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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 2012-8-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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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奸案真相 (06~07 完) 作者：俗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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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奸案真相
作者：俗卿
（六）
戚軍說案子結束之前，他就得到了來自他爸的巨款，當然是李家給的，然後
享受一些寒假裏掙零花錢的大學生服務，市裏的大學生漂亮的不少，他就總去轉，
相中了就讓狗仔過去談，基本上還是可以成功的。元旦佳節，大學的女生們總忍
不住買些東西滿足節日的充實，有錢的戚少當然也要買些她們給自己過過節，而
且人家狗仔忙前忙後，總要買點她們當做禮物。
戚軍說李家給的錢根本花不完，很多的大學生簡直不要太便宜，有的見他還
是個中學生都不怎麽還價，狗仔的都比他的貴。他和狗仔帶著倆女生去酒店吃飯，
有一個女生一臉可惜地看著桌上的菜品不肯動筷，說自己的弟弟沒吃過肯德基，
能不能把碗裏鮑魚的錢給她。
狗仔立刻拒絕說請客是人家戚少的心意，但不等於嫖資就要漲價，三四千的
初夜費還差這幾百塊嗎，你們乖乖吃自己的鮑魚，然後乖乖地把鮑魚拿給我們吃。
另一個妹子在狗仔的厲聲中不停地道歉，希望原諒不懂規矩的同伴。
新人妹子害怕地抽噎著咀嚼戚軍請吃的鮑魚，當然晚上也不得不用自己的鮑
魚夜宵回請。鮑魚這種東西，從來都是越貴的越美味，從打動你的味蕾到激起你
的興奮再到釋放你的神經，從鮮美的香味到柔軟的微鹹再到嬌嫩的淡腥，都分明
碼價標。
你說戚軍這次黑的李家夠多？怕是還不夠多。戚軍不光得了二少家的錢，二
少的女人都得到了。他說二少馬子在李二少剛出事就來找他，他不是忙著去市裏
就是故意不見她。不過他雖然在市裏玩得有點樂不思蜀，但二少的女人怎能放過。
戚軍說二少馬子一見面就說希望他能動用家裏的力量幫幫二少，他還覺得有
點逗，二少出事人家李家就全力調動關係，她能頂個什麽用。不過他還是說他們
家是有權有勢，但李二少搶了他女人，他不會幫。再被問如何才肯出手時，戚軍
慢慢喝下半杯的果汁說李二少和自己有約定，自己要秦老師，不碰李二少女人，
曾經讓二少弄的迷藥，一半被二少用來搞了秦老師，現在自己當然也要用剩下的
搞李二少的女人了。
二少女友接過迷藥和半杯果汁，慢慢地將迷藥倒進果汁，得到戚軍再次保證
後，表情冰冷地將那半杯果汁一飲而盡。喝下果汁的二少女友靜靜地站在原地，
根本不理會戚軍跟她談話。因爲有喝進迷藥的心理準備，二少女友始終保持高度
的專注來對抗即將到來的困頓，似乎她明知道最終昏睡也要多保持一秒這世界的
清醒，當倦意襲來的時候她不住地緊皺眉頭搖晃腦袋。但慢慢感覺自己的眼皮越
