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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花殘 01-09完 作者:半途生  
 
moran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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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殘 01-09完 作者:半途生

作者:半途生



  第一章

  十多個小時的飛行途中,許思恒一直不斷地在眼前的屏幕上查看著飛機的飛
行速度,已經飛行了多少個小時,計算還有幾個小時才會到達目的地,心裏期盼
著飛機也許會提前一、二個小時到達。等到飛機平穩降落在上海浦東機場,心裏
才終于踏實了下來,穩穩地坐在座位上,等擁擠的過道清靜了些,才背上行李下
了飛機。

  已過而立之年的許思恒沒有道理如此的心急火燎,他也對自己如此的不夠沉
穩感到奇怪,甚至生氣,難道就是因為有一周多的時間沒有和妻子聯係了嗎?

  許思恒,中國一家大型高科技民營企業派駐南美Z國的市場經理,經歷了兩
年的外派,現在凱旋歸來。不出意外的話,他將會被提拔為公司市場部負責南美
市場的副總經理,所以在回來之前,同樣駐外的兄弟們送行的熱情格外高漲,許
思恒也借此機會,把幾個比較重要城市的辦事處又走訪了一遍。見到未來的主管
副總光臨,在一起奮鬥了兩年多的弟兄們紛紛拿出了平時珍藏不露的中國白酒,
幾乎每晚都喝的酒酣耳熱,醺然而眠。這既是給歸國的許思恒送行,也同樣捎帶
走了自己對家的思唸,還有一層是對將來自己歸國升遷的祝福。

  許思恒知道臨行前的這些天,將會匆忙而且混亂,反正回來的行程都已經確
定,就和妻子商定,如無特別的事情,就不再聯係,這也是他出國這兩年以來,
沒有和妻子聯係時間最長的一次。

  在當下的科技條件下,兩年多的分別並不是多麽可怕的事情。許思恒還記得
剛到國外整理行李的時候,赫然發現一個顏色鮮艷,上面的圖案大膽暴露,讓人
想入非非的長方形包裝盒,外面的塑料包裝紙還沒有拆開。他當然知道這是個什
麽東西,意外的是不知道什麽時候,妻子偷偷的把這樣一個東西塞進了他的行李
箱。雖然面臨著兩年的分別,兩個人並沒有交流過關于這方面的事情,妻子徐嬌
並不是一個善于表達的人,她的小心思不知道要繞了多少繞,才會做出這麽一件
對于她可以說是「驚世駭俗」的事情,想來當她偷偷地往行李箱裏塞的時候,一
定是額頭香汗冒,臉上紅霞飛。許思恒先是吃驚,暗自慶幸同屋的老李此時不在
房間,繼之以感動,然後是溫暖。這種溫暖陪伴他度過了最初的最難熬的幾個月
。當他和妻子通話的時候,徐嬌好多次支支吾吾,慾言又止,許思恒知道她一定
是要問問她想的這種「解決方案」是否可行,可他就是故意不提,過後當他想著
徐嬌憋得臉色羞紅,慾言又止的憨樣,那個「解決方案」就顯得愈發的溫暖。

  駐外滿一年時,有一個月的假期,許思恒沒有回國,而是讓徐嬌飛了過來。
兩人先是把美國走了一圈,又坐郵輪游歷了一趟西加勒比海。這是他們自結婚以
來最幸福,最瘋狂的一段時光,幹柴烈火自不必說,也是因為兩人置身于陌生的
環境中,既無羈絆又無壓力,好多之前不好意思說,不好意思做的都釋放了出來
。等到假期將要結束,分別在即的前幾天,兩個人才把行程和活動都慢了下來,
懶洋洋無所事事地閑逛,心照不宣地把激情儲存起來,留待分別的前夜。

  那一夜,激情衹是內在的驅動,體現在行動和感覺上的是溫馨和不捨,兩人
仿佛要把同對方身體每一寸的接觸,每一下的運動都完完全全的感受到,銘記下
來。

  早上,本來的計劃是先送走徐嬌,然後才是中午許思恒的飛機,可是徐嬌的
飛機意外晚點,這意外多出來的幾個小時,倒讓他們提前感受到了分別的痛苦。
為了方便,他們定的是機場旁邊的酒店,兩個人相擁站在落地窗前,看著遠處飛
機的起落,許思恒又絮叨著一些注意事項,徐嬌心事重重,有一搭無一搭地應著
,很快就都沉默了下來。

  因為要乘飛機,徐嬌穿了一條黑色的寬鬆彈力褲,許思恒忽然把她擁到床邊
,讓她彎下腰,雙手扶著床,自己站到後面,一下子把她的外褲連同內褲扒了下
來,端著還沒有完全進入狀態的家伙,在幽谷間稍稍預熱,就向花心刺了進去。
經過幾乎一夜的綻放,徐嬌的花瓣此時已然有些紅腫,格外的敏感,男人刺入的
時候,不由自主地就「啊」了一聲,剛剛發出聲音,又硬生生咽了回去,許思恒
衹覺得妻子的大腿忽然繃緊,花徑深處緊緊地纏繞著,似乎要把他推出去。

  此次臨時起意的交合,儀式感的因素要更多一些,或者說,是對又一年的分
別將會帶來的思唸的提前傾訴。畢竟已經幾番雲雨,此時敏感度已然下降,剛剛
刺入時就有些勉為其難,想到馬上就要去候機廳check in,愈加頹然,
許思恒輕撫著身前的圓潤,說:

  「老婆,算了吧,時間太緊了。」

  沒想到徐嬌轉過身來,雙手拉著男人,拽到床上,執拗地說:

  「老公,別緊張,時間足夠的。」

  又把褪到一半的褲子脫掉,跪在許思恒身前,說,放鬆,老公。不顧已經變
得泥濘,低頭把許思恒已經疲軟的家伙含進了嘴裏,淺淺深深,深深淺淺,輕攏
慢捻抹復挑,一衹手伸到下面,輕撫著兩個蛋蛋,另一衹手伸到許思恒胸前,撫
弄另外兩個敏感點。許思恒抓起徐嬌細嫩光潔的玉手,把小蔥蔥白一樣的手指含
到嘴裏,輕輕咬著,一根根,一點點地輕咬,從指根一點點一直咬到指尖,接著
又是吸吮,好像那青蔥玉指是全天下最珍貴最好吃的東西,然後把已經完全濕潤
的手指放到嘴前,細細地向指尖吹氣。這一套本來是用來對付徐嬌那一對兒米粒
一樣的乳頭的,每次這樣做的時候,徐嬌的腰都像要扭斷了一樣。現在兩人都互
相向對方動著「嘴上功夫,」許思恒又逐漸恢復了狀態。徐嬌騎坐上來,忍著最
初的不適,起起落落,許思恒擔心地看著她,女孩倔強的癟癟嘴,逐漸加大了幅
度和速度。兩人本來已經迷醉了一夜,醒來後,卻是另一次酣醉。許思恒感覺自
己堅硬的前端蘑菇正在開始變大,之前的經驗,開始變大和最後的怒放幾乎都是
同時發生的,這一次卻如同是慢動作鏡頭一樣,他可以感覺到,甚至仿佛注視著
那個東西在一倍,兩倍地增大,就像是一個貪杯的酒鬼,徜徉在淫糜幽暗的小巷
,尋找著把自己放倒的最後一杯佳釀。

  感受到男人驟然的雄壯,徐嬌一聲嬌呼,不自覺地咬緊下唇,前胸後背都激
出來一層香汗,體內的灼熱在膨脹,越來越膨脹,徐嬌完全在無意識地搖動,呻
吟著搖動,如同風雨飄搖中的一葉扁舟,然後是大地開始脈動,火山開始噴發,
勃然的持續的噴發,徐嬌全身顫抖著,喉嚨裏發出的聲音也在顫抖,幾縷頭發粘
在前額,雙眼迷迷離離,好似望著身前的男人,卻完全視而不見······

  這成了他們兩人之間極其完美的一次性愛,甚至比他們假期中的都要好出很
多,如此的情境真的是可遇而不可求。此後的一年裏,許思恒多次回味著,體味
著,尤其是那種可以感受著甚至注視著自己的蘑菇頭慢慢變大的感覺,連他自己
都覺得不可思議,這也讓他對整整分別一年後和妻子的再次團聚充滿了期待,並
且特別預定了機場附近的酒店,準備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再回家鄉。

  ······

  一別兩年,許思恒竟然也開始驚詫于上海口岸之人潮洶涌。與他所在南美的
陳舊,緩慢,平和不同,國人的氛圍除了一如既往的著急或者說進取之外,精神
面貌上好像更加的自信,著裝上也更加大膽靚麗。包括許思恒本人也覺得鬆弛了
下來,這才發覺,可能在國外這兩年,自己全身的肌肉都是處于緊張的狀態吧,
肩膀也是一直都端著的。

  過關,取行李,終于來到了他和徐嬌約定的會和地點——一家旅游公司的咨
詢櫃臺旁,徐嬌正站在那兒,翹首望著他。

  徐嬌身穿黑色修身牛仔褲,上面是黑色高領毛衫,外面一件半長的風衣。對
許思恒來說,風衣的顏色就是一種很深的紅色,但是他知道,這種古怪的紅色的
正確說法應該是某某紫色,而他之所以知道這些,是因為這件外衣正是兩年前徐
嬌到上海給他送行的時候,兩個人一起買的。徐嬌是所謂的穿衣顯瘦,脫衣有肉
的類型,一身黑色配上外面的深紅或說某紫,更顯亭亭玉立,而且身為健身教練
,長年的健身舞練習,讓她的身材結實緊湊,挺拔有致。

  但是許思恒還是注意到了有什麽地方不對勁,首先這件黑色牛仔褲一般是徐
嬌身上不方便的那幾天才穿的,而他很清楚今天絕對不是紅燈。其次,徐嬌雙臂
抱在胸前,一臉的憔悴,和他目光剛一接觸,立刻就躲開,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
。走近了才發現,原本結實挺拔的身子竟給人一種不堪支撐,搖搖慾墜的感覺。
許思恒心下一驚,上前一步,就慾把妻子擁入懷中,這時才發現徐嬌身旁還站著
一位中年婦人,一衹手臂攬在她的腰間,徐嬌似乎完全靠著這衹手臂的支撐,才
沒有倒下去。認出這是僅有過兩面之緣的岳母,許思恒趕緊把擁抱改為一衹手抓
住徐嬌的手臂,一面和婦人客氣著:

  「您好,媽,徐嬌還把您也麻煩過來啦。」

  「嬌嬌這些天加班多,身體有些不舒服,我正好離得不遠,就過來陪她幾天
。」一邊說,一邊就橫在了兩人之間,拉著兩人往出口走,「小許妳坐了十多個
小時飛機也累了吧,咱先回酒店休息再說吧。」

  臨近聖誕假期,正是旺季,酒店的機場擺渡車坐滿了人。到酒店時,天已經
完全黑了下來,眾人一窩蜂地下了車,爭先恐後地check in,輪到許思
恒辦手續時,無奈地發現,酒店房間已經全部訂完,沒辦法給岳母再單獨開一間
房了。前臺小姐還好心地勸說,您定的是大房間,沙發拉出來就變成床了,叁個
人住還是蠻寬敞的。許思恒轉身歉意地對母女二人說,沒有房間了,看樣子媽衹
好和我們擠一晚上了。那二人看起來毫不在意,甚至是很慶幸的樣子,叁個人中
也衹有男人才急不可耐地想過二人世界吧。

  簡單在酒店餐廳吃過飯,回到房間,剛把東西放下,岳母就說,妳們兩個先
收拾吧,我晚飯吃的太多了,要出去「多」走一會兒。

  從下飛機看到徐嬌的那一刻起,許思恒的心情可說是一波叁折,就在剛才吃
晚飯時,徐嬌仍然是一幅心事重重的樣子,大多數時間都是岳母在張羅,避免了
尷尬。現在岳母的善解人意,並沒有讓他激動,他現在既急于要單獨和妻子在一
起,弄清楚到底出了什麽事,同時又內心忐忑,希望岳母也在旁邊,維持表面的
熱鬧。

  岳母出去後,兩人還真的各自坐在那裏,暫時無話。待許思恒站起來,走向
妻子,剛要開口,徐嬌也忽然轉向他,說,老公妳先洗洗吧,媽馬上就回來了。

  許思恒聽了心裏一樂,心想,也對,不管什麽事,「坦誠相對」才好談。等
他匆匆洗過出來,發現徐嬌已經躺下了,身上穿著妻子所有睡衣中最厚的那套,
是那種經常看到有婦人穿著,晚飯後在外面溜達,或是到菜市場買菜,甚至穿著
坐在棋牌室打牌的那種。許思恒也鑽進被裏,動作竟有些僵硬不自然。

  徐嬌本來是臉衝向窗戶那面側躺著的,感覺到男人上了床,主動轉過身來,
伸手撫弄著男人濕漉漉的頭發。相比之前的心神不寧,徐嬌此時已顯得平靜了很
多。體會到妻子對自己一如既往的的依戀,許思恒為自己剛剛的胡思亂想感到慚
愧,放下心來,也不言語,靜靜地體會著兩個人的溫馨時刻,至此才有終于回家
了,終于團聚了的感覺。也許是兩年的分離,也許是異鄉的打拼,也許僅僅是十
多個小時的飛機,許思恒一時竟感到身心疲憊。

  還是徐嬌先開口:「很累吧,老公。」

  「還好,主要是興奮,腦袋裏面亂糟糟的,好像還在天上飛一樣。」一邊說
著手上用勁,就慾把妻子抱緊一些。

  徐嬌兩臂屈在胸前,抵著許思恒,低頭說:「最近這幾天我可能是加班太多
,身體受傷了。」許思恒一驚,翻身起來,就要檢查是怎麽回事,徐嬌縮了縮身
子,趕忙接著說:「沒事的,不嚴重,就是·····,就是······,老
公妳要忍幾天了。」

  想不明白跳健身操用到的的肌肉群和床上運動的肌肉群是不是一樣的,再說
了,不是還有那啥和那啥麽。然且兒,已經一年多沒見了,剛剛重逢,不會人家
已經同妳說那啥了,妳還要那啥吧?!還是在門鎖咔噠一響,岳母大人隨時可能
回到房間的情況下。終于熬過了兩年的外派,事業上更上一層樓,更重要的是夫
妻間依然恩愛,許思恒已經足夠感恩,那會在意這一時的煎熬,畢竟看到過好幾
個同樣外派的弟兄,感情被距離打敗,結婚的和沒結婚的都有。于是一笑,不著
天不著地來了一句:「老公我是那樣的人麽?」

  徐嬌聞言甜甜一笑,許思恒沒有注意到她的眼圈也紅了,轉過身去,還像從
前的習慣一樣,後背和屁股往男人的懷裏擠,拉過男人的手臂,抱在懷中,竟然
很快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

  岳母回來的時候,許思恒正靠著陽臺欄杆,呆呆地望著遠處機場忽明忽暗的
信號燈。雖然已是十二月,上海這幾天天氣暖和,他衹在睡衣外面披了一件酒店
的浴袍而已。室內大床上,徐嬌還保持著剛入睡時的姿勢,依然睡的香甜。

  婦人直接拉開陽臺的拉門,來到外面,坐在陽臺的藤椅上。聽到動靜,許思
恒也轉過身來,雙手扶著欄杆,一條褪伸直,一腿彎曲,腳蹬著下層欄杆,身子
斜靠,靜靜地望著岳母。

  兩個人並不熟,總共才見過兩次面。徐嬌兩姐妹和母親的關係並不太好,尤
其姐姐徐倩,對母親充滿了怨恨。結婚以後,徐嬌和母親的來往才稍稍多了些,
但也僅限于電話,這兩年因為自己不在家中,正好岳母目前打工的城市離得不遠
,許思恒知道她曾經來家中小住過幾次,他也樂見母女兩個關係轉好,正好可以
紓解徐嬌獨自一人在家的寂寞。但是岳母會陪著妻子一塊兒來接機,仍然讓他覺
得奇怪。

  「嬌嬌睡得好香呦,妳回來,她就安心了。」岳母看起來卻並不安心,好像
正在掂量著什麽事情。

  「嗯,她可能最近加班多,太累了,受了點傷。」

  「這個傻丫頭,她說越是臨到妳要回來這些天,就越是難熬,同事請她代課
,她不管多累,也不管多晚的課,都答應人家。說是要攢出幾天假好好陪陪妳。


  這確是徐嬌的做派,簡單,不會繞彎子,許思恒心裏既痛惜,也慚愧,卻不
知道怎樣回答岳母,她又接著問:

  「嬌嬌說她是怎麽受的傷嗎?」

  「沒,我以為是上健身課的時候。」看來這才是問題的關鍵,是今晚所有奇
怪,不正常地方的原因,許思恒暗地裏打起精神,雙手握緊欄杆,挺直了腰板。

  「那妳們······」婦人頓住,不自然地在藤椅中扭扭身子,從上到下
掃了一眼女婿,又遲疑道:「妳們剛才······有沒有······?」

  從語氣,從眼神,從肢體語言,許思恒都確定岳母問的是夫妻敦倫之事,可
他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她確實是問的這個,為避免唐突,回道:

  「嬌嬌可能是最近太累了,像幾天沒睡覺一樣,和我總共也沒說上幾句話,
就睡著了。」

  聽了男人委婉的回答,婦人靠到椅背上,一衹手壓在雙眉上,待了好一會兒
,才說:

  「可不是有好幾天沒有睡覺了,今天早上都不敢來接妳,是我硬拉著來的。


  這才向許思恒講述了這幾天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原來,徐嬌是被小流氓給
侮辱了。那天晚上,她下課回來,因為家門前修路,在大路口就下了出租車。由
于那條路挖的溝壑縱橫,路燈也壞掉了,外面根本沒有行人。那個流氓可能從徐
嬌從健身中心離開時就開始跟著了,乘機就在那裏做惡。不過,土石飛揚也救了
徐嬌,那家伙撲倒了徐嬌,掙扎中她的右手抓到了一塊兒石頭,于是她胳膊不動
,兩條腿猛烈地踢踹,那個流氓鬆了壓著她右臂的手,試圖控制住徐嬌的雙腿,
趁著這個間隙,悲憤的徐嬌揮起石頭,砸向那家伙的腦袋,那人感覺不對,手臂
一擋,石頭砸到了壞蛋的左肩。憤激之中力道著實不小,那壞蛋受傷不輕,落荒
而逃······

  後來,徐嬌跌跌撞撞回到家裏,在蓮蓬頭下一遍遍的搓洗,洗過了,就傻呆
呆地坐在淋浴間的地磚上。凌晨,給媽媽打了一個電話,好在兩個城市離得不遠
,兩個多小時媽媽就到了,到的時候,徐嬌仍然坐在淋浴間的地磚上,身子冰涼
,蓮蓬頭流出來的水也冰涼。早上,兩個人一起去報了案。後來的幾天,都是渾
渾噩噩的,讓吃就吃,讓睡就睡,吃,就是坐那,老半天才動一下,睡,也是躺
在那裏,一動不動。一直到昨天,才有一點活泛過來,正吃晚飯的時候,突然就
站起來說要找明天接機穿的衣服,到今天早上,又說什麽都不想來了,是媽媽勸
了老半天才來的······

  聽著岳母的述說,許思恒的臉色蒼白,嘴唇緊緊地繃在了一起,牙齒直似要
咬碎了一般,一言不發。敘述中岳母身子前傾,眼前正對著許思恒扶在欄杆上的
左手,此時那手緊緊地攥著欄杆,由于太過用力,一點血色都沒有,指骨嶙峋猙
獰,好似在微微顫動,也好似在痙攣······

  婦人原本心疼女兒,甚至有埋怨女婿的意思,現在看到男人如此真情流露,
心中也是心疼不已,為這一對剛剛團聚的苦命鴛鴦難過,就恨不能自己可以替他
們承受這些痛苦。她用雙手扶在男人的左手上面,摩挲著,試圖讓男人放鬆下來
,一邊勸道:「接待報案的劉警官後來和我說,當天就抓到那個人了,也是個笨
賊,讓咱們嬌嬌砸的挺重的,自己去了醫院,急診的大夫看那傷勢可疑,就報了
警。」輕輕地把男人僵硬的手指扳開,好像鼓勵似的拍拍手背,接著說:「還有
一位女警官,小王,陪著嬌嬌做的體檢,除了一點皮外傷,其他都沒事,本來我
女兒也沒讓那該死的混蛋占到什麽便宜。小王警官經驗很豐富的,還說,即使這
種情況,女孩子也需要一段時間才能恢復過來,說讓咱們家人多理解,還有多留
心注意。」抬頭看一眼男人,手還覆在男人的手上,又說:「小許,妳雖然離開
這麽長時間才回來,妳也······辛苦一點,照顧一下咱嬌嬌的特殊情況,
我剛才進屋,看嬌嬌躺在那兒,睡的那麽好,我這······,我·····
·,妳們以後日子還長著呢。」

  許思恒全身的肌肉都繃緊,好像要找人拳擊似的,腦袋裏空空蕩蕩,岳母的
話如同鐵球,在他腦袋裏哐哐當當,滾來滾去。根本沒注意到此時自己下面的小
頭也是緊緊繃繃,怒發衝冠。

  婦人說了好長的一段話,最艱難的,最不好說出口的終于都說了出來,身體
一鬆,靠回到藤椅的扶手。這樣一來,眼前正對著男人的腰部。突兀的,張牙舞
爪狀的睡褲,顯示出了男人的憤怒,可這種憤怒卻注定是無從發泄的。婦人抬頭
看著男人氣憤得扭曲的臉,看到的卻都是可憐。鬼使神差地,婦人伸出手,一下
子握住了男人的小頭,握上去後,自己也嚇了一跳,停頓一下,幹脆拉開睡褲,
真正肉貼肉握住了男人。

  許思恒當真是過了一 兩秒鐘才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兒,可是,知道是怎麽
回事兒是一回事,如何做出反應又是另外一回事。許思恒就屬于不知道怎麽反應
的,呆呆地站在那裏,從始至終都沒敢低頭看一眼。

  女人的手法嫻熟,最初的不自然過後,雙手在莖身逡巡兩圈,已經明了手中
之物的敏感點。但她並不是集中全部火力,就攻擊這一點,如同快餐店,衹希望
顧客快快吃飽走人,而是如同一位善解人意的主婦,既要確保客人多吃餐桌上的
主菜,同時也要盡量讓其品嘗到其它的美味佳肴。具體到許思恒,就是既有快感
穩定持續的堆積,又不斷有觸電般的跳躍的強烈刺激。

  一人低頭,專心致誌地撥弄,一人抬頭,目光茫然,大腦全無意識,衹有小
頭在清冷的夜色下,劍拔弩張。沒人說話,或發出任何聲音,可能也就五分鐘,
也可能十分鐘,終于到了最後時刻,當然量不會少,婦人用手接著那些粘稠之物
,末了一手捧著,一手沿著莖身從後到前掃過,並用食指把馬眼上最後一滴也刮
掉,就勢用小指一勾,提上了男人的睡褲,一邊起身,同時說,別讓嬌嬌知道,
早點睡。雙手捧著,用肘部推開拉門,回了房間。

