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6165sl
貴賓
 
UID 137890
精華
0
積分 30212
帖子 31599
閱讀權限 100
註冊 2012-8-19
狀態 在線
|
欲母淫罪(09)作者:odipus
.
欲母淫罪
作者:odipus
2018/5/29發表于:首發SexInSex
第九章 宿命
三月綠遊枯梢,楊柳秋千絲繞,飛花半枝風流,争鬧佳人巧笑。紅妙,紫妖,
可憐空閨心躁。
陽山南郊的春色來得兇猛,鳥鳴林幽,綿綿絲雨眨眼間爲寂寞許久的空山換
上新顔,一片盎然的生機喚起人們心中的希望,此值一年之計,天氣回暖,是外
出踏青的好時候。
金羊觀中摩肩接踵的遊人手捧香燭,表情虔誠,口中念念有詞,恰逢姜太公
聖誕,這座三清聖地也開展典祀,吸引着想讨好運的外客。
人群中兩個撐着陽傘美人正挽着手向後殿擠去,靓麗的俏臉讓她們頗受身遭
男性矚目,容貌不分高低,隻是不同的心情各增添了别樣的韻味。
颦若西子的女人穿了一件細橫紋的寬松襯衣,七分袖口縫了蓬松的褶皺,搭
配一條磨毛邊的深藍牛仔長裙,因爲遠足的緣故,特意選了複古的白色球鞋,另
一個美人穿着高領的黑色雪紡衣,水磨發白的修身的九分褲,腳上踩着坡跟鞋同
樣是暗色系,打扮得深沉,氣色卻格外紅潤。
一周前還險些翻臉的胡仙兒和龍婉玉,在丁老的酒宴之後很快和好了,夜總
會老闆娘雖然付出大筆金錢,但換來後台張軍的一時平安,而失去清白的女教師
也隻能依靠唯一的損友。
當胡仙兒看見老友哭泣無助的模樣,于心不忍,主動提出陪閨蜜拜神解災,
女人之間的情誼總是如此奇怪,脆弱不堪又堅韌無比。
狐媚女子拉着女伴的胳膊,擠開幾個排隊的看客,搶到一個空蒲團,大喊:
「小玉,快拜,這是太上老君,靈得很呢,有求必應!」
「慢點,老仙,别推我呀,哎,給我點零錢……」美少婦踉跄着跪進人群,
回頭接過遞來的一把零鈔,慌忙的送上随喜,磕了三個頭,值班的道士因兩人大
聲驚呼皺緊的長眉,看到投入案中的紙币,才舒展開來,作禮遞上三支青香。
「說了嗎?」見同伴不到十秒就出來,胡仙兒着急的問。
龍婉玉帶着疑惑,焦慮的說:「什麽呀?我拜好了,快走吧,這裏煙好濃,
眼睛都睜不開了。」
「你心裏想的事啊,說是有求必應,你要求出來,不然神仙們怎麽幫你!」
冶豔熟婦解釋着,又把朋友推進隊伍。
排了幾分鍾,等到機會,女教師看着莊嚴的塑像,鄭重的跪伏下去,心中默
想:「請保佑我的醜事永遠不要被老公知道……」
踏出門檻龍婉玉還神叨叨的想着,剛才一股腦許了好多願望,也不知道九天
之上的仙人們能不能聽到。
「都好了?我們再往後爬一進,我認得一位熟人,讓他給你算算!」女老闆
有了新提議。
美少婦擺擺手,痛苦的說:「不行了,我快被嗆死了,我要去茶堂休息,老
仙,你行行好,幫我去一趟。」
「你這練體育的,身體還沒我好,爬一會山把你給累的,我要上去了,你得
請我吃茶點啊。」胡仙兒抓錯重點,洋洋得意的說。
交了生辰,兩人分頭行動,龍婉玉找了個僻靜的座位,點了一壺碧茶,就着
瓜子欣賞遍野燦爛,胡仙兒爬了百餘階梯,跟一個仙風道骨的老人相談甚歡。
「鍾真人,那今年這财運,就是先破後立咯?真好,我還怕收不回本呢,哈
哈。」夜店老闆娘捂着嘴沒有笑出聲,顯然對推算結果十分滿意。
老道捋着胡子說:「沒錯,是你的命,比前幾年少了勞碌,前途大好啊!」
「哦,對了,我這還有一個朋友的,也請真人幫忙看看。」熟婦說着摸出一
張寫了數字的紙條。
「一九七三年,十月七日,早五點三十三分……」老頭輕聲念着,抽出黃紙
端正的推了坤造,放下筆說:「問什麽?」
胡仙兒思索了一會,回答道:「她之前從沒算過,這回丈夫遇到麻煩,想算
算家庭,還有感情。」
「唔,這個……從命數看……應該是你多年好友,有些話……不好講啊……
……」道人掐着手指,明顯已有了結果,猶豫着不願開口。
端坐一旁的女人神态自若,拿起批書看了一眼,笑道:「鍾道長但說無妨,
要是這命确實夠爛,我不轉告,就當她沒來過好了。」
「那我就直說了,此女犯桃花是個克夫命,隻怕他男人這回兇多吉少啊……」
監院在命理之道上專注多年,話裏不帶感情,隻有一種見到罕物的興趣。
胡仙兒困惑的問:「可是她這些年都沒出過軌,挺專情的呢!」
「官多身弱,月坐鹹池,地支沖合,日時相刑,财旺遇水,受殃空亡。」老
人晃着腦袋誦了一段口訣,面色和善,眼光裏露着不屑說:「女子偷情之事,怎
麽随便向旁人說得?」
「大師的意思是?」豔婦還未明白。
鍾雲批道:「此女近十年倒是本分守己,隻是新婚前後,便逢幾段孽緣,其
中真相應該向你隐瞞,胡女士把别人當朋友,恐怕對方不是這麽想的。」
「噢,誤會了,誤會了,那段時間她在國外,我不知道也很正常嘛……」老
闆娘恍然大悟的回應。
老道士意味深長的微笑,喝茶潤嗓,又接着說道:「不過,這八字卻有趣得
很。」
「真人這麽說,讓我好奇了,不如詳細的解說一番。」女人說着從包裏摸出
一個紅包,奉了過去。
收了财物的道人,看在諸多星君的面子上打起精神,分析開來:「她命裏有
三個煞星,第一個在月柱上,稱爲鹹池桃花,這是一種命理學上的兇神,主使人
奸詐、卑鄙,說明她容貌上佳,但是酗酒無度,又喜愛尋歡作樂,最後散盡家财,
你看她此柱上本有天乙、太極、将星,可惜困于鹹池,讓吉兇颠倒,氣質虛榮狹
隘,一生注定過着低賤的生活。」
老頭停頓了,對面的胡仙兒聽得癡了,一言不發,于是他又接着說:「第二
個是受地支影響,一沖一合,其名沐浴桃花,此煞主浪蕩飄零,這種人一般情欲
旺盛,寡廉鮮恥,對男女之事很爲開放,所以是非極多,到頭來無依無靠,孑然
一身。」
往壺裏續了開水,一片霧氣蕩漾在桌面,老道又談到:「最後一個,也是最
厲害的,名爲滾浪桃花,命數半适半刑,是大兇之兆,情感糾葛接連不斷,像滾
滾浪潮,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命中有此的女人,大多天性淫亂,會遭色情之災,
克夫傷子,如果與人結合,則婚姻破敗,困頓無靠。」
說着仿佛預料到龍婉玉的悲慘,道人搖搖頭說:「這都不是關鍵,她命中财
生官旺又有空亡,日支是大水象,說明她注定是要依靠異性,卻留不住他們,會
經曆很多男人,并且因此獲利,隻有娼門中人有這些特點,可以說你的這位女性
朋友,乃是天生的妓女命啊。」
「嗯,大師說得真好,不過她過得挺順,還是個闊太太呢……」胡仙兒心中
巴不得老道鐵口神算,這樣的美人要是來黑豹上班,必定是一棵搖錢樹,但事實
正好相反,讓她起疑。