來越沈重，雙腿無法繼續站立，繼而雙臂都不支持她跪趴在地上，頭也無力搖晃
且直往下垂，最後似乎通過眼逢兒再看了坐在沙發上笑盯自己的那人後，她徹底
倒下了。戚軍沒有動身，而是招呼來狗仔。
狗仔一見面就誇戚少義氣，說話算數，沒想到這麽快就得到薇姐了，他還撓
著頭讪笑說以前薇姐對他們沒什麽好臉色，總說是他們把二少帶壞，每次見二少
都盡量避開薇姐，之前開出條件想得到薇姐，但始終不敢看她的眼睛，多虧了戚
少迷暈成全。
狗仔還是小心翼翼地踱向撲臥在地上的薇姐，似乎是擔心薇姐醒來，但更像
是慢慢品味接近心中女神的過程。旋即他又跨步過去迅速將薇姐抱起，美麗的女
神怎麽能讓地面體貼這麽長時間。
薇姐是俊俏的瓜子臉，彎彎的濃眉下是長長的兩逢睫毛，俏鼻自然仿古麗人，
紅色嘴唇被含在狗仔嘴裏無法描述，精致的五官後面，布著一挂秀麗的長發，長
髮的劉海越過潔白的脖頸披在肩上，項鏈的藍心吊墜垂在兩峰之間，靜幽幽地躺
在一件中長款的卡其色針織包臀裙領口上，彈性的織線帶著豎向的條紋感，曼妙
的曲線延伸而下，在針織裙的尾端流出一雙裹著肉色絲襪的小腿，微踮的小腳被
俏皮的高跟鞋包裹著。
仔細打量，狗仔竟覺得安靜的薇姐真的靓麗性感，薇姐沒了犀利的眼，就像
沒了刺的蜜蜂還有點可愛，像沒了刺的玫瑰待人采摘。仿佛置身遍地黃金的礦頭，
狗仔一時竟不知道從哪裏開發，難以抑制的沖動似乎又要強迫讓他直接和薇姐融
入一般。
激動的狗仔先是抱攬起薇姐，垂下的玉頸和襯起的雙乳，曲下的骨盆和撈起
的大腿，讓他有了點脫離現實的感覺。面對尤物，人們總是不舍得直接把她們打
開使用，一如狗仔現在的心態。卡其色包裹的薇姐像極了一塊馥郁的巧克力，無
論在哪一處呡上一口，都仿佛會使薇姐化掉一樣。
最後狗仔想通了，吃到肚子裏的才是最實在的。將薇姐抱到戚軍準備的臥室，
壓根就沒想過先去衛生間清洗，他更喜歡原味的薇姐，他準備用舌頭將薇姐全身
的味道備份。狗仔給薇姐套上特制的開口器，用手指探進去輕輕捏了捏香舌，隨
後將自己忍不住口水的舌頭伸進去，薇姐待會兒會很辛苦，總要喂她喝些水嘛。
同時扯開胸罩，手也按上薇姐的乳峰。雖說馬上難以分別到底是薇姐的香舌
柔軟還是酥胸柔軟，但過了一陣，答案就在乳房慢慢的堅挺下明顯開來。狗仔還
用力扯開薇姐的領口，原本緊致的裙子領口大開，從中露出女人的嫩肩，由於開
口過大，狗仔很輕易地將薇姐的粉臂從袖子中抽離。
不知是薇姐就愛幹淨還是知道今天失身，早已把自己洗漱乾淨，竭力保證交
合的衛生。這下，薇姐的櫻桃嘴還沒吃完，狗仔就轉移到下一道菜——薇姐的乳
房。女神的乳房可能也是二少愛的玩具，感覺上比那位中學老師的還大，入口順
滑，輕輕咬下就感覺吃進了鮮嫩的豆腐腦。
牙齒再一用力，就馬上得到咬下豆腐似的反饋。隨後狗仔加快了剝離巧克力
糖衣的速度，他根本不管女人背後有拉鎖，任何時候都用力撕扯，可能發力會幫
助他稍微削弱對女神的沖動，否則他很可能將男根直接從女神肚臍眼刺進去。狗
仔轉戰薇姐的下半部分，脫下高跟鞋，他把薇姐的兩腿交叉，玩味起雙足，還用
刀劃開足部的絲襪，含起塗抹紫色指甲的腳趾頭，接著他端起薇姐的玉足，仿佛
端起一芽香瓜，在足背上吮舔。沿著小腿向上，薇姐的裙筒被一褶一褶挽起，露
出兩條腿，從狗仔的位置向前看去，就像從巧克力的糖衣下伸出的兩根火腿腸。
肉色的絲襪似乎讓兩條腿散發出奇異的肉香，狗仔坐在床上將其橫過，擔在
自個腿上不停地揉搓撫摸。他左手把著女神的腳踝，右手則不斷向女神的大腿根