  許思恒呆站著,好久沒有動。這一晚上,徐嬌母女二人讓他領教了最富有戲
劇性的戲劇性,此時,他的腦袋中,大概有數十萬衹吃各種草的馬奔騰而過。不
能說他沒有在思考,但是那些全是一些毫無邏輯,無意義的意識碎片,最後衹清
楚一件事,就是婦人最後的那句話,別讓嬌嬌知道。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9-1-19 23:18 編輯 ]
2018-5-7 09:4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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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tc1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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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殘
第二章

  醒來時,一睜眼,許思恒就看到徐嬌靠在床頭,注視着他,一臉恬靜。花了
一兩秒鍾,才反應過來,這是在上海浦東機場的酒店,他已經回到中國。于是馬
上想起了昨晚嶽母向他叙述的徐嬌遭遇的意外,以及嶽母出人意料的對他的撫慰
。偷偷向旁邊掃了一眼,昨晚拉出來當做臨時床鋪的沙發已經恢複原狀,看來嶽
母是早早的出去了。

  許思恒這才放松下來,拉過徐嬌,溫柔地抱在懷裏。相比昨晚的局促不安,
此時的徐嬌已經平靜了許多,也抱着許思恒,偎進了男人的懷裏。

  作爲一個身體完全正常的三十多歲的男人,許思恒此時也有一個完全正常的
身體現象——晨勃。當徐嬌感覺到那個硬硬的凸起時,身體一僵,一陣緊張慌亂
,擡頭看向許思恒,發現男人一臉同情的樣子,似笑不笑地望着她,既不努力控
制,避免接觸,也不努力進取,試圖一逞雄風,就好像那家夥如同他的膝蓋一樣
,本來一直就是那樣的。徐嬌無奈,硬着頭皮偎着男人,努力讓自己無視那個戳
在大腿上的「兇器」。

  早飯時,三個人又坐在了一起。許思恒努力避免與嶽母的目光接觸,畏畏縮
縮,全無所謂白領精英的風範。相比之下,那婦人倒顯得大方許多,和徐嬌說,
因爲小許已經回來,她打算從機場直接就回去了。聽媽媽這樣說,徐嬌驚慌起來
,像昨晚在機場初見時那樣,如同少了一個支柱,搖搖欲墜的樣子。

  徐嬌着急道,媽你再多住幾天吧,我們方便的。一邊說,一邊搖動着男人的
胳膊,期盼地問許思恒,是不?老公。

  看妻子如此驚慌失措,許思恒一陣痛惜。看來那次糟糕的遭遇給她帶來的傷
害不輕,可能還要有一些日子她才能從其中恢複過來。越是這種脆弱的時候,就
越希望能有多幾個家人的陪伴吧。于是擡頭瞟一眼嶽母,然後低頭盯着眼前的飯
桌,不自然地說道,媽,嬌嬌有傷,你就過去多陪她幾天吧,我們都方便的。故
意強調了「傷」字。

  婦人此時也顯出了一絲尴尬的神色,掃一眼女婿,幹咳一聲,算是默許了女
兒的請求。

  徐嬌非常開心,其老公的心情卻很難描述,也許他本人也說不清楚吧。

  ······

  公司的總部位于H城,距離上海就兩個多小時的車程,很方便。

  作爲當下中國經濟最發達的長三角地區的最發達的省份的省會城市,H城當
然沒的說——朝氣蓬勃,欣欣向榮,機會多多。然而最最沒的說的當然是當地的
房價,購房者如同買大白菜似的搶購新樓盤的新聞曾經多次見諸于全國的新聞,
令人駭然。慶幸的是許思恒和徐嬌兩人在四年前結婚的時候,就買下了一套兩室
一廳的房子,現在還可以維持一種所謂白領中産的體面。許思恒經常想,如果當
初他們錯過了那個買房的機會,那麽現在他們很可能就是被拍在了沙灘上的所謂
「前浪」,或者是還在掙紮,被綁在那架龐大的社會機器上,于咋咋作響之間,
艱難求生。正是所謂的「細思極恐」。

  買房不是來自于丈母娘的壓力,而是來自于徐嬌,準确地說,是來自于徐嬌
的「胸無城府」。

  那是在他們正式交往了三個多月的時候, 一天徐嬌約許思恒晚上一塊兒吃
飯。其時許思恒已經多次在徐嬌那裏過夜留宿,徐嬌也已經把「老公」「老公」
叫得非常順溜。有時走在外面,什麽事沒有,她也會甜膩膩地喊聲「老公」,雙
手抱着男人的手臂,一副幸福的小女子模樣。

  吃飯的地方在一個他們一直想去但一直也沒舍得去的飯店。坐下後,一反常
态,徐嬌直接抄起菜譜,大包大攬,幾乎是惡狠狠地開始點菜,叫的也是一直想
吃但平時不舍得吃的菜。下過單,徐嬌擡頭看着許思恒,臉上一紅,說:「老公
,今天我要買單。」

  許思恒一笑:「那當然,這兒我可請不起。」

  徐嬌臉上更加紅:「哎呀······,不是的·····,·你不知道·
·····」

  ······

  美味佳肴可以改善人的情緒,吃了一會兒,徐嬌掏出一張銀行卡,放在桌子
上,用手指壓着推到了許思恒身前,說:「老公,我想讓你替我保存我的工資卡
,咱們一起攢錢買房子吧。」怕許思恒誤會,急急地接下去道:「就像人家合夥
開公司一樣,咱們就當是合股炒房子呗。」

  「嗯,你卡裏現在能有多少?」

  「97元2角8。」

  噗,許思恒趕緊閉嘴,差點糟蹋了美味佳肴。徐嬌大概也被自己給氣笑了,
噘着嘴說:「今天上午卡裏還有5萬多呢。」

  原來徐嬌的父親今天上午給她打電話,說要用些錢,工程上周轉。徐嬌明知
道父親的話并不靠譜,不能全信,可就是狠不下心,不會拒絕,心一軟,5萬多
都轉了過去。轉完後,既心痛錢,又生自己的氣,這才有了托付工資卡這麽一出


  那年的許思恒還在公司技術部工作,主要做一些技術支持及售後服務的工作
,還住在公司的單身宿舍,日子過得輕松自在。身爲一名資深屌絲,卻有着自信
自己可以随便就征服世界,可以随便就把這座城市踩在腳下的浪漫豪情。

  從男孩成爲男人的際遇各人不同,但很有一些共通的地方,比如,受到了一
位熟女的性的教育,家中尤其是長輩的忽然的變故,遇到了一位對的甚至是錯的
人······許思恒的際遇是一張工資卡。

  工資卡事件之後,許思恒申請調到了公司市場部。憑借着做過技術支持的優
勢,很快嶄露頭角,接連襄助團隊拿下了兩個大單。于是加薪,升職,買房,結
婚。好像自從與徐嬌相與以來,一直順風順水。直到昨晚,知道了徐嬌險被流氓
侮辱的事情,又意外的和嶽母發生了一次「短兵相接」,這些事情,都讓身爲白
領精英的許思恒茫然無措,不知道怎樣拿捏才好。

  嶽母也有慌張擔心,隻是比較單純,沒有許思恒這樣茫然而已。開始她隻是
心痛自己的女兒,後來看到許思恒那樣的痛心憤怒,又爲這一對年輕人難過,恨
不得自己爲他們擔下所有的痛苦。當時腦袋一時短路,就上了手。抛開倫常的角
度,從她現在所打的工來考慮,握那個東西和給人做足療對她來說沒有什麽區别


  她本來擔心這個男人食髓知味,得寸進尺,想幫女兒反倒坑了女兒。第二天
早上,看到許思恒手不知道往哪擺,眼睛也不知道往哪看,手足無措的樣子,比
她還要尴尬得多,這才放下心來,同時也對才見過三次面的女婿增加了一些好感


  徐嬌母女兩個,眼睛和嘴長得很像。笑的時候眼角會微微向上彎,下唇稍稍
比上唇突出來一點點,整個人因此顯得靈動俏皮,如果是面對着自己的愛人,就
會顯得更加的風情萬種。隻是媽媽要比女兒稍微矮一點,大概不到一米六,也略
胖,也就是說豐滿一些。但是對于已經奔50的人來說,身材已經算是相當不錯
了,也比實際年齡顯得年輕。

  媽媽的娘家姓安,名麗娟,在中國西北省份的貧窮山區。18歲時,就嫁給
了鄰村的徐嬌的父親。新婚的時候,兩個人還挺和諧,第二年就生下了姐姐徐倩
。又過了兩年,第二個女孩徐嬌出生,關系就起了變化,徐嬌的父親開始經常對
妻子惡語相向,喝多了酒還拳腳相加。

  後來,徐父憑借自己在建築施工方面的手藝,開始在縣城裏做一些小型的工
程,逐漸拉起了自己的施工隊,成了一個小包工頭。從此經常不回家,到後來公
然和其他女人在外面同居。夫妻關系已經名存實亡。徐母安麗娟獨自照顧兩個女
兒,終于在徐嬌開始上初中的第一天,留下一封信,離家外出打工。

  母女三人的生活都很艱難,更有怨恨,從此聯系很少。一直到徐嬌結婚前,
少女将要變成少婦,才恢複了聯系。所以在此之前,許思恒總共才見過嶽母兩次


  而真正讓母女二人感情升溫的是許思恒外派出國的這兩年。當安麗娟第一次
來到女兒的小窩,看到出落的亭亭玉立的女兒,堅強地獨自支撐着這個家,等待
着遠在國外的愛人,心中的柔情一下子就溢了出來。可以說她生平第一次體會到
了那種身爲母親的愛。看着眉眼間與自己頗有幾分神似的女兒,驕傲,心酸,難
過,等等等等,所有這些難以名狀的感覺,都化爲一種感情,就是希望能貢獻出
自己的一切,來補償女兒。

  ······

  從浦東機場回到家裏,三人的關系頗有些微妙。一别一年,重新團聚之後,
竟不能行夫妻敦倫之事,徐嬌感到非常内疚。她當然清楚丈夫已經知道了她的遭
遇,但是兩人還做不到把這件事開誠布公地講出來。徐嬌試圖說服自己,就把那
件事兒當成擠公交車時讓人狠狠地撞了一下。可當她白天一個人的時候,仍然會
沒來由的忽然就感覺特别的驚恐,有時夜間會突然吓醒,全身冷汗淋漓。她曾經
想過用其他的方法來撫慰丈夫,就像他們之前熱戀時,她不方便的時候做過的那
樣,可是光是想一想,就讓她緊張,惡心的要嘔吐一樣,根本沒有辦法實施。所
以在當下,他們二人最不想過的就是二人世界,媽媽的存在就成了徐嬌的救命稻
草。

  反過來看許思恒和嶽母二人也是這樣。三個人在一塊兒時,許思恒不像之前
那樣手足無措了,比如晚飯後,三人可以在一塊兒,高高興興地看一出電視上的
綜藝節目,可是如果徐嬌一離開,許思恒馬上就坐立不安,立即起身離開也不是
那麽回事兒,坐又坐不住,好像身上有蟲子在爬似的全身不自在。

  也因此,二人都決定放棄休假,在家裏隻休息了一天,就都回去工作了。在
女兒的央求下,徐母答應再住一些日子。

  接下來的周六,徐嬌早上有課,許思恒把妻子送過去後就一人回到了家裏。
徐母一般都會早起出去鍛煉,回來時順路去菜市場買當天的菜,一般要中午才會
回來。

  許思恒郁悶地躺在沙發上,把筆記本電腦通過HDMI視頻線連接到電視上
面,調出一部他和徐嬌熱戀時拍的小電影,褪下褲子,一邊看着電視,一邊心不
在焉地撫弄着自己。

  與其說許思恒此時是急于釋放自己,不如說他是在百無聊賴地打發時間。證
據就是,有時他看起來是在看着電視,可是眼珠動也不動,本人早已神遊天外,
而且那手中的物件也一直是在勉強應付差事的狀态。

  這時房門那兒傳來開鎖的聲音。回來的人肯定不會是徐嬌,因爲兩人已經說
好,下了課許思恒過去接她。那另一個有家裏鑰匙的人就是——嶽母!

  許思恒立即坐了起來,這時他需要做三件事:提上褲子,關掉筆記本上的播
放器,關電視。慌亂之中他隻來得及做了兩樣:提上褲子,随便按了一下電視遙
控器,換成了兒童動畫片節目。由于方才看視頻的時候,他把音量調的很高,此
時電視中的大灰狼正以震耳欲聾的聲音咆哮着。

  他又尴尬地按着電視遙控器,降低音量,結果筆記本中徐嬌的呻吟聲又傳了
出來。許思恒又好氣又好笑,已然如此,他也不再慌亂,慢條斯理地把播放器按
了暫停。

  嶽母安麗娟早已打開房門,站在門廳。

  家裏門廳的右側是廚房,正前方是客廳。門廳和客廳之間做了一個月亮形的
拱門,許思恒所在的沙發位置在左前方,從門廳可以一覽無餘。

  安麗娟呆立門廳,稍頃才拎着手中的菜,轉身進了廚房,好一會兒都沒有出
來。

  今天她确實是比往常提前回來的,安麗娟是想和許思恒坦誠地聊聊,消除女
婿的尴尬。對于剛剛撞見的事情,她完全理解,鑒于家裏目前的情形,她甚至有
些同情。她回到自己房間,換回一套居家服裝,一手拎着個小闆凳,另一手端着
一盆青菜,也來到了客廳。如同平時她一邊看着電視,一邊準備飯菜一樣,坐在
了沙發和茶幾之間的夾空中。

  許思恒裝模作樣地歪坐在旁邊的沙發上,擺弄着電腦。他也猜到了嶽母提前
回來可能是有話要和他講,心中好像也隐隐的有所期盼,卻不知道如何開口。

  還是安麗娟先開了口,看着眼前的青菜,手也沒閑着,很随意地問:「嬌嬌
在上課?」

  「嗯。」

  「一會兒你去接她?」

  「嗯。」感覺有些冷,馬上接着說:「午飯我們在外面吃,下午我打算帶她
去逛逛。」

  沒了話題,陷入沉默。眼見安麗娟菜摘的越來越慢,終于菜一扔,扭過身,
看向許思恒,說:

  「男人的那個打飛機,我在足浴店,也有。」

  沒想到徐嬌媽媽的講話風格是這樣的,也别左右試探,也别一點點深入,噗
嗤,直接一刀子下去,是好是歹,立見分曉。

  許思恒大概知道嶽母在類似的服務性行業工作,她的那句話,當然并不是要
向他介紹她們那個店的服務項目,應該是說她本人經常給客人做這個項目。

  原本許思恒還拿捏着,準備要做些道歉,自責,保證等等。沒想到,「啪!
」嶽母一句話到底,說了個透亮,他也不故作吃驚,省了那些惺惺作态,坐直了
身子,正色道:

  「嬌嬌現在的狀态,我沒事的。」

  兩人的對話,語法上大有問題,語義上也聽不出什麽邏輯因果關系。可是徐
母明白,男人說的是徐嬌還沒有從傷害中恢複過來,而他不會難爲嬌嬌,他會自
己打飛機解決,或者他不需要打飛機來解決,又或者他不需要找别人打飛機來解
決。

  嶽母又問:「那你有沒有看不起我,覺得我很賤?」

  許思恒答:「自食其力,有什麽的。我明白,你也是爲了我和嬌嬌好。」

  頭一句,是說工作,後一句,是說上海機場那一晚的事情。

  這二人,都在人生的某一階段缺失了家庭的溫暖,故很有一些地方,相互間
可以感同身受。許思恒又接着說:

  「我總勸徐嬌給你打電話,讓她請你到我們這裏來住幾天······」

  婦人眼圈一紅,看着男人,停了好一會兒,小聲問:「我剛才進來時,你在
幹嗎?!」

  許思恒沒傻到真的向嶽母解釋方才自己在幹什麽,躊躇了一下,終于還是拉
起婦人的一隻手,放到她曾經愛撫過的地方。

  安麗娟本來的計劃是要講明白,上一次隻是特殊情況下的一時沖動。說清楚
了,雙方别再尴尬就好,沒想到卻變本加厲,越陷越深。然而事已至此,她也并
不扭捏,主動褪下男人的褲子,雙手開始動作。如果說上一次更像是事急從權的
幫忙,這一次卻包含了母性的溫柔。

  這一次,時間充裕,地點私密安全,應該是最佳「療傷」時機,可是對許思
恒來說,好像并非如此。比如,婦人施一招「緊鑼密鼓」,他就回應「躍躍欲試
」,婦人若是來一招「閑庭信步」,他卻是「若有若無」。安麗娟明白,男人在
這種情況下還是放不開,是因爲内心中還是有愧疚,有敬畏,也正因爲如此,才
讓她更加信任甚至憐愛這個男人,心甘情願地付出。

  她柔聲說道:「你躺下來,要是願意,接着看吧。」

  許思恒躺了下來,同時把電視上的兒童動畫片換成了成人動作片。

  許思恒身高将近一米八,長相周周正正。所謂周正,是說,不是眉清目秀,
不是帥,隻是臉上各個器官長的時候沒有偷工減料,長的完整充分,作爲一個男
人,可以打到70分。作爲70分的他,相對于他那個「住在胯下的兄弟」可就
差點意思了。這位兄弟,站立的時候,身材挺拔,其長度正相當于一米八的身高
在中國男人中的比例一樣,而且上下粗細一緻,渾然天成,不是那種小頭尖尖的
樣子,最重要的是其頭頂的鬥笠,棱角分明,勃然傲然,讓人一想到其功用,小
腹會不自覺地抽搐一下。

  安麗娟此時坐在小闆凳上,兩腿緊緊地合在一起,身體前傾,也是緊緊地壓
着小腹,臉距離那個家夥很近,嘴唇緊閉,好像努力避免咬到他似的。電視機中
傳來似有似無的可疑聲音,好像都粘到了一起,聽不真切,

  安麗娟努力控制着自己,不讓下腹部的顫動在手上表現出來,身體的溫暖和
濕潤都化成了無限的柔情,身體壓得更低,臉靠得更近,已經可以看到從馬眼湧
出的前列腺液把那蘑菇頭塗抹得紫亮。

  忽然之間,電視上傳來徐嬌好似極度痛苦的吟哦:

  「哎呀······,老爸,······不行了呀,······不要了
呀,老爸······」

  安麗娟身上一顫,感覺小腹中有一股熱熱的液體傾洩而下,強自控制住自己
,伸手拍了一下許思恒,笑道,原來你老早就想占我們娘倆的便宜。

  奇怪,男人竟然沒有任何反應。擡頭一看,這家夥竟然在這樣的視聽觸盛宴
中,留下了兩行清淚。婦人轉頭看向電視,裏面是徐嬌青春無敵的嬌媚面容,眉
頭緊蹙,香汗淋漓,那好似正忍受極度痛苦的面龐,現在看去,卻是一片晴朗幸
福······

  婦人幾乎哽咽,心中湧出對女兒女婿的無限母愛和承擔,更湧出對這個男人
的憐愛,轉頭,俯下身去,含住了那勃然的紫亮龍頭······
2018-5-15 05:1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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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殘
第三章

  周一上午,許思恒來到當地的派出所,見到了之前接待母女兩個報案的劉警
官。

  劉警官一副标準江南男人模樣,白淨清秀,不過嗓門卻很大很尖。原來那個
流氓是有前科的,才放出來不到半年。這個案件事實清楚,證據确鑿,該法律管
的就交給法律吧。劉警官一本正經地勸道,又說,好在那小子壞事也沒做成,說
到這兒忍不住笑了,說,您愛人是健身教練吧,那小子需要看醫生的地方比你愛
人多多了。

  說到這兒看到許思恒面色不善,才發覺自己說順了嘴兒,大概這些話是他們
在背後都議論過的。于是趕緊正色道:「對了,你應該和我們這兒的王警官聊聊
,她是我們這裏主要負責這一塊的,那天她也陪着您愛人來着。」

  許思恒聽嶽母提起過小王警官,知道是她陪着做的檢查,當時還講了許多話
來開導他們。

  王警官的辦公室就在隔壁,她年齡和許思恒相仿,個子不高,長得很敦實,
卻也是一個大嗓門。

  「對女性的傷害,是不能夠按照插入或是沒有插入來區分的,有可能沒有插
入所受到的傷害,要比插入所受到的還要嚴重。」仿佛在同隔壁的劉警官辯論似
的,王警官大聲地宣布。同屋的警官們都很淡定,好像她正在說某個小毛賊的一
次搶劫未遂。

  許思恒尴尬地站在那裏,完全接不住這句話,畢竟他不是來探讨「插入」問
題的。

  涉及到具體的問題,或說具體的個人——所謂康複,所謂療傷,等等等等,
王警官的說法,和說「感冒了多喝開水」一樣,全無新意,不過是「家人的多陪
伴,多理解,多留意」。不過她舉的幾個例子,還是引起了許思恒的注意——這
類案件的當事人,有的人得了抑郁症,還有的人離了婚。

  讓許思恒意外的是,走的時候,王警官堅持要送他出來。在走廊無人處,王
警官輕聲說,你嶽母昨天······前天······,對,就是周六下午也
過來了,你家的情況确實挺特殊,你外派兩年才回來,不過又能怎麽樣呢,我們
女人不是更不容易嗎。許思恒還在消化嶽母周六下午來過這一事實,王警官稍頓
,又接着說,唉,兩害相權取其輕,你說是吧,現在外面······,那個,
不是有那麽多那什麽,休閑的麽······

  許思恒不知道是這個派出所比較另類,還是他遇到的這兩個警官另類,或者
就是他已經落伍了。剛才劉警官的受傷輕重論,現在王警官的兩害相權取其輕論
,都讓他高度懷疑,他是不是進了一個假冒僞劣的公安派出所。但是究其實質來
說,嶽母對他的兩次撫慰,和王警官出的主意,可說是殊途同歸。雖然嶽母的做
法表面上看起來更讓人難以接受,實際上卻是更加安全可靠,對外對内都是如此
,雷洋案在他的腦中一閃而過。

  來到外面,王警官主動和許思恒握手告别。握上了,卻沒有松開,仰頭望着
許思恒,王警官笑着說道:「你完全沒有認出我,是不?」

  許思恒大囧,完全沒有想到還有這麽一出,懦懦着說:「我看着你挺眼熟的
······」

  「我們相過親來着,多久了,六,七年前了吧。」

  還有比在這種情境下和相親對象重逢更加恰當的嗎!?許思恒渾身的不自在
,扭着身子,松開了一直被握着的手,好容易又嘟哝出了一句,我那時候就是個
傻小子。

  王警官人如其大嗓門,真的很敞亮,爽快地說:「是我沒有同意,我父母嫌
你就一個人,太孤單。錯過了你這個潛力股。」

  許思恒唯有諾諾,一定是當時某個熱心同事安排的相親,他不願拂了人家的
面子,走走過場,所以幾乎沒有印象。

  ······

  告别了兩位人民警察,許思恒腦袋裏想的還是上個周六下午,嶽母也來找王
警官咨詢這件事。看來在他們兩人打破了一直以來的尴尬,認同了現在這樣的解
決方式的情況下,嶽母心心念念的還是嬌嬌怎樣以及何時才能走出陰影,讓他們
夫妻二人和美如初。

