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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無賴是怎樣煉成的 作者:hxma(老張)  
  本主題由 aaa5555xxx 於 2021-4-8 16:39 移動 
 
ls21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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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賴是怎樣煉成的 作者:hxma(老張)

第一章
自從我有記憶那一天起,我便像個可憐的小囚犯似地生活在媽媽和爸爸嚴厲的管束之中:
「小力,過來,洗臉,」爸爸說道。
「小力,別玩啦,到點了,上床睡覺去!」媽媽命令道。
尤其是媽媽,在她的面前,我簡直就是一個毫無任何思想意識和精神活動的機器人,所有的事情都是在媽媽的操縱之下完成的。我像個木偶似地在媽媽精心的安排之下準時吃飯、睡覺,其作息時間表一分鐘也不能差,其生活軌跡永遠都是一成不變的,並且是絕對不可更改的。
每天早晨六點必須按時起床,然後開始疊被褥、穿衣服、洗臉、刷牙、去衛生間,媽媽對姐姐不太關心,而對於我,關心則有些過份,她不僅幫我穿衣服、洗臉,還手把手地教我如何正確地刷牙,當我去衛生間時,她也跟了進去,她手裡掐著手紙,一挨我站起身來,立刻命令道:
「把屁股厥起來!」
於是,我將光溜溜的屁股衝向媽媽的臉龐高高地厥起,媽媽十分認真地把我的屁股擦拭一番,然後,細白的手掌在屁股上挑釁似地一拍:
「好啦,站起來吧!」
當我站起身來,媽媽依然蹲在我的腳下,耐心地幫我將褲帶繫好:
「行啦,繫好啦,把手洗乾淨快點吃早飯去吧!」
就這樣,媽媽始終不厭其煩地幫我擦屁股,從幼兒擦到童年,從幼兒園擦到小學校,一直擦到小學三年級,在這期間,離開了媽媽我就不會大便,沒有媽媽在場,我不知道應該怎樣擦屁股。從幼兒園到小學校,我甚至從未使用過幼兒園和小學校的廁所,每次都是在家裡由媽媽幫助解決大使的問題。
六點三十分準時早餐,吃過早飯後,收拾停當的媽媽便拉起我的手去學校上學,中午,我與媽媽在辦公室裡共同午餐,整個下午媽媽不准我離開辦公室一步,她坐在辦公桌旁打毛衣,而我則坐在她的身旁一遍又一遍地朗讀課文。當媽媽認為我讀得有些累啦,便允許我自由活動一會,其最遠的活動範圍不准走出辦公室對面的大走廊。
下班後,我同媽媽一起回家,吃晚飯,然後便是洗臉、洗腳:
「行啦,睡覺吧!」
「媽媽,」我喃喃地叫道,媽媽瞅了瞅我,會心地一笑,她輕輕走到我的床前撩起衣襟,露出一對異常白膩的酥乳:
「真沒出息,都這麼大啦,還要摸咂!」
在這個世界上,最令我難忘的、我令我永遠嚮往的,那便是媽媽的酥乳,我始終認為媽媽的乳房是最美麗的,並且,這是不可否認的事實。每當媽媽拉著我的手走到上班的路上時,那突突突搖晃著的雙峰總會引來男人們意亂情迷的邪惡目光,這使我既驕傲又厭煩,媽媽的乳房是屬於我的,你們看個啥?媽媽的乳房非常碩大,結果深深地墜入腹部,形成兩座可愛的、呈現著優美曲線的、緩坡蘇起的小山丘,兩顆渾圓的、強勁有力的乳頭毫無顧豈地頂撞著胸罩,露出一對令人想入非非的小顆粒。從幼兒到童年,媽媽都有著讓我永遠也喝不完、永遠也喝不夠的乳汁。我幸福地依偎在媽媽的酥胸裡,一邊大口大口地吞嚥著營養極其豐富的乳汁,一邊愛不釋手地把玩著肥碩的乳房。每當此時,媽媽顯得那麼柔順,再也不像平時那般冷漠地教訓我、無端地喝斥我,而是默默地側臥著,在我不停的吮吸之下,不由自主地呻吟著:
「哎喲,哎喲,哎喲,兒子,輕點咬哇,媽媽的咂咂好痛啊!」
對於媽媽的話,我不但不予理睬,反而挑逗般地啃咬起來,媽媽的臉龐上現出一絲無奈的微笑,一隻胖手無比愛憐地撫摸著我的腦袋:
「這個小淘氣,哎喲,你把媽媽咬痛啦,哎喲,哎喲!」
斷奶之後,我依然毫無改變地迷戀著媽媽的酥乳,每天放學後的下午,當媽媽一邊幹著零活一邊教我學習時,我便故意往媽媽的身上靠,當別的同事不注意時,我就偷偷地將手伸進媽媽的胸懷裡盡情地撫摸一番,媽媽低著頭默默地注視著,偶爾會嘀咕幾句:
「好啦,好啦,摸夠沒有啊!」
每天上床睡覺之前,我必須撫摸一番媽媽的酥乳這才肯鑽進被窩。我最希望爸爸永遠都出公差,每當爸爸不家的時候,我洗漱完畢便悄悄地溜進媽媽的臥室,也是剛剛洗漱完畢的媽媽正坐在軟綿綿的床鋪上修剪著漂亮的腳指甲,見我進來,她停下手來:
「小力,已經洗完了你咋還不睡覺?」
「媽媽,」我固執地站在媽媽的床邊,媽媽心領神會,她掀起被角:
「唉,沒出息的孩子,進來吧!」
得到媽媽的准許,我樂顛顛地爬上床去一頭鑽進媽媽溫暖的棉被裡,媽媽整理一番被子然後也鑽了進來。我樂得忘乎所以,緊緊地貼靠在媽媽的胸懷裡,一把抓住媽媽的酥乳在一陣難以言表的幸福感中進入了甜美的夢鄉。
媽媽對我的關愛是真誠的、無微不至的,這是世間最偉大的愛--母愛!可是,媽媽這最偉大的母愛絕對不是毫無原則的,一旦發現我做出任何一件錯事,那怕是一點點微不足道的錯事,媽媽便會立刻陰沉下臉來毫不客氣地懲罰我。
「小力,過來,」一個星期日的上午,媽媽將所有的屋子拾綴得乾乾淨淨,陽台上掛滿了媽媽新洗好的衣服,她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然後抓過我的語文書:
「小力,過來,別玩啦,該學習啦,聽寫生字!」
聽到媽媽的命令,玩興正濃的我皺著眉頭坐到媽媽的身旁,媽媽端著語文課本有板有眼地念叨著,我機械地、無精打采地默寫著,由於沒有任何興致,經常寫錯,不是少寫一撇,便是多畫一個點,我拿起橡皮恨恨地擦抹著作業本:
「他媽的,又寫錯啦!……」
「啪--,」一計響亮的耳光重重地扇在我的腮幫上,我疼得立刻放下鉛筆,痛苦不堪地摀住可憐的小臉蛋,媽媽面色嚴肅地教訓我道:
「不許罵人,讓人聽見多沒教養!」說完,媽媽遞過一隻蘋果作為我挨打的補償:
「拿著,先吃個蘋果,一會再繼續聽寫!」
我淚眼汪汪地啃著紅蘋果,可是,啃了一大半卻償不出一點甜爽的味道,我瞅了一眼剩下的半個蘋果,小手一搖,半隻蘋果便嗖的一聲飛出窗外。
「啪--,」我正怔怔地望著跳樓的半隻蘋果,剛剛挨打過的臉蛋再次被媽媽無情地擊中:
「誰讓你往樓下亂扔東西的,打到人怎麼辦,這太缺乏公德了!」
我捂著臉趴在窗台上非常委屈地抽泣起來,媽媽走過來,用細白的手掌輕輕地撫摸著我的臉蛋:
「孩子,媽媽的好兒子,做人要有教養,不能亂來的!去吧,」媽媽推了我一把:
「下樓玩一會去吧!」
唉,可憐吧!
可是,在這個宿舍樓裡,還有比我更可憐的人呢,我那最要好的小夥伴--孫遜,他比我可憐多啦,我每天還能下樓放放風,儘管時間不是很長,每次也不會超過一小時。可是,孫遜的媽媽終日將孫遜關在屋子裡,別說下樓,連走廊都不准去。孫遜的家只有我和其它幾個女孩子才有資格造訪,並且,就像去監獄探監一樣,那是有時間限制的,我們剛剛玩到興致,孫遜的媽媽總是非常令人遺憾地下起了逐客令:
「你們都回家去吧,孫遜該學習啦!」
我抹了一把淚水孤孤單單地走下樓去,宿舍樓的院子裡空空如也,一個小夥伴也沒有,唉,跟誰玩啊。突然,從那多處倒塌的磚牆處,傳來一陣嘈雜的童音,不用問,那是平房區的孩子們在盡情地遊戲呢!我循著聲音悄悄地走過去,當走到磚牆的豁口處時,我的腳下突然像灌了鉛似的沉重起來,望著東倒西歪的磚牆,我猶如站立在雷池邊,一敢輕易邁過一步。媽媽以及宿舍樓裡所有的叔叔、阿姨們都異口同聲地蔑稱磚牆外面平房區為貧民窟,不准我們與他們接觸和遊戲。
「小力,」我鼓起勇氣正欲邁過倒塌的磚牆,突然,身後傳來媽媽那冷冷的,但卻是極其可怕的喝斥聲,媽媽的話語並不多,可是,僅僅「小力」兩個字便足以讓我膽顫心驚。我木然地停下腳步,然後機械地轉過身子,媽媽的腦袋伸出窗外,衝我嚴厲地晃了晃,我立刻明白,媽媽這是命令我上樓回家。
「小力,」我怯生生地推開屋門,媽媽一把拽住我的胳臂:
「小力,媽媽跟你說什麼來的,嗯?」
「媽媽說:不要跟貧民窟的野孩子玩!」
「可是,你剛才想去幹什麼?是不是要鑽過磚牆找那些個野孩子玩啊!」
「不,」我辯解道:
「不,媽媽,我沒過去,牆邊有一個溜溜,我想揀回來!」
「那也不行,不能隨便揀東西,那多髒啊!」
懸掛在牆壁上的大木鍾噹噹噹地怪叫起來,媽媽也像上了發條似地站起身來:
「五點啦,該吃晚飯了!」
於是,我的一天就這麼結束了,吃完飯,在媽媽喋喋不休的絮叨之下,我開始洗臉、洗腳,還必須將被子鋪得板板整整,我正欲鑽進被窩,媽媽拿著一疊白天晾曬好的衣服放到我的身旁:
「先別睡,把襯衣換了!」
「媽媽,昨天才換過的!」
「我知道,可是,已經髒啦,少廢話,快換,不知乾淨的埋汰傢伙!」
我在媽媽的注視之下緩緩地脫光所有衣服,白乎乎的小雞雞在胯間可笑地搖來晃去,我抓過短褲正準備套上以遮掩住害羞的小雞雞,媽媽卻下了一道讓我很難為情的命令:
「先別忙著穿!」
「嗯,」我一臉不解地望著媽媽,只見媽媽端過一盆溫水:
「躺下,媽媽給你擦擦小牛牛!」
「媽媽,」我最不喜歡媽媽做這件事,男孩的小雞雞怎麼能隨便讓別人擺弄呢,即使你是我的媽媽,那我也不歡迎。可是,媽媽是嚴厲,她的命令就是聖旨,是不可違抗的,我只好乖乖地仰躺下來,媽媽用肥實的玉手蘸了蘸盆中的清水,然後握住我的小雞雞反覆地揉搓起來:
「好髒,」媽媽以挖苦的口吻說道:
「臭小子!」
我永遠也搞不明白,媽媽為什麼對我的小雞雞如此地感興趣,隔三差五便要給我仔仔細細地擦洗一番,媽媽一邊擦著一邊拽開薄薄的包皮,一雙秀美的眼睛熱辣辣地觀察著我的雞雞頭:
「你看看,裡面淨是黑泥,髒死了!」說完,媽媽拿起香皂在雞雞頭上塗抹起來,同時用手指肚不停地擦拭著:
「男孩子的小牛牛必須經常清洗,否則便會得病!」
媽媽無比認真地嘀咕著,媽媽不僅經常給我清洗小雞雞,還頻繁地給姐姐清洗小便,但是,那是絕對不允許我在場的,每當媽媽給姐姐清洗小便的時候,媽媽便無情地將我趕出屋外:
「去,」媽媽拎著一個專門用來給姐姐清洗小便的小瓷盆衝我說道:
「小力,你先下樓玩一會去!」
我剛剛走出屋門,媽媽便啪的一聲將房門關死,我聽到媽媽沖姐姐命令道:
「鼕鼕,快點把褲子脫了!」
長大以後,我理解了媽媽,並且非常感謝她,媽媽是稱職的母親,由於她的關心和愛護,我和姐姐都健康地成長著,我們養成了良好的生活習慣,從我們的嘴裡冒不出任何一句髒話來。並且,我們都有兩排潔白整齊的、讓好多人無比羨慕的牙齒。我們的生理發育更是嬌人,沒有任何這個炎、那個症的。有一年下鄉,跟我在一起玩耍的小女孩突然捂著下身痛得滿地打滾,那些個農村孩子都不知她犯了什麼病,我突然想起了什麼:
「她的小便一定髒啦,細菌在折磨她呢!」
她的媽媽信了我的話,端來清水給她洗了洗小便,小女孩便再也不滿地打滾,再也不又哭又鬧。
每當媽媽給我清洗小雞雞的時候,我便偷偷地注視著媽媽的臉龐,我發現媽媽的臉上揚溢著幸福的神色,彷彿手中握著的不是普普通通的、用來撒尿的小雞雞,而是一件非常值得媽媽自豪和驕傲的寶貝,那種神情,只我媽媽將我收拾得乾乾淨淨然後領到她的辦公室裡,當聽到同事們一連串的讚歎聲之後才會顯露出來的:
「哎呀,你的兒子好漂亮啊!」
「是啊,多俊的孩子啊!」
「不但人長得俊,穿得更漂亮!」
「你真會伺候孩子啊!」
「你的兒子將來一定能有出息,準能當大官!」
「……」
每當此時,作夢都希望兒子成龍的媽媽臉上便充滿了無限的幸福和自豪,她昂著頭,拎著小挎包,笑吟吟地望著我,那眼神似乎在說:嘿嘿,怎麼樣,我的兒子多好哇,多漂亮啊,他可是我的寶貝啊!
媽媽給我清洗小雞雞時,臉上揚溢著的就是這種自豪的幸福之色,每次洗完之後,媽媽便笑嘻嘻地用手指抽打一下小雞雞:
「好啦,洗乾淨,滾蛋吧,睡覺吧!」
這個世界總是不盡人意,總是事與願諱,媽媽對我充滿了信心,把最大的希望寄托在我的身上。可是,我卻非常讓媽媽失望,我並不想自己能有什麼出息,更不想當什麼大官!我只有一個夢想--當個作家!
實話實說,我的這個當作家的夢想也是媽媽促成的,誰讓她當初把一本又一本古今中外的經典小說沒頭沒腦地堆到我的面前,也不管我讀得懂,讀不懂,也不清楚我是否能夠消化得了:
「看,看,看,把這些書都給我看完!」
在媽媽的督促下,我終日趴在書桌上一本接著一本地囫圇吞棗、生吞活剝著,讀著那精彩紛呈的、或是曲折迂迴的、或是催人淚下的、或是忍俊不釋的感人故事,咀嚼著那洋洋灑灑、揮舞自如的文字,望著扉頁上作者的生平介紹以及他們的尊容大照,我漸漸地萌生出一個遙不可及的遠大理想:將來一定也當作家!我也要寫書,我要寫好多好多的、又厚又沉的書。
目標一經確定,我便迫不急待地拿起筆來身體力行,當我握著鋼筆的手掌哆哆嗦嗦地落在整潔的稿紙上時,我這才發現自己的腦袋裡原來是一片可怕的空白:
寫什麼呢?是啊,寫什麼呢?
我冥思苦想,夜不能寐,飯不知味。經過一連數夜的搜腸刮肚,我終於如願地炮製出一篇幾乎轟動整個宿舍樓的驚世賅俗之作:一個貧苦的老農民給萬惡的大地主做了一輩子的長工,最後活活累死,可還是沒有還清欠地主的債。三年後,這個老農民的媳婦又生一個兒子,當他得知自己的爸爸因給地主扛活累得吐血而死後,在他童年的心裡埋下了仇恨的種子,他要為死去的爸爸報仇,於是,他毅然決然地參加了革命隊伍,決心推翻這個吃人舊社會。
我的這部大作第一個閱讀者當然是我的知已--孫遜,他讀著讀著,突然嘿嘿嘿地譏笑起來,我不知何故:
「你笑什麼,我什麼地方寫錯啦?」
「嘻嘻,」孫遜頑皮地衝我笑道:
「哪裡寫錯了你自己還不知道嗎?」
「不知道!我沒寫錯!」
「笨蛋!」孫遜放下我的大作,趾高氣揚地教訓起我來:
「哼,就這點文化還想當作家呢,那個老農民都死了三年,他媳婦還能生出一個孩子來?嗯,你能不能不鬧!」
「哦,」我迷茫地問道:
「為什麼不能!」
「不能,」
「為什麼不能!」
「就是不能!」
我與孫遜拿著剛剛問世的大作從我家一直爭到他家,孫遜的媽媽正站在梳妝台前描眉畫嘴,聽到我們的爭執,她頓時開懷大笑,孫遜走到他媽媽的身旁:
「媽媽,你說能不能?」
「哈哈哈,」孫遜的媽媽樂得前仰後合:
「能,能,沒準是遺腹子呢!」
「可是,」孫遜不服氣地說道:
「就算是遺腹子,也不可能三年才生出來啊!」
這件事比秋天的大風刮得還要快,整個宿舍樓乃至整個設計院都知道此事,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我羞得不敢出門。
這件事深深地剌痛了我的自尊心,同時我徹徹底底地教育了我,為了補上這一課,我開始翻箱倒櫃地尋找有關這方面知識的書籍。可是,在那個特殊的年代裡,在那場轟轟烈烈的革命運動之中,「性」被視為絕對不可以在公開場合談論的禁豈話題,「性」被看成是最為骯髒的,最不為人恥的事情。我翻遍家裡所有能夠找到的書籍,仍然找不到一本有關談論這方面的書籍。我甚至翻閱過恩格斯的《家庭、私有制的起源》,裡面雖然有「性」方面的論述,可是,那太過於高深,作為一個小學生的我是根本無法讀懂的。
失望之餘,我將目光盯在了媽媽的梳妝台上,梳妝台的大鏡子下面有一個小抽屜永遠都是緊鎖著的,從媽媽每次開啟小抽屜時那種神秘的臉色裡,我敢肯定小抽屜裡一定裝著那不可見人,有關男子之間那種事情的東西。我暗下決心,一定要找個機會打開媽媽的小抽屜。可是,小抽屜的鑰匙總是揣在媽媽的挎包裡,媽媽每天上班的時候都是拎著小挎包,形影不離。我努力了多次,償試了各種辦法卻始終沒有拿到那把小鑰匙。
皇天不負有心人,一個非常偶然的機會讓我意外地觀察到了小抽屜裡的秘密,那是一個休息日,媽媽在同事們的催促下參加一個活動。臨走出,因為過於匆忙,媽媽只顧著叮囑我在家裡不要淘氣,不要擰煤氣開關等等等等,嘮嘮叨叨之中,她竟然忘記了鎖上小抽屜。這使我驚喜得心花怒放,待媽媽將房門死鎖,我悄悄地溜進媽媽的臥室激動不已地拉開了小抽屜,啊,我的眼前頓時現出一片驚奇,我看到了從來沒有看到過的東西。
……




第二章

在媽媽小巧玲瓏的小抽屜裡,放置著一串串花花綠綠、五顏六色的塑料袋,好奇心促使我抓起塑料袋仔細地查看著,密封著的塑料袋裡是一枚枚乳白色的小圈圈,我搞不明白這些小圈圈是做什麼的,只好重新放置回去。我的手在小抽屜裡繼續搜尋著,掀開一層厚厚的圖紙,我看到幾本書籍,我一把拽了出來,當我正欲展開書頁時,叭嗒,一張四四方方的照片從書籍裡掉落出來,我揀起來瞅了瞅,是一張幼兒的頭像,再看看照片左上角的文字:「力力百日紀念」,哦,照片上的幼兒竟然是我,原來這是我的百日紀念照。好媽媽,謝謝你!我默默地念叨著,心裡感覺到暖洋洋的,更加喜歡媽媽啦。我一邊想著媽媽對我的關愛一邊小心奕奕地翻開書籍,哇--,突然,我的目光呆呆地落在了書頁上,同時,驚訝得差點沒喊出聲來,只見略微有些泛黃的書頁上明晃晃地畫著一幅女性小便的特寫,望著那毛絨絨、亂紛紛的女性生殖器,我一時間竟不知如何是好,這,這,這,……
我的手哆哆嗦嗦地繼續翻展著書頁,越往後翻,情景越令人驚賅,不僅圖片令人噴血地剌激,還有更誘人的文字描寫,厚厚的書籍裡不厭其煩地詳盡介紹男女之間的「性」事,什麼前奏、挑逗、撫摸、敏感區、接吻、愛液、勃起、性交、磨擦、快感、高潮、射精、……,直看得我心臟狂跳不已,熱血直湧腦門。我草草地閱讀一番那無比繚人的文字,然後又將書頁再次翻回到那張女性外陰圖上,我發現圖上每一個部位都標著一個數字符號:1、2、3、……。於是,我按號索驥,終於搞清楚各個部位的名稱大號:陰阜、陰蒂、陰唇、陰道口、尿道口、處女膜,陰毛,……,哇,以前可真是聞所未聞啊,原來,女性的小便竟然如此複雜,簡直就是一部結構繁雜、造型精美的微型機器啊。於是,我又看到了女性內生殖器的解剖圖,知道了女性體內還有子宮、卵巢以及輸卵管等等,等等。又看到了男性生殖器的平面圖以及解剖圖,我終於弄明白男性的生殖器,也就是我們用來撒尿的小雞雞還能勃起,並且將插進女性的陰道裡。然後:射精,懷孕、生孩子,如果不想懷孕生孩子便用避孕套,也就是媽媽抽屜裡的小圈圈,將其套在雞雞上,精液便排泄在在那個小圈圈最頂的小口袋裡,便無法流進女性的子宮裡,無法與卵子相遇,所以便不能懷孕也就不可能生孩子。
這些書有是的媽媽上學時使用過的生理衛生課本,有的是婦科知識方面的書籍,而媽媽單位發放的一本介紹計劃生育方面的書籍終於使我破解開那些小圈圈的用處,嘿嘿,這玩意原來叫做避孕套啊。
好奇心使我放下書籍,繼續翻找,我看到一個小塑料盒,打開一看,呵呵,原來是一個硬梆梆、涼冰冰的塑料雞雞,我親愛的媽媽,你要這玩意幹嗎,難道爸爸的雞雞還不夠你用的嗎?我握著塑料雞雞反過來調過去地觀察著,一不小心,手指尖不知道觸碰到什麼機關,只聽塑料雞雞吱吱吱地叫喚起來,涼冰冰的塑料棒快速地搖動起來,很快便把我的手掌震得又酸又麻,我慌慌張張地找到開關急忙將其關閉上,然後重新放回到塑料盒裡。
噹啷--,突然,塑料盒撞到一樣硬東西,我低頭一看,哦,原來是一枚大古幣,直徑約有八厘米。與普通的古幣截然不同的是,媽媽收藏的這枚古幣上面沒有一個文字,而是雕刻著一幅又一幅男女交合的姿式圖:什麼男上女下的、什麼女上男下的、還有男性站在女性屁股後面的,等等等等,真是千奇百怪啊!
我心裡好生納悶:媽媽收藏這玩意幹啥呢?
我繼續翻找,在小抽屜的最底端,在一層圖畫紙的下面,我拽出一疊厚實的畫紙,這是媽媽用過的,這種畫紙我很熟悉,媽媽讀師範時,專門研習過美術,所以,她有較深厚的繪畫功底。當我緩緩地展開畫紙時,不禁再次驚訝起來,我的媽媽喲,你,你,你都畫了些什麼啊?
在一張張潔白小巧的畫紙上,媽媽用她那嫻熟的筆觸勾勒出一個個美艷女人的豐滿裸體,我仔細欣賞一番,發現一個顯著的特點,每一張美女圖都或多或少的帶著媽媽的影子,你看,那碩大的酥乳,那修長的肥腿,那咄咄逼人的大眼睛,這都是媽媽所具有的啊!每個裸體美女都做出十分放蕩的「性交」的姿式,令我大開眼界。我的媽媽,我心裡暗暗嘀咕道:平日裡不苟言笑、一本正經、裝腔作勢的媽媽,原來竟是一個如此放蕩、淫邪的女人,收藏了這麼多有關「性」方面的各色物品,還嫌不過癮,竟然自己動手,以自己為模特,畫起現代版的春宮圖來!
我如癡如醉地看了許久、許久,突然,房門發出卡嚓卡嚓的響聲,不好,媽媽回來啦,我慌慌張張地將書籍塞回到小抽屜裡,然後從塑料袋上順手牽羊地拽下一枚小圈圈!
夜晚,我久久無法入睡,只要一閉上眼睛,腦海裡便浮現出一幅幅女性生殖器的畫面,女人那粗粗的大腿無比誘人地叉開著,胯間那用來撒尿小便竟然不可思議地生長著黑毛,在縷縷黑毛的簇擁之下,有一個美妙的小肉洞若隱若現,原來,那肉洞不是用來撒尿的,而是,是,是用來「性交」的、「生」孩子的。
一想到此,我掀開被角,藉著皎潔的月光悄悄地查看著手中的小圈圈、避孕套,在媽媽的書籍裡面我已經弄明白,這個小圈圈應該套在男人勃起的雞雞上,然後插進女人的生殖器裡。於是,我偷偷地將小圈圈的塑料封去掉,將它緩緩地展開來,哇,好長的小圈圈啊!看到身旁熟睡的姐姐,我輕手輕腳地坐起身來,我拽開內褲掏出自己的小雞雞,我試圖將小圈圈套在自己的小雞雞上,可是,我的小雞雞實在太小,並且無法勃起,小圈圈根本沒有辦法套上去,這使我很失望。
第二天,又發生了一件事,更強烈地剌激了我。當我跑到孫遜家玩耍時,孫遜的爸爸正準備帶著他的寶貝兒子去洗澡,慈祥的孫叔叔見我走進屋,樂合合地說道:
「我們洗澡去,你去不去啊?」
「去!」我不假思索地答道。
於是,我第一次走進洗澡塘,這也是我第一次離開媽媽脫光身子洗澡,我呆呆地東張西望著,數十個成年男人那濕淋淋的裸體在霧氣騰騰的浴池裡四處遊蕩,胯間的具陽生長著密密實實的大黑毛,與書籍上面描繪的毫無二致。這使我感到極為吃驚,同時,也強烈地剌激我對成年女性的胯間發生了濃厚的興趣:媽媽的小便跟書上畫的一樣嗎?媽媽的小便也長黑毛嗎?
自從那天第一次看到成年男人的裸體,看到他們那軟乎乎的,但卻比我的小雞雞碩大許多的雞雞,以及可笑地低垂著圓腦袋的紅通通的龜頭,還有那叢叢黑毛,我便對媽媽的小便產生了好奇心。也就是從那天起,我對媽媽的興趣發生了戰略性的大轉移,從乳房轉移到了臀部。可是,我敢撫摸媽媽的乳房,卻沒有膽量提出看看媽媽的小便。然而,我對媽媽的小便又是如此的癡迷,為了能夠早日一睹媽媽小便的秘密,我挖空心思地想盡了一切可以想得出來的辦法,可是卻一次又一次以失敗而告終。
情急之下,我鋌而走險,趁著媽媽不在家的時候,我偷偷地用鐵釘鑿鑽廁所的木門,企圖弄出一個孔洞,等媽媽小便時窺視一番。但是,廁所的木門實在太厚重,我又敲又鑽地折騰了好半天也沒能挖摳出一個孔眼來。我不得不丟掉鐵釘,草草地結束這件徒勞的工作,我在廁所裡無比失望地呆立著,我的目光漫無目標地游移著,突然,我的目光落到廁所與淋浴室隔開的膠合板上。啊,有了,我頓時來了靈感,膠合板很薄,經多年水霧汽的熏蒸,多處撬起,非常便於剖剝。於是,我重新拾起鐵釘,我將鐵釘按在膠合板上用錘子只輕輕一敲便鑿出一個小孔洞,我將鐵釘又胡亂在孔眼裡攪拌一番,孔眼便漸漸擴張開,我這才心滿意足的停下手來。
一切準備就緒,我便開始焦燥不安地等待著極愛清潔的媽媽能夠盡快入浴,我終於看見媽媽穿著極富性感的浴衣信步走進淋浴室,當聽到嘩嘩嘩的水聲後,我便迫不急待地衝進廁所,我裝著大便的樣子悄悄地蹲在廁所裡,一對獵奇的眼睛貪婪地貼在膠合板的孔眼上。
看到啦,我終於看到啦,媽媽赤身裸體地佇立在水汽瀰漫的淋浴室裡,透透重重水霧,我看見媽媽的胯間果然生長著黑黑的細毛。可是,媽媽的黑毛並不像書籍上描畫的那樣,又長又密。媽媽的黑毛比較稀疏,散散落落地分佈肥美的肉丘上。望著媽媽那迷人的胯間,我興奮到了極點,呼呼地急喘起來,心臟怦怦地狂跳不止,我努力按奈住自己。
更讓我血脈噴張的情景出現了,媽媽突然坐在淋浴室的椅子上,她將兩條雪白的大腿分張開,我看到了黑毛遮掩之中有兩個細長的嫩肉,如果我沒猜錯,那應該就是書籍裡面所說的陰唇吧!媽媽將兩片嫩肉拽扯開,然後將一根塑料管插了進去,塑料管的另一端有一個球球,媽媽反覆地按壓著球球,發出咕嘰咕嘰的聲響,媽媽這是在清洗自己的小便。媽媽將球球裡面的清潔劑全部壓入自己的小便裡,然後緩緩地拽出塑料管,嘩啦一聲,一股泛著白沫的液體從媽媽的小便裡噴湧出來。媽媽又拿起香皂反覆地擦拭著黑毛稀疏的胯間,然後將水龍頭拽到胯間不停地沖刷著,接下來,媽媽心滿意足地拿過白毛巾小心奕奕地擦拭乾淨。
「哦,」媽媽長吁一聲:
「好累啊!」
媽媽依然分叉著白腿,我發現媽媽皺起了眉頭,她久久地拽扯著胯間的細白嫩肉,又抓了抓亂蓬蓬的黑毛。看來,媽媽很不喜歡這片黑毛,你看,她拿過了剪刀,衝著對面的玻璃鏡一刀一刀地剪割起來:
「什麼破玩意,亂糟糟的!」
剪完了稍長一些的黑毛,媽媽又拿過一隻小毛刷,哇,我的老天,那不是爸爸刮臉時使用的毛刷嗎?怎麼,媽媽竟然用它來抹自己的小便。只見媽媽將一堆堆白色的泡沫塗抹在小便上,然後又拿起一件令我瞠目的玩意--爸爸的刮臉刀!
媽媽將爸爸的刮臉刀輕輕地按在塗滿泡沫的胯間,然後小心奕奕地刮抹著小便處殘存的黑毛,鋒利的刀片所過之處,便會露出一片嬌嫩的白肉。很快,陰阜上的黑毛全部被媽媽刮抹乾淨,呈現著可愛的細白。媽媽的刮臉刀又在兩條大腿的根間刮抹一番,然後她再次拿起白毛巾將小便處的泡沫擦淨。
做完這些,媽媽終於站起身來,她併攏著兩條修長的白腿衝著鏡子無比自豪地孤芳自賞著,那端莊的面龐、那新近燙染的秀髮、那渾圓的雙肩、那肥碩的、嚴重下垂的酥乳、那細白的幾乎沒有一絲瑕眥的大腿。尤其是剛剛刮抹過的陰部,沒有一根討厭的黑毛,酷似那寒冬之中潔白無瑕的小雪丘,中間有一道令人神往的小肉溝緩緩地向下伸展著、伸展著,那完美的造型不禁使我想起公園裡讓我永遠也玩耍不夠的小滑梯。
從此以後,媽媽那刮抹得乾乾淨淨的私處便永遠刻印在我的腦海裡,我認為那是一件舉世無雙的藝術品。望著手中的避孕套,我無法容忍爸爸勃起的雞雞戴著它長驅直入地探插進去。可是,爸爸的的確確戴著它幾乎每晚都要無情地探插媽媽的藝術品,我每天早晨都會偷偷地窺視廁所牆角處那個盛垃圾的小塑料筒,每次都能看見一枚灌滿粘液的、狼狽不堪的避孕套,看得我怒火中燒、七竅生煙。
為了能夠窺視到爸爸是如何探插媽媽這件令我著迷的藝術品的,我再次做出一件大舉動。媽媽每天早晨都要打開窗戶通通屋內的空氣,當時正值初春,討厭的狂風一次又一次地吹進屋內,啪啪啪地襲擊著無辜的房門,房門被頻繁地吹撞到門框上,結果,門框被撞松,白灰一層一層地剝落下來。我抓住這個機會用鉛筆刀將門框與磚牆接縫處那點殘存的白灰摳出來,這樣,磚牆與門框便形成一條狹窄的縫隙,為了看得更清楚,我甚至敲松一塊半截磚頭。夜晚,當姐姐熟睡之後,我藉故上廁所,偷偷地溜到媽媽的臥室門口,我輕輕地將半截磚頭拽出來,然後趴在門框上往裡面張望。
媽媽的臥室裡一片黑暗,厚重的窗簾將窗戶全部遮掩住,但是,漆黑之中,我仍然可以看到兩個黑影死死地擠壓在一起。上面那個塊頭很大的是爸爸,他壓在媽媽的身上不停地扭動著,而媽媽則屈曲著長腿,雙臂緊緊地摟抱著爸爸:
「哦--,唷--,」
在爸爸兇猛的撞擊之下,媽媽頻頻地呻吟著,繼爾又將兩條大腿放置在爸爸的屁股上:
「哦--,唷--,」媽媽儘管不停地呻吟著,還是不耐煩地催促著爸爸:
「快點,快點,使點勁!」
於是,爸爸拚命地折騰起來,媽媽則擺出一個畫片上的可笑姿式,看得我直吐舌頭,從那個黑夜開始,媽媽完美、高大的聖母形像在我的心目打了巨大的折扣。
「嗯--,」經過一番窮折騰,爸爸突然歎息一聲,然後撲通一下癱倒在媽媽的胴體上,媽媽緩緩地推開爸爸,一隻手輕輕地握住爸爸的雞雞,藉著一絲可憐的月光,我看到媽媽幫助爸爸將避孕套從雞雞上摘下來,然後用手紙包裹住扔到床下。
「別動!」媽媽命令道,她坐起身來用手紙反覆擦拭著爸爸的雞雞,然後又擦自己的小便,最後,將一團手紙悄悄地塞到床鋪下,媽媽光著身子爬到床邊,我嚇得渾身一哆嗦頭也不回地逃回到自己的床鋪上,但是,我立刻便悔之不迭,我忘記了將半截磚頭塞回到門框上。
「卡嚓,」媽媽穿著浴衣推開了她臥室的房門,沒過一分鐘,我便聽到淋浴室裡傳來嘩嘩的水聲,媽媽又洗澡啦!
我準備溜到門口將半截磚頭塞回門框處,可是,我沒有膽量,我怕爸爸發現我,於是,我躲在被窩裡一動也不敢動,而手裡則依然握著那個我無法套到自己雞雞上的避孕套。剛才,爸爸壓著媽媽的情景猶如放電影般地在我的腦海裡反覆地回映著,我又聯想到書籍裡面所描述的,男女交合後,精子與卵子匯合在一起便會孕育出一個新的生命。
啊,望著頂在手指尖的避孕套,迷茫困頓之中,我產生了一種怪誕的想法,昏花的眼前演繹出滑稽的一幕,……。




第三章

頻繁的、激烈的戰鬥再次轟然打響,我們那百戰百敗的總司令,亦即是造就了我的爸爸,他呲牙咧嘴、歇斯底里的吼叫著,揮舞著超大口徑的利炮,他的雞雞向著媽媽那久攻不下的肉洞發起瘋狂的襲擊。粗大而又堅硬的炮身因與洞壁反覆而又劇烈地磨擦,呈現著熱滾滾的深紅色,閃爍著星星點點的亮光,發出咕嘰咕嘰的聲響,巨大的炮頭惡狠狠地敲擊著肉洞最底端的一個緊緊關閉著的洞門,炮身連同炮頭有機地組合在一起,酷似一根令人生畏的大鐵棍以排山倒海之勢撞向那不肯屈服的洞門,那振奮人心的場面,不禁使人聯想起眾乞丐們抬著大木棍衝擊巴黎聖母院的精彩描繪。每當炮頭衝進肉洞裡面時,那無比熟悉的肉洞壁四周便嘩嘩嘩地湧淌著海水般的液體,好似敲鐘人卡西莫多掀翻的熱水鍋,無情地傾洩在反覆進進出出的炮身上和炮頭上。
「光--,當--,……,」
「哦--,唷--,……,」
炮身每衝進肉洞一次,炮頭每撞擊一下洞門,從洞門的後面便傳來一陣因不堪重負而發出的、無可奈何的歎息聲:
「哦--,唷--,……,」
「光--,當--,……,」
「哦--,唷--,……,」
「……」
「精兵們請注意!」總司令爸爸咬牙切齒地發出命令:
「大家做好準備,我們將發起最後的攻勢!」
所謂最後的攻勢,便是將隱匿在利炮深處,隨時等候正裝待發的精兵們像發射炮彈那樣哧地一聲推出炮口,然後,落在肉洞裡面的千千萬萬個精兵便義無反顧地向著洞門猛衝過去。很遺憾,總司令爸爸率領我們對這條肉洞進行了將近大半年的強攻,發射出去的精兵無計其數,可是,至今為止,尚沒有一個精兵能夠衝過洞門進入那神秘的地方。呵呵,這算什麼精兵啊?
在以往頻繁的攻勢中,我始終被編排在預備隊裡,這使我有幸能夠活到現在。我曾目睹過自己的夥伴一個又一個地被無情地射出炮身,然後不聲不響地淹沒在洞底海水般的液體裡,慷慨赴死。我暗暗慶幸自己福大命大,我希望自己都夠永遠當個預備隊員,永遠地活下去。可是,昨天深夜,總司令爸爸突然心血來潮,準備發起一場代號為「白色旋風」的強大攻勢,將久攻不下的洞門一舉擊破。我被調到最前沿,成為發起進攻後衝向洞門的第一個波次,我徹底地絕望,我的死期終於來到,你看,死神正皮笑肉不笑地向我招手呢!
「大家聽好!」總司令爸爸開始摩拳擦掌地做戰前總動員,他是個徹頭徹尾的馬謖第二,這不,他又開始滔滔不絕地紙上談兵。總司令爸爸口若懸河般地大談諾曼底登陸、西西里登陸、沖繩島登陸、凡爾登大血戰、卡西諾峰攻堅戰、斯大林格勒、……,直聽得我們這些精兵們眾情振奮,躍躍欲試。
「同志們,建立功勳的時刻來到啦,聽我的命令,衝啊!」
我尚未回過神來便哧的一聲被彈出炮身,一頭滾落進無底的深淵裡,無數的精兵飄浮在海水般的液體上面,那賅人的場面使我不禁想起鐵尼達大海難,落入水中的精兵們拚命地掙扎著,悲慘地哀號著,然後便一個接著一個地沒入海底。非常萬幸,我沒有立刻就沉入海底,我的身下有無數的精兵在苦苦地掙扎著,我則浮在他們的上面身不由已地衝向遠處的洞門。我好似一葉無依無靠的小木舟在一股又一股滔天的巨浪沖擊之下絕望地向前湧動著,湧動著,也不知嚥下多少口鹹澀的海水,我終於極其意外地漂到了洞門,我呼呼喘息著,飽受海水浸漬的、濕淋淋的身子緊緊地貼靠在同樣也是濕淋淋的洞壁上。我睜開迷茫的眼睛怔怔地環顧著既熟悉又陌生的肉洞,可憐的同伴們均已沉入洞底,被活活地淹嗆而死去。我一時間手足無措,不知應該怎麼辦才好,總司令爸爸那堅硬如鋼的大炮早已溜出肉洞,整個肉洞頓時死亡般地靜寂下來。我呆呆地坐在一堆奇形怪狀的肉堆上。漸漸地,我的屁股感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溫暖感,我好生納悶,好奇妙的肉洞,裡面的肉堆竟然能夠產生溫熱,很快,溫暖感以無法想像的速度傳遍我的全身,我幸福地躺在了肉堆上盡情地享受著從未體驗過的溫暖。
「撲通!」身下溫暖的肉堆突然微微地一抖,天塌地陷般地現露出一個碩大的缺口,我根本來不及逃避,腳下一滑,咕咚一聲跌進缺口裡。
「來啦!」黑暗之中,我聽到一個溫情脈脈地聲音,我定睛望去,眼前豁然明亮起來,一個體積比我不知大出多少倍的圓渾渾的怪物,通身閃爍著剌眼的光芒,非常友善地望著我:
「你可來啦,呶,到我這來!」
「你,你,」我怯生生地問道:
「你是誰啊?」
「卵子,我是卵子,來啊,到我這裡來啊!」
還沒容我作出任何回答,突然,一股無形的力量將我將推到怪物卵子的身旁,我不敢設想以後還會發生什麼,而怪物卵子卻並不非常的可怕,她緩緩地伸出手壁緊緊地將我摟裹住,在怪物卵子溫暖的懷抱裡,恐懼感漸漸消散,我腦袋一歪,哇,我一頭鑽進了怪物卵子的體內。我驚賅到了極點,在怪物的體內拚命地蠕動著,企圖爬出怪物的體內,可是,我蠕動的越快,怪物夾裹得越緊,我作困獸猶斗之狀,繼續徒勞地蠕動著,直至變成一隻可憐和小肉芽外面包裹著永遠也無法衝破的肉殼。
大難不死的我有了一個新的安樂窩,我在肉殼裡生活得很幸福,我非常清楚地感受到自己一天一天地脹大起來,在不斷脹大的過程之中,我發生了質的變化,並且,變得自己都不認識自己:我是誰啊,我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總司令爸爸還是不知疲倦地對肉洞發起一輪又一輪的瘋狂進攻,那堅硬的炮頭咕咚咕咚地撞擊著洞門,一次又一次把我從美夢中驚醒:
「總司令!」我隔著厚厚的肉殼對著洞口的總司令爸爸喊道:
「成功啦,成功啦,我已經遵照你的命令,成功地衝進洞口,佔領了這個你久攻不下的地方,我現在是這個地方的主人!」
也許是總司令爸爸聽不到我的喊聲,他繼續不知好歹地指揮著利炮撞擊著肉洞,受到猛烈攻擊的肉洞發出一陣緊似一陣的呻吟聲:
「哦--,唷--,……」
「哦--,唷--,……」
我心裡恨恨地罵道:媽的,討厭的傢伙!簡直欺人太甚,已經達到了目的,還沒完沒了地糾纏人家。漸漸地,我開始同情起肉洞,每當總司令爸爸對肉洞發起攻擊時,每當聽到肉洞那可憐的呻吟聲時,我便衝著洞口破口大罵我的總司令爸爸。
常敗將軍總司令爸爸經過一番窮折騰,最後扔下無數可憐的精兵落荒而逃,任憑精兵們在山洞裡做著毫無希望的掙扎。此刻,肉洞的主人也停止了呻吟,我看到有一個手巾探到肉洞的邊緣,把精兵們的屍首輕輕地收攏進鬆軟的手巾裡。有的時候,一陣昏天黑地的混戰之後,肉洞主人用手巾堵住洞門,然後走進衛生間,用淋浴器反覆地沖刷著屍橫遍野的肉洞。肉洞主人一邊沖刷著飽受蹂躪的肉洞,一邊輕輕地撫摸著我的安樂窩,一個漸漸膨脹起來的大肉包。隔著厚厚的肉殼,從那輕柔的撫摸中,我感覺到肉洞主人並沒有把我看成打入內部的敵人,恰恰相反,肉洞主人非常愛惜我,我已經成為她的一部分,一條肉帶將我與肉洞主人緊緊相連,同呼吸,共命運,啊,我好喜歡你啊,肉洞主人!
好戰的總司令爸爸終於發現他獲得了最終的勝利,一個頑強的精兵從炮身裡射出之後,鑽進肉洞主人的腹內。於是,他與肉洞主人達成了停戰協議,唉,我終於可以安安穩穩地在肉洞主人的腹內休息睡覺啦。
可是,好景不長,永遠也不甘寂寞的總司令爸爸再次窮折騰起來,他領著肉洞主人腆著高高隆起的大肉包到處亂竄,各種奇形怪狀的東西紛紛往大肉包上貼,搞得我好不煩惱。你看,這是什麼破玩意,那剌眼的光芒,竟然能夠穿過厚厚的肉殼,逕直照射在我的身上。我還聽到無比討厭的嘰嘰喳喳的聲音,許多怪物衝著我的大肉包指手劃腳,真他媽的煩死人啦。
「啊,」一個可怕的大管子探進肉洞裡,將肉洞擴張到了行將暴裂的程度,我頓時驚叫起來,更為可怕的事情發生了:兩根肉棍穿過大管子不懷好意地觸碰著我的大肉包:幹什麼,你們要幹什麼,啊,多麼可怕的世界啊!
我像個氣球似的繼續膨脹著,肉洞主人更加頻繁地撫摸著我,她將手掌俯在我的大肉包上與我竊竊私語。天性就好淘氣的我,乘其不備,突然抬起業已醞育成熟的小腳丫重重地踹在肉洞主人的手掌上,肉洞主人非但沒有生氣,反而更加親切地撫摸著我,從那我一句也聽不懂的話語裡,我感受到,因為有了我,肉洞主人感到非常幸福。
為此,我無比的驕傲,我在大肉包裡肆意扭動著,伸展著魔術般變幻出來的胳臂和腿腳,我甚至想張開嘴巴喊上兩嗓子,隔著厚厚的肉殼與肉洞主人熱切地交流一番。每當我淘氣的時候,肉洞主人便用掌輕輕地按住我,不停地嘀咕著,大概是告誡我:好乖乖,別淘氣,好好在裡面呆著!
對於肉洞主人的真誠告誡我充耳不聞,繼續伸胳臂扭腿,並且越來動作越大。樂極生悲,只聽嘩啦一聲,我一腳將哺育自己成長起來的大肉包給踢破,呼--,一股股黃混的液體立刻湧向洞口,猶如絕堤之水沖出肉洞。肉洞主人頓時驚叫起來,兩隻手死死地摀住破了口子的大肉包,在地板上發瘋般地翻滾著。
惹下大禍的我不知如何是好,大肉包劇烈地顫抖起來,我感覺到自己酷似一枚被打碎硬殼的雞蛋黃,雞蛋清嘩嘩嘩地順著破蛋殼湧流出來,我則裹在蛋雞清裡隨波逐流地滑到了肉洞口。我那碩大的、佔居整個大肉包幾乎一大半體積的腦袋瓜咕咚一聲頂在洞口上,啊,洞口實在過於狹窄,我怎麼也鑽不出去,我不由得感慨萬千:想當初,當我還是一個精兵的時候,我是何等的眇小,眇小得肉眼根本無法看得見,我漂浮在肉洞裡,猶如一枚樹葉落了大海。
可是現在,我膨脹到了可怕的程度,以至無法順利地爬出洞口,我拚命地頂著洞口。
「啊--,啊--,啊--,……」
聽到肉洞主人痛苦地吼叫著,一定是我的腦袋頂痛了她的洞口,我不禁可憐起肉洞主人,於是,不再拚命地頂撞。我不頂撞,破開口子的大肉包卻不善罷罷休,繼續劇烈地收縮著,將我死死地逼了到洞口,如果我繼續停止頂撞,我便會被憋死在洞口處。本能使我再次頂撞起洞口來,我已經顧不得太多,我要出去,我要爬出洞口。
我的腦袋瓜終於頂開洞口,一道可怕的亮光使我不敢睜開眼睛,肉洞主人的身旁聚攏著好多形狀跟我長得差不多的東西,有幾個東西按住我的腦袋,試圖將我從洞口裡拽出來。
「哇--,」我終於滿身血污地爬出了洞口,可是,遺憾得很,我沒有因爬出洞口而感到興奮,相反,我無比懊悔起來:不好,不好,這個世界不好!我感到難耐的冰冷和剌眼的光芒,不好,不好,這個地方不好玩,還是洞口深處的大肉包裡面好!想到此,我後悔不疊地號淘大哭起來:
「哇--,哇--,哇,……,……,」
我感到無比婉惜,我希望能夠回到洞口裡,繼續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可是,讓我絕望的是,只聽,卡嚓一聲,一個東西毫不留情地將我腹部那根肉帶剪斷。完啦,完啦,徹底地完啦,我與大肉包、我與洞口被徹底地剪斷。不好,這個世界不好,我討厭這個世界,這個世界不但寒冷,還有更為可怕的飢餓感。想到處,我更加懊悔地縱聲大哭起來:
「哇--,哇--,哇,……,……,」
好些個無情的東西像群妖魔般地圍著我團團亂轉,她們擦洗掉我身上的血污,我敢肯定,她們這是準備把我收拾乾淨,然後將我吃掉,真的,這不,她們把我洗乾淨後,啪地一聲扔到一個秤盤裡,秤秤我有多少重量,這樣便於分髒。我越來越恐懼,哭聲也就更為響亮:
「哇--,哇--,哇,……,……,」
突然,我聽到肉洞主人那無比熟悉的呼喚聲,正在無情地折磨著我的東西們立刻停下手來,她們抱著我笑嘻嘻地走到肉洞主人那裡,肉洞主人顧不得劇烈的疼痛一把將我搶奪過去,然後把我緊緊地摟在汗水淋淋的胸腹。在肉洞主人的懷抱裡,我油然產生一種空前的安全感,哭聲漸漸低沉下來。我在肉洞主人的胸懷裡漫無目標的折騰著,突然,我那咧開著的大嘴觸碰到一件異樣的玩意:軟軟的、滑滑的、細細的,我感無尚的新奇,將嘴巴貼上去胡亂地啃咬起來。肉洞主人見狀,立刻按住那個新奇的玩意將一個可愛的小肉球塞進我的嘴裡,我一口將其叨住。飢餓感使我本能地吸吮起來,頓時,從小肉球裡湧出一串串甘醇的液體無私地滋潤著我的口腔,我大口大口地往肚了裡吞嚥著,液體越吸越多,我甚至有些吞嚥不過來,嗆得我咳咳地咳漱起來,……
「喂,喂,小力,」有人拚命地推搡著我,我睜開迷茫的雙眼,啊,媽媽,是媽媽,她臉色嚴峻地坐在床邊,秀美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我的手掌。於是,我也轉過腦袋瞅了瞅自己的手掌,不瞅則已,這一瞅啊,頓時嚇得我魂飛魄散。
……




第四章

在我的手裡握著一枚從媽媽小抽屜裡偷拿出來的避孕套,我的手指深深地插進避孕套裡,指尖正好頂著那個用來盛裝精液的小口袋,媽媽伸出手來冷冷地將其搶奪過去:
「混蛋,這玩意你是從哪弄來的?嗯,說!」
「我,我,」我一時間不知如何作答,在媽媽再三逼問之下,我撒謊道:
「同,同,同學給的!」
「不對,你撒謊!」媽媽一把擰住我的耳朵:
「這是你偷來的,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唬我,我抽屜裡這玩意可是有數的,我還納悶,怎麼無緣無故就少了一個,混蛋東西,還有,」媽媽不容分說地將我拽出被窩:
「過來,這是你幹的好事不?」
媽媽嗖地一聲拽開廁所門,她指著那個小孔眼衝我吼道:
「這是你摳的不?」
「不,不,」
「混蛋,又撒謊!」媽媽又將我拎到她臥室的門框處,她抬起腳來將那塊半截磚頭踢了下來:
「這也是你幹的吧!嗯?」
「不,不是,」我徹底地絕望,語無倫次地做著徒勞的辯解,媽媽一把將我推搡到牆壁處,然後伸出手來狠狠地抽打著我的嘴巴。
「啪--,啪--,啪--,……」
媽媽的一隻手上下翻飛,發著脆響的巴掌雨點般地落在我的腮幫上,而另一支手則無情地擰著我的耳朵:
「我打死你,我打死你,你這個小混蛋,你這個小流氓,不大點的小年紀什麼都想知道,什麼地方都敢翻,什麼東西都敢拿,還敢,敢,」媽媽說著說著,突然秀臉緋紅,她無法再說下去,是啊,這事哪裡能說得出口啊,媽媽只是反反覆覆地說著一句話:
「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媽媽是真的動了氣,她臉色漲得紅紅的,呼呼地喘著粗氣,爸爸早已上班,姐姐一臉迷惑地望著眼前的一幕,媽媽打著打著,突然滾出一串淚珠:
「滾,滾,」媽媽將我一把推出門外,然後又扔出來一堆亂衣服:
「滾,滾,我不要你這個現世寶!喔--,喔--,喔--,小流氓,小混蛋,……,喔喔喔!」
「嗚--,嗚--,」
我草草地穿上衣服,然後哭哭咧咧地敲打著房門:
「媽媽,媽媽,我錯啦,我錯啦,我改,我改,我一定改!」
可是,任憑我敲酸了手掌,媽媽怎麼也不肯給我開門,我敲著敲著,突然聽到媽媽更加激烈地嚶嚶哭泣起來,我感到無比的懊悔。我下流的舉動深深地傷害了媽媽,我極其羞愧,我無法再面對親愛的媽媽,我抹著淚水、咬著手指肚垂頭喪氣地走到樓下。
「小力,過來玩啊!」
「大作家,來啊,彈一會溜溜吧!」
樓下正在玩耍的小夥伴們衝我喊道,我懶得理睬他們,逕直走向院外,「嗚--,」馬路中央駛過來一輛有軌電車,有氣無力地呻吟著,無精打采地向遠方駛去,我尾隨在有軌電車的屁股後面,沿著空曠的大街在怒吼著的狂風中漫無目標地向前走啊、走啊。猛烈的春風吹乾了臉上的淚水,形成一片緊澀的痕印,兩隻眼睛則哭得又酸又腫。
也不知道走了多少時間,也不知走出多少里路,前方突然莫名其妙地嘈雜起來,我抬起哭紅的眼睛往前望去,不知不覺之間,我竟然走到了日夜喧囂的火車站。
這是一座超大型的火車站,一個龐大的交通樞紐,南來北往、東行西去的列車每間隔十多分鐘便冒著嗆人的白煙陰陽怪氣地闖進站台,然後便湧出潮水般的人流,像決堤的江水沖進城市的大街小巷裡。在寬闊的車站廣場四周,密密麻麻地排列著一棟又一棟造型怪異的建築物。最初,這座火車站在沙俄的控制之下,老沙皇的爪牙們在廣場四周建起一棟棟俄式的、頂著可笑的洋蔥頭的建築物。日俄戰爭後,戰勝的日本人堂而皇之成為這裡的主人,於是,便在廣場周圍見縫插針地建起一棟棟混雜著歐陸風格的和式建築物。日本人被打跑以後,取而代之的新政權在廣場已經所剩不多的空地上又蓋起樣式呆板、造型簡陋的、酷似積木盒的建築物,如此一來,整個車站儼然成為一個不倫不類、四不像般的大怪物、大雜種。
日本人接管這座火車站以後,斷然廢棄了俄治時期那破舊的老票房,作為對勝利的炫耀,日本人就在沙俄老票房的旁邊建起一座新票房,老票房從此便默默無聞,一臉灰土地躲在一邊。日本人走後,漸漸地,廢棄的老票房成為無家可歸的流浪漢們的樂園,這些快樂的流浪漢們扛著骯髒的行李卷紛紛溜到這裡,他們將破破爛爛的行李捲往地上一鋪,揚卷圈地,佔地為王。
在老票房的東側,有一個車流如潮、人頭攢動的十字路口,我穿過十路口正欲走向近在眼前的老票房。突然,一個身材矮小、又乾又枯的小女孩引起我的關注,她手裡掐著幾枚硬幣、赤著腳徘徊在十字路口,一挨紅燈亮起,她便悄悄地溜到停歇下來的汽車旁,將髒乎乎的小手伸進車窗裡向沒好氣的司機叔叔索要小錢。
「去,去,去,……」
「滾,滾,滾,……」
「沒有零錢給你!小丫頭片子!」
「這麼小的年紀就出來胡混,早晚得讓壞人給禍害嘍!」
「……」
我呆呆地注視著小女孩,她發覺我在久久地瞅著她,便衝我很不友善地瞪了一眼,待綠燈亮起,她非常機靈地躲到人行道的人流裡。自討沒趣的我則默默地行走到老票房那又大又破的建築物跟前,望著沿牆壁或躺或坐的一群群懶懶散散的流浪漢們,不知怎麼搞的,我萌生出一絲羨慕之意:唉,他們好瀟灑啊,好自在啊,他們不用學習,也不用幹活,終日躺在馬路上曬肚皮,餓了便翻垃圾箱或者溜到飯店裡揀旅客們吃過的殘羹剩飯。
「你,你們是從哪裡來的啊!」我走近一個流浪漢的身旁,無比膽怯地悄聲問道:
「叔叔,你們是從哪裡來的啊!」
「哼,」流浪漢不耐煩地翻轉一下散發著臭氣的身體,然後又用手拽了拽不斷往下滑落的褲子:
「哼,廁所!」
「廁所?」我不解地繼續問道:
「什麼,廁所!」
「嗯,廁所,滾,小孩崽子,別煩老子,老子還沒睡醒吶!」
我不敢再作聲,咬著手指尖繼續漫無目標地往前走,呼--,從路邊吹過來一股怪風,劃著可笑的圈圈,捲著碎紙片和黃沙衝著我不懷好意地猛撲過來,我一閃身,非常機靈地躲避過去。
「哎唷,不好啦,」從我的身後傳來一陣沙啞的喊叫聲,我回頭一望,一個衣著破爛,下肢癱瘓的男子正焦急不安地呼喊著:
「不好啦,不好啦,我的帽子給刮走啦,快,快,快幫幫我,把帽子給我揀回來,快啊!」
沒有人理睬他,大家都在匆匆地趕路。臉上抹著髒鼻涕,正忙於討小錢的流浪兒則興災樂禍地衝著殘疾人呲呲傻笑:
「嘻嘻,活該!」
我舉目望去,在那股劃著圓圈的怪風中,有一個積滿油漬的破帽子可憐巴巴地四處翻滾。我一個鍵步躍上去一把拽住破帽子,咦,我發現破帽子裡盛著些許硬幣,並且,地上也散落著數枚硬幣,我明白這是怎麼回事。我蹲下身去一枚一枚地將硬幣揀拾起來放到破帽子裡然後真誠地送還給可憐的殘疾人。
「謝謝你,小兄弟!」
殘疾人滿心歡喜地接過他的破帽子,又將手伸進去數點著裡面的硬幣,我對他說道:
「放心吧,大哥哥,你的錢一分也沒丟,我都給你揀回來啦!」
「好,好,謝謝你!」
我悄悄地蹲到殘疾人的身旁,他轉過掛滿塵土的髒臉瞅瞅我:
「嗯,小兄弟,你哭啦,你的眼睛咋紅啦,怎麼,誰欺負你啦!」
我搖搖頭,我不敢將自己做的那見不得人的醜事說給他聽,殘疾人繼續說道:
「你是哪裡的,瞅你這身穿戴不像是出道的啊!」
「不,大哥哥,我不是要飯的!」
「哦,如果我沒猜錯,你一定是做了錯事被你的媽媽給打啦!是不是!」
「嗯,」我慚愧地低下頭去,一隻手在地磚上不停地亂劃著,殘疾人認真地說道:
「小兄弟,快回家去吧,火車站這裡亂得很,你這麼小就往這裡跑,會學壞的!」
「謝謝你的告誡,大哥哥!」
可是,我不敢回家,媽媽還在生我的氣,她不肯給我開門,媽媽肯定是不要我啦。我站起身來,離開了討小錢的殘疾人,我偷偷地溜進老票房那亂紛紛的大廳裡,然後又躡手躡腳地翻上滿是塵土的窗台上。從那破碎的窗框裡,我爬到了站台上,我在站台上四處閒逛,嗚--,身後傳來一聲剌耳的汽笛聲,接著,一列進站的火車以排山倒海之勢從我的身後一閃而過,那強大的氣浪險些將我掀翻在地。恐懼感使我轉身逃回老票房,我沒有地方可去,便坐在牆角處一塊枕木上久久地發呆。我想媽媽,媽媽,我心裡不停地叨念著媽媽:媽媽,媽媽,原諒我吧,我錯啦!我再也不幹那見不得人的醜事啦!媽媽,媽媽,原諒我吧,我一定改過自新,重新做人,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媽媽,媽媽,……,想著想著,我迷迷糊糊地睡死過去!
「起來,」一個硬梆梆的東西頂在我的胸前,我睜開眼睛一看,一個身著制服的鐵路工人手裡拎著大鐵鉗面色冷酷地站在我的身前,那硬梆梆的東西原來是他穿著工作鞋的大腳掌:
「起來,滾出去,哪來的小流氓!」
「叔叔,」我站起身來辯解道:
「我不是小流氓,叔叔,我不是小流氓!」
「去,去,去,」鐵路工人沒好氣地將我趕出老票房:
「小兔崽子,這裡可不是你睡懶覺的地方,這裡是車間,知道嗎,你好好看看,這裡到處都是鐵器,碰到你怎麼辦,你他媽的是不是活夠啦?」
當我被鐵路工人無情地趕出老票房時,發覺天色已經黑沉下來,我的肚子也咕咕咕地叫喚起來,可是,我的口袋裡沒有一分錢,怎麼辦:難道也像那些流浪漢似的溜進餐廳或者飯店揀剩飯、吃剩菜?不,我做不來!
我強忍著飢餓在冷風中瑟瑟發抖,黑暗之中,我看到那個討小錢的殘疾人挎著一個破舊的軍用背包正艱難地往一個公共廁所裡面爬去,我急忙跑到他的身後。殘疾人沒有發覺我,依然往臭氣熏天的廁所裡面爬,廁所的水泥地板上到處是髒屎和騷尿,而殘疾人則毫不在乎,兩隻戴著破手套的手掌支撐著整個上半身,一點一點地在水泥地板上挪動著。
「大哥哥,」我喊叫起來:
「太髒啦!」
說完,我不知哪裡來的氣力一把抱住殘疾人,我咬著牙,運足氣力三步兩步將殘疾人抬到蹲台上,殘疾人在黑暗中衝我友善地一笑:
「謝謝你,小兄弟,怎麼,你還沒回家啊!」
待殘疾人排泄完,我又使出吃奶的氣力將其背出地獄般的廁所,我們並排坐在馬路邊,我呼呼地喘息著,殘疾人拿出幾枚硬幣:
「你還沒吃飯吧,給,買個饅頭墊墊吧!」
我毫不客氣地接過硬幣,然後快步如飛地跑進飯店,我買回兩隻饅頭,將其中一隻遞給殘疾人,殘疾人擺擺手:
「我已經吃過了!」
又是一陣冷風襲來,我無法自制地哆嗦起來,殘疾人見狀,嘿嘿一笑:
「冷了吧,等你吃完啦,我給你找家賓館!」
呵呵呵,賓館!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就他這一身打扮,帽子裡那幾枚可憐的硬幣,憑什麼住得起賓館啊!
「好啦,時間不早啦,咱們回賓館睡覺去吧!」
說完,殘疾人將身後的軍用背包拽了拽,然後兩隻手掌撐著地晃晃悠悠地爬到馬路中央,我一步不離地跟在他的身後,殘疾人非常自信地撬起下巴衝著馬路對面說道:
「呶,就是那家日式建築的高級賓館,怎麼樣,不錯吧!」
「啊,」我抬起頭來呆呆地望著那家高級賓館:怎麼,難道我們真能住進那家久譽盛名的、有著近百年歷史的高級賓館?





第五章

殘疾人爬過馬路後,便沿著高級賓館的後院牆繼續爬行,高級賓館的後院牆緊鄰著人行步道,在人行步道與賓館的後院牆之間,有一條狹窄的略微高出人行步道的水泥板,整整齊齊地排列著,時爾會出現一個孔眼,上面散落著些許煤渣。在一個孔眼處,殘疾人咕咚一聲爬了上去,然後衝我使了使眼色:
「小兄弟,到了,咱們的賓館到啦,進去吧!」
什么,這,這,聽到殘疾人的話,我怔怔地望著黑漆漆的水泥孔眼不知應該說什么才好:這,這,這是哪家子的高級賓館啊?而殘疾人則不以為然,他將兩隻手探進水泥板的孔眼裡,以一種令人目瞪口呆的姿式哧溜一聲鑽了進去。我站在水泥板上忐忑不安地往裡面張望著,裡面漆黑一片,除了一股股嗆人的煤土味,什么也看不見。
「下來啊!」
黑暗之中,傳來殘疾人的催促聲,我依然猶豫不決,不肯跳下去。突然,我的眼前閃過一絲光亮,原來,那是殘疾人打開了一支手電筒,嘿嘿,這個傢伙,玩意還不少呢。有了這絲這可憐的光亮,我終於鼓起勇氣跳了下去,咕咚,我的身體重重地摔在煤塊上,我「哎喲!」叫喚一聲,正欲站起身來,突然被人推了一把:
「他媽的,誰啊,到處亂跳,差點沒砸死我!」一個躺在煤堆上睡懶覺的流浪漢揉著大腿衝我罵道:
「你他媽的沒長眼睛啊,想砸死老子啊!」
「算了,算了!」殘疾人陪著笑臉對流浪漢說道:
「他太小啦,第一次來咱們的賓館,難免花眼,看不清路,原諒他吧,別跟小孩子一般見識!」說完,殘疾人用握著電筒的手衝我擺了擺:
「小兄弟,過來,到這邊來,」然後,殘疾人一隻手打著手電,另一支手向前爬去:
「來,跟我來!咱們的房間在最裡面,那可是高間哦!」
我跟在殘疾人的身後,在手電筒的指引之下緩緩地走向煤堆深處。原來,這裡是那家高級賓館貯藏煤炭的地方,在煤堆的最底端,也就是殘疾人所住的高間那裡,隔著厚厚的牆壁是嗡嗡作響的鍋爐房,在緊貼著鍋爐房的磚牆處,鋪著一個髒得不能再髒的被褥,看到手電筒的光亮,一個蓬頭垢面的中年漢子從被角里探出頭來:
「哦,老瘸子回來啦,」中年漢子發現呆呆地站在煤堆最高處的我:
「呵呵,老瘸子混得不賴啊,怎么,收徒弟啦!」
「去你媽的,這個小兄弟才不是咱們這樣的人呢,我哪有資格當人家的師傅啊,他今天有點情況,不能回家,只好委屈一下,到我的賓館裡暫住一宿,去,去,起來,給好人讓位!」殘疾人推了一把中年漢子:
「滾出來,該老子休息啦!」
「老瘸子,今天收入如何啊,發財沒有哇!」
「唉,」殘疾人歎息起來:
「去他媽的吧,還發財呢,喝了一天的大冷風,從早混到晚,連他媽的一碗酒錢都沒討夠,唉,生活真是越來越難混啊!」
「算啦,這年頭,還想喝酒呢,能討點嚼饅頭的零錢就燒高香吧,窮啊,大家都窮啊!」中年漢子開始穿衣服:
「時間不早啦,我該上班啦!」
「操,」殘疾人警告道:
「加點小心,最近風聲很緊,別他媽的弄掉鏈子了,讓政府給扔到大廣去!」
「哼,」中年漢子不以為然地說道:
「放心,哥們命大福大造化大,自從出道以來,還沒失過手呢吶!」
「操,」殘疾人罵道:
「我看你是早晚不等!」看看中年漢子嘀嘀咕咕地爬過煤堆,殘疾人向我擺擺手:
「小兄弟,下來啊,」他指著那個骯髒的被窩對我說道:
「來,到這睡覺來!」
「不,」我發誓,我就是凍死也不會鑽進那個被窩裡的,我衝著殘疾人搖搖頭,然後哧的一聲滑下煤堆,在手電筒光束範圍內,我發現有一個緊閉著的大鐵門,我走過去靠在了鐵門上:
「大哥哥,我就在這睡吧!」
「行,」殘疾人說道:
「那也行,那裡離鍋爐很近,有熱氣,不冷,我這裡雖然有被蓋,可是太髒啦,我還真有點不好意思讓你睡這種髒地方呢!」
我靠在大鐵門的縫隙處,身後不斷地湧進一股股暖洋洋的熱氣,殘疾人關掉了手電筒:
「好啦,可以閉燈啦,時間不早啦,睡覺!」
煤庫裡頓時可怕地漆黑起來,我依在大鐵門上心亂如麻:現在可好啦,再也用不著洗臉、洗腳,更沒有必要刷牙,甚至連衣服也不用脫,往鐵門上一靠,雙手抱著雙腿,腦袋扣在雙膝上,睡覺吧!可是,我哪裡睡得著呢,我想媽媽!唉,你啊,你啊,都是你自己做得好事,傷害了媽媽,從而有家不能回。唉,媽媽再也不會愛我啦,媽媽,媽媽,我想你,媽媽,我好想你啊!
在漆黑得不見手指的煤庫裡,我迷迷糊糊的腦海裡浮現出媽媽那既美麗端莊而又嚴肅冷峻的容顏,媽媽那碩大的、渾圓的、溫暖的乳房,媽媽那肥實細白的玉手。媽媽幫我擦屁股、系褲帶,給我洗臉、教我刷牙,洗我的小雞雞,讓我撫摸她的酥乳,……
媽媽--,媽媽--,……
一串苦澀的淚水不自覺地湧出眼眶,又順著面頰緩緩地流淌到衣領裡,我抹了抹鹹漬的淚水,心裡反覆地呼喚著媽媽、媽媽,最後,在無盡的悔恨之中漸漸地睡死過去。
「咕咚,」我睡得正香,突然,不知怎么搞的,咕咚一聲摔到一條燈光閃亮的大走廊裡,一個拎著鐵鍬的鍋爐工沒好氣地罵道:
「他媽的,哪來的小盲流!」說完,他不再理睬我,舉起鐵鍬開始往一個小推車裡裝煤炭。原來,我因為睡在門口,鍋爐工人開門裝煤炭時,我便不可避免地跌進位於地下室的鍋爐房裡。我揉了揉眼睛,一屁股站了起來,等到鍋爐工人推著煤車走後,我再次爬到煤堆上。可是,那扇大鐵門從再也沒有關閉上,每隔十餘分鐘,那個鍋爐工便會來裝走一車煤。我再也不能靠在大鐵門上睡覺,並且,我的困意早已消散,無所事事的我爬過煤堆正準備往殘疾人那靠攏。突然,煤堆的下方傳來一陣呻吟聲,與媽媽被爸爸壓在身下時所發出的那種聲音極為相似,我好生納悶,怎么,在這地獄般的煤庫裡,這些朝不保夕的流浪漢們還有閒情逸致做那種事?
我趴在煤堆上藉著大鐵門處的光亮向著下面望去,哦,原來是殘疾人,他裹著髒被子,身下壓著那個白天站在十字路口向等紅燈的司機們討零錢的小女孩。真是令人無法想像,一個連路都無法正常行走的殘疾人竟然可以很自如的做這種事,你看,他那粗壯有力的手臂支撐著整個身體,隨著身體的扭動,那嚴重萎縮的、麵條般軟綿的下肢雜耍似地搖來晃去。雖然下肢癱瘓,可是,他的雞雞卻出奇的又粗大長,有力地撞擊著枯瘦的小女孩。
我正看得出神,大鐵門處傳來走動聲,那個推車的鍋爐工再次走過來,他卡卡卡地搓著煤土,我的腳下漸漸地空虛起來,為了不至重新摔回到大走廊裡,我拚命往上蹬爬。突然,身下的煤土劇烈地鬆動起來,我的身子一滑,哧溜一聲向著煤堆的底端滑落下去,結果一頭撞到兩個做那事的殘疾人和小女孩的身上。這一撞,把殘疾人給撞得楞頭楞腦,小女孩哧的一聲從殘疾人的身下爬出來,慌慌張張地抓過褲子,一個補丁迭著補丁的破褲子。
「大哥哥,」我一時間不知怎么辦才好,突然,我警告道:
「那邊有人,正在裝煤呢!」
「嗨,」殘疾人意猶未盡地衝我苦笑道:
「小兄弟,你壞了我的好事,嗨,管他呢,這年頭,管誰誰啊!」末了,又胸有成竹地解釋道:
「沒事的,隔著這座煤山,鍋爐工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聽不見!」接著,殘疾人指了指怔怔地坐在煤土上的小女孩對我說道:
「小兄弟,怎么樣,有沒有點想法啊?」
「哦,不,不!」我急忙擺擺手,雖然對女性有著強烈的興趣,可是,我還沒有膽大敢與女性做那種事。我班級裡,有些早熟的男同學與女同學做過為種事,那些男同學給女同學三分錢便可以做一次,被同學們戲稱謂:三分錢一咕嘟!
「嘿嘿,」殘疾人嬉笑道:
「小兄弟,你還小,不會幹吧!」
「是的,大哥哥,我不會!」
小女孩胡亂套上衣服,一對冷漠的目光深深地掃視我一番,然後爬起身來,只一眨眼的功夫便消失在黑暗之中。
咣當,大鐵門終於被關死,煤庫裡再次漆黑起來,
「哈哈哈!」聽到關門聲,殘疾人縱聲大笑:
「小兄弟,這有什么會不會的啊,就像吃飯一樣,叫個男人就會!」
「我不敢,大哥哥!」
咚咚咚,煤庫頂端的水泥板傳來一陣走動的聲音,我抬起頭來,從水泥板的縫隙處傳過來一絲淡藍色的光亮--黎明了!
殘疾人再次鑽進被窩,而我則靠在牆壁上心事重重,望著從水泥板縫隙處折射進來的光亮,我不知道這宿媽媽將是如何度過來的,她肯定一宿沒睡,此時此刻正跟爸爸一起滿大街地找尋我呢。我應該回家,免得讓媽媽和爸爸焦急,我正欲站起身來試圖爬出煤庫,突然,另一種想法襲上心頭:不行,我做得實在太過份,偷看媽媽洗澡,偷看媽媽和爸爸做那種事,偷看媽媽的書籍,偷媽媽的避孕套。我的錯誤是不可饒恕的,我冒犯了媽媽,這可不是一般的錯誤,這是對媽媽身體的侵害。不,我不能回去,我有何顏面站在媽媽的眼前。
我身子一軟,咕咚一聲重新癱坐在煤土上,我的腦袋裡猶如一鍋粥,想回家,可又不敢回家,我想媽媽,可是又不敢面對媽媽,唉,怎么辦,真是愁死我啦。我想啊、想啊,越想越沒有主意,越想越沒有辦法,並且,越想我的腦袋越痛,直至痛得將行爆裂。天空漸漸地明亮起來,可是,我的身體卻開始發冷,不停地哆嗦著,我頓感渾身無力,身不由已地癱倒在煤土上,太疲勞啦,我早已顧不得煤土的骯髒和嗆人的氣味,躺著真好啊、真舒服啊!
「媽媽,」望著水泥板縫隙中的光亮,我情不自禁地呼喚著:
「媽媽,媽媽,……」
唉,我繼續想道:也許是命該如此,我應該落得個這樣悲慘的境地,與流浪漢為伍,在煤庫裡混地難忘的黑夜。
「小兄弟,」殘疾人不知什么時候已經穿戴整齊,身後依然背著那個軍用背包:
「走吧,天亮啦,咱們該吃早飯啦!」
「我冷!」我已經沒有坐起來的力量:
「我冷,我冷!」
「怎么,」殘疾人拽住我的手臂:
「快點起來,如果還沒住夠賓館,咱們今天晚上還回來住!」突然,殘疾人驚呼起來:
「哎呀,你身上咋這么熱啊,你發燒啦,不好,小兄弟,你感冒啦!」
「我冷,我冷!」我迷迷糊糊地重複著,殘疾人無奈地嘀咕道:
「到底是正經人家的孩子,太嫩,一點也不經折騰,這才一宿就得病啦,得,你等著,我找警察去,把你送回家,要不然,你病死就完了,你的媽媽就沒有你這個寶貝兒子啦!」
殘疾人果然說到做到,他當真給我找來警察,我哭哭咧咧地告訴警察媽媽和爸爸的工作單位,很快,爸爸的工作單位便派出專車把我從賓館的煤庫裡接走,送到醫院裡。當媽媽聞訊趕到推開醫院的房門走進來時,我的心臟瘋狂地顫抖起來,繼爾眼前一片模糊,以後的事情再也不記得。