部探去，狗仔五指並攏，插入並攏的腿逢，不斷沿著女神的大腿內側向前切割，
最後握住根部最肥美的內側大腿，慢慢揉搓。此時的衣裙還包裹著薇姐的一半大
腿，抛去被撕爛的上半部分，自小腹以下把女體包裹的還算平展，只是此時胯部
的時常隴起多了些許的違和感。
不得不說，絲襪包裹著大腿真是美妙，它能給你觸摸的順滑，而且把玩起玉
腿總給你一種好像能扯下美人一片皮膚一樣，最銷魂的是當你捏提起絲襪時，那
層薄紗下的真實皮膚卻帶著的朦胧的弧形線條。狗仔慢慢將絲襪從腳部向上撕開，
輕紗褪去，露出被絲襪包裹的下體，好的禮物就應該是這樣，讓人享受一層一層
拆包裝的滿足。大概是左手深陷薇姐大腿內側已舒適地無法自拔，狗仔只用右手
扒開絲襪，接著用刀劃開並扯走內褲，卻掉落出兩只包裝的避孕套，薇姐還是老
樣子，不多說話，準備地卻很充分嘛。
薇姐的女陰罩在絲襪裏，輕紗半遮，猶如煙籠春華，美妙的胯部上卻是正在
勤奮把玩著的五指，還有不時貼上來的嘴唇和鼻尖。玩耍了片刻，狗仔便起身拿
起刀，用鋒利的刀尖戳向陰道口，慢慢下劃，把小穴面前的絲襪破開一個口子，
食指和中指，就像夏宮門前的兩個強盜，沖進薇姐的蜜穴。如果非逼著他講客觀，
肯定是學校的生物老師的穴兒更漂亮，然而眼前這具屬於自己朝思暮想的女神，
還能夠收留自己的肉棒，不但能忍受它一見面就強硬的壞脾氣，用溫暖包容它年
輕的沖撞，而且還調制美味的桃汁緩和與它的關係，那麽，還有更好的答案嗎？
狗仔已經挺近薇姐了，絲襪也已支離破碎，低頭看向與薇姐身體的連接處，
真的是嚴絲合縫，黑色叢林下的兩具肉體歉在一起，仿佛天工的巧件。他一只手
撐著身體，一只手還根據自己陽根的長度在薇姐肚子上比劃，看差不多到了哪裏，
他還緊壓薇姐陰部，讓自己挺進去更深些，隱約還頂到了什麽東西。
就在快到極度興奮的關口，狗仔突然停住了，然後慢慢地拔出來，硬挺著拿
起手邊的避孕套，拆開戴上，沒有興奮的銜接，肉棒收短了些，再重新進入的時
候又開始雄起，有了套的順滑和蜜汁的潤滑，第二次進入就迅速了不少，就像刺
進薇姐的下體。如果此時薇姐醒著，這對她來說應該是莫大的痛苦，但她沈睡在
那裏，就只留下對他而言的莫大享受。
勢微之後，狗仔清洗一番，也躺在薇姐身側，拉上被子睡去了。第二天薇姐
醒來，覺得腰部沈重，應該是被戚軍胳膊摟住，她想轉身，卻發現下體被東西卡
住，應該是戚軍的兩根手指，她想挪下臀部抽離，卻馬上傳來撕扯式的疼痛。她
發現自己已經被身邊這個蒙著被子的男人鉗制住，該發生的就發生吧，感覺到頭
部的昏沈，明白迷藥的勁還沒褪去，便又睡去了。
狗仔後來醒來，發現薇姐還沒醒，身體的體溫好像也比昨夜涼，想到即將出
現的悲慘情況，他馬上推喊薇姐，甚至還帶了點哭腔，不過，薇姐醒來了。
醒來的薇姐看到身邊的狗仔還是很吃驚，思考了片刻後沒說什麽，只是冷冷
地看著身邊這個男人。狗仔還是舒了口氣，旋即又慫了起來，看著薇姐冷冷地眼
光，他下意識地伸出一只手擺在薇姐胸腔想讓其消氣，但晃動之下還是擦碰了乳
頭，讓薇姐微抖了下，他又想把兩只手拉回自己身前，可是薇姐猛地並緊雙腿喊
別動，他才發現自己另一只手的手指還在薇姐下體裏。
因爲長時間的插入，薇姐小穴已經幹涸，狗仔的兩根手指已經跟蜜肉緊緊貼
合在一起，猛然拔出薇姐顯然受不了。
狗仔想用舔的方法快速濕潤小穴，但遭到了拒絕，之後便看見薇姐輕咬貝齒，
也感覺到薇姐輕扭腰肢，小穴裏也微微張弛，一具柔美白暫的美人軀體跟龌龊的