  上個周六,在沙發上,許思恒并不是不入戲,因爲此次不同于機場那晚——
那一次事起倉促,應付了事。這次雙方當事人心理上都已認可這種行爲,而且安
麗娟雙手搭上去以後,非常專注,甚至可以說非常熱情地在那兒撫動,好像完全
被眼前這位身姿挺拔,頭戴鬥笠的小兄弟吸引住了。

  而許思恒躺在那裏,一方面是真的在享受,另一方面卻是在着急。從他以往
的經驗來看,此時都要有所交流,說點什麽,那怕哼哼幾聲,來呼應嶽母忽緊忽
慢的動作,或者肢體上也要有所接觸,用忽輕忽重的觸碰來傳達彼此的感受。可
是他既張不開嘴,也不敢伸出手去觸碰嶽母。隻好既激動享受,又緊張尴尬地躺
在沙發上。

  這時,電視中徐嬌如泣如訴的嬌呼傳了出來,水乳交融時刻徐嬌那全身心的
投入,「老爸」的稱呼所表達的對他的完全的依戀,潮紅的臉龐寫滿了幸福和風
情萬種,所有這些一下子擊中了他。聯想到現在的徐嬌,緊張,茫然,如同一朵
正在萎縮凋零的花朵,不由得心中酸楚,渾忘了身在何處······

  接着下面傳來了不一樣的感受,溫暖,濕潤,充實,莖身周遭的撥動也更加
敏感細膩。許思恒低頭一看,嶽母左手撐在沙發上,頭覆在他的腰部,正上上下
下的往複運動。

  有什麽樣的态度,就會有什麽樣的行動。嶽母主動從「動手」改爲「動嘴」
,讓許思恒大爲感動。伸出手,握住了嶽母撐在沙發上的左手。甫一接觸,嶽母
左手的大拇指立即翹了起來,反過來也壓住了許思恒的手指。

  之前在機場那晚以及今天的「動手」甚至「動嘴」,其行爲的基礎是親情和
責任,并且是帶有很強的目的性的,很可能就是一次性的行爲。而此時的握手,
好像是把這些單純的動作升華了,代表了一種就是男人和女人之間的交流。如果
有什麽儀器可以測量,應該能夠發現,此時兩人兩手之間傳導過的電流,會大大
強過在女人的唇舌和男人的勃起之間傳導的電流。

  兩隻手緊緊地握着,相互間不斷地摩挲。女人的心裏很笃定踏實,包含時唇
舌就緊密地充分地完全地包裹,撥動時唇舌就細緻地堅定地挑動。

  很快,那個勃起的家夥開始驟然膨脹,許思恒急急地握了兩下手,示意要從
女人的嘴中退出來,女人的大拇指緊緊地摁住男人的手指,唇舌随即包裹住蘑菇
頭,迎接了男人的高潮。

  如果說男人正常的爆發是十分的話,那麽許思恒此次的爆發就足足有十二分
。這不僅體現在數量之多上,還體現在跳動和噴射之有力量上。

  好一會兒,許思恒才從好似大腦缺氧的暈眩中回過神來。婦人也同樣,那個
挺拔的家夥在她嘴裏跳動着,濺射着,在其血管中汩汩奔流的血液好似直接流入
到了她的血管中,她和它已經連爲一體,可以感受到那個野蠻的家夥的所有脈動
,她也随之脈動,并且這脈動直達丹田,在那裏激發起一股融融暖意。安麗娟有
那麽一會兒好似也失去了意識,暈暈乎乎之中,感覺被一種久違的濕濕暖暖的幸
福的氤氲籠罩着。

  回過神來的許思恒一臉歉意的望着婦人,激動中緊緊攥着的手也松了下來。
婦人仍然低着頭,輕輕含着依然充血的龍頭。感覺到了許思恒歉疚的目光,安麗
娟抽出手,覆蓋在男人的手背上,溫柔地撫摸着。

  稍後,約莫着搗亂的家夥已經過了最敏感的時刻,從蘑菇頭的冠狀溝到馬眼
,安麗娟用舌頭輕輕掃了兩圈,然後嘴唇緊緊地圈住,「波」的一下,終于拔了
出來。

  此時大部分的「孽債」都已經被她咽了下去,安麗娟用手擦了一下嘴角,沖
着許思恒大大方方一笑,起身去了衛生間。

  許思恒再躺不住,草草整理一下,起身在客廳轉了幾圈,心神不定,也不知
道自己應該做什麽。

  安麗娟好一會兒才從衛生間出來,她不光漱了口,還換了内褲。剛才穿在身
上的那條濕濕涼涼的,好不舒服。

  看到許思恒靠在沙發上,怔怔地看着自己,安麗娟臉上一紅,仿佛讓男人看
穿了自己剛剛在衛生間裏做的事情。

  許思恒搜腸刮肚,不知道應該說什麽。認真莊重地道謝——好像貶低了剛剛
明顯感覺到的兩人之間的交流,輕佻戲谑地說笑——又好像沒有發展到那個階段
,交流一下感受——好像重點不在這上面吧。

  憋了半天,終于說了一句,漱口了?

  看似一句廢話,卻包含了一層感激的意思,同時也意味着放棄了對于「當前
的形勢以及今後的任務」這一重大問題的探讨。

  婦人心中一松一笑,說,嗯,你該去接嬌嬌了吧?

  這就對了,許思恒終于意識到,雖然現在隻有他們兩個人在家裏,實際上從
始至終一直有個第三者在場,那就是徐嬌。徐嬌才是所有這一切的核心和前提,
他終于找到了同嶽母相處的模式,說話也終于順暢了。

  「差不多了,中午我領她去吃水煮魚,嬌嬌就愛吃這個,我發現了一家特新
鮮,特好吃的。完了我們去逛商業廣場,争取能給她買幾件像點樣的。」

  婦人溫柔地笑着,并沒有回答。

  許思恒好像受到了鼓勵,稍稍俯下身,雙手放在嶽母肩膀上,輕輕擁抱了一
下嶽母。

  安麗娟理解地拍了拍男人放在肩膀上的手。可是許思恒并沒有起身,而是繼
續保持着擁抱的姿勢,雙手沿着後背下落,一隻手放在背部,一隻手滑到了婦人
的腰間,漸漸用力,收緊貼緊。

  婦人兩手搭在男人兩側腰間,讓男人抱了一會兒,才輕聲說,好了,别去晚
了。

  ······

  周六的上午,徐嬌連續上了三個小時的健身操課程。她知道完事後,老公會
來接自己,于是全無顧慮,全身心的投入,招招式式動作到位。好多時候,她都
忘記了要向學員呐喊,隻是和着轟鳴的音樂節奏,如同和什麽人賭氣似的,默默
地全力以赴地做着動作。

  徐嬌早已筋疲力盡,可她仍然堅持着,盡力保持着動作的完整。然後在某一
個時點,她好像終于爬到了山頂,忽然一下,感覺到全身輕松。她仍然是筋疲力
盡,可是感覺的不再是疲累,而是如同行走在雲朵上,全身輕飄飄的。

  沖涼時,徐嬌默默地流着淚,逐漸地,這種默默的流淚變成了壓抑的痛哭。

  徐嬌雙手撐着沖涼間的隔斷,低着頭,努力控制着不發出聲音,肩膀一下下
不受控制地抽動着。

  随着她的痛哭,徐嬌感到一種融化的感覺。好似原來她的後背包裹着一層厚
重的粗糙的硬殼,現在随着她的痛哭,淚水把那層硬殼沖裂開來,然後逐漸地融
化掉。

  越哭越輕松,徐嬌知道許思恒現在應該已經在外面等着她了,她不管那些,
仍然哭泣着,痛快淋漓。

  ······

  許思恒坐在車裏,看着一個元氣滿滿的少女向自己走來。少女上身穿着米色
的寬松高領毛衣,下面是深色直筒七分褲,配黑色半高跟皮靴,外套一件深藍色
雙排扣大翻領短大衣,背着一個小小的雙肩包,頭發整整齊齊地梳向後面,用女
人的神秘工具在腦後緊緊地紮住。

  早上從停車場走去健身房的徐嬌也是這一身穿戴,而此時同樣穿戴的徐嬌,
走在初冬正午明亮的陽光下,腳步輕盈,幹淨光潔的令人怦然心動。

  抑制着要下車把她擁入懷中的沖動,許思恒靜靜地坐着,望着徐嬌走過來,
從裏面爲她打開車門,同時也看到了徐嬌哭的紅紅的雙眼。

  「老公,先找地方吃飯,我實在是太餓了。」剛剛坐下,徐嬌就大聲說道。
一上午那樣高強度的釋放,不餓才怪呢。

  這其實是許思恒回國以後的第一個周六,也就是說是他們久别重逢後第一次
在外面過的二人世界。好在今天上午,兩個人都有了一次不同形式的淋漓釋放,
把這些天的郁結都沖散了去。

  辛辣酸爽的水煮魚讓徐嬌吃的大快朵頤,小巧的鼻尖和秀氣的額頭上面,布
了一層細細密密的汗珠。

  美餐一頓之後,二人直奔當地最大的一座商業廣場。許思恒自覺地把自己當
成了跟班加保镖,亦步亦趨地跟着興緻高昂的徐嬌。

  徐嬌的裝備大多淘自某寶,此時的她如同迷醉在萬花叢中的小蜜蜂,興奮地
探索着。常常許思恒以爲徐嬌已經看中了某款,準備要服務員開票買單的時候,
徐嬌就嚷嚷着還要再看看,拉着他走開了。

  最後逛到了頂樓的影劇院,徐嬌果斷決定,把購物改爲看電影,二人于是決
定購票看那個正在熱映的青春片——所謂的小妞電影。

  作爲理科生的糙老爺們,許思恒對這種電影并不感冒,可是哪個女人沒有文
藝小女生的心态。徐嬌雙臂抱着許思恒的胳膊,頭枕着許思恒的肩膀,全神貫注
地看着電影,看到動情處,抓過許思恒的另一隻手,抹去自己流出的淚水。

  第一次是用許思恒的大手指,一邊一下,抹去淚水。第二次的時候,把男人
的幾個指頭一一扳下去,留下食指來抹淚。

  擦過了眼淚,許思恒的手并沒有收回來,先是撫摸着徐嬌的臉頰,然後用食
指掃過徐嬌的上唇,接着就按在她的柔軟又感性的下唇上。

  涼涼的又有點微鹹的食指在徐嬌的下唇摸索着,感受着。徐嬌的嘴唇不自覺
地慢慢張開,好像花苞已然成熟要開始綻放,間或又雙唇合攏,把許思恒的食指
卷過來,輕輕地親吻,娴靜而且溫柔。

  徐嬌再一次抓過許思恒的手,也虧她記得清楚,這一次是用男人的中指來擦
淚。然後許思恒的手拂過了她的臉蛋,掃過了柔軟的唇,放在了徐嬌的小胸脯上
面。

  說起來讓人難過,這竟是這夫妻二人團聚一周以來,身爲丈夫的許思恒第一
次目的明确,明目張膽地把手放在妻子徐嬌的胸脯上面。

  剛開始徐嬌心中一緊,暗暗控制自己,好怕自己做出來什麽不合适的舉動。
漸漸地她發現自己沒有什麽不适,那種惡心,緊張,慌亂的感覺沒有了,于是她
靠在丈夫的肩膀上,若無其事地接着看電影,隻是把男人的胳膊更緊的抱在了自
己的懷中。

  徐嬌長着一對很有少女風的乳房,也就是說,小而且挺,尖尖的,大概在B
上下。就好像是在她青春期發育的時候,一雙椒乳先長到了足夠的高度,後來是
因爲營養不夠還是怎樣的,就忘記了往大長了。乳頭有普通藍莓大小,是她特别
敏感的地方。她曾經抱怨,每月有那麽最敏感的幾天,運動的時候,嬌嫩的乳頭
和衣服摩擦,讓她極爲難受。

  許思恒的大手蓋在妻子嬌小的乳房上,就那樣捂着,沒有什麽多餘的動作,
好像正在把身體的熱量通過掌心傳遞到妻子的胸脯中。逐漸地,他感覺到妻子的
乳房在鼓漲起來,乳頭在一點點突起,變硬。

  ······

  一個輕松愉悅的周六,三個人都是這樣感覺的,因爲每個人都好像卸下了心
頭的包袱。晚飯後,許思恒同徐嬌娘倆一塊兒,高興地坐在沙發上觀看電視上的
綜藝節目。看到高興處,都傻傻地笑着,互相高聲提示着,評論著。

  他已經養成了晚飯後和徐嬌一起看電視的習慣,這同他過去在國外的時候,
在網上看視頻的感覺完全不一樣。那時雖然什麽節目都能夠看到,卻總有一種局
外人的感覺。可在家中看電視,卻有一種期盼感,有一種在場感。

  睡覺時,不同于前幾天的包裹嚴實,徐嬌穿了一件真絲睡裙。許思恒控制着
内心的激動,臉上不動聲色,隻是把徐嬌更緊地抱在了懷裏。

  徐嬌今晚的話很多,叽叽喳喳地同許思恒啰嗦着他不在的這一年,家裏和單
位的趣事。回來一周多,許思恒的神經一直是緊繃着的,睡覺時也是,深怕自己
不經意間做出什麽魯莽的動作。今晚他才感覺自己終于松弛了下來,不一會兒,
對徐嬌的回應就隻剩下一個昏昏沉沉的「嗯」。

  徐嬌隔空對着許思恒做了一個狠狠的捏鼻子的動作,翻過身去,背部又往許
思恒的懷裏拱了拱,也甜甜誰去。

  大腦休息了,本能或說潛意識就控制了身體,小頭開始蠢蠢欲動。時間應該
是下半夜,已近天亮,感受到懷中溫潤如玉的身體,許思恒的小朋友發揮着主觀
能動性,摸摸索索地探尋着自己的歸宿之地。

  相識相交已有五年,這種迷迷糊糊,不期而至的性愛之前當然也曾發生過。
半夢半醒之間徐嬌也本能地回應着。

  哥哥妹妹受了天然的磁力吸引,相互找尋着。克服了相互間的重重障礙物,
不斷碰撞,摸索着最佳的親近角度。哥哥越來越昂揚,急不可耐,妹妹也越來越
濕熱,空虛難耐。

  終于到了最後時刻,一切準備就緒,昂揚的龍頭就要逆勢而入,關鍵時刻,
徐嬌忽然吓醒了,身體猛然離開了許思恒的懷抱,側卧在床邊,大睜雙眼,咬着
自己的右手,努力要控制住瑟瑟發抖的身體。

  許思恒也已經醒來,望着黑暗中蜷在一起的小身體,憐惜,悲憤,卻不知道
自己當下能做些什麽。
2018-6-15 10:5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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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殘
第四章

  周一下午,快要下班的時候,許思恒不期而然喝了一碗濃濃的雞湯:手機上
收到了一條短信,發信人竟是曾經的相親對象——小王警官,短信內容:所有問
題,最終都是時間問題。

  許思恒苦笑,沒想到自己也成爲了讓別人同情的對象,思量再三,嘗試了幾
次,最後還是簡單回了個「謝謝」。

  晚上有一個不是很重要的應酬,他心不在焉,胡亂應付差事,回到家時,已
經快到十一點了。

  娘倆還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徐嬌已經洗過澡,沒穿那件真絲睡裙,但也不是
之前的厚厚的讓人欲念全無的那套,而是中規中矩的長袖睡衣睡褲,暖暖的粉色
,上面是可愛的卡通圖案。

  看到老公回來,徐嬌跳起來,跑到男人身前,皺著鼻子聞聞許思恒身上的酒
氣,去廚房拿了一杯酸奶給許思恒醒酒養胃。

  電視沒什麽意思,主持人和嘉賓尬聊著,生硬地開著生硬的玩笑。很快徐嬌
就嚷嚷著困了,回房間睡覺去了。許思恒也起身,去衛生間洗漱。

  衛生間和他們的睡房分別在客廳的兩側,互不影響。

  許思恒站在洗臉池前,從身前的鏡子裏,看著衛生間的門開了,然後嶽母安
麗娟走了進來,他吃驚的差一點把嘴裏的牙膏泡沫咽下去。

  更讓他吃驚的是安麗娟的表情,準確地說是平靜的沒有表情。

  婦人平淡地指了一下旁邊的馬桶說道,你坐下。

  許思恒不明所以,潦草地漱了一下口,放下馬桶蓋,呆呆地坐在上面。

  婦人蹲到旁邊,伸手就去解男人的褲腰帶,平靜自然的像解自己的一樣。

  許思恒一把抓住婦人的手腕:「媽,你要幹什麽?」是女婿對丈母娘的口吻


  「我幫你一下。」也是丈母娘對女婿的口吻。

  許思恒抓著婦人的手腕,一臉狐疑地望著她,他已經品出嶽母平淡語氣下掩
藏的氣憤,稍一思量,大概猜出來是怎麽回事。

  嶽母應該是在生他周日淩晨差一點和嬌嬌做愛的氣。那個迷迷糊糊之中,隻
差臨門一腳的纏綿,在最後的關鍵時刻,徐嬌一嚇而醒,並且又勾起了她內心的
傷痛。

  周日一整天,許思恒都不在家。公司對世界各地的駐外機構,進行一個技術
升級的輪訓,那天他在公司,從早到晚,忙了一天。

  不過以他對徐嬌的了解,她不會主動對自己的媽媽說什麽。大概是安麗娟看
出來了,或者是從徐嬌那個悶葫蘆的嘴裏摳問出來一二句,她自己發揮想象,拼
湊出了一個事情的大概。

  許思恒甯願徐嬌能夠原原本本地向自己的媽媽講述事情的經過,現在這樣,
安麗娟不知道會把自己想像成什麽樣呢!

  此時許思恒的心中,苦澀酸甜,五味雜陳。

  苦澀當然是因爲徐嬌,而酸甜卻是因爲安麗娟。那是一種稍稍有點甜的酸。

  因爲安麗娟的氣憤中,細細品味的話,實際上是有一點女人沖著自己的男人
耍小性子的意味在其中。而且生氣了就過來解褲腰帶,也說明對兩人當下關係的
認可。

  許思恒仍然抓著婦人的手腕,急急地低聲說道:「我能控制好自己,那天晚
上嬌嬌她也······,反正以後我會控制住自己的。」

  安麗娟掙脫開男人,往後一點,背靠著牆,雙手抱頭,坐在地上。

  最初的沖動過後,她甚至有一點害怕。自己這是在幹什麽,難道真的是因爲
嬌嬌而生氣嗎?是因爲她自己不顧身份,兩次出手相幫,此時感覺到了背叛嗎?
或者最嚇人的,難道是她吃醋了嗎?

  原來周日上午,安麗娟從外面回來的時候,徐嬌還躺在床上。其狀態,一看
就是有問題。

  小心翼翼的問了幾句,徐嬌什麽都不說。不得已,安麗娟問,是不是小許欺
負你了。

  聽了這話,徐嬌小屁股狠狠地一蹶,身子一扭,轉過身去,不理媽媽。

  性感的真絲睡裙已經團的皺巴巴的,撘在屁股上,俏生生的大腿和臀部連接
處的優美弧線,裸露在空氣中,引人遐思。

  如此情景,已經說明了很多事情。女兒肯定是想要克服自己的心裏障礙,回
複到正常的生活狀態中去,而且這種努力也肯定是沒有成功。

  但是兩人是如何努力的,做到了何種程度,卻是不得而知。鑒於女兒的狀態
,安麗娟理所當然的責怪上了許思恒,實際上僅從嬌嬌性感的睡裙,也可以知道
,男人也是有一點冤枉的。

  「嬌嬌什麽時候才能好呀。」婦人以手拍頭,沮喪地說,好像隻要徐嬌好起
來,就解開了眼下的所有困惑。

  許思恒挪到婦人身前,用兩隻手把她的手握在手心,「別著急,嬌嬌已經好
了很多了。」

  他可以感覺到正握著的手背,在好幾個指關節處,都有硬硬的突起,他知道
這一定是從事足療行業的職業病,於是又把手握緊了一些,接著說:「周六我們
看電影的時候,我都是一直摸著她的乳房的。」

  婦人臉一紅,要把手抽出去。許思恒更緊地握著,含笑望著婦人。

  「要我幫你一下嗎?」安麗娟低著頭,輕聲問道。

  「要。」毫不含糊的回答。

  「現在就想要嗎?」這次是擡起頭,望著許思恒,認真地確認。

  許思恒發現,就像現在這樣,嶽母安麗娟帶給他的經常是感動,由感動而生
敬重,如果說他現在已經産生了男女之間的喜愛之情的話,那也是産生在敬重基
礎上的。他於是認真說道,媽,我沒事,我還是回房間陪著嬌嬌吧。

  又握了一下手,站起身來,離開衛生間的時候,又猶猶豫豫地說,媽,你要
是,嗯,有什麽······事情,也要和我說。

  許思恒穿著襯褲,躺到床上。睡的迷迷糊糊的徐嬌拱到他的懷裏,抱過他的
胳膊,含混不清的說了一句,老公,對不起。

  許思恒側過身去,輕拍了兩下妻子的翹臀,然後在妻子的後腦勺兒輕輕一吻
。徐嬌那順滑的發絲在他的唇間掠過,讓他倍感舒服。

  安麗娟仍然坐在衛生間地上,心情複雜。

  男人離開時說的充滿關切的話,驚醒了她,讓她意識到,他們兩人之間的感
情正在發生變化,她已經愛上了他,而他也很有可能和她一樣。

  一直以來,她就是「58號」或者「技師66號」,最好的情況也就是一聲
「安姐」。已經好久好久,沒有人發自內心的關心她。

  她知道自己並不難看,甚至可以說有一些吸引力。剛開始打工時,也曾發生
過幾次露水姻緣。來做按摩的老闆,可能是喜歡熟女款吧,也曾有幾個試圖和她
交往。可是逐漸地,這些關係僅僅是讓她認識了社會的現實,還有人心的叵測,
她早已把自己的心封閉起來,隻是努力的幹活,努力的賺錢。

  和女兒的再次重逢,開始讓她感覺到了溫暖。當徐嬌激動的滿面绯紅,向她
講述當年自己是怎樣把那個97元2角8分的工資卡推到許思恒面前的時候,安
麗娟衷心的爲女兒感到幸福,也對女婿許思恒充滿了好感。

