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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夏天系列 橫店之三十三日 (01~07 全文完) 作者:GL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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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系列 橫店之三十三日 (01~07 全文完) 作者:GL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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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天系列  橫店之三十三日


作者:GLB
2019/12/27發表於:sexinsex


                                (一)
 
  三十三日

  晚上,易文、賀蘭兩人上床後有句沒句的扯了一會,後來他不說話了,一邊
響起來輕微的鼾聲讓她愈發清醒,擔心在床上翻來覆去的也讓他睡不安穩,就扯
了條薄毯子回到起居室的沙發上躺著看手機。

  註意到有條筱雅的微信,是一個手機號碼,發送時間已經是一個多小時之前
了,後面還還附上一句話:要不要聯系他你自己定,他要是再來電話要號碼我就
說你會聯系他。

  她心跳有點突突地加速,她感覺自己的思緒沈浸在那個記憶中既帥氣又特別
酷的大男孩的模樣中了。

  看著手機屏里的那行數字發呆,像個遇著事不知所措的小姑娘似的。

  時間真的很快,轉眼已經是四年前了,偶然的一次賀蘭讓他做了塊玉牌,拿
到手後讓她有些驚艷感覺,那小子的 才氣讓她驚訝,讓賀蘭刮目相看,之前對
那家夥熱辣辣放肆目光讓她有些反感,但看了他做的東西後不適和慍怒一下子減
弱不少,因為買了店里算是一件大件的東西,他說那塊玉牌就不再收加工費,但
在去取東西的時候賀蘭堅持給他付了部分錢,因為當初約定那塊牌子的加工費也
不是個小數目。

  僅此而已,後來很久也和他也沒什麽交集。

  一段時間後,亮和那位方雨暉關系開始確定下來,有幾次聚餐也有方雨桐在
場,賀蘭無意間提起對上次的那塊玉石成品非常喜歡,家里還有塊大一些的東西
也想找個師傅再磨礪一下,因為那塊東西有些保存價值,起碼在賀蘭自己心里覺
得是這樣,可惜尚覺得有些粗放,相當於只是簡潔地打了一個底,相當於只是一
個初模。

  方雨桐說如果你放心的話,我可以看看給做個參考方案。

  賀蘭心里有些不想再接觸,一是怕再被被筱雅調侃,另外確實覺得這個小老
板有點怪怪的摸不透,可是又有點拋不開對他那點才氣的信賴,要另外再找一個
能放心把那塊東西交出去做的人確實難找,加上當時那個方雨暉在一旁說賀姐有
什麽東西就讓他弄去,是他本行,設計上還是蠻會動腦筋的,讓他看看能合意的
話省的再去麻煩別人了,於是內心雖然猶豫,但也只是小小地矜持了一下後,就
表示了謝意,當時就上樓拿出來交給他。

  看到東西的時候,方雨桐顯得有些驚訝,目光很有意味地盯東西又盯著她看
了許久,很認真地圍著她轉了一圈,酸溜溜地說了一句,這東西不一般啊。

  她不知道他說的話什麽意思,反正已經習慣他故弄玄虛,更覺得像是他們行
業人的把戲,再加上那時候已經知道是方雨暉的弟弟,內心沒什麽不放心的,當
然因為見識過他的水平,已經信任他的技藝,認為東西在他手上怎麽也能搗鼓得
更有神彩。

  那塊東西是亮當時在貴州碰到的一塊寶貝,亮也是孩子氣,為了給賀蘭一個
驚喜,托了不少人找到當地的一個雕刻師憑著幾張相片做的模底,當時也算是男
人對女人那點情思而絞盡腦汁地想做的一點事做到後來,師傅怎麽也做不下去了,
現在看來完全數一種青澀的把戲。

  那位師傅弄到後來不敢再下手,因為畢竟這種東西要做到神形兼備不是件易
事,況且僅僅幾張手機里的照片就更不靠譜了,所以當時就當時就停止了,好在
乍一看的確有點形似了,回來了直接給了賀蘭。

  東西到了賀蘭手里,女人天生的好奇心總是想看到它最後的樣子,即便真是
模仿自己的一個影子,到遇到方雨桐,再到看到他親手雕的那塊黃龍玉鴛鴦,就
是他了,其實早早地就認定只有這個神神道道的家夥能把這塊東西給雕出味道了,
可是她總感覺這家夥有點膩味,平時看別人怎麽樣不知道,但是落在自己身上的
目光她總是有些別扭,總感覺不是正經看人,這次有機會,拐了個彎把東西拿給
他雕,也算這塊石頭跟他的緣分。

  東西給到他手里不到三天,他用3D掃描儀掃描了坯件,把初樣在電腦上把成
品的設計效果圖做出來了,而且誇張地做了三個方案,然後請賀蘭去他那幢鬧市
中心的小四合院里看圖。

  到了那里,他正在忙,只是把電腦打開,把里面做成效果的圖樣打開給她,
並把那塊玉石也放在電腦旁邊讓她自己比對著感受,然後自己回到旁邊另一張桌
子看一疊厚厚的東西。

  圖做的的確很用心,起碼外行的賀蘭這麽覺得,對比那塊冷冷的近乎毛坯玉
石簡直是艷麗驚人了,電腦上人物臉頰上還有一絲紅暈凸顯,像是填了胭脂似地,
讓她感覺有點奇異,但是捧過那塊玉石,細看那位置竟然真的原本也有絲絲紅暈
淡淡地湧現,原本天然的東西此刻真是巧奪天工了,她不由驚喜地要叫出聲來,
轉身看他時發現他什麽時候就站在自己身後了。

  她尷尬地笑了笑,不讓自己表現得太過大驚小怪,輕輕地說了句:真漂亮耶。

  他側過臉,接過她手里的玉石,對著她側臉比對著,她臉一紅,跟著我比什
麽,太誇張了吧。

  他把玉石放到桌上,竟然徑直伸手托在她下巴上,賀蘭感覺到他的手指冰冰
涼的,忙把臉側過一邊,但是他的手像是粘在她臉上一樣也貼服地跟過去。

  別動,他說。

  兩人近在咫尺,賀蘭感到有強烈的青春男子的氣息,有些讓她眩暈,臉上浮
上紅暈,她抗拒地把手支撐在兩人之間抵擋他怕他有再一步舉動。

  過了會,他的手離開她的肌膚,說了句:這就對了。

  然後似笑非笑地盯著他看。

  然後指著玉石,還有電腦示意某幾處還有修改的余地。

  你說什麽啊,看不懂,你神神叨叨的,她臉上依舊掛著紅暈未退。

  要不你把這塊東西賣給我吧,他說。

  賣給你,你出多少錢,賀蘭笑著說。

  算了,我知道我出多少你也不會賣的。

  他說。

  那可不一定。

  他貼上來,手再次輕撫她臉頰。

  這次賀蘭沒有躲開,權當他是藝術家的眼睛吧,自己躲來躲去反而顯得扭捏
了,她在心里這麽安慰自己。

  這里的輪廓太漂亮,要做出來實在是難度不小。

  撲地一聲,賀蘭笑出聲來,盯著他看他在心里辨別他說的是真是假。

  他依舊很認真地盯著她的臉,最後手指離開的時候,在她唇上雷池電閃地輕
撫而過,這回,賀蘭很確定他是故意的,但又發不了火,只是倏地一下讓身體在
椅子上移動了下位置。

  指著雕塑的唇,這里是最滿意的地方。

  他說。

  為什麽?我覺得都很好啊。

  賀蘭問。

  你的唇,他再一次用拇指在她下唇輕輕按了一下:飽滿卻鼓脹輪廓分明。

  他說。

  她費了很大勁才讓自己忍住沒用舌頭去舔被他撫弄的有些癢癢的嘴唇,臉漲
的有點紅。

  這樣就算好嗎?

  她傻傻地問。

  俗稱性感。

  他說。

  賀蘭臉刷地全部紅了。

  瞪了她一眼,心里卻有些異樣。

  當然眼睛也不錯,眼窩凹陷度有別於東方人的輪廓,特別有立體感。

  他在她身邊的椅子坐下來,鼠標點擊屏幕上的圖案,讓它慢慢轉動,模棱兩
可地說,如果我是在別人那里看到這幅圖,我會毫不猶豫地肯定作者在創作的時
候,充滿了欲望。

  賀蘭一驚,不信他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忍不住有點譏諷道:那在你自己這里
看到了怎麽說?

  我也是同樣想法,欲望更甚,他站起來和她面對面大膽地說。

  越說越離譜了,你這小屁孩,賀蘭站起來向後退縮一步。

  說看樣子你是很有把握了,那就放你這里做吧,滿意了姐請你吃飯。

  其實說這話的時候賀蘭簡直是沒話找話了,想著要立刻離開,臭小子陰不陰
陽不陽地太過曖昧,她實在是吼不住只好選擇逃離。

  他跟著站起來,目光定定地看著她,你能放心就好,不過,能不能先把飯請
了?

  他伸手幫她移開椅子,手很自然地靠在她臂膀上,賀蘭發覺了立即受驚似地
跳開,收起自己的小背包,往門口走去,一邊說,那可不行我還得回家做飯呢,
再說東西還沒動靜呢,萬一不滿意不是太虧了?

  走到門邊拉開門,才放心地轉過身來笑容滿面地對他說開玩笑的,我相信你
能做的完美。

  出了門,賀蘭才驚慌失措地大喘一口氣,這個家夥太過大膽了,賀蘭是結婚
十多年的女人了,不會不明白一個男人盯著自己耍曖昧是怎麽回事,慶幸逃離了
那座讓她有點透不過氣的小院,想著下回來取東西一定得拉著筱雅一起才行。

  沒過幾天,方就出事了。

  賀蘭知道他出事是派出所找她了解當初砸車窗的經過時才知道發生了這麽大
的事。

  事由是之前砸賀蘭車的混混們回來報複找到他店里,沒想方三下兩下就把三
五個人打的落荒而逃,原本事情接下來就是報警交給警察了,可他怒氣未消不依
不饒地追了幾條街,打了跑,跑了再追著打,致使其中一個混混竄逃時被車撞倒
內臟受傷,一側腎臟摘除。

  接下來就是過失傷害罪的流程了,賠了錢,還被判拘役六個月,據說已經算
是法外開恩了,但不知道走了什麽路子,不到兩個月,就去了加拿大。

  事情總的說起來讓賀蘭一直是別別扭扭的,一切事由都是當時自己停車的時
候沒有把包拿下來,幾個專砸車門的混混看到了以為能發一筆小財砸了車窗,又
遇上這個不知輕重的方魔頭,也活該讓他們吃苦遭罪了,盡管不能說自己有什麽
責任,但是起因在這里,讓這個魔頭出了這事,心里一直糾結著。

  這事的發生,讓她忘記了自己曾多麽畏懼這個家夥肆意在自己身上摩柔的目
光,心里只有一種虧欠的感覺。

  看著那一行電話號碼,看看時間已經是深夜,她吃不準如果現在打電話的話
會不會突兀,可忽然地她心里就是想打這個電話。

  想了好一陣,她只是發了個短信:回來了?

  是,幾乎是秒回。

  終於有音訊了,我等了快九十個小時了。

  緊接而來的又一條信息。

  對不起,當初事情是因我而起。

  她發過去。

  說什麽呢,和你沒關系,真一點關系沒有,換了別人車被砸你以為我就不管
了?

  不是,我是說,事實就是因為我。

  好了別說這個了,現在你在哪?我想見你。

  我在外地呢,可能。。。可能不太方便。

  她說。

  有什麽不方便的,太平洋那麽遼闊我都飛過來了,我都打定主意要是等了整
一百個小時那位筱大夫還不把你電話給我就找方雨暉去要電話了。

  胡說什麽?什麽太平洋,還找方雨暉?

  賀蘭有些慍怒這小子看來還是和幾年前一個樣,楞頭青一個。

  我是來把你的東西還給你,不然怎麽辦,見不著不是白跑一趟?

  他說。

  這是叮咚一聲,顯示有彩信進來。

  賀蘭打開彩信,顯示圖片,瞬時玲瓏剔透晶瑩奪目的一座玉雕展現在眼簾。

  真漂亮,賀蘭在內心驚嘆道。

  真美,她說。

  那是模特美,他說。

  胡說呢你。

  賀蘭幾乎被自己迷住了,就是他胡說此時心里也是甜滋滋的。

  還沒說在哪呢,我明早過來。

  你過來不方便的,在橫店呢,xx這邊,能找到嗎?

  還有我找不到的地方嗎?你藏的多深?不還是找到了?

  去你的,要不是給你發了信息,你還摸瞎呢。

  那我明早就過來,要不現在就出發。

  瘋了,這半夜三更的?

  賀蘭說。

  我。。。我想你了,你不知道有多想。

  賀蘭心里一緊,有點不知所措。

  別胡說,對了,現在在加拿大還是美國?娶媳婦了嗎?

  媳婦難找啊,現在還去不了美利堅,對華人卡太緊了,好在我姐他們經常回
過來看父母,算是經常能見面吧,特別是最近,生了寶寶後,每次過來還能住幾
天。

  賀蘭腦海顯現出亮顯擺在微信相冊里的小靚妞。

  是的,我看到過照片,好漂亮的千金。

  是啊,千金他爹整天拿著手機拍拍拍的,然後發朋友圈顯擺。

  呵呵,顯擺也得有東西顯擺啊。

  賀蘭笑著說。

  你還是別瞎跑,乖乖在省城待著吧,忙你自己的事,我看看有沒有時間過來
取一下,哪有讓客人千山萬水的送東西上門的,我自己過來拿。

  那行,那發張照片先吧,別到時候認不出來。

  賀蘭心里恨恨地鄙視著,這蠻小子倒是小算盤不少,但還是對著自己拍了一
張照片發了過去。

  同時也接到一張新的彩信,是一張穿著短T恤靠在床上的照片,挺精神短發,
清清爽爽,咧著呀笑。

  不錯,還是個小靚仔。

  打完字還加了個微笑。

  臭小子越來越帥了,她嘴里嘀咕著。

  電話響了,她猶豫了下,接起。

  一點沒變,只是有點貴氣逼人,一副貴婦做派了,電話里他稱贊道。

  胡說,有這麽披頭散發的貴婦?你怎麽喜歡拿老太婆來逗樂?

  怎麽會?這里說的氣質神韻,歐洲名畫里的貴婦不但披頭散發還一絲不掛呢,
但是那氣質一眼就盡顯貴氣。

  胡說八道,她慍怒地嗔怪。

  他轉移話題在電話里喊著,對了,要不我明天過來,或者你明天來,我可能
等不了再過幾天。

  我盡快吧?其實真不用這麽麻煩,快遞這麽發達,幾塊錢就到我這里的,該
不會是急著為收加工費吧?著急的話我先轉給你。

  她開玩笑說。

  你瘋了吧?這樣的寶貝讓我發快遞,再說了,一刀一刀地多少心思下去雕琢
出來的東西換不來你面對面的一句贊?

  好好好,我說錯了,手機號就是微信號吧?我加你。

  臥室里,易文鼾聲依舊。

  賀蘭關了起居室的燈,在黑暗中平息自己思緒,心里有些嗔怪自己是不是有
點草率地答應方雨桐去省城。

  對這個家夥,除了那點愧疚,其實啥事沒有,接觸的也不算多,或者這家夥
就那德性,對誰都那麽玩世不恭帶點曖昧地玩玩酷而已。

  可他那付瘋癲的樣子見了面難保不會沒有尷尬場面發生,她心里還是有點惴
惴不安。

  這些年,離開了原來的圈子,對於之前的所有糾葛,內心早已平靜下來,僅
有的些回憶、念想和不安都淡了。

  橫店娛樂圈,這個地方雖然燈紅酒綠,但她內心天生不喜熱鬧,行內的一些
花邊新聞和潛規則看得多了也激不起心里的波瀾,連易文出去應酬的時候免不了
去某些場所帶一身的脂粉味回來都懶得再去質問什麽,最多偶爾警鐘敲幾下嚇唬
嚇唬他免得太出格。

  至於自己,真接近於平靜如水了,時常還和筱雅說笑自己怎麽跟別人不一樣,
咋就沒有如狼似虎的時候呢?筱雅說人家性歸性情歸情,你想性情歸一,哪有那
麽容易?

  去你的,胡說八道,說明小女子本身就是安分之人。

  這話讓筱雅連批不要臉不要臉真不要臉。

  筱雅後來說還好易文這些年找事給你做,不然你定是早抑郁了。

  你真是個巫婆,咒我呢?

  賀蘭罵道。

  直到東方吐白,才迷迷糊糊地睡了。

  豎日午後,驅車在高速上,賀蘭不敢相信自己有這麽瘋狂,中午在樓下用餐
的時候和易文說起下午到省城的時候,他也有些詫異,這麽突然?

  她支吾一下,去杭州補鏡頭的那個劇組這些天上來的財務支出好像不太正常,
過去看看,正好筱雅說亮那個小舅子要把幾年前放他那的一塊玉給帶回來了,問
是先放她那還是我自己去去,還要給人家算加工費什麽的我想讓筱雅不好,就算
替財務跑一趟吧。

  易文聽了將信將疑:真的假的?還有這事,什麽玉在他那里?我怎麽從來沒
聽說過。

  看你這人,難道什麽事都要匯報給你?不過那個小子逃出去我都想著那塊東
西肯定沒著落了,沒想還能回來。

  哦,照你這麽說那不等於賺到了?傻乎乎的,心態真好,都沒聽你說過。

  呵呵又不是你給買的,和你說丟了也不會心疼的,其實只不過是有點小好奇,
就不知道被他弄成什麽樣子了。

  賀蘭說,其實內心想的是,真見了東西,會不會比手機圖片更漂亮,有時又
覺得自己這想法有點得寸進尺,其實手機里面的圖已經靚麗驚人了。

  哦,還開車去,真夠勇敢的,其實付加工費讓財務出趟差也沒什麽的,原本
去劇組了解賬務也是她們的事。

  就當回家里看看,家里那邊也要去開開窗通通風了,上次梅雨季節過去後都
沒有再回去過,你就是回去也指望不了回趟家做這個的。

  也行,就當是散散心嘍,對了,再去看看筱雅墮落成啥樣了。

  易文忽然變了腔調色色地說。

  人家的事,和你有關系嗎?怎麽感覺你有點酸溜溜的?

  她說。

  呵呵你這樣說有意思嗎?

  他笑道。

  這樣以攻為守,算是堵住了易文的嘴,雖然不算撒謊,但是從來說一是一的
賀蘭開著車心里還是有點別扭,像是欺騙了易文一樣,因為確實不是非要特地跑
一趟的。

  在路上,她心情愉悅,像只出籠的小鳥似的。

  這幾年日子過得緊張充實,完全把自己弄成一個標準的職場人了,這些天發
生了群演事件,弄得有些疲憊,或許內心想逃離那個環境放松一下。

  可是,她說不清楚自己有必要這麽對易文半遮半掩的嗎,這個方雨桐相處的
時候老讓她心驚肉跳的,沒什麽多好印象,她甚至還想起兩人最後一次見面時候
自己幾乎是逃出他家那座處在鬧市區的獨戶小院的,眼下竟然又去見他,如果同
樣的境況再現,那該。。。?

  在服務區休息的時候,她神譴鬼差似地打開手機又看了昨晚發過來的那張慵
懶帥氣地躺在床上的照片,心里無端地狂跳起來趕緊關了手機。

  莫不是潛意識中渴望再經歷一番那種刺激曖昧的場景?

  她有些後悔對易文半遮半掩的方式了,怕有什麽萬一。

  快下高速時,接到一個信息,是他的:怎麽樣?有沒有安排?沒空的話還是
我過來吧。

  真煩,下了高速,她趕緊在收費站停車回複了一個信息:那麽遠的路,別折
騰了,我看下日程安排再回複你。

  賀蘭實在不好意思回複說已經快到省城的話,弄得好像自己多迫不及待似地,
其實稍後再想想這麽回答反而讓自己後面更不好說話。

  看來真不能說謊的,以後不知要拿多少謊來圓。

  開車直接回家,還好屋內沒什麽黴味,她還是趕緊打開門窗開了空調吹風,
還把樓上樓下的電視機音響都打開了通電。

  做完了這些,才覺得有些疲乏,稍稍洗漱了一把就在床上躺一會,給易文發
了條微信,說在家里了,還好沒什麽味,明天再去劇組,車開的有點累,躺會再
和筱雅約是不是一起晚上吃個飯。

  呵呵,你要先問人家小情郎是不是還在市里,要是在的話就別說你回去了,
人家難得一聚別讓你給攪了。

  也是哦,就你想得多。

  她放了手機想了想也是這麽麽個事,這麽說了,反而易文也不會突然地和筱
雅聯系,從他口中露出她回來的消息,畢竟什麽時候和筱雅見還沒定呢。

  突然,她心里一緊,自己這是在想什麽,有什麽事是不能告訴筱雅的?需要
瞞著她的?

  被電話震動吵醒,已經是四點多了,又是他的信息,還是同樣的問題。

  她這才回複告訴她自己來省城了:正趕上有同事回省城辦事,我搭順風車回
來了,到了給你消息,請你吃飯給你接風。

  行行,不過我請你。

  後面跟著一串跳躍的小企鵝。

  算了吧,當年都想讓我提前把這頓酬勞宴給請了的,忘了是不是?是不是長
大幾歲懂事了?

  行行,怎麽都行。

  時間就這麽緊迫,離開吃飯的點也沒有多少時間,讓賀蘭扭扭捏捏的捉摸不
定,最終躲無可躲的時候,她撥了電話:我到了,你在哪呢?

  我在家呢,你在哪了?

  我也剛到家,回家開開窗門通通風,說吧,想吃什麽?

  先。。。咳,現在晚高峰,要不還是我過來接你吧,肯定比你過來要快。

  嗯行,你知道地方嗎?

  太知道了,XX小區不是還來吃過幾頓,沒印象了嗎?

  電話掛了。

  來過這里嗎?賀蘭有點想不起來,後來想起談起很塊玉雕的那次就是在家里。

  半小時後,聽到廚房外面有車掣肘聲,看到窗外還是以前那輛紅色的牧馬人。

  開門,看到他站在門口盯著自己那輛銀色的奧迪發楞,不由心里也是一緊。

  他轉過身:你是?自己開車回來的?不是說搭同事順風車嗎?

  賀蘭被說的臉有些紅起來,慌亂之下賭氣地這有什麽區別嗎?現在學偵探了?

  呵呵,他走進屋,在玄關處換上賀蘭遞過的鞋,楞楞地站在客廳,高高大大
的一米九的的身高把旁邊的賀蘭襯的小巧玲瓏,把手里的東西放在玄關架上,沖
著她展開雙臂——

  賀蘭楞了下,想著這是人家在外面生活過的禮節吧,抿嘴笑著搖搖頭也伸開
臂膀。

  想不到被他摟得死緊死緊的。

  他下巴支撐在她頭頂,粗粗的喘氣,賀蘭有一種要意識要暈厥的感覺,輕輕
地拍打他身體,直到他松開她。

  要被你勒死了,她紅著臉說。

  他定定低看了她一會,忽然拿過架子上的木盒。

  看到他手捧的盒子,賀蘭來勁了,指著盒子道:這個就是?

  嗯,他來到沙發旁,把盒子放在茶幾上,小心地打開。

  賀蘭驚呆了,俯臥在盒子里柔軟的純黑色天鵝絨內襯里的那座雕像在夕陽的
余暉映襯照射下,晶瑩剔透,又如一層薄霧籠罩,讓她不敢伸手觸碰,怯怯地指
著茶幾上對他說:可以摸嗎?

  當然,哪有主人不能碰的東西?

  賀蘭手指輕觸上涼涼的雕飾,精細的瓦楞層次傳到手指肚讓她內心不由一陣
輕顫,以前在電腦上看到的那縷縷紅暈現在異常真實,恰似二八少女吹彈可破的
臉頰透出的絲絲紅暈。

  嘿嘿,她不由地笑了,然後又繼續嘿嘿地傻笑。

  喜歡嗎?他說。

  你太牛了。

  她看著他,興奮得像個小丫頭。

  他很高興看她興奮的樣子,愛不釋手的樣子絕對是發自內心的,於是說不好
意思一來一去的耽誤了這麽久。

  她擡頭看他,抿嘴笑,這挺好,真的好,看他認真的樣子,忽然覺得有點不
好意思起來,停下來,把東西放回盒子,蓋上蓋子。

  看著他,神情忽地沈重起來,有些維諾地說:比以前壯了,帥呆了。

  她有點傻傻地嘿嘿笑了起來。

  接著說讓你受苦了,其實。。。我去過幾次看守所,每次都不讓見,傳句話
都不行她說的是真心話,聲音竟然有些哽咽,眼淚不爭氣地落下來。

  嗯,哎呵呵你別這樣,現在不是挺好的嗎?

  我知道,都不讓見的,要見也是得判決以後,其實我在那之前就取保候審了,
花了不少關系,為了減少麻煩都沒跟外面說。

  其實事情就是因為我而起的,真是。。。

  她覺得眼眶濕潤的厲害,忍不住去擦拭了一把。

  我說過了的,真和你沒關系,只不過是你遇到了而已,就像我老爹說的,這
屬於我的一劫,躲不過的,原本當時他們跑了要是不再追上去就不會有事,可是
我就是生氣他們砸人家車還敢跑回來報複?這太惡了吧?就這性格,逞能一下子,
惹上禍了,呵呵。

  他隨口輕描淡寫的話,讓賀蘭心情整個不好起來了,剛才看到玉雕件的興奮
瞬時化為泡影,他明白,一個人有了這一段經歷,這塊汙跡是永遠除不掉了,哪
怕去了外面,況且這件事對他而言完全是無妄之災,原本不該有的。

  心里難受,她站起來,說看我這腦子,剛才我燒好了泡茶的水的,我去給你
泡茶。

  他伸手攔住了她,說不忙了,就要出去吃飯的。

  她被這麽一拽,身體一斜倒在他身上,隨即被他摟住。

  賀蘭一驚,趕緊手撐著沙發靠背想站起來,但被他緊緊摟住。

  松手,她說。

  他不說話,只是把整個腦袋掩在他懷里,深深呼吸,仿佛要將她身上的氣息
全然吸進胸腔,吸進自己身體。

  明明知道這一次和他見了,會不尋常,眼下還是讓她有些手足無措。

  她伸出手,拂過他的短發,刺刺的短發有些紮手輕輕地和她說:傻小子我眼
里你根本就是個孩子,我比你大了一圈還要多呢,不孩子氣好嗎,松手。

  他擡起頭,很認真地看她,賀蘭第一次註意到他深邃的眼睛竟然有些幽藍,
那是在老外那里才看得見的,此刻那兩汪幽藍就那麽盯著自己,不由心里一緊慌
亂地低下頭。

  男人卻在這時騰出手捧住她的臉頰,仰起臉準確地吻住她的雙唇。。。

  陌生但溫暖的唇貼上來瞬間交接處的濕潤傳至大腦皮層,賀蘭內心驚呼著告
訴自己快要抵擋不住這個男人了。。。。。。

  原來擔心的只是出現以前那種不明不白的曖昧氣氛,可是眼下全部是那回事
了,賀蘭手足無措中明白自己曾臆想擔心的就是這種無法自控的局面,她開始徹
底後悔對易文的欺瞞。

  他的舌頭長驅直入地在她口腔橫掃使得她自己的舌頭無處躲藏地迎面和他的
纏繞在一起,接下來他的一只手徑直從她身上的那件灰色重磅真絲襯衫下擺伸上
去蠻橫地穿越奶罩準確地捏住她膨隆的乳峰,她徹底感覺到自己胸脯被揉捏變形
的樣子,她快想不起自己渴望的這種肆意粗野感覺上一回體會是多久以前了。。。。
。。

  但她還是有點後悔今天如此低級的羊入虎口的舉動,眼下的事知道大概率是
躲避不了的,自己竟然就像個未盡人事的傻妞一樣送上門來,心里有種愧疚,自
己竟然沒有和老公易文說清事情原委真相,就義無反顧地奔省城而來,明明就算
是說了,自己應該也能順利的走出家門,也能如此這般地蜷縮在沙發上和這個魔
鬼做著同樣的事,但那明明白白地會少了一分愧疚。

  可也正是這個原因,她內心卻被一種偷情的感受刺激的心旌搖曳,這是以前
偶爾和亮獨處的時候才有的感覺,但那種時候,心里沖擊遠沒有眼下這般強烈。

  腦子高速旋轉加上狂吻的窒息讓她終於喘著氣推開他。

  你非要這樣嗎?她可笑地喘著氣問他。。。

  橫店。

  就在省城這邊家里氛圍泛起旖旎的時候,易文正和老崔在一家酒店等人,晚
上兩人請橫店稅務部門的主管吃飯,老崔還帶了一位女的,是最近準備上的一部
片的女二,易文覺得有點不適,但老崔這人就是有點自我,不顧場合,他也忍著
沒說,女的看上去外形還不錯,屬純情系的,他也就不去糾結了,在兩個人歪膩
的時候易文說他去外面大堂迎一下,走到外面大堂找了個地方坐下。

  原本賀蘭在家的話應該也要來的,她那邊也是同個分局管著稅收,人也熟悉,
可是突然的就跑去了省城,賀蘭經過這幾年的歷練,管理天賦得到釋放,正常的
人際交往也拿得出手,就是不大喜歡這樣的場面,出於無奈利害關系明顯的場合
只要易文請她參與,一般也會配合。

  整個橫店因為影視重鎮的原因,和國內其他發達地區鎮一級街景場館設施的
區別在於,這里的燈紅酒綠姹紫嫣紅水準要高得多,青春時尚的俊男靚女專業非
專業的都往這里跑,到了以後才發現偌大的影視重鎮行業其實和她們沒啥關系,
轉道回家又不甘心,於是,分流---俊男靚女的充斥進各個行業,畢竟理想和現
實距離在那里擺著的。

  所以在橫店每個角角落落再不顯眼的之處也會猛地冒出個奶茶妹子,串串西
施什麽的,說白了就是美女如雲,如過江之鯽。

  易文抽出根煙,看了眼墻上貼的禁止吸煙的牌子,看到桌上放著煙灰缸,明
白那塊牌子不過是應付所用,便不管不顧地點上,蹙著眉瞅著來來往往的客人中
不乏驚艷俏麗的身段和面孔。

  他在想賀蘭,老婆雖然已經是徐娘半老,但是在場合上她仍然保持不一般的
回頭率,畢竟靚麗的小姑娘們的氣質風采是沒法和賀蘭這樣的老美女比拼的,場
面上的氣場就壓得小姑娘一類縮著腦袋輸了一籌的。

  他想不明白她這麽就這麽突然地跑省城去了,肯定有些蹊蹺,她幾乎沒有這
樣的情況,按著他們夫妻間的情感基礎和旖旎的閱歷,再大的波瀾也不會驚到他
們了,所以他不會想到她是因為什麽私密的事這麽突然。

  可是,能有關聯的只是那位玉石小哥,筱雅的花邊新聞不至於讓老婆這麽有
興趣,何況剛才不久的通話意思還是先不要和筱雅聯系了,所以這次去省城應該
沒筱雅什麽事。

  那位玉石小哥易文見過幾回,身材高大,臉龐輪廓堅毅是個俊男,可易文就
是時不時地感覺他笑的時候上撇的嘴角有點邪性,其他也就沒什麽印象了。

  心里有點偏向於賀蘭急於看到玉石小哥把她那塊玉做成什麽樣子了,賀蘭平
時看著穩重嫻熟,其實內心挺孩子氣的,不乏這種可能,因為那塊東西據說是耽
誤了這麽些年等於是失而複得了,突然要回到自己手里按著她的性子不是沒有可
能是奔著這個去的,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那塊東西是亮送給她的。

  腦子正釋然的時候,忽然腦海又出現了那小子撇嘴邪性的笑容,他忽然就是
一個咯噔,沒有緣由地。

  猛抽一口煙,閉上眼睛,腦子里出現一個畫面:賀蘭赤身地依附在高大健壯
如牛的玉石小哥胯下。。。。。。

  他唰地受驚般地睜開眼,是手里的煙蒂燃到盡頭觸到了指尖,但他知道剛才
的一顫不是因為手指被燙,把煙蒂擰在煙灰缸,感覺胯下竟然有了些許反應,他
有些不爽自己的反應。

  回想起多年以前和亮在深圳的拼搏,那時亮已經離異,打拼間隙無聊的男人
間總不厭倦的話題中總少不了女人,後來主角慢慢地集中到只有一個,賀蘭的一
次探親終於將平時的隱晦段子變為現實,而且一直綿延糾纏了十幾年。。。。。。

  咋一想,亮離開已經四年?近五年了。

  平時太忙,公司轉型很辛苦,也很有成就感,等於是自己的二次創業了,第
一次是和亮情同手足般博弈商海,這一次呢?和第一次一樣,賀蘭接上來和自己
一路走過,忽然,他想起,自己和亮的時候,閑暇的時候有男人的狎昵言語交流,
讓辛苦的每一天有點滋味,可是與賀蘭走過的這一段呢?

  這一段甚至於比第一次更加枯燥不堪,因為環境不再是十幾二十年前的環境
了,人心亦不古,生意場更令人如履薄冰戰戰兢兢,現在回想,這幾年就這麽過
來了,過得挺充實,充實在每日機械的應酬算計。

  之前的那種生活的愉悅,特別是男女間的小愉悅好久沒有了。

  娛樂圈很複雜,很亂,但夫妻倆卻在這個圈子里如芙蓉般潔凈,潔凈,這個
詞真好,他想著要把這個詞語記下來,到時候說給賀蘭聽,她一定是紅著臉嗔怒
斥責:是不是不臟你就難受?

  現在想著,的確有點難受。

  賀蘭有幾次厭倦了目前的境況,勸他適時收手,就這麽一直下去,幾乎沒有
了自己的生活,現在想起來賀蘭這話,是不是她覺得枯燥了?

  心里有點愧疚,他又點上了一根煙,亮的突然離開,應該是賀蘭情感上留下
了一塊荒蕪之地,一切因自己而起,就如給一個孩子一個禮物,可就在孩子愛不
釋手的時候,又殘忍地將禮物收回丟棄。

  會是這樣嗎?易文帶著絲疑問問自己,或者男人可以把整個過程作為一場遊
戲,女人不行嗎?

  如果是這樣,賀蘭這幾年的隱忍和不露聲色讓自己負了一筆沈重的債了。

  可是,即便如此,易文覺得自己可能也改變不了什麽。

  他知道,賀蘭需要的不僅僅是男女間的性,還期望男女間那種互相吸引互相
傾慕的情感。

  就如圈子很亂,樓上包間里的帶著小演員的老崔很亂,雖是叫老崔,其實老
崔不老,也就賀蘭一般年紀,老崔對賀蘭傾慕不已,這從他色瞇瞇的眼睛里就能
看得出來,有幾次易文因為業務上的事被他搞煩了,開玩笑和賀蘭說要不你去試
試美人計吧,我要被他搞死了。

  賀蘭盯著他冷笑:要我去潛規則,你覺得他夠格嗎?

  易文趕緊說不夠不夠,俺媳婦要潛規則檔次高滴狠高滴狠。

  有次倒是賀蘭主動和易文說起,老崔後面的老板,北京過來的大吳。

  老崔其實不是老板,只是老板的一個馬甲。

  他後面有兩個老板,是兩兄弟,大吳是老大,一般這邊有什麽重要事件會過
來一下。

  小吳和老崔是一路貨色,大吳不太一樣。

  賀蘭和易文說起大吳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就一直盯著自己,按著女人的感覺是
帶著點喜歡的目光。

  易文當時聽了沒當回事,只是開玩笑說大吳是不是瘋了?圈子里女演員隨便
他挑怎麽盯上俺媳婦了,老婆你要是傍上他可就跳龍門了,咱可就不用這麽辛苦
了,你知道咱們這點生意對人家連個屁都不是。

  無聊。

  當時賀蘭叱罵了一句。

  半年後,大吳第二次來橫店特地在老崔的辦公室請賀蘭過去,也沒什麽

  事,就是感謝她為他們的項目操勞,辛苦了。

  因為不是很熟,賀蘭也只是客套了幾句。

  然後,他忽然拿出個盒子說是去迪拜看到件小東西很適合她,要送給她。

  拿出來,竟然是一條亮閃閃的項鏈,整串都鑲鉆華麗無比。

  賀蘭嚇了一條,連忙推辭,說吳總這可不行太貴重了我不能收的。

  他像是沒有聽到她的話,拿著項鏈走到她身邊,霸氣無比地說我可以替你帶
上嗎?

  可憐賀蘭乖乖地轉過身,讓他把項鏈帶在脖子上,他帶的很小心,甚至根本
沒有觸到她細膩的皮膚,帶好了,讓她轉過身,看了說這次購物很成功,在我的
記錄里比較難得,的確漂亮謝謝!

  他竟然說謝謝,送了這麽貴重的禮物給自己,竟然對自己說謝謝,賀蘭雲里
霧里的有些錯綜反應,可是他已經過來打開門送她了,說自己馬上要回北京,最
後在賀蘭告別了離開走出幾步後又叫住她,說,有什麽事可以直接聯系他。

  或者這也是賀蘭前些天因為群演的事情在老崔前面那麽硬氣的原因之一吧。

  這件項鏈的事,當天晚上她就跟易文說了,易文也有些詫異。

  上了床,夫妻倆難得興致盎然地做愛,平時兩人都自嘲已進入老年期,這種
活動每月一歌是比較適宜了。

  當晚,破天荒地梅開二度,易文小心翼翼地說老婆如果是老吳行使潛規則了,
你給他這個權利嗎?

  賀蘭斜睨一眼,嬌柔萬千地說,要聽真話?

  當然要真話,我沒毛病,還要找假話聽。

  她附在他耳後悄聲地:當時在辦公室如果他扯我的衣服,我會立馬就在沙發
上躺下。。。。。。

  易文低吼一聲,快感久違地激烈。

  完事了被她一陣好K——你這麽汙這麽汙,這你都激動成這樣子。

  想起這些,易文忽而明白,賀蘭激情仍在,但她不是人盡可夫,想到有時空
閑之余自己思緒翻飛地想給她安排一次激情節目總是被她嗤之以鼻的時候,此刻
明白,她不是不想,只是希望是她自己所想之想。

  心境忽而開朗,心血來潮地想給老婆電話,電話卻正好響了:老許呀,跑哪
去了?還迎客呢,領導們都已經到了。

  他趕忙上樓往包廂趕去。

  省城。

  就在易文坐在橫店某處酒店的大堂思緒翻飛的時候,省城家里客廳正風

  光旖旎一片。。。。。。

  你非要這樣嗎?

  賀蘭喘著氣可笑地問。

  他絲毫不理會她,輕輕地將她抱起,坐在沙發上,把她摟在懷里捧著她親吻,
只把她吻得愈發嬌喘籲籲,才擡起臉:你不想這樣嗎?

  賀蘭無助地搖著頭,眼下這種曖昧迷離的氛圍讓她渾身燥熱伸手攬住他脖頸,
把臉掩在他胸口。

  你不說話,我不會放開你的。

  他說。

  她低低地說:你別害我。

  繼而又擡起臉:這樣不好。

  他很無恥地咧嘴笑了,正是讓易文疑惑的那種笑容,那種天真的壞孩子明知
壞事也要幹的自信。

  他把她在自己雙腿間擺正身體,開始解她襯衣的扣子,賀蘭驚叫一聲要坐起
來但是他輕松地用一只手就將她按得不能動彈,一米六多點的賀蘭在他手里簡直
就是老鷹抓小雞的模式,扣子解開袒露出來的蕾絲奶罩讓賀蘭有點叫苦,因為是
前置塔扣,所以他輕輕一撥,兩邊的罩子就彈開來,一對豐乳脫穎而出。

  一聲嘆息,不是賀蘭發出的,是正在使壞的壞小子,發出的一聲類似嘆息的
低吼,或許是長久的渴望之物終於真切地出現在自己眼前的那種滿足,還好屋里
光線昏暗,否者賀蘭的白皙或許會更加讓他感嘆。

  他撫摸著她乳房的下端那些因為罩杯碗口太緊勒出來的皮膚的壓痕,再次發
出了前面類似的嘆息:我想象中就這麽白,都勒出印了。

  光線的昏暗對於賀蘭是個幫助,起碼能遮掩一部分因為羞恥而迸發的紅暈,
他的力量是讓她無助的,她放棄掙紮,嘴里喃喃地說這樣好嗎?這樣好嗎?

  她知道無法奢望他停下來的,這樣的呢喃不過是給自己一個減輕羞憤和罪惡
感的小花招而已了。

  暗中透過的白皙胸脯誘惑著他但他忍著沒有侵犯他們,讓賀蘭稍感安慰,但
是僅僅停止了幾秒鐘,他的手就徑直劃過腹部穿越褲腰伸向兩腿間。。。。。。

  那里的一片滑膩沼澤明顯更讓他興奮,嘴里念叨著怎麽會不想呢,怎麽可能
不想呢,我知道你和我一樣壓抑的痛苦難忍,壓抑得有多痛苦我一點一滴都能體
會的。

  賀蘭沒有領會他自言自語的念叨,她自己沈浸在巨大的羞恥之中,就這麽可
恥地任憑他的手指在雙腿間私處的滑膩之處揉捏探撥,要命的是感覺到自己深處
一股有一股的汁液隨著他的指動往外湧。。。。。。

  壞蛋,你饒了我吧。

  她可憐地祈求道,臉燙的就像發燒似的。

  和人世間的任何一種弱者向強者祈求的結果一樣,明顯的助長了強者的任性,
他隨心所欲地解開她的腰帶,剝香蕉一般將兩只褲腿扯下去,扔在對面的沙發上。。


  此時她像個嬰兒一般赤裸,僅僅是兩只胳膊上還掛著襯衣的袖口而已。

  他要從她胳膊把襯衣袖口脫下,很欣慰地發生意想不到的是她竟然主動擡起
身讓他方便地一次性把衣服剝下來。

  她變的一絲不掛。

  你不反抗?我知道你應該反抗的,我知道你的渴望不亞於我的渴望,在這個
時候他竟然這麽無恥地取笑她。

  也許是真的,兩人有相同的渴望,賀蘭將半張臉掩在沙發靠背上,聽著他的
取笑,竟然覺得是說到了自己心里去。

  他再俯身吻她,她不再扭捏逃避,甚至讓自己的舌頭也主動沖入他的口腔一
起探索。。。。。。

  黑暗中,她幽幽地看著他,甚至將自己放在胸前遮掩奶頭的雙手也放下來了,
任憑硬挺的奶頭暴露在空氣中。

  我知道跑回省城來會是一個大錯誤,這下你滿意了?她回複他說。

  這怎麽會滿意呢?煎熬了那麽久,你早該是屬於我的。

  他竟然有些憤憤不平地這麽說。

  同時把赤條條的她推到在沙發上,然後自己站起身來不緊不慢地為自己寬衣。

  從頭至尾賀蘭不可思議地看著他把自己剝的跟自己一樣赤裸,黑暗中他發達
的肌腱讓她有些迷惑,完全忘了自己處在什麽境況,這個季節房內的溫度適宜,
甚至覺著自己和眼前健壯男人就像兩個天使,更恰當如亞當與夏娃,這是要偷食
禁果了嗎?

  此時她的羞恥和不適像已隨風飄逝,只是盼望著眼前的男人抓緊來觸碰自己。

  他要來了。

  她驚醒了:不要在這里。。。。。。

  她仰臉看了一眼樓梯。

  他順著她目光跟過去看了看,伸出雙臂面對面地抱起她,她摟住他脖子,掛
在他身上顯得小鳥依人,身體感覺著他疙疙瘩瘩的肌肉,他實在太壯實了,雙腿
蜷繞在他身上,賀蘭覺著自己的私處貼在他硬邦邦的腹部將那里完全打濕了。。。。
。。

  上樓梯的幾十秒時間里,賀蘭感覺自己已經義無反顧地要把自己交出去了,
內心的騷動和渴望已經沒有什麽能將她拉扯回來。

  很快推開臥室,他準備把她放在床上,她卻提前從他身上滑下來,跑到床頭
把床單扯下來放在一邊然後走到衣櫃那里,很熟練地翻出一條被單,雙手一揚,
鋪開在床上,然後摸索著把床單拉直抹平。

  忽然燈亮了,方雨桐摸到了開關,賀蘭一下從床邊跳開轉身躲在一邊扯過剛
換下的床單一角遮掩自己,嘴里喊著:關燈!

  他走過來,在自己腹部摸著,走到她身邊,指著自己小肚子說:你看這些都
是你塗抹在我這里的,看你都想成什麽樣了?

  賀蘭撲哧地笑了,紅著臉狡辯哪里是我的?

  鋪好了床單,她站起來,雙手垂在身體中間遮住了那片陰影。

  我們別做以後後悔的事。

  她說。

  我確定不做才會後悔。

  他說著過去攬住她,靠在床邊開始吻她,並開始上下其手地侵犯她,賀蘭感
覺自己雙腿間有濕潤順著大腿往下流,她掩著自己的雙乳,為它們的微微下垂感
到不好意思,其實她的雙乳真在最美妙的時段,豐滿膨隆,盡管有些微垂,但翹
立的奶頭讓眼前的男人移不開眼睛,可是她自己依然覺得站在他前面的應該是俏
乳堅挺的姑娘而不是自己這樣的半老徐娘,她低頭難堪地把他往外面擠了擠說我
去去衛生間。

  他在她私處摸了一把,誇張地放在鼻子聞了聞,然後放在嘴邊伸出舌頭舔弄,
說很妙的味道,我還是想原汁原味地肏你。

  後面的字眼讓賀蘭驚的要昏過去了,不由自主地傻問:什麽?

  我說我要肏原汁原味的你。

  要命,要死了,這麽粗魯的流氓自己竟然。。。。

  賀蘭更驚的伸出拳頭打他,他不躲不閃,但由於身體搖擺,兩腿中間的物件
摔打在賀蘭的小腹間,她不由自主地低頭,又是驚的要掉了舌頭,那是根什麽樣
的怪物?又長又粗!還只是在半勃狀態,她覺得自己雙腿發軟了幾乎站立不穩,
索性一下子倒在席夢思上。

  這下她算是完全袒露出雙腿,讓他清楚地看到了她的隱秘之處,在燈光下袒
露無遺,他動作飛快地握住她張開的兩腿腕,將它們拉開,盯著她幽幽之處:你
有個好漂亮的屄,毛發也漂亮。

  賀蘭羞恥的想死,拼命踢著腿,眼睛狠狠瞪著他。

  他很認真地繼續:真的漂亮,他伸手輕輕扯了扯她兩扇陰唇,說它們是在這
里站崗嗎?

  很秀氣又顯得飽滿,現在這一片地方顏色現在充血狀態下呈絕好的健康色澤,
完全展現了你的欲望。

  他一本正經地說。

  真是要命。

  賀蘭氣的要打他但是夠不著,生氣地挪動了下身體,挪到枕邊伸手將燈關了。

  她踢腿挪動的一連貫動作把自己弄得氣喘不已,雙腿擡著很累人,正準備求
饒的時候,他放開了她,同時感覺到一條膩滑在自己雙腿間,擡頭一看,他伏在
自己雙腿間。

  她呀地驚叫,但是他的舌頭已經舔到了自己,賀蘭喉嚨咕隆一聲倒下來再也
無力反抗。

  他惡作劇地將她兩片陰唇扯拉起來,讓舌頭侵入舔弄里面更嬌嫩的地方,賀
蘭感覺自己的下體水流涓涓而出,應該是直接滴落在他的口中,要麽就在剛現鋪
的床單上,今天要死了,她認命地對自己說,她有點責怪自己一開始就內心不安
分招惹到了這個冤家,看來還是筱雅說得對,這家夥和自己天生是孽緣。

  但是身體傳到過來的快感卻毫無疑問地和自己的思緒唱著反調,他的舌頭讓
她處在一種抽筋拔髓的快感中搖擺,賀蘭無助地握住自己的雙乳,這個時候她開
始理解傳說中的陷入情欲肉欲無法自拔是什麽感覺,她感覺此刻自己就處在這種
境況之中了,那種癲狂的魔力是任何外在的力量也無法將自己從眼下扯開回到正
常那個冷冷的衣冠楚楚的世界里去了。

  她感覺他右手指插入了自己,沒有抽動只是進入以後在里面搜索,像是在找
什麽寶貝一樣,手指也粗壯有力,這個魔鬼,她心里罵著,這個一米九的魔鬼。

  魔鬼沒有放過她的跡象,用另一根手指塗抹著她的蜜汁,然後靈巧地往後伸
過去,竟然在自己後庭門口旋轉,片刻後待她放松開來緊張過後,竟然一點一點
地擠了進去。。。。。。

  她開始呻吟起來,不住地向他求饒,跟他說放了我好不好?放了我好不好?
可是雙手卻忍不住緊緊摟著他的腦袋,但是她內心開始渴望讓一場瓢潑大雨澆滅
自己的勃發的欲望,這是和老公易文哪怕跟亮的過程都從來不曾有的,她的呻吟
明顯助長了他的玩心,故意開始用不同的手指在兩個洞穴同時擠壓按摩,她幾乎
能感覺到他的手指隔著一層膜惡作劇地在掐自己——這是一種幾乎沒有嘗試過的
感受,有些疼痛可是竟然引發了一陣快樂的狂潮。

  你要玩死我了。

  她喘著氣說。

  他站起來,靠在她身邊躺下來,手指依然插在她身體里面,低著頭咬著她凸
起的奶頭,說你怎麽讓我等到現在呢?幾年前在我家里那次就想要肏你了,你難
道不知道?

  一句話說的賀蘭嚶泣一聲,換來了他牙齒對奶頭更有力的研磨,賀蘭扭曲成
一團,覺得後庭被刺的深了,不由夾緊了。。。。。。

  她瞪著他,牙關咬得緊緊的。

  你知不知道?還記得那次嗎?

  他加重了對她的刺激,逼著她問。

  她羞恥地點點頭,承認自己當時是明白他的企圖的。

  為什麽這麽對我,她哼哼著。

  放松些,我要拿出來了。

  他說。

  她不知道該怎麽做到他說的放松,因為是沒有體驗過的兩個地方都被充實的
時候如何用力或者放松,所以只有在她不斷呢喃呻吟間他慢慢抽出濕淋淋的手。

  好了。

  他說。

  彎腰從床頭櫃扯了紙巾擦拭了手,捧過她的臉,狠狠地親吻,兩個人的舌頭
交纏廝磨,最後把她放開,讓她大口大口地喘氣,等平息下來再次捧起她的臉,
把他往下面推去。

  賀蘭知道他想要什麽,掙紮著想不從,但是他的有力讓她無法得逞,她的臉
沒有懸念地抵在他雙腿間,觸到那根半軟半硬的東西,她反而安靜下來,好奇地
睜眼打量,房里黑乎乎的,看不清什麽,於是只能用手去觸摸,握住以後內心又
是一陣驚呼:這是什麽怪物啊?

  接著觸碰的時候摸到下面兩顆巨大的肉丸,讓她的嘆息變成無奈:原來人與
人之間有如此的差異,她心中的知想男人應該是類似兩顆鴿子蛋,但手里此刻握
著的明明是兩顆小雞蛋了。

  那條東西皮膚清爽滑膩,前段也有了些許的湧出物,她知道無法逃得過,也
無法躲避自己的好奇心,唯唯諾諾地張口將前段慢慢吞入口中。。。。。。

  他的巨大使她的舌頭根本沒有辦法按以往的經驗在口腔內自由的旋轉,只能
被動地往後仰著頭頸,用口唇加上舌頭在巨狀蘑菇頭上含嘬舔弄。

  這麽過了一會,他似乎不滿足目前的姿勢,推開她站起來,跨上床去,他的
身高站在床上幾乎頂到了天花板,他把她扶起來,要她跪在自己面前,再重新將
自己的物件送入她口中。。。。。。

  賀蘭覺得自己身處巨大的無助之中,毫無拒絕的力量,不僅沒有,甚至自己
已經墜入這具健壯的男人肉體的誘惑之中。

  易文以及亮,從不敢這麽放肆不由分說地讓她處於這樣的屈辱姿態,毫無道
理的現象,讓她沒有抗拒的意願,但她心里還在詛咒自己有過抗拒的念頭嗎?似
乎從一開始就沒有,否則怎麽會來這里?

  她吞吐著他,感覺到他溢出的少許前列腺液的滋味,這甚至讓她內心興奮,
仿佛這證明了這個魔鬼也在也因自己的肉體而沖動著。

  自己需要這種證明嗎?自己目前的閱歷、層次和依然能有自信的身體需要這
種證明嗎?這是種很無聊的幻覺吧?可是,身體和思維卻明白地傳輸信息給自己
是需要的,她需要這種證明,男人因自己而沖動無疑更加激發了她火一般燃燒起
來的情欲。

  她捧著他的物件,從頭至累累墜墜的蛋囊,心里在和自己抗爭著,讓自己完
全相信她是需要這種驗證的。

  他的手開始是放在她波浪型的發頂,身體靜止不動的,這時候 卻順著她臉
龐輕撫起她的臉龐,接著兩手的拇指來到她唇邊順著嘴角像兩只有力的鉤子把嘴
巴給扯開了,這個舉動讓賀蘭呆住了,不知接下來該做什麽,他拇指勾著她,其
他手指卻是很溫柔地貼著她的臉頰,高過她頭頂的臀部腰肢慢慢開始扭動,慢慢
將長長的棒探入她口腔深處,賀蘭呆呆地任他這麽放肆著機械地來回數個回合,
直到頂的自己喉嚨受不了有嘔吐感終於忍不住將她推開無力地靠在他毛茸茸的地
方喘息。。。

  他捧起她的臉,靠近她,這樣的距離雙方能互相看清對方的臉,她看到他愛
憐的目光,不知是否屬於愛憐,但賀蘭覺得是。

  對不起,我傷害到你了吧?這算是你讓我等到現在的懲罰吧,他孩子氣的說
道,賀蘭的表情是個正常的人都會明白她是處在痛苦狀態的。

  她靠在他襠部的腦袋搖晃了一下,覺得自己眼淚湧了出來。。。

  從一開始,賀蘭其實對他的語氣動作都是不適應的,甚至這種不適還可以追
溯到第一次跟筱雅一起見到他,那時候他有些嬉皮味地留著長發,還是明顯蜷曲
的,當時的語氣比現在還要玩世不恭,可不知怎麽回事那會心底就不自覺地將他
當成自己教書時候那些班上的頑皮孩子似地,這麽個成年人,感覺像個孩子,所
以這種不適倒沒有到反感的地步,當時的筱雅倒是表現得不屑與他多說什麽的樣
子。

  賀蘭把他當成自己班上那些淘氣的孩子,那種感覺是,知道你是淘氣,但你
是個純真的孩子,這種淘氣只是你成長過程中的片段。

  所以她不至於反感。

  但是現在,她真有些許反感的感覺,現在做的完全是成年人的事了,怎麽可
以這樣?明明是需要溫情脈脈的過程偏偏不斷地被夾雜了近乎暴力的舉動和粗魯
的言語,她沒有爆發顯然是在忍耐,她像是自己安慰自己,再有更甚的舉止,自
己一定要爆發出來。

  看到她的眼淚,他頓了一下,更深地彎下腰親吻她的臉,將她的眼淚系數吻
進自己口中,動作異常的輕柔,吻到睫毛的時候癢癢的她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

  他也跪下來,和他面對面地,比她高了一截,緊緊地把她抱在懷里,手在她
背上輕撫,連說對不起對不起。

  她馬上像個被寵幸到的孩子,伸手去握他的棒,握在手上搓揉玩弄著,一步
步地感覺它脹大到要爆炸,他松開她低著頭看著她玩弄自己的身體,忍不住呻吟
起來悄聲地說你真是個騷貨。

  聽到粗俗的字眼,她的手不適地停頓了一下,瞬間平複的心情又被打入谷地,
有些痛苦地搖擺了一下頭,讓自己忍住不用慍怒的目光去表示不滿,可瞬間又被
他充滿愛意的目光融化了,他在罵自己騷貨的時候那是多麽溫柔的眼神啊,她仿
佛整個身體都被這個年輕男人目光拂的酥軟而欲罷不能起來。

  像是靈洞大開,她似乎開始感覺到他的每一個放肆的動作每一個粗俗的字眼
都是給自己加持了快感,她收回自己淩厲的目光,手里拽著他身體小女人般蜷縮
著向後倒去。。。。。。

  身下的女人身體滾熱發燙,此時已經不適合任何多余的動作和語言,他俯身
上前壓上去。。。

  卻被她抗拒地推住他胸口,輕點。。。。。。

  她悄聲說。

  她再次握住他滾燙的陽物,巨大讓她心懷懼念,她從來沒有如此主動的動作
配合男人進入自己,但是無奈,這是多麽讓她既懷恐懼又充滿渴望的鮮活器物啊,
她只能變得沒有廉恥起來。

  雙腿高高擡起面對他,一只手搓揉著自己,讓自己相信已經足夠濕潤,才將
他的蘑菇狀龜頭抵住自己陰門,仍是小心地讓自己屄口的汁液塗滿蘑菇的頂端,
才徐徐將其引入。。。。。。

  充實、脹滿讓她瞬間瘋狂。。。。。。

  天啊,她叫著,然後羞澀地問,都進去了嗎?

  他笑著將自己慢慢進入,他相信她很快便會適應自己,憑經驗,她屄戶的緊
繃在意料之中的,他還是安慰道:馬上。

  終於,兩人毛茸茸的部位貼在了一起,真要命,天啊,賀蘭呼叫著。

  感覺好嗎,他吻著她,她熱切地回應舌頭交纏在一起,太脹,脹死了,她害
羞地說。

  喜歡嗎?他狡猾地問,同時孩子氣地下身發力讓自己的物件瞬間更脹大幾許。

  賀蘭雙手無措地擺動拉扯床單低呼,喜歡,喜歡。

  他將自己慢慢地抽身出去,因為長度的原因,又是那麽的緊繃感,讓賀蘭從
來沒有過的那種突然被吸空又瞬間被猛力被填滿的感受,身體似如觸電似的甚至
連呼吸都跟不上節奏了整個身體在他抽出的時候竟然如吸盤一樣伏在他身上似乎
不願他抽離繼而又隨著他的節奏被扔在床上。。。。。。

  喜歡它肏你嗎?他握著自己還在她洞穴外面的半截像根撬棒一般地像要把她
通過屄戶整個人撬起來,他似乎沒有瘋狂如賀蘭那麽魂飛魄散,相對還是冷靜中
悠閑地捉弄她。

  她沈默,沒有辦法回答他,這顯然不是她的語言風格。

  他在她的腰窩捏了一把,那種癢癢的不適讓她忍不住扭動但是身體被他緊緊
壓著。

  喜歡嗎?他繼續逼問。

  喜歡,要被肏死了,她嬌喘不已,顯然以她的能力特別是這些年幾乎半禁欲
狀態的沈寂沒有辦法跟上他的力量和節奏了。

  他加快了動作,讓長長的陽具在她潤滑的通道里大起大落,一對稍顯松軟的
豐乳晃如波浪,他完全明白這時候的憐香惜玉是沒有意義的,他的動作讓賀蘭徹
底癲狂,高潮如期而至,嚶泣不止。

  然而他似乎具有無盡的能量,在賀蘭徹底癱軟無力如爛泥一團的時候仍然以
絕快的節奏肏了數百個來回最終才來到爆發的頂點邊緣。

  賀蘭的喘息仍未平息,他看著她鬢發紛亂的模樣邪心突起深深地最後肏了數
十下以後將陽物拔出套弄著跨上她的身體。

  身體乍空,賀蘭睜開迷茫的眼睛,原本想著還是要配合他迎接他的高潮的,
希望能最後讓自己享受他第一次的噴射,甚至還想著這麽長長的家夥有力的噴射
打在自己子宮宮頸頭上的那種壓力感的,誰知他竟然抽出來了,還沒有來得及再
想,第一股噴射已經如期而至,從胸口一路噴灑至臉龐,接著第二股第三股,她
嗔怪地夷了一聲,就再也沒有力氣,任憑他肆意狂射了。。。。。。

  擠完最後一滴,他如恍然覺醒,躍身起從茶幾扯過紙巾,按在她身上,嘴里
呢喏地說對不起對不起。

  賀蘭真的力氣耗盡,覺得就連罵他一句的力氣都沒有了,等他擦完,抗拒的
推開他,拒絕他躺在自己身邊摟自己。

  你怎麽這麽壞啊?她生氣地背過身軀。

  好像變了個人似的,他乖乖地躺在身邊,甚至有些靦腆,尷尬地一笑,摟住
她,把腦袋藏在她紛亂的發間。

  喜歡嗎?他悄沒聲哼哼著問。

  不喜歡,你怎麽可以這樣?簡直像個惡棍。

  她生氣地說。

  她其實對他多少有點心理準備,那種壞壞的樣子能幹什麽好事?可是她沒想
到他竟然第一次就敢這麽輕浮地對自己如此這般,心里覺得一次身心愉悅的性愛
在完滿結束前被他給破壞了。

  最後她還是讓他貼著自己身體了,看著自己的乳房被擠壓的變形的樣子,心
里有點羞愧,這是個比自己小十幾歲的大男孩,自己竟然和他發生了這種事,甚
至還被弄得這麽沒有正形的模樣,不敢想以後將如何面對。

  他把她轉過來,手放在她乳房上搓捏,她有點不好意思老覺得自己乳房開始
松軟了,不好意思明顯的推拒開她,直到乳間被他搓揉得開始有舒爽的感覺傳來
才顧不上去想這個。

  她輕嘆一聲,附在他耳邊,低低地斥責:幹嘛老來糾纏一個老女人?

