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inman
(阿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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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 2006-10-1 來自 香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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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權力
晚上我接到陳盈的電話時正在西山園。
兩個月前,杜成給了我一套房子,讓我帶人來住。杜成這幾年在京城投資了
幾處房産,也不願租出去,空在那裏應付通脹。
杜成知道我最近在和一個北外的女學生糾纏,可能是從梁薇那裏知悉的。我
讓他別瞎打聽,我是吃獨食的,他知道了也嘗不到滋味,別憋壞了。杜成笑罵著
說哪裏會跟哥們搶人。
「祥哥,我這套房子空著也是空著,給人家姑娘住吧,別總往酒店領了。」
杜成翻了翻手包,找到一串東西,扔到我面前,是閃著銀光的四把鑰匙和一
張藍色的門禁卡。
我知道杜成的意思,我家的幾套房子都在趙蕙名下,雖然她默許我在外風流,
但不會容忍我把別人帶入她的領地。再大度的女人也是女人。
「成,那我就收著鑰匙,總和她去酒店確實不好,把人家小姑娘當成雞了麽
這不是。」我對杜成笑笑,並不假意客氣,然後拉開抽屜,扔給他一條黃鶴樓。
「劉總送的」我揮揮手。
我半年前戒了煙,打算再要個孩子。
房子在西北郊的西山園,離北外不遠,只是周五晚上有些堵車。我坐在車裏,
無奈地看著萬泉河路上凝固住的半條街尾燈。
今天早上在梁薇身上發泄過一次,有些疲倦,本想早點回家睡了。臨走時卻
收到了林澄的微信,提醒我還有個少女需要我喂飽,這是我幾乎每個周末的健身
項目。
車流一動不動,我轉頭看過去,坐在副駕駛的正是林澄,粉嘟嘟的小臉配上
齊耳短發,俏皮可愛。
我是半年多以前認識的林澄,那時我上一個包養的姑娘要大學畢業去上海工
作了。好聚好散,我和她和平分手,也祝福她自食其力。熟識的老板們知道了,
湊了頓飯局,胡亂灌了幾杯紅酒,就讓林澄睡到了我的床上。京城高校雲集,嬌
俏可人的女大學生們像是字畫紅酒普洱茶一樣,被衣冠楚楚的男人們送來送去。
正思考著,車流開始蠕動,我收起心思開車。林澄感覺到汽車發動,放下手
機。過了一會兒,她一只小手摸上我的褲裆。我皺眉,然後把她柔軟的小手抓住,
拍到她的大腿上,讓他不要在我開車時胡鬧。林澄小嘴一撅,粉腮鼓得圓圓的,
生氣了。車窗外的路燈透進來,林澄長長的睫毛像是挑著幾點金光。我只覺得小
女孩兒可愛,笑了出來。
林澄也無法再佯裝生氣,噗嗤一聲,也笑了。
推開西山園公寓的房門,林澄不等我換鞋就墊腳環上我的脖子。我把她抱進
臥室,扔在床上,小姑娘咯咯笑起來。
趁林澄洗澡時,我撣了撣床上的灰。林澄只有周末能來,一周沒人打掃,燈
下不少浮塵。我看著這冷清的大房子,一陣孤獨感湧了上來。
我隨後沖了個澡,把肉棒翻來覆去洗了幾次,沖洗掉上面梁薇的淫液。林澄
裹著浴巾,看見我出來,跳起來拉著我坐到床上,面對著我,用小巧的粉舌舔舔
嘴唇,然後濕哒哒的小肉唇就貼上了我的嘴。大三的女孩子,這麽熟練地撩撥男
人,我不願多想她結識我之前的經曆。
也許是早上和梁薇做過,我陽具仍然乖乖地癱在浴巾裏,沒有動靜。林澄乖
巧地跪在我褲裆前,像一團粉白色的小貓。小貓用兩只肉爪分開浴巾,含住我的
龜頭,吞吐幾下,然後舌尖輕輕刮著冠狀溝。我只覺得下身癢癢的,肉棒緩緩抬
起身。
林澄翻身上床,分開雙腿,媚聲說:「老公……你來吧……小澄想要……」。
看得出來林澄有些急切,每周草草地做一兩次愛,難以澆滅少女的欲火。
我掰開林澄兩條細嫩小巧的腿,卻無奈肉棒不夠硬,在她微微濕潤的陰唇間
滑上滑下,就是無法插入。
林澄小手伸了過來,准確地握住肉棒上下套弄。另一只手翹出修長的食指,
鑽進大陰唇裏沾了些淫液之後開始畫著圈地揉按陰蒂,像是在給她胯間的小嫩芽
做眼保健操。
少女粉色的陰蒂慢慢鼓脹起來,挂著水色,從兩側淺棕色的褶皺裏露了出來。
林澄熟練地服侍我,略帶青澀的小臉刻意做出嬌媚的表情,看起來有些不自
然。我覺得自己身前好像是一具工業産品,精致的美貌,標准的淫浪神態,兩只
小手有節奏地刺激著雌雄雙方的性器官,有條不紊。在這個光怪陸離的城市裏,
每天有多少這樣的性愛機器被制造、分發、使用,乃至丟棄?
