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滿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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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雲公子傳奇之煙花揚州 (01~04) 作者:我丟了麥克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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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公子傳奇之煙花揚州 (01~04) 作者:我丟了麥克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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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公子傳奇之煙花揚州


作者:我丟了麥克風啊
2019年3月22日發表於第一會所或SIS001


            第一章  江南少年薄春衫

  江南,晚春。

  樓下清歌,水流歌斷春風暮;夢雲煙樹,煙吹樹籠江南路。

  雲煥正坐在馬上,胯下白馬是上品的西域良駒,肌肉虬勁,線條優美,配著
嶄新的鞍。他腰間佩著柄黃銅吞口、犀牛皮鞘的寶刀,隨著馬蹄緩緩前行,刀鞘
輕敲著熟銅馬蹬,宛如奏著輕快的曲子。

  寶藍色的衣衫極為合體,柔軟輕盈,顯得雲煥的身形愈發修長。手中持著一
段溫州特制的軟皮馬鞭,不過雲煥可舍不得抽打這匹俊馬,他總認為像馬這麽有
靈性的動物,更應該被人溫柔以待。

  好在胯下的白馬竟似也懂他的心意,徐徐前行,一路上草長鶯飛,燕歌鳥語,
帶著桃花芳香的春風迎面而來,不由得讓人心曠神怡。

  馬上的雲煥正專註的欣賞著飛馳而過的風景,馬下的行人們也在打量著這個
少年。幾個像花一樣的少女站在路邊,拿著流螢小扇遮住了半張臉,卻露出一雙
雙秋水瞳眸來瞄這少年,帶著三分嬌羞,三分好奇,正如這遲遲不肯到來的初夏
的羞怯。

  路盡頭的堤岸江花勝火,春水如藍。隔江對岸處輕煙朦朧,分不清那是炊煙,
還是迷霧。

  水面突然起風,吹皺了一池春水。雲煥松了韁繩,將馬兒系在了一棵青蔥的
垂楊柳上。他張開雙臂,也讓春風吹進了他的藍衫。

  雲煥早已一把火燒了那任命的文書,從此江湖里少一個碧玉城的雲守備,多
了一個雲公子。

  下一步要去哪,做些什麽,雲煥還沒有想好,將艾琳娜送去三聖庵後,寒梅
大師對她的傷勢也無可奈何,只能用藥慢慢調理,雲煥便將她留在了那里,希望
觀世音菩薩能好好洗滌她的罪孽。

  於是雲煥輕裝快馬,一路馳騁到了江南,他早就想看看「江南春盡離腸斷,
蘋滿汀洲人未歸」的江南,到底有怎樣的魔力,能讓無數文人騷客來時流連忘返,
去時柔腸百轉。

  好在江南的美景並沒有辜負他的期待。

  現在他就坐在運河之畔的狀元樓二樓的臨窗位上,一汪清水繞著酒樓緩緩流
淌,形成一片天然的水窪,當地人就將此喚作荷花蕩。

  春風拂面,送來淡淡荷香,雲煥就著蓮藕圓子,酌一口瓊釀,仿佛將整個揚
州的春意都飲入喉頭。

  附近的桌子三三兩兩的坐滿了人,對面是一老一少,老頭在默默的喝茶,那
少年卻時不時用他那一雙烏黑的大眼睛偷瞄雲煥。

  雲煥當然知道江南之地風氣豪放,不少文人騷客都好那短袖之癖。不過雲煥
對此卻沒有什麽興趣,他正遠眺著泛舟少女蘆葦一般纖細的腰肢,春風拂過,身
上薄薄的綠紗緊緊貼合在少女盈盈一握的腰胯上,隨著船槳的起伏,那飽滿的臀
部曲線撐得細紗顯得愈發輕薄透明。

  酒不醉人,春色卻醉人。

  就在這時,不知誰大喊了一聲「歐陽靖!」

  雲煥被掃了興致,懊惱地轉過頭去,正好迎上了兩道面色不善的目光。

  兩人在晚春時節,仍舊身著勁裝,背後背著把烏黑的長劍。

  高些的人面色暴戾,一道刀痕從眉骨直到鼻翼,為他本來就兇惡的臉平添幾
分可怖,矮些的人塌鼻細眼,緊抿著嘴,顯得面色愈發陰沈。

  兩人一左一右坐到了雲煥對面。

  雲煥不由得嘆了口氣,他只想好好的看看風景,卻不想麻煩就找上了自己。

  矮個子先開口,聲音低沈陰鷙,道:「閣下就是歐陽靖?」

  雲煥啞然失笑,道:「二位可能誤會了。如此良辰美景,我正陶醉在這碧波
春水的仙境里,卻不想被一聲暴喝拉回了現實,也不由得想看看是誰壞了這一樓
的雅興,才轉過頭來的。所以,我並不是什麽歐陽靖。」

  高個人卻聲如洪鐘,「不要給我拽文。你若不是歐陽靖,你為什麽要回頭?」

  雲煥心知遇上兩個無賴,只得耐著性子道:「可能是小生說的不夠清楚。閣
下若是在沈思,突然有人大吼了一聲,你會不會轉過頭去看看呢?何況二位剛才
那一聲之下,轉過頭的絕對不止我一人。」

  「錯不了。二十來歲,面白無須,身長七尺,就是你了。」矮個子說著便掏
出了一塊燙金的腰牌,赫然寫著一個「捕」字,最下面一行還細細的寫著「杭州
府制」四個字。

  狀元樓的小二見著情況不對本欲上前唱個諾,卻不想對方竟是公門的人,還
沒說出去的話又被吞了回去。

  本來還在觀望的別桌的客人們,也迅速地低下了頭,畢竟是官府拿人,誰也
不想自找麻煩。

  「請吧,歐陽公子,隨我們回府里調查調查。」

  雲煥心知多說無益,這里更不是動手的地方,只好站起來,道:「好吧。我
可以和你們走,我是不是歐陽靖,一查便知。只不過我的馬還在後院里拴著。」

  高個子不耐煩地打斷了他,做了個請的手勢,「我們自有馬車在下面,你的
馬和你的刀放在這比在衙門還要安全,沒人敢在這狀元樓偷東西。是吧,店小二?」

  一旁的小二連連點頭,雲煥也只好隨著他兩位上了馬車。

  馬車很寬敞,車身是結實的紅絲楠木,坐榻上鋪著昂貴的波斯毛毯,靠背上
不知道填的是鴨絨還是鵝毛,靠上去實在舒服極了。趕車的師傅技術也很嫻熟,
雲煥靠在榻上,竟然感覺不到一絲的顛簸。

  高個子不知從哪里摸出了一壇酒來,「嘭」的拔掉塞子,一陣異香撲鼻,竟
然是名貴的波斯葡萄酒!可他的手里,偏偏只拿著兩個杯子。

  雲煥再也坐不住了,只得幹笑兩聲,道:「還不知二位尊姓大名?」

  高個怒道:「老子姓甚名誰關你鳥事?你莫忘了自己的身份,現在正是我們
哥兩的嫌犯。」

  那一臉陰沈的矮個子終於說話:「告訴你也無妨,反正你也插翅難逃了。我
叫董明,他叫薛建,乃是揚州府里的捕頭」

  董明說罷,就陰惻惻的笑了起來。

  可笑了半天,也不見雲煥有什麽反應,只道雲煥是個不通人情的楞頭青。不
由得幹咳一聲,搓了搓手指,道:「你難道不想從我們這打聽些什麽?」

  雲煥搖搖頭,嘆息道:「古詩有雲:葡萄美酒夜光杯。我剛才是想提醒二位,
拿著這碗大的茶碗喝葡萄酒,可是體會不到這美酒的滋味的。」

  那薛建一聽大怒,作勢要打雲煥:「你這窮酸樣,八成是那不第的秀才,現
如今做了老子的犯人還敢給我臭顯擺!」

  董明卻一把攔住了他,道:「有理有理。不過你這些道理,一會到了趙員外
府上,在慢慢的和他講吧。」

  「趙員外?」雲煥腦海里閃過許多人,猛的想起來,「莫不是人稱作趙大善
人的趙八太爺?」

  「嘿嘿,你小子倒算有些見識。這江南一帶誰不知道趙八太爺的名頭,他老
人家來在我們揚州不過半年,就修河堤鑿河道,開了糧鋪子救濟窮人,也不知做
了多少好事。你一個年紀輕輕的後生,為什麽偏偏要得罪趙八太爺?」

  原來是這樣,雲煥心里只有苦笑,我連見都沒見過他,如何去得罪他?怪只
怪你們找錯了人。不過這樣的善人,雲煥自持見一面也無不可,道:「小生初到
寶地,卻不知哪里得罪了他?」

  薛建怒道:「你這人哪里這麽多文縐縐的廢話?見了面,趙員外問你什麽,
你就老實回答便是,若是有半句謊話,我們兄弟兩個饒不了你。」

  「原來你們也不知道。我倒奇怪,就算揚州城再富裕,公門的人辦案也用不
了這麽好的馬車,何況是在公幹時飲酒?」

  話音未落,薛建一直蒲扇大的手就往雲煥臉上掄去,董明卻再一次拉住了他,
道:「歐陽兄弟,你對公門的事如何這麽清楚?哥哥我看你氣度不凡,莫非也是
同行?」

  雲煥也怕漏了破綻,畢竟撕毀公文擅離職守也是大罪,只得笑道:「家父在
老家,也是個捕頭。」

  薛建聽罷笑道:「這就對了。我看你年紀輕輕,行為端正,定不是那作奸犯
科之人。趙八太爺這麽急著找你,也說不定是好事。」說罷變戲法似的從懷里掏
出一個杯子,「來,咱哥兩敬你一杯。剛才有些莽撞,歐陽公子莫往心里去。」

