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ran911
論壇元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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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 2017-1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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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章、主動坐在劫匪腿上扭動嫩屁股
穆克第一眼就注意到了芳信。小美人縮著肩坐在座位上,埋著頭,但衣服外
露出白皙嬌嫩的肌膚一眼掃過去就移不開眼,整個人簡直太小了、太嫩了,瞄見
小美人秀麗的鼻尖上濕漉漉的淚水,穆克立馬將視線移開,接著跟屬下說話。
小美人努力端身挺胸坐直,心裏卻恨不得將身體縮成一個小球塞進方平的口
袋裏,指尖止不住地顫抖啊,不過看起來倒是個沉靜的矜貴小公子模樣。
慣會裝模作樣的。
方平就是李家父子安排照顧小美人的親信,二十歲出頭,年輕但是坦誠,辦
事也很牢靠,很英雄主義,就是有點衝動,這下握緊了小美人的手腕,惡狠狠地
瞪了穆克一眼。
立馬有人抱著槍走過來,黑漆漆的槍口直抵方平的腦門。
小美人嚇了一跳,忍不住抬起頭望了一眼,就一瞬,可怎能不使穆克蕩漾,
小美人眸光含水,瀲灩生輝,那小臉生得旖麗,小嫩嘴水艷艷的,可那眼睛黑白
分明,這般驚惶地望過來時,在穆克心裏也蕩起了一番漣漪。
方平也不傻,也是從多少刀光血雨中衝出來的,衝動是衝動了點,這下平靜
下來,立馬收回目光,身體一動未動,卻仍緊緊握住小美人的手,餘光望著小美
人,無聲給予安慰。
穆克細細望了一眼小美人紅灩的嫩嘴,朝手下打了個手勢,槍放下了,小美
放鬆了身子,但終究是受了大驚嚇,暗地裏忍不住用力捏緊了手心。
穆克再看了一眼,也就走了。可手下幾人對視一眼,瞧小美人的目光裏顯然
多了幾分異樣。
方平也了解這些劫匪一般不會殺人,衹是擔心芳信的情緒,小美人太害怕了,
雖然依舊安安靜靜地坐著,卻低著頭,悄悄地濕了眼眶,眼睛都哭紅了,卻一點
聲音也沒有發出,粉嫩粉嫩的一小衹,太招人憐了。
劫匪們把乘客和機務人員全部趕到了後面的機艙後,衹留了兩個匪徒持槍看
守,四周都是掩飾不住的低泣聲,小美人靠在椅背上憂愁這劫匪們最終會把他們
帶往何處。
當然有膽大的乘客安耐不住,去向匪徒詢問。那些匪徒一身的血腥凶殺之氣,
低頭瞥了一眼,將槍口堵上那人胸口,直接開槍打出一個窟窿,于是之後再也沒
有人敢站起來,也沒有敢說話。
血腥的味道彌漫開來,隱隱地在眾人心中上升成一個死亡的預兆,有點兒絕
望。
方平緊緊握住芳信的手腕,略給他點安慰,大腦裏重新思索著匪徒的行動,
思考著要如何最妥善地保護小美人的安全,卻不想馬上就需要小美人犧牲皮肉來
保護他了。
前方機艙突然響起激烈的撞擊聲和爭吵聲,然後艙門拉開,出來幾位高大的
劫匪,身上不乏有凶險的傷痕,提著長槍闊步朝乘客走來。四周的氣氛一下子壓
倒最低,幾乎頻臨奔潰,已經有人嚇得暈厥,小美人也害怕,抹幹凈眼淚,老老
實實地縮肩埋頭。
卻不想那幾人的目的真就是小美人,領頭那人的手剛貼在小美人的衣服上,
方平立刻拉住小美人往後退,正要開口說點什麽,卻被不耐煩的劫匪又一次將槍
口抵在腦門上。
他們一點也不擔心殺人,小美人這樣想,他們說著陌生的語言,再一次向小
美人伸出了黝黑的大手,像是魔鬼從地下深處的惡爪,小美人回頭望了方平一眼,
他的額頭都被槍口戳出紅印了,衹能站起來朝他們走去。
這麽多人,怎麽就要抓芳信,這樣嬌滴滴的小美人,方平哪裏忍心讓他孤身
去那龍潭虎穴,依舊緊緊抓緊小美人的手腕。這下四周的乘客都忍不住嘆了口氣,
可持槍的那人朝小美人瞄了一眼,迅速調換到槍背將方平直接敲暈。
小美人終于丟了裝淡定的假皮子,幾個匪徒帶走了一個哭唧唧的,連步子都
邁不開、膽子忒小、一點種也沒有的小美人。
留下的人鬆了口氣,卻也忍不住為小美人惋惜啊,已有好心人將暈過去的方
平放平在座椅上,善心的人已開始合十為小美人祈禱了。
而小美人真就是去受苦的。
艙門一貫,小美人瑟瑟發抖,但,瞧這些匪徒對他說什麽,用槍口指著他的
衣服說:「脫光」,再指著前面說:「去」,芳信淚水裝滿了眼睛,視線被模糊
了,可黑漆漆的槍管顯眼的緊,見芳信不動,匪徒拿著槍轉身就要給方平再補上
一子彈。
小美人能怎麽辦,哭著脫下衣服,顫抖著往前走,這沒膽的貨,走幾步就沒
力氣了,抓著兩邊的座椅一點點地朝前移。
倒也沒有人再說話了,從小美人解開第一顆紐扣開始,劫匪們已經背過身去,
倒也不知道這小怯貨沒種成這樣。
最前方的座椅上坐著一個高大筆直的男人,背梁寬闊,肌肉虯勁,但殺氣衝
天,顯然情緒極差,小美人回頭悄悄看了一眼,見那些人背過身去了,舒了口氣,
再回頭時穆克已經以一雙黑漆漆的眼睛望著他。
嚇得小美人雙腿一軟,就要跪倒地上去。
穆克一眼就被小美人的小嫩嘴吸引住了,再者是在白襯衫下半隱半露的騷紅
的小奶子,說不情動是假的,連忙接住了要跌倒的小美人,小嫩腰又細又軟,也
聞到小美人身上一股子甜香,胯下的巨物都翹起來了。
可瞧見小美人淚眼濕紅,不情不願的模樣,也不願意,或者不屑去強迫。
好吧,人家雖是個劫匪,可比起李家那幾位著境界高啊,那也就是現在,等
以後,看他能這樣坐懷不亂不?
鬆開小美人的細腰,男人轉身就要走,小美人已經聽見後面那些劫匪把弄槍
的聲音,嚇得心尖一條,也沒時間糾結自己那些小情緒,趕緊摟住了男人的腰。
這一動,後面也就不難了,用發硬的小奶蹭男人剛硬的背脊,小手緩緩向下
輕撫男人胯間雄起的巨物,小美人的聲音也騷,柔柔的很小聲,卻一點點全落在
男人的心裏,騷動啊。
于是漸漸的,兩人黏糊到座椅上去了,還是小美人握主動權,全身就那薄襯
衫還搭在肩上,分開兩嫩白的細腿跨坐在男人的腿上,揚首含住男人喉結,一寸
一寸地用小嫩舌頭舔舐,雙手引導者男人粗熱的大手玩弄的奶肉,叫聲也好聽吶,
唔唔的動情,一面還要指揮著「捏奶頭——重、重一點——」被壞心的男人捏重
了,小美人就會皺緊眉頭也會不滿地輕咬一下男人的喉結。
男人也會叫,聲音粗粗的,很有磁性,被小美人報復了,會哼哼著拍拍小騷
貨的嫩屁股,拍重了,小騷貨就會忍不住小小地細聲叫一句,會用嫩手抵住男人
結實的胸口稍微表達不滿。男人吶,受不了小美人這撩人的細聲尖叫,軟軟的,
嬌氣十足,低頭含住小美人的嫩嘴,吻得小美人衹能更緊、更軟地靠在他身上。
這是柔的時候,也有情烈的時候,男人把小美人嫩唇都咬腫了,小美人仰著
頭細細地喘氣,男人呢,低頭含著小美人的嫩乳,隔著布料用硬起的大肉棒一下
一下地狠磨著小美人的騷穴,也會用粗硬的大手指在發浪水的小屁眼裏抽動,時
緩時急,有時小美人受不住了,水嫩的雙臂貼上去圈住男人的脖子,柔柔地舔舐
著男人的臉,又何嘗不柔情?
芳信從未經歷過這樣柔情到骨子的情事,尤其這是跟一個陌生人,一個甚至
不通言語的異國男人,可是太舒服了,男人全心縱容著,有時視線撞到他眼睛裏
去,柔情吶,好像全身的精魄都要被男人給吸走了。
心軟了,身子也就更軟了,男人撫摸著小美人細膩涼柔的肌膚,一寸一寸地
在找小美人的骨頭呢,怎麽就那麽軟,怎麽就那麽香,怎麽就那麽的勾情?
又咬上小美人嫩軟的香唇,甜吶,一邊握著小美人的手去解皮帶,他要芳信
親手將那發怒的巨物放進小美人浪水淅淅的騷穴裏。
第10章、飛機上被劫匪頭目灌了一肚子的精液
那孽根一被放出來,一股子熱氣就重重地掃在小美人小肚子上,低頭一眼,
那物怒紅發紫,讓人害怕的粗大,嚇得小慫包夾著騷水撅著嫩屁股就要從男人腿
上下去,可腰才提起來,就見男人輕輕投來一個眼神,眼底極力被抑制的熊熊慾
火,瞬間也點燃到小美人的那顆本就燥熱的心裏。
還是有幾分不情願,太大了,一定會被肏壞的,可還是不由主地低頭含起了
巨物,慢慢用嫩舌頭舔濕。男人也不強迫,認認真真地給小騷貨做擴張,這大手
一戳進嫩穴裏,緊致的嫩肉一圈圈緊緊地纏上來,嬌嬌地含著大手指不放,狠心
放進去叁根手指,嫩穴被填的滿滿當當的,浪水亦越發流歡了。
小美人被大手指一摸,情更熱了,主動攀在男人肩頭,聳動著臀,讓敏感點
主動去尋男人的手指,被玩噴出浪水時,騷紅了一身嫩肉,像一灘軟水癱在男人
身上,望著男人的水潤眼睛裏便多了幾分痴纏,黏黏糊糊的,怎麽也不能從男人
身上移開。
哪個男人不愛這樣滿是愛戀的眼神,又是這樣一個小嬌蕩娃,隨便怎麽玩弄
小浪貨都受的了,便抱起小妖精嫩屁股對著大肉棒上往下坐,一點一點地,在小
美人細細的呼氣聲中,直接戳進子宮深處。
小美人是有點疼的,可也不願意掃興,咬白了嫩唇,乖乖地靠在男人胸口,
圈住男人的勁腰,淚水卻在眼眶裏打起浪花了。那嫩穴無處不緊,可也無處不貪
吃,把大肉棒給爽死了,可男人也不再動了,抬起美人的小腦袋,低聲哄著,吸
幹小美人的眼淚,順著往下舔了舔小美人鼻尖的汗珠,接著咬著那嫩舌頭,進行
了一個長長的極盡纏綿的熱吻。
小美人都快被吻傻了,被男人咬住奶肉的時候還在輕輕地喘氣,被大龜頭輕
頂著子宮內壁時渾身發顫,有時軟糯地請求男人也該吸吸另一邊發騷的硬奶頭了。
男人滿足他全部的要求,吸腫了兩衹肥奶子,大龜頭衹是輕輕抽動著就讓嫩
子宮又噴了浪水,小美人的小玉柱衹是蹭著男人的小腹就連連射了幾次,兩人交
合處流滿了小美人的精液和騷水,可小美人並沒有徹底滿足,他的騷子宮好癢,
好像被大肉棒狠狠蹂躪。
因此當男人揉著他的嫩屁股將他抱起時,騷子宮與大肉棒分開了,小美人含
羞地抱緊了男人的脖子,將整個小腦袋貼在男人身上,卻悄悄地夾緊嫩肉咬住大
肉棒不放,可男人偏偏狠心了起來,騷穴裏含著的大肉棒越來越少,小美人的騷
穴也越來越癢,當男人托著嫩屁股的手一移來,小美人就不由自主地往下掉,將
大肉棒重新放納到騷到不行的嫩肉裏。
先是撅著屁股上下套著穴裏火熱的大東西,套了幾下,力氣被大肉棒給吸走
了,但還是癢啊,接著便軟軟地靠在男人身上,雙腿跪在座椅上,用小奶肉微微
蹭著男人,嫩屁股慢慢地扭動著。這哪裏夠,小美人急哭了,勾住男人的脖子,
嫩舌頭胡亂地舔著男人的唇,唔唔的哭著,淚水都落進男人的嘴裏了,可委屈了,
怎麽就不好好地肏小騷穴呢?