老人耐心的解說:「有照片嗎?讓我看看吧,這推八字算命,也不盡然準确,
人的命運先天決定了一部分,更多是後天的努力,否則生日相同的人千萬,難不
成都過得一樣?」
「手機裏有,不是很清楚,也不知行不行啊……」夜店女老闆翻出一張合照,
把龍婉玉的那部分放大了遞過去。
鍾道人細細端詳片刻才還了回去,無奈的說:「不錯,生得一副俊俏面孔,
三庭五眼,看着是有福之人呐,她丈夫應該是很有能力的貴人,如果不是受到幫
助,早已落入風塵了,難就難在她能否守住家庭,這一對本夫妻無姻緣,陰差陽
錯罷了……」
女人聽着又想起十五年前,這份感情何嘗不是錯綜複雜,時間終于還是撫平
傷痕,讓往事如煙。
求了兩道吉符,胡仙兒撐着傘往拾級而下,時近正午,太陽變得毒辣,一個
穿着褐色襯衫的中年男人迎面走來,他低頭數着樓梯,并沒有注意到前方的路況,
兩人不小心撞了滿懷。
冶豔熟婦握把松脫,價值不菲的名牌貨沿着層階滾落下去,她怒喝:「怎麽
走的?你他媽沒長眼嗎?」
那男人涵養極好,即便聽到髒話也不怒不惱,撓着頭頂道歉:「不好意思,
走得太快了,我幫你撿起來。」
趁着那中年人拿傘上坡,胡仙兒這才有空打量他的面貌,須發濃密,留着打
理整齊的絡腮胡子,眉眼之間充滿了快樂的情緒,看著有一種自然的親切,平日
應該有健身的習慣,緊繃的棉質短袖下,是滿是肌肉的黝黑大臂。
善于交際的女人尋了個話茬:「沒關系,你這胳膊練得不錯嘛……」
「嗨,在家用啞鈴瞎玩的,這傘拿好,我先上去了。」中年男子沒有聊天的
意思,三步并做二,流星趕月的攀了好幾層石階。
「柳大老闆,慌什麽呀?」胡仙兒嬌媚的聲音,繩索般套住急行的腳步。
健壯的男人困惑的回頭,略帶歉意的問:「對不起,你是……」
「真是貴人多忘事呐,上個月好說歹說硬要台費八折的,不就是你嘛!」熟
婦摳着指甲裏的香灰,心不在焉的說。
姓柳的男人局促的搓着手說:「哎喲,你看我這記性,原來是胡小姐,那時
候燈光太暗了,沒想到太陽底下這麽漂亮!」
「說笑了,今天能再遇到,有緣呐,這卡你收好,下次想打折就不用再叫我
了。」女人淺淺一笑,從随身手袋裏尋出張銀閃閃的卡片。
男子接過,小心的放進口袋,欠身道:「還有約,真的要上去了,這個能給
酒優惠嗎?」
「哈哈,柳老闆真直爽,你來的話,免費送兩瓶紅方。」胡仙兒哭笑不得,
還是故作大方的說。
夜店老闆娘到茶室的時候,龍婉玉已經換了新茶,紫砂壺裏的烏龍還有些溫
度,一盤鹽津桃肉碼放整齊,明顯是剛端上來的。
「喲,貪吃!」歸來的女人嗔怪道。
女教師輕笑着辯解道:「哪有,我剛才遇見熟人呢,一個學舞蹈學生,她男
朋友上去求簽了,就聊了一會。」
「哦?這麽巧,我剛給你要了張符,拿回去壓床底,真人說你是貴婦命,老
李肯定能逢兇化吉!」胡仙兒耍了個心眼,沒說實話。
龍婉玉珍惜的收好禮物,感動的說:「謝啦,老仙,還是你對我好……」
「姐妹之間,不計較這些,我也希望你能心想事成,嘻嘻。」心機深重的熟
婦說得毫不走心。
***************
女教師的願望成真了,李紅衛永遠沒有機會知道她的醜事。
他死了,據說撤離時一發火箭彈炸在吉普車上,七個中國人喪命他鄉,有關
部門捂住事實,至今沒有媒體報道,他們沒有名字的逝去,連屍骨也尋找不得。
萬萬沒想到,事情會像電視劇本裏寫的那樣發展,周一下午龍婉玉剛下課,
手機在更衣室的櫃子裏響個不停,看見六個家裏固話打來的未接來電,她心裏咯
噔一下,令人恐懼的預感在心裏蔓延。
雙手顫抖的接通了,兒子聲音急促的說出壞消息,直到美少婦趕回家,她仍
不敢相信,也不願接受。
「我不信,好端端的一個人,不可能就這麽沒了……」龍婉玉滿臉淚水,哭
泣着對沙發上的三個男人說。
西裝革履的是李紅衛多年的合作夥伴老陳,也是公司第二大股東,他扶了扶
眼鏡說:「婉玉,發生這種事,我們都很遺憾,我和老李認識快二十年了,我心
裏的悲痛不比你少啊,隻是有些事情我們還要盡快解決。」
「玉姐,這是我托人從維和部隊弄來的文件,大哥的名字就在裏面,我也不
願意這樣,公司的情況你也知道,拖下去會越來越糟的!」說話的是另一個梳着
中分的男子,他是公司的法務部主任,比李紅衛小了一輪,兩人是遠房親戚,按
輩分是舅甥關系,長久以來以兄弟相稱。
女教師抹了一把眼淚,哭問道:「軍隊就不能把他送回來嗎?活要見人,死
要見屍,如果紅衛平安,我沒法跟他交代啊。」
「嫂子,你看這名單,你現在要是不辦,公司同樣沒了,我哥在天上也不會
怪你的。」坐在女人身邊的是李紅衛的親弟弟紅國,他愁雲滿面的塞過一張單子。
龍婉玉看着表格裏丈夫面無表情的證件照,不禁悲從中來,多麽希望能像以
前一樣,躲進遮風擋雨的懷抱,可理智殘忍清醒的告訴女人,大半生活已然永遠
的失去了。
「你們給我幾天時間吧,讓我想想,他生意上的事我從來都沒接觸過,現在
就要我拿主意,我實在……」女教師捏着衣角,六神無主的說。
老陳喝掉杯子裏剩下的涼白開,安慰道:「好吧,說了這麽久,你也需要緩
沖,我們已經聯系好了願意收購股權的人,最快下周一就能辦,這星期你好好休
息吧。」
「姐,大哥那邊還有些别的遺産,一間小公寓,你作爲第一繼承人,有空去
看看,地址在建設路那邊,我發你手機上。」外甥阿東說着拿出移動電話,編輯
了一條短信。
龍婉玉擡起頭,驚詫又奇怪的問:「什麽房子,我沒聽紅衛說起過……」
發型搞笑的法律顧問兩手一攤的說:「我也不清楚,房産證是我們在辦公室
的保險櫃裏找到的,但是沒有鑰匙,所以還麻煩你請個鎖匠。」
「嫂子,媽和小妹那邊還沒告訴她們,我怕她們接受不了,先暫時瞞一段時
間吧,你跟小瑞講好,讓他别說漏嘴了,那套房子我也跟你去看看,合适的話賣
個好價,媽那一半我先留着……」李紅國裝作關切,三句話離不開錢。
女教師由悲轉憤,想起丈夫平日謙和的爲人,帶着怒意說:「二弟,就算你
們家有一半,這也是我們兩口子的共同财産,斯瑞也有一份,紅衛現在生死未蔔,
就算他真的走了,你們到家裏又要賣公司,又要分遺産,對得起他這麽多年對你
們的照顧嗎?」
「婉玉,我們這也是爲了你好,當時我就不同意他借錢,現在都講法律,他
人沒了,這筆賬還在你頭上!」老陳理虧之下,高聲把責任都推了出去。
「别說了,你們走吧,我想一個人靜靜,不管紅衛怎麽了,我一定要查清楚。」
女主人雙眼通紅,冷着臉打開大門,說出逐客之語。
男人們互相交流眼神,老陳領頭發話:「好吧,節哀順變,這點錢是我們幾
個人的一點心意,你收好,有能幫忙的,盡管開口……」
三個人離開了,家裏又恢複了平靜,除了幾行腳印,一切都跟平時沒有區别,
隻是男人再不會回家了,龍婉玉推開兒子的房門,男孩靜靜的躺在床上,瞳仁失