  董明一只手僵在那里,見大哥這麽說了,也只得換上一副笑臉,雲煥見了那
副笑比哭還難看的醜臉,只得接過了杯子,暗嘆一聲果然是官字兩張口,卻笑道:
「好說,好說,小生適才也多有得罪,給兩位前輩陪個不是。」

  三人就這麽皮笑肉不笑的客套著,不多時,馬車拐進了一條小路,雲煥猛地
嗅到了水仙的香味。

  彼時的江南,水仙花乃是明貴的品種,不管是大家閨秀還是青樓絕代,往往
都會用摻一些水仙花汁的胭脂水粉來打扮自己。生意做得最好的一家胭脂店寶香
閣,在江南幾大州府的官道上都開了店面,還給這胭脂水粉起名叫夢里水仙。據
說那姑娘只要用了一點點水粉擦在自己脖子上,清雅的香味便會經久不散,讓人
心馳神往,似乎連使用者自己也變成了花中仙子。所以這寶香閣的夢里水仙一度
賣的脫銷,本來就難得的水仙花也成了堪比真金白銀的緊俏貨。

  此時的花香就很濃郁,能在院子里種這麽多水仙的人家,非富即貴。雲煥心
里嘆一聲:花草本無命,趨之若鶩是為人;花莖俱成汁,死後方能顯富貴。

  果然,趕車的人慢慢停下了馬車,道:「趙府到了。」

  雲煥下車,只見滿園春色,萬紫千紅,除了水仙外,還栽種著許多叫不上名
字的花草,期間穿插著鶯歌鳥語,清泉擊石之聲,和剛才湖山水色的天光相比,
又多了一些人間繁華。

  兩人一左一右的圍著雲煥,竟從一處小門走入了趙家大宅。


                              【未完待續】

[ 本帖最後由 L6165sl 於 2019-4-18 11:01 編輯 ]
2019-4-4 23:3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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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公子傳奇之煙花揚州 (02) 作者:我丟了麥克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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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公子傳奇之煙花揚州


作者:我丟了麥克風啊
2019年4月4日發表於第一會所或SIS001


               第二章  紅墻青瓦竹含翠,伊人素手破流光

    趙家的內宅卻很典雅。

  上了些年頭的青磚紅瓦,滿墻爬著常春藤,小徑兩旁齊齊栽著竹子,陣陣風
吹來,倒也不失竹海聽濤的風雅別致。

  三人轉過一條小路,來到一處庭院前。院子口立著兩條威風凜凜的大漢,董
明堆笑道:「麻煩兩位哥哥通報,趙八太爺要的人我們找到了。」

  左手邊的漢子點點頭,便進去傳話,不多時,便傳出一聲洪亮的聲音:「進
來吧!」

  雲煥心下一驚,傳話的漢子健步如飛,顯然下盤功夫不弱,兩側的太陽穴高
高凸起,竟是有相當的內功修為。這趙員外果然有權有勢,連護衛也有如此驚人
的武功。

  雲煥隨著兩人進了里屋,總算是看見了這趙八太爺的全貌。

  盛名之下的趙八太爺看起來並不年邁,雖然已經兩鬢發白,但身姿依舊挺拔,
一雙濃眉和精光四溢的眸子,無不說明他的精力正值頂峰。而一旁還坐著一個慈
眉善目須發皆白的老者,正在瞇著眼細細品著杯子里江南的春茶。

  董明上前一步,拱手道:「趙八太爺,您要的歐陽公子已經找到了,就是眼
前這位。」

  一旁的趙泰只是笑著點了點頭,喝茶的老者卻從茶水氤氳的蒸汽里瞇著眼望
了望雲煥,雲煥被那老者一盯,卻不由得心里咯噔一下,那眼神看似隨意,卻帶
著洞察世事的智慧,雲煥心底的秘密似乎要被他洞穿。再看那老者時,又覺得有
些面熟,似乎在哪里見過,可就是記不真切。

  趙泰笑道:「多謝兩位捕頭。」卻絲毫不提歐陽靖的事情,轉頭介紹起那位
老者:「這是蘇南有名的綢緞商人安子玉安老太爺。安老不光做女人穿的裹胸褻
褲,做起女人用的胭脂水粉生意,也是一流的。閩、蘇一帶的妙春堂,就是安老
爺子的產業。」

  安老咳嗽一聲,緩緩開口,聲音蒼老沙啞:「我這妙春堂,自然也不是懸壺
濟世的大夫堂,只是賣一些女人的花鈿、傅粉。這可妝黛脂粉對於女人來說,確
確實實像妙手回春的大夫,那三四十歲的半老徐娘,臉上塗點珍珠粉,貼一點花
黃、唇脂,描一個遠山黛眉,你若不仔細看,還真以為是那未出閣的閨女呢。哈
哈……」

  董明二人自然對胭脂生意不感興趣,僅對揚州盛行的寶香閣略有耳聞,也只
能自然的寒暄了幾句。見趙泰始終不問歐陽靖的事情,料想他財大勢大,想必他
們在趕來的路上,已經有眼線將他們如何捉住歐陽靖的事情細細的給趙員外說了。
董明心知如此,料定趙員外必然有什麼事情要親自詢問歐陽靖,隨即給薛建使了
個眼色,道一聲:「趙八太爺既然還有客人,我們就不多留了。日後若有用得著
我們兄弟兩個的,您盡管開口。」

  「哈哈,我就喜歡董捕頭這樣的爽快人。」說罷從腰間掏出兩錠銀子,「小
小報酬,不成敬意。」

  二人領了銀子,千恩萬謝的去了。

  眼見著董明二人走了,趙泰的眼睛移了回來,猛地像鷹一樣盯住了雲煥。

  安子玉是個生意人,自然是有些眼力見,見著情況不對,匆匆放下杯子,拱
手道:「若趙員外還有別的事,老夫就先行告退,他日再來叨擾。」

  「待不住待不住,改日趙某做東,請安老去狀元樓一醉方休!恕不遠送。」

  知道安子玉走出大門,趙泰的眼神也一直沒有離開雲煥。雲煥也看見了他粗
大堅硬的骨節和指節上厚厚的老繭,再加之他兩個核桃般大小被鬢角遮住的高高
凸起的太陽穴,這趙八太爺看起來完全不像一個養尊處優的員外,就算是是江湖
上的一門之主,也不見得有他這樣的內力修為……

  他終於對雲煥開口:「歐陽公子,別來無恙啊。」

  「這麼說,你之前見過我?可我也還算年輕,更沒有老糊塗,為什麼對員外
毫無印象?」

  趙泰哼了一下,臉上似乎有些慍色,道:「我們的確沒有見過面,那只不過
我們每次去望江樓找你的時候,你都躲藏的很好。我們這幾次交鋒,你在暗我在
明,可著實讓我很不好受。」

  原來這老兒以為我剛才說的那些話是在挑釁他!

  「可話又說回來了」趙泰緩和了一下臉色,「憑董明他們兩個的本事,可萬
萬抓不住你。我這到追捕令剛出去,你就心甘情願的跟著薛建他們過來見我,想
必也是想通了一些事情。那邊給你多少,我趙某人十倍予你。」

  「十倍?」

  雲煥當然不知道他說的十倍是多少,只好面帶著微笑,等著他的下文。

  趙泰見他不答話,眉頭一皺:「歐陽公子難道還不滿意?慕容知府可能確實
出手不凡,可你也別忘了我們是誰?」

  雲煥心下悍然。江湖上可能有人不知道當今武林盟主是誰,但絕不會有人沒
聽過慕容公子。

  他本就是如今武林四大世家之一慕容世家的長子,後來又被當朝長公主召為
駙馬,官居揚州知府,一時風光無量。

  雲煥情知自己卷入了一個可怕的漩渦中。事已至此,雲煥只能搖了搖頭,道:
「我跟著董明薛建他們來,並不是因為我就是歐陽。我只是傾慕趙大善人的美名,
想要一睹風采而已。如今心願已了,恕小生告辭。」

  「你以為這里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門外兩個大漢暴喝道,他們
本來護在院外,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門口,將雲煥的退路死死守住。

  卻不料趙泰突然換上了一副笑臉,道:「原來是董捕頭找錯了人。那就恕趙
某無禮了。公子請便。」

  雲煥當然知道自己聽了這麼多,對方絕不會善罷甘休的,可眼下趙泰垂首做
了個「請」的手勢,說不得也只好硬著頭皮往外走了。

  可剛轉過身,猛地聽見背後衣袂帶風呼嘯而來。

  雲煥卻像是背後長了眼睛似的,一個旱地拔蔥飛也似的拔地三尺,接著一招
「壁虎遊墻」,貼著墻壁好似蛟龍一般遊動起來。

  趙泰一掌擊空,險些打到了門外立著的兩條大漢身上。

  雲煥卻已經到了他的身後,指尖頂在他的玉枕穴上。

  雲煥在身後嘆了口氣,道:「趙員外,你我素不相識,為何一出手便要置我
於死地呢?」

  誰知趙泰被指著死穴,卻全然不懼,大笑道:「好,你果然是歐陽靖。若不
是慕容的人,誰能有這般好身手。」

  趙泰說著,拍了拍手,大廳後的屏風後居然轉出來一個紫衣少女。

  人未至,一陣幽香已經先撲鼻而來。

  雲煥不禁發笑,先禮後兵沒有湊效,難道還要用美人計?

