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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逆流以待 (01~06) 作者:Sirocc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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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以待 (01~06) 作者:Sirocc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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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逆流以待


作者:Sirocco
2019/11/8發表於:首發SexInSex

  

                                序

  米絲特拉已然記不得許多事情。她每天所能做的,只有守在荒蕪的入海口,
任由熾烈的海風割裂自己的面頰,面無表情地看著江水流逝。日出日落,周而複
始。她只知道,當江水逆流之時,那個男人一定會從漆黑的波濤中現身,接她回
家。

  可江水的流向,從未改變過。余暉灑向大海的盡頭,染出一片晚霞。

  

                           第一章 姐與弟

  當最後一抹晚霞消失在海上,渺遠的漁火隨之而明。今日的一切湮沒在永不
停息的潮汐之中,不可觸及的深海又孕育著明日的晨曦。漆黑的海風迎面而來,
鹹腥而寒冷。

  「該回去了。」少女站起身,略微活動下有些酸澀的身軀,重新束起飄散的
長發,望向身邊那兀自戀戀不舍的少年,「再晚的話,可就來不及了。即便今天
是你的生日,也不能太任性了。」

  「可江水的流向,還是和往常一樣。」 少年悻悻地低下頭,綠色的瞳仁中
帶著失落,「今天也是一樣,沒有逆流。」

  少女一時語塞,不知該如何安慰他,只好輕撫他散亂的頭發:「只是時間還
不到罷了,耐心一點。等到你明年的生日,我們再一起來這里,姐姐還會陪你等。
這樣好麽?」

  她早已習慣了把問題交給明天,畢竟維持一個謊言,要用無限個次級謊言;
唯有靠拖延,希望對方在未來的某一時刻忘記了質疑,才能皆大歡喜。

  顯然,弟弟早已到了認真思考人生的年紀,自然會產生質疑:為何自己從沒
見過父母? 身為姐姐,她當然不忍心將殘忍的真相告訴他,只好編出「江水逆
流之時,父親和母親會乘著黑色的大船,從海上回來」這種鬼話。

  從那日起,弟弟便時常鬧著要去海邊,一有空就守著出海口呆一整天,滿心
期待地等江水逆流,然後一次次帶著失望回家。這樣的鬧劇演了五年,演員進入
了叛逆期的頂點。善意的謊言,往往建立在受騙方缺乏常識這一基礎上;不幸,
由於通識教育的普及,這個基礎快要垮掉了。而姐姐能做的,也只有更加虛妄的
許諾了。

  然而,弟弟卻沒有像以往一樣,為得到廉價的許諾而欣喜片刻;他反而揚起
頭,用清澈見底的瞳仁對上她慌亂的眼眸,拿捏著大人說話的口氣:「姐姐在對
我說謊,對吧? 明天以後,你就是高貴的伯爵夫人了,再也不會陪著我做這般
愚蠢的事情,以讓我相信你那並不高明的謊言,對吧?」

  看著對方訝異而惶恐的臉,他愈發的激動,身軀微微發抖:「十六年了,我
已經被敷衍夠了---姐姐,我想知道我們是誰,我們的父母又是誰,為什麽我
們生活在這里,形同流放?」 少年越說越憤怒,他那棱角分明的臉漲得赤紅,
俊朗的五官被怒火扭曲到變形。

  沈吟片刻,少女收起此前的表情,冷冷地回答道:「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我不能草率地告訴你。不要糾結了,天色已晚,我們還是先回家吧。」

  「拖延不能解決問題,你明白的。」少年搖了搖頭,追擊著姐姐仍在閃躲的
雙眼,「就算你不肯告訴我,我也會自己尋找答案。總有一天,我會學會駕船和
造船術,到海的另一邊,親自找到---」

  他的話還沒說完,左臉已然挨了一記耳光,劇痛讓他失去平衡,並且適時地
住口了。姐姐從未打過自己,即使是在她看上去打的過自己的年紀。無論犯下多
大的錯誤,最重的處罰也不過是抄記律法。而今天他總算嘗到了愛的教育,也深
刻意識到了,姐姐的力氣其實不小。

  他憤憤不平地想著,從沙灘上爬起來,默默拍打著身上的細沙。 少女背對
著他一言不發,看不到她的臉色。

  良久,她開口了:「我們……走吧。」 姐姐的聲音變得顫抖,一如受傷
的夜鶯。少年無言,默默地跟著她。走了幾步,她忽然停下來,轉身按住弟弟的
肩頭,認真地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頓:「晚上到我這里來。」 他從未見過姐
姐露出這樣的神情,說不出是淒涼還是欣喜; 可以確定的是,姐姐下了很大的
決心。他從未如此期待過,也從未如此驚惶。

  米訥維勒是座人口不滿萬的濱海小鎮,地處偏遠,氣候惡劣,自古以來沒出
過任何文化名人,經濟上乏善可陳。即便是以親民自誇的西海總督,也不曾巡查
此地以了解民生狀況。畢竟此地人數稀少,根本不聞於帝都,對官員而言毫無表
演價值。作為行省地圖都不會標註的角落,米訥維勒總會接納一批政壇失敗者-
--或是再無晉級可能的大齡低級僚吏,或是胡亂站隊導致悲劇的外放京官--
-到此地無為而治,或曰放任自流。

  沿海的土地貧瘠不堪,種不出仙女枝或者紅萸之類的經濟作物,種糧也不能
差強人意, 幸好帝國的糧官們不甚為難這些窮鄉僻壤的鄉民。至於遠洋漁業,
則是明令禁止的---西海總督的主要職責之一,就是阻止治下的人民渡海逃亡
。世代以捕魚為生的鄉民,只能變賣漁船,在沿海地帶深挖魚塘,經營起產量堪
憂的淡水養殖。所以廣袤的烏埃斯特海面上,只能看到帝國的戰船在遊弋,所謂
的漁火,無疑都是帝國海軍的戰術信號。

  姐弟二人一直生活在此地,以見習酒侍的身份寄居在鎮上唯一的酒館,再無
其他家人。若不是兩月一次的酒商集會,給了他們去西海首府赤礁城的機會,他
們的世界觀也會與那些終日在酒館里買醉的土鱉毫無二致。

  回到酒館,人聲嘈雜與酒氣迎面而來,讓人既厭惡又覺得無比熟悉。男女混
雜的嬉笑聲此起彼伏,看來又到了傳統節目的時間。

  走到二樓的樓梯口,熟悉的身影擋住了二人,悅耳的聲音略帶慍怒:「米絲
特拉,熙羅科,你們回來的太晚了。」

  熙羅科擡眼望去,今晚的沙赫芒女士面帶慍色,卻絲毫無損其嫵媚。她斜倚
在樓梯上,以手托頜,有些煩躁地吐著煙圈。

  作為酒館的女主人,沙赫芒的打扮一向庸俗而浮誇,水晶耳墜搭上赤金項鏈
,紫羅蘭絲質晚裝,高跟鞋上也鑲滿了細碎的藍水晶。雖然已經年過三十,但因
其保養得法,沙赫芒女士之肌膚細膩尤勝少女。不同於沿海居民常見的樣貌,沙
赫芒眼窩極深,飾以淡薄的眼影,棕色的瞳仁無時無刻不在魅惑與其對視者;筆
挺的鼻梁下,是一雙豐滿的唇,其鮮艷的顏色無疑昭示著其強烈的欲念。其酒紅
色的卷發,從左肩流瀉而下,讓人很難不註意到她高聳的胸部。絲帶約束下的腰
卻有些粗壯,全然不似養尊處優的小資貴婦,倒有些船家女的姿態---好在這
點缺陷不算致命,完美地被可觀的臀圍遮蓋住了。鎮上的男人畢竟淺薄,只要有
與沙赫芒女士做愛的機會,相信沒人會嘲諷她的酒桶腰。

  「抱歉,今天我們---」熙羅科剛要解釋,便被姐姐打斷了:「沙赫芒女
士,今日晚歸是因為我們在鎮外遇到了新的客戶,從口音來看,他們應該是來自
北部礦山的貴客。我們在渡口商談了三小時,因此回來晚了。」 米絲特拉撒謊
時極其自然,眼睛都不會多眨一下。

  這女人真是張口就來。熙羅科斜眼看去,米絲特拉的大眼睛里滿是真誠,他
有些不以為然地撇起了嘴。

  不過沙赫芒倒也不在乎,即便她一眼看穿了這種小把戲。「無論如何,時間
不早了。明天一早,柏特伯爵就會派人前來,不要耽誤了明天的行程。」沙赫芒
說著,從手包里取出一個布袋,輕輕交到米絲特拉手上,「我親愛的調酒師,雖
然不忍分別,但這是你最後一筆工錢了。以後若不嫌棄,還請在伯爵面前美言幾
句。」

  米絲特拉嫣然一笑,向沙赫芒輕施一禮:「那是自然。這麽多年,多虧了沙
赫芒女士對我們姐弟二人的照顧;現在,又為我找到如此理想的歸宿,這份恩情
無以為報。」說著說著,她的眼神黯淡下來,「只是我弟弟年紀尚小,以後我不
在的日子里,沒人照顧他...」 她說不下去了,哽咽著收下了裝著銅幣的布
袋。

  沙赫芒立即流露出一副悲憫像,顫聲說道:「放心吧,一切都有我安排。你
弟弟前途遠大,我是不會讓他在小酒館虛度光陰的。」兩個女人相擁而泣,沙赫
芒的晚裝在米絲特拉的粗布風衣上不住地摩擦,香氣四溢。

  虛情假意真惡心。熙羅科看著這虛偽的真情流露,只覺得一陣厭惡,在二人
煽情之時,無聲走上樓梯。回到自己的房間,脫去沾滿海風的外套,把自己砸在
床上。

  在這家名為海螺之泣的小酒館,米絲特拉姐弟度過了他們的童年。自記事起
,就是酒館的女主人---沙赫芒女士在負責他們的生活起居。當年的沙赫芒還
不到二十歲,熙羅科依稀記得她青澀的少女樣貌,如果世上有女神存在的話,一
定是她當年的模樣;如今的她早已青春不再,卻更加嫵媚多情。

  作為鎮上最大也是唯一的酒館,海螺之泣的盈利毋庸置疑; 姐弟的生活雖
然不算奢侈,卻也是衣食無憂。只是沙赫芒女士嚴格限制他們的活動,不但不能
像同齡人按時上學,甚至連酒館的地下室都不讓他們出入。好在,鎮上的公學講
師也是酒館的常客,不時為姐弟二人帶來一些幾何學手抄本,掃盲用的工程小冊
子,還有先皇欽定的通用語教材,算是拯救了兩個文盲。

  到了青春期,米絲特拉開始學習調酒; 而熙羅科則負責打雜,沙赫芒為其
安排了退役的督戰官進行授課,熙羅科跟著這個老酒鬼,學習帝國標準的騎士七
藝,以便負責在醉漢日常鬥毆中維持秩序。學習七藝難免挨打,雖然老酒鬼上了
年紀,還是經常把熙羅科揍得爬不起來。

  現在想來,這老酒鬼多半是沙赫芒諸多情人中歲數最大的一個,卻也是最仗
義的一個。在弱不禁風的熙羅科被客人刁難乃至欺負時,總是他倚老賣老地出手
解圍,然後拉著熙羅科大瓶吹酒大聲吹牛。

  兩年的時間下來,熙羅科只學會了擊劍和近身格鬥;在傳授馬術之前,老督
戰官不幸死於飲酒過量。在葬禮上,熙羅科試圖擠出幾滴眼淚,但是當他努力回
憶與老酒鬼的種種過往時,卻只能想起那些帶著酒氣的下流笑話,以及那雙時常
落在女侍胸脯或臀部的枯槁的手。無它,熙羅科只希望老酒鬼死後,能進入一個
遍地都是妙齡 女侍的美好世界。

  其後,青春期的米絲特拉出落地楚楚動人,身材越發高挑,皮膚越發白皙,
因此試圖調戲她的流氓越來越多;熙羅科也為此打了不計其數的架,一到周末,
身上就會傷痕累累。而米絲特拉則竊喜於有人試圖調戲自己,更欣慰的是每次都
有一個傻瓜保護自己,以同歸於盡的覺悟,為了自己搏鬥。她已習慣於一邊哼唱
著碼頭民謠,一邊為守護自己的見習騎士上藥---這感覺真好。

  隨著年齡增長,從酒瓶到餐刀到燭臺再到圓凳,各種武器在熙羅科手中都令
人膽寒,被他打傷的流氓從此不敢語出輕佻,只能在喝酒時默默意淫,甚至不敢
把目光留在米絲特拉身上三秒。

  與之朝夕相處的熙羅科,覺不出姐姐的變化。他還是和以前一樣,沒事就和
她追逐打鬧,偶爾惹翻了她就去抄寫律法;然而青春期的少女格外敏感,熙羅科
一絲一毫的變化都映在米絲特拉的眼中。她驚訝地發現,弟弟竟也倏然成長為一
個可以依靠的男人了。童稚的面容也隨之不見,男性的剛毅沈積在熙羅科的眉目
之間。

  這樣的生活雖然無趣,卻也讓米絲特拉姐弟甘之如飴。如果不是發現了沙赫
芒女士卑鄙不堪的經營之道,或許他們會一直愛戴她到死,就像一輩子交糧的貧
農永遠熱愛從未見面的皇帝。

  一個偶然的機會,沙赫芒女士外出招攬生意。而米絲特拉出於好奇,撞進了
酒館的地下室,此起彼伏的叫床聲立刻顛覆了她的世界觀。那是比地面上的小酒
館華麗百倍的賣淫場所,隔間的精致裝修和酒館里破舊的桌椅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上百名外地來的暗娼在此間服務,絕非西海常見的庸脂俗粉,論其容貌身材,
與米訥維勒的村姑之間更是雲泥之別。在此間縱情享樂的消費者,也不是等閑之
輩,從商界巨頭到西海貴族,各種達官顯貴混其間,上等人花式做愛的畫面,簡
直醜態百出。

  米絲特拉屏住呼吸,隔窗窺視到一個道貌岸然的總督府文員,在兩名妓女的
包夾下欲仙欲死。彼時尚且純情的米絲特拉,頓時覺得難以接受,她在三者各自
高潮和假裝高潮之前,就匆忙逃出了地下室。盡管覺得很是惡心,她卻始終忘不
掉這畫面。

  此後,她開始嘗試自慰,但處女模仿妓女始終不得章法,夜以繼日的扣挖夾
蹭,也不見欲火稍減。她又找不到同齡人一同學習,無論是酒館買醉的低端人口
,還是地下室買春的體面人,都讓她覺得越發的惡心。個中苦惱難以言說,她只
好把一腔欲火都燒在本來是熙羅科專用的強化器械上,終日以鍛煉體能為排解,
還不時纏著弟弟陪自己學習馬術。

  此後在米訥維勒的大街上,人們常看到米絲特拉趾高氣昂的穿行在大街小巷
,身邊跟著那個手持釘棍或半個酒瓶的跟班,仿佛在四處找人打架。該談戀愛的
年紀,米絲特拉就以這種方式虛度了。米絲特拉其實是性冷淡的傳言不脛而走,
對於上不到女人,淺薄的男人大可認為其是石女。

  而此時,沙赫芒女士突然極為正式地召見了米絲特拉。從她口中,米絲特拉
才明白自己被養育多年的真正用途:嫁給年老喪妻的西海總督柏特-德茍拉斯伯
爵,用自己年輕的身體,取悅這個昏聵不堪的早泄患者,以便讓沙赫芒的生意得
到庇護人,進而壟斷西海的賣淫產業,由此積累經營棲夢芳產業的資金。

  盡管這種奇貨可居的思路,對商人而言再正常不過;但聯想到此前沙赫芒對
二人的默默溫情,十幾年來猶如家人的深情,這般利用還是再卑鄙不過了。

  沙赫芒反複強調,米絲特拉必須保護好自己的處女膜,一定要做到絲毫無損
,非如此不能讓伯爵滿意。與帝國境內的農民不同,貴族們向來不認為新婚見血
是件晦氣的事,甚至以柏特伯爵為首的獵奇愛好者們,以收集處女血液為樂。因
此,危險性極高的馬術訓練一定要中止,貴族老爺們可不想聽自己的妻子苦逼兮
兮地抱怨:自己的處女膜在馬背上被顛破了。為此,她還一度試圖為米絲特拉戴
上貞操帶,但在對方的自殺威脅面前還是放棄了。另外,她的其他訓練也不得不
就此終止,因為伯爵不會喜歡一身肌肉的女孩子,畢竟身體軟一些,插起來都會
比較舒服。

  而年輕的熙羅科對此毫不知情,直到婚禮前一天,米絲特拉才把實情告訴他
。生日禮物竟是這種噩耗,對此難以接受的熙羅科便大鬧了一場,負氣出走,最
後在海邊才平靜下來。當然,沙赫芒女士也向他展現了未來的美好圖景:五百枚
金幣的巨額資助,帝都文學院的入學資格,以及赤礁城內的別墅。這些對於總督
大人而言,這些優待條件不過是舉手之勞,卻足以讓酒館侍者熙羅科過上中產生
活。

  可對熙羅科而言,米絲特拉是他唯一值得守護的親人,如果失去了她,一些
都將毫無價值。自然而然地,他開始怨恨沙赫芒--盡管她是自己事實上的監護
人,但這種卑劣的手段一點也不值得尊重。青春期的少年無法抑制自己,憤怒與
日益高漲的性欲融為一體,熙羅科第一次有了把沙赫芒按在墻上往死里幹的沖動
,雖然他不太了解對方的身體構造,但他明白自己身上時軟時硬的部位,擁有巨
大的殺傷力,可以穿刺對應的東西。熙羅科一邊恨著沙赫芒,一邊對著墻壁飛快
地自慰起來,左手捏得下體青筋暴起。

  發泄結束, 熙羅科一邊擦著木質地板上的白漿,一邊思考明天該怎麽辦。
絕對,絕對不能讓姐姐出嫁,雖然米絲特拉沒有明言,但她對於柏特伯爵的厭惡
還是溢於言表。至於怎樣阻止姐姐被帶走,熙羅科陷入了沈思。

  反悔是不能反悔的,就算總督大人網開一面,沙赫芒那邊也不會罷休。至於
武裝抗拒,那總督大人結婚至少要配備兩隊憲兵,酒瓶打不過制式刺刀和擊發弩
,這點常識他還是有的。想來想去,可能只有跑路一途。但從小到大,姐弟二人
的生活中心一直是這個酒館,出了鎮外的官道就會迷路;就算跑路又能去哪里,
難道要拉著姐姐跳海?

  熙羅科痛恨自己的無能,但剛射完精的男人是最冷靜的,能夠心平氣和地思
考人和宇宙的三階關系,不至於陷入無能狂怒之中。

  此時門被推開了。熙羅科擡眼望去,米絲特拉換上了一身他從未見過的白色
紗裙,配上精致白絲手套和長筒襪,高挑勻稱的身材被完美地勾勒出來;她將銀
色長發盤在腦後,只留兩綹卷發垂於耳前;白皙的鵝蛋臉上輕施薄粉,淡描眼線,
鬢邊則別上一枚血紅的玫瑰。

  米絲特拉本來惱怒於熙羅科做事拖沓,明明說好了,卻遲遲不去找她;然而
一見他癡然看著自己的神情,居然一下子笑了出來:「小傻瓜,真是沒見過世面
。」說著,米絲特拉索性掂起腳尖,在熙羅科面前輕盈地轉了一圈,白紗翻飛如
洲中之鶴,未來的新娘翩翩然迎風欲翔。

  這女人真美 ,熙羅科默默地想,剛剛稍有松懈的下體又猛然擡起了頭。米
絲特拉瞇起眼睛,仿佛聞到了空氣中夾雜著的生命的氣味---雖然沒有地下室
那麽濃郁,但也足夠明顯了。聯想到熙羅科可能做的事,不禁皺眉。

  在姐姐把註意力停在地板上的痕跡前,熙羅科及時開口了:「米絲特拉,我
從未見你這般用心打扮過,這份氣質...真是讓我...驚訝。」 年齡越大
,對姐姐說的廢話的比例越高,明明「你真美」就足夠了。

  「現在想起來恭維我了?」米絲特拉輕輕地一笑,隨即抿住嘴,因為被弟弟
嘲笑過笑聲太響而牙不夠白,她總是會有所留意,「想誇我就快點誇吧,不然明
天之後就沒有機會了。雖然呢,我也會經常回來看你的,但畢竟再不能天天生活
在一起了。不過你放心,今年下半年,你就能去帝都...」

  「我不想。」熙羅科站起身,打斷了米絲特拉,眉頭緊鎖,「我才不想讓你
走。」米絲特拉先是一楞,隨即不禁苦笑起來。

  房間里昏暗的燭火剛好照到他一邊的臉,之前被她打過左臉則被高挺的鼻梁
完全擋住了,陷入陰影之中。

  熙羅科咽了下口水,繼續朗聲說道:「我覺得那個總督是個混蛋,沙赫芒也
是混蛋,我不想你聽任他們擺布。盡管我們出身低微,卻也不是可以讓人肆意玩
弄的傀儡。我想過了,我們離開這里,天亮之前就出發,去帝國軍隊管不到的地
方...」

  看到米絲特拉兀自苦笑,絲毫不為所動,熙羅科有些著急了,「我知道,我
沒有謀生的手段,沙赫芒給你的那點錢也撐不了多久,但是只要我們逃離這里,
總是有辦法的!」

  「你錯了,傻弟弟。」 米絲特拉搖了搖頭,輕撩過鬢角的亂發,「沒有適
當的格局和比例感,認知圖景就會發生混亂,想什麽辦法都是沒有用。」

  「那麽告訴我,我到底錯在哪里?」熙羅科捏緊了拳頭,用力盯著姐姐,「
評判總比講解容易,不是麽?」

  沙赫芒的表情愈發寒冷,嘴角上掛滿了譏笑,「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這個
大陸上根本沒有帝國軍隊管不到的角落,何況你連個正規酒侍都不是,你以為對
抗一名伯爵就像和流氓打架一樣輕松麽?簡直荒謬...」

  「可是我愛你。」熙羅科並沒有被幾句惡言擊退,「無知是原罪,但愛不是。
就算你覺得我荒謬,我還是要說,你嫁給柏特伯爵不會幸福的。不管是為了你,
還是為了我,都不應該這樣委屈自己。你可以裝作不在乎,但我不會。」

  他陡然壓低了聲音,似乎在掩蓋著哽咽,「最重要的是,我不想讓你難過。」

  米絲特拉沈默地註視著著熙羅科,一如他看著自己。她這才意識到,這傻瓜
的睫毛真長,幾乎和自己一樣。每次有風沙進眼,揉眼時總會弄的通紅,有時還
會掉幾根睫毛。這般細節,外人是不會知道的,只有每次為自己吹眼睛的傻瓜才
了解。

  如釋重負般,米絲特拉坐到了熙羅科的板床上,劣質的木板隨即發出一陣哀
嚎---米絲特拉雖然是妙齡少女,畢竟也是有腹肌的。盡管熙羅科的街頭鬥毆
的戰績驚人,並不意味著米絲特拉不能親自下場格鬥。「坐下吧,聽我慢慢說。」
米絲特拉翹起腿,招呼他坐下,「關於你想知道的一切,我都會告訴你。」

  熙羅科穩定了情緒,坐到了姐姐身邊。

  「首先,我為什麽要嫁給柏特-德茍拉斯。人人都知道,他年老昏聵又身居
高位,聽說還是性無能。但我並不想利用這一點,為我或者為我們撈取什麽物質
好處,錢與社會資源,於我們都是身外之物---哎,你別這麽看著我,我是認
真的。」

  看到熙羅科疑惑的表情,米絲特拉再次習慣性地按住他的肩,又使勁晃了晃
,「沙赫芒也不需要---她看上起來是個高級皮條客,靠出賣年輕女孩的肉體
盈利,但她真正的身份,」米絲特拉忽然壓低了聲音,故作神秘的樣子,讓熙羅
科不禁打了個冷戰,「---是教會在西海行省的都主教,那些妓女---不管
是在地下室的姑娘,還是外包到達官顯貴家宅內的金絲雀們,無一不是教會信任
的死間,用肉體收集情報的任務,必要時甚至可以舍身刺殺帝國的權貴們。我此
行去,當然也是身負同樣的任務,伺機殺掉柏特。」

  她看著熙羅科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理所當然地笑了,就像保育阿姨看待惶
恐的小孩。被帝國通緝已久的反賊,居然就在自己身邊,這麽多年他毫無察覺。

  「難以接受,對吧?你也聽那些買醉的下級官吏講到過,教會是帝國境內最
大的不穩因素,他們救濟窮人,教養孤兒,拯救被社會拋棄的人。所以公民嚴禁
入教,所以被發現的教會成員都會被就地處死。」

  「可你想不到---一直照顧我們的沙赫芒女士就是教會中人,而我們多年
來一直生活在教會的庇護之下。沒有教會的資助,我們早就被賣到礦山去了。如
你所知,沒人會願意賣淫,那些和我仿佛年紀的姑娘,她們的父親兄弟乃至未婚
夫,都死在了帝國的手中。為了複仇,她們義無反顧,那怕出賣自己的肉體和性
命。」

  「可這比結婚本身還荒誕。太荒謬了...你為什麽不早告訴我!?」熙羅
科難以接受的是,昨天自己還是合法公民,今天一下就變成了反賊,「如此說來
,那你去赤礁城,不但要出賣肉體,還會有生命危險?倘若沙赫芒強迫你刺殺柏
特,你難道能全身而退麽?」

  看著弟弟認真的樣子,米絲特拉撩起鬢發,無謂地一笑:「當然不能了。不
過,讓你難過的,到底是我會有生命危險呢,還是我要出賣自己的肉體?」 這
份笑容,竟讓身為弟弟的熙羅科覺得有些曖昧。

  熙羅科的臉紅了,意識到自己的失言,局促地搓了搓手。但他還是固執地看
著姐姐,嘴上毫不退讓:「都難過。反正我覺得這是火中取栗的事情。教會應該
有不少人力,你還不到二十歲,為什麽一定要你去執行這種惡劣的任務?我知道,
我這麽想很自私,可難道就不能把這兇險的任務推諉給別人?」

  「當然可以,柏特伯爵殺戮甚重,仇家遍布西海,願意執行這種任務的姑娘
大有人在。但其中處女並不多,我無疑是最合適的人選。」說到這里,她眼中竟
有一絲驕傲,「如果是由我完成了這項任務,那麽我將會成為沙赫芒女士的副手
;如果能一直活下來,以後還能接替她的位置,領導整個教會---」

  「而倘若我不幸被識破,事發被殺,你作為我唯一的親人,會受到教會額外
的關照,甚至進入權力中樞---這可不是那個寒酸總督開出來的條件可以比擬
的。」米絲特拉兀自得意洋洋地說著,熙羅科聽得拼命地搖頭。

  「還是不理解麽?那我告訴你,我們和教會的淵源。十六年前,」米絲特拉
苦笑,表情再度變得凝重,「--當時的西海總督是個受人愛戴的君子,與其他
的帝國官僚截然不同;可他的妻子在年輕時加入了教會,直到他們養育了兩個孩
子後,丈夫才知道了這一點。」熙羅科默默地聽著,不好的預感遮住了他的心。

  「帝國對教徒搜捕越發緊密,但他不願放棄家庭,就隱瞞了妻子的身份。到
後來,帝國對教會的迫害越來越嚴重,丈夫利用職權,保護了不少被捕的教會成
員---他們也是帝國的公民,他們也有家庭!他們沒有做錯任何事情,只是多
了一點愛! 」

  「最後,東窗事發,帝國的官僚逮捕了總督夫婦。他們從那日起就徹底失蹤
了,有人說死於監獄,還有人說他們得到了一艘大船,逃過帝國海軍的封鎖,逃
到了大海的另一面。受過其恩惠的人們口口相傳,只要江水改變流向,他們就會
---」

  她說不下去了。看著同樣哽咽的弟弟,米絲特拉忍不住上前抱住他,任由他
的淚水打濕自己的婚紗,輕輕擦拭著他的眼角。「---負責逮捕我們雙親的,
就是現在的總督柏特。他早已惡貫滿盈,治下的教會民眾受到極大的迫害。西海
境內的教士,在失去後庇護後紛紛...殉難,一時間屍骨堆滿了海灘--就是
我們去等逆流的入海口--猶如連續的...赤潮。」

  「只有一個,負責在海濱船工中傳教的小姑娘,靠著出賣肉體才活了下來。
她本是個目不識丁的船家女,現在卻是整個西海最後的牧師。利用教會遺留下來
的金庫,她盤下了一家小酒館,偽裝成皮條客,與周旋於達官顯貴之間。而總督
的兩個孩子,也被她保護起來,她希望他們能為父母報仇,為千萬死難的教士報
仇。」米絲特拉的聲音有些顫抖,但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現在時機到了,我
不會放棄複仇的。不管是什麽處女膜還是我的生命,只要能複仇,我無所顧慮。」

  熙羅科從未想過,自己的家庭竟然會背負如此多的仇恨。 盡管他一直覺得,
帝國的官僚屍位素餐者眾,卻從未想過,應該由自己來對抗整個體制,更沒想到
帝國與自己父母的血仇。

  悲痛和憤怒交織在一起,他忽然意識到,這麽多年去看入海口,等著父母乘
船歸來,實在是一場荒誕的悲劇。腦海中的混亂,讓他頗有些眩暈,渾身的血液
因為巨大的感情波動而仿佛在逆流一般。

  米絲特拉憐憫地看著弟弟低垂的頭,輕撫他的脖頸,輕聲地說:「好了,該
知道的事情,你也都知道了。我不後悔答應了沙赫芒,也不懼怕即將到來的殘酷
命運,這是我的選擇------只是一想到要與你分別,很可能今生再不相逢
,感到有些遺憾罷了。」熙羅科依然默不作聲,米絲特拉輕嘆一聲,站起身準備
離去,留給熙羅科一個背影:「晚安。」

  然後她感到一雙手環住了自己的腰,還沒等反應過來,自己便被抱離地面,
隨後猛摔在熙羅科的破床上,一陣刺耳的噪聲隨之而來。驚慌之余,熙羅科淚痕
未幹的臉已然占據了她全部的視野,她的身體也感受到了對方的重量,以及腰下
極不均勻的應力分布。

  「你---」她的話還沒出口,便被熙羅科的表情噎住了。那是虔誠的教徒
祈禱時對神像的崇拜,同時又是流浪的惡犬進食時對食物的貪婪,極美與極惡融
為一體。最神聖的情感,竟是如此的自私。

  「米絲特拉,我不要你走。 你是我惟一的寄托,我不要你走。」熙羅科執
拗地重複著,綠色的瞳仁亮的可怕,「無論是伯爵還是沙赫芒,帝國還是教會,
都讓他們滾粗吧。現在我明白了,那逆流的大船永遠不會來,而我只有你。我不
能失去最後的家人,我要和你在一起,永遠在一起。」

  米絲特拉定了定神,已然不想反駁乃至說服他,只準備把這傻瓜從身上踢下
去。然而,對方沒有給她反應時間。

  米絲特拉有些喘不過氣,她瞪大了眼睛,而熙羅科也正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
尚且純情的年月里,她曾設想過無數次初吻的景象,但從未想過是在熙羅科的房
間里,準確地說是在他的破床上。