神的看着天花闆,枕頭浸入的淚珠,洇出一條不規則的痕迹。
窗外的枝頭上,晚發的懸鈴木剛剛鑽出芽孢,豔陽萬裏,百日的煎熬沒有等
來企盼的佳音,女人感覺不到一點溫暖,猶處于凜冬之中。
「爸爸不會再回家了,對嗎?」少年的嗓子嘶啞,眼眶紅腫,從喉嚨裏擠出
一些聲音。
龍婉玉伸出雙臂,緊緊摟住兒子的肩膀,眼睛盯着地闆,問題沒有答案,她
不敢看接觸那對丢失焦點的目光。
「他……還在國外呢……媽媽……也不知道……」母親的話音越發的低沉,
她無法做出保證,在一陣心酸中,掐斷了最後一點力量。
李斯瑞側過身體,面對牆壁,哽咽着說:「我好想爸爸,你讓他快回來吧……」
「媽媽……一定會……把事情弄清楚……不管爸爸在哪……一定……讓他回
家……」脆弱的美少婦面對噩耗,很快瀕臨崩潰,看着兒子強忍哭聲,也跟着難
過起來。
女教師又想起跟丈夫相伴度過的十五年,每一次離别和重聚,每一回吵架與
和解,過往像跑馬燈一樣,在腦海裏不停的回放,畫面閃爍跳躍,千萬倍的放大
着喜悅和悲痛,奉子成婚的關系,從最開始就少了愛情,隻留下同床異夢的遺憾。
「你告訴爸爸,他還沒跟我一起打過籃球,答應我好幾個月了……」兩道濕
痕劃過少年的鼻梁,嘴唇也嘗到鹹味。
「好……斯瑞……你别難過……我們一家人……會團圓的……媽媽先去做飯
了……」龍婉玉再無法承受壓抑的氣氛,找借口逃走了。
顔色鮮豔的房産證留在茶幾上,大紅色的封皮讓人無法忽視,女主人本想晚
上再看,可還是鬼使神差的走了過去,她隐約猜到這小小的本子證明了什麽,可
心碎成粉末,既然痛得麻木,也就不難過了。
大約四十平的房子對一家人來說太小了,但對于一對偷情的野鴛鴦來說,是
一處再合适不過的愛巢,房屋交易不過一年有餘,樓盤的名字很熟悉,在辦公室
無意聽王主任提起過,是那種精裝的套式公寓,僅有五十年産權。
建設路是大商圈最外圍,距中心地帶超過十公裏,聽說年底地鐵修通,房價
還會上漲,不少人都開始考慮投資,龍婉玉抱着一絲僥幸,猜測也許那是一處無
人居住的空房,不過能肯定的是,這處地産能換來一筆不菲的金錢。
晚餐是簡單的挂面,醬油湯裏一團淺黃的面條,上面卧了一個雞蛋,兒子沒
有胃口,扒了一半又回到床上,美少婦哭累了,反倒吃得爽快。
洗碗收拾之後,時間才剛到八點,女主人回到卧室,心裏空落落的,等待一
個不歸的人無異于無期苦刑,在漫長的時間裏消意志,會把人變成行屍走肉。
從兒子那兒拿來的武俠小說還放在櫃子裏,龍婉玉脫光衣服,窩在被子裏,
強迫自己看進去,上次閱讀的标記還在,誰料到短短十天便能物是人非。
剩下的章節不多,很快到了結局,王語嫣離開段譽,再回到瘋癫的慕容複身
邊,女教師搜索記憶,她分明記得兩人最後成爲一對,在大理國雙宿雙飛才是,
原來作者修訂時連這些内容也做了修改。
天底下的事,哪有盡如人意的呢?段譽一心追求的不過是虛妄業障,他愛上
的是石洞中的塑像,而非相貌相似的王語嫣,真正适合的伴侶,還是一心爲他的
木婉清,老先生寫了一輩子的武俠,直到晚年才悟出道理。
遺憾的結局沒有引起龍婉玉的共鳴,缺少愛情的婚姻也許沒有幸福,但卻是
她費盡心機争來的,沒有意識到此中因果,隻将李紅衛的意外亡故當做偶然。
兩口子一起過了十五年,女教師過上了原本不屬于她的生活,爲這個家庭也
付出青春華年,那套小公寓沒理由不收回,不管裏面到底有沒有一個千嬌百媚的
小三,沒到手的要敢搶,注定有的要抓緊,這是女人一貫的作風。
周末夜裏是個好機會,如果沒人就趁機換了鎖,把東西一扔,再無别的麻煩,
即便有人也不會設防,練了多年的體育,論起打架龍婉玉很有自信,唯有的麻煩
在于,她不能單槍匹馬的去,萬一有個三長兩短,也該有個幫手的同夥。
要讓胡仙兒去肯定是不行的,夜店老闆娘跋扈慣了,肯定會帶上一堆小弟,
把事情鬧大簡單,再想收拾就很困難了;李紅國倒是個人選,性格無賴,動手也
不差,可他太貪心,不知道會作出什麽妖。
其他的人更不用考慮了,學校裏的同事們哪個不是自命清高的讀書人,躲還
來不及呢,龍婉玉也不想讓那些追求她的男人們知道這種事,她把手機通訊錄翻
了個遍,最終敲定一個最不可能的名字。
****************
「新港」在城北也有分店,作爲陽山首屈一指的餐飲公司,近年也是四處開
花,不但川湘菜做得地道,也兼營精緻的淮揚菜,雖然價格略高,口碑向來不錯。
龍婉玉坐在窗邊,心思一點沒放在滿桌好菜上,眼神不斷瞟着對街的一處低
層建築,七樓陽面能看見兩戶人家的陽台,一邊放了雜物,另一邊空蕩蕩的。
女教師心裏亂極了,她原本希望李紅衛遺留的是一套空宅,臨到此地,腦子
裏又荒唐的想,要是裏面真宿有一個女人就好了,兩個人正好扯平,丈夫出軌在
先,自己的身體僅僅被别人摸過,什麽也算不得。
也許是早有預感,也許是外出赴約,美少婦今天精心化了淡妝,穿着一件襯
衫款的連身半裙,上身是簡單的淡青色翻領,一牌珍珠扣延續到小腹,胸前還有
兩個複古的口袋,衣服下圍直接拉長變成裙擺,覆過膝蓋,同色腰帶在中間系成
蝴蝶結,襯出玲珑有緻的梨形身材。
餐桌對面,坐的是一個年輕俊朗的男子,他穿着一身裁剪合身的西裝,布料
上乘,顯然是高端定制的,五官輪廓分明,方正的下巴顯出非凡的男子氣概,雙
目神湛,眉峰銳利,斜向後背梳頭發修成幹練的偏分,他沒有對飯局的目的産生
好奇,隻是安然的享用。
「這蟹粉獅子頭,味道還算不錯,不過跟我在揚州松鶴樓吃的,還差了一些,
主要還是不夠新鮮。」年輕男子品嘗着湯盅裏的肉丸,專業的評價到。
美少婦歎了一口氣:「揚州是個好地方,我還沒去過……」
「哦?你喜歡旅遊的話,有空可以去一趟,現在三月,正好是季節。」男子
嚼淨
嘴裏的食物,提出建議。
龍婉玉搖着頭,滿是哀傷的說:「我現在沒有心情,不瞞你說,家裏出了些
事情。」
年輕人關心道:「嗯,我能感覺到你有心事,隻是不方便過問,如果你當我
是朋友,不妨說來聽聽,很多事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說不定我能給你一些建議。」
「蒲先生,我們認識不久,可我知道,你是個好人,我确實遇到一件棘手的
問題……」到了緊要關頭,女人也不隐藏,直截了當的說着。
蒲姓青年大方的回應道:「不嫌棄的話,叫我雲濤吧,我家裏有個姐姐,也
這麽叫我,第一次見你就覺得很投緣,是個實幹的人。」
女人難得的露出一點開心的表情,說道:「怎麽,我像你姐姐嗎?蒲先生,
你把我叫老了啊,我們還是平輩相稱吧,我叫你雲濤,你叫我婉玉好了。」
「好啊,既然是朋友,你的事我也有義務幫忙,你說吧,我看看能不能出一
