們秘書股正是陪吃的,可能是你做人太死性了,
或者級別不夠,不是你的業務。所以場合少。」

  劉易又喝了一口紅酒,在一個豬蹄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董潔看到的表情呵呵一樂,然後又說道:「請我們吃喝呢,其實也沒幾個人
安什麼好心,女人上酒桌,就是陪樂的。幸好我們主任都是女的,還不怎麼喝酒,
我們做下屬的也就跟著意思意思,也沒人敢逼我們,但是每次吃完都要去唱歌,
跳舞啊,那就沒辦法了。有的時候我都覺得我們是不是舞女。」

  劉易只得笑說:「姐你怎麼這麼說呢?」

  董潔也笑說:「我說的都是真的,那天我們也在那個酒店喝酒,本來是說好
去KTV的。一出門看見你在耍酒瘋,幸虧遇上我,送你回家,要不你現在還不
知道躺在哪個陰溝里呢?」

  劉易擡頭看著董潔的大眼睛,見董潔兩眼含情地望著自己,忙舉起杯說道:
「姐,那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了,我敬你一杯。」

  「我僅僅是你的救命恩人嗎?」董潔挑著眉毛俏皮的說道。

  「那你還救過我什麼啊?」劉易裝傻似地問道。

  「沒良心。」董潔笑罵道,一揚頭把酒幹了。

  劉易慢慢的喝著酒,瞇著眼睛看著董潔那張精致如花的臉,心里說道:「也
許,我也救過你呢。」

  「那你春節也這麼忙嗎?」劉易又問道。

  「春節?春節更忙,過年的前一天我就陪我們領導去了海省過節,知道我是
單身,就讓我陪,費用她全包。她在海省有個大別墅,挺氣派的。我們領導在家
守活寡,老公孩子早已經去國外生活了,就等她退休再出國,後來我聽說其實他
們兩口子不和,老公在養小的了,早已經分居多少年了,各過各的,為了名譽都
不離婚。」

  「呵呵,這領導就是與眾不同。」劉易笑道。董潔也跟著嘆了一口氣,無法
再說。

  兩個人又吃了一會,酒也喝得差不多了。

  董潔問道:「你想沒想過,你今後怎麼打算的。」

  劉易有氣無力的說道:「打算,我還能有什麼打算?反正也是財政開支,混
唄。」

  董潔說道:「瞧你那熊樣,像個男人不?」劉易一聲不發。

  董潔想了一下又說道:「我呢,已經幫你打聽了,你們單位現在有三十多人,
有公務員身份和行政編的就你一個,你的編制沒有串到事業去。也就是說,你是
暫時借用,隨時可以回人事局。」

  劉易又問道:「那有用嗎?」

  「有啊,編制不在它哪,就不算它的人,頂多是個借調,人都是從下往上調,
就是你從上往下調。」董潔答道。

  「我不想回人事局了,那里死氣沈沈的,個個都是假仁假義的妖精。」劉易
哼了一聲說道。

  「你懂什麼?你看的那是表面,其實那個單位最活的。大家雖然都關著門,
一般的時候電話都打不進去,你說有多忙?而且各個科室上下都有對口單位,可
以不通過領導單獨活動,這里面的熱鬧事多著呢。隨便的一個人撥根毛都比你腰
粗。你在那半年都學什麼了?」董潔嗔怪地說道。

  「什麼也沒學到。」劉易繼續沒精打采的說道。

  「所以呢,你就要接受教訓,從新學起,東山再起現在還來的及。」董潔信
心十足地說道。

  「東山再起?我怎麼起啊?」劉易有點發楞。

  「當然是再回人事局啊?」董潔也有點急。「我打聽的很細,你現在的單位
幾個領導年紀都大了,但一時半會也退不了,即使退了,你級別不夠也輪不到你,
所以在哪幹不重要,重要的是先選上後備幹部。你選上後備幹部之後,就有資格
提級別,有了級別就進了另一個圈子,那個時候的串動就是組織部門說的算了,
本單位的領導沒權力碰你。」

  「後備?」劉易又傻了。

  「後備都沒聽過?唉呀呀,氣死我了,你書讀傻了吧?就是咱們在大學時候
入黨也要有後備的。對了,你寫了入黨申請書沒有?」

  「沒有。寫了也不一定能入上。」劉易還是在豬蹄上使勁,對這些東西是毫
無興趣。

  「這個怎麼能不寫呢?你在機關混,關鍵是態度,你寫申請書就證明你有要
求上進的心。而且只要寫了就會排次序,後來的如果寫了先交也會先培養,排到
你前面去,到時你郁悶不?」董潔有點忍無可忍了。

  劉易已經不說話了,董潔嘆了一口氣,調整了一下心情說道:「都怪我,一
直忙我自己的事,忽略了你,我要是早告訴你這些,也不至於如此,不過有些我
也是後來才知道的。放心,有我在,一定不會讓你沈沒。你這個大船還會揚帆起
航的。」

  劉易註視了董潔半天說:「你為什麼這麼幫我?」

  董潔熱情了半天,見劉易始終是半死不活的樣,現在卻提出來這麼個大問題?
董潔突然沈默了,盯著劉易的眼睛,知道在這雙眼睛之後正在搜索著答案,告訴
他什麼呢?告訴他說自己愛他?但自己是愛他嗎?自己真愛上這樣一個怯懦的大
男孩?雖然有時候冒點虎氣,卻是一個連自己也保護不了的男孩,還能指望他什
麼呢?自己對他絕對不是愛。

  但沒有答案是不行的,劉易的眼睛漸漸有點冒火。

  董潔決然地說道:「因為你是我弟弟,是我從小一起長大的弟弟,當我第一
眼看到你的時候,我就知道你回來了,我不想再失去你,我要你跟我一起長大,
一起幸福,永遠也不要再受人欺負。」董潔說著竟然趴在桌上哭了起來。

  董潔有個死去的弟弟劉易是知道的,只是知道他死的早,不知道死的原因。
此刻聽董潔這麼說知道他是拿自己當成了他弟弟的替代品,她出於一種類似母愛
一般的情感,不想看著自己受人欺負,自己真的是她的弟弟嗎?自己配當她的弟
弟嗎?

  劉易伸過了手,在董潔的秀發上來回的撫摸,他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好?自己
的不作為將會深深傷害她的心,但要真的去做,到底要怎麼做呢?劉易的父親去
世的早,母親卻代替不了父親,劉易太缺乏做人處事這方面的教導了。如今有了
董潔,這會不會是人生中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劉易自己也拿不準。

  董潔忽然握緊了劉易的手,仍在嚶嚶的哭泣著,只是看不見她的臉。

  董潔哭夠了,起身放松了手,說道:「好了,哭過也就算了。」然後去衛生
間洗臉。劉易卻仍然在餐桌上坐著,有點發傻。

  晚飯後,董潔把幫劉易把廚房收拾完畢卻沒有走,兩人又坐在沙發上聊了一
會機關的亂事,看表已經快十點了,對劉易說道:「太晚了,我就不走了,就在
這睡了,明天一起去上班。」

  劉易心都要跳出來了,忙連說:「行,行,行。」

  董潔此時卻開心地說道:「給姐姐燒洗腳水,老娘我要洗腳了。」

  劉易忙去燒水,董潔卻去刷牙洗臉,幸好劉易還有兩個新的牙刷,將就著用
吧。一會水熱了,劉易用自己的臉盆給董潔打洗腳水,董潔看了一笑也沒說什麼。

  董潔坐在沙發上洗腳,劉易在旁邊給調水,董潔的兩只柔嫩白腳仿佛隨著水
紋在盆中一蕩一蕩的。

  劉易仿佛又看到了那個夜晚,一雙玉足在被架在空中仿佛也是這樣一蕩一蕩
的,雖然屈辱無比,卻是艷美絕倫,後來這雙玉足卻是蹬在兩條全是毛的熊腿上,
努力地讓屁股上下聳動,直到像被抽筋一樣無力地下垂,任由操弄。

  劉易漸漸地入神,癡看了一會兒不僅蹲下身去把手插入水中,握住董潔的秀
美雙足一點點揉搓著。

  董潔個子大腳其實也不小,卻是柔若無骨玉脂如膏,高高的足弓上沒有一點
多余的肥肉,十個腳趾甲修剪的非常整齊,腳趾均齊地向兩邊斜去,腳面上腳筋
和血管幾乎是看不見,只覆蓋著一層柔軟細膩的白肉。

  劉易把董潔的雙腳握在手里,像得到珍寶一樣來回細細的撫摸,慢慢的鑒賞,
回味著夢中的時刻。

  董潔也沒有拒絕,只是兩手交叉抱臂,面帶微笑,用眼睛看著他,任由他摸
著腳丫,想起前幾天讓他摸了乳房,真的又舒服又刺激,神魂有些顛倒,眼睛里
漸漸地起了一層霧又漸漸地變成了水。

  「好了,不要再摸了,水都涼了。」董潔覺得下面已經濕透了,好似都有味
道了,打破了曖昧的氣氛,如果再摸下去自己真的受不了,都有可能叫出聲音。

  劉易回過神來忙抽出手說:「我再給你添點水吧?」

  「不用了,已經很晚了,我們睡覺吧,明天還要上班呢。」說完將腳從水盆
中拿了出來,又說:「給姐拿個擦腳抹布就行了。」

  劉易忙彎著腰打開櫃子拿出一個新手巾,說:「舊的都臟,你用這個吧。」
董潔笑說:「你倒挺浪費的。」劉易笑說:「為了姐姐不心痛。」

  劉易端著洗腳盆彎著腰到衛生間關上了門,拿起董潔的絲襪又是狂嗅,實在
是忍受不住了,將絲襪套在雞巴上,快速地蹭了數下,然後才把襪子洗了涼上,
自己也洗腳刷牙,進屋的時候董潔已經換上了一套分體睡衣躺在床上了。

  劉易奇怪地問道:「你哪里找出來的?」

  董潔說:「我沒找啊,我打開衣櫃她就掛在哪里,還是新的,好像就是為我
準備的。」

  「嗯,這個睡衣我媽說太艷了,一次也沒穿過,又舍不得扔不知怎麼就一直
掛哪里了。」劉易說道。

  「睡覺吧,關燈。」董潔一笑半閉著眼睛說道。

  「行,我去北屋睡去了。」說著關了燈,關燈前一回頭竟然看到董潔瞪著水
汪汪的大眼睛又望著他。

  劉易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打足了勇氣又進到董潔的房間里,站
在床前借著月光看到一個睡美人仰面躺在被窩里。

  劉易看了半天,正在猶豫下一步怎麼做?卻在黑暗中突然看見董潔用一只手
打開了被窩,另一只手平放做了一個邀請的姿勢,劉易小心翼翼的鉆進被窩,董
潔的一支手摟住了劉易的脖子,另一只手搭在肩上。

  劉易的兩只手卻沒地方放,只好一只手搭在董潔的腰上,另一只手倦在自己
的胸前。母親的這套睡衣雖然艷麗其實太過保守,根本就體驗不到脖子以下還有
什麼?但也感覺到自己的鼻息順心著領口吹著董潔的乳溝,能聞到發香和一種自
己好似聞過的香氣,那是什麼?是傳說中女人的體香?自己在哪里聞過呢?劉易
已經想不清這個問題了,只感覺是倦縮在母親的懷里,那麼溫暖,那麼的溫馨,
那麼地寧靜,就這樣,就這樣,就這樣死去也好。

  第二天,清晨,陽光透過半拉著的窗簾照進房間里,劉易和董潔幾乎同時醒
來,兩人都不知半夜怎麼變換了姿勢,變成了董潔翻了一個身,劉易從董潔的身
後摟著她的脖子,另一只手摟著董潔的腰,一只胳膊被董潔枕在脖子下。

  董潔睜開了眼睛,脖子壓著劉易的胳膊躺了一會兒,覺得劉易在身後呼吸有
點急促,瞬間感覺到了劉易的那個家夥像鐵棒子一樣頂著自己的後腰,自己都不
敢動一下,心卻在狂跳,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被男人摟著睡覺,臥在男人的懷里
的感覺真的很溫馨很有安全感覺,跳動的心卻想讓自己多享受這片刻的柔情。

  漸漸地,董潔感覺到劉易的手在移動,由腰部在往上摸,馬上又要到了乳房
的位置,真想裝睡再讓他摸一會兒,但時間已到,平靜了一下心情,起身大方一
笑說道:「懶豬,起床了,早點出去呼吸點新鮮空氣,再去吃早餐。」

  董潔說完自己背對著劉易先起了床,心想小混蛋你昨天摸我腳的時候你那東
西就硬了,怕我看出來卻彎著腰,在衛生間那麼半天說不定拿我的絲襪幹什麼壞
事呢,早上你竟然還有興致硬成這個樣子?真是小混蛋。

  董潔穿著睡衣去衛生間洗漱了,劉易才睜開了眼睛,又在床上留戀了一會兒,
雖然右臂有點發麻,但感覺真好,一個溫香滑軟的大美女竟然陪自己了睡了一晚,
雖然什麼也沒做,但自己覺得值了。

  如果這個美女要是能讓自己摟一輩子那就更好了,但這個願望能不能實現呢?
估計夠嗆,昨天她不已經說自己是她的小弟弟了嗎?雖然自己已經是成人了,但
在她眼里還是一個小孩,放心大膽地讓自己蜷在她的懷里,雖然後來莫名其妙地
變換了姿勢,但不影響兩人的關系。

  胡思亂想的劉易聽董潔已經洗漱完了,自己也起身去衛生間洗漱,劉易一邊
刷牙一邊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心想我怎麼連個春夢都沒做呢?早上有那麼大的反
應有什麼用呢?

  當劉易從衛生間回來的時候,董潔已經穿戴整齊等著他了,劉易也到門廳開
始穿衣服,董潔卻蹲在地上給劉易擦皮鞋,邊擦邊說:「過幾天你再買雙好皮鞋,
俗語說' 人無好鞋窮半截' 你在機關混,衣服只要大方就行,但皮鞋一定要擦的
幹凈。」

  劉易也只能哼哈地答應著,這雙皮鞋還是去年董潔陪著買的呢,自從上班之
後,自己好像一次也沒去過商場。劉易穿上了皮鞋,董潔上下幫劉易整理了一下
衣服,感覺滿意了才跟劉易出門。

  倆人鎖上門下樓,正碰上一個保潔員在掃樓梯,兩個人對視一笑,都心想這
輩子再也不用掃樓梯了。

  出了大門,兩人沿馬路邊走了一段路,清晨清新的空氣和昨夜的曖昧調整了
劉易的心情,劉易有美女陪在身邊,覺得生命仿佛又有了一個新的開始。

  董潔邊走邊說道:「一切都得從現在開始,你今明兩天就得回請他們一頓飯,
沒錢,我給你拿。」說著從包里拿出一個信封,塞到劉易的手里。

  劉易忙推辭說:「姐,我怎麼能要你的錢呢?」

  董潔笑說道:「你拿著吧,我現在不缺錢,我給你的都是高利貸,以後要還
的。」

  劉易現在是真缺錢,只好收下了。

  董潔又說:「你今天去就把入黨申請書寫了,我知道你們人事系統有個自己
的黨委,你們的組織委員就是那個白金誠,你跟他在一個辦公室呆過一回,他不
會不收,你交給的時候一定點他,要記住今天的日子,他會明白的。怎麼說就不
用我教你了吧?」

  劉易忙說:「這還不會我不成傻子了。」

  董潔笑說:「有時候你就是個傻子,還有,你請客的時候一定要都請到。」

  劉易說:「這個就不用了吧?那天他們請我也是公款,我請幾個領導就行了
吧?」

  董潔怒道:「犯渾了吧,這叫"寧落一巡,別落一人"。你多請一個人,可
能不會多花十塊錢,但你不請他,給他一百塊錢都不會說你好。他可以不來,你
不能不請,記住,機關錢不是最重要的,面子有時候比錢重要。」

  劉易忙稱是。董潔又說道:「我再告訴你一個你最不願意聽的消息,你才離
開人事局一天,局里就進了三個人,但都是借調,編制都沒過去。」

  「啊?這幫孫子。」劉易罵道,心火有點上升。

  董潔呵呵一笑說:「生氣了吧?這叫不成熟,有多大的火也不能讓人看出來,
你心里雖然想殺了他,但必須得笑著說好,你才能成功。對了,你今天去交申請
書的時候,順便去那個王副局長哪里去一趟。」

  劉易拉著臉說道:「我跟他還有什麼好說的?」

  董潔又說:「錯,你是去他那里聊天,順便把人才中心的工作匯報一下,記
住只說好話,人才中心的齊主任與他是戰友,但轉業分配有別,一個機關一個事
業,他倆是面和心不和,小心別成了豬八式,兩面不是人,哪頭你都得說好話。
你一定要讓他感覺到你是真心的高興,不是去埋汰他,把你調走這個決定無論是
誰做的,他管人事的是個執行者,怎麼說他心里有愧意。不會讓你吃閉門羹,讓
他明白你是開竅了,不是惹事去的,這就叫溝通。」

  此刻劉易終於明白白金誠所說的不善於溝通是什麼了?就是少說話,但該說
的不說不行,平時天天看白金誠總住領導那跑,其實領導吩咐工作都是用電話,
其它的時間幹什麼去啊?就是去領導那里聊天或者說是匯報,領導也有不開心或
者寂寞的時候啊?更多的是想通過各人的談話掌握其它人的情況「你先把這三件
事做好,下一步再說,現在沒到年底還不是推薦後備幹部的時候,你在剩余的時
間里把工作做好。記住天天認真上班,無論那幾個領導在不在,這樣任何人都不
會在紀律上挑你的毛病。」董潔最後叮囑到。

  劉易又說:「對了,那幾個領導為什麼經常不上班呢?」


                                【未完待續】
2019-5-8 14: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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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海美人劫 (08) 作者:局長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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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欲海美人劫


作者:局長閑人
2019/5/8發表於:sis001


                           (八)高級色狼

  「不知道吧?我告訴你吧,他們的家里都有生意,很多人還是大生意,忙不
開,工作這面發展沒奔頭,也就淡了,這個時候更需要能替他們幹工作的人。現
在送錢也沒什麽用,大老板不差你那幾個錢,想送就得送臉,這機會就在這其中。」

  「送臉?」劉易又迷糊了。

  「現在你也不需要懂這麽多,先把小事做好,以後你會明白的。走吧,去吃
早茶。」說完跟劉易打了個車,說了個茶樓的名字。劉易又是迷糊,早餐怎麽變
早茶了?自己沒有大清早就喝茶的習慣啊?

  一會到了一家茶樓二人下車,劉易看到了這個茶樓的招牌,平時也經常從這
過,知道有早餐可是聽說很貴,一次也沒敢來吃過。

  董潔在前面帶路,看來是來過很多回了,兩人上二樓發現基本上是滿座,好
不容易才找了個座,劉易發現幾乎有一半以上的人都認識董潔,每個人的眼神停
留在自己身上的時間比看董潔的時候更長,都在尋思董潔能陪吃飯的人到底是什
麽人呢?

  董潔點了一屜蝦餃,兩個蜂蜜糕,兩杯奶茶。二人等飯,董潔小聲說道:
「這里的絕大多數都是政府的小官或者是社會各界名人,在這里吃飯不管什麽身
份,首先得有派,把你的腰直起來。」

  劉易忙挺起胸脯,董潔笑道:「這就對了,記住,未來的你也是這里的常客。」

  劉易直起了腰眼神卻四處撒摸,董潔一瞪眼睛,劉易急忙危襟正坐,目視前
方,董潔這才一笑,劉易覺得自己其實是意亂情迷。

  二人吃完飯,剛要下樓結帳,旁邊的服務員說:「女士,已經有人給你買過
單了。」

  「啊?誰啊?」董潔問道。旁邊的桌子上站起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一看
就是個領導。董潔忙說:「喲,孫局長,讓你破費怎麽好意思?我還是給你的算
了吧?」

  那個孫局長忙說:「小黃,咱們都是一家人,你怎麽這麽客氣,再客氣我生
氣了,快走吧。」

  董潔說道:「那不好意思了,下回我幫你結,我有點事先走了啊。歡迎孫局
長常去我們單位光臨指導。」

  孫局長忙說:「這孩子說啥話呢?有事快走吧。」說著卻不住的往劉易的身
上打量,劉易也非常紳士地沖孫局長點了下頭,孫局長也回敬了一下。

  二人下樓走出大門,董潔才說道:「那個孫局長啊,是財政局的副局長,正
好是管我們單位撥款的,平時眼高於頂,輕易不瞧人的,前些日子他兒子結婚,
我去才隨了五十塊錢,卻給他說了一大段好話,又唱了兩首歌,圓了他一個好大
的場面,他就記住我了,每次見我都像見親閨女一樣,我們婦聯去要求拔款,只
要我去,從來不卡殼。」

  劉易卻沒說話,心說這就是董潔剛才說的送禮要送臉吧,卻學的好快。

  兩人坐公交車到了黨政辦公中心的站點下車,董潔見時間還早,又對劉易說
道:「這三件事你記住了吧?還有就是一定要先想好怎麽說,如果說不好,就一
句話也不說,讓他不明白你的真意。但千萬別說錯,在機關這個地方,說錯一句
話就一輩子也翻不過身了。我打聽過你了,你雖然沒做什麽大的工作,卻嘴巴很
嚴,沒說過什麽錯話,還可以翻身。」

  劉易又鄒著眉說道:「你怎麽什麽都打聽過了?」

  董潔笑道:「你以為這天天的飯局是白吃的,不就是說事問事嗎?以後場合
多了你就知道了,去上班吧,祝你成功。」

  董潔轉身走了幾步又回頭說道:「事情可以緩辦,但一定要想好怎麽說?再
告訴你一句人間真理,『強者為尊,不敬則殃。』無論你的領導是個什麽樣的混
蛋,只要他不死,你就得尊敬他,否則他就是下臺了也能整你,千萬不要掉以輕
心,記住了?」

  劉易急忙答道:「記住了,姐,你也是我的領導,我也尊敬你一輩子。」

  董潔鳳眼流彩,卻『呸』了劉易一聲,丟了一個暖昧的眼神轉身走了。

  劉易看著董潔遠去的颯爽身影,想道這是我情人?是我姐?是我媽?還是我
爸?一時定不下來,卻感到身上好熱,熱得兩眼發赤。

  劉易跨過馬路來到人才中心辦公室,恰好齊主任今天也來了,劉易在秘書股
想了半天,才去齊主任那里敲門。把自己要入黨的事與請大家吃飯的事委婉的一
說,齊主任哈哈大笑,說:「小子,我就知道你不一般人,有上進心,是人事局
那幫孫子狗眼看人低。吃飯是小問題,可以緩幾天,因為我有個學習,等回來再
請也不遲,你先寫申請書給人事局送去,人事局誰有什麽說法你回來告訴我,我
再給你找人,這點小事沒問題。」

  劉易歡天喜地回到辦公室,忙拿稿紙寫了一份入黨申請書,這辦公室資料大
全真沒白看,一會就寫好了,跟劉秘書打個招呼就又來到人事局,現在劉易的工
作卡還在身上,也不用走偏門,到了七樓還是那樣的靜,那樣的死氣沈沈。

  到了秘書辦公室敲門,聽白金誠喊進來,劉易推門進入辦公室,白金誠卻突
然張大了嘴巴,好像見了鬼一樣,但就在一轉瞬間,白金誠就轉換了一張臉,熱
情的上前先是握手,後是擁抱,就像劉易從戰場上凱旋回來一樣熱情。劉易也緊
緊地擁抱了他一下,甚至感動的紅了眼圈。

  白金城吩咐旁邊的人快給劉易倒茶,劉易才註意到,自己原來的位置已經坐
了一個年輕的姑娘。那個小姑娘對這種熱情見面的場面顯然是驚嚇住了,癡呆了
半天。聽到白金城的吩咐才起身去倒水,白金城在她背後瞄了一眼,等到她倒完
水才說:「來給你們介紹一下,這個是我的老同事劉易,現在已經去人才中心工
作啦。」又對劉易說「這是新來的陳月,從下面的機關借調來的,她爸是交警隊
的陳大隊長,你們也應該認識。」

  劉易心說,我認識個屁啊,但嘴上還是說:「啊,陳大隊長啊,熟,誰不知
道啊?」說完一陣哈哈。而陳月只是客氣了一下,轉身沒再說話,卻蔑視地瞟了
一眼。

  白金誠看著劉易手拿著幾張紙,卻不知道是什麽?便說道:「今天什麽風把
老弟吹來啦?好幾天了你也不來看我。」

  劉易忙說道:「去了新單位,一時忙不開,也不好意思走啊。今天抽個空,
來看看大哥。」

  白金城一陣哈哈。劉易又說:「是有一點小事,麻煩大哥。」

  白金城忙說:「無論大小,老弟盡管說。」

  劉易笑說道:「是這樣,我在工作人事局半年多了,一直鉆研業務了,對這
政治上的事不太關心,這不離局里遠了,怕脫離組織,寫一份入黨申請書,人才
中心的領導也都勸我要向組織靠攏,大力支持我,告訴我說白哥是組織委員,行
不行得先過你這關,白哥你為人講究,收不收就看白哥你一句話了。」

  白金城瞪著眼睛聽完,卻一笑說道:「我還以為是什麽大事呢?你早都應該
寫了,我也一直忙,忘記告訴你了,還以為你在學校就是黨員呢,都怪大哥不細
心,這點小事沒問題,你先交給我,我再跟書記說一聲,就算通過了。」

  劉易又說道:「我交的不算晚吧,這時間沒什麽說法吧?」

  白金城又說:「這還不是咱們說的算嗎?實話跟你說吧,這全局沒入黨的就
你一個。剩下就是人才中心那拔人,發展他們都不入,說怕交黨費,也都不知咋
想的?」

  劉易又說:「那我也得謝謝大哥啊,我還想讓你當我的入黨介紹人呢?」

  白金城忙說:「沒問題,給你這高材生當入黨介紹人真是我的榮幸啊,包在
你白哥身上。」

  劉易見白金城打了保票,知道事已辦妥,又嘮了一會閑話,便問道:「王副
局長在不在?人事局除白哥你,我就與他最親了,我回來怎麽也得去看看他啊?」

  白金城忙說:「在,在,王局長那是人事局坐鎮的,誰不在他也得在,現在
他辦公室真沒別人,你直接去就行了。」

  劉易說道:「白哥,那我先去了,一會我再回來。」

  白金城忙說:「好的,好的,我等你啊。」

  劉易起身出門,白金城送到門口,心里尋思:「這個劉易怎麽寫起入黨申請
書來了?難道是開竅了?你早幹什麽去了?」

  劉易又來到王副局長辦公室,王副局長也相當熱情,也要給劉易拿水。劉易
忙說謝謝領導不用了,來時已經喝完了,王副局長便先問道:「小趙啊,新工作
單位感覺怎麽樣?還習慣不?」

  劉易忙說:「謝謝王局長關心,我去那里還不錯,齊主任聽說是你給安排過
去的,特意讓我去了秘書股,還幹老本行,還說過幾天開個會,串動一下。那里
的業務比這里多多了,天天都有事幹。真得感謝王局長給我這個機會。」

  王副局長笑著說道:「這也不能全謝我啊,大家看你是個材料,都集體定的,
讓你先鍛煉一下,那個齊主任啊是我戰友,不會虧待你的。」

  劉易又說道:「是啊,齊主任也總說你們是戰友,與你感情最好,人事局他
最佩服的就是你了,說你仗義,全局就你一個人在這坐鎮當家。」

  王副局長一聽都要美出大鼻涕泡了,大笑道:「是嗎?我還以為這老家夥天
天罵我呢?」

  劉易假裝驚訝地又說道:「是嗎?那我可沒聽到,凈聽他誇你了。」

  王副局長又哈哈了半天,說道:「小趙你今天是不是有什麽事啊?說出來看
我能不能幫你?」

  劉易忙說道:「也沒那什麽大事,就是寫個入黨申請書,交給組織。再來看
看王局長。」

  王副局長又問:「交了沒?」劉易說:「已經交給白主任了,他收了。」

  王副局長說:「那沒問題,咱們的黨委書記是李局長兼任,也是掛個名,組
織活動都由白主任主持,只要去機關黨委要個指標,就能入,咱們已經好幾年沒
發展黨員了,他一去準成。」

  劉易忙連連稱謝謝。

  王副局長想了一下又說道:「小趙啊,我不說你也知道,咱們局又借調了三
個人,但是關系都沒過來,都是臨時的,這三個人都是市領導答應下來安排的,
胳膊擰不過大腿,我們也沒辦法。你也得理解我們當領導的,我們也難啊,你呢,
就先在那好好幹,關系,身份,工資一樣都不動。幹出個彩,提拔的時候我們也
好為你說話。」

  劉易笑說道:「王局長說的有道理,這次串動工作,確實對我觸動很大,在
基層單位工作,對我們這新參加工作的人來說,其實更加適合,是一個更好的鍛
煉,更加接近了群眾,擴大了工作面,會使我們以後的工作更加紮實。組織上對
我個人的安排是正確的,我沒有任何想法。一定會更加努力的工作。」

  王副局長聽了,兩個眼睛簡直放出光來:「我說的吧,這考錄進來的公務員
就是有水平,有見識。小趙啊,這機關的人多是從下面選上來的,不是當老師的,
就是企業的幹部,我啊也是個當兵的出身,大家學歷都不高,中專和電大的多,
就是那大學生也多是文革時期的工農兵大學生,對你們這正規科班畢業的,那是
相當的羨慕,這以後的天下還是你們的。你好好幹,有機會我一定給你弄回來。」

  劉易聽了又是一番感謝加蜜糖,見沒什麽說的了,便起身告辭,王副局長親
自送到門口,說了幾句漂亮話,其它科室的人不知道是怎麽知道王副局長親自送
客,也都紛紛打開門出來與劉易寒暄。王副局長見了忙說:「小趙要走了,都送
送。」一句話,眾人把劉易送到電梯門前,搞的像歡送會一樣。

  劉易一進電梯,卻發現董潔站在里面,手里拿著個文件夾,正瞪著眼睛望著
自己,劉易卻沒時間與她說話,先與局里的人道別,等到電梯門關上,才問道:
「你怎麽在這里?這麽看著我幹什麽?」

  董潔說道:「我去給王副市長送個文件,你今天成績不錯啊?全局的人都送
你來了。」

  劉易忙說:「那還不是董姐你教導有方。才有今天的成績。」

  董潔笑說道:「呵,就過了一晚上,你就學會說話了。」

  劉易小聲說道:「都是你那雙腳的功勞,我摸了一次就什麽都會了,你再讓
我摸摸。」

  董潔小聲的「呸」了劉易一下,又用鞋尖輕輕踢了劉易一腳,然後罵道:
「又開始沒正經的了。」卻用眼睛掃了一眼頭頂的攝像頭,不再理他,卻洋洋自
得。

  劉易會意,電梯里的監控不是鬧著玩的,收斂笑容,出了電梯,各自分手,
董潔回黨委大樓去了。

  劉易出了政府大門想道:「這人真是千穿萬穿,馬屁不穿。自己這低劣的馬
屁手段和不高明的忽悠,就讓一個副處級的副局長對自己掏心說了那些話,看來
溝通實在是太重要了。」

  沒過幾天,白金城就讓劉易填了積極分子表和預備黨員表,按規定,積極分
子之後一年才能填預備黨員表,白金城卻說:「我把你的入黨申請書往前改了個
日子,就按你考公務員那年算,正好夠,你直接預備了,等一年後就是黨員了。」
劉易忙說要請白金城吃飯,白金城卻說:「老弟,說實在的,我現在是真忙,真
沒時間去吃飯,要吃也只能是便飯,你又不稱心。有時間的,有時間白哥我請你。」

  劉易見白金城說的誠懇,也就算了。

  沒幾天,人才中心的齊主任開會回來,給中心的每個人帶了海產品兩袋幹蝦
仁。說是去開會,其實是省里組織人才中心的人去海邊一邊開會一邊旅遊,到底
哪個多哪個少,這筆帳誰也算不清。

  劉易按著與齊主任先說好的日子,在一個酒店請了全人才中心的同誌吃了頓
飯,雖是借著劉易的名義,算帳的時候齊主任卻偷偷告訴劉秘書把帳算了,劉易
推辭不過也只得從了,結果白請全單位的人吃頓飯,一分錢也沒花。

  劉易找了個機會把兩袋蝦仁都送給了董潔,董潔拿著蝦仁瞅了半天,然後說:
「不錯啊,進步真快啊?學會送禮了,不過這個時候你不是送給我。你想想,應
該送給誰?」

  劉易看著董潔的眼睛說:「白金城和王副局長。」董潔說:「算你聰明。」

  劉易又說:「人家大局長能要這東西嗎?」

  董潔說道:「禮輕情義重,這東西必竟是海邊來的,那白主任都不一定送給
王副局長幾袋,你給他送去,證明有點好東西心里想著他,他要的就是這個臉面,
就是他出門扔了,他也得記著你這個情。」

  劉易突然感到董潔已經不是一般人了,像什麽?像什麽呢?看她精心修剪過
的長眉,劉易突然感到董潔像一種動物,像什麽動物呢?狐貍精!

  果真像董潔說的那樣,王白二人對這包蝦仁是眉開眼笑,王副局長還回贈了
劉易一盒茶葉,單從外面的包裝上來看,價格絕對超過了這包蝦仁。

  人間的事都是一物降一物,狐貍的敵人是誰呢?老虎?不,老虎很強大,卻
不夠聰明。那即聰明又強大的是誰呢?狼,尤其是色狼。

  轉眼就到了金秋。劉易兢兢業業的上班,工資已經發到卡上,雖然不多,卻
也夠活,劉易又看了劉秘書的工資單子,看完之後卻有點迷糊,見上面的職務工
資、級別工資、津貼、補助亂七八糟的二十多項,加一起才八百多塊錢,而最奇
怪的是工齡工資才十幾塊錢?劉易問劉秘書是怎麽回事?劉秘書尷尬地回答說工
齡工資是一年一塊錢,你就是幹到退休也就三十多塊錢。

  劉易坐在椅子上尋思了半天,原來自己工作一年就值一塊錢,這點工資還不
如自己在社區掃樓道呢,如果自己在社區多包幾棟樓起碼是機關工資的一倍,而
自己天天朝九晚五地上班,只能靠死工資活著,就是做到人事局長,聽說一個月
也就一千多點,但人事局長那臺幾十萬的奧迪車是哪來的呢?

  董潔還是一如既往的忙,劉易根本就看不著她的影,只是找了幾個機會到小
飯店請董潔吃飯,並把錢還了董潔,吃飯的時候多數都是董潔花錢,弄得劉易都
不好意思請了,但兩人在一起聊天談地還是很快樂的,董潔卻不再去劉易的家睡,
劉易也不好意強邀,那目的性也太強了,然後分手又是多日不見。

  劉易只要與董潔在一起就覺得快樂,時刻都盯著董潔的大眼睛,自己當年就
是為了這雙眼睛來的,雖然見的機會不多,也比自己留社區幹活再也見不到強。

  有一天下午,劉易的漢顯傳呼機上出現了幾個大字:「有事速來。」

  這個傳呼機還是劉秘書的呢,劉秘書新買了個直板手機,這個傳呼機淘汰了,
因為是公款買的,沒敢送外人,閑著也是閑著,就借給了劉易,劉易天天別個傳
呼機晃來晃去,一個多月,楞是沒人傳過他一次,收到幾條信息還都是找劉秘書
的。

  劉易也把傳呼機的號碼告訴了董潔,董潔聽了很高興,說終於找著一條拴狗
鏈子,以後無論劉易走到哪,都能找著他,但也從來沒傳過他。

  今天,劉易終於接到了這個傳呼機的第一條有關於他的信息,卻是這麽個嚇
人搗怪的信息。劉易一看這個信息後面的電話號碼是董潔的,就發了會楞,「有
事速來?你讓我上哪去啊?去單位還是去家啊?要是單位就不會這麽說了,在單
位能出什麽事?那麽些人。」

  但是家里就更難了,兩個人交往快二年,總是董潔去劉易家,劉易卻從來沒
去過董潔家,知道董潔是在外面租房子,還以為是合租什麽的也不好意思問。今
日說速來,上哪找去?

  幸好劉易仍在單位,想了一想,還是抄起電話給董潔先通個電話吧。

  手機響了好久,都要到時間了,那面才有人接,只聽董潔啞著嗓子有氣無力
地說:「是劉易吧?」劉易忙說:「姐,是我。」

  董潔又說出了一個地址手機就掛斷了。劉易聽董潔的語氣心想她一定是病了,
否則不會在上班時間在家泡蘑菇而且聲音不對。

  劉易出門打了個車終於找到這個地址,原來也是一個老式樓的小區,連個大
門都沒有。劉易心急火燎地跑到六樓董潔的家門前,剛要敲門,卻發現門開好大
個縫,根本就沒鎖。

  劉易慢慢地打開門,看到了地上有董潔的皮鞋,知道定是董潔家了,大膽地
走了進來,再看一圈,發現這是一個四十平米左右一室一廳的老樓。

  董潔不在廳里,劉易也不脫鞋,直走到臥室,未等進門就聞到了一股腥臊的
味道,只見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穿著睡衣背對著門坐在床上。

  劉易一眼就認出是董潔,覺得不對勁,心里忽悠了一下子,輕輕地叫了一聲:
「姐。」

  董潔竟然沒有任何反應,劉易急忙走到屋里,轉到董潔的面前,劉易一下子
就呆住了。

  只見董潔披著一件長袍睡衣癡呆著坐在床上,手里捏著手機,睡衣竟然沒有
合襟,里面沒有穿內衣,赤裸著身體,胸部和大腿都在外面露著,兩只眼睛哭的
通紅。

  劉易看著董潔稍微有些下垂成熟飽滿半球似的雪白乳房楞了一會神,發現兩
個深紫色的乳頭好似水腫,大大的像個紫葡萄,而乳房上有幾道青痕,再看下身
烏黑的陰毛雜亂,只是看不見陰唇,不知道啥樣。

  劉易是頭一次見到董潔的陰部,董潔陰毛濃密,烏黑成片,此時卻像是打了
發膠一樣粘在一起一綹一綹的,明顯是被操之後的模樣,難道董潔又讓人幹了?

  劉易心里疼痛,忙上前將董潔的睡衣合上,邊系腰帶邊問道:「姐,你這是
怎麽了?」

  董潔的眼神聚了半天才定神看劉易,看清真的是劉易,一下撲進劉易的懷里
放聲大哭,嘴里嗚嚕嗚嚕的說個不清。

  劉易勸了好半天才聽清董潔說一句:「我被人強奸了。」

  「啊?誰這麽大膽啊?我這麽多機會都沒下手,還有這種禽獸?」劉易心中
怒火騰起一下又上來了,黑熊強暴夜又在眼前晃動。

  劉易感覺到兩眼怒火直冒,忙問:「又是哪個王八蛋幹的?」又是?我怎麽
能用又是呢?那次是個夢啊?

  劉易更正了一遍問道:「到底是哪個王八蛋幹的?」董潔半天才說出道:
「是王副市長。」說完又哭。

  王副市長?就是那個在黨校培訓會上講話那個?不,是冒名頂替的那個?到
底哪個是真的,也他媽的搞不清了。

  「到底是怎麽回事?」劉易追問道。

  董潔又嗚嚕了半天,劉易聽清了大意就是,昨天晚上婦聯的幹部陪王副市長
喝酒,喝完之後又去唱歌,然後王副市長用車送她回家,非得要送到地方,結果
借機進屋把她強奸了。情節相當的老套,卻是所有的領導最慣用的手段。

  王副市長,副市長,副市長也他媽的得罪不起啊。這黑社會是禽獸也就算了,
這市長難道也是禽獸?還是這董潔就是個紅顏禍水?

  劉易又仔細地看了董潔一次,如果說去年董潔還是一個略帶青澀的蘋果,那
現在就是一個紅透了的進口大蘋果,不僅是外形好看,還散發者果香,即使你閉
著眼睛也感覺到她的存在,她的誘惑。

  對這種蘋果不僅僅是咬上一口的問題了,而是大口的全吃進肚里,還要舔舔
嘴唇,感覺一下剩余的甜味,抽幾下鼻子,吸盡最後的余香。

  想到這里,劉易又轉過頭突然發現地上有幾張擦過的紙巾,那種帶著花邊的
壓著花紋的高檔棉紙,定晴再看,上面的汙漬雖然已經幹了,但上面仍然帶有一
條條的血漬,如果不是董潔來了月經,這血跡也是哪里受傷了才有的吧?一定是
處女膜了,因為自己根本就沒發現董潔哪里出血,也就是說董潔還是個處女。天
啦,那夜舞的夢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呢?

  一想到做夢,劉易的大腦飛速地轉圈,夜舞?做夢?公務員考試?走馬燈似
的在腦海里閃過。對,做夢,再做一個夢吧,讓一切都化成夢,化成烏有,不能
讓這種事情發生,如果挽回不了,董潔怎麽辦?董潔這種要強的人不是忍辱偷生
的人,如果她想隱瞞這事根本就不會來找自己。

  她找自己是為了什麽?僅僅是為了哭天喊地地發泄一下?證實一下她人強暴
了?絕對不是這樣,也許是想在她最後的時刻見一次我,我畢竟是她口中說的親
弟弟,除了我,這里不會再有第二個親人,有第二個親人能怎麽樣呢?也許過了
今天根本就看不著董潔了,這也是我的最後一親人,我必須要挽救她。

  劉易看著地上帶血的紙巾,上面還有精斑的汙漬,也就是說這個畜牲根本就
不怕告,大膽地留下證據,不是讓你去告,而是一種示威,一種警告,一種存在
感,一種擊潰你心理最後防線的工具,地上的每一張紙似乎都能飛起來在你的面
前飄來蕩去,在向你示威,在向你嘲笑。

  「操你媽的。」劉易狠狠的罵了一句,已經忍無可忍,但對衛生紙發脾氣算
什麽本事呢?劉易再低頭看懷里的受傷嬌娃,早已經流幹了眼淚,口中也沒有聲
音,兩眼緊閉像是已經昏死過去了一樣。

  劉易把董潔輕輕平放到到床上,睡衣的衣襟又打開了,董潔幾乎是全身赤裸
地展現在劉易的面前,一雙成熟的乳房仍然堅挺著,遺憾的是乳暈上面還有青紫
的牙印,白皙無暇的肌膚上還有許多抓撓的青斑。而陰部油亮的恥毛仍然補汙物
粘全在一起,看上去卻亂蓬蓬的。

  劉易已經沒有心情欣賞,合上衣襟給她系上腰帶。輕輕呼喚著董潔的名字:
「董姐,董姐。」連叫了數聲,董潔才有了動靜,哼了一聲。

  有動靜,好辦了,劉易暗叫道。

  「董姐,你還記不記得你做過一個夢,夢中也遇到過一次這種事?」劉易問
道。

  董潔緩慢的睜開眼睛,夢過這種事?董潔的大腦開始運轉,但實在是沒什麽
可搜。劉易看董潔的眼神知道是沒這事,忙又問道:「姐,你還記不記得你考過
兩次公務員考試?」劉易一說完,董潔的眼神開始轉動了,竟然能轉過頭看劉易
的臉,雖然沒點頭,大眼睛卻忽閃了幾下,有門。

  「你是不是記得有這事,或者做過這個夢。」劉易又問道。

  這次董潔不僅是忽閃眼睛還能點頭了。

  劉易心中開始興奮,這事看來不是自己精神病時候的臆想,起碼還有一個證
人,劉易又說道:「那好,姐,我們再做一次。好不?」

  董潔這回是有力的點了點頭。「那好,姐,我們只要能滿足一個條件,就能
讓這一切沒有發生。」

  董潔側頭看著劉易真誠和期盼的眼神,掙紮著想要坐起來了,劉易忙將董潔
扶起坐在床邊。劉易又問道:「這事什麽時候發生的?能告訴我不?」

  董潔凝神了半晌,然後小聲嚅著說:「那個混蛋十二點前就來了。」

  暈了,十二點前,那是昨天啊,瓷枕有那麽大的魔力不?劉易不僅大失所望,
一時無話。卻又聽董潔又幽幽地說道:「那混蛋早上才走。」說完眼淚又掉了下
來。

  早上?早上是今天,有希望了,這領導的體力就是與眾不同,能折騰一宿,
我說這身體一向健壯的董潔怎麽像是要死了呢?大概是累的。

  劉易做了一個深呼吸,然後跪在董潔的面前,把著董潔的兩只手,看著董潔
的眼睛說:「姐,你再相信我一次,我一定能救你,既然有了第一次,就一定會
有第二次。」

  董潔止住了眼淚,眼睛卻明亮了起來。

  「你說什麽?」董潔精神漸強,已經能吐字清楚了。

  「姐,我是說,讓你再做一次夢,在夢中挽回這個結果」劉易有點急道。

  「胡說,做夢怎麽能改變這一切。」董潔說出了一連串的話,多少又有點恢
複了她的霸道。

  劉易心想:「這女人回複的能力是驚人的,剛才還躺在床上要死,現在能發
脾氣了。」

  便又急說道:「姐,你記不記得你考公務員那個夢,那個沒考上又重考的夢,
我也做過,咱倆一起做的,想想,再想想,是不是做過?咱倆都沒考好,第二次
考試你在考場回頭沖我笑,被監考罵,咱們吃了兩回晚餐,一次烤肉,一次是去
江邊喝啤酒,你比我水花扔的多,你不吃三樣,你跟我在一個床上不脫衣服枕著
瓷枕睡覺,記得不?記得不?」

  說著說著,劉易已經是哭腔了,兩行熱淚順鼻頰流下。

  此時董潔一言不發,兩個夢的鏡頭在她的頭腦中交織著輪換,這個夢董潔是
記得的,只是錄取之後也以為是一個夢而已,如果是普通的夢,也許早忘記了,
但這個夢總是一閃而過,似假也似真。如今,劉易重提這個夢,這個夢竟然有了
證人,難道?這是真的?真的能改變現狀?

  董潔擡頭看到了地上的紙巾,那一塊塊精斑與自己的處女血慘和在一起,是
那麽地醜惡,仿佛塞到自己嘴里一般惡心。對,我要改變這一切,不能讓它發生。
讓那個王副市長成為一場夢。

  董潔回複了些神采張口說道:「我記得,我什麽都記得,我相信你,相信你
一能改變這一切,我相信你一定能幫我。」

  劉易忙擡起頭,用袖子抹了一把淚水,此時她看到的董潔又已經恢複了往日
的神彩,雖然有點憔悴,但她體內原來的那股英氣又從骨子里漸漸地散發出來。

  董潔說完話卻雙手捧起了劉易的臉,四目相對,董潔的眼神已經像一把刀,
一枝箭,一個電鉆一樣仿佛要把劉易的眼膜刺穿,然後趴在上面看看他這眼睛後
面究竟有什麽?究竟是怎麽想的?

  兩個人對視了半天,董潔收回了自己的眼刀,她在這個眼神後面看到了焦急、
痛苦、疑慮、天真,最後的是一絲希望,只要有一絲絲的希望就不能放過。

  「好吧,我相信你。」董潔說完松開了雙手。

  劉易如獲重釋一般,忙站起身來說道:「姐姐,你等我,你千萬要等我,我
取了瓷枕馬上就回來,你千萬等我。」一邊說著一邊跑到門外去了,只聽砰的一
聲關門聲,劉易從這個房間消失了。

  董潔真希望這是一場夢,一場醒來就忘掉的夢,不,是一個根本就不睡,不
能讓它做的夢。

  這個王副市長自從去年元旦晚會上就盯上了自己,經常借口傳送文件什麽的
把自己騙到他的辦公室,在他色欲未起之前,自己都能用語言打消他的念頭,在
許多場合自己都對他敬而遠之,但越是這樣,王副市長就越像摘不到桃子的猴子
一樣著急,無處伸手,最後會鋌而走險。

  昨天那個最後場合其實自己不應該去的,那個王副市長是在喝到一半的時候
來的,酒桌上氛圍相當危險,自己的一把手德高望重的田阿姨不在,沒人保護自
己,明顯的是幾個狗男女在圍攻自己,想把自己喝多,又到娛樂城去跳舞,繼續
喝酒,跳舞就是為了酒勁更快的上頭。在酒吧里一定是將勁酒摻到飲料里,可惜
自己的味蕾在這種場合下已經失靈了。

  送人也搞的非常巧妙,打發了司機,也不是王副市長單獨送自己,而是全都
拉上,把自己留在最後,王市長並沒有問自己的家庭住址,卻一路送到這,扶著
自己上樓,也知是不懷好意,但頭昏腳軟不能自己,以為他搖搖晃晃喝的也多,
成不了事,卻沒想到,王市長竟然從兜里拿出了自己家門鑰匙,看來是在唱歌的
時候就已經把鑰匙偷拿出來了。

  進到屋里,他兇相畢露,卻沒有憑武力,脫了外衣跟自己聊了幾句就開始說
下流的話,坐在床邊威脅自己。

  即使那時他使用暴力自己也無力抵抗,但他仍像一個抓住老鼠的貓一樣在玩
弄自己,只在床邊語言挑戰自己,從挑逗到汙辱,最後是威脅,自己從想要掙紮
變成了縮做一團。

  當他在精神上徹底戰勝了自己,就像張口的貓,不,貓沒有他這麽大,應該
是像狼、像虎、像熊,反正是強大的食肉禽獸。

  他見自己已經沒有力氣反抗,竟然先將自己的衣服扒光,也不嫌骯不骯,用
那張臭嘴在自己身上的每個敏感部位舔弄著,自己覺得當時滿身都是他的臭氣,
卻是酥麻入骨,連反抗都成了象征性的了。

  他舔夠了,竟然去吃了一粒藥,估計就是傳說中的偉哥了。然後他又脫光了
上床,把自己抱在他的懷里撫摸,自己本想再有點力氣掙紮一下,但在他的愛撫
之下,就是使不上勁。而他溫熱有力的大手直接讓自己動彈不得。

  他在身上摸夠了就去揉自己的陰部,當他粗大的手指扒開陰縫的時候早已經
是淫水潺潺了。他竟然壞笑著說自己是個小淫婦,還沒幹就要高潮了。

  他真的是一個弄花老手,僅僅用手玩自己的陰部就讓自己來了一次高湖,當
時自己是又羞又怒,被一像自己父親年齡一樣大的男人玩弄,真的是羞死人了,
卻是抵擋不住本能的感覺。

  而這個男人是全市的女人都想跟他上床的人,自己被弄了卻是由衷的痛苦。



                             【未完待續】
2019-5-8 14: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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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海美人劫 (09) 作者:局長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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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欲海美人劫


作者:局長閑人
2019/5/8發表於:sis001


                            (九)生死救贖

  後來他在摳陰部的時候發現自己竟然是一個處女,陰笑著說原來以為自己這
樣的美女早在學校被幹過了,沒想還是個原包貨。

  他也不嫌臟,拿起紙巾擦幹凈淫水竟然吃自己的陰部,陰蒂被他含在嘴里像
吃奶一樣吸吮,又用舌頭舔了陰部的每一個角落,甚至想用舌頭去捅破處女膜,
但遺憾的是沒成功。卻也將自己幾乎舔瘋了,不顧廉恥地來了一次又一次的高潮
還抑制不住的大聲呻吟。

  當他藥勁上來的時候卻不客氣了,又粗又黑的雞巴仿佛比劉易的還硬,這個
邪惡的大家夥說不定已經捅了市里多少女人了,這次又捅了自己。粘了自己不爭
氣流出的淫水,只輕輕的一下,就捅破了處女膜直到腔底。

  因為酒精的麻醉並沒有感覺到多少疼痛,只感到像刀割一樣瞬間就過去了,
但陰部卻像被一個火熱的鐵棍給撐開了,相當的脹痛。隨著他像牤牛一樣的來回
抽拉,每一下都能感覺到被他頂到了宮底。而自己在之實前的高潮之中,早已經
讓陰道收縮,子宮下垂了,陰道也變短,每一下的感覺都相當的敏感,僅僅被他
頂了幾十下,就高潮的昏了過去。

  當醒來的時候他還在將自己的雙腿架在他的肩上操弄,自己只能迷茫地看著
被高高舉起的雙腿,修長的小腿在一蕩一蕩的,任由他像老虎一樣操弄著。

  他相當有經驗和興趣,在床上讓自己換了幾個姿式,自己都不知道那個時候
為什麽那麽聽話,而每個姿式都帶來陰部和心理的不同感覺,清晰而又敏感地感
受著一個女人被男人操的每一個感覺。

  當時覺得陰道里的每一個部位都被他頂到了,姿式正確的時候能感覺到他頂
到了里面的一個敏感部位,只幾下就讓自己無所適從,瞬間又昏死過去。

  做愛本應該是幸福,但自己卻是身心俱疼,而又羞又愧地只想到死。而他在
在自己的身上肆意地發泄著,仿佛有用不完的力氣。而自己像一個小鳥,小雞或
者被按在墊板上的魚,不,鳥會飛,雞會掙紮,魚也會撲騰幾下,而自己像一個
喘著氣的死人,沒有任何的反抗,被動地被擺成各種姿勢,心靈上的侮辱大於肉
體上的痛苦,後來沒了眼淚,一直在迷迷糊糊之中看著墻上的掛鐘,掛鐘也仿佛
隨著自己的搖動而晃動。

  早上二點多他才停止,竟然大刺刺的躺在床上睡了一覺。自己那個時候為什
麽不去廚房取菜刀,搟面杖也行,弄死這個王八蛋。

  自己就那麽傻呆呆地迷糊著躺了二個多小時,早上五點多他醒了過來,又像
撈血本一樣弄了半個多小時,到最後他連手都發軟了,去衛生間洗漱了一下,搖
晃著回來穿衣服,臨走時還拿走了自己胸衣和底褲,將底褲在自己的陰部擦了半
天,也不知道沾上了什麽骯臟的東西,說是留個紀念,其實是想用來繼續威脅與
羞辱。

  自己為什麽不沖出去把他從樓道推下去摔死,摔傷也行,讓他也沒法做人。
可是現在想這麽有什麽用呢?

  真的靠劉易那個繡花枕頭,不,是繪花枕頭,那是真的嗎?以前是做過兩個
不一樣的夢,自己從來不相信其中的一個是真的。

  那個夢是假的,枕頭也是假的,連劉易來過這里也許是假的,只有昨夜發生
的事是真的,地上的血紙,自己疲憊的身體,疼痛的部位,甚至留在胸部的青牙
印,都揭示著哪個是真哪個是假。

  自己不知道為什麽鬼使神差地給劉易打電話,自己其實是相當後悔,後悔跟
劉易在一起的時候不把第一次獻給他。雖然不會得到什麽但也比給這個老流氓強。
自己在學校的時候,像自己這種美女早都讓導師校長潛多少次了。若不是有個導
師忽悠自己考研,想借機潛自己說不定還在學校呢。而上了社會更是兇險,走到
哪里都有人想占自己便宜,直到眼里最尊重的市領導也是一個禽獸,那雞巴不太
好使,還吃藥禍害自己。

  自己本想讓劉易多陪自己一會兒,哪怕洗幹凈讓他白弄一回也好,也不枉兩
人好過一回,無論以後發生什麽也會給他留個念想。

  而他傻了吧唧的竟然去取什麽瓷枕?他是有精神病的底子的,也知道他愛自
己,看到這種景象一定是又受了刺激。但自己再也救不了他了。

  自己要走了,要去找小南了,小南還是那樣天真,還是那樣甜甜地笑,永遠
是那麽年輕,永遠是那樣膽小,永遠喜歡躲在自己的身後。

  父母就不要告訴他們了吧,他們受的打擊也太多了,每天都在良心的責備當
中數算著自己剩余的日子,即使他們知道了,也沒什麽,大不了我們一家人早一
點在一起而已。

  劉易,那個曾經抑郁的精神病,是自己把他從瀕臨住院的的狀態中救了出來,
自己為了什麽呢?為了他長的像我弟?哪像啊?沒有一個地方長的像,除了偶爾
膽怯的眼睛,眼睛也不像。

  是眼睛之後的眼神吧?那抑郁,茫然,像極了,還有無助,看上去就讓人可
憐,讓人忍不住就想要幫他一把,尤其是落魄的時候,就像一只饑餓要奶吃的小
貓,怎麽就那麽讓人心疼呢?難道男人慫了的時候都這樣嗎?有錢有地位就像吃
人的禽獸,無助的時候就像小貓?

  小貓也會長大啊,也會抓老鼠玩弄,其實都是禽獸,那劉易是不是呢?他吻
我沒有欺負我,跟我一起睡過沒有玷汙我,撫摸我的腳卻沒有進行下步行動,他
是不是一個好人呢?

  算了吧,好人已經長大,好人已經學會說話,學會送禮,學習判斷形勢,能
獨立生存了,一只小貓已經長大了,要去抓老鼠了。我也該走了,走吧,身子雖
然臟了,但我的靈魂還是幹凈的,我看到小南還是擡得起頭的。他還會撲在我懷
里玩的,走了。

  董潔起身走到窗前,打開了老式的鐵窗,窗臺太高太寬了,一下是跳不下去
的,得找個凳子,就這個化妝凳吧,正好夠高,能一步跨上窗臺,然後就彎腰跳
下去,六樓夠高了,沒聽說從六樓跳下去不死的。董潔把凳子擺在窗前,一步踩
了上去,房主對不起了,我顧不了那麽多了。

  董潔兩眼一閉,手把著窗口就跳下去了。

  「姐…………。」一聲撕心裂肺的聲音從樓下傳來,剛要用勁的董潔睜眼一
看,竟然是劉易,只見劉易在樓下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雙手高舉著一個包袱,又
拼命的大聲喊道:「姐……。我求你,我求你,你就等我一分鐘,就一分鐘,不,
半分鐘,就半分鐘,我半分鐘就能上樓,我就能救你,就半分鐘啊!姐。」喊完
淚如泉湧,把包袱放在一邊,拼命在地上磕頭,咚咚的聲音六樓仿佛都能聽得見。

  劉易來了?包袱里一定是他說的那個枕頭,這麽說夢是真的了?再看時,劉
易的額頭已經磕出了血,血流滿面,但仍一邊喊叫著一邊磕頭。旁邊一時聚集了
不少看熱鬧的人,劉易現在已經什麽也顧不得了。

  董潔一看樓下人多,都在上望,自己披頭散發,上露胸脯下露半條大腿,頓
生羞恥之心,忙把腿收回來,在樓上大聲喊道:「劉易,我等你。」

  一句話,劉易像得到聖旨一樣從地上跳起來,抱起包袱就往樓上跑。

  原來劉易下樓一陣狂跳,自己都不知道怎麽下的樓,出門就打車,上車就說
家里要死人了,多少錢都給。上樓進門抱起瓷枕就跑,怕慌張的時候打碎了,又
轉過頭來把枕頭放在床上,用雙人床單卷了個大包,連門都沒關,下樓還是那臺
出租繼續往回跑,打車走了半路突然後悔,董潔此時給自己打電話就是想看自己
一眼,確切的說是想見她的親老弟一眼,不是自己,自己只是個替代品,如今看
完了,自己離開了,她心放下了也就可以走了。

  想到這,不僅連抽自己嘴巴。劉易啊,劉易啊,你這點事都沒看出來以後還
幹什麽大事啊?你出門的時候為什麽不將她綁上,那死人是要償命的,就算不是
自己幹的,那也跟自己有間接關系,萬一她要跳下去,自己還去過現場,自己這
一輩子的良心債怎麽還?而且還是一個對自己這麽好的絕代美人。

  「我救她,我一定要救她,做不了這個夢,我就娶她,她不答應,我就先跳
樓。」劉易在車上自言自語道。出租車司機從後視鏡里瞅他半天,以為碰上了一
個精神病。

  不巧的是已經接近下班時間,竟然賭車,劉易已經一刻也等不了,抱著枕頭
下車就跑,劉易發現跑比出租車快多了,心里恨自己大學為什麽學歷史?怎麽不
學體育啊?穿過了一條街又打車,在車上給司機扔了十塊錢,又說家有死人,剛
下車,就見六樓一個漂白的鬼影探頭探腦,當時劉易就嚇暈了,難道真的是一語
成讖?忙喊了一嗓子,果真是董潔。

  劉易瘋跑上樓,董潔已經將房門打開,頭發已經向後梳起,睡衣也穿的很齊
整,腰帶在腰間斜系個了蝴蝶花,甚至還穿了一雙健身小拖鞋,腳丫還是那麽白,
那麽美。

  劉易氣喘籲籲地進屋也不脫鞋,將包袱放在臥室的床上,打開來,一個黑黝
黝的瓷枕完好無損。董潔直視著這個一尺多長的東西,除了雲雷紋之外看不出它
有任何的神奇。

  劉易並沒有說話,除了喘粗氣之外就是傻呆呆地看著董潔的臉,董潔已經恢
複了往日大半的神彩,兩只眼睛像狗見骨頭一樣不錯眼珠地凝視了半天,緩緩的
說道:「這是真的嗎?」

  劉易一時沒理解這句話,是說這個枕頭是不是真的還是做夢是不是真的,還
是發生的事情是不是真的還是…………?不管它了,什麽真的假的,劉易喘著粗
氣又說道:「姐,你相信我,無論是真的假的,我們都要試一試,這是最後的希
望。」

  最後的希望?難道我除了做夢之外就沒有別的辦法了?我就不能去告他?我
現在有十足的證據,百分百的可以告倒他。

  死心消失的董潔已經開始有新想法了,只要自己豁出去這張臉,只要自己堅
持,就憑這幾張血紙,就可以將那個王八蛋送上法庭,雖然一定會阻力重重,一
定會顏面丟盡,一定會再也無法在這里生活,也不會讓那個王八蛋好過,大不了
魚死網破,自己走人,他也別再想當官了。

  董潔的面部表情因為想法的轉變而由懷疑慢慢地變成了秋霜一樣的冷酷,劉
易看著董潔不說話,表情卻在變化一時猜不透董潔的想法,但夢是必須要讓董潔
做的。

  劉易上前雙手舉起瓷枕,又強調道:「姐,這個瓷枕是真的,我們以前那個
夢也是真,既然我們有過一次,我們就再來一次。」

  董潔這個時候才擡頭看劉易的臉,劉易的面部基本上已經認不出來了,水腫
的額頭連青帶紫的仿佛沒有一塊好肉,接近發際的傷口雖然止住了血,但是上面
血和土已經凝結得一片模糊,好似還粘有草棍,臉上的幾道血痕因為劉易哭天抹
淚的成了一個大花臉,只有一雙眼睛還是那麽明亮,目不轉睛地望著自己,是那
麽的關切。

  董潔突然一笑,雖然只是兩個嘴角一抽,笑的很勉強,但劉易仍然能看出她
在笑,能笑就好了,能笑就不想死了,劉易剛要張嘴再說,一根手指壓在嘴唇上,
劉易只得閉嘴。

  董潔身子上前用兩只手摟住了劉易的脖子,劉易還沒有看清董潔的眼神變化,
一張濕熱的柔軟的唇吻上了他的嘴,自己的嘴沒被那個老王八蛋吻過,也許是因
為當時喝多了口氣不好,他竟然放過了跟自己接吻,既然嘴還是幹凈的,以前也
給過劉易初吻,這次就再給他吧。

  劉易只看見了董潔微閉著的眼睛,隨著董潔舌頭的深入,劉易也閉上了眼睛
細細的品味,原來董潔的口水是甜的,舌頭軟嫩細長,伸在口里不僅僅是在與自
己的舌頭交織,還像蛇的信子一般,在口里打轉,仿佛要探知口中每一個未知的
領域。

  劉易是吻過董潔的,上次自己喝醉趴在董潔的懷里哭,然後就莫名其妙地吻
在了一起,卻只是兩唇相接,雖然也很熱烈,卻是連牙齒都沒有碰在一起,一個
電話打破了那個美妙時刻,劉易並沒有半分怨恨,董潔沒有拒絕他就已經很滿足
了。

  這次是董潔主動獻吻,劉易感覺董潔不僅僅是吻,而是在做一次真正的奉獻,
伸進來的不僅僅是自己的舌頭,好像還把要自己的心,自己的精神,自己的肉體,
自己的一切都要貢獻給出來,都要塞進劉易的體內,都要與劉易溶為一體。雖然
這個女人昨夜被玷汙了,這張嘴也可能被那個老流氓吻過,但自己不在乎,自己
愛她就得接受這一切。

  董潔最大限度地伸長自己的舌頭,任由口水流到劉易的口中,急促的呼吸仿
佛從胸腔里發出哦哦的吭哧聲,體內的欲火又被點燃,昨天那種含羞帶辱被動地
被操出高潮的感覺又慢慢地來到,甚至感覺到陰部都濕了。

  而這次是自己心愛的小老弟,已經感受到了劉易的東西也像鐵棒一樣硬了,
自己光著身子穿個睡衣,只要打開他的腰帶,大腿一張,就能劉易和自己一起舒
服,但是不行,因為那里臟了,處女膜已經破了,里面還有那個老王八蛋的東西,
好似混合著新出的淫水在慢慢地滲出,自己沒有采取任何避孕措施,會不會懷上
那個老王八蛋的孽種啊?自己不能讓劉易插這種骯臟的地方,因為這個小家夥已
經是我的愛人。

  劉易雙手抱著瓷枕,緊張的一點也不敢松手,董潔卻仿佛已經忘記還有瓷枕
這個東西,雙臂死死的夾著劉易的脖子,生怕一松勁就永遠失去了一般,瘋狂地
用嘴、用舌在劉易的嘴上吻著。

  劉易只能被動地接受著,接受著董潔的唇、董潔的舌、董潔的口水、董潔的
一切一切,隨著劉易體溫的上升,眼前又出現了董潔月下裸舞,卻已經不再是夢
幻,而是顯得那麽真實。

  兩個人不知不覺中移動了動了床上,董潔已經仰躺在了劉易帶來的床單上,
雙臂仍然沒有放松,熱情的獻吻已經慘雜了母獸一般的呻吟,低吼聲越來越大。

  劉易抱著枕頭伏在她的身上,體內的欲火刺激著他的每一根神經,感覺到頭
有點發昏,心臟在急速的跳動,震得自己的耳膜咚咚做響。

  劉易用一只手把瓷枕放在一邊,另一只手插入了董潔的睡衣,董潔的睡衣只
剩下腰間的系帶,前面已經完全敞開了,劉易被汗水濕透的襯衣摩擦著董潔前胸
的每一寸肌膚,兩個乳頭也早已經挺立了起來,尋求安慰似地在劉易的胸前摩著,
而下身卻盡量地向後躲著,怕弄臟了劉易的褲子。

  劉易的手摸到了董潔的腰部,那光滑細膩的如緞子一般的觸感,使劉易感覺
到渾身火燒火燎地熱,下身的肉棒不由自主地向前聳動著,好似急欲找到一個出
口,但隔著褲子沒什麽作為。

  忍無可忍的劉易睜開了眼睛想要看清董潔此時的面目表情。如果她要是沈醉
其中,自己能不能再繼續下一步,讓自己的肉棒也侵入她的下體,感覺一下一個
令副市長都犯錯誤的女人的感覺。自己是不是趁人之危,太邪惡了?

  劉易還在亂想,董潔卻突然睜開眼睛,用力地一把推開了劉易,一下坐了起
來,先抿上了衣襟,又用手攏了攏自己的頭發,穩了穩自己急促的呼吸,眼睛茫
然地看前方說:「不行,我臟。」

  說著站起了身,一把從床上揪起劉易,拽著他進了衛生間,然後是調冷熱水,
沾濕了手巾小心翼翼的給劉易擦洗傷口,口中嬌說道:「看,又出血了。」

  劉易跟個癡呆病人似的跟著董潔的動作,這個經歷了這麽大痛苦折磨的少女,
不,應該說是婦女了,太罪惡了,還是少女吧,這個少女能有這麽大的力氣將自
己一把推開,卻又仿佛什麽也沒有發生過一樣,一連串的快速動作,又小心翼翼
的像母親一樣給自己擦洗傷口,那關切和憐愛的眼神卻又讓劉易一陣心痛。

  這個女人太強大了,她能在極端的環境中迅速的轉換和調整自己的角色,利
用自己的行為主動地扭轉著各種局勢,使他人都成了配角,仿佛她才是世界的主
宰,但她畢竟是一個女人,一個命里註定要讓男人操的女人,老天,真的不公平。

  劉易眼睛里的董潔已經完全恢複了原樣,水汪汪的大眼睛、微啟的性感紅唇、
幹練的動作、熱情與活力又恢複到了從前,除了紅腫的眼睛尚能證明受過的傷害
之外,沒有任何表現能顯示出曾經發生過的一切。

  擦臉、用藥棉清洗傷口、上藥、,又用繃帶在劉易的頭上纏了好幾圈。盡管
劉易堅持說沒那麽嚴重,董潔還是又多纏了幾道。

  一切都完成後,董潔看了劉易的頭部半晌,然後溫柔地笑說了一句:「小傻
瓜。」一扭身出了衛生間。

  董潔此時還有心情笑,劉易轉過頭看鏡子里的自己,腦袋纏得像戰敗的日本
兵一樣,是有點傻,不,是相當傻。

  當劉易回到臥室的時候,董潔已經跪在床邊,滿眼的溫柔,雙手正在撫摸著
床上那個瓷枕,就像一個小女孩在擺弄自己的洋娃娃。

  「姐,我們開始吧。」劉易看了一眼墻上的掛鐘,在董潔身後小聲地說。

  董潔此時卻轉過頭,雙眼又有點發呆地看著劉易。「怎麽開始?」此時董潔
的聰明伶俐忽然半點皆無。

  劉易知道董潔還是有點不相信,便咳了一聲,走上前說道:「咳,其實非常
簡單,就是睡覺,睡上去就行。」

  董潔又轉過頭繼續撫摸這個枕頭,剛才的一陣熱吻徹底改變了董潔的想法,
她要的不是面目無存、不是魚死網破、不是生不如死,要的是原始的自己、完美
的自己、即使要打碎自己的靈魂和軀體,也要值得。

  劉易的這個東西就是胡扯蛋,但這只是最後的一線希望,能不能挽回無所謂,
自己真好好好的休息一下,然後就是重打精神與王副市長鬥一場,鬥個驚天動地,
生死輪回,而劉易仍然是一個最好的旁觀者,讓他看看自己到底有什麽本事。

  「好,我們睡覺。」董潔說完起身迅速整理床鋪,把自己的床單,被褥,甚
至是枕頭全都拿下,簡單的一疊就摞在地上,卻把劉易帶來的床單鋪在床上,把
瓷枕往床頭中間一放,全整理完之後,回身含情脈脈地站在床邊看著劉易。

  劉易從來沒見過董潔這麽溫柔,心里卻在想,這女人怎麽變的這麽快,溫柔
的受傷小綿羊轉眼又成了雷厲風行的母老虎,那句形容女人的詞是怎麽說來的?
對,是「靜若處子,動若脫兔。」

  劉易有點尷尬的走到董潔的身邊,說:「姐,我那個床單就別用了,有點臟。」

  董潔冷眼看了一下地上的行李,冷語說道:「那個更臟。」然後目光又溫柔
起來,說:「你也來麽?」

  劉易忙急說:「我,我,我就不必了,這個其實我也沒參加。」說完自己臉
先紅了。

  董潔卻沒什麽想法,冷冷地說道:「好,我自己的事我自己解決。」說完上
床。

  劉易又忙說:「姐,我不是不幫你,我是說我可能參與不進去。」

  董潔已經仰躺在床上說:「去把窗戶關上,拉窗簾。」

  劉易一看窗戶還開著呢,天色也大亮,確實不是睡覺的時候,忙關窗拉簾,
房間里一下子暗了下來,卻也看的清楚。躺在床上的董潔向劉易伸出一只小手,
柔聲說:「我要你陪我。」

  劉易忙跪在床邊的地板上,雙手握住董潔的手,董潔把頭轉向劉易的一側,
雙目似水,臉貼進床單,抽了兩下鼻子,突然一笑,說:「我就喜歡這個味。」

  劉易有點沒聽懂,又問了一句:「什麽味?」董潔又一笑說:「傻瓜。」兩
眼一閉,睡覺了。

  折騰了一天一宿的董潔實在是太累了,精神和肉體的雙重折磨讓這個堅強的
女子透支了自己的全部體力,憑著這最後的一絲希望終於讓董潔心中平靜下來,
劉易那有力溫熱的大手給了董潔最好的慰藉,只要他還愛著自己,只要他不嫌自
己永不放手,自己就讓他一生幸福,自己有的是方法補償自己這個破敗之身。

  劉易,你等我,心情一放松,困意襲來,轉瞬就睡了過去。

  劉易雙手握著董潔的一只手跪在床邊,董潔的幾根圓潤修長的手指像玉筍一
樣緊握著劉易的手掌。

  劉易凝視了半晌,輕輕的低下頭在這幾個手指上輕吻了一下,擡頭看董潔兩
眼輕閉,呼吸均勻,胸脯微微的一起一伏。

  片刻不到,劉易感覺到董潔的手漸漸松了下來,知她已經睡著,輕輕地說了
一句:「姐,做個好夢,無論是什麽結果,我都娶你。」可惜董潔已經聽不到了。

  包間外面一陣寒暄的聲音,房門一開,進來了二男一女三個人。打頭的就是
王副市長,後面跟著婦聯副主任關主任和共青團副書記常書記。

  王市長一進門,關主任就熱情揚溢地大聲對眾人說道:「大家看誰來了?」
全桌的十多個人呼啦一下起身熱情地打招呼,王市長忙說:「都坐,都坐,那麽
客氣幹什麽?」眾人卻誰也不敢坐,等到王副市長坐下又對眾人說:「快坐快坐,
我來是不是有點影響你們的氣氛啊?」眾人忙一邊坐一邊說:「沒有的事,我們
請還請不來呢?您來了才更有氣氛。」

  等眾人都坐穩當了,王市長又說:「我呀,今天本來是和常書記一起陪幾個
外商吃口飯,結果呢人家飛機耽誤了,要過一天才能到,我和常書記空等了一場,
本來想走,一出門碰上你們關主任,非得讓我也參加,我一問都自己人,也都不
外便來了。你們都是應邀參加,我這算啊「硬要」參加。」說完與眾人一起哈哈。

  董潔也坐在王副市長對面一起陪笑。心里卻有點膈應,這個王副市長董潔是
相當的了解。聽說他本是中師畢業,在下面當一個中學語文教師,後來抽調到市
委寫材料,又去下面的外縣掛職鍛煉了幾年,鍍完金後又回到市委辦秘書處當主
任,不知道通過什麽關系,又提到政府口當副市長,專管文教衛生。因為他文才、
口才、酒量都很好,大家都在暗地里稱他為三能市長。因為他曾在市委辦當過副
主任,所以與黨委口的領導都熟。

  去年機關元旦晚會上,王副市長也上臺與主持人等人一起唱了二首紅歌,也
是早都預定好的,排練的時候董潔就覺得這個王副市長的眼神和動作不太對勁,
當時想他一個大市長,那是相當的有風度,也沒放在心上。

  後來婦聯的關副主任經常讓自己送一些不痛不癢的文件去給他親自簽字。自
己原本就覺得很奇怪,黨委口的文件多是轉到市政秘辦,再由秘辦相互傳發的,
關副主任解釋說跟他關系不錯,不用轉那麽多彎浪費時間,直接找他即可。

  王市長確實每次都親自接待,但他每次簽完都一個勁的跟自己嘮嗑,初時還
以為是看在自己的領導面子上送關愛,後來卻越說曖昧,設計自己的下一步,潛
規則的味道越來越濃。

  董潔是什麽人?這點小把戲還看不透?委婉地點他許多回,後來幹脆就一直
躲著他,剛才關主任說喝的有點多去趟衛生間,竟然領回這麽個瘟神。

  今日的酒是市婦聯請機關黨委的幾個人吃飯,因為董潔等幾個新參加工作的
公務員都寫了入黨申請書,而董潔在學校就是積極分子,預備黨員,現在可以直
接入黨了,其它的同事卻是從頭開始,所以一次要了好幾個指標,本來這機關的
人基本上都是黨員了,新發展的黨員也不多,機關黨委卻擺起了半真半假的架子,
非得讓婦聯請客。

  婦聯的關副主任正好管黨務,董潔回來一打小報告,關副主任說沒問題,不
就吃頓飯嗎?多請幾個都來。結果在全市最大的酒樓擺了個大場面。機關黨委來
五人,寫申請書的五人,再加上婦聯的關主任和新進來的兩人,共十三人。這酒
本來都已經接近尾聲了,因為是婦聯安排,又是為了董潔入黨的事,董潔當然得
獻點殷勤,成了勸酒主力,喝了一大杯白灑,又陪了幾杯啤酒,已經有點發暈。

  現在王副市長一進屋,董潔激靈一下子酒全醒了。這場面怎麽這麽熟悉呢?

  王副市長看桌上杯盤狼藉,便笑說道:「我是來晚了吧?」

  關主任忙說:「沒,沒,正是高潮好時候,你來的正是時侯。都傻看著什麽,
快快給王市長倒酒,你們也都滿上。」旁邊的服務員剛要倒酒,關主任卻親自接
過酒瓶給市長倒酒。

  王副市長又笑問道:「既然是喝到了高潮,那你們誰的酒量最好啊?」

  關主任忙接口道:「當然是我們的大美女小黃啦,她剛才喝了一大杯白酒。」

  王市長忙把眼光放過來,又笑說道:「小黃也在啊?咱們都這麽熟了,你怎
麽也不與我打個招呼?我可要罰你喲?」

  董潔心里氣的要死,但仍面帶笑容說:「王市長,您一進屋就蓬壁生輝的,
我們這年輕的都說不出話來了。」

  王市長接道:「一進屋就蓬蓽生輝的,那不是金光四射,成了如來佛祖了?」
說完自笑。大家也都跟著陪笑。

  關主任也獻媚地跟著說:「您是如來佛祖,那我們就都是孫悟空,誰也逃不
出你的手心。您可得多幫幫這些年輕人啊。」

  董潔心想,你一個婦聯副主任就與副市長差半級,這話說的也太低氣了。想
完忽然想到,這句話我似乎聽過啊?

  幾個夠級的主任又說了些不鹹不淡的官場話,董潔等普通幹部都跟傻子一樣
一言不發,再不就陪笑幾聲。服務員卻進來新添了六個菜,這菜什麽時候點的都
不知道。董潔對這幾道菜太熟悉了,這情景下面就應該是王副市長講話,大家喝
酒,不喝不行。

  剛想到這,只聽王副市長舉起酒杯說道:「這菜齊了哈,我先說幾句吧,其
實呢,我已經很多日子不喝酒了,這年齡一大,身體就不行,啥毛病都上來了,
一喝啊就多,幾天也緩不過勁來,但是今天,這酒得喝,這一呢,我是「硬要」
來的,但這算是回老家,我也是黨委口的老人了,與黨委的同誌們有著深厚的友
情。二呢,我今天看到這麽多的年輕人心里高興,特別的高興。說實在的,咱們
機關的整體素質一般,能招考來這麽多的有真才實學的大學生,那就是新生力量,
是接班人,成長的速度一定會超過我們的,我見到你們年輕人啊,頓時也覺得自
己也年輕了許多,以後我們機關的工作一定會蒸蒸日上,更進一層樓,你們年輕
人都會有一個更加美好的未來,為了我們機關的工作,為了你們年輕人的成長,
為了我們上下級同事友誼的加深,為了咱們市的經濟建設與發展,咱們大家都幹
了這杯,我先幹。」

  董潔心想,這王副市長年齡也就年近五十,大家還都說他是年輕幹部,怎麽
就說自己年齡大了呢?這說了半天一句有用的沒有,但是已經習慣了,官場全是
套話,也只得舉杯,全都幹了,卻用手絹假裝擦嘴,把酒全都吐在手絹上,幸虧
這杯子是一兩五的細長杯,酒量不大,反應迅速一點也看不出來,董潔快速收起
手絹放在身後的皮包里。

  董潔這一舉一動卻沒逃過王副市長這老酒鬼的眼睛,只是因為坐在對面,距
離太遠,自己身份有別也不能與她一般見識。緊接著,關副主任又說了幾句歡迎
話,給王副市長敬酒,大家陪了一杯,董潔只抿了一小口,心想關副主任是自己
人不會與自己為難。然後是共青團常副書記也說話敬酒,大家幹杯,董潔先幹後
吐也弄沒了。

  然後,關副主任一定要讓年輕人里面出個代表,給領導敬酒,董潔沒辦法,
只得起身上前,給王市長倒了滿杯酒,其實,王副市長的酒杯一直是四分之一或
者更少,誰也不敢給他倒滿,點一點意思一下也就是了,而董潔卻給倒滿了酒杯,
關副主任氣得直瞪眼睛。

  王副市長卻不在意,說小黃幹我就幹。董潔只得說了些漂亮話,王副市長是
真幹了。

  按道理,酒到這也就可以了,除了有特殊想法的人之外,普通幹部和無關人
員可以找借口退場,領導級別的多會談一些圈內事,那都是回避外人的。但今天
王副市長興致特別高,誰也不行走。還親自站起來一個一個的敬酒,想隱藏也藏
不了。董潔畢竟參加工作時間短,只會一些躲酒的雕蟲小技,那些乾坤挪移的大
法還沒學會。被幾個領導連灌了好幾杯,真有點喝多了。

  董潔趁著清醒,也去了一趟衛生間,剛進去關上門,就感覺有點惡心想吐,
忙幹咽了幾口唾沫,忍下去了。這時隔壁又進來一個,剛進間里連門還沒有關上
就連續大口的嘔吐,混和著酒菜和胃液的臭味使隔壁的董潔都能聞到,董潔忙悟
上了鼻子也差點要吐。

  隔壁的人吐了一會,又聽見漱口吐水的聲音,又聽那人自言自語道:「小狗
崽子們,想喝死你老娘。你們也不知道你老娘有多大本事。」又聽一個塑料瓶子
落地的聲音,那人沖了便池便出去了,董潔急忙擦幹凈了下身,整理好衣服出了
衛生間,低頭看見地上有一個大個的飲料瓶子,董潔馬上就明白了這其中奧妙,
原來如此。

  董潔轉到吧臺前要了一瓶果汁,覺得量不夠,又要了一瓶。拿著兩瓶果汁到
了衛生間,一口氣的喝了下去,當時覺得腹脹如鼓,胃里像翻江倒海一樣難受,
忙蹲在便池上,不用使勁胃里的東西自己就往外噴,配合著衛生間他人的臭味,
董潔一口氣吐了個幹凈,感覺自己的腸子都要吐出來了,畢竟是第一次幹這事,
一時眼淚鼻涕全流。


                                  【未完待續】
2019-5-8 14:1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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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海美人劫 (10) 作者:局長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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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欲海美人劫


作者:局長閑人
2019/5/9發表於:sis001


                          (十)保持清醒 

  董潔在衛生間洗了臉,出了衛生間到吧臺又要了一瓶礦泉水漱口,卻並沒有
回包房,而是出了酒店的門外,站在門外漱口,在吐幹凈了口里的酸水之後,深
呼吸了幾口涼氣。

  秋季的寒風使董潔打了幾個冷戰,頭腦一下清醒了許多。擡頭看見一臺豐田
霸道停在對面不遠處,這車?這車我好像坐過啊?

  董潔不僅緩步走到車前,車的牌照是機關的小號,這個號牌太熟悉了,董潔
一時呆在了車前,大腦里自己喝多上車、被送回家、上床受辱、那搖擺的掛鐘、
那邪惡的語言、那非人的折磨一下子全都展現在眼前?怎麽會?怎麽會這樣?這
是真的嗎?

  為什麽剛才王副市長一進包間我就有一種似曾經歷的感覺,每一杯酒,每一
個動作,每一句話,都像是在看電影一樣在眼前重播,而接下來的一切仿佛已經
都已經發生。

  董潔不僅又打了幾個冷戰,心里的恐懼簡直到了極點,按道理,王副市長這
種身份的人在這個時候是不會參加這種場合的。對於跟自己這種層次的年輕人一
起喝酒根本沒有任何意義。而其它的幾個半大不大的領導都曾經是他的屬下,都
只能仰視著他。

  而王副市長那個接待客人末到的借口並不高明,他確實是「硬要」參加的,
而且還是主動的挑起酒局,王副市長親自起身勸飲是沒有任何人敢不喝的,那幾
個與高層領導接確不多的新人簡直要把杯子都吞了下去,早已經癡坐在那里,苦
苦支撐。王副市長再有興致也不需要與他們在酒場上有任何交往,這根本不符合
他的身份。

  下一步是什麽?下一步是去娛樂城跳舞唱歌。這不可能,王副市長這個層次
的人絕對不去那種烏漆摸黑的地方,這種領導能公開的娛樂方式都是參加一些商
會組織的高檔交際舞會或者其它的會所弄一些高雅方式。絕對不會與這些一文不
名的年輕人在一起娛樂。也許,也許後來的都是假的呢?

  礦泉水已經喝光了,身體里內外同時發起的寒意讓董潔站在車前直哆嗦。董
潔扔了空瓶子,雙手抱膀站在車前,心想現在外衣和手包還在包間里,酒桌上一
個人也沒有走,自己想走也走不了,怎麽辦?下一步?下一步無論是什麽我都要
保持清醒。記住一定要清醒,才能有機會扭轉可能要發生的事,無論它是真的還
是假的。

  能救人命的不僅僅是力量還是清醒,在關鍵的時候沈著冷靜才是上上之策。

  董潔還在豐田車前面楞神,酒店大門就吵吵鬧鬧的出一波人,正是王副市長
他們,董潔剛轉身還沒走上前就聽王副市長說:「小董啊,看什麽呢?」

  董潔忙上前說:「沒看什麽?酒喝的有點頭暈,出來呼吸點新鮮空氣,順便
欣賞一下領導的愛駕。」

  王副市長笑說:「是嗎?那喜歡嗎?喜歡就送你了。哈哈哈」

  董潔其實根本就不知道這個車值多少錢,也搞不清這種車到底是個什麽牌子,
只是想副市長的坐駕絕對不會便宜,忙笑說:「這車我可不敢要,王市長您這是
說醉話呢。」

  旁邊的關主任忙說:「王市長可沒喝多,他還要跟咱們去唱歌哪!」

  董潔的腦袋「嗡」的一下子,當時就呆立當場,接下來的場景在眼前接連閃
現,原來這都是真的。

  關主任見董潔不再說話跟癡呆一樣,忙問:「董潔,小董?你咋了?想什麽
呢?」

  董潔這才回過神來,尷尬地笑說:「我,我想我的衣服和包還在包間里呢,
我去取。」說完轉身要走,旁邊的一個同事忙上前說:「董姐,你的衣服和包我
都替你拿出來了,包間已經沒人了。」說著遞過來衣服和包,董潔忙穿上,邊穿
邊說:「關主任,我就不去了吧?我今天有點喝多了,手腳都不好使了,我還是
先回吧?」

  旁邊的常主任忙說:「小董啊,是這麽回事,我有一個朋友,新開了一家娛
樂城,檔次蠻高的,剛才已經跟他定好了,給咱們留了一個大的包間,王市長今
天高興,也要跟咱們去娛樂下,難得市長有這個興致,賞個光吧?」

  常主任是共青團副書記,低職高配與王副市長平級,又是黨委口的領導,雖
然說的客氣卻與強邀沒兩樣。董潔只得啊啊地答應著。

  一行人分坐三臺車來到了娛樂城,車上董潔一言不發,心里只念道:「清醒,
清醒,一定要清醒。」

  預留的包間確實是娛樂城最大的,足足有一百多米,知道有高層次的領導,
為仿特殊情況,先封門清了一些鬧場。然後請一眾人等從側門上樓,一路上一個
閑人也沒有,服務員都背過身去,到了房間一改常態,打開了室內的所有燈光,
一行人從外進來初時還覺得略有些刺眼。

  音樂響起,王副市長首先嚎了兩首革命歌曲,然後大家輪唱,然後是跳舞,
董潔初時還有些矜持,後來發現只要坐著就有人上來勸酒,覺得不好,董潔便起
身主動邀請領導跳舞。只要音樂響起,馬上上場請人,一曲也不落,大家都以為
董潔是在領導面前獻殷勤,心中泛酸也沒在意。

  王副市長也落得高興,原來看董潔對他總是不冷不談,沒想到這酒後真是熱
情,心思這酒可真是個好東西,多淑女的人也要變蕩婦,哈哈大笑,只要請就上,
卻是年齡在那又多貪了幾杯,跳了幾曲就有點酒勁上湧,頭腦發暈。

  董潔卻是聰明,連跳了幾曲勁曲,出了一身汗,基本上把剩余的酒精都發泄
完了,累了就出外放風喝紅牛,一定要讓自己保持清醒。

  未到十二點,眾人都跳得沒勁了,幾個年青的因為原來就喝的多,在舞廳里
又補了數瓶色啤,三種酒一慘早都癱軟在沙發上動彈不得。王副市長等幾個領導
也都醉眼朦朧,一個勁地說:「好,好,小董這個同誌有酒量、有活力、有素質、
有發展、有……。」後來自己也不知道說有什麽了。

  最後還是王副市長堅強,站起來說:「好了,好了,今天就到這里了,大家
都玩的盡興,玩的開心,時候也不早了,明天早上我還有個會呢,咱們散了吧。」

  聽到這些話,大家都跟得了聖旨似的穿衣下樓,在娛樂城外,王副市長堅持
自己開車送大家,董潔現在心里相當清醒,按道理,市長都是專職司機的,晚上
活動也要有秘書,但今天他自己開車,沒帶助理,卻說陪客人吃飯,這絕對有問
題。

  果真,王副市長一定要拉上關主任和董潔親送到家,關主任心里也明白拽著
董潔就上車,在車上王副市長說先送老妹,後送小董。關主任是婦聯的領導,董
潔也沒話說。關主任下了車先回家了,王副市長有點得意忙形,忘記了問董潔家
庭住址,開車真奔董潔的小區。

  董潔看王副市長話也不問就直奔自己的家,明白好戲要開場了,想了一下在
後座上說道:「王市長,您這車叫豐田霸道吧?」

  王副市長忙說:「不,我這叫陸地巡洋艦,4500。」

  董潔平時都是坐一些小轎車,對車不感興趣也不了解,心想,這不都是大黑
車嗎?有區別嗎?又問道:「那是不是很貴啊?」

  王副市長聽董潔一問,虛火上升,忙說:「啊,還行喲,大貿價格九十五萬,
落戶之後一百多萬。」

  董潔不僅暗中吐了一下舌頭,心想自己工資一個月才六百多元,一輩子不吃
不喝都買不起這麽個大家夥。只得又問道:「那這車是不是很快啊?」

  董潔的這三問頓時勾起了王副市長的興致,以為董潔也喜歡車,心想女人只
要有欲望、有想法那就好辦了,忙說大話:「啊,那當然了,輕輕一加油就一百
多個,踩到底二百多沒問題。」

  「那我們感覺一下唄?」董潔興沖沖的說道。

  雖然市內燈光很弱,王副市長仍然能從倒視鏡里看到董潔那帶著興奮的大眼
睛,那水汪汪的眼神好似黑夜中閃現著的星光,令人那麽著迷與想往。

  「好,我們飈一次,不過在市內可不行,得去城外,你還得坐到前座上,這
里有安全帶。」王副市長現在有點色令智昏,頭腦發熱,為了美女高興什麽豁出
去了。

  「好的,我怎麽過去?」董潔問道。

  「跨過來就行。」王副市長說道。

  王副市長並不想停車,巡洋艦的空間夠大夠寬,雖然董潔身材很高,但跨過
來沒問題。

  董潔放下手包,手扶著前排兩個坐椅,起身擡腿一步就跨到右座上,並隨手
把安全帶系上,卻不想已經露出了一個天大的破綻。

  董潔在起身換座的時候,左手扶著王副市長的坐椅,身體從兩椅中間一過,
一股少女特有的香風又讓王副市長意亂情迷。見董潔已經系好安全帶,也等不到
出城,反正這夜間也沒有多少車,一踩油門汽車嗚的一聲上到了一百多邁,出城
剛上高速就已經一百四十多。

  董潔在旁邊興奮地說:「真的好快啊!」隨著董潔的驚呼,王副市長腳上又
加了點勁,車速更快了。

  董潔上車的時候雖然很清醒但是仍然沒有主意,關主任家與自己的家並不遠,
可以說轉眼即到,王副市長並沒有問自己的家庭住址,卻一路飛奔而去,顯然是
輕車熟路,既然不想讓他下車上樓,就得先從這車上打主意。

  三個問題一個請求徹底搞定,初時只是不想讓他下車拖延時間,等到車速上
來了,董潔的想法可就變了,午夜高速行駛那是相當兇險的事,只要他保持這個
車速出事是必然的,董潔現在已經抱著必死的信心,無論出現多大的事故,王副
市長的色狼野心都得成夢幻泡影。

  然而董潔畢竟是心情緊張,右手拽著門把手,左手按著座椅扶手,眼神和臉
色已經由假裝興奮與天真變成了緊張與擔心,兩眼死睜著前方。

  這一切都沒有逃過王副市長的眼睛,酒桌上董潔偷偷吐掉了白酒,又搞點小
把戲少喝了點酒,但後來的頻頻幹杯董潔是逃不掉的,雖然她自稱喝多,但現在
的面部表情絕對不是喝多的樣子。

  王副市長猛然警醒,她既然能耍小把戲那誰又能知道她耍沒耍大把戲呢?當
酒散之時董潔已經在外面站半天了。在舞廳里董潔只跳舞不喝酒,要不就喝飲料,
尤其是剛才那一閃身上前座,幹凈利落一點都不拖泥帶水,絕對不是喝多的腿腳。

  王副市長的腦袋也嗡了一下,暗罵自己糊塗,險些上了這個小狐貍的當,自
己早已經過了輕狂年少之時,這個年紀與層次已經是由別人開車,自己還要叮囑
慢點。而今天卻午夜醉酒彪車豈不是找死嗎?真是色迷心竅了,心想到此右腳一
擡,汽車慢了下來。

  董潔正在等死,見車一慢不僅又假裝天真問道:「咦,怎麽慢了?」

  王副市長笑說:「有點喝多了,速度太快怕出事,我們慢點吧。」

  董潔是大失所望,也只得說:「剛才我緊張得手心都出汗了呢。真要出事你
這大市長我可擔待不起啊?」心里卻罵,怎麽不撞死你呢?

  王副市長又一笑說:「是我開的車,出事跟你沒關系,我是怕萬一傷了你這
大美女啊,我這心里過意不去啊。」說著將車靠在路邊,對董潔說:「不好意思
我方便一下。」

  董潔只得「啊」了一聲沒有動彈。

  王副市長下了車在路邊小便,系上了褲帶卻沒有上車,站在路邊目光望向了
夜空。

  王副市長身邊並不缺少女人,甚至可以說想要什麽樣的就要什麽樣的,找女
人就像商場選購皮鞋一樣容易,更多的時候是有人主動給他送皮鞋。

  然而王副市長向來是一個自命清高的人,年輕的時候仰仗著自己多看了些
外國小說,有點小才華,卻因為家庭困難只能考了
一個有生活補助的中師。畢業後在一家中學教語文,因為寫作能力突出被調到市
委寫材料,經過了一番風雨終於走到了今天。

  女人是真不缺的,當年一文不名之時,自己給人家提鞋都不配,後來隨著身
份的提高,身邊的女人漸漸多了起來,多到最後都數不清。然而自己已經過了饑
不擇食的年齡,那種主動獻媚的都是有事所求,只要關上門,就可以為所欲為,
在床上初時每個女人都像小貓一樣裝清純嬌柔,一旦情緒上來就像老虎一樣要把
你吞掉,更多的時候覺得報答仿佛成了報複,自己被搞的筋疲力盡,人家還意猶
未盡。

  所以近幾年來,一直不在女人身上下功夫,雖然南方的大老板每次來談項目
都帶了些名模名記等人,也只是偶爾玩幾次算了,有許多過份妖氣的還敬而遠之,
誰知道你們都涮了多少個男人那玩藝卻又讓我來涮鍋,再弄個世紀絕癥,實在是
得不償失。

  自己在當副市長之前,省組織部最後一次研究幹部時也是因為自己不好色不
離婚沒養小二小三,婚姻情況穩定而擊敗了另一個對手。但今天,今天是怎麽了?

  自己呆的這個城市雖然是北方的一個小市,卻是個出美女之地,每到夏天可
以說是滿大街的美女,但才貌雙全,蘭心惠質的美女卻不多。

  當自己第一次見到董潔的時候,那眼中的清純,那優雅的舉止,那恰到好處
的談吐,那妖嬈美麗的年輕身段一下子就令自己迷失了,這個與自己女兒年齡差
不多冰清玉潤的少女一下子就勾起了自己壓抑多時的欲火,元旦晚會之後自己簡
直是相思成災。

  婦聯的關副主任曾經是自己的手下,她的丈夫當高中校長的事還是自己給說
的話。自己打了一次電話誇了董潔幾句,關主任就心領神會地讓董潔來自己這里
送些與文教有關的文件。婦聯的上口是黨委,按說與自己無關,但為了能多看董
潔幾眼,又為了能跟她多說幾句話,有的時候甚至還催著關主任再派董潔多送幾
次。按道理外來的文件都要先進秘辦,但婦聯的文件一定要董潔親自送到桌上,
先假裝看文件,再問著無關的話假裝關愛,再漸漸地深入調解心情。

  但自己不知道為什麽這種老花槍沒好使,這個精明的女人從對自己的敬仰漸
漸變成了漠視甚至是蔑視,自己沒啥未便出手段就已經敗了,知道不可能卻深深
刺痛了自己的自尊心。有什麽了不起?不就是個大學生嗎?我玩的女人層次高的
多了去了,雖然是這麽想,卻也是的自卑心在做怪。越是弄不到手卻越覺得有挑
戰、有難度、有技術含量。自己許久不主動追女人了,現在的小姑娘都是怎麽想
的呢?

  今天確實是想要陪人家吃飯,不是什麽外商,而就是共青團常主任請客並研
討一下工作,上樓之時竟然遇上關主任從衛生間出來,關主任馬上獻媚地把董潔
也來吃飯的事一說,自己心機一動,推了常主任那桌人,讓他們改日,自己與常
主任一說自己的小九九,常主任原本與他是省黨校同學,這點小忙不在話下,都
打發了司機助理,進屋來挑戰董潔,沒想到差點讓董潔整死。

  董潔的真實想法自己是琢磨不透的,到底是想要自己死或者說是出事故,還
是確實是小姑娘想玩刺激?自己一時也拿不準,世界上不會真有人為了自己的貞
操而與人同歸與盡吧?如果說萬里挑一難道讓自己碰上了?

  王副市長想到這里不僅有點後怕,從上衣口袋里摸出一支煙,摸了半天卻沒
火,剛要回車去取火卻看董潔走下車,手中拿著自己的風衣舉著一個打火機。款
款走到自己的面前「叮」的一聲打著了火,給自己點燃了煙,煙霧燎繞中看到董
潔在沖自己微微地笑,仍然是那麽天真無邪,那麽熱情洋溢,那麽的神秘未測,
那麽……。那麽像個勝利者呢?

  董潔見王副市長下了車,知道他心中害怕,去小解解憂。自己卻不敢下車,
怕他在車下狼性大發,等了半天從後視鏡里看他摸火機,知道沒帶,轉頭看王副
市長的風衣放在後座上,一摸果真有個硬邦邦的東西,掏出來一看是個日本防風
打火機,又躊躇了一下,見王副市長瑟瑟發抖,女人關愛的天性戰勝了恐懼,便
連風衣也拿了下來。

  董潔到王副市長跟前點燃了煙,兩個人卻都沒有說話,王副市長又把眼神放
向了遠方,仍是一副深沈的樣子,身上卻有點發冷,新修的高速公路上現在基本
沒有車,深夜里靜得都能聽到兩個人的呼吸聲。

  一件風衣輕輕地披在了王副市長的身上,董潔卻沒有說話,王副市長覺得自
己有點像電視劇《上海灘》里的許文強,但站在身邊的絕對不是馮程程。

  王副市長見沒什麽話說,便問道:「小董啊,你父母是做什麽的?」

  「我父母都是教師。」董潔答道。

  「哦,那也與我是同行啊,我也曾經當過老師。他們在哪里教學啊?」王副
市長繼續在拉關系。

  「他們早都已經不幹了,都斌閑在家。」董潔幽幽地說道。

  王副市長一想,不對啊,看董潔這個年齡她父母還沒到退休年齡啊?便又問
道:「怎麽回事啊?這麽早就退休了?」

  「不是。」說完這兩個字董潔心里一閃,機會來了。

  「他們不是退休,是有原因的。」

  沒退休全在家呆著,王副市長好奇心又起,又問道:「哦,那是什麽原因啊?
跟你王叔說說。」

  董潔此時也不隱瞞,便先長了一口氣說道:「我家在縣城,父母都是中學的
教師,但不在一所學校。後來外面有人傳言學校的校長欺負了我母親,我母親就
在家養病,我弟弟年紀小,不懂事,知道了就去找人拼命,結果在做案之後逃跑
之時被車撞死了。我母親知道之後就瘋了,父親也覺得沒法做人,就一病不起,
後來也報病退在家照顧母親。我大學畢業後也不想回本地,就在外面飄,終於考
了個公務員。可惜了我弟弟,一個非常聰明的孩子就那麽完了。」說完竟然悟臉
痛哭。

  啊?還有這事?王副市長聽完不僅氣憤填膺,轉念一想也正常,自己也在學
校呆過,校長以職稱、職位、工資等要挾女教師的事常有,但弄到這種家破人亡
的卻不常見。自己當年也是看不慣校長的色狼做法,憤而去考市委秘書,才有今
天。

  看董潔這個素質和身段就知道她的家庭和父母都差不了,沒想到竟然是這樣。
董潔家里本身就有這種事,所以她今天不惜要跟自己拼命,想到這不禁出了一身
冷汗。自己也差點成了另一個犧牲品,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麽好,。

  只見董潔哭了一會,止住了哭聲,又小聲哭哭啼啼地說:「王市長,你說這
男人是不是有了點權,有了點錢就都變成了禽獸了?我工作這麽長時間了,也有
那領導不懷好意的,你說這機關的人也這樣嗎?」

  王副市長一聽,心想這不就是說我嗎?只好啊了兩聲:「啊,啊,小董啊,
你也不能這麽想,機關里好人還是多的,那些領導也都是德才兼備才能選上領導
的。你新參加工作,對有些東西呢看的還是表面,但也確實有些人不是東西,借
著自己手里的權力想搞點花樣,你也要勇敢與這些醜惡現象做鬥爭,放心,有你
王叔我呢,我就看你就是個人才,會有大的造就,以後誰要是敢對你有想法和說
法,找你王叔,我一定給你做主,放心吧,啊,別哭了。」

  董潔心想,有想法和做法的最高領導就是你,既然你打保票了,也就沒危險
了。收起眼淚說柔柔地說道:「王市長,不聊了,現在太晚了,你明天還要開會
呢,我們回去吧,別耽誤了你的工作。」

  王副市長忙說:「沒關系,我也是平時工作太累,今天放松放松。既然是這
樣,那我們走吧。」說著,二人上車往回開,王副市長見董潔梨花帶雨的這個傷
痛模樣,竟然有點心疼,早把那色心扔到爪哇國去了。到董潔家樓門前,董潔下
車說了幾句客氣話就轉身上樓了。

  這里王副市長自己開車回家,心里卻思緒萬千,董潔絕頂聰明,自己的想法
她是心知肚明,今天純粹是個警告,又給自己戴了個高帽,即保住了自己的貞操,
又不傷和氣,還更拉進了一步關系,可謂一舉三得。

  而自己也不算吃虧,即使自己真的以暴力手段成功,董潔這種人不作死也得
告他,即使不告他假裝忍耐,從此後那鄙視的眼神,嗤之以鼻的態度會讓自己的
威信掃地、顏面無存,心里面也會永遠有一個大疙瘩,在有她在的場合也威風不
起來,自己在市里只是一個副市長,那背後等著找機會捅刀子的人多了,何必冒
這個風險呢?那主動上床的清純小姑娘不有的是嗎?電視臺的劉臺長,已經跟自
己說好幾回了,要跟幾個新招的播音員見面,新畢業的學生,幹凈還清純,何必
可一棵樹上吊死呢?