穆克揉著小騷貨的嫩屁股,享受著美人的主動,可這小美人十足十地嬌氣,
大肉棒都給他了,還哭唧唧地掉眼淚。笑著吸了一口美人的嫩嘴,那麽騷,還一
點委屈也受不了,然後翻身將小美人壓在椅子上,拉開美人的嫩腿,將大肉棒全
給抽出來了。
怎麽可以這樣,小美人咬緊了唇,凄凄抱著男人的脖子,無助地掉眼淚。
男人卻突然一把將小美人抱起抵到椅背上,握住小美人的嫩腰,猛地又將大
肉棒塞進去,用力極了,每一下都像是要在嫩肉裏擦出火來。嫩穴火辣辣的,也
疼,可小騷貨受得了啊,雙腿圈住男人的腰,爽極了便捏著自己的騷奶子,稀裏
糊塗地喊著一些浪話,「大肉棒好棒啊——小騷貨快被大肉棒肏死了——啊——
不行、不行——太重了——」仗著男人聽不懂,什麽羞人的話都敢往外說,肏透
了也會「老公、老公」地叫。
呸,這才幾個月,他叫了多少人老公了,若是叫李雙岐知道了,還不又給氣
得嘔出血來。
這是還有勁的時候,等噴了叁四次騷水了,男人的大肉棒依舊硬得發燙,小
美人叫不動了,被大肉棒狠肏一下,嗓子裏衹能軟軟地喘一聲。到後面一點力氣
也沒有了,要是好運暈過去,很快又會被大肉棒給惡狠狠地肏醒。
男人哪裏那麽容易應付?肏透了小美人的小騷穴,又去肏浪屁眼,來來回回
肏了好幾次,射滿了小騷貨一肚子的精液,使芳信哭得嗓子都啞了,男人又把大
肉棒放到奶肉上,把騷奶肉都肏破皮了,狠心極了。小美人蔫蔫地趴在男人懷裏,
騷水流滿了一個又一個座椅,整個機艙裏都是他的那股子動情的浪味。
他還怪穆克狠心,也不想是誰哭著喊著男人狠狠肏的,騷穴都被肏腫了,大
肉棒一插進去還不是緊緊地咬著不放,騷水噴了一股又一股。含情的眼睛痴望著
男人,一身的嫩肉使勁貼著男人,怎麽不叫穆克把他往死裏肏,被這妖精一勾,
哪還有什麽理智?
這架客機于半夜在異國某地停下,穆克給小美人用熱水擦幹凈了身子,細細
地瞧了小美人半響,仔細給小美人穿好衣服後,印上一吻,哪怕有不捨,也不得
不走了。小美人睡得很熟,小臉紅撲撲的,像是做了一場艷靡的淫夢。當穆克一
行人迅速撤離之後,這架飛機也被當地一支分散的武裝發現,消息傳回國內,隨
即派遣了一支精銳的武裝部隊前往救援。
第11章、發燒暈迷時被發情的軍官強行X(——)
怎麽就那麽倒霉呢?豺狼才走,又遇虎豹。
客機停下的地方,是一個正戰亂紛紛的區域,劫匪剛一走,客機立馬被當地
的武裝部隊包圍,消息迅速被國內捕捉,立即派遣了外交人士與當地武裝談判,
但交涉未果,緊急之下派遣了一支精英特種隊悄悄抵達,準備迅速采取救援行動。
乘客被當地勢力困了整整叁天,小美人驚恐之下引發了高燒,在缺少及時的
藥物治療情況下病情加劇,小臉燒得通紅,縮在方平懷裏,蔫巴巴的一小衹,閉
著眼睛一動不動,衹有些許微不可聞的呼吸聲。
命都快沒了。
那個黑沉的夜裏,黑幕好似離地面格外地近,黑暗也就顯得尤其地濃厚,正
值方平出門尋藥時,小美人終于艱難地睜開眼,眼前無邊的黑暗,好似世上衹留
了他孤零零一人,而天上的月亮也被黑雲遮住了,與故夢裏的家鄉再無一絲相似,
他心想他大概快死了,心裏正憂愁著回顧著他這一點也沒意思的人生時,秦嗔提
著槍從黑夜裏闖出來,忽而就有那麽一抹最亮的月光恰好落在他身上,恍如天神
再臨。
芳信不由地瞪大了眼睛,秦嗔的手落在他肩上時,驚得小美人尖叫,可全身
無力,聲音細細地像是小奶貓虛弱的叫聲,秦嗔一把將小美人抱起來,低聲道:
「我們是X國派來的救援,別怕。」
秦嗔在夜裏執行過許多任務,訓練出一雙夜能明目的好眼睛,本以為是個弱
幼年紀的,摟在懷裏感受到那軟軟的肥奶子和肥嫩的大屁股才知是個怕是被肏透
的小婦男,雖病得嚴重,但一身騷甜的香氣,能膩到心尖裏去,卻再也出不來了。
小美人豎起耳朵一聽,果然聽見了其他乘客傳來的細碎聲響,趕緊攥緊秦嗔
的衣服,急急道:「我還有一個同伴,要是不在這,一定是去找藥去了。」聲音
還是小,卻有力了許多。就是事兒多,這可是突擊救援,浪費每一秒都是在冒險
啊,可秦嗔性子好,聽見他這小貓似的聲音,便借著月光看了一眼,小美人兩頰
被燒得通紅,眼睛裏迷迷糊糊的,卻噙著淚,從眼眶落到秦嗔的手上,一片灼熱。
就因這幾句話、這一眼以及那該死的從雲朵裏漏下的月光,秦嗔那光芒萬丈
的人生生生便落下了心魔,以後他在這小美人身上做了多少孽,犯了多少錯,怎
麽不得拿一生來償還?
芳信又暈過去了,那手卻依舊緊緊攥住秦嗔額衣服,生怕被這救命的英雄給
落下,也不想想,人是來救妳一人的嗎,被妳這一攥,耽誤了多少人救命的時機?
要是清醒的時候,芳信可能會想到這些,可他病了啊,衹曉得這個英雄是來救他
的,不能放開,其他人也自有其他的英雄去救。
這人是他的,死也不放開。
是有點兒自私,不過是沒有想錯,妳一個病人也不能給丟下,不用妳攥,秦
嗔也不會放下妳的,再說解決了妳這個大麻煩,旁人哪比得上妳那麽費勁。這一
攥,可讓秦嗔覺得有些心累了,怎麽偏偏就他伸手去抱了那麽一個禍害,還丟不
了了。秦嗔眼睛多毒啊,一眼就瞧見這小騷貨的本質了,心裏也恨不得離他遠遠
的,可就這一時看走了眼,一輩子都離不了了。
方平還沒有被找到,衹能先安排人員一批一批地坐上飛機走了,秦嗔是隊長
留守最後一線,暈厥過去的小美人卻仍好好呆在他懷裏。芳信病得厲害,肯定得
早點安排走,可衹要隨行的醫務人員去碰他,小美人那眼淚急急地就從眼眶地滑
出來,緊閉著眼瑟瑟顫抖,用力地攥緊秦嗔,硬要將他跟秦嗔分開,小美人嘴裏
就會喃喃道:別丟下我,別丟下我。「這小模樣,多依賴秦嗔啊,多招人憐啊,
別人可沒有秦嗔那麽毒的眼,見小美人這樣,也不忍心了,領頭的女軍醫便跟秦
嗔說:」他這是受了大驚,現下衹認妳了,要是硬把他弄走,怕精神上會出什麽
問題,且勞妳費點心,先帶他跟我們一起走吧。「
秦嗔可有一顆光明的軍人心,責任比命都重要,為了這貨丟了他的責任?嗤,
「最後一個救援對象已經有消息,這是關鍵時刻,隨時都有被發現的危機,妳們
還是先走,」瞥見芳信那慘白的臉,接著道:「妳們不是已經給這位病人降溫了
嗎,留點藥,回程路上喂給他就行了。」軍醫嘆了口氣,秦嗔有他的任務,他這
邊也還有其他的病人急需治療,也想著他們也應該很快可以出發,點了點頭,迅
速給芳信配好了藥讓秦嗔裝好。
而漸漸的,天已漸亮了,尋人小隊終于帶回了方平,還帶回來幾位身負重傷
的X國誌願者,正準備上飛機撤離時,發現當地武裝正持著搶追趕過來。病員先
上飛機,秦嗔硬生生將芳信從他身上扯下來塞給方平,他將自己安排在最後一個,
可到他時已經來不及了,秦嗔放棄了登機,正準備轉身向草叢深處跑,正在這關
頭,害人精醒了,腦子還迷糊著,一睜眼竟沒有把方平認出來,沒看見秦嗔,掙
扎著就要往下走,這可是在半空中的登機梯上!方平沒有抱住,芳信就這樣生生
從離地叁四米的登機梯上掉下去了。
多麽驚心,秦嗔正提步準備跑,下意識抬頭就見那害人精生生從飛機上落下
來,秦嗔後退了兩步,猛地上前接住芳信,順勢在地上打了兩個滾,滾下了小山
坡,秦嗔又摟著小美人的腰起身往山溝裏跑。
等到那批人趕到時,最後一個人恰好登上飛機,他們集中開火,衹打到了那
人鞋子的後跟上。
煙火消散後,秦嗔已抱著小美人鑽進了一處山洞裏,他們白天就是駐扎在這
個山洞裏,以免萬一,裏面還藏著一些物資,這下用得上了。芳信抱著秦嗔的脖
子,眼睛瞪大,呆頭呆腦的模樣,還沒回過神來。
等秦嗔將他放在洞裏的一張充氣床墊上,芳信才委屈極了地掉眼淚,還攥緊
了秦嗔的衣服,「怎麽我一睜眼妳就不在了?」秦嗔氣笑了,「要是我不去接妳,
妳直接就從飛機上掉下來,砸不死,也要斷手斷腳,到時候真死在這裏。」
芳信卻抹眼淚,不哭了,擦幹凈淚後雙手都攥緊秦嗔,這下他更是有理由攥
緊秦嗔不放了。秦嗔扯了一下,居然沒有扯開,但火氣到底是消了,芳信終究是
為了他才掉下來的,可心裏還防備著這害人精。
可小美人哪是害人精吶?病得多造孽的,還一心想著他。秦嗔這時哪裏了解
這命裏的無常,自己竟十足十地成了一個禽獸,對生病的小美人造了多大的孽喲。
秦嗔用通訊器同隊友交流的一下,約好今天晚上在山後頭匯合,隨行的軍醫
立馬搶過通訊器,交代著一定要好好照顧小美人,千萬不能讓小美人的病情再惡
化了,再燒下去,得燒傻了。秦嗔瞅了一眼睡熟的小美人,很誠懇地答應了,挂
了通訊之後,卻拍拍褲子,起身出去了。
秦嗔也沒有走遠,半個小時也就回來,還捉回來兩衹胖兔子,一衹手拎著四
衹兔耳朵剛走到洞口,就聽見小美人嗚嗚嗚地哭聲,震得秦嗔耳朵疼,立即想轉
身走了。可哪裏走得了啊,這是他的「責任」了,人要真死在這兒,他得愧疚一
輩子,一輩子都牢牢地記住這害人精。
芳信眼睛哭腫了,眯著眼看見秦嗔站在洞口,哭聲立馬就下去了,可還在傷
心呢,小臉躲在被子裏,不停地哽咽著。
秦嗔走過去將兔子遞到小美人眼前,嚇得小美人直往後退,嗚嗚地又要哭起
來,秦嗔簡直無力,惱道:「連兔子妳都怕,怎麽長那麽大的?」長這麽大怎麽
沒被嚇死,這話有點毒了,以秦嗔的素質自然說不出來,可心裏實打實地瞧不起
小美人,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的寶貝疙瘩,又嫁了個能寵老婆的,嬌氣得不像話。
這秦嗔就猜錯了,後來知道芳信那樣的身世,寵小美人最是寵的厲害了,偏
偏他自己還覺得管教小美人甚嚴,很是自豪呢。
芳信就怕長毛的活物,特別是兩圓滾滾的眼睛瞅著他,要嚇死人了,也沒什
麽同情心,秦嗔就把兩衹兔子宰了給中午加餐,當然是背著小美人的,他要看見
得嚇暈過去。若是沒有芳信,他就當度假來著,這下可好,都忙著伺候小美人呢,
按照醫師的要求準時喂藥,可不爭氣的小美人還是又燒起來了,秦嗔沒有法子找
了個土方法,從包裹裏找出點酒精,準備給小美來點物理降溫。
得脫光了來吧,秦嗔閉著眼,找不到棉簽,衹能把酒精直接倒在手上,手一
貼在小美人的皮膚上,秦嗔就後悔慘了,那嬌嫩的皮膚就像是會咬人一樣,手被
咬得緊緊的,再也移不開了,警惕警惕,可小美人都又迷糊過去了,秦嗔衹能繼
續,可摸著摸著,秦嗔那手就輕柔起來了,尤其他還閉著眼,更是感受到小美人
是多麽的細嫩啊,最離奇的是,他骨子裏好像燒了了一把更盛更旺的火焰,當他
睜開眼時,兩眼裏也燒起了火焰。
小美人臉紅紅的,濕潤的長睫毛垂在眼下,不舒服地扭了扭身子,他頭疼,
也睡不著,伸手去拉秦嗔,小貓兒似的呢喃道:「繼續啊。」小美人那紅艷艷的
嘴唇微動啊,在秦嗔眼裏越發可口了。
肯定很甜,秦嗔可惱地想著他今天到底是從哪兒招來的一身火,想到那兩衹
兔子身上,也不知那兔子在山裏吃了什麽招情的東西連累到他身上來了。
慾火燒的秦嗔眼前都朦朧起來了,秦嗔跪在芳信雙腿間,細細地順著小美人
的細足寸寸吻上去,多麽嬌嫩啊,輕輕咬一下就留下了好看的吻痕,就像是在雪
地裏盛開的紅梅,多招人愛啊,不由地將小美人抱起來,又沿著嫩嫩的鎖骨往下
吻,漸漸用力地吸吮著,舌頭碰到那騷硬的肥奶子時,秦嗔多麽著魔地又吸又舔,
完全不受控制地用他的雙手、唇尖,一寸一寸地膜拜者赤身縮在他懷裏的小美人。
秦嗔用唇舌含住小美人的奶尖時,不由氣憤了,他憑什麽就這樣屈服在這淫
慾下了,憑什麽要受了這妖孽的引誘,可芳信睜開眼看了他一眼,叫了:「癢—
—」,這一聲、這一字足足掏光秦嗔的所有的理智。
小美人可慘了,平時要應付一個燃了情慾的男人小美人都要被弄得暈死過去,
現下芳信可在生病啊,渾身燒得紅通通的,眼眶裏含著淚、鼻尖上挂著晶瑩的汗
珠,身體嬌瑩剔透,就像是用天地靈氣在紅玉上雕琢的極品美人,易碎嬌弱、精
致剔透,被發情的秦嗔壓在身下,可不得真被玩死過去,那火熱的命根子使勁地
往小穴裏鑽,不爭氣的小穴也是緊緊用嫩壁纏住那要芳信命的大棒子 .