份力,你低價賣我一套房子,我還欠你一個人情。」蒲雲濤放下碗筷,做出專心
聆聽的摸樣。
龍婉玉又看了一眼窗外,解釋道: 「雲濤,我們家先生在國外,暫時沒
辦法回來,他名下有一套房子,我想去看看,又擔心裏面有人……」
「哦?這房子你之前不知道吧,婉玉,你沒跟我說實話啊!」蒲雲濤淺笑道。
美少婦低下頭猶豫的說道:「不,實際情況确實是這樣,我也不太了解……」
「實際上你剛開口我就知道,你懷疑他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是了,畢竟我初
到,這種事确實不便讓身邊朋友知道。」男子一口氣說完,喝掉剩下半杯飲料,
臉上倒沒有不滿。
「我……我實在沒什麽朋友,隻是對你有一種……親近,不是……是信任……」
被對方識破,女教師心口不一的辯解起來。
男人帶着從容的笑意,擺擺手說:「你啊,不用解釋,我也是第一次遇到這
種事,我可以陪你一起上去,應該就是旁邊這棟樓吧,你看了好半天了,不過
……」
「我……唉……真是謝謝你了……不過什麽?」對男人的态度頗感意外,龍
婉玉不知如何接話,隻胡亂答謝着。
「不過,你要确定你先生的意思,還想過下去的話,現在上樓恐怕不是一個
明智的決定,如果想離婚,更不應該打草驚蛇。」蒲雲濤的想法很成熟。
龍婉玉看着碗裏的飯粒,表情黯然的說:「沒關系,他不知道最好,已經
……已經不重要了……」
「好吧,我也不知道你們的婚姻狀況,你定個時間,我們走一步看一步。」
男子說完抿着嘴,若有所思的看了過來。
「我想……明天晚上……你有空嗎?」美少婦試探的問。
蒲雲濤看了日程表,回答道:「明天公司加班,客戶後天來談判,需要提前
準備,你想晚上去,不如就今天晚上吧!」
女教師并無異議,按她的想法自然越早越好,點點頭說:「好,那我們先吃
完,下午找地方坐一會兒,商量一下,順便找個開鎖師傅。」
男人往碗裏加了些飯,又動起筷子,他老家在沿海,中意這種清淡的菜品,
龍婉玉也跟着吃起來,這青年辦事幹脆,意外的讓她感到心安。
一盤野生馬蘭頭跟香幹炒在一起,夾到嘴裏,美少婦才發現已經有些涼了,
面前的男子吃得津津有味,也讓她胃口大開,原本對挑剔食物的性格也悄然改變
了。
蒲雲濤紳士的結了賬單,讓打算請客的龍婉玉感到不好意思,他剛來陽山不
久,但對于各種休閑娛樂場所已是了然于胸,出了餐廳,兩人沒有開車,步行短
短十分鍾,就到了一處私房咖啡廳。
這是一家位于附近寫字樓十層的小店,地方不是很大,主要服務于樓裏上班
的白領,現在正是工作時間,店内并不嘈雜,服務生在櫃台後面擺放着精緻的糕
點。
龍婉玉點了一杯美式,蒲雲濤也要了相同口味,他們沒有坐在大廳,靠近玻
璃幕牆的一端被店主分割成數個雅座,正是商談要事的好地方,而最大的優點,
是能正好看見那棟公寓樓側面的情況。
二人面對坐下,先說了些閑事,不知怎麽的談起家庭,蒲雲濤父母早逝,大
學畢業之後就進入了一家跨國企業,最近開闊業務,調到陽山領頭新辦的分公司。
沒幾句女教師也把家底交代了出去,當她說起李紅衛事業不順的時候,蒲雲
濤好奇的詢問工作上的事,沒想到龍婉玉對丈夫單位的情況一無所知,這倒讓他
大跌眼鏡。
年輕男子暗自想着:「看着挺精明,沒想到也是個靠家裏男人吃飯的,果然
漂亮的女人都沒腦子。」
「年輕有爲,說話也風趣,唉,老李十年前也是這樣,唉,人都沒了,還留
下些糟心的事……」美少婦則想得完全相反,除了贊許,也觸景生情。
在天南海北的交談中,時間飛快,初春的夜幕降臨了,約好的鎖匠也按時抵
達,是個面目滄桑的中年人,額頭上鑿着幾條深刻的擡頭紋。
蒲雲濤領頭去了物業,說明情況後,領班派了兩個保安打開鎖禁,一行五個
人進了電梯,來到二棟七樓的C号門前。
「我們先敲敲門,登記冊上看,這裏是有人住的,按規矩……」一個小年輕
明顯是剛來,陪着笑向美少婦解釋道。
「哼,住戶叫李紅衛吧,我剛才看了,他是我老公,敲什麽門,直接開!」
龍婉玉推開他,向鎖匠命令。
那保安不服的說:「女士,我們這有規定……」
「沒事,沒事,她是戶主,就讓她開吧。」另一個保安世故些,大概見過這
種場面,拉住同伴,一副看戲的摸樣。
「行,您請便吧,不過這層樓還有另外兩家住戶,盡量文明一些……」年輕
的保安不屈不撓的形式着職責。
女教師聽了心中氣惱,對兩個保安嚷到:「我不文明了?怎麽說話呢?我進
去自家的房子,有什麽不行的!」
「好了,婉玉,别跟他們置氣,我們先進去,處理好了再交給物業。」蒲雲
濤不失時機的表現。
鎖匠卻說:「你們誰拿主意嘛,要開我現在就動手咯。」
「開,我說了算,出事我負責。」龍婉玉說得極爲堅定,斬釘截鐵的蓋過其
他聲音。
衆人安靜了,開鎖師傅取出工具,對着門縫一鉸,機簧向内彈回,沒有反鎖
的大門不到兩分鍾就打開了,女教師握住把手向外拉,一條安全鏈卻緊緊扣住門
栓。
一個怯生生的聲音從屋裏傳來:「你……你們别進來……我已經報警了……」
話語的主人似乎是個少女,由于驚吓,稚氣的音調微微顫抖,門外的美少婦
聽了,眼前發黑,一種無名的悲傷從心裏彌漫開,她四肢發軟,幾近跌倒。
「不……不可能……紅衛不會有别的女人……我對他那麽好……怎麽會……
這不是真的……」真相近在咫尺,龍婉玉無法接受,一遍遍的在心裏否認。
「你還好嗎?婉玉,不能堅持的話,先休息,我幫你找律師。」蒲雲濤攙住
無力站立的美人,安慰道。
「裏面……有人?」女教師失魂的問。
四個男人顯然都沒有處理過這樣棘手的事,互相看着點了頭,還是那個年輕
的保安先說話:「女士,我們這邊顯示,您丈夫每個月的水電物業都按時交納,
所以應該是有人長住的……」
蒲雲濤擋住他人的視線說道:「婉玉,沒關系,我們走法律途徑,把房子先
要回來。」
「不,我要進去,我要看看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妖精,騙了我們家老李。」龍
婉玉說着,掙出人牆,狠狠的往門上錘了一拳。
「您别沖動,既然她報了警,我們還是等警察處理吧。」另一個保安說。
「你們别管,我今天一定要收拾這個賤人,把鏈子弄開,趕緊的。」美婦指
着兩個穿制服的男孩喝了一句,催促起鎖匠。
「行行行,我弄嘛,大家都看見了,房産證是她男人的名字,一會有問題,
不要找我就是嘛。」老師傅唯唯喏咯的應了一句,用壓力鉗擰斷鐵鏈,老實的退
到一邊。
龍婉玉用力一拽,鐵門砸到牆上發出一聲巨響,憤怒讓她充滿了力量,流星
大步的沖了進去,蒲雲濤緊跟着也跑起來,兩個保安對視了一眼,聳肩攤手也走
進房去,隻有中年鎖匠事不關己的留在門口。
隔壁的住戶打開門,試圖一探究竟,樓道空了,隻有開鎖師傅感歎道:「沒