第六章

「小力,小力!」媽媽拚命地搖晃著我,大滴大滴的淚水不停地滾落到我的臉上,我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媽媽立刻伸出手來無比痛惜地撫摸著我燙手的臉蛋:
「兒子,媽媽不好,媽媽不好,都是媽媽不好,媽媽不應該把你趕出家門!喔--,喔--,喔--,」說完,媽媽緊緊地抱住我,嚶嚶地抽泣著。
「唉,」爸爸倒背著雙手在病房裡反覆踱著步子:
「你呀,你呀!」爸爸冷冷地對媽媽說道:
「對待孩子總像對待小奴隸似的,不是打就是罵,這回可好,孩子讓你給打出了家門,然後咱們倆個再到處亂找,活活折騰了一宿,害得我頭昏腦漲,今天上班可怎麼畫圖啊。唉,這小的孩子就流浪街頭,在火車站跟著要飯花子、盲流混了一宿,結果,又是感冒,又是發燒,我看啊,如果再把肺炎病折騰出來,你就高興啦,滿足啦!」
「喔--,喔--,喔--,……」
媽媽無言地哭泣著,我好生納悶,平日裡對媽媽千依百順,在媽媽面前連大氣都不敢出的爸爸今天竟然敢冷著臉沖媽媽發起脾氣來,呵呵,真是太陽從西邊冒出來了,老鼠也有敢沖老貓發威的時候。看來,爸爸尚未知道事實真相,如果他瞭解到我做的那些好事,我敢肯定,他絕不會袒護我的。
「小力,」媽媽撫摸一下我的額頭,又看了看插著針頭的手背:
「怎麼還沒退燒啊!」
「媽--,」在媽媽的懷抱裡,我感受到空前的幸福和溫暖,看到媽媽懊悔不迭的可憐樣子,我頓時憐惜起媽媽來,我悄悄地望著媽媽,激動之下淚水奪眶而出,我正欲張嘴喊媽媽,突然,咽喉處傳來一陣難以忍受的劇痛,我的嘴裡泛著濃濃的口水,可是卻不敢往下吞嚥:
「媽媽,我,我,我嗓子痛!」
「啊,」媽媽驚慌地嚷道:
「讓我看看,是不是扁桃體又發炎啦!快,張開嘴!」
「啊,」我乖順地張開了嘴巴,可是,我的扁桃體並沒有像以往感冒那樣呈著可怕的炎症,媽媽將我抱到醫生那裡檢查口腔,結果,在我的咽部後壁生滿了息肉,此次感冒成為誘因,受到病菌襲擊的息肉在我的咽喉裡興妖作怪,痛得我連口水都不敢下嚥。一連六、七天,我一邊趴在床上打針,一邊趴在枕頭上,床下放置著痰盂,我的口水猶如長白飛瀑緩緩地流淌進痰盂裡。
「大夫,」看到我痛苦不堪的悲慘之相,媽媽手足無措地央求著醫生:
「大夫,孩子太痛苦啦,你想想辦法吧,再這樣下去,他會痛死的!」
「唉,」大夫無奈地擺擺手:
「同志,對於咽部的息肉,只有電灼,這是很痛的,成年人都忍受不了,何況孩子,我可不敢隨便給他電灼,怕出意外!」
「小力,」媽媽握住我的手認真地問道:
「兒子,醫生說啦,要想不痛,只有用電燒掉息肉,你怕不怕?」
「媽媽!」我真誠地對媽媽說道:
「不怕,媽媽,可是,媽媽,你能原諒我嗎?」
「什麼,」我冒出的話讓媽媽好生納悶:
「你說什麼,孩子!你說什麼啊?」
「媽媽,就是我偷你東西那件事,你能原諒我嗎?」
「嗨,」媽媽不以為然地說道:
「算啦,算啦,孩子,媽媽罵一通、打一通後,根本沒往心裡去,別提這事啦,一想起來就鬧心!」
「媽媽,你能原諒我嗎?」我繼續問道。
「行,」媽媽叭嗒親了我一口:
「好,兒子,媽媽原諒你,兒子,電灼很疼的,你敢嗎?」
「媽媽,我敢,我不怕!」
「真的不怕?」
「不怕,」我不知道電灼到底有多疼,如何的痛苦,我的想法出奇地簡單,既然媽媽原諒了我的過錯,那我要在媽媽的面前表現表現自己,借此挽回小流氓的不良形象,重塑男子漢高大全的英雄形象,於是,我堅定地說道:
「媽媽,共產黨員死都不怕,還怕痛嗎?」
「嘻嘻,」媽媽聞言,破涕為笑,她伸出手來輕柔地擰了我一把:
「小淘氣!」媽媽再次向我露出笑容,這使我倍感欣慰,於是,我的信心亦更為堅強!
媽媽說服了醫生,將我領到處置室,大夫是個五個多歲的胖男人,他摸了摸我的腦袋瓜,語重心長地說道:
「孩子,你可要做好思想準備,電灼很疼的!」
「嗯,」我點點頭。
「兒子,」媽媽在一旁鼓勵我道:
「兒子,快,背誦毛主席語錄:一不怕苦,二不怕死,排除萬難,爭取勝利!」
「嗯,媽媽!」我機械地背誦道:
「一不怕苦,二不怕死,排除萬難,爭取勝利!」
光當,一把形狀和手槍毫無二致的大鐵器被大夫拿到我的面前,我登時恐懼萬分,含著麻藥的嘴巴本能地哆嗦起來:
「唔,唔,唔,」我驚訝得不知說什麼才好,在大手槍的頂端是一支長長的,好似鑽頭般的大鐵針,閃爍著賅人的陰光。大夫將大手槍接上電源,然後走到我的身前:
「孩子,張開嘴,啊--,」
「啊--,啊--,……」
大鐵針緩緩地探進我的咽喉裡,大夫無情地勾動了板機,呲--,哇,我的老天爺,大鐵針閃著可怕的白光,呲的一聲灼到我口腔裡的嫩肉,產生一種無法形容的劇痛,我「啊--」地慘叫一聲,伸出手來一把將大手槍推出口腔:
「啊,痛啊,痛死我啦!」
「唉,」大夫放下了大手槍:
「怎麼樣,痛吧,不行就算啦!」
「不,」我抹了一把淚水:
「不怕,我不怕,毛主席教導我們說:一不怕苦,二不怕死,排除萬難,爭取勝利!」
「好孩子,」媽媽愛憐地摟住我:
「好孩子,忍一會,再忍一會,把息肉全部燒掉,以後嗓子就再也不痛啦!」
「呲--,呲--,呲--,……」
在媽媽的鼓勵之下,我像個誓死也不肯屈服的革命烈士似地強忍著難耐的劇痛,任由冒著焰火的大手槍在口腔裡肆意燒灼:
「媽媽,」我咧著嘴對媽媽說道:
「媽媽,我聞到糊味啦!」
「嗯,」媽媽含著淚水點點頭:
「可憐的孩子,怎麼得了這種怪病,都是媽媽不好,把孩子趕出家門,唉,」
「這算是輕的,」大夫一邊繼續給我用刑,一邊慢條斯理裡說道:
「這才燒了多少時間啊,有重度息肉的,烤起來呲啦呲啦的,那味道,就像是在燒家鳥!」
電灼口腔的痛苦是長久的,回到病房,我痛得連水都不敢喝,更不敢大口喘氣,並且無法入睡,一個星期都是如此,那滋味,簡直生不如死啊。
為了重獲媽媽對我的好感,我忍受住了這酷刑般的治療,斷斷續續共進行了三次電灼,息肉才被徹底根除。我要感謝媽媽,是她的鼓勵,使我根治了息肉,從此以後,我再也不知道咽喉痛是什麼滋味。成年以後,我夜以繼日地賭博,一根接著一根地地吸煙,大杯大杯地往喉嚨管裡灌烈性白酒,盛夏時節吃麻辣火禍,可是,無論我怎樣折騰,咽喉從來不會疼痛。當看到朋友們因咽喉痛,又是打針,又是吃藥,含各種咽喉片,我總是不屑地說道:
「哼,沒用的,吃什麼藥都是白扯,要想徹底治好,壯壯膽子,運運氣,電灼去吧!」
儘管媽媽嘴上說她原諒了我,並對我重新產生了好感,也許這是我聊以自慰的一廂情願吧。可是,我又有一種莫名的感覺,我與媽媽產生了距離。真的,經過仔細觀察,我感到媽媽總是跟我保持一定的距離,她不再像以前那樣親密無間地與我戲嬉,給我洗臉、擦屁股,更別提洗小雞雞啦。並且,媽媽再也不肯撩起衣襟讓我撫摸她的酥乳,往日媽媽為我所作的一切、一切,都已成為無法挽回的過去,永遠地封存在我童年美好的回憶之中。這使我非常苦悶,比被媽媽抽嘴巴還要痛苦不堪。
更讓我極為惱火的是,媽媽找來木工將廁所與淋浴室的隔斷用厚厚的木板重新修繕一番,然後,媽媽又找來圖紙把她臥室房門上的玻璃窗嚴嚴實實地裱糊上。我堅持認為,媽媽這樣做是對我人格莫大的污辱。
哼,媽媽這是信不著我啊,像對待小偷似地處處防備我,真是一朝為偷,終身是賊啊!既然是這樣,我還有什麼臉面懶在家裡?我走,我還要走。我不再唸書,我要流浪,我要走向生活,走向社會。
「孫遜,」決心一經下定,我找到了好朋友孫遜:
「想不想到外面逛逛?」
「哪?去哪逛?」
「大連,」
「啥,太遠啦,咱們沒有錢,怎麼去啊!」
「騎自行車!」
「哇,好剌激啊!」孫遜一聽,興奮異常,常年像只關在籠中的小鳥,孫遜對外面的世界充滿了無限嚮往和好奇,他啪啪啪地拍著胸脯:
「騎自行車去大連,好玩走,走,走哇!」
我們偷偷地制定一個出行計劃,代號為「旅大之行」,我和孫遜要騎著自行車去濱海之城:大連,我們要看真正的大海,我們要看真正的海港,我們要看真正的軍艦。
為了實現這個激動人心的理想,我和孫遜總是以各種借口向家長索要零錢,當我們積蓄了三十多元錢時,便認為有了可以出行的經濟基礎,我們的膽子便壯了起來。在一個風和日麗的早晨,我們說盡了花言巧語將各自爸爸的自行車騙到手,然後又各自寫了一封信放在書桌上,告之家長:我們去大連旅遊,並且,我們已經出發,請媽媽和爸爸放心,我們不會有什麼危險的,一定按時回來!
我把信放在書桌上後,覺得有些話應該單獨向媽媽述說,於是,我又拿過一張稿紙,嘩嘩嘩地書寫起來:
親愛的媽媽:
我就要離開溫暖、舒適的家,遠走他鄉,臨行前,兒子的心裡憋著許多話真想一吐為快,可是,待拿起筆來,我突然心亂如麻,縱有千言萬語,卻不知從何說起。我想了許久、許久,媽媽,兒子要跟媽媽說的話很多,待以後再慢慢細說吧,媽媽,兒子臨走之前,只想問媽媽一件事:媽媽,你真的原諒了我嗎!
媽媽,我在寫作中鬧出了大笑話,這你是知道的,當時,你站在我的身後,不也抿著嘴偷偷地笑我嗎?媽媽,我看到了你在笑我,不知你還記得不。為了彌補這方面的知識,我採取了不正當的方法,我偷看了媽媽的藏書,我知道,這是我這樣年齡段的孩子不應該看到的書籍,更為惡劣的是,我還偷看了媽媽洗澡,以及,……,每當回想起來,我便追悔莫急,羞得無地自容。媽媽,我一再地請求你,希望你能原諒我!並且,媽媽已經明確地表示過:原諒我!
但是,種種跡象表明,媽媽,你並沒有真正地原諒我,不僅如此,你對我,你的兒子充滿了戒心,處處防備我,把我當成一個小偷來看待,媽媽,我回家以後,你所做的那幾件事,深深地傷害了我的自尊心。
唉,真是自作自受,我這一錯誤而又愚蠢的舉動,使我在媽媽面前徹底失去了人格,同時,也永遠地失去了母愛。我沒有顏面再懶在家裡,我沒有勇氣再面對媽媽,因此,媽媽,你的兒子將遠走他鄉,四海為家。我要向大作家高爾基學習,高爾基浪跡了整個俄羅斯,而我,要走遍全中國。
再見,媽媽,淚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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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喂,我說,你還磨蹭個啥呢?」孫遜推著自行車不耐煩地催促著我,我將稿紙小心地折疊好,然後順著縫隙塞進媽媽的小抽屜裡:
「來啦,來啦,這就來啦!」
「走哇!」看到稿紙的的確確地滑進小抽屜裡,我這才放心地站起身來衝著孫遜一揮手:
「哥們,開路!」
「開路!」
我與孫遜雙雙騎著自行車,像一對逃出牢籠的小燕子一邊哼著歌曲一邊撒歡般地衝出市區,來到綠樹成蔭的公路上,沿著沒有盡頭的公路徑直向著正南方飛馳而去。公路兩側參天的白樺樹嘩嘩嘩地為我們奏響明快的進行曲,而頭頂上的小鳥則熱情地為我們唱起送行的歌曲,嗡嗡作響的紅蜻蜓投來無比羨慕的目光,五顏六色的花蝴蝶形影不離地圍在我們的身前身後,那依依不捨的樣子似乎也想一同與我們前往遙遠的大連。我與孫遜一邊蹬著自行車,一邊相互瞅瞅,或是吐吐舌頭、或是做做鬼臉,繼爾又會心地笑笑,然後便運足氣力,比賽般地向著遠方衝去!
「哥們,」孫遜一邊狂蹬著自行車一邊問我道:
「小力,你不怕嗎?」
「怕?怕什麼?有什麼可怕的?」
「不怕媽媽揍你嗎?」
「不怕,我早就豁出去啦!」
「還有,小力,我們雖然有錢,可是,我們沒有介紹信,旅館是不會讓我們住的!」
「那,我們就露宿街頭,我喜歡這樣,我喜歡流浪的生活,我要像高爾基那樣,過艱苦的流浪兒生活!」
「嘻嘻,」孫遜說道:
「你好浪漫啊!」
「孫遜,」我認真地問道:
「大連有客輪嗎?」
「廢話,當然有!」
「那,我能不能上大連的客輪呢!」
「只要有錢,當然能,哎,你上客輪幹嗎,難道還想去上海逛逛?那裡可是我的故鄉哦!」
「我不去上海,我想在客輪上給人家洗碗、掙錢,自己養活自己,就像高爾基那樣!」
「呵呵,我說,你怎麼什麼事都要跟高爾基學呢!」
「唉,那有什麼辦法,誰讓他是我的偶像啊!」
我們一邊聊著,一邊不知疲倦地騎啊、騎啊,直至紅燦燦的太陽漸漸地消失在地平線下,夜色無情地籠罩住無邊的大地。我們這才感到又累又餓,於是,我們找到一塊比較滿意的地方停頓下來,我們在路邊的樹蔭裡鋪上帶來的毛巾被,一邊嚼著準備好的麵包,喝著軍用水壺裡的涼開水,一邊用毛巾被將整個身體緊緊地包裹住以防蚊蟲的叮咬。
「咕--,咕--,咕--,……」
「呱--,呱--,呱--,……」
夜色之中,路邊水塘裡的青蛙慢條斯理地與愛侶情投意和地聊著恩恩愛愛的情話。
「吱--,吱--,吱--,……」
「喳--,喳--,喳--,……」
隱沒在草叢裡的知了發出清脆的鳴叫聲,劃破沉寂的夜空,極有節奏感地迴盪在靜謚的田野裡。身旁的孫遜早已酣聲大作,而我則心事重重,久久無法入睡。我悄悄地將腦袋瓜從毛巾被裡探出來,望著那繁星璀璨的夜空,望著那一輪明亮的彎月,我頓然懊悔起來。媽媽,我又給您惹禍啦,媽媽,如果我沒猜錯,當你看到我離家出走的信件以後,您一定會心急如焚,此刻,我露宿在荒郊野外,而你,還有爸爸一定在焦燥不安地四處找尋我們呢,媽媽,不聽話的兒子給你添麻煩啦!
唉,我暗自嘀咕道:媽媽看到小抽屜裡那封信以後,會作何感想呢?媽媽會不會怪罪我欺她太甚,得寸進尺呢?想著想著,耐不住睏倦的襲擾,我不知道什麼時候睡死過去。
「咯咯咯,咯咯咯,……」
雄雞的啼鳴聲將我和孫遜從美夢中驚醒,我們鑽出毛巾被在附近的溝渠裡隨便抹了一把臉準備繼續前進,不遠處幾個早起勞作的農民以異樣的目光望著我們倆人,當他們走近時,一個年歲稍大一些的老漢問我們道:
「孩子,你們這是幹什麼啊,咋在大地裡睡覺啊!」
「大叔,」我興沖沖地回答道:
「我們去旅行!」
「旅行,去哪裡旅行?」
「大連!」
「豁!」所有扛著鋤頭的農民哄地一聲嚷嚷起來:
「胡鬧!--」
「大連離這裡有一千多里地,你們想騎自行車去,簡直胡鬧!」
「哼,」孫遜不服氣地說道:
「不信嗎?我們非得騎到不可,小力,快上車,走!」
甩開對我們冷嘲熱諷的農民,我們又騎了一程,腹中已經飢腸漉漉,我們不得不駛下公路來到一座小鎮吃頓早餐,當我們吃飽喝足再次返回公路時,突然發現正前方停著一輛大客車,孫遜立刻驚叫起來:
「哎呀,不好啦,一定是爸爸追上來啦,小力,你看,那是咱們設計院的大客車啊,這下壞啦!」
孫遜的話還沒說話,從大客車上便跳下來許多人,其中有我的爸爸以及孫遜的爸爸!完了,我腦袋裡嗡的一聲:完了,爸爸追上來了!
「小兔崽子!」
我和孫遜正望著爸爸單位的大客車發呆,爸爸和孫叔,還有幾個同事早已擁向我們,爸爸走到最前面,看到推著自行車的我頓時怒氣不打一處而來:
「小兔崽子,你又作了什麼夢,簡直異想天開,快點跟我回家去。」說完,爸爸一把奪過我手中的自行車,交給隨後趕來的一個同事,孫遜也被他的爸爸沒收了自行車,我們兩人好似被抓獲的戰俘,在爸爸、孫叔以及其它叔叔的絮叨之下,在爸爸和孫叔的推搡之下,垂頭喪氣地蹬上了大客車,坐到緩緩激活的客車裡,爸爸依然餘怒未熄:
「小兔崽子,這次,你的媽媽又沒罵你,也沒打你,你還跑個啥?嗯,等回家我再收拾你,看你媽媽急的,又哭又喊,害得我一宿也沒合眼,天剛剛亮,我就跑到單位借來了大客車來追趕你們,唉,小兔崽子,你什麼時候才能懂事呢,嗯,什麼時候才能不讓我和你媽媽操心呢?昨天夜裡,你媽媽整整哭了一宿,你回家看看吧,你媽媽的眼睛都哭腫了,唉,……」
「老張,」爸爸的同事勸說道:
「孩子知道錯了就行啦,算啦,別責怪孩子啦!」
「哼,他媽的,」爸爸罵罵咧咧地說道:
「院長給了我新任務,本來今天早上應該出公差,可是,這小子,把我的公事都給耽誤啦!」
「小力,」當爸爸沒好氣地將我推進家門時,滿臉淚痕的媽媽呼地從床上坐起身來,一把將我摟住:
「兒子,兒子,媽媽的寶貝兒子!」
「哼,」依然蒙在鼓裡的爸爸站在一旁嘀咕道:
「看你媽媽哭的,多傷心啊,你好好的跟你媽媽解釋解釋,你媽媽沒有打你,也沒有罵你,你為什麼還要離家出走!……」
「滾吧,滾吧,快點滾吧,別磨磨叨叨的啦,沒有你的事!」媽媽冷冰冰地衝著爸爸說道,爸爸不再言語,開始收拾他的行裝。
媽媽無比心痛地撫摸著我的身體:
「哎呀,你看,這是怎麼啦,一定是蚊子咬的吧!」
我呆呆地依在媽媽的懷抱裡,看到媽媽哭成了淚人,心裡倍感痛悔,對自己的過分行為感到難過:果然不出所料,媽媽急壞啦,也嚇壞啦!我慚愧地低下頭去,當我的目光無意之中掃視到媽媽的被子上時,我發現在媽媽的被頭上散落著數張照片。其中有一張是媽媽親切地抱著我,她的上衣敞開著,我的小腦袋瓜深深地埋在媽媽的胸懷裡,正賣力地吸吮著媽媽的長乳頭;還有一張是我最熟悉的,那便是我的百日紀念照。
「兒子,」媽媽將滿是淚痕的臉頰貼到我的臉上:
「你說走就走,什麼也不管不顧,你捨得媽媽嗎?」
「我,」我一時語塞,不知如何作答。
「兒子,媽媽不能沒有你啊,媽媽老了還得指望你來養活呢,兒子,」媽媽越說越激動,淚水也便越淌越多,我紅著臉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是啊,我實在對不起媽媽,我為什麼要扔下媽媽遠走他鄉呢!
「兒子,」當爸爸灰溜溜地拎著行裝走出家門時,媽媽突然解開她的上衣,露出一對久違的豪乳:
「兒子,吃咂不?」媽媽掐著長長的乳頭衝我微微一笑,我不知如何是好,臉蛋脹得又紅又熱。
「來,」媽媽將我的腦袋貼到她那溫熱的腹部,我激動的渾身直打哆嗦,感到一百個不自然,可是,我又沒有膽量從媽媽的摟抱中掙脫出來,我心裡明白,媽媽這是在向我表露:她還是像過去那樣的愛我,我沒有權力拒絕媽媽的愛,否則,媽媽會更加傷心的。
「吃,吃啊!」媽媽握著她的長乳頭不停地往我的嘴裡塞送著,我不得不張開嘴巴叼住媽媽的長乳頭,胡亂地吸吮起來。
第二天,媽媽找來工人師傅將廁所裡的大木板全部拆掉,取而代之的是充滿了朦朧感的布紋玻璃隔斷。當工人師傅們在衛生間和廁所裡忙活著的時候,媽媽則站在椅子上將剛剛粘貼上去不久的圖紙一張一張地揭掀下來。看到眼前的一切,我深為感動,心裡暖洋洋的。
更讓我感到無限幸福的是,沒過幾天,在媽媽臥室那雪白的牆壁上,突然掛上一張油畫般的大幅彩色照片,那是我的百日紀念照,媽媽把它拿到照像館,將其放大,添上了油彩,並且裝嵌在精美的像框裡,媽媽對著大照片反覆地念叨著:
「力力百日紀念!」
「媽媽,」我一頭撲到媽媽的懷裡,頓時湧出串串幸福的熱淚。
「兒子,」晚飯後,剛剛出浴的媽媽披著極富性感的浴衣悄悄地站在我的身後,仔細地審視著我的作業本:
「嗯,寫的不錯,不過,如果再整齊一些就更好啦!」
「是的,媽媽,我一定好好寫,一定寫的整整齊齊的!」
「好啦,兒子,天不早啦,睡覺的時間到啦,明天再寫吧!」
「嗯,」我非常聽話地放下筆來,當我正欲回到自己的床鋪上時,媽媽突然按住了我:
「走,到媽媽房間去,陪媽媽睡覺!」
啊,我大吃一驚,自從偷窺媽媽洗澡被她察覺以後,我就再也沒有跟媽媽同床共枕過,再也沒有欣賞過媽媽完美的近乎聖女的胴體。聽到媽媽的話,我不知怎樣才好,我甚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是真的嗎?
「走啊!」媽媽催促道,看來,這是真的,於是,我跟在媽媽的身後走進燈光幽暗的臥室裡,當我脫下衣服鑽進被窩時,媽媽呼地抖掉身上的浴衣,那魔術般展現在我眼前的一團令人癡迷的白肉看得我心跳加快,熱血翻滾。更讓我驚訝不已的是,幾乎裸體的媽媽竟然穿著一條棕紅色的、猶如魚網似的三角內褲,剛剛刮抹過的、白森森的私處隔著條條網紋明晃晃地呈現在我的視野裡,我木然地張大了嘴巴,媽媽衝我嘿嘿一笑:
「怎麼啦,發什麼呆啊,你不是早就看過啦,」說完,媽媽坐到床上,將兩條修長的大腿盤在一起:
「兒子,你在信中說,媽媽總是處處提防你,對你有戒心,認為媽媽這樣做傷了你的自尊心。從今以後,兒子,媽媽相信你,你不是一個壞孩子,媽媽再也不提防你,更不迴避你!」
媽媽一邊說著一邊將我抱住,把我的腦袋放置在她細白如脂的大腿上,她再次掐起長長乳頭,煞有介事地說道:
「兒子,該吃咂啦!」
這一次,我非常主動地叨住媽媽的長乳頭,這是媽媽對我最好的賞賜,我為什麼要拒絕呢?在媽媽的面前,這有什麼難為情的呢?想到此,我幸福地吸吮起來,一隻手輕柔地撫摸著媽媽的手臂。我那枕在媽媽大腿上的腦袋嗅聞到股股誘人的芳香,微微發濕的胴體噴灑著剌鼻的香水夾裹著更為迷人的成熟女人那特有的肉體氣息,直聞得我如癡如醉。我正一邊吸吮著媽媽的長乳頭,一邊嗅聞著媽媽的體香,突然,媽媽伸出手來一把掏出我的小雞雞,她仔細地瞅了瞅:
「兒子,你又長大啦!」
我鬆開媽媽的長乳頭,轉過頭去看了看自己被媽媽抓握著的小雞雞,是啊,我真的又長大啦,我的小雞雞發生了意想不到的變化,圓圓的、紅潤的小龜頭從長長的包皮裡露出了可愛的腦袋瓜。
「兒子,你已經是大孩子啦,下學期就要上中學啦!」
對啊,如果不是媽媽提及,我早已忘記,我在混混噩噩之中,糊裡糊塗地讀完了小學,再過一個月,我應該背著書包去中學報道啦!





第八章

「孟老師,」新的學期開始後,媽媽將我送到一所中學校,媽媽拉著我的手對一位與她年齡相仿的女教師說道:
「這是我兒子,請你嚴加管教,如果他不聽你的話,你就給我狠狠地揍他!」
「哦,」孟老師望著我突然露出嫵媚的一笑,這一笑,把我搞得心慌意亂:
「好漂亮的孩子啊,看得出來,你媽媽對你很負責任,你的學習成績一定很好!」
「嗯,」虛榮心極強的媽媽聞言,驕傲地說道:
「孟老師,我兒子從小學一年級一直到畢業,學習成績都是班級裡的第一名,並且,」媽媽更回自豪地說道:
「我兒子從小就跟我在一起學習繪畫,上學後,我把他送到少年宮學繼續學習,並且還學習過書法,我們學校裡的黑板報、宣傳欄都是我兒子畫的。」
「是嗎,他還有這個特長,真有才啊,好啊,以後,我們班級裡的黑板報就讓他來畫吧!」
媽媽與孟老師又聊了一會,便客客氣氣地與之道別,我跟在孟老師的身後心神不安地走進教室。
三十多歲的孟老師正值豐華正茂的黃金年齡段,她的身材雖然沒有媽媽那般高佻修長,可是,她的皮膚卻比媽媽還要細,還要白。較之於媽媽,孟老師的胸脯比較扁平,但是,她的腰際卻相當狹窄,如此一來,渾圓的臀部便極其碩大,非常惹眼。而最令我癡迷的,則是孟老師那兩條細長的大腿,暑期剛剛退去,炎熱尚未徹底消散,孟老師穿著一條淡藍色的長裙,當她坐在辦公椅上時,總是習慣性的撩起長裙,我則乘機偷窺孟老師的大腿,有時甚至看到了孟老師淺粉色的內褲,哇,那是多么激動人心的時刻啊,孟老師那兩條又白又細的長腿,襯著無比性感的粉內褲,看得我熱血出往腦門上湧。
在班級裡,孟老師對我另眼相待,任命我為班長,幫助她做許多事情,甚至讓我幫她批改同學們的語文作業。
可是,班級裡那些極其淘氣的、最喜歡搞惡作劇的同學們對我則不以為然,甚至流露出冷冰冰的鄙夷目光,譏諷我謂--書獃子!他們可不是書獃子,心思和精力根本沒有用在功課上。隨著年齡的增長,青春的慾火在他們的身體裡萌萌波動,猶如高度酒精被突然點燃,那熊熊的情慾烈焰將他們燒灼得好似一群群酩酊大醉的酒鬼,因無法自制而作出許多令人瞠目的事情來。
「哈,」每當孟老師講完課,走出教室時,這些小色鬼們便瞪著色眼,吐著舌頭,交頭接耳:
「哇,你看沒看到,咱們老師的屁股好大啊!」
「是啊,我想,老師的騷屄一定更大!」
「對,還長著黑毛吶!」
「哈哈哈,……」
「……」
每當此刻,我無比地討厭這幫野蠻的、絲毫也不掩飾原始性慾的粗俗之人,我不願意聽到他們其極下流地意淫美麗的孟老師。我的這些男同學們不僅拿老師來意淫,同時,還瘋狂地追逐、調戲班級裡的女同學。他們也不知道從哪裡搞來各種非常下流的裸體圖片相互傳看、津津有味地反覆欣賞,更有膽大妄為者竟將這些下流的圖片用鉛筆刀刻畫在廁所的各個門板上,旁邊再寫上一段淫詞,只要你往廁所裡一蹲便會欣賞到一幅圖文並茂的淫穢畫報。他們還有許許多多破破糟糟、紙面泛黃、散發著酸腐味的手抄本小說,廁所裡那些淫詞皆選自於這些手抄本。每當我在廁所裡面看到那一幅幅水平拙劣,但是描繪得卻是赤裸裸的淫畫時,我的小雞雞便本能地晃起頭來,產生種種不堪入目的性幻想,甚至狠不得站起身來將小雞雞頂在淫畫上狂捅一番。
我的同桌是一個身材矮小、瘦弱的女孩子,姓高,大名高洪艷,當我第一次坐到她的身旁時,她膽怯地往牆壁處貼靠,盡力地躲閃著我。我將目光掃視過去,她無比害羞地低垂下頭,我仗著色膽偷偷地窺視她一番,小巧玲瓏的瓜子臉上嵌著一對水靈靈的、充滿善意的大眼睛,嫩白的臉蛋上非常顯眼的鼓著兩片紅通通的小嘴唇。除此之外,這個小女孩便再也沒有什么出奇之處。看見我不停地窺視她,高洪艷秀臉緋紅,很難為情地將小臉轉向牆壁,送給我一對烏黑閃亮的小辮子。哼,我心裡想到:就你這小模樣,有什么了不起的,說實在的,我真懶得理睬她。不僅是我懶得理睬她,班級裡的男生們誰也不搭理她,彷彿她根本就不存在似的,甚至女同學們也不喜歡她,每當女同學們湊在一起跳皮筋、做遊戲時,她總是遠遠地站在一邊,呆呆地望著。
當她拿起筆來寫作業時,我偷偷地掃視過去,哇,我的眼睛突然驚訝地瞪大起來,我的老天爺,她的手這是怎么啦?相貌已經極其可憐的乾瘦女孩高洪艷,竟然還長著一雙讓人無比失望的手。她的兩隻手嚴重扭曲,手指非常賅人地彎曲著、那可怕的樣子活像是被抽出了筋絡,而手背則呈現著令人生厭的疤痕。看到我久久地注視著她那傷痕纍纍的手,高洪艷非常難過地停下筆來,將殘疾的手深深地沒入很不合體的衣袖裡,我情不自禁地問道:
「你的手是怎么弄的啊!」
「燒,燒,」高洪艷喃喃地說道:
「燒的!」
「怎么燒的?」
「小時候,媽媽讓我生爐子做飯,可是,外面下了一宿的雨,早晨剛起來木柴太濕,怎么也生不著,我就拿來汽油桶往爐子裡倒,我拿來火柴,剛剛劃著,撲--,爐子突然冒出高高的火焰,撲到我的手上,……,結果,就,就,燒成這樣!」
「嗨,」我振振有詞地說道:
「你的媽媽可真行,讓一個小孩子燒火做飯!」
「……」高洪艷不再言語,慢慢地伸出手來,繼續寫作業,那可笑的握筆姿式,我真無法相信也能寫出字來。
我們班的教室位於教學樓的最裡端,碩大的窗戶緊鄰著另一棟建築物,那是學校的托兒所,老師們的孩子都寄托在那裡,我們的教室與托兒所隔窗相望,並在教室與托兒所之間形成一條狹長的縫隙。這條縫隙可是學校的多事之地,經常發生一些令校長頭痛的事情。當新的一天開始,我們背著書包走進教室時,值日的女同學一邊掃地一邊捂著嘴滿臉緋紅地嘿嘿直笑。
「你笑什么呢!」淘氣的男同學不解地問道:
「笑什么笑啊,是不是昨天晚上做好夢啦!」
「嘿嘿,」女同學將條帚衝著大窗戶一指:
「自己去看吧!」說完,女同學的臉蛋更加漲紅,頭也不回地溜出了教室,聽到女同學的話,男同學們連書包也來不及放下便紛紛衝向大窗戶,一個個小腦袋瓜頓時將窗台塞得滿滿當當。
轟--,窗台上立刻傳來一陣淫邪的嬉笑聲,我擠不到窗台前,便站在椅子上踮起腳尖向窗外張望,透過一個個討厭的後腦勺。我看到在縫隙裡放放置著一條棉被,那是托兒所的小朋友們午睡時使用的棉被,不知被那個傢伙給拽到了縫隙裡,在積滿漬印的棉被上,丟拋著數枚已經使用過、掛滿黃濁印跡的避孕套。
「看什么呢,」抱著教案走進教室的孟老師無比威嚴地喝令道:
「都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
孟老師放下教案走到窗台前,她悄悄地撇了一眼窗外,端莊的面頰立刻現出一絲無奈,兩道粗黑的秀眉不由自主地擰到了一起,然後啪地一聲將窗戶關死。
「都好好的作早自習!」
孟老師匆匆走出教室,沒過十分鐘,我聽到窗台下的縫隙裡傳來一陣嘈雜,那是孟老師報告了校長,校長命人將棉被捲走扔到垃圾箱裡。
我傻怔怔地坐在木椅子上,腦袋裡久久地浮現著那數枚黃乎乎的避孕套,青春的慾火突然點燃,難奈的色心再次不安份起來。當我看到那數枚避孕套時,便想起了媽媽,想起了媽媽的胴體,想起了媽媽的乳房、想起了媽媽的私處,想起了媽媽於爸爸之間所做的那種事,一想到這些,我胯間的小雞雞便突突突地跳動起來。
媽的,我恨恨地罵自己道:沒出息的傢伙,怎么又想起這些邪門歪道的事情啦,你是怎么向媽媽保證的?難道你還要重蹈覆轍,再犯錯誤?好好的學習功課吧,什么也不要想,把心思全部用在學習功課上。
白天還好將就,色心一起便自己責罵自己一番,盡力地克制住,可是,一挨到了夜晚,那原始的衝動猶如熊熊烈火,燒灼得我根本無法入睡,只要一閉上眼睛,便浮現出書籍裡描繪著的女性生殖器,然後,我的小雞雞便怦地昂起頭來,並且越來越硬,硬的行將折斷。每當此時,我便握住硬得冒火的小雞雞反覆地揉搓著,我緊緊地閉上眼睛,將孟老師作為發洩的對象,頻繁地進行手淫:啊,孟老師,好漂亮的孟老師,好白的皮膚,好長的大腿。哇,腦海中的孟老師赤裸著身體嬌柔萬態地坐在我的身旁,我拉起孟老師的手臂深情地親吻著她秀美的面頰,孟老師也報之我長久的香吻。然後,我的目光淫糜地盯在孟老師的私處,那裡也像媽媽的私處一樣,光鮮潔白,沒有一根性毛,哇,孟老師跟媽媽有相同的癖好,喜歡刮淨私處的性毛。我正看得發呆,孟老師突然乖順地展開長腿,哇,我看到了,我看到了孟老師的生殖器,我貪婪地俯下身去,眼睛一眨不眨地欣賞著孟老師的陰道,我看得越仔細,越感覺孟老師的陰道與媽媽的毫無二致,甚至是一模一樣,我不停地抓摸著,直至小雞雞硬得無法忍受,於是,我爬到了孟老師的身上,我,我,……
呼--,呼--,呼--,
在對孟老師無盡的性幻想之中,在手掌快速的揉搓之下,我的龜頭一次又一次地噴射出白乎乎的粘液,我從來不把媽媽作為手淫的對象,我不能再污辱親愛的媽媽。可是,每當意淫孟老師時,幻想之中孟老師的陰道總是與媽媽陰道是一個樣子,睜開眼睛之後,我便陷入苦苦的冥思之中:孟老師的陰道我並沒有真正的看到過,我所意淫之中的孟老師,幻想中的陰道卻地地道道是我媽媽的啊?
不,不,這可不行,我怎么能意淫自己的媽媽吶,不能,絕對不能,於是,我轉移了意淫的對象,將同桌的高洪艷,就是那個貌不出眾,兩手殘疾的乾瘦女孩作為性發洩的新對象。我握著硬梆梆的雞雞,腦海裡幻想著高洪艷的私處,哇,那是一個什么樣的陰道呢?她一定沒有媽媽的陰道深長,嗨,他媽的,怎么又想到了媽媽,混蛋。不,高洪艷的陰道應該是這樣的,我發揮出所有的靈感,照著書籍裡面的描繪給高洪艷幻想出一個窄小的、未成年女孩的陰道,並且,也是沒有一根性毛,對,她應該跟媽媽一樣,不留一根性毛。哎呀,怎么又想到了媽媽,不行,趕快打消這邪惡的念頭,想高洪艷,對,只准想高洪艷,不准想媽媽。
啊,高洪艷,我幻想著自己非常順利地征服了高洪艷,在我熱切的目光之中,高洪艷羞羞達達的脫光自己的衣服,哇,我看到了高洪艷那嬌嫩的私處,於是,我握著雞雞壓到了高洪艷的身上,我的雞雞深深地插入高洪艷的陰道,我插啊、插啊。突然,我渾身猛一哆嗦,立刻從性幻想之中驚醒,我感到胯下濕乎乎的,我將手伸出去一摸,原來,我又夢遺啦,內褲的底部漫浸著粘稠的精液。
頻繁的性幻想,使我的睡眠越來越少,早晨自然不能準時起床,每當我眼開眼睛,從幻想回到實現中來時,屋子裡早空無一人,我無比悵然地爬起身來,望著胯間的遺精久久發楞。我走到媽媽的臥室裡找尋新內褲,突然,我發現媽媽的床鋪上遺留著一件剛剛換下來的髒內褲,我悄悄地抓過來,我看到媽媽內褲的底端印著一片黃濁的漬印,我放到鼻孔下嗅聞一番,從那騷腥的氣味裡,我彷彿味到了媽媽那特有的體味,剛剛遺完精的雞雞再次蠢蠢欲動,於是,我躡手躡腳地爬上媽媽的床鋪鑽進鬆軟的被窩裡。嗯,突然,我感到身下有一股奇怪的濕涼,我起身一看,發現媽媽的褥子上有一灘呈著圓弧狀的潮濕印跡,我將鼻孔湊過去嗅味起來。啊,這一定是媽媽和爸爸做那種事的時候遺留下來的,這我可懂,我味出了極其嗆人的精液的氣味,剩下的另一種氣味,那還用問,一定是媽媽陰道裡面流淌出來的,亦就是書裡面說的、所謂的愛液吧!
望著床單上媽媽和爸爸作愛後的遺留物,我又想入非非起來,小學時代偷窺媽媽與爸爸性交的場景再度浮現在我的眼前,我一邊望著漬印,一邊瞅著媽媽的內褲,腦袋裡不可按奈地突現出媽媽那粉紅色的、充塞著水靈靈嫩肉的陰道。我不知道何時掏出了自己的小雞雞,我將硬梆梆的雞雞頂在媽媽的內褲底端反覆地磨擦著、磨擦著,一邊磨擦著,我一邊閉著眼睛幻想著:媽媽,媽媽,這是媽媽的色液,啊,我的小雞雞接觸到了媽媽的愛液,哇,媽媽的愛液好香、好滑,……,我彷彿吸食了白面,奇妙的幻覺之中,我正在與媽媽作愛,因過於激動,心臟怦怦怦地狂跳著,繼爾身體猛一抖動,從龜頭口處湧出一灘精液,全部傾洩在媽媽的內褲底端。
媽的,我突然想起了什么,立刻扔掉內褲,我抬起手來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巴掌:該死的傢伙,不要臉的東西,你怎么又想到了媽媽?並且,更為惡劣的是,還幻想著與媽媽作那種事,真該死,趕快忘掉媽媽吧,回到現實中來!於是,我換上新衣服,匆匆背起書包,心事重重地上學去啦!
「你怎么又遲到了!」孟老師一臉不悅地對我說道,我正尋思如何為自己辯解,孟老師向我揮了揮手:
「快,到我辦公室去!」
我放下書包,跟在孟老師的身後走進她的辦公室,每當走進老師的辦公室,每當與老師接觸時,我的週身便產生一種奇妙的快感,胯間的小雞雞極不安份地跳躍著。
「給,」我正怔怔地望著孟老師的胸部想入非非,突然,孟老師抬起頭來將一迭作業本推到我的眼前:
「這些作業我已經批改完,你把這些作業本拿回班級去,發給同學們!」
「嗯,」我答應一聲,強奈住烈火般的色慾,捧起了作業本走出老師的辦公室,當我推開教室的房門時,嘩--,教室裡簡直炸開了鍋,一股股震耳欲聾的超強音猶如一排排強勁的氣浪以不可抵擋之勢衝進我的耳鼓。





第九章

我的這些永遠也不甘寂寞的男同學們總能找到開心的事情,這不,趁著老師不在教室,一位男同學從書包裡拽出一個長方形的黑匣子,只見他將黑匣子高高地舉起,然後無比自豪地按下一個鍵鈕,哇,太奇妙啦,從黑匣子裡傳出一股股旋律奇特的樂曲,其節奏之歡快、之猛烈,鏗鏗鏹鏹,好似那狂奔著的列車。
「嘿唷--,嘿唷--,嘿唷--,……」
「卡嚓--,卡嚓--,卡嚓--,……」
「光啷--,光啷--,光啷--,……」
「……」
震耳欲聾的樂曲聲猶如絕堤的江水不可阻擋地洶湧著、奔騰著,聽著聽著,只見其它幾個男同學放下鋼筆呼呼呼地竄到過道旁伴隨著清新的曲調忘情地手舞足蹈起來,他們或是甩著長腿,或是狂放地扭動著大屁股,或是極其可笑地搖晃著腰身。
「好哇,好哇,」眾男同學們紛紛鼓掌喝彩:
「跳得好,跳得好!」
「再狂點,再狂點!」
「我說,能不能再來點新花樣啊!」
「……」
「操!」一個瘦高個從椅子上一躍而起一臉不屑地嚷嚷道:
「操,一個破飯盒子也敢拿出來臭顯吧,就一個破喇叭有什么值得牛逼的啊,我哥有一台錄音機,是兩個喇叭的,等我明天拿來給你們聽聽,讓你們欣賞欣賞兩個喇叭是啥聲音!」
瘦高個第二天果然拎來一隻兩個喇叭的收錄機,那個被戲稱為飯盒子的一個喇叭的收錄機頓時變成了可憐的丑小丫,偷偷地躲在書包裡再也不敢拋頭露面。放學後,許多男同學依然戀戀不捨地守候在兩隻喇叭的收錄音旁,在學校的大操場上發瘋般地亂蹦亂跳,那熱鬧非凡的場面,彷彿在過狂歡節!
當我推開教室的房門第一次聆聽到從黑匣子裡,也就是那個奇妙的飯盒子裡傳來的那這新奇的旋律後,我便被其深深地吸引住,我呆呆地捧著作業本,傻怔怔地站在門口,一眼不眨地聆聽著,如饑似渴地欣賞著:好特別,好美妙的音樂啊,這是什么樂曲?我以前怎么一次也沒有聽到過?
啪--,當我正如癡如醉地欣賞著那狂放的樂曲時,男同學突然無情地按下鍵鈕,那妙不可言的曲調頓時中斷,我好生悵然:
「別關啊,還沒聽完呢!」
我匆匆放下作業本,不顧一切地沖那個握著黑匣子的男同學吼叫道,那個傢伙是班裡有名的後進生,經常遭到老師的懲罰,現在,聽到我的喊叫聲,他嘻皮笑臉地說道:
「班長大人,啊哈,想聽,不給你聽,就是不給你聽,誰讓你總是在老師面前告老子的狀!」
「哼,」我衝他狠狠地瞪了一眼:
「不聽就不聽唄,什么破玩意,誰稀罕啊!」
嘴上是這么說:不聽,不聽!可是,直到放學回家,我的耳畔還迴盪著那迷人的旋律,我努力地回想著那歡快的曲調,希望自己也能哼唱出來,可是,當時只知道興奮,根本沒有記住狂放如洪水的曲調。
第二天一上學,我厚著臉皮,找到那個對我很有成見的淘氣包:
「哥們,」我以乞求的口吻說道:
「能不能把你的收錄機借我聽聽啊?」
「哦,」淘氣包雙肩一聳,兩手一擺,做出一個無可奈何的姿式:
「班長大人,那飯盒子不是我的,我也是借的啊,人家只借我玩一天啊,我已經還給人家啦!」
「唉,」失望之餘,我又走到那個有兩個喇叭收錄機的同學面前,向他提出借收錄機聽一聽,那個男同學眼珠一瞪:
「班長,那可不行,那是我哥用半年的工資買來的,我是偷偷拿出來的,同學們誰都瞎擺弄,結果,不小心把一個鍵子給按壞啦,為這事啊,我哥狠狠地揍了我一拳,你看,……」他扯開衣領對我說道:
「你看,這還青著呢!好痛啊,我哥發起脾氣來可不管那個!一拳就把我打翻在地,要不媽媽來得快,他非得把我打個半死不可!」
「唉,」我垂頭喪氣地坐到自己的位置上,高洪艷見狀,蔫聲蔫語地對我說道:
「如果你愛聽那些曲子,放學後可以到我們那裡去,我家隔壁的鄰居有一台,……」
「你家,」我問道:
「你家在哪啊?」
「嗯,」高洪艷思忖了一會,突然令人沮喪地搖搖頭:
「不告訴你,我不說!」
「嘿嘿,」我冷冷地說道:
「你這扯的是啥事啊,這不成心想饞我嗎?」
「嘻嘻,」高洪艷頑皮地笑了笑,白嫩的小臉蛋漲得通紅:
「沒法說啊,不好意思說!」
「莫名其妙!」
漸漸地,我發現大街小巷裡開始流行一種新時尚,那些掙到幾個臭錢的小青年們嘴裡叼著上等的煙卷,手裡拎著雙喇叭收錄機大搖大擺地招遙過市,那迷人的樂曲引來行人無比羨慕的目光。我更是陶醉其中,每當看到拎收錄機的青年人從大街上走過,便被那異樣的曲調吸引過去,背著書包久久地尾隨在人家的屁股後面,有許多次甚至忘記了上學,結果一次又一次地遲到,一次又一次地受到老師的喝斥和警告。
童年時代,我與孫遜曾偷聽過他家的電唱機,從老舊的唱機裡流淌出來的都是正統的音樂:老貝的交響曲、老斯的圓舞曲、舒伯特的小樂曲。今天,這種反傳統的樂曲徹底地征服了我,為了能夠欣賞到那美妙的樂曲,我終於放下了高傲的架子,開始主動與有收錄機的同學們接觸,其目的不為別的,就是想聽聽那永遠也欣賞不夠的樂曲。
我終於知道這種怪異的樂曲叫做迪斯科,我一邊聽著,一邊也笨手笨腳地模仿起來,在同學們毫無保留的教導之下,在自己不懈的努力之下,我很快便熟練地學過了各種跳法,時常無所顧豈地與同學們在馬路上,圍攏著嗷嗷狂吼著的收錄機不知疲倦地跳哇、跳哇。跳得忘乎所以,跳得不亦樂乎,跳得樂不思家。
我不僅學會了狂跳迪斯科,還欣賞到了更為怪異的音樂--爵士樂,每當爵士樂響起,我猶如中邪般地搖頭擺腳,渾身發抖,以至被同學們戲稱謂:
「跳大神的!」。
我的整個身心全部陷入這怪異的音樂裡不能自拔,跳得走火入魔,聽得如癡如醉,我學會了哼唱鄧麗君的情歌,歐陽菲菲的舞曲、張蒂那插科打諢的挑逗。
我跳哇、唱啊,再也沒有心思學習功課。結果,期末考試的時候,我的學習成績一落千丈,原本赫赫有名的大號無地自容地排列地大榜的最後面,與淘氣包們為伍、作伴!
開完家長會的媽媽氣得火冒三丈:
「你,你,你又不學好啦,老師說你根本不好好地學習啦,淨跟著那些個壞學生跳搖擺舞、聽下流的黃歌!」
什么,什么,下流,黃歌?我垂著腦袋蜷縮在角落裡,心裡則憤憤不服:這么優美的樂曲,這么真誠的情歌,我一點也不認為下流,更聽不出什么黃色來啊!
「唉,」爸爸歎息道:
「這也不能全怪他,你看,現在滿大街都是這破玩意,小兔崽子!」為了讓我的心思重新回到學習中來,爸爸開始使用物質獎勵的辦法:
「如果你下個學期把成績趕上去,我也給你買一台錄音機!」
「真的,」我頓時樂得一躍而起:
「行啊,爸爸,你放心吧,我一定好好學習,你就看我的實際行動吧!」
為了能夠早日得到心愛的收錄機,我不得不按奈住浮燥的心情,再次鑽進書本裡,我決定奮起直追,給爸爸和媽媽一個驚喜。功夫不負有心人,經過一番刻苦的努力,在新的學期裡考試當中,我的成績從最後面令孟老師極其咋舌地排到了第三名。
爸爸真是個男子漢,說到做到,用掉差不多一個月的工資給我買回一個飯盒子,我則貪心不足,我突然想起同學那句話:這破玩意也敢拿出來顯吧:
「這,這是啥破玩意啊,就一個喇叭,不好聽!我要兩個喇叭的!」
「什么,」爸爸聞言,怒氣沖沖:
「混蛋,什么一個喇叭、兩個喇叭的,不都一樣嗎,不都是出聲嗎!
「那可絕對不樣,效果不一樣!」
「他媽的,為了給你買這破玩意,我一個月的工資全都報銷啦,你他媽的總是不知足,咱們是有錢的人家嗎,我和你媽的工資都給你買這破玩意啦,咱們家這個月還吃飯不?咱們一家人都喝西北風去啊!」
「哼,」將醜陋不堪的飯盒子往桌子中央一推:
「算啦,算啦,我不要,退回去吧!」
「不能退,你沒看商場裡面寫著嗎:售出不退!」
「那,給我姐姐學外語用吧!反正我是說什么也不這個破玩意!」
「他媽的,」爸爸憤憤地罵道:
「不要拉倒!」
「孩子!」晚上,我連飯也沒吃便氣鼓鼓地鑽進被窩裡蒙頭大睡,媽媽悄悄地推開門房,非常心痛地拽扯著我的被角:
「孩子,吃完飯再睡啊!」
「不吃,不餓!」
「不吃飯怎么行,會把胃餓壞的,會做下毛病的,」媽媽端來熱噴噴的米飯和香氣四溢的紅燒肉:
「孩子,聽話,媽媽的好兒子,爸爸不給你買兩個喇叭的錄音機,媽媽給你買!」
「真的,」我呼地從被窩裡鑽了出來,一把摟住了媽媽的脖子:
「媽媽,真的,你真給我買兩個喇叭的?」
「真的,媽媽給你買!」說完,媽媽小心奕奕地從小抽屜裡拽出一個精美的小本本:
「兒子,別跟你爸一般見識,媽媽有錢,你看,這是媽媽的存折,爸爸不給你買,媽媽給你買,媽媽給我的寶貝兒子買兩個喇叭的!」
「媽媽,兩個喇叭的錄音機很貴很貴的啊,你捨得嗎?」
「兒子!」媽媽吧嗒吻了我一口,然後說道:
「兒子啊,媽媽最喜歡你,你想要什么,只要媽媽有,什么都可以給你,如果你說:媽媽,把你的心掏給我,媽媽立馬就會掏給你,連想都不想!」
嘿嘿,我心裡暗暗嘀咕道:什么都可以給我,媽媽,我想要你,你給嗎?哇,壞蛋!此想法一出,我立刻謾罵起自己來:混蛋,你都想了些什么啊?要媽媽,虧你想得出來!
「媽媽,媽媽,我的好媽媽!」我在媽媽的懷裡撒起了嬌:
「媽媽,我的好媽媽,等我長大以後,掙到了錢,一定好好地孝敬你老人家!」
「哼!」媽媽用肥實的手指尖點了點我的腦門:
「就是嘴好,真是哄死人不償命啊,好啦,兒子,吃飯吧,如果你不吃飯,媽媽就不給你買兩個喇叭的錄音機!」
「好,好,媽媽,我吃,我吃,……」
「張開嘴,嚥下去!」說話間,媽媽已將盛滿米飯的羹勺送到我的嘴邊,我依在媽媽的懷裡幸福地張開了嘴巴。
那天夜裡,我徹底地失眠,只要一閉上眼睛,腦海裡便浮現出那嬌人的、放送著迷人旋律的兩個喇叭的錄音機,我拎著它歡天喜地走在大街上,行人們紛紛向我投來羨慕的目光。





第十章

第二天早晨,正值休息日,我興沖沖地跟著媽媽來到全市最大的一家百貨商場,我徑直奔向電器部,而媽媽則徘徊在琳琅滿目的時裝部駐足不前,我心急火燎地拽扯著媽媽的衣袖:
「媽媽,快走哇!」
「哦!」媽媽戀戀不捨地撫摸著一件新款時裝:
「多漂亮的衣服啊,價錢好貴啊!」
「走吧,媽媽,如果你喜歡,以後有錢再買吧!」
「唉,」媽媽極不情願地鬆開了衣服:
「走吧!」
我拉著媽媽的手擠過人群走進電器部,望著那目不暇接、各式各樣的收錄機,我樂得一蹦三丈高,媽媽推了我一把:
「說啊,買什么牌子的?」
「媽媽,」我突然看到在最為顯現的地方,擺放著一排四個喇叭的收錄機:
「媽媽,我要,我要,我要四個喇叭的!」
「啥!」媽媽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兒子,你,你,你真是得寸進尺啊!」
「媽媽,」我以乞丐般的目光可憐巴巴地望著媽媽,媽媽歎了口氣,她扶了扶眼鏡,瞅了瞅收錄機下面的小卷標:
「哎呀,我的天啊,九百多塊啊,孩子,……」
「媽媽,」我目不轉睛地望著媽媽,媽媽略微猶豫一下,然後一轉身:
「兒子,你在這裡等我一會,可別亂走啊!」說完,媽媽便消失在人海裡,我趴在櫃檯上,一對貪婪的眼睛久久地注視著那瑩光閃爍的四個喇叭的收錄機,我真恨不得翻身躍上櫃檯一把摟過來狂吻一番。
「兒子,」媽媽汗流滿面地回到櫃檯前,手裡掐著一把厚厚的鈔票:
「兒子,快說,買哪個牌子的收錄機啊?」
「三洋!」
「呵呵,」媽媽咧了咧嘴,苦澀地說道:
「你是啥好要啥啊,如果有八個喇叭的,我看你也敢要!」
用掉了媽媽差不多一千元的鈔票,我終於樂顛顛地拎著四個喇叭的三洋牌收錄音機興奮異常地走出商場的大門,媽媽心灰意冷地向我展示著她的小存折:
「兒子,你是高興啦,媽媽可成了窮光蛋,你看看,」
我掃視一眼媽媽的存拆,上面還有十元錢的餘額,我可不管這些,我的目的終於實現,我拎著收錄機沖媽媽做了一個鬼臉,然後嗖地一聲狂奔而去。
我立刻成為班級裡了不起的人物,我耀武揚威、趾高氣揚地拎著四個喇叭的收錄機滿教學樓地東遊西蕩,屁股後面跟著一群群直流口水的男同學。我們將收錄機放置在學校的操場上,然後開關一按,嘩--,令人熱血沸騰的狂放樂曲火山爆發般地洶湧而出!嘿嘿,不一樣就是不一樣,四個喇叭收錄機的音響效果是兩個喇叭收錄機無法相比的,更是一個喇叭的飯盒子所望塵莫及的。我們圍攏在狂吼不止的收錄機旁忘我地跳啊、跳啊!我們從學校的操場跳到大馬路上,又從大馬路上跳到小巷子裡。
「真煩人,」小巷子裡聚集著許多人,並排圍坐在一起,在低矮的房頂上放著一台早日過時的收音機,從那吱吱作響的小喇叭裡傳出斷斷續續的電波,房子下面一個中年漢子沒好氣地嘀咕道:
「這是從哪來的一群混小子啊,像群瘋子似的亂蹦亂跳,又吵又鬧,我們都沒法聽評書啦!真他媽的煩人!」
我稍試停頓下來,偷偷地掃視一眼那些聽評書的人們,嗯,我突然發現,這些人竟然毫無例外地全部是盲人,這使我好生納悶:哪裡來的這么多的盲人啊?
我正不得其解,猛一回身,發現高洪艷默默地站在一棟破舊的房門處,我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沖高洪艷微微一笑,高洪艷也回我以靦腆的微笑,我衝她喊道:
「小高,來啊,一起跳哇!」
「不,」高洪艷繼續微笑著,她搖搖頭:
「不,我不會!」
我走到高洪艷的身旁,她向房門裡退了退,一隻腳踏在深陷入地平線下的紅磚台階上,我向屋子裡望了望,高洪艷頓時漲紅了臉頰:
「不好意思,這是我家,房子太破啦,真不好意思讓你進屋!」
「嗨,」我不以為然地說道:
「小高,你太多心啦,能讓我到你家看看嗎?」
「那,那,」高洪艷繼續向後退縮著:
「如果不嫌我家窮,我家髒,那就請進吧!」
「謝謝!」
我跟在高洪艷嬌小乾瘦的身後邁進地窖般的屋子裡,穿過幽暗的、充滿異味的走廊,我走進一間昏暗的房屋裡,狹窄的屋子裡沒有一樣值錢的什物,一鋪亂紛紛的土炕幾乎佔據房間一半以上的面積,土炕上坐著一男兩女三個人,高洪艷悄聲悄語地給我介紹道:
「這是我爸,這是我媽,這是我奶!」然後,高洪艷又衝著正埋頭做針線活的老太太說道:
「奶奶,這是我同學,他是我們的班長!」
「哦,」老太太立刻停止手中的活計,忙不迭地拾綴著土炕,然後慈詳地對我說道:
「快,快,請坐,請坐!」
「班長?」被稱謂高洪艷的爸爸茫然地嘀咕道:
「班長,高洪艷的班長來啦!」
我循聲望去,在如豆的燈光下,我發覺高洪艷爸爸的眼珠極其可怕地翻滾著,原來,他也是一個盲人,並且,坐在他身旁的、高洪艷的媽媽同樣也是盲人。我終於搞明白,高洪艷為什么小小年紀便生爐子做飯,而不慎燒傷了雙手,並且,高洪艷為什么不肯告訴我她家的詳細住址,是啊,這窮街陋巷的確難以啟齒。
「班長!」瘦高個滿頭大汗地將收錄機拎到高洪艷家的屋子裡,咕咚一聲放到土炕上:
「給你,大家都跳累了,都回家啦!」
「哎喲,」高洪艷的奶奶瞅了瞅收錄機:
「好大的傢伙啊,一定很值錢吧!」
「那當然啦!」高洪艷無比羨慕地說道:
「差不多一千元呢!」
「什么,」高洪艷的爸爸翻著白眼珠一臉驚訝地說道:
「一千元,我和你媽媽兩個人全加在一起,一年才開六百多元,孩子啊,你的家長可真能慣你啊,捨得這么多的錢給你買這玩意!」
「爸--,」高洪艷厥著小嘴說道:
「人家跟咱們家能一樣嗎,咱家哪樣也比不上人家啊,別說錢啦,房子差得就更遠啦!」
「是啊,」高洪艷的奶奶深有感觸地說道:
「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咱們是窮人啊,能跟人家比嗎!」
「叔叔,」我悄聲問高洪艷的爸爸道:
「叔叔,你和嬸嬸在哪個單位上班啊?」
「上班,」高洪艷的爸爸歎了口氣:
「像我們這樣的殘廢人,哪家工廠願意要啊,民政部門把我們硬塞進一家無線電廠,可是,我們還沒上滿一個月的班,就被放假了,每月開點生活費,夠喝稀粥的,吃點鹹菜,餓不死就算萬幸了!」
「放假,」我不解地嘀咕道,高洪艷衝我點點頭:
「嗯,放假,永遠都是放假,從我懂事那天起,爸爸和媽媽就沒上過一天班,天天就是坐在炕上,一天一天就這么往下混,也不知什么時候是個頭哇!」
我終日拎著令同學們眼紅的收錄機跳啊、跳啊,黃金般的大好時光就這樣從我們歇斯底理的腳下流逝而去,一眨眼的功夫,當我們心不在焉地走進教室時,發現孟老師正站在講台上心事重重地翻看著新課本,我這才想起,新的學期已經到來,我們在迷迷糊糊之中,又長了一歲!
當孟老師把新課本啪地甩到我的書桌上時,我有意無意地展開課本,看著看著,我不禁也像孟老師那樣,皺起了眉頭,繼爾啪地一聲將新課本重重地摔到一邊:
「這都是啥玩意啊!」
「嘻嘻,」小高滿不在乎:
「管他什么玩意呢,學你的得啦!」自從無意中造訪高洪艷家,我們之間的關係突然密切起來,她不再迴避我熱切的目光,並且,還時常跟我開玩笑,甚至伸出殘疾的小手偷偷地擰我的胳臂。
「哎唷,」我咧著嘴,捂著胳臂沖高洪艷說道:
「呵呵,你的手看著又細又瘦的,可是,掐起人來倒蠻有勁的,像是一把尖嘴鐵鉗子!」
「去你的,」高洪艷微笑著,又用小手擰住我的鼻子。
「可是,」我沒好氣地翻著課本衝著高洪艷說道:
「這,這,這都是啥玩意啊?嗯,中學二年啦,已經是中學二年啦,可是,我們都學了些什么呢?小學的時候學毛澤東選集,如今長大啦,應該學點真才實學了,可是,你看看,這滿課本差不多淨是華國鋒講話,這,這是課本還是政治學習材料?」
「你少說兩句吧,」孟老師捧著一捆油墨味四溢的書籍從我的身旁走過,她玉手一揚:
「給你,這還有呢,新學期咱們還得學這個呢!」
我揀起孟老師丟在書桌上的小冊子,打開一看,鼻子差點沒氣歪:
「他媽的,」我終於忍不住罵起人來,這是被媽媽教訓後,我第一次罵人,孟老師發給我們的小冊子,原來是一本漢語簡化字典,望著那不知被哪位靈感突發的語言大師簡略得面目全非的一個個可憐的漢字,我氣得牙齒咬得嘎吱吱直響:
「這,這哪裡還叫什么漢字啊,簡直與日文毫無二致!」
這還不算更可惡的,更讓人無法接受的,不知是誰竟然膽大包天敢肆意修改國歌:「華主席領導我們進行新的長征!」
他奶奶的,我不知從哪冒出一股無名之火,我的興致突然從女性、從收錄機、從鄧麗君轉移到政治上來。並且,隨著年齡的增長,我的身體發生了空前的變化,我的嗓音粗重、渾厚起來,我的唇上不可思議地生出一片細細的絨毛,同時,我的膽量也越來越大,而反叛性更是日益強烈。對身邊左右發生的任何事情,我都有自己的觀點和看法,我自以為多讀了幾本書,不知天高地厚的與政治老師爭論著什么才是純正的共產主義,什么才是正統的馬克思主義。
「你這個不知好歹的傢伙,」政治老師氣得唾沫星子橫飛:
「你的想法太可怕啦,你就是年齡太小,否則,你不應該坐在這裡唸書,而應該蹲在監獄裡啃窩頭,那裡才是你最合適的地方!」
「哼,」我雄赳赳地回答道:
「蹲監獄有什么了不起,革命烈士誰沒蹲過監獄!」
當上音樂課時,我們必須學習新國歌的唱法,我的音樂老師是一個年齡與爸爸相仿的乾瘦男人,他尖嘴猴腮地揮動著燒柴般的干手指:
「華主席領導我們進行新的長征!唱--,」
而我,依然意無反顧地高唱舊國歌,音樂老師屢屢相勸,我依然安之若素,最後,毫無辦法的音樂老師陰沉著黃臉走到我的跟前:
「你到底會不會唱新國歌?」
「不會,我永遠也不會唱新國歌的!」
「叭--,」音樂老師乾巴巴的手掌一揚,狠狠地抽了我一計耳,受到突然襲擊的我捂著臉無比難堪地望著音樂老師,音樂老師也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他正欲轉身走回鋼琴旁,怒不可遏的我不假思索地抽出手來用盡所有氣力,重重地擊打在他的胸前,光--,毫無思想準備的音樂老師劇烈地向後仰倒下去。
我打傷了音樂老師,受到學校的警告處分,我再也不是什么班長,我成為一個名聞全校的小流氓,敢打老師的小無賴。而我,則隨波逐流、破罐子破摔,每當上政治課、音樂課時,我根本不看課本,坐在書桌前或是胡寫亂畫,或是一篇一篇地背成語詞典。而上語文時,孟老師教我們學寫簡化字,我則故意與其作對,翻開字典寫繁體字。孟老師氣得秀眉橫豎:
「你,你還想學好不?」說完,她一把奪過我手中寫滿密密麻麻繁體字的作業嘩嘩嘩地撕個粉碎。
「哼,」我默默地坐在椅子上,任由孟老師聲嘶力竭地狂吼著,當孟老師吼累了,夾著教案走出教室時,我背起書包悄悄地溜出教學樓,從此,我再也沒有回到學校、回到我的坐位上,我浪跡街頭去了!





第十一章

我背著書包漫無目標地遊蕩在熙熙嚷嚷的馬路上,望著縱橫交錯的大街小巷,我心裡嘀咕道:我能去哪呢?
穿過一條條街路,走過一座座街心花園,我漸漸感到有些疲憊,於是,我解下書包放在馬路條石上,然後一屁股坐了下來,我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心不在焉地瞅了瞅馬路對面。
馬路的對面是一片綠樹成蔭的開闊地,透過一棵棵高大挺拔的參天古柏,隱隱約約地露出一道油漆斑剝的紅牆,掛滿塵土的牆壁上雕刻著碩大的字體:南無阿彌陀佛!原來是座寺廟,好奇之心使我暫時忘記了疲勞,我拎著書包穿過街路,來到寺廟的大門口想進去看看究竟。令我失望的是,寺廟的大木門緊緊地關閉著,我只好沿著牆壁走進林蔭裡,落著殘枝敗葉的松林裡聚集著許多懶懶散散的人群。我有意無意地湊攏過去,隔著一個個脊背,我聽到一個相當熟悉的聲音,他正振振有詞地信口雌黃著。我悄悄地把腦袋擠進去一瞧,我的乖乖,原來是高洪艷的瞎眼父親,他坐在一隻小木椅上,乾巴巴的手掌抓著一個少女的小手,正滔滔不絕大講著命運、前途、戀愛、發財等等,等等。望著他那煞有介事的表情,我差點沒笑出聲來,儘管高洪艷的父親雙目失明,然而,我還是擔心他會察覺我在場,於是,我衝著他吐了吐舌頭,慌忙溜出人群,心裡暗暗嘀咕道:我從來沒有聽高洪艷說過,他的瞎眼父親還會抽籤卜卦啊!
距離高洪艷父親為人算命不遠的地方,有幾個老者正神情專注地對奕著,我默默地坐在旁邊,希望能學幾手高超的、置對手於死地妙棋。
「掉主!」
旁邊傳來尖聲怪氣的叫喊聲,一群灰頭灰臉的壯年男子赤著雙膊,熱火朝天地甩著撲克牌,將我的注意力吸引過去,於是,我又溜到他們的身後。一個三十多歲、戴著高度視鏡的男子引起我的興趣,他面頰呈著讓人生厭的、病態的蠟黃色,髒乎乎的手指極其嫻熟地擺弄著撲克牌。我特別注意到,有許多次,他並沒有抓到什么像樣的好牌,可是,他卻有著超人的膽量,頻頻出擊,總是令人無法想像地出奇制勝。
「好厲害,」看到中年男子屢屢得手,將對手紛紛打翻在地,讓人眼紅的鈔票一張接著一張地塞進上衣口袋裡,我情不自禁地讚歎道:
「好厲害啊!」
「哼,」戴眼鏡的中年男子回過頭冷漠地瞅了瞅我,然後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五毛錢:
「小老弟,去,給我買盒羚羊煙!」
「哎,」我痛痛快快地接過五毛錢,健步如飛地跑出林蔭,來到十字路口一個煙攤處:
「買盒煙!」賣煙的是一個正值芳齡的少婦,正埋著頭整理著煙攤,聽到聲音,她機械地抬起頭來:
「買什么煙?」
「羚羊!」
「給,」少婦收完錢,然後抽出一盒煙,我正欲伸手去接,突然,少婦發現買煙的我竟是一個少年,並且,身後還背著書包,她將拿著煙的手縮了回去:
「小孩,你,你抽煙?你還是學生啊!」
「大姐,」我解釋道:
「不,大姐,不是我抽,是他,」我衝著林蔭裡那個戴眼睛的中年男子呶了呶嘴:
「是那個大哥哥要抽,我是幫他買煙的!」
「哦,」少婦點點頭,這才將煙遞到我的手上:
「原來是眼鏡啊,可是,」少婦還是不解地問我道:
「小孩,你怎么背著書包不上學啊?」
「今天休息!」我拿著煙轉身便走。
沒過幾天,對任何事情都會產生濃厚興趣的我,也不知天高地厚的參與到街頭賭當中去,看到人家並沒有什么好牌便大贏其錢,我激動的躍躍欲試。終於,賭徒們開了恩,允許我這個新兵上陣,我樂得心花怒放,一屁股坐到撲克牌前。可是,當我將抓就的撲克牌展開來,明明不錯的牌,可是,一旦到了我的手上便再也不是那么回事,無論我如何努力,既便是絞盡腦汁,最後還是敗的一埸糊塗,輸得鼻青臉腫。圍觀的眾人毫不客氣地數落著無地自容的我:
「小弟弟,你太嫩啦!」
「小爺們,你的手法簡直太差嘍!」
「這個送錢小步兵!」
「……」
「又輸沒了吧,下去吧,下去吧,弄到錢明天再來玩!嘻嘻,」賭徒們數點著從我手裡贏去的鈔票,幸災樂禍地說道。
身無分文的我只好重新坐到戴眼睛的中年男子身後,他衝我嘿嘿一笑:
「小老弟,中午連吃飯的錢都沒有了吧?」
「不吃了!」我自嘲道。
「小老弟,」中年男子友善地說道:
「操,我給你報仇,你把輸的錢都贏回來,然後咱們一起吃午飯!」
「謝謝大哥!」
中年男子可不是吹牛、說大話,他的賭技甚高,林蔭裡所有的賭徒都敬他三分,他賭十次準能贏九次,而沒有贏到錢的那一次,也能保住老本,絕不會輸掉自己的一分錢。大家都叫他「眼鏡!」
眼鏡不僅賭技高超,更具有賭博的心理素質,無論手裡是什么牌,他那蠟黃臉永遠都是無動於衷的,既不喜形於色,也不唉聲歎氣,既不狂呼亂喊,也不垂頭喪氣,這使我更加佩服他了。
「走!」就在我思忖之間,眼鏡已經讓人不可思議地做成一把大牌,贏到一大把鈔票,他將鈔票胡亂往手裡一抓:
「小老弟,走,喝酒去!」
「謝謝大哥!」
酒桌之上,眼鏡端著酒杯真誠地對我說道:
「小老弟,你太小,什么也不懂,以後,不要再玩啦,你不中,有多少錢得輸多少錢,從天亮得輸到天黑,從春天得輸到冬天,……」
「為什么?大哥哥!難道我就永遠也抓不到好牌嗎?」
「嘿嘿,」眼鏡嚥下一口酒水:
「你啊,小嫩瓜一個,」說完,眼鏡放下酒杯,掏出髒撲克:
「小老弟,賭這玩意,看似簡單,一把撲克憑牌抓唄!」
「是啊,一張一張地抓唄,誰能抓到好牌誰就能贏錢!」
「哈哈哈!」眼鏡聽罷,仰面大笑起來,手裡繼續擺弄著撲克牌:
「你啊,你啊,小老弟,怎么說你才好呢!」
「啪--,」眼鏡將撲克牌住餐桌上一放:
「來,小老弟,咱倆試一試,你先抓吧!」
我與眼鏡一邊喝酒一邊折騰起撲克牌來,令我納悶的是,我永遠也抓到不任何像樣的好牌和大牌,我心裡默默地嘀咕道:這是怎么回事?好牌為什么總是抓到眼鏡的手裡啊?
「哈哈哈,」眼鏡將手中的牌往餐桌上一攤:
「看到了吧,好牌都在我這呢,你有多少錢就得輸多少錢,還是那句話,從天亮輸到天黑!」
「大哥哥,」我絕望地將撲克牌扔到餐桌上:
「這是怎么回事?」
「哼,」眼鏡撇了一下嘴:
「怎么回事,這是活!」
「活--,?」
「對,活--,」眼鏡夾起一塊肥肉塞進嘴裡,一邊咀嚼著一邊說道:
「說白了吧,牌玩得怎么樣,就看你活幹得好不好,這裡可大有學問啊,說道可多去啦,你一輩子也學不完!」
「啥,」我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我還以為,玩牌就是玩牌唄,原來還有這么多的學問和說道啊!」
「小老弟,」眼鏡將散落在餐桌上的撲克牌重新抓回到手裡,令我眼花繚亂地叭叭叭地上下翻飛窮折騰一番,然後將撲克牌啪地按在餐桌上:
「不服嗎,上老弟,跟我玩牌,我想讓你抓什么牌你就能抓到什么牌,信不信,來,這次我讓你全抓好牌,你信不信,抓--,……」
當我將抓到手的撲克牌展開時,果然像眼鏡所說的那樣,好牌全在我的手上,我久久地握著撲克牌,怔怔望著眼鏡:
「大哥哥,我服了!」
「嘻嘻,」眼鏡趾高氣揚地說道:
「想不想拜我為師,學兩手啊?」
「想--,」
「好吧,」眼鏡將酒杯裡的殘酒一飲而盡:
「小老弟,大哥今天心情特高興,我決定收下你這個徒弟,」
「謝謝大哥!」
「可是,你一定要學得溜秋點,可別弄得半生不熟的,讓人家給看出破綻來,那可不是鬧著玩的。每次玩活時,也就是你想出老千的時候,一旦手法不好,被人抓住破綻,那可太掉鏈子啦。輕者,讓人指著脊樑骨罵,重者,沒準把你打個半死,……」
「大哥,你放心,我一定不給你丟臉!」我堅定地說道。
「是啊,」眼鏡語重心長地說道:
「打牌沒有不搞事的,不玩活的。你玩我也玩,你搞我也搞,就看誰的手段高,誰玩得絕,誰就贏錢。大家心裡都明明白白的,沒有不搞事的。可是,你知道對手在搞事、在玩活,自己卻叫不開,那,對不起啦,你是咯啦,輸錢活該,這叫什么,這叫輸土鱉錢!相反,如果對方能叫開,那你就必須把贏人家的錢都還給人家,還得請人家吃飯,賠理!懂嗎,小老弟!」
「懂啦,大哥,聽了你的話,真長見常啊!」
「小老弟,」眼鏡緩緩地折騰著撲克牌:
「注意,我慢慢地倒,你看清楚,什么牌串到什么位置,一定要記住哦,」
「嗯,我看著呢!」
「一般情況下,玩活應該是兩個人相互配合,這樣既安全又省事。如果你自己出去賭,嘿嘿,單槍匹馬的跟人家干,沒練點絕活那可千萬別去丟人現眼!」
「嗯!」
「給,」眼鏡將撲克牌遞到我的手上:
「學著我的樣子,你親自地碼碼牌,」
「嗯,」我接過撲克牌笨手笨腳地倒換起來,光滑、晶瑩的撲克牌在我的手裡好似一攤不聽話的散沙,我沒折騰幾下,便辟哩叭啦地,一張一張滾落到地板上。
「練吧,」眼鏡不以為然地吸了口香煙:
「練吧,練吧,早呢!」
回到家裡,我偷偷地買來一幅撲克牌躲在被窩裡專心致志地、不厭其煩地倒過來再倒過去,倒折、倒斷,第二天晚上重新再買,按照眼鏡的進度要求,我倒啊、倒啊、練啊、練啊,直至練到撲克牌能夠按照我的意圖得心應手地翻過來覆過去,在神不知鬼不覺間,將想要抓到的好牌碼放到相應的位置。
接下來,眼鏡便開始與我實際演練,當我曉有進步時,他告誡道:
「小老弟,你已經學會了幾手,可是,一定要記住我的話,與人家玩牌的時候,不能太貪,太急,活玩得不要太頻繁,否則,會引起對手的注意,你的下場會很危險的!」
「是的,大哥,我記住了!」
「小老弟,要等機會,出奇不意的下手。有的時候,玩了一天一宿也沒有什么太大的輸贏,當大家都人困馬乏時,你趁著他們打哈欠、抹鼻泣、抽煙、喝茶水的時候,偷偷地做把大牌,嘿嘿,一下便把他們搞定,輸得他們活像是被拳打腳踢一通,痛得呲牙咧嘴!」
「嗯!」
「還有,」眼鏡諄諄不倦地教誨道:
「當你搞了次幾活,把錢贏到了手,這個時候,你一定要把握住自己,煮熟的鴨子千萬可別讓它飛啦。你不能再貪心,不能再出老千,你要按照正常的玩法,想盡辦法把贏來的錢保持住,直到散局。如果人家輸紅了眼,死活不肯散局,這個時候,你就要大方點、血性點,拿出點錢來請輸家的喝酒!」說完,眼鏡拍了拍我的肩膀:
「說一千、道一萬,光說不練那等於白費,走,咱們實際操練操練去,我罩著你,你小心點,保管沒事,既使露了馬腳,我幫你收場!」
於是,在眼鏡的陪同下,我膽顫心驚地來了寺廟的林蔭裡與賭徒們重新開戰,當輪到我洗牌時,我裝著極其笨拙的樣子,洗著洗著,故意將幾張撲克牌滑落到草地上。
「嗨,」一個賭徒不屑地說道:
「連牌都洗不好,還玩呢!」
哼,我心裡暗暗發恨:怎么,瞧不起我?等著好吧,如果成功,我一定狠狠地收拾你一番。
功夫不負有心人,經過眼鏡的不吝賜教,經過自己的勤學苦練,第一次搞事、玩活,第一次出老千,我獲得了意外的成功,賭徒們瞪著迷茫的眼睛長久地注視著我:
「咦,這小子牌玩的大有長進啊?」
「小兄弟,玩得好哇!」
「哼,」眼鏡立刻幫我打馬虎眼,轉移大家的注意力:
「什么玩得好,總也不玩的人,手壯!」然後,他衝我一擺手:
「下去吧,下去吧,今天你特來電,不跟你玩啦!」
我明白,眼鏡這是讓我見好就收,於是,我呼地站起身來:
「不玩就不玩!」
「操,」眼鏡冷冷地說道:
「你贏了我們這么多錢,咋的也得表示表示啊!」
「那是當然,」我喜滋滋地說道:
「各位大哥稍等,小弟給你們買煙去!」
「哎,」我興沖沖地跑到煙攤著,衝著正與人聊天的少婦喚道:
「哎,買煙!」
「哼,」少婦循聲轉過臉來:
「你這是跟誰說話呢,哎、哎的,我沒有名嗎?」
「可是,大姐,我不知道你叫啥名啊!」
「你不知道我的名字,你應該叫我大姐才對啊,哎、哎的,是啥意思?」
我在背著書包逃學的日子裡,幾乎天天泡在寺廟的林蔭裡,每天至少到少婦的攤前買一次煙,可是,至今尚不知曉她的尊姓大名:
「大姐,您貴姓?」
「免貴姓伊,伊淑麗!」
「伊姐,我買煙!」
「哼,這還差不多!」伊淑麗和善地接過鈔票:
「你啊,什么都懂,什么都知道,就是尿炕不知道!」
「嘻嘻!」
「買什么煙!」
「羚羊啊!」
「買羚羊你拿這么大的票子幹啥,嚇虎我呢,裝呢,跟我裝大個啊!」
「不,伊姐,我不是買一盒,我買十盒!」
「十盒!」
「嗯,我贏錢啦,我請客!」
「哦,」伊淑麗將鈔票塞進口袋裡,然後將一條香煙遞過來:
「嘿嘿,跟他們玩,你還能有贏錢的時候,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喂--,」當我將一條香煙剛剛給幾個賭徒分完,十字路口的伊淑麗突然向我揮起手來:
「你,過來!」
「什么事,伊姐?」
我不敢怠慢,呼呼呼地跑到伊姐身旁,伊淑麗指了指煙攤:
「幫我看看煙攤,我回家給孩子做飯去!」
「行,可是,」我遲疑起來:
「伊姐,這么多煙,我也不知道價,怎么給你賣啊!」
「呶,」伊淑麗將一塊包裝香煙的硬紙板遞了過來:
「價錢都在上面呢,你就照上面寫的價錢賣吧!」
「是!」
說完,少婦伊淑麗推起自行車,很快便消失在街路的盡頭。





