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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香江怪奇譚 (01~04) 作者:leonardo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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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江怪奇譚 (01~04) 作者:leonardo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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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江怪奇譚


作者:leonardoz
2019/9/21發表於:首發SexInSex


                       第一章  學校怪談

  破處機猛然從夢中驚醒,大口喘著粗氣,又是這個不知道該說是惡夢還是美
夢的怪夢。

  從小到大,他已經不記得自己做過多少次這個夢,夢里的那個自己同樣是個
十六歲少年,卻在推倒小女友即將破處的那一刻因心臟病發而死。

  小時候的破處機每次做完這個夢都會被嚇得哭個不停,只有姐姐溫暖的懷抱
才能讓他停止哭泣,那死亡的感覺太過真實,到了現在經歷過太多次之後就已經
漸漸習慣,那臨死一瞬的沖擊也就只能讓他心跳加快喘幾口粗氣而已。

  都這麼晚了嗎?破處機看了看教室外的天色,已經有些昏黃,他站起身活動
了一下被壓得發麻的手臂和坐太久有些僵硬的雙腿。

  阿輝這家夥怎麼也不叫我一聲,現在離放學已經過去有三四個小時了吧!破
處機心中埋怨著自己的死黨阿輝。

  他昨晚拿著電筒在被窩里看武俠小說看到快天亮,今天一天實在是困得不行,
下午快放學時不知怎麼就迷迷糊糊趴在桌上睡著了,一覺就睡到了現在。

  夢里的那個女孩真可愛啊,破處機還在回想著夢中那一幕,我也十六歲,那
個姓趙的小子也十六歲,為什麼他就能找到女朋友差點破處成功,我明明叫破處
機,卻依然還是個處男,都怪老爸,給我起了這麼個怪名字,讓我總是被人笑話!

  破處機這個名字據說是因為他老爸沈迷射雕英雄傳,就給他起了個處機的名
字,這個名字倒是沒什麼問題,但跟他們家這個很稀有的「破」姓聯系起來就很
奇怪了,小學時還好,上了中學後就總是有人拿「破處雞」來嘲笑他,為這都跟
人打過好幾次架。

  唉,空長了這麼大一條,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有用武之地啊!破處機看著下身
高高頂起的帳篷哀嘆。

  反正教室里這會也不可能會有人來,不如打個飛機,破處機看著教室的白墻
又想起夢中女孩潔白的身體,心里癢癢的,解開褲子掏出了肉棒,別看他個子瘦
瘦小小,這根肉棒卻是大得驚人,跟他的小細胳膊小細腿一比更顯得巨碩無比,
真不知道是怎麼長的。

  破處機摸出一張疊得整整齊齊的畫報,那是張從雜誌上剪下來的電影海報,
海報上一對男女深情相擁,那男子正是去年靠上海灘而大紅大紫的當紅小生周潤
發,那個女子雖然只露出個側臉,那泫然若泣的模樣就極是淒美動人。

  破處機第一次見到這張海報時就對這個叫鐘楚紅的新晉演員驚若天人,這段
日子這張海報不知道謀殺了多少他的子孫。

  啊……鐘姐姐……破處機看著海報中鐘楚紅那絕美的側顏,快速擼動著肉棒,
好舒服,要是有一天能讓鐘姐姐親手為我打飛機那就算是死也值了!

  見鬼,窗戶明明關著的,屋里怎麼還會有風……突如其來的一陣冷風讓破處
機打了個寒顫,管他呢,快到了快到了,鐘姐姐……

  馬小玲在走廊上狂奔,她的心情簡直糟糕透頂,最近似乎整個世界都在跟她
作對,買馬輸個精光,打牌次次放炮,喝醉酒打翻了僅剩一罐的玄陽砂,洗衣服
又把存量不多的靈符給洗成了糊,簡直是喝涼水都會塞牙縫。

  在受到這間學校校董委托時馬小玲本以為沒什麼大不了,一間學校里能有多
大的冤屈,就算鬧鬼了不得也就是個普通惡鬼級別,她馬小玲堂堂B級驅魔人,
茅山正宗真傳弟子,就算沒有靈符,也一樣能手到擒來。

  馬小玲正值妙齡,捉鬼經驗卻豐富無比,就算自負本領高強,也沒有太過托
大,她趁著黃昏時就來到這間學校查看,此時陽氣未絕,陰氣漸生,惡鬼還不能
現身傷人,漸生的陰氣又會泄露出它的藏身之所,正可先行布置,占住先機。

  誰知這鬼的厲害超乎了馬小玲的預料,竟然離猛鬼也只有一線之隔,根本不
懼怕這黃昏時的些許殘陽,馬小玲僅憑手中這柄聚陽劍根本奈何不了這只惡鬼。

  該死,要是師姐沒帶走紫虛劍的話,我怎麼會怕這種鬼東西,這把破劍,這
麼惡心又不頂用,真是氣死我了!馬小玲恨不得把手中的聚陽劍丟得遠遠的,但
無奈這東西是現在她唯一的依仗了。

  馬小玲瓏手中的聚陽劍劍體烏黑,是以百年桃木為劍體,劍身上纏有無數細
密黑色毛發,那些毛發就是馬小玲惡心的根源,因為那根本就是男子的陰毛……

  男體屬陽,而陽根就是陽氣之源,生長在陽根之上的陰毛雖然名為陰,實際
卻是由陽氣滋潤生長,乃是至陽之物,在行家口中有個別稱叫做「溫陽草」。

  聚陽劍上所用的陰毛全部都是在室處男的陰毛,得十數年未泄陽氣的滋養,
對陰邪鬼物殺傷力不凡,若是換了個道行高深的高手,以之斬滅猛鬼也並非不可
能。

  馬小玲道行並不差,她是玄陰體質,這門體質練習道法進境極速,讓她年紀
輕輕就已算得上一方高手,但玄陰體質對上陰邪鬼物就極為吃力,鬼本身就是陰
氣所化,你再陰也是活人,還能陰得過鬼?

  聚陽劍這種純陽法器在馬小玲手上威力也要打上折扣,所以對上了這只惡鬼
之後,沒有靈符的馬小玲是毫無辦法,只有逃命的份。

  該死!怎麼是死路!走廊盡頭赫然是墻壁,馬小玲可不敢停下腳步,身後那
股寒氣一直在死死地跟著她,回頭就等於自投羅網。

  只有那里了!走廊盡頭的那間教室!現在唯一的活路就是沖進那間教室,撞
破窗戶逃出去,哪怕被玻璃割傷也顧不了那麼多了,還是性命要緊,馬小玲電光
火石之間就做出了決定。

  破處機靠在桌上越擼越快,那是什麼動靜,怎麼外面好像有人跑動的聲音,
管不了那麼多了,現在就是世界末日也阻止不了他打完這個飛機!

  啊……要射了……鐘姐姐……

  砰!教室門被馬小玲一腳踢開,她剛沖進教室就楞住了,一個長得白白凈凈
瘦瘦小小的少年正對著門口在擼動他那根大得出奇的肉棒,見到馬小玲忽然闖入,
那少年也驚呆了,但就在此時,那根白白嫩嫩卻粗長驚人的肉棒開始了噴射……

  馬小玲震驚了!

  破處機震驚了!

  白濁的精液像是被水槍激發一般射出,馬小玲只是楞了那麼不到一秒,素白
的俏臉上就被射得星星點點,連半張的嘴巴里都被射進去了一絲。

  馬小玲感覺自己腦子都快要炸開了,這是什麼鬼劇本,老天爺是要玩死我嗎?

  呸呸呸……居然吃到嘴巴里去了,馬小玲有種想哭的沖動,本姑娘還是黃花
閨女啊,怎麼就莫名其妙吃了一個小男生的那種東西……

  破處機呆若木雞張口結舌,只有那根大肉棒還在一跳一跳地射出一股股精液
……

  就在此時,一只毫無血色的手從馬小玲身後探出,帶著森森陰氣掐向她的喉
嚨。

  糟了!這次被這小男生害死了,被精液射了一臉的馬小玲羞惱之下完全忘了
自己還在被鬼追,等她回過神來那只冰冷的鬼手已經抓住了她潔白纖細的脖子,
她本來就拿這只惡鬼沒辦法,這下被捉住肯定是難逃一死了。

  嗤……一聲好像鐵板烤肉般的聲響忽然響起,接著就是一聲淒厲刺耳的鬼叫
聲,原本抓著馬小玲脖子的那只鬼爪像是碰到了烙鐵一般冒起了一股白煙。

  馬小玲脖子一松,那鬼爪受傷之後極快地縮了回去,那只惡鬼還在發出淒厲
的慘叫聲,只聞其聲就知道它受到了極大的傷害。

  精液!是這個小男生的精液!剛才那一幕就在馬小玲眼前發生,她清楚地看
到了一股精液飛射到那只鬼爪上,然後就發生了之前那一幕,這小男生的精液有
古怪!

  馬小玲顧不上惡心咂了一下嘴,是陽氣,極為精純的陽氣,從嘴里殘留的那
絲精液中馬小玲得到了結論。

  這下撿到寶了!這個小男生要不就是什麼特殊體質,要麼就是特殊時辰出生,
總之有救了,他的精液對陰邪鬼物來說比硫酸對普通人的威脅還要可怕。

  馬小玲當機立斷,春蔥般的嫩白手指在臉上抹了幾下,將剛才射在自己臉上
的那些精液全部抹在食指上,轉身對著那只還在鬼哭狼嚎的惡鬼淩空畫了一道玄
奧繁複的符咒。

  急急如律令,縛!

  一股金光從馬小玲纖指中射出,瞬間罩住那只惡鬼,又迅速凝為四個金光扣
環扣住它的手腳,將它呈大字型扣倒在地,雖然不住掙紮哀嚎卻動彈不得。

  哇,好厲害!這小男生的精液居然比玄陽砂還厲害, 但沒有符紙僅憑虛畫
符咒是消滅不了這只惡鬼的,這道縛靈符最多也只能困住它幾分鐘,怎麼辦,要
逃嗎?馬小玲心念電轉。

  不能逃!這只鬼此前雖然現身嚇到過人,卻從未真正傷過人,應該還保有幾
分生前的神智,只是自己的玄陰體質對鬼類來說是大補,所以她才會本能地攻擊
自己,但現在這只鬼已經被那小男生的精液傷到了魂體,自己逃了之後這只鬼定
然要想辦法吸取生人精氣來恢複魂體,這無關善惡,而純粹是生存的本能。

  我絕不能允許那種事情發生,絕不能允許有無辜者因自己的錯誤而死……這
只惡鬼必須解決掉!唔……這麼辦,或許能行,不,肯定能行!馬小玲眼睛一亮,
眼光轉向了已經被嚇得癱坐在地上的破處機。

  破處機已經被嚇傻了,莫名其妙踹開門沖進來的馬小玲就把他嚇了一大跳,
跟在馬小玲身後的那又是什麼,雖然披頭散發看不清相貌,但那蒼白毫無血色的
皮膚,怎麼看都是超過十年前款式的舊校服,還有那一身的陰氣森森……

  這這這這這這……這是鬼啊!!!!

  到現在還沒被嚇暈過去就已經算是破處機心理素質不錯了,但他也被嚇得兩
腿一軟坐倒在地,連褲子都忘記拉上,兩排牙齒格格直打架。

  「餵,小鬼,別發呆了,你現在必須按我說的做,不然我們都會死的,會死
的你明白嗎?」馬小玲對著呆呆傻傻的破處機喊道,一般人第一次見到鬼要麼被
嚇得大喊大叫,要麼就被嚇得手腳發軟只能等死,這種場面馬小玲見得太多了,
自然也不以為怪。

  破處機被馬小玲一吼才回過神來,剛才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他還沒
看清馬小玲的樣子就被後面那只鬼嚇到,這時才發現這個被鬼追的女子竟然清麗
絕倫,她身材高挑修長,米白色連身裙和黑色筒靴之間露出一段誘人的雪白。

  破處機咽了口口水,這一定是天下最漂亮的單眼皮女生了,比起鐘楚紅姐姐
或許少了幾分誘惑性感,卻多了幾分清純率性,這個小色鬼連那邊還躺著個鬼哭
狼嚎的惡鬼都忘了個幹凈,眼睛死盯在那段雪白上看個不停。

  「看什麼看,小鬼,都要死了還色迷迷地看個不停,你聽到我說的話了嗎?」
馬小玲上去就是一巴掌拍在破處機腦袋上。

  「啊!」破處機被打得大叫了一聲,縮著腦袋嘟囔道:「聽到了啦,幹嗎打
人啊,長這麼漂亮卻這麼兇,一定嫁不掉!」

  「唉呀!你這小色鬼,不教訓教訓你我就不是馬小玲,說我嫁不掉?想娶本
姑娘的能從九龍排到銅鑼灣!」馬小玲擰住破處機的耳朵就是一擰……

  「疼……疼……我錯了,姐姐我錯了,你說什麼就是什麼,要我做什麼就做
什麼,姐姐饒命啊!」破處機疼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哼,早這麼乖不就不用吃皮肉之苦了?」馬小玲得意地甩了下秀發,對破
處機說道:「小色鬼,沒時間鬧了,現在不想死的話只有一條路走,你馬上去上
這個女鬼!」

  破處機吸著冷氣揉著耳朵,問道:「上這個女鬼?怎麼個上法?」

  馬小玲一揚巴掌啪地一聲拍在破處機腦袋上,沒好氣地說道:「你這個小色
鬼還能不知道怎麼上?你剛才在幹什麼?還跟我裝,再不趕緊就真死定了!我這
個縛靈符堅持不了太久的。」

  幹嗎又打人啊!這個暴力女!破處機看著被鎖在地上不斷掙紮的那只鬼,跟
這個暴力女鬧了一陣子,這只鬼好像也沒那麼可怕了,看身形確實是只女鬼沒錯,
但那可是鬼啊!我是破處雞可不是破鬼雞,這要怎麼個上法……

  「姐姐,你沒搞錯吧,這是鬼啊,鬼啊!」破處機大叫道:「我還是處男呢,
連女孩子都沒上過,你讓我去上鬼?」

  馬小玲這時倒冷靜下來,她上前刷刷幾劍,那個女鬼校服上衣被居中一劍劃
開,露出慘白卻隨著掙紮不住晃動的椒乳,裙子和內褲都被劃破撥開,稀疏陰毛
下的肉唇隱約可見,原本遮住面目的亂發也被挑開,那張毫無血色的面孔竟然意
外地很是清秀,看起來不過十五六歲的模樣。

  「看見沒,很可愛是吧,如果她是活人你覺得會不會看上你這種猥瑣小鬼?
現在是便宜你了,趕緊上啊,這是你這輩子都碰不到第二次的好事了!」馬小玲
指著那個女鬼說道。

  破處機看著那清秀的小女鬼,偷偷咽了口口水,這還是他第一次真正看到女
孩子的裸體,就算是個女鬼,但看起來真的好誘人……

  那根白白凈凈的肉棒緩緩地擡起了頭,但那個女鬼忽然又開始瘋狂掙紮大叫,
滿面的兇厲猙獰看起來很是恐怖,破處機吃這一嚇,肉棒又軟趴趴地耷拉下去。

  「她……她太兇了……我……我硬不起來……」破處機哭喪著臉說道。

  馬小玲一臉嫌棄地罵道:「你個小色鬼可真沒用啊,小小年紀就陽萎,你快
自己弄硬它啊,剛才你不就是這麼做的,快點啊!」

  她看了看束縛住女鬼的四道金光,色澤已經漸漸黯淡,時間真的不多了!

  破處機無奈地自己伸手擼了幾下,但他現在緊張得要命,又是剛射過不久,
哪有那麼容易硬起來,擼了好多下那玩意還是像條死蛇般沒點動靜。

  「姐……姐姐……有個辦法,或許能讓我硬起來……」破處機吞吞吐吐地說
道。

  「什麼辦法,快說!」

  「姐姐……如果把裙子往上面……往上面稍微提一提,讓我看看姐姐的……
內褲,我想應該就可以硬起來了……」破處機雙手抱頭說道,生怕馬小玲又要揍
他。

  馬小玲真是被小色鬼氣得想吐血,這都什麼時候了,他還想著看自己的內褲,
要是換個時候馬小玲一定把他打到以後見到女人內褲就會陽萎,但現在……

  破處機抱頭等了幾秒,卻沒等到馬小玲的痛扁,而是忽然聽到她說:「要看
就快點,你要是再硬不起來就一起死好了!」

  馬小玲一臉不知道是羞澀還是暴躁的奇怪表情,原本及膝的短裙已被她拉到
了腰際,露出了雪白修長的雙腿和……可愛的史努比內褲……

  噗……破處機忍不住笑了出來,外表看起清麗時尚的暴力女居然穿了條這麼
孩子氣的可愛內褲,不過……那兩條腿真長真白真美……

  那根軟趴趴的大白蛇幾乎是轉眼間就挺立起來,這充血的速度讓馬小玲覺得
破處機的臉似乎都因缺血變得更白了一點,這時她才註意到,這小色鬼雖然又瘦
又矮,臉蛋倒長得還不錯,只是太過清秀文弱,看起來像個女孩子。

  只是哪個女孩子會長這麼大一根東西啊!

  破處機的肉棒硬起來確實有些大得嚇人,那根肉棒通體都是潔白如玉,只有
龜頭是淡淡的紅色,不但不讓人覺得醜陋,反而還有些可愛……見鬼!我在想什
麼呢!馬小玲暗罵了自己一句。

  「別動啊!也別軟!」馬小玲放下裙子遲疑了一下,還是伸指在破處機龜頭
那里輕輕一抹,那里還有些許沒幹透的精液,要用這根東西制住那個女鬼,她還
得做點布置。

  破處機身子一顫,腿差點都軟了,馬小玲那春蔥般的玉指在龜頭上只是一觸,
那美妙的觸感就像過電般讓他身子都酥了幾分,這要不是剛射過一發估計他都要
泄出來了。

  「叫你別動啦!」馬小玲不得不伸出左手抓住了那根肉棒。

  這感覺,倒沒自己想像中的討厭,暖暖的,硬硬的,又很有彈性,摸起來居
然很舒服,呀……我在幹什麼……馬小玲回過神來,用右手食指蘸到的精液迅速
在破處機的肉棒上畫了一道符咒。

  馬小玲在那施咒,破處機可就爽得連眼都瞇起來了,那只溫軟玉手的輕握,
還有那只纖指在肉棒上的遊走觸摸,那細膩柔滑的感覺,比自己打飛機何止爽了
十倍。

  「好了!」馬小玲畫完咒,把兩只手在破處機的衣服上狠狠擦了幾遍。

  「其實……姐姐你如果早說要用手摸它,不用給我看內褲我也能硬起來的
……」破處機賤兮兮地說了一句。

  「你……你是想氣死我嗎?快點去上她啦!不然她不掐死你我也要掐死你!」
馬小玲氣得七竅生煙,對著破處機屁股就是一腳。

  馬小玲這一腳並非是氣急亂踢,而是她發現束縛住女鬼的四道金光已經幾乎
要消失不見,那女鬼掙紮愈發激烈,眼看就要脫困而出,她這一腳用勁極巧,把
破處機直接踢得飛起撲向女鬼,那根白皙肉棒像是導向飛彈般精準地插向女鬼的
兩腿之間。

  破處機只覺得屁股上一疼,就不由自主地飛撲向那只女鬼,嚇得他哇哇大叫
手舞足蹈,然後就感覺到肉棒突破了一個陰寒滑膩的穴口,進入了一個冰涼的腔
道之中,肉棒勢如破竹般沖破了一道脆弱的薄膜,足足插了過半才直抵到頭。

  肉棒一入體那女鬼就淒厲地尖叫起來,破處機耳膜一陣刺痛如被針紮,還好
那尖叫聲很短暫,肉棒徹底插入後,一陣淡金色的光華自下腹而起,迅速流遍女
鬼全身,尖叫掙紮頓時停歇,女鬼像是中了定身術般一動不動,連面上那兇厲的
表情都凝固了。

  這就是女孩子的陰道嗎?破處機感受著那冰涼軟膩的包圍感,雖然好涼,但
還是好舒服,不過剛才那是什麼,鬼也有處女膜?

  咦,我畫的禁制符效果這麼好的嗎?還是說符咒入體會發揮更好的效果?馬
小玲也有些納悶,不過看到破處機一臉淫蕩地趴在女鬼身上卻不動作,她又火了,
吼道:「小色鬼你還在等什麼,快點動啊,那個禁制控制不了她多少時間的,你
趕緊在她身體里……里面射出來才能解決她!」

  馬小玲說完時忍不住哀嘆,今天碰到的都是什麼事啊,本姑娘都還是個黃花
閨女,現在卻在指導一個小色鬼去強奸一只女鬼……

  雖然那插入的感覺確實很爽,雖然這只女鬼看起來還挺可愛,但這畢竟是只
鬼,破處機就算色膽包天,但上一只鬼……說不怕是不可能的,他連趴在女鬼身
上都不敢,雙手撐地保持著插入的狀態苦著臉問道:「她……她不會咬我吧,聽
說鬼是會咬人的,我做到一半禁制沒有了忽然咬我怎麼辦?」

  「咬你個頭啊!」馬小玲上前又是一腳蹬在破處機屁股上,「快動啊你,鬼
是不會咬人的,咬人的是僵屍!」

  「一般的鬼被分為五類,兇惡猛王皇,兇鬼由陰氣凝形,並沒有實體,想傷
人都做不到,只能嚇唬嚇唬人,惡鬼就可以將一部分形體凝實,一般攻擊常人也
只是用掐脖子之類的手段,到猛鬼才真是虛實轉換,隨心所欲,這只鬼離猛鬼就
差一點點,所以實體已經凝成,但沒法轉化成虛體,只從身體來說,跟一般人沒
什麼區別的,只是沒有體溫而已……」馬小玲解釋道。

  破處機被她一腳蹬得又向前一頂,龜頭頂在一個軟軟滑滑的肉冠之上,那肉
冠就像一張小嘴般微微一張含住了龜頭,敏感的龜頭被這麼一含一吸,美得破處
機一哆嗦,這感覺太美妙了!

  他這時才發現,這個小女鬼並不是完全不能動,只是像是時間被放慢了一般,
無論動作還是表情的變化都比原先慢上許多,被大肉棒這麼一捅,她的明顯起了
變化,柳眉慢慢向中間堆起,毫無血色的雙唇微張似乎在呻吟一般。

  「鬼……鬼也會有處女的嗎?我剛才好像捅破了一層膜……」破處機問道。

  「鬼凝成的實體和她生前是完全一致的,如果她生前是處女,變成鬼後自然
也有處女膜,這有什麼奇怪的,小色鬼你可真是行大運了!」馬小玲說道。

  破處機不敢也不想再耽擱,開始生澀地挺動腰部,肉棒在冰涼滑膩的鬼穴中
活動,那個鬼穴雖然陰寒冰冷,但緊窄柔膩,每一次深入都會緊緊包裹住破處機
的肉棒,每一寸肌膚都在緊緊相貼,不留半點空隙,感覺十分美妙。

  她好可愛,破處機這時才看清小女鬼的相貌,年齡與自己相仿,個頭比自己
還要高出一些,瑤鼻櫻唇,十分可愛,這樣的女孩子怎麼會就麼死去,還變成了
惡鬼?

  「小玲姐姐,人為什麼死了會變成鬼?是像傳說中那樣,有冤屈才會變成鬼
嗎?我聽說過我們學校有鬧鬼的傳說,但從來沒聽說有人被害死,她……應該不
是害人的壞鬼吧?」破處機問道,按馬小玲所說,他只要在這個女鬼體內射精,
她應該就會被消滅,破處機心中有些不忍。

  「會變成鬼一般都是有強烈的執念,但未必都是冤屈,這個女孩……她的怨
氣很重,應該是含冤而死,但她現在兇煞之氣已經壓過了僅存的神智,無論以前
是什麼樣,以後她都只會是個兇煞惡鬼……」

  馬小玲有些黯然,如果不是她收錢來捉鬼,這只女鬼應該還不會轉變成這樣,
但她並不後悔,就算她不來,也難說會不會有別的契機讓這只鬼變成害人的惡鬼,
人鬼殊途,既然已經死去,又何必留戀這世間不肯離去。

  「我很抱歉,我不知道你有什麼冤屈難消,但現在我們已經沒有別的辦法,
只能希望你來世有個幸福快樂的人生,對不起!」破處機輕聲對小女鬼說道,心
一橫,低頭在那冰冷的唇上輕吻了一下,開始挺動肉棒加速了抽插的動作。

  唉!他並不知道,這只鬼連來世都不會再有,在他那種堪比純陽精華的精液
灌註下,這只鬼的結局定然是灰飛煙滅,鬼死了又怎麼可能去投胎轉世呢……馬
小玲在心中暗嘆,不過破處機的低語讓她對其有些刮目相看,這個看起來猥瑣好
色又膽小的小色鬼內心里其實還是挺善良溫柔的。

  破處機抽插的速度越發加快,呼吸也急促起來,他本來就是第一次,要不是
先前自己打了一發飛機,根本不可能堅持得了這麼久,連動了幾十下後,累積的
強烈快感終於要到頂了。

  「對不起!」破處機面帶痛苦之色地奮力一挺身,肉棒在鬼穴中跳動著激射
出一股股陽精。

  他沒有看到,那個小女鬼早先兇厲的神色早已全然不見,安慰柔和中帶著些
許釋然,清秀的臉蛋掛著些淡淡的微笑,溫柔地看著身上這個有些痛苦負疚的少
年,眼角竟有一顆晶瑩淚珠滑落……

  驟然間,一股溫暖祥和的光芒自小女鬼下腹處生起,迅速蔓延至整間教室,
此時外間天色已微黑,這間教室里卻似灑滿了春日陽光一般明亮溫暖。

  這……這是什麼玩意?見多識廣的馬小玲都驚呆了,這跟自己想的根本不一
樣,小色鬼的精液那麼厲害,一入體那小女鬼不是應該慘叫著冒起青煙然後徹底
消亡嗎?怎麼眼前這場景搞得跟升天成佛似的?