  雖然雙方都沒有掌握舌吻這種複雜的操作,但是僅僅貼著嘴唇,就已然讓彼
此之間急劇升溫。熙羅科的嘴唇很薄,時常給人冷峭之感。可他的吻卻是那麽甜,
真不知吃了什麽,大概是小嘴抹了蜜。

  大約過了二十秒,米絲特拉終於緩過神來,猛然推開了熙羅科的頭,順手在
他的右臉也狠狠補了一下。「這下勻稱了。」熙羅科顧不上疼,反而騰出手來撫
摸對方的臉,「我早說過,只打一邊是不負責任的行為。」

  「你這小混蛋,趕快放我下去,」米絲特拉提高了調門,怒目圓瞪,作出威
脅之態,「你,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麽?我---我是你姐姐!」

  「就是因為你是我姐姐,我才會救你,」熙羅科毫不畏懼,溫柔地看著姐姐
的窘態,「你之前說過,那個混蛋總督只收處女。那麽,只要你不再是處女,沙
赫芒就必須改變計劃,調動替補去執行任務---我才不信她沒有後備計劃,難
道少了你就要崩盤?別覺得自己那麽重要。反正你和總督都沒見過面,瞞天過海
有什麽難的。」

  米絲特拉萬沒想到,對方竟然能堂而皇之地說出這番飽含色情意味的話,既
無比真誠又毫無廉恥,這下讓她分寸皆無。看著壓在自己身上的弟弟,俊美猶勝
平日,米絲特拉竟有些癡醉。

  熙羅科深知言出必行的道理,手上的工作一刻不停,按照看過的色情抄本上
的古典方法,笨拙卻迅速地愛撫起她白皙的脖頸和柔嫩的乳房,同時把頭埋在她
的頭邊,輕輕咬住她的左側耳垂。處男的愛撫毫無技巧可言,甚至有些滑稽,卻
對米絲特拉的敏感帶造成了有效刺激。

  「你...你現在停手,一切還來得及,我不會告訴沙赫芒和其他---呃
!」米絲特拉感到一陣難以名狀的快感,她確信,自慰永遠達不到如此效果。她
的身體甚至開始不由自主地配合熙羅科的愛撫,雙手不由自主地環住了他堅實的
後背。

  早知是如此滋味,還不如一早就主動找他,也省的自己一到晚上就---米
絲特拉及時打斷了自己的遐想。

  熙羅科轉而親吻她的鎖骨 ,同時在她的乳頭上不斷地畫圈。「什麽還來得
及,」熙羅科喘著粗氣,「如果不由我來阻止你的厄運,難道由地下室的路人來
侵犯你麽?姐姐,你不要再掙紮了。你的處女是屬於我的。」

  「你現在...也是在侵...侵犯我,」米絲特拉仍然在有氣無力地持續
掙紮,但是泊泊而出的愛液早已濅濕了自己的婚紗,「放開我,我不想...和
你...做愛!」 這句話出口,她便感到有異物侵入了自己的身體。那是熙羅
科滿是刀痕的左手中指,在一陣胡亂的探索後,居然成功戳進了她已然有些濕潤
的陰道。

  那一瞬間,仿佛連房間里的油燈也更加閃耀了,米絲特拉高高挺起自己的腰,
張大了嘴,迎接著生命的大歡喜。

  熙羅科並沒有急於戳動,因為米絲特拉這幅失神模樣著實嚇了他一跳。等到
米絲特拉潮紅稍退,氣息漸勻,他便重新開始施工。熙羅科根本談不上任何方法,
只是憑著直覺以粗暴原始的方式撫慰著姐姐。

  正當他附身繼續扣挖之時,米絲特拉的手突然揪住了他的頭發,用力地扯向
自己的臉。吃痛的熙羅科連忙住手,只見米絲特拉的眼神無比曖昧,與此前全然
不同。「把你的臟手拿出去,這不是...它該呆的地方。」米絲特拉的吐息有
些發燙,聲音也低的幾乎聽不見,「用你...用你身上最長的東西,進入我。」

  得到首肯的熙羅科,迅速扯下自己身上的衣褲,利落地甩到地面上。然後扶
起早已腫脹不堪的陰莖,分開姐姐的雙腿,摩擦著她結實的小腹。

  「真是沒想到,調酒也會長腹肌,不知道是什麽原理。」熙羅科由衷地贊嘆
著,米絲特拉白了他一眼:「閉嘴。給我專心點。」

  隨後,熙羅科的龜頭逐漸下移,探索一番之後,頂在了姐姐的陰門,毛躁地
蹭來蹭去。姐弟的陰毛都很稀疏,銀灰色的毛發圍繞著米絲特拉粉嫩的陰阜,鮮
艷的陰蒂尚未完全勃起;會陰則剃得十分幹凈,緊閉的肛門周圍也毫無雜草。米
絲特拉長吸一口氣,閉上眼睛等待穿刺,她大概從未如此期待過一件事情。

  一分鐘過去了,熙羅科毫無進展。與手指不同,處男的龜頭直徑還是太大了
,剛度又不夠,所以怎麽磨蹭都戳不進去。熙羅科左突右沖,就是不能破門而入
,反倒把自己摩得煩躁不堪。若不是此前已經射過一次,恐怕要在米絲特拉的陰
唇外交貨了,這個早泄的惡名,大概會伴著米絲特拉抑制不住的大笑跟隨他一輩
子。

  終於,失去耐心的米絲特拉半撐起身體,幽幽地看著一籌莫展熙羅科,扮了
個鬼臉:「沒想到,我還是高估你了。你可真是個廢物。」說罷,把口水吐在掌
心,牽引著熙羅科的陰莖,緩緩刺向自己的陰戶。受到嘲諷的熙羅科並不氣餒,
在米絲特拉的潤滑下,終於將兇器一點一點地塞進姐姐的身體。

  滾燙的觸感讓熙羅科不禁打顫,可接下來依舊寸步難行。開墾處女地最是吃
力,即使有一定的潤滑,強烈的壓迫感還是讓熙羅科苦不堪言。每前進一點,龜
頭就會受到更強的擠壓,這種感覺與此前的自慰全然不同。他看到米絲特拉同樣
輕鎖眉頭,輕輕咬牙,似乎在忍受著比自己更大的疼痛。幾經反複,熙羅科終於
把小半個頭塞了進去。

  一般來說,經過最痛的環節,之後的做愛應該會比較順利。熙羅科如是想著,
準備勸慰姐姐。但米絲特拉根本不需要他勸慰,不同於剛才,此刻她的面色已然
沈靜如水,嘴角似乎帶著笑意。這副模樣讓熙羅科不禁莞爾,再次吻上姐姐的唇。
這次他的動作靈活多了,以舌探入對方口腔,不斷地掃略著米絲特拉的牙床。趁
著米絲特拉忙於對付自己的舌頭,熙羅科將腰一挺,將全部的自己塞了進去。

  一陣尖銳的痛楚傳來,米絲特拉低聲慘叫著,緊緊地抱住了熙羅科。熙羅科
不敢立刻開始抽插,只是靜靜地附在她身上,持續地深吻,安慰著受傷的夜鶯。
他知道,作為男人他已然勝利了。不管之後會有多少棘手的事情,至少姐姐沒法
嫁給那個萬惡的伯爵大人了,如此一來沙赫芒也只能修改計劃。至於明天,到時
候再說吧。現在重要的是,和姐姐在一起。

  保持同一姿態良久,熙羅科隱約感到身下的姐姐輕輕夾了夾自己。「來吧,
熙羅科,」米絲特拉紅著臉,之前的蠻橫全然消失,連聲音幾乎細微到聽不見,
「既然你聲稱愛我,就快點拿出證據來吧。」 一貫強勢而大方的米絲特拉,竟
會露出這樣的表情,這是熙羅科在春夢中也不曾想象的。深受鼓舞的熙羅科,開
始在溫暖濕潤的姐姐內抽動起來。

  由於之前自慰了一次,他此刻暫無射精的沖動,卻能縱情享受米絲特拉精致
的肉體。雖然米絲特拉體內緊窄,只能緩緩進出,但比起剛才還是放松了不少。
米絲特拉的痛感漸漸消失,開始解脫般地輕聲呻吟起來。隨後,她的腿被輕輕地
擡起,這樣熙羅科的抽插可以愈發深入。熙羅科不懂什麽更換姿勢的大道理,他
只是單純覺得姐姐的腿修長而勻稱,讓人愛不釋手。

  在抽插的同時,米絲特拉被白絲包裹著的部位散發出一陣幽香,熙羅科忍不
住吻了上去,繼而逐個舔舐起她纖長的腳趾。強烈的羞恥感擎住了米絲特拉,她
不忍觀看這幅色情的景象,把泛紅的臉龐扭到一邊:「別...那里不應該這麽
舔...」實際上,足下與身下的快感同時來襲,讓她對熙羅科還算滿意。

  熙羅科一邊放肆地吮吸著,一邊口齒不清地調戲她:「那應該怎麽舔呢?以
後你教我吧。」說著,他加大了抽動的頻率,看著米絲特拉隨著自己的節奏而扭
動,乳房的晃動尤為動人。伴隨著劇烈的快感,米絲特拉索性陪他玩耍,突然將
另一只腳抵住他的胸口,以隔著白絲的腳趾夾住乳頭,開始用力地摩擦起來。熙
羅科沒有防備,身上最敏感的部位迅速淪陷,竟讓他忘記了繼續抽插。

  看著弟弟欲罷不能的神情,米絲特拉不懷好意地笑了:「小壞蛋,剛才的神
氣去哪了? 怎麽,姐姐的身體讓你吃不消了?」言訖,下身夾得愈發緊了。作
為常年被人調戲的調酒師,米絲特拉的騷話詞典早已汗牛充棟,此時用來口嗨自
己的弟弟,簡直再爽不過了。

  熙羅科隨著她的反擊而呻吟起來,身下不敢再亂動,完全是一副求饒的樣子
。米絲特拉得寸進尺,幹脆坐直了身子,順勢用腿環住他的後腰,用手猛推熙羅
科結實的胸膛,示意他躺下。

  畢竟自己才是姐姐,就應該在上面盡情欺負弟弟。既然做不成英雄,做個平
凡的蕩婦,享受弟弟的肉體又有何不可?

  正當二人為了誰在上面而陷入僵持之時,房間大門再次被粗暴地破開了,距
米絲特拉的處女膜被破開還不到十分鐘。只見沙赫芒大搖大擺闖了進來,她換上
了一身寒氣逼人的黑色長袍,性感的曲線被遮蔽的嚴嚴實實,頗有些雙殼類的氣
質。

  看著還連在一起的兩人,她既沒有驚訝也沒有憤怒,反而輕松地一笑:「真
是不巧,打擾你們姐弟談心了,看樣子你們一時分不開了呢。我是等你們做完呢
,還是現在就說?」

  比起熙羅科的不知所措,米絲特拉顯得十分淡定:「這要問我弟弟的意見了
,反正我已然爽到了,徹底擺脫了討厭的處女身份。事已至此,以後再也不做都
無所謂。」她用手捏了捏熙羅科的臉,頑皮地看著他迷茫的表情,「快點決定,
我們還接著做麽?不做的話,還有別的事情等著我們呢。」

  熙羅科則猶疑地挺直身體,然後緩緩拔出了已經稍軟的兇器,任由姐弟混合
的粉色黏液把身下的床染的狼藉不堪。看著熙羅科用陰莖對著自己,上面淡薄的
血跡已然快要風幹,沙赫芒感到一絲挑釁的意味。

  熙羅科看著沙赫芒,緩緩擦拭下身,眼中滿是勝利者的自矜。「如你所見,
事已至此,姐姐明天不可能出發了。既然她做不成伯爵夫人了,還請你更改計劃
吧。」

  沙赫芒搖了搖頭,說道:「我要聽的不是這個。實際上,你可能會有破壞我
計劃的錯覺,但你要明白,你和米絲特拉所做的一切,都是我備用計劃的一部分
。」看著熙羅科驚訝的樣子,沙赫芒的臉色毫無波動,「沒有我的默許,你到死
也沒有辦法把那根可憐的小東西塞進米絲特拉的身軀里,不管她到底是不是你姐
姐。」

  熙羅科聽到最後一句,立刻漲紅了臉,仿佛受到了極大的羞辱。米絲特拉卻
淡定地起身,從身後輕輕抱住了熙羅科:「不必在意,我覺得你那根還是不小的
,硬度呢也還算不錯。就是沒什麽技巧,完全是動物求歡。」她還用舌頭舔了舔
他的耳後,以示安慰。

  豈有此理,明明都是第一次做愛,憑什麽對我評頭論足?以後再也不插你了。

  沙赫芒接著說道:「熙羅科,按照你的所作所為,如果你有教籍的話,應該
受到絶罰;但考慮到你尚且蒙昧,我願意給你一個贖罪的機會,由被你玷汙的米
絲特拉,做你的牧人。」

  她著重強調了玷汙一詞,熙羅科不得不承認,無論是按照帝國法律還是西海
的習慣法,他對姐姐的所作所為都稱得上是重罪,要被毫無懸念的流放,而且終
身不能結婚。帝國對亂倫的憎恨,僅次於對同性戀者。而事發時,女方還是待嫁
的處女,說不定要按誘奸論處,這樣熙羅科就保不住他的陰莖了。

  最近的判例,就是前朝的皇儲因為和自己的妹妹有染,事發後被廢儲,現在
還關在古什馬赫的黑牢里喝涼水。堂堂皇子都不能自由自在地當個喪失妹控,而
熙羅科不過是一個沒有編制的酒侍,下場只能更加悲慘。

  沙赫芒頓了頓,調整了下語氣:「當然,這麽多年,我視你如親侄,不能說
對你毫無感情。如果你不願意承受贖罪的苦行,你也可以一走了之,我不至於興
師動眾地派教團追殺你。但,你今生都不能再見米絲特拉,這是我的條件。」

  熙羅科站起身,毫不猶豫地回答:「不必了,我願意留下贖罪,認姐姐作我
的牧人。」他的想法極其簡單,只要能和姐姐在一起,比什麽都重要。他自信總
有辦法逃脫沙赫芒的控制。至於與帝國的血海深仇,他暫時想不到有什麽辦法;
可是他至少明確一點,就是他不願讓姐姐冒著生命危險,去完成複仇的任務。如
果可能的話,他還是希望能由自己來執行,堂堂正正地斬殺他的仇敵。

  沙赫芒對他的心理活動全然無謂,只是點了點頭,淡淡地說:「好。你們穿
上衣服,隨我來。」說著丟下兩件同樣寬大的黑色長袍,退了出去,留下二人各
自穿衣。

  米絲特拉換下滿是兩人歡愛痕跡的婚紗,褪下來的白絲筒襪,則一手交給了
熙羅科。「吶,你喜歡的話就送給你好了,省著點用哈。」米絲特拉惡作劇地一
笑,輕輕握住他的陰莖,「你兩次都選了姐姐,我真的很開心。以後,我們就能
永遠在一起了。」

  「兩次?」熙羅科有些不解,但還是迅速收下了那雙粘乎乎的白絲,「難道
...之前說的都是假話,什麽總督和婚禮,都只是為了試探我對你的感情?」
熙羅科突然感到自己受到了愚弄,這種感覺比被姐姐騙去一次又一次看入海口還
要不爽,「米絲特拉,這一切都是你---」

  「誒呀,又是這樣。」米絲特拉搖了搖頭,把嘴一撇,換上一副鄙夷的神情,
「我真不明白,為何你只有做愛的時候,智力才勉強合格。一旦把陰莖抽離我的
身體,又變傻了。」

  「我所說的當然是真的;你如果不強行把我留下,我也只好按照原計劃,明
天淒愴出嫁就是了。沙赫芒當然有備選的姑娘,足夠應付總督,我並不是非去不
可---可是,」米絲特拉收起之前的表情,無比曖昧地看著弟弟,「我不想草
率地把自己交給任何人,哪怕是一直以來守護我的人。我要確認你的真心。」

  「所以我和沙赫芒提出,要在出嫁的前夜和你袒露真相。雖然很倉促,也很
自私,但我沒有其他辦法。如果我在你心里,還比不上那些亂七八糟的優待條件,
我對你也就沒什麽可留戀的;或者你根本就是一個懦夫,害怕承擔亂倫的責罰,
不敢對我出手,我還不如去找一個年老力衰的混蛋,專心準備繼承他的遺產。」
米絲特拉說著,突然勾住了弟弟的下巴,「你最後能這樣做,我確實很開心。」

  熙羅科聽著姐姐的肺腑之言,也不禁動情,湊上來就要吻她,卻被她一把推
開了:「別,沙赫芒還在等我們。而且,」看著弟弟悻悻的樣子,她又有些不忍,
「我們有整個下半生去做這些事。」

  走過弟弟身邊時,她還是忍不住,回身在他的臉頰上輕吻了一下。他們彼此
都清楚,這全然是愛的明證,無關性欲。

  呵,姐姐又在騙我。可這次,熙羅科卻被騙的很開心。

  盡管一起生活了十六年,熙羅科還是第一次進入到沙赫芒的房間里。當他感
慨於其品位之低劣時,沙赫芒推了推不起眼的燭臺,一間密室展現在他面前。

  沙赫芒轉過身,嚴肅地對熙羅科說:「按照教會的規定,贖罪儀式應該在祈
禱室舉行。現在事出倉促,作為西海主教,我權且見證這間密室的神格。」 說
著,她又把目光轉向米絲特拉,「米絲特拉,帶領你的罪人,一如在此後的余生
中,一直在前方指引他罷。」

  米絲特拉聽聞,虔誠地低下了頭,將左臂橫在胸前,將無名指與小指並攏,
開始低聲禱告:

  「 彼靈嘗昧,吾道永明。棄舊滌罪,循牧而行。」

  熙羅科看她一連念誦了兩次,正在考慮要不要自己也一起念,突然被她抓住
了下體。不同於之前,此時的米絲特拉用盡了力氣,令他感到些許疼痛;他想開
口叫嚷,又覺得這樣可能會破壞氣氛。難道說,所謂的贖罪儀式就是扯斷我的.
..可怕的念頭在熙羅科腦海中一閃而過,還好米絲特拉沒有再用力。

  米絲特拉背對著弟弟,幽然說道:「跟我來。」就這樣,米絲特拉牽著逐漸
變硬的熙羅科,一步步走進了密室。

  暗門之內,是一直向下的臺階,竟然身處酷暑之時的二人感到一絲陰冷,其
深度可見一斑。 能在米訥維勒修建這等規模的密室,教會的財力恐怕已超過了
市政廳。

  沙赫芒則熄滅了房間里所有的燈火,只剩下手中的最後一盞油燈。突然降臨
的黑暗讓二人有些不適應,熙羅科明顯感覺到姐姐放緩了腳步。身後響起了沙赫
芒的聲音:

  「無須遲疑。不可後退。」

  經過數百階的漫長下降,二人終於進入到一個方形房間之內。此處雖為密室,
卻並無閉塞之感,反而彌漫著海風的鹹腥。米絲特拉仔細觀察,才發現對面的墻
壁並非方磚砌成,而是礁石堆成,中有無數的縫隙,身處此中之人不致窒息。比
起屋內的寂靜,礁石墻外的海浪聲震耳欲聾。熙羅科這才反應過來,這件密室處
在海濱地帶,看來離酒館距離不小。

  他突然想到,如果沙赫芒的身份暴露,這條密道未嘗不是逃生之徑。如果當
年自己的父母有這般未雨綢繆的話,說不定...他止住了思慮,不願再往下想。

  房間四角各有一個杉木櫃臺,上面堆放著奇形怪狀的聖器。中央有一張圓形
的大床,蓋著一張黑色床單。 隨後,沙赫芒也進入到房間之內,隨即發出指令
:「儀式可以開始了。」 米絲特拉似乎有些緊張,徑直爬上了大床,把熙羅科
一個人留在原地,不知所措。

  蒙昧者的夜業已結束,屬於牧人的夜才剛剛開始。漆黑的巨浪破碎在礁石上,
只剩幾點殘沫仍在敷衍著月光。

              
                           【未完待續】

[ 本帖最後由 L6165sl 於 2019-11-18 15:05 編輯 ]
2019-11-8 22:4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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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以待 (02) 作者:Sirocc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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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逆流以待


作者:Sirocco
2019/11/8發表於:首發SexInSex


                            第二章 儀式

  熙羅科的十七歲生日過得如此之漫長,在短短的幾個小時之內,他一度自認
為堅固無比的世界觀,已經發生了多次反複。劇烈的輸入誠然可以測試系統的穩
定性,但是也會帶來破壞性的風險。熙羅科之前的世界觀,基本來自姐姐的謊言
,老督戰官醉酒後的胡言亂語,帝國的文宣材料和酒肆之徒的日常。盡管他本質
上不是個懷疑論者,但已見識了太多的表里不一。刻薄的說,除了為姐姐而出面
鬥毆之外,再沒有什麽事情值得他氣血上湧。青春期的少年自以為世故,可在姐
姐眼里,他總是個單純的傻瓜。

  而就在今天,他先是得知了米絲特拉即將出嫁的噩耗,大鬧一場後又看到沙
赫芒那副虛偽的面孔。緊接著,又從姐姐口中得知了家人下落不明的真相,陡然
升起了對帝國無盡的仇恨,但並不十分理解,作為自己保護者和教會代理人的沙
赫芒竟然能如此冷血。其後,在莫名其妙的氣氛下,鼓起勇氣向米絲特拉示愛,
又在歡愛之時被打斷,被迫接受沙赫芒的條件。接下來便是贖罪儀式,雖然是出
於對米絲特拉負責的考慮,從此以後自己的人生就和教會密不可分了,再無退路
。對此他毫無準備時間,更沒有反悔的機會。

  熙羅科忽然感到有些悲哀,自己前十六年的人生簡直毫無密度可言。不僅無
趣,還充滿了各種虛假的幻想,連騙他入戲的劇本都如此粗糙。操縱思想是如此
簡單,熙羅科雖然不想操縱別人,卻能領會操縱者的那份快感。

  太多的信息同時輸入他的腦海,顛覆了他的認識,以至於讓他有些茫然。米
絲特拉還好,姐姐依然是那個姐姐,雖然已經成了自己的愛人,依然保持著喜怒
無常的個性;而一向溫柔的沙赫芒,簡直在他心中已然成了碎片。

  合法經營的酒館老板,試圖出賣姐姐的皮條客,保護自己的大恩人,大屠殺
的幸存者,教會殘余勢力的代理人,太多彼此矛盾的身份,讓他根本看不清平日
里嬌艷欲滴的沙赫芒。他甚至不明白,自己對她到底是愛還是恨?

  作為主持儀式的神職人員,沙赫芒顯然沒有給他太多思考時間,只見她手持
一根一米長的牧杖,裊裊然飄到他的面前,流露出不容置辯的神情:「罪人熙羅
科,跪到你的牧人面前。」

  熙羅科擡眼望去,只見米絲特拉已然高據在房間中央的大床之上,學著沙赫
芒的樣子,把誘人的軀體包裹在一襲純黑之下,一臉期待地看著自己:「不要猶
豫了,快點爬過來。」

  話雖如此,熙羅科還是有些焦慮,磨磨蹭蹭地爬上了床。他面對著姐姐的方
向,還沒跪穩就被她的腳用力地踩在脊背上,吃力過深,由跪式直接變成了趴式


  「是不是因為我剛才弄疼你了……非要用這種方式報複。」 熙羅科小聲
嘟囔著,現在他還覺得,這不過是姐姐惡作劇式的報複罷了。他顯然沒有意識到
,接下來會發生讓他多麽難忘的事情。

  「罪人熙羅科,汝因何而至此?」 沙赫芒的聲音在背後響起,比平日低了
八度,仿佛是從深淵里飄出來的異響。

  真是煞有介事。壓制住對沙赫芒的厭惡之後,熙羅科回憶了一下今晚發生的
種種,尤其是被姐姐包裹著的溫暖感覺,昂然答道:「玷汙牧人---」

  隨著一聲悶響,一陣灼熱的劇痛從臀部襲來,這下熙羅科親身確認了那根牧
杖十分結實。

  「懺悔。」沙赫芒的聲音仍舊不帶感情,仿佛在審判陌生人的罪責。不像那
些虛偽浮誇的異教徒,沙赫芒主持的懺悔儀式十分簡潔,根本不需要押著罪人裸
體遊街的雜耍式懺悔---當然,也是因為米訥維勒街道狹窄,不具備遊街的條
件。另外城中的流浪狗枝繁葉茂,一搖鈴就會將它們招來,成為儀式的熱心觀眾
。拋去這些形式,只用一根牧杖,她就能讓蒙昧的路人紛紛謝罪。

  這下熙羅科有些為難了,他衷心認為,自己沒有做錯任何事,和米絲特拉做
愛純屬兩情相悅-- -雖然有些強迫手段,但彼時插入之前,他確是得到了米
絲特拉首肯。就在這猶豫之時,後背又結實地挨了兩下,痛感沿著脊柱一路上竄
,令他不禁低聲呻吟起來。

  於是他整理了下情緒,提高了調門:「吾罪乃是玷汙牧人。在完全理智的情
況下,對有血親關系的牧人先是進行語言挑逗,伴隨肢體摩擦,然後將吾身之一
部塞進了...」

  接連不斷的抽打讓他說不下去了,疼痛倒還在其次,主要是一陣詭異的快感
從身下傳來。在承受了數次擊打後,杖痕周圍皮膚迅速地浮腫起來,仿佛有一團
火在他的會陰被點燃了。與之前的快感完全不同,此刻的他並不想挺起陰莖,再
度塞入米絲特拉的身體里,反而...有些莫名其妙的空虛感,他感到自己的身
體需要填充。

  牧杖的材料是五年以上的仙女枝,這種作物表面包裹著一層特殊樹脂,單靠
皮膚接觸就能短暫地刺激男性的性欲,帝都的植物學家至今也沒能弄清其作用機
制。其剛度與硬度也適合抽打人體,既不會把人打死也不容易折斷。遍觀整個大
陸,簡直沒有比它更理想的性具材料了。

  突然,一陣冰冷的觸感中斷了快感的上升,隨後便是難以忍受的脹痛---
數次抽打後,沙赫芒居然強行分開了他的後庭,把一截異物塞進了他的肛門之內
。短暫地停頓後,她開始小幅度地攪動,蹂躪他未經人事的直腸。

  「還好不是牧杖,不然就要裂開了呢。」米絲特拉俯視著在腳下微微顫抖的
弟弟,覺得此刻的他可憐極了,簡直像個關在籠子里的小動物,怯生生地面對著
肆意玩弄他的熊孩子。噴薄而出的征服欲,燒紅了她的臉。

  這一天她等了太久,從性啟蒙的那一日起,她就開始思考如何建立女尊男卑
的關系。現在有了教會的支持,終於可以徹底改變自己與弟弟的關系了。更妙的
是,不久前獻身的疼痛,可以完美地分享給弟弟,真正做到主奴之間的通感。

  沙赫芒兀自不斷的抽動著手中的聖器,盡力擴張熙羅科未經人事的肛門,口
中念念有詞: 「聖賢論斷:行罪之人,應受同態懲處。彼時從牧一體,則舊業
滌盡。」

  這種聖器的造型十分別致,仿佛一個小型燭臺,女方只需要將其前段插入男
方的身體,握住把手再進行攪動,就能賜給男方無窮無盡的文明快樂。做愛野蠻
,前高文明,這是教會內部的共識。蒙昧者無法理解,是因為沒有升級前列腺。

  聖器中空的管道內,可以貯存低濃度的水調花蜜或其他潤滑劑,保證其黏度
類似於精液。經過女方適當的擠壓和加熱,就可以流入腸道之內,原理與男方射
精類似。

  沙赫芒故作嚴厲,卻不似剛才那般鎮定了,欲求不滿的她,根本掩蓋不住對
肛交的喜愛。這些年見過了太多松弛不堪乃至散發惡臭的肛門,早已讓她心生厭
煩;遇到熙羅科這般青澀緊致的洞穴,當然值得她格外用心調教。

  至於這套半文不白的經文,找不到任何出處,基本來自她自己的信口胡諏-
--舊教會那些終日板著臉的死知識分子,早在十五年前死光了,連一本手抄本
傳教手冊都沒能留下,更別提專門論述第四愛的薩婁佩古卷了。她一個沒受過正
規教育的船工,根據多年來逆插男人的心得,能編出這些大致通順的東西,已然
實屬不易。

  熙羅科痛的冷汗直流,肛門像要裂開一般。但他更不想在姐姐面前出醜,一
直忍耐著哀嚎的沖動。米絲特拉把腳移下他的後背,轉而放到他的面前:「小可
憐,想舔就舔吧。」盡管預知了儀式內容,看著熙羅科這幅模樣,米絲特拉還是
於心不忍。

  熙羅科顧不上身後的狼狽,開始大口舔舐姐姐的腳背,他試圖把註意力集中
在這上面。和之前隔著絲襪的舔舐類似,只是此刻姐姐的氣息更加強烈了,略帶
酸澀的味道更是加重了熙羅科的屈辱感,卻也讓他更加投入。他忘情地舔著,仿
佛在求得姐姐的原諒。 而則米絲特拉憐愛地看著弟弟,舒張著腳掌。到目前為
止,對他懺悔的態度大致滿意。

  其實熙羅科承受著全方位的感官刺激,早已忘卻了什麽鬼扯的贖罪儀式,而
是逐漸沈浸在括約肌調教的快感中。克服了最初的疼痛後,他再次勃起,而且比
之前和米絲特拉做愛時還要硬得多,通紅的龜頭不斷滲出透明的液體,伴隨著後
庭越來越快的抽插而不斷晃動著。

  這樣簡單的調教,持續了十幾分鐘,當熙羅科覺得自己已經適應了肛門中的
異物之時,沙赫芒卻突然將它拔出,一種類似於排便後的快感讓熙羅科為之一振
,隨後便是更為深重的空虛。現在他的直腸得到了初步開發,而且十分濕潤,足
以塞進更大的東西了。

  他不想承認,他在渴望被插入;明確地說,他想要被自己的愛人插入。不管
用什麽,舌頭還是手指,甚至其他東西,他只想讓米絲特拉進入自己的身體,然
後狠狠地抽插。

  時機成熟,可以進行下一步了。沙赫芒解開暗紫色的束腰,黑色的長袍下顯
露出她豐腴的身軀,其兩腿之間的地帶,並沒有預料之中的神秘縫隙,反而是一
團黑色堅硬的巨大凸起,如熙羅科的下體般一柱擎天,而且比他更加粗大。沙赫
芒先是打開腰間環繞的一排金屬扣,再握住那根大到驚人的雙頭偽具,輕輕向外
抽動,逐漸地將留在自己身體里的一端拔了出來,其體內流出的透明液體灑的到
處都是。

  就算是生過孩子的已婚婦女,若是經過這種強度的摩擦,也難免會呻吟幾聲
;可沙赫芒竟然毫無波動,深拔自慰器毫無阻礙,簡直如同喝水一般平靜。熙羅
科生平第一次見識性愛偽具,就是這種尺寸可怕的雙頭陰莖。不同於安慰寡婦和
失足少女的單人用具,這個一看就是同性之間用來互相撫慰的,明顯帶有社交屬
性,對自閉人士極不友善。