  對於這次女兒的意外,以及她自己荒唐的幫忙,許思恒所表現出來的擔當和
謙抑,首先贏得了她的信任,解除了她的負擔,逐漸的,自己也陷了進來。

  安麗娟坐在那裏,心裏向自己保證,一旦那小夫妻克服了眼前的困難,生活
回到了正常的軌道,她就馬上離開。

  ······

  接下來的幾天,三個人相處的和諧而且愉快。

  主要是徐嬌進步很大——再沒有那種突然發愣,或者是獨自一人沈思的狀況
,大家在一起嘻嘻哈哈時,也不必刻意地避開什麽話題。當然睡覺的時候,許思
恒還是穿著襯褲,不忍心因爲過於激進,再次撕開妻子的傷疤。畢竟夫妻相處這
麽多年,不會說已經把球盤帶到大門前了,最後才發現臨門一腳還不到施展的時
機吧。

  可但是,能夠相處和諧愉快的更主要原因,其實是因爲發生在許思恒和安麗
娟之間的化學作用。

  認識到這一點,可能會讓很多人感覺到不舒服。可是,人性的美好也好,人
性的醜惡也罷,事實就是這樣的。

  他們二人現在正處在類似有事沒事都要感情飽滿地「啊」一下,叫一聲「天
好藍啊!」的階段。許思恒是能推的應酬就推,下了班就急著往家跑,聊天的時
候,思路靈活,特別的幽默風趣。安麗娟也是特別的勤快能幹,廚藝出奇的好。
兩人的手呀,胳膊呀,經常會在就餐,打掃衛生等等家裏的日常活動中發生接觸


  那娘倆兒現在迷上了一部奇幻劇。其實抛開合情合理,符合邏輯這些「苛刻
」的要求,就囿於人家設定的劇情,看劇裏男主和女主的虐戀,還是看的挺爽的


  就如同看球賽,年入數萬的觀衆,坐在看台上,爲年入數千萬甚至上億的球
星呐喊助威。他們則是活了幾十年的人類,靠在沙發上,爲電視中活了幾萬年的
神仙著急難受,流傷心淚。

  這天晚上的電視劇時段如期到來,許思恒坐在中間的長沙發上,徐嬌頭枕著
他的大腿,舒服地躺著,徐母在旁邊的雙人沙發上,也是舒適放松的姿勢。

  電視上正播放著每集都相同的片頭,那母女二人已經滿懷憧憬全神貫注地看
著,許思恒隨意地把手搭在徐嬌的胸脯上,徐嬌毫不在意,一副視若無物的勁頭


  許思恒勉強可以說是fifty-fifty,一半的注意力在電視上,另
一半則完全在眼前的妙人上面。

  他的手不斷地變換著各種形狀,把玩著徐嬌的嬌乳。一會兒是把手完全覆蓋
上面,用溫熱的掌心揉按,一會兒是手完全張開,用虎口托住,然後五指合攏,
從乳根一直到乳頭,一遍遍地用手指頭梳過。

  大概可能也許徐嬌絕大部分的注意力還是在電視劇裏的神仙身上,隻是偶爾
蜷起的雙腿的突然抽動,或者是墊在許思恒大腿上的手猛然的一下緊握,說明她
接收到了來自那隻魔手的電流。

  徐嬌和母親的感情日益加深,隨著這種加深,她和許思恒的一些親昵舉動也
愈加不太回避母親。而且她似乎很享受這種被嬌寵的女兒的感覺。

  許思恒整比徐嬌大了五歲,從徐嬌在極度忘形時的「淫詞浪語」,他知道她
是有一些戀父情節的。

  這種戀父戀母情節,大概是對她少年時的缺失的一種補償吧。

  當然,她也不是任憑男人胡來。比如當許思恒試圖把手直接從她的領口伸進
去時,還有用食指在她嬌嫩的乳頭上練習發電報時,都導緻了她在他大腿上狠狠
的一掐。

  畢竟這樣的動作也太「色情」了,再怎麽不回避媽媽,也沒有放肆到在媽媽
面前發出呻吟的程度。

  即使這樣,徐嬌的體溫也在一點點升高,臉色也越來越嬌豔。到廣告時段,
她翻過身來,雙手環抱著許思恒的腰,臉在許思恒的腹部摩挲,甜度極高地拉著
長音叫:老公——

  電視劇終於播放完了,不再眼巴巴地看下集預告,徐嬌跳起來,喊一聲「明
早有課」,就回房間了。

  安麗娟也起身,直接去關電視,許思恒趕緊擋在前面,雙手放在安麗娟上臂
,把她往身前拉。女人扭身,掙開。

  許思恒沒有松開手,低頭,含笑望著婦人:「安姐,吃你女兒的醋了?」

  婦人再次扭身:「才沒有,我是生你的氣,也太便宜你了。」

  這次許思恒強硬的把婦人拉過來,抱在懷裏,非常不要臉地說:「嗯,我是
太便宜了。」一邊說,一邊把手放到婦人的屁股上。

  婦人的屁股,豐滿而且結實,也是她非常驕傲的部位。許思恒一面體會著手
下的感覺,一面低頭,在婦人的耳邊低聲說:「媽媽姐,我今晚上打算讓嬌嬌高
潮呢。」

  聞言,婦人吃驚地擡頭:「嬌嬌可以嗎?可不要像上次那樣呀!」

  「我是打算就像你對我做的那樣。」男人一臉壞笑,又故意強調道:「就用
手和舌頭。」

  「你能忍住嗎?一直沒機會,你還是上個周六出的呢。」壓抑著心頭的蕩漾
,安麗娟還是撿緊要的問道。

  「媽,那你幫我的時候,你不是也忍住了嗎?」這個挑逗滿分。

  「誰像你們男人!唉,再說我也老了。」

  「媽媽姐不老,正是最性感的時候。」

  「拍馬屁!你快去吧,別讓嬌嬌等時間長了,她再出來就不好了。」

  「哎,媽我明天早上送完嬌嬌就回來。」

  婦人臉一紅,隻柔聲說,快去吧。

  徐嬌和許思恒面對面側身躺著。徐嬌臉色绯紅,彎彎的笑眼裏漾著霧蒙蒙的
水汽,貝齒輕咬著下唇,俏皮中透著性感。

  徐嬌感覺自己今晚已經完全被這個男人點燃了。

  剛開始時,隻是一束舒服的溫暖的小火苗,她任憑它在她的胸部和腹部舒舒
服服地搖搖曳曳,慢慢地,火苗越來越大,越來越旺,把她完完全全的烤松了,
烤軟了。她覺得自己現在輕飄飄地空虛著,沒有一點重量,渴望著這個男人給自
己以充實。

  她已經無懼曾經困擾著她的那個陰影,她對他的信任讓她相信,今晚,她一
定會戰勝那個陰影,重新接納生活的美好。

  男人先吻上了她的眼睛,左一下,右一下,好像在對她的眼睛說Hello
。然後沿著臉頰,吻上了她嬌小的耳朵,循著那優美的弧線,從耳尖輕咬,一直
輕輕咬到耳垂。接著對著她的耳朵吹著氣,說:「小浪蹄子,想爸爸沒有?」

  好像應該打的招呼都打到了,許思恒又轉過來,面對著徐嬌,鼻尖碰著鼻尖
,徐嬌也望著自己的男人,眼睛一眨不眨。

  男人終於吻上了雙唇,先是完完全全的覆蓋,牢牢地吻住。然後用雙唇揉搓
,再用牙齒叼起她的柔軟性感的下唇,反反複複地品味。接著又完全的吻住,並
且舌頭也入侵進來,糾纏著徐嬌柔嫩的舌尖。

  徐嬌徹底迷失了,她感覺自己越發的空虛,想要男人快點賦予她以充實,可
是她又迷戀於當下的感覺,當男人的舌頭退出時,她不由自主地追逐著,反過來
侵入了男人的嘴裏。

  清甜,溫潤,徐嬌充滿感性的嬌嫩舌尖也刺激得許思恒頭皮發麻,讓他意識
到已經有一年沒有和妻子溫存了。

  此時此刻,此情此景,在情欲之外,他竟産生了一種可說是形而上的幸福感


  許思恒讓徐嬌仰躺著,自己俯臥在旁邊。此時的徐嬌,臉色嬌豔,脖子和胸
脯也是一片潮紅。即使如此,她的雙腿仍然不自覺的微微曲起,緊緊閉攏。

  許思恒輕吻徐嬌,從嘴唇沿著脖頸一路吻過,吻向徐嬌的乳房。

  徐嬌的乳房已經鼓脹,敏感的乳頭也已經硬硬的突起。

  許思恒吻著一側的乳房,一隻手同時也在撫摸另一側的乳房。

  無論是用手撫摸,還是用嘴唇吻,甚至是舌頭的舔砥,都是從乳根進行到乳
暈,然後在乳暈處轉一圈,再重複這一過程。

  每次徐嬌都是全身緊張,大腿繃得緊緊的,胸脯向上挺起,準備迎接老公對
她已經硬的有些發痛的乳頭的進攻,可是每次男人都繞過了敏感嬌嫩的乳頭,徐
嬌的空虛感也越發的強烈。

  此時的徐嬌一隻手胡亂地扭著手下的床單,扭到一起後,緊緊地攥著,無意
識的往下揪。另一隻手伸到許思恒的胯下,握住男人的家夥,毫無章法的撸動。

  手上動作的同時,嘴裏也在哭泣一般地呢喃著:

  「啊——老公,我要······,老公,老公,我要!——」

  許思恒終於吻上了乳頭。一口含住,再用牙齒在上面輕輕刮過,然後用舌頭
快速的撥動,撫摸著另一隻乳房的手也同時加大了力度。

  徐嬌哭泣一般的呻吟也驟然放大:

  「啊······啊······,老爸,老爸——,不要啊——」

  腰猛然弓起,攥著許思恒東西的手也突然緊緊握住不動,幾分鍾後,才頹然
倒在床上,手也松開了,頭歪到一邊,不出聲,隻有胸脯還在劇烈地起伏。

  許思恒抱著徐嬌,手溫柔的替她撥開黏在額頭的發絲。

  過了好久,徐嬌終於扭過身來,黏黏地叫了一聲,老公——,手伸到男人的
胯下搜尋著。

  許思恒知道徐嬌的心意,緊緊抱住她,不讓她滑到身下去。

  終於,看徐嬌休息的差不多了,許思恒再次讓她躺平,又開始從她的胸口向
下吻去。

  徐嬌的肌膚像上好的絲綢一樣,柔滑細膩,小巧的肚臍眼精緻可愛。一番徜
徉之後,許思恒終於來到了那片芳草地。

  可以明顯地感覺到徐嬌的緊張遲疑,兩腿雖然微微打開,卻是在一種非常不
舒服的姿勢,而且大腿的肌肉也在緊繃著。

  許思恒不急不慌,先在徐嬌的兩個腹股溝逡巡。先用舌頭舔過,再用嘴唇裹
吸。一遍過後再來一遍。

  然後又從徐嬌的小腿,沿著大腿內側,一路親向她的大腿根。一邊親完了,
再換另一邊,如此反複。

  終於,徐嬌放松了,兩腿平放,肌肉不再緊繃。

  徐嬌私處的顔色很淺,毛發柔軟稀疏,大陰唇漂亮的閉合,隻有一側的小陰
唇微微露出來一點,整個給人一種不堪撻伐的感覺。

  而此時卻是一種「蓬門今始爲君開」的狀態,隻是路況不太好——過於泥濘
了,身下的床單已經濕了一大片。

  許思恒使出渾身解數,引領妻子徜徉於他爲她構建的旖旎風光裏。

  對徐嬌來說,除了那個小豆豆,另一個要她命的厲害之處就是對她的小陰唇
的吮吸。對此,許思恒當然是了如指掌。

  鑒於那裏目前的狀況,此時的吮吸就如同是吸溜面條一樣,對此,許思恒也
是駕輕就熟。

  徐嬌現在已經夠不到許思恒的家夥了,於是兩隻手就在自己身上使勁,一會
兒扭自己的腹部,一會兒竄到胸脯,扭自己的乳房,可是無論怎樣,好像也解不
了身上的癢。

  嘴裏也是,一會兒叫老爸,一會兒叫老公,一會兒說要,馬上又喊不要了·
·····

  好像爬過了一個漫漫的斜坡,終於來到了雲端,徐嬌突然喊了一聲「啊——
——」,在最高處卻戛然而止,再無聲息,身體張成了滿弓,挺在那裏不到,隻
有大腿,不時地抽動一下。

  功德圓滿的許思恒含笑躺在旁邊,看著妻子徐嬌仍然沈浸在高潮後的餘韻中
,心中在想,不知道另一個房間裏的嶽母,會不會聽到剛才徐嬌的那聲高昂的叫
喊。
2018-6-25 13: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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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殘
第五章

  第二天一早,許思恒和徐嬌坐在早餐店裏吃着雲吞。

  徐嬌滿面春風,明媚燦爛。坐在許思恒旁邊,動作輕快,吃的津津有味。

  許思恒饒有興味地看着如同換了一個人似的徐嬌,心裏既爲她感到高興,也
爲自己感到自豪。

  感覺到男人的目光,徐嬌把湯匙換到左手,右手垂下,撫在許思恒的大腿上
,叫了一聲「老公······」臉上紅紅的,看着許思恒,欲言又止。

  許思恒笑了一下,拍拍徐嬌的手背,安慰道,快吃吧,老婆,上班别遲到了
。你放心吧,我都給你記着呢,早晚會讓你還我的。

  許思恒很了解徐嬌——爲她所愛的人奉獻,比索取更加讓她感覺幸福。從他
們相識以來,像昨晚那樣,完全是被動享受的情況,徐嬌從來沒有過。

  徐嬌不善言辭,尤其在不熟悉的人中間,更是沒有話說。

  同時她的心思很淺,不知道有沒有心思淺這種說法,反正是相對于心機深沉
而言的。

  她的思維方式絕大部分都可以用一個簡單句來描述——因爲······,
所以······。幾乎用不到複雜的從句,尤其是在面對她所在乎的人的時候


  許思恒還記得,在他們交往的初期,他第一次在徐嬌的出租屋留宿後,第二
天晚上,他們一塊兒在外面吃過飯,又回到徐嬌那裏,從回來後,徐嬌就是一副
欲言又止的神情。

  之前他們即使有親熱,完事後也會回到各自的住處,昨天晚上,是他們第一
次在一起相擁而眠。

  等許思恒沖過了澡,圍着浴巾出來,發現徐嬌已經鋪好了被褥,她自己曲腿
跪坐在床上,一隻手緊抓着自己的腳,無聲地望着許思恒走過來。

  許思恒靠在床頭,一把拉過來徐嬌,抱在懷裏。

  徐嬌原本緊着的上身,在男人的懷裏一下子放松了。

  她一扭身,從許思恒的懷中掙脫開來,面對着男人,仍然是跪坐的姿勢,很
快地說道:

  「老公,在你之前我一共交過兩個男朋友,我和你說過的,對吧?」

  「是呀,這個也不怪你,都怪我沒有早一點和你認識麽。」

  女孩臉一紅,連眼睛也紅了一下,附身親了男人一下,在男人動手之前,又
坐了起來:

  「但是,老公,我······知道一些······招,我要·····
·我想讓你好,你······你不會認爲我很壞吧?」

  許思恒很激動,他的小兄弟躍躍欲試地一跳,也同樣激動。他挺身抓過徐嬌
,緊緊抱到自己身上,說:

  「你本來就壞呀!你就是一個壞女孩!」

  結果,徐嬌所謂的——招,并不是什麽驚世駭俗的秘密武器,就是一些情侶
之間常見的routine。

  但是,其效果還是有所不同——與許思恒之前交往的女友相比,效果有所不
同。

  這一點,用酒來舉例說明,就很容易理解了:比如同樣是二鍋頭,有的是兌
了水的,有的是低度的,而徐嬌的,則是年份原漿,醇厚馥郁,回味無窮。

  那段時間,與徐嬌的相戀在許思恒身上産生了兩個「副作用。」

  其一是,當時仍在公司技術部工作的許思恒,白天上班時,經常面露微笑,
更有甚者,可能是想到了某一心潮蕩漾的時刻,「噗嗤」一下,自己都會不自覺
地笑出了聲。

  其二更加的不可思議,時年已經奔三的許思恒,驚奇地發現,自己胯下的兄
弟竟然開始了二次生長,包括長度以及蘑菇頭的粗度,這一點從徐嬌跨乘時候的
感受可以得到證實。

  許思恒把這歸結爲用進廢退,可能是近期頻繁的刺激,更多的血液流動,導
緻它得到了滋養和伸展,恢複了它本來就應該具有的身形。

  而且,本來資質普通的許思恒,竟然進階到了「猛男」的級别。好多個夜晚
,全身潮紅,已經幾度高潮的徐嬌,氣喘籲籲地呢喃着「不要了」「不來了。」

  這一切都讓許思恒相信,「對的人」這一說法是有其事實依據的,而且他深
信徐嬌就是他在對的時間,遇到的對的人。

  這次回來以後,對于徐嬌遭遇的事情,除了剛開始的時候,他對那個小流氓
,其實并沒有非常的氣憤,說白了,是不值得。

  他反倒是爲自己這兩年的外派而感到内疚,因爲隻有回來了,才能體會到,
這兩年徐嬌是怎樣的孤單,寂寞和艱難。

  可是,他也明白,如果能夠重新選擇,他恐怕還是會選擇外派,因爲這在當
時是維持他們的社會地位和社會資源的最佳選擇。

  這恐怕就是生活的無奈吧。

  所謂無奈,可以說是個人能力相對于個人欲望的妥協。

  或者有人說,都是因爲欲望在作祟,自找的,活該!

  然而,沒有了欲望的人生,還叫人生嗎?無欲無求的人生,你要嗎?

  所以,他現在對于徐嬌是愈發的憐愛和痛惜,恨不能把她捂在手心裏保護起
來。

  但是,他又無法克制對于安麗娟的感情。不可否認的是,是這一感情,讓他
現在生機勃勃,充滿了動力和力量,包括呵護徐嬌的力量。

  安麗娟雖然比徐嬌社會經驗豐富一些,但是熟悉起來,成爲互相關心的一家
人後,許思恒發現,安麗娟也是真率磊落的個性,同徐嬌一樣,毫無惺惺作态。

  所謂愛屋及烏,因爲這娘倆有着相似的眼睛和嘴唇,許思恒私下裏曾經意淫
過,不知道媽媽是否和女兒一樣,也是同樣的敏感多情。

  ······

  把徐嬌送到單位後,許思恒的本意是着急回家的。可是從女兒身上直接就過
渡到媽媽身上,他的心裏還是有一點障礙。

  周六上午,路上的車不多,許思恒開着車在秀美的江邊大道轉了一圈,盡力
的放空自己,不去追尋目的和過程,也不去探究因果。

  到家的時候,仍然比他通常情況下要早一些。嶽母安麗娟還沒有回來。

  許思恒在房間裏沒着沒落地轉了幾圈,明明心中有渴盼,并且這渴盼與安麗
娟有關,可他卻無法把它具象化——具體要做那樣,怎樣做。隻是一團火熱躁動
的渴盼,在他心頭翻滾着。

  這一方面說明許思恒此人不是一個「狠」人。另一方面也說明,他們的關系
,根本不是像正常戀愛那樣,水到渠成的關系——先牽手,再接吻,一壘,二壘
,三壘一個個攻克這樣的,而是完全倒着來的,第一步就抓住了根——男根。

  這就導緻他們現在有機會單獨在一起的時候,還要補上以前遺漏的步驟:增
加相互的了解,建立默契——先要消除尴尬,建立起一個雙方感到舒服的氛圍,
然後才能進入到摸摸索索的階段。

  不像已經相知多年的「狗男女」,時間緊迫的時候,直接脫了褲子,先大戰
三百回合,事後再暢談「人生」。

  在建立氛圍上,許思恒動的小心思就是——打開電視,播放兒童動畫片。

  這正是在上個周六上午那個尴尬時刻,他所做的尴尬事情,而此時再做,卻
有一種意味深長的默契在裏面。

  在這裏發一句感慨,奉勸女士們一句:永遠不要低估那怕是再愚鈍的男人,
在追求他們的生理快感的路上,所具有的創造性和非凡智慧。

  安麗娟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些:許思恒斜靠着沙發,面向大門站着,
臉上是「不懷好意」的笑。電視上,喜洋洋和大灰狼正在熱熱鬧鬧的鬥智鬥勇。

  安麗娟心裏暗暗一笑,默契的接收到了來自男人的信号。

  還沒等她把菜放到地上,欲火中燒的男人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沖到
了她身邊,接過菜,轉身扔在了廚房門口,再轉身,緊緊抱住婦人,誇張地深深
地吸口氣,然後吻在婦人的脖頸上。