  而從董潔今天的打法來看這個女子純粹是一人中龍鳳,軟硬兼施、敢打敢拼,
這種有學識、有膽略、有思想、有手段的人以後定會前途無量,她缺的其實就是
一個靠山,卻不想以這種手段上位,真是後生可畏啊。

  想到了這些,王副市長心想自己是不是老了?怎麽開始害怕起來了?算了,
不要再想了,再想我自己都要嚇死了,還是回家睡覺,明天還開會呢,今天也沒
算白忙活,竟然陪一個小姑娘深夜飆車,也算是瘋狂了一次,當時挺刺激的也值
了,王副市長苦笑了一下,加大油門回家了。

  這里董潔夾包上樓,到了家門口,卻從後腰上摸出一個鑰匙包,打開房門,
開了燈,把門鑰匙在手指上轉了幾圈,鼻子里哼了一聲,自言自語道:「想算計
我,那麽容易嗎?還得等。」說完收起鑰匙換衣服洗漱睡覺。

  樓下,樹影後一個身影漸漸地閃出身來,在樹下癡立了半晌,見到六樓燈開
又閉,知道董潔已經睡覺,便手持一鐵棍轉身離去了。

  次日,劉易早起,卻是頭疼欲裂,昨天又做了一個夢,又夢到董潔被人強暴
了,自己舍命去救她,腦袋都磕壞了,疼的要死,晚上怕她出事,又去站崗,見
她無事才回家睡覺。

  劉易擡頭又看到了那個瓷枕,怎麽回事?是真的嗎?還是做夢?劉易用手摸
摸頭,沒事啊?跑到鏡子前仔細看了一圈,一點傷口也沒有,額,原來還是做夢,
我他媽的怎麽總做這種下流的夢呢?我這心靈也太骯臟了。

  劉易又坐在床上靜想了一會,昨天下班,回家吃飯,飯後看電視,不知怎麽
竟然睡著了,做了那個可怕的夢,夢醒了卻不知真假。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便拿
起千斤桿又出去溜達,卻走了好遠順腿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總感覺這地方怎麽
這麽熟悉呢?那六樓的窗戶應該是董潔家吧?大著膽子上去敲門,卻是沒人,半
信半疑地在樓下沈思,卻看到一輛豐田越野車開到樓下,董潔下車一個人上樓,
又看到燈亮燈滅,自己在樓下不僅出了一身汗,我這夢是真的是假的啊?那個王
副市長沒上樓啊?可是要是假的我怎麽會知道董潔的家庭住址呢?怎麽回事?劉
易帶著懷疑回家睡覺,進屋看瓷枕還在,放在頭下睡了一覺,卻什麽也沒發生。

  劉易坐在床上想了足足有十多分鐘,也沒分出真假,算了,還是上班吧。

  到了單位,劉易又默想了半天,還是抄起電話給董潔打了個電話:「董姐啊,
昨天晚上你做什麽去了?」

  董潔在那頭說:「沒什麽大事啊?還是喝酒唄,就是回來的晚點,有事嗎?
劉易。」

  劉易聽董潔口氣正常,忙說:「沒什麽事,我就是想問問,看你現在還是不
是天天喝?」

  董潔答道:「基本上吧,怎麽?想請姐姐吃飯?還是想再讓我給你上一課?」

  劉易忙說:「那也可以啊,有空沒?」

  董潔說道:「那可不好說,我有時間聯系你吧,我這有事,先不聊了,白白。」

  劉易也急忙說再見,放下電話,心想這董潔不是沒什麽事嗎?我怎麽又精神
分裂了呢?唉,算了,別想了,越想越邪惡。


                             【未完待續】
2019-5-9 12:2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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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海美人劫 (11) 作者:局長閑人

.

                            欲海美人劫


作者:局長閑人
2019/5/9發表於:sis001


                          (十一)宦海無涯

  時光飛速,轉眼就到了年底,劉易已經在人才中心呆了快半年時間,此半年
非彼半年,劉易幾乎一天都沒閑著,寫材料成了第一要務,拉關系成了第二工作
要務,劉秘書也是中專畢業,原來是市里一家國有企業小學的後勤,後來企業小
學改制,人員分流,許多人都並到其它學校,劉秘書沒當過老師,教不了學生,
只好找了關系轉到了人才中心,平時工作也很努力,無奈水平有限,在材料方面
始終拿不起來。

  齊主任總想要爭口氣,跟局里比比成績,結果材料不行,有工作成績也亮不
出,不僅有點惱火。現在劉易來了,也不管他是不是學文秘的,每次有任務都直
接交給他。

  劉易剛開始也不懂這材料怎麽寫,辦公室大全終於起了作用,後來拼命看報
紙,實在找不到就跑到微機室去網上搜,這網絡真是個好東西,想到想不到的網
上全有,結果劉易成了微機室的常客,把個微機員閑了起來。

  劉易又結合自己的歷史知識,旁征博引,博古通今,一個勁的往上捅些新詞,
結果在機關內外的所有報紙都有劉易的大小文章,人才中心稍有點工作包括替企
業招了幾個人都馬上變成了成績,鬧的世人皆知。又給齊主任寫了幾次領導講話,
齊主任念的順口,說的有力,講話水平也超常規的發揮,心中不僅大喜。

  劉易在人際關系方面也下了苦功,經過仔細觀察,在人才中心大致有三種人,
一種是懷才不遇,不會處關系被踢出來的,類似劉易和幾個副主任等人。

  還一種是背後老子有本事,實力強大,自身卻考不上公務員進不了機關,老
子直接安排來鍍金,等待機會調走提拔的。

  剩下的就是老子曾經有本事,但現在不行了,也安排進來混口飯吃的,有許
多人的身份還是工人,也占個事業編,身份水平都不行也不想有什麽進步,就是
混。

  劉易搞清了三種人打法卻都是一樣,沒事之時就找他們聊天,劉易本身並不
善於言談,卻善於傾聽和溜逢。每個人從內心里都想找一個傾聽者,大家知道劉
易沒背景,也不怕得罪人,聊起來個個都像苦大仇深似的,都把這七百年的谷子
八百年的糠倒鬥一樣的說。

  劉易從中仔細傾聽者,分辨著,吸收著,機關里的玄機像一本書一樣慢慢翻
開,漸漸地劉易向成熟一步步的邁進。

  年底考核的時候卻出了點小問題,劉易的編制在局里,算是行政編制,考核
表應該填行政機關公務員考核表,卻因為在事業單位工作超過半年以上,考評辦
讓填事業單位工作考核表,劉易覺得有點委屈找到了王副局長,王副局長沒想到
其中的原委,就讓填行政機關公務員考核表。

  考評辦的張主任卻又給打發回來,說不能填,劉易在事業單位工作超過半年
以上就得在本單位考核,還問劉易想在哪考核?劉易說我在人才中心當然人才中
心考核,那張主任說你回單位等著吧,到你們單位考核時再說。

  結果劉易一等卻是人事局先考核完畢,考評辦按比例給人事局嘉獎和三等功
好幾個指標,卻沒劉易的份,其實人事局內部早已經定好人員,輪也輪不到他。

  齊主任知道後有點上火,叫罵人事局不講究,說你們不給我給,但事業單位
考核的等次最高只有優秀,又給個模範獎勵,給不出三等功和嘉獎,劉易終於明
白這行政與事業的差距,身份不一樣一切都他媽的不一樣,沒辦法只得先弄個優
秀當當。

  然而齊主任這一相當講究的行為又引起了麻煩,過完元旦市委組織部門又來
考核,推薦後備幹部,劉易的編制和身份又成了問題,人事局的後備幹部早已經
定了,自然沒劉易的份,齊主任想要給卻是事業單位的後備,劉易有點不認可,
最後也只能認了,有總比沒有強。

  劉易有點上火,便在公務員身份上下了功夫,仔仔細細地研究了一下這公務
員到底是個什麽東西?卻發現原來這自古治人者有兩種,一種是官,一種是吏,
細分乃是官、吏、胥、皂。所謂的「治國就是治吏。」其實是沒把官和吏分開,
以為吏就是官,而胥和皂都是吏的變種,至高無上的當然是官,吏、胥、皂只不
過是為官服務的,也就是過去的衙役。

  公務員身份本來也是吏的一種,就是吃財政飯為領導服務的,但它唯一的希
望是能變成官,而想要當官必須將自己的身份再變一變,變成歸黨委管的組織部
門的後備幹部,也就是過去古人有了舉人以上的身份成了侯選。

  成為組織部的後備幹部才是真正當官的後備,所以董潔對後備幹部的身份非
常重視,如果沒有後備幹部身份,那公務員的身份與事業單位的工作人員、國企
的員工並沒有什麽不同,只要不轉變成後備幹部提拔成領導就永遠是一個小吏。

  董潔是學行政管理的,這官場里的門道,官吏之間的彎彎繞都是知道的,但
她並沒有跟劉易明說,只是讓劉易按著她的路子走。

  劉易現在覺得自己有點上當,原以為公務員就是官,以為考上公務員就算是
當官了。自己當時想考公務員的想法太天真了,現在才明白董潔的初衷是想讓自
己找個好地方混口飯吃,不至於餓死,她明明知道自己不是這官場上的材料還是
忽悠了一下自己,讓自己來當官其實是為了當一個普通的小吏混口飯吃活命。

  而董潔是來比拼,她明知道沒關系、沒錢、沒背景在這個圈里混不下去,但
還是想倚仗自己的美貌和能力來拼一下,自己被她弄進這個圈的另一個目其實是
來陪著她當看客的。當然,她也不會讓自己白看,暗中也會給自己指點一下,至
於自己能不能上道,那就看自己的領悟能力和命了。

  想通了的劉易長出了一口氣,董潔以為自己是被她當官的胡話給忽悠進來了,
但自己當時真正的想法是為了看董潔的大眼睛,而不是當官。

  但沒想到的是僅僅為了看董潔的大眼睛而不當官,在這個官場里當一個普通
小吏根本就吃不上飯,或者受盡委屈,所以董潔不得不再繼續推自己一把,讓自
己以後能提拔幾個級別,多弄點工資,或者換個肥差弄點黑錢。

  劉易又郁悶了,這官道真的是宦海無涯,進這個圈子里來如果不努力住上爬
都吃不上飯,而官道對於自己這種沒背景的人來說是爬而不是走或者是跳,而自
己到底要爬到什麽地方?爬到什麽高度還是個未知數,想當官卻官道茫茫只能靠
命。

  但自己不是這里的材料會不會有當官的命呢?走著瞧吧,現在唯一的希望就
是董潔的大眼睛,最好再加上點別的大的,比如大胸或者大腿,劉易不僅又感慨
了半天。

  以前跟董潔一起幹活的時候是為了董潔的大眼睛,現在成了公務員竟然想那
對豐滿的大胸了,這也就是想入非非、貪得無厭吧?真是飽暖思淫欲啊,但問題
是自己還沒吃飽呢?僅僅是因為變成了一個公務員身份就想要淫欲了,這公務員
可真是個好東西。

  春節,劉易照例也給各位領導送禮,只是手頭過緊,沒有什麽好東西可送,
幸虧董潔也要回家過年,臨走之前送給劉易不少帶不回去的東西,劉易便把這些
東西又都轉送給了各位領導,這些人都知道劉易是孤兒,禮品多少也都不在意,
反倒是回贈了他不少東西,鬧個平乎,劉易發現拿回來的還是送出去的那些東西,
只不過是轉了一圈從不同地方又拿了回來,劉易看著這二三十個精品包裝的紙殼
箱子,心想這個年又好過了。

  才過正月十五,一個不幸的消息傳來,董潔的母親去世了。

  劉易忙找到齊主任,請示借人才中心的車去一趟縣里,齊主任也知婦聯董潔
的大名,同意派車,還隨了個份子,讓劉易捎去。

  劉易帶車又聯系上了幾個感情不錯的黨校同學,一齊到董潔家去。

  董潔的老家在外縣,離市里不遠,不到三個鐘頭,就到董潔家里,劉易等人
上樓見董潔家只是一個七十多平米的舊樓,房間里的擺設也都很陳舊,此時董潔
已經哭的死去活來。

  董潔家的親屬並不多,父親也不個掌事的人,劉易只好以表弟的身份前前後
後的幫忙張羅著,雖然是第一次不懂這里面的規矩,但也沒差大樣,請了當地的
陰陽先生,定了出殯日子,董潔在市里結交廣泛,黨校同學、單位同事、各界朋
友一下來了好幾十人,在一個寒風刺骨的日子里,送別了董潔的母親。

  令董潔和劉易意想不到的是,當地的縣級領導聽說市婦聯的人的母親去世,
以縣婦聯牽頭,都過來捧個場,認識不認識的都隨了份子。出殯時去火葬場的送
葬車數十,花圈數車,倒也弄了個風光,董潔雖然悲痛欲絕,但仍強打精神支撐
了場面。

  董潔的母親出殯後,劉易卻沒有走,打發了車回去,自己留下來,陪董潔燒
完了三天才回市里。而董潔的父親安置卻成了問題,老人家說什麽也不走,就想
留在家里一個人過。

  董潔沒辦法,只好說等自己在市里有了房子再接他過去,然後交待了親屬,
燒了頭七之後也回市里上班。

  從此後,董潔一有空就回家,有時候打電話心里放心不下,下班後坐火車回
家,第二天再坐早車回市里上班。看父親身體和心理還可以,也就放心了。

  時光飛速,轉眼又過了三個多月,燒完百天之後,董潔已經從悲痛之中恢複
過來,又有了往日的活力,一年多流動做戰似的工作使董潔終於感到有些厭煩了,
正好婦聯有人員提拔,內部人員串動,董潔便找田主任請示串科。

  田主任也很心疼董潔,知道她一個姑娘家天天在外跟吃陪喝也不是個事,便
將她串到了宣傳科,除了有一些大場合必到之外,一天到晚也沒什麽大事,終於
鬧了個輕閑。

  人一閑下來就會有閑心,有了閑心的就有時間考慮自己的終生大事了。

  人生嗎,就是事業與愛情,董潔和劉易兩個人的事業現在都算是順風順水,
在機關這個論資排輩的地方對於他們這種年輕人來說,就是等待,苦苦的等待,
在等待之中假裝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在暗中像獵豹一樣尋找機會,只是這等待的
時日也許很漫長,其實在這機關中絕大多數人終生都在等待。

  一個星期六的下午,劉易睡過午覺醒來,呆坐在床上,正在考慮是想要去玩
點什麽?是健身還是去市外狂蹬他的公路賽車,劉易現在無窮的精力是沒處發泄,
一些高雅的東西根本就玩不起,只好在不花錢的遊戲上下功夫,打球,健身,蹬
賽車,釣魚等等。

  釣魚這個也很費錢,只好去江邊野釣,一天也弄不了幾條,最後也就算了,
只能在不花錢的健身器材上使勁,估計小區里被玩壞的健身器材都是他幹的。

  劉易正在琢磨,一陣電話鈴聲響起,劉易忙起身接電話,老式座機電話沒來
電顯示,只好先問話:「你好,哪位?」那頭傳來董潔的聲音:「劉易啊?我你
董姐,在家呢?晚上有事嗎?」

  劉易心想這不廢話嗎?不在家我能接電話嗎?只好回答說:「董姐啊,有事
啊?我晚上沒什麽事。」

  董潔又說:「那就好,晚上我請你吃飯,我老家來個客人,你來坐陪一下,
給我穿的精神的,把頭發洗了胡子刮幹凈,別給我丟人,聽到沒?晚上六點等我
電話。」

  劉易一點拒絕的余地都沒有,只好答應著,心想,董潔要請什麽樣的老家客
人?還用我換衣服?放下電話便去大衣櫃里找衣服,劉易上班一年來衣服並不多,
基本上都是董潔陪著買的,雖然式樣都不新潮,卻恪守著機關的穩重大方。

  劉易一下午哪也沒敢去,未到六點,董潔就來電話說了個飯店地址,飯店的
名字劉易卻從來沒聽說過,急忙收拾穿戴,把胡子又刮了一遍才下了樓,本來想
坐公車省點錢,想想算了,打了個車到了一家飯店。

  下了車劉易看飯店店面不大,進去後卻發現店內環境幽雅,人也不多,不像
是個飯店倒像是個咖啡廳。

  董潔已經先來了,正在里面的雅座喝茶,見劉易進來忙起身招手。

  劉易幾步就到董潔面前,未等說話,沙發上又站起一人。

  劉易定晴一看,竟然是一長發少女,雖然沒有董潔高,也有有一米六七八,
身材相當不錯卻有點瘦弱,長頸小頭,披肩長發,文文靜靜的,杏眼桃腮略帶著
古典的美,那氣質模樣看上去有點像,有點像林黛玉,只是那杏核眼有點發亮,
神氣有點外露,更像薛寶釵。

  董潔忙給二人介紹:「這就是我跟你說的,我市里的表弟劉易。」又對劉易
說:「我老鄉,鄭秀,新來咱們市醫院工作,認識一下吧。」

  劉易忙伸出手,兩人握了一下手,劉易雖然表現熱情,鄭秀卻只瞟好他一眼
只輕輕握了一下手尖就收回去了。

  劉易見董潔介紹的簡單,知道自己的情況可能已經說半天了,見這場面怎麽
有點像介紹對象呢?難道?不會吧?

  董潔招服務員過來,催二人點菜。

  劉鄭二人卻都推辭,劉易說隨便,鄭秀說我也是。

  董潔笑道:「你們兩個是想給你姐姐省錢啊?算了,我來吧。」說著點了四
個小菜,一個雞蛋紫菜湯。

  三人吃飯,劉易要了一瓶啤酒,黃鄭二人喝飲料,畢竟是初識,鄭秀幾乎是
扭扭捏捏的一言不發,而劉易也不知道說什麽,董潔只好一個人維持場面,張羅
吃菜。

  鄭秀每個菜只吃幾口就說飽了,劉易也不好意思大吃,還是董潔又夾又讓,
鄭秀才又勉強吃點,劉易覺得這頓飯吃的是相當的別扭,自己來陪客純粹是多余,
多余得毫無必要。

  飯後三人打車回家,先送鄭秀回家,鄭秀住的是一個新開發的小區。到了小
區門口,出租車不讓進,鄭秀只得在門口下車,董潔跟上去聊了幾句私密話,嘻
嘻哈哈的。

  鄭秀一個人進小區了,董潔回來上車卻不回家,對劉易說:「我們找個地方
坐坐吧,好久沒在一起了。」說著讓出租車直奔公園,劉易也沒話說。

  進了公園,二人在湖邊找了個長椅坐下,卻都一言不發,望著湖水出神。

  過了片刻,董潔才問道:「劉易啊,你看小鄭姑娘人怎麽樣?」

  劉易停了半晌才答道:「姐,你是給我介紹對象吧?」

  董潔笑說:「是啊,變聰明了,這都看出來了。」

  劉易有點拉長臉,雙肩不自然地聳了聳,心思我這都看不出來卻不成傻子了?
卻沒說話。

  董潔已經看出劉易有點不高興,便又說道:「怎麽?不滿意?人家小鄭姑娘
是醫大的高材生,也配得上你,她現在還沒畢業,仍在醫院見習。

  我看人家姑娘各方面都不錯,怕別人先下手,才介紹給你。再告訴你一個秘
密,她老爸是下面外縣的縣長,現在是二把手,馬上就能變成一把手縣委書記。
那經濟實力和人脈關系都是相當強的,她家就這麽一個寶貝,你上哪找這個活寶?
剛才問人家,鄭秀說了,想跟你處處,沒說別的,你還拿上了?」

  劉易仍是不說話,工作一年多來,介紹對象的那是真不少,自己都以種種借
口推辭了,當時心里也不知怎麽想的,就是不想找,現在董潔又參與進來,這對
象是處還是不處呢?

  董潔見劉易還是不說話,便又放低聲音柔聲說道:「劉易,你現在也算是大
齡青年了,雖然仍然在人才工作,人事局是早晚也能回去的,現在工作不忙,正
在找好象,你底子薄,正好找一個各方面都有實力的,對你以後生活和工作上幫
助都很大,再說人家姑娘也不錯,長的好不說,性格還溫溫柔柔的,我看了都喜
歡,你姐我可是千挑萬選再給你找這麽個好人,你別錯過了。」

  劉易仍是長著臉不說話,眼望著湖水。董潔看著劉易的面部表情心里真打鼓。

  劉易的心董潔是知道的,自己把他從精神病的邊緣一直拉扯到現在,劉易對
自己產生愛和依賴是自然的,但劉易真的不是自己想要的類型,自己更多是出於
一份姐弟的情份上在幫他。

  一年來,除了有大事很少見面,自己在寂寞的時候也想找他說說話,談談心,
甚至想在他的懷里放放賴輕松一下,但為了打消他的念頭自己還是忍住了,萬一
在一起時間長了劉易真要說:「我愛你,我要娶你。」自己怎麽辦?也曾與他吻
過一次,但覺得那是年青男女在特定環境下本能上的一種沖動,與愛情沒多大關
系。

  自己更多的時候是從別人的口中打聽劉易的消息。知道他是真不找對像,自
己有點著急。上次母親去世,卻認識了自己家鄉的鄭縣長。

  鄭縣長知道自己在市婦聯,找上門拉關系,就是讓自己給他女兒介紹個對象,
說是家庭經濟條件什麽的不在乎,就要找一個機關工作的,有學歷,人品好的,
長相過得去就可以。

  鄭秀是醫大的學生,現在在市醫院實習,今年馬上畢業,憑她爹的實力進市
醫院沒問題。董潔第一個就想到劉易,劉易沒關系、沒財力、卻是人品好,而且
長相也很帥,身上的肌肉疙瘩讓任何一個女人看了都眼暈。剛才吃飯劉易表現不
錯,還是相當紳士的,一年來的機關工作已經把他磨煉的成熟穩重多了。

  那個鄭秀家教極嚴,在大學也沒處過對象,董潔心想一個沒見過世面的少女
一見成熟穩重的男人馬上就會一見傾情,果不出所料。剛才下車問她心事,她竟
然紅著臉說長的有點黑。

  董潔看她紅臉就知道是同意了,口說長的黑只是「嫌貨才是買貨人」,這點
小伎倆怎能瞞過董潔,鄭姑娘臉小,剛結識也不好逗她,便解釋說劉易愛好釣魚
賽車等室外活動,脖子下面還是很白的,兩人大笑。

  鄭秀紅臉含羞答應了,自己又轉頭來說服劉易,原以為很簡單劉易一定會會
同意,沒想到冷場了半天。

  董潔想想有點怕,自己這麽些年來雖然沒有真正愛過,但在大學時看同學愛
得死去活來的,知道這人要是真愛上一個人什麽事都幹得出來,劉易原來就有點
精神抑郁的傾向,萬一真深愛上自己就壞了,很有可能耽誤了他的一生。

  董潔倒吸了一口涼氣,躊躇了半天方才問道:「那你想找個什麽樣的?跟姐
姐說的,姐姐再幫你找。」

  劉易緩緩轉過頭,眼睛卻是冷冷的,幾乎是一字一吐地說道:「我就想找姐
姐這樣的。」

  董潔一時呆住了,不該來的還是來了。

  劉易見董潔直眼不說話,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突然一下跪在董潔面前,雙
手抱住董潔的小腿,說:「姐,我就要你,我就娶你,我愛你,姐,你嫁我吧。」

  董潔看著劉易的眼神,這動作、這眼睛、這情景怎麽這麽熟悉呢?好似劉易
以前也這麽求過自己,卻想不起來是因為什麽?

  董潔又看著劉易的眼睛,這火熱的眼神里,是哀求、是渴望、是真情的流露、
是急切地想要得到一個答案。自己怎麽辦呢?董潔知道劉易此時仍然是一個孩子,
一個還沒有斷奶的孩子,仍然在戀著那最後的一口奶水,雖然他工作一年多了,
成熟了許多,但距離心理成熟還差的很遠。

  這是愛嗎?這種愛能支撐多久?萬一有一天他成熟起來,他會不會有新的選
擇?不能這樣,如果這樣下去,他一輩子也長不大。

  想到這便一笑,雙手又捧起劉易的臉,四目相對,輕輕的說道:「我是你姐,
也可以是你媽,但不是你妻子,有一天你長大了,就會把我忘了。」

  董潔的幾句話,劉易也呆住了,董潔是自己生命中的貴人,是她解救了自己,
是她幫助自己渡過每一個難關,是她指明了自己未來的方向。

  二年來,她扮演了除了妻子之外的所有角色。自己想娶她,也是想真的永遠
跟她在一起,接受她的後續的指引,她也確實是他精神上的依靠。

  但自我能力強的董潔並不需要這個,自己在她眼里仍然是一個小弟弟,一個
沒長大的孩子,一個不想離開家去闖天下的男人,還想要榨幹那最後的一點奶水
或者說是想要像個得不到東西的孩子一樣放癩。

  董潔看見劉易瞪著眼睛癡想,也知他想的什麽,把頭往前湊了湊,在劉易的
額頭上輕輕一吻說道:「別胡思亂想了,鄭秀真的挺適合你的,聽姐姐的話,嗯?」

  這一吻卻使劉易怒火中燒,這不是情人間的熱吻,不是夫妻間的愛吻,只是
一個類似母親對孩子的親吻,不帶有任何情色,只是母愛的一種關懷,一點憐愛,
這一吻足以證實了自己在董潔心中的地位,自己就是一個孩子,誰會嫁給一個沒
長大的孩子呢?

  劉易再看董潔的臉上似笑非笑,明亮的眼神里略似帶著一絲嘲諷,劉易怒火
攻心,他感覺到自己的自尊心一下受到了傷害,劉易已經無法再面對董潔的眼神。

  劉易突然掙脫了董潔的手,起身一言不發轉身就跑,董潔忙站起身來喊了幾
聲劉易,劉易頭也不回的跑遠了。

  劉易憤怒了,董潔也呆在那里,我說錯了嗎?我傷害他了嗎?傷害他是一定
的了,只是這傷口有多深?有多大?劉易在求愛被拒絕之後能忍受得住嗎?我是
不是有點太直接了?可是,不這麽說,怎麽辦呢?

  我答應他,也許會幸福的在一起,但是這種沒長大的男孩以後會什麽樣,是
不可預料的,而他無論變成什麽樣都不是自己喜歡的類型,自己要拿自己的一生
做賭註嗎?董潔緩緩做在椅子上呆了,下面怎麽辦,自己也沒主意了。

  深夜,遊蕩了大半夜的劉易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家,董潔的拒絕深深的傷害了
他,劉易其實早就已經想到這個結果的。一年來董潔與自己若即若離的感覺,一
到關鍵的時候就打住,自己就知道不是她的意中人,每到關鍵時候董潔就躲躲閃
閃的。

  只是知道她還是單身,還沒有找對象,沖動地做了最後一次努力,與預想之
中的幾乎一樣,但還是感覺到了深深的傷害。

  自己無論怎麽做都是自做多情,自己這種人絕對不是董潔喜歡的類型,董潔
絕對不會喜歡自己這種怯懦,膽小的人,自己的小聰明並不能代替自己的膽量,
自己在董潔的眼里仍是一個孩子,她給自己介紹另一個孩子是想讓兩個孩子在一
起玩,讓兩個孩子共用一個金山,借這座金山慢慢地成長和渡過自己的後半生,
難道自己真的沒有長大嗎?

  算了吧,無論自己長沒長大,娶董潔的事是不用想了,她已經明確拒絕自己
了,相思也可以結束了,但真的能結束得了嗎?董潔月下裸舞的夢怎麽這麽清晰
呢?明明是一個夢為什麽總是想到呢?

  劉易回家上樓,卻未想到樓梯間的頂燈壞了,只好摸黑上樓,才到五樓樓梯
的轉折口,就隱約看到自己的家門口有一個黑影,劉易先嚇了一跳,乍著膽子上
前幾步,隱約中見那修長的身段,披肩的長發,寬肥的臀部,黑暗中亮如明星的
眼睛,是董潔無疑。

  劉易幾步上到門前,兩人默視了一下,董潔上前一把抱住劉易,兩個人緊緊
擁抱在一起。

  片刻,董潔卻哭了,邊哭邊用拳頭在劉易的後背上重重的錘打,哭道:「劉
易,你這個混蛋,你嚇死我了,你去哪了?」罵完又錘。

  「她還是想著我的,無論是不是愛,她還是不放心我的,我確實配不上她,
我不能再傷害她了。」

  劉易暗暗地想道,用一只手掏出了鑰匙開了門,兩人相擁著進了門,卻沒有
開燈。

  董潔的帶著眼淚的臉又貼了上來,黑暗中,兩個人的唇又吻在了一起。

  劉易抱著董潔的腰輕輕的把她提了起來,移動到了床邊,兩個人自然而然地
倒在了床上,董潔覺得這床單的味道是那麽地熟悉,這感覺也是那麽熟悉,好似
也曾經這麽熱吻過,奇怪?什麽時候呢?管它呢,我要的就是現在,就是現在這
種激情的感覺。

  原來董潔自從劉易跑了之後就害怕起來,這個人是有精神病的傳說的,現在
他受了這種打擊會不會幹傻事啊?董潔又過分擔心起來,忙來到劉易的家,果真
沒有回來,卻也沒地方可找,只好在樓下等待,無奈自己穿的太薄,北方初夏夜
間還是很冷的,樓里樓外折騰了無數回,最後到家門前等待。

  心想這個傻子千萬別幹什麽傻事?轉念想一想,自己真的不愛他嗎?自己看
他第一眼是什麽感覺呢?一個抑郁無助的小男人?還是眼神迷茫的小老弟?自己
對他一點也沒心動過嗎?

  不,心動過,公務員考試從考場出來之後的霸氣、上班第一天劉易的英俊瀟
灑、鉆在自己懷里的溫柔體貼、甚至是他身上的味道都讓自己迷戀心動過。

  成熟長大的劉易絕對有能力保護女人,而且總覺得他眼神背後有一種什麽東
西?即神秘又深邃,卻是想不清到底是什麽?這種猜不透的東西更有吸引力。

  自己不是不想他,初相識的時候覺得他是一個小色狼,一定會對自己有非分
之想,所以一直保持距離,但後來還想他是為了什麽呢?

  真的是為了我弟,難道長的像我弟就不是借口嗎?自己已經把他弄到這地步,
只要在機關踏實地幹工作,以後也會差不了,那在一起不行嗎?

  劉易除了窮一點,長相身高氣質也都是無可挑剔的,而且也是一個機關人,
別人夢寐以求的職業,還有什麽差樣的嗎?

  不行,既然踏上了這條路就要走下去,就要盡量走到最高,自己在機關的這
一年多已經完全看透了,劉易和自己在機關都沒有靠山,經濟基礎也非常弱,兩
個人聯合只能是弱弱聯手,輸在起跑線上,而僅憑自身的實力去闖根本就像是與
虎謀皮一樣艱難,而自己想要的目標也根本就完不成。

  而自己是一個女人,想要突破常規的發展很有可能有一些說不出口的潛規則,
而劉易這個性格是受不了這個了,真要出現這種事出人命也有可能,不能給他機
會。

  劉易已經成了一個累贅,自己要先給劉易安排好了再放手去闖,無論以後結
果如何劉易這里都會安心,那自己到底想要的是什麽呢?那底想要到什麽樣的高
度呢?甩了劉易自己會不會真的安心?

  董潔想了好久也沒想清楚,卻看劉易回來,不知為什麽就是想擁抱他,想哭,
當擁抱在一起體溫上來的時候,又激吻在一起。

  兩個人在床上緊緊地擁抱著,舌與唇激烈的熱吻,相互間互不相讓的吞吐,
仿佛都是想要互相奉獻,也都是想要互相索取。

  漸漸地,董潔身上香水的味道和火熱的紅唇已經讓劉易意亂情迷,雙手不自
覺地把董潔的上衣和胸衣都移到了胸的上方,一對飽滿圓潤的美乳瞬時彈了出來,
熱的乎的頂在兩人之間。

  董潔也解開了劉易襯衫的所有紐扣,兩人上身火熱地緊緊地貼在一起,隨著
董潔輕「啊」了一聲,劉易的嘴貪婪地含住董潔的一個乳頭,一只手抓住另一個
大胸揉搓著,另一只手在董潔滑膩的身上胡亂的撫摸。

  董潔在黑暗中早已經來了感覺,兩個乳頭早都已經挺立了起來,渾身是火辣
辣地熱,兩手抱著劉易的頭,感覺到劉易的下身硬得像個鐵棒,在自己的下身或
者腿上隔著褲子聳動著。

  董潔還是處女,沒有任何性方面的經驗,也曾做過幾次春夢,還曾經做過一
個被強暴的夢,卻早已經沒什麽印象,也知這里面具體的事,與劉易曾經有過也
是淺嘗而止,沒有深入體會。

  今日乳頭被吮弄心里癢癢的,是那麽的真實舒適,那麽令人難以忍受,那種
無法言說的刺激更加引發了身體里的各種熱,熱的要沒有思想了,漸漸失去了思
維和力氣,只想沈浸與享受,尋覓更大的樂趣。

  劉易含著董潔大胸上的乳頭,覺得董潔的乳頭像大櫻桃一樣大非常趕口,那
種像小孩吃奶一樣的吸吮,仿佛又回到了幼年,雖然已經不記小時候吃奶是什麽
感覺,此時就好像要尋找回丟失的記憶,尋找回自己曾經失去的一切,那麽用力、
那麽執著、那麽專註。

  兩只手在董潔身上每一處能摸到的肌膚上胡亂的摸著,大腦里董潔在月下被
強暴的場景又在眼前顯現,而自己卻沒有那個大熊那麽敢囂張,但真實的感覺與
董潔的味道刺激得劉易什麽也不想了,只想這樣吸吮下去,這樣摸下去,這樣做
下去,這樣的在一起,最好能再深入一點。

  劉易越來越放次,只用一只手就摸到了董潔褲子的拉鏈拽開,董潔覺得自己
腰間一松,知道褲子已經被劉易解開,並沒有反抗,而是任由著劉易用一只手將
外褲褪下去。

  劉易的一只手已經按在了下身底褲的陰縫上,隔著內褲輕輕的一揉,手指竟
然突破外陰唇按在了陰蒂上,好似一個水蜜桃被破了皮一樣,一股滑膩的陰水頓
時透過了內褲沾滿了劉易的手指,。

  董潔頓時覺得一股火線從下身沖到了頭頂,像電打了一樣大腦一片空白,抱
著劉易頭部的雙手突然松了下來,嘴里本能地「啊」了一聲,兩腿突然加緊,但
遺憾的是董潔的臀部太寬,夾緊了兩腿中間還是有一個大縫,根本就阻擋不了劉
易手指的攻擊。

  無可奈何之下竟然放松了兩腿,輕輕地掰開,任劉易為所欲為。

  劉易用手把董潔的褲子退了一半,又用手指輕揉了一會兒陰唇,空氣中都已
經彌漫了董潔陰部一股像潮汐的味道,即新鮮又刺激,勾引出了劉易的本能,女
人發情的味道永遠令男人迷戀而忘乎所以。

  劉易已經忍受不了這種刺激,突然起身氣喘籲籲的解開了自己的腰帶,一把
脫去了自己的褲子丟在地上,褲子落地時腰帶卡子「鐺」地發出了一聲響。

  這一聲響像警鈴一樣讓董潔突然盯開了眼睛,兩手分別按住了劉易的兩只手,
此時兩人都氣喘籲籲。

  劉易不知董潔要做什麽也得停下手腳,等了一會,只見董潔平靜了一下呼吸,
然後仍然呼哧帶喘地說道:「劉易,你想要,姐姐可以給你,什麽都可以給你,
但你從明天開始必須與鄭姑娘處對象,以後一定要娶她。」

  董潔的話無疑是一瓢涼水,馬上就澆滅了劉易的欲火,劉易松開了手,呆坐
在董潔的身邊。

  董潔見劉易停手呆住了,一挺身也坐了起來,黑暗中也看不清劉易的表情,
想了想,便起身打開了燈。刺眼的燈光頓時讓董潔盯不開眼睛,而劉易卻仍只穿
著內褲在床上呆坐著。

  董潔的外褲雖然脫了一半,但仍然穿著內褲,上身的紗衫和胸罩仍然掛在身
上,見劉易這個模樣,自己將胸罩拽下蓋住了胸部,又整理了下上衣,卻將褲子
脫掉扔到了一邊,邁著兩條雪白豐腴的大腿走到床邊坐下,看著劉易的眼睛。

  劉易癡坐了半晌,兩行眼淚掉落了下來,見董潔正在看他,一起身站在窗前,
打開了窗子,一股冰冷的夜風刮了進來,將室內淫靡的氣氛頓時吹的蕩然無存。

  劉易擡頭看著天上的月亮,皎潔的月光也好似清冷地照著大地,而沒有任何
媚情。

  董潔也輕輕的走上前,在劉易的背後輕輕的抱住他,在耳邊低低地說道:
「不要怪姐姐,姐也是為了你好,為了你,姐姐什麽都舍得。」說完眼淚順臉頰
而下,滴在劉易的背上。

  兩個人就這樣癡癡地抱著,仿佛時間都已經凝固了,仿佛墻上的掛鐘已經沒
有了聲音,時間是那麽的漫長和緩慢。

  劉易希望這個世界現在停止了多好啊?讓一切無關的東西都靜止,都消失,
甚至讓這個世界就此滅亡,讓自己和董潔永遠這樣的相擁著,永遠感受著抱緊的
雙手,酷熱的體溫,似水的柔情,那永遠也聞不夠的味道,永遠,永遠,直到永
遠。

  不知過了多久,劉易從癡呆的狀態中清醒了過來,覺得自己的兩條腿都站麻
了,董潔的雙臂仍然從後面抱著他,卻已經沒有先時那麽有力。

  「姐。」劉易叫了一聲。

  「嗯?」董潔似在半夢半醒之間答應了一聲。

  劉易似笑非笑地說:「姐你睡著了吧?」

  董潔一聽劉易口氣變了,馬上恢複精神,也笑說:「凈瞎說,你姐姐精神著
呢。」說著放開了手,用手去抹了抹眼睛。

  劉易轉過身來看著董潔的眼睛又說道:「姐,我答應你,我明天就跟她處。
你永遠是我的姐姐。」

  董潔卻又一笑,說道:「學聰明了,姐還能害你?」說著竟上前在劉易的臉
上親了一下,又說道:「睡覺,明天處對象,我太累了,腿都麻了。」說完轉身
去衛生間洗漱,然後就回來鋪被,幾下鋪後完自己卻先鉆進被窩。

  劉易這里在窗前又站了一會兒,長嘆了一口氣,月已西斜,一片烏雲遮住了
最後的清輝。

  劉易關上了窗子,轉身看董潔上床鋪被,動作麻利,雪白肥滿的屁股和修長
直潤的大白腿在眼前晃動,不僅又有些心猿意馬。

  董潔進了被窩轉頭看劉易還在傻呆呆的站著,笑說:「傻看什麽呢,去洗漱
上床睡覺啊?」

  劉易忙去衛生間收拾,洗完後出了衛生間的門,見大臥室的燈還開著,董潔
在被窩里閉著眼睛,幫董潔關了燈卻沒動彈,董潔在黑暗中又說:「幹什麽呢?
快進來。」

  劉易摸黑上床進了被窩,董潔已將外衣脫掉,劉易往前一湊,董潔抱住劉易
的腦袋壓在自己的胸罩上,想想又起身將胸罩脫掉,赤裸著上身進了被窩,又抱
著劉易的頭壓在自己的大胸上。

  劉易又象找到了媽一樣吃奶,董潔小聲說道:「你輕點,剛才都給我咬疼了,
再輕點,嗯,再輕點,對這就樣,用舌頭別用牙,別咬,輕輕的吸,用舌頭劃也
行,舒服。」

  劉易放松了口,輕輕地吮吸著董潔的胸部,舌頭不由自主的打著轉,而董潔
的感覺又來了,迷迷糊糊地任由劉易吃著,而自己的雙腿卻越夾越緊。

  劉易得寸進尺地抱住董潔的柳腰,大嘴在雙乳之上輪流地吃著。

  董潔漸漸地從鼻子里發出了哼聲,劉易覺得這種聲音似曾聽過,卻想不起來
在哪,更加大膽地開始舔弄董潔的身體,把頭伸出了被窩,從董潔的耳朵之上往
下舔,也不知道她哪里最敏感,一路舔到了肚臍,僅用舌頭在肚臍眼里轉弄了幾
下。

  董潔就幾乎是深哼了幾聲就不動了,被窩里又是一股似曾聞過的潮汐味道。
刺激得劉易兩眼通紅,繼續向下,越過平坦寬大的小腹卻是沒轍,董潔的屁股肥
大,內褲箍的很緊,隱藏了女人最神秘的部位,劉易知道自己是沒資格動這里的,
雖然這里散發的味道簡直要了自己的命。

  抱著肥大的屁股又親又摸,摸夠了之後只好繼續向下,在夢寐以求的兩條美
腿上再下功夫,借機在內褲中間用鼻子拱了拱。

  董潔感受到劉易的溫柔又是哼哼,內褲早都濕透了,雖然剛才已經洗小身子
了還是很難為情,享受了一會兒說道:「臟啊,別弄了,我受不了,嗯,聽話。」

  劉易還是弄了一會稱只好放棄繼續向下,兩條大腿盡情地玩弄,想起來一個
同學曾經說過,董潔的兩條大腿能玩一年,現在就在自己的身下,連舔帶摸地終
於搞到了腳部,董潔的腳雖然洗過但還是說道:「有味,你也不嫌臟,別弄了。
嗯?」

  但劉易這次不放過了,跪起身手捧著雙足舔弄了個夠,而董潔被抓住了雙踝,
迷迷糊糊的沒有了任何力氣反抗,不知道為什麽足踝部分竟然是敏感點,被抓住
了就像被蛇抓住七寸一樣不想再動,而導致了陰部里面極度的渴望,就想讓劉易
用他的大家夥填滿,自己已經深感劉易的家夥絕對是個好貨,又熱又硬,雖然看
不見絕對小不了。如果劉易真的撲上來扯下的內褲暴操了自己,這一刻也只能認
命了。

  但劉易並沒有這麽做,玩夠了雙腳,卻將董潔翻了個身,把身後沒玩過的部
位也摸了個夠,除了沒脫的內褲部分,董潔全身全都淪陷了,而董潔此刻覺得真
的要被玩死了,即使死了也無所謂,真舒服啊。

  但遺憾的是劉易又躺下鉆進了董潔的懷中,又繼續叼住她的乳頭吸吮,黑暗
中,董潔像摟個孩子似的把劉易抱在懷中,呼吸漸漸的又是急促,迷糊中困意卻
來了,好像又做夢了,夢到一個像黑熊似的男人強暴了自己,那處女膜的突破簡
直是撕心裂肺。

  但接下來卻是舒爽無比,而自己被一個大黑雞巴暴操之後卻盡情的配合,不
論是心理還是生理都極度渴望一個強大無比的男人征服自己,但遺憾的是始終沒
找到,而劉易無論從哪方面來說都是太弱了,雖然被他弄的很舒服,一個天大的
機會他也放過了。

  董潔摟著吃奶的劉易,夢想著一個看不清的強有力的男人的暴奸,呼吸卻漸
漸地平穩睡著了。


                              【未完待續】
2019-5-9 12:2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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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 2012-8-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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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海美人劫 (12) 作者:局長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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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欲海美人劫


作者:局長閑人
2019/5/9發表於:sis001


                          (十二)佳人有約

  第二日,董潔先醒了過來,劉易仍在董潔懷里大睡,叼著乳頭的嘴早已經松
了口,竟然還在流著口水大睡。

  董潔檢查了一遍自己的胸部,覺得兩個飽滿的大奶子除了乳頭有點發脹之外
沒什麼變化,昨夜這個小禽獸吸的太狠了,再吸估計都要出奶了,現在火燎燎地
疼。

  雙手托住了兩個大乳房顛了一下,一松手,兩個飽滿豐潤的奶子上下直顫,
不僅暗笑了一下,『從來美人必爭地,自古英雄溫柔鄉』。自己對胸部絕對有信
心。

  劉易第一次看到自己的時候就流哈喇子,其實是個小色狼,哪能不感興趣?
只不過有色心無色膽,給他點甜頭就滿足了,自己控制住了欲火艱難地賭了一次,
看來是賭對了。

  劉易昨夜占夠了便宜,但還是保住了自己的處子之身。自己的觀念是不是有
點老舊了?那欲火焚身的時候真的很難受,現在這個世道這個東西還值得保守嗎?

  董潔輕嘆了一口氣,稍向上提了一下身子,看到對面墻上的書架之上有一個
瓷枕,不僅疑惑的瞅了半天,心想這個東西怎麼這麼熟悉呢?

  董潔還在猜疑,劉易卻醒了,睜眼看一個絕世美人仍然在被窩里望著他,突
然臉色一紅,忙低頭。

  董潔看劉易的眼神奇怪,大膽地伸手去劉易的內褲上一摸,好大的一個家夥,
硬邦邦的像一個鐵棍子支楞在那里,忙縮手回來,輕輕一聞一股腥味,不僅咯咯
大笑。

  劉易更是擡不起頭來,董潔心中狂跳,一瞇眼睛,像個狐貍精似地壞笑了一
下,一伸手穿過劉易的內褲竟然一把抓住劉易已經支楞起來的陽具,心中更是激
動。

  董潔抓住堅硬陽具的手輕輕的握住,不自然地上下輕輕擼動,瞇上了眼睛靠
在了劉易的胸前,而劉易是平生第一次被女人擼雞巴,精神緊張,只能硬挺,一
動也不敢動。

  董潔已經癡迷了,被子里劉易的雞巴根本看不見,只能靠感覺去猜,覺得像
搟面杖一樣又粗又硬又火熱。

  自己是摸過男人的雞巴的,自己的小弟當年剛成熟,那年代性教育不好,正
處在迷糊階段,而自己也不太懂男人這東西,遇到過幾次弟弟在手淫,當時本想
教訓一下他,卻在他的哀求之下幫了他幾次忙,知道男人這個東西平時軟塌塌的
像個小肉蟲,一來了興致就會像個木棍子一樣地硬。

  擼了一會兒就能射精,但小弟那個時候好似剛發育,雖然很硬卻沒劉易這般
粗大,而劉易的龜頭像一個大鴨蛋一樣的大,自己握著都感覺到撞手,而重重的
捏一下像鐵棍一樣沒有任何反應。

  這個東西太好了,雖然自己想過千百遍男人的東西到底會什麼樣?在進入自
己體內會是什麼感覺?而此時卻有些恐懼了,平時也沒看劉易的褲襠里有什麼東
西,而此時怎麼會變成這樣呢?

  董潔覺得自己的感覺上來了,雖然僅僅是握著男人的雞巴,卻越摸越想摸,
又伸手向下一掏,兩個雞蛋一樣大的睪丸攥在手里,可能是劉易穿了一晚上內褲,
陰囊有些濕熱,董潔抓在手里覺得粘粘的,但不影響自己的感覺。

  董潔越摸越覺得自己受不了了,貼在胸前的頭一點點的向下而去,被窩里男
人特有的騷味更是挑動著情欲的神經,男人的強壯有力的陽具像一塊磁石一樣吸
引著自己。

  董潔覺得自己的俏臉離劉易的雞巴越來越近,味道也越來越濃,迷蒙著深吸
了幾口氣,然後臥在劉易的身上,一只手揉著劉易的兩個睪丸,另一只手像做愛
一樣的擼著,越擼越快,越擼越用力。兩條修長豐腴的美腿早已經絞在了一起,
相互摩擦著,卻是解不了饑渴。

  劉易頭一次被人手淫,還是這麼一個美麗漂亮的人間尤物,僅僅一會兒就受
不了了,突然掀開被子,把住董潔的手急說道:「姐,輕點,我受不了了,我要
射。」

  而董潔卻沒停手,也急喘著說道:「那就射啊,姐姐喜歡,你射啊?嗯,射
啊?」

  隨著董潔小手越來越快的擼動,劉易覺得雞巴頭子上一陣酥熱,睪丸一陣緊
張,再抽了幾下,精液像間歇性噴泉一樣噴了出來,而迷懵中的董潔卻急忙用手
捂住了劉易的龜頭,讓噴出來的精液全留在了自己的手中,但劉易噴的太多,還
是有一部分射到了床上。

  劉易射精之後已經無力了,隨手抽了床頭的手紙去擦被子上的精液,而董潔
卻跪坐在床上,迷茫著雙眼,手捧著劉易射出來的青色精液,像一個要吸取精華
的狐貍精一樣,輕輕地聞著精液的味道。

  劉易快速地擦完了床上的精液,再回頭見董潔還端著精液看著,自己是相當
的不好意思,紅著臉說道:「姐,別拿著了,臟啊。」

  董潔緩過神來,想下說道:「姐,喜歡,我那個弟弟也射過,但沒你的這麼
多。」說完終於不好意思笑了,然後起身去衛生間洗漱了。

  劉易坐在床上,看著只穿著內褲的美女背影搖曳著向衛生間走去,肥大的屁
股與寬寬的肩膀像歐美女人一樣性感,咬了咬牙,自己真應該撲上去,用早已經
堅持如鐵的肉棒直接抽入這個美女的陰道之中,然後拼命地射在里面,最後再跪
地求饒,你不嫁我不娶,我把你弄出孩子你不嫁也得嫁,但那樣是不是太卑鄙了?
自己還是人了嗎?

  想不清楚的劉易長嘆了一口氣,就算是把董潔幹了又能怎麼樣呢?人家也許
根本就沒拿這事當回事,昨天不是說了什麼都可以給自己嗎?但還是得跟鄭秀處
對象,人家這個大美女有的是領導和有錢人想要,自己永遠也排不上號啊?陪自
己睡了一宿,美美的擼了一次管,就當是占便宜了吧?

  衛生間里的董潔洗了手臉,看著鏡子又笑,笑完長舒了一口氣,心想終於搞
定,小貓長大了,下一步,該是教小貓捉老鼠了。趁劉易不在,脫了內褲,一大
灘黃斑,濕塌塌地帶著一股強烈腥騷的味道,真是羞死人了,還是扔包里吧,不
穿內褲別人也不知道。

  董潔在衛生間里終於光了屁股,自己洗漱之後又讓劉易進來也洗,自己卻捂
著陰部去穿衣服了。

  劉易收了色心,兩人各自收拾完畢,準備下樓吃早餐,走到門前,劉易卻轉
過身來吱吾了半天,董潔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想幹什麼。忙罵道:「壞死了,今
後不行了,你把這個對象處好,天天都有奶吃。」

  劉易還在吭吭,董潔無奈只得聊起衣服,劉易彎腰抱住董潔吃了會奶,董潔
覺得欲火騰地一下子又要上頭,覺得劉易的那個家夥又像鐵棒一樣硬了起來,頂
在自己的腿上。心里想這個家夥怎麼反應這麼快啊?

  雙腿卻已經發軟,忙柔聲說:「好了,不要再吃了,姐姐我受不了,這是最
後一次,以後你要找屬於你自己的了。」說完放下衣襟不讓再吃,自己也覺得臉
紅,自己還是個姑娘家啊,這上半身就這麼沒了。

  兩個人又在樓外吃了早餐,還是那家包子鋪,還是一樣的包子和粥,不過這
回終於是劉易請客了。

  飯後,董潔領著劉易轉購物商場,買了二件看上去比較成熟顯帥的衣服。又
買了個手機卡,說是送給劉易,劉易說我也沒手機,要她做什麼?董潔說等著,
著什麼急。轉到中午,二個人又找家快餐店吃飯,兩人邊吃邊聊,董潔開始傳授
劉易泡女經。

  董潔與鄭秀並不熟,判斷鄭秀出身官宦世家,聽說家教很嚴,一直是個乖乖
女。董潔想她現在長大了,一定向往著自由的生活。但要顧及家庭原力,所以她
還要在自由和束縛之間徘徊。而女孩子心中的第一標準往往自己的父親,尤其是
成功的父親。鄭秀的父親一個縣長,無論骨子里是什麼樣,在女兒的面前一定也
要裝成一本正經成熟穩重的樣子,她即然想和劉易這種機關人處對象,證明父親
對她的影響還是很大的。

  所以劉易第一要裝成熟,裝也要裝出來。少說話,要說就誇她,多微笑,尤
其是稍微有點壞笑,這個倒不用教,是男人天生就會。

  第二點,不要裝大方,劉易的家庭條件鄭秀是知道的,而鄭秀家就是個永遠
取不完的提款機,所以花錢的時候多聽取她的意見,該花的你就花,東西貴了真
接就說,不要說貴,要說不便宜,然後看她的意思。更不要裝窮,不要說沒錢,
要說再考慮考慮,想想辦法,錢的方面她就會替你想了。

  第三點,幹凈,衣服永遠要整齊利落,頭發永遠不亂,胡子永遠幹凈,皮鞋
永遠油光鋥亮。

  第四點,身體強壯,保持體形,力量與智慧並存是任何女人尋求配偶的終極
目標,擋在前面,跟在後面,具體的就不用我教你了吧?

  第五點,情趣,幽默,雖然裝成熟,但也不要太死板,她比你小三歲,現在
時代變化快,隔一年都不一定是一代人了,盡量往她喜歡的話題上嘮,想吃什麼
就給她買,想玩什麼就陪她玩,兩個年輕人在一起,首先是個玩伴,玩好了也就
玩一起去了,記住沒?

  劉易一個勁的點頭,然後說:「姐,我剛看一個電影,說是處女朋友要五浪
真言,先浪子,再浪費,再浪漫,再浪花,再浪叫。到你這怎麼變了呢?」董潔
說:「呸,那是找出來混的,成的快死的更快,你要的是你的下半生,這麼做你
可真要無浪了。」

  董潔說完奇怪地看了看劉易,劉易有點不自然,忙問怎麼了?董潔說:「我
說的這些你一樣都沒有,我當時是怎麼看上你的呢?」劉易忙笑說:「我命好,
命好,有個好姐姐。」董潔也只好自嘲似的一笑。

  二人吃完教完,中午到了董潔租的家,董潔說:「頭一次來吧?還行不?」

  劉易轉了一圈,覺得這里怎麼這麼熟悉呢?一時也想不起來也就算了。

  董潔卻拿一個新的直板手機,把新買的手機卡裝上,然後充電,對劉易說:
「這個手機送你了,現在這個是硬頭貨,只要沒事就跟她煲電話粥。但不要太勤
了,若即若離的狀態更好,這面我再替你打聽她對你的真實想法,保證成功。」

  劉易說:「姐這手機你這哪來的啊?」董潔說:「這都是出去參加活動下面
單位送的,直板的我也不喜歡,早都想送你了,怕你使不起手機費,也就算了,
現在終於有用了。」劉易笑說:「我還真使不起手機費。」

  董潔一瞪眼睛,劉易忙說:「我再考慮考慮,想想辦法,沒問題。」董潔轉
怒為笑說:「學的好快。」

  兩個人休息了一個多小時,劉易又沒有閑著,跟董潔在床上膩歪,一會兒就
扒光了她的衣服,又從上到下摸了個全身。

  董潔被弄得都要昏迷了,內褲都已經濕透了,不得不換了個新的,劉易卻扒
門縫偷看董潔換內褲,被董潔看見,嗔罵了兩句,剛出門又被劉易按在沙發上玩
弄,新內褲白換了。

  董潔真想脫了內褲讓他操一次算了,但想想還是沒敢,鄭秀在那等著呢。

  等手機電池充的差不多,董潔便拿下來遞給劉易。

  劉易說明書都看了好幾遍了,說道:「沒問題學會使用了。」董潔便打電話
邀鄭秀,而劉易卻在旁邊抱著董潔吃她的奶子。

  董潔強挺著替二人定了見面地點,然後推開劉易幫他換衣服,衣服板整兒,
皮鞋鋥亮,取過新買的男式手包,把鑰匙、手機、充電器、錢包、紙巾一骨腦地
裝進去。

  全都整理完後董潔上下打量一遍了說:「嗯,像換了個人似的,就差一塊手
表,那個東西要不就根本別戴,戴就得戴個好的,那個你姐也沒辦法了,你自己
想辦法吧,看你的本事了。」

  劉易收起了色心凝視了董潔半天,心里不知為什麼有點發酸,眼圈略紅剛要
張嘴董潔便說:「快走吧,別讓人家姑娘久等,不守時的人永遠沒信用,要等也
只能等她。」

  劉易遲疑了一下,突然伸手將董潔緊緊摟在懷里,董潔沒有掙紮,閉著眼睛
挺了一會兒還是推開了劉易,然後轉過身去不再看他,劉易眼望著董潔的決絕的
背影只得忍了眼淚轉身下樓了。

  當劉易下樓,董潔卻突然跑到窗前看著劉易漸漸地遠去,不知誰家正在開著
窗戶放張學友的新歌《只想一生跟你走》,董潔站在窗前默默地聽著,當聽到
「但你沒帶走夢里的所有,讓你走為何讓你看不透。但求你未淡忘往日舊情,我
願默默帶著淚流,只想一生跟你走。」的時候,董潔的眼淚一下就下來了,轉身
伏在床上痛哭,哭的是那麼傷心苦楚、那麼的莫名其妙、那麼地悲痛欲絕,究竟
是為了什麼呢?恐怕董潔自己也找不到答案了。

  然而,董潔就沒有錯的時候嗎?鄭秀這種官家小姐真的是一個乖乖女嗎?

  「人生有的時候不能犯錯,有的錯誤終生都無法挽回,終生。」

  董潔與鄭秀約定在公園的門口見面,劉易打車先到公園,買好了門票在門口
等人,未等幾分鐘鄭秀也打車到來,一下車,劉易就覺得眼前大亮,簡直沒認出
來。

  昨日鄭秀雖是披肩長發,只是穿了一個暗紅蝙蝠薄夾克,下穿緊身牛仔褲,
白色運動鞋,雖然青春,卻有點不成熟。

  而鄭秀今天換了一條明黃的緞面蕾絲花邊連體及踝長裙,歪梳了一個雞蛋粗
的長蒜辮,蕾邊短白絲襪,一雙鑲鉆的細高跟皮涼鞋,打著一把淺黃色長柄太陽
傘,寬大的裙子隱藏了稍微顯瘦的體形,走起來一步三晃是搖曳生姿,別樣的風
流,公園門口的人紛紛側目,怎麼看都像是來時裝表演。

  劉易忙下臺階歡迎,上前說道:「鄭姑娘,你好,我也剛到。」

  鄭秀笑了一下說道:「你還是叫我鄭秀吧,要不叫秀也行。」

  劉易聽完心想這也很大方啊?不像是董潔說的乖乖女啊?忙又說道:「進公
園的票我都已經買好了,我們進去走走吧。」鄭秀又一笑,卻沒說話只點點頭。

  二人進公園軋馬路,卻沒什麼話,圍湖走了大半圈,終於在樹萌下找了個長
椅,劉易發現這個就是昨天和董潔坐的那個長椅,便說:「我們在這坐坐吧,我
看你穿高跟鞋一定挺累的。」

  鄭秀轉了一下眼珠左右看了一眼,又點了點頭,劉易忙從包里拿出紙巾在鄭
秀那面先擦了幾下,其實這個長椅剛有人坐過,一點灰也沒有。

  鄭秀看他忙活,眼珠又轉了轉,說了句:「你還蠻體貼人的。」說著坐下了,
卻略微擡起了雙腳,劉易也只是一笑,沒有說話在邊上陪坐。

  鄭秀又說道:「我是不願意穿高跟鞋的,太累,不穿襪子不好看,穿襪子還
磨腳,在學校我只穿平底鞋。」說完卻想道,這麼說讓劉易以為都是為了處對象
才穿的,讓人家怎麼想?有點不好意思,俏臉馬上飛紅。

  劉易忙答道:「是啊,我們在學校的時候也很隨意的,大學的生活真好。」

  劉易一說大學,鄭秀來了精神,又問道:「我聽董姐說,你是本科學歷史的,
你們學歷史的在機關很吃香吧?」

  劉易心道:「為什麼王副局長和她都說這學歷史在機關容易幹呢?」只得答
道:「還行吧,就是寫材料的時候能引用一些名句和典故什麼的。」說完卻忽然
開朗,什麼引用典故啊?胡扯,歷史老師曾經說過:「今就是古,古就是今」原
來這學歷史的知古今之事,人事輪回,卻是千年不變,這機關里的貓膩千年以來
並沒有什麼不同,自己空知道歷史上的許多故事,卻沒想明白運用,白白浪費了
自己的學問,當下心情開懷,不僅欣喜。

  鄭秀看他面部表情變化,忽憂忽喜,卻是測不透,心說:「這人沒病吧?」
又問道:「董姐姐跟你什麼關系啊?我看你們挺熟的?」

  劉易心里激靈一下子,心知這種事不能再瞞,整不好弄巧成拙,便說:「我
跟董姐是同一年考上的公務員,又都是黨校一界同學,所以相當熟悉,她在婦聯
工作心腸好,誰的忙都幫,我們都稱她表姐。」

  鄭秀心下暗想:「即是如此,她自己不找你,卻把你介紹給我,為什麼呢?」
便說:「那董姐姐為什麼到現在還不找對象啊?」

  劉易心想這也太直接了,明罷著是說:「為什麼董潔不跟你,卻把你甩給了
我。」也只得說道:「董姐那是做大事的人,心高著呢,我們都是普通幹部,她
現在看不上。」雖然是遮掩卻也是實情。

  鄭秀笑說道:「嗯,我看董姐姐也是幹大事的人,精明幹練著呢。」說完又
看了一眼劉易怕他不好意思,又說道:「這普通幹部挺好的,工作輕閑不那麼累,
也沒心理負擔,像我爸爸那樣整天都不著家,一年都見不著幾回。回來也是喝多,
看著心疼也沒辦法。」

  劉易心想你是說你爸是領導工作忙啊?還是說我普通幹部啥也不是啊?我想
喝大酒還沒人請呢?也只得笑說道:「啊,這樣啊,也是,現在這社會變化快,
領導都忙,事多,但是責任也大啊,只是苦了自己的身體。」

  鄭秀又說道:「嗯,也是,以後還不知道怎麼樣呢?你要是有一天當領導了,
會不會也這樣啊?」

  劉易心想你是傻啊還是假裝天真啊?這麼說話怎麼覺得有點不靠譜呢?是你
爸身體怎麼樣啊?還是你家怎麼樣啊?我會不會這樣我現在哪知道啊?只得又笑
道:「你看我像當領導的樣子嗎?」

  鄭秀卻咯咯笑了幾聲,笑完又說道:「領導還有什麼樣子呢?那還不是用誰
就是誰?只看你懂不懂這里的門道。」

  一句話,劉易的腦袋「嗡」了一下子,這個鄭秀表面天真,卻只是表面,她
老爸是縣長,她天天看他做事,什麼不知道?只是她與社會接觸不多,還有些後
學生時代的天真,一旦混入社會馬上就會玩個剔透,自己是一個新混入機關的孤
兒,兩眼摸黑,現學都來不及,怪不得董潔一定要自己與她處對象,不僅僅是她
爸爸的關系和財力,她本身就是一本教材,還用求誰來?

  想到這也只得附合著說道:「是啊,將相本無種,男兒當自強嗎?誰也不是
生下來就寫個官字。」說完自己呵呵。

  鄭秀卻點了點頭,「我就喜歡有誌氣的人,生下了當官的也有,但畢竟是少
數,個人努力才是主要的。」

  鄭秀這幾句話,劉易已經知道鄭秀想要的是什麼樣的人了,鄭秀仍然是喜歡
他爸爸那樣的人,雖然自己身子受點苦,在家耍耍酒瘋或者遭點罪,但表面風光、
財源廣進,無論是老婆孩子走到哪里都有人高看一眼,正所謂夫貴妻榮。一個縣
長雖然官不算大,但卻是個土皇帝,在當地也算得上說一不二的人物,而且縣級
一二把手由省委直管,官做到這個份上,錢財已經不重要,但保持臉面卻是大事。

  自己一個幾乎與孤兒一樣的人,幾乎從精神病邊緣回來的人,與這種人處對
象能行嗎?

  鄭秀又看劉易遠視著湖水若有所思的樣子,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剛才哪句說錯
了?還是劉易就是這樣一個沈默寡言的人?這人怎麼這神秘呢?一時好奇心又起,
從側面看劉易放眼沈思的模樣,恰似一個思想者的雕塑,心弦動了一下,決定轉
守為攻。

  鄭秀等了片刻,又對劉易說道:「天氣很熱的,我們吃點什麼吧?」

  劉易聽到鄭秀說話才回過神來,忙尷尬一笑,接口說:「是啊,是很熱,鄭
姑娘喜歡吃點什麼?我請。」心想原來這小姑娘都好吃。

  鄭秀笑說道:「我知道市里有一個冷飲廳,那里新推出的冰點很有特色,要
不我們去嘗嘗?」

  劉易忙說:「我也很喜歡吃冷飲,只是不知道地方,我們天天坐機關,對社
會上這些地方知道的少。」

  鄭秀又笑說:「沒關系,我知道。」說完起身整理長裙打傘,動作幹凈利落。
劉易看在眼里又顯現出了董潔的影子,心里想道:「這個絕對不是董潔說的嬌滴
滴的乖乖女,也許,也許她是第二個董潔,第二只狐貍。」

  鄭秀在傘下看著劉易以欣賞的眼神看著她,有點不好意思,頭一低小聲說:
「我們走吧。」

  劉易也忙著起身,二人出了園門,劉易到門口要打車,鄭秀卻說:「那個地
方坐公車也能到。」劉易忙笑說:「沒有別的想法,只是你穿著這裙子坐公車不
方便,我們還是打車吧?」鄭秀笑說:「也是。」二人招了個出租車,沒想到這
鄭秀的裙子上出租車更費勁,又提又拽好不容易才弄上去,劉易坐到前排。鄭秀
說了個地址,劉易馬上先付車費。

  二人到了一個新開的冷飲廳,環境一般,吃的東西卻是花樣多。劉易讓鄭秀
先點冷飲,鄭秀也不客氣,手拿著冷品單眼睛真放光,先點了一個高檔的水果冰
激淩。劉易也只得按同樣檔次點了另外一個花樣,冷飲上來卻是好大的兩盤,鄭
秀一點也沒矜持,轉瞬就吃了個精光,怎麼看也不像是昨天的小貓咪,劉易又要
再給鄭秀點,鄭秀卻說不要了,涼的東西吃的太多對身體不好。

  二人吃完,鄭秀卻是放的開,問劉易平時都喜歡什麼活動,劉易只好說愛好
釣魚和騎車。鄭秀誇了一句:「動靜皆備,倒是好修養。」劉易只是一笑,卻不
知知道鄭秀喜歡什麼娛樂活動,還沒等問鄭秀又說:「我平時喜歡在家看書,要
不就是逛商場。」說完自己卻笑了。

  劉易忙說:「嗯,我聽說每個女人都喜歡逛商場,這個是天生的,要不我陪
你逛一回?」

  鄭秀笑說:「不了,今天衣服不方便,改天吧,我們找點別的事吧?」

  劉易卻有點犯難,這別的事還有什麼事啊?這大下午的,你還穿著這麼個大
裙子,有什麼玩的啊?劉易望著冷飲廳窗外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對面的鄭秀
卻笑了一下,說道:「我們去看電影吧,我出校門後還沒看過呢。」

  劉易心想,這也太老土了,老一輩處對象的方法吧?但既然人家提出來了,
那就去吧。幸好市電影院離這不遠,鄭秀非得要走著去,劉易也只得隨著她。

  鄭秀扭著高跟鞋走了能有二十多分鐘才到了電影院門前,在廣告上都是循環
放映的幾部港片。劉易要買個包間或者是雅座,鄭秀卻又不幹,說就喜歡坐普通
坐位的感覺,劉易也不知是真是假,一切隨她。

  劉易又要買小吃的,鄭秀說怕臟了裙子不要了,二人進門看電影,在中間找
了座位,正好放成龍的武打片,打到激烈刺激的鏡頭,劉易感覺到一只小手伸了
過來,濕濕軟軟的握住了自己的手,劉易本來想縮手,動了幾下手指卻沒敢抽,
只得順著她輕輕的握住,劉易終於明白鄭秀為什麼要看電影了。

  兩個人在電影院連看了兩部港片,出電影院的時候都已經七點多了,劉易又
張羅吃飯,還是鄭秀選了一家有特色的小餐館,要了滑溜里幾、宮保雞丁、燒春
筍三個半份菜,鄭秀今天可不客氣,對肉直下功夫,劉易見她筷長手穩,輕手慢
移,吃飯時從不低頭就食,心道確實是好修養,家教有方。

  飯後,天色已黑,不得不打車回家,劉易送到樓門口,鄭秀說:「不用送了,
今天就到這,再見吧。」又問劉易電話號碼,劉易卻沒記住董潔給的手機號碼,
靈機一動,說我打給你吧,你就知道了,鄭秀一笑,把自己的手機告訴了劉易,
劉易打過去,鄭秀存上,兩人說完再見分手,劉易出去小區回家。

  鄭秀轉身進樓,卻沒有上樓,站在大門的藍色玻璃後偷看劉易遠去的背影。
等到劉易消失在夜色中,鄭秀才轉身,卻沒有坐電梯,一手拎包提著長裙,一手
將長傘輕扛在肩上,順著樓梯一步步的往上走,高跟鞋在樓板上發出嗒嗒的聲音,
身段婀娜多姿,心情輕松愉快,但只扭了幾步,鄭秀就受不了了,脫下了高跟鞋,
只穿著襪子上樓。

  進了房間,鄭秀就直接脫下了這雙進口的襪子,直接扔垃圾桶里了,然後長
呼了一口氣,脫下了大裙子掛上,只穿著內褲和胸罩來到了方廳的大落地鏡子前
面,站前鏡前叉腰左右扭了一下,欣賞了自己一會兒。

  雖然有些偏瘦卻是皮膚白皙,蜂腰長腿,而最關鍵的是自己的奶子發育的很
好,像一對大白瓷碗一樣扣在胸前,兩個乳頭竟然是櫻紅的,下身的陰毛也是一
小撮,濃密的發亮還修剪的幹凈,不像別的女人倒三角形濃密的像粗魯男人的大
胡子似的。

  鄭秀貼到了鏡子前咯咯一笑,看著自己的鎖骨溝,自言自語道:「骨感美,
最流行的。」

  然後又手托著乳房,側身看著自己的屁股,圓潤的蘋果臀,又說道:「這才
是人間最美的屁股,董潔?那屁股太肥了,也就是低級的男人喜歡吧?哼哼。」
又揉了幾下奶子,嘆口氣說道:「這乳房是真沒她大,怎麼長的呢?」

  說完卻鼻子「哼」了一聲說道:「機關的小白人,說不定讓領導潛多少回了?
那奶子自然是男人摸大的了?哼,什麼不了起?」

  鄭秀又自我陶醉了一會兒,收回了眼神,想了一下說道:「劉易?還是很帥
的哈,我喜歡,這市里人就是有氣質,但這個猶猶豫豫的樣一定膽小月鼠,以後
啊?就得聽我的,小白鼠。」說完卻哈哈了幾聲。脫了胸罩和內褲,拿在手里進
衛生間洗澡去了。

  片刻,洗浴間里就傳出來嘩嘩的水聲,不時的伴的幾聲呻吟,也不知道鄭秀
在里面搞什麼。

  第二日,劉易剛上班,水還沒燒開呢,董潔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先問劉易對
鄭秀的感覺怎麼樣?劉易冷冷的說:「天真的小女孩,未來的狐貍精。」

  董潔電話那面笑說:「看你那張狗嘴,別把這只狐貍寶貝嚇跑了。人家對你
還是感覺不錯的,早上已經跟我說了,說你有思想,有上進心,人也本分,想跟
你確定一下關系,如果你沒意見,從今天你就可以給人家打電話了。」

  劉易還是無精打采地說:「是嗎?我有上進心嗎?我本分嗎?」

  董潔又罵道:「滾,有點正經的,小鄭姑娘可是正經人,你小子別美翻倍了?
我已經替你打聽了,她中午在醫院食堂吃飯,晚上五點下班回家吃,她也是單身
自己做飯,從今天晚上你就可以表現了。下班前打電話聯系,然後去接她。怎麼
吃你自己看著辦吧,你小子就美吧,呵呵呵。」隨著董潔的笑聲那面電話已經掛
了。

  劉易關了手機,心里想我真的有上進心嗎?真的本分嗎?董潔的開朗大方與
熱情體貼自己是欲罷不能的?而這個像串種林黛玉似的小花貓到底是真的假的?
我能配得上她嗎?她的家庭條件太優越了,昨天那個裙子和手包沒個一千多元下
不來,掏出那個手機也是個新產品,找吃喝的地方都是有特色的,最關鍵的是自
己隱隱有被牽著走的感覺,這會不會是第二個董潔呢?再接觸接觸,不行就拉倒
吧,我可不想讓人家養著當一個吃軟飯的。

  唉,自己來機關本來是想看董潔的大眼睛的,可是她不讓看,只能先看鄭秀
水汪汪的杏核眼了,這個能讓看多久也不一定。

  下班前,劉易給鄭秀打了電話,說是要去接她,鄭秀聽後興奮地答應了。劉
易打車去醫院門前等人。不一會,醫院的大夫護士三三兩兩地出來了,鄭秀還是
前天那套休閑服裝,手里捏著一個比火柴盒大不了多少的手機包,跟兩個年紀差
不多的女同事嘰嘰喳喳地從大樓里走了出來。

  劉易看到鄭秀出來,卻躲在人群中沒有上前,鄭秀的眼睛轉了半圈才找著他,
跟兩個同事說了句話,那兩個同事卻沒馬上走,也住腳遠看了劉易半天才嘻嘻哈
哈地去了,把鄭秀弄個粉臉通紅。

  劉易忙走上前問候,只說一句:「下班了。」鄭秀「嗯」了一聲,也沒說話,
兩個人並肩離開醫院大門,鄭秀見劉易是走著來的,便先問道:「你怎麼不騎車
呢?」

  劉易答道:「那個是平時鍛煉的時候騎的,我上下班的時候不騎。」鄭秀又
「哦」了一聲不說話。劉易想想說道:「今天我們也算是第三次見面了,晚上想
吃點什麼?我請客。」

  鄭秀轉身看著劉易的眼睛,問道:「我聽董姐說你也是單身?」劉易答道:
「啊,是啊,我父母都已經不在了。」說完低下頭去,一陣心酸。

  鄭秀又問道:「那你是一個人住了?」劉易忙答道:「我父母給我留個樓房,
我一直一個人過。」

  「那吃飯怎麼辦呢?」鄭秀又問。

  劉易心想那還能怎麼樣?自己做唄。便說道:「我平常都是一個人在家做,
一個人也就是對付幾口。」

  鄭秀聽他說完便說:「既然是這樣,那我們就不要在外面吃了,很貴的,我
們買點菜去你家自己做吧?」劉易一聽心想真的假的啊?這也不像富家千金啊?
但轉頭一想,可能鄭秀想去自己的家轉轉,看看自己的條件呢?

  也只得尷尬地答道:「那好吧,我們就自己做著吃,不過我手藝不怎麼樣,
可能做的不好吃。」

  鄭秀笑道:「沒關系有我呢?你們家那里的菜市場嗎?」

  劉易忙答道:「小區外面有一個,但規模不大。」

  鄭秀又說道:「有就行,我們快走吧。」

  劉易心想怎麼快走啊?鄭秀卻快步奔公交車站而去,劉易心想縣長的女兒還
做公交車?心中疑問也得在後面跟上,果真鄭秀邊走邊問道:「坐哪趟車?」劉
易急忙說了車次,二人無話等公交來了上車,卻正是上下班時間,車上人多,擠
了半天才上車,劉易從鄭秀寸步不讓的擠車動作上看,鄭秀絕對不是小花貓。

  到了市場買了幾樣菜,半斤豬肉,卻是爭著付錢。劉易又買了二個熟豬蹄,
鄭秀看了一眼也沒說什麼。

  兩人進小區經過大門時候,有幾個半熟不熟的人鬼頭鬼腦地瞅,心思這小子
換對象了?不是董潔了?這公務員變化也太他媽快了。

  到家上樓進門,鄭秀放下東西,換了拖鞋先在劉易的房子里轉一圈,笑說道:
「還是蠻大的嗎?」

  劉易心想,幸好昨天晚上收拾一番,要不丟死人了,忙說:「也不算大,才
八十多坪,老樓了,格局不好。」

  鄭秀沒應聲又細看了一番了,見家中的東西除了那臺新賽車,基本上都是二
十年以上的古董了,轉到書架前,看到瓷枕卻沒見過這種東西,心想這個東西是
做什麼的?不由自主伸手去摸。

  劉易心里忽悠一下子,忙上前說:「這個是瓷枕,夏天睡覺用的,是我爸爸
留給我的,是紀念品也算是吉祥物吧。」

  鄭秀一笑放手,也沒說什麼。劉易心想今天晚上就得藏起來,千萬別打給我
打碎了。

  參觀完了,鄭秀脫去外衣進廚房做飯,劉易上前幫忙,鄭秀卻說不用,劉易
先燜了飯,仍然幫洗菜遞個盆什麼的。看著鄭秀洗切炒燉,手腳麻利,怎麼看也
不是個大小姐。心說董潔是不是記錯了?卻突然感覺到這個氣氛怎麼這麼熟悉呢?
董潔曾經在這里做飯忙活的場面幾乎與現在完全相同,心想這要是董潔就好了。

  一時覺得眼前就是董潔的身影在晃動,鄭秀轉身看他發呆,笑問:「看什麼
呢?」

  劉易有點尷尬,忙把眼睛轉到一邊說道:「我是看鄭姑娘手腳利落,想你在
家常幹家務吧?」

  鄭秀一笑,心想你小子想的絕對不是這個,要不你不會轉過頭去不敢看我。
但也笑說:「啊,是啊,我媽媽身體不好,我從小就幫幹家務,多少會點。」

  劉易忙笑說:「現在會幹家務活的姑娘不多了,沒想到你這麼勤快能幹。」
鄭秀又一笑沒說話,心里卻美滋滋的。

  兩個人忙活不到半個小時,一會四個菜上桌,一盤豬蹄,一盤番茄雞蛋,一
盤尖椒肉絲,一個辣油金針茹。

  兩人坐定,劉易卻忽然想起一件事,忙說:「唉呀,忘記買飲料了。」

  鄭秀一笑說:「我平常的時候不喝那個的,都是勾兌的,不如白開水。」

  劉易又想了一下說道:「那也得喝點什麼吧?」突然想到去年董潔給的酒還
有一瓶沒喝呢,忙去翻了出來,果真箱子里還有一瓶,也照董潔的樣子想要打開,
卻擰了半天沒整開。

  鄭秀在旁看了笑道:「我來吧。」說著接過酒瓶幾下就弄開了,劉易看她這
個樣,心道又是一個董潔。

  劉易弄了兩個普通的玻璃杯子,卻肯定不了鄭秀喝不喝,正在猶豫,鄭秀眼
睛盯著酒瓶上的商標兩眼直放光,笑說:「這種好酒當然得來點啦。」

  劉易心里又翻了個,心想確實是富家女,這好酒卻是認得,笑著倒了半杯,
鄭秀看著酒色又看了一眼櫥櫃卻說:「這麼喝有點可惜了,醒一下才好,可惜沒
有醒酒器。」

  劉易一楞,鄭秀擡頭看他表情尷尬,忙笑說:「我們吃飯吧。」說著抄起了
筷子。

  二人吃飯,劉易先給鄭秀夾了一大塊豬蹄,鄭秀又笑說:「你們男人都愛吃
這個,我爸爸也愛吃,每次外面吃飯都點。」劉易心想這哪是男人愛吃啊?純粹
是為了討吉利。卻也笑笑沒說什麼。

  劉易又在每道菜上嘗了點,然後笑說:「鄭姑娘手藝不錯,色香俱全。」

  鄭秀笑笑,卻沒接話頭,邊吃邊說:「你們單位副利待遇不錯吧?」劉易想
也沒想就說道:「我們單位窮的要死,沒什麼福利。」

  鄭秀又笑說:「那你這進口紅酒,還有那些精品包裝的東西都是哪來的啊?」

  啊?劉易的心一下翻了好幾個跟頭。這些東西還都是過年董潔送的呢,後來
董潔又給了幾張取物票,也都是精包裝的好東西,雖然絕大多數都吃完了,但是
包裝盒子卻沒舍得扔,有的還裝了一些破爛。這鄭秀眼睛太尖了,轉一圈就看了
個明白。

  劉易尋思了半天才說:「這些都是單位過年時候分的,這酒也是因為幫朋友
的忙給的。也不知道好不好,已經喝了一瓶了。」

  鄭秀一笑,心思這朋友真夠意思,送這麼好的酒,他一點也沒吝嗇就拿出來
看來也是有心的,當下心里一陣甜蜜。

  兩人繼續吃飯,劉易卻思緒萬千,鄭秀的精明和能幹是劉易和董潔都沒想到
的,原以為鄭秀可能是一只小花貓,卻只是表象,鄭秀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女孩現
在劉易已經吃不準了。


                              【未完待續】
2019-5-9 12:2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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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海美人劫 (13) 作者:局長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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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欲海美人劫


作者:局長閑人
2019/5/10發表於:sis001


                          (十三)色海危機

  鄭秀見劉易沒什麼話說,先舉起酒杯說:「我們喝一點吧,第一次在你家吃
飯,還喝這麼好的酒,真有點舍不得啊。」說完竟然搖杯子。

  劉易也忙把那些亂七八遭的想法放下,心想我還沒說舍不得呢,你倒摳上了,
也舉杯說:「鄭姑娘客氣了,朋友來了有好酒嗎,我還怕拿不出手呢。」說完喝
了一口,鄭秀卻只在唇邊抿了一小口。

  鄭秀放下酒杯又說道:「你別總姑娘姑娘的叫,弄得像香港古裝電視劇似的,
以後直接叫我名字就行了。」

  劉易連忙嘿嘿了幾聲,卻是沒話。

  鄭秀看了看劉易,又笑問道:「你是不是以為我一個縣領導的獨生女什麼也
不會幹?」

  劉易一楞,心想我確實就是這麼想的,但也不好意思說,只好尷尬地說:
「沒有,沒那麼想。」

  鄭秀低下頭看著菜說:「我也不是什麼大領導家的子女,我爸爸就是一個縣
長,算不上大官,我小時候家里也很苦,爸爸工作忙,我媽媽身體也不好,後來
她就下崗在家,一直陪我考上大學。」

  縣長的老婆會下崗在家?不會吧?劉易有點糊塗了,這縣長究竟是個什麼官?
鄭秀看著劉易疑惑的眼神,又笑說:「真的,我媽媽是一家國有企業的工人,後
來那家企業倒閉了,員工都下崗了,我媽媽因為身體不好就沒再找工作,家里就
靠我爸爸一個人,只是這幾年我爸爸提拔了,家里突然一下子就富起來了。」說
完呵呵大笑。

  劉易這才長出了一口氣,放松了心情,說道:「原來你也是苦命人,我輕松
多了。」說著端起了酒杯,說道:「為了我們都曾經苦過,幹杯。」鄭秀也舉起
杯,笑說道:「你緊張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

  劉易說:「其實我跟你在一起很有壓力的,一直以為你是千金大小姐,我怕
談不到一起去。」鄭秀笑道:「你就直接說怕養不起我就完了唄,還說不到一起
去?怎麼這麼虛呢?」笑著喝了半杯。

  劉易卻沒把養不起我這句話往心里去,心情一放松話就多了,拐著彎地問鄭
秀家的真實情況。鄭秀也不隱瞞,說:「當年我們家里確實很苦,我爸爸和媽媽
都是知識青年,下鄉時候認識的,媽媽家是南方人,家庭成分不好,當時的說法
是資本家的小崽子,在生產隊里經常受人欺負,爸爸當時很仗義的替媽媽出頭,
也跟著沾光遭了罪,差點沒被鬥死,後來媽媽就嫁給了爸爸。

  知青返城後媽媽跟爸爸回到了縣里,都在國企工作,爸爸讀過電大,後來不
知怎麼就進了縣政府機關,又下派到鄉鎮從科技副鄉長幹起,一直到去年才提了
個縣長,是我們縣的二把手。媽媽當年有回南方大城市的機會,還說可以給安排
一個子女,因為我和爸爸的關系沒有走,仍然留在我們本地,可她是個南方人受
不了北方的嚴寒,身體也不好,總病病泱泱的,爸爸天天在外忙,沒時間照顧家,
她就留在家照顧我,現在我一個人出來了,她又一個人在家照顧爸爸了。」

  劉易問道:「你爸爸那麼忙在家也不多,還用照顧嗎?」

  鄭秀看著劉易說道:「是個男人總得有個家啊,無論他在外面多忙,還不是
為了家?我爸爸這些年也不像以前了,只要不出差,總是在家里陪我媽,以前他
一忙半年都不回家。」

  劉易又問:「縣里的工作那麼辛苦?」

  鄭秀說道:「那是當然了,你們市里的大領導坐在辦公室說句話,下面縣里
都得跑半年,還怕你們不滿意呢。」

  劉易忙說:「我可沒那樣,我也不清楚。」

  鄭秀看著他說:「以後你當領導也就知道了,所以這領導啊,要當也得當市
級以上的。」

  劉易看著她興高采烈的樣,說道:「那當官就那麼好麼?」

  劉易的一句話,鄭秀卻沈默了,自己在劉易家轉一圈就基本上什麼都知道了,
他雖然是市里人,但只是一個極其普通的小市民,只不過因為讀過大學考個公務
員去機關混飯吃。

  這種無錢無背景的人要在機關上一步臺階簡直比登天還難,自己的父親在下
面那是靠了多少年、費了多大勁、花了多少錢才有今天這步天地。現在以他這個
情況沒有天大的好運,靠時間一步步往上爬,恐怕到退休了也弄不上個副處級,
再想有個什麼大的富貴那簡直是天方夜譚。

  然而不當領導能行嗎?自己爸媽當年都在國有企業,常年連工資都開不出來,
家里都要揭不開鍋了。爸爸當年是個技術員也是相當郁悶,幸虧媽媽在背後的激
勵和指點,才有今天的成就,雖然爸爸整日不著家,但看著爸爸的工作蒸蒸日上,
家里的財富日益見長,媽媽還是認為相當值得的。

  爸爸在外面拼命也不僅僅完全是為了生活,爸爸的出身只是一個普通工人家
庭,娶了母親這種大家閨秀還是很自卑的,出外拼命工作也是為了在媽媽面前爭
個面子,現在在媽媽的面前面子足了,卻又生色心,聽說在外面已經有了女人,
但爸爸是絕對不敢公開或者離婚的,無論是政治前途還是面對媽媽的良心,他都
負擔不起,媽媽也不一定會不知道,多半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假裝不知罷了。

  自己在大學的時候也沒有處過對象,不是不想處,自己哪方面的條件都很優
秀,情書幾乎天天都有,但那些整天揣著錢票飯票假裝瀟灑的毛頭小子實在是不
感興趣,對那些有錢有權人家的無良闊少更是嗤之以鼻,姑奶奶我不缺錢你跟我
顯擺什麼。

  自己與劉易的第一次見面只是為了給董潔個面子,畢竟是市里的老鄉,出來
就是應個景,聽董潔說的哀婉,也動了一下側隱之心,從董潔的口氣里也隱隱能
感到,要給劉易找個靠山或者是錢包,自己想他一個小市民見一面也就算了。

  沒想到一見面竟然有點一見傾心,劉易雖然刻意裝著成熟,有時還盡量地討
好自己,但隱藏不住他眼睛里的正氣與孤傲,他的學識與聰明更是他的本錢,在
自己的眼里,劉易就是一張白紙,上面還沒有汙點,卻已經劃好了表格,剩下的
就是要看填什麼東西。

  他雖然在機關工作,現在是個小白人一個普通幹部,只是跟著混個吃喝,弄
點福利,卻還沒有看到這背後的大富大貴。自然不是那麼感興趣,媽媽曾經說過,
這男人除了長相其它其實都是一樣的,就看有沒有信心,有沒有那個勇氣。但怎
麼才能讓他有信心和勇氣呢?

  劉易看她有些發呆,還以為自己說錯了,想想說道:「我沒有別的意思,只
是說當官挺累的。」

  鄭秀眼睛望著他說道:「不錯,是累,但是值得。」

  劉易也看著鄭秀的眼睛,那眼神仍然是含情帶水,清澈明亮,但這眼睛之後
像似有一把刀,一把劍,一把無形中的手槍。

  劉易不僅感到了一絲寒意,這是第二個董潔,卻比她出身高貴,一個在戰場
上沒有拼殺卻已經享受戰果的勝利者,一個在戰場邊緣觀戰的既得利益者。

  自己如果真娶了她,將成為了她的下一個將軍或者戰士,一個撈錢的工具,
她也許會傳授戰場經驗,提供子彈,甚至可能會在戰場上晃一圈,但自己才是主
力,她需要的是像她爸爸一樣的拼殺者,而她將與她那個背後出謀劃策的媽媽沒
有什麼不同,這也太殘酷了吧?

  鄭秀看了他半晌,一笑說:「你那麼緊張幹什麼?我談點別的吧?」

  劉易這才回過神來說:「我沒緊張,這官不都是人做的嗎,也沒什麼累不累
的,現在做什麼工作不都累的要死,就看有沒有機會了?」

  鄭秀說:「嗯,這才像話,我們不談這個了,你說說你父母的事吧?我有時
也挺八卦的。」說完自己也笑了。

  劉易也笑說:「這也不算八卦,應該是事實,我家其實跟你家差不多,但我
父母不是知青,我爸爸是當兵的,轉業了來市里當了警察,後來在一次治安事件
中救了我母親,我母親就嫁給了他,我爸經常說他是英雄救美,我媽卻說不定是
誰救誰呢?」

  說完自笑,鄭秀也跟著笑了幾聲:「我說怎麼感覺你器宇軒昂的呢,原來是
警察的後代。」說完又笑,劉易心想我器宇軒昂嗎?我怎麼覺得一直萎靡不振呢?
但遭飄揚了幾句,頓時放下碗筷挺直胸脯秀了一下肌肉,鄭秀更笑了。

  氣氛轉好,有了心情,二個人便扯學校時候的糗事,一直聊了兩個多小時。

  兩個人談了很久,吃完飯收拾完後劉易送鄭秀回家,鄭秀堅持要走著走,二
人邊走邊談,劉易的大學沒白念,隨事論事現學現賣的本事確實不是蓋的,幾句
話就能說到點子上,鄭秀心知劉易並不算成熟,但他的應變能力確實很強,一晚
上就好像學了很多變了很多,這種快速的應變能力和學習能力才是人生最重要的,
「什麼是人才?不是會什麼?而是能會什麼。」

  鄭秀對劉易已經開始有了新的認識,那個經常發呆的大男孩背後還是有實力
的。用一句話說就是一個可造之材,一個潛力股,他需要的機遇和幫手,當一扇
大門打開的時候,以這種能力一定會馬上溶入進去。

  劉易也放松了心情,屏蔽了鄭秀背後家庭的光環,鄭秀還是相當天真與樸素
的人,一個仍然充滿著浪漫幻想的小姑娘,一個能保護他的好人才是她的首要選
擇,當然如果這個好人能有大的作為更好,如果沒有呢?沒有也要讓他有。

  劉易仍然把鄭秀送到高層樓下,劉易已經知道鄭秀的爸爸在這個高層里買了
一個一百多坪的八樓,現在就鄭秀一個人在這里單住。

  到樓下,兩人分手,鄭秀笑說道:「謝謝你送我回來,我今天一晚上與你說
的話,比我一年說的都多。」說完自己有點不好意思。

  劉易忙說:「我也是,我其實也不健談。」鄭秀又說:「還不健談?再說嘴
唇都要磨薄了。」二人大笑。

  笑完鄭秀說:「今天就到這里吧。」

  劉易說:「那好吧,我明天還去接你。」鄭秀想了一下說道:「這樣吧,你
去之前,我們先電話聯系,我們單位的事多,晚上經常有飯局什麼的。」

  劉易笑問:「你們大夫也天天吃喝啊?」鄭秀說:「不是的,多是患者和醫
生的交流,不是你想的那樣,次數不多。」二人又笑,再也無話,說了再見分手。

  劉易在回來的路上想道,為什麼鄭秀不邀請我去她家呢?想想兩人剛接觸,
就想去人家里也太冒昧了就算了。

  第二日,劉易下班給鄭秀打電話,鄭秀晚上仍然無事,二人繼續買菜做飯,
從此後,兩人基本上天天膩在一起,看電影、玩遊戲、逛商場、軋馬路。除了不
在一起睡覺,搞的跟一對小夫妻的似的如膠似漆,劉易每晚仍然送到鄭秀家樓下,
鄭秀仍然不邀請劉易上樓。

  一個月後,鄭秀要畢業返校了,劉易也想陪她去學校取行李什麼的,鄭秀卻
拒絕了,說是寢室的鐵姐妹都定好了,畢業要到各家玩幾天,而且學校的東西鄭
秀的爸爸會派人去取。一聽到鄭秀提她爸,劉易心里有點發懼,這個沒見過面的
未來高官準老丈人多少帶點恐懼感,劉易只得做罷。

  鄭秀走了之後,又剩下了劉易一個人,劉易自己一個人坐在空蕩蕩的屋子里,
耳邊沒有了鄭秀那銀鈴一般的笑聲,劉易突然覺得有點空虛了,心想都說女人是
男人的一半,看來真是這樣啊,晚上又給鄭秀打了一個電話,聽到電話那頭亂哄
哄的,鄭秀說是同學正在聚餐,說話也聽不清,稍後再打給他,說完就撂了手機。

  劉易等到了十點多也沒有鄭秀的電話,想她可能都已經喝多了,忘記了這事
也就算了。關了電視,上床睡覺,天氣卻熱的要死,躺在床上床單粘粘的,便走
去衛生間沖了個澡,關上燈,光著身子站在窗戶前納涼。

  月光如水,又是月光如水,每當看到月光如水的景象劉易又想起了董潔,自
從跟鄭秀處上對象後,董潔只給自己打過幾次電話問些進展情況,然後就沒了消
息,雖然兩人都是在黨政中心上班一個樓里一個樓外,卻從來沒見過面。

  「董潔。」劉易嘆了口氣,不僅輕輕說出了她的名字,眼前又顯現出董潔的
月下強暴夜,這夢怎麼這麼清晰呢?夢中董潔的身體為什麼和現實中的一樣呢?
還是我太邪惡了?我是占過她的便宜的,摸過、吻過、還在一起睡過覺,還…
…?還救過她?這個卻不敢肯定了,那是做夢吧?對,是做夢。

  「我虧欠她的太多了。」劉易自言自語道,心上一陣陣的發酸。

  劉易又想起了鄭秀,與鄭秀接觸了一個多月,只是拉拉手或者挎胳膊走走,
在肉體上基本沒有其它的接觸,鄭秀長相也是非常漂亮的,可以說是杏眼桃腮,
櫻嘴瓊鼻,清秀柔美,一笑起來甜甜的,一副南方小女人的長相,卻是換了一個
北方人的長條身段,後學生時代天真的氣質,又帶點婉約嬌柔,幾乎接近完美。

  雖然看上去有點瘦弱,卻更顯得楚楚可憐,要走的前幾日已經放棄了矜持學
會了撒嬌,上樓的時候借口自己在醫院站了一天很累,非得讓自己背她上去,自
己終於有機會展示男人的肌肉,脖子後的吹氣如蘭使自己血脈賁張一口氣上到六
樓,雖然有幾次碰上了鄰居,自己羞的要死,鄭秀卻洋洋得意懶在背上不下來,
進了屋自己氣喘籲籲,她卻驕笑如花去做飯了。

  而董潔雖然年齡跟她差不多,卻是心智成熟,發育良好,雖然未婚,卻因為
性格的關系使她看上去是那麼的香艷、那麼的誘人、那麼的風情萬種,除了浪漫
時的柔情似水,兩人幾乎完全不同。

  現在,兩個完全不同的美人都與自己發生了關系,與董潔在一起感覺她是自
己的姐姐、自己的媽、自己的領導,自己不需要思想甚至不能反抗只要按著她的
想法去做。

  而鄭秀豐富的官場戰鬥經驗自己現在還用不上,除了做飯幹家務時的幹練,
其它時間鄭秀仍然是一只小貓,等著別人抱、別人憐,經常半瞇著杏眼勾動著自
己的護花柔腸。

  劉易對比了半天一時也不分不清哪個更美一些,哪個更適合自己,哪個自己
更愛一些?自己愛過嗎?自己對董潔的感情那是愛嗎?而自己與鄭秀處了一個多
月這愛又有多少?達到了什麼樣的深度?

  劉易又有點糊塗了,一個多月來自己每天都像打雞血一樣興奮,除了兩人單
位有事之外幾乎天天晚上都在一起,一時的激情刺激著大腦飛速的運轉,劉易覺
得自己的大腦比高考時候還要轉的飛快,卻是一種快樂的感覺,美女在身邊陪伴
踢走了工作上所有的不愉快,激發了自己的雄心,甚至改變了自己抑郁寡歡的性
格,每天上班掛在臉上的微笑使誰都能看出來他正在熱戀。

  劉易覺得自己變了,自己已經由與董潔的相思哀愁、抑郁寡歡變成了與鄭秀
的快樂翻天、信心無限。

  劉易深吸了一口氣,低頭看見放在窗臺上的手機,這個手機還是董潔送的那
個,劉易的思維又回到了董潔的身上,董潔的大眼睛仍然在腦海里忽閃,自己當
年來這里就是為了這雙眼睛,現在這雙眼睛在看什麼呢?