  破處機也被這驚變嚇到了,看到那團光時他還以為女鬼著火了要燒成灰,嚇
得趕緊爬起身來躲遠。

  已經變得像跟日光燈管般的小女鬼忽然起身站起,嚇得破處機躲到了馬小玲
身後,但這時光芒漸斂,直至消逝不見,只有那個小女鬼的蒼白肌膚下似有光華
隱隱流轉。

  「你升級了?還恢複了生前的神智記憶?」馬小玲驚疑地問道,她完全感覺
不出這個小女鬼身上還有兇厲之氣,甚至連鬼物自有的陰氣都淡了許多,如果不
是面色依舊毫無血色,看起來幾與生人無異。這只有一個可能,這個小女鬼已經
從惡鬼變成了更強一級的猛鬼,但是這不對啊,小色鬼的陽精先前對她明明像劇
毒一樣致命,怎麼射到體內卻起了截然不同的效果?小色鬼的那根臟東西肯定有
古怪!

  「我……我想起來一些事情,我叫王小艾,死的時候十五歲,是這間學校的
學生,但是其他事情就不記得了,謝謝你們,如果不是你們,我早晚也要變成害
人的惡鬼,謝謝這位姐姐,還有……這位小弟弟……」王小艾說到最後,悄悄看
了破處機一眼,又低下了頭,雖然她的臉色不可能有什麼變化,但少女的羞澀之
意已經盡數寫在臉上。

  「呃……我叫破處機,已經十六歲了,是哥哥,不是弟弟!」破處機趕緊糾
正,他因為只有一米五多點經常被人叫小弟弟,對此一向很敏感。

  「啊,對不起!謝謝你,處機哥哥!」王小艾連忙小聲道歉,那可愛的模樣
讓破處機心臟猛跳,回想起方才自己和她的肌膚相親,那美妙滋味記憶猶新,他
心里一蕩,那根肉棒竟然又緩緩擡起頭來。

  「小色鬼,你在想什麼呢?還不穿上褲子,不然我就割掉你那根臟東西!」
馬小玲嬌喝道,破處機漲紅了臉趕緊低下頭拉上了褲子。

  「小艾,你已經是鬼了,就算不會害人,留在這個學校也並不合適,不如你
先跟我走吧,暫時安置在我那里,我再想辦法看看能不能幫你轉世投胎。」馬小
玲說道,她一向只會殺鬼降妖,幫人投胎這門行道她確實不擅長,而且王小艾已
經修成猛鬼,投胎也並非易事,還得從長計議。

  王小艾說道:「小艾本就是個孤魂野鬼,姐姐肯收留我是小艾的福氣,多謝
姐姐。」

  馬小玲發現她說完又偷偷看了一眼破處機,心道小女鬼不會喜歡上這小色鬼
了吧,真是冤孽,可惜他們人鬼殊途,註定不可能在一起的。

  她說道:「好了,我們走吧,天色也已經很晚了,小色鬼你不用回家的嗎?
都已經放學很久了。」

  破處機撓了撓頭,悶悶地說道:「嗯,是該回家了。」

  他心里有些悵然,不知今天之後,還能不能再見到王小艾這個可愛的小女鬼,
無論她是鬼是人,畢竟是他人生中第一個女人,必然在他心中會留下難以忘懷的
印記。

  兩人一鬼相伴離去,所有的驚悚香艷都煙消雲散,夜色下的校園又重歸於平
靜,然而好色少年與摩登女驅魔人的故事才不過剛剛開始……

        ***    ***    ***    *** 


    PS:我很喜歡那種現代都市里人妖鬼交雜的愛恨情仇故事,記得小時候看
到張學友黎明演的那部妖獸都市,里面天馬行空般的奇幻場面讓我為之癡迷,因
此一直也想寫個類似題材的文來自娛。但將故事放在哪里哪個時間點一直都沒想
好,最近補文時翻到那本著名的港娛文調教香江,才覺得這是我最想寫,也是喜
歡的時代,那個香港娛樂的黃金時代,群星閃耀的時代,所以就有了這篇文。

  所以這篇文會是結合了一些著名都市傳說以及八十年代香港娛樂圈的故事,
至於馬小玲這個名字,只是借用個設定,我很喜歡她,但這個故事和我和僵屍有
個約會並不會有聯系,至於主角,哈哈,明顯就是我另一篇文主角沒去無限世界
而是投胎到了這個世界,只是破處機會比趙不負更猥瑣更下流更無恥。


                              【未完待續】

[ 本帖最後由 L6165sl 於 2020-4-2 23:07 編輯 ]
2019-9-21 23:1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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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江怪奇譚 (02) 作者:leonardo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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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江怪奇譚


作者:leonardoz
2019/9/29發表於:首發SexInSex


                         第二章  少年的欲望

  「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馬小玲的車就停在校門前,是一輛前兩年才在
美國上市的最新款敞篷甲殼蟲。

  這個兇巴巴的暴力女居然這麽好心?

  不過既然有私家車坐,破處機當然就不想去坐巴士,更何況暴力女雖然很兇,
但卻是個十足十的大美人,還有跟在她身後的王小艾現在看起來就像個比較害羞
的女孩子,除了膚色特別蒼白外根本看不出來她其實是一只鬼。

  「羅便臣道27號。」破處機坐到副駕位置後對馬小玲說道,王小艾獨自坐
在後排,破處想和她親近,但又有些不敢,就算有過親密接觸,王小艾畢竟是只
鬼,破處機對她還是有著來自本能的畏懼感。

  當然,如果現在王小艾脫光光站在破處機面前,以他色膽包天的本性,什麽
鬼都會忘得一幹二凈。

  這小色鬼那根臟東西不知道有什麽古怪,王小艾產生的這種變化是我以前聞
所未聞的,不但從惡鬼變成了猛鬼,還多了幾分鬼類不應該有的生氣,要是師姐
在就好了,以她的博學說不定能看出些端倪,但無論怎樣,這個小色鬼絕對不能
放過,他的精液有著更勝於玄陽砂的奇效,簡直就是棵搖錢樹,行走的天材地寶
,要是能早些發現他,師姐也不用去拿紫虛劍換玄陽砂配方了,馬小玲開著車暗
自盤算。

  馬小玲貌似隨意地說道:「小色鬼,你以後可得小心點,你跟鬼發生了關系
沾染上了陰氣,就等於開了陰陽眼,以後就算那些鬼不刻意現形,你也是能看見
的,不過呢,鬼是不太喜歡被人看到的,說不定你走在路上看到個路人就是鬼,
你多看了它兩眼,它就會來要你的命!」

  破處機本來正通過後視鏡偷偷地看王小艾,被馬小玲這一番話唬得臉色煞白,
別說再偷看王小艾,連往車窗外看都不敢了,低著頭抖抖索索地問道:「姐……
姐姐能救救我嗎?我不想要什麽陰陽眼,我怕鬼,很怕鬼的……」

  後座的王小艾正迷失在窗外霓虹燈的海洋之中,她生活的時代香港已經很繁
華,但還沒有眼下這般燈火輝煌的景象,眼前的一切都讓她又驚奇又有些傷感,
這一切終究是屬於活人的世界,而她卻已經是個鬼物。

  此時聽到破處機說怕鬼時,王小艾心中更是黯然神傷,人鬼始終不能相容,
就連已經和自己有了肌膚之親的他,始終還是怕自己的,難道只有投胎轉世這一
條路可走嗎?

  自己的過去王小艾已經想不起來,但她不想就這麽轉世重來,因為她記得自
己變成鬼時心中那強烈的怨氣,那怨恨不可能毫無所指,如果連自己怎麽死的都
不知道就去投胎,她不甘心!

  更何況,還有他,就算他害怕自己是鬼,但那時在耳邊的溫柔話語,還有與
他溫暖身體的水乳交融,都讓王小艾空洞的心靈中似乎被填進了一些東西,那是
她已經迷失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冰冷孤寂中唯一的溫暖,就算身為鬼的自己會被他
厭棄恐懼,只要能再看到他的身影,心中的溫暖似乎就不會熄滅。

  那溫暖,好舒服,好暖心。

  馬小玲聽到破處機說怕鬼,心中一喜,面上卻裝作同情的模樣,嘆惜了一聲
道:「唉,我也想幫你,你只是個孩子,見到那些鬼鬼怪怪的對成長多不好,說
不定你半夜醒來就發現面前就站了一只鬼在盯著你,你想那有多可怕,有些天生
陰陽眼的人還沒能長到成年就被活活給嚇成了個瘋子……」

  破處機頭上冷汗直冒,從小到大他的膽子就沒大過,晚上連黑點的地方都不
敢去,半夜想上廁所時他寧肯憋到膀胱爆炸也要等到天亮才去,現在卻莫名其妙
開了陰陽眼,他覺得自己已經可以提前在青山精神病院預定一個床位了。

  「姐姐,小玲姐姐,你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救救我好不好,我們家就我一
根獨苗,要是我有個三長兩短我們破家就要絕後了,小玲姐姐你一看就是貌美心
慈,再世活菩薩,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啊!」

  如果不是在車里不方便,破處機恐怕都要抱著馬小玲大腿哭訴了。

  魚兒上鉤了,可以收竿了,哼,這個小色鬼之前敢借機要脅本姑娘給他看內
褲,這次落到我手上,看我怎麽整治你,馬小玲心中暗笑。

  「辦法倒不是完全沒有,不過呢……」馬小玲一副有些為難的模樣。

  「啊……」破處機這時忽然大叫一聲,因為前方的馬路上赫然有個小女孩站
在路中間,背對著這邊完全沒有看到飛馳而來的汽車,而馬小玲也像是沒看見那
個孩子一般不躲不閃毫不減速地就沖了過去。

  眼看慘劇即將發生,破處機被嚇得大叫起來,撞上那一瞬間,時間的流逝似
乎都放慢了起來,沒有他想像中的血肉橫飛,汽車毫無阻礙地前進,那小女孩像
是個虛影一般從車身中穿過,穿過車身那一瞬,破處機看到了那個女孩扭過頭來
對自己展露出了一個笑容……

  硬說是笑容也不確切,因為那張血肉模糊已經看不清五官面目的臉只是裂開
了一條似乎是嘴巴的血縫,露出殘缺不全的白牙,原本是眼睛的位置左邊只余一
個血洞,右邊的眼珠卻連著一根筋耷拉了出來。

  與此同時,破處機耳邊響起了一個鬼氣森森的笑聲,他全身的寒毛一下子全
豎了起來……

  「鬼啊!」破處機叫得跟殺豬一樣……

  「小玲姐姐,有什麽辦法,求求你,我什麽都答應!」破處機哀求道,他這
次可真是被嚇得不輕。

  王小艾雖然也是鬼,但她先前出現時就被馬小玲制住,而且她的形貌也沒有
剛才那個小女鬼那麽恐怖,被半強迫與她發生關系之後,破處機對王小艾雖然有
些畏懼,卻不至於被她嚇到。

  而剛才這個小女鬼就實在是太恐怖了,如果動不動就來這麽一出,破處機覺
得自己早晚會被活活嚇死。

  馬小玲是特意拐了個彎從這條道走的,因為她知道這條路上有個前幾天因車
禍而去世的小女孩鬼魂,這種橫死鬼沒什麽怨氣,一般沒有現身害人的意識,只
是會在死亡之處迷茫徘徊,直到滿七七之後,或是投胎轉世,或是消散歸於天地。

  一般人也看不見這種連兇鬼都算不上的無害鬼魂,破處機意外開了陰陽眼當
然是個例外,馬小玲就故意把車沖著這個小女鬼開來嚇唬破處機。

  奸計得售後馬小玲也忍不住唇角微微彎起,這小色鬼雖然無恥下流,但又怎
麽是本姑娘的對手,還不是這麽容易就上了套。

  「想改變你陰陽眼的體質並不難,那只是因為與鬼發生關系沾染陰氣造成,
只要你壯大自身陽氣,驅除體內的陰氣就可以了。」馬小玲說道。

  實際上與鬼交合後沾染上的陰氣就算不去驅除,只要不再與鬼發生關系,過
一段時間後也會自然漸漸消散,活人體內的陽氣源源不絕生成,又怎麽可能被外
來的些許陰氣壓倒,這種事情馬小玲當然不會告訴破處機。

  「那怎麽才能壯大陽氣,驅除陰氣呢?」破處機捂著頭閉著眼悶聲問道。

  「壯大陽氣並不難,你現在正是在長身體發育的時候,只要過個三年五載的,
身體漸漸成熟,體內陽氣自然會越來越強,直到徹底壓制消滅陰氣。」

  「啊?三五年,那我不是死定了……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破處機哀嘆。

  「辦法呢,倒是還有一個,不過呢,就怕你不願意……」

  「我願意,我願意,我什麽都願意!」

  馬小玲有些為難地說道:「這個法子說難不難,只要你拜入我茅山派門下,
我教你茅山道法,自然就諸鬼辟易,百邪難侵,但是我茅山派源遠流長,收徒一
向都十分嚴格,我要是就這麽隨便收你為徒,將來肯定要受到師姐的責罰……」

  「小玲姐……師父……師父……你一定要救我啊,我肯定會全心全意侍奉師
父,把我們茅山派發揚光大……」破處機一聽有救,馬上打蛇隨棍上,無論如何
也要抱緊馬小玲這根大腿不放。

  馬小玲嘆了口氣道:「唉,誰叫我馬小玲心腸好看不得人受苦,就算拼著受
師姐責罰我也認了,不過,我們可得先說清楚了,我們茅山派最是尊師重道,你
要是拜我為師,就得聽師父的話,師父要你做什麽,就得做什麽,絕對不能違抗,
你能做到嗎?」

  破處機點頭如搗蒜,滿口應承道:「一定能做到,師父讓我往東,我絕對不
往西。」

  馬小玲這才得意地笑了出來,她可不怕破處機以後陰奉陽違,要是他敢不聽
話,有的是手段整治他,只要他入了茅山派的門墻,還能怕他翻上天去?

  說話間就已經到了羅便臣道,羅便臣道以住宅區為主,樓房林立,著名的香
港大學就離這里不遠,所以當年身為港大學者的破處機父母在這里買了套房子居
住。

  馬小玲停下車子,猶豫了一下之後從脖子上解下一個吊墜,拿在手中凝視了
片刻,才將吊墜遞給了破處機,說道:「你先戴著這個,這枚辟邪金錢是我師父
也就是你師祖在我小時候給我的,戴上它一般的兇鬼都會躲得遠遠的,至於惡鬼
和猛鬼,整個香港估計也沒幾只,想碰到都難,所以不用太擔心。」

  那枚驅邪金錢古色古香,上面刻著幾個破處機根本看不懂的篆字,拿在手中
仍有余溫,他留意到馬小玲剛才凝視這枚金錢時的眼神很奇怪,不知道有什麽古
怪,這是她小時候戴的,難道她小時候也是陰陽眼?

  破處機將辟邪金錢掛到脖子上,途中還借機把金錢舉到鼻端借機嗅了一下,
這枚金錢剛才就掛在馬小玲的雙乳間,隱約間似乎有股淡淡乳香縈繞其上,不管
那乳香是真是假,破處機心中都是一蕩,褲襠里那玩意又有點要硬起來的跡象,
十幾歲少年的精力就是如此旺盛。

  戴上辟邪金錢後破處機安心了許多,想起剛才的疑問,他隨口問道:「師父
你小時候為什麽會戴這個,難道……」

  「嗯,我是玄陰體質,天生的陰陽眼,如果不是後來遇見師父,我想我很難
活到長大成人……」馬小玲的語氣中有著淡淡的哀傷。

  一個小女孩生來就能看到常人看不到的東西,在他人恐懼和懷疑的眼光中長
大的她恐怕不會有一個幸福快樂的童年,破處機心中對馬小玲油然生出了幾分親
近,無論現在的她多麽美麗成熟又強大,從她的話里破處機卻能聽出,她內心里
來自童年的陰影卻依然未能盡散。

  「好了,過去的事就不說了,明天你放學後別再耽擱,我會在你們學校門口
等你。」

  「還有,今天發生的事情和拜師的事情最好不要告訴你父母,有些事情不知
道或許更好!」馬小玲囑咐道。

  破處機搖了搖頭說道:「他們在三年前就已經意外去世了,我家只有我和我
姐姐。」

  「噢……」馬小玲似乎是想說句抱歉,但始終沒有說出來。

  「明天別忘記了!」

  「好的,我知道了,師父再見!」破處機打開車門,肩膀微動似乎是要扭頭
和王小艾告別,但在僵了一下之後還是轉身鉆出了車子。

  「沒良心的小色鬼,不跟小艾說句話嗎?」馬小玲冷哼一聲說道。

  破處機尷尬地轉過身來,低著頭對後座的王小艾說道:「對不起,小艾,再
見!」

  他沒敢去看王小艾,今天那個路中間的小女鬼把他嚇得不輕,讓他對同為鬼
類的王小艾更多了幾分戒懼,生怕她也會忽然變成那恐怖的模樣。

  「膽小鬼,沒良心!」馬小玲罵了一句,一腳油門揚長而去。

  後座上的王小艾長發隨風狂舞,她低頭看著自己的手,蒼白而冰冷的雙手。

  我已經不再是人類,為何卻仍然會感覺到傷心難過,鬼也有心的嗎?

  晶瑩淚珠在夜風中飛散……

  破處機摸了摸胸前那枚辟邪金錢,今天發生的一切讓他覺得仿佛是做了場夢
般的虛幻,自己居然就這麽破處了,還是和一個可愛的小女鬼,說出去恐怕都會
被人當成神經病。

  三樓自己家那里沒有亮燈,破處機有些納悶地咕噥道:「老姐幹嗎去了,今
天居然還沒回來。」

  三年前破處機只有十三歲時,他的父母就因為一次考古事故而雙雙失蹤,後
來被港大認定為因公去世,只剩下他和大他五歲的姐姐相依為命,幸好還有這套
房子和賠償的大筆保險金,他們姐弟兩人方能生活無憂。

  「咦,雞哥,你才回來呀?回來這麽晚一定會被紅姐罵的……」二樓窗口探
出了個小腦袋。

  說話的是家住在二樓的阿茵,今年才十一歲,長得黑黑瘦瘦,瘋起來像個假
小子一樣,從小到大最喜歡跟在破處機身後當拖油瓶,最愛說的一句話是「我長
大了一定要嫁給雞哥」,破家姐弟都很喜歡她,就像自己的親妹妹一樣親近。

  「啊,阿茵啊,我老姐都還沒回來呢,晚飯都沒得著落了。」破處機無奈地
說道,今晚這一折騰他現在已經是饑腸轆轆,老姐又不在家,只能回去看看家里
冰箱還有什麽可吃的東西了。

  破處機剛走到二樓,旁邊的房門就打開了,穿著一條紫色裙子的阿茵蹦蹦跳
跳地跑了出來。

  「雞哥來我家吃飯啊,我媽煲了湯的,我也有幫忙噢!」

  「是啊,雞仔,你姐姐還沒回來就來這吃飯吧!」室內一個相貌英挺的中年
人也招呼道。

  「好的,朱叔。」破處機說道。

  大家都是老鄰居了,這些年阿茵一家人對他們姐弟也十分照顧,對破處機來
說他們一家就像是自己的親人一樣,自然沒什麽好客氣的。

  破處機剛落座,阿茵就跑去盛了一碗湯端給他,烏溜溜的大眼睛中閃耀著期
待的光芒。

  阿茵的繼承了父親的優秀五官,小小年紀就已經可以看出長大後絕對是個大
美人,可惜就是皮膚黑了些,不過依然是個很可愛的女孩子。

  湯很暖很香,胃里暖洋洋的像是一直暖到了心里,破處機長籲了一口氣,心
里的陰霾似乎也被這口暖湯驅散了不少。

  「真好喝,阿茵真棒!」破處機真心實意地稱贊道。

  阿茵笑得像是朵綻放的花兒,抱著破處機的胳膊問道:「阿欣跟我說要抓住
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男人的胃,我煲的湯這麽好喝,那雞哥什麽時候娶我呀?」

  破處機和阿茵的父母都忍俊不禁,這小丫頭可真是個鬼靈精,這麽小就開始
想著抓住男人的心了。

  阿茵的父母對此也不以為怪,因為這丫頭似乎從小就認定了她的雞哥,這麽
多年都纏著他不放,如果兩個孩子將來真能在一起他們也是樂見其成,破家就算
父母已經不在,在他們看來依然是書香門第,說起來還是他們高攀了,而且這孩
子也是他們看著長大的,對他也放心。

  「那要等你長大呀,等你長大了雞哥就娶你。」破處機笑著說道。

  這一頓飯破處機吃得很開心,家庭般的溫暖讓他心中還殘留的恐懼漸漸消散。

  「我功課已經寫完了,去雞哥家玩了……」

  「噢,別回來太晚!」

  吃完飯後阿茵跟著破處機一起去了他家,姐姐還沒回來,破處機去洗了把臉
後就窩在沙發上抱著阿茵看電視,這也是這個時代最主要的娛樂活動了。

  電視上正在播出的是麗的電視臺的「陳真」,是去年那部大火的「大俠霍元
甲」的續集,阿茵一向很喜歡這種武打片,躺在破處機懷里看得很是投入,不時
還揮舞著小手臂模仿著劇中的武打動作。

  破處機本來也是很喜歡看武打片的,但今天他的心思就一點也沒放在電視劇
上,往常他也經常這樣抱著阿茵一塊看電視,就像一對關系很好的兄妹,從來沒
感覺到有什麽異樣,畢竟阿茵才十一歲而已。

  而今天他的心里像是有一團火在燃燒,以前怎麽沒感覺到阿茵那嬌小的身體
是那麽柔軟,那微黑的皮膚是那樣的嬌嫩,那粉紅的唇瓣像是那樣的誘人,秀發
上的清香是如此沁人心脾,她還時不時地在扭動著身軀,小屁股在破處機的身上
磨來磨去。

  破處機勃起了,他的嗓子幹得像火燎一樣,青春少年的欲火在熊熊燃燒。

  不行,阿茵還太小了,我不能這麽做,這樣會傷害到她!破處機的理智在負
隅頑抗。

  馬小玲那雪白到耀眼的修長大腿,王小艾那慘白卻有著異樣美感的裸軀,還
有在那冰涼滑膩肉穴中痛快噴射的美妙,不久前的那一幕幕像是潮水般在破處機
腦海中湧現,輕易摧毀了他的理智防線。

  阿茵,阿茵的身體里一定會很溫暖,很舒服,破處機的手有些顫抖,輕輕滑
過女孩柔軟的長發,撫摸著她光滑的脖頸,順著女孩青澀的身體曲線下滑,就算
隔著棉質衣物,依然能感覺到女孩那嬌柔肉體的美妙,雖然還像顆未成熟的青蘋
果,卻已經有了別樣的誘惑力。