  可當雲煥望向她的臉時,連呼吸都快要停住。

  他自持也見過不少的美人,碧玉城里波斯女郎的妖艷放蕩,渭水河畔青樓花
魁的風情萬種,雲南茶山上采茶女的天真爛漫。可只要和眼前的女人一比,波斯
女郎勾魂攝魄的水蛇腰也變得索然無味,采茶女天真無邪的剪水瞳眸也失去了光
彩。

  紫衣少女就靜靜地站在那兒,螓首微低,眉如遠山之黛,煙波迷離;眼如秋
水碧波,倒映星辰;膚若桃花含笑,吹彈可破;發如流雲撫風,仙絲縹緲。

  趙泰見了雲煥的反應,心知大事已成,道:「歐陽兄,這美人配英雄,自古
有之。只要你願意站到老夫這邊,幽若姑娘就是你的,老夫剛才的承諾也絕不會
少半分。」

  雲煥心如明鏡,自己卷入的漩渦之巨大,恐怕是難以想象的,可現在自己卻
仍是一頭霧水,不免失笑。

  趙泰見著雲煥發笑,心中大喜,招了招手,「幽若姑娘,你走近些,讓歐陽
公子好好的看看你。」

  幽若蓮步輕搖,越過了趙泰,款款走到雲煥面前,施了個萬福,道:「給歐
陽公子請安。」

  可她美眸里卻突然露出一絲哀求,朱唇輕啟,微微動了動,雖未出聲,卻分
明說了兩個字:「救我!」

  雲煥心里一驚,這少女穿著輕浮,一席紫紗緊緊的貼合在她玲瓏有致的嬌軀
上,可偏偏胸口的衣料少得可憐,大片瓷白細嫩的肌膚露在外面,隨著伊人呼吸
胸膛微弱的起伏,光滑柔膩的乳肉也隱約可見,沈甸甸肉團的被紫紗緊緊勒住,
仿佛那一對玉兔兒隨時都要裂衣而出。

  可她的眼神卻偏偏很純凈,舉止也很端莊,偏偏又不像是勾引人的樣子,這
樣欲拒還迎的反差最是勾人。

  雲煥不到片刻,就覺得腹下一陣火起。

  「趙員外,那您需要我做些什麼呢?」

  「別的都好說,你把那玉佛先還我。」

  「我若給了你,我怎麼向他們交代?」

  越是危險的事情,越能勾起人的好奇。事已至此,雲煥若在避諱,一走了之,
心里的疑問恐怕永遠不會有解答了。

  「好說,老夫已經造了個一模一樣的,也用的瀚海碧玉打造。」

  雲煥突然想起他剛才說過的話,道:「玉佛就在望江樓,你稍等片刻,不妨
讓我帶著你這位幽若姑娘一起去取,如何?」

  「不可能,你那天字第一號房老夫已帶人里里外外的搜過三遍,你能藏到哪
里去?」趙泰頓了頓,「何況老夫做生意,一向童叟無欺。可我現在給了你人又
放你走,你若不回來如何?不如你說他在哪里,我讓趙大趙四兩人去,我們的合
作也就開始了。」

  「您的意思是,今天見不到玉佛,我就出不去了麼?」

  「正是。」背後的連個大漢變戲法似的掏出了兩把短弩,對準了雲煥。

  「我勸歐陽公子不要亂動,你的輕功再好,也比不得這等強弓。快把門牌交
出來,然後告訴我們你把東西藏在了哪里。」

  「門牌?」

  「不錯。」趙泰的素養即使再好,面對雲煥一再的假裝糊塗,也不禁有些惱
怒,「望江樓的客房都有門號,這大白天的,你總不能讓我這兩兄弟爬窗子進去。」

  「門牌一時走的匆忙,不見了。」

  「哈哈!」趙泰怒極反笑,「門牌不就在你腰上掛著麼?」

  說時遲那時快,雲煥低頭去看時,趙泰已經出手,隨著這聲呼嘯,趙大和趙
四手中的弩箭也射了出來。

  「你當老夫是三歲小孩?那麼貴重的東西,你說丟就丟了?」

  話音未落,趙泰的手已經到了雲煥胸前,使的居然是大手印一類的掌法!這
種武功要求根基紮實,循序漸進,只有在京城里那些皇親貴族從小專門被師傅訓
練,需要多年的浸淫才能有所成就,絕不是江湖草莽可以練的武功!

  可雲煥的輕功宛如鬼魅一般,整個人化成一股煙,在鬥室之中遊來蕩去。

  趙大和趙四見一擊不中,舍了弩箭,一人掏出一條斬馬刀,用的竟然是馬上
沖鋒大開大合的招式,六尺有余的刀身在狹小的房間里劈風般施展開來,攪得室
內的空氣烈烈作響。

  雲煥剛才躲過趙泰的背後偷襲,乃是心中早有防備,方才用輕功化解。

  此刻面對三人的夾攻,加之房間狹小,招式不免沈重起來。接了三招有余,
只覺得對方配合的實在嚴密,好幾次臉頰已經感覺到冰冷的刀鋒那絲絲寒意,而
趙泰的一雙手,則時刻不離自己胸口兩寸!

  雲煥已經退無可退,被逼到了角落里那盞屏風處,眼角掃過地形,正打算如
何逃脫時,一股恐懼突然襲擊了他!

  那正是多年習武培養出的靈敏感覺,果然,一聲大喝,屏風後竟然還站著一
個人!

  這人一身藏藍色的華貴服飾,劍眉星目唇紅齒白,端的是一表好人才,可他
的招式卻陰狠歹毒。

  幸而雲煥的直覺救了自己,余光瞥見兩點寒芒流星般飛來,只得在空中一瞪
墻壁,生生使出一股力來,躲掉了這兩柄飛刀。

  可第三柄飛刀接踵而至,像是已經算好了雲煥落腳的地點,眼看就要沒入雲
煥的胸膛,突然一團白色的光暈後發先至,打在了雲煥胸前,雲煥應聲落地,那
柄飛刀自然也落了空。

  那男子見雲煥到底,不由得搖了搖頭,道:「幽若姑娘,您何必浪費您那串
珍珠手環,他本來應該已經是個死人了。」

  「死人是什麼也問不出來的。」幽若再沒了方才楚楚可憐的表情,連語氣也
變得冷冰冰。

  可只有地上躺著的雲煥才明白,剛才那雨點一般的珍珠並沒有傷到自己,力
道雖然大卻很柔和,堪堪擊倒自己,卻沒令自己受一點傷。

  難道她想救我?

  念及至此,雲煥一個鯉魚打挺,竟然飛出一丈有余。眾人大吃一驚,急忙去
追時,雲煥運起內力,把那屏風舞得陀螺一般,向眾人擲去。

  一雙手已經拍碎了窗戶,準備一躍而出。

  幽若看的清楚,嬌叱一聲:「休走!」將那發簪扯下,流星般射向雲煥。

  雲煥雙指一夾,借勢飛了出去,道一聲:「多謝姑娘美意,這定情信物我收
下了,小生定不負姑娘美意!」幾個騰挪間,已然翻出了院子。

  眾人往窗口探去時,那話音已經聽不見了。趙四跳上窗口,可哪里還有雲煥
的影子?只余的滿院竹海枝丫晃動。

  趙泰似從未見過如此了得的輕功,不由得面色如土,拱手向那男子道:「劉
大人,我這就派人去追,定要將歐陽靖捉拿。」

  那男子擺擺手,道:「你們可真是一幫蠢材。他何時承認自己是歐陽靖了?」

  「可,可董捕頭他……」

  「連你都是蠢材了,何況那兩個廢物。不過我剛在後面,聽你講了不少事情,
那小子要是個聰明人,怎麼也能猜出點什麼。還是要找到他,以絕後患。」

  「那就讓妾身效勞。」幽若又換上了媚的人骨頭酥麻的聲音。

  「不烙姑娘虛情假意的費心。這是屬下辦事不利,一個大意讓他跑了。」接
著他頓了頓,獰笑道:「可若不是瑾大人,我真想把你全身上下的洞都要幹一遍。」
誰也不會想到,如此粗鄙之語竟然從這麼一個溫文爾雅、玉樹臨風的俊俏公子哥
嘴里說出來,可偏偏他卻說了,溫潤如玉的嘴里吐出這些字眼,仿佛就是在吟詩
作對一般。

  幽若居然也沒有生氣,反而淡淡的笑道:「好啊劉大人。你們這有四個人,
要剝光我一個小女子的衣服,你為什麼不上來試試呢?興許你弄得我很滿足,以
後我還天天求著你幹我呢,呵呵。」聲音慵懶嫵媚,就像是在說一件稀松平常的
事情,說完還將皓月一般的手婉伸了出去,春筍似柔荑輕輕勾了勾,仿佛正等待
著眼前人的臨幸。

  可她這麼做也冒了極大的風險,因為她已經看見劉洵的眼里冒出了餓狼一樣
的欲火。

  劉洵深深地吸了口氣,好不容易才將這點無名邪火壓下去,蒼白的臉上還殘
留著些許紅暈,道:「多謝幽若姑娘好意。不過你現在的任務,是去陪著王同知,
看能不能從床上套出點什麼,這些苦差事,小人自當效勞。」