小美人起初還哼一哼,能掉幾滴眼淚,被秦嗔吸破了皮膚,肏腫了兩處嫩逼
之後,渾身燙得冒熱氣,生生暈死過去了。秦嗔那可怕的東西還在穴裏鑽,一個
勁地往最深最嫩的地方肏.
芳信真要被玩死了。秦嗔泄了那股子邪慾,清醒過來,看見被他肏得衹剩一
口氣的小美人時,小妖臉慘白著,心裏是多驚駭、多愧疚啊,都是他的錯,小美
人還生著那麽重的病,他怎麽像個禽獸似的,做出這樣的混事。
給芳信清爽了身子,把兩嫩穴裏的熱乎乎的精液弄出來,小美人貼在秦嗔身
上,真真是嬌軟無力的極致佳人了。這以後啊,無論是愧疚還是點什麽,秦嗔的
心裏可全是這個被他當作「害人精」的小妖孽,被他緊緊攥緊到心裏,當作最易
碎的寶貝一樣哄著。
這夜,秦嗔抱住芳信登上飛機,離開這害了他一生的迷情地時,秦嗔的全身
都是小美人身上那股子味道,從骨血到皮肉全緊緊與小美人相連,微風拂過他兩
的衣角,秦嗔低頭看了小美人一眼,微不可見地嘆了口氣,逃不掉,逃不掉啊,
還生生欠了這妖孽多大一筆血賬,倒讓秦嗔心甘情願去起來。
得了,都是欠他的。
第12章、真假老公,小美人抱著肚子裏的崽嚶嚶嚶
芳信回到家以後,繼續過著以往一般平淡而沒羞沒臊的日子,小嘴兒總是紅
艷艷的,眼波裏總飄著媚意,任哪個血氣方剛的看了恨不得壓在床上肏死。李雙
岐根本不敢再讓他老婆出門了,有的夜裏醒來看見他老婆那讓人發狂的騷樣,心
裏有股子衝動拿鏈條把小美人給鎖住算了。
可還是心疼,也就衹能這樣想想。
芳信自覺做了天大的錯事,在李雙岐面前最是乖巧了,日日呆在家中做煮夫,
白日裏打掃衛生做菜,夜裏任李雙岐狠肏. 下了床的李雙岐貼心又溫柔,一旦把
小美人弄上床了,就變成一個魔鬼,恨不得吸破小美人每一寸嬌嫩的肌膚,咬腫
那紅嫩嫩的騷奶子和嫩嘴,最可憐的是那兩處嫩穴總是整整一夜都被灌滿著濃濃
的精液。
這日,李雙岐細細吻著小美人的唇將他喚醒,雙手不老實地撫摸著小美人的
腰和嫩翹的臀。小美人恍惚一睜眼,李雙岐拉開小美人的雙腿,立即就將那大物
肏進小美人的嫩穴裏。小騷貨的聲音全被李雙岐的嘴給堵住了,被揉著屁股、摸
著奶子,像衹可憐的小東西似的,清透的眼裏沁著淚霧,臉頰飄著紅暈,無助地
摟著男人。
一早被灌了熱燙的濃精,小美人迷迷糊糊地倒在床上,黏糊糊的精液順著嫩
腿往下流,李雙岐換好衣服走過來揪了揪小騷貨的奶子,「流出來了,再夾緊點。」
小美人掀起眼皮看了一眼,趴在枕頭上,嗚咽著幾委屈地說:「是太多了,小穴
裝不下了肯定要流出來啊——」眼眶都是紅的,李雙岐低下身捧住那小腦袋叼住
嫩嘴兒纏綿一吻,吻完拍拍芳信的臀尖。小美人委屈地半跪在柔軟的大床上,輕
輕含愁帶怨地瞥了一眼,抬手給李雙岐係了個極好看的領結,再在李雙岐柔和的
目光下,在他下巴上輕輕啄了一口,「老公,路上注意安全,早點回家。」
李雙岐更不願意走了,抱住小美人的腰,低頭看著懷裏眼皮幾乎都快合上的
小美人,輕笑,「好好休息,不要做家務了,老公回來會收拾的。」見芳信已經
徹底把眼睛閉上了,李雙岐又親了親小美人白皙的額角,將芳信放回床上,拉好
被子,哪怕不捨至極也得出門工作去了。
這小美人被老公一早肏了個透,這下做了夢,卻夢見夢裏的「老公」和公爹
一人掐著他的腰、一人含著他的嫩奶子,兩根大肉棒猛勁地在他兩個小穴裏抽插。
芳信醒後,含著他真老公給他灌的濃精,裸體躲在被子裏,雙頰緋紅,有點遐想,
但再給他十個膽子也不敢,他一切都得聽他老公的。
可想想還不行嗎,小美人悄悄摸了摸發硬的奶尖,閉著眼,可真有一雙大手
摸進被子裏,一把抓住小美人,芳信驚恐地一抬頭,男人的吻遍鋪天蓋地襲來,
芳信被吻懵過去了,緩過神來,大肉棒已經在還夾著精液的騷子宮裏馳騁,「老
公——老公——妳又回來了——」李雙培使勁地揉著小美人變大不少的嫩奶子,
一邊細細地在美人背上落下不少熾熱的吻,柔情道:「信兒,騷穴真好肏,老公
想死妳了。」
小美人骨子都被肏舒服了,心裏有點兒詫異,可被男人熾熱的肌膚一燙,也
就衹會嬌吟著甜膩的蜜語了。
李雙培真懷疑林芳信就是個會勾魂的妖精,這一個月雖沒見到小美人,可夜
夜的夢中都在和小美人濃情纏綿,這下終于真實地肏上小美人裏,心裏那骨子痴
狂越發濃烈了,大肉棒狠肏進嫩子宮裏,雙手狠勁捏著小美人的奶尖,有點恨意,
小騷貨一心想著他弟弟,可現在還不是被他肏得浪叫不止。可貼上小美人溫熱的
嫩唇,更多的又成了柔情,瞧,小美人待他多麽痴綿,怕心裏也是想唸著他的。
呸,小美人哪知道妳,要是真曉得妳是誰,衹怕立馬會嚇暈過去,再弄急了,
一口血一口血地往外吐,要是再想不通,就怕推窗就要往下跳。
李雙培在他弟弟的床上弄了小美人一整個下午,小美人都暈過去了,白嫩的
身體上大半被烙下紅紫的吻痕和掐痕,李雙培依舊不依不饒發狠地咬住小美人的
嫩嘴,就在這時,李雙岐推開門,不敢朝小美人看上一眼,狠狠一拳砸在李雙培
臉上。這是辱妻之恨啊,哪個男人受得了,李雙培心裏因為些莫名其妙的東西,
也恨啊,兩個發狂的男人宛如兩衹雄獸,打得激烈,骨頭斷了,血跡濺到地上,
如野獸一般的氣喘聲與怒吼聲。
打得如此猛烈,沒有觀眾多可惜啊,小美人迷迷糊糊地一睜眼,然後猛地睜
大眸子,老公怎麽一臉的血,再往那邊一看,怎麽有兩個老公啊?
接著真從胸腔裏嘔出一口鮮紅的血,驚懼之下,雙眼一閉,暈過去了。
芳信想,他哪還有臉活著,恨不得多嘔幾口血,直接死了一了百了。可死卻
是死不了的,等他一醒,老天還要給他一個驚喜。
醫院裏,小美人病房外,李雙培緊握住雙手,興奮道:「胎兒五周,那肯定
是我的,老子終于有孩子了。」李雙岐的臉上還有血跡,西裝也是臟兮兮的,聽
了這話一腳踹在李雙培的膝上,轉頭輕聲問醫生:「那我妻子身體狀況如何?孩
子會不會影響我妻子的身體?」平靜得可怕。李雙培沒留意被踹倒在地,聽他這
話,麻溜從地上爬起來,急忙道:「這可是老子的種。李雙岐,我對不住妳,但
別害孩子。」
李雙岐不想理,認真等醫生的回答,「孕夫身體有點虛弱,但沒有太大問題,
注意保養就行了。」李雙岐又問了醫生幾個問題,再恭恭敬敬地道了謝,把醫生
送走之後,再對李雙培說:「信兒都吐血了,妳要是真在乎這孩子,別再來見他
了。這時我妻子的孩子,它當然會有一個最幸福的家。」李雙培張嘴慾說些什麽,
卻衹是發怒地題了踢地面,眦裂著泛著血絲的雙目,沉聲:「我不會就這樣算了,
但這段時候我不會再來了,妳好好照他。」頓了頓,「妳要是真不喜歡這孩子,
也哄了信兒同意,不要就不要了吧,都是我的錯。」
李雙培說完,悄悄看了一眼芳信病房緊閉的門,立即轉身走了,可眼裏的毒
都快沁出來了。
小美人一睜眼,看見坐在病床邊的老公就悄悄地掉眼淚,柔柔的目光忽閃忽
閃地落在李雙岐臉上,卻不敢仔細看。李雙岐趕緊握住小美人的手,輕輕地問:
「信兒,老公一回家看見妳暈倒了,醫生說妳有了我倆的孩子,以後啊,可有的
忙了。」語氣非常的舒緩,又透著淺淺的幸福。
芳信慢慢放鬆了下去,難不成又是一個夢,小美人可會安慰自己了,裝而反
應過來李雙岐說的重點,瞬間不可置信地低頭,「我有孩子了,老公是真的嗎?」
李雙岐輕輕摟著小美人,「醫生說,它都有一個月了,信兒一定要再乖一點,把
我們的孩子養的健健康康的。」
一個月?!芳信這輩子都忘不掉一個月前那驚魂幾日,心裏咯噔一下,怎麽
就是一個月之前呢?越想越慌張,眼睛一閉,嚇得又暈過去了。這孩子還要在他
肚子裏呆九個月呢,按他這個小膽子,可不得活活把自己嚇死不可,芳信憂愁啊,
要是這孩子真是他老公的當然得謝天謝地,像秦嗔也好說些,衹怕像了那個藍眼
睛的劫匪頭子,這樣的話,誰都知道他是個被外國人肏大肚子的騷人妻了。他就
算生生把血全嘔光,也洗不幹凈他身上的騷蕩氣了。
第13章、一個小少爺和那個小美人(劇情章)
芳信美人有了小寶寶後,簡直快被李雙岐寵上天了,脾氣也是越發被寵壞了,
甚至敢發點小脾氣了,可把李雙岐折騰壞了。可就算這樣,李雙岐也不願意讓別
人來照顧他老婆,每天裏任勞任怨的,小美人上個廁所他都要在門口候著,等人
出來了還要檢查人褲子提好沒有,事兒忒多,芳信都有點煩他了。
對,就是煩,芳信美人懷了孕後膽子變大了不少,就算夜裏還做著噩夢真生
了個藍眼睛的小孩後慘被李雙岐拋棄,可一覺醒來又對李雙岐指手畫腳的,真有
點趾高氣揚、狐假虎威的勁。瞧吧,這肚子裏肯定是個膽忒肥的貨,都把小慫包
拾掇成假肥膽子了,李雙岐摸著小美人的肚子,有點憂愁啊,這以後鬧心事可少
不了了。
可李雙岐忙著養家糊口呢,總不能時時守著小美人,請了兩個幹練的阿姨輪
流伺候這兩個大小祖宗,可遇上不得不到國外出差一個星期,李雙岐有點不放心
了。李家那兩位還虎視眈眈著,若是再把小美人給擄走了,那不是把李雙岐的心
再活生生給掏出來嗎?正巧接到了林家那位二先生的電話,兩人一商量後,李雙
岐把小美人的東西一收拾,在出發那個早上把小美人送到林家了。
芳信小美人看見林家那扇威風凜凜的大鐵門,雙腿就打顫,還是二先生親自
扶小美人下車,溫聲勸慰他:「怕什麽?我不是在電話裏給妳說了嗎,小螭正在
西北執行任務,最近肯定不會回來的。」小美人癟嘴,忍了半天的眼淚一下掉下
來,「爸爸。」小美人委屈道:「我有點害怕。」齊鬆月拍拍芳信的手背,眉頭
卻一緊,嚴厲道:「別哭。」
小美人不捨地朝李雙岐招手,水灩的圓眸望過去,黏黏糊糊地貼在李雙岐身
上,捨不得啊,小美人可不敢孤身入著虎穴龍潭,李雙岐正要說些什麽,齊鬆月
狠狠地拍了下小美人的手,叱道:「還不快點走。」小美人嬌嬌嫩嫩的手瞬間出
了個紅印子,最後再望了李雙岐一眼,不情不願地跟齊鬆月走了。
齊鬆月拉著小美人的手,邊走邊教訓他,「這才幾個月沒見,怎麽就有了動
不動就掉眼淚的壞毛病?我前段時間叫妳看得書看完沒有?」「看完了,筆記也
做完了。」小美人乖乖道。齊鬆月低頭看了眼乖乖巧巧的小美人,滿意地點點頭,
「等把孩子生下來,我給妳聯係了一所國外的學校,妳好好再去唸幾年的書,妳
這個水平當個中學老師都是誤人子弟。」
芳信把背挺得筆直,老老實實地低著頭,不情願也不敢回答。齊鬆月恨鐵不
成鋼地瞪了他一眼,「有手有腳的,難不成讓小李養妳一輩子?信兒,從小爸爸
教妳的那些東西都忘了不成?」小美人趕緊搖頭,卻依舊不說話,國外人生地不
熟的,他還有了自己的孩子,一點也不願意出國,再說他從前當老師也當得挺好
的,但這話他可不敢跟齊鬆月說。
齊鬆月說了他一會,眉頭越皺越厲害,卻像對小朋友一樣依舊牽著芳信的手
進了屋。林野正坐在沙發上看報紙,凜冽的目光微微一掃過來,齊鬆月趕緊鬆開
芳信的手。林野緊繃的神情明顯好了些,難得主動朝芳信點點頭,算打了個招呼。
芳信受寵若驚,立即規規矩矩地站好,雙手交握,恭敬地彎腰,「是的,父
親。」
林野便再也沒多瞧他一眼,齊鬆月微不可見地嘆了口氣,悄聲對小美人說:
「有什麽事都可以跟爸爸說,先去吃早餐吧。」
小美人夾緊尾巴火速地跑開,到餐桌坐下不久,林家的僕人立即端上一碗香