  「啊,雞哥,不要玩啦,好癢啊!」被摸到了腰部的阿茵咯咯笑著躲閃,她
天真地以為破處機在跟她鬧著玩。

  「阿茵,阿茵……」破處機貪婪地嗅著女孩發際的清香,他的理智已經崩潰,
抓住女孩纖弱的肩膀就要將她推倒……

  嘭嘭嘭……砸門聲像是一盆冷水澆在了破處機的頭上,讓他頓時清醒了過來。

  該死,我在做什麽,阿茵還這麽小……

  阿茵還在嘻嘻笑著,渾然不知自己剛在懸崖上走了一遭。

  破處機拍了拍自己因欲火而有些昏沈的腦袋,抱怨道:「老姐,你又把鑰匙
忘在學校了嗎?」

  破處機的姐姐叫破紅塵,這個名字當然又是那個自以為取名水平堪比金庸的
破家父親的傑作。

  破紅塵的名字像個出家人,性格就是天差地別,一向是大大咧咧的,神經粗
得都能塞進去個拳頭,丟三落四是常有的事,現在在港大歷史系就讀大三,歷史
系也是破家父母曾經所在的學系。

  「快扶住你老姐,她重死了!」

  「安妮姐,我老姐怎麽了,怎麽醉成這個樣子……」破處機趕緊上去幫忙扶
住醉醺醺的姐姐。

  「啊……我才沒有喝多……我還能喝的……咦……是小雞雞……你也來陪老
姐喝酒啊,我們喝……接著喝……」破紅塵一身濃烈的酒氣,醉得口齒不清地大
叫。

  小雞雞這個稱呼只有破紅塵才敢這麽叫,其他無論是誰敢這麽喊破處機都會
上去找他拼命,只有這個相依為命的親姐姐,破處機對她也毫無辦法。

  破處機已經十六歲身高卻只有五尺((1……52米),而破紅塵卻足足有
五尺六寸(1.71米),破處機繼承到了母親的嬌小,破紅塵遺傳到了父親的
高挑,這點讓破處機很是無奈。

  連阿茵都過來一起幫忙,三人費了不少勁才把死豬一樣的破紅塵擡到了她的
床上。

  安妮累得滿頭香汗,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氣喘籲籲地道:「你老姐真是重得
像頭豬一樣,要不是我經常運動根本就不可能把她搬上三樓來,你們姐弟呀,要
是換個身高就好了。」

  「我也想啊,誰知道我老爸老媽他們是怎麽搞的。」破處機說道。

  安妮全名叫柏安妮,中馬混血,今年剛十九歲,美麗的容貌帶著混血兒特有
的異國風情。

  家境優渥的柏安妮十三歲時就被送到英國念書,只有假期才會回到香港,她
的父母和破家父母是多年好友,她和破紅塵也是從小玩到大的手帕交。

  破處機去倒了杯水給柏安妮,問道:「怎麽喝這麽多啊……」

  柏安妮一飲而盡,才說道:「你老姐那個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明知道人家
要灌她,被人一激就熱血上腦,誰都勸不住,雖然把人家放倒了,她自己也醉成
了這樣。」

  「誰呀?敢灌我老姐?」破處機拳頭捏得發白,眼中怒火燃起,姐姐破紅塵
就是他的逆鱗,誰敢去惹她破處機一定會去找人拼命。

  「就是那個倪震啰,倪匡的兒子,那個衰仔自以為是個風流才子,到處拈花
惹草,其實連他老爸一半的本事都沒有,不過放心啦,你老姐只是沖動又不是笨
蛋,不會被那個衰仔騙到的,好了,我得走了,明天就要回英國了,複活節假要
結束了。」

  柏安妮說完摸了摸阿茵的頭,道了聲拜拜,就起身要告辭,破處機連忙去幫
她開了門,說道:「安妮姐你有沒有喝酒,開車沒問題嗎?」

  「我沒事,全讓你老姐喝了,等我暑假回來帶你們去遊泳啊,拜拜……」柏
安妮擺了擺手就下樓離開了。

  沒多久,樓下就傳來了保時捷馬達的轟鳴聲,柏安妮開起車來可不像表面上
看起來的乖乖女模樣,就像她最喜愛的運動滑冰一樣,她最喜歡的就是那種風馳
電掣般的感覺。

  「阿茵啊,你也先回去吧,我還得幫我老姐收拾下。」

  「雞哥要我幫忙嗎?」阿茵乖巧地問道。

  「沒事,不用了,你回去吧,也不早了。」

  「噢,雞哥拜拜。」

  阿茵雖然玩起來很瘋,但一向很聽破處機的話,聞言就聽話地下樓回家去了。

  破處機關上門,回頭看了眼爛醉如泥地癱在床上的姐姐,無奈地嘆了口氣,
到洗手間擰了條熱毛巾去給姐姐擦臉。

  破紅塵很美,闔著的雙目上纖長的睫毛輕輕顫動,清麗的臉龐上帶著醉酒的
紅暈顯得愈加嬌美動人,即使平躺也高聳著的胸部隨著呼吸起伏不停,那對美腿
更是修長得足以讓百分之九十九的女人嫉妒不已。

  當然,馬小玲肯定是屬於剩下的那百分之一。

  破處機有些驚訝自己跟老姐相處了十幾年才意識到自己的姐姐居然這麽漂亮,
今天之前的破處機對女性還是處於懵懂的向往和好奇,而在真正脫離了處男之身
後,他才開始真正懂得欣賞女孩子的柔美。

  不過這始終是自己的親姐姐,破處機就是再精蟲上腦,也不會那麽容易打自
己姐姐的主意。

  應該……大概……或許……不會吧?

  唔……捏一下應該不要緊吧?破處機看著那對高聳的胸部感覺快有點要控制
不住自己的雙手,跟王小艾那次他又是緊張又是害怕,從始至終都是機械地做著
活塞運動,壓根沒敢去摸上一把,現在想起來可真是後悔。

  「姐?能聽見我說話嗎?姐?」破處機把擦完臉的毛巾丟在一邊,趴到姐姐
臉旁低聲問道,這麽近的距離都能清晰地看清那如玉肌膚上的細細汗毛。

  破紅塵的呼吸很平穩看起來像是睡著了,對破處機的聲音毫無反應。

  破處機像做賊般緊張地盯著姐姐的臉孔,小心翼翼地伸出因緊張和激動而有
些發抖的右手,飛快地在姐姐的胸上捏了一下。

  好軟,好彈,那綿軟勁彈的手感在那短短一瞬間像是在手里爆炸開一般,只
是短短一瞬就讓破處機回味無窮。

  破紅塵一向大大咧咧,在弟弟面前更是很少顧忌什麽男女之別,穿著內衣在
他面前晃都不是什麽稀奇事,只是以前尚未開竅的破處機從來沒打過自己親姐姐
的主意。

  「安妮別鬧,我們來喝酒啦!」睡夢中的破紅塵大概是夢到了柏安妮在跟她
鬧著玩,右臂一圈就把破處機的腦袋攬了過去摟在自己胸前。

  破處機猝不及防之下毫無反抗之力,整個腦袋都埋在了那對豐滿的雙乳之間,
雖然脖子被喝醉了的姐姐勒得很緊有點呼吸不暢,但就算是憋死在這對豐乳之間
他覺得也值了。

  整個腦袋都陷入了柔軟的天堂,破處機陶醉地扭動著脖子,感受著那柔軟的
乳房對臉部的擠壓按摩。

  天堂,這一定是天堂,真想永遠都埋在姐姐的懷里。

  嘔……

  刺鼻的酸臭味和頭上的忽然一熱讓破處機清醒了過來……

  悲劇了……

  由於把破處機抱在懷里,再加上他還扭來扭去享受那對胸部的包圍,醉酒的
破紅塵在他的體重壓迫之下吐了出來,嘔吐物直接淋了破處機一腦袋……

  破處機掛著一腦袋的食物殘渣,目光呆滯地看著吐完還咂了咂嘴的姐姐。

  唉,真是自作自受,要不是自己起了色心去摸了一把胸,又怎麽會被吐了一
腦袋,這就是報應啊,破處機哭笑不得。

  已經弄成了這樣,不叫醒姐姐也不行了,破紅塵的身上和床上都有不少嘔吐
物,總不能讓她繼續這麽睡著,以破處機的體力也不可能自己搬得動她。

  「姐,醒醒,姐,快醒醒……」破處機抓著姐姐的肩膀搖晃了好一陣子,她
才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

  「啊,小弟,你怎麽這樣子,哈哈,你是把頭插到垃圾桶里了嗎?」破紅塵
看到弟弟的糗樣哈哈大笑。

  「還不是你幹的好事,你喝多了就把我拉到懷里吐了我一身,你看看你自己
……臭死了……」破處機惡人先告狀,反正姐姐也不知道自己幹了什麽好事。

  破紅塵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汙糟模樣,坐起身摸了摸頭,尷尬地笑道:「啊,
抱歉抱歉,是姐姐的錯,小弟你去洗個澡吧,等你洗完了我再去洗。」

  破處機暗暗松了一口氣,看來姐姐是真不知道自己偷偷摸了她。

  「那個倪震是什麽人呀,我聽安妮姐說就是他灌你酒。」破處機站起身問道。

  「那個衰仔啊,不是什麽好人,一雙眼睛色瞇瞇的,就想著占女孩子便宜,
今天給了他一個教訓,讓他知道女孩子也不是那麽好惹的。」

  「你還吹牛,你自己不也喝成了這樣,沒有安妮姐你都回不了家。」

  「哈,才不是,我把那個衰仔灌倒之後一高興自己又多喝了幾杯,然後就什
麽都不記得了……」

  「老姐你可真行……」破處機對自己這個姐姐是徹底無語了,不過他還是相
信自己的姐姐有分寸,如果不是有柏安妮這個好友在旁邊,她肯定也不會喝到酩
酊大醉。

  至於倪震那個混蛋,敢惹我老姐,早晚要你好看!

  好黑,眼前只有一片無盡的幽深黑暗,這是哪里?

  破處機試著挪動手腳,但卻根本感覺不到自己的身體,想大聲呼喊卻發不出
任何聲音。

  但出奇地是他並沒有感覺到恐懼或是煩躁,似乎他生來就該在片幽深之中,
對此沒有任何的不適之感。

  忽然間,破處機感覺自己被人一把抓住,急速上升,上方從黑暗到漸漸透出
光明,直到破出水面,直上雲霄……

  眼前景物如萬花筒般急速變幻,從九天之上到天南海北,破處機眼花繚亂頭
昏腦脹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直到最後一聲如開天辟地般的巨響,天空之中像是有十個太陽同時爆發般成
了一片熾白的海洋,劇震之中破處機像顆隕石般被轟飛,向著地面墜落,墜落,
墜落……

  破處機遽然驚醒,身上出了一身的冷汗。

  這又是什麽怪夢,夢中的一幕幕無比真實,就像是剛剛發生在身邊一般,末
日般的強烈沖擊讓破處機的心還在狂跳不止。

  見鬼,我是壓力太大了吧,才會做這種奇奇怪怪的夢,破處機抹了一把頭上
的汗,窗外天色已亮,隱隱約約能聽到門外傳來噔噔噔的上樓聲,這動靜不用想
也知道是自己那個風風火火的姐姐。

  果然大門處傳來開門的響動,隨後破紅塵就推開臥室門闖了進來:「呀,你
已經起了啊,那趕緊去洗漱吃早餐吧,我買了你最喜歡的陳記叉燒包,我早上還
有事就先走了啊,乖!」

  破紅塵上來揉了幾下破處機的腦袋把他的頭發揉得像雞窩一樣,然後就哈哈
笑著跑掉了。

  破處機對姐姐這種表達疼愛的方式早就已經習慣了,無奈地撓了撓頭,起床
穿衣準備洗漱。

  一到了洗手間,破處機還殘存著的那點睡意全沒了,洗衣機上丟著一堆衣物,
正是昨天姐姐穿著的那一套,邊緣處露出來的那白色蕾絲赫然就是姐姐的內衣。

  一股燥熱自下腹部升起,原本就因晨勃還挺著的肉棒更加堅硬了幾分,破處
機不禁又回想起昨晚摸姐姐胸部那一下,那美妙的手感讓他口幹舌燥,鬼使神差
地就翻開了衣物把壓在下面的胸罩和內褲都拿了出來。

  破處機拿著姐姐內衣的手有些微微顫抖,下意識地回身關上了洗手間的門,
背靠在門上,內衣捂住自己鼻端狠狠一嗅……

  這就是姐姐的味道,混雜著些酒味和淡淡馨香的味道像是電流般竄進破處機
的鼻孔,從鼻端直通大腦,在那股奇異的味道侵襲之下,他的大腦中再沒有別的
念頭,只有最原始的欲望。

  等他回過神來時,姐姐的胸罩還捂在臉上,內褲卻已經包裹住了那根怒挺的
肉棒,自然而然地在大力擼動著。

  「姐姐……姐姐……」破處機將胸罩在臉上來回摩擦,回憶著昨晚整個腦袋
都陷入那豐滿柔軟之中的感覺,想像著自己正將頭埋在姐姐的豐乳之中,趴在她
的身上,下身大力挺動著在她的股間抽插。

  破處機已經完全沈浸在與幻想的姐姐瘋狂交合之中,外界的一切都已經被他
忽略,只有抽插,抽插,瘋狂地在姐姐的身體里抽插……

  「姐……」破處機嘶吼一聲,灼熱的精液噴射而出……

  「喛?小弟,怎麽了,叫我幹嗎?」

  突如其來的回話把破處機魂都快嚇飛,額頭上的汗唰地一下子就流了下來,
下身還在一跳一跳地將精液射進姐姐的內褲,但那射精的暢快感已經被強烈的恐
慌壓過。

  這要是被姐姐發現就死定了,破處機無法想像姐姐看到這一幕會是什麽反應,
痛苦憤怒還是失望哭泣,無論哪一種,他都絕對不想見到,這是他唯一的親人,
他的親姐姐……

  我怎麽就昏了頭幹出這種事,不能讓姐姐發現,無論如何都得掩飾過去……
破處機緊緊抵住了門。

  「小弟,怎麽不說話,你沒事吧?」

  「啊……我……我沒事,就是問你怎麽又回來了。」破處機的聲音有點發顫。

  還好神經粗大的破紅塵沒有在意到他的異樣,回答道:「噢,我忘記拿東西
了,這就走了,你弄快點啊,不然早餐涼了就不好吃了……」

  「噢,噢,我知道了,很快就好!」

  聽到大門關上的聲音,破處機高懸著的一顆心才算放了下來。

  最近怎麽這麽倒黴,昨天見鬼,今天被姐姐嚇得半死,這麽下去不被嚇出神
經病也要嚇出心臟病……破處機的腿都有點發軟,坐倒在洗手間的地板上,看著
手里那裹著一團白濁的內褲,臉上露出比哭還難看的苦笑……

  破處機足足在地上坐了幾分鐘才緩過勁來,感覺姐姐應該不會再殺個連回馬
槍了,他把姐姐的內褲搓洗了一下洗去上面的精液,然後連同胸罩和所有衣物都
扔進洗衣機直接開洗。

  這樣可以解釋為自己沒看到內衣也在里面就全丟進了洗衣機,一向粗枝大葉
的姐姐應該也不會疑心。

  破處機匆忙設置完洗衣機,胡亂洗漱了一下,就連平時最喜歡的陳記叉燒包
今天吃起來感覺都有些如同嚼蠟。

  「雞哥早,今天怎麽感覺好沒精神的……」正出家門去上學的阿茵招呼道。

  「阿茵早啊,可能是昨晚睡得不太好吧!」破處機苦笑著搖了搖頭。

  他現在的形象確實很糟糕,被姐姐揉得像個雞窩的頭發只是胡亂梳了幾下,
現在還是亂蓬蓬的,兩個眼圈還有些發黑,那個怪夢讓他沒怎麽睡好,早上又來
了這麽一出,現在精神也有些發蔫,形象能好都怪了。

  阿茵拉住破處機,從書包里拿出個小梳子細心地幫他梳好了頭發。

  「阿茵真好!」破處機溫柔地摸了摸阿茵的小腦袋,想到自己昨晚差點變成
禽獸推倒阿茵頓時有些羞愧。

  「嘻嘻,我以後會是雞哥的老婆嘛,當然要學會照顧雞哥啦!」阿茵甜甜地
笑著,在朝陽的光芒映照下可愛得像個天使。


                               【未完待續】
2019-9-29 17:5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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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一开始有点灵异害怕接受不了,后面故事情节还挺丰满,话说最近是因为国庆所以文章都好像变少了吗
2019-9-30 06:1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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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江怪奇譚 (03) 作者:leonardoz

.

                香江怪奇譚


作者:leonardoz
2019/10/19發表於:首發SexInSex

  
                        第三章  鐘楚紅鬼上身

  到了學校後,有些精神萎靡的破處機就趴在桌子上,誰都懶得搭理,不過也
沒什麽人會來主動搭理他,除了他的死黨阿輝。

  「怎麽又這麽困啊,昨晚又看了一夜小說?神州奇俠看完了嗎,看完借我啊!」

  湊過來的是他的死黨阿輝,大名張家輝,相貌平平無奇,單親家庭出身的他
性格有些內向,也就跟破處機能聊得來,平時是個悶不吭聲的鋸嘴葫蘆。

  「不是啦,那本還沒看完,昨天家里有點事沒睡好……」破處機懶洋洋地說
道,看著阿輝又想起了便宜師父馬小玲,都是單眼皮,馬小玲怎麽就能單得那麽
好看,還有那雙長又白的大腿,讓他回想起就是一陣燥熱。

  「昨天放學怎麽沒叫我啊,我在這睡到了天快黑才醒,後來還……」破處機
本來想跟阿輝說撞到鬼,但忽然想起了馬小玲對他說的那句話「有些事情不知道
或許更好」, 話到嘴邊還是忍住了。

  「昨天啊。」阿輝的臉色有些難看,吞吞吐吐地說道:「我……我家里有些
事情,著急回去,忘了叫你,對不住……」

  「沒事啦,這書你先拿去看吧,我晚上還有事估計是沒時間看了。」破處機
摸出小說塞給了阿輝。

  阿輝家的情況破處機多少也有些了解,阿輝的警察父親拋棄了家庭,母親含
辛茹苦地拉扯他和三個姐姐長大,家境可想而知,連每年的學費都要想盡辦法才
能湊齊,阿輝的穿著也十分寒酸,小說都只能蹭破處機這個死黨的書看,他是肯
定沒有買書的閑錢。

  他說家里有事,多半是趕著去幫母親做工,知曉情況的破處機當然說不出什
麽責怪的話。

  阿輝雖然因為單親和貧困等因素導致性格內向,但他其實很聰明,成績一向
不錯,而且他骨子里有一股狠勁。

  當年破處機和他成為好朋友就是因為瘦小的破處機被人欺負,阿輝路見不平
一個人打跑了比他更高更壯的幾個孩子,不是他比那幾個孩子強,而是他比他們
更狠,被打得滿臉是血依然毫不退縮,硬是把那幾個大孩子給嚇跑了。

  這一天破處機過得心不在焉,腦子里不是回想起昨天在這間教室里與王小艾
的銷魂就是想起姐姐那高聳的胸部,老師講了什麽壓根一句都沒聽進去,整整一
天就這麽糊里糊塗地過去了。

  放學後阿輝跟破處機打了個招呼就急匆匆地先走掉了,讓破處機略有些遺憾,
因為馬小玲說好要在校門口等他,少年潛在的虛榮心理讓他有點想在好友面前炫
耀一下自己與這種大美人熟識。

  馬小玲的敞篷甲殼蟲依然停在昨天的位置,這倆新款粉色甲殼蟲在香港相當
少見,但倚在車身上的摩登女郎卻比這輛車更加吸引眼球。

  與昨天的米白色連身裙不同,今天馬小玲上身是一件當下最流行的淡粉色蝙
蝠衫,寬大的上衣在腰部被一條白色腰帶束起,對比之下顯得腰身更是盈盈一握,
筆直修長的雙腿上套著一條白色長褲,就算腳上只是平跟皮靴,那對長腿的比例
依然驚人,讓人一見難忘。

  更別提她的相貌本就出類拔萃,清麗絕倫,如此出挑的模樣身材就算在娛樂
業發達的香港也難找出幾個可與她相媲美的女星。

  馬小玲在校門前這麽一站,學校附近的交通幾乎堵塞,中學男生個個都是荷
爾蒙過剩,見到這種難得一見的大美人,那是連腳都邁不動了,校門口全是三三
兩兩聚在一起裝模作樣說這談那,其實全在借機偷瞄馬小玲。

  今天校門口怎麽這麽多人?破處機慢悠悠地走出學校,總感覺今天的氣氛有
點奇怪,不過當他看到馬小玲時就明白了為什麽學校門口的荷爾蒙濃度快要膩死
人。

  拜這麽個大美人當師父還真是不虧,起碼足夠養眼,破處機在無數驚異的註
視目光之下直接鉆進了車子。

  馬小玲連車門都不開,手按車身一對長腿飛舞就躍到了駕駛座上,這一刻破
處機都清楚地聽到了不知道多少聲咽口水的聲響,他的心里無比得意,因為這群
家夥也就看著褲子咽口水的份了,他可是全都看光光了,不止赤裸的大腿,就連
內褲都看過。

  「咱們去哪啊,小玲姐?」坐在車上破處機大聲問道,馬小玲開得很快,坐
在敞篷車里風聲呼呼。

  「你叫我什麽?」馬小玲有些不快。

  「本來是想叫師父的,但小玲姐這麽年輕漂亮,叫師父不是把你叫老了?我
心里尊敬你當你是我師父,平時就叫小玲姐,這樣不好嗎?」

  破處機沒交過女朋友,但對付女孩子經驗還是蠻豐富的,他深知女孩子是要
哄的,無論是他老姐還是阿茵或是安妮姐,只要嘴上抹蜜專撿好聽的說,都能把
她們哄得開開心心,想來馬小玲也不會例外。

  馬小玲果然沒有再計較他的稱呼,俏臉上還掛上了淡淡的笑意。

  「去元朗,帶你去拜祖師像,拜完就算正式收你為弟子了。」馬小玲說道。

  「那個……小玲姐,小……小艾她怎麽沒跟你一起來呀?」破處機有些忐忑
地問道,他對王小艾的感覺有些複雜,畢竟是他生命中第一個女人(鬼),當然
會想到她,但一想到她實際上是只鬼,又有些恐懼和抗拒的心理。

  馬小玲沒說話,伸手指了指天。

  破處機有些納悶地擡頭看了看,現在是下午三點多,天氣不錯,陽光普照,
陽光……他這才反應過來,王小艾是只鬼,怎麽可能光天化日大下午的出現在這
里,那還不給曬得魂飛魄散……

  不過回想起昨天第一次見到馬小玲和王小艾時,天色還只是微黑,就問道:
「那昨天天不也還沒黑。」

  馬小玲說道:「是該給你普及一下了,昨天我已經跟你說過了,鬼分五類,
兇惡猛王皇,兇鬼沒有形體,除非特意顯形否則一般人也看不到,像是昨天你看
到的那個小女孩,就勉強算是最低等的兇鬼,這種鬼是見不得陽光的,哪怕是傍
晚的夕陽都能讓他們魂飛魄散。」

  聽馬小玲提及昨晚那只小女鬼,破處機頭皮一陣發麻,那絕對是他十六年人
生中最恐怖的一次經歷,就算明知現在還是白天不可能見鬼,他還是下意識地低
下頭不敢往外看。

  「第二種惡鬼雖然能凝出部分實體傷人,不過還是一樣怕陽光,像昨天的王
小艾雖然還算是惡鬼,但她離第三等猛鬼只差一點點,實體幾乎已經凝成,所以
傍晚的那點光線對她來說還能承受。」

  「到了猛鬼的階段,陽光對他們來說就只能算是畏懼而不是致命,可以曬傷
他們但很難消滅他們,只要別在大中午的陽光下曝曬就問題不大,在室內活動跟
常人幾乎沒有區別,不過猛鬼很少,非常少,找遍全香港也不會有幾只,至於更
高級的鬼王和鬼皇,那是傳說中才有的東西,已經很多年沒有出現過了。」

  「所以,大白天的不用擔心,大白天見到鬼的機率比中六合彩還要低!」

  「但現在我們是在海底隧道里啊,這里可沒陽光。」破處機抱頭蹲防。

  馬小玲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我怎麽就攤上你這麽個徒弟,我們是捉鬼的
不是被鬼捉的,鬼也是人變的,你死了也會變成鬼,這麽一想就沒什麽可怕的了
吧!」

  「不可怕才怪,昨天小玲姐不還是被王小艾追得到處逃……」破處機低聲咕
噥,他可不傻,後來回想昨晚的情景,馬小玲分明就是被王小艾追得走投無路才
撞開教室門逃進來,後來也是借助自己才降伏王小艾,只是他不太明白自己為什
麽有這能耐。

  馬小玲被他懟得一時語塞,隨即伸手打了下破處機的腦袋:「哎呀,還敢跟
師父頂嘴,要不是靈符用完,王小艾區區一個惡鬼哪是我的對手,我可是B級啊,
B級驅魔人,整個香港也沒幾個的。」