  劉易站在窗前拿著手機摸來摸去,手機的外殼像董潔的肌膚一樣滑膩柔潤,
月光下董潔的大眼睛在頻閃,打個電話問問?十點多了,她不會睡覺了吧?這個
借口並沒有阻止劉易打電話,不由自主地翻出了董潔的電話號碼打了過去。

  電話才響了兩聲,那邊董潔就接了,還沒等劉易說話,那邊董潔就開說上了:
「劉易啊?怎麼這麼晚了還沒睡啊?有事?」

  劉易心中狂跳,忙說:「董姐,我晚上沒什麼事,就想給你打個電話。」

  那邊一陣嬌笑聲:「怎麼?你那個小花貓不在家?怎麼想起你姐姐來了?」

  劉易又說道:「鄭秀畢業返校了,我一個人在家睡不著,就想起你來了,問
問你近況。」說完卻有點後悔,怎麼能這麼說呢?好似我已經跟鄭秀同居了似的。

  果然董潔那面問道:「怎麼?你們兩個住一起了?」

  劉易忙解釋道:「沒,沒,沒,她一個人住,我天天都送她回家的。」

  董潔在那面又是一陣嬌笑:「我料你小子也不敢,現在小情人不在家,你寂
寞了,想你姐姐了?」

  劉易答道:「不是,我就想……,就是想聽聽你的聲音,跟你說說話。」

  「嗯,你小子還是挺有情意的嗎?」未等劉易答話,董潔那面又說道:「不
逗你了,你聽聽這是什麼聲音?」說完無話。

  劉易忙把耳朵貼在手機上仔細聽了半天,只聽見似有一波波嘩嘩的水聲。劉
易還在聽,那邊董潔已經問道:「聽清沒?」劉易想了一下說:「你在洗澡?」

  董潔那邊呸了一聲:「你長的什麼耳朵?這是海浪聲,海浪,我現在在海邊。」

  「半夜在海邊?姐你真夠浪漫的。」劉易酸不拉幾的說了句。

  董潔那邊又說道:「這也沒辦法,市里的領導組成一個招商團來南方考察,
又從各單位抽了一些精英,現在大部分人都已經回去了,剩下我們幾個順道來海
邊玩幾天,晚上他們都有應酬,我一個人沒什麼事,在賓館里還挺悶的,就來海
邊散散心。」

  劉易聽完說道:「姐,太晚了你別在有什麼危險?」

  董潔笑道:「放心吧,我住的賓館就是個臨海的別墅,現在這時還要舉行篝
火晚會呢,我現在就要去參加。對了,你對象處的怎麼樣了?」

  劉易忙說:「還行吧,初戀。」董潔又笑說:「初什麼戀啊?馬上給我轉成
熱戀。」

  劉易這邊卻嘿嘿地笑,沒有說話。那邊董潔說道:「劉易,你小子給我聽好
了,你姐我可是費了九牛二虎的力氣給你找個了金疙瘩,人品、教養、背景、長
相哪方面都挑無可挑,你小子別再給我弄什麼妖蛾子,拿出十分手段專心地跟她
好好處對象,如果這個對象你是要給我處黃了,我都丟不起那個人,以後我也不
管你了,你聽到沒?」

  劉易急忙答道:「我聽著呢,姐。」

  董潔想想剛才的話說得有點硬,又換個口氣說道:「劉易,你姐我一心為你
好,你現在什麼也不要想,就是聽我的,做什麼事都得一步步的來,以後大好前
程等著你呢。跟鄭秀處對象是第一步,男人齊家治國平天下嗎,你要是連個對象
都處不明白,以後的事業上也難搞,所以聽我的,跟她好好處,別再胡思亂想那
麼沒用的,嗯?」

  劉易心里酸了酸,別再胡思亂想沒用的,除了想你之外就沒有沒用的,但對
自己來說想你也許是最有用的,劉易暗嘆了口氣,但仍然口氣堅定地說:「是,
姐,我保證完成任務。」

  董潔在那面一陣嬌笑,然後說道:「好了,不再跟你說了,我要玩去了,有
什麼事回去再說吧。」

  劉易也只得說再見掛了電話,心中又想起董潔在考公務員那天晚上,那酒醉
後明亮的雙眸,銀鈴一般響徹天地的笑聲,嬌喘熱辣的急促呼吸,窈窕舞動的完
美身段,後來兩人在一起那火熱柔嫩的香唇,滑如膩脂的玉膚,碩大飽滿的雙乳,
修長豐腴的腿,淫靡入骨的味道,仍然在挑動著自己脆弱的神經。

  劉易又長嘆了一口氣,尤物,人間的美女有的是,但美貌與智慧並存,玉膚
與長腿同在的美女哪里去找?自己不是找不到,而是找到卻擁有不了,因為自己
仍然沒有實力。

  既然董潔不讓想沒用的,那就別想了,睡覺吧。劉易躺在床上又心想董潔的
工作幹的不錯啊,竟然已經公費去海邊旅遊,唉,自己什麼時候才能有那麼一天
啊?想想郁悶也想睡覺了,剛調了一下枕頭的位置,手機就響了,劉易心想董潔
怎麼又打過來了?

  劉易急忙坐起來看來電顯示,一看電話號碼竟然是鄭秀,連忙接聽。

  只聽鄭秀說道:「劉易啊?你幹嗎呢?」

  劉易聽鄭秀的舌頭有點大,心想她一定喝多了,也只得說:「沒幹什麼,正
在睡覺呢?」

  「睡覺?你剛才跟誰打電話?」

  啊?這都知道。劉易不僅出了一身冷汗,這大夏天的晚上,怎麼一點沒感覺
到熱呢?心里翻了一個個,心想一定是鄭秀剛才打電話沒打進來,現在心中起疑。
可要怎麼說呢?

  心中一閃便說道:「剛才是接了一個電話,單位張哥的父親去世了,剛才通
知明天早上出殯,就這麼點事,還讓你趕上了。」劉易說的也是實事,不過今天
早上已經完事了。張哥父親生死大事竟然讓劉易推後了一天。

  「呸,什麼破事還讓我趕上了,現在你快說,想沒想我?」那面鄭秀大著舌
頭說道。

  啊?這才兩天啊?叫我怎麼說啊?就這麼著急?劉易還在這面想,那面鄭秀
又叫道:「你快跟她們說,你有沒有想我?」

  跟她們?劉易馬上就明白了,一定是鄭秀跟她們寢室的姐妹吹牛,說了處對
象關系多麼好,眾人起哄為了證明兩個人的關系多麼鐵,打個電話來玩把戲。想
到這忙說:「想,想,想的都睡不著覺啊。」

  果真那面有數人像鴨子一樣大笑。等她們笑完,鄭秀又問:「你說,你喜不
喜歡我?」

  劉易忙又大聲答道:「喜歡,非常喜歡。」只聽眾人又一陣大笑,卻聽那面
又有一女生尖聲說道:「你說,你愛不愛鄭秀。」劉易心說怎麼還換人了呢?也
只得說「愛,我愛鄭秀愛的發瘋,鄭秀我愛你。」那邊笑的更歡了。只聽鄭秀搶
過電話說道:「不跟你鬧了,你早點休息吧,我等過幾天才能回去,不說了。」
劉易還沒等張嘴說再見,那面電話就撂了。

  劉易放下電話心中一陣突突,怎麼這麼巧?兩個人的電話就會趕在一起。幸
虧今天鄭秀喝多了,要不細摳起來也是麻煩。

  鄭秀喝多了?鄭秀怎麼會喝多?鄭秀能喝點酒劉易是知道的,頭一次在家里
吃飯,鄭秀就喝了大半杯的進口葡萄酒,自己喝了兩杯都有點上頭,鄭秀卻沒怎
麼地。當時她說這酒這麼喝就可惜了,然後一個勁地搖杯子,就知道是這里面的
行家。現在她畢業回校取證,同學分手聚餐也是正常的事,自己在眾人面前的表
白給足了鄭秀的面子。

  劉易不僅想起了自己畢業的時候,全班四十多人,竟然只有兩個女生,雖然
長的歪瓜劣棗,竟然都是名花有主,這畢業晚餐也都是大老爺們之間的拼酒。哪
有這個快樂,唉,時光一去不回頭了,往事不勘回味啊,睡覺吧。

  這邊劉易在床上感慨半天然後睡覺,那邊董潔在海邊關上手機,卻沒有像她
說的那樣去參加什麼篝火晚會,而是一手捏著小手機,一手拎著涼鞋仍然在沙灘
上來回地徘徊,海灘上的細沙好像按摩一樣摩挲著她柔嫩的腳掌,董潔的心卻像
海浪一樣不住的翻騰,董潔現在是非常的鬧心。

  劉易這個小混蛋自己已經給他找了個強力的靠山,以後他只要聽自己的話,
跟那個假公主好好處對象,後路就會自然地在官道上發展,自己也省心不用再想
了,但自己的麻煩事上來了。

  為了順應時代的潮流發展,一切以經濟建設為中心,所有工作都要為經濟建
設讓路,不僅僅是讓,還要與經濟建設結合起來,而所謂的發展經濟就是賺錢,
全市從上到下,從里到外所有的頭頭腦腦都在想著錢,有錢才能發展、有錢才能
建設、有錢才能收稅,有錢才能出去打小姐,如果沒錢,市里的美女全讓南方人
騙跑了,再去打小姐都是老鄉,這人也就丟大了。

  於是,全市新的政策路線就是全民招商招大商,至於招來的是大商還是大傷,
那就看命了。

  此次市里要新組建招商局,還沒成立就已經從各單位抽調外交能力強的數人
組成一個團隊,董潔也是其中一員,在市委張書記的帶領下來南方考察,考察完
後團里的絕大多數團員都已經返回市里,張書記卻帶了招商局的一二把手與自己
和共青團的女同事劉娜共五人來海邊繼續招商,其實就是旅遊散心,這其中的意
思是相當的明顯,來到這個海邊城市一天,張書記就已經按捺不住他的色心。

  到這里之後包了一層樓的三個包房,頭一天自己跟小劉同一間房,什麼也沒
發生,今天另外兩個領導不在,晚上小劉也借口出去一下,直接去了張書記的房
間,而張書記的房間在三個房間的中間,而不知道為什麼三個房間的陽臺竟然是
相通的,中間只象征性地隔了不到一米高的矮墻。

  自己本來是在看電視,無聊的關了電視想到陽臺望望景,卻突然聽到隔壁房
間有不正常的聲音,大著膽子站在墻邊聽音,竟然是張書記跟小劉在說話。

  自己當時也是膽大,小心翼翼地跳過矮墻,靠在窗邊,隔著陽臺玻璃,竟然
清晰地看到張書記沒穿衣服坐在沙發上,而小劉卻跪在他的面前在吸他的雞巴,
一個碩大粗黑的短雞巴在小劉的吞吐之下好似越來越長。

  張書記仰躺在沙發上一副享受無盡的樣子,而小劉卻是獻媚地看著他,不僅
僅是口交,還用手按摩著張書記的兩顆卵蛋。

  這個場景太讓自己吃驚了,以前也聽說過口交什麼的,但只有劉易舔過自己
的下體,而從來沒有看過女人啯男人那里,沒想到會親自看到,但卻是非常惡心。

  一個大肚便便皮膚松懈的沒毛老頭身下跪著一個絕色美女在口交,晃動著腦
袋還在吞吐之間發出令人作嘔的哼唧聲,這也太邪惡了。

  但董潔看到這種邪惡的場景卻沒有立即離開,而是小心的隱在窗外繼續看著
這邪惡的表演,室內燈光反光,又有一盆大花擋在窗前,里面的人真的輕易看不
到窗邊有人。

  董潔內心卻是一陣陣悸動。聽說為虛,眼見為實,頭一次見女人如何給男人
口交,小劉光著上身跪在地上,不僅僅是輕柔的吞吐,還能看出來用舌頭在打著
圈,並逐漸的深入,自己都不相信這個小騷貨是怎麼把那麼黑長的大肉棒吞進去
的,仿佛都看到她喉嚨的蠕動,難道不惡心嗎?

  隨後的場景就是張書記的雞巴被吸到了最大,其實覺得好像是吹起來的。

  張書記的兩手也沒閑著,坐直了身子把玩著小劉的兩個雪白的吊鐘大乳,兩
個黝黑的大乳頭子被拽拉的很長,能看出小劉的疼痛卻是忍受著,邊吸邊發出即
是享受又像是痛苦的聲音,也許是為了緩解疼痛卻是靡音撩人。

  也許是小劉的乳頭被掐的受不了,竟然放棄了口交像一個乖乖的小狐貍一樣
捧起了吊鐘大奶,夾住了張書記的大雞巴在溫柔做著乳交,並以非常淫蕩的眼神
討好著張書記,媚眼如絲,嘴里繼續發出不知是真是假的淫蕩呻吟聲。

  天了啊,這太淫靡了?女人的乳房還能這樣玩?跟劉易的只會吸比起來花樣
太多了。

  小劉弄了幾分鐘,烏黑的大肉棒也好似越來越大,紫亮的大龜頭次次都能頂
到小劉的下巴了,這個小劉的奶子是真大啊,如果換成自己一定做不到,已經看
出張書記受不了了,耷拉著大眼皮,眼珠子都要冒出來了。

  張書記畢竟是個大領導,必須得有領導的範,沒先主動進攻,而是色瞇瞇地
拉起了小劉騎坐在他的兩條小短腿上。

  小劉已經結婚了,正當年,估計沒少被老公和其它的領導狠操,否則就以她
這個水準也進不了團委,這事根本就不在乎,自然知道其中奧妙。

  假裝嬌羞地騎上之後立直了身子,兩只腳尖點地,一只手把著張書記的胯骨,
另一只小手扶著已經半硬起來的大雞巴,對準了早已經淫水潺潺的肉洞,媚若無
骨的身子往下一沈,輕松地就把這個大雞巴吞了進去,然後就扶著張書記的大腿
開始上下聳動,一時秀發飛舞,浪聲繼續,兩個吊鐘雪白大奶子隨著身子上下的
彈跳,令人眼花繚亂。

  張書記也許是太興奮,瞪著大水泡眼,張著要流出哈喇子有大鯰魚嘴,欣賞
著美女投入操逼的媚態,卻一個勁兒地讓小劉慢點。

  而小劉也是真聽話,一邊肆無忌憚地呻吟著,表示自己被操的很舒服,一邊
調整著角度和頻率,讓張書記也舒服。

  畢竟讓領導高興和滿意才是最高的目的,自己無論怎麼做也都是表演。但只
操了一會兒,張書記來了興致就讓小劉下來給他去包里拿藥。

  張書記在吃了一顆不知道是什麼藥之後,又將小劉摟在懷里,這次不再裝領
導,像一個色狼要樣是吃奶摳逼玩乳房,邊吃邊說一些下流無恥的臟話,連操帶
摳,淫水潺潺,玩弄女人的經驗相當地老道,小劉想裝也不行了,真的已經被弄
軟了。

  張書記等藥勁上來之後也不客氣,直接將小劉放倒在床上,卻讓她在床邊擺
了一個狗爬的姿式,張書記自己把著粗黑的老雞巴站在小劉的身後一下子,只喘
了一口粗氣就捅了進去。

  小劉被捅得身子向前一聳,然後張書記已經受不了了,把著肥大雪白的大屁
股就是一陣瘋狂猛捅,松懈的大肚皮打在小劉肥滿的大屁股上竟然發出發啪啪之
聲。而小劉也像一個受精的母狗一般,高撅著肥白的屁股老實的挨操,但比發情
的母狗還騷,嘴里配合著操弄,一聲聲地淫叫著。

  董潔都沒想到五十多歲的肥胖老頭竟然有這麼大的騷勁兒,操小媳婦的嫩逼
一點都不客氣,張書記可能是為了緩解精神,邊操還邊問小劉舒服不舒服,還問
跟她老公比怎麼樣?被多少個男人操過等惡心的問題。

  而小劉也是個十足的騷貨,不僅僅是心甘情願地被操,還得向領導匯報心得,
竟然淫蕩地說還是書記的雞巴大,操的真舒服,接下來的淫聲浪語都沒法聽。

  但這種淫亂的場面讓自己也非常刺激,兩手情不自禁地摸弄自己的乳房,發
現好似又大了一圈,乳頭早都已經硬起來了。

  自己的內心也在配合著淫靡的場景砰砰的亂跳,一條火線腳指尖穿過陰部直
沖大腦,全身都在發熱,其中小腹已經火熱的受不了,不得不用一只手在上面狂
亂地揉摸著。

  看著房間里面的場景,張書記像一個短腿的癩蛤蟆一樣站在一個挨操受精的
母狗身後拼命地聳動,自己受到了相當大的刺激,隨著張書記的一聲聲牛吼,自
己的另一只手竟然從乳房上滑到了陰部,隔著內褲揉弄著自己的陰核,淫水早已
經流出來了,弄濕了整個陰部。覺得自己都已經要站不住了,兩腿真打哆嗦。

  但張書記畢竟年老體衰,雖然有藥支著雞巴,但體力還是跟不上,還沒等射
精呢就坐下來休息,又摟過小劉這個騷婊子問話。

  而張書記問的問題竟然讓自己吃一驚,這個老雜毛竟然問自己有沒有男朋友,
是不是處女?而小劉的回答是男朋友好似沒有,但處女一定不是,說自己這個樣
一定不會閑著,說不定讓高校的老師操多少回了呢?

  還說自己也是個假裝矜持的騷貨,撲上去直接操就行,她還可以幫張書記一
次搞定自己,自己當時氣得都要跳出來了,但還是忍住了,如果跳出來說不定就
被兩人強奸了,而張書記無論如何是得罪不起的。

  張書記休息夠了又二次上陣,這回還是女上男下式,畢竟小科員就是給領導
服務的,但怎麼看都是小劉在操張書記,那個小劉後來叫得非常大聲,而張書記
也吼吼的特別投入,真想不到五十多歲的人精力還這麼旺盛?

  自己在窗外邊又聽了一會兒,卻發現自己真的要把持不住了,內褲上已經濕
透了,手指上像沾了膠水一樣的粘膩,自己都已經聞到了淫水散發的騷氣,兩個
乳房癢的受不了,不得不用一只手狠狠地摳弄著乳頭解渴,心跳腿軟都要走不動
步了。

  這個時候多希望劉易這個小混蛋就在自己的身邊,像奶兒子一樣地奶他一會
兒泄泄火。

  但如果這個時候被張書記發現竄出來把自己拉進去,那自己一定沒有反抗的
力氣,外加一個小劉,她怕丟人一定會幫張書記弄自己,這一晚一龍二鳳的事就
成了,那可真丟死個人。還是快走吧,到海邊去透透氣,否則自己真的欲火難禁
了。

  多日來的交往,董潔已經知道張書記的心理很陰險,他外表起碼是道帽岸然,
一本正經的樣子,如果你不主動獻身他也不會找你麻煩,他就像一只隱藏在黑暗
中的蜘蛛,只要你不往他跟前湊,他也不會主動出擊,他心里很清楚誰都知道這
個圈套,他唯一需要的就是耐心等待,看哪只小蝴蝶會主動落網,或者都跑不掉。

  而另外兩個局長早都看透了這其中的貓膩,也許就是他們兩個壞蛋設計的,
一到晚上吃完飯就找個借口跑外面去打小姐了,不到早上不回來,帶來的兩個高
檔貨就留給大領導吧,這種事情再牛逼的局長也得讓著書記,至於能不能撿個漏,
那還得看大領導的心情,最好別撿,溜須拍馬還來不及呢,再動領導的愛妃,枕
邊風一吹,死無葬身之地啊。

  小劉也是黨委口的大美女,對自己還多少有點嫉妒,這次出來考察,事事都
要搶在自己的前面,現在連這種事都要搶前抓早,很明顯是主動投懷送抱獻上去
的,晚宴上那曖昧的表情和和近似露骨的媚言預先說出了今晚的風流韻事,現在
終於發生,也是預料之中的事情,可自己怎麼辦呢?

  小劉回去後一定會去招商局掛職鍛煉,然後一路提拔。自己不從張書記的結
果就是繼續回婦聯當一個宣傳科的小幹部。但這樣做值得嗎?不這樣又怎麼辦呢?
董潔又陷入了危機,上次王副市長對自己想要下手,自己幾乎是以命相博才保全
了貞操,後來王副市長不知是良心發現,還是有其它想法,對自己是尊重有加,
每次見面話都說的挺客氣,再也沒起過色心。

  如今這個黨委書記可是市里的一把手啊?那市里多少個女人想主動獻身,人
家都不希得要呢?而自己卻是一再拒絕,是不是傻啊?

  董潔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真是沒辦法了,自己自從進了官場,就沒遇到過一
個好男人,越是表面上一本正經的內心越是邪惡,無論你怎麼裝你也管不住你的
褲腰帶,尤其是當上官之後,剛從主席臺上講完廉政,下臺就鉆進女人的裙子,
就是你自己想系緊了別人也得幫你松開,在美女的進攻面前任何一個正常的男人
都會有不正常的反應,何況狼心狗肺、野心無限的領導。

  董潔在海灘上溜達,眼望著遠處的篝火和晃動的人群卻沒敢靠前,自己只穿
了一個吊帶長裙,兩個乳房像黃金大瓜一樣高崇著。自從被劉易玩了半宿,自己
就對摸乳上癮,這玩意好像天生就是讓男人摸的,心里想著這個小混蛋,手卻玩
弄著自己,尤其是這對大乳,怎麼摸也摸不夠,每次都把自己摸高潮才算拉倒,
其實每次都是差那麼一點點,怎麼做也達不到完美,卻發現越來越大了,乳罩也
大了一級。

  這個模樣太招風了,半夜孤身參加派隊的女人就是主動送上門的半個妓女,
甚至還不如妓女呢,自己還是個處女,怎麼能在外面稀里糊塗地丟了身子,劉易
這小混蛋都沒讓他拿到,如果出事豈不是太荒唐了,自己還是不要再找麻煩了。

  唉,每個女人都想長得美,哪知長得美也是一種危機呢?

  半夜十二點多,董潔偷偷地回到賓館,小劉仍然沒有回來,路過張書記的門
還是關著,不知道兩人在里面到底做什麼?卻也沒有勇氣再去看了。

  董潔只好鎖上門關上陽臺自己睡了,卻一夜也沒睡好,總做惡夢,全都是男
人強暴侮辱的場面,自己真的怕張書記跳過來暴奸了自己,那時候自己敢反抗嗎?
但不知為什麼內褲總是濕濕的,心里有一股欲火總也發泄不出來,也不知道到底
是要還是不要?


                                【未完待續】
2019-5-10 20:0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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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海美人劫 (14) 作者:局長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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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欲海美人劫


作者:局長閑人
2019/5/10發表於:sis001


                       (十四)驚喜之外(一)

  第二天早上六點多小劉才回房,那蓬松的頭發,眼角的余波,臉上的紅韻證
明剛剛又做了一次,見到董潔臉紅了一下,卻什麼也沒說,去衛生間洗臉化妝。

  董潔知道這事沒法解釋,大家心裏都明白,最後這張臉面誰也沒有必要撕破,
只要維持著和和氣氣,就像什麼事也沒發生一樣,心照不宣,自然嘴都會挺嚴,
如果一傳出去,恐怕自己也被牽連進去,跳進黃河也說不清,現在的黃河還能跳
嗎?那不是更說不清了?

  早餐過後,那兩個在外打野食的招商局長也回來了,見董潔眼正眉冷知道張
書記是沒上手,而小劉的卻不敢正視他們兩個,眼神一個勁地往外飄逸,就知道
小劉中槍了,心中暗笑也得假裝正經什麼也不知道,正要商量去哪裏繼續遊玩費
錢,張書記卻接了一個電話,然後神情緊張,突然張羅著要走,告訴招商局長,
以最快的方式返回市裏,說是市裏出了點急事。

  招商局長急忙花大價錢訂了飛機票,幾人不到一天就飛了二三千裏返回了市
裏,下了飛機,張書記也不知道是心裏緊張還是昨天晚上風流打洞的時候用勁過
力,地方支援中央的光頭上直冒虛汗,卻也不說什麼原因,市裏派車來接機,張
書記回去辦公,其余的人各回各家,參觀團解散。

  董潔回到了家裏,心想這一劫是老天保佑,終於是躲過去了,但這屬於沒陪
好領導,白去一趟,接下來又會怎麼樣呢?那還用猜嗎?繼續回婦聯當一個小幹
部吧?還有劉易那小子,鄭秀沒在家我能不能去見一見他呢?

  不行,不能給他機會,這小子也是個小色狼,有機會就上,沒機會找機會也
要上,在自己的身邊轉了多少圈也沒得手,所以一定要讓他死了這條心跟鄭秀處
對象,千萬不能再給他機會,而自己的問題是一想他就想讓他摸,還是自己解決
吧。

  時光飛速,轉眼過了一個多月,鄭秀與董潔都沒了消息,劉易每天都給鄭秀
打一次電話,鄭秀不是在這個同學家玩,就是在那個同學家玩,後來還去了一個
沒有手機信號的地方,好幾天沒聯係上。

  單位的工作還是那個樣子,天天循規蹈矩的上班,若有若無的工作,唯一興
奮的就是每個人都給配了一臺電腦,雖然都是局裏淘汰換下來的,但不玩一些大
型遊戲速度還是可以的。劉易忽然發現電腦本身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電腦網絡上
的東西,網絡就像浩瀚的知識海洋,無論你有什麼不明白的,想不通的,想需要
的,只要輸入幾個字,轉眼就到了眼前。

  劉易驚訝網絡的速度,驚訝網絡上知識上的含量,他可以免費看永遠也買不
起的書,也可以看免費的盜版電影,當然還有東洋的毛片。

  鄭秀終於回來了,不僅僅是她自己還有她的爸媽,其實在二人處對象的時候,
鄭秀的爸爸利用出差的機會已經來看過她許多回了,只是多是中午的時候吃頓飯
就走了,而這個粗心大意的男人根本就沒看出來自己的寶貝女兒已經處了對象。

  當鄭秀畢業回縣裏的家時,僅僅過了一天,就被鄭秀的媽媽看出她處了對象,
那相思發楞的樣子,躲躲藏藏的眼神,再加柔情蜜語的隱秘電話讓她的男朋友轉
瞬就暴露了出來。

  鄭秀沒辦法只得交待了與劉易的關係。夫妻二人知道是董潔介紹的也都沒說
什麼,心知女兒大了這也是早晚的事,沒想到工作與婚姻的兩件大事竟然同時擺
在了面前。

  劉易下午剛上班,就接到了鄭秀的電話,說是晚上請他吃飯,劉易初時知道
鄭秀回來還挺高興,然後說是她的父母要請他吃飯,就在市裏的家。劉易吃了一
驚,心想該來的終究還是要來的,忙問需要買什麼禮品。鄭秀說,我家都什麼都
不缺,你別浪費錢了,就買點時令水果就行了。劉易說禮品少了顯得不尊重,鄭
秀說有我呢,他們不會挑你的。劉易放心了,有了個重要的同盟軍,再大的風浪
也敢闖。

  到了下班前,劉易先回家換了套衣服又刮了胡子,到商場買了二百多塊錢的
高檔水果,然後打車到了鄭秀的家,按門鈴坐電梯到了八樓卻不知哪家是,只好
給鄭秀打電話,手機還沒掏出來呢,鄭秀就開門招呼,劉易這才知道哪家是鄭秀
的家。

  劉易與鄭秀也已經一個多月沒見面了,兩人見面都相當的興奮,在門外對視
了半天,劉易見鄭秀在外遊蕩了一個多月雖然曬的有點黑,卻反而略胖了一些。

  二人進屋後,鄭秀的父母都來門廳歡迎,劉易也急忙問候。

  劉易進屋之後,鄭秀的爸爸讓座,鄭秀倒了一杯茶就和她的母親繼續去廚房
忙活去了,走的時候還偷摸扔了一個小媚眼。

  劉易還是第一次進鄭秀家,坐在沙發上眼睛轉了一大圈,才看清鄭秀家的格
局,鄭秀的家三室二廳足有一百四十多米,裝修的那是相當的豪華,高檔的實木
家具,真皮沙發,進口的各種家用電器,還有一個一米多高的進口全封閉電子水
族箱,好幾條一尺多長的黃色大魚在裏面緩緩地巡邏,房屋角落都擺滿了不知名
大樹,其實是些大花,劉易只在去局長家送禮的時候見過幾盆,但無論是個頭上
和品種上卻沒法跟鄭秀家相比。

  一個縣級領導的外宅裝修的比市級局長的家都豪華,是劉易想像不到的,終
於明白鄭秀爲什麼不讓他上樓的原因了,不是怕弄髒了她的地板,而是怕他看了
自卑。

  劉易用眼睛瀏覽了鄭秀家一圈,再低頭細看鄭秀的爸爸,五十左右歲的年紀,
一米八左右的大個,面色有點發黑,一雙大眼睛炯炯有神,坐在哪裏略帶些霸氣,
那氣質有點像人才中心的齊主任,劉易已經從鄭秀的口中知道她爸爸叫鄭偉,一
個相當響亮的名字。

  二人目光相對,鄭偉也觀察著劉易,見劉易的眼睛參觀完了,忙說:「喝口
水吧,小夥子。」

  劉易忙笑說:「鄭叔客氣了,我不渴。」

  鄭偉又說道:「那就吃點水果。」劉易見茶幾上的水果個大皮紅,絕對不比
自己帶來的差,也只好一笑,卻沒動手。

  鄭偉見劉易不吃不喝又問道:「聽說你在人局事工作,在哪個科室啊?」

  劉易忙尷尬地說:「我現在沒在局裏,在下面的人才中心的秘書股。」

  鄭偉心裏想道,這個公務員怎麼跑事業單位去了?轉念一想馬上明了,便說
:「你們中心的齊主任我也認識,早幾年我也跑過幾回,還求他幫我們縣招過幾
個人,雖然沒成功,但朋友卻是交下了。只是這兩年太忙,一直沒時間找他吃飯,
過幾天我有空再找他聚聚。」說完自己先哈哈了幾聲。

  劉易也忙陪笑了幾聲,接口道:「我聽鄭秀說你們縣裏的工作很忙的,一直
也沒時間拜會您。」

  鄭偉心裏想道:「拜會個屁啊,鄭秀都沒敢跟我說。」

  也只得說:「啊,忙,是忙啊,縣裏的工作始終是那樣。」頓了一下又道:
「不過再忙也得關心一下女兒不是,這次我和她媽一起來市裏,一是呢請你吃頓
飯,認識一下。二是呢鄭秀也畢業了,我想把她的工作給辦一下,跑了一天,終
於有點眉目了。呵呵。」

  劉易也得跟著笑了笑,然後又說:「現在找工作都挺難的,今年我們人才中
心接到大學生畢業檔案就一千多本,基本上都是沒著落的。還有許多都已經去南
方找工作,直接把檔案都取走了。」

  鄭偉又說道:「嗯,我們縣裏比市裏情況要好點,也回來些大學生,但也是
沒辦法安置,各單位的編制超編,有的只能進一些二三類事業單位,這急用人的
地方啊都是能人進不來,無能的出不去,也是難啊。」

  劉易一笑什麼也沒說,鄭偉以爲他有什麼想法,又說:「這鄭秀今年剛畢業,
回到縣醫院也能安置,但她媽媽非得讓她來市裏工作,我一想以後我也可能來市
裏找個位置退休,弄不好還得把她再調一次,不如一步到位得了。」

  劉易忙笑說:「我聽鄭秀說鄭叔您市裏的朋友多,安置個工作好像不成什麼
大問題。」

  鄭偉卻大笑:「這孩子真能吹牛,我要是有那麼多的朋友,我就不用親自來
了。」說完覺得有點不妥,又說道:「不過也不用擔心,市醫院的吳院長已經答
應接收了,剩下的要走走衛生局和編辦的關係,我跟你們局的李局長已經談過了,
他也曾經是我的老領導,說過幾天開局長辦公會時就研究。但現在哪個單位進個
人都要楊市長簽個字,李局長已經打了保票說沒大問題。我跟楊市長也很熟,但
想這點小事就求他一回犯不上,也就曲線救國了。」

  鄭偉說了關天,劉易才知道這事業單位安置一個人有多難,自己在人才中心
呆了一年,竟然不知道要找那麼多個人和關係,相比自己的一考定終身,那是太
難了。

  二人正在嘮嗑,鄭秀過來喊二人吃飯,劉易忙說去洗手間洗手,鄭秀竟然跟
了過來也假裝洗手,見鄭偉進了餐廳,問道:「你剛才跟我爸說什麼了?他一個
勁的哈哈。」劉易說:「沒有啊,就是談你工作的問題。」鄭秀撅了一下嘴說:
「我的工作大問題沒有,小問題不斷。」劉易問道:「怎麼了?」鄭秀卻說:「
以後再說吧,先吃飯。」轉身就走了。

  劉易來到餐廳,原來鄭秀家的廚房和餐廳是分著的,一個紅木的八仙餐桌,
正好一人一面。鄭偉首先面南做了主位,讓劉易坐在客位,劉易忙說坐哪裏都可
以,鄭偉說我們家沒那麼多規矩,雖是說卻仍讓劉易坐在了東面。鄭母坐西,鄭
秀捱著劉易坐在鄭偉的對面。

  劉易看桌上的菜,正中是一條近五斤的紅燒大草魚,一盆雜菌湯,辣炒仔雞,
軟炸蝦仁,春筍燒肉,松仁玉米,糖醋排骨,琥珀桃仁共八個菜。劉易心想這魚
這麼大是怎麼燒出來的?

  劉易正在發楞,鄭偉卻拿起了一瓶五糧液要給劉易倒酒,劉易忙推辭說不會
喝,鄭偉笑說:「這在機關混哪有不會喝酒的。」說著就給倒了一杯,一時酒香
撲鼻,劉易沒法推辭轉頭去看鄭秀求救,鄭秀已經和她媽用高腳杯都倒了大半杯
葡萄酒,鄭母見鄭偉倒了一大杯白酒剛要張嘴想想什麼也沒說,鄭秀見劉易轉頭
看她卻只是笑。

  倒完了酒,鄭偉看了一眼桌上菜,說道:「怎麼沒有我的豬蹄?」鄭母說道
:「可別說了,羞死了,頭蹄下水怎麼能上得了桌?」

  鄭偉大笑,說道:「來,先吃菜,你嬸燒菜的手藝還是不錯的。」說著四人
先吃菜。劉易卻不敢伸筷,只在自己面前的菜上使勁。

  鄭母看他拘謹,拿起一副公用筷,在草魚的肚子上夾了一大塊放到劉易的碗
裏,說道:「嘗嘗吧,這條魚是你叔昨天釣的,今天爲招待你特意燒的。」劉易
連忙稱謝,心裏卻想道,不是說縣裏的領導都忙的要死嗎?還有時間釣魚?

  鄭偉看劉易盯著碗裏的魚心疑,笑著說:「這幾天哪,省裏來個檢查團,休
閑的時候想要釣魚,我就陪他們到我們最大的水庫去玩了一天,結果他們沒釣上
多少,倒讓我這個二五子釣了一條大的,後來晚上吃飯的時候水庫給弄了幾條更
大的,這條就沒吃,走的時候說是留個紀念就把這條魚又給我拿回來了,才有今
天這口福啊,雖然這草魚不是什麼稀罕物,卻是我釣的綠色食品。嘗嘗。」鄭偉
也一個勁的讓劉易吃菜。

  鄭母又笑問道:「這條魚也不是你釣的,是人家送的吧?」鄭偉忙說:「那
哪能呢?我怎麼敢欺騙組織呢?」說完四人大笑。

  劉易偷看鄭母幾眼,知其叫周鳳雲,見其是杏眼白面,長鼻小嘴,圓頭瘦身,
一笑眼睛瞇成一條逢,說話仍然有點南方口音,一副南方人小女人的樣子。

  劉易陪著笑完,低頭吃魚,鄭母的手藝確實不錯,也跟著誇了一句:「鄭嬸
的手藝真好,做的比飯店的都好吃。」鄭母聽了眉開眼笑,忙說:「那就多吃點,
千萬別喝客氣。」

  第14章、驚喜之外(二)

  四人又吃了一會兒,鄭偉停筷道:「小劉是第一次到我家吃飯,我先說兩句
吧。」說著端起了酒杯,劉易也急忙停筷端杯。鄭偉又道:「小劉你也知道,我
就這一個女兒,終身大事那是慎之又慎,前幾天,我跟你嬸知道後當時就決定來
見見,我們這人家在當地也是個有頭有臉的人家,我們這姑娘說跟你還談的來,
也是認真的。我們知道你父母都不在了,就私自做主,先請你吃頓飯,希望你們
以後好好處,有什麼難處就說,你叔能幫的一定幫你,來,咱們先喝一口。」

  說著又敬了鄭母,然後自己先飲了一大口,劉易也沒什麼說的,只傻楞楞跟
著喝了點,美酒綿軟入喉,口鼻生香,確實是好酒,劉易心想這可比我喝一塊八
的二鍋頭強多了,這有錢是真好啊。

  鄭偉如此一說雖然有點像做報告,但也是確定承認二人的關係,劉易的心也
放下了許多。當下又吃,鄭母一個勁的夾菜,鄭秀就是笑一句話也不說。片刻不
到,鄭母又舉杯道:「小劉啊,我也敬你一口。」劉易忙又舉杯。鄭母說道:「
就像你叔說的,我們就這麼一個閨女,一直也沒離開過身邊,外面讀了四年大學
算是吃點苦,現在單身一個人在市裏認識了你,我這閨女從小就嬌生慣養的,也
不會說話,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小劉你多擔待點。嬸也敬你一口。」

  劉易忙說:「嬸你太客氣了,鄭秀會說話,也挺能幹的,菜也做的很好吃…
………。」剛說到這覺得不對,這不說漏了嗎?急忙轉頭去看鄭秀,果真鄭秀氣
得直翻白眼。鄭偉和周鳳雲二人卻大笑,鄭偉笑說道:「好,小劉還是很實在的
嗎,我就喜歡這實在人兒。」鄭秀卻是滿臉通紅,在桌子低下狠狠踢了劉易一腳。

  劉易又忙說:「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鄭秀真的很優秀的,是我見過最優
秀的女孩。」說到這也覺得不對,既然說鄭秀是見過最優秀的,那不優秀的見過
多少啊?一時住口憋的滿臉通紅不知如何再說,鄭秀父母二人又笑,鄭偉見劉易
有點語無論次,笑說道:「好了,不要再說了,我知道你們兩個是真心相處,只
要你們兩個能幸福的在一起,我們當老人的也就放心了,來來喝酒。」

  劉易只得先陪了一口,看了一眼鄭秀,鄭秀卻直沖他使眼色,劉易也得穩定
了一下情緒,然後又端杯對鄭偉道:「我也敬叔嬸一口吧。」鄭偉二口子放下筷
子笑著聽他說,劉易又道:「鄭叔和鄭嬸家教有方,鄭秀真的是一個好姑娘,爲
人非常好,我其實是一個孤兒,父親去世的也早,一直是一個人過,自從認識了
鄭秀,我覺得我生活變化很大,我一直覺得我有點配不上她,如果老天有情,我
二人有緣,我一定努力工作,給鄭秀一個幸福美滿的生活。」

  劉易這賭咒發誓一般的幾句話,卻讓鄭秀父母二人都喜笑顔開,鄭偉又說道
:「其實我們的要求也不高,只想她能找一個能真心對她好,還能有點上進心的
人。我那閨女對你也是一往情深的,你們就就好好處吧。來吧,喝酒」

  鄭秀俏臉飛紅,急說道:「爸你說什麼呢?」衆人又笑。

  一頓飯,鄭偉與劉易只喝了一杯白酒,鄭偉還要再喝點,鄭母卻勸住了,說
小劉頭次上門,你身體不好少喝點,鄭偉只得做罷。

  飯後,劉易要幫忙收拾餐桌,鄭母忙說不用,讓劉易去客廳喝茶,鄭秀在廚
房幫忙收拾碗筷,功夫不大,就心急火燎地跑出來了,沖劉易使眼色讓他告辭,
劉易只得與鄭秀父母告辭出門,二人見留不住也就算了,鄭秀借口說,我去送送,
跟劉易一起下樓了。

  等到二人出了門,鄭偉和夫人卻沈默了,轉身回來都坐在沙發上發呆,兩個
人都沒有想到自己的寶貝女兒竟然歡喜上這麼個傻小子,劉易今天的拘謹、緊張
與言語錯亂並沒有給二人留下太好印象。

  鄭秀前天交待與劉易的關係時,還將他誇了一番,說他聰明,幽默,爲人好,
鄭偉夫妻二人今天餐桌上的所有話都是爲了維護女兒的面子,現在看來他就是一
普通人,普通得在人群中一抓一大把,除了一個公務員的身份外,幾乎沒有任何
的過人之處。

  鄭偉不僅歎了口氣,自己是想不通是自己的女兒是怎麼喜歡上他的,雖然是
董潔給介紹的,也符合當時自己提出的條件,但心高氣傲的女兒怎麼就輕易地喜
歡上這麼個一窮二白的傻小子?

  周鳳雲見鄭偉歎氣,只得先笑了一下,然後說:「這小夥子我看還可以,爲
人很老實,就是見的世面少,還有些放不開,以後鍛煉的機會多了,說不定也能
成大事呢?當年你不也這樣嗎,在人前說句話比放屁都費勁。」

  周鳳雲一說鄭偉也樂了,又歎道:「是啊,這人是得經過鍛煉,不煉不成器
啊,那應先讓他們先處著?」

  周鳳雲又說道:「你那個閨女你又不是不知道,主意正著呢,她想做的事什
麼時候回過頭?除了她自己不幹,再說,現在都跑人家做飯去了,你說怎麼辦?」

  鄭偉也只得先苦笑了一下,又歎了口氣。

  劉易與鄭秀下樓,天色還早,夕陽剛剛落山,二人就在路邊軋馬路。

  劉易因只喝一杯五糧液,也不算多,算是喝的正好,略帶些興奮,但卻是沈
默不言,今天的這頓飯是給他相當大的壓力的,八個菜雖然不算多,但精工細做,
用料考究,喝的酒無論色白都很上檔次,尤其是主食是進口的純泰國香米,劉易
從來都沒吃過,只知道很貴。

  劉易雖然與鄭秀在一起吃喝了一個多月,每次買菜時兩人都與賣菜的爭爭講
講,剩菜還要留到第二天再吃,劉易感覺到鄭秀跟自己在一起純粹是吃糠咽菜過
苦日子。雖然鄭秀父母的話都說的很漂亮,但掩飾不住那種居高臨下的優越感,
自己的壓力感陡然上升。

  鄭秀見他不吱聲面色帶點抑郁,也估計他是有點自卑,便想轉了一個話題,
說道:「你傻了怎麼不說話?也不問問我這麼些天在外面是怎麼過的?一點也不
關心我。」說著嘟起了嘴。

  劉易忙放下愁腸,笑說:「鄭大小姐這麼聰明能幹,在外一定順風順水,誰
敢欺負你?一個多月我看你好像還胖了點?」

  鄭秀鼻子哼了一聲:「那是啊,在外面天天好吃好喝,又在家休養了幾天,
才有這成就,說,你有沒有想我?」說著話身子竟然靠了過來。

  劉易轉頭看著鄭秀,見她一雙眼睛熱情似火地看著自己,心想,二個月,才
二個多月還有一個月沒見面,就讓一個從沒處過對象的姑娘墜入了愛河,放棄了
矜持,大膽地表示著自己的愛意,這愛情……,這愛情也來的太快了吧?

  劉易忙笑說:「想啊,怎麼不想,想得我都睡不著覺。」

  鄭秀忙嗔怒地說:「哎呀,你壞死了。」說完卻在劉易的臉上來個突然襲擊,
吻了一下。劉易一楞,忙左右亂看,見路邊人不多,也沒人註意,才放下心來。

  鄭秀笑說:「賞你的。」然後很大方地一把挎過劉易的胳膊二人繼續往前走,
鄭秀只穿了一個露臂短衫,溫熱嫩軟的胳膊讓劉易又點心猿意馬。

  無論她父母是怎麼想的,鄭秀還是愛我的,劉易想到,一時放松了心情。然
後笑問道:「我做什麼了?受此大賞?」

  鄭秀瞪著杏眼說道:「忘了?」劉易馬上想到了鄭秀同學會自己大聲示愛的
事,估計除此事也沒別的事啊?忙笑說:「那哪能忘呢?只是不敢肯定。」

  鄭秀又怒說道:「不敢肯定什麼?難道你說的都是假的?」

  劉易心想一定是這事了,忙又說:「不不,我說的都是真的,我是相當認真
的,發自肺腑,不信你看我這張誠實的臉。」說著裝了個怪樣,這句臺詞好像是
哪個電影裏的,卻想不起來。

  鄭秀看了咯咯嬌笑,笑完說道:「不嚇你了,那天我們同學會聚餐,後來都
有點喝多了。班裏的同學無論是在本班的,還是外班的處的對象基本都黃了,很
多人都很郁悶,我當時頭腦一熱,就說我也處了一個。她們都不信,說我一個老
處女怎麼會走在她們前面,打個電話證實,你到真給面子,我當時挺感動的,那
一刻,我想我是真愛上你了。」鄭秀在說最後一句話時眼睛眼看著地面,臉有些
發紅,把頭埋的很深。

  劉易不僅暗中吐了吐舌頭,沒想到,沒想到啊,有時愛情來的是這麼容易,
一時無言。鄭秀等了半天見劉易不說話,不僅心疑,難道他電話裏是開玩笑?是
我認真了?不對啊,他剛才還說是認真的呢?難道是……?

  鄭秀心想到這,小臉一緊,盯著劉易的眼睛冷冷說道:「你想什麼呢?是不
是也想起了你大學的老情人?」

  劉易忙解釋說:「淨瞎說,我大學時全班就兩個女同學還歪瓜劣棗的,全係
也不過二十多名女生早都名花有主了,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有點後悔當時我怎麼
不處一個呢?」

  話還沒說完,鄭秀就扯住他的一只耳朵說:「好啊,你好大的膽子,你也不
看看你的樣,像個抑郁癥似的,除了本姑娘我誰還能看上你?」說著使了把勁。

  劉易痛的大叫,忙說:「小人不敢,小人不敢,小人罪該萬死。」鄭秀大笑
松了手。

  兩人一路說著天色已黑,只好往回走,到了小區裏鄭秀卻不上樓,繼續找了
個長凳子二人閑坐。夜靜花香,月色如媚,二人不僅在這美景中都發了會兒呆,
停了片刻,鄭秀握著劉易的手,轉過身望著劉易的眼睛緩緩地說:「以後你要是
變了心,我就自殺。」

  借著小區的路燈和天上的月光,劉易看著鄭秀稍顯冷酷的眼神心中一陣發冷。
鄭秀是第一次處對象,自然對這第一次真愛非常珍惜,如果自己真的要是負了她,
她一時想不開也許真幹得出來,但自己是個什麼貨呢?自己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
劉易不僅想起了一個白螺姑娘的神話故事,一個天上的仙女來到人間,藏身在白
螺裏幫一個貧窮的小夥子洗衣做飯。劉易感到鄭秀此時就是那個仙女,鄭秀沒有
嫌棄他一貧如洗而與他一起買菜做飯,在她的高官父母面前幫自己說好話,自己
還夫複何求?

  想到這,劉易也直了直身子,看著鄭秀的眼睛認真的說:「我發誓,我今生
只對你一個人好,永遠只愛你一人,直到永遠。如果我要是負心…………。」話
未說完,鄭秀濕熱噴火的唇已經吻了上來。

  劉易也不客氣,心中卻突然想起了董潔的熱吻,僅吻了幾下唇就撬開了鄭秀
的嘴唇,舌頭伸過去攪了幾下,竟然把鄭秀的舌頭勾過來不輕不重地叼住,然後
雙手不老實穿過鄭秀的衣服直接在後背上亂摸。

  鄭秀初時也沒註意,畢竟是初吻,註意力只在唇上,以爲挨上了就行了。沒
想到劉易的舌頭竟然帶著口水伸了過來,雖然有些酒後的香味,卻覺得男人的舌
頭粘粘膩膩的還有口水惡心死了,但是自己主動的又不好拒絕。

  而劉易再啯吸的時候順勢把自己的舌頭伸到他嘴裏,口水也不用再吃了,鬧
了個幹淨。

  但只過了片刻就覺得劉易的手已經不老實,竟然周起了自己的乳罩,一手摸
著自己光潔滑潤的後背,另一手卻已經抓住了乳房揉搓著,再想拒絕卻已經不來
及了,想抽回舌頭卻已經被咬住,不僅心中發急,強忍了一會兒發覺乳頭都已經
被刺激的硬了,心想這小子太壞了,給點陽光就想燦爛,太過分了,急忙推開了
他。

  然後整理著衣服,抹了抹嘴唇嗔說道:「你好壞,一次就想要人家了?」

  第14章、驚喜之外(三)

  劉易看著嬌羞無比的美人一陣壞笑說道:「秀,你真美。」

  鄭秀整理完衣服一駑嘴,卻打了劉易一下說道:「壞死了。」然後又靠在了
劉易的身上。

  劉易這次也不客氣,摟過鄭秀又是激吻,但鄭秀已經不主動了,只讓他吻唇
或者吃舌頭,卻雙手把著衣襟或者抓住劉易的雙手不讓他再占便宜,而整個脖部
以上今晚全淪陷了,秀發被溫柔地撫弄,唇舌被無數次地吻吸,耳朵和脖子也成
了親吻的目標,鄭秀覺得心髒都要跳出來了,嬌喘連連,內褲都已經濕透了,不
得不夾緊雙腿強挺到最後。

  晚上十點多,鄭秀才回家上樓,在門廳換了鞋,一進屋,見鄭偉夫妻二人一
個在看電視,一個在餵魚。忙問了一句:「爸,媽,你們二人還沒睡啊?」

  二人見鄭秀眼角的余韻,那含羞欲掩的模樣就知道發生了什麼。鄭偉笑說道
:「這不是等你嗎,我這寶貝女兒不回來我不放心啊。」鄭秀的臉騰地一下子紅
了。鄭母忙說:「別聽你爸瞎說,我們新換個地方住不習慣,太早了睡不著覺,
你回來了我們也該去睡了,我跟你爸明天早上就要走。你爸事多,你工作的事也
只能等待了,先去醫院幹著,別著急。」

  鄭秀忙上前耍乖說道:「媽,那你陪我多呆幾天吧?」鄭母笑說道:「不了,
你已經長大了,有人陪了,還用得著我?我還是回去吧。」鄭秀聽老媽調侃她,
也笑道:「媽,你是不放心我爸吧?」鄭母勃然怒道:「你瞎說什麼?小孩子胡
言亂言的成什麼體統?」

  鄭秀一時楞住了,鄭偉忙起來打圓場,說道:「算了算了,大半夜的,都說
什麼呢?睡覺睡覺。」說著自己先奔臥室去了。

  鄭母橫了鄭秀一眼,一句話沒說也跟著鄭偉進臥室去了,只剩下鄭秀在客廳
中呆立了一會,也覺得這個玩笑有點大,有些事情是跟任何人都開不得玩笑的。

  鄭秀回到自己的臥室,打開了窗子,夜晚涼爽的空氣撲了進來,一輪滿月掛
在天上,鄭秀兩臂支在窗臺上,仰望了一會滿月,低頭遠視著燈火闌珊的都市夜
色,心想這裏比縣城強多了,雖然在縣城的家也是樓房,也有空調,卻沒有這高
層大樓,沒有這闌珊夜色,沒這絡繹不絕的車流,自己的未來將要在這個城市生
活,自己會幸福嗎?

  鄭秀又想起了劉易,我真愛他嗎?是我的一時沖動,還是因爲他那在電話裏
玩笑式的表白,相處不到三個月,自己感覺就有點發瘋,經過別人介紹的平等關
係反而像是自己主動進攻。他那個多愁善感的性格以後在機關能行嗎?不記得哪
個同學曾經說過,只要愛一個人,就會爲他附出一切。他會嗎?記得媽媽也說過,
這男人都差不多,就看他遇到了誰?劉易遇到了我,他會怎麼做呢?鄭秀不僅想
起了畢業時同學們相互贈送的一首席幕容的詩:「在年輕的時候,如果你愛上了
一個人,請你,請你一定要溫柔地對待他。不管你們相愛的時間有多長或多短,
若你們能始終溫柔地相待,那麼,所有的時刻都將是一種無瑕的美麗。若不得不
分離,也要好好地說聲再見,也要在心裏存著感謝,感謝他給了你一份記憶。長
大了以後,你才會知道,在驀然回首的剎那,沒有怨恨的青春才會了無遺憾,如
山岡上那輪靜靜的滿月。」

  鄭秀在月下低聲地背頌著,背著背著,望著那天上皎潔的滿月,卻不知因爲
什麼兩行眼淚落了下來。

  劉易一個人回到了家裏,與鄭秀熱吻的感覺還留在他的嘴裏,那清新的發香,
濕熱的唇,柔軟的舌,火熱的擁抱仍是那麼回味悠長。自己不知走了什麼大運?
竟然有兩位美女都與自己發生些關係,或明或暗的在幫助自己,自己接下來怎麼
辦呢?自己對鄭父及鄭秀做出的保證如何實現呢?一想到這些,劉易又有點頭痛,
從鄭秀爸爸的口氣裏,自己的未來他也會幫忙,但自己真的要求他幫助自己嗎?
不求又怎麼辦呢?

  鄭秀,鄭秀真的是一個仙女,一個落入凡塵的天使,她老爸現在就是玉皇大
帝,她真的是上天派來解救自己的,自己的未來將會掌握在她的手中。

  既然已經愛了,就讓一切順其自然吧。劉易歎道,還是睡覺吧,明天還得上
班呢。

  劉易洗漱之後就上床睡覺,睡前還舔了一下嘴唇,仿佛還有鄭秀熱吻的余香,
鄭秀舌頭沒有董潔的寬厚,卻像蛇信子一般靈動,搜刮夠了總想把自己的舌頭勾
過去纏綿,劉易笑了一下,心懷著甜蜜的吻睡覺了,睡夢中的劉易以爲鄭秀是海
螺仙女,卻沒有想到這個美好故事的最終結局。

  第二天一早五點多鍾,鄭秀剛剛醒來,還沒有起床,鄭偉夫妻已經起床開始
收拾東西,鄭秀也得起床穿衣相送。

  到了樓下,鄭偉的司機已經等半天了。鄭偉上車前又叮囑了鄭秀幾句,其實
也知道姑娘大了,說什麼已經沒大用處了,但還是忍不住要說。

  周鳳雲還在生昨天晚上鄭秀的氣,沒有理鄭秀。等到車要開了,看鄭秀在車
旁訕訕地站著,尋思一下還是下車從包裏拿出一個銀行卡,塞到鄭秀的手裏,只
冷冷地說了一句:「省著點花。」就上車了。

  汽車司機沖鄭秀微笑了一下,按了一下喇叭,陸地巡洋艦緩緩掉了個頭,轉
瞬消失在小區的門口,融入了滾滾的車流當中。

  鄭秀見車走遠了,才低頭看這個銀行信用卡,發現密碼竟然貼在卡的背面,
心想不定是給哪個神仙辦事送的,心下坦然,放在兜裏,轉身上樓,也沒心情再
睡懶覺,洗漱之後穿好了衣服去找劉易吃早餐,這個家夥是不是個懶豬還沒起來
呢?

  鄭秀在路邊攤上買了些早點,到了劉易的小區,劉易果真還在夢中跟周公聊
天。鄭秀一敲門,嚇跑了周公,劉易迷蒙著雙眼,只穿一個大褲衩子迷糊地去開
門,見是鄭秀心中一驚,急忙轉身要去穿上衣。

  鄭秀卻把早餐往地上一放,從劉易的後面撲上來摟著劉易的脖子索吻。劉易
沒想到鄭秀突然變得這麼熱情,只一語承諾就像變個人似的。

  頓時也心中澎湃,順勢把她背到床上,鄭秀在床上一滾,勾住劉易給了一個
熱吻,劉易還想深入,卻被鄭秀推開劉易說他嘴巴味道不好,讓他快去刷牙洗漱。

  劉易只得起身去衛生間,鄭秀卻起身給他疊被然後去準備早餐,劉易刷牙的
時候看著鏡子中的自己,不僅感慨了一番,一個小姑娘有了愛情就沒有了矜持,
而是要全身心的投入了。

  兩人吃了早餐已經沒多少時間親密了,只好收拾之後坐公交上班。晚上劉易
又去接鄭秀下班,再一起吃喝玩樂。

  日子是一如既往,劉易與鄭秀如膠似漆甜甜蜜蜜地似小夫妻一般,雖然鄭秀
強烈邀請劉易去鄭秀家吃飯,但劉易仍然堅持在自己家做吃,鄭秀見劉易有點不
高興,知道他爲了男人的面子,也就算了,卻將自己家的能吃的東西全都搬到了
劉易家。

  從此二人除了在外買點新鮮的菜肉之外,竟然一次都沒去過糧油店,而無論
二人在劉易家有多晚,劉易都要送鄭秀回家,而鄭秀無論跟劉易怎麼親密都只能
在勁部以上做文章,下面的各個部位摸一下也不行,鄭秀還是個早起的鳥,天天
起早去捅咕劉易鍛煉身體,一起吃早餐,然後去上班。

  一天,人才中心的劉秘書突然關上門找劉易談話,說是省裏有一個電腦培訓
班,是去南方海邊的一個城市,本來定的是劉秘書去,但家裏有事實在擺脫不開,
又不想讓給別人,就讓劉易代替他去。

  劉易知道這種培訓純粹是吃喝玩樂,便問劉秘書可以帶家屬不?劉秘書也知
劉易已經處了個財神對象,忙笑說可以啊,每次領導出去都是帶家屬的,只要過
了培訓會那幾天,其它的時間自由安排,不過費用得自理,咱們單位經費緊張,
只報單人的路費和培訓費。

  劉易心中高興,上網查目的地旅遊網站,暗暗籌劃了一天。晚上,劉易仍然
下班去接鄭秀,在路上劉易就急著告訴她這個好消息,又問鄭秀去不去。

  鄭秀這班上的正悶的慌,一個見習生去不去上班也所謂,雖然剛從外面回來
不久,但這回是陪男朋友旅遊別樣的心情,有這個機會當然想去。

  兩人興高采烈的在路上憧憬了半天,卻突然發現一個大問題,那就是人民幣。
劉易現在工資才漲到七百,加上各種補助也不到一千,平時兩個人表面上節約,
但一到星期天幾場吃喝玩樂下來基本上花的差不多了,而鄭秀根本沒一分錢的工
資。

  以前每個月鄭母都會給鄭秀的卡上打一千塊錢,算是工資,卻也買衣服化妝
品什麼的花的飛快。這個月錢還沒到位呢,就算到了這點錢也不夠啊?鄭秀突然
想起了母親走的時候給的銀行卡,忙回家翻出來到提款機上一刷,竟然有二萬,
兩人站在提款機前直吐舌頭。

  鄭秀當下就提出二千,也不用再買菜過什麼苦日子了,天天晚上出去吃喝玩
樂,快樂了好幾天。

  出發的日子到了,劉秘書在往省裏報名的時候說了去一個人,但要訂兩張票,
省裏的負責的人都明白這裏的貓膩,對他們來說,反正是上面下的任務,人越多
越好,其它無所謂。

  二人與全省各市的培訓人員一起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車,鄭秀卻充分地發揮了
潛在的交際能力,一路上,幾乎與從省到市的所有女同誌都嘮了一遍,回來後擠
到劉易的臥鋪上偷偷告訴他,幾乎一半的女同誌都不是人事係統的,許多人的關
係都曖昧的說不清,劉易也只得說:「咱們也一樣,還是別管別人了,假裝不知
道最好。」

  到了目的地,負責人安排住宿,培訓中心卻沒有安排那麼多房間,劉易與其
它市的人擠四人的普通間,鄭秀只好在培訓中心外面的賓館自己訂了一間房,卻
是旅遊旺季,賓館房費貴的令人咂舌。

  第二天,正式開班上課,鄭秀也冒充學習人員,脖子上掛個學員卡,跟著劉
易屁股後假裝學習然後混吃混喝,卻也新學了不少電腦知識,又幫著劉易四處拉
關係,把本市左近的許多人連邀帶請搞到一個桌上,邊喝邊聊,劉易一下子從上
到下認識了許多人。到了晚上吃喝完了,兩人再去外面溜達觀景,玩夠了各回賓
館睡覺。

  培訓的時間只有三天就散夥,回程的票可以統一也可以自訂兩選,劉易選了
自訂然後搬到了鄭秀訂的賓館,卻發現許多學員都拖家帶口也在各賓館訂房,當
然到底什麼關係誰也說不清,誰也不想說,有的半熟不熟的也就點頭打招呼,誰
也不會傻到去問旁邊那個差了十好幾歲化得像妖精似的女人是誰,當然也有女同
誌領著像是兒子一般的小白臉,但看那眼神絕對不是她兒子。

  二人白天出去玩,晚上回賓館睡覺,雙人間卻是兩張單人床,鄭秀仍是守身
如玉,只在甜蜜的時候允許劉易搞點小動作,然後分床睡覺。

  玩了幾天也夠了,又參加了一個旅遊團,去遊了幾個名山大川,結果是起大
早貪大黑,累的直迷糊,除了坐車趕路,基本上算是什麼也沒看到,反倒被賣紀
念品、賣特産、算卦地忽悠了許多人民幣,只能回來後悔,說再也不參團了。

  兩個人在外遊蕩了將大半個月都曬的跟黑驢一般,鄭秀更是心疼那勝雪玉膚,
常把自己捂得像個蠶蛹一樣,但一玩起來就什麼都忘了,只能回來對著鏡子發脾
氣。

  二人在外玩夠了,坐火車回到市裏,回家二人趴在床上算錢,竟然花了一萬
多,不僅面面相覷。原來這快樂的代價就是花錢,不,是浪費錢,兩人都覺得絕
大多數的錢都花的不值得,但已經花了,後悔有什麼啊?幸虧鄭秀有錢也就算了,
但劉易卻過意不去。

  錢啊,錢,幸福快樂是什麼?就是花錢。但要是沒錢呢?沒錢?沒錢就不快
樂唄。


                             【未完待續】
2019-5-21 12:58#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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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海美人劫 (15) 作者:局長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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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欲海美人劫


作者:局長閑人
2019/5/6發表於:sis001


                            (十五)有進有出

  劉易在家歇了一天就去單位上班,給人才中心的齊主任和劉秘書帶了點海産
品,算是紀念品,但想到單位人太多,這幾包東西也不夠分,被別人看見也不好,
不敢帶進單位,便放在門衛,等到下班時再給。

  劉易一進自己的辦公室,劉秘書正在上網跟別人聊天,見劉易進辦公室卻先
問道:「劉老弟,你怎麼才回來啊?」

  劉易一楞,忙說:「劉哥,原來不是說好了嗎?單位沒什麼大事要多玩幾天,
有什麼事嗎?」

  劉秘書說:「咱們人才中心沒什麼大事,但人事局有啊,人事局的李局長已
經找你好幾天了。」

  「李局長?李局長找我能有什麼事啊?」劉易心裏想道。

  李局長是人事局的一把手,卻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自從到機關上班,除了
去他的辦公室取送了幾回文件和開會的時候講話也沒見過他幾回,更沒什麼太大
的接觸。

  劉易想想還是主動去吧,再讓人找是不是有點太那個了。跟劉秘書打了個招
呼,便來到人事局,先到秘書科見萬事通包打聽白金城打聽些情況。

  白金城正在辦公桌後看文件,見劉易進門,又是一番熱情,然後讓坐,那個
借調的小姑娘陳月如忙去倒茶。

  二人坐定,白金城卻先笑說:「老弟,這幾天在海邊玩的開心吧?」劉易心
思這白金城會不會算卦啊?怎麼什麼都知道?也得笑說:「白哥真是神算,我什
麼都瞞不了白哥。呵呵」

  一年多的交往,已經讓劉易與白金城稱兄道弟,現在劉易現在不屬於局裏的
人,稱兄道弟的也是正常,但一旦要是回到了人事局,那就是另外一種叫法了。

  白金城又笑說:「看你臉上曬的那樣,一看就去海邊玩了。」

  劉易卻不敢往公費旅遊上說,忙笑說道:「帶女朋友去海邊玩了幾天。」未
等白金城接口,便又接著說:「這幾天沒在單位,聽說李局找我,是不是有什麼
事啊?」

  白金城忙說:「是啊,李局找你,真是恭喜你老弟。」白金城只是笑卻不說
原因。

  劉易又追問道:「到底是什麼事啊?」白金城又說:「一會你見到李局就知
道了,他剛來,辦公室正好沒人,你先去吧,要不一會他可能有事又出去了。」

  劉易知道這機關的規矩就是不能瞎說,就是決定下來的真事也得公布之後才
能說,否則就是泄露內幕,傳到領導的耳朵裏,就不會再有信任,白金城當辦公
室主任這麼些年,這點事還是懂的,只恭喜不說事。

  劉易從白金城的眼裏多少有點明白了是什麼事,除了調自己回人事局估計也
沒別的好事了。

  劉易來到局長辦公室敲門,裏面說了一聲「進來」劉易開門進辦公室,只見
一個花白頭發的人正在翻背後的書櫃,轉頭見是劉易忙讓座。劉易坐在沙發上等
了一會兒,李局長翻了半天卻也沒看翻出什麼,便又坐在辦公桌後面,先喝了口
茶。然後笑吟吟地問道:「小劉啊,這幾天玩的好嗎?」

  劉易心想我去差在外多玩幾天怎麼誰都知道?心中有點郁悶也得笑著說:
「還可以吧,就是南方挺熱的。」

  李局長又笑了笑,放下茶杯,直了直身子,雙手交握放在辦公桌上說道:
「小劉啊,是這麼回事,前幾天啊鄭縣長跟我說了你的事,你跟他的寶貝女兒處
對象怎麼不早說啊?」李局長說完又哈哈了幾聲。

  劉易心想我說怎麼變了口氣呢?以前直呼劉易,現在改成小劉了,也只得答
道:「李局長,我們在一起時間不長,屬於初識,心裏也沒底,還沒敢公開也就
沒向組織彙報。」說完覺得怎麼像文革時期呢?

  李局長又哈哈了幾聲,說道:「小劉啊,是這樣,你來人事係統已經一年多
了,以前讓你去人才中心是爲了讓你去基層鍛煉鍛煉,沒想到你成熟的很快,齊
主任見人就誇你,這工作方面也可以獨挑大梁了。現在這局裏用人也很緊張,新
來了三個人在材料方面暫時也拿不起來。我決定讓你回局裏,還到辦公室工作,
專門負責材料和政務方面的工作。你看你有沒有什麼想法?」

  劉易心裏一個勁兒翻湧,自己還能有什麼想法?當然是想回局裏,但回局裏
之後卻沒有在人才中心的自由。但是爲了董潔設計的下一步,這人事局一定要回
的。忙說:「那我謝謝李局長了,我當然是想回局裏工作,只是怕自己才疏學淺,
回局裏之後工作還拿不起來。」

  李局長又笑了笑,說道:「小劉啊,你是咱們局第一個考錄進來的公務員,
這水平不用我說大家也都看著呢,調你回局裏也是其它領導的意見,可不是我徇
私情啊。」

  劉易忙說:「謝謝李局誇獎,我的業務水平跟局裏的同誌們差距還是很大的,
我回局裏還應該繼續深入學習,一定努力工作。」

  李局長又笑說:「小劉啊,你還很謙虛的嗎,你現在是什麼學曆啊?」

  劉易心想我什麼學曆難道你不知道?但也得答道:「我現在是大學本科。」

  李局長聽了「哦」了一聲。又說道:「小劉啊,是這樣,現在局裏的同誌雖
然第一學曆都不高,但現在年輕一點的也都是研究生學曆了,雖然學曆不一定代
表著水平,但是現在幹部的任用都講究知識化、年輕化、全能化。你雖然年輕但
學曆上還要再提高一下,以後在提拔時也是一個硬指標,現在白主任在局裏已經
幹了好幾年了,下步也是要串動的,你有個好學曆也能更快的發展。你回去再考
慮一下。」

  劉易連忙答應著,心想這別人的研究生都是怎樣讀的?平時也沒看出來啊?

  李局長又吩咐了幾句話,讓劉易明天就來上班,原本就是局裏的人,也不用
辦什麼手續什麼的。劉易離了李局長的辦公室又回到白金城的辦公室。

  白金城正在給黨政辦公服務中心打電話,讓送一套辦公桌椅上來,見劉易回
來先讓坐。

  等到電話打完了,白金城笑說:「小劉啊,你這次回來我們大家都挺高興,
你這個大才子又回來了。」說完哈哈幾聲。

  劉易心想完了,又是上下級的關係了,劉老弟變小劉了,自己也得改口。也
笑說:「白主任,這都是領導安排的,我絕對服從組織。咱倆能在一起工作我更
高興。」

  白金城又哈哈了幾聲,說道:「局裏是這麼安排的,我還是辦公室主任,負
責局的內外事務。你呢單分出一項工作,就是專門負責材料方面的政務工作。這
幾年,會議是越來越多,幾乎天天都要有各種材料,我這水平有限,局裏決定各
科室的材料都先由他們自己寫,但都要交由你這個政務科長最後把關,然後再組
織一下,形成局裏的大材料。陳月如也劃撥給你,她除了管理一些雜事之外,也
與你一起組織材料,打個字什麼的。雖然咱們仍然在一個辦公室,其實已經算是
兩個科了,我可是人財兩空全都給你啦。」說完又哈哈。

  劉易忙說:「謝謝白主任了,不過咱們本來就是一家人,哪分什麼你我?這
資源還是共用的。」說完覺得有點不對,陳月如還是個小姑娘,怎麼共用啊?忙
去看陳月如臉色,果真陳月如坐在椅子上滿臉通紅,哭笑不得。

  白金誠卻大笑,劉易知道這句說錯了也沒法再解釋了,只能算了。

  劉易當下告辭,說要回人才中心交待工作,白金城也不留他,送他出門回來
和陳月如算計如何擺放辦公桌。

  劉易出了政務大樓站在大門外回身擡頭看著上面插著的紅旗,心裏說道:
「蒼天有眼,我胡漢三又殺回來了。」不對,這句話不能用這,這可是個政治問
題,下回再有想法和說話都得註意了,今天把陳月如鬧了個大紅臉,她要是放在
心上,這以後的關係還怎麼處啊?

  一想起陳月如,劉易卻又想了半天,這個陳月如也是個寬肩細腰身材完美的
細高個,秀氣白淨的瓜子臉上長著水汪汪的眼睛,瑤鼻小嘴尖下頦,一看就是個
有著優越家庭環境在市裏長大的姑娘,那氣質也有點像林黛玉,不,就是林黛玉,
但的有時候比林黛玉更冷,眼神裏好似閃寒光。

  鄭秀雖然一打眼看上去也有點林黛玉的氣質,但那都是因爲年齡和體形的關
係,平時經常拿捍著小姑娘的矜持,但本質上純粹是個精靈鼠小妹,吃喝玩樂瞪
著杏核眼,樣樣都往前沖,若不是曾經的家庭背景和生活習慣約束,還真不知道
能幹出什麼事?

  而這個陳月如卻真是個憂郁氣質,見面這麼些回,除了打招呼一句閑話都沒
說過,不用說工作上一定也是拿不起來。

  白金城負責的那都是吃喝拉撒的閑事,她一個小姑娘怎麼能幹的了?不想讓
她閑著竟然甩給了我。唉,先別想那麼些了,先回人才中心交待工作吧。

  劉易一進人才中心,幾乎是所有的人都跟劉易打招呼,恭喜他又回人事局,
劉易心想這消息怎麼傳的這麼快呢?難道竊聽器在我自己身上?

  劉易又見了齊主任和白秘書,齊主任也早知道劉易要回局裏了,勉勵了幾句
說回去好好幹,是金子在哪裏都能發光,不行大不了再回來嘛?說完自己大笑,
又說哪天有空再給你踐行。

  劉秘書卻很傷感,劉易在人才中心做事低調,不爭不搶兩人關係處的還是不
錯的。見劉易收拾東西還掉了兩滴眼淚,劉易也陪著傷心了半天,卻是猜不準劉
秘書到底是真因爲劉易要走傷心,還是因爲自己的機不逢時。

  劉易的東西仍然是很簡單,除了一個水杯這回連書都沒有了,想看什麼電腦
上有的是。剩下的東西都給了劉秘書,交待完工作的劉易上午就離開了人才中心,
臨走之前又告訴劉秘書有幾袋海鮮在門衛,讓他給和齊主任分分,劉秘書又說了
幾句客氣話。

  劉易回到家,中午自己弄了口吃的,又美美的睡了一個午覺。

  起床後的劉易感覺此時有點意氣風發,一掃心中近二年來的陰霾,這下終於
覺得能伸開腰了,但下一步的工作要怎麼幹呢?

  劉易又看見窗臺上放著的手機,這個手機還是董潔送的那個呢,鄭秀的手機
不缺,曾想把淘汰下來的好手機給劉易一個,劉易卻借口那都是女式的不喜歡,
仍然使董潔送的這個。

  其實劉易仍然有點念舊,每當手握著這個手機,那滑滑暖暖的感覺總是讓劉
易不經意的想起董潔,那曾經的感覺馬上會轉換成圖像,很輕易地挑動起劉易體
內的每一根神經,又變成了一種熱,越想就越熱。

  劉易有些想董潔了,自從和鄭秀處上對象,跟董潔就通了幾次話,也都是些
不冷不淡的廢話。每次跟董潔通話,劉易都覺得自己像個孩子一樣等待著訓斥,
等待著誇獎,等待著指導,如今自己終於又回人事局,董潔設計的第一步已經完
成了,這個喜訊理應首先告訴她的。

  劉易拔出了董潔的號碼,手機裏面嘟地響了幾聲,董潔接了電話:「劉易啊?
恭喜你啊。」

  我就暈啦,這黨政中心東西兩樓數百間辦公室難道有內部專線?還是天天開
新聞發布會?這消息傳的怎麼就這麼快呢?

  劉易也只得笑答道:「姐,你都知道了。我上午已經交待完工作了,下午回
家,第一個就想告訴你,沒想到你知道的這麼快。」

  「呵呵,你這幾天不家,那天我見到劉秘書說是局裏找你好幾回了,我估計
就是調你回局裏,怎麼樣?我猜的不錯吧?」董潔那頭笑說道。

  「姐,你可真是神算,什麼你都能算出來。」劉易又說道。

  「那也不一定,但這點小事還是不算什麼的。」董潔又問道:「對了,你的
那個小情人處得怎麼樣?到什麼階段了?」

  劉易忙答道:「還可以吧,已經跟鄭秀的父母見一面了,他們也沒反對。這
次我們兩個也去海邊玩了幾天,還給你帶了點海産品,明天我上班順道給你送去。」

  董潔那邊笑了幾聲,說道:「你還很想你姐的哈,也不怕你的小情人吃醋?」

  劉易忙說:「是什麼醋啊?沒有你哪有她啊?」

  董潔那又笑了幾聲說道:「這樣吧,你的東西我也不能白要,晚上我請你跟
你的小情人吃飯,跟她就說我這個介紹人要檢查你們兩個現在的工作,賞光不?」

  劉易忙笑說:「姐,那多不好啊?還是我請你吧?」

  董潔又說:「算了,別跟我客氣了,今天下班後,還是到你們第一次見面的
飯店。就這麼定了。」

  劉易只得答應了。跟董潔說話永遠沒有拒絕,只有服從,無條件的服從。

  劉易放下了電話,又抱腿坐在沙發上想起了自己與董潔的前前後後,仿佛又
是一場夢,好的壞的都在面前閃現。最後還是定格在了月下的美舞和那一雙美足,
月下的美舞也許是假的,但自己曾經跪在地上給她洗腳卻是真的,自己摸著她的
雙腳仿佛永遠也摸不夠,永遠想抓在手裏,永遠想匍匐在她的腳下,而她那對碩
大飽滿的乳房能給自己莫大的安慰,永遠也不想放棄。

  這些回憶無論是真是假,劉易已經感覺到自己的心跳漸漸地加快,體內的熱
血在迅速地流動,沖擊著自己的每一根神經,讓人雙眼朦朧,手指痙攣,抓心撓
肝地受不了。自己愛的到底是董潔還是鄭秀呢?

  晚上下班前,劉易拿了兩袋海産品,又到醫院去接鄭秀下班,接到鄭秀之後,
本想先說自己回局裏的事,卻看鄭秀也有點興高采烈,興奮異常。

  劉易心想難道她也已經知道我回局裏了?不會這麼快吧?

  想想還是先別說了,先說董潔請吃飯的事吧。便告訴鄭秀說董潔要請兩人吃
飯,已經定好了還在那個餐廳。鄭秀也沒多想,又說:「我還一個好消息和一個
壞消息要同時告訴你和董姐姐。」劉易想這好消息多半是工作定下來了,這壞消
息是什麼呢?看鄭秀並沒有悲傷情緒估計不會太壞。

  二人又來到頭次見面的餐廳,董潔也剛到,三人幾乎是同時進屋,還是上次
那個座位。三人打完招呼,未等說話,董潔先打量了鄭秀半天,見其雖然曬黑了,
卻壯實了許多,心說這愛情的魔力真是偉大,轉眼把一個文文弱弱的林黛玉變成
了一個活蹦亂跳的晴雯。

  劉易卻看董潔面色有些蒼白,臉上見瘦,心裏酸酸地動了一下,董潔見他的
眼神已經知道他心裏想的什麼,只微笑了一下轉頭不再看他。

  鄭秀卻不知就裏,仍然高興地說:「董姐姐,這麼長時間不見,你比原來更
漂亮了。」

  董潔卻笑說:「那有啊?還是我的鄭妹妹越來越美了。」說完二人同時咯咯。

  劉易卻心想這相互之間的吹捧有什麼好笑的呢?難以理解,既然難以理解那
就別理解了,點菜吧。

  三人點菜,都客氣了半天,基本上還是上次的幾樣。功夫不大,菜酒齊上,
劉易還是點了啤酒,董潔要點飲料,鄭秀卻也點了啤酒,要陪董潔同喝,結果三
人全喝啤酒。

  此時的鄭秀已經不是上次那個放不開的小女孩了,兩個女人在一起就像唱戲
一樣東長西短地又說又笑一點也不矜持,只剩下劉易一個人悶頭吃菜,也不插言。

  二人說笑了一會,董潔見劉易無話,便先端杯說:「我們還是先幹一杯吧,
你們兩個是我介紹成的第一對,看到你們兩個和和美美的,姐姐我就放心了,爲
了我的成功,爲了你們兩個的幸福,我們幹杯。」董潔一說這句話,鄭秀卻有點
臉紅。

  劉易忙說:「姐,其實我們兩個應該算是剛剛開始。」董潔笑說:「還開始
個啥呀,都在外面一起玩了那麼多天了,我都著急要吃你們兩個喜糖了。」

  董潔這麼一說,鄭秀的臉更紅了。想了一下低頭幽幽地說了一句:「可能這
喜糖吃不上了。」

  啊?董潔一聽這話差一點把啤酒杯掉桌子上,又看了一年劉易,劉易也是看
了鄭秀幾眼滿臉的疑惑。

  董潔心知劉易也一定不知道這其中的原委,忙說:「咱們先幹了一杯,有什
麼事再慢慢說。」說著先幹了一杯啤酒,卻邊喝邊用眼睛直盯著鄭秀,只見鄭秀
也閉著眼睛幹了這杯啤酒,劉易也郁悶地陪著幹了。

  劉易忙給二人又倒酒,鄭秀卻一反常態,沒了剛才的高興勁,慢慢地說:
「今天我去上班,院領導找我談話了,我的工作手續都已經辦完了,可以正式上
班了,但我們這次是分了一批人,據說各科室主任竟然不想要我們這批新人,說
我們經驗不多,學曆不高,還要進修一下。院裏也說是原來就有這規矩,已經跟
上口的醫院聯係好了,決定送我們去京城的大醫院進修,最少一年。我被分到了
兒內科,也要去進修學習,走的時間也就這幾天,不去也得去了。」

  董潔聽鄭秀抑郁地說了半天,聽完卻笑了:「嗨,我還以爲是什麼大事呢?
這是好事啊?一來你可以提高一下你的業務水平,二來也可以考驗一下劉易這小
子,三呢,你再借這個時間讀個在職研究生什麼的。這水平學曆不都上去了嗎?
一舉三得不是挺好的嗎?現在你的工作也解決了,劉易的工作也解決了,真是雙
喜臨門,更要幹一杯了。」說著又舉起了酒杯。

  鄭秀卻沒舉杯,疑惑地看了一眼董潔又轉頭去看劉易,說道:「劉易的工作
又怎麼了?」。董潔心想,你們兩人的事竟然誰也不知道,這天天地在一起混都
聊什麼了?

  董潔瞪了劉易一眼,劉易忙對鄭秀說道:「啊,是這麼回事,我今天上班領
導也找我談話了,將我調回人事局了,還在秘書股,不過這回有業務了,讓我主
抓材料方面的事,也就是負責政務方面的工作。下班的時候你說一喜一憂的,我
也沒敢說。」

  鄭秀心中一陣驚喜,忙笑說:「真的啊?你終於回人事局,可以大幹一場了。」
說完又泄氣了,幽幽地說道:「你升官了,我卻要走了。」劉易一時也無話可說。

  董潔又心道,這頓飯我怎麼請的這麼郁悶呢?搞的跟生離死別似的。只得說
道:「你們兩個人別這樣行不?這都是好事啊?這都算是人生的起步階段,好日
子在後頭呢,應該高興才對。鄭秀,你是不是舍不得劉易啊?這一天不見面你都
活不下去了吧?」說完咯咯大笑。

  鄭秀又羞紅了臉,嬌說道:「誰舍不得了?我才不想他呢。」說完自己卻也
笑了。

  董潔笑完又說道:「行了,這都是好事,去外面進修學習早晚也都是要去的,
早去也比晚去強,才一年也不算多,再說平時也可以經常回家看看,真不算什麼
事,這喜糖我卻要晚等幾天才能吃了。來,爲了你們兩個工作上都有新進展,我
們幹杯。」

  董潔勸了這幾句,鄭秀也放下了心,反正這進修不去也得去,就當自己又多
讀了一年大學,再說還有許多單位的人一起相陪,不過就是個時間問題,確實不
算個事,也端杯說道:「董姐姐說的有道理,去京城也不算遠,一年也不算多,
京城我還沒去過呢,正好借機好好玩玩。我們幹杯。」

  董潔也笑著把酒幹了,心裏卻說,這縣長的女兒口氣是大,恐怕劉易那點工
資都得變成路費了。

  三人繼續喝酒,董潔又轉問劉易人事局的領導是怎麼跟他說的,劉易便把李
局長和白金城的話又重複了一遍。董潔聽完又盤算了半天,心知定是鄭秀的爸爸
在背後給做了工作,才將他調回人事局的,但安排的並不算理想。在秘書辦公室
幹工作,只負責政務材料那是摸不到錢的,白金城那個家夥鬼精鬼精的,這錢財
的事自然不能放手,卻把沒好處的事都推了出來。

  不過有一弊必有一利,這政務方面的材料卻是一個好的表現機會,寫的好給
局裏爭臉,局領導自然會高看一眼,以後要當這後備幹部也有競爭力。

  機關晉升有許多的方式,有的靠資格按部就班,有的靠關係四處求人,有的
靠花錢上下打點,還有的就是靠自己的才氣,只要不是持才放曠,目中無人,真
要是走在衆人前面,許多人也都會禮讓三分,無話可說,當然如果樣樣皆全自然
是坐著火箭飛速上升。

  現在的劉易論資格半點也無,論關係是不大不小,雖不強硬卻也能說得上話,
財力方面跟鄭秀還沒結婚,暫時也借用不上,剩下的就是靠自己的能力努力工作,
這個職位雖無錢可撈,卻正是適合他展現才華的機會。

  想到這便又勉勵了劉易幾句,劉易卻轉問道董潔的工作如何,董潔心道這沒
陪領導睡覺的事怎麼說的出口?只好說還那樣,馬馬虎虎,沒什麼新變化。

  三人吃完,劉易卻暗中先將帳結了,董潔也沒客氣,劉易又要送董潔回家,
董潔卻堅持讓劉易去陪鄭秀,拿著兩袋海産品自己打車先走了。

  劉易也只得送鄭秀回家,二人上樓繼續聊天看電視,劉易卻有點高興不起來,
鄭秀要去進修也不算什麼大事,自己一個人慣了,也無所謂,只是看董潔有點清
瘦,好似工作不太順心的樣子,自己與鄭秀處的火熱,竟然把董潔丟一邊,多少
有點過意不去,又想到自己不是不太過花心了?

  鄭秀還以爲劉易是因爲自己要走了傷感,便鑽在劉易的懷裏耍乖送吻,算是
給他點小小的安慰。

  二人摟抱著看電視,劉易突然看到一個學校的招生廣告,心中一動,忙對鄭
秀說:「爲什麼你們本科畢業院裏還說你們學曆低啊?」一提起學曆,鄭秀有點
火起,說道:「本科畢業在市醫院並不算低,現在有的科室主任還是什麼赤腳醫
士出呢,但他們的資格老,進修的次數也多,這些年賺夠了錢,學曆卻是滿天飛,
花錢買了些在職研究生就自稱是研究生畢業了,除了工作上的經驗也沒什麼了不
起,說是我們學曆低,只不過他們的自卑心在做怪,但沒辦法,誰讓人家資格老
呢?」

  鄭秀一說起研究生,劉易突然想起李局長說要他提高學曆的事,心想這不跟
我們一樣嗎?看來這研究生真得讀一個了。

  當天晚上,鄭秀卻沒有走,在衣櫃裏翻出了一件睡衣躺在劉易的床上睡覺,
跟劉易溫存夠了,卻把劉易趕到小臥室去睡了,半夜劉易又跑到鄭秀的床上,鄭
秀也只得讓他摟著睡了。

  第二日,劉易上班,秘書辦公室已經給劉易新添了一套辦公桌椅和一臺電腦。
白金城在房間最南,自己一個單桌以顯示自己領導的權威,而陳月如和劉易在北
面坐對桌,證明兩個人是平級。三人又把工作重新劃分了一下,白金城仍然負責
人事局的內務外事,劉易負責政務組織材料等事項,陳月如負責文件報紙收發公
章管理,三人分工明確,各幹各事。

  幾天下來劉易除了學習各科室職責業務也沒什麼大事,便又與白金城聊天,
詢問了一下單位各人的學曆問題,白金城卻給劉易一張人事局人員情況表,劉易
一看除了自己和新來的三人外,全都是研究生學曆了,不僅有點郁悶。

  接下的日子裏,鄭秀收拾了兩個包,把衣服化妝全都拿到劉易家裏,每天晚
上跟劉易摟抱著睡覺,盡量搶時間在一起親密,只是鄭秀無論是什麼情況都穿著
底褲,保持著自己最後的一層底線,而其它的部位無所謂了。

  沒幾日,鄭秀真的要走了,劉易本想送鄭秀直到京城,鄭秀卻說這次去進修
的五六十人,已經定好一起走,都會互相照顧,院裏又派了專人去與京城各大醫
院接頭,不用劉易送了,劉易只得做罷。

  起程的前一天,鄭偉夫婦也從縣裏趕來送行,四人在外面的飯店一起吃了頓
飯,劉易又感謝鄭偉跟李局長說調回人事局之事,鄭偉笑說這也是你在下面工作
幹的好,回人事局是應該的,我只是跟李局長提了一句。

  劉易深感這官場人情的力量,小人物的登天大事,在領導的口中不過是順口
的一句話。

  鄭秀上火車之前還掉了幾滴眼淚,卻不知是因爲劉易還是他父母。劉易想想
也是算了,就鄭秀這個樣,說不定哪天又跑回來了,而自己也有機會去京城看她,
現在交通方便,世界越來越小了。

  鄭秀走了,劉易的日子又回到了從前,除了每天一次的固定長途言情電話,
卻是有精力幹工作了,每天都把報紙新聞溜個幾遍,上級的文件也都反複看好幾
遍,對重要的精神都要記個本上,以備後用。

  陳月如來人事局大半年,雖然很聰明,卻對這工作並不上心。她一個借調的
臨時工,家有背景,不認真工作也是正常。白金城對其也沒辦法,只得不理不睬
的,工作上指點不多,這個陳月如跟劉易當年一樣,什麼也沒學會。

  現在二人平級又坐對桌,雖然工作上基本是一樣的內容,但劉易由大領導親
點,陳月如是輔助,暗中也是上下級的關係。一有政策精神什麼的就一起學習研
究,兩人都是聰明人,幾句話就把問題看個剔透,然後就在這材料上盡情的發揮。

  每有材料雖是劉易主筆,卻實是兩人同寫,時日不多,兩人感情也處的不錯,
把個白金城嫉妒的兩眼發藍。也知自己與二人水平相差天地懸殊,不是同類人也
就算了。

  劉易又把自己整理的機關詞彙大全給陳月如看,陳月如看完眼睛發亮,寫材
料更順手了,劉易發現陳月如填詞做詩一類的文章比自己更拿手,真的是一個詩
情畫意的小才女。

  劉易覺得陳月如在人事局這個冷冰冰的地方幹工作有點可惜了,卻也想不出
她到底適合幹什麼。

  轉眼又到年底,鄭秀已經走了快兩個月了,鄭偉來市裏開會的時候也找過劉
易,送給他一些縣裏的特産,其實都給別人送禮的東西,也給他帶了一份,卻因
時間緊沒時間吃飯,見一面也就走了。

  劉易看著這些東西心想這對象處的,竟然是準老丈人給準姑爺送東西,越想
越有點難爲情,轉頭看著這黨政辦公中心,這到底是他媽個什麼地方?即有月工
資幾百元吃飯都費勁的小白人,又有月收入上萬甚至是幾十萬花不完錢的大佬,
這與購物中心有什麼區別呢?

  劉易感到自己此時就是在購物商城掃地的清潔工,只能賺死工資,或者撿點
別人不要的破爛紙殼子賣點小錢,自己什麼時候能成爲有自己的店鋪,大把賺錢
的老板,這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個未知數。

  如何在這個饕餮如雲、大鱷聚集的地方分得一杯羹實在是太不容易了,劉易
覺得自己是來錯了地方,俗語說「女怕嫁錯郎,男怕入錯行。」自己絕對是入錯
了行,自己是一個學曆史的對地下埋藏的千年死人都要比這些道貌岸然的人間禽
獸更感興趣,但自己已經被董潔帶進來了,又愛上了鄭秀,既然自己入錯了行,
不能再讓鄭秀嫁錯了郎,自己可以說是沒有任何退路,只能披荊斬棘地一路向前!
向前!向錢!

  但如何向錢呢?如何有自己的店鋪也能成爲大板呢?

  劉易想了半天,自己有了公務員的身份,就等於有了一張營業執照,一個可
以在購物中心經營的資格,剩下的是自己要經營什麼?但無論要做什麼買賣都是
需要本錢的,不下大本錢,僅僅在購物中心門口賣冰棍也能賺點小錢,長此以往,
積累些本錢自己可以賣到盒飯,甚至可以兌個賣手套襪子或者小食品的小攤,但
與那些品牌專賣的大老板是天壤之別,董潔給自己介紹這個對象就是爲了弄個品
牌專賣,現在還處在協商階段,離開店還有很長的路要走。自己先要做的就是要
有資格,開店的資格是有了,但進貨的本錢還沒有,或者說不夠。

  李局長找自己談話的時候讓自己提高一下學曆,就是爲了攢進貨的本錢,那
個在職研究生根本學不著什麼東西,就是花錢買個紙殼子,但這個紙殼子能當銀
行存折或者空頭支票,雖然不是錢,卻可以當錢使用,證明自己有錢,可以佘貨。
在進貨人多的時候空頭支票怎麼也比沒有現金強得多,可以先搶到了貨,再琢磨
怎麼把差的錢補上。這也是一種做生意的手段,也就是傳說中的空手套白狼吧?
但手中沒肉狼也不來,自己還得弄一塊肉,也許沒大用,但必不可少。

  研究生畢業證書、存折、空頭支票、一塊肉在劉易的腦袋裏轉了半天,終於
下決心要讀研究生了。於是,到萬能的互聯網上一查,嚇了一跳,一個破紙殼子
最高要幾十萬,最少的也要二三萬。

  劉易又郁悶了,就算是最少的兩三萬自己也要不吃不喝二三年。

  現在的工資並沒有因爲鄭秀的離開而少花,反而因爲天天打長途日益見長,
不得不去辦個什麼套餐,結果一次性就一千五百塊,兩月工資沒了,再加上人情
隨禮喝點小酒,結果現在吃飯錢都得算計著花,前幾天隨個份子還是先在白金城
那借了二百,自己都覺得相當不好意思。

  這還哪有錢讀什麼研究生啊?劉易回家之後在床上盤算了一晚上,現在面臨
用錢的地方已經不是研究生這一個地方了。家裏的電視早都沒影了,自己雖然愛
看書,屋裏也得有點動靜是不?

  電視是不想買了,換個電腦吧,那個東西全下來怎麼也得五千塊,還不包括
寬帶,沒寬帶的電腦不就是小霸王遊戲機嗎?寬帶也得裝又是二千多塊,還有要
考個駕照,單位雖然有幾臺車,卻只有兩個司機,只爲領導服務的,自己求他們
下鄉搞調研什麼的,經過領導安排還帶搭不希理的,而且這個也是機關年輕人的
新時尚,雖然沒幾個有車,但都會開有駕照,自己也要考一個了,那個紙殼子也
要五千多塊,就是個頭比研究生畢業證小點。

  還有個人情還沒還呢,自己回局裏雖然是鄭秀的爸爸求的情,但是李局長親
辦的,自己到現在一點表示也沒有,就等著過年送禮還他這個情,這等於本來屬
於自己的位置竟然還要花錢買回來。而且最關鍵的是下一步,自己的後備幹部身
份還是人才中心的呢,又到年底了,推薦幹部的時候又要到了,自己不僅僅是要
保住還是往前擠擠,李局長是一把手,跟考核組的推薦一下也就定了,其它畫票
什麼的不過都是掩耳盜鈴。

  這兩情合一怎麼也得五千塊,還不一定能拿得出手,別的科室都有自己的小
金庫,賣書、賣表、賣軟件、查個檔案、報個調查表都收下面的錢,更別說私下
給人辦事收的人情錢,這些錢領導其實都知道,只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等著分
一杯羹,各科室的錢也都是送一半留一半,大家都守著這裏面的規矩,各得其所。
但自己這個位置一毛錢也見不著,只能拿自己的錢去送禮,怎麼辦呢?。

  劉易相當郁悶了,自己在這個大的購物中心想要做買賣,但是遇上了黑社會,
雖然有資格經營但是得交保護費,不交?都不讓你開業,而交的多少也要看感情
關係和買賣的大小,自己剛剛起步,賺的少送的當然也不多,但問題是這錢還沒
賺呢,得先往內面扔本錢。

  劉易真感覺自己是來錯地方入錯行了,這本不是自己想要的方式,自己以爲
只要自己兢兢業業的好好幹,也能有個出息,但就算自己好好幹,材料寫的刷刷
的好,領導也能誇獎自己,但是要是不付出,不花錢,不走人情,自己就永遠的
寫材料,寫的再好到最後也不過是弄個主任科員副主任科員的有級無職的閑職,
不過是每月多賺個二三百塊錢而一直到退休。局裏和人才那幾個年齡大的半拉子
領導都是這種人,有才沒錢,再不會拉關係在這幹什麼呢?還不如回小區去打掃
衛生,幹完還能睡大覺。

  但自己真的入錯行了嗎?劉易思考了能有半宿。

  沒有,自己沒有入錯行,即使自己真的在購物中心賣冰棍,也要有執照,也
要有許可,一樣要交保護費,當然不會有鄭秀,她算是專賣店老板的大千金,即
使自己白送給她冰棍也不一定願意吃,自己要找的另一半可能是在購物中心旁邊
賣烤地瓜的小妹或者賣熟玉米那個大姐。但冰棍賣的好也能賣成冷飲廳,然後還
有可能全國連鎖自己也能成個大老板,但皇糧國稅加上保護費到哪裏都要交的。

  這天下無論是幹哪一行,這道理其實都是一樣的,情場、商場、官場、戰場
哪個不需要苦心經營,漚心竭力?勝與敗往往就是一念之間,王副局長曾經說過
自己一個學曆史成熟快,當時還沒理解,其實這千年的官場,千年的輪回,千年
的人情從來就沒有變過,他一個當兵的都能看透,自己還傻瓜一樣的在琢磨,就
自己這樣的人,就是真去賣冰棍恐怕也賣不明白。

  劉易不僅想起了前幾天黨校同學會上的一個故事,下面縣的一個小後備幹部,
沒錢送禮,一咬牙賣了房子,老婆跟他離了婚,他更下決心去送禮,正好當時的
領導是新任命的比較差錢,一下竟然將他提了個財政局長,不到半年本就回來了,
又新娶了一個小媳婦,過著幸福快樂的生活。這個故事雖然有著誇大的成份,但
絕對有可能發生。自己也與那個後備小幹部遇到了同樣的問題,但自己不是爲了
買官,而是爲了買當官的資格,都是一樣的差錢。

  胡思亂想了半宿的劉易算計了一下錢,研究生學費怎麼也得三萬,再加上考
試學習等費用全下來四萬左右,五千的電腦,二千的寬帶,五千的人情費,五千
的駕照費,這還不算過年時其它領導的禮錢。加一起近六萬塊,劉易有點眼直,
這上哪去弄這六萬多錢啊?

  就算不要電腦,不裝寬帶讀個在職研究生加上個駕照也得要四萬多啊,我就
暈了。

  沒錢就得錯,向誰借呢?最近的人是鄭秀了,但她現在離自己二千多公裏,
二個月都沒見面了,而且她愛玩愛樂的,在京城那個銷金之地花費更大,估計醫
院開那點基本工資和她媽給的那點生活補助費都不夠,雖然她家裏有錢,但自己
怎麼開口啊?張口跟她家裏借錢說自己讀研究生,雖然也能借給自己,但自己實
在是張不開口,這還沒結婚呢就開始借錢了,結婚之後還不得把人家的家底全都
端了啊?讓鄭秀的爸媽怎麼想?

  然後是董潔,那也是個沒錢的主,她母親已經去世,父親是一個下崗老師,
她母親去世的時候自己還在她家呆了三天,也是一窮二白,雖然單位待遇好,她
沒在管事的位置上,也就是混點吃喝,收點小禮品,都換不成錢,現在還在外面
租房住呢,她的工資跟自己是一樣的,就多了十塊錢的衛生費,現在衛生巾漲價
估計還得倒搭。她一個大美女,衣服化妝品的更費,哪來的錢?

  然後……。,然後就沒人了,單位的錢也能借,同事有錢的也不少,但那都
得還啊,就自己這點工資不吃不喝二年也還不上。借給自己?指望自己當官之後
還錢,那比買永跌不漲的股票風險還高,唉,劉易已經不是郁悶了,是上火了,
相當的上火,一個研究生牌的冰棍箱子難住了他。

  劉易不僅又想起了母親去世時的那個錢盒子,那張存折在母親手術的時候所
剩無幾,後來的錢也都當生活費花了,就剩下那個房照。

  房照?劉易的心動了一下,賣房買官那個故事在心裏又轉了一遍,不僅看了
這個房子一圈,這個自己從生下來到現在就沒離開過的地方,是那麼的熟悉,那
麼的親近,即使閉著眼睛也能走到每個地方,這裏不僅是自己還有關於父親母親
的所有回憶,難道自己要賣房子?那賣完又去哪住去呢?一個沒有家的人與一只
流浪狗有什麼區別?以前自己無論受過什麼委屈,受過多大的傷都有家這個療傷
之地,可以哭、可以睡、可以鬧還可以等死,難道自己要賣了它?


                             【未完待續】
2019-5-21 12:59#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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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海美人劫 (16) 作者:局長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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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欲海美人劫


作者:局長閑人
2019/5/6發表於:sis001


                          (十六)賣房買道

  第二天一早,幾乎是一夜晚未眠的劉易終於拿起了房照,穿戴整齊之後,在
自己的家裏轉了足足能有十圈,看遍了每一個角落,撫摸了每一件家具,兩滴淚
落了下來,自己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家,因爲自己要一個未知的未來馬上就要失去
了。

  從此後,自己將是一個無家可歸的人,一條很可能四處流浪的狗,也有可能
是未來一個有錢的大佬。

  「如果有錢我一定將它買回來,我發誓。」劉易望著房中的每一處發誓說道,
然後擦去了眼淚。

  賭,我就賭一次,爲了愛自己的鄭秀,爲了希望自己長大的董潔,爲了自己
那說不準的未來,爲了那個能升級的名牌冰棍箱子,就拿這最後的本錢去賭一次,
賭場也是人生中的另一個戰場,雖然逢賭必輸,但一定有機會贏一次。

  劉易拿著房照到了房屋售賣中介中心,結果房照是父親的名字想賣必須得先
轉戶,然後才能售賣,結果劉易又跑了兩天,沒等賣房,竟然先花了筆錢才把房
照改成自己的名字,然後又到了中介中心,一評估才一千多一坪,此時的房産市
場並不火,最好的房子也不過一千六百多一坪,劉易的房子是舊樓,還是頂樓,
格局不好,更賣不上價,但因爲小區位置好,還能算個學區房什麼的,才評了一
千二一坪,八十四米的房子不算中介費才十萬多點,而租一個四十多米的樓房一
年怎麼也得五千。

  劉易在猶豫了半天之後,還是在中介合同上簽了字,自己原來就是一個普通
的人,自己已經沒有任何退路,自己只能用自己最後的資本博這最後一次,如果
這個再輸了,就只剩下命了,但沒錢的命其實更不值錢,除了賣腎,而賣腎的命
還是命嗎?