  他咧著嘴,是你來勾搭小鮮肉好不好?

  她氣得在他肩膀狠狠地擰了一下,讓他齜牙咧嘴許久才放手。

  從見你的第一眼起,滿腦子想的都是姐弟戀的可能性有多大。

  他看著她恬不知恥地說。

  真不要臉,在我眼里你就是個孩子,還姐弟戀。

  她說。

  算了不說了,反正進過你的窟窿了,說什麽都晚了。

  窟窿?

  她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他把手往下放到她濕淋淋的陰戶一根手指插進去說:這個窟窿啊。

  真流氓,她罵道,可是他的手像施展魔力一般讓身體實在舒服,竟然不時地
使她雙腿開始抽搐。

  嘴巴張開牙齒咬著他耳垂,狠狠地咬,讓他疼了,下面的手才停下來。

  你什麽時候回去?

  不想回去,想一直陪你,可沒辦法最多拖到下周。

  去你的,誰要你陪啊?我明早就回橫店的。

  那我也跟你去橫店。

  傻子,不帶這麽賴皮的。

  賀蘭一臉的溫柔,畢竟他的話還是讓她有些滿足和受用。

  現在在外面幹什麽?她問。

  還是老本行,在外邊珠寶比國內還好做些,不過顧客還是國內的遊客。

  哦,那挺穩定的,比我想象的要好,聽說你出去了,還真擔心你能不能吃上
飯呢呵呵。

  還沒說完她突然停下來,吃吃笑起來,罵了一句,壞蛋把手拿出來。

  原來他的手指從插進去開始一直就留在里面沒有出來,不停地在里面攪動。

  他不聽她,還加上了一根手指,水越來越多,他惡作劇地將四個手指的是前
段都探進去,慢慢地抽插,並把兩個枕頭疊起來給她靠著讓她她躺下來,外面的
路燈忽然亮了,從窗戶映進來,房內清晰起來,他要她低著頭看自己的手在她身
體穿梭。

  她看了一眼,呼啦一聲,仰過臉向他索吻,她覺得自己已經徹底的淪陷了,
無法自持地淪陷了。

  餵,,她低低地說。

  嗯?他停下吻。

  她推開他的手,腰肢挪動著躺到床沿,張開腿。。。

  眼睛熱辣辣地盯著他:你還行嗎?

  他低呼一聲舔著她的唇翻閃身下床:哪有不行的,我要把你的騷味全給幹出
來。

  她目光迷離地迎接他,應一聲:好。

  他下床站在床邊,半勃起的陰莖插進去大半截,他扶著她肩膀輕咬著她親昵
地說你是迷死我的騷貨。

  不許說下流話。

  她扭動著身體說。

  是的,他直直地捅著她說這個騷洞會迷死我的。

  他說。

  討厭,還說?

  你讓我說說吧,想著你平時的端莊,這麽說你真是刺激的要命。

  他說。

  怎麽說這麽變態啊?

  她無奈地嘆息。

  很快,他便從半勃起到了最佳狀態,開始用力地肏她,屋里發出極度奢靡比
嘰比嘰的聲音。

  這次不要拿出去。。。。。。

  她說。

  你不怕傷害到你嗎,他說。

  不怕。

  我怕你會受傷。

  不怕,做你喜歡的就好。

  真的嗎?

  嗯,現在好好肏你的騷洞。

  啊地一聲,是她自己驚嘆,她不信自己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但話出口以後感
覺無比的放松。

  肏,你學的真夠快的,他吼了一聲,抽出陽具,把她從床上扳下來,讓她趴
在床上,拉過她的手,讓她手背過來握住自己。

  自己把它放進去。。。。。。

  他命令道。

  她依言乖乖握著送入自己。

  十多分鐘後,他怒吼著依言將精液註入她陰道深處,心滿意足,可憐賀蘭卻
癱軟了半天才緩過氣來。

  在浴室,她害羞地托著自己的乳房,已經垂了,她說。

  只是微微一點,奶頭這麽翹上去,是最漂亮的乳房,他安慰著提捏著她兩粒
奶頭網上拽了拽。

  真的?騙人。

  她說。

  真的,是最自然最漂亮的。

  她滿心喜悅,轉過來給他塗抹,他正面瞅著她,忽然說:你挺厲害的,剛才
這次就完全適應了。

  賀蘭明白他說什麽,他是指剛才這次他狂風暴雨的沖擊甚於第一次自己竟然
全過程陪著他一起瘋狂,害羞地轉臉不去看他,等塗抹完了,轉身過來說別人適
應的很慢嗎?

  聲音稍稍含著酸意。

  他笑她的醋意,摟過她,身體滑滑地貼在一起,騷逼你怎麽酸溜溜的?有別
人嗎?這里沒別人吧?

  她無奈地看著他:你再說?

  他摟緊了她,柔情蜜意地:現在你不就是我的騷逼嗎?手又伸到她下面去鼓
搗她那里。。。

  她推開他,擰開水沖洗身上的泡沫說餓了,趕緊的,出去吃飯。

  他還是有點怕惹著她,他趕緊站到龍頭花灑下面。。。。。。

  出門時,兩人站在樓道,看自己有沒有什麽異樣,像極一對正要出門上班的
夫妻,他樓過她,輕輕一吻,說了句愛你吆。

  像孩子的俏皮話,她聽了抿嘴不理他,開門。

  吃了飯出來,上了車方雨桐徑直開,賀蘭想著肯定是送自己回家,有點疲乏,
靠車上想閉會眼睛有點覺得不禮貌,腦子想著剛才酒店里付錢的事。

  剛才吃好了她喊服務員買單,他看著她說這是幹嘛,賀蘭笑著說欠你的一頓
要補了的,他威猛地瞪了她一眼,隔著桌子伸過腦袋我又不是鴨子,完事了還得
女人買單補身子啊?

  賀蘭當時還沒反應過來,此刻想著這家夥說話實在歪理的勁。

  車停了,怎麽這麽快,她看著車外,怎麽來這了?

  我住這呢。

  他說著下了車,先上去坐會吧,賀蘭猶豫著下車才發現是家省城數一數二的
豪華酒店,你怎麽不住家里啊?

  家里這麽多年沒人收拾到處都是灰塵哪還能住人,回去兩次拿點東西弄得身
上到處都是灰的。

  賀蘭仰頭看著高聳的酒店,說我還是回去吧,你回房吧別送我了,打車挺方
便的。

  這樣也行,還不是一樣,我跟你走唄,他說。

  她笑了,你怎麽這麽無賴?聽話,已經被你折騰壞了,去了也白去,你也是,
好好休息。

  她悄聲地說。

  他不理她,只是給她打開車門:要回去就走唄。

  她無奈站在哪里笑,遇到這麽耍賴的人毫無辦法,想著前面就是那座聞名於
世的湖,這座城市也是因此湖而出名,已經好多年沒有湖邊散步的閑情逸致了,
於是說,要不去湖邊走走吧。

  好啊,他滴一聲鎖了車門。

  你這鞋能走嗎?他看著她半高鞋跟的鞋問。

  能的,走吧。

  其實走過橫行道前面就已經是湖邊了,目前不是不是黃金假日,還不算是人
頭攢動,邊小道兩邊樹上都按了五顏六色的燈光,和旁邊高低建築物的燈光秀相
得益彰,挺有情趣。

  賀蘭沒拿包,手里空空的有點不習慣,小子老是挨身邊蹭著她,這樣的花前
月下其實她心情不錯倒是也挺享受他的這種歪膩,他這個人賀蘭還是有點搞不懂,
忽而純純的大男孩樣,像只貓似地在你身上蹭,忽而會像個兇神一般猙獰,有時
候心里還真有點稍稍畏懼,他伸手摟她,因為旁邊路光不算明亮,扭捏了一次她
也就隨他摟著自己,說是摟著,其實因為身高的原因就是像之前一樣搭著她的肩
膀,他還算老實只是在有理由的時候,比如對面來人或者後面有人想穿插的時,
他就會護她一下的時候借機在她肩膀摸摸捏捏的。

  賀蘭心里其實挺享受這種感覺,像是以前跟易文戀愛的時候一樣,細想著其
實幾乎就是從那以後就少有過這種感覺了。

  走到那座著名的橋的時候,他問她還往里走嗎?

  賀蘭挺有興致,要不咱們再走一段吧,中途可以返回。

  我當然隨你,哪怕一直往前穿過去攀上那座塔都行。

  他說的是傳說中那座鎮著白蛇的塔。

  她笑笑,攬住他胳膊,挺溫馨的場面。

  走累了,在湖邊長椅坐下來休息,賀蘭看到他拿出手機看信息,想起剛才和
易文匆匆結束的電話,也打開微信給易文發了短信息問睡了嗎。

  在等回複的時候,她聽到方雨桐嘆了口氣,於是靠上去問怎麽了?

  沒什麽,那邊得到消息,赴美居住證還是被拒了,公司有事下周必須要到公
司開會。

  說完他解釋道加拿大那邊公司其實是股份制的,他是代外公在董事會履職。

  賀蘭聽了哦了一聲,心里想著今天是周五。

  手機叮咚響了,易文回複說今天沒喝什麽酒,好著呢,在家里看些資料,可
不知為什麽就是看不進去,還誇張地做了個鬼臉。

  賀蘭有些臉紅,發了句無聊,我在湖邊上溜達呢。

  回複:你在溜達?還是你們在溜達?

  賀蘭回複:們。

  心里笑著罵老公真討厭。

  回複:別急著回來,難得回省城,多待兩天,放你三天假,公司那邊我會安
排好的,那邊家里的東西你不是老記掛著什麽要洗洗涮涮的嗎?弄好了再回來。

  賀蘭在手機還是只打了一個字:呸。

  她不再理易文,和方雨桐兩人聊天,他跟賀蘭說他在外公公司里面的事,還
有自己開的兩家店鋪,問起賀蘭兒子小強,說不湊巧幾次去姐姐家都沒遇到過他。

  賀蘭說現在兒子和同學合租了間小公寓,亮幫著找的,離學校近,就是聽說
房東是個印度人,他們晚上到廚房拿個蘋果房東的母親都都死盯著呵呵,挺好,
也算是鍛煉吧。

  讓他假期可以過去加拿大找我玩,西雅圖到溫哥華挺方便的。

  不行,找你玩不放心賀蘭開玩笑說。

  他咧著邪性的嘴笑:像我如此憨厚的還有什麽不放心的?

  還加上一句:憨厚專一。

  怎麽不找個女孩子結婚?她說。

  其實在外面也機會不多,對了你是不是覺得我閱人無數?其實我生活挺單純
的,也不是說沒有遇到過姑娘,都有這樣那樣的原因,畢竟嘛,結婚,不是小事。

  不想結婚,又不乏和姑娘們偶遇,可憐的姑娘們哦。

  賀蘭嘆息。

  看你想什麽呢,盡把人往壞里想。

  他看著碧波蕩漾的湖水,輕輕哼了段曲子,大意是像我這樣淳樸的漢子。

  賀蘭撇著嘴譏諷地聽他唱。

  該回去了吧?她說。

  往回走得比來時快多了,從橋上下來,賀蘭感覺有些辛苦趴在湖邊欄桿上歇
息,腳疼了吧,穿這鞋還走這麽遠,來。

  他彎下腰竟然一下子將她托起來,面對面的,像抱著個孩子。

  賀蘭驚叫,拍打著他的背,讓他放下來,你看那麽多人,難看不難看?

  他把她鞋子脫下來,用一只手抱著她,她只好伸手摟著他脖子,他揮舞著她
的一雙鞋子,說現在誰都看到是你鞋跟太高走不了路了,沒什麽好尷尬了。

  這樣走了有近兩百多米,過橫行道的時候,他才將她放在欄桿上坐著,自己
蹲下來給她穿上鞋子,然後又輕輕地把她抱下來。

  賀蘭心里很複雜,覺得他手里自己既像個小姑娘,又像個公主般受寵,她有
點喜歡上了他蠻橫索性所欲的做派,盡管蠻橫,每一點都是為了自己,沒有哪個
女人心底不會因此而柔軟起來吧,她心里想。

  這樣的男人會沒有合適的姑娘嗎?她覺得不信。

  過了馬路他牽著的賀蘭的手,這時候已經是站在他的牧馬人跟前了。

  你定吧,是上車回去,還是上樓去。

  嗯,賀蘭撞了他一下,替我拿一下車上的包,說著徑直往酒店方向走去。

  上樓開了門,她驚叫了一聲:你有沒有覺得你太過分了?

  他竟然開的是一間高級套房,里外兩個房間那種,像這樣的的酒店就算一間
最基本的標間已經是價格不菲了,何況套房一個人住。

  賀蘭不論和易文經濟條件變得再怎麽好,從來不會因此而變得手腳闊綽大手
大腳的,生活習慣幾乎和以前沒什麽大的改變,看著這個正太這麽糟蹋法,心里
自然有點心疼。

  不是的啊,是中午才換過來的,接到你電話才換的房,前幾天都住在後面那
棟樓的。

  他說。

  這還差不多,也不對,回家打掃一下,住家里多溫馨,家的味道你不留戀嗎?

  有人才有家吧,就我一人竄進去,就能懷舊了嗎?我去了兩次都是拿了東西
就跑出來。

  這個話題說不明白了,賀蘭笑著搖頭。

  坐在客廳沙發上,很舒爽的沙發,靠墊托在腰上,走路過後的腰肢酸脹感立
馬減輕了不少,方雨桐轉過櫃子,從里面拿出一雙厚實的棉質拖鞋,撕開包裝,
走到她身邊蹲下,要給她換鞋,她躲開到沙發一邊,不用了,我坐一會就走。

  他把鞋子丟在地毯上,手一伸把她拖過來,直接吻住她。。。。。。

  到了這分田地,再喊著叫著要回去,連賀蘭自己也覺得有些言不由衷,可是
心里還是有點過不了這道坎,難道這就要和他過夜?徹夜同床共枕?豈不完全等
於被易文遠程安排了?她知道晚上易文一定會打電話過來假模假樣地道晚安的,
這是夫妻倆的一個習慣,而且,易文那壞心思肯定是先打家里的電話,要是那樣
自己不在家豈不是不言而喻的事了?

  現在被他按在沙發上,不但是嘴被他封住,一雙魔爪怎麽會安分呢,沒一會
把她弄得衣衫不整鬢發紛亂,她蹙眉應付了一陣,終於舉手投降,舉著手拍打著
他,才放開她,她指著房內明亮的燈:燈太亮了晃眼。

  房內所有燈光都是智能感應燈,方雨桐拿起茶幾上的瞅了眼,按下一個按鍵,
房內立即換成溫馨柔美的燈光,她這時才坐起來,整理自己的衣衫,嗔怒地瞪著
他,你動物園跑出來的啊?

  他嬉笑著說,你這個樣子,不是動物園跑出來的也變成動物了。

  她低頭一看,自己忙著將襯衫下擺塞入褲腰,可是上面紐扣已經是裂開了三
顆,白花花的胸露出了三分之二還多。

  她氣得伸手將背後靠枕抓起來向他砸過去。

  到最後,沒有懸念地,待宰羔羊終成乖乖的小綿羊了。


                               【未完待續】

[ 本帖最後由 L6165sl 於 2019-12-27 22:04 編輯 ]
2019-12-27 21: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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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系列 橫店之三十三日 (02) 作者:GL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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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天系列  橫店之三十三日


作者:GLB
2019/12/27發表於:sexinsex


                                (二)


  即便是成熟的女人同樣對男人的甜言蜜語沒有免疫力,賀蘭最後的那點猶豫
終於也被他的花言巧語給消耗殆盡,在她逼著他把房內的燈光再調暗一格以後,
便柔順地在那張寬大如床整個人幾乎要深陷下去的沙發上幾近和他纏綿,身上的
衣物絲縷一步步地被剝離的只剩下最後一條小內褲。

  她倚在他懷里,嬌嬈地嗔怪咱們年紀相差這麽多,你難道沒有一點別扭的感
覺嗎?

  我和同齡的傻姑娘在一起才別扭,他嬉皮笑臉地一邊搓揉著她一邊說,賀蘭
覺得自己已經濕潤的厲害,好在這個壞蛋沒有染指最令她羞恥的地方。

  有酒嗎?她問。

  感覺屋里氣氛太過曖昧,心浮氣躁的,酒精能替她遮掩一下。

  平時,工作壓力大的時候,她會失眠,在家會在上床以前喝點含酒精的飲料,
才會有好的睡眠,此時,不是因為睡眠的原因,她想用酒精讓自己麻木一些遮掩
一下,至少不讓自己是在異常清晰的情況下看到自己放縱的模樣。。。。

  他站起來,去酒櫃里找到幾瓶酒店常見的那種按克裝瓶的洋酒,再就是罐狀
啤酒,還拿來袋裝花生米腰果類的零食。

  他給她開了一小瓶,她接過竟然幾口就給幹了,讓他吃驚,還要嗎?他問。

  還要一瓶就夠了。

  於是他又給開了一瓶。

  一小瓶標明是三十克,兩瓶下去也有一兩多了,看她樣子簡直就像是喝水一
樣。

  給她小零食,她搖著頭也不要,他贊嘆地坐下繼續摟著他,沖她豎大拇指:
厲害,可以叫你酒仙姑了。

  她呵呵笑著,酒下去,感覺臉上立馬開始發燙,靠在他裸露的胸前明顯兩人
的體溫相差好幾度。

  她斜睨著他: 你還沒說呢,幹嘛纏個老女人?找個好姑娘,結婚生孩子,過
日子。

  這是老女人嗎?最多算個熟婦,他握著她的手,和她一起按在她膨隆的乳房
上一起搓揉。

  她不可自持地發出呻吟聲。

  隱約感覺他在用另一只手拉扯自己的褲子,她睜開眼睛,迷離地說不行,你
已經欺負我兩次了。

  但是沒有用她感覺他已經赤裸地貼上來了,僅有的小內內細窄的布條勒著襠
部說不出的難受。。。。。。

  我知道你喜歡我肏你,他附在她耳邊說。

  她全身一震,酒勁已經上來了,否則她還會更加震驚,這也是她喝酒的目的,
希望自己稍稍麻木些,否則真的不適應他口無遮攔的粗野。

  她迷離地扭頭看他一眼,馬上臉紅耳赤地轉過一邊。

  嗯?

  他繼續逼著問他。

  是。。。她羞澀地回答,就是你太強了。

  不喜歡肏的太猛烈嗎?

  他在後面摟住她將手伸進她腿間,插入小內內間。。。。。。

  你說話怎麽這麽粗魯啊,你還會多少下流話?她嗔怪道。

  粗魯嗎?我現在在做什麽?

  他在她耳後喘著氣。

  在摸我,她說。

  我在摸什麽?

  。。。。。。。

  我在摸你的逼。

  他說。

  她又是一顫。

  是不是?

  他問。

  。。。。。。。

  是。

  她回答道。

  他把她一條腿稍稍擡起,把自己長長的發脹的陽具放在她腿間讓她夾住。

  你看它這麽大了,不想讓她插進去嗎?

  她靠在沙發墊上,斜扭著身子看著他,眼神迷離頗具風情。

  嗯。。。不想。

  衛生間也不去,你每次都這樣。。。。

  其實她心里特別矛盾,不能接到易文電話是一個原因,再有就是真有點不習
慣他暴風驟雨的摧殘特別是口無遮掩的胡說八道,看上去多麽青春英氣逼人的帥
氣男人,卻有那麽跟形象不符的習氣,但是。。。但是,偏偏就是那一點點內心
深處的輕顫就把她給留住了。

  原來你是想洗香香再讓我肏你嗎?他用力地搓揉著她一只乳房,看著它變換
著奇異的形狀。

  她心里又顫了一下,這也是她心里不舒服的,說來就來。

  嗯不是。。。討厭我想睡了,她說。

  不知是兩小瓶酒的酒精作用還是刻意的矜持。

  好,他說完松開她,只是在後面輕輕地摟住她,不再動手動腳。

  竟然很快,兩個人真的就這麽在沙發上擁著睡著了。

  橫店。

  易文潦草地忙完那點帶回家做的事,心思完全在老婆身上,倒不是有什麽不
放心什麽,而是被突來的狀況點燃了內心久違的那把火。

  知道這次賀蘭竟然是因為亮家那個善於闖禍的大舅子,那個做什麽都做一半
的家夥,大學一半退學了改學畫畫,畫了一半去學玉雕,要不是家境在那里放著
不知道日子會過得咋樣。

  對他了解不多,起碼在據易文所了解,這家夥最多只能當個外貌協會理事長,
人倒是長得有模有樣,難道賀蘭就這點底蘊嗎?因為那副皮囊?

  電話里賀蘭扭扭捏捏支支吾吾的語態,他猜想兩人已經有了不一般的接觸,
不知道她說的被欺負是指什麽程度,但兩人間的曖昧一定是已經到了不是一般的
程度了。

  易文不會因為賀蘭身體的出軌而小心眼,滄海桑田什麽都見識過了,這小溝
渠不會趟不過去,他奇怪的是他們兩人間相互的吸引點在哪里?亮離開的這些年,
因為各種因素,感覺兩人都對性方面大踏步的後退,他覺得這很正常不過,年紀
在那里擺著的嘛,誰也不會逆生長,偶爾的興致來的時候也會慫恿賀蘭做點什麽,
她甚至連反對的興趣都沒有,最多拿白眼鄙視他幾秒鐘,感覺純粹的心靜如水,
反倒是自己有幾次偶爾的擦邊球和她交代出來,竟然也反應寥寥。

  現在猜測,自己對她可能有點關心太少,她沒準像一座隨時會複活的火山,
不知什麽時候就會噴發熊熊火焰。

  忍不住給亮發了條微信,點擊發送以後才想起那邊才是清晨,不知道這家夥
醒了沒有。

  沒想,很快就回複了。

  這麽早?難得哦。

  亮說。

  還是你難得吧,發了微信想起你那邊的時差,想著應該還在床上呢。

  我還有這樣的幸福時光嗎?早醒了,小丫頭吱吱嗚嗚會讓你睡?給她熱牛奶
呢。

  哦,孩子娘呢?

  也在,不過她馬上就要出門了。

  才六七個月吧?資本主義社會也這麽殘忍嗎?

  呵呵社會主義的女人產假不止六個月嗎?

  為什麽不請個阿姨?找個國內過去的應該不難找吧?

  孩子娘不讓,有什麽辦法。

  亮打了一個哭喪臉。

  行,那你慢慢熬著吧,把前些年的債慢慢還了,因果報應很靈驗的。

  好像是,賀蘭呢,都好吧?

  正要問你呢,你家大舅子回來你知道嗎?

  知道要回來,已經回去了嗎?

  哦,回來了,賀蘭女士還去省城歡迎去了。

  啊?她怎麽會去迎他?

  就是啊,好像是因為前些年你給她那塊破石頭,他給加工好了帶回來。

  啊,那個臭小子。

  亮說了句

  怎麽?有什麽事嗎?

  沒什麽,難怪前段日子和小暉過去看嶽父母的時候他問起過賀蘭,當時我覺
得沒什麽,因為開始的時候他跟人打架是因為賀蘭車上那包引起的,我也沒多想,
現在這樣的話這小子像是有點把賀蘭的事挺上心的?

  這些年讓她在公司管劇組合作方面的事,看上去做的有滋有味的,還以為她
是心無旁騖呢,想不到還會暗潮湧動。

  聽他這麽說,亮發了個囧的圖案。

  那就是你真不知道情況?

  易文也發回一個暈圖。

  不會有什麽吧?

  亮說。

  你家媳婦不尋常。

  易文發過去。

  有點亂。

  亮說。

  亂是你們家的事。

  易文說著跟他揮手再見。

  接著他給省城家里打電話,響了半天沒有人接。

  給她手機打,一樣沒人接聽,沒辦法,給他微信留了句話:幹嘛呢老婆,不
接電話。

  腦子里確實浮現出一幅性致勃勃的畫面來。。。。。。

  午夜,賀蘭睜開眼,屋里依舊是調的昏暗的光線,兩人真的就這麽摟著睡著
了,這麽肉體橫陳的模樣她心里瞬間欲念泛濫起來,開始忍著,但狹小的空間容
不得她輾轉反側怕動靜太大弄醒了他,小心翼翼地挪動了半天才在他的擁抱中脫
身出來。

  衛生間,看著鏡中的自己,赤條條的,有點不相信自己目前的處境,捂著腦
袋在鏡前楞了半天,推開淋浴間把自己丟在溫暖的花灑下面。。。。。。

  出到外面,打了個哆嗦,這時候才感覺空調有點低,她悄聲來到臥室,看著
整潔平整的大床,想著剛才裸著上身擠在沙發的樣子有點不相信自己,這個壞小
子竟然也能那麽乖巧地睡在一邊。

  此刻倒是她自己被身體的怪異的感覺弄得有些焦灼起來,是欲念嗎?她有些
摸不清狀況,總之倒是真有些遺憾那個壞蛋竟然還睡的那麽香。

  她看不起自己欲拒還迎的態度,真想離開隨時都可以走,他再狂野能攔得住
自己嗎?

  拉開潔白的被單,正要上床,身體被兩條胳膊纏住。。。。。。

  什麽時候醒的?後面的他迷迷糊糊地問。

  看他有多壞,人還是迷迷糊糊雙手都能準確地捂在她的重要位置,手掌里傳
來的柔軟讓他瞬間蘇醒。

  賀蘭被擾的欲念熾烈轉過身來獻上熱吻。

  洗香香了?他被她浴後的芳香誘惑的厲害,那我也去洗香香。

  他說。

  她摟著他的脖頸倒向寬大柔軟的大床。。。。。。你怎麽知道我不喜歡原汁
原味?

  她吻著他說。

  他被她刺激的有些措手不及,畢竟她早他很多時間醒來,而他是被她吵醒的。

  賀蘭像是換了一個人,十分老道地翻了一個身,雙手貪婪地刺激著他,她幾
乎用雙掌合並著擼著他的陰莖,他很驚訝地看著她玩弄著自己的物件,應該這才
是自己魂牽夢縈中性感奔放的那個女神。

  她好像急切而自然地像他證明自己的欲望和陶醉,跪在他兩腿中間,用嘴含
住他粗壯的蘑菇頭,似乎想用它堵住自己的咽喉,他覺得到自己圓潤的頂端正好
堵住了她,空氣壓縮造成清晰地咕咚咕咚的聲響,那種舒爽的繃緊感一直穿到他
的腳趾。

  肏,賀蘭她媽的真騷,這是真正的你嗎?

  他吸著涼氣嘟囔著。

  天亮之前,不知道換了多少種體位,上半場基本以她的主動為主,她舒展身
體反向和他六九相互的舔弄,嘴里豪放地接受了他的噴射,梅開二度的時候屄里
又不知道被註入了多少子子孫孫,從他開始上來進入她的時候起,她就已經不再
介意他調亮臥室的燈光,讓白花花的身體裸露在燈光下讓他肆意肏弄,他還抱著
她來到衛生間的鏡前像舉著洋娃娃似地擡著她縱動自己的身體抽插她,她的眼睛
閉著,表情十分的溫淑、柔情,完全沈浸在兩人交合中,她感覺自己被完全穿透
了,被他插入時早先異常繃緊的洞穴已經能讓他的巨物進出自如。。。原本一對
奶子被震顫著反倒愈發膨隆,鏡子里兩個人的形象,像極了目前網絡上充斥著著
的極其淫蕩的卻誘人的畫面。

  。。。。不斷地膠著著,一次次的痙攣,汗如雨下。。。。。。

  最後,方雨桐趴在她肉體上說我終於明白,我怎麽會如此執著的跨過千山萬
水要來肏你,我們兩的器官簡直是絕配。

  說完,他睡著了。。。

  賀蘭看著他,忍不住又在他輪廓分明的唇上吻了許久,輕聲地說野獸。

  心想被男人肏了那麽久,今天第一次讓你肏透了。。。

  厚實的窗簾打開,和煦的正午陽光照進來,有一半落在床上,賀蘭睜開眼睛,
身上酸疼,看著他站在窗前,陽光在他身上給他裸露身體一周罩了一個光環,她
感覺身上到處都是疼的,他轉過身,賀蘭第一眼就看見他碩大的累累墜墜的東西
晃蕩著,臉唰地紅了,別過臉去。

  他走過來,揪住她的頭發,讓她的臉對著自己,眼睛直直地看著她吻向她的
唇,賀蘭不自覺就去握他累累墜墜的東西,感覺到那里立即像充氣棒似地漲起來,
嚇得趕緊撒手。

  他抓住她的手,讓她繼續握住自己,你不想做次早操嗎?他說。

  說完,他用手去觸摸她。

  不行,身體幹了。。。

  她想從床上逃下來,可是被他按住,忽然他呵呵地笑起來,讓賀蘭看著自己
下面:昨晚狂野之後,兩人立馬進入夢鄉,此刻昨晚的汙跡粘在那里已經幹涸,
讓兩片扇貝可憐巴巴地僵持在屄口沒有合攏,再往里就隱約地露出有個深呼呼的
洞穴。。。。。。

  要死了,賀蘭羞紅了臉,掙紮起來,他笑著繼續按住她直接在那里吻上去,
在那里舔弄起來。

  不一會,他站起來說現在好了。

  分開她徑直插進去。。。。

  她躺下來,溫柔地看著他在窗外照射進來的陽光下在自己身上起伏,體味著
身體傳來的快感,感覺自己的身體沈睡了很久,此刻慢慢地開始醒來。

  你要把那里肏開花了。

  她說。

  你不是不喜歡聽下流話嗎?怎麽還自己掛在嘴上了?他慢慢抽送著俯下身體
親她,她溫柔地回應他的熱吻,品咂著兩人口中的唾液,眼睛看的很安詳很柔順。

  像是受了她的影響此時的他也變得特別溫柔,生怕壓著她,他在她腿間坐下
來,長長的東西很容易地在里面進進出出,她響應著他變換姿勢讓自己呈更加標
準的一個 M字型,兩條光潔白皙的大腿也在陽光之下有些晃眼,這個動作不再猛
烈,賀蘭有些不滿意地在下面縱動著迎接他每一次的抽插。。。

  看你這騷騷的樣子簡直舒服的不想出來了

  他說。

  那就別出來,賀蘭含情脈脈地看著他說。

  騷賀蘭。

  他叫道。

  唔,她應道,我騷嗎?

  她笑著問。

  我就喜歡看你騷騷的樣子,就像現在。

  賀蘭在心里笑起來,有些奇怪男人的想法,易文也曾多次說過自己不夠騷。

  他抱起她自己躺下來,讓她在上面。

  賀蘭笑著說我不知道行不行。。。

  怎麽會?

  他奇怪地說。

  你不覺得太長嗎。。。她紅著臉笑著說。

  原來她以為在上面是要她蹲著做上下起伏,因為他直挺的東西超出常規,起
伏的幅度超出了她從前的認知。

  他笑著幫她,讓她跪下來伏在自己身上只是做前後運動。

  賀蘭覺著羞澀起來:連這個都要一個大孩子來教了。

  動的久了,她撫弄著他的唇,你還不想出來嗎?

  他把她的手指含進嘴里,哼哧哼哧地開始挺起縱動,像一匹奔馳的駿馬,幾
乎要將賀蘭從上面顛簸下來,在這樣的沖擊中,他低吼著將乳汁註入她的身體。

  賀蘭蹙眉閉眼呆呆地在上面承接了他的噴射,直到平息下來,卻不敢再動,
可是眼看著他的緊繃開始降低,笑著說你還能起來嗎?

  她怕自己一動起來就有瓊漿要流出來滴落到床單,於是這麽問。

  你是想用塞子幫你塞著帶你去衛生間嗎?

  他笑著說。

  她笑的花枝亂插,但是不敢動,於是只好說是。

  他坐起來,移到床邊,輕松地抱著她站起,移步去衛生間。

  再回到床上,他拍打著她屁股說起床,下去吃早飯。

  吃飽了不想吃了,她說。

  忽然她想起什麽,趕緊找手機,看到手機的來電,再看微信,無助地倒在枕
頭上,天哪手機怎麽都是靜音了。

  易文幾段語音以後微信都是一串一串的問號,她趕緊起身,裹了一條浴巾,
跑進衛生間。

  電話,通了。

  老公,她叫道。

  聽你聲音,才醒?

  易文應該身邊有人,聲音很平靜。

  真是剛醒,老公你在忙?那我再打給你,不好意思,昨晚喝多酒了。

  行,難受就再多睡會,稍後給你電話。

  掛了。

  再看別的信息電話倒是沒有什麽重要的。

  覺著還有東西不斷地流出,她又起身跑到衛生間坐在馬桶上一條一條地看,
竟然看到了亮的微信:雨桐小子回去了,聽說他聯系你了?

  她心里忽然有些無緣由的委屈,悻悻地想何止是聯系了,那個野獸差不多要
把你們都淘汰了。

  她沒著回複他的微信,因為那邊真是深夜,回了微信也不一定看得到。

  還看到了一條邵陽的微信:賀總,不知道貴公司目前需要那方面的崗位,如
果有合適的自然好,可以的話我可以參加公司的招聘考核。

  這一條賀蘭比較舒心,別的也沒情緒再看下去,站起來,想著人不知該多難
看了,徹夜折騰在記憶中是很久的事了,此等的癲狂更是無曾有記憶。

  開了燈,鏡子前面的女人卻給了她一副好臉色,說誇張些簡直有些艷麗,全
然沒有熬夜縱欲的幹枯模樣,難道如此饑渴了嗎?滿足的女人是有些不一樣呢,
她嘲弄著自己,簡單洗漱了下出來。

  方雨桐也坐在客廳沙發上看手機,走過去坐在他旁邊,他丟開手機,抱起她
放在自己腿上,那中午去吃點什麽?

  想回去再補一覺,不然開不了車。

  開車?

  是啊,得趕回去。

  這麽急著回去?

  當然,回去有工作。

  我也有工作等著我,但我覺得目前的工作是重中之重,下次再見不知要到什
麽時候了。

  胡說八道,賀蘭笑罵道,真的不行,其實昨天出來就不在日程安排中,再說
了,跟你在一塊老命都要沒了,她居然在自己大腿小腿上看到幾塊青紫的淤青,
想不起來是什麽時候弄的,應該不是剛才的,再去想昨夜的癲狂是她不敢想的,
他說起下次再見她有點落寞,昨夜的狂熱在她內心是有些沖著今天離開的不舍才
豁出去瘋狂一次的,下次再見,她真沒想過。

  她拿起個抱枕塞在兩人中間,遮擋住他不害羞露著的部件,他還是沒穿衣服,
真切地顯露他刀削斧切般棱角的肌肉,想著易文以及亮他們完全的中年人的體態,
內心真切地給他加了不少分。

  你這次回來應該也有不少要辦的吧?昨晚聽你說你的時間也不寬裕,該早安
排。

  嗯,這次回來想把以前文玩街的店鋪交代給以前的一個小兄弟,這些年一直
是他在照看,還算維持下來了,就是整體的思路不夠明確,什麽都想做,太雜,
弄得像個雜貨攤似地,也和他碰個頭好好梳理一下經營品類範圍,然後想把外公
公司的幾個系列引進國內,算是做他們的代理吧,這業務他們還沒有相關經驗缺
專業些的人手。

  他說到正事,頭頭是道,認真的樣子,賀蘭蠻欣賞的,內心稍稍的有些遺憾,
於是親了他一下,說加把油,好好做起來,是不是會有多點機會回來?

  你也可以出去看我啊,對了你家小強在外面做媽的難道不去看看他的嗎?去
加拿大我帶你自駕遊,地域空曠絕不會像國內這樣人撞人,特別是那種異國風景
你一定會喜歡。

  聽著他說,賀蘭遐想著那樣的狀態豈有不美妙?可目前也只有遐想而已。

  她微笑著說,好,我肯定會去看兒子的。

  會過去加拿大看我嗎?就算不過去,要通知我,我一定過來看你。

  稍後,他忽然說,你會去看亮嗎?

  當然會啊,小強現在就是他和你姐在照顧呢。

  我是說專程的看他。

  賀蘭楞了一下,不知道他說這話設麽意思。

  她細想著,他接著說,說定了,這事你可絕對不可以忽悠我來的。

  說定了,一定的。

  她說。

  她感覺自己身體仍然很酸脹,小腹隱隱的,心里罵自己活該,身體的不適又
不好意思在他面前表現出來,於是說那幹脆我先回家吧,你收拾一下抓緊去把剛
才說的去辦了,按照你的想法,不是一時半會就說的清楚的,經營調整馬虎不得。

  似乎這件事也是他重視的一件事,他考慮了一會,我可以去辦這事,可是你
回家和在這里不是一樣的嗎?要不就在這里休息等我回來吧,他膩歪著說。

  這不好,我們好幾個月沒回來,原本得回家開窗通風的,回家還能做很多事
的,聽話就這麽說定了,我就不陪你吃中飯了,你自己也抓緊洗漱下辦正事。

  那我完事了就過來找你。

  他依舊不舍。

  好吧好吧,如果我不回去,晚上一起吃飯,行了吧?

  好說歹說,離開酒店,樓上下來,賀蘭站在酒店門口叫車,雙腳就像踩在棉
花上一樣,在心里詛咒自己,天啊。

  她對昨晚午夜開始的事有些斷片,唯一記得的是癲狂的沖擊,自始至終像是
一場搏殺,連續幾個小時的體力精神損耗對於平淡了多年的她確實是場超負荷的
戰役了。

  心里有些愧疚把手機丟在一邊沒有接聽回複易文電話的事,心虛地拿出手機
看有沒有易文的信息,一直也沒有電話響起,她心里煞是不安,一直忐忑著。

  剛上了出租車電話響了,以為是老公打過來了,她趕緊接起來卻是樓上酒店
那家夥打來的。

  她餵了一聲,那邊電話里說賀蘭說好了不許回去哦,你一下樓我就開始想你
了。

  無聊,她嗔怪。

  賀蘭你不信嗎?求你了別回去,最起碼再待一晚好不好?

  真煩人,你還沒整理好嗎?先辦正事,聽話。

  這麽大一個人這麽任性,她說道。

  那就說定了,寶貝。

  掛了電話。

  意外地聽他叫自己寶貝,她心里譏諷道:哄三歲孩子呢吧,可過了一會,心
里卻有些熱辣辣的。

  賀蘭覺得自己太瘋狂了,其實和他之間不過是始於一次簡單的買賣關系和對
一起突發事件中的一段正義行為的感動罷了,當時的方雨桐行為的確可圈可點充
滿正義感。

  但同樣,平時接觸中那種玩世不恭的痞子味不是同樣也會為他本人減分嗎?
包括對對手屢下狠手毫不留情的處事方式原本會讓一般的女人敬而遠之的。

  以後知道了是亮的大舅子也只是覺得世界挺奇妙的,並沒在腦子里印下多深
的烙印,可能只是是後來事情鬧大,她自己心里無端地被上一副精神枷鎖在她心
里引起了連鎖反應。

  這個蠻狠卻有點正義感,作為商人卻對金錢甚是淡薄的古怪方式,加深了賀
蘭的影響。

  她由此陷入斷斷續續的怪圈之中,時不時地會想到這個家夥。。。。。。

  可能亮離開的真空期並無在賀蘭心里留下多大沖擊甚至與此有關,她的精神
層面很平靜,亮一轉眼抱得美人歸飄然而去雖然在她心里留下一道陰影,但是她
的性格不會讓這道陰影影響到自己和易文或者家里兒子間的生活,在易文看來她
也是非常平靜,而這種平靜都讓易文都覺得老婆內心的強大非一般女子是也,當
然後來他是以為自己恰到好處地轉移事業線向橫店發展過程給她加碼的忙碌轉移
了她精神上的空虛期,這種各方面的因素沒有人去匯總過,連她自己也沒有無聊
到去考證自己是怎麽過來的。

  只是,現在賀蘭覺得自己有點惹上麻煩了。

  這個任性的家夥,該怎麽辦。

  他的任性,加上自己內心深處實實在在暗自發酵的那種欲罷不能的情愫該如
何走下去。

  自己開始的想法好可笑,不管發生了什麽,過幾天就是天各一方。

  怎麽會這麽弱智可笑?她罵自己不止一遍兩遍了,僅僅在出來到坐上出租車
的短短幾分鐘時間內。

  當然,她不是那種可以逃離酒店就覺得可以人間蒸發一般的傻小姑娘,她的
情商當然不會膚淺到這種地步,那樣的話,她定然會被自己的以後的悔意折磨的
死去活來,可是如果再隨著那個方雨桐的任性繼續,會走到哪里?

  說白了,和亮是同一代人,但是和他其實已經是隔代甚至從目前的互聯網時
代的代層劃分來說甚至已經相隔幾代,他們的任性、唯我意識,是上一代人沒有
辦法理解的。

  最可怕的是,自己竟然沈醉其中。

  玩火?

  她覺得自己是。

  可是家里的那個臭老公知道這些嗎?昨晚還在手機里陰陽怪氣地煽風點火,
他以為他方雨桐會有跟亮一樣知道進一步為過,退一步算失的分寸感嗎?

  到了小區門口,下了車,門口的保安開始見了她還有點陌生的樣子,後來可
能是認出來的,熱情地說賀老師您回來了,這次好長時間沒回來過了吧,都沒見
你,謝謝您上次給我們送的瓜果,您真是有心了。

  呵呵,我昨天下午回來的,回家開開門窗,那算什麽呢,我們常年不在家多
虧你們辛苦幫我們照料房子。

  好嘞好嘞賀老師以後有事的話在外地不方便給保安室打個電話就好。

  好的好的多謝。

  賀蘭費了點周折穿過物業保安門口,幾個月前回來,去農貿城附近辦事,看
到批發的瓜果新鮮也不貴,就買了一下讓車送回來給小區保安分了一次,確實是
對他們的照料表示謝意的。

  開門的時候,手機響了,應該是老公的電話,剛才肯定是旁邊有人不方便接
聽隨便敷衍了幾句,現在打回來了。

  拿出手機卻又是酒店里那個冤家。

  哎你還在酒店呢?是的我到家了。

  賀蘭,我是怕你有去無回呢,心里沒底,不可以跑回橫店去哦,我盡快把店
里的事搞定,然後就來找你,一定一定哦。

  哎就為這事?賀蘭真的蹙眉了。

  剛才一直在糾結,最大限度地拖到明天一早出發回橫店,按著這個家夥的胃
口好像遠遠不是他所期望的。

  餵,賀蘭,為什麽怎麽肏你都不夠。

  他一本正經地在電話里說。

  流氓,再胡說八道我馬上走了,回橫店。

  賀蘭慌得東張西望看屋里屋外有沒有人會聽到電話里有這麽驚心動魄的語言。

  好了,拜,辦正事去了。

  這個冤孽,連個電話都會讓她接的心驚肉跳。

  要是人在眼前,她會狠狠地罵他幾句,甚至揍他幾拳。

  可是,經過了昨夜那般攝神入魄的靈肉交融以後,打罵或許成了調情的一種
了。

  調了水溫,花了半小時在浴缸泡了一個精油浴,換上家居服靠臥室飄窗邊搖
椅上躺下來,輕松隨意的搖擺,讓她進入睡眠。

  和易文通話和微信以後,似乎打開了另一扇心扉,袒露了和方雨桐的肌膚之
親以後,人整個放松下來,畢竟這回與以前和亮的三人間的關系不同純粹是自己
主導的出軌或者說是紅杏出墻。

  知道易文知曉事情的全部以後並不會太過惱火的反應,畢竟他的心里也有那
種不同常人的綺想,但賀蘭心里還是有些擔心的,這下在電話里把事情擺明了,
心里的確松懈不少,盡管不是和易文攤牌了以後便可以讓自己肆意升級,自己也
不是那樣的人,但確實是仿佛心扉開啟了以後整個人放松下來,不再有內心那種
等待判決的那種愧疚似乎是過了易文這道坎了。

  她蹙眉時而臉頰發紅,時而掩唇暗笑,若是此刻有外人看見她的形象舉止,
真有一種熟女的別樣風情。

  過了好一會,易文還是沒有再和她聯系,她心里想著再沒音訊的話,那個壞
小子沒準已經要完事來糾纏自己了。

  老公,我該怎麽辦?

  她給主動給易文發了條微信。

  過了會收到微信:

  還能怎麽辦,涼拌唄,自己招惹的,自己解決,當心點別把我的寶貝給拆散
架了。

  看上去微信是給她解壓寬慰,賀蘭卻在字里行間感覺到些許酸爽的醋意。

  不管怎麽說,賀蘭準究是放松了許多。

  沒過多久,方雨桐直接來到家里,大概六點多,大包小包的,是外面打包回
來的晚飯。

  賀蘭微笑著搖頭有點無奈:這麽多?你搞這麽大動靜還不如出去吃了。

  不想出去吃,亂哄哄的,到處是人。

  他說。

  那行你放桌上,我來把東西弄出來。

  吃飯還早點吧,他站在桌前攬住她,一下子將她抱起來,回到沙發邊。

  想了,他說。

  下午給他們強化訓練,說的口焦舌燥也不知道他們耳朵聽進去多少,說到後
面我自己都嫌煩了,一半腦子都是你了。

  他的甜言蜜語賀蘭聽了自然舒心,她是穿著家居服睡的,里面真空不用擔心
他弄亂自己衣服,其實也就幾分鐘他已經把她剝幹凈了,她嘴里還在說放開你自
己不想吃我已經餓了的。

  但是行動卻是明明白白地呼應著他,不住地回應他的親吻。

  他搓揉著她,把手伸進她腿間,手指順著她濕潤的陰唇探進去,她推拒著他
說討厭哦,都沒洗手,她自己的手卻也已經不經意似地觸到他那根東西。

  先說好哦,今晚不能再折騰我了,下午都感覺有點火辣辣的,好像都磨破了。

  怎麽會呢,那麽多水。

  討厭。

  她說。

  茶幾上的電話響了一下,她拿過一看,有些臉紅,易文微信:晚飯呢?是不
是又在陪帥哥一起吃?

  他伏過來看,賀蘭想躲開,但還是被他看到了。

  有些驚訝:舔著她耳頸後面,問她姐夫知道我回來了?

  嗯,來的時候就和他說過的,來拿你那塊東西。

  他有點尷尬,若有所思。

  可沒過幾分鐘,手又閑不住了,剛才沈思又讓他興致更加盎然,半天多沒見
她的思念身體內荷爾蒙重新聚集,乍一聽到易文知道賀蘭是和自己在一起的,應
該怎麽也想不到會是現在這場景吧。

  呵呵,他笑了起來。

  賀蘭和他說話的間隙,其實心里有點愧疚浮上來,閉著雙目掩飾自己的神情,
盡量不去理會他停不下來的雙手,,忽然聽到他笑聲,有點莫名其妙地睜開眼:

  他看著她問,你說姐夫想得到咱們現在這樣子?

  賀蘭惱了,他說的正是自己感到愧疚的事,她生氣地在他身上打了一掌,你
好齷齪哦。

  她怕再接到易文信息,把手機遠遠地丟到旁邊沙發上,好像這樣就能讓易文
不再發信息過來。

  賀蘭心里有些矛盾,之前和易文坦誠跟這小子狀態後的輕松瞬間好像又被收
回去了,心里嗔怪自己禁不住誘惑的省城之行,和這小子的相處像是時刻會讓自
己心驚肉跳,讓心里沒有與亮在一起的那種舒適和安全感,雖然和亮是老公促成,
但現在其實也近似於和亮的狀態了,對她來說,都是和其他男人的私情,可眼下
怎麽會那麽沒有安全感呢?

  她不敢細想原因,畢竟心里還期望著能享受這短暫的時光,這就是目前她心
里的矛盾,她忽然有些煩躁地推開他,站起來很快套上之前的家居服,對他笑笑
說,你不餓?我可真餓了。

  他還帶了酒,賀蘭忙不叠地揮手說再不敢喝了。

  吃完,他很乖巧地收拾桌子,一股腦地將剩下的餐盒裝進袋子,賀蘭笑著搶
過來,溫柔一笑:真懂事,在家里從來不做吧?

  他把手里的東西交給她,陪著她出去丟垃圾,賀蘭被他跟著,心里像做賊似
的,小區房子間距比較空曠,其實根本沒必要這麽心虛,但她可做不到。

  回來的時候,她加快腳步,到了自己家進戶門幾乎是小跑著的,站在玄關,
忍不住拍著胸口呵呵地笑,對著跟在後面的小子:丟個垃圾,你跟來跟去幹嘛啊,
被鄰居們看見,人家怎麽想啊?

  哦,為這個跑這麽快啊?你們家鄰居心理都這麽陰暗的嗎?會怎麽想呢?看
把你心給虛的。

  她繼續笑,就虛就虛,你可好,可以理直氣壯地張揚,過兩天人飛走了,人
家還要在這里過日子的呢。

  嗯,說的沒錯。

  說完一仰頭,往里走去,走到樓梯,徑直上了兩步,回頭伸手等她。

  你幹嘛?

  上樓睡覺啊,他煞有其事地說。

  這才幾點?。。。誰說讓你睡這的?

  賀蘭笑著站在玄關不理他。

  趕緊吧,時間多金貴啊,差點下午就被你溜了的。

  反正我不上去,要上去你自己上去吧,再說怕了,都被你折騰壞了,我說你
怎麽整天光想這事呢啊?

  他沖下來,抓住她喊著:你笨不笨,明明知道逃無可逃的。

  她被他一把攬起,抱著向樓上走。。。。。。

  他將臉掩在她身上,說你身上怎麽好聞啊?想必古代的香妃也不過如此吧?

  呵呵下午精油泡了澡,香嗎?

  他把她丟在床上,扯住她寬松的褲腳,用力一扯,便讓她下身赤裸裸的,她
驚叫一聲,瞪著他還沒張口,被他拽過來,將她翻身按在床沿。。。。。。

  趴著,他說。

  她撅著屁股,腰身曲線有美地傾斜下去,她毫無辦法,羞澀地將臉掩入柔軟
的床褥中,像一只鴕鳥一樣。

  撅著的臀間,粉褐色的陰部亮晶晶的,他一邊扯著自己衣服,一邊蹲下來臉
貼在她毛茸茸的地方,舔了一會,站起來,拉過她的手,放在自己的陰莖上說自
己放進去。

  她摸索著掌握到他,牽引到自己身體旁,不等她按著他龜頭想浸潤片刻,他
臀一挺便插進去了。

  她從被褥間擡起頭,斜過臉看著他,啃斥著說壞蛋,就喜歡這樣啊?

  他在她屄戶緩緩進出,咧嘴笑笑,雙手搓揉著她肥白的屁股,輕輕地拍了一
掌,讓她一顫,他看著眼前被自己的東西拉扯出來的她屄戶的嫩肉用兩手的手指
輕輕夾住,輕柔地拉扯碾磨著它們,不一會將自己的手弄得濕淋淋的,然後好奇
地將一根手指插進眼前秀麗的菊花從里。。。。。。

  舒服死了。。。

  賀蘭低低呻吟著,他的巨大,僅僅是目前這樣舒緩的扯拉就已經把她舉著來
到巔峰邊緣,他控制著節奏,她也盡量讓自己放松讓自己在快感聚集完成的前奏
多徘徊一回。

  慢一點。。。慢一點。她回頭央求著他,他愛憐地撫摸著她被欲火灼燒得臉,
長長的中指觸到她飽滿性感的唇,手指立即被她吸入舌尖,指肚像被一條輕盈柔
滑的蛇纏繞住,他不僅抽了口冷氣。

  你這麽騷,我離開了你怎麽辦?

  壞蛋,肏進去。。。你走了我就去找你,她說。

  他狠狠地抽送了幾下,感覺快感要來臨緊張地將陽物抽離她的洞穴,粗大的
陽物沖撞後撤離,給她屄戶留下了不小的一個深深的洞口,騰騰地冒著熱氣,她
騷情地將肥臀往後湊尋找他的棒棒。

  他猛地插進去,突然的充實讓她冷顫中不由自主地收縮,沒有征兆地引來了
第一波高潮,他被她的收縮抽搐刺激的不敢再動,趴在她身上,伸手扯住她的頭
發,擡頭卻看見床頭易文跟賀蘭的婚紗照,待一波過去,把手中的發絲收緊,使
她脖頸彎曲揚起頭來說,他在看著我肏你呢。。。

  她別過頭來,熱辣地瞪著他,你肏吧,讓他看。

  像是這話刺激讓了他,扯緊了手中的那團頭發,使她不得不轉過臉來對著自
己加大力度瘋狂地撞擊著她,她的豐臀晃動成一團團波浪,賀蘭不得不目睹著他
在自己身上肆意瘋狂。

  他在她屁股猛地甩了一巴掌:你說的,肏給他看。

  這一掌在她屁股上留下幾條紅紅的指印,她看著他怪異的表情,身體被挾持
著無可奈何,伸手卻觸摸不到他。

  他撞擊著她,這個熟透的女人原來是這麽耐肏,他在心里想著,在註視著自
己的那張婚紗照前,他心里湧上一股豪氣來,稍稍停頓下來,松開她的頭發,伏
在她後背上悄聲地說你這麽騷以前是怎麽過來的?

  沒有聽到賀蘭的回答,於是他重新站起來,那我好好肏你,讓你記住我。

  說完,狠狠籀住她的腰臀,像是啟動了重型發動機似地猛烈地穿插她,賀蘭
支持不住無法站立,撲到在床上,他張開腿調低身體用勝過任何一次的力量讓自
己在賀蘭的嬌聲嚎叫中噴發出來。。。。。。

  許久,賀蘭癱軟在床上,他坐在一旁,一只手在她冒著汗珠的脊背上來回搓
揉給她放松。

  我要暈過去了,要死了,趴在那里的賀蘭呢喃著。

  從淋浴間跑回來,兩人安靜下來,互相摟著躺在寬大的床上。

  你再別碰我了,,她摸索著他小腹一塊一塊的隆起說。

  她問道你夠了沒?

  怎麽會夠呢,你不知道在你身體進出有多舒服,他說。

  我舒服嗎?

  她無力地含羞反問。

  嗯,舒服得舍不得肏你,想慢慢的體會卻總是忍不住。

  呵呵,胡說八道,她嗔怪地笑著瞪他一眼,主動親了他一口,說了聲乖。

  過一會再狠狠地肏你,他說。

  她驚訝地:你還想?

  想著你明天就要回去我都不想從你里面拿出來。

  他摟著她說。

  那你再放進去好了。

  她有些浪浪地說。

  他緊握著她的手,放在她陰部,兩只手一起在那里搓揉,就像是兩個人同時
給她施愛。

  很快,便又將她的陰部弄得黏糊糊地,他扶著她的手,讓她把手指插進自己
里面,再抽出來,她笑了:大男人就在身邊,我幹嘛還要這樣?

  真好看,他說。

  你自己會不會這樣?他問她。

  無聊,她斥道,你會嗎?

  我?他嬉皮笑臉地說當然會。

  那男人女人不一樣嗎?

  她說。

  哦,那就是你會這樣的,對吧?

  懶得理你。

  她說。

  反正怎麽樣都好看,刺激。

  他說。

  像是喜歡了他的鼓勵,她眼睛紅紅的,乖巧地伏在他胸口,手依然順從地沒
有停止自慰,他張著嘴巴看她的動作,很滿意她這麽乖順,好奇地坐起來反方向
躺下來,讓她仰面躺著,張開雙腿,繼續用手在自己身上來來回回,她竟然能將
四個手指插進自己身體,然後滑滑膩膩地出來,讓他看的心跳加速。。。抓過她
的手舉起來放在自己嘴邊伸出舌頭。。。。。。

  你怎麽這麽惡心啊,她吃吃笑著要奪回自己的手。

  別動,他說。

  她扭動著自己嘻嘻笑著說:放開、癢。

  他松開她,她又將手伸向自己。。。。。。

  他看呆了,喃喃自語地說:要是能回來,真的就不想出去了。

  什麽時候能回來?她扯過薄毯遮住自己,但還是能看得出毯子下面的起伏。

  聽說要完全消除案子的影響,估計還要一兩年,現在下面經手的個別人還在
提起那件事,家屬那里已經完全沒有問題了。

  你說你,現在知道沖動的後果了吧?

  我不會允許任何人傷害你的。

  胡說,那次根本我都沒在現場的,怎麽傷害我?

  但那些明明就是砸你車的人啊。

  看你現在還這麽激動,賀蘭嗔怪道。

  當然,換了現在,可能會婉轉一些的方式,但還是不可能不管不顧的。

  是不是回來占便宜方便了?

  她紅著臉逗弄他。

  這當然是主要原因嘍,不然其他方面還真有在外面的好處。

  她躺倒在床頭,伸手將燈光調暗,眼睛迷離地看著他:要不是哄我開心的話,
真那麽想,可以帶我出去哦?

  他根本不信她說的話,明顯是在捉弄自己,有些惱火,苦笑著說,逗我好玩
呢吧?真願意跟我出去,又不是什麽難事。

  想得美,她拿腳踢他,揩了人家的油,還想把油瓶都給拎走,當心有人來找
你算賬。

  兩人輕松親昵地打情罵俏,無法想象再次見面才兩天時間,賀蘭轉臉看著床
頭和易文的合影——

  那時候多年輕哦,轉眼。。。她楞楞地不再說話沈浸其中,若有所思。

  躺在對面的壞蛋也鉆進她遮蓋的毯子里,見她楞著發呆,也沒去打擾她,不
管怎麽樣,起碼今晚還有漫長一夜,一條毛絨絨的腿放到她兩腿中間半伸直了腳
尖觸到她捂在自己私處的手,她瞥了他一眼,手指在他腳心撓了撓,以為他會逃
開,但沒想他一動沒動,似乎腳底末梢神經缺乏似地,心里輕輕罵了一句:怪人。

  怪人卻開始使壞,腳趾擠開她的手,貼到她濕潤的地方,碰到敏感處,她低
嘆一聲,怎麽這麽壞啊,臭腳丫臟不臟?

  他毫不理會,反倒欣慰於給與她的刺激,腳趾更放肆地往里送,那里柔軟如
絲的觸感惹起他的興趣,一面慢慢往里面拱,一面看著她的反應。

  她痙攣著承受了他的輕薄,手無力地抓在他的腳踝。。。。。。

  被他看得羞澀難當,恨恨地紅著眼瞪著他。

  他沈浸於自己偶然發現的小樂趣,又看著到賀蘭嬌喘吟吟忍俊不止的更加來
勁,腳掙脫了她的扯拉,慢慢地以腳拇指打頭擠入她的洞穴。

  她感覺他的腳趾身體里面撥弄彎曲著捉弄自己,而兩人還是面對面的這麽半
躺著,讓她羞愧難當,臉上紅暈遍布。

  里面怎麽會那麽嫩哦,他厚顏無恥地問,同時用手掀開薄毯在她面前擼起來。。


  她找不出詞來罵他。

  最尷尬的是此時,床頭櫃上的手機竟然開始震動起來,她辛苦地掉轉頭,抽
開一點身體,他竟然當仁不讓地伸直腳跟隨過來繼續侵擾著她稚嫩的穴內肌膚。。。
。。。

  更讓賀蘭無地自容的是當她拿起手機的時候,下意識地直接就接受了易文的
微信視頻申請。

  視頻中他還在辦公室,桌前放著餐盒,應該是在公司將就著吃晚飯,她慌亂
地看著自己的圖像,好在薄毯遮蓋的算嚴實,但滿臉的潮紅想必誰看了都會覺得
詫異,就是不知對面的手機能不能看出來那滿臉的紅暈。

  她伸手在薄毯上狠狠地掐住壞蛋的小腿,期望能使他知疼而退,但顯然沒有
起到什麽作用。

  幹嘛呢?還沒起來,睡了一個下午了。

  易文說。

  嗯,睡過頭了,你怎麽就吃盒飯了?