第十二章

經過十餘天的接觸,我終於搞清楚少婦尹淑麗的真實年齡,她長我整整一旬,亦就是說,我們兩人同一個屬相,也不知道是巧還是緣份,我與媽媽亦是同一個屬相,媽媽長我兩旬。由於終日站在街頭賣煙以維持家計,尹淑麗的面頰因飽受風吹日曬雨淋而顯得非常黑沉粗糙,但這並不能徹底抵消她特有的迷人氣質。她是一個無憂無慮的樂天派,每天早晨站在十字路口,只要一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陣走調的歌聲,那一定是賣煙的少婦尹淑麗推著煙攤準時上崗來啦。婚後不久,尹淑麗的丈夫便患上了可怕的肝硬化,經過數年的不停地折騰,當用盡最後一張鈔票後,可無奈何的丈夫兩手一撒,嗚呼哀哉,毫無責任感地扔下兩個嗷嗷待哺的小男孩。
在那困苦的歲月裡,沒有哪個單身男人願意與這個拖拽著兩個孩子的小寡婦重組家庭,是啊,本來大家收入就少得可憐,誰甘願接手這個沒有盡頭的爛攤子呢!可是,艱難的生活境遇並沒有將天性快的樂少婦尹淑麗徹底擊倒,她毅然辭去收入微薄的工作,推著裝滿各種品牌香煙的小車走上街頭練攤。少婦尹淑麗的到來,給終日無所事事的閒散漢子們帶來了空前的快樂,他們有事沒事的聚在尹淑麗的攤前,毫無顧豈地與之打情罵俏。面對著粗俗不堪的污言穢語,尹淑麗毫不在乎,面不改色情心不跳,無論粗野的漢子們說些什么,她總是嘻嘻哈哈地應付著,我從來沒有看到過尹淑麗有生氣的時候。有時,那一股股髒話聽得我都面紅耳赤,但是,尹淑麗則嘻嘻一笑:
「這個老邪門,去你奶奶個孫子的!」
細細品來,尹淑麗這話並沒有罵人之意,我們大家誰又不是自己奶奶的孫子呢?更有甚者,有的漢子大搖大擺地走到尹淑麗的攤前:
「來盒煙!」
末了,臨走時,故意在尹淑麗豐滿的臀部上狠狠地掐上一把:
「好肥實的小屁股啊!」
「哎喲,好痛啊,不要臉的東西,去你奶奶個孫子的!」尹淑麗揉著隱隱作痛的屁股尖聲罵道,可是,仍然看不來她因受到無端的騷擾而為此動了氣。
「好賤的小騷屄啊!」賭徒們一邊甩著撲克牌一邊輕蔑地說道。
「山貨!」另一個賭徒接茬道。
「欠扔!」
「賣大炕的!」
「褐屄!」
「只有錢,誰都跟!」
「哈哈哈,你們懂個啥啊,這叫白天掙小錢,晚上掙大錢!」
「……」
如果這些髒話不甚流進尹淑麗的耳朵裡,只見她面無表情地倚在小車子旁,不冷不熱地回敬道:
「邪門八道的傢伙們,去你奶奶個孫子的!」
這些「邪門八道的傢伙們」都是尹淑麗開罪不起的、買她煙的老主顧,為了生存,為了能夠多賣出幾盒煙卷,掙點可憐的鈔票,尹淑麗不得不厚著她那飽經滄桑的臉皮盡一切可能地與之周旋著。
「小娘們,來盒煙!」一個賭徒遞過一張小面額的鈔票,尹淑麗將鈔票往口袋裡一塞然後「啪--」地扔過一盒煙去,那個賭徒一邊折著煙盒一邊嘀咕道:L
「哎,小娘們,找錢啊!」
「不找,」尹淑麗佯裝生氣地說道:
「不找啦,就衝你剛才說我的那些話,你還記得不,就衝你那句話,我不找你錢啦!」
「嘿嘿,」賭徒不以為然地嘿嘿一笑,點燃一根香煙,把頭一扭,再也不提找零錢的事。
「啊--,啊--,春天裡,百花開,郎裡、郎裡、郎裡個郎!」
尹淑麗也不再理睬他,依然倚在小車旁非常投入地哼唱起新近流行的歌曲來,尹淑麗無論是身材和容貌都很不錯,尤其是高高隆起的胸部和渾圓肥實的臀部,總是引來漢子們熱辣辣的目光,像一隻隻討厭的蠅子似地死死地盯在上面。然而,世間總是留給人們一些無法彌補的缺憾,美麗的少婦尹淑麗有著讓人不敢恭維的歌喉,而更為可怕的是,她自我感覺卻相當良好,也不管在什么場合,只要稍有空閒,便扯開令人直起雞皮疙瘩的嗓子縱聲大唱。
「啊--,」一個賭徒摀住了耳朵:
「就這破鑼嗓子,還好意思唱歌呢!」
「我,我,」一個正空腹飲著啤酒的漢子將啤酒瓶子對準腦袋做出狠砸的樣子:
「我,我,我不活啦!」
「大姐,」一個小輕年關切地叮囑道:
「大姐,小心點,別把狼招來啊!」
「……」
「去你奶奶個孫子的!」對於眾人的冷嘲熱諷,尹淑麗擺出滿不在乎的架式,不但繼續哼唱著,甚至示威般地提高了嗓門:
「在哪裡,在哪裡見過你,你的笑容那樣熟悉,我一時想不起,啊,在哪裡,……」
就這樣,在流言蜚語、污言穢語、打情罵俏、佯怒譏諷之中,尹淑麗進行著極有挑點性的練攤工作,儘管收入不是很豐厚,可是她幹得很投入,簡直風雨無阻。無論刮什么樣的大風,當林蔭裡的漢子們早已被狂風追趕得無影無蹤時,而尹淑麗仍然堅定地守候著她的小煙攤。任憑下多大的雨水,馬路上早已空無一人,尹淑麗裹著雨衣,一動不動看護著她的小煙攤。當雨水令人不可思議地狂傾下來時,為了香煙不被淋濕,尹淑麗甚至脫下雨布蓋到上面,而自己則被澆成可憐的落湯雞。
「你傻啊!」一個老太太舉著雨傘衝著尹淑麗吼道:
「這么大的雨,你還不快跑,傻呆著幹啥呢,誰能冒著雨來買你的煙啊?」
「大娘,」暴雨中的尹淑麗有她的理由:
「我往哪跑啊,跑到家裡也得淋透,乾脆吧,土豆燉酸菜--硬挺!」
颳風下雨還好應對,正如尹淑麗所說的那樣--硬挺唄,風總不能天天地刮,雨也不可能天天地下。最可怕的,最難以應付的,是寒冷的嚴冬。每當賅人的嚴冬光臨我們這座城市的時候,尹淑麗便開始著手與寒冷進行長達半年之久的搏鬥。漫天的雪花隨風四處飛舞,腦袋上裹著花頭巾,身著厚重的軍大衣,腳踏著裝甲車般的大頭鞋的尹淑麗默默地佇立在十字路口。潔白晶瑩的雪花揚揚灑灑地飄落在她的頭上、肩上,她那戴著大口罩的面頰僅僅露出一對水靈靈的、在寒風中仍然是招人癡迷的大眼睛,兩道彎眉上掛滿了白霜。
「尹姐!」望著風雪中的少婦,我真誠地說道:
「這么冷的天,下著這么大的雪,回家去吧,別賣了!」
「哦,」尹淑麗兩隻手操在一個羊皮做成的圓筒裡,裡面裝著一個熱水袋,在剌骨的寒風中,熱水袋的溫度保持不了幾個小時便會成為涼冰冰的塑料袋,每當熱水袋冷卻下來後,尹淑麗便走到附近的飯店裡索要一點開水,重新灌裝上。聽到我的話,她一邊跺著早已凍僵的雙腳一邊頑皮地衝我說道:
「不賣了?那,你給我錢啊,你給我買米、買油啊,兩個孩子你給我養啊?」
「可是,尹姐,這也太冷啦!」
「沒事,習慣了!」
說完,尹淑麗仍然操著手,在凜冽的寒風之中,在棉球般碩大的雪花中,隔著掩住大半個面孔的白口罩,快樂地哼唱起來:
「北風那個吹,雪花那個飄!」
望著風雪中的少婦尹淑麗,我油然而生一種敬慕之意,多么堅強的女人啊,既使是個男子漢,也不會有尹淑麗這樣的毅力,聽著那走調的歌聲,我的鼻子突然一酸:好可憐的女人。
驀然間,我對少婦尹淑麗的敬慕突然昇華成為愛戀,瞅著仍舊聚精會神地唱著跑調歌曲的尹淑麗,我悄悄地走到她的身後一把抱住她的腰身。尹淑麗立刻停止了歌唱,她回過頭來怔怔地望著我,我不知哪來的勇氣,掛滿霜花的嘴巴緊緊地貼到尹淑麗的大口罩上:
「尹姐,我愛你!」
「去,」尹淑麗一把將我推開:
「去你奶奶個孫子的,你也跟我胡鬧!」
「不,尹姐,我真的愛你!」
「小力,你愛我?我,我大你整整一旬,簡直可以作你的小媽啊!」
「所以,我才愛你!」我再次撲上去,也不管路邊行人的側目,抱住尹淑麗的腦袋便狂野地親吻起來,尹淑麗盡力地推搡著
「別胡鬧,小力,聽話,人家都瞅你呢,讓熟人看到了,成啥事啦,更得講究死我啦!」
「我不管,尹姐,你太偉大啦,你太堅強啦,我佩服你,你是一個偉大的女人,一個偉大的母親!」
「去,去,去你奶奶個孫子的,少借景生情,不是為了生活嘛,誰跑到這裡來挨大凍、喝西北風!」
我生平第一次在寒風中度過了哆哆嗦嗦的一天,無論尹淑麗如何趕我走,讓我回家,並且,我早已凍得無可奈何,但是,我就是不肯離開尹淑麗一步。我咧著凍硬的舌頭不厭其煩地向尹淑麗表露著對她的愛慕之意,然後又被尹淑麗一次又一次不軟不硬、不溫不火地惋言拒絕,她的理由只有一個:
「我比你大整整一旬,以我的歲數可以當你的媽媽啦,你太小啦,你還是個學生,我不能,我不能,……」
嚴冬的白晝極其短暫,剛過下午三時,昏昏沉沉的天空便開始撒下讓人無奈的黑網,看著在寒風中不停地打冷戰的我,尹淑麗開始提前收拾煙攤:
「不早啦,天要黑啦,你這小子,凍得鼻泣拉瞎的,可就是不肯回家,你不回家,我提前回家!」
「尹姐,我送你!」
「用不著,謝謝!」
可是,我還像條割不斷的尾巴似的,不管尹淑麗怎樣的嘀咕,我就是跟在她的屁股後面,在沒完沒了的嘀咕聲中,我終於來到了尹淑麗家的大門口,一個座落於陋巷之中的小平房。
「真拿你沒辦法!」尹淑麗說道:
「既然來啦,就是客,進屋吧!」
「媽媽,」
「媽媽,」
正在屋子裡玩耍的一對小男孩聽到開鎖的聲音,一前一後地跑了出來:
「媽媽,你回來啦?」
「媽媽,給我買什么好吃的啦?」
「快,」尹淑麗一手拉著一個小男孩說道:
「兒子,咱家來客啦,快,快叫叔叔!」
「叔叔好!」
「叔叔好!」
「好,好,小朋友好,謝謝,謝謝!」
尹淑麗掏出一把糖塊塞到兩個小男孩的手中,然後往裡屋一推:
「玩去吧,我給你們和叔叔做飯吃!」
尹淑麗脫掉厚重的軍大衣、解開坦克車般的大頭鞋便開始忙著生火燒飯:
「唉,小力,姐姐家窮啊,事前也沒準備,沒有什么好吃的,天又黑啦,沒地方去買啊!」
「尹姐,我吃什么都行!」我興奮異常,我下定了決心,今天晚上懶在尹淑麗家不走啦!
「怦--,怦--,怦--,……」
有人在敲門,尹淑麗擦了擦手急忙打開房門:
「哎喲,是老桿子啊,你咋這么死勁地敲門啊,房門差點沒讓你敲壞嘍!」
一個肥胖如狗熊般的壯年男子一身酒氣地擠進窄小的房門,他一把摟住尹淑麗狂野地啃咬起來:
「小娘們,老相好,你可想死我啦,……」
「別,別,別鬧,來客啦,你沒看到啊,又在哪喝得五迷三道的!」
「來客啦!」被稱謂老桿子的大狗熊、老酒鬼放開尹淑麗轉身瞅了瞅我:
「他,他是誰啊!」
「我老弟!」
「老弟!」老桿子酒氣襲人的臉上立刻顯現出一絲淫邪之相:
「呵呵呵,老弟,說我,小娘們,原來你這老馬還喜歡嚼嫩草吶!」
「滾,沒正經的!」
尹淑麗紅著臉狠狠地踢了老桿子一腳,然後便不再理睬他,繼續忙著做飯,老桿子吁了口氣,衝著我說道:
「老弟,你挺有艷福啊,你大姐的活可好啦!」
「老桿子,你還能不能說幾句人話!」
「嘻嘻,」老桿子繼續說道:
「尤其是嘴上的功夫,簡直沒治啦!」
「老桿子,去你奶奶個孫子的!」
「老弟,不瞞你說,我蹲過大獄!」
「哼,」尹淑麗不屑地說道:
「不嫌寒磣,還好意思舔個臉說呢!」
「老弟,你知道不,五年前,咱們市最大的盜竊案,那是我幹的,是建國以來咱們市最大的盜竊案!」
「光榮啊!」尹淑麗一邊炒菜一邊挖苦道。
「嘿嘿,當然,不是我一個人幹的,後來,我們全都給抓進去了,一蹲就是四年啊,這四年啊,那簡直不是人的生活!」
「活該!」尹淑麗佯罵道。
「別的還好說,就是,不能這個!」老桿子做出一個下流的性交姿式,尹淑麗紅著臉撇了撇嘴:
「沒正經!」
「唉,可把我鱉壞了,由於我表現好,被提前釋放,出來後,我他媽的竟然忘了怎么操屄啦。哈哈哈,我老婆罵我是個廢物,我的雞巴無論怎么折騰就是硬不起來了,沒法之下,我突然想起老相好,小尹,嘿嘿,多虧小尹這個小娘們,治好了我的病!」
「老桿子,你少說兩句吧,誰也不能把你當啞吧賣嘍!」
「小老弟,」老桿子繼續說道:
「以前,我去了不知多少家大醫院,吃了不知道多少名貴的好藥,也不知道花掉多少錢,可就是一點效果都沒有,雞巴就是硬不起來。到頭來,還是小尹用她的小舌頭治好了我的陽萎病!」
「滾,」尹淑麗一隻手端著燒好的豆角,一隻手狠狠地敲打著老桿子的肩膀:
「滾,滾,」
「哼,滾就滾唄,咱老啦,哪敢跟這位小老弟比啊,我滾,我滾,我不耽誤你們的好事,你今天晚上就好好地嚼嚼嫩草吧!」
說完,老桿子推開了房門,尹淑麗將冒著熱氣的豆角放到方桌上,急忙喊道:
「老桿子,別走啊,我不是真的趕你走啊,你瞅你,咋像個小孩似的,還當真嘍,」說話間,尹淑麗已經拽住了老桿子的胳膊:
「來,進屋去,再喝點!」
「不,」老桿子固執地說道:
「不喝了,再喝就徹底掉鏈子啦,我不打擾你們啦,我回家!」
身單體薄的尹淑麗根本沒有氣力拽住狗熊般的老桿子,老桿子猛一轉身,很快便隱沒在風雪之中。
「唉,這個酒仙!」尹淑麗衝著老桿子的背影說道,然後轉過身來對我說道:
「小力,不早啦,進屋吃飯吧!」
我被尹淑麗安排在飯桌的一角,兩個小男孩坐在我的左右,而尹淑麗則坐在我的對面,她穿著一件淡綠色的羊毛襯,我將目光落在她的脖脛上。我發現一個新情況,尹淑麗嫩白的脖脛與粗黑的面頰形成強烈的反差,哇,如果不是常年風吹日曬,尹淑麗的面容一定也像她的脖脛一樣,又細又白又嫩。
兩個貪玩的小男孩很快便扒完一碗飯,然後頭也不回地跑到他們的屋子裡繼續玩耍,尹淑麗整理一番兩個小男孩狼籍的碗筷然後坐到我的身旁:
「吃菜,多吃菜!」
看到我久久地盯著她的玉脛,尹淑麗低下頭來將羊毛襯的領子往上拽扯著,我放下飯碗,趁她不注意,一把拽開她的羊毛襯,露出面裡的白襯衣,尹淑麗急忙摀住哆哆亂顫的酥胸:
「小力,別,別,別鬧!」
「尹姐,我愛你!」
我不知哪來的氣力,一把推開尹淑麗的手臂,哧的一聲扯開她的白襯衣,啊,望著尹淑麗突然裸露在我眼前的胸腹,我頓時驚呆了!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5-12-14 16:21 編輯 ]
2015-11-8 18: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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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尹姐潔白的,透著體香氣味的襯衣裡面沒有戴乳罩,當我拽開她的襯衣扣時,一對豐滿的酥乳撲楞楞地展現在我的眼前,望著那白乎乎地低垂著的乳房以及紅燦燦的小乳頭,我興奮得好長時間攏不上嘴,尹姐的肌膚是如此的嫩白,與她粗糙的面頰形成鮮明的反差,這完全出乎我的想像,我心裡暗暗叫好:啊--,好漂亮、好性感的女人啊。
「你幹啥啊!」尹姐大大咧咧地合上襯衣,我早已不能自己,胯間的雞雞產生一種強烈的快感,我一頭撲到尹姐的胸懷裡。尹姐歎了口氣,然後隨手將身後的房門關死,聽到清脆的關門聲,我心裡終於有了底:不需要再多費口舌,尹姐關門的行動是默許了我。於是,我再次扒開尹姐的襯衣,一口叼住一隻滑潤的小乳頭忘情地吸吮起來。尹姐的乳頭與媽媽的乳頭完全不同,尹姐的乳頭極其短小,我的牙齒根本就叼不住它,只能將舌頭緊緊地貼上去反覆地吸吮著,而尹姐的乳暈則比古銅幣還要圓,還要碩大,並且微微地突出於雪白的肌膚之上,柔光閃爍的四周泛著可愛的小點點。
「哦,」尹姐輕柔地撫摸著我的頭髮:
「小力,輕點咬啊,好痛啊!」
我一邊吸吮著尹姐的乳頭一邊將手掌悄悄地伸到尹姐的腋下,我摸到一簇細絨的黑毛,我立刻放開尹姐的乳頭,將尹姐的胳膊分張開,哇,我看到尹姐的腋下稀稀落落地散佈著一片呈著捲曲狀的黑毛,下面是嫩白的皮膚。我樂顛顛地拽扯著尹姐的腋毛,心裡暗想:女人的腋毛好繚人啊,甚至比陰毛還有剌激性。我自己也說不清楚這是怎麼回事,隨著年齡的增長,性慾初發的我對女性的個各部位都產生極大的興趣,她們的面頰、她們的腰身、她們的乳房、她們的豐臀、……,甚至於她們的穿著物:比如乳罩、內褲、絲襪、……、等等等等,無一不是我喜歡的,女人的每一件物品到了我的手裡均能將雞雞剌激得硬梆梆的。但是,我最為偏愛的,卻是女人的腋毛,讓我無比遺憾的是,媽媽總是把腋下刮得光溜溜的,使我無法欣賞到她的腋毛。為了能夠飽睹女人那各具特色、千姿百態的腋毛,盛夏時節,我背著書包有學不上,除了在寺廟的林蔭裡甩撲克牌,與尹姐聊天、調情外,我所能做的另外一件事情,那便是偷窺女人的腋毛,在常常溜到寺廟北側的一個自由市場裡,那裡是家庭主婦們每天必須光顧的場所。下班後,這些成熟的婦女們穿著極少,有人甚至僅穿著一件薄紗般的睡衣下樓買菜。這可是極其難得的偷窺成熟女人的大好時機。我徘徊在熙熙嚷嚷的人流裡,專門往穿著極少的成熟婦人身旁湊,每當她們挑肥揀瘦地翻騰著瓜果蔬菜時,每當她們把起胳膊放秤盤裡放揀好的蔬菜時,我便悄悄地俯下身去,色迷迷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們腋下那團黑黑的細毛。哇,好性感,好剌激,婦人的腋毛真是各具千秋啊,有的婦人,她的腋毛又稠又密,夾在腋下形成黑乎乎、亂蓬蓬的一大團;而有的婦人,她的腋毛則是稀稀疏疏的,散散落落地夾在腋下;還有的婦人,她的腋毛雖然比較疏少,可是卻出奇的細長,即使夾緊雙臂依然非常可笑地露出一縷黑尖尖;……
現在,一個成熟女人的腋毛明晃晃的、實實在在地擺在了我的眼前,大家說說,我能不興奮嗎?我能不張狂嗎?我簡直樂得忘乎所以,手指一刻不停地抓摸著,掐撓著,直弄得尹姐哎呀、哎呀不停地呻吟著:
「哎唷,哎唷,好癢啊!」
我伸出泛著唾液的舌尖狂野地舔吸起尹姐的腋下,一股股淡淡的騷腥味衝入我的鼻孔,我深深地呼吸起來,津津有味地體驗著成熟女性那特殊的體味,尹姐笑嘻嘻地問說道:
「哎呀,你這個小孩,怎麼願意啃人家的腋毛啊,不嫌有味嗎?」
「不,我喜歡,」我顧不得多說,繼續狂吸著尹姐的腋毛,粘稠的口液掛在縷縷黑毛之上,放射著迷人的光澤,尹姐嘿嘿笑道:
「嘿嘿,你這個小孩可真好玩,怎這麼願意舔我的咯嘰窩啊,哎唷,哎唷,……,好剌撓啊,好癢啊,弄得人家好癢癢啊!」
我一邊啃咬著尹姐的腋窩,一邊將手指悄悄地伸進尹姐的胯間,尹姐早已被我的舌尖繚撥得春情蕩漾,發覺我的動作後,她非常乖順地叉開了大腿。當我的手掌探進褲子裡時,卻被緊繃繃的褲腰帶擋住了去路,我狠狠地往裡面插送著,尹姐推了我一把:
「小力,別急啊,別硬往裡塞啊,來!」
說話間,卡嚓一聲,尹姐解開了自己的褲腰帶,我那用盡氣力,充滿貫性的手掌哧溜便順利地滑進尹姐的私處,哇,摸到了,摸到了,我摸到了尹姐的陰毛,以及軟乎乎、熱滾滾的嫩肉,我因過度興奮手掌非常不聽話地哆嗦起來,尹姐探過手來輕輕地按住我的手掌:
「你啊,瞎摸個啥啊,這那,這那,在這那!」
尹姐幫助我將抖動不止的手掌挪到她的陰部下,透過一團薄薄的絨毛,我的手指頭觸碰到一片濕濕的溫熱,我愈加激動起來,手指頭往前一探,只聽撲哧一聲,我的一根手指便插進尹姐的陰道裡。頓時,我插在尹姐陰道裡的手指感受到一股無比誘人的溫暖和柔軟,我胡亂攪捅一番,感覺裡面又鬆又大,於是,我又插進一根手指,我的兩根手指在尹姐的陰道肆意摳挖著。尹姐微微呻吟一聲,咧著熱烘烘的嘴巴久久地盯著我,我挑釁般地又插進一根手指,更加瘋狂地摳捅起來。
「啊唷,啊唷,……」
尹姐突然縱聲呻吟起來,額頭上滲出串串熱汗,一隻手死死地按住我的手指:
「啊唷,啊唷,……,小力,輕點,輕點,別,別,別放這麼多啊,好漲,好漲啊,你,你,你要摳死姐姐啊,啊唷,啊唷,……」
在尹姐的驚呼聲中,在尹姐的阻擋之下,我將手掌從尹姐的胯間抽出來,放到眼前怔怔地望著上面的淫液,一股鹹澀的氣味撲進我的鼻孔,我張開嘴巴將手掌放進去吧嗒吧嗒地品償起來:
「好鹹,好騷,好腥啊!」
我衝著尹姐頑皮地吐著粘滿淫液的舌頭,尹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一把擰住我的鼻子:
「調皮鬼,……」
我順勢摟住尹姐的脖脛,將積滿淫液的舌頭貼在尹姐的臉上深情地舔吮起來,在我的狂吻之下,尹姐幸福地閉上了眼睛,乞求般地張開了嘴巴,我的舌頭剛好舔到她的嘴唇處,我將舌尖探進尹姐的口腔裡:
「尹姐,你也償償吧!」
「壞蛋!」
我與尹姐如漆似膠地緊緊相擁著,臉貼著臉,舌纏著舌,彼此間熱烈的親吻著,默默地交流著,我將尹姐的淫液送到她的口腔裡,而尹姐則把她的口液返還到我的咽喉裡。在這漫長的親吻過程中,我再次將手掌探進尹姐那早已洞開的陰道裡,三根手指並用,更加猛烈地摳挖起來。
「啊唷,啊唷,小力,你又摳我啦,輕點,輕點啊,聽話,哦,別用那麼多手指啊,姐姐受不了啦!……」
我停止了摳捅,同時主動結束了長吻,我抱著尹姐熱汗淋漓、氣息短喘的腦袋瓜笑嘻嘻地問道:
「尹姐,你的小便連小孩腦袋都能鑽出來,我這三根手指你就受不了啦,裝啥啊!」
「去,」尹姐佯怒地抽了我一把:
「生孩子和這可兩回事!」
「怎麼兩回事啊,都是小便啊!」
「小力,你不懂!」尹姐鄭重其事的說道:
「女人生孩子的時候,下面全都擴張開,連骨縫都裂開啦,所以,孩子才生鑽出來!」
「尹姐,生孩子痛嗎?」
「廢話,」尹姐深有感觸地說道:
「就差沒痛死,當時那個痛啊,連死的心都有啦!」
「真的那麼痛,還生孩子幹啥啊?」
「哼,」尹姐指著我的鼻尖說道:
「有數的,不生孩子不知道肚子痛,所以,孩子長大了,不知道孝敬媽媽,甚至跟媽媽罵罵咧咧的,那最讓做媽媽的傷心。以前,我沒有這方面的感受,自從生了第一個孩子,終於知道了做媽媽多麼不容易,所以,我以後再也不敢頂撞媽媽,無論媽媽說的話、做的事對與錯,我都能體諒媽媽,……,」
少年無知的我此時此刻哪有什麼閒心聽尹姐絮絮叨叨,我現在所有的興趣均在尹姐那濕淋淋的私處,我將腦袋瓜移到尹姐的胯間:
「尹姐,讓我看看吧!」
「嘻嘻,」尹姐衝我嫣然一笑,非常自覺地褪下褲子:
「給你,看就看唄,隨你便,看吧,看吧,讓你看個夠!」
說完,尹姐身子向後一仰,兩條大腿屈曲著分張開,雪白的屁股直衝我的眼前,我樂得心臟怦怦狂不已,兩隻手一時間不知撫摸哪裡才好。我首先扒開尹姐那與腋毛一樣也是呈著捲曲狀的陰毛,我將鼻孔湊過去仔細地品味著,哦,與媽媽的氣味有些不一樣。我清楚的記得,我一輩子都會忘記,當我離家出走回來後,當媽媽滿含淚水地摟抱著我時,當我依在媽媽的懷抱裡吮吸著媽媽的乳頭時,我曾悄悄地將頭轉向媽媽的胯間,偷偷地嗅聞過媽媽私處的奇妙氣味,那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奇特味道是我終生難忘的。今天,我有幸又嗅聞到另一個成熟女人私處的氣味,這個女人比我大一旬,卻比媽媽小一旬,年齡介於我和媽媽的中間,這令我好生興奮。我決定把尹姐幻想成媽媽,因為,在實現的生活中,我雖然愛媽媽愛要死,可是,我卻永遠也沒有膽量敢向媽媽提出做那種事的要求。
我興奮不已地扒開尹姐兩片陰唇,我非常注意在看到,尹姐的陰唇與媽媽的完全不同,媽媽的陰唇是那麼的細白、光滑,而尹姐的陰唇則比較糙澀,並且呈著討厭的淡紫色,我喜歡媽媽那種陰唇。分開兩片充滿皺褐的陰唇,我終於看到了尹姐那積滿嫩肉,晶瑩閃亮的陰道,剛才被我的三根手指亂摳一氣,此刻,尹姐的陰道若張若合,並且緩緩地分泌著清新的愛液。我用兩根手指將尹姐的陰道擴張開,望著那洞開的陰道,我突然想起童年時代那個怪異的夢境,想起自己做為一個萬幸的精子進入媽媽的陰道裡,然後,……
「媽媽,」想著、想著,我竟然情不自禁地呼喚起來:
「媽媽,媽媽,……」
「什麼,」尹姐聞言,呼地坐起身來:
「小力,你說什麼?媽媽?」
「嗯,」我毫無掩飾地說道:
「尹姐,一看到你這個地方,我就自然而然地想起了媽媽!」
「啊,」尹姐驚訝地問道:
「什麼,小力,這麼說,你看到你媽媽的這個地方啦?」
「嗯,看到啦,」
「啊--,好小子,你可真行啊,你是怎麼看到的?」
於是,我將自己過去做的那些好事向尹姐草草講述一番,尹姐還沒聽完,突然伸出玉手擰了我一把:
「真沒想到啊,小力,表面看著挺文靜的,挺老實的小男孩,原來是個小色鬼啊,連自己的媽媽都敢偷看,你膽子不小啊!」
「我的媽媽不喜歡黑毛,」我指著尹姐生滿彎毛的私處說道:
「媽媽每次洗澡的時候都要把這些黑毛刮得乾乾淨淨的,一根也不剩,所以,媽媽的這裡是很白、很白的,非常好看!」
「呵呵呵,」尹姐聽完,面露難色:
「刮毛?我也刮過,一不小心,結果刮出血啦,並且,」尹姐極有體驗地說道:
「那次刮完毛以後,當時是挺光溜的、挺乾淨的,可是,過不了幾天,就又長出硬茬來啦,走路的時候磨得大腿直癢癢啊,晚上翻開內褲一看,大腿根都磨紅了。還有,你媽媽可能不騎自行車,告訴你吧,刮完毛騎自行車,那個扎啊。所以,我只刮過一次毛,以後就再也不刮啦,愛怎麼長就怎麼長去唄!」
「可是,」我一邊拽扯著尹姐的陰毛一邊喃喃地說道:
「我喜歡沒有毛的,光溜溜的,可漂亮啦!」
「那,」尹姐聞言,面露不悅之色,她將兩條大腿併攏起來,形成一條細小的黑色肉縫:
「既然你喜歡沒毛的,那,你就找你媽媽去吧,哼哼,……」
「尹姐,分開,尹姐,分開,」我盡力扒拽著尹姐的白腿:
「尹姐,讓我看看,讓我看看,我還沒看夠呢!」
尹姐故意與我作對,死死地併攏住大腿不肯就範:
「哼哼,去吧,找你媽媽去吧,你媽媽沒毛,幹起來一定很好玩的,哼哼!」
胳膊擰不過大腿,我失望地坐到床邊,掏出自己的雞雞,尹姐見狀,伸出手來一把將其拽住,她瞪著眼睛一眨不眨地寧視著:
「嘿嘿,處男啊!小雞巴不大就想玩女人啦!」
「不夠大嗎,尹姐?」
「嘻嘻,」尹姐不再生氣,笑嘻嘻地擺弄著我的雞雞:
「還沒長毛呢,老桿子沒說錯,真是嫩草啊!」
一提及酒鬼老桿子,我突然想起他的一句話,他說尹姐在這方面不僅活好,嘴上的功夫更好,小舌頭能給他患上陽萎的雞巴舔硬。小時候,我在媽媽有關「性」方面的書籍裡,初步地瞭解到,男性的陰莖得到性剌激後,便會驟然勃起,腫大,以便於插入女性的陰道,從而順利地完成性交的整個過程。剌激男性陰莖勃起的方法有很多種,最主要的便是親吻和撫摸。讓我疑惑的是,書籍上從來沒有介紹過女性用舌頭舔男性的陰莖,從而達到勃起的目的。聽到老桿子的話,我感到很新奇。於是,我向尹姐身旁湊了過去:
「尹姐,給我舔舔雞雞吧!」
「嘿嘿,」尹姐笑道:
「你的雞巴還用得著舔嗎,已經硬得發燙啦,比擀面杖還要硬!」
我低下頭去瞅了瞅,果然像尹姐所說的那樣,我的雞雞直挺挺地握在尹姐的手裡,可是,好奇之心還是迫使我熱切地希望償試被女性舔陰莖是何種滋味,於是,我以乞求的口吻對尹姐說道:
「尹姐,給我舔舔吧,讓我償償是什麼滋味!」
「小壞蛋,」尹姐聞言,用玉手輕輕地拍打一下我的雞雞頭,然後張開嘴巴往我紅通通的雞雞頭上吐了一口唾液,她的手指肚反覆地磨擦著我的雞雞頭,兩隻眼睛仔細地盯瞅著,在尹姐手指的按摩之下,我感受到一種難耐的奇癢,渾身不自主地哆嗦起來,尹姐見狀,衝我淡淡地一笑,繼爾張開嘴巴非常自然把我的雞雞吸含進嘴裡。
「啊--,」我的雞雞深深地沒入尹姐的口腔裡,渾身上下立刻產生一股熱滾滾、麻酥酥的暖意,我不由自主地呻吟起來,雞雞在尹姐的嘴裡快速地攪捅起來。
尹姐吸含一陣,將我的雞雞緩緩地吐出口腔,她握住濕乎乎的雞雞再次端祥起來,手掌將雞雞上的口液塗抹一番,然後兩根手指頭在雞雞頭上蜻蜓點水般地戲耍起來,而另一隻手則挑皮地彈動著我的陰囊。
「啊--,啊--,啊--,」
我幸福地閉上了眼睛,咧著嘴巴哼哼嘰嘰地呻吟著,在尹姐手指快速的抓點、套弄、磨擦之下,沒過幾分鐘,我的身子本能地往前一挺,也不知怎麼搞的,就像往常在夢裡手淫似的,呼,一大灘精液從行將爆裂的龜頭口處狂洩而出,哧哧哧地噴射在尹姐的面頰上。





第十四章

「呸,呸,呸,……,」
我的精液猶如機關鎗掃射般地狂噴著,一股腦地傾洩在尹姐紅漲著的、流淌著汨汨汗水的面頰上,尹姐閉著眼睛慌忙推開我的雞雞,然後伸出手來一邊胡亂塗抹著臉上的精液一邊不停地吐著舌頭,往外傾吐著濺射進去的精液。一灘精液恰好射在尹姐的眼睛上,尹姐反覆地揉抹著,好長時間也睜不開眼睛,慌亂之中,尹姐不知從哪裡摸過一條毛巾,她用毛巾仔細地抹拭著滲漫著精液的眼睛。良久,尹姐終於睜開了眼睛,她繼續呸呸地吐著嘴裡的殘精:
「好傢伙,這麼老多啊,簡直跟發大河了似的,」說著,尹姐用毛巾擦拭著我依然堅挺著的雞雞:
「一定是鱉了多少年啦,今天晚上,一股腦地全都射出來啦,哈哈哈!」
「尹姐,」我撲通一聲倒在尹姐光溜溜、滑潤潤的懷抱裡,傾洩完精液的雞雞頓然感到一陣隱痛,方才極度的興奮突然變得惆悵起來,心裡總是感覺著似乎失去一些什麼,可又說不清楚到底失去去了什麼,我無精打采起來,望著繼續擦拭著面頰的尹姐,我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才好。
「行啦,洩完貨啦,你也該回家啦!時間不早啦!」
「不,」我摸了摸漸漸癱軟下來的雞雞,覺得那若有所失的東西原來竟是:意猶未盡:
「不,尹姐,我不走,我,我,我還沒,……」
「哦,」尹姐接過了話茬:
「你的意思是,還沒插進去就洩啦,是不是啊?」
「嗯,」我點點頭,繼續擺弄著更加癱軟下來的雞雞,希望能夠它再度昂起頭來,尹姐見狀,用手指彈了彈我的雞雞頭:
「你還行嗎?」
「行,等一等!」我不服氣地說道。
「算啦,算啦,時間不早啦,如果還想玩,哪天再說吧!小力,你不能回家太晚,如果你媽媽問你:你咋這麼完才回來啊,你幹什麼去啦?你怎麼回答啊?」
「這好說,我就說在學校上晚自習呢!」
「得了吧,你可別鬧啦,你這晚自習上得真好啊,收穫真大啊,嘻嘻,」
「不,」看到尹姐開始穿衣服,我一把扯住她的衣袖,然後呼地擼下自己腕上的手錶:
「尹姐,我還沒玩夠呢,再陪我玩玩吧,給,這個給你啦!」
「嗯!」望著我遞過去的手錶,尹姐突然面色一沉,她一把推開我的手掌:
「小力,你這是什麼意思?」
「尹姐,沒,沒什麼意思,送你一件禮物!」
「哼,」尹姐冷冷一笑:
「禮物,嫖資吧!」
「不,尹姐,千萬別誤會,我愛你!」
「算了吧!」尹姐鼻子一酸,滾出一串淚水:
「小力,你把我看成什麼人啦,臭賣屄的,是不是?」
「不,」看到尹姐湧出了傷心的淚水,我登時傻了眼,尹姐抹了一把淚水:
「街上那些沒正經的老爺們,整天跟我胡鬧,什麼都說,可是,我真的是那種人嗎?小力,你就相信嗎?」
「不信!」我搖搖頭。
「不錯,我外面是有男人,並且不止一個,」尹姐坦然地說道:
「可是,我跟他們在一起,可不是單純為了錢啊!如果是為了錢,我就大大方方地賣唄,何必只守著幾個男人呢?」
「尹姐,你誤會啦,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愛你,真的愛你!」
「我有幾個相好的,我們處得很融洽,彼此間心知肚明,可是都相安無事,我雖然還算年輕,可是,因為有兩個孩子,沒有哪個男人願意娶我,沒事給自己找負擔。而我呢,也不想嫁給誰,得意誰就跟誰處處,合得來就處得長久一些,合不來呢,那就拉倒。所以,我不屬於任何一個男人,誰也不可能獨自佔有我。如果他們有心,看我拽著兩個孩子實在可憐,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幫幫我,共同度過難關!」
「尹姐,今後,咱們也好好地相處吧!」
「小力,」尹姐揚起掛著淚痕的面頰:
「小力,你別多想,尹姐再窮,再困難,也不會向你伸手要錢的,你還是學生,還沒掙錢呢。以後,你什麼時候想尹姐啦,你就什麼時候來,尹姐不會向你提出任何要求的,你千萬別有其它的想法,我不圖錢!」說著說著,尹姐突然想起了什麼:
「比如那個老桿子,我們早就好上了,他有錢,當然,都不是正路來的,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我從來沒有主動向他要過一分錢,他在外面得了手,有了點錢,高興啦,就給我幾個,不給我也不要!……,」
「尹姐!」看到尹姐有感而發,滔滔不絕地嘮叨個沒完,我一把抱住尹姐懊悔地親吻起來,尹姐不再嘮叨,非常合作地張開性感的嘴唇熱切地啃咬著我的面頰,將一股股騷熱的氣浪送進我的鼻孔,同時,尹姐抓住我的雞雞老練地揉搓起來。很快,我的雞雞稍稍有了勃動的感覺,我放開尹姐,瞅著漸漸堅挺起來的雞雞:
「尹姐,再給我嘓嘓吧,我已經有點感覺啦,馬上就會硬起來的!」
「來吧,咱們把它發動起來!」
我將依然耷拉著腦袋的雞雞送進尹姐的嘴裡,尹姐這次緊緊地吸含住,兩腮上露出一對可愛的小凹陷,口腔裡的舌尖頻頻地頂撞著我的雞雞頭,右手的食指輕輕地刮撓著我的包皮,我一陣興奮,雞雞撲楞一下便勃興起來。我將雞雞在尹姐的口腔裡抽拽一番,然後便拉出來,我握著掛滿尹姐口液的雞雞挪到尹姐的胯間,尹姐心領神會,主動將大腿分張開:
「來吧,小壞蛋!」
我的雞雞非常順利地插進尹姐的陰道裡,隨著雞雞緩緩探入,尹姐含情脈脈地望著我:
「好不好啊?」
「好!」
我全神貫注地將整個雞雞沒入尹姐的陰道裡,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尹姐的陰部,尹姐好像非常理解我激奮的心情,她伸過手來將陰唇向兩側拽扯開:
「看吧,看看你的雞巴是怎樣插進姐姐的小便的,看看你是怎樣操姐姐的吧!」
「呵呵,」
我將雞雞頭死死地頂在尹姐的子宮口,聽到尹姐無比煽情的話語,一時間不知如何作答,只好傻咧咧地淫笑著,我因過度的興奮,渾身顫抖不止,泛起一層層燙手的雞皮疙瘩。我將哆哆嗦嗦的手掌按在尹姐的陰部,於是,我們四隻手共同扒扯著厚厚的陰唇,雞雞明晃晃地在尹姐的陰道裡出出進進,拽出一串串亮晶晶的愛淫。我那尚未長出陰毛的雞雞的確稍顯細小,插在尹姐老成的陰道裡綽綽有餘,既使是狠命的撞擊,也沒有給尹姐帶來強烈的震憾。在我的抽插之下,尹姐並沒有發出像爸爸與媽媽作愛時,媽媽在爸爸猛烈的衝撞之下發出的那種淫浪的叫聲。我有些失望,我是多麼想聽到尹姐也會發出媽媽那種令人神往的叫床聲啊。為了讓尹姐能夠盡快發出叫床聲,我改變了主意,我不再用雞雞徒勞地插捅尹姐的陰道,而是將龜頭牢牢地頂在尹姐的子宮口處,然後狠狠地按壓著尹姐的兩條大肥腿,我用盡所有氣力,盡一切可能地將雞雞頭頂到尹姐的子宮口。從書籍裡我瞭解到,女人的子宮口是性敏感區,用龜頭反覆地磨擦和撞擊,便會使女人達到性高潮,從而發出忘我的呻吟聲。
「哦,」尹姐仰起脖子深深地呼吸起來,可是仍舊沒有發出我渴望的叫床聲,我更為沮喪,索性拽著尹姐的兩腿放浪地抽插起來,每抽插捅一次,都會產生一種用語言無法形容的歡愉感。啊,我心裡暗暗思忖著:與女人性交真是奇樂無窮啊!為了能夠與女人性交,男人們簡直不擇手段,直至鋌而走險,幹出強暴的醜事來,亦就是所謂的強姦犯。
望著尹姐那被我雞雞插捅得淫液橫流、辟叭作響的陰道,我又不自覺地想起了媽媽,媽媽,如果我將雞雞插進你的小便裡,那感覺,那滋味,一定會更美妙吧?混蛋,我立刻罵自己道:不要臉的混蛋,怎麼又想起了媽媽,呸,不要臉東西!
可是,媽媽的形像、媽媽的胴體、媽媽的私處,在我的腦海裡仍然揮之不去,我只好閉上了眼睛,幻想著身下插捅著的就是媽媽,媽媽,媽媽,兒子來啦,兒子回歸到你的陰道裡啦,回歸到我當年曾經很不情願爬鑽出來的肉洞裡,我回來啦,回來啦,媽媽!
「哦唷,哦唷,哦唷,……」
「哦唷,哦唷,哦唷,……」
「哦唷,哦唷,哦唷,……」
我正奮力地插捅著尹姐的陰道,正默默地幻想著這就是與媽媽的交合,突然,身下的尹姐出乎意外地呻吟起來。我急忙睜開眼睛,我看到尹姐額頭上滲著亮閃閃的汗珠,嘴巴非常可笑地張咧著,她抬起頭來,怔怔地瞅著自己的身下,在我的插捅之下,她的呼吸愈來愈急促,直至上氣不接下氣地呻吟起來:
「哦唷,哦唷,哦唷,……」
「哦唷,哦唷,哦唷,……」
「哦唷,哦唷,哦唷,……」
這讓我好生納悶,難道,我與成年男人相比稍顯細小的雞雞真的會給尹姐帶來了快感?這,不太可能吧?
「哦唷,哦唷,哦唷,……」
「哦唷,哦唷,哦唷,……」
「哦唷,哦唷,哦唷,……」
可是,眼前不可否認的事實卻是,尹姐不停地呻吟起來,這是發自內心內的呻吟,絕對不是取悅於我的矯揉造作:
「哦唷,哦唷,哦唷,……,快啊,快啊!」
尹姐一邊繼續呻吟著,一邊用雙膊緊緊地摟住我的脊背,真誠地催促著我:
「快啊,快啊,快啊!」
在尹姐的催促之下,我放開她的雙腿無比賣力地插捅起來,可是,我既使拼出了性命,也無法使尹姐達到滿足,她繼續催促著我:
「快啊,快啊,快啊,我受不了啦!」
我徹底宣告失敗,我已經沒有一絲氣力繼續插捅,我咬緊牙關勉勉強強地狠狠捅插幾下,我感到呼吸越來越困難,眼前一片模糊,繼爾便天旋地轉起來。為了不會就此死去,我不得不停止了狂插亂捅,垂頭喪氣地從尹姐的身上翻滾下來:
「啊呀,好累啊,歇,歇一會,歇一會吧,……」
我仰躺在土炕上大口大口地呼吸著,心臟咚咚咚地狂跳不止,尹姐翻過身來抓過毛巾草草地擦拭一番我的額頭:
「嘿嘿,不行了吧,嫩雛就是嫩雛!」
「啊,好累,我差點上不來氣啊,心臟差點沒從喉嚨眼裡跳出來!」
「嘻嘻,小弟弟,你的功夫早著呢,慢慢練吧!今天到此為止吧!」
「不,不,」我拽著尹姐的手膊不肯罷休:
「尹姐,我的雞雞鱉得好難受哇,就像鱉著一股尿,可是,就是射不出來!」
「嗨,」尹姐苦笑著說:
「小力,剛才你已經射出那麼多了,這麼短的時間內,不可能再有什麼存貨啦,你休息休息吧,明天姐姐再陪你玩,一定讓你玩得高興!」
「不,我鱉得實在難受,尹姐,想想辦法,讓我射出來吧!」
「唉,」尹姐無奈地歎息道:
「真拿你辦法,你這個孩子咋這麼拗啊,射不出來非得射啊,真拿你沒辦法!」
說完,尹姐爬到我的腰間,握住我的雞雞:
「來吧,你射不出來,姐姐也沒有太好的辦法,還是老法子,用嘴!」
「可是,」我得寸進尺:
「尹姐,我想射,射到你的那裡!」
我指了指尹姐的陰部,尹姐呶了呶嘴:
「行,行,小調皮,我先給你用嘴嘓,等你有了感覺,想射出來的時候,就趕快告訴我,然後,你再放到我這裡,就射進去啦!」
尹姐用手掌將雞雞上的粘液粗略擦了擦,然後便含進嘴裡吸吮起來,我閉上眼睛細細地品味著雞雞插在尹姐陰道裡與含吸在她的口腔裡有什麼本質的不同,各有什麼奇妙的感覺。啊,結論很快便得出來:我的雞雞插在尹姐的陰道裡有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最明顯的感受是,當我的雞雞在尹姐的陰道裡橫衝直撞時,尹姐那淫液橫流的陰道好似大海一樣無邊無際,搞得我暈頭轉向,不得要領;而當我的雞雞吸含在尹姐口腔裡時,那緊繃繃、熱滾滾的感受,彷彿是依偎在媽媽那無比溫馨的懷抱裡,並且,尹姐那條猶如蛇信般柔軟、運動自如的舌尖,能夠給我帶來空前的快感,難怪老桿子特別推崇尹姐的口技。另外,尹姐那兩排潔白如玉的牙齒也別具風韻,當她含住我的雞雞時,時常用兩排牙齒輕輕地啃咬、研磨著我的包皮,令我高度亢奮,激起一片片的雞皮疙瘩。
「啊--,」尹姐握著我的雞雞剛剛吸吮幾分鐘,我那因猛烈撞擊尹姐的陰道而搞得無比酸痛、沒有任何感覺的雞雞便慢慢地甦醒過來,酸痛感漸漸散去,我扭了扭隱隱作痛的腰身,雞雞頭在尹姐的嘴裡晃了幾晃,猶如大醉初醒的酒鬼,暈暈乎乎之間,總算感覺出自己還活著,紅通通的腦袋瓜還有比較敏銳的性快感。我心中暗喜,又來了精神!





第十五章

「喔,喔,喔,……,」
尹姐趴在我的腰間握著我的雞雞非常賣力地吮吸著,我再度振作精神,重新昂起頭來的雞雞在尹姐的口腔裡歡快地攪捅著,尹姐一邊吸吮著,一邊喔喔喔地哼哼著。聽到尹姐那繚人的叫聲,我抬起頭來色迷迷地望著她的嬌態,雞雞更加頑皮地頂撞著她的口腔,我的雞雞猛然撞到尹姐的咽喉處,尹姐咧著嘴乾咳幾聲,白森森的大屁股極其可愛地抖動著。我伸出手來一把掐住尹姐的白屁股:
「過來,過來,尹姐,把你的屁股挪到這裡來!」
「嗯,」尹姐應了一聲,光溜溜的大腿向上一抬,便騎跨在我的胸腹上,圓渾渾的白屁股正好衝著我的面頰,我喜出望外,一把將其摟抱住吐出濕淋淋的舌頭忘情地吸吮起來,那得意洋洋的淫態,那喜滋滋的神色,不禁使我想起小時候拿著蘸滿白砂糖的饅頭盡情地啃咬著、細細地品味著那甜滋滋的美味佳餚。
尹姐的屁股不僅又圓又肥,並且相當細嫩,泛著點點可愛的小皮豆,我不停地吸舔著,同時輕輕地掐擰著,尹姐突然放開我的雞雞抬起了腦袋:
「哎唷,小力,你輕點掐啊,好痛啊!」
啊--,我的舌尖不自覺地移到了尹姐的屁股溝處,我扯開肥厚的皮肉,死死地盯著尹姐那佈滿彎毛的陰部,剛才猛烈的插捅,把尹姐的陰道搞的一片狼籍,泛著晶瑩的光澤,我將指尖探進去摳捅幾下,然後將沾滿愛液的手指放到鼻孔下嗅聞起來:沒有任何討厭的氣味,能夠聞得到的只有那迷人的騷氣味,強烈地剌激著我的性慾。成年後,經過屢屢與女人接觸、沒完沒了地做愛,我總結出這樣一個結論:所有的女人,她們的陰道在性交前,有一種令人窒息的不良氣味。可是,一旦用手指恣意摳捅一番,尤其是用雞雞狂插亂捅一陣之後,當女人達到性高潮,獲得性快感的時候,陰道分泌物便發生了質的變化。最初那令人皺眉的異味漸漸地轉變成淡淡的鹹澀,而有的女人甚至連鹹味也沒有,濕漉漉洞開的陰道沒有任何騷氣。於是,給女人口交的最佳時刻終於來到,隨著舌尖的緩緩探入和反覆的研磨,女人在尖聲怪氣的呻吟聲中,陰道極度地收縮著,身體劇烈地抖動著,湧淌出股股清泉般的愛液,每當此時,我便張開大嘴咕嘰咕嘰地吞嚥著。
給女人口交,就必需品償一番女人的愛液。有關女人的愛液,在中國古典的房中術中多有介紹,看得出來,古人非常推崇女人的愛淫,但必須是性高潮時刻湧淌出來的那種愛淫,亦就是古人所說的:令婦人意蕩,再吮之。古人真誠地認為,當女人春情蕩漾之際,洶湧而出的愛淫對男性有莫大的好處,不僅能夠壯陽,還能治療諸多疾病。
數數易女!古人繼續告誡道:為了養生的需要,為了長壽的目的,男人應該與盡可能多的女性進行交媾,從而獲得盡可能多的養份,就像維他命一樣,A、B、C、D、E、F、……。男人萬萬不能,也不應該在一個女人身上賣一輩子命,把自己一生的寶貴精力全部消耗在一塊日漸貧瘠、乾澀的幾近龜裂的土地上。是啊,細細想來,一個男人終生只耕一塊老地實在太可憐、太可悲,不可救藥,簡直枉活一生。所以,大男人們,為了我們的健康、長壽和性福,我們廣大的淫民同志們有充足的理由:必須數數易女!我們應該與眾多的女性交合,像蜜蜂採花那樣,博采數女的陰精,吸吮盡可能多的女性的愛淫,以滋養我們的陽身。當然,青樓女子、風塵婦人、人可皆夫的下三爛,她們那泔水桶般的、與公共廁所毫無二致的陰道是徹頭徹尾的藏污納垢的絕佳場所,是各種各樣的、千萬百怪的、甚至是聞所未聞的毒菌生長的繁衍的樂園。啊--,那可怕的地方,那令人毛骨怵然的魔鬼般的山洞,總是讓男人們望而生畏,既充滿了好奇心想進入探一次險,又患得患失,瞻前顧後,猶豫不決。鱉悶得實在無法排遣,情急之下,便不顧一切地鋌而走險,但是,切記,切記,必須穿著安全服,才能進入,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可怕,汗顏,……。並且,我們是絕對不可以舔吮那飽受千人捅、萬人插的肉洞的,從那可怕的肉洞裡所分泌出來的絕對不是什麼愛淫、更別奢談瓊漿玉液,那腥膻的、混濁的、集天下所有男人陽穢於一身的液體,其惡劣的程度絕不亞於能夠置人於死地的毒藥,哼哼,既使你命大,萬幸不死,那也得落得個口舌膿瘡的可悲下場。親愛的淫民同志們,切記,切記,千萬可別給妓女口交啊!
「哦--,」我正一邊思索著一邊給尹姐口交,突然,尹姐用兩排牙齒不輕不重地啃咬起我的雞雞來,我痛得咧著嘴不由得叫出聲來,我一把推開尹姐的肥屁股,呼地坐起身來:
「哦--,好痛啊!」
「嘻嘻,」望著我撲楞著腦袋瓜的雞雞,尹姐翻過身來,兩腿一叉:
「來吧,繼續操吧!」
「嗯,」我握著雞雞跪到尹姐的胯間,我吸取剛才的教訓,努力使自己的情緒平靜下來:別太激動啦,別哆嗦啊,莫急,慢慢地玩!
我終於使自己安靜下來,雞雞重新插進尹姐那滑潤得不能再滑潤的陰道裡,我沒有像剛才那樣不管三七二分一地胡攪一番,我暗暗地運足了勁,並且開始有規律地抽送著雞雞,就像一個稍顯成熟的戰場指揮員,非常有經驗地指揮著大炮似的肉棒極有節奏感地攻擊著面前的肉洞。肉棒每次探進肉洞內都重重地撞擊著水澤般的陰唇,發出悅耳的撲撲聲。肉棒每次深入肉洞內部,便會感受到一種妙不可言的濕滑、溫熱和綿軟。
「嘿嘿,」尹姐高高地曲屈著大腿,身子在我的撞擊之下前後運動著,一對酥乳可笑地上下左右翻動著,她熱情揚溢地笑道:
「哎唷,哎唷,有進步,比剛才強多啦,哎唷,哎唷,對,對,就這樣,好,好,好舒服啊!」
看到我又開始喘粗氣,額頭上再次滲出汗水,尹姐關切地建議道:
「小力,你又累了吧,換個姿式玩玩吧!」
「啥姿式?」
「來,你躺下!」
我乖乖地從尹姐的身上翻滾下來,靜靜地仰躺在土炕上,尹姐呼地跨到我的身上,她緩緩地蹲坐下來,那黑乎乎的陰部正好衝著我的雞雞頭,尹姐一隻手握住我的雞雞,另一隻手扒開她的陰道,然後,她向下一用力,我的雞雞便沒入她的陰道裡。尹姐鬆開兩手,蹲在我的身上放浪地上下擺動起來,一對大乳房在我的腦袋瓜上無比嬌人地晃過來又晃過去。我好不性福,一把拽過一隻大乳房伸出舌尖便啃咬起來。
啃了一會,我放開尹姐的乳房,雙眼直勾勾地盯著尹姐的陰部,仔細地欣賞著自己的雞雞是如何進出於尹姐的陰道的。尹姐見狀,衝我一笑,她將兩隻胳膊拄在土炕上,一邊繼續擺動著赤裸裸的腰身,一邊低下頭去與我共同觀賞著熱烈交戰著的陰部。
「好不好,」尹姐淫笑著問我。
「好!」我老老實實地答道。
「嘿嘿,小力,現在,變成我操你啦!」
「嘻嘻,有意思!姐姐操弟弟!」
望著辟叭作響的陰部,望著頻繁地進出於尹姐的雞雞,我鬼使神差地將手伸向激戰正酣的陰部,我剛剛握住雞雞的根部,尹姐水淋淋的陰部便叭地一聲撞到我的手背上。我感覺到尹姐的陰部是如此的柔軟,如此的迷人,便手心向上,當尹姐的陰部再次襲來時,我將手指悄悄地貼在雞雞的根部,伴隨著重重壓迫下來的陰部,我的指手連同雞雞一共沒入尹姐的陰道裡,毫無準備的尹姐咧了咧嘴:
「哎唷,你幹啥呢?壞蛋!」
說完,尹姐停止了擺動,她低下頭來怔怔地望著插著雞雞和手指的陰部,當她試圖向上抬起屁股時,我不容分說地按住她的脊部,手指在尹姐的陰道裡恣意摳挖著,同時,雞雞也沒閒著,狠狠地向上捅插著。尹姐拄著雙膊、緊閉著秀目:
「哎唷,小力,輕點摳,輕點摳!」
我根本不予理睬,手指更加發狠地狂摳起來,我目光呆滯,呲牙咧嘴,彷彿對待死敵般地狠摳著尹姐的陰道,聽到尹姐呼呼的粗喘聲以及略帶痛苦的呻吟聲,我獲得了一種意想不到的感覺:這是什麼感覺呢?
尹姐再也不肯忍受我無情的摳挖,她拚命地掙脫開我,撲通一聲倒在了土炕上,我則像頭髮瘋的公豬一頭撲到尹姐的胯間,我扒開尹姐的陰道,繼續狂摳亂挖著,同時將舌尖貼到嫩肉翻滾的陰道處叭嘰叭嘰地吸吮著。
「啊--,啊--,啊--,小力,摳死我啦!」
「好不好?」
「好,好,啊,啊,啊,……」尹姐不再反抗,而是死死地按住我的腦袋:
「小力,快,快,快舔我啊,舔啊,舔我的屄蕊,不,不對,舔這裡!」
說完,尹姐伸過一隻手緊緊地掐住她那暗紅色的陰蒂頭:
「舔這,舔這啊,快啊,快舔啊!」
我不敢怠慢,我一口叼住尹姐的陰蒂頭,舌尖快速地磨擦著。
「哦--,哦--,」
尹姐死死地抱住我,兩條白腿繃得緊緊的,整個身子不停地抖動著:
「哎呀,哎呀,小力,快舔啊,我,我,我要來啦!」
我更加賣力地吸吮著尹姐的陰蒂頭,同時,還嫌不過癮,索性將三根手指一齊塞進尹姐的陰道裡,我明顯地感受到尹姐的陰道劇烈地收縮起來,而尹姐的身體則繼續顫抖著:
「哎呀,哎呀,我,我,我受不了,我,我要死了,哎喲,哎喲,哎喲!」
一股騷熱的氣浪,夾裹著嗆人的愛液呼地從尹姐那洞開的陰道裡噴射出來,衝著我的面頰而來,我還沒回過神來,尹姐的身體突然意外地癱軟起來,她緩緩地鬆開我:
「唉,」尹姐無奈地唉息道:
「過去了,這麼快就過去了,唉,真可惜啊,太短了!」
「尹姐,什麼過去了?」我不解地問道。
「快感,」尹姐不無惋惜地述說道:
「快感,讓人飄飄欲仙的快感!」
「快感,」我瞅了瞅尹姐愛液氾濫的陰道:
「你有快感?」
「嗯,都是你死勁摳的,把裡面弄得又痛又癢,我的小便突然產生一種像排尿那樣的感覺,你再一舔我的屄蕊,我更受不了啦,下面嘩嘩嘩地淌啊、淌啊!然後便開始突突突地跳動起來,那感覺,真好啊,可是,太短啦,如果能長一些,那就更美了!」
「是嗎!」我半信半疑地將手指探進尹姐的陰道裡,果然,裡面猶如洪水氾濫,又濕又滑,插在裡面的手指運行自如,毫無阻擋:
「好濕啊!」我自言自語道。
「是啊,來吧,小力,插進來吧,現在是最滑溜的時候,來吧,插進來吧!」
可是,經過一番窮折騰,尹姐達到了高潮,獲得了稍縱即逝的快感,而我的雞雞卻讓人失望地耷拉下了頭來,尹姐瞅了瞅:
「又軟了!」
「那,」我握住雞雞爬到尹姐的頭置前:
「那就重新發動吧!」說完,我便騎到尹姐的脖脛處。
「哼,」尹姐握住我的雞雞輕輕地拍打一下:
「小壞蛋,……」
話沒說完,我早已將雞雞塞進尹姐的口腔裡,像插捅陰道似地狠狠的折騰起來,尹姐痛苦地閉上眼睛:
「壞蛋,小壞蛋,你把姐姐的嘴當屄操啊,哎呀,哎呀,你這個小壞蛋,……」
咕嘰、咕嘰,……
我的雞雞發瘋般地插捅著尹姐的口腔,尹姐索性不再喊叫,哼哼嘰嘰地任由我胡來,用舌尖拚命地抵擋著龜頭的衝撞。
「啊--,」
我突然一陣激泠,情緒頓時失去了控制,「哧--」的一聲,我的精液再次噴射進尹姐的口腔裡,我握著雞雞,呆呆地望著少得可憐的精液從龜口裡一滴一滴地落進尹姐的口腔裡。尹姐用舌頭試圖將精液推出口腔,我按住她的腦袋:
「吃下去,吃下去!」
「唔--,」我放開雞雞,用手將尹姐的嘴巴捂塞住,尹姐搖了幾下頭,隨著一陣「唔--,唔--」聲,咕嚕一下,尹姐終於極不情願地嚥下我的精液。





第十六章

從那個終生難忘的夜晚以後,我徹徹底底地癡迷上了尹姐,我的腦袋裡什麼也沒有,完全被尹姐所佔據。只要一想起尹姐,一想起尹姐的芳容,一想起尹姐的嘴巴,一想起尹姐的酥胸,一想起尹姐的豐臀,一想起尹姐的陰道,我的雞雞便極不安份地蠢蠢欲動、搖頭晃腦起來。更讓我倍感性福的是,尹姐也愛上了我,每當我們歡聚在一起的時候,經過一番發瘋般的熱吻之後,尹姐摟抱著我情癡意迷地說道:
「小力,你知道嗎,姐姐一想起,渾身便不停地哆嗦,下面嘩嘩嘩地濕成一片!」
「是嗎?讓我看看!」尹姐一聽,立刻展開了雙腿,我將手掌伸到她的陰部一摸,果然如此,尹姐的陰部又濕又熱,連內褲都滲透了。
我頓然興奮起來,得意洋洋地拽掉尹姐的褲子,然後不管三七二十一,呼地將雞雞插進尹姐濕漉漉的陰道狠狠地狂捅起來,尹姐曲張著雙腿,背倚著炕櫃,時爾默默地望著自己的陰部,時爾又抬起頭來溫情地瞅瞅我,然後又伸過手來,抓摸著我的胸脯、我的乳頭。
「叭嘰、叭嘰、叭嘰、叭嘰、……」
我的雞雞歡天喜地捅攪著尹姐的陰道,每次衝撞一次,都好似冷不防拋進小池塘裡的那根扎魚的鐵銑,呼地濺起一片片白白的漣漪,發出一陣陣悅耳的脆響。望著狂猛地衝撞著尹姐陰道的雞雞,我非常明顯地感覺到他一夜之間變得出奇的巨大,並且令我無法想像地老成起來。面對著尹姐的陰道,我的雞雞不再像最初那樣,手忙腳亂、不知所措,像只沒頭的蒼蠅似的到處亂頂亂撞。更讓我引為自豪的是,我的精液再也不像第一次與尹姐性交那樣,不是令人失望地草草早洩,使好端端的性愛半途而廢,再不就是長久地無法排出,無論是怎樣折騰,就是不能正常地射精。
現在,以上諸種讓我無顏、使我沮喪的情況全都永遠地成為過去,被我無情地掃進我人生歷史中的垃圾堆裡。你看,在尹姐那洞開的成熟女性的陰道前,我初試鋒芒的雞雞閃爍著逼人的冷光,正以排山倒海之勢發起一輪又一輪讓尹姐應接不暇的攻擊。
「哦,哦,哦,……」
在我瘋狂的進攻下,尹姐無法自制地呻吟起來,聽著尹姐那放浪的啊哼哼聲,我更加興奮起來,雞雞更加有力地撞擊起來。
「呵呵呵,」尹姐摸了一把我那濕淋淋的雞雞:
「好粗啊,幾天的功夫就變得這麼大啦!……,哎呀,哎呀,好硬啊,好硬啊,好,好,……」
「好嗎?」我以征服者的表情,一邊持續不停地插捅著尹姐,一邊老地道問道:
「好嗎?尹姐!」
「好,」
「嘿嘿,怎麼個好法啊?」
「去,去,去,去你奶奶個孫子的,好就是好唄!」
「可是,尹姐,你給我說說啊,到底是怎麼個好法啊?」
「麻酥酥的!」
「是嗎?」
「是的,小力,你撞得越很,我的裡面就越麻,我也就越舒服!」
「好啊,那就狠狠地撞吧!」
說完,我深深地吸了口氣,然後,牙著一咬,堅硬無比的雞雞衝著尹姐的陰道狠狠地頂撞起來,尹姐閉上了眼睛:
「嗯,嗯,嗯,好,好,好,就是這樣的撞!」
我不知疲倦地捅啊、插啊,直至將身下的尹姐插得氣喘吁吁、熱汗淋淋,她雙手搬著光滑的大腿,以乞求的口吻說道:
「小力,射了吧!」
「為什麼,我還沒有玩夠呢!」
「小力,明天再玩吧,姐姐受不了啦!」
「尹姐,這才多長時間啊,還沒到一個鐘頭吶!」
「小力,真的,我真的受不了啦,我的腿都抬不起來啦,都麻木啦!……,小力,可憐,可憐姐姐吧,姐姐明天還得出去賣煙呢,這一站就是一大天啊!」
「好吧,我射!」
聽到尹姐的央求,我運了運氣,做好了射精的思想準備,我抬了抬尹姐的屁股:
「尹姐,抬一抬,向上抬一抬!」
「哦,好!」尹姐乖順地厥起了屁股,我用手指在尹姐的陰道裡蘸了蘸,將愛液塗抹到龜頭上,然後衝著尹姐陰道作最後的攻擊,在辟辟叭叭的響聲中,在尹姐啊啊啊的呻吟中,我猛一顫抖,嘩--,一灘精液徑直噴射進尹姐的陰道裡。尹姐慌忙抓過身邊的手紙:
「啊,好多啊!天天玩,咋還這多麼啊!」
更讓我喜出望外的是,差不多整整一個學期,媽媽和爸爸竟然絲毫沒有察覺到我在逃學,於是,我便繼續放心大膽地編織著無恥的謊言。冬天的早晨來得格外的遲緩,當牆壁上的掛鐘無精打采地敲到第六響時,泛著層層霜花的窗戶依然是一片冷冰冰的漆黑。我咕碌一聲爬出被窩,草草地洗把臉,然後背起書包向媽媽索要午餐費:
「媽媽,給錢,我上學去!」
「小力,」媽媽打開她精美的小錢包:
「才六點,你這麼早上的什麼學啊!」
「媽媽,快到期末了,要考試了,許多功課需要複習,老師讓我們早點到學校,作早自習!」
「哦,給!」
「媽媽,多給幾個吧,我很晚很晚才能回來,我得在學校吃晚飯啦!」
「哦,對,給,再給你一張!」
我將媽媽給的零用錢往口袋裡一揣,一路打著口號歡天喜地跑出門外,蒙在鼓裡的媽媽對同樣也是一無所知的爸爸笑嘻嘻地說道:
「咱們的兒子長大了,聽話啦!」
「是嗎?」爸爸表示出一點懷疑:
「真是這樣嗎,他怎麼天天有晚自習啊!」
「……」
我啪地一聲關上了房門,媽媽和爸爸以後的交談我再也沒有聽到,我也不想聽到,我現在什麼心思也沒有,腦袋裡只有尹姐。
「尹姐!」我徑直奔向尹姐家,尹姐剛剛起床,我們熱烈地狂吻一番,然後,我幫助尹姐劈柴、和煤、生火、燒飯。吃完早飯,尹姐選送兩個孩子去幼兒園,我則推著尹姐的小車去寺廟附近賣煙,當尹姐騎著自行車從幼兒園裡趕回來時,我早已將她的小煙攤擺放得井井有條。
「哦,」尹姐將自行車靠在一棵樹桿上,然後吹著凍僵的手緩緩地走到煙攤前:
「小力,幹得不錯啊,……」
「尹姐,我已經賣了好幾盒了,給,這是煙錢!」
「呵呵,謝謝你!啊,小力,今天好像比昨天還要冷啊!」
「是啊,尹姐,都快八點了,還是看不到太陽!陰沉沉的天空,看著好難受!」
「別作夢啦,還想太陽呢,沒準今天得下雪!」
我們在寒風中幸福地交談著、笑罵著,我們彷彿有說不完的話題,我們一邊談笑著,一邊不停地跳躍著,寒冷凍得我們腳趾頭針扎般的剌痛,我們不得不跳躍起來,企圖通過這種方式獲得一絲可憐的熱感,從而緩解一下凍僵的腳掌。我們面對著面,隨著口腔的一張一閉,向外吐露著滾滾熱氣,扑打到對方的面頰上。交談中,我們完全忘記了寒冷,聊著聊著陰沉沉的天空便不可思議地漆黑起來:
「哦,天黑了,尹姐,咱們該回家啦!」
「對,回家,做飯吃!」
「對,回家,做飯,吃完飯,做愛!」
「去,小壞蛋,就知道那個!」尹姐一邊收拾著小攤一邊用凍僵的手擰了一下我凍僵的鼻子:
「壞蛋,沒出息,就知道那事!」
晚飯之後,安頓好兩個孩子,尹姐笑吟吟地坐到我的身旁,我迫不急待地摟住她的脖子,尹姐心領神會:
「小壞蛋,」說完,她開始解衣服,當我們雙雙鑽進被窩時,我悄悄地從上衣口袋裡掏出白天從商店裡買來的刮臉刀片,我將刀片在尹姐的眼前晃了晃,尹姐驚訝地問道:
「小力,你要幹啥?」
「那還用問,尹姐,我要給你刮毛!」
「不,」尹姐搖搖頭:
「不,我不刮!」
「刮吧,要它幹啥啊!」
「……」
我終於說服了尹姐,尹姐極不情願地叉開了大腿,我美滋滋地拿著刮臉刀片,我學著媽媽的樣子,先用溫水把尹姐的陰部清洗一番,然後用毛巾擦去水漬:
「啊,」望著眼前嬌嫩可愛的、流溢著香皂氣味的陰部,我情不自禁地啃了一口:
「好香啊!」
「嘿嘿,壞蛋!」尹姐叉著大腿笑道。
我抓起一團白乎乎的香皂沫在尹姐的陰部反覆地塗抹著,然後將刀片輕輕地貼靠上去,尹姐見狀,兩條大腿突然哆嗦起來:
「小力,你可小心點啊,別刮出血啊!」
「放心吧!」
「卡、卡、卡、……」
「卡、卡、卡、……」
「……」
刀片所過之處,伴隨著一陣卡卡的脆響,一根根彎彎曲曲的黑毛立刻應聲翻倒地,繼爾露出一片細白的皮膚,經過我仔細的刮抹,尹姐的陰部由上至下發生了喜人的變化,活像一座白色的小山丘,我順嘴嘀咕道:
「哇,好漂亮的白頭山啊!」
「嘻嘻,」尹姐撲哧一下笑出聲來,她伸手摸了摸光溜溜的陰部:
「嘿嘿,刮得這麼乾淨,冷丁還不習慣吶!」
啊--,我死死地盯著尹姐光潔的陰部,漸漸地,我的腦海裡再次浮再出媽媽那同樣也是光滑的私處,我頓時興奮起來,胯間的雞雞立刻昂起頭來,我坐起身來,扒開尹姐的陰唇便將雞雞塞了進去。哇,好奇妙的感受,當我的雞雞完全沒入尹姐的陰道裡,當我的小腹碰到尹姐光溜溜的陰部時,那軟綿的、細嫩的、光鮮的感受,令我感慨萬千,我幸福地閉上了眼睛,想像著此刻捅插著的地方,應該就是媽媽的私處,哈哈哈,我雖然無法與媽媽交合,可是,我卻找到了理想的替代品--比媽媽小一旬的尹姐的陰道。
「媽媽,」我忘情地呼喚著,一頭撲到尹姐的裸體上,尹姐雙腿緊緊地夾住我的脊背,兩手不停地撫摸著我:
「什麼,媽媽?」
「媽媽,」
「壞蛋,誰是你的媽媽!」
「媽媽,」
「……」
「梆梆梆,梆梆梆,梆梆梆,梆梆梆,……」
「梆梆梆,梆梆梆,梆梆梆,梆梆梆,……」
「……」
我正趴在尹姐的身上,一邊狂插著一邊深情地呼喚著媽媽,突然,房門梆梆梆地響動起來,我激泠一下睜開了眼睛,呆呆地望著身下的尹姐,尹姐稍試遲疑一下,然後一把將我推開:
「小力,快,穿衣服!」
「梆梆梆,梆梆梆,梆梆梆,梆梆梆,……」
「梆梆梆,梆梆梆,梆梆梆,梆梆梆,……」
「……」
在激烈的敲門聲中,我和尹姐慌慌張張地穿好衣服,尹姐翻身下地,一邊扣著衣鈕,一邊趿拉上托鞋跑向房門:
「誰啊?」
「開門,快開門,派出所的!」
「哦,派出所的!」尹姐皺著眉頭一邊嘀咕著一邊打開了門鎖,嘩啦一聲,房門被人推開,兩個年輕的警察手裡握著光束剌眼的手電筒,表情嚴肅地走進屋門:
「你就是尹淑麗嗎?」
「嗯,我是!」
「對啦!」其中一個警察衝著屋外點點頭:
「同志,找到啦,進來吧!」
兩個警察一閃身,黑漆漆的屋外立刻擠進一男一女兩個人來,我哆哆嗦嗦地坐在炕沿著,藉著裡屋門縫的間隙往外一瞧,心裡不禁暗暗叫苦:
唉,我的老天爺,完了!




第十七章

是媽媽和爸爸,他們的頭上、肩上、眉毛上掛著雪花,穿著厚重的呢子大衣一身冷氣地擠進尹姐的家門:
「我兒子呢?」媽媽兩隻手操在衣兜裡,冷冷地問尹姐道:
「我兒子在你家吧?」
「你是?」尹姐怔怔地問道:
「你是誰啊?」
「我是×××的媽媽,×××在你家吧?」
「哦,」尹姐點點頭:
「在,在,……」
沒容尹姐再繼續說下去,媽媽一把推開尹姐,怒氣沖沖地邁進裡間屋,看到呆呆地坐在炕沿上的我,媽媽秀目圓瞪,一把拽住我的衣領:
「好啊,好小子,瞅你做得好事,你,你,你就是這麼給我上學的,是不,這,這,這就是你的晚自習,對不?」
我慚愧地低下頭去,我已經沒有任何辯駁的理由,看著對我充滿希望的媽媽,我還有什麼好說的呢!媽媽衝我怒吼了一陣,然後狠狠地推了我一把,將尚未發完的餘怒傾洩到尹姐的頭上:
「好你個女流氓,臭馬子,你,你教唆青少年學壞,拉不懂事的孩子下水,我要告你去!」
「你--,」尹姐渾身顫抖地瞪著媽媽:
「你,你,你說什麼?」
「流氓,馬子!」
「你,你,你狗血噴人,我,我,我跟你沒完!」說完,在十字街頭一貫是逆來順受的尹姐突然像一頭被逼瘋的綿羊似地撲向媽媽,一個警察立刻擋在中間,爸爸則默默地拽住了媽媽:
「算啦,算啦,找到就行啦,別吵啦,這麼罵罵咧咧下去,有什麼用呢!」
在兩個警察的勸說和調解之下,媽媽終於張開尊口向哭得一堪糊塗的尹姐陪理道歉:
「對不起,我一時衝動,我不應該罵你、污辱你,請你原諒!……」
說完,媽媽衝著爸爸使了一個眼色,然後拉起我的手頭也不回地衝出尹姐的家門,爸爸緊緊地跟在媽媽的身後,兩隻大腳踏著厚厚的積雪,發出令人討厭的吱嘎吱嘎的聲響:
「唉,這個不爭氣的玩意啊!」爸爸唉聲歎氣道:
「我怎麼總也弄不明白,咱們家裡的條件那麼好,你就是偏偏願意往那貧民窒裡跑呢?你看看吧,那個賣煙的家,那還叫家嗎?沒有暖氣、沒有煤氣,甚至連下水道都沒有,……,小兔崽子,你怎麼就願意往這種地方跑呢?」
我被媽媽和爸爸一前一後夾在中間,像個被抓獲的遣逃犯似地押回暖洋洋的家裡,面對著撲鼻而來的滾滾熱氣,我的心情卻冷到了冰點,我低垂著腦袋瓜撲通一聲坐在椅子上,媽媽嘩地拽過一把椅子呼地坐在我的對面:
「好小子,真沒想到哇,你的膽子可真夠大的,逃了差不多一個學期的學,以前我沒往心裡去,沒注意你,最近才覺得有點不對勁,我連班都沒上,先去學校找你的班主任。好傢伙,整整一個學期,你竟然一天學也沒上。我跟你爸爸四處打聽,跑了不知道多少條街路,直到天黑了,才打聽到你總跟一個賣煙的臭娘們鬼混在一起,可是,當我和你爸爸風風火火地跑到大廟那裡時,已經找不到一個賣煙的。沒有辦法,只好找派出所幫助。唉,我的臉啊,都讓你給丟淨啦!」
「這個小兔崽子!」爸爸罵了一句,然後自言自語道:
「唉,計劃生育工作怎麼沒早點搞呢?如果計劃生育工作早搞幾年,就沒這小子啦,我也不必跟他操這份心啦!」
「去,」媽媽衝著爸爸瞪了瞪秀眼:
「去,去,去,我教育孩子呢,你少插嘴!」然後,媽媽以審訊般的口吻問我道:
「你老老實實地給我交道,你和那個臭馬子有沒有那種事?」
「什麼事?」我刁頑地問道。
「你別明知顧問,快說?」
「沒有!我只是不願意上學,不想再跟老師打架,可是,外面又冷得要命,我白天幫著尹姐賣煙,晚上到她家暖暖。」
「呵,你說得倒挺輕鬆,讓人聽起來也覺得挺好聽的啊,鬼知道你們在一起都做了些什麼!」
「唉,」爸爸繼續唉息道:
「現在的社會啊,真是太亂了!」
「兒子,」媽媽突然緩和了口氣,她拉住我涼冰冰的手掌:
「兒子,你還想不想學好啦,啊?」
「想!」
「可是,你這樣下去,還能好哇,不得變成小流氓啊!」媽媽揉了揉我凍僵的手指:
「兒子,以前的事,媽媽不再追究你啦,整個初中你就這樣糊裡糊塗地過去了,我已經托好人了,準備把你送到一所全市最好的高中去,你一定要改過自新,好好地用功,給媽媽考上大學,行不行啊,兒子!」媽媽的口吻簡直就是在乞求:
「兒子啊,媽媽的寶貝兒子,你就當給媽媽學習吧,給媽媽考大學,這,還不行嗎?」
「行,媽媽,到了新學校,我一定好好學習!」
「哎,」媽媽的臉上終於露出一絲可貴的笑容,我的心情也好了許多,媽媽繼續說道:
「你看你姐姐,提前一年考上了全國重點大學!」
「哼,」望著正站在牆邊埋頭洗衣服的姐姐,我不服氣地哼哼起來,然後把臉一揚,顯現出一絲不屑的神色,媽媽衝我冷冷一笑:
「你哼哼個啥,你有啥不服氣的,你姐姐不僅提前一年考上了大學,考數學的時候,還答對了一道沒有任何考生答對的數學題!」
「哼,」我把嘴唇一撇:
「有什麼了不起的啊,姐姐!」我衝著姐姐喊道:
「祝賀你,提前一年考上了大學!」
「謝謝,小弟,你趕快學好吧,也考上大學!」
「考大學,小事一樁,姐姐,我先考考你這個重點大學的學生吧!」
「考吧!」姐姐不以為然地回答道。
「姐姐,中國第一個朝代是哪個朝代?」
「唐朝!」
「哇,」聽到姐姐的話,我撲哧樂出了聲,頓時趾高氣揚起來:
「算啦,算啦,姐姐,你竟然連最基本的歷史知識也不知道啊,算了,不考你歷史啦,我再考考你地理,姐姐,日本在哪個洲?」
「歐洲!」
「什麼,」我呼地站起身來,走到姐姐的身旁,姐姐瞅了瞅我:
「怎麼,不對嗎?日本不是西方國家嗎?」
「姐姐,」我指了指姐姐頭上的世界地圖說道:
「我的好姐姐,請你抬起頭來,好好地看看地圖,日本在哪,你給我找找!」
「在哪!」高度近視的姐姐扶了扶眼鏡,望著眼前的地圖茫然地嘀咕道:
「在哪,在哪呢,真的啊,日本在哪呢?」
「哼哼,」我把臉轉向了媽媽:
「哼哼,瞅瞅吧,媽媽,這,就是重點大學的學生!」
「你少臭美!」看到姐姐的窘態,媽媽衝我說道:
「你姐姐對歷史和地理從小就不感興趣,並且,考大學的時候也沒考這些,兒子,如果你不服氣,你就好好地用功,也考大學,這才是正經事!」
「哼,用功就用功唄!」
「兒子啊,」媽媽非常認真地說道:
「你看看,咱們家屬樓裡的孩子們每年都有考上大學的,沒有一個家庭沒有大學生的,兒子,你一定要給媽媽爭口氣,考上大學!啊!」
「媽媽,你放心吧,不過!」我討價還價似地說道:
「不過,媽媽,你以後不要再跟尹姐過意不去啦,人家沒有什麼不對的,……」
「去,去,去,」聽到我再次提及尹姐,媽媽立刻沉下了臉來:
「你少跟我提她,一想起她我就煩心!」
夜深人靜之後,我直挺挺地仰躺在被窩裡,漫無目標地思來想去,我自己也認為:再這樣下去絕對沒有什麼好下場,我將徹底地沉倫下去,正如媽媽所說的那樣,成為一個小流氓!不,不,我可不想那樣,我要振作起來,做出點成績,給媽媽和爸爸看看,也給樓裡那些個小夥伴們看看。童年時代,我們這些小夥伴們一有機會便歡聚在一起,彈溜溜、甩紙牌、捉迷藏、過家家、摔泥炮、……,如今,許多長我幾歲的夥伴們已經大搖大擺地邁進高校的大門。我,我,我為什麼不能進高等學府深深造呢?我,我,我跟你們相比,差些什麼呢?我不就是一學期沒有上學嗎?我可以把它補回來的,完全可以補回來的,哼哼,信不信?騎驢看唱本,咱們走著瞧吧!
我不願意就此沉倫下去,我努力使自己的心情從尹姐的身上轉移到功課上去,我做到了,在新的學期裡,我將精力全部傾注在功課上,我與朋友孫遜相互鼓勵,一定要共同邁進大學的校門。
「是啊,」孫遜認真地說道:
「別瞎扯啦,收收心吧,把功課好好地劃拉劃拉考大學去吧!」
有時,當看書看得頭暈眼花時,我又不自覺地想起了尹姐,我覺得應該找個機會偷偷地跑到尹姐那,向她解釋解釋,對,應該見見尹姐,應該解釋解釋。主意一經打定,在一個休息日,我借顧去圖書館看書,悄悄地溜到寺廟。
啊,看到了,看到了,我看到了尹姐,她還是那個樂天的樣子,頭上裹著花紗巾,倚在小車旁,乎冷乎熱地應付著閒漢們的調逗:
「去你奶奶個孫子的!」
我興奮得差點沒喊出聲來,可是,僅僅數鈔鐘,我又猶豫起來,我的腳下突然沉重起來,我既想盡快地跑到尹姐的身旁,然而,一想起媽媽與尹姐鬥雞般的賅人場面,我又擔心起來,擔心尹姐會怪罪於我:
「小力,瞅你媽媽說的那些話吧,一點都不講理,老弟,難道是我主動勾引你的嗎?」
想到此,我左右為難,想離去,又不甘心,於是,我只好久久地佇立在距離尹姐不很遠的地方,傻呆呆地望著她。一個行人跳下自行車走到尹姐的煙攤旁,他掏出一張鈔票,又喊了一聲正忙著與閒漢們打情罵俏的尹姐,尹姐聞聲轉過身來,她揚起臉來,正欲接過行人手中的鈔票,突然,她的目光無意掃視到馬路的對面,我也正好寧視著她,我們的目光意外地對焦到了一起,尹姐拿著鈔票的手膊定格般地停在了半空中,行人不耐煩地催促著,可是,尹姐彷彿耳聾一般,她咧著嘴將鈔票還給了行人,不顧一切地衝過馬路:
「小力!--」
「尹姐!--」
我們幾乎是在同一時刻向對方伸出了雙手,一瞬間,四隻手掌緊緊地抓握在一起,我反覆地呼喚著:
「尹姐,尹姐,尹姐,……」
「小力,」尹姐飽經滄桑的面頰突然顫抖起來,一串串熱淚不由自主地滾出了眼眶:
「小力,喔喔喔,……」
「尹姐,我,我,我對不起你,我代表媽媽再次向你道歉!」
「唉,」尹姐鬆開我的手,抹了一把淚水:
「小力,別提那些鬧心事啦,我這個人沒心沒肺,過去的事情就拉倒,……」
「尹姐,我決定開始好好地用功,我不能再這樣混下去了,這對我沒有任何好處,更沒有什麼出路!」
「對,對,對,」尹姐非常贊同地點點頭:
「這樣就對啦,小力,你一定要好好地唸書,將來會有出息的!」
「尹姐,」我心裡有愧,腦袋一熱,便不假思索地亂許願、大開空頭支票:
「尹姐,我一定好好學習,等我能掙錢的時候,我一定報答你!」
「嗨,」尹姐理了理我的髮際:
「小力,姐姐不圖你什麼,你能夠好好的,有出息,姐姐就心滿意足啦!」
人怕見面,樹怕扒皮,從此以後,我與尹姐又偷偷摸摸地恢復了情人的關係,因為學習緊張,來往雖然沒有昔日那般頻繁和熱烈,但始終沒有徹底中斷,直至我走出大學的校門,依然保持著若即若離的情人關係。
……