  二天後,一個星期六上午,劉易正在家看書,有人敲門,劉易一問門外一個
女聲說道:「看房的。」劉易心想這房子賣的這麼快?才兩天就有人來看房,忙
去開門。

  一開門,董潔穿著一個杏黃色長體羽絨服,深棕色的長筒靴,玉面長發,手
袋絲巾,臉色冷冷地站在門前。

  劉易楞了半天,董潔怎麼來了?這是什麼意思?來買自己的房?她是怎麼知
道的呢?雖然心裏猜疑著,但仍笑著叫了聲「姐。」

  董潔沒說話,卻長著臉走了進來,換了鞋,劉易忙讓坐,急忙去倒水,董潔
也沒客氣。二人坐在沙發上,董潔拉著臉仍是不說話。

  劉易只得先笑了笑,說:「姐,你怎麼知道我賣房,早知道你買,我送你不
就完了嗎?」

  董潔這才問道:「劉易,你現在還開什麼玩笑?你究竟怎麼了?遇到了什麼
事情?要賣這所房子?賣了它你就什麼也沒有了。」

  董潔機關槍似的問話,讓劉易一下沈默了,半天沒說話,卻伸手去茶幾上摸
了盒煙,抽出一支點燃了,深深地吸了一口。

  董潔看劉易這個樣子竟然學會了吸煙,看來這事不小,也只得收到了臉,又
柔聲說道:「劉易,你有什麼事說出來,說不定姐姐能幫你,何必賣房子呢?」

  劉易又沈默了半天才說道:「姐,這個你幫不了我,我需要筆錢,我要讀研
究生和給領導送禮。」

  董潔一聽也沈默半天,劉易一窮二白的情況自己是知道的,雖然處了個財神
對象,以他的性格現在絕對不會開口借錢,自己本來也想要讀個在職研究生,也
是因爲學費太貴正在琢磨,又聽他說給領導送禮,也知道他回人事局的人情還沒
還,這全下來怎麼也得四萬多,確實不是個小數。

  在職研究生是必須得讀的,那個東西表面上看起來並沒什麼大用,但一到關
鍵的時候,尤其是在提拔競爭的時候,這個破學曆馬上可以當做借口助一臂之力,
雖然大家都心知肚明這個東西壓根就是花錢買來的,但現在的提拔是任命制,這
些根本沒毛用的東西全成了硬件,成了決定一個人在政治生涯中的資本和借口。
而自己也想走的更高,研究生是必須得讀的。

  董潔想了半天,自己的學費還沒湊夠呢,怎麼幫他啊?也只得歎了口氣。自
己與劉易的情況其實差不多,沒想到兩人同時都遇到了這事。

  董潔尋思了半天,然後問道:「你現在差多少錢?」

  劉易在這個大姐姐的面前是沒有任何必要隱瞞的,董潔已經像親人一般成了
他最後的精神支柱,而鄭秀雖然是平等關係,也能說些心理話,但她那個家庭背
景總壓抑著自己,讓自己許多事情說不出口。

  「讀研四萬。」劉易說道,口氣生硬。

  「送禮呢?」董潔又問道。「最少五千。」劉易答道。

  董潔想道,給這個級別的領導送五千並不算多,但對劉易來說卻是半年多的
工資。

  「還有呢?」董潔又問道。

  「我還想買個電腦,考個駕照。還得一萬多。」

  六萬,董潔想道,跟自己估算的差不多,但這對劉易來說已經是天文數字了。

  「你有沒有想過跟鄭秀借錢?」董潔也想到了這招。

  劉易卻沒說話,把臉扭過去了,又點燃了一支煙,那支已經抽完了。

  董潔心想跟自己預料的一樣,劉易拉不下這張臉,但這房子不能賣,這已經
是劉易最後的資本,雖然鄭秀家並不太在意這個,但有個房子也算有個根據地,
然後再發展,以後有錢了可以再買個大的,但不能一無所有啊?怎麼辦呢?一切
問題都能想辦法,都能有手段,唯有這錢的問題,誰也沒辦法,那一張張的紅紙
成了進步的階梯,上升的天橋,溝通天與地的唯一工具,只有走到終點才能看見
真金白銀、珠寶玉器,才能看到天堂,當然也有可能是地獄,等待的是鐵鏈油鍋,
刀山血池。

  董潔轉過頭去看劉易,雖然他坐在那裏吸煙一言不發,但表情並不是沮喪、
萎靡,反而在沈默中透著一股剛毅與堅強,顯露著他的決心,看來他是真的想賣
房子了,爲了自己和鄭秀的未來要賭一把,其實他完全可以不用這麼做,他只要
跟鄭秀說出來,鄭秀在千裏之外也能給他弄到錢,但他就是不說,他還想靠自己
的力量在往前踟躕幾步,也許最終還是會求到鄭秀的爸爸那裏,但現在的他還是
不想這麼做,一句話,自尊心在做怪。這個犟驢,還是那麼死要面子。

  董潔先是歎了一口氣,然後又笑了,劉易長大了,已經有膽量拿自己最後的
本錢去賭了,不管是贏還是輸。

  「這樣吧,姐我現在這裏還有點錢,你先用著,先把過年這段時間的花費堵
上,學車和買電腦那兩個事可以先等等,研究生那個事現在還不著急,我本來也
想讀一個的,當時也想過你,也想跟你一起讀,但報名時間要等到七月份呢,考
試要十月份,考上之後才能用錢呢。到時候說不定有別的辦法,然後再說。」說
著從包裏取出一個信封,遞給劉易。

  劉易看著那鼓鼓的信封,最少有一萬塊,卻沒有伸手去接,心知董潔也是缺
錢的,這一萬塊錢也有可能是準備送禮,至於她說的別的辦法,就是等鄭秀回來
借錢了,因爲顧及自己的面子沒明說。

  劉易只得說道:「姐,我不能再借你的錢了,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想辦法,
你也挺緊的,那錢留著吧。」

  董潔也想到劉易看到自己用信封裝錢定是以爲自己要送禮什麼的,便說:
「我現在不急用錢,這錢本來是要租房子用的。我那個房子要到期了,因爲離單
位遠點,想換個近的,結果發現地點好的房子都太貴了,合不上,還是租原來那
個吧,年終發的那點取暖補助再添點也就夠租費了,這筆錢現在也用不著,你先
用著吧。」

  劉易又疑惑地說:「那姐你過年不用送禮?」

  董潔呵呵一笑說:「我的情況跟你有點不一樣,我現在一切都已經理順了,
我只需要給我們一把手田主任過年送點,也就是意思意思,她知道我的情況,對
我挺好的,送多了她還不幹呢?」

  劉易又郁悶了,如果自己剛到人事局的時候就花了這筆錢,也許不用花這麼
多,就沒有現在這麼麻煩了,但誰讓自己當時那麼傻呢?但現在是真需要這筆錢,
而且這所房子也是真不舍得賣,如果十月份鄭秀回來,自己跟她一起時,當面也
可能說出來,但現在在電話裏是不想說的,既然暫時解決了危機,也不用想那麼
多了,先花著吧。

  董潔看他沒吱聲,已經把錢放在茶幾上,這個意思是不用拒絕了,董潔的話
向來是聖旨。

  劉易只得又問道:「姐,你是怎麼知道我賣房子的呢?」

  董潔一笑,說道:「剛才不是說了嗎?我去房屋中介去租房子,沒想到看到
了你的房子和名字在登記表上,我還以爲你遇到了什麼大事了呢?轉了一圈便來
你這了。」

  劉易笑說:「我這小膽能有什麼大事啊?」

  董潔又說:「那可不好說,現在外面新開了一種叫彩票的東西,中了能得五
百萬,那個東西比賭博都危險,我們單位小江他老公把家裏的積蓄全拿去買彩票
了,結果一百都沒中上,現在兩口子要打離婚,那個小江還是我們婦聯專門調解
離婚的,自己先離上了。」

  劉易也知道現在社會上出了兩種官方的彩票,也聽說有人中個五百萬什麼的,
自己也曾去買過幾回,但連五塊錢都沒中過,知道自己沒那個好運氣,也就算了
沒什麼癮。

  又聽董潔說道:「還有我們單位的紅姐,本來是個學法律的,卻非要去抄什
麼股票,結果現在被套牢,說是半生的積蓄都沒了,只能硬挺,跟老公也是打打
鬧鬧的,一天憂憂郁郁的就差上吊自殺了。這人缺錢什麼幹不出來?我是怕你缺
少我的管教去幹虎事。」說著用手指點了一下劉易的頭。

  劉易也笑了,炒股票這事自己也知道,聽說上海有不少人因爲炒股失敗跳樓
自殺,自己辦公室的白金城在財務科套了點閑錢也去炒,看那一天拉臉的樣,估
計也沒賺著錢,自己是學曆史的,不懂經濟,只聽熱鬧不感興趣。

  想完便說道:「姐你也不是不知道我,我哪有那麼大的膽量,也就是聽新聞
看熱鬧。」

  董潔的眼睛卻有點發亮,也笑說道:「你膽還小啊?現在都敢賣房子去送禮
了,這要是有大錢說不定還會幹什麼大事呢?」

  劉易又笑說:「富貴險中求嗎?既然進了這個局,就得入這個道,博它個破
釜沈舟,置死地而後生。」

  董潔卻沒有接口,眼神帶水望著劉易,劉易也直視著她,過了一會二人都會
心笑了,都心知各自上道,這麼做也沒辦法,即來之則送之吧。

  董潔收回了眼神,卻又笑罵了一句:「小混蛋,真能吹牛。」

  劉易看著董潔的大眼睛雙手大拇指和食指搓了幾下,獰笑著說:「不僅僅會
吹牛,我還會幹點別的呢?」

  董潔被劉易挑逗,心裏一忽悠突然覺得胸部發癢,急忙轉換話題笑罵:「別
沒正經的,幹點正事,我給你的錢是一萬塊,我要先收利息。」

  劉易卻沒聽懂,疑惑地問:「怎麼收啊?」

  董潔卻一瞪鳳目,說道:「去做飯啊,我現在還沒吃飯呢。」

  劉易這才放下心來,笑說道:「我還以爲是什麼大事呢?就這點小事啊?我
還以爲讓我獻身呢?」

  董潔嬌情著踢了他一腳,沒想到腳收得有點慢,劉易抻手一撈竟然一把抓住
董潔的腳踝,另一只手摘了拖鞋然後將穿著白線襪的美足按在懷裏伸手撫摸,董
潔不知道爲什麼竟然挺著沒動。

  片刻,劉易火起,一下扒下了黃法的襪子,一只手抓著董潔的腳脖子,另一
只手在董潔的腳上揉捏。

  董潔敏感點被抓,呼吸急促,心裏發緊,只能嬌說道:「別玩了,髒,你是
不是有病啊?」

  劉易卻是不管不顧,像戀足癖一樣捧著黃潔的腳丫親吻,另一只手繼續下黑
手,順著褲腿往上摸。

  董潔覺得兩眼渙散,大腿根部痙攣了一下,屏住心神,急忙玉齒咬住香唇,
用另一只腳狠踢了劉易的胳膊一下。

  劉易看董潔眼睛含水好似帶點怒氣,只得尷尬一笑放下董潔的腳,起身去做
飯,進了廚房的門,劉易定了一下心神,攥了攥拳頭,才壓住了自己的欲火。

  董潔卻坐在沙發上手捂著胸口,心裏跳了半天,又晃蕩了幾下腳脖子,是自
己太敏感還是這小子太壞?爲什麼他的指尖一碰自己就心中狂跳,他抓住自己的
腳踝的時候自己突然就意識渙散思維遲鈍,被他一揉搓腳掌酸麻的感覺直往上沖,
讓自己腿根痙攣心都跟著顫抖。這個小色狼太壞了,自己給了他全身難道還不夠?
他有了鄭秀,以後真得註意了。

  董潔深呼吸了幾口氣才平靜了心情,穿上襪子,換了衣服跟著來廚房一起做
飯,劉易從北陽臺裏取了一只已經化好的土雞,這個還是鄭秀的爸爸給送的呢,
又泡了一盒榛蘑,這個卻是董潔給的,兩人中午就用高壓鍋小笨雞燉蘑菇土豆,
又蒸了一小盔的笨雞蛋羹,喝了二瓶啤酒,吃了個不亦樂乎。

  飯後,董潔卻沒走,坐在沙發上要看電視,按了半天開關卻沒動靜,忙問劉
易怎麼了?劉易在廚房一邊刷碗一邊說,早都壞了,要不能想買電腦嗎?

  董潔想想說,你電腦也別買了,我們單位上面新給了一批,那舊電腦沒地方
處置,也沒人要,都在倉庫裏扔著呢?配置也都不錯,我自己也借了一臺,我幫
你也弄一臺吧?

  劉易說不會出事啊?董潔說那白給的東西也不上帳,誰要是誰的,單位都是
有錢人,白給他們都不要,就咱們這種窮人撿破爛了,劉易笑笑也沒說什麼。

  劉易收拾完看董潔穿著線衣褲已經半蓋著被子躺在臥室的床上了,董潔見劉
易進來,說跑了一上午累了,就在你這睡了。

  劉易心想:「睡吧,再不睡就睡不著了,這房子說不定哪天就賣了。」卻也
上床來擠,董潔想想還是摟著他,劉易還想下點黑手,被董潔打了兩下,笑說:
「你處對象這麼長時間了,早都有奶吃了,別想你姐了。」

  劉易滿臉委屈說:「沒啊,我到現在還沒摸過呢,別說吃了。」

  董潔又罵他:「白給。」也只得讓他摸了一會兒,覺得自己春情泛濫,劉易
的那個東西已經像個大棒槌一樣硬頂在自己的腿上,想起上回給劉易擼射的場景,
心中更熾。

  而劉易已經得寸進尺,趴在董潔的身上周起衣衫一口就叼住奶頭就吃奶,董
潔心裏顫抖著無奈地閉上了眼睛。

  劉易只吃了一會兒,董潔的手就伸進了劉易的內褲,仍然像上一次一樣輕柔
的握住,慢慢地擼著。

  而劉易卻覺得要找一個發泄的窗口,隔著褲子一下下地胡亂撞動著。

  董潔閉著眼睛說道:「小混蛋,不要亂來了,快睡吧,嗯?」

  劉易把頭埋在董潔的奶子上,閉著眼睛說道:「姐,讓我射出來,我想你。」

  董潔捏著劉易像燒紅的鐵棍一樣又熱又硬的大肉棒,覺得像充電一樣在脈動,
心裏也是狂跳不已,但一想到小劉給張書記擼雞巴的場景卻突然清醒了,咯咯一
笑說道:「別想了,你有鄭秀呢,快睡吧,我下午還有事呢?」說完甩出劉易的
頭,自己也收了手,按著他睡了。

  一提鄭秀,劉易也沒興致了,膨大火熱的陰莖也軟了下來,怕影響董潔休息
不敢再動,喘了半天粗氣才睡著。

  下午二人一覺醒來,董潔要走,劉易還要留吃晚飯,董潔說:「不了,下午
還要去機關黨委參加元旦晚會的籌備活動,我今年還是主持,只不過新增了兩個
新女主持人,據說都與領導說不清道不明的,我跟她們站在一起都覺得丟人。」

  劉易也只得笑笑,這事也沒法評說。

  董潔穿戴整齊走了,劉易又點了只煙,坐在沙發上盤算了半天,董潔的一萬
塊錢確實解了燃眉之急,但這不是長久之計,這一萬塊錢是她的租房錢,雖說現
在不用了,但早晚也是要還的,況且到了十月份的時候她也是要讀研究生的,估
計就算上這點錢她都不夠,自己怎麼能占用她的錢,而自己現在除了中彩票之外
根本就沒外財,這房子早晚也是要賣的,即使以後跟了鄭秀,她也不一定會住這
個房子,也得賣了換個大的或者是格局好的。

  劉易籌算了半天,還是決定要賣房子,即使沒有鄭秀,也就是說即使不認識
鄭秀,自己現在單身一人這房子也要賣的,董潔來了並沒有打消劉易賣房的想法,
反而使劉易賣房的決心更堅定了,劉易覺得自己已經踏上了一條路、一條未知的
路、一條布滿荊棘的路、一條不歸路。

  第二天星期天,又來了一波看房子的,看完之後也沒說什麼,劉易也沒放在
心上。

  晚上鄭秀來了電話,一頓情意綿綿,相思無盡,然後說了個大問題,說是元
旦不回來了,醫院才給了三天假,來回還不夠坐火車的呢。

  劉易心想你一個進修生晚回去幾天能怎麼的?想想沒好意思說。鄭秀又說元
旦期間他的爸媽來京城,說是開車來,你跟他們一起來吧?

  劉易思想又有壓力了,原來不是鄭秀不想回,而是她爸媽去京城,還是開車
去,夠牛的啊?

  劉易想了一下,這房子還沒賣呢,元旦放假看房的人估計也不少,還有單位
這段時間接了個大活,要搞年終總結,來年目標,還要結合上面的大發展、大開
拓、大進取等精神,自己正焦頭爛額的想怎麼把這按政策法規執行的工作大發展
大開拓起來。想想便說不去了,自己單位挺忙的,沒時間。

  鄭秀卻在那面生氣了,然後哭哭啼啼的,一連幾天沒電話,打電話也不接,
弄得劉易也跟著鬧心。

  到了元旦之前的一天,機關又是舉行了彙演,劉易又看到了當主持人的董潔,
果真像她說的新增了主持人,不是二個,而是三個,算上兩個男主持,竟然一共
六個人,這不到四個小時的演出,光主持人就六個,這搶的什麼勁啊?

  董潔還是那麼高的個,那麼大的胸、那麼白的腿、那麼大的眼、那麼美的聲、
那麼香豔迷人、那麼風情萬種、那麼大開拓、那麼大發展,那麼大進取……,不
對,後面這三個詞根本跟她沒關係,是自己寫材料寫暈了,看什麼都是大開拓、
大發展、大進取了。

  過了元旦沒幾天,鄭秀終於接電話了,這個小精靈又哭又鬧,劉易又是解釋
又是道歉,最後講故事,終於把個小精靈給哄開心了,兩人又恢複了聯係。

  但鄭秀每次接電話最後都哭哭啼啼的掉幾滴眼淚,搞得劉易更鬧心,最後答
應她春節前親自去京城接她,或者不回來了,就在京城陪著她,鄭秀這才高興了,
但沒想到一語成讖,鄭秀真沒回來,劉易也沒去上京城,而鄭秀每次的哭哭啼啼
真的是爲了他嗎?鄭秀到底遇到了什麼問題使她鬧心的掉眼淚呢?

  轉眼即到春節,董潔見單位組織慰問、走訪、扶貧、視察等幾大項工作都搞
完了,自己也沒什麼大事,就先請假回家。

  臨走前給劉易打電話,讓他去黨委樓下的倉庫,給了一臺舊電腦,確切的說
法應該是借,但什麼時候還估計今生是不用了。劉易把電腦弄到家裏,興高采烈
地到電信公司辦了個寬帶,正好趕上春節大酬賓,只花了八百,然後來了兩個安
裝公司的人,不到半小時就給開通了,這花錢之後的效率是真快啊。

  劉易的大發展材料已經寫好,李局長看了也很滿意,誇贊了一通。

  劉易每寫什麼材料都拿給陳月如先看一遍,陳月如剛開始還以爲跟她客氣,
假仁假義的不敢提意見,看劉易是真心求教,也對材料細節上給一些小改動。

  劉易感到這專業畢業的比自己這半路出家的要強的多,所以對陳月如一直很
客氣,兩人的感情又進了一步,卻也不是無話不談,而且從來不開玩笑,總覺得
隔著一層什麼。

  劉易找了一個時機又將五千塊現金送給了李局長,這李局長開始冷著臉客氣
了半天,劉易不得不打著鄭偉的名義說這也是他的意思,你要是不收那就是賺少,
他就得親自來送了。這李局長也得半真半假地收下了,又問了下劉易的情況,劉
易說已經準備讀研究生,正在準備考試,李局長也不知道到底什麼時候考,說
「你年輕有上進心,剩下的事我會替你考慮的。」這不用再細說大家都明白,劉
易這才放了心。

  春節前幾天,劉易單位的事終於忙完了,卻忘記了一件大事,沒買進京城的
火車票,到車站一打聽,別說是春節前的,就是春節後的火車票都沒有,劉易有
點傻眼了,卻有幾個黃牛黨上前搭訕,票價貴得令人相像不到。

  劉易考慮一下還是決定先負荊請罪,看鄭秀到底什麼想法,晚上又跟鄭秀通
電話,鄭秀聽後卻挺高興,說幸好你沒買,今天我媽給我打電話了,我今年不回
去了,我爸媽在海省參亞有一套房子,已經決定去海省過年,包括你的飛機票都
買好了。我在京城坐飛機先去,你在家等著,我爸媽去市裏接你,然後去省城的
飛機場一起坐飛機再去。這次通話之後鄭秀卻沒哭,從電話裏都能聽出來她興高
采烈的樣。

  劉易放下了電話,覺得這個事簡直就是個傳奇,知道董潔曾經陪她的領導去
海省過年,沒想到自己也要去海省過年,難道這處級以上的幹部都願意去海省過
年?那這過年的時候半個天國的處級幹部都在海省吧?如今自己也要沾光去海省
了,那海省就那麼好嗎?算了,想那麼多幹什麼?反正再過幾天就要看到鄭秀了,
再不見她自己恐怕想不起她長什麼樣了?呸,鄭秀要是知道自己這麼說還不得打
死自己啊?

  春節前二天,劉易已經準備好了各種海省旅遊用品,連大褲衩子都準備了三
個,一切準備好後就等鄭偉第二天開車來接。想到再有一天就能看到朝思暮想的
小情人鄭秀,心中不僅有點興奮,一夜也沒睡好,卻總做惡夢。

  早上起床,劉易吃完早飯卻沒上班,單位已經沒事了,年前幾天基本上算是
放假,去不去都行了,在家打開電腦在瀏覽海省的圖片,憧憬自己在天涯海角與
鄭秀倒底要擺個什麼姿勢照相,卻突然接到董潔電話,說是老爸犯病了,正在縣
裏趕往市醫院的途中,讓找兩個人幫忙。

  劉易忙問是什麼病啊?董潔說是腦溢血,縣裏醫院醫療水平不行,說是處置
不好,讓轉院,只好來市裏。

  劉易聽了之後腦袋嗡了一下子,這怎麼跟自己的母親得的一樣病啊?突然想
到既然縣級醫院說是處理不好,一定是很嚴重,那一定得手術啊?這手術是需要
錢的,沒個幾萬下不來,董潔給自己的一萬塊已經花了,自己手裏加上春節發的
獎金也就五千元,還準備去海省呢。

  董潔給自己打電話絕對不是爲了錢,董潔在東西兩樓也算是風雲人物了,朋
友也不少,但那都是泛泛之交,都是場面上的人,現在這人還沒死呢,不用來捧
場。

  董潔自己家裏沒什麼太近的親戚,這從她母親去世的時候就看出來了,估計
也找不著幫忙的人,現在這大過年的,找單位的人更費勁,只得求助自己了。

  劉易撂了電話急忙起來換衣服,董潔現在剛從縣裏出來,到這怎麼也得三個
多小時,自己這段時間需要的就是找人,備錢。董潔的錢在自己這裏,估計她剩
下的也不多,無論她現在是有還是沒有,自己都必須得先把壓金交上。

  五萬,劉易又想起自己母親得病的時候,自己跪在醫生面前的時候,那無奈
令自己現在想起來仍然心痛不已,不就是沒有錢嗎?有錢我還用下跪嗎?唉,錢,
太他媽的重要了。

  但上哪弄錢去啊?劉易又郁悶了「借,這回只能借了。」

  劉易出了門打車到了單位,白金城和陳月如都不在,又轉到了財會科,正好
現金員小紀剛來,劉易便跟小紀的後面進了財會科,跟小紀一說借錢的事,小紀
說年前已經封帳了,現金員手裏也沒有錢啊?

  劉易只得又說自己表姐的爹有病了,要動手術了,急用錢,有多少借多少,
過年上班就還。說完覺得不對,表姐的爹不就是自己的舅嗎?說舅不就完了嗎,
說什麼表姐啊?

  小紀笑說你表姐誰啊?劉易只好說就是婦聯的董潔,一提董潔,大名遠播,
小紀也認識,又知道劉易這個人靠譜,說話那是算數的,想想說好吧,你想借多
少?

  劉易忙說越多越好,最好是五萬。小紀說我這裏有張卡,算是我個人的,裏
面有五萬,但你也得給我出個借條,還得保證春節後上班就還才能借你。

  劉易知道她這麼說其實這錢就是單位的,只能說是自己個人的,否則還得請
示領導,還得找領導簽字什麼的,現在領導早都不知道跑哪去了,一找他們更麻
煩,劉易只得領了小紀這個情,並保證說春節後一定還,並請她吃頓飯。

  小紀又笑說不用了,你那個表姐的爹早點好就行,說完壞笑。劉易也知道小
紀對自己與董潔的關係産生了懷疑,此刻也沒法解釋,也解釋不清,只好寫了借
條,跟她到樓下的小銀行去取錢。

  取完錢之後劉易直接出門打車奔了醫院,到醫院找大夫說了情況,掛了號在
醫院等待。劉易又想了半天找誰幫忙,給幾個知近的黨校同學酒友打電話,結果
許多都回家過年去了,不在市裏,打了一通才來了兩個,其它的也不用再打了,
劉易也只得罷了。

  三個小時後,董潔的車終於來了,劉易上前幫著擡人,看董潔的父親舌頭都
用紗布纏著,估計是相當的重,送入急救室,先是一係列檢查,急救,CT片子
出來主治大夫也有點傻眼,腦幹大面積出血,需要手術治療,還是先要交押金五
萬。

  董潔有點懵了,自己的母親雖然去世了,但那是急病,在醫院沒花過什麼大
錢,而自己根本就沒想過醫療費會這麼貴,才帶了不到一萬塊錢現金。

  劉易在旁邊看董潔發懵知道她是沒錢,急忙說,不有擔心,我已經將錢準備
好了,然後主動去交了錢,董潔此時心焦,也沒時間和心情問他錢哪來的。

  未等手術之前,市婦聯從領導到同事又來了一大波人,結果小事變大事了,
院領導都親自出來迎接,一說是市婦聯人的爹,那得相當重視啊,又請幾個高級
醫師重新會診,得出的結論是這個手術市級醫院也做不了,雖然也可以勉強做,
但技術不行,現在省級有家醫院出國學一種新的手術技術,不用大開顱搞什麼微
創效果更好,這麼高級別的爹建議用最先進的技術。

  但人已經折騰到了市醫院了,不能再折騰了,如果再跑下去估計就得死道上
了,市婦聯的田主任正好與那家省級的領導比較熟悉,一個電話過去,對方願意
派個醫療小組,主治大夫親自由省裏來市裏做手術,這面子是相當地大。但這醫
療費也是相當的費,市婦聯又給拿了兩萬塊錢現金,說是借給董潔,但到底怎麼
算以後再說了。

  三個小時後,省裏來的大夫就在手術室做手術了,劉易又找了幾個醫院的熟
人問這省裏大夫的錢怎麼花,這種情況以前也發生過,面子是給你了,但這錢你
省不了,醫療小組的手術費,幾個人的紅包必須得給,全下來怎麼也得五萬,內
部人還說這不算多,有人想花五萬還請不來呢?

  幾個小時後手術終於做完了,董潔的父親被推入重癥室點滴,繼續觀察,董
潔只能陪在身邊,劉易又在醫院押金裏先提出三萬湊夠了錢先給省醫療小組,卻
還要陪省裏、市裏、婦聯的人吃飯。

  劉易現在只能冒充董潔的表弟的了,以前董潔母親去世的時候劉易也幫過忙,
除了幾個知近的黨校同學之外,大家也都沒有懷疑。結果一頓飯又花了三千多塊,
此時的錢已經不是錢了,跟廢紙差不了多少。

  飯後,劉易送走了各路大神,回到醫院,董潔仍然守在她父親身旁,一天水
米未進。劉易又給她買了些粥和水果,董潔勉強吃了一口,也沒什麼眼淚了,估
計一天都掉光了。

  董潔這才問起劉易的錢是哪來的,劉易說是在單位借的,先花著吧。董潔也
說不出什麼來了。此刻是真缺錢,劉易打發走了另外兩個同學,便陪董潔在醫院
一起看護。董潔又問起鄭秀的事,劉易想了想說:「鄭秀春節不回來了,他們一
家去海省過節。」

  董潔又問:「那你怎麼辦啊?」劉易說自己在家過唄,此時的董潔憂心忡忡
也沒往深想。兩個人在重癥室守了一夜,劉易卻盤算了一宿,從董潔父親的這個
病勢來看現在的花銷只是剛剛開始,能不能恢複,或者會不會再嚴重都說不準,
即使不再嚴重下去,這在醫院裏也得住一個多月,自己的五萬一天就花了進去還
沒夠。婦聯借了二萬,董潔的手裏好像還有一萬,這剩余的三萬就是後繼的治療
費。而且這七萬都是借的,估計董潔加上借自己的錢也就是兩萬多塊錢。現在她
就背上了六萬的債,這以後可怎麼還啊?怎麼還是次要的,關鍵是現在根本就不
夠啊?劉易想了一宿也不知道下步怎麼辦?這沒錢的感覺是真難受啊。

  第二日,董父還是昏迷不醒,大夫卻說穩定了,有點見好,黃劉二人也不知
道是真是假,只得繼續看護。二人早飯還沒吃呢,鄭偉夫妻二人先給董潔掛了電
話,一會兒兩人來到醫院看望董潔的父親,知道劉易也在,便偷著跟他說,中午
的去海省的飛機,問他什麼時候走?

  劉易想了一下,說董潔現在身邊沒人,自己要留下來幫著照顧董潔的父親,
海省就不去了。鄭偉看他態度堅決也就沒說什麼,一會鄭偉夫婦去省城趕飛機走
了,走之前強塞給董潔五千塊錢,說是送給董父看病的,董潔推辭不了也只得收
到了,黃劉二人都想這縣領導的禮份子好大,這以後可怎麼還啊?

  二人又在醫院陪了一天,都累的發暈,也只能堅持,到了晚上鄭秀來了電話,
先問了董潔父親的事,然後又跟劉易說了許多廢話,雖然沒直接質問劉易爲什麼
不來海省,但口氣也是極其不滿,董潔這才知道鄭偉早晨來一是要看望一眼,二
是要接劉易一起走。卻也埋怨了幾句劉易爲什麼不走?

  劉易低著頭想了半天才說:「姐,以前盡是你幫我了,現在也該輪到我幫你
了。」感動得董潔熱淚盈眶。

  劉易又說:「姐,咱們現在想點正事吧,這醫藥費怎麼辦?」

  董潔也郁悶了,自己的手裏也就二萬多塊,還借劉易一萬,父親跟本沒什麼
積蓄,就剩下老家的那所房子,那個窮縣房價也便宜,估計連五萬都賣不了,現
在劉易已經借了五萬了,也算是借到頂了,自己的單位給拿了兩萬,再借也能,
但是以後怎麼還呢?父親雖然有醫療保險,但得癌癥才給一萬,剩下的估計也報
不了幾個錢,根本就指望不上。董潔沒想到自己也遇到了沒錢的問題,不僅癡呆
了半天。

  劉易想了想說道:「姐,我把房子賣了吧,剩下的錢就夠了。」

  董潔一聽說:「那怎麼能行?要賣也得我賣,還輪不到你?」劉易心想,就
你老家那破房子賣了也不夠還錢啊?想想什麼也沒說,董潔也知道是這樣,但是
沒辦法只能挺一天算一天。

  第三天,大年三十,早上鄭秀就給劉易掛電話,劉易想想只能去醫院病房外
的大廳裏面去接,鄭秀設想好的浪漫春節之旅沒了,自然又幽怨滿腹,劉易只好
一遍一遍地解釋想哄她開心,鄭秀到最後終於忍不住了,問劉易:「董潔到底是
你什麼人啊?」劉易躊躇了半天才說道:「董潔是我姐,親姐。」鄭秀又問:
「你們兩個一點血緣關係都沒有,怎麼就是你親姐了?」

  劉易也有點被問急了,怒說道:「沒有她就沒有我,沒有她就沒有你,就沒
有咱們倆個現在的關係,我現在就是在她需要人的時候幫幫她。你不要想歪了?」

  那邊鄭秀氣的關了電話,劉易也收起了手機,歎了口氣,氣說了一句:「隨
便吧。」

  一回頭董潔已經站在大廳的邊上,把自己剛才說的話一句沒落地都聽了去。
劉易遲疑了一下,上前問道:「姐,你想吃點什麼我去買。」董潔什麼也沒說,
拉著劉易的手來到緊急通道的門後,緊緊地擁抱了他,雖然清晨兩人嘴裏的味道
都不好,但還是吻在了一起。

  激吻過後,董潔兩眼淚瑩瑩地說:「劉易,你走吧。我這裏已經不用人了。」

  劉易知道此時正是用人的時候,大過年的,董潔家的親戚一個都沒來,其它
人也不好再求,只剩下自己和董潔了,錢的問題暫時也解決不了,如果自己再走
了,董潔還不得累死。想到這說了句:「姐,別擔心,有我在,你什麼也不用怕,
我永遠跟你在一起。」說著又將董潔摟在了懷裏,董潔的眼淚又下來了。

  董父仍然是昏迷不醒,大夫查房後說只能等待,沒看出什麼際像,繼續點滴。
到了晚上,除了一些住院的重癥患者,醫院已經沒了什麼人了。

  劉易想想跟董潔說:「姐姐,我出去一趟。」董潔也不知道劉易要幹麼,心
想大年三十的,他可能要散散心,回家洗澡換個衣服什麼的,也只得說道:「你
去吧,這裏我一個人就行了。」

  十一點過點,劉易回來了,手裏端著一個帶蓋的大黃瓷盆,進房間放在桌子
上,然後又到董父病床前看了幾眼,看還沒動靜,董潔已經趴在在旁邊累的睡覺
了。

  劉易在董潔耳邊輕輕叫了幾聲姐,董潔才睜開眼睛,擡頭見是劉易,又轉頭
看了眼董父和監測機,一切正常,才起身道:「這麼晚了,你怎麼又回來了?」

  劉易笑說:「姐,給你看樣好東西。」說著拉起董潔的手,兩人轉身來到桌
前,劉易打開盆蓋,一盆餃子仍然熱氣騰騰地散發著面的香味,董潔的眼淚又下
來了,自從老爸得病,這一天流的眼淚比一年都多了,劉易卻笑了,說:「姐,
你哭什麼啊?先吃餃子,再不吃就涼了。」

  董潔這才擦去了眼淚,問道:「這大過年的,你哪買的餃子?」劉易笑說:
「有錢能鬼推磨,我在外面轉了一圈,見一家飯店雖然關門了,但裏面還有人,
就跟他們編了套瞎話,又給他們五十塊錢,讓他們給咱們包六十六個餃子,結果
他們煮完了,一分錢沒要,說是大過年的結個緣。只是這盆還得給人送回去。」

  董潔聽他說完也笑了,說:「你越來越有本事了,都能免費騙人家餃子吃了。」

  劉易兩眼發亮,壞笑說:「我沒錢的時候不也騙你奶吃了嗎?」說完覺得不
妥,在這重癥室董父的面前怎麼能開這玩笑?董潔卻沒反應,只是俏臉一紅,笑
說道:「吃飯吧。」說著去取碗筷等物,二人對坐在桌前吃飯。

  大年三十,兩人竟然在醫院的重癥室陪著董潔的父親渡過,也吃上了熱騰騰
的餃子,在兩人吃餃子的時候,董父的眼皮似乎動了動。

  兩人沒等吃完,外面開始放爆竹煙花,二人還站在窗前看了一會,聽著外面
爆響連天的爆竹,看著夜空中絢爛多彩的煙花,兩個人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在這神州大地億萬民衆普天同樂的時候,又有多少普通民衆在病床前掙紮,
又有多少治不起病的人在夜色中悲傷哭泣,傷心難過得的永遠也看不到未來。

  真是幾家歡樂幾家愁,幾家流落在街頭,幾家高樓飲美酒,幾家白骨無人收,
這他媽的什麼世道呢?我就操他血媽了。

  兩人飯後收拾完了碗筷已經快一點了,分別去洗漱間洗漱,回來看董父仍然
沒什麼反應,今天該點的都點完了,剩下的只能是等待,等待,只要監測機不響
就沒什麼事,繼續漫長地也許是永遠地等待。

  重癥室只有一張閑的單人床,平時兩人就是在這一張床上休息,兩個人只脫
了外衣,就在這一張床上相擁著睡覺。

  董潔又像個小貓一樣主動鑽在劉易的懷裏,自從父親有病,董潔有點熊了,
發現自己事事都在靠劉易,現在連人也要是他的了,真要是他的也無所謂了。

  劉易也困得受不了,什麼心情也沒有,摟著董潔一直睡到了天明,天快亮的
時候,劉易做了一個夢,夢到董潔成了自己的老婆,抱著一個與她長相相似的小
女孩兒在快樂地蕩秋千,蕩著蕩著,不知爲什麼只剩下一個小女孩在哭,而董潔
消失了。

  劉易一驚從夢中醒來,見董潔在自己的懷中睡得正香,監測機也沒有什麼變
化,劉易卻嚇出了一身冷汗,回想了一下夢境,然後把董潔緊緊地摟在懷裏,我
的姐姐,讓老天保佑你,我永遠也不想失去你,更不想讓你傷心,如果一命能換
一命,我現在就去做。


                               【未完待續】
2019-5-21 13:0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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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海美人劫 (17) 作者:局長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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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欲海美人劫


作者:局長閑人
2019/5/12發表於:sis001


                          (十七)義字當頭

  一直過了初五,董父仍然沒什麼反應,大夫還是說只能等待,這種病昏迷個
十天半個月的正常,當然也有可能再也醒不來。

  董潔聽了沒有哭,現在已經沒有眼淚了,但醫藥費是個大問題,這個重癥室
一天床費就三百,再算上監護,氧氣,藥費等一天一千多,這可真有點住不起了。

  因爲是董潔的父親,劉易也不好說什麼,董潔考慮了一下,還是將父親轉到
普間病房,醫院的領導知道這個情況後特意給安排了一個無人普通房間,叮囑值
班大夫,不要再安排別人了,就讓董父獨占這個房間,床費還是按一個床位算。
在這個市級醫院這真算是天大的面子了,有的病人還在走廊上打地鋪呢,董潔還
特意去院長室表示了一下感謝。

  但劉易的問題又來了,初八就上班了,還錢的時候到了,自己的錢已經給了
省治療小組了,婦聯的錢加上董潔自己的才三萬多,現在正在花,看這架勢都不
一定夠,這可怎麼辦呢?

  劉易又想到了賣房子,但這大過年的,全都放假,想賣誰買啊?劉易不僅又
去摸煙,可早都抽沒了,董潔看他鬧心的這個樣子,估計也是爲了錢,去外面給
他買了一盒,遞給他卻說了句:「少抽點吧,吸煙不好。」

  劉易笑著接過煙盒卻沒有打開,手轉著煙盒在走廊上走了幾圈想主意,終於
想好了辦法,又進病房找摸手機,卻發現手機早沒電了,借董潔的手機,發現董
潔的也一樣,下樓先花十五塊錢買了個萬能充電器,回來先給自己的手機電池充
電,等待充電的時候才去醫院的門外吸煙,心想人逼急了的時候就什麼辦法都有
了。

  一個小時後,劉易見手機電池充滿了,便換上董潔的手機電池充電,自己把
手機裝好,然後對董潔說:「姐,我有事出去一下,會個朋友,下午不一定回來
了,不用等我了。」

  現在已經過了中午了,兩人已經改吃兩頓飯了,剩下就是晚上再補點水果什
麼的。

  董潔也知他去琢磨錢,便說道:「劉易,你不用再四處借錢了,我跟單位說
說,還能再借點,你不用再跑了。」

  劉易心想,這大過年的整個天國都放假,你上哪借錢去啊?再說你在哪借不
得還錢啊?還有我那五萬你現在怎麼還啊?算了,還得靠自己。便笑說:「不是
錢的事,是一個人情沒還呢。」說著收拾利索,刮了胡子,夾著手包走了。

  董潔看著劉易的背景,走路虎步龍行,氣宇軒昂的,已經不是那個沒有底氣
的大男孩了,到是有些心慰,心想這大過年的,他就是想賣房也賣不出去,頂多
是借錢,也沒放在心上,等到手機電池充滿了電,裝好了之後,自己也拔起了電
話。

  劉易出了醫院的門,從手包裏摸出了手機,調出了一個號碼打了過去,等了
半天那邊才有人接聽,劉易忙問是不是王前老哥,那邊說是啊,劉易又說了自己
的名字,那邊啊了半天,劉易又說有空沒,咱們哥倆找個地談談。那邊又說,這
大過節的沒時間啊,劉易說那讓你賺錢還沒時間嗎?那邊一聽馬上說有,有,有,
去哪啊?

  劉易說你在家等著吧,我再給你電話。劉易撂下了電話,便在醫院門口打了
個出租,上車就問:「現在哪家飯店開業?要環境好點的。」司機說:「初五在
外面訂餐吃飯的有的是,開業的很多,只是不知道接不接散客。」劉易又說:
「去找一家吧。」劉易坐出租終於找了家環境好接散客的,又給王前掛了電話,
然後喝茶抽煙等待。

  一會王前也坐車來了,進飯店兩人先相互問候過年好,各自拜年客氣了半天,
然後兩年坐定,劉易先讓王前點菜,王前本想再客氣,見劉易一個勁地讓,也不
知何事,便先點了個小菜,劉易又添了兩個,又叫酒。王前忙止住了,說:「老
弟先說事吧,不說事這酒喝的不踏實。」劉易笑說:「這酒喝的絕對踏實,不僅
是交個朋友,還讓你發筆小財。」

  一聽能賺錢,王前眼睛發亮,也不在推辭,兩人又聊些閑話。一會酒菜齊上,
劉易先把酒滿上,然後兩人吃菜。過了一會,劉易舉杯先說:「王哥,咱們哥倆
認識很長時間了,但一直沒時間喝個酒,今天請你出來喝酒,一是見哥哥是個講
究人,我想交個朋友,二是有件小事,算是求大哥,但也是讓大哥發筆小財。咱
們先幹了這杯,幹完我說事。」說完自己先幹了。

  王前也估算到是什麼事了,心中有點驚喜,卻也是個大酒包,也跟著幹了。
劉易又滿酒,卻不再喝,對王前說道:「小弟有一件事,算是求大哥也是幫大哥。」
說著給了王前一根煙,自己也叼了一根,王前急忙先給劉易點燃了。

  劉易吸了一口說道:「小弟也不瞞大哥,我現在遇到了一個事,急需要一筆
錢,我那個房子還在你那掛著呢,今天請大哥來,就是商量我那房子的事。」

  原來這個王前就是房屋中介的二老板兼售賣員,就是拼縫的,劉易的房子掛
了三個多月了,到現在也沒賣出去。王前也領許多人來劉易的房子來看過,但一
直沒談妥,反倒是兩個人因爲年輕,都是大學畢業生,很談得來,所以認識,電
話號碼也早都留了。

  王前一聽心想這大過年的有什麼好商量的,你這麼說不是借錢吧?

  果真劉易又問了:「大哥,你說實話,我那個房子倒底值多少錢?」

  王前忙說:「不是評估過了嗎?十萬零八百。」說完卻有點心虛,劉易那個
地點好,還可能上調許多。

  劉易又說:「這樣,咱倆都是實在人,我也不說拐彎話,我那個房子十萬塊
錢賣給你了,我現在就辦手續,簽協議,我只要十萬元現金,其它你說的算,你
看行不?」

  王前又說:「老弟,不是哥們我不講究,你那個房子就是按定價賣了,扣出
中介費,也沒十萬啊?」

  劉易又笑了,說:「王哥,這個你就有點不實在了,你搞房産這麼些年,這
後面的事我不細說你也清楚,我把房子賣給你,你怎麼賣還不是你自己說的算嗎?
我也是急需要錢,你也算是幫兄弟忙,你再考慮考慮。」

  劉易說完,王前半天沒說話,劉易的那個房子表面上不值錢,但現在都流行
學區房什麼的,潛在價值還是相當大的,劉易也明白這點,所以雖然定了價,但
劉易原來不著急用錢,把價格要的很高,他那個房子掛了三個月因爲是買房淡季,
現在來買房的都是了圖便宜,所以沒一個談妥的。現在劉易這麼說房子賣給自己,
是讓自己留著,到了夏天房産旺季的時候能賣個好價錢,確實能賺一筆,真碰上
個不差錢的好買主,賺個百分之三四十也沒問題,這比賺個中介費強多了,至於
說十萬塊現金,自己一個搞中介的,家中沙發裏都藏了五十多萬,不差這點錢。

  王前想到這便說:「既然老弟這麼說了,我就再想想,不過你現在這個價比
你原來說的低多了,你可能要吃虧啊?」

  劉易卻笑了,知道他已經活心了,可以說點別的了,笑說道:「吃虧我也認
了,我一是爲了兄弟感情,二是我也真急用錢。」

  王前聽劉易連說了好幾次急用錢,知道他是一個機關幹部,按道理不應該缺
錢,竟然到了賣房子的地步,卻來了興趣,問道:「老弟,什麼事你急成這個樣
子?能跟哥說說不?」

  劉易又一笑,心想講故事開始了,便說道:「救人,救一個我必須得救的人
的父親。」

  王前哦了一聲,立著耳朵細聽,劉易便先說了自己是個孤兒,大學畢業無工
作,與董潔偶然相逢,兩人一起考公務員,後來她幫了自己很多,又添加了幾個
半真半假的段子,最後說董潔家是縣裏的,家道貧寒,母親早亡,父親看不起病,
自己算是英雄救美,不,應該算是英雄救美父,最後說了自己是有女朋友的人,
但是爲了朋友義氣,自己賣房籌錢,實在沒人可求,想起大哥你了,平時感情不
錯,知道大哥即有錢又講究,便想了這個辦法,大過年的賣房子。

  王前聽他這麼一說,心想這事真的假的啊?現在還有這樣的人?便說道:
「那我這房子沒法買了,我這不是趁火打劫嗎?」

  劉易忙說:「不,大哥你要是真買了這房子,這算是幫我,這算是仗義疏財,
雪中送炭,吃虧占便宜兄弟我願意,我還要感謝大哥。」

  王前想想無論這事真假,自己買了這房子便宜就占大了,見劉易說的誠懇,
便說道:「老弟,我也不是那拐彎的人,那哥哥我就不講究了,我不好意思說是
大哥幫你的忙,就算是大哥占你便宜了,咱們這事就這麼定了,一會兒咱們就簽
合同,我給你現金。」

  劉易又說道:「大哥,我還有一件事。」

  王前一聽又怎麼了?劉易又說道:「我現在房子賣你了,我還沒地方住,等
到十五過後,還得請大哥給租個房子,便宜點的能住個人就行,別的不在乎。」

  王前一聽這好事啊,自己還能再賺一筆提成,便笑說:「這點小事包在老哥
身上,現在是談季,那個房子也急賣不出去,老弟你就住著,我什麼時候賣出去
了,你再搬也可以。」這王前又送了個人情。

  劉易笑說:「那我先謝謝大哥哥,爲了買賣成功,爲了咱們兄弟感情,來,
咱們哥倆再幹一個。」說著又舉起了酒杯,王前也笑著跟著幹了,二人見事定下
來了,便又聊些閑話,一談才知道,這王前也是個大學生,被分到一家國企工作,
結果單位改制破産了,他也下崗了,本想去南方打工,幸好有個遠房親戚在這開
個房屋中介,自己就跟他幹,沒想到自己這方面能力還可以,竟然幹到了二老板
的位置,其實這中介所本來也沒幾個人。而劉易也說了這機關小白人的苦,工資
不夠花,一天到晚的寫材料「省老婆費燈泡,喝白水尿黃尿。」

  王前聽他說完笑說:「我還以爲你們機關人多牛逼呢,其實還不如我們呢,
我們雖然苦點累點,但有錢花,不至於賣房子救人。」

  劉易笑說:「在機關,要是能做到大領導才是牛逼呢,我們這樣的人其實都
是打工的,頂多喝點邊湯,有時候還燙嘴。」

  王前又說:「哥我看你就是個做大事的人,講義氣,這種事都能做出來,以
後錢途無量。來,咱們哥們喝酒,當了官別忘了老哥。」

  劉易忙說:「那當然,沒老哥哪有那十萬塊錢啊?還是兄弟感情重要。」說
著幹了杯中酒,心中卻想還做毛大事啊?都已經一無所有了。

  兩人感情上來一喝就喝了近三個小時,舌頭都喝大了,卻都沒忘記辦正事,
二人在吧臺前都推讓半天,還是劉易付了錢,二人又先打車到王前家取了錢,又
轉回房産公司簽了合同,房照還在王前那押著呢,直接就給了他。雖然沒有公證
蓋章,想劉易一個機關人,又已經拿了錢簽了字也差不了。

  劉易拿了錢,二人一起出了中介公司,一起打車回家,劉易在車上強烈邀請
王前到醫院看看,王前大過年的也沒什麼事,也想知道劉易這事是真是假,便也
跟著來到了醫院。

  到了病房,劉易先進了房間,左胳肢窩夾包,右胳肢窩夾錢,往董潔面前一
站,兩眼發亮,意氣風發。董潔到是嚇了一跳,心想劉易跟誰喝的酒,這麼牛氣
哄哄的,卻轉眼看還有一個人,三十多歲,也是高個大眼,眼睛直閃綠光。

  劉易把包和錢往桌子上一放,卻不說錢的事,給二人介紹,先給王前介紹,
說:「這就是我姐董潔,我親姐,躺著的那個是我,是我,是我親爹。」董潔心
想這喝多少啊?都胡言亂語了。

  劉易又給董潔介紹:「這個是我朋友,王前,公司大老板。」劉易思維還清
楚,沒說王前是房屋中介的。

  這王前卻是喝多了,一見到董潔這明眸皓齒、豔美無敵、美貌與氣質並存,
大胸與大腿同在的絕代佳人,當時就差點沒把舌頭吐出來。心想,怪不得劉易這
樣的人把房子都賣了給她爹治病,這要是自己恐怕別說是賣房子,就是賣血也幹
啊。忙上前問好,伸手握手,嘴裏說了聲:「黃妹妹好。」手裏握著董潔的手半
天不撒手。

  董潔覺得好像在哪裏見過這個人,一時想不起來,只得微微一笑,半天才從
王前的手中把手抽出來,又笑問道:「王哥在哪行發財啊?」

  王前一聽董潔竟然是個內行,喝多了也忘記劉易說的了,以爲她也是圈內人,
忙吹牛逼,說道:「哥哥我開家房産中介公司,賺點小錢。」

  董潔一聽馬上就明白了,怪不得這個家夥這麼眼熟,這不就是給劉易賣房子
那個中介嗎?劉易一定是把房子賣了,那桌子上的一個大黑方便袋就是錢,心中
酸楚,卻也不好發做,只好笑著讓座,又給拿水和水果。

  王前確實有點喝多了,水果已經吃不下,一口氣喝了大半瓶的礦泉水,又坐
下假意詢問了董潔父親的病情,心想這劉易說的是真的了,這劉易倒真是個講究
人。

  三個人又聊會閑話,王前酒氣上腦,實在坐不住了,只得起身告辭,臨走前
從錢包裏拿出五百塊錢給董潔,說劉易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這點小意思就給咱
爹看病了。

  董潔正要推辭,卻看劉易一個勁的使眼色,只得收下了,劉易送王前下樓出
門打車,董潔只能送到樓梯口就轉回來,打開桌上的大包一看,果真是錢,打著
銀行的封條,整整十萬,看著這錢自己也不知道是什麼心情,癡呆了半晌。

  劉易回來上樓,雖然精神頭很高,但腳步有點踉蹌,進屋之後見董潔坐在一
個閑床上,臉色有些冷冷的,這酒一下子就醒了一半,劉易只要看到董潔冷臉,
馬上什麼雄心壯誌都沒有了。

  劉易走上前,見桌子上的包打開了,露出了十萬塊錢,也陪著董潔坐在床邊,
心轉了半天,卻不知說什麼,強擠了笑容上前道:「姐,這回咱們有錢了,我先
還單位五萬,還有五萬夠治病了吧?」

  董潔冷冷地問道:「你把房子賣了吧?」

  劉易忙把眼睛轉過旁邊說:「姐,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把房子押在他那,先
借……。」說著轉過了眼睛,看到了董潔那釘子般的眼神,頓了一下只得喪氣地
說:「賣了。」在董潔的面前什麼也隱瞞不了。

  董潔此時也說不出什麼來了,想了半天,一把摟住劉易,淚如雨下,劉易卻
沒掉眼淚,倒在董潔的懷中長著舌頭說道:「姐,爲了你,我什麼都舍得,要我
的命,我也給。」董潔哭的更兇了。

  董潔哭了能有十多分鍾,懷裏的劉易卻沒了聲音,低頭看劉易已經因爲喝多
睡著了,只好把他放倒在閑床上,脫了外衣,給他蓋好了被子,自己也坐在一邊,
淚眼朦朧地看著他。

  今天劉易走了後,董潔也抄起了電話,跟田主任說了看病錢不夠,還要借錢
的事。田主任已經去海省了,聽後卻很大方,給財會科的掛電話,財會科的人不
知從哪裏湊的錢,又給送來了三萬。

  董潔與財會科的人聊天,旁敲側擊地問起這錢以後處理?財會科來送錢的人
是個老人,這裏的事都知道,直接說,單位無論誰父母有重病,單位給報兩萬,
剩下的就看與領導的感情了,但這五萬已經到頂了,沒見過再高的。董潔知道市
婦聯能借的錢已經到了極限,再借也有可能,但是要還的,後來送的這三萬還不
還也不好說。

  董潔送走了單位的人,算計了一下,劉易借了五萬,婦聯先期給了二萬,又
新送來三萬,自己手裏一萬多點,這才十一萬,現在已經沒了五萬,剩下都交醫
院押金了,現在還沒算帳呢,估計沒花完也快了,也快叫自己去補交了。

  劉易借的那五萬一定要還的,也許就在上班之後。現在手裏這三萬現金都不
夠劉易還錢的,看劉易的那個樣是又去借錢了,但他那錢無論是借誰的都得還。
這可怎麼辦呢?再要借錢,家裏的親戚一個都指望不上,平時就說沒錢,不跟自
己借就不錯了,剩下的只能從單位或者朋友那借了,自己唯一剩余的就是老家的
房子,看來也只能賣房子了,估計能高賣個五萬也夠還劉易的錢了,但現在大過
年的無論是從個人借錢還是賣房都搞不了,幸好婦聯又送來了三萬,估計挺過十
五沒問題,然後就得走一步看一步了,這缺錢的事誰也沒辦法。

  董潔籌算了半天,卻沒把這新送來的三萬交押金,而是藏在桌子裏,等劉易
回來,看他用不用,如果他上班就還錢自己再想辦法找朋友借兩萬也夠了,沒想
到,劉易竟然先賣了房子,又搞了十萬。

  董潔現在是非常傷心,自己千方百計地幫劉易保住的那個房子最終還是失去
了,雖然劉易只要跟鄭秀處對象,結婚以後會什麼不缺,但在這個時候他賣了房
子怎麼說都跟自己有關係。劉易這份情義永遠也還不完的,而他卻不在乎。也知
他是真心對自己的,但真要跟了自己,在一起之後雖然有了幸福快樂,卻失去了
更多,以後還會過苦日子,即使到了當官發財那一天也要很久,就他那個樣還不
定能當上。

  董潔又想起了王副市長,又想起了張書記,這個級別的老流氓錢已經不是他
們的目標,聽說他們都已經在外面養了小二,小三,甚至更多,偷生的孩子也有
好幾個。就憑自己的這個模樣手段,莫說是小二小三,就是搞倒了正房自己當老
大也有可能,但那值嗎?

  董潔已經想不清楚了,卻突然想到這幾天沒看劉易給鄭秀打電話,也沒見鄭
秀來過電話,難道他們倆個分手了?如果真分手了,卻是因爲自己的事,那罪過
更大了。

  董潔想到了這裏,心裏一激靈,忙從劉易的包裏掏出他的手機,見還是自己
給他的那個呢,外殼的漆都磨掉了,打開通話記錄翻了半天,自從大年三十過後
與鄭秀一個電話也沒有。

  董潔也郁悶了,他倆這就是沒分手也是鬧別扭了,快半年沒見面了,距離産
生了隔閡,甚至可能是小三,不,我是老大。

  我是一個女人,早晚也是要嫁人的,但沒有愛情的婚姻對誰來說都是不幸福
的,而劉易是最愛自己的人,自己雖然與劉易姐弟相稱其實他也是自己的愛人,
平時工作忙,沒有心思想他,但一到夜晚寂寞的時候卻是相思情痛。

  劉易溫暖的懷抱與迷戀的眼神讓自己欲火難耐,總是幻想著劉易跟鄭秀在一
起幸福快樂而自己嫉火中燒,名利的欲望迷蒙了自己的雙眼,真摯的愛情擺在了
面前卻狠狠地推了出去。

  現在竟然出現了這種情況,機會又擺在了自己的面前,自己到底要不要把劉
易再搶回來呢?

  董潔握著手機俯身到劉易的面前,看著劉易熟睡的臉,兩眼放光惡狠狠地說
道:「如果鄭秀不跟你了,姐姐就嫁給你,一樣會讓你升官發財,一樣會讓你幸
福快樂,一樣讓你功成名就,平步青雲,絕對不比任何男人差。」說完眼神又溫
柔起來,在劉易的臉上一個深吻。

  可惜劉易已經睡著了,什麼也沒聽到,卻又做了一個夢,夢在董潔又在月下
跳舞,還是那麼豔美絕俗,性感妖嬈,而陪在她身邊的是自己,只是她的胸部好
像有點過大,壓在自己的臉上有點上不來氣。

  但董潔跟劉易都沒有想到的是,此時的鄭秀正在海省的一艘豪華遊艇上,醉
熏熏與一些俊男倩女在喝高檔的紅酒,裏面穿著泳裝,因爲夜風太冷,外面披著
一件男式風衣,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只好依依不舍地下倉換了衣服,然後坐一
個摩托艇上岸了。

  船舷上,一個英俊瀟灑只穿運動泳褲的男人跟了出來,送鄭秀下船之後看著
她的背影陰笑了一下。

  到了初八,董父還是沒醒,董潔只得請假繼續陪護,大夫說只能繼續等待,
沒有別的辦法,卻又繼續開了許多進口藥,價格貴的令人心驚肉跳,對大夫來說,
這個級別的爹必須得用好藥,否則就是對不起面子、對不起錢、對不起領導的栽
培。

  董潔只得找了幾個半熟不熟的大夫,說了自己的實際情況,這美女說話真是
好使,幾個大夫當時來到腦內科,都打著董潔朋友的名義跟主治醫說情,果真,
除了鹽水和葡萄糖之外,所有的藥幾乎都換了個遍,連氧氣都撤了,藥費一下減
一半還多。

  劉易這裏去單位上班,拿了五萬塊去還錢,卻是偷偷的跟小紀說:「我現在
忙,那個姐的爹還在那躺著呢,現在沒時間,否則就請你吃飯。」小紀說道:
「這錢真是單位的,現在上班了,不敢再私用了,如果你再需要錢,我就得個人
借你了。」劉易忙說:「先謝謝了,現在錢已經夠了,以後再用再說吧,等姐那
個爹好了一定請你吃飯。」小紀笑說:「等以後有機會還是讓你那個姐請我吃飯
吧,我還真想認識認識呢。」

  劉易知道董潔的大名響遍整個黨政中心大半個城市,無論男女都想認識認識,
只好笑答道:「沒問題,我讓她親自坐陪。」

  小紀笑說:「你就吹吧,到時你給人提鞋都不用。」

  劉易心想何止提鞋啊?我還扒過她衣服在一起都睡過覺,但這說不出口,只
得笑說:「到時候你就知道我的本事了。」二人一笑完事。

  劉易又來到辦公室,白金城說陳月如去外面旅遊散心,已經請假了,正月十
五前不回來了。白金城仍然在辦公室坐鎮,現在局領導一個都不在家,白金城暗
中告訴各科室,十五前可以放假,也可以串休,自己掌握。

  劉易卻又回家一趟,簡單地收拾了一下,算計了半天,什麼要什麼不要,準
備隨時搬家,現在的劉易已經沒心情再在這個家裏哭哭啼啼的了。

  劉易又給鄭秀打了幾個電話,卻是關機沒打通,劉易心想這段感情是真完了,
想想不是因爲自己變心,如果鄭秀現在打電話過來,還得繼續處,如果她想結束
了,也就算了,那個家庭的壓力太大,自己有點受不了,自己雖然發過誓,卻是
因爲自己變不變心的問題,既然是她提出來了也就算了。想完又想,她也沒提出
來啊?就是不接自己電話,說不定她現在在海裏玩的正歡呢?誰下海遊泳還夾個
手機啊?

  一時又想起鄭秀的好,又想起那個小精靈在自己的面前耍乖賣嬌,一副要自
己疼、自己愛,楚楚可憐的小貓咪樣子,回憶起在一起買菜做飯過苦日子的時候,
有了點錢在外面享受生活,花天酒地,在遊樂場挑戰各種遊戲,表現自我與世爭
雄的時候。甚至有幾次鄭秀在外面寸步不讓,惹事打仗的時候,自己當時也是很
英雄的,還給一個家夥打醫院裏去了,只得到派出所交待問題,而鄭秀爲了自己
還跟派出所民警吵了半天,終於把自己給弄了出來。

  劉易想了半天,也沒搞清這鄭秀到底是個什麼人?說她強硬卻連路都走不動,
自己經常當馱夫,不背到地方無論是多少人看熱鬧也懶著不下來。說她溫柔吧?
好像沒有她不敢做的事?勇敢起來就不是貓了,而是金錢豹了,鄭秀的眼睛怎麼
看都不像是杏眼,溫柔起來是貓眼,可以瞇瞇的,但勁頭上來眼睛就變成豹眼了,
又圓又亮,隨時可以出擊,而且她的眼神像董潔一樣有穿透力,就像一個小巴掌,
經常穿過自己的眼睛,在心裏掏摸著,看自己心裏到底有什麼東西。

  鄭秀還是愛自己的,或者說曾經愛過,雖然相處時間不太長,但她發的誓言,
她走之前在自己懷裏滾動,嘴巴吻夠了,還讓自己摸這摸那,她興奮時明亮的大
眼睛,相思時哭哭啼啼的聲音,雖然自己沒有眼見,也知那傷心無助的樣子,自
己當時也心痛不已。

  現在因爲董潔,兩個人鬧了別扭,值還是不值呢?劉易想了半天認爲還是值
的,自己認識了董潔,才有了的今天,雖然還啥也不是,但是有口飯吃,有了未
來的希望。如果沒有董潔,自己估計得餓死,守著這個舊房子卻要出門去要飯了,
不,自己連要飯的勇氣也沒有。只能坐家等死,連個收屍的人估計都沒有。

  現在鬧到這個地步,錯的也許是在自己,但自己絕對不後悔,即使董潔沒陪
自己睡覺,自己沒吻過她的嘴,沒摸過她的胸,自己也要這樣做,因爲我是個男
人,是男人就要知恩圖報,如果當時真的一分錢也沒搞到,自己出去搶劫也要弄
出錢來。

  自己跟鄭秀在一起算起來也不欠她什麼,沒花過她的什麼錢,她也還是個處
女,雖然自己也伸過黑手,但那範圍跟董潔比起來都不值得一提,兩個人的精神
交流絕對大於肉體。

  想了這麼些的劉易收拾好了家裏之後仍然來到了醫院,董潔還在看護,父親
還是那樣沒有任何起色,劉易想不會終生都這樣了吧?這人如果活到這個地步還
有什麼意義啊?但也只得安慰了董潔幾句,細看董潔,因爲日夜勞累卻是消瘦多
了,一改往日英姿駁發的氣勢卻換了一個憂思無盡的樣子,卻更顯得俏麗可人,
唉,這美女什麼時候都是美女啊。

  劉易還是決定自己留下來陪董潔吧,自己在她身邊她也有個主心骨,不至於
孤獨無助,劉易雖然想留下來,卻發現病房裏並不缺自己,而且自己跟本就呆不
了。

  上班之後,機關各界的領導,同事,朋友,下面的關係單位,來此探病是絡
繹不絕,每個人走的時候都隨了個份子,最少都一百。劉易心想董潔這平時關係
都是怎麼處的呢?

  甚至王副市長都讓秘書來了一趟,還送了兩千塊錢。醫院的領導不得不又親
自出來做陪,並說一定盡最大的努力治療,保證完成這個政治任務。許多人都認
定董潔是機關的大人物,即使現在不是,以後也得是,而跟上層領導到底是什麼
關係?你猜呢?

  劉易覺得自己白天純屬多余,董潔的飯菜都由醫院包了,每天有專人定時定
量換著樣送飯,自己想想還是晚上來吧,那個時候沒人,才能看出自己的價值。

  董潔卻不幹,跟劉易說只要沒事就來,你才是最有用的人,你來了我心裏就
有底,劉易心裏感動也得多跑幾趟,每當有人在場,董潔都首先把劉易介紹出去,
說他是自己的弟弟,兩個人不是一個姓,這到底是怎麼個弟弟?衆人還得猜,劉
易心想我改姓得了,免得衆人胡猜。

  劉易是沒有董潔有名的,但經過董潔的隆重推出也要小有名氣了,許多人都
知道人事局那個寫材料的大筆桿子劉易是黨政中心第一美女董潔的老弟,關係暫
定爲小表弟,但到底是不是?這關係再猜吧。

  過了十五,董潔的父親終於醒來了,但除了睜開眼睛之外,跟沒醒差不多,
即說不出話也不認人。但總算有了一絲希望,又加大了治療,還是換了幾種進口
藥。又有點見好,嘴巴自己能動了,卻仍是嗚嚕不清,再等吧。

  但二人單位又都有了事,組織部不知道抽了什麼風,竟然安排在年後就來考
核,要求推薦各級後備幹部,從副科到副處搞了一大列,董潔在婦聯已經是後備
幹部了,雖然請假也沒什麼說的,繼續榜上有名。

  但劉易卻是人才中心那頭的,在李局長的建議下,不得不調整了一下,將劉
易的組織關係又弄回了人事局,並也定爲後備幹部,但排在最後。而那前面兩個
後備幹部估計今年都能提級了,自己最快也得等到後年才能夠年限,想想自己的
黨員身份早已經解決了,局裏這普通的小白人也就自己了,後年不出什麼叉子也
該輪到自己了。

  雖然是只剩自己,但領導不給說話要說小劉同誌還年輕,不太成熟,還要再
鍛煉鍛煉自己就完了,估計連人才那個後備幹部身份都保證不了,這個五千塊花
的還是值的。至於來年花不花還得再考慮了,估計也少不了,即然上了貢就不能
停,否則前功盡棄。

  過了二月二,董潔不得不上班了,這家裏有病人的家庭有的是,也不能以這
個爲借口一天不去啊?董潔又咨詢了醫生,問這個情況可不可以回家,大夫說這
種病隨時可能複發,你爸現在這個情況真不好說,再觀察一段時間吧。

  董父只得繼續住院,但董父的護理又成了問題,這白天也不能沒人管啊?只
好找護工,醫院給介紹一個說有責任心,護理最好的,只負責白天月工資一千五,
如果全日制,月工資三千。如果按天算,一白天八十。

  董潔和劉易聽了都驚訝不已,現在兩個人的月工資加上各種補助不足一千,
不如醫院的一個工人,全給他還得倒搭,劉易心想我還考什麼公務員呢?我這個
單身壯男直接來醫院當護工不就完了嗎?一個月能賺三倍工資。雖然兩人都這麼
想,但仍是請了一個負責白天看護的,從此後,兩人白天上班,晚上來醫院繼續
陪護。

  過了幾天,董父又有點見好,眼睛能認人了,卻總是盯著劉易,看得劉易心
裏直發毛,董潔只得一遍遍解釋,然後像哄小孩一樣講故事,最後幹脆說這是我
對象,爸你放心吧,也不知董父能不能聽懂。

  三月三的晚上,董潔和劉易洗漱之後都已經分別躺在床上,兩人胡天海地的
聊天,唾沫都說幹了,都已經準備睡覺了,劉易卻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一看來
電顯示是鄭秀,劉易急忙拿著電話上了董潔的床,兩人對視了半天,董潔心裏急
轉了一下,還是催劉易快點接啊?

  劉易只得接電話,一按鍵,剛說了一句我是劉易,那邊鄭秀就開嚎。劉易心
想這讓人強奸了還是怎麼地?怎麼這麼哭呢?鄭秀在那邊哭了足有好幾分鍾,卻
又開罵,說劉易你這個負心的王八蛋,混蛋,大混蛋,你這麼長時間怎麼不給我
打電話,你是不是變心了?

  劉易和董潔二人又對視了半天,都心說鄭秀真是好家教,這要是換了別人,
估計八輩祖宗操你媽都上來了。

  劉易想想小聲問董潔:「姐,我變沒變心啊?」

  董潔有點急了,也小聲說:「你問誰呢?再說你變什麼心啊?還不快點哄哄。」

  劉易只得起床到走廊去接電話。那邊鄭秀終於止住了哭聲,劉易清清嗓子,
說:「秀啊,我不是不給你打電話,我給你打了你沒接。」

  鄭秀抽泣著說:「你什麼時候打了?」

  劉易只得說:「過年的時候就打了,一直打到十五。」

  鄭秀又說道:「那你以後怎麼不打啊?我不接你就不打啊?」

  劉易心想你不接我還打個屁啊?這不無理取鬧嗎?你就不能打給我啊?但也
只得說,「秀,是這麼回事,現在單位白天搞政治學習,材料多挺忙的,晚上也
得回家寫,還有董潔的父親也始終病重昏迷,她家沒有什麼人,我晚上有時候也
得來陪著照顧照顧。這一忙啊,就忘記了給你打電話了。但我知道你是心裏有我
的,一定會給我打的,你沒打我還以爲你不要我了呢?我這人面皮薄,拉不下這
張臉,盼啊盼啊,終於盼星星盼月亮,把你的電話盼來了,我現在感動都要跳樓
了。」

  鄭秀聽他說了一大通,也沒聽清哪個是重點,但一聽到董潔的名字卻是刺耳,
忙說道:「你怎麼還在她那啊?」劉易忙解釋道:「你看,我這個人你也不是不
知道,我這個人最講究義氣,良心,仗義著呢,你不也挺喜歡我這一點嗎?董姐
是咱們的介紹人,我們倆的關係你也知道,那是鐵姐弟,我還是單身,這個時候
我要是不上,不是讓別人看笑話嗎?如果你要是在你不也得天天來嗎?」

  鄭秀在另一頭嗯了半天,最後也只得說:「董姐確實是個好人,你也應該幫
幫她,但你要小心喲?」

  劉易忙說:「秀你太多心了,我現在天天對著一個昏迷的病人,這心情都老
悲痛了,什麼想法也沒有。」

  鄭秀在那頭想想也是,在醫院對著病人還能有什麼想法,再說這兩個人認識
在自己在先,如果有心情早都滾到一起去了,也等不到今天,而且就董潔叱咤風
雲那個樣,劉易絕對不會在她的眼裏,現在也就是利用利用他,他頂多混點吃喝,
養養眼,去裝大明白,還能占什麼大便宜。想想算了,便轉移了話題,又將你想
沒想我?愛不愛我的老話翻了出來,劉易背唐詩一樣又回話了一遍。

  鄭秀又說:「你爲什麼不問問我這三個月是怎麼過的?」

  劉易只得說:「你也沒容我問啊?都是你問我啊?」

  鄭秀卻說:「那我告訴你吧,過年的時候我們一家三口在海省三亞,初七,
我爸就回去了,我和媽媽一直呆到了二月二,媽媽也回家了,我回京城繼續進修
學習,現在三月三了,聽說雲南麗江三月三挺好玩的,我便來麗江玩,卻沒什麼
好玩的,寂寞了想起你了,便給你這個傻瓜打個電話,沒想到你還那麼傻?」

  劉易心想到麗江那麼遠去玩,飛去的吧?夠牛的哈,但轉念一想,鄭秀不會
自己去的,跟誰去的呢?便隨口說道:「誰陪你去的啊?」

  鄭秀在那頭說:「哼,一尋思你就得這麼想,我們單位的同事,女的,要不
要請來跟你彙報一下啊?」

  劉易忙說:「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問問,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睡啊?」

  鄭秀才說:「這裏晚上節目也很多的,我就是不願意去,就想跟你說說話,
你還催我去睡覺?」

  劉易又說:「我沒那個意思,我還怕聊不完呢,就怕你太累了,影響了身體
健康,到時候可別說我不要你喲?」

  鄭秀說道:「你敢,你要是不要我,我就死在你面前,讓你一輩子都擡不起
頭來。」

  劉易一想這大半夜的說死有點不吉利,忙轉了話題,說道:「你在麗江有什
麼好玩的?」

  鄭秀說道:「這裏也沒什麼好玩的,主要就是看景,然後就是發呆,我幾天
就呆夠了。」鄭秀口裏雖說沒意思,卻又將雪山風景古城風韻等景色講了一遍,
說完說自己明天就要回京城了,你什麼時候能來看我啊?

  劉易一聽,心想我哪有時間去啊?也只得說:「我現在真太忙,等過一段時
間我有空了,我親自去京城見我的小寶貝。」

  鄭秀也知劉易在那個按時點卯早九晚五的大機關難以脫身,又有董潔這檔子
事,他怎麼也得找機會,雖然心裏滿意,但仍然說:「那你不親自來你還派別人
來啊?」

  劉易心想你回來看我不行啊?但想想沒敢說,兩人剛接上頭,別再惹她生氣
最重要。忙又說:「秀,你這話說的,我雖然人沒在你身邊,但我的心早都飛去
了。你玩的時候沒感覺到有一雙眼睛在註視著你?」

  鄭秀聽了有點心虛,忙把房間四周看了一圈,一個人影也沒有,心想註視自
己的眼睛確實有,但不是劉易,只得再轉變話題又把情話綿綿不絕地說了一大通,
劉易也只得啊啊地答應著,最後兩人議定,每天晚上,劉易必須給鄭秀掛個電話,
否則就不用再聯係了,然後鄭秀就會千裏追殺這個負心漢,雖然是玩笑,卻也嚇
人。

  然後兩人才摞了電話,足足說了一個半小時。這鄭秀的手機打的是長途,估
計一次都打沒費了。

  劉易接完電話,回頭卻看董潔抱著肩膀倚在病房門邊上看著他笑。劉易也笑
問道:「姐,你笑什麼?」

  董潔笑說:「笑你是個大騙子,會哄小姑娘開心了。」

  劉易也笑說:「這不都你教的嗎?」

  董潔又笑說:「我什麼時候教你了?我自己還不會呢?」

  劉易又說:「那我再跟你再說一遍?」

  董潔說:「住嘴吧你,現在都什麼時候了,快點睡覺吧,明天還要上班呢?」

  劉易只得進房間,二人又到董父的床前看了一回,見董父睡的很沈,監測機
也沒什麼異常,現在董父的情況轉好,兩手已經能動彈了。

  兩人見老人沒什麼事,便分別上床睡覺,董潔坐在床上想了想,卻下床鑽到
劉易的被窩裏,劉易毫不猶豫地摟住了她,鼻子卻不住地抽嗒,一個勁兒地聞董
潔的發香,董潔在被窩了笑了一下,挺直了身子,在劉易的耳邊小聲說道:「她
不能給你的,姐給你。」

  劉易一驚,不知道董潔到底想要給自己什麼?卻看董潔拉住劉易的手穿過衣
襟放在自己的胸上,劉易順勢摸了一會,柔潤馨香,心內火起。自從董父來到醫
院,兩人雖然天天在一起,但從來沒親熱過,現在董潔給了機會,劉易怎能放過,
此時覺得有點嘴幹。剛要下口去滋潤滋潤,卻突然想到,董潔的父親在那躺著睡
覺,自己卻摸人家未婚閨女的胸,還要下口吃奶,他要是知道還不得氣蹦起來啊?
想想還是收回手來,在董潔耳邊說道:「現在不太合適,我白天再摸吧。」

  董潔心想你白天上哪摸去啊?又一想這個場景是不太合適,老爸在那躺著,
自己卻跟別人的情郎互動,想想算了,自己有點臉紅,睡覺吧,卻翻轉了身子,
讓劉易在背後摟著她,劉易的兩只手一上一下地摸著兩胸,卻讓自己的胯骨遠離
董潔的屁股一些,因爲支楞起來的大肉棍完全可能頂到董潔的屁股。

  一會兒,劉易聞著醫院消毒水與董潔發香的混合味道,手裏捂著生下來就想
摸的東西,帶著心中的甜蜜與未來福生活的憧憬,摟著機關第一美人心裏卻想著
另一個美人慢慢地睡著了。

  黑暗中,董潔閉著眼睛輕歎了一口氣,她並不是因爲劉鄭兩人舊情重燃,自
己吃幹醋,而是對鄭秀産生了懷疑。那個小精靈三個月都沒來電話,今天是三月
三,她卻在麗江回了這麼個電話。三月三本是南方男女定情聚會的日子,而麗江
又是個浪漫的邪勾之都,有點想法的人都願意往那跑,她去那幹什麼?而且麗江
那麼遠都能去,從京城回市裏不過是坐一天一夜的火車,卻半年多沒回來,這裏
的貓膩大了。也就是劉易這個傻瓜,否則換個人都得懷疑。董潔心想也是自己這
段時間是太忙了,沒時間想別的,忽略了這事,否則幾個電話就能搞明白她的行
動,連心裏的想法都給她弄清楚。

  但想想卻有些遺憾,她既然打電話來,說明對劉易還是有心的,無論怎麼樣
她都得回市裏上班,就算劉易跟她分手了,劉易還有自己,也沒什麼可怕的。但
轉念一想,事情不會那麼簡單,鄭秀並不是什麼好鳥?她原本出身窮困的工人家
庭,後來老爸當了縣長才發了財,其實就是一個暴發戶,拿捏著那些姿式不過是
小姑娘的矜持,而她跟劉易在一起吃喝玩樂高消費才是她的本性。到了京城那個
花天酒地的地方哪能就閑著了?又是長相漂亮孤身在外,京城的花花公子遍地都
是,花錢玩玩她也有可能,雖然鄭秀已經不缺錢,但小姑娘的虛榮心絕對不會讓
她安守本分。跟劉易熱戀卻三個月不掛電話說不定跟誰玩呢?現在又打電話再續
前緣,一定是在外面受了傷害再尋安慰擺了。如果是這樣劉易這個名正言順的對
象竟然成了備胎?

  董潔瞇著眼睛想了一會兒冷冷一笑,鄭秀,你也許把劉易當成了傻瓜,但你
沒想到劉易也是心有所屬了吧?你不仁也別怪我不義?你雖然打電話來了卻是暴
露了你在外面的行蹤,剩下的日子你自己看著辦吧?如果你在外面真做了對不起
劉易的事,我只要一句話就能讓你完蛋,還想回市裏上班?做夢。


                               【未完待續】
2019-5-21 13:04#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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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海美人劫 (18) 作者:局長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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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欲海美人劫


作者:局長閑人
2019/5/12發表於:sis001


                         (十八)錯過終點

  董潔想到這把著劉易的手在自己豪乳上輕輕地揉了幾下,兩個奶頭已硬,松
軟寬大的肚皮發緊,兩腿要打哆嗦,急忙住手。

  側頭抽了兩下鼻子,劉易,小混蛋,以後這對大胸永遠是你的了,誰碰也不
行。

  董潔捂住了劉易的手暗壓心火,算計著後事也就睡覺了。

  董潔真是一個人精,還是個狐貍精,一切都不幸被她想到了。

  當二人在病房相擁著睡覺的時候,五千裏之外,一個人站在鄭秀的門外,一
直等著鄭秀打完電話才輕輕敲了一下門,鄭秀喊了一聲:「進來吧。」

  一個西裝革履英俊瀟灑的男人帶著一絲成熟的微笑走進到鄭秀的房中,手捧
著一束鮮紅的玫瑰花來到鄭秀的面前,稍微俯身,雙手微舉給鄭秀獻花,雖然一
句話沒說,卻是溫文爾雅相當紳士。

  鄭秀看了他一眼又把眼光轉走,卻沒有接,這個男人又迷人一笑,說道:
「對不起,秀,但我是真心的,你誤會我了,真的跟我沒關係,對不起了,我心
中還是你最重要。」

  說完在花上輕嗅了一下,然後把這束花輕輕放在床上,假裝無奈地轉身出去
了,到了門口卻是轉身帶門,輕輕將門合上,低頭收眼相當紳士。

  等到他出門,鄭秀才轉身看這束玫瑰花,見花放在床上,雪白的床單襯托得
玫瑰花更加鮮豔嬌美,不僅俯身伸手去摸,一會兒,鄭秀的兩滴淚流了下來,滴
在了花上,又滴在了床上。

  沒過幾天,董潔父親的病情見好,雖然還不能說話,但手腳已經能動彈了,
還有點要起身的意思,怕他亂動再犯病也沒敢讓他起來。

  董潔的臉上終於有了笑容,錢也夠花了,這段時間來看望的人以個人或者單
位名義光送禮就收了三萬多。雖然都是人情債早晚得還的,但現在就算借用吧。
家鄉也來了幾個親戚看望,送了兩錢,還不夠請他們吃飯買車票的呢。

  董潔還想湊錢將劉易的房子買回來,但算了半天,這醫院就是個無底洞,醫
藥費還沒花完呢,就是現在開始不花,錢也不夠,想想也就算了,暗中下決心,
有一天一定將那個房子贖回來,那可是自己第一次失去上半身的地方,以後還要
在那失去下半身呢?

  劉易這裏單位又有了大事,上面要搞一次學習運動,全市每個處級以上單位
必須成立學習工作領導小組,最大的動作是市局機關要抽調人員成立駐地學習工
作組到下面區縣或者各大副處級以上單位監督、考察、巡視、指導、反映問題還
要自身學習。劉易不幸被抽中駐外縣的工作組,還掛了個副組長。

  劉易本想拒絕下外縣,但他一個單身,借口說是照顧機關大美女的老爸?這
事怎麼說的出口啊?劉易找到了李局長,意思想把自己跟別人換換,把自己換到
市區的工作組,又說局裏也在學習,自己寫的材料局裏還是需要的。

  李局長也愁眉不展,說這不是我的意思,我也不想讓你走,是市委、市組織
部親自選人定的,組長和副局長都是有級別的幹部,你沒級別就是個後備幹部還
掛個副組長,已經高看你了,千萬不要不服從組織的安排。

  組織安排可能是機關最大的一句話了,這句話就是聖旨,代表著權力無上。
雖然知道這組織安排其實是個人在背後搞鬼,但無論多大官也不敢拒絕這四個字。
李局又說局裏的材料由陳月如和其它幾個人寫寫也就行了,雖然沒你寫的好,但
大樣不差,自己也是沒辦法,真不想讓劉易走。劉易知道這學習的事本來就是糊
弄事,寫了錯別字都沒人能看出來,陳月如那兩筆也是手到擒來,小菜一碟。

  劉易只得回家準備東西,又跑房産中介王前那去一躺,說了一下房子的事,
王前補了兩個公章,又讓劉易補了兩個簽字,劉易毫不猶豫地簽了,錢已經花了,
還想別的有什麼用呢?

  王前還要請劉易吃頓飯,劉易說真沒時間,自己馬上要下鄉,最低三個月,
能不能等回來再搬家?王前相當講究,說:「沒問題,你那個房子我一年都不賣,
你就住著吧。」說完覺得自己說漏了嘴,原來劉易那個小區的學校要升級了,雖
然不確定,學區房卻先火了起了。現在都已經漲價了,再等一年能翻番,這個王
前不差錢,已經把劉易的房子留在自己手中,現在房産已經成了投資,不賺大錢
是不會撒手的。

  劉易也知這背後的貓膩,但已經沒辦法了,只得又說,這樣吧,我按租房算,
給你租金。王前一想這租金扣除取暖費也沒剩下幾個錢啊,還不如送個人情,這
劉易怎麼也是機關人,做事仗義,還有那麼個漂亮大姐,以後錢途那是剛剛地。
便笑說:「咱們哥們還提什麼錢呢?你就住著吧,但那取暖費和物業管理什麼你
得自己交。」劉易也笑了說:「沒問題,等我回來再請你吃飯。」

  劉易晚上又來到醫院,跟董潔說了自己下鄉的事,董潔也知道現在搞學習大
運動,自己的單位正在準備搞,卻因爲單位女同誌多,吃住不方便,一個也沒派
出去。董潔說:「我當時一想你就得去,像你這單身不派你派誰?」劉易也只得
歎氣。

  董潔又說董父見好,晚上基本上不用人了,來了也是睡覺,你就放心去吧。

  劉易也只得答應著,睡覺前,兩人看董父睡覺了,來到了安全樓梯後,摟抱
在一起激吻了能有十多分鍾,劉易覺得舌頭都要讓董潔給吞進去了,舌頭被啯的
生疼。

  狂吻的董潔早已經來了情緒,見這個地方從來不來人,脫光了上衣周起了乳
罩又讓劉易摸胸。

  劉易見有了機會絕對不放過,捧起了一對碩大飽滿的乳房反反複複地即不松
口又不放手,借機將董潔的整個上身摸了個遍,過足了手癮。

  董潔被搞得兩眼迷離嬌喘連連,覺得自己骨頭都在燃燒,手抓著劉易的頭發
全身一個勁的打顫,雙腿夾著劉易的大腿連內褲都濕透了,咬著牙鼻子裏一個勁
地哼哼,好不容易才咬牙挺住了,但還是癱在了劉易的懷裏,這個地點太不好了,
只能站著沒法發揮各自的長處。

  董潔讓劉易玩夠了乳房才穿了上衣,兩個人又吻了一會兒才回到病房上床睡
覺。

  董潔換了內衣兩人又依偎在了一起,這可能是最後一宿了,兩人都想著各自
的心事,董潔心想我還堅持個什麼勁啊?這都已經到了什麼程度了?我打破最後
那道防線給他不就得了嗎?這身子獻給自己最愛的人也是值得的。

  但突然又起到了鄭秀,他們兩人還是自己給介紹的,鄭秀到底在外面幹了什
麼現在還說不準,但現在兩個人已經重歸舊好,自己這裏不能再添亂了,有機會
也得等待。

  那個鄭秀也是個精靈鬼,這事在她心中說不定都轉了多少圈了,自己也是因
爲保持了最後的底線而問心無愧,還能坦然面對,如果最後的防線一破,自己看
她的眼神都會變,她一眼就能看出來,自己倒不怕她那個什麼自殺,只是鬧起來
自己以後也無臉見人了。自己不能給鄭秀機會讓她倒打一耙,算了吧,忍一忍,
忍一忍就過去了。忍!

  劉易摟著這個美嬌娘也在盤算,董潔以前是沒看上自己,但這一段時間的相
處已經深深愛上了自己,雖然有了鄭秀,但她仍然在替自己打算,在所有人面前
推出自己,誇自己的本事,也是爲了將來自己的人脈。她對自己的未來也是有信
心的,她這樣做明罷著說這是我表弟,大家以後都照應著點,以後我起來了他也
差不了,卻不顧慮自己的顔面,讓別人去猜,現在有些人在自己面前一提董潔都
是曖昧地笑。

  但現在的社會已經變了,以前男女兩性關係不正常大家都會在背後吐唾沫,
真是口水也能淹死人。但現在的人都想開了,誰這麼做誰是有本事,知道別人這
樣做占了便宜,卻是羨慕嫉妒帶著恨,恨自己爲什麼沒本事,也搞一個大美女。

  尤其是跟有層次的領導有關係的女人,不但不以爲恥反以爲榮,在衆人面前
招搖,恨不得在身上掛個牌說自己是某領導的第幾任情人了,這種事情能排在前
面也是有臉,排不上還要哭鬧。

  而有些不要臉的男人甚至還想靠這個拉拉關係,主動獻上自己的女人,走一
些二奶小三路線,讓這些姘頭去吹枕頭風,達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這個社會
究竟怎麼了?難道現在已經流行破鞋式的愛情?。

  我與董潔是清白的,就是不清白又能怎麼樣?組織部考核談話的時候還能問
我搞了幾個破鞋?與董潔是什麼關係?我還怕什麼?但我不能那麼做,我已經欠
她很多了,我不能再毀了她的名聲,無論外界是怎麼傳,自己也要做到心安理得。

  董潔以後一定會找個強人,我不能讓她面對不了自己的丈夫。而且自己有了
鄭秀,自己敢保證她走的時候絕對沒有破身,但現在不敢保證了,自己每天與她
通電話,每到關鍵的時候她顧左而言它,經常轉變話題,難道我聽不出來嗎?

  人世間這種事別說一句話,有時候就是錯叫了一個名字,無心地說出了一個
字都隱藏不了。我現在就是沒時間,否則我去一趟京城,一天就能搞清楚,但我
現在還沒有必要這麼做,她口口聲聲還是說愛自己的,也許在外面真會有異性朋
友,但也不一定是幹那事,自己與董潔不也一樣嗎?

  她一個人孤身在外,找人談談心解悶也是正常的,不正常的是應該發展到什
麼程度,這個誰也不好說,有時候連自己都說不清,自己需要做的就是等待,是
自己的不爭也來,不是自己的想搶也得不到,隨緣吧。

  想到這劉易卻去看董潔,在昏暗的壁燈下,董潔的臉是那麼的迷人,嘴角仍
似帶著一絲微笑,可能還在回憶剛才的熱吻,她太投入了,她最後死死地抱著自
己,兩腿夾著自己的大腿蹭了半天,最後卻雙手無力全身哆嗦個不停,如果沒有
自己強抱著她,癱在地上也有可能。

  劉易不僅又低下頭去輕吻董潔的臉頰,董潔竟然沒睡著,側臉相接時一條柔
舌主動伸了過來,劉易在董潔的胸上又下了黑手,慢慢的揉搓。

  而董潔吻了一會兒想起了在海邊旅遊時小劉的手法,雖然自己做不到給劉易
口交或者乳交,但其它的還是可以的。

  黑暗中,董潔竟然貼在劉易的身上扒了他的內褲,頓時劉易那已經硬如鐵棒
的肉棒彈了出來,直接頂在董潔的松軟寬大的肚皮上,竟然項進一個肉坑。

  火熱堅挺的肉棒讓董潔很是興奮,在被窩裏像抓魚一樣直接抓住劉易的大肉
棒,又感驚喜,這個東西抓過兩次了,雖然看不見,但絕對不小,好似一個三節
電池的大號手電筒,感覺一手都握不住,用兩手握住還露一個大龜頭。

  董潔回想著小劉當時給張書記做的手法,用兩個手慢慢的搓動,但幅度一直
掌握不好,只好用一只手輕輕地擼動,而另一只手往下也去摸睪丸,兩個睪丸像
兩個雞蛋一樣被抓到手裏,董潔的腦海只崩出一個名詞,大牛卵子,心中又是一
陣悸動。

  劉易卻沒敢動,下身挺著,一個手摟著董潔,另一只手玩弄著波濤洶湧的大
乳房,任由董潔玩弄著下體,越來越硬,也越來越熱。悄悄地問道:「姐,大不?」

  董潔在被窩裏噗嗤一樂,也小聲說道:「大,好像大馬雞巴,都脹手。」

  劉易聽了心喜,又問道:「喜歡不?」

  董潔小聲答道:「喜歡,你疼不?」說完又輕揉了幾下卵子。

  劉易又問:「不疼,那你想要不?」

  董潔卻答:「不要了,你有鄭秀呢,我讓你舒服一下就行了。」

  一提鄭秀,劉易也不再問話,董潔繼續擼弄雞巴,也許這次在被窩裏幅度太
小,兩手輪流開工都累酸了,劉易的雞巴仍然又熱又硬,就是不射精。

  而董潔自己也受不了,剛才已經舒服過了,現在感覺又上來了,呼吸都已經
不夠用了,越來越急促,心中著急,嬌問道:「你怎麼這麼硬啊?什麼時候能射
啊?」

  劉易卻答道:「姐,你手法不錯啊?跟誰學的?」

  董潔卻掐了一下劉易的雞巴說道:「說什麼骯話呢?我這是上次去開會,偷
看到別人給張書記這麼做的,要不你小子也享受不著。」

  劉易忙問道:「還有這事啊?那你呢?」

  董潔又答道:「你還不相信我?姐姐是處,你都沒撈著還能便宜別人?」

  劉易又嘿嘿,說道:「姐,我真想要。」

  董潔卻停了手說道:「劉易,我也喜歡,但你有鄭秀了,現在不能對不起她,
咱們已經很過分了,聽話,嗯,睡覺吧。」

  劉易大失所望,急忙說道:「姐,我還沒舒服呢?」說完加緊乳房的上的攻
勢,兩手加大了揉弄的幅度。

  董潔被揉的無法,只好說道:「那隨你了,別讓我丟了身子,我越來越受不
了了,叫出來不好聽。」

  劉易歎了口氣,黑暗中看了一眼遠處的病床,換了心情只好抱住董潔睡覺,
但雞巴卻沒軟,硬硬的頂在董潔的屁股溝裏。

  董潔無奈還是回手抓住了雞巴,變換著力度一下一下地輕輕擼著,但劉易就
是不射。

  董潔心跳加速,把心一衡,翻過身把劉易拽在身上,然後抓住的硬硬的雞巴
用腿夾住,將龜頭頂在自己的內褲上,稍微叉開腿,讓劉易模仿著性交一下一下
地聳動著。

  董潔穿的一個普通的棉質內褲,質地較軟,幾下就將面料頂進了陰縫裏,董
潔的感覺又上來了,陰蒂被不輕不重地頂著,內褲早已經濕透了,唯一的作用就
是擋住了劉易的龜頭,而劉易像雞蛋大的龜頭次次都頂在陰蒂上,爽得魂都要飛
了,陰道不住的蠕動,極度渴望劉易那大家夥的進入。

  劉易也色令智昏,趴在董潔的身上雙手支著床,並著腿聳動著屁股,本能讓
堅硬的雞巴急欲找到一個發泄的洞口,雖然隔著一層棉布,但還是感到了董潔肥
嫩陰部的包裹,粘粘膩膩的即舒服又神秘。

  董潔首先受不了了,已經沒了有任何思想,而內心極度的渴望終於失去了理
智,一咬牙將內褲褪到了膝蓋以下,劉易一楞,而董潔毫不猶豫地抓往劉易的大
雞巴頂在了陰唇裏。

  董潔的屁股寬大,腿縫幾可容拳,此刻小腿雖有內褲的束縛,但修長美腿輕
輕往外掰著膝蓋,就夾住了劉易的屁股,小陰唇早已經充血脹開,借著陰液的潤
滑,龜頭瞬時就沒入了一半,頂在了董潔的處女膜上。

  劉易雖然是看不見,但感覺到了董潔私處的緊致,龜頭熱熱粘粘的好似頂住
了一個東西,終於有點理智沒敢再動。

  而董潔已經感到陰道口脹脹的,像燒火棍一樣的東西就懟在陰縫裏,內心裏
就想把劉易火熱的東西吞進去,無論是緣還是孽已經不在乎了,只是氣喘籲籲地
在靜靜的等待那突破的一刻。

  劉易也是緊張,氣喘籲籲地還在猶豫,下定決心剛要使勁兒往裏懟一下,卻
聽董父有點聲音動了一下,兩人突然都驚醒過來嚇得急忙分開,董潔急忙提上內
褲披上外衣起身去父親床前看了一會兒,見沒什麼動靜才回自己的床上睡覺,背
著劉易又換了一個幹淨內褲,沒等進被窩,想了一下,又下床鑽進了劉易的被窩。

  劉易的雞巴早已經嚇軟了,兩人卻再無膽子,只好相擁著消停睡覺,而董潔
不安分的手又抓住了劉易的雞巴,龜頭上還粘粘的,也不知道是誰流出來的,無
論是大還是小,都牢牢地握在了手裏。

  第二天,兩人起床收拾各自分手,劉易到會堂開政治學習運動集中培訓會,
以市領導爲首的學習運動領導小組都在臺上講話,就算是培訓了,要求下派的工
作組要吃住在地方,與當地的工作小組結密結合,加大工作力度,提高工作效率,
促進大發展、大開拓、大進取、大前進、要有大方向、創造大環境、帶動一大片、
引領一大群,搞活大經濟、爭取大變樣、大、大、大、大,一上午的會,劉易除
了一個「大」字,什麼也沒聽著。

  上午會議結束,各縣卻派兩輛車來接工作小組,劉易與對口工作縣接上了頭,
才認識另外一些小組成員,一共是五個,卻是一個也沒見過,而組長竟然是另外
一個市的小領導,現在已經去了。劉易想這種事情也能跨市?自己卻暗自慶幸,
幸好沒把自己派到別的市去,否則有事都回不來了。

  中午,來接待的縣委辦公室副主任在路上簡單安排了一下午飯,嘴裏說簡單,
卻也不簡單,加上司機八個人,要了一大桌十多個菜,也沒吃幾口。下午,到了
縣裏,縣委辦公室直接安排了賓館,包了十個房間,除了住宿外,還有縣級工作
小組辦公室等。劉易又與組長接了頭,原來另一個市下面的一個局的副局長,名
字叫劉強,相當普通一個名字,年齡五十多了才正科級,爲人豪爽直來直去的,
也難怪五十多歲了才當一個副局長。

  劉易又與自己市的另四個人座談了一下,才發現這四個人都是下面局的小白
人。還有一個是工人身份,見其說話談吐也都不是什麼有水平的人,反而七個不
平八個不憤的,對來外縣並不滿意,劉易這才知道其實來外縣的都是啥也不是的,
也有點郁悶。

  晚上,縣委縣政府四大班子的領導同時坐陪,殺了一羊一豬,大擺筵宴,胡
吃海喝,官話說得嗷嗷叫,酒杯撞得當當響。當時就把市裏的工作領導小組喝美、
喝好、喝多、喝醉、喝倒、喝死,最後這個差一點。劉易本來也有酒量,但今天
是頭一天,又心中有事,跟著喝了三杯就假裝喝倒,直接去了臥室。

  到了臥室卻也是八點多了,劉易摸出手機,剛要給董潔打電話,心說不行,
必須先給鄭秀掛,否則她掛過來撞車又解釋不清了。給鄭秀一拔,倒是接的挺痛
快,劉易便說自己已經下鄉駐縣了,最少三個月,京城估計是去不上了,只能找
機會,鄭秀卻沒說什麼,只說你爲什麼不去我爸那個縣啊?劉易說這是組織上安
排的,我也沒辦法啊?一說組織安排,鄭秀也沒話了,自己的老爸也是縣長,也
經常坐在家裏組織安排個人啥的,一般都是先在家組織安排,後來改成在辦公室
組織安排,最後到常委會上去組織安排,那一個個小白人就在他們的安排下成龍
成虎,成妖成精,當然也有可能成鬼成魔。

  劉易給鄭秀打完電話,又給董潔掛,董潔在醫院接電話,說是父親今天大好,
竟然在扶持下坐了一會,兩手還能拿東西了,劉易說恭喜,再下去能走路了吧?
董潔也挺高興,又問了劉易在縣裏的事,劉易只說現在除了喝大酒,什麼也沒幹
呢。

  董潔在市裏是個人物,卻對這縣裏官場的事不太清楚,也沒說出個所有然來,
又問鄭秀,劉易說還那樣,例行公事地打電話。董潔說例行公事也得好好做,說
的什麼細點聽。劉易笑說這粗的細的我都聽著呢,不該聽的我也知道。董潔知道
劉易也已經疑心了,心想劉易還是挺聰明的,沒色迷心竅。

  劉易最後說了句:「姐,我想你。」董潔忙說,劉易你以後不能說這句話了,
你以後在鄭秀的面前溜達出一句這種話,你們兩個就完了,那個鄭秀是個精靈鬼,
沒有看不透的。劉易笑說也不一定,董潔又教訓了他幾句才撂電話。

  第二日,市縣兩級領導小組碰頭會,整整商量了一天,才按照上面安排的日
程分成三個階段,然後把這動員會,推進會,學習會,研究會,座談會,查擺問
題會,整改問題會,上報總結會等等各種會的日期定了下來。

  三天後先開動員會。縣裏給派了幾個大手筆,專門寫材料,倒把個市級工作
組閑了起來,於是這六個人只剩下檢查新寫文件的錯別字和吃喝玩樂了。

  不到半個月,第一階段的各種會基本開完,有的還提前開了,但日期要往後
寫,下發的文件與開會的日期都不同,竟然沒人看出來,這會也都不知道是怎麼
開的。

  市級領導小組的成員看沒什麼事,也都偷偷往家跑,劉易單身又是副組長,
也不好意思走,反倒是那個正組長劉強催著他回家去看看,那個劉強年齡大了,
子女都出手了,家裏只剩下一個老婆,好像關係也不好。他也不願意回去,就在
這呆著,有吃有喝的。還樂意整兩杯,劉易也明著與他拼了一下,到是不分上下,
竟然成了酒友。

  一天中午,劉易在賓館剛吃完飯,還沒等回房間休息,董潔來電話了,一個
噩耗,董父去世了。劉易拿著手機差點沒坐地上,急忙又問,董潔已經說不出話
來了。劉易說你別著急,等我回去,我下午就回家。心說回去也死了,這三個月
白陪了,錢花光了,人沒救了。

  劉易跟縣裏的工作組一說,說自己有個親屬去世了,要馬上回市裏,縣裏當
時就給派個好車,不到三個小時,劉易就回到市裏,到醫院一看,一切已經結束
了,房間都已經換人了,董父已經被拉去殯儀館凍著了。

  劉易又到了董潔的家,見有單位的幾個女同事陪著,董潔已經躺在床上哭昏
好幾次了,衆人見劉易來了,知道這異姓親老弟出場了,這出殯大事就得交給他
了。

  劉易先上前安慰了幾句,見也沒什麼用,便問董潔什麼時候想出殯,董潔爲
人精明,雖說經曆過一次這事了,但劉易在,自己卻一點主意也沒有了。劉易只
得說那個得請陰陽先生,屍體拉走了,陰陽先生還沒請吧?董潔只說了個「是」
字。

  劉易先給縣工作小組打電話,說能否將帶來的車用兩天,縣裏說沒問題,幾
天都可以。劉易這個副組長決定著縣裏學習運動的成果,這點小事不算個事。

  劉易就開始行動,下樓坐車去殯儀館請先生定時間,又學了一大套,其實董
父家不在市裏,也沒什麼好搞的,就是明天按時出殯了。然後就是掛電話通知找
人找車,手機都打沒電了,不得一邊插著充電一邊打,又給家那面去了電話,竟
然還有家族墳地,讓那面再請先生,準備將董潔父母合葬。

  到了晚上,董潔的人脈關係這個時候才顯露出來,捧錢場與捧人場的全都到
了,黨校的同學與黨政機關來了不少的年青男女,大家都留下來不走,說是守靈,
這人都拉殯儀館在那凍著呢,守什麼靈啊?沒辦法,千年的規矩。

  大家看望董潔緬懷董父遺照之後,劉易又組織大家找飯店喝酒,弄了六七桌,
轉眼之間悲傷的氣氛變成了熱情洋溢,喪事好像喜事,成了同學聚會。

  酒足飯飽之後,晚上不得不找個離家近的賓館住宿,半夜起來都去董潔家樓
外的路口燒紙,怎麼看都像是黑社會集會,回來之後有的睡有的喝,有人侃大山
還有人打麻將。董潔也不得不打起精神陪吃陪喝陪燒紙,雖然是自己家的事,卻
像是陪別人一樣。

  劉易這才抽了個空問董潔到底怎麼回事?董潔半哭著說,董父本來都已經快
好了,自己都可以坐起來了,沒想到上午突然病發,再想搶救沒等推進急救室呢,
人就去了。劉易也只得安慰幾聲,說你這不錯了,你畢竟盡孝了,我母親的時候
半天就沒了,連面都沒見著,說著也掉了半天眼淚,也不知道到底是哭誰。

  第二日出殯,也沒什麼好說的,找個假靈車裝個大照片,各單位送了不少花
圈,衆車集合到殯儀館,時辰到開光火化,挑骨灰盒,裝殮好了,回縣裏的家,
有能去的就去,不能去的就隨禮之後走人了。

  董父一百多斤大活人來市醫院住了三個多月,一句話沒說,花了十多萬,剩
下了幾兩骨灰裝在一個一千多塊錢的木頭盒子裏又回到了縣裏。

  到家之後,直接奔了墳地,陰陽先生再出馬,將黃母從縣裏的殯儀館請出來
與董父合葬。然後到飯店又吃,董潔的人緣好,市裏來了二三十臺車,連市帶縣
的安排了十好幾桌。

  飯後,這喪事就算告一段落,暫時完事了。市裏的朋友同事也都打道回府只
剩下劉易了,劉易送董潔回縣裏的家,有幾個親戚來陪董潔,劉易不好再留,與
董潔約好燒三天的時候再來,董潔也說燒完三天就回市裏了,正好你來接我,劉
易答應著也走人了,卻沒回學習工作縣,而是帶車回了市裏,然後請縣裏司機又
吃了頓飯,才打發了縣裏的車。

  劉易自己在家裏呆了二天,收拾東西,王前雖然是說讓自己住著,但做生意
的人沒譜,這個家早晚也是要搬的,用不上的舊物,包括一些無用的家具找收舊
物的都賣了,折騰了二天,除了床和沙發之外還有一些餐具也沒剩下什麼了,一
些舍不得的東西用紙箱子裝好。

  那個瓷枕鄭秀在的時候就已經藏起來了,劉易翻出來的時候想找個古玩市場
把它也賣了,摸了摸感覺親切想想還是算了,自己還沒窮到山窮水盡的地步,又
包裝了一遍放在木箱裏。

  到了三天,劉易五點就起床,坐人才中心的車又去了董潔的縣裏,現在人才
中心的齊主任對自己還是不錯的,有求必應,他對自己在局裏的未來是充滿信心
的,這個曾經的領導已經變成了哥們,出公車對他來說這根本就不算個什麼事,
自己還得領他的人情。

  到了董潔的家裏才八點多點,董潔在家裏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就等劉易來,
那些八桿子拔楞不著的親戚此時又來了一大幫,劉易心想董潔父親活著的時候你
們都幹什麼去了?到了墓地,又上供,又燒紙,又燒衣服,搞了一大堆的鬼事,
董潔又哭,那些親戚也半真半假的跟著嚎了半天,忙了整整一上午。

  中午董潔還得在酒店安排飯,竟然又坐了兩大桌,二十多人。董潔在衆位親
戚面前從來不提跟劉易的關係,劉易也姐,姐地叫著,有時候還冒出兩句表姐,
姐與潔同音,衆人也分不清他叫的是姐還是潔?有幾個女親私下問董潔跟劉易的
關係,董潔只說了兩字:「小弟。」衆親戚也分不清這小弟到底是同事啊?還是
對象啊?還是朋友啊?最後斷定劉易是董潔的鐵子,最時髦的婚外男女關係,至
於兩個人怎麼鐵?有多鐵?鐵到什麼程度?只能自己去發揮想象了,卻誰也沒有
想到劉易就是他們縣長的準姑爺。

  董潔雖然悲痛欲絕,但也得強打精神支持著場面。衆多親戚酒杯一端,這喪
事立馬變成了喜事,尤其是對這市裏來的董潔的鐵子,那更得招待好喝好,有幾
個楞頭青上前頻頻敬酒,劉易心裏有點生氣,爲了董潔的臉面,自己也是逞能,
仗自己年輕身體好,來者不懼,後來還反客爲主,與各位自認爲有量的還拼了一
下。董潔在另一桌看了也沒辦法,只能自己心裏心疼。

  酒沒喝完,董潔家的樓房歸屬又成了問題。董潔的老家本是個窮縣,一個縣
也沒幾棟樓,董潔家的樓還是當年學校集資建的房,後來房改了早都歸了個人。
董潔已經去了市裏工作,二老雙亡,家無余親,這房子早晚也得賣,雖然面積不
大,卻是搶手。有幾個親戚直接在酒桌上就提出要按市價買董潔的房子,劉易聽
了覺得這兩桌酒就是個圈套,還得董潔買單,但這畢竟是董潔的家事自己也不好
說話。

  董潔也沒哭傻,見好幾個親戚都說要,再說這市價到底是個什麼價自己也不
知道?心想我爸看病的時候你們都說沒錢,現在買樓了就都他媽有錢了?便說現
在事太多,一時還顧不過來,過幾天會回來再處理,心想你們幾個爭去吧,誰的
價高就賣給誰。

  飯後,董潔跟劉易回市裏,這裏的喪事規矩是三天回煞,晚上家裏是呆不了
人的,衆多親戚家董潔也不想去,後事除了頭七、五七什麼的除了燒紙燒花也沒
別的事,到時候晚上在路口燒點紙也就算了。

  下午四點多到了市裏,董潔卻不回自己家,跟著劉易回家,劉易知道她是心
裏害怕,這人死之後的事誰也說不準,人變成鬼,萬一要狂奔千裏之外追命奪魂
也有可能。

  劉易打發了司機,一進家門,酒勁上來卻支持不住了,近四個月的勞心費力
終於使他筋疲力盡一頭栽倒在床上,連衣服也沒脫就睡了過去。

  董潔心疼地上前給劉易脫了衣服,在床上把他擺正了位置,又給他蓋上被,
坐在旁邊的沙發上看了他一會。想了一下自己的心事,自從老爸犯病,劉易就一
直陪在身邊,沒錢弄錢,沒人找人,最後的喪事還是他一個人張羅下來的,以前
母親去世的時候也是他張羅,但那個時候還有幾個親屬在左右幫忙,這次全是他
一個人,尤其是當他夾著那十萬塊錢站在自己面前時候,就像是一個將軍得到了
皇帝的聖旨,站在十萬大軍的面前,就等著下令征戰了,那個意氣風發,鬥誌昂
揚的勁,讓誰看了都覺得英俊瀟灑,氣度非凡。

  董潔心想我的劉易長大了,已經不是那個哭鼻子的大男孩了,可以去幹點大
事了,可惜他已經打光了子彈,房子也賣了,錢也沒了,現在連讀研究生的錢也
沒有了。

  自己的下一步是什麼?就是要把損失撈回來,給自己和劉易加足了子彈,出
發,至於那個遠在千裏之外的鄭秀,你甜言蜜語的電話掩蓋不了你在外面的壞事,
我只要遠遠地看你自娛自樂,自生自滅罷了。

  想完了這麼些的董潔並沒有睡覺,而是起身去收拾房間,這個房子已經賣了,
說不定什麼時候房主就會來收房,住一天算一天,劉易是不舍得賣的,雖然沒有
自己的事他也會賣,但自己的心裏仍然是深深的歉意。但這也沒什麼不了起,這
個房子畢竟是個舊樓,自己也有了新目標,一定要跟劉易有一個寬大明亮的大房
子,讓他住得舒舒服服的,終生幸福。

  但現在這都是夢想,還是再替他收拾收拾吧,等他醒來也能有個美好回憶。
董潔轉了一圈,見已經沒什麼可收拾的了,家裏除了基本生活用品,幾乎一無所
了,心裏又是一陣酸痛。

  晚上九點劉易才醒,醒來時看房間的燈全開著,而董潔摟著他也睡著了,董
潔只穿了一套米黃色純棉內衣,鑽在劉易的懷裏半蓋著被子。

  劉易記得以前兩人在一起的時候多是董潔摟著他的,雖然自己一米七八,董
潔也有一米七二,但兩人在一起時,仍往她懷裏鑽,還要下點黑手,而這次是自
己摟著董潔了,董潔的兩個飽滿豐韻的胸部不遠不近地貼在自己的身上。

  董潔寬肩大胸,兩個胸部飽滿圓潤,像兩個黃金瓜一般大小,摸上去柔軟細
嫩,令人愛不釋手,紅櫻更是紫葡萄一樣地大,吸吮的時候有一種爽口肉嫩的感
覺。

  鄭秀是沒這麼大胸的,她雖然也二十多歲了,身高也有一米六七,卻是圓肩
小胸,有點發育不良,自己與鄭秀在一起的時候也幹過壞事,鄭秀也讓摸了,但
兩個胸部比董潔的小多了,雙櫻卻是粉紅,而董潔的乳頭已經被自己啯的發黑了。

  劉易又細端詳了一會董潔的面容,雖然三個多月的勞累折磨讓她消瘦了許多
了,但仍然是似水如花的容顔,高鼻紅唇,長眉圓睛,雖然閉著眼睛,但長長的
烏黑睫毛更顯得俏麗動人,此時英氣散盡,像一只小貓一樣依偎在自己的懷裏,
盡顯女人的嬌柔。

  這本應是屬於我的,自己與董潔在一起時,有許多機會,只要自己稍稍一用
強就可以得到她,而她也不會拒絕或者去告自己,但自己從來沒有做過,甚至從
來沒想過去做,自己只要能鑽她的懷裏就夠了,當然能再摸著胸部吃口奶占點便
宜更好,那種避風港灣的感覺始終在自己的心中,自己就像一個沒斷奶的孩子一
樣每次都想多吃幾口,甚至是沒完沒了。

  但這個美麗俏佳人卻不是自己的,她寧可獻身也要讓自己去與鄭秀處對象。
她還是愛我的,她的行動、心理、眼睛哪方面也隱藏不了,但看著自己的愛人去
與別人親親我我那是相當痛苦的,但她卻忍受了。

  爲什麼?不就是爲了未來嗎?不就是爲了以後的幸福生活嗎?不就是爲了以
後兩個人都能當官嗎?當官是爲了什麼?還不就是爲了面子嗎?還不就是爲了錢
嗎?這名與利的千古糾紛變過嗎?