糯的粥。小美人細細地喝著齊鬆月親手給他熬的粥,心裏愁苦極了。
林家的日子真是太難熬了,如果沒有爸爸,小美人怕早晚得被林家人給嚇死。
用了早餐,小美人悄悄地上樓,回到他在林家的房間,屋子裏清清爽爽,空
氣裏有一股淡淡的香味,芳信走到窗邊拉開簾子,金色璀璨的陽光撒進屋,給房
間鍍上了一層精致的光。芳信慢悠悠地脫下鞋子,爬到軟軟的床上去,拿起齊鬆
月放在床頭櫃上的書,看了幾頁,困意便像潮水一般涌上來,便丟了書,安逸地
蜷縮在被子裏睡過去了。
在夢裏,在那個很久以前裏,他還有著自己親生的父母,他們住在一個不算
大的房子裏,每天夜裏伴著母親講故事的聲音入睡,每個早晨在父親的親吻裏醒
來。他的家裏養了一衹雪白的小奶狗,膽子特別小,可特別貪吃,父母沒有時間
陪他的時候,小奶狗就會乖乖地蹲在他身邊陪他一起看書。可漸漸的,夢裏出現
了齊鬆月,鮮紅的血色布滿了整個夢境,等畫面再清晰了下來,是他抱著小奶狗
跟在齊鬆月身後走進林家。林家那個最尊貴的小少爺就站在高高的臺階上,冷冷
地低頭看了他一眼,宛如寒冰刺骨。
小美人的父親是林家的忠僕,為保護齊鬆月而犧牲,母親聞訊後自殺,齊鬆
月便收養了芳信,帶回林家成一個「假」少爺。芳信在林家的日子並不快樂,齊
鬆月雖然對他好,但總是顧忌的那位獨占慾極強的林先生,並且對芳信要求也極
其嚴格。那時小少爺還不像後來那樣壞,可也是冷冰冰的,芳信經常想起自己的
父母,便常常會躲在花園裏的小閣樓上掉眼淚,哭累了就卷縮在地上,把自己弄
得臟兮兮。可有時哭累了睡過去,醒來卻香噴噴地躺在他的小床上,他想是齊鬆
月在悄悄地對他好,便更加努力地想達到齊鬆月的要求,可是以他平平的資質來
說,太難了。
好像他永遠是多餘的一個人,站在光芒萬丈的小少爺身邊更是黯淡,小少爺
的朋友常常來林家玩,可因為齊鬆月的原因又很少有人願意搭理他,直到遇見孟
居,所有人都喜歡的孟居。那一天其實芳信已經不太記得清楚了,他從前天天在
為父母流淚,可後來有了孟居願意同他交往之後便很少有空閑去回憶,因為太疼
了,掏心挖骨的疼,他會忍不住去憎恨林家的所有人,憎恨他自己,所以有了孟
居,他便忍不住把所有的時間都願意放在他身上。
大概是個太陽炙烈的午後,小少爺的朋友們都在屋裏子吃甜心、玩拼圖,芳
信又沒有完成齊鬆月布置的功課,躲在閣樓裏難受得掉眼淚,孟居以為是小貓兒
的叫聲,追上樓才知是個小哭貓,白嫩嫩的一小團,哭得還挺好看的。直到芳信
把眼睛都哭腫了,可眼淚還是嘩啦啦地往下掉,孟居心裏覺得訝異,才忍不住走
近了一些,便見芳信抬起了哭得紅紅的圓溜溜的眼睛,猶豫了一下,便裝模作樣
地哄了兩句,還給了芳信一塊潔白的繡著白色小狗的手帕。
孟家公子的手帕上怎麽可能繡著小狗,自然是別的小姑娘的,可這並不妨礙
芳信對孟居死心塌地、奉若神明。
如此芳信便感唸了孟居小半生,也毀了自己,是一段很慘烈的經歷。
芳信再次醒來時,搖了搖腦袋,窗外太陽正挂在正空,火辣辣的燒。芳信抱
著齊鬆月給他準備的書,走到他的小書房裏,縮在軟軟的榻榻米上,衹開了一盞
淡黃色的小花燈,又接著看起書。要是看不完,到時爸爸問起來,定又是一頓狠
批,他被罵就算了,但不能連累肚子裏傻傻的小孩啊。
看了一會兒,林家的僕人來敲門請芳信去吃午飯,得知林野哄了齊鬆月出門
看畫去了,小美人繼續埋著腦袋看書。直到月亮悄悄爬上天,正好垂挂在庭院中
那棵開著淡淡嫩黃色的桂樹上空,一波一波地向地面投散出柔和的月光,恍惚中
讓人以為這是抹帶著桂花香的月光。皓月當空,天空一片純湛的墨色,晚風拂過
小花園裏的小河水,掀起一片金光閃閃微波翻動的河面,倒映著天上一輪圓圓的
會柔和舞動的月亮。
芳信看得眼睛都疼了,才慢悠悠地爬下樓,披上一件外衣,小心翼翼地撫摸
著肚子,鼻間嗅著那香鬱的桂花香,緩步走在小花園的石頭路上。月色正好,景
色也雅致,就像入了畫一般,小美人的一靜一動,都帶著將月光與花香揉碎融合
的韻致。可他心裏煩躁的厲害,嘴裏唸唸叨叨的,正在溫習剛才看過的書,一副
傻樣子。
林螭站在那株桂花樹下的黑暗裏,身穿著一身黑色的正軍裝,氣勢凜凜,宛
如寶劍出鞘的鋒利。尤其是那一雙眼在漆漆的夜裏寒光閃閃,甚至透著一絲駭人
的血紅,隱隱透著猛獸出動的血殺。小美人脖子一冷,下意識就轉頭往回走,剛
走了兩步,林螭一個跨步越過來,拎住芳信的後衣領,「妳TM跑什麽跑?」小
少爺氣急敗壞,一副凶狠的模樣,可他生得極好,眉眼精致凜峭,身材高大挺拔,
一身鋒芒太盛了。
芳信微張著唇愣愣地看著眼前這人,猶疑著:「小少爺?」衹敢抬頭看了一
眼,隨即不由己地瑟瑟顫抖,慘白了一張小臉,連帶著落下來的月光也凄冷起來
了。十足十的一個小可憐的模樣,心裏愁著高高在上的矜貴小少爺怎麽現在像個
殺魔出世一樣,瞧一眼就讓人膽寒,越來越讓人害怕了,以後這日子還怎麽過啊,
遲早要被小少爺給弄死。
林螭狠狠地睨了芳信一眼,恨極了小美人方才猶疑的語氣,可也唯有那凄凄
的月光看清了小少爺驀地泛紅的眼,襯著那張絕色冷情的臉,更讓人顫心,可一
眨眼就沒有了,衹越發冷硬起來。
他穩穩抱起小美人,一步一步朝花園深處的小閣樓走去,兩側綠茵紅花,悠
悠地浮著暗香,柔和又寂靜。可小美人害怕慘了,縮在小少爺懷裏一動不敢動,
含著眼淚,瑟瑟地緊緊攥著小少爺的衣領,生怕被一把摔下。
小少爺才沒空搭理,正首望著前方,走在月光裏,冷硬的臉廓漸漸柔和下來,
他問小美人:「妳還記得這閣樓嗎?裏面有一個望遠鏡,能望見許多許多的星星,
很多時候窗外都會爬滿大片大片的紅色薔薇花。」低頭看見小美人驚訝的神情,
小少爺的眼裏便落下點點星光,有點得意。推開門後,打開了暖紫色的壁燈,踩
著淺黑色的木質階梯上樓,「妳最喜歡躲在那個壁櫃邊上,總把自己弄得一身的
灰。」芳信抬眼望過去,同記憶裏一般無二的景物,不由地轉頭愣愣地望著小少
爺。
林螭將小美人小心地放在唯一的一把椅子上,半蹲在小美人身前,握住他的
手,閣樓的窗戶大開,月光正正落在小少爺臉上。「妳想妳父母的時候,又不敢
讓爸爸知道,就會躲在這裏。那個時候,衹有我能找到妳。」林螭緊緊握著小美
人的手,抬頭看著小美人的眼睛,依舊凜冽驕傲,卻很認真,「孟居衹不過與妳
多說了兩句話,妳唸了他小半生,全部性命都恨不得給了他。我對妳不好,妳恨
我。」
小少爺膝頭一鬆直接半跪地上,眼睛裏的光烈烈如火,落到小美人眼睛,再
到心裏,有點疼,小美人慌慌張張地:「小少爺,我從來沒有,」「可妳總是怕
我的,很怕,妳十叁歲那年,我放蟲到妳屋裏,妳後來整整一年夜夜都在做這個
噩夢。」林螭的眼裏突然冒出一股子怨氣,有點委屈,「可我再也沒有做過這樣
的事了,我想對妳好的,可是再做什麽都是錯的,妳越來越喜歡孟居,討厭林家,
妳想要跟他走,可是,他拋下了妳。」
小少爺喃喃道:「幸好他拋下了妳,可妳卻走了。」
林螭親吻小美人的手指,在每一個圓潤的指尖落下一個個炙熱的吻,「我可
以對妳很好的,妳別怕我了。」小少爺回想起什麽,輕皺著眉,好像正在遭受著
無法抑制的痛苦,最後他沮喪地低下頭,好似終于投降了一般,輕輕地好像在哀
求,「妳別躲我,我受不了。」
小美人這個軟骨頭,居然手足無措了,眼眶裏的眼淚卻敢掉下來,幹脆趴在
小少爺的肩上,哭得幾傷心的。
窗外月光正好,小少爺眨眨眼睛,好像穿過重重的舊時光,那個燥熱的午後,
推開門後,他會抱起壁櫃邊上那個哭暈的小可憐,他會給他洗澡,再放進柔軟溫
暖的大床裏,然後他會在床邊一直守著,等著小小美人醒來,終于鼓起勇氣對他
溫聲地問句好。
也永遠也不會有人知道,那一句話,林螭已經準備了很多很多年,但一直無
法說出口,他已經錯過了,太多太多。
第14章、大肚子美人的偷情play(情意綿綿——)
小少爺被親爹拿鞭子抽了一頓,背上血淋淋的,挺直地跪在冰冷的地板上,
腦袋高高揚起,眼神裏有幾分得意。林野見了火氣衹往上衝,要不是齊鬆月攔著,
差點沒把小少爺給抽死。小少爺被抬走時,還睨著眼不屑地瞥了林野一眼,氣得
林野又要甩鞭子,小少爺腦袋一扭看也不屑再看他爹一眼。
他自個從前是個懦夫,就是嫉妒小美人跟老子和好了,小少爺趴在擔架上,
滿意地眯上眼睛,嘴邊的笑越勾越大。
得知小少爺受了傷,可把小美人嚇慘了,在小少爺門口抹著眼淚,那腳卻怎
麽也邁不開,還是林螭叫他,「信兒、信兒」特別理直氣壯,也不端著了,小少
爺心裏高興,以後誰都沒法攔著他跟小美人在一起了。小美人一進屋,看見一個
血人似的小少爺,眼淚吧唧吧唧掉下來,眼睛紅灩著,「小少爺?」小圓鼻頭一
下子紅了,小跑到林螭床邊,細細看了一眼,小少爺臉色蒼白,床單上還染著鮮
血。小美人心裏一顫一顫的,更心疼了,「哥哥,多疼啊,父親怎麽能這樣?」
還義憤填膺起來了,也不瞧瞧他在林野面前像衹小耗子似的。
可林螭心裏受用極了,也不在乎自己趴在床上醜不拉幾的慘樣,一雙眼睛熱
辣辣地望著小美人,連兩腿間的物件也火熱起來了。
芳信用棉簽沾了溫水輕輕潤濕小少爺的唇,眼神一觸到小少爺蒼白的臉上,
眼淚就要往下掉了,埋著小腦袋,水柔柔的眸光悄悄落在小少爺臉上,小糯嗓子
一聲聲地喚:「哥哥,哥哥。」把林螭都叫酥了,真的一點也不疼了,因為心裏
都是甜滋滋的。心裏想,小叔果然說的沒錯,丟點面子的確算不了什麽,小美人
現在多心疼他啊。
後來林檎知道了,差點沒一口咬死愛勾人的小美人。
林螭恢復能力堪比神人,不過幾日見骨的傷口已然結痂,小美人這才鬆了口
氣,夜裏睡覺前起了勁給秦嗔打了個電話。電話衹響了一聲,很快被人接起,對
面想起秦嗔有點不耐煩的聲音,但酥酥的,可好聽了,「我在呢。」有點煩,秦
嗔洗了澡後躺在床上,這下眼睛都是閉著的。「我哥哥好多了,寶寶也乖了,就
整天呆在家裏看書,我都快看傻了。」小美人衹顧自個在說話,一股腦地想把最
近發生的事都給秦嗔說一遍,又講的前言不搭後語,東扯西扯,可每說玩一件事,
都聽的見秦嗔在那邊輕輕地嗯一聲,便越發說的起勁了。
「我老公什麽時候回來啊?在這裏總是膽戰心驚的,對寶寶也不好。」小美
人嘆了口氣,柔柔的,露出一股子嬌氣,秦嗔閉著眼腦子裏一下子想起那會在山
洞裏這小騷貨一身嬌嫩嫩的騷肉,鼻息一下重了,心裏還在罵著:老子還跟妳睡
過一覺呢,妳還在跟老子講妳老公如何如何的。
可講著講著小美人又皺起眉頭,躲在被子裏多小聲地跟秦嗔講:「最近我身
上總是疼得厲害。」說這話時眼睛都是紅的,聲音又細又小,又忍著淚道:「但
是醫生說,這是正常的,叫我多揉一揉就好了。」越說越委屈,眼淚立馬從眼眶
裏掉出來,帶著哭腔抱怨,「可一碰就疼的厲害,秦嗔。」那小聲音柔細又破碎,
秦嗔都能想到小美人在那邊哭的那個慘樣,心裏當然心疼,可一琢磨自然知道是
哪裏疼了。
秦嗔立馬坐直,聽著小美人在那邊細細的哭泣聲,腦海裏卻想起山洞裏那個
被他壓在身上狠狠欺負蹂躪的粉嫩嫩的小騷貨,兩腿間那物一下子硬了,聲音嘶
啞著:「醫生怎麽說?是揉揉小奶頭還是臉奶肉也要揉?是輕一點還是要重一點?