第十八章

四年的大學生活是平靜如水的,與我淪為無賴的漫長過程是毫不相關的,根本沒有任何值得大書特書的地方,真的要硬寫下去,有跑題之嫌。因此,限於篇幅和精力,大學期間的讀書生活還是一筆帶過為好。說幾句多餘的話,我讀書期間,偶爾談過幾次戀愛,均以失敗而告終,我能夠接觸上的女同學,不是媽媽相不中,便是人家沒看上我。只有那麼一次,我終於無比榮幸地得到一位女同學的垂傾,這著實讓我受寵若驚,更讓我感到意外的是,極其挑剔的媽媽也相中了這位女同學,我把她領到家中,媽媽和她閒聊好長時間,當獲知她家在關內,畢業後將意無反顧回到故鄉時,媽媽立刻讓我們中斷了戀愛關係。這些事件後,我更沒有什麼心思跟女同學們談說情愛。沒有真正的投入,便不會獲得滿意的果實。說句老實話,我的心裡還是惦記著尹姐,哪怕有一點可乘之機,便會像個小偷似地溜到尹姐那裡。
畢業後,媽媽挖門子盜洞,煞費苦心,終於將我塞到政府機關的宣傳部。我的頂頭上司是一位五十多歲的矮胖男人,他戴著一幅高度近視眼鏡,高高隆起的鏡片後面突現著一對狡詰的小眼睛,不懷好意地瞪著我。他渾圓的醬塊腦袋後面拱著一個可笑的大肉球,這使我不由地想起了北朝鮮的金老胖。他那骯髒的蒜頭鼻子下有一張又長又擴的大嘴巴,嘴唇出奇的又厚又肥,每當說話的時候,肥碩的嘴角總是不自覺地流淌著令人作嘔的口水:
「嗯,啊,哈!」每次說話前,他都要有氣無力地、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地「嗯、啊、哈」一番,然後,他嘩地拽開自己的抽屜:
「小張啊,這,這些是我寫的新書,你拿去好好地看看吧!我相信,讀完我的這些書後,對你以後的宣傳工作一定會有很大幫助的!」
說完,他將幾本嶄新的、散發著油墨香味的書籍以無比自豪的神情推到我的面前,我誠慌誠恐拿起一本粗略了地翻了翻,厚厚的書頁裡全部是清一色的官腔話,活脫脫的黨刊黨報的複製品。
「小張啊,以後你負責我們部裡對外宣傳的稿件整理工作,嗯,啊,哈,這個工作很重要的哦!」
此人姓韓,我們辦公室所有的小職員們都一口一聲地、無比逢承稱呼他謂:「韓主任、韓主任!」
當我還沒有弄清楚「韓主任」的鼎鼎大名時,他的外號卻非常意外地提前流進了我的耳朵:「韓大喇叭」。
上班沒幾天,我便注意到,韓大喇叭是個非凡的人物,幾乎每天都有人拿著小條子來求他辦各種各樣的事情,每次此時,韓大喇叭草草地看了看人家送來的小條子,然後便非常客氣地與之握手、寒暄,接下來,便突然摸摸腦門:
「哎喲,我的煙抽完啦,你,下樓給我買盒煙吧!」
有求於他的來人不敢怠慢,轉身便去給他買煙,或者,他又這樣的嘀咕道:
「哦,單位裡的開水實在是沒法喝啊,你,給我買聽飲料吧!」
當他接過香煙或是飲料後,便若有所思地看看腕上的手錶:
「放心吧,你的事情嗎,我一定盡量去辦,嗯,啊,哈,時間不早啦,咱們下樓找家飯店,邊吃邊聊吧!」
「好,好,」來人無比爽快地答道,然後又問道:
「韓主任,咱們去哪家飯店吃啊?」
「嗯,啊,哈,……,別太浪費啦,樓下新開了一家餃子館,咱們就簡簡單單地吃點餃子算了!」
「好的,韓主任,咱們走吧!」
於是,韓大喇叭便樂樂呵呵地喝酒去了!
回到家裡,我便把上司的大號以及他的這些故事講給媽媽聽,媽媽撲哧一下笑出了聲:
「嘿嘿,韓主任這個人特能吹,」媽媽給我介紹道:
「我在政府裡的同事們告訴我:韓主任的學歷很高,並且,筆桿子更硬,開會的時候,往往不用擬草稿,滔滔不絕,出口成章。年輕的時候,憑著超人的口才,他曾經爬到了市長秘書的位置。可是,這個人太好色,有了點職權便忘乎所以,在政府裡亂搞男女關係,把個政府大樓弄得烏煙瘴氣,影響極為惡劣。結果,市長盛怒之下,一腳把他踢出了市長辦公室,貶到了一個有職卻沒有任何實權的宣傳部。韓主任這小子不但嘴巴特能講,嗓門更大,到了宣傳部,非常熱衷於搞宣傳、鼓動工作,久而久之,就衝著他的大嗓門,人們便送給他『韓大喇叭』的外號。」媽媽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
「是啊,這個韓大喇叭啊,不但好色,更喜歡喝酒,聽同事們講,這傢伙見酒沒命,一喝起來便沒完沒了,不喝醉不算完。結果啊,喝出了腦血栓,兒子,你注意到沒有,他現在走起路來一拐一拐的,說話的時候總是流口水,那都是喝酒喝的,沒喝癱瘓、沒把小命喝丟就算便宜他啦!唉,」一提及喝酒,媽媽突然皺起了眉頭:
「唉,我還得請他喝酒呢,我最討厭這個人,以前到機關辦事接觸過他幾次,這傢伙一看見女人就粘粘乎乎的,走不動道。我們這些女同志都躲他遠遠的。可是,現在,為了你,為了我兒子的前程,沒有辦法啊,過幾天,我得請他喝酒,把他灌迷糊,趁機求他好好地照顧照顧你。兒子,你不知道啊,韓主任這個人雖然被降了職,已經沒有什麼實權,但是,他的背景還是很大的,還是相當有能量的。如果把他喝高興啦,求他在市長哪裡活動活動,沒準能早日提拔你呢!」
「韓主任!」第二天將要下班的時刻,經過精心打扮的媽媽拎著小皮包滿面春風地走進我們宣傳部的辦公室:
「韓主任,你好!」
「哦,」正埋頭書寫的韓大喇叭聞言,抬起頭來扶了扶眼鏡,當他看清是我美麗的媽媽時,嗖地扔掉手中的鋼筆,呼地站起身來,他推開辦公椅走到媽媽的跟前,伸出了肥實的大手:
「哎呀,哎呀,×老師,歡迎,歡迎!」
他的大手緊緊地握著媽媽細嫩的手掌,直看得我好不氣惱:哼,好個不要臉的老色鬼,乘著與人握手的機會也要占異性的便宜。韓大喇叭以關切的目光望著媽媽:
「×老師,最近工作可好哇?」
「好,好,謝謝韓主任對我們學校的關懷!」
「不敢當,不敢當,搞好學校的宣傳工作,這是我責無旁貸的職責啊!」
「韓主任!」媽媽悄悄地掙脫開韓大喇叭狗熊般的大手掌:
「快下班了,走,韓主任,咱們簡簡單單地吃點飯吧!」
「啊,」韓大喇叭頓時喜形於色:
「好啊,×老師,等我一會,我收拾收拾!」
「小張,」韓大喇叭一邊收拾他的書稿一邊對我說道:
「去,下樓給我買盒煙!」
「去,」媽媽把一張鈔票塞到我的手上。
「韓主任,」媽媽建議道:
「我們卻哪家飯店啊?」
「嗯,啊,哈,」韓大喇叭摸了摸幾近謝頂的腦袋瓜:
「×老師,別太浪費啦,簡單點吧,樓下有一家新開的餃子館,咱們吃點餃子就行了!」
「啊--,」一坐到餃子館的椅子上,韓大喇叭便樂顛顛地拿起了菜譜:
「嗯,啊,哈,服務員,你們這裡有什麼特色菜啊!」
「去,」點完菜,韓大喇叭又衝我說道:
「小張,去,給我買瓶飲料去!」
「韓主任,喝飲料幹嗎,咱們得喝酒啊?」
「嗯,啊,哈,」韓大喇叭搖搖頭:
「不,我有病,不能再喝酒啦!」
我買來了飲料,當菜全部上齊後,韓大喇叭卻突然改嘴道:
「不行,我雖然有病,可是,×老師請我吃飯,今天我豁出老命去,也得陪×老師好好喝點!」
我清清楚楚地看到韓大喇叭將飲料悄悄地塞到口袋裡,然後端起了啤酒杯:
「來,×老師,乾一杯!」
「韓主任,」媽媽很不情願地舉起了酒杯:
「干,」
「嗯,啊,哈,」一杯啤酒下肚,韓大喇叭更加興奮起來,他故意往媽媽的身旁湊攏著,媽媽難為情地東躲西閃著:
「韓主任,來,再乾一杯!」
「好,×老師給我倒酒,我喝死也得幹掉它。」
咕嚕,一杯啤酒又下了肚。
從童年到少年再到青年,我從來沒有看到過媽媽喝過酒,並且喝了這麼多的酒,我一邊呆呆地望著媽媽與韓大喇叭你來我往,一杯接著一杯地往喉嚨管裡灌著酒水,一邊默默地思忖著:媽媽,親愛的媽媽,你這都是為了兒子啊。我再次萌生起對媽媽的感激之情,我突然想起尹姐的話,是啊,媽媽生我的時候一定是相當痛苦的啊。可是,我,我這個兒子又為媽媽做了些什麼呢?從小到大,我給媽媽惹了多少禍,媽媽為我操了多少心,流了多少淚,如今,我已經長大成人,走上了工作崗位,可是,媽媽還在為我操心,為我能夠早日飛黃騰達,這不,媽媽拋卻往日的衿持,不顧一切地跟這個老色鬼拼酒。媽媽,媽媽,偉大的媽媽。我又想起過去對媽媽的非份之想,更慚愧的無地自容,我雖然一口酒沒喝,整個面頰卻意外地紅漲起來,一直漫延到脖脛處。
很快,韓大喇叭被媽媽灌得有些飄飄欲仙,媽媽見時機已到,笑吟吟地坐到韓大喇叭的身旁:
「韓主任啊,以後,我兒子就全靠你來關照嘍!」
「沒,沒,」似醉非醉的韓大喇叭就勢抓住媽媽的手膊:
「沒,沒,沒說的!×老師,你放心吧!」
媽媽盡量地躲避著韓大喇叭的糾纏,又不得不半推半就地與之周旋,嘴裡一刻不停地叮囑著韓大喇叭多多關照我,有什麼好差事別忘了提拔我。韓大喇叭搖搖晃晃,嘴角流淌著口水,圓圓的腦袋瓜搗蒜般地點來點去:
「放心,放心吧,×老師,以後,你的兒子就是我的兒子,我,我,……」
看看時候已經不早,應該說的也說的差不多少,媽媽開始鳴金收兵:
「哎喲,韓主任,時間不早啦,今天就喝到這吧!」
「×老師,再,再喝一會吧!」
「韓主任,太晚了,我明天還得上班呢,願意喝,哪天有空再喝吧,來日方長啊!」
「那好,也行!」
「服務員,結帳!」媽媽立刻喊來服務員,當服務員拿著帳單走過來時,看上去早已醉成爛泥的韓大喇叭突然來了精神:
「多少錢?」
「五十!」
「哦,」看到媽媽掏出鈔票遞到服務員的手上,韓大喇叭突然說道:
「開,開發票,給我開發票!」
「嗯,是,先生,發票得到吧台去開,你先等會!」
服務員拿著鈔票正欲離開,韓大喇叭猛地喊道:
「多,多開點!」
「開多少,先生!」
「一百五十元!」
啊--,我和媽媽幾乎同時瞪大了眼睛,呆呆地望著韓大喇叭,似乎都在這樣想著:我的天,這,這,韓主任,你可真行啊!
「打,打,」當服務員把發票遞到韓大喇叭手中時,他又指了指餐桌上沒有吃光的剩菜:
「打,打,包--,」
「是,先生!」
韓大喇叭口袋裡揣著我買的香煙、飲料,還有那張一百五十元的發票,而手裡則拎著打完包的剩菜,走一步退兩步地邁下了樓梯,媽媽見狀,急忙攙扶住他:
「韓主任,小心點啊,我送你回家吧!」
「不,不,不用,×老師,沒事,我,我能回家,你給我打車錢吧!」
「哎,」走出餃子館的大門,媽媽立刻掏出一張鈔票:
「韓主任,給,打車回家吧!」
「謝謝你,謝謝你,×老師!」
我和媽媽將韓大喇叭塞進一輛出租車,當出租車突地一聲,屁股冒著白煙消失在大街的盡頭時,我和媽媽彼此間你看看我,我瞅瞅你,我苦笑著聳了聳肩,媽媽則衝著我攤了攤雙手,我們會心地笑了笑,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才好。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5-12-14 16:23 編輯 ]
2015-11-8 18: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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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s21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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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媽媽,小時候,我只知道爸爸特有酒量,真沒想到,你也這麼能喝啊!」
當我把東搖無晃的媽媽攙進屋裡時,我以讚歎的口吻對媽媽說道,媽媽一聽,現出一臉的苦澀:
「我,我,我能喝個啥啊,兒子,媽媽這是硬撐啊,不喝怎麼辦啊!……」媽媽的話還沒說完,突然,她那紅通通的臉龐極其可怕地鱉脹起來,她一把推開我,不顧一切地衝向衛生間。媽媽剛剛撲到坐便池上,便上氣不接下氣地嘔吐起來,我急忙跑過去,輕輕地捶打著媽媽的脊背,媽媽痛苦不堪地嘔吐一陣,然後抬起頭來呼呼地喘息著,我將一杯開水遞到媽媽的眼前:
「媽媽,漱漱口吧!」
「唉,」媽媽歎息一聲,接過了水杯:
「哎,兒子,」媽媽草草漱了漱口:
「都是為了你啊!」
「媽媽,」我拉著媽媽的手,久久地說不出一句話來,媽媽用毛巾擦了擦嘴角:
「唉,養兒子,真是有操不完的心啊,兒子,媽媽沒事了,你也早點休息吧,明天還得相對象呢!」
「哎呀,鬧心!」
聽到媽媽的話,我不禁長歎一聲,我最討厭的事情,便是相親,兩個從未謀面的青年男女,被熱衷於保媒拉牽的中老年女人們生扯硬拽地弄到一起,彼此間極不自然地偷視著對方,不知應該說些什麼。而嘮嘮叨叨的媒人則不厭其煩地相互介紹著雙方的家庭、住房、背景、工作、工資、身高、體重、……,哇--,去他媽的吧,煩不煩啊,簡直俗不可耐啊!
我可不喜歡這種拉郎配,我更不願意什麼門當戶對,我總是認為這樣掇合而成的家庭,那不是婚姻,是交易,是赤裸裸的交易,是雙方家庭、社會地位、住房等等的變相交易。我不喜歡這種婚姻,我渴望浪漫,我喜歡緣份,我希望真的能有百世修來同船渡,千世修來共枕眠這樣的緣份。所以,對於媽媽每次精心安排的相親場面,我總是推推諉諉,實在推脫不開,便心不在焉地草草應場。
「我不去,」我轉身走回屋子裡,媽媽一聽,立刻嚷嚷道:
「不去,你敢!」
第二天清晨,我還沒睡醒,便被媽媽不容分說地拽出了被窩:
「兒子,快,快,快點起來吧,咱們得好好地收拾收拾啊!」說完,媽媽將一疊嶄新的內衣放置在我的床邊:
「快換上,哦,不,先別換,你趕快衝個澡去,」
我垂頭喪氣地走進衛生間,媽媽突然喊道:
「兒子,洗完後,多打點香水啊!」
「啊,」洗完澡,媽媽開始武裝我,她拿出一件又一件的衣服,可就是永遠也不滿意:
「哎呀,不行,這件不行,脫下來,……,不行,這件也不行,唉,我光顧著忙工作啦,總想給你做一套新衣服,可是,一直也沒有時間去成衣店!」衣櫃裡所有衣服都被媽媽翻騰出來,扔得滿床都是,最後,媽媽總算給我穿上一套她並不十分滿意的衣服:
「喲,時間不早啦,咱們還得下樓整整頭呢,快點,兒子,快下樓!」
當媽媽拉著我的手,風風火火地趕到相親地點時,對方早已等候多時,媽媽的女同事滿臉不悅地說道:
「×老師,你又遲到了!」
「唉,我太忙啦,對不起,對不起!」
在屋子的一角,羞達達地坐著一位婷婷玉立的芳齡女子,媽媽的同事樂顛顛地介紹起來:
「這位姑娘叫安妮,在科研單位工作,父親是高級工程師,現在伊拉克搞現場設計呢,母親在銀行工作,……」然後,她又拉起我的手,走到姑娘的面前,將我介紹給姑娘。
「怎麼樣,」最後,媽媽的同事問雙方道:
「同意不同意處處啊?」看看雙方誰也不言語,同事的媽媽問我道:
「小子,你先說,處不處啊?」
「處唄!」我漫不經心地答道。
「你呢!」媽媽的同事又問姑娘,姑娘偷偷地掃視我的一眼,然後默默地點點頭。
「好啦,」媽媽的同事彷彿完成了一件無比光榮的大事情,那喜氣揚揚的神色,那如卸重負的口吻,好似蘇美兩國終於達成了戰略導彈削減協議:
「好啦,既然雙方都同意處處,那你們就出去溜躂溜躂吧,唉,真不容易啊,把我的腿都跑細了,×老師,你可得請我吃飯喲!」
「那當然!」媽媽喜滋滋地說道:
「你想吃什麼,儘管說!」
在媽媽和她的女同事慫恿之下,我極不自然地與姑娘走下樓去,來到亂紛紛的大街上,姑娘躡手躡腳地跟在我的身後,我放慢了腳步,以便與姑娘並肩而行,望著身旁的姑娘,平時滔滔不絕、東扯西拉我的卻突然之間卡了殼,唉,說些什麼啊:
「你是學什麼的?」
「電子,」姑娘以蚊鳴般的聲音回答道,然後,雙方又沉默起來,良久,姑娘怯生生地問我道:
「你是學什麼的?」
「中文!」
然後,繼續沉默,唉,這是幹什麼呢,難道這就是談戀愛嗎,這簡直是受大罪啊,為了打破沉寂,我壯著膽子提議道:
「前邊是電影院,咱們看個電影吧?」
「這,這,」姑娘遲疑起來,吱吱唔唔好半天,才讓我失望地小聲拒絕道:
「我沒空啊,一會還得去圖書館查資料呢!」
「哦,」碰了一鼻子灰的我,順勢說道:
「那,好吧,你去查資料吧!」
「那,」聽到我的話,姑娘好似終於獲得了解放:
「那,我先走啦!」
「再見!」我也有一種解放的感覺,我目送著姑娘淹沒在人流裡,然後看看腕上的手錶,吱--,一輛公共汽車正正好好停在我的身前,我不假思索地跳上了汽車,找尹姐去啦!
「尹姐!」跳下公共汽車,我偷偷地溜到寺廟的林蔭裡,然後悄悄地走到尹姐的身後,正值中午,閒漢們全都找地方喝酒划拳去了,看看四周無人,我一把抱住毫無思想準備的尹姐:
「尹姐!」
「哎呀,小力啊,今天咋這麼有空啊!」
「尹姐,」我抱住尹姐的腦袋便狂啃起來,只有跟尹姐在一起,我才感到無尚地幸福,儘管有清清楚楚地知道,尹姐並不屬於我一個,並且,我們永遠也不可能做夫妻,然而,我還是由衷地喜歡尹姐。
尹姐一把推開我:
「別鬧,小力,有人看我們呢!」
「沒事,」我將手伸進尹姐的懷裡狠狠地掐了一把,尹姐哎喲一聲皺起了眉頭,一隻手不停地揉搓著被我掐痛的乳房:
「這個小壞蛋,下手好狠啊!」
我吧嗒著嘴唇,很不情願地放開了尹姐,尹姐抹了抹臉蛋上的口水:
「小力,最近忙什麼呢?」
「相對象!」
「哈哈哈,……」尹姐縱聲大笑起來。
「差不多一天看一個,唉,煩死了!」
「怎麼樣,看沒看成一個啊?」
「沒有!」我搖搖頭:
「一個沒也看成,這不,剛剛又打發走一個!」
「怎麼,長得不好麼?」
「不,太靦腆,連話都不願意跟我說,看個電影也不行,這還處個什麼勁啊,拉倒吧,白白!」
「走,」閒聊之間,尹姐已經將煙攤收拾起來:
「不賣了,走,小力,到尹姐家,尹姐給你炒菜,喝酒!--」
「好哇,」我一把拽過尹姐的手推車,心裡興奮異常:
「哦,炒菜,喝酒!嘿嘿,……」我嘻皮笑臉地對尹姐說道:
「尹姐,完事呢,喝完酒幹什麼?」
「不知道!」尹姐的臉蛋頓然一緋紅起來,我繼續說道:
「尹姐,一定還有比喝酒更過癮的事情吧!」
「去,去,……」
二十多天沒來,尹姐那座落於陋巷深處的小矮房突然之間變成一片破破爛爛的廢墟,一群群囚犯們在警察的監視之下,正掄著大鐵錘,汗流滿面地敲打著殘垣斷壁,我問尹姐道:
「怎麼,尹姐,你家拆遷嘍!」
「嗯,」
「好哇,尹姐,以後就能住上樓房嘍!」
「好,」尹姐秀眉微鎖:
「好什麼好哇,小力!」
「尹姐,難道,住樓房不好嗎?有煤氣,有暖氣,有上水、有下水,比你過去住的破平房不知道要強出什麼倍!」
「唉,好倒好,可是,」尹姐唉息道:
「住樓房好是好,這誰不知道,可是,沒有錢啊,想住也住不進去啊!」
「錢?什麼錢?」
「小力,你不懂,最近這一段時間啊,可把你尹姐我愁死了!」
「尹姐,愁什麼?」
「還能愁什麼,錢,錢唄,愁錢唄!房子是拆掉了,但是,如果想回遷,想住進新樓房,就得交擴大面積款、煤氣安裝費、還有三年的暖氣費,唉,小力,姐姐平時就靠賣煙活著,掙的那點錢勉勉強強夠一家人糊嘴的,有時,連兩個孩子的學費都交不起,還得厚著臉皮向鄰居們借,唉,住新房需要一大筆錢,我哪裡去弄哦!」
「那,尹姐,沒錢就不讓住新房嗎?」
「沒錢住什麼新房!」
「那怎麼辦?政府總不能讓老百姓蹲馬路吧?」
「政府才不管你那雞巴事呢,怎麼辦,自己想轍去,有錢,就住新房子,沒錢,把房票子賣嘍,然後到郊區再買個破平房,繼續住平房,我們的鄰居已經有賣房票子的啦,看來,最後啊,我也得走這條路啦!」
「什麼,到郊區買房!」我一聽,心裡一震,突然停下了腳步,尹姐接過手推車繼續往前走,我跟在尹姐的身後問道:
「尹姐,回遷新房大約得需要多少錢啊?」
「五千!」
「豁,可真不少哇,是挺難辦的!」
「是啊,小力,尹姐也沒有什麼能耐,到哪去弄這麼多的錢啊!」
我暗暗下了決心,決定盡一切能力幫幫尹姐,讓她渡過難關,如願地住進繳納完各種費用,美滋滋地喬遷新居。可是,我轉念又一想,我剛剛參加工作沒幾天,工資少得實在可憐,在此,我都不好意思說出來,免得讓大家笑掉大牙!是啊,一個一文不名的小職員,能有多大的能量啊,唉,真是心有餘,力不足啊!
我久久地思忖著,想來想去,就是想不出去哪裡搞錢來幫助我的尹姐,我一直到走進尹姐租來的小屋裡也沒有說出一句來,看到我突然沉默起來,尹姐關上吱呀作響的房門,溫柔地摟住我的脖子,再次現出她那樂天派無憂無慮的樣子:
「想什麼呢,小力,咋不吱聲啦!」
「沒,沒,」我沒把心裡的想法說給尹姐,我沒有任何把握搞到這筆錢,所以,不敢貿然許願,然而,我還是真誠地希望能夠幫助尹姐。
「小力,」尹姐似乎看出我的心思:
「別想那麼多啦,到什麼時候說什麼話,咋地也不能蹲馬路去!」看看我仍不作聲,尹姐接著說道。
「小力,你先坐著,」說完,尹姐放開了我,一把拽過床邊的花圍裙:
「姐姐給你炒菜去!」
「尹姐,」我依依不捨地抓住尹姐的手膊,用熱辣辣的目光死死地盯著她,尹姐見狀,心知肚明,她用指尖輕輕地點劃著我的腦門:
「壞蛋,急皮猴!」
我沒有作答,順勢將尹姐撲倒在狹窄的床鋪上。
……
好冷的天啊,屋外飄著漫天的雪花,氣溫日已達到零度以下,可是,熱力公司還不他媽地開栓供熱,好冷啊,敲鍵盤時,手下是一股股冷風,手指尖冰涼冰涼的。





第二十章

「小張啊!」韓大喇叭肥實的大手掌裡抓著一疊長短不齊、寬窄不一、皺皺巴巴、呲牙咧嘴的票據,搖頭晃腦地吩咐我道:
「去,拿著這些票據到會計室去,把它們報銷嘍!」
「嗯,」望著雪花般的票據,我不禁犯起愁來,韓大喇叭看出了我的表情:
「小張啊,如果會計嫌太多,說這說那的,你就這麼、這麼地對付她!」說完,韓大喇叭站起身來,將肥得流油的大嘴巴附在我的耳根上,一臉神秘地嘀咕起來,我無可奈何地答道:
「好吧,就照你說的辦吧!」
我忐忑不安地走進會計室,當我把數不清的票據推到主管會計的案前時,這位脾氣古怪、冷冰冰的面孔永遠也看不到一絲笑容的中年女人咧著乾巴巴的嘴唇母獅般地吼叫起來:
「什麼,什麼,這都是什麼啊!」
「韓、主、任、讓、你、報、銷!--」我擠牙膏般地回答道。
「報銷?」主管會計隨便拿起一張票據:
「什麼,又是飯費!」
「韓主任說,這是我們下鄉檢查工作時的午餐費,韓主任說,不能到基層吃飯,給農民增加負擔!」
「這,這,」主管會計又拿起另一張票據:
「什麼,又修汽車了!我說小張,你們宣傳部的汽車怎麼總修啊,並且,修一次就上千啊,這,這,這是怎麼搞的啊!」
「韓主任說,汽車太舊,總得修修補補,……」
主管會計虎著臉一張一張地審視著票據,每拿起一張便愁氣沖沖地吼叫一番,我像個小偷似的哆哆嗦嗦地坐在桌邊,隨時應對她審訊般的提問。看到我這幅可憐相,身旁一位正整理著帳冊的女同志非常同情地悄聲對我說道:
「你哆嗦個啥,你怕啥啊,又不是你花的錢!」
女同志的話提醒了我,我突然回過神來,是啊,我憑什麼哆嗦,這些錢都是韓大喇叭用掉的,他不好意思來報銷,讓我給他擦這個髒屁股,我越想越生氣。
「你是新來的吧?」女同事問我道。
「嗯!」我簡單地答應一聲,很隨意地掃視她一眼。女同志年齡並不太大,憑我的經驗,不會超過三十,可是,她的衣著卻相當的簡單,淺藍色的上衣裹著一對深藍色的套袖。在這流行燙髮的年代裡,她依然留著兩條粗碩的、烏黑閃亮的大辮子。她的面龐方方正正,五官雖然並不出眾,卻端正莊秀麗,且不著任何脂粉,更沒有一絲人為的雕琢。她的皮膚是白淨的,透著淡淡的淺紅。看到我在注視她,她衝我友善地一笑。
「啊--,這,這,」主管會計又拿起一張票據正欲衝我吼叫,年輕的女同志突然轉過臉去,和顏悅色的對母獅般的女會計說道:
「姚姨,消消氣,你跟他發火有什麼用啊,他說了又不算,有什麼疑問你可以直接找韓主任啊!」
「哼,」主管會計啪地將票據推向一邊:
「小張,你先回去吧,明天,讓你們韓主任親自來!」
我低著頭站起身來,灰頭灰臉地走出會計室:
「喂!」身後傳來那個幫我說情的女同志的喊聲:
「喂,等一會!」
「什麼事?」
「小張,不想認識認識我嗎?」
「想啊,您貴姓!」
「姓徐,小張!」徐同志站在走廊的中央對我說道:
「你別往心裡去,我們的主管會計就是這樣,你別看她又吼又叫的,她也就是敢跟你這樣的小職員發發火氣,等韓主任來的時候,她乖乖的都得如數地給報了。她可不敢得罪韓主任,韓主任是個大能人,這個大樓裡沒有幾個人不求他的!主管會計今天發這麼大的火氣,我估摸著,她一定是有什麼事情想求韓主任辦。她先給韓主任出出難題,然後用這些票據要挾他:你給我辦事,我就給你報銷!」
「哦!」真沒想到,韓大喇叭的能量的確不小哇。
「小張,」徐同志誠懇地對我說道:
「不瞞你說,我也有件事想求韓主任!」
「那,你就去我們的辦公室找他唄!」
「不,」徐同志搖搖頭:
「不,我煩他,他太色啦,小張,你知道不,韓主任就是因為女人,屢屢犯錯誤,否則,他早就幹上去啦,哪能像現在,在宣傳部瞎混呢,沒有一點實惠。前些日子,我們會計室有個女同志求他辦點事,豁,這下子啊,他可來了神,就那點事,三天兩頭地找人家吃飯,你說,不出去跟他吃飯吧,他一生氣,就不給你辦事啦,跟他出去吧,他,他,喝上點酒就跟你動手動腳的,唉,真是左右為難!」
「那,你不去找他,怎麼求他辦事啊!」
「是啊,」徐同志開門見山:
「小張啊,剛才,在會計室看到你,我突然靈機一動,我求你吧,然後你再替我求主任!」
「呵呵,」我鱉不住笑了起來:
「同志,你真聰明啊!」
「嘻嘻,」徐同志頑皮地一笑:
「沒有辦法,只好這樣,小張啊,你可一定要幫助我啊!」
「沒說的,徐同志,你說吧,什麼事?」
「嗯,」徐同志想了想,然後衝我神秘地一笑:
「這事嗎,一句話、兩句話的說不清楚,這樣吧,下班的時候你有什麼事情嗎?」
「沒事!」
「不跟對像出去壓馬路嗎?嘻嘻!」
「同志,我還沒有對象吶!」
「嘻嘻,那好,我請你吃飯,然後把事情慢慢地講給你聽,對了,還有一袋材料,怎麼樣,一言為定,下班後,我得先回家取那個材料袋,你在藍天影都的門前等我,行不?」
「好的,我等你!」
「好,晚上電影院門口見!再見!」
「再見!」
下班後,我如約趕到電影院,當我吸完第三根煙卷的時候,徐同志終於笑容可掬地出現在馬路對面,她穿著一件淡宗色的風衣,衣領高高地豎起,兩條細長的大腿三步並成兩步地向我跑來,當她笑吟吟地跑到我的身旁時,非常自然地挽起我的手膊,這讓我好不自在:
「小張,」她向電影院呶了呶嘴:
「想不想看個電影!」
「想,」
「那就走吧!」
我們在電影院的小餐廳裡雙雙落坐,徐同志點了幾份果盤,我們一邊喝著罐裝啤酒,一邊東拉西扯地閒聊起來,從聊天中獲知,徐同志的年齡並沒我想像的那麼大,她僅僅長我一歲半,於是,我便改稱她謂徐姐。當徐姐喝下第三口啤酒時,她放下易拉罐拽過自己的小皮包,小心奕奕抽出一個檔案袋,至此,一切進入了正題。徐姐將檔案袋放到餐桌上,用手指不停地點劃著:
「小張,這是我弟弟的個人檔案!」
「哦,」我點點頭。
「唉,」徐姐突然歎息起來:
「小張,我這個弟弟啊,別提啦,小時候就淘的沒邊,整天跟人家打架,不是把這個腦袋打壞,就是把那個腿給要折!然後,我的爸爸就領著人家去看病,或者賠人家錢,唉!」
「呵呵,」我微微一笑,安慰道:
「沒辦法,男孩子都這樣,我小的時候也很淘,沒少給媽媽惹禍!」
「我的爸爸和媽媽從小就跟弟弟操心,好不容易長大了,也就更操心啦,他也不好好地學習,爸爸便把他送去參軍,在部隊開汽車,唉,當了三年兵,擅自逃回家來四、五次。如果不是爸爸屢屢求人說情,早讓部隊給踢回家了。爸爸不知花了多少錢,這個老爺兵好歹算是混到了復員,被安排在一家單位開班車。可是,沒干幾天,他就干夠了,說什麼,這活太沒意思,像個整天拉磨的毛驢子。毛驢子他不願意當,就四處求人轉工作,又是花錢,又是求人,工作轉了好幾處,最後,轉到一家什麼開發公司。在開發公司那幾年,他著實風光一陣子,花錢如流水。可是,好景不長,開發公司由於經營不善,破產了,他的工作也就沒了。失業後,爸爸給他買了一輛出租車,結果,沒用一年,他又干夠了,偷偷地把車賣掉,把錢花個精光。唉,沒辦法,爸爸又求人給他安排到公交公司,直到現在,幹得還算不錯。可是,這幾年,他這陣窮折騰,把檔案都折騰沒了,這不!」徐姐頓了頓,喝了口啤酒,然後清了清嗓子:
「如果想成為公交公司的正式職工,就得有檔案,可是,他的檔案早就不知折騰到什麼地方去了,為了這份檔案,爸爸四處托人尋找,最後,終於打聽到了下落,原來在那家破產的開發公司的經理手上。過去揮金如土的經理,現在窮得連煙都買不起,當爸爸向他索要弟弟的檔案時,他趁機耍賴,不給好處就不肯交出檔案。小張,」徐姐指著檔案袋繼續對我說:
「這個檔案袋,可是爸爸花了兩千元買來的啊!」
「哇,」我感歎道:
「你的弟弟是夠人嗆,跟他相比,我的媽媽和爸爸還算萬幸,還算比較省心!嘿嘿!」
「呵呵,」徐姐苦苦一笑,她輕輕地打開了檔案袋,抽出一張表格:
「唉,檔案是贖回來了,可是,還差不少手續呢,你看!」徐姐將表格遞到我的面前,她用潔白細膩的手指點劃著:
「小張,這,這,還有這,都是空白的,沒有印章,想再調轉工作這些地方都得蓋上戳子,還有這,這是開發公司的,可是,開發公司早就破產了,找誰蓋戳啊!」
在徐姐的點劃之下,我粗粗看了看,整張表格有五處空白,就是說,如果徐姐的弟弟想順利地調進公共公司,成為公交公司的正式職工,就必須將這五個空白處蓋上紅色印章。看來,徐姐想求韓主任的事情,便是想辦法蓋上五個印章。
「小張,」徐姐將表格塞進檔案袋:
「小張,徐姐求你啦,在韓主任面前,你千萬別說是我的弟弟,就謊稱是你的表弟吧?怎麼樣?」
「行,徐姐,我試試!」
「小張,」徐姐命令般地說道:
「別試試啊,一定要想辦法給徐姐把這件事辦成,我、還有爸爸、媽媽,托了好多人,都沒有辦成,這件事的難度是夠大的。今天,徐姐實在是沒有什麼好辦法啦,不能再托下去了,否則,夜長夢多,弄不好,公交公司這份工作也得泡湯。小張,你可一定要給徐姐辦成啊!」
「可是,」
「小張,」徐姐打斷了我的話:
「你跟韓主任說,該花多少錢就花多少錢,呶!」徐姐啪地將一疊鈔票推到的面前:
「小張,這是一千元,你先收好,我知道,韓主任這個人喜歡喝酒,辦這事,不知道也喝幾頓酒,去多少次飯店,這錢你,就當活動經費吧!」
「這,」望著厚厚的鈔票,我心裡怦怦直跳:
「徐姐,我還是沒有多大的把握啊!」
「嗨,慢慢來!」徐姐爽朗地說道:
「韓主任有什麼要求,你盡快地告訴我,我們要天天保持聯繫!」
「好吧!」我不客氣地將鈔票揣進了衣兜,唐而皇之地作起了徐姐的代理人,徐姐起身付過了餐費,然後衝我嫵媚地一笑:
「小張,上場電影剛好演完,走,咱們進去吧,看個電影!」
於是,我跟在徐姐的身後走進了放映廳,那天晚上,我與徐姐並肩坐在一起,觀賞了一部永遠難忘的電影:《雙旗鎮刀客》!
「哇,」當看到小主人公與悍匪刀光劍影地進行著生死搏鬥時,徐姐被那賅人的場面嚇得驚呼起來,伴隨著噹啷一聲的脆響,徐姐媽啊一聲撲到我的懷裡:
「我的天,好嚇人,我可不敢看了!」
望著懷裡的年輕女子,我一時間不知所措,徐姐突然抬起身來,不好意思地理了理蓬亂的髮際,又甩了甩粗碩的大辮子:
「嘿嘿,出醜了,出醜了!」
第二天一上班,我便將檔案袋推到了韓大喇叭的眼前,把徐姐交待的事情粗略地講途一番,韓大喇叭用笨拙的手指打開了檔案袋,他抽出那張表格草草看了看,然後慢條斯理地對我說道:
「小張啊,你知道嗎?」
「什麼,韓主任?」
「小張,」韓大喇叭用肥實實的手指頭點劃著表格裡面的空白處:
「你知道嗎,扣一個戳子得多少錢嗎?」
「不知道!」我搖搖頭。
「小張啊,你表弟的這檔子事,你要有充分的心理準備哦,扣一個戳子至少得一千元,這是最低價啦,弄不好,還不夠吶!」
「啊!」我禁不住張大了嘴吧,叫出了聲。
「啊什麼啊!」韓大喇叭漫不經心地玩弄著手中的表格:
「辦一個工作,是那麼容易的嗎?嘿嘿,」韓大喇叭突然譏笑道:
「嘿嘿,你的表弟可真能捉禍啊!」
我正欲想說點什麼,猛一抬頭,看到徐姐遠遠地站在走廊裡,正衝我使著眼色,我藉故去衛生間,溜到了徐姐的身旁,徐姐轉身向著走廊的盡頭走去,徹底避開韓大喇叭。然後,她將臉轉向窗口,徐姐兩手扶著窗台,若有所思地眺望著樓下車水馬流的大街:
「小張,怎麼樣?」
「徐姐,我已經把你弟弟的檔案袋交給了韓主任!」
「是的,我在走廊裡已經看到了,小張,韓主任剛才跟你說什麼來著?」
「韓主任說,」我吞吞吐吐地說道:
「他,他,他說,扣一個戳子至少也一千元,沒準,還不夠!……」
「唉,」徐姐揚起臉來唉息道:
「這個大色狼,真是獅子大開口啊!」
我默默地站在徐姐的身後,不知怎麼搞的,我突然為徐姐犯起愁來,五個紅印章,五千元花花綠綠的大鈔票,五千啊!我忙忙碌碌地上一個月的班才開幾張鈔票啊?
「給他,」良久,徐姐冒出這樣一句話:
「給他,小張,明天我就把五千塊錢送給你,你替徐姐送給韓大喇叭!」
嘿嘿,徐姐咬牙切齒,再也不稱韓主任,而是改稱韓大喇叭。
可是,當我接過徐姐的五千塊錢時,卻意外地改變了主意,我沒有把這些錢代徐姐送給韓大喇叭,而是悄悄地溜到尹姐家,把沉甸甸的五疊鈔票放到了尹姐家狹窄、凌亂的土炕上,尹姐傻呆呆地望著我:
「小力,你,你是從哪弄來這麼多的錢?」
「尹姐,別細問啦,反正不是偷來的,你拿著交住房款吧!」
尹姐激動得熱淚盈眶,對我又摟又抱,滿嘴的千恩萬謝,可是,徐姐的事情卻卡了殼,我在韓大喇叭面前說盡了好話:
「韓主任,你先替我把戳蓋了吧,至於錢嗎,以後,我每個月的工資都由你去領吧!直到還清為止!」
「這,」韓大喇叭張著嘴巴遲疑起來,沒過幾天,他竟然把檔案袋往我的眼前一推:
「小張啊,你表弟這檔子事難度太大,有些單位已經倒閉、破產,當事人早就找不到了,根本無法扣戳啊,你,你,你還是找別的高人去辦吧!」
他媽的,我心裡恨恨地罵道:好一個老色鬼,好一個老財迷,好一個老貪官,真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手啊!
望著眼前的檔案袋,我平生第一次犯起了愁,並且愁得無可奈何、毫無辦法:怎麼辦?徐姐的錢讓我送給老情人了,我如何向徐姐交待啊?
唉,真是愁死我了。
「小張,」徐姐天天都溜到我們辦公室的門外,向我揮手,當我悄悄地溜到她的身旁時,她便迫不急待地詢問我道:
「辦得怎麼樣了?」
「徐姐,」我心情煩亂地搪塞著:
「別急,正在辦呢!」
辦,錢都讓我弄沒影了,辦什麼啊,怎麼辦啊?
……





第二十一章

每天下班後,我便將徐姐弟弟的檔案袋裝在公文包裡,然後垂頭喪氣地乘公共汽車回到家裡。今天,我的心情更是壞到了極點,白天的時候,看到徐姐那焦燥不安的面孔,我突然產生一種犯罪感,我甚至不敢直視她的面龐。細細想來,我與盜賊有什?本質的不同?
當公共汽車停靠在寺廟的十路口時,我突然想起了尹姐,我沒作多想便跳下了汽車,哼,怎?想也沒有用,乾脆不想了,找尹姐去,臨死之前,窮歡樂一場吧!
我鑽進迷宮般的小巷,左拐右轉,當我在黑暗中終於摸索到尹姐家暫租的、比倉房、煤棚子強不到哪去的屋子時,我突然看到尹姐家那一腳能踢個粉碎的破門前,停放著一輛嶄新的、在彎月下閃爍著晶瑩光澤的藍鳥牌轎車。
「嘩啦,」當我繞過轎車無精打采地推開尹姐家的破房門時,尹姐正滿頭汗水地蹲在?台前炒菜呢,見我進來,衝我嘿嘿一笑,我也衝她苦笑一下:
「尹姐,兩個孩子呢?」
「今天是週末,讓他們的奶奶接去玩了!」
「噢,」我應了一聲,然後徑直走進屋子裡。
「哦,」尹姐家的土炕上放著那張我非常熟悉的小方桌,在桌子的右上角,明晃晃地擺著一部手提電話,也就是通常所說的「大哥大!」,我知道這玩意的價錢:一萬多元!韓大喇叭也有一個。方桌的旁邊盤腿坐著一個虎背熊腰的壯年漢子,他那渾圓的面孔是冷峻的,他的上身穿著一件名牌西裝,因為酗酒,領口非常隨意地拽開,領帶可笑地歪向一邊。他坐在炕上正端著酒杯往嘴裡狂灌吶,見我風塵僕僕地走進來,他怔了一下:
「你,你是誰!」
「我,我,我是尹姐的朋友!」
「噢!」漢子放下酒碗,用冷漠的目光審視著我,聽到我的話,他略略思忖一下,然後,一雙雪亮的眼睛刁頑地迷縫起來,掛著酒珠的嘴角陰險地一撇,衝我淫浪地冷笑道:
「原來是這樣啊,那,就,請坐吧!」
「老杜!」尹姐端著一盤熱氣騰騰的炒菜樂合合地走進屋來,她將炒菜往桌子上一放,然後拉起我的手對壯年人介紹道:
「老杜,這是我老弟!小名叫小力!」
「你好,」被尹姐稱謂老杜的壯年人向我伸出粗大而有力的手掌,我也伸過手去,尹姐指著老杜對我說道:
「老弟啊,他是老杜,大能人啊!」
「你好,杜大哥!」
「什?大能人、大能人的,你可別給我戴高帽啦!」老杜往炕裡串了串:
「小老弟,過來,上炕,來,咱哥們倆個好好地喝幾杯!」
「老杜,」尹姐一邊給我倒酒,一邊繼續說道:
「我的這位小老弟可好啦!」
「哼哼,」老杜一聽,端起酒杯,寬大的鼻孔冷冷地哼哼著:
「當然好啦,嫩貨啊,能不香嗎!」
「去,」尹姐的臉唰地紅脹起來:
「去你奶奶個孫子的,老杜!」
「哼哼,哥們,」老杜一臉鬼秘地衝我笑道:
「小老弟,你說對不?什?玩意都是嫩的吃香啊!」
「你,」尹姐跳到炕上不停地捶打著老杜的脊背,老杜的嘴巴還是不肯閉上:
「來,」老杜再次向我伸出大手來:
「小連橋,握握手!」
「老杜,去你奶奶個孫子的,……」尹姐的臉紅得賽過大蘋果,老杜笑嘻嘻地望著她:
「咋的,我稱他小連橋,這,不對嗎?」
「去你奶奶個孫子的!」尹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坐到了我身旁:
「老弟,姐姐炒的菜香不香啊?」
「香,香!」我心不焉地胡亂答道。
「哼哼,」老杜淫笑道:
「姐姐的小騷屄更香啊,是不是啊,小連橋!」
「去你奶奶個孫子的,老杜,總沒正經!」老杜躲開了尹姐的擊打,咕咚一聲跳到了地上:
「小連橋,你先慢慢喝著,大哥出去一趟,放放水,倒倒地方!」
「尹姐,」我目送著老杜走出房門,然後問尹姐道:
「這個老杜是做什?的啊?」
「他,」尹姐以無比敬畏的神情對我說道:
「小力,老杜是我的小學同學,上學的時候,他特能打架,我們學校裡的同學沒有一個不怕他的,他都打出了名,連別的學校的學生都怕他,一提起他的名字,嚇得轉身就跑。小力,不瞞你說,姐姐也怕他。中學畢業後,政府照顧我家困難,把我分配到建築公司,在食堂做飯,而他呢,則下鄉去了。後來,聽說他又當兵去了,復員後,分配到了客運公司。再後來,我聽說他下海經商,賺了不少的錢。在我丈夫剛死去的那幾年裡,在我最困難的時候,老杜沒少幫助我!做人得講良心話,小力,這個人還行,不錯,就是脾氣不太好,可是,心腸不壞!我們的關係中斷了好多年,前幾天,我還像往常一樣在大廟那賣煙,突然,一輛高級轎車開到我的煙攤旁,一個腦袋瓜伸出來喊我,我聽著很熟悉,轉身一看,真沒想到,原來是他,老杜,……」
「哦喲,」老杜再次跳上土炕:
「剛才撒尿的時候,我突然想起來,老子他媽的有半個月沒操屄啦,我說雞巴咋這麼硬呢,原來是

「老杜,」老杜的一席話,說得尹姐更加難為情:
「老杜,你,你,你一天到晚的淨想些什?邪門八道的玩意啊,心臟不髒啊,我的老弟可不像你,有正

事,並且,心眼特好使啊!」
「是嗎?」老杜放下酒杯,久久地盯著我,尹姐不無自豪地說道:
「我一輩子也忘不了我的小老弟,沒有我的小老弟,我就住不進新房子!」
「嗯!」老杜依然死死地盯著我,尹姐嗖地拉開炕櫃,拽出幾張紙來:
「你看,我回遷的擴大面積款、煤氣安裝費、三年的采暖費,都是小老弟給我交的啊,五千塊啊,老杜

!」
「哦,」老杜抓起一張紙仔細看了看:
「小連橋,」然後,他衝我豎起了大姆指:
「夠意思,夠血性!」
「嗨,」一看到那份房屋回遷協議書,我的心情更加煩亂起來,我絕望地嘀咕道:
「是啊,尹姐不久將住進新房,而我呢,我將住進班房!」
「什?,」尹姐不解地問道:
「小力,你說什?,你胡說什?啊,難道,這錢!」
「唉,」我端起酒杯,咕嚕一聲一飲而盡,我抹了抹嘴角的酒珠,向尹姐和老杜講述了那五千塊錢的來

歷,然後,搖頭歎息道:
「完了,徐姐的事如果辦不成,我也沒有能力還她錢,最近,我天天為這事犯愁!」
「哎呀,」聽著聽著,尹姐流下了串串熱淚:
「小力,你,是姐姐害了你啊!小力,別犯愁,別著急,姐姐明天就想法給你湊錢去!」
「不,尹姐,我一點都不後悔,只要姐姐能夠住進新房,我就是進監獄也在所不辭!」
「小力,」尹姐一把摟住了我,我繼續說道:
「尹姐,每當看到你整天到晚,月復一月,年復一年,不管颳風下雨,風吹日曬地站在街頭賣煙,賺點

零錢,養活兩個孩子,我的心裡就酸酸的,我總是想著能為你做點什?,幫助幫助你,今天,我做到了

,我不計任何後果,我早已做好了思想準備。」
「好,」老杜再次豎起大姆指:
「好,有血性,是個爺們!」然後,他又問我道:
「小連橋,那份檔案你帶來了嗎?」
「杜大哥,在這那!」
我將檔案袋推到了老杜的眼前,老杜抽出那張表格:
「嗯,是需要扣五個大戳子,嘿嘿,」老杜把表格重新塞回檔案袋裡:
「小連橋,你們的韓主任一點也沒多要啊,這五個大戳子啊,如果我辦,至少得貳千元一個!」
「啥,」我瞪大了眼睛:
「我們的韓主任說,這件事很挺難辦的!」
「哼,」老杜突然板起了面孔:
「小連橋,不瞞你說,我不管給誰幫忙辦事,從來不幹白撈毛的事,沒有好處,你就是說出龍叫來,我

也不給你辦!」
「這,」我一時語塞,心裡好生不悅。
「老杜,」尹姐推了老杜一把:
「你就幫幫他吧,他把錢都給我啦!」
「別誤會!」老杜沒有理睬尹姐:
「小連橋,別著急,你可能沒有聽明白我說這些話的意思,我的意思是,我終於破了例,不收你一分錢

,免費給你辦這件事。
「謝謝大哥,謝謝大哥!」聽到老杜的話,我又歡喜起來。
「小連橋,你知道嗎?我為什?違反自己的原則,幹起白撈毛的事呢?告訴你吧,就是衝你對老尹的這

份情意,所以,這件事,大哥給你辦啦!」
「謝謝大哥,謝謝大哥!」
「哎呀,」老杜拍了拍我的肩膀:
「別客氣,小連橋,別客氣,我剛才是怎?說的:就衝著你對老尹的這份情意,我一定把這件事給你擺

平,讓你對同志有個好的交待!」
「謝謝」我不知道應該說什?才好,滿嘴全是「謝謝」,聽到老杜的話,我彷彿看到了新的希望,我認

為他有這個實力,手裡拎著大哥大,屁股坐著高級轎車,扣幾個印章應該不會有什?困難的。想到此,

我一把拽住老杜粗壯的手臂,感覺到暖洋洋的,那神情,那心情,絕不亞於在即將沉入海底的時候,突

然意外地抓到一根救命的稻草。
「老杜,」尹姐真誠的對老杜說道:
「你可一定要幫我的老弟啊,他這?作都是為了我啊!這件事如果處理不好,他的工作可就完了,以後

的前途,……」
「哼,」老杜撇了撇掛滿菜油的厚嘴唇:
「我們連橋之間的事,你少管,我的小連橋為了你能夠住進新房,不惜鋌而走險,騙人錢財,可是,你

呢,你拿什?謝謝我的小連橋啊!」
「去,」尹姐情意綿綿地摟住我的脖子:
「我的老弟就是好,我最喜歡我的小老弟!」
「可是,」望著尹姐又是摟我,又是抱我,老杜突然妒忌起來:
「我幫我的小連橋,也就是幫老尹你,你,你拿什?謝謝我呢?」
「嗯,」尹姐放開我,吧嗒親了老杜一口:
「謝謝你!」
「嘿嘿,」老杜抹了一把腮幫上的口水:
「這,這就算謝了?」沒容尹姐作出回答,酒過三巡的老杜一把拽住尹姐,然後便開始粗野地解她的褲

子,一邊解著,一邊衝我說道:
「小連橋,你先喝著,大哥突然來了心情,給你現場直播一下。」
「去你奶奶個孫子的,老杜,……」
看到尹姐在老杜的大手掌裡做著無為的掙扎,我感到非常厭惡,覺得老杜好不粗魯,跟老同學、老相好

還這般野蠻,瞅那架式,與強姦犯有何差異。很快,尹姐的褲子便被老杜拽了下來,露出黑乎乎的陰部

,老杜的粗手指哧地一聲捅進尹姐的陰道裡,尹姐紅頭脹臉地呻吟一聲,老杜又將手指抽出來,放到鼻

孔下嗅聞起來:
「啊,好,好味道,」說完,老杜便把手指塞進嘴裡,像品償精酒那樣吧嗒著厚嘴唇:
「好,好,真是老屄干漿,越嚼越香啊!」
「去你奶奶個孫子的!」尹姐被老杜死死地按在土炕上,非常可笑地晃動著兩條光溜溜的大腿,老杜俯

下身去,將嘴巴貼到尹姐的陰部狠狠地吸吮起來,手指則繼續無情地摳挖著尹姐的陰道,弄得尹姐不停

地嗷嗷大叫。
「咕嘰,咕嘰,」摳夠了尹姐的陰道,吮飽了尹姐的愛液,老杜得意洋洋地掏出自己的雞巴抽進尹姐的

陰道裡便狂野地捅插起來,一邊插著一邊淫邪地瞅著我,似乎在說:小連橋,我操你的大姐吶,多美啊

,多剌激啊!
隔著小小的方桌,我呆呆地望著老杜的雞巴頻繁地撞擊著尹姐的陰部,我說不出是什?滋味,我當然知

道,尹姐並不是只有我一個情人,並且,老杜是他的小學同學,他們兩人認識、結交在先,我是一個後

來者。按理,我不應該有什?嫉妒,可是,看到老杜如此粗野地狂撞著尹姐,我的心裡的確不是滋味。

在這之前,在沒認識老杜之前,我有時偷偷地光顧尹姐家時,也碰到過尹姐的一些老情人,然而,我們

彼此之間總是有意地迴避著,沒有任何人像老杜這樣,大模大樣地在我的眼前與尹姐肆意作愛。望著別

的男人明晃晃地在我的眼前猛插著我心愛的尹姐,我的心裡猶如倒進了多味瓶子:是苦,是酸,是辣,

是鹹,我自己也說不清楚。
「哦喲,」老杜深深地喘了口氣,然後放開了尹姐,他抓過一瓶啤酒咕嚕咕嚕地猛喝起來,繼爾又將酒

瓶子往桌子上重重地一摔:
「好累啊,小連橋,上!」
「不,」我拒絕道。
「什?,」老杜寬闊的面龐突然陰沉下來,他緊緊地握著酒瓶子,一對充滿陰邪的靈性的眼睛長久地盯

著我,半晌,他才一字一板地、無比冷漠地對我說道:
「不,為什?,咱們不是連橋嗎,怎?,我操你的尹姐,你不願意了?你吃醋了?」
「不,不,」老杜一分鐘以前還是笑容可掬的臉頰突然閃現出一絲可怕的陰光,看得我不寒而粟:
「不,大哥,我絕對不是那個意思!」
「小連橋,既然沒有那個意思,那你為什?不上她?」
「有別人在,我不好意思!」
「哼,」老杜不屑地衝我撇了撇嘴:
「少跟我裝假正經,什?有別人在場,這鋪炕上,除了你的大連橋我,還有誰在場啊,你這不還是把我

當外人了嗎?算了,既然你把我當外人,說不好意思,我也不難為你,你的事嗎,哼,……」
尹姐一聽,呼地從炕上爬起來:
「老杜,你也老大不小的啦,為人處事怎?像個總也長不大的孩子啊!」
「用不著你管,」老杜以威逼的口吻衝我繼續說道:
「小連橋,如果我們將來還想長處,你今天就當著我的面,上你的尹姐!」
乖乖,這是一個地地道道的臭無賴,分幾鍾以前,還互相問長問短,噓寒道暖,可是,一旦你有什?事

情不依著他,不順從他,他翻臉便不認人。這不,好幾十歲的人啦,可是,正像尹姐所說的那樣,像個

總也長不大的孩子,為了這點小事,竟然可笑地以不幫我辦事來要挾。說句心裡話,我真不願意當著別

人的面,與尹姐作愛。但是,我現在實在開罪不起他,我需要他幫助辦事。我斜著眼角悄悄地瞅了瞅尹

姐,尹姐紅著臉低下了頭。
「來吧,」已經沒有時間容我作過多的考慮,在老杜虎視眈眈的目光下,我呼地站起身來,嗖地插出褲

帶:
「尹姐,來吧!咱們也來個現場辦公,讓杜大哥開開心!」






第二十二章

「哎,」看到我開始脫褲子,老杜陰沉著的大臉龐顯現出一絲可貴的笑容,他舉起酒瓶子咕嚕咕嚕地猛

喝幾口,然後和顏悅色地對我說道:
「這就對啦,都他媽的是馬子,賤屄一個,誰操不是操呢?嘿嘿!操吧,操吧,盡情地操吧!」
聽了老杜的話,我更加厭惡他了,他怎麼能這樣污辱我非常尊敬、無比愛戴的尹姐呢,更何況,他們還

是同學呢,唉,真是一個不可理喻的粗俗之人啊。在老杜熱辣辣的目光之下,我爬到了尹姐的胯間,平

日裡對我熱情有加的尹姐,此時此刻卻怔怔地、表情極其複雜地望著我,我也呆呆地望著她。看到端坐

在方桌旁的老杜,我和尹姐之間突然產生一種莫名的陌生感,叉著雙腿仰躺在眼前的尹姐竟然是如此的

生疏,儼然變成了別的女人,就像剛剛見面還沒五分鐘,便討價還價地談成價錢,然後脫掉褲子摟過來

便干的那種賣身的女人。
沒有親密無間的戲笑,沒有情意纏綿的愛撫,也沒有肆意妄為的擁抱,更沒有熱烈如火的狂吻,我握著

涼冰冰的雞雞生硬地插進尹姐那混雜著老杜分泌物的陰道裡機械地、毫無激情地抽送起來,尹姐則難為

情地叉著雙腿,並且故意躲避著我的目光。
「咕嘰,咕嘰,」我的雞雞木然地撞擊著尹姐的陰部,發出一陣陣單調的聲響,一邊撞著,我一邊暗想

:這,是做愛吶,還是做活呢?
「哼哼,」老杜不滿地嘀咕道:
「怎麼,你們平時也是這樣操屄的嗎,我說,這是操屄呢,還是配豬呢!」
說完,老杜放下酒瓶子,呼呼呼地將自己的衣服全部脫光,啪地一聲甩到了炕角,然後,他又開始脫尹

姐的上衣。剛才還對老杜嘻嘻哈哈地又打又罵的尹姐突然之間變得像只非常聽話的、無比乖順的小綿羊

,任由老杜剝脫著自己的衣服,並且,還她抬了抬身子,以方便老杜拽下她的上衣。從尹姐那恐懼的表

情裡,我終於相信了她的話,她相當懼怕老杜,雖然平時打打鬧鬧,一旦老杜發起狠來,她不敢做出一

絲的反抗。
「來,老尹!」老杜一步跨到尹姐的胸前,碩大的屁股直衝著我的面頰,他蹲騎在尹姐的胸部上,把雞

巴送到尹姐的嘴邊,尹姐握住雞巴根,張開嘴巴深深地吸含住老杜的雞雞頭:
「哦唔,哦唔,……」
老杜扭動著有力的腰身,雞巴頻頻地進出於尹姐的口腔,每插進去一次,尹姐便哦唔、哦唔地呻吟一聲

,當老杜偶爾抬起大屁股時,我低下頭去偷偷地掃視一眼老杜的大雞巴。不看則已,這一看,我油然產

生一種可憐的自卑感,老杜的雞巴是如此的粗壯、長碩,看得我好生妒忌,我心中暗想:老杜的身材並

不比我高,可是,他的雞巴為什麼會這般巨大?看來,男人雞巴的長短,與身材的高矮沒有太大的關係


「咕嘰、咕嘰、……」老杜厥著大屁股,大雞巴狂捅著尹姐的嘴巴,我則跪在老杜的身後,毫無興致的

捅插著尹姐的陰道。
「啊--,」老杜突然改變了姿式,他從尹姐的胸部爬下來,蹲在她的肩膀處,他一邊繼續插著尹姐的口

腔,一邊伸過手來抓扯著尹姐的乳頭,他的手指相當有力,把尹姐抓摸得痛苦地吼叫著,看得我好不心

疼:
「哎喲,哎喲,老杜,好痛啊,輕,輕點,求求你啦!」
「啊--,」老杜非常滿意地把雞巴從尹姐的嘴裡抽出來,我想他一定想插尹姐的陰道,於是,便主動地

停歇下來:
「大哥,給你吧!」
「不,」老杜搖搖頭,他挪到尹姐的身下,津津有味地瞅著我的雞雞是如何進出於尹姐的陰道,這讓我

更為難起來,可是,我又不敢停歇下來,只好閉上眼睛,雞雞漫無目標地捅插著尹姐的陰道。
哦,突然,我感覺到雞雞被手指觸摸了一下,我睜開眼睛一看,原來,老杜的手不知什麼時候放到了尹

姐的陰部,他將尹姐的陰唇分張開,然後低著碩大的腦袋瓜,目不轉睛地望著我的雞雞和尹姐的陰道。
「大哥,你來吧!」
「不,」老杜把手一擺,示意我繼續插抽:
「我對這個老屄幫子早已不感興趣!」老杜無比自豪地握著他的大雞巴對我說道:
「小連橋,大哥這麼好的鐵犁怎麼能隨便耕這片老地呢?」
「去你奶奶個孫子的,……」
看到老杜的態度漸漸和氣下來,尹姐又來了精神,她撒嬌般地衝著老杜佯罵道,老杜雙肩一聳,嘻皮笑

臉地把手指滑進尹姐的肛門,尹姐立刻咧著嘴、皺著眉大叫起來:
「老杜,你,你要幹啥,咋摳我的屁眼啊,哎喲,哎喲,好痛啊,老杜,你好壞啊,去你奶奶個孫子的

!」
「小連橋,」老杜推了推我,我乖乖地退到一旁,老杜衝我嘿嘿一笑,手指尖蘸著尹姐從陰道裡分泌出

的液體,然後輕輕地塗抹在尹姐的肛門處:
「小連橋!」老杜一臉神秘地衝我笑道:
「你好好的瞧著,大哥給你玩點新花樣!」
「撲哧--,」說完,老杜的一根手指便無情地捅進尹姐的肛門,尹姐更加恐懼地驚呼起來,光溜溜的身

體不停地哆嗦著,一隻手死死地抵擋著老杜的手指,老杜哪裡肯依,粗大的手指更加猛烈地摳捅起來。
「哎--,呀--,」尹姐挺了挺脖子,長歎一聲。
看到尹姐的肛門漸漸地擴張開,老杜非常得意地搓了搓已經有些疲軟的大雞巴,然後,將緩緩抬起頭來

的龜頭頂在了尹姐的肛門口,尹姐似乎明白老杜想對她做什麼:
「老杜,你,你,你要捅我的屁眼嗎,啊,去你奶奶個孫子的!」
說話之間,老杜的大雞巴早已毫不客氣地扎進尹姐的肛門裡,尹姐痛苦萬狀的慘叫一聲:
「唉呀--,」
「怎麼樣,」老杜興災樂禍地問尹姐道:
「感覺如何啊?」
「我的媽媽喲,」尹姐幾乎以哭腔答道:
「痛死了,老杜,饒了我吧,你這麼粗的玩意,插進我的屁眼裡,能行嗎?」
「為什麼不行,你懂嗎,這叫肛交,現在很流行的!」
「哼,」尹姐深有感觸地說道:
「太痛啦,剛剛插進來的時候,就像一根大木橛子,冷丁頂在了心口窩上,那個痛啊,唉,……」
老杜咬著牙,大雞巴快速地進出於尹姐的肛門,尹姐額頭滲著大滴的汗珠,呆呆地望著身上的老杜,漸

漸地,尹姐不再大聲喊叫,更是隨著雞巴的插入,有節奏地呻吟起來:
「啊唷,啊唷,……」
「小連橋!」老杜美滋滋地望著我:
「玩過這種遊戲嗎?」
「沒有,」我木然地答道,我作夢也沒想到,排大便的肛門也可以用來性交,今天認識了老杜,真是大

開眼界啊。
「叭!」插著插著,老杜非常響亮地啪了啪尹姐的大腿:
「起來,別總是這麼個老樣子,」當尹姐乖乖地坐起身來時,老杜示意我躺下來,然後讓尹姐爬到我的

身上,當尹姐按照老杜的指令騎在我的身上,把我的雞雞塞進她的陰道裡時,身後的老杜則再次把他的

大雞巴扎進尹姐的肛門裡。
「嘿嘿,」尹姐一邊扭動著,一邊回過頭去瞅了瞅老杜,然後無奈地苦笑起來,我看著自己的雞雞不停

地撞擊著尹姐的陰道,突然,尹姐的乳房晃動到我的眼前,我一把將其拽住,尹姐衝我笑笑,低下頭來

,真誠地親吻著我的臉龐,我放開尹姐的乳房,摟住尹姐深情地狂吻起來。尹姐張開嘴巴,狂放地啃咬

著我,將口腔裡混合著老杜分泌物的口液盡情地塗抹在我的臉上。我漸漸地放鬆起來,感覺到眼前的情

景好不剌激,於是我狠狠地向上頂了頂,雞雞深深地插進尹姐的陰道,隔著薄薄的肉膜,我插在尹姐陰

道裡的雞雞頭與老杜進出於尹姐肛門裡的雞巴頭遙相呼應,頻頻碰頭,發出非常合諧的咕嘰、辟叭聲,

演繹著一曲極度淫穢的二重奏。
「咕嘰、咕嘰、咕嘰、……」
「辟叭、辟叭、辟叭、……」
「哦--,」老杜深深地喘息一下,然後將大雞巴抽出尹姐的肛門,他用無比有力的雙手掐住尹姐的腰枝

,將尹姐那個被他插捅得可笑地咧開大嘴的肛門對準我的雞雞頭:
「小連橋,你也插插老尹的屁眼吧,看看有何感受!」
「哎喲,」當我的雞雞滑進尹姐的肛門時,一種滑潤的、溫熱的、緊繃繃的奇妙感覺讓我不由自主地喊

叫起來,真沒想到,女人,不僅她們的陰道奇樂無窮,她們的肛門更是妙趣橫生。當我的雞雞探進尹姐

那筆直、幽長的腸衣時,立刻被強勁有力的肌肉緊緊地箍裹住,使它輕易動彈不得,可是,不可言狀的

快感,又迫使我不得不用力地插捅。我頓然興奮起來,也學著老杜的樣子,運足氣力,狠狠地捅插著尹

姐的肛門。我的雞雞比老杜的大雞巴稍細一些,這使尹姐飽受老杜捅插的肛門立刻沒有了脹滿感。她不

再感覺到痛苦,反而樂合合瞅著我,一隻滑潤的細手含情脈脈地掐擰著我的臉蛋:
「小壞蛋!」
「哼,」看到尹姐那麼深情地與我戲笑著,老杜似乎有些嫉妒,他一把拽過尹姐的面龐:
「來,這也別閒著,」
說完,老杜將大雞巴遞到尹姐的眼前,瞅著剛剛從自己的屁眼裡抽出來的大雞巴,尹姐有些猶豫,她握

住雞巴準備擦試一番,老杜哪裡肯依,他按著尹姐的腦袋不由分說地將雞巴塞進她的嘴裡。
「唔--,唔--,唔--,……」尹姐不敢拒絕,握住老杜的大雞巴便放浪地吮吸起來,老杜挺著腰身非常

得意地望著尹姐,高高向上彎起的大雞巴快速地扎捅著尹姐的口腔,繼爾,他又衝我擺擺手:
「小連橋,過來,讓老尹給咱們輪班嘓雞巴!」
我彷彿接到了聖旨,不敢怠慢,立刻從尹姐的身下爬出來,我握著雞雞站在尹姐的另一側,老杜見狀,

把他的大雞巴從尹姐的嘴裡抽出來,他衝著尹姐點點頭,尹姐立刻握住我的雞雞,開始給我口交。
「小連橋!」老杜認真地問我道:
「咱們是不是連橋啊?」
「是,是,大哥!」
「那就好,」老杜淫邪地說道:
「既然是連橋了,咱們不但要一起操她,還要在同一個時刻把我們寶貴的革命火種射進她的嘴裡!」
「去你奶奶個孫子的,」尹姐握著我的雞雞暫時停歇下來,佯罵道:
「老杜,你真沒安好心!你都是怎麼想的呢!」
「嘿嘿,」老杜沒有理睬尹姐,繼續對我說道:
「小連橋,等我喊一、二、三的時候,咱們再一起射,你千萬不要隨便先射哦!」
「嗯,是,大哥,哦,不,確切地說,應該是大連橋,……,大連橋,放心吧,我隨時聽候你的命令!


「去你奶奶個孫子的,老杜,虧你想得出來。」
「嘻嘻,」老杜美滋滋地說道:
「這可不是我想出來的,我這個大老粗可沒有那麼豐富的想像力,我是從×號帶上學來的!」
「你就不會學點好玩意!」看到老杜面露笑容,尹姐抓住這個難得的機會教訓道:
「你就不會學學怎樣好好地對待女人,對女人,你總是那麼又凶又狠的,簡直把女人當成敵人對待!」
「學不會,永遠也學不會!」老杜振振有詞。
尹姐儘管嘴上表示著對老杜的不滿,可還是非常賣力地給老杜口交著。我與老杜分別站在尹姐的兩側,

尹姐一會啃啃老杜的大雞巴,一會又吮吮我的雞雞,可愛的腦袋瓜搖來晃去,兩隻手掌左右開弓,忙得

不亦樂乎,兩根濕淋淋的、掛滿尹姐肛門分泌物、陰道愛液、以及她的口液的大雞巴交替著進出於她的

口腔。
「注意,注意!」
老杜突然以指揮官的口吻命令我道:
「預備!」他大手一揮,信心十足地喊道:
「一、……」
我頓時緊張起來,唯恐精液不能在老杜要求的三個數的時間內準時噴射出來,讓他失望,從而大發脾氣

,然後,盛怒之下,不再幫我辦事!
「二、……」
我更加緊張起來,一隻手拚命地揉搓著雞雞根,我親愛的尹姐心領神會,非常配合地抓撓著我的陰囊,

這使我信心倍增,漸漸地產生了強烈的射精的慾望。
「張開嘴!」老杜面無表情地對尹姐說道,尹姐抬起眼皮瞅了瞅老杜,然後,乖乖地張大了嘴巴,一動

不動地做好吞精的準備。
「三!」
老杜呼地一聲,手落槍響,白森森的精液從龜頭口處哧哧哧地狂洩而出,全部噴射進尹姐的口腔裡,我

豈敢落後,牙關一咬,尹姐偷偷地掐了一下我的陰囊,我非常感激地瞅了一眼尹姐,然後狠狠一用力,

哇,成功啦,終於成功了,我的精液緊隨老杜其後,嘩嘩嘩地射進尹姐的嘴裡。
「不要吐!」老杜叮囑道,於是,尹姐只好仰起腦袋,可是,她又不情願吞嚥下去,她一邊「咕嚕嚕,

咕嚕嚕,……」著,一邊望著老杜。
老杜一把按住尹姐的嘴巴,尹姐還沒回過神來,只聽,咕嚕一聲,大灘的精液便滑進咽喉裡。尹姐鱉紅

的臉頰滲出串串汗珠,雙眼也濕潤起來,我無比愛憐地摟住她的脖子不顧一切地親吻起來,尹姐仰起脖

脛迎接著我的親吻,同時,她張開嘴巴,把滿口腔的殘精塗滿我的面頰上,弄得我滿臉一堪糊塗。
「哎,」老杜心滿意足地坐在一旁,望著我與尹姐久久地糾纏在一起,他笑嘻嘻地抓起了啤酒瓶子:
「對,以後,就麼玩!」
……




第二十三章

第二天早晨,大半宿也沒消停的我、老杜,還有尹姐,疲憊不堪地爬起床來,我們一邊忙著穿衣服,一

邊相互對視著,想起昨天夜裡那瘋狂、淫蕩的一幕幕,禁不住又是呶嘴、又是吐舌頭,彼此間不斷地做

著鬼臉。我借老杜的手提給單位打了一個電話,謊稱感冒,請假一天,然後,我草草地穿上了衣服,喃

喃地問老杜道:
「大哥,那件事?」
「嗨,」老杜卻不著急:
「小連橋,放心吧,這才幾點啊,先喝點酒,然後,」
「大哥,」我以乞求的口吻說道:
「先辦事吧,然後再喝,不把事辦了,我心裡沒底,哪有什麼興致喝酒啊!」
「是啊,老杜,」尹姐幫腔道:
「還是先辦事去吧,回來再慢慢地喝!」
「哼,」看到我焦燥不安的樣子,老杜極不情願地站起身來,拽出了轎車鑰匙:
「那好吧,先辦事,辦事完,……」老杜衝著尹姐擠眉弄眼地說道:
「我很快就會回來的,你今天就別賣煙去啦,在家裡給我們多炒幾個菜,我要好好地喝喝!」然後,他

衝我一揮車鑰匙:
「走--,」
老杜駕駛著他的藍鳥轎車,一邊吸著煙,一邊在市區裡轉悠著,當整根各煙將要吸盡時,老杜把車停在

一處繁華的路口。街道兩旁的商場、店舖都剛剛開業,服務員們不是忙著開鐵柵欄,就是埋頭整理著門

面。老杜拉開了車門:
「小連橋,把檔案袋給我!」
「是,在這呢,大哥!」我忙不迭地把檔案袋遞了我去,老杜拎著檔案袋吩咐我道:
「小連橋,我這就幫你辦事去,你在車裡耐心地等著吧!」
「嗯,」
我孤零零一個人默默地坐在轎車裡,心裡七上八下地嘀咕道:能辦成嗎?准嗎?這個老杜,他到底是做

什麼的呢?
我再次將目光移到車窗外,心裡一個勁地犯嘀咕:這裡是商業區啊,根本沒有什麼行政機關,老杜拿著

檔案袋,在這裡能辦什麼事呢?
「哦呀!」
我正無頭無緒地苦苦思索著,老杜不知不覺的、腋下夾著檔案袋、面無表神地拉開了車門:
「妥,辦妥了,一切都妥辦了,回家!」
「啊--,」我頓時喜出望外:
「大哥,辦妥了?」
「妥了,」
「大哥,把檔案袋給我,讓我看看吧!」
「不,回家,到家再給你看!」
我不敢再堅持,只好按奈住激動的心情,耐著性子與老杜駕車返回尹姐家裡,狹窄的屋子裡瀰漫著騰騰

煙氣,尹姐果然準備好了豐盛的酒菜,東一盤、西一盤地擺放在廚房的菜墩上、灶台上、窗台上,望著

香氣撲鼻的各色炒菜,老杜貪婪地深吸口氣,我再也沒有耐心等待下去,一把拽過老杜手中的檔案袋。

當我哆哆嗦嗦地抽出那張表格時,登時傻了眼,表格依然是空空如也,沒有一枚鮮紅的戳跡:
「這,這,這,大哥,這是咋辦的啊?」
「哼哼,」老杜神秘地一笑,然後,嘩啦一聲,從褲兜裡掏出一隻塑料袋,咕咚一聲,老杜漫不經心地

把塑料袋往我的眼前一丟:
「蓋吧,願意怎麼蓋就怎麼蓋吧!」
我拽過塑料袋,打開一看,啊--,原來是五枚剛剛刻就的大公章,散發著剌鼻的膠皮氣味,我呆呆地望

著老杜:
「大哥,這,這,這是私刻的公章啊!」
「嘿嘿,當然是私刻的,那又怎樣?」
「怎樣?私刻公章,犯法啊!」
「當然犯法,這我知道,可是,不刻怎麼辦啊!」
「這,這,能行嗎?」
「不行,那又應該咋辦吶!」老杜靜靜地問尹姐道:
「小尹,你家有印泥麼?」
「沒有!」
「去,給我買一盒去!」
「哎,」尹姐穿上外衣正欲出門,老杜叮囑道:
「再買一瓶鋼筆水、一瓶墨汁!」
「哎,」尹姐應了一聲,快步跑出房門。
當尹姐上氣不接下氣地買回印泥、鋼筆水、墨水後,老杜還是像昨天晚上那樣,盤腿端坐在土炕上,他

將表格鋪在一疊稿紙上,然後分別打開印泥盒、鋼筆水瓶、墨水瓶,接著,他又將五枚不知找誰私刻的

印章整整齊齊地排列在桌頭:
「哈--,」老杜拿起一杖印章蘸上紅印泥,像模像樣地放到嘴邊哈了哈,他正欲往表格上扣蓋,突然想

起了什麼:
「哦,對了,還得寫幾個字,來,」他抽出鋼筆對我說道:
「小連橋,來,你在這寫幾個字:同意,然後,再填上年、月、日!」
「大哥,」我猶豫起來:
「不行啊,我不能寫啊,徐姐認識我的筆體啊,她會看出來的!」
「哦,對了!」老杜點點頭,把大腦袋轉向了尹姐:
「那,老尹,你來寫吧!」
「哎呀,」尹姐皺起了眉頭:
「老杜,我一年也寫不上一個字,寫不好啊,難看死了!還是你寫吧!」
「嗨,」老杜不耐煩地說道:
「什麼好看賴看的,寫成什麼樣就是什麼樣,我當然得寫,可是,總不能五個戳子都簽成一種筆體吧,

讓人一看就是假的!」
「唉,那,我試試吧!」尹姐哆哆嗦嗦地握住了鋼筆:
「嘻嘻,活了這麼多年,今天也當一把幹部,豁出來了,簽字:同意!」
說完,尹姐便在一個空欄裡歪歪斜斜地寫上「同意!」兩個字。
「行啦,」老杜拽過表格,光噹一聲,便在上面蓋上一枚紅印章,接下來,老杜又在表格的另一欄裡親

自寫上「同意!」兩字,然後,一本正經地拿起另一枚印章,又如此這般地「光當」一聲。
「嗯,」望著蓋好的印章,老杜思忖一番:
「不行,五個印章不能都是一個顏色啊,那樣的話,太假啦!」
說完,老杜從尹姐家的破被角處拽出一縷棉花團,蘸上少許鋼筆水,混合著紅印泥,胡亂塗抹到嶄新的

印章上:
「變變色,不能都扣成一個色啊!」
「光當!」一聲響後,第三枚印章扣在了表格上,老杜又拿起一枚印章:
「哦,不行,這個單位成立快十年了,我特別注意到,檔案裡,那個單位的戳子有斷痕,這戳子太新了

,容易看出假來,老尹!」
「哎,還有什麼事?」
「你家有沒有砂紙?」
「嗯,好像有一小塊!」
「快,快,快給我找出來!」
於是,尹姐翻箱子倒櫃,在老杜喋喋不休的嘮叨聲中,終於找到一小片皺巴巴的破砂紙,老杜接過來,

將嶄新的印章按在上面狠狠地研磨一番:
「好啦,差不多了,有點舊啦,出現斷痕了,可以蓋啦!」
「光當」,第四枚印章就這樣成功地蓋到了格表上,老杜一不做,二不休,他信心十足地拿起最後一枚

印章,然後又用破棉球蘸上黑墨汁,摻上紅印泥,一陣胡亂塗抹之後,「光當」,第五枚印章便毅然決

然地扣到了表格上。一口氣蓋完了五枚印章,老杜輕輕地拿起了表格,一臉微笑地欣賞著自己的傑作:
「怎麼樣?」他非常滿意地把表格遞到我的手上,我則疑慮重重:
「大哥,這,能行嗎?」
「嗨,放心吧!」老杜大手掌不以為然地一揮:
「啥事沒有,誰也看不出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哦,」他又瞅了瞅尹姐:
「還有,她知!只要我們幾個人不說,誰也不會知道的!」
我還是放心不下,可是,又沒有其它的辦法,只好緩緩地將蓋滿印章的表格塞進檔案袋裡,老杜將五枚

印章重新裝進塑料袋裡:
「老尹,把這些玩意藏好,可千萬別讓孩子翻到哦!」
「大哥,」我建議道:
「毀掉吧,免得弄出麻煩來!」
「暫時不行!」老杜搖搖頭:
「如果哪個戳子沒蓋好,哪個地方不合適,還得重蓋呢,等這件事徹底辦完,你同志的弟弟轉為正式工

人,這些玩意才能徹底消毀啊!」
「哦,」聽完老杜這番話,我不得不從心裡往外佩服他:薑還是老的辣啊,老杜想得好周全啊!
「好啦,我都餓壞了!快點吃飯吧!」老杜把方桌上的廢紙、棉球、砂紙團揉在一起:
「老尹,統統塞到爐膛裡去,趕快燒掉!」
「哎,」尹姐小心奕奕地把紙團扔進爐膛裡,然後便開始往小方桌上端菜:
「你們喝酒吧,菜都要涼了!」
「老尹,你也過來,大家一起喝啊!」老杜說道。
「不行啊,」尹姐委惋地拒絕道:
「老杜,你和小力先慢慢喝著,我得看看孩子去!」尹姐一邊說著,一邊穿外衣,老杜又沉起臉來:
「哼,去吧,去吧,……」
「你們先慢慢喝,我馬上就回來!」
「哼,」當尹姐走出屋門時,老杜衝著她的背影謾罵道:
「臭騷屄,賤貨!……」
啪--,老杜將酒杯重重地往桌子上一摔,令我不可思議地變成另外一個人:
「他媽的,啊--,好個不值錢的臭騷屄、賣大炕的破娘們,煩我,躲我,嗯,……」
「不,不,」我慌忙替尹姐解釋道:
「不,不,大哥,尹姐絕對沒有那個意思,她是放心不下孩子啊!她很快就會回來的!」
「回來,」老杜氣鼓鼓地說道:
「回來,她當然得回來,跟孩子一起回來,你還不明白嗎,她把孩子接回來是什麼意思,這不是攆我走

嗎?啊--,不願意跟老子玩,你他媽的就明說!」
「大哥,別生氣,尹姐不是那個意思,孩子不能總是呆在奶奶家裡啊,奶奶年歲也很大了,一個老人,

照顧兩個淘氣的男孩子,很吃力的!」
「哼,都是他媽的這套號的,用完人拉倒!」老杜越說越憤憤不平:
「你,你呀,你這個大傻屄啊,把這麼多的錢花在一個已經快成半大老婆子的臭娘們身上,值得嗎?」
「大哥,」
「小連橋,我告訴你吧,你別看老尹表面上嘻嘻哈哈地,像是沒有什麼心眼子,可是,這個傢伙最他媽

的滑淌,你看她蔫蔫巴巴的,求你的時候,哭天沫淚的,等把你用完了,叭,一腳踢到一邊去!」
「不,」我一點也沒有感覺出尹姐像老杜所說的那樣,當年,我大著膽子向尹姐求歡時,尹姐欣然接受

,並且,沒有向我索要過一分錢財,我想把手錶送給她,被她斷然拒絕:
「不,不,大哥,尹姐不是那種人!」
「啊--,」老杜突然想起了什麼,他窮凶極惡地指著我的鼻尖:
「啊--,玩我呢,玩我呢,明白了,我終於明白了,你們倆個人合起伙來玩我,啊--,好哇,你們合起

伙來,玩我老雞巴登!」
「大哥,你,」望著瘋狗般狂吠著的老杜,氣得我七竅生煙:
「你,你,你冤枉我,我什麼時候和尹姐,……」
「啊--,」沒容我說完,老杜一把拽住我的衣領子:
「小子,你以為幹得挺聰明唄,是不,你和老尹事先做好了扣,讓老尹先把我騙來,等把我灌得迷迷糊

糊的時候,你再中途殺出來,趁著我半醉不省,編造一個非常動人的故事,騙我的感情,我腦袋瓜子一

熱,就答應免費給你辦事!」
「這,這,這都是啥啊,你想到哪去啦!」
「哼,」老杜狠狠地推了我一把:
「白扯,你別以為戳子蓋完了,就萬事大吉啦,老尹用完我了,就她媽的躲出去了,哼,白扯,全他媽

的是白扯,只要老子一個電話打過去,告訴他們說:全是假的!蓋的戳子都是你們私刻的公章,嘿嘿,

你們就全他媽的完蛋!」
「你--,」
「嘿嘿,咋的?我說得出來,就做得出來,不信,你就試試!」
「這--,」






第二十四章

「哼,算了吧,」正當我處於絕望之際,老杜卻令我意想不到地和緩起來,他彷彿又變成了另一個人,

和和氣氣地坐了下來:
「算了吧,老弟,小連橋,來,喝酒!」說著,老杜若無其事地舉起了酒杯,我戰戰兢兢地端起了酒杯


「大哥,喝酒!」
「小連橋,乾了這杯!」
「是!干--,」
「老弟,小連橋,剛才我說的那些話,你千萬可別往心裡啊,這是我處人的習慣,對於每一個剛剛認識

的人,我必須保持百分之千、哦,不,百分之萬的警惕性,在不瞭解對方的情況下,不管他是什麼樣的

人,我都要像防備狼一樣防備他。剛才,我一通發作,從你的眼神裡,我看得出來,你不是狼!所以,

咱們繼續喝酒!」
「呵呵呵,大哥,」聽完老杜的話,我苦笑道:
「你怎麼知道我不是狼吶?難道你是孫悟空,長著一對火眼金睛?」
「嘿嘿,我雖然沒有什麼火眼金睛,可是,憑著我多年在社會上摸爬滾打的經驗,我的眼睛完全可以穿