  這時車子已經穿過了海底隧道到達了九龍,破處機才解除了破頭蹲防的姿勢,
對馬小玲所說的B級驅魔人他很感興趣,問道:「什麽是B級驅魔人,這也要像
鋼琴那樣考資格證嗎?」

  「資格是不用考的,而是由國際超自然對應理事會根據個人實力和經歷來評
估,一共分四級,從最低的D級到最高的A級,A級全世界應該也就最多二三十
個,現在香港的A級……已經只剩下一位了,B級也只有不到十個!」

  這麽厲害的嗎?自己這個美人師父怎麽看也不到二十五歲,如果說A級是射
雕五絕那種層次的絕頂高手,那B級就是全真七子那層次的一流高手了,以馬小
玲的年齡來說,確實很厲害!破處機看馬小玲的眼神頓時都不一樣了。

  破處機本來還想問問那個超自然對應理事會是什麽來路,馬小玲卻在一座大
廈前停下了車子。

  不是去元朗嗎,這才到尖沙咀怎麽就停下了,溫莎大廈?怎麽停在這了……
破處機心里嘀咕。

  溫莎大廈在香港幾乎是無人不知,原因就是這里發生過不止一起詭異事件。

  七五年大廈還沒完工時這里就發生了一起裸屍案,一個新婚少婦全身赤裸手
腳被綁下身還被插了根木棍死在這里,死狀詭異恐怖,後來警方雖然發出了懸賞,
此案卻是一直懸而未破。

  不過這個裸屍案和後來的狐仙事件一比又算不得什麽了,就在去年也就是一
九八一年,有戶人家在這里給孩子辦滿月酒,結果孩子離奇身亡,從此大廈里就
沒安生過,靈異事件不斷,更離奇的是大廈門前的雲石地板和墻壁上都出現了狐
貍一樣的圖案,大大小小一共有七八個。

  溫莎大廈鬧狐仙一事終於轟傳香港,每天都有無數市民來此圍觀狐貍圖案,
破處機雖然沒來看過,但這麽有名的事件當然也聽說過,後來聽說大廈老板請了
高人來做法事,才收服了那些狐仙。

  馬小玲為什麽帶他來溫莎大廈,破處機有些摸不著頭腦。

  馬小玲也沒下車,而是帶著哀傷的神情仰望著這座摩天大廈,破處機從未見
過這個暴力女有這種表情,也不敢出聲去詢問。

  「去年這里發生過的事情,你也聽說過一些吧!」馬小玲忽然說道,聲線前
所未有的哀傷消沈。

  「嗯,大致上聽說過一些。」破處機答道。

  「事實的真相原非外界流傳的那麽簡單,你既然要入我茅山門下,這件事情
與你也算息息相關,還是有必要讓你知道實情。」馬小玲一邊說,一邊從車里摸
出了一個小香爐,點燃了三根線香遞給破處機。

  「插上。」

  「啊?」破處機有些納悶,這是拜祭誰嗎?他知道馬小玲接下來肯定會告訴
他,也就沒多問,接過線香恭敬地插在了香爐中。

  馬小玲等他插完線香,忽然有些苦澀地笑了:「其實她不喜歡這樣的,她曾
經跟我說過,如果她意外去世,就把她的骨灰灑進海里,不需要墳墓也不需要靈
位,只要我們還記得她那就可以了。」

  「不過我都要收徒弟了,怎麽可以不告訴她一下……」

  「她是我的師父,你的師祖,茅山上清派第五十三代掌門林清慧,也是曾經
的香港兩位A級之一!」

  「我們上清派同屬茅山一宗,創派祖師是一千六百年前的紫虛元君魏夫人,
上千年來茅山派開枝散葉,派系繁多,但我們這一支嫡系傳人始終都是只收女弟
子,直到三十多年前,我的師祖疼惜自己的兒子趙無極,打破門規傳他道法。」

  「師祖雖收了趙無極入門墻,卻也不敢破壞門規太過,在她身故之前,還是
將掌門之位傳給了趙無極的師姐也就是我師父,只是是師祖萬萬沒想到的是,她
的兒子本性並不像在她面前表現的那麽恭順溫和。」

  「師祖去世後,趙無極自以為無人可制,他養小鬼煉僵屍,用學來的道法為
非作歹,無惡不作,最後師父在多次勸說無效之下不得不和他一戰,那一戰師父
成功將他擊敗,但念及師祖就這麽一個兒子,只是毀了他的道基,留了他一條性
命。」

  「誰知趙無極離開香港後遠渡臺灣,投靠了一直和我們上清派不睦的正一派,
依靠正一派的資源不但恢複了道基還更上層樓,他為了報仇,竟然答應正一派報
仇成功後將本派至寶紫虛劍和上清大洞真經送給正一派,借來了七狐仙相助,潛
回香港,在溫莎大廈設了下殺局只等師父上門。」

  馬小玲說到這里,眼神淒迷慘然地望著溫莎大廈頂端,停頓了一會才說道:
「那一戰,我和師姐兩人對上正一派門下七狐仙,師父對陣趙無極。」

  「趙無極雖然又有精進卻依然不是師父的對手,但那正一七狐,每只都至少
有五百年的道行,我和師姐兩人拼盡全力也難以匹敵,師父不得不出手相助,哪
知這正中了趙無極的圈套,他還請了南洋的降頭術大師在旁埋伏,師父來救援我
們時,七狐舍棄我和師姐,全力攻擊師父,那降頭師也在一旁以飛頭降偷襲,師
父……師父在他們夾擊之下受了重傷……」

  說到這里,馬小玲的神色更是悲戚,眼眶中已隱隱有淚花閃動。

  「最後,師父不得不拼死一搏,施展禁法引下天雷,最終那個降頭師和正一
七狐中的五只被天雷當場劈死,只剩下兩只狐仙和趙無極身負重傷逃走,而師父
她……她卻形神俱滅……」

  破處機忽然想起來,去年的某一天晚上,明明夜空中月朗星稀,連雲彩都見
不到幾片,卻忽然雷聲隆隆, 電蛇狂舞,整個香港都被映照得如同白晝,但這
強得離譜又來得離奇的雷電卻只持續了短短幾秒鐘。

  這罕見的天象當時在報紙和電視上也引起過一陣子熱度,不過誰想象得到這
竟然是幾大高手鬥法所造成。

  引天雷誅妖……人類居然真能做到這種程度?破處機身上寒毛豎起,擡頭仰
望著溫莎大廈,對那場神話故事般的大戰又是敬畏又是神往。

  「正一派,趙無極,總有一天,我要你們血債血償!」馬小玲的聲音中帶著
刻骨的仇恨和寒意。

  一直等到線香燃盡,馬小玲才重新發動車子,駛離了溫莎大廈。

  甲殼蟲駛出九龍繁華地帶,一路向著元朗而去。

  元朗位於香港最西北方,與前年剛設立經濟特區的深圳比鄰而居,此時大陸
的偷渡客很多都是從後海灣遊泳到元朗。

  直到去年,也就是一九八一年一月之前,港府都會給從大陸偷渡而來的偷渡
客直接辦理香港身份證,那時從深圳遊到元朗的偷渡客絡繹不絕,海岸上經常可
見到因遊泳力盡而溺斃的屍體,在取消落籍制度後才算是少了起來。

  元朗在香港還屬於偏僻未開發地帶,到處都是農田菜地,並不寬廣的道路上
也少見車輛來往,破處機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到這邊來,田園風光對他來說倒也
頗為新鮮。

  馬小玲可能是因為先前懷念亡師導致心情低落,一路上都沒怎麽說話,悶頭
開著車,直到把車停在了一座看起來有些歷史的圍村前才說道:「到了,下車。」

  「吉水源流遠,慶雲福澤長。」破處機喃喃地念著圍村門前的對聯,忽然說
道:「這是吉慶圍?」

  「咦,你還有點見識嘛!」馬小玲有些詫異又有些贊許地說道,「知道吉慶
圍,那你應該也知道這里的歷史吧!」

  破處機跟著馬小玲進入了圍村,答道:「我在歷史課上有學過鐵門事件呀,
1899年時英軍進入香港時在這里被當地居民激烈反抗,聽說死了很多人才攻
占下這里,還把這里的鐵門做為戰利品運回了倫敦,直到二十多年後才歸還。」

  馬小玲在前領路,不時還點頭和路人熟稔地打著招呼。

  「嗯,當年那一戰死傷眾多,在那之後的吉慶圍白天還好,一到夜里就是百
鬼夜行,死難的原住民冤魂和英軍冤魂依然打不個停,本地殘余的居民很害怕,
就去廣州請來了我的太師祖,當年這里怨氣滔天,就連太師祖也無力徹底鎮壓,
只得將祖師像請來鎮守此地,吉慶圍才能從鬼域變回人間,我們這一派呢,也就
從那時起紮根在這里了。」

  原來如此!破處機點了點頭,在圍村中一路行來,幾乎每個人見到馬小玲都
會主動打招呼,而且那笑容真誠又不失尊敬,這也不難理解,當年若不是上清派
前輩來此,這里早就是一座鬼城。

  本地居民之所以能得以在祖宅中繼續安居樂業,都是托了上清派的福,縱然
事情已經過去近百年,居民中仍是代代相傳,保留著對上清派的尊崇。

  吉慶圍並不算大,長寬大概都只有百米,圍村的正中央建有一座小廟,廟頭
上的牌匾上寫著「二仙廟」。

  「民間一般把咱們上清派祖師紫虛元君叫做二仙奶奶。」馬小玲隨口解釋道。

  二仙廟並不大,在這圍村中本來也不可能有宏偉廣大的殿堂,進門後就是如
尋常舊式宅子般的一個廳堂,只是在廳堂上首供著一座半人高的神像。

  那神像是個慈眉善目的女仙,看起來已頗有歷史,神像前香煙繚繞,憑添了
幾分肅穆和神秘。

  接下來入門的那一套並沒有像武俠小說里那般繁瑣,馬小玲只是恭敬地跪在
神像前向祖師稟告自己要收破處機為上清派第五十五代弟子,然後讓破處機在神
像前磕了三個頭就算完成。

  「這就算完了?沒個門規什麽的?」跟著馬小玲到小廟後院的破處機問。

  馬小玲的神色略有些尷尬:「門規嘛,那個是有的,當然有,以後你會知道
的,總之不準幹壞事,不然我一定會收拾你。」

  破處機一看她那表情就明白了大半,這個暴力女的脾氣不像是什麽循規蹈矩
的人,當然不會去費心記什麽門規,她師父又意外去世,她多半是根本不記得門
規還有什麽了,只能敷衍了事。

  馬小玲把破處機帶到後院一間看起來像是練功靜室的空屋,塞給他一個瓶子,
轉身背對著他說道:「那個……你昨天做的那個,再做一次,把那東西灌到這瓶
子里。」

  什麽那個那東西?破處機有點莫名其妙,撓了撓頭問道:「我昨天做的什麽
啊?灌什麽東西進去?小玲姐你說清楚啊!」

  馬小玲呼地一下轉過身,豎著柳眉指著破處機:「還裝蒜,你個小色鬼,昨
天我進教室時你在做什麽?你可是說過,我讓你往東你絕不往西的,快點自己解
決,哼!」

  說完她就轉身出門,哐的一聲帶上了房門。

  破處機傻了眼地呆站在那里,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搞什麽啊,入了師門師父
吩咐做的第一件事情居然是讓自己打飛機?還要把精液裝進瓶子?這簡直比溫莎
大廈頂上的人狐大戰還要離奇……

  馬小玲一肚子邪火地在院子里轉來轉去,去年師父意外去世,她和師姐兩人
卻因一向懶散很多不傳之秘都還沒能學到,其中就包括本門靈符最重要材料玄陽
砂的制法。

  上清派在成派之初以煉氣長生為本,不重符箓外丹之術。

  但在進入明清之後,天地間靈氣比起古時愈發稀薄,修煉艱難,上清派中人
也不得不順應天道,開始重視起符箓之術,數百年發展下來,現在門中最核心的
道法反倒成了符箓之術。

  玄陽砂就是上清派靈符最核心的材料,沒有玄陽砂就沒有靈符,沒有靈符馬
小玲連自身的三成實力都發揮不出來,所以她才會被當時還只是惡鬼的王小艾追
得落荒而逃。

  不過也算馬小玲洪福齊天,居然在那危難之時遇到了破處機這個小色鬼,而
這小色鬼的陽精竟然又蘊含著精純至極的陽氣,才借此收服了王小艾。

  馬小玲也因此計上心頭,由於沒有玄陽砂,師姐無奈之下只能遠赴內地尋找
上清派北宗傳人,試圖用紫虛劍換取她們師姐妹二人還未學到的一些秘法,畢竟
紫虛劍雖然厲害也不過是一件法器,比起玄陽砂這種符箓之術根基的重要性還是
差了一些。

  而在馬小玲發現破處機的陽精效力更勝玄陽砂之後,她就決定要把這小色鬼
收入門中,把他當成造精機來榨取陽精,這樣就算師姐弄不到玄陽砂的制法也無
關緊要了。

  至於以後……馬小玲才沒想那麽多,只要把這個小色鬼攥緊在手里,榨出更
多的精液,她哪管得了以後那麽多……

  這小色鬼陽精所制的靈符威力比玄陽砂更強上不少,要是我的修為能再進一
步,再加上這強力的靈符,我一定要殺到臺灣,燒了正一派的狗屁萬法宗壇,讓
他們血債血償!

  眼前這些許尷尬羞惱算得了什麽,只要能報師父的仇,無論要我做什麽我都
願意!馬小玲緊握著拳頭,纖長的手指都捏得發白。

  「小……小玲姐……」從屋里傳來破處機的呼聲。

  馬小玲秀眉一蹙,這麽快的嗎?她沒有推門進屋,就算昨天見過了,她也不
想再去看自己徒弟的那玩意,萬一他還光著屁股沒穿上褲子那多尷尬,直接在門
前問:「是好了嗎?」

  「不……不是,我……我在這里好緊張,根本硬不起來……」破處機的聲音
傳來。

  馬小玲氣得七竅生煙,這小色鬼真是沒用,連打個飛機都搞不定,但他的陽
精偏偏又那麽重要……

  「那你要怎麽樣,快自己想辦法啊,你昨天不是有張鐘楚紅的海報嗎?」馬
小玲吼道。

  如果馬小玲這會能看到破處機的表情估計能把她肺都氣炸,小色鬼的模樣可
不像他語氣那般焦急無助,低垂著頭,嘴角卻掛著一絲詭秘的笑容。

  破處機膽子是小,但他一點都不笨,從昨天自己的精液能傷害到王小艾到後
來馬小玲千方百計威逼恐嚇要收他為徒,再到今天她要收集自己的精液,這一系
列的事件聯系在一起,破處機已經猜到自己的精液對馬小玲多半有大用。

  狡猾又好色的小色鬼哪能這麽容易就聽話辦事,怎麽也要試試自己這個美人
兒師父的底線,看看能不能占些便宜。

  馬小玲雪白修長的大腿和那條可愛的史努比內褲他可是還記憶猶新呢!

  「海報昨天後來忘記收了,不知道被誰撿走了,現在沒有了啊,小玲姐……
要不……你再幫幫我……」

  馬小玲火冒三丈,一腳踹開房門,怒喝道:「你想死啊,師父的便宜也敢占!」

  她本來就是個暴脾氣,火上來了也就不管不顧的沖進屋去,對著破處機的腦
袋就是一巴掌,讓你連師父都敢調戲。

  破處機委屈地揉著腦袋,指著那根軟趴趴的大白蛇說:「你打我也沒用啊,
打我也不能讓它硬起來啊!」

  馬小玲看了眼那根垂頭喪氣的肉棒,一股怪異的燥熱感讓她心情更是煩悶,
但她隨即想到了死去的師父,自責和悔恨壓下了心中的暴躁怒意,她深深呼吸了
幾口氣,才平穩下情緒說道:「我今天穿的可不是裙子,別想我給你看內褲!」

  說完後她才驚訝於自己竟然已經能把這種羞恥的事情如此平靜的說出口,這
在以前真是無法想像的事情,自己的底線怎麽忽然降低了這麽多。

  破處機哭喪著臉,委屈巴巴地說:「要不然……小玲姐你摸它一下,說不定
就好了……」

  「什麽?」馬小玲幾乎跳了起來,「要我摸這東西,信不信我割掉你這壞東
西讓你做太監!」

  「又不是沒摸過……」破處機低聲咕噥,馬小玲雷聲大雨點小的表現可不符
合她的暴力性格,這恰恰說明了自己精液對她的重要性,破處機心里更是篤定。

  馬小玲把牙咬得格格響,雪白的拳頭捏得青筋凸起。

  要冷靜,要冷靜,要冷靜!小不忍則亂大謀!再說昨天也摸過了,再摸一下
似乎也沒什麽大不了……馬小玲努力說服著自己。

  破處機表面一臉委屈無奈,心里卻是笑開了花,看來自己馬上就能享受到美
人兒師父給自己打飛機的福利了。

  「你啊!給我記住,這次我幫你,以後不管你自己用什麽辦法,每天給我交
一瓶那東西出來,不然我就割掉你這根臟東西!」馬小玲指頭戳著破處機的腦門,
惡狠狠地說道。

  馬小玲嘴里放著狠話,雪白纖細的小手卻一把抓住了那根軟綿綿的肉棒,她
也是個狠人,說摸就摸,下定決心後一點也不拖拖拉拉。

  好爽,微涼嫩滑的小手抓住自己肉棒的感覺讓破處機爽得一哆嗦,似乎全身
的血液都瘋湧向下身,那根白晰肉棒幾乎是轉眼間就漲大硬挺起來。

  掌中那原本還軟綿綿的肉棒轉眼間就變得又硬又粗,馬小玲像被蛇咬了一樣
迅速縮回了手。

  「好了,硬起來了,你快自己解決啦,再惹我生氣就扁你!」

  不行不行不行,只這麽摸一下那也太虧了,軟下來軟下來,破處機閉著眼睛
不去看馬小玲,拼命回想各種惡心倒胃口的事物,有了,前兩年成龍在電影笑拳
怪招里裝女人,那扮相要多惡心就有多惡心,回想他的樣子,想像剛才摸我的是
他……

  破處機的努力很有成果,他成功地用女裝成龍惡心到了自己,那根肉棒又像
泄了氣一般很快癱軟下去,又變得垂頭喪氣起來。

  「那個……小玲姐……沒你幫忙不行啊……」破處機裝出一臉羞愧的樣子說
道。

  馬小玲翻了個白眼,她已經徹底無奈了,摸也摸過了,總不能半途而廢,她
只能絞著眉頭,一臉要吃人的表情伸出手又抓住了那根綿軟無力的肉棒。

  那根肉棒在馬小玲的纖手中又再度膨脹起來,這次她怕重蹈覆轍,抓著那東
西就沒敢松手,銀牙咬著櫻唇,心里說不出是什麽滋味,不過似乎也沒有想像中
的難以接受就是了。

  自己這個徒兒雖然好色又膽小,但起碼賣相還不錯,長得白凈斯文,那根東
西也是白晰得像一根玉柱,並不會讓她覺得反感,握在手里手感也不差,暖暖的,
硬硬的卻很有彈性。

  上清派雖然不修房中術,但道家此類典籍秘錄可不少,馬小玲也曾無意中看
到過師父藏書中的雙修術,再加上經常混跡於三教九流場所,對男女之事她也多
少知曉一些,自己徒弟這根大肉棒一手都難以盡握,尺寸真是驚人,不知道他這
麽小的個子這東西怎麽卻長得這麽大,這麽大的東西要是插進下體,不知道該有
多痛……

  馬小玲胡思亂想著,素白的臉蛋都浮上了羞紅,以她的性格來說這也算是此
生少有了。

  破處機見馬小玲握住不動,膽子可大了起來:「小玲姐,你這樣只是握住是
不會軟下去,但也不可能會射啊,你得動,動一下……」

  馬小玲從鼻子里噴出一個哼,小手抓著那根肉棒開始動作,她也不知道要怎
麽弄,上下左右還是松緊,就胡亂抓捏一通,雖然毫無章法,卻也讓破處機爽得
直吸冷氣。

  這可是破處機以前做夢也沒想過的好事,馬小玲這種大美人幫自己打飛機,
看著她臉上的紅暈和有些刻意的不爽,讓破處機感覺自己腦袋都有些發漲,幸福
和滿足感讓他有些暈乎乎的,精蟲上腦的他膽大包天地抓住了馬小玲柔軟滑膩的
小手,套弄起自己的肉棒。

  馬小玲已經破罐子破摔了,連那東西都摸過了,再被他摸摸手又有什麽大不
了,幹脆一閉眼,眼不見心不煩,隨便破處機怎麽擺弄自己的纖手。

  破處機可是爽翻了,馬小玲的玉手纖長柔滑,被他把弄著擼動肉棒,比起自
己打飛機的感覺不可同日而語,甚至和昨天在王小艾身上破處那次比起來都要更
爽上幾分,昨天那次他還是驚懼多過享受,再加上王小艾本身是鬼,冰涼的肉穴
的觸感還真比不過馬小玲的溫軟纖手。

  「啊……小玲姐,我好舒服……」破處機忍不住呻吟出聲。

  「噫 ,你好惡心,別出聲,再出聲我擰斷它!」馬小玲氣呼呼地稍加力道
捏了肉棒一下,她也不敢真使勁,這可是個生產靈符材料的寶貝,捏壞了上哪再
找個去。

  馬小玲一捏不當緊,破處機感覺到肉棒被纖手緊握包裹,那感覺簡直妙不可
言,抓住馬小玲的手擼動得更急,下身也猛力挺動,肉棒在劇烈摩擦中熱得發燙。

  「要……要射了……瓶……瓶子……」破處機還沒失去理智,他知道馬小玲
所求的無非就是他的精液,這次讓她滿意,下次她自然還會讓自己滿意,放長線
釣大魚才是正道。

  馬小玲連忙拿起那個瓶子對準破處機的肉棒,接著就聽到破處機急促的呼吸
聲中一聲滿足的低吼,那原本就碩大的肉棒像是又漲大了些許,猛地翹起更高,
像是只昂首向天的白龜,一跳一跳地開始噴射出白濁濃稠的精液。

  馬小玲眼疾手快,瓶口始終對準龜頭,把那精液一滴不漏地全數收入瓶中。

  那根肉棒足足噴射了十來秒才算停歇,停止噴射後雖然沒有了剛才的昂首怒
立,卻依然沒有軟化下來,還是直挺挺地豎在那里。

  馬小玲看了看瓶子里的存量,原來才這麽一點的嗎,比想像中要少,不過她
不知道的是,破處機這射出的量已經是常人至少兩三倍的量了。

  馬小玲皺著眉頭,看著那仍挺立著的肉棒馬眼處欲滴未滴的那點白濁,猶豫
了一下,終究還是舍不得浪費,伸出纖指在那馬眼上一抹,將那滴白濁沾在指尖
抹進了瓶中。

  馬眼那麽敏感的位置被春蔥般的指尖一抹,那感覺像是撓在了破處機的心窩
里,身子都不禁一顫,還沒軟化的肉棒愈發硬挺起來。

  「真沒出息!」馬小玲罵了一句,她也知道不可涸澤而漁的道理,每天讓他
射出一次就行了,搞得太多搞壞了身體可就虧大了,再怎麽說也是自己的徒弟。

  馬小玲小心地將瓶子收好,拿出本冊子遞給破處機:「你先看看這個,我去
洗洗手,惡心死了。」

  看著馬小玲轉身出屋,破處機盯著馬小玲的背影一臉淫笑,如果是以前,他
絕對迫不及待地看看手中的是不是什麽真傳秘笈能不能練成絕世神功,但現在,
他的心思哪還能放到那上面,看著馬小玲那曼妙高挑的背影,包裹在長褲下渾圓
挺翹的臀部,回味著剛才那纖纖素手撫摸肉棒的滋味,一時間回味無窮。

  都過了好幾分鐘,破處機才咂了咂嘴,要是天天能有這艷福,就算經常被鬼
嚇被馬小玲扁也賺了……

  拿起手中那本冊子一看,那冊子紙頁泛黃,看起來有些年頭,上面寫著「黃
庭內景經真解」,黃庭經這名字他倒是聽過,好像是本道經,這真解又是什麽,
破處機翻開看了看,一堆丹汞玉液之類的道教術語看得他頭昏腦脹不明所以。

  這就是武功秘籍?記得射雕英雄傳里的九陰真經貌似也是這樣,所以梅超風
那不懂道教術語的外行練得走火入魔不倫不類,還是等小玲姐來教我吧,自己完
全看不懂嘛,不知道這個有沒有九陰真經那麽厲害,破處機翻了翻就放在一邊。