一天揉幾次呢?」芳信本來乖乖回憶著醫囑,可越聽越覺得不對勁,耳根子都紅
了,「醫生哪會說那麽詳細?」也生氣,不願意再跟秦嗔說話了,就聽見秦嗔在
那邊輕笑,聲音可酥了,「明天我給妳揉一揉,如果還是疼,就用舌頭吸一吸,
吸通了就不疼了。」
秦嗔說這話著時還隨意地擼著腿間翹起的大肉棒,低低的喘息聲都讓芳信聽
得可清楚了,又哄道:「明兒我休息,接妳去治治病好不好?」氣得小美人立馬
摁掉了電話,關機後把電話扔開,縮在香軟的被子裏,猶猶豫豫地悄悄伸手去摸
翹硬的小奶頭。就摸了一下,眼淚立馬又出來了,可疼著疼著還是睡過去了。那
邊秦嗔被挂了電話也不生氣,想著軟嫩嫩的小騷貨擼著大肉棒,擼射了便也一夜
好眠。
可第二日,小少爺接了電話,本還皺著眉毛不耐煩,也不知對方說了什麽,
一下子興致來了,往小美人肚子上看了一眼,便答應了下來。芳信正坐著吃東西,
見小少爺望過來,詫異地摸了摸自個兒的肚子,而小少爺挂了電話,立馬興致勃
勃地跟小美人說:「宋衡在月映山有個莊園,那裏的溫泉不錯,他剛約我們倆呢?
去不去?」小少爺餘威尚在,芳信哪怕心裏不情願,也得乖乖地點頭,小少爺一
看,果然眉眼更開朗了幾分,高高興興道:「就呆在家裏也沒什麽意思,寶寶也
會喜歡泡溫泉。」
小美人衹能哭喪著臉又給秦嗔打電話,秦嗔心裏暗罵了幾句小慫包,衹能把
「偷情」安安妥妥地安排在月映山。
自從兩小孩回家,林野得空回來把林螭抽了一頓,就帶著齊鬆月出門到處看
畫展,若不是齊鬆月還顧忌著懷了孕的小美人,衹怕早就不知飛去哪裏去了。林
野自個開了輛車,給芳信收了些要帶的東西,便衹帶了小美人朝月映山莊開過去
了。
宋衡是個極有錢的富二代,腦袋也靈光,倒也是個能讓小少爺能記住的能人。
開了四十分鐘的車,便也到了,宋衡早早就等在大門口,見車停下來了,立馬彎
腰給小少爺開門,湊趣道:「阿螭都好多年沒出來玩了,這次聽說有妳,舒宛、
許白他們都說要好好聚一聚,人早早就在裏面等著。」
林螭在外人面前向來都是最矜貴的人物,從了軍後又多了煞氣,一片冰霜貴
氣,望之即生畏。
那個舒宛就是孟居的未婚妻,青梅竹馬感情甚好,也是太子圈裏唯一的女孩,
大家真當公主寵著。
小少爺聽了宋衡的話,眉頭便皺了起來,快步繞過車頭,開了車門,直接將
小美人從車裏抱出來,緊緊地抱在懷裏,小臉被衣服遮得嚴嚴實實的,輕聲在他
耳邊說:「哥哥抱妳進去,乖乖睡一會兒。」朝周圍探了一圈,對宋衡打了個手
勢,示意他不要再說了。宋衡是個精明人,便帶著小少爺朝在溫泉邊上安置好的
小竹屋走去,一路上靜靜悄悄的,小美人睜大的眼睛縮在哥哥的懷裏,有些茫然,
可直覺地沒有開口。
順著石板路,越過好幾個很大的溫泉浴,走到一片竹林,一處用圓白的小石
子堆砌出來的浴池咕隆咕隆的發出響聲,清可見底,才繞過去,便是一處精致的
小竹樓,門上挂著兩串漂亮的瑪瑙風鈴,風一吹,長長的麥穗便在風鈴聲中舞動,
很愜意。林螭直接把小美人抱到樓上的拔牙床上,才輕輕地鬆開小美人,芳信立
馬閉上眼睛,可眼珠子還在咕嚕嚕亂轉,那風鈴聲可真好聽,不知道是什麽樣的,
有股竹子的清香,是個小竹樓嗎?甚至當幔帳也在輕輕拂動時,芳信也在想這是
什麽呢?如果是一片紅軟的細紗幔就好了,最好上面繡著大片大片粉粉嫩嫩的海
棠花,一朵一朵的小花被風吹落,在空中打著轉,伴著這青竹暖泉多好看啊。
臉上被小少爺揉了兩把,耳朵邊被熱氣拂過,「可以睜眼了。」林螭在小美
人嫩臉上又摸了一把,鼻子也往小美人脖頸處貼,「信兒,妳怎麽那麽香呢?又
香又甜,還很好吃。」芳信睜開眼衣角輕軟的細紗輕輕拂過他的手,在往上一看
果然就是海棠花瓣,連空氣中都好像有著股香甜的味道。「不是我,我怎麽會好
吃呢?。」
芳信從床上慢悠悠爬下去,梨花木窗半開,近些是大片大片相連的垂絲海棠,
再往遠處看,青竹疏疏散散地包圍著這個小院,中央便是那一汪碧澈的溫泉池,
水面上浮動著幾朵小花朵,天空碧雲蕩澈,無邊無際,小美人痴痴地趴在窗邊望
著,著迷的緊。
林螭看小美人那傻模樣,心裏也柔軟起來了,琢磨著孟居應該沒有那麽不要
臉,走過來幫小美人把木窗推更開些,低頭望著小美人的臉,覺得比天下所有的
美景都好看很多。小少爺可真肉麻,可那眼神太讓人毛骨悚然了,就像是野獸看
見了這輩子唯一追逐的美味,小美人脖頸陰測測的,趕緊回頭朝林螭笑眯眯一笑,
卻猛地被小少爺給抱住了,然後利齒叼住了小美人的纖嫩的脖子,狠狠一吸。
芳信差點就喊救命了,卻衹敢瑟瑟顫抖著靜靜落淚,雙眸驚恐極了,小少爺
不會要吃了他吧?
臉貼臉的,林螭可以嗅到小美人呼吸的甜甜氣息,好像在心裏,不、是全身
點燃了一把火,隨著那輕輕淺淺的呼吸聲,越燒越旺,燒得林螭痴迷又急切,卻
不知所措,衹能輕輕地蹭著小美人嫩呼呼的小臉,輕輕的,總害怕再大力些就把
小美人給弄壞了。心裏那一片正燒得火旺通明啊,可偏偏不知道如何向小美人宣
露。
可這猶豫著,芳信已經舒舒服服地靠在林螭的肩上睡去了。好吧,小少爺講
不出來也沒有關係,反正這人是一輩子都跟他脫不了幹係了,可有的早早就被摒
棄的人卻正牟足了勁往小美人身邊湊,犧牲萬千衹求小美人心裏一個微不可見的
小地方。
芳信是被電話吵醒的,是專用鈴聲,那邊:「在樓上?」小美人一下子歡喜
起來,多驚喜啊,「到了啊?妳等一下,我馬上就下來了。」從床上爬起來,穿
鞋子時還有點不放心,「妳別走啊,我馬上好了。」秦嗔站在那株最大的海棠樹
下,煩躁地揪著花枝,不想搭理,可手機還是放在耳邊的,聽著那邊的要下樓了,
忍不住提醒,「慢一點。」小美人多驚喜,甜滋滋的,也有點不放心,「妳在哪
呢?這我都沒來過,等下找不到妳。」
妳下樓就看見了,秦嗔嗯了一聲,不想多說,那邊又說:「這這麽大。」秦
嗔忍不住小吼了一聲,「好好走路,那竹梯子多滑。」到底還是轉身往小竹樓走
去,剛走進屋,就見芳信緊緊地搭在扶手上剛下完最後一梯,臉色才好看些,卻
還是冷著臉,也不去看芳信。
芳信衹覺得歡喜,撲到秦嗔身上,抬頭望著秦嗔笑,開心極了,「秦嗔,我
們都好久沒見了。」說完又想墊腳去親秦嗔,可男人太高了,去摟秦嗔的脖子,
有點小委屈,可更開心,「妳不想我嗎?」秦嗔覺得煩,還是低頭在小美人嘴上
啄了一口,又香又軟,便有點後悔了,應該多親一會兒的,牽著芳信的手往外面
走。「我們去哪啊?要跟我哥哥說一聲嗎?」秦嗔想那是妳哥問我幹什麽,睨了
芳信一眼,越發不難煩了,「林螭一時半會回不來,妳跟我走就是了。」媽的,
還要偷偷摸摸的,躲著小舅子,可不就是偷情嗎?