透對方的心理,你眨眨眼、呶呶嘴,我都能猜測出你在想什麼,你想幹什麼!」
「好厲害!」
「小老弟,」老杜以哲學家的口吻說道:
「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人可以信任,可以依靠,什麼他媽的朋友、朋友的,全都是他媽的瞎扯!這

個世界上,沒有朋友,沒有,別人不知道,反正我是一個朋友也沒有!」
哼哼,我心裡暗暗嘀咕道:就你這個喜怒無常的樣子,就你這幅十足的無賴的作派,誰敢跟你交朋友啊

?套用你老杜那句話:別人我不知道,反正我是不敢跟你交朋友!
「不論什麼人,大家都是在互相利用,你用我,我用你。如果你要玩我,我他媽的也玩你!你想他媽的

吃掉我,我他媽的先下手,先把你吃掉!一個人,要想在這個世界上活著,並且好好地活著、舒舒服服

地活著,他就必須學會怎樣做個出色的獵人,我們要把所有的人當成自己獵物,反過來,我們要保持高

度的警惕性,千萬別讓自己變成別人的獵物!」
呵呵,精彩,真是徹頭徹尾的狼的生存哲學啊,這使我想起《悲慘世界》裡的一句話,大概意思是:在

這個世界上,每個人都像狼一樣地生活,有人要進攻,而有的人便要自衛!
「這個世界上沒有朋友,沒有,絕對沒有!」老杜反覆地強調著:
「除了媽媽,我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可以相信的人,更沒有任何可以愛的人,我只信任媽媽,我只愛

媽媽,這是發自內的愛!老弟,你愛媽媽嗎?」
「愛,大哥,」我由衷地向老杜伸出雙手:
「大哥,來,握握手吧,別的先不說,在這一點上,咱倆完全達成了共識!我愛媽媽,媽媽好!」
「啊--,」老杜草草地握了握我的手,然後,從他的小皮包裡掏出一張焦糊的、嚴重泛黃的老照片,他

將照片推到我的面前:
「老弟,這,就是我的媽媽!」
我真誠地接過老舊的照片,在照片的中央,有一位慈祥的、面容呈著病態的老婦人,比老莽牛還要健壯

的老杜笑吟吟地摟著老婦人的脖脛,那孩子般天真無邪的目光讓我無法相信,這就是身旁的老杜,一個

脾氣暴燥,玩世不恭、仇視一切的江湖老油條。
「唉,」老杜突然痛苦地長歎一聲:
「唉--,可是,我的媽媽卻早早地死了,這張照片是她癌症後期時照的,我永遠帶在身邊,每當想起媽

媽的時候,我便拿出來看看,唉,真是越看越想啊!喔--,」說著說著,老杜抹了抹眼睛,豁--,他也

會哭,這是真的嗎?一個信奉狼的哲學的人也會哭嗎?他還會哭,說明他還有救!嘻嘻!不,不對,《

動物世界》裡介紹過:狼也是愛媽媽的!
「媽媽,」老杜揚起大臉龐:
「小時候,我他媽的總是跟人打架,每次被打得鼻青臉腫的時候,回到家裡,爸爸沒好氣地罵我,可是

,媽媽卻心痛地給我擦洗,有時,洗著洗著,媽媽就哭了,媽媽一哭,我也哭。我這個人,打架的時候

,就是被打個半死,別說哭,連哼哼都不哼哼一聲。可是,一看到媽媽哭,當媽媽的淚珠滾到我的脖子

上時,我再也受不了啦,竟然哇--的哭出了聲,媽媽,我愛媽媽,……」
「可是,大哥,你為什麼要與人打架呢,難道大家就不能和平相處嗎?」
「哼,」老杜臉色一沉,再出閃現出狼的目光:
「小老弟,你不懂,作人,就得硬氣點,否則,誰都敢欺侮你,拿你不理虛,小老弟,你知道麼,一個

人的威信是怎麼建立起來的嗎?」
「怎麼建立起來的?」
「這個,」老杜咬牙切齒地揮舞著碩大的拳頭:
「這個,只有這個,別的,都是他媽的瞎扯!」
「呵呵,」我笑道:
「大哥,看來,毛主席的著作你是徹底的讀懂啦!」
「怎麼講?小老弟,小連橋?」
「毛主席說:槍桿子裡面出政權,而你呢,相信拳頭可以建立威信,獨霸一方!真是不謀而合啊!真是

英雄所見略同啊!」
「想立棍,就得這個,小老弟,我在學校時,打架都打出了名!」
「這事,我聽尹姐介紹過!」
「老尹,別提她!」
「怎麼?」提起女人,老杜的臉色更加凶悍起來。
「女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此話怎講!」我弄不明白老杜為何如此仇視女人。
「哼,女人,」老杜不屑地撇了撇嘴:
「女人,就是他媽的讓男人玩的東西!除了對來操屄、生孩子,別有用一點也沒有。什麼他媽的夫妻、

兩口子,全都是扯雞巴蛋,不是這麼說嗎:夫妻好似同林鳥,大限來時各分散!」
「大哥,不相信有愛情嗎?」
「愛情,見他的鬼去吧,那都是騙少男少女的鬼把戲,哪有愛情,男女之間相互利用而已,我沒有愛情

,……」老杜越說越激動,禁不住揮起了雙拳:
「我恨女人,我恨女人,我恨這個世界上所有的女人!」
「為什麼,大哥,女人哪裡得罪了你,把你恨得咬牙切齒!」
「我恨女人,」老杜沒有回答我,繼續說道:
「我恨女人,我恨女人,老弟啊,這個世界上,除了自己的身體,任何東西都不屬於你的,錢、房子,

活著的時候可以是你的,死後你拿不走一分錢、搬不去一塊磚。同樣,女人,也是如此,活著的時候,

是你的老婆,死了以後,是誰的還不沒準呢?就說老尹吧,當年,她老爺們死的時候,你看她哭得啊,

啊,真是哭得死去活來,眼睛腫得差點都看不見人了。可是,沒過多久,她就有了情人,並且越來越多

,老的、少的,什麼都有,可真全豁啊,男人的雞巴她是沒少償啊,這個賤屄!哼,女人們都是這樣,

在老爺們的遺像前一邊哭著,心裡一邊想著,」老杜非常可笑地學著女人的哭相,兩隻手不停地抹著面

頰:
「這邊哭著,那邊則悄悄地想著:我,我還得找人啊,我,我該找個什麼樣的人呢?」
「生活所迫,也是沒有辦法的啊!」我替尹姐開脫道。
「生活所迫,說得多好聽啊,生活所迫,生活所迫!」老杜狠狠地說道:
「我在學校處了一個女朋友,她長得相當漂亮,是公認的校花,可是,下鄉後,為了能夠調回城裡,她

就不要我啦,無情無義地把我給踹了,跟他媽的書記睡覺去了。臨分手的時候,她也是這麼說的:生活

所迫,啊,生活所迫,多麼好聽的解釋啊!」
「哦,大哥,你下過鄉?」
「聽我說,別插嘴!」老杜為耐煩地打斷我:
「女人最他媽的賤,我恨她們,我第一個對像為了能夠早點回城,毫不要臉地跟村長睡覺,一點不念舊

情地跟我分了手,當時,我那個難過啊,連死的心都有了。後來,我在集體戶裡又處了一個對象,是個

高干家庭的千金小姐,說句實在的話,她一點也不愛我,嫌我粗野,愛打人,我心裡也很明白,她所以

跟我,無非就是不受別的男人的欺侮,我的拳頭可以保護她啊,實際上,她從來沒也把我這個窮小子放

在眼裡。尤其是調回城後,她勉勉強強地跟我結了婚,說句良心話,我借了她不少光,人家有背景啊。

可是,她,她,她,她竟然不要臉地養小白臉子,就像老尹養你一樣,……」老杜指著我的鼻尖,嘴角

泛髒乎乎的白沫:
「她,她,她養你這種小白臉子!」
「那,你為什麼不揍她吶?」我心裡很是不悅,挑釁似地問道。
「我,我,」老杜吞吞吐吐地回答道:
「我,我,我,我有點惹不起她,我離不開她,沒有她,我啥也不是,並且,我有不少把柄抓在她的手

上,我,我真的不敢惹她,」老杜突然像個蔫叭耗子垂下了腦袋:
「我,我,我不敢惹她,她家是高干,如果把她逼急啦,她的一句話,就能要我腦袋!」
哼哼,我心裡嘀咕道:好傢伙,你這個臭無賴也知道怕個人啊!我終於弄明白老杜為什麼如此的痛恨女

人。
「她養小白臉子,我,我就玩別的女人,大家就算擺平了!」老杜好陰險地說道:
「我不太喜歡去嫖,我最喜歡操良家婦女,就是,有家、有丈夫的那種,每當想起自己的老婆被小白臉

子操,我就氣不打一處來,這個時候,我就想操別的男人的女人,只有這樣,我的心理才能多少得到一

點平衡!」
「呵呵!」我微微一笑:
「可是,尹姐並沒有丈夫啊!你為什麼喜歡操她啊?」
「我並沒有操過她幾次,偶爾碰到了,隨便扯扯,可能是緣份,該著咱倆認識,當我聽到你為老尹辦了

這麼大的事情,最開始,我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當我看完那份回遷協議書後,我終於認為這是真的

,所以,我很羨慕老尹,她沒白混!唉,」說著說著,老杜又歎息起來:
「同樣是養小白臉子,我們家那口子可沒法跟老尹相比,她,倒貼,只要那個挨千刀的小白臉子說一聲

:姐啊,這件衣服真好看!於是,我那不要臉的口子皺頭都不皺,掏錢便買。姐啊,這雙皮鞋真漂亮,

正宗的意大利貨。嘻嘻,漂亮嗎?買!--,你看看人家老尹,到真張的時候,到最關鍵的時刻,真有人

出面幫助她啊,同樣是養小白臉子,老尹的小白臉可沒白養!我從來就沒聽說過,我那口子花過小白臉

子一分錢!」
「大哥,」我故意岔開了話題:
「大哥,下鄉的生活一定很有趣吧!」
「哦,」老杜停頓下來,點燃一根香煙:
「有趣,小老弟,你太小,你太嫩,你沒有下過鄉,你根本沒有體驗過下鄉的滋味,唉,那是一種什麼

生活啊,現在回想起什麼,我都渾身直起雞皮疙瘩啊!」
「有那麼可怕嗎?」
「老弟,我下鄉時,身上沒有一分錢!是媽媽,她給我打完行李後,背著爸爸,把家裡僅有的錢都給我

了,當時,我一點也不知道,到了集體戶,我打開行李才看的,我一下便大哭起來,媽媽,媽媽,……


「多少錢啊?讓你這麼激動,大哥,……」
「壹毛參分!」老杜不假思索地答道:
「我記得清清楚楚,壹毛三分錢,我一輩子也忘不了的!媽媽,」一提起媽媽,老杜再次感慨起來:
「孩子可以沒爹,卻不能沒媽,沒有媽媽的孩子是世界上最可憐的孩子。我下鄉的時候才十五歲,我深

深的體驗到沒有母愛是如何的可憐、可悲。沒有人給我洗衣服、洗被子,頭痛感冒沒有人來管我,你能

活就活,不能活就死!吃飯的時候,大家就跟監獄裡的囚犯似的,哄的一聲,拚命地往前衝啊、擠啊,

那情景,就跟豬崽子搶食一樣,去晚了,就搶不上槽了,就只能喝一喝沒有一根菜葉的白菜湯了!所以

,要想吃得飽,就必須靠這個!」老杜又無比自豪地揮起了大拳頭:
「這個,這個,老弟,懂嗎?吃飯的時候,你不讓我擠,我就揍你,你他媽的敢擠我,我還揍你,揍,

揍,就他媽的拳頭好使,嘿嘿!」
「嘿嘿,」
「你笑個啥,老弟,想不想學幾手,我來教你!」說著,老杜果然煞有介事地比劃起大拳頭來:
「我教你幾招,既能把對方打痛,又不打壞他的筋骨,這樣,這樣,這樣!」
「嘿嘿,大哥,我不想學,我不想打架!」
「哼,」老杜不屑地哼哼道:
「不會打架,就沒法在社會上混,告訴你吧,老弟,打架不但能吃飽飯,還能攤著好事吶!」
「哇,打架也能攤上好事?大哥,什麼好事啊!」
「老弟,不瞞你說,通過打架,我成了集體戶的小霸王,立起了棍棒,公社成立民兵組織的時候,我便

被大伙推舉為民兵小隊長!呵呵呵!」老杜得意洋洋地摸了摸下骸骨:
「服不服?當上民兵小隊長,不但不用幹活,吃得不誰都好,並且,還管著不少人呢。每當訓練的時候

,我在隊伍前一站,長槍一拎,那個威風勁,誰不眼熱啊!老弟,別的民兵都是假槍,大木桿子,只有

小隊長以上的級別才發真傢伙呢!嘿嘿!」老杜越說越自豪:
「自從當上了民兵小隊,好事越來越多,部隊來我們公社招兵,第一個就把我選中啦,於是,我終於成

為一名真正的軍人!」
「大哥,你當的是什麼兵種啊!」
「坦克兵!」老杜的臉上揚溢著驕傲的神色,手裡端著酒杯,趾高氣揚地望著我,我不由得驚呼起來:
「哇--,大哥,你真牛屄啊,你真神氣啊!」
「怎麼?」老杜不解地瞅瞅我,然後喝了一口酒。
「大哥,你不知道哇,我最喜歡坦克啦,一看到二戰時的影片,一看到那排山倒海般的坦克大陣,我就

激動不已啊!一想起庫爾斯克數千輛坦克聚在一起的大會戰,我就熱血沸騰,……
「哦!」老杜一邊往嘴裡灌著酒水,一邊美滋滋地望著我。我突然唉息起來:
「唉,完了,我這輩子是沒有機會開坦克啦!」
「老弟,我,是主駕駛手!」於是,老杜滔滔不絕地對我講述起如何駕駛坦克車,坦克裡面的構造、重

量、口徑,……直聽得我不住地嚥口水,並且情不自禁地冒出一句:
「大哥,你真幸福啊!」
「唉,」老杜又嚥下一口酒,唉息道:
「得了吧,幸福個啥啊,」
「為什麼不幸福啊,開坦克多爽啊,轟轟隆隆的!」
「算了吧,遭罪的時候你沒看到哇!」
「遭什麼罪啊?」
「老弟,珍寶島你知道嗎?」
「當然知道,當時,中蘇兩國的關係相當緊張,到處挖地道,我們宿舍樓也挖地道,院子裡的土堆成了

山,我在土堆上玩,一不小心,掉進了深坑裡,結果,把鼻子給摔破了,大哥,你看,」我指著鼻子下

面:
「就是這個地方,摔破了,縫了三針,可痛死我啦!」
「嗨,你這算什麼啊!」老杜不以為然:
「珍寶島打起來以後,全國都處於一級戰備狀態,我們的坦克都開進了掩體裡,隨時準備應戰,唉,大

家不分晝夜地守在坦克裡,沒有命令,誰也不准進來!」
「可是,拉屎撒尿怎麼辦啊?」
「全都在車裡解決啊,坦克下面是活動的,屎尿都拉在地上啦,時間一長,那個臭啊,大家都藉著臭味

啃壓縮餅乾。老弟,一個月啊,整整一個月啊!那是什麼生活,簡直是原始社會的生活啊,戰備命令解

除後,當我們爬出掩體時,身上的衣服都長綠毛啦,用手輕輕一拽,嘩啦,袖子就掉下來了!」
「哎喲,」我與老杜聊得正歡,尹姐樂合合地走進屋來,身後跟著兩個背著書包的少年,尹姐對兩個男

孩說道:
「快,快,快叫叔叔!」
「叔叔好!」
「叔叔好!」
「小朋友們好!」我應承道。
「老杜,來,我陪你喝一杯!」尹姐拿過一隻玻璃杯,老杜似乎還在生尹姐的氣:
「不喝了!」
「大哥,咱們聊得正高興,咋不喝啦!」
「沒勁,」一分鐘以前還熱情揚溢地給我講述部隊生活的老杜,突然又沉下了面孔,又變出另一幅可怕

的面孔:
「老弟,我給你辦了這麼大的事,你口口聲聲地說要報答我,可是,你報答我什麼了?你給我什麼了?

嗯,你連頓飯也沒請我吃啊!盡玩虛的,就會耍嘴皮子!」
「大哥,」面對這個多少有些神經質的人,我真是毫無辦法,我突然想起口袋裡還有徐姐給我的、留作

活動經費的一千塊錢,於是,我毫無保留地掏了出來:
「大哥,這一千塊錢是徐同志給我的,說是給他弟弟辦工作的活動經費,大哥,這些錢就送給你吧!」
「哼,我不要!」
「大哥,請別客氣,你辦成了這件事,這錢應該是你的!」
「是嗎?」老杜拿起厚厚的鈔票,嘴角夾著煙卷,漫不經心地數點著,末了,他又把鈔票推到我的眼前


「不,我已經說過了,免費為你辦這件事,我不能食言啊!」
「大哥,收下吧!」
「不能收,我不能說話不算數啊!」
我一再堅持讓老杜收下這筆錢,老杜突然眼睛一亮:
「老弟,咱倆玩一會吧?」
「玩什麼?」
「撲克!」
「賭博!」
「談不上是賭博,隨便樂合樂合!老尹,去,給我們買幅撲克來!」
「大哥,我不想跟你賭!」
「為什麼?」
「有數的:酒越喝越厚,錢越耍越薄!」
「呵呵,老弟,咱們這不是賭博,不論誰贏了錢,一分也不准往兜裡揣,都得花掉,怎麼樣?」
「可以,大哥,我真的不願意玩!」
「老弟,就算陪我玩吧,我願意玩!」
啪--,老杜將撲克牌推到我的眼前,我心裡暗暗思忖著,這傢伙的賭技如何?在江湖上混跡了這麼多年

,老杜的賭技一定很高明的。我突然想起眼鏡師傅的話,在沒有摸清對方底細的情況下,千萬不能隨便

做手腳,一旦讓老杜有所察覺,後果不堪設想。
我謹小慎微地與老杜交鋒幾番,心中不禁暗暗發笑:一個如此精明的傢伙,一個自稱無所不能的老社會

、老江湖,他的賭技卻糟糕透頂,簡直不堪一擊,看到他笨拙地擺弄著撲克牌,我心中暗想:這個傢伙

雖然精於人情世故,可是,賭博方面,他什麼也不懂,或者說是:一竊不通。
想到此,我的膽量漸漸地脹大起來,開始償試著做點手腳,當發覺老杜毫無察覺後,我更為變本加厲,

頻頻出老千,把老杜贏得一塌糊塗。
「大哥,」我把贏來的鈔票如數推回到老杜的眼前:
「大哥,這是你的錢,別玩了,你今天的手氣不太好,改天再說吧!」
「呵呵!」老杜把煙蒂扔到地下:
「老弟,你挺講究啊!」
「大哥,走,我請你!」我握著徐姐的鈔票對老杜說道,老杜將自己的鈔票塞回到小皮包裡,頓時喜形

於色,他翻身抓過皮鞋:
「好啊,那,大哥就不客氣啦,……」
……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5-12-14 16:27 編輯 ]
2015-11-8 18: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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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s21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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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我和老杜都已有些微醉,老杜駕著車,大大咧咧地嘀咕著:
「啊,圈樓那有一家飯店,新開業的,特別好,我們去那裡,不僅能喝酒,還能唱歌吶!」
「那好哇,大哥,去哪裡,隨你的便!」
「啊,到了!」
一個服務生畢恭畢敬地拉開了車門:
「先生,歡迎光臨!」
「杜大哥!」明亮寬敞的大廳裡,一個身材高佻,穿著短裙的年輕女人非常熱情地迎候過來,不用問,

她一定是這家歌舞廳餐的領班。她衣著輕浮,濃妝艷抹,尚有一米多遠的距離,便傳過來一股嗆人的香

脂味。我把目光掃視過去,像台掃瞄儀似的從女人的臉龐緩緩地向下掃視著,女人的兼容並不十分出眾

,但卻比較嫵媚,這可能與她的職業有關吧,對待客人,必須得笑臉相迎、相送啊。繼續向下掃視,我

更加失望起來,女人的胸脯是平平展展的,毫無動人之處,我加快了掃視的速度。哇,當掃視到最下面

時,我發現這個相貌平平的女人竟然不可思議地長著兩條美腿,女人穿著一條極其短小的黑色裙子,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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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迷人的、無比性感的柔光,那細嫩的白肉若隱若現地包裹在絲襪裡面,直看得我想入非非,恨不得一

頭撲將過去,摟在懷裡狠狠地啃咬一番。看到我死死地盯著她的長腿,領班難為情地扯了扯短裙,可是

,她裙子實在太短,這種動作完全是徒勞的。
「還有房間嗎?我要喝酒,我要唱歌!」老杜耀武揚威地問道。
「有,有,杜大哥,這邊來!」領班挪起長腿向著走廊深處走去,我與老杜跟在她的身後,四隻眼睛死

死地盯著領班的長腿和豐臀,老杜衝我吐吐舌頭,悄聲說道:
「這個小娘們,操一下保準很舒服的!」
「杜大哥,這間包房怎麼樣!」領班推開一扇門,老杜腋下夾著小皮包,伸進腦袋瞅了瞅:
「小了點,不太理想!」
「杜大哥,你們只有兩個人,這間包房正合適!」
「可是,」老杜堅持道:
「我喜歡隔壁的那間!寬敞,」
「杜大哥,那間包房已經有人訂了!」
「訂了?」
「是的,大哥,已經有人訂了,如果你喜歡那間,必須在午後兩點前吃完、結束,兩點以後有客人來的

!」
「客人,難道,我們就不是客人嗎?」老杜又要耍潑。
「大哥,別誤會,來這裡的都是客人,並且,你是貴客啊,我的意思是說,兩點以後,有別的客人來!


「哼,」老杜終於極不情願地走進他沒有相中的包房裡:
「兩點結束,老子喝酒、唱歌從來沒完沒了,你還要給我限定個時間,哼,算了,就在這裡湊合湊合吧

,來,老弟,進來!」
「先生,想吃點什麼?」漂亮的女服務員隨後趕來,拿著小本子嬌滴滴地問道,老杜冷漠地拿起了菜譜


「哼,什麼破玩意啊,老子全都吃過了,你們店裡還有沒有什麼新鮮的玩意啊?」
「有,先生,我們店裡新上了四川麻辣火鍋!」
「哦,好啊,那,就吃火禍吧,怎麼樣,老弟?」
「大哥,我隨便,吃什麼都行!」我早已吃飽喝足,肚子裡已經沒有一點地方。
「嗯,不行!」當火禍端上來後,處於半醉狀態的老杜似乎想起了什麼:
「老弟,你牌玩的不錯啊!」
「大哥,一般吧,只是今天的手氣不錯!」
「不行,我還得跟較量較量!」說完,老杜非常固執地讓服務員拿來一幅撲克牌,我推脫道:
「大哥,別賭了,找個小姐唱唱歌吧!」
「不,不要,不要那些不值錢的臭騷屄,嗯,領班那個小娘們還不錯,」說著說著,老杜不禁流出了口


「領班的小騷屄,如果能操一操,會很舒服的,哦,一會再研究她,……,不行,我還要賭,我就是不

服你!」
我再三推讓著,實在不願意繼續跟他賭下去,可是,老杜就是不依,最後,我們達成一項君子協議,不

贏錢,而是賭酒!
「那好吧,」老杜把一杯啤酒放在餐桌中央:
「來吧,一把一杯,誰輸了誰就喝掉這一杯!」
我早已瞭解老杜那兩下子,第一杯酒便非常輕鬆地讓老杜灌進了肚子裡,接下來,我毫不手軟,頻頻做

手腳,出老千,結果,老杜便一杯接著一杯地往肚子裡灌著啤酒,看到老杜皺著眉頭,極不情願地灌著

酒水,我心裡暗暗發笑:活該,不讓你玩,你一定要玩,喝死活該。想到此,我一陣興奮,認為這是對

老杜的報復,啪--,我順手把煙蒂丟進了沸騰著的火禍裡,此時,老杜放下酒杯,把筷子伸進火禍裡漫

無目標地胡攪起來:
「啊--,」他已經徹底爛醉,哆哆嗦嗦的筷子十分意外地夾起我扔在火禍裡的煙蒂,他放到嘴裡咬了咬

,然後又迷迷茫茫地看了看:
「這,是什麼?」
「調料,很有營養的!」我順嘴答道:
「吃了吧,大哥,很補身子的!」
「哦,那,好吧!」老杜果然不加思假地嚥下了煙蒂,我好不開心,為自己搞的這出惡作劇感到非常滿

意,突然,我有了尿感,於是,我悄悄地拉開褲子,順手拿過一隻啤酒瓶,我把瓶口對準雞雞頭,呼呼

呼,很快便把空酒瓶灌滿,然後,我不言不語地放在餐桌上,老杜灌完一杯,伸手一摸,身邊全是空酒

瓶,他左右環顧起來,發現我剛剛放到餐桌上那個裝灌尿液的啤酒瓶子,他一把拽過來,咕咚咕咚地倒

進杯子裡:
「喝,喝,就是喝,喝死拉倒,酒是爹,飯是娘,喝死總比槍斃強!」
「咕嚕嚕,」老杜脖子一仰,一杯尿液頃刻之間灌進了肚子裡:
「嗯?」老杜吧嗒吧嗒厚嘴唇:
「什麼味道?嗯,」
「大哥,」我暗暗發笑:
「這是另一種牌子的啤酒,是新廠家出品的,怎麼,你沒償過?」
「沒,」老杜搖著頭,一雙醉眼死盯著還有一半尿液的酒瓶子:
「沒,沒喝過,味道是有點不一樣啊!很特別的,」話沒說完,老杜索性將瓶嘴對準自己的大嘴巴,咕

嘟咕嘟將剩餘的尿液全部灌進肚子裡:
「哇,爽!」
我低下頭去,一隻手緊緊地摀住臉頰,盡量不讓自己笑出聲來,老杜將空瓶子往餐桌上一摔:
「服務員,拿酒來!」
「哎,」女服務員剛剛開啟一瓶啤酒,老杜突然嚷嚷道:
「領班呢?」
「在吧台呢,先生!」服務員答道:
「讓她過來!」
「哎,」領班款款而來,堆著一臉假惺惺的微笑:
「杜大哥,有什麼事嗎?」
「過來,」老杜一把拽住領班的手臂:
「來,陪我喝一杯!」
「不,不,杜大哥,不行啊!」領班盡力地想掙脫開老杜鐵鉗般的大手掌:
「杜大哥,我們店裡有規定,無論是什麼職位的工作人員,工作時間不能喝酒的,杜哥,體諒體諒我吧

,我不能喝酒,如果經理知道了,會開除我的!」
「哼,什麼經理、經理的,不管他,喝,」老杜不容分說地把領班按在身旁的椅子上,兩眼直勾勾地盯

著她秀美的、極富性感的長腿,領班極不情願地接過了酒杯,老杜端起自己的酒杯,故意往領班的身上

靠,另一隻手極不安份地溜到了領班的長腿上:
「來,陪我喝個交杯酒吧!」說著,老杜的手臂便纏住了領班的手臂,噴著令人作嘔的酒氣味的大嘴巴

幾乎貼到了領班香氣流溢的臉蛋上,領班難為情地躲避著。
「杜大哥,」領班終於皺著眉頭嚥下了啤酒,她輕輕地推搡著老杜按在長腿的大手掌:
「杜大哥,我,我,我該工作去啦!」
「小姐,」老杜淫邪地說道:
「來,親個嘴再走吧!」
「杜大哥,」領班聞言,轉身便想開溜:
「杜大哥,經理找我有事,一會再來陪你!」
「哼,」老杜豈肯輕易放過她,他粗野地撩起領班的短裙,隔著餐桌,我看到領班的白色三角內褲,我

好不興奮,雞雞撲楞撲楞地晃起腦袋來。
「哎唷!」領班突然驚叫起來,原來,老杜狠狠地掐了一把她的大腿,險差沒把絲襪扯爛,領班紅脹著

臉,痛苦地摀住大腿:
「杜大哥,你,你,你太過份啦!」
「啊--,」老杜愈發放蕩起來:
「來吧,小娘們,讓我摸摸你的小騷屄吧,讓我摸摸,讓我摸摸吧,我給你錢,我有錢,我給你好多好

多的錢,」
「大哥,」老杜的大手掌無情地拽開領班的三角內褲,露出一片可愛的芳草地,領班以哭腔乞求道:
「不,不,不,我不是做那個的,大哥,不,不,你太過份了!」
「啊--,」可是,老杜的手指早已摳進領班的私處,肆意攪捅起來,領班羞得滲出了串串淚水,她不再

言語,像頭發怒的母獅,看似又枯又瘦的她,也不知哪來的一股氣力,呼的一聲將老杜推搡到一邊,然

後連裙子和內褲也來不及整理整理,抹著淚水便落荒而逃。
望著領班的背影,意猶未盡的老杜氣鼓鼓地嘀咕道:
「他媽的,裝什麼假正經!」老杜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傻呆呆地望著剛剛摳完領班私處的大手指,看到

他這幅醜態,我提議道:
「大哥,想操屄那還不容易,我給你叫個小姐,讓她陪你唱歌,陪你喝酒,陪你親嘴,陪你操屄!」於

是,我衝著房門喊道:
「服務員!」
「哎,先生,什麼事?」
「去,給我們叫個小姐來!」
「好的!」
很快,一個打扮得花枝招展、臉上抹著厚厚脂粉的三陪小姐扭著肥碩的大屁股搔首弄姿地走進包房:
「大哥,」三陪小姐非常自然地坐到老杜的身旁,老杜冷漠地瞅了瞅她:
「滾,」
「大哥,」三陪小姐頓時尷尬起來,老杜虎著面孔:
「滾,沒聽到嗎,你聾啊?」
三陪小姐紅著臉,無地自容地走出包房,老杜咕嚕喝了一大口啤酒:
「領班,領班,領班呢!」
任憑他喊破了嗓子,可憐的女服務盡一切可能地,強堆著笑臉無奈地應付著,可是,領班就是再也不肯

露面,真是望眼欲穿啊。
「大哥,找個小姐玩玩吧,領班不會來了!」我說道。
「不,」老杜固執地說道:
「我不願意操小姐,那是什麼破玩意,那是公共廁所,是泔水桶,我,我,我就是喜歡他媽的操小娘們

,有家、有丈夫的那種小娘們!」
老杜嗓子喊得直冒煙,他終於感到有些疲勞,漸漸地停止了喊叫,突然,他抬起手臂看了看腕上的手錶

,然後,他默默地放下酒杯,推開了包房的門:
「大哥,你去衛生間嗎!」
「不,不去!」
不去衛生間,他又能去哪呢,我不知道他要做什麼,怕他再闖出什麼禍事來,於是,我急忙起身尾隨在

他的身後,老杜沒有理睬我,他走到隔壁那套他非常相中,而領班卻不讓進的包房門前,悄悄地推開了

房門:
「哼!」看到包房裡空無一人,餐桌和椅子都井然有序地擺設著,老杜圓圓的大鼻子陰險地哼哼一聲,

他將房門輕輕地關上,轉身便回到我們的包房裡,我急忙跟上去。我剛剛走到包房的門口,便聽到嘩啦

一聲,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一個健步躍進屋子裡,眼前的景像頓時把我驚呆了,爛醉之中的老杜掀

翻了餐桌,杯盤碗碟辟哩叭啦地翻滾到光滑、潔淨的地板上,然後,要麼,登時摔得粉身碎骨,要麼,

極其滑稽的滿地橫衝直撞。
「大哥,你--,」
我像個木雞般地呆立在包房門口:
「這,這,這,」
「哼,」老杜則若無其事地啪了啪大手掌,然後又拿過一塊餐巾紙,俯下身來精心地擦試著濺在皮鞋上
的點點菜汁。
……





第二十六章

「怎麼啦,怎麼啦!」一個身材矮小,操著生硬的普通話、一副典型的南方人面龐的中年男人在兩個女

服務員的簇擁之下走進廢墟般的包房裡:
「老杜,怎麼啦,怎麼啦?這是怎麼啦,為什麼?」
「不為什麼,」老杜理直氣壯地說道:
「砸了,讓我砸了!經理,你來得太早啦,我,我,我還沒砸夠呢,我還得砸,」說完,老杜操起一把

椅子狠狠地拋向空中,南方經理一把拽住老杜的手臂:
「別,別激動,有什麼意見,儘管說,不要這樣啊,這,太不禮貌了!」
「哼,」老杜放下了椅子:
「我當然有意見,不然,我是不會發火的!」
「什麼意見?」經理問道。
「問你的領班去!」
「她,她,剛才她哭了,說是頭痛,請了假,提前回家了!」
「哼,」老杜慢條斯理地說道:
「你們沒看得起我,啊,把我當二等人看待!」
「嗨,老杜,你想到哪去裡啦,我們可沒有那個意思啊,老杜,你誤會啦,你多心啦!」
「那,為什麼那個包房不讓我們用?領班那個臭騷屄說是有人訂了,下午兩點準時來吃飯,可是,你看

看,」老杜將衣袖一撩,把亮閃閃的手錶頂到經理的眼前:
「經理,你看看吧,現在已經三點半多了,可是,那間包房還空著,根本就沒有什麼客人來,……,那

個臭領班的,那個臭騷屄,她用好包房不讓我,非得把我塞這間破包房來,我,我,你說,我能不生氣

嗎,我能不開砸嗎?」
「這,這,」經理不如何作答,他思忖了一會:
「老杜,別生氣,這,可能是領班記錯了,我們這裡很忙的,難免有出錯的地方,請你原諒!」
「哼,」老杜繼續說道:
「這個山貨,這個臭騷屄,跟我裝犢子,不好使!敢在我面前裝屄賣老的,不管他(她)是誰,一律撂

倒!」
「老杜,消消氣,明天我就辭了她!好男不和女鬥,別跟她一般見識了!」
「經理,算算帳,多少錢,砸碎的東西都算上,我賠!我全賠!」
「哦,不,不,」經理和顏悅色地說道:
「算了,既然你沒吃好、喝好,這帳就別算了,算我請你啦!」
「那怎麼行,喝飯、喝酒,必須給錢,砸壞人家的東西,如數賠償!」
「嗨,算了,算了!」經理說什麼也不肯收老杜的錢,更不肯讓他賠償損壞的物品,他花言巧語地希望

早點把老杜勸出飯店的大門,臨走出包房前,老杜像模像樣地從褲兜裡拽出一元錢來,將其放在包房的

酒櫃上:
「好了,我賠,我賠一元錢!」
「行,行,行,」經理滿臉堆著極不自然的微笑:
「好的,你賠了,你已經賠完了!」
「再見,」經理終於把我和老杜勸出了餐廳的大門,看到老杜拉開車門,經理如負重卸地向我們揮揮手


「再見,下次再來玩哦!」
「同志,」老杜氣呼呼地坐到駕駛位置上,他剛剛把汽車發動起來,還沒拔出車鑰匙,突然,一個警察

神情嚴肅地走過來,戴著白手套的手伸了進來:
「同志,把你的駕駛證拿出來!」
「幹啥?」
「酒後駕駛!罰款,」
「什麼,」老杜呼地一下從座椅上跳將起來,將滿腔的怒火全部傾洩到年輕的交通警察頭上:
「什麼,什麼,你說什麼,酒後駕駛,誰駕車了,我駕車了嗎?我開車了嗎?」
「可是,你已經把車打著火了,正準備開車!」
「可是,我開了嗎?」
「你正在準備開!」
「我開了嗎?」
「你沒開,打著火幹什麼?」
「怎麼,不開車就不准打著火嗎,我這是試試車好不好使!」
「……」
「那好吧!」面對著這個狂吼不休的酒鬼,年輕的交通警察也沒有了辦法:
「就算你沒開車,現在,你們兩個人都喝得醉熏熏的,我看你們怎麼把車開走!」
「大哥,」老杜和交通警察鬥雞般地爭吵著,我猛一轉身,發現馬路的對面有一家裝飾奢華的桑拿浴室

,令人目眩的霓虹燈上赫然閃爍著「阿里朗」三個大字,我拽了拽對老杜:
「別吵了,車也別開了,就停在這吧,走,對面有一家桑拿浴池,咱們到阿里朗洗洗去,清醒清醒吧!


「對,」老杜聞言,將車門一鎖,東搖西晃地跟在我的身後,交通警察無可奈何地望著我們的背影。
「他媽的,」我與老杜一絲不掛地坐在熱氣騰騰的水池邊,老杜還對那件事耿耿於懷:
「他媽的,想罰老子的錢,你還嫩了點,那個小警察一看就是個剛剛上班的新手,沒有經驗,真想罰我

們的話,他應該悄悄地跟著我們,當我們走上一段路程,然後,把車一截,酒後駕駛,啥說沒有,罰款

!可是,他有點沉不住氣,過來的太早,……」
「大哥,」我讚歎道:
「你好厲害啊,白吃了人家的火禍,還把包房砸個稀爛,結果,花了一塊錢就擺平了,真有你的,嘻嘻

,……」
「老弟,給他一塊錢,算是給他面子啦,說明咱賠了,一分不給,他也沒轍,也是乾瞪眼!」
「大哥,經理為什麼那麼怕你啊?」
「哼,」聽到我的問話,老杜頓時喜形於色:
「老弟,小連橋,你沒聽出來麼,他是外地人,南方人!」
「聽出來了!並且,長得是地地道道的南方人!」
「外地人想在咱們這裡開飯店,不交點像我這樣的人,他的飯店還能開成?」
「是啊,大哥認識的人多,門路廣!」
「那當然!」老杜美滋滋地說道:
「你以為開個飯店那麼容易嗎?稅務、工商、衛生、城建,……,誰都管你,哦,對了,他開的是歌舞

餐廳,有KTV包房,公安也管他,沒有人給他撐後台,他開個屁,幾天就得讓公安罰個老屄朝天,徹底

黃攤!」
「有道理!經理有求於你啊!」
「可是,一碼是一碼,他求我辦事,該怎樣就怎樣,該花多少錢就花多少錢,同時,我又是他們店裡的

老主顧,咱們吃飯花錢,該多少給多少,我還經常給他拉客人,無論是人家請我辦事的,還是我請人家

辦事的,凡是有飯局的時候,我差不多都是在那家飯店裡擺酒席。我從來沒有白吃過他的,咋的,為什

麼好的包房空著不讓我用,不讓我玩,難道我不給錢嗎?老弟,你說,我能不生氣嗎?我掀他一張桌子

他敢讓我賠,我借他個膽,如果把我惹火了,哼!」
「你就再也不幫他辦事,再也不領客人去他的店裡吃飯!」
「那是小事!」老杜又露出了無賴的嘴臉:
「不給辦事,不到他的店裡吃飯,這是必須的,小事一樁,我還有收拾他,給他顏色。」
「怎麼,你不要揍他?」
「不,我年紀已經大了,脾氣好多了,不願意打架了。我要收拾他,並不是打他,我要讓他骨頭不痛,

肉痛,一天也不得安生。如果這個南方經理真的把我惹火了,我他媽的找幾個哥們,專門在每天客人最

多的時候,到他的店裡,把所有的包房全都佔滿,我們什麼菜也不點,什麼也不吃,就是他媽的空嘴喝

啤酒,喝完一瓶,再來一瓶,沒完沒了,別人誰也別想到包房來玩,嘿嘿,老弟,」說著說著,老杜現

出了無賴的笑容:
「老弟,不出三天,就得把他弄出叫來!」
「哈哈哈,」我指著老杜禁不住仰天大笑起來:
「哈哈哈,大哥,你這是怎麼想出來的呢!」
吧嗒--,天花板上一粒水珠不偏不倚地滴進我的眼眶裡,我突然之間睜不開眼睛,老杜衝我笑笑:
「算了,別洗了,好熱啊,進大廳休息休息,抽只煙,侃侃大山,吹吹牛屄吧!」
「好的,走吧!」
「大哥!」我與老杜披著浴衣,叼著煙卷雙雙步入休息大廳,我們挑選一個比較理想的位置剛剛坐下,

一個身著連衣裙的年輕女子矯揉造作地坐到我和老杜的中間:
「大哥!」她浮燥地摟住老杜的脖子,老杜冷冷地推開她:
「去,去,我要休息,別煩我!」
「大哥,」女子又轉向了我,她摟住我的脖子,將嘴唇貼在我的耳朵上:
「大哥,有白面麼?」
「白面?」
「是啊,白面,你有麼?」
「你,」我怔怔地望著女子,女子衝我嫣然一笑:
「大哥,我的關係響了,斷貨好長時間了,唉,我實在是忍不住了,大哥,如果你有關係,能弄點白面

給我,該花多少錢我就花多少錢,作為回報,我免費讓你們倆個玩,怎麼樣,大哥,能不能弄到啊?」
好個癮君子啊,為了吸白面,不顧一切啦,我瞅了瞅老杜:
「大哥,聽到了嗎?」
「聽到了,」
「大哥,你能弄到白面麼?」我老杜問道。
「嘿嘿,」老杜沒有作答,我衝著淪落風塵的癮君子使了一個眼色,癮君子心領神會,她再次轉向老杜


「大哥,給我弄點白面吧!」
「嘿嘿,這玩意,不太好弄啊!」老杜開始賣關子,癮君子早已耐不住性子,她撒嬌般地推搡著老杜公

牛般健壯的身軀:
「大哥,給我弄點吧,給我弄點吧,我免費讓你玩,你願意怎麼玩就怎麼玩!」
「真的?」
「真的,誰還騙你,如果我說話不算數,就是小狗!」
「小姐,現在風聲很緊啊,你應該知道的,為這事,不少人都栽了跟頭,進了局子,有的甚至掉了腦袋

。而繼續干的人,也是戰戰兢兢的,簡直就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玩命啊,所以,價錢很貴的啊!」
「我知道,大哥,該多少錢,我就花多少錢,並且,我免費讓你們哥倆玩,不收一分錢的出台費!」
看到老杜有些動心,癮君子索性躺在他的大腿上,將細手伸進老杜的胯間摸索起來:
「大哥,行不行啊,求求你了!」
「老弟,」老杜把手牌遞給了我:
「去,到更衣間,把我的手提取出來,我聯繫聯繫,試一試!」
「謝謝大哥!」癮君子縱身躍起,摟住老杜的大臉龐便啃咬起來。
「大哥,給,」我將手提電話遞給老杜,老杜衝著癮君子晃了晃腦袋:
「走,到包房去,這裡不方便!」
「對,」癮君子衝著巴台的服務生喊道:
「小五子,把七號包房的門打開!」
「哎,」
走進包房,老杜果然非常認真地給癮君子聯繫起來,手提電話一番東撥西打,很快便有了結果,老杜從

手提的外套取出他精美的車鑰匙:
「老弟,會開車不?」
「擺弄過,還行,不過,我沒駕駛證啊!」
「沒事的,已經後半夜了,警察早就他媽的摟著媳婦睡覺去了,嘿嘿,老弟,你開車出去一趟,把白面

給我取回來!」
「這,」我登時為難起來,心裡想到:這,好一個陰險的老杜啊,這事讓我出頭,跟毒販子接頭,一旦

被警察逮住,我縱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楚啊!
「怎麼,害怕了?」
「大哥,我,真的不敢!」
「哼,」老杜立刻沉下了臉:
「膽小鬼,啥也不是,放心吧,我在電話裡已經安排了,啥事也沒有!你,」老杜衝著癮君子伸過手去


「把三百元錢給我!」
癮君子很快取來三百元錢,老杜把錢往我手裡一塞:
「老弟,別害怕,我告訴你,」於是,他把臭嘴貼在我的耳朵上,教我如何與毒販子接頭。
沒有辦法,我不敢拒絕,否則,他又會耍起無賴脾氣,我硬著頭皮走出了浴池,再次回到那家餐廳的大

門前,按照老杜的吩咐,我把三百元塞在車後座的椅背上,然後,搖開了後車窗,我心情煩亂地駕駛著

轎車根據老杜提供的線路圖,駛向靜寂的大街,汽車一路狂奔,很快便駛上新建成的立交橋,我突然想

起老杜的吩咐:上立交橋後,你就開始放慢車速,注意觀察正前方。於是,我減慢了車速,兩眼一眨不

眨地盯著正前方。當轎車爬上最高點時,我看到遠方有一個彩點在晃動,我將車貼到道邊悄悄地溜過去

。是一個擦車的男人,他揮舞著一條毛巾衝著我不停地搖來晃去,我將車速減到最低處,靜靜地滑向擦

車人,終於,汽車滑到了擦車人的身旁,擦車人向車裡望了望,非常機靈地抽走三百元錢,然後,嗖--

,一隻塑料袋被拋進了車座上。我一言不發,牙關一咬,突然加大了油門,汽車「嗡!」地一聲射向橋

下。
……





第二十七章

「哦--,」當我心驚膽戰地返回「阿里郎」時,當我推開包間的房門時,早已等候多時、毒癮難奈的賣

身女看見我,那喜形於色的表情,決不亞於盼來了望眼欲穿的大救星,她呼地站起身來一把拽住我的手

臂:
「大哥,取來了?」
「嗯,」我點點頭,正欲將小塑料袋塞到這位可憐的癮君子手上,老杜不知什麼時候溜到我的身旁,出

其不意地把小塑料袋搶了過去,癮君子立刻轉過臉去,衝著老杜央求道:
「大哥,快給我吧,我受不了啦,快給我吧,大哥,……」
「不行,」老杜堅持道:
「你答應我們的事還沒做呢,等你幹完了活,才能給你!」
「大哥,」癮君子抹了抹漫滲出來的淚水和鼻泣:
「大哥,先讓我吸點吧,不然,我一點精神頭都沒有,怎麼幹活啊!」
「哦,」老杜點了點頭:
「可也是,那,你就快點吸吧!」
「哎,哎,哎,」癮君子如獲至寶的從老杜手裡接過小塑料袋,她小心奕奕地打開小塑料袋,然後撕開

煙盒,撲哧一聲按開打火機,望著她那如癡如醉的樣子,我不由地問道:
「小姐,這玩意有什麼好吸的啊,花那麼多的錢,值得嗎?」
「啊--,」癮君子沒有理睬我,她仰起腦袋細細地品味著,老杜不屑地說道:
「操,賣屄掙來的辛苦錢,全都他媽的化成煙灰啦!」說完,他一把拽過還在回味著的癮君子:
「行啦,行啦,你該幹活了!」
「哦--,」癮君子戀戀不捨地放下烤焦的煙紙,緩緩地拽掉身上的連衣裙,呼啦一下便將光溜溜的裸體

展現在老杜的眼前,癮君子將大腿一叉:
「干吧,大哥,隨便干吧,願怎麼幹就怎麼幹吧!」
老杜摸了摸癮君子濃密的性毛,扒開她的陰道隨便瞅了瞅:
「呸--,」突然,老杜張開大嘴狠狠地往癮君子的陰道裡吐了一口粘痰,繼爾又伸進兩根手指亂胡摳捅

起來:
「臭屄!」
老杜的手指繼續生硬地摳捅著,發出一陣陣咕嘰聲,癮君子笑吟吟地望著老杜,一條大腿放浪地晃動著

,嘴裡無所顧豈地哼哼著流行歌曲,過了一會,她漫不經心地說道:
「看吧,看吧,隨便看吧!」
「好松的大騷屄啊!」老杜衝我使個眼色,示意讓我也過去驗證一下癮君子的陰道,於是,我湊過去,

也伸進兩根手指,四根手指同時探進癮君子的陰道裡,老杜問我道:
「怎麼樣,是不是很鬆啊?」
「嗯,」我點點頭:
「是有點松!」
「捅的!」老杜粗俗不堪地說道:
「讓大傢伙給捅得,你也捅,我也捅,大家都來捅,我說,」他將頭轉向了癮君子:
「喂,你賣多少年屄啦?」
「不長,三年左右吧!」
「三年,一天一個還得一千多個吶,啊--,真是千人騎、萬人胯的賤貨,把屄都給捅鬆了,再這樣捅下

去,不得捅爛嘍!」
「嘻嘻嘻,」癮君子不以為然地嘻嘻笑道:
「捅唄,只要給錢,誰願意捅誰就捅唄,爹媽給了一個這麼玩意,也不能閒著啊,閒著也是尿尿啊!」
「夠賤,夠騷,夠粉,……」
癮君子的話,深深地剌激了老杜,他掏出早已堅挺起來的大雞巴:
「騷貨,好好看看,我的傢伙怎麼樣?」
「嗯,」癮君子握住了老杜的大雞巴,煞有介事地品評道:
「哦,大哥的雞巴很出色啊,又粗又長,捅起來一定很爽的!」
「來,你先償償味道如何吧!」
說完,老杜呼地將大雞巴塞進癮君子的嘴裡,毫不客氣地捅攪起來:
「怎麼樣,味道如何!」
「嘻嘻,怎麼樣?騷得烘,還有點鹹!」癮君子吧嗒著嘴唇,認真地回答道。
老杜嘻皮笑臉地把掛著癮君子口液的大雞巴塞進癮君子的陰道裡,發瘋般地狂捅起來,身材壯碩的癮君

子挺著肥實的胴體,若無其事地迎接著老杜叭嘰叭嘰的撞擊,一雙明亮的眼睛挑釁似地瞅著老杜,那神

色,似乎在說:怎麼樣,你也就那點氣力唄,老娘不在乎!
老杜儼然受到了污辱,他惡聲惡氣地謾罵道:
「操,騷貨,挺經操的啊!」
「嘻嘻,那是當然,久經沙場,什麼陣式沒有見識過!」
「張開嘴,我讓你見識見識從來沒有見識過的!」
「嘿嘿,張就張,」經驗豐富的癮君子順從地張開了嘴,依然挑逗道:
「老娘什麼玩法沒見識過,張就張唄,無非就是捅完大屄再捅嘴唄!」
癮君子將嘴巴張得大大的,閉著眼睛等待著老杜的大雞巴,老杜繼續狂捅著癮君子的陰道,可是,並沒

有抽出來塞進癮君子嘴裡的意思,而是一邊捅著一邊將腦袋瓜靠到癮君子的臉龐上,癮君子以為老杜要

跟她接吻,將張開著的大嘴巴移到老杜的嘴邊,老杜狠狠地捅了幾下癮君子的陰道,然後張開了大嘴:
「啊--,呸--,」
一粒粘痰呸的一聲射進癮君子的口腔裡,癮君子頓時驚訝地睜開了眼睛,慌慌張張地向外傾吐著:
「咳--,咳--,咳--,……,大哥,」癮君子一臉怨氣地衝著老杜嚷嚷道:
「大哥,你,這是幹啥啊!」
「玩啊,」
「往人家的嘴裡吐粘痰,哪有這麼玩的啊!」
「你不是說,怎麼玩都行嗎?」
「那,也沒有這麼玩的啊,我從來沒有見識過,」
「那,今天就讓你好好地見識、見識,張開嘴!」
「不,」癮君子搖搖頭!
「張開,」老杜陰沉著臉命令道。
「不,」癮君子繼續搖著頭。
啪--,一計響亮的耳光無情地扇打在癮君子的臉龐上,登時突現出五根紅通通的指印,癮君子「啊--」

的一聲摀住了紅脹起來的面龐:
「大哥,你,怎麼打人啊!嗚嗚嗚--,」
「你知道嗎,賤屄,這叫什麼,這叫操屄打嘴巴,對於你這樣的賤貨,就得這樣的對待,這是你他媽地

自己找的,誰讓你不聽話,你不是口口聲聲地說,我願意怎麼玩就怎麼玩嗎?」
癮君子終於語塞,老杜則寸步不讓:
「張開嘴,不然的話,老子我他媽的不但要揍你,還要把你送到戒毒所去,嘿嘿,那裡很舒服的哦!」

聽了老杜的話,癮君子那被老杜扇紅的面龐突然呈現出可怕的蠟黃色,同時,絕望地瞪著眼睛,老杜繼

續說道:
「張開嘴,說話不算數的臭騷屄、賤貨,跟我裝犢子,哼,山驢屄,不好使!」
癮君子不得不張開了嘴巴,老杜呸地一聲又吐進去一口黃痰:
「咽,給老子嚥下去!」
「唉,」癮君子不敢拒絕,乖乖地將老杜的黃痰咽進肚子裡,老杜呸呸呸不停地傾吐著,癮君子無可奈

何地、痛苦萬狀地吞嚥著。我實在看不下去,悄悄地走過去,拽了拽老杜的手臂:
「大哥,算了吧,別這麼玩啦!」
「哼,」老杜抹了抹嘴角,然後呼地仰面躺倒在床鋪上,他一把拽過捂著嘴正欲嘔吐的癮君子,他那鐵

鉗般有力的大手將癮君子抱到腰際間,使癮君子的背對著自己,然後將大雞巴塞進癮君子的陰道:
「老弟,過來,一起操她!」
我解開了浴衣,握著雞雞走了過去,老杜躺在癮君子的身下,正粗野地狂捅著,癮君子騎在老杜的身上

,一對大乳房可笑地翻滾著,濕淋淋的、黑毛簇擁的、塞著老杜大雞巴的陰道明晃晃地展現在我的眼前

,老杜將手從癮君子的背後伸過來,扒開癮君子的陰道:
「老弟,來,插進來,一起操她!」
我湊到癮君子的身前,試圖將雞雞順著老杜雞巴的旁邊插進去,癮君子驚賅地望著我:
「大哥,兩個雞巴同時插進來,能行嗎?」
「為什麼不行,別動!」
身下的老杜說道,癮君子再也不敢亂動,眼睜睜地望著兩根雞巴緩緩地塞進她的陰道裡。
「唔--,唷--,」隨著兩根雞巴的繼續深入,癮君子咧開嘴巴不停地呻吟著:
「唔--,唷--,好脹啊!」
「咕嘰、咕嘰、咕嘰、……」
「咕嘰、咕嘰、咕嘰、……」
「咕嘰、咕嘰、咕嘰、……」
「咕嘰、咕嘰、咕嘰、……」
「……」
兩根粗大的雞巴同時捅插著一個陰道,第一次經歷這種場面,我興奮得不能自己,雞雞狠狠地攪捅著,

反覆地磨擦著老杜的大雞巴和癮君子的陰道壁,漸漸地產生了一種無法形容的舒服感,我和老杜越捅越

有勁,直把個癮君子捅得哇哇狂叫:
「啊--,喲--,……」
「我捅死你,我操死你,我干死你,賤貨,……」老杜惡聲惡氣地謾罵著:
「老屄幫子,老子今天非得操死你,」
我們三個人均忙乎的滿頭大汗,呼呼呼地喘息著:
「大哥,」我告饒道:
「不行了,我,我,我要射了!」
「好啊,射吧,咱們倆個一起射,一、二、三,射--,」
「呼--,」
「呼--,」
插在癮君子陰道裡的兩根大雞巴在同一時刻噴射出滾滾白漿,隨著兩根大雞巴的繼續插送,粘乎乎的白

漿被攪拌得到處都是,順著癮君子陰道的下端汨汨流淌著。
「哼,」老杜將癮君子推開,他拽過白毛巾抹了抹額頭上的汗珠:
「走,沖一衝,回家!」
我和老杜洗淨身上粘乎乎的分泌物,穿戴整齊地信步走出浴室,來到收銀台,我將兩把鑰匙放到收銀台

上,收銀員看了看,然後將一張小紙片推到我的面前:
「先生,這是包房費,」
「什麼,」我拿起小紙片剛剛瞅了一眼,便被老杜一把奪了過去,嘩嘩嘩地撕個粉碎:
「包房費?小姐說是免費,憑什麼還收我們的包房費?」
「先生,」收銀員解釋道:
「小姐免費不免費,那是她自己的事,包房費我們是必須收的,這是老闆規定的!」
「少廢話,把鞋給我們取出來!」老杜命令道。
「不行,」收銀員堅持道:
「不交包房費,我不能把鞋給你!」
「大哥,」我抽出一張鈔票:
「算了吧,交了吧!」
「你敢,」老杜瞪了我一眼:
「我看你敢交一個,」然後,老杜衝著收銀員,下了最後通牒:
「你給不給?」
「先生,不交包房費,我不能給你鞋!」
「給不給?」
「不給!」
嘩--,啦--,老杜頓時怒不可遏地衝進收銀台,他揮起鐵拳將無辜的收銀員打翻在地,然後開始找尋自

己的皮鞋,被擊打得暈頭轉向的收銀員痛苦地從椅子上爬起來,捂著鮮血直流的鼻子頭也不回地跑出收

銀台,老杜一手拎著一隻閃閃發光的大皮鞋在狹窄的收銀台裡肆無豈憚地狂砸亂敲,頃刻之間便將收銀

台搞得一埸糊塗。
「大哥,大哥,」我衝進收銀台死死地抱住老杜:
「大哥,你這是幹啥啊,別,別,別這樣!」
「給,」老杜終於停下手來,他看了看收銀台牆壁上的鞋架,將一雙皮鞋抽出來塞到我的手裡:
「這是你的!拿著,穿上,」
我接過皮鞋,走出一片狼籍的收銀台。
……





第二十八章

當我和老杜穿上皮鞋、繫好鞋帶,正欲站起身來走出「阿里郎」桑拿浴池時,猛一抬頭,只見燈火通明

的浴池門口站著五、六個身強力壯的男子,面色陰沉地瞪著我們,老杜輕蔑地哼了哼,擺出一副若無其

事的樣子,像平常一樣,夾著小皮包向前走出,當他走到那幾個男人的身旁時,一個瘦高男人一把拽住

他的衣領:
「怎麼,沒事了?」
「啥事?」
「廢話!」
嗖--,一把寒光閃閃的短刀亮在老杜的眼前,其它幾個男人紛紛拽出了傢伙什,默默地向老杜圍攏過來

,老杜有些慌神:
「我姓杜,不認識我嗎?」
瘦高男人搖搖頭,根本不買老杜的帳:
「本人出道時間不長,不認識老太,請原諒,我不知道老大是在哪個道上混的,哥們,怎麼辦?」瘦高

男人指了指被老杜砸爛的收銀台,老杜瞅了瞅,露出一副無賴的嘴臉:
「你說怎麼辦?」
「哥們,大家都是道上混的,我也不難為你,可是,你也得讓我過得去啊,扔點錢吧,就算給我一個面

子吧,怎麼樣?」
「可以,多少?」
「一千!」
「什麼,你,……,挺敢要哇!一千塊,不嫌多嗎?」
「哥們,一千塊多嗎?這個收銀台,一千塊能修好嗎?」
「哎,哎,哎,」為了避免事態擴大,我急忙掏出徐姐給我的那一千塊錢,遞到瘦高男人的手上:
「哥們,給,給,這是一千塊,你數數!」
「哼,」瘦高男人抓過我的鈔票,然後緩緩的放開了老杜,一貫狂妄自大的老杜顯現受到了空前的污辱

,他一言不發地溜出了浴池大門,我緊緊地跟在他的身後。瘦高男人並沒有數點鈔票,而是冷冷地說了

聲:
「再見!--」
初夏的清晨泛著微微冷風,吹刮到剛剛洗過澡的身上,頓時感到陣陣涼意,馬路上空空蕩蕩,遠處的薄

霧之中,辛勤的清潔工人正埋頭揮舞著大掃帚,不停地傳來嘩嘩嘩的脆響聲。路邊,一個尚未成年、衣

著破舊的小女孩手裡拎著一隻小水桶,見我和老杜相繼走出浴池的大門,小女孩悄然溜到正在開車門的

老杜身旁,怯生生地說:
「叔叔,擦擦車吧!」
「去,去,去,」老杜沒好氣地說道。
「大哥,」看到在涼風中打著冷戰的小女孩,我猛然想起童年時代在火車站遇到的那個可憐的、向司機

討零錢的、同樣也是沒有成年的小女孩,我的心裡激泠一下,無比同情拍了拍小女孩枯瘦的肩膀:
「小姑娘,擦吧,擦吧!」
「他媽的,」坐到車裡,老杜氣呼呼地罵道:
「沒完,我跟他沒完!老子要報復他,老子一定要報復他,沒完,你不是拿了老子一千塊錢嗎?哼哼,

一千塊錢真他媽的好花啊,哼哼,小兔崽子,等著瞧好吧,我老杜若不你讓大出血,我他媽的就算白混

一回,我倒著見他,我要讓他破大財、吐大血;我要讓他的浴池開不成;我要讓他把那一千塊錢咋麼拿

去的,怎麼給我那拿回來;我要,……」
「算了,算了,大哥,算了,算了,」我勸慰道:
「算了吧!」然後,我搖開車門問小女孩道:
「小姑娘,擦一個車多少錢啊?」
「五元,叔叔!」
我把手伸進褲兜裡,這才發覺已經沒有一分錢,於是,我只好向老杜討要:
「大哥,借我五元錢!」
「嗨,」老杜掏出一張鈔票:
「嗨嗨,我擦車,你付什麼錢啊,給,我沒有五元錢,給她十元,讓她找吧!讓她快點擦,我早就餓了

,我得喝點酒,去去霉氣!」
「還喝啊,大哥,哪有早晨起來就喝的啊!」
「喝,你陪我喝!」
「不行,大哥,我得上班去啦!」
「老弟!」老杜真誠地說道:
「通過這兩宿一天的接觸,我覺得你這個人很實在,老弟,想不想跟我交個朋友啊?」
「行,」我應付道,心中則暗想:算了吧,我可不想交你這樣的朋友,待把徐姐這件事辦成之後,我盡

量不跟你接觸,免得惹出什麼亂子來。
「真的,我不是跟你說著笑的!」
「行啊!」
「叔叔,」小女孩把腦袋瓜伸進了車裡:
「叔叔,擦完了!」
「好的,給,」我把十元錢遞到小女孩的面前:
「拿去吧,不用找了!」
「謝謝叔叔!」小女孩伸出積滿痕漬的小手:
「謝謝叔叔!」
「大哥,」見小女孩漸漸走遠,老杜發動了汽車,我說道:
「大哥,我得上班去啦!」
「時間還早呢,跟我吃完早飯再去!」
「可是,大哥,我不能喝酒啦,上班時間醉熏熏的、滿身的酒氣,讓領導看見,非得批評我不可!」
「行,不喝就不喝吧,工作要緊啊!」
我們找到一家小飯店,當喝完一杯白酒後,藉著幾分酒勁,老杜開始撥他的手提電話:
「喂,喂,老李嗎?操,都他媽的幾點啦,啊,還不起來,還摟著媳婦睡覺吶,嘻嘻,嘿嘿,操,操了

一宿也沒操夠啊,別他媽的累吐了血,……,快點起來,給我辦點事,……,什麼?啥事?操,老子讓

人給欺侮了,讓人給操了,誰,我他媽的也不認識,開浴池的,操,老子混了這麼多年,第一次掉鏈子

,當時,我有一個老弟在旁邊,是我剛認識的朋友,哦,你不認識,人不錯,你說吧吧,剛剛認識就在

人家面前掉鏈子,老臉都丟光了,唉,他媽的,操,……」老杜在電話裡草草將浴池裡的事情講述一遍

,看看時間不早,我起身告辭:
「大哥,快到點了,我得上班去啦,你自己慢慢地喝吧!」我突然想起了什麼:
「大哥,消消氣吧,算了吧,可千萬別打架啊!」
「老弟,」老杜衝我擺擺手:
「先別忙著走哇,把你的電話告訴我,以後好聯繫!」
「好的,」於是,我很不情願地把單位電話寫在老杜遞過來的小本子上:
「大哥,這是我單位的電話!」
老杜看了看:
「哦,可是,下班以後怎麼找你啊?你家有電話嗎?」
「沒有,大哥,我家沒有安電話!」我撒起了謊,我可不想讓媽媽知道我認識一個這樣的人。
「呶,」老杜從腰間摘下亮晶晶的傳呼機:
「老弟,你把這個帶上,我一般都是夜間活動,有事我給你打傳呼!」
「這,這,」我實在不想要,如此一來,這小小的傳呼機便會將我跟老杜緊緊地拴在一起,越弄越糟,

越纏弄緊,越緊越深。
「拿著吧,我有手提,帶它沒有什麼大用場!」
「那好吧,謝謝大哥,等我開資的時候就把呼機的錢一點一點地還給你!」
「操,誰要你的錢,要錢給你做啥!」
「那,大哥,我這就走了!」
「老弟,這事沒完,那一千塊錢,他怎麼拿去的,我讓他怎麼還給你!」
「算了,算了,……」我不想再聽老杜絮叨,這幾句話聽得我耳朵都要生硬繭了。
「放心,他必須得還給你,你等著吧!」
我匆匆趕到單位,屁股還沒坐穩,便看到徐姐站在走廊裡向我招手,我拎起檔案袋悄悄地溜出辦公室,

徐姐迫不急待地接過檔案袋:
「小張,辦得怎麼樣了?」
「徐姐,辦完了!」
「哦,」徐姐的臉上立刻泛起了可愛的笑容,當她打開檔案袋,拽出那張蓋滿假印章的表格時,更是喜

上眉梢:
「啊--,太好了,小張,謝謝你!」
「不用別客氣,徐姐,」我心裡忐忑不安,暗暗地嘀咕道:這,能行嗎,能矇混過關嗎?
一連數日,我都是在焦慮之中渡過的,我心煩意亂地坐在椅子上,望著韓大喇叭交給我的材料,卻寫不

出一行字來,大腦徹底短路。我甚至不敢抬起頭來向走廊張望,害怕徐姐會突然出現,然後惡狠狠地罵

我:
「好啊,你的膽子也太大了,你竟敢私刻公章,你,你騙我的錢財,快點把錢還給我,否則,我告你去

!……」
唉,我不敢再往下想,拽出一根香煙,愁眉不展地狂吸起來,韓大喇叭悠然地坐在我的對面,非常討厭

地翹著二郎腿,他呷了一口濃茶,然後,將茶杯一推,展開一張收發員剛剛送來的新報紙,慢聲慢語地

念叨起來:
「本報訊:近期以來,不斷有群眾舉報,阿里郎桑拿洗浴中心有容留婦女賣淫的嫌疑,我公安干警緊急

出動,經過縝密偵察,暗中撒下大網,一舉抓獲正在包房裡進行賣淫嫖娼活動的不法分子,此次出擊,

共抓獲賣淫婦女五名,嫖客三名。五名賣淫婦女已經全部拘留,等待處罰,三名嫖客分別進行了治安處

罰,洗浴中心的經理×××已經被刑事拘留。同時,在一名賣淫婦女的身上,搜出了毒品海洛因。現在

,這家容留婦女賣淫、涉嫌吸毒、販毒的洗浴中心已經被有關部門勒令停業整頓,等候處理,……」
嗯?我立刻驚賅得張大了嘴巴,兩眼木然地盯著韓大喇叭手中的報紙,以至於煙蒂燒灼了手指尚還不知

:我的老天爺,好險啊,三天前,我也在阿里郎的包房裡嫖過娼,我的乖乖喲,我的運氣可真不錯啊,

如果也像那三名嫖客一樣,被警察當場抓獲,後果不敢想像,除了面對巨額罰款,還將被單位通報批評

,弄不好得開除公職啊!如果那樣,我將身敗名裂,不可救藥啊!
我正暗暗慶幸自己沒有被警察抓獲,突然轉念一想,覺是這事有點不太對勁:洗浴中心遍地都是,放眼

望去,隨便哪條大街、那條小巷都能找到幾家,並且,絕大多數的洗浴中心都有賣淫嫖娼活動,這已經

是公開的秘密,如果警察想出手,一抓一個准,哪家洗浴中心都能很輕鬆地當場抓住幾個正在辦公的賣

淫女和嫖客。
「沒完,沒完!」我的耳畔突然想起老杜那段惡狠狠的詛咒:
「沒完,我跟他沒完!老子要報復他,老子一定要報復他,沒完,你不是拿了老子一千塊錢嗎?哼哼,

一千塊錢真他媽的好花啊,哼哼,小兔崽子,等著瞧好吧,我老杜若不你讓大出血,我他媽的就算白混

一回,我倒著見他,我要讓他破大財、吐大血;我要讓他的浴池開不成;我要讓他把那一千塊錢咋麼拿

去的,怎麼給我那拿回來;我要,……」
難道,這就是老杜的報復?
……





第二十九章

「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
將要下班的時候,口袋裡的呼機突然吱吱吱地叫喚起來,不用問,一定是老杜找我,我不敢使用單位的

電話跟他交談,而是匆匆忙忙地跑到路邊的公用電話亭:
「喂,大哥,什麼事!」
「操,我找你還能有什麼事,喝酒唄!」
「什麼時候啊?」
「就是現在,我正喝著呢?」
「在哪?」
「夏威夷大酒店!」
啊,夏威夷大酒店,這可是一家赫赫有名的大飯店啊,沒有鈔票,或者是鈔票不是很多,你就別想進去

,免得吃完飯,買不起單,丟人現眼。
「快點!」
「哎!」
我連家都沒回便搭乘公共汽車趕到夏威夷大酒店,酒店寬闊的廣場上停著各種款式的高檔轎車,看得我

眼花繚亂,並且,轎車可以直接開到酒店的玻璃門前,然後,由身著耀眼的大禮服的服務生恭恭敬敬拉

開車門,將客人迎進大廳裡。再看看我,沒有轎車,衣著簡補,實在是寒酸的可憐,想到此,我都沒有

勇氣再往前走。一輛氣宇軒昂的黑色奔馳從我的身旁一閃而我,我立刻加快了腳步,當車上走下來的客

人被服務生領進大廳時,我則像個小偷似的,跟著人家的屁股後面灰頭灰臉地溜進酒店大廳。
「操,」當我推開包間的房門時,屋子裡煙霧繚繞,碩大的圓桌旁坐滿了人,除了老杜,我一個也不認

識,不,有一個男子很挺面熟,他那慘白的面龐上戴著一副高檔眼鏡,給我留下深刻印像,似乎在哪見

過,我細細地瞅了瞅,終於想起來了,是幾天前堵在阿里郎門口要打老杜的那幾個男人中的一個。看來

,今天的主角不是老杜,大多數人都圍在一個身材健壯的禿頭大漢身旁,從眾人唯唯諾諾、畢恭畢敬的

表情裡,便能猜測出這位大塊頭非同尋常,甚至比老杜的來頭還要大,更為顯眼的是,大塊頭的身旁還

依著一位秀麗的芳齡女子。老杜則坐在一旁吸著香煙,正與一個人說著什麼,見我進來,大大咧咧地說

道:
「操,怎麼才到啊!」
「堵車啊!」
「那,你不會打車,繞道走啊!」
呵呵,打車?我嘀咕道:打車,我才掙幾個錢啊,如果打車,我這一天的班也就白上了。想到這裡,我

更加自卑起來,望著滿桌讓我叫不出名字來,甚至從來沒有見過的各色菜餚,我心中驚歎道:哇,這桌

菜的價格一定超過我半年的工資加獎金的總合。
「過來,」老杜向我招招手:
「坐這,來,我介紹一下,這位老弟姓張,在機關工作!」
「你好!」
「你好!」
「你好!」
「你好!」
「你好!」
「……」
一番虛情假意、沒完沒了的握手寒暄之後,我終於坐到老杜的旁邊,端起了酒杯,其它人則繼續七嘴八

舌地圍著大塊頭談論著什麼,用詞造句都是非常專業的江湖用語,剛剛涉足於此的我根本就聽不懂,更

別奢談插言。我夾起一隻紅通通的大蝦,正埋頭扒著剌手的蝦皮,突然,那個戴眼鏡的男子瞅了瞅我,

然後怯生生地沖老杜問道:
「杜大哥,是給他嗎?」
「操,」老杜冷冷地回答道:
「當然給他啦,人家的錢,不給他,給誰,我讓他來幹什麼的,不就是取錢的嗎?」
「錢!」我一聽,怔怔地抬起頭來,手中依然抓著那只沒扒完皮的大紅蝦。那個男人站起身來,走到我

的身前,緩緩地從口袋裡掏出一把鈔票,我一看,正是那天我塞給瘦高男人的一千塊錢。
「這位老弟,」男人苦澀著臉對我說道:
「這是你的錢,我替我大哥還給你,並且代他向你道歉!對不起,老弟!」
「這,這,」望著放在桌子上的鈔票,我頓時明白過來,木呆呆地瞅著老杜,老杜則根本不睬我,依然

與旁人閒聊著,我悄悄地問道:
「大哥,這,」
「誤會了,誤會了!」我還沒說完,那個男人打斷我的話:
「老弟,以後想洗澡,就到我們那裡去洗,這是我大哥寫的條子,用這個條子,你不用買門票,直接進

去,免費!」說完,便將一張小紙板放到鈔票上面。然後,男人端起一隻酒杯:
「來,喝一杯認識酒吧,干,乾一杯!」
「干!」
無需再說什麼,阿里郎洗浴中心那檔子事,一定是老杜指使人幹的,我的身上不禁滲出一灘冷汗:老杜

啊、老杜,你下手好狠啊!看來,阿里郎的老闆真的是破大財、吐大血啊!其它的不說,眼前這一桌席

酒就得用掉數千元。
圓桌旁的人們繼續圍著大塊頭像群蒼蠅似地嗡嗡著,我漸漸地聽出點門道來,無非是乞求大塊頭幫助擺

平此事,讓公安少罰幾個錢;把被抓獲的賣淫婦女盡快放出來;想辦法把老闆摳出來;讓浴池繼續營業

,……,等等,等等。我從人縫裡偷偷地掃視一眼大塊頭,心裡暗暗嘀咕道:這個傢伙,是做什麼的呢

?看那身打扮,像是黑社會老大!
「大哥,」我插不上一句話,感覺很沒趣,便將鈔票和小紙板塞進口袋裡,起身告辭:
「大哥,如果沒有什麼事,我,先走啦!」
「好的,把錢揣好,你先回家吧!」老杜衝我擺擺手,於是,我堆起假惺惺的笑臉與眾人道別:
「各位喝好,我先走了,再見,再見!」
「再見,再見!」
「……」
第二天,我準備找徐姐探探情況,我躇躕不安地走進會計室,喚出了徐姐,我與徐姐在走廊裡默默地走

出很遠,我終於壯起膽子問道:
「徐姐,你弟弟那事,怎麼樣了,工作,……」
「對了,這幾天我太忙了,忘記告訴你一聲了,小張,謝謝你,謝謝韓主任,我弟弟的事情全部辦妥啦

,已經成為公交系統的正式職工啦!啊,韓主任真有能量啊,不服不行啊!」
「嗯,」望著徐姐的笑容,我那懸著數日的心終於沉了下來,深深地歎了口氣:
「那就好,那就好,……」我緩緩地掏出那一千塊錢:
「徐姐,我都忘了,這是你給我用做活動經費的一千塊錢,我沒花,給,你查好!」
「哦,」徐姐擺了擺手:
「不,不,小張,這錢是用來招待韓主任吃飯的,怎麼,你沒請韓主任嗎?」
「沒有,」
「那,這錢我也不能要了,送給你吧,有機會,找韓主任吃頓飯,帶我謝謝他!」
「不,徐姐,這錢我不能要,」
我們倆人推搡了一會,徐姐突然悄聲說道:
「小張,這錢你先拿著,姐姐還有事情要你幫忙呢!」說完,徐姐伸出小手指點劃著我的腦門:
「行不行啊?」
「哦,」徐姐的口吻愈加親切起來,聽得我心裡熱乎乎的,那根小手指更是讓我興奮不已,胯間的雞雞

又搖頭晃腦起來:
「什麼事?徐姐!還要求韓主任辦嗎?」
「那當然,不過,現在不能告訴你,下班的時候,我再慢慢地跟你講!」
當下班的鈴聲剛剛響起,當我興沖沖地走出辦公大樓時,徐姐早已笑吟吟地拎著小挎包,站立在院門口


「走,小張,姐姐請你吃飯,你說,咱們到哪家飯店啊,想吃點什麼啊?」
「隨便?」
「隨便?隨便是什麼菜啊,哪家飯店有隨便這道菜啊?」我瞅了瞅徐姐,雙方會心地一笑,然後,乘著

漸漸陰沉下來的暮色,我們肩並肩地拐一條小巷子裡。
「小張啊,」我們鑽進一家冷麵館,徐姐坐在我的對面,她掏出潔白手帕反覆擦拭著細嫩的手掌,款款

說道:
「真不好意思,總是麻煩你!」
「別客氣,我很願意為姐姐效勞!」永遠也不安份的我,開始現露出討好漂亮女人的本性。
「哦,」徐姐嬌滴滴地衝我一笑:
「真的嗎?」
「真的,徐姐,非常願意為你效勞!」
「謝謝!」
「徐姐,」我低聲問道:
「你,結婚了嗎?」
「結了,哈,怎麼?」
「哦,」我好不失望:
「隨便問問,隨便問問!」也不知怎麼搞的,我的臉騰地紅脹起來,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去,徐姐繚起秀

麗的眼角偷偷地瞅著我,香噴噴的臉蛋也紅暈起來,我突然之間有一種莫名的、極不自然的感覺,也不

知道應該再聊些什麼,良久,還是徐姐開了腔,終於打破了尷尬:
「唉,小張,如今的社會現實你也是應該知道的!」
「什麼現實?徐姐!」
「文憑,文憑啊,小張,你不知道嗎,現在幹什麼都要文憑,簡直快成文憑社會了!」
「嗯,是的!有這個感覺,幹什麼都要文憑。」
「是啊,想提干,就得有文憑,想長工資,也得有文憑,唉,文憑、文憑、文憑、文憑、……」
「是的!」
「可是,」徐姐把手帕放到了桌子上,展開了一雙白手:
「可是,我卻沒有文憑!」
「嗯?」
「小張啊,我參加工作早,沒有文憑,這對我今後的工作很不利!」
「是嗎?」
「所以,為了能弄到一張文憑,我不得不重新啃書本,我念了成人自考!」
「好哇,活到老,學到老嗎!」
「嘻嘻,什麼活到老,學到老,這是沒辦法啊,逼得,這麼大的人啦,記憶力一天比一天差,可是,還

得硬著頭皮背英語單詞,背啊,背啊,背來背去,第二天早晨醒來一想,唉,全忘了,一個單詞也沒記

住!」
「呵呵,……」
「結果,成人自考,其它科目都勉強過了關,唯一英語,不及格!」
「哦!」
「憑學、硬摳、死背,我是沒法及格了,無奈之下,我就求人替我考,完事給點好處!」
「嘿嘿!」
「別笑話我,實在是沒有法子啊!」
「那,考及格啦!」
「嗨,小張!」徐姐苦苦一笑,面色更加可愛起來:
「如果考及格了,我就不會坐在這裡請你幫忙了!」
「怎麼,讓我替你繼續考,徐姐,我的英語也相當的差啊!」
「不,」徐姐繼續說道:
「不,不是讓你替考,你也替不了,你是男的啊!」
「對啊,我都忘了!光想著為姐姐效勞了,那,你想讓韓主任幫你找個人替考?」
「不,小張啊,替考的人我已經找好了,今年是最後一年,如果這次再考不及格,我就完了,我的文憑

就徹底的泡湯。所以,為了這次成人補考,我做了充分的準備,我花大價錢雇了一個英語高手,我們還

簽了協議,談好了價錢,同時,如果她給我考不及格,就得賠償我的損失!」
「哈,……」
「可是,今年的考場制度突然嚴格起來,本來,我已經找好了人,打通了關節,我預先探聽到我的考場

,通過關係跟學校的校長掛上了勾,可是,昨天,校長突然通知我,今年的考場制度特別嚴格,她沒有

握將替我考試的人送進考場,這,唉,愁死我了,小張,你跟韓主任說說,看看他能不能有辦法,把替

我考試的人送進考場去?」
「好的,明天上班我就跟他說說!」
「謝謝你,小張!」
「別客氣,願意為姐姐效勞!」





第三十章

第二天早晨,一走進辦公室,我便和顏悅色地對韓大喇叭說道:
「韓主任!好長時間沒喝酒了,今天是週末,想不想喝點酒啊?」
「啊,」韓大喇叭感覺有些意外,是啊,自從韓大喇叭因沒有得到錢財而拒絕幫我給徐姐辦那件事情以

後,我便再也不肯理睬他,甚至在他的身後惡狠狠地瞪他、衝他做鬼臉,甚至,有那麼一次,看到韓大

喇叭正專心致致的閱讀著報紙,剛剛走進辦公室的我悄悄地溜到他的身後,我伸出雙手,咬牙切齒地做

出掐死他的姿式,正在工作著的同志們看到了都捂著嘴暗暗發笑,聽到笑聲,韓大喇叭突然抬起了頭,

他似乎察覺到我在身後捉弄他,一對縫小的近視眼久久地盯著我,弄得我好不尷尬。今天,聽到我邀請

他喝酒,韓大喇叭既覺得意外,又感到有些受寵若驚:
「嗯,啊,哈,好,好啊,小張啊,去什麼地方喝啊?」
「隨你!」
「走!」韓大喇叭放下茶杯便拿起了帽子:
「走,有一家飯店,菜做得很有特色,走,」
「韓主任,剛上班就喝酒,下班以後再喝吧!」
「沒關係,今天是週末,沒有什麼事情啦,晚上我還有事,走吧,喝酒去吧!」
「嗯,啊,哈,」韓大喇叭點要了幾個他最得意的炒菜,然後,便樂顛顛地端起了酒杯,我們互相碰了

碰杯,待喝過半杯白酒之後,我對韓大喇叭說道:
「韓主任,有件事情想請你幫幫忙?」
「哦,」韓大喇叭津津有味地咀嚼著:
「什麼事,小張,我能辦的一定盡力幫你辦,上次那件事,難度實在太大,……」
「是的,我知道,韓主任,今天這件事不算太難!」
「什麼事?」
「我的一位同志參加了成人自學考試,因為某些原因,她的英語連續兩次都沒有考及格,今年,是最後

一年,如果再不及格,文憑就困難了,所以,想請韓主任幫幫忙!」
「怎麼幫!」
「她找到了替考的人,求你想辦法把替考的人送進考場去!」
「哦,」韓大喇叭略微思忖一番,然後又撓了撓禿腦門:
「嗯,啊,哈,讓我試試,」說完,他拽出手提電話:
「喂,喂,喂,哦,你好,你好,是這樣,有這麼一件事,你看能不能辦啊?……」
撂下電話,韓大喇叭以商人般的口吻向我開出價錢:
「我聯繫了一下,差不多吧,小張啊,現在辦事你是知道的,處處要錢,沒有錢就玩不轉,你這事啊,