想到這層,我頓時失了興致,肉棒軟了下去。林澄套弄著的小手不知所措地
停了下來。
「老公,嗯……你今天是怎麽了,是太累了麽?」林澄小心翼翼地問道。我
知道她拿捏著語氣,不想觸碰到三十五歲男人可憐的自尊。
我搖搖頭,說我舔舔你下面,也許能硬起來。
「老公最棒了,老公加油!」林澄聽到我要給她口交,笑容綻開,俏皮地舉
起小拳頭。我看著眼前,赤身裸體雙腿大開的女孩裝出天真少女的模樣,覺得滑
稽。
我俯下身子,聞到了林澄胯間沐浴液的清香混合著一點點少女愛液的腥味。
正要伸舌頭撩撥她的小肉芽時,床頭櫃上的手機響了。
林澄皺了皺眉。我翻下床,看到手機上大大的兩個字:
「陳盈」
通話時間不長,內容卻讓我很是不安。我只回了一句:「你不要開門,等我
過去。」就挂了電話。
我轉頭發現在邊上的林澄快要急哭了,坐起來拉著我的胳膊,漲紅小臉讓我
不要走,說今晚說好了要陪她的。我沒有理會,急匆匆穿上衣服,指著她鼻子讓
她不要再鬧了,我有要緊事。
林澄被我的急切憤怒嚇壞了。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我不知是真哭還是挽留我
的伎倆。
小女孩果然在情場上火候未到。如果換做梁薇,絕不會在這樣的情況下如此
聒噪任性。我不理會身後的抽泣聲音,逃跑似地摔門出去,上車油門踩到底,一
路飛奔到陳盈的住處。
剛才陳盈在電話裏帶著哭腔說被人威脅騷擾,在家裏不敢出門,只能向我求
助。她聲音顫抖著告訴我她家的地址,竟幾次說錯。我握著方向盤心中忐忑,後
背滲出汗來,羊毛衫裹著寒濕的襯衫,有些難受。
陳盈租住的老舊小區離我公司五分鍾車程,我牢牢記住了地址,找到了樓下。
小區門口的保安見我開著奔馳,揮揮手讓我進去。我注意到寒風裏無精打采
的保安和破舊的小區正門,愈發擔心陳盈。
「那個人是不是已經進去了?」我暗自思忖。
我停了車,看著夜色裏黑洞洞的單元門,猶豫了一會兒,下車小跑到門口,
按下501 號碼。
「祥子是你麽…」尖細的女聲混合著噪音從門上的喇叭裏傳來。只聽到陳盈
的聲音,我就覺得一股熱流沖上脖子。我拉開門,飛快地跑上樓。
開了門之後我稍稍松了一口氣,陳盈安然無恙地在進門處等著我。一雙大眼
睛含著淚花,雙頰蒼白,嘴唇沒有血色。
見我來了,陳盈先是撲上來抱我,我喘著粗氣,聞到了熟悉的香味。她的頭
發盤在後面,不甚整齊,幾縷青絲從發圈裏鑽了出來,搔弄這我的臉。
我能感到陳盈柔軟的身體在我懷抱裏微微顫抖。即便隔著陳盈的白色羊絨衫
和我汗濕的衣服,陳盈的體溫仿佛能透過來。我渾身燥熱起來。
一兩秒鍾之後,懷裏的身體抖了一下。陳盈好像意識到這樣抱著不妥,抽離
手臂,後退半步,離開了我的懷抱。
我癡癡地看著眼前的女人。陳盈刻意地和我保持距離。曾經無數次纏繞著我
的軀體,現在卻無法一抱,倏忽彈離。我眼睛有些疼,也許是汗水流了進去。
我扶著陳盈的後背讓她坐到沙發裏,讓她給我複述事情經過。陳盈顫聲講了
起來:
「我畢業之後來北京找了工作,換過幾次工作,後來進了PL集團。」
我胸口一痛,馬上想到當初我們分手後,陳盈也許是還期盼著能與我再見,
才孤身一人漂在北京。我輕撫她的肩膀,讓她繼續說。