手指連接，讓他感覺驚豔不已。
薇姐折騰許久也是徒勞無功，本想試著讓狗仔把自己身體裏的兩根手指撐開
合上會有效果，沒想到因爲幹幹的貼著內壁一動就痛。
狗仔急中生智，說讓薇姐把他當成二少，事情已經發生了就要解決，不要顧
慮太多，接著用一只手試探性地觸摸薇姐的乳房，見薇姐沒有反對便慢慢揉捏，
漸漸感覺薇姐小穴裏升起熱流，手指慢慢被淫液包裹，不過爲了享受過程，他還
是拖了一段時間才拔出來。
薇姐拉過被子遮住自己，問戚軍去哪了，答說這幾天在活動二少的事情。當
然是商量好的回答，戚軍說那幾天有個剛送上門的檢察院小阿姨，二十六七，模
樣還可以，坐完月子不久，上班時科室那個挺器重她的領導調任了，新任領導都
還不認識她，上了一陣子覺得不舒服，就想換個科室，當然，更想著以後再進一
步。
小阿姨帶了很多禮品上門，居然有一部ＮｏｋｉａＮ９５，當時蠻昂貴的手
機，頂普通人幾個月的工資，看來是下了血本，結果戚軍他爸全部拒收，小阿姨
就開始打戚軍主意。戚軍手裏兩部Ｎ９５，自然不稀罕小阿姨的禮品，被兩次拒
絕的尴尬也讓小阿姨有點著急，她又從包裏拿出挺厚的紅包也都請戚軍收下。
戚軍看都不看，只盯著小阿姨問她帶來的禮物裏什麽最值錢，小阿姨似遇轉
機，連忙從中找出手機遞給他，說還是想方設法托人在香港買回來的，大好幾千
塊呢，絕對用的順手。戚軍從茶幾抽屜裏隨意拿出一捆鈔票，說這些禮品他買下
了，也算解決東西退不了的煩惱。
小阿姨急忙上前用手抓著戚軍的手腕阻止。戚軍這才高興地說阿姨您總算遞
過來最寶貴的禮物了，邊說邊牽過女人的手臂，把著女人的手解她的衣扣，鼻子
探進女人領口嗅聞，戚軍說有淡淡的奶香味。
小阿姨想著一個小孩也就輕浮一陣，可漸漸她就發現自己幾乎一絲不挂，乳
頭也被一只小嘴含住吮吸，兩瓣屁股被不停地揉搓，接著看到戚軍迅速解開腰帶
拉下褲子，她連忙阻止說姐姐幾個月前剛做剖腹産，就是從腹部切口子將孩子取
出，傷疤還沒有完全去除。戚軍說那個女人當時騙他，實際上幾個月後早就可以
了。
不過女人看戚軍一臉不高興還是松口說可以輕輕弄，戚軍慢慢往進抽送，後
來興奮時也沒聽女人的，不自覺恢複的正常力道，也沒出現什麽異常，不過小阿
姨的小穴比起那些大學生是略有松弛，而且堅持要他戴套，實際上體驗要差一些，
好在乳房夠大，富有奶水。後來戚軍想喝奶就給小阿姨打電話，女人不勝其煩想
斷奶還遭到威脅。結果就是喂了一年多的奶，換來個副科長的位置。
回頭再說薇姐，她還真覺得自己在救二少上起了作用，狗仔還說房間有攝像
頭的，戚軍要看薇姐的表現，說罷還低過頭去。薇姐看也不看他，只說要回去。
狗仔問她尺碼，說出去買衣服回來。薇姐冷冷回應不用，將絲襪腿兒截掉，
包裹住自己破損的內褲，撿起狗仔的保暖褲和外套穿上，套上高跟鞋就去了衛生
間，又把狗仔看得血脈噴張。
床上薇姐的衣服碎片狗仔自然不會扔掉，而是小心包裹起來，便出去發動汽
車。狗仔把薇姐送回二少的小別墅，也跟著進去了，薇姐去洗澡，他就從冰箱取
出果汁喝起來，也不忘給薇姐倒了一杯。
薇姐洗完徑直回了臥室，過了一會他反應過來就端著果汁去敲臥室的門，薇
姐開開門說他怎麽還沒走，他悻悻地擡起果汁，薇姐卻一臉不高興地說難道戚軍
還把她給了什麽熟人，還讓狗仔傳話不管是誰她都會遵守約定，不用再整迷藥這
種東西。
狗仔接著一陣解釋，但還是在對方的怒火中夾尾而逃。戚軍還跟我們講後面
兩次履約，狗仔都是請求薇姐戴上眼罩才上床，之後膽子才大起來。