  他細想之下,沙赫芒能戴著它走下數百級臺階而面不改色,一種恐懼感油然
而生。自己心中曾經的女神,竟是如此深不見底。此時此刻,他才覺得自己的青
春結束了。

  與米絲特拉粉嫩的淺色陰戶不同,沙赫芒女士的陰唇透著暗紅,黑亮的陰蒂
有些腫大,酒紅色的陰毛則被修建成了三葉草的形狀,十分別致。她顯然是身經
百戰了,什麽樣的陰莖沒見過。對於熙羅科這樣的個人練習生,她簡直抑制不住
自己的沖動,要強行和他分享人生經驗。

  米絲特拉則接過她手中的還在滴著淫水的偽具,畢恭畢敬地施禮,將它高掛
在祈願臺上,任由散發著異味的液體順著祈願臺一路橫流。然後,從聖櫃中取出
一個比它小一號的木制偽具,表面光潔完整,顯然是新制成不久。看著米絲特拉
皺著眉,一點點艱難地將較小的一頭塞入自己的陰道內,熙羅科一下子明白了所
謂贖罪的真意:正如沙赫芒強調的,此乃牧人對罪人等價複仇。毫無懸念的,他
要被戴上偽具的米絲特拉插入,一直幹到滿意為止了。看著兀自艱難自插的米絲
特拉,熙羅科的心中隱然產生了期待。又能和姐姐合為一體了,盡管是另一種連
接法。

  在沙赫芒的指示下,熙羅科迅速翻過身,改為仰臥姿勢,四腳朝天地躺在被
他的前列腺液弄濕的床單上。隨後,散發著濃烈異味的陰戶壓住了他的臉,沙赫
芒女士喝令他舔舐,但他實在不想張嘴。與此同時,他感到姐姐擡起了他的雙腿
,順勢架到她的肩上。以如此狼狽的姿勢讓姐姐觀察下體,還是第一次。只見米
絲特拉玉指輕挑,一點一點地在他的肛周塗抹著潤滑液。

  不同於之前的花蜜,這種新的液體帶有強烈的刺激性,使得肛周再次變得火
燒般刺痛。熙羅科試圖蜷縮起雙腿以降低刺激,但姐姐強力的控制讓他動彈不得
。「深呼吸---不要怕,姐姐可要進來了哦。」米絲特拉曖昧地輕笑著,挺起
纖腰,逐漸將偽具對準了弟弟的肛門。

  如此奇妙的角色翻轉,也只有在庇護各種同性戀和第四愛群體的教會中,才
能明目張膽地上演。熙羅科緊張地閉上了眼睛,就像之前等他進入的姐姐一樣。
米絲特拉卻沒有那般耐心,直接省略了多余的愛撫,也不想轉移他的註意力,毫
不猶豫地抵住了弟弟未經人事的後門。

  姐姐。熙羅科心中默念著,身體因激動而陷入痙攣之中,他緊閉的雙眼為獻
身的巨大快樂而滲出了幾滴淚水,一如正不斷滲出更多淚水的下體。

  又是一陣冰冷,預料之中的撕裂感從直腸傳來,熙羅科還是忍不住叫了出來
,於是被沙赫芒女士強灌了一口淫水。他不敢揣測,之前米絲特拉破處時到底有
多痛;但他至少確信,這份被米絲特拉破肛的劇痛,能一直陪伴他到死。直男少
有鍛煉括約肌的習慣,初次肛交必然難過。米絲特拉則面帶潮紅,仿佛能感受到
腸道傳來的溫度一般,興奮地看著熙羅科無助的扭動。

  「好了,熙羅科,」 沙赫芒直接坐到熙羅科臉上,她再也不願假裝正經,
又恢複成平日的神態, 「經過了插入儀式,你和米絲特拉的從牧關系就算確定
了。以愛芒的名義  ,從今以後,只有死亡能把你們分開。」

  沙赫芒主持過無數次贖罪儀式,但很少親自下場參與,更不必說對男方進行
坐臉調教。根據教會傳統,確立從牧關系的交合向來是一對一的,如有第三方參
與,則會影響約束效力------但米絲特拉與熙羅科畢竟與外人不同,多年
相處之下,難免會有一點感情。何況二者的容貌尤勝常人,放到帝都的賣春場所
亦可稱上品,沙赫芒正是如狼似虎之時,機會難得,她自然有白嫖的動機。

  被壓制的熙羅科,沒有辦法及時表達自己的欣慰;而正在幹他的米絲特拉則
感動極了,稍作調整,便加大了抽送的力度。停留在她體內的那一截偽具,也隨
著抽動而緩緩摩擦著她的內壁,但這種快感,遠不及熙羅科被直接撞擊前列腺。
她確信,弟弟會比自己更快高潮。熙羅科加緊了雙腿,堅硬如鐵的陰莖隨著姐姐
的抽插而劇烈地晃動著,不斷拍打著米絲特拉結實的小腹,伴隨著不斷流出的先
導液,清脆淫糜的響聲回蕩在整間密室之中。

  米絲特拉幹脆甩開自己的長袍,挺腰抽送,銀亮的長發隨著抽動的節奏在空
中飛舞,渾圓的乳房誇張地抖動著,頗有些帝國騎士在馬上疾馳的氣勢。肩上則
是熙羅科的雙腿,逐漸勾住了她的後頸。

  「姐姐...姐姐!」熙羅科不自主地呻吟已然變成了喊叫,無處發泄的他
,只能用力舔進沙赫芒的體內,死命地吮吸,整張臉早已被沙赫芒打濕。

  沙赫芒似乎很滿意他的口交,嫵媚地挽起了鬢發:「還算不錯,雖然沒天賦
,至少知道賣力。僅此一次,以後你只能用舌頭侍奉米絲特拉。」

  她的目光停留在他紅腫堅硬的陰莖上,忍不住伸手擼動起來。熙羅科的下身
早已被不斷流出的前列腺液浸濕,這樣的前後夾擊讓他立刻崩潰------被
沙赫芒手淫不足三十下,他便挺起身軀,將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腰上,發出一聲
長吼。隨著陰囊的急劇收縮,倍於平時的精流如井噴般沖出了熙羅科的馬眼。

  沙赫芒豈會浪費精液,早在熙羅科流露出射精征兆時,她就俯下身子,用厚
實的嘴唇吞沒了熙羅科膨大的龜頭,將他的精液一滴不剩地灌進了自己的口腔。
同時,米絲特拉也發出陣陣嬌喝,全力挺腰,同時用力地擠壓體內的偽具---
-仙女枝的另一特性,便是與愛液反應後劇烈收縮,從而將偽具中空鏤管中的花
蜜擠入了熙羅科的直腸,近乎完美地實現了對弟弟的初次內射。

  熙羅科的高潮持續了將近一分半,當他的射精終於結束時,臉色已然有些蒼
白,連喘息都不敢用力,只能失神地看著天花板。沙赫芒鼓起了臉頰,全然一副
與年齡不符的俏皮模樣,非如此不能儲存熙羅科的大量精液。

  米絲特拉的高潮時間相對短一些,而且恢複極快,故有閑情欣賞熙羅科完全
潰敗的可憐景象。上次看他這樣,還是小時候被搶走了玩具,追著姐姐打又怎麽
都打不到,最後頹然坐到地上,邊哭邊敲打地面。

  她瞇起眼睛,盯著沙赫芒鼓起的臉頰,不禁冷笑到:「你還真是狡猾呢,竟
然在我之前,搶先嘗到了熙羅科的精液。要知道,我才是熙羅科的牧人。」 米
絲特拉當然有理由不爽,弟弟所有的東西都是自己的,和別人分享算是怎麽回事
?

  忘恩負義的小賤人,也不想想是誰給你了這個機會,才讓你嘗到了弟弟的滋
味。沙赫芒根本不屑與之辯解,當然也張不開嘴---而是直接按住她的頭,強
吻她的紅唇,將口中的精液悉數吐進她的嘴里。

  此生第二個接吻的人,竟是這個討厭的女人,而且這女人滿嘴都是弟弟新鮮
的精液------米絲特拉無奈地感慨著,不太情願地接受了沙赫芒女士的舌
吻。兩舌的糾纏攪拌,在黏滑的精液環境下變得有些笨拙,但絲毫不影響情欲。

  問題在於,熙羅科的精液比想象中難吃得多,甚至有些惡心了。米絲特拉厭
惡地想著,又懷疑這味道被沙赫芒那濃郁的淫蕩氣息給汙染了,並不是弟弟自身
純凈的味道。她決心,一定要趁著沙赫芒不在時,認認真真地將熙羅科再幹射一
次,非如此不能品鑒其精液原味。二人將唇齒間的精液盡可能地吞下,但還是有
些遺漏,唇分時拉出一條白濁的絲線,掛在米絲特拉翹起的唇角上。這幅分食精
液的淫蕩模樣,足以讓全世界的男人把持不住,唯獨處在賢者時間的熙羅科對此
無謂,此刻他正努力地讓自己的下體恢複知覺。

  米絲特拉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嘴唇,揉搓起自己的乳房,顯然,短暫的高潮遠
遠不能讓她滿意。仙女枝的刺激性還沒有消退,她還想繼續發泄。熙羅科在射精
過後,迅速地軟了下去,看上去有些疲憊。他的頭發本就散亂,現在被汗水和沙
赫芒的淫水完全打濕,顯得格外狼狽。

  米絲特拉拔出插在他體內的偽具,剛射進去的液體汨然而出。這幅淫糜的景
象又讓沙赫芒心癢難耐,她竟彎下腰,用嘴唇堵住了熙羅科的肛門,用力吸食起
米絲特拉射入的液體,進而發出令人羞恥的響聲。隨即,沙赫芒的舌頭探進了熙
羅科的直腸,刮食殘余的花蜜。米絲特拉無心觀賞這種下流的口技,她只是俯下
身子,輕輕撫摸他紅潤的臉頰,聽著他輕聲喘息,看著他微閉的雙眼。一個邪惡
的想法掠過米絲特拉的心頭。總有一天,她會將弟弟認真裝扮一番,讓他和自己
一樣美艷,然後再將其就地正法,反複內射。

  角色置換會帶來各種奇異的想法,尤其是在體驗了直腸內射之後,米絲特拉
埋藏在心中的男性人格隨徹底覺醒了。之前的初次性愛,效果著實一般,雖然熙
羅科的態度無比溫柔,但處男的技術不過如此,直到最後也沒能把她送入高潮。
相比之下,對熙羅科的侵犯則讓她滿意的多,不管是生理刺激還是心理刺激,都
強過正常體位的性交百倍。果然,女插男才是性愛的正確形式。

  米絲特拉甚至覺得,普通體位的舊式性交是一種陋習,目的不過是內射和懷
孕,僅僅是起到繁衍作用;若以獲得快樂本身為目的,其效果遠不如第四愛。而
且性交屬於本能行為,無疑是動物性的;自然界中本不存在女插男這種歡愛形式
,所以這種行為無疑具有神性------是對動物性的修正。

  無疑,第四愛的受眾是少數,操作門檻不低,而且難免會受到來自各種層面
的歧視---但米絲特拉明白,如果沒有世俗層面的迫害,也就沒有教會的基礎
。正是對第四愛群體的庇護,讓教會變得無比強大。她甚至懷疑,教典中提到的
,主神愛芒在諸神之上,指的是她的體位永遠是攻。

  不論如何,米絲特拉和熙羅科已然完成了教會欽定的贖罪儀式。按照教規,
女方在男方體內留下液體後,便是定下了終生的牧從契約。牧人有權在任何時間
任何地點索取性愛,從人只能無條件地遵從。此外,由於男性的身體比女性強壯
,從人必須保護自己的牧人免受物理傷害。這種奇異的關系之下,如果牧人受傷
甚至死去,從人一定會受到責罰,為牧人殉死者亦不罕見。

  此外,為了維持教會家庭的數量,每月的月圓前後各一天,允許進行常規體
位的性交,以便讓女方懷孕。齋戒則安排在此前一周,以確保精子的質量。但是
這個很明顯是為下層普通信眾補充的教規,帶有極大的妥協的色彩,於最初的核
心成員需求不符。

  而教會的核心力量,其實主要來自帝國上流的隱秘之士---他們熱衷於女
攻男式性交,卻不敢公開自己的癖好,甚至不敢讓妻子戴著偽具來滿足自己。長
此以往,教會經營的特殊妓院便是唯一的宣泄場所。這里的姑娘足夠妖艷也足夠
野蠻,既能分開自己的雙腿全力榨精,又能分開男方的雙腿一插到底,足以滿足
達官顯貴們的需求。

  沙赫芒十分有自信,她的姑娘們通過掌控帝國上層的肛門,足以控制帝國未
來的走向。她本人就同時是西海行省內四個行政官的牧人,這些或老或胖或猥瑣
的中層官僚,難免有不同程度的陽痿,但他們每一個都曾被她幹到失語然後失禁
,離開她的偽具就射不了精甚至活不下去。這等奇妙的關系,便是教會的力量所
在。 沙赫芒很難說對其罪人們有什麽感情,以好惡論,她無疑更喜歡熙羅科這
般年輕俊美的肉體。常年的賣淫和組織賣淫,讓她對於性愛已然麻木不堪了;只
有面對讓自己心動的男人時,才能勉強釋放積壓的欲望,裝作少女般感受生命的
奇妙。

  「今天的儀式,到此為止。」沙赫芒穿戴完畢,緩緩走上了臺階,頭也不回
地說著,「接下來的兩天,你們留在這里完成剩下的部分。拜你們的純情愛戀所
賜,我不得不去安排替補人員,然後親自組織柏特伯爵的婚禮,沒有時間陪你們
浪費。房間里的衛浴留給你們使用。」

  她停頓了一下,又轉過身,對熙羅科說道:「熙羅科,記住你今天的選擇。
任何人背叛教會,都會下場悲慘,這一點絕無例外。你對米絲特拉的忠誠,將會
受到無盡的考驗。」

  熙羅科奮力支撐著身子 ,忍住肛門和陰莖傳來的陣陣疼痛,盡可能地挺起
胸膛,昂然說道:「當然。立約之後,我就是米絲特拉身體的一部分。自為米絲
特拉而生,亦為米絲特拉而死。我願意接受無盡的考驗。」

  米絲特拉深情地看著他,忍不住再次把手指戳進了他的身體,迅速抵住了他
的前列腺,小聲道:「你所說的每句話,我都會記在心里哦。」 看著熙羅科跟
著她的節奏呻吟,然後兩人又擁做一團,撫摸著彼此,沙赫芒不僅莞爾,隨後離
開了密室。真是令人羨慕,還是年輕好。

  夜還漫長,若不再做些什麽,未免無趣了。

  一陣簡單的調情過後,米絲特拉結束了小孩子般甜蜜的擁吻,隨即繞到熙羅
科背後,以狗交式猛烈地插入熙羅科的直腸。因為有之前射入的液體潤滑,阻力
比上次小了很多。熙羅科也不像第一次那樣,只顧著哀嚎,這次他試著放松括約
肌,盡力配合姐姐的抽插,不時回頭與姐姐對視,繼而接吻。

  在這個姿勢下,米絲特拉可以全力發揮自己腰部的力量,對著跪爬在前的熙
羅科窮追猛打。猛烈的抽插配合著擊打臀部,導致整個房間里都是二人做愛的回
聲。熙羅科的陰莖再次勃起,隨著抽插而在空中晃來晃去,隨之晃動的陰囊則會
不時被姐姐撞到,多少有些疼痛。

  「你這副樣子,可真是難看極了。」米絲特拉索性把全部重量壓在熙羅科身
上,用乳房摩擦他的後背,同時把頭附在他耳邊,不斷地吹著氣,「真沒想到,
我的弟弟竟然如此淫蕩,真是個壞孩子。」

  「沒錯...我的天性就是這樣,」熙羅科全然忘了何謂男性的尊嚴,此刻
他只想和姐姐融為一體,賣力地晃動著自己的身體,「我生來就是為了服侍你,
我...我是姐姐的私妓!」

  米絲特拉大為滿意,立刻挺直身軀,在他的臀上狠狠打了一下,鮮紅的掌印
便是最好的獎勵。「說得好...不過,比起私妓來,你還是太賤了...不如
說,你是我的狗。」米絲特拉露出邪惡的笑容,按住他的肋下,不住地擠壓著他
身上最脆弱的部分,「自己說,你是我的小公狗。」

  於是,熙羅科發出一陣夾雜著抽噎的狗叫,那份哀怨仿佛是被主人打怕了的
小狗。真好,米絲特拉由衷地感謝著自己未曾謀面的父母,多虧他們賜予了自己
如此完美的寵物,才讓她的人生沒那麽悲苦。

  米絲特拉開始時只顧著進攻熙羅科的肛門,兩手按在他的肩上;發現他再次
勃起後,不禁覺得那根晃動的東西十分有趣,於是騰出左手握住了他的陰莖,挑
逗他的馬眼;右臂則攬住他的脖子,卻不敢太過用力,畢竟沙赫芒和她反複強調
,窒息調教不好掌握,技術不到家的話是會出人命的。

  雙重刺激下的熙羅科面露難色,低聲哀求道:「姐姐,別...請你下手.
..輕一點...再這樣弄的話,我會...」

  米絲特拉輕笑一聲,貼緊他的後背,在他耳邊嬉鬧:「怎麽了呢?我倒想看
看,再弄一下的話,你就會怎樣呢?」說著,左手改為握住陰莖根部,逐漸增大
握力。

  「我會忍不住...」熙羅科局促地拿捏著措詞,下身的快感還在其次,主
要是內心的羞恥感無法回避,「公狗會忍不住,把狗精射的到處都是,玷汙主人
高貴的玉體...」

  「那可不行,沒有我的指示,小公狗不能隨意射精。」米絲特拉咬住他的頸
部,邪笑著把偽具停在他的直腸最深處,「不如...我們找個塞子,把它堵上
吧?沙赫芒早就和我說過,這間密室里什麽都有,供我們兩個隨意享用呢...


  雖然沒見識過馬眼塞的恐怖,但熙羅科完全能想象到那種疼痛,驚恐地搖了
搖頭,幾乎要從她身下掙脫:「不要!」

  被她這麽一嚇,之前硬挺的陰莖幾乎瞬間就變的半軟了。米絲特拉制住了亂
動的熙羅科,忍不住大笑起來:「小呆狗,看你那副樣子...你那根狗鞭那麽
好用,我怎麽可能忍心呢...」一邊摩挲著他的頭,一邊繼續親吻他的後頸。

  感到姐姐濕潤的舌頭在自己頸間遊走,熙羅科慌亂的心又逐漸冷卻。等到熙
羅科稍微平靜下來,她又掐住了他的臉,讓他面向自己。熙羅科看著姐姐狡黠的
表情,完全猜不出她的想法。

  「不過呢,你是我的罪人,倘若我發現你背叛了我,我可是會懲罰你的--
----到時候就不是塞住馬眼那麽簡單了。」米絲特拉嘴角上揚,眼中閃過一
絲寒冷,「我會把你的狗鞭捆住,一點一點地割下來,先把血排幹,再經過風幹
,最後做成吊飾。」熙羅科用力的點了點頭,他不覺得自己有可能背叛姐姐,自
然也就無所謂這些話。更不想浪費時間,去想像自己的陰莖掛在姐姐脖子上,隨
風晃來晃去的奇妙畫面。

  米絲特拉對這幅忠犬相很是滿意,開心地戳了下他的鼻尖。「真乖。讓我們
換個姿勢吧。」說著,米絲特拉退出了熙羅科的身體,盤腿坐到了床面上,濕漉
漉的偽具直對著天花板。

  熙羅科站起身,活動下酸痛的腰肢,順便做兩輪提肛運動。看姐姐胯間挺立
的兇器,他竟有點不知所措。「楞什麽,難道你不明白該怎麽做?」米絲特拉略
微不滿地瞇起眼睛,指了指自己胯下挺立的偽具,「坐上來,自己動。」

  於是熙羅科與米絲特拉交疊而坐,環抱著彼此的腰。熙羅科抱著姐姐的後背
,一上一下地配合著她的抽插,不斷地發出近似女聲的呻吟。米絲特拉也十分滿
意這個體位,非如此不能與熙羅科四目相對,傳遞情意 。

  米絲特拉綠色的瞳仁中滿是征服者的驕傲,她宛如一團烈火,要將弟弟男性
尊嚴燃燒殆盡,讓他成為只屬於自己的奴隸:「答應我,弟弟,不要讓其他人侵
略你的心,不要讓其他人進入你的身體,你是我的---你的肛門永遠是我的,
你的心也只能是我的!」

  聽了這番表白,熙羅科並沒有急於用語言回應,因為此刻的他只想著如何能
更好地滿足姐姐的欲望。他認真地看著姐姐,滿目柔情地輕輕吻上她的唇,隨即
挨了一記耳光。

  「混蛋,沒有我的許可,你怎麽敢索吻?」米絲特拉故作嗔態,揪住對方的
耳垂,得意地看著他委屈兮兮的低下了頭,「只有我才能決定,何時以何種姿勢
接吻。」說著,她捧起熙羅科的臉,粗暴地吻上他的唇,攪動著他的口腔。熙羅
科不敢亂動,任由她在自己口內肆意探索,吸吮津液。

  註入了太多的感情,以至於單純的肛交也會令人沈醉。經過上百次抽插後,
米絲特拉的快感再度達到臨界點,於是再度抱住熙羅科,在他的體內第二次射出
液體。熙羅科則依然堅硬,毫無射精的跡象---畢竟已經射無可射了。米絲特
拉失神地吼叫著,緊緊地夾住雙腿,大幅地喘息起來。隨後,熙羅科自己一點一
點地將其偽具擠出身體,與姐姐相向而臥,彼此愛撫對方的性器。

  米絲特拉頑皮地彈弄著熙羅科漸漸變軟的陰莖,進而搓動他的包皮,任由他
癡然撫弄自己依然泛濫成災的陰阜。姐弟二人仿佛又回到了童年,回到了對性一
無所知的年代。那時他們也曾躺在同一張床上,和衣撫摸彼此的後背,聽著對方
的心跳聲,卻不曾去探尋對方身上最美妙的部分。

  「真希望能一直這樣下去。只有你和我。就這樣赤裸相對。」米絲特拉低下
頭,明媚的笑容帶著掩不住的哀傷,「真想永遠停留在這里,再不用返回外面的
世界。只有你和我就夠了,一直到死去。」

  熙羅科默不作聲,停止了的撫弄,自顧自地把頭埋進她的懷抱之中,貪婪地
呼吸著她的體香。好多年沒有在姐姐的懷抱里過夜了,只有在這一瞬間,他才覺
得,童年的自己原諒了現在淫蕩不堪的自己。米絲特拉則憐愛地抱住他,習慣性
地摩挲著他的頭發,輕聲哼唱著碼頭小調。

  其實她唱歌並不好聽,而且音準也有問題。可他永遠都是最忠實的聽眾,從
不缺席。

  雖然對未來一無所知,但他明白,自己的身份已然被打上了教會的烙印,無
論是間諜活動還是公開反叛,只要是沙赫芒的命令,他與米絲特拉都必須義無反
顧地執行,不計代價。性欲褪去,對帝國的仇恨再次支配了他的意誌。如果能夠
借助教會的力量複仇,即便與仇人同歸於盡也未嘗不可。

  可是,倘若讓熙羅科重新選擇一次,他會不會寧可相信姐姐那並不高明的謊
言,依舊終日守在出海口,等著江水的流向逆轉?還是說,米絲特拉如果沒有最
初的那一點點好奇,他們平靜的生活就能一直持續下去?甚至於,如果沒有自己
一時的性沖動,任憑姐姐出嫁,他就能憑借柏特的裙帶關系,前往帝都擠入上流
社會?一時懦弱,會有無數種可能的未來;一時勇敢,便只有無盡的冒險。這個
世界會滅絕大部分勇者,留下來的少數則會繼承所有怯者的支配權。

  互相依偎著的姐弟陷入了同樣的思慮,沈默著,各自承受著煎熬。

  好在,無所不在的主神愛芒,似乎比他們想象的仁慈---他們糾結的思考
並沒有持續太久,便在彼此溫暖的懷抱中一同睡去。


                             【未完待續】
2019-11-8 22:4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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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以待 (03) 作者:Sirocc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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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逆流以待


作者:Sirocco
2019/11/11發表於:首發SexInSex


                          第三章 先兆

  帝都的夏季悄然而至,在酷熱持續的暴政之下,風雨仍在悄無聲息地醞釀著。
日暮時分,夕陽仿燃盡了這座古老的城市,從巍峨磅礴的皇宮到鬥升小民的草廬,
都在暗影下失去了色彩。

  穿過帝都北郊的森林,便是另一番景象。黑色的湖水寂然無聲,在湖心島上,
高大的錐形黑塔聳立入雲,其塔尖之上永遠燃燒著一團藍色的明火。任何帝都市
民走在街上,都能時刻看見這座黑塔,感受它那無盡的壓迫感,一如那團明火監
視著整片大陸。

  古什馬赫,帝國境內最大的監獄。

  由於帝國在立國之初,便焚毀了前朝的全部卷宗,使得大陸上的一切歷史都
成了史前史。現已無法考證,古什馬赫是何時由何人建立的。可以確定的是,它
自建立以來,一直是作為監獄存在的---就像一個永遠沈默卻不死的暴君,又
如同直插天際的巨大陽具,生來便是為了壓迫所有人。

  當然,如此精致的監獄自然不是給平民準備的,市井小民畢生沒有機會進去
享受。唯有那些值得皇帝本人勞心費力,而不能直接抹殺的危險人物,才有資格
從塔里分得一個單間。對於這些不能殺又不能放任的危險人物,古什馬赫就是他
們最後溫馨的家。

  在赫內五世統治之初,由於其上位的不合法性,古什馬赫一度容納了上千名
要犯,主要是帝國各地的叛亂貴族。彼時質疑皇帝的領主不計其數,尤其是占有
五座銀礦的西海大公沙維爾,公然集結其全部封臣,沿著官道武裝上訪。然而赫
內大帝畢竟有帝都財閥的支持,削平這些桀驁不馴的貴族並不費力,內戰不到兩
個月就以皇帝的完勝而告終。

  經過一年的關押之後,這些叛亂者被悉數釋放,並且紛紛成為了赫內五世的
死忠。於是世人猜測,塔內有精於洗腦的黑暗術士,可以改造一切叛亂者的思想
,一勞永逸地解決皇帝的煩惱。而這些被釋放的政治犯,也確實顯露出腦部受損
的跡象:盡管聲音和形體都和入獄前毫無而至,卻頻頻出現短期失憶的癥狀,即
便是和家人在一起時,也時刻保持緊張,記不得許多生活細節。當然,作為政治
犯家屬,自己的家人能平安歸來就已經謝天謝地了,他們由衷地贊嘆,正是赫內
大帝的德政,保證了他們家庭的完整。沙維爾在出獄後,開始寫回憶錄以歌頌赫
內大帝的恩德,甚至在他中風不能握筆之後,還要每天堅持一小時的口述歷史。

  此後,赫內大帝順勢廢除了大部分貴族的采邑,將其紛紛合並為行省,由中
央指派流官進行統治。隨著行省化的推進,不可一世的西海大公國在教科書里不
複存在,西海方言瀕臨滅絕。

  當然,在歷史大勢面前,難免有幾個逆流而上的跳梁小醜。西海行省成立不
到三年,便一連換了六個總督,因為失去領地的舊貴族們躲進礦山,頑強地抵抗
前來接收礦山的帝國陸軍,整個西海的財政一直無法恢複。職業軍人出身的總督
來了又走,始終無法徹底平叛,讓皇帝大為憂慮。直到第七任總督,煉金協會出
身的知識分子---埃歐廉接任之後,情況才有所好轉。

  埃歐廉首先廢棄了七百年歷史的名城---矗立在礦山之間的銀鎏城,把西
海首府遷到了當時還是沿海荒地的赤礁港。市民們強忍著背井離鄉的難過,跟著
不會一句西海方言的新總督一起建設新西海。其後,埃歐廉引河水灌入叛軍占據
的銀礦,以摧毀其根據地和財源---破壞國有資產當然是死罪,但埃歐廉另辟
蹊徑,從以赤礁港為核心的海盜貿易中扣出足夠的利潤,勉強補上了破壞銀礦帶
來的損失。

  在埃歐廉這種同歸於盡的戰術面前,舊貴族組成的叛軍只得紛紛投降,希望
得到與沙維爾前大公類似的寬大處理。但他們低估了文人出身的埃歐廉,新總督
殘忍地處死了叛軍中所有成年人,青少年被賣到了海盜盤踞的荷拜勒群島,只有
三歲以下的幼兒被安置在荒僻的米訥維勒,由當地的漁戶撫養。從此之後,廣闊
的西海境內再無一人可自稱貴族,官僚與平民的統治關系得以穩固。在埃歐廉的
仁政之下,赤礁港見證了西海的和平與繁榮。

  於是赫內大帝人氣飆升,民間出現了自發組織的少年偶像團體,以宣講大帝
語錄或表演大帝聖跡為主要藝術形式,不但在全國巡回,還一度受邀到南方大陸
為友邦表演。從立國以來,從未有過一任君主,能夠得到民眾如此誠摯的擁戴。
在鋪天蓋地的文藝宣傳之下,連薩博勒那些年年內戰雞飛狗跳的蕞爾小邦,都知
道了西方大國出了個奉行仁政的大聖君,不但貫徹和平政策,對他們的慷慨投資
更是遠超歷代君主。

  於是,終赫內五世一朝,古什馬赫再未迎來任何客人。直到聖君駕崩,蓋爾
文登基,生意慘淡的黑塔監獄才迎來了一批新客人。

  「996號罪人,你的進餐時間到了。」年輕的獄卒慎重地敲著鐵門,把餐
盤放到取餐口外。他早就聽說,996室里面關著一個不得了的大人物,對待他
一定要畢恭畢敬。

  門上的取餐口被急躁地打開,里面露出一雙滿是血絲的渾濁眼睛,著實嚇了
年輕人一跳。

  「你見到伊蓮沒有?她過得好不好?」男人沙啞的聲音十分刺耳,仿佛喉嚨
被鐵烙過。

  「996號,現在是你的用餐時間。」獄卒莫名其妙地看著他,指了指停在
取餐口前的餐盤。

  「我在問你,伊蓮過得好不好?」996號提高了調門,眼中開始露出狂躁
不安的氣息,「回答我!」

  獄卒沒有時間反問他伊蓮是誰,而是開始後退---直覺告訴他,這個精神
病要開始拆門了。果不其然,996號發出一陣無比淒慘的狼嚎,開始以拳砸門   ,
邊砸邊吼:「告訴我,她過得好不好!?」