  旋即他轉向趙泰,道:「你和趙大帶著幽若姑娘去鳳鳴閣休息吧,劉同知最
近可對這個新來的花魁很感興趣,要夜夜笙簫呢。」

  幽若心頭泛上一絲苦楚,確仍強撐笑容,道:「那小女子先行告退了。劉大
人若有閑情雅致,晚上也可以來我那坐坐。」

  「一定,一定。」劉洵笑著,心頭那股好不容易壓下去的無名火卻又竄了出
來,這女人越漂亮,越是天生當婊子的貨!他心里恨恨的想到。


                           【未完待續】

[ 本帖最後由 L6165sl 於 2019-4-15 23:03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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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公子傳奇之煙花揚州 (03) 作者:我丟了麥克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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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公子傳奇之煙花揚州


作者:我丟了麥克風啊
2019年4月15日發表於第一會所或SIS001


                          (3)看不見的客人

    雲煥運起內力一路狂奔,確定沒有人跟上來後,才踩著跟樹枝

    頓了頓足,然後緩緩地落地。

    皇家大手印?斬馬刀?京城里來的達官貴人們,為何偏偏要跑到這揚州城去
找什麼歐陽靖?他腦子里閃過一道光,但卻並沒有抓住其中的聯系。

    雲煥眺望四周,自己已經來到了一道湖邊,一座氣勢恢宏的樓宇臨湖而立,
雲煥極目眺望,只見那樓上一塊好大的牌匾上寫著三個燙金大字:望江樓。他一
楞,還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望江樓是揚州數一數二的酒樓,傍水而建,占地百畝之巨,其間高屋樓宇鱗
次櫛比,綠樹裝點,宛若世外桃林。樓宇間星點分布著溫泉池、戲臺、賭坊。有
詩雲:望江高閣臨江渚,佩玉鳴鸞罷歌舞。畫棟朝飛西天雲,珠簾暮卷石山雨。九
重宮闕晨霜冷,十里樓臺落月明。

    望江樓金碧輝煌的大門敞開著,雲煥還未走進去,一旁眼尖的小二已經迎了
上來,“客官打尖還是住店?”

    雲煥想了想,道:“你們這天字一號上房還有麼?”

    “這……”小二面露難色。一旁掌櫃模樣的肥大漢子站起來,道:“這位客
官,實在不好意思。天字一號上房早在一個月前就被一位客人住下了。”

    “哦?”雲煥頓了頓首,心下卻一喜,這趙泰無意間透露的信息著實不假。
隨即笑道:“小生旅居江湖四海,到哪兒也只住天字一號上房,既然如此不巧,
小生只好另找客棧了。”

    那胖掌櫃見雲煥衣著華麗氣度不凡,也不想錯失了這單好生意,忙道:“客
官。這揚州城客棧雖多,可像我們這般豪華雅致的,天上地下卻只此一家。”

    雲煥嘆了口氣,“那可如何是好?要不我出雙倍的價錢,你和那客人說說,
讓他把房子讓給我?”

    小二道:“不瞞客官您說,自從那客人把房子定下後,小的再也沒見過他,
只是每天按時按點去打掃房子,從來沒和他碰過面,這卻讓我們從何說起?”

    雲煥皺眉道:“還有這種事情?”

    那掌櫃的似乎嫌小二多嘴,滿臉堆笑道:“客官。我們這里除了天字一號外,
天字二號,人字一號,地字一號都是上好的房間,您要不去看看?保您滿意。”

    雲煥點了點頭,便隨著店小二上了地字一號房。

    紅絲楠木的桌椅床凳,臨湖的雕花軒窗半撐開,不時有氤氳著水分的空氣湧
入,令人心曠神怡。

    “不錯,也確實值一兩銀子一晚。可既然這樣了,我反倒更先看看這天字一
號的房子到底好在哪兒了?”

    “這……”小二有些有些猶豫,但顯然心里已經有了想法。

    “我也不會讓你為難。”雲煥掏出了幾兩碎銀子放在店小二手中,一臉蠱惑
的笑容,“你不是說他一般不在房子里呆麼,那就帶我去看看,純屬滿足我的好
奇心。”

    小二掂了掂手里的銀子,裝作猶豫幾下,還是點了點頭。“那你等到飯點後,
那會兒人少,我敲你的房門,你便隨我出來。”

    天字第一號的房子在頂樓,很難想象望江樓居然能建到四層之高。

    一上樓梯,一排別致的鯉魚雕花紅木門映入眼簾,最大的那扇門想必就是天
字一號了。

    店小二四處張望,見周圍沒有人,向雲換招了招手,輕輕的推開了房門。
“我說客官,你最多只能看半盞茶的功夫,多了我可擔待不起。”

    雲煥點點頭。房子的陳設和地字一號並無太大的區別,只是鋪了上好的波斯
地毯,踩在上面宛如置身雲端般輕柔舒緩,窗戶建的更大、更低,站在窗邊,似
乎要將揚州城的風景都收在腳下。

    雲煥細細的走了一圈,邊走邊打量,這房子,起碼有三個月沒人住過,雖然
桌上的酒器打掃的透亮,卻沒有近期使用過的痕跡和味道,雲煥對自己的鼻子一
向很自信。

    歐陽靖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才會花著白花花的銀子在最好的客棧租房子卻從
來不住?這樣做是不是為了掩人耳目?

    雲煥的好奇心被勾了上來,可他隨即嘆了口氣,這房子想必趙泰已經派人偷
偷檢查了無數遍,連他們都看不出什麼端倪,自己在想發現什麼線索豈不是難如
登天?

    雲煥走在青石板街上,滿腦子的疑問,突然又想到那張絕美的臉,幽若姑娘
為何要救我?本來只是一點好奇心,立刻變的像被萬千只螞蟻噬咬著心房。

    他信步閑遊,竟越走越偏,來到一處小巷子。猛地一轉彎,竟聽見不遠處的
背巷傳來兵器交割聲。

    此時天還未完全黑下來,萬家燈火剛剛升起,辛勞了一天的人們大部分人都
在家,陪著家人吃著晚飯。誰也不會留意到陰暗的小巷子里竟有人在廝殺。

    雲環掠上墻頭,一墻之隔的小巷子內,兩個黑衣人正在強攻一個少年。

    少年武功不弱,但顯然體力早已不支,在兩個黑衣人的圍攻下捉襟見肘,若
不是仗著手中寶劍鋒利,潑風般使將起來出來護住了周身要害,恐怕早已經命喪
當場。

    饒是如此,兩個黑衣人攻守章法有度,招式辛辣詭秘,十招過後,一人的匕
首已經刺破少年人的手臂,鮮血正順著少年顫抖著的持劍的右手緩緩滴下。

    一個黑衣人舉著匕首慢慢逼近,僅露出的一雙眼睛就仿佛狼在看著奄奄一息
的獵物那樣,狂熱而不屑。

    他突然出手,匕首帶著刺耳的風聲,劃過昏暗的夜空,少年眼看避無可避,
黑衣人仿佛已經可以聽見匕首刺入胸腔那甜美的割肉聲。

    可預料的感覺並沒有出現,三尺鋒芒被兩根手指牢牢地夾住。

    雲煥不知何時站在了少年身後,他慢慢的從少年身後轉過身來。

    黑衣人又驚又俱,急忙想將匕首抽回,但使了好大的勁,卻發現匕首像嵌進
了石頭般紋絲不動。

    突然聽見“噗”的一聲,黑衣人心口一涼,鮮血從他口里冒了出來。

    原來那少年被逼的已幾近瘋狂,見著黑衣人不動,便一劍捅了進去。

    背後的黑衣人見倒了同伴,急灑出一陣迷煙,施展輕功一溜煙跑了。雲煥本
欲去追,那少年卻早已心力交瘁,倒了下去,雲煥不由地搖了搖頭。

    黑暗中的巷子里,兩人從煙霧中走了出來。

    雲煥攙扶著那少年,但臉色已經變得鐵青。

    “你說你叫趙仁,你父親就是趙泰趙大善人?你們半年前在回揚州的路上就
被人截了道,這半年來一直被關在山上,你是三天前才偷跑出來的?”

    “不錯,恩公。”

    雲煥看著少年清澈的雙眸,全然不像撒謊的樣子。

    “所以這半年間,在揚州城里樂善好施修橋補路的趙大善人,並不是真的趙
泰。”

    “我想不通,他們為何要用父親的身份做好事。”

    雲煥搖搖頭,道:“那只不過是因為,他們需要你父親的身份。”

    “嗯?”

    “一來你說你父親深居簡出,認識他的人本就不多;二來你父親雖然很有名
氣,借此可以結交到很多達官貴人,但他本人卻沒有皇命在身,沒有人敢冒充朝
廷的人,那可是死罪。”

    “那他們要父親的身份到底去幹些什麼?”

    “你聽沒聽說過歐陽靖這個人?”

    趙仁搖了搖頭,“為什麼這麼問?”