  馬小玲推門進來,啊的一聲尖叫:「小色鬼你怎麽還不把褲子穿上,惡心死
了你……」

  「看也看過,摸也摸過,用得著那麽大反應嗎?」破處機拉起褲子小聲嘟囔,
這會他可不敢再惹到馬小玲,以她的脾氣就算不會卸磨殺驢至少也會扁他幾下。

  「看得懂嗎?」馬小玲指了指那本「黃庭內景經真解」。

  破處機搖了搖頭:「看不懂。」

  「看不懂就對了,你能看懂才奇怪呢!」馬小玲狡黠地一笑,接著說道:「
這本確實是我們上清派以前的煉氣術沒錯, 不過里面有太多的道家隱語,一般
人確實是看不懂的,我們上清派自古以來都是以煉氣存神,修煉內丹為根本。」

  「不過從明朝年間起,天地間靈氣越發稀薄,修道艱難,別說道法內丹,連
一般民間的武學都一代不如一代,所以到了現在,想像古時那樣通過自身道法修
為呼風喚雨召雷引電已經幾乎不可能了,如果強行施為,結果就只會……」馬小
玲說到這里頓住,眼神黯然。

  「所以現在的修煉方向和以前稍有不同,雖然依然煉氣存神,卻不再修煉內
丹,而是將靈氣煉化為靈力存於自身,以靈力激發符箓法器來降妖伏魔,但是,
就像小說里練武也有資質高低一樣,修煉靈力也分資質高下,至於你資質怎麽樣,
唔,那就只能練練看才知道了。」

  其實上清派源遠流長,自然有鑒定弟子資質根骨的方法,只是馬小玲根本都
還沒學到,師父林清慧就意外去世。

  眼下她也只能先將就著教,讓破處機將就著練,練成什麽樣再看吧,反正破
處機在馬小玲眼里就是個可以定期榨汁的寶貝,至於靈力修為練成什麽樣反倒不
重要。

  然後馬小玲就開始教破處機如何感應天地間的靈氣,如何將靈氣凝聚成靈力
存於丹田的功法,這門功法脫胎自「黃庭內景經」,練法雖有相似,實質卻已迥
然不同。

  教完這套「紫虛聚靈法」,馬小玲看了看表,說道:「你自己先練一個小時
吧,一小時後我送你回家。」

  說完她就急匆匆地出去了,她手中的靈符存貨早就告罄,現在弄到了更勝玄
陽砂的寶貝,拿那東西和朱砂一調和,畫出的靈符威力肯定更勝往昔,她已經等
不及要試試這靈符的效力了。

  一個小時後,馬小玲欣喜不已地推門進來,開心地簡直想抱住破處機親兩口,
那東西的威力比她想像中還要好,不過進門一看,發現破處機五心向天盤坐於地,
還在練功入定之中。

  咦,資質不錯嘛,第一次練功就能坐這麽久,這次真的撿到寶了,馬小玲沒
去打擾破處機,悄悄退出房間。

  又是一個小時過去,馬小玲再進房間時,破處機依然盤坐不動。

  她仔細觀察了一下,破處機面相平穩,呼吸也是按著「紫虛聚靈法」的節奏,
這才放下心來,找來一本小說坐在旁邊看了起來。

  又是快一個小時過去,破處機猛地睜開眼睛。

  「怎麽了?是不是練出岔子了?」馬小玲見破處機臉色有點不對,趕緊問道。

  破處機面色凝重地看著馬小玲,說道:「我尿急,洗手間在哪?」

  馬小玲差點從椅子上栽下來,伸掌就給破處機腦門上來了一下:「你個死孩
子,嚇我一跳,出門左轉。」

  破處機委屈地摸了摸腦門:「坐這麽久不尿急才不正常嘛……」

  「哼,快去啦,回來看我怎麽收拾你。」

  解決完內急後回來的破處機有些納悶地說道:「幾點了,我感覺我就坐了一
小會兒,怎麽天都這麽黑了。」

  「一小會兒?你坐了快三個小時了,練得怎麽樣?能感應到靈氣嗎?」

  以一個初學者來說,幾個小時內能感應到天地間的靈氣就已經算是資質出眾
了,想凝練出靈力怎麽也得幾個月的功夫。

  馬小玲對破處機還是頗為期待的,覺得他第一次練坐功就能一坐三個小時,
感應到靈氣應該沒有什麽問題。

  面對著馬小玲期待的眼神,破處機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說道:「完全
感覺不到!」

  馬小玲氣得起身一腳把破處機踢了個四腳朝天,吼道:「你是豬嗎?你是整
整睡了三個小時嗎?還感覺就過了一小會兒……」

  「啊啊,小玲姐我錯了,不要打,聽我說啊!」破處機抱頭蹲防。

  馬小玲摩拳擦掌:「說,我看你能說出什麽,真睡了三個小時我就扁得你再
睡三個小時。」

  「我……我是感覺不到靈氣,不過我好像練出內力了……」

  「內力?內你個頭啊,我教你的是紫虛聚靈法又不是紫霞神功,你能練出個
鬼內力啊,還胡扯,看我怎麽扁你!」馬小玲掄起粉拳就要揍他。

  「等等,等等,我有證據,我有證據的!」破處機趕忙說道。

  「哼,好啊,你拿證據來我看看,如果是想糊弄我,你知道後果的!」馬小
玲比劃了一下拳頭。

  唉,自己這個師父,明明長得美若天仙,卻這麽暴力,動不動就用拳頭說話,
要是能溫柔些多好,破處機心里哀嘆。

  「是這樣,我按照紫虛聚靈法的運功方式,一邊感受天地靈氣,一邊內視觀
想,想像有靈氣在體內運行直達丹田,但還沒感覺到靈氣,丹田位置那就有一股
熱流升了起來,在身體里隨著那運行路線繞了一圈後回到了丹田,我想,那會不
會就是內力,我應該就是那種萬中無一的練武奇才,用練靈力的功法都能練成絕
世武功!」破處機說得眉飛色舞,興奮之色溢於言表。

  馬小玲笑盈盈地聽他說完,忽然又是一腳把他踢翻:「練武奇才是吧,絕世
武功是吧,內力是吧,那怎麽連我這一腳都躲不過去?明明偷懶還想騙我?我馬
小玲有那麽好騙嗎?」

  一頓粉拳劈頭蓋臉捶得破處機大聲呼痛,其實也並不怎麽痛,馬小玲只是要
教訓下這個徒弟順便顯示一下師父的威嚴,可不是真想把他揍得鼻青臉腫。

  忽然一陣嗡嗡的蜂鳴聲響起,馬小玲才停止了對徒弟的教育和愛護,拿起
bbcall看了眼,說道:「我去回個電話,等會再收拾你。」

  破處機拍了拍身上的土,不滿地自語:「我是真的練出內力了啊,感覺現在
力氣都比過去大了不少,說了又不信,哼,不信拉倒,我自己好好練,等我練出
絕世武功到時看誰欺負誰。」

  幾分鐘後,馬小玲進來問:「想不想見鐘楚紅,你不是最喜歡她嗎?」

  昨天破處機打飛機時用的就是鐘楚紅的電影海報,馬小玲也看過那部「胡越
的故事」,只是瞄了一眼就認了出來。

  「想見想見,我做夢都想見!」

  破處機兩眼放光,鐘楚紅可是他的夢中情人,這一年來不知道為她揮灑了多
少子孫,能有機會見到真人怎麽能錯過。

  「帶你見她可以,不過呢,你得聽我安排。」馬小玲帶著有些詭異的笑容說
道。

  破處機把瘦弱的胸膛拍得梆梆響:「小玲姐讓我往左,我從不往右!」

  「好,那你等著。」馬小玲說完又轉身出去。

  過了幾分鐘,她進來丟了套衣服給破處機。

  「把這個換上,換完我們就去見鐘楚紅。」

  破處機拿起衣服一看,頓時震驚了:「這這這這這……這不是女孩子的衣服,
你要我穿這個?」

  馬小玲一臉等著看好戲的表情:「怎麽,你不是說我要你往左就從不往右嗎?
穿套衣服都不行?」

  「真的要這樣嗎?」破處機苦著臉。

  「真的要這樣!」馬小玲點了點頭,「是確實有必要啦,寶叔也在那里,他
是師父的堂弟,雖然年齡沒比我大多少,但怎麽也算是長輩,而且他那個人特別
能嘮叨,要是知道我收了個男徒弟還不得用口水把我淹死,所以你就委屈一下,
反正他平時忙著拍戲咱們也見不著他,糊弄過這次就好了。」

  為了鐘楚紅,只能忍了……破處機無奈地開始換衣服,馬小玲似乎是幫他打
過一次飛機後心理上起了某些微妙的變化,連他換衣服都沒避開,還在一旁指指
點點。

  「咦,雞仔,身材不錯啊,很苗條,很適合這條裙子呢,腰也很細,男孩子
的腰原來也可以這麽細的嗎?」

  「不要叫我雞仔啦,很難聽啊!」破處機一邊穿裙子一邊抗議,這條裙子不
知道是不是馬小玲小時候的衣服,他穿起來還略有一些緊。

  「唔,是該幫你起個名字,不然過會寶叔問起來不好回答,你姓破,破嘛,
pony怎麽樣?寶莉,聽起來很可愛啊!」

  「隨便你。」破處機翻了個白眼,反正只是個臨時稱呼,pony也好bo
ny也好他都不在意。

  等他換好裙子,馬小玲眼前一亮,又摸出頂貝雷帽套在他頭上,圍著他轉了
幾圈嘖嘖不停。

  「幹嗎啊,我知道這樣子很奇怪,還不是你逼我這麽穿的……」

  「你跟我來。」馬小玲直接拉著破處機去了隔壁,一指房間里衣櫃上的半身
鏡:「你自己去看。」

  破處機走到鏡子前,立時被驚呆了……

  這是我?破處機有點不敢相信,鏡子里那個女孩怎麽看都不像是自己,一條
普通的裙子,一頂普通的帽子,沒有任何粉飾雕琢,卻是如此的精致可愛,完美
無缺,眉目間和姐姐破紅塵有些相似,卻比她更多了幾分柔弱和楚楚可憐,讓人
見而心生憐愛之情。

  破處機如同做夢般摸了摸自己的臉,真的是我……

  馬小玲嘻嘻笑著過來攬著他的肩:「怎麽,嚇到了吧,我剛才也被嚇到了,
你呀,肯定是投錯胎了,本來就應該是個漂亮可愛的女孩子,偏偏長了那麽根怪
東西,走了,時間緊,那邊等不了多久。」

  破處機有些迷迷糊糊地就被她拉出屋,這時已經是晚上八九點鐘了,微涼的
夜風吹過,穿著裙子感覺下半身涼颼颼的,被這冷風一激,他才有些清醒過來,
已經這麽晚了,還不知道幾點能回去,總得跟姐姐說一聲。

  「小玲姐,電話在哪,我得給姐姐打個電話說一聲。」

  家里的電話卻沒有人接,不知道姐姐又瘋到哪里去了,破處機只得把電話打
到了阿茵家,囑咐阿茵聽到姐姐回來後告訴她自己今晚在同學家睡,就不回去了。

  穿著裙子的破處機走路都感覺別扭,夾手夾腳地跟著馬小玲,倒是馬小玲不
知是因為整治了自己這徒弟一番還是真覺得這徒弟穿女裝很可愛,很是開心地拉
著破處機。

  兩人上了車後,馬小玲說:「來,面向我,先別動。」

  「啊?還要做什麽啊?」破處機疑惑地照做。

  馬小玲摸出個小盒子,手指蘸了點似乎是朱砂的粉末,然後伸指在破處機咽
喉處迅速畫了一道符咒。

  「這是什麽?」破處機問道,話一出口卻把他自己嚇了一跳,他的聲音居然
變得細細柔柔,完全像個女孩子的聲音,嚇得他捂住了自己的嘴。

  「沒事啦,別大驚小怪的,還不是怕你穿幫,一個變聲咒而已,只能維持幾
個小時,不用擔心。」馬小玲說道。

  破處機哀嘆一聲,自己除了下面還有那根東西外真是從身到聲都像個女孩子
了。

  不過他忽然想到,這不正是個好機會,到時見到了夢中情人鐘楚紅,自己女
孩子的模樣就算上去的抱住她把腦袋埋在胸里也不會惹人懷疑,想到這破處機口
水都快下來了,臉上也露出了淫蕩的笑容。

  一個清純可愛的小女孩卻露出了淫蕩的壞笑,這畫面別說有多違和詭異了,
好在唯一能看到這一幕的馬小玲在專心開車,也就沒人能看到破處機的猥瑣模樣。

  「咱們去哪啊?」破處機用變聲後的甜美聲線說道,現在他一點都不覺得別
扭了,只要這裝扮這聲音能揩到油就好。

  「去斧山道嘉禾片場,他們在那里拍戲。」

  「拍戲,能去現場看啊,太好啦!」破處機興奮起來,他也是個小影迷,尤
其喜歡功夫片,不過他只喜歡漂亮女星,男明星就算了。

  「小玲姐,寶叔不會是洪金寶吧?」破處機問道,男星里名字帶寶的並不算
多,最有名的肯定是功夫巨星洪金寶了。

  「師父姓林,她的堂弟怎麽可能姓洪,是林正英啦,他原名叫林根寶,林正
英是藝名,他跟師父的關系很好,所以雖然不是上清派弟子,也跟著學了些外門
功夫和粗淺道術,後來去拍電影做了龍虎武師。」

  「不過你想見洪金寶的話或許也能見到,寶叔這部戲的主角就是洪金寶,或
許他還在片場。」

  破處機撇了撇嘴:「誰想見那個胖子,他又不是美女,能見到鐘楚紅我就心
滿意足了。」

  馬小玲聽他對鐘楚紅一往情深的樣子,心里莫名有些不快,冷哼了一聲,猛
踩油門,甲殼蟲加速在車河中飛快穿行,不時與旁車擦肩而過,看起來驚險之極。

  破處機膽子本來就小,這又是輛敞篷車,疾速狂飆之下烈風呼呼吹得他連眼
睛都睜不開,嚇得縮在座位上按著帽子動都不敢動,拼命叫道:「小玲姐,慢點,
開慢點啊!」

  馬小玲這會心里卻是暢快了,哪里肯開慢,油門直接踩到底,哈哈大笑不止。

  一路狂飈直到斧山道,路上她甚至還甩掉了兩輛抓超速的警車。

  破處機臉色煞白,兩股戰戰,得扶著車子才能站穩,要不是先前剛上過洗手
間估計他連尿都能嚇出來。

  馬小玲停好車看著破處機噗哧一笑:「真沒用啊你,不就開快了一點點,就
被嚇成這樣,別跟人說你是我茅山馬小玲的徒弟,唔,對了,在外一般說是茅山
派,那個比較有名嘛,說了上清派都沒幾個人知道的。」

  你那是快了一點點嗎?甲殼蟲都快開飛起來了好嗎……真該介紹你認識下安
妮姐,那也是個把車當飛機開的悍妞,破處機暗自腹誹。

  「小玲,你來了,來了就好,快跟我過去。」一個穿著身杏黃道袍的男子走
了過來,一張國字臉,聽聲音年紀不會太大,粘著白胡子白眉毛妝化得像個老頭。

  這人破處機也認識,正是原名林根寶的林正英。

  「她是?」林正英有些詫異地問。

  馬小玲親熱地摟著破處機的肩膀:「寶叔,這是我剛收的徒弟pony,可
愛吧!」

  「啊,你都收徒弟了,要是清慧姐能看到……唉……那個pony啊,你也
叫我寶叔好了,我本來也不是你們門里的人,就沒必要再往上擡一輩叫了。」林
正英眉宇中有些焦急,但跟破處機說話時態度依然溫和親厚。

  破處機對林正英的印象很好,點了點頭小聲的叫了聲寶叔,叫完才想起來沒
征求馬小玲的意見,小心看了她一眼,見她並未在意才放下心來。

  林正英帶著二人向片場里走去,斧山道片場是香港現在兩大電影公司之一嘉
禾的攝制基地,就算現在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依然不時能見到工作人員人來人往。

  林正英是個熱心人,一邊走一邊還在給破處機介紹:「這幢樓就是辦公樓,
嘉禾的宣傳部和會計部都在這里。」

  「那邊那幢看到沒,那個我們都把它叫玻璃屋,是許冠文的辦公室。」

  林正英介紹玻璃屋時語氣有些艷羨之意,這也難怪,許氏三兄弟許冠文許冠
傑許冠英現在可是紅得發紫,他們的喜劇片每一部都是大賣,在香港影壇地位如
日中天。

  「後面就是片場和古裝街,我們今天本來是在最後面那片林子里拍外景,誰
知道居然出了這檔子事……」

  這檔子事?破處機隱隱感覺有些不妙,馬小玲會忽然這麽好心帶他來見鐘楚
紅果然有古怪,不過這時想溜也晚了,他這模樣現在回家一定會被姐姐笑死,只
能硬著頭皮跟著去看看了。

  穿過片場後他們遇到了正急得團團轉的洪金寶,他身旁幾個洪家班的成員也
是愁眉不展,見到他們一行來到,洪金寶喜上眉梢。

  「馬小姐,你們可算來了,我都快急死了,拍得好好的卻出了這種事,阿英
你快帶馬小姐進去。」

  馬小玲沖洪金寶點了點頭,帶著破處機跟林正英一道向林中走去,順著一條
小道一繞,前面豁然開朗,是一片林中的空地,四周散落著些燈具,顯然不久前
這里還在進行拍攝工作。

  場中間站了個女子,背對著這邊,一身青色衣褲外罩了件藍布褂,打扮發型
都不似現代,看起來像是清末民初那時的模樣。

  她身周被人用紅線圍了一個數尺方圓的圈,紅線圈外還有一道白圈,看起來
似乎是生米。

  聽到有人來到,那女子轉過身來,容貌清麗嬌美,正是破處機一直心心念念
的鐘楚紅,只是她此時面色青白,神色似笑似哭說不出的詭異,身周隱隱有黑氣
繚繞,看起來鬼氣森森,瘆人之極。

  「陰氣好重,你沒看錯,她是被鬼上身了,還不是一般的鬼!」馬小玲面色
凝重地說道。

  破處機心里咯噔一下,鐘楚紅竟然被鬼上了身,原先想好的揩油大計也忘得
一幹二凈,急忙問道:「小玲姐,她……她還有救嗎?」

  馬小玲經驗豐富處變不驚,按住他的肩膀,冷靜地說道:「別急,有沒有救
我得試試才知道,寶叔,這事發生多久了,開始是什麽情況?」

  林正英說道:「我們本來就準備拍場鬼上身的戲,也就不到一個小時之前,
三毛哥正在給阿紅說戲,說著說著,她忽然就倒了下去,醒過來後像是換了一個
人,又哭又笑,又說什麽要找人報仇,我感覺不對,就拿紅線悄悄繞了個圈把她
圈在里面,怕不保險又灑了一圈糯米,還好我們拍的本來就是個鬼片,這些東西
道具里都有,要不還真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林正英雖然沒有練過道家正法,但對其中門道還是知道的不少,見勢不妙就
趕緊處置,趁那惡鬼還沒能完全占據鐘楚紅的軀殼,用紅線糯米將它困在了里面。

  「哼哼哼哼呵呵呵呵……」鬼上身的鐘楚紅忽然笑了起來,笑聲淒冷陰森之
極。

  破處機打了個寒戰,躲到馬小玲身後,自己的夢中情人變成了這般人不人鬼
不鬼的模樣,讓他又是害怕又是難過。

  「就憑紅線糯米,你只能困住我一時,等到了午夜零點,陰氣大盛,我就能
徹底占據這個身體,到時你們就困不住我啦,呵呵呵呵呵呵……」鐘楚紅厲笑著
說道。

  「哼,想得美!」

  馬小玲手一抖幾張靈符就夾在指間,腳下步罡踏鬥,念道:「天靈地靈,三
五交並,神符一起,萬鬼潛形,紫虛元君急急如律令,疾!」

  她玉指一揚,八張靈符飛舞而出,在鐘楚紅身周以八卦方位落下,方位一定,
八道金光忽起,如一張羅網般罩向鐘楚紅。

  鐘楚紅慘嚎出聲,聲如鬼哭狼嚎,淒厲之極,身子扭動不止,卻被那八道金
光所織的羅網捆在了原地,怎麽都掙不脫。

  「哇,這特效比電影里好看。」破處機不禁咋舌,自己這個美人師父還是挺
厲害的嘛。

  稍頃,光網漸漸消散,鐘楚紅又開始大笑出聲,這次的笑聲中滿是得意。

  「你奈何不了我的,這個女孩跟我生前有血緣關系,她的身體和我的魂魄十
分契合,你法力再高也不可能把我驅出去,哈哈哈哈,最後贏的只會是我!」

  「糟了……」馬小玲回身說道:「她說的應該是真的,這個鬼本身就很厲害,
是個怨氣很重的惡鬼,又碰巧上了身的身體和她生前的身體有血緣關系,血脈相
連,只憑靈符,我也沒法把它驅出來。」

  「鎮魂金鈴也被師姐帶走了,要是有那個,我還有幾分把握,現在只憑我自
己,是真的沒辦法了……」

  「那怎麽辦?只能眼睜睜看著嗎?要是它成功了,鐘姐姐會怎麽樣?」破處
機一聽連害怕都忘了,焦急萬分。

  「如果它成功了,它就會占據這具軀殼,為所欲為,如果是一般的鬼上身,
最多只能占據七天之後就會被排異而出,但這只鬼和身體本就有血脈之親,很有
可能會永遠占據這具身體,以鐘楚紅的身份活下去,而你的鐘姐姐……就會在它
完全占據身體的那一刻魂飛魄散!」

  「啊!」破處機腳一軟坐倒在地,眼淚止不住地湧出。

  「真的沒辦法了嗎?」林正英又是惋惜又是悲傷地看著鐘楚紅問道。

  「驅出來我是沒辦法,如果真下辣手,或許能滅掉這只惡鬼,不過鐘小姐的
魂魄也難免被波及重傷,就算活下來,恐怕也會變成個魂魄不全的傻子。」馬小
玲搖了搖頭說道。

  「這……」林正英長嘆一聲,說道:「如果到最後真沒辦法,這也是唯一一
條路了,畢竟人還活著,還有機會,可惜她還這麽年輕……」

  「小玲姐,師父,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你救救鐘姐姐吧!」破處機涕
淚橫流地抱著馬小玲的腿,他這會倒真沒有一點占便宜的心理。

  「辦法,或許還有一個,但我也不能保證會管用。寶叔,你先去前面吧,這
個辦法不方便你在旁邊看,還有,除非我們出來叫你們,不然不要讓任何人靠近
這里。」

  林正英一聽還有希望,連忙答應。

  「放心好了,我絕不會讓人靠近的,我這就先出去了。」

  破處機聽馬小玲說還有辦法,趕緊爬起身來,問道:「真的還有辦法?」

  馬小玲用種奇怪的眼神看著破處機,說道:「不然我帶你來做什麽,難道還
真是帶你來見被鬼上身的夢中情人?」

  她指了指鐘楚紅說道:「這個鬼雖然厲害,卻也未必能厲害得過王小艾,你
對付得了王小艾,難道對付不了它?」

  破處機一楞,然後嘴巴大張得能塞進個拳頭,半天都合不攏……

  這是要我……要我去上……破處機的心里仿佛有一萬個女裝成龍在奔跑一樣
亂成一團。

  馬小玲沒去管已經呆住的破處機,而是走上前去,對鐘楚紅說道:「我是茅
山派傳人馬小玲,鐘小姐,雖然你已經不能完全控制自己的身體,但我知道你還
聽得到,意識還存在,現在你要做一個選擇,這關乎著你的生命!」

  「你現在已經被一個惡鬼上了身,如果繼續下去,到午夜零點之時,它就會
占據你的身體,成為你,而你會魂飛魄散,永遠地死去!」

  鐘楚紅一直陰森冷然的表情出現了變化,俏麗的臉蛋上現出掙紮之色。

  「我……我……」聲音時斷時續,說不出完整的句子,她的靈魂努力想控制
身體,卻難敵那個強大的惡鬼。

  「救你的辦法,只剩下一個。」馬小玲拉過來破處機,抓下他的帽子。

  「我這個徒弟雖然長得可愛,但他其實是個男孩子,他天賦異稟有驅除一切
陰邪的力量,但這種力量只存在於他的……他的生殖器中,也就是說,想驅除你
身體里的惡鬼,保全你的性命魂魄,就只有他和你上床才行,這不是開玩笑,明
白了嗎?」

  「生命,還是貞操,請你自己做出選擇。」

  鐘楚紅的掙紮之色愈加激烈,連身體都難以自控地左搖右扭,看起來就像是
個失去了控制的機器人。

  「你的鐘姐姐意誌力和求生欲很強大,一般人要是被這只惡鬼上了身是撐不
了多久的,她卻不只是撐了下來,還能和惡鬼爭奪身體的控制權,她很厲害!」
馬小玲話中帶著贊嘆和欽佩之意。

  「你這樣堅強又美麗的女孩子,不應該在這里這樣子死去!」馬小玲提高了
音量,對著場中還在掙紮的鐘楚紅說道。

  鐘楚紅痛苦掙紮的面龐上忽有清淚兩行潸然而下,她像是要抓住什麽東西一
般艱難地伸出了纖手,顫動著指向破處機。

  「救……救……救我……」她費勁全力才從嗓子里擠了出這幾個字。

  馬小玲點了點頭,拿出一張靈符,迎風一揮,靈符上呼地亮起火光,迅速化
為灰燼。

  「急急如律令,縛!」

  一道金光激射而出,化出四道金環扣住鐘楚紅的手腳,將她束縛在旁邊一張
用來作道具的長凳上。

  「還用我教你怎麽做嗎?」馬小玲皺眉看向破處機。

  「她不是你的夢中情人嗎?快去英雄救美啊!」

  「我……」破處機腦子有點蒙,從昨天到今天,自己的人生真是一百八十度
大翻轉,先在個清純小女鬼身上破了處,又拜了個美若天仙的師父,甚至還能享
受到師父為自己打飛機這種福利,現在更是有機會一親自己夢中情人鐘楚紅的芳
澤,這真的不是做夢嗎?