芳信趴在秦嗔手臂上,多小聲:「妳想出法子沒有?我現在不僅是疼,還有
點癢。」「除了奶子又是哪兒疼?」小美人黏糊糊貼過去,聲如蚊鳴,「都癢。」
秦嗔仔細一看,小美人眼睛都羞紅了。
也沒多遠,進了一處小院子,正正方方的四合院樣式,山石中央睡著一池乳
白色的溫泉池,典雅肅靜,芳信就偏頭看了一眼立馬把目光移開了,緊緊抱住秦
嗔,又委屈起來了,「還不到啊?」軟乎乎的聲音總在秦嗔耳邊打轉,煩了一把
小美人抱起來,大步朝裏屋走去,芳信摟著秦嗔的脖子,黏黏糊糊地緊貼在他身
上,嘴上還說著唬人的甜言蜜語,「秦嗔,妳不想我嗎?我就挺想妳的,妳可是
我的救命恩人,整整救了我兩次。」小美人抬頭輕吻秦嗔的下巴,不時又去偷吻
他的嘴角,軟聲道:「妳對我真好,我都記得,總會想到辦法報答妳的。」
秦嗔聽了心裏就發笑,這一個小騷貨,除了一副怪會勾引人的皮相什麽也沒
有,拿什麽來報答?但是心裏又潮熱潮熱的,心血有點兒澎湃,而小美人一雙眼
睛也在可認真地在看著他,秦嗔有點掩飾性地避開,望向前方,卻點了點頭表示
他知道了。
可小美人哪是個沒本事的?就本事太大了,很快就能給救命恩人一個巨大的
回報了。
小美人被脫光了坐在秦嗔腿上,一身肌膚細膩如奶乳,貼近一嗅也有股子奶
香味,正摟著秦嗔的腦袋,嬌氣地喊著疼,「就是那兒,輕一點——奶子都要被
妳捏腫了——」秦嗔還穿著衣服,可皮帶跟外套早就丟開了,跪坐在床上,懷裏
躺著個活色生香的小美人,兩衹手都放在小美人兩衹肥嫩許多的大奶子上,細細
地摸了一遍還是跟從前一樣嫩嫩軟軟的,可一碰紅艷艷的小奶頭小騷貨就叫疼,
可手一移開吧,小騷貨又要哭唧唧地抱著他的手又放回大奶子上。
還是跟從前一樣煩,不,更煩了,秦嗔湊過去在小騷貨唇上咬了一口,又闖
進小美人嫩嫩的口腔裏纏著嫩嫩的小舌頭玩弄了一把,才又埋著頭繼續給騷奶頭
治疼,這次幹脆用舌頭,將騷奶頭舔得又腫又硬。可小騷貨又不好過了,又貼上
來,「妳再往下摸摸,下面也有點癢。」秦嗔利落地鬆開騷奶頭,被舔的嬌艷的
騷奶頭暴露在空氣中越發地硬挺了,秦嗔順著往下在隆起的小腹親了一口,手往
下一探,輕笑了一聲,「信兒騷水好多,是想被大肉棒肏了?」兩衹手指輕輕揉
著小花唇,又弄出許多水,小美人躺在床上,雙頰潮紅,嫩嘴兒張合:「往裏面
一點兒,裏面的騷水更多。」
秦嗔用手指捏著小花唇就把小騷貨弄得噴了好多的淫水,濺得他衣服上都有
股騷水味了,小美人主動攀上來討好他,嫩嫩軟軟的靠在他身上,一邊用嫩手給
他解衣服,一邊用嫩嘴親吻著。當大肉棒被小騷貨捧在手裏時秦嗔可算明白了,
小騷貨哪是疼?分明是大著肚子的都想被肏,是個騷極了的小蕩娃。
可大著肚子的也肏不得。但小騷貨就是癢極了,撅著肥屁股在床上叫喚,一
聲比一聲還要軟、還要騷,可若是把大肉棒頂到騷貨的淫穴口,又嗚嗚地抱著肚
子掉淚,秦嗔被弄煩了,用大手指翻來覆去地玩弄著兩個嬌嫩多汁的小騷穴,玩
得小騷貨一次又一次的高潮,騷水噴了一股又一股。最後爽得小騷貨抱著秦嗔叫
老公,用騷奶頭頂著秦嗔的胸口,嫩嘴一下一下地親著男人,「老公——老公真
好——把小騷娃弄噴水了——」
可畢竟懷著小崽子,弄了幾回也就衹能靠在秦嗔身上喘氣,可氣息都讓秦嗔
覺得帶了股騷氣,狠狠地含住小美人的唇吻了一遍,又頂著硬邦邦的大肉棒甩到
小騷貨嫩臉上。騷腥的巨物頂著小美人的嫩唇,芳信乖乖地伸著小嫩舌去伺候恩
人的大肉棒,每個縫隙都細細舔過,把大肉棒舔得更粗更大,秦嗔一衹手扶著小
美人的嫩腰,另一衹手順著騷奶頭往下,捏捏騷奶頭,揉揉軟軟的奶肉,溫柔地
撫摸著隆起的肚子,玩得也很盡興。
等大肉棒在小美人的嘴裏橫衝直撞後,抽出來噴了小騷貨一身的精液,臉騷
紅的奶頭也被濃白的精液淹沒了,可嫩唇還是紅艷艷的,小美人淚眼汪汪,被欺
負慘了,全身紅痕斑駁,好不可憐。這時秦嗔的手正在挪到小美人的肚子上,掌
心下小崽子猛地動了動,動得十分明顯,而且好似有目標似的在往秦嗔的掌心撞。
芳信也感受到了,也伸手去摸肚子下的小崽子,那小崽子好像能感受到是血肉相
連的父親,輕柔地在小美人手下動了動,好似在親昵地撒嬌,再也不願意去理那
個欺負爸爸的壞人了。秦嗔衹能將大手輕輕放在小美人手上,一起感受著這份因
為血脈所帶來的觸動。
等小崽子玩累不再動後,秦嗔便抱著小美人去洗了個幹幹凈凈,又回到被收
拾地整潔的床上,兩人肌膚相纏,裹著一香軟的被子,又說起話來。小美人還有
點興奮,說了許多對小孩未來的展望,自然又許多都說的太傻氣了,可秦嗔摟著
小美人聽得很認真,不時還要嗯嗯兩聲以表示無比的贊同。
說著,小美人便有些沮喪,蔫蔫地縮在秦嗔懷裏,眼皮已經塌下去了還緊握
住秦嗔的大手,囁嚅了一句:「要是像妳就好了」秦嗔覺得自己好像沒有聽明白,
卻不由地露出一個小小的笑,很開心。
第15章、赤身裸體的大肚小美人與惡魔
秦嗔跟小美人黏黏糊糊了半天,把小美人從裏到外都伺候得服服帖帖的,再
一覺睡到太陽下山。醒來時,懷裏躺著一個嬌嬌嫩嫩的大肚小淫娃,秦嗔低頭看
著林芳信,心裏也覺得格外的柔軟。像是春天花岸邊的清溪,清可見底,風吹落
的花瓣落下來時,會撓的心尖微顫。
秦嗔輕摟著美人肩頭,體會著此生第一次突如其來的陌生情愫,窗外金光與
軟紅交織,在天際勾織出精致絕艷、動心心魄的絕色畫卷,裏屋床上那兩人肢體
相纏著,多動人啊。可,電話響了。
秦嗔回過神,把目光從赤身裸體的小慫包身上挪開,側身長臂一撈,把丟在
地上的手機撿起來,瞥了一眼是「小少爺」,挑眉一笑,把手機遞給迷迷糊糊睜
開眼的小美人,戲謔道:「小僕人,妳主人給妳電話了。」
芳信好久好久沒有這麽舒心過了,這一覺睡得那叫一個爽快,這下睜眼坐起
兩眼微微泛紅,可那眸底瀲灩至極,兩衹又白又嫩的雙臂搭在大紅地鴛鴦繡紋的
錦被上,黑軟的頭發輕輕貼在小臉上,有股子嬌貴痴媚的妖氣。呆是呆,可一眨
不眨地看著秦嗔呢,水眸真叫水眸,清清透透的,可就怕下一秒就會滴出水來。
秦嗔哪受得了,趕緊給這妖精奉上手機。
芳信衹看了一眼,便開始顫抖起來,小臉慘白,就像是個被後媽虐待的灰姑
娘一般,瑟瑟縮縮的,哪還有幾分之前帶著點肆意的勾引。手指點了幾下才接通
了電話,紅艷艷的小嘴正張開慾說什麽,可衹聽見那邊的聲音眼淚就掉下來了,
一邊手拿著電話,一邊撅著赤裸裸的屁股慢悠悠爬下床,被捏的紅腫的肥嫩奶子
還擦過秦嗔的大腿,嬌嫩白軟的身體還吸引著秦嗔的目光,芳信好不容易越過秦
嗔這座大山,男人熱乎乎的胸膛又貼上來了,裏面的那顆心也跳的很歡快。
「還沒睡醒?」林螭走在去竹樓的小路上,帶著點笑意,「睡多了晚上又睡
不好了,先坐在床上醒醒精神,我馬上就到了。」林螭想起方才上見到的孟居,
眼光驀地冷下去,走在海棠樹下的石子路上,還是柔著聲音的,「好了,我已經
到院子裏了。」
芳信掉著眼淚使勁推著貼上來的秦嗔,嘴巴被秦嗔堵了個嚴嚴實實,可憐的
小奶頭被秦嗔的兩衹手揉的好似要燒起來了,把小美人欺負夠了才是鬆開小美人
又被吻腫的嘴,瞥了一眼正在通話的手機,把小美人抱在大腿上又含著小美人玉
白的小耳朵。
他倒是要聽聽這小慫包到底慫成什麽樣了。
芳信抹了把眼淚,又著急又害怕,他現在正躺在姦夫的床上哪還在那竹樓上,
想著林螭恐怕已經上樓了,淚珠子大滴大滴落在床上,臉上的淚水怎麽也擦不幹。
林螭在那邊又問了一句,小美人委屈了喚了一聲「哥哥」,突然一下有了氣力從
秦嗔身上跳起來,隨手撿了件衣服急急忙忙地就要往外邊跑。
直到那香嫩嫩的小騷貨一扭身跑到屏風外,秦嗔才回過神來,倒是被氣笑了,
低頭在地上那堆衣服裏看了一遍,好啊拿的是他的外套,氣得腦門一陣一陣的疼,
幹脆閉著眼靠在床頭,他才不相信這天下第一的小慫包有膽子不穿衣服跑到外面
去。
可眼睛衹合上兩秒,秦嗔嘆了口氣便睜開了,下了床,鐵青著臉穿衣服,一
邊豎起耳朵聽小慫包是不是回來了。
那邊林螭剛聽見叫了一聲「哥哥」時,便看見小竹樓裏的管家小跑過來,聽
電話裏也沒有聲音了就隨手把電話放兜裏。管家半彎著腰,恭敬至極,「季老先
生在水涿居小住,兩個小時前請了林小少爺過去。」林螭蹙眉,「季先茗?」
季老先生季先茗是國寶級別的畫家,一生榮耀無限,唯一的污點大約就是晚
年花了眼選了個極其不成器的小慫包做了關門弟子,每每想起悔的肝疼。小美人
最最崇敬這個老師了,當作人生楷模一樣的學習,結果一根毫毛也沒學到。
管家應是,林螭頭也不回地往外走,把手機拿出來又給芳信打電話,可這下
再也沒人接了。
秦嗔正好把襯衫扣好,小竹樓裏的管家正好打電話過來,秦嗔一邊接電話一
邊往外面走,豎著耳朵聽小美人可是躲在哪裏掉眼淚,可一路走出去也沒有看見
人影,挂了電話也給小美人打過去,沒有人接,附近也聽不見電話鈴聲。
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這樣不見了,那頭林螭火急火燎地王水涿居裏趕,這邊的
秦嗔快把整個勞什子的居所翻遍了,可就是找不著。
小美人自是沒有臉面敢光著身子跑出來,可卻不妨一從屏風裏跑出來便被一
個妖魔給嚇懵住了,秦嗔的大衣就抱在胸前,可那紅艷艷的唇、水漣漣的瞳,誰
都曉得他幹了些什麽,又是一個大著肚子的,更添了幾多的浪蕩味。這樣抹著眼
淚,凄凄婉婉地跑出來,還以為是跟姦夫偷情被老公給逮住了。
芳信就這樣看了一眼,膽神俱散,奪門而逃。孟居就這樣看著他,又像是不
是在看他,當小美人白嫩的小腳掌踏上門檻時,突然跨步過來一把抱住,小美人
倉皇地睜大眼睛,簌簌的眼淚流下,卻一點聲音也不敢發出,孟居衹那樣輕輕掃
了一眼,芳信就像是感受但從地獄裏瞬間長出了大片帶刺的黑色藤蔓緊緊將他縛
住。
這是很多年後芳信再一次感受到了絕望的味道。
芳信閉上眼,將呼吸放緩再放緩,好像把自己當作一個早已死去的人一樣。
孟居這樣跟他說,聲音裏一如既往沒有任何波動,「妳知道的,我也不知道
自己可以做出什麽事來。」孟居用下巴輕輕在芳信柔軟的發尖蹭了蹭,「妳像從
前一樣乖多好。」
芳信最後一滴淚從緊閉的眼眶裏掉出來,雙手輕輕搭在隆起的腹部,以一種
像似極其柔順的模樣躺在孟居的懷裏。孟居像是滿意了,再沒看他,也不說話,
抱著芳信走出來。春天裏十分溫暖,夕陽的餘輝淺淺地為大地鍍上一層新衣,就
像是一場舊夢裏即將終結的模樣。門外停著輛車,周圍站著好些背過去的保鏢,
孟居輕輕將小美人放在副駕駛座,最後柔和地摸了一把芳信有點肉肉的肥頰。芳
信閉著眼像是聽見他輕笑了一下,整顆心肝被這輕笑震的發疼,渾身上下的難受。
孟居又小跑去駕駛座,他親自開車,小美人依舊半裸著身體,孟居盯著小美
人看了許久,直到被芳信捏在手心的電話響了,才慢悠悠地啟動車子。那衹手機