  嗯挺好,讓小吳給打上來的,一個人簡單吃點。

  她想著法子想讓通話趕緊結束,說看著你吃我都餓了,先掛了我要起來去吃
東西了,穿好衣服再給你電話。

  那邊嘴里嚼著飯說,掛什麽手機放著唄,老夫老妻的,穿衣服還掛電話啊。

  去你的,老夫老妻在家里都不帶多看一眼的,現在要來甜言蜜語了。

  她說。

  哎,對了,那小子。。。

  不等他說完,賀蘭慌得立即掛斷,生怕他說出什麽離譜的話,因為那小子近
在咫尺。。。。。。

  賀蘭打電話的時候沒有註意到臭小子臉上掛上一絲不爽,像是在極力控制著
自己不去打斷她和易文的通話。

  哈哈哈,看她掛了電話,壞小子終於抽出腳,躍身和她並躺在一起,緊接著
一把扯開薄毯,低頭看著她毛茸茸的下面晶瑩的一塌糊塗的地方,說想著要先歇
會的,還是忍不住要,他說。

  說著把她腿擡起來把強硬的物件擠進她洞穴。

  真討厭,剛使完臭腳丫子。。。。。。

  她嗔怪道。

  他奮力幾下抽插就讓她癱軟下來,變得嬌柔如水斜睨著他:這麽舒服,你走
了咋辦?

  不是說了跟我走唄?

  他並不用力,只是緩慢機械地進出。

  再說了,不是還有電話那頭的?

  她掐了他一把:你剛才沒聽見?人家在家里都不帶多瞅一眼的。

  明白,那還是看我的吧,他壞笑著加大力度。。。。。。

  她岔開了腿,緊緊纏在他腰間,騰出一只手,摸索到他下面的蛋蛋,心想著
壞蛋連這個都這麽巨大,平時怎麽就看不出來,不知他如何隱藏來著。

  他卻不讓她纏的那麽緊,手撐著床面擡起身體,把她往床靠背推了一把,讓
她半斜靠在床頭,這樣稍稍一低頭就能看到他在她身體自由進出,濕淋淋亮晶晶
的棒棒硬挺挺地伸長又隱入。不是這麽誇張的物件以前自然沒有可能見得這麽真
切,他這麽壞,自己又無力反抗,賀蘭只能隨著他折騰去了,中間還伸出手握住
他的根端,止住他貫穿全部進入,但身體竟然還是感覺他進入的很深。。。天哪
自己里面難道裝了彈簧了不成,有那麽強的伸縮能力嗎?

  好像在床上他的侵略性就會爆發出來,過了一小會,他就不再甘於這麽平淡
的抽插,挪著在她面前半蹲下來,高高舉起她的雙腿。。。幾乎將她對折起來,
自上而下排山倒海一般地肏她的屄穴,措手不及的姿勢轉換她還沒有適應身體的
折疊,屄穴就已經被肏得仿佛撕裂開了。。。。。。

  要幹死了,她抽搐著低呼。

  他開始奮力。。。嘴里哼哼唧唧地說,帶不走你。。。就幹死你。。。肏死
你。

  肏吧。。。肏吧。。。

  她被折騰瘋了,頭發胡亂甩成一團亂紗,壞蛋趁隙吻住她,她毫無廉恥地立
即送上立即送上香舌。。。。。。

  他順勢爆發——在噴射之前,他拔出巨大的物件交到她手中,她仿佛半暈厥
狀地捧著它擼動,像是捧著一條神聖之物,直到前面頂端的小眼有趣地噴射出漿
汁灑落在自己胸前、小腹。

  最後,她放開他,氣喘籲籲,手指沾著乳前的汁液,笑著譏諷道:猛男,清
湯如水了。

  他知道她在取笑自己出貨量濃度不高了,兩天多時間,已經被擠出多少精華
了?

  難怪說,沒有犁壞的地,只有累死的牛。

  他苦笑著把這句話說給她聽。

  她笑著打他,拿紙巾擦拭了身上的露珠,伸手把薄毯拉扯上來蓋住兩個人,
空調下的汗如雨下受涼不得。

  他認真地說,他見過一女戰五男,且都是壯漢,最後還是漢子潰退下來。

  她不滿地譏諷他一定是五男之一。

  他趕緊撇清:是視頻,一段視頻。

  看他認真的樣子,她感覺不真實,其實過了今晚他是誰的菜,誰知道?現在
這樣已經心滿意足了。

  看你逞能,累吧?她說,先躺著,我去沖一下,壞蛋幹嘛射我身上?

  呵呵,刺激啊,就想看你身上沾上這個的樣子?

  花樣怎麽這麽多啊?你這人。。。還想看什麽?

  呵呵,還沒想好,慢慢想,他說。

  她恨恨地又想打他,手甩到一半停下來,赤著身子在床下找拖鞋的時候他一
直盯著她身體看,她從床頭櫃拿過手機斜睨一眼,嗔怪地說看什麽看。

  他伸手捏著著她豐滿的有些垂落的乳房,用拇指和食指輕輕掐著她的奶頭,
說:熟透了的果子,說著目光向下搜索。

  她不理他,身子一扭,甩開他逃似地進了衛生間。

  坐在浴缸里,龍頭緩緩地放著熱水,她擦幹手,拿過手機給易文打電話。

  電話接起,她聽到熟悉的家里安防正在解除的聲音,心里有些親切:老公你
回家了?

  是,吃完飯就回來了,難得沒應酬,剛到家,剛才怎麽了突然掛電話。

  她猶豫了一下,腦子一熱,便坦白:剛才被壞蛋纏著呢。

  哦,易文聲音都有些變調,明顯來勁:沒看到什麽啊,壞小子也在啊?咳真
是遺憾沒在現場觀摩。

  去你的觀什麽摩?你觀的還不夠嗎?剛才正在動手動腳呢,我怕你胡說八道
嚇著人,趕忙掛了電話。

  哦呵呵,什麽事還能嚇著那大爺啊,人家山上竄下來的大鬧天宮的猴子,剛
才是不是正被他按著快活呢?

  討厭說話怎麽這麽難聽啊?賀蘭嬌嗔地埋怨。

  呵呵,那還能怎麽樣,應該,應該兩天多了,小子再有什麽蠻勁能抵擋得住
這麽一丘良田?

  臭老公還說。

  好好不說,聽你回來作工作報告,不過被你說的心里挺雀躍的呢呵呵,你知
道的呵呵。

  老公。

  她忽然很溫溫潤潤地叫了一聲。

  嗯,咋了?

  你真沒有怪我?她低低地問。

  怪不怪你在於你自己的,你知道的,如果你自己是不快樂的,那老公當然怪
你,因為你做的是錯的事,如果是開心的,老公和你一樣開心。

  他說。

  她心里有小小的感動,坦誠說其實這兩天身體愉悅超出了想象,但是心里真
的很別扭,你知道我真不該不和你事先打招呼。

  傻丫頭還糾結這個呢,其實你也是算打過招呼的,可能你自己當時也不清楚
會發生什麽,再說對你的監管早就降低到接近水平面了,不是說了很多次自由度
無限提高嗎?只要風箏線攥在我手里。

  哼,那就是你完全不在意了。

  她悻悻地說。

  你還來這招,丫頭不許亂起哄,我只要你開開心心地享受了快樂,一個囫圇
身回到家來就好,這幾年強加給你的你從來不受,有什麽法子呢?老說著老夫老
妻愛情成親情了,一個壞小子出去另一個壞小子送上門來,既然是你的菜,幹嘛
不吃?

  呸,她笑著斥他,什麽菜啊?流氓文化!

  呵呵,不管六氓七氓,你全接了就行,小子一身蠻力吧?

  是,蠻牛在你床上躺著呢,剛犁完你家的地,賀蘭吃吃笑著挪噎他。

  行,讓他躺吧,給咱家漲漲人氣,除了過年,屋子里都是空的。

  混蛋老公,哪有你這樣的。

  她罵著。

  你這人,呵呵,像是還得我給你道歉似的,還有天理沒?對了差不多了嗎?
明天不行就坐車回來吧,把車丟家里要不叫個司機送你回來。

  那不用,睡一覺不起早,慢慢開回來。

  她說。

  你確定晚上你能睡好?

  明天要再見了,蠻牛還不死命地把地給犁夠了?

  去你的,夠了夠了。

  這麽說蠻牛也沒啥牛的。

  他笑著。

  蠻牛比你和美國那貨加起來還蠻。

  她索性厚著臉皮,她知道他願意聽這樣的話。

  嗷幺,他在電話里誇張地叫起來。

  不服氣啊?

  她吃吃地笑。

  當然,除非親眼目睹。

  他無恥地說。

  不要臉,不要臉。

  嗨是做的人不要臉還是說的人不要臉?

  當然是說的人不要臉,有些事做得說不得,有些事說得做不得,你想又做又
說要臉不?

  易文啞口。

  哎,方雨桐開門進來,浴缸已經滿了,水溢出來在往外流,他趕過來關了水,
看她手里捏著電話,舉手噓了一聲,可是人卻站在浴缸旁,攬過她的頭,把掛著
的陰莖往她嘴里送,她蹙眉看他一眼,卻順從地含了一截進嘴里,那邊一定聽到
她嘴里嗚咽的聲音,可能在問她什麽事。

  她平靜地回複了一句話,差點讓壞小子笑出聲來:吃香蕉呢。

  她趕緊說了再見,掛了電話。

  壞蛋,你想幹嘛啊,差點出洋相。

  她有些抱怨地說,同時也擔心電話那頭的易文會很真切地猜測到此刻的情形
感覺有些愧疚。

  他沒有理會她,反而蠻橫地扭過她脖子,用半勃起的陰莖插她的嘴,說要懲
罰你,一不留神就把我丟床上躲這里跟誰柔情蜜意呢。

  她被迫吞吐了好一陣,不得已推開他喘氣,任憑唾液順嘴角流下,心里有不
滿,卻很奇怪被他這種不講理的行為所吸引和誘惑,微紅著臉煞有風情地瞅著他:
跟老公,不行嗎?

  他哦了一聲,臉上無奈地浮上一片陰郁嘆息道:你們電話真挺多呢。

  你真夠霸道的呢?她擦拭著嘴角的濕潤嗔怪道。

  他有些得意地笑著跨進寬大的浴缸。。。。。。

  易文,又被突然掛了電話,想象著此時省城家中的香艷畫面,心里火燒火燎
百爪撓心可又無可奈何。

  腦子想象著老婆賀蘭被那一米九的小子按著趴在浴缸里輕薄,心里既刺激又
酸楚簡直五味雜陳。

  目睹賀蘭被男人壓在身下,已有十多年的歷史了,和亮的翻雲覆雨早已不知
其數,可也就讓剛才賀蘭感到歉疚的情況卻少有發生,因為以往的故事雖然自己
是主謀,也算是兩人共識,不存在賀蘭覺著愧疚的情況,像這次賀蘭私自先斬後
奏的情況,委身於她生命中的第三個男人,這種行為尚屬首次,昨晚聽到她簡略
的片言只語開始,心里其實就一直醋浪翻滾,剛才賀蘭這肆意的刺激更是火上澆
油,撓的他心尖都有點疼痛。

  心里嘆息人生短暫,幾乎就是一轉眼功夫,剛還為不惑之年為之感嘆,一下
子又是一紀光陰逝去。

  歲月不饒人,加上繁忙的工作原因,夫妻兩人之間的相處雖不是平淡如水,
確實也已趨入相敬如賓的近乎老兩口的親情步調了,分別能感覺到到往日激情已
經是過去的事、年輕人的事了。

  其實這也是易文內心有著的擔心和不甘,所以,平日稍有閑暇的時候,也會
挑逗著賀蘭閑議幾句男女風情,期望著她在亮之後能有新的依托,也給自己疲乏
身心帶來些許沖擊,但每每都如同在海上投了顆小石子,波瀾不驚。

  不想這回,突然間就敢獨自掀起這層巨浪,才知女人心的確如海底針,看著
平靜如水的面容下面隱藏著如此的驚濤駭浪,想必是早早在內心已經埋下情愫或
者心生綺念。

  那個小子易文見過幾回,身材高大魁梧面目俊秀,常年鍛煉顯的身姿矯健有
型,但最多如此而已,這樣的胚子小鮮肉在橫店閉眼一抓一大把,沒想到賀蘭就
這麽輕易地遮遮掩掩地跑到省城見面,雖然有點理由,但親自只身前往憑易文對
老婆的了解她這麽沖動還是有些牽強,真要找理由,一定是就是之前已早有所期
待內心萌動甚至可能早已約定鴛鴦成夢了。

  想著這些,心里有點又氣又急,手里又摸過電話,可腦子里又告誡自己,現
在打這電話可真不合時宜,難得賀蘭有這性情,他不想擾亂她難得的性情,追緊
了可能嚇著她,還可能暴露兩人之間的默契而讓她陷入尷尬境地。

  最終還是沒忍住給她發了條微信:老婆,剛才在想覺得這些年為工作把生活
給荒廢了,實在是不值得,以後一定好好愛你,讓生活更美好!

  最後,悻悻的決定喝杯紅酒早點上床。

  那邊易文焦躁如困獸,這邊浴室里春色無邊,但顯然沒有易文所想那個原始
的畫面,寬大的橢圓形浴缸輕溢波浪兩人相向仰身靠著浴缸,賀蘭一對豐乳此時
正好蕩漾在水面,褐色的乳尖時而浮出水面時而隱沒,方雨桐大大咧咧地擠進來
同缸而浴,以他的身量將大量的水擠出浴缸,賀蘭稍有些不適地往自己這邊靠了
靠。

  她不相信自己竟然有這麽瘋狂的一面,覺得徹底被這個壞小子撩撥起來,變
得什麽都不管不顧的,這種舉措在亮面前甚至在易文面前也不會,她自己也好像
才知道自己原來可以這麽瘋狂,以前不論在最無底線的時候她仍然會保持一點最
後的矜持,此時,是和壞小子有了第一次肌膚之親昨晚以後,就沒了這種刻意克
制而變得和他一樣隨心所欲、徹底摘除那層遮遮掩掩的禁忌薄紗了,或許這就是
自己潛意識里擅自出來的一種期望了,總歸不管老公如何遷就或不介意,但對她
而言當真他在場的情況下是不可能如此這般地放肆自己的。

  她溫柔地看著他,暖暖的水溫很快排解了此前癲狂的疲乏,人懶洋洋的像喝
了恰到好處的紅酒一樣舒爽飄逸,此時他所有的不懂事和孩子氣表現都被她棄置
腦後,眼中狹小的空間里里只有兩個耳鬢廝磨、極盡魅惑的一絲不掛的男女。

  她伸直一條腿,輕佻地移到他胸前摩挲著,卻被他捉在手中,柔情地摸捏愛
撫。

  這種柔情蜜意中她真的要醉過去了,慢慢閉上眼睛,似在享受著即將分別前
的溫柔,今晚以後又將天各一方,她滿腦子這麽想著。

  她感覺腳尖被一種柔軟包圍,睜開眼卻發現腳竟然牽過去,足尖被他含在嘴
里,舌尖輪換著在她漂亮的指縫間親昵地舔弄。。。

  她很是害羞和驚異,這個壞人,她從來沒有享受過這般的寵愛,輕縮一下要
縮抽回腳,卻被他捧的緊緊的,身體軟軟的只好隨他去了,稍後另外一只腳也一
起被他捧在胸前,兩只足尖一顫一顫的被他舔弄得全身蕩漾,後來舌尖竟然來到
她足底那里最讓人受不了的地方,她那里被他舔弄的靈魂出竅。。。

  她軟軟地癱在浴缸橡膠靠背上,眼神迷離地看著他為自己做這些,忍不住扭
動中讓身體成側躺姿勢,覺得身體空空的將他一條放在自己腰側的夾在腿間,原
本是身體空虛的一個舉動,卻便宜了他正中下懷地在下面輕薄起她來——他腳趾
貼著她私處隨著水波蕩漾的毛叢間的屄口,她明白過來這是此前在床上剛演繹過,
這次是自己傻傻滴湊上去給了他方便,可是身體傳到過來的舒爽違背了她自己的
意識,忍不住將把腿撐開一些與他方便。。。。讓他一面舔弄著她,一面順利地
將腳拇指尖擠入她下面洞穴。。。。。。

  兩人雙目互相註視著看著眼前墮落淫糜的動作,充滿柔情。。。。。。

  真美,他呢喃著說。

  她微微一笑,輕聲說胡說,還美什麽。

  真的美,不只是漂亮,味道無法描述,現在有點那塊玉的臉頰曲線還是沒有
表達出你最好的一面,可惜了,對了就是現在這個角度。

  此時,賀蘭是微微靠在浴缸背靠稍稍歪著頭,就這麽溫柔地看著他。

  他軟軟的長長的東西隱在水中晃悠,賀蘭看著那里,他隨著她的目光也看到
自己那里,身體動了一下,讓它浮出水面拿手握住,軟皮踏踏的,直不起來。

  她紅著臉說,動給我看。

  他用手輕輕地擼動了幾下,讓它擡起頭來,說每次想你的時候就這麽安慰它。

  她吃吃地笑著說你就哄我開心吧,眼看著那里慢慢豎起來,起身伏過去,你
這個壞蛋。

  她彎著身體,舔弄起漲成紫紅的龜頭。

  喜歡騷擾老女人的壞蛋,她擡起頭嘟囔著說。

  我不想回去了。

  他說。

  去,男人怎麽可以整天躺在溫柔鄉里,男人該有男人的事。

  她說。

  我知道,不回去我也能做事。

  她伸手在水里摩挲他的手,暗示她開始需要他了。。。。。。

  賀蘭,我發現你動情的時候是最美的,最女人的時候,他說。

  又瞎說,她嗔怪地斜睨他一眼,其實和所有女人一樣心里是很滿足他這樣的
奉承。

  她瞅著他身體,浴缸的水清澈見底,棒棒直直地沖天豎起來了。

  吃吃笑著說,你害不害羞啊,又起來了。

  他反駁著說我的手指感覺非常滑,那肯定不是浴缸里的水,自來水沒有那麽
滑的。

  她明白他在諷刺自己身體的分泌。

  氣惱地掐他一把。

  問個問題好嗎?

  他說。

  好啊。

  別急著說,問題有要求,相當於真話大冒險要麽不回答,要麽實話實說。

  她好笑地思索了片刻,回答說好。

  他遲疑了一會,說你有過別的男人嗎?姐夫以外的?

  她笑了,輕斥道:你好無聊哦。

  有沒有?

  你不是男人嗎?

  她狡猾地說。

  咳,這個問題就是把我和姐夫全部排斥在外的問題。

  她不語。

  那我就當成是不願意回答了?

  他說。

  有。

  賀蘭回答,腦子里飛舞著和亮在大草原馳騁的回憶。

  和亮嗎?有沒有被老哥肏過?

  他聲音澀澀地問,好像這句話想了很久很艱難地說出口來。

  她吃了一驚,眼中的溫柔都被嚇得無影無蹤。

  她看著他的眼睛,還是那樣的溫柔,只是稍稍地感覺帶著點冷。。。酸意?

  她在心里低嘆了一聲,看來眼前的人真是冤家。

  定了定神,她沈靜地說,有。

  哦,我猜就是。

  他的聲音不再生澀,也變得沈穩。

  回答滿意了嗎?

  她有些挑釁地看著他第一次在自己身上用了這個字眼,心里的確真有點生氣。

  嗯,滿意,我心里酸死了。

  他說。

  她笑了,覺得好笑。

  那你現在怎麽想?怎麽看我這個女人?

  很正常啊,你要說沒有,才覺得奇怪呢,你這樣的女人整天在旁邊不動心的
男人,沒天理了,只有兩個可能,你看不上,或他沒男人的功能。

  他回答的有些頑皮。

  好了,看來你糾結這個很久了,他是我的第二個男人,全說了,讓你滿意就
好。

  她譏諷地說。

  那我算......?

  不知道該叫你小三還是小四。

  她口氣依舊,卻也感覺好笑。

  他沒在乎她什麽口氣。

  其實,內心里還是希望我的感覺是錯誤的。

  他說。

  可是現在無所謂了。

  為什麽這麽說?

  兩人好像是在探討別人的事。

  因為我也有幸在你的石榴裙下了啊。

  他嬉笑著說。

  討厭,她說。

  其實,我心里早就肯定了,只是今天從你口中確定而已。

  憑什麽?她驚奇地叫了一聲。

  雕刻技藝這東西,你可以稱它是門手藝,其實在國外更多人稱它為藝術,第
一次看到你給我的那玉的時候基本還是塊毛坯,但那種神色,是用了心思才能刻
出來的。

  你胡說,那又不是他雕的。

  所以啊,你可以想象他和雕刻師溝通的程度花了多少心思。

  這一點是賀蘭從未向到過的。

  她抿嘴一笑斥道,就你會胡說八道,所以就開始猜謎語了?

  不是,後來兩次去你們家吃飯,偶然看到你和他手里帶著同款歐米伽,再看
到你偶爾掃過你的那種眼神,要知道他可是作為我姐的未婚夫去你家就餐的,看
我姐都從未有過那種眼神的,一切自然明了。

  賀蘭有點被眼前這家夥嚇著了,真陰險哦,還是自己跟亮太不懂掩飾?她心
里想,一見他就覺得這家夥有點神神叨叨,像個算命先生,不知道他還能猜到什
麽。

  但是,她咳了一聲,和你姐一起之後,我們絕對沒有任何來往。

  咳咳,這關我什麽事?大家都是成年人,都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就如我,
當年那事,我一點都沒有覺得後來的付出有什麽冤屈。

  賀蘭坐直了身體,讓自己和他脫離開來,腳也抽回來,有些興致索然。

  現在他和你姐怎麽樣?

  她問。

  還行吧,我在加拿大一年過去不了幾次,待得時間也不長,不過看他這些日
子曬女兒那股勁挺變態的樣子,應該還不錯吧。

  切,有你這麽說自己姐夫的嗎?等你自己有了孩子,就會理解他的變態了。

  水變涼了,皮膚都被泡得有點起皺,兩人出了浴缸,他拿過大浴巾,殷勤地
把她裹起來,輕輕地給她擦拭,嘴里嘀咕道,想起那家夥這麽抱著你心里就上火。

  她嘻嘻地笑了,說什麽呢,無聊不無聊啊,那時候還沒你呢,大人的事小孩
子插什麽嘴?

  肏!他蹦出個臟字眼。

  她笑的更歡了,捧著他的頭,獎勵了一個吻,說還是你好,沒人會像你這樣
體貼幫我擦幹。

  她這句貌似表揚的話讓他想象出她和亮袒露相待的場面,更讓他郁悶,瞪著
眼睛看他,賀蘭明白過來,笑著捂嘴說錯了,說錯了。

  還算滿意她最後的道歉,抱起她回到臥室把她扔到床上。


                             【未完待續】
2019-12-27 21:4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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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系列 橫店之三十三日 (03) 作者:GL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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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天系列  橫店之三十三日


作者:GLB
2019/12/27發表於:sexinsex


                                (三)


  完了他說還要洗下頭,重新鉆進衛生間,賀蘭心里一松,趕緊拿起手機,看
看易文有沒有留下什麽,估計都要郁悶壞了。

  看到易文留的話,她心里也真有些同感:

  原本真是應該享受生活的季節了,各方面條件也不是不允許,前半生的奔波,
乃至分居近十年,好好的生活光陰就這麽擄走了,現在好像還把自己弄得像個拼
命三郎似地,萬一真有點病啊災的,像筱雅姐家的老孟,這輩子可就過去了,真
不值當。

  按了幾下按鍵,好的,謝謝老公!

  這時候,聽到方雨桐的手機響了,開始沒有去管它,但是一直想到掛斷以後,
又重新響起,顯得很是耐心,她湊過身子在另一邊床頭櫃拿起手機看到是個境外
電話,怕耽誤他事,下床拿到衛生間門口,敲開門,遞給他。

  回來上床繼續和易文膩歪,兩人很久沒有這麽輕松地聊一會了,而且是跨越
空間的私密話題,平時不僅沒有這種溝通還時不時地會因為工作上的事較起勁來,
這樣的感覺真好。

  易文很興奮地和她說起今天老吳跟他通了一個很長的電話,是一個大項目,
之前老吳對那種項目不是很感興趣,因為目標太大,但這回,不知道什麽原因,
說的很認真,甚至把前期共同投資方詳細情況都和他細細說明,在以前就是小項
目前期也不會和這邊合作分包商溝通,只是在確定以後,給下面下單願做簽合同
就好,因為不愁沒有人接活,搶食的多得是,畢竟老吳的活是沒有什麽風險的,
基本都是過水的活,只要過程不出差錯,對貨品質沒有很高要求。

  這次是個政府主旋律作品,投資方都很牛氣,大手筆嘛,之前老吳對這種作
品是敬而遠之的,因為掛上這種巨輪,意味著參與公司都將聲名遠揚,他一貫不
想把名氣搞得太鬧騰,主要是怕監管掛上號,有事沒事地盯上那就沒有現在這麽
淡定了。

  賀蘭聽了一點沒有他那麽興奮,只是輕嘆一聲,才說過呢,要好好改善生活
品質了,又簽上這條線,還能踏實嗎 ?那種規模的東西,臺上臺下都不是咱們
這種公司搭得上手的,你沒想過嗎?

  怎麽沒有,這個我也和老吳說起過,咱們確實沒有做大項目的資質和經驗 ,
可是老吳說他都不擔心你們擔心什麽,再說這個局又不是咱們去排主場,也只是
配合一下而已嘛。

  賀蘭也不好再說什麽,和易文聊了這麽久,衛生間里的人還沒出來,難道是
知道自己和易文通電話,怕影響到?

  於是她和易文道別,要他早點休息。

  易文怪怪地說,急什麽還早呢,是不是你那邊又催你了?

  去你的,瞎想什麽,人都不在的,有什麽事,好了,早點睡吧,

  掛了電話,里面的人卻開門出來了,卻沒有洗過頭的樣子。

  幹嘛呢不是說洗頭呢嗎?

  不是接電話呢嗎?你給拿進來的,啰嗦半天,剛才打完。

  哦,國外也有騷擾電話嗎?

  那倒不是,是老哥電話,下午下午我給他發過一條微信,跟他開玩笑別老曬
我外甥女的圖了,給我留點。

  老哥?是亮嗎?你這麽稱呼他嗎?賀蘭問。

  是啊,我和姐都這麽喊他。

  他很老嗎?

  她有點不自然地說。

  說起亮,因為之前和壞家夥提到過他,還被榨出那麽隱私的事,現在提起難
免難堪。

  下午我和他說了,見到你了。

  哦,好像我老公也和他說起過,他沒說什麽吧。

  隨便聊了幾句,難得見面,現在微信方便,在國外也習慣用這個而不是外面
的聊天軟件,我和他說我姐能和他在一起是我姐運氣成分多。

  什麽意思?賀蘭聽不懂他說什麽。

  我們是哥們,平時微信也聊,因為在外面講中文的人相對少,還是習慣和說
中國話的人聊天消遣,開始剛出去的時候是他追著我問這問那的,那時候我有點
奇怪他似乎就是想著為你做點事消除些內疚似的,表示愧疚,說你是無辜的,要
我不要記恨你,我說我幹嘛要記恨你?一切都跟你沒有一點關系,只不過事情你
遇上了而已,換了別人我也一樣會去出頭,我就是這樣的性格,對了,我和你也
是這樣說的。

  換了別人,你也一樣會那麽怒氣沖天?包括出事那一次那樣不管不顧?

  應該會的,我說過我的性格就那樣。

  哦,賀蘭淡淡地應了一句。

  這麽久就說這個啊。

  那倒不是,這些都是以前聊的,剛才不是說這個。

  哦,賀蘭不好意思再追著問,裝著看手機。

  剛才,他接著說,剛才他打電話是因為我和他說我姐能和他在一起有運氣的
成分。

  賀蘭蹙眉,你說了幾遍和他說這話是什麽意思啊?

  呵呵,其實,有次在加拿大我和他開過玩笑,意思和你說的差不多,就是關
於那塊玉石,我說知道那塊玉是他弄給你的,弄得挺用心,那東西稍明白點事行
內人看那個都會心里充滿遐想,因為他們一看就知道是用了心做的玩意。

  他問什麽遐想。

  我說鐘情那塊玉石的原型模特唄,最後能和我姐在一起完全是模特理性善解
人意,否則他撇不下的,所以我說我姐運氣好,是因為你放手了。

  賀蘭心里一緊。

  他繼續嬉笑臉說他竟然扯下臉說我沒事搞事,胡說八道。

  你不是沒事找事嗎?

  賀蘭也有點怒了。

  怎麽兩個人都一樣?怎麽都一個樣?

  賀蘭坐起來,正色地,你是不是真有點太空虛了?這叫什麽事?她甩開手機,
下床披上一件睡衣,惱怒地走出房間,蹬蹬地下樓。

  他一路跟下來,不著一縷晃蕩著跟到客廳,賀蘭沒好氣地說,穿上衣服,今
晚回酒店吧,我明天一早要回去。

  還真是,你們還真是一路人呢,都一個模子,說翻臉就翻臉啊?

  賀蘭瞅他一眼,氣得說不出話來,心里只氣自己之前怎麽就意亂情迷地騷情
成那個樣子,隨口就順著他說出和亮的事情。

  真的是好心沒好報。

  他顧自嘆氣,坐在賀蘭對面沙發上。

  還坐?

  賀蘭低低地說,再坐我現在就開車回去了。

  說完站起來又要上樓。

  哎哎,他起來攔住她,你們兩個怎麽都像炮仗一樣一點就爆?

  賀蘭心里仿若一萬個草尼瑪在吶喊。

  你是不是認為,我知道了你和老哥的事,會去我姐那里大嘴巴?然後你成了
罪魁禍首?所以你這麽惱火?告訴你我姐早就知道你們的關系。

  賀蘭傻住了,呆呆地看著他:你胡說什麽啊?

  你要是想知道什麽,就坐下來,或者上去,慢慢說給你聽。

  賀蘭怎麽可能上去,她心里絕對不會再允許這小子踏上樓梯進入到只屬於她
和易文的私密歸屬地了,哼哼了幾聲她系緊了睡衣腰帶,坐到沙發上。

  他坐到她旁邊,小心翼翼地看她一眼,說有一次在刻那塊東西的時候,我姐
正好看到了,說真漂亮,仔細看說這不是那誰嗎?

  我說是啊,這塊玉是你老公,老哥送給模特本人的,你要小心哦,你看這神
態是一般人能弄出來的嗎?

  我姐是聰明人,我一點說就明白了,沒說話,只是繼續欣賞,看了半天以後,
她說,她早知道弄玉的人和模特的關系。

  賀蘭將信將疑地瞥他一眼,沒說話。

  他看樣子原本想等賀蘭搭句話,可是賀蘭又轉過頭去。

  我姐說,她有幾次和你們在一塊的時候,看你們的相互的眼神表情就知道你
們有故事。

  編,你接著編。

  嗯,好,我再接著編。

  然後我姐問我怎麽看這事,我反問她怎麽看。

  那時候她正懷著寶寶,在我父母那里養胎,老哥也在,人前人後地照顧她非
常細致,他其實不是個細致的人,這點你肯定清楚。

  他看她一眼說。

  她正想罵一句,但是看到他的樣子,不想讓他正中下懷的滿意勁,忍住沒理
他。

  我姐說,她看得出來,你們不是一般的關系了,老哥和她剛結識的時候,常
常半溫半熱地,時常會魂不守舍的樣子,直到接連幾次去你們家吃飯或者外面聚
餐,看出你真心地促和老哥和她,她也是在那時候看出老哥和你之間的不一般。

  然後忽然地,老哥就轉變了,對她熱情起來,兩人才像一對真正的戀人的樣
子,只是,老哥那時候似乎經常會忽然間就獨自一個人發一會呆,現在看到這塊
東西,更加確定你們之間情誼的不一般。

  然後,我姐說,你要刻好每一刀,把每一劃都雕的恰到好處。

  賀蘭轉過臉:你除了會顆石頭會刻玉之外,還真很會編故事。

  他不理會她的譏諷,我姐還說到了美國,偶爾老哥還會偶爾發呆,有時候是
為他兒子,但老姐看的出來,更多的時間是在想那塊玉石的模特,老姐說她敬佩
老哥的地方是他幾乎不會和模特去聯系,雖然資訊發達,互聯網讓地球成了一個
村子,但是他寧可自己坐著發會呆。

  姐說,老哥是個好男人,她也不想放開他。

  我和我姐說模特是個好女人。

  其實,我姐和老哥有同樣的不如意。

  賀蘭此時眉結有些松緩了,目光看他時帶著疑問。

  我姐一樣有個想念卻不能見的人。

  賀蘭詫異地盯著他,怎麽回事?

  她有個算是知己吧,也是不得已不能在一起卻飽含思念之苦的人,她回國就
是想逃避,可是回去以後沒有想到國內職業環境是她遠不能習慣的,那個他知道
了後,立即給他介紹了目前的醫院,那個人算是比較有活動能力的吧,不然老哥
也不可能在幾個月內就順利出來。

  因為和姐姐的那次對話,我開始經常和老哥聊天的時候,扯到你,當然不是
直接說你,只是說模特,但是他每次都是避而不談或者索性不回微信和一切信息,
說白了就是死不認賬,就在剛才他打電話來問什麽時候回去,然後像是無意一樣
問是不是見到過你,我就順便開了句玩笑,他竟然立即怒了。

  你開了什麽玩笑?

  她問。

  我就是說他這麽關心老情人幹嘛不直接自己問,要是沒電話號碼,我給他。

  賀蘭哭笑不得地看著這個妖孽,恨不得伸出腳狠狠踢他兩腳。

  然後她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問,你覺得他為什麽會突然惱火以及死不認賬呢?

  不就是想保護著你唄,當然也出於保護我姐吧,畢竟和我姐他們不可能溝通
到姐和我說的那種層次的。

  那麽你呢?老是深究著這個,有意思嗎?莫非你想他希望保護的,你就想傷
害?

  賀蘭盯著他問。

  你說什麽呢?原來這就是你惱火的原因吧?這是你們共同的恐懼吧?你們心
里我就是這樣一個混蛋嗎?

  他看樣子好像真有點著急惱火的樣子了。

  我就是想看到你們倆能相對坦然的樣子,你們之間沒有必要像兩塊同極相對
的磁鐵,其實只要掉個頭就可以緊緊地吸在一起。

  她定定地看著他,一直看,看的他心里麻麻的,忍不住問:你看什麽?

  她說:我真想扯一把你的雞巴——蛋。

  他楞了楞,咧嘴笑道,這可不是你了,這麽粗魯。

  賀蘭沒興致和他笑,訕訕地:唉,去上樓把衣服穿上吧。

  哎,說了半天等於白說。

  嗯,你什麽也沒說,我什麽都沒聽見。

  你怎麽這樣?

  他似乎委屈壞了。

  她站起來,離開他,坐到他對面,看著他問:那麽,你來找我,那是因為什
麽?

  喜歡你啊?

  他回答的比順口溜還快。

  無聊。

  她說。

  喜歡你怎麽無聊了?

  這兩天過得很無聊嗎?

  你?

  賀蘭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他嘆口氣,你要是心里就系著前面脫口而出的那句話,為說出真相耿耿於懷
那好吧,你可以收回去,我當做沒聽見,好嗎?

  你可笑不可笑?

  賀蘭惱火地說。

  是你可笑是你們可笑吧?就這點事,其實就算是你不承認老哥不認,憑著我
還有我姐的成人思維以及眼睛所見,和你們說沒說有什麽關系?這麽多年了我們
都默認了這種關系,甚至為你們覺得難過,反倒是你們自己像是見不得人的過街
老鼠,非要讓自己生活在黑暗之中,像兩頭澳洲的鴕鳥似地,自己安慰自己,不
就是上過床嗎?不就是肏過你嗎?這是人的本能啊,天性,動物也有的本能,何
況你們心里其實都快要死要活了,天底下的人都會為你們感到難受的,我想證實
了這件事以後,希望能有機會通過某種方式解脫化解你們這種愚蠢的解決方式,
能夠重新在一起,或者起碼能坦然地用現代的基本聯通方式,偶爾地說聲你好,
或者說想你了,不好嗎?你以為我有什麽企圖?我的企圖就是這個,現在說清楚
了?你滿意了?

  說著他站起來,怒氣沖沖地晃蕩著跑上樓去。

  賀蘭楞住了,看著他背影消失在樓梯口,她沒有追上去,在那里站著一直到
他匆匆下來,站著堵住他,他還站在樓梯踏步,加上一米九的身高,更映襯下面
的賀蘭精致嬌小,她淡然地看著他,看了好一會忽然笑了,笑靨如花。

  你還真是沒長大的樣子。

  她說。

  是嗎?只要不讓你難受,你怎麽想都行,他又微微挪了一小步,但是怕撞到
她,又收回了腳。

  賀蘭有點覺得自己過了,倒並不是因為他說的那些,只是覺得關於亮的秘密
脫口而出自己也有責任,現在把怒火全撒在他頭上多少也有些不公平。

  你這樣子,還能開車嗎?她笑著說。

  我開車沒問題?

  你一付別人欠你的樣子,一副路怒模樣,這樣能開車嗎?

  她說。

  她擠開他,從他身邊走上樓梯——很快她聽到他後面跟上來的腳步聲。

  這一晚,上去就上床了,不再有口舌之爭,也沒再幹茶烈火,這兩天的情欲
燒得有些猛烈,是時間休整一下了。

  熄了燈,兩人分明沒有睡意,賀蘭在下午補足了覺,剛才經過激烈的爭執,
情緒仍然起伏著,擔心怎麽能讓自己進入睡眠,這時候,他從後面靠上來,摟住
她,四肢都是長長的,能整個將她包圍起來,很舒服的感覺。

  睡吧,她說。

  明天什麽時候回去?

  他問。

  應該是午後吧,要去一下劇組,打著這個幌子來的,正事一點沒做。

  她低低笑了一聲。

  我想過了,難怪你那麽激動,是我不對,你的擔心我現在理解了,你覺得我
性格不成穩,會把事情搞砸,所以都是我的錯。

  她沒有理他,說不早了,睡吧。

  雖然這麽說,但是她心里還是很想問他方雨暉知道自己和亮的事情是真還是
假,但是又問不出口。

  你什麽時候回去?她問。

  周一要參加會議,基本周六得在家了呢,這樣的話最多還能待三四天,越來
越不想回去了。

  熬過這一段就好了,她說,不然的話,前功盡棄。

  她說。

  是的,確實是。

  賀蘭,他叫她,

  嗯?

  你不用為我和你說我姐知道你跟老哥的關系就這麽緊張,他們在外面,思想
不像你想的那麽固化的,我姐明白老哥後來的突然轉變很大程度上和你有關,她
甚至還很感激你,否則不會和我說那些話。

  過去的事,緊張有什麽用,我沒緊張。

  我覺得你緊張呢。

  他說著把手伸到她胸前,輕輕握住她的乳房,很溫柔地在奶頭上輕輕地撚起
來。

  她縮了一下,往後靠了靠貼住他,想和他說幾句,又找不出話說。

  在和他做愛的時候,有時候感覺有點不太習慣,但是又覺得很新鮮很刺激,
他動作生猛,撥弄的自己像個玩具似地,使自己不由自主地會主動去以一種陌生
的姿態去逢迎,即便是跟不上他節奏的時候,也會像個情竇初開的小丫頭一樣去
學著趕上,這種感覺讓她感到自己年輕了許多,眼下的溫柔在他身上是不多見的,
真是很奇怪的感覺,本是有點不安全感的,但是他的四周圈住她身體的時候這種
感覺又消失了,感覺又變踏實了。

  他在她耳後說,你沒有必要刻意地回避老哥,有些事順其自然才好,不然彼
此之間始終是尷尬的。

  她沒有啃聲,只是想著他說這個的意思,心里卻不是很想回應他,等了一會,
想起來說的時候,卻聽到他輕微的鼾聲。

  第二天一早,賀蘭就醒來了,看身邊的家夥,睡得正美,她輕輕地起來,看
著他睡著的樣子還真是個大男孩的模樣,竟然有一種想去親一下的欲望,想著馬
上就要各分東西了的。

  終於沒有去騷擾他,她輕輕合上臥室門出去把家里上上下下整理了一下,換
下來的床單已經烘幹了折疊好歸置到位,然後去樓下等他,畢竟不能把他丟家里
自己去劇組的,想弄點吃的,除了還有點昨晚他弄來的剩下的東西家里也沒什麽
可當早餐的,她泡了開水,煮了幾個雞蛋,又給兩個人都泡了杯麥片,等了將近
一個小時他才下來,已經穿的整整齊齊。

  等急了吧,其實知道你下樓,就是醒不過來,他說著走過來輕輕吻她一下,
蜻蜓點水似地,可能這就是在外面待過的不同吧,現在就是和易文也很少有這個
習慣,老外這種日常的肌膚之親在某種角度看確實很有拉近夫妻情感的作用。

  她一下子變得溫柔起來,你們年輕人都是習慣晚睡晚起,在外面應該更是如
此,沒什麽東西,就煮了幾個雞蛋,牛奶麥片可能不太熱了,我給你重泡一杯吧。

  嗯嗯,他敲打著剝雞蛋殼,攔住了她,一仰頭一口氣將麥片灌進肚子里,嘴
巴還在杯子吸吧著杯里的沈澱物。

  不用了,早上一般起得晚就跟中飯合一起了,我帶你過去劇組吧,現在早高
峰,再說了,好像你的車今天限行。

  心眼倒是挺細的,賀蘭同意坐他的車走,說你送到就行,接著去忙你自己的
事吧,難得回來一趟,來去匆匆的,好好想想有什麽事別落下。

  行,但是中飯必須得一起吃,你總得吃完再回吧?

  賀蘭想了想,到中飯時間還有將近三個小時,那邊應該差不多了,其實如果
不到拍攝現場的話,只是到劇組駐地看看的話很快就可以出發返回了,但他既然
這麽說,就點頭說行,你喜歡吃什麽,真的讓我請你一次,算是意思一下把許的
願給還了吧。

  這是好事啊,他表現的很雀躍的樣子,不過具體吃什麽不重要,關鍵是和誰
吃,你定吧。

  劇組駐地不算遠,就二十多分鐘車程,送到以後,他就離開了,沒下車,油
門一轟,灑脫地一個擺尾,沖賀蘭示意打電話,賀蘭沖他點點頭,牧馬人轟鳴著
竄出去,一溜煙匯入車流中。

  劇組表面上沒看出什麽,這才正常,要是一看就有名堂,那就是亂的不成樣
子了,她讓臨場財務打了一份近期支出明細,又找自己公司派遣劇組的人聊了一
會,時間才過去一個小時多點,拍攝現場不打算去了,於是就打了車,去商場轉
了一會,給易文買了兩套夏天的衣服,在比較潮休閑品牌店里看里面的東西,感
覺方雨桐都很合適的,殿堂里海報中男模還和他有點神似,一般來說,女人給男
人買衣服總有那麽一點那個什麽的,像小情調,小曖昧似的,開始在給易文買的
時候,忍著沒去想方雨桐適合哪個款式,等到了這家店里,真沒忍住,因為覺得
那件穿在他身上都好看,緊著提醒自己,就買了一套,心里笑自己,要是被筱雅
知道的話,肯定會笑話自己騷情了的。

  然後回到家里,關了水電、門窗然後把整理好的東西裝包,放到自己車上,
今天限行,從家里直接往高速走問題不大,但是中午還要找地方吃飯,地點還沒
定,要是不順路看來還是得打車。

  時間差不多了,但還沒想好去哪里吃,她索性打電話給他,問他在哪里,看
方便就在他附近找個地方。

  沒想他說送完她後他就回到了酒店,聽上去還有點迷糊,估計又去睡了個回
籠覺,那行,就在你附近吧,我離得不遠,我到了再給你電話。

  別那麽麻煩了吧,既然你在附近,就到房間樓下酒店餐廳里吃點好了,都要
開車的,也沾不了酒精,看來你不想破費來什麽大餐了,簡單些沒所謂,先把大
餐記賬好了。

  賀蘭說行依你的,你記著吧。

  賀蘭攔了輛的士過去。

  酒店的午餐簡單精致,但是兩個人都沒有什麽心思吃,像是混足了時間,同
時喊服務員買單,賀蘭結了賬,對他說,簡單了點,你還是記著賬才不吃虧。

  他攬過她,徑直往餐廳外走,賀蘭很是慌張,好在出了門就是電梯,正好電
梯開了,里面走出一個男人,有些奇怪地看著他們,直到電梯門合上。

  她張不出口來埋怨他,心里有點為即刻的離別湧上一股愁緒,還上去啊,我
想著吃好了就回去開車上路回去的呢。

  他看看手腕,就兩個小時車程,兩點出發也來得及。

  倒也是,賀蘭心想。

  回到房間,賀蘭放下包,坐沙發上,他站在小吧臺旁問喝點什麽嗎?

  她說不了,呵呵一笑喝多了路上還得跑服務區。

  他嘆息一聲,坐到她身邊,腦袋靠在她肩上,說其實哪里是什麽地球村,其
實分開了再見一面其實很難的。

  聲音聽著仿佛無助的孩子。

  賀蘭心里也有點感慨,聽得出他的情緒,但心里還是有點不相信他會有那麽
深的依戀,畢竟是沒有什麽深厚的相處沈澱,簡單說他是一種對成熟女人的興致
她也是認可,畢竟是一種情感宣泄,自己也屬亦然吧,但她心里此刻想得卻是馬
上可以回到橫店,回到易文身邊,結束這三天的荒誕不倫,重回自己的生活軌跡。

  她簡單地拍拍他的腿,真是個孩子,過了今天這一頁就翻過去了。

  他有點惱火地擡起腦袋,看著她,你就是這麽想的嗎?像是過會離開了酒店
你就會徹底釋然,徹底輕松了對嗎?

  賀蘭明白他是怪自己對兩人之間的過程不上心,確實,她心里真的是把此行
當成一次釋放身體和心靈的短途旅行,這些年過的有些枯燥幹澀,如果此行成為
一種慰藉,潤滑生活的插曲,效果已經達到,但要再深入,她還沒有這種感覺。

  為了安慰他,她笑了笑,說別胡扯,這幾天過的很開心,說流氓些,也刺激,
我會記著這一切的,對了,我還欠著你的大餐呢,看什麽時候有機會還你咯。

  這麽說了,他算是舒服一點,臉上愁容散去一些。

  真的這麽急著走?

  嗯,想早點出發,路上慢慢開,你以為開車都像你你那樣瀟灑自如嗎?很多
年沒有自己開車跑這麽長的高速了,那天說來就來連老公都覺得奇怪,還納悶呢,
根本沒有什麽非來不可的事,就這麽說來就來了。

  這麽說了,像哄孩子似地把他哄開心了,竟然笑了起來。

  好吧,他說,那就早點出發。

  說話間,眼神卻有點飄搖不定起來,挪了一下,離開她。

  嗯,這時間路上車也會少一些,她說,看他的神色,有點奇怪,怎麽?

  他尷尬地抓住她的手,拉過去放在自己身上,賀蘭臉一紅,那里已經莫名鼓
脹。

  不行,再也不可以了,不然我可開不了車了,她很堅決地站起來笑著推開他。

  看她這樣,他有些訕訕,看他那樣子賀蘭心里又有些不安,握住他的手,說
乖咱們要開開心心地說再見哦。、

  嗨,好吧,方雨桐拉過她抱了一下,我一定會回來的。

  他說。

  好。

  她應道。

  鎖了門她把東西放上車關閉了後備箱,拿著鑰匙準備上車,方雨桐站在她車
旁,囑咐她說時間還早,別開快車。

  嗯,我從來車都開不快的,不像你,好了,你也回去吧,要是事情辦好了就
早點回,不是說會很重要嗎,可別耽誤了,唔。。。就算是就在這里送你了。

  嗯好,走吧,他走過來又抱了抱她,她在家門口心里還是很顧忌,扭了扭身
子,脫開他,那我先走?

  她上了車,啟動,慢慢掉頭,對他揮揮手,駛離開自己家門,心里還在想剛
才斷然拒絕方雨桐的事,差點心里又軟下來了,她挺滿意自己的堅持,否則就是
別的不說就是時間又不知道拖到什麽時候。

  轉到小區道路上,轉彎方時向盤回正的時候忽然感覺有些頭旋,趕緊一個剎
車,定了定神,才重新加油門緩緩駛離小區。

  走了幾條道,快駛離車流擁擠的道路走上快車道上高架之前,忽然後視鏡閃
過殷紅的色彩,還有滴滴的喇叭聲,擰頭一看,是方雨桐駕車並排在一側,沖著
她喊——前面,前面我住的酒店停一下。

  到了前面就是他住的酒店,她不知他有什麽事,他車從後面跟上來,緩緩倒
回停車位,下車走過來,在她車門邊。

  下車。

  他說。

  賀蘭不知所以,下了車,他打開門,坐上去,對著發楞的賀蘭說:上車,我
送你回去。

  你發什麽神經?

  她說。

  我發神經?你剛才出門那一下,要嚇死人了的。

  賀蘭想起剛才小區里的情況確實有點心有余悸,但是,她對他說那只不過是
稍稍恍惚一下,沒事的。

  要是在高速上恍惚了會怎麽樣?別說了上車,要是趕得上,我還可以坐車回
來。

  賀蘭還楞著,但心里卻在為他的關切柔軟起來,禁不住他再催促,真的走過
車頭,打開副駕駛門坐上去。

  易文收到賀蘭微信的時候正和老吳等人在離橫店數十公里外的鄰縣考察拍攝
場景,因為接下來的一部戲投資巨大,純政府主導投資的主旋律大制作,老吳也
是第一次參與這樣的大制作,親臨現場考察初步擬定的數個主要拍攝場景。

  橫店原本也有戰爭片基地,規模都還不小,可是在此產出戰爭片不計其數,
近些年特誇張的某些手撕片均產於影視基地戰爭片拍攝景點,但也正因如此,可
取景場面基本已經拍爛了,上面的意思既要有新意,且要展現出祖國壯麗山河畫
面,故經多方勘察,定下在離橫店距離不算遠,但號稱浙東天然氧吧的該地一處
風景秀麗的丘陵坡段林間窪地作為影片補充場景。

  政府主導的好處是只要和地方政府一聲招呼,一路綠燈,當然在這種難得的
媒介上烙上印記是當地宣傳機構求之不得的好事,正因如此,當地各機關職能部
門均安排專人一路陪護,辦事效率極高。

  看了賀蘭的微信,易文鼻子哼了一聲,覺得有點意思,賀蘭在微信里說那個
臭小子稱怕她開車不安全,非要開著車送她回橫店。

  有這麽誇張嗎?莫非這三日戰況空前慘烈?那倒下的也應該是日本鬼子

  吧,怎麽會是英勇的女戰士?

  不過回複賀蘭的微信當然絕不能這麽說,他離開老吳他們那一群人稍遠,微
信回複:這挺好啊,老公也放心,只要不是臭小子意猶未盡死纏爛打追過來的就
好,不過我和老吳在外面,可能晚飯回不來了,你自己盡地主之誼準備晚飯吧。

  去你的,他說送我到橫店馬上趕回省城的,吃什麽晚飯?

  哦,送到馬上回去?這麽狠?易文回複,然後又加了一行字:我覺得狠了點,,
這分明是把人當畜生使。

  去你的,晚上盡量趕回來吃飯,想你了。

  然後就沒有音訊了,易文接連發了幾段微信調侃都不再搭理。

  晚九時許,橫店許宅。

  A8在府前停下,易文下了車,腳步有點恍惚,轉過來後,跟司機打招呼:行
了,走吧,我沒事。

  看到屋里亮著燈,心里有些欣喜,好幾天回來都是冷冷清清地要撤安防進屋,
回了家屋里燈亮著,媳婦在床上躺著,感覺真好,他想。

  哼著不知名小曲打開門,覺得自己沒喝多,三星數碼鎖數字那麽小竟然一次
性就把門打開了。

  賀蘭已經在玄關候著他了,看他這幅樣子,心里咯噔一下心里立馬有些慍怒,
肯定又不對勁了,過去扶他進來,脫了鞋子,拖著他陷進客廳柔軟的大沙發,但
他卻硬挺著站了起來:看看老婆是不是還整整齊齊的。

  賀蘭嗔怪地甩開他手臂,站在對面,心里也有點不踏實,看著易文臉色,看
到他卻是嬉皮笑臉地一副玩笑逗趣的樣子,心里稍安,說喝了多少?泡杯蜂蜜茶
給你,等一下。

  今天沒喝多少,幸好老吳硬要趕回來,否則在那邊的話可真慘了,好家夥,
我們去兩輛車他們倒好陪同的有七八輛車,要是晚飯在那里的話,估計老吳都搞
不定。

  那你還這付樣子?賀蘭端過來蜂蜜茶,扶他坐起來。

  呵呵,那倒是,那個死老吳,這一點我真是搞不定他,喝酒跟喝礦泉水似地,
真是害死人,他要是喝個四五成,哪次不是倒下一大片?

  知道會倒下還往前沖,你是片里的那些鬼子啊?那麽不知死活?

  呵呵,不說這個了,老婆回來我就高興。

  易文嘟嘟囔囔地好像比剛進門時更醉了。

  醉眼朦朧,看著賀蘭:老婆,我怎麽就沒看出來?

  看出來什麽?

  沒看出來你竟然跟這娃娃有這緣分。

  賀蘭被說紅了臉,在他腿上拍了一巴掌。

  也是哈,當時去刻那塊黃龍玉的時候,我還緊著慢著給你安撫和亮的離別傷
感,不曾想,不曾想呵呵呵。

  賀蘭被他扯的楞了下,腦子也想起幾年前的情景,坐在一旁沈思起來,手還
沒忘記替他搓揉胸口,易文其實酒量一般,這兩年應酬回來總說胸口堵得慌,也
是因為這原因,賀蘭每每在他耳邊吹風希望結束這樣的生活,他有時候也覺得有
幾分道理,但是過後,往往又忘得九霄雲外,也許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區別吧,
男人總是希望在做事過程中肯定自己。

  開心了?

  他抓住她放在自己胸前的手。

  賀蘭看著他,眼睛有點發紅,這時候,這次先斬後奏輕車上路的鬧劇,終於
在心里真正的平複下來,但心里還是在譴責自己:自己該有多對不起他呢。

  但是嘴里,她依然是嗔怪地說,不是你喜歡的嗎?

  賀蘭有些羞澀,看來是剛洗了澡,整一個清爽的粉黛佳人,特別是隱約散發
的香味甚是醉人,更何況原本是醉了的易文他看著她說:

  我是說你開心不?只要你開心我就喜歡我就開心。

  她紅著臉垂目,點點頭。

  那就好,扶我一下,我去沖個澡。

  這樣子還沖什麽澡,要是想睡,我先扶你上去。

  不想睡,怎麽可能想睡。

  你都還沒。。。那什麽跟我說點什麽呢。

  賀蘭站起來,拖他起來,他醉酒回家幾乎是經常的事,賀蘭也無語,但總算
伺候出經驗來了。

  上了樓,給他脫了衣褲躺下,正要走開被他拖住,她只好順勢在床邊厚厚的
地毯上坐下來。

  跟我說說,怎麽就那麽突然地去見他了?

  那有什麽怎麽地了?討厭,不是說了,去劇組,然後順便去塊他那里取那塊
耽誤了幾年的玉嗎?

  哦,然後,就被幹了幾天?唔我看是一二三天?他掐著手指頭算。

  賀蘭把臉枕到他枕頭上,靠近他的臉輕輕滴說:你要不要臉?

  易文抵擋不住她的風情,嘴巴一湊就吻住她。

  老婆,他說。

  嗯?

  要不你上來吧?我看樣子不行了,但是憋得難受,你說這一回有半個多月沒
沾葷腥了吧?真憋著了。

  她賭氣地伸手到他下面,替他握住鼓脹的陽具譏諷道知道這樣還拼命跟老吳
拼?

  哪里是我去拼,誰有那膽子跟他拼?老崔夠膽不?今天是被擡出去的,我純
粹是被老吳一帶就被帶溝里去了的。

  她手在他短褲里面輕輕地擼動,探過身體,把他扳到床沿,換手替他扯下短
褲。。。。。

  人是醉得厲害,但陽物卻像是精神來的抖擻。

  龜頭是漲呈紫色的,易文側臥著身體,舒爽的繃直了雙腿,半醉中竟然還有
些不好意思,伸手將床頭燈光調暗下來,伸過手,把賀蘭的頭扳過來。

  賀蘭斜睨一眼,張口替他含住。。。。。。

  吸了一會,吐出來,嗔怪道,都沒洗就要人家吃。

  易文訕訕,自家人,遷就遷就。

  賀蘭剛要含回去,聽這話撲哧一聲,差點咬著他,再胡說把你咬下來。

  恩不說了,對了,老婆,真沒想到,你竟然會被那娃娃肏了的,原本你不屑
老崔那種人等,連劇組的那些小明星都看不上,我心里想著倒是有個人可能會肏
了你的,沒想到不是他竟然是這孩子。

  你是說誰?

  我想著是老吳可能會肏了你的呢,幾次無意識地就提著誇你來呢。

  賀蘭心里一個咯噔,想起了老吳送的那串價值不菲的鉆石項鏈,吐出他的棒
棒,啐了一句,胡說什麽,老吳大小明星都排著隊等他去玩呢,你想的真多。

  切,你不懂的,老吳不是小吳,更不是老崔,有腥味就吃的,你看老吳這兩
年也來了也不少次了,跟什麽演員正眼搭過話?脾氣不好的時候跟他們說句話說
都是是斜眼只帶一眼的。

  臭老公扯東扯西的讓人家陪你散酒勁呢?討厭。

  嗯,快了。

  易文哼哼著。

  那孩子真送到就回去了?倒是真挺有情誼的,看來是真的擔心你才堅持著送
你回來的。

  賀蘭把他吐出來,說,哪有,在度假村住著呢,我叫小吳給他安排了房間,
你真以為我是狠心的母夜叉孫二娘啊?

  啊,沒回啊?那你就把人丟酒店里了?幹嘛不住家里?

  切,等你回來家里一活大男人,知道是你尷尬呢還是人家膽大?

  那有啥,又不會見著我還按著你肏的,都是有臉面的,誰不知道遮掩呢,我
只是擔心以後說起來亮的小媳婦聽説他弟到了橫店被咱們丟酒店里不管,是不是
傷情義?

  酒店有什麽不好?又不是他自己去開房,咱們安排的,吃好喝好的,還要怎
麽樣?

  也是,吃好喝好還肏好了的,倒是真沒什麽毛病,挺完美。

  你討厭不討厭啊?

  賀蘭罵歸罵,還是重新又俯下身自給他含住。

  老婆,這兩天,這動作挺多吧?易文低頭瞅著自己小弟在賀蘭嘴里進出,流
里流氣地問。

  唔,她使勁搖搖頭,沒有把他吐出來,她狠著心想把它早些解決的。

  是,不好意思?

  他問。

  賀蘭被他這句話說得笑出聲來,沒辦法只好又吐出來,嘴里想說那家夥還有
不好意思的事?但是這話又不敢說出來,但是壞壞地撿著更厲害的炸彈拋出來:
太大,嘴里放不下。

  這,易文呆著了,想了一會,明白意思了。

  這回是遇到妖怪了?