「在PL集團我見到了些紅……嗯……權貴子弟。其中有個叫葉志忠的男的。
我們領導馮姐,是葉志忠的情……情人,經常帶我跟他們圈子裏的人吃飯。
哦,據說葉志忠爺爺是軍方首長什麽的。「
聽到葉姓,我心下一驚。這是些通天的人物,開國元帥後人。PL集團軍方背
景深厚,葉家在裏面經營多年,我早有耳聞。
「有一次和葉志忠吃飯時他讓我挨著他坐,飯後馮姐讓我和她一起陪葉志忠
回房間,進了房間馮姐把我摁在床上,要脫我的衣服……」陳盈邊說邊抽泣。
「我當時掙紮來著,馮姐就罵我說多少人想見都見不到葉公子?別人往上貼
還來不及。我也是爲了小陳你好。反正就是這種話。葉志忠讓馮姐跟我慢慢談,
就去衛生間了。我借機掙脫馮姐,跑了出來。」陳盈委屈得眼眶又是一紅。
我聽到這裏,心下一驚,看來是這樣的戲碼:葉志忠他們把年老色衰情婦安
排在PL集團無關緊要的部門裏,負責招有姿色的女孩兒進公司,然後安排吃吃喝
喝,專門供他們圈子選妃用。我聽說過葉家少爺和某章姓影星的傳聞,卻想不到
葉公子大餐吃膩,開始找良家民女尋歡。
「逃出去之後我就想辭職不幹了。辦離職的時候,馮姐……馮靜看見我,又
威脅我說葉公子偏偏就看上我了,不聽話要吃苦頭的。法律能管你我,管不了人
家,你想清楚。這是她的原話,我到現在還記得清清楚楚。」聽到這裏我仿佛能
看到一個半老徐娘跪在地上求寵不得搖尾乞憐,一心想著盡快給葉志忠找新玩物,
生怕斷了和這群公子哥兒們的聯系。
「我當時很害怕,就離開北京,去蘭州找同學,躲馮姐幾天。我聽說葉志忠
的女人很多,覺得過幾天他就能忘了我。」我想起在飛機上陳盈跟我說她辭職探
親,原來有這樣的隱情。
「哪想到昨天一回來就有人敲我門,我看是個陌生的男人,就沒開。今天我
實在餓得不行,出去買些吃的,回來時發現以前的兩個女同事在家門口等我。她
們讓我回去找馮姐……馮靜,我自己不去也會有人帶我去的。我推開他們進了家
門,之後強關上門。然後那個男人又來了,敲門,我沒開,害怕得不得了。我不
知該找誰幫我,就給你打了電話。」陳盈講述的條理清晰,有些出乎我對她的了
解。也許因爲在京城工作十年有余,說話利索多了。
「後來呢?」我追問道。
「後來他們就走了,然後你就來了。」陳盈提到我來了,面色稍緩和,面頰
上又重新染上了桃粉色。
葉志忠,葉志忠……陳盈提出了一個難題,這個難題絕非我這樣的小老板可
解。機緣巧合?鬼使神差?陳盈確實純美可人,但怎會讓葉志忠這樣的人物神魂
顛倒?我雖有些不解,還是盡力安撫陳盈,說我給你找個住處,你暫時先別住這
裏了。
我不會妄想和葉志忠、馮姐們爭鬥,面對無法戰勝敵人,甚至不屑于和你戰
鬥的敵人,最好的方法是逃避。我讓陳盈簡單收拾一下,然後把她安頓在了西城
的一家萬豪酒店裏。
回家的路上我給林澄打電話,讓她明天早上就回學校去,我周日去老地方開
房,保准喂飽她。
林澄不太情願地挂掉了電話。我打算讓陳盈暫時住到西山園去。林澄可有可
無,陳盈卻是我失而複得的珍寶。
晚上回到家,趙蕙已經睡了。我從櫥櫃裏翻出之前剩下的一瓶格蘭菲迪,倒
了一點。爲了要孩子,已經半年多沒喝酒了。我癱在沙發上,含著一口酒。酒精