被緊緊攥住,就像是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樣。
第16章、惡魔籠中的稚嫩小美人
林芳信六歲被齊鬆月帶到林家的時候,已經懂得人世間的道理了,他和他的
小狗都十分的聽話,從不去麻煩別人,也努力地去迎合著房子裏主人的喜好。
可是並不成功。
他的那衹小狗,人世間唯一能與親生父母有聯係的那衹小狗,被附近那些權
貴的小孩丟進了如藍寶石一般湛透的小花池裏,小狗努力地游啊游啊好不容易爬
上岸,那些穿著漂亮又精致的小孩子又一把將它推水裏去,這樣玩耍了許久,附
近人家的小孩每一個都有將小狗狠狠推進水裏,看著小狗從水裏冒出來的狼狽模
樣哈哈大笑。
可那衹多麽聽話、多麽好看的小白狗,最後再也沒法再從水裏鑽出來了。它
用盡的氣力,始終無法與人類小孩這樣帶著點天真的殘忍相對抗,它熬不下去了,
衹能留下它同樣弱小、將會更加孤獨的小主人。
林芳信哭得厲害,齊鬆月又是個完全不會哄孩子的,甚至又在想他這樣哭耽
誤了不少學畫的時間,落後了別人又多少多少,可看著小小美人哭得極慘的模樣,
到底還是憐惜的。
那時林螭跟林野從西北主家回來,抱回來一衹腦袋圓圓、翹尾巴的小老虎,
在西北那片最大的野樹林裏林螭看見過許多的小野物,就衹喜歡這個,從西北回
來的路上一直捨不得撒手。林螭回來的第一天,還抱著那衹小虎崽子來看過他,
見林芳信蔫蔫躺在床上的樣子,驕傲地蹙了下眉立馬就走了。
可第二天林芳信一睜眼,懷裏便躺著一衹毛茸茸的小虎崽,小東西惺忪地睜
開眼見不是自己尊貴的小主人,凶惡地咧開了牙齒,盯著面前的小美人看了半天,
確定了對方就是小主人說的那個香香軟軟的小慫包以後,胡須一翹一翹的,又打
了個哈欠靠在芳信的臂彎接著睡過去了。
可芳信半點也感受不到小東西的可愛,衹覺得惶恐,小心翼翼地抱著小老虎
下床,急急忙忙地走到對面的房門前,正準備敲門時,孟居站在走廊的另一邊熱
情親切地叫了他一聲,「芳信。」孟居得體地微笑,然後禮貌地問了一句:「阿
螭回來了,大家又有的熱鬧了。妳身體好點沒?」
他這樣說好像芳信就是生了一場病,並不是因為他的朋友們做的孽。可芳信
傻啊,他一直都是個傻的,他有點受寵若驚,臉上兩個小梨渦蕩漾在白皙的小臉
上,十分的可愛,嗓音又甜又糯,「我,我好多了。」小老虎在他懷裏動了動,
他便驚惶起來,對孟居解釋道:「哥哥的老虎剛才跑我房間裏去了,我正要準備
還給他。」
孟居根本不在意這些,點點頭,「聽說妳病得厲害,我就是上來看看妳,妳
好好休息,那我先下去了。」貼心道:「這個小東西,我幫妳帶給阿螭吧。」
芳信當然感激至極,衹是把小老虎遞給孟居時,小老虎極其不配合,小爪子
在孟居的手上撓出了好幾個紅印子,芳信愧疚極了,可到底因為還是沒有勇氣去
跟小少爺解釋,慫慫地站在墻角,等看不見孟居身影了,才慢慢悠悠地回房去。
孟居拎著那衹小虎崽下樓時,原本熱鬧的客廳一片寂靜,小少爺怒氣衝衝地
站在一片被砸碎的東西中間,眉眼間已經有了幾分林家人獨有的狠勁。孟居把小
老虎丟在地上,走過去笑著問:「妳把他們都趕走了?是該,他們又蠢又吵,一
點意思也沒有。」還沒有樓上的那衹小慫包有意思呢,至少長得漂亮又十分的乖
巧。
這個時候他們還是十分要好的朋友,同樣顯赫的家世,使得他們比起其他人
而言更有共同性。那衹可憐的小虎崽翻了好幾個跟頭才爬到小主人腳下,可憐兮
兮地抓著主人的褲腳,林螭低頭看了一眼,越發生氣,「妳從哪弄來的?」孟居
淡淡地說:「跑妳對面屋子裏去了,我去找模型的時候,妳那個弟弟順便叫我給
妳帶下來。」
林螭狠狠踹了一腳地上那些東西,又拎起那衹被踹翻的小老虎怒氣衝衝地大
步上樓去。孟居一臉平靜地站在原處,少年稚嫩的臉上一點情緒也看不出來,卻
突然嗤笑了兩聲,朝樓上看了一眼。就一眼,也就轉身走了。
林螭覺得一顆真心簡直被糟蹋了,可憐這小東西失了寵物還生了病,他急忙
從西北趕回來,臨走前親手捉來了一衹小虎崽,剛回來就忙著幫他收拾那些不長
眼的蠢貨,結果根本就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
小少爺撞開門,居高臨下地剮了眼床上小臉慘白的小美人,然後告訴自己是
該收起那些可笑的同情心了,他很憤恨,心裏卻期待著林芳信能說點什麽,可沒
有,所以當小少爺徹底踏出房門的時候,他想他應該像他的父親一樣,更加殘忍
一點,這樣就不會有人敢再在他的心尖插上一刀了。
當天中午小老虎便又被送回東北,此後芳信的生活便更加艱難起來。那個時
候的孟居也衹是個城府比旁人深一點的小少年,他極其聰明,善于世故,心裏卻
隱隱鄙視著這無趣的人世,他仍是個比大多數人都要心懷善意與美好的人。孟居
猜到了林螭那些忸怩的小心思,鄙視好友的愚蠢,在面對被欺負的小美人時心裏
卻忍不住有點兒憐惜。
他會對芳信多笑一笑,盡管他平時也常在笑,可那時會比較真誠一點。
對于芳信來說,這已經足夠了。
這是他生活裏最後一點陽光了。
小少爺其實並沒有做過什麽,可有許許多多的人願意去幫小少爺去做點什麽。
齊鬆月不在的時候,芳信便過得更加的艱難,他漸漸明白其實比起許多的人來說
齊鬆月已經是個很好的人了,也可以說是世上對他最好的人了,他願意去努力學
習齊鬆月讓他學的東西,努力地想要留住最後一點可能的關愛。
可也很快沒有了。林野十分討厭芳信,討厭這個奪走愛人關注的小東西,在
林家父子似有似無的幹涉下,芳信再長大一點的時候不得不去寄宿學校唸書。他
記得離去的前一個夜裏,他躲在閣樓上趴在窗臺上看著外面的星星,這是個放置
園丁花具的地方,比起其它奢麗的建築是很不起眼甚至破舊。芳信瞧著天上一閃
一閃的星星,伸著指頭一顆一顆地去數天上的星星,數到六千多顆的時候,孟居
輕輕地走到他身邊,他的眼淚一下子掉下來了。
「爸爸不願意要我了,我真的要變成一個孤兒。」孟居低頭看見芳信的眼淚,
突然有點手足無措,猶豫了一下,也像芳信一樣蹲在窗子邊。芳信抬頭看著他,
眼底裏的淚倒映著滿天的星光,孟居想了想突然想到了一個絕頂的好主意,他興
致盎然,帶著幾分少年的意氣風發,「妳要是可以跟我回家就好了,可現在不行,
那些人總把我們當小孩,給我們這樣那樣的限制,等我以後能做什麽就做什麽的
時候,妳就能一直跟著我了。」
「那個時候,妳就可以想看書就看書、想畫畫就畫畫,想做什麽都行。」
芳信止了淚,可淚珠還挂在臉上,「那妳想做什麽啊?」孟居給他擦幹淚,
思考了一下,「我也不知道。」孟居誠實地搖頭,「不過,那也沒什麽,當別人
都管不了我的時候,我想做什麽都可以。」
「可那要什麽時候啊?好像要等很久很久。」芳信終于開心起來,好像看到
了未來的日子,他衹要跟孟居在一起就是開心的無論是在做什麽,芳信已經開始
這樣想了,他離不開孟居。
孟居終于皺眉了,「應該需要一些時間。」看見芳信愁眉苦臉的樣子,又笑
起來,握住他的手,「就像時間總會一點點流走一樣,當流走了足夠的時間,可
那一天一定會到來的。」
于是芳信也笑起來,他靠在孟居的肩頭,恨不得一眨眼他就能到那個能一直
跟孟居在一起的未來。
可當已經流走了足夠多的時間,許諾的另外一個人已經早早將這件事遺忘,
這個未來變得極其殘酷。
第二天齊鬆月送他出門時,同他說:「芳信,我很抱歉。」
芳信高高興興地抱住他,有點忐忑地問:「爸爸,放假的時候我可以回來嗎?」
齊鬆月愣了一下,笑著道:「當然可以,我永遠是妳的爸爸,這裏永遠是妳
的家。」林野將齊鬆月拉開,也冷漠地朝芳信點點頭。
芳信露出了一個小小的笑容,他想那就能多見到孟居了,真的太高興了。
在學校的日子也沒有什麽意思,作為林家表面上的小少爺在外面也是很威風
的,他住在學校裏一棟小別墅裏,裏面管家、幫傭俱全,可就是一天裏說不了幾
個字,他開始越發想唸著孟居,寫的日記裏也多是與孟居有關,作的畫裏也都是
一些關于未來的想象。可他還在很小,他衹是把孟居當作天底下最好的人,可到
一個適合的年紀,卻發展為本不該有的感情。
十叁歲那年的假期他被小少爺的蟲子嚇慘了,一度要吃藥才能正常睡覺,還
好小少爺後來到西北去了,可孟居也到京城唸書去了,越來越忙,其實一年裏也
可能就衹有在過年的時候能見到一面。芳信漸漸張開了,一舉一動便是一幅令人
驚艷的畫,可他總是不怎麽開心,也不願搭理別人。小少爺和孟居過年回來的時
候,便瞧見好一個動人的小美人,可這個小美人衹會對孟居柔柔地笑,笑起來可
好看了。
這個小美人,他一直很努力的學習,外語和中文都不錯,能畫畫也能彈點鋼
琴,他也會做一些很能拿出手的菜,會是個賢惠持家的好妻子。可那個時候,他
一心盼望著能跟孟居永遠地在一起。
小少爺沒有從前那麽壞了,衹是變得更不愛說話了,芳信又總是躲著他,小
少爺在家裏總是鐵青著臉,更凶煞了。孟居那時心倒是裝了許多東西了,但還是
有點喜歡小美人的,總找理由來林家,然後同小少爺打上一架,再進屋去見小美
人。可漸漸的,就不一樣了,孟居遇見的世界越來越大,他想征服的東西也越來
越多。
他再也不願意衹跟小美人永遠地度過他的一生了。
芳信十六歲的時候,孟居喝了點酒走了他的房間,把小美人壓在床上親吻。
像衹慾獸一般,牙齒撕咬著小美人嬌嫩的唇,纖長的手指伸進了小美人的睡衣裏
捏住了青澀的兩點乳豆,小美人被完全的鎮壓,每一處私密的地方第一次被陌生
男人的大手、唇舌狠狠地侵犯。男人一點溫情也沒有,使芳信很疼忍不住細聲地
哭出來。
孟居終于停手,他的雙目通紅又渾濁,呼吸間有著濃鬱的酒氣,就跟千千萬
萬個普通的酒鬼一模一樣。他坐在床邊,詫異地問:「妳不喜歡這樣?妳不是喜
歡我嗎?」
芳信第一次被心上人戳破心思,可在這樣的時候,他赤身躲在被子裏渾身的
私密處疼得厲害,面前又是這樣一個孟居,衹會讓他感到羞恥。因此他無法像預
想的一樣,去歡喜地抱住孟居的肩頭,仰頭去親吻他,幾分羞澀又坦率地說出自
己的小情思。
孟居又湊過來親他,小美人下意識想躲,被孟居扣住下巴吸吮著舌頭。小美
人實在太美味,青澀又稚嫩,身子嬌嫩極了,又香又軟,像是春天裏剛冒出的小
花骨朵,好像用力一些便能掐出水來。
孟居十分享受這摘采的過程,甚至又扳開了美人的雙腿去狠狠蹂躪那羞人密
處,用粗糙的手指狠狠揉捏著可人的小花珠,好像非要把它捏出水來一般。芳信
那麽小,正在發育的小乳頭輕輕被摸到一下都會疼得掉眼淚,被這樣可以算是殘
忍地對待時衹會覺得非常的痛苦。
當火熱的大東西抵上兩腿間時,芳信回頭看了一眼慾望弩張的孟居,喊了一
聲「孟居哥哥」,眼淚就掉下來了。他覺得這是不對,可如果孟居真的想要這樣