  雖然古什馬赫的設備都是全國第一等,帝煉生產的鐵門斷然砸不壞,但這畫
面實在是恐怖。

  「讓我來處理996吧,你去負責997就好。」一個甜美的女聲在獄卒背
後響起,他感到後背被兩團緩沖質頂住了,一陣暖意從睪底直接升到了腎端。

  「多琳大人……屬下剛才冒犯了。」獄卒連忙轉身向她行禮,掩蓋自己的
慌亂。作為古什馬赫唯一的女獄長,黑棘之多琳的名號無人不曉。多琳嫣然一笑
,不經意地抖動著黑色制服下的大胸器,進而貼近了獄卒的身體,摩擦著他的外
褲。

  「你看看你,一點先導液都沒流出來,還談什麽冒犯...」多琳靠在可憐
的年輕人身上,灼熱的吐系把他的臉噴的通紅,「我沒見過你呢,是新來的麽?」

  「是...是的,我上個月通過的考核,今,今天第七天上崗...」他覺
得自己要癱下去了,下體不知流出了多少冒犯領導的液體,「我很早就仰慕多琳
大人了,申請來到古什馬赫工做,就是為了---」

  他說不下去了,因為多琳手中冰冷的剃刀卡住了他的喉結,再亂說話便會有
割喉之虞。

  「獄卒的天職是維護法律的尊嚴,不是為了什麽愚蠢的仰慕。」多琳的聲線
陡變,比她手中的武器還要駭人,將粉絲的心一下子泡進了冰桶里,「你要明白
這是在古什馬赫,每天都有人莫名其妙的死掉,沒人會在乎你的生命。放聰明些。」

  獄卒顫抖著點了點頭,目送多琳大人收刀回鞘後,才敢吞咽口水。此時,9
96號再次用淒厲的捶門聲提醒,現在是古什馬赫的辦公時間。

  「這老瘋子,沒有一天消停過...」多琳抱怨著,把盤起的長發綁成雙馬
尾,轉而囑咐獄卒,「你去給997送餐,觀察他的狀況,之後向我匯報。」

  「遵命!」可憐的獄卒再也不敢多說一句廢話,忙不叠地要從這魔女身邊抽
身。就在此時,多琳環住他的腰,順手在他已經嚇軟了的龜頭上捏了一下,再次
湊到他的耳邊吹氣:

  「認真工作,有機會的話,我不介意在工時外和你分享一些故事。」多琳又
切回了甜美的少女聲線,就算明知是假的,也令人無法抗拒。

  扔下這個已經靈魂出竅的年輕人,多琳踏著大步去整頓996室了。半晌,
獄卒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剛才不知射了多少精,制服上被打濕了一片。要不還
是換個工作吧,脫處前就莫名其妙的死掉,未免太悲慘了---可是,哪怕有萬
分之一的機率,能被多琳大人破處,也就死而無憾了。

  「伊蓮...你終於來了...」看到多琳出現在監室門口,996一下子
安靜下來,兩行熱淚無聲地滑落,打濕了臟兮兮的暗黃色胡須,「你不在的日日
夜夜里,我沒有一刻不在想念你,想念你的身體與氣息,想念你對我說的每一句
話,想念你...」

  「好啦,皇兄還是老樣子,一時都離不開人家,」多琳嘟起嘴,露出青春期
少女的可愛神態,「我這就把門打開,讓皇兄狠狠地寵溺我!」

  多琳打開門還沒站穩,996就如同狗一樣跪倒在她面前,拼命地舔著她的
長筒皮靴。盡管已經經歷無數次同樣的場面,但是讓一個須發散亂的油膩大叔這
麽糟賤自己的皮靴,還是覺的惡心。

  996顯然沈浸在巨大的幸福之中,不斷地把舌頭上挑,最終抵在了她的腿
間,鹿皮混雜著經血的異味,不斷地侵蝕他的感官。

  「皇兄壞死了,每次...每次都想碰人家那里,」多琳嬌嗔著,假意推開
他的頭,「可是母後告訴人家,那里可不能讓外人亂碰。」

  「伊蓮,你難道覺得我是外人嗎?」996一下子惶恐起來,睜大眼睛看著
多琳,淚水在眼眶里打轉,「我是看著你出生的,陪你走路,陪你認字,為你穿
上那些漂亮的衣裙;你的一抹微笑,能讓我開心不知多少天,你的一點愁眉,就
會將我置於無邊的痛苦之中!伊蓮,我對你的愛如同---」

  「別說了,我的傻哥哥,」多琳的眼眶也有些濕潤,不知道是被感動了,還
是憋著笑過於辛苦,「哥哥對我最好了,是這個世界對我最好的人...妹妹的
一切都是你的,包括身體...」

  說著,多琳解開背後的拉鏈,將獄長制服脫下,露出黑色的內衣包裹下的絕
美肉體。大概是為了簡化日常工作流程,她在鏤空內褲的中間直接開了一個洞,
然後迅速被996的舌頭堵住了。

  「這是...伊蓮的聖穴...在無際的黑暗里,只有想起你的聖穴,才能
讓我勉強活下去...」996瘋狂地舔舐著多琳血跡斑斑的陰戶,被痛經折磨
已久的女獄長,在這一刻才覺得自己加班還有點價值。

  「伊蓮,為我洗禮吧。」996突然躺了下來,仰面對著伊蓮已經被舔舐幹
凈的外陰,「我的罪孽,只有用妹妹的愛才能洗滌幹凈!」

  完了,這老瘋子越來越健忘了。多琳明明記得上個月剛噴了他一臉聖水,怎
麽現在又要...或者他信的根本不是就國教,對洗禮次數其實沒有規定?還是
說,他幻想自己洗禮之後又去不斷地作惡,以至於要一次次強迫自己洗禮?也不
知道是妄想癥還是強迫癥,還是兩者兼有。

  不管怎麽說,當務之急是趕快弄出水來。多琳也顧不上形象了,把餐杯里的
水一飲而盡,嘴上卻還要敷衍著:「哥哥總是那麽性急,這可是不行的哦。我也
不能隨便為人洗禮...」

  尷尬的等待過後,996終於被幻想中的妹妹噴了一臉,露出久違的幸福笑
容。折騰了半天,終於能進入正題了,多琳煩悶地想著,從手包里掏出那根十五
厘米的偽具。

  「妹妹不在身邊時,哥哥一定很寂寞吧?」多琳一邊

  腳踩996那幹瘦的胸膛,一邊舔著偽具的龜頭,用口水潤滑,「所以人家
特地準備了哥哥最喜歡的玩具,來撫慰哥哥的心...」

  說著,她自顧自地拿出帶金屬扣的布條,開始在腰間固定偽具。本已一臉祥
和的996也突然來了電,迅速撐起身子,用被鐵鏈銬住的雙手艱難地脫下破爛
不堪的囚褲,背對著多琳露出自己骯臟的肛門。

  「伊蓮,我的伊蓮,快讓我感受到你的溫度,你的---呃!」這下子99
6求仁得仁,被多琳狠狠地插入,快感終於讓他閉嘴了。

  「哈哈,哥哥的腸道里面好柔軟,就好像...你的心一樣。」多琳輕聲笑
著,加速幹著大聲呻吟著的996。她的腰肢不算強健,但柔韌性極佳,加上卓
越的性愛天賦,讓她很快就找到了對方G點,每次都抽插都正中前列腺。

  不到五分鐘,996就在對妹妹的呼喚中無可救藥的射精了,隨即癱軟在地
面上。多琳一副大功告成的樣子,蹲下身,憐愛地撫摸著還在高潮中的996,
柔聲到:

  「哥哥,我的表現好不好?」

  996只顧著閉眼喘氣,沒有回應多琳。

  「吶,哥哥可要按時吃飯哦,不然人家可是會很傷心的。」多琳說著,順手
打翻了餐盤,淋淋瀝瀝地灑了一地。996勉強撐起身子,卻不肯俯身吃飯,而
是跪坐著看著多琳,一臉不滿的樣子。

  「哎,哥哥真的是...」多琳無奈地要了搖頭,脫下皮靴,扔到對方面前
。想想也是,不聞著妹妹的甜蜜味道,怎麽能吃的下東西呢?正好,反正那雙皮
靴她也不想要了。

  看著聞著皮靴狼吞虎咽的996,多琳臉上閃過一絲蔑笑,悄無聲息地退出
了囚室,關上了鐵門。

  不知道還要伺候老瘋子這樣吃飯多少次。另外,妹控真惡心。多琳赤腳走在
冰涼的石磚上,痛經的惡意再度來襲,讓她有些惱火。

  「多琳大人!」之前的獄卒慌慌張張地跑過來,和她撞了個滿懷,隨即被正
無處發泄的多琳一腳踢翻。

  「有什麽事情,慢慢說。」踢完人後感覺好多了,多琳看著捂著下體的獄卒,
慢條斯理地解開兩側的發辮。

  「997...997他死了!」獄卒帶著哭腔。

  多琳感到一陣眩暈,身子都站不穩了,但是年輕的獄卒一點也不敢上來扶她。
畢竟996只是瘋,997卻是死,看來這個月有的忙活了。

  996室內,蓬頭垢面的囚徒兀自吃著午飯,聽到多琳遠去的腳步後,便從
地上爬了起來,輕輕擦去臉上的油汙。目光落到那雙皮靴上,他厭惡地拾起這雙
多琳善意的禮物,扔進了角落。

  這小婊子真是越來越沒耐心了,演技也比以前差。想到這里,996不屑地
一笑。不過,聽剛才外面的對話,隔壁的埃歐廉似乎成功了。現在只要等待沙赫
芒的消息,我就可以---

  他一廂情願地想著,現在的沙赫芒可沒時間想他。

  兩個月以來,沙赫芒憑借著為柏特續弦,而成了總督府的坐上賓,這個收獲
可比她親自下場賣淫換來的回報高多了。由於米絲特拉臨陣逃脫,沙赫芒委托自
己收養的礦工之女去執行任務。這個姑娘雖然容貌不及前者,卻有一張完整的膜,
讓做愛時長達一分半的老總督大為滿意。

  從柏特那危險的枕邊人的口中,沙赫芒確定了西海行省正面臨著巨大的危機
。不同於埃歐廉的時代,柏特推行的高稅率讓民間怨聲載道,很多人開始在民間
刊物上寫什麽«沙維爾秘史»和«西海遊俠傳»,公然追憶大公國時代的美好歲
月,還引出了很多冒認貴族後代的泥腿子,也不怕被抓到帝都滿門抄斬。

  更妙的是,柏特的目光局限在大城市,尤其是把資源集中在赤礁港,使得鄉
鎮的行政能力大幅下降,雖然能靠著鄉民組成的手弩隊維持治安,但村社福利早
就跟不上了。埃歐廉所堅持的婚喪代理和免費教育,一早就被廢除了;現在的西
海農民,攢不出五塊銀幣都不敢輕易死去。

  村社福利的缺失,給了教會可乘之機。本來西海就沒有多少國教徒,因此一
直被中央行省的居民認為是半野蠻人,帝都大主教甚至公開表示:他不願把年輕
牧師派往神不眷顧的地方,明顯是有所指。現在,沙赫芒改組後的教會卷土重來
,在鄉村偽裝成合法的國教組織,一手撫育孤兒寡婦一手普及通識教育,已經積
累了大量的慕道友。盡管不能在城市中開展活動,但沙赫芒已經卡住了小半個西
海的農業,她只差一個機會,打通下層與上層的關系網,便可以公開發動叛亂。

  公開叛亂看上去很遙遠,但已經有人開始吃螃蟹了。一周之前,幾百個礦工
子弟占據了銀鎏城的廢墟,其首領自稱沙維爾大公的私生子,揮舞著兩把十字鎬
追殺監工,引發了治安事件。

  這種破事本來不值得總督勞神,但是柏特對大公私生子這個頭銜格外憎惡,
他居然親自帶隊平叛,把叛亂者裝滿了五輛囚車,運回赤礁港審判然後處死。柏
特雖然昏聵,但多年以來摸爬滾打的政治敏感卻未衰減,他明顯感受到了威脅。
銀礦中的叛亂,恐怕是個危險的先兆。

  他不懼怕任何陸地上的挑戰者,但在海面上,有著令他不容小覷的威脅。荷
拜勒群島。

  誠然,沙赫芒對於圍觀死刑沒什麽興趣,但她不能阻止米絲特拉帶著熙羅科
去見世面。自儀式之後,姐弟二人便結束了在酒館的打雜生活,正式為教會效力
。幾個月來,米絲特拉奔走於各個教會的秘密據點,為被收養的孤兒們上課--
--準確地說,是傳播女尊思想和指導第四愛。對於剛剛進入青春期的孩子而言
,正是性愛觀成型的黃金時間。米絲特拉本身極具魅力,而且和學生們年齡差距
也不大,溝通起來毫無障礙。熙羅科則陪著姐姐,做了幾個月的助教和教具。畢
竟,第四愛理論再怎麽天花亂墜,不落實到腰上也是無法理解的。

  問題在於,姐弟二人對第四愛有了一些分歧。熙羅科雖然從不抱怨,但他覺
得姐姐的性技巧毫無進步,每次都一陣亂捅,經常找不到前列腺的位置。更要命
的是,她認定了性愛必須以男方射精為結束。既然無法帶給男方前高,那就只能
暴力擼射了。於是,幾個月之內,熙羅科累積在學生們面前射了三十次,實在是
羞恥極了。

  無論如何,米絲特拉的教職任務還算圓滿。在她和弟弟的努力下,到處都能
看到十三四歲的少年被年紀稍長的少女按在桌上後入的美好畫面。這些少年將會
成為教會的中堅,在第四愛主導的新世代中發揮類似於舊貴族的核心作用。

  面對洋洋得意的米絲特拉,沙赫芒對她的工作大致滿意,批準她帶著弟弟休
一天假。於是她無視了弟弟參觀碼頭的想法,執意要去看處決叛亂者。她的想法
很簡單,自己的事業是一連串犯罪活動,難保不會落到被公開處死的下場。在輪
到自己之前,最好還是看看別人怎麽死,做好心理準備。熙羅科無奈地看著她,
她明顯不知道死刑在碼頭執行,他們要去的本來就是同一個地方。

  赤礁港的建築群承襲了舊時代的風格,紅瓦白墻的尖頂磚樓正是西海人最熟
悉的鄉愁。半月型的碼頭正中,有一片碎石鋪成的廣場,赫內大帝的礁像昂然佇
立其中。在其身後,還有一間國教徒的避難所,因為信眾稀少而被廢棄,多年來
無人打理,成了熊孩子集會的好去處。

  唯獨今天,他們被家長管制在家,天黑前都不能去碼頭。殺人的場面,實在
不值得留在童年里。

  避難所的一間懺悔室內,米絲特拉與熙羅科擠在一起,一前一後摩擦著彼此
。他們一早占據了這個絕妙的位置,既能看到行刑的全過程,又可以在密閉空間
里備課,真是太幸福了。

  「我說,熙羅科,」米絲特拉氣喘籲籲地挺著腰,手不安分地捏著弟弟的乳
頭,「你真的那麽討厭被我幹射麽?每次上課到最後,你都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完全是在挺屍。」

  「姐...姐,你那根本不是幹射了我,而是用手把我弄出來的,」熙羅科
用懺悔臺撐著自己的身子,努力迎合姐姐的抽插,「本質上和我自慰沒有區別,
我當然沒什麽可---」

  話沒說完,他的左臀就挨了一記毒打。米絲特拉這下惱羞成怒了,開始不講
原則地拼命硬幹,任由吃痛的熙羅科連連哀嚎。

  「真沒想到,才幾個月的時間,你就敢這樣頂撞我,」米絲特拉一邊抽插,
一邊打著弟弟的後背,打得自己一陣陣的手疼,「枉費我那麽用心地提升自己的
技巧,照顧你的感受,卻只換得你這般冷言冷語,真讓我難過。」

  「姐姐,你...你良心真的不痛麽?」熙羅科反正也知道自己要挨一天的
打,索性開始絕地反擊。

  「你!」米絲特拉居然被噎住了,一下把偽具拔了出來,反轉弟弟的身軀,
面對著他那張討厭的臉。熙羅科還沒反應過來,龜頭上的劇痛就讓他彎下了腰-
--憤怒的姐姐取出了偽具,開始抽打他一直被冷落的陰莖。

  一陣海螺聲打斷了姐弟間的爭鬥,隨著囚車碾過碎石的刺耳聲,被判處死刑
的礦工們進場了。姐弟對視一眼,一前一後地退出懺悔室,趴在一道磚縫前窺視
著外面。由於年久失修,通過避難所的磚縫足以看清半個廣場而不被發現。

  以兩個憲兵為一組,死囚們被依次押進廣場,跪成一個巨大的環形。伴隨著
一陣驚呼,西海行省的行刑官也進入了視野。此人身材高大,拖著的屠刀看起來
就極為沈重。雖然看不清面容,米絲特拉猜想一定是個滿臉虬髯的大漢。

  「諸位,我是今日的行刑官,拉法勒。」渾厚的女聲傳來,米絲特拉不禁吃
了一驚,「以帝國歷代先祖,我即是法律的化身---任何企圖分裂帝國的人,
都將受到正義的審判!」

  人群中爆發出一陣稀疏的掌聲,顯然觀眾喜歡這樣言簡意賅的宣言。畢竟,
殺人不需要文化。拉法勒面向赫內大帝的礁像,深施一禮,然後提著屠刀,走到
第一名死囚面前。對方早已面如死灰,又被憲兵按著身軀,無法與拉法勒對視了。

  隨著一聲暴喝,拉法勒竟然單手舉起了屠刀,然後落在對方的肩窩上。死者
的頭連帶著肩胛部一並飛了出去,滾燙的鮮血染紅了一大片碎石,旁邊的憲兵也
不能幸免,制服被噴的暗紅。死者的斷面十分整齊,可斜劈的殘忍遠超過斬首,
拉法勒真正做到了讓叛亂者不得好死。

  熙羅科定了定神,回頭看向姐姐,她那蒼白的面色讓她有些擔心。「姐姐,
要不我們還是回到懺悔室里面,等行刑結束再出來吧。」

  米絲特拉沒有回應,只是失神地看著廣場上的拉法勒,一刀又一刀,不帶感
情地把一個個活人變成破碎的兩段屍塊。

  處死最後一個死囚,渾身血汙的拉法勒取下自己的頭盔,露出暗紅色的秀發
,高高舉起死者的頭,發出一陣低吼。觀眾們早已忘了鼓掌,機械地看著宛如魔
王的女行刑官。熙羅科很少恐懼陌生的事物,只有面前的人會讓他感到危險。同
樣為人,可操縱生死者確是平民的天敵。

  死刑結束,圍觀人群迅速離去,只留下憲兵開始清理現場。熙羅科推了推還
在失神的姐姐,準備提醒她盡快離開。突然,一陣由遠即近的拖刀聲刺入了熙羅
科的耳朵,他驚恐地看到,拉法勒居然朝著避難所走了過來!

  十七年短暫的人生,如走馬燈一樣在腦海中閃過,熙羅科努力地讓自己站起
來,身體卻怎麽也動不了。回身看著米絲特拉,姐姐對即將到來的危險也毫無反
應。此時,拉法勒卻停在了磚縫前,扔下手中的屠刀,不再前進一步。熙羅科清
楚地看到了她的眼睛,她的鼻梁,還有...

  她在笑。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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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以待 (04) 作者:Sirocc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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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逆流以待


作者:Sirocco
2019/11/11發表於:首發SexInSex


                       第四章 菊石的殘骸

  帝國對海疆的封鎖,順利餓死了絕大部分漁民,卻對荷拜勒群島桀驁不馴的
海盜們無可奈何---並非是帝國海軍不能剿滅他們,而是其據點恰好卡住了南
北之間的海峽---帝國與南方大陸的官方貿易的必經之路。以荷拜勒海盜的實
力,至少需要一個月的作戰,帝國才能將其完全剿滅;而戰爭只需持續三天,帝
都的貴族子弟們就會抱怨棲夢芳斷供,從而脅迫帝國海軍與之和談。

  可以說,荷拜勒群島的海盜,本身並沒有什麽過人之處,完全是在棲夢芳貿
易的保護之下,才能茍延殘喘至今的。

  至於棲夢芳,這種淡藍色的小花雖然貌不驚人,其花粉卻具有強烈的致幻效
果,經過煉金協會的官法提純後,足以打敗黑市上流通的一切鎮痛藥物。而在南
方大陸上種植棲夢芳的佃農,礙於祖傳的小農思維,根本想象不到,他們每日悉
心照料的作物會有著如此巨大的利潤。因此,這些利潤被狡詐的海盜理所當然地
拿走,反而成了他們購買貧苦的農家女充當性奴的資本。

  沒有道德的信息販子,僅僅利用不對稱性,就能輕松騙的農民們家破人亡。
而像這群海盜,還要親自下場做走私貿易,簡直是要斷子絕孫。

  無法無天的海盜貿易,在赫內五世的時代達到了巔峰,彼時上到皇帝本人,
下到見習侍從,宮廷內外均是棲夢芳的忠實消費者。這股吸食花粉的風氣雖然未
能擴散至全國,但也在帝都形成了獨特的花粉文化,煉金協會下放銷售權,一時
間帝都布滿了花粉俱樂部,其營業額毫無懸念超過了各級妓院。文人墨客欣然命
筆,為棲夢芳題寫辭賦;學士技師則集思廣益,成立了棲夢芳產業研究院,發明
出數十種衍生產品,在中空的模擬陽具中灌入水調花粉這一奇思妙想,便是這個
棲夢芳黃金時代的產物。一時間,吸食花粉成了帝都尊貴的象征,下層市民也試
圖效仿,即便吃不上飯也要堅持吸粉,直到光榮地傾家蕩產,並以此鄙視外省土
鱉。

  當然,隨之繁榮的,還有原本散漫不堪的海盜組織。在伊崴赫艦長的領導下,
陡然而富的海盜們聘請西海最傑出的建築師,在地勢險要的鯨齒島上築城,招徠
南方大陸上的行商與妓女,使得一向被帝國視為荒蠻之地的荷拜勒群島進入了文
明社會,負責監督貿易的帝國官員從此流連於島,再也不願回到西海的官邸安貧
樂道了。

  出於伊崴赫本人的奇思妙想,這座螺旋狀的海上之城酷似一只巨大的鸚鵡螺,
菊石城之名不脛而走。而帶領海盜走向繁榮的伊崴赫艦長,則被冠以菊石王的尊
號,和他兩個能力出眾的兒子分享權力。

  盡管在官方宣傳中,荷拜勒群島仍然是食人惡魔四處橫行的危險之地;然而
除了帝國境內同樣貧苦的農民,每個人都知道,群島遠比帝國的任何行省都要富
裕的多。赫內大帝本人對此心知肚明,在他為數不多的清醒時刻---準確地說
是缺貨的時候,也會感慨,自己治下的良民生活水平還不如海盜,而他們辛辛苦
苦照章納稅的結果,就是養活了日漸無法無天的棲夢芳販子。

  但他根本不明白,倘若沒有歷代以來的海禁政策,南北之間大可以自由貿易,
也就根本不會有什麽荷拜勒海盜了。帝國把全民富裕的口號貼的到處都是,卻不
明白自己的存在本身,就阻礙了這個並不遙遠的目標。

  倘若棲夢芳真的具有煉金協會宣稱的保健效果,赫內大帝自然會長命百歲,
也就不會在四十二歲時,暴死於皇後的床上了。據稱,死亡時他合法的妻子和不
合法的情人都在現場,但她們沒有采取任何急救措施。等到皇家醫師趕到現場時,
赫內大帝的屍體保持著奇怪的姿勢,身體極度彎曲,口中和肛門中都在不斷地滲
出濃稠的花粉溶液,臉上那曖昧的笑容業已凝固。皇後肥碩的雙腿的分得大開,
下體的淫水早已風幹,木然地坐在床邊,面無表情;而另一位出身薩博勒的妓女,
則驚惶地站在床頭,正試圖將卡死在陰道中的雙頭偽具拔出體外。

  以上史料,出自蓋爾文一世的禦筆,新繼位的皇帝本著對父親的無限熱愛,
先是處死了那名敢於爆先皇菊花的狂妄妓女---據說新皇為此恢複了以血腥殘
忍著稱的穿刺刑---又宣布一切借助偽具的第四愛行為均屬於犯罪,量刑等同
於處罰同性戀者。

  從那日期,有不明組織庇護第四愛群體的傳聞便不絕於耳,西海總督埃歐廉
亦受到了牽連。西海行省的居民向來頗好此道,這下遭受了滅頂之災:彼時到處
可見,堆積如山的雙頭偽具被露天焚毀。新皇所不能理解的是,赫內的死因是棲
夢芳中毒,和他個人的性癖基本無關。但既然蓋爾文本人不熱愛肛交,對那些被
打擊的路人也就毫無同情。而他對第四愛群體的嚴厲打擊,使得教會的人數極具
膨脹。

  到蓋爾文統治的第十五年,一向順風順水的海盜貿易也遇到了危機。由於帝
國試圖征服薩博勒的戰爭經年不止,國庫幾乎被軍費燒光了。於是蓋爾文把目光
轉向了煙霧繚繞的花粉俱樂部,開始要求棲夢芳產業上的巨富們出資支持他沒完
沒了的對外戰爭。當然,正常人的反應,自然是不願為屢戰屢敗的帝國陸軍買單,
拿著自己的辛苦錢去填東南方的無底洞。但是,蓋爾文的殺全家式勸說十分有效,
在第一家抗稅大戶的滿門人頭堵住了帝都南門之後,他所要求的軍費就源源不斷
地到賬了。

  此時,荷拜勒群島感到了空前的壓力。由於下遊的經銷商紛紛垮臺,海盜們
手中的棲夢芳開始滯銷,鯨齒島上堆滿了晾曬的木箱。幾個月後,當他們手中的
存貨紛紛氧化變質,伊崴赫發動全島晝夜吸食也不能解憂。海盜們終於意識到,
天天晾曬也不會有人來收購了,惶恐與憤怒席卷了群島。

  隨著夥食越來越差,襲擊沿岸城市的呼聲越來越高。年邁的伊崴赫當然知道
自己的艦隊幾斤幾兩,全力阻止屬下狂妄的計劃。餓紅了眼的亡命之徒,早已忘
記了伊崴赫當年的貢獻,在一場倉促的政變過後,伊崴赫父子三人被投入了波濤
洶湧的烏埃斯特海。曾經顯赫一時的菊石王,在溺死前一刻,聽到了艦隊出征的
號角聲。冰冷的海水剝奪了他的意識,淹沒了他的不甘。他的大女兒以五十金的
價格被賣到了妓院,小女兒下落不明。

  帝國海軍雖然以腐敗聞名於世,但終歸是受過訓練的正規軍。短暫的交火過
後,荷拜勒海盜的幾十艘戰列艦全部被擊沈。棄艦的海員們趴在桅桿的碎片上,
絕望地哭嚎著,似乎這樣就能求得伊崴赫的原諒。然而菊石王的亡靈似乎沒有那
麽寬宏大量,落水的反叛者大部溺死,少數逃回島上的,也無法抵擋帝國海軍的
攻擊。打著逆戟鯨大旗的帝國艦隊,在塔伊艦長的指揮下,開始縱火焚燒船塢,
然後耀武揚威地開進了菊石城,剝奪了海盜們的自由。

  帝國的艦長們高高興興地接受了海盜的投降,然後把數十年來積攢的贓物洗
劫一空,整船整船地運往赤礁城。沒有親臨戰場的柏特總督和孔納提督坐地分贓,
在上繳國庫這件事上,西海行省政府與帝國海軍配合的天衣無縫,從戰利品中抽
出百分之三十打發帝都,蓋爾文表示大致滿意。一度繁榮的荷拜勒群島,再度回
到了荒蠻時代,只剩下菊石城的空殼還杵在海灘上,其中的螺肉已然被吃光了。

  所幸,帝國終究需要與南方大陸進行貿易,海盜們雖然叛服無常,卻仍然是
貿易中不可或缺的一環。海禁與官方貿易,皆是帝國不能讓步的底線。而為數不
多的體制外海盜,卻是無足輕重的。在經歷了滅頂之災後,荷拜勒海盜很是低調
了一段時間。一方面是攝於鎮守群島的帝國海軍分艦隊,一方面是因為棲夢芳產
業垮塌,又得重新從事薄利多銷的傳統貿易,其心理落差可想而知。

  於此同時,留在群島負責監視的海軍將領們,也開始滋生不滿的情緒。以塔
伊為首的青年軍官,本來還很羨慕以前駐紮在島上的官員,可以在菊石城紙醉金
迷,日以繼夜地飲酒嫖妓,而彼時他們在赤礁港卻生活乏味;然而現在菊石城一
片荒蕪,稍有排面的店鋪都被遷走了,他們每天只能與同樣吃不飽飯的海鳥為伍,
除了釣魚就是挖螃蟹,同性戀像瘟疫一樣在年輕水手間蔓延。原本在他們眼中不
值一提的赤礁港,卻陷入了畸形繁榮。這份奇妙的感覺,讓他們覺得所謂的仕途
純粹扯淡,長官全都該死,與作為被監視對象的殘余海盜,反而有了些許共同語
言。

  恰在此時,在沙赫芒女士的支持下,菊石城迎來了戰後的第一家妓院。經歷
過繁榮時代的島民,自然是感慨萬千,老淚縱橫;對於常年駐守的海軍將士,沙
赫芒的慷慨更無異於雪中送炭。由於塔伊的默許,沙赫芒的姑娘們被允許搭乘帝
國海軍的運輸船,每個月陪著海軍補給品一同上島。經過三年運作,菊石城的賣
淫產業也成為了教會刺入海軍內部的一根觸手。沙赫芒這只寄居蟹,意外地鉆進
了死菊石的堅殼之中,居然要準備開始捕鯨了。

  此時,作為沙赫芒全權代表的米絲特拉,以物資主管的身份,極為忐忑地登
上了鯨齒島。她的身邊站著一身會計制服的熙羅科,表情比她輕松許多。米絲特
拉並不清楚自己的交涉對象是什麽角色,但從她下船的那一刻起,便感受到了冷
冽的殺意。從碼頭船工到魚市小販,每個人都把戒備寫在了臉上,儼然是所有人
與所有人為敵。她已然意識到能在這座島上生活的,絕非良善之輩。

  找到了下榻之處,米絲特拉躺在雙人床上,全然沒有思路。毫無疑問,這家
菊石城里唯一的旅店,也是沙赫芒的產業。但她也知道,沙赫芒的各路線人彼此
獨立,很多都是雙面間諜,故她也不必在前臺暴露自己的身份,以免節外生枝。
沙赫芒的計劃十分模糊,而交涉方的訴求她也全然不了解,沙赫芒只交代了一些
交涉方的基本資料,在她看來全是個人隱私,甚至對接頭都沒有幫助。一切都像
是開進海霧的大船,讓她苦惱不堪。這幾個月的辛苦勞累已然讓她極為煩躁,喜
怒無常的性格又要開始作祟了。

  相比之下,熙羅科卻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跪倒在米絲特拉身邊,專心致誌地
為她舔腳,不一會就舔的自己如癡如醉。不同於作為使者的姐姐,他的任務一向
明確,就是保護米絲特拉的安全,並且讓她時刻身心愉悅。二人在海上度過了太
長的時間,風浪又大,以至於米絲特拉的腳上盡是苦鹵的味道。不過,對於久經
調教的熙羅科而言,只要是姐姐的身體,任何異味他都能甘之如飴,鹹一點剛好
能開發味蕾。