  他們就這樣緊緊抱着,許思恒感受着婦人身體的凸凹曲線,既柔軟又有溫度
。吻着脖頸的嘴唇逐漸上移,經過臉頰,向嘴唇靠近。

  安麗娟扭頭躲開了男人對自己嘴唇的親吻。

  許思恒擡頭,征詢地望着婦人。安麗娟臉色微紅,低頭躲閃着說,你别急呀
,讓我先擦擦汗,換件衣服。

  許思恒這才注意到,可能是走得急的緣故,安麗娟的額頭和鼻尖上,都浮着
一層細密的汗珠。

  這次是抱着感激的心态,許思恒在安麗娟的臉上響亮的啜了一下,然後松開
了婦人。

  安麗娟拿着小闆凳從房間出來的時候,許思恒正無所适從,全身不自在地靠
着沙發站在那裏,安麗娟紅着臉,還是坐在了上個周六他們在一起時,她曾經坐
的位置。

  許思恒的不自在是因爲他想的太多,應該說,是他想要的太多。

  雖然說他不曾把他的渴盼具體到想怎樣,要怎樣,但是有一點他清楚,他希
望這一次能和嶽母安麗娟進到房間裏,而不是在客廳的沙發上。具體點說,就是
上床。

  在床上,與在沙發上相比,不管是不是還是進行同樣的安慰「療法」,不管
有沒有進行到最後一步,仔細琢磨的話,事情的性質還是發生了一次根本性的變
化。

  正所謂,空間位置上的一小步,兩人關系的一大步。

  然而,這也正是他們關系的矛盾之處。

  正常的戀愛,對于上床,理智上有認可,情感上有需求,并且對很多人來說
,上床成功也是成功戀愛的一個必要條件。

  與嶽母戀愛,其出發點是憐惜,目的是幫助小夫妻渡過眼前的困難。上床和
這個沒有半毛錢關系。

  所以全身不自在的許思恒抓不到一個合适的機會或者說辭來發出上床的邀請
,隻有眼巴巴地看着嶽母安麗娟拿着小闆凳坐在了沙發傍邊。

  安麗娟擡頭瞟了一眼仍然站着的男人,許思恒幹咳一聲,坐到了嶽母身旁的
沙發上。

  「嬌嬌······昨晚挺好的?」

  雖然隻是他們兩個人在家,徐嬌仍然是不可或缺的第三者。并且從嶽母的語
氣判斷,她昨晚應該是聽到了徐嬌興奮的喊叫聲。

  「嗯,她昨晚來了兩次呢!」男人驕傲地回答,故意說得具體詳細,「今天
早上我們在外面吃的雲吞,你沒看到她滿面春風的樣子,吃的那叫一個香。」

  「那你······怎麽······,你······有沒有·····
··」

  「媽,我沒,我就像你幫我那樣弄的。」又畫蛇添足地補充道,「就用手還
有舌頭舔的,不知道嬌嬌是不是随你,特别的敏感。」

  随着對話,兩人又進入到了相互間熟悉的模式,暧昧的氛圍也建立了起來。

  安麗娟輕松自然了些,說的話也完整了。

  「那你憋得住?」

  「憋不住也得憋,要不然不說爲了嬌嬌,也對不起你呀!」男人這句話發自
内心,聽起來确實誠懇。

  「那你從上周六一直都沒有出過?」

  「嘿嘿,都給安姐留着呢。」

  聽聞此言,安麗娟身上湧出來兩股暖流,一股流向心中,一股流向兩腿之間


  流向心中的暖流讓她溫柔地褪下男人的褲子,流向兩腿之間的暖流讓她低下
頭,張嘴含住了男人已經昂昂然的家夥。

  婦人濕滑的舌尖先是包裹着蘑菇頭轉圈,然後是敏感的冠狀溝,接着在冠狀
溝下面的系帶部位連續用力地勾挑。

  從含上的那一刻起,婦人就是連續的進攻,間不容發,既有精度又有力度。
剛被濕熱的物體包裹上的舒适感,馬上就被強烈的刺激取代,恍惚之間許思恒幾
欲把持不住。

  好在熱烈的「問候」過後,婦人改用嘴唇圈住,開始做上下往複的活塞運動


  許思恒松了口氣,挺起身體,好整以暇地用雙手撫摸起嶽母來。

  他時而用手向後梳攏安麗娟的頭發,時而揉捏她的小巧的耳朵和柔軟的耳垂
,或是幹脆把手放在嶽母的臉頰上,體會着在給予他刺激的同時,嶽母臉上肌肉
的變化。

  安麗娟穿了一件淺藍色的低開口圓領絨衣,裏面是同樣淺色的襯衣,領口處
兩個紐扣解開着,在她低頭活動的時候,領口深處的幽暗之地引人遐思。

  許思恒再向前彎彎腰,一隻手從婦人的領口伸進去,安麗娟體貼地停下動作
,等男人找到他要找的東西。

  男人驚喜地發現,回家後,嶽母已經把乳罩摘了下去,這大大方便了他的探
索活動。

  安麗娟的飽滿不出意外,意外的是她的滑膩。許思恒撿了寶似的,左捏捏,
右握握,最後拇指食指合攏,捏住了頂端的葡萄粒。

  那個葡萄粒應該是安麗娟身上的一個神秘開關,在許思恒捏住的同時,安麗
娟的雙肩一聳,腹部猛地一下抽搐,腦袋又開始了運動。

  這次的運動又有所不同,有速度,有幅度,在舌頭的靈巧幫助下,又提高了
緊密度。

  驟然升級的刺激讓許思恒猝不及防,不過好在手下有一個正在把玩的葡萄粒
可以讓他的感受有所釋放。

  從那個小豆豆硬度的變化可以知道,它的主人也接收到了男人釋放出來的信
号,然而這隻會讓事情變得更加糟糕,因爲那嘴唇包裹的更加緊密,嘴含的更加
深,舌頭更加的靈動,頭運動的更加快速。

  許思恒大叫一聲,手忽然大大地張開,馬上又緊緊地攥住了安麗娟的乳房,
一動不動,如同鎖在了上面一樣,然後就是「突」、「突」、「突」、····
··

  過了好一會兒,雙方當事人才恢複了平靜。安麗娟還是用舌頭清理了一下莖
體和頭部,但是并沒有像上次那樣去衛生間漱口,茶幾上有一個不知道什麽時候
預備下的水杯,她扭回身喝了兩口,平靜淡定。

  許思恒雙手舉過頭頂,長長出了一口氣兒,靠到沙發靠背上。他有點心有不
甘,雖然這次的高潮足夠強烈,暢快淋漓,他還是因爲整個過程有點快而有點不
甘心。

  安麗娟頭靠在男人的大腿上,眼睛向上瞟了一眼男人,狡黠地偷偷笑着。

  她用拇指和食指捏起方才還氣勢洶洶的家夥,用手晃一晃它,一松手,那個
家夥又蔫頭耷腦地趴下了。

  看到嶽母并沒有起身離開,反倒還是坐在那裏,津津有味地研究着自己的兄
弟,許思恒有點反應過來,坐直了身子問道:「媽,剛才你是故意在耍我吧?」

  安麗娟擡頭,望着眼前她已經深深愛上的男人,憋住笑一本正經地說:「我
怎麽會耍我的大兒子呢?」

  聽到這句話,許思恒頭皮發炸,猛然彎下腰,雙手捧住婦人的臉,親向她的
嘴唇。

  婦人及時把頭扭開,躲開了許思恒的索吻。用手推了一下男人,說,你再休
息一會兒吧,時間還早。

  許思恒當然明白這句話的意義,高興地又靠回到沙發靠背上,忽視了嶽母安
麗娟兩次躲開他親吻的含義。

  人一高興就容易忘乎所以,許思恒就是這樣,他高高興興地随口說道:「安
姐,你幹脆搬過來和我們住一起好了。」

  婦人聞言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呆呆地低頭望着手上擺弄的東西,好一會兒,
才說:「單位打過幾回電話催我回去呢,我想下周就走。」

  許思恒一怔,知道他們觸及到了那個一直刻意回避的話題,如今徐嬌的狀态
基本好轉,确實沒有什麽理由再留下嶽母。

  「那你回去,别什麽項目都做了。」

  「是,我知道,上次電話裏我都和他們說了,讓我回去也隻做最基本的保健
理療。」婦人一邊說着,一邊晃動着手裏一直捏着的東西,好像在和它告别,或
者是和她之前的工作告别。

  忽然想起了什麽,許思恒又高興起來,一下子坐起來,說,再有幾周,馬上
就過春節了,你還回去做什麽,徐嬌不會讓你走的,你就留下了,今年和我們在
一塊兒好好過節。

  安麗娟沒有出聲,她當然知道馬上就要過春節,公司也不是真的急于讓她回
去——她隻需要在春節放假之前回去一趟,把工資和押金結清就行了。

  她隻是處于矛盾之中,既怕控制不住自己,又怕傷了嬌嬌。當許思恒向她索
吻的時候,她多希望自己能勇敢的迎上去,和他熱烈的親吻。

  逐漸地,男人又恢複了生機。

  他把安麗娟拽起到沙發上,把她的上衣都掀起來,露出兩個飽滿的乳房,裸
露在空氣中的乳頭已經突起,甚至乳暈周圍都鼓起了一些小疙瘩。

  如同昨晚對付徐嬌一樣,許思恒吻向一側乳房,大手同時在另一側的乳房上
揉按。

  許思恒意淫的對,安麗娟母女兩個确實都是敏感多情的體質,乳房更加是一
處要命的所在。

  久未經人事的安麗娟在男人的挑逗下,已經忍不住的開始呻吟扭動,兩腿交
疊着,越夾越緊。

  許思恒按揉乳房的那隻手,試圖貼着婦人的腹部,伸進她的内褲中去,暈暈
乎乎之中的婦人,保持了最後一絲的清明,緊緊拽住男人的手,不讓他得逞。

  不得已,男人的另一隻手從後面插了下去,摸上了曾經多次隔着褲子蹂躏過
的渾圓臀部。又沿着臀縫,試圖夠到中間的濕熱之處。

  安麗娟用力往沙發上坐,阻止那隻手進一步的前進。

  就在這種緊張的對峙狀态中——周身的肌肉都緊繃着,兩條大腿也緊緊地夾
着——安麗娟暌違已久的高潮來了,她突然長長地「啊」了一聲,全身一下子松
開了,不再顧慮男人的侵犯,靜靜地癱軟在沙發上,昏厥了一樣,隻是偶爾大腿
的一下抽動,說明她還處在高潮的餘韻中。
2018-7-4 10:4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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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殘 (06~07) 作者:半途生

.

                              花殘


作者:半途生
2019/1/7發表於:首發SexInSex


                            第六章

  情場得意的許思恒,近來在職場的運勢卻是馬馬虎虎。

  他並沒有如預期的那樣,被提拔為負責南美市場的銷售副總,而是被告知,
公司的戰略可能要有所調整,讓他先做一陣子含義模糊的總經理助理,一切等到
年後塵埃落定了再說。

  許思恒轉到市場部後,先後跟過兩任老板,兩任老板也都先後高升,又先後
撿了高枝兒跳走了。現在公司話事的完全是另一派系的人馬,同時考慮到南美國
家政治因素上的風險,目前公司在非洲市場的投入比重提高很快,所謂「戰略調
整」從人事和市場兩方面來說,確實是完全成立。

  身為苦孩子長大,又是做技術出身的許思恒,對於公司政治那一套,既無悟
性也沒興趣。

  而所謂總經理助理,實在是取決於總經理想讓你「助」什麽,「理」多少,
具體到許思恒這個總經理助理,更多地是體現在級別而不是業務上面。

  於是許思恒也樂得清閑,年前這一段時間,也就在各種喝小酒中度過。

  別人找他,是接風洗塵,他找別人,是各種敘舊。

  這天晚上,是原來同在技術部工作,現在已升為主管的趙有才,找了以前的
幾個小夥伴一起聚會敘舊。

  趙主管剛剛搬到距離許思恒家不遠的一個小區,許思恒聽他抱怨過落戶和女
兒上幼兒園的種種麻煩,靈機一動,想起還欠著小王警官的那碗濃雞湯,於是打
電話邀請王警官晚上一塊兒聚聚,一方面是借花獻佛,另一方面又是順水人情,
可謂三贏。

  好像是期待著許思恒的邀請,小王警官在電話中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下來。

  晚宴上,對於讓趙有才頭痛不已的事情,王警官爽快地一口包辦了下來,還
另外送了bonus——各種證件等也一並幫著搞定。趙主管高興的手舞足蹈,
和王警官及許思恒分別連幹兩杯,幹完杯還沖著許思恒擠眉弄眼的。

  許思恒也倍感有面兒,他註意到王警官在答應幫忙的時候,眼睛還不時意味
深長地望向他。

  賓主盡歡之後,王警官一再說自己可以一個人回家,讓許思恒和趙主管他們
一塊兒去玩,腳步踉蹌的趙有才雙手拽住二人,大著舌頭說,不行,不行,不由
分說地「命令」許思恒,必須把這個能保佑他女兒上幼兒園的活菩薩安全送到家。

  許思恒找了代駕,他和小王警官坐在車後座。忽然從眾人喧鬧的場景轉換到
二人獨處的幽靜空間,兩個人一下子都感覺有些不自然,都努力尋找著話題。

  大概是因為缺乏了解,說的話都沒什麽營養,那些話題就如同一個已經有些
漏氣的氣球,在車內狹小的空間懶洋洋地飄著。

  其實,進一步想,有了不自在的感覺,是不是首先就說明心里面已經有了讓
人不自在的想法呢?

  徐嬌電話打來的時候,許思恒說不上是希望還是不希望接到妻子的這個電話。
他小聲含混地應著,既沒說酒席已散,也沒說已在回家的路上。

  許思恒頭歪在車窗玻璃上,嘴上說著,放心,沒喝多,嗯,找了,好,你先
睡,記住了,回家就喝······寂靜之中,可以隱約聽到話筒中傳出來對方
的絮叨聲,小王警官一陣恍惚,仿佛看到幾年前的自己,正對著現在已經不在的
某人嘮叨著,眼眶中慢慢浮上來一團霧氣······

  電話將要打完的時候,車子正好在一個路口的紅燈處停下,話筒中頗為清楚
地傳出來一聲「親一下,」許思恒拉著長聲回,嗯——好嘞,好,好。

  綠燈,車子重新啟動,許思恒坐直身子,看到王警官扭頭看向窗外,前面的
代駕司機耳朵抽動,大概嘴角正向兩邊咧開。

  站在王警官家樓下,二人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已經說過了謝謝,再見之
類的話,卻都沒有轉身離開。

  終於,許思恒擡起手,好像要撫摸對方的手臂,王警官側開一步,躲開,低
頭,小聲說,你走吧,我原本也是打算讓你上去的,可是······瞬間又擡
起頭,望著男人,淒然一笑說,下不去手。

  家里,許思恒坐在客廳沙發上,母女兩個已經入睡。茶幾上,一盞小小的L
ED閱讀燈打開著,照著旁邊的煲湯鍋。這種LED燈是用3個五號電池做電源,
可以隨便夾到什麽地方。

  屋中很靜,甚至可以感受到睡房中徐嬌平穩徐緩的呼吸,他們睡房的門半開
著,嶽母的睡房門也沒有完全關嚴。徐嬌肯定已經睡著了,嶽母是否睡著卻不得
而知。

  許思恒雙肘支在大腿上,雙手揉搓著因為喝酒而有些麻木浮腫的臉,好像要
把腦袋中的紛亂擠壓得平整。

  這家夥不是那種每日「三省吾身」的比較「人文」的人,這一路走來,他只
是比較幸運而已,為此,他這個曾經孤身一人,毫無背景的窮小子常常在心里暗
叫「僥幸。」

  確實,及時轉到公司市場部,趕上了這一波技術升級的大潮,撈到了人生的
第一桶金;娶了徐嬌這樣一個簡單明媚的小女子,讓他身心兩方面都體會到了人
生的美好;即使家中的這一次變故,也多虧老天保佑,沒有讓徐嬌受到過深的傷
害,又幸得嶽母援手,甚至去派出所,都能喝到一碗濃雞湯……

  凡此種種,讓他感恩,但更多的是讓他感到心虛害怕。此時,他望著兩個睡
房的門,一個半開,一個微闔,眼前的茶幾上,是妻子徐嬌為他煲的小米粥,旁
邊的兩個小碟中,一個盛的紅糖,一個盛的小鹹菜,眼前的的一切,本該讓他感
覺到溫馨,溫暖,甚至些許的曖昧,而此刻,卻只是更增加了他心中的煩亂,讓
他愧疚到不忍心去喝徐嬌為他溫在鍋中的粥。

  徐嬌睡得很香很甜,最最關鍵的是她睡得很安心,這從她那非常「不要臉」
的睡姿上可以看得出來。身著柔軟的睡裙,即使是在仰臥的狀態,徐嬌那對尖尖
的乳房仍然清晰地顯現出來,乳頭好像受到刺激似的,凸起在睡裙下面。一條腿
斜斜地伸出去,另一條腿彎曲,腳搭在另一條腿的膝蓋上,關鍵部位完全張開,
睡裙下擺堪堪遮住小腹部位,墻上的夜燈在那里投下了一處陰影,隱約之中,可
以看出她竟是沒有穿內褲。

  草草洗漱過的許思恒站在床邊,望著妻子恬靜的臉龐和那完全不設防的睡姿,
剛才那些紛紛雜雜的思緒一下子被慰藉的服服帖帖。好像受到了高僧大德的點化,
領悟到眼前的人才是他唯一需要做的功課,是他唯一需要參悟的偈語。

  許思恒是把那碗小米粥當作任務喝下去的,現在,酒後夜半時分,他又給自
己加了一項任務。

  這些天來,這二人在床上已經可以說是非常和諧了。徐嬌現在已經可以坦然
接受丈夫許思恒的「服侍,」同時她也能給予男人應有的刺激或說安慰,只是二
人還沒有走到最後一步。這並不僅僅是因為徐嬌還沒有完全克服她心里的陰影,
更多的是因為他們現在很享受這種慢慢的逐層剝掉傷口上所結疤痕的過程,雙方
都不約而同的等待一個更加有儀式感的時刻,來完成他們最後一步的水乳交融,
為這兩年的分離,為這一次意外的波折。

  同時,隨著徐嬌的康複,她還有了一些新的變化。比如今晚在電話中嬌憨地
要求「親一下,」還有晚飯後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時,當著媽媽的面,和許思恒膩
歪的尺度越來越大,甚至讓人有一種刻意為之的感覺,晚上在床上吟哦時,也更
加的放飛自我,毫不在意就睡在隔壁的媽媽,好像希望安麗娟能為她的幸福以及
性福感到高興。

  許思恒側躺在徐嬌身旁,用舌頭舔著那對驕傲的葡萄粒。先是輕輕的舔弄著
尖端,待睡裙變得濕潤,緊緊地貼在乳頭上後,再用舌頭轉圈撥弄,或是稍稍用
力,快速的彈撥乳頭。

  徐嬌先是迷迷糊糊慵懶地哼哼唧唧,隨著刺激的逐漸加大,兩條腿開始在下
面胡亂的不自覺的劃動,如同落水的人本能地踢腿,試圖把自己浮出水面一樣。
頭也開始不斷的左右擺動,嘴里膩膩地叫著:老公,老公······

  許思恒見狀俯身上前,試圖吻住那微微張開,似乎渴極了的嘴唇。感覺到了
男人的臉,女人似乎恢複了一絲清明,雙手捧住男人的臉頰,眼睛都沒有張開,
關切地問道,老公,粥喝了沒?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後,這個小女人好像徹底放棄了自己,雙手攤開,眼睛松
松的舒服地闔著,任由男人的「欺淩。」

  許思恒輕輕摩挲著女人香甜柔軟的雙唇,細細體會著那種醇美的觸覺,這種
甜美消退了他那讓酒精泡的麻木腫脹的臉,卻讓血液湧向另一個地方,引發了另
一種的粗壯。

  男人加大吸允的力度,同時伸進女人的嘴中,勾出了那個靈動的小精靈。他
吮吸著這清甜的甘泉,舌尖在女人的靈舌上一點點的探索,不錯過任何一處。這
個小精靈曾帶給他無盡的歡樂,如今嬌柔無力,卻更加的惹人憐愛。

  緊緊包裹著乳頭的睡裙濕濕涼涼的,隨著乳頭的突起,這種緊裹愈加的敏感
刺激。而此時嘴唇和舌頭被肆意的蹂躪,徐嬌的鼻息越來越粗,越來越急,手開
始在許思恒的身上劃來劃去,急切的尋找一個能讓她感覺到充實的支點。

  許思恒一路親向徐嬌的耳朵,在她耳邊輕聲叮嚀,接著睡吧,寶貝兒。接著
在床上轉了一個180度,頭下腳上,來了一個戰略轉移。

  徐嬌果然沒有穿內褲,這也是她近來的變化之一。她雙腿微張,毛發稀疏的
緊要之處,已開始散發出濕熱的氣息。

  輕車熟路的許思恒先是一條腿跨過徐嬌的上半身,這樣他在雙肘和雙膝的支
撐下,整個人懸空在徐嬌的身上,而且他的頭部正對著徐嬌的小腹,正方便他使
出神龍擺尾大法。

  這本是經典的男女平衡的性愛姿勢,然而在許思恒的淩厲攻擊下,迷迷糊糊
的徐嬌卻無暇他顧。本來雙手是握住那個粗壯的家夥的,可是一陣無法抑制的酸
麻傳來,她的手就會啪地拍到床上,開始她經典的手擰床單模式;她也會用嘴含
住那個家夥,賣力地吞吐,試圖減緩男人的攻勢,然而身上的男人是如此的饑渴,
竟然用舌頭去挖掘幽泉,這樣要命的深入,讓她那里還能顧得上吞吐,她的頭難
過的擺來擺去,貝齒緊咬下唇,從喉嚨的深處發出嗚咽之聲。

  不管了,管它呢,隨它去吧,徐嬌放棄了,胸腹一點點弓起,全部意識都集
中到那生命之泉上,隨著男人的彈撥,開始動情的吟唱。男人的彈撥越來越密,
越來越快,女人的吟唱也越來越短促,越來越高昂,終於到最後,好像忽然被一
顆子彈洞穿了,發出一聲急劇高亢的啊——,又戛然而止,全身都繃成了弓形,
嘴大張著,好像還在發出那聲呼喊,卻是沒有聲音傳出來。

  許思恒又轉過身來,輕輕擁著徐嬌。過了好一會兒,徐嬌才回過神來,微微
側身,雙手在男人的身上劃弄,好像要繼續剛才她無法完成的工作,可是已經手
軟腳軟的她,根本就是在勉為其難。許思恒稍稍抱緊了她,輕吻了一下她的額頭,
小聲說,寶貝,接著睡吧。

  徐嬌又接著睡著後,許思恒小心地起身去衛生間,回來時,吃驚地發現,原
來微闔的嶽母睡房房門,現在嚴嚴實實地關上了。



                              第七章

  這天,老婆徐嬌給正在上班的許思恒傳了兩個消息,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
息。

  好消息是嶽母安麗娟已經和原來的單位結算清楚,可以一直和他們住在一起,
過完年後才走。這一消息基本是在預料之中,算得上是好消息,卻說不上驚喜。

  壞消息是久未謀面的嶽父突然打來電話,聲明今年要來H 城,和他們一起過
春節。身為女婿的許思恒,對於基本上沒什麽往來的嶽父的忽然來訪,本應是一
種中性的態度,只是因為他自己目前身份的逾越或者說混淆,才導致這一中性的
消息成為了壞消息。

  在單位再待不住的許思恒決定提前回家,路上還拐到電子市場買了一臺43
英寸的液晶平板電視機。節前商家都很忙,許思恒不管價格,只有一個要求,必
須能夠馬上去家里幫助把電視機安裝到臥房墻上。

  安麗娟應該也知道了前夫要來的消息,看著許思恒指揮工人在她的臥房中安
裝電視機,也不多問,只是遠遠地看著。

  一切安裝調試停當後,許思恒開始向嶽母演示電視機的用法。現在的智能電
視功能足夠強大,相應的功能菜單也就多些。在外打工時,安麗娟和其他打工仔
一樣,一項主要的消閑就是在手機上面看視頻節目。

  演示完了電視機上的功能菜單,許思恒又拿過嶽母的手機,接著講解如何把
手機上的節目視頻,投射到電視機屏幕上觀看。

  許思恒講解得非常熱切,甚至可以說有一些氣急敗壞,仿佛要對方立即馬上
完全無條件的全部接受下來。

  急切比劃中的許思恒一擡頭,卻發現安麗娟好像並沒有在意他的講解,而是
面帶微笑地望著他。這一微笑仿佛帶有溫度,能放射出溫暖祥和的光線,一下子
把他的煩亂,像抖落灰塵一樣,清除得幹幹凈凈。

  許思恒回望著嶽母,呆呆地不知作何反應。實際上這段時間以來,從徐嬌基
本康複後,他們二人之間再沒有過親密的接觸,安麗娟一直避免兩個人單獨相處
的機會。而此時機緣巧合之下,他們發現,那種他們盡力壓抑的情感,從來沒有
減弱過。

  安麗娟吃驚地發現,情難自抑之下,自己竟然偏過頭去,在許思恒的臉頰上
快速的親吻了一下。

  這一吻點燃了許思恒,他猛地扳過嶽母安麗娟,對著她的嘴唇狠狠地堅決地
吻了下去。

  安麗娟雙手抱著許思恒的頭,似乎想要努力推開對方,又似乎是在把對方抱
向自己,終於在一番掙紮之後,開始抱緊許思恒,熱烈地回應起男人近乎粗暴的
索吻。

  這是他們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接吻,盡管曾經有過那些親密的愛撫或者說安
慰,但是那些舉動更多的是出於功能性的目的,至少開始的時候是那樣。而這一
接吻就像是俗稱的簽字蓋章一樣,是對二人關系的更高層面的確認,近乎是一種
升華。