  沒有,幾千年也沒有變過,千年來的名人無論怎麼做不都是在名與利之間轉
圈嗎?那自稱淡泊之士不也是爲了名嗎?出名之後再弄錢嗎?難道名與利兩相得
他會不幹?什麼居廟堂之上憂民,江湖之遠憂君,普度蒼生,救人間苦厄?你沒
錢沒位靠什麼救?靠念咒?你自己都活不了,你救個毛啊?

  還有那死去活來的愛情,你吃不上飯的時候去搞那個東西試試?你說話都沒
勁,做愛都沒體力,難道你的精子不會餓死?那些花心的領導和有錢人不都是養
肥了精子沒地方射才搞女人的嗎?那情與欲不過都是當官有錢之後的副産品嗎?

  這人與獸又什麼區別呢?不過就是將自己的原始欲望變種了嗎?不就是將動
物搶異性的爪子和鋼牙變成了汽車和房子了嗎?不就是將原始人搶女人用的繩子
和刀子變成了首飾和錢嗎?還淡什麼愛情?一個領導身邊搞了一大群的女人,這
與大公雞霸占一大群母雞有什麼區別呢?如果你不是背後有領導這個光環,哪個
美女會看上你的禿頭?

  而自己這個小白人終於從餓死的邊緣掙紮過來,終於吃飽飯,還有力氣去賽
車和健身器材上去發泄了,而自己也飽暖思淫欲,開始想入非非對女人感興趣了,
還要對機關第一美人下手,雖然自己是真心愛她的,她也愛著自己。但自己在她
面前還不夠資格,自己雖然是在幫忙其實是在報恩。這情是還不完的,再搞了她
自己不也是禽獸了?

  而她這種美女天生就是個尤物,就應該是個享受幸福的人,她應該有的自己
是做不到了,起碼現在不能。她知道自己不行才讓自己跟鄭秀處對象的,而她在
等待著另一個行的人。

  自己是願意爲她付出的,自己做什麼都心甘情願,即使她像訓狗一樣管教自
己,自己也願意與她在一起,自己的真正想法是找一個無名無利的地方,哪怕是
荒無人煙的深山老林,哪怕是寸草不生的高原大漠,自己會去搭屋挖洞,采果打
獵爲生,把獵物最好的部位獻給她,討她歡心,只要跟她在一起,吃什麼,喝什
麼,去哪裏都無所謂。

  但自己不配,她不應該過這樣的生活,就是自己願意她也不會這麼做,她愛
著自己也想讓自己過上幸福快樂的生活,而不是去森林裏或者沙漠上,靠天上的
雨水解渴,靠抓沙漠裏的蠍子吃活命。而這種幸福生活的基礎就是官,就是錢。

  不記得哪個王八蛋曾經說道:「錢不是萬能的,但沒錢是萬萬不能的。」母
親有病自己沒錢被逼得下跪,自己沒送錢被踢出人事局,自己讀研究生沒錢卻要
賣房,董潔父親治病沒錢自己不得不真把房子賣了,才治了三個多月,竟然沒治
好,卻花個彈盡糧絕。

  雖然董潔一定會想辦法還自己的錢,但自己也不想要了,這點錢根本幹不了
什麼大事,一個溫馨安樂的家竟然換不回一條人命,甚至都不能再多延遲幾個月,
這點小錢還有什麼意義呢?

  胡思亂想的劉易又郁悶了,一無所有幾乎擊跨了他最後的信心,雖然董潔的
嬌柔身軀和幽蘭體香刺激得他欲火上升,他已經不敢再碰董潔了。他低頭看了這
個睡美人半天,終於想起了電影裏那些爲女王賣命的騎士。

  只要女王站在高高的臺階上說一句動聽的話,或者俯身給一個輕吻,虛情假
意地給幾根頭發,甚至性感地回眸一笑,那些估計一年都不洗澡,滿臉胡須五大
三粗卻自認紳士的家夥就會詛天發誓,然後就去賣命,被砍成肉醬也絕不後悔。

  劉易感覺自己此刻也成了騎士,女王已經用智慧和大胸給了他最大的獎賞,
剩下的就該自己也去賣命了,也許根本就回不來,也許回來的時候女王已經另嫁
了皇帝,但自己願意。

  這世界上比錢更重要的是什麼?不是快樂而是自己願意,即使是痛苦死亡也
覺得快樂無比,也覺得死的其所。自己已經與那些走上不歸路的騎士沒有任何區
別,在女王根本看不到的地方去征戰,去拼殺,在臨死前才能想起女王的笑,女
王的頭發,女王的唇、女王的胸部,值了。

  又想了這麼些的劉易終於敢去董潔的臉上一吻,輕聲說了一句:「姐,我也
是你的騎士。」

  睡夢中的董潔似乎笑了,劉易也不知她是聽見還是沒聽見。

  劉易酒醒後燒膛有點口渴,輕輕抽身出來,給董潔蓋了被子,然後來到了廚
房,見晚飯已經做好,現在都已經涼了。劉易也不想吃了,喝幾口水,又去手包
裏摸煙,現在已經不用買煙抽了,縣裏工作組給市工作小組成員每人發了好幾條。

  劉易坐在廚房裏吸煙,煙霧之中,劉易又想起了鄭秀,自己的下一步不是先
裝騎士爲了女王賣命,而是要裝花馬王子搶回那個花心大公主,只要她還愛著自
己,還願意跟自己在一起,自己就不能放棄,自己必須擁有她,跟她在一起也是
快樂的,一種另樣的快樂。

  跟董潔在一起也很快樂,但那是接受指導與耳鬢廝磨,董潔的美顔和體香時
刻挑戰著自己的欲望,讓自己欲罷不能,更重要的是董潔的精神支持,一直是她
在暗中謀劃,指導自己的人生。而跟鄭秀那個小精靈是玩,那個精靈妹子的遊戲
勁頭讓自己成了大英雄,除了幹那事,充分享受著人生,她像一個小花貓一樣在
自己懷裏打滾,讓自己變成護花使者,假裝英雄。而且她也非常有潛力,一旦成
熟起來就是老虎了。

  她還是愛自己的,不愛早就不打電話了,雖然她現在不哭了,她那春節後三
個月也有點說不清,自己也肯定不了到底出了什麼事?再有幾個月她就回來了,
只要在這幾個月中不出事就好,只要她回來就可以重新開始,這桌上的飯菜又可
以是她做的了,她又可以在我身上打滾了,兩人又可以去挑戰自我了,又可以無
憂無慮地快樂了。

  而董潔讓自己與鄭秀在一起的目的是另一種,她是自己生命中重要的一環,
她不僅是自己的一個伴侶,還是一個彈藥庫管理員,一個雷達監測員,一個參謀
長,一個舉足輕重的靠山,生活的層次就要靠她來提升了,還有……。這女人的
身份怎麼都這麼複雜?算了,不想那麼多了,反正我得搶回來,先把工作忙完再
說。

  劉易又回到了床上,董潔睡夢中迷糊地看他又上床了,微睜眼睛看了一眼,
什麼也沒說,扯過被子蓋在劉易的身上摟住又睡,數月的雙重折磨也讓這個堅強
的女人耗盡了全部體力,只能慢慢補充了。

  劉易在床上摟著美人繼續睡覺,此時的他心裏只有女王和公主,也可以說是
一只狐精女王與一個精靈公主。

  卻沒想到在天與地、人與獸之間還有一種精,妖精,最厲害的就是上了天庭
修煉過差點成仙又下凡來迷惑人的女妖精,一種能令人意亂情迷、神魂顛倒、生
死無畏、放棄廉恥、殺人於無形的妖精,一個百花媚妖。

  
                              【未完待續】
2019-5-21 13:06#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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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海美人劫 (19) 作者:局長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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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欲海美人劫


作者:局長閑人
2019/5/13發表於:sis001


                       (十九章)舊床新歡

  第二天,二人早起,卻沒有心情纏綿,董潔去廚房熱了昨天的剩飯,劉易收
拾房間,兩人一起吃了早飯,要各幹各事了。

  劉易要馬上回工作縣,學習運動的第二階段馬上要開展了,現在因爲自己的
事直接推遲四五天,反正這種學習會誰也不著急,下面縣的小領導都想不開更好,
但上面還是要應付的。

  劉易雖然是個副組長,但工作全壓在他的身上,組長劉強就是個大酒包,除
了喝大酒的時候,在會議上基本上一言不發,無論誰說什麼都說是、行、挺好、
也行、可以,這個機關老油條早都對這務虛的形式主義看透了,只要能準備出如
山一般的材料就是完成了,上面檢查的來了,看材料都能累死他們,然後再喝死
他們,走的時候再送東西撐死他們,沒有不通過的。

  工作組另四個成員更是不拿事,其中兩個人對材料中的漢字能不能認全都不
一定,反倒是結成了麻將同盟,連打了幾天之後,都因爲輸了點小錢,還鬧了個
半紅臉。現在都學聰明了打起了小算盤,拉著縣裏工作組的成員一起打,縣裏爲
了市裏指導組的人玩好,也得派人陪玩,只輸不贏,這裏的貓膩誰都清楚,只要
市工作組高興,給找幾個本地小姐也沒問題。

  但劉易與他們五個不同,劉易雖說是個副組長,卻是個要上進的人,那幾個
家夥幹得再好也沒什麼用,政治生涯早已經結束了,就是上級領導指派不得不來,
出不出問題也是繼續回去上班,不痛不癢的,來了就是混。

  劉易卻出不得問題,出了問題之後就是工作沒幹好,尤其是這種政治問題,
那可是相當敏感的大問題,只要在考核記錄上寫上政治生活中工作態度一般就不
用再混了,政治生命直接結束,剩下的終生坐冷板凳。

  所以劉易急著要回去,董潔也知道這種政治學習中的危險,不但不攔反而催
著他快點走,告訴他不用再想別的事,後事也就是燒個紙什麼的,那個就不用人
了,自己都能搞定。

  劉易只得收拾東西準備坐客車回工作縣,而董潔也要上班了,關鍵的是要找
領導把這醫藥費好好算一下,看還剩多少,能不能幫劉易把這個房子再弄回來。

  兩人在出門之前,董潔在房門口抱住劉易久久不能分開,最終又撩起衣襟將
劉易的頭按在自己的胸上,劉易摟著董潔的楊柳纖腰閉著眼睛享受著最後一刻的
恩賜,像小狗喝水一樣在脹大的乳頭上快速地舔弄。

  董潔卻沒有閉眼享受,只是呼吸越來越急促,兩腿夾緊,兩眼凝視漸漸閃出
了光,明亮地看著房間的一切,電充足了,該行動了。

  兩人同時出門,董潔上班,劉易要去客運站坐客車去外縣,在小區前的公交
點分手的時候董潔又叮囑他少喝點酒,在機關酒桌上酒喝多了可以被人說成是貪
酒,政治不成熟,考核的時候遇到對手,一句話就能打翻你。而且喝大酒現在年
輕看不出什麼來,人老了這病就都找上來了,自己的爸爸就是天天喝點,結果才
五十多就喝沒了。

  劉易笑說:「我一定少喝,有姐的奶我還喝那個幹什麼?」

  董潔俏臉又紅,笑說:「呸,以後沒有了,屬於你自己的奶快點找回來。」
劉易又假裝天真地說:「那我就有四個吃了啊?」

  董潔妖說道:「想的美,你能保住兩個就不錯了。」說完心想,劉易到底要
保住哪兩個呢?劉易一笑,公交車來,兩人分手。

  董潔回到單位解決醫藥費的問題,田主任破例讓賬務科給報了五萬,就在單
位小黑金庫裏出,董潔人緣好,又有一把手罩著,知道的人誰也不說什麼,其實
除了財務科的人別人誰也不清楚,只能是懷疑和猜,事不關己誰廢那唾沫幹什麼?
領導不花也不能給你。

  董潔又找到醫院算帳,扣除給省醫療組的五萬,董父在醫院三個多月,又花
了七萬多,醫院領導照顧董潔又給免了兩萬多。董潔又找到縣長鄭偉,提起自己
父親公費治療問題,鄭偉給公費辦主任打電話。公費辦按最高標準直接給了一萬,
連藥費收據都沒要,這個窮縣根本就沒什麼公費醫療,一萬塊錢的標準是離休老
幹部才有的。

  董潔回家算帳,劉易拿了十萬,婦聯給了五萬,縣公費辦報了一萬,自己一
萬多,禮錢全下來收了五萬左右,共是二十一萬多點。減去省醫療組五萬,市醫
院五萬,父親喪事全下來花了二萬多,共是十二萬多,算完之後剩九萬,不夠還
劉易的房錢,其實正好,自己曾經借給他一萬,正好欠他九萬,但那一萬就不算
了,就算是勞務費了,人都差點給他了,還算什麼錢?

  剩下的來錢道就是老家的那所房子,一想這個董潔也有點頭痛,那個房子也
是自己長大的地方,但自己是一定不會再回去了,而那些親戚都如狼似虎地看著
這個房子,早晚也得賣,自己一定要處理它,至於價格就這點小事還難不倒我。

  半個月後,董潔老家的房子賣了,六萬,當地最高價。加上剩余的九萬正好
十五萬。董潔拿著這剩余的十五萬首先想到的是買回劉易的房子。

  董潔到房介公司找到了王前,結果這個色鬼根本沒把這個房子在中介所掛單,
而是留在自己的手中。董潔只得直接提出要買回劉易的這所房子,但王前直接說
:「這個房子我留下了,我也有孩子,這個學區房馬上要用到了,實在是不好意
思啊,親老妹。」

  其實現在房産突然漲價,學區房更是飛快,現在學校贊助費都漲到十萬了,
這個房子要十幾萬也不多,而且王前也是真有個孩子將來要用。董潔沒辦法了,
錢多少不是問題,問題是人家不賣,根本沒價。

  董潔有點後悔,當時父親犯病時準備不足,否則就是借高利貸這錢也能還上
了,卻讓劉易沒了房子,但舊的不去新的不來,自己手裏有了十五萬也能買個比
那所更好的了。

  算算還是不行,劉易這房子早晚也得賣,今年兩人都要讀研究生呢,兩個人
怎麼也得六七萬,十五萬減去六萬還是九萬。唉,這錢啊,永遠也不夠花啊?等
劉易回來再說吧,自己還要搞錢,再把研究生的報名搞定,不讓劉易費心。

  他只要跟著我混,就有奶吃,董潔想完,身上又有些發熱,收緊了大腿根部
的肌肉,勾了兩下腳尖,覺得呼吸有點急促,陰部竟然濕了。這個小混蛋,爲什
麼一想起他就要欲火焚身呢?

  劉易坐客車回到了縣裏繼續指導學習工作,在駐寨縣這頭說忙也忙,說不忙
也不忙,說忙三天兩頭大會小會開著,材料看著,學習日程安排著。說不忙不開
會的時候根本沒事幹,除了喝大酒就是看電視,連個電腦都沒有。

  劉易又不跟他們打麻將,雖然那幾個家夥說跟縣裏的人玩保贏不輸,但劉易
還是不想玩,這種齷齪的事現在對他來說還有點惡心,但總跟工作組長劉強喝大
酒侃大山也不是個事,沒事便去網吧,但這個窮縣沒什麼大的網吧,電腦比董潔
給自己的還破,看個新聞還得等半天,別的也幹不了什麼,實在無聊晚上與鄭秀
煲電話粥吧。卻發現鄭秀不能保證時刻在線,不是說在外面玩呢,就說在與朋友
吃飯,一會再打給你。

  劉易心想你一個進修生晚上不在寢室呆著,總在外面晃什麼啊?但想想現在
她脾氣挺大,動不動就生氣不接電話,然後卻連湯帶水地跟自己道歉,最後還是
自己去哄她,想想還是算了,有賬早晚是要算的。

  學習活動前後總計不到三個月,竟然提前結束了,上面下來的檢查驗收組對
劉易的工作組還算比較滿意,也知道就他這一個出力頂坑的,能搞成這個樣子也
算不錯了,誇獎了幾句然後喝大酒。

  在酒桌上,劉易發現自己幹的工作其實沒什麼大用,只要酒喝的好,這務虛
的工作幹成什麼樣其實都無所謂。

  上面派來的驗收組走了,學習活動就等於結束了,駐縣工作小組解散,走之
前又是一頓神喝。第二天,縣裏派車把劉易等人送回市裏,又給每個人送了不少
土特産做爲紀念品,派專車送到家裏,劉易看著地上成堆的各種大袋小箱,心想
這也算沒白去,半年的夥食都整出來了。

  等到縣裏送東西的人走了,劉易還沒收拾完便給董潔打電話,邀請她晚上到
家裏來分享戰果。董潔也知道學習大運動已經結束了,劉易這兩天就得回家,心
裏正在盤算,劉易果真打電話過來請她吃飯。

  董潔放下了電話盤算了半天,今夜註定是一個不平凡的日子,自己怎麼能讓
劉易跟自己快樂還能過得去心裏的那個坎呢?

  難道真的要動真格的嗎?自從劉易走了的這段日子,除了工作之後自己無時
無刻不在想他,溫柔的唇有力的手,那又硬又熱的大雞巴和令人窒息的懷抱,讓
自己無盡的相思,是自己太淫蕩了嗎?自己還是一個姑娘啊?自己能不能打破最
後的防線全都給了劉易,但鄭秀那道坎太難過,畢竟是自己介紹的,兩人仍然在
保持著戀人的關係,而鄭秀仍然是劉易生命中的一個最重要的臺階,沒了她,劉
易以後在官場上可能一事無成。

  但自己這道關怎麼過呢?自己是真心愛上劉易了,難道爲了事業放棄愛情?
還是爲了愛情選擇事業呢?

  唉,算了,別想那麼多了,現在的問題是跟劉易在一起怎麼快樂開心才是重
要的,自己畢竟是個成年人了,又受了劉易的開發,每當夜晚來臨的時候,欲火
像一條鑽進骨子裏的毒蛇一樣噬咬著自己的心,想他的時候自己手淫無數次,奶
子都要揉碎了,但無論怎麼做都差那麼一點點,快樂這後的空虛更加的寂寞,就
是達不到跟劉易在一起完美的幸福感覺。

  爲了進修一下,自己偷偷下載了幾個外國的黃片看看,其中一個竟然是肛交,
看著那大洋馬在交配,卻用後門,還舒服得哇哇叫,真的是難以理解,那個肉洞
多髒啊?而且怎麼能插進那麼大的家夥呢?

  但這一場景不僅讓自己想起了大學寢室裏的老三,最風騷不正經的一個貨,
模樣一般處了好幾個男朋友,都讓人看到了在小樹林裏跟人家做愛卻堅持說自己
是個處女沒讓人幹過,後來喝多了的時候才說是讓人家幹後門,而將前門留給她
未來的丈夫,這個說法叫什麼技術性處女。

  這種掩耳盜玲自欺欺人的說法當時令自己啼笑皆非,但現在才感到了老三的
堅持,即不想放過青春年少靈與肉的快樂,又不想對未來丈夫的愧疚。而如今自
己也遇到了這種問題,這樣做真的能解決問題嗎?自己也能讓劉易開後門嗎?那
地方一定是又髒又痛的,怎麼可能呢?

  但不這樣做又怎麼辦呢?劉易跟自己在一起的時候都是自己舒服了,他卻只
射過一回,自己的手炮好像不好始,後來從來沒射過,口交乳交自己做不出來,
只剩下這一條道了啊?自己到底行不行呢?

  自己也仔細觀察過老外的錄像,自己的身高體型絕對夠得上一個大模特,當
年的廣告公司也來學校找過自己的,與外國娘們一樣不差,估計走那個路也沒問
題,那就試試吧,不知道劉易喜歡不喜歡,但無論他喜不喜歡自己卻要喜歡了,
因爲一想到這個事就渾身火熱,陰道流水,肛門也脹脹的,小腹裏有一團在燃燒
還往下墜,大腿根都不由自主的抽搐,自己怎麼這麼容易動情呢?

  想到劉易那又粗又硬的大家夥,董潔跟視頻上的老外對比了一下,絕對只大
不小或者說是旗鼓相當,而自己能不能拼過那些大洋妞卻不好說,但自己已經越
來越迷戀或者說是已經迷幻了。

  下班後,董潔先回家精心打扮了一番,翻出了一套比較性感暴露的白紗短裙、
蕾絲胸衣、內褲、亮絲長襪、鑲鑽細帶高跟涼鞋,這套衣服還是在逛夜市沖動的
情況下買的,從來都沒好意思穿過,今天卻要給劉易這個家夥看看了。

  董潔打扮完之後下樓買了些新鮮水果,又到一家性用品店買了一打避孕套和
潤滑油裝包裏,從服務員的眼神裏看到他認爲自己絕對是個小姐,不管了,反正
誰也不認識,打車來到劉易家,兩人也有近兩個月沒見面了。

  董潔進門,劉易盯著董潔的臉看了半天,見董潔已經從悲痛中恢複過來,又
恢複了往日神采,大眼睛仍然亮亮的飽含著火熱的深情,卻換了一套暴露的露肩
白紗短裙,俏面紅唇、烏發雪肩、酥胸深溝、絲襪美腿,玉足高跟,妖嬈身段一
覽無遺,全身上下除了黑發紅唇,烏黑雙眼,通身雪白,這有點不符合董潔的職
業保守的性格,卻惹得劉易心內欲火暴起。

  而董潔看了劉易一眼卻有點心疼,見劉易消瘦了許多,面色有點發黑,知他
在工作縣雖然能吃好喝好,但連續的酒局簡直都要淘空了身子,沒死不錯了。

  劉易等董潔彎腰放下手包和水果,尚未換鞋就被劉易一把抱起,直接將董潔
頂到了門旁邊的牆上,一口就將董潔的舌頭掏了出來,才吮了一下,董潔卻抽出
舌頭將頭一扭,嬌說了一句:「哼,一股煙味。」

  劉易一楞,董潔卻又嫣然一笑,又扭過頭摟住他的脖子主動將柔舌送了過來,
然後一陣激吻,兩人體溫迅速升高,轉眼都覺得火熱,劉易用身子把董潔擠在牆
上,雙手卻穿過衣服的下擺在她滑溜的身上遊走,竟然敢膽大地解開胸罩,肆意
地玩弄著奶子。

  片刻,董潔感覺到劉易的那個東西雖然隔著褲子但跟鐵棒一樣的硬,不僅夾
緊雙腿扭了半天臀部。

  劉易卻借機插進了一只腿將董潔的雙腿分開盤在腰上,然後隔著褲子沖撞著
董潔的下身,董潔被頂的挺直了上身,頭往後仰,後腦頂在牆上大口的喘氣,覺
得自己身子又要哆嗦,雖然隔著絲襪和內褲,但劉易的家夥像鐵棍一樣硬,在下
身像一個要破門而入的小魔鬼,又酸又爽,刺激著陰蒂卻帶動著全身的熱,真的
要挺不住了,悶哼了幾聲不得不放下腿,踮著腳尖強行推開劉易。

  劉易也喘了幾口粗氣舔舔嘴唇,覺得沒占夠便宜,又撲上來在董潔的臉上強
親了幾下才一陣鬼笑去廚房準備飯菜了。

  董潔卻仍靠在牆上,手捂著胸口,迷離著雙眼,嬌喘了一會兒,心中暗罵了
無數聲小混蛋,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後才換鞋洗手。

  在衛生間用冷水洗了臉,又穩定了下情緒,心跳才慢了下來,卻發現自己這
套衣服像個出臺小姐似地不適合進廚房,進臥室脫掉後只剩胸罩和底褲了,只好
又翻箱搗櫃地找了件劉易的舊襯衫穿上,只係了三個扣,下面才蓋到了屁股中間,
就當連體短裙穿了,把絲襪脫掉,底褲已經濕透了散發著酸味,還是一個蕾絲的,
陰水都要滴下來了,沒的換也只能做罷。

  董潔進了廚房,見劉易已經將飯菜早都做好了,都是縣裏送的土特産,劉易
又拿出一瓶紅酒正在啓瓶蓋,起完酒轉頭看董潔高盤著淑女發髻,只穿著白襯衫,
要想俏三分孝,露著胸衣美腿,更顯得嬌豔玉立,性感妖嬈,兩眼欲火又起,坐
在董潔的身邊竟然下黑手去摸董潔雪白的大腿,董潔也不避讓,夾著腿讓他摸了
半天才拿起筷子,佯裝嗔怒打了兩下,劉易這才老實了。

  然後兩人在桌前開心地吃喝,聊些市縣兩地學習運動的閑話,竟然吃了一個
多小時。

  飯後董潔收拾廚房,劉易去沏茶看網上新聞,順便用電話再跟鄭秀溜溜線,
鄭秀也在外面吃完了飯,說是要健身館去玩,晚上就不用聯係了。

  劉易撂了電話歎了口氣,鄭秀,你就玩吧,有本事你別回來。

  董潔收拾完廚房,一進臥室,劉易就從電腦桌旁邊站起來,一把橫抱起董潔
走了幾步把她扔到床上,董潔像一只無骨的大白蛇一樣癱軟在床上,拖鞋也飛了
出去,卻假裝矜持夾腿收肩,繃直了性感的小腳丫弄了一個勾人模樣。

  劉易兩眼綠光閃現,搓了一下手,一個餓虎撲食也上了床,董潔見他像老虎
一樣撲上來,瞬間往旁邊一閃身。

  劉易撲了個空,再看董潔一陣嬌笑,劉易拽住董潔的衣服想要起身再撲,卻
被董潔一個鷂子翻身壓在了身下,劉易在下面一扭頭,董潔的熱唇從後面吻了過
來。

  片刻,兩人借著酒勁情緒高漲,劉易身子沖下被董潔壓在身下,也不敢翻身,
再有感覺也只能沖床墊子使勁,董潔騎在劉易的身上,用胳膊擰著劉易的脖子反
反複複地送吻,終於覺得自己也要不行了,才嬌喘連連地從劉易的身上下來。

  劉易這才翻身又摟住了她,兩個人不敢再激情都在喘粗氣,董潔鑽在劉易的
懷裏等氣息均勻才說:「劉易,我們算算帳吧。」

  劉易有點沒聽懂,不知道要算哪筆?眼睛望著房頂說:「有什麼好算的呢?
不都是花完了嗎?」

  董潔卻一笑,掙脫了劉易的胳膊,起身去外屋手包裏取出一個存折又回到床
上,跪在劉易面前打開給看,劉易數了一下見上面有十五萬,心想這錢哪來啊?
也沒好意思問,只是看著董潔的白嫩大長腿夾著裏面的小肉縫直眼。

  董潔妖笑了一下,躺在劉易的肚皮上,架著二郎腿將自己跑了一大圈求人,
又將老家的房子賣了才湊齊了這麼些,又說去找王前買房子,那個混蛋竟然不賣
等等說了半天。

  劉易聽完後一笑說:「房子賣了也就賣了,還買它幹什麼?這些錢還不如幹
點別的。」卻也感激她這份情義,又對於董潔搞錢的能力有些佩服,這要是換成
自己經此大事早都傾家蕩産,說不定還欠一屁股饑荒,絕對剩不下這些錢的。

  董潔也笑說:「這個房子當然得買回來,要不你以後去哪住呢?」

  劉易又說:「那我就搬你那住,天天摸你奶。」說著又下黑手,剛抓董潔的
乳房,董潔一笑打了他的手一下,劉易只得縮手。

  董潔接著說:「那你那個公主回來還不得吃了我啊?我可不敢要你。」劉易
又笑說:「沒關係,等她回來我再搬她那住,來回打遊擊。」

  董潔笑說:「你想的美,她回來要是知道你去了我那,你倆就白白了,再說,
就你那脾氣你能去她哪住?」

  劉易心想這搬到董潔那住確實是句玩笑話,而自己與鄭秀的關係並不確定,
就算確定了自己不成了上門女婿,還沒結婚就進家了,自己確實是幹不出來。想
到這也只能哼哼兩聲什麼也沒說。

  董潔卻翻身坐起,看著劉易說:「我已經替你打算好了,這筆錢夠咱們兩個
讀研了,我已經研究了好長時間,選了一個省城的大學,不出省學費還便宜,專
業也對口,現在正在報名,我已經替你報了名,表都已經填好了,章也蓋完了,
就等你回來咱們兩個一起去學校審查,然後培訓考試,那個要等到十月份了。

  至於學費是一次性交齊還是分學年交那個就再說了。就算一次性交齊也不過
六萬,還剩下九萬,剩下的錢你再買個差不多的房子也夠了。如果不是一次性交
齊學費,就能剩下十二三萬,你還能再買個好房子,也比這臨時性的強。剩下的
學費就得每年再琢磨了,卻也不難,你看如何?」

  劉易聽董潔說了半天,卻是花她的錢讀研,自己的錢仍是買房子,便說道:
「姐,我怎麼能花你的錢讀研呢?你的錢也不寬裕,要讀我也得自己出,再說你
那些錢也都是人情錢,早晚也是要還的,你還是沒錢,反正這錢我也不用了,就
先花我的吧。」

  董潔又笑說:「這有什麼?我還花你錢給我爸治病呢?那些人情錢現在也不
著急,只要咱們渡過了這關,以後錢有的是。」

  劉易又傻問道:「怎麼有的是啊?」

  董潔想了一下說道:「你在這機關二年多了還沒看出來?升官發財,升官發
財,升了官才能發財,有了財卻不一定有官。幹到大領導那個層次是不用說了,
官財兩得,名利雙收,但即使幹不到那個層次,只要管點事,弄個中層幹部,上
面的撥款、下面的人情,這錢也少不了。」

  董潔說完,劉易卻沒有說話,知道董潔所言不虛,自己單位科室衆多,這搞
錢上卻各有各的貓膩,自己呆的秘書科,上面不拔,下面不收,可能是最窮的了,
那白金城對其它科室主任始終不服,卻也沒閑著,打著領導用錢的名義,今天二
千,明天五千,後天一萬地去財會科借錢,然後弄了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發票找
領導簽字,再去財會科報銷,大數雖然不差,小錢上也沒少撈。

  而全局裏摸不著錢的可能就是自己和陳月如,陳月如老爸是交警隊大隊長,
乃是「公安局,交警隊,出臺的小姐,黑社會」之四大黑之一,那都是坐著等錢
的勾當,早都富得流油。

  陳月如來這裏也不是爲了錢,每月買的小吃和飲料估計比她的工資都多。這
全局差錢的可能就是自己,就連兩個工人身份的司機每月都弄了好幾千的油票子
去報銷,但這些肥差早都被那些老人牢牢地把著,估計這背後上的錢也少不了。

  董潔見劉易不說話,知道他在機關幹了二年,憑他的聰明勁這點事也早都看
透了,只是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對各科室的斂錢手法還沒摸清,只能等待。便
又說道:「其實來機關發展也不一定非得在這肥缺上打轉,還有另一條路可走,
就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

  劉易又迷糊了,在機關發展,靠年頭也可以說是在靠資格,然後等待機會尋
個肥差,斂夠了錢再送點,然後再換地方摟錢,再送錢再摟再換,可以一直摟到
退休,這可能是最基本的方法了,卻也是時間最長最笨的手段,如果老人能活又
沒犯錯誤或者不走,幾乎多少年也輪不到,這也沒什麼辦法,你不能爲了搶位置
在背後打人悶棍吧?

  當然如果喝酒的時候能把他喝死更好,但是能占著肥差地方的人都能喝,有
騷錢支著,生命力也都很旺盛,一般都是退休後才中風或者肝癌什麼的,自己這
酒量估計沒把人家喝死自己先倒了,這上位的機會是真的很渺茫。

  劉易想想又問道:「那還有什麼辦法啊?」

  董潔笑說:「破格提拔,不走尋常路。」

  劉易又一笑哼了一聲。心想這機關用人每次任命的時候都會出差頭,意想不
到的事情次次都發生,但那都是有背景,不差錢的主兒,自己和董潔只剩下這十
五萬的現金,現在的大領導都已經過了差錢的時候,這點小錢不在眼裏,估計也
沒什麼大用,想想沒吱聲。

  董潔見劉易不說話,笑問道:「怎麼?不相信你姐?還是對你自己沒信心?」

  劉易想了想說了一句:「沒信心。」也不知道是對董潔沒信心還是對自己沒
信心。

  董潔鼻子裏笑哼了一聲,卻放下了長腿又躺在劉易的懷裏,卻把劉易的手放
在自己的胸上,讓他慢慢地揉著,又妖說道:「這也沒什麼了不起的,只要你有
真本事,再找對路子,這破格的事也正常。」劉易心想這不跟沒說一樣嗎?有路
子至於混到這個地步嗎?

  董潔又接著說:「咱們兩個都是新人,背後沒人沒錢的,只能靠自己,你跟
鄭秀好好處,但他爸現在只是個縣長,跟市裏領導的層次差了好多,他也只能按
部就搬地推你,不會讓你落步,但是想要破格加速前進,卻有點費勁,你現在需
要做的就是在單位好好幹,不要把其它科室的錢放在心上,把眼光放遠大一點,
努力工作,等待其它的時機。」

  劉易心又想,目標遠大?多大算是大啊?不把錢放心上?我現在又要餓死了,
不能靠你這沒奶的大胸活著吧?想想還是說了一句:「行,我等著。」自己也不
知要等什麼。

  董潔笑笑,知道他迷糊,又說道:「你想想咱們兩個是怎麼進到這個圈子裏
來的?考試是吧?現在我聽說組織部門又要組織考試了,雖然大家都知道這個東
西半真半假,但這個是破格的最快途徑。現在機關後備幹部多,有資格的老人更
多,如何讓一些有背景、有關係、能送上錢的人快速破格提拔,跑到那些老家夥
的前頭去?估計他們也在想輒。而定向設定條件考試,比如學曆,年齡,甚至是
專業,就能把不符合條件的老人踢掉,他們就能讓想要當官的人正常上位,然後
再把這些新人安排個新地方,就誰也說不出什麼。」

  劉易笑說:「這誰想出的招啊?這不是把那些老家夥坑了?」

  董潔也笑說:「這是我想的,我要是組織部長我就這麼幹。再說這些年那些
老東西也摟得差不多了,但他們多是目光短淺,只在眼前的那點小錢上打轉,靠
收了送,送了再收,這能收多少?名聲還不好,一旦收錯了還犯毛病。但只要越
過他們,有了官位,你就能名正言順地等錢,他們就會給你主動送錢,誰想要有
好位置必須得送錢來買,想要繼續在這個好位置上呆下去也得送錢保著,否則讓
他們挪窩換人,裏外扒他們,讓他們成爲給你斂錢的工具,到那個時候才叫不差
錢,你就會知道什麼叫財源滾滾,坐地生錢。」董潔說完兩眼有點發亮。

  劉易又說:「那咱們不是也成了上層領導的斂錢工具?他們不也得靠咱們養
著他?」

  董潔歎了口氣,說道:「這就沒辦法了,現在這個社會就是大魚吃小魚,小
魚吃蝦米,蝦米只能去啃爛泥了。你想當大魚去吃小魚,還是當蝦米去啃泥,你
自己選擇吧。」說完不再說,卻覺得自己被劉易揉得火起,又往劉易的懷裏拱了
拱。

  劉易知道董潔父親的事給她搞的很狼狽,雖說她是個機關的小幹部,但因爲
單位級別的關係,拉著虎皮做大旗,也是呼風喚雨的,但在用錢的問題上,卻費
盡了苦心,搞沒了自己的房子有點過意不去。現在已經開始想招,爲自己以後有
大錢做準備,但自己是不在意這些的,別說房子就是董潔想要掏自己的心,自己
也得給。

  想到這劉易又說道:「好,姐,我聽你的,好好幹準備考試破格。但怎麼才
能參加考試啊?」

  董潔又笑了:「你有這個心就行,剩下的就是找機會,再怎麼限定也不過是
在年齡,學曆,工作年限上打轉。年齡上咱倆都年輕沒問題,學曆上這研究生必
須得讀了,否則遇上對手這一條就給拿下了,至於工作年限只能等了,但現在一
個勁的說幹部年輕化,這只不過是個借口,背後的貓膩誰都清楚。那掛個大餅子
狗都能幹的工作換誰不一樣呢?我說了這些也是在猜想,現在連本市的幹部管理
任命條例還沒搞清楚呢,但管理條例什麼的也只是爲了限制別人或者利用的工具,
背後還是關係和錢。」

  劉易想想又道:「姐,我現在也算有了不大不小的關係,那你怎麼辦呢?」
說完眼睛有點閃。

  董潔當時就知道他想的是什麼了,笑說:「要說找關係,就你姐這個樣靠個
市領導都沒問題,我只是不想走那條路,俗語說天無絕人之路,一定會有辦法。
你聽說沒,現在市裏組織部亂了套,聽說是因爲提拔了二個小姐當局長,被省裏
的媒體報了出來,無法收場。你想想小姐都能當局長,咱們難道還不如小姐?」

  劉易也聽說組織部門出了這事,只得笑說:「姐,咱們現在真不如小姐,放
不開啊。」

  董潔兩眼也迷茫了,幽幽說道:「是啊,是放不開啊,否則你姐已經不是你
現在的姐了。」

  劉易想想又說道:「姐,咱們非得這樣走下去嘛?按部就班地走下去不行嗎?」

  董潔眼神裏又來了精神,說道:「不行,既然進了官場,就是進了戰場,不
進則退。前幾天我們單位的周阿姨退休了,因爲她工作認真,不會聯係人,到最
後也沒弄上個正科級。她在機關幹了幾十年,退休工資還沒有新提的副科級高,
她身體還不好,得了好幾樣慢性病,就靠她那點退休工資,估計連藥都吃不起,
更別說住院了,退休的時候我們都去送她,她哭了半天,幾個領導都沒好意思去,
只是暗中讓人送了一萬塊錢,這也算是有情義了。」

  劉易也得跟著歎氣,自己單位也有普通幹部退休,情況比這個還慘,幹了幾
十年,退休工資跟新參加工作的差不多,在普通崗位上還沒摟著錢,是他媽的不
合適。

  劉易想了一下還是說道:「姐,人生最大的冒險莫過於按照自己的夢想而活,
當官真的那麼重要嗎?咱們現在不快樂嗎?」

  董潔挪開了劉易的雙手,又翻過了身,摟著劉易的脖子,兩只眼睛發亮看著
他的眼睛說道:「當然,這不是我一個人的夢想,是所有天國人的,所以,一定
要當官,一定要發財,一定要上層次,不做人下人,到時候你萬人敬仰,錢花不
了,美女有的是……」說到這心想說這個幹什麼?這不是讓劉易犯罪嗎?

  劉易聽到這裏卻高興了,壞笑著說:「姐,我現在不當官,美女也有的是,
我誰也不要,我就要我姐。」說著手口並用,按住董潔就下黑手。

  董潔這次卻沒有反抗,任由劉易胡亂地摸著,笑著說道:「小混蛋,你還沒
當官呢,就對你姐下黑手,這要是當上官,還說不定怎麼樣呢?」

  劉易又說:「只要有我姐,我什麼也不要了。」

  董潔還想再說那鄭秀呢?卻沒有說出口,此時不想影響性致,轉瞬已經說不
出來了,襯衫和胸罩都已經被扒沒了,被劉易壓在床上熱吻摸胸,劉易的力度有
點大,兩個乳房像水球一樣變換著各種模樣,乳頭也硬得像個大櫻桃,董潔只能
熱吻著喘粗氣,哀求劉易動作輕點。

  劉易心想反正董潔也不走了,漫漫長夜慢慢玩唄,放松了手,又玩了董潔的
大胸一會兒,董潔覺得小腹火燒火燎地熱,真的受不了,卻瞇著眼睛問道:「劉
易,想不想要你姐?」

  劉易沒有答話,一口咬住董潔的乳頭又吃了一會兒才松口說道:「我當然想
要了,但我不能對不起你。」說完一個吃,一個摸。

  董潔曖昧一笑說道:「小混蛋,這便宜都讓你占沒了,還說對不起我?也罷,
我就再付出一點,讓你舒服一次,但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劉易一楞,松了董潔的乳頭,癡傻著問道:「怎麼舒服啊?還打手炮?我不
玩了,沒意思。」

  董潔又一笑,眨了一下水汪汪的大睡鳳眼,一擡身,大方地將身上最後一件
衣服底褲脫去,將底褲扔在一邊,雙手支床,張開豐腴的大白腿道:「手炮那你
姐技術不行,你也不射,現在便宜你,你姐下面有兩個眼,給你留一個,不過你
有女朋友了,就委屈一下,只能給你後面,前面你別動,這樣你我心裏都過得去。
你要是喜歡就做,不喜歡就算了,你自己想辦法吧。」

  劉易卻呆呆地真眼看著董潔的陰部,雖然是睡了這麼多回,卻是頭一次看董
潔的陰部,董潔的恥毛並不濃,只在恥丘上倒三角的一小撮,卻是黑亮如絲,修
剪的整齊伏貼。

  而下面的陰唇是粉褐色並不黑,卻是扭在一起前面有一個肉疙瘩,剛才春情
泛濫,已經有陰水掛在上面亮晶晶的了。

  因爲角度的問題,劉易並沒有看到董潔的菊花,只看見陰唇就幹咽了一口吐
沫,卻壞笑了一下問道:「姐,你這不是騙人嗎?這前後有區別嗎?不都是操裏
面去了?」

  董潔妖笑了一下說道:「看你說的那個難聽,但人就是這麼個東西,不過是
面子裏子,這樣做我心裏過得去,也不算對不起鄭秀,你也舒服了,要不?不要
就算了,你自己摸去吧。」

  劉易嘿嘿了幾聲,然後問道:「姐,你真舍得?我聽說第一次很疼的。」

  董潔一笑說道:「我哪裏都舍得,只怕是對不起鄭秀,但我跟你的情義給了
你後面也願意。我已經上網查過了,如果你手段好,會比前面更舒服呢,你還可
以放心大膽在射在裏面,我夾緊了不讓你的精子跑出來,也不會懷孕,便宜你了,
就不知道你嫌不嫌髒?我準備好避孕套了,別再得病。」

  劉易放下心來大喜,又一陣嘿嘿說道:「姐,其實這個門路我也知道,現在
電腦這麼發達,我早學會了不少技巧,只怕你嫌,所以沒用,但你願意了我就試
試。」

  董潔心思一動,本來還想教育劉易呢,沒想到他早已經深諳此路,說道:「
那我隨你了,疼一點沒關係,別弄破了,走不了路再得上病?」

  劉易哈哈道:「姐,我就是不幹,也不能讓你不舒服。那我試試?」

  董潔一笑說道:「我本是讓你舒服的,那辛苦你了,來吧,你想怎麼做?」

  劉易卻一陣陰笑,說道:「姐,既然你脫光了,那咱們就慢慢地玩,你就等
好吧。」說完起身去了衛生間,片刻回來拿了電動剃須刀和一把小剪子。

  董潔卻好奇地問道:「拿它做什麼?」

  劉易還是壞笑說道:「讓你舒服啊,看看我的手段,你躺下吧。」說完卻伸
手將董潔平放在床邊,讓她打開雙腿,又將屁股拉到床邊上,然後蹲在床邊先用
小剪刀將董潔的陰毛認真的剪去。

  董潔已經知道他要幹什麼了,怕剪到肉也不敢動,卻笑道:「都剪了怪難看
的,留點吧?」

  劉易一哼哼,答道:「除了我,沒人看,我就喜歡幹淨的,尤其是我姐的。」
說完親了一下陰毛繼續下刀,剩下毛茬又用電動剃刀清理幹淨。

  董潔也不再說,卻是很受用,電動刀一陣震顫,酥癢入骨,擰在一起的大陰
唇早已經像怒放的玫瑰花一樣充血張開,幾滴陰水滲了出來,亮晶晶地掛在唇邊
處。

  劉易看著刮完像東洋進口大鮑魚一樣的陰部心裏更喜,投一個溫熱的濕手巾
在董潔的陰部上熱了一會兒,再拿起來,白鼓鼓的像大饅頭一樣泛著粉紅煞是可
愛。

  劉易在墳起的恥骨上面輕吻了幾下,輕輕地扒開董潔的陰唇細看,原來以爲
是個饅頭逼配大蝴蝶穴,打開蝴蝶唇裏面還是個規整的鳳眼,處女膜竟然是雙孔
清晰可見,沒有破痕,只有陰水像小溪一樣潺潺地流了出來亮晶晶的。

  劉易心中大喜,董潔的逼竟然是傳說中的大蝴蝶,這可是十二大名器排名第
一的。

  董潔感到陰道口發涼,呼吸早已經急促,此時已經不知羞恥,如果劉易這個
時候幹了她的逼也是無可奈何。

  但劉易用濕手巾將流出有一小股清亮的陰水輕輕擦淨,鼻子在陰部聞了幾下,
淫靡的像維生素一樣的處女味道,挑動著男人的最後的心魂。

  劉易再輕輕一扒上董潔的小包皮,一個像蠶豆大的尖尖粉紅小肉粒突了出來,
原來董潔的陰蒂並不比奶頭小多少,沒等董潔反應,一口吸在董潔的陰蒂上,董
潔不僅大叫了一聲道:「別,髒,沒洗呢,小混蛋你。別這樣……」說完腦子裏
一陣迷糊,仿佛以前也做一個被人家舔逼的夢,卻想不起來是誰了,難道是劉易
這個小混蛋?夢境實現了?



                                【未完待續】
2019-5-21 13:0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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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海美人劫 (20) 作者:局長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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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欲海美人劫


作者:局長閑人
2019/5/14發表於:sis001


                          (二十)各有千秋

  但董潔的念頭只閃了一下就沒了,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因爲劉易溫熱又有
力的舌頭開始進攻了,兩唇輕合,僅僅吸了幾下小肉粒,就像狗舔蜂蜜一般,在
陰部裏外舔個不停。

  董潔手把著劉易的頭象征性地阻擋了一下瞬間就失意了,而劉易卻像得到珍
寶一樣沒完沒了。吧唧吧唧地啯著兩個肥大的陰唇,又舔弄著早已經翻出來的陰
蒂,覺得董潔的陰蒂也如乳頭般大,越舔越硬,越舔水越多,稍微有些鹹味,散
發著一股略有腥臊好似海鮮的味道。劉易終於明白爲什麼人都願意把女人的陰部
比喻成是鮑魚,不僅僅是形似,味道更似。

  僅僅幾分鍾,董潔被舔得直翻白眼,轉眼就來了一次陰部高潮,這可比以前
玩奶子就高潮強烈多了,兩腿抽筋差點沒把劉易的腦袋夾碎了,但劉易手扶著大
腿就是不讓董潔並腿,一個勁兒地進攻。

  而董潔並不上腿,陰部全都暴露給劉易,感覺越來越強,欲火燃燒著大腦,
眼淚都要流出來了,哀求著劉易不要再弄了,卻是拒絕不了,直到哀嚎無音全身
癱軟昏死過去劉易才算罷了。

  當董潔悠悠醒轉的時候,劉易已經給董潔擦幹淨了陰部,自己也去洗幹淨了
嘴巴。脫光了衣服在床邊鬼眼爍爍地看著董潔。

  董潔看著劉易已經支楞起來的大黑雞巴嚇一跳,以前見過一回,後來只在黑
暗中摸過,隔著褲子也感受了幾回卻是頭一次在晚上親見,昏暗的燈光下相當的
猙獰恐怖,驚奇地看著長吸了一口氣說道:「你這玩意好大,你姐要真的要受苦
了,你一會兒千萬要輕點。」

  劉易看著董潔光潔無毛的粉嫩陰部又說道:「姐,你這地方看著可真幹淨,
陰唇和屁眼上一根毛也沒有。」

  董潔嬌慵無力地說道:「小混蛋,有個秘密沒告訴你,我媽是三毛子,我可
是有外國人基因的,只是到了我這一代什麼也看不出來了。」

  劉易卻是壞笑說道:「看得出來,這逼色一看就不是東方人,這大個大腿大
屁股大逼,有幾個女人這樣啊。」

  董潔卻罵道:「別說那麼難聽的話,這樣的有的是,你那也不小啊?你還要
不要了?這都什麼時候了?瞅什麼呢?人家怪不好意思的。」

  劉易看著癱軟無力又怕又羞的董潔笑道:「姐,早著呢,保證你舒服的還想
下回。」說完卻抱起董潔進衛生間,讓董潔坐在坐便之上,自己卻調了熱水器的
水溫,覺得正好,又說道:「本來是我要先來的,既然怕疼就得它先給你開苞了。」

  說完擰下了熱水器的花灑,弄了一個像指頭粗細膠皮軟頭套上,說道:「姐,
一定讓你舒服,來。」說完放了一小股水流,周起了董潔的大白屁股,在她屁股
溝上清洗。

  董潔沒想到劉易還有這手段,嬌羞著反轉過身手扶著洗手盆,高翹著豐滿肥
碩的屁股,俏憐憐地翹著腳跟感受著溫水沖洗著肛門說道:「小混蛋,你還挺有
招的,這是誰教你的?舒服,啊,好癢,有點受不了。」

  劉易摸著董潔粉嫩的腚溝,慢慢地沖洗著她的屁眼,卻將膠管頭部小心地頂
在董潔的屁眼上說道:「這是我媽教我的,她其實從來沒說過,是我自己發現的
這個東西,琢磨了很長時間才想明白是幹什麼的,我觀察過她,她每次洗澡都換
上這個東西洗屁眼,後來每天睡覺前都洗。有的時候屁股都洗半個多小時,你說
能不舒服嗎?」

  但董潔卻哎呀了一聲說道:「嗯,那是洗小身子,女人都這樣的,啊,好脹,
不舒服了。」原來劉易已經趁著董潔精神放松,把膠管輕輕地捅入了董潔的肛門
之中,膠管頭部尖小,一下就捅了進去,稍微放大了水流,溫水全註入了董潔的
直腸之中。

  董潔擡頭看著洗漱鏡子中的自己,光著雪白的身子高撅著大屁股,無比的淫
蕩媚態,卻見劉易在身子後面忙活,心中又是火熱。

  片刻,董潔就忍受不住了,拽著劉易的胳膊道:「受不了了,我肚子脹,我
要拉出來了。」

  劉易卻一手按住董潔的纖腰,一手在下面揉著她的小腹道:「姐,要幹淨就
得把腸子都通開了,你再忍忍,過了這個階段就舒服了。」說完繼續揉她的小肚
子。

  董潔此時也只得聽他的,咬著玉牙繼續忍耐,覺得肚子越來越脹,又過了一
會兒,董潔實在挺不住了,兩腿真哆嗦,一把推開劉易,自己拔出了膠管,一屁
股坐在了坐便上,然後是像撒尿一樣從屁眼裏嘩嘩地噴水和一些髒東西。已經不
顧及劉易是否在身邊,高仰著脖子屁股卻在使勁,恨不得全拉出來才好。

  劉易在旁邊看了一會兒,卻溫柔地摟住了董潔的肩膀,把董潔的臉貼在自己
的肚皮上,董潔雖然感到劉易肚皮上的濃密的汗毛紮臉,但還是貼在上面感到無
比的溫馨幸福。

  董潔覺得肚子放水之後屁眼癢癢熱熱的也不疼,果然舒服,擡眼嬌羞著看著
劉易說道:「你壞死了。這招都能想得出來?」

  劉易這才轉身清洗著膠管頭部說道:「我也是在網站上看的,人家外國人用
這個方法減肥,要往裏註入咖啡的,而且有一些不老的名人也都是睡前灌腸的,
說是能清理宿便,又舒服又幹淨,但要有深度,只是灌一點是不行的。」

  董潔睜大眼睛說道:「真的啊?」

  劉易壞笑道,:「當然是真的,我們再試試?如果你舒服,我天天給你灌。」

  董潔撇了一下嘴不再說話,沖了坐便起身擦了屁股,劉易又將董潔按在洗手
盆上,覺得董潔上身挺立有點高,鋪了一條浴巾在地上,讓董潔跪在上面繼續給
她灌腸。

  董潔此時像個小貓似的沒有任何反抗,羞紅著俏臉,胳膊支在浴巾上,高撅
著肥滿無雙的大圓圓屁股,嬌羞著任由劉易擺弄。

  劉易也不客氣,一連灌了五回,一次比一次多,後來董潔覺得水都要把肚子
脹破了,才去坐便上噴出來,腸子裏的一些沒成型的髒東西也全都出來了,董潔
是又羞又臊,卻也覺得舒心入骨,輕松無力,見劉易不嫌也就放下臉面不在乎了。

  劉易沒想到董潔對這種事情真能忍耐,一次比一次灌的多,最後兩次都覺得
董潔的小腹硬得像木板了才去排水,見排的已經全是清水了,最後一次拿過一瓶
淋浴液,先給董潔的屁眼裏註入了一些,然後又繼續註入清水,直到董潔大喊著
受不了了,像小白貓似的又蹬又刨,劉易才讓她起身排泄出來。

  董潔已經小高潮了一次,又被灌泄了六次,覺得自己已經被弄得全身無力了,
又不想弗劉易的好意,不好意思拒絕,只是臉色紅紅羞羞的,相當的美豔嫵媚。

  劉易見董潔已經軟了,上前給擦幹淨了屁股,用手指沾了一下屁眼說道:
「真香,一會兒給你開苞。」

  董潔嬌羞地打了劉易一下,說道:「別說這話,人家心裏過不去。」然後無
力地靠在劉易的身上,嬌羞無力地跟劉易又回到臥室。

  劉易還是像婦科檢查一樣讓董潔躺在床邊掰開大腿,卻手指沾著浴液輕輕地
摳弄她的菊花,因爲多次的灌腸,董潔的屁眼已經很松了,劉易輕易地就將兩個
手指探了進去,一朵粉色的菊花一點點的綻放開了,而前面的兩片蝴蝶似的陰唇
也在配合著一扇一扇的。

  董潔洗完屁股之後屁眼相當敏感,受刺激之後整個屁股一緊,雙腿又打哆嗦,
雪嫩的腳丫佌在床邊繃的筆直。

  劉易覺得董潔的括約肌相當有力,畢竟是個大腚深,逼肥屁眼緊,形成了一
個堅固緊致的大肉環,隨著手指的抽動竟然好似配合一樣,一吸一吸的,而董潔
陰道的淫液又流了出來,直接越過會陰粘濕了劉易的手指。一股淡淡的酸味刺激
著劉易的神經。

  劉易還是怕董潔疼,仍然拿浴液當潤滑液一點點地擴大著董潔的屁眼,又溫
柔地舔弄著仍然脹大在粉色小陰蒂,而董潔已經受不了了,雙管齊下,一種異樣
的被愛弄的感覺讓自己真的很舒服,欲仙欲死,轉眼又要迷糊了。

  劉易見兩個手指已經把肛門弄得很輕松了,便提槍上陣,在雞巴上抹了一些
浴液,將龜頭頂在了董潔的肛門之上。但董潔的屁眼真緊,劉易的手指一離開就
合上了,像一朵收緊的小雛菊。

  但劉易還是輕輕地將龜頭頂在肛門上,稍微項了一下,緊致的屁眼竟然一點
都沒放開,再稍微使點勁,借著潤滑液才有點放松。

  未等龜頭進入,董潔已經知道劉易要動真的了,想到大雞巴的形狀,卻是開
始緊張,迷蒙著說道:「啊,輕點,你要是嫌髒,我包裏有避孕套和手油,我都
帶來了。」

  劉易嘿嘿一笑說道:「姐,那個用不上了,你慢慢享受吧。」說完將龜頭慢
慢地插入,董潔畢竟是第一次,仍然緊張起來,剛才看到劉易的大家夥像一個紫
檀大搟面杖,龜頭足有雞蛋大,而且像一個大香菇一樣有個大紫肉邊,自己除了
見過弟弟和劉易的再沒有見過別的男人的東西,不知道是不是都這樣,但這個家
夥也不小了,絕對不比錄像裏的外國大洋馬的差,真要是插自己無論是哪都很恐
怖,屁眼不僅緊張地縮了縮。

  但一切都已經晚了,劉易把著董潔的屁股向兩邊一分,肛門更加顯露出來,
肛肌已經向外翻開了,張開了一個小肉洞,洞紋四開,真的像一個肉色菊花一樣
的綻放了,肛肌再收縮也沒有用,頂在肛門上的龜頭又輕輕一探,卡在肛門口,
已經綻放開的菊花無法再合攏,一松手放松了兩瓣肥大的雪白屁股,臀肉自然收
攏夾緊了雞巴頭子。

  劉易不需要再對眼,借著浴液的潤滑一點點的向裏面頂入,肛肌仍然相當的
緊致,卻仍然被一點點地撐開,一使勁兒,只覺得咯噔一下一個突破,雞蛋大的
龜頭就吞了進去,肛肌緊緊地箍在龜頭的冠狀溝上。

  劉易已經知道龜頭已經進去了,低頭看了一下,這個角度卻看不清,只看到
兩片充血的陰唇緊張地一抽一抽的,又等了一下,借著潤滑油的潤滑又慢慢地往
裏探入,越過了龜頭最粗的部分,沒有剛才那麼吃勁了,非常順暢往裏滑入。

  董潔初時只覺得肛門脹脹的,有些疼痛還能忍受,也不舒服,有一種又要拉
大便的感覺,但知道腸子早都讓劉易清幹淨了,一定是他的東西進來了。突然感
到肛門脹疼,一個東西好像卡在了肛口處,紅唇大張,兩眼上翻,不歎大叫了一
聲。

  劉易沒敢再動,只覺得龜頭被緊緊地箍住,而董潔卻是唉叫連連,兩只手使
勁地抓著被單,卻沒有讓劉易撥出去。

  劉易等了片刻,偷偷地向前推送,董潔除了正常的呻吟也沒有再叫疼,劉易
知道已經成了,便大膽地再向裏插。

  一會兒,董潔感覺到了劉易的恥毛已經貼在自己被剃光毛的陰部了,相當的
敏感,看來劉易的雞巴是全進來了,不僅發自內心的一聲悶哼,原來自己真的可
以接受這麼大的東西。

  董潔見劉易已經成功,而自己並沒有想像中的劇疼,反而這種異常的做愛方
式讓自己感到莫名的刺激,突然睜著水汪汪地深情迷離地看著劉易,片刻,嬌說
道:「我的寶貝,爽死姐姐了,來吧?我不疼。」

  劉易看著身下的絕世妖姬,早已欲火難禁,卻像聽到發令槍聲一樣,把董潔
的大長腿往兩臂上一架,左右各親了一口,然後開始了人生的第一次真正的操女
人。

  僅僅抽插了幾下,董潔就來了感覺,雖然沒被操過陰道,但這種命中註定的
被插入仍然讓她欲火焚燒,每一次插入的陰莖雖然隔著中間的一層薄薄的肉膜,
但還是能感受到頂到了子宮頸上,有一個敏感的位置次次都在撩撥著自己的心弦。

  這種被征服的歸屬感是自己永遠想要得到的,被自己最心愛的男人操弄,粗
大火熱的陰莖突入與抽出都讓自己的心裏即渴望又失落,在山頂與凹谷之間無數
次地徘徊,無比企盼著每一次的摩擦,讓自己身心全方位的投入讓感覺來了又來,
現在終於感受到了人性美妙的高峰,覺得人生已經再無所求,哪怕是此刻死去也
無怨無悔。快感連連直奔頂點而去。

  董潔本想讓劉易舒服一次,只要他不嫌,自己也忍受一下,沒想到被操屁眼
竟是一種更強的快感,而心理上的骯髒與實際上的背德感卻是越來越刺激。

  劉易是頭一次插女人,覺得董潔的屁眼深不可測,而肛肌像一個小肉環一樣
緊緊套在雞巴上擼來套去,內裏深不可測,劉易不敢拉到盡頭,否則小肉環套在
龜頭上,冠狀溝的摩擦讓快感來的太快,只好縮短距離,不讓太過緊密,讓董潔
緊箍的肛肌只套在陰莖中後部摩擦,而讓龜頭留在裏面,刺激感並不強,能讓自
己堅持更長的時間。

  卻是越來越用力,胯骨打在董潔的屁股上啪啪地響,帶來了一種迷幻的感覺,
仿佛在哪裏聽到過,這場景和感覺也似曾相識,像做夢一樣卻想不起來,雖然距
離短,但速度快,感覺越來越強,隨著董潔的低沈的叫聲,卻好似越來越緊,自
己卻努力地讓雞巴更深入一些,如果沒有董潔的骨盆和恥骨的阻攔,說不定能插
多深呢?

  劉易看著牆上的鍾,才插了十幾分鍾,董潔就已經不行了,但自己卻不能不
行,人生的第一次,不能就十多分鍾就交卷,一定要多玩一會兒。

  而讓女人欲生欲死臣服在自己的跨下,乃是每一個男人的本能,怎麼能輕易
就射呢?

  劉易想著書上教的內容,轉移思想,放松感覺,甚至走神想一些別的事情都
能延長作愛時間,如果自己背一段在會議上的講話是不是能更長地幹一些時間?
那背哪一段好呢?

  劉易終於想起了自己在學習期間的的發言稿,一邊背稿一邊放慢速度操董潔,
也不敢太用力,怕董潔疼也是怕自己感覺來的太快。

  當劉易連蒙帶編地背完兩大段講話的時候,擡頭看鍾已經過了三十多分鍾了,
而董潔已經像被幹死了似的一點聲息都沒有了,剛開始還睜著水汪汪的眼神熱情
地欣賞著劉易在努力地奮鬥,而此刻自己感覺上來了,眼前一片迷茫,腦海裏雲
山霧罩,只有碩大飽滿的乳房像小座小肉山一樣在不住地搖動,兩個像大粒葡萄
似的乳頭越來越紫。

  劉易也沒放過,邊操邊粗暴地揪弄著,雖然有些像色鬼一樣粗魯,但董潔已
經對這種疼痛沒什麼反應了,每次受到的刺激令大腦更加的迷幻,恨不得劉易長
了一萬只手在自己每一寸肌膚上無情地玩弄。

  劉易操的歇了一會兒,自己已經氣喘籲籲,放下董潔的雙腿,俯身看了董潔
一眼,發現還有氣,好似昏迷了,見劉易停下來了哼哼了幾聲。

  劉易放下心來,又一邊繼續幹著一邊問道:「姐,舒服不?」

  董潔兩條修長美腿大張著耷拉在床邊,高擡著屁股,只用腳尖支著地板,配
合著操弄的角度,迷蒙著幾乎是帶著哭音,喃喃道:「小混蛋,你要幹死我了,
我已經舒服好幾次了,求你射了吧,明天我還讓你弄,啊,啊,啊。你要累了就
歇歇,我行了啊。」

  劉易嘿嘿一笑,沒想到英姿颯爽的董潔此時像個蕩婦任由自己操弄,這征服
的成就感真是滿滿的了。

  劉易色心又起,將董潔翻了個身,像一個受精的小母豬一樣跪撅在床邊,這
個姿式其實最適合肛交,又在雞巴上抹了一些浴液,董潔乖的像個小母狗一樣不
動彈,只撅著雪白帶著紅印的大屁股在挺著不動,而下面肥厚的像蝴蝶一樣的陰
唇上已經有亮晶晶的淫水滴了下來,散發著淫靡的味道,燃燒著男人的欲火。

  劉易這次卻不溫柔了,抱住董潔肥大的白屁股,用手持著粗大黝黑的大雞巴,
借著浴液的潤滑,對準已經要收縮的屁眼一下就捅了進去。

  董潔撅在床上被懟的不僅悶哼了一聲,而劉易卻開始集中精神把著董潔的胯
骨一頓猛烈的操幹,自己也吼叫著助興。

  董潔聽到劉易也在叫床清醒了一些,對劉易的表現非常滿意,雙手向後一伸,
把住了劉易的兩個腕子,上身卻挺立了起來,向後極度彎曲著扭過頭與劉易接吻,
已經不顧忌他剛才是不是舔過自己的小逼,髒不髒了。

  劉易配合著抓住董潔的雙臂,邊操邊與董潔熱吻,睜眼竟然能看見董潔的一
對豪乳也在被操的抖動著。

  董潔的肛肌也跟著翻來進去的被拉進拉出,但奇怪的是劉易此時越想射卻射
不出來,直幹得董潔終於全身無力,如哭如泣地將上半身癱軟在床上,兩個大奶
子都要壓癟了,不住地啊啊求饒,但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

  劉易見已經無法配合的董潔不得不又換了一個姿式,將董潔翻過來雙腿扛在
肩上向前一壓,親嘴摸乳房增加快感,左右親吻著董潔的小腳丫。

  董潔被幹的汗都出透了,腳底略有酸味更是勾魂,劉易卻是喜歡,瞇著眼睛
又聞又舔,還輕咬著每根腳指,轉移了註意力,緩解著雞巴上的感覺。

  董潔腳部被刺激,一條火線順著大腿裏子刺激著陰部,劉易的陰毛其實是次
次都在陰唇上摩擦增加著快感,不僅一下一下地收縮著整個陰部,讓劉易的雞巴
感到董潔的屁眼越來越緊。

  劉易壓仰著感覺又操了二十多分鍾,卻是實在忍不住了,一口咬住董潔的腳
面,悶哼著用盡全身的力氣瘋狂地暴操,而董潔也知道劉易的最後時刻就要到來,
爲了刺激劉易的感官,無所顧忌地放縱著喉嚨大叫,被咬的玉足疼痛難忍,像電
打一樣抖動,十個白嫩可愛的小腳指早已經收縮成一團。全身冒汗像水潑的一樣。

  劉易已經失神,就想用盡全力暴操,隨著最後幾下暴力的沖刺終於射了出來,
陰囊在無情地收縮,把早已經憋了二十多年的所有精華全都註入了董潔的體內,
只可惜這個肉洞的位置不對。

  董潔的屁眼又麻又脹感受到了劉易的兇猛的射精,從此後自己的體內有了他
的精神與肉體的一部分,心神一蕩,瞬間覺得兩人合二爲一,長長地叫了一聲,
又是全身顫抖被幹昏過去了。

  劉易全射完發覺自己也是滿身大汗,筋疲力盡,把著董潔的肉腿,呼呼地喘
著粗氣,看時間已經幹了兩個多小時,都已經半夜十二點多了。

  劉易也是兩腿發軟,腰部酸疼,站著休息了一下,等到氣息均勻,簡單地清
理了一下戰場,給董潔擦幹淨了屁股。

  董潔的屁眼本來還有鉛筆大的一個小洞,但擦了幾下,除了一些在留在外面
的浴液,一朵綻開的菊花就慢慢地合上了,什麼也沒流出來,看來董潔的屁眼是
真緊,一定是懷不上了,其實自己內心還是希望她懷上的,那樣她就不得不跟自
己了,但遺憾,自己還沒有這個資格,董潔給了自己屁眼暴操已經很不錯了。

  劉易去衛生間沖洗了一下,又回到臥室,董潔側躺在床上,秀發潑墨一樣地
散在床上,死人一樣地攤著不動。

  豐滿的雙乳像吊鍾一樣耷拉在一邊,雪白的身子白裏透粉,兩條修長豐腴的
美腿無力地攤開,已經被剃光陰毛的陰部中間兩片已經深紫色陰唇卻仍然外翻著,
好像剝開的大鮑魚真被幹過了一樣。

  劉易看著軟塌塌的黑雞巴也沒精力再幹了,上床抱過董潔睡覺,調整好枕頭,
董潔仍是沒有任何反應,像一個暈死的小乖貓一樣在劉易的懷裏直接睡了過去。

  雖然是深夜,其實還是很漫長,董潔被幹暈了,但劉易仍然很精神,欣賞著
她的美體,不安分的手仍然在董潔的身上撫摸著,借著昏暗的床頭燈,逗弄著她
的乳房,沈甸甸的一顫一顫的。

  董潔說的沒錯,她的皮膚仍然白皙滑膩,雖然個子大,卻是腰短肩寬屁股大
腿根粗的西方人體形,與鄭秀那削肩長腰蘋果臀小細腿的東方體形完全不同,如
果董潔換成了金色的頭發和藍色的眼珠,那此刻就是一幅西洋成熟裸女的油畫,
只是比那些豐臀浪乳的熟女更年輕一些,她確實是有西洋人的基因,如果不說卻
誰也想不到。

  劉易又歎了一口氣,雖然沒幹破董潔的處女膜,但這又有什麼區別呢?兩人
此刻已經是靈與肉的完美結合,睡在一起的兩個人已經沒有了任何的顧忌,一個
死要面子的女神任由一個男人隨意的玩弄還要配合,自己還需要鄭秀了嗎?

  劉易看著已經熟睡的董潔又輕吻了一下她的面頰,卻還是不想睡,只摸了一
會兒肥滿的乳房,雞巴就不爭氣地又硬起來了,只是感到龜頭酸酸麻麻的,可能
是幹的時間太長,已經不行了吧?此刻仍是又硬又長,絕對還能再幹。

  但董潔已經睡著了,自己能不能再幹了呢?而且再幹屁眼還得做一次準備工
作,因爲董潔的屁眼外面已經幹了啊?而裏面卻是自己珍貴的精液,覺得董潔對
這種東西萬分珍惜,死死地夾住,就是不讓它流出來。

  當劉易摟著董潔還在猶豫能不能用菊花再作愛的時候,鄭秀也在京城一個高
檔會所的高間臥室裏,只穿著一件水粉色的真絲花邊的小睡衣和一雙一次性的高
級小拖鞋坐在一張小紅木桌子旁邊,兩條豐腴白皙的美腿架著二郎腿,秀美柔嫩
的小腳丫一蕩蕩的,手中有半杯紅酒,面無表情,漫不經心地搖著。

  對面一個英俊的男人穿著白襯衫西服褲子一身正裝,抱著肩膀一臉邪笑地看
著她。

  片刻,鄭秀慵懶地喝了一口紅酒,杯子已經見底,放在桌子上,這個男人又
壞笑著拿起紅酒瓶子倒酒。

  鄭秀卻說道:「不喝了,今晚清醒一些。」說完慵懶地將身子往古典紅木椅
子上一靠。

  這個男人停下了手,放下瓶子說道:「秀,我其實喜歡微醺的你,像一朵帶
露水的桃花一樣嬌豔美麗,又像一只受傷的無辜小白兔,那麼楚楚可憐著人疼愛。
我抱你入懷,都舍不得下手呢?真怕把你弄疼了,我也傷心。」

  鄭秀聽著這肉麻的情話冷笑了一下,說道:「陳誠,你別說的那麼好聽,你
不就是想玩我嗎?爲了女人你不僅僅是什麼都舍得,還會裝乖作小說情話,但一
動手,你就變樣了,上回陪你一次,我身上的傷過了好幾天才好,我那幾天都不
敢穿露肉的衣服,那個王主任次次看我都是鬼笑的,心裏想的什麼我也清楚,不
就是讓你幹了嗎?」

  叫陳誠的這個男人卻笑了,答道:「沒關係,你已經是我的女人,不會再有
人碰你,如果誰要是欺負你或者說你壞話,我就讓他在京城消失,在這個國家我
沒有做不到的事。秀,你是我最喜歡的女人,我可能有的時候忽略了你的感受,
但我真的愛你,你有什麼要求我都滿足你,你看怎麼樣?」

  鄭秀又冷哼著搖晃著腦袋幾下,無奈地歎了一口氣,然後打開了發辮,一個
甩頭,如墨似的黑發披散了下來,將頭繩扔在桌上說道:「我什麼也不要,我走
到這一步是我自己倒黴,我只求我學習期滿能平安地回去,誰要是阻攔我我就跟
誰拼命。」

  陳誠卻又笑了,說道:「你怎麼又舊話重提了?不就是爲了你男友嗎?如果
你願意我可以將他調來啊?」

  鄭秀眼神一冷,還沒等說話,陳誠就笑說道:「好,好,不提他了,我一定
滿足你這個願望,在你回去之前,我找一個外科高手,給你的處女膜補上,讓誰
都看不出來,讓你們都心安。來,我陪你一杯,我現在生意忙,今晚這個機會不
容易,良宵一刻值千金,千萬不能錯過啊?」說完,各倒了兩個半杯。

  鄭秀冷眼看著酒杯半天,還是拿起來喝了。

  陳誠放下酒笑道:「我去沖個澡,我知道你喜歡幹淨,一定讓你滿意。」說
完卻將桌子上的一套衣服往前推了推,說道:「今晚,咱們玩這個,聽話,寶貝,
乖,啊。呵呵呵呵,」說完過來給鄭秀一個腮吻,然後起身去沐浴間沖澡了。

  鄭秀半杯酒下肚有些上頭,眼神迷茫了一下,才看桌上的衣服,拿起來一看
是一套女僕裝,卻是特制的女僕裝,開襠小格絲襪,只有半尺多寬的蕾邊小裙子
和一件小的像背心似的上衣,還有一個蕾邊的貓奴女僕小帽和一雙半高跟平頭小
皮鞋。

  鄭秀緩了一會兒精神,長歎了一聲,這個王八蛋還說什麼愛情?自己不過是
他的一條寵物狗,想著法過癮呢。雖是這樣想,還是站起身脫下了睡衣,曖昧溫
馨的燈光下,鄭秀瞬間一絲不掛,除了烏黑的秀發和修長竣秀的眉毛身上沒有一
根多余的毛發,高起的陰戶白白的看不到一根毛孔,早已經被藥物去毛弄了個幹
淨。

  而鄭秀的體形已經不是離開市裏的時候有些瘦弱了,而是珠圓玉潤地散發著
像東方維納斯似的輕熟女的誘惑,一個經曆男人的多次滋潤的成熟女人哪還會像
小姑娘一樣稚嫩?早已經像一朵怒放的玫瑰了。

  鄭秀甩了小拖鞋,在鏡子面前踮著腳尖弄了一個姿式轉了兩圈,對自己成熟
性感的體形感到非常的滿意,前凸後翹,皮白膚嫩,纖腿寬臀,小腹平坦、美腿
修長,玉勁如鵝,而如花的容貌絕對算得上國色天姿,自己在大學的時候也很孤
傲,但那時自己怎麼就沒發現這麼美呢?

  而如今,一個京城的矮富帥相中了自己,一不小心落入了他的圈套,卻在他
的迷魂攻勢下繼續沈淪。在服用了帶激素的避孕藥和數次內射玩弄之後,自己像
一朵得到聖水的花一樣盛開了。

  現在除了上班就是吃喝玩樂和追求極致的美,錢是不缺的,缺的就是如何讓
自己更美?更性感,更吸引人,讓這個缺德的男人如何神魂顛倒,而自己也獲得
更大的快樂。

  自己並不是沒底線,達成的協議就是讓自己實習期完成之後完整地走人,從
此之後再不往來,就當這事沒發生過。

  但在這期間,自己卻是他的一個玩物,自己表面上高冷,內心卻火熱,等到
一個電話就假裝無奈其實是主動地來被操,自己是不是太賤了?如果被劉易知道
會怎麼樣呢?能怎麼樣?他外面灜弱,卻內心狠辣,知道這種事一定會玩命,而
他跟陳誠比連一只小螞蟻也算不上,怎麼能跟這種老虎鬥呢?

  鄭秀長歎了一口氣,劉易,我還是愛你的,如果有人傷害你,我願意爲你去
死,但你能不能原諒我?我保證一輩子不讓任何人知道這個秘密,我寧可帶到墳
墓裏也不讓你在任何場合沒面子,如果老天開眼,你就原諒我吧。

  歎完氣地鄭秀無奈地一樣樣地穿上了性感女僕裝,在鏡子面前調整好了衣服,
這個衣服穿還不如不穿,裙子只蓋到尾骨以上,正面都能看到白鼓鼓的陰部裏的
粉色陰縫。

  胸部都蓋不到乳頭,一動就若隱若現的,這衣服有什麼用呢?但現在的男人
就是喜歡這個調調。

  鄭秀盤好頭發,戴上了貓奴發卡,又從另一張方桌上拿起了一個狗套,見已
經是改良過的,都是真皮外帶海棉包裹,不會再弄出傷痕,輕輕地係在脖子上調
整了松緊度。又拿起了一根巨大的狐貍尾巴肛塞。

  遲疑了一下,這個像大個胡蘿蔔一樣的肛塞太大了,前尖後粗,自己能吞進
去嗎?陳誠越來越變態了,自己那雞巴玩意小,卻弄些大的工具來玩弄女人。

  看著女人越痛苦,他卻越開心,這種把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的男人真
是禽獸,但自己就是跟這個禽獸鬼混,而越來越沈淪。

  鄭秀最終還是在肛塞上抹上了一些進口高級潤滑油,雖然已經插入無數次了,
但還是精神緊張。

  鄭秀一手扶著桌子,另一只手拿著肛塞對準了肛門,慢慢地往裏推入,這個
東西設計的很巧妙,頭部略硬卻是尖細,很容易就進去,但到了中部卻是粗大,
不得不費點勁兒,調整呼吸強忍一下,但過了中部之後又縮小了,受力之後又脹
開,正好卡在肛門裏,雖然很長卻是很軟,不會過分在肛門裏産生異樣感。

  鄭秀插入到中部試了幾次覺得脹得受不了都沒吞進去,不得不抽出來又抹了
一遍潤滑油再試,最後下定決定一咬牙,轉過身伏下腰,將肛塞頂桌邊,口裏輕
吟著『放松,放松,再放松』讓肛肌最大的放松,身子卻向後一使勁兒,一聲嬌
吟,借著身體的沖力,碩大的肛塞終於捅進去了。

  鄭秀疼得直喘粗氣,緊咬銀牙,十個秀氣可愛的小腳指痙攣了一下,但進去
了也就舒服了。

  歎了一口氣,現在不用擔心骯髒和氣味的問題,晚上自己到會所來的早,當
劉易給自己打電話的時候,其實自己正在洗澡和灌腸,只好糊弄他說晚上出去鍛
煉身體,不要再打來了,幸好那個時候陳誠還沒來,否則又要在自己接電話的時
候玩弄自己了。

  這種事情發生過無數次了,幸好自己的忍耐力強,被操的時候還能一聲不吭
或者正常呼吸打電話,否則早就被劉易聽出來了。

  唉,陳誠,你這個魔鬼,你爲什麼也讓我又恨又愛的呢?

  鄭秀再用手摸摸肛門邊上,嚴絲合縫,也沒有出血,肛塞其實是已經卡在肛
門裏面了,只剩下一條象征著淫靡的白色狐貍尾巴露在外面。轉身搖了幾下屁股,
狐貍尾巴輕輕地擺動,鏡子裏的自己真的像一個白色狐貍精一樣美麗動人充滿誘
惑。

  鄭秀看著鏡子裏淫靡的自己閉了一下眼睛,調整了一下情緒,既然來了,就
要投入地玩一下,何必面無表情像受罪似的呢?

  鄭秀又戴上了皮質手銬和腳銬,看桌上還有乳夾陰夾和口塞,這個東西太過
分,卻是沒再戴上。

  然後調整了面部表情,一臉媚態,忍受著屁股裏的輕微的脹疼向沐浴間緩緩
地走去,一尺多長的銀色腳鏈限制了類似鬼魅的步伐,一步一步地搖擺著狐貍尾
巴真像一個要勾引男人的狐貍精一樣走到沐浴間門前,然後在門邊緩緩地坐了下
來,硬硬的帶狐貍尾巴的肛塞又被頂入了一些,不得不擡起了屁股。

  鄭秀對自己的耐受力也感到吃驚,上回陳誠牽著自己參加一個蒙面派對,一
個名模表演菊花吞棍,竟然將一個四十多公分的直徑足有六七公分的假陰莖用肛
門吞進去了。自己當時很是驚訝,難道腸子不拐彎,直通到嗓子眼?

  陳誠卻看了很興奮,以爲很容易,回來拿自己做實驗,自己只吞了十幾公分
的還沒有人家一半粗的假陰莖就受不了,不得不手蹬腳刨地求饒,主動像個小性
奴一樣給陳誠的雞巴舔硬了,又主動用肛交的方式把他弄射出來才完事。

  後來陳誠又讓自己坐在木馬上鍛煉,但次數太少也沒再深入多少,又覺得屁
眼幹松了合不上,他插著不舒服才算了。但今天又弄了這麼大個肛塞來玩弄自己,
沒想到自己久經開發的肛門真能吞得下,難道自己命中註定是個小蕩婦?

  鄭秀只在門口跪了片刻,陳誠就光著身子出來,見鄭秀換上了服裝,肛門裏
插著那個新買的大肛塞,狐貍尾巴在身後拖著,乖乖地聽話跪在門前相當高興,
俯身握住狐貍尾巴抽拉了幾下,鄭秀的肛肌卡的很結實,跟著動了幾下卻一點沒
讓肛塞出來。

  陳誠壞笑著說道:「真緊,我喜歡。」說完拍了鄭秀光滑像雞蛋似的屁股幾
下,摸了幾下鄭秀的嬌嫩小臉蛋,又周起來親了一個嘴,然後牽著鄭秀狗套上的
小銀鏈,走到了裏間一個歐式大沙發邊,鄭秀像一條乖順的小母狗一樣在他身後
跟著爬行。

  陳誠坐在沙發上,鄭秀在他腳邊犬坐,卻裝出了無奈的表情。

  陳誠伸手玩弄著鄭秀粉嫩的乳頭壞笑說道:「還是這麼嫩,激光漂紅的效果
不錯啊?」

  鄭秀抿了一下嘴,像一個小母狗似的嬌羞著說道:「我聽人家說這個東西頂
不了多長時間,過一段時間還會恢複的。」

  陳誠哈哈笑道:「那有什麼,變了再去韓國漂一次,下次去把奶子一起做了,
弄一個F罩的大胸,讓你胸懷天下。」

  鄭秀又假裝嬌羞道:「暈了,現在還不夠大?你哪次沒玩的開心?做手術傷
身體的,你就是不心疼人家?還說喜歡我?哼。」

  陳誠又是哈哈,說道:「寶貝,我不瞞你,我閱女無數,但是像你這樣的尤
物我是頭一次遇到,我第一眼看到你就喜歡上了,要不是你那麼矜持,咱們早都
好上了,浪費了多少好時光?啊,親一個。」

  陳誠說完低頭跟鄭秀熱吻了一會兒,鄭秀也是乖巧,沒有任何拒絕,反而把
舌頭送過去,讓陳誠吸吮玩弄了半天。

  陳誠松了口又道:「寶貝,這也就是你,換成別人,從來不吻吃過別人雞巴
的嘴,但我愛你,就不嫌了。」

  鄭秀的眼光有些黯淡,陰沈著臉說道:「那你怎麼不吃我下邊了?是不是讓
你的哥們幹了你就嫌髒了?」

  陳誠有些尷尬,笑說道:「不是嫌髒,是你那裏這幾次用藥,有一股藥味,
等調理好了我再好好吃吃,你破處的那一天下午我還記得,我吃了好幾回呢,真
甜。」說完嘿嘿。

  鄭秀還是拉著臉道:「都怪你,不珍惜人家,一不小心就讓別人把你的寶貝
幹了,這讓我以後怎麼做人?我這心裏怎麼過得去?」說完假意抽泣了幾下,卻
沒什麼眼淚。

  陳誠又是呵呵,說道:「這也是酒後亂性,沒控制好讓人占了便宜,放心,
你當時戴著面具,他們也不知道你是誰,操了也就操了,以後註意就行了。我就
當沒發生,還拿你當寶貝。來,給我口一個,我已經等不及了。」說完把著鄭秀
的頭按在自己的雞巴上。

  鄭秀沒再說話,仍是跪坐在地上,一臉媚態,一手把著陳誠的小雞巴,一手
揉著他的卵蛋,張開紅唇慢慢地吞吐著,品咂有聲,動作熟練,說不定已經吃了
多少回了。

  陳誠的雞巴雖然不長,卻是像個小孩的牛牛似的很幹淨,而且很硬,一邊享
受著一邊說道:「我今晚來的時候在大廳遇到張經理了,他說晚上有好節目,來
了幾個外國的調教師,還帶了幾個洋妞,花樣多,還有幾樣比賽,吞棍、生蛋、
吹火,拉力,有的好看了,現在正當時,估計比賽還沒開始,你想不想去?一邊
看一邊吃也很刺激啊?」

  鄭秀又深深地吞了幾口,才吐出雞巴放松嬌說道:「人家不去了,我是你的
私有小愛奴,別人看我一眼我都難受的,去了再讓人占便宜,我自己心裏更過意
不去了,上次如果不是有貞操帶護著,恐怕都被別人玩死了呢?你也不心疼,我
卻嫌髒,難過了好幾天呢。」

  鄭秀說完一副悲哀的眼神,楚楚可憐地著人疼,陳誠卻俯身周起了鄭秀的下
巴,看著她的眼神說道:「我就是喜歡你這個模樣,被誰操了就是誰的人,雖然
身子髒了,但心裏還是幹淨的,好,我喜歡,你要是說不去就不去了,可惜這身
衣服了,我還想顯擺一下呢。既然是這樣,你就給我好好表演一下,讓我看看,
這幾天你有什麼進步?」

  鄭秀一羞,把臉扭一邊去了,有些港臺腔嬌說道:「沒有了啦,人家只不過
去了你介紹的那家瑜伽館,受一些加強訓練而已。」

  陳誠嘿嘿一笑,說道:「那可是個出尤物的地方,老板沒虧待你吧?是不是
占你便宜了?」

  鄭秀心裏狂跳,陰部下意識抽了幾下,卻面不變色,說道:「沒有,陳大公
子介紹的人誰敢動啊?是一個女瑜伽師訓練的我,疼死我了都。」

  陳誠心中興奮,忙問道:「什麼項目啊?」

  鄭秀卻轉過了身,把蘋果形的雪白圓臀對著陳誠,像狗似的俯下身子,輕輕
地搖動著屁股,答道:「也沒什麼,就是訓練下身松緊度,要能收能放的,我剛
有了點小成績,這麼大個肛塞也能吃進去了。」

  陳誠大喜,輕輕地周起了鄭秀的狐貍尾巴,低頭仔細看鄭秀的逼縫,只見粉
嫩的小陰唇因爲充血已經外翻,卻是能看見小鳳眼穴一抽一抽的,很明顯。小陰
唇上已經掛著一滴晶瑩剔透的小露珠。

  陳誠嘿嘿一樂,用另一只手在陰唇上抹了一下,放在鼻子前聞了一下,如果
是以前也就抱過來舔逼玩了,但心裏想過這張逼已經讓朋友操過還內射,心裏有
陰影也就算了,卻說道:「既然能松那就是還能緊了?緊是什麼樣子啊?」

  鄭秀嬌羞著轉過身,說道:「那就得你親身試試了,手腳不方便,也沒法弄
啊?」

  陳誠一瞇眼睛,打開了鄭秀的手銬和腳銬。

  鄭秀手腳都自由了,媚眼橫飛,跪在陳誠的胯間輕輕揉搓了一會兒他的小雞
巴,見效果太慢,又吃了一會兒。等到勃起之後,自己起身蹲在沙發上,引導著
他的小雞巴慢慢地跨坐了上去。

  等到把陳誠的小雞巴全都吃入,手扶著陳誠的肩膀,坐在他的腿上,卻是不
動身子,只是一下下的收縮小腹。

  陳誠感受了一會兒,覺得鄭秀的陰道像一張小嘴一樣在一下一下地吸吮。雖
然沒有沖撞的刺激卻是相當地舒服。原來鄭秀已經練會了內吸的功夫,自己和鄭
秀身子都不運動,就靠她陰道的收縮就能爽。

  陳誠更是驚喜,摸著鄭秀像大碗似的東方標準乳房,溫柔地揪著粉紅的小乳
頭,感受著鄭秀小逼的收縮,相當地受用。

  鄭秀用陰道吸了一會兒,覺得自己竟要受不了了,淫水早已經泄出,濕濕滑
滑的有點使不上勁,瞇著眼睛嬌問道:「人家才練幾天,肌肉收縮力不強,你沒
什麼感覺吧?」

  陳誠色瞇瞇地笑答道:「有感覺,不強烈卻舒服,相當舒服,當然更緊一點
更好,但那樣射的快,還不如這樣玩的爽。寶貝,你太好了。」

  鄭秀卻妖說:「那人家已經累的不行了,以後練好了,再吸你吧,我先讓你
射一次,行不?」

  陳誠還沒迷糊,色說道:「寶貝想要當然行了,但不知道咱們兩人誰先到啊?
這樣,誰輸誰就答應對方一個要求?行不?」

  鄭秀的感覺早都已經上來了,自從被陳誠迷奸過後,身體越來越敏感,一碰
就出水,一插就來感覺,此時無法忍耐,本來就是想讓陳誠先射,好少玩幾個花
樣,現在真的騎虎難下,心知陳誠也不是個中強手,只能說道:「那好吧,我開
始了?」說完扶著陳誠的肩膀開始前後晃動胯骨,讓陳誠的雞巴在逼裏抽動。

  陳誠看著鄭秀仰頭閉著眼睛享受,一陣陰笑,稍微直起了身,伸手把住鄭秀
身後的狐貍尾巴,配合著鄭秀一下下地抽動,也不抽出來,就在肛門裏小幅度地
捅著。

  鄭秀前後同時被插,轉眼就瘋了,由前後移動變動上下大起大坐,但遺憾的
是陳誠的雞巴只有十來公分長,幅度一大就掉了出來,再往下坐卻往往找不好位
置,滑溜溜的也對不準洞口,沒辦法,只好再吞入之後腰部繼續前後移動。

  鄭秀的陰部沒毛,覺得陳誠的陰毛在陰部上摩擦著,癢癢的也很舒服,但一
大力就磨的痛了,卻也不敢太狠,萬一被陰毛磨破皮就不好看了,幸好主動權在
自己手裏,可以適當地調整頻率和距離。

  而陳誠卻不客氣了,拿著肛塞的尾巴開始大幅度的抽插鄭秀的肛門,這是個
軟體的肛塞,卻也感覺到了粗大的肛塞已經隔著陰道中間的肉膜頂到了雞巴上,
而讓快感持續增加,但怎麼強烈也沒鄭秀來的強烈,只一會兒,鄭秀就高潮了,
仰頭大叫了幾聲攤軟在了陳誠的身上。

  陳誠也停了手說道:「寶貝,輸了吧?」

  鄭秀嬌喘迷蒙著緩了一會兒說道:「沒有,再來。」說完直起身子,兩腿又
蹬了幾下,卻是高潮之後肌肉放松真的使不上勁兒了。

  陳誠卻壞笑著說道:「寶貝,只要你認輸,咱們就拉倒,否則,有你受的。」
說完摟住鄭秀的纖腰拿著肛塞開始繼續大力的抽插。

  鄭秀高潮之後真的使不上勁了,又被只幹肛門一個肉洞真的受不了了,強挺
了一會兒說道:「啊,啊,難受,受不了,好,我認輸,你別插了,求你了,主
人,我的好主人,心疼一下小奴吧?嗚嗚。」

  陳誠又是壞笑,說道:「你認輸就算了,但你完事了,我還沒開始呢,再來。」
說完一個翻身,將鄭秀翻在歐式大沙發上,扒去了鄭秀的衣服和絲襪鞋子,只留
下鄭秀肛門的肛塞和頭上的貓奴小發卡,架起她的一雙美腿,卻也不著急,先親
了鄭秀的秀美小腳說道:「秀,你是上帝賜我的禮物,是我最愛的小寶貝,我直
想永遠把你帶在我的身邊,想了就拿出來親親。小寶貝,我愛死你了。」說完不
住地在鄭秀的腳上腿上舔弄,鄭秀又迷糊了。

  陳誠舔夠了鄭秀白嫩的腳丫豐潤的美腿才開始大力地抽插,但因爲雞巴短一
點,只能像狗一樣小幅度地快速聳動。

  而鄭秀此時是不在乎雞巴大小的,也能感到陳誠的雞巴頂的很舒服,不住地
嚎叫,爲了不讓肛塞掉出來,忍受著刺激一下下地往裏吸著,也不分不清是吸雞
巴還是在吸肛塞了,卻是快感又被刺激到頂峰,險些沒將肛塞拉了出來。

  一個絕色的豐潤白皙的東方美女,被扒光了衣服,兩條筆直修長的美腿大張,
仰躺在歐式高檔大沙發上,高舉著兩條美腿,被一個與自己身高幾乎相同的男人
又快又猛地操著,而屁股裏插著的狐貍尾巴在兩腿之間陣陣的抖動,證明著逼裏
雞巴的速度與力度,美女被操的神智不清,如哭如泣,說不出的刺激與邪惡。

  但美景僅僅過了三四分鍾,陳誠就一泄如註,無力地趴在了鄭秀的身上,並
沒有抽出來而是在鄭秀的逼裏養著。

  鄭秀也緩了一會兒,這次時間不長,覺得有了力氣,爲了快感和討陳誠開心
繼續開始練內吸功,全身不動下身使勁。自己必須讓這個禽獸早些多射幾次,否
則他變態地玩起來,就生不如死了。

  陳誠像死了一樣趴在鄭秀的身上不動,卻能感受到鄭秀小逼的吸吮。

  鄭秀的逼是個絕品小鳳仙,陰唇大小適中,即好看又幹淨還是天生緊,就是
不訓練也會自吸,只不過強度不同而已。

  這種好逼萬不遇一,即使有這種好逼的女人也不一定長的好,長的好的不一
定體型好,體型好的不一定屁股好,屁股好的不一定皮膚好,皮膚好的不一定腳
丫好。

  各種都好的女人不一定是大學生有氣質,有氣質的不一定是淑女,是淑女的
不一定是處女,是處女的不一定會變成小貓一樣聽話,像小貓一樣聽話的又可能
心裏沒感情糾結沒意思,而各種優點集於一身的更是世上難求,現在終於有了這
種絕色尤物怎麼放過呢?