  問題是,米絲特拉今天完全沒有耐心,被舔了幾下就粗暴地踢開了熙羅科,
把身體蜷縮起來,側臥到一邊生悶氣。

  「怎麽了,姐姐?」熙羅科怯生生地爬起來,忽閃著眼睛,頗有些委屈地看
著姐姐,「是不是我舔的不好,惹你生氣了?」

  「惹我生氣?你也配。」米絲特拉心煩意亂,看都不想看他,一出口便是陰
陽怪氣的腔調,「你什麽都不放在心上,只顧著自己泄欲,當然不明白我為什麽
生氣。」

  趁著她的無明火還沒起來,熙羅科明智地爬上床,開始用臉磨蹭她緊致的大
腿。這種時候越說越錯,不如用行動表示自己的忠誠---熙羅科深諳犬學要義,
就差搖尾巴了。

  米絲特拉正無處發泄自己的煩悶,看到熙羅科湊上來,擡腿就把他踢了下去。
好在熙羅科不屈不撓,在一連被踢了四次之後,米絲特拉終於來了興致,不禁沖
他一笑,脫下自己有些潮濕的褲襪,大開雙腿,把熙羅科的頭埋入自己的腿間。

  「你可真是越來越賤了。也好,那我就大發慈悲,滿足你的需要吧。」米絲
特拉輕聲笑著,按住熙羅科的頭,抓著他散亂的發絲,任由他的舌頭在自己幹澀
的陰唇間滑來滑去。熙羅科毫無廢話,放肆地呼吸著姐姐的氣息,專心舔著無比
熟悉的層層褶皺,一會就讓欲拒還迎的姐姐濕起來了。

  「嗯…就是那里...我的小公狗...進步真快呢。」米絲特拉一邊快樂
地呻吟著,一邊揉搓自己的乳頭,目露春情,「別人都當我是性冷淡患者,簡直
是笑話---終究還是只有你懂我。」確實,與其胡思亂想,不如先放縱一時。

  正當熙羅科放肆地舔陰,伸直舌頭全力以赴時,旅館房間的舊木門倏然發出
一陣尷尬的響動。熙羅科立刻從姐姐的腿間抽身而出,反手取下掛在墻壁上的昂
方短劍,幾乎瞬時便抵住了門。米絲特拉驚訝於他的反應力的同時,也顧不上穿
上褲襪,而是直接取出了夾在行李當中的嚙齒弩,迅速地瞄準門外。

  片刻後門被推開,走廊里空無一人。正當熙羅科疑惑之時,脖子上隨即傳來
一陣冰涼的觸感---隨之而來的是深重的絕望,畢竟對方在他毫無察覺之際,
便制服了他。

  「哎呀,也不必如此緊張吧。」眼前的棕發少女爽朗地笑著,收起了手中的
武器。「好歹是沙赫芒大人的使者,還是應該從容一點。雖然反應力不錯,可是
洞察力實在是有限。」

  熙羅科看著笑嘻嘻的少女,啞口無言,只好收起自己極其專業的防禦姿態,
把短劍收回劍鞘。擡眼看向米絲特拉,她正在整理自己的衣物,一臉陰沈地看著
二人。

  「此時此地以此種方式與我們會面,閣下想必就是菊石公主了。我們二人初
來乍到,對貴島的情況不甚了解,難免有些多疑。冒犯之處,還請見諒。」米絲
特拉打著官腔,仔細打量這個姑娘。盡管身材矮小,眉眼也帶著稚氣,但其鷹爪
鼻顯得極為冷峭。細看之下,不但手腳纖細,其胸部和臀部都乏善可陳,在黑色
緊身衣的包裹之下,甚至顯得有些發育不良。

  「唉呀,這位小姐姐說話真是好聽,就像海螺一般---只是那小哥哥還沒
來得及吹,你就自己響起來了。」棕發少女瞇起眼睛,玩味地看著米絲特拉,「
剛才你在床上來回踢他臉的時候,可不是這幅態度哦? 那淩厲的腿法,一下一
下地猛踹,真叫人看的心驚膽戰呢。」

  米絲特拉立刻感覺受到了視奸,調教弟弟時被陌生人看到,已然夠尷尬了;
竟然還被她當面嘲笑,真是豈有此理。要不是考慮對方潛在的盟友身份,她真想
一箭射穿她那張還在賤笑著的破嘴。

  然而熙羅科比她冷靜,在她發作之前開口了:「姑娘,既然你知道我們的身
份,那麽我們也無心玩笑。我們出於同一個目的在這里會面,還請談正事吧。」

  「角色切換得真快,該有主見時有主見,該賤時賤。做你的主人,一定很享
受吧。」少女感慨著,突然踮起腳尖,勉強地用手指輕輕挑起熙羅科的下巴,眼
神中滿是憐惜,「身材尚可,長得也算不錯,如果你肯留在島上做男妓,那真是
太好了---唉呀,小姐姐果然要生氣了,如你所言,那我們還是談正事吧。」

  避開米絲特拉幾乎可以殺人的目光,少女轉身走向門外,「當然了,這里不
是適合聊天的所在。就算是沙赫芒女士名下的產業,也並非十分安全,我能潛入
進來就是明證。你們還是跟我走吧,去見菊石公主。」

  熙羅科欣然應允,顯然他對這個頑皮的小姑娘印象還不錯。剛擡腳要跟上去,
一眼瞥到還賴在床上的米絲特拉,臉色鐵青著一言不發。於是他知趣地退了回來,
再次乖乖地跪到床邊,用嘴叼起米絲特拉的一只皮靴,一臉期待地看著姐姐,希
望親口為她穿上。

  米絲特拉毫不領情,一把從他口中奪過皮靴,自顧自地穿靴下地,把捂著嘴
忍著牙疼的熙羅科晾在原地。在門口目睹了全過程的棕發少女,再次爆出一陣誇
張的大笑,不禁對耐心極佳的熙羅科另眼相看。

  三人穿過菊石城寬闊的街道,依稀還能感受到此地昔日的繁華。曾經人滿為
患的商鋪紛紛人去樓空,只剩下生銹的金屬招牌,被海鳥成噸的糞便染得紅里透
白。衣衫襤褸的熊孩子們大呼小叫,在尚未倒塌的廢墟里追逐打鬧,看到三人走
過來,就紛紛跑過來伸手要吃的。米絲特拉猜想,這島上的孩子若不是被掠奪而
來,便是海盜與妓女的私生子,不由得心生憐憫。

  然而棕發少女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突然拔出匕首,沖著孩子們發出低吼,
將其嚇退。

  「要是讓他們知道了,你是從西海來的有錢人,今晚你在夢里就會被割喉,
然後在天亮前被扔進大海。」少女淡淡地說著,仿佛在講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可這島不是菊石公主的領地麽?有誰敢出手傷害她的客人呢?」米絲特拉
頗不以為然,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準確地說,她比這小姑娘高了不止一頭,
「還是說,她根本就沒有控制全島的力量,只能躲在自己的營壘里虛張聲勢?」

  少女沒有回答,只是默默收起匕首。

  終於,三人停在一幢深紅色的圓頂宅邸前,門前豎立著一尊巨大的珊瑚碑,
上面刻著一行南方大陸的舍盧字母。

  「需要通報麽?」熙羅科說著,饒有興致地看著碑文。

  「不必了,菊石公主可沒有那麽大的排場,隨我進去就是了。」少女揚起頭,
用力戳了戳熙羅科的胸前,提醒他註意自己,「別看了,我知道你看不懂---
那行字母的意思是'花粉有售',這里以前可是大宗買賣的交易所。」

  走進廢棄的貨棧之內,濃烈的黴味如期而至,損壞的天平和皮尺散落一地,
角落里則堆滿了各式各樣的鐵皮箱和木桶。正當熙羅科思忖菊石公主為何要住在
這鬼氣森森的地方時,只見少女在一塊地磚上猛踏了三下,一間密室從業已掉皮
的墻壁間顯現出來。見此情景,熙羅科不禁回想起沙赫芒女士的密室,自己與米
絲特拉的性愛洗禮,那瘋狂而甜蜜的三個晝夜。他不禁側過頭,含情脈脈地看著
姐姐。可米絲特拉顯然還在氣頭上,轉別了臉,讓熙羅科自討沒趣。

  「歡迎,大陸來的使者。」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從密室的陰影中浮現而出,
「久違了。」

  米絲特拉與熙羅科不敢相信,面前的女人,竟然是在赤礁碼頭處決叛亂者的
執刑官,被目為殺人魔王的拉法勒。熙羅科對她幹凈利落的斬首動作記憶猶新,
至今他仍記得她殺人後及其殘忍的笑容,和那一地滾落的人頭;無論如何,他都
無法把帝國刑法的化身---拉法勒,和傳說中的反賊---菊石公主,聯系在
一起。

  米絲特拉則覺得,眼前這個衣著華貴的少婦,可能才是真實的拉法勒。之前
在碼頭那個提著屠刀,滿身血汙的執刑官,應該是她演出來的次要人格。

  他們面前的拉法勒,換上了一襲暗紅紗裙,將腰腹的肌肉遮掩的嚴嚴實實,
卻任由小麥色的胸脯和寬闊的肩膀裸露在外。精心描過的眼線更增添了幾分媚態,
原本窮兇極惡的氣質,竟在厚重的粉底下煙消雲散,此刻的拉法勒竟有了一些高
門貴婦之感。

  拉法勒定了定神,接著說到: 「這位是我的妹妹,芙勒。之所以派她去接
你們,是因為我上個月剛剛殺了其他派系的分離主義者;若我親自光臨那家旅館,
可能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事出無奈,請你們見諒。」芙勒站到姐姐身邊,踮起
腳尖,沖著熙羅科嫣然一笑,熙羅科發現她的身高只到拉法勒的三分之二。

  兩人的面容頗為相似,同樣的長臉,同樣深邃的五官。只是芙勒年紀尚小,
眼眸顯得很明亮,略淺的酒窩甚至還有些清純感;而拉法勒則成熟而嫵媚,一顰
一笑皆令人心癢,細看之下卻已有了法令紋,時隱時現的殺氣讓一般路人不敢接
近。而在見識了她單手斬殺的場面之後,熙羅科可以時刻感受到她的冷酷。

  「我想你們一定有很多疑問,包括我的雙重身份,我的合作條件,具體的執
行策略,等等。等下我會一一解答,言無不盡。」拉法勒頓了頓,目光移向熙羅
科懸掛在腰間的隨身武器,「但首先,請你們去除武器和衣物,隨我進來。」

  「不愧是菊石城的領主,果然大氣非凡,」米絲特拉著重地強調領主一詞,
提醒對方駐島海軍的存在,綠色的瞳仁中閃爍著不友善的光芒,「但恕我直言,
我沒辦法在解除武裝的情況下,與一個殺人如麻的行刑人同處一室,更沒辦法在
認識不久的女人面前顯露自己的軀體。我們西海人的禮儀習慣,畢竟與貴島頗為
迥異,還請見諒。」

  米絲特拉話音未落,拉法勒便面不改色地扯下自己的裙子,里面確實什麽也
沒有。面對著拉法勒性感的軀體,熙羅科第一時間的反應,竟然是考慮真空裙子
會不會磨傷下體。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到拉法勒尺寸驚人的胸上,一個胸肌
發達的女人,實在是太可怕了。然後再自然而然的向下看去,拉法勒的小腹上毫
無贅肉,肚臍上則鑲著一塊鮮艷的紅玉,光是看著就覺得很痛。當他的目光移到
她雙腿間枝繁葉茂的幽谷之前,米絲特拉在他頭上狠狠敲了一下,適時阻止了可
能到來的勃起---她多慮了,熙羅科早已通過了試煉,現在姐姐的指令根本不
能勃起。

  「這是祖輩的傳統,先王在受群島之民公推之時,也是毫無保留地將軀體顯
露於公眾,非如此不能示誠。」芙勒歪著頭,一面欣賞姐姐的胴體,一面進行解
釋,「況且,我若想要加害你們,剛才就可以動手。這位小姐姐身手如何,我不
好評論;可我要殺這個小哥哥的話,不會比餐叉剔螺肉更複雜。所以請你們放心,
順便把羞恥心也收起來,然後我們才能談正事。」

  拉法勒全程一言不發,傳聲筒芙勒沖著熙羅科嫣然一笑,開始自顧自脫下自
己的皮甲,毫不介意露出自己的平胸。

  熙羅科也不好意思再看下去了,於是幹脆把頭轉向米絲特拉,可憐兮兮地用
眼神征求她的許可。米絲特拉並不理會他,而是輕咬下唇,冷冷地與拉法勒對視
著,任由芙勒脫光了身上的甲胄,賣弄著慘不忍睹的平胸窄臀,和姐姐豐滿誘人
的裸體相映成趣。

  「熙羅科。現在有人想視奸你的姐姐。你該怎麽做呢?」米絲特拉突然發話
了,仿佛抽走了房間立得氧氣,強烈的壓迫感讓熙羅科呼吸困難。

  「誓死保護牧人,使其免受侮辱。」熙羅科不假思索地回答,略作停頓後,
再補充道,「但依我之見,這件事並不能稱之為侮辱。尊重合作夥伴的習俗,乃
是談判必要的讓步---」他的話還沒說完,膝窩已然挨了一下,接著米絲特拉
用腰間的絲帶勒住了他的脖子,死命地向後拉扯起來。

  芙勒看著神經兮兮的米絲特拉,和奮力掙紮的熙羅科,不明白她的做法是什
麽原理。倒是拉法勒明白,這不過是向她宣誓主權罷了。拉法勒無所謂地一笑,
沖著米絲特拉點了點頭:「放心吧,我看出了你們之間的私密關系。我對你弟弟
沒有興趣,至少,我不想爭奪你作為主人的調教權---當然我得承認,他長得
還算標致,即便放在海島上也會是受歡迎的類型。」

  「那是當然。你清楚這些,那是最好不過了。」米絲特拉釋然,松開了呼吸
困難的熙羅科,「既然如此,我們也沒什麽可矜持的。不過,我也不是性冷淡,
事到臨頭你們可不要後悔。」

  熙羅科沒有立刻響應,米絲特拉那手法糟糕的窒息調教,讓他站立不穩。喘
息片刻之後,熙羅科才開始動手解身上的衣扣。脫下外套之後,他才意識到米絲
特拉還杵在一旁,等著他的服務。於是,他又把用嘴脫褲襪及用牙解文胸的流程
複習了一遍,一件一件地拆下帶著姐姐體香的衣物。芙勒有些羨慕地看著他們,
手向著下體不由自主地滑去。一直等到侍候米絲特拉解衣完畢,他才迅速地扯下
自己殘余的衣物。

  「姐姐,他沒我想象中那麽大呢。」芙勒惋惜地盯著熙羅科的腿間,那根東
西軟綿綿的低垂著,顯得無精打采。拉法勒無所謂地一笑:「這有什麽關系,你
也不大。」

  幾分鐘後,赤身裸體的四人一同進入了拉法勒的房間。與交易所內破敗的氣
氛不同,拉法勒的房間裝修的十分精致,從地板上的索費斯提絲毯到天花板的白
銀裝潢,皆是現在的普通島民負擔不起的。杉木桌面上擺放著各式各樣的水晶器
皿,散發著棲夢芳的幽香。當然,對拉法勒而言,談正事還需要一張足以容納十
人的大床。

  作為東道主,她率先爬到床中央,以手托頜,擺出一副魅惑的姿態。米絲特
拉當然預見到了這個場面,從對方要求脫衣開始,她就明白了,正經事當然要邊
做邊談。她緊緊地夾著腿,撥弄了一下插在陰道中的雙頭偽具,開始考慮等下要
用何種姿勢插熙羅科。

  在米絲特拉沈思之時,芙勒已然靈活地爬上了床,把頭埋進姐姐結實豐滿的
大腿間,先是吻了吻她的陰唇,然後賣力地舔弄起她的陰蒂。她故意把身子擺成
和拉法勒垂直的角度,一邊舔弄,一邊沖著熙羅科持續地眨眼。而熙羅科努力地
克制自己,此前他只和米絲特拉做過一次,被沙赫芒女士強制口交一次,此後他
一直被姐姐插入,各種姿勢的高強度插入。此外,再沒有和其他女人做愛的經歷。
此時此刻,兩名與姐姐風格截然不同的海島美人,周身赤裸地躺在他面前,強烈
的視覺刺激讓他有些難受,但沒有姐姐的指令,他的陰莖終究不能勃起。

  「姐姐,我們是不是應該...加入其中?」熙羅科故作鎮定地試探著,米
絲特拉甚至清晰地聽到了他咽口水的聲音,不由得心生不快。

  「當然了。由我先來。」短暫的衡量後,米絲特拉決定親自為那個討厭的小
姑娘口交。道理很簡單,她寧可讓別的女人吸食弟弟的陰莖,也不願意讓弟弟去
為別的女人舔陰。對她而言,男人的陰莖確乎是沒有意義的東西,即便是熙羅科,
其作用也不過是為她擺脫處女負擔罷了---反之,她要優先保護弟弟口腔的貞
操,倘若熙羅科的舌頭探進了其他女人的陰道,像服侍沙赫芒那樣,對她而言是
莫大的羞辱。

  於是,米絲特拉趴到了芙勒的腿間,學著她的樣子,笨拙地愛撫著她那顆嬌
艷欲滴的紅豆。芙勒一下就被她弄痛了,忍不住抱怨起來:「小姐姐的口技真差,
簡直是泥螺...」米絲特拉一時語塞,顯然她不知道泥螺是什麽。

  收到差評的米絲特拉十分不爽,於是沖著熙羅科大開雙腿,紅著臉呵斥到:
「你還在等什麽,還不過來,履行你的職責?」熙羅科連忙把臉貼上去,繼續之
前在旅館里被中斷的進程。然而,他終究不敢把下體交給一臉期待的拉法勒,沒
有姐姐的允許,還是不能這麽做。拉法勒顯得有些失落,幽幽地盯著熙羅科那根
一柱擎天的兇器,舔了舔嘴角。

  米絲特拉見狀,嘆了一口氣:「算了,你還是把身體扭過去吧,好歹給她根
東西吃,別讓菊石公主餓壞了。」 她妥協了。熙羅科不敢表現出心中的欣喜,
裝作半推半就的樣子,緩緩地把身體橫了過去,目光躲避著拉法勒。拉法勒則比
他坦蕩地多,一下就握住了他的陰莖根部,輕揉起他的陰囊。熙羅科閉眼享受拉
法勒的服侍,從陰囊底部傳上來的快感,是姐姐不曾帶給他的。

  於是性愛四邊型閉合了。拉法勒一邊享受妹妹的口技,一邊對著熙羅科那根
膨大的陰莖狼吞虎咽,以舌頭挑逗其馬眼,其技巧的熟練度遠勝一般妓女;熙羅
科不敢放松射精,盡可能地壓制著來自下體的快感,專心為姐姐口交,同時按摩
姐姐的會陰,討好地扭動著身軀;米絲特拉算是暫時滿意了,用腿夾著熙羅科的
頭,嘴上敷衍地舔著,盡量不咬傷芙勒;只有芙勒最為苦逼,嘴邊的姐姐洞穴深
不見底,洶湧的淫水嗆得自己嗓子難受,身下又是個口交經驗為零的小白,根本
就是一通亂舔,簡直令她苦不堪言。

  芙勒忽然覺得,毒舌確實會招致意想不到的災厄,被米絲特拉口交如同服刑,
看來肆無忌憚的放嘴炮也是不行的。

  四邊口交持續了大概十分鐘,拉法勒和米絲特拉雙雙陷入了小高潮,開始不
顧形象地喊叫起來。米絲特拉還好,只是死命地揪著熙羅科的頭發,用力夾著他
的頭;拉法勒則興奮地大喊大叫,開始用一百種妓女的別名招呼自己的親妹妹。
對熙羅科而言,這種語言刺激還是聞所未聞,不禁覺的自己的姐姐詞匯還是太少
了。米絲特拉卻有些不以為然,她一向認為自己的受教育程度不高,因而時常反
思自己,有沒有失禮之處---可是和拉法勒相比,自己的談吐已然是貴族般優
雅了。

  高潮過去,兩位姐姐各自撐起身子,開始進入主題。拉法勒拿過一根總長五
十厘米的雙頭陰莖,插進自己皮肉松弛的陰道,輕松地一插到底。米絲特拉看到
此景,不禁在想到底多少次常規性交,才能讓陰道擴張到這等地步。等到拉法勒
固定好腰間的束帶,芙勒高高撅起自己乏善可陳的貧臀,嬌媚地請求著:「我最
愛的姐姐大人,請盡情享用我吧!」

  這臺詞真熟悉,自己用起來也毫不違和。熙羅科一邊苦笑,一邊掰開自己結
實的臀瓣,在肛周塗抹了潤滑液,以便讓姐姐順利進入。米絲特拉也是輕車熟路
,將食指插進他幹凈溫暖的腸道,輕輕來回抽插。熙羅科又不是純情處男,這種
程度的刺激,尚不值得他為之一叫。待到其括約肌完全放松下來,熙羅科便蹲下
身子,一下坐到了姐姐的大腿根,用直腸包裹住了那根熟悉的偽具,等待姐姐的
抽插。經過幾個月的磨合,這根偽具早已和姐弟二人的性器形狀完全契合,就像
長在米絲特拉身上的陰莖一般,使得米絲特拉插起弟弟來隨心所欲。

  米絲特拉雖然今天一直不爽,但也並非喜愛遷怒之人,對弟弟下手還是十分
溫柔的。她用乳房緊貼著熙羅科的後背,一手擼動他的陰莖,一手撫弄他的乳頭,
不時親吻後頸。

  「雖然說,今天的姐姐有點莫名其妙,凈說些莫名其妙的怪話...但..
.你到底還是愛我的...」沈溺在愛撫中,熙羅科露出少女般的羞澀,放浪地
扭動著自己的軀體,對姐姐說著愚昧的情話。

  米絲特拉想起之前對他的惡劣態度,也覺得實在是委屈了他,便柔聲安撫到:
「傻瓜,我怎麽會不愛你...就算你再怎麽蠢,再怎麽煩人,也是我唯一的弟
弟...我此生最愛的人,我永遠愛著的人...」

  聽到這番告白,熙羅科立刻扭過頭,深情地凝視著姐姐的大眼睛,隨後便湊
上來索吻。米絲特拉對這得寸進尺的家夥無可奈何,索性抱住他的頭,把舌頭探
進他的口腔深處,大肆地吸吮起來。

  姐弟的舌頭纏繞在一起,濺出的津液,居然一直流到熙羅科的龜頭上,混合
著大股的透明黏液,又染濕了他們交合的部位。幾個月來,米絲特拉對弟弟的身
體構造早已經了如指掌,知道怎樣恰到好處地摩擦他的前列腺,可以不間斷地榨
取他的汁液,又不至引發劇烈的高潮導致脫力。

  這邊的教會姐弟剛剛進入純情模式,那邊的海盜姐妹已經陷入了原欲的狂歡
之中。只見芙勒被口球堵住了嘴,像只小型犬一樣跪趴在床上,被身後的餓狼拉
法勒插得慘不可言。芙勒的臀肉本來乏善可陳,楞是在姐姐的強攻下啪啪作響。
拉法勒單膝跪地,雙手扶住妹妹的纖腰,全力進出她的陰戶,每次都會帶出大量
透明的淫水,分不清是姐妹之中誰流下來的。在口球的作用下,芙勒無法發出叫
床的聲音,只能不斷地呻吟,口水順著臉頰流個不停,打濕了一大片床單。

  此時,拉法勒加快了抽動的頻率,芙勒發出一聲尖銳短促的哀鳴,把脖子盡
力上揚,再也支撐不住自己的身子,無力地癱倒在床上,白色的液體肆意從身下
泄出,又被拉法勒插得四處飛濺。這幅景象著實讓米絲特拉和熙羅科大為興奮,
不禁對拉法勒的實力刮目相看。芙勒尚在喘息未定之際,整個身體便被拉法勒翻
轉過來,改為仰面朝天,雙腿被姐姐扛在肩上,有些紅腫的陰唇再次被分得大開。
只見拉法勒毫無疲態,改為雙膝跪地,從斜上方將偽具刺進妹妹的陰道之中。這
次芙勒連叫床的力氣都沒有了,只是把頭歪到一邊,閉著眼睛大肆喘息著。

  米絲特拉斜眼看去,拉法勒的四塊腹肌異常強健,相比之下自己就是個弱雞
,而熙羅科那身的肌肉,簡直不像個男人。她忽然好奇,自己的弟弟被別的女人
當面強奸會是怎樣的感覺,在適應了自己的尺寸和頻率之後,他難道還會對其他
女人產生感覺?如果對方是拉法勒這般容貌,這般身材,這般...尺寸的話,
會不會令他見異思遷呢? 米絲特拉決想不到,自己竟會為這種想象而興奮。不
對,不能再想了。

  「姐姐...我永遠是你的人,我的身體只屬於你。」熙羅科看到米絲特拉
放緩了動作,自然感受到了她的疑慮,連忙討好般地上下晃動起來,讓姐姐猛烈
地進出自己的身體,生怕讓她掃興。他可見識過米絲特拉陰晴不定的樣子,如暴
君生怒,那著實讓他消受不起。

  「那,我說什麽,你都會去執行嘍?」米絲特拉曖昧地微笑著,推了推他的
後背,示意他站起來。熙羅科會意,兩人以同樣的節奏起身,好讓偽具原原本本
地留在熙羅科的直腸里,不致從肛門中滑出。正當熙羅科以為姐姐接下來要站著
插他時,米絲特拉忽然貼近他的耳邊,說出了他意想不到的指令:

  「我們繞到拉法勒的背後,然後由你去幹她,戳爛她的直腸,一直把她幹到
死為止。」 米絲特拉露出邪惡的微笑,一邊說著,一邊揉搓他的睪丸,仿佛是
在做準備活動。

  熙羅科有些不敢相信,剛剛還在賭咒發誓般,向姐姐證明自己的忠誠,結果
接下來就遇到了忠誠考驗。他小心翼翼地轉過頭,試圖確認姐姐不是在開玩笑。

  「你還在等什麽,快點過去。」米絲特拉猛插了他一下,作為催促的信號,
「趁著她把註意力都放在妹妹身上,你去捅她後門,我倒想看看她會怎麽反應。」

  熙羅科還是猶豫,低聲說道:「姐姐,你剛才不是說過,我不能和別人--
-」他還沒說完,米絲特拉就捏住了他的右睪,疼痛把剩下的話硬憋了回去。

  「快點,我要沒耐心了。」米絲特拉說著,加重了手上的力度,「聽姐姐的
話。不然我---」

  熙羅科這下不再遲疑了,深吸一口氣,飛快地挪到了拉法勒的身後,雙手立
刻攀上了她的那雙巨乳。米絲特拉則在他身後緊緊地貼著,決不讓下身的結合部
出現松動。

  「嗯?」 拉法勒暫緩了身下的動作,回過頭,看到熙羅科一臉期待的表情,
不禁啞然失笑:

  「剛才我為你口交了那麽久,下顎都要脫臼了,你現在才想起來報答我。等
我把妹妹幹到昏厥,就把這根無趣的醜東西拔出去,然後你就可以---啊!」

  拉法勒沒有想到,熙羅科如此的蠻不講理,竟然自顧自的把龜頭塞進了她的
肛門之內。雖然不是第一次肛交,但這般沒有準備的粗暴插入,還是令她有點不
適。與此同時,熙羅科感到姐姐在身後加快了抽插,她的小腹不斷地撞擊著自己,
響聲清脆。

  仔細回憶,除去之前自慰和被手淫的經歷,這算是熙羅科生平第二次使用自
己的陰莖。而且在和姐姐倒錯的性愛關系中,他早已適應了扮演被動方,任由姐
姐插入。只有在剛才插拉法勒時,才能激發出自己所剩無幾的男性意識。和米絲
特拉緊窄幹澀的陰道不同,拉法勒的腸道又寬松又濕滑,熙羅科仿佛被包裹在一
層油內,暢通無阻。

  「菊石捕食時,只顧著前方,全然忘了自己身後的威脅-----說到底,
還是對自己的外殼太自信了。」米絲特拉一面加速幹著弟弟,一面出言諷刺措手
不及的拉法勒。她用手肆意拍打著熙羅科的臀肉,仿佛在催促他。

  「不要太早...下定論,」 拉法勒盡力克服著前後夾擊的快感,回身沖
著姐弟二人冷笑著,「 等下你們就會明白,菊石正確的捕食方法...任何敢
於冒犯的魚類都會被...吃幹抹凈呢...」說著,她猛然夾緊了自己的括約
肌,饒是熙羅科有備而來,全力控制射精沖動,還是被她榨出一股先導液。

  此時房間里的四人,組成了一條性愛鏈接。 身材嬌小的芙勒在最前面,仰
面朝天地雙腿大開,已然被姐姐幹得失神,麻木地抱著壓在身上的姐姐,下身早
已被插到外翻;拉法勒因為承受不住熙羅科的猛插,只能趴在妹妹身上,持續地
深插著妹妹,試圖降低肛交帶來的沖擊;同樣被前後夾擊的熙羅科,則模仿之前
拉法勒的跪交姿勢,一面插著拉法勒油膩的腸道,一面夾緊肛門,迎合姐姐越來
越猛烈的攻擊;而在整個鏈條的最後方,郁悶的米絲特拉在受了一天氣之後,終
於發出了勝利者的狂笑,肆意妄為地幹著弟弟,同時間接地幹著前面那兩個令人
討厭的女人。

  四人的會陰連成一線,交合部不斷地發出聲響,菊石姐妹在雙頭偽具的作用
下更是淫水橫流,結果空氣中滿是退潮後死魚爛蝦的腥臭。熙羅科的陰囊前後晃
動著,摩擦著拉法勒茂盛的暗紅色陰毛,竟有種奇妙地感覺。

  開始時,他們沒能統一節奏,完全是各幹各的;但在十幾次抽插後,便統一
了頻率,以米絲特拉的沖擊為基準。前面的三人完全陷入了被動之中,熙羅科與
拉法勒不想賣力了,任由米絲特拉的沖擊在三人之間遞減。上百次抽插後,米絲
特拉開始調整偽具的角度,內部強制壓迫G點,外部開始持續壓迫熙羅科的前列
腺。熙羅科明白,姐姐意圖幹射自己,加之會陰腫脹不堪忍受,於是加快了進出
拉法勒肛門的速度。

  終於,在一聲不顧形象的尖聲長吼過後,鏖戰許久的米絲特拉泄身了,從宮
頸噴薄而出的濃液全都擠入偽具之中,進而澆灌進熙羅科的肛門里。受到姐姐內
射的熙羅科不甘示弱,挺直了腰,在拉法勒的腸內開始劇烈而持久的射精,拉法
勒清晰地感到一股一股的精液灌入了身體,驟然上升的排泄欲折磨著她,使她的
高潮比此前更為強烈,以與米絲特拉同樣的方法,射入妹妹的身體。芙勒則第三
次瀉身,早已經說不出話。