    “因為假冒你父親的那個人,正在滿城尋找一個叫歐陽靖的人。”

    “我,”少年遲疑著,“我想回家里看看。”

    他當然知道綁架、冒充的人武功有多可怕,可眼下這是證明自己所言非虛唯
一的法子,也是弄清楚這一切的辦法。
雲煥當然也知道,可他看著少年的傷,有些踟躕。

    “我的傷不打緊,”王仁道,“我的輕功也還算不錯,咱們悄悄地去。”

    雲煥扶著王仁,兩人就靜靜站在白日里去過的宅子外的槐樹梢上,俯瞰著趙
家大宅,他的心卻沈到了谷底。

    宅子里漆黑一片,仿佛黑暗中的巨獸正張著血盆大口,等著他們往里跳。

    雲煥閉著眼靜靜在聽,片刻道:“似乎沒有人。”

    不等王仁在說什麼,他帶著後者一躍而下,落在了庭院的空地上。

    大院內寂靜無聲,兩人在王仁的臥房里轉了一圈,還是一無所獲。

    王仁急道:“恩人,我的確未說謊。”

    雲煥點了點頭,“的確,否則你也不會一下子就找到這臥房。想必是那殺手
失了手,已經告知了幕後的主謀,他們見你這正主來了,這戲自然是唱不下去了。”

    突然,門外似乎有動靜。

    雲煥突然就化成了一陣風,從窗戶飄了出去。

    門外的人顯然也聽見了屋里的動靜,他已經施展輕功,縱起一丈,從院頭一
躍而下!

    這人的輕功似乎並不比雲煥差!

    雲煥堪堪來到墻沿,正要提起真氣去追那人時,屋子里突然傳來一聲慘叫!
正是他和王仁剛剛呆過的房子。

    雲煥的心沈了下去,他只好折返,推開門,一柄精巧的匕首正插在王仁的心
口,後者已經倒在了地上。

    雲煥忙點了王仁的幾處穴道,探了探鼻息,卻發現他已經沒有了呼吸。

    雲煥似乎想起了什麼,猛地拔起了匕首,果然,刀鋒已經被染成了碧綠色,
顯然被塗上了見血封喉的劇毒。

    就在這時,屋外一聲啰響,同時亮起了無數的火把!

    一個低沈沙啞的聲音喊道:“弓箭手準備,其余人和我進來,莫要走了兇手!”

    雲煥的心已經掉到了谷底。

    他看了看窗戶,房梁上卻想起了擂鼓一般秘密滿滿的腳步聲。

    他推開門,就看見了董明和薛建,身後是十來個衙役。房梁上的弓箭手,已
經齊齊的將箭矢對準了他。

   董明也未曾想到會是他,吃了一驚,道:“歐陽公子?”

    雲煥無奈點了點頭,“不錯,是我。”

    董明的臉上陰暗起伏不定,像是在考慮雲煥所說的真假,終於下定了決心,
道:“我們接到線報,說有人在王員外的府上殺了人。”

    雲煥點點頭,道:“不錯,里面確實是有一個死人。”

    雲煥當然也沒有辦法抵賴,他的手里還攥著那把匕首,劇毒的匕首。

    董明大驚,忙吩咐手下兩人去屋子里查看。

    片刻,兩個衙役擡著王仁的屍體走了出來。

    董明探了探屍體的頸部,對著薛建道:“這人已死了,去喚仵作過來。”隨
即面向雲煥,道:“歐陽公子,你雖然是趙員外的客人,可殺人者死,董某也不

能違抗國法,來人,將他抓起來。”

    於是雲煥就被戴上了腳鐐和手伽,由薛建和董明兩人親自押送。

    “你說我們是不是有緣?我第一次來揚州城就是被你們壓著走的,今天又被
你們押著走了。”

    薛建沈沉著臉,道:“你少說廢話。如今你殺了人,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了。”

    走到門口那條小巷,雲煥居然又看見了上次那輛豪華的馬車停在那里。

    你們揚州城的官可真是富裕,多走一步也是不想的。

    這些話雲煥當然沒有講出來,一旁的薛建冷冷的道:“請吧,歐陽公子。”

    於是雲煥走上了車輞上,揭起了那道沈重的布簾,猛地一甩,眾人眼一花,
只道雲煥已經走進去了。

    卻不料董明心里一驚,將那布簾子掀開時,哪里還有雲煥的影子?

    “人呢?人呢?”四下頓時亂作一團。


                                  【未完待續】
2019-4-15 23: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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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公子傳奇之煙花揚州 (04) 作者:我丟了麥克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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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公子傳奇之煙花揚州


作者:我丟了麥克風啊
2019年4月17日發表於第一會所或SIS001


                        (4)春江花月夜迷離

    通緝雲煥的布告已經貼滿了全城。

  而雲煥此刻正坐在甲板上,海風帶著她獨有的鹹味打在他的臉上。

  濃雲,殘月。

  遠處是無邊無際的平野和濃重的黑夜,漫天愁雲隨著洶湧的波濤一起湧動,
幾顆疏星仿佛已經落入海里,分不清天與海的界限。

  這是一艘十分巨大豪華的客船。一層的大廳里,擺了幾十個賭桌,人們的叫
喊聲,輸錢時的懊惱聲和篩子碰撞的聲音交織在一起。

  二樓就顯得清凈的多,但這里花的錢絕對不會比一樓少。

  三三兩兩客人坐在一張張小桌子上,目光都盯著臺上的一道紅色幕簾。

  簾後若隱若現地坐著的一個女子,正是這艘船的主人特地從秦淮河請來的江
南第一名妓思燕。

  不知是誰說過,對於男人而言,最好的女人往往是自己得不到的女人。可眼
下的思燕姑娘非但讓人得不到,連看也看不真切,臺下的觀眾只能隔著紅簾睜大
了眼睛去捕捉她那朦朧的倩影,再在腦海里勾勒出自己認為的美麗容顏。

  突然,一聲弦響,整個大廳頓時安靜了下來。

  起初只像幾滴細雨打在青石板上,說不出的婉轉悅耳。猛地琴弦轉急,仿佛
是無數珍珠從袋子里灑了出來,顆顆滴滴噠噠落在了青玉做成的盤子里。

  在場的人連呼吸也已經屏住,溫潤典雅的音符擊打在每個人的心弦上,有些
人已經閉上了眼睛,嘴角泛起了微笑。不知他是否想起了自己放著風箏追蝴蝶時
那無憂無慮的童年,還是回憶起了和青梅竹馬泛舟碧波的青澀時光。

  雲煥正是被這琵琶聲吸引進了二樓,他進來時,曲調卻又有了變化。

  本來是溫暖如春的清清溪流,卻遇上了突如其來的嚴冬,溪面慢慢開始結冰,
只余的小股清泉在冰面下幽咽前行。

  雲煥猛地想起了一個人,一個他以為再也不會想到的人,他甚至已經記不清
她的樣子,只余得一雙發亮的眸子在他的腦海。

  時間仿佛回到年少時,那個總是像大姐姐一樣的女孩子拉著他漫山遍野的嬉
戲。

  他還記得他們第一次親吻,那也是她的第一次,兩個人都羞紅了臉。

  可當雲煥把手探到她那鼓脹的胸脯時,卻被她粗暴的打開了,「你個小孩屁
孩,別老跟著你師兄不學好。」

  可當雲煥掙紅了臉想說自己不是大人時,啪的一聲夢碎了,那雙明亮的眼睛
也不見了。

  曲調變的激昂起來,那幾股清泉猛的暴漲,想要沖破冰面的束縛,「嘭」、
「嘭」,一次,兩次,冰面已經有了裂痕。

  可就當人們以為冰面就要被沖破時,一聲宛如裂帛的聲音響起,玉手輕輕劃
過琵琶弦,曲子就這麽戛然而止。

  余音還在廳內回蕩,伊人已經放下了琵琶。

  此時一位老者徐徐上臺,朗聲道:「思燕姑娘今日就到這兒了。有誰若解得
曲中意,可與姑娘房中一敘。」

  這本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來者也無不是揚州城內的達官巨賈。

  臺下已有人道:「思燕姑娘這曲子幽怨低沈,想必正是要一位心意相通的人
與姑娘把酒言歡,訴盡心中寂寞才對。」

  這邊卻又有人喊道:「趙大炮,你就是個鹽販子,裝什麽清高。你要是被你
家那母老虎知道了,你那鹽店還開得下去麽?」

  一個黑大漢卻又接道:「要我說,這小娘皮定是身上那個地方癢了,我李某
人沒別的,就是有一根東西夠粗夠大,專給別人止癢。思燕娘子……嘿嘿。」

  接下來的話,卻愈發的不堪入耳,臺上的人已經輕輕皺起了眉頭。

  「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眾人望去時,正是雲煥慢慢走到了
人群中央。「姑娘曲中,本有情撼天地之意,無奈最後卻只能是小橋流水,紅顏
老去嫁作他人婦。情這一字,有時候錯過了就是一輩子,不管曾經多麽的輝煌燦
爛,很多時候分別就是永別。」

  簾子後面的人終於點了點頭,對那老者貼耳說了些什麽。那老者旋即朗聲道:
「剛才那位公子,思燕姑娘請您房中一敘。」

  「說什麽房中一敘,還不時做那檔子事?」

  「自古是美人配才子,您這不通音律的粗人有怎麽得到花魁的鐘意?」

  人們竊竊私語聲亂作一團,看著雲煥的眼神卻無不是帶著羨慕和嫉妒。

  思燕的房間卻布置的很典雅。

  木色的藤椅與小幾,還能看見一圈圈的年輪。小幾上邊擺著幾個精致的瓶子,
斜插著幾束不知名的黃花。

  淡淡清香,更襯著這房子無比的清雅。

  思燕一襲青衣,臉上還戴了個青澀的面紗,就端端正正地坐在那兒,整個人
也像極了桌上的那些花兒,恬靜優雅。

  雲煥並不是一個缺乏經驗的男人,相反的,忎誰和艾琳娜那種女人待在一起
一段時間後,都不會怎麽缺乏經驗。

  可他的眼光卻帶著無比的好奇,正在打量著這個傳說中的花魁。

  她腰挺的筆直,雙腿緊閉,面紗上的一雙眼睛黑如點墨,就像是夜空中的明
亮的星星,著實英氣逼人。

  雲煥不禁莞爾,這樣的女人,怎麽會是風月場上顧盼花叢的胭脂蝴蝶?