和煙熏的味道刺激著口鼻。我想起陳盈抱著我時,她後背柔軟的觸感。十年了,
陳盈如這威士忌,美得醇厚醉人。房間裏好像飄著陳盈脖頸發絲間的香味兒,身
上好像還有陳盈乳房貼在我懷裏的充實感,我下身硬了起來。我暗笑自己,面對
極盡媚態的青春少女林澄,我這根陽具疲軟不堪。而想一想抱著陳盈的感覺,它
就翹了起來。
這根肉棒比它的主人更戀舊。
酒未喝完,我迷迷糊糊地睡著了。夢裏陳盈正在一個男人身下掙紮,男人面
目模糊。一會兒,男人又不見了,陳盈抬起頭笑我,好像我做了什麽錯事一樣。
6秋水
周六早上,我被趙蕙的腳步聲驚醒。發現自己側臥在沙發上,身上蓋著薄被。
趙蕙穿著紫色的絲質睡裙,踱步過來,蹲在我頭邊,一雙明眸含笑。
「難得你周末還回家睡哦,再往前走幾步就能睡到床上了,何必睡在這裏呢?」
趙蕙笑起來,彎彎的眉毛好像在譏諷我。我沒有回答,咧嘴笑笑,這是在確
認默契。
我忽然想起睡前喝了酒,望向茶幾,上面只有一個空空的水晶托盤。
「哦,我把酒藏起來了。說好不喝的,以後別喝了。來吃早飯吧,我親手做
的。」趙蕙站起身來,往餐廳走去。
看著趙蕙扭著屁股走路,美婦豐潤的曲線在紫色綢布下面左右滑動,兩條長
腿像是在閃光,我本來有些晨勃的肉棒頓時硬了起來。
可這肉棒好像又不是爲眼前的女人而硬的。我想起林澄大概已經搬出西山園
了,今天該把陳盈接過去。我頓時胸口發悶,想立刻見到陳盈。
胡亂塞了幾口蛋炒飯,中間被飯粒嗆了兩次,之後我就說去廠子看看,出了
門。
接陳盈去西山園時,陳盈坐在副駕駛上。這個位置趙蕙梁薇偶爾會坐,林澄
每周都坐,如果這座椅能記住這些美臀,不知會如何給它們排序。
路上陳盈話不多。我問她昨晚沒害怕吧,她輕聲說昨晚沒睡好,驚魂未定。
我側目看她,卻未見憔悴。少女般黑亮的頭發盤城一團發髻,睫毛高翹,額
頭鼻頭有細密的汗珠,晨光照在上面亮閃閃的。兩點紅唇油潤飽滿,上唇微翹,
像是要訴說什麽。
十多年了,這張面龐從青澀到成熟,我多想記住上面所有的笑容和淚水。
當初我離開家鄉H 市進京上學。陳盈拗不過家長,在H 市本地一所挺出名的
大學念書。
大一入學一個月整時,是十一假期,我本約好和同學爬香山,卻在9 月28號
收到一條短信:
「親親我的老李,我翹了兩天的課,要坐火車去北京看你啦,記得接我呦~ 」
我仍然記得那個早上,北京站出站的人流像是沸騰的水,在導遊們吵吵嚷嚷
的東北話裏,鑽出一個雪白色的身影。陳盈在火車上睡了一晚,眼睛還有點沒睜
開,頭發亂亂的。我顧不得這些,攬她入懷。周圍的黃金周遊客們也許注意不到
這對情侶,男孩兒像是要把女孩兒按進自己身體裏一樣,之後又一挺腰,女孩兒
被男孩兒反弓著腰抱了起來,一雙白運動鞋在空中亂蹬,女孩兒咯咯笑著,不管
周圍的嘈雜混沌。
北京最美是秋天。藍色的天,黃色的銀杏樹,紅色的城牆,碧綠的後海,和
純白色的少女。
我們在景山上接吻,我們在昆明湖邊擁抱。
我請她吃烤鴨,看她笨手笨腳卷不好荷葉餅。我喂她,笑她粘滿嘴邊的甜面
醬活像長了小胡子。
陳盈看哪兒都新鮮,蹦蹦跳跳去王府井吃小吃,結果是我們剪刀石頭布,輸
了的人喝一口豆汁。我們在後海劃船,她讓我對著白色的佛塔起誓,永遠愛她。