辦妥了,至少也得幾千塊!」
哇,好貪啊,辦件替考的這等小事,竟敢要這麼多錢,我想了想,不敢輕易給徐姐做主,於是,我對韓

大喇叭說道:
「韓主任,把你的電話借我用用,我把情況說說,這個價錢,問問人家辦不辦啊!」
「好的,給你,你打吧!」我接過手提渡到飯店的走廊裡,撥通了單位會計室的電話,聽到我的匯報,

徐姐輕輕地罵了一聲,然後,說道:
「辦!」
「好,懂了!」我再次返回屋子裡:
「韓主任,我問過了,行,你儘管辦吧!」
「那,把她的考號和考場告訴我!」
「在這,」我急忙把徐姐給我的紙條遞了過去,韓大喇叭接過來一瞅:
「喲,這不是咱們單位的徐會計嗎?」
「是的,」我如實說道,這是無法隱瞞的。
「呵呵呵,」韓大喇叭頓時來了精神:
「徐會計的事,我就是頭拱地也得辦啊!小張,」韓大喇叭泛著油漬的嘴角突然淌出一串口水:
「小張,你給徐會計打個電話,讓她過來,求我辦事,她為什麼不直接出面,你們是什麼關係?」
「同志關係!」
「那,她為什麼不直接求我呢!」
「嗯,」我心裡嘀咕道:徐姐嫌你太色,不願意與你接觸!而嘴上,我則說道:
「徐姐不太好意思!所以,讓我替她求你!」
「哦,徐會計真有意思,面子咋這麼矮啊,讓她來,讓她來,給徐會計辦事,怎麼能收錢呢,讓徐會計

來,我一定想盡一切辦法給她省錢!」
韓大喇叭不容分說地把手提塞到我的手裡:
「給她打電話,讓她來!」
毫無辦法,那就打吧,我再次渡到走廊裡:
「徐姐,韓主任讓你過來吃點飯!」
「那,」徐姐猶豫起來,我悄聲說道:
「徐姐,來吧,韓大喇叭說了,給你辦事,不收你一分錢的好處費。所以,你咋地也得給人家點面子啊

,陪他喝點酒,這也沒啥的!」
「好吧,我請個假就過去!」
「啊--,」當徐姐微笑著走進飯店時,韓大喇叭那渾圓的肥臉立刻閃現出無聊的淫邪之色,兩隻小眼睛

放射著灼人的光芒:
「嗯,啊,哈,」他一把拽住徐姐的小手:
「小徐啊,來,來,坐這,坐這!」
「韓主任!」徐姐的手在韓大喇叭的肥手掌裡輕輕地掙脫著,可是,韓大喇叭則絲毫沒有放開的意思:
「韓主任,真不是好意思,給你添麻煩了!」
「嗨,別客氣,能為小徐做點事情,我不勝榮幸啊!」說完,韓大喇叭便將徐姐按坐到他的身旁,咕嘟

嘟地倒滿一杯啤酒:
「小徐啊,為了咱們的友誼,來,乾一杯!」
「干,」徐姐很不情願地舉起了酒杯,韓大喇叭又衝我命令道:
「小張,你也得贊助一杯哦!」
「沒說的!」
「啊,」一杯啤酒下肚,韓大喇叭色迷迷地盯著徐姐的面頰,直看得徐姐紅暈著臉,低下頭去,韓大喇

叭毫不掩飾地奉承著:
「小徐長得可真好啊!」說著說著,韓大喇叭的目光便停留在徐姐的臉上再也不肯移開,嘴角淌著討厭

的口水:
「啊,真好啊,真是福相啊,你看,」韓大喇叭將手指貼到徐姐的額頭:
「小張,你看,小徐的眉毛多好啊,油亮油亮的,又粗又長,小張啊,你知道這是什麼眉毛嗎?」
「不知道!」
「告訴你吧,這是長壽眉,小徐啊,你會長壽的。」
「嘿嘿,」徐姐向後退縮著腦袋:
「韓主任啊,活那麼長幹啥啊,累不累啊,人過五十就沒意思了,尤其是女人!」
「嗯,啊,哈!」韓大喇叭又抓住徐姐的細手:
「小徐,話不可能這麼說啊,活著多好啊,多快活啊,啊,還是活著好啊,我是沒活夠!小徐,你不僅

人長得漂亮,手更好看,你看!」韓大喇叭儼然像個相術師般地握著徐姐的細手掌像模像樣地講解道:
「這道紋,是財富紋,好長啊,小徐,你的財運很好啊!你將來會有大財啊!」
「是嗎?」
「是啊,我絕對不是瞎說,最近幾年,我突然之間對周易、相學、卦術發生了濃厚的興趣,有點時間就

捧著卦書苦讀苦記,小徐啊,你的財運很好啊!」
「嘿嘿,可是,韓大喇叭,我現在窮的要死,想把房子裝修裝修,就是沒有錢啊!」
「別著急,財運早晚會來的,小徐,小錢靠掙,大錢靠命,命運注定你將來會有這麼大財富的!」韓大

喇叭一邊說著,大肥手非常淫迷地撫摸著徐姐的手心,眼睛死死地盯著,那副令人作嘔的醜態,活像是

終日寄居地廁所裡面的綠頭蒼蠅突然嗅到了香氣飄逸的美味佳餚,便不顧一切地衝將過來,一頭叮在上

面死也不肯放開:
「啊,好細的手啊,好白的手啊,好嫩的手啊,嗯,啊,哈,小徐啊,你明白嗎?這道紋是子女紋,從

紋路上看,你將來會有一兒一女兩個孩子的!」
「呵呵呵,」徐姐玉嘴一咧:
「可是,我現在一個孩子還沒有吶!」
「我是說將來,紋路上顯現出來的!」
「將來,也不可能吧,現在計劃生育這麼嚴,只准生一個孩子啊!」
「嗯,啊,哈,那倒是,如果不是計劃生育,你就會有一兒一女兩個孩子!」
「唉,還是算了吧,韓主任,既使是沒有計劃生育,我也不想要孩子,還兩呢,我一個都不想要,太累

,把一個孩子養大得操多少心啊!」
「……」
韓大喇叭這只見到女人便再也飛不動的臭蒼蠅,再也不理睬我,像條哈巴狗似地在徐姐身旁點頭哈腰地

獻媚著,一會抓抓手,一會摸摸腦門,弄得徐姐東躲西閃。
「小張,去,」韓大喇叭對我說道:
「給我買盒煙去!」
「服務員,」我喊道:
「買盒煙去!」
「不,小張,別麻煩服務員了,你自己去吧!」
好傢伙,好個大色狼,這是借買煙之名支開我啊,我礙韓大喇叭的眼啦,使他無法對徐姐進行大的動作

,望著無可奈何的徐姐,我猶豫起來,徐姐明白韓大喇叭的意圖,急忙喊道:
「服務員,買盒煙去!」然後,對韓大喇叭說道:
「哎呀,韓主任,時間不早了,我得回家給我愛人做飯去了,改天再喝吧!」
「嗯,啊,哈,」韓大喇叭色迷迷的臉上頓時現出失望的神情:
「那,好吧,小徐,這個星期天,我請你喝酒,你可一定要賞光哦!」
「好的,」徐姐終於從韓大喇叭的大手掌裡掙脫出來。
星期天的中午,徐姐打電話找我,讓我陪她跟韓大喇叭喝酒:
「真沒辦法,這個韓大喇叭,太纏人啦,求他辦點事,今天讓你請客,明天找你吃飯,唉,真拿他沒辦

法!小張,陪姐姐去一趟吧!」
「可是,徐姐,韓大喇叭請的是你啊,我去,好嗎?」
「小張,你還不明白姐姐的意思嗎?有你在場,韓大喇叭不敢輕易對我動手動腳,……」
「哦,明白了,明白了,我明白了!」
我和徐姐如約趕到飯店,當走進飯店大廳時,徐姐非常主動地挽住我的手臂:
「小張,我裝著跟你好的樣子,看這個韓大喇叭還纏不纏我!」
「徐姐,如此一來,韓大喇叭會吃醋的,一氣之下,沒準就不幫你辦事了!我敢保證,他肯定做得出來

!」
「嘻嘻,我就是要氣氣他,老不死的色鬼,也不看看自己什麼德行,什麼質量,走起路來哆哆嗦嗦的,

一說話就直流口水,噁心死人啦!讓我跟他好,沒門,說死我也不幹!」
「嗯,」當我和徐姐手拉手走進包間時,果然不出我所料,看到我們親親熱熱、嘻嘻笑笑地樣子,韓大

喇叭非常不自在,他扶了扶近視鏡,冷冰冰地衝我嘀咕道:
「你,你來幹什麼啊?」
「哦,」我臉色一沉,轉身便走:
「嗯?我不該來?那好,我走!」
「小張,」徐姐急忙拽住我的胳臂:
「別,別走啊,你要走,我也不吃了!」然後,她又轉向韓大喇叭:
「韓主任,你這話說得可不太對勁啦,簡直太沒水平了!」
「嗯,啊,哈,」韓大喇叭也覺得有些過份,缺乏起碼的禮貌:
「開個玩笑,開個玩笑,……,別當真啊!」
這頓飯吃得極其尷尬,再也沒有東拉西扯的調侃,再也沒有你來我往的推杯換盞,最後,看看空氣再也

沒有緩和過來的希望,韓大喇叭起身告辭:
「嗯,啊,哈,今天晚上有人找我,我該回家了,你們兩個慢慢喝吧!」
上班後,當我再次與韓大喇叭在辦公室裡相見時,彼此間不得不假惺惺地問候一聲,然後,便各忙各的

事情,誰也不願意再說出第二句話來。並且,從那天以後,無論徐姐如何約我,我說什麼也不肯再陪著

她赴韓大喇叭的宴席
「唉,」又到了下班的時間,當我匆匆走出辦公樓時,徐姐愁眉不展地攔住了我:
「小張,走這麼快幹啥,有空沒有,出去聊聊吧!」徐姐強做笑臉地瞅了瞅我,薄嘴唇嫵媚地衝我一呶

,看得我禁不住又胡思亂想起來:
「好的,願意為姐姐效勞,走吧,聊聊吧!」
我們又走出那家藍天影都,肩貼著肩地坐在放映廳裡最後一排的一個小單間裡,我們誰也沒有心思觀賞

影片,我悄聲問道:
「徐姐,那件事,韓大喇叭給你辦得怎麼樣啦?」
「完了,黃了!」徐姐傷感地歎息道:
「辦不成了,小張,姐姐找你,就是想聊聊這件事,我可怎麼辦啊!咦--,咦--,咦--,」話沒說完,

徐姐突然捂著鼻子嚶嚶嚶地哭涕起來。
「怎麼,韓大喇叭,他不給你辦了?」
「不是,他,辦不了啦!」
「徐姐,韓大喇叭這是搪塞你,是不是他想要錢,又不好意思張嘴啊?」
「不是,小張,」徐姐悄聲嘀咕道:
「還錢呢,為了辦這事,我連那個事都答應他啦!」
「啊--,」徐姐的話,驚得我目瞪口呆:
「徐姐,你--?」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5-12-14 16:30 編輯 ]
2015-11-8 18:1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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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不,不,小張,」望著目瞪口呆的我,徐姐急忙解釋道:
「小張,不是,不是,」徐姐越說臉越紅,她抹了抹了淚珠,可憐巴巴地掃視我一眼,我的目光正盯著

她的面龐,恰好與徐姐的眼珠對焦到一起,她那擒著淚花的眼睛衝我深情地一眨,我心裡好生妒忌,竟

然不可思議地謾罵起來:
「好啊,好啊,好啊,好你個韓大喇叭啊,你的目的終於達到了,你終於採到花香啊,唉,我可憐的徐

姐,你的身子就這樣被一個老色鬼給玷污了,我,我,徐姐,你知道嗎,雖然你已經結婚,可是,我依

然默默地愛戀你啊。」
「哎呀,小張,別激動,看你都說了些什麼啊!」聽到我的話,徐姐的臉騰地紅脹起來,她慌慌張張地

說道:
「小張,你,嗨,你聽我慢慢說啊!」徐姐的臉蛋灼熱得能烤熟雞蛋,我好不懊悔,我太魯莽了,我怎

麼把心裡的想法就這麼輕易地表露出來。徐姐不敢再面對我那烈焰般的目光,她低下頭,兩隻手漫無目

標的擺弄著衣襟:
「小張,你聽我慢慢地說,為了這張文憑,為了今後的前途,我真的豁出去了,啥也不管不顧了。韓大

喇叭這個老滑頭,說得比唱得都好聽,別聽他嘴上說著給我辦事不收一分錢,可是,今天,讓你請他,

明天讓你請他,幾乎天天吃飯店,哪頓飯局不得百八十塊的,細細算來,不但沒有省錢,反而更費啊。

唉,這還不算,韓大喇叭越來越得寸進尺,再也不滿足於摸摸索索,竟然厚著臉皮要我跟他做那事!」
「你做了?」
「沒有,我推脫不過,就跟他說:韓主任,你把事情給我辦妥後,我就答應你那事!韓大喇叭一聽,樂

的得意忘形,拍著胸脯打保票:放心,這事,全包在我身上了!可是,小徐,到時候,你可不能食言哦

!」徐姐再露愁色:
「我當時是豁出去了,反正也是過來人了,為了文憑,我也不要臉了,已經做好了跟他做一次的心理准

備。可是,眼瞅著考期一天一天地迫近,我的事情卻一點也沒有著落,我天天找韓大喇叭去催,他口口

聲聲地說:沒事,沒事。小張,下週一開考啦,今天上班的時候,我再次找到韓大喇叭,他卻沉下了臉

:小徐,不好意思,你的事情我實在辦不了啦。唉,你說,這火上房的時候,我可怎麼辦啊!韓大喇叭

這個老雜毛,老色鬼,不能辦你早點告訴我,我好有個準備,再想別的辦法,可是,現在,……,咦--

,咦--,咦--,……」說著說著,徐姐再次哽噎起來,我壯起膽子摟住徐姐那細白的玉脛:
「姐姐,別哭,別著急,別上火,會有辦法的,麵包會有的!」
徐姐順從地把腦袋依在我的肩膀上:
「小張,都什麼時候啦,你還開玩笑,我可怎麼辦啊,咦--,咦--,咦--,……」
「姐姐,」我突然想起了老杜,於是,我拍了拍徐姐的脊背:
「我幫你想想辦法!」
「哦,」徐姐聞言,突然抬起了佈滿淚痕的面龐:
「小張,你,能找到接洽的人嗎?」
「差不多,徐姐,我剛剛認識一位朋友,雖然接觸的時間不長,可是,憑感覺,我認為他挺有能量的,

在社會上,在人際關係和交往上,只在韓大喇叭之上,而不在他之下,真的,徐姐!」
「是嗎?」徐姐的臉上閃現出一絲希望的笑容,混合著尚在流淌著的淚珠,我看在眼裡,覺得徐姐更加

可愛:
「明天,我找他試試,姐姐,我一定盡力而為!」
「謝謝你!小張,」
「別客氣,願意為姐姐效勞!」
「嘻嘻!」徐姐緊緊地摟住我的脖子,我乘勢將臉頰貼到她的玉面上,徐姐嬌滴滴地轉過臉來,我再也

不能自己,將厚厚的嘴唇深情地按在徐姐那香噴噴的、流溢著滾滾熱氣的珠唇上,徐姐默默地閉上了眼

睛,她緩緩地張開嘴巴與我長久地親吻起來。
我將舌尖深深地探進徐姐的口腔裡反覆地攪拌著,濺起一片清醇的漣漪,我急喘地呼吸起來,猶如喝酒

般地吞嚥著徐姐的口液,徐姐非常合作地運動著她那尖細的、滑潤的薄舌,饒有興致的點劃著我的舌尖

,傳來一股股讓我興奮不已的快感。我悄悄地將手掌滑進徐姐的胯間,徐姐本能地收縮住雙腿,小腹劇

烈地顫抖起來,可是,很快,她便柔順地分開了大腿,我的手掌終於探進她的私處。憑著手感,我覺得

徐姐私處的性毛相當濃密,並且,面積也極大,從小腹一直漫延到臀後,甚至,兩條大腿的根部也附著

厚厚的一片,哇,我心中暗想:我的手是不是摸到內蒙古大草原上去啦?
我頓時興奮起來,試圖解開徐姐的褲帶,徐姐推了我一把:
「小張,別,別亂來,讓人看見!」
「不會的,姐姐,」
「不行,」徐姐把濕乎乎的嘴唇貼到我的耳根上:
「哪天的,等有機會的,等我愛人不在家的時候,咱們到我家,哦,聽話,我一定答應你!」一說到去

她家,徐姐的臉上立刻揚溢出無限忡憧的神色,她仰起秀臉,話語裡充滿了繚人的詩意:
「啊,親愛的小張啊,在那溫馨的臥室裡,只有我們兩個人,我們合上窗紗,明媚的陽光溫柔地穿過薄

薄的窗紗,印著窗框的條紋,一道一地道折射在柔軟、舒適的床上,床頭櫃上亮著暗紅色的檯燈,組合

音響裡播放著行雲流水般地鋼琴曲,……,啊,整個房間裡顯現著一種朦朧之美,在這樣的環境裡我們

做愛,真是充滿了無比幸福的情調啊,啊,……」
「可是,」此時此刻,我可沒有什麼閒情逸志去空想什麼情調,更沒有時間設想什麼朦朧美,我的雞雞

鱉脹得行將爆裂,我熱烈如火地摳挖著徐姐濃毛遮隱之下的陰道:
「可是,姐姐,我現在鱉得受不了哇!」
「那,」徐姐爽快地說道:
「來,姐姐幫你手洗!」
「手洗?」我不解地望著徐姐,徐姐早已靈巧地解開我的褲帶,掏出我那熱得燙手、硬如鐵銑般的雞雞

,徐姐低下頭去,纖細的指尖輕柔地擺弄著我的雞雞,兩隻亮閃閃的眼睛在黑暗之中仔細地審視著我的

雞雞:
「你是處男嗎?」
「不是,」我坦然答道。
「嘻嘻,」徐姐衝我嘻嘻一笑,光滑、細嫩的手指掐住我的雞雞非常老地道按搓起來,尖尖的指尖頻繁

地劃擦著我暗棕色的包皮,小指則輕輕地撓刮著黑毛簇擁的陰囊。
「唔呼--,唔呼--,唔呼--,……」
我情不自禁地輕聲呻吟起來,手指繼續摳挖著徐姐早已被我折騰得水漫金山的陰道,徐姐越按越快,我

渾身劇烈地哆嗦著,腰際直挺挺地向上拱起,徐姐依然低著頭一邊按搓著一邊盯著我的雞雞,我一把按

下她的腦袋,徐姐毫無準備,佈滿淚痕的秀臉立刻貼到我的雞雞上,我把雞雞拱了拱,用身體語言暗示

徐姐:含住它!
「喔--,」徐姐沒有反抗,她挪了挪身子,以便於低附,然後便深深地含住我的雞雞,極其專業的吸吮

起來:
「哦,好硬啊!」徐姐感歎道:
「你的雞巴可真大啊!」
呵呵,我心裡說道:大嗎?那看跟誰比啊,跟老杜那個玩意相比,我可憐的雞雞整整小一號啊。
我插在徐姐嘴裡的雞雞感受到股股空前的舒爽,徐姐吸吮得越緊,舒爽感就愈強烈,我不停地叮囑著徐

姐:
「姐姐,快,快,快點舔啊,我,我,我受不了啦!」
「夠快的啦,還讓我怎麼樣,小壞蛋!」
「哇,」我將手指從徐姐的陰道裡抽出來,塞進嘴巴裡吧嗒、吧嗒地吸吮著,徐姐的淫液與尹姐的截然

不同,可能是性毛過於稠密、濃重的緣故,徐姐的淫液發散著剌鼻的腥膻氣味,冷丁吸進咽喉裡,直嗆

得我無法自制地打了一個噴嚏。繼續吸吮下去,我品償到一股濃厚的辛辣味,彷彿無意之中咀嚼了性烈

的辣椒,整根舌頭頓時又醉又麻,我乾咳了一聲,眼眶裡湧出串串淚珠。
我將手指從嘴裡拔出來,放在眼前,藉著影片呼明呼暗的幽光,仔細地審視著,繼爾,又貼到鼻孔下嗅

聞一番:好腥、好膻、好辣啊!我好生納悶:往日,當與徐姐並肩相坐時,從她那穿著樸素的衣服裡面

,從她那雪白而又丰韻的胸口裡,總是流溢出讓我賞心悅目的沒有任何過份粉飾的非常純正的體味,從

而使我浮想聯翩:啊,真香啊,徐姐的身子真香啊,哪一天,我才能榮幸地欣賞到她那迷人的胴體呢。
可是,我作夢也沒有想到,徐姐的淫液卻是這般的讓我失望,我再也不敢品償下去,然而,好奇之心促

使我再次將手指塞進徐姐的陰道裡,稍試摳捅一番,我又將沾滿淫液的手指放進嘴裡,重新品償:哇,

我的老天,吃味更加辛辣了,以至於將我的口腔和舌頭徹底麻木,那感覺,與童年時代灼燒咽喉的息肉

時,醫生給我扎的麻藥毫無二致:呵呵,看來,徐姐的淫液有特殊的用場:可以做麻藥,如果真能如此

,這項專利應該屬於我。
「喔--,喔--,喔--,……」我的手指無比賣力地攪拌著徐姐的陰道,弄得徐姐一邊給我口交一邊輕輕

地呻吟著,我插在徐姐陰道裡的手指又感受到新的情況,每當手指觸碰到陰唇時,便有一種粗硬的感覺

:嗯?徐姐的陰唇咋這麼硬啊?我抽出手指,故意扯了扯徐姐的陰唇,徐姐的陰唇似乎非常長碩,不僅

比尹姐的陰唇堅硬許多,感覺還很粗厚,我甚至摸到了點點顆粒。
「喔哇!」我正猜測著徐姐的陰部應該是個什麼尊容,胯間的徐姐突然咬住我的雞雞頭,我不可自制的

叫喚一聲,然後晃了晃身子,徐姐鬆開了牙齒,用舌尖老地道舔吮著我的雞雞頭。同時,徐姐用兩隻手

同時握住我的雞雞狠狠地揉搓起來,把我的雞雞揉得又醉又麻,簡直能冒出火星來。我再也不能自己,

腰枝一挺,牙關一咬,身子猛一哆嗦,呼--,深深探進徐姐口腔裡的雞雞將鱉脹了近一周的精液火山噴

發般地狂洩而出。
「咳--,咳--,咳--,……」
徐姐一把推開我的雞雞,把頭移到椅子旁衝著地板盡力地向外傾吐著粘乎乎的精液,然後,又掏出小手

帕反覆地擦試著。良久,她才抬起紅脹著面頰,一邊繼續擦抹著掛滿殘精的嘴角,一邊佯裝生氣地埋怨

我道:
「你咋這麼壞啊,要射的時候也不告訴我一聲,……」
「嘿嘿,姐姐,莫怪,我喜歡這樣,」我意猶未盡地抱住徐姐,把麻醉感尚未完全消退的嘴巴貼到徐姐

還沒有擦淨的嘴上,我舔了舔自己的精液:
「哇,好香啊,……」
「去,去,」徐姐將我推搡開:
「小壞蛋,表面看,文文縐縐的,真沒想到,你更色!」
「呵呵,……」我頑皮地笑了笑。
「告訴我,」剛才還溫柔有餘、濃情似水、乖順的像只小綿羊的徐姐突然秀臉一沉,一把拽住我的衣領

子:
「告訴我,老老實實地告訴,你玩過多少女人啦!」
「沒,沒,沒玩過幾個!」我吱吱唔唔地答道。
「哼,」徐姐伸出細手死死地掐住我的鼻子:
「以後,你就是我的人啦,我得看住你,再也不許你亂搞女人!」
唉,我心裡暗暗叫苦:上帝啊,我這是什麼命運啊,怎麼總是遇到這種喜怒無常、多多少少有點歇斯底

裡的人啊,一個老杜已經夠我喝一壺的啦,乖乖,這不,又遇到一個。
「小張,」掐完了我的鼻子,徐姐又開始狠狠地擰我的耳朵:
「以後,我再看見你追別的女人,我就跟你沒完,不信,你就試試!」
我的媽媽,聽聽,大家聽聽,「不信,你就試試!」,徐姐不但脾氣與老杜何其相似,甚至用詞都是如

此的雷同。這兩個活寶,不知道以後將怎樣應付。我怔怔地望著突然變得像個母夜叉的徐姐,心中暗暗

叫苦。昔日,那個總是擒著和藹可親的微笑,與單位裡任何男性都保持相當距離,讓我無比尊敬和愛慕

,當成大姐姐看待的徐會計,眨眼之間,猶如盛夏那飄移不定的滾滾浮雲,一分鐘之前還是柔情萬種地

向你展露著妖嬈的身姿,可是,你正癡迷如醉地投入她的懷抱裡,這不,轉瞬之際,她竟然不可思議地

陰沉下來,顯現出可怕的黑暗,我還沒弄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嘩嘩嘩,瓢潑般的雨水便無情地傾洩到我

的腦袋上,澆得我暈頭轉向,無法抗拒,更無處躲避。我咧著嘴,痛苦不堪地掙扎著,望著眼前又掐鼻

子又擰耳朵的徐姐,我不由自主地想起她淫液的辛辣味道:徐姐淫液那嗆人鼻息的氣味,跟她火爆的脾

性有直接的關係嗎?唉,我沒有學過醫學,對生物學更是一無所知,這件事情,還是留待那些偉大的、

無比敬業的、無所不能的科學家們去研究、去探討吧!
「嘻嘻,」突然,雨過天睛,陰雲變魔術般地再次呈現出可愛的潔白,徐姐冷嗖嗖的臉上現出了可貴的

笑容,她鬆開我的耳朵,一頭撲到我的懷裡,纖細的小手無比愛憐地揉摸著我的臉頰、鼻子、耳朵:
「小寶貝,痛了吧!」
「沒,」我是不是在作夢?我搖了搖腦袋,不,不是作夢,如果不是作夢,這是戲劇嗎?眼前徐姐的這

番表演怎麼與老杜一模一樣?先是劈頭蓋臉地發作一通,然後,又話鋒一轉,突然和緩起來,真是讓人

哭笑不得。
「徐姐,」望著懷裡再次溫情起來的徐姐,我傻乎乎地問道:
「姐姐,剛才,你是怎麼回事,可嚇壞我了!」
「嘻嘻,」徐姐揚起臉來拍了拍我的腮幫,把她這種表演做出了最為貼切的比喻:
「嘻嘻,這叫,先打你一根大棒,然後,再送給你一個甜棗吃!嘻嘻,……」我一聽,不禁吐了吐舌頭


「豁豁,……」
……





第三十二章

「大哥,」第二天是休息日,早晨剛剛起床,我便風風火火地找到了老杜,把他約到一家小飯店:
「大哥,有些日子沒在一起喝酒啦,好想你啊!」
「哦,」老杜刁頑地望著我:
「真的想我嗎?」
「真的,不撒慌,大哥,」我突然想起阿里郎那件事:
「大哥,阿里郎被處罰那件事,是你點的吧?」
「不是,」老杜狡滑地搖搖頭,噗地吐出一小煙圈:
「不是,我扯那玩意呢,太損了,老弟!」老杜大圓臉上泛起了不悅之色:
「你憑什麼猜測是我幹的,嗯?如果阿里郎不小心著了大火,你也認為是我放的?」
「不,不,大哥,不是那個意思,別誤會,我在想,吃飯那天,阿里郎求人擺事,你也在場,他們是怎

麼找到你的,當初,他們不是說不認識你嗎?」
「哦,原來是這樣,老弟,告訴你吧,是這回事?」老杜一本正經地講述起來:
「阿里郎被端了窩,是市局偵察隊干的,吃飯那天,你沒看到有一個挺高的、挺膀的、腦袋很大的一個

人嗎?他是我的朋友,阿里郎的人請我朋友吃飯擺事,我朋友讓我去坐陪,這,不應該嗎?一進屋,哎

呀,原來打過交道啊,誤會了,大水沖了龍王廟,自家人折騰個啥啊,於是,阿里郎的人便要還我錢,

我說:那錢不是我的啊,要還,還是還給主人吧,然後,我便給你打電話,讓他們親手把錢還給你!…

…」
「哦,是這樣,我看到那個人了,看來,他很厲害啊,阿里郎的人對他都客客氣氣的,一口一個大哥地

叫著!」
「厲害,」老杜繼續說道:
「厲害,何止是厲害,你知道他是幹什麼的?」
「警察唄!」
「刑察!」老杜感歎道:
「這小子,什麼他媽的都敢幹,我總是認為,我的膽子就夠大的了,可是,真沒想到,這小子,比我的

膽子還要大出許多倍,好像沒有他不敢幹的事,老弟,去年,咱們市×××那件案子,你知道吧?」
「知道一點,當時,很轟動,黑社會頭子越獄逃跑了!」
「對,可是,你知道誰是內線嗎,你知道是誰放的人嗎?」
「不,不知道」
「就是他們那夥人,其中就有這小子!」
「啊,」我瞪大了眼睛:
「那,他,沒受到處罰嗎?怎麼現在還是警察?」
「哼哼,」老杜把嘴一撇:
「處罰,處罰什麼,只要把錢花到位,任何事情都能擺平,如今這個世道,就是他媽的錢好使,有錢能

使磨推鬼啊,老弟,你知道嗎,這小子為了擺平暗中放跑犯人那件事,花了多少錢嗎?」
「不知道!」
「這些,」老杜衝我伸出大巴掌,五根手指挑釁似地晃動著:
「這些!」
「五萬!」我問道。
「不,」老杜嘴角微動:
「乘二!」
「十萬,哇,他好有錢啊!」
「嘿嘿,」老杜放下了大手掌,把煙蒂放地板上一丟:
「也不行啦,也弄痛了,東挪西借,他的小姘也沒少給他湊錢!」
「就是吃飯那天,坐在他身邊的那個漂亮女人?」
「對,漂亮的啥啊,都是打扮的,不過,小娘們倒挺夠意思的,他媽的,等我出事的時候,不知道能不

能遇到這樣的娘們,關鍵的時候,真心實意地為我辦事,出血!」
我心裡嘀咕道:不太可能吧!
「只要把錢花到位,沒有擺不平的事,再看看其它幾人,因為掏出不足夠的錢來,結果,都給扒掉了那

身警皮,回家抱孩子去啦!」
「呵呵,看來,金錢還是萬能的啊!」
「也不萬能的,老弟,你不懂,這件事有一個最關鍵的問題,這小子放走犯人不假,可是,他沒收犯人

一分錢的好處,他平時很黑,可是,這次,卻不知怎麼想的,沒收人家的好處,結果,這倒把他救了。

嘿嘿,如果當初,他收了人家的錢,哼哼,他花再多的錢,也是白扯,警皮一脫,回家玩去!現在,這

小子,也完了,雖然還是警察,可是,已經沒有太大的能水了啦,如果不出這件事,他早就幹上去了!


「哈,……」
「擺平這件事,這小子基本上是青皮了,飛機搭啦膀子了,一年多來,總是處於缺錢之中,渴啊,怎麼

辦?想轍吧,……」
「想什麼轍啊?」
「搞錢啊,為了搞錢,還饑荒,這小子什麼轍都想,什麼屎都拉,他到處放線,一聽哪裡有賭局,什麼

地方有淫窩,他便放馬過去,當場拿下,然後,」老杜活靈活現地做出一個抓人的姿式:
「然後,點錢,……,放人!」
「哇!」
「呵呵,」老杜衝我詭秘地一笑:
「有的時候,實在沒有目標啦,這小子,唉,他真是什麼事都幹得出來,沒有賭局可端,沒有小姐、嫖

客可抓,渴啊,還是個渴啊,怎麼辦?」
「是啊,怎麼辦?」
「嘿嘿,」老杜的臉上現出不屑之色:
「實在沒法子啦,他就讓自己的小姘親自出馬,釣魚!--」
「豁豁,」我驚歎起來:
「我的老天,為了搞錢,連自己的馬子都豁出去啦!」
「噓噓!」老杜伸出指尖放到嘴邊衝我噓噓一下:
「白扯,都是他媽的白扯,啥也撈不到,錢沒少花,連根毛都摸不著!這小子,誰逗得了哇,能讓自己

的馬子給別人操嗎?約摸著差不多到火候了,立即出手,當場拿下,操,你有多少錢,都他媽的搜走,

然後,還得胖揍你一頓,是啊,泡我的馬子,我他媽的雷死你!」
「好黑啊!」
「懂吧,這叫什麼,這叫顛山炮!上勾的都是他媽的圪拉皮、山驢屄!你以為兜裡有幾個屄紙,什麼女

人都敢上,到頭來,啥也沒撈著,還被打個鼻青臉腫,罰個老屄朝天。老弟,這小子有一次著實沒少顛

啊,有一個山貨,是關內做咱們這裡買賣的,有點土鱉錢,不知天高地厚,被顛到了賓館裡,當場拿下

,從他的兜一下子就翻出八千塊錢,這小子也真夠狠的,八千元全部沒收不算,又罰他三千,不交,就

不放人,這小子知道買賣人有子彈,一個電話過去,他的合夥人又乖乖地送來三千塊!」
「可是,大哥,這小子應該有錢啊,擺事用掉十萬塊怎麼就青皮了呢?」
「操,」老杜感歎道:
「這小子,除了吃飯、睡覺,操屄,沒有一分鐘消停時候,有多少錢能得架住他不停地窮折騰啊,錢到

他的手裡,快之!」
「都玩小姐啦!」
「不,像他這樣的人,玩小姐還用錢嗎?都他媽的賭輸了!」
「哦,真敢幹!」
「操,」老杜突然撓起自己的腦袋:
「我他媽的還好意思說人家呢,在玩這方面上,我的土鱉紙也沒少輸啊,現在想來,真是一個圪拉頭哇

!老弟,」老杜真誠地對我說道:
「你的牌玩得不錯,哪天,你得幫我一個忙!」
「什麼忙?」
「上個月,我又賭了一場,結果,徹底滅了,輸了!」
「多少?」
「嗨,多少倒不算什麼,當時,誰也沒拿現錢,都是他媽的飄眼前。」
「哦,知道了,大哥,都是空手套!」
「對,對,可是,老弟,雖然沒有輸現錢,這,這,這也是個債啊,再見面的時候,不給人家,總是感

覺著,不太,不太,……,所以,我想起了你,我的牌玩得不錯,等哪天的,我約他們來,擺個陣,你

,幫大哥我爬個坡!」
「行,可是,」我有些緊張起來:
「大哥,我從來都是小打小鬧,沒有經歷太大的場面,我,我,我怕不保準啊,一旦滅了,掉鏈子啦,

……」
「別害怕,儘管玩,平時怎麼玩,那天就怎麼玩!」
「那,我就盡力而為吧!」我認為火候已到,於是,說道:
「大哥,我件事情,想請你幫幫忙!」
「啥事?」
「我單位的會計,就是你幫她弟弟辦工作的那個會計,她為了以後能晉級,參加了成人自考,可是,英

語總是考不及格,過不了關。今年,是最後一年,如果再不及格,再不過關,她便拿不到文憑了,為這

事,她找人替考,所以,想請大哥幫幫忙,把替考的人送進去!」
「哦,你們是什麼關係,你咋這麼願意給她辦事啊?這個會計是不是你讓給辦了?」
「沒,沒,」我否認道。
「辦了她!」老杜用左手做成一個洞洞,然後將右手的食指反覆地捅插著:
「辦了她!」
「以後再說吧,大哥,週一就開考了,你一定要幫幫忙!」
「錢?」老杜向我伸出大手掌。
「沒,沒帶來!」
「是沒帶來,還是沒有哇,又想白求我?」老杜冷冷地說道。
「大哥,辦成之後,該多少錢,我一定如數地給你!」
「說話算數?」
「一定!」
「那好,我試試!」說完,老杜拽過手提便嘟嘟嘟地聯絡起來:
「哎,哎,哎,」
「喂,喂,喂,」
「嗯,嗯,嗯,」
「……」
「行啦,OK!」老杜把手提往餐桌上一撂:
「妥之!」
「真的?」我有些半信半疑,徐姐這件事,韓大喇叭辦了那麼長時間,連個眉目都沒有,可是,到了老

杜這裡,幾個電話便敲定,這,可能嗎?
「不信?」老杜反問道:
「工作那件事,我辦得怎麼樣,沒搞砸吧,成了吧?」
「嗯,」我點點頭!
「操,這就得了唄,你不服嗎?你自己試試去,看誰敢給你刻那五個戳子,嗯?」老杜用挑釁的眼神瞪

著我:
「哼,不服,你去刻啊?」
「服,服,大哥,我服你!」
「那,你就把心放到肚子裡吧,好好地喝酒吧,週一,看我的!」
「謝謝大哥!」
「哎,」老杜咕嚕一聲嚥下一口酒,然後神秘地衝我說道:
「辦了她!」
「誰?」
「操,廢話,你單位的會計啊!辦了她,不僅可以玩她,還有錢花!」
「她,好像沒有什麼錢!」
「操,嫩雛一個,」老杜嘿嘿笑道:
「你啊,太嫩,以後的路慢慢地走去吧,你啊,差著遠吶!哪個單位的會計是乾淨的?」
「可是,她不是主管會計啊,只是個平平常常的職員!」
「一樣,一樣,都是一樣,無論是什麼領導啊、主管啊、還是職員啊,都有搞錢的道道,這叫什麼,這

叫小雞不尿尿,各有小道道。」
「可是,大哥,我,好像沒有什麼搞錢的道道啊?」
「那,」老杜非常認真地說道:
「那,只能怨你自己,沒想,」老杜用指尖點了點我的腦門:
「沒有用自己的大腦去想!」
「嗯,」我茫然地答道:
「怎麼想?我整天坐在桌子前,一天到晚地按照領導的旨意,爬格子,我能有什麼搞錢的道道啊?」
「那,只能說你笨,」
我笨?我不服氣地暗暗嘀咕道:我笨,如果你處在我的位置,你試試吧,看你怎麼搞錢?
「得啦,不喝啦,」老杜把酒杯放餐桌上一丟:
「走,好久沒見了,找個野屄操操去!」說著,老杜便可笑地將胯部向前不停地扭動著。
「找誰啊?」我問道。
「操,哪還能有誰啊,老尹啊!」
「這,」我實在不願意眼睜睜地看著老杜粗野地玩弄我心愛的尹姐,聽到老杜的話,遲疑起來,老杜瞅

瞅我:
「怎麼?」
「沒意思!」
「操,什麼叫有意思,什麼叫沒意思,玩唄!」
「尹姐的年齡太大啦!」
「操,老屄干漿,越嚼越香,走,快點,一想起老尹,我的雞巴就硬起來了!」
於是,我不得不鑽進老杜的小汽車裡,極不情願地往尹姐家而去!
「啊--,老尹啊,老尹,今天,咱們仨個玩點什麼新花樣吶?」




第三十三章

「老弟,」老杜一邊駕著車,一邊笑嘻嘻地對我說道:
「兩個人同時操一個女人,是挺過癮的啊,以前,我沒有這種感覺,自從那天咱們倆個一起操了老尹之後,我就總也忘不了那個夜晚啦,一想起你上來,我下去,你下去,我再上來,一個接一個、輪班操老尹的場面,我就心跳加快,大雞巴一個勁地撲楞腦袋,……」
「哦,是嗎!」我心不在焉地應承著,心裡則暗暗咒罵著他:操,山貨!……,唉,我可憐的尹姐啊,你又要被老杜粗野地玩弄啦!
「啊,」老杜繼續回味著:
「啊,真是太好玩了,你操老尹的老屄幫子,我操她的大屁眼子,然後,再抽出來,咕咚一聲,對到她的嘴巴裡,哈哈哈,……」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
突然,放在前排座椅上的手提電話滴滴滴地叫喚起來,老杜終於閉住了臭嘴,拿起了電話:
「喂,唯呀?哦,大妹子,嘻嘻嘻,哈哈哈,大哥好想你哦,好想操你哦!什麼,什麼,什麼事?說,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哈哈哈,……,啊--,啊--,好吧,我試試,大妹子,事成之後,你,怎麼謝我啊?咦,好哇,喝酒,我,我剛喝完啊!那,好吧,行,就再喝一頓,對,複習複習,好,你等著,我這就過去!」老杜啪地一聲關上了電話:
「哥們,老弟,呵呵,來菜嘍,好貨送上門嘍!」
「來啥菜,什麼好貨啊?」
「操,那還能有啥,小騷屄啊,有個小騷屄自動自覺地送上門來了,哈哈哈,老弟,你不是嫌老尹的屄太老嗎,走,大哥領你玩小嫩屄去!」
說完,車頭一轉,拐進了人海茫茫的商業街裡,老杜操縱著方向盤,左衝右扭,最後,將汽車停放在一家韓國料理店的門前:
「到了,走,再喝點去!」
身著韓國民族服裝的服務員小姐熱情地把我們領進一處小包間的門前,老杜伸手拉開了房門,呵呵,裝飾華麗的包房裡有一鋪可愛的小火炕,中央放置著一張小方桌,上面有幾盤已經吃掉一半的菜餚:狗肉燉豆腐、麻辣雪魚、熗拌三絲。兩個妙齡女子盤腿端坐在方桌旁,看見老杜伸進了大腦袋,一位身材稍胖的女子笑吟吟地喚道:
「杜大哥,快,快進來,請上炕!」
「喔--,」老杜興奮異常:
「好溫馨啊,好熱乎的小火炕啊,嘿嘿,你們挺會生活啊,找了一家典型的朝鮮族飯店!」
老杜一屁股坐到火炕上,然後拽住稍胖的女子對我說道:
「老弟,這是我大妹子,曉蘭,她,她是誰啊?」老杜指著另外一個年輕女子問曉蘭道,曉蘭答道:
「她是我最要好的朋友,楊坤!」
「哦,你好,你好!」
「你好,大哥,」稱謂楊坤的年輕女子長久地注視著我,我感到莫名其妙:這位小姐為什麼這樣的關注我?於是,我亦全神貫注地瞅著她,楊坤衝我甜甜地一笑:
「大哥,你長得好像我的爸爸!」
「哦,」我怔住了:
「小姐,我,像你的爸爸?」
「嗯,臉型特像!」
「嘿嘿,你爸爸好麼?小姐!」
「他,死了!」
一番必不可少的寒暄之後,曉蘭喚來了服務員,又加了兩盤菜,與往常的應酬一樣,我們四個人一口氣連乾三杯啤酒,一通嘻嘻哈哈的調笑、逗玩之後,言談終於切入了正題,曉蘭一邊繼續給老杜倒酒,一邊說道:
「杜大哥,我朋友楊坤最近搞了一筆生意,從關內聯繫成一批鋼瓶,想在咱們這裡銷掉,可是,我們跑來跑去,腿都跑細了,就是找不到像樣的買主,沒法之下,我想了杜大哥你,杜大哥,你一定要幫助我啊!」
「嗨!」老杜大手一揚,面露難色,他瞅了瞅剛剛相識的女生意人楊坤:
「老妹啊,做點什麼生意不好哇,你做了什麼夢,咋想起來做鋼瓶的生意來啦!」
「怎麼,大哥,不行嗎?」
「嗨呀,嗨呀!」老杜咧了咧嘴:
「老妹,你也是本地人吧!」
「是的!」
「可是,你難道不清楚嗎,咱們這個地方,能生產鋼瓶的廠家有好幾個,人家可都是專業的國營大廠啊,有一家廠子是軍工廠,過去是生產飛機零件的,現在也轉產做鋼瓶了,我聽說,他們產品的銷路都成問題,人家厲害不厲害,無論是生產設備、還是產品的質量,都是最好的,你聯繫的那批鋼瓶能競爭過人家嗎?能賣過人家嗎?」
「可是,大哥,小妹沒念幾天書,哪懂得這些啊,我與關內那家廠子有特殊的關係,我聯繫的這批鋼瓶,價格相當便宜,賺頭很大的啊!」
「便宜,不便宜點,他更賣不動,唉,有難度!」
「杜大哥,」曉蘭依到老杜的懷裡撒起嬌來:
「杜大哥,杜大哥,如果沒有難度,小妹還麻煩你幹啥啊,小妹自己就辦了!想想辦法,給小妹想想辦法,讓小妹也賺幾個啊!」一邊說著,曉蘭的細手一邊不停地撫摸著老杜的臉龐,老杜頓時喜形於色。
「唉,那,我試試!」說完,老杜掏出手提嘟嘟嘟、滴滴滴、嘩嘩嘩地開始給曉半聯繫銷路:
「喂,喂,喂,……」
「啊,啊,啊,……」
「嗯,嗯,嗯,……」
「……」
「唉,」楊坤突然歎了口氣,略帶傷感地低聲嘀咕道:
「幹點什麼都不容易啊!」
「是啊,」我接茬道:
「如今這個社會,無論想做什麼事,都得拉關係、走後門、請客、送禮,否則,你什麼事也孬想辦成!」
「嗯,」楊坤點頭表示贊同,我們倆人很快便比賽般地對現今社會中的種種令人無奈的事情怒氣沖沖地發洩著滿腹的牢騷之情。
楊坤約莫二十幾歲,身材適中,比曉蘭苗條許多,她皮膚細白,長著一副白嫩的面容,一對亮閃閃的眼睛流淌著可愛的憂傷,微微一笑,那狹長的眉毛、細小的眼睛、薄薄的嘴唇,呈現著嫵媚的、令人神往的嬌態:
「唉,大哥,別提那些鬧心事啦,來,喝一杯!」楊坤微笑著伸過酒杯,我急忙端起酒杯往肚子裡灌了一杯:
「小姐,你挺有酒量啊!」
「唉,大哥,你不知道,我一鬧心就喝酒!」
我非常好奇地盯著楊坤那並不算豐滿的胸部,她大概沒有戴乳罩,一對小乳頭極其顯眼地頂起薄紗般的上衣,楊坤似乎察覺到我在瞅她的胸部,不好意思地將一隻手移到酥乳處,我終於移開了視線,跟楊坤聊起喝酒的可笑經歷。楊坤深有同感地說道:
「是啊,大哥,我也經常喝醉,尤其是鬧心的時候,每喝必醉。有一次,我不知道自己倒底喝了多少酒,第二天早晨睜開眼睛一看,自己連衣服也沒脫就躺在了床上,我好納悶,怎麼也想不起來我是怎麼回到的家!」
「嘿嘿,我也有你那樣的經歷,當時喝得熱火朝天,最後,自己是怎麼喝的,是怎麼離開飯店的,怎麼回到家裡的,醒酒之後,真是一點也回想不起來!」
「操,」老杜放下電話,接茬道:
「都是一個樣,我也是,有好幾次,我喝完酒之後,不知道是怎麼回的家,第二天一睜眼:嗯,我是怎麼回來的?我的車吶?我急忙跑到樓下的車庫,打開門一看,我的車好好地停在那,沒有刮著,也沒有碰著!……」
「杜大哥,聯繫也怎麼樣啦?」曉蘭急切地詢問道。
「好啦,辦妥!」老杜把電話放餐桌上一放:
「妥之,來,喝酒!」
「真的,杜大哥?」
「大妹子,大哥還能顛你嗎,來,跟大哥乾一杯,一會,有客人來,到時候,你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啊--,」曉蘭撲到老杜的臉上吧嗒,親了一口,然後,毫不猶豫地與老杜乾掉一杯啤酒。
果然,約莫過了三十多分鐘,服務員拉開了包房門,一個戴著眼鏡、身材矮胖的中年男子夾著小皮包站立在門前,老杜放下酒杯衝他揮揮手:
「鐵子,進來,快進來,請上炕!」老杜拉著中年男子的手給我們大家介紹道:
「這位,姓馮,以後,你們就叫他老馮好啦,他是××油田管理局駐咱們這裡辦事處的領導幹部,有權,操,」老杜衝著老馮翻了翻機靈的眼珠,又衝著兩個女生意人呶了呶嘴:
「以後,你們姐妹倆人有關鋼瓶方面的業務,就跟老馮商量吧,嘿嘿,先別問他的職位有多大,現官不如現管,他說哪家的鋼瓶合格就合格,他決定買哪家的,就買哪家的,嘿嘿,怎麼樣,就這麼大的權利!」
「啊--,」兩個女生意人頓時瞪大了眼睛,秀美的面龐閃現出希望的光芒,曉蘭又加了三盤菜:
「服務員,再上幾瓶冰震啤酒!」
「哎,」
「不,」楊坤突然喊道:
「不,別總喝那酸不溜丟的馬尿啦,來,換換色!」
「什麼色?」
「白的!」
光當,一瓶白酒推到方桌上,老杜瞅了瞅商標:
「嘿嘿,二坊!有意思!」
「嘻嘻,」楊坤啪地啟開瓶蓋,衝著老杜嘻笑道:
「二坊,是啊,有個二房是好啊!」
「嘻嘻,」眾人會心地相視而笑,楊坤握著酒瓶,非常老地道給各位倒酒:
「來,各位大哥,今天初次相識,以後,望多多照顧小妹,來,大哥,喝一杯認識酒!干,」
「干!」
咕嘟!
咕嘟!
咕嘟!
咕嘟!
咕嘟!
五杯白酒同時灌進五個男女的咽喉裡,楊坤放下酒杯,抹了抹紅通通的嘴唇:
「啊,好辣啊,爽--,」
「小楊,」我驚異地望著楊坤:
「真沒看出來,你挺能喝啊!」
「一般,一般!」
「來,」我又要了一瓶二坊白酒:
「來,再乾一杯!」
「干!」
咕嘟!
咕嘟!
咕嘟!
咕嘟!
咕嘟!
「啊,」楊坤的面頰有些緋紅,一對可愛的細眼睛迷迷離離地望著我:
「爽--,爽--,服務員,再來,」
「哎喲,」楊坤尖著嗓子喊叫著,猛一轉身,突然失去了重心,妖嬈的玉體向著炕下傾斜而去,我一把拽住她的左臂:
「小心!」
「嘻嘻,」楊坤轉過頭來,迷縫著眼睛笑嘻嘻地說道:
「謝謝你,不然,我就摔到炕下去啦,謝謝你,大哥,來,再乾一杯!」
「別喝了!」
「楊坤,你差不多了!」
「不,不,我要喝,我還要喝!」
「那,」我提議道:
「再換換色!」
「換什麼色?換什麼色啊!」
「紅色,葡萄酒!」
「好麼--,」老杜嘀咕道:
「今天是什麼日子,你們干雞巴毛吶,啊,啤的、白的、紅的,混在一起輪班地喝,操,幹麼呢,嗯,開三中全會呢?」
「哈哈哈,好,啤、白對開,葡萄酒溜縫,他媽的,喝吧,喝吧,三中全會!」我將紅通通的酒杯遞到楊坤的面前,連乾數杯,我與楊坤漸漸地熟識起來,彼此間不再掬謹,我索性將酒杯按到她的唇下:
「干!」
咕嘟!
咕嘟!
咕嘟!
咕嘟!
咕嘟!
「啊--,」楊坤已經徹底沉醉,身子像灘爛泥般地向後仰倒著,我死死地拽住她,她順勢軟綿綿地依在我的懷裡,伸手抓住一隻空酒杯:
「喝,喝,喝,……」
「拉倒吧!」曉蘭一把搶過楊坤手中的酒杯:
「你可拉倒吧,你給我消停消停,休息休息吧,別喝啦!」
「不,不,我要喝,今天,認識了幾位大哥,鋼瓶的銷路有了眉目,我,我高興,我要喝,我還要喝!」
「別,別,」曉蘭衝著老杜說道:
「杜大哥,別見怪,她就是這個樣子,沒有多大的酒量,還硬挺!」
「有意思,這位小妹特有意思,挺逗人的,小妹,聽大哥一句話,別喝了,」老杜向大家提議道:
「都別喝了,我看都他媽的喝得差不多了,都上聽了,我也是,走,找家浴池,沖一衝,醒醒酒!」
「嗯,同意!」曉蘭點點頭,明白老杜的用意,她開始掏錢付帳:
「服務員,買單!」
「大妹子,」老杜摸了摸曉蘭的肩頭:
「買完單,還去哪啊?」
「大哥,隨你啊,大哥想到哪,小妹就陪你去哪!」曉蘭獻媚地說道。
「好啊,那就還是去老地方吧,黃金海岸洗浴中心!」說完,老杜衝著曉蘭淫蕩地一笑,曉蘭心領神會,開始整理衣服。
「大哥,」我不安地問道:
「能行嗎,別讓警察當場逮住啊!」
「操,敢,」老杜趾高氣揚地嚷嚷道:
「抓我們的人,還沒他媽的生出來吶,還在他娘的肚子裡轉筋呢!」
老杜大搖大擺地走在最前面,我摟抱著爛醉如泥的楊坤和其它二個人東搖西晃地緊隨其後,老杜一頭鑽進汽車裡,我們幾個人相擁著也一個接一個地鑽了進去。
「啊--,」楊坤依在我的身旁,小嘴噴著嗆人的酒氣:
「喝,喝,喝,我還要喝!」
「嘿嘿!」望著她那沉醉的樣子,我輕聲笑了起來,聽到我的笑聲,楊坤睜開了醉眼,我們久久地相視著,我首先將嘴唇移了過去,楊坤毫不迴避,順從地張開了紅嘴唇,於是,我們相互抱著腦袋,纏在了一起。
「啊,大哥,你真像我的爸爸哦!」
「操,」駕車的老杜從鏡子裡看見我與楊坤纏在一起熱烈地狂吻著,佯罵道:
「操,等不及啦,這就要辦啊!」
……





第三十四章

「啊,」坐在洗浴中心舒適的、奢華的包房裡,我感歎道:
「好豪華的包房啊!」
「嗯哼,」老杜點燃一根香煙,衝著少言寡語的老馮淫笑道:
「鐵子,等一會,就有好戲上演啦!」
「嘿嘿,」聽到老杜的話,老馮色迷迷地望著醉得不省人事的楊坤:
「嘿嘿,是她嗎,是她要銷售鋼瓶嗎?」
「對,」老杜說道:
「她是挑頭的,曉蘭是跑腿的,老馮,怎麼樣?能辦妥嗎?
「哼,」老馮胸有成竹地答道:
「小事一樁,想用我的汽,就得買我的鋼瓶,否則,就不給你汽!」
「哈,妥,鐵子,好,今天,操,想辦事,想賣鋼瓶,就得,」老杜非常下流地做出一個性交的姿式:
「統統的都辦了她們!」
「哎呀,」老杜和老馮正研究著如何玩弄兩個女生意人,身著浴衣的曉蘭推門而進,她拎著毛巾仔細地擦試著披肩的秀髮:
「浴池給的洗髮水也太差勁了,一定是假貨,怎麼越洗,頭髮越粘啊,哼,光顧著省錢啦,淨拿假貨糊弄人!杜大哥,下次,不來這裡洗澡了!」
「對,他媽的,敢糊弄我老妹,以後再也不來這個鬼地方洗澡啦!」老杜一邊說著,一邊摟住了曉蘭:
「啊,大妹子,我的美人,我的心肝,我的寶貝,大哥我好想你啊!」
「嘻嘻,」曉蘭笑了笑將手伸進老杜的胯間:
「是嗎,讓我摸摸,哇,幾天不見,大哥的雞巴又長了!」
「嘿嘿,」老杜解開曉蘭的浴衣,露出一堆麵團般的胴體:
「哈哈,幾天沒見,老妹,你又長膘了!」
「呶,」曉蘭拱起了小嘴:
「大哥,你真不會說話,讓小妹好傷心啊!」
「胖了好,胖了好,我喜歡胖的,趴在上面,就像躺在席夢絲床上一樣!」老杜的大手掌抓到曉蘭的私處:
「喂,大妹子啊,好多天沒有操你啦,小屄一定剌撓了吧!」
「嗯,」曉蘭淫浪地答道:
「是啊,好癢啊,大哥,快來吧,快給我吧,讓妹妹解解癢!」
「哈哈哈,」老杜非常滿意地縱聲大笑起來:
「哈哈哈,我就喜歡曉蘭這一點,大方,開朗,來,妹妹,哥哥給你!」
「嘻嘻,」曉蘭嘩地抖掉身上的浴衣,極其淫蕩地仰躺到床鋪上,將兩腿肥碩的大腿直挺挺地叉開,形成一個雪白的、肥美的、令我口水直流的V型,在V型的最底端,有一簇亮晶晶的黑毛遮掩著一個水汪汪的肉洞:
「來呀,大哥,快來操老妹啊,老妹等不及了!」
說完,曉蘭撥開黑毛,露出紅通通的洞口,老杜抹了一把嘴角上的口水,衝我和老馮淫笑道:
「二位,不客氣啦,我先上啦,我先開個頭!」
老杜握著向上厥起的大雞巴歡天喜地走到曉蘭的屁股前,曉蘭欣然接過老杜的大雞巴,非常配合地塞進自己的肉洞裡,老杜身子往前一挺,便歡快地抽送起來,很快傳來一陣陣悅耳的咕嘰聲,同時,伴隨著床鋪的吱呀聲,奏響一首淫穢的交響曲。
「咕嘰、咕嘰、……」
「吱呀、吱呀、……」
「鐵子,」老杜狠狠地抽送一番,然後,轉過頭來對老馮說道:
「過來啊,上她!」老杜用下巴指了指沉睡之中的楊坤,老馮早已心急如焚,聽到老杜的話,他呼地站起身來,抖掉浴衣,拽過死豬般的楊坤,他將楊坤拖到床鋪邊,扯掉她的浴衣。我立刻看到一個艷美的、光潔的、苗條可愛的胴體,楊坤的性毛較之於曉蘭,要稀疏得多,散散落落地附著在細白的私處,老馮貪婪地撫摸一番,然後,將一根手指插進楊坤的肉洞裡,樂顛顛地摳桶起來:
「哦,」楊坤哼哼一聲,懶洋洋地睜開了眼睛,看到老馮正在摳捅著自己的私處,楊坤索性雙腿一叉,再次哼哼一聲,又閉上了眼睛。
「呵呵,」老馮終於將自己的大雞巴插進楊坤的肉洞裡,他輕輕地捅了幾下:
「好緊啊,她沒生過孩子吧?」
「沒有,」另一個床鋪上的曉蘭接茬道:
「沒有,處過對象,不過,沒成,黃了!」
「老弟,」老杜把雞巴從曉蘭的肉洞裡抽出來,向我點了點頭:
「過來,參與啊!」
我毫不客氣地走了過去,曉蘭瞅了瞅我,一把拽住我的雞雞:
「這位大哥,做什麼生意的?」
「我,沒有生意,上班的!」
「哦,」曉蘭不再說什麼,一隻手分開陰唇,另一隻手協助我把雞雞塞進她的肉洞裡,我笑嘻嘻地插抽起來,兩隻手在曉蘭的身上處到亂摸:
「小姐,你好白哦!」
「是嗎?」聽到我的話,曉蘭的臉上揚溢出得意之色:
「接觸我的人,都一致地認為我長得特白,嘻嘻!」
「你皮膚不僅長得很白,並且很細!」
「哈,」曉蘭更加驕傲起來,她抬起腦袋,兩隻手扒著私處,興奮地望著自己的私處,津津有味地欣賞著:
「嘿嘿,大哥,你的雞巴雖然沒有杜大哥的粗,可是,很硬啊,並且,相當有勁,哦,好操--,好爽!--」
「哼哼,舒服啦!」老杜嘻皮笑臉地移到曉蘭的頭置前,將粘滿曉蘭分泌物的大雞巴遞到她的嘴邊:
「老妹,來,給大哥好好地舔舔吧!」
「哎,」曉蘭痛痛快快地答應道,張開嘴巴便含住了老杜的大雞巴:
「哈哈哈,大哥的雞巴好香啊!」曉蘭討好地說道,繼爾又可笑地吧嗒著薄嘴唇:
「好香,好香!」
「嘿嘿,」老杜非常滿意,他一邊插捅著曉蘭的嘴巴,一邊把玩著她的乳房。
「這位哥們,」老馮推了推我:
「來,調換調換!」
我正求之不得,比之於曉蘭,我更希望跟楊坤發生關係,我立刻抽出雞雞,來到楊坤的胯間,楊坤依然昏睡著,兩條長腿軟哈哈地平放在床鋪上,我搬開一條大腿,看到楊坤那性毛稀少的私處一片濕淋淋,那是剛剛被老馮狂捅而造成的。
我並沒有急於把雞雞插進楊坤的肉洞裡,而是緩緩地撫摸著她的私處,仔細地欣賞著,楊坤不僅生著秀麗的面容、迷人的身材、嬌艷的肌膚,她的陰部也極其出色的,陰阜微微隆起,陰唇又細又長,顏色極淡,不像其它的女人,又黑又厚。扒開狹長的、粘掛著晶瑩淫液的小細縫,我看到一個粉紅色的肉洞,上端有一個蜿豆般的小肉球。
「好漂亮啊!」
我情不自禁地讚歎一聲,竟鬼使神差般地蹲下身去,怔怔地張開嘴巴,我已顧不得楊坤的陰部佈滿了老馮殘留下來的分泌物,一隻咬住這難得一見的世間尤物。我扒開楊坤嬌艷的陰道,將舌尖探進去,咕嘰咕嘰地吸吮起來,哇--,好清新的氣味啊,我心中再次讚歎起來:同樣都是女人,陰道的氣味卻是各具千秋,這使我又想起徐姐的氣味,與徐姐那令人窒息的味道相比,楊坤陰道的氣味簡直可以比喻為甘甜無比的蜜糖。
「嗷唔--,」
楊坤突然呻吟一聲,光溜溜的身子輕輕地顫抖一下,兩條秀腿哆哆嗦嗦地移動起來:
「啊--,」在我不停的吮吸之下,楊坤緩緩地甦醒過來,她伸過兩手按住我的腦袋:
「啊--,好癢,好剌撓啊!」
我終於站起身來,將冒火的雞雞塞進楊坤的陰道,狂放地插捅起來,楊坤瞪著紅通通的醉眼,呆呆地望著我,我俯下身去,把粘滿分泌物的大嘴巴貼到楊坤那酒氣噴人的嘴唇上,楊坤哦了一聲,乖順地咧開了小嘴:
「哦唷,哦唷,好操--,」
我與老馮產生了同樣的感覺,楊坤的陰道相當狹窄,緊緊地裹著我的雞雞:
「小姐,你的下邊好緊哦!」
「嘿嘿,是嗎,大家都這麼說!」
「緊嗎,讓我償償!」老杜聞言,立刻把大雞巴從曉蘭的嘴裡抽來,走到我的身旁:
「老弟,讓我操操,看看是怎麼個緊法!」
「給,」我戀戀不捨地把雞雞抽出楊坤的陰道,曉蘭衝我喊道:
「這位大哥,來,給我也舔舔唄!」
「好吧!」我走到曉蘭的身旁,老馮咬著牙又狠狠地狂捅幾下,然後,意猶未盡地抽出了大雞巴:
「給你,這位哥們,舔吧!」
我蹲下身去,開始給曉蘭口交,曉蘭的性毛像她的披肩長髮一樣,粗黑、細長,閃爍著油亮的光澤,我深深地含在嘴裡,品償到一種騷澀的氣味,我將手指探進曉蘭的肉洞裡,肆意摳挖起來,楊坤的陰道跟她那肥胖的身體非常的相像,充滿了滾滾贅肉,扒開肥厚的、暗棕色的陰唇,我看到一個深紅色的肉洞,裡面露出亮閃閃的嫩肉,形成一個狹小的、呈著彎彎曲曲十字形的縫隙,我兩手並用,狠狠地扒開堆堆嫩肉,看到一個微微抖動著的肉洞,我將舌尖貼靠上去,無比賣力地啃咬起來。
「喔咦,喔咦,啊--,啊--,……」
曉蘭放浪地呻吟起來,兩條腿死死地夾住我的腦袋:
「好舒服,好舒服,好爽啊!」
我繼續給曉蘭口交,曉蘭不停地呻吟著,同時,淫蕩地說道:
「大哥,你好會玩哦!」
「來,哥們,讓我再捅一會!」
沒有過足癮的老馮拍了拍我的肩膀,我不得不停止下來,眼睜睜地瞅著老馮再次把雞巴塞進曉蘭的陰道裡,我又瞅了瞅老杜,他並沒有停歇下來的意思,我無事可做,便溜到曉蘭的身旁:
「小姐,給我也舔舔唄!」
「好的,來吧!」
我美滋滋地把雞雞塞到曉蘭的嘴裡,哇,曉蘭的口技真是非同一般,看來,真是風月場的老手,那嫻熟、自然的舌頭,把我繚撥得情迷意亂,身子一抖,嘩的一下,一灘精液便無法控制地湧了出來。
「哇--,」曉蘭驚呼一聲,立刻推開我的雞雞:
「呵呵,你射的好快啊!」
「哼哼,」老杜見狀,不屑地說道:
「操,咋雞巴搞的,這麼快就完蛋了,真是,一、二、三,買單,就你這點水平,如果出去嫖,就划不來嘍,同樣是花錢,人家能堅持半個小時,可你呢?三下五除二,就,完活了!」
「嘻嘻,」曉蘭笑道:
「那,小姐可便宜嘍!」
我垂頭喪氣地坐回到椅子上,無精打采地望著老杜和老馮有來到去的捅塞著曉蘭和楊坤,他們你瞅瞅我,我瞧瞧你,彼此淫邪地嘻笑著,而曉蘭也與楊坤眉來眼去,頑皮地吐著舌頭。
「來,換換!」
老杜提議道,於是,他們又調換了捅插的對象,看到我無所事事地坐在椅子上吸煙,楊坤衝我擺擺手:
「大哥,來!」
我默默地走到楊坤的身旁,蹲下身去準備跟她接吻,楊坤主動地親了我一下:
「大哥,別灰心,小妹給你重新發動起來,讓你殺個回馬槍!」
「謝謝!」我頓時喜出望外,呼地站起身來,把早已癱軟下來的雞雞無比感激地送到楊坤的嘴邊,楊坤伸出細手握住我的雞雞,先是看了看,然後,又粗略地擦了擦,便老地道含住我那沒臉見人、不爭氣的雞雞,極其專業地吸吮起來,旁邊的曉蘭見狀,說道:
「怎麼樣,各位大哥,我的朋友就是講究!」
「唉,」老杜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
「鐵子,換換樣吧!」
「行,隨你的便!大哥,你想怎麼玩,就怎麼玩!」曉蘭坐起了身。
「過來,」老杜衝著曉蘭揮了揮手:
「過來!」
「幹啥?」曉蘭不解地問道。
「操,讓你過來就你麻溜地過來唄,少廢話!」
我不知道老杜又要玩什麼新花樣,漸漸脹大起來的雞雞繼續在楊坤的嘴裡進出著,只見老杜拽過曉蘭,讓她爬到楊坤的身上,如此一來,曉蘭被老馮捅得一片狼籍的陰道便壓在了楊坤的頭置上,明晃晃地展現在我的眼前,而她的嘴巴則貼到在了楊坤的陰部。我老杜將大雞巴從楊坤的陰道裡抽出來,遞到曉蘭的嘴邊:
「來,給大哥嘓一嘓!」
「哈,」曉蘭笑道:
「哇,大哥,你真想得出來,跟誰學的啊!」曉蘭乖順地含住濕漉漉的雞巴剛剛吮了幾下,老杜卻又拔了出來,再次捅進楊坤的陰道裡,他稍稍捅插幾下,又抽了出來,再次送到曉蘭的嘴裡,就這樣,老杜的雞巴頻繁地在曉蘭的嘴裡和楊坤的陰道裡交替進出著。一邊交替進出著,兩人一邊無所顧豈地調笑著。
望著眼前這可笑的西洋景,我的雞雞呼地昂起頭來,我亦模仿著老杜的樣子,把重新站立起來的雞雞塞進曉蘭的陰道裡,插捅幾下,拔出來,再塞到曉蘭身下楊坤的嘴裡。
「哈哈哈,」站在一旁的老馮樂得一個勁地拍巴掌:
「哈哈哈,好,好,過癮,好癮!」
……




第三十五章

「喂,這位哥們!」老馮再也按奈不住激動的心情,他急切切地推了推我:
「讓我也來玩玩,太他媽的過癮了!」
「呶,給!」
「謝謝!」老馮欣然站到床鋪前,呼地將等待已久的大雞巴塞進曉蘭的陰道裡,亦學著老杜的樣子,插了一會曉蘭的陰道,又抽出來送進楊坤的嘴裡,如此這般,這般如此地折騰起來。
我非常失望地走到一邊,無聊之下,點燃一根香煙,一邊吐著煙霧,一邊欣賞著兩男兩女四個人盡情地表演著。我心裡暗暗嘀咕道:這個老馮,還「謝謝!」什麼啊,兩個女生意人有求於你,你正當防衛地應該玩弄她們啊,而我呢,則是借了你的光,如果要說「謝謝!」,倒是我應該「謝謝!」你才對啊!
「曉蘭!」老杜繼續津津有味地折騰著,他衝著對面的曉蘭說道:
「曉蘭,好好表現哦,一定要伺候好你馮大哥哦!」
「當然,」曉蘭樂顛顛地說道:
「這,還用大哥提醒嗎,小妹一定把大哥伺候得舒舒服服的,大哥,好不好玩哇!」
「好,」老馮點點頭:
「好,太好啦,真是大開眼界啊!」
「過不過癮啊!」
「過癮,真他媽的過癮啊!」
「那,大哥,你就盡情地玩吧,嘻嘻!」
「老弟,」老杜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
「過來,你給,啊,好累啊!」
「謝謝大哥!」我扔掉煙蒂,站到床鋪前,我首先將雞雞塞進曉蘭的嘴裡,曉蘭抬眼看了看我:
「這回,可別早早就射出來啊!」
「不會的!」我說道,對面的老馮衝我咧嘴笑笑:
「嘿嘿,好過癮啊!」
「啊,」我將雞雞從曉蘭的嘴裡抽出來,撲哧一聲,插進楊坤的陰道裡,我用手扒開楊坤的陰道,笑嘻嘻地觀賞著自己的雞雞是如何進出於楊坤那美麗的陰道的,曉蘭也低下頭來與我共同欣賞著,我突發奇想,一把按住曉蘭的腦袋:
「小姐,舔一舔,舔一舔,給楊坤舔一舔,……」
「嘻嘻,好玩!」說完,曉蘭便叭嘰叭嘰地舔起楊坤的陰部以及我的雞雞,對面的老馮見狀,也傚法起來,他托起楊坤的腦袋:
「小姐,舔一舔,」
「好的,大哥!」
「豁,」老杜又來了精神:
「想像力好豐富啊!」他走到老馮的身旁,手指觸碰到曉蘭的肛門:
「行啦,這遊戲玩得差不多了,現在,應該研究研究這個地方啦!」
「哎喲,」察覺到老杜摳捅自己的肛門,曉蘭立刻停止了給楊坤口交,她轉過頭去:
「大哥,怎麼,還要操屁眼啊?」
「當然要操啦,我就是他媽的喜歡操屁眼!」
「大哥,」曉蘭有些為難:
「大哥,你的雞巴太粗啦,我的屁眼又太細了,我好害怕啊!」
「沒事的,堅持住!」
「大哥,上次讓你操完屁眼後,拉屎的時候,都看到血絲啦,那個痛啊,半個多月都不敢坐椅子!」
老杜不再理睬曉蘭的嘮叨,粗硬的手指繼續摳挖著曉蘭的肛門,曉蘭依然是餘悸未消,皺著眉頭說道:
「大哥,我的皮包在櫃上呢,那裡面有一個化妝盒,你拿來,抹點什麼吧,能滑溜滑溜啊!」
「行,」老杜拽過曉蘭的化妝盒,打開一個香脂蓋,他摳起一塊香脂沫到曉蘭的肛門口:
「哇,這個辦法不錯,不僅滑溜,還有香味吶!」說完,老杜推了推老馮:
「鐵子,來,再換個玩法!」老杜將曉蘭拽到另外一個床鋪上,他平躺下來,將曉蘭舉到腰部,曉蘭戰戰驚驚地瞅著老杜把粗黑的大雞巴緩緩地塞進自己的肛門裡:
「哦,好脹啊!」
老馮可不能閒著,好不容易找到這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不過足癮,真是枉活一世,他轉到我的身旁,從我的手中接過楊坤的兩條秀腿,咕嘰咕嘰地狂捅起來。
「老弟,」見我閒了下來,老杜喊道:
「過來,別閒著啊,操她!」
於是,我跨到曉蘭的腰際,將雞雞塞進曉蘭的陰道裡,兩個肉棒一上一下同時插捅著兩個肉洞,曉蘭咧著嘴巴不停地呻吟著:
「啊唷--,啊唷--,啊唷--,」
「大哥,」老馮也開始研究起楊坤的肛門,楊坤驚恐地嘀咕道:
「大哥,輕點哦,我好害怕啊!」
「你,」老馮一邊往楊坤的肛門口塗沫著香脂,一邊問道:
「你沒玩過肛交嗎?」
「沒有,沒有,從來沒有,我不敢!」
「啊--,」老杜把大雞巴抽了出來,對我說道:
「來,換換地方!」
我被老杜安排到曉蘭的身下,接替老杜的任務,繼續捅插曉蘭的肛門,老杜則讓曉蘭給他口交,曉蘭苦笑道:
「大哥,剛從屁眼裡拔出來,就往小妹的嘴裡送啊!」
「呵呵,」老杜得意洋洋地問道:
「味道如何啊?」
「好臭啊!」
「哎喲--,」另外一張床鋪上,楊坤驚叫起來,我轉過頭去一看,老馮正償試著往楊坤的肛門裡塞雞巴,楊坤顯然沒有經驗,看來,她真的從未肛交過,雪白的胴體劇烈地顫抖著,當老馮不顧一切地將雞巴探進她的肛門時,楊坤幾乎以哭腔乞求道:
「大哥,輕點,輕點,慢點,慢點,……」無意之中,我與楊坤的目光交織在一起,我看到她的眼裡擒著星星淚花,薄嫩的嘴唇死死地咬合著:
「唔--唷--啊--唉--,……」
楊坤痛苦不堪地呻吟著,一隻細手哆哆嗦嗦地抓摸著肛門周圍:
「痛啊,真痛啊!」
「曉坤,」曉蘭見狀,安慰道:
「沒事,別怕,堅持一會,捅一捅,捅鬆了,就好啦,第一次操屁眼的時候,我也是嚇得夠嗆,痛得要死,可是,捅著捅著,就不覺得太痛了,唉,」曉蘭突然歎了口氣:
「就是事後遭罪啊,一連好幾天都痛啊,拉屎都不敢用力!」
我不願再看到楊坤那副可憐相,轉過臉來繼續捅插著曉蘭的肛門,一隻手則摳挖著她的陰道,老杜站在曉蘭的身前,大雞巴叭叭叭地塞著曉蘭的嘴巴,他將腦袋轉向老馮:
「老杜,操屁眼,感覺如何啊!」
「哦,」老馮樂合合地答道:
「別提有多爽啦,好緊啊,比處女都緊啊,我結婚那天晚上,第一次操我媳婦的時候,也沒這麼緊啊!」
「是嗎!」楊坤不再緊張,陪著笑臉問老馮道:
「大哥,真的這麼爽嗎?」
「爽,爽,真爽啊,真舒服啊,小姐,你還痛嗎?」
「不,不,」楊坤晃晃腦袋,嫵媚地說道:
「不痛,不痛了!」
「那,就堅持一會,我,馬上就要射啦!」
「不,大哥,別急,小妹能堅持住,大哥一定要玩好喲!」
「啊--,」說著說著,老馮突然大吼起來:
「啊--,啊--,我,我,我受不了啦!我,我不行了,……」
話沒說完,只見老馮的身子猛一哆嗦,不用問,他射了。他咬著牙關,將雞巴從楊坤的肛門裡抽出來,立刻拽出一灘白乎乎的精液,楊坤如負重卸地長吁了一口氣,可是,她剛剛想坐起來,老杜卻溜了過去:
「小妹,還有我呢!」
「哦,」楊坤再次堆起很勉強的笑臉,一把握住老杜的雞巴:
「嘻嘻,大哥,來吧!」
說完,楊坤協助老杜將雞巴移到微微洞開的肛門口,老杜狠狠一用勁,大雞巴呼哧一聲便捅進楊坤的肛門裡,楊坤哎呀地歎息一聲:
「哎呀,好粗哇!」說完,她笑吟吟地瞅著老杜,默默地忍受著老杜瘋狂的捅插:
「大哥,爽嗎?」
「爽,真爽,老馮真沒說錯,的確夠緊的啊!」
「嘻嘻,好玩吧!」
「好玩,太好玩了!」
「那,大哥,你就盡情地玩吧,」楊坤獻媚地撫摸著老杜的身子,老杜愈加興奮起來,動作更為劇烈。
「哎喲,哎喲,哎喲,」老杜也呼呼呼地狂吼起來:
「啊,我,我也受不了啦,小妹,你的屁眼太好啦,太緊啦,比處女的小便都要緊啊,我,我,我不行了!」
老杜終於將精液射進楊坤的肛門裡,他歡天喜地的跳下了床鋪,我呆呆地望著楊坤,心中暗想:她的肛門真的如此奇妙嗎?
「呵呵,」看到我長久地注視著她,楊坤衝我擺擺手:
「怎麼,大哥,你也想償償嗎!」
「嗯,」我點點頭!
「那,來吧!」
我沒有理由拒絕,推開曉蘭便跳到楊坤的床鋪上,楊坤爬起身來,屁股一厥,把灌滿兩個男人精液、洞口大開的肛門直衝著我,我頓時熱血沸騰,身子一扭,便極其順利把雞雞插進楊坤的肛門裡,楊坤的肛門已經無比的光滑,我的雞雞塗沫著老杜和老馮的精液,快速地插進、抽出,發出一陣陣的脆響。
「唉,」射完精的老馮還是戀戀不捨地把玩著曉蘭的陰道:
「真好啊,沒玩夠!」
「那,就接著玩吧!」曉蘭淫笑著,叉開了大腿:
「來吧,繼續戰鬥啊!」
「唉,」老馮用手指撥拉一下軟癱癱的雞巴:
「完蛋了,不行了!」
「哼哼,大哥,如果還想玩,小妹想辦法給你重新發動起來!」
「來吧,」老杜把雞巴送到曉蘭的嘴裡,兩個人一邊口交著,一邊談論著:
「聽說,最近出了一種新型的避孕套,帶剌的,據說插進去以後,把小姐扎得嗷嗷直叫,哪天,我也得弄一個來,試試滋味如何!」
「好喲,弄一個來,小妹讓你試,看看到底是什麼感覺!」
「……」
「啊,啊,啊,」楊坤的肛門確實與眾不同,很快便給我帶來了射精的慾望,我也像前兩個男人似的,呼呼呼地喘息起來:
「哎喲,哎喲,」我兩眼發直,渾身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楊坤感覺到我行將射精,雪白的屁股非常配合地扭動起來,我更加不能自己,神志漸漸地迷茫起來。
「操,」微微的眩暈之中,我突然聽到老杜罵罵咧咧地嘀咕一聲:
「操,什麼帶剌的,我用過,根本就不像你說的那樣,小姐一點反映都沒有,你看這個傢伙什怎麼樣!」
說完,老杜拽過自己的小皮包,嗖地抽出一樣東西,展現在曉蘭的眼前:
「大妹子,這個傢伙什,償過沒有!」
「啊,」曉蘭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這,這是什麼玩意啊?好長喲,好粗啊,大哥,你的雞巴就夠粗的啦,這個玩意比你的雞巴還要大一號啊!嘻嘻,……」
「好像是根假雞巴!」老馮以猜測的口吻說道:
「是假雞巴!」
「可是,怎麼還長著短毛啊!」曉蘭繼續問道。
「是啊,我經常溜躂性保健品商店,什麼樣的假雞巴都看見過,可是,就沒有看到過這種長著絨毛的假雞巴啊!」老馮喃喃地嘀咕道。
「嘿嘿,沒見過吧,來,大妹子,償償吧!」
老杜一把搬開曉蘭的大腿,呼地將長著絨毛的假雞巴塞進曉蘭的陰道,咕嘰咕嘰地捅攪起來。
「哎呀--唔唷--哇塞--啊咦--,」
曉蘭縱聲大叫起來:
「好扎啊,好扎啊,好剌撓啊!」
「哦--唷--,」我一聲長歎,呼地將精液射進楊坤的肛門裡,楊坤坐起身來,頓時從肛門裡滾出一大灘精液,她抓過毛巾反覆地擦試起來:
「唉,三個人的玩意都射進人家的屁眼裡啦,真多啊,好粘啊!」
「哎呀--唔唷--哇塞--啊咦--,」
老杜握著假雞巴繼續狂捅著曉蘭的陰道,曉蘭仰面朝天地驚呼著:
「哎呀--唔唷--哇塞--啊咦--,」
「哎呀--唔唷--哇塞--啊咦--,」
我充滿好奇心地望著老杜和曉蘭:這是什麼假雞巴?難道真的那麼特殊嗎?從曉蘭的喊叫聲,可以感覺出,她並沒有裝假,故意做出淫蕩的樣子以取悅、討好兩個男人,她是真的被扎得忍受不住。
我拖著疲憊的身子悄悄地走了過去,老杜恰好把假雞巴從曉蘭的陰道裡抽了出來,我低頭一瞅,眼前頓時一亮:豁豁,原來,是這玩意啊!老杜正欲再次捅插進去,我趁其不備,一把拽了過來,我把掛滿曉蘭淫液的假雞巴緩緩地移到眼前,登時心潮澎湃,猶如靜謚的海平面頃刻之間掀起空前猛烈的狂風,嘩啦嘩啦地捲起萬丈狂瀾。
「操,瞅啥呢,不認識吧,沒見到過吧!」老杜得意洋洋地盯著我。
我像根木頭似地站在地板上,手中依然握著那根奇妙的假雞巴,它,較之於正常成年男子的陰莖,要長出來許多,直徑亦比正常成年男子的陰莖粗大得很多,越往根部,直徑越粗。它的頭部彎彎地厥起,形成一個蘇緩的半弧形,上面密密麻麻地生滿了細細的、呈著淡黃色的絨毛,用手指稍稍觸碰,那渾圓的、長碩的肉體便微微地抖動起來,再用手指掐擰一番,看似柔軟的絨毛卻非常的棘手,難怪曉蘭會大聲小氣地狂叫不止更多txt下說下載-美文社-http://35766.info,這稠密的絨毛反覆地刮劃著鮮嫩的陰道壁,的確讓人難以忍受,產生強烈的撓癢感。它的表面是薄薄的一層嫩皮,撫摸一下,手感非常的軟綿,而皮下則包裹著堅硬的骨核。哇--,真他媽的像根雞巴啊,看似肉乎乎的,可是,它跟勃起的陰莖一樣,柔滑的包皮之下則藏匿著無比的堅硬。瞅著瞅著,我突然心頭一酸,禁不住地湧出來成串的熱淚,立刻模糊住了雙眼。
……
大家來猜猜,這根長毛的、奇特的假雞巴是什麼?
……………………………………………………………………………………………
再告訴大家一件事,我又做了一件無賴事,不過,心裡倒挺踏實,有一種扶貧的感覺!
大凡無賴,在賭博上,多少都會幾手,否則,別想混跡社會,如果無賴和無賴遇到了一起,那可熱鬧啦,交過幾番手,彼此間便心知肚明,把牌一丟:操,拉雞巴倒吧,別玩了!
看到無賴們合夥糊弄人、捉弄人,我心裡總是暗暗笑話被捉弄的人:操,好個圖鱉鬼,玩吧,玩吧,玩到今年輸到明年,到最後,腦袋輸丟了,都不知道咋回事,套用老無賴地八子的一句話:玩死你!
所以,奉勸網友們,千萬不要參與賭博。耍錢鬧鬼啊!
耍錢耍錢,天天過年。
贏完了錢,便吃飯店,說句實在話,無賴們可不摳門,也會生活,就是不會攢錢,贏到的錢,不是送給飯店,總是送給浴池,不是好來的,也沒有好去處。
無賴們吃飯店,還有另一個目的,泡飯店的老闆娘,如果飯店的老闆娘假正經,不讓泡,也行,以後,不來你家吃飯了!
為了生意,為了掙點錢,大多數老闆娘是半推半就地應付著,沒有辦法,正經人哪有天天吃飯店的,這些無賴也真招惹不起,一來就是一大群,一坐就是一大桌,有時,人多的坐不下,甚至把兩張桌並在一起,喝啊,喝啊,一喝就是沒完沒了,一結帳,一分不差你的,夠你小飯店大半天的營業額了,夠你賣多少碗牛肉麵的啦。
我玩牌的時候並不多,不太感興趣,無賴相約,有一個小包工頭,有點子彈,願意玩,辦了他,完事,請他吃飯店。
贏了,准,地八子講話:這是取錢!
吃哪家飯店啊,這事,地八子說了算,一揮手:走之。
這是一家非常簡陋的小飯店,老闆娘是個五十左右歲的人,看得出來,正經人,為了生計,假惺惺地應付著我們這些無賴,我第一次光顧此地,得到她特殊的關註:你是誰?
酒桌之上,小包工頭還是不服,又比劃起來,喝了點酒,裝牛屄,掏出散幣,四處亂扔,老闆娘一邊驚呼著,一邊到處揀,又是搬椅子,又是爬桌子,無賴們均投以不屑的目光。
「大姐,」我也喝得興起,一把拽過趴在地上揀散幣的老闆娘,非常大方地把剛剛贏(不,確切地說,應該是出老千「騙」)來的大鈔票塞到老闆娘的手裡:
拿著,小費!
老闆娘立刻堆起笑臉,點頭哈腰!
「啊,困了,我想睡覺!」
「後屋有床!」
於是,老闆娘扶起我走向後屋,我乘機又摸又摳,到了床上,還是不肯放開老闆娘。兩根手指摳得老闆娘嗷嗷直叫。
以後,混熟了,辦了!
又以後,得知:老闆娘的丈夫患有嚴重的糖尿病,至於多麼嚴重,有一次,我們在他家的飯店喝完了酒,邀他一起洗澡,天黑,過馬路的時候,他看不見路,讓地八子像拉盲人似的拉著他的手過馬路,洗澡的時候,他在地磚上澆了一泡尿,又黃又稠,嘩嘩的水流居然很長時間衝不開。
更鬧心的事,老闆娘的兒子是個腦癱,那個樣子,簡直就是中國的橫陸敬二啊。
好可憐的一家人,全靠老闆娘來操持。
一日,地八子領著老闆娘來找我,老闆娘掏出了戶口本:
「小張,冬天來了,馬上要給暖氣了,可是,我交不起采暖費!能不能幫幫大姐?」
「怎麼幫?」
「房子是老公公的,他活著的時候,單位照顧,可以不交采暖費,可是,今年春天,他得病死了,戶口註銷了,」老闆娘翻開了戶口本,指著派出所的大公章:
「小張,能不能想辦法把這個銷掉!」
「嗯,做假,蒙熱力公司?」
「是的!」
「不行!」
老闆娘失望地和地八子走了回去。
第二天,我一個人悄悄地找到老闆娘:
「大姐,把戶口本給我,」
「小張,你不是辦不了嗎!」老闆娘冷冷地問道。
「大姐,你不知道,有地八子在,我不能答應你!」
「他?」
「他太壞,點過我,我吃過大虧!」
「明白了!小張,這個戳子,能弄掉嗎?」
「大姐,小事一樁,包在我身上,你等著吧,晚上就給你送回來!」
「吧嗒,」老闆娘無比感激地親了我一口!