  「餵,還磨磨蹭蹭的,要是耽誤的時間太久,就算你成功把那頭惡鬼驅除,
你的鐘姐姐也會元氣大傷。」馬小玲見他還在發呆,上去提著他的耳朵吼道。

  「啊,疼……我知道啦,別揪耳朵……」破處機當然也不願讓他的夢中情人
鐘楚紅受到傷害,更何況這解救的方法簡直是不能再美妙了。

  一見他靠近,鐘楚紅忽然滿面猙獰地厲聲吼道:「你敢碰我,我一定會掐死
你!」

  破處機被嚇得腿一軟差點跌倒,哆嗦著問:「小……小玲姐,這……這個…
…她……」

  「你怕什麽啊,她只是鬼上身,身體還是活人,真鬼你都上過了,你還怕人
?而且她還被我用縛靈符困著呢,她除了鬼吼鬼叫外什麽都做不了,對了,別亂
親人家,說不定會咬你的。」

  「噢……」破處機小心翼翼地靠近鐘楚紅,發現她雖然亂吼怪叫,四肢卻被
金光鎖得死死,確實沒有什麽危險,只要小心別讓她咬到就沒事。

  馬小玲束縛咒法用得極是巧妙,鐘楚紅整個躺在那條大板凳上,雙手過肩向
後,雙腿分開,分別被束縛固定,不但動彈不得,這姿勢也是門戶大開,一副任
君采擷的架勢。

  鐘楚紅原本梳好的戲裝發型此時已經有些散亂,幾縷發絲垂在耳側更襯得她
嬌美容顏動人無比,高聳胸脯隨著呼吸掙紮起伏不停,一對被束縛分開的長腿渾
圓修長,皮膚雖比不上馬小玲的白皙,但在燈光映射下有一種誘人的光澤閃爍。

  如果說馬小玲是清純如同晨露百合,那鐘楚紅就是骨子里有著一種狂野的性
感,雖然那份性感在現在還略有些青澀,卻已足以讓所有男人為之瘋狂。

  破處機咽了口唾沫,盡量將聲音放得溫柔地說:「鐘姐姐,我……我叫破處
機,是你的影迷,我一直都很喜歡你,非常非常喜歡,這次……是為了救你,逼
不得已只能這樣,絕對沒有占你便宜的意思,請鐘姐姐千萬不要見怪,我……我
上了……」

  鐘楚紅的表情變得很奇怪,因為這個自稱破處機的孩子除了頭發有些短像個
男孩子,無論相貌還是聲音都完全是個可愛嬌俏的女孩模樣,但剛才那個女子為
什麽說她是男性,她又要怎麽能……

  這是什麽鬼東西……看到破處機掀起裙子脫下內褲後鐘楚紅的表情變得更精
彩了,哪個女孩子下面會長這麽大條東西,他還真是個男人……

  破處機的大肉棒早就硬梆梆的了,露出那根兇物後,他開始去解鐘楚紅的褲
子。

  「小玲姐,她腿固定成這樣,褲子脫不下來……」

  鐘楚紅雙腿被叉開固定著,褲子解開也扯不下來,破處機無奈只能求助馬小
玲。

  「真麻煩啊你!」馬小玲黑著臉沒好氣地說道,伸指一揮,鐘楚紅的兩條腿
就猛地並起,破處機趁這機會抓住褲子一拉,長褲連內褲都一並給拉下,兩條豐
滿修長的雙腿裸露出來,躍入眼簾的還有那小腹處的茵茵芳草,股間的迷人溝壑
也若隱若現。

  馬小玲又一揮指,那對渾圓雙腿又再次叉開,股間的肥美肉唇盡顯無遺,在
月光下嬌艷得如一朵粉紅優曇,閃耀著讓人為之瘋狂的致命魅力。

  鐘楚紅身體忽然開始劇烈挺動掙紮,詭異淒厲的尖叫聲不斷響起,那只附身
的惡鬼自然不願意被驅逐,開始拼盡全力試圖掙脫束縛,不讓破處機得逞。

  破處機被她打擺子一樣的抽搐挺動嚇得有點手足無措,這麽亂扭亂挺的,他
就算想下手也沒法對準,俗話說好漢難日打滾的逼,他破處機小細胳膊小細腿的
還比不得好漢呢!

  但鐘楚紅身體的劇烈掙紮很快就被壓制,全身只余像是繃緊肌肉般的顫抖,
兩個靈魂正在軀殼之內激烈拼爭,一個不願被驅逐出去再次淪為孤魂野鬼,一個
求生欲望強烈絕不甘心就此魂飛魄散。

  「快……快點……」鐘楚紅的聲音嘶啞扭曲,像是溺水之人拼盡全力才將頭
探出水面發出的求救聲。

  「對……對不起,馬上,馬上!」

  破處機頭上汗都出來了,在這種詭異無比的情景下自己就要完成人生第一次
和女人上床了(鬼不算),還是自己的夢中情人鐘楚紅,說不緊張那怎麽可能,
他的兩條小細腿都有些微微發抖。

  伸手扶住早已怒挺許久的大肉棒,慢慢靠近那粉紅嬌艷的肉唇,破處機一咬
牙:「鐘姐姐,我來了!」

  破處機一挺身,龜頭猛地撞向肉唇的中心,但只進去一點就卡在那里再難寸
進,他根本不懂得什麽前戲,那里現在十分幹澀,他這根肉棒在常人中也算得上
大號,哪里有那麽容易插得進去。鐘楚紅始終是常人,比不得王小艾那種陰氣所
凝的鬼體。

  鐘楚紅悶哼一聲,大肉棒強行破開幹澀肉唇向里挺進的滋味可不好受,皮肉
撕扯得她很是疼痛,但她同時驚奇地發現,那根肉棒只是入體一點,體內那只惡
鬼的力量似乎就弱了幾分,自己竟然足以壓制住它。

  「疼,很疼,那里還是……還是太幹了,這樣進不去的……」鐘楚紅說道,
她這時說話已經流暢自然了很多。

  「對……對不起,我不太會,我……我是第一次……」破處機滿頭大汗地說
道。

  雖然只進去了一點點,但滑膩肉唇已將龜頭前端緊緊包住,那溫暖緊密的感
覺比起王小艾的冰涼鬼穴自是強出太多,更別說這還是大美人鐘楚紅,只看她輕
咬櫻唇微蹙娥眉的羞澀模樣就讓破處機激動得快要射出來了。

  「你……你想辦法啊,弄濕點……」鐘楚紅無力地說道,她也沒想過自己有
一天竟然會主動要求一個看起來沒多大的男孩子奸汙自己,世事變化真是離奇莫
測。

  弄……弄濕?怎麽弄濕?哪有水?破處機東張西望看了一圈後一拍腦袋,口
水啊!

  破處機靠近鐘楚紅豐腴的雙腿之間,離近看和遠觀的感覺又是不同,肥美肉
唇在方才的沖擊之下已不是緊緊閉合,而是微微張開,露出了粉紅細嫩的肉穴洞
口,他還聞到了一種從未聞過的氣味,破處機說不好這是香味還是別的什麽異味,
只知道這種味道穿過他的鼻腔直通大腦,讓他有一種暈陶陶的為之迷醉的感覺。

  趙不負經常看到學校里的一些小混混躲起來吐雲吐霧,他不知道抽煙是什麽
滋味,但按他想來就是天下最貴最好聞的香煙也比不上鐘姐姐味道的萬分之一,
如果可以的話,破處機真想把腦袋埋在她的胯間,盡情吸嗅這美妙的味道。

  可惜為了救鐘姐姐,他沒有那麽多的時間去細細品味,貪婪地猛吸了一大口
氣之後,伸出舌頭在那嬌艷如花的肉唇上輕輕一舔。

  「嗯……」鐘楚紅身子一抖,低哼出聲,雖然只是輕輕一舔,但破處機的舌
頭剛好掃過最為敏感的陰蒂,就算只是輕輕一舔,那奇妙的感覺就像電流般讓她
半身都是酥酥麻麻,心里更像是有只貓兒在亂撓般難受。

  「我……我弄疼你了嗎?」破處機聽到鐘楚紅低哼,趕緊問道。

  「沒……沒有……」鐘楚紅原本因鬼上身而青白的臉蛋浮現出紅暈。

  肉棒離體後,那只惡鬼失去了壓制之力,又開始在身體里鬧騰起來,鐘楚紅
竭力與其抗爭,但身體仍不受控制地開始扭動。

  破處機現在對自己的體質也多少有點模糊的概念了,自己那根東西不知道為
什麽,對這種陰邪鬼物都有極強的壓制力,精液也同樣有奇效,所以剛才一接觸
這只鬼就老實了很多,離體沒多久它又開始活躍。

  一見這情況,他忙擡起身,挺著肉棒對著肉唇間一頂,龜頭上沾了些許剛才
殘留的唾液,稍微濕潤了一些,這下頂進去快半個頭,美妙的包裹接觸感讓他肉
棒一跳,感覺自己都有點把持不住要射的感覺,他連忙退出肉棒,閉上眼睛在腦
海中回想女裝成龍,才成功地將要射的欲望壓制住。

  不能再磨蹭了,短暫的接觸壓制不了那只鬼多久,讓它一直在那里鬧對鐘姐
姐肯定會造成傷害,破處機屏住呼吸,他不敢去多嗅那令他迷醉的味道,怕自己
會沈醉其間耽誤事,趴下去伸出舌頭在那肥美肉唇上像舔冰淇淋一樣連續舔舐。

  鐘楚紅發出壓抑的低吟聲,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拍戲中雖然也免不了和異
性有身體接觸,但她還從未與男性有過真正的親密關系,下身的快感如潮水般不
斷湧上,沖擊著她的理智防線,如果不是那只惡鬼已經被暫時壓制住,以她現在
的狀態多半會一敗塗地。

  破處機驚奇地發現肉穴中開始分泌出清澈透明如蛋清般的液體,以他貧乏的
性知識來判斷,這應該是所謂的淫水,王小艾是鬼身沒有這種生理反應,這也是
他第一次見到這種情況,潤滑應該是足夠了,現在應該再嘗試一下了。

  再一次張弓搭箭,一挺身,肉棒破開了滑膩溫軟的肉唇包圍,整個龜頭都陷
入了溫暖緊貼的包圍之中,前方卻再次出現了阻礙。

  這是……鐘姐姐的處女膜?鐘姐姐還是第一次?巨大的幸福感湧上,破處機
興奮得難以言喻,還有什麽能比得到自己夢中情人的第一次能更讓人興奮,他覺
得自己現在就算死都值了。

  鐘楚紅也清楚地知道自己貞節的最後防線即將崩潰,恐慌和哀傷讓她的眼角
溢出晶瑩的淚滴,但這是為了活下去,沒有什麽比活下去更重要,而且,身上那
個男孩子雖然有些怪異,但起碼不是像禿頭中年油膩男那麽難以接受。

  「鐘姐姐,我來了!」破處機小聲地說道。

  「嗯!」

  肉棒長驅直入,脆弱的薄膜被輕易撕裂突破,大半根都已突入肉穴其中,那
細膩緊密的包圍是如此美妙如此溫暖,恍惚間破處機像是回到了母親溫柔的懷抱,
他拼命地深入,擁抱,緊緊投入那幸福的漩渦。

  鐘楚紅的痛哼聲讓迷醉的破處機有些清醒過來,他的肉棒就算在成年人中也
算得上是碩大,對新瓜初破的鐘楚紅來說確實是難以承受,他還太過於迷戀那種
快感,太過冒進,鐘楚紅感覺兩腿之間像是被硬生生撕開般的疼痛,以她的堅韌
也一時有些忍耐不住痛呼出聲。

  「對……對不起……」破處機歉疚地說道。

  「不,不要說對不起,姐姐知道你是個溫柔的好孩子,你是為了救姐姐,所
以不要說對不起,也不需要擔心,姐姐承受得住。」鐘楚紅柔聲說道,她是真的
有點喜歡這個有些膽小的孩子了,如果不是雙臂都被縛住,她真想把這個孩子抱
在懷里溫柔安撫。

  「鐘姐姐,我好喜歡你!」破處機已經把馬小玲說的可能會咬人的警告忘到
九霄雲外了,整個人撲到鐘楚紅的懷里,由於身高的差距他的腦袋只能埋在鐘楚
紅的胸前,隔著衣服在那堆綿軟的胸前搖動,貪婪吸嗅著那淡淡的體香,感受著
那對雙乳的彈性,下身也一刻不停,碩大肉棒在緊密膣道中奮力沖擊抽插,享受
著無與倫比的快樂。

  鐘楚紅也漸漸地從咬牙忍耐痛苦到難以自控的呻吟出聲,那根肉棒像是填滿
了她最深處的空虛,緊密地與她結合在一起,帶來的強烈快感和滿足感一波波湧
上,很快就壓倒了痛苦,讓她感受到了真正做女人的快樂。

  破處機很想扒開鐘楚紅的上衣盡情吸吮揉弄她的雙乳,但他還是不敢太過放
肆,畢竟從本質上來說他是在救人,不是在強奸,師父馬小玲還在後面盯著,如
果太過亂來一定又會被她痛扁,他同樣也不想讓鐘姐姐感覺是在被侮辱。

  所以他也只敢抱緊鐘楚紅纖細的腰身,將頭埋在她的胸前,肉棒在她的股間
隨著不斷進出滋滋作響。

  「鐘姐姐,鐘姐姐,我,我要不行了……」

  和自己的夢中情人第一次所帶來的刺激實在太過強烈,更何況鐘楚紅從內而
外都是個絕頂的性感尤物,還是個初哥的破處機實在難以抵擋那緊致肉穴的擠壓
摩擦,瘋湧而上的快感很快就將他推上了頂峰。

  「不……」鐘楚紅忽然厲聲尖叫著扭動身軀,試圖擺脫深深插在體內的那根
肉棒,那只惡鬼已經感覺到了末日逼近,爆發出了最後的力量垂死掙紮。

  破處機也知道到了最關鍵的時刻,雙臂緊緊環抱住鐘楚紅的身軀,胯部拼命
壓下,將肉棒緊緊抵在她的身體深處不放。

  「欺負我的鐘姐姐,去死吧,就算是鬼也要殺死你!」破處機怒吼,雖然這
吼聲以他現在甜美尖細的聲音發出來有點可笑甚至可愛,但那其中蘊含的情感卻
是強烈而真摯,隨著一股股精液像是子彈般射向鐘楚紅的身體深處。

  鐘楚紅感覺到一股股熱流註入體內,小腹處像是被註入了一個小太陽,溫和
醇厚的陽光在體內照亮,驅走了所有的陰寒鬼氣,全身都暖洋洋的像是泡在一整
缸熱水里,輕飄飄的像是要飛起來一般,說不出的舒服愜意。

  啪的一聲像是泡沫破滅般的聲響在鐘楚紅腦海中響起,她感覺到體內那個惡
鬼幾乎是在瞬間就被蒸發消滅,然後一些雜亂的記憶思緒猛然在腦海中爆發。

  一個看起來年輕斯文的男子眼中閃動著暴虐冷血的光芒,拿起一段電線狠狠
勒住她的脖子,她拼命掙紮也敵不過成年男子的蠻力,窒息讓她的手腳漸漸無力,
死亡的陰影籠罩而來。

  「不要,不要……」鐘楚紅發出驚恐的淒厲叫聲,隨即昏厥過去。

  破處機被這尖叫聲嚇了一跳,從射精的激情余韻中清醒,一看她已經雙目緊
閉不知死活,緊張地大叫:「小玲姐,師父,鐘姐姐她……她不知道怎麽了……」

  馬小玲本來正心煩意亂地背對著他們擡頭望天,自己一個做師父的居然要替
風流快活的徒弟放風,這心情別提有多憋悶了,心里還在惡狠狠地想著要怎麽整
治小色鬼才能出了這口氣。

  其實在接到林正英電話說鐘楚紅被鬼上身時,馬小玲就在打自己徒弟的主意
了,沒有鎮魂金鈴的情況下她確實沒有十足把握能驅除附身的惡鬼,帶上破處機
就是加個保險,沒想到還真派上了用場。

  這時忽然聽到鐘楚紅和破處機的叫聲,馬小玲急忙轉身三步並兩步沖到鐘楚
紅身前,翻開她的眼皮看了看,又拿出張符紙在她鼻下一晃。

  這張符紙是用特殊材料制成,一遇陰邪氣息就會變成黑色,在馬小玲的陰陽
眼看來鐘楚紅身上的陰氣已散,但為了保險,她還是拿出符紙測試了一下,結果
符紙色澤絲毫未變,說明鐘楚紅體內的那只惡鬼確實已經被徹底消滅。

  小色鬼的陽精確實厲害,不但把鬼滅得連渣都不剩,連陰氣都驅得一幹二凈,
尋常人被鬼上身後就算能成功驅除,也必然會被陰邪入體,元氣大傷,體質差點
的多半要纏綿病榻一段時間。

  而鐘楚紅現在身體的情況看起來似乎與未被上身之前無異,不過她的魂魄必
然還是受到了一定的傷害,還得溫養一番。

  「沒事的,那只鬼已經徹底消失了,只是最後它的怨氣執念全傳遞給了你的
鐘姐姐,她一時受不了沖擊暈了過去,沒有什麽大礙。」馬小玲說道,又拿出一
張安神符貼在鐘楚紅額前。

  「你還賴在人家身上不下來?今晚就睡在她身上嗎?」馬小玲看到破處機光
個屁股趴在鐘楚紅身上的模樣又是一肚子氣,抓著他耳朵就是一擰。

  「唉呀,不要擰耳朵,我馬上下來……」破處機不情不願地將肉棒拔出,肉
棒上沾著些紅白之物,那是他的精液和鐘楚紅的處子落紅混雜的產物。

  破處機迷戀地看著那肉棒剛退出而微張的肉穴口,剛才的一切像是做了一場
春夢一般,不知此生還有沒有再重溫舊夢的機會。

  「還看!」馬小玲啪地給了他腦袋一下,「就那麽好看?」

  「不看了不看了,不敢看了。」破處機捂著腦袋,他真是怕了自己這個暴力
女師父了,能用拳頭解決的事情從來不用嘴巴解決。

  馬小玲哼了一聲,看著鐘楚紅的下身有點猶豫,好浪費啊,那麽多陽精都射
在了她里面,要是能全給摳出來,起碼能寫幾十張靈符,要不要動手呢?不動手
真心疼,動手又有些不好意思……

  她正猶豫著,忽然發現鐘楚紅睫毛一顫,看起來似乎是要醒轉過來,心里哀
嘆一聲,財去人安樂,財去人安樂,有些肉疼地從旁邊撿起鐘楚紅的褲子蓋在她
的腰腹之間。

  破處機也在一旁慌忙穿上內褲,又戴上帽子,看起來又是那個精致可愛的小
女孩模樣,誰能想像得到那條裙子底下隱藏著一根還沾滿了血跡的巨大肉棒。

  鐘楚紅長籲了一口氣,醒轉過來,睜開眼睛發現額頭上貼著一張符紙,忽然
想起剛才發生的一切,下身還涼颼颼的是赤裸狀態,又羞又慚地坐起身,抓著褲
子擋住下身。

  「別緊張,剛才你是因為那只惡鬼被消滅後的怨念爆發所以暈了過去,現在
已經不要緊了,這張安神符可以撕下來,貼身帶著就可以了。」馬小玲解釋道。

  「鐘姐姐,你沒事了就太好了。」破處機喜形於色。

  「破……破小弟,謝謝你,不過,你可不可以……先轉過身……」鐘楚紅低
著頭羞澀地說道。

  「啊?」破處機一怔。

  馬小玲啪地給他腦袋來了一下:「轉過身啦,發什麽呆!」

  破處機這才醒悟過來,鐘楚紅下身還是赤裸的,他忙低下頭,偷偷瞄了眼那
對赤裸著的修長雙腿才轉過身去。

  一陣窸窸窣窣聲過後,他才聽到鐘楚紅說:「可以了。」

  擺脫了附身惡鬼的鐘楚紅略有些蒼白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紅暈,如花容顏嬌艷
無比,真人比起海報上更加迷人,想著自己方才還在她的身體里肆意放縱,破處
機心里說不出的美。

  他以前人生最大的夢想也就是去找鐘楚紅簽個名,如果能拉一下她的手那就
十分滿足了,現在何止是超額完成,簡直是定下目標爬上太平山頂結果一回過神
自己居然登上了月球。

  破處機轉過身來偷看了鐘楚紅一眼,低下頭不敢和她目光相對,他不知道在
發生這件事後鐘楚紅會如何看待他,就算是為了救人,就算她是自願,但尷尬總
是免不了的,畢竟他們年齡差距也在這放著。

  鐘楚紅看著眼前這個怎麽看都是個可愛女孩的少年,腦海里亂成一團,又是
被鬼上身又是在那種情況下失身,換了精神不夠強韌的女性這會就算精神崩潰甚
至變成瘋子也不奇怪,她到現在還能維持著表面的平靜已經足以說明她的堅強遠
勝常人。

  但就算再堅強,失去的也不會再回來,自己始終是失身給了一個看起來沒多
大的少年,這讓她有些不知怎麽面對破處機,不過在看到那個少年像犯了錯的孩
子一般可憐巴巴的樣子,她心里一軟……

  這個孩子沒有做錯任何事情,而且還救了自己,自己若是反而疏遠冷落他,
豈不是恩將仇報,他那時候一直在說喜歡自己,聽得出來句句都是真心實意,自
己又怎麽能去傷這麽一個憧憬自己的純真少年的心?

  鐘楚紅走上前來,溫柔地摸了摸破處機的頭,柔聲說道:「謝謝你,破小弟,
多謝你救了我,救命之恩真的不知道怎麽報答才好,不如你就做我的弟弟好嗎?
以後我們就像親姐弟一樣!」

  她性格堅強又不失溫柔,卻也不是沒有心機,通常只有長輩對晚輩才會用摸
腦袋這種方式來表示親熱,她是在委婉地告訴破處機,我很感謝你,也並不排斥
你,但我們之間有著年齡上的差距,所以只能做姐弟,希望你不要想太多。

  破處機雖然還是個十幾歲的少年,但他是鬼精鬼精的,一聽就明白了鐘楚紅
的話中之意,失落肯定是有些的,不過這也並不一定是壞事,只要以後能經常和
鐘姐姐相處,誰敢說一定沒有機會?