  陳誠在鄭秀的雪白柔嫩肚皮上只休息了幾鍾,就感覺到在鄭秀陰道的吸吮下,
雞巴又硬了起來,雖然知道自己的東西短小一點,但不是不能讓女人滿足。

  鄭秀跟自己的時候還是處女,小逼只讓自己和兩個哥們操過,但那次淫亂是
酒後亂性。鄭秀醉死過去了,什麼也不知道,等於沒感受過別人。

  而自己的對手其實就是各種碩大的假陽具,原來還怕把鄭秀幹松了,就不好
玩了。

  但鄭秀這個尤物真是極品,操到現在不僅沒松反而越來越緊,只摟著自己不
動就讓自己再次雄風再起,而自己明知道耗費體力也是心甘情願。

  尤物,真的是人間極品,陳誠現在也只能這樣感慨了。

  陳誠半軟的雞巴終於硬了,鄭秀也感覺到了,瞇著媚眼說道:「主人,還要
不?」

  陳誠一樂,說道:「要啊?,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風流嘛?還有什麼花樣?」

  鄭秀紅潤的臉色又是一羞,用手扶著雙腿慢慢打開了,竟然在沙發上左右平
分來了個一字馬,雪白粉嫩的陰部突出,兩片不大不小的陰唇已經張開,陰蒂頂
在陳誠的恥骨上,讓陰部和陳誠的小雞巴更緊密地結合在一起,看著陳誠嬌嬌地
說道:「我都練了二個多月了,壓腿很痛的,但我爲了你都忍了。這樣你插的深
不?」

  陳誠瞬時感覺到了鄭秀小逼裏的不同,原來以爲兩腿大張,會陰道大開,沒
想到仿佛有一個小手握自己的雞巴上,想拔都費勁,而大張雙腿的角度讓自己確
實感覺到了比以前更深,陰道也箍的更緊。

  陳誠沒想到鄭秀這麼善解人意,心中更是大喜,撫摸著鄭秀的美乳說道:
「寶貝,你真好,我這輩子都要你,以後別走了,讓我再操一次。」

  說完壓著鄭秀的兩條美腿又開始抽插,鄭秀也是乖巧,像個圓規似的平分著
腿,卻溫柔地抱著陳誠的上身,讓他俯在自己的身上,兩手在陳誠背後的腎區輕
柔地揉差按摩,增加他的體力和快感。

  陳誠享受著鄭秀的溫柔,品咂著粉紅的小乳頭,覺得後腰被磨的越來越熱,
而雞巴也越來越硬,也不用再全身用力,只輕輕地聳動屁股就行了,即省體力又
舒爽。

  陳誠瞇著眼睛享受著,雞巴已經射了一次,沒有原來那麼敏感,以爲能操更
長的時間。雖然有鄭秀的幫忙,但操了幾分鍾就覺得又不行了,嗚咽著趴在鄭秀
的身上下了重口,狂吃奶頭快速操幹,又不到二十下,陳誠就第二次射出了。

  鄭秀這次沒來高潮,卻也是舒爽入骨,見他射了又繼續內吸他的小雞巴,但
這次陳誠的雞巴像個小蟲一樣,怎麼也擱不住了,自動退了出來,混合著鄭秀的
陰水和精液的泡沫液體已經冒了出來。

  鄭秀急忙仰躺在沙發上收了腿,小腹內吸了幾下,陳誠的髒東西只有一少部
分粘在了陰唇上,其它的還在裏面。淫笑了一下,自己每天早晚將近四個多小時
的功夫沒白練,真是助人助己。

  可以讓陰部的兩個肉洞收放自如,還可以自我調整高潮的頻率,而男人只能
甘敗下風。但自己只試了陳誠這一個小雞巴和健身教練的一個中型雞巴。

  如果遇到劉易那個肌肉男會怎麼樣呢?他的家夥沒親眼見過,卻一定不小,
來感覺的時候那褲衩子的帳篷像小山一樣高,都要把內褲脹破了,估算下來絕對
不會少於二十公分。

  鄭秀仰看著頭頂上水晶燈,一想到劉易,心裏卻突然酸楚,跟劉易在一起的
時候摸乳房都不讓,走的時候只跟他深吻了一次,明知道他的雞巴硬得像搟面杖,
但就是沒給他機會。那時自己還想回來的時候跟他結婚,在婚禮的夜晚獻給他處
子之身呢。

  而現在只過了大半年,自己在京城像一個性奴一樣竟然被別人幹了無數次,
最少都有四個男人了,而劉易竟然連摸都沒有一下,逼影都沒見一眼,逼毛也沒
看見一根,現在想看也看不到了,全讓陳誠這個壞蛋給弄沒了,他說是剃毛其實
是上了藥,以後都不知道能不能再長出來了。

  自己太對不起劉易了,自己還能回到過去了嗎?


                               【未完待續】
2019-5-21 13:1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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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海美人劫 (21) 作者:局長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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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欲海美人劫


作者:局長閑人
2019/5/18發表於:sis001


                         (二十一)無盡深淵

  鄭秀想到了劉易,心裏一酸,好似被刀子捅了一下地疼,改換了表情,不知
道爲什麼眼圈一紅,兩滴清淚流了下來。

  陳誠用盡最後的力氣一個翻身躺在了地毯上喘粗氣,此時卻緩了過來,看到
鄭秀竟然掉眼淚,壞笑著問道:「還想你男朋友呢?覺得對不起他,是不?嘿嘿,
這樣吧,我把他調到我們公司來給我當個司機,白天你歸他,晚上你歸我,給他
幾個嫩模玩玩也算拉平了,如果他有想法就滾蛋。你永遠是我的人,寶貝,怎麼
樣?」

  鄭秀沒有說話,疾呆了半天才抹了一下眼淚,才說道:「陳誠,我們說好的
協議不能不執行,這個地方我不會再呆下去,你死了這條心吧。」說完起身,快
感已過,覺得肛門脹的不舒服,都已經麻木了,咬著玉牙,勾著十個粉雕玉琢的
小腳指,把著狐貍尾巴把粗大的肛塞一點點地抽了出來。

  感到肛門已經是個洞,都要合不上了,嗖嗖往裏進涼風。忙坐下來抱著腿坐
收腹運動,只幾下就覺得沒有涼意,但還是感覺到有些木然,繼續一下一下地鍛
煉著陰部。

  陳誠仰頭看到鄭秀在收縮屁眼,只一會一個手指頭粗的粉嫩小肉洞就恢複如
初,一朵小肉菊又合攏了。也不得不感歎女人恢複能力的強大。見自己恢複精力
了,也起身到外間的茶幾旁喝了幾口水,從包裏拿出一個溜冰壺回到裏間。

  鄭秀看到這個像插幾個管子的礦泉水瓶子一樣的東西心裏一緊。

  陳誠要溜冰,自己的第一次就是上了這個東西的當,看著他們一群狗男女溜
冰玩,自己雖然沒參加,卻被幾個妖精下了套,趁自己不備,在酒水裏慘了這個
東西,後來陳誠又將冰毒抹在自己的陰唇上,那一天自己神智不清被操了個死去
活來。

  後來自己堅持不玩這個東西,陳誠也答應了,但現在他又拿出來了,這個東
西的力度自己早已經體驗過,陳誠吸上能迷的乎地幹三四個小時,看來自己今晚
的算計是白搭了。

  鄭秀還在呆看,陳誠卻坐下笑道:「秀,我這幾天太忙了,明後天我就要外
去談生意了,今天相聚真的不容易,玩個透,陪我溜一回行不?」

  鄭秀光著身子在沙發上抱著雙腿,一副受驚小鹿的模樣,答道:「我已經說
過,我不會再吸這個東西,你要吸你自己吸吧,你要是逼我,就是破壞協議,那
我走了。」說完就要起身。

  陳誠壞笑著一把拉住鄭秀的胳膊說道:「秀,我是爲你好,你想走是不能了,
我來的時候一共是三個人,就我自己陪你,另兩個朋友在隔壁溜呢。本來都沒陪
溜的,他們想要一起溜了,我心疼你,讓他們自己解決,我就一個人陪你,你要
是現在出門,他們一下就能把你抓入房中,你也知道這玩意的厲害,兩人散冰的
時候操你一宿沒問題,你是陪我一個人還是兩個人你自己選吧,你不是不知道他
們兩人上次操你是什麼感覺嗎?這下可以好好的體驗一下了?」

  陳誠說完又是一陣壞笑,鄭秀眼睛朦朧著無奈地又坐下,想下說道:「陳誠,
你真壞,那好,但我只定不溜,我就一個人陪你。」

  陳誠又壞笑道:「寶貝,那你吃虧了啊,我怕你到時候被操的受不了。別怪
我沒心疼你?」

  鄭秀咽了一口氣說道:「好壞我認了,誰讓我上你的當了呢?」說完一臉的
悲切,把臉扭過一邊去了。

  陳誠又是一聲陰笑,也不在堅持,自己開溜,鄭秀心情忐忑地在等著。

  片刻,陳誠已經溜完,開始悶聽,卻不閑著,而是把鄭秀摟了過來從頭到腳
地褻玩著,幾乎從頭到腳摸了個遍,覺得不過癮,又給鄭秀把狐貍尾巴肛塞插上,
因爲已經插過,這次一下子就進去了。

  陳誠親自放了音樂,回來拍拍鄭秀的雪白屁股,說道:「小愛奴,給我好好
地跳一個,記住,尾巴掉出來要受罰喲?」說完掃了一眼牆邊的木馬和狗籠子,
木馬上面插著兩個碩大的像黑人大雞馬似的假陰莖。

  鄭秀也跟著掃了一眼,心裏一哆嗦,那個東西是個高級品,是從外國進口禍
害女人的,騎上去開動馬達,馬背會向蛇一樣前後湧動,兩個假陰莖會輪流無窮
地抽插。

  自己是遭過罪的,剛開始來到這裏不聽話,陳誠趁自己迷糊把自己哄在那上
面受罰,被綁在馬脖子上,下身插了兩個比這兩個小一點的假陰莖,開動了馬達,
險些沒把自己幹死,陳誠又鞭打針刺的折磨自己。

  那一夜,自己就從一個上當受騙無奈被操的小姑娘一下子變成了一個放蕩不
羈不知廉恥只知貪歡的小淫婦。

  陳誠逼迫自己還簽了主奴協議,但陳誠畢竟是個生意人,兩人相會的次數不
多,而陳誠也不重口味,女人對他來說只不過是放松快樂的工具,玩的並不專業,
每次都是應景做做樣子,許多節目也都在自己的忍受範圍之內,絕大多數的時候
還是以做愛爲主。有那個心沒那個力。

  但自己卻已經上癮,畢竟丟了臉面放松了心情在這裏當一個小愛奴又快樂又
刺激,陳誠的軟硬兼施與甜言蜜語讓自己心智不清,永陷沈淪。女人不要臉面體
驗著愛與征服的感覺還是很刺激的,每一個女人骨子裏其實都有被奴役的基因,
只不過沒找到機會釋放而已。

  現在自己只祈盼學習快點結束,這段不堪的淫亂之戀也馬上結束好重新做人,
只要自己再回到市裏的環境裏,就還是一個冷傲美人,誰又知道自己在這裏犯的
錯呢?

  鄭秀放松了心情無奈地夾著狐貍尾巴站在地毯上,配合著動感的音樂雜七雜
八地跳舞,還得媚眼如絲地弄出風騷淫蕩的姿式哄陳誠開心,狐貍尾巴成了一個
最佳的表演道具,不時地扭腰讓陳誠欣賞。

  而陳誠光著屁股慵懶地躺在寬大的沙發上享受著,美女,北方的美女,曾經
冷豔孤傲的美女,真是個尤物,我他媽的就喜歡心裏有人卻不得不被另一個男人
暴操的漂亮女人。

  她死要面子還不敢說,無論她怎麼淫蕩,怎麼放縱,也掩蓋不住內心的矛盾
與掙紮,那痛苦無助的複雜小模樣能讓男人的征服感更加強烈,更加刺激。

  一會兒,陳誠藥勁上來了,眼神迷茫,雞巴真又硬了起來,一陣傻笑撲向了
還在搖著尾巴舞動像一個小白狐貍精一樣的鄭秀。

  鄭秀沒有任何反抗,也抱住了陳誠閉上了眼睛,認命似地倒在了地毯上,而
陳誠已經有些迷糊,唯一知道的就是將已經硬起的像小臘腸的雞巴插在鄭秀的逼
裏聳動。

  而鄭秀將兩條白皙修長的美腿分開,輕輕地夾著他的腰,兩個小巧玲瓏的小
白腳丫向裏勾著,已經不用再主動收陰了,覺得下身好似條件反射似地一下下地
跳動著,只抱著陳誠的腦袋在忍受也可能是享受著,嘴裏發出自己也不好意思的
吭聲,越來越大,卻也無所謂了。

  二個多小時後,陳誠終於停了下來,迷迷糊糊地趴在鄭秀的身上好像睡著了,
而鄭秀也是全力脫力,一動也動不了,白嫩的身子起一層紅暈,全身汗津津的,
肛塞已經拔出來了,陳誠把兩個肉洞輪流操了無數遍,覺得整個陰部都麻木了。

  雖然這次就換了兩三個姿式,卻都已經不知道高潮了幾次,後來已經沒什麼
感覺,就是知道被幹,自己真的已經脫力了。

  陳誠的東西雖小,但擋不住他抽插的時間長,像個小指頭一樣也能滿足一個
女人的欲望。

  鄭秀繼續抱著陳誠迷糊的腦袋,都說通向女人心靈的是陰道,陳誠雖然禽獸,
但對自己還是夠意思的,在這個圈裏,這種現象就是正常現象。

  陳誠的上一個女人就是沒玩開心,甩給朋友了,但他的朋友更禽獸,操出孩
子直接送給臺灣來的一個大老板,聽說把孩子生下來吃了,說那個東西能大補,
那個女人後來也被幹瘋了,不知道弄哪去了。

  但自己與她們不同,她們都是爲了錢不得不這麼做,而自己有家有男朋友,
老爸還是縣長,根本就不缺錢。跟陳誠混只是在空虛寂寞的時候玩遊戲,卻入了
圈套把自己最珍貴的東西玩沒了。

  陳誠嘴裏說是愛自己也是半真半假,但他有錢是真舍得付出的,只要自己說
想要什麼他馬上就辦,唯一的需求就是陪他做愛玩遊戲。但自己爲了面子什麼也
不要,卻主動來跟他做愛。

  他爲了享受竟然吸毒想要操的時間長一點,這種事情據說他以前輕易是不做
的,爲了跟自己快樂竟然幹得出來。

  可是自己跟他是沒有未來的,這種人是官三代,享受夠了什麼缺德的事都幹
得出來。自己還是要想辦法逃回去的,最關鍵的是不能讓劉易知道,就他那個脾
氣絕對能殺人。自己爲了犯下的錯誤送命也不能讓他犯錯。

  劉易,你等我等著急了吧?可惜你心愛的女人已經髒了,自認爲人間極品的
鳳眼小逼裏竟然流著別的男人的又腥又臭的精液,而你竟然沒有看過一眼。

  鄭秀掙紮著起身,把已經睡過去的陳誠平放在地毯上,想把他弄到床上去卻
也是沒勁了,只在沙發上拿了墊子當枕頭,又到床上拿了一個被子被給他蓋上。

  自己也拿著紙巾擦幹淨了流出來的髒液,迷迷糊糊地去沐浴間洗浴。

  簡單地沖幹淨了,又沖洗了一下陰道,用專用的工具灌了一下腸子,除了一
些說不清到底是什麼東西的粘液也沒什麼了,將髒東西排泄完了在坐便上按了進
口的馬桶墊烘幹了外陰,覺得陰部和肛門的感覺恢複了許多,卻是再也沒有力氣,
在坐便上緩了半天才慵懶地起身。

  鄭秀光著雪白的身子掂著腳尖搖搖晃晃地走出衛生間的門,剛進方廳嚇了一
跳,原來是陳誠的兩個朋友只穿著四角內褲坐在沙發上,見鄭秀從衛生間出來一
陣壞笑。

  鄭秀不知道他們是怎麼進來的,精神緊張,下意識地夾緊修長筆直的雙腿,
肩膀一縮雙臂一捂雙乳,像個受驚的小兔一樣問道:「你們要幹什麼?」

  兩人都剃平頭,人高馬大,長相都有梭有角帶著淫邪,身上的肌肉一塊一塊
的像健身教練,鄭秀知道他們也是官家後代,但都是當兵的出身,熱愛健身,與
陳誠一直做生意,既是朋友又是炮友。

  兩人看著美豔絕倫秀色可餐的鄭秀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一陣壞笑,一個說
道:「我早知道陳哥這小子金屋藏嬌,都是哥們,他操夠了,該輪到我們了吧?」

  鄭秀已經不知道要說什麼了,又驚又怕,渾身哆嗦,只驚說道:「你們胡說。」

  另一個淫笑道:「上次我們兄弟一起幹了一炮,但那次喝多了沒過癮,你還
戴個面具也沒看清,沒想到這麼漂亮,這身形,這模樣,這小臉蛋,這沒毛的小
逼小嫩肉,美,小姑娘,陪我們也玩玩吧?」

  鄭秀心中狂跳,不敢接話,光著身子也沒法往外跑,只得抱著雙乳縮著身子,
夾著腿急忙往裏間跑,想要去找陳誠或者是鎖門。

  兩人陰笑著卻不再磨嘰,分別一躍而起一把抓住鄭秀的胳膊,抓鄭秀比抓雞
還簡單。

  鄭秀嚇得眼睛睜大,啊了一聲,兩人都訓練有素平時也沒少配合,瞬間就一
上一下將她橫抱起來,其中一人一只胳膊就夾緊了鄭秀的上身,另一只手捂住了
鄭秀的嘴,陰笑著說道:「陳哥現在睡著了,咱們好好玩玩,陳哥的脾氣你也知
道,被哥們操過的女人就不要了,要是讓他知道你又被操了,以後就不喜歡你了。
來吧,小姑娘。」

  說完兩人一起抱著光著身子的鄭秀出門。幾步就走到了另一個房間,也是一
個高檔的套間大包房。

  進了裏間,兩人無情地把鄭秀像小死狗一樣扔在寬大無比的歐式大床上,又
是一陣淫笑。

  鄭秀像一個受驚的小兔子一樣欲哭無淚,嚇得真哆嗦,收縮著身子,撅著雪
白的大屁股只往床裏鑽。

  兩人看著這個精美無比的小獵物色眼冒火,一個說道:「誰先來?」

  另一個卻說道:「咱們兩人一起溜的,要散也得一起啊?老規矩,你喜歡前
後還是上下?」

  另一個說答道:「先來個前後,累了再上下,今天晚個透。開始。」

  然後兩人像老虎一樣一起撲向了鄭秀。

  鄭秀在床中間左右都無法躲閃,縮著身子掙紮著大喊著幾聲,知道這種房間
隔音非常好,根本沒什麼用,再想叫已經被四只大手按住,一個碩大的黑雞巴順
勢捅到她的嘴裏,另一個人在身後抱著鄭秀的屁股直接往裏捅,但鄭秀左右掙紮
搖動屁股卻一時也插不進。

  身後的那個家夥心中惱怒,狠狠地拍了鄭秀的大白屁股一下,頓時四個大手
印,鄭秀疼得大叫,卻是有雞巴在嘴裏,只能嗚咽了幾聲。

  前面的卻說道:「兄弟,手輕點,怎麼這麼不會惜香憐玉的,跟老陳學學,
這娘們得慢慢玩才起勁。」說完愛撫著鄭秀的頭發假惺惺地說道:「小姑娘,只
要你聽話,咱們都舒服,要不給你灌點神仙水就由不得你了,嗯?」說完輕輕的
扇了幾下鄭秀的小臉。

  鄭秀聽到這話,突然失去了力氣,這種暴力的男人根本沒什麼柔情,女人在
他們的眼裏就是一個發泄的肉窟窿,如果不聽話就是一頓暴操,還不如乖乖聽話
少遭點罪。

  鄭秀無奈地趴跪在床上,任由身後的黑大個把雞巴對準,這個家夥卻不走正
路,先摳了幾下鄭秀的屁眼,輕易地就將一根手指插了進去,抽出來聞了聞,笑
道:「幹淨有香味還滑溜,我就知道老陳愛走後門,地上那個肛塞比我雞巴還粗,
不知道是不是幹松了,我也走一趟。」說完也不用再把著鄭秀的屁股了,一只手
扒開鄭秀的屁眼,另一只手扶著雞巴頭子頂到了屁眼之上。

  鄭秀卻緊張的一陣哆嗦,而這個家夥挺著粗黑的雞巴,只來回幾下就捅到屁
眼裏,感覺到肛肌一脹,緊緊地箍著雞巴頭了,只說了一個字「緊。」然後毫不
留情地開始大力抽插,粗黑的大雞巴在鄭秀緊小的肛門裏進進出來,鄭秀的肛門
像一個多紋的小菊花一樣脹開又收緊,而這個家夥的胯骨打在鄭秀白白的蘋果臀
上啪啪作響。

  鄭秀肥白的屁股肉像波浪一樣隨著被操而湧動不止。幸好鄭秀剛才已經用灌
腸液洗過了,裏面還有液體很潤滑,否則鄭秀不知道要遭什麼罪呢?

  而前面那個也不客氣,一手勾著鄭秀的脖子,一手把著鄭秀頭發,碩大的雞
巴在鄭秀的嘴裏肆意地進去,配合著後面雞巴的節奏,次次到底,鄭秀像穿好的
肉串一樣來回的抽拉。

  鄭秀跟陳誠在一起的時候其實有過口交訓練,但陳誠的雞巴小,插到底也沒
多長。但這種大家夥還是頭一次遇到,被夾在中間同時進攻串肉葫蘆,沒法調整
深度,只能幹挺,次次都到嗓子眼,嗆得直幹嘔。不得不用手主動把著雞巴,調
整著深度。

  但只吞咽了一會兒,就被一插到底,鼻子次次都頂在陰毛上才算到底,而自
己只能自我調整,不能再幹嘔,但女人真是個潛力無限的動物,只一會兒也就習
慣了。

  但兩人不僅僅是暴操,也開始玩花樣,身後的那個一邊操邊不輕不重地打屁
股,啪啪地做響,邊打邊說道:「這小娘們,太好了,嫩,緊,這腚溝子,幹淨、
滑,這味,太他媽的喜歡了,一點都不臭還帶香味……」而前面這個還有點柔情,
摸弄鄭秀的後背,還撈起鄭秀的奶子細玩。

  揪著粉紅的小乳頭也說道:「這奶子,真材實料,柔,舒服,這真是個好貨,
比那幫造假的騷浪娘們強多了,我就喜歡這麼大的,上有尖下有邊,得勁兒,小
姑娘,再柔點。哎,對了,就這個動靜,好聽。……。」

  而鄭秀爲了討好兩人也不得不刻意的配合,嘴裏啾啾有聲,身後啪啪作響,
鼻子裏還得哼哼著,證明自己被操的爽。

  兩人前後邊操邊聊玩了一會兒,鄭秀就已經被操軟了支持不住,而兩人的藥
勁也上來了。互相癡呆似地對望著,然後插屁眼的那個抱著鄭秀的屁股仰躺在了
床上,雞巴還在鄭秀的體內,仍是又粗又硬頂到底,說道:「我先歇一會兒,兄
弟你先來,一會我上。」

  另一個看著鄭秀像一個受精的小白兔一樣仰躺在男人身上,被把著雙臂動不
了,卻大張著雙腿,淺褐色的屁眼裏的大黑雞巴仍是插到底,上面的陰戶無毛白
嫩,粉嫩陰唇已經因爲充血外翻著,像一個饑渴的小嘴一樣粉嫩可愛,肉洞略開,
陰水已經流出來沾濕了整個陰戶亮晶晶的,相當的淫靡與誘惑,這粉嫩的小逼像
沒開包的小姑娘一樣可親可愛。仿佛正在等待著開包暴操。

  這個家夥看到這人間活色生香的美景,嘿嘿了幾聲,陳誠的那個小雞巴還沒
把這鳳眼小騷逼幹開吧?就得我來了。

  不再廢話,撲到鄭秀的身邊,分開她的雙腿把雞巴一下就插到逼裏做夾心餅
幹,鄭秀的小逼確實很緊,這個家夥的大雞巴沖了兩次才咯噔一下進去,不僅樂
得大叫,「緊,緊,真他媽的緊,這就是個小姑娘,哈哈」

  然後無情的操弄,每次都是兩人的恥骨狠狠地撞在一起,也許是雞巴過大,
雖然有大量淫水的潤滑,殘破的處女膜和小陰唇還是被大雞巴拉出來又推進去,
往複地做著機械運動。

  鄭秀真的是無可奈何欲哭無淚了。身子動不了,忍受著兩根又粗又大的雞巴
在下身的兩個洞裏暴操,覺得腸子都要頂破了。屁眼裏的雞巴仍是挺著不動,只
有性感小逼裏的雞巴在上面無情的抽插,忍受著男人的臭嘴和吸毒的味道,舌頭
已經是人家的了,張著嘴卻只能用鼻子無助地哼哼著。

  朦朧著雙眼看著撲在自己身上的家夥,而這個家夥看著鄭秀的哀婉表情更是
高興,上下都不閑著,不僅在下面狂幹,還捧著鄭秀的小臉接吻,也不在乎鄭秀
剛才還吃他的雞巴,幾下就掏出了鄭秀的舌頭,如果鄭秀不配合就捏她的下巴,
鄭秀怕臉面受傷,只能被動地配合,盡量把舌頭都送給他,如果說是跟他接吻還
不如說是吞吃來得確切。

  但不知道爲什麼,被這種三明治似的夾著操幹竟然又來了感覺,淫水早也不
爭氣地流了出來,滋潤了上面這條粗大的黑雞巴更肆意的進出,房內淫亂的啪啪
聲又響起,配合著男女三人的牛吼貓叫的聲音,鄭秀一時也不知道是疼還是爽。

  鄭秀被兩個黑熊一樣的男人夾在中間操幹,像被扒了皮的白貓似的劈著大腿,
被兩人抓著身子一動也動不了,只能順著他們的操動小幅度地搖晃著身體,盤起
的秀發都要散開了,閉著眼睛迷迷糊糊的已經不知道被操了多長時間,雙腿夾著
上面人的粗腰,無意識地調整著舒適的角度。

  此時有沒有高潮已經無所謂了,心裏只剩下兩個字,暴操。

  鄭秀迷迷糊糊地不知被操了多久,只聽一個人說道:「兄弟,我累了,該你
了。這小姑娘的逼真緊,這腿張成了這樣還不松,你操夠了屁眼子咱們再換。」

  鄭秀聽聲音只覺得眼前燈影一閃,再定神,已經被翻過來趴在了一個人的身
上,另一個在身下的人已經換到了自己的身後,兩人的雞巴跟本就沒抽出來,一
個滾身就換了位置。

  後面的人已經躺在下面休息半天了,自然也不示弱,把著鄭秀已經被打的通
紅的屁股,繼續在屁眼裏操幹,邊幹邊拍著鄭秀的屁股說道:「哥們,這小妞屁
眼也不錯,我還以爲老陳給幹松了呢,沒想到你越插她越緊,裏面有塊肉,次次
往裏吞,要是不嗨藥,真幹不動了,哈哈。」說完猛捅,鄭秀的肛肌都被帶出來
了,跟著這條大黑雞巴一進一出。

  鄭秀又迷糊了,垂下頭無力地趴在了身下的人身上,只能忍受著人生的又一
次侮辱。而下面的人還沒閑著,吃夠了嘴,開始是摸著鄭秀能摸到的所有部位,
重點部位還是乳房,仿佛越摸越大,身體不動卻享受著鄭秀陰道的收縮和來自屁
眼裏的另一根雞巴的沖撞,像按摩器似的又刺激又舒服。

  鄭秀漸漸地昏了過去,只有雪白的身子隨著操動無意識地搖動,真覺得自己
要被幹死了。

  早上五點多,躺在床上的鄭秀迷懵地醒了過來,兩條雪白的大腿仍然大張著,
小陰唇的兩片粉嫩小肉片已經腫得像個桃子似的外翻,陰道口也合不上了,裏面
流出的髒東西都已經幹了,像白色漿糊一樣糊在陰部。

  房間和嘴裏都有一股惡心的怪味道,身邊一左一右地倒著兩個赤身大漢在打
呼嚕,粗大的雞巴已經萎縮,但還是能看出相當的雄偉,就是收縮了都比陳誠的
粗大許多。

  這一夜,鄭秀不知道被他們兩個翻了多少次身,後來覺得像面條一樣被兩人
恣意擺布,換了無數個羞恥難當的姿式,身上的三個洞被二根雞巴輪流捅了無數
次,不配合就咬乳頭掐陰唇,扇嘴巴,後來都已經失去意識下身都麻木了,也已
經分不清哪根是捅過屁眼哪根又捅過嘴巴。

  自己原以爲今天乖乖地聽話,把陳誠弄軟了就完事了,哪知道陳誠竟然溜冰
幹女人,他幹了前半夜而這兩個暴力男竟然輪奸了整個後半宿。

  這一夜簡直都要被三個男人操死了,現在腰像折了一樣的痛,現在陰部已經
恢複點知覺,卻是火辣辣地疼,屁眼脹得也好似合不上了,有一種脫肛失禁的感
覺。

  鄭秀掙紮著坐起身,看著茶幾上扔著的兩個冰壺,長歎了一口氣,這個東西
太霸道了,吸了後讓男人像老虎一樣能堅持,早知道自己也吸一些,丟棄了羞恥,
放縱了身體讓他們狂操,但一步錯步步錯,三個男人接力似的幹了自己一宿,如
果沒有平時的鍛煉,真的要幹死了。

  鄭秀也不知道是幾點,怕他們醒來再有獸行,想要下床出去,白嫩的小腳剛
著地,就覺得雙腿軟軟的沒有力氣,纖腰也使不上勁,竟然撲通一下子攤到在地
上。

  忙擡頭看著床上的兩人,仍然像死豬一樣酣睡,沒有任何反應。

  鄭秀放下心來,又緩了一會兒,覺得兩腿有點力氣了,攏了一下頭發才站起
身到外間,見沙發上有陳誠房間的門卡,才知道其實他們是預謀好的或者是這兩
個家夥算計了陳誠。

  鄭秀不再猶豫,拿起房卡打開房門,光著身子探頭看走廊裏一個人都沒有,
急忙光著屁股跑回到陳誠的房間開門。

  鄭秀來到了裏間,看到陳誠還像個死狗一樣熟睡,只是蹬了被子。

  鄭秀坐下來癡看了一會兒地上的陳誠,陳誠雖然個子小,但長的很英俊,也
很成熟,一看就是大城市裏的官家後代,只是看女人的時候有點邪邪的,就是這
種邪邪的笑容卻迷倒了無數的女性。

  自己也是其中一個,自己當時上當之後是要作死的,但就被他的溫柔加暴力
的手段給征服了。破了身子還繼續被操,直到今天這種淫亂,如果再跟他混下去,
就可能更淫亂。

  昨天真要是被陳誠牽出去看表演就不是被三個男人奸汙了,那兩個家夥一定
是看完了回來才獸性大發的。如果在表演大廳遇上,說不定就是三人輪奸了。因
爲自己上次去看表演如果沒有貞操帶說不定被多少陌生人操完了。

  即使是這樣,自己還被人摸了個夠,後來還是被一個陌生的暴力男人偷偷地
拉過去按在椅子底下住給吃了雞巴,自己把男人的髒東西偷偷地全都咽了都沒敢
陳誠說。雖然很刺激,但現在想起來太惡心了,這還是曾經的自己了嗎?

  鄭秀又歎了一口氣,然後把被子又給陳誠輕輕地蓋上,覺得有些精神了,站
起身又到沐浴間沖洗了一下,洗逼的時候陰唇是火辣辣地痛,仍然有一些髒東西
流了出來,收縮了幾下屁股,覺得還沒有被幹脫肛,才出來穿了自己的衣服出門。

  會所的門衛也沒起床,鄭秀直接開門走人,打了一輛出租車回住處。

  一路上,鄭秀又落淚了,卻是再也沒人安撫或者恐嚇,只在出租車司機在後
視鏡裏蔑視的眼神。

  千裏之外,劉易做了一個夢,夢見鄭秀赤身裸體地騎在一匹黑色的大洋馬向
前飛奔,身後有許多看不清的黑衣人在追趕,自己也拼命地跑,終於追上了鄭秀,
發現鄭秀不僅僅是光著身子,還是被綁在馬頭上,上身抱著馬脖子隨著馬的奔跑
一顛一顛的,而馬鞍子不知怎麼就變成了一個猥瑣的男人,把黝黑粗大的雞巴插
在鄭秀的下體裏借著鄭秀在馬上的起落愜意地享受著。

  鄭秀雪白的屁股一顛一顛,而後面的男人根本不動,粗大的雞巴就在鄭秀的
小逼裏抽拉,兩只已經耷拉下來的豐滿奶子也在上下彈動,乳頭上面好像係了兩
個小鈴鐺,嘩楞作響,而鄭秀卻是一種說不清的面部表情,也不知道是痛苦還是
享受,半張著小嘴,哦哦地呻吟。

  自己卻已經暴怒,想要把這個人拉下來,但怎麼也拉不動,而這個人始終淫
笑著,鄭秀扒在馬脖子上卻扭過頭來閉著眼睛換成一副享受的樣子。

  漸漸地,自己與這匹馬越來越遠,怎麼跑也攆不上,只剩下男人的淫笑與鄭
秀被操的呻吟聲音,劉易一怒醒了過來,一身冷汗,再定神見是董潔光著身子在
自己的懷中,沒敢動,回味了半天夢中的場景。

  而董潔也醒了過來,只懶了片刻,就起床急忙去衛生間大便,卻坐了半天什
麼也沒拉出來,揉揉肚子,只放了幾個幹屁,腸子裏空空的真的很舒服。洗幹淨
了又回到臥室,看到劉易躺在床上癡呆似地看著她。

  董潔突然覺得自己精神煥發,一種人生從來沒曾有過的幸福感讓自己像一個
早起的鳥一樣興奮與開心。

  兩眼雪亮,扭捏著身子妖道地走到床邊,卻被劉易一把抱住了,美女在前,
劉易轉瞬就忘記了剛才的惡夢,溫柔地說道:「姐,昨天沒夠,再給次機會,嗯?」

  董潔也曖昧地笑道:「還沒夠啊?我都要被你幹死了呢?」

  劉易又笑說道:「那就再死一次,來吧。」

  董潔咯咯一笑卻又歎了一聲道,說道:「小混蛋,先告訴你一個秘密,網上
說女人生的孩子會像她的第一個男友,因爲男人的精液會被女人吸收,即使沒懷
上你的孩子也會帶有你的基因,如果是真的,我以後的孩子也有你的影子,這個
私密我只要不說,就沒人懷疑我的孩子跟你有關係,姐姐現在身子裏有你了,心
裏也全是你,你這下滿意了吧?」

  劉易又驚又喜,說道:「真的啊?姐,但位置不對啊?這也好使?」

  董潔笑答道:「嗯,是不對勁,但前後位置基本一樣,中間只隔了一層膜,
應該沒差別吧?」

  劉易又壞笑著說道:「既然這樣,我再加深一下,讓你吸收的越多越好啊。
以後,你就是我的了。」說完把董潔又跪撅在床邊。

  董潔一聲妖笑,也不拒絕,此時像一個小貓一樣聽話,還疊了被子墊在胸前,
只罵小混蛋,說道多弄點潤滑液,看來是想要長操吸收的更多了。

  劉易轉身到衛生間取了浴液,抹好了回來,也不再溫存,直接掰開董潔的兩
瓣屁股,已經被操開了的肛門又菊花綻放,劉易手扶著粗黑硬大的驢雞巴對準屁
眼輕推了幾下就輕車熟路地捅了進去,然後大力地操幹。

  董潔像一個等待受精的小白羊一樣老實,只抱著被子做支撐,覺得肛門一脹,
一個火熱粗硬的東西滑滑的又插了進來,卻不疼痛,有一種說不出的舒爽,配合
著劉易的動作一聲聲地淫叫著。

  劉易的晨炮也非常有精神,眼前又看到鄭秀抱著馬脖子的場景,與董潔抱著
被子撅著屁股被操類似,邪心一起,把著董潔的屁股一連插了半個多小時才射出
來,董潔已經高潮連連叫不出來只把頭埋在被子裏就剩下哼哼了。

  劉易射完之後董潔卻來了精神,高撅著屁股屁眼收縮了一會兒深吞了劉易的
精液,又起身幫兩人收拾幹淨了,然後洗漱了一下去廚房弄早餐。

  看著神采奕奕精神煥發的董潔劉易卻躺在床上休息,不得不服女人的體力和
恢複能力。

  昨天幹了董潔的屁眼半宿,早上起來再幹跟沒幹過似的一樣緊固。如果不是
自己體力好,說不定早就射了。

  早餐之後,兩人一起去上班,出門前,董潔又掏出了存折,說要先給劉易十
萬,劉易說現在除了讀研,自己沒用錢的地方,剩下就給你了。

  董潔笑說:「你倒是大方,鄭秀回來看你怎麼解釋?」劉易也笑說:「這個
好解釋,就說讀研和送禮了,她一個官家大小姐,這裏的規矩也懂,再說說不定
等她回來我就發財了呢?」

  董潔聽他這麼一說,怕他幹虎事再去買彩票股票什麼的,想想還是替他管著
吧。他的大事還得自己考慮,到了門口穿鞋,劉易卻跪下來吻董潔的絲襪美腿。

  董潔也任由他親著,劉易親夠了又想接吻,董潔忙說:「別親了,我還得補
口紅。」卻也讓劉易抱了一下,又被他在胸上下了黑手,捏得兩個乳頭生疼卻忍
受著。

  董潔摟著劉易任由他摸著,眼睛卻在房子裏轉圈,心想這棟房子我一定給他
弄回來,就房介所王前那色狼樣,還想跟我鬥?還說什麼親老妹,看我怎麼搞死
你。

  兩人溫存夠了一起打車上班,董潔卻要先回家換衣服,現在這套衣服像個小
姐似的出不了門。

  劉易沒有上樓只在樓下等著,一會董潔換完衣服下樓,劉易見董潔又換了一
套素淨談雅的深灰色職業套裝,高盤發髻,半高跟黑色皮鞋,名牌挎包,走路鏗
鏘有力,如風似電,一個俏麗颯爽的職業佳人又出現了,但這次佳人的眼睛卻比
以前更亮更有神,好像註入了一汪清水一樣的精神。

  兩人到黨政中心大樓之前分手,各去各的單位上班,董潔讓劉易回單位請假,
大後天就去省城研究生報名,劉易心懷鬼胎,笑呵地答應了。

  劉易坐電梯上樓,進了辦公室,白金城已經來了,陳如卻還沒到。

  劉易忙跟白金城打招呼,白金城正在收拾文件,見劉易進門卻怪裏怪氣地說
道:「你可回來了。」

  劉易忙問道:「怎麼了?又有什麼事了?」

  白金城又答道:「原來有,現在沒了。」

  劉易更迷糊了,白金城將文件放一邊,坐下又說道:「自從你走了之後,咱
們局裏也搞學習,材料多是由陳如負責,可她不知抽了什麼風?寫的材料淨糊弄,
有的就是直接將文件改幾個標題,然後大段的粘貼連個標點符號都不改,雖說這
政治學習的事怎麼回事大家都明白,但也得差一不二啊?害的我也跟著改了多少
回,這才讓省檢查組滿意,糊弄過去了,再這樣幹下去,我看她這個借調的得回
原單位了。」說完苦笑。

  劉易站在辦公桌旁邊心想陳如是文秘專業畢業的,材料方面的水平並不比自
己差,她就是不願意寫,但這種大形勢下,又是親自挑頭,怎麼也不應該如此。

  白金城這個人雖然對其它科室的主任不服,但輕易也不說牢騷話。如今自己
跟陳如是一把聯兒,還坐對桌,怎麼也不應該告她的黑狀,看來真的是氣壞了。

  想想便說:「可能是她家裏或者個人有什麼事了吧?這個年齡正是鬧心的時
候啊。」

  白金城想想又笑說道:「也是,自從你走之後,這陳如就沒樂過,一天悲悲
哀哀的,不會是想你小子想的吧?」

  劉易忙笑說:「那不可能,我可是有對象的人,再說我沒走之前她不也這樣
嗎?像個林黛玉似的整景兒。」說完兩人大笑。

  二人正在閑聊,陳如走了進來,仍是那樣,沒什麼樂模樣兒,見劉易回來也
是簡單的打個招呼,劉易也有一句沒一句的與她閑聊,陳如也不怎麼搭理。

  劉易把眼睛向白金城望去,白金城也在眼鏡後面沖他擠眼睛,二人只能暗笑,
無可奈何。

  上午,劉易本想到李局長處請假,卻沒想李局長又去南方開會,劉易覺得一
到夏天這李局長好像就搬到南方辦公似的,一個月也見不著幾回。只好去王副局
長那請假,說了在職考研報名的事,又借口說可能要參加個小學習,耽誤個十天
半個月什麼的。

  王副局長倒挺高興,說:「現在單位大學習過去了,這務虛上的工作可以放
松一下了,你也可以好好休息,正好還有這好事,就算給你放年假了,多去幾天
無所謂。」又說:「聽說你在下面幹的不錯啊,一個人能挑大梁了,真是後生可
畏,你好好幹,前途無量啊。」

  劉易忙說自己是一個副組長,這功勞其實是大家的,自己只不過是站在前面,
掛了個名不敢貪功。心裏卻想原來這工作幹成什麼樣子,領導心裏都是有數的,
自己還真得認真好好幹,才有下一步。

  當天晚上,劉易又邀請董潔又家吃飯,董潔其實是不請自來,上了一天的班,
卻是心猿意馬,總覺得劉易的大家夥還插在下面酥酥脹脹麻麻的,只要一想起來
就渾身發熱,而被幹後面畢竟有一種失禁的感覺,只好一下下地鍛煉收縮,卻是
越練越想要,心裏有一種被狂操的渴望,只等著夜晚的再次降臨。

  兩人又開心地吃喝完了,劉易又給鄭秀打問安電話,這次鄭秀也沒什麼熱情,
只是簡單地問了一下吃了嗎?吃的什麼?還想我嗎?白天幹什麼了?然後就沒什
麼話了。

  劉易覺得鄭秀越來越遠,而董潔卻就在廚房,近在咫尺。

  董潔收拾完了一進臥室,劉易就撲上來給扒光了,其實也沒什麼扒的了,董
潔今天進門之後就被劉易剝的只剩下內褲,露著奶子,光著身子做的飯,邊吃邊
被劉易玩弄,沒等吃完,底褲都濕透了。

  劉易扒下了董潔最後的衣服,摟著她到了衛生間,這次劉易拿出了一個更高
級的專用灌腸器,可以知道容量,不像昨天晚上只能憑感覺堅持了。

  董潔看著劉易手裏的東西卻滿臉的嬌羞,但仍是撅著肥大白嫩的屁股又被灌
了幾次,覺得幹淨了才洗了個鴛鴦浴,一同回到臥室的床上,然後劉易又有了耐
心,像第一次一樣,從頭到腳把董潔舔了個遍,而最後的口交讓董潔雲裏霧裏的
又昏過去了。

  醒來後的董潔覺得自己對這事已經上癮,關鍵的時刻真想換個姿式,只要雙
手把陰唇往兩邊一掰,這最後的防線就讓劉易突破得了,從此後就可以定住劉易
隨便操,讓鄭秀滾蛋,但心裏面鄭秀悲悲淒淒的影子晃了幾下,還是忍住了。

  而劉易發覺每次董潔癱軟之後都能聞到一股能勾引人的氣味,不是香氣卻勝
似香氣,其實是是傳說中的騷氣,令自己的腎上腺素急劇上升,感覺是來了又來,
而董潔身高體大也是精力無限,只要休息片刻又能繼續奮戰,到第二天董潔起床
仍然是精神倍至,仿佛是打雞血一樣地精神,沒有任何的疲憊感,晨炮之後仍然
精神飽滿地去上班,劉易覺得這才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

  劉易連操了董潔三個晚上,用了各種姿式插屁眼,還直接看著電腦上的小黃
片學習,照著裏面的樣子兩人無盡地淫蕩。

  董潔本來熱情大方的本性在做愛的這個事情上也淋漓盡致地發揮出來,只是
偶爾想起鄭秀有點鬧心,影響了高潮晚一些的到來。

  到了第四天兩人起早坐火車去省城的大學報名,到了報名處,董潔將早已準
備好的各種材料一拿,兩個人都已經畢業二年以上,沒什麼說的順利通過,只是
這學費上費了周折,兩人加一起差不多六萬,雖然那個要考試通過之後上學才交,
但兩人報的公共管理專業要一次性交齊,這個專業學習時間短,兩年就畢業,學
校知道凡是報在職讀研的都是爲了學曆著急,所以搶前抓早減了一年畢業時間,
卻在學費上找甜頭。

  劉易心想這錢早晚也得交也不在意,董潔見接待報名的老師嘴巴挺嚴也沒說
問出什麼,報名取了材料之後卻不走,在周圍轉圈,果真有人上前搭訕,說是有
考試輔導班,包過什麼的。董潔假意要入班卻把個學費問題搞了個透,原來這學
費只要交第一學年即可,剩下的取證的時候交也行,不著急。

  董潔這才放下心來,劉易覺得自己賣房讀研有點沖動,想想即使不讀研爲了
董潔的父親這房子也得賣,幸好自己去房屋中介去的早,認識了王前,要不大過
年的還真賣不出去,也沒什麼後悔的,董潔也在一旁直歎氣。

  報名之後已經是下午了,本來可以坐火車回家。董潔卻不想走,非要回學校
看看,二人來到董潔的學校,見已經是物是人非,舊寢換新人,雖然大框沒變,
但細節之處多已改沒了,以前那些浪漫之地、愛情之角現在都已經蓋宿舍樓了,
也沒什麼可看的。

  在校學生也都發生了很大變化,帥男靚女到處都是,不再是以前那些戴著眼
鏡的癡孽呆傻了,尤其是一些漂亮女生,一個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比較另類,
怎麼看也不像是學生。

  兩人轉到了下課,見豪車寶馬校裏校外接人送客是絡繹不絕,校門口有許多
好車竟然在排隊等人,兩人對這校風也感慨了半天,一個堂堂的高級學府到底變
成了什麼地方,恐怕有點尊嚴的人都說不出口,一切都已經變了,對這校園生活
再也無心懷念。

  劉易邊走邊笑問道:「姐,當時在大學你怎麼不處個對象啊?」

  董潔笑說:「你看你姐像是在大學處對象的人嗎?我是領導專管處對象的。」
說完自己也笑。但兩人還是去學校食堂吃了一次懷舊晚餐,現在大學食堂的夥食
都不錯,種類繁多,飯票錢票什麼的都已經改成磁卡了,劉易一看沒卡說算了吧。

  董潔卻冒充是新來的老師,挑了一個看上去比較仗義的小男生說是沒帶飯卡,
借他的飯卡一用,買完之後給了那個小男生現金。那個小男生幫著買完了飯菜,
看著董潔兩眼直冒綠光,一個勁追問董潔是哪個係的老師。

  董潔也隨口說了一個係,並編了個差不多的名字,小男生心懷憧憬滿懷暗戀
高高興興地走了,估計他照董潔這標準尋人,這輩子找對象都費勁了。

  兩人在學校食堂吃完又離校去江邊溜達,天晚了尋找旅店開房,在一家大型
賓館的對面觀察了半天,見進進出出成雙成對的不少,估計沒問題,便也開了個
雙人房。

  晚上,劉易又用簡易器具給董潔洗了屁股,回到床上開始前戲,還沒等舔完
呢隔壁來了一對不知道什麼關係的人,沒想到這個賓館的隔音不好,一對狗男女
哀嚎了半宿如在耳側。

  二人聽得耳熱心跳,心動過速,董潔自己也會叫,但沒人家叫得婉轉,叫得
深刻,叫的有水平,叫得上層次。

  董潔聽了半天也學會了叫床,在劉易操幹的時候也跟著放恣地像比賽似地嚎
叫了一會,自己都覺得臉紅,卻放開了心情高潮了好幾次。

  劉易這才知道這個事情也是要學的,以前董潔只是咬牙喘粗氣或者用鼻子大
聲哼哼,現在敢放開喉嚨大叫了,但覺得董潔的叫聲比隔壁的動聽多了,爲了讓
董潔叫,又下了許多功夫,一晚上幹了董潔屁眼好幾回,後來都覺得射不出來任
何東西了,雞巴也鎚的生疼才算罷了,而隔壁的狗男女早都沒聲音了。

  第二天,兩人又到商場溜達,董潔買了兩套衣服,也給劉易買了一套,當時
就讓他穿上,將舊衣服扔自己的服裝包裏,劉易想這著什麼急啊?

  未到中午,便來到火車站買票回家,卻是人多,劉易只得排隊買票,轉眼董
潔沒了影。劉易見排到自己,剛要說買兩張回市裏的火車票,卻見董潔回來,跑
到身邊告訴他只要買一張,劉易不知道怎麼回事,心思董潔難道要逃票?不至於
吧?也只得聽她的買了一張回市裏票,二人從人堆裏轉了出來,董潔接過劉易的
車票放在手包裏,卻從包裏又拿出一張車票,給了劉易。

  劉易接過一看,竟然是一張去京城的車票,也在下午。劉易一楞,忙問:
「姐,你這什麼意思?」董潔笑說:「現在大事都已經完了,你該去看看鄭秀了,
她估計想你都要想瘋了。」

  劉易又驚問:「姐你這車票哪來的啊?」

  

                           (第一部已經完成。)
                                                        
                               【未完待續】
2019-5-21 13:4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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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海美人劫 (22) 作者:局長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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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欲海美人劫


作者:局長閑人
2019/5/24發表於:sis001


                          第22章、無羞無止

  董潔也不瞞他,說道:「現在旅遊旺季,車票不好買,十天以內的進京車票
早都沒了,我原想找省婦聯的人走走關系,後來一想這點小事不求人了,就在這
左右轉了一圈,跟車站的內部人搭上關系,按黃牛價搞了一張。」

  劉易心想這董潔太神奇了?火車站一個人不認識,這內部關系是怎麼搭上的
呢?董潔看他疑惑,便說:「也沒什麼,不過是多花了幾個錢。走吧,先找地方
吃飯。」

  劉易心想票已經買了,就去吧。

  二人找個了幹凈的小吃部,只要了兩碗面。吃飯的時候董潔卻從包里拿出一
個信封包的一萬塊現金,讓劉易收起來。

  劉易說:「姐,我還有錢,用不著你拿,再說也用不了這麼多。」

  董潔笑說:「窮家富路,京城那個地方花費大著呢。再說你那個小公主也是
個花錢大王,你走的時候無論剩下多少都給她扔下,這錢你不白花。」劉易想想
也只能收下了。

  董潔看著劉易的眼晴又說道:「你們兩人大半年沒見面了,這背後的故事估
計都不少,我聽鄭秀給你打電話還是情意綿綿的,一定還是真心愛你的,有些事
情你也不要計較太多了,誰都有寂寞的時候。」

  劉易看著董潔的眼睛好像是含著什麼東西,小心地問道:「姐,你是不是知
道了什麼?」

  董潔的眼睛忽閃了兩下,馬上轉了笑臉說道:「我知道什麼?我離她二千多
公里,你天天打電話還問我?」劉易也只能幹笑。

  吃完飯,董潔又在站外給劉易買了些水果泡面,讓他在車上吃,兩人去火車
站等車,卻是董潔的車先發,劉易只好先送董潔上車,劉易要送到火車上,董潔
卻不幹,說沒什麼東西,到檢票口就行了。

  兩人在檢票口排隊等著檢票,董潔把劉易拉到角落里又說道:「你以後不要
再想著你姐了,咱們做的已經夠過分的了。咱們心中有就行了,這些日子我也很
幸福,也不是不想給你,就怕你再深入下去放不開,心里有了負擔只會害了你。

  你已經有了鄭秀,一定要對她好,要不我都不答應。從現在開始,以後有急
事的時候才能找我,我那頭有好事我也會去找你,平時輕易不要再聯系,想我了
就忍忍,想要做大事的人不要把這種事放在心上,傳出去對誰也不好,現在就把
手機里關於我的近期通話記錄全刪了,別人的留下,讓她看不出來。」

  劉易看著董潔的眼睛眼圈一紅,說道:「姐,我真想要你,如果秀不是真心
的,你跟我走吧,無論你以後跟了誰,我都願意等你一輩子。」

  董潔嘆了一口氣,說道:「劉易,有你這句話,也就夠了,姐姐怎麼付出都
不後悔,但男女有別,咱們的路真的不同,如果咱們兩人真有那個緣分,我也等
你一輩子,但你不能辜負另一個愛你的人,咱們都已經很對不起鄭秀了,把這事
埋心里吧。我還是你姐,聽話,啊。」

  劉易眼含著熱淚只得嚅嚅地答應了,董潔見無話了就排除檢票,過了檢票口,
只用眼角掃了劉易一眼,突然轉頭冷了臉,一揚飄逸的秀發,踩著高跟鞋,幾乎
在所有人的註目之下,像一個時裝大模特一般拎著服裝包頭也不回地走了。

  劉易看著董潔搖搖娉娉又意誌決然的背影心內一陣發酸,想要張口大叫一聲
「姐」,卻最終沒有喊出口,手把著檢票的鐵欄桿看著董潔遠去的靚麗身影,眼
淚像是開閘的水一樣流了下來,也不管周圍的人怎麼看他,哭了半天。

  董潔上了火車找座位,放好了東西,又坐在座位上,兩眼迷茫地望著窗外,
自己和劉易的未來到底是什麼樣子,到底會走到什麼程度?目標到底在哪里?還
沒有想清楚,自己現在可以說還沒進到圈子里,還在官場的底層轉圈,這里面的
門道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仍然吃不準最後的結果,只能去盡力而為了,結果也
只能看天意,一切都是天意。

  而鄭秀那里自己已經給她下了個老鼠夾子,她怎麼理解就是她的事了,如果
她夠聰明,她就會把所有的事情都想到,但鄭秀到底有多聰明呢?

  鄭秀是很聰明,但也不是個什麼好鳥,自己怕鄭秀懷疑,沒敢主動打電話,
卻暗中找人打聽鄭秀在京城的動向,她在京城很神秘,剛到那不久就轉了幾家醫
院與其它的人分開了,現在聽說去了一家高級醫院,在哪住也不清楚,行蹤詭秘。

  自己離她太遠,否則早都找到她的毛病了。現在與劉易太過親密,心里隱隱
的覺得對不起她,但她真的在外有外心了,這事情倒好辦了,就看劉易這次有什
麼收獲。

  董潔看著窗外又想起了劉易,突然感到下身一陣脈動,熱的乎的好似有陰水
流了出來,現在不是月經期,不會來月經,幸好早已經墊好了衛生巾,這幾天很
瘋狂,每天都被玩三四個小時,昨天簡直被玩了大半宿。

  劉易這個體育棒子的體力真是沒得說,而且他很有耐心,兩個大陰唇像開口
的石榴,被舔弄的永遠都合不上,那陰蒂都被他啯的突出來了,像個一個小雞巴
一樣讓自己不好意思,現在只要一想起來他粗大的肉棒就不由自主地流水。

  男人,真的是個好東西,尤其是這種有情有義又柔情的男人,但可惜這個男
人已經有了一個愛他的女人,這個女人還是自己給介紹的,相當的鬧心。

  但其實也無所謂,如果老天真開了眼,就把劉易還給我吧,我帶著他走一條
另類的人生路,如果他要是被欺負了,我一個小指頭就能把他拉回身邊,而永遠
跟他幸福地做愛,這個逼就永遠給他留著,讓他操到天荒地老。

  董潔想完有點臉紅,自己怎麼能想起這個淫穢的詞呢?自己還是個姑娘家啊?
但說是不想,兩個脹大的乳房也是癢癢的,下身的陰水竟然不爭氣地又流了出來,
濕透了衛生巾,太淫蕩了。

  但無論淫不淫蕩自己也是一個女人,也知道什麼是快樂?什麼是幸福,卻不
知道如何能獲得的更多?唉,男人,我太他媽的需要了。

  董想完一擡頭,只見有幾個色男不是好眼神地看著自己,知道自己表情失態,
急忙收起了臉子,望向了窗外。

  下午四點多,劉易也坐上了進京的列車,竟然還是個下鋪,一打聽才知道這
個車廂基本上都是高價,都心知肚明也不多說什麼。

  到了晚上,劉易又給鄭秀掛電話,本來不想告訴她自己進京的消息,想給她
個驚喜,但想想還是說吧,有位高人曾經說過:「輕易不要給你的愛人驚喜,因
為他有可能會給你一個更大的驚喜。」

  董潔的話還是有道理的,自己不要給自己添麻煩,只要她愛著我,有些事情
不需要知道的就別知道了,畢竟自己也做的不對。估計自己在面對鄭秀的時候也
會心虛,自己要做的就是盡量不要讓她看出來,而對她更好做為補償。

  劉易在手機里跟鄭秀說自己在進京的列車上,初時鄭秀還不信,劉易又說了
幾點上車幾點到,鄭秀這才信了,高興的幾乎都要跳起來了,在電話那頭興奮地
大叫了好幾聲,又說去車站接他,那個熱情開心的勁讓劉易的情懷也激動了好一
會兒。

  劉易收了手機在火車上睡覺了,而關了手機的鄭秀轉瞬沒了剛才的熱情,穿
著一套高級緊身健身衣坐在健身館貴賓房的沙發上癡呆了。

  一個四十多歲中等身材的光頭健身教練只穿著一件運動短褲和運動鞋,裸露
著上身,站在一件運動器具旁邊,淫邪地看著她,一身古銅色的肌肉塊證明著實
力強大。

  教練等了片刻,說道:「鄭姑娘,我們開始吧,明天你男朋友就到了啊?」

  鄭秀眼神茫然地說道:「那又能怎麼樣呢?我的膜還沒做呢,來不及了啊?」

  教練呵呵了幾聲,說道:「膜是小問題,你弄個一次性的假膜,只要喊疼就
行,或者沒有膜也可以,二十多歲的女人有幾個處女膜出血的,他是你男朋友,
一定心疼你,不會認真的。但真做起來,你的陰道不緊就著人懷疑了?這段時間
你進步不少,但還得練習啊?」

  鄭秀瞪著仍然清純的杏眼問道:「真的?男人就那麼在乎松緊嗎?」

  教練說道:「那是當然了,舒服啊,要是一插進去空空洞洞的沒感覺,一想
就是被別的男人幹松了,誰會喜歡呢?介紹你來的那個邵教練,現在外號叫一根
腸,那腹部練的像一根腸子能左右移動。原來是個小二奶,生完孩子陰道松馳了
人家就不喜歡她了,她做過手術都沒好使,後來到這里來練瑜伽還當老師,喜歡
上了凱格爾內吸術,再加上瑜伽腹吸術,練到把香蕉都能擠出來,一般男人在她
身上都過不了二分鐘,多少男人想娶她呢?就是為了舒服啊。」

  鄭秀想到了自己被陳誠的朋友操的時候他們一個勁地喊緊,心里也是激動了
一下,卻輕長嘆了一口氣,自己是一個學醫的,女人陰部只有陰道口有肌肉,里
面根本就沒那功能,只能靠天生異稟。但能練到這種程度也是舉世無雙了,又問
道:「我也能練到那樣嗎?」

  男教練又答道:「那可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夫,我再給你加點新項目,不僅僅
是在這里做器械訓練,你平時也不能閑著,送你一套陰道啞玲,天天戴著,效果
會更好。但要註意衛生,別得病。」

  鄭秀又嘆了一聲,說道:「也只能如此了,今天我想減少兩個項目,留點體
力等明天。」

  男教練卻笑道:「你練的越多,身體素質越好,體力越強,你白天上班越來
越精神吧?來吧,先做基礎運動,跳繩五分鐘再做二組仰臥起坐熱熱身,腰部和
小腿沒力,什麼也練不好喲。」說完轉身從卷櫃里拿了一根跳繩,想了一下,又
拿出一個盒子,走到鄭秀面前說道:「咱們搶前抓早,現在就來點實用的,你試
試這個,絕對好用。」

  鄭秀接過盒子打開一看,竟然是一個粉紅色的像兩個小雞蛋串起的東西外帶
一個小把,還以為是按摩器,但馬上明白了就是剛才說的陰道啞玲。臉色一紅,
羞說道:「這個東西這麼大?怎麼用啊?」

  男教練曖昧地笑道:「加強訓練嗎?就得多上個項目,你現在就戴上它,今
晚就能讓你有成績。」

  鄭秀羞紅著臉,想了一下,說道:「好吧,我試試。」說完轉過身去要去更
衣室。

  男教練邪邪一笑,拉住鄭秀說道:「咱們都這麼熟悉了,就不用避諱了,這
個房間也是貴賓房,不會有外人來的,你都脫了練習更好,氣血通暢還自由一點,
否則還得洗衣服,麻煩。」

  鄭秀的小臉臉頓時又紅,非常不好意思地苦笑著把盒子放到沙發上,這個教
練是請的私人教練,以前健身沒控制好,已經讓他幹過二次,這身子真的沒什麼
秘密了。

  鄭秀剛坐下,那個男教練就熱情地過來幫鄭秀脫衣服,鄭秀也只能配合,自
己還是一個大姑娘,被陳誠破了身之後就不知道廉恥了,在這個連名字都搞不清
楚的男人面前竟然要脫光衣服?這跟奸汙有區別嗎?但沒區別卻拒絕不了。

  片刻鄭秀就被扒個精光,就連肉色無邊小內內都脫掉了,男教練還拿起色瞇
瞇地嗅了一下,看著鄭秀粉嫩的小肉縫強忍著色心拿起盒子說道:「我幫你。」
說完從盒里拿了一個避孕套撕開,套在陰道啞鈴上。

  鄭秀坐在沙發上無奈地擡起大腿向兩邊分開,露出陰部像接受婦科檢查似的
等待著。

  那個男教練看著鄭秀光潔無毛的小鳳眼咽了一口吐沫,這幹凈的小嫩逼要是
吃在嘴里可真是幸福,但此時教練身份更重要,還是假裝正經地上前輕輕分開鄭
秀兩片粉嫩的小陰唇,陰道口還有些幹澀,借著避孕套上的潤滑油把陰道啞鈴一
點點的推了進去,只留一個彎曲的小手柄在外面。

  鄭秀也許是因為緊張,感覺進入很費勁,陰道口脹脹的,不僅輕吟了一聲,
但推進去片刻就好了,內吸了幾下也沒什麼大感覺,只是帶點小刺激。

  而男教練心知肚明鄭秀沒生過孩子,小逼其實已經練的很緊,現在不過是讓
她再堅持一下,維持一下效果多玩她幾次而已。

  鄭秀裝完了啞鈴站了起來,墊著腳尖走兩步才發現這個東西的霸道,覺得這
個東西有些震動還往下墜,好似要掉出來,急忙夾緊縮陰,驕說道:「哇,好重。」

  男教練微笑著說道:「這個不算是最重的,你先習慣一下,等到這個輕松自
如了再換大的。」

  說完讓鄭秀活動了一下手腳關節熱身,甚至主動上前服務,假意給活動關節,
其實是猥褻,然後才將跳繩遞到鄭秀的手中說道:「來吧,為了適應一下,減一
半時間,先跳二分鐘。」

  鄭秀拿著跳繩卻緊並著雙腿,嬌問道:「就戴著它跳?」

  男教練答道:「對啊,千萬不能掉出來啊?」

  鄭秀站了一下,卻彎下了腰,捂著陰道口好似難受著說道:「哎呀,我還沒
跳就覺得它要掉出來了。好難受。」

  男教練拿起秒表說道:「跳吧,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以後你上班,走路都要
戴著它,時刻都在縮陰鍛煉,這叫凱格爾運動,這個是靜音的,不會有人知道,
而且能改變你的走路姿態,高雅又有氣質,開始。」

  鄭秀被忽悠覺得還是值得的,但真覺得要掉出來了,但為了陰道的緊縮,為
了高雅的氣質,還是堅持著開始跳繩,腳尖點地,兩腿並攏,夾著東西只跳了幾
下就受不了了,覺得這個東西像敲鐘似的往下墊,手捂著陰部,彎腰直哎呀。

  男教練正在背後瞇著色眼看著鄭秀完美無暇的胴體,烏黑的至腰長發,雪白
勝雪的肌膚,水柳似的纖腰,蘋果形的翹臀,緊繃有致的粉紅小腚溝,筆直修長
的美腿,精巧玲瓏的小腳丫,用腳尖裸體跳繩像一只性感的青春小白兔子一樣更
是強烈的誘惑,而鄭秀氣質嬌媚,鶯聲燕語,一笑風情萬種,自己當健身教練這
麼多年,這種尤物頭一次遇到,雞巴早都硬了,心里一陣陰笑,小傻瓜,玩死你
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走到鄭秀的面前勸說到:「鄭姑娘,什麼事都要貴在堅持和努力,你以前做
的那些項目不都堅持下來了?才有了這麼好的體形,用上這個就內外同修了,再
堅持一下,調整節奏,註意呼吸的配合,再試試。」說完又到鄭秀側面去了,因
為雞巴都要把內褲頂破了。

  鄭秀的前面更誘人,光滑平坦的小腹沒有一絲贅肉,下面無毛的陰戶白鼓鼓
的像小饅頭跟沒剛發育的小姑娘一樣,而上面卻是豐潤飽滿的大饅頭。每跳一下
那兩只碗形的大乳房像小兔子一樣上下躍動讓人眼暈。

  鄭秀喘了幾口氣終於直起了腰,然後重新開始,這下真的像男教練說的那樣,
調整內吸和跳動的節奏,幾下就熟練了,每跳一下就收縮一下,後來竟然能跳一
下收縮兩下,絕對不會掉出來。

  男教練掐著秒表,心里也是驚訝,這個女人真是尤物,適應能力太強大,自
己其實是拿了一個最重的家夥,而跳繩這種反重力的運動是陰道啞鈴的克星,沒
想到鄭秀第一次竟然能吸住,堅持跳了二分鐘沒掉出來。

  教練看時間快到,鄭秀已經堅持不住,腿酸肚疼又逐漸的彎腰了才喊停,鄭
秀站在原地休息了一會,卻是兩眼迷離,大腿根有些哆嗦。

  教練上前彎下腰檢查,發現陰道啞鈴雖沒掉出來,但鄭秀的大腿根已經濕滑
一片,陰水已經出了。不僅伸手摸了一把,放下鼻子下一聞,說道:「有一點藥
味。」

  鄭秀更是臉紅,喘息著小聲說道:「用藥洗的,怕有病。」

  男教練又是陰笑,這種童顏巨乳的漂亮女人根本不可能閑著,就是分誰操和
在哪操的問題,今天既然來了,你也跑不了了。

  笑完又說道:「你休息一下,咱們再做仰臥起坐,這個東西就不用拿出來了,
從現在開始,你無論做什麼動作都要跟它緊密的配合,你那麼聰明就不用我教你
了吧?」

  鄭秀的臉又紅,沒法再說。這個教練是個十足的色鬼,給自己脫衣服的時候
就看到雞巴硬了,不用看也知道他色眼瞇瞇地在背後看著自己,但自己現在也是
變態,以前當姑娘的時候別人看一眼自己都得瞪一眼,心里罵聲流氓,但自從被
陳誠破了身之後卻是無所謂了,只要有人欣賞,有人誇攢,自己就心里高興。如
果把自己誇得暈暈乎乎的,被上了也無所謂,看來今夜又是一個瘋狂夜。

  鄭秀休息了一會,又躺在一張健身床上做仰臥起坐,這次是教練給壓著腿,
幫喊口號,兩組做完,鄭秀的肚皮都哆嗦了,下身不由自主的收縮。而教練已經
聞到了鄭秀下身分泌的一股類似酸酸的味道,心中又是偷樂。

  兩組熱身運動完後,又做了一些扭腰、壓腿,擴胸等許多常規動作,都是在
教練的輔助下完成的,斷斷續續地弄了一個多小時,鄭秀的訓練項目和強度都是
有設計好針對性的,即要有女人的柔美還不能練出肌肉塊,骨肉豐均才是最美的,
所以每項時間都不長,完成之後都是教練給按摩放松,其實說是按摩還不如說是
猥褻來的確切。

  鄭秀畢竟頭一次戴陰道啞鈴鍛煉,一套動作下來,已經香汗淋漓,雙腿發軟
了,而小腹部更是一跳一跳的,陰道仿佛已經形成習慣,自己在一下下的條件反
射似的吸這個東西,而不用刻意去想了。

  男教練聞到了一股女人特有的味道,自己陪練過很多女人,不是每個女人的
味道都好聞的,有的簡直就是一股臭味,但鄭秀的汗味卻是特殊,類似維生素的
淡淡的香酸味,這種味道泌心入骨,能勾起男人的原始欲望。

  男教練覺得自己的血液都沖到大腦里了,有些發暈,但畢竟是久經殺場,迅
速調整了血壓,用一條白手巾幫鄭秀擦幹凈了身子,借機又占了不少便宜。甚至
在無毛的陰戶上摸了幾下,而鄭秀沒什麼反應卻很受用,逼都被操翻過多少個來
回了,這還算什麼呢?

  然後就要正式的鍛煉了。教練幫鄭秀取出了陰道啞鈴,還是覺得咯噔一下,
簡直就是拔出來的,鄭秀的陰部太緊了,好逼,教練不由得在心里暗叫。

  而鄭秀的臉又紅了,這個東西上面沾滿了滑膩膩的陰水帶著腥臊的味道,自
己都覺得相當不好意思。

  鄭秀休息夠了就開始專門項目,推過來一個特制的不銹剛鐵架,綁好了皮手
銬,雙臂高舉,像要受刑的人一樣被吊了起來,然後教練拿了一個鐵的杠杠插好,
又將鄭秀的兩腿用皮帶綁好分開,攪動搖盤,鄭秀白皙筆直的美腿被一點點拉開,
最後貼著橫杠成了一個橫向一字馬。

  教練圍著像上刑似的鄭秀轉了一圈,說道:「還是有一點點角度,再調一下。」
說完又去轉動攪盤,片刻,鄭秀就叫道:「啊,不行了,受不了,疼。」

  教練又轉了一圈,才說道:「你這個角度不算是最難的,有的人都已經大於
這個角度,不僅要橫叉還要豎叉。」

  說完心里卻受不了了,上前摸著鄭秀的美腿色瞇瞇地說道:「鄭姑娘,你可
真是個尤物,你這個年齡了還能練得這麼柔真不容易啊?怎麼看你都像一個十七
八歲的小姑娘,跟男人做愛和健身才是女人永遠年輕的法寶。你真美。」

  男教練說完不住的在鄭秀的腿上身上亂摸,還用舌頭亂舔,最終直接吸乳頭
玩奶子,揉搓著鄭秀那像大海碗一樣的奶子,同時吸著乳頭,啾啾作響。

  鄭秀已經被搞的性起,覺得淫水都要從陰道里滴出來了,嬌說道:「王教練,
不要再摸了,我們開始吧?」

  王教練這才收回了手,淫笑了一聲說道:「鄭姑娘,你真是太美了,不動手
的男人絕對不是個男人。」說完又去推過來一個像箱子似的器材放在鄭秀的腿中
間。

  王教練又拿起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鼓搗了一會兒,然後看著鄭秀的陰部,用
手巾擦了一下外面的淫水,一個像假陰莖似的東西帶著電線和一個底座插入了鄭
秀的陰道之中,。

  鄭秀覺得陰道里一涼,被插得一咬牙,不由自主的挺起了像天鵝般的玉頸,
攥緊拳頭,閉著美麗的杏核眼長吟了一聲。

  王教練看著鄭秀的表情一陣淫笑,開了一個電源開門,說道:「先檢查一下
你現在的松緊度,看剛才練習的有沒有效果。吸氣,使勁,好,再來,好。」

  鄭秀咬緊牙關,一下下地吸著陰道里的東西,兩條被分開在美腿根本就使不
上勁,只能靠陰道的肌肉和整個屁股的肌肉往里吸,只一會兒就酸了。卻聽王教
練看著旁邊的一個電子數字表說道:「好,很好,感應壓力八十,比以前進步了
十個點,一晚上就有這種效果,真的不容易啊。」

  鄭秀卻沒回話,只是閉著眼睛嗯嗯著,這個感應器是特制的,專門測試女性
陰道的松緊度,插入之後會根據電源的大小膨脹調節粗細。

  王教練每次訓練都用這個東西,其實也是一個健身器材,鄭秀覺得陰道里越
來越脹,不僅大聲呻吟,而王教練卻說道:「鄭姑娘,我給你來一個極限測試,
再加強一下效果。」說完又按了手中的一個開關。

  鄭秀像被電打似的「傲」了一聲,肚皮和分開的大腿根不住的顫抖,十個玉
琢似的小腳指都緊繃起來,像痙攣一樣,但王教練並沒有停止,仍然在欣賞鄭秀
疼苦的表情。

  鄭秀只嚎叫了一聲就開始大聲的呻吟,片刻就求饒,幾乎是迷糊地說道:「
教練,你饒了我吧,我不行了。」

  王教練卻說道:「鄭姑娘,這是剛剛開始,還沒到時間呢,以前比這時間長
多了,再忍一會兒,啊,我幫你按摩一下。」說完,放下手中的遙控器,走上前,
雙手愛撫鄭秀身上每一個敏感的部位。

  鄭秀頓時就迷幻了,陰道里巨脹,但陰唇和陰蒂上的輕微電擊感覺讓整個陰
部被動地收縮著,幾乎以最大的努力擠壓著陰道里的工具。再加上教練溫熱的大
手在身上遊走,一種被強制的征服感越來越高,全身火燒火燎地熱,眼前發黑卻
直冒火花,心都要被電化了。

  隨著陰道口一次次的電擊,陰道也仿佛適應了似的開始配合,按電擊的頻率
一下下被動地收縮,越來越強力。

  鄭秀不知道被電了多久,覺得尿都要電出來了,只聽王教練說了一聲:「好,
爆棚,百分之百。」

  鄭秀迷糊著全身肌肉頓時松了下來,只有陰道還在配合著儀器在一下下地不
由自主地收縮著,一股淫水順著儀器流了出來。

  王教練見鄭秀已經高潮的潮噴了,轉到前面取下所有的儀器,壞笑著重新調
整了鄭秀的高度,取下了橫杠,又轉到鄭秀的身後,脫去了自己的健身褲衩,光
著身子用手在鄭秀的陰部掏摸,一把淫水,壞笑了一下,全抹在早已經膨大的雞
巴上,然後把住鄭秀已經汗津津的纖腰,輕輕往後一擡,鄭秀的小蠻腰習慣性地
向後一撅,陰縫里粉嫩的小逼縫露了出來,兩個小陰唇像豎著的小嘴一樣略張著,
仿佛等待著插入。

  王教練調整好角度也不再溫存,將雞巴貼在兩片小陰唇之中,一下就把堅硬
如鐵的雞巴捅進鄭秀早已經滑潤無比的緊窄陰道里。啊也,緊。

  鄭秀還在迷糊,儀器雖然拿走了但留下了慣性的感覺,並沒覺得取出去。取
下了橫杠但兩腿仍然被平吊著,身子下沈,大腿根的肌腱子又痛,尚未反應過來,
王教練的雞巴就插進來了,火熱的溫度和後屁股上的感覺讓她瞬間就知道自己又
被操了。

  但自己現在像個受刑的小白羊一樣吊在這里根本就是無法反抗,只能認命,
而這種雞巴真實的感覺蝕心入骨,快樂無邊,不僅又驕呻了一聲。

  王教練把雞巴插入鄭秀的陰道之後不僅一咬牙,鄭秀的陰道太緊了,對外來
的侵入物仍然在慣性地一下一下的脈動又好似抵抗,如果沒有淫水的潤滑,估計
都插不進來,這個小逼可真是人間極品,怎能放過?來吧,先暴操一次。

  王教練先是把著鄭秀的小蠻腰,開始慢慢地抽拉,後來為了用力幹脆抓著兩
條大腿跟來回的推拉,好像一個發情的公狗一樣拼命猛幹,而鄭秀被綁緊拉開的
一字美腿根本就動不了,只能硬挺著被操幹,像一個正在受刑的小白兔子嘴里一
聲高一聲低的淫叫著。

  轉瞬就又到了高潮,而王教練本是個車軸漢子老硬棍,但這回遇到了敵手,
鄭秀的鳳眼逼在高潮的時候猛烈的收縮,幾下就要給他擼射了,急忙閉氣運功調
整意識,挺過了鄭秀的這一波才感覺到好一點,然後就用這一個姿式就幹了半個
多小時,等到射精的時候,鄭秀已經昏死過去了。

  王教練先坐在沙發上大汗淋漓地休息了半天,自己平時幹別的娘們沒有一個
小時都停不下來,而今天緩了十多回才堅持著幹了半個小時,這還是鄭秀在高高
吊起,兩腿平分小逼合不起來使不上勁的情況下,這要是真的跟她在床上用正常
的體位估計五分鐘都堅持不到。這小姑娘太韌了,真他媽的好啊。

  他那個傻逼男朋友還沒碰過,這要是一交鋒,一分鐘都堅持不了吧?哈哈。

  王教練緩過勁來一口氣足足喝了一大瓶的功能飲料才覺得精神了,起身上前
又愛撫鄭秀即堅挺又軟嫩的乳房,還像沒斷奶的孩子一樣舔弄著粉紅的像處女的
乳頭。

  鄭秀也從迷糊中醒過來了,看到王教練玩她的乳房,嬌柔萬分無奈地說道:
「放我下來吧,今天其它的項目不做了,我太累了。」

  王教練收了臭嘴卻說道:「那不行啊,你雙龍戲鳳還沒做呢?」

  鄭秀清醒了一下說道:「不做了,今天都不做了,身上再有了傷,明天沒法
交待。」

  王教練無奈,只好將鄭秀放下來,抱到健身床上給她餵了一瓶健身水,繼續
按摩揉身子。

  鄭秀躺在床上閉著眼睛享受了一會兒問道:「有傷沒有?」

  王教練把鄭秀翻了兩個身,幾乎是摸遍了全身的肌膚才說道:「沒有,就是
你這小陰唇肥肥的,好似水腫卻好性感,美。」說完摳了一下陰道,覺得鄭秀的
陰道還是一抽一抽的,自己的精液粘滿了手指,急忙一抽手,陰道又自動地合上
了,剩下的精液仍然留在了里面。

  鄭秀沒在意被摳,卻喘口粗氣說道:「那沒辦法了,我還得上藥,明天也就
好了。」說完掙紮著起身坐了起來。

  王教練眼珠一轉,摸著鄭秀的大腿道:「鄭姑娘,你今天這麼累就別走了,
晚上我好好給你按摩一下,讓你明天一身輕松。」

  鄭秀心里冷笑了一下,全身按摩?全身被操吧?但劉易的事真讓自己鬧心,
如果回去也是孤單寂寞,還真不如有個人陪,即使沒什麼感情,鉆在男人的懷里
很溫暖也算是一份安慰。

  自己不知道為什麼變成了一個小淫娃,被男人柔情和強制雙管齊下就會相當
刺激,而被幹之後躺在男人的懷里成了唯一需求,無論這個男人愛不愛自己,只
要他欣賞自己的美就願意跟他做愛,看來自己真的要回不去了。

  鄭秀想了一下說道:「也好,我今天就留下來,但我有一個條件,你不能再
跟我做愛,如果做愛你必須先給我口交,否則我絕不答應。」

  王教練壞笑了一下說道:「這個條件我答應,我自己的東西我不嫌臟,咱們
先去洗洗來個鴛鴦浴,然後我好好陪陪你,你不知道我還會兩個功夫叫舔功和金
剛功,今晚讓你知道健身教練到底有多厲害。」說完抱起玉軟花柔的鄭秀就進了
洗浴間。

  而鄭秀像個小貓似的蜷縮在這個壯男的懷里,等待著一次也許是一夜的安慰,
片刻,洗浴間里就傳來鄭秀淫媚的叫聲,「啊,輕點,有點疼,再輕點,對,別
這樣,舒服,人家受不了了,啊,舒服……啊……啊……」。

  第二天,因為沿途發大水,火車竟然晚點,到了京城北已經晚上七點多,鄭
秀都要等瘋了。

  昨天其實真的瘋狂了一夜,那個男教練把自己淫洗完之後就抱到了休息室,
完成了他的承諾,真的會舔功,溫熱有力的舌頭舔遍了自己的全身才給自己口交,
吃了半個多小時的陰唇和陰蒂,甚至還想把舌頭伸到自己的陰道里,可能是因為
自己那里太緊,他舌頭功夫沒練到家有些軟沒伸進去,自己被他吃得迷糊了無數
次,覺得水都被他吃幹了,他才上來跟自己繼續做愛。

  但他的金剛功就不怎麼樣了,他的雞巴中規中矩只能算是中等大小,幹一次
之後不應期有些長,只能靠手指頭補充,雖然免做了兩個健身項目,但其實都被
他補回來了,下身的兩個洞都被插了無數次,而他其實早已經幹不動了,吃了藥
才幹到後半夜,給自己前後兩個洞插好了東西才摟著睡覺。

  早上他雞巴半軟,是自己主動口交才弄了個半硬,勉強著射出了一些鹹鹹的
液體就什麼也沒有了,他自己說已經被吸幹了,而自己卻覺得不太過癮。他用了
陰道啞鈴把自己弄個小高潮才算拉倒。

  自己夾著陰道啞鈴打車回到住處先上了一些去腐生肌消炎止痛的藥,只睡了
三個小時就精神過來了,自己也感到很驚奇,以前被操半宿都得睡一天,現在可
以整宿的操了。

  前幾天被陳誠和他朋友操一宿,自己也只不過休息一上午就恢複過來了,醒
過來後像吃飽了的鳥一樣興奮,皮膚像剛出浴似的水當當,眼睛都能冒出水來,
心里有一種相當的滿足感。看來女人真的是水做的,而男人的精液真的是最好的
補品。

  現在除了對不起劉易的事鬧心,真的很快樂很刺激,唉,自己本來是看不起
這種事的,女人就得嫁夫隨夫,從一而終,自己其實是落入了陷阱的羔羊,只不
過這個陷阱里有芳香的有毒水草,一時舍不得而已。如果沒有劉易這個人和他的
感情,自己會不會就留在這個驕奢淫逸燈紅酒綠的地方,先玩幾年再找個老實的
男人嫁了呢?

  而劉易其實就是那個老實男人,只不過他出現的太早了,本來可以等到自己
回去再重新做人的,但他卻提前來了,唉,有點郁悶,昨天已經說好了,還是去
接他吧。

  但必須得想法糊弄他一次,小逼必須洗幹凈的,啞鈴也不能用了,這個住地
也不能讓他知道,否則露出蛛絲馬跡就不好看了,最好讓他幹一次,以後就可以
放開心情玩,再回去就不用解釋了。但處女膜的問題怎麼辦呢?

  劉易出了站臺,終於在熙熙攘攘人人群中看到了鄭秀的影子,沒等看清,鄭
秀就一下撲到了劉易的懷里放聲大哭,搞得旁邊的警察看了兩人半天,心想劉易
是不是個拐賣人口的詐騙犯?就差點查劉易的身份證了。

  劉易只好笑著把鄭秀攙扶到一邊,鄭秀終於止住了哭聲,抽了幾下,抹了眼
淚卻又笑了,又撲到劉易的懷里溫情了半天才放手。

  劉易這才仔細看她,卻吃了一驚,原以為她在外進修生活會很苦,有可能要
瘦骨嶙峋?卻沒想到鄭秀簡直都要認不出來了,仍然紮著馬尾辮,上穿一個普通
的棉白T恤,下面是牛仔短褲露著雪白的大腿,一雙白色名牌旅遊鞋,打扮的仍
然像一個大學沒畢業的小姑娘一樣,但怎麼看也不是學生了。除了兩眼仍然是盈
盈秋水之外,氣質體型都變了,兩腮見肉,身材凹凸有致,已經不是那個瘦瘦弱
弱的樣子,鵝蛋形的臉型也顯得豐滿更有古典的韻味。杏核眼仍然亮亮的,天真
無邪卻隱含著機靈,越來越像董潔,但董潔的眼睛里沒天真,只有熱情和睿智。

  劉易心想這真是女大十八變呢?還是京城這個地方的水土養人呢?鄭秀竟然
活得如魚得水?還是她天生就應該是這個地方的人呢?

  鄭秀卻看劉易黑瘦了許多,面目卻是有棱有角,兩眼神清氣定的,尤其是溫
言撫慰,面帶微笑,語聲深沈,更顯得成熟穩重,又心疼又欣喜。

  兩人摟抱著出了站臺,鄭秀先說咱們找地方吃飯吧?劉易笑著答應了,兩個
人打出租車卻等了半天才打到了一個,聽到鄭秀說的地方還想拒載,鄭秀說你是
不是想讓我舉報你啊?那個司機才拉上二人。

  關了車門,出租車一起動,鄭秀也不管前面的司機到底什麼心情,摟住劉易
的脖子就吻,前面那個司機斜眼在後視鏡里看了半天,心說這趟沒白拉,飽了個
眼福,卻差點沒撞車。

  而劉易卻習慣性地去摸鄭秀的大腿,摸了幾下想起了這是跟董潔的動作,忙
又把手收回來了。而鄭秀卻不在乎,仍然與劉易甜蜜著。

  到了目的地,是一個大型的餐廳,二人隔著落地玻璃都能看到里面是人山人
海,一進門,接待的服務員竟然問有沒有預約?

  劉易心想這在京城的人到底多到什麼程度?花錢吃飯還要排號?鄭秀笑說沒
有,卻拉著劉易的手往里走,服務員也不攔她。轉了大半圈找了一桌吃完要打包
的,上前去幫忙。

  劉易看著鄭秀行動覺得怎麼像是催人走呢?還沒等服務員來收拾,鄭秀就霸
住了這桌,讓服務員快點收拾剩菜,自己也先點菜。

  二人隔著餐桌坐在沙發上等菜,鄭秀拉著劉易的手,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
盯著劉易不住地看,激動得都不知要從哪說起,連叫了好幾聲劉易的名字,劉易
心想鄭秀真是想瘋了,都不會說話了,心里也激動了半天,什麼想法都沒有了。

  鄭秀想了半天才問道:「董姐姐的家事完了?」劉易心想你現在問這個幹什
麼?也只得說早完事了。

  鄭秀又說:「我爸說他看見你了,前後都是你給張羅的。」劉易的心里翻了
好幾下,董潔父親出殯的時候鄭偉也去了,自己卻沒找時間去鄭秀家里一次,只
打了個招呼就走了,也笑著說:「是啊,董姐家沒人,雖然她認識的人很多,但
都是面上的,我只好幫她一次。」

  鄭秀又笑說道:「你以後都可以當陰陽先生了,幹這個也能發財。」劉易笑
說:「現在幹這個也沒問題,里面的套路我都懂了,就是怕你以後不幹。」

  鄭秀又眼含秋水撒驕地說道:「你幹什麼我都跟你,你要不要我了,我就跟
你沒完。」劉易也笑說:「我還怕你不跟我呢,到時候我要是養不起你,你還不
跟別人跑了?」

  鄭秀聽劉易的話里帶刺心里一驚,忙去看劉易的眼睛,見劉易的眼神沒什麼
變化,才放下心來,也說道:「哼,說不定咱們兩個誰養誰呢?」說完竟轉過餐
桌,坐在劉易的身旁,摟著他的胳膊,身子一個勁的往上貼。

  劉易這才轉動了一下眼珠,嘿嘿一笑,摟著鄭秀什麼也沒說,心想還是有問
題。

  等了半天,這個飯店的特色菜才上來,二人大吃,雖然兩人都很餓,但鄭秀
仍然拿捏著大家風範,直腰翹指邊吃邊問劉易:「你怎麼有時間來京城了?你不
是總說你挺忙嗎?」

  劉易笑說:「單位的事忙完了,去省里參加了一個總結會,求人買的火車票,
才能來京城。」鄭秀笑說:「既然來了,就多呆幾天吧,你還沒來過京城吧?玩
的地方很多,我帶你去玩。」然後便把京城知名的景區說了一遍,又說自己也請
假了,好好陪劉易玩玩。

  劉易一笑,自己一個學歷史的,早對這些半真半假的景區根本不感興趣,卻
也笑著答應著,等著下一步。


                               【未完待續】
2019-5-24 23:5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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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海美人劫 (23) 作者:局長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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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欲海美人劫


作者:局長閑人
2019/6/1發表於:sis001


                        第23章  假裝貞潔

  二人吃完,已經九點多了,劉易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車,雖然是臥鋪但仍然覺
得很累,就想找個地方睡覺,鄭秀跟他是一個心情。說已經安排好了,咱們有地
方住,說著繼續打車,到了一家四星級賓館,進了賓館鄭秀跟前臺連個招呼都不
打,領著劉易坐電梯上樓,在電梯里跟劉易說:「這家賓館離我們醫院比較近,
住的多是來京城看病的,警察基本上不查,否則經常查房的,煩死人了。」

  劉易心想你住多少次賓館啊?這麼煩?鄭秀怕他誤會便說平時在大街上都查
你身份證的,別說賓館了。

  到了房間門口,鄭秀開門,讓劉易先進,鄭秀在後面插卡,劉易進了房間,
見是一個雙人標準間,空調衛生間有線電視都有,衛生環境還是不錯的,站在窗
前能看到京城的夜色燈火通明,色彩斑斕。

  劉易站在窗前背著手遙望了一會兒,也沒看明白哪是哪?一回頭,見鄭秀早
已經站在床前兩眼放光在望著他,劉易轉身笑著剛往前走了幾步,鄭秀像豹子一
樣往前一竄就抱住他,一條火舌伸過來,轉眼兩人滾在了床上,劉易覺得自己什
麼都忘了。

  鄭秀跟劉易熱吻了一會兒,就覺得自己不行了,下身習慣性地抽搐,覺得都
要出水了,再這樣下去就壞了,忙起身去床邊拖出一個大包,打開看里面睡衣、
拖鞋、洗漱用品、床單甚至還有小吃,劉易估計除了電飯鍋這里什麼都有了吧?

  鄭秀拿了各種洗漱用品讓劉易去洗澡,劉易問說這標準間沒洗漱用品?鄭秀
說那些免費提供的質量都不好,也不幹凈,還是用自己的放心,說完轉身去鋪床
單,劉易只得去洗澡刷牙,一會光著身子出來,鄭秀紅著臉遞給他一套新的純棉
分體內衣,劉易穿了然後上了床,見床單被罩全都被鄭秀換成新的了。心想還要
在這過日子?這麼認真做什麼?

  一會鄭秀也洗澡出來,然後一個閃身背對著劉易,在另一張床上也取了一套
淡紅色分體純棉睡衣穿在身上,鄭秀轉身太快,劉易什麼也沒那看著,只看著鄭
秀的後身,也見珠圓玉潤,肩滿背平,溝窩深陷,搭配著蜂腰寬臀、長腿纖足,
更顯婷婷玉立。

  劉易心思這鄭秀在這吃什麼了?卻發育的這麼好?

  房間空調開著,也不用蓋被,鄭秀穿了睡衣卻不回自己的床,一下鉆到劉易
懷里又上來一個吻,兩眼水汪汪地看著劉易,然後說:「快說說,我走之後你忙
什麼了?沒有我你連飯都吃不上吧?看你瘦這樣?」說著又上來一個吻。

  劉易摟著她笑說:「這都說多少遍了,你還問?」嘴里說著心里卻轉圈,想
自己在電話里有沒有什麼說差的地方。

  鄭秀卻不幹開始撒嬌,摟著劉易的脖子嬌聲說道:「你那電話里說的都不算,
你離我那麼遠,我覺得你說的都不是真的,都沒記住,你再親口說一遍嘛。」

  劉易只得一笑,便把這大半年的事又說了一回,重點放在學習大運動上,說
了不少這其中的樂子,卻沒有說賣房和讀研究生的事,這兩個都是涉及錢的,自
己一窮二白,一說就會破。

  鄭秀聽了半天,卻把重點轉到董潔的身上,又詳細問了一遍董潔父親的事,
劉易也不隱瞞,便把董潔父親病重三個多月的事一說,又說自己最後一個月出去
搞政治運動去了,終究還是沒趕上。心想反正也問心無愧,自己給董潔幫忙這事
整個機關都知道,想瞞也瞞不了,倒不如說出來,顯得自己更重義氣,當然,不
該說的不能說。

  鄭秀雖然是個大夫,也知現在醫藥費貴的驚人,以為董潔能力強,藥費好解
決,卻沒往這醫藥費上想,見劉易全說出來,與他平時電話里說的差不多,也沒
聽出有什麼差頭,心里轉了幾圈也就算了。

  劉易又轉過話頭問鄭秀是怎麼過的?怎麼胖這麼些?鄭秀眼睛變了好幾變,
便說自從去年來京城根本就沒順當過,去年剛來的時候是醫院安排的,學習和住
宿條件都很差,但還能忍。

  元旦過後又換了一家醫院,條件還可以,就是那個幾個導師不是東西,不把
我們當人看,幹活當差什麼的,也學不到什麼,只能靠自己琢磨,我當時就靠給
你打電話過日子了,怕你擔心不敢說這些事情,只剩下哭了。

  到了春節之前,我們又換了一家醫院,環境和導師還可以,就是沒住宿,只
好跟了幾個同時進修的同誌在外面自己租房子住,再合吃或者自己找食,也沒強
哪去,但現在有家里的支持不差錢,想吃什麼就吃什麼,又給幾個導師送點禮,
對自己也不錯,什麼問題都解決了,現在就是在靠日子,再堅持幾個月就回去了,
但聽說院里又想讓我們換地方,不知道是真是假。

  劉易聽完沒想到鄭秀竟然在外吃了這麼些苦,不僅有點心疼,但總覺得她的
話里少了些什麼,這麼苦怎麼還能胖得起來呢?一時也想不起。便問:「你們不
是來好幾十人嗎?人都哪去了啦?」鄭秀又說,這一出站臺就分散了,科室不同,
去的醫院也不同,學的東西不一樣。

  劉易又問為什麼總換醫院啊?鄭秀說:「這個就不好說了,我學的主要是兒
科,但沒想到各大醫院的科室都分的很細,而每個醫院的重點和水平又都不一樣,
所以要串醫院進修。我們這種進修也不太正規,鑒定什麼的跟導師關系好也好弄。」
劉易也沒再問什麼,兩人一聊就大半夜,最後都聊困了,實在是沒精神了只好摟
著睡覺。

  鄭秀像一個小貓一樣鉆在劉易的懷里,讓劉易以最大的接觸面積摟著她,轉
瞬,鄭秀就真的像一個有了守護神的小懶貓一樣安靜地睡著了。

  次日,二人醒來都已經八點多了,早餐時間已經過了,鄭秀弄些小食品兩人
將就了一頓早餐,飯後鄭秀又來了精神,要帶劉易出去玩,劉易便問鄭秀那些地
方你都去玩過嗎?鄭秀說都去過啊,有的地方都去過好幾次。

  劉易說:「那就不用去了,我來這里就是看你,別的無所謂,我就想跟你呆
在一起。」

  鄭秀眼圈紅了,又鉆在劉易的懷中,抱著他久久不願放開,此刻覺得自己在
京城吃多少苦都無所謂了。

  到了中午,兩人又出去吃飯,飯後,雖然說是不出去玩,但還是在近的幾個
地方轉了轉。劉易畢竟沒來過京城,一個學歷史的對有些東西覺得還是挺開眼的,
也參觀了一下皇城里被換了無數回的假贗品,提高一下鑒別能力。

  而鄭秀卻除了劉易之外對什麼都已經不感興趣了,拉著劉易的手,嘴里說著
閑話,眼睛只在劉易的臉上打轉。

  見劉易已經不是那個毛頭抑郁癥了,雖然還是經常沈思,但那成熟的微笑能
迷死人,在人少的地方摟住他,一個勁地往劉易身上擠,劉易覺得鄭秀愛自己還
是很深的,而且這個小精靈已經長大了,自己能在外面打食尋宿,經歷的事故已
經讓她成熟了許多,她只是在跟自己撒嬌,一遇到事的時候就又竄起來沖在前頭
了。

  晚上,兩人沒在外面找飯店,而是買了不少特色小吃和水果,鄭秀又在酒行
買了兩瓶幹紅葡萄酒,卻訛了人家一個裝紅酒的紫竹酒筐,兩個高腳杯,準備回
到賓館吃浪漫晚餐。

  到了賓館,鄭秀讓劉易把臺桌移到兩床中間,自己先去洗漱,然後催劉易換
衣服也去沖澡,連牙都要刷,劉易在衛生間看著這變黑的洗臉水心想這京城怎麼
這麼臟呢?

  等到劉易出來的時候鄭秀已經坐在床邊等半天了,劉易見鄭秀已經換了睡衣,
在桌上擺滿了吃食,兩個高腳杯對放。

  劉易手里拿著手巾邊擦頭發邊走向自己的床邊,沒等就坐,就見鄭秀直著身
子端莊地坐在床邊,兩眼放光,左右慫了幾下肩,鼓了鼓腮幫子,劉易一笑,俯
身上前在她的臉上輕輕一吻,算是個小獎賞,鄭秀一笑,這才舉瓶倒酒,每人都
倒了半杯紅酒。

  劉易放下了手巾,沒等舉杯浪漫,卻聽鄭秀說:「哈哈,餓死我了,先開吃。」
轉眼沒了斯文,擡手伸筷去夾小吃,在這醬、鹵、燒、炸的東西上每樣都先嘗了
幾口,然後心滿意足地說:「味道還不錯,跟平時的差不多。」劉易心想鄭秀現
在變化怎麼都這麼快呢?一笑也能先陪吃。

  二人吃了半天,還是鄭秀先擦了擦手,然後舉杯,笑說:「我們喝一杯吧,
說,這半年你有沒有想我?」

  劉易心想這句話天天都說,差不多有一萬遍了,怎麼還問啊?也只得微笑著
說:「想啊,天天都想,這不想的受不了,親自來了嗎?」

  鄭秀卻突然收起了笑容,面色平淡,兩眼發冷,緩緩說道:「你知不知道我
是怎麼想你的?」

  劉易看著她的眼神心里有點發毛,心想我怎麼知道你是怎麼想我的?我只知
道你新年後總哭,但後來不哭了,一時也不知說什麼好?也得笑說:「秀,我單
位的事一直忙,沒時間來看你,我也沒想到你在外面這麼苦,我算是來晚了,你
……原諒我吧。」

  鄭秀冷眼默視了劉易半天,眼圈漸漸地發紅,過了片刻,嘴角冷笑了一下,
長嘆了一口氣,然後說:「不怪你,我們喝酒吧。」一仰頭,幹了這杯紅酒。

  劉易看鄭秀的眼神天真熱情半點皆無,心想鄭秀以前都是品酒的,不是這個
喝法啊?知道她心里不高興,也只得跟著幹了這杯,心情也馬上變郁悶。

  鄭秀又要去取瓶倒酒,劉易忙搶過先給鄭秀倒上,自己也倒了半杯。鄭秀望
著酒杯卻沒有再喝,想了半天心事,兩人冷場了半天,最終鄭秀破顏一笑說:
「算了,你終於來了,想死我了,我們喝酒吧。」說著又端起了酒杯。

  劉易看著她的眼神知道她有什麼事情最終沒有說出來,現在自己終於來了到
了她的身邊,又想起跟自己在一起時候的好,她的煩惱暫時也就丟開了。

  兩人幹了這杯酒,鄭秀的心情放松,活潑勁又上來了,邊吃邊笑著跟劉易訴
苦,說自己如何想他,如何生氣不接他電話,你這個大混蛋為什麼不接著給我掛
啊?我不接你就不打啊?氣死我了,我最終還是先打給了你,還是想著你,愛你
唄。

  劉易也笑著聽著,跟著溜兩句縫,心想你這話水分太大,可能一句真話也沒
有,但自己也得假裝感動,一個勁地陪著說好話。

  最終,兩人都各喝了一瓶紅酒,劉易雖然酒量大,卻沒想到這幹紅是紅酒里
度數最高的,又因為心情明樂暗苦,屬於喝悶酒,喝完有點頭暈。而鄭秀卻很興
奮,兩只眼睛亮亮的,跟沒喝似的。

  兩人吃完,簡單收拾一下,各去衛生間洗漱,等劉易回來的時候鄭秀已經在
床上等他了。

  劉易卻到另一張床上躺下,鄭秀又有點生氣了,嘟著嘴下床又撲到他的懷里,
什麼也不說,先打了兩個粉拳,然後一個勁的索吻,劉易也只能應付她,一會兒,
兩人的欲火都上來了,鄭秀拉著劉易手伸到了衣服里讓他摸胸。

  劉易沒想到鄭秀竟然這麼大方了,也不客氣,見鄭秀的胸已經不是小蘋果了,
現在成了一個飽滿的大碗形,一抓滿手,上有尖下有邊,摸在手里沈甸甸的,兩
個粉紅的乳頭雖然沒有董潔的大,但也高高地翹著。

  劉易摸了一會,鄭秀有點受不了,脫去了上衣,又將劉易的頭按在自己的胸
上,口里也發了出呻吟聲。

  劉易細看鄭秀的乳頭,竟然是水粉色像小櫻桃一般大小,而董潔的是淺褐色,
乳頭有紫葡萄那麼大,絕對不是一個品級,劉易比較完了就下口慢品,而鄭秀雖
然在壓抑著快感,但鼻子里還是習慣地發出哼聲。

  劉易心想再這樣下去鄭秀會不會獻身啊?