假期將近結束,我們走累了,倚靠在圓明園的遺址邊休息。陳盈紅著臉拉拉
我衣袖,湊到我耳邊,微微喘著氣低聲說:「我例假剛剛完事兒。」我們之前幾
天住在小旅館,因爲她的月事不能做愛,只能讓她幫我舔弄出來。
我們大學有個傳統,要在本科四年裏在圓明園過夜一次。晚上閉園時只要躲
過巡視員,就可以擁有一晚上的皇家園林,樹叢荒地,廢墟上的大石塊,月光下
如鏡子一樣的福海,都會短暫地屬于你。
那個晚上,圓明園屬于我們。
夜幕降臨,借著月光,我們找了一艘停在福海岸邊的小船。油漆斑駁,纜繩
緊挽。陳盈輕巧地跳進去,軟軟的小手再拉我進去。月光下,她的身體隨著船左
右微微搖動,像是風裏搖曳的花。
我們躺在船裏瘋狂地接吻,好像要把這一個月的思念揉碎一樣,兩條濕漉漉
的舌頭恰似兩個摔跤手,纏繞、翻轉、僵持、進攻。嘶嘶溜溜的口水攪動聲在湖
面上飄著。我看不清她的臉,卻能聽見少女動情的喘息,濕熱的呼吸打在我臉上,
我裆下酥麻著立起一根肉棒。
我伏下身子,褪下陳盈小巧的運動鞋,摸著脫掉棉質的襪子,把她的兩只小
腳捧在懷裏。陳盈好像有些癢,仰著頭輕輕哼著。白色的脖子灑滿月光。
我把微微潮濕的少女腳趾含進嘴裏。「別,走了一天了,好髒的……」陳盈
的抗議聲像是貓叫。我吮吸著腳趾縫裏的鹹味,微微的汗酸味飄進我的鼻孔,那
是最催情的味道。我脫下外套,鋪在腳下,把陳盈橫抱著放下,然後輕輕褪下女
孩兒的牛仔褲。
白生生的腿被月光染上一層銀光,隨著船搖啊搖。我有些眩暈。
我探頭去舔她兩腿中間的內褲,鼻子下巴能感到一篇濡濕,女孩兒一個月未
沾雨露,身體敏感極了。
陳盈腰一挺,我輕輕褪下濕透的內褲,舌頭貼上肉芽。我驚訝于自己對眼前
身體的熟悉,摸著黑也能准確找到小小的陰蒂。我們走了一天的路,沒有洗澡,
少女兩腿間彌漫著醉人的腥臊味道。相愛的人,哪怕一點體味就能點燃情欲,更
遑論這醞釀了許久真摯味道。哺乳動物最原始的發情信號起了作用,我的肉棒像
是要掙脫枷鎖的革命鬥士,緊緊地頂著我的褲子。
我沒有花太多的時間品嘗陳盈的淫水,酸酸鹹鹹的粘液,混合上美妙的體味,
少女大腿內側滑膩的觸感,我再也忍受不住。我站起來像是撕扯一樣褪下褲子,
抓著陳盈細細的腳踝,插了進去。
「啊……」陳盈用手背蓋著嘴,仰著頭,發出壓抑的呻吟。我緩緩抽插,感
覺著少女陰道裏面滾燙的液體浸泡著我堅硬火熱的陽具。我從來沒抽插過如此多
汁的陰道,陳盈源源不斷地愛液證明了她對我的忠貞。
後來陳盈告訴我,她獨自在H 市時克制著不去自慰,她像蜜蜂一樣積攢花蜜,
要把最美好的身體留給我。
我動作大了起來,船隨之晃動。嘩啦啦的水聲像是在給陳盈悠揚婉轉的呻吟
打著節拍。我怕早早繳槍,只好盡量不去看月光下少女的表情,盡量不聽她動人
的啼鳴。這是最後一夜,我也想把最好的肉棒獻給我的姑娘。
陳盈的高潮是無聲的顫抖,好像所有能量都像煙花一樣綻放在了下體,她的
嘴一張一合,卻發不出聲音。只有身體一次次的痙攣。陰道裏好像灌滿了水,晃
晃悠悠和身邊的福海溶成了一個。
那晚我射了三次,最後一次時只感覺從會陰連到龜頭一陣疼痛。陳盈高潮了
四五次,把身下墊著的外套染上了一大團水漬。
我們用盡了最後一點力氣,癱軟在船裏,相擁蓋上浸著淫液的外套,聽著秋