  他裝作沒聽懂話中之意,一臉純真開心的模樣,笑著說道:「那我叫你紅姐
可以嗎?」

  鐘楚紅親熱地拉著他的手笑著說道:「好啊,那我就叫你小弟。」

  就這樣,方才發生過的激情與肉欲的碰撞仿佛就像沒發過一般被揭過了,但
是,無論是在鐘楚紅還是破處機的心中,誰又能真的忘記……

  「馬小姐,我知道那個……那個惡鬼是誰,我看到了一些她的記憶,她是我
的表姐陳雲潔,一周多前失蹤,我看到了她死前的情景,她是被一個男人用電線
勒死,但是她為什麽會變成鬼上我的身,她以前和我明明關系很要好,表姐她…
…真是死的好慘……」鐘楚紅說著說著泣不成聲。

  「那可以說是你的表姐,但也不是你的表姐,她是被人殺死所以怨氣極重變
成惡鬼,惡鬼一般不會有多少生前的記憶,她能記得的可能只有她死前那一幕,
殺死她的兇手,以及強烈的複仇欲,所以她分辨得出你的身體和她生前有血緣關
系,但卻不記得你是誰,也不會在意你是誰,因為她已經不是那個你的表姐了!」
馬小玲說道。

  「我記得那個人的樣子,我可以把他畫下來,這樣能抓到他替我表姐報仇嗎?」
鐘楚紅眼睛紅通通地問道。

  馬小玲一攤手:「我只是個驅魔人,不是警察啊,這是刑事案件應該交給警
察來處理,而且就算你畫出這個人的樣貌也沒法向警察解釋,難道說你被鬼上身
後就記得了他的樣子?這種口供在法律上是不成立的!」

  「那難道就沒辦法替我表姐報仇了?」鐘楚紅悲從中來,淚水泉湧而出。

  破處機握著鐘楚紅的手,也以一種懇求的目光看著馬小玲。

  「師父你這麽厲害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

  「好啦好啦,我試試看,她的鬼魂在這里出現,屍體應該也就埋藏在附近不
會太遠,只要找到她的屍體,警方也就有理由立案了。」

  馬小玲伸指在那條大板凳上一抹,那里滴落著些帶著血絲的白濁液體,那是
方才從鐘楚紅身體里流出,帶著她的處子之血的精液。

  「用你的血來血脈共鳴,應該有機會找到她的屍骨。」馬小玲說完拿出一張
符紙,伸指用那血精在上面畫了一道符咒。

  鐘楚紅有些尷尬,那可是自己的處子之血,她下意識地就想松開和破處機牽
著的手,但只是微松她就醒悟過來,不但沒松開,反而更靠近了他一些,兩個人
並肩而立,就像一對關系親密的姐妹一般。

  馬小玲低呼一聲「尋」,將那寫成的靈符一揚,那道靈符就如被輕風托著一
般悠悠飄蕩,直向林間深處飄去。

  馬小玲跟著追了過去,鐘楚紅和破處機二人對視了一眼,也跟在了後面。

  直到林子最深處,那符紙才悠然飄落在一片草叢之中,草叢中有一片地面看
起來像是最近被翻動過,馬小玲說道:「應該是這里沒錯了,那邊就是平定道,
這條路車很少,兇手應該就是把車停在外面然後來這里棄屍。」

  「我們走吧,去找個電話聯系下警方,後面的事情就只能交給他們了,鐘小
姐你可以畫出那個男人的樣貌,我幫你轉交給一位朋友,她是九龍重案組的督察,
應該可以利用這個線索。」

  「那就太好了,表姐她死得這麽慘,希望能早點抓住兇手。」鐘楚紅悲傷地
說道。

  三人出了林子到了片場,洪金寶和林正英等人見到鐘楚紅安然無恙都長出了
一口氣,特別是洪金寶,他不但是主演也是這部戲的制片人,鐘楚紅要是真出了
什麽問題到頭來他全得兜著。

  洪金寶一張胖臉眉開眼笑:「阿紅啊,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今天戲也不拍
了,大夥都回去早些休息吧!」

  洪家班的人在他招呼下都散去了,只留下了洪金寶自己和林正英午馬這三個
重要人物。

  洪金寶跟林正英熟識,也早就認識了馬小玲,這時也就不客套,直接笑著說
道:「馬小姐,這次多虧你了,明天我讓阿英把支票帶給你。」

  馬小玲對這個胖子沒什麽好感,淡淡地點了下頭,轉頭問林正英哪里有電話,
然後讓破處機先在這跟著鐘楚紅,她直接去找電話報警。

  洪金寶又上來對鐘楚紅噓寒問暖的,還說什麽這是意外啦,他也沒辦法,希
望鐘楚紅不要到處亂說這件事。

  鐘楚紅剛入這行不久,洪金寶又是業內的大哥級人物,自然不敢得罪他,只
能陪著笑臉說自己沒事。

  「沒事就好,那明天就先停工一天,好好休息一下,等殺青時我再給你包個
大紅包壓壓驚。」洪金寶能在圈子里混到大哥級的地位,當然是個會做人的,又
是安撫又是許諾。

  「小妹妹,你是馬小姐的徒弟嗎?真可愛,想拍電影嗎?」洪金寶安撫完鐘
楚紅,見破處機模樣出眾,嬌俏可愛,又來逗弄他。

  「她是小玲的徒弟,名字叫pony,pony,快叫三毛哥。」林正英在
一旁說道。

  破處機興致缺缺地叫了聲三毛哥,他對拍電影當然有興趣,他本來就是個影
迷,但他現在可是女裝,女裝啊,要是這副模樣拍電影一定會被姐姐和阿茵她們
笑死,他當然不會答應洪金寶。

  洪金寶對他倒是很感興趣,這麽漂亮可愛的小女孩就連他也沒見過,要是肯
花點力氣捧一下,肯定能成為家喻戶曉的明星。

  鐘楚紅在旁邊聽著心里有些好笑,她可是知道這個看起來可愛的女孩其實是
個少年,那根東西還大得嚇人,不過不知道為什麽他要扮成個女孩子,鐘楚紅當
然也不會隨便出言揭穿。

  在聽到他回答洪金寶說自己十六歲時,鐘楚紅才有些吃驚,看他個頭體型還
以為只有十二三歲的樣子,十六歲不都是中四甚至中五的學生了,可不是什麽都
不懂的小孩子了,自己卻和這樣一個少年發生了關系……

  這時馬小玲打完電話回來了,對林正英說道:「寶叔,那只鬼是被人殺死的,
屍體就埋在林子里,我剛才已經報了警。」

  洪金寶聞言面色有些不豫,他是這里的大哥,出了事卻不問他的意見就直接
報了警,這讓他很沒面子。

  更何況這里出了兇殺案,對嘉禾的聲譽和片場開工說不定都有影響,但是他
也知道馬小玲這種道門高人向來我行我素,而且地位很高,就連嘉禾老板鄒先生
見了她也是客客氣氣的,這種人他得罪不起,就算不高興也只能把火憋在肚子里。

  林正英見洪金寶臉色不好,也抱怨了馬小玲幾句。

  馬小玲這麽做當然有她的道理,嘉禾片場出了這種事他們肯定不願意聲張,
就算是兇殺案不能不報警,他們也會通過關系找到熟識的警方來處理,那樣鐘楚
紅所描繪的兇手樣貌就無法做為線索提供給警方,普通的警察不可能相信什麽鬼
上身通靈看到兇手樣子這種事情,所以她直接打電話給自己的警察朋友,這里也
算她的轄區,由她來處理大可放心。

  不到二十分鐘後,幾輛警車直接開進了片場,一個留著齊肩短發的女警官帶
著幾個下屬趕了過來。

  那個女警官看起來不到三十歲,英姿颯爽很是幹練,她身上的勃勃英氣反倒
讓人忽略了她其實容貌不俗完全稱得上是美女。

  「小玲,怎麽回事?你說的屍體在哪?」女警官看起來和馬小玲很熟稔,直
接就開門見山。

  馬小玲把她拉到一邊,小聲跟女警官講述了先前發生的事情,她不可能當眾
就說剛才鐘楚紅被鬼上身什麽的,好在這位胡警官也不是第一次接觸靈異事件,
跟她解釋這些倒不困難。

  「你說是用電線勒死?」胡警官臉色變得凝重起來。

  得到了馬小玲肯定的答複,胡警官臉色變得更加難看,大聲招呼手下:「阿
華,阿友,拿上工具,我們去挖屍體,小心保護現場,你們幾個在外面守著,別
讓閑雜人等接近。」

  「走,跟我一起去看看。」胡警官對馬小玲說道。

  馬小玲看了眼破處機,破處機趕緊搖頭說道:「我不去……」

  開玩笑,這是去挖屍體,他怕自己看了後幾天都會吃不下飯加做噩夢,怎麽
可能會跟去看。

  「她是?」胡警官問馬小玲。

  「我徒弟,pony,可愛吧,就是膽子太小,叫胡警官。」

  「胡警官好。」破處機聽話地叫道,那模樣真是個人見人愛的乖巧小女孩。

  「真乖。」胡警官笑著摸了摸他的頭,她笑起來比嚴肅的時候好看多了。

  「我也想去看看,可以嗎?」鐘楚紅小聲地問道。

  這並不符合辦案的規矩,不過胡警官還是嘆了口氣,說道:「來吧,別碰任
何東西,看著就好。」

  這個胡警官倒和剛強的外表不太一樣,是個溫柔的人呢,破處機想道,她知
道今晚在鐘楚紅身上發生的事情,能理解她的心情,所以才會做出這種破例的決
定。

  「紅姐我跟你一起去吧!」破處機說道,他不想和鐘楚紅分開,能多握一會
她的手也好,再說鐘楚紅見到表姐屍體後必然更加傷心難過,也需要人安慰陪伴,
至於屍體,到時閉上眼睛不去看就是了。

  「謝謝你,小弟。」鐘楚紅說道,兩人就牽著手,跟在胡警官和馬小玲身後
進入了林中。

  幾個警察在林中馬小玲所指的位置開始挖掘,沒幾鏟下去,就聽到有人喊是
在這里,埋得很淺。

  鐘楚紅和馬小玲都站在一旁看著,破處機偏過頭去不敢看那場面。

  很快他就聽到鐘楚紅悲聲叫道「表姐」,隨後就痛哭出聲,破處機轉身將她
抱在懷里……或者說自己投入到她的懷里,用體溫去安慰她的悲傷。

  「能看出些什麽奇怪的地方嗎?」胡警官問馬小玲,眼前這具屍體已經高度
腐敗,不屍檢是看不出什麽了,她問的是馬小玲從超自然的角度能不能看出什麽
別的東西,畢竟這個案子從開始就是個靈異事件。

  「有一絲很微弱的煞氣,應該是從兇手那里沾染到的,這個兇手,殺了絕對
不止一兩個人了。」馬小玲說道。

  胡警官一拳打在旁邊的樹上,憤慨地說道:「果然是他,四個月前那起分屍
案死者也是被電線勒死,我們一直都找不到任何線索,這個喪心病狂的混蛋居然
還在殺人。」

  她平複了一下情緒,對鐘楚紅說道:「鐘小姐,你不要緊吧?那個人的樣子
是我們唯一的線索了,雖然這種線索不能直接做為辦案證據,但是我希望你相信
我,我一定會盡力把他繩之於法。」

  鐘楚紅抹著眼淚說道:「那我跟你去警局畫下他的樣子,我學過繪畫。」

  胡警官說道:「那倒不用,你今天經歷的事情太多了,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
明天我們約個時間見面,你把畫像交給我就可以了。」

  馬小玲忽然說道:「鐘小姐,你以前也這麽容易哭嗎?」

  鐘楚紅一怔,然後搖了搖頭說道:「不會,我以前很少哭,今天不知道為什
麽好像淚水止不住一樣。」

  「我看你的面相是心胸開闊陽光開朗的人,不像多愁善感的性格,你是被鬼
上身後傷了魂魄,所以才會特別脆弱,這樣,明天我們約到一起見一面,我帶束
寧神安魂香給你,以後你只要每晚睡前點上一根放在床頭,過段時間就會痊愈了。」

  「謝謝你,馬小姐。」鐘楚紅連忙道謝。

  「叫我小玲吧,我就叫你阿紅,大家也都認識了。」

  「胡姐,沒什麽事我們先走了,明天下午三點,九龍城那有個白蓮酒吧,咱
們在那見吧!」

  「好,明天見,我今晚看來是不用睡了,回去還得寫報告……這該死的兇手,
我一定要親手抓住他扒了他的皮!」胡警官把拳頭捏得格格響。

  難怪你們兩個會是朋友,都這麽兇悍,我猜這個胡警官雖然長得漂亮但肯定
沒嫁出去,這麽兇誰敢娶,小玲姐將來多半也是這樣,破處機在心里暗暗想道。

  三人就一道離開林子,和洪金寶林正英打了個招呼後,馬小玲見鐘楚紅自己
沒車要坐的士,就主動要送她回家,鐘楚紅也沒拒絕,她也不想一個人孤零零的
坐的士回家,這一晚離奇恐怖經歷讓她心有余悸,有認識的人陪在身邊感覺總是
好一些。

  而且鐘楚紅很喜歡破處機身上的味道,淡淡的很溫暖的感覺,給她一種很安
心的感覺,就像那時被那個東西射入身體時,像是有溫暖的陽光灑滿了身體內的
每一處,那是此生從未體會過的溫暖幸福滋味。

  所以當破處機像個撒嬌的弟弟一樣賴在鐘楚紅懷里時,鐘楚紅並未抗拒反對,
雖然她知道這樣不太好,他已經是十六歲的少年,但她就是不知道怎麽拒絕這個
救了自己又帶給自己從未有過的溫暖的少年。

  馬小玲很不爽,這該死的小色鬼就像長在鐘楚紅身上一樣,完全當自己這個
師父不存在,也不坐在副駕駛位上了,而是跑到後面和鐘楚紅膩在一起,她一路
都黑著臉不說話,咬著指甲在心里在盤算過會怎麽整治這個小色鬼。

  鐘楚紅家住在一條老街上,家里開了個女裝成衣店,把她送到店門前後,破
處機才依依不舍地放開了鐘楚紅,對著下了車的鐘楚紅揮手道:「紅姐,明天見。」

  鐘楚紅露出了一個溫柔甜美的笑容:「小弟,明天見。」

  光怪陸離的一晚就此落下帷幕。


                              【未完待續】      
2019-10-19 21:3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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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江怪奇譚 (04) 作者:leonardo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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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江怪奇譚】


作者:leonardoz
2020/4/2發表於:首發SexInSex


  

                    第四章  九龍妖城

  送完鐘楚紅,馬小玲先帶著破處機去吃了個宵夜,他們兩人從中午到現在可
是水米未進,先前美人在側,破處機只顧著興奮還沒多少感覺,鐘楚紅一下車,
就聽到肚子叫的跟打鼓一樣響。

  馬小玲帶著破處機到了一家大排檔,從她跟老板熟稔地打招呼來看,她多半
是這里的常客。

  這家大排檔的味道確實也相當不錯,破處機摟著燒鵝腿啃得嘴角都流油,吸
引了不少旁邊食客的註意力,這小姑娘看著這麽嬌俏可愛,怎麽吃起東西來跟餓
死鬼投胎似的……

  「咦,小玲,好久不見啊!」

  破處機循聲扭頭看了過去,路對面停下一輛跑車里鉆出兩個人來,只靠路燈
昏黃的光線有些看不清他們的面貌,不過前面那個看著有些眼熟,正在對著這邊
揮手。

  「我看到車就知道你在這里吃東西了,剛好我們還沒吃宵夜呢,老板,來來
來,加兩雙筷子,我請客,我請客……」

  前面那個身材不高的男子一副和馬小玲很熟的模樣,他豪爽的口氣很有些江
湖大哥的風範,等他一走近,破處機就認出來了,整個東南亞應該都沒多少人不
認識這個大鼻子,香港影壇當之無愧的天皇巨星——成龍。

  破處機很喜歡看電影,成龍的電影他當然也很喜歡,不過他不怎麽追星,確
切地說是不追男星,所以看見成龍時,只是有些驚奇他和自己的便宜師父居然這
麽熟,不過想想馬小玲和林正英洪金寶也很熟,就不覺得奇怪了,看了一眼就回
頭繼續啃自己的燒鵝腿。

  馬小玲出人意料地很是冷淡,連搭理都沒搭理這位當紅巨星,依舊低頭吃著
她的雲吞面,完全不給成龍面子。

  成龍如今在香港演藝圈的地位如日中天,如果換了別的什麽人這麽不給他面
子,他那脾氣早就甩臉色給人看了。

  但馬小玲不同,首先她是極為出眾的美人,這一點就讓大多數男人對她的寬
容度提高了很多,其次成龍也知道馬小玲的根底,不敢輕易招惹這種通曉術法的
高人,盡管他對馬小玲也不是沒有覬覦之心。

  所以成龍跟沒事人似的,完全不在意馬小玲的冷眼,大咧咧地坐下,拍了拍
他身後那個看起來不到二十歲的青年,說道:「這是倪震,匡叔的兒子,阿震,
叫玲姐。」

  聽到倪震兩個字,破處機忍不住擡頭看了他們一眼,那小子看起來倒是生得
清秀斯文,但盯著馬小玲看的那雙眼睛半瞇半睜的,閃動著些奇怪的光芒,以破
處機的年齡閱歷看不出那具體代表著什麽,但他想起安妮姐說的色迷迷的眼神,
多半就是這個樣子吧!

  哼,早晚要你好看,敢欺負我老姐……破處機心里暗罵,相依為命的姐姐毫
無疑問是破處機心中最重要的人,倪震這兩個字已經被他記在了自己的黑名單上


  倪震老老實實地叫了聲「玲姐」,馬小玲這次倒沒有那麽不給面子,對倪震
點了點頭,說道:「原來是匡叔的兒子,你好。」

  馬小玲可不是破處機,一看到倪震那壓抑不住欲望的眼神,還有看到自己相
貌時微動的喉頭,就算他偽裝出一副好青年的模樣,細微處卻依然暴露出了小色
胚的本質,她心頭就湧上了一股厭惡,不想再理會他們。

  「別吃了,走吧!」馬小玲站起身說道。

  破處機的鵝腿還沒啃完,不過倪震的出現讓他有些倒胃口,再加上他也看出
馬小玲不怎麽喜歡成倪兩人,就「噢」了一聲也站起身。

  成龍和倪震這時才看清破處機的模樣,二人都是眼前一亮,這麽秀美的女孩
可不多見。

  「咦,小玲,這位小妹妹是?」成龍目放異彩,好奇地問道。

  馬小玲跟沒聽見似的,丟了張鈔票在桌子上,拉著破處機就走。

  成龍連忙上去,塞了張名片到破處機手里,還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地捏了一
下他的手,弄得破處機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小妹妹,我覺得你很適合演戲,我新戲里有一個角色很適合你呀,想拍戲
的話CALL我啊!」

  成龍還不死心地在他們背後喊著,直到兩人過了馬路鉆進了馬小玲的甲殼蟲
,倪震才問道:「龍哥,那個玲姐是什麽來頭,這麽拽?」

  倪震中學畢業就去了美國念書,也是假期才有空回到香港,他老爸倪匡是出
了名的風流才子,他也繼承了家族傳統是個小色鬼,跟成龍這個大色鬼算是誌趣
相投,雖然年齡差了有十歲,關系卻還不錯。

  那個玲姐完全不給成龍面子讓倪震很是驚訝,看她衣著打扮怎麽看都不太可
能是豪門千金,那她究竟是哪來的底氣,更奇怪的是成龍居然還對此毫不在意。

  她確實很漂亮,但成龍這種當紅巨星身邊可從來不缺少美人,不太可能因為
她的美貌就對她如此客氣。

  成龍似是看出倪震心中疑惑,笑了笑說道:「她啊,從來都是這脾氣,別說
是咱們面前,就是在匡叔,甚至是鄒先生面前,也是這模樣……」

  倪震聞言一驚,他老爸倪匡也就罷了,成龍口中的鄒先生可就不得了了,那
可是嘉禾老板,身家鉅億的影壇大亨,整個香港敢不給他面子的人可不多,這女
子到底是什麽來頭?

  成龍「哈」地笑出聲來,說道:「別多想了,她的身份跟你想的不一樣,那
些事情……你回去問匡叔吧,如果他想讓你知道,會告訴你的。」

  倪震見成龍不願意說,只能按下一腦子的問號,準備回家後找自己老爸問個
明白。

  另一邊,上了車後馬小玲見破處機還捏著那張名片,沒好氣地說道:「你啊
,知道成龍到底是什麽人嗎?他可是出了名的」想上他的戲,先上他的床「,你
拿什麽給他上?」

  破處機訕訕一笑,丟掉了那張名片,說道:「真有那麽誇張嗎?小玲姐你好
像很討厭他的樣子呀。」

  馬小玲瞪了他一眼說道:「我當然討厭他啦,每個色鬼我都討厭,包括你這
個小色鬼!」

  破處機委屈巴巴地說道:「我怎麽就成小色鬼了,無論是王小艾還是鐘姐姐
,都是你讓我上我才上的啊,我也是受害者啊!」

  「好啊你,得了便宜還賣乖,還敢和師父頂嘴!」馬小玲想起自己先前還幫
這小鬼打過飛機就一肚子火,伸出指頭在破處機腦門上一頓亂戳。

  「讓你頂嘴,讓你頂嘴!」

  車內空間狹窄,想躲都沒地方躲,馬小玲的指頭看著纖細白嫩,但戳到腦門
上可也是生疼,破處機只能捂著腦袋求饒:「啊啊,小玲姐,師父,我錯了,我
再也不敢了,再也不頂嘴了……」

  馬小玲亂戳了一陣子,看他那狼狽求饒的樣子,氣也漸漸消了,哼了一聲,
晃了晃白白嫩嫩的拳頭,說道:「以後要是還敢跟師父頂嘴,看我怎麽扁你。」

  破處機只能連連表示絕對不敢了,他是怕了這個暴力女師父了。

  「對了,剛才你看倪震那個小色鬼時的眼神不太對,你認識他?」馬小玲兇
悍是兇悍,女孩該有的心思細膩還是不缺的。

  破處機撓了撓頭,把倪震想灌倒他老姐圖謀不軌的事情說給了馬小玲聽。

  馬小玲一聽,氣得粉面煞白,怒罵了幾句小色鬼該死之類的,忽而眼珠一轉
,說道:「想不想幫你姐出這口氣,整治下倪震這個小色鬼?」

  破處機自然是求之不得,忙問道:「當然想了,怎麽才能整他?」

  馬小玲指了指外面,說道:「看見那個沒有?」

  破處機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路邊一個形容猥瑣的幹瘦男子縮成一團,正鬼
鬼祟祟地往這邊看。

  「啊?他怎麽了?」破處機有些發懵,不知道馬小玲指著那個男人是什麽意
思。

  馬小玲伸出巴掌在他腦門上一拍,「虧你還開了陰陽眼,那是個鬼啊,它身
上的陰氣看不到嗎?」

  「啊?鬼?」最怕鬼的破處機哪還敢去看有沒有陰氣,捂著腦袋做鴕鳥都不
敢往外看。

  「膽小鬼,怕什麽,有我在呢,你想不想為你姐姐出氣了?」馬小玲氣得直
去拎他耳朵。

  「疼疼……小玲姐不要……你說怎麽辦就怎麽辦好了……」

  「哼,這還差不多,這只鬼從我們開始在這停車時就一直盯著我們看,肯定
是只真正的色鬼,這種鬼多半是生前欲求不滿,只要動點手腳,讓它附身到倪震
那個小色鬼身上,這鬼東西只有欲念沒有理智,一有了形體就只知發泄,到時就
算是桌子上有個洞它都不會放過的……」

  破處機看了眼馬小玲那清麗絕倫的面孔,這會看起來卻怎麽看怎麽透著一股
子陰險毒辣,忍不住打了個寒戰,果然最毒婦人心,以後可千萬不能得罪師父,
不然還不被她整死。

  可是,怎麽才能讓那只鬼附到倪震身上這也是一個問題,那只色鬼能有那麽
聽話?破處機正想著這個問題,就見馬小玲拿出兩張符紙,伸指在一個小盒中蘸
了蘸,然後以指代筆,寫了兩道靈符。

  破處機好奇地問道:「小玲姐,這是什麽符?」

  馬小玲得意地笑道:「這叫千里姻緣一線牽,過去是用來配陰婚用的,只要
在雙方肉身上各貼一張,就算是兩個陰魂相隔再遠也會被一根紅線牽到一起,如
果一張用在人身上,另一張用在鬼身上,那當然是,呵呵呵呵……」

  破家父母和他姐姐都是學歷史出身,破處機耳濡目染之下,對傳統民俗也頗
多了解,所謂陰婚就是舊時有家庭子女早夭,家人往往會為其找一同樣早夭的異
性婚配,不然一座單身孤墳會壞了家族風水,馬小玲居然把這種手段用在整人上
面,可也真是夠陰狠的。

  「這……會不會太狠了點?」破處機有些忐忑,他是很討厭倪震,如果有機
會的話他不介意狠狠扁這家夥一頓,但鬼上身感覺還是太過火了,這搞不好會出
人命吧,他跟倪震的仇還沒深到這種程度。

  馬小玲不耐煩地拍了一下他的腦袋,說道:「我像那麽沒分寸的人嗎?只是
整整他而已,這道符的效力只會維持到天亮,天亮前那只鬼就會離開,不過被鬼
附個一夜身,不會要命的,不過那個小色鬼也難免要病上一場。」