啥子好看的,抓小三嘛,常見得很!」
一夥人擠過玄關,客廳沒有人,龍婉玉踹開卧室,隻有一張鋪設整潔淺色單
人床跟擺滿書籍的長桌,正要回頭,發現蒲雲濤站在身前。
「小姑娘躲在廁所裏,你冷靜點,别氣壞身體,我把她叫出來,坐下慢慢談
吧。」青年耐心的勸說。
「讓開!你……你讓開……我要教訓那個騷貨……他媽的……我要殺了她…
…」女教師大哭着,不分青紅皂白的向男子胸口擂過粉拳。
「别這樣,婉玉,我們是有道理的,不用動手。」蒲雲濤捏住女人的手腕,
繼續分析着形勢。
龍婉玉泣不成聲的喊着:「嗚嗚……放開我……什麽都沒了……放開……嗚
嗚……我殺了她……我弄死她……」
「怎麽了?什麽沒了?」蒲雲濤追問。
女人趁着男人放松警惕,掙脫控制,朝廁所跑去,兩個保安正在門前低聲解
釋着,龍婉玉一把推開兩人,一腳踹過去。
脆弱的塑鋼闆經不起高跟鞋的沖打,尖銳的鞋跟穿過樹脂材料,在門底留下
一個洞,美婦脫下另一隻鞋,發狂的朝玻璃上猛擊,清脆的破裂聲中,磨砂玻璃
化成滿地碎片,一個穿着睡衣的女孩坐在馬桶上,恐懼的看着外面。
「賤人……你給我出來……你害了他……都是你的錯……是你害死了他……」
龍婉玉把所有的錯都歸結到丈夫偷養情人,尖叫着把手邊所有能拿到的東西一一
往裏扔去。
女孩躲閃着辯解道:「姐,你聽我說,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聯系不上他,你
聽我解釋……」
「我不聽……騷貨……你怎麽敢……你怎麽有臉……他都五十八了……」暴
怒中的美少婦不依不饒的發洩着積蓄已久的壓抑,叫罵不休。
「姐,你打電話給他啊,真是不是這樣,我們沒有,他在哪啊,一個多月了
都找不到……」對眼前的麻煩,少女的關切點更多的放在戶主李紅衛身上。
失控的美少婦又想起命喪海外的丈夫,胸口劇痛無比,如同撕裂般拉扯靈魂,
怒火攻心之下,終于耗盡了她最後一絲力氣,恨恨的看了一眼瑟瑟發抖的少女,
癱坐在地。
「他死了……再也不會回來了……人沒了……錢也沒了……隻留下一身騷…
…」女人雙眼空洞的看着一片狼藉,發出癡呓的低語。
最後留在記憶裏的畫面是衆人驚詫的目光,那女孩焦急的說着些什麽,蒲雲
濤意外的提出疑問,還有兩個保安無奈的歎息,一陣眩暈傳來,龍婉玉隻覺得天
旋地轉,氣血逆湧,然後失去了知覺。
沒有像預料中那樣眼眉吐氣,事情演成一場鬧劇,死去的人不曾真正離開,
活着的人卻已經失去繼續的意義。
*****************
天色暗沉,離開醫院已經是晚上九點,道路兩旁的商鋪仍在營業,行色匆匆
的人流各自分散,沒入大街小巷。
蒲雲濤領着龍婉玉向停車場走去,挂了一瓶鹽水,多少緩解了女人身體的虛
弱,而讓她感到溫暖的,是男青年無微不至的關心。
擔心沒吃晚餐的少婦肚餓,貼心的買來清淡的蔬菜粥和蓮蓉包,臨走還脫下
西裝,爲她遮擋微涼的晚風,這樣的柔情對還未擺脫痛苦的美人來說,無異于茫
茫黑夜中賴以生存的火把。
龍婉玉不是十幾二十歲的雛兒,她清楚的明白,蒲雲濤的殷勤已遠遠超過了
普通朋友的範圍,這個男人和其他的追求者一樣,瞄準的都是她的美貌和身體。
不同的是,蒲雲濤更懂得付出,像一個經驗豐富的獵人,他的動作隐蔽敏捷,
更爲精準緻命。
換做平時,女教師會對這個男人拒之千裏,而現在她幾乎是主動送上門去,
在最脆弱無助的時候,如果要找一個依靠,爲什麽不挑一個最優秀的呢?
昨天夜裏,美少婦提出請蒲雲濤吃午飯的時候,對接下來會發生的事,兩個
人都心知肚明,他們第一次見面就暗生情愫,龍婉玉先邁出了第一步,男人也沒
有拒絕的理由。
兩人走到停車場,女教師懂事的坐上副駕駛,當蒲雲濤提出回「楓林小區」
那套房子時,她沒有拒絕,靜靜的坐在一旁不置可否,望着窗外,手指焦躁的撥
弄發梢。
車子點火發動朝中城駛去,一路無話,每靠近一分,龍婉玉的心跳也跟着加
速,手心泌出一層薄汗,她拿起包裝作翻找東西,以掩飾慌亂于不安。
蒲雲濤打開收音機,女主持正嗲聲跟打進熱線的司機調笑,距離目的地還有
十分鍾的車程,他心中狂喜,表面強裝鎮靜,自從相識,他一直在尋找機會,幾
次邀約都被推辭了,沒想到如此輕易能夠得手,此刻臨門一腳更是萬分謹慎。
兩個月沒來,小區的風物沒有任何改變,附近的夜總會霓虹閃爍,醉漢扶着
行道樹嘔吐不止,濃妝豔抹的女孩三兩成群的挑選目标。
女教師習慣性的想找門禁卡,摸了一會看見男青年打開鐵門,才意識到住換
了主人,故地重遊自己成了客人。
穿過幽暗的人造綠地,昏暗老舊的路燈灑下一片暧昧的光,并肩而行的的男
女也越走越近,龍婉玉的肩膀不小心撞在蒲雲濤的手臂上,兩人同時顫了一下,
又悄悄拉距離。
短暫的身體接觸,像點燃了炸藥引信,美少婦背心發熱,臉上燒出兩片紅暈,
一團野火在心尖撩動,隻是出于爲人妻的尊嚴,努力壓抑下去。
上了電梯,蒲雲濤在操作面闆上選擇樓層時,餘光瞟見龍婉玉正對着鏡子不
斷整理衣服發型,不由得露出自信的笑容,他是個歡場老手,在美人面前多次折
戟,此番建功更讓他得意。
房屋交易時,大多數家具也随着轉交了,内部布置跟原來沒有多大區别,女
教師像回了家,從熟悉的鞋櫃裏找出一雙拖鞋,她把男人的西裝在衣帽架上挂好,
坐在沙發上。
「請我喝酒吧……」龍婉玉坐在沙發上,将上半身的力量托給左臂,撐着扶
手,對着男人暗送秋波,嬌媚的說道。
「好啊,我這别的沒有,酒少不了,啤酒還是白酒。」青年大方的問。
女人回答道:「我心情不好,想喝點有勁的。」
蒲雲濤起身從櫃子裏找了一盒小瓶裝的二鍋頭,笑道:「烈點的隻有這個了,
行嗎?」
「拿來。」美少婦應道。
青年有些驚訝的感歎:「看不出,你這麽漂亮,還有這種愛好。」
「你不懂,美女都愛喝酒,你們男人聊天,不是酒跟色永遠一起提嗎?」女
教師反駁完又建議道:「我們來劃拳吧,輸了的人喝一口,還要回答一個問題。」
「好啊,怎麽劃?行酒令?」蒲雲濤問。
美少婦眯着眼睛說:「當然。」
蒲雲濤是外地人,拳令跟本地不太相同,用的是雙來喜、三星照、四季福,
龍婉玉學酒拳是在國外,當地華僑用的十月花令,一月梅、二月杏、三月桃,說
起來牛馬不相及,倒也别有一番樂趣。
「你多大了?」男人先赢了一盤,問題很尖銳。
「三十一。」龍婉玉怕他嫌棄,撒了謊,故意說小兩歲。
第二局是女教師赢了,她問道:「你……睡過幾個女人……」
蒲雲濤扳指頭數了一會說:「數不過來了,大概十個吧,大多是陪客戶一起,
哈哈哈。」
你來我往,青年又勝了一回,他問:「你談過幾個男朋友?」
龍婉玉也數了數,答道:「五個。」
玩了一會,終究還是男人技術好些,十局裏能赢七局,六瓶一百毫升的小二,