蟲兒鳴叫睡著了。
野鴛鴦被進園遊客逮住的場景沒有出現,我們不到四點就被凍醒了。起來牽
著手散步,看著東方既白。
離別的主題是淚水。去火車站的出租車上,陳盈就開始哭,到了檢票口前,
她抱著我時,眼淚更是滴滴答答地砸在我肩頭。陳盈流了一夜的淫水,又流了一
天的淚水,我有些疑惑她小小的身體裏怎麽存的下這麽多水份。
不知道現我身邊這個三十多歲的女人,身體裏還有沒有這麽多的水。我拉回
思緒,把車開進西山園小區。陳盈大眼睛望向窗外,神情有些迷茫。
我推開厚重的公寓門,眉頭一皺,林澄走時好像故意把屋裏弄亂了一樣。這
個惱人的小妖怪。
陳盈各個房間轉了一圈,之後謝我給她找了這麽好的住處,語氣禮貌而疏遠。
我看到主臥粉色床單上一灘顔色稍深的痕迹。心裏暗暗苦笑,可能是昨晚林
澄沒被滿足,在我走後自慰留下的。
我辦事有些不周到,現在才想到衣櫥裏留著不少林澄的少女睡衣,臥室裏浴
室裏到處都是另一個女人的痕迹和味道。很是奇怪,一旦事情關于陳盈,我平日
的缜密周全不見了蹤影,變回了十幾年前那個做事冒失的小夥子。
我沒有辯解,陳盈也沒有過問。她只是挽起白襯衫的袖子,把那些淡粉嫩紅
的睡裙浴袍一件件疊整齊。陳盈彎著腰疊衣服,窗外冬日陽光刺眼,我隱隱能透
過她的白襯衫看見裏面的胸罩帶子。
陳盈最後掀起沾著另一個女人淫液的床單,我過去幫她拿住一邊,兩人疊好。
我見她面沈似水,不看我,只是盯著手頭的衣服床單,好像早已看夠了我,
看透了我。
我有些無地自容。隨便是誰都能發現這是我養情婦的房子。爲什麽我沒有提
前來收拾一下呢?是我忘了?還是我內心深處偏偏想讓陳盈看到這一切?
也許我的潛意識一直想告訴陳盈:你的李祥已經變成了一個風流的混蛋。
陳盈疊完林澄的衣服床單被子,把它們放在最靠邊的櫃子裏。陳盈動作輕柔,
好像是生怕把我情婦的財産損壞一樣。林澄的東西把櫃子賽得滿滿當當。陳盈把
門關上,又在門上按了按,好像是要把林澄的最後一絲氣息封印在裏面一樣。
然後她轉過身,呼了一口氣,甜甜一笑,對我說:「我要回家拿些東西」
她笑得太用力了,眼睛裏都笑出淚水了。真是個傻女人。
我勸她別回家了,萬一馮姐的人在等她呢?
「還是我陪你去買一些衣服床上用品之類的吧。」我只想多給她花些錢,越
多越好。
陳盈拗不過我,又跟我出了門。我們准備就近去中關村的幾個購物中心。
路上,陳盈一直很沈默有不安,好像是在心裏嘀咕了好久,才開口。她怯生
生地問我:
「你現在的妻子是她麽?」
終于問了這個問題。我知道她指的是趙蕙,點了點頭。然後說,「她叫趙蕙,
我應該跟你提過這個名字。」
陳盈沒再作聲,我看看她,沈默不語的她。
胸口又痛了起來。
7溺水
在商場裏,陳盈煥發了一些神采,腳力十足,逛得我兩腿酸麻。我支持不住,
拉著她找了一家星巴克。陳盈捧著一大杯拿鐵,我捧著一大杯美式,聊了起來。
「你們的孩子還好吧,今年幾歲了?」陳盈問我。微笑得有些生硬。
「十三了。」
「是閨女還是小子?」
陳盈這兩個詞用得頗有家鄉話的神韻,我聽到了笑了起來。
「閨女,大姑娘了。」
我其實有好多要問陳盈的話:爲什麽不結婚?有沒有男朋友?怎麽一直待在
北京?打算在我這裏住多久?