  果真,鄭秀也扒劉易的上衣,兩人的上身緊緊貼在了一起,繼續吻著,劉易
心想這樣下去,我要還是不要呢?她還是深愛著自己的,以後她也是要回去的,
還會繼續跟我在一起,但今天就跟她在一起做了,是不是早了點?雖是猶豫但仍
然脫去了鄭秀的睡褲,鄭秀里面什麼也沒穿,此刻除了一頭烏黑秀發,白魚一樣
一絲不掛地裸露在劉易的面前。

  劉易欲眼一覽見到鄭秀的陰部竟然沒毛,心中猜疑,自己畢竟是沒見過鄭秀
的陰部的,到底她是天生的白虎還是後刮的呢?不可能是白虎,以前隔著內褲還
是能看到黑森林的,一定是後刮的,也許是這里天氣熱,女人都愛洗澡愛刮毛,
雖然細看卻沒深想,欲火卻騰地一下上到了頭頂,兩眼火熱,呼吸急促,把鄭秀
緊摟在懷里,兩手亂摸,卻在猶豫著到底要不要不有下一步行動。

  而此時的鄭秀卻沒動,雖然呼吸急促卻閉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兩條美腿
也夾的很緊,只能看出雪白平坦的小腹肌肉也許是因為緊張一抽一抽的。

  劉易把頭靠了陰部,有一股高檔香水的味道,看來是鄭秀剛才洗澡的時候噴
的,但看她的這個像認命的樣子欲火有點降溫,總覺得這後面有什麼,但一時想
不到,自己還需要等待,真正想在一起做結婚那天也不遲,想想還是松了手,只
剩下喘粗氣。

  鄭秀等了半天,見劉易沒什麼行動,閉著眼睛輕聲說了句話:「求你。」

  劉易一時沒聽懂,不知道求自己什麼,是做啊還是不做啊?鄭秀閉著眼睛又
說了一句:「求你,等到結婚那一天,我一定給你。」

  劉易徹底泄氣了,鄭秀現在還是不想給自己,雖然用強也可以,但卻不會稱
心,也許會在兩人心底里留下陰影。

  劉易喘了幾口氣,翻起身來把睡衣都穿上,剛穿完,鄭秀光著身子跪在床上,
在劉易的背後緊緊抱住他,臉貼在劉易的背上,卻什麼也沒說,兩滴淚落了下來,
滴在劉易睡衣的後面。

  劉易坐在床邊握著鄭秀從身後抱過來的珠圓皓臂,心里翻了一下,沈默了半
刻,輕聲一笑說:「對不起啊,秀,是我太著急了。」回過頭來瞅鄭秀的身子。

  鄭秀卻突然調整了心情,兩臂一縮,團起了身子,笑說:「壞蛋,別看。」
說著將上下睡衣都穿上。然後說了句:「睡覺吧。」又抱過劉易倒在床上睡覺,
仍然像個小貓一樣往劉易的懷里拱。

  劉易也得摟著她,心想這女人為什麼變化這麼快呢?酒勁上來,一會就睡著
了,劉易實在不知道現在為什麼這麼累?而今天喝完酒為什麼這麼困?

  鄭秀鉆在劉易的懷里,聞著他的氣息卻沒有睡著,在黑暗中慢慢地睜開了眼
睛,看著劉易已經睡過去了,心中暗嘆一句:「傻瓜,你停下來幹什麼?你剛才
只要一沖動,我今生就是你的了,都這樣了你還客氣什麼啊?這下可怎麼辦呢?」

  鄭秀等了一會,輕輕起身將劉易的手包拿起來進了衛生間,翻出他的手機,
將各種來電去電的顯示看了個遍,看完嘆了口氣,又將手機送回包中。然後抽了
衛生紙,在下身擦抹了半天,一抹淡淡的紅色浸透了衛生紙,這個假處女膜是真
好使,如果劉易剛才真的插入,一定會見血,就以他那個眼神,根本就看不出來,
只要過了這一關,以後在外面怎麼做他也不知道,哼哼。

  而在黑暗中,隨著手機按鍵聲滴滴的響,劉易的耳朵動了動。

  一會兒,鄭秀回來,放好手包,又輕輕鉆進劉易的懷中,在黑暗中又睜著眼
睛看了他一會,也閉上眼睛睡覺了。

  第二日清晨,劉易醒來,見鄭秀仍在自己的懷中熟睡,也不打擾她,輕輕起
身去衛生間,側過頭看自己手包已經換了方向,只一笑,進衛生間洗漱。

  等劉易從衛生間出來,鄭秀也醒了,在床上兩眼含情水汪汪地看著他。

  劉易到床前,鄭秀又耍嬌抱住劉易將他拉到床上,兩人繼續在床上躺著,劉
易又打開了電視,除了各地新聞也沒什麼可看的。

  鄭秀又張羅著出外去玩,說:「出去散散心也好,我看你怎麼悶悶不樂呢?」
劉易忙說:「沒有啊,我來看我的小美人怎麼會不高興呢?就是這段時間太累了,
有點乏,提不起精神。」

  鄭秀又笑說:「是不是有什麼病了?讓我這個兒科大夫給你檢查檢查。」說
著伸手到劉易的身上抓摸。

  劉易一笑,手也沒閑著,躲過鄭秀的手也在她身上摸著,劉易力大,一只手
轉眼穿過衣襟按在鄭秀的胸上,一揉乳頭,鄭秀嬌「啊」了一聲,媚眼如絲,身
子一軟就不動了,劉易另一只手還要再摸。

  沒想到包里的手機卻響了,劉易一聽這誰啊?這個時間給我打電話?也只得
起身去接電話,掏出手機一看是白金城,心想他能有什麼事啊?卻也得接。

  劉易按下按鍵,問了一句:「白主任,有事啊?」

  那頭白金城也問道:「劉易你在哪呢?」

  劉易剛要說在京城呢,心想不對,請假的時候說是去省里報名的,又想說在
省里報名呢,卻又不對,鄭秀在身邊呢,自己的借口是開會跑出來的。只得說:
「這不開完會,我見沒事便在省里看個朋友,白主任有事啊?」

  白金城在那邊也沒想清楚他到底開哪個會?便又說道:「劉易啊,是這麼回
事,上面對咱們市的學習大運動不太滿意,還要搞個回頭看活動,這幾天就開始,
現在李局長也在回來的火車上,已經打電話讓我通知你快點回來,市學習領導小
組那頭也在招人,駐縣工作組到底回不回縣里還沒確定,如果不下縣就在局里更
好。劉易啊,這可是個政治任務,怠慢不得,上面已經不滿意了,不能再出問題
啊。你在省里沒什麼大事這兩天就回來吧?」

  劉易也只能答應著說:「沒問題,我這兩天就回去。」那頭白金城摞了電話,
劉易一回頭,只見鄭秀眼淚汪汪地看著自己,劉易剛要說點什麼,鄭秀氣得一轉
身,照著枕頭一陣狂擂,一邊哭一邊哼哼。

  劉易也只得嘆氣,坐在一旁無話可說。一會兒鄭秀的怨氣發泄盡了,抹了眼
淚又摟著劉易的脖子坐在他的腿上,把頭放在劉易的懷里先貼了一會,然後問了
一句:「劉易,你愛不愛我?」

  劉易心想怎麼又來了?一低頭,鄭秀已經把臉擡過來,看著她正在自己的眼
睛里面搜尋著真正的答案,劉易心想鄭秀這次是認真的,不能再開玩笑了,只得
端正態度,認真地說:「我愛你,鄭秀,真的。我千里迢迢地來這里就是為了見
你。」

  鄭秀看著劉易的眼神終於找到了答案,劉易還是愛她的,雖然分離了這麼久,
他錯過了兩次機會跟自己在一起,但他還是愛著自己的,雖然這次見面有點心事
重重,也許是對自己產生了懷疑,也許對董潔產生感情有點移情別戀,但這雙眼
睛什麼也藏不了,雖然他外表看上來很成熟了,但眼睛還有點嫩,這個是騙不了
人的。

  鄭秀想到這,在劉易的唇上輕輕一吻,然後抱住了他的脖子,在他耳邊輕輕
說一句:「有這一句就夠了,你等我,我一定回去,我一輩子都讓你幸福。」眼
淚又掉了下來。劉易聽她這最後一句心想難道你還不一定回來?那你去哪啊?心
知鄭秀一定是遇到了大問題,但現在到這才兩天,連鄭秀住的地方還沒見著呢,
又要回去了。

  劉易想了想說:「秀,跟我回去吧,回家呆幾天,然後再回來也行。」

  鄭秀眼珠子轉了半天沒有說話,然後說:「不了,再有不到四個月我就回去
了,你等我。」

  劉易想了想又說道:「秀,你有什麼事就說出來,無論是什麼事情,就是我
遠在千里之外,我也能馬上到你身邊。」

  鄭秀又流淚了,劉易這個人有時候有點怯懦,但他在自己的事情上絕對敢拼
命,而且以前他也幹過,還是自己從派出所把他弄出來的,擦了擦眼淚說道:
「什麼事也沒有,就是想你,一想你就哭,你在單位好好幹,我以後也能有個臉
面。」

  劉易心想,你心里還是有事就是不說,如果董潔在這就好了,幾句話就能套
出來,但自己是真沒辦法,而鄭秀家里不缺錢,剩下的就是要臉的大事,她這麼
說還是希望自己在工作上能有點成就,讓她以後也風風光光的,但自己現在幾乎
是一無所有了,這以後可怎麼辦呢?

  鄭秀哭夠了,二人起身收拾東西準備去火車站買票,出門前,劉易拿出了董
潔給他的一萬元現金,送給了鄭秀,說她在京城花費挺高的,拿花著吧,別受了
委屈。

  鄭秀卻驚訝了半天,問道:「你哪來這麼些的錢啊?」劉易笑說:「這段時
間工作幹得好,單位發的資金。」鄭秀也知道市里的機關好發獎金,便信以為真,
卻說:「不用了,老媽給的錢都花不了,你現在也挺緊的,這些錢拿回去,買些
好吃的,長胖點,要不我回去的時候你可能已經沒力氣抱我了。」說完自笑,上
來又親。

  劉易還是堅持讓鄭秀留下,說這是自己的錢,心意是我的不是你老媽的,鄭
秀看了一眼包錢的信封,想想收下了。

  兩人下樓先找個小飯店吃了口飯,然後去火車站買票,卻哪有什麼臥鋪,半
個月內的票都賣沒了。劉易是沒董潔的本事的,找了個黃牛卻只買到了一張下午
的硬座,跟站票差不多,估計上車也是站著,現在著急也是沒辦法。鄭秀在一旁
看他找人買票有點著急,見劉易沒註意到她,暗中走到公用電話前抄起電話就要
找人,想了一下還是放下了。

  買完了票卻也是下午了,離發車還有二個多小時,哪也不用去了,就在站內
的商場買了一些在火車上吃的東西,卻是鄭秀親自挑選,不差錢專挑貴的買了整
整一大方便袋,二人買完東西後到候車大廳找了兩個空座等車。

  劉易也在商場買點高檔小食品想要逗鄭秀開心,鄭秀卻將東西全都塞在劉易
的包里,讓他留著在車上吃,然後紮在劉易的懷里,想想又翻了個身,面沖里躺
在劉易的懷里面無表情,一言不發。劉易也相當的郁悶,安慰了幾句也沒什麼說
的,摟著鄭秀坐在候車椅上發呆。

  許久鄭秀才幽幽地說了一句:「董姐姐人也挺好的。」

  劉易心中一驚,不知道鄭秀是什麼意思,只得接了一句:「董姐為人熱心,
朋友也多,在哪里都吃的開。」

  鄭秀一笑,問道:「她對你是最好的吧?」

  劉易不知道鄭秀到底怎麼想的,也只能接著往下說:「那當然了,我現在可
以說是她親弟弟了。」

  鄭秀又問道:「那她會不會愛上你?」劉易是真迷糊了,只得反問道:「你
說她會嗎?」

  鄭秀卻又不吱聲了。劉易又疑惑地問道:「秀,你怎麼了?你怎麼問這麼傻
的問題?咱們兩個才是對象啊?我還等你回去呢。」

  鄭秀卻又一笑,說:「我是有點傻了,怕我不在家,你讓別人搶跑了。」

  劉易心里動了一下,卻不敢正面回答這個問題,笑說道:「那咱們更是一對,
我是傻子,你是傻婆。」鄭秀心中一驚,這話怎麼這麼不吉利呢?你被人搶走了,
我難道也要跟人跑了?

  想完卻嬌說道:「嗯?我才不嫁給傻子呢,你想娶我就要做出點成就來,讓
別人看看。」

  劉易心說,你總讓我做出點成績,還讓人看看?讓誰看啊?想不出誰看也只
得吹牛說:「那沒問題,憑我這玉樹臨風、才高八鬥、滿腹經綸、通今博古、運
籌千里之外、決勝掌股之間……。」說完左右看看,見等車的一圈人都斜著眼睛
看他,心說活這麼大頭次見著這麼能吹牛逼的人。

  劉易又轉過頭來對鄭秀說:「絕對沒問題。」心想估計周圍這一圈的人都要
笑噴了。

  鄭秀卻心中高興,兩眼閃亮,堅定地說了一句:「我相信你,你一定要等我。」
也不管別人看沒看,上前在劉易的臉上一吻,劉易也洋洋自得。周圍人都心想這
兩個人都是精神病,正在發做期。

  一會兒,檢票時間到了,鄭秀卻跟著劉易幫他拿手包,一直把他送上車,幸
好北去列車上的人沒有想像的那麼多,放好東西,還擠了個坐,鄭秀一直到車快
開了才下車,將劉易的手包塞到他的手里,一個勁叮囑別丟了。然後當著眾人的
面捧著劉易的臉給了一個深吻,周圍的人看到這俊男靚女的深情那是相當的羨慕、
嫉妒、恨。

  列車出了站臺,劉易看了一會熱鬧,見快出京城了,便想去包里拿手機給鄭
秀再打個電話,一拉開包,董潔那一萬塊錢仍然在包里,仍是用信封包著。

  劉易心想怪不得鄭秀非要替自己拿包,還一個勁叮囑別丟了,原來她又將錢
放在包里,心里一陣激動,伸手去摸手機,信封一斜,劉易好像看到了什麼?在
包里翻著信封看,只見信封底邊上竟然印著「市婦聯」幾個小字。

  劉易心中忽悠一下子,董潔和自己怎麼就沒註意到這點?真是百密一疏,董
潔是想到自己一定會花錢的,這個信封自然會扔掉,沒想到自己沒動,鄭秀又給
原了回來,這幾個字鄭秀到底是看到還是沒看到啊?心里回想了一遍,好似看到
鄭秀看了這個信封一眼,後來她就什麼也沒說就收下了。

  這個怎麼解釋呢?現在劉易連打電話的勇氣也沒有了,想想還是算了,晚一
點再打吧,又左右看看見沒人註意把手包又拉上了,心里一個勁打算盤,這一趟
京城來的這個郁悶,天數少不說,還什麼也整明白,鄭秀一定是有心事了,但她
卻不說,看她那個樣子是要自己解決,她已經說了一定要回去的,這進修的醫院
估計是沒什麼大問題,她已經說花錢解決了,這有錢在哪都好使,自己也吃的又
白又胖的。剩下的可能、估計、差不多、基本上、一定就是男女關系的事了,除
了這事說不出口也不可能再有別的事了。

  她一個大美女愛玩不差錢,又是單身在外,不可能沒人追,她那斷斷續續的
電話和失蹤了三個月沒聯系上完全可以說明這一點。她也在心靈上掙紮,見到自
己應該高興才是,卻幾乎從頭哭到尾,鄭秀這個曾經天真的小精靈不應該是這樣
的人,她一直是一個無憂無慮,開心無限的人,現在卻這麼善變又多愁善感,這
不是她的性格。

  劉易現在已經懷疑自己有了對手,但這個人是誰自己根本就不知道,而且很
強勁,否則鄭秀不會又哭又鬧的,這個人現在還沒得手,否則鄭秀不會再跟自己
通電話,早都提出分手了。也不會是簡單的玩玩,如果是那樣鄭秀用不著這麼傷
悲,她若是不當回事根本就不會放在心上。

  但自己最差勁的是竟然沒到鄭秀住的宿舍看一看,一點線索也沒有。劉易努
力在大腦里回想這兩天中的每個細節,自從下了車,鄭秀就安排了一個據說離醫
院不遠的賓館,卻沒說是不是她實習的那家醫院,自己當時昏了頭也沒註意,除
了玩之外什麼也沒說,在海省和麗江的事也沒解釋甚至都沒提。但自己能肯定鄭
秀還是一個處女,否則不會說讓自己等到結婚的那一天。

  董潔?劉易又想到了董潔,鄭秀竟然會在車站問董潔會不會愛上自己,那就
是一定知道自己和董潔的事了,雖然自己說錢是單位發的獎金,竟然是董潔單位
的信封,這個無論如何也解釋不清的。鄭秀一定是看到了否則不會問自己。自己
怎麼就犯了這麼個低級錯誤呢?這在電話里怎麼跟鄭秀說啊?

  電話?劉易的腦袋里又轉一圈,這兩天跟鄭秀在一起跟本就沒看她拿過手機,
自己最後一次給她掛電話還是在晚點的列車上。下車的時候也只看她空手沒拿手
包,當時的手機估計在褲兜里,然後就好似再也沒見過。不,是根本就沒見過,
按常理她應該拿出來放在外面,萬一她父母來個電話什麼的也能聽見,而後來一
直到剛才她都沒拿手機,在車站候車的時候她躺在自己懷里,也沒感覺到她哪個
兜里有手機,那個東西個頭再小也得有個樣子不是?怎麼就沒發現呢?這鄭秀也
太聰明了,她可能將手機關了機然後藏起來,讓自己根本就沒地方找,沒信息可
查。自己還覺得刪除了通話記錄很聰明,沒想到鄭秀是讓你根本就看不著。

  她藏手機為了什麼?通話記錄可以刪除,自然不會怕自己查她的通話記錄,
一定是怕一個不該打電話的人打進來而解釋不清。

  自己雖然懷疑竟然一點線索也沒有。鄭秀的手機號還是京城本地的小號,那
個自己更沒法查,即使能查又能怎麼樣呢?現在新出了一種雙卡雙待的手機,難
道她不會另辦一個卡?但無論辦幾個卡都得接電話,所以她就直接關機。

  想了這麼多的劉易倒吸了一口涼氣,為什麼?為什麼這世上的每個女人,尤
其是漂亮的女人怎麼都這麼聰明呢?一個個都成了妖精?而偏偏要讓自己碰上,
讓自己郁悶。劉易又想拿手機給鄭秀打過去,算了下時間,想想還是算了,這個
時候鄭秀已經回賓館了,說不定從哪個角落把手機翻出來已經開機了。

  還是自己笨啊,自己唯一的希望就是她給自己的承諾了,她說自己一定會回
去,並把初夜獻給自己,也許這是真的吧。

  劉易想了半天,自己與鄭秀從認識到分手,在一起的時間都不超過五個月,
卻分了大半年,現在還得等,平時只能靠手機聯系,還有時接不上頭,只能靠著
回憶單相思,自己與她的愛到底有多少?現在有了董潔的付出等於隔在了中間,
真有點算不清,劉易想想算不清也就算了,一會等車廂里消停了再給她打電話吧。

  然而劉易沒想到的是,董潔真的會犯用自己單位信封裝錢這種低級錯誤嗎?


                               【未完待續】
2019-6-1 19:1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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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和ntr治疗是在琼明后最好的两篇文章了
2019-6-1 19:5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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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海美人劫 (24) 作者:局長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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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欲海美人劫


作者:局長閑人
2019/6/9發表於:sis001


                          第24章、抽刀難斷

  且說鄭秀出了站臺直接打車回了賓館,心急火燎地進了房間在臺桌的抽屜取
出手機,馬上開機,等了一會,見未接來電短信里有好幾個號碼,卻沒有劉易的
來電短信,長出了一口氣。又看了那幾個短信,同一個號碼。

  鄭秀手捏著手機站在賓館的窗前遠望著外景想了半天,心情轉眼又開始郁悶,
自己自從來京城學習進修,一直都不順利,流年不利,遇到了一個京城的花心大
少,入了一個流氓圈子,貞操早已經不保。

  前幾日被三個家夥輪流操了一夜弄個半死,回來後檢查了一番,幸虧沒留下
什麼傷痕。已經水腫的陰部一天也養好了,去瑜伽館又強制訓練恢複了一下,卻
又被那個男教練占了便宜,被操了大半宿竟然沒再有什麼大反應,看來真的是練
出來了,女人的逼雖然無比嬌嫩,但也是需要磨煉的。

  後來陳誠打電話也沒提自己被別人抱走輪奸的事,看來那兩個朋友都沒說,
畢竟他們三人陳誠才是老大,而陳誠這幾日也去南方談生意去了。

  本想再好好休養幾天,沒想到劉易來了,再做處女膜已經來不及了,也想劉
易還是一如既往的拘謹,輕易不會動真的。但為了防止萬一,還是準備了一個高
級的假處女膜,果真,劉易沒動手,假膜沒起作用。

  現在的問題還是陳誠的問題,前幾天從會所出來,自己覺得越來越對不起劉
易,真的想要放棄這段感情了。

  如果這次劉易再不來,後面的事真的有點不好說,但當劉易出現在自己的面
前,自己一下就堅定了信心,他的眼神一點都沒變,雖然人成熟了許多,但對自
己的愛是隱藏不住的,雖然很含蓄,但眼底仍然火熱,他現在有點鬧心,多半也
是為了自己在京城有問題這事,雖然沒明說,但不可能不懷疑,但他仍然相信自
己,相信自己會回到他身邊。

  記得有人說:「愛情是盲目的。」自己當初與劉易相處卻不是沒有想法,第
一次見面是為了給董潔個面子,看他還像個好人,就想與他處處,後來的接觸也
是想他是小白人,幾乎一無所有,自己家里卻不差錢,還能幫他一把,他一定會
匍匐在自己的裙下,只要能對自己好也就可以了,沒想到他竟然不是那種人,對
這些物質條件並不在意,總把臉面良心的小事擺在前面。而返校那晚他在電話里
對別人說著對自己的表白,讓自己一下子就愛上了他,當時的心里就像突然開了
兩扇門,而毫無保留了,從此後再無少女的矜持。

  雖然他以前沒來京城看自己,但也真是工作太忙,自己的老爸一忙起來半年
都不怎麼回家的,還有董潔那個家事耽誤了時間,但他這樣做純粹是為了義氣,
如果是自己當時在場估計也幹不出來。

  而那一萬塊錢的來源是騙不了自己的,那個信封上市婦聯的字很小,但還是
看到了,他說什麼獎金純是胡謅,市機關輕易是不發獎金的,他一年工資不到一
萬,獎金竟然超過工資?一看就從董潔那借的,他明明知道自己不差錢,但還是
去借了一萬,看他那個瘦樣,在家說不定怎麼苦呢,自己看了都心疼的要死,本
來想多留他幾天好好給他補補的,沒想到他單位又出了急事,不得不急著趕回去,
估計他也相當郁悶,自己就不要給他再添亂了,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

  想了這麼些的鄭秀開始收拾東西,劉易走了自己也不想在這住了,退房走人。

  鄭秀把被單被罩都拆下來,想想算了,這個東西拿回去還得洗,萬一要是有
什麼傳染病呢?只將兩套新睡衣收拾了起來,在疊劉易的睡衣時,又悟在臉上嗅
了一會,雖然很幹凈但還是有他的味道的,現在劉易走了,只能睹物思人了。

  又想到昨夜的危險時刻,那個時候劉易只要稍一沖動,自己就獻身給他,只
要他沒發現自己不是處女,從此後心無旁鶩,與他廝守終身,無論是窮是富,自
己都認了。

  當時都已經準備好了,他卻退縮了,這樣也好,等到結婚的那一天,自己做
一個真正的處女膜,埋藏了必需帶到墳墓里的秘密,只要心向著他,就是給他一
個完整的自己。

  鄭秀另換了一套衣服,退房之後打車回到了自己租的住處,下了出租車,就
見道旁停著一車黑色的東洋轎車,這個車太熟悉了,熟悉得恨不得上去踢它幾腳。
這個家夥不是出差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鄭秀假意沒有看見,繞過了汽車準備上樓,陳誠卻從車上下來,手持一朵玫
瑰花,擋在鄭秀的面前。沖鄭秀微笑著說:「秀,這兩天你做什麼去了?我打電
話你關機。我才從外省回來,就來這樓下等你,沒想到你真回來了。」

  鄭秀見左右無人,還是假裝正經,冷笑了一下,說:「我做什麼去了你不知
道?」

  陳誠又笑了一下說:「聰明,我就喜歡你這個聰明伶俐勁兒,這個花是獻給
你的。」說著略彎了下腰,雙手將玫瑰花獻給鄭秀。

  鄭秀卻沒有接,又冷笑了一下說道:「陳誠,咱們以後不要再這樣了,我是
有男朋友的人了,回去就要結婚了,現在京城的姑娘有的是,你何必總纏著我呢?」

  那個陳誠沒想到鄭秀變臉這麼快,前幾天還操得快樂翻天當小狗呢,現在就
說結婚的事了,卻沒收手,嬉皮笑臉地說:「縱里尋她千百度,我卻獨愛你一枝。」

  陳誠這驢唇不對馬嘴的表白並沒有令鄭秀動心,反而感到惡心。

  鄭秀又白了他一眼,轉身上樓,陳誠也在身後跟隨,鄭秀停腳轉身,冷著臉
又瞪了他一眼,陳誠停下腳步又像個外國人似的攤手慫了慫肩。

  鄭秀只得又轉身上樓,陳誠又在身後跟隨,二人上到三樓,鄭秀用鑰匙開樓
門,進了房間,見一起租房的人一個都沒有回來,估計都出外吃飯去了,回身看
陳誠仍然面帶微笑地站在門外,想了一下說:「你進來吧。」進了房間換鞋進了
自己的房間中,陳誠也跟在鄭秀的後面換鞋進來,色眼直盯著鄭秀穿著拖鞋的小
腳丫咽口水,手里還拿著那枝玫瑰花。

  鄭秀合租的是一個單元樓,但自己的房間只有八平米大小,幸好還有個窗戶,
即通風又見光。鄭秀把大包放在床下,然後冷著臉賭氣似地坐在床上。

  陳誠進房間見沒有別人,卻不客氣了,撲上來抱住鄭秀就吻,鄭秀掙紮了幾
下,還是被按在床上親嘴摸乳房。

  鄭秀這下不反抗了,任由陳誠的手穿過衣襟在乳房上摸著,一動不動像個死
人一樣,眼睛冷冷地看著天棚。

  陳誠摸了半天覺得不過癮,周起鄭秀的乳罩像個小孩似的吃奶頭,吃了半天,
雖然感覺到了鄭秀粉紅的小乳頭硬了,卻覺得鄭秀像個木頭似的沒意思,一點都
不投入,什麼動靜也沒有,松開口說道:「怎麼了?熱情點啊?有了男朋友就忘
了舊愛了?難道你昨天被操了?你的第一次是我,操的最多的也是我,逼里只有
我的精液。」

  鄭秀卻突然推開陳誠,坐了起來,冷臉說道:「惡心,陳誠,你一個三十多
歲的大男人,還是公司的董事長,整天逼啊,操啊,精液啊,有素質嗎?你有意
思嗎?」

  陳誠看鄭秀真的變臉了,只得訕訕地坐在對面的椅子上。知道鄭秀是不要玫
瑰花了,將扔在桌子上的花插在窗臺上的一個空花瓶里。

  兩人一時無話,鄭秀仍然拉長著臉,陳誠調整了表情卻仍然面帶微笑地看著
她。

  一會兒,陳誠先說話:「秀,你男朋友來了怎麼不多住幾天?這麼快就走了?」

  鄭秀知道這個家夥在自己身邊安插了許多探子,自己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他
的眼睛,便說:「我男朋友單位忙,有急事先回去了。」

  陳誠又說:「啊,那火車票不好買吧?你怎麼不跟我說一聲,我們公司和鐵
路部門是關系戶,買哪的票都不成問題,你有事也不說個話,這心里還是沒有我
啊?」

  鄭秀卻哼了一聲,說道:「陳誠,我剛才已經說了,你不要再纏著我了,我
是北方一個小縣城的人,跟你這個京城大公子配不上,以前的那些事也是我一時
糊塗,過去也就算了,我不想再有後來了。你我斷了吧。」

  陳誠聽完雖然臉上仍帶著笑,但眼神變了好幾次,現在面前這個女人穿著紗
衫長裙,坐在床邊翹著腳跟雙腿並攏,雙手捏著小手機,直著上身,挺胸昂首,
豐姿綽約地坐在那里,一副高貴而不可褻瀆的模樣。

  鄭秀玉足纖細,美腿圓潤,盈握纖腰,高胸圓肩,玉頸燕額,杏臉桃腮,完
美的玲瓏曲線又令自己意亂情迷,記得一個建築大師曾經說過:「直線是人間的,
而曲線是上帝的。」

  但這個美女自己其實都要操爛了,那天操她三個多小時真的很銷魂,恢複了
兩三天才精神過來,但自己就是喜歡這種又能當婊子又能立牌坊的婊子,有韻味,
有挑戰感,不像那些整容的婊子,操一次就粘上了,滿臉的沒文化,再操就只想
吐。

  上帝創造了女人是因為男人寂寞,女人本身就是男人的另一半,只不過是屬
於哪個男人的問題,現在鄭秀已經應該是我的另一半,她哭泣我也會傷心,她歡
喜我也會高興,她生氣我也無語,我怎麼能對這個絕世佳人輕易放手呢?

  鄭秀現在這個模樣在別的女人身上也見過,但那都是在人前裝出來的,越裝
高貴就越下賤,越淫蕩,越想著錢,眼睛永遠也隱藏不住心里的渴望。

  但鄭秀不是,雖然因為哭泣,兩眼微微有點紅腫,但眼睛仍清澈明亮,坐姿
優雅,好像天生就是這種坐法,勾得自己冒火,而錢在她的面前根本就不好使,
自己唯一能用的手段就是真情,就是假浪漫的小手段了。但自己的骯臟事全都被
她知曉,無論自己怎麼裝,在她的面前就是一個流氓。但女人就是喜歡流氓。

  陳誠想想還是說:「秀,我的心意你是知道的,你那天不打招呼就走了,我
卻相思到現在,生意都沒談好,咱們說好的,雖然你男朋友來過,但咱們的協議
還沒到期啊?晚上再去會館玩玩?一定讓你開心,這次不溜了。」

  鄭秀眼睛正望著窗外,聽他說完卻轉過頭盯著他,冷笑了一聲,說道:「玩?
還怎麼玩?你的協議早都打破了,知不知道那晚你玩完我睡著了,你的那兩個朋
友進門來把我搶走了,就在隔壁的床上,他們整整禍害了我半宿,我逃出來的時
候天都亮了,我當時死的心都有。

  我一是個小縣城里的人,來這里只不過是進修學習的,被你們這幫官少像個
牲口似的禍害,連小姐都不如?我男朋友也來了,我這次也被他操了,我卻覺得
更對不起他了,我已經被你的朋友們又弄臟了,我的逼里現在還有我男朋友的精
液,你不就是喜歡這個嗎?你還吃嗎?你現在要是跪下來舔我的逼,說永遠不在
乎,我現在就跟你走。」

  陳誠看著鄭秀已經憤怒的眼神猶豫了半天,卻沒下跪舔逼,而說道:「我是
真心喜歡你,也許你不能嫁給我,但是可以跟我一輩子啊?我養你,我在京城給
你買最高檔的別墅,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想吃什麼就吃什麼?你要是願意,再給
我生幾個孩子,都落你的姓,落我的也行,以後也進黨校青幹班,出來也都是高
官,這人生不就幸福了嘛?何必再回那個小縣城當一個小大夫呢?」

  鄭秀卻嘆了一聲說道:「陳誠,我雖然是小縣城的人,但我爸也是縣長,不
是大富大貴也吃喝不愁,我有一個愛我的男朋友,我可以風風光光的做人,做一
個正常的女人,何必給你當地下情人像母豬似的生孩子呢?陳誠,我對你的付出
已經夠多的了,你玩了我這麼多次,我卻從來沒要求過你什麼?現在我男朋友回
去了,我的心也被他帶走了,我知道你們這種人都喜歡玩別人的女人,但你們就
不能長點良心放過我嗎?

  我要一個從一而終的處女也就認了。但你的朋友也操我兩次了,我的嘴都吃
過他們插過我肛門的雞巴,我自己都覺得惡心,幾天都吃不下飯,以後在一起他
們還是會找機會玩我,你真的要一個生孩子長得像你朋友的女人嗎?以後孩子長
大了,說是你朋友操過他媽媽,他媽媽是個爛貨,你讓孩子怎麼想?就算他們當
上了官,不也是婊子養的嗎?你不是作孽嗎?陳誠,我知道你是信基督的,你有
博愛但不能沒同情心啊?」

  鄭秀說完卻突然哭了,陳誠看著鄭秀掉眼淚卻是心疼,但鄭秀已經被朋友操
了,雖然他們兩人上次沒說也知道一定是真的,那天早上兩人一起壞笑,走路都
沒勁了,自己卻沒反應過來,還以為是嗨大了,但怎麼就想不到嗨是需要女人散
冰的,但朋友永遠比女人重要,女人是衣服甩了還有,但朋友弄掰了就不好處理
了。

  陳誠等鄭秀哭了一會兒又勸道:「秀,哥們的事對不起了,我真舍不得你,
這樣,你再陪我一段時間,你也不用再去進修了,我跟醫院打個招呼就行了。你
跟我一起去南方玩幾次,我談生意,你散心,你看行不行?絕對不會再有別人騷
擾你。」

  鄭秀拿手帕抹幹凈了眼淚,卻是心頭一轉,說道:「陳誠,你天天東跑西顛
的不累嗎?你忙來忙去才賺幾個錢啊?你看看你那幾個哥哥,你跟他們比簡直是
天上地下?以你的能力也應該像他們一樣當官,而不是做生意。」

  陳誠卻笑了,說道:「我也有機會當官,但我不喜歡,就出來做生意了,能
自由一點。」

  鄭秀卻是一陣冷哼,想想說道:「陳誠,我也知道你是真心對我,但我們真
的不是一路人,你是一個世家子弟,雖然你現在在做生意,但真應該走上仕途,
靠你家庭的關系弄個市長省長什麼的都不成問題,而你想要繼續發展或者保住你
自己的官位,你就需要一個強力的政治內助,也一定要有省部甚至更高一級的關
系,你才能更好的發展,一旦你有了級別,有了官位,這做生意的小錢算什麼呢?

  你再有錢不也得低三下氣的去求官嗎?搞不定不也得需要你的父母打電話嗎?
你不覺得追求我是在浪費時間嗎?女人對你們來說只不過是玩具,而官位才是江
山,你真覺得玩玩具就有成就感嗎?」

  鄭秀說完陳誠唬了一跳,上帝啊,這是聖母吧?真的是來拯救我的啊。是啊?
我有這麼好家庭背景為什麼做生意呢?我再牛逼不也得搞了一大幫美女去赤裸裸
地去攻關嗎?再有錢不也得陪那些根本就不算什麼級別的狗官去喝酒嗎?遇上那
送錢不好使的主兒自己還得求老爸,卻被其它幾個堂兄弟笑話,自己一直以為有
錢就牛逼,誰也不在乎,但自己這幾年送了多少錢?求了多少人?害了多少個女
人?恐怕自己都已經數不清了。

  我一個外國留學回來的人為麼要在生意場上混呢?憑我這頭腦末說是做個市
長就是做個省委書記也正常,自己當年回來可以直接進省市級的青幹班,如果去
學習了現在早已經是廳市級已上了,何必在這生意場上打轉?

  自己的那幾個堂兄弟現在都已經是不大不小的官,當自己還在自認為清純的
女大學生身上使勁的時候,他們早都已經玩名模、名記、名星和主持人了,當自
己花錢平事的時候,他們只要寫一個條子,一個電話就能把她們全部搞定,想要
繼續玩還要看心情。而錢對他們來說更是不值得一提,他們連褲頭和襪子都能報
銷還需要錢做什麼?

  最關鍵的是自己無論是賺錢還是搞女人都是在耍手段,都是在利用錢在生錢,
利用錢在買人。而自己的那幾個兄弟根本就不需要這個,他們只要往床前一站,
甚至是一句話,一個眼神,那些自認為氣質高雅、美貌無雙的女人就會主動脫光
上床,心甘情願地做奉獻。那種崇拜敬仰的眼神是自己玩的女人眼中永遠也看不
到的,她們的眼里只有欲望和錢或者假裝可憐痛苦。

  自己一個有錢的生意人跟官比起來太低氣了,自己當年回來也是因為看不慣
這官場里的虛偽詭詐勾心鬥角的事,才沒進這個圈子。而自己現在的生意圈與官
場又差得了多少呢?自己付出的絕對比官場的要多,卻沒成就、沒地位、沒面子,
所謂的成就感、價值感在官的面前又能值多少錢呢?

  陳誠突然覺得自己這幾年是白幹了,三十多年有點白活,自己覺得牛逼的事、
賺到的錢、玩過的女人在幾個兄弟的面前甚至是在鄭秀的面前都不值得一提,雖
然是一個被自己操趴下了的女人,都已經不願意讓自己再操。因為自己不是個官
根本就沒有吸引力。自己經常搞的那些法國似的浪漫都是小孩子在玩遊戲,就是
不成熟。

  在國內成熟的人只有一種,就是官,就是領導,就是無上的權力,在權威的
面前任何人都得發抖。也許這個人是個王八蛋,但背後的權力就是至高無上。就
像自己在鄭秀的面前一樣,雖然她是一個氣質高雅、蘭姿惠質的普通少女,但心
里的良心與正義也是一種權威,她被操醒之後還是一種正義凜然。

  只要她諷刺自己幾句,給自己幾個小臉子,甚至是冷著臉不說話,自己就不
知所措,不知所為,大腦有點空白,連討她開心的話都想不起來。

  而這個小縣城出來的一個普通女子都能看透自己,看明白自己的地位,幾句
話就指明了自己未來的方向,甚至是自己的另一半找個什麼樣的伴侶都定下來了,
這是誰啊?

  上帝啊,這是到底一個什麼人啊?也知道她爸是個縣長,但從年齡看也應是
新提的啊,以前也應該是個普通人吧?這麼個小小的不值得一提的人物都能看清
這官道,而自己在商場上苦痛掙紮,自己是不是他媽的太蠢了,是,是相當蠢。

  如果自己現在是個官,可以道貌岸然一本正經地與她談心,再搞一些工作指
導、心理關愛、酒場保護、暗中提拔的小手段,然後再假裝感情上痛苦,發誓許
諾博取她的同情心,什麼樣的女人不都得主動上床啊?自己不是早都到手了嗎?
自己這些花錢買來的玫瑰花只能騙不成熟和有想法的女人,對鄭秀這種睿智的、
無欲無求的女人簡直就是在玩遊戲與開玩笑,她只是在自己的圈套之下不得不妥
協,正是因為她因為面子和守護尊嚴,才讓自己更加地看重他,而她在本能的快
感過後從內心里從來就沒有自己。還是他那個公務員的男朋友在心里重要,自己
的最終目標永遠不會實現。

  陳誠還在默想,而鄭秀也在看著他的眼睛在打主意,怎麼樣讓這個假裝有情
有義的天字頭一號混蛋滾蛋,還不能得罪他,免得以後再下黑手,他害得自己夠
苦的了。這幾天外陰上藥之後消腫正常了,但小肚子隱隱做疼一直沒緩過來。

  鄭秀還在想輒,手機卻響了,低頭一看,心都要跳出來了,原來是劉易。

  鄭秀再擡頭一看,陳誠也在看她的手機,估計也猜到了,心中一動,起身出
了臥室的門來到方廳,此時同室的人仍然一個都沒回來。

  鄭秀按了應答鍵,貼在耳朵上,那邊劉易溫柔地問了句話:「秀,還在賓館
嗎?晚飯吃了嗎?」

  鄭秀卻一改口氣,撒驕地說道:「哎呀,親愛的,你怎麼才來電話啊?你要
再不打我都要生氣了?」

  劉易在那邊一聽,叫我親愛的?以前都是直呼名字的啊?這見一面真人是真
有用哈,連稱呼都變了,忙哄她說:「這不都是因為車廂里人多嗎?亂糟糟的也
聽不清,現在終於都消停了,才給你打電話,我就是想聽清你的聲音,好繼續想
你啊!」

  鄭秀又嬌哼了一聲,柔聲問道:「親愛的,你吃飯了嗎?」劉易忙說:「還
沒呢,現在一點都不餓,心里肚里全是你啊。」

  鄭秀又嬌說:「親愛的,那你怎麼不早來呢?你都不知道人家想你有多苦,
你這次要是不來了,我都不想活了。」

  劉易心想,我這不是剛來過嘛?你怎麼又不活了?也只得繼續哄她說:「秀,
別耍小孩子脾氣了,我這次回去把單位的事忙完,還來京城,真的陪你一段時間。」

  鄭秀心里說你就是騙我,你單位忙那樣估計火車還沒到就得回去了,但我也
不是真的,便仍裝高興地說:「那好吧,但是,親愛的,你要天天給我打電話。」

  劉易忙說:「沒問題。」心想我這不天天在打嗎?卻又聽鄭秀撒嬌地說:「
不,我還要天天見面。」

  劉易一聽有點迷糊,天天見面?不會是做夢吧?也只得問了一句:「你想怎
麼天天見面啊?」

  鄭秀又說道:「我要你天天跟我聊QQ,天天晚上跟我視頻,差一天也不行。」

  聊QQ?這個東西劉易也知道,在人才的時候就看劉秘書在聊天,那個時候好
像叫ICQ ,現在改名了,但自己有個電腦主要是看書查材料,一直沒用過那個東
西,看來自己有點落後了。忙說:「沒問題,回我去就裝一個,天天能看見我的
小美人。」

  劉易說完又看看左右,見半個車廂的人都在看他,都心想真他媽的酸,你剛
才深情吻別也就算了,現在還在這用手機情話綿綿的,你讓我們這些出門在外的
怎麼泄火?你找揍吧你?

  那邊鄭秀卻非常高興,說道:「真的啊?親愛的,那我天天去網吧等你,我
白天沒時間只能晚上了,我們這網吧還是很多的,我再給你申請個號吧?但我周
六周天白天有時間啊,現在網上還能玩遊戲呢?還可以對戰下圍棋什麼的,我不
在家你的圍棋水平下降了吧?還有現在新出的網遊挺好玩的,親愛的,我們可以
一起玩啊,我新學會了一種網遊,我可以帶帶你這個小白啊,我們一起去砍怪升
級……。。」鄭秀興高采烈地說著就斜坐在了沙發上,有來道去的與劉易煲電話
粥。

  陳誠在房間里簡直是忍無可忍,鄭秀接電話雖然是去了方廳,但自己在房間
里聽的是一清二楚。

  鄭秀張口一個親愛的,閉口一個想死你了,如同刀子一樣在剜他的心。

  鄭秀在跟自己在一起的時候一直是一本正經的,即使是心動的時候也是羞澀
含情地微微一笑,刻意保持著淑女的風範,雖然除了漂亮之外沒有其它背景資本,
但那氣質始終是優雅高貴、不可侵犯。

  但女人心,海底針,只要衣服被脫光就是另一種面目了,她其實也是過分要
面子,卻又忍不住性愛的快感,否則絕對不會妥協。

  以前也當自己的面接過那個男朋友的電話,卻也是一本正經的說些正常的事,
而現在這個淑女一定是被他男朋友幹了,耍乖裝嗲、撒驕賣俏地裝小姑娘。因為
男女的關系只要突破了那層膜就會是另一種感情了。自己本來是想要個一純到底
的,這種被數人幹過的女人已經變質了,此刻逼里流淌著別人的精液,自己還能
再要嗎?

  胡思亂想的陳誠終於長出了一口氣,這個女人沒白玩,雖然最後沒到手但讓
自己看清了未來的方向,自己在商業的成功遠遠不如在官場上的地位,自己這麼
些年也玩夠了,也賺錢了,成就感也有了,卻是白幹,自己的下一步也是要去官
場上玩玩了,何況自己還有這麼有利的條件。

  陳誠想明白了,方廳里的鄭秀的電話粥也煲完了,最後情話是鄭秀對著手機
送了兩個空吻,叭叭地響。

  鄭秀撂下手機,陳誠也從屋里出來,手里拿著玫瑰花,既然人家不要,自己
留著送給別人吧。

  鄭秀看陳誠出來卻沒有動,兩只眼睛亮亮地看著他,臉上還留著因為與男朋
友熱情通話之後的余韻,因激動有些發紅。

  美,相當美,不知誰曾說過,戀愛中的女人是最美的女人,但這個美女卻不
是自己的。雖然已經操翻了多少回,但她並不是像別的女人一樣被操服成了一只
母狗,心中仍然有愛人,正在跟別人戀愛,唉,自己並沒有成功,占有了身沒有
占有心,算了吧,走吧,沒意思了。

  陳誠站在方廳沖鄭秀一笑,這最後的紳士風度還是要的,說道:「秀,既然
如此,我也不想再多說什麼了,但我仍然要說我對你是真心的,以前的那些事對
不起,我希望在以後的日子里,你能與你的男朋友幸福,祝福你們。」說完轉身
到門口換鞋,準備出門。

  鄭秀卻站了起來,聽陳誠這麼說,知道終於結束了,心想陳誠雖然不是個東
西,曾經害過自己,但後來還是不錯的,多次交合的場景也是很浪漫愉悅的。他
現在也確實是真心的,自己做事也不要太絕了,便走上前說道:「陳誠,你這麼
聰明和成熟,你應該有更大的發展空間,而不是做生意,天國最大的生意是什麼,
你一個京城人,應該比我清楚,我認為你應該在那方面發展,那里更適合你。我
也祝福你,希望你能有更大的成就,還有要保守我們的秘密,既然愛過一個人就
不要傷害她。」

  陳誠卻是笑了笑,什麼也沒說,鄭秀的話是套話,卻也說到家了,剩下就是
自己怎麼做了。想了想抻手拉過鄭秀的手,像個紳士似的在鄭秀的手背上一吻,
然後開了門轉身要走,但還是忍不住又看了一眼,未等轉身。鄭秀卻伸手拿過他
手中的玫瑰花,在鼻子上嗅了一下,然後說道:「這花還是蠻香的,我收下了。」
說完沖陳誠一笑,那嫣然一笑如月似花比玫瑰花還美,陳誠又呆了,看著鄭秀的
眼睛說道:「秀,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們快樂這最後一次就走,以後再也不找你
了。給我留個最美好的紀念。」

  鄭秀心動了一下,覺得下身又酥癢,但一想時間不對,室面馬上要回來了,
被人家堵在房里操逼,那丟死人了,不能讓別人笑話,卻什麼也沒說,只是看著
陳誠平靜地搖了搖頭。

  陳誠平視著鄭秀的眼睛,雖然被操了很多回,但仍然清純的眼神讓人深深的
迷戀,幾近完美的東方古典美人就在面前散發著溫婉可人的光輝,這是一個征服
不了的女人,能玩弄她的肉體都已經難能可貴,而每玩一次都更想玩下一次,而
不是像其它的浪女一樣,玩過就寡然無味。

  陳誠不知道碰了哪根筋,突然在鄭秀的面前跪了下來,一把抱住鄭秀的大腿
說道:「秀,再給我一次機會,再陪我一次,你要什麼我都給,你有什麼要求我
都答應你,行不?秀?求你,求你,我是真心的,秀,就一次,秀。」

  鄭秀頓時楞住了,陳誠在自己面前一直是牛氣哄哄的,只是後來為了求歡也
說一些順耳的話,但也不是沒性格,底線還是有的,但這次不知道為什麼竟然能
下跪?這可真是嚇死人了。

  鄭秀楞了一會兒,卻問道:「我已經不幹凈了,我被男朋友幹了,你要麼?」

  陳誠好像很迷糊,答道:「要,我要,我不管你逼里有誰的精液,我就是喜
歡,我現在就舔你。」說完周起裙子就扒鄭秀的內褲。

  鄭秀嚇了一跳,一把將陳誠推開,往後退了幾步。

  陳誠卻又發瘋,跪在地上說道:「秀,你相信我,我是真愛你的,無論你跟
誰我都愛你,我什麼都答應你,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只要跟你一起,我死了也
幹。」

  鄭秀看著陳誠饑渴的眼神,深深地嘆了一口氣,說道:「陳誠,我沒想到你
會這樣,但我真的不想這樣下去了,你不知道我的心有多痛,一邊是你,一邊是
我男友,我真的很難做。」

  陳誠跪走了幾步,又抓住鄭秀的裙子道:「你痛就不要分,我不想讓你痛,
我只想陪著你一起快樂,我們還是原來的協議,只要你不走,你就是我的,我什
麼都答應你,走了,我們就再也不往來,給我個最美好的回憶吧,秀,求你了。」

  鄭秀看著陳誠渴求的眼神猶豫了一下,最終說道:「也罷,我什麼都不要,
就陪你這最後一次,但你不能再溜冰了,那樣對你身體不好,我也難過。」

  陳誠馬上喜笑顏開,說道:「秀,你真是好人,我愛死你了,我一定不讓你
吃虧,你說要什麼吧?」說著竟然捧起了鄭秀的小腳,一個勁兒地舔腳丫子。

  鄭秀換了心情,看著像個色鬼似的陳誠是真沒辦法,只好俯下身彈了一下他
的腦門,俏皮地說道:「我什麼也不要,就要你老實兒的。你等著吧。」說完一
腳蹬開了陳誠進自己的房間了。

  陳誠看著關上的房門,緩緩地起身,出了口氣,一臉的詭笑,自己此時才發
現,其實是真愛上鄭秀了,為了鄭秀什麼不要臉的事都做出來了,但遺憾的是她
已經讓自己的朋友和她的男友幹了,否則自己一定娶她。

  但既然不娶她玩玩也是很開心的,至於給她什麼都無所謂,自己以後還會缺
錢嗎?

  陳誠坐在沙發上等了十幾分鐘,鄭秀才從門里出來,陳誠眼前一亮。

  原來鄭秀換了一件深綠色緞面短旗袍,高領卻露著心月形的雪白酥胸,裙擺
不高不低恰到好處,不穿絲襪沒有任何瑕疵的修長白嫩美腿,走一步透過旁開衩
好似能看到內里的無邊肉色內褲,當然也只是好似,更好似里面沒內褲能看到胯
骨上的雪白嫩肉,而古典船形的秀花鞋露著白嫩無骨的腳面,真是步生蓮花,姣
小可愛,相當悶騷。

  鄭秀在陳誠的身邊轉了一個圈,掂著一只腳的小腳尖,拿捏了一個情感撩人
的姿式,嬌俏地問道:「好看不?」

  陳誠早已經直眼,色瞇瞇地答道:「美,溫婉高雅,雪膚玉腿,尤其是這雙
秀氣的小腳,真是愛死我了,我的小美人。」說完起身要動手。

  鄭秀卻嬌情地一推他,笑說道:「看你那色樣,你著什麼急?你不是要送我
東西嗎?你看我這身還缺什麼?」

  陳誠哈哈一笑道:「寶貝,你終於張口要東西了,給美人買東西這事我最喜
歡,缺的東西多了,走,我們去買去?一定讓你滿意。」說完上前一個腮吻,把
胳膊一架等著鄭秀。

  鄭秀這次沒有躲避,任由他親了一下,卻一撇嘴,擦了一下臉,還是把胳膊
挎在陳誠的胳膊上。

  晚上,陳誠跟鄭秀對坐在一張古典紅木八仙桌上,桌子上的菜卻是西餐,而
陳誠已經不關心吃的是什麼了,用刀叉弄著牛排卻色眼看著鄭秀。

  而鄭秀也不客氣,根本就不看陳誠,自顧自地熟練地動用著刀叉在進口的各
種魚蝦牛肉上下功夫,時不時的再弄一口高檔的紅酒,胳膊上的幾只玉鐲不時地
發出觸碰的響聲。此時的鄭秀戴兩個祖母綠的大耳釘,三只玉鐲,兩個鉆戒,鉆
石項鏈,還有一個配套的玉石腳鏈,一塊進口的名牌小坤表,真的是珠光寶氣,
這一身珠寶陳誠花了一百多萬帶拐彎。

  鄭秀終於吃飽了,放下了刀叉出了一口粗氣,看著一眼陳誠說道:「看什麼?
心疼了?放心,我走的時候都還你,現在不過是給你爭個面子,進這地的人要是
沒身好行頭,你也丟不起那個人。」

  陳誠卻呵呵一笑說道:「沒心疼,都送你了,你就是什麼也不穿,也上檔次。
領得出手。」

  鄭秀卻一撅嘴,罵道:「去,又說胡話,我可丟不起那個人,以後我再也不
跟你出來了,像耍猴似的讓人看。」

  陳誠忙哄道:「好,好,你以後就是我的專屬小情人,誰也不許碰,就從現
在開始。昨天你男友幹了你,我很心疼啊。」

  鄭秀卻詭然一笑說道:「騙你的,我根本就沒讓他碰我,他還以為我是處女
呢,等我結婚的時候才給他呢。」

  陳誠忙哈哈說道:「真的啊,我覺得我的小寶貝不會這麼快背叛我嘛?今夜,
我再讓你當一次新娘。」

  鄭秀卻一楞,問道:「怎麼?讓我當新娘了?不是以前的小狗狗了?」

  陳誠瞇著色眼答道:「秀,我愛上你了,我要跟你過正常的生活了。」

  鄭秀更是驚訝,想下問道:「不會吧?你這種色狼還能改?還不是糊弄我玩?」

  陳誠看著鄭秀繼續答道:「其實就是船上你破身的那一刻起,我就愛上你了,
只是後來圈子太荒唐,做了不少錯事,我一直偽裝自己想當個冷s ,我發現我愛
上你了就不成功,今天聽你一席話,我醍醐灌頂,決定重新做人,以前那個圈子
我不混了,我以後去混官圈,過正常的生活。秀,今天我們重新開始,今夜,你
還是我的新娘。我愛你,秀,我已經離不開你了。」

  鄭秀聽完卻低下了頭,往日的甜苦齊上心頭,幽幽地說道:「我有男朋友的,
我答應我要回去的。」

  陳誠忙說道:「那有什麼?誰的新歡不是別人的舊愛,何況,他也沒得到你,
沒有實質性的關系嘛?而咱們已經做多少次了,我只有跟你做的時候才最舒服,
最開心,累死我也幹,咱們才是真正的對象和情人關系。」

  鄭秀沒有擡頭,卻又說道:「可是,你的那兩個朋友欺負了我,我,我已經
臟了。」

  陳誠看著楚楚可憐的鄭秀卻是一陣呵呵,說道:「我說過,以後不在那個圈
子混了,以後沒關系了,就當沒發生,你也不是自願的,就當你被強奸了,秀,
我愛你,我就包容你的一切,我不在乎,一會兒,我還給你口,行不?」

  鄭秀故做矯情,說道:「哎呀,臟死了,還說過正常人的生活呢,怎麼又不
正常了?」

  陳誠看著艷若桃花的鄭秀笑道:「只要你快樂開心,我什麼都願意做。今夜,
你是我的新娘,走,去看看我們的婚床。」



                       【本文第一部已經完成  待續】
2019-6-9 11:5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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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海美人劫 (25) 作者:局長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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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欲海美人劫
               

作者:局長閑人
2019/6/15發表於:SIS001

              第25章:意亂情迷

  陳誠說完起身,鄭秀卻小聲說道:「還新娘呢,早都不純了,怎麽說的出口。」

  陳誠邊走邊笑說道:「沒關系,你一會就是純的了。」說完直到鄭秀的面前,
一個橫抱,將鄭秀抱了起來,卻只堅持了一下,就放下說道:「這樣真不行,抱
不動了,你越來越沈了。」

  鄭秀已經酒意上湧,又被陳誠忽悠的心花怒放,沒聽懂陳誠的意思,撒驕著
說道:「嗯,我就要嘛,新娘就要抱入洞房的,要不我不幹了。」

  陳誠無奈,只好又抱,鄭秀呵呵一下,卻沒讓,親了陳誠一下,摟著他一起
進里間臥房去了。

  到了套房里間,歐式的豪華裝潢地中間卻是一個中東式的太子大床,足有三
米見方,多層吊頂錦帳幔紗旁邊還有一個真皮貴妃榻,另有一個長皮腳凳,其實
是一個做愛凳。

  陳誠摟著鄭秀先坐到貴妃榻上,抱住就吻,一只手也習慣性地順著大腿中縫
直接摳逼,只兩下,鄭秀就叫疼,讓陳誠住手先去洗澡。

  陳誠卻道:「洗什麽澡?我就喜歡你這個味,香香的。」說完一口親在鄭秀
外露的胸口上,鄭秀雪白的酥胸上頓時有了紅印。

  鄭秀卻推開陳誠道:「那你也得洗,我嫌臟,說不定這幾天你在外面又幹什
麽了呢?」

  陳誠忙道:「天地良心,自從有了你,我再也沒對任何女人感興趣,我憋著
火就等這一刻,要不,你一會兒看我表現。」

  鄭秀心想你那兩下子我可知道,但還是妖道地用手指點著陳誠的鼻子還是說
道:「那也得洗洗,嗯,聽話。」

  陳誠一笑,說道:「你叫我老公,我就去。」

  鄭秀臉一紅,沈吟了一下嬌嬌地叫了一聲「老公。」

  陳誠一陣哈哈,掐了鄭秀水嫩的臉蛋一把,不再堅持,起身去洗澡了。

  鄭秀看著陳誠出房間了,卻嘆了一口氣,自己已經堅定的信心怎麽就這麽輕
易崩潰了呢?這種背德的感覺怎麽這麽糾結和痛苦呢?但也就是這種矛盾和痛苦
卻讓自己卻來越沈淪和刺激,就像是一個走在刀鋒上的小孩,明明知道是一條險
路卻為了尋求那種刺激的快感一直要走下去。

  自己跟陳誠是沒可能的,陳誠是個京城大少爺,本性就是吃喝玩樂搞女人,
即使是假裝好人也只是暫時的迷糊,等到他玩夠了也就算了。

  而自己一定是要回去那個小市生活,回到劉易的身邊的,有人說,女人在外
面玩夠了,也就找個老實人嫁了。

  但遺憾的認識劉易在先,如果不認識他,自己玩夠了再找到他也就無所謂,
而現在這種情況在感情上對他已經是一種無情的傷害,但只要他不知道真相,自
己就一輩子對他好,做為一些補償吧。

  至於陳誠的話,無論是真還是假,都不可能,這種人哪會要一個被人幹過的
臟女人當老婆呢,就那個家庭背景自己也進不去啊?還是不要想入非非了。

  鄭秀想完又嘆口氣,酒氣上湧,房間的溫馨環境與若有似無的浪漫音樂帶動
微醺的心情而引起心中莫名的熱。幾句好聽的話讓饑渴的皮膚與飽經操弄的小嫩
騷逼已經開始發情,心里與逼里都酥酥癢癢的,自己都能感覺到淫水已經慢慢的
滋潤了出來。

  陳誠這個王八蛋,他真是把自己操熟了,只要環境溫馨自己就能不由自主的
想要操逼,雖然現在不用春藥了,但酒也是最好的春藥,一旦做愛成了一種習慣
怎麽也改不了,自己這麽一個淑女範的女人怎麽就變成蕩婦了呢?

  劉易,你等著我,我一定加倍的補償你。現在就讓我快樂一下吧。

  鄭秀終於起身脫衣,把外衣掛到衣架上,脫了鞋子,里面竟然是隱形的肉色
蕾絲小船襪,沒等脫,扭身看到衣架後竟然是整面墻的落地鏡子,兩邊幔帳竟然
沒有放下,自己幾乎赤裸裸地出現在落地鏡子里。

  此時的鄭秀只穿著一件無痕 T字褲,上面是兩個無色乳貼粘在乳頭上,兩個
東方女人特有的飽滿似巨碗的美麗乳房依然尖挺。豐滿的臀部平坦的小腹,側面
看像蘋果似的蜜臀與豐腴修長的美腿,足弓高起俏伶伶的小腳,自己都感覺是人
間尤物。

  但人美逼遭罪,自己都不敢想自己已經被人操了多少回了,如果陳誠知道自
己被健身教練操個死去活來又會怎麽想呢?但一想到健身教練的粗大雞巴與沖刺
的力度,心中欲火又強了幾分。

  鄭秀還在擺著妖嬈身段對鏡自我欣賞,陳誠卻回來了,只系了一條浴巾,邊
走邊系,見著鄭秀已經全裸正在弄姿式,兩眼迷離,櫻唇微張,眼睛又放光,笑
嘻嘻地說道:「秀,你真美,我們先跳支舞吧?」

  鄭秀從鏡子里看到陳誠卻雙手一抱胸,矯情著說道:「哪有這樣跳的?裸體
舞?醜死了。」

  陳誠繼續上前,從身後抱住鄭秀說道:「醜什麽?又沒別人?你不是還有襪
子和隱形褲嘛?我喜歡。」說完,不經意地掃了一眼墻角的放映機。

  鄭秀卻沒看到,只好任由陳誠抱著,感到陳誠的雞巴已經硬了頂在屁股溝上,
不在矜持,自己也放松了手轉身搭著陳誠的肩,陪他跳著慢四,說是跳,其實是
摟抱在一起在地上扭。

  陳誠漸漸地迷醉,把頭搭在鄭秀的肩上說道:「秀,我覺得我真的離不開你
了,只要在你的懷里,我就有一種溫馨的安全感,我就想你,就想永遠這樣」

  鄭秀卻笑道:「都是女人在男人懷里找安全感,怎麽男人也找女人了?」

  陳誠仍然閉著眼睛說道:「男女都一樣,誰不想輕輕松松快樂快樂地活呢?
而現在我太累了。」

  鄭秀又呵呵說道:「要想不累,就當官吧,天天指揮別人,一切都是別人為
你服務,想幹就幹,不想幹就別人替你幹,就不累了。」

  陳誠卻哼哼了一聲說道:「當官有當官的苦,表面風光,人後遭罪,你想的
太簡單了。」

  鄭秀也哼道:「那也比餓死吃不上飯,任人宰割強啊?再說男人不當官,就
跟女人不漂亮一樣,還有什麽勁啊?都說夫貴妻榮,你不當官,也沒人願意嫁你
啊?」

  陳誠又呵呵了兩聲,說道:「那好,我當官,你漂亮,怎麽樣?今天你嫁我,
我們好好地玩一次。」說完,一低頭,直接含住鄭秀的一個櫻紅乳頭就吃。

  鄭秀又痛又爽直哼哼,嘴里說著輕點,卻緊緊地抱住了陳誠,被陳誠吃了一
會兒就雙腿發軟受不了,癱軟在貴妃榻上,而陳誠就勢趴在鄭秀的身上繼續吃奶,
輪流玩弄雙乳。雞巴也早已經支楞起來,硬硬的頂在鄭秀的美腿中間,而鄭秀的
兩腿之間幾可容拳,放這個小雞巴不算事。

  鄭秀閉著眼睛享受,輕輕地哼著,嬌柔地說道:「怎麽這麽硬啊?又吃藥了?
以後不要這樣了,嗯?」

  陳誠對這種關心特別受用,繼續吃著,嗚咽道:「沒有,想你想的,我們刺
激也不需要那個,有你就行了,我現在一想到你的乳房、小腳就激動,以後就指
望著這個活著了,讓我摸摸,寶貝。」說完伸手去摸鄭秀的腳。

  鄭秀說道:「沒洗呢,臟啊,」卻把腿勾起來,讓陳誠摸腳丫。

  陳誠色瞇瞇地說道:「我不嫌。」說完一低頭把住腳踝就舔腳指頭。

  鄭秀昨天到現在真的沒洗腳,但被陳誠玩也是心甘情願,只是故弄嬌羞的模
樣任由陳誠的玩弄,嘴里不住地說:「好癢,你慢點,人家受不了了」。

  陳誠舔弄了一會兒,色瞇瞇地說道:「秀,我們看電影吧?」

  鄭秀迷離中一楞,說道:「剛跳完舞,又看什麽電影啊?去哪看啊?」

  陳誠色笑著坐了起來,把鄭秀也扶了起來,在乳房上狠狠地親了一口,自己
起身去開了電腦放映機。

  片刻,房間的另一整面墻上出現了畫面,鄭秀這才發現,對著鏡子墻的另一
面黑墻是大半面墻的高清晰電子屏幕,坐在貴妃床上正好面對著觀影,而反過來
看鏡子里也是一面墻的倒影。

  鄭秀前後看了兩眼,陳誠就摟著她看電影,片頭上出現了幾個字,《純情處
女開苞夜》,鄭秀哎呀了一聲說道:「怎麽看這種電影?」

  陳誠色笑著答道:「來,咱們回味一下,你永遠做新娘。」

  鄭秀一楞,急忙繼續看,卻看畫面中一陣吵鬧,一件藍色花紋的連衣泳褲從
一條白腿上扒了下來,一個手還沾了一下中間的檔部,早已經濕透了,然後一只
女人的手在一個特寫的女人陰部一扒,殷紅的陰唇已經充血像一個小孩嘴巴一樣
張開,中間水粉色的肉洞粘連著,卻已經淫水泛濫,閃著水潤的光澤,其中一個
女聲說道:「看,發情了,發情了,再裝逼也得發騷……」然後是眾人一陣哄笑。

  鄭秀覺得這個聲音很熟悉,再定晴一看,人影一閃,一個赤身裸體的白皙女
人似酒醉似的仰靠在沙發,沙發背後有兩個妖精似的女人穿著泳裝各把著這個女
人的一只手,而另有兩個女人在沙發前跪坐著把著這個女人的一條腿,這個女人
手腳大張著像一個仰躺著的大字一樣,中間的逼縫清晰可見,一小撮陰毛非常熟
悉,剛才的特寫就是這個逼。

  鄭秀細看,中間的這個裸女不正是自己嗎?突然想到這個場景就是在海南的
那個大遊艇上,那一夜,自己就被陳誠破處了,而自己當時一直是迷迷糊糊的,
醒來後自己已經帶上貞操帶了。而這四個女人也都相識,都是當時跟陳誠一起玩
的。

  鄭秀沒想到自己被破處的時候竟然有錄像,不僅驚訝地問道:「怎麽會這樣?」

  陳誠壞笑著說道:「這是你的第一次,彌足珍貴,怎麽能不記錄下來呢?」

  鄭秀一甩手,怒道:「這要是讓別人看到我還怎麽活啊?」

  陳誠笑嘻嘻地繼續強摟著鄭秀答道:「不可能,現在只剩下這一個拷貝,就
我一個人看,想你就看看,非常刺激,現在咱們一起看,就跟你當時處女開苞的
時候感覺一樣。」

  鄭秀終於明白剛才陳誠說的再做新娘是什麽意思了,無奈地說道:「那別人
呢?你千萬不能流出去,如果那樣我就自殺。」

  陳誠得意地說道:「沒問題,我保證就你我知道,沒有第三人看。那些人都
已經各自紛飛了,你叫什麽都記不起了。」說完直接下手揉鄭秀的奶子,又說道:
「你現在的奶子可比那時候大多了,我喜歡。」說完吧唧吧唧地吃奶頭。

  鄭秀呆坐在貴妃床上呆呆地看著畫面,喃喃地說道:「怎麽會這樣?真是羞
死了啊。」

  陳誠玩弄著乳房笑說道:「那有什麽?這片里的女的都拍過片,現在有的已
經專職幹這個了,指望這賺大錢呢。但你與她們不同,你是我的小寶貝,現在是
我的新娘,我們重溫舊夢,看看當時我對你多麽好?不看你都不知道。」

  鄭秀真的不知當時是怎麽回事,好奇心一起,耐著性子看下去,而陳誠卻玩
弄鄭秀的每一個敏感部位上下其手,最後用一根手指輕輕地扣著鄭秀的陰縫。

  而鄭秀只看電影沒反應,只見畫面中的鄭秀仍在閉著眼睛迷糊著,兩頰潮紅,
口中喃喃自語也不知道說的什麽,估計是給下了藥。

  這時一個戴著眼鏡只穿泳褲的年輕男人出現在畫面中,走到鄭秀兩腿中間,
用手輕輕的去扒鄭秀的陰唇,彎身觀察了半天,幾乎是驚呼道:「哇,這下可賺
了,大哥,這是個處,幹凈沒病。」

  旁邊的幾個女妖精不幹了,妖道地說道:「騙誰呢?現在的女人哪有處啊?
你看錯了吧?」

  眼鏡男又低頭觀察了一會兒說道:「沒錯,以我十年婦科主任的經驗來說百
分之百的處,這處女膜是個三孔,做是做不出來的,純。」

  眼鏡男剛說完,旁邊就有一個光身平頭男叫道:「真的?這下可撿到寶了,
我老五就沒見過處,今天終於遇到了,大哥,讓我吧,我管你叫爸爸。」說完上
前,直接蹲在地上像檢查珍寶似的翻看鄭秀的處女膜。

  而鄭秀仿佛也知道有人在動她最珍貴的地方,無助地痛苦地掙紮著,幾個把
手腳的女人一對眼,一齊放手,鄭秀自然地縮做一團,兩腿並在一起。

  這個老五一閃身,一個手繼續把住鄭秀的雙腿扛在肩膀上,另一只手還是去
扒鄭秀的陰道細看。而鄭秀雖然意識模糊,卻已經痛苦的流淚了,梨花帶雨的樣
子萬分的楚楚可憐。

  幾個早已經被操爛的女妖精卻是來氣,翻著白眼各自走開,喝飲料或者到旁
邊聊天去了。

  片刻,老五看夠了,強行掰開鄭秀的兩條美腿,兩眼冒光,一低頭,一口就
吸在了鄭秀的逼上,吧唧吧唧的像狗舔蜂蜜一樣,而鄭秀卻繼續哭著,繼續無力
地掙紮著,卻是一點用處也沒有。

  老五吃了幾口,不僅擡起頭來大叫,「甜啊,這處女的味就是正,不像別的
娘們一股子騷臭味。」說完又舔,幾個女妖精在旁邊各自呸了一聲,罵道:「賤
貨,不要臉,狗屎」,還有一個妖道地說道:「那有什麽用啊?馬上就變婊子了,
被你們操完一樣地臭,熏死你個大色狼。」

  這時只聽眼鏡男在另一邊小聲嘀咕,說道:「暴殄天珍,美味難尋啊,錯過
機會就可惜了,這種尤物上哪找去?哥到現在也沒玩過幾個處女吧?」

  只聽一個聲音問道:「真的是處女?」

  眼鏡男說道:「千真萬確,原封的,你看看這個骨架,這胳膊腿,就是個小
姑娘,沒滋潤呢,你再看看那些貨就知道了。」

  只聽這個男人突然大聲說道:「老五,這個女人我要了,送我房間去。」

  老五還在舔鄭秀的逼,忙擡起頭說道:「別的,大哥,我好不容易才遇到一
個。」

  只見陳誠出現在畫面中,臉色一沈,又說道:「沒大沒小了是不?這樣,小
柔讓你了,以後跟你混了,我不要了。」

  旁邊一個只穿三點式泳裝的女妖精突然站起來道:「陳哥,我可是你的人,
我怎麽能跟他呢?陳哥,我……」

  陳誠又一拉臉,說道:「你不是跟過了嗎?這回徹底跟他。」

  小柔只說了一個「我」字,就看了一眼老五,張口結舌再也說不出來。

  老五被撮破奸情,也是一楞,不敢再說,頭都不敢擡,架著鄭秀向門外走,
陳誠又一扭頭說道:「跟著,把今天的一切都錄下來,看看你的水平。」

  手持攝像機的一個小夥娘們聲娘們氣地答道:「好勒,陳哥,保你滿意。」

  片刻,赤身裸體的鄭秀就被扔到了一間豪華臥室的床上,陳誠跟了進來對攝
像的說道:「今天好好發揮一下,給我留個好片子,我也破個處。」

  攝像的說道:「沒問題,陳哥,包你滿意。」

  老五看著垂艷欲滴的鄭秀,轉身出去了,陳誠站在床邊先欣賞了一會兒還在
床上迷糊蠕動的鄭秀,然後說道:「讓小麗進來。」

  「好勒。」攝像的答應道。

  片刻,一個穿泳裝的年青美女進來,雖然也是妖精,但表情還是很正,看著
床上的鄭秀一副惋惜的表情。

  陳誠說道:「小麗,幫個忙,洗個幹凈,老五嘴巴臭,別弄上病。」

  小麗此時才妖然一笑,上前將鄭秀攙扶起來,弄到旁邊一個像是婦科檢查的
床上,只幾下,四根皮帶不松不緊地綁住了鄭秀的手腳。

  小麗拿出了一個洗漱包,先弄了許多浴液一類的東西給鄭秀洗下身,自己也
扒開鄭秀的陰唇細看了一會兒,說道:「這真是個處,可惜了。」然後繼續弄了
些精油水給鄭秀擦洗。

  邊擦邊說道:「這幾天,大家沒少幫你忙,都假裝正經了好幾天,這個小狐
貍終於上當了,還以為你們會來硬的呢,沒想到是這麽個法子。我可告訴你,這
小姑娘性子烈著呢,小心她醒過來跟你拼命,就是不玩命自己跳海自殺也有可能。」

  陳誠在旁邊調著飲料,喝了一口說道:「我也是這麽想的,所以沒動硬的,
這個辦法也是軟中帶硬,她醒來也是自願,還有錄像,只要她想活命就得認。」

  小麗又道:「那她不想活呢?」

  陳誠哼哼道:「不想活是因為沒錢,如果有錢了她想不想活?」

  小麗撇了一下嘴,又說道:「這小姑娘輕點弄,細胳膊細腿的,沒破過身體
質差,如果藥磕大了再有不良反應,下輩子就完了,有你們受的。」

  陳誠笑道:「沒關系,我那兩下子你也不是不知道,如果她醒過來了,一定
是要了還要。」

  小麗哼了一聲,收拾了一些東西,給鄭秀的陰毛刮幹凈了,拍了兩下陰部,
重新給盤了一個發髻,留下了一條新的白手巾放在一邊,轉身說道:「你答應我
的事別忘了,過完節我就走了,以後再也不回來了。」

  陳誠答道:「一切都已經辦好了,下船你就回京城的公司取去,然後別忘了
我。」

  小麗卻拉長聲音說道:「忘不了,一輩子都忘不了,陳大公子的美夢。」說
完扭捏著已經被操松懈的大白屁股出門了。

  陳誠無奈地一笑,轉身看著綁在逍遙椅上的鄭秀又來了興致,剛走到鄭秀的
腿間,攝像男就尖聲尖氣地說道:「黃道吉日,春節佳期,陳哥新得一處女美女,
人間尤物,星眸櫻唇,膚白勝雪,兩足如玉,正是春風一度良辰景,美不勝收做
新郎。」

  陳誠呵呵一笑,說道:「你小子還挺能說的,下面怎麽辦啊?」

  攝像男說道:「陳哥,你別問我啊,你知道我不喜歡女的,沒興趣啊。」

  陳誠又道:「那好,你小子看著,讓你看看怎麽玩女人,別總在男人的屁眼
子上使勁。」

  攝像男一陣嘿嘿,陳誠不再廢話,一擡手,撈起鄭秀的一只小腳,揉弄著說
道:「這女人啊,首先得摸,以前有十八摸是從上到下,我卻是從下到上,其實
每個女人都有敏感點,她們自己知道卻不說,你再摸不出來,就沒意思了。」

  攝像男說道:「那我好好學學,但我真沒興趣,就是陪你玩。」

  陳誠哼哼了兩聲,用雙手開始在鄭秀的腳上開摸,聞、捏、揉、推、點、掰、
拉弄了不少花樣,一邊玩弄一邊看著鄭秀的反應,而仰躺著的鄭秀仿佛有點清醒,
好似在閉著眼睛享受一樣,鼻子里竟然發出了呻吟。

  攝像男說道:「有道,有聲了。」

  陳誠卻哼道:「不是這里,也許只有開苞之後才能發現呢?」說完從腳踝開
始往上一點點進取。最後終於摸到了大腿根,卻不摸陰唇,只在根部的嫩肉上下
功夫,鄭秀突然睜開了眼睛,卻是迷茫地看著天花板,張大了嘴開始大聲呻吟。

  攝像男又問道:「是這?」

  陳誠答道:「不是這,是這就不是這樣了。」說完繼續向上,繞過了陰唇從
小腹開始,先兩側後摸乳,鄭秀已經喘粗氣,上氣不接下氣了,但沒有再大反應。

  陳誠繼續下手,除了陰唇和肛門都摸遍了,鄭秀哀叫連連,一身汗水已出,
陳誠一笑,說道:「不破處的絕招,學著點。」說完俯身去舔弄鄭秀的耳朵,另
一只手中指不輕不重地去揉鄭秀的陰蒂,另兩根手指在兩邊陰唇劃弄著。

  只幾下,鄭秀就哀嚎大叫,沒有女人的樣,像個被電打的兔子,手蹬腳刨地
掙紮,但被陳誠咬住了耳朵,手腳被綁,無法躲閃,只能硬挺,只一會兒,鄭秀
就像被電暈了一樣,竟然暈了過去。

  陳誠住手,摸陰蒂的手指分開,上面已經陰液連連,一陣壞笑舔弄了一下,
用旁邊的白手巾擦了一下手。

  攝像男又問道:「高潮了?陳哥你真是高手。」

  陳誠答道:「這是陰蒂高潮,不是最高境界,破身之後陰道高潮才是最大的
快樂,早著呢。有些女人沒有陰道高潮,可能摸乳房或者摸脖子就能高潮,但這
個小姑娘好像沒有,只有破處之後再找。」

  攝像男問道:「哥,什麽時候破啊?」

  陳誠陰險一笑,扭頭看著已經緩過氣來的鄭秀說道:「慢慢玩,著什麽急?
一步一步的,讓她不要都不行,但也得趁熱打鐵,過勁了就慢了。」

  陳誠說完擦嘴漱口,用白手巾擦幹了鄭秀陰唇上的淫液,找個小椅子坐在鄭
秀的兩腿中間,往前一探頭,開始給鄭秀口交。

  攝像男一皺眉,陳誠卻感覺出來了,放口說道:「這是個處女,舔著不臟,
比你啯男人插過屁眼的雞巴幹凈多了。」

  攝像男忙說:「那是,那是。」

  陳誠扭頭又吃,用舌頭舔,劃,吸,咬,夾,探,懟,又弄了不少花樣,而
剛剛緩過來的鄭秀又開始哼叫,這次是連綿不絕,持續不斷。

  陳誠瞇著眼睛聽著,緩緩說道:「我就愛聽這個聲音,尤其是真心感覺不是
假裝的,外面那幫妖精都是假裝叫床,沒意思,哪有這種真情流露,聽其聲,觀
其色,摸其身,取其心,乃是最高境界。」

  攝像男說道:「離女人內心最近的信道是陰道,只要陳哥你破了她的身,也
就得到她的心了。」

  陳誠哼哼了一聲說道:「沒那麽容易,不是陰道,是舒服快樂的陰道,否則
痛苦的道是走不進去的。」

  攝像男又說道:「那是,那是,陳哥您真有道,你學問高,什麽都有境界。」

  陳誠呵呵道:「那是,我外國留學就是進修維納斯的藝術,玩女人的花樣多
著呢,但不是每個女人都一樣的。讓你看看好玩的。」說完繼續舔逼,次次都在
陰蒂上劃拉一下,而鄭秀已經又開始身子亂扭,一掙一掙的。

  陳誠不再口交,只能手指繼續玩弄鄭秀的陰部,轉身到鄭秀的旁邊,在耳邊
輕輕問道:「秀,舒服不?」

  鄭秀挺了一會兒沒有回答,陳誠一邊摸陰部,另一只手又去玩弄乳頭,稍微
加點力搓弄,鄭秀終於挺不住了,迷茫地說道:「舒服。」

  陳誠又問道:「快樂不?」

  鄭秀不再忍耐,直接說道:「快樂,好舒服。」

  陳誠嘿嘿一樂,問道:「還想你男朋友嗎?」

  鄭秀「啊,啊,」了兩聲說道:「不想了。」

  陳誠卻又問道:「你男朋友叫什麽?」

  鄭秀答道:「劉易。」

  陳誠又問道:「他為什麽不操你?」

  鄭秀直答道:「他不敢。」

  陳誠又問道:「那我行不行?」

  鄭秀瞳孔擴散,喘了幾口中氣說道:「不行。」

  陳誠又問道:「為什麽不行?」

  鄭秀答道:「給我丈夫的。」

  陳誠回頭看了攝像男一眼,又回頭拍拍鄭秀的乳房,說道:「這種女人真是
少有了。」說完卻嘆了一口氣。

  又繼續摸弄道:「這樣,今天我是你丈夫,第一次給我吧,我以後找高手給
你做個處女膜,完璧歸劉,行不?」

  鄭秀清純的大眼睛里卻突然流出了眼淚,有點大聲地說道:「不行,不要,
不要,我要我男朋友,哦,我要,我不要,」陳誠卻回頭對攝像男說道:「我就
喜歡聽這個聲,就喜歡糾結掙紮的女人,看你要不要?」說完繼續摸弄。

  鄭秀的感覺又已經上來了,身子連連掙紮,已經又要到高潮了,陳誠卻住手
了,等到鄭秀反應沒了再繼續下手,口交只一會兒,看快到了就停,往返幾次,
失意的鄭秀幾次都達不到高潮卻又哭了。

  陳誠又到耳邊問道:「要不要?給我就是最大的快樂,只要你答應要就行,
要不要?」說完又開始摸弄,只幾下就停手,但鄭秀還是說著「不要,不要,」
陳誠覺得自己功夫沒下到,但手已經酸了,還是沒好使。

  旁邊攝像的家夥卻是一陣壞笑,說道:「哥,你看我的,保證讓她主動說要。」
說完出去一下又回來了,手里拿著一個瓶子站到鄭秀跟前,把瓶子里的水往鄭秀
的逼上倒。

  陳誠也一陣嘿嘿,卻沒說話,片刻,鄭秀就已經繼續呻吟,陳誠又摸,然後
繼續拷問,幾遍之後,已經被淫藥燒迷糊了的鄭秀終於帶著哭音說道:「要,我
要,要。」

  陳誠看火候已到,繼續玩弄著陰部問道:「再說一遍,大點聲,我聽不清。」

  鄭秀的精神已經徹底崩潰了,突然大聲喊叫:「要,要,我要,我要啊。」

  陳誠又問:「要什麽,大聲說出來。」

  鄭秀已經無意識,大聲叫道:「要,要,要你弄我。」

  陳誠卻大聲問道:「怎麽地?怎麽弄你?」

  鄭秀遲疑了一下,終於叫道:「要你操我。」

  陳誠問道:「用什麽操你?」

  鄭秀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就說:「用雞巴。」

  陳誠嘿嘿道:「你願意嗎?」

  鄭秀已經不在猶豫,直接答道:「願意。」

  陳誠又問:「把處女膜給我行不?」

  鄭秀答道:「行」陳誠又問道:「再補一個行不?」鄭秀還是答到「行。」
眼淚卻成串滴下。

  陳誠轉到鄭秀腿間,脫了內褲,攝像男急忙將鏡頭拉進,可惜陳誠的小雞巴
只有中等偏下大小,也就十公分左右,像個剛發育的小孩子雞巴大小,過長的包
皮還有點耷拉著。

  陳誠擼了幾下,雞巴終於比剛才大點,已經硬起來了。

  陳誠看著鄭秀已經無毛的陰部,說道:「我應該吃點藥,否則可惜了。」說
完轉身去臺桌邊拿了一料藥吃了,又回來站在原位,深吸了一口氣,說道:「秀,
我的小寶貝,你是我的了,你男朋友死一邊兒去吧。」

  然後陳誠一手把著硬起來的小雞巴,另一只手去扒開鄭秀的陰道,鄭秀仿佛
已經知道了似的,開始掙紮,手腳亂晃卻依然沒什麽用,只閉著眼睛小聲說著不
要,不要,又說要,要,自己已經分不清到底要不要,眼淚又止不住地流下來了。

  陳誠卻不再等待,將雞巴對準陰道口住里一懟,不知道是雞巴太軟,還是鄭
秀處女膜太厚,頭一下竟然沒進去,陳誠的雞巴竟然懟歪了。

  攝像男止不住地笑了一聲,陳誠也是尷尬,運了半天氣,覺得藥力上來了,
扒開陰唇,手捏著兩邊的小陰唇向兩邊扯到最大,一個粉紅色的小肉洞終於露了
出來,而處女膜像一個小屏風一樣擋在前面。

  陳誠對準了再懟,連懟了好幾下,覺得一個突破,龜頭又濕又熱的被包裹住,
才聽鄭秀一聲哀叫,四肢抽筋似地掙紮了幾下,繼續痛苦的哼叫。

  陳誠不再客氣,狠命地一下懟到底,卻不再動,把下身貼在鄭秀的恥骨上,
雞巴已經盡沒到底,也在喘氣。

  攝像男知道陳誠雞巴已經懟進去了,鄭秀的處破了,連忙躺在地上拍特寫,
從下往上看,陳誠的雞巴已經完全進入到鄭秀的逼里,只留下兩個卵蛋在外面,
陰囊的黑皮全是褶皺,擠在兩腿中間一縮一縮的。

  攝像男邊拍邊道:「春宵一刻值千金,陳哥今夜做新郎,美女今生只一次,
最是銷魂破處聲。」說完又去拍鄭秀的面部表情,鄭秀已經疼的面部扭曲,半張
些嘴,緊閉著眼睛,如哭似泣,卻是另一種極致的終生唯一的一次美。

  陳誠挺了一會兒,又連懟了幾下才拿出來,低頭看,鄭秀的陰唇上已經帶血,
用白手巾在陰道和自己的雞巴上擦了幾下,數條混合著血跡與淫液的痕跡證明著
鄭秀已經失去了最珍貴的一切。

  而鄭秀仿佛仍然被幹似的在哼哼著,疼痛仿佛已經過去了。

  陳誠拿著帶血的手巾在鏡頭前顯擺了幾下,攝像男說道:「陳哥破處成功,
恭喜賀喜。美女奉獻處女膜,陳哥夜夜做新郎。」

  陳誠一陣壞笑,說道:「剛剛開始,繼續。」說完轉身扒開鄭秀的陰唇,讓
攝影師拍鄭秀已經捅破的處女膜,果真,鄭秀的處女膜已破,只有一個大洞,周
邊已破,仿佛有血絲滲了出來。

  陳誠繼續站在鄭秀的腿間,拍夠了就繼續,這次不再那麽費勁,只一下就插
了進去,鄭秀閉著眼晴又一陣悶哼,表情繼續痛苦。

  陳誠這次不再客氣,把住鄭秀的屁股,抓住兩邊嫩肉一陣暴操,鄭秀仿佛是
配合著繼續大聲的叫床,啊啊的聲音也不知道是疼還是爽。

  旁邊的攝像男卻嘲笑道:「有潛力,第一次就叫這麽大聲,無帥自通。」

  陳誠聽著鄭秀的叫床聲仿佛受到了鼓舞,繼續暴操,而鄭秀已經叫的不是人
動靜了,轉眼高潮了一次,直接暈了過去。

  旁邊的攝像男叫道:「到了,到了,美女高潮了,陳哥威武。」

  陳誠暴操了一會兒看到鄭秀沒動靜了卻放慢了速度,一下一下拉最長的距離
抽插著,然後等鄭秀緩過來又問道:「舒服不?」

  鄭秀從高潮的余韻中恢複了些精神,無神地答道:「啊,舒服。」

  陳誠又問道:「還要不要了?」

  鄭秀覺得自己要死了,卻是舒服的要死,全身仍然是火撩撩的熱,一條雞巴
正在幹著自己,身心仍然有一種被深度操弄的渴望,輕輕地點頭說道:「要,要,
還要。」

  陳誠一陣嘿嘿,問道:「操你一輩子行不行?」

  鄭秀答道:「啊,行,啊,……」

  」

  陳誠又問,「你背叛了你男友,我操死你行不?」

  鄭秀無意識地答道:「行,啊,啊,啊。」

  「你是不是個賤女人?」

  「是,啊,啊,是。」

  「你以後給我當小母狗行不?」「行。啊,行……」

  「當小母狗給我生幾個孩子行不?」

  「行,行。行。」

  「以後隨叫隨到隨便操行不?」

  「行,啊……」

  「操你屁眼行不?」

  「啊,啊,行。」

  「口交行不?」

  「行,啊,啊,行。」

  陳誠一連問了無數個無恥的問題,鄭秀全身被綁著,四肢動不了,仍然被操
的一蕩一蕩,兩只極美的乳房也在上下搖動,除了叫床和說行之外,別的話什麽
也沒有了。

  陳誠已經覺得沒什麽問的了,停下來休息一會兒,解開了鄭秀的手腳,鄭秀
沒有任何掙紮,手腿耷拉了下來,陳誠把鄭秀翻過來讓她雙手扶著床,用站立撅
著的姿式,但只插入了一下,鄭秀就癱軟在地毯上。

  攝像男在旁邊舉著攝像機說道:「哥,這娘們都操軟了,哪站得住啊?」

  陳誠冷說道:「那也得撅著,母狗還裝什麽?」說著,調整了逍遙床的高度,
把鄭秀重新弄了上去,擺在了一個跪趴被操的姿式,抱住雪白的屁股從後面又操。

  鄭秀上身已經無力地癱在床上,卻為了被操,強撅著屁股任由陳誠把著繼續
操逼。

  攝像男從多個不同角度擺特寫,到了屁股這卻說道:「哥,這小姑娘真是尤
物,這屁股蜜桃臀,撅起來不塌坑,又圓又大,比外面那些騷模強多了,撅起來
尖尖的都是骨頭,沒個看。」

  陳誠也低頭看看,沒再說話,只一下一下地拍著鄭秀的屁股,轉眼之間打紅
了。

  鄭秀除了哼哼卻沒什麽大反應,而陳誠邊打邊操,操夠了休息一下,藥勁上
來又換姿式,坐在床邊又來了一個觀音坐蓮,鄭秀竟然主動地摟著陳誠的脖子,
跨坐在陳誠的腿上,不由自主地上下顛著,嘴里仍然哼哼著。

  陳誠卻也是來了精神,只讓鄭秀操一會兒,就放在床上來了個老漢推車,操
不到幾分鐘,然後就金雞獨立,隔岸觀火,甚至還玩了一個龍舟掛鼓,只是沒幾
下,就都沒力氣了,但陳誠的藥效沒過,想著壞招操弄著鄭秀。

  鄭秀像一根面條一樣任由陳誠擺弄姿式操弄,攝像男還在旁邊幫忙解說,完
整的一個處女開苞性姿式教育片。

  攝像男拍到鄭秀像菊花似的小屁眼,因為陳誠的操弄一抽抽的,壞心也起,
說道:「哥,好物難求,別總操一個地方啊?也感覺一下屁眼,既然是開苞,就
都開了唄。」

  陳誠這才反應過來,鄭秀的屁眼還沒動呢,卻說道:「小麗也沒給洗啊?」

  攝像男壞說道:「那試試唄?」

  陳誠停止操弄,用手指沾了些淫水,邊揉邊往鄭秀屁眼里捅,鄭秀已經沒什
麽反應,陳誠中指盡根而沒,攪了幾下,抽了出來,放在鼻子低下聞聞,喜道:
「沒味,幹凈。」

  攝像男也湊上前聞了兩下,說道:「真沒味,真幹凈。」

  陳誠哼哼了兩聲,抽出了雞巴,剛要往鄭秀的屁眼上懟,攝像男忙道:「哥,
慢點,這小姑娘第一次得溫柔點,多用點潤滑油,要不幹破了出血就不好玩了。」

  陳誠笑道:「還是你小子操屁眼有經驗,去吧。」

  攝像男忙取過一大瓶潤滑油,打開蓋,先在鄭秀的屁眼里註了一些,又往陳
誠的雞巴上滴了許多。

  陳誠擼了幾下,潤滑好了,攝像男把攝像機放在旁邊擺好一個角度,自己上
前幫忙,把鄭秀又撅了起來。一邊扶著她的屁股,一邊用手指沾油開發著鄭秀的
屁眼,一邊揉一邊向兩邊擴張,說道:「陳哥威武振天下,今夜處女菊花開。」

  而迷糊中的鄭秀感到屁眼越來越脹,好像要大便的感覺,極其不舒服,一個
勁地喊痛,攝像男死死地夾住鄭秀的小蠻腰,繼續摳屁眼擴肛,只一會兒,就插
入了兩個手指,說道:「行了,哥,你幹吧,這程度正好,你一個得勁兒。」



                          【未完待續】
2019-6-15 12:3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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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海美人劫 (26) 作者:局長閑人

.

                            欲海美人劫


作者:局長閑人
2019/6/24發表於:sis001


                         第26章  無可奈何

  陳誠已經等半天了,急不可耐地對準鄭秀的屁眼又懟,但跟第一次一樣,懟
了半天才終於懟了進去,懟進去卻不動了,深有感觸地說道:「這小姑娘的屁眼
真他媽的緊,我都要射了。好像一個小肉套,把我雞巴箍的登登緊。」

  攝像男壞問道:「怎麽樣?感覺不一樣吧?哥。」

  陳誠答道:「嗯,不一樣,這處女屁眼就是好,又緊又熱,比那幫婊子的操
松了的強太多了。」

  攝像男說道:「那就幹吧,前面我幫你忙。」

  陳誠疑惑道:「你不是不喜歡女人嗎?」

  攝像男說道:「我不喜歡它喜歡啊。」說完轉身從抽屜里取了一個中型的水
晶假陰莖,壞說道:「第一次就用這個有點過分,但哥你也舒服,不信你試試。」

  陳誠點了點頭,只是不是男人的東西,陳誠還是能接受的,於是,陳誠操屁
眼,攝像男用假陰莖配合陳誠的頻率插鄭秀的陰道,為了討好陳誠,還經常變換
角度。

  鄭秀已經徹底傻了,藥物的作用已經失去了理智,前後夾擊的感覺也分不出
哪個是真哪個是假,又脹又通卻又癢又熱,即想擺脫又想繼續,而分不清是爽還
是疼的感覺真的是魂飛魄散,又迷糊了幾次,都已經沒力氣叫床了,只是像要死
了似的哼哼著。

  最後陳誠側躺在床上,把玩著鄭秀的堅挺白嫩的乳房,插著鄭秀的已經脹大
的屁眼,而攝像男不壞好意地在前面用假陽具肆無忌憚玩著鄭秀的陰道,揉弄著
鄭秀的陰蒂。

  不知道過了多少時候,在陳誠的一聲悶哼中,終於將精液射入了鄭秀的屁眼
內,而鄭秀什麽反應了沒有,好似已經暈死過去了。

  陳誠只休息了片刻,攝像男已經拿起了攝像機拍被操完的逼和屁眼,粉嫩陰
唇已經水腫,甚至已經發紫,大腿根兩側仍然帶有處女血跡,屁眼有一個鉛筆大
小的洞,正在一點點收縮,卻沒有任何東西流出來,看來都是射里面去了。

  攝像男又說道:「哥,要開就開三洞,還有一個沒開呢?」

  陳誠打起精神看著像死人一樣的鄭秀,櫻桃小嘴半張著喘粗氣,壞心又起,
說道:「也罷,不差這一個。」說完起身,將半軟的雞巴送到鄭秀的嘴邊。

  但鄭秀已經沒有了反應。強行懟了幾下又沒進去,只好捏住鄭秀的下巴,讓
她張大點,又塞了進去,但雞巴軟軟的沒什麽反應了,碰到鄭秀的牙齒也不舒服,
只好像征性地幹了幾下就算是三洞齊開了。

  然後兩個男人休息,攝像男把攝像機架好,兩人對抽了一根煙眼看著暈死的
鄭秀休息。

  過了一會兒,攝像男問道:「哥,這小姑娘一會兒醒過來可怎麽辦呢?」

  陳誠深吸了一口煙道:「怎麽辦?勸唄,女人都受環境影響,一會外面那些
妖精開幹了,她看到也就不裝正經了,說不定主動上呢,這藥可是長勁兒的。」

  攝像男又說道:「哥,那樣,你這個小姑娘就保不住了,你剛把小柔送老五,
身邊沒人,這小姑娘一出房間就得讓他們輪了,你不是吃虧了,怎麽也得玩夠了
才輪到他們啊?再說,哥,這小姑娘是個美人胚子,你看這骨架,這身條比例,
這皮膚,還有這盤,這氣質,這是要潤好了,不比外面那些嫩模強多了,這可是
真才實料,不是做出來的,你的功夫也沒白費,還是個處,你能把一個淑女弄成
極品東方維納斯,那也是本事,讓她死心塌地地跟著你,隨叫隨到隨便操,才是
真的好玩啊。」

  陳誠又吐了口煙,細品了一會兒暈死的鄭秀,緩緩地說道:「嗯,你小子也
有眼光,我也不會看錯,我也觀察很長時間了,這妞是與眾不同,不僅僅是長的
漂亮,還有女人味,有內秀,我得想個招,多玩幾天,以後好好的培養培養。」

  眼珠一轉,起身從床下拿了個包,從里面翻倒出一個女式皮鋼混合的貞操褲,
笑道:「怎麽樣?給她戴上,就不怕別人了。」

  攝像男嘿嘿道:「高,哥,你真是高。」說完,兩人一起哈哈,起身給像死
人似的鄭秀鎖上了貞操褲,而鄭秀一點反抗的精神也沒有,只像一個抽骨的小白
蛇一樣在床上蠕動,發泄著體內最後的欲火。

  以後的鏡頭就沒有了,再後來只有一些鄭秀在被操服之後不知情的情況下與
陳誠在船上繼教做愛調教的各種小短片斷,各種表情和陰部特寫,記錄了一個淑
女墮落到一個欲女的全過程,只是後來的記錄都是船內隱藏的的固定攝像機,有
一些角度掌握的並不好,卻沒放過鄭秀做愛的各種淫蕩的表情和放蕩的聲音,而
陳誠是知道位置的,鄭秀淫蕩的表情多次出現在鏡頭里。

  電影終於放完了,鄭秀呆坐在床邊卻在習慣性地一下一下地做著抽逼運動,
快速地恢複著陰道和肛門的松緊度,一會兒,鄭秀就已經感覺到了恢複如初,粉
嫩的小逼已經緊握住一個小巧的假陰莖,吞吐自如。

  而陳誠卻躺在床上休息,其實已經累睡著了。剛才看電影的過程中,陳誠已
經獸性大發,邊看邊操鄭秀了,雖然沒有電影里吃藥的時間長,卻也操了兩次才
休息。

  鄭秀呆坐了一會兒,這可能是跟陳誠在一起最正常的一次做愛了,陳誠幾乎
是照搬影片中的程序來做,但此時的自己已經不是那個還沒破處的小姑娘了,更
多的時候是自己在主動,屁眼也是自己主動扒開讓陳誠幹了,最多的姿式是騎馬
式,跨坐在陳誠的身上,都要把他的胯骨坐散了。

  陳誠卻還是那個陳誠,不太中用的雞巴只能勉強湊合著用,如果不吃藥,早
都被自己的內功吸出來了。

  陳誠的雞巴中等偏下,優點是看上去幹凈不黑,小巧一些,但個頭不夠,雖
然操的時候長並沒有滿足自己,他也非常清楚自己變成什麽樣了,還是用工具前
後夾擊才解決了自己的問題,而自己每次做愛如果不是前後夾擊自己已經很難滿
足了。

  鄭秀從下身里抽出了一個幾乎沒電的假陰莖,起身到浴室洗澡,在浴室里,
隨著水流的噴灑,恢複了神智的鄭秀終於哭了出來,自己終於知道那天是怎麽被
操的了。

  過年的時候,自己竟然相信那些妖精的鬼話,跟周鳳雲請了假去深海去玩,
到了晚上一個小酒會就把自己喝暈了,其實是下了藥,這幫家夥已經預謀了很長
時間了,雖然醒來後也知道是怎麽回事,但架不住這幫妖精的苦勸,陳誠又軟又
硬的兩面派,保證自己只跟他一個人,一定對自己好,貞操褲都穿上了。

  自己當時也是無奈,卻不好意思出臥室見人,偶爾也有妖精進來冷嘲熱諷或
者假裝相勸,但自己羞的要死一直沒出房間。

  而鑰匙掌握在陳誠的手里,借著大小便的機會多次被他操弄,他在飯里飲料
里都下了藥,說好的避孕藥其實也是春藥,在貞操褲里放好前後按摩器才繼續上
鎖,自己像個發情的蕩婦似的在船上被他操了七天。

  雖然第一次不清楚,但是後來的片斷卻是清楚,自己在藥力的作弄下已經徹
底成了一個小蕩婦。不僅是配合還是主動。一個女人破了處還哪有什麽臉面了呢?

  最後一天他竟然溜冰操逼,散冰的時候一次就操了三四個小時。自己那個時
候好像都被操傻了,最幸運的就是沒被船上的其它流氓輪奸了。

  後來船靠岸自己離船的時候沒敢見任何人,就是一個人偷偷地走了,但後來
回京城,還是被他找上門,在他軟磨硬泡死纏爛打之下達成了在京城屬於他,走
之後做個處女膜回家的協議。

  後來陳誠越來越變態,自己剛開始仍然糾結處女身份和劉易的問題,而陳誠
抓住這個心理對自己多次侮辱性地玩弄,什麽小蕩婦,小護士,小母狗,野外露
出,效外溜狗,捆綁遊戲,陪毒散冰都幹過,就差當小母豬生孩子了,雖然沒生
孩子,也被他玩過下蛋遊戲,後門塞過幾個雞蛋,在他的註視之下生了出來,被
他煮熟和自己分吃了。

  自己覺得簡直是瘋了,自己這麽個幹凈人竟然經常吃肛門里進出的東西,尤
其是第一次破處陳誠竟然把插過肛門的雞巴弄到了自己的嘴里,現在想起來真的
惡心,而這種惡心的事卻次次都幹。

  這種變態的王八蛋說的話能是真的嗎?但自己為什麽一聽到他的花言巧語就
上當呢?今天對著自己開苞的電影,在床上左右為難,因為兩邊都能看到自己被
操的樣子了,而電影里外的自己都在被操,雖然難為情,卻是非常刺激,他高潮
了兩次,後來一次還是吃藥頂住,而自己都數不清了,仿佛一直在興奮的快感當
中,自己真的被幹成了一個蕩婦了嗎?難道自己真的被藥控制了嗎?