  形而上的升華最終還是要體現在各種形而下的互動中。在最初的為了實現親
吻這一目標而親吻的狂亂過後,兩個人緩了一緩,開始相互體認。

  母女兩個體型相似,只是安麗娟更加豐滿一些。此時她已不再抗拒,軟軟地
靠在許思恒身上,體會著男人的雙手上上下下的在自己的身體上揉捏著,用力的
把她的身體壓向他自己,體會著男人那一處硬硬的突起在自己的身上沖撞著,體
會著自己的胸脯緊壓在男人胸膛上所引起的酥麻,在所有這一切之上,最最令她
沉醉的是男人的親吻,那狂喜的,狂亂的,憐惜的,珍視的親吻。

  兩人是第一次在睡房這種「便利」的地方親熱,於是乎順理成章的,兩人相
擁著坐在了床上,進而倒在了床上,親吻著,愛撫著,交纏著。

  安麗娟所穿的對襟毛衫已被解開,里面的內衣和胸罩都已經被推到了肩膀處,
乳頭閃著水光,盈盈地突起,許思恒附身在她身上,一手仍然揉捏著一只乳房,
頭正在向女人的下身移動。

  安麗娟的小腹已不似少女那樣平坦,卻更加有質感,此情此景下,散發著肉
欲的氣息。許思恒一邊親吻,舔舐著女人那小巧的肚臍眼及其周圍,一邊用手往
下褪女人的褲子。

  已經昏了頭的女人擡了擡腰部,方便男人褪下她的外褲。此時她的下身僅有
一條樣式普通的薄薄的淺色內褲,緊緊包裹著她那因為辛苦勞作而塑造成的緊實
臀部,兩條筆直勻稱的大腿和腹部相交的三角部位,已經有一片水漬侵染了出來,
在濕且薄的布料正中間,一條誘人的深深凹陷的縫隙,延伸進兩腿之間的幽暗之
地,引人遐思。

  許思恒低頭親吻著那片三角地帶,努力的想要擴大那片水漬。仰躺著的女人
面色緋紅,兩條大腿難受地相互絞著,牙齒咬著上唇,好像在費勁地控制著自己
不發出聲音,最後還是從喉嚨深處發出了深沈動人的吟哦。

  隨著那片水漬面積的擴大,此時薄薄的內褲幾近透明,可以看到黑亮的陰毛,
因為內褲的緊壓,曲折淩亂的覆蓋在私處上面,更增幾分淫糜的氣氛。

  好像怕驚到了女人,許思恒輕輕地,一點點地往下脫女人的內褲。原本潤濕
的地方,已經分外的泥濘,那薄薄的布料,服服帖帖的粘到了身體上面,此時像
是要從上面揭下來似的。

  大概是溫暖的濕粘的部位忽然暴露在空氣中,溫度的變化驚醒了女人,她突
然擡起了上身,斜靠在床頭,怔怔地望著男人,像是剛剛從昏睡中清醒過來的病
人,正在費力地試圖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此時的安麗娟,內衣和乳罩都翻卷在胸脯上部,豐滿的乳房裸露著,兩個乳
頭如同熟透的葡萄,閃著誘人的光,召喚著主人來采摘品嘗。雖然下身也已經赤
裸,她並沒有刻意的夾緊大腿,幾縷已經潤濕的毛發,扭結著貼在小腹下部,好
似知道馬上會有更加濕滑,更加扭結的狀況發生因而自暴自棄。

  仿佛終於想明白發生了什麽事情,安麗娟正了正身子,沒管翻卷的內衣,任
憑身子裸露著,對坐在床中間,也怔怔地望著她的男人說:「小……許,我……
不是……我……願意……我是怕,明天,我自己會在這兒待不下去……」

  剛剛還在手忙腳亂辛勤耕耘的許思恒,在安麗娟欠起身若有所思地望著他時,
心里也現出幾分慌亂,現在聽了女人的話,激情慢慢地退去,溫情卻溢了出來,
俯下身去,緊緊抱住了女人依然赤裸的身體。

  兩個人緊緊地抱著,溫情脈脈,心意相通。許思恒輕柔地吻著自己的嶽母,
相比方才的意亂情迷,安麗娟覺得此時才更加的幸福,心中充滿了感激的情愫。

  然而,男人畢竟不是個東西,尤其是懷中抱著一個豐滿性感的裸女的時候。
男人緊抱女人的雙手一點點地又開始了探索,身下的龍頭又呈現躍躍欲試狀。

  女人嗤地一笑,探手下去,握住了男人的家夥,笑著說,你們兩個這些天幾
乎每個晚上都折騰,現在還沒個夠呀。

  你都聽到了,我那都是在服侍你女兒好不好,好幾次嬌嬌到了,人就不行了,
完了就把我晾在那兒,男人半真半假地埋怨道。

  噢,那你這是找當媽的要補償來了。女人調笑著,臉上洋溢著滿心的歡喜,
扭頭下去,開始給男人濕潤溫暖的包含。

  以前在沙發上時,一個高一個低,不方便許思恒上下其手。現在已經對許思
恒全不設防的安麗娟跪在床上,溫柔細致地吞吐著那個她已經充分了解其習性的
家夥,全心全意的要給這個男人最好的體驗。豐滿緊致的圓臀微微翹起,正好斜
對著床頭的方向。

  許思恒微微欠起身,伸手撫摸著那份豐滿圓融和細膩,感受到了男人那雙大
手正在自己的臀部逡巡,女人稍稍把上半身再放低些,重心前移,把方才緊繃著
的臀部放松,並且又稍微擡高了一點,愈加方便了男人的施為。

  許思恒揉捏,擠壓著越來越滑膩的兩瓣肥臀,不放過任何一處溝溝叉叉。手
上一邊動作著,一邊引導女人的大腿一點點靠近自己的身體。

  好像被男人勾勾劃劃的好不難受,安麗娟緊鎖著眉頭,嘴里含著膨脹的家夥,
不時的嗚咽一聲,只好加緊嘴唇和舌頭的運動頻率,手上也不閑著,仿佛只有這
樣,才能消解身上的酸癢。

  不知不覺中,安麗娟的一條褪被引導著,跨過了男人,這樣她就是爬騎在了
男人的身上。

  到這時安麗娟才一驚,一下子直起身來,騎坐在男人身上。

  騎乘位她並不是不熟悉,可是這樣的騎乘位和她所知道的,方向和位置都好
像不太一樣。因為這樣一來,她那個春潮泛濫,泥濘不堪的私處,就會以一個足
夠羞恥的形狀,一覽無余的暴露在男人的眼前,而對此,她還沒有足夠的心里準
備。

  此時的安麗娟身體僵硬地坐在許思恒的胸部,好像正費力的要弄明白自己接
下來要怎樣做,一只手向前伸著,可是因為身體的僵直,夠不到那個勃起的把手,
而兩腿之間的滑膩,因為這個姿勢,正好塗抹在男人的胸口,這也讓她尷尬不已。
正所謂騎則羞死,不騎又癢死。

  被騎在身下的許思恒,欣賞著女人健康性感的背部曲線,同時眼到手到,一
雙手在女人的背部,腰部,臀部來來回回地巡弋,好像要通過這一雙手,來傳遞
他的欣賞,愛惜和渴望。

  安麗娟終於還是放松了一些,身子前傾,繼續她剛剛中斷了的吞吐和吸吮。
然而臀部只是稍稍的擡離男人的胸部,並且盡力的把自己的身子弓起來,還是不
好意思把那一片狼藉的羞處完全向男人開放。

  對於安麗娟來說,這樣的姿勢無疑是很吃力的。而對於這樣的安麗娟,許思
恒也是沒有想到的,同時也更增加了他的愛意,讓他愈加的小心和努力。

  他上身微擡,在安麗娟的肥臀上連續不斷的親吻,雙手仍然愛撫揉捏著,但
是避免過於激進的觸碰,每每只是在那些要命的部位,欲進還退的掃過。

  愛人之間是不應該有羞恥的感覺的,如果有的話,最後也都轉化成了激情。

  安麗娟弓起的身子一點點放松了,臀部逐漸的擡高,吸允的聲音中,開始夾
雜了好似痛苦的呻吟。

  今天,安麗娟已經有幾次達到了迷離的境地,幾欲飛到雲天中去,都是心中
的一點執念,讓她猛然清醒,硬生生中斷了那奇妙的飛翔。然而那硬生生中斷了
的快感,並沒有完全消失,而是轉變成能量,堆積在體內,如同積聚成更大當量
的煙花,等待著無比絢爛的燃放。

  現在雙方的位置,男人更加的得心應手,而女人卻好像有些應接不暇,需要
不時地吐出正在吞吐的龍頭,難以抑制的大聲呻吟幾下,好像曾經的羞恥感,銳
化了她身體的感受,導致一波波快感的沖擊,愈加的強烈。

  男人忽然張大嘴,完全裹吸住那片蝴蝶幽谷,舌頭在幽谷中,用力地,滿坑
滿谷地掃過幾次之後,正對著那眼深泉,開始快速地堅定地鉆探。

  這就是對女人的最後一槍。安麗娟的頭部猛然昂起,先是吃驚狀的大叫了一
聲「啊」,接著是一聲接一聲的「啊,」一聲比一聲短促,一聲比一聲低沈,同
時頭部也越擡越高,直到最後大張著嘴,卻沒有發出聲音,只是定格在那里,呼
吸仿佛也停止一樣,好一會兒,才頹然倒了下去······

  事實證明,這母女兩個都不講信譽。當許思恒把已經癱軟的泥一樣的嶽母抱
轉過來,擁在懷里的時候,那女人全身的骨頭都好像碎掉了一樣,勉強把一條腿
摔到男人依然挺立的家夥上,然後就一動不動地趴在那里,連呼吸都幾不可聞,
只是偶爾全身會忽然抽動一下,好像已經要沈入水底的人,終於還是掙紮著浮到
水面,冒一下泡。

  好在對於男人來說,讓自己的女人癱軟如泥也是一項了不得的成就,其在心
理上達成的快感絲毫不亞於生理上的快感,更何況對於許思恒來說,還多了一層
突破禁忌的刺激。他伸手拽過來一條浴巾,蓋在嶽母安麗娟汗津津的後背上,緊
緊抱著她,共同體味著風狂雨驟之後的余韻。

  依許思恒的意思,晚餐就出去吃了,可是安麗娟堅持要在家里做,於是許思
恒只好讓安麗娟煲了一個湯,自己又在外面點了幾個菜。

  對於父親能來,一家人一塊兒過春節,徐嬌還是挺高興的。晚餐時她頗為興
奮地籌劃著春節期間的安排,本來這些都是他們三個人事先已經計劃好了的,此
時再說出來,卻總覺得有一些生硬造作之處。身為女婿的許思恒當然責無旁貸,
他頗為熱鬧地大聲回應著老婆的安排,可旁邊的安麗娟坐在那里,機械地吃著晚
飯,早已神遊天外,好像眼前發生的一切,都和自己毫無關系。

  晚上,小夫妻兩個躺在床上說著貼己話,許思恒才意識到徐嬌竟有趁著春節
團聚的機會,讓已經分開十多年的父母重歸於好的打算,這讓現在身份已經無比
複雜的許思恒頗為尷尬,情不自禁地脫口而出,我覺得這是根本不可能的。

  聽聞此言,徐嬌不覺勃然變色,猛地坐起來,重重地打了許思恒一下,怒道,
你怎麽就知道呢!你就想我媽永遠這樣不明不白地待在咱們家嗎,你是不是根本
就不想我真正好起來,根本不想我們兩個能真正的在一起?

  對於徐嬌倏忽而來的的怒氣,許思恒吃驚不小。以前的徐嬌,即使生氣,也
只是默默地生個小悶氣而已。曾經有過徐嬌在那里生著悶氣,許思恒完全沒有意
識到的情況。而且這些劈里啪啦的指責,看起來毫無邏輯可言,可是又好像在哪
里有著內在的聯系。

  許思恒不敢細想,更不敢怠慢,趕緊抱過徐嬌,開始好言安慰。可他的安慰
不敢針對著徐嬌的抱怨有的放矢,就難免泛泛,最後只好拿出實際行動,試圖以
實現兩個人真正地在一起,來平複徐嬌對於他們還沒有真正完完整整地走完最後
一步的抱怨。

  徐嬌背對許思恒躺著。許思恒在後面圍繞著中心點,上下左右地摸索試探著,
徐嬌不理他,也沒什麽反應,只有在他挺起長槍,試圖向敵方陣地突進的時候,
徐嬌的小屁股向前一收一擡,輕輕松松地躲過了他的沖鋒。

  幾次試探之後,許思恒的行動就變成了一種姿態:保持硬度,嚴陣以待,緊
貼著徐嬌的小屁股,讓她體會到咱們男人的誠意。

  好一會兒,許思恒已經有些迷迷瞪瞪的,嚴陣以待的兄弟也已經喪失了警惕,
徐嬌突然轉過身來,對他說,老公,反正你現在公司也不忙,要不咱們先出去玩
幾天吧,何必都擠到年後呢?

  已經迷糊的男人並沒有喪失警惕,含糊地應了一聲,心里卻是一亮,是呀,
為什麽不呢。老婆徐嬌經過了這一次變故,已經基本康複,他們兩個需要一個儀
式來確認,同時也是慶祝。和嶽母安麗娟的親密關系又進了一層,出去玩幾天,
遠離世俗的羈絆,也許才能更加體會到她的美好。


                            【未完待續】
2019-1-7 22:4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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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殘 (08~09 完) 作者:半途生

.

                              花殘


作者:半途生
2019/1/7發表於:首發SexInSex


                          第八章

  許思恒和徐嬌兩個人的計劃原本是春節期間就在城市的周邊地區自駕遊,登
登山,看看景,再泡個溫泉,基本都是一兩天的行程,這樣機動靈活,萬一那個
地方堵塞的厲害,他們可以隨時調整計劃,不至於整個假期就看堵車了。

  徐嬌的新提議就完全不同了,如果說原來的計劃是遊玩,徐嬌的新建議就應
該叫度假了。許思恒也想,為什麼不呢,正好利用春節前這一段時間,打個時間
差,避過了出遊的高峰,「一家三口人」可以好好地悠閑幾天。

  主意已定,第二天兩個人就開始各自上網,搜目的地,搜機票,幾番探討比
較之後,最後還是許思恒靈機一動選的一個地方勝出——東北一處小縣城的農家
樂。即可慰藉許思恒的鄉情,又可滿足徐嬌母女兩個「南蠻子」的好奇心。

  縣城雖小,發展的卻不錯,幹凈明亮,很有味道。大概得益於得天獨厚的地
理位置——依山傍水,距離省城機場不過五六十公里,可以說是上帝眷顧的地方
——縣里這些年著力發展旅遊業,當地的許多農家樂都做的有聲有色,許思恒選
了一家評價相當熱鬧的:主要是說老板熱情——沒說的!飯菜地道——嘎嘎的!

  受益於經濟的發達,從省城機場到縣城的交通非常方便,繁忙時段幾乎每小
時就有一趟直達班車。出發前許思恒已經做足了功課,農家樂老板在自己的網站
上也解釋的特別清楚,班車在進入縣城後,在幾個比較大的農家樂聚集處都有停
車,等於是直接就把客人送到了門口,服務非常的人性化。

  老板幫忙拎著行李,非常熱情地把他們迎了進來。房間是典型的東北農村風
格,房間的一側是一整面的土炕,上面鋪著光滑的格子紋地革,顯得幹凈整潔,
有幾處已被烤的微微泛黃,一看之下,就有一種溫暖踏實的感覺。土炕中間擺放
著一個炕桌,上面已經擺上了幾盤瓜子花生,正中間的盤子里,是一種看起來黑
黑硬硬的水果——正是正宗的東北特色水果,春節期間家家必備的——凍梨。

  受到暖洋洋的的熱炕的感召,三個人紛紛踢掉鞋子,爬上熱炕,舒展著坐的
有些僵硬的雙腿。這時老板又拎來一壺茶水,先為三個人分別倒上,竟又是暖心
暖胃的大麥茶。然後老板向他們解釋說,因為他們訂房間時只說是三個人,就為
他們留了這一間只有一個大通鋪的房間,如果他們想要套間,或是兩個小間,就
要住到旁邊的另一棟房子中去,也都方便的,只是吃飯的時候,還要走回到這里
來。

  從進到房間開始,這里的一切,既符合徐嬌的預期,又超乎她的想象。現在
她熱炕烙著屁股和大腿,喝著香濃的大麥茶,那里還願意再挪地方,還沒等老板
說完,就嚷嚷著說,沒關系,我們就住這個房間了,末了,又加上一句,是不,
媽。

  安麗娟不置可否,只是偷偷地瞄了一眼許思恒。

  許思恒當然不便發表意見,假裝在忙著吃瓜子,樂於讓徐嬌拿主意。私底下
在想,是不是訂房間時,自己故意漏掉了對房間的要求,沒準兒嶽母現在心里也
是認為自己是故意的吧。

  看到一切安排妥當,老板就準備告退,臨走又張羅了幾句,幾位先休息一下,
咱這里六點開飯,還有一個多小時呢,先歇會兒。擡頭看到徐嬌熱切的目光,又
補充了一句,今天晚上吃魚。

  農家樂的飯店也很有特色,四周的墻壁都是用差不多有男人大腿粗細的原木
一根根排起來的,靠窗的卡座也是壘的半圓形的土炕,但是坐在土炕上,客人的
雙腿也可以如同坐在椅子上一樣,伸向地面,半圓形土炕中間是磚頭壘成的真正
的竈臺,竈臺中的炭火燒的正旺,樸拙的臺面四圈,已經擺好了餐具和幾樣葷素
小菜,臺面正中間,一口大鐵鍋正冒著白色的蒸汽,香氣撲鼻。

  許思恒三個人一進來,就有熱情的服務員把他們引導到座位上。土炕上面放
著厚厚的墊子,坐到上面,又軟又暖,特別的舒服。許思恒當仁不讓坐在中間,
那娘倆分坐兩旁。徐嬌根本坐不住,又是低頭貓腰的四處查看,又是站起來各個
角度的拍照,興奮之態溢於言表。安麗娟面帶微笑,但看得出來也是感到非常新
奇,雙手不住地撫摸著竈臺和土炕。

  旁邊的服務員趁機解釋道,這個竈臺和土炕是連著的,這邊燒菜,同時就把
土炕也加熱了。

  看到三個人終於坐好了,服務員準備掀開竈臺中間大鐵鍋的鍋蓋,又特別吩
咐說,大家往後靠靠,註意別讓熱氣燙到臉了。

  鍋蓋一掀,果然熱氣蒸騰。好一會兒才看清,原來鐵鍋上面,還有一層蒸屜,
上面擺了一圈兒黃色的饅頭,圍在中間的還有一個大碗。

  給每個人夾了一個黃饅頭,又用勺子從中間的大碗中給每人盛了一些東西,
熱情的服務員看起來比他們還要高興,大聲宣布道,這(zhei)個是咱們這
兒的玉米做的窩窩頭,這(zhei)個是俺們店的特色蝦醬,你們嘗嘗,就這
麼蘸醬吃,老好吃了。

  此情此景此音,都讓三個人食指大動,胃口大開,齊刷刷低頭開造。徐嬌嘴
里嚼著窩頭蘸醬,一邊挑起了大拇指,含混著說,嗯,賊好吃。

  蒸屜下面,才是今晚的主菜——鐵鍋燉大魚。鐵鍋中間,肥厚的魚肉隨著水
汽的翻滾微微顫動,魚的一側是切得非常粗獷的大塊豆腐,另一側是撕成整條的
茄子,上面撒了一層蔥花香菜,看上去特別的誘人。

  此時服務員退去,老板又來了。第二次見面,輕松了許多,一番寒暄過後,
老板發現原來許思恒的老家就在鄰縣,說了聲稍等,立馬兒轉身離開,回來時,
手上端著一個大大的搪瓷熱水杯,里面熱著一壺酒,另一手夾著兩瓶果酒。

  「老弟,到家了就喝這個,65度悶倒驢,純糧食酒,不上頭。」不由分說,
就給許思恒倒上。

  又分別給徐嬌母女兩個倒上手中的果酒,一邊斟酒,一邊對著徐嬌說:「老
妹兒,你嘗嘗這個,俺們當地的山楂酒,絕對好喝。」

  給安麗娟倒酒時,又說:「大妹子,咱這個絕對了,健胃消食,美容養顏。」

  熱鬧之中,先是和許思恒幹了一杯,又和母女二人喝了一個,老板這才準備
告退,走之前,好像是忽然想起來了,又和徐嬌說道:「老妹兒,你知不知道俺
們這兒有個說法,鯰魚燉茄子,撐死老爺子。」

  氣氛真的是太好了,選對地方了,許思恒舒舒服服地靠在那里,開心地想。
安麗娟和徐嬌兩個人也是吃的心花怒放,此時已臉色緋紅,兩瓶果酒都已喝去大
半。

  徐嬌給許思恒夾了一塊魚肉,嘴里嘟嘟囔囔地說著,鯰魚燉茄子,撐死老爺
子。許思恒故意大刺刺地吃著,什麼老爺子,叫老爺。

  話音剛落,挨著安麗娟那邊的大腿就被狠狠地掐了一下。今天的三個人算是
喝開了,話音都開始拉長,動作的幅度也開始變大,坐的也越來越靠近。徐嬌一
會兒老爺子,一會兒老爺,一會兒老公地胡亂叫著,許思恒也胡亂地應承,於是
大腿上也被輕輕重重地掐著,只是越掐越輕,越掐越意味深長。

  母女二人的果酒很快就見了底,徐嬌當然要求再來,並且要求「老爺子」也
一塊兒陪著喝。這當兒的「老爺子」正強打精神不要也像驢一樣被那65度的純
糧食酒悶到,於是企圖用喝剩的白酒蒙混過關。可能是被這位托大的「老爺」惹
的有些惱了,這廂的安麗娟不依不饒,並且用剛學到的東北酒嗑來擠兌「老爺,」
聲稱要「白的當啤的喝,啤的當水來喝。」

  此時窗外一派銀白世界,室內溫暖如春,美人美酒佳肴,且遺世獨立,真的
是不醉都難。

  又喝了兩廵,好像是剛剛想起來,徐嬌大著舌頭問,老弟,你們這(zhe
i)旮沓是不是管誰(shei)