至於後來的事情，戚軍再沒跟我們講，因爲有一天他突然興奮地帶著幾個人
把東西搬出宿舍，跟我們說終於又可以回去住了。原來戚軍她媽好像知道了些什
麽事情，把戚軍連他爸訓斥了一頓，別看戚軍說話時無法無天，但提到他媽的時
候總是靡靡其辭。
戚軍媽不但收了他爸給買的房子，連財源都端個底掉。實際上因爲政府的換
屆，戚家不得不安穩一陣子，戚家少爺也不得不成爲我們宿舍的戚軍。因爲在學
校裏橫行霸道，人送外號「欺君」。
後來戚軍爸事發前後，戚軍都已經跟他媽去了國外，之後也了無音訊了。他
媽還真不是一個人走的，是跟著潛逃的市委書記走的。
當初戚軍外公看上戚軍爺爺家在縣裏很有權勢，硬是讓剛成年的戚軍媽嫁過
去，當年的戚家很是中意這麽個美人胚子，安排到電視台當主持人，後來覺得太
露頭臉就調宣傳部了，然而並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喜歡現世安穩，當一輩子小女人，
而且對戚軍爸幾乎沒感情。
後來不知怎麽喜歡上了大她十多歲的縣裏領導，當時戚家老頭還調動官場人
脈邊緣化人家，沒想到那位領導手眼通天，先是被調到鄰縣當縣長，隨後調任市
裏領導，戚家也動不了，老頭子一去世，戚軍媽就自己去市裏住了，聽說早之前
就給人家生了孩子，反正是基本不回來。
應該說戚軍媽對戚家沒什麽感情，只是對戚軍還有所關心。戚軍上完初中就
被他媽安排去了省裏的高中，剛開始戚軍還美滋滋，跟著一幫公子哥胡吃海混，
其樂融融。
後來自己包養的女同學被廳長家小兒子要去，氣不過又無可奈何，死活要回
縣裏上學，照戚軍的話說就是縣裏自在，他爸又把他安排回縣裏上學，他媽是極
其贊同的，去市裏上學的話會打擾恩愛生活。沒什麽意外的話，戚軍會在縣一中
上到畢業然後出國上大學，而且日子似乎還就是這麽過著。
戚軍媽在市裏給找了個美國的女交換生給戚軍當家教，還要檢查戚軍的成績。
戚軍又給了三倍的價錢，把上課地點從寫字台搬到了床上。女老外白天就讓狗仔
開車帶著到處瘋跑，景區旅遊，商場購物，飯店豪吃。
據說狗仔在伺候人上獨居一格，枯燥的縣城還總能讓女老外每天開心，女老
外當然也會請他吃身體大餐。到了晚上，女老外就得給放學的戚軍補課了，她會
給戚軍放美劇，一句一句教發音和語法，還有相關的美國文化，性愛鏡頭期間的
對白戚軍必須跟老師演練正確才能有所動作，表現的好晚上就跟他在臥室裏睡，
否則就回自己的房間。別說戚軍高中別的不行，英語水平我們還是自歎不如的。
後來，市委書記的大兒子帶著戚軍媽生的小兒子還有兩個女的晚上酒駕與一
輛私家車相撞，最後就私家車司機幸存，司機的妻兒也沒能搶救過來。
重大事故引起了絕對的重視，消防，警察，救護都來到現場，豪車裏四人均
赤身裸體，前排男子頭骨粉碎，下身的生殖器在旁邊女子的嘴裏找到，該女子的
後背和後腦勺均血肉模糊，反而身體的正面部分還算完好，腿部勾夾著後排男子
的手臂，下體裏的手指和胯骨都已碎裂。後排男子判斷未成年，大概１２歲，根
據身體位置判斷事發時應該坐在後排女子腿上，因爲突然事故還將後排女子的左
胸扯下一半，後排女子在身上男子的緩沖下屍體外表相對完整，只有多處淤青，
但脖頸斷裂，體內髒器破裂，四人的衣物混雜在後排座椅下，還存有多名男子精
液。
另一輛私家車因爲油箱起火，車內三人被燒得面目全非，好在消防提早撲滅
火勢，車內司機經搶救脫離生命危險，其妻子兒子無效死亡。市公安局本想著控
制住現場，封鎖消息，但目擊者衆多，還被媒體播放出去，引起轟動。