  賀蘭正使出渾身解數慰藉著他,聽他這一說,又是撲哧一聲,嗔怪地說真討
厭,不集中精神,嘴都要抽筋了。

  被調成昏暗的燈光下,易文斜著腦袋看著蹲在床沿的賀蘭,睡衣已經什麽時
候被丟棄在地毯上,身上黑色貼身背心緊緊罩著豐潤的身體,煞是有味,他伸出
手,撫弄著她搖曳的亂發,有點心疼但又忍不住想小小地使壞,笑著逗弄她說,
你都讓小弟弟不滿意了,他不開心怎麽會繳槍呢?

  她仰著臉求饒地看著她,有些無奈:都這樣了還不滿意嗎?

  他伸手掏出她一側的乳房,沈甸甸地托在手掌中,低低地驚嘆好像漲大了不
少呢,你自己有感覺到嗎?

  胡說八道,老了只有萎縮還有長大的道理。

  不是胡說,是真的有這感覺,他說。

  要麽就是我立著垂下來的原因吧,賀蘭說,其實她心里倒真有些吃不準莫不
是真的這幾天被刺激了,身體有點異樣。

  好了老公別捉弄人了,快點好嗎?要不獎勵你放進來,她張開肉感的嘴唇含
著稍稍有些懈怠的小弟說。

  其實易文也有些著急起來,確實這兩年感覺功能是有些變化,但還算是得心
應手來的,怎麽這會反而有些松軟下來,莫不是真的要加速走下坡路了?看著乖
巧憐兮兮蹲著的賀蘭,不忍再逗她太久,於是做出很欣喜的樣子說真的嗎?這豈
不是和亮那小子一樣的待遇了,你吃他的東西是隨心而自然的,記憶當中你給我
吃掉次數的好像一只手都數得過來呢。

  真討厭,這時候還這麽酸溜溜,怪不得這家夥不著力,賀蘭咂吧著他肉肉的
龜頭責怪道。

  對了,這兩天那個娃娃也有過這待遇嗎?

  易文覺得酒勁過去了些,索性坐起來,身子挪了挪,只是讓屁股稍稍地搭在
床沿上,這樣讓賀蘭可以更方便地含弄他,手捧著她的發間,稍稍地給她托舉一
下讓她可以省一點力氣。

  賀蘭想起之前在省城的時候給方雨桐這樣的時候,那個壞家夥真沒有易文貼
心,會這麽托著自己,他只會按著自己的頭,晃著臀前後縱動簡直把那里當成了
下面那個地方了。

  她松開嘴,換了手為他擼動,仰起臉,看著他說有,你不知道現在的小孩們
花樣經,那是花樣百出的呢。

  易文笑了,半是嘲諷地看著笑,手把她臉頰給擰了起來,這是他們之間在她
做了什麽錯失的時候習慣的一種懲罰方式,像大人懲罰做錯了事的小孩子,也是
代表他不追究的一個意思,算是罰過了。

  賀蘭心里釋然了,雖然事情已經基本算是完全坦誠了,但是,易文的態度這
一下子才完全的表達出來,易文用這種方式讓自己不要為這次的事情糾結,讓自
己釋懷。

  她站起來說老公要不我還是上來吧。

  說著,她把他推到,自己上了床,跨蹲在他身體兩側慢慢沈下來,將他的物
件吞進身體間。

  易文心疼地把她腿扳下來不再讓她蹲著而是身體前傾跪下來,蹲了這麽久,
你不累嗎?

  賀蘭夾著他搖曳著身體,心里是暖暖的,伸手脫了身上貼身的黑色背心,笑
了笑俯身讓雙乳貼在易文胸口,好好地親了他一陣,在他耳邊說總歸是自己老公
知道心疼老婆的,換了別人怎麽也不會這麽體貼的。

  易文也伸著舌頭和她交纏了一陣,忽然說起,怎麽里面好像有點不一樣呢?

  賀蘭糾纏著他說什麽不一樣?是自己好久不做了嗎?

  不是,感覺松弛了。

  賀蘭紅著臉眨巴眼睛抿著唇,拿眼睛瞪他。

  我是說真的,自己的家夥用久了,有些許變化都有感覺呢。

  盡胡說八道,她低低地趴在他耳邊罵道,俯下身子開始擡臀抽動。

  易文揪著她肥肥地臀部幫著她搖曳。

  嗯老公你說的是真的嗎?她心里被易文唬的有點七上八下,不知怎麽她嘴里
就無厘頭地說出了這樣的話來,弄得易文下面一陣的悸動。

  逗你呢傻女人,壞小子挺會玩花樣吧,看你樂不思蜀的,給你三天假當真混
了三天才回來。

  他擡著自己身體呼應著賀蘭的搖曳。

  是,他有和年齡不相符的熟練,賀蘭被他頂的有點不穩,搖晃著說。

  易文感覺到了要爆發邊緣,立即剎車慢下來,貼著她的臉說看來娃娃弄得你
很爽。

  說這些粗俗蕩語的時候其實兩人都有些不好意思的,基本都不敢看著對方的
眼睛,只是閉著眼趴在對方耳邊喃喃細語。

  嗯,很舒服,他很厲害,是太厲害了,只要稍稍進來一節就已經撐的把人逼
近高潮的邊緣的呢。。。而且幾乎不需要什麽時間恢複緩沖就可以接著來。

  你,現在。。。是純應付我呢吧?他心里被她說的挺不是滋味的,除了刺激
還有點郁悶起來。

  去你的,有這麽應付的嗎?

  她也許已經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麽了,更沒想過等到了思緒清醒的時候該如
何相互面對。

  騷丫頭,感覺你有點以前的樣了,確實這些年有些枯燥,那壞小子我能想象
得到那股子邪乎勁,不過真挺好,感覺你都年輕了。

  你就慣著他玩你老婆好了,她縱動著夾緊身體刺激著易文,。

  現在想這小子倒挺合適的,可惜馬上又要離開了,易文想象著那小子跟賀蘭
一起的樣子,一下子將自己身心靈欲驅趕至無法招架的角落,忍不住終於把積攢
半個多月的濃汁盡數噴發進自己的身體內。。。

  許久,她低叫一聲翻身從他身上下來,扯過紙巾夾在腿間,恍惚著讓自己回
歸到老公身邊來。

  老公,她叫了一聲。

  易文還在噴射後的疲倦期,這會,又像是酒勁重返過來,又有些迷糊勁了。

  其實我知道很對不起你,回來的路上都快要瘋了,不過,那壞小子跟過來開
車也算是萬幸,不然我真不知道路上我自己開車會發生什麽,你信不信?

  我知道你想什麽,我當然相信。

  處在倦怠的易文懨懨地應承道。

  我一直把自己當成個很正經的女人,以前的事,心里都是把什麽都推在你的
身上,撇清自己,可是這一次,我終於沒有一點理由借口你來承擔卻讓自己心安
了,你說相信肯定不是完全心口合一的,你就算是完全言不由衷地說這話我也沒
理由說你一句不是,這次完全是我自己咎由自做。

  易文有些累,但是聽她這麽說還是翻身摟住她,說丫頭原來還是個好丫頭呢,
我還想著丫頭徹底變壞了沒準插翅飛了。

  去你的,她紅臉輕斥一句。

  這麽多年,做了這個行業,逗你那麽多回,你都守得住,老公都為你不平了
呢,幹嘛自己這麽不放過自己,你自己邁出去,好處在於你可以讓自己身體和靈
魂一起放飛,如果說以前和亮也做到了,那真是天賜巧合,在事情發生之前冥冥
中你們自己有緣或者說有一種天然的親近感,當然那是早先相處的過程中種下來
的,我只不過是添了一把柴,可能沒有我這把柴,在這個世界這個社會你們心頭
湧上的任何念頭只是腦海里的一次閃電夢中的一段情景而已,碰巧遇到了我那把
柴,把大家都燒著了。

  他咳了一聲繼續說,但是後來,不是你對任何人都沒有任何來電的感覺嗎?
哪怕小小的片刻電波,說明你不是輕薄放蕩的女人,你有自己的靈魂歸宿,這娃
娃算是吧,不然,你們簡單的接觸,並非有什麽相約盟誓能這麽些年地記著對方,
盡管他出事和你有點關聯吧,也算是一種因果吧,無緣的話,之前也不會有你尋
他刻玉,更不會有他因你傷人。

  想想看,和亮開始,身體語言還看不透徹嗎?咱們夫妻的感情,你該有信心
吧?這個只能是咱們感情的凝固劑,越來越牢固。

  你得到的愉悅是我希望的?就算有小糾結,我會調整自己,反之相信你也一
樣,每回我說回省城的時候見了筱雅來家里,你不是也。。。最多譏諷我幾句吧?
我的理解是你內心在為我的快樂而快樂著的,不是嗎?

  賀蘭地擁住他,眼睛濕潤了,可是易文卻像是喋喋不休說累了,懨懨地說,
老婆讓我睡會,然後竟然真的很快迷迷糊糊睡去了。

  賀蘭哭笑不得地看著他開始低低地打鼾,輕輕推開他握著腿往衛生間跑,期
間,竟然下意識地一把抓過床頭櫃上的手機。

  衛生間,她開了花灑的熱水,人卻坐到馬桶上,打開手機,她知道這麽久沒
有摸手機回複消息壞小子一個人在酒店一定如困獸一樣了。

  果然,手機微信電話短信一堆。

  你瘋了?

  她嬌嗔地回複道。

  我早瘋了。

  回複。

  呵呵,離我們這不遠真有家瘋人院呢。

  她笑著回複。

  幹嘛呢?

  那邊問。

  蹲馬桶呢。

  嗯?被。。。了?

  賀蘭猶豫了片刻,回答.

  嗯。

  接著說,如你願,混在一起了。

  騷貨。

  兩個字是語音過來的。

  賀蘭發了一個字:嗯。

  生氣了。

  那邊再回複。

  暈,生氣的該是你嗎?

  賀蘭回複。

  緊接著竟然是請求視頻。

  賀蘭驚慌失措,趕緊按掉,可接著又是請求,深夜中這聲音特別刺耳,沒辦
法只好接受,但赤裸的樣子,讓她實在難堪,把手機對著天花板,手機里壞蛋躺
在床上一副受傷的樣子,在喊著,幹嘛鏡頭對著天花板?

  掛了。

  賀蘭低低地說。

  看一眼,就一眼。

  那邊說。

  賀蘭無奈,轉過手機,對到自己身上,不過只是看到圓潤白皙的肩膀。

  行了,掛了。

  咳。

  那邊語音消息的輕嘆。

  這一聲很細微的輕聲嘆息讓賀蘭心里亂亂的,湧上一陣不安,想著那邊的方
雨桐孤單寂寥的樣子有點不是滋味起來。

  從馬桶起來,原本就是想花灑沖一沖的,可是,她知道壞小子會有一陣子的
糾纏,否則晚上不會安靜的,所以索性將浴缸堵上,伸腿跨進去。。。。。。

  在浴缸躺下來後,她發現自己還是緊緊地攥著手機,心里在叱罵自己的厚顏
無恥,自己此時同樣很渴望著壞小子的糾纏,渴望著和他交流纏綿。

  果然不一會,手機又震動著傳進消息:還在嗎?

  嗯,還在衛生間。

  嗯,泡個澡,把臟東西清理出去。。。。。。她紅著臉無恥地說。

  手機又是視頻請求。

  這次,她沒有猶豫就同意了。

  甚至,直接讓鏡頭對著自己——

  她看到自己裸露出了全部的上半身一對稍平攤開懸掛著的乳房首當其沖在鏡
頭中間,畫面讓她震了一下,但咬著牙沒讓鏡頭轉移。

  但等到對面的視頻顯露出來以後,她才算是嚇了一跳,壞小子竟然同樣是全
身赤裸躺在床上,鏡頭更是直挺挺地照著中間那根沖天的巨棒。

  說實在,幾天的耳鬢廝磨交頸纏綿也沒有此刻清晰真切地盯著他那根陽具這
麽真切地看過,此時它已經是青筋展露,蘑菇狀的大龜頭頂端馬眼微微欲崩瀉出
的那滴前列腺液都看的清清楚楚。

  真醜,她輕輕地説。

  它想你了。

  他說。

  她聽了猶豫一下,將手機移到下面,此時,浴缸水剛剛漫過半臀,她讓自己
毛茸茸的位置顯露在鏡頭,同樣也能在手機看到雙唇微啟洞口晶瑩。。。。。。

  她明顯地聽到對面低低一聲咒罵:肏。

  壞蛋,你罵人。

  她說。

  不光罵,還要肏呢,想死了。

  他說。

  她伸出一只手,撥開自己絨毛間的洞穴,還放肆地讓手機更加靠近一些。。。。
。。

  嗷~~

  她幾乎是聽到一聲狼嚎一樣的聲音,接著畫面一陣抖動,然後看到一只手瘋
狂在陽具上擼動。。。。。。

  她輕笑一聲,關了手機視頻,乳尖下面心臟呯呯蹦跳不停。

  電話響了,這次是直接電話,她趕緊接起,擔心鈴聲傳到外面。

  幹什麽,她吃吃地笑。

  想肏你了,想死了,怎麽辦?

  晚上不是剛剛做過嗎?還有白天?

  沒用,沒用現在就要瘋了。

  他說。

  把人當機器了?被你們輪著使喚?

  她輕薄的聲音會更加讓對方癲狂,這一點她很清楚,可是她此刻就是想著釋
放自己的瘋狂,這種欲望簡直如火山爆發一般強烈熾熱。

  如果此時壞小子在身邊,不知道是誰會更加如狼似虎,或者身體的欲望會讓
她不自持地出去重新撩撥易文。

  這時候發生了一件事,不知道什麽原因,龍頭流出的水忽然變涼了,讓她的
身體受到了意外刺激,她手忙腳亂地把龍頭關了,坐起來,腿掛在圓形浴缸的邊
上,心里靜一些下來,對著電話說:太晚了,休息吧。

  我怎麽辦?我怎麽辦?

  話筒里聲音些許嘶啞。

  她掛了電話。

  可是電話馬上又頑強的響起來。

  她嘆了一聲,接起來。

  你出來吧。

  他說。

  什麽?瘋了?

  賀蘭吃驚地說。

  是,不見你就真瘋了。

  。。。。。。

  說完掛了電話。

  方雨桐呆呆地看著手里已經熄滅的手機屏,覺得自己有些過了,可是想起她
現在像個好妻子溫順地躺在老公身邊的時候,就心如刀絞,不由一股無名的醋意
欲火升騰,燒得腦子發脹。

  或許下午送她到橫店就該趕回去的,那樣就不會此刻這樣煎熬。

  他無奈地關了燈,希望能在黑暗中平息下來。

  閉上眼睛,收腹屏氣,希望能很快進入睡眠狀態至少打個盹,恍惚了一會,

  眼睛又被手機屏閃的亮光刺激的睜開眼,上面的號碼讓他一陣欣喜。

  你下來吧,電話里說。

  看著車窗外有點不相信似地看著自己發呆的方雨桐,賀蘭心里些許的得意,
按下車窗,餵,還不上車?

  載上他,駛出度假村,還不到十點夏日的橫店主街道萬盛街還燈火闌珊挺熱
鬧的,徑直向北直接離開喧鬧區,她才張口輕輕地説你討厭不討厭啊?

  方雨桐開心的不行,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啊,不是在做夢,呵呵開心,真沒
想到。

  她嬌嗔地瞪她一眼,沒想到我會出來?小鬼難纏唄,有什麽辦法?帶你兜一
圈橫店夜景,然後乖乖回去睡覺。

  嗯,必須的。

  他信誓旦旦地拍著胸脯,另一手已經向她腿間伸過去。。。。。。

  看得出她出來的匆匆,只套了件寬松的棉麻寬松長裙,紅了臉沒有理睬他的
輕薄,小心地在人流穿梭,

  車,順原線路開到盡頭,前面高處是一座巨大無邊的宏偉建築群,這里夜晚
不開放,不像其他景點不論白天黑夜都是人流攢動,除了稀稀落落的角落還有個
把乘涼的人外,基本進入夜晚歇息狀態。

  她駛進停車場在綠植組成的明清宮苑幾個大字前面進去,上了斜坡對面廣州
香港街的塔尖顯露出來,在兩個景點間的空間剎住車,在紫仿禁城的絳紫色圍墻
下停下來。

  壞蛋,還讓不讓人安穩了?她松開方向盤,看著他。

  一把將她扳過來,讓她看自己濕淋淋的手:怎麽安穩?還怎麽能安穩?

  她仰身靠在座椅上,嘲弄地看著他,那你要怎麽辦?不是你喜歡的嗎?你們
都喜歡的?

  你這個騷貨,他罵道,手松開她,屈膝在座位上把褲子捋下去,把她扯過來
按在自己身上,她頭發被他扯得難受掙紮了一下,可是拗不過他的力量,整個人
貼在他身上,他陰莖貼在她臉上燙燙的,他帶著一股濃濃的醋意握著陰莖中間把
蘑菇頭塞進她口中。。。

  不是說老夫老妻嗎?不是說沒有情緒嗎?回去之前我還特意餵了你的,想把
你餵飽了再回去的,回去你就發騷了?

  他恨恨地在她腰臀間打了兩巴掌。

  賀蘭嗚咽著吞吐,說你講不講道理。

  騷貨你還要講道理嗎?他拉起她的棉麻睡裙下擺從薄薄的小內伸進去順著臀
縫狠狠地搓捏狹縫間細嫩的肉唇,把那里的濕滑在整個腿間塗抹開來。。。

  賀蘭被壓制的呼吸困難,但心里還是欣喜著他的醋意:這個壞小子吃醋了,
腦子里這麽想著,嗚咽間她風騷無恥地逢迎他道:我知道了,騷貨只給你幹,這
幾天騷貨都是你的。

  他被她吸得哦了一聲,松了口氣,你總算開始明事理了,這些天我拼命的就
是想餵飽你啊,難道你不喜歡讓我肏嗎?怎麽回去就要讓別人插你的騷屄?

  她覺得自己被他言語和下面攪動的手指刺激的無以複加的興奮了,擡起頭來
親吻著他的小腹,捧著他巨大的兩顆丸小心地搓揉目光盈盈地看著他:喜歡你肏
我,小桐你肏我吧。

  方雨桐的怨氣被她的曲意逢迎轉換成怒漲的情欲,他有點明白自己為什麽會
鐘情於這個熟婦,如何會一見鐘情於自己胯下的賀蘭,原來潛意識中就早已意識
到這個風姿綽約的尤物能讓自己迸發無限的激情,成就雄性的氣概。

  他打開車門轉下去走到她那邊,把她拖出來摁在車上摸索進她寬松的棉麻裙
擺把她里面的小縷布條扯下來隨手裝進褲兜,掏出漲怒一下插進臀縫間。。。。。。

  他緊緊地擠壓著她,不顧全根進入的物件讓她少許不適應,低低的呻吟,悄
聲哼哼著說讓小哥好好的肏你。

  她轉頭說好,但隨即又被他按在玻璃。

  他揉著她的胸脯,吭哧吭哧地幹她,粗俗地說蘭姐姐你喜歡誰來肏你?你這
個騷貨竟然這麽晚從老公身邊跑出來挨肏,屄癢了嗎?是不是特喜歡我插你?

  她被摁的不能動彈,貼著玻璃說喜歡小哥哥肏,小哥哥把騷屄都填滿了,特
別充實。

  空氣有點悶熱,遠處景區門口有座小集裝箱改制的小店鋪沒關門前面還聚著
幾個人,這邊看過去很清楚,那邊看過來因為站在暗處或許不會暴露,但是如果
呻吟的太過大聲沒準順著風會感覺到什麽,還好賀蘭被這種野外的狂熱的媾和刺
激的說不出話來,只能趴在那哼哼。

  他掀起她的裙擺又開始又開始貪婪起來,用手指頑皮地鉆探她繃緊的孔穴,
騷貨把這里給了我吧。

  他這麽說讓她緊張起來,原本這已經比之曾經的甘南高原湖邊與亮的交媾還
要刺激,畢竟那里人煙稀少,只有一個在內心已不當外人的阿西在遠處,這里卻
是幾十米開外就有人,何況旁邊道路隨時可能會有車輛經過,現在他又這麽說,
她搖著頭,受不了受不了,你饒了我吧。

  遠處又車輛開過來,雪亮的燈光一路照射過來,在集裝箱前停下,看見那幾
個人上了車,然後繼續往這邊開過來。

  方雨桐趕緊脫開兩人的交合,打開車門讓她在坐進去,然後自己也擠上車關
上車門。

  等那輛車駛過,燈光漸遠,他有些泄氣地靠在座椅上,有些發呆,賀蘭見狀
緊緊地摟住他,怎麽了?

  他不理會她,有些自虐似地擼動自己胯下長長的棒棒,她摟著他親吻他:你
不要了嗎?他推開她,讓她躺下來雙腿張開了對著自己,抓住她的手讓她伸到她
自己下面,你自己來,他說。

  她扭捏地要坐起來,但是他按著她要她繼續,賀蘭臉紅耳赤地順著他的手指
引著在他眼前開始自慰,他轉過了身子,把一條腿轉過她的身子,讓兩個人活動
的位置更加貼近,然後開始自己安慰自己。

  喜歡嗎?接著車窗照進來的月光,他看著她問。

  好下流,她說。。。

  你試試看這樣能不能來,不行我來幫你。

  一會老公會不會打電話來找你?

  他問。

  不知道。

  她說。

  怎麽樣?他撫摸著她的陰阜問。

  不行,太怪異了。

  呵呵。。。

  他笑著讓她換了個方向,讓她躺在自己腿上。。。

  他卻把手伸到她身後在她濕滑之處開始摸索,摸索到縫隙間把手指擠進去慢
慢抽插起來,拇指貼著她凸起的小豆豆輕柔地打圈。

  很快地她的呻吟在車內狹小的空間開始響起來,他粗大的指關節給她平添了
一種異樣的刺激,不時地忍不住撐起身體想坐起來,最後在奇怪的嗬嗬叫聲中抽
搐著來了一次高潮,停歇間,易文在她陰門狠狠地拍了兩下沒想到迎來了她更厲
害的抽搐和尖叫,在叫聲中他抱起她將放成坐姿,自己跪在地毯上把陰莖送進她
身體,這次是一定要射給你的,要占據有力地形,說著把她兩腿舉起來,開始沖
刺她,一刻不停,在她高潮余韻間將精液一骨碌一滴不剩地註入她深處。。。。。

  這樣總算可以了,完全被我占據了,他抹了把汗說。

  她蜷著腿緊緊地裹著他身體,許久不放開。

  清晨,易文醒來,賀蘭已經不在身邊,坐起來看到她拾掇的整整齊齊的坐在
窗邊的沙發上玩手機,手指飛舞著臉上上掛著笑容,易文咳了一聲,她那邊回過
神來不好意思地笑笑,放下手機走過來,坐在床邊。

  這麽早?忙啥呢?

  易文拉過她的手,放在胸口,說話間嘴巴幹澀聲音不太流利的樣子,賀蘭趕
緊站起來給他端過他的保溫杯,擰開蓋子試了下溫度遞給他,嘴里又幹澀了?還
是去醫院開幾貼中藥試試看,嘴里老是那麽幹巴巴的不難受啊?

  易文喝了口,遞回杯子,說怎麽昨晚迷迷糊糊的好像你不在屋里似的。

  去你的,賀蘭被窺視到小秘密,也不反駁,做夢了吧?老有信息進來,難道
就一直不去回複?

  這小子也是的哦,難道不怕我在身邊你不方便?

  昨晚和他說你喝多了晚上打呼,我睡的客房,呵呵。

  難怪了,要不然還真的要考慮這是個不知深淺的小子了,那麽安耐不住,都
已經混了兩、三天了吧,鬧得跟談戀愛一樣,一點都沒有為別人考慮一下的麽?

  不是說了,他真以為沒和你在一個屋嘛。

  賀蘭站起來說你要起來了嗎?我下去弄早飯。

  去弄早飯?易文有點奇怪了,自從賀蘭也到公司忙了早飯一般都在外面解決
了,很少自己再弄得一陣排場在家做早飯。

  昨天把他丟酒店里順口說了句早飯我會給他準備的。

  易文有些譏諷地盯著她,現在職場人在外面誰把早飯當回事了的,不都是隨
便填口就算,再說了,度假村餐廳早飯不差的啊,真有些投入進去的意思呢。

  你這人,說一套做一套的,昨晚還嫌我怎麽不讓他住家里,不正是因為把他
丟在外面,準備點早餐也算是表示一下嘛,到底是你鐵哥們的舅子,等以後傳了
話回去,是不是會覺得咱們冷淡?家里燒的也許沒酒店里豐盛,但不就是那一個
意思嘛。

  嘖嘖嘖,一套一套的,易文呵呵笑起來,好了好了,依著我說你可真沒必要
在家里為這頓早餐開火,你沒想咱們多久沒有了?冷鍋冷竈的,估計你洗洗鍋盆
碗筷都得一陣了,再說估計家里也沒啥新鮮玩意能現成地拿出來用,既然你要弄
得隆重些,我也起來一起去度假村陪小子吃早餐好了,是不是吃完就回去?昨天
聽說原本是要把你送到就回去的。

  這倒沒說起過,那你起吧,他什麽時候走看他自己吧,你總不能去趕人家走
的。

  度假村餐廳供應早餐的是樓下大廳旁邊的中餐廳,易文跟賀蘭出門前就給方
雨桐打了電話,等到了大廳的時候他已經在那里等著了。

  看到易文賀蘭兩人走進來,他就迎上來,表情有些僵硬但還算是熱情,管易
文叫了聲哥。

  易文停下來,看著高過自己近半個腦袋的家夥,覺得形象成熟了不少,他在
他胸前輕輕地擂了一拳笑著說,不錯,挺壯實的,原本想著在加拿大牛奶面包海
鮮牛肉的,不用一年肚子就鼓起來了,看來也是因人而異呵呵。

  賀蘭今天穿著一套比較正式的OL套裝,手里還拎著只小坤包,見了方雨桐,
想到昨晚的事,臉上浮上一片紅暈,神色微妙地站在兩人旁邊,見易文話語不少,
輕輕地提醒道別擋著道,先找地方坐下來。

  飯間,易文說對了小桐時間安排緊張嗎?我說既然來了就不著急,以前沒聽
說過橫店吧?我們現在可是靠著這遠離鬧市的小鎮吃飯呢。

  知道知道的,橫店聲名遠揚,沒想到還有哥姐你們的一份功勞呢。

  易文看了賀蘭一眼,笑瞇瞇的,意思是這小子現在倒是挺會順著馬蹄子上來
拍屁股,賀蘭別開臉笑著不去看他。

  有點緊張了,得趕得到星期一的會議,簡單點看看行,就是太打擾了,不過
了解了橫店,沒準對哥姐你們的行業會有新認識。

  對嘛,不過我今天不行,明天我可以陪你轉幾個景區,今天我找人,或者讓
你姐找人帶你先轉幾個大的,明清宮,就是故宮一比一那個,秦皇宮什麽的,我
帶你就轉清明上河圖什麽的比較有味些的,萬花園也開園大部分了應該去看看,
圓明園,說了你就知道的。

  看樣子易文的安排顯然合了他的意,挺欣喜:太麻煩,就我自己轉就行,你
們那麽忙,不用管我的。

  賀蘭起身站起來去倒牛奶,走到方雨桐背後,眼睛瞪著易文,蹙眉眨眼做了
個不要的表情,可是易文說的興致濃濃,沒停下來,她只好走去。

  回來易文對她說我跟小桐說好了,家里那麽空的房子,住什麽酒店,早上他
隨便去轉轉,等中飯吃了就回家去住。

  賀蘭牙關咬得緊緊的,這臭易文,太會扯了吧?

  昨晚以後,她感覺自己有些無法抵擋這個家夥了,有點什麽都無法拒絕了,
不管他做什麽都願意遷就他,可是這在人前人後的也太難控制情緒了,何況這家
夥也有些不知輕重的,有點孩子似地累人。

  她還是有點不死心,故意問方雨桐,小桐你那邊能來得及嗎?回加拿大時間
挺緊的省城這邊事情安排好了嗎?

  沒事沒事,原本就沒什麽大事的,昨天一個上午就全部搞定了的,就算是現
在直接去機場飛加拿大都沒事。

  賀蘭徹底暈了。

  早飯後,易文跟賀蘭先回公司再安排人過來帶方雨桐遊覽,早上賀蘭也抽不
住時間,畢竟莫名其妙地去省城混了三四天時間了,有事情要處理,離開的時候,
方雨桐在大廳門口送他們,臉上有些稍稍的失落,原本他覺得應該會在早上賀蘭
單獨過來依舊會有些什麽激動人心的節目來的,誰知道帶了保鏢過來,徹底歇菜。

  越來越喜歡與賀蘭的耳鬢廝磨,一點一滴的相處場景都念念不忘。

  不過他心里卻也是欣喜的,畢竟起碼能在橫店有理由再混起碼一天的時間的,
這麽一想,那點失落感稍稍輕了點。

  出了門,賀蘭哼哼著擰了易文一把:你什麽意思啊?我還想著吃完飯讓公司
安排個駕駛員送他回去的,你幹嘛要留著他?人家什麽景沒見過要跑這來看這些
粗糙的人工景觀?

  呀也真是的哦,我是不是有點多嘴了?易文裝模作樣地說。

  賀蘭氣不打一處來,嘆了口氣,轉身往自己的車走去,因為兩人辦公地點有
點距離,兩人是各開各的車來的。

  賀蘭上了車,手機立馬有消息了,是微信語音信息:賀蘭女士,你家先生待
客之道似乎要比你好許多呢,你要好好虛心向你家先生學習取經呢。

  討厭,他給你灌了什麽迷魂湯了,這麽一會就這樣誇上了?

  昨晚還真就這麽想的,在這里轉轉,看看聲名遠揚的橫店是怎樣的,早上正
郁悶著該怎麽說,因為我不想讓你們感覺我準備賴在這里的樣子,呵呵,你家先
生順利幫我解決了。

  賀蘭無奈,行吧,你先休息會,我回去就安排人過來帶你。

  行,不過、其實,轉不轉景區真的很無所謂。

  賀蘭想說無所謂幹嘛還賴著不走啊?還不許人說是賴。

  但終究這話是不會說出口的。

  賀蘭真的有點郁悶,倒不是想逃避這方公子,相反她越來越對他不論精神乃
至身體誘惑開始失去抵擋,和他在一起有時候被無理取鬧的情形讓自己感覺年輕
起來,心里雀躍著像是再怎麽胡鬧一番也不見得多是多不合適或者離經叛道,讓
她不適應的只是易文有點太過活躍地鼓搗著讓他再留下來,這讓她心里沒有準備
措手不及。

  她內心希望這次的事情能抓緊了結然後在易文面前完全地給他一個適當的解
釋,到底是自己這次毫無征兆地給了他一頂完全在他計劃外的東西,甚至說是綠
顏色的帽子,照著她的性格總覺得是對不起易文的,希望等方雨桐盡快離開了以
後,安安靜靜地在兩人世界的時候跟他解釋自己這次可說是自主的紅杏出墻的因
由,哪怕是認錯撒嬌的方式徹底得到易文諒解,其實本質上賀蘭是世俗的,這次
的事與亮的經歷隔開的,在心里她認為亮的事情起因在於易文自己,再怎麽的瘋
狂易文要承擔絕大部分責任。

  像是昨晚,自己竟然會在他睡著後溜出去跟他私會,那種情況方多待一天就
會有類似的情況可能發生,她不知道易文到底能接受多少,畢竟身體上的出軌和
精神上的全力以赴要容易接受的多。

  而這一回,自己絕對是毫無推脫了,這是她的性格,雖然在亮的事情上後來
的發展公平角度來說,完全歸責於易文還是有些稍稍不公平的,因為在後面快結
束的時候,是自己優柔寡斷的情緒弄得藕斷絲連的才把之間的關系拉久了的,甚
至差點影響到亮和方雨暉的戀情。

  在內心,賀蘭覺得性愛是很排他的,需要有情緣在里面,對她來說從來沒有
可能跟一個沒有一點感覺的人啪啪,所以對這個她真看的有點重,即便是易文對
這回跟方雨桐的事抱著認可態度,自己還是希望跟他坦白事情不是他看到的那樣,
因為她寧可讓易文覺得跟方這次性海泛波不是一時沖動,而是之前就有一種說不
清道不明的情愫在里面的,即便是一種錯的關系,她也寧可易文這樣認為。

  現在可好,易文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插進來,像是在重蹈之前和亮的覆轍一樣,
好像主導起事情發展來了,她覺得真是這樣,原本吃了飯送走了方,事情平靜下
來,把該解釋的解釋了,該懺悔的懺悔了,重回原來軌道做事生活,現在臭易文
弄得她心里亂哄哄得了。

  不過話說回來,責怪歸責怪,心里她還是念著易文的好,因為除了他有那麽
點男人對自己妻子的小眾不論情節的溺愛之外,確實是希望自己對生活有些色彩
的,這點無可置疑,這些年明里暗里的點撥過好幾個男人,但沒一個不是被賀蘭
嗤之以鼻,賀蘭的心思,就是易文那種純男人思維是對她心里想法和渴望判斷不
準確的,她不可能隨隨便便地就跟著別人思路或者有個俊男獻殷勤就腦子發熱,
這一點其實一般女子都可能性不大,知道因情而性,更何況是她賀蘭。

  她內心沒什麽貪念,對物質、以及對金錢,就是易文下海也只是因為易文工
作的不開心轉而認可他出單位,其實對她來說,那近十年的夫妻分居時光是再多
的金錢也換不來的,但是易文能開心,她也願意付出抑制自己的心願。

  她希望能接觸的是第一眼看到的時候在心底的某一處很柔軟的地方就會顫動
一下的對象,雖然她知道這種感覺往往是歷史中很多愛情悲劇產生的起點,但相
信基本上女人思維都是這樣的,女人重的是感覺,男人可能要泛愛的多,會有別
的因素對異性產生興趣。

  她開始譏諷自己:方家大少爺是什麽時候開始讓自己心里顫動的呢?

  這麽一想她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轉眼到了公司樓下,停車熄了火,嘆了口氣,
好了,不想了,順其自然,隨他臭易文鼓搗吧。

  進了樓下大堂,卻看見那個什麽?邵陽和先前一起來的人坐在墻邊靠背椅上,
他們也看見了賀蘭,但又沒好意思過來跟她打招呼,可能不是過來找她,賀蘭想
起幾天前自己曾留言給他有可能的話希望他來自己公司工作。

  你們怎麽在這里?

  賀蘭走過去。

  賀蘭一身不俗的穿著,手里質地貴氣的坤包,更別說她潛在的氣質,說實在
賀蘭經過這些年歷練,依然不是多年前纖秀文雅的樣子了,身上的氣場已然不同。

  邵陽站起來,身邊的同伴更是有些不知所措地跳起來站在他後面,好奇地看
著這位美婦人過來跟他們打招呼。

  賀總好,還是上回的事,因為我們的關系掛在演員工會,這一次好像集團上
面也比較重視,工會找我們過來和你們公司了解事情經過,算是對屬下員工的一
種關愛吧,賀總你放心我們一直是實事求是地把事情說給他們絕不會誇大其詞的。

  噢,看來你是你們朋友的主心骨了,賀蘭說笑著。

  那你們現在?

  她問。

  工會的人上二樓和你們公司有關人員談話,我們在這等一會,應該沒事下來
就可以走了。

  邵陽說。

  那好吧,你們先等會,嗯、要是結束的快,你可以上三樓來我辦公室來一下
嗎?對了,要是渴了可以上樓拿水。

  嗯好的,謝謝賀總。

  對這位當天眾人前怒懟崔老板的賀總,邵陽心懷敬意。

  賀蘭進了電梯,心里有些浮想聯翩:這人怎麽會那麽像?

  賀蘭進了進了自己辦公室,地面、桌面一塵不染,很滿意目前這位前臺的小
姑娘,雖然剛學校畢業,靈巧聰明,人還勤快,不像以前的媽媽級的前臺,走馬
燈似的,不是賀蘭要求高,反倒是她們炒了賀蘭,畢竟做一名前臺收入方面都有
限,人都很現實,既然這樣,人家多幹一份,多出一分力都不是很情願的,而且,
做了幾個月就又厭煩這份工作了,拍屁股就走人。

  賀蘭拿起電話,撥通前臺:小麗,謝謝你了,我的辦公室都被你收拾的五星
標準了。

  應該的,賀總,是您自己這幾天出差沒來公司,所以也沒開窗,我只不過打
掃了一次,只是知道您今天回過來才給您開窗通了通風。

  嗯,真挺好,你忙吧。

  準備看幾分報表,手機卻叮咚一聲,看了是方某人的微信,打開是一首分享
的歌曲:好久不見。

  賀蘭笑笑,方公子還是把自己當成小姑娘了,搞這種趣味。

  關了手機,卻又叮咚一聲。

  這回是易文的:老婆是不是覺得我有點多事了?

  她回複:你說呢?

  易文回複:是的是的,現在想想我也覺得是呵呵,但已經這樣了,有啥辦法?
還做了個鬼臉。

  讓賀蘭一陣惱火。

  感覺你還是跟以前一模一樣,幾乎成了方公子第二了,人都老成那樣了怎麽
還不會成熟一些呢?

  她說。

  好像跟成熟不成熟關系不大。

  他回複了這句話替自己辯解。

  那你覺得是?

  就是覺得老婆不受自己掌控了,風箏快斷線的感覺,還是不太習慣嘿嘿。

  看來我早上的感覺沒錯,好像真的是這樣,還是想著什麽都由你來主導?

  這麽想也對也不對,沒想主導,只是不想成為局外人,那種感覺心如刀絞。

  賀蘭抿嘴笑著罵了一句,回複:你就是狡辯,心里一片陰暗。

  呵呵,回答基本正確,不加分也不扣分,對了,老婆你安排人去陪他了嗎 ?
要是沒人,我找小吳去陪他轉轉?

  也行,那我就不管了。

  她說著放下手機。

  外面有人敲門,叫了請進,進來的是小麗後面跟著剛在下面碰到的邵陽。

  賀總,小麗說剛要說,賀蘭制止住她說我知道了,剛才是我在樓下請小邵上
來的,你去忙吧,對了給小邵泡杯茶。

  不用了賀總,剛才已經有人給我們送了礦泉水了,還沒喝呢。

  小麗出去了。

  小邵,找你是想問問你那天電話里跟你說的你明白意思吧?我覺得你對橫店
比較了解,特別是群演以及工會人員溝通這塊很擅長,我們公司是專業接影視公
司外包的,規模不算大但是業務還算充足,基本算是滿負荷在運轉,不知道你目
前工作的地方是負責哪一塊,應該說來我們這里,你比較能發揮你的長處,特別
是自己以前的專業也能貫通進工作範圍當中。

  我的專業?

  邵陽有些不解。

  你不是傳媒學院畢業的嗎?還為幾部戲做過臨場副導。

  原來眼前的這位賀總已經將自己了解的這麽透徹,邵陽心里有點怪怪的,有
種被徹底揭開的感覺,再一想,人家大公司跟相關公司甚至演員工會了解一個屬
下,那不就是一個電話的事情嗎,這麽想,他心里也有些釋然。

  是的,不過,我覺得那種工作其實跟一個臨演區別不大,過去就過去了,算
不上什麽職業積累。

  那不一樣,不說別的,你自己也會感覺跟了一部戲就會提高一個層次的,當
然,不同劇組對你的幫助提高也會不一樣,但總歸是一種很好的鍛煉,哪個導演、
名導不是這樣走過來的?

  呵呵,賀總說的是,我剛來這里,特別是第一次受聘做副導的時候特別激動,
可是等戲殺青了,等於我這個人也就可以消失了,開始說的那些承諾都不知找誰
去兌現了,答應給的啥啥機會幾乎全是忽悠,過去了五年多,也算明白了,這工
作就是浪里淘沙,,淘來淘去都是沙,金子壓根不會在這里淘的,不說做技術了,
就是群演那麽大的基數,幾萬人,有出頭的嗎?

  所以聽說你開了家麻辣燙串串店?

  賀蘭笑著說。

  邵陽明顯一楞:賀總連這都知道?五一才開業的,請了兩位老鄉,是一對母
女給管著店,基本靠遊客再就是群演朋友捧場,還馬馬虎虎。

  不錯,都有副業了。

  其實你說的東西很實際,的確就是這麽回事,這里被稱東方好萊塢,其實當
年的美國好萊塢也是現在一樣的情況,成千上萬的想一夜成名的年輕人往那里趕,
這里不過是重複當年的美國好萊塢,重新建造的一個影視流水工廠而已。

  賀蘭說的有些不忍心,停了一下還是接著說下去:

  意思是就是這麽個意思,如果你有興趣,我們會專門成立一個外聯部,具體
工作內容細分的話和你以前做的事關聯度很大,當然,純這個沒有那麽多事,還
要兼顧其他業務,讓你來負責,我考慮了不少時間想必你能勝任這份工作,如果
你做順了,像上次那樣的事情就可以減少發生或者不發生,那麽公司就可以集中
精力做的更好。

  明白賀總的意思,我會考慮的,主要是我在那邊快半年了,基本公司沒什麽
業務可是兩個老板,很年輕,但還是光這麽啥事沒做白養了我們幾個人半年多,
有什麽想法還得跟他們說說,不然會覺得自己太不仗義。

  他的話讓賀蘭頷首稱是:

  我明白,就是沖著你這份義氣看中你的,上次的事我聽說了,其實跟你都沒
什麽關系,你也不是在那個劇組,純粹為朋友抱不平,那行,剛說的這事不急,
原本也要聯系你,這不是正好碰到你了,怕那天電話里你不能完全領會我的話,
時間拖久了擔心你誤以為我只是敷衍你,和你當面說說,讓你知道這是公司認真
考慮過的想法。

  行,謝賀總,我一定慎重考慮,那就先不打擾您工作了,我先回去,同事還
在下面等我。

  行,到時候電話聯系就好,也可以直接來我辦公室。


                             【未完待續】
2019-12-27 21:4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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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 2012-8-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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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系列 橫店之三十三日 (04) 作者:GL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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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天系列  橫店之三十三日


作者:GLB
2019/12/27發表於:sexinsex


                                (四)

  賀蘭把他送出門,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心里真有些糾結,那會有這麽像的人
呢,遇到有些需要替身的戲,找個演員演個側影、背影都得讓化妝師道具師忙活
半天,要是這位扮演草原上奔馳的那個阿西的話,只需帶上一個及耳的卷曲發套
就搞定了。

  接著讓自己靜下心來繼續看新發的有關影視行業規範文件,文件內容說對網
絡劇的拍攝發行開始管理嚴格起來,網絡劇不再有以前那種寬松環境了,難怪老
吳他們對以前不願意涉足的主旋律片也那麽重視起來,看來早有風聲了,怪不得
俗語說朝廷有人好做事呢。

  看了文件,賀蘭心里對這個行業日趨厭煩的感覺愈盛,這時候乖巧的小麗給
她端進來一杯咖啡,她笑著說謝謝,以後真是少不得你了,剛好有這念頭你就給
端進來了。

  小麗笑著說賀總您太客氣了,是我自己去取咖啡順便給您帶一杯過來。

  賀蘭就喜歡這妮子的性格,善解人意的乖巧樣子,明明是特地為你去做事也
把話說的婉轉,不會讓你有負擔和壓力,不像有些刁鉆的員工,稍稍做了一點事
就變著法子表現出來非讓你知道。

  她微笑著看小麗退出去,忽然拿起手機,打開微信,剛才方公子分享的那首
歌沒打開播放,她好奇地點擊那個小三角開始播放,醇厚的聲音娓娓傳來,就是
在手機的揚聲器也能感覺出男聲的醇厚,喃喃自語似如在聊天一般很舒服的聲音,
她不由打開看了一下,是一位比較著名的男歌手,以前還真沒聽過他的歌,其實
賀蘭也少聽歌。

  很舒服的聲音,她發了一條微信贊嘆道。

  好聲音慢慢欣賞,就當是在我的歌聲里。

  幾乎是秒回。

  賀蘭輕啐一聲,只是說歌手聲音好聽他以為真是他哄小姑娘的伎倆有效了。

  我在明清宮呢,哥叫人來酒店接的我,還不用排隊買票特別通行證真好使,
里面好大哦,到我來的吳哥說今天人不算多,感覺有點空曠。

  那你好好玩吧,她說。

  還沒等放下電話,外面在敲門,說了請進進來的是小麗,有點緊張地說賀總,
吳總、崔總來了,我讓他們先在會客廳了。

  吳總?哪位?常和崔總一起來的吳總嗎?

  不是,是老吳總。

  小麗說。

  嗯知道了,你去招待一下,我馬上就過去。

  會客廳因為行業需要,裝修的很時尚,掛了許多大小不一的影視劇照,賀蘭
進去的時候,身材高大的老吳正站在一面墻瀏覽著那些劇照,聽到賀蘭進來,他
一旁的老崔叫了一聲賀總好。

  老吳也就隨即轉過身來,看到賀蘭,也露出微笑,指著墻上的大小相框:看
看,看看這些都是賀總和許總夫妻的傑出成就呵呵,不錯真不錯。

  賀蘭從小麗手里接過茶,放在沙發邊的茶幾上,說吳總崔總今天怎麽有空到
這里,也不通知一下,我們好準備準備。

  呵呵,你們這既熱鬧有序的場所再準備了該怎麽樣了?我看北京新聞總署影
視發行部也沒你們這里像樣子呢,真是花了心思的,辛苦了辛苦了,我感覺得出
你們平時工作節奏,很抱歉昨晚聽說你們有親戚朋友過來家庭聚餐都被我給耽擱
了,我得向賀總賠罪呵呵,說著還真像模像樣地舉手作揖。

  賀蘭原本就因剛才聽歌加上手機微信弄得臉粉通通的,此刻臉更紅了,嬌嗔
地說,吳總還說呢,客人倒只是親戚家一孩子,陪不陪是其次,就是你沒看他回
來的時候那樣子,我說他他還把責任推您吳總身上來的,說是你吳總杯底漏幾滴
下來就把他們全給帶溝里去了。

  賀總這話說的對,昨晚我豈止是到溝里,快到海里了,旁邊的老崔也來勁地
說起來,不過臉上就帶上幾絲獻媚了。

  賀蘭想起昨天易文說起老崔整個就是被擡出去的,不由笑得露出一副潔白的
細牙。

  呵呵,看你們說的,我就成了一個罪人了,看來橫店還是少來來,搞不好會
影響你們工作呢。

  那倒不至於,吳總是我們公司的最重要的客戶,公司幾十號人可就指望著您
呢,是不是崔總?

  呵呵不至於不至於,你和許總的魄力心胸豈是我們德隆能滿足你們的,是你
們的渠道、管理提供的高質產出能力才是我們樂於攀附的原因,都是大家相互依
賴不存在誰指望誰的,況且你們的客戶可不僅僅使我們德隆一家。

  再說了你們客戶資源豐富著呢,我都知道,這個我不管,只是別耽擱了我們
德隆的進程就好,好了,就是來看看賀總,還是第一次來這里,不錯真不錯。

  請吳總放心,這是我們最關心的事,除非老許和自己過不去呵呵。

  我們就是對老許和賀總有信心,相信你們肯定不會冷落了我們德隆公司的,
哎,對了,我聽到上次群演的事目前怎麽樣了?對了老崔,我聽說上一次你倒是
沒發揮應有的作用呢?

  老崔嚇得臉色發白,趕緊說是的,是的,是我對突發事件處理不周,辛虧賀
總處理得當,這次的事件應變能力我老崔對賀總心服口服,以後一定全力配合賀
總公司工作。

  賀蘭見這情況,忙笑著說吳總放心,剛在你們之前事件方代表還在我辦公室
呢,當然不是為了那次的事情,現在不但已經化幹戈為玉帛,還可能不久就能為
咱們公司出力呢。

  老吳聽了點頭站起身,對著老崔說,你看看,學著賀總做事,別整天就陪著
吳軍在這里像個蒼蠅似的瞎轉悠,沒事不如都回北京做點別的,我看你們不在許
總賀總他們做事反而更得心應手,上次那什麽安插進來的導演那麽不離譜你們怎
麽就不當回事?出了事是咱們自己受損失,他一個拍戲的負得了什麽責任?

  老崔真有點緊張,眼睛看著賀蘭,有些不可思議,明明自己是德隆放在橫店
監管許易文的制作代理公司的,現在老板反而在他們面前把自己給亮的涼颼颼的,
這心里真的有些不落忍,但在老吳前面他又不敢吱一聲,目光透出些哀怨地向賀
蘭求情的意思。

  吳總言重了,上次真是突發,的確是劇組人員素質不夠一些引起的,和崔總
這邊平時的工作沒什麽關系,以後我們一定會和崔總多溝通,遇事多統一思路口
徑,您就放心吧。

  嗯,那就好,那走了,原本還想把許總再給提溜出來陪我們的,看賀總不情
願的樣子,那就算了。

  吳總您可不要誤會,我可沒有什麽不情願,您那麽難得來橫店,要是您高興
就讓老許搬到酒店跟您一起住,我肯定沒意見呢。

  哈哈哈,不至於不至於,玩笑呢,賀總別當真,真走了,中午還有事呢。

  吳總站起來了從沙發這邊走過來,高大的身軀讓中間過道顯得有些狹窄,賀
蘭忙側過身子讓空間寬敞一點,他走過他身邊,眼神定定地看了她一眼,正好賀
蘭也剛站穩位置擡起臉看到他在看自己,不由微微一笑,說吳總那您慢走,以後
常來。

  老吳眼睛在她臉上停留片刻,笑著說,接了這麽大一個項目肯定會常來的,
搞砸了誰也兜不住,就是要辛苦你們了。

  應該的,吳總,我們一定全力以赴。

  寒暄著送走這尊大佛,賀蘭心里感覺松弛下來,竟然感覺有些疲憊了,心里
嘆著,如果早一天脫離這個圈子,該有多輕松?

  中午,易文過來接她吃飯,說已經吩咐小吳帶著方少爺就在景區找地方吃午
飯,所以中午就兩個人。

  賀蘭跟他說了早上老吳過來的事,易文說他知道,他和老吳通過電話。

  他這麽大的老板,平時最多也就去下你們那邊,今天怎麽跑這邊來了?

  賀蘭說道。

  誰知道呢,不過老吳估計也對這次的主旋律單子有點壓力,到下面看看也好
心里踏實一些吧,你別多想。

  易文說。

  我多想什麽?最多也就是想著什麽時候能退休養老脫開這個圈子呢,你以為
呢?

  退休?早了點吧?呵呵,你總得混到法定退休年齡的,還得四五年。

  唉,感覺已經老得不成樣了,不知道什麽時候能有自己支配的時間。

  賀蘭嘆息。

  應該快了吧,沒準很快就得去給兒子當保姆帶孫子了。

  易文逗她。

  帶孫子也比這好,人都弄煩了。

  她說。

  也是,做事越來越難了,你沒看橫店劇組這幾個月都下滑多少?以前一個景
排期基本要求提前幾個月約,現在好像隨時申請就能給你排期,對了前兩天送你
那里的網絡劇新規條例你看了吧?

  掃了幾眼,所以說覺得太累沒意思嘛。

  呵呵,不說沒意思的了,去吃飯,吃完了說有意思的。

  易文笑著說。

  什麽有意思的?

  那娃娃啊?有沒有問他什麽時候走?

  我跟你一起走到,又沒遇到他,難道電話里問人家你什麽時候走?真是的。

  呵呵,今天都周二了,星期天得登機,再怎麽也沒幾天的,隨便一熬就熬過
去了。

  胡說什麽?什麽熬不熬的?

  你不是嫌我多事把人給你招家里去了嗎?我是怕你真不習慣,擔心你。

  賀蘭氣的瞪了他半天,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看了好一會,氣的笑出來,對
著他臉說:不習慣還不是因為你?要不是因為你,我把他藏家里三個月都行。

  呵呵,你牛!

  易文舉著拇指!

  兩個人找了家做上海菜的酒家在一小高靠背火車位坐下,賀蘭還繃著臉,在
為早上的事鬧心,易文舔著臉嘿嘿直笑,怎麽了老婆,還真來勁了,這種東西你
都是老隊員了,現在這社會風氣再怎麽也不至於吧?你看那些小演員,以前說起
過的,你這算什麽?灑灑水啦。

  易文一旦帶上以前在廣東時學的那幾句粵語的時候就說明他要開始耍賴了,
賀蘭清楚得很,她知道易文是說那些圈子里的演員們男女之間的混亂狀況,沒有
辦法,俊男靚女的整天耳鬢廝磨不整出點事幾乎不正常,何況有分分厘厘的經濟
利益和大小明星最需要的流量數在里面,不是平常社會傳統操守就能約束的。

  前不久一連幾對明星夫妻出了問題,在網絡紛紛揚揚,易文還回來跟她說網
上傳的不就是男女出軌嗎?如果讓粉絲們知道他們追瘋了的偶像們連晚上的床伴
都是一夜一換甚至幾換該怎麽失落?

  看來你是身在茅廁不知其臭了。

  她譏諷道。

  易文顯得榮辱不驚:要是咱們嫌臭,這麽些年怎麽過來的?

  完了還不懷好意地歪著嘴角斜視著笑她。

  賀蘭氣的要拿桌上的小花瓶砸他,壓低聲音罵道那麽就是說你想標榜著自己
是人家前輩?他們做的事,你數十年前就在實踐中?

  易文被她生氣的樣子弄笑了,傻丫頭你說什麽呢?咱們是前輩,但和他們一
樣嗎?你有這麽厲害嗎?原本只是想勸你下別為點玩笑事弄得自己顛三倒四的,
還來勁了。

  聽他這麽說,賀蘭安靜下來,斥道還不就是你多事嗎?不然那家夥早回到省
城了。

  賀蘭想了想,覺得自己這話有點冤著易文了,早上不是聽壞小子說即便易文
不說,他也還是想再賴這里轉轉嗎?

  看著易文被自己斥的吃癟的樣子,覺得舒爽,心想就把什麽都賴你身上,畢
竟就是壞小子不走也不可能堂而皇之地住家里去吧?

  菜上來了,易文小心翼翼地給賀蘭碗里盛上一碗湯,然後自己也來了一碗,
像是又想開始使壞,因為賀蘭看到他擰著眉頭在沈思的樣子,嘴角卻歪歪地顯出
獰笑,心里便知道他心里有事想說什麽。

  老婆,他叫道。

  開始了,賀蘭心里想,嗯了一聲,看著他那張嘴能不能吐出象牙。

  你說,那娃娃住進家里,會不會把亮的巢給占了?鳩占鵲巢現在好像很流行
呢。

  許易文,今天見了鬼了?賀蘭氣的撲地差點把湯給噴出來,雖然心里有準備,
但沒想他會這麽猥瑣直截了當。

  亮有什麽巢在這里?她感覺自己聲音太大,於是便壓低聲音,許易文我發現
你簡直是有口淫癖,今天嚴重發作了。

  呵呵,老婆罵得好,豈止是口淫癖,要是只有這點病,這麽輕我謝天謝地了,
呵呵。

  許易文你真不要臉。

  她壓低聲音罵道。

  嗯,先喝湯,再給你來一碗。

  易文紳士味十足地等她罵完,然後喝完湯接過碗來,細心地再給她盛上一碗
湯放到她面前。

  油鹽不進的樣子,賀蘭沒一點轍,哼哼著說,我知道你無非就是想插一杠子。

  沒有、沒有,不過倒是想順其自然是真的,別的真沒想。

  行,順其自然,有本事你就來做經紀人把我賣了。

  賀蘭齜牙咧嘴地瞪著他說。

  一個縣級市下面的一座新興小鎮上一對衣冠楚楚的男女坐在高尚酒家貴賓席
位一本正經地在談論著讓人耳目口呆的話題,是不是有些另類?

  易文打趣道。

  賀蘭沒好氣地瞪他一眼。

  兩夫妻你一句我一錘地吃完了這頓飯。

  中午易文有午睡的習慣,送賀蘭回公司後就趕著過去自己辦公室午睡。

  下午,在幾個景區轉了幾個小時的方雨桐終於有些扛不住了,和小吳說回酒
店。

  回來的時候好路過公司,小吳隨口說這就是我們公司,許總辦公室在第五層。

  這麽湊巧,方公子興致瞬時爆炸,問小吳方便去看看你們公司嗎?也快到下
班時間了吧?不如就跟許總他們一起回去好了。

  沒事沒什麽不方便的,那我就把車停前面。

  易文沒想到這小子會來公司還大咧咧地闖進自己辦公司,畢竟早上才見了幾
分鐘,小子與賀蘭瘋狂繾綣了那麽些天忽然見了面沒一點心里準備還是有些不適
的,有點責怪小吳不提前告知一下,心想難怪賀蘭不想把他留在身邊,女人心細,
確實有點道理。

  既然來了,只有把他迎進辦公室,笑著說累吧?忘了和你說這里的每個場景
都是巨無霸,光靠兩條腿是扛不住的。

  方公子看見屋里有個冰櫃,湊到前面不客氣地找出一瓶可樂,拉開易拉罐先
灌了一氣。

  剛路過這里,聽你們那位小吳說你們公司就在這里就沖上來了,哥不會怪罪
吧?

  沒事沒事,有什麽關系,嗨,小桐我發現你捯飭捯飭可以去劇組串個角色一
點問題都沒有。

  哈哈哥群演我可不幹,忙幾個月下來臉不露一張,話不來一句可沒意思。

  呵呵,一號二號我們一般做不了主,再下面的可以爭取。

  哥你辦公室夠大夠氣派,這麽闊氣的 office在國外絕對是跨國公司ceo的級
別了,賀姐呢?她的office比你的如何?

  呵呵,她不在這里辦公,公司按業務分兩個部門,她那離這里還有幾分鐘路
程,你稍等下咱們一起過去會她。

  方公子聽了,明顯神色有些失落,易文明白原來他是沖著賀蘭上來的,他一
定是以為是跟賀蘭一起辦公,心里有些暗自得意,不想小吳這個無腦家夥,無意
中小小刷了方公子一把。

  小桐,你這些年怎麽樣?當年你一出事,你賀姐一直很自責呢,總覺得和你
的事有脫不了的幹系,跑去那邊所里幾次都沒見到你,每次回來的沮喪的不行,
還行你現在看起來精神面貌挺好。

  咳,哥我都跟姐解釋過很多次的,這事跟她真不挨邊。

  哎,好了,不說了,現在不是好好的嘛,這就好了,聽你賀姐說再過段時間
就可以回來了,但是在外面聽說發展的不錯,人家都在往外面走呢,你想法有點
不一樣呢?

  是,我確實想回來,在外面什麽都要重新來過,人脈生活習慣總之很複雜,
包括做點小生意,和國內完全不在同一個星球的感覺,再說了,這里還有幾家店
面不好收場,但是要撐下去自己鞭長莫及眼看就要搖搖欲墜了,不回來不行,不
甘心呢,真倒了,算是把老爺子半輩子的心血給搞砸了,對不住他。

  嗯,挺有想法,以前沒註意到,那時候你姐和亮帶著你一起見到的時候感覺
你就純粹是個小孩子家家。

  呵呵,不是吧,或者就像是賀姐一起那老姐姐說的那樣,她好像當時就想冷
我跟賀姐的買賣,沒辦法,她說做文物玉石玉器類的業內人都喜歡故意弄得自己
神神道道的,好做生意,再見賀姐的時候聽她一說那老姐這麽說我,其實一定是
兩氣質美女對我的差評,立馬把我就去把翩翩長發給鉸了,不信你待會去問賀姐,
要是她還記得肯定有印象。

  哈哈哈,易文被這小子給逗笑了。

  對了,你說兩氣質美女是?

  呵呵,賀姐和那位老姐唄,不過要不是她這回我還聯系不上你們呢,回來你
們沒影了,沒想著去問老哥,只記得那老姐和我姐以前同一個醫院的,就跑去問
她了。

  老哥?