第三十六章

「我操,」老杜不解地瞪著我,眼神裡流露出不屑之色:
「挺大個老爺們,哭啥啊,是不是讓這個長毛的假雞巴給嚇著了,不是?那,是不是操屄操高興了?」
「不,大哥,一看到這個玩意,我就想會起一個女人,她也曾送給我一個,」我晃著毛茸茸的假雞巴問老杜道:
「大哥,你是從哪弄來這麼大的一根鹿茸角啊?藥店裡買的吧?」
「哦,原來是鹿茸啊!」曉蘭咋了咋舌,眼睛頓時雪亮起來,臉上泛起羨慕的光采:
「啊,聽人說,鹿茸是很貴、很貴的啊,以前,只聽說過,今天終於想到真傢伙了,好大啊,一定值不少錢吧!」說完,她一把奪了過去,貪婪地端詳著,翻過來又調過去,儼然在欣賞著一件寶物,繼爾,又放到鼻了低下嗅味起來,很快,她便皺起了眉頭:
「哇,啥味啊,好臭啊!」
老馮兩眼直勾釵地湊了過去:
「鹿茸,鹿茸,原來是鹿茸啊,讓我看看,讓我看看,啊,肉乎乎、毛茸茸,就是氣味不太好。以前,我在藥店裡看到的鹿茸,都是切成小片片的,原來,它是這個樣子,活像一根長毛的大雞巴,嘿嘿,是啊,鹿茸相當珍貴,在藥店裡,一小片鹿茸就賣好幾十元啊!」
「操,那是加工完的乾貨,當然要很貴啦,水份基本上烘乾啦。」老杜很專業地說道:
「這是根水茸,是剛剛從鹿腦袋瓜子上割下來的,是我的鹿場出產的,前幾天,有幾個關內老客要買我的鹿茸角,我就割下來賣了一批,他們說:這玩意對身體很好,尤其是能夠壯陽!我一聽,這玩意能壯陽,我就他媽的留下來一根,準備找個明白人,給我處理處理,看看應該怎麼吃,才能達到壯陽的目的!怎麼,老弟,你也認識這玩意?看來你對玩意比較熟悉啊!」
「養鹿?大哥,你是養鹿的?在什麼地方養鹿?鹿鄉嗎?」
「是啊,老弟,你也知道鹿鄉!」
「大哥,」我激動萬分,一頭撲向老杜:
「大哥,來,擁抱一下!」我緊緊地抱住了老杜狗熊般粗壯的身軀:
「大哥,咱們倆個真是有緣啊,啊--,鹿鄉,一個美麗的地方,有一個我最喜歡的女人!她爸爸也是養鹿的,她送給我一根這樣又長又粗的鮮鹿茸!」
「哈哈,老弟,你去過鹿鄉,嗯,鹿鄉的確不錯,否則,想當年,皇帝也不能選中那個地方養鹿啊。聽鹿鄉的老人們講,清朝有好幾個皇帝去過鹿鄉,那裡真是一塊風水寶地啊。怎麼,鹿鄉有你愛的女人?」
「是的!」
「誰,告訴我,看我認識不認識!」
「曉虹,我家的保姆!」
「曉虹?不太熟悉!我在鹿鄉養鹿還不到一年,這是頭一茬鹿茸!曉虹,她現在怎麼樣了?你想娶她嗎?」
「她,早嫁人了,我真心的想娶她,那個時候,我正在念大學,我們暗暗地熱戀著,結果,讓媽媽發現了,於是,她便給我們攪黃了!」
「嘿嘿,」老杜說道:
「是啊,如果我是你的媽媽,也會給你攪黃的,憑咱們這驢瓜瓜的帥小伙,國家正式職工,為什麼非要娶一個農村的姑娘呢!」
「咋的,」旁邊的楊坤聞言,面露滿臉的不悅之色:
「農村姑娘,農村姑娘咋的啦,農村姑娘就低人一等嗎!」說完,她轉向我:
「這位大哥,看來,你是真心喜歡曉虹,看到了這根大鹿茸,你就想起了曉虹,觸景生情,竟然落下了眼淚。啊,就憑這一點,我認為你是一個很重感情的人!」
「小姐,我真的愛她,當初,我們愛得死去活來,難捨難分,如果不是媽媽從中作梗,我們早就結為夫妻了!」
「唉,」楊坤真誠地拉住我的手,她歎息了一聲,秀麗的亮眼漸漸地滲出憂傷的淚花:
「在城裡人的眼中,農村人,生來就低人一等,一張白色的戶口簿,便把農村人劃入另一個世界、另一個社會。大哥,實不相瞞,我,也是農村人,上學的時候,我處過一個對象,是同學,他又聰明又漂亮,那一年,我們都考上了大學,我的弟弟也考上了大學,可是,爸爸死得早,媽媽靠種地根本就供不起兩個大學生,沒辦法,我,就,不念了,……,我的對象上了大學,成為城裡人,他的媽媽也是硬把你們給攪黃了!嗚嗚,」說著說著,楊坤居然傷心地哭出了聲:
「嗚嗚嗚,也不知道前世作了什麼壞事,托生到了農村,靠種地,一輩子都沒有前途,永遠也別想翻身!對像跟我黃了以後,我發誓,我決不耗在農村這片毫無希望,看不到一絲光明的土地上,我要努力奮鬥,無論使用什麼手段,建立起自己的事業,做出點成績給我的對象看看。因此,我要掙錢、掙錢、掙錢、掙錢,只要掙足了錢,就可以買城市戶口啦,就可以成為城裡人,與農村徹底白白!」
「是啊,」我亦憤憤不平:
「他媽的,這是誰想出來的餿主意,啊,同樣都是人,都是中國人,卻生硬地劃分為兩類,城裡人是紅色的戶口簿,農村人是白色的,小姐,我總是在想,中國的戶口制度,與南非的種族歧視制度有什麼本質的不同?小姐,你所說的用巨款買城市戶口,從而改變身份,這,與奴隸贖身有什麼兩樣?一紙小小的戶口本,造成了多少人間悲劇。我的姑姑,就因為是農村戶口,也跟對像黃了,嫁給了一個沒有文化,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會寫的殺豬匠,每次看望姑姑的時候,她總是傷心地對我說:姑姑現在還有啥意思,湊合著過吧,心裡涼得如一盆冰水!……」
「嗨,」老杜揮了揮手,打斷了我的話:
「拉倒吧,拉倒吧,都拉倒吧,大家玩得挺高興的,就別提這些鬧心的事啦,憑咱們,有什麼能水來改變這些啊,瞎操個什麼心啊,真是沒事自尋煩惱,走,吃點飯去,我他媽的操屄都操餓了,現在非常想吃點什麼!走!」
「小姐,」我深情地抱住了楊坤:
「別哭了,我同情你,唉,這個世界上總是有著許許多多的遺憾,有情人卻不能成為眷屬,走,別想這些鬧心事啦,喝酒去吧,小姐,作為兩個同命相憐之人,我請你,小姐,你,想吃點什麼啊?」
「狗--肉--!」楊坤哭哭泣泣地答道,我咧嘴一笑:
「小姐,你不是剛剛吃完狗肉燉豆腐嗎?咋還想吃狗肉哇,膩不膩歪啊!」楊坤抹了抹眼淚,堅持道:
「大哥,我,就是喜歡吃狗肉,可是,媽媽不讓我吃,媽媽最喜歡狗,家裡有點什麼好吃的東西,媽媽自己捨不得吃,也不給我們孩子吃,而是餵狗。在家裡,媽媽絕對不准我吃狗肉,嘻嘻,也吃不起,狗肉很貴的。到了城裡胡混之後,我總是偷偷摸摸地吃狗肉。」
「那好吧,小姐,前幾天,我請單位領導吃飯的時候,無意間找到一家非常正宗的朝鮮族飯館,他們的狗肉做得很有特色,很好吃的,走吧,咱們去高麗屯。」
「好,」老杜衝我豎起了大姆指:
「好,好,我的老弟就是講究,重感情,對,既然是同命相憐的人,真的就應該在一起喝喝酒、聊一聊、交流交流,好,我陪你們兩人好好地喝喝!」
「小姐,」當狗肉端上來以後,我特意推到楊坤的面前:
「小姐,吃吧,吃吧,這就是你喜歡吃的狗肉!」
「哼,」楊坤拿起筷子衝我厥起了小嘴:
「大哥,以後,別一口一聲小姐、小姐地叫我,現在,誰不清楚,小姐,是做什麼的?就是賣淫、窯姐的代名詞啊。大哥,我不是小姐,我什麼都幹過,就是沒有幹過做小姐的事。大哥,求求你啦,以後別叫我小姐,行不行?」
「行,來,吃吧,」我夾起一塊狗肉遞到楊坤的嘴邊:
「小楊,來,吃,」楊坤叨起狗肉絲的一端,然後向我靠攏過來,我會意地叨起另一端,兩個人彼此之間非常可笑地撕扯起來,看得眾人嘿嘿直笑。嘎呲一聲,狗肉絲被拌腰撕斷,咽進各自的口腔裡,楊坤嬌媚地抱住我的腦袋,吧嗒親了一口:
「謝謝你請我吃狗肉!」
「狗肉很貴啊!」老馮夾起一塊狗肉絲一邊咀嚼著一邊嘀咕道:
「現在,一條並不太大的狗,都能賣上好幾百元啊!」
眾人紛紛伸出筷子,頃刻之間,盤中的狗肉已經所剩無幾,露出了白森森的盤底,看到楊坤吃得甜嘴巴舌,我扯起嗓子正準備喊服務再來一盤,老杜衝我神秘的擺了擺手,我還沒明白是什麼意思,老杜卻神情冷峻地嚷嚷起來:
「服務員!」
「哎,叔叔,什麼事!」
「什麼事,操,」老杜指了指還剩些許狗肉的盤子沖服務員吵嚷道:
「自己瞅,嗯?」
「這,」服務員往盤中一瞧,登時楞住了:
「這,是怎麼搞的啊!」
「怎麼搞的,你問誰呢!」
正與楊坤相摟著甜言蜜語地閒聊著的我緩緩地向目光移向盤中,呵呵,盤子的中央,明晃晃地躺著一具讓人極其噁心的蒼蠅的屍體,服務員無奈地端起盤子:
「叔叔,別生氣,我讓老闆再給你們換一盤。」
服務員走出房間後,老杜沖眾人呶了呶嘴,大家立刻明白這是老杜搞的鬼,會心地相視而笑,老杜無比得意地說道:
「嘿嘿,花一盤的錢,吃兩盤狗肉!」
「大哥,」楊坤認真地問我道:
「你們現在還來往嗎?」
「誰?」
「曉虹唄!」
「不,」我失望地搖了搖頭:
「不,不來往了!」
「為什麼,她不愛你了?」
「不,我不敢去她家!」
「嘿嘿,他的男人不歡迎你!」
「小楊,如果是你,你嫁給別人後,我依然到你家找你,你的丈夫會歡迎我嗎?」
「嘻嘻!」
「分手以後,我雖然很想見曉虹,她總是進入我的夢境,可是,我就是不敢去,小楊,你想想,那場面,是不是太尬尷了?如果我去她家,一來,妨礙她的家庭生活,給她的家庭掀起風波。二來,她的丈夫沒準會跟我動手,小楊,那是人家的地盤,我人單力薄,真的打起來,只有吃虧的份,沒準,弄不好,還會丟了小狗命,……」
「我操,」老杜一聽,不以為然地放下了筷子:
「我操,誰啊,誰這麼牛屄啊,還敢殺人?」
「大哥,」我回答道:
「俗話說:姦情出人命,這事不是沒有,遠的不說,×××你認識嗎?」
「認識啊,養花大王,他媽的,這小子,好錢可真沒少掙啊,我還買過這小子的花給人送禮吶,他媽的,這小子太黑,真他媽的敢要價,並且,不回價,你說牛屄不是牛屄,就這個價,願買不買,他媽的,……」
「對,大哥,你說得很對,我的媽媽也買過他的花,回來也罵這小子心太黑,漫天要價!這小子養花發了財,就忘乎所以起來,到處亂搞女人,……」
「那是當然,」老杜深有同感:
「操,有錢誰不玩玩女人啊,有錢不玩女人,那是天下第一大傻屄,錢,不花,不玩,留著給誰啊?嗯?放在家裡,讓它長毛啊?有錢不花,那是石頭!」
「這小子也把他的小保姆給辦了,後來,他的小保姆回家鄉嫁了人,可是,這小子還是三天兩頭地開著車去他的小保姆家,小保姆的丈夫忍無可忍,盛怒之下,就把這小子給,……」我用筷子做出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哦,」老杜點點頭:
「是,我聽說過,×××這小子是死在女人這件事上,是啊,細細想來,的確有點不值得啊,為了一個已經成為別人的媳婦、早讓別人操個爛夠的女人丟了小狗命,划不來!」
「曉虹剛剛嫁人的時候,我按耐不住失去她的痛苦,腦袋一熱,搭上長途汽車便跑到了鹿鄉,沒作多想便闖進了曉虹的家。」
「怎麼樣,打架沒?」
「沒,可是,空氣相當緊張,曉虹的丈夫惡狠狠地瞪著我,那神情,就是在瞪著一個不共戴天的仇敵啊!」
「嗯,有數的,」楊坤插言道:
「殺父之仇,奪妻之恨啊!」
「可是,」老馮也參予進來:
「這位老弟,曉虹愛你在先,她的丈夫娶她在後,並不像通常情況下,勾引有夫之婦的那種,小楊說這是奪妻之恨,我看不太確切,所以,曉虹的丈夫不應該這樣的痛恨你!」
「是啊,他恨我,我他媽的還恨他吶,我恨他搶走了我的曉虹,一想起我心愛的曉虹被他壓在了身下,我就,我就,我就他媽的傷心得要哭,我總是認為,曉虹是屬於我,只有我才有權把她壓在身下。可是,你瞧他恨我時那個樣子吧,簡直就要撲上來把我撕碎啊!」
「後來呢?」楊坤問我道。
「後來,曉虹的爸爸知道我闖到了曉虹的家,便匆匆趕來,把我引走,那天,我在曉虹的爸爸家,喝了整整一瓶半的老白干,由於心情煩亂,我喝得太急,結果,心跳加快,咚咚咚地越跳越快,幾乎喘不過氣來,當時,我以為我就要死掉了,直挺挺地躺要炕上,不停地喊啊、喊啊:曉虹、曉虹、曉虹、曉虹、……」
「哈哈,你好癡情啊!」楊坤笑道:
「大哥,你最後見曉虹一面,距離現在大概有多長時間啦?」
「三年多了,三年多沒有再看見曉虹!」
「哦,三年多,一千多天啊,好漫長哦,好難熬啊,嘿嘿,那,大哥,你想不想見曉虹啊?」
「當然想!可是,我不敢去!」
「操,」老杜聞言,啪地一聲拍桌子而起:
「完蛋操,不敢去?怕啥?老弟,說,你,到底想不想見曉虹?」
「太想了,大哥,做夢都想啊!我是多麼的想看看曉虹,哪怕只看一眼,只要看到她還健健康康地活著,我,就心滿意足了,……」
「走,」老杜把酒杯一推,嘩啦一聲,掏出他的車鑰匙:
「走,去鹿鄉,……,我操,有啥了不起的,我就是他媽的不信邪,我就是願意碰硬,剌激,過癮。走,去鹿鄉,找曉虹,了卻我老弟這麼多年的心願,讓他看看自己的心上人,大家也順便看看我的鹿場!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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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呶,」老杜一邊走,一邊把那根大鹿茸角塞到我的手裡:
「給你吧,這根鹿茸角送給你吧,以後,想起曉虹的時候,就拿出來看看!」
「不,不,」我拒絕道:
「大哥,這可不行啊,我怎麼能要你這麼貴重的東西吶,不,不行,我不能要!」
「操,少廢話,讓你拿著你就拿著得了,」然後,老杜對其它人說道:
「我的鹿場還有一批鹿茸角最近一段時間就要開割啦,到時候,我送你們每人一根帶毛的假雞巴,沒事都著插屄玩吧!」
「哈哈哈,謝謝大哥!」
汽車很快便駛出市區,衝上了公路,老馮坐在前排,我和楊坤以及曉蘭坐在後排,我坐在兩個年輕女人的中間,一手摟著一個:
「啊,我太興奮了,我很快就要看見曉虹了!」說完,我吧嗒親了一口曉蘭,又轉過臉去,呱嘰,嘓了一口楊坤,楊坤抹了抹臉上的口液:
「嘿嘿,瞅把你樂得,就像我們農村的小孩過年穿衣服似的,喔--,你悠著點,別樂顛了餡!嘻嘻,大哥,曉虹,真的那麼好嗎?」
「那當然,否則,我怎麼會如此的愛戀她!」楊坤問道。
「她,漂亮嗎?」
「一般吧!談不上漂亮!」
「那,你喜歡她什麼呢?」
「怎麼,小楊,難道女人只要漂亮才會讓人喜歡、讓人愛嗎,並且,什麼是漂亮?什麼是美麗呢?有的女人的確生著一副很出色的面容,可是,一說起話來,哇,拉倒吧,趕緊躲得遠遠的,再也懶得去理她,至於曉虹,我也說不太清楚喜歡她什麼,反正就是喜歡她!」
「呵呵,」曉蘭淫笑道:
「我想,一定是她的活好吧,把你給玩暈了!嘻嘻嘻,」
「大哥,」楊坤紅著臉問我道:
「真的,大哥,曉虹的活幹得怎麼樣啊?我想一定很出色吧,把你玩得滴溜溜轉,不然的話,你怎麼會這樣喜歡她呢!大哥,能不能告訴我,她玩得怎麼樣?」
「哈哈,」老馮笑道:
「怎麼,你們在探討性交的學術問題吶!」
「嘻嘻,」楊坤沖老馮笑了笑,繼續問我道:
「大哥,告訴我,她伺候男人的水平怎麼樣?」
「怎麼樣?」我略微思忖一番:
「這,不好說啊,反正給我印象最深的,是,曉虹她很順從,對我真是千依百順,我讓她怎麼做,她就怎麼做,盡一切可能地滿足我!」
「所以,你就忘不了她啦!」
「嘿嘿,」曉蘭插言道:
「她,敢不對你百依百順嗎,她還等著嫁給你吶!」
「我們被媽媽發現後,媽媽把她趕回了家,她又悄悄地跑了回來,我們在城市的邊緣租了一間破房子,沒錢啊,市區裡的好房子租不起啊。白天,曉虹給一家小飯店洗碗、端盤子,一天到晚忙忙碌碌,十多個小時啊,一個月累下來,掙的那點辛苦錢啊,剛好夠付房租的,至於買菜、吃飯嗎,我從自己的伙食費裡省。唉,那個時候啊,真他媽的窮啊,媽媽又不給我太多的錢,對我進行經濟制裁。你們說,曉虹她死死地跟我,圖個什麼?所以,一想起曉虹跟我過的那些苦日子,我就想哭!」
「圖什麼,」曉蘭說道:
「圖著以後嫁給你唄!沒有點目的,她才不會吃這個苦呢!」
「可是,」我解釋道:
「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啊,媽媽說死也不會答應的!」我又傷感起來:
「那個時候,我的腦子裡全是曉虹、曉虹,結果,考試時候,好幾門功課不及格,媽媽氣得哇哇大哭,我也著了急,這樣下去,可怎麼行,還能畢業嗎?於是,我不得不殺下心來,補習功課。曉虹那裡,去的就少了。十多天以後,我再也按耐不住,風風火火地跑到曉虹那裡,一見面,曉虹就哭了,她說,一個人睡在空空蕩蕩的屋子裡,又冷又怕。可是,我沒有時間天天來啊,我抱著曉虹就想做愛,曉虹歎息道:我來事了!」
「哈,紅燈,完,辦不了啦!屎克郎輦屁,白跑一趟!」老杜佯裝著興災樂禍的樣子。
「是啊,十多天才來一次,好不容易到一起,卻碰上了紅燈,那,你怎麼辦啊,繼續鱉著唄?」曉蘭笑嘻嘻地望著我,也裝出一副興災樂禍的樣子。
「我可受不了啦,我可鱉不住,曉虹太好啦,別說見到她,就是一想到她,我的雞雞就硬,我什麼也不管不顧了,我不容分說地扒曉虹的衣服:沒事,沒事!」
「啥,」楊坤驚呼起來:
「怎麼,大哥,你闖紅燈啦?非口這樣嗎,怎麼不讓曉虹給你口交啊!」
「嗯,口交當然可以洩貨,可是,我更喜歡插曉虹的陰道,那個階段,我對曉紅陰道的迷戀達到了如癡如醉的程度,我發了瘋,早已顧不了管不了那些啦,鱉得實在難受啊,干吧。我脫光了曉虹的衣服,扯掉胯下的衛生巾,將雞雞狠狠地塞進曉虹那紅通通、散發著騷臭氣味的陰道裡,每捅一下,都拽出一灘經血。」
「哇,」楊坤和曉蘭都摀住了嘴:
「好噁心啊!」
「曉虹,就讓你干了?」
「沒告訴你嗎,無論什麼事,她都順著我!我捅啊、捅啊,汨汨湧流著的經血淌得滿地板都是,低矮、潮濕、狹窄的房間裡,充滿了經血的腥味,……」
「得,得,」楊坤摀住我的嘴:
「得,得,得,」話沒說完,楊坤突然產生了哎吐的窘相,她急忙按開了車窗:
「咳--,咳--,咳--,」許久,楊坤才將腦袋縮回來:
「大哥,你可別講啦,我受不了啦,大哥啊,你請我的這頓狗肉算是白吃了,都讓我吐出去啦!」
「最後,」我不能不講下去,太難忘了:
「最後,我的精液射在曉虹經血氾濫的陰道裡,與經血混合在一起,紅中見白,白中有紅,嘿嘿!……」楊坤不容分說地按住我的嘴:
「停,停,停,……」
「操,」老杜嘀咕道:
「操,沒想到,老弟的熱鬧事還真不少吶!」
「後來,大哥,」楊坤問道:
「你們這樣偷偷摸摸地過了多長時間啊?」
「整整一個夏天,啊,那是我終生難以忘懷的一個夏天,那是我人生中最有意義的一個夏天,小楊,」我動情地拽住楊坤的細手:
「我和曉虹的故事,簡直能寫本書啊!」
「那,你就寫吧,寫好後,第一個給我看,嘻嘻,」楊坤溫柔地用指尖劃擦著我的手背,我又抓住曉蘭的白手,曉蘭問道:
「再以後呢?接著講啊,挺有意思的,是夠寫本書的!」
「唉,」我無限感慨地歎息道:
「唉,幸福的生活總是過得那麼的飛快,一眨間的功夫,冬天來了,我們的破房子沒有暖氣,窗戶又是單層的,牆壁也很薄,一點都不他媽的保溫,點上爐子,勉強還能有點熱乎氣,可是,爐子一滅,那點可憐的熱氣幾分鐘就順著牆縫溜走了。他媽的,最冷的時候,一覺醒來,身子凍得像被木棍子打了一樣的疼啊,臉也不知是怎麼搞的,又痛又緊,曉虹衝我一笑:嘻嘻,小力,你的臉上白霜啦!我瞅瞅她:你也一樣啊,這倒好,不用抹香粉了,老天爺幫你化妝了,……」
「哈哈哈,操,」老杜挖苦道:
「為了玩女人,你真是豁出去啦,咋沒把你們倆個人給凍死啊!」
「哦,」楊坤悄聲嘀咕道:
「原來,大哥的乳名叫小力啊!」
「愛情的力量是無窮的,」我感慨萬千地繼續說道:
「啊--,愛情,愛情,你偉大的力量可以戰勝一切艱難困苦,熾熱的愛情之火在我們的身上熊熊地燃燒、燃燒,像那偉大的太陽一樣,永遠不會熄滅,愛情啊,愛情,你就是那蒼空中的一顆紅燦燦的太陽,那一束束無比溫暖的萬丈光芒把寒冷從我們的身上徹底趕走。曉虹嫁人後,我不顧一切地跑到她家,恰好也是一個寒冷的冬天,我在曉虹的爸爸家喝得爛醉如泥,第二天,我要走,曉虹執意要送我,在鄉間冷風割面的公路邊,在嗷嗷怪叫的樹林裡,我們凍得渾身發抖,操著雙手拚命地跳啊、蹦啊,企圖獲得一絲可憐的熱量。我們的嘴唇都快凍紫啦,都快張不開了,可是,還是聊啊、聊啊,我們有永遠也聊不完的話!」我的眼前再次模糊起來,楊坤見狀,掏出小手帕幫我擦了擦淚水:
「是啊,真是一段難忘的愛情啊!」
「好不容易等來一輛長途汽車,可是,我卻不想上去,我實在不願意這就樣匆匆地離開曉虹,就這樣,長途汽車開走了,我們便繼續等,繼續聊。又來了一輛,我還是不願意上去,在零下二十多度、說起話來直冒白氣的冬天裡,我從早晨開始等車,一直到天色將黑,當最後一輛長途汽車駛過來後,我這才依依不捨地跳上了汽車,汽車開走後,我扒著車窗望啊、望啊,車外的曉虹拚命地衝我擺著手,直至消失在地平線下!」
「嘿嘿,」老馮感歎道:
「這位哥們,你好癡情啊!」
「後來呢,後來呢!」楊坤越聽越出神:
「大哥,快點講,後來呢,你們是怎麼分開的啊?」
「後來,那間破房子把曉虹給凍感冒了,我一看,再這樣硬挺下去,那可不行,寒冷的冬天要大半年才能過去,總是這樣挺下去,會把她凍壞的,於是,曉虹便不得不住進那家小飯店裡。我隔三差五到飯店裡去看她,我們親親熱熱地聊啊、聊啊,飯店的餐堂裡,客人少的時候,我們就偷偷地親嘴、撫摸,有時,當一個客人也沒有的時候,我就撫摸曉虹的乳房。可是,卻沒有地方可供我們做愛!」
「哈哈哈,」眾人同時哄笑起來,紛紛建議道:
「去酒店開房啊,」
「去洗浴中心要包房啊,」
「去旅店要單間啊,」
「哼,」我無奈地攤開了雙手:
「說的倒是容易,站著說話不嫌腰痛,我,一個學生,沒有任何收入,她,一個打工妹,掙的那點工資實在是可憐,再說啦,我唸書的時候,哪像現在,酒店、浴池、旅店,遍地開花,到處都是。有數的那幾家酒店、浴池,我們哪有錢去開房間啊。至於旅店嗎,相對來說,是最便宜的,我們倒是去過幾次,膽顫心驚、忙三火四、像兩個小偷似地做過幾次。可是,旅店總去,也去不起啊,我記得最便宜的單間,一天一宿也要二十元啊,如果開一天單間,曉虹就得白端兩天盤子、白洗兩天的碗。在這期間,我曾想跟尹姐借幾個錢,可是,每當我來到尹姐的煙攤前時,卻又張不開嘴了,是啊,尹姐的錢掙得也很辛苦啊,我怎麼好意思向她開口,用她的辛苦錢去旅店開單間滿足那短暫的歡娛。」
「嘿嘿,好可憐的一對有情人啊!」
「口袋裡沒有足夠的子彈,我們開不起房間,於是,便溜到電影院裡,那年的冬天啊,咱們這個城市的電影院差不多都讓我們去遍了,我們總是選擇最後面的一排。電影開映後,黑暗之中,曉虹將外衣披在頭上,蓋住臉部,然後趴在我的胯間悄悄地幫我口交,我則將把手伸進她的懷裡,撫摸著那對永遠也撫摸不夠的乳房。後來,我們感覺電影院才是真正理想的地方,花上幾塊錢,可以泡上一宿,直到天亮,這一宿啊,曉虹一次又一次地給我口交,在那漫長的冬天裡,曉虹也不知道吞下了多少我的精液。」
「哈,真有你的啊,看來,曉虹確實讓人難忘啊!」
「可是,電影雖然不錯,可以盡情地口交,但是,也有不盡如人意的地方,椅子過於狹窄,並且又低又矮,使我們無法進行正常的性交,也就是說,我的雞雞無法插進曉虹的陰道裡,如果要硬插的話,動作太大,太危險,一旦被人看見,後果不堪設想啊!可是,總是口交,我真有些膩煩,口交雖好,很舒服,可就像吃飯一樣,一日三餐總是一個菜,既使這道菜再好,也有你吃膩的時候,啊,我太渴望插曉虹啦,我越摳曉虹的陰道,插入的慾望就越強烈。」
「哈哈哈,」
「那,怎麼辦啊?」
「我們頂著割面的狂風,頂著漫天的雪花,滿大街地尋找著可以進行性交的理想地方。」
「找到了嗎?」楊坤急切地問道。
「我們找啊、找啊,起初,我們想在樓洞裡做愛,可是,一想,不敢,正幹著幹著,如果哪家突然開了門,或者是從外面冷丁闖進來一個人,怎麼辦?不得被人家撞個正著?經過一番煞費苦心的選擇,最後,我們認為夜間的公園樹林裡是最理想的、最安全的野外做愛的場所。」
「那,你們真的就在公園的樹林裡做愛了?」
「做了,我們把事先準備好的棉大衣鋪在厚厚的積雪上,然後,各自褪下褲子,在漆黑的樹林裡,在狂吼著的冷風中,哆哆嗦嗦地進行著這個世界上最為美好的、最好幸福的偉大之事。」
「嘻嘻,沒把你們凍個好歹啊?」
「唉,每次做完愛後,我們的屁股和腿都凍得痛紅!」
「活該!」老杜佯罵道。
「唉,這算不了什麼,想做愛嗎,有什麼辦法呢,再說,在風雪中做愛,也是別有情趣的哦,我們不停地打著冷戰,死死地摟抱在一起,偶爾抬起頭來,透過光禿禿的樹桿,遙望著寒星閃爍的夜空,呼吸著清新的、但卻是冰涼的空氣,那感覺,……」
「操,」老杜繼續佯罵道:
「到底是他媽的唸書人,什麼事情到了你的嘴裡,只要高興,願意做,不管這件事有多麼荒唐、可笑,稍稍加上點詞句,就是美好的、讓人嚮往的了。他媽的,聽你這麼一說,我也活了心,等今年冬天的時候,我也找個小姐到公園的樹林裡去做愛,親自體驗體驗是什麼滋味!」
「小心,」老馮打趣道:
「別把你的雞巴凍僵嘍!」
「嘻嘻,」兩個年輕女子嘻笑道。
「我們終於找到了可以進行插入性交的地方,於是,天黑之後,便三天兩頭地往公園裡跑。啊,又是一個星光燦爛的美好夜晚,我們披著棉大衣悄悄地溜進公園的樹林裡,匆匆忙忙地行歡做愛。我們在樹林裡赤裸著下身,緊緊地相抱著,哆哆嗦嗦地跳著可笑的青蛙舞,突然,身後傳來一個男人冷冰冰的吼聲:都起來,瞅你們幹的好事!」
「哈,」老杜縱聲大笑起來:
「完了吧,給聯防隊的逮住了吧?」
「哈哈哈,」眾人全部嘻笑起來。
「我和曉虹一個激伶跳將起來,曉紅本能地用棉大衣掩住了下體,我光著下身,雞雞還沒癱軟下來,非常可笑地向上厥起著,看到那個面色冷漠的男人,我的腦袋嗡地一聲,登時一片可怕的空白:完了,完了,這下可完了!」





第三十八章

「哼,男人陰沉沉地哼哼一聲,然後一把便拽住我的衣領子:走,到派出所去!我苦澀著臉央求道:大哥,去派出所,也得讓我們穿上褲子啊!」
「嘿嘿,」眾人譏笑道:
「瞅你,真夠狼狽的!」
「好吧,你們穿吧!男人點點頭,於是,我和曉虹慌慌張張地套上了褲子,我將口袋裡僅有的一張鈔票掏了出來,送到男人的面前:大哥,我們是戀人,不是亂搞兩性關係的男女,更不是賣淫嫖娼份子。操,男人罵道:戀人,戀人,談戀愛就這麼談的嗎?如果真是戀人,就大大方方地在家裡談嗎,願意幹啥幹啥,沒人管你們,這麼冷的天,還沒忘記辦那事,你們可真他媽的蕭灑啊!男人一邊數落著我們,一邊伸出手來,毫不客氣地拽過鈔票:怎麼,這點錢,就想擺平此事?大哥,我苦苦地央求道:我是一個學生,口袋裡就這點錢啦,我們真是戀人,家裡不同意,所以,就,……。男人打斷我的話:她呢?他指了指曉虹:她有沒有錢,把她的錢也拿出來!我一看,心裡犯了嘀咕:這不是什麼公安聯防的,八成是他媽的搞敲詐的!我正想著,男人向曉虹走了過去,然後,又回過頭來淡淡地衝我說道:你,可以走啦!什麼?我一聽,不對勁,這小子就是敲詐的,這不,他要把我打發掉,想打曉虹的主意,他媽的,好惡毒啊,想到此,我突然衝著還在發楞的曉虹大聲喊道:曉虹,快跑!--,曉虹心領神會,拔起雙腿便向樹林外跑去,我也拚命地追趕上去,我連頭都沒有時間回,憑感覺,男人似乎並沒有來追趕我們。」
「操,」老杜老練地說道:
「老弟,你們是遇到砸窯的啦,算你便宜,碰到一個可能是剛剛出道的單干戶、楞頭青,一點也沒有經驗,得點小錢就滿足了。如果你遇到的是團伙的,你想跑,你試試?他們一般手裡都有傢伙什,嘿嘿,老弟,你,還有你的曉虹,絕對沒有好果子吃!」
「是啊,把你得剝個精光,能給你剩個褲頭,算是給你面子啦,不打你,就算他們開恩了。」老馮說道:
「至於曉虹嗎,給他們輪了,那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啦,否則,成宿成夜的,守候的是什麼啊,嘿嘿!」
「是啊,」我繼續說道:
「後來,聽人說,這叫砸窯,一些不法份子,糾合在一起,專門在公園裡尋找目標,看到有野合的男女,當場拿下,以送派出所為恫嚇手段詐取錢財,還要搜光受害者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完事,男人胖揍一頓,女人被肆意輪姦!我的中學同學就有兩個幹過砸窯的事,聽說,一個因情節過於惡劣,早已槍斃啦,而另一個至今還蹲在監獄裡啃窩頭吶!」
「哇,」楊坤感歎:
「大哥,你的命挺大啊,真是不幸之中的萬幸啊!沒有遇到團伙的。」
「發生了那件事情以後,我至今也沒有再去過那個公園,有時,乘公共汽車路過那個公園門口時,我總是羞愧難當地把臉扭過去,希望汽車盡快駛過去。」
「以後呢,」楊坤催促道:
「接著講啊,挺有意思的,是應該寫成一本書!」
「以後,」我再度傷心起來,順手抽出一根香煙,楊坤乖巧地幫我點燃:
「大哥,繼續講,否則,坐在車裡多膩歪啊!」
「以後,我們又回到了電影院,我們流連於各家影院裡,尋找著最為理想的口交場所,漸漸地,我又不自覺地流浪到了火車站附近,在火車站的西側,是一片地勢起伏很大的老城區,街路都呈彎彎曲曲的網格狀,沿著山坡般的地形毫無規則地散開來,不像新城區,無論是大街還是小巷,都是橫平豎直的。沿街錯落著的建築物清一色都是俄式的,差不多都有一百來年歲數啦,一個個都是灰頭灰臉的,有一棟建築物引起我強烈的興趣,它的造型極其古怪,看上去好像是一個教堂的遺址。我和曉虹非常好奇地溜了進去,呵呵,裡面新開了一間小影樓,我們便買票鑽了進去,哇,影樓裡有情侶包間,這使我大喜過望,我們又添了點錢,手拉手地走進小包間。在當時,這可能是全市第一家有情侶包間的電影院。」
「這回妥啦,大大方方地辦吧!」老杜說道。
「不,也不能太大方嘍,包間僅僅用薄薄的膠合板隔開,隔壁情侶竊竊私語的聲音都能聽得到。不過,總比在大廳裡摸摸索索的方便多了!啊,我終於可以褪下曉虹的褲子,趴在椅子上,藉著乎明乎暗的光亮,仔細地欣賞她的陰部,我縱情地舔吮啊、摳挖啊!」
「操,」老杜佯罵道:
「總算可以過過癮啦,真不容易啊!」
「是啊,大哥,」曉蘭插言道:
「你和曉虹沒有趕上好時候,如果是現在,想和戀人做愛,場所有的是啊,還很便宜!」
「是呀,如今回想起來,真的遺憾啊,如果當時有現在這些方便的做愛場所,我和曉虹何必大冬天地光著屁股在公園裡野合呢,不僅凍得哆哆嗦嗦,差點慘遭歹徒的毒手。」
「時光不會倒流的!」楊坤感歎道:
「人生總是充滿了遺憾!」
「從此以後,那家小影樓成為我和曉虹做愛的最佳選擇,每次進去之前,我們都要手挽著手,親親熱熱地在影樓對面一處自由市場裡買點瓜子啦、飲料啦之類的小食品,這些小食品,如果在影樓裡買,要貴出許多,我們的鈔票有數,必須處處算計著花用。然後,我們包下一個情侶單間,一邊欣賞著電影,一邊嚼著瓜子、喝著飲料,一邊相互撫摸著。」
「美啦吧!」曉蘭譏笑道。
「美個啥啊!」我歎了口氣:
「那家影樓給我提供了極大的方便,同時,也給為造成了終身的遺憾!」
「怎麼講?」楊坤問道。
「我頻頻地出入於那家小影樓,在情侶包間裡,跟曉虹玩得樂不思校。我記得,那是一個寒冷的夜晚,與往常一樣,我在小飯店裡終於挨到曉虹下班的時刻,曉虹猶如重獲自由的小鳥,歡天喜地的飛出了忙碌了一天又半宿的小飯店。我和曉虹手挽著手,在雪花漫天飛舞的大街上自由自在地奔跑著、說笑著,落著白雪的大街上,留下兩串彼此交錯的腳印,很快又被繼續飄落下來的雪花輕輕地掩蓋住。最後一班公交車早已開走,我們只好徒步跑向十餘華里之外的火車站,我們跑啊、聊啊,當我們終於氣喘吁吁地跑到那家影樓時,身上、肩上、臉上、腳上,早已落滿了晶瑩的雪花,儼然成為一對潔白的雪人。我們互相拍打著,將身上的雪花抖落,然後,欣然走進情侶包間,啊--,幸福的時刻終於來到啦,你們可要知道,我可是足足等候了一天半宿啊。此時此刻,我,能不興奮嗎?我們一頭抱在一起,肆意溫存一番,然後,我便解開曉虹的衣扣,曉虹則乖順地撩起了衣襟。這時,正在播映著的影片突然明亮起來,白嘩嘩的光線徑直射到曉虹那豐滿的胸部,把一對酥乳映照的如此地光艷、柔嫩,呈現著朦朦朧朧、讓我欲仙欲醉的感美!我的眼睛頓然一亮:曉虹,你的乳房又脹大了!」
「嘻嘻,」楊坤擰了我臉頰一把:
「大哥,盡開玩笑,乳房還能不停地脹啊,如果真是那樣的話,不成氣球了?」
「真的,」我堅持道:
「我剛剛接觸曉虹的時候,她的胸脯非常非常地扁平,以後,便漸漸地脹大起來,我是眼看著曉虹的乳房在我手掌的撫摸之下,在我嘴巴的吮及之中,一天一天脹大起來的!」
「也有可能是真的!」曉蘭問我道:
「大哥,你剛認識曉虹的時候,她多大啦?」
「十六!」
「哦,」楊坤點點頭:
「大哥說得可能是真的,十六歲的女孩子,乳房剛剛開始發育!」
「小楊,」我繼續說道:
「你也是農村姑娘,農村的習慣你應該知道,農村人現在還普遍地使用農曆,並且,他們所說的歲數,比真實的歲數多一年!」
「對,對,」楊坤點點頭:
「是虛數,不是週歲!」
「所以,按照市裡的習慣,曉虹的實際年齡應該是十五歲,十五歲的女孩子,她的乳房還沒完全發育吶!當我第一次撩起曉虹的衣襟,準備好好地欣賞欣賞她的美乳時,我驚訝地看到,曉虹的胸部竟然是如此的扁平,在平原般的肌膚上,在細柔的雙肩下,點綴著兩顆比豆粒還要眇小的乳頭,讓我好不失望。我無精打采地撫摸一番:沒意思!我又將嘴唇貼了上去,吧嘰吧嘰地啃咬一會,曉虹的乳頭實在是小得可憐,以至於我根本無法叨含住,只能貼著肉皮吮吸著。」
「操,你小子的艷福不淺啊,十五歲的嫩雛讓你給開了苞,還不滿意,你失望個啥啊!」老杜嘀咕道。
「以後,我頻繁地跟曉虹做愛,貪婪地撫摸她的胸脯,漸漸地,在我的撫摸之下,在我的吮吸之中,曉虹那扁平的胸脯開始像和進酵母的麵粉似的慢慢地膨脹起來。並且,越脹越大,越大我越喜歡摸,我越喜歡摸,它就脹得越大,同時,如豆的乳頭也緩緩地發生了質的變化,在銅錢般黑沉沉的中央,露出一隻可愛的小腦袋,咧著嬌滴滴的小嘴巴。我越看越得意,一有機會便拽過曉虹,將頭枕在她的大腿上,撩起她的衣襟深情地吮吸著,那可笑的樣子,活像是個吃奶的孩子,而曉虹則像個哺乳的媽媽,她像模像樣地拍著我的身子:拍啊,拍--呀,媽媽拍孩子睡大覺哦,哦--,……」
「哈哈哈,」眾人又哄笑起來,老杜撇了撇嘴巴:
「我操,真他媽的能弄景啊!」
「唉,可是,」我歎了口氣:
「如此美麗、如此可愛,在我精心撫摸之下脹大起來的乳房,如今卻不再屬於我,而是被別的男人撫摸和吮吸,唉,……」
「操,傷什麼心啊,老弟,如果你還想摸、還想嘓,那還不容易!想法把她調出來,找個地方,讓你摸個夠、嘓個夠!」
「怎麼調啊?」我搖搖頭:
「他的男人不能讓她出來啊!」
「操,」老杜說道:
「這事,包在我身上了!」
「哎,哎,大哥,」楊坤推了推我的肩膀:
「接著講啊,剛才,你不是說,那家影樓既給你帶來了歡樂,同時,也造成了遺憾,大哥,歡樂你已經講得差不多了,遺憾呢?告訴我,是什麼遺憾,讓小妹既分享受你的快樂,也分擔你的痛苦和遺憾吧!」
「唉,我記得清清楚楚的,那天晚上,影樓裡放映一部外國電影,因為我根本沒有心思去欣賞電影,所以,什麼名字,我一時想不起來了,大概內容是阿姆斯特丹出了一隻大水怪,專門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把觸角伸到公路邊,纏住夜行的人,然後,無情地把他拖到水裡,吃掉!」
「好像是《阿姆斯特丹的水鬼》吧!」曉蘭補充道。
「可能吧,我的心思根本沒在電影上,我的精神頭都在曉虹的陰部吶,我啃飽了曉虹的美乳,吮夠了曉虹的陰道。然後,我坐起身來,解開自己的褲帶,掏出雞雞塞進曉虹的嘴裡,待曉虹將我的雞雞舔得又光又亮,奇硬無比後,我把曉虹抱在身上,將她的陰部對準我的雞雞,撲哧一聲便塞了進去,曉虹蹲在我的身上,咕嘰咕嘰地扭動起來,我也狠狠地向上挺起腰身,把雞雞深深地頂入曉虹的陰道裡。啊,我們快速的折騰一番,我漸漸地產生了射精的慾望:啊,曉虹,快,快,快下去!我一把推開曉虹,雞雞頭明晃晃地衝著天棚,曉虹剛剛站穩,我的雞雞便像火箭炮似地猛射起來,粘乎乎的精液以炮彈般的速度嗖地射向影樓的天棚。……」
「嘿嘿,大哥,真有你的,為什麼不把精液射進曉虹的裡面啊?」
「不行,萬一懷孕了,怎麼辦?小楊,我還是學生啊!」
「哦,那,你一次也沒有往曉虹的裡面射嗎?」
「沒有,我不想讓曉虹懷孕,我盡可能地不往她的陰道裡面射精,當然,也有失敗的時候,有時,當玩到興頭上時,就忘記了此事,不假思索地就嗖的一聲射進曉虹的陰道裡,事後,我是憂心忡忡啊!萬幸的是,我們在一起折騰了好幾年,曉虹居然沒有懷孕。」
「是啊,」楊坤點點頭:
「如果懷孕了,那麻煩可就大大的嘍!大哥,你的運氣總是不錯!」
「嗨,還不錯吶,得了吧,……,我正得意洋洋地瞅著精液射向空中,突然,包間的房門被人推開,黑暗之中,默默地走進一個人,我扭頭一看,嚇得啊--的驚叫一聲,連褲子都忘了繫上,吐著殘精的雞雞可笑地展現在來人的眼前。」
「哈哈哈!」眾人哄笑起來,老杜問道:
「誰來啦?公安吧?這回,我看你是真的攤事了吧?一般情況下,假公安是不會在電影院等公共場合進行敲詐活動的!」
……





第三十九章

「是媽媽,是媽媽不聲不響地摸了進來,她拎著皮包輕輕地推開情侶包間的小門,看到我坐在裡面,曉虹站在地上,媽媽首先怒氣沖沖地向我撲來,她舉起肥實的手掌正欲狠狠地抽刮在我的腮幫上,可是,當她的目光落到我那搖頭晃腦的雞雞上時,竟然禁不住撲哧地笑出了聲,端莊秀麗的面龐閃現出既憤怒、又好笑、且無可奈何的神態:嘻嘻,唉--,你,快點把褲子給我繫上!然後,媽媽將頭轉向曉虹,她惡狠狠地抓住曉虹的手臂:不要臉的東西!而曉虹卻像一隻無比機靈的狸貓,她不顧一切地掙脫開媽媽的手掌,一閃身,嗖地一聲溜出了情侶包間這塊是非之地,落荒而逃。媽媽並沒有跑出去追趕她,看到我草草地繫好了褲子,媽媽冷冰冰地拽住我的衣領:這個現世寶,走,快跟我回家!」
「哈,你啊,洋相都讓你出盡啦!」老杜笑道。
「回到家裡,媽媽坐到椅子上,將我喚到她的對面:你以為自己做得挺神秘,是不?我喃喃地吱唔道:媽媽!然後,慚愧地低下頭去。你的膽子不小啊,光天化日之下就敢扯這事,也不怕被警察逮住,鬧得學校人人皆知,是不!媽媽!我不知說什麼才好,是啊,事情弄到了這般田地,我還有什麼好說的啊?媽媽繼續說道:我的一個學生,單位不景氣,下崗了,沒有經濟來源,小兩口就到自由市場練攤。有一天,他在街上看到了我,我們就隨便聊了幾句,他突然問我道:老師,您的兒子有對象啦,小姑娘挺好看的啊,楊柳細腰的。我一聽,不用問,一定是曉虹。於是,我急忙問道:你是在哪裡看到的?他告訴我:在火車站附近,前一陣子,我和愛人在那裡賣菜,我看到你兒子拉著女朋友的手,親親熱熱地在市場的小攤旁買瓜子,然後手拉手,恩恩愛愛地走進了小影樓。以後,我又在市場裡看到他過幾次,老師,你兒子的對象長得真是不懶啊!唉,聽著媽媽的講述,我暗暗唉息起來:完了,事情都壞在媽媽的這個學生身上,看來,咱們這個城市還是太小了點,無論走到哪裡都能碰到熟人!」
「後來呢?」楊坤關切地問道。
「第二天,媽媽特意跑到鹿鄉,找到曉虹的爸爸,協商解決此事的辦法,媽媽答應做出經濟賠償,前提是曉虹必須跟我徹底斷絕關係,再也不能找我。曉虹的爸爸答應了,可是,並沒有要媽媽的錢。我不得不交待了曉虹工作的飯店,曉虹的爸爸專程趕來,罵罵咧咧地把曉虹像押囚犯似地拽回了家。過了一段時間,我悄悄地溜到那家飯店,飯店的小老闆一看見我,立即告訴我:曉虹臨走時,背著她的爸爸,偷偷地塞給我一個紙條,告訴我,等你哪天來的時候,讓我把這個紙條送給你。說完,他掏出一張滲著油漬、微微有些泛黃的紙條,我一把接了過來,轉身走出飯店,我迫不急待地坐到馬路條石上,展開了紙條。曉虹的文化水平不高,沒讀多少書,字跡繚草自不用說,一句話裡就有好幾個白字和諸多的錯別字:老公,我愛你,永遠地愛你,我們雖然不能成為夫妻,守在一起過日子,但是,我的心是屬於你的,永遠屬於你。將來,無論我嫁給什麼人,都是一個空殼子給他,我的心是你的,我心裡只有你,我愛你,直至愛到你只剩一把骨頭渣,老公,……」
「呵呵,好忠心啊!」
「我,我,信還沒看完,我的眼睛便模糊一片,再也看不清一個字,……」我又湧出一串淚水,楊坤親切地幫我擦試著:
「是啊,是挺感人的,誰經歷過,都會哭的!」
「小楊,」我抓住楊坤的胳臂:
「小楊,我這個人,眼淚從來不會輕易流出來的,小時候跟夥伴你打架時,即使被人家打得頭破血流,也絕不會流出一滴淚水來。成年以後,我只為兩件事哭過鼻子,第一件事,就是曉虹,……」
「那,第二件事呢?」
「毛毛!」
「毛毛,」楊坤不解地問道:
「毛毛?毛毛是誰啊?」
「我的一隻愛犬,非常的可愛,可是,她卻患病死掉了,那時,我正沉浸在因乍然間失去曉虹而帶來的無限痛苦之中,毛毛突然死掉,我更加悲傷起來,我抱著毛毛的殭屍放聲痛哭了一場!」
「哇,」楊坤和曉蘭同時咧大了嘴:
「呵呵呵,為了一隻狗,你也哭哇!」
我沒有回答她們,將頭轉向窗外,望著暮色朧朦之中的原野,望著那排排一閃而過的農舍,我不由地想起了與曉虹的初識。
進入大學的校門之後,我的心思仍然沒有從尹姐的身上轉移開,我還是如癡如醉地迷戀著尹姐,只要有一點機會,便溜到尹姐家,瘋狂地發洩一番。同時,我還把身下的尹姐幻想成為媽媽,我不顧尹姐的反對,每次做愛之前,都要不厭其煩地把尹姐的陰部刮抹得乾乾淨淨,然後,我閉上眼睛,一邊狂插著尹姐,一邊想像著媽媽的陰部。啊,身下淫液氾濫、滑潤無邊的陰部不就是媽媽那光潔的、肥實的肉洞嗎?我胸脯壓迫著的一對微微抖動的酥乳以及細嫩的肌膚,與媽媽的胴體簡直毫無二致啊,想著想著,我竟然忘情地呼喚起來:
「媽媽,媽媽,……」
「去,」尹姐突然動了氣:
「去,去,去,」她滿臉不悅地推開了我,冷冷地坐起身來:
「好個混蛋,讓我怎麼說你好呢?連自己的媽媽都想那個,你,簡直是,畜牲,……」
「尹姐!」我感慨萬分地說道:
「是啊,我的想法是不對,可是,尹姐,你不知道,我的媽媽太漂亮啦,她的皮膚比你還要細白,對媽媽有那種想法,真跟畜牲相差無幾,可是,一看到媽媽,我,我,我就想入非非!」
「媽媽再漂亮,做兒子的也不應該有那種想法啊,再說啦,你是怎麼知道你媽媽的陰部總是刮得光光的?」
「小時候,小時候媽媽洗澡的時候,我偷看到的!」
「呵,好傢伙,偷看媽媽洗澡,你小子可真做得出來,真不要臉!」尹姐嚴正警告我道:
「你聽好,小力,以後,再跟我玩的時候,不許想媽媽,更不許喊媽媽,否則,我,再也不跟你好啦,再也不理你啦,我不能跟一個畜牲做愛!」
「是,」
「來吧!」咕咚一聲,尹姐仰躺下來,淫蕩地叉開了大腿,我再次壓到她的身上。
我嘴上說是不想媽媽,更不能喊媽媽,然而,心裡仍然對媽媽充滿了嚮往,並且,我對媽媽的嚮往,由最初的陰部,突然之間轉移到了嘴部,亦就是媽媽的吻。啊--,媽媽的吻,是那麼的奇妙,是那麼的美好,同時,又是那麼的實際。唉,媽媽那美妙的陰部,簡直就是難以逾越的鴻溝,可望而不可即,而媽媽的吻,卻輕易便會得到。這種轉變的誘因,緣於媽媽給了我一個終生難忘的香吻!事情的起源是,當錄取通知書寄來後,媽媽拿在手裡,心花怒放地跑回家來,她把通知書往桌子上一放,一把摟住我的面頰:
「兒子,兒子,媽媽的好兒子,你終於給媽媽爭氣了。」說完,媽媽深情地將嘴唇貼壓在我的嘴巴上,媽媽的這一舉動著實令我喜出望外,更讓我興奮不已的是,媽媽的吻是真誠的,是由衷的、是發自內心的,這使我倍感幸福。自從私開媽媽的小抽屜、偷窺媽媽洗澡、扒媽媽的臥室、流浪火車站、私奔大連、逃學、與尹姐廝混、……,我搞的這一系列不為人齒的惡作劇,使媽媽對我不得不厭煩起來,從此以後,我再也沒有享受到媽媽真誠的熱吻。
在媽媽的熱吻之下,我的心臟咚咚咚地狂跳起來,渾身不自覺地哆嗦起來,原本靜靜流淌著的血液突然沸騰起來,洶湧澍湃,滾滾奔騰,溫度勃然劇升,無情地灼燒著我,我已經非常明顯地感覺到,整個身子都在冒火,立刻就要徹底地熊熊燃燒起來。我的手掌熱出了淋淋汗水,我的面頰瞬間變成了暗紅色,並且,潮熱的能烤熟雞蛋,我的咽喉又乾又渴,猶如數年滴水不降的大沙漠,我不得不張開了嘴。
猛然間,一股清醇的甘露湧進我乾渴的幾近龜裂的口腔裡,嘩嘩嘩地滋潤著我的厚舌、牙床和肥唇,我情不自禁地深深地呼吸起來,啊,媽媽的口液好奇妙啊,微熱之中散發著蜜糖般的清香。媽媽很注意口腔的保健,小皮包裡總是揣著名目繁多的各種含片、霜劑等等,等等,每間隔一段時間,媽媽便啪地扔進嘴裡一片,所以,媽媽的口腔總是保持著一種怡人的香味。
咕嚕一聲,我貪婪地嚥下媽媽那蜜汁般的口液,週身頓感舒爽、飄逸,我又深深地運了一口氣,將媽媽面頰上的香脂味呼呼呼地吸進鼻孔裡,香脂氣味混合著蜜汁的甘甜,在我的五臟內府迅速擴散開來。彷彿是一劑仙丹靈藥,在百分之一秒的時間內便發生了驚人的奇效,剌激得我劇烈地顫抖起來,胯間的雞雞鬼使神差般地昂然而起,不可想像地產生了射精的慾望。我再也不能自己,整個身子緊緊地貼靠在媽媽的身上,媽媽的豪乳在我的胸前微微搏動,搞得我猛一激泠,雞雞傲然一抖,呼--,我射精了!
這次難忘的、讓我射出精液的熱吻之後,我便迷戀上媽媽的嘴部,既然媽媽的陰部如此地難以逾越,無法插入,於是,萬般無奈之下,我就把媽媽的嘴部構想為她的陰部。我之所以這樣構想,可是有一定的理論根據的,媽媽的陰部光光溜溜,肥肥實實,同理,媽媽的嘴部也是光光溜溜,肥肥實實,所以,媽媽的陰部和嘴部是一樣的,親媽媽的嘴部,亦就等於親媽媽的陰部了。每次與媽媽接吻的時候,我眼睛一閉,想像著:這不是嘴,是媽媽的陰部,我這是在給媽媽口交,從而,自已欺騙自己,企圖在媽媽的嘴上找尋到舔吮媽媽陰部時那種興奮的快感,滿足於一種怪誕的歡娛感。
學習期間,每一個週末,都是我日思夜盼的一天,每到這一天,我根本沒有心思學習功課,我把討厭的書本往床鋪上隨便一丟:去你媽的吧,白白,下週一再見!我要回家,我要看媽媽去,我要與媽媽接吻,把鱉脹了一周的精液排泄出去。一想到此,我便興奮不已,我乘電車,再轉汽車,跳下汽車,衝進院子裡,蹬蹬蹬地跑上樓,呼地推開房門:
「媽媽,」媽媽正在廚房裡給我剁餃子餡,我三步並做兩步地衝進廚房,一把抱住媽媽的腰身:
「媽媽,媽媽,兒子好想你啊!」
「去,去,別鬧,兒子,洗個澡去,媽媽給你包餃子呢!」
「媽媽,」我乞求道:
「可以親親你嗎,媽媽,你可想死我啦!」
「呶,」媽媽放下菜刀,把香噴噴的面頰移到我的嘴邊:
「真沒出息,都快比媽媽高出一頭啦,還是長不大,……」
啊--,我根本沒有時間去聽媽媽的叨嘮,聽到媽媽的首肯,我一把抱住媽媽的面頰貪婪地撫摸和啃咬起來,四十多歲的媽媽正值黃金般的年齡段,身體狀態已經達到人生的顛峰,完全徹底地成熟起來。媽媽的皮膚光滑、鮮嫩、散發著沁人心脾的香氣,我摸著摸著,啃著啃著,突然想起照相師舅舅的話。對於女人的皮膚,終生研究照像技術的舅舅自有他的高論:四十歲左右的女人,拍出來的裸體藝術照片,肉感最強,最受看,特打眼,能讓人想入非非;年齡非常小的姑娘,照出來的裸體藝術照片,肉感單薄,容貌雖佳,卻缺乏一種沉穩、老成的底蘊,那輕盈、飄逸的身態,猶如喝下一杯白開水,平淡而無味;而年齡過大的老女人,那日薄西山、飽經蒼桑、四處塌陷的皮肉,那滿臉的皺紋,猶如溝壑縱橫的黃土高原,讓人頓生一種難耐的乾澀之感。
「好啦,好啦,兒子!」媽媽不耐煩地推搡著我,而我,尚沒有射出精液:
「媽媽,再親一會,再親一會!」
「真煩啊!唉,」
我將身體繼續緊貼著媽媽,雞雞生硬地劃擦著媽媽的胯間,媽媽似乎察覺到我的雞雞已經勃起,胯間盡可能地躲開我的刮磨,雙手緩緩地推搡著我:
「兒子,好啦,好啦,……」
呼--,我猛一用力,終於排出了精液,放開了媽媽,媽媽面色紅潤,呼吸急喘,秀美的眼睛充滿了異樣的柔光,她抹了抹嘴,低下頭去梆梆梆、狠狠地切剁起來:
「快點洗澡去,」良久,媽媽才慢慢地說道:
「兒子,你的身上都有臭味啦,還好意思跟媽媽親嘴吶,髒死了!不洗乾淨,以後就別想跟媽媽親嘴了!」
這是一個炎炎的盛夏之夜,爸爸接受一個重大的工程項目,一年之中,有一大半年的時間是在深山老林裡渡過的,姐姐早已成家立業。所以,每到週末,家中只有我和媽媽兩個人。吃完晚飯,我首先沖個涼,然後,披著薄薄的浴衣,藉著微醉的酒性,我一把摟住了媽媽:
「媽媽,讓我親親!」
「嗨,」媽媽顯得很不情願,很無奈的樣子,她亦穿著浴衣:
「兒子,太熱啦,媽媽剛剛洗過澡,這一折騰,又得出汗!」
我哪裡肯依,抱住媽媽的腦袋便啃咬起來,胯間的雞雞隔著薄薄的浴衣,輕輕地刮擦著媽媽的胯間,感受著一種朦朦朧朧的肉感,媽媽察覺出我的雞雞在研磨著她的胯間,她努力地躲避著,而我則死死地往上貼靠,由於動作太大,雞雞冷不防撞到媽媽的陰部,呼--的一下便猛洩出來。
「兒子,」媽媽立刻推開我,羞得呼呼直喘,眼睛直怔怔地盯著我的胯間,我低頭一看:苦也!只見白森森的精液順著赤裸著的大腿緩緩地向下流淌:
「兒子,不要胡鬧!」
說完,媽媽理了理香氣飄逸的秀髮,轉身走進她的臥室,我極其尷尬佇立在地板上,好長時間不知應該如何是好!
發生了這件事情以後,媽媽再也不肯與我接吻,我也沒有膽量和臉面乞求和媽媽接吻,吃完飯後,媽媽總是藉故避開我,與我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處在一種不親不熱的程度,這使我非常難堪。可是,我轉念又一想:哎呀,這是一次極其難得的大轉折的機會啊!我乾脆抓住這個機會,把對媽媽的迷戀之情全盤托出來算了,我要把對媽媽的愛直截了當地向媽媽傾述出來。然後,要麼是死,要麼是活,我和媽媽的事情終於會有一個了斷的,對,太正確了!我認為這是非常正確的決定,那份信心,那份決心,絕不亞表老希當年決定施行巴巴羅莎作戰計劃。我咬了咬牙,終於下定了決心,鼓起了勇氣,邁著堅定的腳走,彷彿像德軍轟轟隆隆地開進俄羅斯大草那樣昂首挺胸地走進媽媽的臥室。
……





第四十章

「媽媽,」媽媽正對著梳妝台的鏡子擦抹著我塗在她臉上的口液,我壯著膽量走到媽媽的身旁:
「媽媽,有件事,我,我,我想跟解釋解釋,……」
「小力,算了吧別提啦,讓他過去好啦,以後,你再也不准跟媽媽胡鬧,否則,……」媽媽沉著臉冷冰冰地說道,我這些膽怯,到嘴邊的話不敢放出來,媽媽不再理我,開始往臉上抹香粉,她從鏡子裡看到我呆呆地站著,問道:
「還有什麼事?」
「媽媽!」豁出去啦,我一字一板地說道:
「我--愛--你--!」時至今日,我也搞不清楚,當時,我是憑藉著什麼勇氣,冒死吐出這三個字的。
「啥,」媽媽驚賅地瞪大了眼睛,當她聽到從自己兒子的嘴裡冒出「我--愛--你--!」這三個字時,彷彿是三顆突然爆裂的大炸彈,那份強烈的恐懼感,那份空前的震憾力,猶如美軍把那顆男孩扔錯了地方,不是扔在日本列島的上空,而是丟在了媽媽的腦袋上,轟--,核彈終於爆裂,灼人的衝擊波差點沒把媽媽掀翻在地,她用雙手盡力拽住梳妝台的一角,面頰緋紅,渾身亂顫,雙眼冒著木然的凶光,嘴唇可怕地哆嗦:
「啊--,小力,你--???……」
「媽媽,」我不顧一切地衝向媽媽,一把將其摟在懷中:
「媽媽,我愛你,真的,媽媽,我愛你,媽媽,從小我就愛你,從記事那一天起,我就愛你,媽媽,真的,這些年來,我一直都是在默默地愛著你!」
「你,」媽媽生硬地推開我,因過度的驚訝,身子搖搖晃晃,彷彿立刻就要癱倒在地:
「混蛋,你,……,閉嘴,不許胡鬧!」
「真的,」我正欲再次撲向媽媽,媽媽紅脹得呈著暗紫的面頰閃現出可怕的絕望之色,手掌按在梳妝台茫然地哆嗦著,見我再次向她撲過去,她先是不知所措,突然,她看到了什麼,呼地操起案台上一把寒光閃閃的小剪刀:
「小力,你,敢過來,媽媽,就,自殺,……」說完,媽媽不假思索地把剪刀的鋒刃對準了自己的咽喉,我登時楞呆住,一動也不敢動,媽媽久久地怒視著我,突然,她啪地把剪刀丟到地板上,眼眶裡湧出一串痛苦的淚水:
「滾,滾,滾出去!」
我永遠也不記得自己當時是如何羞愧難當、無地自容地溜出媽媽的臥室的,那個樣子,比在莫斯科城下潰敗後,頂風冒雪地一路狂逃的德軍還要狼狽萬分,我剛剛走出房門,便聽到媽媽嗚嗚嗚地哭泣起來: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我,我,我,咋生了這麼一個混蛋小子啊!」
完,巴巴羅莎計劃以徹底慘敗而告終,接下來,應該怎麼辦?操,廢話,還能怎麼辦,逃跑唄!我草草地穿上衣服,灰溜溜地走出家門。
我再也沒有面臉回家去見媽媽,我的心情壞到了極點,我傷害了媽媽,在媽媽的眼裡,我一個混蛋,一個不可救藥的、竟然對媽媽敢有非份之想的心理嚴重變態的小色鬼。一連數周,我都是在懊悔和絕望之中度過的:完了,我從此將永遠地失去世界上最偉大的愛--母愛!
「小力,」一個細雨綿綿、令人沮喪的陰天,我正躺在床鋪上,直勾勾的兩眼望著天棚發呆,突然,床邊轉來媽媽那熟悉的、圓潤的、滑柔的女音,我扭過頭來一看,啊--,是媽媽,她面容平靜,抱著一捆新曬完的衣服和藹可愛地站在床邊,我立刻把目光從媽媽的臉上移開,怯生生地叫了一聲:
「媽媽!」
「小力,你,怎麼這麼長時間不回家啊!」
哼哼,媽媽,我親愛的媽媽,我敢回家嗎?我還有臉回家嗎?
「小力,快點起來吧!」媽媽把衣服放在床邊,輕輕地拽了我一把:
「哎呀,我的老天,怎麼搞成這樣了,簡直跟豬窩差不多,」說完,媽媽爬上床去,精心地整理起來:
「豁豁,這衣服髒的啊,都有臭味了,哇,臭襪子怎麼塞了一抽屜啊,小力啊,你啊,你啊,你跟要飯花子還有什麼兩樣,走!」媽媽把髒衣服、臭襪子足足塞滿一旅行袋,然後,對我說道:
「走,跟我回家,退豬去!」
「媽媽,」我還是有些遲疑,媽媽衝我親切地一笑,彷彿根本沒有發生過那件世界末日般的、天塌地陷般的事情:
「小力,快點,跟媽媽回家,你猜,誰來了?」
「誰?」
「到家你就知道了!」
「哦,」當我跟在媽媽的身後走進家門時,我往屋裡一瞧,姥姥叨著大煙袋,悠哉游哉地盤腿坐在床鋪上,我叫道:
「姥姥,」
「啊,是我的外孫子啊,快過來,讓姥姥好好看看,喲,長得真高哇,真壯實啊,像頭小莽牛,……」
我極不自然地站在姥姥的床邊,聽著姥姥絮絮叨叨,我終於明白媽媽的用意,媽媽把姥姥接來,完全是為了緩和家裡的尷尬局面,是啊,如果還是我和媽媽兩個人在家,的確是太那個了。媽媽把髒衣服丟進洗衣機裡,然後開始張羅炒菜做飯。可是,面對著滿桌豐盛的菜餚,面對著姥姥舔犢般的愛撫,面對著媽媽頻頻繁的笑臉,我卻沒有一點食慾,只勉勉強強地嚥下半碗飯,然後,默默地躺倒在床鋪上,媽媽悄悄地走過來:
「怎麼,你,不舒服?」說完,媽媽坐到我的身旁,伸出手來,輕輕地抓撓著我的亂髮:
「小力,報紙上說,百貨商場舉行時裝大展銷,展銷期間,價格優惠,走,穿上衣服,媽媽給你買幾件新衣服去!」
「媽媽,我有衣服,我不要!」
「起來!」媽媽親切地拽住我的手臂:
「聽話,快起來!」我還是不肯起來,媽媽坐到我的身邊,深情地撫摸著我的脊背:
「哎呀,小力,你的頭髮太髒了,來,媽媽給你洗洗頭。」
我不能拒絕,從媽媽那慈祥的目光裡,我猜測出來,媽媽這是向我暗示:兒子,媽媽已經原諒你了,媽媽希望你不要總是把那件事放在心上。在媽媽目光的注視下,在媽媽的拽拉下,我低著頭,走進了衛生間。當媽媽那滑嫩的手掌輕輕地揉搓著我的黑髮和面頰時,我再也不敢作任何幻想,老老實實地彎著身子,媽媽抓過了毛巾:
「好啦,到這邊來!」擦淨水漬,媽媽把我按在椅子上:
「來,媽媽給你按按頭!」
「媽媽,你會按頭!」
「媽媽剛剛跟同志學的,來,媽媽給你按按,看舒服不!」
說完,媽媽鄭重其事地站立在我的身後,摟住我的腦袋像模像樣地揉搓起來,一對豪乳挑逗般地碰撞著我的腦後,雙眼在鏡子裡衝我微笑著,我可沒有膽量和臉面在鏡子裡與媽媽對視,我垂著腦袋,無所事事地擺弄著手指頭,媽媽柔聲柔氣地問我道:
「怎麼樣,舒服不!」
「舒服,媽媽!」我怔怔地答道。
媽媽肥實的手指抓住我的耳垂不停地揉搓著,立刻給我帶來一陣細微的快感,我又興奮起來,但是,濃重的罪過感使我不敢細細地品,我沒有心思享受媽媽輕輕的按揉產生的幸福體驗。突然,媽媽把手指探進我的耳朵裡,我渾身不禁激泠起來,微微打了一個寒戰,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後仰去,恰好碰到媽媽的酥乳上。
「啊,」也不知道折騰了多少時間,媽媽終於停下手來:
「唉,好累啊,不行了,媽媽的手指頭都按酸啦,不按了,小力,走,咱們逛街去吧!」
「嗯!」我非常痛快地答道,通過這番按揉,我和媽媽緊張空氣全部煙消雲散,距離多少拉近了一些。
「啊--,」走進熙熙嚷嚷的百貨商場,媽媽頓時興奮起來:
「好多的流行時裝啊,我的眼睛都不夠用了!」媽媽駐足在一件貂皮大衣前,一隻手久久地抓摸著毛茸茸的衣袖,眼睛裡流淌著無比嚮往的神色:
「太好啦,太好啦,真饞人啊!」
我抓過卷標看了看,頓時咋起舌來:
「我的老天爺,一萬多啊!」
「是啊,」媽媽失望地鬆開衣袖:
「好是真好,就是,沒錢,買不起啊!」
「媽媽,」我安慰道:
「以後,等我掙到錢的時候,一定給媽媽買一件貂皮大衣,了卻媽媽的夙願!」
「行,」媽媽充滿信心地說道:
「行啊,好啊,兒子,你要好好地唸書,不要總是胡鬧,淨想一些沒用的事情,憑你的腦袋,將來會有出息啦,等你有錢啦,就給媽媽買件貂皮大衣,我相信,媽媽一定會穿上你買的貂皮大衣的!」
聽到媽媽這番鼓勵之中夾裹著讚揚的話語,我終於敢在媽媽的面前抬起頭來,我膽怯地瞅瞅媽媽,媽媽笑吟吟地整理一個我的衣領,我的眼睛突然潮濕起來,現出一付極其委屈的、可憐蟲般的樣子,媽媽擦了擦我的眼角:
「別哭,算了,知道錯就好啦,媽媽不怪你,你後,該怎麼樣,還是怎麼樣,走,媽媽給你挑件衣服去!」說完,媽媽拉起我的手。
媽媽給我買了一套新衣服、一雙皮鞋,而她自己,什麼也沒有買,不是媽媽不想買,媽媽的鈔票實在有限。我和媽媽並肩走出商場,來到地下信道的入口處。
「汪,汪,汪,汪,汪,汪,……」
身後傳來亂紛紛的狗叫聲,最喜歡動物的我立刻轉過身去,一個衣著不整,頭髮蓬亂的黑臉男人叨著煙卷蹲在人行道旁正向過往行人兜售寵物狗,我怔怔地停下腳步,充滿愛意地望著一隻隻待價而沽的小可憐。
「真好玩,」
「真漂亮,」
「真可愛,」
行人們紛紛停下腳步,蹲下身子,熱切地觀賞著、撫摸著,媽媽拽了我一把:
「快走,時間不早啦,這些破玩意,有什麼好看的!」跟我完全相反,媽媽不喜歡任何動物。可是,我的腳下猶如粘上了膠水,怎麼也挪不動,兩眼依然熱辣辣地望著一隻隻小可憐。
「去,去,」兩個時毛女孩把一隻小狗推向一邊:
「一邊去,長得這麼醜,還有雜毛,……」
一隻奇貌不揚,頭頂上非常明顯地生著一縷黑毛的小可憐被無情地推到一邊,可憐兮兮地趴在硬梆梆的條石上,眾人紛紛投去不屑的目光:
「是啊,這小狗長得也太醜啦,還好意思拿出來賣,這就模樣,誰要哇!」
長著雜毛的小可憐彷彿聽懂了眾人損貶它的話,羞愧難當地閉上了眼睛,甚至流出了滴滴傷心的淚水,我一把將其抓起來,放在手掌上:
「賣狗的,這隻小狗你要多少錢?」
「老弟,」賣狗人漫不經心地說道:
「你看著給吧,一個不值錢的破玩意,養著也是白吃食,這麼吧,你給點食錢就行,」
「這,」我抽出一張十元鈔票:
「行不?」
「沒說的!」賣狗人非常爽快地接過鈔票:
「可以,拿去吧!」
「小力,」媽媽慍怒地說道:
「這是啥破玩意啊,誰也不要的東西,你也要,再說,把這玩意弄到家,怎麼養啊?到處拉屎,臭死了!」
「媽媽,我要,我要,我要麼,……」
「唉,」媽媽無奈地歎口氣。
「小可憐,」我撫摸著小可憐問它道:
「你叫什麼名字啊?嗯,哦,你還沒有名字吶,那好吧,我給你起個名字,以後,你就叫毛毛吧!」
「吧嗒,」趴在我手掌上的,剛剛被命名為毛毛的小可憐乖順地吐出舌頭,出其不意地舔吮一下我的鼻尖。
毛毛很快就成為我的朋友,每當我回到家裡的時候,一進門,毛毛立刻不顧一切地向我猛撲過來,我蹲下身去,拉起毛毛的前爪,毛毛在我的懷裡歡蹦亂跳,又寬又薄又長的紅舌頭深情地狂吻著我的面頰,發出一陣陣咕嘰咕嘰的聲音,媽媽不禁皺起了眉頭:
「我的天啊,跟狗親嘴,髒不髒啊!」
又是一個週末,我欣然走進樓裡,突然,從家門裡傳出一陣悠揚的歌聲,嗯?這是怎麼回事?這是誰在擺弄我那三洋牌的、四個喇叭的收錄機啊?媽媽從來不聽我的錄音機啊,她至今還固執地認為,鄧麗君的歌曲是「黃歌」,儘是情啊、愛啊,死去活來的,把我給聽壞了、不學好了,什麼事都敢幹,甚至連媽媽都,……。姥姥,年愈古稀的姥姥不可能喜歡鄧麗君啊。我滿臉疑惑地推開房門,只見,一個身材單薄矮小、衣著樸簡、紮著兩只可笑的羊角辮的小女孩伴隨著歡快的樂曲,跟在毛毛的身後,走出屋來,她瞅了瞅我,非常自然地笑了笑。
……