不過事件還是當做交通事故處理，法醫的鑒定記錄都被篡改。後來市裏一二
把手關係不和，新市長雷厲風行，失去根苗的市委書記也感到危機到來，提前以
出國考察爲名潛逃國外。舊案被重提，真相揭露，前市委書記卻也在國外更名換
姓。
官場動蕩，戚軍家自然被嚴查，他爸在擔任副檢察長和檢察長期間貪汙受賄，
勾結黑社會勢力，與多名女子保持不正當關係甚至通奸，而戚軍媽早就帶著戚軍
出國了。
二少李家也慢慢將資産轉移境外，只留長子繼續打理國內的家業，畢竟李家
大少爺在市裏還是頗有根基。逃到國外的市委書記應該過得不怎麽樣，很有可能
還要依靠有著龐大海外資産的李家等苟活，戚軍大概也不能作威作福，而要夾起
尾巴了。李二少出獄後就還是老樣子，好像也沒有找到薇姐，具體就不清楚了。
據說後來戚軍媽受不了偷偷從國外回來，李家大少看舊情面安排了不錯的工
作，之後好像被李二少要走了當秘書。後來李二少也去了國外，至於找沒找戚軍，
那就不知道了。
好吧，喝的差不多了，秦老師的事情我還沒交代完，你也別著急，別理睬那
個服務員，吃完飯在他這坐一會怎麽啦，老板都沒發話一個服務員拐彎抹角地催。
實際上秦老師的案件告破後，也沒什麽人來安慰她。周圍的鄰居有她男友的
親戚，把閑話都傳遍了，不以爲然者懶地鬥嘴，偏聽偏信者咄咄逼人，一番下來
還是男友媽的意志高高飄揚。
而且秦老師人又漂亮，知不可得者必摧其秀，還在男友家居住更成了賴著不
走的標志。我記得是那年的臘月二十三，正是咱們北方的小年，城裏凡到之處總
能聽見鞭炮噼啪作響，眼及之處皆是熱鬧非凡，家家戶戶都備足著年貨，生著香
迎著竈王爺的到來。我媽可能覺得我小就沒提起秦老師被強奸的事情，只是準備
了不少糕點讓我去老師家轉轉，讓我轉達的卻不是表達對老師補課的感激之語。
不過似乎老師對我格外的信任，亦或是傷害她的惡魔已被正法，並沒有像戚
軍說的那樣不給開門。老師那天穿得格外漂亮，即便眼圈通紅也難削減她的美麗，
她把頭髮梳地順亮，粉色的毛衣配合白色的緊身褲，她還穿回高跟鞋似乎要外出，
老師的家裏幹幹淨淨，要不是有暖氣簡直冷清，茶几上連個果盤或者糖塊瓜子都
沒有，只有一個白色的信封。我提著點心盒有點吞吐地說給老師送點東西，我還
清楚地記得老師臉色一僵，直直做到沙發上木木地說又有什麽讓他看的，直接放
吧。
我說我媽媽讓送的點心，媽媽說好的點心入口清脆、嚼得其味，更好的嘴角
留香、提之回味，最好的是父母親人眼中的點心，未見其面，便覺至臻完美，當
小心存放，留與兒女歸來，老師的爸爸媽媽那裏應該有很多這個呦。
老師估計是被最後一句逗笑了，還說讓我好好聽爸媽話，我對聽話這種告誡
實是無感，但在老師摸了我的頭後還是感到些異樣。我並沒有跟老師說太多的話，
對於老師動人的美麗我實在很難專注談話，大概是小男孩的羞澀吧，我說媽媽還
等著我回家哩便想離開，老師頓了一下突然拿起信封揉在手裏，說她也想爸媽了，
問我到時能不能送送她。我還把家裏的座機號告訴她，她很認真地記在紙上。
過完小年的第二天，老師男友的媽媽，就帶著人過來催趕，說自己兒子就要
結婚了，馬上過年，有個不清不楚的女的留在他們家不合適，老師還問了下男友
哥的好，並說這兩天就搬走。由於事情是在樓下發生的，小區不少人都知道了這
事。有兩個流氓還找到老師家說可以搬到他們家去住，還說不計較老師的身子，
當然都被罵了回去。
臘月二十五早上９點多，我家的門鈴電話響了，接起來居然是老師的聲音，