  不至於要命又能讓他吃夠苦頭,這自然是極合破處機心意,他摸著腦袋笑道
:「那自然是太好了,我看他們好像要準備離開呢!」

  路對面的成龍和倪震二人並不打算在這大排檔吃宵夜,兩人在那邊說了幾句
什麽後,看著似乎是準備離開。

  「那你快去,把那只鬼勾過來。」馬小玲打開車門對破處機說道。

  「啊?我?」破處機指著自己鼻子問道,臉色有些發白,他怕鬼怕得厲害,
就算知道馬小玲在身邊,這種小鬼肯定傷害不了自己,但本能的畏懼還是難以克
制。

  「不是你難道還是我啊?」馬小玲瞪了他一眼,「我身上有靈力,一般的鬼
不敢靠近我的,你下車去,把裙子撩起來露出大腿,然後再對那只鬼勾勾手指,
它肯定就過來了,到時我會制住它的,快點啦,不然他們都要走了,再不聽話,
信不信我扁你?」

  看著馬小玲揚起來的素白拳頭,破處機苦著一張臉,他怕鬼,當然也怕挨揍
,兩邊要是比較起來的話,有馬小玲在,這鬼不一定能把他怎麽樣,那馬小玲的
拳頭可就肯定不是吃素的,所以還是乖乖聽話的好。

  路對面的成龍和倪震說完話正準備離開,忽然見到方才那個可愛的女孩子從
馬小玲的車上推門下來,似乎是猶豫了一下之後,忽然把裙子撩了起來,露出了
雪白纖細的裸腿,然後對著車前空無一人的地方勾了勾手指……

  成倪二人面面相覷,那女孩在搞什麽鬼,這大晚上的,她那詭異的舉動讓人
覺得有點後背涼颼颼的,特別是成龍,他可是知道馬小玲的底細,那可是茅山正
宗,抓鬼跟喝水吃飯一樣輕松,這女孩跟她在一起,難道這麽小的女孩也是通曉
術法之人……

  成龍遍體生寒,連馬路都不敢過了,他的車就停在馬小玲車後邊一點,情況
未明之前他可不敢過去。

  「龍哥,那……」倪震不像成龍那樣見多識廣,雖然覺得很詭異,但也沒往
妖魔鬼怪那方面去想。

  「別問,我們先坐會。」成龍拉著倪震又坐回去,他見識過馬小玲的厲害,
有她在這里,就算有什麽臟東西也不用太擔心,他師父於占元和馬小玲師父算是
老相識,他們也算是世交,馬小玲雖然向來不給他好臉色看,但也肯定不至於看
著他出事不管他。

  另一邊破處機的兩條腿抖得像是觸電一樣,在他露出大腿勾了勾手指之後,
那只色鬼居然真的向這邊走……或者說飄了過來,破處機只敢看了它一眼,發現
它兩條腿根本沒挨地,就那麽晃晃悠悠地飄了過來。

  破處機全身寒毛都倒豎了起來,不敢去看那只鬼的臉,瞇著眼睛看它的下半
身慢慢飄近,強壓著想逃跑的沖動,帶著哭腔說道:「小玲姐,師父……它過來
了……過來了啊……」

  「真沒用啊你,一只連凝形都做不到的小鬼就能把你嚇成這樣,讓人知道真
是把我們上清派的臉都丟光了。」

  馬小玲罵了他兩句,見那只色鬼已經走近到車前,拿出面古樸的銅鏡,捏著
法訣對車外一照,那鬼就化成一道陰氣被收入鏡中。

  這面銅鏡倒算不上什麽了不得的法器,只能用來收服這種未凝形的小鬼,不
過以馬小玲的靈力來說,收服十來米內的鬼魂完全沒有問題,之所以讓破處機去
勾引這只色鬼,完全是馬小玲在整自己這個膽小鬼徒弟而已,他膽子實在太小,
見到鬼就腿軟,不多鍛煉鍛煉怎麽行,讓人知道有這麽個徒弟也太丟她馬小玲的
臉了。

  「好了,別抖了,一看你抖我就來氣。」馬小玲把低著頭直抖的破處機拉進
車子,把剛才畫好的符遞給他一張,說道:「你上去和他們說話,找機會把這個
粘在倪震那個小色鬼的身上,只要往他背上一按別讓他看見就可以了。」

  破處機嘆了口氣,誰叫自己是徒弟,就是被使喚的命,不過能整到倪震這個
衰仔也值了。

  他想了想,撿起了剛才丟掉的成龍名片,然後轉身向著成倪二人走去。

  剛才破處機的古怪行為把成龍嚇得不輕,倪震則是完全摸不著頭腦,這會看
到那個女孩向著這邊走來,成龍還心有余悸,臉色有些發白,不過看著那個女孩
清麗可愛的小臉,心里又有些莫名的悸動。

  破處機一只手拿著成龍的名片,另一只手里握著那張符紙,走近倪震身邊時
,果斷施展了左腳絆右腳的平地摔絕技,啊呀一聲驚叫向前撲倒。

  從那個女孩向這邊走過來,倪震的一雙色眼就粘在她身上沒放開過,一見她
不小心跌倒,這正是他倪公子英雄救美還順便揩油的好機會,連想都不用想,他
直接就伸臂抱了個滿懷。

  破處機就趁機把那張符紙按在了倪震背上,搞定之後趕緊擺脫了倪震,他可
沒興趣和一個大男人摟摟抱抱,然後把手背在身後做了個OK的手勢。

  馬小玲一直就盯著他,一見他得手,捏動法訣,手里那張符騰地一下燃燒起
來,然後向著那面鏡子一按,符紙瞬間化為灰燼消失無蹤。

  與此同時,倪震身後也是一亮,那張符紙同時冒出火光,倪震和成龍這時註
意力都在破處機身上,沒看到倪震身後那不大的火苗,破處機當然是看到了,他
生怕成倪二人發現,啊地尖叫一聲……

  「怎麽了,是不是受傷了,你不要緊吧?」倪震連忙問道,這小子賣相不錯
,風度翩翩,語氣動作也是溫柔體貼,若是換了個女孩子被他如此關懷,說不定
還真動了心。

  可惜他的媚眼全拋給了瞎子看,倪震再溫柔體貼百倍,破處機也不可能對他
有好感,他又不是基佬。

  「啊,沒……沒事,我的腳好像扭到了一下。」破處機找了個借口掩飾。

  「要不要我幫你看看,我拍動作片受傷是常有的事,跌打方面我還蠻有經驗
的。」成龍說道,他又回想起剛才看到的那條雪白纖細的腿兒。

  「不用了,不用了。」破處機連忙拒絕,把那張名片塞到成龍手里,「對不
起,成先生,小玲姐說我還太小,不適合去拍戲。」

  說完他就轉身跑掉了,跑得飛快,完全看不出像扭到腳的樣子。

  「成……成功了嗎?好像沒看到他被鬼上身的樣子啊?」鉆回車里的破處機
問道。

  「急什麽,線已經牽上了,只要我把這只鬼放出來,它就自然會附到倪震那
個小色鬼的身上。」

  馬小玲捏著法訣對著那面銅鏡一指,一道黑氣就從那面鏡中鉆出,向著倪震
的方向投去。

  破處機跑掉之後,成龍雖然覺得很沒面子,但也只能無奈地聳聳肩準備離開
,兩人剛走到車前,倪震忽然身子一僵,站在原地不動了。

  成龍發動了車子卻不見倪震上車,皺眉說道:「阿震,傻站著幹什麽呢,快
上車啊!」

  倪震緩緩扭過頭面向成龍,他的動作非常詭異,身子完全沒有動,只有脖子
和腦袋扭了過來,臉上的表情更是古怪,沒有半點往常的瀟灑風度,整張臉扭曲
著擠出了一個古怪淫猥的笑容,鮮紅的舌頭亂伸亂探,像是在舔什麽東西一樣。

  「美女,我要美女,給我美女!」倪震含糊不清地叫著,抱著那輛今年最新
款的保時捷944又親又摸,仿佛那臺流線車身的跑車是一個全身赤裸的美女一
般。

  「阿震,你搞什麽啊?」成龍都看傻眼了,這倪震莫名其妙發什麽春……

  倪震像是完全沒聽到他說話一樣,竟然三下五除二脫掉了衣服,光著屁股抱
著跑車亂摸,屁股還不時一挺一挺的,醜態畢露。

  「哇,你的波好挺啊,就是有點硬,不過真是夠大呀!」倪震抓著車頭燈直
流口水。

  「你的腰有點粗噢,不過皮膚還是這麽滑……」

  「屁股好圓好大啊,我好喜歡……」倪震已經一路摸到了車屁股那里,他的
下身已經豎了起來。

  成龍這時已經下了車要來拉倪震,好在現在已經很晚,路上沒什麽行人,就
這樣還是有幾個路人圍在旁邊指指點點,這要是讓記者看見了還得了,明天的頭
條恐怕就是「大才子倪匡之子發情公然猥褻跑車」了。

  「餵,阿震,你搞什麽鬼啊,快上車,餵,那里不行,別碰……」

  倪震這時竟然挺著那根東西要去捅排氣管,成龍大驚失色趕緊想去拉開他,
車子雖然剛剛啟動,排氣管溫度還不算太高,那也不是能用老二去碰的……但倪
震的力氣大得出奇,成龍居然拉不動他,眼睜睜地看著倪震挺著老二就往排氣管
里捅……

  嗤……鐵板烤香腸……

  明明都已經被燙得起泡,倪震竟然完全感覺不到疼痛,還在那不住挺動屁股
捅排氣管,嘴里喊著:「啊,寶貝,你下面好熱,好舒服,就是不太緊……」

  成龍實在沒轍了,雖然不知道倪震發什麽瘋,但肯定不能讓他這樣繼續下去
,他豎起手掌一掌切向倪震後頸,成龍雖然是戲班子出身,不過拍了這麽多年功
夫片,身手還是不差的,這一掌切下去,正常人肯定是會直接暈倒,但他這一掌
切到倪震後頸,卻感覺像是切在了一截木頭上,倪震一點反應沒有,還在那賣力
地操排氣管。

  馬小玲的車跟成龍的車相距不到十米,他們兩人在車里把這一幕看得清清楚
楚,馬小玲在車里笑得直拍方向盤,破處機更是笑得捂著肚子在座位上打滾。

  成龍十分焦急,他實在是拿發癲的倪震沒辦法,急得團團轉時看到在車里笑
得直打跌的馬小玲,成龍也起了疑竇,懷疑倪震發癲是不是馬小玲動的手腳,但
別說他沒有證據,就算有他也不敢拿馬小玲怎麽樣,他趕緊上前幾步,想請馬小
玲幫幫忙,畢竟她是術法高人,就算這事不是她做的,說不定也有辦法制住倪震


  誰知成龍剛走近,馬小玲就一腳油門,一直未熄火的甲殼蟲迅速發動,呼嘯
而去,只留下一臉呆滯的成龍被噴了一身尾氣。

  看到後視鏡中成龍狼狽的模樣,馬小玲和破處機更是大笑不止,這次不但惡
整了倪震這個小色鬼,連成龍都被他們搞得灰頭土臉,兩人自然是得意之極。

  ……………………

  出乎破處機意料之外的是,馬小玲並沒有住在元朗吉慶圍,而是在九龍的一
幢高層公寓之中。

  下了車後,破處機看著不遠處那片連綿如山的建築,夜色中那片建築像是只
黑色的怪物般蟄伏著,給人一種強烈的壓迫感。

  破處機是港島人,很少來到九龍,但身為一個香港人,恐怕沒有人不對這片
建築耳熟能詳。

  九龍城寨,在香港這幾乎是罪惡和黑暗的代名詞,早在四五十年代,這里就
已經是黑幫橫行,是販毒賣淫賭博等各種犯罪行為的溫床,六七十年代時,香港
警匪勾結,貪腐成風,九龍城寨更是當時黑勢力的中心地帶,人稱「跛豪」的大
毒梟吳錫豪就曾盤踞於此,掌控著大半個香港的毒品生意,據說他販賣的毒品超
過三十噸之巨。

  後來在七四年時,香港警隊組織了近三千警力沖入九龍城寨,抓捕大毒梟吳
錫豪,九龍城寨中的黑惡勢力也被清掃一空,不過那里現在依然魚龍混雜,藏汙
納垢,像破處機這樣的普通市民是肯定不敢隨便進入那個魔窟一般臭名昭著的所
在。

  「在看什麽呢?走啦!」停好車的馬小玲拍了破處機腦門一下。

  「噢,小玲姐,你怎麽住在這啊,那里……那里不太好吧!」

  很多香港人普遍還是認為九龍城寨不是什麽好地方,接近這里都會覺得晦氣
,更別說住在附近。

  「哈……」馬小玲笑了一聲,指著那片黑壓壓的建築說道:「你知道那是哪
里嗎?」

  破處機有些納悶,這誰能不知道,隨口回道:「九龍城寨嘛,所以我才好奇
小玲姐怎麽會住在這里嘛。」

  馬小玲抓掉破處機的帽子,對著他的腦袋一頓亂揉,把他的頭發揉得像是一
團亂雞窩,才哈哈笑了幾聲,說道:「大多數香港人都和你一樣,只知道那是九
龍城寨,不過你現在怎麽也是我們上清派的弟子,有些事情是該知道了。」

  她目光投向九龍城寨的方向,夜色中一對明眸幽幽發亮,如同黑夜中的星辰
一般璀璨閃耀。

  「那里是九龍不錯,不過,那不叫九龍城寨,那里的真正名字是……九龍妖
城!」

  「九……九龍……妖城?」破處機的聲音有些發顫,九龍城寨在他看來就已
經夠可怕的了,馬小玲居然說那里的真正名字是九龍妖城,破處機感覺自己渾身
的寒毛都已經豎了起來。

  「餵,死雞仔,想借機揩油嗎,信不信我揍你!」

  馬小玲掄起了拳頭,因為破處機抖抖索索的像是只被嚇壞的小雞,貼著她的
身體,看那勁頭都有點想往懷里鉆。

  「我……我只是有點冷,有點怕……」破處機生怕挨揍,訕訕地退了半步。

  「不過小玲姐,那里為什麽叫妖城,難道里面真有妖怪?」

  「嗯,說來就話長了,你應該聽說過內地建國後的五零年代大剿匪吧,事實
上,他們剿的可不僅僅是土匪,還包括了無數深山老林中的妖鬼精怪……」

  「啊?」破處機訝道:「只靠軍隊就能對付得了那些妖精鬼怪?」

  破家父母還在時,身為學者的他們也常縱論天下古今,其間自然也少不了要
提及內地,破處機對內地也不是一無所知,知道內地政府堅信唯物主義不信鬼神
,那他們會去剿滅這些非人之屬也不奇怪,但無論佛道都是破四舊的對象,所以
建國後很多大宗大派都逃到了海外,比如龍虎山正一派的嫡傳就逃到了臺灣,那
沒有這些擅長驅鬼捉妖的高人,難道憑著長槍短炮就能對付得了那些妖鬼?

  「你以為現在還是古時候嗎?傳說中上古大妖能移山倒海,但那是上古,明
朝之後天地靈氣稀薄,想修煉成精都千難萬難,妖物的實力比起上古時也是天差
地別,現在的所謂大妖,放在上古時代恐怕也就是個巡山小妖的級別,真被上千
把槍幾十門炮圍剿,能保住命逃掉就不錯了,哪有本事和軍隊硬碰硬。」

  「那鬼呢,鬼虛無飄渺,子彈可對付不了鬼啊!」破處機說道,提到鬼時,
他下意識地低下頭不敢看四周,生怕自己的陰陽眼看到什麽不該看到的東西。

  「鬼,呵,知道現在鬼為什麽越來越少,除了那些橫死有怨氣的就幾乎見不
到鬼了嗎?」

  「不知道,你又沒教過我……」

  還敢埋怨我?馬小玲本來又想伸手揍他,不過一想,確實也是自己沒教過他
,但對師父說話用這種口氣還是不能忍,伸手給了他一個爆栗,然後才解釋起來


  「鬼本來就是陰氣所化,就算已經凝成實體,究其根本,它還是陰氣的聚合
體,而軍隊中的軍人都是殺人如麻,一身煞氣沖天,鬼物別說害人,連接近軍隊
都會魂體不穩,比起妖來,鬼反倒更怕軍隊,普通人雖然大多沒煞氣,但有陽氣
,像香港這種幾百萬人口的大都市,稍弱的魂體根本無法在這無處不在的陽氣夾
縫中成形,只有那些最強的最兇的或者有強烈執念的才能真變成鬼,倒是像元朗
新界那些比較偏僻的地方變鬼還容易些。」

  「噢,那這些跟九龍……妖城有什麽關系?」破處機問道。

  「笨死了你,當然有關系了,那些妖怪在內地活不下去,死的死逃的逃,那
些逃的,大多都逃到了香港和臺灣,而這片九龍妖城,原先不過是片普通的城寨
,也就是從五零年代那些逃難的大妖們至此後,才真正變成了九龍妖城!」

  「你也應該聽過,六零年代時有所謂黑道四大家族控制本港所有黑道生意,
警界還有所謂四大華探長,和四大家族互相勾結,只手遮天,但這只不過是表相
,實際上無論是四大家族還是四大探長,都不過是那些家夥的手下而已,它們才
是那個年代整個香港實質上的統治者。」

  「它們?是那些逃過來的妖怪?」破處機有些毛骨悚然,他想不到自己所了
解的過去只是海面上浮著的冰山一角,真正可怕的真相卻都隱藏在水面之下。

  「不錯,那所謂的四大妖王就占據在這座九龍妖城里,那時整個香港白天還
算正常,一到了晚上就是百鬼夜行,群魔亂舞,到處都是妖魔鬼怪和社團古惑仔
,普通人失蹤案件層出不窮,多得是落得生不見人死不見屍,那二十年堪稱香港
最黑暗的二十年,當時的香港,就是名副其實的妖魔都市。」

  馬小玲說起這段往事時臉色陰沈,她本就是六零年代生人,她的整個童年都
是在那個最黑暗的時代度過,更何況她天生陰陽眼,能看到許多常人看不到的東
西,所經歷的苦痛恐怖也更甚於常人許多。

  破處機咽了口唾沫,暗自慶幸自己沒出生在那個黑暗時代,不過他隨即想到
,六零年代到現在也不過才過去二十年,四大家族四大探長他倒是聽過,但其他
的妖魔鬼怪之類卻從沒聽人說過。

  「那為什麽才過去二十年,這些事卻好像沒發生過一樣,連都市傳說里都沒
聽人說過四大妖王?」破處機好奇地問道。

  「笨啊你!」馬小玲拿白生生的指頭戳了一下他的腦門,「鬼佬不要面子的
嗎,當然是嚴格封鎖了所有的相關信息,防止引起社會動蕩,再說四大妖王高高
在上,普通人怎麽可能知道它們的存在,大多那個時代的人也只知道黑道橫行而
已,一到晚上大多數人都鎖緊家門不敢出門,知道真相的人少之又少。」

  「鬼佬們就忍得了妖王們在這胡作非為?」

  「妖王們也不傻啊,好不容易從大陸逃了出來有了個落腳之地,它們亂來是
亂來,卻也約束著手下不去輕易招惹鬼佬和富豪士紳,又拿走私販毒得來的巨額
金錢賄賂港府高官,所以鬼佬們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要沒惹到他們頭上,
禍害禍害一般人在他們眼里根本就算不上什麽大事。」

  「後來到了七零年代,四大妖王和手下的社團中人越發無法無天,終於在七
四年時惹出了一件大禍,一次幫派當街火拼波及遊客,偏巧有名被流彈擊中身亡
的遊客曾是查爾斯王子的劍橋同學,這事惹得英國王室震怒,嚴令港府要徹底整
頓香港治安,於是就在那年,港府不僅出動了幾千警力,還請動了本港各路術數
高人,其中就有我師父。」

  「當日那一戰具體情況到底怎麽樣,我也不太清楚,師父沒跟我細說過,不
過最後的結果是四大妖王戰敗立下承諾,以九龍妖城為界,所有四大妖王所屬的
妖魔鬼物不可再出九龍妖城半步,它們一手扶持的黑道四大家族和四大探長也是
抓的抓逃的逃,就此煙消雲散……」

  「這麽說,那四大妖王現在還在這里面?」破處機不可思議地望向那片黑壓
壓的建築群,難以想像那里居然還有活生生的妖怪。

  鬼或是狐仙在都市傳說中相當常見,因此破處機怕歸怕,卻也不會覺得它們
的存在有多不可思議,但妖王這種東西,簡直就像是神話故事里的角色跳到了現
實,給他一種極其怪誕和超現實的感覺。

  「沒錯,它們雖然已經蟄伏不出近十年,但四大妖王依然在這九龍妖城之中
,這套公寓也是當年事了之後港府贈給師父,不止我們上清派,其他幾位當年參
與那一戰的高人都分別獲贈一套公寓,分布在這九龍妖城周圍,如果你坐飛機從
上空看的話,九龍妖城周圍這些高層公寓是以八卦之型分布,港府是借這些高人
之力建成了一個大型鎖妖陣,將四大妖王壓制在其中,師父也是從那時起從吉慶
圍搬到了這里,好了,走吧!」

  跟著馬小玲進樓之前,破處機忍不住又回頭看了一眼那此時看來更是詭秘恐
怖十足的九龍妖城,好奇有之,恐懼亦有之。

  破處機耽誤了點時間,進樓時馬小玲已經進了電梯,正一臉不耐煩地看著他
,破處機怕又惹到這個臭脾氣的師父,趕緊三步並作兩步的小跑了過來,饒是如
此都險些沒趕上,電梯門眼看就要關上,馬小玲兩臂抱在胸前明顯是懶得去管,
幸好電梯里還有個身形佝僂低著頭的老婆婆好心按了下開門,破處機才趕上了電
梯。

  「多謝你啊,阿婆!」破處機喘著氣感謝那位老婆婆。

  那老婆婆不知道是不是耳朵背,好像沒聽見一樣不言不語,低著頭也看不清
她的模樣。

  馬小玲似笑非笑地看了破處機一眼,也沒多說什麽。

  「怎麽感覺有點冷,這電梯漏風嗎?」

  電梯開動後,破處機感覺這電梯里有些陰冷,擡頭四處看了看,也沒見著有
破損漏風的地方,悄悄地往馬小玲身邊挪了挪,要是能抱住她的身體該有多好,
他不由回味起那溫軟纖滑的玉手替自己打飛機的銷魂滋味,下意識地偷偷瞄了眼
馬小玲。

  然後腦袋上一疼,挨了馬小玲一記爆栗。

  「死小鬼,看什麽看,走了,到了……」

  「噢!」破處機無奈地揉著腦門痛處,家教不錯的他出電梯時還不忘和那個
好心阿婆打了個招呼:「阿婆再見。」

  那阿婆擡起頭來沖著破處機一笑,這一笑卻把剛出電梯的破處機嚇得兩腿一
軟癱坐在地上,那阿婆兩眼只見白不見黑,臉色慘白如紙不見半點血色,張開的
嘴巴里隱隱可見黑氣森森,哪里是什麽好心阿婆,分明就是只鬼!

  破處機連滾帶爬地躲到馬小玲身後,抱住她的小腿,大叫道:「師……師父
……鬼啊……鬼啊……」

  馬小玲一腳把他踢開,叱道:「你鬼叫個什麽啊,電梯門都關了。」

  破處機用眼角余光偷偷瞄了一眼,電梯門確實已經關上離開了,這才松了口
氣,不過還是有些驚魂未定,哭喪著臉說道:「小玲姐,你明知那是鬼,為什麽
不捉它啊,嚇死我了。」

  馬小玲呵了一聲,說道:「捉它有錢拿嗎?沒錢拿為什麽要幹白工?」

  走了兩步,馬小玲停頓了一下,又開口說道:「那阿婆生前也是這樓里的住
戶,她兒子跑船出海一直未歸,所以她去世前心願未了,就一直在這里等著她兒
子回來,沒冤屈也沒怨氣,不會害人的,等她見到她兒子那一天,自然也就消散
了,再說一般人也根本看不見她。」

  破處機帶著異樣的眼神看了眼馬小玲的背影,他一直以為自己這個便宜師父
性情兇悍暴躁,以她的性子怎麽可能放一只鬼在自家附近晃悠,卻沒想到她那兇
巴巴的外表下其實不乏溫柔,真不知她為什麽一直要裝出那麽兇的模樣。

  但就算知道那阿婆的鬼魂不會害人,破處機也決計不敢再坐電梯了,打定主
意明天離開時寧願爬樓梯下樓。



                         【未完待續】
2020-4-2 23:0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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