  自己一個醫生難道不知道藥物對人的害處嗎?老天,救救我吧,我到底應該
怎麽做?

  洗完澡的鄭秀終於止住眼淚回到了臥室,而陳誠已經睡覺了,陳誠畢竟是快
四十的人了,往日的酒色與生意上的勞累讓他頂不住了,如果後來不吃藥他也弄
不了第二次。

  看著熟睡的陳誠,鄭秀嘆了一口氣,還是扯過被子進了被窩,躺在陳誠的旁
邊也睡覺了,但陳誠吸毒之後散發的味道真的令人惡心,鄭秀只得背對著他,卻
無可奈何。

  其實這個陳誠也算不上是什麽官二代,他的圈子在京城這個摔個跟頭都可能
是處級以上幹部的地方更是不值得一提,陳誠的身份很尷尬,據傳聞是一個幹部
第四任老婆的大兒子的三老婆生的老二,關系亂的估計自己都有點說不清,也不
好意思說,所以陳誠除了在關鍵需要的時候,從來不說自己的家史。

  陳誠這個人原來也不是十惡不赦的壞蛋,少年之時因為骨子里流著熱血,經
常幹一些打仗鬥毆義氣事,與後時代的流氓頑主群仗也沒少打,老子怕他死於非
命,就把他弄出國去留學。

  沒想到陳誠到了外國之後,學會了紳士風度,騎士精神,搖滾時尚,又信了
天主教,當然也包括性解放。

  陳誠在外國學了亂七八糟的一大通,又弄了兩張畢業文憑之後,竟然以為自
己已經凈化了靈魂,有了高貴的情操和通天的本事,就回國來為社會事業添磚加
瓦。

  回國之後卻因為自己的叛逆心理加上家庭的陰影對官場不感興趣,小的時候
就知道這官場你死我活的,都是先搞死別人,再鬥自己,至死方休。

  於是陳誠與幾個圈里人做起了進口藥品和醫療設備的生意,初時打了幾場敗
仗,才知道自己的那一套在國內這個沙漠與人口一樣多的地方根本就吃不開,想
牛逼還得靠錢和老子的關系,而不是那幾張畢業證書和那套經常出沒假面淫亂舞
會的燕尾服和大禮帽。

  最後陳誠改變了戰略,使出了各種骯臟手段開始推銷藥品和設備,在新時代
的商戰中,磚頭子變成了人民幣,大片刀變成了女人的大奶子。又正趕上國內的
醫院都在搞升級,進口醫療設備需求很大,結果在陳誠的錢色兩手都要抓,兩手
都要硬,還要兩手都要送的戰略下,將國內各大醫院攻下,自己的公司竟然發了
大財,而且還在繼續發。

  陳誠對女人的態度還是很紳士的,他從來不會像圈子里的其它哥們用暴力或
者使壞招,他認為那樣沒有技術含量,不符合他這個外國留學回來的人的身份,
每當他自己需要女人的時候或者需要女人去攻關的時候就會把錢和花都擺在女人
的面前,讓她們心甘情願地上勾,而在成疊的錢和鮮艷的玫瑰花面前每一個女人
都會輕易失守,最後都變成了陳誠利用的工具,變成了大口徑的大炮甚至是無敵
的原子彈。

  陳誠與鄭秀的關系原來也很簡單,鄭秀剛到醫院進修的不久就遇到了陳誠。
陳誠雖然也弄個董事長的名銜掛著,其實是個經理,許多大的業務最後也得自己
去跑關系,為了推銷一些高檔進口藥和設備,雖然有醫藥代表什麽自己有時候也
得親自出面簽合同,並與各大醫院的大夫都交上了朋友。

  元旦之前,陳誠經常請醫藥圈里的狐朋狗友吃飯,也是一個另類的不太正經
的圈子,經常搞一些說不出口的事情,鄭秀長的漂亮,氣質好又是單身,就被醫
院的幾個老流氓帶著一起去陪客。

  鄭秀礙於幾個導師的面子也參與了幾次,見這里面不是正經道,半路就跑了,
後來就直接拒絕了,弄得幾個導師也沒面子。

  而陳誠初時見鄭秀長相漂亮,氣質好也想與她玩玩,對陳誠來說,他的身邊
可以說是美女如雲,大學畢業的漂亮醫藥女代表有的是。在他的生活圈里,壓根
就沒碰上過拒絕過他的美女,一切都是在欲與錢里轉圈。

  但鄭秀不是圈里人,又躲躲閃閃的,碰上個真不喜歡錢的主,也沒什麽辦法,
雖然鄭秀的拒絕讓他的自尊色心受到了一點傷害,那個時候的鄭秀剛到京城骨瘦
如柴,氣質與曲線還沒達到現在這個曼妙天姿的程度,沒到手也就算了,卻與鄭
秀的導師發了幾句牢騷。

  元旦過後上班,幾個流氓大夫便在背後整鄭秀,除了幹活打雜還讓她值夜班,
經常用一些醫療事故的事嚇唬她,鄭秀畢竟年齡小新參加工作,什麽都不懂被整
得夠嗆。

  所以在新年後經常給劉易打電話,但為了讓劉易好好工作,不讓他因為自己
的事擔心,所以只報喜不報憂,隱瞞了這些亂事,卻次次都哭哭啼啼的,劉易也
以為她是在想自己,也天天跟著鬧心。

  鄭秀在京城終於堅持到了春節,與鄭偉夫婦去了海省過年,以為劉易能一起
來海省玩,結果劉易去醫院陪董潔的父親了,鄭秀是又失望又氣憤。

  鄭偉在海省有一套相當不錯的臨海別墅,來的卻是非常容易,基本上可以說
是一分錢沒花。當年海省搞大開發,半個天國的資金和建築公司都跑去打秋風,
後來上面一紙文件下來,瞬間就打破了所有人的發財夢。

  鄭偉的縣也有兩個建築企業在那里開發樓盤,結果全部停工,連民工的工資
都發不出來。縣里只好成立了一個臨時的後續工作處理小組,鄭偉當時是個副縣
長任工作小組的組長,去海省處理後事,結果一分錢沒要回來,只得了一大堆的
爛尾樓,縣里財政不得不出錢打了補丁。

  鄭偉在海省處理事的時候,也對這海天一色的朗朗碧波產生了興趣,想到自
己的老婆是個南方人,退休之後也有可能來南方生活,便長了個心眼,打個小算
盤,在一個開發完的小區挑了一棟裝修好的別墅,在當時都是白菜價,也不值錢,
工作小組的人暗中把買別墅的錢給處理了,鄭偉就算是白撿了一棟別墅,但後來
工作忙,天高地遠的也沒放在心上,一次都沒去過。

  過了幾年,海省又火了起來,每到過年的時候這北方的有權的、有錢的、有
情的、有病的都願意往海省跑,鄭偉的老婆周鳳雲見其它的官太太一到春節就沒
影也抱怨過幾回,鄭偉這才想起來海省的這棟房子。便也帶著老婆孩子來海省過
年,到了小區一看房子還沒塌,仍是原來的樣子。一家三口便緊急收拾了一下,
本來就已經裝修好的,只添了一些新的生活家具也就可以了。

  收拾完後,一家三口又在海邊玩了幾天,到了初八,鄭偉工作忙也就先回去
了,而鄭秀的母親周鳳雲本沒什麽工作,又是個南方人,就喜歡呆在這烈日炎炎
的地方曬太陽,便一直托到了二月二,鄭秀也在身邊相陪,說是陪她媽卻是自己
天天出去玩。

  沒想到不是冤家不聚頭,陳誠也弄了些公司不想家跟父母感情不好的醫藥女
代表去海省過年,在海邊玩的時候又碰上了鄭秀。

  陳誠和幾個圈里人領著好幾個美女正在海邊快樂,卻突然發現了形單影只的
鄭秀,往日的不愉快又上心頭,便跟幾個美女設圈套,自己也開始裝紳士去完成
未完成的事業。

  鄭秀畢竟是孤單寂寞,又與劉易在嘔氣,更倒黴的是碰上了這些假老鄉,便
跟他們混在了一起,幾次交鋒下來陳誠突然發現自己喜歡上了鄭秀。

  雖然自己身邊也都是美女,但她們無論是天真、還是柔情、還是關愛、還是
撒嬌、還是高朝都是假裝出來的,只是為了討自己歡心多弄幾個錢或者上位。

  而鄭秀是即不缺錢也不想跟他們有什麽太大的關系,在一起就是為了找幾個
人陪玩,幾個小圈套對她這種無欲則剛的人基本上不好使,一些小伎倆和骯臟事
更讓鄭秀對他們有點瞧不起。

  鄭秀那鶴立雞群的孤傲性格和那真我的氣質竟然打動了陳誠這個流氓的心,
若即若離的感覺讓陳誠突然發現了新的挑戰,知道她是有男朋友的人更是欣喜,
玩別人的女人是所有禽獸的通痛。

  陳誠覺得這才是自己要找的人,自己的真愛最起碼也應該是一個一本正經的
人,而不是在婚後生了孩子,卻長得像鄰居或者是自己的哥們。

  於是,流氓馬上變紳士,圈套也變成了大鉆戒,開始主動出擊追求鄭秀。鄭
秀這個時候又因為劉易還在醫院跟董潔混在一起,連個電話都沒有,心里又繼續
生氣空虛,便也跟陳誠搞了幾次小浪漫。

  一不小心,中了陳誠跟幾個妖精的圈套,在一個風各日麗的日子里,被遊艇
拉到了深海,眾人在海上舉行狂歡派對,鄭秀躲無可躲,誤喝了神仙水,瞬間就
失了身。

  陳誠也沒想到鄭秀還是個處女,到手之後欣喜若狂,整整操了半晚上,還不
讓別人再碰她,並用一個貞操帶鎖上關在房間里,後來拿著一些照片攝像當威脅,
在遊艇上又連操了好幾天。

  鄭秀初時也作死作活要拼命,但架不住陳誠的軟硬兼施和各路妖精的苦勸,
都是女人,天生不就是被人操的嗎?別人想讓陳誠操,還不希得操呢?鄭秀也是
為了面子,不得不委曲求全,但鄭秀堅持著不亂性,期滿就回家的條件,陳誠也
答應了。

  但賺錢對於陳誠還是相當重要的,人還沒等操夠呢,不得不忍痛割愛回京城
的公司繼續賺錢。

  二月二之後,鄭秀又回了京城進修,這次換了一家醫院,陳誠知道後親自出
馬找院長、找導師說這是自己的女朋友給照顧照顧。都是錢圈里的老相識也知道
這里面的花花事,這點小事不算什麽,所以鄭秀又過上了幸福生活,其母周鳳雲
知道鄭秀在外面生活苦也一個勁地往鄭秀的卡上打錢,家里的錢早晚都是寶貝女
兒的,早花晚花不是一樣嗎?

  而陳誠也是大方,雖然鄭秀不要他的錢,但金卡還是硬塞了幾張,鄭秀於是
在精神與物質上一下滋潤起來,進修的工作也不太嚴,可以說是天天的吃喝玩樂,
男人的精液是最好的催熟劑,轉眼就發了福,而鄭秀為了美麗超群,除了上班,
各種健身俱樂部天天跑,這才有了完美身材。

  而陳誠的工作實在是太忙,全國各地都得跑,一個月與鄭秀也見不了幾回,
只能在電話浪費唾沫,這個時候劉易繼續在醫院護理董潔的爹,跟鄭秀是一個電
話也沒有,如果劉易也打電話估計兩人都能撞車。

  鄭秀卻是邊等劉易的電話邊生氣,就要跟劉易較個勁,卻也是虛榮心和快感
在作怪,只要陳誠回來打電話就去高檔會所里玩,即是新鮮又是快樂。雖然陳誠
有些變態,但在甜言蜜語之下鄭秀還是能忍受的。

  三月三的晚上,陳誠請了公司的一大幫人夾帶著鄭秀去雲南的麗江浪漫,本
來想搞一個半真半假的浪漫求婚儀式,討鄭秀的歡心大家玩一下。沒想到又出了
差頭,儀式的前一天,在淫亂派對上把鄭秀喝多了,兩個哥們借此機會把鄭秀給
操了。

  陳誠當時也是心酸,以為各自假裝不知道就算了,但鄭秀第二天醒酒後就發
現了照片和錄像,生氣地刪除之後跟自己鬧小性子,竟然把已經快中斷的男朋友
又續上了。

  但後來陳誠回到京城又賠禮道歉,女人畢竟心軟,又怕自己鬧大她沒面子,
所以又來陪睡。沒想到前幾天又讓朋友給輪了。

  今天,明知道鄭秀的男朋友來了,但就是放不下那個色心,經過鄭秀的一番
開導,轉變了觀念,卻又跟鄭秀做了一次新郎。

  緣份,其實有些就是孽緣。

  劉易坐火車雖然想了很多,但根本就沒有想到,自己的女朋友就在自己胡思
亂想的時候在高檔會所里被人家按在歐式大床上像個母狗似的暴操,當他睡覺的
時候,人家將他的女朋友操個死去活來,而且以後的日子里,隨叫隨到,繼續換
著花樣隨便操。

  而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鄭秀竟然還有另一張面孔,除了被陳誠弄去玩弄外,
在每天的健身活動當中還是私人教練的性玩具。

  陳誠在外面有生意,又要當官求發展,找鄭秀的次數越來越少,而教練是每
天必到,鄭秀除了來月經之外,幾乎每天都跟男人做愛,有時為了做愛直接吃藥
不來月經,女人的潛力真的是無窮的啊?

  劉易回到了市里,第二天就去人事局上班,原來上面又下了新精神,說是上
半年的學習運動搞的不太好,還要回頭看再搞一遍,幸好不用再下縣去指導工作
了。

  李局長親自找了劉易談話,還要組成一個學習工作領導小組,讓他挑頭,劉
易心想,工作小組的其它成員都是其它科室的人員,他們自己那點事還忙不過來
呢,再說,他們那文字水平和政治態度純粹是在瞎起哄,最後這材料還得自己寫,
抽那些人也只能幫倒忙,雖然同意了,但還是自己忙活,劉易心里知道這務虛的
工作都在領導的嘴里,卻實是在這秘書的毛桿子上,雖然都是在應付,但領導也
要個面不是?應付也得過得去啊?

  又想跟陳如探討一下,看有沒有什麽新思想、新方法,沒想到這個陳如不知
道抽什麽邪風,這半年來就沒看她怎麽樂過,一天悲悲切切地像個林黛玉似的,
有時還淚眼晶瑩的,直接扮演林黛玉都不用化妝,跟她說了這個事,她也支支吾
吾的沒說出個所以然來,近幾天更是抽風,不是請假就是推脫,劉易與陳如是平
級的合作關系,人家不想合作只得自己想辦法。

  劉易琢磨了能有一上午,把上次運動的材料又翻了出來,再跟新精神對比看
到底有什麽不同,才發現原來這上面的大筆桿子也都黔驢技窮,車軲轆話翻來覆
去的說,有的就是將過去的材料直接剪切的,連個標點符號都沒改。

  劉易這才知道,務虛的工作本來就是虛的,要的就是形式,你那個發言稿只
要語氣通順,念的不磕巴,字數不少,除了標題之外,誰還看啊?想到這些,劉
易笑了,這材料也太他媽好寫了,原來是自己太認真了。

  劉易更沒想到的是,這次回頭看學習運動雖然表面上要搞的轟轟烈烈,私下
卻搞的飛快,沒幾天三個會還沒開到,就到了總結階段,只剩下再寫一個總結材
料就可以了。

  星期五,李局長又去開會,說下星期一回來就看總結材料。

  劉易只得加班,又想明後天放假,自己還要休息一下,本來想拿家去寫,但
家里沒有打印機,打不出材料,領導都是直接看文件的,還要在上面批批點點地
練書法,怎麽能糊弄?便找個無人的小會議室,連編帶抄地寫總結材料。

  晚十點多,劉易終於把講話材料校對完了,又大致地看了一遍,感覺基本上
沒有任何紕漏,這才放下心來,拿到辦公室打印了幾份稿樣,並分了一份放在白
金城的桌子上,心想如果明後天李局長提前回來要材料,就讓白金誠給李局送去
吧,這個白金城就像是長在單位一樣,天天都在,我可得好好休息二天了。晚飯
還沒吃呢,餓死我了。

  快十一點了,劉易才走出黨政大數,門衛的那個眼神是相當的不舒服,雖然
嘴上沒說什麽,但心里說不定罵多少遍娘了。

  出了黨政大樓的劉易在路上走了十多分鐘也沒看到一輛出租車,這個偏僻的
地方半夜是很少有出租車往這面開的。

  劉易站在道邊看了一會兒月亮,還是先想吃點什麽吧?這深更半夜的除了燒
烤也沒什麽飯店開了。劉易想到有一個新開的燒烤一條街,離這也不遠,走著去
吧,吃碗面也行。

  劉易看著天上明亮的月亮想道,低下頭快走,卻沒感覺到月光似乎有些發紅。

  劉易走了二十多分鐘才來到燒烤街,但實在是太晚,基本上沒有什麽人了,
找了一家還沒打烊的,挑了個幹凈的空桌,要了一碗冷面,二十個羊肉串,兩瓶
啤酒,這種消費對現在的劉易來講已經算是相當奢侈了。

  燒烤街的對面是一個大型的迪吧,下層是一個蹦迪的夜場,劉易以前也去過
兩回,那烏煙瘴氣的環境實在是受不了,如果不是為了放松一下神經或者發泄一
下都市男女的悶騷,估計很少有人去吧?

  劉易一邊喝著啤酒一邊這樣想著,眼睛卻不住地往迪吧的門口張望,進進出
出的人還是很多的。這輛車怎麽熟悉呢?這輛白色的豐田佳美不是陳如的嗎?

  夜色很暗,迪吧前停著一溜汽車,雖然看不清車的牌照,但借著頻閃的霓虹
燈,豐田車後窗「我是新手」的黃色車帖還是看的很清楚,沒錯就是陳如的車,
那個車貼估計全市沒有第二個豐田車會貼那個東西,陳如的這個車自己也坐過兩
回,聽說是海關的罰沒品,給每個市交通局配了幾臺,但不知道陳如怎麽搞到了
手,聽說她在學校就已經有了駕照,但一直沒開過,所以弄了個「我是新手」的
車貼,小姑娘心情還是以找樂子為主。

  劉易邊吃邊想,這個陳如雖然看上去文文靜靜冷冰冰的,沒想到還是很瘋的,
這大半夜的竟然到這種地方玩,如果是陪人來玩有個包房倒也擺了,如果在大廳
那龍蛇混雜的地方很容易就會出事的。

  劉易正在胡思亂想,只見出了來了一夥人,一個個栽栽扔扔的,一看就像是
喝多的樣子,幾人中間還架著一個人,一個女人,雖然看不太清,看頭發和體形
還是看得出來的,只聽幾個人呼喝的雖然聽不清說什麽也知是在等車,一個家夥
從旁邊開過來一輛破吉普,幾個人將那個女人扔進車里,但不知為什麽沒走,幾
個人又用鑰匙搖車,只聽陳如的車叫了兩聲,有二個人就奔陳如的車而去。

  陳如?不會吧?劉易簡直都要跳起來了?一個文靜的小姑娘被幾個大老爺們
喝多了,還被連托帶抱的弄上車,這是什麽情況?難道是陳如的朋友?即使是朋
友聚會也不可能就她一個女的啊?再說這幾個家夥光頭橫身,穿著背心大褲衩子,
嘻嘻哈哈的,也不是有素質的人,陳如這個身份絕對不會有這種朋友,想到這劉
易扔下肉串棍子幾步就跨過了街道,無論是怎麽回事,自己必須得看一眼。

  劉易三步並做兩步到得車前,陳如已經被塞在吉普車的後座上。劉易站門邊
一瞅,果真是陳如,醉的要死,披散著頭發腦袋還在搖晃。一個男人已經把陳如
抱在身上,手插在衣服里說不定在哪個部位褻玩著,劉易眼睛頓時冒火。

  劉易沖過來透過車門子看人,旁邊那幾個人不幹了,一個滿臉橫肉,燙著卷
卷頭發戴著個狗鏈子那麽粗的金項鏈的人叫道:「嗨,瞅什麽呢?你誰啊?」

  劉易仔細看了一圈這幾個人,不是長發就是平頭,從穿著打扮上氣質上看就
沒一個好人。

  陳如這種清純的小姑娘絕對不會跟這種人在一起,這情況不用說了,買醉失
身的事正在進行,但自己要怎麽說呢?

  「我是她哥。」劉易平靜地答道。

  「你是她哥?我才是她哥哪?」那個狗鏈子說完大笑。然而從他那底氣不足
的笑聲和其它幾個人的相互對視來看,這絕對是假話,陳如有個哥劉易是知道的,
聽說是一家公司的大老板,決不會是這種流氓。怎麽能坐看著別人玩自己的妹妹?

  「開什麽玩笑?我老妹今天出來玩讓我來接她,你們算哪根蔥?」劉易乍著
膽子說道,盡量讓自己裝出一副心里有底的樣子。

  劉易這幾句話確實起了做用,幾個流氓相互又看了幾眼,心想這是真的了,
要不誰也不會這麽單身匹馬來當護花使者。但還是不死心,這種貨色太難找了,
狗鏈子又說道:「小子,哥們今天高興,想跟你老妹妹玩玩,她自己也願意,要
不咱們一起?」說完幾人又是一陣壞笑。

  劉易有點憤怒了,這流氓膽子也太大了,人家家人來了,還不放手,還說什
麽繼續玩玩。想到這劉易便冷冷地說:「我老妹今天喝多了,沒空,都給我閃開。」
說著上前將車門邊的一個流氓一把扒拉到旁邊,彎身去拉陳如,陳如此時仍然醉
的像死豬一般,拽了一下沒拽動。

  劉易一動手,幾個流氓一下子都圍了上來,狗鏈子又罵道:「還他媽的跟我
裝上了?你找死吧你?」說著就往前走了兩步,劉易一看陳如醉酒不醒只得先想
法對付這幾個流氓。

  站起身看幾個家夥圍上來卻沒人動手,都瞪著狗眼在那窮裝,劉易心思一轉
卻笑了,也昂頭撇著嘴說道:「你們是不是跟我裝啊?知不知道我爹是誰?啊?
知不知道?我爹是公安局的陳大隊。」說完又一指身後的迪吧,又說道:「就他
媽這迪吧的老板見我爹也得叫大哥,你們算什麽東西?都他媽的給我滾遠點,別
他媽的找死。」

  劉易的這幾個他媽的,當時就把這幾個流氓鎮住了,公安局有沒有個陳大隊?
到底是哪個隊?不知道,但從陳如的穿著和氣質,就知道不是出來混的,還有陳
如那臺車,一看就知道陳如非富即貴,劉易又提到了迪吧的老板,看來也是熟悉,
自己一夥人經常來這混搞人賣淫,與老板也多有交往,若真惹了事,那個老板首
先就得把自己一夥人供出來,誰也跑不了,再說這公安與流氓天生的死對頭,自
己往槍口上撞真是不值得,幾個人想想還是算了。

  狗鏈子還在猶豫,旁邊又過來一個小弟,小聲說道:「大哥,這小姑娘真姓
陳。」狗鏈子用死魚眼又死盯了一會劉易,鼻子里哼了一聲,卻沒有說話。

  劉易見這幾個流氓服軟了,不在猶豫,一把將陳如像拖死狗一樣從車里拽了
出來,抱著陳如就往她的的汽車邊走,狗鏈子看著劉易那個橫氣的樣,也只得咬
咬牙,轉身對幾個流氓說道:「走,哥們,咱們再玩去。」說著領著幾個家夥轉
身又進迪吧,繼續找下個目標去了。

  劉易走到陳如的車邊,車上的兩個家夥早已經下來了,看了一眼劉易也跟著
狗鏈子走了,劉易把陳如放在汽車的後座上才松了口氣,官啊,這官是真他媽的
好使,誰也不敢惹啊?

  劉易剛想到這,那個燒烤老板卻拿著劉易的手包走了過來,說道:「老弟,
你這烤串還吃不吃了?我們要打烊了。」

  劉易這才想起還沒算帳呢,忙說:「不吃了,算帳吧。」

  劉易算完了飯錢,也坐到汽車後座上,此時陳如仍然跟個死狗一樣,一動不
動,劉易用手在陳如的鼻子前探了探,看還有氣沒大問題,又連叫了幾聲陳如。



                                  【未完待續】
2019-6-24 13:3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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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海美人劫 (27) 作者:局長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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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欲海美人劫


作者:局長閑人
2019/6/29發表於:sis001


              第27章:陰差陽錯

  陳如一點反應也沒有,劉易心想這可怎麽辦呢?也不能陪著她在這凍一宿啊?
還是找陳如他爸吧,想到這便去找手機,終於在前座上找到個包,打開看除了身
份證和幾張卡之外連錢帶手機都沒了影子。

  劉易心想自己也不知道陳如的家在哪,那只能去我家了,但怎麽走呢?劉易
看到車鑰匙已經插在鑰匙門上,自己卻不會開車,唉,張羅著很長時間了,連方
向盤還沒摸過呢?劉易只得拿了手包拔了鑰匙,又將陳如橫抱出了汽車,心想這
陳如弱不經風的樣子怎麽這麽沈呢?

  劉易抱著陳如剛站在馬路邊就過來一輛出租車,劉易將陳如放到後座上,自
己也跟著鉆進出租車,一關車門,司機就問道:「去賓館還是醫院啊?」原來這
跑夜的司機對這情況是司空見慣,不是賓館就是醫院,有幾個回家的?

  司機一說醫院,劉易的腦袋又轉了個個,對啊,我怎麽沒想到呢?陳如醉成
這個樣子會不會出事啊?自己把她弄到家里,萬一有點什麽事自己跳進黃河也洗
不清了,再說她此刻人事不知,醒來的時候發現躺在自己的床上,這以後的關系
還怎麽處啊?想到這便說:「去醫院。」剛說完,覺得陳如動了一下,劉易又叫
了幾聲,陳如卻又沒了反應。

  到了醫院,劉易把陳如抱進急診室,門診醫生檢查了一遍說是醉酒沒什麽大
事,但既然來了就點滴吧,現在的大夫好像除了點滴之外不會什麽高招。

  劉易只好又把陳如抱到護士站放在診床上,開了藥再找護士,進來給紮完又
出去睡覺了,護士站里就剩下劉易和陳如兩個人。

  劉易坐在陳如的旁邊,看看點滴管里的鹽水在一滴一滴的往下落,不僅又去
摸香煙,劉易感覺到自己的煙癮是越來越大,怎麽就控制不了了呢?劉易點了一
根煙,吸了幾口,卻思緒萬千,陳如絕對不是深夜買醉的那種人,自己與她認識
這麽長時間基本上沒見她怎麽笑過,除了忙工作之處,陳如就喜歡在網上聊天,
卻也是越聊越悲傷。

  自己跟她坐對面,只能看見表情卻看不見她聊的到底是什麽?是什麽讓陳如
今天去那種地方呢?陳如的家境是不用說了,她爸聽說還要提公安局副局長了,
現在她這個年齡鬧心的事一定是感情方面的事了,但從來沒聽陳如說起過她處對
象的事。還有,陳如深更半夜的不回家她家里也不說找找?

  剛想到這,卻聽一陣手機鈴聲,這鈴聲是陳如手機的,奇怪啊,手包里沒手
機啊?劉易尋著鈴聲一找,發現響聲在陳如的褲兜里,難怪沒找到,手機不在包
里。

  劉易從陳如的褲兜里翻出手機,竟然是一個翻蓋的小手機,打開一看,上面
顯示老爸兩字,知道是陳如的爸爸打來的,剛要按鍵,心里卻突然動了一下,陳
如的家庭怎麽也算個官員家庭了,從她平時表現來看家教一定很嚴,這深夜喝多
住院,讓陳如的爸爸知道還不得氣死,自己不也成了個告密者,以後關系怎麽辦?
但不接也不行啊?陳如深夜不回家他爸還不得報警啊?

  劉易想了想最終還是按了下去,電話那頭一個男聲傳來:「餵,小如啊?你
在哪呢?」劉易大腦飛速轉了一下,接話說:「餵,陳叔啊?我是陳如單位同事
劉易。」

  電話那頭「啊?」了一聲,緊接著又啊了幾聲,又說:「劉易啊,小如現在
在做什麽呢?」

  劉易心想,陳如的老爸還是知道我的,忙又說道:「是這麽回事,陳叔,明
天局里要下去開個現場會,需要準備的材料太多,我跟陳如都在局里加班呢?陳
如在會議室正在分撿文件,要不我一會讓她給你打過去?」

  電話那頭忙說:「啊,加班啊?你看這孩子也不說一聲,我們知道就行了,
你們忙吧,有空來家里玩啊,小劉。」劉易忙說:「那再見啊,陳叔,估計今天
晚上是回不去了。」電話那頭又說:「忙吧忙吧,工作重要嗎。」說著撂了電話。

  劉易這頭松了口氣,這一關是替陳如糊弄過去了,無論這個借口是不是完美,
陳如的爸爸都知道陳如是和誰在一起,至於是加班還是在幹別的什麽,那就得以
後再說了。

  劉易又轉頭看了看正在沈睡的陳如,那面部表情是似笑非笑,已經不像是剛
才的神情,劉易也分不清自己剛才說的陳如是知道還是不知道。

  一瓶點完,劉易自己又給接了一瓶,剛換完瓶,陳如卻動了起來,迷迷糊糊
的喊道,「我要去衛生間。」

  啊?我的姑奶奶,你怎麽這個時候去衛生間啊?劉易想要喊護士,到護士門
口一看,燈和門都開著,護士卻不知道去哪個病房了。劉易只得回來,陳如卻還
在掙紮要下床,劉易忙扶她起來,給陳如穿上鞋扶她下床卻像一灘泥一樣走不動。

  劉易嘆了口氣,說道:「你怎麽喝成這樣啊?」只見陳如閉著眼睛一個勁地
住地上出溜,劉易沒辦法見門邊有個痰盂,拿過來放在地上,又站在陳如的後身
抱她起來,一手把著她的點滴的手,另一只手去解陳如的腰帶,才發現陳如的牛
仔褲根本沒腰帶,卻箍在屁股上繃繃地緊,劉易一只手費了好大的勁才把褲子和
內褲都扒下,然後一只手纜著她的腰蹲在痰盂上撒尿。

  不大一會尿完,劉易都聞到了一股尿臊味,又扶她起來躺在床上,給她把內
褲外褲都提上,提內褲的時候劉易看到陳如那潔白平坦的小腹,細圓小巧的肚臍
眼,依稀可見的陰毛,覺得腦袋里哄了一下,兩眼頓時有點赤熱急忙轉到一邊,
以最快速度把褲子提好,喘了幾口粗氣然後去看陳如手上的針頭,看了半天見沒
滾針才放下心來,起身把痰盂拿到衛生間倒掉。

  當劉易出門的時候陳如的眼皮似乎動了幾下。

  劉易倒完痰盂回來,卻見陳如又在動彈,縮著肩膀口里嗚嚕著說冷,劉易怕
她滾針,上前一把按住陳如的手,不讓她動,知道她後半夜點滴一定是冷了,探
頭看了幾眼護士站,仍是一個人沒有,劉易沒有辦法,只得坐在床上,一只手把
著陳如點滴的手,用一只手把陳如抱在懷里,陳如的腦袋一個勁地往劉易的懷里
拱,劉易也只能更緊地抱著她,眼睛還得盯著點滴瓶子,漸漸的,陳如終於平靜
下來。

  一個小時之後,點滴瓶子里終於沒藥了,劉易本想再招護士,想想算了,自
己來吧,撕開膠布,輕按住針尖,一下將針頭拔了出來。又按了一會針眼,看沒
出血,心想不錯,自己的拔針技術一流。剛想起身要把陳如放下,卻看陳如雙手
都回了過來,半翻了個身,把劉易緊緊一抱,然後就不動了。

  劉易激靈一下子,這陳如喝多是真的還是假的?她不會是假睡吧?我抱著她
一個大姑娘睡覺算是怎麽回事啊?又仔細地看了陳如的臉一會,見她面色有些發
紅,眼皮一動也不動,看來確實是睡著了,試著又動了幾下,卻被陳如抱的死緊,
心想還是算了吧,自己也想的太多了,既然如此就抱著這個美人睡吧,也不知道
自己哪輩子修來的艷福,這算好事還是壞事呢?

  陳如現在渾身都是煙酒和高檔香水渾和的味道,卻仍掩飾不住少女的發香,
劉易盯著陳如的臉看了半天,酒後的陳如仍然是那麽美,臉上的每個部位都像是
精心雕琢一般,長時間的不茍言笑令臉上一絲皺紋也沒有,烏黑亮麗的長發披散
在劉易的腿上。

  劉易用手輕輕地把陳如面上散亂的長發向後整理了幾下,當手觸摸陳如那柔
軟如絲的長發,一種異樣的舒適感覺不僅讓心里又一陣騷動。

  自己與陳如雖然坐對桌,卻好似從來沒有這麽近地仔細觀察過她,一切都是
同事之間的交流,她家庭背景深,也沒法說一些不倫不類的話,而今這個冷面的
小嬌娃竟然在自己的懷里,實在是艷福不淺。

  陳如的美與董潔和鄭秀是不一樣的,董潔的熱情大方,鄭秀的活潑純真與這
個冷面美人完全不同,原以為她是一個毫無情趣的冷面嬌娃,沒想到竟然也會有
瘋狂的時候,陳如為什麽會去哪種地方呢?為什麽會喝這麽多呢?

  淩晨五點多點,醫院門診又來了幾拔急診,嗚嗷喊叫的。

  劉易也從夢中驚醒,方才仿佛又做了一個夢,又夢見自己偷窺董潔在月下跳
舞,回身卻看見鄭秀在對自己笑,當自己還沒反應過來時候,鄭秀就沖上前抱住
了自己的頭,那精靈般的小舌頭在自己的口中搜括,卻睜著眼睛歪著頭,眼神看
向了自己的身後,看到了董潔抱著肩膀在冷冷地看著她。

  那眼神由吃驚漸漸的變冷,變成了鄙視,最後竟失去了神采,一把推開了自
己。自己想要解釋,想說卻說不出,想動也動不了,一著急,忽悠一下從夢中醒
來,發現自己竟然還在醫院的診療床上抱著另一個美女陳如。

  惡夢,這絕對是個惡夢。劉易長出了一口氣,低頭見陳如的眼皮顫動,知道
也是要醒了,自己的屁股和腿都坐麻了,覺得真是骨軟筋麻,渾身針紮似的痛,
劉易咬牙挺著疼痛慢慢地將陳如放下,自己扶著床站起身活動了大半天才覺得氣
血通暢,然後又伸了幾下懶腰,這抱美女也是個苦差事,這個累啊。

  劉易站在護士站的窗前,又從褲兜里掏出了煙,發現這煙都已經被陳如壓癟
了,湊合抽吧,劉易點燃了煙,吸了幾口,心想下步怎麽辦呢?陳如這個樣仍是
滿身酒氣也回不了家啊?正在胡想,聽得身後有窸窸窣窣的動靜,轉身一看,陳
如終於醒了。

  劉易忙扔掉煙頭走上前,卻看陳如兩只眼睛仍然有點發紅睡眼朦朧地望著自
己。

  劉易先說道:「陳如,你醒了?」陳如緩緩地坐起,劉易剛想上去扶,手都
伸出去了,想了一下還是算了,她已經能自己起身了。

  陳如的眼睛先在房間里掃了一圈,然後對劉易說道:「劉哥,這是在哪?你
怎麽在這啊?」

  劉易忙笑說道:「這是在醫院,你昨天晚上喝多了,正好讓我碰上了,我怕
你出事,送你來點滴。」

  陳如此時卻滿臉通紅,低頭小聲說道:「劉哥,謝謝你了。」

  劉易又笑說:「咱們一個辦公室的,還說什麽謝謝呢。」

  陳如又掙紮著起身,劉易問道:「你上哪去?」

  陳如又紅了臉,說:「我去衛生間。」

  劉易忙上前將陳如扶了起來,陳如仍然是腳軟,搖搖晃晃的,劉易只得說:
「我扶你去吧。」陳如又含羞地點了點頭。

  陳如站起了身,卻先提了提褲子,原來昨天晚上劉易給陳如的褲子提的不到
位,劉易也只得假裝不知。

  到了衛生間劉易卻不好再進去,陳如自己搖晃著進去了。一會陳如出來,劉
易又扶著她到走廊的長椅上坐下。

  陳如坐在椅子上卻開始發呆,過了片刻,劉易見陳如不說話,便說道:「陳
如,你的車還在迪吧呢?」陳如仍沒說話。劉易又想想說道:「陳如,一會你去
哪?我送你吧。」

  陳如想了一會低下頭道:「我沒地方可去。」劉易卻不知如何回答,更是沒
話。只聽陳如又說道:「劉哥,我去你那吧?」

  啊?劉易以為自己聽錯了,又說了一句:「去哪?」

  陳如又小聲說了一句:「劉哥,去你家吧。我想找個地方休息一天。」

  「哦,那好吧,可我那個地方有點小,環境也不算好。」劉易忙說道,心里
也不知道這算是邀請還是拒絕。

  陳如又說:「我不在乎,有個地方就行了。」

  劉易知道陳如此時也是被逼的沒辦法,這個樣子哪也去不了。只好說:「那
好吧,我們現在就走吧。」

  陳如又嗯了一聲。劉易夾著兩人的包扶著陳如起來,二人來到醫院門外打了
個出租車,不一會就到了劉易家樓下。

  二人上樓進門,劉易開了房門,陳如已經有了精神,先進門用眼睛掃了一圈,
心里有點吃驚,也知道劉易把房子賣了,這個房子算是租的,沒想到竟然窮成這
個樣子。

  除了一臺舊電腦之外,家里竟然沒有一件家用電器,一張舊的雙人床,二個
破沙發估計收破爛的也不要,墻角堆著幾個紙箱子算是家具了,只有一個簡易的
拉鏈布衣櫥還算是新潮的東西,剩下的都不值得一提。

  進屋後,陳如也不客氣,換鞋之後去衛生間簡單地洗漱了一下,然後進臥室
往床上一躺。

  劉易見陳如進臥室了,才進衛生間洗了臉,然後進臥室對陳如笑了一下,說:
「你歇著吧,我出去一下。」轉身就下樓了,陳如直起身來剛要說點什麽想想算
了,又躺在了床上。

  一會劉易回來了,手里拎著幾個塑料袋,到廚房找了幾個碗把東西都倒出來,
原來是兩碗粥和一點小鹹菜外加兩個鹹蛋。

  劉易端著一碗小米粥拿著一個鹹蛋走進臥室,對陳如說道:「喝點粥吧,我
以前喝多之後,第二天也只能喝點粥了,喝完還是很舒服的。」說著到了陳如床
前。

  陳如半坐起身,卻不動手接,兩只眼睛含情帶水地看著劉易,劉易從來沒有
看過陳如這個眼神,心想難道還要我餵?這是不是有點太過份了?

  再看陳如像個孩子似的抿了兩下嘴,又在看他,劉易心想陳如不會是喝的酒
精中毒變傻了吧?但還是坐在床邊像餵重癥病人一樣舀了一勺粥遞到陳如的面前,
果真陳如張嘴吃了,卻什麽也不說等著下勺。

  劉易只好一勺一勺地餵陳如吃粥,陳如一邊看著劉易的眼睛一邊吃粥,劉易
卻不好意思看她,眼睛左躲右閃的。

  陳如吃著吃著,兩滴眼淚突然掉了下來,繼而淚如泉湧,一頭紮在劉易的懷
里嗚嗚大哭。

  劉易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只得高舉著粥碗任由著陳如這樣哭著,劉易想
道,難道是失戀了?一定是了,否則以她這樣女人不會幹這種虎事。

  陳如終於止住了哭聲,卻不再吃粥,起身去衛生間洗臉。

  劉易也只得收起粥碗到廚房自己也喝了大半碗。然後去衛生間洗臉刷牙,回
來時,陳如已經又躺在床上,劉易進屋看陳如兩眼癡癡的一動不動,便給陳如倒
了一杯熱水,陳如接過來眼望著對面墻慢慢地喝。

  劉易想了一會,到方廳取出手機,拔通了白金城的電話,給自己和陳如請了
個假,說昨天晚上跟陳如把材料弄完了,分給你一份放在辦公桌了,今天我跟陳
如去外縣走走,有什麽事星期一再說吧,劉易心知自己的工作白金城是不幹涉的,
自己跟陳如外出是常事,但白金城畢竟是秘書科長,跟他說一聲,萬一陳如的爸
爸打電話過去也有個話,證明陳如昨天晚上跟自己在一起。

  白金城說,劉易,你幹工作累糊塗了吧?今天是星期六啊,不上班。劉易忙
說是累傻了,但工作還是要幹的,李局回來你幫我照應著點,白金城答應著也沒
多說什麽。

  劉易又回到臥室,陳如心情已經調整過來,坐在床上看他卻笑說了句:「你
還挺會編瞎話的。」

  劉易說道:「咱們兩個現在的工作不就是編瞎話嗎?」說完自己也笑了,劉
易走到床前拿走了空杯,問陳如還要不要了?

  陳如忙說不喝了,又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劉哥,我又困了。」劉易忙說:
「那困就睡唄,來我這不就是睡覺的嗎?」說完覺得不對,這不胡說嗎?忙改口
說:「來這就是休息的嗎?」

  陳如卻不在意,嗯了一聲,打開了劉易的行李,放好了被子,鉆了進去,只
露出一個小腦袋在外面,兩只眼睛亮亮地看著劉易,見劉易站著不動又說:「劉
哥,你也累了,睡一覺吧。」

  劉易心想,我讓你這個姑奶奶折騰了一宿早都困了,但我睡哪啊?除了床就
剩兩個沙發還是單人的?難道我坐著睡?剛想到這,陳如又說道:「劉哥,上床
來睡吧。」說著往床里挪了挪。

  劉易心想跟你一個床?這也太難為情了吧?卻看陳如清澈的大眼睛沒有一絲
邪意,暗自嘆了口氣,心想自己也太邪惡了,怎麽就那麽多想法呢。

  便說:「你先睡吧,我一會就睡。」去門廳換了背心大褲頭也回到臥室,到
床的另一邊,卻不敢睡一頭,另拿一個枕頭放在床尾,躺了上去。

  被褥只有一套讓了陳如,自己只蓋個毛巾被,剛閉上眼睛,就聽有被褥窸窸
窣窣的聲音,忙回身睜眼一看,只見陳如拿了枕頭也放在自己這邊,把被子往兩
人身上一蓋,陳如身子卻鉆入劉易的懷里,兩臂像蛇一樣纏住了劉易。

  劉易一驚,心想這是要鬧哪樣?沒等想明白,陳如又拿起了劉易的一支手臂
放在自己的腰部,意思是讓劉易摟著她,劉易一陣欲火上湧,也情不自禁地摟住
了陳如。

  陳如此時卻沒有了動靜,只把頭伏在劉易的胸前,熱辣辣地呼吸噴在劉易的
前胸。

  劉易感到自己的體溫是直線上升,心臟像打鼓一樣敲個不停。卻突然驚覺,
陳如現在只穿了一個胸衣和內褲,這衣服是什麽時候脫的?一定是自己剛才出去
換衣服的時候脫的,這個意思不用說了,太明顯了,自己只要一動手,甚至一個
吻陳如就可能獻身了。

  劉易感到自己的呼吸太急促了,雙手在陳如的滑不溜手的後背上輕輕地撫摸
著,覺得緊張得有點痙攣,劉易已經摸過三個女人的皮膚了,三人中董潔的皮膚
雖然白皙卻有點泛黃,手指摸上去有一種成熟女人滑膩的感覺。

  鄭秀的皮膚雖然也很白卻仍然還是小姑娘那樣有彈性澀澀的,當然現在也滑
嫩了,而陳如的皮膚像是白瓷一樣又細又滑,幾乎看不到毛孔,仿佛外層鍍了一
層玻璃一樣有些透明發亮,就像是一塊玉,一塊羊脂玉。

  劉易摸了半天,感覺到陳如的呼吸也越來越急,頭在自己的懷里埋的更深了。

  劉易卻有點清醒了,在自己的眼里,陳如一直是個清純的冷面美人,主動幹
這種事絕對不可能。既然做了一定是原因的,看來昨天晚上那個迪吧陳如是自己
主動去的,喝那麽多也是自找的,知道會出現那種事情估計也不在乎,今天早上
喝粥的時候邊喝邊掉眼淚,定是受了某種刺激。

  一定是報複,一定是在報複哪個男人,這種事情劉易在書上看得太多了,當
時總覺得女人真傻,結果是什麽呢?受傷的還不是自己,白白便宜了別人,但沒
想到今天自己也攤上這事了。

  想到這里,卻不再摸,自己是有女朋友的,陳如無論受了多大的傷害也是自
己的同事,如果與自己做了這種事,萬一以後他們再合好了,這事就是一個疙瘩
一輩子也解不開,而自己此時就是那個系疙瘩的人,就算是陳如與她的情人不合
好,那鄭秀怎麽辦呢?自己的心里也會有一個疙瘩啊?

  忍,忍一忍,只要忍過去就好了。劉易這樣想到,但自己不是柳下惠,懷中
摟著半裸嬌娘,欲火難禁的時候真的那麽好忍嗎?劉易感到此時兩人的身體都像
火炭一樣,呼吸像風箱一樣急速提升著被窩里的溫度。

  陳如的一條玉腿已經插在自己的兩腿中間,光滑細膩的皮膚讓自己的下身隔
著內褲已經硬硬地頂在陳如的小腹上,陳如上身仍是一動不動,但插在劉易中間
的腿卻在輕輕聳動著,像是在催促,也似在勾引。

  陳如在耐心等待著,等待著即將發生的一切,無論是什麽她都已經不在乎,
她現在就需要一個人,一個男人,一個男人的胸膛,一個男人的擁抱,一個男人
的愛。

  劉易深吸了幾口氣,突然抱住了陳如的頭和肩,死死的夾著,仿佛要把陳如
擠碎了一般,自己咬牙忍耐著,自己都聽到自己咬牙的聲音,時間就這麽一分一
秒地過著,漸漸地劉易感到自己體內的欲火終於有些降溫,兩臂也漸漸地放松,
呼吸也慢了下來。

  卻聽陳如在被窩里抽了一聲,然後是一滴淚水滴在劉易火熱的胸膛上,劉易
剩余的欲火也降溫了,乘人之危不是我劉易的性格。

  陳如卻又開始抽泣起來,像一個受盡委屈的小孩子終於找到發泄的對象一般,
在劉易的懷里一長一短的哭著,卻不說話,只把兩臂緊了緊。

  漸漸地,劉易覺得自己困了,兩個眼皮已經不是打架了,而是直接粘在了一
起。

  中午十二點,劉易終於從睡夢中醒來,其實根本就沒做夢,這次連個春夢也
沒做。劉易感到右臂有些發麻,見陳如正枕著自己的胳膊睡覺,那小模樣就像一
個小公主得到了她心愛的玩具熊一樣睡得是那樣香甜。

  劉易的另一只手仍然搭在陳如的腰上,劉易感到這只手的手心里全是汗,濕
濕粘粘的,卻仍能感覺到陳如皮膚的順滑柔嫩。

  劉易心想,陳如的皮膚怎麽就這麽好呢?心想到此,左手卻又止不住的亂摸,
那種火熱又來了,劉易忙停手,再看陳如雖然閉著眼睛卻笑了,知道她是醒了,
自己也感覺到不好意思忙拿回左手,又去抽自己的右臂,卻被陳如一把按住,陳
如小聲說:「別動,再借我用一會兒。」劉易只能陪她躺著。

  過了幾分鐘,陳如終於睜開了眼睛,眼神已經是清純明亮,那曾經的抑郁、
迷茫、哀怨、冷漠半點皆無。

  陳如半起了身,又把頭躺在了劉易的胸前,輕聲說道:「想聽故事嗎?」

  劉易知道揭露迷底的時刻終於到了,忙笑說:「想啊。」心想我現在不想聽
也不行啊?

  兩人各拿著枕頭調了個頭,劉易半倚在床頭邊,陳如仍臥在劉易的懷里,陳
如停了片刻說道:「點支煙吧。」劉易知道陳如是討厭自己吸咽的,在辦公室雖
然沒有說,但那厭惡的眼神是遮擋不了的,此刻竟然讓自己吸煙,唉,順著她玩
吧。

  劉易下床取了一盒煙,把煙灰缸放在床頭櫃上,又上床點燃了一支煙,剛吸
了一口就被陳如搶去,然後看陳如伸手從床頭櫃上拿了煙灰缸放在劉易的肚皮上,
自己先吸了幾口然後在劉易的肚皮上彈了彈煙灰,從陳如那熟練的動作和鼻孔里
噴出的煙霧來看,這個陳如絕對是個老手,比自己吸煙的歷史一定長多了。原來
陳如說點煙的意思是給她點一支,不是自己,這女人怎麽都這麽神秘呢?

  劉易有點看傻了,無論是董潔、鄭秀、還是陳如,相處的時間長了,沒有一
個是她們表面的樣子,不記得哪位大師曾經說過,不要試著去懂女人,因為你永
遠也不會明白她們到底想的是什麽?

  陳如擡頭看著劉易那目瞪口呆的神情,不僅笑了,雖然用一只手背半遮著嘴,
但仍然算是哈哈大笑。

  劉易看著陳如的眼睛不僅呆了,這種笑在陳如的身上是從來沒有見過的,一
個冷美人突然笑靨如花,半裸著嬌軀花枝亂顫,劉易頓時有點心慌意亂,兩眼發
直,癡呆了半天。

  陳如卻不再矜持,一個俯身撲在劉易的懷里,把頭枕在劉易的胸前,眼睛看
著渺渺升起的煙霧慢慢地說出了一個故事。

  「從前,有一個小女孩,在一個條件優越的家庭中長大,家里的人都護著她,
她像一個小公主一般,從來沒受過委屈,幸福快樂地長大了。有一天,小公主想
要找她夢中的白馬王子了,她苦苦地尋覓著,終於在萬千人中找到了他,他們曾
經在一起快樂地生活著,後來王子離開了,去開拓屬於他的王國了,走的時候說
一定會來接她,公主等啊等啊,卻聽說王子已經娶了另外一個公主,曾經的海誓
山盟都成了夢幻泡影,再也不會實現了。」

  這個童話故事劉易才聽了一半,就已經全明白了,這個愛情故事太俗了,但
就是這種俗的不能再俗的愛情故事卻在千百年來千百萬次的發生,每個人都曾經
相信過愛情,但無情的現實卻讓成熟長大起來的人再也不會相信愛情了。

  劉易直眼想了半天,「我也相信愛情嗎?我當然信了,我正在熱戀啊。」

  故事說完了,陳如又哭了,香煙早已經滅了,她的王子夢也隨著煙霧一點點
消散了,好像從來不曾在這個世間發生過。

  劉易也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麽了,自己雖然也在熱戀,卻沒遇到過這種情況,
不知如何勸解陳如,只好用手在陳如的秀發上慢慢的撫摸著,算是一點安慰。

  「我沒想到他會騙我,即使他想要提分手也可以,但他不應該騙我,他已經
跟人定婚了還在騙我,我都已經給他流了一個孩子,他卻跟人出國了。」陳如說
完哭得更傷心了。

  啊?還有這麽狗血的事?劉易也曾是大學生,大學時代處對象的事是司空見
慣,有了孩子也聽說過,卻是極少,沒想到會在陳如這樣的女人身上發生,怪不
得陳如去哪種地方發泄,對一個曾經流產的女人來說貞操已經無所謂了。

  劉易倒吸了一口涼氣,怎麽會?陳如無論從哪方面來說都是非常優秀的女人,
當然她這種人找的王子也絕對不會是個白癡,正所謂強中更有強中手,自己做夢
也得不到的女人,在另一些人的眼里棄如敝履,這人啊,層次相差的也太大了。

  劉易不僅又想到了自己,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市民,卻非要來這官場是非之地
苦苦掙紮,如今連最後一點資本也要消散待盡,而面前這個貌美如花的少女卻是
官場上的寵兒,根本就沒把錢放在心,只在情愛上打滾。

  劉易將煙灰缸拿到床頭櫃上,讓陳如在自己的胸前盡情的哭,陳如卻止住了
哭聲,又抽泣一會,然後趴在劉易的肚皮上緩緩地說:「劉哥,你是一個好人,
從昨天到今天我什麽都知道,你真的是一個好人。」說完將頭貼在劉易的肚皮上
卻不再說話。

  劉易心里咯噔一下,原來她從昨天到今天都是裝的,她確實是喝多了,雖然
手腳不好使,但還沒到人事不知的裝態,那自己做的一切她都是知道的,怪不得
說自己會編瞎話,自己嚇唬流氓、給她爸打電話、給她提褲子她都是知道的。

  陳如的臉貼在劉易的肚皮上,呼吸的熱氣吹著他的小腹,劉易感到熱熱癢癢
的非常舒服,看著陳如細頸圓肩,秀發披散,玉膚吹彈可破,不僅又有點意亂情
迷,下身不爭氣地又硬了起來,陳如正趴在劉易的肚皮上,眼睛已經看到了他內
褲里的變化。

  陳如感到非常驚奇,自己男友的壞東西只見過一回,處女開苞那回是喝多了,
甚至連疼痛都沒感覺出來,後來有兩回也是在他苦苦哀求之中讓他占了便宜,都
是在黑暗之中進行,暗中一瞥,也沒覺得有多大。

  捅進陰道里只是覺得脹脹的,快感也不強烈,草草了事卻被幹出了孩子。而
現在這個男人卻不同,他一身肌肉,雖然穿著內褲,那壞東西卻把內褲頂的像小
山一樣高,這是真的嗎?

  好奇的陳如瞇了一下眼睛竟然伸手去摸。劉易嚇的不敢動彈,只好硬挺,越
挺卻越硬,感到呼吸都困難了,陳如的眼睛卻在逐漸發亮,一會又瞇成了一條線。

  過了片刻,陳如松了手,卻翻身上來,雙臂又蛇一樣纏住劉易的脖子,眼神
似在噴火卻盈盈帶水,瞇眼凝視了劉易的眼睛片刻,兩眼微閉,朱唇輕啟,一條
柔嫩的長舌真像蛇信子一樣進入劉易的口中。

  劉易此時卻睜著眼睛看著陳如,雖然陳如的口中仍然帶著煙味,但柔舌香唇
令自己欲火中燒、情不自禁、兩眼迷茫,朦朧中只聽陳如說道:「你是我的英雄,
我願意。」

  劉易聽到心想你可是我的第一個女人啊?可惜劉易的思想到這戛然而止,然
後就沒有了任何思維,體內的欲火燃盡了最後一點理性,剩下的只有無邊的欲火
焚身。

  女人,這個女人現在是誰已經不重要了,我真的忍不住了,劉易的眼前又出
現了董潔的萬種風情,鄭秀,對不起了。

  劉易跟陳如熱吻著,卻急速地調整著呼吸,陳如的吻很有技巧,幾乎把劉易
的嘴里都舔到了,最後卻勾著劉易的舌頭來吃自己,劉易粗大的舌頭給了陳如一
種莫大的奢求與充實感,體內的欲火更加升溫,一股股火線從心里燃燒到了小腹,
覺得大腿都在發抖。

  熱吻中,陳如瞇著眼睛脫去了胸罩和內褲,一對乳房好似比鄭秀的大一些,
飽滿的稍微有些下垂,乳頭和乳暈都殷紅色,卻是向上翹著,借著熱吻,美胸在
劉易的胸毛上蹭著。

  劉易瞇著眼睛熱吻,雙手在陳如赤裸光滑的身上摸著,最後落在了兩瓣雪白
的屁股上,陳如楊柳細腰屁股不大,雖然皮膚好卻不松軟,想她是練過舞蹈的,
這肌肉緊繃有彈性一定差不了。

  而陳如已經被摸得性起,剛才隔著內褲摸過劉易的肉棍,就知道是個大家夥,
此時欲火難禁,竟然主動扒下了劉易的內褲,嬌羞著低頭一看,簡直沒叫了出來,
這是人的嗎?怎麽跟軍隊里的種馬一樣大?自己是軍中長大的,小時候還是見過
軍馬的。

  陳如看完心跳,又驚又俱,也許是近距離的視覺沖擊,這個東西簡直要比男
友的大一倍,而且蘑菇頭一樣帶個大傘邊,這要是捅進去自己還不得疼死?但此
刻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而且還是自己找的。

  陳如越想越懼內心去又無比渴望,癡呆似地看了半天,醒過神來,紅著臉急
忙扭頭,劉易已經不等待了,翻身把陳如壓在身下,卻沒有插入,而一手抓著一
個大奶,輪流吃著。

  陳如覺得自己身體更熱,身子軟軟的沒有了力氣,都要眩暈了。閉著眼睛嬌
喘著張開了雙腿,柔柔的夾在劉易的腰上,等待著劉易的大馬雞巴的插入,即緊
張又興奮,只想著自己能不能容納一點點這麽大的雞巴,會不會被幹死的問題。

  終於,劉易吃夠了奶子,挺起了身用又粗又硬的雞巴在陳如的下身胡捅,有
些著急,始終找不準地方。

  劉易只幹過董潔的屁眼,還是董潔掰開了對準之後才一點點進入的,後來各
種姿式也都是董潔的配合,否則肛門這種部位根本就幹不進去,而陳如雖然張著
腿卻沒敢用手去扒陳如的陰唇,又有些緊張不敢用力。

  陳如直著上身挺了一會兒沒動,卻沒感到劉易的進入,只覺得又硬又熱的大
肉棍在下身亂蹭,奇怪地睜開了眼睛,看著劉易問道:「你沒跟女人做過?」

  劉易有些氣喘籲籲,心里一轉,插董潔屁眼的事是不能說的,但自己真的沒
插過女人的前面的正地方,只能說道:「沒有啊。」

  陳如又問道:「你沒動過你女朋友?」

  劉易又假裝小夥,天真地說道:「沒有啊,我就拉過手,胸都沒摸過,你的
乳房真好,又大又軟,這小奶頭真粉嫩。」

  陳如得到認可一陣驚喜,睜大了眼睛興奮地又問道:「那我是你的第一個女
人了?」

  劉易還是假裝呆傻地點點頭,陳如長呼了一口氣向後仰倒在床上,閉了一下
眼睛又說道:「我的英雄,我今天讓你當個男人,讓你知道什麽是男人的快樂。」

  說完挺起上身又與劉易熱吻,又用腿輕輕夾住劉易的腰,勾住他的屁股,片
刻就放了手,一只手主動抓住劉易的大肉棍,覺得又硬又熱,心中驚懼,只用兩
個手指輕輕捏住棍身,覺得劉易的家夥真有馬雞巴那麽大,這麽大的家夥能進去
嗎?

  能,女人孩子都能生出來,何況是這個東西?是好是壞,不試試怎麽知道呢?

  陳如一只手引導著,另一只手輕輕扒開自己的陰唇,把碩大的龜頭頂到陰道
口,放下了兩片陰唇含住了龜頭,然後嬌說道:「我的英雄,你是我的了,你進
來吧。」

  說完自己卻向前輕挺了一下身子,感覺陰道口巨脹,不僅哎呀了一聲上身又
貼到了劉易的身上,陰道只一下下的抽動也不知道是吸入還是要吐出來,卻不住
的喘息。

  但劉易卻不客氣了,龜頭已經突破陰道口進去了一半,濕濕暖暖滑滑膩膩的
非常舒服,陳如的陰道顯然沒有董潔的屁眼緊致,卻是內外一個感覺,像一個熱
熱的肉管子一樣包裹著龜頭,而且這種刺激讓快感來的更柔一些,操的時間會更
長。

  劉易見陳如這個嬌柔如花的小模樣,更是色心暴發,輕輕的抽拉了兩下,覺
得陳如的陰道已經相當濕滑,不再猶豫,竟然一捅到底。

  陳如覺得陰道里巨脹,像一個硬邦邦的大頭棍子一樣地捅了進來,知道劉易
的大家夥是進來了,劉易再一動,頂得里面酸、麻、脹、熱齊來。

  一時失了神,又像開苞一樣竟然又高聲地「啊」了一聲,哆嗦著瓷白如玉的
身子,然後用含情帶水的眼神看著劉易,驕說了一句:「英雄,你害死奴家了,
好脹,你輕些啊。」

  劉易被這種妖精一誇來了信心,卻沒有放松,又狠狠地插了幾下,陳如覺得
又酸又脹有些受不了,慢慢起身盤在了劉易的腰上,來了一個老樹盤根,劉易覺
得雞巴已經頂到了一層軟肉,兩人的恥骨已經卡在了一起,再也動不了了。

  而陳如也覺得到底了,腔底酸酸脹脹的並不舒服,整個陰道壁更脹,心想自
己也是一個做過流產的人,怎麽還能緊成這樣呢?但一種充實的占有感和被愛的
需求感,讓自己能忍受各種痛苦。

  陳如用腿支著床墊子調整了深度,卻躲避不了粗度,幸好前戲陰水夠多,插
著不是很痛,前面的陰蒂被陰毛摩擦著也很爽。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也不讓劉
易動,自己坐在劉易的胯上慢慢地抽插,只幾下就覺得要瘋了,這東西怎麽這麽
大?頂的這麽深啊?真要脹死了。

  陳如覺得大腦被幹的一片空白,只癔想著下身有一個碩大粗黑的東西在捅自
己,而自己是心甘情願地坐在上面套弄,覺得次次都頂到了底,再也無法深入了。

  自己太缺少愛了,此刻無論是誰的雞巴,只要他抱著自己,喜歡自己,愛著
自己,就是想要,就願意讓他插,即使有天大的懲罰也不後悔。

  陳如閉著眼睛昂著頭,手扶著劉易的肩膀,屁股的上下幅度越來越大,吞的
也越來越狠,乳房隨著玉體也上下顫動,真是活色生香。

  陳如覺得自己越來越上不來氣,肺的呼吸量越來越不夠,憋的自己一聲比一
聲高,隨著陳如一聲比一聲高的呻吟,終於把劉易的這個大馬雞巴全吞到底,雖
然又酸又脹,卻舒爽入骨已經什麽都不在乎了,屁股已經碰到劉易的胯骨也是啪
啪作響。

  陳如覺得自己已經適應這根大馬雞巴,閉著眼睛開始加速地起落,終於,上
下聳動的陳如像哭似的嚎叫出來,咧著嘴像哀求劉易一樣,『劉易,我的英雄,
幫我,幫我。我要,我要,我要啊』嘴里喃喃地說著,屁股加大了力度和速度沖
刺,卻突然癱軟下來。

  劉易其實一直是被動地被陳如幹,緩解著敏感度,一直欣賞著陳如在身上起
起落落做愛的小模樣,由最初的咬牙閉眼,鼻子里哼哼,到最後瘋狂而又迷亂地
加快速度張大嘴巴,又突然像抽了筋一樣地癱軟了下來,全都看在眼中。

  這個人間的小尤物真是太美了,而主動淫蕩地做愛讓美上加美,錦上添花。

  此刻再傻也知道陳如要的是什麽了,自己孔武有力,幫她豈不跟玩似的,雙
手擡著陳如柔嫩肥白的屁股,繼續接力地操幹著。

  而陳如卻自然地摟著劉易的脖子,把下巴卡在他的肩膀上任由劉易把著她的
屁股繼續上下抽插,但陳如高潮已到,是真沒力氣了,沒法再配合劉易。

  片刻,劉易又摟住了陳如的纖腰不再上下運動,只前後快速的摩擦,陳如的
小屁股像狗交似的快速來回聳動,覺得陰毛被磨的生疼,再這樣下去都要磨沒了。

  

                              【未完待續】
2019-6-29 23:2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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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海美人劫 (28) 作者:局長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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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欲海美人劫


作者:局長閑人
2019/7/發表於:sis001


                         第28章、神魂顛倒

    又過了片刻,劉易覺得不過癮,想起了西洋動作片裏的姿式,竟然端著陳如
的兩條秀腿起身,站在地上一上一下地顛著,粗大的大馬雞巴在陳如的逼裏肆意
的進出,而陳如像被幹死了似的摟著劉易還是不動。只有披散的秀發隨著上下的
竄動也在甩動著。

    一個簡陋的房間裏,一個身材健碩的肌肉男架著一個嬌柔似水白嫩女人的雙
腿站在地上,聳動著有力的屁股,碩大的像種馬的紫黑雞巴在嬌嫩的水粉色肉洞
裏無數次的進出,每一次操幹都發出強力的啪啪響聲。

    而身上的這個白嫩女子摟著男人的脖子防止自己掉下去,卻隨著男人的沖撞
像一個小兔子一樣一上一下的起落著,甩動的烏黑秀發,上下彈跳的飽滿乳房,
在男人強有力的臂彎裏有節奏地搖動的小腿和小腳丫,而十個如雕似琢的十個小
腳指松了又緊,證明著這個姿式舒服程度,卻是一種逃脫不了被操幹的命運。

    而這個青春靚麗的美女閉眼享受的媚態,微張的紅唇,急促的呼吸與一聲比
一聲高的長吟,讓淫穢的做愛達到了極致。

    劉易畢竟是頭一次真正的做愛,陳如也是個極品尤物,雖然高潮過後陰水仍
然在汩汩地流著,配合著劉易的抽插咕嘰咕嘰做響,兩人交合處都被懟出了白沫,
還散發著美女逼裏特有的味道。

    陳如這幾天有些上火,陰水的味道並不好聞,又酸又腥,卻仍然勾引著劉易
無邊的欲火。而陳如對自己逼裏的味道也是惱火,卻也是無可奈何。

    劉易卻不在意,架著陳如的兩條大腿,看著陳如被操的表情越來越美,越來
越有成就感,男人的本能讓他更加的持久,還沒有操完,陳如就已經緩過來了,
眼角還帶著淚花,淚眼朦朧地看著還在狂幹的劉易,芳心已被顛了無數個跟頭,
卻還在繼續。

    但再美的女人用這種姿式也有累的時候,劉易也開始氣喘,額頭見汗。

    陳如精神了一會兒,也不管下身還在被抽插,竟然抱著劉易的頭伸了舌頭把
劉易的汗水溫柔地舔了,然後在劉易的耳邊說道:“英雄,累了吧?奴家愛死你
了。我們回床上去吧?你能輕些,累壞了就心疼死我了。”

    劉易一陣傻樂,陳如即關懷又體貼,此時確實很累,不再堅持,把陳如仰放
在床邊,兩條練過舞蹈的秀長美腿從腿腰間往肩膀上一架,又親了一會兒白嫩的
小腳丫。

    陳如卻是不讓親,急忙往回抽腳,昨天到現在還沒洗腳,說不定什麼味道呢?
真是羞死了,而劉易卻不在乎,陳如的腳底確實有一股強烈的酸味,卻是喜歡,
抓住兩踝強行舔了一會兒,陳如羞得直捂臉。

    劉易舔弄夠了,其實也是緩緩雞巴的感覺,這種方法在跟董潔操屁眼的時候
已經用過多次了,只要把雞巴頂到底不動,一會兒就能緩過來。緩勁之後的劉易
又把住了雪白的屁股又開始大力的抽插。

    這次姿式容易,大馬雞巴拉到頭,再一插到底,懟的床都碰碰作響,距離越
來越長,力度越來越大,劉易真的像一頭大種馬一樣在暴操像一只嬌柔無力的小
兔子一樣的陳如。

    而陳如又受不了了,卻只能嘶哈的忍耐,屁股被死死的按住,像一個被釘在
床上做實驗的小白兔子一樣,欲罷不能只能接受,蹬腿咬牙兩手亂抓也不知道是
快樂還是痛苦,片刻,陳如又來了感覺,又開始放縱地大聲叫床。

    劉易覺得自己頓時又受了刺激,陳如的叫床方法比董潔的更深長,更嬌呻,
從胸腔裏呼出的氣息通過喉嚨像百靈鳥一樣婉轉動聽,而最後還是叫不出聲音了,
被幹成了一只白條小死鳥。

    下午三點,陳如像個小白貓一樣仍然摟著劉易在床上閉著眼睛休息,劉易卻
睜著眼睛看著牆上的掛鍾,聞著房間內做愛後的騷味,自己的第一次就這麼沒了,
雖然是那麼的快樂銷魂,那麼的暢快淋漓,那麼的肆無忌憚,那麼的欲仙欲死,
那麼地無情放縱。

    但現在心裏卻有一絲隱痛,自己的第一次本想要留給鄭秀的,或者董潔也行,
但自己一直覺得有點不配,在自己沒有做出成績之前,覺得自己是沒有信心的,
如今陳如這個失過身的美女與自己有了第一次,自己當時是怎麼想的?是憐憫?
是同情?還是自己的色心在做怪?

    自己與董潔和鄭秀每次都是淺嘗輒止,每次到了關鍵的時候都能緊急剎車,
就是董潔也沒幹過她的逼,但這次是怎麼了?難道是陳如失身的過去成了自己的
無恥借口,而放棄了自己最後的道德防線?

    現在自己與陳如的關係說好聽的叫辦公室戀情,說不好聽的就是不正常男女
關係,以前自己也願意聽些這種辦公室花邊新聞,自己還幻想了一下,現在不用
聽了也不用想了,剛剛發生。

    劉易長出了一口氣,以後怎麼辦啊?董潔那種強人早晚也是有主的人,那鄭
秀呢?自己幹出了這種事,以後還娶不娶她啊?萬一要讓她知道,她那種要臉的
人還不得自殺啊?

    劉易真不知道怎麼辦了,兩眼有點發呆。此刻相當的懊悔,剛才的快樂逍遙
生龍活虎蕩然無存。

    “想你女朋友呢?”陳如已經緩過勁來,臥在劉易的懷裏,雖然閉著眼睛也
知道劉易的面部表情。劉易只好哼哼兩聲,又歎了口氣什麼也沒說。

    陳如睜開眼睛,又瞇了一下,轉過身來雙手摟著劉易的脖子,四目相對,陳
如緩緩說道:“是我對不起你,我更不想傷害她,我不會妨礙你,我們可以當做
這一切都沒有發生。”

    劉易看著陳如的眼神,此時的陳如已經不是那個嬌嬌弱弱的冷美人,眼神裏
飽含著柔情又深藏著睿智,轉瞬之間一個女人成熟了,她大膽地做出這種事卻可
以當做沒有發生,記得一個名人曾經說過:“一個女人的成熟與她是不是處女無
關,也許就在她大膽地殺了一條魚之後。”

    陳如的成熟卻不是瞬間的事,經過近半年的煎熬痛苦,終於在希望破滅之後,
在自己放縱了一次之後想開了,再也沒了心理負擔。

    劉易成了一個工具,成了一條被殺的魚,如今誰也挽回不了這個結果,只能
當這一切都沒有發生。

    當它沒發生不等於它沒發生,如今這個美嬌娘赤身裸體地在自己的懷裏,仍
然熱情如火地望著自己,劉易感到自己太被動了,無論是董潔、鄭秀還是眼前的
這個陳如,都在或明或暗地牽著自己的鼻子在走,自己順著她們設計好的道路或
者說是火坑在一步步的走下去,自己也不知到底要走向哪裏?

    陳如的眼神由熱情似火漸漸變成了媚眼如絲,嬌軀又貼了上來,休息了半個
多小時的劉易又有了強烈的反應,淫靡的氣味像迷魂香一樣挑動著每一根脆弱的
神經。

    管它呢,這種事一次與十次已經沒分別了,失去了底線的道德就是根本沒有
道德,而在陳如這個仙與妖的混合妖精面前一切都變得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陳如吻了一會兒,卻松開了劉易的嘴,說道:“人家要去洗一下,現在流出
來了,別弄髒你的床單。”說完起床,用手捂著下身跑去衛生間了。

    劉易躺在床上心裏一動,董潔說過,女人生孩子永遠會有第一任男友的影子,
陳如已經被男友幹出了孩子,兩人結合的結晶在陳如的體內早已經做過基因交換。
現在又加上自己的精子,陳如再生也不會生出純種的孩子。

    怪不得過去人的都講究血統的純正,對女人的貞潔看管的嚴之又嚴,原來女
人會在暗中侵犯男人的生育權,稀裏糊塗地變了種。而陳如這種小仙女式的女人
也不純了,以後跟誰生的都會是雜種,一個仙女瞬間就不值錢了,哪一個正常男
人會讓自己的孩子帶有別的男人的基因呢?

    劉易只聽衛生間的沐浴聲嘩嘩地響。正在想著心事,陳如回來了,光著身子
只用一個手巾當浴帽包著頭,進了臥室卻沒上床,而是站在地中間擺了一個性感
的姿式,然後一拉頭巾,秀發如潑墨披散下來,然後繼續拿捏著姿式笑問道:
“美不?”

    劉易回過神來這才仔細觀察了陳如的體形,兩人以前雖然很熟悉,但都是機
關上班的,穿著保守,陳如一直是個冷面嬌娃,自己心中只有鄭秀和董潔,一直
沒對她感興趣。

    而如今陳如赤身相見,又故做妖嬈,此時才發現陳如也是一個十足的美人胚
子,細頸小頭,長腿俏麗,豐胸美乳,翹臀卻是寬肩,練過芭蕾,臂展很寬,腿
部修長圓潤又結實,兩個腳尖竟然能像跳芭蕾似的長久站立,而在陰戶上只有一
小叢亮麗的陰毛,卻修剪的很整齊,因爲皮膚過白,甚至白的有些透紅,與陰毛
形成鮮明的對比。

    劉易色眼咪咪地欣賞了半天,欲火又起,剛才的心事早都丟到爪窪國去了,
說道:“真是淩波仙子,出水芙蓉,你還會什麼啊?”

    陳如妖然一笑,輕輕地擡起了一條腿,用手一扶大腿,竟然高過頭頂直立,
只用一條腿在地上站了個金雞獨立,這腿上的一字馬功夫真是練到家了,可惜陳
如還是害羞,陰部並沒有沖著劉易。

    劉易色眼圓睜,急忙伸頭貪看,才看清陳如竟然是個小粉蝴蝶,兩個陰唇因
爲剛被操過和劈腿的原因仍然外翻著,肉穴粉嫩好似還有陰水在流出,整個陰部
亮亮的閃著誘惑的光芒,陰唇沒有董潔的大,卻比她的更粉,只在外圍有一圈不
太明顯的小黑邊,證明這是一個早已經被幹過的女人。

    陳如抱著一條腿在地上站立許久,見劉易已經直眼,羞問道:“看夠沒?美
不?”

    劉易深吸了一口氣傻瓜似地說道:“美,真美,比東洋女人的好看多了,我
看了那麼多的片也沒你的美。”

    陳如一羞,放下腿說道:“白看,看那麼多的片也沒學會做愛,你寫材料的
本事都哪去了?”

    劉易嘿嘿一笑,陳如卻走回到床上,劉易急忙把這個尤物摟在懷裏,不住手
地亂摸。

    陳如又說道:“好久不練了,一站腿都疼了。”說完看劉易的雞巴仍是半軟,
摸了兩把說道:“去洗洗,我喜歡幹淨的。”

    劉易急忙下床去衛生間洗雞巴,順帶簡單地沖個澡,擦幹淨再回來看到陳如
像個小妖精似地橫躺在床上,看到劉易妖然一樂,嬌羞著跪在床邊,沖劉易撅起
了雪白的屁股,輕輕地搖動著。

    粉紅的腚溝子下面的陰唇又已經張開,露出中間的紅色的嫩肉,仿佛等待著
大馬雞巴再一次的操弄。

    劉易果然色起,這個姿式跟董潔用過,但那是爲了幹屁眼,現在陳如像個發
情的小母狗一樣也撅起了屁股,陳如的屁股在三人中是最小的,董潔的屁股寬大
肥圓,鄭秀的屁股是個蘋果臀,而陳如的屁股上翹緊繃有些發綹,從後面輕易地
就看見屁眼和陰部,粉嫩的小菊花也在緊張地一收一縮著,最適合狗交式。

    劉易只擼了兩下雞巴,就硬如鐵棍又像大馬雞巴一樣,上前往陳如的菊花上
一頂,陳如卻嬌叫道:“哎呀,錯了,是下面,疼死了啊,那裏髒啊,不行,不
行。”

    劉易這才知道陳如不讓弄後面,尷尬一笑,怕露出馬腳,扶著堅硬的雞巴又
往下移動了幾分,沾著已經浸入的陰水,一下就捅入了半截。

    陳如跪在前面悶哼了一聲,十個纖纖玉指抓緊了被單,咬牙忍受著,而劉易
又不客氣,兩手把著陳如的胯骨又開始大力的抽插,房間裏又啪啪作響。

    陳如剛開始還忍受了一會兒,悶哼了幾聲,但時間不長就又哀豪連連了,嘴
裏又開始胡言亂語。

    劉易感到陳如與董潔最大的區別就是叫床,董潔被操時除了哼叫著配合之外
什麼也不說,而陳如這個文藝範卻是詞彙滿滿,配合著操弄,嬌吟著“英雄、心
肝、寶貝、親愛的、奴家、要死了,舒服、好大,真硬,再來啊……”

    這些平常的詞語此刻在這個淫娃的小嘴裏說出來是萬分地刺激,劉易覺得眼
珠子都要紅了,眼前一片迷茫。

    劉易操了一會兒,又有壞招,把陳如翻過來,一條腿壓在身下,將另一條腿
劈成剛才見過的一字馬,沒想到竟然能壓到陳如的背後去,也不顧她感受,壓著
她的腿一頓暴操。

    陳如被操得花枝亂顫,說著淫言穢語卻又來了感覺,也不管大腿的疼痛,竟
半起身摟著劉易熱吻,而劉易仍然將陳如的兩條美腿壓在床上不動,接受著熱吻
又暴操了十多分鍾,而陳如卻又不行了,松了劉易的脖子,躺在床上像個小死狗
一樣被操的死去活來,有出氣沒進氣,那些勾魂的詞兒也沒了,只能哼哼了。

    四點多鍾,兩人終於結束戰鬥了,劉易又換了幾種姿式才射,覺得沒什麼射
的,只是一種感覺就算了,雖然筋疲力盡,但還是先起身去衛生間沖了個澡,然
後回到床邊坐著吸煙。

    陳如也累的夠嗆,但緩過勁來肌膚粉嫩,兩眼含情,雖然有些慵懶卻是精神
煥發的樣子。

    劉易沒想到這個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女人在這種事上竟然有這麼大的精力,雖
然董潔被幹幾次之後也是精力充沛,但董潔身高體大,而陳如小了兩號卻也是神
采奕奕的,這女人的身體到底是什麼做的?

    陳如見劉易洗完回來了,也起身去沖澡,摳幹淨了陰道裏的液體,一會出來
擦幹了頭發,什麼也不穿,只將浴巾墊在屁股底下又坐在劉易的身旁。

    劉易自然地摟住了她,劉易現在感到自己與陳如純粹是淫男蕩婦,不可救藥,
男女之間一旦挑破了這最後一層窗戶紙就無所顧忌了。

    “我餓了。”陳如擦幹了頭發,卻用手巾擋著胸部,像個要吃的小貓一樣撒
嬌似地看著劉易。

    劉易心想原來這女人無論到什麼時候都想著吃,但自己也覺得饑腸轆轆、忍
無可忍,早上吃的那點粥估計還沒有自己射的多呢?後來兩人就靠喝水補充體力,
然後輪番上陣,早在大汗淋漓的時候消耗盡了。

    劉易聽陳如說完竟然低頭啯了陳如的奶頭幾下,陳如妖笑道:“也沒奶水,
解不了餓”。

    劉易這才松口笑道:“好啊,我也餓了,你想吃點什麼?我去做。”說完有
點後悔,廚房什麼菜都沒有,吃什麼啊?

    陳如心裏笑想,你問我想吃什麼?我想吃炸大蝦,你也沒有啊?便笑了一下
說道:“你會做什麼啊?”

    劉易也只得說:“一般的我都會做,就是不知道你喜不喜歡吃,要不我們出
去吃吧?”

    陳如心裏跳了一下,若是平時也就出去找飯店了,但現在卻有點做賊心虛,
萬一讓熟人碰上,這臉色表情一眼就能看得出來幹了什麼,怕解釋不清,便說:
“不了,就在家做吧,我還沒做過飯呢。”說完自己臉先紅了,此時陳如的臉皮
還是很薄的。

    劉易知道她這樣的公主可能真沒下過廚房,自己也不想帶她去外面招搖,既
然她提出來了,那就在家自己做吧。便又問了一遍:“你想吃什麼?我去買。”

    陳如又想了一下說道:“我們吃餃子吧?我就學過包餃子。”陳如不想白吃,
還想幫點忙。

    劉易笑說道:“好吧,你想吃什麼餡的?”

    陳如想也沒想就說道:“我喜歡吃三鮮餡的。”

    劉易心想你倒是真會點,家裏還真有一袋幹蝦仁。便起身去翻蝦仁,用溫水
泡上,然後穿衣服去買菜。說了句:“你等著,我一會就回來。”

    劉易在門前穿衣服,不經意一回頭,看到陳如竟然起身藏在臥室門後,露出
一個小腦袋在鬼眼爍爍地偷看他。

    劉易一笑,換衣服時秀了一下肌肉,那倒三角形後背上發達的肌肉讓陳如的
兩眼更加發亮。

    劉易將錢包揣兜裏轉身下樓,此時才感到腰酸腿軟,幾乎是連續四個小時的
玩命奮戰讓自己心神疲憊,幸虧有領導講話分了精神,否則說不定射多少回呢?
心說這事可真是個體力活,那有好幾十個情人的領導都是怎麼活過來的呢?

    過了半個多小時,劉易買菜回來。

    一進門,眼前一亮,陳如已經盤上了頭發正在收拾房間,不知從哪個箱子裏
翻出來一件半新不舊的白襯衫穿在身上,寬大的襯衫只蓋住了一半屁股,沒穿內
褲,下身裸露著兩條雪白修長的大腿,只是穿著劉易的男式拖鞋,雖然不太搭調
更顯得玉趾纖細,秀足如弓。

    劉易看了幾眼又有點眼熱,這個妖嬈性感風情萬種的模樣董潔也做過,還差
一點捅破底線,如今陳如又換上這件襯衫,仍然酥胸美腿,卻比董潔更加嬌柔可
親,溫柔嫵媚。

    劉易看到陳如光著小腿在房間裏忙活,此時才明白什麼叫上得了廳堂下得了
廚房,無論是什麼樣的女人,收拾房間都是她們的本能。

    陳如見劉易回來一改往日冰冷模樣,轉身百媚千嬌地甜甜一笑,劉易盯了玉
軟花柔的陳如傻看了半天,然後說了一句:“你真美。”

    陳如又笑說:“那我平時不美嗎?”

    劉易笑了一下說道:“你平時太冷,是個冷美人。”

    陳如急忙興奮地問道:“那我現在呢?”

    劉易又答道:“你現在是個熱情奔放的小花貓。”

    陳如想到自己在床上的瘋狂無話可說,羞澀一笑。

    劉易卻像逗貓一樣高舉起了一個方便袋,陳如的兩眼綠光閃現,見裏面全是
巧克力薯片蝦條等小食品,急忙上前一把搶過,撕開就吃,轉瞬沒了淑女的斯文。

    劉易看她坐在沙發上,嘴裏嘎嘎蹦蹦像花栗鼠一樣兩腮頻動,兩眼發瞇,一
副心滿意足的樣子,那吃相像極了鄭秀在吃小吃的時候。

    劉易心想,這女人絕大多數的時候其實都是一樣的。

    劉易換了衣服到廚房做飯,陳如先吃了一大塊巧克力和半袋薯片,覺得肚子
裏有點底,便也過來幫忙,拿了一塊巧克力塞到劉易的嘴裏說是先給他補充體力,
劉易覺得這感覺像極了與鄭秀在一起卿卿我我的時候,只不過精靈妹變成了半裸
妖娘。

    陳如也擄胳膊挽袖子在一旁幫忙,但確實什麼也不會,餃子只會包,其它的
剁菜伴餡全是劉易來做,幸好劉易買的是現成的餃子皮不用和面。

    兩人一陣忙活,半個小時之後餃子出鍋,端到桌子上陳如先嘗了一個,嘴裏
嗯哈了半天才說道:“還是自己做的好吃啊。”

    劉易正在倒醋,聽了一笑說道:“你跟他在一起沒做過飯?”說完又有點後
悔,這個時候說這個幹什麼?

    陳如此時卻已經全放開了,拿起筷子又弄了一個餃子扔在嘴裏,毫不猶豫地
說道:“沒有,我認識他之後連學校食堂都沒去過,每次見面就在外面飯店吃,
有時候自己泡袋方便面算是做飯了。”說完卻笑了。

    劉易知道陳如此時是徹底解脫了,但還覺得有點好奇,便又問道:“你們是
怎麼認識的?”

    陳如邊吃邊說道:“我們不是一個學校的,在學校聯合彙演的時候認識的,
他是主持人,我有一個節目是彈古箏。彩排的時候他就開始追我,我當時就是看
他挺成熟的,見他對我很好,出手大方花樣多,搞得全校都知道了,也就跟他處
了。他比我高一屆,他家經濟條件特別好,是南方的一個家族企業。”

    劉易心想陳如的老爸是個大隊長,家的經濟條件也相當不錯,也應該算是門
當戶對吧?怎麼會黃了呢?未等問,又聽陳如說道:“我爸爸見過他一回,對我
說這個人不可靠,非得讓我跟他分手,可惜當時我沒聽,還跟家裏吵了幾回。後
來他先畢業走了,說是等我,後來卻有點不理不睬的,我還以爲他忙事業,也沒
放在心上。我畢業後,我爸爸先給我找了個交通部門的事業單位上班,後來怕別
人告狀,不知求了誰將我借調到人事局。我一直以爲他在等我,我幹工作也不怎
麼上心,就等他的消息,再後來有個南方的同學告訴我,他已經跟別人定婚了,
並相約去外國留學,走的日子都定好了。我打電話問他,他終於承認了,並說了
一大堆的廢話。”

    陳如說到這裏,兩眼望天,眼圈發紅,眼淚在眼框裏打轉,卻沒有掉下來。
過了片刻又笑了,看著劉易說道:“然後我就去酒吧喝酒,相要放松一下,哪知
道沒經驗,遇到那麼一群狼,那一刻我以爲我完了,我死的心都有了,沒想到你
竟然出現了,你膽子可真大,竟然敢一挑一大群,還冒充我哥,說公安局的陳大
隊是你爸。”

    劉易也笑了說道:“我也是狐假虎威嗎,沒想到你爸真好使,誰見誰怕。”

    陳如又笑了,卻停了筷子,盯著桌上的餃子柔柔地說:“這餃子真好吃。”
眼睛裏卻起了一層霧又漸漸地變成了水。

    這眼神怎麼這麼熟悉呢?董潔,董潔也曾經有過這種眼神的,劉易看著陳如
頭發高盤,露著雪白的長脖子,胸前的粉色乳頭透過白襯衫清晰可見,這氣氛怎
麼這麼淫靡呢?卻突然想到了董潔也坐在桌邊穿成這樣,還被自己下了半天黑手。

    劉易心裏轉圈,卻沒敢摸,只得咳了一聲,對陳如說道:“快吃吧,一會餃
子都涼了。”陳如這才回過神來,尷尬的一笑,接著吃餃子,劉易卻不知陳如剛
才想的是什麼?

    兩人繼續吃飯,過了一會兒,劉易又說道:“你的車還在迪吧呢,晚上有時
間去取吧?”

    陳如忙問:“你怎麼不開回來呢?”劉易說道:“我也不會啊。”

    陳如又說:“那你怎麼不考個證呢?”劉易一笑,剛要說點什麼卻又住嘴了。

    陳如一下子明白了,劉易不是不想考駕照,現在考駕照培訓加考試全下來怎
麼也得五千多塊,以劉易現在這種條件是有點費勁。

    陳如想到這便說道:“你怎麼不早說呢?這個問題我給你解決。”

    劉易有點沒聽明白,問道:“解決什麼?”

    陳如說:“駕照啊,你難道忘了我爸是誰?”

    劉易心想你爸就是交警大隊長也要花錢啊?便又問道:“那得花多少錢啊?”

    陳如笑說:“一分錢不用花,上班之後你就拿個照片給我就行了。”

    劉易懷疑地說:“這麼容易?”

    陳如說:“那當然,他們每年都會照顧各單位的領導什麼的,免費辦的很多,
你也是我領導,給你辦一個,玩一樣。”

    劉易忙笑說:“我可不是你領導。”

    陳如雙眼瞳孔又有點變大,看著劉易挑了一下眉毛,挑逗似地說道:“不是
我領導是什麼?”

    劉易嘴裏吃著餃子,擡頭看著陳如的眼睛,那眼神又是那麼的火辣含情,那
麼的幽深帶水,早已沒了小姑娘的矜持。

    劉易一口咽下了嘴裏剩余的餃子,把嘴湊了上去。陳如俏臉一紅,撇嘴一笑,
用左手在他臉上輕輕打了個小嘴巴,笑說:“吃飯。”然後給劉易夾了一個餃子。

    兩個人吃完飯收拾完已經快七點了,陳如又換回了那套舊衣服。

    衛生間裏還有點鄭秀的化妝品,也不管過沒過期,在鏡子前左瞅右瞅,簡單
地化了下妝。

    劉易陪陳如去迪吧取車,出門前陳如突然轉身抱住劉易又溫存了一會,心想
也許過了今天就不會再有了。

    兩人下樓打出租車去了迪吧,見車還在,裏外看了一圈,見沒丟什麼東西。
陳如又開車將劉易送回家,路上經過一家藥店,陳如從手扣裏取出眉筆在紙巾上
寫了個藥名,讓劉易去買,劉易只好照做,售貨員看了藥名,卻白了一劉易一眼。

    劉易拿了藥也沒敢細看,上車給了陳如,陳如打開包裝,又在手扣裏拿了瓶
水,一口將藥吃了,然後將包裝盒順車窗就扔了出去,開車走人。劉易看她這個
熟練從容的勁心想不知她這麼幹多少回了。

    到了劉易家樓下,陳如說明天等她電話,她陪劉易去練車,劉易笑著答應了,
轉頭剛要下車,卻聽陳如故意咳了一聲。

    劉易扭頭看陳如眼看著車窗外梗著脖子不動,陳如見劉易扭過頭來,又將臉
往這邊湊湊。劉易笑了一下,上前在她的香腮上吻了一下,未等回頭,卻見陳如
忽然伸出右臂勾住了劉易的脖子,另一只手抱住頭又是一陣如火熱吻。

    劉易此時也不客氣,放縱了雙手在陳如的身上亂摸,來了興致竟然直接把手
伸到陳如的褲子裏去摳她的陰唇,但有些粗魯,力道有點大。

    陳如被摳得陰道生疼,覺得陰唇早都被磨破了,卻還是來了感覺,嬌哼著吻
了又吻,卻不好再做,吻夠了才讓劉易下車,面帶嬌羞,氣喘籲籲,心滿意足地
開車回家。

    劉易站在樓門前送走了陳如,轉身上樓梯把手指放在鼻子下聞聞,香酸的味
道刺激著敏感的神經,邊走邊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就是傳說中的一夜情吧?那我是占便宜還是吃虧了呢?一時也沒想明白,
但開車這個技術活太重要了,現在有免費的教練不用白不用啊。至於陳如回家怎
麼圓謊那是她自己的事了。

    還有鄭秀的電話還沒打呢,我怎麼說啊?當然不能說,我這心理壓力也太大
了,相當大啊。

    唉,人生當中有的錯是永遠也不能犯的,因爲它無可挽回,劉易也與董潔一
樣犯了一個終生都無法挽回的錯誤,而遺憾終生。

    第二日下午,劉易午覺剛起來,陳如就來了電話,讓他下樓。

    劉易趴窗一看,陳如已經開車在樓下等著了,急忙換衣服下樓。

    下樓之後陳如拉著劉易去了一個駕校練車,劉易在車上問陳如道:“你昨天
回家怎麼說的?”陳如俏皮地答道:“你猜呢?”兩人哈哈大笑,陳如狡黠如妖,
說法有的是。

    到了駕校,因爲是星期天練車的人很多,沒有空車,陳如卻下車去找駕校的
人說了些什麼,然後找了一個偏僻的教練場地,就用自己的車教劉易學車,劉易
看陳如已經不是以前弱不經風、嬌嬌滴滴的樣子,那說話辦事的幹練神態像極了
董潔。

    劉易見這個場地只有他們這一臺車,劉易又問道:“這不花錢人家能讓練嗎?”
陳如笑說道:“告訴你吧,這個駕校就是我爸和別人合夥開的。”劉易這才知道,
原來這交警大隊長是個官商兩面手。

    練了一下午,劉易把基本的科目都學會了,只是熟悉度不夠,總是出錯。陳
如在旁邊誇道:“還是很聰明的嗎?一教就會,比我強多了,我學了好幾天才學
會。”劉易在旁邊笑了笑,卻突然覺得這口氣也怎麼像董潔呢?

    晚上五點多,陳如開車拉著劉易找了家飯店,卻是教練請學生吃了頓飯。飯
後,陳如開車出城逛了一圈,在郊區外的一個水塘邊停了車。

    劉易下車到車前望景,陳如卻到後座上脫了紗衫長褲,換了個綠紗低胸半臂
長裙,高跟細帶涼鞋,披散了長發,戴了一個碧玉墜銀抹額,然後下車陪著劉易
靠在車前看斜陽西下,池塘裏的水面被夕陽照著金光閃閃的,兩人的面色也被映
得通紅,各想著各自的心事。

    片刻,陳如說道:“劉易,我給你吹簫吧。”

    劉易心中一驚,兩眼發直,吹簫?陳如這個大美女會幹這事?卻看陳如轉身
去後備箱裏取出一個細長小盒,打開之後取出兩個竹節,擰在一起真的是支紫竹
鑲玉洞簫。

    劉易又心想我太邪惡了,怎麼會想到那事?忙點燃了一支香煙,掩蓋了一下
自己的罪惡心情。

    陳如又回到車前,站在水邊,望著夕陽西下,碧水紅波,真的吹了一曲,只
聽簫聲幽怨悠揚,淒清悲涼,泌人心魄。

    劉易靠在車前,手夾著香煙一時看得癡了,也知道陳如會彈古箏,卻沒想到
還會吹洞簫。劉易覺得這首曲子似曾聽過,一時又想不起來,此時的陳如站在水
邊,身側綠葦環繞,就像一個碧波仙子一樣風姿仙韻,晚風吹拂著陳如的烏黑秀
發和碧紗長裙,似神似仙、又似夢似幻。

    劉易眼望著專心吹簫的陳如,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垃圾,從小到大什麼樂器也
不會,學的曆史也是冷冰冰的,除了熱愛鍛煉身體之外,真的沒什麼愛好,與陳
如這種多才多藝的美女在一起,自己真的是一點格調都沒有。

    一會兒,陳如吹完了,手持著洞簫卻沒有回頭,眼睛仍然迷茫地望著遠方的
落日想著心事,許久,陳如才幽幽地問道:“我吹的好麼?”

    劉易在陳如身後也看不清她的表情,只得說道:“吹得好極了,我都有點感
動了,就是不知道這首曲子叫什麼名?”

    陳如卻笑了一下,知道劉易雖然是這麼說,但跟他這種無音樂細胞的人來說,
這方面是沒有共鳴的。陳如轉過身輕移蓮步款款走到劉易跟前,又摟住了劉易的
脖子,眼神中有些幽怨又帶著一些冷漠,口中說:“胭脂扣,你聽過的。”說完
紅唇又吻了上來。

    劉易感到心裏有點發涼,那是一個人鬼相戀的故事,在大學時最少看了二十
多遍,每次看到最後,當老淚縱橫的張國榮喊“如花,原諒我。”的時候,幾乎
所有的女同學都哭聲一片,自己也跟著心酸了半天。

    劉易又定睛想要看清陳如的神情,卻見陳如已經閉上了眼睛。而劉易突然想
起了胭脂扣的歌詞:“誓言幻作煙雲字,費盡千般心思,情象火灼般熱,怎燒一
生一世,延續不容易,負情是我的名字,錯付千般相思,情象水向東逝去,癡心
枉傾註,願那天未曾遇。”

    劉易只想到這,後來的歌詞已經想不起來了,因爲陳如的火熱紅唇又上來了,
只熱吻了片刻,就被蚊子盯了一下,兩人急忙逃到車裏。

    劉易色心已起,幾下就扒光了陳如的衣服,陳如仰躺在後座上,兩只玉足分
別蹬在前面的車座上,大張著陰部,略有些緊張,陰唇一下下地收縮著。

    劉易脫光了衣服像狗一樣趴在陳如的身上,卻不著急插進去,而是熱吻,摸
乳房,最後吃乳頭,碩大的雞巴只在陳如的下身無目標的磨著,把陳如弄個火燒
火燎,陰水都已經出來了,若不是陰部沖上,說不定已經流到了坐墊上。

    劉易又吃摸了一會兒,陳如實在受不了了,在劉易的耳邊嬌說道:“小冤家,
人家受不了了呢。”說完一把抓住劉易火熱堅硬的大雞巴,一下子就捅入逼裏,
然後嬌吟了一聲說道:“人家真想要了,好脹,好舒服。你的怎麼這麼大啊?”

    劉易卻還是不動,壞問道:“比你前男友大吧?”

    陳如身子一哆嗦,卻怒道:“滾,以後不要再提到,否則我不理你了。”

    劉易忙改口說道:“那好,再也不說,昨天舒服嗎?”

    陳如閉著眼睛收縮著陰道,即像吞入又像是排斥,無力地嬌說道:“昨天也
舒服,就是剛開始的時候受不了,後來都沒感覺了,小肚子疼了半宿,今天才好
了,你今天輕點,求你了,我的大英雄,別弄死奴家。”說完送吻。

    劉易嘿嘿一笑說道:“是得輕點,昨天我回去之後發現斷了。”

    陳如一楞,忙關心地問道:“什麼斷了?”

    劉易答道:“是龜頭下面那個係帶,你那裏太緊,也許幹的時間長,係帶都
有傷了,裂個小口子。”

    陳如忙關切地說道:“你是處男,頭次有女人,用力過猛了,那今天不要做
了,你歇歇吧?”

    劉易卻又嘿嘿,說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我樂意。”說完卻不再
憐香惜玉,一頂到底,然後按住陳如的肩膀暴力地抽插,次次見底。

    陳如在身子底下像一個受刑的小白兔子一樣楚楚可憐,被壓住了香肩,空間
小又動不了,只能硬挺著大馬雞巴的暴操,覺得恥骨都要給撞碎了,但心裏就是
喜歡這個感覺,就是喜歡被一個強有力的男人抱在懷裏蹂躪,壓在身子底下暴操,
即使被幹死了也無所謂。

    劉易這次幹的時間並不長,轎車裏空間窄小,根本放不開,反而越來越累,
二十多分鍾就射了。陳如也來了一次高潮,卻抱緊劉易的腰不讓他動彈,讓劉易
把雞巴放在陰道裏養著。然後一下一下的內縮著。

    劉易僅僅休息了三四分鍾就過了不應期,又雄風再起暴操第二回,而陳如像
一個無盡渴望的小兔子一樣承受著劉易所有的瘋狂。

    當陳如後來開車把劉易送回家之後,覺得自己方向盤都打不動,腳丫子踩油
門都沒力氣了。

    而逼裏又不爭氣地流出了劉易的精液。陳如有些郁悶,爲什麼自己現在夾不
住呢?難道真的被劉易的大馬雞巴幹松了?

    星期一,兩人上班,陳如卻一改以前模樣,不梳披肩發也盤起了頭,小頭玉
頸、纖腰長腿,更顯得窈窕仙姿。

    兩人在辦公室仍然像以前一樣打個招呼,各幹各事,李局長卻沒有回來,白
金城材料自然也沒送去。

    白金城也沒問兩人下鄉的事,對他來說現在是正科級,已經過了用寫材料求
進步的階段,自己更關心的是怎麼伺候好領導,怎麼跟財務科那多套點經費。

    兩人早上的工作一會就忙完了,坐在電腦前各打開電腦,上了QQ,只見陳如
發過來個吐舌頭的鬼臉,劉易從這邊望去,見陳如的面部表情仍然是一本正經。
也回了一個流汗的表情。那邊陳如終於樂了一下,卻不明顯。

    劉易心思這就是偷情吧?搞得兩人坐在對面還得一本正經的,私下裏卻打情
罵俏。看來以後就得通過QQ溝通感情了,手機什麼的都已經不保險了。

    中午,二人到食堂吃了飯,休息片刻劉易去健身房對各種器材下功夫,陳如
去遊泳護膚保持體型。

    下午沒什麼事,陳如又在QQ上發過一來條信息:“練車去啊?再給我一張你
的一寸照片。”

    劉易心中一喜,回話道:“好的沒問題,你先走,我一會再去找你。”

    陳如又回話道:“我車停在三號樓後,我等你。”

    劉易心想道:“這陳如心真細啊,怕車停在樓前自己上車被人看到,竟然先
把車停在別處,這怎麼像地下黨呢?以前也常坐陳如的車,那時候怎麼就從來沒
有怕過呢?”

    陳如關了電腦,起身跟白金城請了個假,然後拿包就出去了。又等了一會,
劉易也起身請假,說是會個朋友,早走一會兒,有事給他打電話。白金城說你有
事就忙去吧,現在下午根本沒什麼大事,劉易也夾著手包下樓了。

   等到劉易出門,白金城的眼睛也從電腦前離開,轉過頭看了一眼劉易的背影,
嘴角露出一絲壞笑,你小子說不定幹什麼去呢?你才回來幾天啊?陳如就像換了
個人似的,一定與你有關係,辦公室的這點事真的能隱瞞得了嗎?


                    (本文第一部完成,有需求的站內短信。)
2019-7-7 23:2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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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n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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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文!美人是鄭秀?!她才有劫難吧!其他幾位女主都正常,但好看啊!
2019-7-13 01:0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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