說要上來一下，我按了開門鍵趕緊跑回去穿衣服，過了一下老師在門口敲門了，
我慌慌張張跑過去開門，老師穿的一身休閑服，站在門口還詢問可以進去嗎。
她用有點歉意的商量語氣說自己要走，想讓我幫幫手。我穿好衣服去了她家，
老師也收拾了不少了，我也就幫忙撐下袋子什麽的。老師說很多東西都帶不走，
希望我幫她處理下，我想要什麽都可以拿走。\我說想要老師過完年回來，她便
不說話了。
後來還是從老師家被迫帶回不少好東西，有許多精裝的書籍，但越成長我才
發現老師給的那些不起眼的外國名著才是絕佳的譯本。帶回了一個毛絨狗，確實
萌地可愛，被我媽放到她臥室了。
戚軍提到過的毛絨熊我也帶回來了，還有兩個精致的小木箱，有一個很精美
的記事本沒有用過，也給了我，後來我在裏面發現了一張紙，上面畫著個男友的
工筆，周圍寫滿了男友的名字。實際上東西還有很多，往家跑了好幾趟，我最中
意的是一個精致的七寸相框，裏面是一張老師穿著旗袍的藝術照，很多時候都讓
我充滿幻想。
老師把和男友一起買的衣服都裝起來扔掉了，隱約就有那件青色絲裙，看老
師挑揀衣物的時候我都想把她的衣服要下來，天藍色的緊身褲，白色連衣裙，蕾
絲的短裙，镂空的長袖，我都沒好意思去要。那些衣服袋子被丟在垃圾箱邊回頭
就找不見了，讓我很是可惜。
後來老師帶著我去了超市，買了好多零食薯片什麽的，最後只拿出兩包餅乾
和兩瓶水，就把剩下的都讓我拿上樓了。
當時也不明白老師爲啥對我這麽好，只是在老師的美麗面前我完全不懂拒絕，
什麽都只會喏喏，根本不忍心她看著東西發愁的表情。老師是在第二天走的，我
幫她提了些東西，先坐車去市裏，再到市裏的長途車站，北方的冬天寒風刺骨，
但老師走路總是用一只手把我摟著好像我會被刮跑似的，時常還覺得挺溫暖。
到了車站據說還有挺長時間才發車，我們又折回售票廳找了個地兒坐著，似
乎是怕我冷老師一直摟著我，還講了些她小時候的故事讓我笑，還說很內疚讓我
一個小孩子跑這麽遠，其實老師只讓我送上去市裏的汽車，在我的堅持下她也不
再說什麽。
最後在長途巴士前她雙手壓著我的肩膀說謝謝你，然後又摟緊我說了句謝謝。
女人天生水做的，老師莫名其妙就紅了眼圈，還不停叮囑我回去時一定注意安全。
送走老師，我還在站在路邊望了很久，即便大巴消失於視線，我還是沒挪腳
步。回到家裏感覺空唠唠的，即便一屋子的年貨。
過年前的除夕我們同學相約看望了幾個老師，有個同學提出去看秦老師，旁
邊的同學說秦老師辭職了。
我當時滿心以爲還會再見到秦老師，但不過只是惘然了。聽說男友哥的媽媽
後來收房子的時候，茶几上有兩只裝著戒指的小盒，一只裝著項鏈的精致八音盒，
男友媽先是高興還能回來這麽多東西，接著又罵居然花了這麽多錢。
男友哥如她媽所願娶了同院的獨生女，結果是人家獨生女才不願意看婆婆臉
色，而且娘家人撐腰脾氣也大，常常婆媳吵架，還都訓斥男友哥。
男友哥工作也忙，精神壓力還大，後來自願調外地，幾個月才回趟家，獨生
女也想找個長期情人，雖說長得不醜，但都懼怕她和婆婆的脾氣，也沒人敢主動
聯係。
後來跟樓下鄰居的高中孩子浪了一年多，打過兩次孩子，後來被發現，人家
家長氣不過要報警，高中生以死相逼，也就不了了之，醜事傳出不少，高中生一
家倒也厲害，很快就搬高中那邊房子去了。
據說從此之後來找獨生女的人還多了起來，男友哥後來索性也離了婚，自己
一人帶孩子。
升學高中，慢慢投入到三點一線的學習中去，對老師的印象慢慢模糊，只是