  易文蹙眉一臉疑惑。

  老哥就是我姐夫亮啊,我就這麽叫他,一開始我看他才像個玩家,後來倒是
和他挺談得來,但是擔心他跟我姐一玩兩玩又崩了,省的我改口,感覺叫姐夫不
靠譜,所以一直叫他老哥,這樣就是他們崩了,憑著投緣我們還能做朋友。

  呵呵,易文忽然感覺這娃娃挺有意思起來。

  說你那老哥不靠譜,我可不同意,我們可是穿著開襠褲一起長大的,要是非
要在你們兩人間找個不靠譜的,我肯迪選你呵呵。

  易文半真半假地說。

  呵呵,確實挺好的,老哥這人。

  方雨桐這話說的像是挺真誠。

  嗯,要說人生一知己足也,我你老哥就是,我們自小,到下海闖蕩,就是現
在天各一方,但我們心里一直裝著對方,我想你老哥也會這麽說,你看這公司,
起碼有一半是他的,這是我們之前的口頭之約,但永遠不會改變,雖然這些年我
們操持的很辛苦,但公司之前的創立更辛苦,有你老哥的血汗,但話說回來,就
算這公司明天倒了,完了,和你老哥說,他最多一個哦字,我們是這樣的兄弟。

  嗯,像拍電影的,方公子說。

  你說什麽?

  煽情。

  他說。

  你這小子!

  哥,我信你

  咳,你你,易文指著沙發示意他坐下來,老這麽站著和他說得仰著頭,時間
長了沒準歪脖子了。

  這時聽到手機提示音,方公子拿出手機瞄了一眼,兩手拇指唰唰地挑動,神
色有點異樣,易文猜著就是賀蘭在發消息給他吧。

  嗯?有事?

  他故意問。

  沒有,沒事,嗯是賀姐問我是不是還在景區說人家這時候都要關門了別被關
在里邊。

  還是架不住坦白了,孺子可教。

  易文心笑著低思。

  他向著他做了個噓的動作,轉身收拾辦公桌,一面對他說,別告訴你賀姐,
咱們逗她一下,過去接她。

  路上,易文問他酒店房間還有什麽東西?方公子咧嘴一笑,說昨晚赤條條進
去的,連個硬幣都沒留在房里。

  易文笑了笑,打電話給小吳,讓他把房價給退了。

  到了賀蘭樓下,易文停車,探出頭指著大樓說,你上去給她個出其不意,電
梯上三樓右轉最里面那間屋,我就在車上等吧。

  方雨桐興沖沖地跑進樓,看著他隱在樓內的身影,易文有些似曾相識的感覺
湧上來。

  敲門聲過後,看著從天而降的方公子,賀蘭臉刷地湧上一絲粉黛色,站起來
對陪著進來的小麗說你去忙吧,對了時間也差不多了準備下班吧。

  關了門,她坐下來,大概明白是怎麽回事,你許哥在下面呢吧?等我幾分鐘,
我馬上就好。

  方公子踱著步打量著屋子,明顯這里比易文那里小很多,但是總歸是有著股
女性氣息,是賀蘭的氣息痕跡,他很享受站在屋里的感覺。

  可惜很快,賀蘭便從大班桌後邊轉過來,手里拎著昨天那只坤包,走到他身
邊,說走吧,下班了。

  方公子站著沒動,賀蘭轉過來看他,一副受委屈的樣子,她靜靜地問他,怎
麽了?

  你不高興我賴你辦公室嗎?

  沒什麽高興不高興的,走啊。

  其實,賀蘭惱火的是方公子這麽闖上來一定是老公易文的意思,這讓她有點
感覺真是他在操縱自己和目前這位公子關系似的,她有點不喜歡這樣的感覺,也
許這也是她已成一種習慣的性格,以前,被易文驅使著跟亮一起走過那麽些年她
像個依人小鳥似地倒也沒覺得什麽,可是現在作為職業人無奈地接受人操縱的感
覺非常的不好,時間久了只覺厭煩而無奈,如果在私人生活中依然有這樣的感覺
情緒上真接受不了。

  方雨桐還是有些呆癡地看著他,他以為她見了自己會有稍稍的驚喜,不曾想
是見到了一個冷冰冰的賀蘭,他有點不解。

  賀蘭也覺得自己有點過了,他怎麽能體會得到自己的想法呢,都是那個臭易
文,她忍著性子,走到他身邊拽了他一下,擠出一絲微笑,怎麽了?下班了,回
家。

  下了樓,她徑直走向自己的車,開門上車以後,對著還呆呆站在車邊的方公
子說,你上來不?

  方雨桐朝著數米開外的那輛奧迪瞅了一眼,做了個聳肩的動作,又慌忙打開
車門,上了賀蘭的車。

  一路無語,賀蘭駕車到自己獨棟樓前,停下來,問酒店里還有東西嗎?有的
話一會去吃飯的時候去取一下。

  沒有什麽了,哥已經讓白天陪我去的那位去退房了。

  賀蘭哦了一聲,按了密碼把安防解了,開鎖進屋,這時候,易文的車也刷地
停在賀蘭車旁邊。

  易文下來,滿臉是笑,說老婆晚飯怎麽安排?

  戲已經演了一段,想必老公已經知道自己為何不快,賀蘭見好就收,指著沙
發讓方公子坐,自己把包放在沙發扶手邊的邊幾上,一屁股在沙發坐下來說看小
桐想吃什麽,來這里了,得看你許老板如何接待了,早飯我記得小桐吃了兩個白
煮蛋,一碗炒粉外加一杯牛奶,要是你兄弟知道你在這里是這麽接待他大舅子的,
看你怎麽交代。

  易文站著裝出一副無奈的樣子,對方公子說:小桐,你看到了吧?我就是這
麽過日子的,每天都是如此,水深火熱啊,你回去跟你老哥也要如實匯報,我確
實有我的苦衷。

  話沒說完,賀蘭已經舉起了抱枕,當然方公子在眼前,她肯定不會砸過來,
但是已經忍不住再繃著臉,撲哧地笑出聲來,哼哼著低聲說,遲早找你算賬。

  她轉過身,看著方公子,像是突然想起來,站起來跑出門去,聽她滴地一聲
打開車門的聲音,過了會,抱著一疊紙盒回屋里來。

  放在沙發上,挑出兩樣,遞給方公子,給。

  原來賀蘭剛才看見方公子頂著陽光轉了一天身上衣服都有汗漬了,忽然想起
昨天早上在省城也給他買了套衣服的,要不是胡攪蠻纏地跟到橫店來就沒辦法給
他了。

  把另外幾件衣服也理出來,準備拿上去,臨了說你稍等下,我上去給你找一
條你許哥的內褲給你,看你身上的汗漬,不洗一下,這樣出去吃飯人家看這麽帥
的小夥忒不講究了。

  她抱著衣服上樓了。

  易文倒在沙發上,笑著說你賀姐對你好不?

  方雨桐也奇怪,說不知道姐給我買了衣服的,不過剛還真在想去街上買身衣
服,他扯著衣服下擺,嘿嘿,這是昨天穿的,今天又一天快臭了。

  賀蘭下來,遞給他一條褲子,說別擔心,是新的哦。

  去外面吃飯的時候,賀蘭已如常態變回溫柔可人的樣子了。

  完飯後,賀蘭說帶小桐去夢幻谷看會節目吧,聽說光電聲化改了以後咱們還沒
去過呢.

  易文說行啊,聽賀總安排.

  賀蘭撇嘴還得許總批示.

  方公子有趣地看著他們鬥嘴,不過也不敢多插嘴,因為進橫店鎮區領地前,賀
蘭正色義正辭嚴地給他下過通牒:橫店是個小鎮子,基本除了遊客,本地人差不多
都能有個臉熟的概念,進了鎮區,絕不允許動手動腳胡說八道的情況發生,那樣的
話,輕者在業內成了醜聞,重者,不等第二天,網上都會刻上他方公子的形象另加上
大名.

  說的神乎其神,既然這麽聲明了,本身自己還在法律紅線遊走的方公子自然有
些不敢造次,走在橫店街上乃至到了夢幻谷排隊中一直中規中矩.

  期間,只有易文一直不斷地接聽電話,賀蘭和方公子跟著遊人步伐進了景區,
到了里面,賀蘭找到售票窗口去換了夢幻谷表演的場次座位號,很快找到座位.

  這是橫店比較賣座的一場演出,類似好萊塢的聲光電秀,講述人類起源的故
事,近半小時表演時間,充分運用現代技術下的聲光電和演員互動大戲,頗吸引
人眼球。

  賀蘭坐在中間,這像又是易文不經意安排的,因進去的時候三人座位在中間,
他沒有跟在他們後面進入作為,而是在外面打了好一陣電話,等差不多開場了,
才從空位中間穿插進去把賀蘭夾在中間。

  所有燈光暗下來,座位黑漆漆一片的時候,賀蘭覺著自己的手被抓住了,再
怎麽說,這位方公子還是當不了乖乖孩的,賀蘭就勢也捏了他一把,她自然不擔
心易文發現什麽,主要擔心的是鎮子里的同行或者熟人朋友什麽的,因為在這里
全國各地的遊客過來,保不齊就會有自己和易文這樣陪人過來看這場不知看了多
少遍的節目,畢竟算是橫店標誌性的大戲了。

  所以等所稱盤古開天的戲一開始燈光徐徐開啟的時候,她趕緊將方公子的手
松開並推到一邊。

  身高馬大的方公子突然被震聾欲耳的聲音嚇了一跳的時候,賀蘭笑起來,主
動握住他的手,她看得多了,已經熟悉了這突發的巨響,方公子不好意思地一笑,
瞅著賀蘭明媚迷人的臉頰和潤澤的唇毫無辦法。

  倒是易文,抽空在賀蘭耳邊耳語:你幹嘛拼命往我這邊擠?都要被你擠到旁
邊小姑娘身上去了。

  呸,你是我老公,我不擠你擠誰?擠到小姑娘身上去恐怕你巴不得呢吧?

  不過後面的聲音估計有被雷電聲給淹沒了。

  節目後面,畫面變得時而柔和時而艷麗,不再有電閃雷鳴,很快短短半小時
很快過去。

  其他內容不再有吸引他們的地方,三個人就逆著不斷湧入的人流出了景區。

  這時候,夢幻谷範圍,除了人還是人,易文對著方公子說護著你姐,我去開
車,你們上那邊公路等我。

  賀蘭心里呸了一句,臭老公還是秉性不改,非要伸著手管著管哪的。

  但方公子真的在人流中攬著她肩膀護著她的時候,心里卻無端地溫暖起來。

  等上了易文的車,三人都感覺氣氛微妙起來。

  易文的A8車內空間寬敞,車內氛圍燈幽暗襯托出一種特有的低調奢華,方公
子贊嘆著哥好車。

  易文笑笑說你見識多廣,什麽沒見過,多少年前就駕豪車的,現在在外面開
什麽車?

  那時候年少無知,裝唄,你這是好馬配好鞍,人車合一。

  呵呵,老婆你聽聽,小桐在外面混成這樣子了,盡撿好聽的說。

  賀蘭坐在副駕,笑笑轉過來問,你現在在外面開什麽車?又是吉普?

  不不,在加拿大開本田雅閣,外面地廣人稀,只要不裝,一般都對車沒什麽
特別追求。

  原本就是,賀蘭說,你別看橫店這小鎮,你仔細看看什麽車沒有,完全取決
於心態,等平和下來,也會像小彤說的一樣。

  呵呵,你還別說,你沒看上次那個劇組的女一號,好歹能擠進三線吧,好算
是好說歹說被小吳頂上去的,那保姆車,賽過港臺一線紅星了,呵呵。

  再下去可能會不一樣了,易文接著說。

  剛才在我辦公室里,還跟小桐開玩笑,收拾一下到劇組串個角色一點問題沒。

  是嗎,賀蘭笑著轉過來問他。

  沒,我和哥說低於男二的,我沒興趣呵呵。

  男一也不能去,賀蘭說,你不知道這圈子。

  還沒等她說下去,易文嗨嗨地咳起來,說查不多行了哈,咱可都靠著這圈子
吃飯呢。

  所以說嘛,早點退休去陪兒子去。

  賀蘭說。

  方雨桐在後面呼應:這主意好。

  胡扯這那的,很快到了家門口,進了門脫了鞋子,易文說還早呢,你有什麽
習慣?喝點?

  嗯不不,過了點,不進食,不然健身房汗白流了。

  嗯,好習慣,他抽出根煙遞給他,也被他給拒絕了,看易文點上,趕緊跑窗
戶邊去開了窗。

  一邊的賀蘭說,老公你看看,小桐這生活作息,再看看你半拉老頭的樣子。

  哎哎,要說作息可別捧我,我是有機會就早上不起的。

  易文呵呵一笑,掐了煙,說你打擊老公也別閉著眼睛說話啊,這下露餡了吧?
我的作息時間每天正點到公司,風雨無阻,你都沒看見?

  賀蘭不去理他,抿嘴走進里面儲物間,拿出一疊枕套被套的,說小桐別讓他
那些負能量把你誤導了,來上去幫我鋪下床。

  嗯嗯,方公子忙從沙發蹦起來,跟著賀蘭上樓,路上有些假惺惺地說,這麽
麻煩,其實我在酒店住著就行的。

  是你許哥,怕在你老哥面前不好交代,非要你來家住,其實我想吧年輕人沒
準還不高興呢,在酒店住多自由啊。

  不知道這話是說給誰聽的,不過易文聽了心想,連老哥都知道是誰了,聊得
話題挺多的?

  樓上共有四個房間,主臥外一間是兒子強強的,另外一間是準客房,易文父
母曾經來過一次,住了幾天,里面還有點他們的東西,剩下一間是純粹的客房,
這麽多年幾乎沒人住過,不過鐘點工每次上門從來也沒落下過,所以里面也是幹
幹凈凈的。

  進了那間客房,方公子就忍不住從後面摟住她,賀蘭心里早早料到了這舉動,
倒也沒有什麽驚訝,只是稍稍扭了扭,叫你來幫忙鋪床的,你別鬧。

  說了不聽,沒辦法,她擰過頭在他唇上親了一下,不許鬧,忘了來的時候說
的?耽擱久了,下面。

  她用手指指著樓下。

  他貪婪地聞著她後頸脖間的香味,真後悔答應住這里來了,許哥一說我還傻
乎乎的開心的不行,低低地說,怎麽辦,住這里還不把人給憋死了?

  賀蘭被他逗得撲地笑出來,怎麽?我們家這間屋子沒有空氣還是含氧量不夠?
怎麽就能把你憋死?她瞪了他一眼,把床單一角遞給他,讓他順著床角扯住,自
己跪在床上把床單順著床沿扯平拉過去到床頭,豐臀在方公子面前晃動弄得他眼
花繚亂直咽唾沫。

  這樣可真不行的呢,不行不行。

  方公子胡亂地扯著床單,在那里叫喚。

  別鬧了,過來套被子。

  她叫著。

  弄好被子,再套上枕頭,賀蘭進了衛生間檢查了水龍頭淋浴花灑,冷熱水都
能正常使用,出來說好了,毛巾牙刷都有,接下來,你準備在這里多久,這都是
你的窩,就別多想了。

  賀蘭笑咪咪地看著他好玩的樣子。

  方公子哭喪著臉。

  你不想住這,你自己下去跟你許哥說去,就說你要去夜店也可以,都是好借
口。

  誰,去夜店?

  方公子委屈地說。

  好了,我下去了,你準備睡了還是下去坐會?

  沒等他說話,她就先匆匆走出房間。

  後面,方公子悻悻地跟在後面下樓,易文靠在窗邊打電話,手里還夾著煙,
賀蘭在一張茶桌旁開始給他們泡茶,方雨桐見了說我來吧,什麽茶?他擰開茶葉
罐聞了聞,輕輕抖了抖罐,說挺不錯的老白茶,說著開始燙杯,這是你強項,第
一次見你的時候就就看到你在店里坐在大桌後面擺弄茶具。

  賀蘭站在他旁邊看著他雙手飛花,嘆息一聲說。

  呵呵,溫哥華那些廣東福建那些老頭都盼著我去給他們泡壺茶呢,好茶在他
們手里也不一定泡得出味來。

  看他那賣弄的勁賀蘭樂得交給他來跑,看著易文在一邊電話打得很認真,估
計不是一般的電話,聽得出像是跟老吳通話,看他煙頭長長的要掉下來的樣子,
趕緊把茶幾上的煙灰缸給他遞過去放在他旁邊。

  在方公子對面坐下來,被他熱熱的目光看的身上像是一股熱光照過來,她擰
眉瞪了一眼,余光顧著易文心里又有些想笑,心里有些惡作劇的快慰,其實這個
場景里,方公子才算是弱勢群體了,畢竟易文和自己都坦誠所有,心知肚明,只
是方公子被蒙在鼓里,還不時得防著被易文看出什麽蛛絲馬跡,心里卻是百爪撓
心的難受,她甚至心里有些心疼起這個壞家夥起來了。

  再到後來,易文從公文包翻出筆記本和筆,走到里間餐廳桌上,一邊說一遍
在本子上畫著,方公子等不及把小茶盅倒好了給他送過去,他揮著筆跟他道謝。

  還早呢,要不出去走走?我看小區有個湖,景色不錯呢,他湊到賀蘭身邊說。

  現在誰敢出去?也就是你了,這時候出去湖邊蚊子能把你給吃了賀蘭說。

  哦,這樣啊。

  賀蘭笑瞇瞇地看著他說,你還別說,買的這身衣服還真挺合適你的,彩條顏
色也配得好,換了你許哥這樣的年紀就穿不了這麽鮮的T恤了。

  她的誇獎對方公子沒有起到任何激勵作用,他依舊愁眉苦臉地在幾個杯子間
倒來倒去,不時地給易文端一杯過去。

  等易文打完電話過來,臭小子竟然說哥你有宵夜的習慣嗎?如果你想喝點,
我可以陪你。

  易文說好啊,喝什麽。

  賀蘭瞪著兩個人罵道,誰敢喝,提起酒,她就氣不打一處來的,想起昨晚那
爛醉如泥的樣子,竟然還說要喝點。

  易文被她一呵斥,誇張地跳了一跳,嬉笑著說指著小桐說,是他,小桐說要
喝。

  賀蘭瞪著方公子,你昨天沒看見,昨天回來的樣子,你就是把他擡到湖邊叮
上一夜的蚊子他都醒不過來,還想著喝兩杯,我算是清楚了,交際應酬都是借口,
完全是你自己是個酒癆壇子。

  易文笑著舉杯讓方雨桐添茶,笑著說你這完全是汙蔑呢嘛,我們說喝點喝點
又沒說是喝酒,一下子就炸了。

  女人真沒定力,他對著方公子說。

  你們聊會吧,好好喝茶,老公小桐泡的是不是和我泡的不一樣?剛才還在吹
噓說他在溫哥華唐人街茶樓福建廣東的老頭們都纏著他討茶喝呢。

  嗯,這絕不是虛言,我還正要誇呢,被你一咋呼給嚇回去了,一樣的茶,一
樣的水,口感完全不一樣,真的哎。

  那再讓小桐泡一壺吧,看了看時間還不到八點半,敲打著自己後背,說我後
背有點酸脹,去拉會筋。

  說著站起來上了樓,留下兩個人在下面。

  在樓上主臥旁邊一間屋,賀蘭布置成一間小健身房,其實也沒什麽器材,開
始想買套健身器材的,但是被他給潑了冷水說他辦公室的跑步機都長白毛了,要
想走走練練的早上起來在湖邊都走兩圈比什麽都強,所以賀蘭只好把屋子鋪上墊
子,偶爾學學瑜伽什麽的,也真沒堅持下來,只是時不時地靠著幾個小木架子拉
下身體筋骨肌腱,現在流行舒展筋骨,感覺確實有點效果,起碼以前累了直不起
腰的情況不大有了。

  樓下兩個人,易文有一句沒一句地和方公子聊著,基本是聊亮和他姐方雨暉,
亮對這邊也不太關心,易文知道他是不想給自己一種老是惦記著公司的感覺,現
在在那邊穩定下來,也沒做什麽事,也用不了什麽錢,這些年到了年底易文會轉
一筆錢給他,從去年開始外匯管制開始嚴格起來,變成按季度給他轉,除了這沒
什麽大事也就是平時微信打個招呼。

  現在好像要成仙了,整天一家庭婦男,你看他微信里除了曬姑娘就是打點他
那花園,還不時地給鄰居們送花,搞得聽說鄰居關系特別好。

  呵呵,老外也這麽貪小便宜嗎?這就被他給收買了呵呵。

  這哪都一樣,老外過日子其實比咱們會算計的多了。

  哦,咱們國內確實有些生活習氣不咋地,光是上館子狂點菜那一點就夠讓人
鄙視了。

  呵呵,真是呢,不過過去幾年後的中國人去中國菜館,也和國內不一樣,環
境使然,其實不是改不了,能改。

  易文說著也伸手伸腳地開始做動作,方公子見了,說你是腰椎頸椎都酸脹吧?

  易文好奇你挺神啊,我動哪里你都知道哪里不舒服?

  呵呵,以前跟著爺爺學玉石雕刻的時候,兼顧著學道家醫術,我姐後來學醫
也是因為從小有些這方面的基礎,後來也就順勢學了醫的,我沒長性只懂些皮毛,
但現在身體器官經絡圖還是記著的。

  哦,原來這樣。

  易文說。

  他走過來托住他的肩,另一只手在他腰椎部位拇指關節輕輕頂住然後稍稍發
力,易文頓時感覺又酸又漲,喉嚨忍不住哼哼起來。

  酸脹吧?他問。

  嗯是。

  你等等,轉過來趴在靠背上。

  他讓易文趴在靠背上,他一手扶著他,一手手腕內側按住腰椎部位,手像只
小馬達似地開始抖動,很快易文感覺緊繃著的肌肉開始松弛,接著開始發熱起來,
足足抖了有七八分鐘,然後又在肩膀頸椎部位如法炮制,最後讓他站起來稍稍在
屋里走了幾圈,然後問他怎麽樣?

  易文有點不大相信地豎了豎大拇指,挺神奇的,一點酸脹感覺都沒有了,像
是美美地睡了一晚,早起精神氣爽的感覺。

  像這樣的情況需要中醫理療,然後工作時間不能一下子太久,或者起碼一段
時間就要從椅子站起來活動十分鐘能在長些更好。

  嗯嗯,明白。

  易文舒爽地在沙發上坐回,端起茶一口飲盡,說你賀姐也是一樣的毛病,上
去也是因為酸脹才去木架上去拉筋去了。

  木架上拉筋?

  嗯,也是附近村里一個郎中,你姐去看過,老頭生意還挺火,他給姐訂制的
一個木架,方便托著拉肩胛頸椎和腰椎的,她難受了回來就會上樓拉一下,會舒
服些。

  哦,不過有些物理性的輔助工具不一定適合用的,使用不好,反而有反作用
甚至拉傷。

  他說。

  哦,是嗎,你可以幫她去看看什麽情況,上去一會了,應該在做了。

  易文說。

  嗯上去方便嗎?方雨桐有點吃不住勁。

  可以的,上去幫她看看,以前還真不知道會有弄傷身體。

  方雨桐站起來說功能性器具即使能用也要掌握竅門,否者倒還不如不用。

  嗯,在第一間屋門旁邊過道進去就是。

  易文說。

  嗯好的。

  他用泡茶的毛巾擦了擦手,小跑著上樓去。

  易文的目光一直跟著方公子身影上樓,心里有些淩亂,他並非不明白自打昨
天賀蘭回來以後對自己的隱約的不滿,真如她所說自己還是不願意失去對她的把
控,也許這些年賀蘭看上去心靜如水某種原因是因為自己這種把控狀態。

  女人其實本質上要比男人勇敢的多,易文私底下很贊同這說法,就像當年自
己下海的那件事,單位里如何不順,心里糾結再多,不過僅限於在朋友圈子發發
牢騷,回家以後在賀蘭面前尋求一種家庭溫暖,卻從來沒有真正狠得下心徹底和
單位做訣別,如果不是賀蘭偶然親眼目睹了他在那體制內刻板的勢力給予他的壓
力和羞辱後在身後給與他的力量,可能以後一直也不會有拋開體制飯碗而破釜沈
舟的易文。

  賀蘭表現的比他勇敢而且執著,在後面支持攙扶著他,這個家一往直前,一
路披荊斬棘而無怨無悔,才有了今天的一些成就。

  再說與亮的糾纏開始直到結束,對這種另類情感的把握,也一如她做事的性
格:每一步只要踏出即全心擁抱,全心付出,內心強大的力量支撐讓易文內心也
自感不如,就如,亮離開後,易文偶爾與筱雅的藕斷絲連,她能做到視若不見,
切談笑之間如過往雲煙,從不計較糾纏,甚至一絲酸楚的情緒宣泄都沒有。

  賀蘭的內心世界,這次在方公子身上的表現讓易文明白過來,她並非心無波
瀾,只是內心要比自己強大的多,寧寂寞,不將就的性格,讓他明白,當年與亮
的世界不過是正中她意願而已,否則絕然不會有風情萬種柔情似水的賀蘭。

  或許也是這些年自己在她面前狎昵撩撥的對象對她而言沒有絲毫吸引的力量,
讓易文產生一種誤會,現在,易文發現了賀蘭內心其實熱烈如噴發的火山一樣熾
熱,只不過自己玩笑般不嚴肅的隨意捕捉對象而讓她失望,她內心希望有自己的
方向,因此才會抗拒起他左右局面了。

  方公子上樓去了,易文有些擔心忐忑,他知道在健身室里的賀蘭是怎樣的狀
態,因為是家里的一個小空間,她進入那個房間做運動的時候都衣著簡陋甚至清
涼,因為在自己家里為便於肢體活動,著裝一般不會講究,可眼下冒出個方公子
竟然會精通腰椎頸椎護理,而她正好因為這情況在上面盲目自療,自己讓方上去
的好意,會不會又被賀蘭理解為想掌控他們的交往發展?

  倒不是擔心方上去了,會見到她衣著清涼,他擔心的只是賀蘭誤解。

  最主要的,的確是易文不想方與賀蘭的綺情將自己排斥在外,這兩天電話微
信得撩撥讓他心里也如回到了十幾二十年前,心里忐忑不定,但是如何能順其自
然地圓好三人在這種綺情中的關系目前成了一個難題,賀蘭已漸入佳境,自己也
能接受,但對方而言肯定覺得他跟賀蘭是一種隱秘關系,是絕對不能暴露在易文
面前的,這樣,易文期望參與到里面去,甚至在方公子在橫店這兩天跟賀蘭的基
本交流都會有障礙,而這個障礙就是自己,可實際上自己明明根本不想成為障礙
甚至期望著為他們幹柴烈火再潑上一桶油。

  他有點哭笑不得,可由不得不把思緒牽回眼前方上了樓後會如何,賀蘭就不
會一下子腦羞成怒地炸了。

  上了樓,方雨桐就隱隱嗅到一股似有若無的香味,嗯。。。沈香?他很快分
辨出這種名貴的香味來自價格不俗的沈香,心里想著這筋拉的檔次不俗呢。

  按著易文說的,順著主臥旁的樓道進去,其實只是順著沈香越來越濃郁的香
味跟進去就是正確的路徑,里面一間小房間門是微啟的並沒有合上,香味就是從
這里傳出去的。

  輕輕推開,眼前的景色,瞬間讓方公子炫目。

  里面如一間日式房間,幾乎沒有什麽擺飾家具,只是鋪著些天然草席墊子,
踢開拖鞋腳下稍稍有些彈性,分明是很好處理過的地面,讓方公子炫目的目標就
在房間中間一條原木色的圓柱上仰臥著的賀蘭。

  她身著一緊身類似於遊泳衣的練功服,白底青花,衣服很是暴露,可是照理
再怎麽暴露經過幾天赤裸相呈的糾纏,眼前總歸是著了衣裳的,但是方雨桐就生
生地被眼前的賀蘭驚的四肢如過了電,站在那里呆了半響。

  終於等他明白過來,感覺到有些不對,是被她腰肢壓在下面的近十多厘米直
徑的實木圓柱,他撲上去,扶住她的雙肩,自然是裸露的雙肩,上面已是隱隱地
浸出了絲絲汗滴,圓潤的肩上僅僅掛著兩根絲帶,燈光之下,肌膚白的耀眼。

  她似乎在假寐,方的觸摸才讓她睜開眼睛向上看著他,到沒一絲驚慌,只是
說了聲你怎麽來了。

  他不接她話,只是將她身體輕輕托起,讓她坐起來,從她身下抽出那根圓柱,
蹙眉問她這就是那郎中讓你拉筋的器材嗎?

  你怎麽知道?賀蘭好奇。

  以後絕不能用這種方法,他說。

  為什麽?

  她問。

  這是一種古代練功用的器具,是少年練功的時候硬生生地讓人體經絡柔軟伸
展,屬硬功輔械,絕不是像你這樣的肌腱僵硬恢複情況用的,特別是小孩和你的
年齡身體柔韌完全不一樣,很容易造成傷害,嚴重甚至會致殘。

  賀蘭聽了嚇了一跳,坐起來轉了個身,說沒這麽誇張吧,我都練了一年多了,
每次拉完人舒服多了。

  沒出大事,那是你運氣好,但是對身體的傷害,沒準已經有了。

  方公子說。

  你不要嚇唬人吧。

  賀蘭對他這種玄乎的話將信將疑。

  他轉到她背後,撫摸了她腰椎,脊柱以及其他易文差不多的位置,明白兩人
狀況大同小異。

  哥有時候也會上來拉拉筋的吧?

  賀蘭點點頭,有時也會。

  方公子指著那根木頭以及另外架子上的同樣色澤的木頭說再也不要用這些東
西了。

  說完他蹲下來,仿如此前在樓下對易文那樣的震抖動作,搓揉全部重複了一
遍,賀蘭覺得身體被觸到震到的位置漸漸熱起來,緊繃的肌肉,肌腱明顯散開放
松下來,然後他站起來站在她背後雙手伸入她腋下,將她整個人抱起來左右搖擺
著甩起來,賀蘭的身體在他雙臂間似乎無比輕盈,甩了有好一會,輕輕放下,賀
蘭才感覺身後有稍稍的氣喘,笑著說,被你擺弄的像個玩具了。

  他擦了擦額頭的汗,說你走幾圈,對就沿著墻轉幾圈。

  賀蘭依了他的話,赤腳在屋里走了幾圈,最後他說行了。

  賀蘭停下來說,現在又怎麽了呢?

  你現在身體什麽感覺呢?

  他問。

  這時候,賀蘭才感覺到身體那種酸脹感真的無影無蹤了,她有些吃驚,照著
郎中的直到,用那幾根木頭木樁做動作能緩解一些癥狀,但要跟眼下比,那是絕
對比不上的。

  她轉過來微笑著說,還行,不錯。

  方公子站起來走到她身邊,摟住她,許哥剛才樓下可不是這麽說的,許哥說
的可是真奇妙。

  呵呵,你在樓下也給他弄過了?

  是,他感覺不錯才讓我上來的,不過也是我聽他說了這些木頭擔心才上來看
的。

  真的不能用嗎?她問。

  準確地說不是不能用,而是你們,特別是你們這年齡不能用。

  明白,懂了。

  她說。

  這時候,賀蘭忽然看到他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自己身體,才想起自己的著裝,
想著剛才他在自己身上的肆意觸摸,汗津津的臉上露出紅暈,扯過旁邊大大的毛
巾擦了把汗,將自己半裹起來,他一把扯過她,抱在懷里,一只手順著裸露的乳
溝就探尋下去,薄如蟬翼的練功服很容易就被他拉升開來,甚至讓一只乳尖都探
出來了,被他一把掐在手掌里。

  她扭動著,嬉笑著說壞蛋,人就在下面呢,她內心當然不擔心即便是易文上
來也不至於會驚天動地,她擔心的和易文一樣,怕易文真上來的話不好面對,在
意了表現惱怒了,那就是大家都尷尬了,不在意的話,讓方又會生出別的想法。

  他將她攔腰抱起在連功席坐下來,揪著她肩上的兩根帶子,讓兩只乳房都跳
出來,低頭咬著它們,舔得她兩顆奶頭瞬間聳立起來,賀蘭感覺身體舒爽,也不
急著制止他,還輕媚地嬉笑著主動親吻他。

  他低低地嘆息著,人都會被你弄瘋了的。

  賀蘭嬉笑著說那就趕緊下樓去,一會人上來了。

  一雙手摸到她腿上,扯緊了襠下那一條布片,立時襠下布片的遮擋功能盡失,
片嫩褐色的陰唇被擠出來,他的手按上去,指尖滑膩地被一片濕潤淹沒。

  這麽濕了,他笑。

  她惱怒。

  他兩三個手指在她那里抽插了幾下,弄得手指滑膩膩的,伸出手指給他看發
大水了,說身體都這樣了你心里就不想嗎?

  她紅著臉說,這地方你也敢做點什麽嗎?

  他扯過她一只手,按在自己襠部,那里的豎立讓賀蘭心顫,笑罵著說這麽大,
你是驢啊?

  按著她不讓她動,伸手把那長長的驢掏出來,就這麽抱著想把它擠進她身體
里面去,賀蘭嚇得扭動起來,不讓他進入,他只好在她屄口摩擦,就如此也讓賀
蘭芳心亂顫,求饒著說乖,聽話,趕緊下去,上來了就麻煩了。

  懷里的賀蘭身上臉上蒙著層汗,亮晶晶的,臉色緋紅,兩人低聲擰纏著,又
不敢大聲。

  方雨桐泄氣唉一聲。

  怎麽了?她問。

  真後悔來你們家里住了,被盯得死死的,這回算是被許哥給下了套了,真夠
陰險的。

  他表情可憐巴巴,嘴里卻是恨恨地說說。

  賀蘭轉身抱著他,笑著把臉貼在他胸前:下什麽套了?把你丟酒店里一個人
才好?都已經被你折騰了這麽多天了,你還不滿意嗎?

  嗯,不滿意,想著就要離開,就有一萬個不滿意,就算分分鐘都這麽樣都覺
得時間不夠用。

  她仰臉盯著他,你挺會哄人的,她說,眼睛直直地看著。

  咳,不信拉倒。

  他說。

  好了,我信。

  最後她摟緊了他身體,賀蘭說乖,晚上能過來我就到你房里來。

  他聽了不相信地:真的?

  你放手就是真的?

  賀蘭忍不住地吃吃笑著保證。

  好。

  他這才放她下來,賀蘭趕緊拉整理自己的衣服,扯過大毛巾把自己包起來,
原本就是汗滴滴的,包了塊厚毛巾,挺滑稽的。

  這時候去看見他皺著眉低頭扯著自己褲子上的拉鏈,原來是拉扯的時候太著
急,拉鏈頭卡住了,看著那條長長的驢掛在外面,而他只管扯著下面被拉頭卡住
的布料,畫面滑稽至極她欲上前幫忙,卻又不知該怎麽幫,好歹,終於,被他弄
好了,把那條大大大驢塞回褲子。

  驚險至極,這時候,聽到易文的腳步聲,隨即聲音也傳過來了:怎麽還沒好
嗎?小桐好像對你姐服務周到些呢,我身上沒花幾分鐘呢。

  聽到聲音,方公子褲子前面頂的高高聳立,怎麽也是不雅,著急中,賀蘭當
機立斷拖著他坐下來,兩人面對面地坐著,賀蘭圍了塊大毛巾,乍一看這麽坐著
倒也看不出有什麽不適。

  易文進來,問怎麽樣,有沒有給你姐處理一下,老婆還別說,真奇妙的,小
桐說那郎中的東西不能用,是不是真不能用?

  確實不能用,我剛才都跟姐說了。

  哦,不能用就不用,咱們讓小桐教教咱們,那幾下好像也不複雜,學會了咱
們互相幫助呵呵。

  老婆你包的那麽嚴實不熱啊?

  他看著賀蘭的動作挺奇怪的,忽然想到了什麽,知道是這麽回事,呵呵,是
不是太清涼刺咱們小桐的眼睛了?呵呵。

  去你的,賀蘭伸腿踢他。

  好了就下去唄,又不能喝點吃點,洗洗睡覺了。

  易文抱怨著。

  易文先走出去,方公子被易文這麽一嚇,褲子算是沒再頂著了,站起來,灰
溜溜地跟在後面說,那我先回屋了。

  賀蘭易文回到自己臥室,合上門,易文不懷好意地替她解開緊緊裹著的毛巾,
看著毛巾下面幾無幾縷布絲的衣服,臭小子這都挺得住?呵呵。

  挺不挺得住又怎麽了笑著罵他流氓,完了說人家挺正經的,真是好好的給人
松筋骨呢,你不是也挺舒服的嗎?

  嗯,舒服,易文說著色瞇瞇地把她頂在門後,手在她身上摸捏起來,是個男
人這麽給你松筋骨算是個盲人也早受不了了吧呵呵,壞壞的手順著腿幾乎跟剛才
的方公子如出一轍探到她私處扣進屄眼里滑進幾根手指,頂著她身體來回幾下,
賀蘭心想著男人真的都是一樣的動物,連動作節奏的如此相似呢。

  想著這個,她吃吃笑著說,他是吃不消了,他手指還比你早幾分鐘進去呢。

  易文聽了有些沖動,手指退出來,說老婆是不是有些不好處理了這事?

  什麽事呢?

  賀蘭大致猜得到他說的意思。

  比如,今晚,怎麽過?

  還怎過,你剛才都說不能吃不能喝的,回屋睡覺的,人家也回屋睡去了,你
下去把樓下燈關了上來睡唄。

  臭丫頭,我是說真的,你知道我心里想什麽,但是我想著最起碼咱們不能嚇
著人家,我的意思是不能讓他明白你們這幾天的事我都知道,這樣就有點尷尬,
就算是今晚你和他繼續,也得讓他覺得,我不知道,或者說,你們是從今天開始
的。

  如果實在不行,只能說我睡了,你再去他那吧。

  賀蘭有點喜歡看他著急的那樣子,也有點不滿他依舊在安排任務似的口吻。

  她很真切地說,這幾天有些累了,沒什麽情緒,可是剛才他,激動的樣子,
我怕你上來碰到了尷尬,就和他說晚上我會過去他那里一會。

  這樣啊,看來今晚也只能這樣了,有什麽變化再說吧。

  口氣有點悻悻然,賀蘭氣的打他,你這臟腦子怎麽這麽多年還是老樣子一點
沒變好啊?

  沒有沒有,好了,好了,那老公答應這方少爺純屬你福利,我不參與行吧?
我早睡早起。

  說完嘆了口氣說我下去關燈。

  臭老公看你那付垂頭喪氣的樣子,一會伺候你好了吧?

  行行,哪有垂頭喪氣,說著他開門出去。

  嗯,我得沖澡了流了不少汗,賀蘭說。

  易文下樓,準備去關燈,走下樓卻發現方公子還坐在沙發上發呆,忽然,易
文突發奇想地湧上一個念頭來。。。。。。

  易文沒有聽老婆說起在自己上樓的聲音讓健身樓上的兩個人在健身房有了席
地而坐的動作,但是他完全能感受一個男人將一個癡迷中的女人抱在懷里滿身搓
揉甚至情欲熾漲卻戛然而止的感受,心里笑了笑,但是卻為自己剛才所想的念頭
而稍有疑惑有些猶豫不決。

  剛下樓看到方公子半躺在沙發的時候,易文突然腦子雷馳電閃地轉過一個念
頭,既然和方公子的相處那麽不容易打開這個死結,不如自己攤開了試試,搞砸
了最多可是解釋為一個玩笑。

  但是心里卻還沒有想到適合的開始的辦法。

  他笑著說你怎麽下來了?我還以為你去房間了。

  嗯,我們有早睡的習慣,在外面也是這樣,就是早上也起不來。

  哦,這是生活習慣的問題,易文拿過小吧臺的水壺,卻發現沒有水了,方公
子說,剛才剩了點被我全倒了。

  沒事,我再燒點。

  易文拿著壺去里面廚房加水。

  出來後,放在壺坐上燒水,易文心里撲騰著坐到方公子對面,拿起茶幾上的
煙,忽然想到這小子對煙霧的敏感堪比女人,就站起來去開了窗戶再點上香煙。

  剛才你賀姐說你按得她挺舒服,說很奇妙,我也這麽覺得,現在還是一樣沒
有了先前的酸脹。

  易文胡扯著說。

  呵呵,這是很簡單的道理,你們的情況不過是肌腱經絡緊張,所有的物理方
法不過是讓他們緩解放松,自然就不會酸脹了,只是初學的人不容易找到位置有
的放矢,找準了很簡單容易操作。

  嗯有道理,現在這成了做常見的職業病,但就是沒有一種徹底的方法能解決。

  運動是最好的辦法。

  方說。

  說起來容易坐起來就有些難了,不過其實這也是借口吧,真堅持了,應該也
能做得到,可就是每個人不到那一步就這麽拖著。

  易文說,

  方點頭笑笑,說國內的人鍛煉意識還是差一些,我以前沒出去的時候就喜歡
鍛煉,但是成了另類,出去了倒是這一點能完全融入他們的生活中,每天鄰居朋
友都有固定時間安排跑步騎車這樣的活動,實在忙的時候有些辦公一族就是工作
中間也會抽出幾十分鐘在樓下場地跑幾圈。

  哦,確實是這樣。

  不過剛才在樓上也被你賀姐責怪了呢。

  方公子說為什麽?

  易文裝出欲言又止的樣子,最後說出來:你賀姐怪我讓你上去看她拉筋器材
的時候不先和她說一聲,意思是她穿著太隨便了,很尷尬。

  方楞了一下,哦,姐穿的也應該算是比較標準的訓練服了。

  是啊,再說了,我跟她說人家小桐是見過世面的孩子,那麽帥氣圍著的姑娘
絕不會少,你這里就算有點隨便也是偶然,不會在意,沒準人家在外面訓練場地
比你的穿著想比根本要猛的多。

  嗯,呵呵,好像姐是有點不好意思,一直圍著大毛巾。

  方公子竟然也滿嘴跑火車地胡扯起來。

  咱們國內這一點還是沒法改變的,國外人體之美樂於展現。

  方說。

  易文心想真是少年牛人,扯起蛋了來不用打草稿:人家國外一個美娘子就會
赤膊了隨你看隨你折騰?

  想著,易文有點燥熱起來,走近廚房冰箱,拿出幾罐啤酒來,放桌上打開一
瓶幾口就喝了大約一半。

  要不哥給我也來一罐吧。

  方公子說。

  那看看有什麽東西沒。

  易文想去廚房看看有沒有什麽就著喝啤酒的東西。

  哦,這個不用了。

  他也拉開喝了兩口,但遠沒有易文喝起來爽口的樣子,看來確實是不大喝的
樣子。

  我不喜歡跟年輕小姑娘接觸。

  他說。

  哦,為什麽,你可別學你家老哥,他就盡喜歡混了才耽誤了那麽多年,你看
現在和你姐生的小千金換了來國內上幼兒園去接的話人家一定當成外公外婆輩了。

  呵呵,前些天我姐給我發微信確實說起過這個笑話,就是老哥推著小姑娘去
公園踏青,被人誇說你孫女真可愛。

  哈哈哈,易文啤酒差點噴出來。

  你是嫌小女孩們太幼稚了嗎?

  也不全是,是比較煩人吧,原本好好的真成了男女朋友關系,就要不是你說
的幼稚,要不就是嗲聲嗲氣的,老外還好些,華人姑娘的確獨立性差很多。

  呵呵,可能跟你自己的經歷有關系吧,你大小獨立專行,據說什麽都做到一
半就打住的,不過感覺對文物,玉石珠寶這一塊倒是持續下來了。

  這個不一樣,算是家傳的技藝吧,別的不行這個能養活自己,這一行,有不
斷的驚喜,比較刺激。

  哦呵呵。

  易文笑著開了第二罐。

  這時候,樓上傳來賀蘭驚訝的聲音:你兩個是不是發燒了?嗨小桐你也幹上
了?不是不會喝的嗎?老公你幹嘛逼他喝這個?真是的。

  賀蘭下樓來,看桌上還有幾罐沒打開的一骨碌捧起來,拿回廚房,不許喝了,
全收了。

  她穿著一條薄薄的雪尼爾的長睡袍,印花花色很大塊,卻很襯膚色,下擺在
方公子面前飄逸而過,進了廚房。

  不許再去拿了哈,賀蘭出來說,然後對方公子說你跑了一天不累啊?明天還
出去逛嗎?不早點休息逛得動嗎?

  說完瞪了易文一眼,徑直上樓去了。

  易文吐了吐舌頭,說你賀姐也一樣煩吧?

  賀姐不煩,很好。

  方公子眼睛一直跟著賀蘭的影子上了樓。

  嗨,也是,剛才他一直說我來著,根本沒說你。

  呵呵。

  方公子笑笑。

  你賀姐挺喜歡你的呢,原本她可是不太習慣陌生人來家住。

  易文說。

  我也喜歡賀姐這樣成熟的樣子。

  完了,忽然覺得自己說的不太對路,有點著急地對著易文說我是說。。。

  嗯嗯,我明白明白呵呵。

  方公子還是覺得自己說的不太妥當,細想了一下忽然說,因為我第一個喜歡
上的女人就和賀姐差不多,我是說年齡。

  額地大神,易文心里咋地楞了一下,心想著原來如此。

  呵呵,他笑著說你這娃心有點大呢。

  呵呵,其實那時候什麽也不懂的,也可以說不是我喜歡,或者說是被動喜歡
上了的。

  哦,成長的煩惱成就成長的軌跡是吧,哥懂你呵呵。

  易文還是忍不住再抽出一根煙,對著他揚了揚,方公子說你抽吧,我沒事,
晚上我是怕賀姐在場怕她嫌棄煙味才去開窗的,我沒那麽嬌貴的。

  呵呵,還挺寵著你賀姐的,我會跟她說這個,她一定會高興呵呵,照著你的
標準你賀姐漂亮吧?

  當然,不過最重要的還是味道,女人的味道比漂亮還重要。

  方公子膽子像是忽然壯起來,不知道是一罐啤酒下肚的原因還是說到要點了。

  比你的初戀熟婦人如何?易文心里有些滿意自己晚上搭起來的話題,多少感
覺有些跟這方公子有了溝通路徑。

  那,沒有什麽可比性,那時候也沒有選擇性,那會我才十九歲就一個娃娃。

  哦,我和你賀姐就一直稱你娃娃呢,從你那麽兇狠地狂揍那幾個混混開始就
說這娃娃怎麽這麽渾呢,腦子沒成熟。

  呵呵,那不一樣,和你們認識我已經二十五六了。

  嗯,漂亮、有味道,就沒有加上性感這個詞,呵呵,我也會和你姐說去,好
好打擊一下她的自尊。

  呵呵哥你可別歪曲我的意思哈。

  方公子笑著糾正。

  不瞞你說,說了哥別生氣哈,剛上去的時候,見了姐那樣子,我都差點不能
給她按了呢。

  方說。

  嗯,為什麽?

  呵呵,差點沒把持住,姐太那個了。。。就是哥說的性感。

  兩人對話似乎有點像是在打太極了一樣,內心所想有些能說,有些不能出口,
但心里都有點自己內心隱秘的小九九。

  哦,那就是說我沒理由去打擊她的自尊了,易文笑著把啤酒罐一揚而盡喝完。

  是,呵呵。

  方公子真像不勝酒力的樣子,靠在沙發上,恍惚地看著易文,臉上紅紅的。

  姐好身材吧?看見了?

  易文裝不在意地又抽出一根煙隨口說道。

  好身材,好皮膚。

  方隨口說道。

  桌上還有杯冷茶,易文端起來像是鼓足了勇氣似地對著方公子說哥謝謝你把
你姐誇成了一朵花讓哥好有面子,記住了姐對你好,你也要對姐好,看你多差勁,
一罐啤酒就這德行了,先上去休息吧。

  方雨桐站起來,明顯的搖擺了一下,易文笑話道不會吧,真就一罐啤酒。

  他揚揚手,說沒事,慢吞吞地扶著樓梯扶手上去了,快到看不到身影的時候
易文忽然叫住他,你和你姐說一聲,我還要再坐會,不跟她說一聲,過會又要下
來煩人了。

  方公子應了一聲上去了。

  易文喝著那杯冷茶想著自己剛下來燒了水的,於是想過去添點熱的,站起來
卻又改了主意,一口把涼茶喝了。

  對剛才跟方雨桐的對話,雖然沒有很透徹的對話,心想著應該讓他緊張情緒
有點緩和下來,小子應該還有兩天時間呢吧,再不成就算以後也不枉自己花心思
讓兩人間的關系變得融洽起來,畢竟之前幾乎是沒有什麽接觸的。

  方雨桐按著易文的吩咐,走到賀蘭房前,輕輕地敲了敲門,但里面沒有答應,
再敲了還是沒有,可能是睡了吧,那就不用去說了,不過忽然心里起了念頭,心
想哥在下面還要坐一會,趁著時間進去再看一眼賀蘭也好,於是手一抖就擰開了
門鎖,進去了房里暗暗的只開了盞臺燈,床上空空的沒有賀蘭,里面衛生間倒是
透出了光,他走過去見到賀蘭身影,在臺盆前搓揉什麽,他輕喊了一聲姐。

  賀蘭聽了身體一震,看見他,第一反應就是臭易文又搞了什麽名堂了,她心
里霍然心生惱怒,你怎麽進來了?快出去。

  方雨桐看到她手里正在搓揉的是自己換下來的那套衣服,手里盡是洗衣液泡
沫,他說姐我自己會洗的,我拿回去自己洗。

  賀蘭心里惱怒這家夥這時候還在為這個糾結,生氣地說,你別管,你回去睡
覺,誰讓你進來的,是你哥?

  是,是我哥。

  方公子說。

  這下賀蘭心里更惱火了,心里罵了易文千百個草泥馬,這貨今天是精蟲上腦
了還是怎麽了?非要搞這不著調的名堂。她扔下手里的衣服,擦了把手,就想出
去。

  他說哥讓我和你說一聲,他還想再坐一會,讓你先睡,不然怕你又下去喊他。

  賀蘭停住,問,就說這?

  是啊,沒別的了。

  賀蘭松了口氣,推著他出去,你回去睡吧,我再漂一漂就好了。

  被推出衛生間,兩人進入房間昏暗的區域,方公子膽子豁然大起來,一把抱
住賀蘭,狂吻起來。。。。。。

  賀蘭也因他說的易文的話,心里稍稍松懈,被她這麽一撩撥,也應承著配合
他的親吻擁在一起。。。。。。

  或許是這種光景下兩人太大膽,或者說這種時候一定是過於忘我,兩人竟然
誰也沒有見到或者聽到有個影子從房門閃進來。。。。。。

  輕輕地輕咳聲讓兩人驚醒,赫然在臺燈映襯下易文站在距離不到一米的地方
看著他們。

  兩人趕緊分開,呆了數秒時間,賀蘭推著方雨桐讓他出門,但是被易文攔住
了,賀蘭心驚到臭易文想幹什麽?

  易文轉過身,對著方公子說,跟我來,我和你談談。

  後面賀蘭低呼著易文,但是他視若無聞。。。。。。

  賀蘭看著方雨桐不知所措地跟在易文後面走了出去,想在後面跟上去,卻被
易文舉手制止了。

  她站在臥室門口有些生氣,臭老公還是忍不住搞花樣,心里也怪這個壞小子
實在是燒腦了,竟然闖到房間里來動手動腳,自己竟然也沒有想著呵住他,她心
里明白基本上他真是被易文摸到路數,被易文下了個套,從輕易地進了套只能說
就這點來看這個魯莽的壞小子真的還是個小孩子一樣。

  她不怕易文會怎麽樣,只是覺得因為方雨桐有著太過直白的情懷了,一根筋
似地,也就是遇著自己和易文了,否則沒準又是一場不可收拾的鬧劇,當然不否
認沒有自己對他的響應他也不至於這麽無腦,現在的狀況讓自己也不得不跟著易
文的陰謀走下去,去配合他演這出戲了,這個陰謀家!她心里罵著。

  原本和易文僵持著不願屈服於他的指手畫腳的做派,被他的小花招輕易地破
解了,一局棋,出現已經無力對抗的局面,畢竟她還是要照顧易文的感受以及不
能讓他引發的玩笑遊戲變成不可控的一場禍端。

  跟在易文後面的方雨桐,自然心里沒有賀蘭輕松,雖然他色膽包天,但是非
觀念還是清楚的,剛剛和易文談笑風生上樓來準備睡覺,就被他當場人贓俱獲地
捉到跟人家老婆摟摟抱抱,主要還是沖到人家臥室里來了,夠丟人的,現在會怎
麽收拾自己都已經沒話可說,只是心里想著:自己把事情全攬下來,怎麽也不可
以連累到賀蘭。

  易文慢騰騰地走在前面,並沒有趾高氣揚的感覺,他準備帶這小子去封閉陽
臺那里,那里原來是敞開的陽臺,後來因為雨水會斜淋進來,用鋁木門窗做了分
隔,里面放了沙發當二樓的起居室用,他沒想到自己下樓前的突發奇想的念頭,
竟然被自己弄成眼下的局面,還沒想的更多的他實際上也有些不知所措。

  沒走進起居室之前,他還沒想到該如何跟方公子對話,是怒斥一頓將他從家
里趕出去,這應該是一個丈夫應該有的正常行為,但,絕對不是他的想法,這分
明算是精心籌劃的計劃,順利地走到這一步,現在這短短的幾十步路的距離間他
得他絞盡腦汁地想好如何把進程巧妙地走下去。

  很快,走進起居室後,已經沒有時間讓易文選擇思考,後面跟著方公子,這
種時候,肯定需要做出一個姿態來了,否則連方公子都會覺得莫名其妙。

  他坐下來,盯著他,有幾秒鐘,他問:可以說說怎麽回事嗎?

  這一刻,方公子臉色是蒼白的,應該不是恐懼,像他這樣的性格不存在為這
樣的事恐懼,只是當下的尷尬境況會讓他在這個小圈子里沒有辦法容身,起碼算
是件醜事了,這個道理他是懂的。

  哥,都是我的錯,不怪姐。

  第一回合,得分。

  易文滿意這個回答。

  他松了口氣,拿出香煙,點上,動作慢悠悠的掌握,演繹的極有分寸。

  你別緊張。

  易文指著沙發讓他坐。

  他在對面坐下來。

  我是問你怎麽回事,不是問你誰對誰錯,能說說嗎?

  哥,對不起,剛才在樓下你說的真沒錯,姐。。。性感,我上樓跟姐說讓她
先睡不用去叫你,當時的姐裹著睡衣,但還是有有一種魅力,我。。。沒把持住,
想親親她。。。。。。。

  易文嘴里吐出長長的煙霧,停頓了片刻,說是說你姐迷人?有魅力?

  方公子傻楞地看了他一樣,低頭不敢看他,嘴里哼哼著說是。

  易文用打火機在茶幾上當當地敲了兩下,使他不由自主地擡起頭來。

  你說的,我信,我也是男人,這是人之常情。

  他說。

  接著說可是代表你就能隨心所欲?這事做得地道嗎?

  方公子看著他品味著他說的意思。

  男人對女人的愛慕,是本能,你哥我不是封建頑固的人,剛才還在樓下跟你
說你姐喜歡你,你也要對姐好,可是你這麽魯莽做事,地道嗎?換了我是計較的
人我今天計較了,結果會是怎麽樣?

  哥我錯了。

  這句話應該是誠懇的。

  方雨桐那天在賀蘭那里詐出了老哥和賀蘭的情人關系,但卻不會猜到易文是
不但一清二楚,而且全是他的一手操縱,有老歌跟賀蘭的關系一定是易文所不知
悉的。

  所以易文對自己今天的作為,對一對正常夫妻而言,絕不是件小事他的震怒,
他也不覺得奇怪,他挺出心要獨擔今天的所有罪責,不管他想怎麽懲處自己。

  他內心的確不想因為今天讓易文與賀蘭夫妻關系產生隔閡,心里期望著易文
在昏暗的燈光下沒有看見賀蘭也是主動地和自己耳鬢廝磨。

  真的對不起,都是我的錯,跟姐一點關系都沒有,是我做了混事,你打也好
罵也好我沒話可說,對不起,他站起來,又說了句對不起,我走了。

  門口,賀蘭走進來,攔住他。

  她換上了件更厚實的睡衣,把方雨桐攔下來,對著易文說你這是幹嘛呢,他
還是個孩子一樣呢,你知道他性格魯莽,說幾句行了吧?

  方看見她,也對著她說了聲對不起。

  賀蘭讓開路,說去睡吧,跑了一天。

  方看著易文,等著他發話,易文掐滅了煙頭,朝他揮揮手,罵了句臭小子去
睡吧。

  方如同領了聖旨,垂頭喪氣地走出起居室。。。。。。


                             【未完待續】
2019-12-27 21:5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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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系列 橫店之三十三日 (05) 作者:GLB

.
                     夏天系列  橫店之三十三日


作者:GLB
2019/12/27發表於:sexinsex


                                (五)


  賀蘭坐下來,等著易文。

  他楞了一會,忽然嬉笑著說,幹嘛這麽看我?

  臭老公你到底想幹麽?

  什麽叫我想幹什麽?我回屋睡覺,看到你們那情況,難道我再溜出去等你們
結束?

  臭老公你還胡說八道,賀蘭嗔怒地說你以為我不知道你什麽心思,這一切不
都是你導演的?可憐傻小子著了你的道,看樣子明天你就可以去把幾部戲的導演
都給辭了,你去做導演吧,肯定行。

  易文哈哈哈地笑起來,說老婆你這真是冤枉我了,我真沒有,不湊巧也是那
臭小子猴急猴急的可幹嘛讓我碰到?

  你還說,你幹嘛人都要上來了,還要他帶話你還要坐會,讓我別來叫你,你
這不是廢話嗎?你在下面我叫過一次我還會三番五次地來叫你?

  易文不語,嘿嘿地笑。

  真無聊,賀蘭嘀咕了一句站起來走了。

  易文,美美地抽出一根煙又點上,他覺得節奏挺好的,可是沒抽兩口,忽然
把煙掐滅,起身往臥室去。

  房間里,賀蘭剛刷完牙,看他進來,沒有理他。

  易文摟住她雙肩,說好了老婆,你也別冤枉我了,今天這事只是趕巧了,要
是你心疼嚇著那小子了,趕緊就過去哄哄他,就說哥沒事,只是發了點小脾氣哥
沒怪他他呵呵。

  無聊不無聊啊,你真夠混蛋的,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你這丫頭,我去了和他怎麽說?我去說小桐不怕,哥只是和你鬧著玩呢,哥
不但不怪你還要好好謝謝你獎勵你?這什麽跟什麽啊?合理嗎?

  他的一番胡說八道讓賀蘭氣的噗地笑了出來。

  不無聊啊,這是當務之急,如果今晚不去安慰一下,明早沒準小子難堪不好
意思一早起來偷偷溜了,那才是真正的尷尬呢,剛才我已經試過了,臭小子對你
那維護那簡直就是地下黨保護自己同誌一樣,都快感動死我了,全然不顧自己的
安危,死死咬住全盤承擔,說都是他的錯,你完全就是一個受害者,紅口白牙的
完全不管不顧我是不是個瞎子,是不是眼花看不見眼前的情況,他這麽護著你,
你心里也會感動到了吧?

  我發現許易文你越來越會跑火車了。

  沒有沒有,是真的。

  賀蘭手里抹了點夜霜,優雅地臉上脖頸塗著,忽然覺得易文說的那個倒真有
可能,問他你說是不是真的會早上一走了事?

  不知道,反正如果是我,肯定會。

  那。。。怎麽辦?以後還不尷尬死?以後碰到亮他們夫妻該怎麽辦?臭老公
看你做的這事。

  倒是不一定有那麽嚴重,臭小子不至於去他們那里求安慰吧,自己做了醜事
是分明的嘛,不是。。。你還說我呢?這事再怎麽說最難的該就是我了吧?我做
出犧牲做出讓步才能讓事情有緩和的是不是?

  你讓步?你不讓了就怎麽樣了?不讓步還想怎麽樣?

  呵呵老婆你是不是胡攪蠻纏?

  呵呵,你聽沒聽過,對了就是咱們前兩年拍的一部戲,浸豬籠,你忘了?我
計較的話就把你們浸豬籠哈哈哈。

  賀蘭沒覺得好笑,狠狠瞪了他一眼,走出衛生間。

  她坐在床頭,易文換了衣服,準備去洗漱,回頭說老婆,真的,你真得過去
看看,小子這時候真就架在火上靠著呢,煎熬,我說的話,完全有可能,要真那
樣了,你不難堪啊?