做的時候,他也一點辦法也沒有。孟居將白嫩嫩的小美人撅著屁股壓在床上,用
胯下的巨物摩擦著小美人的嫩口,一邊扣住小美人的細腰一邊蹂躪著紅腫的乳頭,
還抽空在美人嬌嫩的肌膚上烙下好幾個吻痕。
孟居本來是打算徹底給這小痴子破瓜,不知道為何到底那晚沒有讓小美人見
血,衹是用大肉棒蹭破了小美人嬌嫩的大腿內側和粉嫩嫩的臀瓣,再將熱燙的精
液射到小美人嬌嫩的身體上。
孟居穿好衣服要走的時候,站直了微微側頭,恰如其分地露出他十分俊朗的
側臉,本該動人心魄的,他像過去一般輕柔地說話,聲音又動聽,「我要訂婚了,
跟舒家的小姑娘。」孟居掀起眸,繼續說:「信兒妳不是最喜歡我的嗎?一定會
為我高興的,對嗎?」
孟居低頭欣賞了一下小美人傷心的可人憐模樣,整理了下領口,頭也不回地
走了。
「為什麽?」當他要踏出門口時,那個小痴子終于敢開口了,那聲音永遠是
細細小小的,一定也是掉了很多的淚,從小到大都是個沒骨氣的慫包,空長了一
副漂亮的皮子。他其實也沒什麽特別好的,孟居這樣想,漂亮的玩意到處都有,
比他更漂亮更乖巧的也不是沒有,這樣一想果然輕鬆許多。他最後一次對芳信笑
著,「我那些喜歡的人中可以說最喜歡她了,所以才會跟她訂婚。」
後面便一點聲音也沒有了,連哭泣聲也聽不見了,孟居閉上了嘴,推門走出
去。過了很久很久,床上的小慫包終于抑制不住哭出聲,哭得十分的傷心,他覺
得好像要把一輩子的眼淚都哭幹了,可其實並沒有,他即將會更加痛苦,會流更
加的眼淚,直到為了那個人再也流不出一滴淚,才終于能徹底解脫。
第二天齊鬆月跟林野回國,齊鬆月摸著小美人的腦袋,安慰說:「沒關係的,
妳現在還小,以後會遇見更多的人。」芳信點點頭,可心裏卻在想如果孟居真的
要捨棄他了,恐怕也等不到以後了。不過沒有關係,他最親愛的父母,他的小奶
狗,應該也在另一個世界活得好好的。
他如此平靜,每天照舊努力地做功課,然後在那一天跟著林家夫夫一同去參
加孟舒兩家的婚宴,甚至在宴會上多吃了一塊小點心,孟居的母親溫柔地對他笑,
跟他說了許多許多安慰的話。
「作為他的母親,我很抱歉,孟居和他的父親太像了,總愛踐踏別人的真心,
可結果是到最後衹能生活在一片惡臭中。我以為孟居不會這樣的,他本來是個很
聰明的孩子,可是他卻這樣做了,做了他一定會後悔的事,這實在太愚蠢了。」
孟夫人握住芳信的手,「妳去好好過妳的日子,就讓孟居掉進地獄裏去吧。」
芳信根本沒有聽懂,乖乖地點頭,離去的時候帶走了許多孟夫人親自打包的
小甜心,他很開心,甚至還輕輕地唱起了歌,齊鬆月問他在唱什麽,芳信趴在車
窗上看著外面的天空,回頭笑著說:「是小時候媽媽唱過的歌,每次發生好事情
了,媽媽就會唱這支歌。」
齊鬆月點點頭,真心贊同道:「芳信唱的真好聽。」嬌嬌軟軟的小嗓音像是
初春早晨在樹林飛舞的小翠鳥輕啼一樣,細細軟軟的,像是露水從綠葉上滑過掉
進了土壤裏,使人聽了整顆心都會顫起來。
可太細太嬌了,很容易就會破碎了。
齊鬆月雖然這樣說,芳信卻不敢在繼續唱下去了,他縮在座椅上,像一個沒
有生氣的瓷器娃娃一樣,齊鬆月衹能緊緊握住他的手,才能感受到一點點的溫度。
傍晚芳信和齊鬆月一起做飯,芳信還撿了一些在季先生處學畫的趣事講給齊
鬆月聽,居然把齊鬆月給說笑了。他們一起用完飯,一起在小花園裏散步,林螭
打來電話,芳信還同他問了好。夜裏準備睡覺的時候,芳信恭恭敬敬地朝林家夫
夫道了晚安。
這一切都很好,空氣裏似乎都藏著許多幸福的小泡沫,他是那麽漂亮的一個
人,林家的僕人已經會恭敬地叫他小少爺了,他們都相信他應該會有一個和真正
的林家小少爺一般璀璨的人生,或許會成為一個了不起的畫家,或許會在下一屆
的國際鋼琴比賽裏拿到頭獎。
可林芳信回到自己房間,吞下了一整瓶的安眠藥,他躺在床上腦子裏回想起
這短短一生裏見到過的許多的人,最後看見了孟居,孟居正在同他的未婚妻交換
了戒指,于是他終于放棄了最後一絲對這人世的希望。
可是他沒有死,林野陪齊鬆月看了一會兒電影,然後打電話通知私人醫生,
接著通知管家準備好手術室,然後接著做好抱著齊鬆月一起看電影。當電影結束,
齊鬆月躺在他懷裏入睡,他抱著齊鬆月上樓時小聲地告訴管家必須輕聲一點。
一切都有條不紊極了。
于是芳信沒有死掉,他醒來,然後被送進孟居的房子。林野對他承諾衹要他
再乖一點,不要再讓齊鬆月費神了,等他成年就可以跟孟居結婚了,孟夫人親自
來見他,衹是流淚,然後起身走了。
芳信覺得很滿足,他終于得到了他想要的一切,就像小時候說的一樣,他跟
孟居住在一起,他可以想做什麽就做什麽,可其實做什麽都無所謂衹要可以在孟
居身邊就好了。可孟居卻不是過去的那個孟居了,他人生中第一次受到如此大的
幹涉,他煩躁極了,有的時候芳信半夜醒來孟居掐住他的脖子,質問他:「妳為
什麽不想過去那麽乖了?」
一切都糟糕透了,孟居有的時候會忍不住對他的朋友們說,「要是林芳信可
以不那麽喜歡我就好了,我娶了舒宛,也會對他很好的,如果他成年後還喜歡我,
我也願意讓他生下我的孩子。」接著被一酒杯砸在頭上,頭頂的鮮血順著流了一
地,孟居伸出舌頭舔了一口那血,暴起將那個人打了個半死,最後一腳踢在那人
的中腹,「那是老子的人,妳TM也敢起心思!」
孟居頂著一頭的鮮血回家,坐在沙發上看著忙來忙去的小美人發呆,最後他
將小美人抱在膝上,低頭去吸幹小美人的眼淚。孟居很生氣,他覺得小美人就該
永永遠遠的躲在那個小閣樓裏哭泣,等他心情好些了,便會抽空去哄哄他,而不
是像現在這樣居然還有亂七八糟的愛慕者跑來為小美人出頭。
林芳信就該永遠藏在那裏,永遠不會被第二個人看見,靠著對自己的愛慕活
著。
現在孟居看著小美人乖巧的模樣,心裏才好受一點了,小美人衹喜歡自己這
就是世界上其他任何一個人都比不上的。孟居抱著小美人上樓,將小美人丟在自
己的床上,像衹野獸一般扯掉了衣服撲上來,在小美人細細的抽泣聲中,會徹底
地占有他。小美人的肌膚白嫩,紅唇灩灩,被弄狠了就會攀在他肩頭細細軟軟地
叫著孟居哥哥,十分的動聽,小美人又是那麽的小,他可以將小美人壓在身下,
用大手狠狠地揉遍每一寸細膩的肌膚,小美人艷色無邊,被肏透時,肌膚上會泛
起一片一片的桃色,十分可口。
孟居開始願意對芳信好些了,像他過去說的一樣,他們每天都很多時間在一
起,他在工作時,小美人就會坐在附近的沙發上抱著本書暈暈慾睡,衹要一抬手
小美人便會乖乖投入他的懷中,身體每一處可口的地方都任意讓他品嘗。小美人
也被他肏熟了些,小美人的浪水流遍了房子的每一處,浪叫聲也越來越媚,衹要
孟居一低頭,小美人便會仰著頭奉獻上唇瓣。
可叁個月後,孟居開始厭煩了,小美人從早坐到晚也等不到他。往往衹有在
夜裏,孟居突然回來,會將他壓在身下,然後在第二天早上醒來,又撫摸著小美
人的身軀,溫情滿滿地同未婚妻打電話。
這實在太可怕了,芳信開始睡不著覺,每日都要吃很多的安眠藥才能入睡,
衹有在夢裏看見過去的那個孟居時,他才能勉強有了勇氣去面對新的一天。
孟居對芳信越來越壞,最嚴重的一次是整整叁個月都不願意來見他,但不許
芳信踏出房門一步,他總是這樣嚇唬小美人:「如果妳走出這裏,被房子外第二
個人看見了,我不會再回來了。」孟居跟林芳信說話的時候,總是十分的幼稚,
就像一個發脾氣的小孩一樣,可孟居並沒有意識到,他總是以為林芳信會永遠這
樣愛著他,永遠在家裏等著他。
他在潛意識裏也是把這裏當作他的家的。
又經過很多個這樣的日子後,終于結束了,他回到家,叫了好幾聲林芳信都
沒有人回答,他脫下外衣,然後一間一間的房間推門進去,並沒有看到林芳信,
這個房子也就那麽大,孟居來來回回找了一夜始終沒有找到他的小美人。
當第二天的紅日升起,晨光落在院子裏,他突然意識到那個小美人可能再也
不會屬于他了。孟夫人打來電話,他躺在書房裏那張小美人最喜歡的沙發上,懶
洋洋地接起。
「孟居恭喜妳自由了,妳又擺脫了一層束縛。」
「他永遠不會回來了,妳可以喜歡誰就跟誰結婚,也可以把妳那些喜歡的人
通通養在屋子裏,這樣的日子妳盼望了那麽久,在妳的努力之下終于如願以償了,
恭喜妳。」
孟居衹覺得頭一陣一陣地疼,十分的難受,把手機丟在地上,在沙發上抱著
腦袋蜷縮著,一邊喚著林芳信的名字一邊叫頭疼,終于有人來了,孟居一下子坐
直伸手去拉那人的手,聲音嘶啞著:「林芳信,妳怎麽才來?」然後一抬頭,是
其他的人,孟居收回手,將人趕出去,隨後關上門的時候,他對管家說:「妳跟
信兒說我有點不舒服,叫他趕緊回來,我就在書房。」
然後關上門,蹣跚著步子繼續到沙發上躺著,漸漸地睡過去,做了一些亂七
八槽的夢,然後睡醒了頭又開始疼,他強迫自己閉上眼睛再次睡去,安慰自己等
那人回來就好了,回來就好了。
可他再也等不到那人回來了。
孟居給孟夫人打電話,他跪在地板上額頭抵在窗臺上,已經又是一個黑夜裏,
城市裏燈光璀璨看不見多少星光,孟居有點煩躁,孟夫人終于接起了電話,「孟
居,不要告訴我妳後悔了。」
孟居頭疼極了,一下一下地往窗臺上撞,他捏緊了手機,聲音嘶啞的厲害,
「母親,妳別說了,別說了,我頭好疼。」他像是小時候跟母親撒嬌一般,孟夫
人聽見兒子在哭,再硬的心腸也不由軟下去,「居兒,這是妳自己的選擇,妳連
後悔的權利也沒有。」
孟居就沒聽,他靠在冰涼的木板上,低聲乞求:「母親,我已經等了很久了,
怎麽信兒都沒有回來,我真的好疼啊,他怎麽還不回來?」
孟夫人在那邊輕泣了一聲,直接挂斷了電話。
孟居又撥回來,好幾次之後,終于有人接了,他貼著發熱的手機,一聲聲地
喚著母親母親,孟夫人在那邊終于忍不住哭出聲,「居兒妳別這樣。」孟居在地
板上跪直,抬頭望著被霓虹燈照亮的天空,他終于願意這樣問了,「母親,他真
的不會回來了嗎?」
孟夫人又低泣了一聲,不忍心開口。
孟居爬起來,手貼在玻璃上,好像在觸摸天上的星星一樣,「那他會過的很
好吧?」然後突然笑了,「我不會去找他的,妳告訴林家人用不著把他躲在太遠
的地方,他膽子很小的。」
突然的戛然而止。
孟居轉身離開,身姿筆直,多麽意氣風發,聲音沉穩又冰冷,「過些日子我
想跟舒宛重新訂婚,辛苦母親了。」孟夫人的眼淚止住,以一副果然如此的語氣
道;「妳跟他太像了,根本就是沒有心的人。」
孟居輕笑,走出房間,最後望了一眼那星空,然後關上了門。
「是的,母親,我的確是沒有心的。」
我想要的太多了,可衹要把林芳信給我,我就什麽也不想要了。
那我衹能不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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