  「你看夠了麽?」

  她的聲音竟也像她的人一樣,清麗恬靜,還帶著股小女孩般的軟糯,卻沒有
一絲一毫裝出來的嬌媚。

  雲煥笑道:「我這幾天遇見的怪事本就夠多了,姑娘何苦來消遣在下。像你
這樣的處子若是花魁,我就是菜市場殺豬的屠戶。」

  『思燕』粉臉一紅,隨即噗嗤一聲笑出來,莞爾道:「你們這些走江湖的人
都一個德行嘛?我看你文質彬彬的,怎麽說話也如此無禮。」

  雲煥一怔,道:「姑娘你怎麽惡人先告狀?要說無禮也是姑娘你無禮在先。」

  「哦?」

  「我說,你選到我,不可能真的是因為我那幾句胡話吧?」

  猛地一聲巨響傳來,這艘堅固的巨船居然搖晃了幾下。

  思燕的臉色一變,轉身推開船窗,本來漆黑的江面,被數十條快船的燈火照
得如同白晝。頃刻間,那數十條快船分作兩列,一左一右的逼住了巨輪。

  『思燕』轉過臉,漆黑的眸子映著火光,搖頭道:「追你的人速度可真快。」

  雲煥望去時,快船已經將巨輪鐵桶般圍住,通亮的燈籠上寫著三個大字:揚
州府。

  「你應該知道我並沒有惡意,不然我此刻大叫幾聲,你怕是插翅也難逃了。」

  雲煥動了動嘴唇,想問些什麽,『思燕』的纖纖玉指已經蓋住了他的唇,道:
「別問,你若相信我,跟我走。」

  旋即她推開房門,竟使出八步趕蟾的輕功,任憑海風吹起她的衣角,全無小
家碧玉的嬌羞,說不出的英姿颯爽。

  雲煥緊跟著走了出去,二人來到後帆處,竟然有一艘小船早早地停在那里。

  趕船的老者揮了揮手,竟然是方才臺上的那個龜公!

  小船並未點燈,夜色迷茫,雲煥本來看不清那老者的模樣,可突然一股異樣
的熟悉感冒了上來,電光石火間,雲煥心頭一顫,他終於認出了趕船的老者,正
是第一日去趙員外府上是遇見的安老板!

  原來,他們一直都跟著我!

  這邊『思燕』已經輕飄飄跳到了船頭,見雲煥並未跟下來,還朝他招了招手。

  雲煥楞在原地,臉色就像這夜色一樣發青。

  前方傳來噪雜聲,官差們顯然已經登上了巨輪。

  小船上的兩人終於不再等待,老者一送錨,小船像離弦的箭一般從水面掠去。

  猛地一陣香風吹過,桅桿上竟站著一個人,幽若姑娘!

  「還不跟我走,等著被抓回去麽?」

  巨船停在岸邊,狹小的空船廂顯得有些擠促。

  雲煥吹著滾燙的大紅袍,努力將晚上的寒意驅走幾分。

  官差逼停了巨輪後,正在挨個搜查著每一間客房。

  官差的呵斥聲漸漸逼近,雲煥卻並不慌張。幽若竟然是一個易容高手。

  不到片刻,帶上人皮面具的雲煥已經變成了一個滿臉市儈的中年商人。

  一口茶還未喝完,門就被官差粗暴的推開了。進來的竟然是雲煥的老熟人薛
建,他面上的那道疤在搖曳的燭火里看起來分外的駭人。

  幽若仿佛被嚇了一跳的樣子,猛地縮進了雲煥懷里。

  於是薛建只見得一個商賈和他的小妾衣衫不整的臥在塌里,那商人抱拳,略
顯尷尬的客套著:「官爺抓賊呢?」

  薛建又繞著屋子轉了一圈,一無所獲,只得悻悻的退去。

  薛建走了半晌,懷中溫軟如玉的佳人卻絲毫沒有要動動的跡象。

  此時間已快到初夏,兩人所著衣料都不甚厚實,雲煥只覺得懷中嬌軀的溫度
在慢慢地升高,隨著她輕輕地扭動,懷中傳來那溫暖柔膩的感覺觸電般漫過了全
身,即使隔著薄薄的衣料,他也能感受到女子胸前那兩坨挺拔豐滿的乳肉在輕輕
磨砂著自己的胸膛。

  「你要再不起來,我只能對姑娘兩次相救恩將仇報了。」

  幽若嚶嚀一聲,終於慢慢擡起頭來,一雙絕美的秋水瞳眸仿佛起了霧般,帶
著三分期許,三分嬌羞,正迷離的望著雲煥。

  轟隆隆一聲雷過,一陣春雨毫無征兆的潑灑起來,空氣突然變得潮濕。

  兩人就這麽相擁對望著,鹹鹹的空氣帶著某種奇異的催化,宛如無數只貓爪
緩緩抓撓著心底,兩人的唇越靠越近,雲煥終於忍不住低頭去銜她柔軟的唇片。

  幽若猝不及防,「嗚」的一聲瞪大雙眼,渾身僵硬;片刻慢慢酥軟,長長的
睫毛撲閃兩下,終是慢慢閉上了眼睛,將舌尖伸進他口中吮著。

  雲煥再也忍耐不住,抄起她細直的美腿,將她渾圓的屁股放在自己的膝蓋上,
這才發現自己之前以為看似清瘦的幽若只有胸前還算豐盈挺拔是多麽可笑的錯誤,
她完美的腰臀仿佛是老天雕琢的極品。入手處是柔弱無骨的纖腰,可往下摸去,
臀部的曲線卻異峰凸起,深陷在柔軟臀肉的雙手幾乎捧不住她的臀瓣,滿手滑膩
卻又帶著驚人的彈性。

  幽若只覺得心頭一股燥熱,仿佛一股熱流從腹下湧出,順著自己的私處緩緩
流淌出來。她輕輕解開了自己的外衣,上身僅著一件貼身的窄袖短打,漆黑的服
色使她的身形益顯窈窕豐盈;本該紮入纏腰的衣擺卻解了開來,沿著背脊向下滑,
露出白皙的窄腰裸背,厚實的屁股蛋高高撅起,翹著水蜜桃的渾圓曲線,下身竟
是一絲不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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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公子傳奇之煙花揚州 (05) 作者:我丟了麥克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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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公子傳奇之煙花揚州


作者:我丟了麥克風啊
2019年4月18日發表於第一會所SIS001



                         (5)煙雨驛站

  「你?」

  話還沒說出口,就被幽若嗚咽著吞進了喉嚨。近在咫尺的絕美臉頰帶著迷醉
的紅暈,綿延不斷地發出細微的呻吟,口中的津液竟帶著奇異的香甜,雲煥忍不
住加大了吮吸的力度,仿佛要將眼前美人的汁液全部吞進嘴里。

  良久,兩人喘息著的口鼻才分開,一縷晶瑩的粘液掛在彼此人的唇邊。幽若
眼角滿是春意,本就霧蒙蒙的眸子媚的要滴出春水來。

  她伸出春蔥般的纖纖玉手往雲煥的嘴唇一刮,將那團唾液攥在手里,換出另
一只手解下了雲煥的褲子。

  被這樣一番挑弄,雲煥的肉杵早已經昂揚挺立,幽若竟就著唾液上下搓弄起
那根肉棒來。

  女人的手明明柔弱無骨,卻又帶著種奇妙的魔力,每每一捋到頭,卻又要在
他白煮蛋似的龍首處旋轉兩圈,粘滑的觸感讓她每一寸的神經都傳來炸裂的快感,
美的雲煥已經忘了身處何方,仿佛置身在大海隨著波浪起起浮浮。

  猛地玉杵的根部青筋無意識的抽搐了兩下,隨即一陣爽意沿著玉杵傳遍了全
身,幽若顯然也感覺到了他的快意,竟調皮的加快了擼動的速度。

  雲煥情知此女手法有異,再這麼讓她套弄下去非得一瀉千里不可,捉住了她
兩條雪也似的大腿伏在了自己肩上,兩人就勢倒在了床上。

  雲煥抓著她的大腿根大大地分開,眼前的美鮑早已經汁水泛濫,滴滴涓流從
粉紅的細縫流出,打濕了她兩側卷曲的芳草。

  幽若被雲煥倒提著雙腿,螓首正對著那條怒龍,她縮了縮喉嚨,空腔里又生
出無數的唾液,終是緩緩地將那怒龍吞進了嘴里。

  雲煥的下身頓時置入了清涼滑膩的狹小空間,那細滑的丁香小舌像條稚嫩的
小蛇,不斷吮吸旋轉,最後慢慢攤開,將他的蘑菇頭每一寸都包裹在內,而後又
漸漸撥弄著收緊,杵莖上傳來一陣又濕又涼搔刮的異樣,一股巨大的快感從尾閭
一路竄上頭頂。

  雲煥享受那泥鰍般的細膩舔舐,順勢靠在床被,視線從芳草萋萋的美蛤越過
高聳渾如滿月的銀臀,見女子每每挺起玉背擡頭吮吸,愈發襯的那柳腰纖細欲折。
緊繃的臀瓣拱起時的誇張弧度,險些擋住了雲煥的視線。

  幽若伏在腿間,濃發從腦後紮成一束,垂攏於胸前,露出白皙的長頸;額前
厚厚的劉海撥向一側,原本利落的發式因少女專心一意、吐舌勾挑肉莖的模樣,
平添幾許異樣的香艷淫靡。

  雲煥也投桃報李,伸出嘴唇輕輕覆上了她的花唇,感受黏膩的花唇在唇齒間
廝磨。幽若的陰唇十分細小,卻非一團濕熱,而是魚嘴般輪廓分明,動起來如兩
片蘭瓣左右搖曳。蘸了蜜似的花唇引得雲煥的反複夾弄,舌尖在股間來回塗畫,
舒爽之余,又有魚嘴吸啜的黏濡鮮活,滋味難以言喻。

  腿間美人的舌頭猛地松開,再也按耐不住的呻吟起來,雲煥正不解,猛地幽
若的玉門加倍緊縮,驀地飈出一股晶亮的溪水。這陣口齒之間的較量,幽若終是
敗下陣來!