問題糾纏著問題,像打結的耳機線,反而一個字都說不出口。我好像被陳盈
審問一樣,給他講我的生活和工作,講我賺到了錢,又厭倦了賺錢,講我吃山珍
海味,卻總也吃不飽,講我買了許多間房子,卻再也睡不著。
我提到了趙蕙,陳盈眼睛裏有委屈也有憐惜。也許她當我是攀附富家千金的
窮小子,身不由己,和妻子同床異夢,慘兮兮地被關在婚姻牢籠裏。
事實並非如此,我曾經深愛著趙蕙。
初次見到趙蕙是在大學遊泳館。
我現在並不遊泳了,看一眼泳池都會恐懼。但在大學時,我還是流線型身材
的遊泳高手。晚上沒課就去大學遊泳館來個三千米自由泳。
大一下半學期的一個晚上,我照常去遊泳。泳池裏三個學生在遊,我遊到一
千五的時候,換氣時看到側面有一雙白白的腿在亂蹬,我心裏一沈,有人溺水了。
這時耳邊響起了哨聲,喊聲,救生員的跳水聲,亂作一團。
我本能般地吸了一口氣紮下頭去遊到隔壁泳道。從背後抱起溺水的人。是個
女孩兒,身材修長。我拖著她的腋下,大聲喊著讓她別動,雙手死死掐住她的肩
膀。救人要控制住被救者,我挺起腰腹,緊緊貼著姑娘的後背,讓她動不得。之
後反打蛙泳腿緩緩倒退著把她拖到池邊。
姑娘叫趙蕙,並沒有大礙,只是在深水區抽筋了。
趙蕙和我是一個學院的學院,不同專業,之前應該也見到過,但沒在意。我
上大課總是坐在後面,離第一排的女生遠了些。
老套的英雄救美故事。之後我們約著一起遊泳,我教她自由泳蝶泳,一起看
電影,她對我表白,淺吻,深吻……
這個故事不老套的部分是,我沒有告訴趙蕙陳盈的存在。
我被趙蕙迷住了。不同于陳盈的乖巧恬靜,趙大小姐快人快語,兩挑劍眉頗
有英氣,一米七五的身高,又直又長的腿高挑誘人。我無法舍棄她,當然也無法
舍棄陳盈。
大二之前的暑假我回家晚了幾周,趙蕙家在北京,她想讓我多留幾日。我騙
陳盈說要上一個暑期課程。
我們的第一次在我的宿舍裏。
那時我很窮,我是很晚之後才知道趙蕙家境富有的。我們的娛樂,除了偶爾
看一場電影之外,就是繞著學校的人工湖一圈圈地走,興致來了她親我一口。趙
蕙好像從不害羞,只知道愛個痛快。
那天晚上我們走累了,我把她拉回宿舍。暑假時宿舍就我一人在。沒什麽留
宿的學生,宿管不嚴,經常不在崗,趙蕙順利地潛入,坐到了我宿舍的硬板床上。
我們接吻,我拉開她的衣服,把頭埋在她胸裏。趙蕙的胸比陳盈的大一些,
像是白人一樣上面有細細的絨毛。趙蕙回手解開胸罩扣子,一雙雪白豐乳跳了出
來。我含住乳頭,比陳盈的小一些,卻更硬。
我回身合上蚊帳。
趙蕙好像知道要發生什麽,低聲說「祥子,你愛我麽?」
我深情地看著她的眼睛,這雙眼睛一會兒是趙蕙的,一會兒又變成了陳盈的。
我說我愛你。這話也是在心裏對陳盈說的。
趙蕙笨手笨腳地幫我脫短褲,然後自己脫下內褲。我拿起那條黑色蕾絲的內
褲,看到裆部有絲絲透明的液體。她見我盯著內褲上的體液看,一把搶過內褲仍
在邊上,粉拳錘在我頭上。
我捧起她修長的腿,腿上的肌肉緊致飽滿。順著筆直的胫骨,我的嘴唇滑到
趙蕙白皙的腳丫上。
淡淡的皮革味,汗酸味。腳底有些黏,我舔上去,很鹹。趙蕙縮在床頭,咯
咯笑起來。
趙蕙的陰部只有淡淡的腥味,沒什麽尿騷味,和陳盈的味道略有不同。我熟
練地用舌尖鈎挑少女淡棕色的陰蒂,豆豆像是突地跳出豆莢。趙蕙陰毛茂密,陰
毛撩撥著我的鼻子,伴著一點汗酸,我有些迷醉。
抽插時享受著身下少女緊致的陰道,卻不可避免地想起陳盈,陳盈的陰道只
是嫩滑,趙蕙的陰道裏卻重巒疊嶂,刮擦我的肉棒,很是舒服。
我動作變大,鐵架床吱吱呀呀地發出聲音,如果有人在走廊裏經過應該會聽
到。我沈浸在趙蕙的肉體裏,顧不得那麽多。
高潮要來臨,趙蕙大喊大叫起來,她叫著我的名字,然後又把指甲摳進我的
後背,抓了幾下,好像還是不過瘾,就抬起上身伸著脖子咬上我的肩膀。在疼痛
中我肉棒突突地跳著,射了。
射完後的肉棒酥麻敏感,趙蕙卻正值巅峰,只覺得她陰道裏收縮吮吸,然後
一陣熱流澆到了我的龜頭上。