  賀蘭猶豫著,易文繼續說去吧去吧。

  賀蘭想起自己真說過晚上會去看他的。

  但看著易文真有點著急的樣子她倒一副不著急的樣子。

  他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催促著:看都幾點了。

  賀蘭下了床,撫平自己的睡衣,看了他一眼,走向門口,關門前,她對著他
說,你說你這挖空心思地到底在弄些什麽幺蛾子啊?我現在去了成什麽了?

  咳該什麽就是什麽,你這人還懂不懂什麽叫大局了?

  易文嬉笑著說。

  現在去了,你覺得我還能全身而退嗎?賀蘭眼神帶著些輕浮之意譏諷地和他
說。

  那樣子弄得易文心里七上八下的,這種感覺好像是久違了。

  在易文的再三促使下,她矜持地慢騰騰走出臥室,看上去極不情願的樣子,
可是等哢嚓一聲和上門以後,她簡直是箭步如飛一般往客房奔去,腳下柔軟踢踏
的拖鞋完全沒有約束到她的步履。

  她內心其實如被火一樣煎熬著,今晚被易文整出來的這事,誠心讓方雨桐尷
尬了一回,純粹是在捉弄人了,她心里滿懷對壞小子的憐愛,方雨桐垂頭喪氣地
從起居室走出去的樣子真讓她心疼了,心里真責怪易文玩的過火了。

  當然前面對方雨桐晚上過去看他的承諾加上晚上數次被他撩撥起來的欲望就
像是要噴發出來,幾乎要爆炸了。

  她像個出遠門歸心似箭的小婦人一樣充滿著對家的渴望一樣仿佛又無限溫暖
和柔情在呼喚著自己,奔到客房前房面前,不等心情平複一下直接握住門把手,
輕輕一擰,門開了。

  屋里,方公子合衣躺在床上,見她進來忽地坐起來,然後又悻悻地看著她說
對不起,我弄砸了。

  說也說過了,算過去了,你別多想了,還不洗洗睡?

  她站在那里,看見了他乖乖在床上像是心里踏實了,心情不再那麽急迫。

  方雨桐雙掌合拳對擊著,哼哼著說要知道會搞成這樣,就不來這了,我還是
去酒店吧,他說著起身下床。

  賀蘭聽了笑笑不語,看他那付樣子心里又有點不忍心,又開始恨那個臭老公
捉弄人。

  那就是說離不開我都是假的?她有些譏諷地逗他。

  你知道是真是假,可是我把事情給搞砸了,不想你們起矛盾不愉快,我再不
走肯定加深你們之間的疙瘩。

  好了好了,還真像個孩子似的,要你姐跟亮知道你在這里半夜被我們給趕出
去了,該怎麽想?她說。

  不早了,睡吧。

  她有點泄氣,來時的心情像是都被壞情緒給澆滅了,說完了就準備告辭離開。

  哥特別生氣吧?他問。

  換了你呢?生氣嗎?

  她問。

  他無話可說。

  她心里又軟了,心里怪自己是來寬慰他的自己竟然還有心思逗他。

  特別生氣了還讓我過來看看你?他生氣是因為你不靠譜,沒長大生氣呢,他
說你這樣沖動真換了計較的人,你沒準會惹出比以前更大的事呢。

  她接著說。

  他被說的啞口無言。

  行了,他還跟我說在樓下都和你說過,要對姐好。

  他有些來神氣了,說是,他說姐喜歡我呢,要我也對姐好。

  好什麽好,不就是來沾點便宜嘛,真有事了,留下個爛攤子自己想一走了之。

  她說。

  這麽一說,他又泄氣了。

  賀蘭看了一笑,想了下,忽然就紅了臉,輕聲說好了,你許哥沒生你氣。

  他看著她的臉,分辨她說的真假。

  怎麽可能?

  他說。

  真的,許哥生氣只是因為前面說的怪你魯莽。

  他繼續看著她的臉,感覺不是糊弄他。

  他稍稍松了口氣,說哥真好人。

  這下好了?收拾下睡覺吧?明天還去逛嗎?

  不想逛了,都差不多的意思。

  到底是方公子,緊張情緒稍稍松懈,他嬉皮笑臉的勁來了:其實今天也怪你。

  怪我什麽事?我做錯什麽了?

  你說你拉個筋穿成那樣,讓人活不?

  原本是不想看他驚魂未定的樣子,賀蘭想著詞寬他的心,沒想轉眼又來勁了
賀蘭有點無趣,心里憾憾地準備開了門回去的賀蘭收住腳,笑著說我穿成那樣了?

  勾人,太性感了。

  他說。

  忽悠,說謊,她抿嘴笑著說。

  才怪,漲的人家都被拉鏈卡住了。

  他說。

  想起那情景,賀蘭忽而笑得彎下了腰,直不起身來,扶著床笑問真性感嗎?

  他很堅定地點頭。

  賀蘭心里柔柔地要化了一般,真心想安慰安慰被易文嚇壞的小子,站起來俯
身吻住了他的嘴唇,把柔滑的舌頭伸進他口腔,吐字不清地說我都答應你晚上來
你房了的,你猴急什麽啊?

  方公子原本熄滅的火被她這麽一撩撥立馬騰地熾熱燃燒起來。。。。。。

  我不相信你晚上真的會跑過來。

  他哼哼著說。

  那現在算什麽?

  賀蘭說。

  他欲火瞬時熾熱的無法自控,伸手將她扯過來,賀蘭呀地一聲站立不住倒進
他的懷里,他一把扯開她睡衣的腰帶,白而皙溫潤柔滑的身體立即脫穎而出來了。

  她掙紮著扭身讓睡衣脫離自己的身體,主動得讓他有些疑惑,猶豫地瞟了一
眼門口,姐可以嗎?

  賀蘭感覺著自己身體下正好壓著的那根怪物跳動著昂揚起來。。。禁不住呻
吟一聲:傻子,什麽時候跟你說過可以了?

  他有點無法置信地猶豫,但是雙手卻已經控制不住欲望驅使,幫著她扭動的
身體把睡衣丟到一邊。。。。。。。

  賀蘭扯住他自己為他買的彩條 PoloT恤,從頭上拉扯出來,他自己雙手一把
就把里外褲子一下子剝了,那條巨龍蹦地彈出恐怖的頭顱來。

  賀蘭斜傾身不好意思看到他臉,特別避開他眼睛嬌吟一聲握住巨棒,輕聲說
沒嚇壞寶貝吧?完了愛憐地張口含上去輕輕地嘬起來,方公子舒爽的蹙眉倒向床
頭只嘆冷氣,峰回路轉的幸福感覺讓他仍然還無法相信,不時探望著門口情況。

  她輕擼著他,看著他心神不定的樣子,笑了,說對姐好一點,你要對姐好一
點,她實在沒有辦法用嘴對付巨大的家夥,於是俯身在他身上然雙乳按住它,搓
揉著它,使它更加憤漲,然後低頭舔著大龜頭尖誇張的馬眼,直到那里湧出晶瑩
的前列腺液,液體在舌尖的腥澀刺激的她兩腿中間一陣陣地痙攣,她知道自己有
多麽喜歡這根生龍活虎的東西,它進入時的緊繃脹滿瞬間便會送自己到快樂的頂
端,更別說瘋狂穿刺時候讓自己的癲狂。

  他手探向她。。。。

  他搓揉著她私密處的柔滑潮潤,淘氣地輕扯著她兩扇滑潤的唇,將它們拉扯
分離露出里面粉紅的嫩肉。。。。。。指尖得心應手地在柔滑中輕撥彈唱。

  壞人,你不想進去了嗎?她說。

  肏,天塌下來也要先幹了你了。

  他蠻橫地說。

  她開心地翻身在床上躺下來,任憑他把著自己腳腕將雙腿 M型展開,那一片
絨毛中的空洞間晶瑩剔透的露珠已在滴落了,因為翻身的動作,那股露水順著陰
阜流入絨毛從中。。。。。。

  他惡狠狠將陰莖猛地插入她的屄戶中去,她像個好奇的小姑娘似地擡起身看
著它瞬間進入,那種立即要攀上頂峰的快感如約而至。

  她有點驚異自己竟然能承受他這麽勇猛的開始,從而也想象到那里會是多麽
濕噠噠的一片,她不敢讓自己太早到達那里,說慢一些,說真奇怪,你一插進去
我就舒服的不得了了,你要是再動一動就馬上要到了。

  他沒有回答她的話,他的心里還有郁悶聚結在心里,蒙著頭狠狠地不間斷地
肏她,像是在發泄晚上的不滿。

  似乎是因為在自己家里,或者在離易文很近的地方,沒有在酒店里那種心神
不定的感覺,賀蘭好像能遊刃有余地承受他的沖擊,也許在心里還存在讓他發泄
方才受到的委屈,所以她也憋著勁配合他的撞擊。

  她感覺自己浮在半空中,不太相信自己在這樣的幅度下還能承歡,搖了搖頭,
你要把我給穿透了,你不要不高興,你不高興的樣子讓我來的很慢。

  因為身體活動過於劇烈,她的聲音感覺有點顫抖,她伸手摸著他露在外面的
大半截陰莖說,前兩天你肏進來我就會有要到的感覺,我還得控制它過早讓我舒
服,因為那樣的話,很快會感覺累,不能讓你肏爽了。

  可是現在。。。她斷斷續續地說,你繃著臉幹讓我心里有點難受呢。

  他沒有料到她會這麽直白地說這些話,心里也跟隨輕松起來,速度慢下來,
勻稱地在她那里滿進慢出。。。。。。

  這樣就夠好了,她舒坦地嘆了口氣。

  騷騷,你真是一個尤物,我沒有不高興,我哪有不高興,你來我這里看我哪
還有不高興的道理?

  他說。

  她斜睨著他,滿目風情;對的,其實我心里比你還要猴急了,不想再欺騙自
己裝的矜持賢淑的樣子,就向要你的大家夥插進來,今天你非要去逛什麽景區,
要是你想的話,我一定會讓你肏著不出門的,反正在公司里什麽也做不了了的。

  這時候像是聽到有什麽聲響,兩人都停頓了一會,才又繼續開始。

  可還是住在酒店里就好了,許哥在隔壁到底還是有壓力的呢,他被剛才的聲
響弄得有些擔心。

  都已經這樣了,你還有不滿足的嗎?那就是你不對了,許哥怎麽也是我老公
呢,他的反應沒什麽不正常和不對,他還擔心你壓力太大晚上溜了呢。

  她說著話的時候,他依舊緩緩地抽插,伸出手捏住她兩顆奶頭輕輕地撚著玩,
這讓她張著的雙腿不住地痙攣著,不想高潮呢,還不想呢,她呢喃著說。

  她伸手握住他襠下晃蕩的兩顆蛋蛋,迷離地說這里也這麽大,里面裝著多少
彈藥啊。

  全給你,全給你,我把它們騰空了再走,他說,我哥怎麽會放心你過來?

  她斜睨著他這麽久了不回去,一定知道在被你肏了的。

  他呆了一呆:那晚上就不回去了吧,我一直肏著你。

  你不是喜歡你的xx和他的混合在一起呢。

  奇異地她的話像是很艱難地避開了精液這個詞,能把肏說得那麽直白卻刻意
地避開這個詞語。

  這麽仰著躺著,沖擊她的時候看到她有了些小肚腩,隨著他肏弄動作和肥肥
的奶子一起如波浪似地搖擺翻滾,有種特別刺激的視覺效果。

  好人,慢一點,我受不了你太快,不想早早地結束。

  你說許哥能猜到現在你在被我肏嗎?

  他沖動起來。

  你說呢?所以你哥沒生氣,生氣也正常,可就是沒生氣。

  她說。

  他長長的腿翻下來站在地板上像拖一只袋子一樣把她拖到床邊,舉起她一條
腿從胸前轉過,這樣他的雞巴幾乎沒有改變肏弄的角度和頻率就把她換成後入式
將她按在床上,對他來說這樣的動作床太低了些,為了能肏進她的屄里,只好大
大地叉著腿,才能讓自己的高度降下來,他看著她肥臀翻撥,秀氣的菊花一縮一
縮的,感覺很好玩,不由孩子氣地把食指含在嘴里弄濕了然後按在那里。

  賀蘭緊張了一下,說壞蛋,你喜歡那里嗎?那里可不是你的地方,姐會被你
肏死的,再說也沒有準備呢,那里臟著呢,你手可別插進去。

  他繼續從後面肏了一會,她說不行了,感覺你這樣要頂到我肚子里去了,抱
我上去吧,我想多讓你在身體里面待會,你能這麽肏著我寧可不要高潮也不願斷
了和你的結合。

  好人啊,為什麽我會這麽騷情起來,你是老天派來收拾我的嗎?

  他把她抱上床,讓她側著身子,這回他把雞巴全部抽了出來,像是要煎熬她,
在拔出來的時候她孩子氣地扭擺了一下身體表示不樂意,但是他給了她同樣的回
報,他把頭從她腿間伸下去,嘴唇貼住她私處,把舌頭深入自己抽插了半天撐開
的陰門空洞中伸進去,一股鹹膩的味道在舌尖散開來。

  好人,那你也上來肏著我的嘴吧,不要太猛,只要在我的里面就行。。。。。。

  賀蘭像一個被饑渴折磨的胡言亂語的騷貨一樣祈求著。

  他翻身上來,和她成了六九姿勢,從上而下地把雞巴插進她張的大大的嘴,
其實他的巨大也根本不敢太過猛烈地肏她,因為那樣會毫不懸念地碰到她的牙齒,
某幾顆牙齒的邊角會讓他嬌嫩的器具劃傷。

  他趴下來,在她那個仍然未收口的屄戶空洞吐了口唾沫,伸出手在那里攪動
了一番,把手指伸進去,像是撥弄吉他琴弦似地輪著撫摸她陰道壁間的褶皺,像
是給里面的每個角落都公平地給於慰藉,她被他的細致弄得無法形容的緊張和瘋
狂,托著自己的雙乳直喘著氣,隨著他繼續的深入和摩擦,她終於忍不住說,我
得換個姿勢,說著她自己慢慢地搖晃著讓自己轉過來對著床沿。

  她悄聲羞澀地說,你再這麽弄我我怕會尿出來了。

  以前有過尿出來的時候嗎?他問她。

  嗯,以前跟你老哥的時候尿過。

  老哥有那麽厲害嗎?壞小子酸溜溜地說。

  你老哥和你的快樂是不同的,都是會讓我發抖的呢。。。。。。

  那我想看看你尿一回呢,他感到舌頭為她的屄戶服務的久了,有些僵硬了,
哽咽著說。

  那你用些力玩我吧,我也想爽爽地尿一回呢。。。。。。

  他的好奇心卻忽然讓自己的棒棒在她嘴里疲軟起來,但是手里的力量卻增加
了,他開始用手肏她的屄,開始三顆手指,汁液多起來後,用上了四根手指,他
人高馬大的手指原本粗壯,這聚集在一次甚至勝過雞巴的粗壯,抽送的時候把她
弄得非常的松軟,一個精致的屄被完成仿若一個無底洞穴。

  終於,她低沈地長吟一聲,屄門快速地抽動起來,一股歡快晶瑩的尿液撲出
來,遠遠地落在房間地板上,有些滴落在床上,還有噴射在他臉上。。。。。。

  許久後她癱在床上,臉色緋紅,柔媚地看著他好奇的神色,眼睛亮晶晶地,
一點也沒有感到羞澀,只像是一對老夫老妻做完一次愉悅的性愛生活。

  我好了,你要快點完了吧,你能快些出來嗎?她問。

  他愛撫地把手捂在她私處,不能在這里了,我擔心剛才把你玩壞了。

  他說。

  她感動地依偎在他身上,讓我歇一會吧,然後可以插著我的嘴射出來。

  接著說,我是不是很騷?

  嗯。

  他說,是我最喜歡的騷,你真是尤物,我應該早早就回來的,怪不得老哥差
點因為你不願意和我姐結婚了。

  她看著他,像是不想說,但還是張口說他總是要有一個自己的歸宿的。

  她纏著他說,你覺得我賤嗎?

  賤?

  他被問的說不上來。

  潛意識里,我想成為一個賤貨的,可就不知道是什麽樣子的。

  她說。

  你是賤貨,是我最喜歡的。

  也是老哥,和文哥的賤貨,也是尤物。

  他說。

  越說越沒譜了,她笑著去擠壓他稍稍松弛的雞巴,你要想射出來了嗎?我說
過晚上要來給你的就怎麽都會來的,我知道你不出來給我晚上會很難受。

  下面被你玩壞了,你來吧。

  她說的壞了,是指剛才易文手扳著將她的屄戶撐的很大,甚至有撕裂的感覺,
自己也覺得那里都要松弛了,不能再給他小屄的緊迫感。

  她在床上縱動了了一下,把頭調到床外,掛在床沿,客床不高,這個角度她
的頭倒垂著張開嘴,說你墊個枕頭吧。

  他明白了她的意思,心里愛惜的不行捧著她的臉親她,這樣你會難受呢,我
怎麽肏你都覺得爽的呢。

  他跪下來,正好長長的驢搭在她嘴邊。。。。。。

  她吞吐著他,還是不算順利,但一直努力張著嘴,他的手搓揉著她晃蕩的乳
房,她的手拉過他一只手放到她私處:你不要怠慢這里,不要太用力,我怕控制
不住咬到你。

  這樣玩了好一會,她終於不行了,哽咽著說真不行了,你給我吧。。。。。。

  他站起身,狠狠地擼著著自己,讓家夥恐怖地脹大,她忽然輕巧地轉了個身,
重新M型地向他張開;差點忘了,還是要放進去的,晚上讓你和哥混在一起。。。。
。。

  他被激怒般地吼了一聲像山一樣壓下來直通通地貫穿她把千軍萬馬噴射給她。。
。。。。。。

  許久後,她從癱軟中掙紮起來,看著床下地板一片狼藉,羞澀的要死,扯了
很多很多的紙巾鋪在上面。

  看著正盯著自己的方雨桐,用手梳理了幾把頭發,笑了一笑裹上來時穿的厚
睡袍,早上起來辛苦你把地下收拾了。

  他嬉笑著說誰弄臟的誰收拾。

  她伸手打他罵道你真是個混蛋,但被他一拽又被他摟住了親她。

  乖,這下真的好睡覺了,再不回去你許哥真的怒了。

  他聽了乖乖地放手,到了門邊,回目一笑,又變得羞澀起來。

  這一晚,一驚一乍的,弄得這壞家夥有些緊張,又經過一場搏殺,真有些累
了,很快變得迷糊,什麽時候手機叮咚一聲,是賀蘭的微信:你許哥說謝謝你。

  腦子甕地一聲,忽然震醒了,幾乎一夜未眠。

  賀蘭滿臉潮紅地回到自己屋,在易文欣喜的註視中夾著雙腿跑到自己一側飛
快地上了床易文伏過來扳她的身子,她扭捏地甩了甩,轉過來,忽地用手擰住他
的臉頰口里嗔著臭老公你怎麽就這麽壞這麽壞啊。

  易文呵呵地笑著,爽壞了吧,我感覺心臟都要跳出來了,在你們門口晃了好
久,強忍著沒有沖進來。

  你真不要臉,要真沖進來你才有臉了。

  賀蘭笑罵道。

  還算有心,記得老公難受著呢。

  她把身子躺平,抓過他的手,放在自己雙腿間,捏著他兩個手指讓他插進去。。
。。。。

  易文色色地笑著說,夠滑的呢。

  夾著不敢動才跑回來,感覺都要流光了,她吃吃笑著說。

  臭老公你真是個混蛋你既然有心讓我和別人好,你幹嘛非要摻和進來?就算
是想摻和,就這麽猴急?還說小桐做事魯莽,你比他好在哪里?今天這樣你就不
怕下不來臺?

  咳,哪里是我猴急?你不想想,她都是馬上要去加拿大的人,還能在這里待
多久?一天?兩天?呵呵,不急鴨子不飛了嗎?

  去你的,誰是鴨子?

  接著哎呀一聲,易文忙問怎麽了。

  她紅著臉笑著說,拿塊浴巾。。。。

  易文明了,跑到衛生間拿來塊白色的浴巾替她墊在屁股下面,嘴里嘲笑著說,
多大的人了,還要墊塊尿不濕。

  賀蘭笑著拿拳頭打他,說反正你不要臉,我和小桐說了讓他射里面,你喜歡
和他混在一塊,原本是想讓他射嘴里的。

  呵呵,你說了後他怎麽說?易文毫不在意地問。

  他怎麽說?你想的美事,人家早就想著的,還做過的。

  怎麽回事啊?易文問。

  昨天回來前她就把我按在沙發上要射進來,我擔心開車的時候流的濕淋淋的
沒讓,可晚上不還是被他得逞?

  哦我不是很清楚。

  他笑著說。

  晚上你不回來吃飯,被他纏著去了酒店,就為了說的那個,拼了命地灌了一
大灘,你不知道啊?

  知道知道,易文搓揉著自己,擼得下面的棒棒高高地翹著說那就隨了兩爺們
的願,咱們給混勻稱了。

  賀蘭蔑視地欠身張開腿讓他爬上來,把他接納進去譏諷地問他什麽感覺?

  他說挺熱乎的呵呵。

  就沒有別的感覺了嗎?

  還有什麽感覺,就是滑唄,再不就是心理上的了嗎?刺激。

  沒感覺松垮了?

  她笑著說。

  他使勁肏了幾下,說你這麽一說還真是有,就是再滑也不至於這麽樣的呢,
怎麽回事啊?

  賀蘭笑著拿手蒙著自己的眼睛說跟你講一個故事:用一根筷子在一個碗里攪
稀飯,一直攪得撈不著飯粒了,再拿一根牙簽你說還能攪到飯粒嗎?

  易文明白賀蘭在笑話自己小弟弟,他沒有生氣的感覺,只是說和亮比,有一
點點詫異,也從沒見你提這個,現在老是那這個說事,這怪物到底咋回事?多大?

  賀蘭把手拿下來,又笑了還一陣,拿兩個拳頭疊著比劃,弄得易文眼睛睜的
銅鈴似地,他信賀蘭不會瞎比劃,嘆了口氣稱天賦凜異,難怪你騷成這樣,騷不
要緊,可別把我的物件給玩壞了呢。

  臭老公你怎麽也說我騷?

  賀蘭埋怨道。

  臭小子也這麽說你?

  還有更難聽的呢,叫我賤貨呢。她嘟著嘴生氣地說。

  臭小子太過分了,看我不抽他。

  抽他幹嘛?賀蘭說,你老婆不賤嗎?被你們輪著玩?我喜歡聽他叫我騷貨的
聲音,還有叫賤貨的時候他更是瘋得很,她眼睛幽幽地看著他,有股挑釁的成分,
目光像是帶著一團火,這是易文很少從她眼睛看到的放肆的眼神,全然和以前的
老婆晃若兩人,他有點燥熱攻心,說壞丫頭你真墮落了。

  她被她一直這麽壓著不動彈有點累,兩手伸下去摟住他屁股蛋往自己身上拽,
易文才又開始縱動著肏她。

  你不喜歡嗎?她挺著骨盆響應他的節奏,結合處太過濕滑發出嘰咕嘰咕的聲
音,換了平時,她早就紅著臉停下來先把那里擦拭一番,但現在好像根本沒有感
覺到一樣。

  他幹我的時候像是餓壞了似地,可是老公你卻像是在吃點心。

  她抱怨地說。

  易文被她說的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說臭丫頭你能不能先讓我做完了再說你
的單口相聲?在這麽下去,連點心都吃不成了。

  賀蘭也覺得現在是自己有些像花癡似地滿嘴跑火車了,被易文這麽一取笑,
紅著臉忍著不再說話。

  易文看她安靜了,便說原來還以為你這些年這麽安靜,是年紀差不多了,可
能女人就這麽回事吧,人家說的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的情況你身上不會不會發生了,
從一開始起到現在一直沒有起伏過的時候,想不到高潮在今朝了。

  賀蘭自己靜下來,不再胡思亂想,身體中心的敏感處漸漸傳來接受刺激的信
息,慢慢開始通入地感受他的活塞節奏,嘴里喃喃地輕呻吟起來,舒服了,老公
開始舒服了,小牙簽也能肏得舒服呢,你肏吧,我能感受到,你開始肏得賤貨舒
服起來了。。。。。。

  易文有些哭笑不得地聽她陷入迷亂中的胡言亂語,想譏諷她一番,但是不想
忽然自己也迎來了腰椎處的酸爽感,來不及控制那股酸爽已經拴著小腹轉到會陰
處打開了閥門,精華一股股地向著她深處噴灑進去。。。。。。

  最後,精疲力盡的賀蘭還是沒忍住起身下床,她擔心不起來去衛生間收拾一
番身體下面的厚厚的浴巾也要抵擋不住浸濕了被褥,走到浴室鏡前,被映出的神
情慵懶媚態十足的女子迷住了,懨懨地瞅著她,唯一讓她心里有些不自信的雙乳
這時候像是膨隆了起來,沒之前那麽垂的厲害,乳頭直挺挺的,盡管是淡褐色的
顏色,但繃緊的樣子還是有股鮮嫩的味道,這時候易文也跑進來,在她脖頸後親
了一下,走到里面開始噓噓,一面還轉過來和她一起看著鏡子,感嘆一聲:老婆,
漂亮。

  然後,夫妻倆擁著靠在床上,又瞎聊了一會。

  開始是她問明天見了方雨桐會怎麽樣,會不會尷尬,易文說我借用下你的打
底霜吧?粉塗厚一些也就不尷尬了。

  賀蘭笑著說,好。

  要不明天你先起床吧,或者我早起出去跑跑步,等差不多吃早飯了再回來,
還是替你們買了早點回來?

  都行,只是開玩笑了,老公你不要那麽緊張行不?

  當然緊張了,你不認為現在最該緊張的人是我嗎?你們已經混熟了,我剛在
下面混熟了一些些,沒一會就又差點成陌生人了。

  呵呵,不都是你自己作的嗎?不作會這樣嗎?

  那倒不能這麽講,不作能這麽爽嗎?

  他說。

  這樣吧,一般來說,是你先見他,你就跟他說,哥謝謝他。

  賀蘭鄙夷地瞅著他說,老公,我發現你挺能幹的,什麽毛翹起來都能捋的平
平順順的呢,可是要我帶你向他道謝,還不是感覺別扭啊?你不覺得那什麽哈哈
哈,她大笑起來。

  易文問她想說什麽。

  她趴在她懷里,咯咯笑著說:賤

  嗯,有點,易文說。

  那明天要繼續執行許總指示嗎?

  繼續執行。

  他說。

  然後,他把她摟過來,親昵地把她摟過來靠在胸前,說不許再喧嘩了,睡覺。

  不一會,傳來他的呼嚕聲。

  賀蘭堅持了一會,拿起手機,給方雨桐發了條微信:你許哥說謝謝你。

  秒回:啊?

  聽不懂啊?她回複道。

  又回複過來,只是有個含羞的表情符。

  賀蘭發了個輕蔑的圖標,回複:睡覺!

  早晨,賀蘭起來,在衛生間梳洗,易文走進來,臉上掛著怪怪的笑容,顯得
心情極好,賀蘭從鏡子里看到嗔怪地彎腿要踢他。

  他呵呵笑著躲避說你幹什麽?哪里招你了?賀蘭嘴里都是泡沫,吐字不清,
就是看著你不爽快。

  易文坐到馬桶上,依舊笑瞇瞇地看著賀蘭背影,又被賀蘭看到,她瞪了一眼,
沒說話,抿著嘴出去了。

  易文沖她喊著說一會讓臭小子和咱們一起出去嗎?昨天說了的今天我陪他轉
轉,免得以後說起人家難得來橫店一趟,咱們一點都不重視。

  賀蘭轉回來趴在衛生間門口說:許易文,你還想怎麽重視?還能拿出什麽款
待人家嗎?

  哈哈哈,也是哈,小子再不滿意就是貪心了。

  真惡心,賀蘭罵道。

  兩人收拾後了,準備下樓,賀蘭想著方雨桐會不會還沒醒,他的生活習慣據
說是晚睡晚起的,易文看出她的意思說那你看看去吧,賀蘭拿出手機打電話,卻
在樓梯口傳來了電話鈴聲。

  樓下,方公子站在客廳,臉上掛著汗珠子,這麽早啊?賀蘭走在前面說道。

  見到易文跟下來,正想說話的方公子嘴巴噎住了,尷尬地嗯了一聲,易文上
前在他胸前敲了兩下,不錯,壯著呢。

  看湖邊環境不錯,跑道挺舒服的,想著去跑兩圈,可是沒辦法鎖門就在附近
跑了一會。

  鑰匙不是在鞋櫃上面放著嗎?也不知道找找,賀蘭說。

  那趕緊上去洗洗吧,你哥說帶你去吃本地農家味的早餐,然後要帶你去逛呢。

  嗨不用的,你們那麽忙,沒必要特地抽時間陪我來的,我覺得轉差不多了,
也該回了。

  哦,真想回了?易文嬉笑著打斷他。

  哥。

  小子叫了他一聲,看出易文是逗他來著,口氣也像是在向易文求饒,希望別
再糗他。

  快去吧,我們等你。

  所謂的農家早餐就是街面一家早餐店,或許做的挺有特色,餛飩,麥餅豆漿
什麽的,里面氣氛別於一般的早餐店,特別整潔也特別樸素的那種,卻是香味撲
鼻。

  就是人多了些,等了一會才坐下來,但是東西上的特別麻利,方雨桐咬了一
口麥角,給燙的哈茲著嘴,喊著說香。

  你再常常他們的餛飩,易文把碗推到他面前說,我們兩個平時早餐這里是第
一選擇,酒店那種自助餐可和這個沒法比。

  賀蘭吃的不多,很快就拿紙巾擦嘴,說老公那中午不管你們了哈,其實我看
小桐昨天也跑得有些累了,確實這里的東西也大同小異,就按你說的在清明上河
圖那里感覺一下就好了,也算你沒有冷落小桐,回去也不會跟他哥嫂告你狀了哈,
是不是小桐。

  呵呵,怎麽會呢,你們都是大忙人,我來凈添亂了。

  方公子一直沒說什麽,這時候樣子到扭捏的真像個大男孩一樣了。

  橫店清明上河圖景點,其實就是仿照著同名名畫仿制的北宋都市的市井街區,
跟原畫不同之處就是出於拍戲需要,劃了一片區域,把同是宋朝故事水泊梁上的
臆想造型也建造了出來。

  兩人進了景區,易文像個導遊似地解釋景區各個位置的名稱和傳說故事,也
順便提著某處某地是自己跟賀蘭排過某某片取過景的,方公子跟著旁邊不尬不尬
地應承著。

  易文也感覺著有點別扭,畢竟是昨晚有了這麽一出,早上雖然大家都裝的沒
事人一樣,但絕不是等於沒有發生過,臭小子越是拘束,也連帶著他也不自然起
來,兩人走了一段無聲的路,來到水泊梁山的位置,旁邊有個茶館,同時還掛著
一副簾子,上書三碗不過崗,分明是把武松打虎的場景也搬一起來了,這就是橫
店影視城經營者們的聰明之處吧,所以前些年攝制組都紮堆的往這里來,相對節
約了成本嘛,不然,水泊梁山跟武松打虎地來來回回得多少車旅交通費呢。

  易文這麽想著心里覺得好笑也無聊,陪著這麽個公子晃蕩還在想那些事。

  他掉過頭看著後面東張西望的方雨桐說累了吧,進茶館喝口茶,反正武松的
三大碗你是扛不住的。

  進了茶館卻發現里面還別有洞天的,里面套了一艘畫舫,沿船艙進去最里面
小包廂里窗外就是懸垂的柳枝、蕩漾的湖水,就這了,易文說。

  進去坐下來,易文掏出煙,心里決定了這是跟臭小子好好聊聊的好機會。

  香煙點上,狠狠地咂了兩口,那種醇厚一直灌滿了五臟六腑他的心才開始有
點平複,腦子有點思路起來。

  小桐你喝什麽?他問道。

  隨便,都行。

  他說。

  你這家夥,易文笑著說,要不可樂?

  行啊。

  他說。

  可是轉眼,忽然看著已經端上來的瓜子、核桃、桂圓、紅棗以及這古香古色
的茶舫,就著這些東西喝可樂好像有些別扭,再看易文沖著他笑,明白他又是在
都自己呢。

  呵呵,哥那就跟你一樣吧。

  他咧嘴笑道。

  那行,就一壺龍井吧。

  易文沖身著古裝的小二說。

  小二走了,易文看著方公子說:這環境不錯哦,小桐借著這沒勁哥跟你說點
事,也算是說說心里話,哥希望你別這麽拘束,你看你現在這樣子哪里像當年為
了給你賀姐奪回包勇往直前的樣子?

  呵呵,哥沒有吧,是不是覺得我現在很猥瑣的樣?

  那倒沒有,帥著呢,特別是早上下來看你剛跑步回來汗流滿面的,特別青春。

  呵呵。

  哥是想跟你說,嗨,其實還是你哥我不好說。你知道我想說什麽吧?

  方公子聽了,點了點頭,忽而又搖了搖頭。

  這麽說吧,就說你跟你賀姐。

  聽他這麽一說,方公子恍然一驚,尷尬地掉頭看起窗外飄曳的垂柳。

  我早跟你說了,你姐喜歡你著呢,如果我生氣,我會不制止?或者還會和你
提這個嗎?

  我以為,你說的就是姐弟的那種喜歡。。。。。。

  方雨桐忽然說。

  都沒問題,隨你怎麽想,總之,你哥我明年都五十了,雖然沒留過洋,但腦
子不僵化,你明白嗎?

  方雨桐楞楞地思索著沒說話。

  女人男人之間的喜歡、傾慕算不得罪過,特別是像你和你賀姐從始至今,即
便從簡單的陌生開始到有些好感很正常不過,任何成年人那里都說得過去,加上
你後來出的那件事,你的影子在你賀姐心里會不深刻嗎?她不但有好感、也有虧
欠你的感覺,盡管你認為沒有必要有虧欠的感覺,這是我聽你跟賀姐說的,你說
你的事跟她沒關系,但這只是說明你的境界高,從事情的事實和根源來說,是有
關系的。

  不論是她喜歡你哪一點,能讓她有這個機緣,表達她的喜歡,表示她對你的
愧疚和感謝對她來說都是種滿足,你能理解嗎?

  方公子聽易文越說越認真,也轉過來趴在桌上看著易文開始細細領悟他說的
話。

  我說你賀姐喜歡你原因是指她知道了你在省城,竟然做出了跟她性格所不相
稱的舉動,隨便找了個理由就奔省城而去,這是從來沒有過的,所以我說你姐喜
歡你,這種喜歡不是一般的喜歡,你明白嗎?

  和你說哥腦子不封建的意思,舉個例子,我們都人到中年,即將踏上老年的
行程了,這種體驗你現在當然還沒有,或許也不一定理解,到了這種關口,每個
人,每對夫妻的心里、生理以及精神上會有很大變化的,當然不會人人雷同,我
僅僅拿自己做實例說事。

  這是一種很無奈的感覺,所以說青春無價,這里還包含了一種對生活對生命
閱歷不願舍棄的執拗,當然還有一種悟覺了人生之後的豁達,或許這種感受有些
人很早就能體會,有些人晚一些,在有些人可能終生都沒有。

  說了這麽些話,總結一下,其中就包含了對你跟賀姐之間行為的默許、容忍
跟豁達。

  我知道,昨晚,你跟賀姐有了很美的身體結合,這是她回來告訴我的,當時
我的心情是很欣慰,沒有震驚,反倒是有一種解脫、一種釋放和一種終成善果的
滿足。

  其實,作為人到中年為人丈夫的我,很難控制不去猜測她去省城的三天你們
有沒有發生,或者是不是已經發生過身體的結合,她不說,我也不會問(在這里,
易文無恥地說了個彌天大謊),包括你現在不和我說,我也不會問你。

  這不重要你,重要的是,你賀姐感到快樂了,幸福了,人還在我身邊。

  哥,謝謝你!

  方雨桐很震驚地聽完這些,愧疚地端起茶壺替他添茶。

  昨晚,她從你那里回來以後,很有激情地與我歡愛,這是我們目前已經較少
的情況了,我知道這種激情源自於你,你給她也給我們帶來了激情,我明白她對
於我們之間身體的疲乏成常態的情況下突然煥發激情完全是出自於一種愧疚感,
也是對我寬容的一種謝意,當然也不乏你對我們生理帶來的沖擊。

  哥,不是的,姐對你實在是好的很。

  方公子實在沒有什麽語言能在這時候言辭達意,憨憨地說。

  姐是好,的確好,我知道她對你也很好。

  易文忽然曖昧地看著他說。

  呵呵,方公子忽然就臉紅起來。

  易文抽出一根煙,方雨桐殷勤地拿起桌上的打火機,幫他點上。

  吐出一口煙,易文放松地說,和你說了這麽多,其實就是一個意思,你小子
不要再這麽縮頭縮腳地這麽畏畏縮縮的樣子,大大方方地像個年輕人的樣子,你
不舒展,弄得我都別捏得很。

  呵呵,方公子笑道:哥看來我這兩天就是一個猥瑣鬼的樣子,你老這麽說我。

  沒錯,就是。

  易文說。

  方雨桐臉上舒展起來,端起茶,說:明白了,煥發出青春朝氣。

  不等他說完,易文的一句話就把他差點給炸翻了:

  你姐昨晚怎麽樣?

  他立馬變回唯唯諾諾的樣子:哥。。。

  呵呵,不和你開玩笑了,就只有一個疑問,你願說就說不願說就不說。

  沒事哥,你說吧什麽事。

  你說你的條件,找什麽樣的姑娘找不到,為什麽對你賀姐念念不忘?

  方公子沒想到他問的是這個,一時沒有回答上來,過了會只是反問:哥你是
不是覺得我女朋友很多的?

  倒不是這麽想,只是,終究是與賀姐這樣年紀差異還是相對有些怪異的,因
為你不是沒有條件找更適合的。

  易文說道。

  他倒向椅子靠背,一雙手在臉上劃拉了好一陣,才停下來,說。

  哥,其實我只和兩個姑娘探談過戀愛,而且都短短的一兩個月時間。

  哦。

  易文就吐了一個字,等著他繼續。

  我都跟賀姐說起過,和小姑娘們一起,很辛苦,很累人,也可能是我自己算
心智不齊的人吧,我指的是人際交往這一塊,我覺得這是和我的成長經歷有關。

  哦,原來如此,一直以為你小子是個花花少爺來的。

  易文說。

  原來你們一直這麽看我啊,怪不得以前去你們家吃飯的時候你們都不太搭理
我。

  呵呵,有這事嗎?到了我們家你就是客人,怎麽會不搭理你的?

  就是,肯定是你忘了,我記憶深刻。

  他說。

  呵呵只這樣啊,那我現在為這個向你道歉。

  易文笑著說。

  對這一番談話拉近兩人的距離且把有些事做到了開誠布公易文很滿意。

  沒想到接著,方公子的一發炸彈把他給炸暈了。

  氣氛輕松起來,方公子說謝謝你哥,真開心我這次回來的橫店之行。

  哦,看來在省城你還是比較老實的?到了橫店終於夢想成真了?

  易文故意笑著調侃道,希望能挑起方公子的交流欲望。

  呵呵,說了你可別生氣,其實。。。。。。

  他準備說話,有突然閉口了,說:不行,姐都不願意說,不能由我來說。

  呵呵,你這小子,還來這套,其實就是你不說我也能猜到,就你這麽小色狼
的樣子,你姐還能不被你攻破城池?

  呵呵,哥你這是瞎猜沒根沒據的瞎猜。

  行,你不想說就別說,對了,剛才看你想說什麽事,這麽又咽回去了?

  其實,我覺得我對賀姐的感覺,也是你說的對比我大的女人的好感來自於第
一個接觸的人吧。

  哦?

  易文在煙灰缸掐了眼,註意聽他說。

  哥你聽了不會對我有不好的想法吧?

  你原本就不好了,再不好也不會不好到那里去吧呵呵。

  我大二的時候,大學退了學,那一年正好我父母得到了加拿大的居留權,我
姐在美國讀書,這邊就我一個人,除了有個叔叔幫我們照顧幾家店鋪生意,所以
要我過去加拿大。

  嗯。

  易文靜下心來聽他說。

  我們家世代都做玉石文物這一塊,以前祖輩還開過典當,到了加拿大,父親
覺得以後發展下去珠寶行業是一個比較吃香的,就讓我跟一個遠房表姨學珠寶鑒
定,那個姨娘在加拿大、美國以及歐洲都有一定的知名度,有兩個很知名的珠寶
品牌。

  哦。

  珠寶是跟時尚界連在一起的,我那位姨娘在圈子里,沾上了不少時尚圈子里
的壞毛病,酗酒、吸粉總之比較狂放。

  我在她那里跟了不到兩年,國內這邊替我們照料店鋪的叔叔身體不好我才回
到國內。

  是不是後來喜歡上你那位姨娘?

  也不算是我喜歡上吧,那位姨娘生了兩個女兒都在歐洲,她對我很好,就像
自己孩子一樣,但是圈子里混的有些忘我了那種,圈子里都是有錢人,再不就是
明星政客的圈子,外人是沒法了解里面的內幕的。

  易文聽他這麽說,想起了國內的娛樂圈,他對圈子的信息量不算廣,基本局
限於橫店這個小圈子,但僅此便已經能夠想象方雨桐描述的那個遠遠超過橫店這
個地方的奢靡圈子。

  看著眼前的方公子面紅齒白、又有一副堅毅輪廓的面孔,想必多些多情師奶
們有著無情的殺傷力,聽了他簡單幾句易文腦子便凸顯一幅畫面:年少的他匍匐
在玲瓏浮突的熟婦姨娘身上百般折腰廝殺。

  他不由吞了口唾沫,甚至被煙霧給搶了一口,腦子里恍恍惚惚地畫面中少年
身下的熟婦成了嬌柔萬千的賀蘭。

  不會說是姨娘成了你的第一個女人吧?

  易文忍不住誘導起來。

  。。。是。。。

  方公子猶豫了一下,答道。

  哦。

  確認了以後,易文有些震驚但控制著自己的詫異。

  夠厲害,他笑著說。

  年少無知吧,加上姨娘是在是夠魅惑。

  他的魅惑這兩個字,竟然讓易文心生出旖旎聯想來。

  他不再去追著問,只是說不管怎樣都是你成長過程中的記憶。

  是。

  方公子稱是。

  對男人來說,一個成熟女人和一名青澀女孩絕對沒有可比性的。

  易文說。

  女孩子,可能自身都尚需要被照料的行為需要被遷就的狀態,而成熟女子對
男人的曲意逢迎百般柔情,你說男人怎麽選?

  更別說在其它方面了。

  易文原本想說熟透的身體和媚態百出誘惑了。但覺得太直白,沒說出口。

  確實是,不過可能也是被姨娘給帶去歧途了,所以只有,對小姑娘們沒了耐
心還有你說的遷就,稍稍接觸後感受到的幾乎都是缺點,沒啥值得留戀的,更多
的是莫名其妙的撒嬌和惹人生氣。

  他說。

  呵呵,不至於吧。

  易文說。

  真有這種感覺,或者可能是我自己沒了這種耐心,都說女人是需要男人寵愛
中長大的哦,可是我好想等不了。

  不過這些其實都不是主要的。

  他說。

  那是?

  易文有些好奇。

  我說了哥你別笑話哦,也別有其他想法。

  呵呵小子說什麽,願說就說不願說我剛才這麽說的?我不會問。

  易文其實心里好奇的不得了。

  姨娘有些怪癖,加上生性狂野,或許在她那個圈子里沈浸得久了,特別是酗
酒厲害的時候,或者吸了些興奮藥品之後。

  喜歡一些怪異的行為。

  在床上嗎?

  易文忍不住問。

  嗯。

  喜歡特別劇烈的行為,或器具,還有捆綁之類。

  方公子說這些的時候,臉漲紅了。

  是不是後來你自己喜歡上了?

  我不喜歡,可是,時間久了,自己行為無意識中就添加了同樣一些方式,在
表姨那里我感覺是被她所使為了她高興,做的時候心里還覺得有委屈的成分,可
是等到了和小姑娘一起的時候,我卻忍不住會成為主導者,這往往會下壞她,或
者說她們還沒有準備好,但是我卻沒有耐心等她們,內心覺得這是天生就能適應
的,但事後我知道自己是錯的。

  你剛才說過,你只有和兩位小女孩交往過啊?

  是的,所以你說感覺我有很多女朋友的猜疑是錯的。

  兩位?加上那位姨娘?

  是。

  哦呵呵,看來以前的感覺是題不對版,對了那你現在和你那位姨娘?

  哦,兩年後我就回來了,因為叔父身體欠佳,管不了幾家店鋪。

  明白,你剛才說過了。

  姨娘現在去了西班牙,後來姨夫患病去世,她又嫁了一位西班牙華人,據說
現在還是日日笙歌。

  呵呵,日日笙歌,你真會用詞。

  易文沒再問什麽,心里卻是無恥地想象著他說的那些所謂怪異的事,以及後
來他說的在和小姑娘一起的時候忍不住自己成了怪異行為的主導者,他跟賀蘭在
一起的時候也會成為主導者嗎?

  另外他所言小姑娘們還沒有準備好,言下的意思是想姨娘、賀蘭這樣的熟婦
就不算不能忍受的?

  他無恥地想法竟然刺激的褲內都變得緊繃起來。

  他裝出輕松的樣子,然後很隨意地說你小子可別對你賀姐亂來哦。

  怎麽會呢哥,為了賀姐不顧一切的,怎麽會。

  呵呵,說著玩的,你也當真。

  嗯,知道哥。

  不過,他吞吞吐吐地想說什麽,像是又咽了回去。

  你幹什麽?想說不說的。

  其實,姨娘喜歡的花樣,其實很多女人也是中意的呢,呵呵。

  壞小子神秘地說。

  你這就是胡扯了吧,剛都說了只有姨娘和兩位小姑娘的,現在又有了喜歡花
樣經的女人了。

  不是,是我書上看到的。

  他嬉皮笑臉地說。

  你小子,反正欺負了賀姐我找你算賬。

  他不想逼他一句他吐一點的節奏,站起來伸胳膊踢腿的活動身體,這時候已
經是正午陽光猛烈的時候了。

  對了,小桐問個問題,你覺得你賀姐跟你姨娘感覺一樣嗎?

  那可沒可比性,賀姐溫柔善良,就從她不斷地打聽我出事之後的情況就能感
覺到她是多麽善良的人,賢淑高貴,在平時看她你怎麽都不會對她有什麽綺念的,
就算。。。就算是像昨晚那樣算是有些。。。裸露的樣子都有種不可侵犯的感覺。

  呵呵,你沒有侵犯嗎?昨晚的健身屋里的事你姐可跟我一五一十匯報了的,
她還為你說話呢,什麽大男孩這種時候忍不住是正常的,都怪她自己穿的不對。

  咳哥。

  他不好意思地叫道。

  好好,健身屋跟後來你房間比更沒可比性了對嗎?

  姨娘不一樣,她有些霸道,也因為身家不菲吧,有時候甚至像個黑社會的女
老大,手下人沒人不怕她的,對我算不錯了,但有時候也還是兇巴巴的,可是,
可是,有時候卻喜歡我對她使用些小暴力,那樣她就會興奮的不得了。

  哦,小暴力?

  是,比如有時候要我打她,把她捆起來,丟在地下不讓她上床睡,然後等冷
的受不了了求著我才讓她回到暖暖的被窩里,其實這些都是她自己安排的,我那
時候還不到20歲,我哪敢?

  呵呵,新鮮,小桐你見識多廣哈,你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我是說跟你姨娘
比,跟你賀姐,喜歡和那個那個。。。喜歡和哪個做?

  當然是賀姐,和姨娘有時候不知道她在想什麽,加上那時候小,有點提心吊
膽的,其實,這麽些年了真正的跟姨娘的感覺已經陌生了。

  可是你還是沒有忘記跟姨娘相處的那種狂野,這種狂野勁已經有些把你塑造
成型了?

  方公子聽了變得有些憂慮的樣子。

  其實,我覺得也是得改變被姨娘誘導成了習慣的那些不好習氣,否則可能會
與人相處格格不入。

  倒也不至於這麽嚴重吧,但是起碼應該是有張弛有度的控制能力。

  他像是在領悟易文說的意思。

  後來的對話也一直沒有牽涉到前幾天在省城的過程,易文明白他在小心翼翼
地回避那段時間的話題,他也就隨著他不去提起。

  後來兩人出了清明上河圖,易文送他回家里,方雨桐說哥你還有什麽好茶?
我好好給你泡一壺。

  易文笑著說不喝了,剛才幾壺茶喝的脹肚子呢,對了你餓不餓?中飯時間可
過去了,雖然早飯吃的晚,熬到晚飯也會餓肚子呢。

  他說不用。

  不過易文想起自己車上有賀蘭為他準備的應急之用的餅幹什麽的,去車上找
到了拿回來兩人啃了幾片。

  方雨桐說哥你不用去公司嗎?要不我跟你去公司待會也行的,耽誤你正事可
不好,易文覺得這小子其實倒是粗中有細,提出來跟自己去公司,因為畢竟是第
一次來家里,不方便他一個人在家里,想的挺細致。

  他擺擺手,今天不去了,我都打了電話的,昨天就安排好了,再說了昨晚然
你和賀姐兩個人鬧得沒睡好,看樣子過會還得補一覺。

  他在沙發躺下來,頭枕在扶手上,點上根煙,說你是不是真沒事?要不我去
廚房抽,那里有油煙機可以吧煙味抽出去。

  哥你別在意,我說了,我是怕賀姐不習慣,我真沒事。

  安靜了一會,易文說要不你也躺會,沙發不習慣你就去房間睡。

  不用,我陪陪你,眼看著馬上要出去了,到了那邊其實整個連好好說說話的
人都沒有。

  嗯,也是,你願意跟我說話,我挺高興的,小桐,今天你跟我說的那些,我
覺得有些了解你了,其實,你的生活軌跡說實在有些時候被耽誤了,可能也是你
脾氣倔,太聰明了也不好其實,你做了一半就丟了的東西確實不少,其實你的腦
子做什麽下去都會做出活來的。

  其實,我覺得現在這樣挺好,過兩年,只要能在一個地方穩定下來,實在回
不來就在那邊了,真定下來我也熬得住。

  他說。

  是,在哪里不是生活呢,再說了現在來來去去的最多也就是十幾個小時,沒
事的。

  易文腦子組了一會說辭,橫著心說小桐哥有件事問你。

  嗯,哥你說,其實這一刻,方雨桐剛有點打盹的意思了,一下子被易文認真
的語氣給嚇醒了。

  哥昨晚默許你跟你姐那個什麽了,你是不是在心里特看不起你許哥?

  方公子嚇得一骨碌在沙發上坐起來,哥,是你胸襟寬廣,我才有這福分,我
豈敢有敢笑話哥的意思?那我才真不是東西了,我還有笑話哥的資格嗎?

  那就好,易文笑著說,我就怕你笑話哥。

  其實哥沒你說的那麽好,哥內心也有小陰暗的。

  他看了方一眼,看他正認真地坐著在聽,倒是他自己有些不好意思說了,狠
了很心,繼續說,你看賀姐在外人看起來,漂亮有氣質,身材性感迷人,可是對
我們夫妻來說,你應該聽說過少年夫妻老來伴這句俗話吧,其實找個例子,你姨
娘她跟他老公也應該在當時是處在我們這樣的檔口,在外面看到的,和在家庭圍
城里面的,我不是指夫妻關系哈,我是說兩人身體之間的那種激情一定是淡了。

  你明白嗎?

  哥明白,我姨娘說她屬於肥肉吃膩了想吃瘦的,地下跑的吃膩了想吃天上飛
的。

  哈哈哈,你姨娘真是個有趣的女人。

  易文笑著說。

  昨晚,是你賀姐急著想回屋嗎?

  易文看著他問。

  嗯,是。

  她說怕你心里難受,要回來,我這里是昨天犯了錯惹你不高興了,她來說清
楚了就好了。

  哦,這她倒沒說,不過你當時怎麽想?心里不想留著你賀姐嗎?

  我?當然想,可是,哥你在那邊,我怎麽可以。

  哈哈哈,心里還是想著的是吧?想留著賀姐?

  那當然,呵呵哥我又不傻。

  我也覺得是,你這麽說就有些合理了,呵呵,不然,我會感覺你賀姐入不了
你法眼,少許安慰應付她一下就給搓弄回自己屋了。

  呵呵,哥你真有意思,還會這麽想。

  要是你肯,你把姐天天放我屋里來。

  說完覺得太過分,趕緊住口。

  呵呵,天天啊?你還能在這待多久?二十個小時還是四十個小時?

  唉,是,真是不湊巧,實在是那個會議很重要,必須到場不然,那些股東對
外公促使我進董事會的方案愈加不滿,其實我本意對那個真沒興趣。

  那怎麽行?那是你祖輩幾輩人的心血,肯定是希望你能傳承的,國外公司法
的法則規定比國內要正規的多,不照章辦事就會吃亂子,所以千萬不可任性。

  我明白。

  易文嘆了口氣,說也不知你跟你賀姐的緣分起於何時,或者說終於何時,總
之你姐開心我就為她高興,你不用有愧疚的想法的,換個說法的話是哥還要謝謝
你,因為是你讓你姐開心的,你姐是誰?我老婆啊?讓我老婆開心的人,我能不
感謝嗎?

  是我該感謝哥,圓了我的念想。

  呵呵,念想是指把你姐給做了嗎?

  呵呵,是。

  小子大膽地說。應該是被易文的話所鼓舞。

  昨晚你姐被你灌滿了回來,我刺溜一下就進去了,心里刺激非常強烈,年輕
真好。

  易文說的語氣特輕松,卻是驚的方雨桐小腿都一抽一抽的,甚至有些感覺是
易文內心暴怒嘴里假心假意地耍自己玩。

  真抱歉哥,沒想到姐。。。。。。

  抱什麽謙呢,你沒聽出來哥是真高興嗎?

  這麽說了,方雨桐感覺小心臟落下來一截。

  對了你到底還能待多久?

  按時間的話,最多明天再留一天,原本想著今天早上就走的。

  他說。

  是想著早上悄悄地溜了吧?他笑著說。

  嗯,呵呵,感覺特別對不起哥,沒臉見你了。

  所以,你姐怕你溜了,趕著到你屋勸你,沒想著是用身體才留住你了。

  呵呵哥你說笑呢。

  不是嗎?

  都這樣了,還害羞呢?你都害羞了你讓你賀姐怎樣面對?好了,睡一會吧,
養好精神。

  你的念想算是圓了,希望你走之前能圓哥個念想。

  哥你什麽念想?

  哥能看著你做你賀姐。

  呵呵,哥,賀姐讓嗎?

  你覺得呢?我覺得賀姐不會答應吧,她不像我姨娘,我姨娘有一陣子倒是喜
歡有人看著她做愛來的。

  哦,看來你挺了解你賀姐了,睡吧,只是我一個念想,念得到當然好,念不
到就繼續念。

  呵呵哥,我想辦法幫你。

  方雨桐忽然雀躍著說。

  易文從沙發扶手擡起腦袋,哦了一聲。

  那感情好,哥要謝你了。

  快睡吧,不說笑了。

  易文說。

  不一會兩個人都響起輕微的呼嚕來。

  後來是易文先醒了,方公子還睡得香,看看時間快四點半了,他悄聲地去廚
房給賀蘭發了點微信,問她什麽時候回來。

  很快,賀蘭回複說等他回來再說,出去吃飯也要回來換套舒服些的衣服,鞋
子也卡了一天難受。

  回到客廳的時候,方雨桐也醒了,看到他表情有點羞澀,大概是想起剛才兩
人的對話了吧。

  易文說把你吵醒了?剛給賀姐發了微信,她很快到家了,換身衣服就出去吃
飯。

  接下來易文讓方公子介紹海外生活情況,主要是華人在那邊的基本狀況,對
移民這一塊這兩年身邊走出去的人不少,漸漸地,他也有點活絡了,但是聽方雨
桐之前說起他倒是想回來的,這讓他有點好奇,接著也想了解下普通人的情況,
畢竟一個方雨桐代表不了所有移民的情況。

  後來門口傳來開門的聲音,到家了,易文說。

  方公子站起來,走到玄關處,賀蘭正好進來,看到她傻傻地像個木偶似地杵
在那里,好笑地說這是幹嘛呢,迎賓小弟嗎?

  他忽然擁抱住她,給了她一個親吻,然後回過頭看易文,易文也有點新奇這
家夥想搞什麽花樣,見他這樣便也打趣道,原來小桐是來迎接老情人下班呢,我
說幹嘛突然跑門口去。

  賀蘭紅了臉,笑著推開他,她不知道今天兩人相處如何,但兩人竟然就這麽
著開始捉弄自己的情況看,相處的應該不錯,這兩家夥和諧了,她也輕松一些。

  走過去在沙發邊打了易一掌說你無聊不無聊啊。

  賀蘭上樓去,方公子在下面客廳里百爪撓心似地竄來竄去,估計是今天易文
和他稱兄道弟地把他的心給聊活絡了,心里蠢蠢欲動地其實根本沒什麽興趣說是
去外面吃完飯。

  易文看著他心神不定的樣子說,你坐下來行不?晃來晃去的,該不是想去上
面幫你姐換衣服吧?

  呵呵,這行嗎?

  他可笑地問。

  願意你就去試試。

  方公子興奮地指了指樓上,看易文不像是說笑,那我上去了?

  說完箭似地竄上樓去。

  房間里,賀蘭正站在衣帽間穿衣鏡前,身上只著了蕾絲胸罩,見了方公子闖
進來,手里停下來,無奈地說你這孩子還有沒有一點規矩?

  他根本不當一回事,走向前去說抱一下,抱一下就好。

  賀蘭的手僵持著,你哥被你灌了什麽迷魂湯就眼睜睜地看著你追上來欺負我?

  哥好著呢,剛才還著急問我還能再待多久?二十小時還是四十小時?

  你真吃香,時間竟然是按小時記呢。

  賀蘭譏諷地說。

  呵呵,還行吧。

  得意勁讓賀蘭忍不住笑,心里暖暖的也是帶著些欣喜的。

  好說歹說也轟不走他,賀蘭索性讓他在一排衣架上替自己找晚上的衣服。

  好歹有些眼光,他眼睛賊賊地在一排衣架上巡視一遍,跳出一件黑色刺繡金
絲絨七分袖上衣,又給她挑了一條懸垂感特好的黑色半身裙,邊上下擺有幾條金
色波浪形貼布點綴配上配了一雙銀色半高跟涼皮鞋。

  賀蘭感覺滿意,正準備換上,他卻攬住她,指著她上身,說這個。

  什麽意思?

  她問。

  你這個蕾絲稍硬挺了些,會在金絲絨下面把外面頂起來,顯示出輪廓,這樣
細小的局部線條會不完美。

  她笑著說那你還給我挑這個?又不是去參加什麽隆重的晚宴,你就放我一馬
吧。

  那不行,哥說的都讓我心酸了,還能在這里待多少小時?還不得把最美麗的
你展現出來?

  他走過去,拉開抽屜,賀蘭已經,要制止她去翻弄自己那些貼身私密的東西,
他已經欣喜地挑出一件來,一副米色輕薄真絲胸圍,沒有一點墊襯的那種款式。

  得這樣子的,服帖輕薄。

  他說。

  賀蘭鄙視地說那給我,你下去,不然我不換。

  方公子下去心里很高興,但是在易文前面還是裝的很可憐樣子說:給她挑好
了,被趕下來了。

  賀蘭拿著那套衣服比劃了一下,感覺確實很好,原本自己已經挑好了一套的,
被他這麽一打斷,也就心里偏向這一套了。

  洗漱了一下,淡淡地給自己打了薄薄的粉底,修整了下眉目,口紅是殷紅偏
紫的顏色,下了樓來,兩個大男人幾乎都楞了一楞,原本她身高不出挑,但這一
身全黑色的衣裙,著實讓她顯得修長起來,手里拿著一只白色香奈兒菱格手包,
高貴典雅氣質凸顯,惟一的不同就是胸脯顯得不如平時豐滿,但稍一動作便有彈
動的觀感,僅目視就感覺得到胸前的聳立是貨真價實。

  這是幹什麽呢?我兩個可是光著膀子就穿 T恤的呢,怎麽跟你走一塊呢?易
文笑著說。

  沒事哥,現在潮流就這樣你別老土了,就是給姐套上條牛仔熱褲都沒問題。

  那行吧,就是我想好的地方得換了。

  原本是準備去哪呢?