  雲煥心知不能再等,托住她的膝蓋將幽若放置在床上。幽若剛剛泄了一回身
子,再無半分力氣,雲煥一松去禁錮,整個人立即臉著床帶著上身軟軟的伏了下
來,只余的一雙銀盤似的雪股高高朝天,像小狗似的等帶著人寵幸。

  雲煥抓住她的腰後股上,本想扶住已經跪立不穩的幽若,誰知十指一陷入兩
團綿軟雪肉,便再也松不開。滿月般肥美的的屁股掐得滿掌細滑,雪肉溢出指縫,
這腴潤的手感讓雲煥再也忍耐不住,十指使上力道,就抓著她的臀肉將幽若整個
人挪動起來,雪白的屁股頓時留下十道鮮紅的指痕。

  膨大如鴨蛋的紫紅龍首終於找準了角度,不費什麼力氣便尋到了花漿頻漏的
桃源溪谷,抵正不住開歙的小小魚嘴,「噗!」挾著漿膩狠狠貫入!

  幽若「嗚」的一聲身子微仰,滿頭青絲正如細柳鋪散在她羊脂般潔白的美背
上。怒龍一排闥破關,竟連稍停一停亦不可,嬰臂兒粗的彎翹龍杵「唧!」直沒
至底,裹著漿水貫入到濕滑暗熱的幽徑深處,將雞腸似的膣管猛然撐開。

  幽若迷離的眼眸瞇了起來,櫻口微張,但一瞬間絕頂的充實快感卻連叫也叫
不出,窈窕的身子不住顫抖。

  雲煥只覺陽物插入了一管難以想象的滾燙濕黏中,溫度之高,如傷風時渾身
發燒一般;怒龍本是被她包裹在冰涼的口齒中,陡地插進這又濕又熱的嫩膣里,
光是極冷到極熱間的轉瞬變化,就令龍杵暴脹數分,捅得少女滿滿的再無一絲空
隙。

  雲煥摟著她奮力抽插,並非沒有憐香惜玉的念頭,而是根本停不下來。

  腦海中閃過艾琳娜收縮自如的緊俏小穴,卻也不及眼前這濕滑滾燙來的愜意、
幽若的身子充滿彈性,隨著雲煥的沖刺,她的柳腰像塌陷般緊緊貼在床上,而整
個臀股又被雲煥高高拔起攥在手里,整個人似乎要被反著對折過來。她的肉臀仿
佛已經不再是自己所有,每一次貫入,都能清楚感覺她的雪股每塊肌肉揪緊成團,
帶著一波一波美艷的臀浪劇烈地反饋力道,帶來令人銷魂的掐擠與緊束。

  歡好的刺激刺撓著幽若每一寸心弦,漸漸地她便被刨刮嫩膣的酥麻快美所攫,
陽具每一插入她便呢喃著「啊」的一聲,清純的叫聲分外可人。

  雲煥聽得越發亢奮,見她雪嫩的大白屁股不住搖晃,揮掌狠狠一拍,「啪!」
白皙的臀瓣留下一個火辣辣的鮮紅印子。幽若一吃痛,膣戶里猛然收縮,美得膝
彎發軟,若非小腹已被雲煥及時環著,已然脫力跪倒。

  「啊、啊……」美人軟弱地攀著床布,踮著腳尖,兀自翹高雪股,全然沒有
了雲煥第一次見她的神秘幽靜,終是忍不住低聲喊了出來:「美死了…………好
硬……啊啊啊啊——!」

  雲煥連連揮掌,片刻雪臀即布滿紅印,白皙的肌膚繃得紅通通的又粉又滑,
看似又豐腴了些。

  褪去了往日的端莊,異樣的淩辱令幽若也興奮異常,濕熱的陰道里更加膩滑。
本已脫力的她硬生生拿前臂支起了身子,螓首後轉,去尋找情郎的嘴唇。

  雲煥雙手得了空子,立刻就抓上了她因搖晃而碰撞變形的飽滿雙乳,滴滴香
汗從美乳間滲出,兩個碩大的奶子像裹了油一般滑膩的讓人愛不釋手。雲煥把美
人的身子向後一扳,背脊幾乎貼上他的胸膛,大把的滑嫩乳肉墜滿掌心,幾乎要
從指縫間溢出。

  本水平進出的龍杵,忽然改成了向上挑刺,角度粗暴的抽插,撞得她身子一
跳一跳的,陰道內壁從未有人碰觸過的位置猛地被刮磨,一陣異樣的酸爽霎時灌
滿了她的四肢百骸,夾雜著翹臀火辣的疼痛和乳房被禁錮拉扯的脹痛,美人的眼
白幾欲翻了出來!

  幽若汗濕的胴體扭得像一尾滑溜的魚,被握緊的雙乳卻無法掙脫漁網,膣里
的異物仿佛要頂穿了她,澎湃的波浪終於到達了頂峰!兇猛的高潮一瞬間將她的
意識抽離!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女人的聲音突轉為高亢,一道閃電辟下,
雲煥看見女郎的眼淚和汗水早已經流滿了絕美的臉頰。

  雲煥再也忍耐不住,精關一松,一脹一脹的噴射之間,膨大的傘狀肉菇緊緊
卡著劇烈收縮的嬌嫩肉壁,直到花心完全浸泡在濃稠燙人的生命精華里。

  幽若再也沒有半分力氣,就這麼癱軟過去,雲煥只射的魂飛九霄,直至擠出
最後一滴精水,才抱著幽若沈沈睡去。


  雲煥醒來時,陽光已經射進了窗戶。

  轉手去摸身旁的幽若,卻摸了個空。佳人余香猶在,芳蹤已杳,只有床上已
經幹涸的泥濘,證明昨夜不是一場夢。

  雲煥舉目四周,發現桌子上竟有張小紙條,走近一看,上面寫道:「歡眠已
久,恐惹生疑。明日午時,城西三十里驛站」


  天地蒼茫,萬里無聲。

  雲煥斜靠在亭邊的欄桿上,靜靜望著天。

  太陽漸漸被濃雲吞沒,剛才還風和日麗的天空,轉眼間像是被裹進了蒸籠,
悶得人發慌。

  驛站早已經荒廢,只余的一間木屋和一處涼亭,孤零零的立在官道邊,背靠
著一片濃密的楊林。

  幾個沈重的腳步聲想起,由遠及近。

  一個老頭和一個老太太慢慢地走來,老頭身上還挑著個擔子,嘴里有氣無力
的吆喝著:「梅酒,上好的青梅酒嘞!」

  兩人走到涼亭處,那婆婆道:「老頭子歇歇吧,這去揚州城還有三十里路呢。」

  老漢點點頭,兩人便入了涼亭。

  雲煥這才看見扁擔上掛著的,是兩個木桶。老漢放下扁擔,從懷里掏出一塊
看不清顏色的帕子,擦了擦汗,隨即掏出一個木瓢,將其中一個木桶掀開了蓋。

  霎時,一股異香飄滿了亭子。

  雲煥不由得暗嘆:好酒!

  那老漢淺淺的舀了半瓢酒,似乎還是嫌多,又倒下去一半,美美的喝了一口,
才咂咂嘴道:「這鬼天氣,還沒到夏天,便恁的悶熱。」

  隨即他看了看雲煥,道:「小兄弟,可要吃酒?消消這熱氣。」

  雲煥望著那淡青色的酒汁還殘留在木瓢里,鼻翼輕顫,似乎也無法抵擋酒香
的挑逗。

  「可我並沒有拿酒壺。」

  「這個好辦,」老婆婆說著,變戲法似的從包里掏出幾個竹筒來,「三錢銀
子一桶,上好的青梅酒,我給公子裝一桶罷。」

  話音未落,那老婆婆已經將竹筒伸進了酒桶里,容不得雲煥再說什麼。

  那老漢也將木瓢擦了擦,遞給雲煥,道:「免費讓公子嘗嘗。」

  盛情難卻,雲歡只好走上前接過了瓢。

  此刻卻異變突起。

  雲煥突然聽見了機簧響動,那老婆婆本來應該灌酒的竹筒卻被她拿在了手上,
對準了雲煥,臉上還帶著陰惻惻的笑。

  「嘭」的一聲,無數根烏黑的針像一片潑墨射向了雲煥。

  雲煥一楞,下意識的施展輕功急往後退,卻不想那竹筒打出來的黑針勁力極
強,那老婆婆也像是算好了他後退的路線,黑色的針雨如跗骨之蛆死死地咬著他。

  突然從庭外飛來一塊石片,黑針全數釘在石片上,密密麻麻地讓人惡心。

  一個人輕飄飄的落在了亭子里,束手而立,雲煥望著,竟覺得有些眼熟。

  來人開口道:「大名鼎鼎的殺手杜婆婆,什麼時候成了賣酒的小販?」

  所有的一切,只發生在電光火石間,那老太婆的陰笑凍結在了臉上,過了好
久,才開口道:「現在江湖上的年輕人真不得了。老太婆這一手滿天飛羽,還是
第一次失手。」

  「杜婆婆,你出道十余載,卻殺了八十七人。」說著彎腰從石板上拔起一根
黑針,「去年江東的劉大官人,就是死在這種飛針之下。我少不得要拿你歸案。
只是我想問問你,這樣一個來路不明的少年,怎麼值得你出手?」