  集體高潮持續了將近三分鐘,恢複神誌的三人開始將各自的性器從前一個人
身體中拔出來,拉法勒俯身舔舐妹妹失去血色的臉頰,熙羅科則轉身與姐姐接吻。

  米絲特拉的偽具還很幹凈,因為熙羅科自從成了她的從者之後,每天堅持灌
腸,因而肛交後毫無汙跡。而熙羅科就比較慘了,拔出的陰莖散發著濃烈的惡臭,
顯然沾上了拉法勒體內的汙物。

  米絲特拉不禁皺起眉頭,嫌棄地看著弟弟:「真惡心,快去找地方把自己洗
幹凈。」說著扭過頭,不願看弟弟狼藉的陰莖。熙羅科無奈地起身,卻被拉法勒
一把拉住了。

  「洗什麽,海水洗龜頭的話,風幹後可是很疼的。」拉法勒不屑的一笑,對
自己排出的汙穢不以為意,「我有更好的清潔方法---你看到芙勒了嗎?」

  她取下芙勒的口球,只見芙勒癡癡笑著,張大了嘴:「插進來吧,把一切都
灌進芙勒的嘴里吧---哥哥的味道,我可是很期待呢。」

  熙羅科和米絲特拉有些驚詫,他們原本以為,自己進行的調教已經足夠重口
味了,沒想到海盜們的花樣更多,連在教會中都被視為異端的排泄調教都不能讓
他們卻步---實在是太可怕了,簡直是不可接觸者。

  熙羅科還在猶豫,芙勒一下坐起身,一口含著了他那根半軟的骯臟性器,死
命地吮起來。看著她陶醉的樣子,臉上全然沒有痛苦,熙羅科在惡心之余不禁一
陣膽寒,毫無被口交的快感可言。

  「哥哥的味道,還有姐姐的味道---真讓人欲罷不能呢---」芙勒含混
不清地說著,用口水把熙羅科的陰莖洗的幹幹凈凈,清潔完畢又沖著旁邊的米絲
特拉一笑,「好了,還你一個整整齊齊的弟弟,連尿道里面都是幹凈的。」

  米絲特拉卻不太領情,仍拉著熙羅科去浴缸邊沖洗下體,毫不遮掩其一臉嫌
棄的樣子。芙勒撇了撇嘴,開始放嘴炮:「沒人幹的爛泥螺,還敢嫌棄我!等下
就讓你見識我的厲害,幹得你哀求無算,幹到你叫我弟媳為止...」話還沒說
完,她的嘴就被拉法勒精液橫流的肛門徹底堵住了。這下輪到熙羅科臉紅了,比
正被米絲特拉死揪住的陰莖還紅。

  這小姑娘可真是個大麻煩。米絲特拉無話可說了。她大概並不關心,自己會
不會被她幹翻,但要讓自己叫她弟媳,那可真是癡心妄想。弟弟可是只屬於自己
的,永遠都是。

  然而,倘若不得不與別人做愛,米絲特拉倒不是很在意熙羅科的陰莖歸屬。
譬如剛才對拉法勒的侵犯,她並沒有太多不快。相對的,她只想獨占熙羅科身上
所有的洞穴,僅此而已。

  客觀來看,第四愛群體若要維系家庭,不可避免地要涉及生育子女的問題。
收養棄嬰孤兒是既定策略,但數量遠遠達不到教會的預期。因此,夫妻間的體位
互換,像大部分蒙昧者那樣,以生育為目的,適當地常規性交和體內射精,大概
也是可以容忍的。除了以激進著稱的拉底卡勒派,沒有人把這種維系人口的策略
視為異端。

  然而,米絲特拉的內心早已不再是女性,自然對生育毫無興趣。更何況,血
親間的後代恐怕體質堪憂。她不畏懼世人指責她亂倫,但她也在考慮,是否應該
讓自己的血統得以延續。如果沒有繼承人,在自己和熙羅科死後,又有誰能一直
堅持與帝國的鬥爭呢?難道讓本應安穩度日的養子女,來繼承自己的仇恨?何況
自己與帝國政府仇深似海,沒有一兩代的持續爭鬥,恐怕難以勝利。

  真是可憐,生的欲望竟終究抵不過複仇的執念。米絲特拉不禁苦笑。既然如
此,那麽由弟弟負責生育後代,在其他女人的陰道內射精,也並非不可饒恕。畢
竟陰莖長在他身上,又不會弄臟自己。撫養弟弟和其他女人的孩子,想必也不是
什麽費力的事情。

  但,倘若女方是芙勒這般,身材貧乏又亂放嘴炮,那還是算了吧。米絲特拉
搖了搖頭。

  四人各自清洗完畢,披上浴袍,圍坐在圓桌旁。圓桌中央擺著一個裝有熾冰
的小銅爐,幽綠色的火焰恰好映出米絲特拉姐弟的曈色。爐上則是一個裝滿了棲
夢芳的水晶壺,加熱產生的淡藍色蒸汽從鵝頸壺口裊裊升騰,整個房間彌漫著甜
蜜曖昧的氣味。

  邊吸棲夢芳談正事,難怪會被帝國海軍輕易剿滅。米絲特拉刻薄地想著,卻
還是忍不住湊近壺口,輕吸了一下--- 不愧是風行大陸的名品,這令人沈醉
的味道,確能讓人飛入雲端,暫且與這個令人失望的世界脫離。枉活了十七年,
今天才品嘗到世上最美的---

  「我說,棲夢芳是余興節目,談正事之前我們一般不吸它。」芙勒撇著嘴,
小心翼翼地把銅爐挪遠了一點,以免自己被殃及,「而且,初學者不好掌握劑量,
很容易把自己吸死的。」

  太晚了。只見米絲特拉嫣然一笑,媚眼如絲,顯然開始進入狀態了。她猛地
向後一仰,將身子癱在扶手椅里,直接把白皙的雙腳搭在桌面上,不住地伸展腳
趾。條件反射般,熙羅科把頭湊了過去,張嘴剛要開舔,他的右臉就被米絲特拉
厚實的腳掌抵住了。

  「別亂動。」米絲特拉用腳輕踢了他兩下,挑起了眉毛,眼神迷離地看著他,
「現在我們在談正事,你先去和自己玩一會。乖。」

  於是熙羅科帶著疑慮,還是安靜地坐回原位。米絲特拉翹起二郎腿,將身上
的浴袍敞得大開,任由豐滿的乳房隨著身體抖來抖去。這幅尊容,即使是在初吸
者當中,也顯得太輕薄了。

  「簡...單來說,我們需要你們在鯨...齒島發動叛...亂,吸引帝
國的註...意。」米絲特拉不但口齒不清,聲音也飄起來,忽高忽低,聽上去
十分的滑稽,「如果皇帝陛...下不肯親自前來,必然會命令西海總督平..
.叛,這樣就會向赤礁城調集大量的物資,大大刺激西海分離主義的野心---
要知道,那些看上去忠誠的僚吏,都有反...叛帝國的願望,尤其是肛門被沙
赫芒女士開發過之後。」

  米絲特拉說到這里,得意地瞟了熙羅科一眼,對方鎮定地點了點頭。「我的
姑娘們時刻控制西海的地方勢力,先借用他們的力量,造成獨立的既定事實,然
後---」

  米絲特拉兀自搖頭晃腦地吹噓著,拉法勒只是搖了搖頭,淡然說道:「如果
皇帝對叛亂置之不理呢?他的全部精力都放在薩博勒前線,即便委任屬下平叛,
很難說會向西海派發額外的物資。如此一來,獨立就沒有了物質條件。」

  「不能高估那些官僚的意誌力,畢竟人都是喜歡維持現狀的。反之,如果弄
出的動靜太大,徹底激怒了皇帝,禦駕親征鯨齒島,你能保證他們還有勇氣叛亂?」

  「呵,這些屬於細節,不...重要,」米絲特拉無所謂的一笑,把手搭在
肚皮上,開始不顧形象的抓癢,「重要的是,我們通過叛亂,要把各種分離主義
勢力統合起來---這是沙赫芒女士的要求。實際上,她根本沒有一個長遠的計
---劃,」米絲特拉越說越興奮,全然不看對方的反應,「要知道,按照她原
本的計劃,幾個月前,我差點就被賣給赤礁城里那個老不死當性奴了;還好,還
好有我弟弟及時獻身,我今天才能坐這里,和你們一起吸---棲夢芳...」
言訖,她發出一陣狂笑。

  芙勒聽到這里,一改不耐煩的樣子,而是充滿好奇地望向熙羅科:「原來是
這樣!怪不得你剛才肛交時那麽享受,原來早就被總督老爺爺開發過了。那你對
男妓一定不排斥吧?」

  「不是...」熙羅科看著笑成一團的姐姐,對她的胡言亂語實在是哭笑不
得,但又不能反駁牧人,「獻身也分很多種,姐姐指的是我挺身而出,而不是.
..」

  他忽然意識到,別人也不知道是他破了米絲特拉的膜,即便對方也是習慣於
姐妹間亂倫,還是沒有必要與她們分享自己的秘密。後面的話便沒有出口。

  「哎呀,我又不是帝國法官,不會因為你是同性戀就判你流放的。」芙勒根
本不理會,依然興致勃勃地湊上前,纏著熙羅科,「和我說說,木質的和肉質的,
用起來有什麽區別?」

  「好了。到此為止。」拉法勒冷冷地瞥了芙勒一眼,芙勒立刻把身子縮回到
座位里,安靜地像只小貓,「我個人對熙羅科的遭遇表示同情,但我們今天要談
的是---」

  「不是那樣,」熙羅科猛烈地搖了搖頭,「實際上我從未參與過任何形式的
賣淫,我只是--」

  「請不要打斷我。」拉法勒冷冽的眼光也掃過熙羅科,對方知趣的閉嘴了,
「個人如何並不重要,我們討論的是幾個群體的未來。我的族人,你們的教民,
還有西海沿岸只能從事淡水養殖的漁民。發動叛亂是要死人的,而死人的目的,
是為了讓我們想保護的人更好的活,僅此而已。所以在有一個可行計劃的前,我
不認為沙赫芒女士是可信賴的盟友。」

  「誠然,你所說的我無法反駁。」米絲特拉大笑過後,似乎清醒了一些,努
力地坐直自己的身子,「但是,作為沙赫芒女士的全權代表,我必須,在確認你
的誠意之後,才能將進一步的計劃轉達給你。盡管我弟弟和你做了愛,但這並不
成為約束。我需要你更多的承諾,比如,駐島海軍將領的人頭。」

  「你是在要求我摧毀自己的基本盤,來贏取未曾謀面的盟友的信任麽?太荒
唐了,任何有理智的人都不會認真考慮你說的話。」拉法勒的表情愈發陰冷,顯
然米絲特拉的無知無畏觸怒了她,「我之所以敢打出旗號,繼承父王的法統,就
是得到了駐島海軍的支持。」

  她強調著支持一詞,不屑地看著米絲特拉,「和你們那些依靠妓女網絡的不
穩定盟友不同,我和海軍將領之間,有著牢不可破的肉體關系。每一艘戰列艦的
艦長,我都能叫出他的名字,知道他陰莖的長度與半徑,了解他最喜歡的性愛姿
勢。這一點,你做的到麽?你連你弟弟的性需求都毫不清楚。」

  面對著咄咄逼人的拉法勒,米絲特拉倒是很鎮靜,挑釁地沖她一笑:「看來
我低估你了,原本只以為你的行刑官職位是睡出來的,沒想到你已經睡遍了群島。
之前只是覺得你很是耐磨,現在反而有些佩服你的韌性了。如此一來,我們也就
不得不向你屈服了。」

  「你根本沒資格論斷我,」拉法勒仰著頭,拿下巴對著米絲特拉,努力不讓
自己失態,「我每和男人做愛一次,便離目標更近一步。今天我所擁有的一切,
都是用我的身體換來的,我所流的血匯成了新的艦隊,我不需要出賣任何人。而
你,」拉法勒頓了頓,似乎在壓制自己即將爆發的情緒,「你的一切都來自僥幸,
你能坐在這里享用棲夢芳,享用你弟弟的後庭,是因為有人替你流血,替你出賣
肉體,替你忍受那些骯臟下流的男人。就憑這一點,你不可信賴。」

  米絲特拉最厭惡被人評判,盡管沙赫芒女士的囑托言猶在耳,她還是忍不住,
開始反擊:「你不清楚我們的力量來自何方,所以才會覺的只有靠自己的肉體關
系,才能實現有效控制。外行只看到教會的姑娘們委身於達官顯宦,卻不明白為
何她們自願犧牲。力量來自包容,我們庇護一切不為帝國所容的人,自然包括各
種性少數派,無懼歧視與迫害。」

  或許是想到了父母的結局,米絲特拉的眼眶變紅了,聲音變得愈發刺耳:
「而每個願意獻身的姑娘,都堅信教會的勝利將會帶來一個理想時代,值得我們
犧牲的時代。我沒有利用任何人,我有我自己的戰場。而你對我的仇視,不過是
出於自身經歷,既仇恨妓院系統又仇恨有固定伴侶的女人罷了。」

  當面揭短要付出沈重的代價,米絲特拉對這一點並不十分清楚。拉法勒聽後
一言不發,開始用手指有節奏的敲打桌面。芙勒明白,這是姐姐動手殺人前的訊
號。

  海盜祖訓,不在客廳里殺人,但這間密室下方有專門的停屍窖。即便是同床
之誼,一言不合也是要除掉的。拉法勒以近身格鬥自誇,徒手勒死這兩個人,怕
是綽綽有余。芙勒有些擔心地望著熙羅科,說實話她挺喜歡這張臉的,不想讓他
莫名其妙的死去。只是姐姐的決定,從來無人能質疑。

  「拉法勒,想必你也曾想過,做一個真正的公主,對吧?」熙羅科突然開口
了,「至少在你少年時,我是說在菊石王的黃金時代,你也曾有過喜歡的人,想
要托付終身,對吧?」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你到底想問什麽?」拉法勒本已蓄勢待發的殺人氣勢,
因他的話又散了下去,刻意換上一副不耐煩的表情。

  「你也應該了解,喜歡一個人感覺。與喜歡的男人做愛,感覺完全不同於與
不喜歡的男人敷衍了事。」熙羅科的聲音平靜如水,卻比姐姐還要淩厲,每一個
字都刺進了拉法勒的心里,「做愛本應該是人間最快樂的事情,是值得與心愛之
人一同呵護的寶貴回憶,為何要讓它承擔如此繁重的使命?」

  「我難道不明白這些,」拉法勒發出一陣冷笑,「在現實面前,這些話又有
何價值。能與喜歡的人最愛,那是命運的垂憐。如果你曾與不喜歡乃至憎惡的人
做愛,你就會明白---」

  「這不是命運的捉弄,而是世道的錯。」熙羅科打斷了她,眼睛亮的讓拉法
勒有些不能直視,「這個世道,資源和財富被男性壟斷了,男性就是帝國。你從
被強迫與不認識的男人做愛,到為了換取支持而出賣肉體,都是因為男性支配著
女性。而我,」熙羅科猛然站起來,將雙手舉過頭頂,做出標準的主神崇拜的姿
勢,「我們要建立的世道,將會匡正這一切!再沒有女性會被男性評頭論足,因
為一張膜而苦惱不堪,更不會有人因為介意你的過去而不敢愛上你。在新的世道,
在教會的主導下,男尊女卑的觀念將會得到根除!」

  這家夥,明明什麽都沒有吸,卻好像吸過量了一樣。芙勒驚詫極了,看著一
臉亢奮的熙羅科,他漂亮的眼睛中確乎只有真誠,可這熾烈的精神狀態還是讓人
大為恐懼。國教徒也做不到這一點,這就是所謂傳教士的熱忱吧。

  拉法勒沈默片刻,輕嘆了一口氣,低頭說道:「這種煽動性的說辭,只能殺
傷一些無知聽眾。但對我,也不過如此。」

  「我並不需要你相信,你相信與否,我們都會按照自己的方法迎來新的世道。」
熙羅科毫不氣餒,繼續布道,「如你所見,我和姐姐之間的關系,應是新世道的
常態。很多人誤認為第四愛是同性戀的變種,或者僅僅是獵奇罷了。我必須指出,
第四愛強調的是女性的支配地位,是男性的臣服,是新的秩序。」

  「在新秩序下,你不必討好任何男性,可以隨心所欲地生活,大可以用你的
偽具插入男性,也不必在你妹妹身上宣泄---你應該明白,她是多麽愛你。雖
然只有半天的接觸,我卻處處觀察到芙勒對你的愛。她是這個世界上最愛你的人,
值得你更好的呵護。」

  「夠了!」拉法勒終於被挑動起來,再也無法假裝淡定,「我不關心你的新
秩序,你也沒有資格評論我和芙勒的關系!這里不歡迎你們,請你們現在滾出去!」

  芙勒從未見過姐姐如此失態,貫於面無表情殺人的拉法勒,看來這次真是被
擊中了要害,以至於氣急敗壞,甚至無法殺人。

  是啊,女尊男卑的新時代,多麽令人向往。拉法勒豈沒有渴望過,與心愛的
男人共度余生麽?可是在這個男性主導的社會,誰會娶她這個人盡可夫的海盜?
當年的心愛之人不知所終,即便是現在,她也沒有勇氣再愛上任何男人。她裝作
強橫之態,遊走在政府與海盜之間,與各路壞人曖昧,以殺人和濫交為樂,卻掩
蓋不住對寂寞空虛的害怕。

  多年以來,她把欲望宣泄到妹妹身上,把她培養成自己的同性愛人,甚至阻
礙她與男人交往。偏偏芙勒是那麽地愛她,不顧一切地愛著她,甚至願意做她的
便器,吸納她的所有汙穢。這一切都讓拉法勒糾結不堪,深重的負罪感,令她無
法面對自己的內心。

  本來打算談合作事宜,沒想到成了傳教現場。米絲特拉不得不承認,熙羅科
的演技十分精湛,應變能力也尚可。更可怕的是,他對第四愛的理解遠在自己之
上。講道理,她自己才是沙赫芒女士的第一繼承人,是教會未來當之無愧的領袖。
可是在自己的弟弟面前,她竟覺有些自慚形穢。

  話已至此,多說無益。米絲特拉顫巍巍地起身,盡量優雅地向拉法勒施禮,
恢複了常態:「剛才冒犯了,還請原諒。既然無意合作,我們這就離開。但我還
是要強調,西海獨立勢在必行,不管有沒有你們的協助。」

  拉法勒明顯沈浸在熙羅科的精神打擊之中,默然無語,只是做了一個請自便
的手勢。還是芙勒及時站起身,禮貌地低頭致意:「既如此,我送你們離開。」

  黃昏時分,海面之上紅霞滿布,而鯨齒島碼頭風平浪靜。歸程的貨船即將出
發,芙勒目送姐弟二人登上甲板。

  「永別了。」芙勒笑嘻嘻地揮手致意,「真舍不得小哥哥,可我呢,還是希
望你能找到一個稱心如意的同妻,願意包容你的一切。」

  「為什麽要用永別呢?我覺得我們還會再見的。」熙羅科並不在意她惡意的
玩笑,反而覺得和她有些親切,像是多年的家人。

  「我們海盜的生活向來朝不保夕,每次和人分別,都有很大概率是最後一次。
所以習慣於與人永別,如果以後還能見面,那就是賺到了。」芙勒無所謂地擺了
擺手,略帶哀傷的笑容隱沒在夕陽里。

  米絲特拉倚在船舷,註視著菊石城宏偉的廢墟。拉法勒的話同樣刺入了她的
內心,她開始反思自己對教會的看法,以及與熙羅科的關系。或許正如拉法勒所
言,她對教會毫無貢獻,只是運氣特別好,才能和弟弟在一起放浪形骸。

  可這次交涉失敗,想必沙赫芒會把自己編入一線---沙赫芒再怎麽寬宏大
量,也不會容忍自己的重大失敗,何況她本就刻薄。即如此,無論自己再怎麽厭
惡男人,也不得不去西海的某個妓院按時上崗,開門接客了。也好,只有這種肉
體上的犧牲,才能讓自己的內疚稍好一些。

  「姐姐不必擔心,我會說服拉法勒的,圓滿完成你的任務。」再一次的,她
沈重的心思被熙羅科一眼看穿,「贖罪儀式那天,我就起誓過,要一直保護你的
安全,自然也包括讓你免受各種責罰。無論用什麽手段,我都是為了保護你。只
要有我在,絕不會允許沙赫芒逼迫你賣淫的。絕對不會!」

  「熙羅科,難道你想要---」米絲特拉預感到了他要做什麽,忍不住驚慌
起來,想要強行抱住他。可這次,溫順的熙羅科卻靈敏地避開了姐姐的懷抱,飛
速竄到舷邊,隨即翻身縋繩下船,眨眼間便站到了目瞪口呆的芙勒身邊。

  「一個月後,我會回去的。」 熙羅科朝著姐姐揮了揮手,擠出一個苦澀的
笑容。「我會把事情辦妥,不必擔心我。」

  「不行! 熙羅科,你給我上來!」 米絲特拉早已六神無主,讓她難以忍
受的,還不是從小到大第一次和弟弟分別,而是熙羅科即將對拉法勒做出的犧牲。

  按照他之前的思路,要說服拉法勒加入同盟,熙羅科必然會主動獻身,向她
證明第四愛關系的可靠,與女尊男卑的幸福感。自己被那個瘋女人綠了倒還在其
次---即便這已足夠令她痛心了,可慮之處在於,熙羅科可能會被她一直性虐
致死!

  「我已經決定了,這樣對你對我都好。」熙羅科故意開始大聲叫嚷,引來不
少碼頭工人集體圍觀,「不要再糾纏我,你就死心吧!」

  說著,他竟拉起了芙勒的手,挑釁地沖著姐姐揮動著。任憑芙勒聰明絕頂,
此刻也沒了主意,不知該不該配合他尬演。

  這下米絲特拉沒法繼續說話了,畢竟反賊說黑話時最怕群眾圍觀。熙羅科這
一番折騰,讓場面看上去像極了渣男為了新歡拋棄舊愛,盡管這位新歡看上去各
種發育不良,而舊愛則是美艷動人前凸後翹---真不理解平板用戶的世界,路
過的看客們有理由覺得,這個矮個子新歡一定是真愛。

  起風了。看著越來越遠的弟弟兀自和芙勒牽著手,米絲特無力地趴著,任由
大顆的淚珠從臉頰滑落。怎麽會這樣,她從未想過,自己會以這樣荒唐的方式失
去了心愛的弟弟。此刻,她真想把自己泡在一浴缸棲夢芳里,讓自己吸死為止。

  從者背離則牧者失格,非背叛者之血,不能滌此罪惡。


                【未完待續】
2019-11-11 23: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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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以待 (05) 作者:Sirocco

 
.

               逆流以待


作者:Sirocco
2019/11/12發表於:首發SexInSex


                         第五章   背叛


  慘淡的陽光不情願地透進鐵籠,惱人的浮塵上下翻飛。熙羅科吃力地起眼皮,
想要再看一眼這曾經色彩分明的世界。

  一陣微弱的掙紮後,他放棄了,還是眼前恬靜的黑暗更適合自己。

  我就要成功了。

  一想到姐姐溫柔憐愛的表情,熙羅科忍不住咧嘴微笑,隨即被臉上的傷口弄
痛了。

  他也沒有枉費力氣去撫弄自己的臉,畢竟渾身上下的創傷分布都差不多,沒
必要厚此薄彼。

  這三天以來,熙羅科算是徹底見識了菊石公主的變態殘暴,拉法勒對他的強
奸和性虐,完全是按照捕食魚蝦的規格,無所不用其極。

  女海盜雖然喜歡濫交,卻有自己的擇偶原則---她一向果於決斷,不愛強
人所難,當然更厭惡那些死纏爛打的渣男。對於賴著不走還試圖主動獻身的熙羅
科,自然沒什麼手下留情的必要。

  彼時的熙羅科信心滿滿,在鯨齒碼頭揮別姐姐之後,便跟著芙勒一路折返回
拉法勒的府邸。他覺得,只要自己態度夠好,總能讓拉法勒接受自己那些並不晦
澀的理念,進而重新考慮與教會勢力合作的問題。盡管會有不可避免的獻身,但
他更不願姐姐受到沙赫芒的懲罰。至於事後姐姐如何評判自己,是否按背叛論處,
他都心甘情願。

  然而遊說的機會稍縱即逝,拉法勒在短暫的失魂落魄後,又迅速回複了冷酷
殘忍的常態。而且熙羅科那番關於姐妹關系的說辭,導致她極其不爽。

  在等候芙勒回來的空當,她就吸了小半瓶蛸露,內心的苦悶全然化為高漲的
性欲。

  看到熙羅科隨著芙勒回來,拉法勒自然覺得是魚入蛸口,卻之不恭。還沒等
對方開口,拉法勒便直接把熙羅科按到了地上,徒手撕開他的褲子,粗暴地刺激
他的身軀。

  熙羅科本已有了獻身覺悟,這場面在他的預設劇本之內,故完全不做掙紮;
倒是芙勒覺得,這男人恐怕要完,知趣地退出了房間,提前去準備治療外傷的藥
物了。

    接下來,熙羅科被迫弓其身軀,迎接拉法勒那根比姐姐大得多的偽具的插入。
在毫無潤滑的情況下被插入,肛裂的劇痛讓他顧不上組織語言,鮮紅的汙血沿著
會陰,一路流到他未能勃起的龜頭上。

  無論昔日的誓言多麼動人,此時此刻,熙羅科還是被姐姐以外的女人插入了
身體,客觀來說當然是背叛了自己的牧人。盡管作出了背離從牧關系的行為,可
他內心深處仍然忠實於姐姐,任何其他女人的抽插都不能讓他勃起,即便是妖冶
而強勢的拉法勒也不行。

  至於精神貞潔到底能不能成為脫罪的證據,那就要問教法學家了。但這些對
拉法勒而言都沒有意義,業已陷入狂暴的菊石公主,才不考慮身下的男奴是否有
快感或負罪感,只想著如何盡快地泄欲。

  在不換姿勢的情況下,拉法勒硬是憑借狗交式,把半軟狀態的熙羅科一連幹
射了三次,白濁的前列腺混合著肛血四處橫流,全程伴隨著熙羅科沈悶的呻吟,
讓這幅色情的畫面比少女破處慘烈了許多倍。

  連續的前高讓熙羅科失語了,現在他甚至無法求饒,就算他已然發現了自己
的失誤。前高的奇妙感覺,完全不同於和米絲特拉做愛。

  盡管姐弟之間已磨合了幾個月,米絲特拉已經嘗試了幾乎所有的姿勢,卻始
終未能地讓熙羅科前高過,每次做愛,都是草率地在自己高潮後再擼射他,基本
是在敷衍了事。

  而拉法勒用粗暴的方式教育了熙羅科,真正的前高不需要什麼兩情相悅,只
需要適當的技巧和足夠大的偽具。

  不過這種身體上的享受到此為止了。

  拉法勒真正擅長的,既不是陰道性交也不是肛交,而是性虐。

  軟弱無力的熙羅科很快被拉法勒拽了起來,緊接著便是霸道的舌吻,他的下
唇被迅速咬破,但這種輕微的痛楚根本不值得他留意。

  隨後,他被扔到之前四人做愛的大床上,手腕則被捆在床欄上---拉法勒
用的是風幹的海草擰成的繩,其韌性遠強於普通捆綁愛好者的大陸貨,任由男奴
掙紮,又不會傷害皮膚。

  固定住熙羅科後,拉法勒開始賣弄起自己心愛的各種玩具。眼罩和耳塞這些
剝奪感官的小玩意,只不過是開胃酒,讓男方陷入精神緊張;肛塞和馬眼塞,雖
然讓熙羅科已然覺得極為羞恥,最多算是前菜;真正能上臺面的,還是她手中那
根半米的齒鞭。其原料是領主魷的觸須,這種淺海魷魚口感不佳,其觸須卻是上
好的材料,適當的加工可以完美的保留其彈性,但需要把上面的鈣刺磨鈍一點,
這樣才不至於把男人直接打死。

  第一鞭落在熙羅科的小腹上,熙羅科隨即發出一陣撕心裂肺的吼叫,然後被
戴上了口球。盡管只是淺層劃傷,根本不會有太多出血,這種細密而灼熱的痛楚
還是讓他無法抵擋。

  拉法勒對力度的掌握極為熟練,幾鞭過後,熙羅科早已遍體鱗傷,胸部和腹
部還好,大腿上簡直慘不忍睹。

  看著熙羅科痛苦的掙紮哀嚎,拉法勒的心情略好了一些,她轉過身軀,一面
用肥大的臀壓著熙羅科血淋淋的胸膛,一面用手掌擠壓他的陰囊。

  米絲特拉雖然也很強健,但其重量完全不能與拉法勒相提並論。

  菊石公主將半身重量壓在熙羅科身上,便已經讓他喘不過氣,近乎窒息。泄
欲之余,她思索著要不要索性閹割熙羅科,以便把他永遠留在自己身邊。雖然對
這個男人本身沒什麼仇恨,甚至還有點好感,但一想到,這樣能極大的傷害他那
自以為是的姐姐,她便覺得無比的舒爽。

  想象著米絲特拉看到弟弟的盒裝陰莖的表情,拉法勒竟興奮地泄身了。她那
充滿海洋氣息的淫水,毫無節制的灑在熙羅科的傷痕累累的胸口上,結果又引發
了他更深層次的痛楚。看來,鹽水皮鞭真是小兒科。

  如此這般的調教持續了三天,拉法勒仿佛不知疲倦,越打越上癮。每天泄欲
之後,就取下熙羅科的肛塞和馬眼塞,把他鎖進一個鐵籠。

  鐵籠之前的主人,是一個從卡朗科沿岸掠來的女奴,死於食物不足。熙羅科
每日只能得到少量的淡水,茍延殘喘。

  事到如今,他已無法指望說服拉法勒了。他對自己命運並不擔心,他只擔心
自己失敗後,姐姐該怎麼辦。

  第四天,拉法勒終於玩膩了熙羅科那根不能勃起的陰莖,準備把它割下來。
於是拉法勒取出一團較細的海草繩,緊緊捆住熙羅科的陰莖根部。熙羅科早已無
力掙紮,像瀕死的魚一般開合著嘴唇,任由她殘害自己的軀體。

  正當拉法勒興致正濃之時,芙勒闖了進來,面色有些慌亂。

  「混蛋,誰允許你進來的?」

  拉法勒亢奮地沖著妹妹大吼,「你最好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對不起,姐
姐,」

  芙勒怯生生地看著暴怒的拉法勒,「但是我剛收到消息,孔納提督開始在赤
礁港集結軍艦了,其規模超過了平日的兩倍,不像是為了巡航。」

  拉法勒聽罷一躍而起,此刻她再也顧不上淫樂,一邊穿衣服一邊吩咐芙勒:
「召集所有的艦長,馬上到舊菊石宮前待命。」

  預感到大難臨頭的菊石公主,瞬間回複了冷靜。

  比起個人泄欲,整個荷拜勒群島的存亡更值得她關心。

  可憐的熙羅科還被綁在床上無法動彈,現在徹底沒人理他了。

  芙勒雖然年紀尚小,卻一直是姐姐強有力的助手。

  無論是溝通海盜和駐島海軍,還是通過信鷗與赤礁港內的線人聯絡,都是由
她一手負責的。

  通過芙勒的情報網,拉法勒得以比駐島海軍更早得到消息,因此一向被認為
頗有先見之明。

  菊石宮前,六位隸屬於拉法勒的艦長已經悉數到齊。他們均不過三十歲,皆
是戰後升任的年輕艦長,未曾參與背叛菊石王的政變,既能取信於帝國的海島駐
軍,又在青年人中具有威望。更重要的是,他們都曾在拉法勒的陰道中射精過,
再親密的朋友也會背叛,唯有性愛伴侶是最忠誠的。