  賀蘭笑著說。

  就那家鄉村大雜院啊,讓小桐吃土的,你這樣子去那里坐小板凳煞風景了,
換地吧。

  其實,吃什麽都不重要,沒一個人心思在晚飯上面,易文開車三人去了一家
會所,比起鄉村大院無非是多花錢而已,過程也簡單,只不過是剛進去的時候遇
到老崔和小吳幾個人也正下車往里面走,小吳老崔都很客氣地要合桌,易文有點
沒辦法還是被賀蘭給推了,說我們是家里親戚,明天就要回去的,說說家長里短
的悄悄話,就不跟你們去瀟灑了。

  小吳看著賀蘭今天的裝束,誇張地吹了一聲口哨,弄得賀蘭要揚手打他,被
他躲開了。

  因為擔心小吳他們餐間又會過來敬酒騷擾,三個人這頓飯不到一個小時就結
束離開了那里。

  三個人點了瓶紅酒分了,回來叫了代駕,易文坐在副駕駛,方、賀在後面。

  代駕開的很小心,一路不是很寬敞,橫店的路就這樣,加上車特別多,代駕
小心也是正常,否則一個疏忽那點代駕費可付不了差錯費。

  所以,車內悄然無聲,賀蘭低低地問準備什麽時候的航班走?

  方公子也喝了點,眼睛紅紅地看著她說,星期五上海飛。

  哦,賀蘭應了一聲。

  易文的車是商務型的四人座,後排只能做兩個人,中間有個挺大的扶手,她
把手伸過去,握住他的手。

  車到家門口,易文和代駕下車,拿著手機刷代駕費,代駕從後備箱去了自己
的踏板車飛快地離開,易文卻沒見到兩人下來,他開了門探進去說怎麽了都喝多
了?

  卻見兩人在車里吻在一起。

  嗨嗨,監控無處不在哈,別搞成艷照門主角了。

  易文所言不虛,小區檔次挺高,任何一個轉角都赫然有一排監控虎視眈眈。

  賀蘭被易文嚇唬到了,紅著臉推開糾纏在身上的方公子。

  三人一起下車進了門。

  回到屋里,賀蘭直接上了樓,方雨桐不好意思直接跟上去,在客廳陪著易文,
哥我給你泡壺茶吧?

  時間還早,來一壺就來一壺。

  今天太倉促了,你有沒有吃好?你賀姐怕那幾個朋友又過來陪酒,特會在酒
桌上發瘋的那種呵呵。

  夠了夠了,再說了晚飯更要適度,不然好身材哪來的?

  哈哈哈。

  易文沒認為他是拿自己身材顯擺,人家身材就是好,一米九的身高估計和自
己體重差不多。

  不過嘴里還是有些不服氣:還別說,當年我是你這年紀的時候也不能說差。

  對了,你們的腰椎頸椎的問題等我回去了,給你們畫幾張圖發給你,那樣你
跟賀姐可以互相幫著解解酸脹疲乏,但是要根治還是得註意辦公習慣和鍛煉了。

  行啊,你費心了,我倒還好說,真難受了就去推拿一下,你賀姐她不願意出
去,所以就被土郎中給誤導了。

  倒也不是誤導,只是有風險不是特別適合,畢竟是前人傳下來的東西,還是
有一定道理的。

  嗯,也是。

  賀蘭下樓來,換上了昨晚的厚厚的家居服,坐到易文旁邊陪他們喝茶

  小桐說回去幫咱們整理幾張圖,以後可以互相幫助咱兩個。

  哦,我現在又疼了,賀蘭笑著說。

  那趕緊的,趁人還在呢。

  呵呵,說句玩笑也不知道,真沒趣。

  賀蘭笑著嗔怪。

  今天吃飯沒見老吳和他們一塊,看來老吳真不喜歡和他們在一塊,兄弟倆怎
麽就那麽不一樣。

  哦,老吳早上去了上海,上面在上影開項目協調會,剛才吃飯的時候還收到
了他一個短信,說上面的意思還要在里面加新的內容,創作組正在趕貨,出來了
就在協調會定稿然後拿到上面最後拍板。

  老吳的意思是要我也去旁聽一下,也好弄懂整部戲的重點和思路。

  老吳這麽重視,可小吳還在醉生夢死。

  嗨,你這人,人家落地時辰好大吉命好,他小吳就是這樣一輩子老吳也養得
起,你替人操什麽心?

  他這麽說,賀蘭便不再說什麽。

  要是真的再催你,要是開車去,正好可以帶上小桐在省城把他放下去就可以。

  嗯,那倒是,看他明天會不會再催,最好不去,陪太子讀書最沒勁了。

  你們坐吧,我可是要上去了。

  賀蘭站起來,走的時候,拳頭擂著後腰,易文看了像方公子使眼色,心想小
子這時候倒是沒有眼力勁了,沒見人家晃腰捶背的定是腰酸背乏了呢?

  這下方公子倒也不傻,易文的眼色明明就是放行證了,他站起來,屁顛屁顛
地跟上去。

  易文有些將信將疑方公子白天介紹的自己的情史,他說自己出了表姨外只有
區區兩個姑娘的接觸史,但看他對賀蘭神魂顛倒的樣子卻也有些迷惑會不會是真
的。

  他心里笑自己想多了,眼下才是真實的,看兩人消失在樓道,他明顯感覺自
己身體明顯有血液流動加速跡象。

  這時候放在茶幾上的手機卻有些不合時宜地震動起來。。。。。。

  樓上,賀蘭見到後面跟來的尾巴,笑著說你還是不長記性,完了昨天晚上的
事了?

  方雨桐貼上前去厚臉皮的說昨晚什麽事不是光聽你哇哇叫了嘛?

  賀蘭紅臉嬌嗔地打他一下,再胡說把你轟出去。

  接著說這里是什麽地方?你許哥的。

  她說。

  要是許哥給了許可證呢?省城家里也是許哥的呢呵呵。

  還說,男人都好不要臉。

  賀蘭羞怒地說。

  但方公子已經顧不上說了,一把抱起她倒在床上。

  她掙脫開來,坐起來,欲言又止,說你起來,坐著。

  方雨桐坐起身來,納悶地看著她。

  她離開他一些,說和你說點事,你許哥他。。。。。。希望看著我們。

  他呆了一呆,心里有些小喜悅,白天許哥說了自己還說過自己想辦法幫許哥
實現這念想的呢,現在自己還沒張口,竟然由她說出來了。

  他掩飾著小喜悅,只是哦了一聲,還不知道她接下來說什麽。

  你不覺得奇怪嗎?她看著他問。

  許哥他。。。。。。

  你許哥算是有點小癖好吧,轉眼你就要走了,看來要圓了他這不要臉的小癖
好也沒時間遮遮掩掩了,你受不了也沒關系,算我沒說,但是不許笑話你許哥,
更不許看不起他。

  姐你這是什麽話,可是。。。你能受得了嗎?許哥看著。。。咱們?要是許
哥受不了了那——?

  真不要臉想的真多賀蘭怒罵道,算了算我沒說。

  不是,姐,我沒問題啊。

  真的?賀蘭說。

  那我還能怎麽辦?有的選嗎?

  他可憐兮兮地說。

  沒得選。

  方雨桐忍了半天才沒把許哥跟我說過這事從嘴里冒出去。

  回去洗澡去,她說。

  把他趕回屋里,賀蘭內心一片旖旎,她有這股勇氣自己也說不出是因為什麽,
是想著圓了易文那點小心思?這是肯定的,從性而言,她肯定自己沒有三人一起
的嗜好,即便是從前有過曾經,也只是在那種氛圍下被動地陷在那狀態中而已,
她只會因情而性,相信女人都是如此,即便是沈淪在性欲中也只需有一位至情至
性的對手便能全身心投入,或易文或亮,可方才竟然會在方雨桐面前說出那等羞
人的言語,而且是自作主張,雖然這是易文的心思,可應該沒必要由著自己來撮
合這見不得人的勾當啊,是為了給易文一個驚喜或減輕了這些天在省城做下的罪
惡感嗎?

  輕巧地下樓,看到易文手里拿著手機在沈思,她悄聲地靠著他易文坐下來才
發現。

  你怎麽下來了?易文好奇地問?

  我下來怎麽了?你個老流氓非要讓樓上小子把我按在床上才舒坦?

  完事了?

  他問。

  完你個頭。

  她笑著打他。

  跑了一天那麽臟不用洗澡啊?

  哦呵呵,趁著這點時間來安慰老公一下啊?

  還算有良心。

  他說。

  我跟臭小子說了,你要看著我們。

  易文吃驚的要跳起來了,什麽?

  你不是心里鬧得慌嗎?滿足你的心願唄,怎麽?不好?

  好是好啊,是好事,可是,老婆你也太不要臉了吧?

  易文坐下來看著他呵呵笑著說。

  你個流氓,人家沒準一早坐大巴走了,我不信你晚上忍得住,我不說清楚了,
你要麽像個賊似的,要麽就是土匪一樣闖進來,幹嘛不光明磊落些?很丟人嗎?

  呵呵,不丟人嗎?

  易文反問。

  呵呵真丟人。

  賀蘭嘻嘻笑著說,那我回去跟小桐說,我是開玩笑嚇唬他的,沒這回事,咋
能幹這種事呢?許哥眼睛會長針眼的。

  臭丫頭,敢這麽咒你老公。

  都說好了,你幹嘛還穿的跟個巫婆似地?

  他指著他身上包的厚厚實實的睡衣說。

  都說好了,還需要衣服嗎?

  易文被打敗了,舉手作揖,服了服了!

  易文站在淋浴房花灑下面,心里還在為賀蘭剛才的言語感到激情澎湃,對老
婆心存感激,像她這般一個純粹的東方傳統觀念甚強的女人承載了與亮相處的歷
練已屬不易,像方才這般激情洋溢地由她來撮合更是讓他詫異,盡管這是他期望
的,但他感覺興奮的同時又有些不太自在,有種不真實的感覺,在生活中每每她
有駁與常態的行為時,總有某些外力使然,花灑的強力沖刺讓頭皮麻嗖嗖的,想
著這次促使賀蘭言不由衷地做出這種退讓是什麽原因?知妻莫若夫,雷馳電閃間
他的思路豁然開悟:賀蘭一定是由於這幾天在省城的私自放縱而在心里留下甚重
的心理負擔,甚至有種負罪的感覺,這才會采用這種超出她心里承載的方式。

  易文心里暗自有點感覺心疼起來,臭老婆你大可沒有必要這樣的,你這樣讓
老公心里反而承受不起了。


                            【未完待續】
2019-12-27 21:5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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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系列 橫店之三十三日 (06) 作者:GLB

.
                     夏天系列  橫店之三十三日


作者:GLB
2019/12/27發表於:sexinsex


                                (六)


  方雨桐輕手輕腳地從自己屋出來,心里如踹了一窩小兔,昨天偷偷進入賀蘭
易文的臥室都沒有現在這麽忐忑不安,他不知道自己幸運還是事情怪異,賀蘭與
易文都和自己或明或暗地表示了那種想法,剛才賀蘭表達的更是直接,從心而言,
他倒真不覺得這樣的行為有多忤逆,因為曾經的他是這種行為的參與者,而且不
止一次,但那時候他幾乎還是是毫無能力表達自己意向的孩子,只覺是能讓表姨
開心的一種方式,她怎麽使喚、安排就是了,自己就只仿佛不過是個道具。

  但眼下完全不是一回事,都是完全具有成人思維的人了,自己前兩天在省城
夫妻兩的臥室里對著他們的婚紗照前胡言亂語的那些話現在成了歪打正著,像是
自己正得意呢卻一腳踏進坑里。

  就算是真的要掉進坑了,自己還有的選嗎?

  他悄聲推進賀蘭這邊房門的時候,賀蘭已經在床上躺著,背對著他,他站在
床邊,猶豫著不知道該上床還是該如何,里邊衛生間傳來嘩嘩的水流聲,莫非許
哥已經上來了?

  他思索著,人卻讓被子里伸出來的一只手給拉過去,把他給轉過來,生生一
把將他那條繃得緊緊的平角內褲給拽下來。。。。。。

  彈出來的東西幾乎呈九十度沖天怒聳,她拉扯的時候分明沒有顧忌他的角度
看,還好內褲彈性不錯,沒有把他的東西一起扯下來。

  他一米九的身體,站立了,躺在床上的賀蘭想觸碰到差了很大一截,她有些
不情願地坐起來雙膝跪在床上,她身穿一件黑色真絲吊帶,松松垮垮地這個姿勢
對她豐滿的胸來說幾乎已經不設防,好在屋內燈光調的暗暗的,但是也已經把她
皮膚襯托的雪白雪白。

  她雙手握著他的巨棒,有些輕佻地用挑剔的口氣說洗幹凈了沒?

  請賀姐檢閱。

  他說。

  賀蘭撲哧地笑出聲來,臉燙燙的,觸碰到他圓圓的龜頭也是燙燙的。

  油嘴滑舌的,我咬掉它。

  說完將巨物的腦袋吞入口中。

  方公子彎著腰伸手去撫摸她的脊背,稍稍地在她脊椎兩側的肌腱用了點力,
舒爽的她竟然松

  開了含棒的口來。。。。。。

  衛生間的門悄聲打開,出來的易文見到床上已經是這等景觀,稍稍驚了一驚,
沖方雨桐豎了個大拇指,弄得他尷尬地咧了咧嘴。

  這個大拇指讓方公子承受的有些慚愧,他明白易文舉手表揚的大部分內容是
贊他說服了賀蘭接受他在場,豈止事情真相是賀蘭一開始就軟硬兼施地要自己接
受許哥在場呢。

  只有賀蘭沈浸在她的努力中沒有發覺屋里多了個人,繼續努力地吞吐,易文
探過身子透過光,看到在賀蘭空中吞吐的誇張的棒子時禁不住呵呵一聲,把賀蘭
給驚到了,她撒開空中物件,直起身來,滿目風情地瞅著他,雙目在昏暗的燈光
中晶瑩地閃著光。

  現在滿意嗎老公?

  你都要迷死人了。

  易文單膝上床摟著她吻住她,賀蘭忽然地推他,易文不解地放開她,賀蘭吃
吃笑著用手指著方公子的巨棒示意自己剛剛脫離開那里,嘴里滿是那里的汁液。

  易文知悉毫不在意地重新摟過她,吻住她的嘴,舌頭長驅而入。。。。。。

  方雨桐低下身體,希望接觸到她晃蕩的乳房,剛一觸到她豎立堅挺的乳尖便
被她知曉,一只手將他的頭攬進與易文摟抱間隙之中,將他夾在兩人中間,還伸
手將他的下巴托起來。

  這樣使得他的臉也貼近了夫妻兩人的臉龐,賀蘭忽地脫開易文的嘴,直挺挺
將濕漉漉的嘴吻住方雨桐,甚至不忘將準備逃離的易文的腦袋也如法炮制地按著
緊貼在她和方雨桐臉頰之間。

  她交換著親他們,在試圖將三人的嘴唇合在一起的時候,易文哈哈笑著逃離
了。

  剩下的兩人繼續親了好一陣才分開,也哈哈地笑起來。

  賀蘭笑的最歡,她有些得意且幸災樂禍,笑完了定定地看著易文,心里為了
剛才自己的玩笑舉動總算是擊穿了易文的底線:她分明地感覺到了在自己把方雨
桐拽貼住自己臉龐的時候老公已經膽怯地準備脫離自己的掌握,她覺得好笑,心
想著壞蛋你也有怕的時候,他分明對即將貼到自己的方公子的觸碰有種自然的排
斥,是那種同性相斥嗎?賀蘭一下子還不能肯定,但他膽怯的退縮是很明確的。

  易文看得出賀蘭眼神的意思,笑著用只有賀蘭明白的神色表示你老公可沒有
那麽變態。

  賀蘭眼神輕視地飛過一個媚眼,把註意力放到方雨桐身上,方應該有與易文
同樣的感受,只是還沒來得及躲避,三個人已經分開各自笑開了。

  重新搭上來的賀蘭才是他內心的渴望,他當仁不讓地擁上去。

  兩人摟在一起,舌頭相互攪拌在一起發出嘖嘖的聲音,親了好一會,賀蘭覺
得身體燥熱的厲害,胸口膨隆起來,可是壞小子除了響應自己的親吻外沒什麽動
作,換了之前兩人一起的時候早就上下其手了,睜開迷離的眼睛一看,他的眼睛
有點斜斜的余光似乎在註視著身邊則著身體的易文。

  賀蘭把他推開,又抱住了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的易文,在他脖頸親吻著將兩
人的口液盡數塗抹在他脖子上,趴在他耳朵邊悄聲說老公你先出去唄,臭小子心
里慌著呢,像是怕你在身後算計他呢。

  易文笑著看了方雨桐一眼,心想哪有的事,眼睛發直了一點怕人的樣子都沒
有,雖心里這麽想但是嘴里卻是啃了兩聲答應了她,賀蘭領會到了,繼續趴在耳
邊說謝謝老公。

  在她重新和方雨桐抱在一起的時候,易文在旁邊自言自語地說,沖了個澡怎
麽反而更熱了呢,先出去透口氣。

  他出去了,賀蘭擁著方雨桐說被你許哥瞅別扭了吧?

  不是,我覺得倒是姐你有點難為情,覺得你是為了許哥才這麽的,有些難為
你了。

  小桐還真懂事,你說得對,女人都不喜歡這樣的場面,你許哥出去了現在對
姐好一點吧。

  可是許哥。。。一會還是會進來的吧?

  所以姐想讓你先做姐一次。

  她把身上的黑色真絲吊帶裙脫下來,赤條條地躺下來,轉頭看了一下床頭已
經被調暗的臺燈說小桐你想開著的跟姐做嗎?

  嗯,看著姐的樣子幹特別爽,他說著托起她雙腿,在她白皙滑膩的小腿不住
地親吻,賀蘭伸出兩手搓揉著他硬硬的陽具說小桐姐已經夠濕了嗎?你每次都會
嚇姐一跳的。

  他伸手在她濕滑的厲害的陰部抹了一把,讓她看自己濕淋淋的手指,然後彎
腰用自己的龜頭擦著她濕滑的地方。

  擦了一會,她說小桐你進來吧,先在門口撐一會,你這麽撐著不動姐就已經
舒服的不行了的。

  他用龜頭將她兩扇唇葉沖開,慢慢讓圓圓的腦袋浸賀蘭浸沒在陰戶間。。。。。
。。

  小桐我開始舒服了,你不要動,先不要動,讓姐感受這滋味,賀蘭覺得自己
兩扇陰唇的根部開始跳動,一陣脈動隨即向洞穴深處傳到進去,那種舒爽的哦滋
味讓她不可置信地挺起上半身低頭看著他長長的武器還在自己身體外面卻已經讓
自己神魄開始遊離。

  方雨桐伸手將臺燈調亮了一些,讓她更清晰地看,你的棒棒怎麽這麽白啊?
幹凈的像個孩子一樣,

  賀蘭驚嘆道。

  他笑著看著她的身體,賀蘭註意到他的目光註視著自己的胸,自己也看了一
眼:因為自己彎著上半身,讓一對乳房看上去像是更加下垂了,她有些不自信地
說小桐真喜歡姐嗎?你這麽年輕,這麽有力,你看姐都這樣了。

  方雨桐伸手用食指和拇指掐住她一顆奶頭,說姐它們都這麽硬挺了呢,是勃
起了嗎?就跟棒棒一樣勃起了呢。

  她羞澀地用一只手捂住自己的臉,身體倒下去,小桐你要是想動就動吧,不
過不要再像昨天那樣把姐肏尿了,今天有你許哥在呢。

  可是姐好像你身體特別敏感呢,我保不住稍稍興奮一些你就會有可能控制不
住。

  那就由你來控制姐吧,男人和女人總會有一點自己的小秘密的,這是你和姐
的秘密,不要讓姐太難堪了。

  他開始抽動,賀蘭的臉立即像通電似地痙攣扭動起來。

  小桐哦。。。。。。你走了姐該怎麽辦?她呻吟著說。

  她伸直了雙腿夾著他身體,像是想減緩他的節奏,可是他有力的腰臀擺動的
幅度更加大起來,頻率也逐漸加快,濕潤讓原本撐得緊緊秘密的陰戶開始習慣了
粗壯。

  小桐哦。。。爽死了,姐爽死了。。。。。。。你讓姐飛吧。

  易文出去後其實沒有走遠,只是在走廊與陽臺起居室之間踱著步抽了根煙,
里面稍稍大聲一點的話語和動作都能聽得見,聽到老婆已經陷入癡迷之中的聲音,
他掐了煙,慢慢推開門走進去。

  老婆的雙腿被壞小子托著腳腕大大地分開,他此刻是半蹲在賀蘭面前,用力
的夯著身下的肉洞,看到易文心里有些顫顫的,抽插的幅度能感覺到出那種力量,
聽到老婆壓抑的有些些嘶啞的聲音,他有些心疼地靠上床貼近賀蘭枕邊,對壞小
子遲疑的目光他做了一個繼續的手勢。

  他撫上她的臉,賀蘭立即睜開眼,驚慌了一瞬,他抱住她的頭,在她額頭輕
輕一吻,小桐好猛哦,他說。

  嗯,老公。

  她輕呼一聲。

  他伸手搓揉著她的雙乳,甚至把手探下去觸到他們的交合處,在她陰蒂輕輕
地揉搓,賀蘭低喃著說老公不行,不要再刺激我,小桐弄得我夠舒服了,你再動
我就受不了了。。。

  小桐真棒。。。。。。易文趴在她耳邊說。

  老公,小桐真的很舒服,他好有力,不會壓在我身上,所有快感都吸附在這
里。。。。。。她忍不住伸手去觸摸自己的私處,和易文的手觸碰在一起,兩人
手指纏繞著感受圍住那根硬邦邦不知疲倦地穿梭在她洞穴進入時傳到手中的沖擊
力度。

  老公你能接受我壞成這樣子嗎?

  她問。

  易文笑笑仰著臉問小彤呢?喜歡你姐騷騷的樣子嗎?

  方雨桐笑笑,有些靦腆,似乎尚未盡全力的他還沒習慣這種場合下的交流,
他俯下身子,咬住她一顆奶頭,挺起身,把奶頭拽的長長的,賀蘭嘶嘶地吸著長
氣進入一輪高潮。。。。。。易文被傳入手中的痙攣抽搐刺激的下肢都覺得緊繃
起來,愛憐地搓揉著像是希望她身體中心早早放松,但越是這樣,越是刺激的她
進入了下一輪的波潮。。。。。。

  小桐。。。她哭泣著扭著腰臀,睜眼看了易文一眼,猛地抱住他的頭,尋找
他的嘴唇,看的方雨桐忍不住開始快速沖刺,讓她招架不住地喊道:小桐,給姐
吧,快給姐吧。

  他從她脖頸間托過她的臉,幾乎將她從與易文的親吻中奪過來,猛地吻上去,
哼哼著說,姐:射你逼里嗎?

  嗯,嗯里面里面,快給我。

  方明顯到了噴射的臨界,親吻中他別過臉看著易文,易文給了他一個鼓勵的
眼神,他愈加奮力地開始抽插身下這具熾熱淫浪的肉體,身體承受不住地改變了
蹲著的姿勢,跪在她身體間,壓上去,這時候,易文不再看得見他的粗壯在眼前
進出,但是他結實的雙臀的肌腱的沖擊顫動告訴易文,此刻他巨棒的沖擊力度與
強度足以讓身體下面的賀蘭感受抽筋蝕骨般的刺激快慰。

  幾乎感覺不到一點的淫欲不安,只有驚心動魄的身體交流的美感,以及賀蘭
不自覺流露出來的愛欲之情,尤其方雨桐最後噴薄而出的時候身體矯健地釋放的
樣子與賀蘭結合的樣子,讓易文將畫面永久地刻畫在腦海里。

  濕淋淋地,方雨桐壓在賀蘭身上,他幾次欲起身,但都被她攬在他臀上的雙
手給摁下來,嬌羞地呢喃:讓它在里面。。。。。。

  然後不好意思地看易文一眼,輕呢一聲老公。

  不時地抱著方雨桐的臉長長的伸出舌頭與他的舌頭在空氣中相交糾纏,然後
逗弄地瞟易文一眼。

  老公。。。

  她叫道。

  嗯,怎麽了,老婆?

  他撫弄著她的頭發,發梢潮潮的,像是剛剛出浴未幹的樣子。

  小桐他可以軟下來還能一直插在我里面。。。。。。

  她紅著臉說。

  那就一直夾著他。

  易文說。

  看來咱們小桐還不習慣和咱們一起這麽放松。

  易文笑著說。

  是嗎?小桐?

  她問道。

  他笑了笑,趴在她胸前吃她的奶子,沒有說話,靦腆的樣子讓賀蘭更生憐愛,
她托起自己的奶子讓它聳起來送進他的口中。。。。。。

  老公,你別被他樣子給迷惑了,小桐壞著呢。

  賀蘭嬉笑著逗他。

  哦,有多壞。

  呵呵,不告訴你,這是我們的秘密。

  賀蘭嬉笑著又去親方雨桐。

  易文寬容地一擺手,好吧,保守秘密。

  終於,賀蘭說壓扁了,讓方雨桐抽出去,立即她自己也驚呼一聲跳起來,往
衛生間跑去。

  方雨桐站在床邊,有些不知所措是該跟進去洗還是等她出來,感覺棒棒上有
東西要留下來落在地毯上,趕緊伸手去兜住,易文呵呵笑著遞過一張紙巾,快去
沖一下吧。

  他轉身要跑,易文喊了一聲:小桐。

  嗯哥?

  謝謝你小桐!

  他咧了下嘴,進衛生間去。

  進去沒一會,賀蘭裹著浴巾出來了,開門時還傳來嬉鬧的聲音,她在床邊擦
拭身體,剛才床上的折騰讓她全身皮膚變成白里透紅的鮮嫩無比。

  你們在鬧什麽?易文半躺著默默含情地看著這個尤物,這種滿足後的慵懶樣
子好多年不見了,他由衷地欣喜眼前的美好的柑橘。

  壞小子還要幹壞事。

  她嬉笑著說。

  哦,這不是秘密吧?給老公說說唄。

  易文貪婪地祈求道,他明白一定是賞心悅目的小把戲。

  壞蛋跑進來蹲下來幫我舔。。。完了又要我幫他呵呵。

  賀蘭嬉笑著說。

  幹嘛不呢?

  易文說。

  我要回來照顧老公啊,一個人在外面多可憐啊?

  賀蘭逗趣道。

  老公沒事,和小桐現在是春宵一刻值千金呢,還是去吧,要是你想讓老公也
舒服一下等會老公進來插你一會釋放一下就好。

  唔。。。

  賀蘭把毛巾纏在腰里,說那我進去?

  嗯,我過會進來看你給他吃,那麽大的家夥剛看到的時候有點替你擔心呢,
沒想到老婆好猛的戰鬥力,一點不懼。

  賀蘭不好意思地要來打他,易文在她屁屁打了一掌,說老婆乖,你去吧,開
心地,老公謝謝你,對了剛才我已經謝過小桐了,呵呵。

  老公好不要臉,謝他幹我嗎?

  賀蘭扭捏地譏諷道。

  對啊,呵呵,還不去?

  他說。

  那我去了?

  慢點進來。

  她說。

  明白。

  他蜷食指中指做了個OK的手勢。

  這回,易文在外面很長時間也沒聽到什麽聲音,除了偶爾的手掌打在皮膚上
的啪的聲音以外,看看時間已經過去了二十多分鐘了,他終於忍不住推開衛生間
的門,看到賀蘭半圓的浴缸外圈邊緣上,方雨桐背朝著門站在她面前,顯然是在
給他用口。

  他走過去為了不嚇著他們,輕輕地咳了一聲,賀蘭從他身上斜過身子看了他
一眼,說討厭老關你又來了。。。

  易文走過去,看著她手里的東西,龜頭漲的紫紅,後面是白白的,長短粗細
均讓他有些自慚形穢,肯定有 18、9厘米的樣子,比之自己的14上了不是一個臺
階,沒準還有傳說中的 2號將軍的長度,粗壯程度也遠非自己的可比擬,好在易
文對此沒有什麽攀比愛好,人跟人原本就是無法比擬的,否則即便是亮那的心理
關都過不去的。

  只是看著那麽誇張的東西在賀蘭口中進出,雖然不是盡根吞吐,但已經誇張
的不行了,賀蘭嘴張的很大,但明顯深度是無法給與這根東西滿意的觸覺的,她
只好雙手托著他懸垂著的兩顆同樣非同尋常的蛋蛋把捏著給他多點刺激。

  賀蘭顯然對自己的口技信心不足,不時地停下來沖著兩人笑。

  易文笑著說,平時不用功練習,到上了場發蔫了吧?

  去你的,她啐一句,擡頭問小桐舒服嗎?

  方雨桐蹙眉說舒服。

  自易文進來他就仰著腦袋緊閉眼睛像是沈浸在舒爽中的樣子,其實易文明白
小子還是尷尬呢。

  易文伸手扶起賀蘭,說老婆不如順便幫老公也解決一下吧,他拉過她的手放
在自己的平腳短褲上,賀蘭從下面伸進去握住他,笑著說我可顧不過來,小桐這
里半天都解決不了呢,易文說那你專心一點。

  他在她後面蹲下來,掰開她肉肉的臀,看著臀縫里流出來的東西,在那里親
了一下,讓賀蘭驚了一下閃開來,笑著說臭老公那是小桐的。。。。。。易文原
本的心思被她喊出來了,也有點掛不住,訕訕地說你這個騷貨不早說呵呵,然後
站起來拉下褲子,將勃起的陰莖搭在她臀縫里,擠進她的屄戶里。

  他的手扶著賀蘭的肩,摸了一會滑下去抓她的乳房卻碰到小桐的手,他的一
雙手一直不停地揉著她的乳房,兩人的手碰到了,都避開了,他不再摸到這邊,
成了一人一只乳房分別搓揉。

  他和小桐面對面地站著,兩人都避免著目光相對,易文感覺這樣的情況下時
間長了,沒準會影響大家的情緒,於是撩撥了賀蘭幾句,其實也是把自己撩撥的
興奮了,把一股股精液灌進她身體,然後抽出陰莖,在他屁股拍了一把,說好了,
現在好好把小桐收了。

  說完掃了一眼賀蘭口中的東西,走進淋浴房,簡單沖了沖就出了衛生間。

  剩下兩個人,方雨桐伸手扣進她腿間,摸著滑膩的洞穴,說姐:我想插了。

  賀蘭心知肚明他為什麽想,輕斥一句說,你們都這麽壞啊。。。。。。

  然後松開他,站起來紅著臉擦著自己的嘴,他攔腰一抱,把她放到洗漱臺上,
再稍稍把她拖出來一些,擡起一條腿搭在自己肩上,讓她的生殖器暴露在眼前,
再準備插進去前,已經有數滴乳白色的汁液地在地磚上,還有一股順著她大腿內
側流下去,他巨棒一塞,把她屄口的汁液全部逼回身體里面去了。。。。。。

  他看著棒棒進出帶出的汁液,叫了一聲姐。

  賀蘭頭搭在她胸前,眼睛也是半迷離地看著兩人相交處,輕輕地嗯了一聲。

  那里流漿糊了。

  他說。

  那里是什麽?

  你的屄。

  什麽屄?

  騷逼。

  他說。

  姐以後就做你騷逼好不好?你出去了也要記著不要忘了這個,你會忘嗎?

  她喃喃地說。

  騷逼,肏死你。

  他狠狠地插了兩下。

  她從洗漱臺滑下來,但依舊是被他插著的姿勢,她半仰著身體,陰部挺突著,
你肏死姐吧。

  他勇猛地開始貫穿她,大起大落的動作,讓她感覺五臟六腑都被頂的聚攏在
一個狹小的角落里了,她無助地迎接他的沖擊,瞬間高潮的洪流逼近,她無助地
背手撐在洗漱臺,把龍頭抓在手里,以免在他的沖擊下滑倒。

  肏死你騷逼肏死你。。。。。。他咬牙切齒地低低吼著讓自己順利踏上噴射
之門,到頂之前瞬地從她身體抽出來,一把抓住她的頭發扯過來按在地下,她不
由自主地跪在他面前,他力氣太大了,而她此時太虛弱了。

  她來不及張口他便開始噴射,條件反射地開始搖擺著躲避但頭發被他攥住了,
動彈不得,在第二股噴射到來前龜頭已經捅進她嘴里。

  幾乎同時她的高潮也幾乎同時呼擁而至。。。。。。等他發射完成松開她時,
她像一團爛泥似地癱軟在地上。

  過後,數十秒時間里,他驚恐不安地去扶起她,把她拉扯起來,嘴里不停地
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他不知道最後的狂野是怎麽爆發的,他一直盡可能的抑制著自己的種種粗野,
相對這些日子算是與賀蘭柔情蜜意地纏綿沒出亂子,可是這一刻還是沒有忍住。

  賀蘭,半響才如夢方醒,笑著說小桐姐差點死了。

  衛生間門口,易文正好將最後一幕盡收眼底。

  許久後,回到臥室,賀蘭躺到易文身邊,方雨桐裹著浴巾擦幹,穿上來時的
衣褲,猶豫著要道別的時候,賀蘭往一側靠了靠,拍了拍床。

  易文迷迷糊糊地說,原本要個你們聊會呢,誰知道鬧到這時候,睡吧。

  深夜,夜燈隱隱,寬敞軟榻斜臥三人,靜謐祥和,微微傳來方雨桐的輕鼾,
易文平時也會打鼾,可那種是已經習慣的聲音,不像方雨桐此刻發出的,賀蘭因
此不斷地醒來,沒有能進入深睡眠,後面壞蛋雖在夢中但依然緊緊霸占著她,不
時便有一兩個純屬揩油的小動作,旁邊易文倒是很安靜,賀蘭轉過身面對著易文
暗暗地能看到他臉龐的輪廓,他今天竟然能睡得這麽沈。

  身後的方雨桐又在摸索,還聽到在咂巴著嘴,壞小子沒穿衣服,他的身材穿
不上易文的衣服,只能裸著,畫面有點滑稽,夏日空調下只是松垮地在身上遮了
條薄薄的棉毯,賀蘭穿回那條黑色吊帶裙,面朝易文側躺著,對面的易文遠遠地
離開薄毯穿著齊整的睡衣褲。

  她被身後的摩挲弄得有些癢癢的,臀部又被他頂住,她暗笑著把他推開但只
是安靜了一小會又會貼上來,不知道壞小子是在做何美夢,不知夢里的情景是否
如眼前這般懷摟佳人。

  她推卸不開,想了個壞壞法子:將他長驅的棒棒夾在兩腿間,這下真的安靜
了,是是偶爾會縱動一兩下,她心想若不是這些天講他的小倉庫排盡了,這麽夾
著他會在夢里噴射出來?

  想著不禁輕笑出聲來,面前的易文伸出手在她臉上撫了一下,還不睡傻笑什
麽?

  賀蘭小小地驚愕一下,悄聲地:老公你也沒睡?

  心想怪不得沒聽見他的鼾聲。

  你笑什麽?

  他湊的更近一些,悄聲地說。

  賀蘭不說話,抓住他放在自己臉上的手,挪下去到自己兩腿中間,一下次碰
到夾在腿間的東西,易文慌得什麽似地把手從她那里抽逃出去,假意責備地說,
老婆你越來越壞了,你就這麽一直給夾著?

  誰啊?他自己伸進來的,她吃吃笑著說。

  你這丫頭,我還一直在為晚上的事糾結呢,你自己倒還開心成這樣?

  她趴過來:老公什麽事?

  剛才見到壞小子扯著你頭發把你摔到地板上,我心疼的不要不要的。

  他說。

  什麽啊,老公是我自己腳軟了滑了一下的,賀蘭黑暗中臉唰地騰起熱潮來。

  哦,你願意這麽說那就真是你自己腳軟了。

  易文說。

  老公你想說什麽嘛?

  賀蘭有些不是滋味。

  臭小子跟我說過他以前有個朋友喜歡粗野的行為,那時候這家夥還小,但是
他說自打那時候起,興奮的時候就會忍不住做出粗野的動作來,他自己都沒法控
制,我覺得晚上就是這種情況。

  賀蘭楞了一楞:是嗎?

  你沒有覺得嗎?

  易文問道。

  你這麽一說好像是有點野,不過當時真沒有往這上面想。

  真是個傻婆娘。

  易文說。

  既然他和你這麽說過,那一定是你說的可能性大,那怎麽辦,幸好他就要離
開了。

  賀蘭有點怯意地說。

  倒是沒有必要擔心,他自己說努力地想改掉這種習氣,再說了,這本身是一
種男女間的情趣,我只是擔心他不知輕重地會傷到你。

  哦,不過我摔倒了他馬上把我扶起來直說對不起呢。

  你這傻女人還忙著給他解釋呢,那隨便你了,知道這回事就好,咳,枉我擔
心到現在。

  你是老公嘛。

  她輕輕地在他唇上親了一口。

  易文嘴巴努了努,示意下面,意思是還夾著呢?

  賀蘭咧嘴不說話,易文就知道情況未變。

  不過。。。老公?

  賀蘭猶猶豫豫地說。

  你剛才說的扯頭發的事。。。其實要不是你說,我還真沒沒往別處想。

  你這丫頭,那是你被幹舒服了唄,換平時,讓別人扯你頭發試試看?還一把
給摔地上了,我擔心你要是真不介意,沒準壞小子還會變本加厲呢,可能也是,
你沒覺得過火?難怪人家姨娘都把著手教他做呢。

  臭老公這什麽跟什麽啊,我會喜歡讓人扯著頭發摔跟頭啊?真是的,我只是
覺得沒你說的那麽玄乎,沒準小桐也是無意識的。

  賀蘭嗔怪地說。

  沒準內心想法很複雜也不一定呢,色戒里的湯唯不是被易先生給虐了幾把然
後就愛得要死要活的,把自己命給丟了?

  這就是虐的一種吧?據說很多女人對這個上癮,特能體現對男人的依存感。

  我不懂,老公你也別瞎聯想,睡覺睡覺。

  賀蘭說。

  早晨,醒來的時候,發現床上只有自己了,賀蘭踢踏著拖鞋進了衛生間,發
現鏡前的人精神有些萎靡,笑罵自己,女人並不是不是有了男人就真的會滋潤的,
休息好睡眠好才是正道。

  下樓,見到易文在喝茶,賀蘭說又不吃東西就喝茶,快天亮才睡著,醒了沒
見人影了。

  你要是說醒了身邊一個人都沒了,別人聽了才有意思呢,腦筋急轉彎:沒睡
醒前到底有幾個人啊?

  易文笑著說。

  老公啊,我覺得你胡說八道滿嘴跑火車越來越順了,哎大清早的,人呢?

  外面,跑呢。

  易文說。

  對了,剛和小子說了,後天早上我真得去上海,老吳在那等我,一起去上影
廠,剛打電話時小子剛好下樓,老吳還說起呢,要是你能抽出時間也可以一起去,
這次這個盤子太大,非同小可,出不得一點差錯,我想著咱們前期也依著他的想
法走,到時候也少讓他找咱們漏洞抓小辮子,你看看一兩天時間走不走得開,其
實今天已經是周四了,也就耽誤你明天一天時間,我剛才還順便問了小桐一句,
他時間夠的話,不行就晚上下班跟著我的車直接去上海。

  那他不是還在省城有東西呢嗎?你去給他繞一個彎?

  賀蘭問。

  是,就這意思,看著他那麽賣力的份上,我也得給他行個方便。

  賀蘭嘿嘿地笑開了,說老公我怎麽感覺你有點酸啊?

  易文呵呵一笑說是嗎?這應該是被欺負的丈夫應有的表情吧?

  得了吧,知道你偷著樂呢,你那小心思。

  換了我要是早幾年隨了你的小心思,不一定你頭上一根白頭發都還沒呢。

  賀蘭說。

  不長白發,長一頭綠毛?

  易文說。

  賀蘭領會了他的意思,笑的厲害,走到他身邊,摟著他的頭安慰他,好了好
了,委屈你了。

  然後,在他耳朵邊恨恨地說: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嗎?

  說完笑著扭著腰肢走進廚房。

  過了會,走出來,說家里還是沒什麽能做早飯的,你看看這麽大的廚房竟然
燒不出一餐早飯,就說這樣的生活是我們一直追求的嗎?

  你看你,讓人從繁雜的具體勞動中解放出來就是生活提高社會進步,產業細
分,知不知道?

  這麽說就是不稀罕老婆早上給你做一頓美味可口的早餐唄。

  賀蘭譏諷地說。

  哈哈這倒不是,我又不傻,可你有時間嗎?今年去過幾次超市?

  唉,賀蘭站窗口看了一眼,見到在湖邊大步奔跑的方雨桐,跑的來勁著呢,
轉回來跟易文說,我還真就喜歡,圍著廚房轉,把家人伺候好的日子。

  堅持,再堅持幾年,到了法定退休年紀,一定讓你過上滿意的小日子。

  易文電話響起,接了會電話,跟賀蘭說早飯不和你們一起吃了公司有點事,
小吳昨天晚上接到幾份文件,比較敏感,看來上次老吳提醒過的事,現在真的應
驗了。

  和咱們關系大嗎?賀蘭問道。

  遇到這種情況要麽就是直挺挺地撞到槍口上,不然一般就是找幾家公司背鍋,
咱們公司不大不小的,正適合背鍋,而且目前接的幾部戲其中兩部如果審查的篩
子細一些的話就首當其中。

  說完,他就拎著公文包出去了。

  賀蘭也緊著上樓準備梳洗一下出門。

  出現這種情況也是賀蘭一直來對行業不是太有信心堅持下去的原因之一。

  不過新聞出版暑類似的行動經常有,好歹心理承受力也響應能應付的過來了。

  她聽到下面關門的聲音,接著跑步上樓的腳步聲,知道是方雨桐跑步回來了,
她探出衛生間門口喊著小桐嗎?又是一身汗吧?出了汗不能立即沖澡,要等汗幹
了。

  聽她聲音,方雨桐進到他們屋子,說剛才許哥急匆匆開過來和我說他有點急
事去公司了,對了說下午要去上海,讓我跟他車一起走。

  嗯,剛和我也說了,你來得及嗎?

  我沒事,明天下午傍晚趕到浦東機場就行。

  那不用整理東西什麽的嗎?

  賀蘭問。

  東西就一個箱子加一個包,前天來的時候通知酒店客房給我拿到酒店行李部,
到時候拿了把車開回家里就行。

  哦,那你歇會,身上這套換下來,昨天洗過那套應該能穿了,等你換下來我
給你搓兩把下午可以帶上。

  不用了,就裝袋子里回去洗得了。

  方雨桐說。

  你還要帶著一身臭汗的衣服去登機啊?

  我反正還沒去,就幾分鐘的事。

  那好吧,他身上全是汗,找不到地方坐,就這麽站著,賀蘭掃了一眼看到他
褲子中間鼓鼓的,笑著說你褲子是不是有點小啊,這麽難看。

  他低頭看了一眼,笑著說,姐人家不會像你這樣老盯著這里的吧?

  賀蘭被說的難堪了,笑著伸手打他,被他扯過去,要俯過來親她,被她推開
了:都是汗。

  這次出去說不準什麽時候再回來了吧?

  她問。

  肯定經常會回來的啊,不然怎麽辦?再這樣下去,幾家店都要黃了,實在不
行我進去蹲兩年好了,在這麽躲躲藏藏的還真犯不上了。

  不許胡說八道,你這個人就是張嘴就來伸胳膊就是事。

  昨晚你幹嘛扯我頭發?正好被你許哥看到,他都心疼我了,說你不知深淺欺
負我。

  咳,我這是。。。。。。

  許哥說你這是以前養的一種習慣?

  啊?哎,許哥說的?

  是啊,不是有個什麽姨娘嗎?

  算是吧,那會啥都不懂,她喜歡那樣,就這麽教我,可能我潛意識里就認為
真的應該這樣了。

  他有些懊惱地說。

  我一直在心里不斷提醒自己來的,沒想昨晚還是。

  你一直提醒自己呢?你覺得正常的事,其實我一開始就感覺不正常,不能適
應,男人女人一起都是溫柔相向,郎情妾意的那種溫柔,那里會像你那樣行為野
蠻,言語粗魯?

  賀蘭說。

  你那個姨娘真的喜歡那樣?

  賀蘭硬著頭皮問道。

  是,她是那種狂野不羈的性格,特別是她們那種圈子,喝了酒吸了粉之後呢,
就完全沒有控制,怎麽野怎麽來,不過在外面吸粉倒不算是在國內這樣被看成重
罪,而且毒品種類也很多,管控級別也不一樣。

  那你也沾過那東西嗎?

  賀蘭問。

  沒有沒有,姨娘說我要是碰了那東西會被我老媽殺了。

  賀蘭神情複雜地看著他。

  想象不出他經歷過得是怎麽樣一種暴風驟雨的狂野歷程,能現在這樣清爽健
康地站在面前,相對應該已經是非常幸運了。

  久而久之,你也會因為粗魯行為和言語感到沖動、刺激?和你姨娘接觸了多
久?

  哎,差不多兩年時間吧,真正接觸,也就一年多,唉,姐不說這個了吧,像
批鬥會似地。

  你還不該批嗎?還應該去鬥呢,再欺負我你許哥一定會收拾你。

  她說。

  她走進更衣室,卻看見他也跟過來,她笑罵著說,你幹嘛,換上班的衣服,
不用你給選的。

  趕他不出去,賀蘭索性不理他,自己挑好衣服坐在腳踏上脫下睡衣,一眼看
見他美滋滋地盯著自己。

  她紅著臉罵道,壞蛋,身上幹了,可以去洗澡了。

  他做了一個賀蘭意想不到的動作,飛快地脫了 T恤,接著是褲子,連內褲一
起捋下來,赤條條地站著,那根巨棒又已是上膛的狀態,直挺挺地對著自己。

  壞蛋,你去你自己房里洗啊。。。。。。

  姐,救命哦。

  方雨桐可憐巴巴地,手里開始握著那里擼動起來。

  流氓。

  壞蛋,這些天你都多少次了,是不是吃春藥了?

  賀蘭套上自己的衣服,過來推他。

  聽話,快去。

  接著把他往衛生間推。

  這時候,臥室里她的電話響了,她走過去接起電話,是易文的,他在電話里
讓她別擔心,事情確實就是猜到的那情況,眼下,估計就是會查到那兩部戲,因
為眼下各地電視臺包括上星的臺都在播那些離譜的手撕鬼子類的劇,粗制濫造令
人發指,成為一種行業笑話,所以有關部門不得已動手整治,所有省市地方臺暫
停播放這類劇目,尚在拍攝的暫停拍攝對劇本二次審查。

  另外一種類別就是那些改革類劇目,洋洋灑灑,輕率地一句話否定過去的現
象,更是這次整治的重點。

  易文簡單說了幾句,又加了一句說就是這事,跟你說一下,別擔心。

  賀蘭心想,快一半的組要被審查了,還別擔心呢,真是自己安慰自己。

  掛了電話,她聽到衛生間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她出去在陽光房把他喜好的
衣服收回來,給他拿進去,看見他已經出了淋浴房,一只手拿著毛巾擦頭發,一
只手卻在那根東西上擼著,她紅著臉呸了一聲,你整天就知道擼這根棒棒了是嗎?

  電話又響了,又是老公,她接起來,餵了一聲,易文說,老婆:你和小桐吃
好了的話,你直接帶過來把他丟在我這里吧,去你那邊也不方便,我還能跟他聊
幾句。

  這時候方雨桐靠過來到她身邊。

  我有什麽不方便的,倒是你還有什麽要跟他聊的?賀蘭逗他。

  當然是。。。嗯。。。主要是,針對昨晚的某些粗魯行為提出警告吧呵呵。

  易文當然顧及不到方雨桐幾乎趴在話筒邊了,他的一字一句都沒漏掉。

  方雨桐緊貼上來,不僅聽到電話,還大膽無恥地將棒棒送到她下垂的那只手
旁邊。

  賀蘭嬉笑著甩開,他又貼上來,她索性握住它,心驚肉跳地擼著包皮讓它圓
鼓鼓的龜頭時露時隱。。。。。。

  賀蘭逗道:可是問一下你準備如何開始提出警告嗎?

  說這話的時候,方公子已經開始在她耳根後面開始親吻她,易文還沒有回答,
她自己已經開始覺得雙腳發軟。

  當然是針對他昨晚的實際行為直言不諱的進行批評咯。

  易文說。

  賀蘭心里忍不住想笑,轉過身,手離開他那里搭在他脖子上,這時間的方雨
桐倒是顯得特別機靈,一下將她攔腰抱起,走出衛生間。

  好了,我遵命,一會吃了早餐,把人送到你那里。

  賀蘭開始忍不住喘息起來,在他將她扔在床上前匆匆說了一句,把電話掛了。

  此時賀蘭好像心里燃起熊熊烈火,此時偌大的一幢別墅里,就只有她和面前
這個一絲不掛陰莖怒漲的美男子,她忽然希望將自己揉進他身體骨髓的沖動,可
是自己身上已經套上一身正經莊重的標準OL職業裝,她感覺自己被這身裝束束縛
的要透不過起來。。。。。。

  小桐。

  她雙眼迷離地看著方雨桐喊他,如醉了一般。

  方雨桐呆呆地看著方才還對著自己推推搡搡的賀蘭,那種迷離的眼神讓他一
時不知所措,他有點擔心自己又會做出方才他們電話里說的那種事來,那種瘋狂
是屬於姨娘那樣的女人的,而不是眼前的賀姐。

  小桐,你是在想你的姨娘嗎?

  不。

  他說。

  姐不如你的姨娘漂亮嗎?

  不是。

  那姐要你對姨娘怎樣就對姐怎樣,好不好?

  不要。

  方雨桐像是面對一個陷進,甚至有些驚恐地往後縮了一下。

  小桐,

  她嬌柔無比地喚了他一聲,她一直在他面前變現成長者一般,剛才那一聲輕
喚完全不是那種聲音了。

  姐。

  他澀澀地咽了口唾沫,像是在權衡,最終仿佛橫下心來抓住她的OL制服下擺,
猛地一把扯開,刷地一聲有幾顆扣子被崩開了,其中有一顆還蹦到天花板上,然
後又落下來掉在賀蘭身邊。

  接著是襯衣,胸罩。。。。。。

  他一把把她翻過來,按住她,抽出她的那條細細的巴布瑞腰帶,扯下她下面
的絲絲縷縷,一只手將她兩只手腕如虎鉗一樣緊緊卡住,用那跟腰帶熟練無比地
在她手腕纏繞了兩圈再穿過中心空隙,繞了個圈,再輕輕一拉扯,一根細細的腰
帶已經將她雙手緊緊困住動彈不得。

  賀蘭哦了一聲,還不等她發出聲音,他已經將手伸入她腹下輕輕一提,賀蘭
就成了頭枕在枕頭上屁股高高撅起的姿勢,他提槍上馬,因為身高原因,他不得
伸手將她腹部提高,才能將龜頭貼住她私處。

  她主動地將腿掰開,讓自己適應他的角度,在他尋到她屄門用力擠進去的時
候,她忍不住哽咽著叫了一聲小桐。

  他從她光滑細膩的脊背挪過目光,看到她扭著張著嘴向他索吻,他有些心疼
地俯身上去給她送上舌頭,她竟然如一條饑渴的魚似地親吻著他的舌頭,屁股縱
動著往後擠,試圖讓他盡快滴深入。。。。。。。

  姐,咱麽不來了好嗎?

  方雨桐趴在她身後說。

  不要,你要給姐,姐要做你的姨娘。。。。。。

  賀蘭嗚咽著勇敢地說。

  他幾乎是站起身來,探身扶住床頭,以排山倒海般地壓下來,沖擊起她,只
幾下,便將她的屄插的濕淋淋的,汁液順著陰阜間毛叢流去。。。。。。只肏得
她雙腿發軟跪姿也無法堅持,一下癱在床上。

  他一把將她一條腿反過來,高高撐起,坐到她雙腿間,按著陰莖重新插進去,
兩人目光對視,都是紅彤彤的如野獸一般,他伸腳踩在她臉上,將她的臉死死摁
在枕頭上,咧著的嘴流出一灘口液,一只手輪換著將她側掛下來的兩只奶子肆意
搓捏成各種形狀。

  她低嘆著,姐要被你玩壞了。。。。。。眼睛哀怨地看著他。

  他遲疑了一下,她卻立即拉扯住他:小桐別停。

  於是他身下一刻也沒有停止肏她的動作,粗壯有力的肉棒打樁機般地縱橫在
她粘滑的穴道這個動作讓方雨桐清晰地看見她生殖器和漂亮的淡褐色菊花抽搐的
樣子,她近乎完美的菊花幾乎隨著他每一個動作都會抽搐一下。

  姐,你要跟姨娘一般騷、一般賤嗎?

  嗯,桐桐,好好愛姐,姐喜歡,姐從來沒有這麽喜歡哦。

  她喘著粗氣,被他的腳壓得言語困難。

  讓許哥知道了,他又該心疼了,又該來訓我了。

  不管他,是姐自己要做騷貨的,姐就是要做桐桐的騷貨的,讓姐做你的賤貨
好不好?

  她擠壓著讓自己的臉從他的腳底下滑出來,嘴唇正好搭在他的腳拇指上,張
口將他的腳拇指含入口中,眼睛斜斜地盯著他,舌頭在指尖打著轉。

  方雨桐仿佛見到了從前的姨娘來到自己身邊,他忍不住地吼了一聲,肏。。。。
。。

  他兩手在眼皮底下的陰戶外沿擠壓搓揉,按著她小腹幾乎感覺出自己棒棒的
位置,在濕滑的陰門摸了一把,把她漂亮的菊花抹的濕漉漉的,讓食指探索者伸
入,開始賀蘭菊花緊張地伸縮了幾下,但是他穩下來給了她盡量多的溫柔,讓陰
莖的沖擊也慢下來,消除她的緊張,隨即她便從容起來,慢慢地任憑他加入了一
根手指。。。。。。。

  方雨桐隔著她薄薄的腸壁撫摸著自己的陰莖。。。。。。不再給她過多地沖
撞,很溫柔地叫了聲姐。

  嗯,賀蘭只能斜著身子看他,這樣的姿勢讓她有點小羞澀,很溫柔地看著他。

  桐桐姐是不是還體會不到姨娘的快樂呢?我只覺得新鮮刺激,也感覺舒服,
但還是沒有能來高潮呢,換了你直接插我相必來了幾回了。

  應該是還不習慣吧,他縮回自己的腳,不再讓她含在嘴里,伸手將她的皮帶
解開,給她搓揉手腕,手麻了吧?

  賀蘭搖搖頭,小桐你把手拿開吧,怪怪的,臭不臭啊,去洗手。

  她轉過身子,將他推開,趴在那里休息了一會,不好意思地說,像是剛上完
廁所又像上了的感覺。

  兩人分別去了衛生間,洗漱完回來,她讓他摟著自己,你姨娘可能是各種方
法都習慣了上癮了,現在想想,沒準多試幾次真會習慣然後喜歡上呢。

  她趴在他身上笑著說。

  今天你怎麽這麽大膽?

  方雨桐問。

  嗯,不知道,就是覺得玄乎,想試試,沒想到你真這麽糟踐姐。

  下次不了,姐。

  方雨桐說著,緊緊摟住她。

  下次再說呵呵。

  她說。

  真有下次好好準備讓姐舒服。

  嗯。

  她更緊地摟住他,像是要擠進他身體里去。

  小桐你休息好了嗎?要是好了開始讓姐舒服吧。

  重新提槍上馬,奮力廝殺幾分鐘間便讓賀蘭嗚咽嬌喘漣漣高潮不斷。。。。。。

  十點多,賀蘭把方雨桐送到易文公司樓下,讓他自己上去了,離開車時,方
雨桐和他說姐再見的時候,賀蘭臉上浮上一層嬌羞,抿嘴一笑說再見。

  樓上窗邊的易文盡收眼底。

  易文一早做了不少事,原本因為出現了攝制組整頓的事和上海老吳那邊商量
自己是不是可以不去,先留在這里盯著一塊,老吳給他出了個主意,讓他跟相關
劇組商量先把敏感片段延後拍攝,當然情節必須改動,然後檢查組那邊他去先想
辦法,至於上海必須要過去,而且就目前這種局勢,賀蘭也要一起去,做好眼下
的大蛋糕是重中之重,這塊做不好別的也沒什麽意義了。

  算是吃了顆定心丸,於是答應老吳一定會準時趕到。

  方雨桐走進辦公室的時候,他看了一眼墻上的鐘,已經接近11點了,他仿若
洞悉一切般地笑笑,說你們耽誤的可夠久的哦,我都差不多要回去整理出差的東
西了。

  讓小吳送了杯茶,易文過去關上辦公室的門,回來坐在沙發上示意方公子坐
下來,原本他順著墻四周看那些張貼的電影劇照以及明星合影類的圖片。

  他走過來,叫了聲許哥。

  小桐。

  兩人幾乎同時張口。

  易文笑笑:你先說。

  不,哥你先說。

  哦,你倆這麽耽誤這麽久?嗯。。。昨晚後來想進來,看到你。。。對你賀
姐那樣。。。有些粗魯。

  嗯,賀姐早上跟我說了,他說你心疼壞了。

  嗯,呵呵,跟她當然這麽說了,你別在意,我只是好奇,你覺得你賀姐有沒
有跟你姨娘類似的。。。那種情結?

  哥,昨晚的。。。不算什麽,但這種感覺一般是出於女方對男方比較有感覺
的前提下,這是比較重要的,否則連人都是比較排斥的,再去做那種行為的事,
就難了,當然還有一種是本身就比較嚴重的癖好就不同了,再有就是從屬關系上
來說,是屬於服從還是主動不同的角色,想姨娘似乎是她的角色隨時都會轉變,
兩者都行,說明她就是真正的有那種嗜好。

  呵呵,還有整套的理論呢。

  昨晚你睡了,我和你賀姐說起這個,聽她口氣還在替你解釋,是不是說明她
起碼是不排斥?

  哥,剛才在家里。。。我們。。。。。。。

  嗯,說吧,幹嘛吞吞吐吐的?

  可能是姐真心疼我吧。

  嗯,你賀姐喜歡你,我早說過的,你賀姐別看她是個女人,但是她在關鍵時
刻可是會超越男人的,跟你說件事,我在當初體制內單位工作的時候做的不如意,
原本我不會和家里人說,畢竟混的不如意也和自己的適應能力有一定關系,只是
逐漸心里有些活絡,那時候是公務人員下海創業的高峰期,但一直猶豫不定,有
一次你賀姐親眼目睹我在單位里的狀況,挺身而出,簡單幾句話就讓我下了跟過
去再見的決心。

  男人遇到這樣的女人要珍惜。

  易文說,眼睛看著窗外像是回到了那次攸關自己以及家庭生活軌跡的那次談
話。

  在你出事的時候,有一次我陪她去派出所錄口供,她激動的言辭和情緒讓我
第二次見到她那種義無反顧的狀態。

  嗯,賀姐很率真。

  是,對了,你剛才說什麽。

  嗯,早上,你沒在。。。。。。我跑完步回來,賴在你們房間洗的澡。

  方公子此時倒有些靦腆起來。

  哦,又占你賀姐便宜了是不?易文調侃地說。

  嗯。。。是賀姐她自己提起昨晚的事,說是你心疼了,我向她道歉了,可是
她說她覺得好像對於另一方來說可能是一種對喜愛的人表示情感的一種方式。。。。
。我明白賀姐是說接受角色的內心想法。

  哦,易文無端地被這個消息刺激得有些興奮起來。

  那。。。?

  她要問我和姨娘的事,要我也那樣跟她。。。。。。我用她的皮帶綁了她的
手。

  哦,不會傷著吧?

  易文問。

  不會,姨娘那樣都從來不會。。。。。。

  哦

  易文心里有些嘆息,錯過了一場好戲。

  這時候電話響了,易文站起來接電話。

  方雨桐有點心里有些亂,忍不住拿出手機,給賀蘭發了條短信:剛才跟哥說
了剛在家里的事了。

  很快賀蘭回複:一個怒的表情符,大嘴巴三個字,後面是一個害羞的符號。

  後面又是一條:說好的小秘密呢?討厭。你哥要是再問你就說接不讓說,聽
見沒?