  是呀,俺們這兒人實誠唄。沒感到危機正在迫近,舌頭也有些大的許思恒用
一嘴大碴子味回道。

  那到底是老妹兒大呀,還是大妹子老呀?酒精作用下的安麗娟不同以往,話
多,腦子也轉得快,扭頭盯著男人緊接著問道。

  難道是魚和熊掌的問題,男人被噎了一下,嘿嘿笑了兩聲解圍:這不都是這
(zhei)老板……他主要是你兩在一塊兒,真的是形同姊妹。

  兩人聞言,都低頭吃菜,不再說話,好像是各懷心事。偏偏男人總是容易犯
賤,滋溜一口酒,又輕聲哼起了「你究竟有幾個好妹妹。」

  不出意外,男人的兩條大腿又被狠狠地掐了一下,意外的是,那二人反應敏
捷果斷,並且好像都不顧慮被對方看到。

  這時夜空中有煙花開始燃放,這一場好似要喝到天荒地老的酒局終於在煙花
燃爆聲中結束。三人來到外面,徐嬌緊抱著媽媽的胳膊,許思恒緊摟著徐嬌,三
個人就這樣連在一起,仰頭望著夜空中一個接一個盛開的絢爛煙花。

  煙花是當地的幾家農家樂各自自主燃放的,為的是給寒冷的冬夜增加一點色
彩。升到半空中的煙花屬於每一雙觀賞到它的眼睛,所以各家並沒有攀比之心,
做的都很節制,不會把靜謐的縣城冬夜弄的烏煙瘴氣。

  又回到了他們住宿的房間。炕梢有一個典型的東北農村風格的櫃子,被褥都
摞在上面。鋪好了被褥,草草洗漱後,都已有7,8分酒意的三個人倒頭便睡。

  火越燒越旺,剛開始許思恒覺得很緩和,很舒服,可是由於距離太近,漸漸
地就覺得烤得好燙,他試圖要挪遠一點,可是腳沈的挪不動,於是只好像烙餅一
樣,把身體翻著面烤火。這時他看到妻子徐嬌也在旁邊烤火,也是離得好近,看
起來也是好燙,好像在對他說,都要烤幹了,這回真成「老妹兒」了。

  許思恒猛地醒來,竟是在做夢,然而燙人的感覺仍在。這就是東北火炕的特
點——剛躺到上面只覺得暖和,可是越躺越燙人,直到你像烙餅一樣,翻過來倒
過去的睡不著。這時徐嬌也醒了,毫無疑問也是被燙醒的。兩人都坐起來,借著
墻上的夜燈,可以看到徐嬌的雙頰紅紅的,像是年畫上的娃娃。

  兩個人僅穿著薄薄的內衣,可是被火炕烤過,都不覺得冷。他們倆先是抓過
茶壺,咕嘟咕嘟每人灌了幾大口,然後把倆人的被褥,往睡在炕梢的安麗娟那邊
推。安麗娟只翻了一下身,不知道是否也醒了過來。

  這時的土炕上,炕頭這邊一半的位置都空了下來,三個人都擠在土炕的另一
邊。

  可能是睡了一覺來了精神,酒意過沒過去就不好說,反正徐嬌開始不老實了。

  先是一只嫩嫩的小腳伸了過來,勾著男人的腰帶,往下褪襯褲,這時候男人
的配合程度總是令人感動的。緊接著,那只小腳勾到許思恒另一側的足弓,然後
沿著大腿的內側,一點一點向上挪動,許思恒知道她行進的目的地,舒舒服服地
躺著,感受著這個小嫩腳所帶來的酥癢的感覺。

  然而事實證明男人想錯了,那只小腳在行進到關鍵的節點之前停了下來,把
已經躍躍欲試,準備著承受一番「蹂躪」的好兄弟晾在了一邊,只是在他的大腿
內側變著花樣的上下撫弄,那里好像有一條紅繩,隨著徐嬌的劃動,牽動著許思
恒的小腹,胃部,甚至心臟也一起抽動。

  這種感覺真讓人受不了,是酸爽得讓人受不了,於是許思恒還是靜靜地躺在
那里「受著。」因為那只小腳還是很認真負責的,她也會偶爾探進門里,揉揉那
兩個球球,搖搖那個柱子,查看他們的緊實度和硬度,檢查自己的工作成果。

  這無疑是一個很美妙的前戲,可要是一直就這麼一個動作,把前戲當成了正
戲,那就很不地道了,可以說是在「耍流氓。」

  一開始許思恒一直在忍著,畢竟還有身份尷尬的嶽母安麗娟睡在另一側,也
不知道是真睡著了還是也醒了過來。就像是後背癢的時候,給你幫忙撓癢癢的人
一直在周遭打轉,就是不奔重點去,隨著那種酸癢感覺的愈發難熬,許思恒終於
意識到徐嬌是在耍他,於是不在乎是否會弄出來什麼令人尷尬的響動,猛轉身抱
過嬌妻,狠狠地吻了下去。

  在吻上的同時,男人的舌頭也粗暴地伸到了女人的嘴里,追逐著女人甜美嫩
滑的舌尖。

  出乎意料,一直在「耍人」的嬌妻,此時也熱烈地回應著男人的激吻,一只
小手麻利地伸向男人的大腿根部,握住了剛才備受冷落的小兄弟。

  既如此,那還客氣什麼,男人的手也直奔女人的要害部位。剛一接觸,就感
到了一股濕熱之氣,看來聊騷耍人的人,自己也不是很好受。

  接下來就是夫妻間的routine,越吻唇舌間的感觸越敏銳,也逐漸調
動起越來越多的感觸神經和越來越強烈的情感。男人的蘑菇頭愈發的膨脹,開始
有粘滑的液體流出來,女人順勢用大拇指把這些液體塗抹於龍頭,可以想見,那
個家夥因此會變得愈發的紫亮,也愈發的猙獰。

  女人的喘息變得粗重,幽谷之中更加的泥濘。上面的一條玉腿主動的支起,
以便於男人對幽谷的侵掠。此時位於幽谷的頂端,一個鮮嫩的筍尖破土而出,嬌
艷欲滴,而幽谷的兩側,開始有兩片紅亮的小山包慢慢地膨脹鼓起,令夾峙其中
的幽谷更顯幽深莫測,惹人流連。

  男人加倍小心地呵護著鮮嫩的筍尖,揉捏著兩片紅亮的膨脹山包,同時攪動
著幽谷中的春泉。

  剛開始兩個人還試圖控制著不發出奇怪的聲音,可是隨著情緒越來越高昂,
就越來越難以抑制,大概兩個人也終於都找到了理由不再壓抑自己,於是喘息聲,
女人難耐的呻吟聲,甚至春泉的攪動聲,都開始變得清晰可聞。兩個人還忙中偷
閑,以極富創造力的姿勢退去了各自的襯衣。

  女人還是比男人更加大膽一些,大概是因為我是你身上掉下來的肉,我還有
什麼是見不得你的!男人嘛,就不用說了,自己做過什麼自己心里還沒點數嗎?

  於是就出現了這種情形,當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時,女人試圖拉男人到自己身
上,男人則抱緊女人,撐住不動,阻止了女人如此不要臉的行為。而當女人改變
策略,欲翻身上馬時,男人還是緊壓著女人,同樣阻止了這個小浪蹄子的瘋癲。

  徐嬌認為自己還是很理解自己的男人的,畢竟她作為女兒,在自己的媽媽跟
前不管怎麼不要臉也還說得過去,而自己的男人畢竟還是外人,鼓搗的動靜太大,
天亮了再見面的時候,還是很尷尬的。

  於是她的小腿勾住男人的屁股,一借力,一個俏生生的渾身滾燙的小妙人就
緊緊依偎到了許思恒的懷中。側身相對,產生的波瀾就會小一些了吧。

  說起來許思恒也挺不容易的,從他回國的這一個多月的時間,既可以說他很
性福,因為畢竟有母女二人的傾心陪伴,也可以說他挺悲催的,因為嚴格說起來,
他還從未獲得過登堂入室的待遇。

  此時懷抱著熱情似火,門戶大開的嬌妻,他終於意識到,兩個人等待已久,
重新結合的那一天終於就在眼前了。雖然嶽母還睡在另一邊,然而擇日不如撞日,
經歷了險被強奸磨難的嬌妻恢複性致真的很不容易,他怎麼能忍心不配合呢。再
說一家人從這一打擊中恢複的過程中,嶽母的「付出」也可以說是居功至偉,現
在他心愛的嶽母也在旁邊,他們在這個大通鋪上行夫妻敦倫之禮,甚至可以說是
一個完美的收官呢。

  許思恒心思閃念之間,雙手已經抱緊了妻子,龍頭挺動,開始一下下的啜飲
著那眼春泉,同時莖身也在幽谷中來回逡巡,好像鐵梨在開春時節劃開肥沃的大
地。

  伴隨著男人的動作,徐嬌的身子也好似難以抑制似的一下下抽搐,原來的咿
咿呀呀變成了張著大嘴往外呼氣,好像準備著承受某種莫名的重擊一樣。

  久違的短兵相接的感受讓男人激動,沒有註意到徐嬌的變化,許思恒一手下
移,扶住徐嬌緊圓的屁股,開始挺槍深入。

  也許是幽谷中的小徑過於泥濘,也許是徐嬌關鍵時刻動了一下,反正許思恒
的長槍擦門而過,一擊不中。

  男人再鼓余勇,扶住女人屁股的同時用肘部夾緊女人搭在他腰部的大腿,調
整好姿勢,就欲再次殺入敵陣。這時一只小手伸了過來,扶住了已經濕滑的莖身,
得此助力,男人更加興奮,以為攻城略地,就在此一舉。

  然而那只小手似乎有些猶疑,在男人揮槍直擊時,她卻把它撥偏了方向,於
是可憐的二兄弟再次在泥濘的小徑中滑倒。

  許思恒這才註意到徐嬌情緒的變化,之前柔若無骨的腰身此時緊張地繃緊,
曾經滾燙的臉頰此時高高仰起,所有的這一切都表示她正準備接受某種她尚未準
備好卻提前到來的命運打擊似的。

  男人心里暗暗詛咒一聲,稍稍放松緊抱住女人的雙手,臉湊過來,一邊摩挲
著女人的臉頰,一邊輕柔地親吻,同時在女人的耳邊呢喃著安慰的情話。

  漸漸地,徐嬌的腰身再次柔軟下來,男人稍稍抱緊了些,收緊小腹,讓依然
橫亙在女人幽谷中的粗壯之物猛地一跳,徐嬌的俏臉一紅,呆了片刻,小手重新
攏住龍頭,同時身子向下滑去,開始親吻男人的胸乳,小巧的舌頭也在上面打著
轉。

  驟然的舒爽並沒有讓許思恒昏了頭,他不舍地拉起嬌妻,親吻著那柔軟濕潤
的雙唇,一邊喃喃說道,寶貝兒,不用。

  是不是在夜晚人們才會卸下白天包裹著自己的層層外殼,釋放自己的情與欲,
才會真正面對自己內心深處最質樸的情感。

  這時,一個溫暖厚重的胸膛靠了過來,緊貼住徐嬌的後背,同時,一條手臂
也橫過徐嬌的腹部,緊緊地把徐嬌抱住。

  這時的徐嬌就像一個走失的孩子重新回到了家里一樣,全身一下子軟了下來,
雙手都搭在抱住自己的豐腴手臂上,背部緊貼著支撐著自己的豐滿熱烈的胸懷。
如同剛剛經歷了艱難的長途跋涉的旅人,什麼都不再想,把自己全部交給這一最
可信賴的堅實依靠。

  許思恒也感到了徐嬌體態的變化,感覺到了他和徐嬌之間有一條手臂橫亙了
過來,在下面他和徐嬌交疊的腿部,狀況也變得複雜,最主要的,他對面的氛圍
變得更加的熱烈。他想他應該是清楚剛剛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不敢相信,也不
知道作何反應,可是他的最親密的戰友和兄弟卻做出了最誠實的反應,猛地一跳,
粗度和硬度都驟然加大。

  徐嬌此時已不在乎男人是否要對自己再次發起沖鋒,她靠在母親豐滿的懷中,
母親給了她最色情同時也可以說是最聖潔的支持,與此同時,對面的老公也將給
她最最親密的關愛,她感到無比的幸福,同時也如同嬰兒般無比的純潔,她全身
放松,準備享受這世上最親近的兩個人給予她的最親密的愛。

  伴隨著徐嬌的靠後和放松,想要保持緊密的接觸,許思恒當然也要隨之靠過
去,他也是這樣做的,只是做的比較生硬而已。包括下面腿部的交纏,好像也要
重新梳理一下,畢竟由原來的四條腿變成了現在的六條腿,就好像膠著的戰場上
又有一方加入戰團,需要經過一番新的較量和磨合,才能達到新的平衡。

  然而動作的生硬並不代表他感覺的遲鈍,下面的兄弟已經表明了自己鮮明的
態度,徐嬌吟哦聲音的進一步加大和密集也說明了目前幽谷中的火熱狀況。只是
他認為自己現在不方便再像方才那樣,雙手抱著徐嬌來調整位置和角度,也不能
旁若無嶽母地擡起屁股發動總攻。

  許思恒的生硬和木訥並沒有持續多長時間,遠比他以為的要短,所謂的電光
石火之間,又有一只手握住了他那條正在幽谷中亂竄的莽蛇,這只手可不像方才
徐嬌的那般猶疑,果斷準確地把暴起的龍頭頂在了潮熱幽深的洞口。

  一握一放,這樣的強刺激令猝不及防的許思恒差一點功成身退,趕緊收攝心
神,端正心態和身態,把註意力放到當下他要進攻的人身上,腰部一沈,前端突
起的蘑菇頭已然突入重圍。

  身心放松的徐嬌早已被那條亂沖亂竄的莽蛇弄的又酥又癢,焦渴難耐,這時
一個鼓楞楞的東西忽然沖進了她那久已無人造訪的花徑之中,並且把那里撐得滿
滿當當,這樣飽漲的感受有如在她的心尖尖上撓了一下,終於忍不住一聲長吟,
大腿肌肉猛然夾緊,花徑之中好像有無數的皺褶,如同大海中的海草一樣,隨著
潮汐有節奏地律動,既似要把那個沖進來的莽撞東西推出去,又像要把它牢牢地
箍住。

  一前一後的兩個人都停止了動作,抱著徐嬌,等待她這一波浪潮退去。許思
恒很激動,他激動是因為妻子幽徑的極度敏感和強大吸力,都說明了久曠的妻子
的不易。身後的安麗娟也同樣激動,她又一次沖動下的出手,在她以為,完全是
出於母性,既是對女兒的母性,也是對已深深愛上的許思恒的母性,而女兒忘情
的憨態,讓她深感水深火熱,如果不是努力地控制,她覺得自己恐怕也會隨著女
兒一起顫動。

  好一會兒,徐嬌終於呼出一口長氣,頭嬌憨地靠到母親旁邊,喘著氣說,不
來了,不來了。大概是發覺那個小老公還倔乎乎地杵在那緊要處。

  安麗娟則弄不清楚自己是希望這兩個人「不來了」還是「再來,」她既心疼
明顯已經不堪風雨的女兒,也心疼那個仍然杵在那里的家夥,她知道因為極強的
服務意識,這家夥已經這樣硬杵著好多次了,同時,她也說不清楚自己是希望別
再難受了,還是希望再難受一會兒。

  相反,許思恒知道自己要做什麼,此時他已經自在了許多,因為他感受到了
來自安麗娟的熱度,當徐嬌箍著他律動時,他似乎感覺到安麗娟也在隨之律動。

  這家夥開始沈腰甩胯往里面硬突,雖然徐嬌已經足夠溫潤,雖然她還剛剛經
歷了一波高潮,許思恒還是馬上感受到了異乎尋常的阻力,真的是眾山夾峙的感
覺,沖過了一關,馬上另有一關擋在前面。倍感難耐的徐嬌只好一只手扶住莖身,
另一只手扒開洞口,一邊搖動龍頭,一邊努力迎合著往里面一點點遞進。正應了
那句:花徑不曾緣客掃,蓬門今始為君開。

  終於雙方的距離達到了-16厘米,許思恒不敢亂來,先是緊貼著研磨,然
後小幅地抽動,一點點地加大行程,直到徐嬌的幽徑終於又適應了這個陌生的老
朋友後,許思恒才加大幅度,大開大合,勢大力沈,槍槍到底。

  徐嬌啊,啊地哼唱著,一幅出氣多進氣少,任你宰割,全不設防的架勢,而
後面的徐母安麗娟看起來卻要比徐嬌緊張得多,原來緊抱著女兒是為了給予她支
撐和支持的,現在卻仿佛是她自己的救命稻草,一雙眼睛不知道是緊閉上還是張
開才合適,額頭上早已覆蓋著一層細密的汗珠。

  目前這種情形下,許思恒當然不適合像打樁機一樣,快速緊密地啪啪啪,只
好加大抽動的行程和質量。

  質量確實是夠高,好像在場的三方都感受到了越來越膨脹的蘑菇頭所帶來的
刮劃的快感,徐嬌最先進入臨界狀態,呼吸開始急促,頭仰起來,雙手緊掐著抱
著她的媽媽的手臂,花徑之中又開始了潮汐般的律動。

  感知到徐嬌變化的許思恒也不由得加快速度,上身更緊地貼近母女二人,終
於在他感覺到有一只腳忽然勾住了他的屁股的時候,驟然停下,雙手也不管抱著
的是對面的那個人,開始暢快淋漓地噴射。

  第二天早上,許思恒是最後一個醒來的。醒來時,發現徐嬌正在用手指在他
的臉上劃著。看他醒來,徐嬌臉一紅,手也隨之滯住。

  馬上就回想起昨晚的荒唐,除了驚喜之外許思恒也是有一點小尷尬,趕緊抱
過嬌妻,用溫存來掩飾兩個人之間的那點不自在。

  看許思恒已經徹底睡醒了,徐嬌說老公,這兒的老板不是說今天要殺年豬嗎,
咱們起吧,別晚了看不到熱鬧了。

  兩人收拾妥當來到飯堂,安麗娟已經坐在他們昨晚坐過的位置等著。早餐是
熱乎乎的小米粥,香噴噴的油煎窩窩頭片,幾樣小鹹菜,可說是頭天晚上大餐之
後的最佳早餐搭配。

  三個人都低頭喝粥,一時都找不到合適的話題。許思恒覺得這一次的不自在
和前不久母女二人去上海機場接他的那一次不同,簡單的說,就是內外有別。就
如同媽媽意外地撞見了自己的兒子在打飛機,內心里並沒有對對方行為的反感或
者說不認可,可能一句玩笑話就可以讓事情翻篇。這也正是此時安麗娟做的事情,
她一邊低頭喝著粥,一邊說你們應該開始考慮要個小孩了吧。

  這就對了,之前所有的事情一下子都名正言順,順理成章了。徐嬌馬上順桿
爬,嘰嘰喳喳地和媽媽談條件,要求媽媽幫著帶,好像要小孩是給媽媽好大的面
子似的。

  許思恒心中感慨,深感母女深情會讓他們做出怎樣瘋狂的舉動或者是無私的
奉獻,心里在想如果妻子知道了他和嶽母的關系,不知道會如何處置。

  此時院子里的爐竈上,已經架上了大鐵鍋,鍋里的水已經滾開,冒著白色的
熱氣。一口大肥豬被綁在地上,可憐地哼哼叫著。四周還擺放著幾個矮矮的炕桌,
可能是一會兒放豬肉用的。好幾個當地人在院里忙活著,其中一人穿著一個從前
胸一直垂到腳面的黑色皮革圍裙,應該就是一會兒要「行兇」之人。

  一切都預示著這將會是一個緊張忙亂快樂的一天,正是節日前應有的氣氛。
主人家的忙亂是忙而有序,有條不紊,客人們則是跑來跑去,四處添亂。

  徐嬌就真真正正地添了「一腳亂。」當殺年豬活動終於取得了決定性的勝利,
兩扇白花花的的豬肉躺放在兩個矮桌上,主人們正在打掃戰場,處理著豬頭豬腸
豬血等等時,徐嬌正好在兩扇豬肉間走過,其中的一扇豬肉,白花花的肥膘忽然
一陣顫動,徐嬌驚叫一聲「活了,」腿起腳落,一腳就踹了過去。從豬肥膘上清
晰的腳印判斷,徐嬌的健身教練絕非浪得虛名。

  這一意外更增添了小院的歡樂,尤其還是美女引起的意外,徐嬌臉色緋紅的
聽著老板給她解釋,眾人的哄笑聲中只大概聽得是什麼肌肉細胞的顫動之類。

  晚上當然是東北特色的殺豬大菜,母女二人頭一次嘗到了新鮮的東北血腸,
蒜泥白肉是老板親自端上來的,特別強調這正是被「老妹兒」踹了一腳的那塊肉。

  酒足飯飽的三人回房間後,把被在炕頭疊了幾疊,舒舒服服地坐在上面觀看
電視綜藝。坐在中間的徐嬌當然不老實,好像有了媽媽早上催生的那句話,撩騷
就更加的理直氣壯。徐母當然明了那二人在搞些什麼勾當,好像已經習慣了一樣,
視而不見。

  躺下睡覺時,二人的情緒已經調動得非常飽滿,徐嬌背對著老公撅起小屁股,
雙手抱著自己的親媽,許思恒在後面努力的犁地耕耘。不同於昨晚的水深火熱,
安麗娟好像已經習慣了二人的胡天胡地,慈愛地輕攏著女兒的手臂,只是在嬌嬌
最後高潮時刻,「媽呀!媽呀!」的淫叫聲中,雙腿之間也感到一絲酸癢難熬。

  

                                第九章

  度假就是度假,生活終歸還是要回到原來的軌道。從東北回來後,徐嬌還是
非常忙,並不因春節將近而稍有松懈,好像人們都想在這一盛大節日來臨之前,
蹦跶出一個最佳狀態。

  許思恒在公司里依然不忙,但是,可能是受到了東北人家熱鬧的節日氣氛的
感染,他把家里的春節安排整個來了一個大升級。於是他和安麗娟也是各種采購,
各種準備布置,並且畢竟外派離家兩年,家里的小修小補也還是積累了一些。所
以,三個人年前都是非常的忙碌,日子過得飛快。

  嶽父徐春發是年三十的上午到的,可能是刻意的不想給小兩口帶來太多麻煩。
徐嬌已經放假,在家中和母親一起準備春節大餐,許思恒奉命一個人到火車站接
嶽父大人。

  距離上一次見面已經好幾年過去了,徐父好像愈加的黑瘦。從徐嬌的口中,
許思恒已經知道,嶽父這些年過的並不太好,工程已經幾乎不做了,目前就是在
要一要以前的欠賬。

  剛開始做工程時,徐春發著實風光了幾年。縣里幾個實權部門的領導他還能
說上話,工程和結款都有保證。那時他還找了一個小他好多的女朋友,還夢想著
讓對方給他再生一個兒子呢。

  後來,越來越多的人擠進了這一行業,大家八仙過海各顯神通,同時,鐵打
的衙門流水的官,更多的膽子大,路子野,舍得投入的人沖了上來,逐漸地,屬
於他的那個時代就過去了。不光沒生成兒子,最後連對方人也沒了。

  後來他也找過幾任女友,因為從開始就沒太認真,當然也不會持續長久。

  說起來也令人欷歔,這一對曾經的夫妻,原來受氣小媳婦樣的徐母,如今體
態豐腴,豐潤猶存,因為同女兒小夫妻兩個不可描述的親近關系,如同受到了雨
露的滋潤,整個人看起來富有光彩,充滿自信。反過來看徐父,原來曾經牛氣哄
哄,隨便打罵妻子的包工頭,如今因為事業感情雙雙受挫,看起來幹癟黑瘦,萎
靡不振。回到家後,雖然女兒,女婿兩人極力地招呼周旋,安麗娟卻是一副波瀾
不驚,與己無關的態度,更令徐父感覺尷尬。

  畢竟是節日,親人們齊聚一堂,美食美酒,節目眾多,整體的氛圍還是非常
好的,時間也過的很快。當新年的鐘聲敲過,完成了守歲的傳統習俗,小夫妻終
於回到房間躺倒床上的時候,兩個人不約而同地都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這才發覺,
雖然表面上看起來熱熱鬧鬧,其實兩個人的心里都還是挺緊張的。

  初一早上,吃過早飯,許思恒和徐嬌兩個人就張羅著一家四口人去寺院上香,
安麗娟本來不想去的,看到徐嬌熱切的表情,一旁的許思恒也說著如何靈驗,如
何有講究的話,安麗娟終於答應一塊兒去。

  LY寺是一座歷史悠久,聲名遠播的大寺院,平時就香客眾多,大年初一更
是人潮洶湧。四個人走了一會兒,來到一處大庭院,庭院四周都是賣各種佛教用
品,紀念品的商店。許思恒看了一圈兒回來,就看到一個婦人正拉著安麗娟在選
購什麼東西,湊近一看,在一個圓形的大玻璃魚缸里,有好多用來放生的烏龜,
那個婦人指指點點的,正在幫安麗娟挑選。

  這時徐嬌也湊了過來,見此情景,就要上前阻攔。許思恒見狀,趕緊一把拉
住了徐嬌,徐嬌對著許思恒擠鼻子弄眼,一臉的表情訴說著那個婦人的不可信,
許思恒安撫著摟住妻子,兩人又往後退了幾步。

  安麗娟終於選中了一只烏龜,看起來還是其中比較大的,足見她的虔誠。這
時候徐父也回來了,同許思恒他們三個人站在一起,遠遠地看著。旁邊就有一條
從山上流下的小溪,那婦人領著安麗娟去溪水旁放生,從三人身旁走過時,安麗
娟小心翼翼地捧著那只烏龜,對三個人視而不見。

  徐父黑著臉,深知自己現在對於安麗娟並沒什麼發言權。徐嬌不甘心地聳著
肩,試圖掙脫許思恒的摟抱,許思恒趕緊安慰,說給徐嬌聽的,也像是說給徐父
聽,咱別管錢是哪個收去了,反正在咱媽的心里是花給佛祖的,而且佛祖也知道
了咱媽的虔誠,這不就是咱們來這兒的目的嗎?