  看到拉法勒到來,艦長們紛紛低頭致意。

  海盜最厭惡繁文縟節,菊石公主略一點頭,便坐上了一根倒塌的銅柱,環視
眾人道:「長話短說。孔納在赤礁港集結艦隊,數量超過以往,明顯是要出海作
戰。這些年海軍根本沒有打擊過南方大陸,這次目標多半是鯨齒島。現在我們來
討論對策。」「何以見得呢,」

  年歲最大的庫勒拜利瞇起帶著疤痕的眼睛,滿是難以置信的表情,「我們這
幾年一直遵紀守法,按時交稅,只偶爾從南方大陸搶掠人口,沒有任何威脅帝國
的行為。而且如果要動手,直接命令島上的駐軍就足夠了,何必---」「這正
是問題所在,」

  拉法勒打斷了庫勒拜利,「他如果向島上駐軍下達命令,在傳達命令的環節
便會走漏消息,我們會有所防備---這麼些年了,他對我們的情報系統理應有
所防範。孔納寧可舍近求遠,親自召集艦隊,可見其決心。」「可剿滅我們對帝
國有什麼好處?換上一批文職官僚,他們難道懂航海貿易?」

  庫勒拜利氣得胡茬亂顫,憤然拔出軍刀,煩躁地戳著地上的碎石。

  拉法勒把目光轉向芙勒,矮小的情報官點了點頭,解釋道:「根據赤礁港線
報,帝國最近不斷調高稅率,明顯是薩博勒前線吃緊了。賬面上看,現在的西海
行省並不富裕,財富集中在少數城市。硬要湊齊以前埃歐廉時代所能分攤的額度,
恐怕還要打我們的主意。」「孔納這個老不死的!」

  庫勒拜利是出生在鯨齒島的祖傳海盜,見識過菊石王的黃金時代,「明明當
年都搶光了,財富早已被運到了赤礁港,現在我們好不容易有了活路,又要調過
頭來搶劫我們!」

  如果說,之前海盜襲擊西海還算是自取滅亡,現在則完全是飛來橫禍。

  艦長們憤怒的發現,自己被故作大度的帝國海軍,徹頭徹尾地算計了。

  帝國根本沒想過寬恕他們,此前之所以沒有把海盜連根拔起,就是為了養肥
再殺。

  帝國利用他們維持與南方大陸的貿易,再在需要經費時殺雞取卵。是可忍孰
不可忍,到底誰才是海盜?「如果我們低頭,能否逃過一劫呢?」一直默不作聲
的柯伊爾發話了。這家夥白凈地如同婦人,身材比芙勒高不了多少。但拉法勒見
識過他是多麼心狠手辣,即便在人販子中也是顯得太殘忍了。

  「我是說,如果帝國海軍只是為了錢,我們把大部分掠奪所得上繳,附帶全
部棲夢芳,能否蒙混過關呢?」

  柯伊爾的話遭到其他人一致白眼,於是無比謹慎地拿捏起措辭,「真的打起
來,燒掉的軍費未必比薩博勒戰爭所需的少,到時候別說支援帝都,可能還要帝
都方面向下撥款,才能維持---」

  等等,柯伊爾這下發現了問題所在。

  他驚恐地搖了搖頭,在眾人疑惑的目光下蹲下身體,不住地顫抖著,試圖讓
自己冷靜。

  「不對……孔納一開始就不是為了錢……他就是要打起來,而且規模越大越
好,讓鄰省的同僚都看到他在花錢!這樣才能躲避帝都攤派的軍費,甚至反過來
向帝都要錢。」

  柯伊爾的臉色更加蒼白了,此刻的他全無血色,「也就是說,無論如何他都
要攻打群島,而且必須見血---這次我們死定了!」

  艦長們默不作聲,作為海盜統帥的拉法勒沈重的點了點頭。

  的確,他們都能想到的詭計,孔納會想不到?說實在的,今天的鯨齒島根本
沒多少油水可榨,孔納真要大動幹戈,也不會是為了帝都籌款,而恰恰是為了找
理由躲避分攤的軍費。

  能用錢解決的事情,向來是最容易處理的。不為錢的軍事行動,才是最可怕
的。

  現在有荷拜勒海盜這個現成的靶子,孔納在眾目睽睽之下汙蔑海盜們叛亂,
必然要真打一場,殺掉幾個頭目。且不說以後島上居民會死多少,至少現在菊石
宮前這幾位體面人,到時候一個都跑不了。

  「姐姐,我有一個腹案。」芙勒適時的開口了,無能狂怒的庫勒拜利和焦慮
不安的柯伊爾都湊了過來,「透過島上的塔伊提督,向孔納表示我們願意配合,
然後我們迅速出海,假意入侵西海沿岸但不交火,做出姿態來,相當於配合孔納
演一出戲。這樣雖然過於冒險,但總好過坐以待斃。」

    「塔伊提督也不是傻子,與老上司分享這麼危險的秘密,他怕也不會答應吧。」

  柯伊爾頹然說著,「況且,他本來就是帝國海軍的精英,當年運氣不好才被
留在島上監視我們。看他每日那副怨氣沖天的德行,我們根本無法指望通過他聯
系上孔納。而且,如果說我們真的叛亂,第一責任人就是負責監視的塔伊。等到
孔納裝模作樣的平叛之後,塔伊必然沒有好下場。」

  拉法勒突然笑了,猛然站起身,一把拎起芙勒的袖口,芙勒一下子喘不過氣
來:「姐……姐?」「孔納的艦隊開出來,就算只是在鯨齒島轉一圈,事後塔
伊也必然會因為瀆職而受責罰。況且孔納越過駐軍,親自下場,明顯是沒把塔伊
當自己人。所以受損失最大的不是我們這些下賤的海盜,而是本來前途無量的塔
伊。」

  拉法勒盯著芙勒的眼睛,嘴角帶著冷峻地笑意,幾乎一字一頓地說著,「所
以你真正想說的是,一不做二不休,不如聯合塔伊直接發動叛亂,有了他的駐島
海軍加入叛亂,我們就有了勝算,對吧?!」

  心思被姐姐看穿,芙勒尷尬地眨了眨眼睛,隨即被她扔到了地面上,砸的生
疼。

  「真是豈有此理,你為什麼不直接說?難道怕我們都是膽小鬼?」

  拉法勒低聲逼問著,「現在這麼緊急的情況,你居然還要用話術來試探我?」

  芙勒無言以對,委屈地看著姐姐:「我當然想了,可我要真的這麼說,你不
會覺得我瘋了麼?人家也不想讓姐姐討厭啊。」

  當然,每個海盜都是瘋子,正常人根本沒法在鯨齒島生存下來。

  庫勒拜利思索片刻,朗聲道:「我贊同芙勒提出的這個方案。不如我們現在
就去聯系塔伊,和他陳述利害。倘若他不是個徹頭徹尾的蠢貨,一定會加入我們
的!」

    「只要塔伊敢於叛亂,我們的勝算就會大大增加。運氣好的話,我們就能殺
進赤礁港。但他如果不肯反抗,而是坐以待斃的話,又當如何呢?」柯伊爾冷冷
說道。

  「不會的。被上司逼入絕境時,任何一個下級軍官都有鋌而走險的素質,何
況是海島駐軍的指揮官。」拉法勒卻極為篤定,用不屑的目光掃過柯伊爾,對方
被她看得仿佛身體縮短了一截,「更何況,他的部下和我們朝夕相處多年,早就
和赤礁港離心離德。即便上級軍官不願意,士兵也是想殺回大陸的。我們先引發嘩
變,再去找他。」

  話已至此,拉法勒的艦長們再無異議。

  庫勒拜利負責戰前準備,盡可能地集中島上的所有人力;柯伊爾則帶人四處
散布消息,將孔納即將出征的消息散布到駐軍營地,明確地告訴這些滿腹牢騷的
年輕人,他們已經是棄子了;芙勒則一早回到交易所,指揮勞工把全部補給品搬
上船,這次叛亂是傾巢而出,再沒必要保留預備物資。

  而拉法勒則親自求見塔伊提督,向他陳述利害。

  與預料中不同,塔伊平靜地聽完拉法勒的內線消息,只是淡然笑了笑:「荒
唐,這都是你的一面之詞,我這邊沒有收到任何消息。孔納雖然與我不睦,卻輪
不到你們這些被監視對象從中挑撥。」

  年近不惑的塔伊身材消瘦,仿佛撐起那套華麗的海軍制服都有困難。

  他蓄著極為漂亮的髭須,細長的眼睛常給人以藐視眾人的錯覺,當年濃密的
烏木卷發已有些稀疏,顯然是因為吹多了海風。

  「塔伊大人,請您仔細地回想一下,這些年來您一直被孔納壓制,同期的戰
友紛紛高升,唯有您還留在這海島上,難道不足以說明問題?」

  事到如今,拉法勒已經不需要任何話術,上來就直戳痛處,「事態很明顯,
他決不肯和您合作,自然不會把任何消息傳遞給您。相反,按照孔納的說法,現
在鯨齒島起了叛亂,作為第一責任人,您難道會因此升職麼?」「你這是在恫嚇
我,拉法勒,」

  塔伊仍然面不改色,只是強化了語氣,「我不知道你的消息從何而來,但在
我看來不足為信,只要我一聲令下---」

  一陣劇烈的爆炸聲打斷了他,隨之而來的是愈來愈近的喧鬧。

  聽到了嘩變的征兆,塔伊立刻從扶手椅中跳起,極力想要沖到門口:「衛兵,
立刻給我逮捕這個女---」

  他的話還沒說完,拉法勒已經從身後絞住了他的脖子,幾秒就讓身為職業軍
人的塔伊失去了反抗能力。

  盡管塔伊是讓舊海盜聞風喪膽的戰術大師,卻不擅長單打獨鬥。拉法勒在幾
年前就和塔伊做過愛,見過他瘦弱的胴體。身板太脆的指揮官基本是待機肉票,
聞聲而來的衛兵也不敢上前,尷尬地圍觀著的指揮官被人裸絞。

  「太晚了,塔伊大人。現在全島都知道了孔納要討伐我們,而島上駐軍將會
被當作我們的幫兇,屆時必然是玉石俱焚。如果您執意等待提督的命令,不帶士
兵們反抗的話,嘩變將不可避免。到時候,我也沒法保證您的安全。」

  拉法勒用右臂死勒著塔伊,她的力量足以制服這個職業軍人。

  「瘋了,你們全都瘋了……殺了我,只會讓你們不得好死,我的部下會為我
報仇的。」塔伊終於裝不下去了,開始詛咒無法無天的女海盜。

  「您錯了,我們一向愛戴您,怎麼會傷害您呢?」

  拉法勒媚笑著,略微將臂彎松開一點,讓塔伊得以透氣,「我們只是希望您
能出面團結駐島海軍,帶著士兵們回到闊別已久的大陸,再把我們共同的仇人,
統統扔進大海。」「實話實說,憑借多年來您麾下的士兵與我們的交情,」

  拉法勒特意地強調交情一詞,輕佻地扭動自己的腰肢,塔伊的下體居然不由
自主地硬了起來,「有沒有您,我們都能發動叛亂。可倘若沒有我們的協力,您
又能去哪抈?」

  的確,自己的部下早就被島上的妓女掏空了,終日於沒什麼追求的海盜勾肩
搭背,連自己也和海盜頭子有肉體關系,可謂是榮辱與共的命運共同體。

  塔伊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不再說話。

  「更何況,我們在赤礁港有眼線,難道孔納在島上就沒有麼?我想他不會那
麼昏聵。今天的嘩變可是瞞不過去的,如此一來,他更能名正言順地出兵了。而
您,卻已經無路可退了。與其落一個瀆職甚至勾結反賊的罪名,不如放手一搏,
讓那些構陷您的王八蛋統統後悔,您意下如何呢?」

  拉法勒的話像刀子一樣戳穿了塔伊的自尊,當年作為帝國海軍的新星,只因
為年齡太小,便被頂頭上司孔納一直壓制。

  這些年,他在荷拜勒群島名為提督,實際上卻早已和官場脫節,形同流放。

  眼看自己被逼上絕路,心中的苦悶和憤怒全都被拉法勒攪了起來,終於打破
了最後的理智。

  「我明白了。出海吧。」塔伊閉上雙眼,似乎在反抗著什麼。

  拉法勒擺出勝利者的姿態,歡呼聲由遠及近,駐島海軍狂熱地呼喊著,簇擁
著塔伊登上他的旗艦。

  帝國海軍的分艦隊和海盜船魚貫而行,朝著西北方向進逼。

  今日的赤礁港大霧彌漫,根本無法出海。本應遊弋於烏埃斯特各大航線的巡
洋艦紛紛停在港內,帝國海軍的水手們泡在酒館,享受著上蒼派給自己的假期。

  年過五旬的孔納提督拖著有些臃腫的身軀,氣喘籲籲地沿著防波堤踱步,任
由他身邊的警衛三三兩兩的掉隊。

  他對於柏特在西海割據的野心有所了解,卻並沒有表態。

  作為總督,他裝模作樣地鎮壓各種分離主義言論,但他一直在暗中培植自己
的班底,為西海獨立做著準備。

  他為了自己做新的西海大公,當然要剿滅其他叛亂者,礦工們與他有著深重
的階級仇恨,不可能與他合流。

  但不同於那個外省的破落貴族,孔納是正經的帝都市民,雖然祖輩無人在海
軍系統供職,卻憑借著豐厚的家底,硬是捐出一任海軍提督;之後更是青雲直上
,憑借剿滅荷拜勒海盜的戰功一舉成名。

  但他對人生的期望也就到此為止了,現在他只想著,如何把積累的財富在死
前花光,最好能回到帝都去享受余生。

  至於朝廷和西海行省的關系,他一點都不關心。

  蓋爾文大帝的軍費一時半會也湊不齊,可為了抗稅而造反,把下半生的安逸
生活都搭進去,未免也太蠢了。

  想著這,他不禁啞然一笑,對柏特那窮人出身而特有的抗稅精神嗤之以鼻。

  獨立,獨立又有什麼好處,大公要負責救濟孤兒寡母,哪比得上只管征稅
的總督來得舒服。

  他點燃煙鬥,任由思緒隨著棲夢芳的煙霧飄向海平面。

  今天可真是無比愜意,看那遠方的海面逐漸變得明亮,陽光刺破層層迷霧,
下午應該就可以出海了---一道火光劃破灰暗的天空,震耳欲聾的巨響從身後
炸開---孔納驚愕地回頭,木質塔樓被削去了塔頂,剩下的部分兀自燃燒。

  敵襲!孔納的心猶如被扔進了深海,不斷地下沈。

  他怎麼也想不到,居然還有人敢襲擊他的駐地,而且挑了這樣一個惡劣的天
氣---就算赤礁港今日不宜出海,難道其他航線上的遊哨都是廢物?又是誰這
麼大膽,敢公然攻擊帝國海軍?他無暇思考這些毫無頭緒的問題,而是命令隨行
的警衛拉響警報,通知各艦迅速出港迎擊。

  自己則迅速躲到掩體之下,等待著部下過來救援。

  報告敵襲的螺號響徹赤礁港,水手們亦從最初慌亂中冷靜下來,紛紛登上戰
艦,準備還擊。

  然而敵人的火力十分猛烈,不但港內設施損失慘重,大部分戰艦也都中彈起
火,被引燃的士兵慘叫著跳入大海。

  不到半小時,強大的帝國海軍便失去了半數主力艦。

  孔納驚愕地發現,敵人對港內的布置十分熟悉,第一輪齊射就摧毀了港內的
十五座炮臺,接下來的精準打擊更是讓帝國海軍全無還手之力。

  如此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塔伊,爾母婢也!」

  孔納臉漲得通紅,沖著敵艦破口大罵,但他洪亮的京罵並沒有對塔伊造成傷
害,而是迅速淹沒在炮彈和箭矢的暴雨之中。

  雖然極不情願,但此時只有懇請柏特調動帝國陸軍守衛港口,才能避免全軍
覆沒的悲劇。

  孔納一面躲避著敵艦的炮火,一面命人去通知柏特。

  他深知自己難以逃脫,但如果柏特的援軍能及時趕到,或許自己還有一線生
機。

  叛亂出人意料的順利,全無預想中的血戰。

  塔伊的二十艘戰列艦全數開進港口,對著舊日的同僚窮追猛打,根本沒有遇
到有力的反抗。

  拉法勒的七艘海盜船則亦步亦趨,謹慎地跟在其後。

  庫勒拜利和柯伊爾都沒有參戰,而是緊緊守護著叛軍艦隊的兩翼,以防可能
來自海上的夾擊。

  怎麼會這樣,簡直順利的有些不正常。

  拉法勒感到不可思議,她早已做好了一場惡戰甚至玉石俱焚的準備。

  想不到勝利來的如此輕松,看來帝國海軍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

  她命令自己的旗艦開進港口,帶著複仇的快感,審視著陷入火海的赤礁港。

  父兄的仇恨,在這一刻得到釋放。

  「芙勒,你到底是從哪鞈葒線報?」

  聽著不絕於耳的慘叫,拉法勒突然意識到了什麼,轉身面向甲板上一言不發
的芙勒。

  只有這一次,她由衷地希望自己的預感是錯的。

  芙勒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把臉轉向一邊,漫不經心地看著港內的火海。

  良久,她才緩緩答道:「是那個西海教會的使者,米絲特拉。」

  正在此時,一發實心彈擊中了甲板,砸穿了一間武器倉,破碎的木板隨之四
散。

  港內居然還有一門臼炮沒有啞火,水手們驚呼著躲避,菊石姐妹卻一動不動
,任由體表被細碎的木片劃傷。

  「為什麼。」

  拉法勒聽罷沈默良久,卻只擠出了一個最簡單的問題。

  太久沒有被身邊的人出賣,以至於忘了那是什麼感覺。

  九年前的噩夢再一次扼住了拉法勒,此時的她不再是威風凜凜的菊石公主,
而是那個失去了父兄和戀人的可憐姑娘。

  終日被陌生男人蹂躪著軀體,身上所有的洞都被玩弄地傷痕累累,再也沒有
淚水可流。

  可在找到妹妹之前,絕不能死去。

  現在,妹妹站在她的面前,冷漠地吐出自己最痛恨的名字,告訴她一切勇敢
的決斷,都不過是那女人的圈套罷了。

  在此之前,她從未欺騙過自己---或許,她一直都在欺騙自己?「姐姐,
事已至此,我們再沒有退路了。」

  芙勒依然不動感情,平淡地如同談論與自己毫不相關的事情,「我們率領艦
隊武裝叛亂,還火燒港口,謝罪和賠償都沒有用了。幸好塔伊也是。」「這我知
道,沒什麼可說的。」

  拉法勒盡量不去看她的眼睛,「我問的是,你為什麼要背叛我。」「姐姐!
我從未要求過什麼,你是知道的。可這一次,真的就只有這一次,」

  芙勒癱坐在甲板上,用手抱住膝蓋,大聲哭了出來,「我真的...很想看
看新的世道,熙羅科向我們承諾的女性的時代,一個你不需要那麼辛苦的...
時代...」「荒謬!」

  拉法勒大步走上去,猛地踢翻了芙勒的身體,狠狠地踩著她的胸,高高舉起
自己的佩劍,「那樣的時代...是不存在的!你愚蠢透頂!」「那就殺了我吧
,姐姐,」

  芙勒毫不掙紮,淚眼對著姐姐的劍刃,「若這樣的時代還要繼續下去,我們
還要被男人們評頭論足,那我寧可現在死去。」

  拉法勒漲紅了臉,像蛻皮中的蝦一樣扭曲地弓起身子,隨即發出一聲痛苦的
咆哮,狂躁地按下佩劍,戳穿了芙勒左臉邊的甲板。

  對著閉眼等死的芙勒,拉法勒心中的痛苦無以複加。

  「我的勇士們,我以這片燃燒之海的名義起誓,今天,就是為群島的祖先雪
恥的日子!」

  拉法勒紅著眼睛,再度高舉起自己帶著缺口的佩劍,「我們生來就是為了給
這片大陸帶來詛咒!讓西海人的不潔之血染紅大海,餵養我們的菊石!」

  旗艦上的海盜們早已心癢難耐,隨之發出震耳欲聾的吼叫,紛紛拿起近戰武
器,跟著瘋狂的菊石公主跳下船舷,殺進了港口。

  已經成潰散之態的帝國海軍,根本無法抵擋如此瘋狂的沖擊,哭嚎著試圖逃
離這血與火的地獄。

  左翼的庫勒拜利見狀,也帶隊跟了上去,全然不顧警戒。

  右翼的柯伊爾則始終一動不動,全員留在甲板準備接舷戰,等待著敵方隨時
可能到來的增援艦隊。

  赤礁港內的駐軍,不少都見過拉法勒的公開處刑,當成血腥表演來欣賞。

  然而,今天卻輪到了自己。

  孔納提督的運氣終究不好,在柏特的增援趕到前,便被沖到面前的拉法勒砍
斷了左腿,連同手中的節杖一同被塞進了大號的貨物箱中,等待著塔伊的處理。

  芙勒則安靜地蹲坐在船舷,失神地看著姐姐瘋狂的殺戮。

  她知道,這次讓她傷透了心,連殺人都不能令她有效發泄。

  她一向對姐姐百依百順,盡心竭力地工作,從未想過對她撒謊。

  可她並不後悔,為了見證熙羅科承諾的時代,她可以再對姐姐撒一百個謊,
然後無怨無悔的死在她手上。

  對了,熙羅科還被安放在物資倉的淡水桶抈。

  從連綿的噩夢中醒來,熙羅科驚呼一聲,掙紮著想要挺直身體,卻毫無懸念
的失敗了。

  遍布全身的劇痛持續襲來,沒有藥物的他只得咬牙忍耐。

  「你醒了。」

  熙羅科不敢相信,那黑暗中傳來的聲音,分明來自那個令他朝思暮想的女人


  熙羅科頑強地睜開眼睛,米絲特拉便照亮了他的世界。

  看到姐姐熟悉的面容,熙羅科一下哭了出來:「姐姐,對不起。我...我
沒有自己想的強大。」「不必說了,這一切我都知道。」

  米絲特拉心疼地撫摸著他傷痕累累的軀體,不住地親吻著他幹裂的唇。

  熙羅科無法回應姐姐的吻,只是極力地吞咽著她口中的津液,猶如飽受幹旱
折磨的樹苗,貪婪地汲取著姐姐無私的滋潤。

  唇分。

  米絲特拉的手逐漸向下,輕輕抵住弟弟的會陰,習慣性地,想要把一根手指
插入其後庭之中,輕聲引導道:「來,把你的身體打開...讓姐姐撫慰你吧.
..」

  可是熙羅科卻驚恐地夾緊了雙腿,自儀式以來,第一次拒絕了姐姐的愛撫。

  「為什麼躲避我呢,難道你不愛我了?」

  米絲特拉的聲音無比平靜,卻掩不住她黯然的神情,「幾天不見,你就對姐
姐這般冷漠,真是太令我傷心了。」「不是的...我...我愛姐姐,我想一
直愛下去。只是...現在的我,已經...不配愛你了。」

  熙羅科低著頭,仿佛受到了審判,絲毫不敢看她的眼睛。

  「你是想說,你的身體已經汙穢不堪了,再也不配讓我進入,對吧?」

  米絲特拉面色愈冷,逼近熙羅科的臉,「此時此刻,你不肯面對你的牧人-
--你的姐姐,因為你的身體,還有其他女人的愛液!」

  熙羅科痛苦地點了點頭,逐漸放松了對括約肌的控制,拉法勒射進他體內的
宮頸液隨即噴薄而出,伴隨著令人羞恥的響聲。

  渾濁的白液沿著熙羅科的大腿向下流去,米絲特拉看著弟弟被其他女人侵犯
的痕跡,腦海中浮現的卻是儀式的夜晚。

  那個信誓旦旦的熙羅科,竟變得如此怯懦。

  「你...你...」

  他說過,他永遠只屬於我一個人。

  他願意為此接受無盡的考驗。

  不過幾個月的時間,他的諾言便被拉法勒的大號偽具徹底粉碎。

  所謂堅貞,在性欲面前如此不堪一擊,真是諷刺至極。

  米絲特拉不再去想這些傷心的細節,只是盡可能的揚起頭,不讓淚水從臉頰
滑落。

  如果只是一般的戀人,也還罷了,不過是分手。

  可熙羅科是她的弟弟,她唯一的親人,她最信賴的所在。

  就連熙羅科都不能信守對自己的承諾,這個世界還有什麼可期待的。

  她只需要棲夢芳,越多越好。

  米絲特拉並非沒有努力阻止這一切。

  那日熙羅科擅自下船後,她始終覺得放心不下,索性在開船後不久跳海,硬
是靠著一塊浮木遊回了鯨齒島碼頭。

  這等滑稽的作死行為,當然瞞不過芙勒遍布群島的眼線,想要抓捕這個討厭
的女人易如反掌。

  可在見識了姐弟之間的感情後,芙勒的立場有所動搖,她並沒有將這一情況
報告拉法勒,反而裝聾作啞,任由米絲特拉潛回之前的旅店。

  當芙勒重新出現在米絲特拉面前時,米絲特拉仿佛見到了救星一樣,低聲下
氣地懇求她救出自己的弟弟,差點為她下跪。

  這副前倨後恭的可笑態度,並沒有讓芙勒開心太久,她反而覺得,看起來一
臉討打的米絲特拉很是可憐,已然沒什麼報複的快感了。

  不同於飽受男人摧殘的拉法勒,芙勒在與姐姐失散的幾年中,一直在卡朗科
流浪,受到善良淳樸的部民庇護,因而多少有一些同理心。

  此外,熙羅科此前的說辭確實令她動心,她實在想見識下,所謂第四愛主導
的時代。

  於是,在二人的合謀之下,孔納提督將要討伐鯨齒島的假情報傳入了拉法勒
的耳中。

  米絲特拉知道她在冒險,她在賭拉法勒對妹妹的絕對信任,更在賭芙勒對自
己的同情心。

  她當然知道海盜是如何處理敵人的,尤其是巧言施詐的敵人,可她別無選擇


  只要能救出被拉法勒控制下的弟弟,就算將她扔進大海,或者強迫她被全島
的男人輪奸生子,她也無怨無悔。

  說來說去,這一切都是自己的無能造成的,米絲特拉很清楚自己的責任。

  作為沙赫芒信賴的全權代表,若不是她在談判中惹翻了同樣的桀驁不馴的菊
石公主,熙羅科又怎麼會...不,現在的她並不願承認這一點,她寧可認為,
她自己才是受害者,正是熙羅科的擅做主張弄砸了一切。

  而且,他明明知道,他會被拉法勒插入然後射入,還要堅持那麼做...是
不是他在渴求著拉法勒變態的肉體,而根本就不愛自己了!?這種莫名其妙的情
緒,占據米絲特拉的內心,從失去弟弟的焦慮,迅速過度到對弟弟的怨恨。

  女人一旦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必然需要一個脫罪機制---把自己裝扮成受
害者,再合適不過了。

  在見到弟弟之後,這些無謂的幽怨本已煙消雲散,看著滿身傷痕的熙羅科,
她只想好好地把他擁在懷。

  可他卻不知好歹,居然用自己的身體提醒姐姐,她被拉法勒綠了。

  見識了拉法勒驚人的宮頸流量後,米絲特拉終於意識到,現在弟弟渾身上下
沒有一處是幹凈的了。

  這下,她再也不能假裝不知道這三天發生了什麼,失望與嫉妒燒的米絲特拉
幾欲瘋狂,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終於,米絲特拉穩定了情緒,轉身準備離開。

  「不要...姐姐,不要走!」

  熙羅科的聲音微弱而急促,他意識到自己正面臨著比被拉法勒虐殺更大的危
機,如果此時不把握住姐姐,以後怕是永遠得不到她的原諒了。

  他努力用手臂撐住淡水桶的沿邊,卻怎麼也站不起來。

  沒時間抱怨芙勒的木工技術,畢竟用木桶改座椅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

  他在慌亂之下失去了平衡,順勢倒在了米絲特拉腳邊。

  「松手。我不是你姐姐。」

  米絲特拉看著抱著自己小腿不放的熙羅科,不由得升起了一陣強烈的厭惡感
,冷冷地呵斥他,「不要用你的臟手碰我,你不配。」

  熙羅科不肯放手,於是被姐姐狠踩了幾下,頭碰在儲物倉的地板上連連作響


  顧不上下巴傳來的劇痛,熙羅科想像往常一樣,舔舐她的小腿以緩解她的情
緒,於是把臉湊了上去。

  可這次米絲特拉不再留情,一腳將他踢的再也爬不起來,雖然牙沒有斷,但
口腔內還是大量出血。

  「離我遠一些,你讓我覺得惡心。」

  米絲特拉冷冷地俯視著弟弟,由衷覺得男人都是下賤的,一旦認定了某件事
,就會不斷地自討苦吃。

  熙羅科努力吞咽口腔中血腥的悔意,盡量不讓它流出來。

  他頑強地爬向姐姐,想盡最後的努力,試圖用左手碰觸姐姐的鞋尖。

  「賤狗!賤狗!賤狗!」

  米絲特拉歇斯底咆哮著,滾燙的淚珠斷線而落。

  她咬住牙,高高地起左腳,全部的恨意都通過鞋跟打在了弟弟身上。

  可憐的熙羅科只覺得右手的小指被踩斷了,接下來是無名指和中指。

  疼痛與疲乏終於戰勝了作為弟弟的頑強,熙羅科只覺得眼前一黑,仿佛整個
身體都在不斷墜落。

  看著昏倒在地的弟弟,米絲特拉覺得多少有些心疼,對他的恨意卻沒有絲毫
衰減。

  她恨弟弟,恨的無以複加,她再也不想見到他了,這樣就不會再傷心了。

  或許,世人制定的規則沒有他們想的那麼蠢。

  亂倫從一開始就被詛咒了,姐弟間的愛情怎麼可能會有結果。

  她以為只要守著弟弟,就能永遠和他在一起,事實證明那不過是她愚昧的妄
想。

  姐弟之間,總有一個人會先離開這個世界,後者再怎麼追,也是追不上的-
--愛芒許諾給信徒的死後世界,真的是可以期待麼?米絲特拉草率地擦幹少女
的淚水,最後再看了弟弟一眼,便決絕地轉過身,快步消失在黑暗。

  再度醒來時,熙羅科發覺自己躺在一間四壁皆黑的房間,幹凈溫暖的鵝絨
被包裹著他傷痕累累的身軀。

  起隱隱作痛的左手,斷掉的手指都得到了處理,只是固定石膏的樣子有些
滑稽。

  床邊的金絲帷幕質地極佳,一看就是來自帝都的上等織品。

  天花板上的藍石鑲嵌畫,繪聲繪色地記述了銀鎏城築成的故事,看其褪色程
度,想必已有上百年的歷史。

  杉木床頭櫃上擺放著銀質燭臺,還有一個精致的鵝頸壺,抈淡藍色的液體
正是這一切悲劇的罪魁禍首。

  他翻過身,卻沒在身邊找到意料之中的姐姐的身影。

  奇怪,姐姐到底在哪?就像走丟了的狗,為了主人的蹤影而焦慮不安。

  關於姐姐的問題十分急迫,比弄清楚自己在哪重要的多。

  門鎖發出響動,熙羅科滿懷期待地看去,推門而入的卻不是那個期待中的身
影。紅髮披肩的拉法勒卸去了全身的鎧甲,血汙也洗得乾乾凈凈,臉上居然還化
了妝。

  饒是如此,熙羅科還是下意識地裹緊了身上的被子,蜷縮起身體。在他的思
維,菊石公主已經等同於疼痛了,再美也沒用。

  拉法勒見他醒了,一言不發地脫下連衣裙,露出粗壯的胳膊與大腿,以及與
其氣質不符的暗紫色情趣內衣。

  在熙羅科無比恐怖的眼神中,拉法勒淡定地一步步逼近了他,翻身上床,熟
練地鉆進他溫暖的被子。

  「你姐姐不要你了,這幾天是我親自照顧的你。感動麼?」

  拉法勒也不看他,仿佛是自說自話。

  廢話,當然不敢動。

  熙羅科小心翼翼地,把身子往旁邊挪了一點,輕聲試探道:「謝謝你,真讓
我受寵若驚。那,你是想要……?」

    「我懷孕了。不知道是哪艘船上的哪個王八蛋,上個月事前沒有吃藥。」拉
法勒挑起眉毛,撫摸著自己的小腹,突然把熙羅科的頭扭向自己:「所以,你,
和我結婚吧。」

                              【未完待續】

[ 本帖最後由 L6165sl 於 2019-11-13 14:45 編輯 ]
2019-11-13 00: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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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以待 (06) 作者:Sirocc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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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逆流以待


作者:Sirocco
2019/11/18發表於:首發SexInSex


                         第六章  紐帶

    婚姻是什麽?