  方雨桐回複:好。

  易文接完電話,立即又有電話進來,是老婆的。

  接起,聽到里面壓低了聲音的怒吼:臭老公你怎麽那麽討厭啊,審犯人呢?

  易文明白是眼前這個家夥馬上去告了密了。

  呵呵,哪有的事啊,我們在做情感交流遊戲呢,老婆你著什麽急?

  不說這個了,跟你說重要的,剛才我想跟老吳告假來的,不想去上海了,留
家里解決這一攤子事,老吳說正因為這樣更應該去,而且你也一並去,那邊是大
事,更不能出岔子,那邊順暢了別的都沒什麽大不了的,檢查組那邊他會打電話
去招呼一下,咱們這邊先讓劇組跳開敏感段落,情節對話是必須要改的。

  真討厭。

  那邊賀蘭抱怨道。

  好了好了,不放心你自己來把臭小子接過去。


                                【未完待續】
2019-12-27 21:5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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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系列 橫店之三十三日 (07 完) 作者:GLB

.

                         夏天系列  橫店之三十三日


作者:GLB
2019/12/27發表於:sexinsex
 

                                  (七)

  回到辦公室,易文瞅了方公子一眼,臭小子,嘴夠麻利的哈,這麽快就通風
報信了。

  不是,哥,我怕你生賀姐的氣,讓你們弄不開心了,還有,我被罵了,姐說
不理我了。

  活該,嘴巴不嚴實的,到處都會挨罵的。

  易文說。

  我是風箱里的老鼠唄。

  他說。

  呵呵,有這麽幸福的小白鼠嗎?小白鼠都是拿來吱的。

  易文做了個註射器註射的動作。

  接著說,我算聽懂了,總之,你跟你賀姐再怎麽鼓搗你胡鬧你反正不能傷著
她,多大的人了,骨頭酥著呢,沒準哢嚓一下斷了。

  呵呵,哥你太誇張了吧。

  傍晚,三人簡單吃了點東西,回家去了隨身行李,就直接驅車上了高速往省
城馳去。

  上路前,賀蘭很自然地拉開後門,方雨桐上前說哥我開吧,易文看了他一眼,
說那好吧,中途到了服務區我來替你。

  易文坐到副駕駛座,朝後面看了一眼,賀蘭瞪了她一眼嬌嗔地說看什麽看?

  易文呵呵笑一聲呵呵你姐身上長刺了,看一眼都不行了。

  賀蘭不理他顧自看著窗外抿嘴笑。

  方雨桐開著是好手,賀蘭不止一回坐過他開車,行雲流水,不像一般人開車
總會有偶爾的卡頓,上了高速,聽著車內緩緩的音樂,沒一會她就懨懨欲睡,易
文還有句沒句地跟她和方雨桐說話,沒一會不見她說話,自言自語地說真睡了?

  方雨桐聽了,在後視鏡瞥了一眼,將空調溫度往上調了幾度,調小了出風量。

  易文很滿意這家夥細心的樣子,余光看到他正襟危坐專心開車的樣子,也閉
上眼睛假寐,這小子貿然出現,多少給自己與賀蘭帶來久違的激情與活力,再過
一個多小時就到省城了,晚上算是最後一夜了,不知道晚上會有何等旖旎等著。

  有些遺憾早上的風光沒有趕上,按著這家夥的意思,還是賀蘭主動地提出見
識他與姨娘的片段,且迫切程度方雨桐都推辭不過。

  這是以前與亮一起的時候也沒有過的情形,他說不上是開心還是不開心,只
是覺得這種刺激的感覺,需要漸漸的加深才能讓自己興奮起來,比如早上,雖然
是真有事提早出門,就在出門前還在腦子閃過一個念頭,這個小子又有了單獨跟
賀蘭相處的機會,這一次賀蘭像是變了個人似的,遠遠超越了跟亮在一起時少有
的主動,自己完全應該會想到他們多少會有些小動作,而且很可能是賀蘭主動的
情節,可惜沒往深處想,如果預料到賀蘭會有那麽深的求知欲,他不介意晚點出
發先臨場感受一番沖擊再走,畢竟這種場面是內心有所期盼卻無法實現的。

  呵呵,他自嘲著舔了舔舌頭,自己是不是有點太那個什麽了?或許小桐這種
年紀的人來說,性就是性,不過是脫了褲子跟提上褲子的事,從某種角度來說這
種處理方法是對的,起碼不會像自己一樣對床上的事太過糾結,他一直認為自己
有點過於糾結細節了。

  比如,賀蘭跟亮以及眼前的方公子,簡單說就是有過性關系而已,可是他卻
很在意這種關系的細節。

  他有些無奈地在心里嘲笑自己,這種病不知得去哪里看。

  小子車開得不錯,有速度感卻平穩順暢,難怪老婆上車一會就睡著了。

  感覺車停下來的時候,賀蘭睜開眼睛,已經到了傳說中歷史四大美女之一家
鄉的服務區。

  我要下去一下,賀蘭掀開身上的隨車小毛毯說。

  嗯,我下車抽根煙,後面這段我來開吧。

  易文說。

  天色有些暗下來,服務區餐飲商場部都已經亮起了燈,兩人看見風姿綽約的
賀蘭從盥洗室那邊走過來,沿途休息購物的司機遊人紛紛駐足目送她走過來,易
文有些得意地跟方公子說你姐好像回頭率蠻高是吧?

  那當然了。

  方公子順著桿子就誇上了。

  到了跟前,易文說老婆,小桐誇你呢。

  呸,誇什麽?

  呵呵是你剛才一路過來人群中的回頭率。

  無聊,小桐才不會這麽無聊呢。

  賀蘭假惺惺地嗔怪道。

  易文在垃圾桶旁邊金屬煙灰缸里掐滅了煙頭說開路。

  方雨桐給他鑰匙往前面繞過去拉開車門跟易文換了位置,上車坐下卻被易文
瞪了一眼。

  下去,到後面陪你姐去。

  回過神來,開心地下車,屁顛屁顛地拉開後門。

  你怎麽這麽多事啊,老公。

  賀蘭說。

  易文沒理他,啟動車在車流中駛出服務區說,老婆你傻啊,長途車坐得腰酸
背疼,有現成的理療師給你捶捶按按的多好,他像個錘子一樣釘在前面幹嘛啊。

  賀蘭笑了,對方雨桐說小桐你別理他,我不累。

  易文這輛車是四人位的,純屬商務系列,兩後座寬敞舒適,中間是固定死的
扶手和控制臺,這樣的結構對於眼下來說是夠不人性化了,寬寬的扶手,把兩人
完全隔開。

  此時應該是到了飯點,路上車稀疏了不少,易文駕著車有點無趣,沒話找話
地說小桐明天就走了,晚上要怎麽安排下給你餞行一下吧?

  呵呵哥你跟姐兩人都一起送我了,已經忒隆重了,這兩天盡麻煩你們了還整
天陪著逛來逛去,累壞你們了。

  不麻煩不麻煩是吧老婆?要說累,我倒不累,你都看見的,你姐累不累我就
不太清楚了哈。

  賀蘭隔著前排靠背伸手在他肩上砸了一拳。

  呵呵,老婆幹嘛動怒,要不我這麽想,晚上你跟小桐去外面吧,給點小空間。

  你在胡說八道,再說了,要給空間家里房間多得是,只要你不來煩就是了。

  賀蘭笑著說。

  她心想這個臭老公今天一定會有什麽幺蛾子的,他內心壞心思還沒有讓他完
全得到滿足,他是不會罷休的,一準會瞅著空子找事。

  兩人間對話,讓方公子插不上話。

  賀蘭笑著說小桐以後娶了媳婦可不能學你哥這麽壞。

  方雨桐尷尬地笑笑。

  前面易文搭話說對了,小桐你這年紀該是到了娶媳婦的時候了,別現在玩的
爽,以後年紀大了孩子還小那時候就後悔了,你爹媽也不催你嗎?

  催得厲害呢,我都很少回家。

  方公子笑著說。

  我倒是覺得,小桐其實你心挺細的,剛才我發現一說你姐睡著了,你趕緊把
空調給調小了,這不是挺會關心人的嗎?而且做得很自然,絕不是裝出來的,這
麽體貼的帥哥會沒姑娘喜歡?我不太相信。

  我們小桐哪里會沒人喜歡,是小桐眼界高。

  剛才易文說到方公子關空調的時候,賀蘭有些意外地瞟了旁邊一樣,看眼前
有點冷酷樣子的方雨桐,心里暖暖的,伸手越過扶手去握住他的手。

  他接過她手掌,輕輕地搓揉,還沿著她小手臂輕輕捏上去,讓賀蘭很舒爽的
感覺,再後來欠過身子一直搓揉到她手臂跟肩胛部位。

  真舒服,賀蘭低嘆道。

  易文專心開車沒註意到後面,聽到她的嘆息聲,從後視鏡看到後面,說我就
說嘛,現成的調理師在旁邊坐著不用,純粹浪費。

  專心開你的車吧,你煩人不煩人啊老公?

  按完這邊,他拿毯子墊在扶手上,讓她趴上來,換過另外一條胳膊,如法炮
制,把另一邊也徹底給她放松了一遍。

  在他欠身給她按到肩胛下面腰椎上面的時候,賀蘭仰起臉正對著他下巴,挺
著臉就在那里親了一下,他頭一低,兩人就吻在一起。

  天色完全黑了下來,易文感覺視線不算太好,開始集中註意力開車,沒有留
意到後邊。

  直到後邊傳來親吻的咂吧聲,他從後視鏡掃了一眼才看到,心里咯噔地一顫,
怕嚇著他們,沒有驚擾他們,只是打開了車內音樂,稍稍有些音樂聲飄在車內,
讓自己盡量安心下來繼續專註開車。

  從開始的欠身到後來基本上撲在扶手上,方雨桐的手已經在她胸前搓揉開來,
隔著衣服的觸摸不滿足方的胃口,在他小聲的抱怨中她笑著解開上面幾顆紐扣讓
他伸進去。。。。。。

  這時候她嬌喘著喊了一聲老公。

  易文應道怎麽了?

  還要多少時間到家?

  她問。

  將近四十來分鐘吧,怎麽等不及了?呵呵。

  是,壞蛋。

  我慢慢開你們因地制宜吧。

  易文笑著說,不行前面還有一個服務區,我給你們開進去。

  不要。

  賀蘭說。

  車上這麽狹小的密閉空間纏綿,給賀蘭帶來異常刺激感覺和強烈的沖動。

  忽然,她推開了他,倒在靠背大口地喘氣,覺著自己雙腿間唰地噴出股汁液
將那里的柔軟的纖維盡數浸濕亦盡,她眼睛火辣辣地看著方雨桐,看出他眼里同
樣的渴望,只是無可奈何眼下的處境,她哀怨地對他悄聲說姐濕透了。。。。。。

  方雨桐顫聲喊了一聲哥。

  易文也是聲音顫顫地說又怎麽了?

  姐難受了。

  那你幹嘛呢?

  易文正要超車,可前面的大貨車上坡中既不加速也不讓路,他心煩意亂地狠
狠按了幾下喇叭,閃了幾下燈光,前面的大貨車這才讓開道,他一腳油門颼地超
了過去。

  傻小子不知道幹嘛了?看來真是沒啥姑娘看上你,車震不會嗎?呵呵。

  賀蘭聽了無力地呸了一聲,說老公你這麽知道這麽多下流事啊?

  方雨桐把手伸向前面副駕的側面,把前面座位調到盡頭,這樣他前面整整空
出來一大塊空間,原本就很寬敞的A8這時候他一米九身高的大長腿的能伸直。

  他向賀蘭伸出手,要引她過來,但是賀蘭嚶泣一聲搖著頭躲到一旁,她的不
配合讓方雨桐的小招數前功盡棄,伸著腿在那里也是心亂如麻。

  易文余光感覺到座位移動,卻沒有後續動作,笑著說,要知道這樣我就把公
司那輛接明星用的保姆車給開出來了。

  賀蘭伸手放在他頭發上,搓了一把,老公你怎麽這麽流氓啊。

  呵呵你忙你自己的吧,光顧老公幹嘛?

  賀蘭忽地站起來,頭伸向前面貼著易文的腦袋,老公你要非禮勿視哦。

  易文不知道她啥花樣,我專心開車呢,別打擾我行不。

  賀蘭紅著臉對方雨桐一笑,扯過扶手上的毯子,對折一下,把它掛在易文靠
背和副駕駛靠背上,靠背上還有兩條彈力繩正好將毯子固定住,這樣這張毯子成
為一塊布簾竟然天衣無縫地把易文跟後面的空間隔開來。

  等易文發現,不滿地嘟囔一聲說臭老婆你太過分了吧,你不如把我當外星人
好了,我什麽都看不見的。

  賀蘭低聲笑著越過扶手來到方雨桐面前背靠在副駕靠背上,擠到方雨桐的座
位上,他心神領會地站起來把位置讓給她讓她在座位半躺下來,他稍稍挪動著下
在她面前跪下伏在她身上。。。。。。

  他糾纏著要去脫她的衣服,被他推開了輕聲說傻小子你傻不傻?

  他將手伸向她下面,她挪動著讓他把自己褲子拽下來,立馬,濕潤的部位在
車內空調溫度下有些涼颼颼的,她羞紅著臉捂住自己下面,眼睛偷看前面,那張
毯子乖乖地撐著擋住了後面所有的隱秘,易文估計此刻在心里是十萬個草泥馬在
湧動。。。。。。

  忽然那種涼颼颼的消失了,那里被一種柔軟侵入帶來是分散至全身的燥熱和
愉悅舒爽,她低頭看著他腦袋在自己雙腿間蠕動,被一陣羞恥的顫粟籠罩,他靈
活的舌頭在柔軟處擠壓竄動的感覺實在太美幸好有簡易的薄毯將畫面與前面隔開,
否則不知道易文是否還能堅持駕駛。

  易文只聽到後面輕輕地喘息和摩挲以及稍稍的座位擠壓的聲音,悄悄調高了
後視鏡的角度,希望能讓視線角度越過懸掛的薄毯稍稍可以見到後面部分乍泄的
春光。

  有點遺憾,他只能看到她高高擡起種一條赤裸的腳腕和方雨桐的半個身影,
他伸手輕輕拉扯了一把薄毯下擺,靠近自己作為這邊的一角被他扯下來但是怕一
下子會將毯子整個地扯下來,所以輕微的動作沒能撼動賀蘭精心設置的障礙。

  她堅持沒讓他褪掉上衣,卻沒辦法阻止他蠻橫地將她奶罩推向脖頸間,讓懸
垂的兩只奶子刮在外面,這個動作讓她依然平坦的小腹變成重重疊疊的肉圈圈,
他舌頭靈巧地在她陰唇頂端的小凸起旋轉,輕輕拉起前面的細嫩的皮膚,讓她那
顆潤澤的小肉蒂凸顯出來,變得越來越漲在車里黑暗中都能感覺它漲的晶晶亮閃。

  易文心驚肉跳地想象平時端莊高雅的賀蘭被壞小子擠壓成一團肉肉的樣子,
實在沒有辦法保證自己能不分心堅持以最快的速度將三人運載至家中,雖然從空
間距離幾乎已經能目視小區的輪廓,但進入市區後擁擠的車流使他沒有辦法全程
欣賞到難得的一幕。

  集中註意力駕車只能成了他的最佳選擇,希望早一分鐘能趕到家里。

  賀蘭她或許根本行車到何處的概念,她只是有些對自己在丈夫面前肆意的尋
歡作樂而將他排斥在外感覺有些不安,她知道丈夫的心思,也有點後悔自己殘忍
地掛上了那張毯子,此時忍不住地還是想讓老公和自己一起享受快樂,她顫顫地
喊了一聲老公

  她將手伸到前排座位中間儲藏箱下一把將毯子扯下來。

  後面的畫面豁然暴露,易文沒有估計到後面已經到了這一步,他喉嚨咕咚了
一聲,呵呵再磨蹭就該到家了。。。。。。

  賀蘭嚶嚶抽泣了一聲喊道小桐。

  方雨桐緊抵著她濕潤處的龜頭呲地穿入她的私密之處。。。

  車在疾馳,誰也未感受過這份別樣的場景,車窗外不時有車輛超越交匯時變
換的燈光照進來,沒人會想到這輛莊重大氣的商務車後座有這般真實鮮活的春色,
她雙腿高高舉起,上面的方雨桐慢騰騰地上下抽動他那根要命的棒棒,她幾乎上
半身被折疊起來,脖頸扭在靠背上,這個動作讓賀蘭有些不適但又抗拒不了身體
對抽插沖撞的渴望,而且這個姿勢再也無法親吻到他,她殷切地抓住他一只手放
在自己嘴里親吻著,手上分明沾滿了方雨桐在兩人結合處塗抹沾上的汁液,舔弄
過之後他又惡作劇地將手重新在交接處肆意將手沾濕後伸到她面前,賀蘭目光哀
怨地看著他責備他捉弄自己但還是溫順無比地任他將手放入自己口中。。。

  他另一只手拉扯著她被擠壓變形的乳房,偶爾將陰莖全部抽出,長長的在她
面前示威般地晃蕩,又趁她不備猛地插進洞穴,每每讓她發出沈悶的哼哼聲,他
變換著節奏肏得她全身緊張地聚神婉轉承歡,擔心一不小心便被他全段抽離給自
己留下一段空虛,雞巴在她屄里進進出出如打樁機一般地灌入空氣,不時地空氣
被擠出來仿若放了一個空炮似地,惹得前面的易文笑個不停,好在賀蘭尚沈浸在
身體高度的緊張和刺激中不能自拔,否者將是無數嬌嗔的責怪怒罵。

  也許太過緊張的氣氛,猛烈沖擊和刺激,讓賀蘭的心一直提著,沒能舒爽地
體會身體的愉悅,每每隱約駕到的高潮就差那麽一絲又消失而去,再來了,還是
一如之前,最後方雨桐如獸一般猛地將她翻轉讓她撅著屁股,粗野地用手在她被
肏成一個窟窿的屄伸進手抽插掏了一把,動作太過劇烈讓賀蘭發出幾聲痛苦的哀
嘆來,前面的易文聽得內心顫顫的,前面轉過兩個街角就到小區了,他覺得心臟
砰砰地跳得厲害。

  方雨桐看著窗外,有些遺憾,他抽出手,在自己漲漲的龜頭上上抹了一把讓
那里愈加濕潤,然後很輕松地插進她身體,趴在他身上俯在耳後悄聲說騷貨來不
及了,晚上再好好肏你好嗎?

  賀蘭帶著哭聲迷離地呢喃道:好,好。

  他一直膝蓋跪上座椅,瘋狂地在她洞穴鉆探,沖擊壓力讓座椅吱吱扭扭地發
出怪響,在車減速拐進小區門口幾乎在門口兩個保安側影中將潛伏已久的精華如
數噴射入她身體深處,太過劇烈的沖刺和射精的聚力幾乎讓他整個人癱在她身上,
緊緊疊在一起,兩人尚沈浸在瘋狂的余韻中,A8已經在他們家前那裝花崗石貼面
的別墅前嘎然剎車停下來了。

  下了車易文點上一根煙,後面方雨桐的瘋狂勁他全看在眼里,長長的吐出一
口煙,心潮澎湃。

  方雨桐手忙腳亂地從她身上下來,整理好自己,把她的褲子從後面拽上去,
賀蘭弱弱地擺擺手,喘息著示意自己再靠一會。

  方雨桐下了車,易文疑惑地看他,也看到了車內賀蘭跪著的側影,他說哥咱
們先拿行李吧。

  易文先開了家門,回來打開後備箱將隨行箱包拿下里後再回來,打開門賀蘭
趴在靠背上,眼睛被紛亂的頭發遮擋了大半,但還是看見她眼睛亮晶晶地盯著自
己。

  女漢子累壞了?他心情複雜地譏諷道。

  賀蘭笑著搖著頭說沒有,只是這太刺激了,受不了受不了。

  趕緊下車臭丫頭,這里到處攝像頭,沒準保安室已經盯著你了呵呵。

  下了車,易文要去攙她,被她甩開,扭捏地笑著說你以為怎麽樣了?說著自
己跑上臺階進屋,在門口停下來說老公你趕緊去地下室開熱水。

  進了屋賀蘭倒在沙發上動都不想動方雨桐勤快地跑來跑去打水燒水,易文笑
調侃著說怎麽好像你對這里挺熟悉的嘛?

  賀蘭笑著回擊他說你能不能不陰陽怪氣啊?就是你老婆帶他來過的。

  哦,這樣啊。易文裝出一副恍然悟覺的樣子。

  不是啊,哥你忘了我以前來吃過兩次飯呢。

  方雨桐說。

  就你小子能耐,幾年前來吃過幾頓飯,幾年後你就一下子能找到我家水壺茶
葉罐?

  易文一本正經地說著下地下室去開熱水。

  賀蘭狂笑著伸腿去踢他。

  她看到方公子在用茶勺分茶葉,忙把他叫過來,紅著臉說洗手了嗎?

  洗過了啊?

  他納悶地回答。

  她拽過他的手,檢查一遍,你這只爪子剛才進去了多少?瘋子似的弄得人那
麽疼。

  方雨桐拿左手比劃示意:這里,好像不止,應該是這里。

  說完嘿嘿地笑。

  賀蘭用剛才踢了易文的腳一腳踢在他屁股上,你這個流氓,找你姨娘去。

  方雨桐嗖地逃竄出她的範圍,繼續乖乖地去擺弄茶葉罐,將許久不用的茶杯
拿進廚房去沖洗。

  易文從地下室上來,跟賀蘭商量明早幾點出發,下午一點的會議,12點之前
趕到上影應該沒問題,不過等會和老吳聯系一下這樣可以不,這樣一來,小桐可
能只能他自己地鐵過去了,這樣早上可以不用太辛苦早起,路上反正不到兩小時
的車程。

  賀蘭說你覺得行就行,老吳那邊沒什麽事就好。

  方雨桐泡好了開水過來在茶幾上施展技藝,易文說小桐到時候看看明天到了
上海那里把你放下來方便,不好意思會議很重要怕是送不了你了。

  我真沒事的,其實,我就從這里直接去浦東機場都可以的。

  方雨桐說。

  易文指著跟賀蘭說:沒良心,你看沒良心吧?一起走怎麽都還能在一起多呆
一會,他想自己去坐車是不是沒良心?

  賀蘭笑著接過方雨桐遞給她的茶,沒說什麽,把小茶杯的茶一口幹了,遞過
去讓小桐再倒一杯,接過來又喝了,站起來說,我上樓了,你們喝吧。

  看著賀蘭身影在樓梯消失,再接著聽到樓上們關上,易文有些埋怨地說剛才
車上怎麽回事啊,開始的時候扭扭捏捏的,到後來卻舍不得分開,到家門口還不
松手,我都擔心門衛保安瞧見你們了呢。

  那哪會,許哥你的車外面根本看不見里面的。

  那倒是,但萬一有點什麽情況呢?我感覺你的槍都是我在門口剎了車才拔出
來的。

  呵呵,哥你真逗。

  不是嗎?

  易文說。

  嗯,是。

  易文點上煙,抽了一口說你喝一口也上去吧,你姐這幾天和你待久了,女人
心思重,眼看著又要走了,心里不舒服,你去逗她開開心,跟你說了你姐真喜歡
你呢,別輕慢了她,讓她心里難受。

  嗯,知道了哥。

  對了,哥。。。

  方雨桐吞吐著說。

  哦?

  想說什麽?吞吞吐吐的?

  早上,把姐手給捆住了,感覺,姐是覺得蠻刺激的,像是特備激動。

  哦,是說起你和姨娘的事吧?

  嗯,是提過,不過不是我提的,是姐逗我來的。

  哦,哦,知道了,對了你說這個是什麽意思?

  易文問道。

  我的意思是說早上只是把姐的兩只手綁了一下,其實根本算不上縛藝。

  什麽藝?

  易文糊塗了。

  哦,這是日本對這種人體捆綁技藝的一種叫法,一個好的姿勢,可能要用掉
幾百米的布繩。

  易文明白了他說意思,就是在網上、以及日本情趣片里看到那種把女人綁的
根一只粽子似的那種技藝,確實,那樣子確實不是一般人就能隨隨便便能做到的。

  他笑著說你這個壞小子什麽意思?你是說你想把你姐那樣綁起來?你會嗎?

  以前姨娘特地給我找過一個師傅,是香港人,學了一個多月。

  呵呵,你怎麽有那麽奇葩的一個姨娘啊還找師傅教你?讓你學會了好去綁她?

  呵呵,沒有,我還沒學完就回國來了。

  哦,那是想把你姐當試驗品了?

  不是,不是,我只是問問哥你有沒有想法,我覺得姐有這接受度。

  接受度?

  易文又疑惑了。

  嗯,有點感覺,早上時間不短,可是姐一點都沒有什麽排斥的意思,哥你覺
得無聊就當我沒說。

  哦,是挺無聊的,都是小日本的招數。

  易文說著又點起一根煙。

  其實,說真的,這小子這念頭真說得他有點心里蠢蠢欲動的呢。

  可是,早上你說的,跟那什麽綁成粽子一樣的完全不一樣啊,會不會難受?

  所以稱作繩縛,看上去像個粽子似的,其實都是順著人的關節肌理走繩,就
算是有些厲害誇張的把人整個吊起來也是平衡了一個人的重力和支撐點,絕不會
是光一兩個點狠勒住的那樣。

  哦,你就不怕你姐踹你?易文說。

  呵呵,怕,哥你當我沒說吧。

  咳你這家夥,把人撩一般又縮回去了,我是說,咱也沒你說的那種繩啊?

  呵呵哥你想有就會有。

  方公子忽然壞壞地說,可能也是看出了易文的好奇。

  哪里有?要不哥你帶我去趟xx酒店吧?我去那拿了行李順便把車開回家,家
里有繩子,原包裝沒拆封的,買了就沒用過的。

  你這壞家夥,那上去跟你姐去說一聲,就說咱們去取你的行李,這樣明天時
間會更寬松了。

  方雨桐跑上樓,過了好一會才下來,神色怪怪地說,對了要不哥我還是叫車
去吧,不用麻煩你了。

  易文摁了煙蒂站起來說你這孩子怎麽一會一出戲啊,把鑰匙丟給他:走吧。

  上了車,易文拿出手機,給賀蘭打電話說老婆我帶小桐去酒店取行李,順便
把他車開回家,明天咱們就更加寬松不用趕了。

  賀蘭電話里說,你們就合著夥壞吧,說完掛了電話。

  易文楞了一楞,老婆知道兩個人出來幹嘛來了?他轉身看著開車的方雨桐,
神情專註,沒什麽表情,他知道一定是這家夥泄密,他有些泄氣,這家夥是不是
腦子少個螺絲?就直截了當地跟賀蘭說了什麽情況了?照理應該不會吧?

  過了會,他手機接到一段訊息:老公今晚不管我怎麽樣都不要怪我好嗎?

  他看了,心里有點怪怪地。

  其實剛才方公子上樓倒是沒說什麽,只不過是又動手動腳地纏綿了一陣,和
她說要跟哥出去一下,也說的是去開車拿行李,不過就是加了句還要為你拿一樣
寶貝。

  說這話的時候他慣有的揚著嘴角壞笑浮上來,賀蘭就知道事情有點貓膩來著。

  路程不算遠,半個小時後,兩個人就返回到家了。

  回到客廳,方雨桐把大大的行李箱放在樓梯口拐角打開,抽出一個不大不小
的盒子,走到茶幾旁,用茶勺將包裝紙裁開,里面是一卷小拇指粗細的紅繩,易
文拿過包裝盒,真是密密麻麻的日文,夾雜著中文字。

  這算是幹這事專用的嗎?他問。

  是,是真絲和棉交織的,柔軟結實,不會勒傷皮膚。

  他說。

  小日本真變態。

  易文嘟囔著,不知道是在說小日本還是說自己兩個人。

  拆好了,易文就趕他上樓去,他覺得自己還是先不要上去的好,不然這麽變
態的東西,吃不準賀蘭會怎麽樣。

  看著壞小子小心地把那捆繩子往身上塞,那麽單薄塞哪里都顯眼,他笑著說
先拿上去掛在門口好了,記住別讓你姐受傷哦。

  他上去了,心神不定的易文,想起出門前賀蘭的手機短信自己沒有回複,於
是發了一條:放松點,只要你明天不跟壞小子跑就行。

  叮咚一聲,她回複了一個擁抱。

  方雨桐上去了,發現臥室門拉手掛不住繩子,尷尬地轉了一圈,只好一只手
藏在後面開門進去了,恰好賀蘭在里面盥洗室里,趕緊把繩子放在床上薄毯下面。

  走進盥洗室,上前摟住換上早上那條黑色吊帶的賀蘭,雙手肆意地侵上她胸
前,那里自然一片真空,他輕撚著她硬挺的奶頭,賀蘭扭捏了一下,繼續塗抹瓶
瓶罐罐里的東西,聞著香香的。

  全拿過來了?別拉下東西哦?忘記東西可麻煩了,可不像在國內。

  應該沒什麽了。

  你許哥還在樓下幹嘛?

  她問。

  呵呵,我又給泡了一壺茶。

  你是不是使壞?

  她仰臉笑著看他。

  不是不是哦。

  他辯白道。

  我還不知道你,晚上回你屋去吧。

  她說。

  不想去,他說。

  賴皮。

  賀蘭說。

  你許哥上來你不別扭啊?

  昨晚不是。。。?

  他說道。

  昨晚不別扭嗎?她說。

  剛才車里不是說好了。。。?

  他著急了。

  她抿嘴笑著不理他,擦好了以後,她看著他說:所以讓你回屋去啊?

  那一會你過來?

  他問道。

  她斜睨一眼:傻乎乎的,你身上多臟啊,還不趕緊去洗。

  他隨她一起走出來,有點為難床上的繩子該怎麽辦,是帶走還是就放在那里,
要是不帶走他怕賀蘭很快會發現,但是沒辦法,他被賀蘭連推帶搡地趕了出來。

  把方雨桐趕出去,賀蘭坐在床上,想著易文還在樓下,心里有些空蕩蕩的,
她明白老公是在給她跟小桐空間,她從心里感激老公,卻也真如易文所說為天亮
就看著方雨桐飛向地球另一半而失落。

  她拿起手機,給樓下發了條微信:老公你還不上來嗎?

  回複:嗯,我再待一會吧。

  老公還是上來吧,我知道你心里想的,可能這是最後一段緣分了,我知道你
怕我難堪,可我不想你缺席,要瘋就瘋一次吧。

  易文發了一個擁抱圖,說好的,我馬上上來,老婆,上來看你的騷味。

  討厭,你上來吧。

  她找到了方雨桐的微信問她洗好了嗎?

  他說早就好了,姐你怎麽還不過來?

  小桐,你還是過來這邊吧,她說。

  幾乎立馬門就開了,她想不出他怎麽會那麽快,簡直是飛過來的。

  到了床邊,他伸手一把將她從床中間拖過來,放在床沿,伸手將她的吊帶裙
從頭脫下,抓住她的手背向身後,賀蘭稍稍一驚:壞小子是又想如早上一般將自
己雙手捆起來了嗎?

  驚訝過後,她索性不管,也是因為他的另一只手的撫摸和親吻沖淡了她的擔
心,她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奶頭在他的撫弄下硬挺起來,呻吟著靠在他胸膛紅著
臉說小桐姐今天特別想,是不是因為你要離開了?

  姐我還是要回來的,他吻著她說。

  他松開他的手,讓她放松下來,壞笑著說剛才你緊張了?是怕我用裙子捆你
的手嗎?

  她笑了,說姐不怕,可是你不怕你許哥上來?不羞人?

  嗯,可是沒準,許哥也喜歡看你被這樣呢。

  他坐在她身後抱起她來悄聲地說。

  嗯,你想就來吧。

  她說。

  他伸手搓揉著她陰阜上細密的絨毛,手指探下去在溝壑的細縫沾濕了指尖,
讓手指滑進去,那種濕潤讓他幾乎想放棄自己的計劃而直接將她扳倒在床上開始
肏她,他甩了甩頭,讓自己冷靜下來,左手伸到薄毯下面把那捆鮮艷的紅繩抽出
來放到她雙腿間。。。

  她瞥了一眼,沒有表現出驚慌,淡淡地說,你是用這種繩子綁你的姨娘的嗎?

  他說沒有,我剛學會就跟姨娘分開回國了,沒來得及捆姨娘呢。

  他一邊解著繩子,一邊和她說。

  那一捆繩子堆在她雪白的腿間煞是耀眼,他抽出繩子一頭,撥弄著她雙腿間,
引來她低低的喘息呻吟來:你這是要拿來捆姐嗎?

  姨娘給我請了師傅學繩藝,她說這能讓女人在無助中感受男人的力量和寵愛,
不知道她是不是說得對。

  真的嗎?我不知道該不該信你。。。

  她按耐著自己心里的躍躍欲試,清淡地說,同時伸出手自己背在後面,他用
紅繩的一端先把她雙手纏繞在一起,然後打了一個結,然後溫柔地將她的頭發攏
住,看到床頭櫃上有個發卡,將頭發夾起來,輕輕地説別讓繩子把頭發繞進去。

  這時候,聽到臥室門開了,賀蘭心里一顫,知道是易文進來了,她顫聲喊了
一聲老公。

  僅僅是堆在賀蘭面前的那堆鮮艷的繩子跟她雪白身體的強烈對比已經讓易文
激動萬分了,這只是以前在某些雜誌里偶爾能見到的情形,眼前是在一貫端莊高
雅的賀蘭身上。

  賀蘭確實很女人,但也極少眼前這般的溫順乖巧,靜靜地坐著任憑方雨桐在
身上實施她自己沒有一點了解的束縛自己自由的行為,這是給與了多少的信任和
遷就啊?更別說如小桐說的,也許她自己也在企望這種新鮮而刺激的東西。

  嗯,老婆你真漂亮,在小桐將繩子的另一端搭上她的肩頭再穿過腋下將她豐
滿微垂的奶子依序左右輪換著纏繞起來讓它們呈現奇怪的樣子突出時易文驚嘆地
喊道。

  老公,小桐太壞了,她扭捏地在易文撫摸她身體的時候害羞地說。

  他開亮了屋里的大燈,讓賀蘭吃了一驚,哀怨地朝他這邊看了一眼,他悄聲
地說太美了,讓賀蘭嗔怪的語言無從再從口中吐露出來。

  易文好奇地地站在旁邊,看著小桐將繩子一頭引向賀蘭股間然後在腿間纏繞
著又輕輕一拉便讓她一條腿收起,他扶著她說姐你躺下來吧,這樣不累。

  她看著他,把臉貼向他,方雨桐不由自主地吻向她,兩人吞吐著,易文站在
後面看她挺著身子心疼地坐到她旁邊摟住她,讓他繼續將繩子傳到另一側腿間纏
繞,最後完成了,生生變成了雙手後束,兩腿屈膝成 M狀開啟自己私密之處的令
人害羞的動作。

  這時候小桐尷尬地說,繩子不夠了。

  即便這樣已經算是完美地完成了這樣一個甚是完美的姿態,起碼在易文眼里
從來沒有見過妻子是如此的驚艷:白皙的肌膚被紅艷艷的繩帶映襯的透出一片紅
潤,特別是臉上那種成熟的嬌羞讓他心里顫顫地愛憐的不行。

  老公,賀蘭羞恥地把臉貼在他身上,易文有些心疼地說難受嗎?累不累?

  賀蘭搖晃了下頭,看著方雨桐說壞蛋,現在可以解開了嗎?

  這個要求即便是易文也想著是不可能的,剛剛完成怎麽可能就馬上把一件藝
術品給銷毀掉呢?

  果然,方雨桐不知從哪里拿出兩顆新奇玩意,是兩只翠綠色的小夾子,看上
去材質不俗,他輕輕地給她一只奶頭上夾上去,接著再夾到另一只奶頭上,這使
賀蘭發出一陣不適的哀怨聲來,輕聲地喚著易文,

  易文心里卻在想在樓下的時候沒見過這兩只玩意來著,這個壞小子還真是有
不少的壞主意呢,會不會待會又拿出什麽新鮮玩意來呢?

  這時候的方雨桐卻在床沿邊跪下去,移到賀蘭前面,輕輕地沿她大腿內側向
中心吻去。。。。。。

  賀蘭徹底輕吟起來,被下面舔弄的只嘆絲絲涼氣,易文擔心她倒下來壓著自
己雙手卡得難受,只好托住她,她仰臉親吻他,說老公這小桐太壞了,你怪我嗎?

  燈光很亮堂,床頂大燈正好直射在賀蘭身上,易文驚訝地看著方公子細細地
掰開她的雙唇,舌頭在粉紅細嫩的蚌肉上舔弄,不由地舔了一下嘴唇,賀蘭自己
也瞅了一眼,眼前的身體那里簡直成了一幅特寫畫,那種羞恥的沖擊甚至已經甚
於任何身體本身接觸的刺激了,讓她不由地合上了眼,有些後悔答應了這麽瘋狂
的事,在易文安撫地用嘴唇在他耳垂親吻並輕聲呢喃著安慰她的時候她全身開始
顫抖,這時意外地夾在奶頭的兩只小夾子竟然因為她身體的抖動有細小的叮叮當
當的聲音發出來,甚是撩人心魄,賀蘭竟然在這時候低低抽泣著不自覺便來了一
次高潮。。。

  易文無法想象讓賀蘭攀上頂峰竟然是如此簡單,居然還沒有什麽身體接觸便
讓她如此泛濫。。。她的小腹僵硬地抽搐,像是要昏迷過去的樣子,方雨桐站起
來,可能跪的太久或是起的太快站的時候一個趔趄差點摔倒,站起來,很快將身
上的累贅剝除了,看著她雙腿間那個微啟的洞穴,看著易文,其實他是在向易文
請求,但是易文卻沒有領會,他瞬間被賀蘭的身體反應以及他誇張的東西弄得有
些迷惑,方雨桐遲疑了數秒鐘後便不管不顧地直接將那根巨物抵住她緩緩插進去。。
。。。。

  賀蘭高潮余韻未止,他的插入又將她推向了頂峰,她呢喃著想伸展雙腿抒發
身體的快感,但是雙腿是被緊緊纏著困住的,那種急於迸發的愉悅又被壓回到身
體中間的那個孔洞中,而那里此時又成了他巨棒攻擊的中心,她快要癲狂了,上
身也奮力搖擺著,易文竟然有些擔心起來,扶著方雨桐要他暫緩一下。

  賀蘭臉上額頭滲出汗滴,稍息下來,傻笑著喊了易文一聲老公,說我要被他
玩死了,小桐太壞了,老公我要被他肏暈了,幫我把繩子解開吧,小桐姐求你了,
放開姐吧。

  易文不等方雨桐說話,就趕緊去扯繩子,可是他不知竅門,怎麽也弄不開,
方雨桐伸過手扯開她一只腳的繩結,輕輕拉了一下,這邊的腿上立馬松開,接著
很快把另外一邊也松開了,他讓易文扯開背後雙手的那一頭也是輕輕一拉就整個
松開了,易文心里罵道,怪不得要學一個月,換了自己沒準半年都學不好。

  整個解綁的過程中,方公子竟然一直沒有停止抽插沖刺。

  賀蘭雙手解放了,捧起易文的臉輕輕地吻了他。

  接著,狠狠地將方雨桐的腦袋扳下來,死命地吻住他,同時雙手雙腿如吸盤
一樣地吸住他,讓他整個將自己抱起來,任他輕松地上下舉著自己抽插兩人之間
的連結部位。。。。。。

  易文看的喉嚨幹巴巴的,想起自己還是衣冠楚楚的,於是起身在賀蘭屁股拍
了一巴掌,親了親她耳朵,然後一邊脫衣一邊進了衛生間,這時候他像是有些理
解了方雨桐說的姨娘那種感受,那種堪稱孜孜不倦的渴求。

  親眼目睹這種以前沒有接觸度過的方式竟然讓賀蘭能那麽短時間里身體泛濫
成災,高潮叠起讓他對男女之歡剎那間有了新的認識。

  在他站在花灑下沖洗的時候,聽到賀蘭嬉笑著跑進來,後面緊跟著方雨桐,
賀蘭熱辣地掃了他一眼,在婦潔器蹲下來捂著臉吃吃地笑,倒是方雨桐看到易文
有稍稍的猶豫,但還是趕到賀蘭面前,要將有些疲軟的棒棒塞給他,賀蘭扭著臉
躲來躲去,最後還是拗不過他,替他含進嘴里,易文打開淋浴房的玻璃門笑著責
怪說怎麽跑這里來了?不怕打擾我洗澡嗎?

  賀蘭嬉笑著把方雨桐推開,站起來跑進淋浴房並拉上了門,把方雨桐關在外
面顯得有些得意,轉過來抱著易文親她,說壞蛋想把東西射我嘴里,被我按住全
在下面了,他想報複呢。

  易文驚訝地躲開她的親吻,可是你剛才。。。不是吸他。。。,他親眼看見
剛才賀蘭坐在婦潔器上含住方雨桐黏糊糊的棒棒,現在要間接地接納賀蘭的親吻,
心里還是有道坎,可是賀蘭追著要繼續親他,他拗不過只好接納她的舌頭,舌尖
的味道 一種怪異的感覺湧上來,他扭捏地說好了好了,老婆你騷的要嚇住老公
了。

  賀蘭不滿地撅起嘴,站進花灑的水流中,說老公還是受不了了吧?

  沒有沒有,是從沒感覺老婆這麽迷人。

  易文真心誠意地說,雙手愛憐地攥住她的頭發,把她摟進懷里來,賀蘭卻彎
下腰扶住花灑立桿,沖著他撅起雪白的臀來,扭頭笑著說老公你進去滑一下。。。
都是壞蛋的東西。

  易文扶住她,輕松地插入,她腔道的感覺讓他愈加的激動:老婆被壞小子肏
得不成樣了。

  賀蘭扭頭不滿地啐他,老公你真討厭哦。

  易文肏著她,下面確實有些松懈的感覺,可是心里卻激動的不得了,完全抵
消了她身體緊握感降低的刺激減負。

  玻璃門被拉開了,里面兩人誰都沒有料想到方雨桐竟然擠了進來,好在這間
淋浴房夠寬敞,完全可以容納下他們三個人。

  他扶住她的肩,要把她轉過來,可是賀蘭扭捏著不願意,再拗不過他,她吃
吃笑著說小桐你要先問問主人同意不同意。

  易文笑著在她白白的屁股上狠狠拍了一巴掌,身體挪了挪,這樣賀蘭也不得
不轉過來面對著方雨桐,她嗔怪地白了易文一眼,伸手握住方雨桐胯下松軟卻依
然挺嚇人的東西,納入口中吞吐起來。

  花灑的水珠讓賀蘭有些呼吸不暢,小桐體貼地把水關了,兩個人前後操弄著
賀蘭,氣氛稍稍有些怪異,易文扶著賀蘭兩胯狠狠地沖擊同時笑著跟方雨桐說小
桐你看咱們倆這麽賣力對騷貨的刺激還不如你那根神奇的紅繩呢。

  方雨桐下面已經被賀蘭吸得再次怒漲起來,他抽出來笑著說那是新鮮感的原
因吧,不過確實會上癮呢。

  易文嘆息一聲,開玩笑說會不會就這一次就上癮?我可不會啊?

  賀蘭伸手打了他一下,嗔怪道:是你自己上癮了吧?

  方雨桐摸著她滑膩的脊背,順勢還會給她搓揉幾下腰椎兩側繃緊的肌腱,讓
她同時享受來自各方的舒爽,甚至將手伸入她臀縫中摸索著她菊花,在他長長的
中指探入菊門的時候賀蘭嚶泣一聲,易文後仰著身體看著壞小子在自己眼前調皮
地玩弄著賀蘭的後庭,刺激的幾次要守不住精關。

  他說這里,只要慢慢熟悉,也是會上癮的呢。

  賀蘭呸了一聲,說你想得美,你那樣的怪東西,還不被你玩死,易文激動的
不行,霍然加速沒有征兆然地就突突噴射出來了,射的極其猛烈,賀蘭站立不穩
地抱住小桐感受易文的抽搐。

  最後小桐將她扶起來,身體緊緊貼著抱在一起,她身體後退著將不習慣的易
文擠到最後,這樣還是把自己夾在中間。。。

  三個人都很清醒,在床上賀蘭躺在中間側著身子目光柔柔地看著易文,他在
和小桐聊天,說的還是那繩縛的事,今天這個給易文很大的刺激,賀蘭不時地撇
嘴譏諷,小聲地說,你別做夢了,誰讓你綁啊?

  易文笑著說我也不會啊,就問問有什麽?

  她轉過身不滿地數落小桐你說你這麽小,弄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怎麽這麽能
啊?心思不能用在正經地方嗎?

  好啊,用在正經地方,方雨桐把她抱起來,分開腿坐到自己身上,然後自己
躺下來,繼續將她往上面推,一直坐到他胸前,還用力的推,賀蘭明白過來,驚
叫一聲想逃下來,但被他兩手緊緊擒住,一直把她挪到自己臉上,伸出舌頭在她
毛叢中舔弄,賀蘭羞的無地自容,不敢看身邊的易文,但是那種舒爽讓她雙腿打
顫不由自主地伸手扶住床頭橫板。

  他的舌頭靈活的像只裝了彈簧的小刷子,在那里來來回回的刷個不停,特別
是舔到那顆小豆豆的時候,她雙腿愈加抖動的厲害,嘴里喊著要死了要死了。

  他嘴離開她的一瞬間問:騷貨舒服嗎?

  她楞了一下,隨即說,舒服、舒服的要命,不要了,東西全流出來了。。。。。


  終於她支持不住向後倒去,癱在那里喘氣。

  他坐起身來,看了易文一眼,蹲在賀蘭面前扳開她兩腿,握著自己半勃的陰
莖擠進她身體,稍後傾過身體直接大力地肏她,用手撥開她面前散亂的頭發,賀
蘭熱辣辣地看著他,滿是欲望。

  騷貨,喜歡這樣肏你嗎?

  喜歡,姐喜歡小桐狠狠地肏姐。

  她轉過臉,看著易文:老公你喜歡嗎?

  易文坐起來貼近了看著他們交合的部位,在他滾燙的臉上撫摸著說你知道老
公喜歡什麽,放松了讓小桐肏你。

  小桐用手抹了一把相交處的泥濘,伸到賀蘭嘴邊,她捧起他的手,送進自己
嘴里親咂著。

  易文坐到床尾,把她身體輕輕攬過來,讓她的頭舒服地枕在自己的腿上,她
的雙腿被按壓著擠在自己身體中間,是個稍稍不太舒服的角度,但是心理和濕漉
漉的洞穴處傳來的刺激讓她陷入一種迷離的狀態,靠在易文身上,讓她心里愈加
踏實放松起來,沒有了之前的尷尬和不安,她精神的迷離讓她不由自主地胡言亂
語起來。

  方雨桐屏氣緩緩抽插著,每一下幾乎都是盡根然後全數將巨物抽離,她的濕
潤讓這個動作很流暢,他扯過她的一只手讓她在自己拔出的時候觸摸那個大大的
空洞。

  這里被肏成這樣了,能感覺到嗎?

  能。

  她說。

  她轉向易文:老公,被小桐肏壞了。

  易文摸著她的嘴唇,那里有點幹澀了,易文連續的呼吸急喘,誰讓你這麽賤
呢?當初是你自己跑過來被小桐肏的吧,現在後悔了?

  老公,不後悔,騷貨舒服著呢,小桐你別停下來。

  騷貨我要懲罰你剛才不讓我射你那里,剛才為什麽按住我?

  我不了,你喜歡都行,我都喜歡呢,她呢喃地說,眼睛迷茫地看著易文。

  易文笑著說剛才有不聽小桐的話嗎?為什麽?

  賀蘭哀怨地說他壞嘛,小桐現在你來吧,你要來了嗎?姐等你。

  方雨桐被她魅惑的聲音所刺激,忍不住就開始沖刺,在噴射前的剎那間崩地
一下真聽到了那類似紅酒木塞拔出的聲音,從她身體拔出巨物,一股、兩股汁液
沿著她小腹直沖向她額頭,隨即他卻又猛地將棒棒插回洞穴,身體抽搐著將余下
的噴入她身體內。。。。。。

  他有些不滿地嘟囔著抱怨,易文沒聽明白,可是賀蘭卻吃吃地笑起來,他是
埋怨自己在關鍵時刻又刺激了他,讓他沒來得及沖上來灌輸給自己,她笑著把灑
在自己一邊乳房上的精液塗抹開來,浸濕了兩只紅潤緊繃的奶頭,仰著臉要易文
替自己擦拭額頭臉頰上小桐噴射的散落物,易文著實難堪地一楞,從床頭櫃扯了
紙巾,正要給她擦拭的時候,小桐接過去,認真地給她擦起來,易文一張接一張
地遞給他,他擦完臉上胸脯,又細心地給她下面也擦拭幹凈,易文還在遞紙巾,
賀蘭笑著推他一把,行了,就知道捉弄人,我是要去洗的。

  她起身跑進衛生間,易文笑著說小桐身體素質真棒,你這趟回來的真好。

  不行,哥,我想接下去飛機上十幾個小時肯定光睡覺了。

  呵呵,這個可以有。

  隨後,等他們洗漱完回來,關上了燈,方雨桐說姐你要是聽我呼嚕睡不著我
就過去屋里睡。

  賀蘭不說話,摟著他不讓他起身,轉過來對易文說老公,晚上我要抱著小桐
睡。

  易文呵呵一聲,你什麽時候抱著我睡過?

  賀蘭嘻嘻笑起來,說真的哎,平時這張大床最寬敞的就是中間地段了,兩人
各睡一側不說連方向都是各睡各一面。

  夜里,易文感覺身邊又在折騰,但是他卻沒有睜開眼,這些天精神有些緊張,
到底年歲不饒人了,他想著,不去打擾他們也好,就這麽安安靜靜地陪著也不錯。

  只是有些可恨,這種折騰整晚似乎不止一回。。。。。。

  早上醒來,一切順利,不急不忙按部就班地上路,路上還算順利,進上海市
區的時候車流有些擁擠外,算是一路暢通了。

  看到錦江樂園高大的遊樂設施的時候,易文接到了老吳電話,說他們已經在
酒店了,在等上面的人到場,時間倒不急,只是問他們在哪了,聽易文說已經在
某處時,立馬說好好,不急肯定來得及,過十分鐘我讓小暉下去等你們。

  他掛了電話跟賀蘭說,老吳都很緊張,提前到了那里在等上面領導。

  賀蘭心里有些沈重起來,這兩天的愉悅和快樂,像一出戲轉眼到了結尾。

  她跟小桐坐在後面,進了市區以後,仿佛是覺得來時不長,兩人不自主地手
緊緊握著搭在中間的扶手上,安安靜靜地都沒說什麽話。

  行車到了上海南站附近,易文說小桐啊乘地鐵走的話中途要轉幾趟車,還是
直接打的來得方便,你覺得怎麽樣?

  方雨桐正捏著賀蘭的手,聽了說還是打的士吧,哥你停車不方便你就直接到
酒店我就從酒店走吧。

  確實,城市大了,穿梭入流的車輛能停下來也不一定能攔到出租,賀蘭也說
小桐說的對,咱們那家酒店過去也就幾分鐘反正小桐不趕時間,就直接過去再找
車吧。

  很快,車來到酒店附近,轉了隔圈順著導流車道找到停車位,下車前小桐狠
狠地抱了抱賀蘭,她有點激動,哽咽著說出去照顧好自己。

  從後備箱帶上行李小桐跟著他們一起來到大堂門前,那里正好排著幾輛的士,
易文上前問了問,招呼小桐上了第二輛車,放好行李,小桐跟易文、賀蘭擁抱,
他俯在她耳後悄聲說姐我會想你的。

  賀蘭點點頭,兩人分開的時候,壞小子看了一眼轉身就上了車,跨上去的時
候瀟灑地揮了揮手,但是沒有轉身,車流暢地匯入外車道的車流中很快分辨不出
蹤影。

  賀蘭撲地一聲笑出來,玩什麽酷,眼睛滲出絲濕潤,易文看見了趕緊去拉她
一下,咳、咳,進去了,老吳秘書在大堂等咱們呢。

  門口,老吳的秘書小暉在向他們揮手,闊氣寬敞的大堂今天竟然人流攢動,
難怪老吳要讓小暉來接他們。

  跟著小暉上了電梯,易文問吳總來了很久了嗎?

  嗯,吳總前天就住在這里了,會場布置是吳總知道上影廠的團隊布置的。

  易文挺了心里無端有些緊張起來。

  賀蘭倒是沒什麽表情,只是悄悄在電梯鏡前打量了下自己眼角,悄悄地擦了
擦。

  來到一間房前,小暉輕磕了磕門,然後用房卡打開將門推開輕他們進去。

  里面吳桂㦾正在和一個胖胖的中年人談話,看到易文兩人進來,忽地將視線
集中在賀蘭身上,站起來:怎麽回事啊賀總,原本覺得讓你們夫妻長途奔波一路
辛苦有點不忍心的,現在看了特別精神,簡直是驚艷啊。

  賀蘭此時穿了件銀灰色重磅真絲繡花襯衫,領口鑲嵌著細密的小鉆,袖籠是
稍寬松的同色真絲喬其紗壓皺效果,稍稍有些透,令人遐想,下面陪襯一條姜黃
色BT收口長褲,加上跟上衣同色系半高跟坤鞋,細膩白皙的手上拎著小巧的亮皮
手包,易文順著老吳的目光看過去竟然也真覺得是有些艷麗驚人的感覺,心里咯
噔地一下,在心里嘟囔:看來對女人來說性真是最好的美容聖品了。

  賀蘭臉色一紅,笑著說吳總真會說笑,倒是剛才聽小暉說吳總為了今天會議
已經忙了好多天了,我們倒好姍姍來遲,如果知道這情況我們也該早些趕過來替
吳總做點小事呢。

  老吳聽了開心得很,指著易文說,老許你看看你看看,跟你夫人比你的境界
可夠嗆哈,賀總,你知道嗎?他昨天早上還跟我耍賴,想逃避這次會議呢,你說
說看,咳你這個老許啊。

  吳總我們老許也是一時沒有完全領會吳總的意思,對這次會議的重要性預期
理解不足,把這麽大的事和家里那點小事本末倒置,現在好了,我們夫妻一起來
了,一定不會辜負吳總厚意,覺不讓我們公司拖累吳總的後腿。

  一席話直說得吳總愕然,伸出大拇指:

  辛苦了,坐坐。

  過了一會,秘書過來說會議室那邊差不多了,現在可以過去。

  跟著老吳一行,來到酒店高層的會議室,里面長長的圓形會議桌旁已經坐滿
了人,將近有三四十位,老吳剛坐下來,就聽到手機響了,立馬站起來快步走向
正好開啟的會議室門,三四位中年男士圍著一老者進來了,老者旁邊還有一位素
雅著裝的女子攙扶著,老吳過去一起搭上老者的另一邊,攙扶著走到會議主正前
方主持位,與會者紛紛起來,老吳示意會議主持開始。

  主持向大家介紹了剛進來的老者,在座的都在下面驚呼低喧起來,老者揮手
示意大家坐下,爽朗地說大家這麽快就開始自發議論了,是不是我這個外行人加
入會議,引起你們的不滿了?

  在座的哄然笑起,氣氛輕松起來,主持接著介紹了幾位重要人士,就開始就
會議內容做介紹,然後有關人員開始發言。

  易文與賀蘭都很認真地在做筆記,這是他們的習慣,夫妻倆做事都比較細致,
這也是一直來公司發展比較順暢的原因,期間,賀蘭在聽發言的時候沈思中感覺
有人不時地盯著自己,稍一留意發現原來是斜對面主位一側的老吳,她悄悄瞥了
一眼,他微微頷首,馬上把目光轉向別處,賀蘭容不得多想,又趕忙用筆去記發
言人的內容了。

  會議舉行了近兩個小時,後面進來的老者坐了一半時間左右就先退場了,行
前很是鏗鏘有力地發了段言,意思是這部戲政府如何重視,再坐的每一位都要拿
出十二分的努力,把戲拍成世紀精品。

  會後,老吳帶著易文賀蘭認識了幾位相關的人,主要是將來開機後要經常需
要溝通聯系的制片廠的劇組及劇本主創人員,其實也就是這十幾位是這部戲的核
心人物,別的基本就是各級政府宣傳層面的陪襯了,當然每一個環節可能都需要
他們做相關部門的協調,畢竟這是一場規模宏大的巨作。

  之後易文就向老吳告辭,稱準備馬上趕回去,家里檢查組那一塊還是要人回
去放心一些,老吳拍拍他的肩說那也好,辛苦了,原本想一起吃個飯的,還沒跟
賀總一塊過,我要好好敬你們夫妻一杯的,這麽捧我的場,夫妻一起不辭勞苦趕
過來。

  賀蘭伸手和老吳握手,笑著說吳總說笑了,要不是你擡舉我們那會有機會參
加這麽高級別的會議和那麽多領導坐在一起。

  老吳裝出付驚訝的神色看著易文,說許總,你家的這位賢內助我真是無話說
了,呵呵,那行,我也不留你們了,對了,李老,可能開機以後,我要邀請他去
趟橫店,算是對拍攝的支持,那邊的接待方面可能你們要費點心。

  易文說我們一定會安排好李老的接待工作。

  不,不,這一塊不用咱們,老李進出都是政府機關會安排的,我是指讓李老
具體看那些地方,你們定個方案。

  老吳說。

  好的,明白明白。

  老吳叫過秘書送夫妻倆下樓來到停車位。

  花了近半小時才從市區的車水馬龍中解脫出來,賀蘭這才輕松一些,拿出手
機來,看到不少微信,很快一眼瞥到眾多微信中有方雨桐的消息,隨即點了一下,
坐在易文旁邊有些小小的不自然,消息有幾條,一是說進安檢了,一條是一行擁
抱,和親吻的動圖,還共享了一首歌,賀蘭記得就是以前共享給自己那一首,最
後是揮手說登機了。。。

  賀蘭有點遺憾,自己一條都沒能及時回複。

  她打開車上的音響,把手機連上車載藍牙,車內響起一陣輕緩的鋼琴前奏,
然後一個男聲淡定落寞卻又充滿滄桑沙啞的聲音開始喃喃地哼唱:

  我來到 你的城市

  走過你來時的路

  想像著 沒我的日子

  你是怎樣的孤獨

  拿著你 給的照片

  熟悉的那一條街

  只是沒了你的畫面

  我們回不到那天

  你會不會忽然的出現

  在街角的咖啡店

  我會帶著笑臉 揮手寒暄

  和你 坐著聊聊天

  我多麽想和你見一面

  看看你最近改變

  不再去說從前 只是寒暄

  對你說一句 只是說一句

  好久不見

  拿著你 給的照片

  熟悉的那一條街

  只是沒了你的畫面

  我們回不到那天

  你會不會忽然的出現

  在街角的咖啡店

  我會帶著笑臉 揮手寒暄

  和你 坐著聊聊天

  我多麽想和你見一面

  看看你最近改變

  不再去說從前 只是寒暄

  對你說一句 只是說一句

  好久不見

  一連聽了幾遍,反複輪播,專心開車的易文都不自覺地開始跟著吟唱,問了
句挺好聽的這個,誰唱的。

  沒聽到回答,轉眼一看身邊的賀蘭靠在車窗,淚流滿面。。。。。。

  
                           三十三日(全文完)
2019-12-27 22: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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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jxgol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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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好的文 居然没人回复 记得看这篇文章还是十多年前 还是作者的笔锋 还是原来的味道 非常好的文章 希望作者继续创作下去 另外谁有sexinsex的最新网址啊 发一下呗 好长时间没上去了
2019-12-29 13:4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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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x009200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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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典大作,
没有想到竟然还有后续故事,
这真是意外的惊喜。

感谢万能的 L6165sl 兄,
将如此佳作转到院子里来。




作为一个历经岁月的成熟的已婚女人,她不能杀人越货抢钱放火,也不喜欢嚼舌告密陞官发财,不能裸奔,不能骂人,不能打架,要想做点坏事,便只剩下偷情了……
2019-12-31 18:3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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