有四瓶進了美少婦的肚子。
互相提出的問題也變得露骨,不但說起感情經曆,還提及床笫之事,女教師
紅着臉把自己裸睡的癖好也說了出來。
待酒瓶全部變空,女人身體酥軟的靠在沙發背上,目光迷離的顯出醉意,蒲
雲濤覺得時候到了,伸手想把她摟入懷裏。
龍婉玉卻用擋了一下,扭動身子,躺向另一邊,反推了推身旁的男人,柔聲
說:「還有沒有别的……拿點啤酒吧……我還沒喝夠呢……」
男人聞聲便知,少婦心裏還有些顧慮,需要酒精麻痹,他也不違拗,起身去
了廚房。
雙開門的大冰箱是龍婉玉親自挑選的,爲了這個型号,她跑了好幾處家電市
場,使用了五年依舊工作得很好,原來放滿各種食材的冷藏室如今成了隻擺了些
速食品,值得欣喜的是,李紅衛一向禁止的酒精飲料,現在倒有不少。
蒲雲濤看了一會,拿出兩瓶「淺粉象」,這是一種進口自比利時的艾爾啤酒
味道甜膩,混合有水果的清香和牛奶的濃郁,飲盡才能品味酒花的淡苦,由于這
種特殊的口感,深受女性喜愛,稍不留神就會貪杯喝醉,所以又有個名字叫「失
身酒」。
美少婦好酒也懂其中門道,這酒她也認識,夜店裏經常有老色狼拿來灌不懂
事的少女,現在男人拿出來,目的已是昭然若揭了。
龍婉玉沒有點破,隻是笑着問:「就剩這個了?你這的酒不會都被我喝光了
吧?」
蒲雲濤找了個勺子撬開瓶蓋,先喝了一口說:「沒關系,家裏的酒都是我的,
也是你的。」
「你偷喝了,該罰。」女教師岔開話題,說着目光流轉的挪動屁股,坐得近
了些。
男人沒有躲閃,隻反問:「罰什麽?」
美少婦把頭發撩到耳後,嬌聲說:「我想想……罰你誇我……三句不能重樣。」
「你……長得很美……」青年不假思索的回答。
「還有呢?」女人又問。
「你的身材……很好……」男子想了一會,沒找到合适的形容詞。
龍婉玉掩嘴輕笑,接着問:「這是兩句……還差一句呢?」
「你很……很……性感……」蒲雲濤猶豫的說,生怕觸及火點。
「嘻嘻,說得挺好的,有獎。」美人沒有生氣,反而嬉笑着說道。
男青年掌握着尺度,也靠過身來,距離面前成熟美麗的少婦僅有一拳之距,
輕微的喘息聲也清晰的傳入耳朵。
他們互相對視着,沒有閃避彼此火熱的目光,氣氛突然靜下來,兩顆不安分
心在客廳裏回蕩着沖動又克制的跳動聲。
「獎什麽?」男人又欺上一步,幾乎是貼着龍婉玉的鼻尖問。
「你若有心,就陪我喝了這瓶酒……」美少婦身子一軟,綿綿的靠了上去,
咬着嘴唇說。
蒲雲濤拿起剩下的大半瓶啤酒,仰起脖子一飲而盡,炫耀似的把瓶口朝下一
放說:「輪到你了。」
女人不甘示弱,也灌了幾口,她酒量極高,不到半分鍾就喝了精光,接着酒
勁踢了拖鞋,把一雙白嫩的小腳放了上來,半坐半躺的倚着男人的肩膀。
蒲雲濤趁勢伸過一隻胳膊,摟在美少婦纖細的腰肢上,順着平坦的小腹,慢
慢的向上摸去,他能感受到女人肌肉興奮的顫動,呼吸也變得急促。
「你想要什麽獎勵呀?」女教師來了感覺,癡癡的問。
「我想要你……」男人說完,另一隻手臂繞住龍婉玉柔弱的肩膀,慢慢的靠
過去,最後一點隔閡也消除了,甚至雙唇可以察覺到美人呼出的氣息。
蒲雲濤沒有着急親吻,隻将動作完成百分之九十,他經驗老道,暗示并引導
少婦,主動跨越最後一條底線。
女教師等待幾秒,突然環住男人的脖頸,櫻桃小嘴熱切的貼了上去,緊緊的
擁吻在一起,她沒有抵擋住感情誘惑,終于卸下最後的防備。
兩具美好的肉體互相糾纏着,蒲雲濤緊抱住女人嬌美的身子,細細品味溫軟
的紅唇,他變換着角度,大嘴輕輕的與小巧的檀口不斷摩挲,溢出些許香津,讓
熱吻逐漸變得濕潤。
龍婉玉宛如掉進一個粉紅陷阱,她無法自拔的沉溺于這般熾烈的愛意中,每
一次嘴唇的接觸都讓她神魂颠倒,對丈夫的内疚變得很少,很多的是報複的快感。
女人對自己的容貌身材都極爲自信,萬萬不能接受李紅衛養了小三,他們之
間雖說沒有愛情,但從前李紅衛是珍惜她的,既然有了第三者,那這點僅有的夫
妻恩情也蕩然無存了。
溫柔的試探逐漸轉變爲亢奮的激吻,蒲雲濤伸出舌頭在美少婦的嘴角輕舔了
一下,龍婉玉原本緊閉的小嘴也微微張開了,男人趁機咬了過去,含住一片飛紅
似的下唇吮吸。
體内的情欲在唇齒相交之間瘋狂的膨脹,女教師大膽的捧住蒲雲濤剛毅的下
颚,毫無保留的于他交彙在一起,柔潤的舌頭如同靈蛇盤繞,伸入男人口中不斷
勾弄,動情至深也讓她變得更爲主動。
一雙手掌握住美乳,隔着衣物也能感受到兩團銷魂的彈軟,龍婉玉沒有反抗,
任由蒲雲濤恣意的揉捏,她雙眼緊閉,努力不去想失蹤的丈夫以及更不願憶及的
兒子,面對李紅衛還有出軌的理由,對于李斯瑞隻有難以辯駁的慚愧。
在這間房子居住了八年,龍婉玉也抱着上小學的男孩在這條沙發上嬉戲打鬧,
同樣的地點,又跟一個認識才三個月的男人做下苟且之事。
往事像針尖一樣刺痛着美少婦,本能的排斥蒲雲濤的愛撫,睜開眼睛是曆曆
在目的生活痕迹,無不在提醒着前路是萬劫不複的深淵,她退縮了,想逃離這場
混亂的感情。
蒲雲濤沒有察覺女人心态的變換,他已經脫掉襯衣,結識的肌肉和寬闊的胸
膛一向是他征服女性的魅力所在,他靈巧的解開龍婉玉領下的三顆扣子,一手扣
住扶風柳腰,嘴唇沿着水滴般的耳垂吻至勾人的乳溝。
濕熱的舌尖掃過敏感的耳廓,沿着脖子向下遊走,細膩的乳肉也感受到充滿
色欲的舐觸,手指在胸罩外輕柔的按壓乳頭,龍婉玉又開始淪陷了,理智和肉欲
像角力的鬥士,把靈魂拉向兩個極點。
一方是作爲妻子和母親的道德,另一方是作爲女人的欲望,文明與原始、理
性與本能、神性與獸性,在看不見的戰場上舍命相搏,無法調和的矛盾讓龍婉玉
彷徨無助。
轉念間蒲雲濤的動作并沒有随之停止,他解開帶扣,完整的飽覽了這對企盼
已久的美乳,兩團雪白的嫩肉随着身軀的蠕動,白兔似的跳躍着,指尖瞬間陷入
無比的軟糯中,剩餘豐滿的美肉,在壓力下香溢于指縫間。
「太完美了!」男人不禁感歎,乳房保持的完美的春筍形狀,沒有因爲引力
作用發生變形,一手恰巧可以掌握大半,小一分缺了性感,大一絲又太過淫色。
大紅的乳尖,像墜落于雪山頂峰的朝陽,又如奶油蛋糕上點綴的蜜果,蒲雲
濤難耐的含入口中吮動着,舌頭沿着首部打着旋兒,嘴唇貼着乳暈輕微的摩擦。
美少婦的乳頭很久沒有受到如此的侍弄,立刻充血挺立,她覺得身體被欲火
點燃了,心裏的天平開始傾斜,社會賦予的身份磨滅了,一切返回真實的本我,
沒有抗拒與否決,全身心的投入肉體的歡愉中。
不滿男人獨寵一邊,龍婉玉拉過那隻纏在腰間的手臂,放上另一隻收到冷落
的乳房,男人會意的捏住乳首巧力撚捏。
被玩弄乳房既讓美少婦羞恥又産生興奮,最爲珍愛的身體現在屬于别人了,
充滿陽剛的男性荷爾蒙讓她迷醉,不耐的扭動身體,雙腿交叉着繞在青年屁股上,