還留存著美麗的輪廓，老師的相片也因爲搬家不知所蹤，多少年來我只要想起都
會在家裏到處翻，遺憾的是確實找不見了。
當年從老師家帶回的東西大多消磨殆盡，只剩下兩只小木箱和半櫃子的書籍，
老師記事本裏的那張畫，也不知道掉落哪去。
現在唯一的老師筆迹是在紀伯倫的《沙與沫》扉頁——願望是半個生命，淡
漠是半個死亡。但我覺得最終拯救她的，是她還有個溫馨的家。
（七）
那次的談話好像維持了很久，我們從別的事情談到秦老師，又從秦老師談到
我們自己。
他真的從自己的經歷中體會到我自愧不如的境界。他對女友很好，倆人經常
寫信交流，很重視靈魂溝通。他在家裏表態要娶那個姑娘，驚著了他爸媽，他爸
笑罵說你小子前幾天才說自己沒對象的。
他父親倒也是個開明的人，從後面漲了他的生活費、補足了我的虧空也可以
看出來。
可能這就跟教育有關吧，我能說即便沒有他爸這樣的開明他也會堅持自己嗎？
不好假設。但目前的情況是我非常欣喜於有這樣一個三觀正的夥伴。他的女友我
去他學校也見過，叫小雅，實話說有點秦老師的影子，對我發小也是愛地癡醉。
不過她總希望我勸發小少抽點煙，我說你不能在靈魂交流的時候把戒煙寫進
去嗎？
旁邊的發小馬上過來打馬虎眼扭轉話題。雲雨就雲雨，他媽的說這麽高尚。
後來發小說人家女孩子很信任地把自個身子交給他，他一定要對得起這份認同，
無論後來工作多忙，他們都是在一起相互慰藉。
去年剛結了婚，迎親時我說保證讓發小戒煙，竟然一路暢通無阻，兩只紅鞋
拿的不要太順利，到現在我一見小兩口，小雅都要拿那次的保證說事。
我發小這厮確實杠頭，抽煙千般不好，他還是忍不住。後來還是小雅厲害，
說只要我發小抽煙，當天絕對不讓碰她身子，半年內絕對不懷孩子。發小忍著忍
著，慢慢居然戒了。
提起這事發小就說拉倒吧，小雅對他十分迷戀，根本就把持不住自己，懷孩
子的前幾天他還抽完了一盒芙蓉王，只不過爲孩子著想他才戒的。發小這貨嘴皮
子就是賤，背著媳婦說的一套一套，當著面又三緘其口，也就是夠男人，我才勉
爲其難跟他交朋友。
那次關於秦老師的談話確實給了我很多啓發，人性總是多種多樣，有的人善
良，有的人邪惡，有的人鍾情，有的人背叛，有的人奉獻，有的人貪婪，有的人
軟弱，有的人霸道，有的人高尚，有的人下流，有的人蠻橫，有的人睿智，有的
人可憐，有的人可惡。
我很悲哀蘇芸的愚昧，但還好她有個守候的丈夫，我很憎惡二少的罪惡，但
除了人性他好像也沒失去什麽，我不堪戚軍的無恥，但似乎也沒得到什麽讓我痛
快的結局。
我很同情秦老師的悲慘，但好像更應該的不是同情，而是欽佩她的希望和對
人性的堅守。不是嗎，遭受身心摧殘的她並沒有自甘墮落，並沒有自尋短見，也
沒有黑化她的善良，還是保持著她的溫柔，佛不以惡度惡，倒也難得。
我還哀傷老師有了一絲對人的戒備心理，給原本純粹的心靈蒙上一層紗，惡
人對人的摧殘，最嚴重的後果是讓社會失去本真，而並非肉體傷害。
發小已是醉語，但好像還保持著一絲清醒，爲了證明，他壓低聲音說不要讓
旁邊包間的人聽到，畢竟少兒不宜，我就笑了，就這桌有人，但是我是聽故事邊
吃邊喝，他是邊說邊喝，同樣的量，他肯定醉得快，況且他講了這麽多形色人種，
給我匪淺益處，承認酒量不如又有何妨呢？
（全文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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