「啊……」趙蕙牙齒松開我的肩膀,叫了出來。
高潮後的女孩兒從額頭到脖子都是粉紅的。我抱著趙蕙不肯分開,她兩條長
腿在我腿上摩擦。我輕輕抽出肉棒,一大股液體從趙蕙鮮紅的陰唇間流了出來,
有我的精液,更多的是趙蕙的愛液。
我從床頭抽了一張衛生紙,想要擦拭一下,突然門前有鑰匙開門的聲響,之
後宿舍門吱呀一聲,開了。
趙蕙立刻鑽進薄薄的被子裏,我把她的衣服往裏塞。蚊帳不厚,我不知道從
外面看進來是什麽景色。
進來的人是我的室友,杜成。
我忽然想起杜成也是北京人,可能是回來取什麽東西。後來回想,他一定看
見了床前那雙黑色女式皮鞋。
我套上外褲,跟杜成說我都要睡了。杜成愣了一下,說把GRE 單詞書忘在了
宿舍。
「裝什麽用功啊,大一就背GRE.」我笑他,也是給自己壯膽,分散他注意力。
杜成好像察覺到了,爲了避免尴尬,從書架上抽出書就走了。
我跟趙蕙等了幾秒鍾,然後飛快地穿衣服,趙蕙踩上那雙皮鞋。我扒著門,
確認看不到杜成的身影,領著趙蕙逃了出去。她後來說,那次打車回家時水浸得
滿屁股都是,估計還弄到了出租車座椅上。
我送趙蕙上車時,她伏在我耳朵上小聲說「我把內褲落在你宿舍了。」
我莫名興奮,想趕緊回去拿著那條沾滿淫汁的黑色蕾絲內褲舔弄一番。
到了宿舍,我翻遍了被愛液打濕的床鋪,掀開床單毯子,找遍了床下縫隙,
就是找不見那條內褲的一絲蹤影。
內褲哪兒去了呢?我懷疑是杜成後來折返回來,拿走了。
「想什麽呢?」陳盈笑眯眯地看著我。仿佛能窺探到我正在回憶對她的初次
背叛。
我擺擺手,說沒什麽,咱們走吧。
回到西山園,我累癱在沙發上。陳盈倒是興致頗高,試起了買來的幾件衣服,
她關起門來。一會兒出來讓我看一下。
買這些衣服的時候我執意給她刷卡,她拗不過我,只好讓我付錢。陳盈好像
總是拗不過我。
我讓她試試睡袍,她噘嘴說不。卻閃身進去,一會兒,穿著純白的絲質睡袍
站到了我面前。
嬌羞的臉頰紅撲撲的,盈盈可握的雙乳把睡袍胸前微微撐起來,窄腰包臀的
剪裁畫出精致的曲線,白白的小腿,粉嫩的小腳,腳趾還俏皮地上下動著。
我的陽具騰地硬起來,小腹裏好像有一團熱氣順著胸口沖進了腦子。腦子裏
嗡嗡響著。
我再也忍受不住這幾天的憋悶,拉扯著陳盈的小臂把她摔進沙發裏。
舌頭撬開陳盈的嘴唇時她在悶哼,氣息吹到我臉上,這熟悉的感覺讓我鼻頭
一酸。
我接著撬開她的牙關,兩片舌頭久別重逢,分外熱絡,繞在一起。
睡袍滑滑的,舌吻時我能感覺到陳盈軟軟的身體在裏面來回扭動。陳盈三十
多,身材卻沒有走樣,仿佛歲月只是改變了她的靈魂,卻凝固了她的肉體。
我順著女人熱熱的脖頸向下吻著。陳盈高聲呻吟,比年輕時聲音大了不少。
我剝下睡袍的肩帶,露出兩個棕裏透粉的乳頭,我輪流含著它們,像是平衡
兩個女人的關系那樣,不偏心,每個舔五下。乳頭上好像有細小的肉芽,刮擦我
的舌頭,很是挑逗。
再往下,我略過了陳盈的下身,那是下個樂章的主題。
我親吻著她的玉足,這是我親過的第一雙腳。終于故地重遊,汗酸味比起陳
盈少女時淡了一些。我含著腳尖,品嘗著腳趾間複雜的鹹味。陳盈扭動著屁股,
哼哼嗯嗯地叫著。
一切都回到了開始時的樣子,我和陳盈又要性器相交陰陽和合。
後來我回憶起在西山園的那個晚上,總是覺得一切自然而然地就發生了。在
這個故事裏,我後悔許多事情,卻從來不後悔那晚和陳盈的纏綿。我和趙蕙梁薇
她們做愛時會想到陳盈,但和陳盈只要開始親吻,腦子裏就只有她一個人。造物
主也許早就造好了這一對,平常的分離是迫不得已,只有我們彼此擁有對方的身
體,體液浸潤在一起,才回到這兩個生命的本來面目。
我多希望時間停在那晚。
[ 本帖最後由 kinman 於 2018-9-17 16:17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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