  父女兩個臉色稍霽,此時安麗娟也回來了,卻是一副神色輕松的樣子。四個
人一塊兒接著向山上的大殿走去。走在中間的許思恒這時忽然想到了一個故事,
正好應景,於是一邊走一邊和那三個人講述。

  說有一位高僧,晚上路過山中一座孤零零的茅草屋,遠遠望見茅屋的上方佛
光繚繞,知道里面一定住有佛緣高深之人,於是過去投宿。

  到了屋里面發現只有一位孤零零的老嫗。這個老婦人熱情地招待高僧休息,
一問之下了解到,原來以前也曾有一位高僧路過此地,教給了老嫗一句六字真言,
從此以後,這位老婦人每天晚上都背誦這一六字真言,並且越是背誦,越是感到
身心輕松愉悅。

  老婦又誦了一遍六字真言,高僧卻發現老嫗最後兩個字的發音完全錯了,於
是熱心地教導老婦改正。

  幾天後又路過此地,高僧發現那個茅草屋上方佛光不再,就是一座看起來孤
零頹敗的茅屋。那高僧大吃一驚,趕緊進屋問詢,老婦說,自從他教了正確的念
法之後,她每天晚上背誦的時候,都小心翼翼的,生怕再給念錯了。

  高僧猛然驚醒,遂對那老嫗說道,我記錯了,你原來的念法是正確的,還是
按照你原來已經熟記的方法背誦吧。

  老婦聞言,高高興興地又按照自己已經習慣的方法念誦。走出屋外,高僧發
現那茅屋重又被佛光籠罩。

  講至此,許思恒又搜腸刮肚,緩慢說道,經書上有句話,叫做「渡海需舟楫,
到岸不需船。」

  聽到這家夥講了這麼一個應時應景的故事,從進了大門後就小心翼翼的安麗
娟一下子輕松了許多,步子也變得輕快,滿心歡喜地往山上走。徐嬌也心中高興,
卻不想讓這家夥忘乎所以,只是沖著他癟了癟嘴。

  看著母女兩個歡歡喜喜地踩著石階往山上走,嶽父徐春發滿腹心事地默默跟
在旁邊,許思恒心中一凜,暗暗地叫道,罪過,罪過。

  總的來說,這是非常令人愉快的一天,四個人都很盡興。返程的時候,又去
了一家當地有名的大飯莊,算是對徐父的正式歡迎宴。安麗娟也不再對前夫完全
的不理不睬,偶爾也會支應兩句。高興之下,兩個男人都放開了喝。一喝,許思
恒才發現,他的酒量還真喝不過他的這個前包工頭嶽父。

  接下來幾天,也都是在近處的幾個景點或是商業區轉轉。安麗娟不再跟著去,
都是小兩口陪著徐父三個人一起。徐嬌為自己老爸買了兩套保暖內衣,一件名牌
羽絨大衣。回到家時,安麗娟已經把晚飯準備好。徐父的酒量真的不小,喝的也
快,後來已無需許思恒陪著喝了。徐嬌夫妻和安麗娟還是各自在原來的房間睡,
徐父自己就臨時睡在客廳的沙發上。

  每天晚飯後,一切都收拾妥了,安麗娟就會早早回到自己的房間,看那個許
思恒在節前給她匆匆安裝上的電視。只有徐嬌夫妻二人在客廳里陪著父親。畢竟
徐父喝了很多酒,也不敢耽誤他睡覺,二人每晚也是早早回自己的房間。所以春
節這些天,倒是養成了他們早睡的習慣。

  初四這天,晚飯時徐父突然宣布,他已經買好了第二天早上的火車票,明天
起早就走了。許思恒和徐嬌一再勸多待幾天,無奈他主意已定。確實,任誰也能
看出來這幾天他待的並不自在。已經分開多年,毫無來往的曾經的夫妻,能在一
個屋檐下共處幾天,已經相當的不容易了。做兒女的對此也只能徒喚奈何。

  這就變成了送別宴。許思恒拿出了珍藏的茅臺。他自己基本上就是滿上一杯
意思意思,一瓶酒大部分都是徐父徐春發一個人喝掉了。菜很豐盛,安麗娟依然
很快就吃好了。下桌時,眼睛虛虛地望著前夫,淡淡說了一句,往後少喝點酒吧。

  徐父楞了一下,望著安麗娟的背影,似有似無地嗯了一聲,又端起酒杯,一
飲而盡。

  夜里,好像剛迷迷瞪瞪的睡了不長時間,許思恒就被客廳里的聲音驚醒。聽
起來像是碰撞茶幾,水杯倒地的聲音。怕徐父出什麼意外,許思恒和徐嬌兩個人
急忙起身,到客廳查看究竟。

  客廳里,卻見安麗娟斜靠在靠近衛生間一側的單人沙發上,臉色緋紅,睡衣
的領口歪斜,一片圓潤的肩膀露在外面。徐父徐春發尷尬地站在旁邊,看到小兩
口出來,退回到自己睡覺的中間長沙發邊,長出一口氣,一屁股坐了下去。

  安麗娟盯了一眼許思恒,一言不發起身回到自己的房間,沒有摔門,卻關的
嚴嚴的。

  倒是小兩口杵在那里,不知說什麼好。要是哥們之間遇上這種事,可以說說
天涯何處無芳草,或者說慢慢來,講究點策略等等之類的話,對自己的嶽父和父
親,好像怎麼說都覺得別扭。

  徐嬌識趣得快,暗中悄悄地推了一下男人,留下許思恒一個,自己也反身回
了房間。

  許思恒孤零零地站在那兒,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畢竟是你家的客人,畢竟
是你的長輩,總不能就當作什麼也沒發生,一言不發地轉身離去吧。

  他別別扭扭的走到沙發前坐下,扶起傾倒的水杯,擦了擦茶幾上的水漬,又
倒了一杯水,推到嶽父跟前,說了一句,爸,喝點水。

  這句話就是一句萬能的狗皮膏藥,就像是勸女朋友多喝開水一樣。在此的目
的就是表明我在這兒呢,我出聲了,拐彎抹角的勸你了。

  徐春發重重地嘆了口氣,雙手抱頭,靠回到沙發靠背上。這一聲嘆氣,也就
意味著我認可了你的在場,現在我們建立了關聯,你小子要勸慰我,和我一塊兒
面對目前的狀況。

  許思恒又努力地尬聊了幾句,無非是喝點水,別多想,早點休息之類的,大
概只有早點休息是發自內心的吧。徐春發對此一概回以或長或短,或輕或重的嘆
息,分別代表了我容易嗎,我什麼都沒想做呀,為什麼就不能理解理解我呢之類
的含義。

  過了好一會兒,許思恒再尬聊不出什麼新意,徐春發也嘆夠了氣,雙手支在
大腿上,嘿了一聲,好像終於下定了決心,站了起來,開始收拾東西。一邊收拾,
一邊說,反正我也睡不著,不如現在就到火車站去,免得明天早起又折騰你們。

  許思恒心想,這倒不失為一個好主意,嶽父的火車是早上六點多的,不如兩
個人就在距離火車站近的地方找個賓館休息一晚,這樣既能多睡一會兒,最主要
的是避免了第二天早上的再次尷尬。於是和嶽父說了自己的想法,兩人一起收拾
東西,出門而去。

  第二天早上,許思恒送過嶽父回到家里時,還不到7點。母女二人的房門都
緊緊關著,他踮著腳尖輕輕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他氣徐嬌昨晚把他一個人扔在了
客廳,所以和嶽父出門時,故意沒有和徐嬌打聲招呼,直接在睡衣外面套上外衣
就走了。現在看徐嬌好像還在酣睡,他甩掉外衣,上得床來,就欲行不軌。

  徐嬌早就醒了,或者說,她覺得自己就沒怎麼睡著。她知道父親的發車時間,
知道男人這個時候應該快回來了。之前也聽到隔壁的母親已經進進出出兩三趟,
好像很不踏實的樣子。感覺到男人的胳膊圈住了自己,隨之整個身子也靠了過來,
調皮的家夥一幅又要調皮的架勢,徐嬌彎起腿,抵住許思恒,阻止他的靠近。

  這時候的男人總是最好說話的。許思恒趕緊交代自己如何為嶽父著想,在車
站附近找了一家賓館,讓他能好好休息,又說嶽父解釋了,昨晚只是想拉著剛從
衛生間出來的嶽母說說話,沒想到嶽母誤會他了。一邊說一邊又要動手動腳。

  徐嬌更加用力的抵著他,同時說道,你過去看看我媽怎麼樣了。

  男人聽了心中一楞,選擇無視這句話,愈發認真地胡來。

  徐嬌背對著男人,用腳踢著說,去吧,去吧。看到男人仍然裝著一副不明所
以的樣子,猛地轉過身來,用雙手抵住許思恒,低著頭說,咱們年前在農家樂時
都那樣子了,你難道還認為我什麼都沒有感覺到嗎?說至此,擡頭盯住男人,接
著說,我知道媽媽當初肯定是為了我,我都想好了,你過去陪陪她吧。

  許思恒停下胡鬧,審視著妻子臉上認真決絕的表情,知道現在是now o
r never。他雙手捧住妻子的臉,在額頭上輕輕一吻,下床離去。

  娘倆的睡姿一樣,安麗娟也是背對著門側臥。她無疑已經感覺到了來人是誰,
這從她肩膀的緊張程度就可以看出來。許思恒的手剛搭到她身上,安麗娟就用和
女兒一樣的姿勢踢著男人,不過說的話是,回去,回去,並且說得也更加的急促。


  男人愈發的貼近,胳膊也試圖圈住女人。安麗娟雙手緊緊環抱自己,阻擋男
人的入侵,同時更加急迫地說,不要,不要,快回去,快回去。

  男人終於緊緊地貼在了女人的身後,頭枕在女人的頭上,在女人的耳邊輕語
道,是你女兒讓我來陪陪你的。

  女人立即就不動了。身體還是保持著原來的姿勢,可是全身的勁道一下子就
泄掉了,眼睛里也湧出了淚水。

  許思恒把女人的雙手一個一個地從她自己的身前扳了下來,自己的雙手一上
一下從安麗娟的身後環了過去,交抱在女人豐滿的胸部,輕柔愛憐地揉按著,仿
佛在安慰一個受了委屈的孩子。

  即使是貼在後面,許思恒也能感覺到安麗娟在默默地哭泣,於是他也默默地
愛撫著。漸漸地,這種相互憐惜的感覺讓位給了一種更加急迫的感受,這從安麗
娟乳房狀態的變化,和她蠕動著豐滿的臀部,試圖更加靠緊男人的動作就可以看
得出來。

  許思恒坐起身,毫不客氣地把自己扒了個精光。然後俯下身去脫安麗娟的睡
褲,女人非常配合,只是當男人試圖把她扳成仰臥的姿勢時,說了一句,就這個
樣子吧。

  這時的安麗娟下身赤裸,上半身的睡衣淩亂地堆疊在胸部,兩只豐滿的乳房
暴露在空氣中,已經突起的乳頭和分布著幾個鼓起的小肉粒粒的乳暈,略深的顏
色和稍大的形狀,正是體現了熟女的誘惑。尤其是側臥之下,翹起的肥臀,既緊
實又柔軟,讓那陰影之中的桃源聖地更加的勾人魂魄。

  許思恒也側臥,挺槍深入腹地。一探之下,發覺淫水早已泛濫。遂不再客氣,
在周圍研磨幾下,檫濕槍頭,找準位置,手扶長槍向洞口擠入。

  洞中早已泥濘不堪,但仍然處於緊閉的狀態。長槍過處,體驗到的不是阻礙,
而是一種粘粘熱熱的緊裹。粗大的鉆頭挺入後,那腔道被擴張之後馬上又收縮回
來,緊緊包裹住後面的莖身。進程過半,許思恒仿佛不勝刺激,長換一口氣,然
後慢慢地小幅運動幾下,好像讓第一次絞合到一起的兩個部件相互磨合一下,接
著腰部一挺,長槍一插到底。

  從男人在那泥濘的幽谷中研磨開始,安麗娟就努力地抑制著自己不發出聲音。
當許思恒開始小幅地來回運動的時候,她嘴里還是不自覺地發出嗯嗯的聲音,同
時肥臀也順著那長槍的方向顫動,好像在試圖減少鼓脹的龍頭在腔道內的剮蹭力
道。最後那體內的異物突擊到底,那個凸起的家夥硬硬地頂在了她體內一處酸酸
癢癢的所在,安麗娟的豐臀猛地夾緊,嘴里忽然發出來一聲「媽呀!」那個呀字
的尾巴還讓她生生地咬了回去。

  聽了安麗娟的呻吟,許思恒的腦中電光石火地和那晚徐嬌高潮時「媽呀!媽
呀!」的浪叫重合在了一起,超強的刺激讓他的龍頭驟然膨大,趕緊收攝心神,
抱緊女人,小腹緊貼住女人的肥臀,一動不動,體會著腔道內的火熱和微微的顫
動。

  這對於他們兩個都是一個必要的適應和緩沖,不至於讓這個費盡周折,終於
達成的性愛變得虎頭蛇尾。

  在稍稍緩了一下之後,許思恒又開始了運動。他動的非常耐心細致,或是長
進長出,或是抵住豐臀,轉圈研磨,或是輕輕重重的組合沖擊。

  他在那兒好整以暇,安麗娟卻是水深火熱。因為那個討厭的蘑菇頭就如同是
在一眼深井中打水一樣,一會兒在井底鉆磨,磨出了好多的水,然後是滿坑滿谷
地往外長長的提拽。提拽時,蘑菇頭劃過井壁,發出咕嘰咕嘰惱人的聲音,而且
這提拽就像是要把心肝兒也拽出去了,讓她感覺既空虛又酸癢,難耐的發出嗯嗯
的低呻。

  更加惱人的是那蘑菇頭如同重錘一樣突然間錘向井底,錘得水漿四濺,錘得
她的心肝兒也從胸腔里飛了出去,這時她什麼也顧不得,只有發出長長的「啊!」
才能把那飛走的心肝兒再攏回來。

  身為嶽母的低哼長吟,並不比那火熱粘膩的包裹,刺激稍遜分毫。許思恒的
速度逐漸加快,也愈加的硬挺,他用下面的手肘支撐起自己,上半身斜壓在安麗
娟身上,另一只手緊抓著嶽母滑膩的豐乳,開始簡單粗暴的快速錘擊。

  幾乎是在男人剛剛壓上來,開始快速沖擊的同時,安麗娟就達到了高潮。又
是一聲突如其來的「媽呀!」她一只手抵在床上,支撐著不被男人壓爬下去,另
一只手緊緊地扭著自己的一只乳房,大腿繃緊,腔道內的褶皺開始一波接一波地
顫動。

  緊接著,許思恒也開始發射。在這種姿勢下,他覺得自己是在挺射。那些火
熱的子彈,仿佛是從他的腰椎那里發射出去,以極大的力量沖刺,甚至讓他感覺
眼冒金星。

  良久才平息下來。許思恒怕壓到安麗娟,欲抽身下來,沒想到安麗娟抓住他
仍然握著她乳房的手,輕聲說多躺一會兒。

  終於,方才還在張牙舞爪的家夥,「波」的一下褪了出來。許思恒翻身下來,
安麗娟從床頭拽過幾張紙巾,遞給男人幾張,自己把幾張紙巾胡亂一疊,就夾到
大腿中間。一向幹凈利落的她,此時好像一絲多余的動作都不想做。

  兩個人剛剛重新躺好,房門就被推開了,一個嬌小的身子閃了進來。一雙手
抱住了仍然側臥著的許思恒,一個濕濕的小臉貼在了他的後背上。

  許思恒心里一驚,就要轉身撫慰嬌妻。那雙手卻抱緊了他,濕漉漉的小臉也
緊抵住他的後背,阻止了他的轉身。不光如此,那小手還擡起男人的手臂,搭在
身前女人的身上,意思很明顯,就是讓他把前面的女人也要抱緊。

  這就成了一個三明治。在三明治中間的男人對於前後兩個女人都是全副身心
的熱愛和付出,可同時他對於兩個女人又都感覺到虧欠。那兩個女人當然並不認
為他虧欠她們的,同時對於男人也是滿腔的熱愛和感激。可是在互動模式上,卻
表現得好像男人欠了女人好多似的,這可能是全天下所有恩愛男女的最常見模式
吧。

  就比如現在,三明治兩邊的兩個女人,惺惺相惜,相互憐惜,互相愛撫,熱
淚盈眶,互動頻頻,完全視中間的男人如無物。這就令中間的男人分外的尷尬,
尤其是他目前還全身裸裎,剛才還威風八面的小兄弟,現在包著紙巾,耷頭耷腦
地縮在依然豐盈的肥臀上。令他在賢者時間之外,又增加了一段罪惡感時間。

  不過公平地說,兩個女人能有現在的情感宣泄,也正是源於之前男人的「辛
勤勞作,」而且實際上兩個女人也沒有忘記他的辛苦付出,所以他現在才會前有
豐臀,後有椒乳。

  感情得到了釋放,力比多也得到了釋放,一夜都沒有睡好的三個人終於又沉
沉睡去,至少徐嬌和許思恒兩個人又酣睡了過去。

  兩人是被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叫醒的,不出所料,安麗娟此時已經起床出去
了。剛按下通話鍵,手機里就傳出來趙有才的大嗓門,趕緊過來,鬥地主。背景
中還有人喊,就差你們兩個了。

  原來是如今的技術部主管趙有才,邀請幾個曾經在一起共同奮鬥過的小夥伴,
今天去他家里,為他剛搬進去不久的新居暖暖房。

  想起此事,許思恒匆忙起床收拾,又四處尋找著早已準備好的禮物。忙了一
圈回來,發現徐嬌還懶懶地躺在床上。許思恒當然催促,沒想到那個家夥兩腿大
大地一張,氣哼哼地說,我也要。

  通常情況下,許思恒可以把這句話當做夫妻間的一個玩笑,或者是另約時間
再戰。可是這次那個「也」字卻讓男人心虛。他於是跪到床邊,一把拽過嬌妻,
就欲整軍備戰,沒想到徐嬌一個骨碌翻到一旁,嘻嘻笑著說,這次就先饒了你吧。

  當晚,當夫妻兩個從趙主管那里盡興而歸時,吃驚地發現自己家里沒有亮燈。
兩人趕緊在各屋查看,都沒有發現安麗娟的身影。許思恒心知不妙,拉開衣櫃,
發現嶽母的物品包括她的行李箱都不見了。返身回到客廳,看見徐嬌手中拿著一
頁信紙,怔怔地坐在沙發上。

  許思恒接過信紙,只見上面寫著:

  嬌嬌

  媽媽在家里待不住,決定出去打工了。你不用找我,這次工友給我介紹了一
家北方的公司,等我都安頓好了,我再和你聯系。

  看得出來,安麗娟寫的非常認真,雖然字體略顯生硬,卻是非常的規整。

  許思恒連看了好幾遍,總感覺漏掉了什麼,到最後都能背下來了,才發覺,
那是因為安麗娟在信中一個字都沒有提到他。

  接下來的兩天假期,兩個人都待的懨懨的,晚上在沙發上靠在一起看電視時,
徐嬌特別的老實,好像是失去了撩騷的動力。

  正月十五上午,到公司不久,許思恒就接到了一個頗長的短信,來自於一個
他頗為熟悉的手機號:

  小許,謝謝你!我很好,請你照顧好嬌嬌,等你們有小孩了,我回來幫你們
帶小孩。

  許思恒把手機扣在辦公桌上,閉上眼睛向後靠著椅背,聽著電腦音箱中傳出
來的筷子兄弟的歌聲:

  那是我日夜思念深深愛著的人啊

  到底我該如何表達

  她會接受我嗎

  也許永遠都不會跟她說出那句話

  註定我要浪跡天涯

  怎麼能有牽掛

  夢想總是遙不可及

  是不是應該放棄

  花開花落又是一季

  春天啊你在哪里

  青春如同奔流的江河

  一去不回來不及道別

  只剩下麻木的我沒有了當年的熱血

  看那漫天飄零的花朵

  在最美麗的時刻雕謝

  有誰會記得這世界她來過

  ……

  ……

                           (全文完)
2019-1-7 22:5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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