恥丘跟西褲裏一團鼓脹的東西蹭來蹭去。
可愛的粉紅乳罩被扔在地上,女教師上身僅有的五顆紐扣全部打開,半個嬌
嫩的身子裸露着,蒲雲濤的攻勢沒有停止,他坐起來,将女人的衣裙褪到腰間,
解開緊綁的布帶,龍婉玉配合的伸直雙腿,整件衣服終于脫離了。
「我……被脫光了……好羞人……感覺……有了……我……想要……好想要
……」美少婦動情的想着。
男人沒有中斷親吻,離開雙乳又到了小腹,接着面對最終的目的地,緩緩的
移動過去,龍婉玉害羞的擋住胸口,伸手拉住内褲,欲拒還迎的夾緊雙腿。
女人已然忘了家庭,隻羞澀的胡思亂想:「要來了……他……難道……想舔
我下面……不……不會吧……天呐……怎麽辦……我還沒……洗過澡……」
蒲雲濤用力撤掉内褲,向後坐低身子,雙手握住女人的膝蓋向兩邊推開,龍
婉玉象征性的反抗了一下,就放任的分開雙腿,最爲隐秘的部位徹底暴露在男子
眼前。
「啊……要摸了嗎……天呐……真的要來了……呼……下面好濕……我……
啊……」帶着半點畏懼,龍婉玉内心激動的想着。
溫熱的手掌覆蓋上潮濕不堪的女陰,有節奏的律動着,五根手指沿着臀肉輕
刮大腿内側的肌膚,美少婦雙手緊捂住臉頰,不敢直視男人的目光。
軀體卻誠實的作出了反映,高漲的淫欲下,白嫩的皮膚映出一片淺紅的血色,
溫度也變得炙熱,脖子上筋脈緊繃,用力的向後仰去,手臂夾住軟肋把兩個奶子
也擠在一起,連十個玉蔥似的腳趾也向内摳着。
男人掰開緊閉的外陰,一抹美妙絕倫的豔紅在燈光下收縮顫抖着,穴口的嫩
肉粘連着絲絲透亮的淫液,如一片妖娆的桃花,等待主人的采撷。
食指剝開半含的皮膚,紅豆大小的陰蒂已經腫脹起來,指頭開始從上往下一
次次的撫弄,從春情亂溢的小豆豆直到騷水橫流的陰道口,由快轉慢再由慢變快,
規律的撥掃着每一處外陰。
「啊……啊啊……我……噢……不行……爽……别……啊啊……别摸了……
舒服……不要……噢……」龍婉玉遮住臉雙手已無法伸直,陰部傳來的快感讓她
雙手握拳,娥眉微蹙,忘情的呻吟。
「玉兒,你的小穴長得真美,我會讓你舒服的……」蒲雲濤手上不停,嘴裏
也說着調情的話語。
「不……不要……啊……不要看……求你……噢……我……不行……舒服
……腿軟了……啊啊……好舒服……」美少婦伸出手,想擋住男人的眼睛,下體
過電般的酥麻讓她情難自控。
「我想親你,把腿分開些,别用力。」青年調整了一下姿勢,囑咐着放低身
子。
「别……不……不行啊……别舔……髒……我……啊……啊啊啊……噢……
不行……啊啊啊……停下……求你……啊啊……噢……啊啊啊…….啊啊……」
龍婉玉哀求着扭動臀部,還是沒能逃脫,當男人的大舌碰到牝穴,殘存的矜持也
消失了,發出如訴如泣的嬌喘。
舌尖準确的找到陰蒂,再一次發起進攻,不顧女人的下體腥臊,大嘴幾乎裹
住整個外陰,兩片精緻的陰唇也被納入其中,在口腔的壓力下,波動颠抖。
在熟練的舐吸舔吮中,龍婉玉原本緊曲的雙腿跨過男人的肩膀,在寬闊的脊
背上交叉着腳腕,腳掌使勁繃直,兩隻手也按住他的腦袋,避免過大的動作帶來
無法承受的刺激。
「噢……不行了……啊啊……爽啊……我……不要……啊……我要飛了……
舒服……太舒服了……我……不行……我要……不要……飛了……噢……啊啊啊
……飛了啊……」讓人魂飛天外的暢快之間,女教師哭喊着在絕望中達到了高潮,
陰蒂穿來尖銳的激爽滌蕩心神,最原始的性欲占據全身。
餘韻中的女人自責的想:「我完了……什麽都被看光了……還不知廉恥的洩
身……我真是……太不要臉了……可是……真的太舒服了……我……不應該這樣
……但是……好想要男人……李紅衛……是你先對不起我的……你不要怪我……
不要怪我……」
蒲雲濤沒有休息,維持着性愛的溫存,胯下的陰莖硬得快要爆炸,可還是耐
心的抱住龍婉玉,吻過她身上的各處皮膚。
不等女教師作完自我檢讨,青年沒有給予一點喘息的時間,中指插入綻開的
陰道,撥開層疊的褶肉,在靠近恥骨的位置找到一片海綿般顆粒密集的地帶,扣
挖了兩下。
美少婦剛剛平息的孽火又被引燃,她從不知道下陰還有這樣奇妙的區域,隻
覺得血液不受控制的聚集,一種潮熱的飽脹感不斷累積着,特殊的感覺像重錘敲
擊着神經,連綿不斷的回響萦繞。
「噢……好奇怪……噢……好熱……雲濤……别弄了……啊……不要了……」
陌生的體驗打開了新的大門,讓女教師心騷不已。
「做我的女人吧,玉兒,我愛上你了,跟我在一起,當我的情人,好嗎?」
蒲雲濤趁熱打鐵的問。
「不要……噢……我年齡……比你大……還……别弄……啊…….還……有
老公……啊啊……不行……」龍婉玉拒絕道。
「我愛你,我會對你好的,至少我不會突然消失。」男人補充道。
「可……舒服……啊……我還有……孩子……不要……噢……好奇怪……下
面……别這樣……」美少婦斷斷續續的說着。
蒲雲濤不斷提出條件:「我不會影響你的生活,隻要你想我,随時都能來找
我,我還可以,幫你解決那一比債務,隻要……」
「噢……真……真的嗎……啊啊……啊……你愛我……我……哦……也覺得
你很好……我喜歡你……好喜歡……」龍婉玉到底還是動心了,也對男人表白心
意。
「叫我老公,如果你是我的女人,我要占有你的全部。」青年霸氣的壓在美
婦身上,看着它認真的說。
「不……給我一點時間……噢……别弄了……我還沒……準備好……」女人
搖頭說。
「不,我是你唯一的男人,記住,你的身體以後隻屬于我,叫我,快……」
蒲雲濤手上的頻率又加快了,命令般的說道。
一種綿長的快意在陰道内悠蕩開來,美少婦的雙腿也軟軟的失去了力量,身
上的肌肉抽動着,這種奇特的感受還是第一次,腦子暈暈沉沉的,突然如同灌滿
了空氣的山谷,飓風般的快感呼嘯着穿過四肢百骸。
「啊……不要……啊啊啊……雲濤……不要弄了……噢……我……不行……
太熱了……啊……停下……求你……不要……啊啊……老公……求你……别弄了
……老公……啊……我叫了……噢噢……快停下…….老公…….啊……我要死
了…….啊啊啊……」
尚處于充血狀态的骨盆區域仍舊保持敏銳,在男人的觸碰下有一次登上頂峰,
龍婉玉大腦一片空白,她堅持了幾秒鍾,最終屈服了,嬌媚的喊出本來屬于另一
個男人的稱呼。
第二次高潮的女人已經沒有多少體力,癱躺在沙發上不動了,唯有呼吸急促,
蒲雲濤解開褲子,一根粗大黝黑的雞巴,直直的跳了出來,耀武揚威的在龍婉玉
的面前挺立着。
美少婦有氣無力的伸手握住,感歎道:「好大哦……」
「想不想讓它進去?」蒲雲濤淫笑着問。
「想……想要……老公插我……」龍婉玉眼巴巴的看着碩大的陰莖,說着舔
了舔嘴唇。
「好,老公要進來了。」男人說着伏低身子,作勢欲幹.