  杜婆婆聽著「歸案」兩個字,霎時變得面如死灰,握著針筒的手也有些顫抖,
喃喃道:「我杜七縱橫一世,若栽在官府手里,豈不是要讓人笑掉大牙?我且看
你如何躲得了我這一發?」

  話音未落,她舉著針筒的手突然僵硬,那突起的一點機關,卻是無論如何也
按不下去了。

  來人已經運足了真力,袖袍無風而鼓,卻見杜婆婆一動不動,不覺失笑,道
:「你這暗器還要運功才能發射麼?」

  雲煥卻看得清切,不知從哪飛出來幾粒石子,已經點住了她和那老漢的周身
大穴。

  一陣笑聲突然從那驛站廢棄的木屋里傳出,隨之門被緩緩推開,一個老者健
步走了出來。

  亭子里的人見了老者,卻突然跺了跺腳,道:「師傅,不是說好你不出手嗎?」
聲音也變得清麗起來。

  一陣風出來,淡淡的香氣飛入鼻腔。

  老者冷冷道:「那奪命七星針可是這世上最霸道的暗器之一,擦破一點油皮
也會要人的命,為師如何能讓你冒險?」

  雲煥心念轉動,脫口道:「思燕姑娘?」

  來人轉過身來,雲煥終於看清了她那雙大大的眼眸。

  不過今天她換上了一身潔白的長衫,嗔怒道:「師傅非要我裝什麼秦淮名妓,
我可不是什麼那些下賤人,我姓遲,你叫我遲公子便是。」

  這話卻不是對雲煥說的,那老者「咳咳」了兩聲,「師傅讓你去扮名妓,也
是想引蛇出洞。」

  那老者走入亭子,竟然是剛才在昨夜臺上的那個龜公!不過此刻他衣著雖未
改變,整個人卻變得器宇軒昂,穩定沈著,似乎天下沒有什麼獵物能逃出他那雙
鷹一般的眼睛。

  雲煥昨夜已經認出了他是誰,此刻再見時,猛的又想起來那日在狀元樓上,
只吃著素菜喝著清茶的一老一少。

  雲煥心下顫動,一連串的事情終於連了起來,任他心性再好,此刻也忍不住
疾呼:「是你!原來你才是歐陽靖!」

  老者的臉色一變,一雙原本有些深邃的眼睛猛的精光四射,一瞬間也想明白
了,不由嘆道:「好眼力,沒想到你還有過目不忘的本領。」

  事情終於得到了解釋,從狀元樓一開始,自己就被當成了替罪羊。不過似乎
還有哪里不對,雲煥此刻卻又說不上來。

  雲煥問道:「歐陽靖,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老者笑道:「你想不出是為何?」

  雲煥佯怒道:「我只知道我給你們背了黑鍋,本來那兩個捕頭要在狀元樓抓
你,卻陰差陽錯把我當成了你。」

  老者仍舊帶著他那深不見底的笑容:「你不覺得奇怪嗎?他們怎麼會認錯了
人。」

  雲煥當然知道是為什麼,「因為他們從未見過你。」

  可話一出口,雲煥就意識到了剛才自己覺得不對的地方在哪里。假趙泰曾說
過,歐陽靖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少年,也正因為如此,董明薛建兩個捕頭才抓住了
自己。

  難道是易容?十七八歲的小姑娘易容成七八十歲的老太太著實簡單,可要把
七八十歲的老太太變成十七八歲的小姑娘卻簡直是天方夜譚。

  老者收起笑容,又問了和剛才一樣的問題:「你想不出是為何?」

  雲煥終是搖了搖頭。

  老者的眼神露出一絲狡黠:「我卻並不是歐陽靖,這世上的確有許多歐陽靖,
但又沒有一個是歐陽靖。」

  雲煥臉色一變,竟然懂了他的意思,道:「你是說……」

  老者點了點頭,道:「因為這世上並沒有所謂的歐陽靖這麼一個人。我們憑
空捏造這麼一個人,只是為了吸引他們的註意,從而保護我們真正的眼線。」

  雲煥不祥的預感已經證實,這確實是一個很大的陰謀。假趙泰無論如何也想
不到,他們費盡心思找的人,居然根本不存在。

  雲煥突然笑了,道:「我能不能不聽下去了?」

  老者卻板起了臉道:「不能。因為我要讓你聽下去。公子能從他們手里走掉,
想必武功非凡,像你這樣文武雙全的俏公子,江湖上本來應該有你的名號。」

  雲煥攤手,「我只是個無名小輩,但現在卻被人誣陷成了殺人兇手。」

  老者沈聲道:「不,你可不是無名小卒。能挫敗碧玉城四大太保,親手毀了
楚老城主家業的人,必然不是什麼小人物。是吧,雲守備?」

  雲煥的臉色又變了,道:「你究竟是什麼人?」

  「六扇門捕頭,孫安。這是我的關門徒弟,遲倩兮。」

  雲煥當然聽過孫安。六扇門四大名捕之一的雲中飛虎孫安。

  江湖中人的名字可能會被叫錯,但一個人的外號卻是萬萬錯不得的,孫安之
所以被叫做雲中飛虎,一個原因就是他的輕功。

  他曾經追捕獨行大盜柳飛煙,一路從江南追到大漠,終於抓到了那個以輕功
名震江湖的大盜。

  可他最可怕的還是他的獨門兵器,指虎。他的指虎很少出手,可一旦出手,
便一擊必殺。曾經只用了一招,便洞穿了「摧碑鐵手」屠剛。

  可那都是多年前的往事了。雲煥看著眼前的老人和他背後站著的姑娘,盤算
著就算他還是只老虎,卻不知他還能不能飛上雲間?

  孫安道:「雲公子放心,有人替我們入了套,老夫自然要將他的來歷查得一
清二楚。你的事是小徒前幾日剛剛探明的,除了我們兩人和你自己,這世上還沒
有第四個人知道。」他頓了頓,接著道:「郡守死了,守備當然難逃其咎,可怎
麼也不至於棄官出逃。除非,楚開天的秘密也被你帶走了。」

  雲煥冷笑,道:「所以呢?孫捕頭?」

  卻不料孫安話鋒一轉,道:「你可曾聽過紅花會?」

  雲煥點頭,最近這幾年,江湖上沒聽過這三個字的人恐怕不是太多。

  「那是一個神秘的組織。最近江湖上有不少大案子,都是他們做的。可他們
是在太隱蔽,所以我們只得花費了大量的財力人力,才將我們的人安插進去。」

  雲煥搖了搖頭,道:「你們那一日,是不是本就要在狀元樓上和你的暗線聯
系?」

  孫安嘆息一聲,點了點頭,道:「不錯,紅花會勢力之大,恐怕已經超出了
我的想象,這幾年做的又全是大案,財力必然鼎盛。我派去的細作里,恐怕已經
有人變節了。」

  「變節?」

  孫安道:「公子還年少,卻不知這人世間最容易讓人變質的,就是銀子和權
利。那本是我們的一個據點,如若不是有人出賣我們,劉洵那一夥人怎麼會知道
我的行蹤?我一死,世上恐怕再也沒有人能查出他們犯罪的證據了」

  遲倩兮聽罷,眉頭也皺了起來,「這些人簡直可惡。朝廷給他們待遇不薄,
還照顧著他們的一家老小,怎麼能數典忘祖,甘心做賊呢?」

  「倩兮啊,師傅是六扇門的,年俸祿也不過二十兩銀子,上月在平南王府失
竊的軍餉,一共七百萬兩啊。」

  雲煥想了想,道:「不對。如果真是去對付你們,為何要派揚州城的捕頭去?
你可是天下捕頭的頭頭。何況只派那兩個人,如何對付的了你這飛天玉虎?」

  這次輪到遲倩兮笑了,她一笑,臉上兩個梨渦就綻放開來,道:「你莫忘了,
他們是去抓歐陽靖的。紅花會做事,最會順風使舵誰也不得罪,借捕頭的手光明
正大的請一個歐陽靖去趙大善人府上做客,試想誰會拒絕呢?」

  雲煥心下悍然,雙方的人心思之深算計之全,當年的楚晉和他們一比簡直就
是三歲的小孩子,隨即拱手道:「飛天玉虎的高明,小可即便是在蠻荒之地,也
是久有耳聞的。我本不該聽這麼多秘密,無奈已經聽到了,不知作為回報,孫捕
頭要我做些什麼呢?」

  孫安笑道:「雲公子果然快人快語,你只要幫我一件事,你的事就會永遠石
沈大海,楚開天的遺產,老夫再也不會追蹤。」

  「我要你成為真的歐陽靖。」

  亭外,「啪」的一聲,雨滴終是落了下來。


                               【未完待續】
2019-4-18 23: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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