    熙羅科仔細遍歷了腦海中所有關於婚姻的論述,從酒館里醉漢的酒後胡言,
到社科學者的長篇大論,再到少年時和姐姐一本正經的討論,熙羅科十分遺憾地
全都記得。正因如此,他實在找不出任何與拉法勒結婚的理由。

    "恕我直言,我向來不認為海盜是需要婚姻的,至少不需要西海式家庭。而
且據我觀察,群島上的居民也確實沒什麽顯性的婚姻關系。既如此,你為什麽想
要,和我……結婚呢?"

    "因為沒有合適的人選,我可不想我的孩子沒有父親。"拉法勒垂下眼瞼,
也用被子把自己輕輕裹緊了一點,仿佛剛被不良少年奪去初吻的少女。這幅小鳥
依人的樣子,如同鬣狼學著家貓的樣子打滾,讓身旁的熙羅科實在有些反胃。

    "作為菊石王的女兒,我很慶幸自己出生在正常的家庭,有著愛我的家人。
無論之後經歷了多少殘酷的事情,我的心里始終對婚姻抱有期待。可島上那些孤
兒卻不一樣,我親眼看著他們的童年一點點瓦解,沒有父母的孩子是最悲慘的。
正因如此,我必須為我的孩子找一個養父。"

    "一定要是我麽?"熙羅科逐漸放下了戒備,看起來今天的情況還好,拉法
勒不像是要動手打人的樣子,"恕我直言,群島的適齡青年為數不少,看著我一
個毫無貢獻的外人,就這麽輕描淡寫地娶走了他們愛戴的領主,難道就不會產生
不滿?還有你手下的那些殺氣騰騰的艦長,他們不會覺得--"

    "當然會不滿了,所以我才要找上你。"拉法勒鄙夷地看著熙羅科,仿佛在
講什麽淺顯易懂的道理,"我嫁給任何一個艦長,都會引起其他人的不滿,很容
易造成內鬥,進而削弱我們的戰力。只有你,來自西海行省的軟弱男人,對海盜
貿易一竅不通的門外漢,一個完完全全的局外人,才可以完美的吸納所有人的火
力,而不對我的艦隊造成隱患。明白了?"

    這女人真歹毒,熙羅科立刻明白了自己的奇妙用處,俗稱靶船。

    現在想想,假如當年自己沒有出手,米絲特拉真的嫁給那老不死的總督,就
算沒有性生活,好歹能保證錦衣玉食,熬死丈夫就算是上岸了;可自己要是就這
麽娶了拉法勒,以酒侍身份半路出家當海盜頭領,怕是要不得好死。

    看著熙羅科苦兮兮的表情,拉法勒忍不住笑了出來。不過這次,熙羅科絲毫
看不出她的殺意,這份笑容與往日全然不同。細看之下,拉法勒的面相似乎也沒
那麽兇惡了,不像姐姐那般故作清冷,也不像沙赫芒一樣欲求不滿,拉法勒的美
來自粗獷的線條與灑脫的神態,健康的身體之內必然是強大的靈魂。盡管皮膚不
及姐姐細膩,甚至還受到唇邊兩道法令紋的困擾,但拉法勒的笑容卻有著無法抗
拒的吸引力,確實能讓人暫時忘卻她變態狂暴的一面,專心欣賞她的美。

    好不容易止住了笑,拉法勒繼續說道:"你放心,我以荷拜勒群島的名義起
誓,只要是在我的領海之內,沒人敢於傷害你。菊石公主言出必行,你就安心陪
我生活就是了。"

    "另一點,按照現在男人的婚姻觀,沒人願意接受我的過去--這個時代,
沒那麽多老實人。"拉法勒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不再調戲熙羅科,"這是沒有
辦法的事情,如你所說,男人就是帝國。和你姐姐那種標榜貞潔的臭婊子不一樣,
我---"

    "你住口,你怎麽能這樣說我姐姐--"熙羅科不知哪來的勇氣,居然對著
淫虐自己好幾天的女魔王硬氣了起來,大聲維護著自己的姐姐,隨即被拉法勒按
住了頭,死死地固定在床板上。

    "不要打斷我!"拉法勒輕易制服了他,看著兀自咬牙切齒的熙羅科,又覺
得實在是困惑,"我是真的真的不明白,你姐姐都不要你了,她像拋棄死狗一樣
把你丟在物資倉的地板上,連收殮都不肯--你居然還這麽在意她,連背後的風
涼話都不能容忍。更何況,她又聽不到我說了什麽。"

    "那也不行,"熙羅科倔強地反抗著,死瞪著拉法勒,"只要我還活著,任
何人都不能侮辱我姐姐!"

    的確,全心全意地保護姐姐,難道不是他這些年來活著的意義麽?他打過那
些流氓醉漢,挫敗了沙赫芒和柏特總督的骯臟交易,還自願被拉法勒虐待了三天
三夜,不都是為了讓姐姐免受傷害?

    拉法勒苦笑一聲,放開了熙羅科。這世界真是不公平,我如果也有個弟弟保
護我,想必就沒有那些不願提及的苦難了,說不定,他也長得很是俊俏--還好,
我還有芙勒願意愛我,一直以來。想到芙勒曾經騙了自己,拉法勒心下一沈,卻
又覺得自己對妹妹太苛刻了,不該關她緊閉。

    "你不喜歡聽,那我就換個角度描述問題。"拉法勒看著未來的丈夫,輕輕
搖了搖頭,把雙手交疊於腦後,"這麽說吧,無論是在海上還是陸上,任何傳統
婚姻都需要性作為紐帶,你也可以說這是愛的紐帶。丈夫的陰莖插入妻子的陰道,
自然而然想要壟斷它,不僅要獨占未來,甚至還要霸占歷史。這樣一來,就會有
無窮無盡的麻煩。"

    "這個道理我明白。"熙羅科點了點頭,順著她的思路補充,"即便是在西
海,處女膜也是多數男人的擇偶標準之一。即使不是處女,男人也不希望自己的
妻子之前有過太多的性經歷,這種嫉妒心是難以磨滅的,會在婚後不知多少年後
爆發,成為家庭悲劇的根源。另外,多數男人覺得娶妻會影響自己的名譽。娶一
位聲譽良好的寡婦作為初婚對象,對男人而言其實沒有任何問題;反之……"

    熙羅科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索性閉口不言。拉法勒卻沒有怪罪他的意思,
反而瀟灑地點了點頭:"沒錯,我,就是那種聲譽極差的臭婊子,人人都知道我
是怎麽上位的,半個赤礁港都是我以前的客人呢。別說處女膜,我身上所有的洞
都不知用過多少次了。上次你不過是在我的直腸里射精,按行規,我只能收你三
分之一的價錢。"

    "正因為如此,我可以馴養男奴和女奴來解決性欲,卻找不到願意對我負責
的伴侶。我想讓你明白,我現在需要的不是性伴侶,而是一個可以與我互相扶持
的男人,可以全心全意地照顧我的孩子。我不會要求太多,能包容我的過去就足
夠了。作為回報,我會支持你的傳教事業,把第四愛理念擴展到我治下的所有海
域。"

    拉法勒開出了自己的條件,但熙羅科並沒有很大的反應,讓她有點失望。

    "這麽說吧,我認為你是可信賴的,因為你身上沒有絲毫男人的氣質。你不
會想占有任何東西,哪怕是你愛的女人。"拉法勒的這句話,終於切中了要害,
熙羅科的臉上不再是抗拒的表情。

    "在你和你姐姐的關系中,一直是她在扮演丈夫的角色--不僅僅是做愛時
的體位,她還極力地控制著你的行動,你反而更像她的妻子。我也觀察到了,在
單獨面對我時,你根本不能勃起--因為你沒有收到主人的命令,對吧?"

    熙羅科無法否認這一點,也沒什麽可辯解的,於是順從地點了點頭。自儀式
起,他從內心深處接受了這種倒錯的關系,姐姐的意誌就是他的一切,再沒有其
他女人能支配他。至於幾個月以來不斷的性愛,也在不斷強化這種關系。
   
    "既然你不具有丈夫心態,無所謂占有過去或未來,自然也就沒有那些惱人
的問題了。可我能想象的到,你會很溫柔地對待子女--如果你還想生育的話,
你也未必會在乎孩子的父親是什麽人。當然,若你一點也不喜歡我,我們完全可
以形婚,不做那些無聊的事情--畢竟我早就對和男人做愛已經厭倦了。"

    拉法勒突然想到了什麽,眼睛中閃過狡黠的光芒。

    "看你的樣子,一直致力於開發後庭,估計你對陰道也沒什麽興趣,之前和
我肛交嚴格來講並不算--對了,你還沒嘗到過女人的滋味吧?"

    熙羅科一時語塞,不知要不要說實話。此情此景,拉法勒顯然是坦誠到了極
點,該說的不該說的,全都告訴了熙羅科。熙羅科一向不擅長撒謊,尤其要面對
信賴自己的人撒謊,負罪感加倍。可他並不願讓對方抓住姐姐的把柄,即便處女
身份對他們而言並不算什麽了,但畢竟涉及到姐姐自身的名譽,如果經拉法勒之
口傳到第三方,也會很麻煩。於是,他明智地保持了沈默。

    全知的愛芒在上,他並非故意假裝處男的。

    "那也不用自卑,你願意的話,我可以來為你上一課。"拉法勒自信地張開
臂膀,把熙羅科摟在自己的懷中,強迫他用鼻子蹭著自己的文胸,"喜不喜歡我
的味道?你若是不回答的話,那就是默許咯?"

    當你用胸堵住別人的嘴,還要征求意見,那對方只能同意了。

    熙羅科在窒息之前掙脫了拉法勒的懷抱,慌亂地往床邊退了退,盡力躲避著
拉法勒滾燙的目光:"不行!我,我還是不能背叛姐姐!"

    "你這是無謂的堅持。你已經背叛她了,不是麽?"拉法勒幽怨地以手托頜,
眼神迷離,胸口開始劇烈地起伏,"你的身體,每一寸皮膚都已是我的了,是我
用痛處為你留下了烙印。經過那三天的遊戲,你也清楚,我能賜予你無盡的前高,
讓你在肛交時盡情地射出來,而不是草率地把你擼射而已--你的姐姐,可未必
能做到這一點呢。"

    "身體是身體,靈魂是靈魂,"熙羅科仍在徒勞地反抗著,但也越來越慌亂
了,"我的靈魂只屬於姐姐一人,不可能再容納下另一個女人。拉法勒,我承認
你很美也很強大,我也願意親自照顧你的孩子。但,我不能背棄我對姐姐的承諾。"

    "這麽說,之前那些話,你對第四愛天花亂墜的解釋,還有所謂女尊男卑的
新時代,全都是你的謊言嘍?"拉法勒突然沈下臉,瞇起眼睛鄙視著熙羅科,下
巴顯得更長了,"這一切,都是你為了討好我而設計的騙局,你自始至終都沒有
考慮過我,只是裝作有同理心的樣子罷了。更可惡的是,你還利用芙勒對我的愛,
騙的我們冒死反叛帝國,再無退路,都只是為了討好你姐姐!?"

    熙羅科無路可退,又不願委曲求全,便點了點頭:"沒錯,都是我設計的,
我利用芙勒欺騙了你。但我對第四愛的詮釋出自我的理解,並非是謊言,正因為
女性的主導地位,我才要為姐姐守貞。即便身體被你占有,我的內心仍然屬於姐
姐,就算你殺了我,我也不會違背自己的內心。"

    "別挑戰我的耐性,我殺過的人比睡過的還多,不差你一個渣男。可我不明
白,我真的不明白,"拉法勒的魔爪伸向熙羅科,整個人快要壓到他身上了,
"你明知道你和她之間不會有任何結果,此前的第四愛關系也是病態的。現在,
正好她也拋棄你了,你還在期待什麽?你敢於和她結婚麽?你敢把精液留在她體
內,誕下受詛咒的後代麽?你敢對世人大聲承認,你愛她麽?"

    熙羅科默默承受著女魔王的壓迫,突然鎮靜下來,不再掙紮,任由她制住自
己的上身。他只是無所謂地搖了搖頭,沖著咄咄逼人的拉法勒淡然一笑:"可我
不在乎這一切。我只知道我愛她,而她恰好也一直愛著我。到死為止。"

    拉法勒暴躁地環顧四周,很遺憾,前提督的臥室里沒有任何鈍器,能讓她打
死床上的這個渣男。她不明白,那個女人究竟有什麽好,可以讓他如此固執地忠
於她。僅僅是因為有著同樣的童年,就要一輩子廝守麽?還是說,他們所堅持的
可笑的信仰,真的有某種程度的約束作用?

    如果愛芒真的存在,此時此刻,一定是給了拉法勒一道神跡的啟示。拉法勒
一眼瞥見了床頭櫃上那一整瓶棲夢芳,它本來是給這個男人鎮痛用的,現在看來,
不得不要讓它起點別的作用了。

    "唔……"熙羅科的嘴被撬開,拉法勒的舌頭帶著沁甜的味道,塞進了他的
口腔。受到熙羅科那套割肉餵蛸的戰術啟發,拉法勒也開始采用同歸於盡的戰術
了。作為高強度致幻劑,棲夢芳最安全的使用方法是通過呼吸道,以蒸汽形式作
用於黏膜。不經過加熱,而直接飲用棲夢芳溶液,無疑是及其危險的。但現在的
拉法勒顧不上這些,此時此刻,她只想讓身下的男人迅速屈服,最好是陷入幻覺,
好讓他盡快從對姐姐的執念中脫身。

    熙羅科無法抗拒拉法勒對自己的侵略,只能盡可能地阻礙棲夢芳溶液流進喉
嚨。拉法勒揚起身猛灌了一大口,然後迅速俯身,再次吐進熙羅科的口中,嘴里
兀自含混不清地嘟囔著:"這下……看你怎麽辦……讓你姐姐見鬼去吧!"

    可是女海盜還是失策了。她根本不知道,棲夢芳在不同溫度下有著不同的特
性,液態的麻醉性是氣態的許多倍。壓在身下的熙羅科因為飲入較少,陷入幻覺
的時間比她還要長,而她自己反而一點點失去了知覺,連死死按著他的手,都逐
漸變得不聽使喚了。看著身下的熙羅科,其漂亮的五官仿佛在漸漸融化,又緩緩
凝成了一張新的臉,充滿愛意地看著自己。

    那分明是……自己的初戀情人……

    拉法勒不敢相信,在用手確認了對方臉頰的質感之後,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
淚水,像個失戀的小女生一樣,肆無忌憚地的大哭起來,把全部身體都傾倒在身
下的男人身上。她瘋狂地吻著對方的額頭,進而是眼睛,鼻尖,唇角,仿佛要將
對方全身都打上自己的記號,再不讓別人染指。這一次她要死死地守護住自己的
幸福,至死方休。

    "娶我,娶我……求你,帶我走吧……"拉法勒低聲祈求著,惶恐地看著對
方的眼眸,生怕看到一絲一毫否決的意味。熙羅科面對幻覺中姐姐的請求,摩挲
著懷里梨花帶雨的愛人,又怎能拒絕呢。

    "我答應你,以後,我們會永遠在一起。"熙羅科凝視著姐姐那副可憐的樣
子,心都要碎了,他用力地摟住她寬闊的後背,恨不得把她融進自己的身軀之內,"
任誰也不能分開我們,我要一直照顧你,讓你開心……"他的話被拉法勒的狂吻
打斷了。

    於是,兩人在各自深重的幻覺中,得到了彼此的愛,心滿意足地相擁而睡。
強烈的藥性制造出無盡的幻境,同時也麻痹了他們的肌肉,不允許他們再做別的
事情了。拉法勒一時興起的結婚計劃,雖然沒有成功,至少當事人沒有強烈的反
對,或對她造成人身威脅,看上去皆大歡喜。

    一陣尷尬的響動後,灰頭土臉的芙勒從床底艱地鉆了出來,面對大床上睡成
一團的那兩具無比熟悉的肉體,鄙夷地撇起了嘴。

    自從那天,她承認了背叛姐姐後,就被盛怒之下的拉法勒關了禁閉。可是負
責看守的柯伊爾並不蠢,深知自己那艘破船只有幾把機械鎖,根本關不住敏捷而
狡詐的芙勒。柯伊爾索性一早就給了她禁閉倉的鑰匙,任由她自由出入,躲著拉
法勒就是了。剛剛占據港口的菊石公主,正忙著與固守內城的柏特談判,哪有時
間檢查妹妹吃牢飯。

    於是芙勒便潛入到孔納提督的舊提督府,悠閑地逐間驗收床位,準備在這間
舒適的大房子里長住下去,直到姐姐寬恕自己為止。沒想到,當天就看到姐姐拖
著渾身是傷的熙羅科入住了,自己只好鉆到床底以躲避二人。她並不後悔答應了
米絲特拉救弟弟的請求,只是對熙羅科有些惱火:別人冒著被姐姐斬首的風險幫
你,你卻連自己的姐姐都留不住,還萬分丟人的折了好幾根手指。更讓她惱火的,
昏睡中的熙羅科占了自己先看中的那張大床,一睡就是幾天,毫無滾下來的意思。

    至於今天的鬧劇,芙勒全程圍觀,直到兩人一同因吸食過度而陷入昏迷。實
話實說,此時的她竟有些嫉妒熙羅科。明明把姐姐騙的慘不可言,卻還讓姐姐覺
得他是個老實人,甚至以傳教許可為誘餌,希望他能接盤--這實在是沒道理,
難道自己身為妹妹,就不能幫她養育孩子麽?

    芙勒低頭看看自己的胸,實在不覺得,自己比熙羅科差在哪里。話說回來,
意外懷孕這種事,為什麽要告訴外人,難道不應該先通知妹妹麽?對了,她一定
是怕我傷心,才刻意瞞著我的。

    看來姐姐終究是愛我的,芙勒自欺欺人地想著,露出欣喜的笑容。

    確認拉法勒和熙羅科沒有生命危險後,芙勒便離開了房間。今天還要召見庫
勒拜利,他一直嚷嚷著要打進城里,火燒總督府,把柏特的人頭割下來做浮標。
海盜上岸就相當於被繳了械,這個道理連芙勒都懂。所以,在談判結束前,無論
如何得把他的船先支走,哪怕去南邊海域釣魚呢。現在拉法勒不省人事,只有由
芙勒出面指揮。拉法勒也是任性,明明還在和柏特談判,卻先自顧自地來解決感
情問題,仿佛戰爭已經結束了一樣。

    當然,從某種意義上而言,戰爭確實結束了。赤礁城內全然沒有戰爭的氛圍,
前幾天的海盜叛亂仿佛沒有發生過一樣,全體市民照常生活。上到柏特總督下到
政府門衛,沒有任何人對塔伊替代孔納在帝國海軍中的位置有異議。當然,有異
議的陸軍將領,基本上都在床上意外身亡了。沙赫芒早已將觸手伸進了整個赤礁
城,毫不誇張地說,她有能力清除所有堅持與拉法勒作戰的軍官,確保友軍的談
判進程。

    至於外圍人士,則紛紛指責柏特身為總督卻欺軟怕硬,有失國家尊嚴,帝都
方面的輿論尤其如此。堂堂西海總督,支配著近七萬人的正規軍,面對裝備低劣
的礦工便施展鐵腕,殺他們全家。可一旦海盜裹挾帝國海軍造反,哪怕火燒港口,
柏特也願意與之談判。

    這些蠢材當然不能理解柏特的立場,他本來就不是什麽忠臣,而是正在尋找
獨立合夥人的潛在叛臣。對待遇不滿的礦工只會拖後腿,訴求也與自己不符,當
然要除掉;而塔伊和拉法勒的艦隊則實力強大,有必要與之聯合。

    至於孔納提督,柏特雖然對老友心懷愧疚,卻也不願意為了他去得罪誌滿意
得的塔伊,只好裝作這個人已經死了,不再討論如何才能把他救出來,變關心為
哀悼。

    比死更難過的,是活在仇人的掌控之下。塔伊對老上司的報複十分溫和,他
命人為孔納接上了一截假腿,然後把他安排在自己的旗艦上擦甲板。重新拿起拖
把的那一刻,老提督低頭看著自己破破爛爛的水手制服,意識到自己的半生功勛
算是清零了。巨大的恥辱讓他想要輕生,好在跳海的念頭也只有那麽一瞬,畢竟
活下去才是最重要。死在這里的話,可就再也沒機會報仇了。從占領港口起,塔
伊每日都愜意地倚在船首,吹著和煦的海風,聽著假肢敲打甲板的聲音,這感覺
比和拉法勒用騎乘式做愛還要過癮不知多少倍。

    愛能支撐一個人活多久,實在是個難以考量的問題。但是無數人用血淚證明,
仇恨確實可以長時間的支撐一個人,不但至死方休,還能跨世代,由子女繼承先
人的仇恨。

    維持世界運行的規則一向如此,人與人之間最強固的紐帶從來都不是愛,而
是恨。刻骨銘心的恨。純潔無暇的恨。

    對心碎的女人而言,白晝屬於性,夜屬於酒精。

    惱人的碎裂聲再次襲來,米絲特拉才不想去管那一地的玻璃渣,直接拿出一
個新杯,繼續自斟自飲。調酒而不飲酒,本身就荒唐透頂,米絲特拉現在深刻地
明白了,自己為什麽不熱愛以前的職業。調酒終究是為了取悅別人,自己的真實
需求,卻從來沒有人在意過。她很可憐那些出賣肉體的女人,不論出於多麽崇高
的目的,與不喜歡的男人做愛,還是太苦了。

    和弟弟分手後,米絲特拉直接回到了赤礁城,到沙赫芒所在的臨時宅邸複命。
教會方面大致滿意她的工作成果,畢竟拉法勒的艦隊實打實地火燒港口,已然制
造了足夠的混亂,足以吸引帝都的註意力,計劃的第一部分基本完成了。

    禮節性地,沙赫芒還是問了一下熙羅科人在哪,怎麽沒有和她一起回來。米
絲特拉恨意正濃,於是把熙羅科背叛她,讓其他女人進入身體的事惡狠狠地複述
了一遍,那女人不但射了他一後庭的淫水,他還讓淫水當著姐姐的面流出來,簡
直是毫無廉恥。沙赫芒當即顯露出強烈的憤怒,表示要開除熙羅科的教籍,並且
準備派出自己的部下,不計代價地追殺他。

    米絲特拉對此卻不置可否,只是要了很多酒和冰塊,此後就躲在沙赫芒家中
的儲藏室里,再也不肯外出見人。沙赫芒開始以為她發泄夠了就會出來,但幾天
下來,絲毫沒有脫宅的跡象了。

    "酗酒可是會讓女人變老的,你就那麽急著騙養老補助麽。"沙赫芒倚在門
邊,有些心疼地看著醉眼迷離的小姑娘,高跟鞋踩的碎玻璃陣陣哀嚎,"照你這
麽無節制地喝下去,是會失憶的。"

    "失憶……能失憶就好了……"米絲特拉頭也不擡,順手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苦艾,加入兩滴淡藍色的靈魂,躁動地搖晃著酒杯,"我要忘了那個男人,忘了
他的眼睛,忘了他的聲音,忘了他溫暖的腸道,忘了他淡粉色的龜頭和飽滿的陰
囊……他說過的每一句話,都讓我覺得……惡心……"

    "液體棲夢芳必須加熱,不然會死人的。"沙赫芒一把奪過她手中的酒杯,
有些不滿地挑起了眉毛,"你什麽時候開始吸這玩意了?還是這麽危險的方法,
對自己一點都不負責。"

    "為什麽要負責!?"米絲特拉誇張地一笑,露出兩排染的發藍的貝齒,
"我對他負責,他肯對我負責麽?男人……男人真是不能指望!"

    說著,米絲特拉一彎腰,又從酒桌下變出一個新酒杯。這次不再假惺惺地加
入基底,而是直接擰開了儲藏棲夢芳溶液的玻璃瓶,準備在沙赫芒面前演示,何
為貴族尊享的豪華純飲。

    "米絲特拉,看著我。你想不想報複他?"沙赫芒突然發問,那冰冷的語氣
仿佛來自死者的世界,全然不像是親自養育了熙羅科多年的溫柔女神。

    "想!"米絲特拉從牙縫里擠出滿滿的恨意。

    沙赫芒點了點頭,在米絲特拉對面坐下,順手奪過她手中的玻璃瓶。失戀的
蠢魚已上鉤,接下來要進入正題了。

    "你覺得報複的最高境界是什麽?是肉體消滅,還是精神打擊,徹底毀滅對
方的名譽?"

    米絲特拉想了想,覺得這些都太便宜弟弟了。自己明明那麽愛他,把一切都
給了他,不管是作為姐姐還是愛人……可是,他卻做出那種事情,讓自己傷透了
心,當然應該有更嚴厲的處罰方式。

    "都不是……我要知道他最愛的是什麽,然後奪走她!"米絲特拉浮現出陰
冷的笑容,用指甲不安地剮蹭著腰間的匕首鞘,"我要讓他明白,我能奪走他所
愛的一切,然後打上自己的烙印!然後再當著他的面,一點一點地摧毀他最心愛
的存在!"

    沙赫芒不屑地一笑,伸出纖細的玉手,撚著米絲特拉的有些幹枯發絲,輕聲
道:"本以為你沒那麽幼稚。看在我們曾一同分食精液的份上,我來告訴你正確
答案……"

    "不許提---那件事!"米絲特拉抑制住胃里翻江倒海的抗議,打走了沙
赫芒不安的手,"我不承認我喝過熙羅科的精液,那都是你一個人喝下去的!"

    沙赫芒先是一楞,隨即用手掐住了她的臉,嘴角掛著曖昧到有些色情意味的
微笑:"好,隨你怎麽說,我都承認。可我接下來要說的話,你可要認真聽好了。"

    "我報複背叛我的愛人,用了整整十五年,從你這樣活潑的小姑娘變成了我
這般可憎的老女人。但我可以說,對他的報複讓我時刻感到快慰,可以說是我這
一生最有價值的事情。我讓他看著自己心愛的人,被我玩弄於鼓掌之間,可他卻
毫無辦法,他不能阻止我--甚至不能向人傾訴。"

    沙赫芒娓娓道來,還沒喝酒就染上了酒暈,仿佛在描述極有快感的隱秘之事。
米絲特拉看著她興奮的模樣,突然有些不寒而栗。就算前男友再怎麽喪盡天良,
在他身上花上十五年,也未免有些變態了。

    "那個男人,說好了要娶我,可事到臨頭卻反悔了,在我的生命中消失的無
影無蹤。當他再次出現時,已經是兩個孩子的父親了。"

    "我很憤怒---我把一切都給了他,只想守著他安度余生,為他生養兩個
孩子,可他卻這樣對待我。或許他覺得,一個船家女有什麽能量?可我糾正了他
的看法,十五年來,持續地糾正。"

    米絲特拉把酒杯推到一邊,饒有興味地盯著沙赫芒潮紅的臉,忍不住學著她
的樣子,用手捏住了她身上最柔軟的部分。

    "他終究小看了我的力量。他的家庭被我打散了,子女被我奪走,再也沒有
機會和他見面。十五年來,我養育著仇人的子女,讓他們仇恨無關的人,把他們
變成教會擴張的工具,讓他們過得無比痛苦--而我將這一切都告訴他,折磨他
的內心。他沒有任何辦法,只能悔恨自己背叛了我!"

    米絲特拉露出失望的表情:"還以為你什麽更狠的辦法。為仇人養育兒女,
真是聞所未聞。"

    "要打擊對手,一定要知道對方在乎什麽,每次打擊都要針對痛點。"沙赫
芒得意地笑了笑,繼續自己的布道,"你要知道,教會每年收養那麽多孩子,並
非全部是孤兒棄嬰,像我這樣把仇人的子女養大的,其實不在少數。"

    "你也註意到了,很多教會的姑娘無法從事傳教和行政,只能一直賣淫,等
待上岸。她們並沒有做錯什麽事情,不過是因為她們的父母得罪了我!"

    "可是,我不覺得這些陰暗的事情值得與我分享,你為什麽告訴我這些?勸
我也用十五年去報複熙羅科?"米絲特拉感到不解。

    "不。僅僅是因為,保守秘密太累了。"沙赫芒意識到自己失態了。

    豈止如此,為了報複背叛者,還要引導其子女亂倫,建立不為世人所接受的
性關系,再仇恨彼此--最後做成人肉炸彈,完成對教會的最後一點貢獻。沙赫
芒忍不住去想象那感人的畫面,快感如閃電般擊中了脊背,沿著前庭大腺窮追不
舍,一會就讓她身下濕透了。

    沙赫芒當然記得,在埃歐廉時代的教會遭受滅頂之災前,愛芒根本不是主神,
更不負責庇護性少數群體。在當事人死光之後,自己怎麽解釋都是合理的。恰恰
相反,高貴的愛芒與戀愛根本無關。

    以複仇之神•愛芒的名義,重建仇恨的紐帶!


                              【未完待續】
2019-11-18 14:3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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