女教師摟住他的脖子說:「别在這,抱我進去吧……」
蒲雲濤依言伸手架起女人兩條纖長的美腿,負住含雪香肩,橫抱起令人血脈
噴張的玉體朝卧室走去。
屋内的陳設沒有任何一點改變,就跟美少婦在此居住的時候一樣,梳妝台上
的沒有化妝品,鏡子上也蒙了一層灰,紅木的衣櫃是二弟李紅國請人打來送給哥
哥和嫂子的,床小妹李紅英在越南買的,窗簾是親自挑的圖案,就連床頭櫃上的
台燈也是跟胡仙兒一起買來的。
世事無情,時去人非,八年間,龍婉玉在這裏睡了三千個日夜,她從來沒有
得到過滿意的夫妻生活,就在同樣的床上,另一個男人即将進入她的身體,她會
在性愛中獲得未有過的快樂,或許這就是宿命吧。
女人平躺在柔軟的乳膠床墊上,把情人摟在懷裏,豔麗的乳房跟壯闊的胸膛
緊靠在一起,美屄濕得不成樣子,渴望着男根兇狠的操幹,長腿分開纏上男人有
力的腰肢,堅硬的陽物頂在陰阜上,随時會插進去。
龍婉玉的目光掃到天花闆一角,牆壁上有幾個支架的痕迹,那裏原來懸挂的
是她跟李紅衛的結婚照,搬家時本來準備帶走,可因爲嫌麻煩扔掉了。
一滴眼淚悄悄滑過眼角,那個頭發花白的老男人在美少婦心裏消失了,像被
扔到垃圾桶的照片,人沒了,這段畸形的婚姻也随之消亡了,肉體上的死亡不是
結束,當一個人被遺忘的那一刻,才真正的離開這個世界。
「紅衛……最後一次……跟你道歉了……我有了新的依靠……我不得不忘了
你……對不起……你泉下有知……一定要原諒我……」
「我愛你!」蒲雲濤在女人耳邊說道,撅着屁股終于幹了進去。
「噢……老公……我……我愛你……」随着雞巴深深的插入陰道,龍婉玉滿
足的叫出了聲,她決定不再想那些不開心的事,專心的投入做愛。
大張開的雙腿讓這對男女臀股相疊,蒲雲濤暗黃的皮膚像一坨豬油疊在龍婉
玉初雪般潔淨的軀體上,兩個渾圓的屁股碰撞在一起,伴随着雞巴的深入淺出,
分合不止。
陽山大學多少男性夢寐以求的美好肉體終于被人一親芳澤,四條手臂互相環
繞對方的身體,一對火紅的嘴唇熱烈的追逐着,在唇舌挑動之間交換唾液。
蒲雲濤的大雞巴也在很多女人的肉穴中磨練過,但是沒有哪一個淫屄能與龍
婉玉大腿根的神仙洞比肩,插入手指時,他便察覺此間層疊的妙不可言,待到真
正插入才發現别有天地。
疊嶂的肉褶緊裹着柱體,龜頭破開障礙進入一處鲑魚子般稠密的凸起,騷肉
如有了獨立的生命,保住棱溝不停的擦蹭,窒腔的緊窄與十六歲處女無異,而吞
吐間的力道又分明是富有經驗的熟女。
男人深知遇見了難得的名器,雖然說不出名堂,但肉洞提供的爽快感覺無與
倫比,插入時陰道壁突起的皺層像小嘴一樣将肉棒向内吮去,拔出時震動的陰唇
好比依依不舍的妻子,拉扯住雞巴的行動。
當蒲雲濤感受這絕妙的交媾,美少婦也被一根粗長的陽具征服了,她記不起
上回性交的高潮是何年何月,青春活力的幹勁遠不是丈夫那疲軟的小東西可以比
拟的,每一次進出都讓她失魂落魄的叫春。
「啊啊……舒服……啊……爽……噢……好爽……啊……不要……太長了…
…啊啊啊……雲濤……啊啊……老公……好深…….不要……沒力氣了……太深
了……我……不行……不行了……好老公……要死了……」龍婉玉風情萬種的伴
随着情郎抽插的節奏,鹂音婉轉的叫床。
男人也幹得意氣風發,一條黑龍在花徑中裏外翻飛,每一次沖刺都讓女教師
丢了魂兒似的花枝亂顫,他好幾次差點射了,隻是太貪戀屄中之樂,才強行忍住。
房間裏回蕩着肉體交和的拍打,以及蒲雲濤粗聲的喘氣和龍婉玉千嬌百媚的
嘤咛:「噢……我……啊啊……啊……爽了……親愛的……啊啊……不行了……
你太會幹了……我不行了……真的……好爽……噢……下面舒服……不要……老
公……要……被你……弄死了……啊……死了……」
快感逐漸加深,美少婦摟得也越發緊了,她除了中意這激烈暢快的苟合,心
裏也春情大發,恍惚間把蒲雲濤當做真正的愛人,身心合一。
「老公……我……噢……好喜歡你……啊……好深……好舒服……啊啊……
腿軟了……我……腿軟了……啊……太爽了……老公……插……啊啊……」龍婉
玉感到深淺不一的抽送穿刺到每一處騷肉,又有了要高潮的感覺,踩着床墊,把
兩瓣肥美的屁股往上挺去。
蒲雲濤也加快了速度,人肉打樁機般,鼓動腰腹肌肉,晃蕩着從各種刁鑽的
角度蹭入密林深處,他不再有所保留,拼命的消耗剩下的能量。
久曠的少婦第一次出軌就遇到人形馬達,被折騰得欲仙欲死,陰道的潛力也
被激活了,從有了性意識開始,初次到達這樣的境界。
肉蟲在淫穴内高速摩擦發出「滋溜、滋溜」的異響,兩顆睾丸拍擊在圓潤的
大白屁股上有産生「啪、啪、啪」的聲音,在龍婉玉的低吟淺唱中,組合成一曲
淫靡不堪的交響。
「啊……不要……我……啊啊……啊不行……輕一點……啊……不……求你
……不要……呼……别弄了……噢……輕一點呀……太快了……噢……舒服……」
伴着下身溢滿的淫水,美少婦的哀嚎也更響亮了。
男人一言不發的埋頭苦幹,在無間隙的活塞運動中,晶瑩的春水也起了泡沫,
在大腿根留下一條條的白漿,把陰毛亂作一團,甚至床單也染了幾滴。
龍婉玉依偎在青年懷裏,上身彎曲着,她再也忍不住積蓄的性欲,催促男人
進行最後的沖刺:「啊啊……快一點……老公……噢……我要……快一點……啊
……我不行……不行……快……老公……啊啊……我……爽了……要……啊……
不……」
從第一次插入開始已将近三十分鍾,大開大阖的激戰也無法再持久下去了,
細算來蒲雲濤的雞巴也在成熟少婦的美屄裏進出了至少八百次,能稱得上入幕之
賓了。
「噢……來了……啊……啊啊……太……太爽了……啊……我……要來了…
…不行……要丢了……啊……不要……不要……啊……」女人的四肢舒展開了,
直卯卯的向外伸着,她即将達到頂點,準備好享受高潮的快樂,連瞳孔都微微渙
散。
就在蒲雲濤準備進行最後的沖擊時,一陣急促的鈴聲打破了完美的和諧,這
是單調的金屬敲擊聲,傳到龍婉玉耳朵裏,所有的感覺潮水般的褪去了,這是兒
子李斯瑞的專屬鈴聲。
女教師躺着冷靜了幾秒,推開驚愕的蒲雲濤,手腳并用的爬下床,跌跌撞撞
的向客廳的的提包跑去,手機還在響,兒子天真的面容又在眼前浮現,女人心裏
沒有别人,隻關注自己的骨肉。
龍婉玉赤裸着身體接通了電話,李斯瑞焦急的聲音穿了過來:「媽媽,爸爸
有消息了,剛才胡阿姨打來電話,她說爸爸沒事,她說爸爸沒事呀,媽媽你聽見
了嗎?爸爸會回家的……」
風從窗外吹來,沾滿了淫水的陰部涼嗖嗖的,李紅衛沒死,美少婦的一顆心
向冰窖裏沉了下去,她想起了自己的家庭,所有一切提醒着過去安穩富足的生活。
「我不能這樣……不能……兒子……媽媽知錯了……媽媽馬上回家……紅衛
……我又做了對不起你的事……别怪我……我會等你的……」理性的想法占了上
風,龍婉玉慌亂的用紙巾擦拭着身體,開始穿衣服。
「媽媽現在就回來,斯瑞,你别急,等着媽媽……」女人說完挂了電話,坐
在沙發上,向倚着門框的蒲雲濤投過一個抱歉的眼神。
「你……不會現在要回家吧……」青年不可置信的問。
「雲濤,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應該找你,我先生現在有了消息,我必
須馬上回家了……」女教師平靜的說道。
「我……真不知該說什麽好……你還會來找我嗎……」蒲雲濤又問。
美少婦堅定的搖搖頭說:「不會了……你忘了我吧……就把這當成一夜情好
了……不要再聯系了……我已經錯了……不能再錯下去……」
可怕的沉默之後,龍婉玉毅然決然的離開了,房間裏隻留下男人獨自歎息,
他在窗口目送着女人走遠,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一個年輕的女聲接通了:「怎麽樣了?」
蒲雲濤回答:「唉……她走了……」
他沒有注意到,梳妝台下一個暗藏的攝像頭不知何時打開了,在昏暗的白熾
燈中幽幽的閃着黯淡的綠光。
(未完待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