第四十一章

「哥!」好個開朗爽快的小女孩,我根本不認識她,她卻大大方方地哥長哥短起來,我不解地問道:
「你,是,誰啊?」
「保姆,」小女孩順嘴說道,突然,又改了嘴:
「不,不,不是保姆,應該叫家庭服務員!」
「哦,你叫什麼名字?」
「曉虹!」
媽媽沒有充足的時間來照顧姥姥,並且,姥姥的生活習慣跟我們完全不同,姥姥是個酒精愛好者,有×三兩之美稱,吃飯就要喝酒,一日三餐,每頓三兩白酒,沒有白酒,寧肯餓死,也不吃飯。姥姥每天九時以後才起床,吃飯喝酒,然後,再小憩片刻,醒來之後,吸煙、聽廣播。下午四時,姥姥開始用晚餐,然後,再小憩片刻,醒來後,吸煙,聽大古書。晚上十時左右,姥姥又倒上一杯白酒,就著幾粒花生米,邊喝邊聽廣播,這是姥姥的夜宵,喝完之後,酒杯一丟,收音機一關,一覺睡到第二天九時。沒辦法,媽媽只好雇保姆來照顧姥姥的生活起居,曉虹便出現了。
「呵呵,」我走到錄機旁,曉虹一臉羨慕之色地對我說道:
「哥,你的錄音機可真好啊,聲音太好聽了!」
「是嗎,曉虹,你會唱嗎?」
「不會,」曉虹誠懇地搖搖頭,我繼續問道:
「那,你會跳嗎?」
「更不會啦!」
「呵呵,看我的,我給你來一段!」
我這個小色鬼,在女孩子面前,最喜歡表現自己、賣弄自己。這不,認識了新的小女孩,我的表現慾望又迸發出來,我把手拎兜往床上一扔,然後運了運氣,伴隨著狂放的旋律,在屋子中央又是蹦又是跳,把中學時間在大街上學來的那套雜耍般的玩意,在剛剛認識的小女孩面前賣弄起來。
「嘻嘻,嘻嘻,」看到我耍活寶似地折騰著,曉虹樂得直拍手:
「太好了,哥,你跳得真好,真好玩!」
「來,」跳得興起,我一把將曉虹拽拉過來:
「好嗎?」
「好,真好,太好玩了!」
「那,我來教你!」
「哎喲,」曉虹在我的懷裡笨手笨腳地移動著:
「哥,不行啊,我不會呀,我太笨了!嘻嘻,」
就這樣,幾番接觸下來,我和曉虹便猶如兩塊前世有緣的電磁鐵,咣噹一聲,緊緊地相吸到一起。曉虹很大方,每當我教她跳舞時,對我任何過份的舉動都毫不在乎,當姥姥喝完三兩老白干,蓋著老巾被發出微微的鼾聲後,我便跟曉虹相抱著坐一起:
「你家在哪啊?」
「鹿鄉!」曉虹依在我的懷裡,抓住我的手掌。
「鹿鄉,挺好聽的名字啊,有鹿嗎!」
「有啊,有好多好多的鹿啊!」一提及鹿,曉虹那嬌秀的面頰立刻放射出自豪的光芒,她如數家珍地向我講述著鹿鄉的梅花鹿,末了,她說道:
「哥,等我回家的時候,一定給你帶回來一根剛剛割下來的新鮮鹿茸,哥,水茸可有營養啦,用來泡酒,最好喝啦!」
「謝謝你!」我將曉虹拽到自己的大腿上,把手伸進曉虹的胸部,曉虹絲毫也不表示反對,任由我撫摸她的平胸,我一邊抓摸著一邊問她道:
「曉虹,你爸爸有那麼多的鹿,你還出來做什麼家庭服務員啊!」曉虹非常不願意別人稱她謂保姆,聽到我的問話,曉虹說道:
「哥,我可不是為了掙這點工資才來城裡做這個的,爸爸不同意我做這個,為這事,爸爸都跟我生氣了,可是,我喜歡城市,喜歡城市生活。我做夢總是在想,城市裡,有我一個夢,所以,我要到城市裡,尋找我的夢!」我將嘴唇貼到曉虹的臉上,感受到一股滾滾的熾熱:
「曉虹,我,就是你的夢吧?」
「也許吧!」曉虹張開了厚厚的嘴唇,呼出一串火熱的香氣:
「哥,我常常在想,也許,你就是我夢裡要尋找的那個人吧!」
「哦,」我們相互間緊緊摟抱著,兩張嘴巴久久地粘貼在一起,兩根舌頭深情地交流著,良久,曉虹移了一下臉,我看到,她的面頰呈現著一片可愛的緋紅色:
「啊--,」曉虹幸福地長歎一聲:
「戀愛,真好啊!這樣活著,才是真正的幸福吶!」
「哎,曉虹,」裡屋的姥姥喊叫起來:
「曉虹,快,給我倒碗熱水來,唉,好渴啊!」
曉虹慌慌張張地從我的腿上跳下來,面色依然紅通通的,她整理一番被我折騰得亂紛紛的衣服,然後急忙跑向廚房。
「這個小丫頭片子啊!」晚上,當媽媽打發曉虹下樓買菜時,我聽到姥姥在裡間屋跟媽媽咬起了耳朵:
「太輕浮,淨說寒磣話,太粉啦,」
「是嗎,媽媽,」媽媽說道:
「沒辦法,農村的孩子就這樣,從小受那種不良環境的熏陶。有一年,我們下鄉支農,為了表示歡迎,公社請來了一個小戲班子給我們演出,叫什麼二人轉,我一看,這是啥啊,淨說下流話、做下流動作。媽媽,你說,這樣的環境影響,孩子還能好嗎!」
「這個小丫頭片子,」姥姥繼續說道:
「她不僅粉,還浮,跟我外孫子一點規則也沒有,哪像個姑娘家的樣子啊,閨女啊,你可要小心點哦,可別讓他們勾搭到一起去,那可就麻煩啦!」
「嗯,這,可不行,媽媽,你外孫子可不是省油的燈,遇到這樣一個輕浮的女孩子,那可沒好,早晚得出事。媽媽,每次小力回來的時候,你可要看住他們,少喝點酒,別總睡覺,千萬可別讓他們搞到一起。等我有時間的時候,我去勞務市場再重找一個來,把她打發嘍!」
「啊!」姥姥看出了苗頭,向媽媽舉報,看來,媽媽是一定要打發曉虹的,這可不行,我要趁早下手,我要佔有曉虹,償償處女的滋味。可是,姥姥受命在身,每次回家的時候,她果然不再喝酒,更不睡覺。從來不願走動的她,突然間變得像個極其稱職的巡警,拄著手杖,每隔一段時間便各個房間的巡視一番,一雙昏花的老眼警惕地盯著曉虹的舉動和行跡,使我再也沒有機會跟曉虹親熱,我痛苦到了極點。
好可憐,在姥姥的監視之下,我和曉虹只能默默地、偷偷地眉來眼去、暗送秋波,我們一邊跟姥姥捉著迷藏,一邊抓緊一切時機,摟抱、撫摸、親吻。
而媽媽,果然開始重新尋找保姆來照顧姥姥,天不隨人願,媽媽滿勞務市場地跑來跑去,始終也沒有找到合適的人選。於是,姥姥只好繼續承擔起巡邏兵的任務,這可是個既光榮、又偉大、且艱巨的任務。
天不滅曹,機會終於意外地降臨。爸爸的單位重新調配住房,在二樓,我們家又擁有一套住房,結果,曉虹除了照顧姥姥,無形之中,又增加一項收拾新房的繁重任務。
當我推開新房的大門時,曉虹正站在窗台上擦玻璃,我悄悄地將房門鎖死,踮著腳尖走到曉虹的身後,正值盛夏,曉虹穿著一件短裙,我走到窗台旁,蹲下身子一對色眼一眨不眨欣賞著曉虹的裙下風光,曉虹發覺後,衝我哧地一笑:
「看啥啊,有啥好看的!」
我站起身來,把手伸進曉虹的裙子裡,那裡對我,已經不是什麼神秘之地,曉虹的陰部,早就讓我無數次地肆意抓摸過。我輕輕拽下曉虹的內褲,兩眼貪婪地盯著她的陰部,曉虹絲毫也不反對,也不言語,兩手漫無目的地擺弄著濕淋淋的抹布。
我踮起腳來,將鼻孔貼到曉虹的陰部深深地嗅聞起來,跟她的平胸一樣,曉虹的陰部也是又板又平,並且,兩條白腿非常細纖、乾瘦,因為大腿上的肪脂過少,結果,兩腿之間形成很大的縫隙,那可愛的倒三角形便明晃晃地坦露出來。我特別注視一下倒三角形的頂端,一看,差點沒笑出聲來,在那小得不能再小的陰蒂頭上,在平平的薄皮之間,令人無法想像地拱起一撮小黑毛,而其它的地方,便一片荒蕪,任我瞪酸了雙眼,也沒有找到哪怕是一根性毛。在那撮讓我哭笑不得的小黑毛下,有一條迷人的、緊緊閉合著的小肉縫。我伸過手去輕輕地撫摸一番,然後,把手掌放到鼻孔下,仔細地嗅聞起來。曉虹紅著臉恥笑道:
「聞啥啊,不臭嗎?」
「不,好聞,真好啊!」
「曉虹,過來!」我看見屋子中央放著一個方桌,那是掃棚用來登高的,我抱起窗台上的曉虹,將其放到方桌上,然後撥開她的雙腿,扯下她的內褲。我所有的這些動作,曉虹絲毫也不反抗,兩眼直楞楞地望著我,手裡還握著那塊髒抹布。
我的目光全部聚焦在曉虹的陰部,那是一片尚未開發的處女之地,曉虹光鮮柔嫩的胯間,有一條細長的、緊緊閉合著的肉縫,兩片滑潤的白肉怯頭怯腦地向外探望著,那若隱若現的樣子,那含羞裹怯神態,充滿了對未來生活的忡憧,那晶瑩的目光,似乎在找尋著什麼:啊--,我親愛的人呢,你在哪裡,你怎麼還不來啊。
我,我在這裡,我來了!
我心裡暗暗地喊了一聲,嘴巴便迷迷糊糊地貼了上去,舌尖輕輕地吮吸著處女的陰唇,曉虹哆嗦一下,掛滿口液的唇陰微微抖動,裂開一道狹窄的縫隙,我順勢將舌尖探插進去,在肉縫裡攪弄起來,很快便濺起一片甘純的愛液,順著縫底緩緩地流淌出來,我立刻用嘴唇將其接住,一滴不露地吸進口腔裡。在我的吸吮之下,曉虹的陰唇快速地向兩側開裂,露出一個可愛的、淡粉色的洞眼,我用手指尖碰了一下,曉虹猛然顫抖起來:
「哥,好痛!」
啊--,我呆呆地望著洞眼四周裹著的嫩肉,這,不就是通常所說的--處女膜嗎?我太幸福了,我終於實實在在地欣賞到了女孩子的處女膜,她是那麼的鮮嫩,緊緊地想擁著,綻開成一朵嬌艷的鮮花,坦露著妖嬈的笑臉,閃爍著迷人光芒,散發著令我心醉的芳香,嘴角深情地收縮著,似乎在說:哥,來啊,快來啊,這麼美麗的花朵,你為什麼不快點來採摘啊,哥,快來啊,你還傻等什麼呢?
「曉虹,我來了!」
我呼地一聲跳到桌子上,掏出了雞雞,在曉虹的眼前晃動著,曉虹楞了起來:
「哥,你,要?……」
「曉虹!」我跪在曉虹的胯間,把火熱的雞雞頂在她那光滑濕潤的陰部,雞雞頭碰在美麗的花朵上,曉虹打了一個冷戰:
「哥,好痛喲!」
「別怕!」
我毫不猶豫地將雞雞向前頂撞著,立即感受到空前的緊脹,這是我與尹姐做愛時從來沒有體驗過的,洞眼的小花朵瓣張開可憐的小嘴,死死地咬住我的雞雞:好粗啊、好熱啊、好奇妙啊。哥,進來吧,小妹真誠地歡迎你,哥,來吧,給我,我要!
「來,我來了,我進來了!」
撲哧一聲,我的雞雞大搖大擺地頂進花朵的小嘴裡,花瓣飛速地向四外散開,曉虹「啊!」地慘叫一聲,瘦弱的身子可怕地僵挺起來,面頰頃刻之間紅到了脖脛,嘴唇劇烈地抖動著,一隻細細的小手可憐巴巴地按住沖塞著陽具的陰部。
「啊--呀--,哎--唷--,好痛啊,好脹啊!」曉虹呻吟起來。
我的雞雞繼續昂首向前挺進,曉虹因難忍的撕裂感,本能地併攏起細白的雙腿,我哪裡肯依,兩隻手拽住曉虹那靈巧的雙腳,盡力地向兩側分張開,然後,又死死地壓住她的大腿根,曉虹的整個陰部便明晃晃地展現在我的眼前。終於,我的雞雞頂到了肉洞的最裡端,雞雞頭碰到一個微微突起的小肉球,不用問,那是曉虹的子宮口。
呼--,頂在子宮口處的雞雞突然來一個大後撤,快速地抽拽出來,小花朵失望地嘰嘰一聲,亮閃閃的花瓣因雞雞的侵入,被撞得粉身碎骨,呼呼呼地四處塌倒,悲慘地咧開了嘴巴,瞬息之間,出現了可怕的事情,從花瓣只離破碎的裂口處,汨汨地湧出串串血絲,滴達滴達地淌在桌面上。再看看我的雞雞,竟然也粘滿了血絲,這,是純潔的、神聖的處女之血,讓我,得到了,我興奮異常,雞雞再次衝向四散裂開的小花朵。
「唔--,唔--,」看到血絲,曉虹膽怯地嗚咽起來,我俯下身去,壓在她的胸脯上,嘴唇貼在她熱滾滾的臉蛋上,曉虹依然僵挺著弱小的身子,雙唇緊咬,純真的眼睛閃著可愛的淚花:
「哥,我把處女給了你,你,」曉虹感慨萬千:
「哥,你開墾了這片處女地!」
「……」
「嘿嘿,」一想起與曉虹第一次做愛時的場景,我便不自覺地掏出那根長大的鹿茸角,呆呆地望著,心潮起伏宕蕩,楊坤見狀,嘻笑道:
「嘻嘻,瞅啥呢,」我終於從無盡的追憶中回過神來,看到鹿茸角,想起把它插進曉虹陰道時那種嗷嗷狂叫的難忘一幕,我一把拽住楊坤,撩起她的裙擺:
「來,小楊,插一插,償償滋味如何!」
「不,不,」楊坤拚命地掙扎著,抵擋著:
「不,我不,我怕,……」
「操,」老杜喊我道:
「都別瞎鬧啦,鹿鄉就在前面,老弟,快點告訴我,曉虹的家住在哪?」
「嗯,」我把腦袋伸出車窗外,不知不覺之間,天色已經徹底地黑沉下來,公路兩側連綿不斷的房屋呈現著排排高低錯落的幾何輪廓,迎面撲來的微風中,散發著泥土、草木、莊稼混合在一起的芬芳氣味,還非常明顯地夾裹著一種我極其熟悉的一種飼料的氣味。啊--,我立刻興奮起來,多麼親切的氣味啊,這是鹿鄉的特色,只有到了鹿鄉,你才會嗅聞到這種氣味,鹿鄉有無數只可愛的梅花鹿,從每個農戶院裡悄然飄逸出來,永不消散地浮蕩在鹿鄉寧靜祥合的夜空。
「看什麼呢,告訴我啊,馬上就進鹿鄉鎮了!」
「我,」一別數載,昔日的小鎮發生了令人瞠目的變化,或者應該說:面目全非了!整個小鎮進行了徹底的規則,原來那些低矮的、破舊的土坯房、稻草屋,變魔術般地蕩然無存,筆直寬闊的大街兩側是目不暇接、造型各異的新樓房,一排排高聳著的街燈把可愛的小鎮照耀得輝煌燦爛,一家緊鄰一家的店舖燈火通明,剛剛用完晚餐的人們悠然自得地漫步在整潔的街路旁。而幾年前,每當到了這個時刻,習慣於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農民朋友們早就關上昏暗的燈泡,摟著老婆呼呼呼地睡大覺去啦:
「這,這,」我茫然地說道:
「我,我,我不認識啦,幾年沒來,全變了,簡直是重建一個小鎮啊,通往曉虹家的那條歪歪扭扭、泥濘不堪的小巷沒有影了!」
「哦,對啦,是啊,」老杜點點頭:
「是啊,這幾年,養鹿業把小鎮給搞火啦,有了錢,氣就足,小鎮進行了徹底的改造,以前的房子差不多全他媽的拆掉了,怎麼辦?」老杜把汽車停在了路邊:
「怎麼辦啊,老弟?」
「找唄!」楊坤替我答道。
「曉虹的老爺們是幹什麼的?」
「開飼料店的,兼賣治鹿病的獸藥!」我答道。
「姓什麼,叫什麼名字?」
「×××,」
老杜重新發起汽車,緩緩地爬行著,遇到人便扯著脖子喊道:
「老鄉,認不認識×××?」
「不認識!」看見有飼料商店,他便大大咧咧地喊道:
「喂,這家的老闆貴姓!」
「免貴姓王!」
「操,不是!」
汽車在小鎮裡足足轉了三圈,我們終於找到了目標,經一位知情人介紹,曉虹賣掉了原來的房子,在小鎮的貿易市場裡買了一處商、住兼用的二層小樓,並且,他的丈夫已經不做飼料生意,而是開了一家在小鎮裡頗有盛名的餐館,老杜吐了口氣:
「操,原來是這樣,可把我折騰得夠嗆!」老杜沖知情人擺了擺手:
「謝謝你,爺們!」然後,順著知情人的指點,老杜調轉車頭,慢慢地移向那家正在營業的餐館:
「到了,就是這家!」
汽車哧的一聲停在飯店的門前,老杜衝我說道:
「進去吧!」
「大哥,小心點!」楊坤叮囑我道。
「操,」老杜不以為然地說道:
「操,他還敢打人!」
隔著車窗,我目不轉睛地盯著餐館的房門,希望曉虹能夠突然出現在我的眼前,我的心咚咚咚地狂跳起來,也不知道是緊張,還是興奮。老杜衝我揮了揮車鑰匙:
「走,下車!」
「大哥,吃飯嗎?」我和老杜剛剛走出餐館,熱情的服務員便迎上來前,我怔怔地瞅了瞅整潔的餐廳,可能是早已過了用餐的時間,餐廳裡沒有一位吃飯的客人,顯得空空蕩蕩,而在裡間屋,傳來了嘩啦嘩啦的搓洗麻將牌的聲音,老杜衝著服務員問道:
「你們的老闆娘呢,讓她出來,我們找她有事!」
「哎,」服務員答應一聲,然後,衝著麻將聲處尖細地喊叫起來:
「虹姐,有人找!」
「哎--,」從隔壁傳來一聲嘹亮的女音,我頓時激動起來,多麼熟悉的嗓音啊,還是那麼清脆、響亮、圓潤,這是只有曉虹才會發出的嗓音,我的血液呼地沸騰起來。我還沒有回過神來,一個身材高佻,胸部豐滿高挺,腰細臀闊的年輕女人款款走了出來,笑吟吟地向著我們走過來,當她將和善的目光投過來時,嘎然停止了腳步,臉龐唰地緋紅起來,嘴角劇烈地顫抖起來,我情不自禁地輕聲喊了一聲:
「曉--虹--,」
「哥--,」曉虹木然地答道,突然又改了嘴:
「小--力--,」
……




第四十二章

我和曉虹久久地對視著,誰也不肯再說第二句話,良久,一串淚水湧出曉虹的眼窩,她草草地抹了抹,微微抽泣著低下頭去。
「你?」一個體態乾枯、戴著近視眼鏡、留著令人作嘔的絡腮鬍子的男人虎著臉、叉著手走出隔壁,冷若冰霜地瞪著我:
「你,來,干,什麼?」
「是這樣,」沒容我作答,老杜和顏悅地替我答道:
「我們辦事路過這裡,聽我的老弟說,他在這裡有一位朋友,所以,就順便來看看,聊聊,曉虹,能不能出去一會,吃點便飯?」
「朋友?」曉虹的丈夫冷冰冰地反問道,老杜還是堆著笑臉:
「畢竟認識一回嗎,曉虹啊,怎麼樣,能不能出去一小會?」
「孩子太小,正在吃奶,」曉虹的丈夫立即阻攔道,然後,衝著曉虹說道:
「孩子哭了,你還不快去餵奶!」
曉虹極不自然地轉過身去,抹著眼睛走出隔壁,老杜碰了一鼻子,也沉下臉來,我看他又要耍脾氣,急忙說道:
「如果不方便,我們就走啦!」
「告訴曉虹,」老杜的眼睛裡露出可怕的凶光:
「我們在車裡等她,她給喂孩子完奶後,到車裡來一下,我們有幾句話要說說!」
「請便!」曉虹的丈夫毫不示弱地把手一揚:
「請便吧!」
「走!」老杜衝我道:
「走,咱們先到車裡等一會,……」
我極其尷尬地轉過身去,跟在老杜的身後,默默地走出曉虹家的餐館,坐到車裡,我的目光一刻不離地盯著餐廳的大門,希望曉虹能夠奇跡般地走出來。真的不錯,的確有些許男女陸陸續續地從餐廳裡走出來,可就是沒有曉虹的影子,都是剛才聚在曉虹家搓麻將的人,他們每走出一個人,均瞪著異樣的目光,冷漠地望著我們的汽車。
「嘩啦--,」餐廳的大門突然死死地關閉上,老杜氣鼓鼓地罵道:
「他媽的,關門謝客啦,操,」話沒說完,老杜推開車門就要下去,我一把拽住他:
「大哥,算了吧,我不是已經說過,只要看上曉虹一眼,我就心滿意足啦,我的目的已經達到,別再為難曉虹啦,咱們,回去吧!」
「操,」老杜終於沒有跳下汽車,他將手按在方向盤上,立刻響起剌耳的響聲,把我震得更加心煩意亂。老杜一邊按著,兩眼一邊惡狠狠地盯已經關死的餐廳大門,沒過幾分鐘,突然,眼前一片漆黑,原來,餐廳連同整棟小樓所有的電燈全部熄滅。老杜見狀,卡地開啟汽車,把車頭對準漆黑一片的餐廳,老杜打開車燈,將耀眼的光束向著餐廳玻璃橫掃射過去。
「大哥,算了吧,咱們回去吧!」我喃喃地說道。
「操,這小子,挺雞巴得啊!我讓你裝,啊--,」
「老杜,拉倒吧!」始終一言不發的老馮勸道:
「過份啦,不要欺人太甚,」
「怎麼,誰欺侮他啦,操,」
「呵呵,你自己想想,老杜,如果別的男人到你家,點名道姓的你讓媳婦跟他出去,你是什麼心情?嗯?說?」
「是啊,」曉蘭說道:
「這件事,是咱們不對啊,如果我有家,別的男人楞頭楞腦地來找我,並且是我以前的相好,我,我也不敢跟他出去啊!」
「今天晚上,」楊坤慢聲細語地說道:
「曉虹他們兩口子非得戰爭不可!」
「走吧,大哥,快走吧!」
「是啊,老杜,」老馮繼續勸說道:
「這是人家的地盤,你沒看見在曉虹家打麻將的那些人,走出來的時候,用什麼眼神看咱們。曉虹的男人已經算是比較和氣的啦,如果換了我,操,幹嘛,來找我媳婦?還要出去?吃什麼飯?操--,我一個電話,喊來一群鐵子,把車給你砸個稀吧爛,你,也得挺著!」
「豁,我借他兩個膽!我就把車擺到他家的門前,給他砸!」
「是啊,杜大哥也是在鹿鄉混過的嗎!」
「不,」老杜搖搖頭:
「我雖然在這裡養鹿,可是,來鎮裡的時候並不多,對這裡不熟悉!」
「走吧!」老馮推了推老杜:
「走吧,去你鹿場看看!」
「哼,」老杜狠狠地哼了一聲:
「以後再收拾你,擺不平你,我他媽的,……」
汽車調轉過頭,溜出繁榮的小鎮,向著黑漆漆的原野衝去,約莫開出一刻鐘,老杜減慢了車速,汽車駛進一處寬闊的院落裡,幽暗的燈光中,幾個農民模樣的男人喜笑顏開地向汽車圍攏過來:
「老闆來了!」
「老闆,你好!」
「……」
「怎麼樣!」老杜趾高氣揚地問道:
「鹿都挺好的吧,沒出什麼事情吧?」
「挺好的,挺好的,老闆,什麼事情也沒出,你放心吧!」
「走!」老杜沖車裡的人揮揮手:
「快下車,看鹿去啊!」
我們紛紛走下汽車,跟在老杜的屁股後面,走向院落的深處,鑽進迷宮般的飼養棚裡,棚子用楊木板子間隔開,眾多的梅花鹿按照性別、年齡、等級嚴格地分隔開,老杜衝著臥附在地鹿群指手劃腳、喋喋不休的介紹、講解著,而一隻隻可愛的梅花鹿們則茫然地瞪著我們,那冷漠的眼神,似乎在說:你們這些沒正經的狗男女,自己不消消停停地休息睡覺,還來打攪我們的好夢。老馮驚歎起來:
「哇,好多啊!」
「噓!」老杜瞪了老馮一眼:
「別喊,梅花鹿有一個最大的弱點,怕動靜,天已經黑了,它們正在睡覺,如果突然被驚動,它們就慌慌張張地四處亂跑、到處亂撞,得,鹿茸角撞折了,完了,賠了!你可知道,一隻鹿茸角得需要很少時間才能長成材的啊!」
「一隻、兩隻、三隻、……、二十一、二十二、」楊坤和曉蘭非常認真地數點起來,可是,數著數著,她們不得不歎息起來:
「太多了,數不過來啊!」
「大哥,」曉蘭面露慕色地問道:
「你一共養了多少只梅花鹿啊?」
「具體多少隻,我也不太清楚,今天,興許生一個,明天,又興許病死一個,大妹子,這喘氣的玩意,哪有個准數目啊!沒成年的小鹿不算,大概,成年的,有三百多隻吧!」
「哇,」楊坤低聲歎息著,問我道:
「大哥,成年的梅花鹿多少錢一隻啊!」
「這個,」我說道:
「曉虹的爸爸也是養鹿的,不過,他是農戶養鹿,規模很小,,也就十多頭,有一次,我到曉虹家,她的爸爸正跟一個賣鹿的販子討價還價吶,最後,終於談成了,三隻成年鹿,正正好好一萬塊,……」
「我的天,」曉蘭一聽,瞪大了眼睛:
「杜大哥,你是百萬富翁啊!」
「小意思,小意思,」一貫目空一切的老杜第一次謙虛起來:
「家有萬貫,帶毛的不算,大妹子,走,咱們到辦公室歇歇,然後,我打發工人做菜,咱們,再喝點!」
「不,不喝啦,到現在還沒醒酒呢!」
「是啊,」想起明天還要給徐姐辦考試的事情,我對老杜說道:
「大哥,時間不早啦,咱們抓緊往回趕吧,明天,還要辦那事吶!」
「哦,」老杜點了點頭:
「對啦,你不說,我他媽的差點忘了,走,趕在天亮前,咱們得回到市裡,好辦事啊!」
「大哥可真有錢,」坐在汽車裡,曉蘭仍然不停地喊歎著:
「一百多萬喲,咱咋就沒這財命吶!」
「操,」老杜卻不滿足:
「這算個啥啊,小意思,一百萬就把你嚇得這樣,一百萬好干個屁啊,老弟,」老杜衝我說道:
「我他媽的想在大連灣買棟海濱別墅,帶游泳池的那種,我還想換個驢騎騎,想買個奔馳,你說,一百萬,夠嗎?」
「豁豁!」我回答道:
「不夠,這可不夠!大杜,你的志向不小啊!」
「還換啥啊,這輛,已經不錯了!」老馮說道。
「操,不行,」老杜堅持道:
「就是不換,一百萬也買不來海濱別墅啊!」
「有什麼用!」我說道:
「買那玩意幹啥!」
「住哇!」
「那麼大,你能住得過來!」
「漂亮啊,打人啊!」
「可是,古人講,縱然你有再多的房子,你睡覺,一間房、一張床,足矣,你有再多的鈔票,一日三餐,也就飽了,……」
「那,可不一樣!」老杜說:
「都是活著,有的人活得很滋潤,有的人活得就他媽的累挺,一點意思都沒有,白活。我還要搞錢,我已經想好了,要過上有奔馳,有海濱別墅的生活,至少得有一千萬!」
「呵呵,」我說道:
「大哥,等你真的有了一千萬,就該奔一萬萬使勁嘍!」
「對嘍,老弟,你算說對嘍,生命不息,撈錢不止!」
說完,老杜咬了咬呀,加大了馬力,汽車嗖的一聲發瘋般地向前衝去,公路兩側的樹木令人目眩地向後閃去,老馮誇讚起來:
「真是好車啊,無級變速的,真好,真快,真他的媽的過癮哦!」
「操,這算什麼,我還沒加到高速吶,你看,」老杜再次提高車速,汽車箭一般向前射去:
「哈,哈,快不快,他媽的,如果是奔馳,開起來一定更他媽的過癮、更爽,啊,我要撈錢,我要撈錢,我要開奔馳,我要住別墅,錢,錢,有錢就是大爺,沒錢就是三孫子!」
「大哥,」我漸漸地感覺到身下有些飄飄然、汽車輪子彷彿離開了路面,我不安地對老杜說道:
「大哥,慢點開吧,太快了,我感覺著好像飛了起來,飄飄乎乎的,太危險了!」
「沒事,放心,」老杜非但沒有減速,反而再次提升車速:
「啊,真他媽的過癮啊,跟坐宇宙飛船似的!」
「吱--,」突然,汽車吱的一聲,在公路上打起了盤旋,老杜再也不喊著撈錢了,更不叫嚷過癮了,而是手忙腳亂的開始緊急剎車。
可是,汽車就是無法停止下來,繼續吱--吱--地盤旋著,並且向路邊的白樺樹轉過去,車裡的人全都恐懼地喊叫起來:
「我的天啊,……」
「啊--,……」
「不好--,……」
「要翻車,……」
「完啦!……」
……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5-12-14 16:33 編輯 ]
2015-11-8 18: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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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s21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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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謝天謝地,毛主席萬歲,汽車猛烈地打了幾個盤旋,終於停歇下來,歪著屁股,橫在公路中央,車下竄出濃重的煙霧。老杜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推開了車門,頓時,從車外湧進一股股嗆人鼻息的煙氣。老杜站在汽車旁,呆呆地瞅著前車輪,我扒著車窗也瞅了瞅,不禁咧起嘴來:
「喲,」聽到我的驚叫聲,老杜指著磨擦得遍體鱗傷,仍然在冒著黑煙的輪胎衝我嚷嚷道:
「操,怎麼辦,都是為了你,曉虹你是看到了,可是,我的車輪卻磨壞了,你賠吧!」
「賠,我賠!」
「操,你賠得起嗎?」
「這個月的開資,我都給你,……」
「呶,」老杜撇了撇嘴:
「你一個掙多少錢,賠得起嗎!」
「那,我借錢!」
「拉倒吧,跟你鬧著玩吶,還當真啦!」老杜拍了拍手,鑽進車裡,重新發動汽車:
「回市裡換輪胎吧!唉,」老杜歎息一聲,感慨道:
「剛才,當汽車吱吱吱地怪叫著向大樹轉去時,我怎麼也剎不住車,腦袋裡嗡的一聲:完了,完了,完了,我要死了,啊,別墅、奔馳,去他媽的吧,……,老弟,還是古人說得對啊,住那麼大的房子,有什麼用啊,撈再多的錢,死了也是白扯,啊,好好活著比什麼都強哦,什麼他媽的別墅、奔馳,見他媽的鬼去吧!」
「是啊,」老馮說道:
「剛才,汽車在公路上打轉轉的時候,如果恰巧迎面,或者是從後面衝上來一輛汽車,那,就完了,非得撞個稀巴爛,……」
「杜大哥,」餘悸未息的曉蘭哆哆嗦嗦地說道:
「真是萬幸啊,咱們應該吃喜!」
「對,沒有出什麼事,應該吃個喜!」
「不行,」我說道:
「天已經亮了,我們還有事,要吃,哪天再吃吧!」
「是啊,天下沒有不散的酒席,我們得辦事去,咱們各奔東西吧!」
老杜將老馮、曉蘭、楊坤三人送到一家小餐館,臨別前,楊坤將呼機號給了我,希望以後還能聯繫。然後,我和老杜匆匆趕往與徐姐事選約定好的地方,遠遠地,我就看見徐姐背著小拎包,焦慮不堪地站在馬路邊,迫切地眺望著。
嘎吱一聲,汽車停在徐姐的身旁,我推開車門走了出去,徐姐似乎還沒忘記前天在電影院裡那可笑的一幕,你瞧,一看見我,她的臉蛋便唰地紅暈起來,我輕輕地叫了一聲:
「徐姐,進來吧!」
「好的,」我拉開後車門,跟徐姐一起鑽了進去,然後,我簡單地為他們介紹一下,老杜和徐姐握了握手,便再次激活汽車,去接徐姐僱傭的替考人。在一處住宅樓前,徐姐讓汽車停了下來,她聲稱下車接人,看著徐姐的背影,老杜衝我神秘地說道:
「操,小娘們的確不錯,研究她,辦了她!」
「可是,她,已經有家了!」我回答道。
「操,傍上她,不僅可以玩她的小屄,最主要的,這個!」老杜磨著手指肚,做出點鈔票的樣子:
「這個,這個是最關鍵的,是最終目標!」
「大哥,」一提起徐姐的小屄,我便想起那可怕的氣味,渾身打了一個冷戰:
「我總是懷疑,她,能有錢嗎?」
「操,廢話,照我說的去做,趕緊發動進攻,盡快拿下!任何人也逃不過你大哥的火眼金睛!」
老杜正慫恿我對徐姐下手,徐姐已經領著一個學生模樣的女孩子鑽進車裡,老杜一見,掏出手提開始找相關的人物,一個雞胸脯的矮個男人,我們一同趕往考場。
「想送進去,困難,咱們先等著!」考試已經緊張地開始,雞胸脯滿有把握地說道:
「我已經聯繫好了,過一會,有人會把考卷送出來的!」
「呵呵!」我感歎道:
「好厲害啊!」
果然,大約開考二十多分鐘後,一個面色冷漠的中年女人大步走向汽車,雞胸脯立刻推開車門,迎上前去,兩人轉進小巷裡,片刻,雞胸脯返了回來,他將車門關上,從懷裡掏出一張考卷:
「答吧!」
女學生接過考卷,為了便於書寫,老杜特意為她找來一本黃色小說,讓她墊在下面,答完之後,雞胸脯將考卷小心地疊好,再次鑽出汽車。
幾分鐘後,雞胸脯邁著勝利的步伐,返回汽車裡:
「搞定!」
「謝謝大哥,」徐姐的臉上終於現出喜悅之色:
「走,兩位大哥,喝酒去!」
為表示答謝,徐姐為老杜與雞胸脯找了一家比較滿意的酒店,然後,徐姐拉著我的手:
「小張,你去問問那位杜大哥,需要多少錢!」
「好的,」當我走進包房,找到老杜時,老杜卻擺了擺手:
「老弟,當初,我是說著玩的,幫老弟點忙,我就要好處,那,還算朋友嗎,算了吧,大家吃點便飯得了!」
我把情況如實向徐姐匯報,徐姐更為喜悅,與我商量著如何既能讓老杜吃的高興,又能使雞胸脯比較滿意,商量來商量去,最後,徐姐把伍佰塊錢預付給吧台,又把一千塊錢遞給我,讓我送給老杜,我奉命將鈔票放到餐桌上,堆起笑臉對雞胸脯說道:
「這位大哥,請您吃好、喝好,餐費,徐姐已經預付給吧台,這,是徐姐的一點意思,謝謝大哥,錢不多!」我將臉轉向老杜:
「大哥,徐姐說,用這錢找個小姐樂樂吧!」
說完,我開始告辭,老杜卻是不肯,拽住我的手:
「老弟,要玩,一起玩,」
「不行,大哥,我,還得上班呢!」
我像完成了一項偉大事業似的雄赳赳地走出餐廳大門,徐姐笑吟吟地迎候過來,挽住我的胳臂:
「小張,你認識的這個人,可真厲害啊,他,是幹什麼的?
「不太清楚,」我瞅了瞅徐姐,突然發現了意外的情況,由於我們幾乎身貼著身,距離極近,在陽光的照映下,徐姐的唇上生著些許細絨毛,這是我以前未曾注意到的:
「我也不知道他是幹什麼的,到目前為止,只知道,他,有一個鹿場!」
「哦,養殖大戶!」
「可能吧!」
「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朋友之間喝酒的時候無意中認識的!」我撒謊道,心裡暗暗發笑:什麼喝酒認識的,徐姐,你不知道,操屄的時候,認識的。
「小張,」徐姐面帶慕色地說道:
「看來,他對你挺夠意思的啊,辦這麼大的事,吃頓飯,玩個小姐,就OK啦,想想韓大喇叭,吃了我那多麼飯,連點眉目都沒看著!」
「還行吧!」我暗道:嘿嘿,能不夠意意嗎,你知道嗎,我們是連橋,有女人,一起操!
「小張,走哇!」徐姐衝我嫵媚地一笑,秀麗的臉蛋上閃現出一絲神秘的淫浪之色,我則明知顧問:
「去哪?徐姐!」
「我家啊!」徐姐細手一揚,喚過一輛出租車:
「去我家!」
「啊--,」剛剛坐到車裡,徐姐便親熱地把臉貼靠在我的腮幫上:
「啊,小張,還記得嗎?」
「什麼?」
「嗨,你忘了,就是我說的,那個充滿朦朧感的、優美的、溫馨的環境啊,……」
溫馨?呵呵,聽到徐姐的話,我不禁再次想起她陰道的氣味,溫馨,又辛又辣,這是哪國的溫馨?還有,你那喜怒無常的怪脾性,什麼,什麼:先打你一悶棍,再送你一個蜜棗!哼哼,我怎麼看也看不出一絲溫馨感來!
「啊,到了!」徐姐無比欣喜地打開她的家門:
「快進來!」
我換上塑料拖鞋跟在徐姐的身後,走進一座寬闊、明亮、裝飾奢華的大房子,大廳裡,有一個最顯著的特點,到處都可以看到讓我眼花繚亂的垂釣漁俱,僅僅漁桿,就有各種款式的十數根,還有花樣翻新、造型奇特的小椅子,其它的,我就說不出來是些什麼玩意,我問徐姐道:
「徐姐,怎麼,你喜歡釣魚?」
「哼,」徐姐搖搖頭,一邊開始脫外衣,一邊皺著眉頭,冷漠地瞅了瞅那堆價值不菲的漁俱:
「哼,真是閒的,讓我幹什麼都,就是不願意釣魚,往那一坐,一天到晚也釣不上幾條,有啥意思啊,鬧不鬧心,我愛人喜歡釣魚,哼,別提他啦,一想起他,一看到他這堆破玩意,我就鬧心,小張,我,嘻嘻,我喜歡這個!」
說完,徐姐把我領進她的臥室,順手從豪華的梳妝台上,拿起一本精緻的像冊,她非常幸福地把像相展開來,我粗略地看了看,裡面均是徐姐穿著各種時毛的服裝,在上海外灘那一棟棟漂亮的建築物前,留下一張又一張搔首弄姿的玉照,我心裡嘀咕道:好傢伙,平時,徐姐的穿戴極其樸素,真沒想到,這個在單位裡名不見經傳的年輕會計,竟然有如此寬大、豪華的住宅和幾十年也穿不完的時裝,看來,老杜的猜測是正確的。想到此,我暗下決心,一定把徐姐搞定、拿下,想辦法,在她的身上,搞錢!我心不在焉地翻著徐姐的像相:
「哦,原來,姐姐喜歡旅遊哇!」
「是啊,」一提及旅遊,徐姐的臉上立刻呈現出欣喜之色:
「啊--,小張,我最喜歡旅遊了,每年的假期,我都要出去旅遊。我認為,旅遊,是人生最幸福的一件事。小張,我最喜歡上海,喜歡上海的服裝,上海的服裝很有特色,並且,價格非常的合理,不像廣州,看上一件衣服,一瞅價錢,差點沒把我嚇死!小張,你喜歡旅遊嗎?」
「喜歡!姐姐,跟你一樣,我也喜歡旅遊,並且,我也認為,旅遊是人生最幸福的一件事!」
「啊--,看來,咱們有共同的愛好啊!小張,告訴我,你,都去過哪裡?去過上海嗎?」
「去過,不過,那是路過,姐姐,我不喜歡大城市,我願意鑽山溝!」
「嗨!」徐姐露出不屑之色:
「窮山溝有什麼好玩的啊!」
「不,」我說道:
「姐姐,你不知道,鑽山溝,是件很有意思、很有樂趣的事情,我上學的時候,到了假期,我便背著旅行袋,孤零零的一個人,乘長途汽車,在山溝裡轉來轉去。有一年,我一個人從太原坐汽車,穿越呂梁山,……」
「哎呀,」徐姐放下像冊,柔情萬種地坐到我的身邊:
「呂梁山?你去哪個窮地方幹什麼啊,尋什麼魂去啦?」
「姐姐,我小的時候,看了《小兵張嘎》、《新兒女英雄傳》等小人書以後,就萌生了去呂梁山的願望,我要親自到那裡看看,看看英雄們當年戰鬥過的地方!」
「嘻嘻,」徐姐依到我的肩上,我則繼續說
「當時,山西和陝西兩省的公路剛剛接通,據說,我乘坐的長途汽車,是第一輛穿越兩省的客車。於是,我便到了延安!」
「延安,小張,可真有你的,你怎麼淨去那些窮地方啊,到了延安,你住窯洞了嗎?」
「當然,到了延安,不住窯洞,千山萬水的,真是白去一回!」
「住窯洞好玩嗎?」
「嘿嘿,好玩個啥啊,黑咕隆冬的,好像我小時候淘氣時鑽過的防空洞,窗戶是用紙糊的,有許多以方破開了口子,冷風一個勁地往裡灌,結果,第二天,我就感冒啦!」
「活該!」徐姐頑皮地擰了我一把:
「中國有那麼多好地方,你不去玩,非得去延安住窯洞,咋沒把你凍死呢,嘻嘻!」
「我從延安,又到了西安,從西安,直奔酒泉,最後,一口氣跑到烏魯木齊,」
「哇,你可真能走哇,」徐姐隔著褲子,抓撓著我的雞雞,我越說越興奮:
「到了烏魯木齊,我還想往前走,想到喀什,可是,太累了,我又得病了,……」
「得啦,得啦,沒人聽你瞎白虎了,你說的那些個地方,我一個也不感興趣,小張,今年的假期,你陪姐姐去桂林,怎麼樣!」
「好的,……」
徐姐站起身來,輕輕地拉上了窗簾,華麗的房間頓時陰暗起來,明媚的陽光穿過厚重的窗紗,緩緩地射在軟綿綿的席夢思上,果然產生了一種朦朦朧朧的美感。
「啪--,」徐姐打開床頭櫃上的小檯燈:
「親愛的,過來啊!」說完,徐姐一把將我按倒在床鋪上,肆意啃咬起來:
「啊--,寶貝,我的小寶貝,我的心肝!」
真沒想到,平日裡不佝言笑,總是保持著一種令人敬畏的尊容的徐姐,暗地裡,竟然是如此的淫蕩,在她的臥室裡,在她的大床上,終於現出了淫妖那醜惡的、狂穢的原型。
大家看看吧,徐姐張開布著些許細絨毛、塗滿口紅的小嘴,貪婪地啃咬著我的臉蛋,一串串口水,順著嘴角不停地流淌下來,形成一條條可笑的涎液,沫得我滿臉處到都是:
「啊,啊,好漂亮的大眼睛啊,好粗好濃的眉毛哦!」
徐姐一邊啃著我的臉,一邊解我的衣服,很快便把我剝個精光,她瞪著秀美的眼睛,呆呆地望著我的裸體,口液更加洶湧地流淌出來:
「哎呀,小張,你,長得好壯實啊,這肌肉,一塊一塊的,硬得像石頭,真好啊,真健康啊!」
「是嗎,」我自豪地說道:
「姐姐,我在浴池洗澡的時候,搓澡的師傅總是一邊給我搓身,一邊誇我的身體,我的肌肉,……」
啪--,話沒說完,徐姐突然收起淫臉,冷冰冰地抽了我一計耳光:
「少跟我提浴池,裡面儘是臭賣屄的賤貨,以後,你再也不准去浴池,如果讓我知道啦,我把雞巴給你割下來!」說著,徐姐狠狠地拽了我雞雞一把,然後,她便以無比羨慕的目光,在我光溜溜的身上撫摸一番,很快,徐姐便把她那濕乎乎的小嘴貼在我的身上,彷彿發現了美味佳餚般地飽餐起來:
「真好啊,真有男人味啊,唔,好香啊,好結實的肌肉啊!」
徐姐趴在我的身上,一會舔舔我的胸脯,一會舔舔我的臍眼,一會舔舔我的腋窩,一會舔舔我的陰毛,一會舔舔我的陰莖,……,我身體上任何一個部位、任何一個地方,她都不啃放過,留下一片片粘乎乎的口液。
「老公,」
啪--,徐姐打開了大屏幕的電視機,又將一盤錄相帶塞錄相機裡,頓時,寬大的屏幕上閃現出令人噴血的性交畫面:
「來,老公,讓我們,開始吧!」
徐姐開始脫衣服,當衣服被徐姐一件一件地扔到床邊時,當徐姐脫得僅剩一條三角內褲時,我將目光從電視上轉移過來,緩緩地掃過徐姐的胴體時,突然,我的身體猛一激泠,不由自主地驚叫起來:
「啊--,姐姐,你?……」
……





第四十四章

我的目光驚異地盯著徐姐的胴體,眼前這位春情勃發、分外妖嬈的少婦,她的裸體即豐盈,又飽滿,像堆令人垂涎的白麵團,真恨不得立刻摟將過來,津津有味味地啃咬一番。可是,我卻突然發現了可怕的現象,在徐姐白嫩的手腕上生著非常顯眼的黑毛,呈著片片傾斜狀一直延伸到手脖處。我的乖乖,好濃、好密、好長的黑毛啊,難怪,在單位裡,徐姐總是戴著長長的套袖;我又將目光移到徐姐那誘人的腋窩處,哇--,一縷縷尖細的黑毛從徐姐的腋下探露出來,好長、好黑的腋毛啊,這是我至今為止所見過最長的腋毛;我再將目光挪到徐姐的私處,我更加驚賅起來,徐姐陰部的黑毛竟是如此之多、如此之厚、面積是如此之大,都是我從未見識過的,小巧、玲瓏的名牌的性感內褲根本無法遮掩住徐姐那大草原般的陰毛,賅人的陰毛呈著光閃閃的捲曲狀,從三角內褲裡向四外漫延,向上,往腹部漫延,行將與深深的臍眼接壤劃界,同時,捲曲的黑毛又向徐姐三角內褲的兩側漫延,沿著兩條肥碩的、美艷的、性感的令我直淌口水的大肥腿猶如決堤的河水般地到處氾濫著;我又偷偷地看了一眼徐姐那可愛的小腿,上面也是黑毛叢生。
「怎麼,」看到我呆呆地盯視著她,兩隻眼睛死死地盯著那一片片令人瞠的、極其可怕的黑毛,徐姐的秀臉上立刻閃現出一絲不悅之色,虎著臉我問道:
「小張,瞅啥吶?怎麼,不喜歡,嫌我毛多?哼!」
「不,不,」我慌忙擺了擺手,我現在已經得罪不起這位少婦,我必須使用各種手段,把她攏絡過來,當然,性,是最好的手段,我要用我的雞雞和嘴,當然,還有手,征服姐姐,征服她的身體:
「不,不,不,姐姐,別誤會,我喜歡黑毛,越多越好,……」
我將徐姐拽拉過來,粗大的手掌反覆地撫摸著她手臂上的黑毛:
「呵呵呵,好密啊,好養手哦!」
「唉,別說假話啦,誰喜歡黑毛啊!」徐姐歎息起來:
「真沒辦法,我小時候,毛就特多,為了不讓大家看到我處到都是黑毛,我就用剪子絞,結果,越絞越多,越絞越密。夏天的時候,我從來不敢穿裙子,」
「沒關係的,姐姐,你可以穿上絲襪啊,這樣就蓋住了!」
「不行,我試過,長長的絲襪往大腿上一套,結果,又長又硬的黑毛竟然一根一根地頂出絲襪,那樣子,太寒磣啦,以後,我再也不敢穿裙子啦!」
「姐姐,你為什麼不用脫毛露啊?」我建議道。
「不,不,我不用,那玩意,對皮膚不好,把毛細孔都蓋死了,以後,會得病的,我可不用,毛再多,也不敢用那玩意,……」
我抬起徐姐的手臂,淫迷地望著她的腋下,豁豁,好長、好密的大黑毛啊,我對女人的腋毛有特殊的僻好,喜歡欣賞天底下所有女人那各具特色、千姿百態的美麗腋毛。今天,我意外地欣賞到徐姐的腋毛,又黑、又長、又密,讓我興奮不已,我伸出手去輕輕地抓撓著,徐姐嘿嘿嘿地笑了起來:
「哎喲,別咯吱我啊,好癢啊,好剌撓啊!」
我張開嘴巴,一口叨住徐姐的腋毛,津津有味地品償起來,徐姐則伸展著手臂繼續嘿嘿嘿地嘻笑著,漸漸地,徐姐的笑聲開始顯露出一種前所未有的淫蕩:
「唷--,唷--,哦--,哦--,」
與她的陰部一樣,徐姐的腋窩亦是辛辣無比,直嗆得我呲牙咧嘴,暗暗叫苦:好腥、好騷的女人啊!若干年以後,有了徐姐的鈔票,我接觸到的女人簡直多如牛毛、密如過江之鯽,通過不斷地涉獵女人的身體,我歸納出這樣一個結論:大凡毛多、毛厚、毛密、毛長的女人,其性相當的淫、無比的蕩,並且,一旦她的淫氣、蕩氣給剌激起來,便一發不可收拾,毫不遮掩地顯現出一種動物般的、原始的性本能,嘿嘿,這可能是體毛多過,沒有近化好的緣故吧,帶有明顯的動物性。你看,徐姐閉著雙眼,淫邪地呻吟著,嘴角流出串串口液,臉上呈現著幸福的淫迷之色,這,與發情的母狗毫無二致:
「唷--,唷--,唷--,……。好癢啊,好舒服啊,小張,我的寶貝,我的心肝,你好會玩啊,我的小寶貝,娶我吧,咱們結婚吧!」
「可是,姐姐,你,已經結婚啦,你已經有家、有丈夫啦?」我喃喃地問道,然後,繼續賣力地啃咬著徐姐的腋毛,我的嘴唇已經被徐姐腋窩處的腥騷味搞得又麻又木,散發著嗆人的氣息。
「不,不,我要離婚,我要跟他離婚,小張,咱們結婚吧,真的,」
「姐姐,你為什麼要跟他離婚啊,為了我?」
「對,小張,當我第一次看到你時,就暗暗地喜歡上了你,你長得多好啊,年輕,壯實、魁梧,在你的身上,散發著一種健康的氣息,每次與你接觸時,一聞到你身上那健康男性的氣味,我就興奮得下邊出淌水,直至把內褲弄得濕淋淋,我總是在想,你,你的身體,一定會給我帶來空前的幸福,小張,我要跟你結婚!」
「可是,他呢,你的丈夫,他肯跟你離婚嗎?」
「我不管,我說什麼也要跟他離婚,我早就向他提出來了,可是,這個完蛋的傢伙,像個賴皮狗,死活不肯,就是不離,唉!不離,也得離,我可不能跟一個廢人過一輩子!」
「廢人?」我停歇下來,放下徐姐的胳臂,不解地望著她,徐姐一把將我摟抱住:
「是的,他是一個廢人,整整一個廢物,是一個只有一條胳臂的廢人!」
「怎麼搞的?」
「釣魚,釣魚,釣魚,都是釣魚釣的,把胳臂給釣給沒一個,」
「怎麼,釣魚,能把胳臂釣沒?」
「嗯,自從迷上了釣魚,他什麼也不管不顧了,整個人都迷戀在釣魚上面,他沒日沒夜地釣哇、釣哇,現在,他還在郊區釣魚呢,吃、住都在那裡,一周也不回家一次。他這個人很笨,幹什麼都不行,屬於吃啥啥不剩,幹啥啥不行的那種人,你讓他接個電燈,差點沒讓電把他打死,你讓修修椅子,結果,椅子沒修好,他的手倒讓錘了給打腫了。就這樣的人,還能釣魚?記得有一次,他往湖裡甩魚鉤,結果,沒甩好,魚鉤彈了回來,啪地鉤在他的手指頭上,……」
「哈哈哈,」我仰面大笑起來:
「好哇,釣魚,把自己給釣住了,這條魚好大啊,一百多斤哦,……」
「去,去,去,別打差!」徐姐推了我一把,繼續講述道:
「彎彎的魚鉤深深地掛在他的手指頭上,血嘩嘩地淌,把他疼的啊,可是,怎麼摘也摘不下來,最後,在釣友們的幫助去,去醫院才摘下來的。唉,去年秋天的時候,他又去釣魚,釣著、釣釣,他突然發現了一個好地方,認為那個地方魚一定很多,於是,他便扛起魚桿,向那個地方移去,由於魚桿沒有收起來,很長,一不小心,刮到了電線上,結果,被電擊倒,一個胳膊被灼傷,肉都燒熟了,只好截了肢!」
「我的老天爺,釣魚有什麼好處哇!」我驚呼起來,心想:好個狠心的女人啊,丈失不慎殘疾,你就不跟人家過啦,跟你這樣的女人結婚,如果哪天我也不慎落個殘疾,你也會無情無義地一腳把我踢開。
「小張,即使他不殘廢,我也得跟他離婚,我早晚得跟他離婚!」
「為什麼?」
「小張,他還有一個毛病,更煩人,他的腦袋,總是晃,」說著,徐姐便模仿起丈夫,可笑地晃著腦袋:
「就這個樣,除了睡覺,總是晃,也不知道看了多少家醫院,再高明的醫生,也拿他沒辦法!我的寶貝,你說,我能跟這樣的人過嗎?」
「可是,姐姐,當初,你為什麼嫁給他,你不知道嗎,你沒看出來他的腦袋晃嗎?」
「唉,」徐姐無奈地說道:
「他的爸爸是廳長,這座房子,就是他爸爸的,我之所以嫁給他,是為了他爸爸的權利。懂嗎?他爸爸有權,答應我,你跟我兒子結婚,我就把你送進機關去,讓你當會計!現在,機關我也進來啦,會計我也當上啦,他,也就沒有用了。所以,我,就不能再跟他湊和著過這種一點樂趣也沒有的日子啦,我的小寶貝,你說,一隻胳膊的丈夫,能領出去參加各種應酬嗎?拿得出手嗎?」
我呆呆地望著眼前這個過河便拆橋、卸磨就殺驢的惡毒女人,這樣的女人,為了達到某種目的,什麼手段都可以使得出來,我突然想起徐姐找人替考那件事,當初,她答應事成之後,陪韓大喇叭睡覺,看到,她當真能做得出來。只是,韓大喇叭能量有限,沒有把事情辦成,也就沒有如願地償到徐姐這堆生滿大黑毛的肥肉。
「可是,」我開始探徐姐的底:
「姐姐,我是個上班還不到一年的小職員啊,工資低得可憐,並且,什麼也沒有,我用什麼娶你啊」
「我的小寶貝,我的小心肝,」徐姐把我按在她那生滿黑毛的大腿上,真誠地說道:
「我什麼也不要你的,我只要你的人、你的身子、你的肌肉,你的雞巴,……,嘻嘻,小張,咱們結婚吧,生活的一切,都由我來負責,我的小寶貝,我的小心肝,姐姐會讓你過上幸福的生活!真的,不騙你,娶我吧,我們一定會過上幸福的生活!」
「幸福!」我嘀咕一句。
「是,我的小寶貝,我的小心肝,如果你跟我結婚,我保證,我一定給讓你過上富裕的幸福生活!誰騙你,誰就是小狗!」
「行,姐姐,咱們結婚!」我終於下定決心,為了鈔票,為了能夠過上[富裕的幸福生活],我決定,跟這個無情無義的、見異思遷的、喜新厭舊的、陰險毒辣的母狗女人結婚。我企圖一夜暴富,從此吃香喝辣、無所不有、無所不為。我還另有打算,有了錢,我再偷偷地找別的、自己喜歡的女人,然後,把她藏匿起來,慢慢地享用。想到這裡,我開始施展床上功夫,準備徹底征服這個很可能擁有許多錢財的母狗、陰險的女人:
「來吧,姐姐,咱們現在就結婚吧!」
「嗯,嘻嘻嘻,」徐姐乖順地仰躺下來,我一頭撲到她那黑毛密佈的陰部,拽下她的高檔內褲,徐姐還是那麼淫迷地哼哼著,將毛茸茸的大肥腿極其浪蕩地叉開來,我瞅了瞅電視上那淫穢的場景,將嘴唇貼到徐姐的陰部,我正欲給她口交,突然,又發現了新的驚訝。
我的兩隻手按在徐姐那生滿黑毛的大腿內側,眼睛死死地著她的陰部,好傢伙,徐姐的陰唇是如此的巨大,我輕輕地向上拽起,豁豁,足足有一寸多長,我將長碩的陰唇向兩個分張開,立刻形成兩片可笑的三角形,徐姐大陰唇的外表面,生著密如魚籽的粗粗的小顆粒,我伸出舌頭舔了舔,再次聞嗅到那可怕的騷氣,以及麻嘴的辣味,可是,我顧不得了,我得拿下她,為了錢,為了「富裕的幸福生活」,我必須賣力地舔這個罕見的尤物。
舔了一會奇特的大陰唇,我扒開徐姐的陰道,好寬、好闊、好長的大肉洞啊,三根手指非常輕鬆地便插了進去,我一邊舔徐姐的大陰道,一邊狠狠地摳挖著,將不停流淌出來的淫液吸吮進口腔裡,哇,好辣啊,比嚥下六十度老白干,還要灼燒咽喉,直辣得我的又是咧嘴又是皺眉,甚至流出幾滴辛澀的淚珠。徐姐更加放蕩起來,兩條大腿緊緊地夾住我的腦袋,毛茸茸的皮肉死死地磨擦著我的面頰,產生一陣陣的騷熱。
「上來,上來,快點上來,我的小寶貝,我的小心肝,快,」
我順從地爬到徐姐的身上,把雞雞塞她的陰道裡,好松啊,好像沒有邊緣,我的雞雞插在裡面,彷彿是一根細細的竹筷子,插進酒瓶裡,東搖西晃,好長時間也找不到感覺。
「擼我,」徐姐淫迷地喚道:
「擼我,擼我,狠狠地擼我!」
徐姐一邊嘀咕著,一邊模仿著電視裡面瘋狂交合著的男女,她伸出雙手,如此這般地拽住自己的一對腳掌,形成一個極其淫蕩的姿式。我運足了氣力,雞雞兇猛地插抽著,腰身光當光當地撞擊著徐姐毛茸茸的陰部。
「啊--,真過癮啊!」
看到電視裡,兩個男人將兩根大雞巴同時塞進一個蕩婦的陰道裡,徐姐的臉上現出羨慕之色:
「啊,小張,你看,你快看啊,兩根雞巴都塞進去啦,啊--,多麼激動人心的場面啊,這個女人,她一定很過癮,她一定很爽,她一定被撐得很緊很緊,她的裡面一定又麻又脹,……」
「那,」我調笑道:
「姐姐,你也再找一個人來,我跟他一起操你!」
啪--,徐姐放開自己的腳掌,非常靈巧地抽了我一計大耳光:
「壞蛋,我警告你,不許你污辱我的人格,我可不是那種賤女人,我是良家婦女,從小就受到良好的教育,我們家很傳統的,我只是隨便看看而已,剌激一下性慾,調解調解做愛的氣派,我是絕對不會做那種事的!」
「哦,」我突然想起老杜贈送給我的那根奇妙無比的鹿茸角,於是,我從徐姐的身上翻滾下來,拽過自己的口袋,抽出那根鹿茸角,在徐姐的眼前晃了晃:
「姐姐,你看!」
「嗯,」徐姐茫然地接過鹿茸角,不解地問我道:
「我的心肝,這是什麼啊,」
「鹿茸!」
「嘻嘻,這樣子,真像根雞巴啊!」
「來,」我把鹿茸角從徐姐手裡搶過來:
「姐姐,償償這根雞巴是什麼滋味!」
我將鹿茸角呼地插進徐姐的陰道,肆意狂捅起來,徐姐立刻咧著嘴嗷嗷嗷地狂吠起來:
「哎呀,哎呀,好扎啊,好剌撓啊,我,我,我受不了啦!」
徐姐的身體劇烈地抖動著,汗水從額頭滲漫出來,可是,她並沒有阻攔,於是,我更加瘋狂地抽拉起來,徐姐抬起臉來,拽住自己的大陰唇,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的陰道:
「好扎啊,寶貝,我的小便都給它扎木了,沒有感覺啦,完全麻木了!啊,這玩意,真是一件寶物啊,嘻嘻嘻,……」
我趴下身來,一邊繼續用鹿茸角狂插著徐姐的陰道,一邊把嘴湊到徐姐的肛門處,為了錢,為了朝思暮想的大鈔票,我必須把徐姐徹底征服,我決定給徐姐舔肛:
「姐姐,我一定把姐姐伺候高興,來,姐姐,把屁股抬一抬!」
「寶貝,你要幹麼?」
「給姐姐舔屁眼!」
「嘻嘻,」徐姐登時興奮的得意忘形起來,屁股向上一抬,將那毛乎乎的、皺紋密佈的肛門毫不客氣地送到我的嘴邊:
「舔,舔,舔,快給姐姐舔啊,舔屁眼一定很爽、很舒服的!」
……





第四十五章

「好的,姐姐,」說完,我將嘴貼到徐姐的肥臀上,伸出舌尖,在她的肛門口邊緣試探性地舔吮幾下,徐姐的胴體頓時哆嗦起來:
「哎喲,哎喲,好剌激喲!」
我開始將舌尖在徐姐的肛門口處輕輕地點劃起來,我又吐出一片口液,然後繼續點劃,用舌尖把口液均勻地塗抹在徐姐的肛門上,徐姐更加放浪起來,像條母狗似地哼哼著,白屁股可笑地扭動,頻繁地頂撞著我的面頰,將一片片濕淋淋的淫水塗抹在我的臉龐上。我突然張開大嘴,像吸盤一樣死死地扣在徐姐的肛門口上,然後便狠狠地吮吸起來,徐姐則急喘地呼吸著,肛門口劇烈地收縮著,冒出一股股令我行將窒息的屎臭味。我不得不鬆開徐姐的肛門口,手指尖插進徐姐的陰道裡,蘸上少許淫液,抹在肛門口上,企圖以此改變一下肛門口處讓我無法忍受的屎臭味,然後,我繼續賣力地吸吮、吸吮、吸吮、……,吸來吮去,徐姐肛門口的氣味果然發生了明顯的變化,既有屎臭味,又有腥騷味,再摻雜著我的口液味,三種氣味混合在一起,很快便產生了化學反應。恕我才疏學淺,挖空心思地想了好些年,也拿不出比較確切的詞語來命名這種怪異的化學反應!
「哈哈哈,我的好寶貝,我的小心肝,姐姐太感謝你啦,你太會玩啦,姐姐讓你舔得好像馬上就要成仙,就要升天啦,啊,太好啦,我太舒服啦!在你的舔吸之下,我產生了一種飄飄欲仙的感覺,舔啊,舔啊,快舔啊,我還要,我還要!」
哼哼,他媽的,你舒服啦,你又要成仙、又要升天的,我可他媽的遭了大罪,我幾乎要嘔吐,我拚命地控制住自己。唉,都是為了錢啊,錢啊,錢啊,你是殺人不見血的鋼刀。
徐姐一邊感歎著,一邊親切地撫摸著我的腦袋瓜,我撥開片片黑毛,繼續極其討好地舔吮著徐姐的肛門。在我不停的吸吮之下,徐姐的肛門緩緩地張開了小嘴,形成一個深不見底的肉洞,我又蘸上徐姐少許辛辣的淫液,將指尖輕輕地探插進去,快速地摳捅進來,徐姐幸福地呻吟著:
「啊--,我舒服死了,我的那個該死的丈夫說什麼也不肯舔我的屁眼,啊,啊,寶貝,心肝,姐姐真喜歡你啊!」
「好的,只要姐姐喜歡,我什麼都可以做!」我終於停歇下來,抹了抹臭氣熏天的嘴唇:
「姐姐,願意不願意玩玩肛交?」
「哦,」徐姐遲疑起來:
「寶貝,姐姐從來沒有肛交過,只是在電視裡看到過,看到又粗又大的大雞巴插進屁眼裡,女人嗷嗷嗷地狂叫著,那痛苦不堪的表情,一定疼得要死吧!」
「不,姐姐,不會很疼的,你看,你的屁眼已經讓我舔得非常的滑溜,兩根手指都捅進去的啦,你感覺到疼了嗎?沒有吧,電視裡都是裝的,你瞅那女人的叫床聲,現實生活之中,真有那麼狂嗎!」
「嗯,可也是,那,就試試吧!」
「呸!」我往手心裡吐了點口液,然後,抹在雞雞頭上,徐姐淫迷地厥起了大屁股,我站在她的屁股後面,把雞雞緩緩地探插進早已光滑無比的肛門裡,當插進半截雞雞時,徐姐深深地喘息起來:
「唔唷,好脹啊!」
「姐姐,疼不?」
「有點疼,不過,還能挺住!」
我輕輕地抽拉幾下,肛門很快便滑潤起來,我的雞雞可以非常輕鬆地進進出出,發出嘰嘰的響聲,徐姐還是那樣放浪地哼哼著,並且轉過臉來親切地瞅著我:
「小寶貝,玩得開心嗎?」
「開心,太開心啦,姐姐的屁眼真好啊,姐姐,你開心嗎?」
「當然,這是我結婚以來,最幸福的一次做愛!我將永遠記住這一天,太難忘了,寶貝,你是那麼真誠地舔姐姐的小便,姐姐的屁眼,真是讓姐姐好感動啊!」
「姐姐,」嘿嘿,我心裡暗暗嘀咕道:操,你好感動,你知道我為什麼才這樣賣力地給你舔嗎,不是為了鈔票嗎,否則,誰他媽的幹這活,這叫什麼?這叫無利不起早啊!我問徐姐道:
「他,不給你舔嗎?」
「一般情況下不給我舔,有時,讓我逼急了,便馬馬虎虎地應付應付,跟你,沒個比!」
「姐姐,跟一隻胳膊的人做愛,有何感受啊!」
「哼,」徐姐撇了撇小嘴:
「沒勁,寶貝,你想想看吧,沒了一隻胳膊,他能用上勁嗎?弄得你乾著急,再說,一看到他那個樣子,身子一動,剩下的半截胳膊便搖來晃去,讓人哭笑不得,嘻嘻,我是越看越不順利,越看越不舒服,寶貝,你說,跟一個看不順眼的人做愛,能有激情嗎?能有高潮嗎?」
我揀起床邊的鹿茸角,再次插進徐姐的陰道裡,徐姐頓時停止了絮叨,嗷嗷嗷地大叫起來:
「哦,哦,寶貝,什麼時候又把這玩意插進來啦,好扎、好扎,」
我咬著牙、咧著嘴,這邊用雞雞插著徐姐的肛門,那邊,用鹿茸角狠狠地插捅著徐姐的陰道。
「哎喲,哎喲,……」
我突然想起什麼:
「姐姐,來,換個姿式玩!」
「怎麼玩,寶貝?」
「這麼玩!」
我讓徐姐平臥下來,然後爬到她的胯間,將雞雞塞進她的陰道,猛烈地攪弄一番,陰道漸漸地滑潤起來,我拿過掛滿徐姐淫液的鹿茸角,貼在雞雞的邊緣,試圖一起塞進徐姐的陰道裡。
「哇,」徐姐叫道:
「好緊哦!」
「哈,全都進去啦!」
「脹死我啦!」
我凶狠地插抽幾下,很快便忍受不住鹿茸角上面細絨毛的刮擦:
「好痛喲,」
「是啊,」徐姐深有同感:
「這玩意可扎死人啦,也就姐姐我吧,一般人是忍受不了的!哎喲,」
「唉,好痛喲!」我將雞雞從徐姐的陰道裡抽出來,爬到徐姐的面頰前:
「姐姐,小弟的雞雞讓鹿茸角磨得又疼又癢,姐姐,快給小弟嘓一嘓吧,興許能好一些!」
「好的,」徐姐樂顛顛地接過我的雞雞,美滋滾地瞅了瞅,煞有介事的說道:
「哎喲,好個可惡的鹿茸角,看把我的寶貝給磨的,哎喲,姐姐好心痛啊!」說完,徐姐便含住我的雞雞賣力地吸吮著、舔嘓著,同時,還淫蕩地嘀咕著:
「啊--,好可愛的大雞巴啊,咋一摸起來,硬梆梆的,可是,一插到我的小便裡,肉墩墩的、熱乎乎的,吧嘰吧嘰地進進出出,把我的小便插得又光又滑,真是越插越舒服,越插越光滑,越插水越多,越插,裡面越麻,越插,裡面越熱,……,太好啦,含在嘴裡一嘓,那個過癮哦,就像是嚼著一根大肉腸,別提有多香啦,越嘓、越嚼、越有味道。寶貝,這個雞巴是我的,這根大雞巴是我的,我要,我要,給我,……」
看到徐姐那淫浪的醜態,我興奮異常起來,雞雞快速地插捅著她的口腔,很快就產生了射精的慾望:
「好嗎,那,給你!」
呼--,一股白乎乎的精液從雞雞頭噴射出來,濺在徐姐的嘴裡、臉上、眼睛上、眉毛上,徐姐喜笑顏開地塗抹著、大口大口地吞嚥著:
「好吃,好吃,我,還要,……」
「啊,沒有了,下次吧!」
我一屁股仰躺在床鋪上,徐姐卻尚未盡興,她趴在我的陰部,繼續含嘓著我已經癱軟下來的雞雞:
「呶,這麼快就完了,人家還沒玩夠吶,我要,我要,我還要,快,快,快點硬起來,我還要,……」
「哈,」我一把拽過徐姐的肥腿,肆意啃咬起來:
「好肥的白腿啊,顫顫微微,好像是香氣撲鼻的肥豬肉,我要吃,我要吃了它,」
我狠狠地啃咬著,在徐姐的白屁股上、肥腿上留下一道道深深的牙痕,徐姐毫不在乎,不僅不嚷嚷著疼,反而喜滋滾地哼哼起來:
「哎喲,哎喲,好吃嗎,那,你隨便吃吧,姐姐全給你!」
徐姐一邊說著,一邊繼續賣力地含嘓著我的雞雞,另一條大白腿輕輕地抖動著,腳掌向我頭前緩緩地移動過來,我立刻放開徐姐的大腿,抓住她那秀美的腳掌塞進了嘴裡,像嚼醬豬似地咕嘰咕嘰地啃咬起來,我嚼了一會,睜開眼睛瞅了瞅徐姐的腳掌:
「姐姐的腳好漂亮,我好喜歡啊!」
「喜歡嗎?」徐姐瞅了瞅我,笑吟吟地把腳掌再次塞到我的嘴裡:
「來,再給姐姐舔一舔啊,舔腳真舒服啊!」
「好的,」我用兩隻手握住徐姐的腳掌,然後伸出舌尖,開始逐根逐根舔吮她那隻小巧可愛的腳趾,以及顏色鮮艷、瑩光閃閃腳趾甲,徐姐心裡樂開了花:
「我的心肝,我的寶貝,你太可愛啦,真是讓姐姐喜歡死了,哦唷,哦唷,好癢啊,小心肝,小可愛,你一舔到我的小腳趾上,對,就是腳趾肚那個方,你的舌尖一碰到那裡,姐姐就受不了,真的,下邊直流水啊,……」
「呵,」我討好地說道:
「好啊,如果能夠給姐姐帶來快感,咱們結婚以後,我就天天用舌尖和嘴給姐姐洗腳、修腳!」
「嘻嘻,謝謝,小心肝!」
為了討得徐姐的歡心,我索性把舌尖貼在徐姐腳趾甲的縫隙裡,往嘴裡吮吸著粘乎乎、黑磣磣的污垢,直至把趾甲的縫隙舔得乾乾淨淨。看到徐姐那滿意的笑容,我繼續犯賤,又將徐姐的腳掌豎立起來,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地舔吮著她那生滿硬繭的後腳跟,慢慢地,我的口液將硬繭溶化開來,於是,我張開嘴巴,用牙齒一口一口地往下啃咬著,然後,呸--,呸--,呸--,吐到地板上。
徐姐再次把我的雞雞搞得又挺又硬,她歡天喜地騎到我的腰身上:
「哈,終於讓我舔硬啦,」徐姐把我的雞雞塞進她的陰道裡,狂放地扭動幾下,得意洋洋地說道:
「小心肝,這回,是我操你啦!」
徐姐一邊扭動著,一邊埋下頭來,淫迷地瞅著身下的雞雞是如何進出於她的陰道的:
「呵呵,真好玩,你的大雞巴把我小便都快操爛啦,」說著,她伸出手來,按在自己的陰部,指尖輕輕地磨擦著我的雞雞:
「好濕啊,」扭著扭著,徐姐突然停歇下來,她挺起身子,屁股向上抬起,將雞雞緩緩地從陰道裡抽出來:
「寶貝,姐姐有一個絕活,想不想看啊?」
「嘿嘿,什麼絕活,當然想看,快啊,讓我開開眼!」
「看好!」
說完,徐姐兩手分開陰唇,低下頭來,死死地盯著自己的下身,同時,開始運氣,良久,一灘水淋淋的淫液像排尿似地從陰道裡淌了出來:
「怎麼樣,姐姐的淫水多不多?」
「好傢伙,厲害,真長見識啊!」
「寶貝,我還有,你想不想喝點啊?」
「想,來吧,」
「那好,你張開嘴!」
徐姐把肥屁股挪到我的臉上,再次分開陰唇,我順從地張開了嘴巴,徐姐將洞開的陰道口對準了我的口腔,我偷偷地瞅了一眼,好大的陰道啊。
撲哧--,我正感歎著,徐姐身子一抖,一灘粘乎乎的淫液便滴進我的嘴裡,我咕嚕一聲便嚥了下去,徐姐見狀,喜上眉梢,她俯下身來,抱住的臉吧嘰吧嘰地親吻起來,吻了一會,她又放開我,再次騎到我的身上:
「不行,我還得操你!」
「操吧,姐姐隨便操吧!」
一對大豪乳在我的眼前可笑地搖來晃去,我一把將其抓住,抬起腦袋便啃咬起來,徐姐的乳房又鼓又脹,活像哺乳期的少婦,乳頭又粗又長,在高高隆起的山坡邊緣,隱隱約約地散佈著點點絨毛,我美滋滋地舔吮起來:
「姐姐的細毛好性感啊!」
突然,徐姐從我的身上站了起來:
「寶貝,你先歇歇,姐姐去趟衛生間!」
「幹麼?」
「嘻嘻,小心肝,去衛生間還能幹什麼,小便唄,你的雞雞太好啦,把我剌激得來了尿!」
「姐姐,」我一聽,立刻張開大嘴巴,用卑賤的口吻說道:
「來吧,姐姐,別麻煩啦,往小弟的嘴裡澆吧!」
「啊--,」徐姐驚訝得瞪大了眼睛:
「能行嗎?」
「你看,」我指了指電視:
「裡面不是正喝著吶!來吧,」
「嘿嘿,」看到電視裡面那令人瞠目的喝尿場面,徐姐也淫性大發,她果然蹲在我的頭上,兩手拽開了大陰唇:
「那,寶貝,姐姐真的往你的嘴裡尿啦?」
「尿吧,尿吧,我不是張嘴等著吶!」我不以為然地說道,嘴巴張得更大。
「你,不嫌騷嗎!」
「不,不,快尿吧,姐姐,我早已做好了思想準備!」哼哼,為了鈔票,我豁出去啦!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為了鈔票,喝點徐姐的騷尿,有何不妥,有何委屈。
嘩--,嘩--,嘩--,……
徐姐將閘門一鬆,嘩嘩嘩地便將滾滾黃橙橙的尿液澆在我的嘴裡,我慌慌張張地閉上眼睛,咕嚕咕嚕裡吞嚥起散發著騷熱氣味的尿液,看到我那可笑的喝尿的樣子,徐姐終於獲得了空前的滿足:
「嘻嘻嘻,寶貝,好喝嗎,啥味道?」
「好,好,」我咳了一聲,抹了抹滿的尿液:
「好喝,好喝,特別好喝,那味道,比青島啤酒還要爽口!」
「啊--,」徐姐一把抱住我的腦袋,熱情地親吻起來:
「你真好,姐姐好喜歡!」
「呶,」我把嘴貼到徐姐的嘴唇上,徐姐張開了嘴,準備舔我滿是尿液的臉,我順勢將殘留著的尿液送進徐姐的嘴裡:
「姐姐,你也償償吧!」
「嘻嘻,」徐姐咕嚕一聲,便嚥下自己的尿液。
我再次爬到徐姐的陰部,認認真真到舔吮著殘存的尿液:
「來,姐姐,劈開腿,我給姐姐把尿液擦乾淨!」
「嘻嘻,好的!」
我將徐姐陰毛的尿液全部吸吮乾淨,直舔片片黑毛閃閃發光,喜得徐姐樂不攏嘴,一邊看著我的醜態,一邊縱聲大笑:
「哈哈哈,」
「姐姐,」我抹了抹騷哄哄的厚嘴唇:
「咱們結婚以後,我的嘴,就是姐姐的便器!隨時隨地吞嚥姐姐的玉液!」
「哇--,」徐姐一把將我摟在懷裡,我把她的胳膊一推,又開始舔她的腋毛。
「啊,小心肝,好癢哦!」徐姐幸福的摟抱著我,那表情,那神態,彷彿摟在懷裡的,是她的寶貝兒子:
「啊,小心肝,我真像一口把你吞到肚子裡,」說完,她坐起身來,張開小嘴在我的身上肆意啃咬起來:
「我要吃了你,我要吃了你,我要把你一口一口地嚼爛,咽到肚子裡,你是我,是我自己的,誰也不能佔有你!」
她瘋了。
……




四十六章

我在徐姐豐滿的、騷腥的、絨毛密佈的胴體上付出了艱巨的勞動,我趴在徐姐的身下,吐著滴淌著涎水的大舌頭,像條極會獻媚的哈巴狗似地使盡種種卑賤的伎倆,搖頭晃腦地舔吮女主人的面頰、腋窩、酥乳、陰道、肛門、腳掌、腳趾甲、腳後跟、……、嘻皮笑臉喝咽女主人的尿液。我終於討得了女主人的歡心,獲得一點點可憐的回報,一根讓我心花怒放的肉骨頭。你看,我的女主人意猶未盡地穿著衣服,熱滾滾的臉龐泛著可愛的紅暈,嘴裡依然吐著春情蕩漾的燥氣:
「小心肝,時間還早,咱們出去吃點什麼吧!」
「嗯,姐姐,剛才這一番窮折騰,我真的有點餓了!」
我和徐姐狼吞虎嚥地飽餐一頓,然後,徐姐挽起我的手臂:
「走,小心肝,逛商店去,姐姐給你換身行頭,你瞅瞅你這身梢,也太寒酸了點,從頭到腳,沒有一件名牌!」
我們相擁著,情意綿綿地走進全市最大的一家百貨商場,徐姐果然非常大方地給我從頭到腳換了一身名牌,臨分別時,她又讓我更加驚喜扔過來一塊肉骨頭--一疊鈔票:
「拿著,平時零花的!」
「謝謝姐姐!」
我兜裡揣著鼓鼓囊囊的肉骨頭,心花怒放、喜氣揚揚地走進家門,望著我滿身耀眼奪目的華貴時裝,媽媽楞住了:
「小力,你,這是從哪弄來的,你有那麼多錢,買這麼貴重的衣服嗎?」
「媽媽,」我滿面春風地對媽媽說道:
「我處了一個對象,是她給我賣的!」
「對像?什麼,你處對象了,小力,這麼大的事,為什麼不事先跟媽媽說一聲,就擅自作主,你怎麼這麼不聽話,這麼大事的,為什麼不早點告訴媽媽!」媽媽滿臉的不悅:
「她是幹什麼的?」
「媽媽,我們是一個單位的,她是會計室的!」
「多大年齡啦?」
「大我一歲多,不到兩歲!」
「嗯,這可不行,女大一,不是妻!」
「嘿嘿,」我心裡暗暗嘀咕道,媽媽,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可是,我不敢告訴你:徐姐已經結過婚,現在正忙活著離婚,如果你知道了,就更不會同意了:
「媽媽,姥姥就比姥爺大了將近兩歲啊,不是也恩恩愛愛地過了一輩子嗎?」
「去,去,去,那是過去,那是舊社會。小力,你還小,你不懂,舊社會,都時興先娶一個年齡比較大一些的媳婦,懂事,能持家,會過日子。過些年,等丈夫懂事了,就再娶一個年齡小一些的小媳婦,作二房,這在舊社會是正常的、是允許的。時間一年一年地過去,大媳婦一天比一天地老啦,丈夫就對她失去了興趣,主要就跟小媳婦過,過,」說到這裡,媽媽突然停住了嘴,不知應該怎麼往下說,她頓了頓:
「小力,生理衛生方面的書,你也不是沒讀過,」一說到這些,媽媽似乎想起我童年時代偷翻她小抽屜的荒唐事情,臉頰唰地紅泛起來:
「女人過了青春期,衰老的特別快!」
媽媽,這,我最清楚,還是念小學的時候,我就把女人的身體從裡到外地研究個透。我跟徐姐結婚的真實目的,我現在沒法跟媽媽講,我不願再聽媽媽沒完沒了地嘮叨,酒性漸漸侵襲上來,我的眼皮硬的再也抬不起來,於是,我回到自己的房間,睡覺去了。
第二天下班以後,我剛剛走進家門,媽媽便陰沉著端莊的秀臉衝我怒吼起來:
「小力,你過來!」
「什麼事?媽媽,」
「什麼事,你少跟我裝糊塗,嗯,你瞅瞅你處的那個什麼對象吧,嗯,人家已經結婚了!我今天一天連班都沒上,專門去你們單位打聽此事,我終於調查清楚,你處的那個什麼、什麼對象,她,已經有了家庭。小力,你這不是第三者插足嗎?天底下的好姑娘有的是,你為什麼偏偏插足人家,當一個讓人不恥的第三者,破壞人家圓滿的家庭呢?」
「媽媽,她,有錢啊!」
「啥!」
「媽媽,她有錢,很有錢的!」
「不行,不行,絕對不行!」媽媽不容分說地強烈反對:
「絕對不行,就憑你的條件,為什麼要找個離婚的女人!並且,她還沒離呢,有錢,也不行,絕對不行!」
「媽媽,她很有錢,她說,我們結婚後,一定讓我過上富裕的幸福生活!」
「什麼,」媽媽沉著臉說道:
「小力,你,是怎麼想的,結婚,是為了錢?」
「嗯,媽媽,有錢就會擁有一切,我需要錢!」
「孩子,錢當然好,可是,我們應該通過自己的奮鬥,去賺錢,兒子,無論什麼時候,我們都要有自己的事業,這才是正道啊!」
「那可不容易,媽媽,實話說,我並不喜歡她,跟她結婚,就是為了錢,有了錢,我就可以給媽媽買貂皮大衣啦!」
「得,」媽媽擺擺手,冷冷地說道:
「你用這種方法得來的錢,我可不要,你別買,買了我也不要!」
可是,我需要錢,我太需要錢了,有了錢,我也可以像老杜那樣,駕著高檔轎車,別著手提電話,到處招搖過市,橫衝直撞。
「小力,」媽媽氣得渾身直打哆嗦:
「你,還能不能給媽媽省點心,從小到大,我為你真是操碎了心,中學的時候,就跟一個賣煙的半大老娘們搞到了一起,弄得滿學校盡人皆知,把我的臉都丟淨了。念大學的時候,又,又,……」媽媽無法再說下去,她生硬地岔了過去:
「末了,又跟小保姆打得難解難分,滿城市都留下你們胡扯六拉的影子,剛剛上班,我尋思著,總算長大了,成人了,能自食其力了,可是,你,又處了一個有家庭、有丈夫的什麼、什麼對象,當一個人人背後罵你的第三者,你,你,你咋這麼沒出息啊!」
我和媽媽再度不歡而散,以後的一周裡,媽媽屢屢約徐姐出來商談,甚至以乞求的口吻,讓徐姐離開我,不要再糾纏我:
「我這個兒子,從小就不著調!」媽媽在徐姐面前把我扁得一無是處:
「上學的時候,他就跟流氓混在一起,抽煙、喝酒、穿喇叭褲、跳搖擺,……,我的兒子是個花花公子,不信,你自己問問他!」
「阿姨,可是,我就是歡迎他啊,我喜歡他的一切,包括缺點!」
「你,」媽媽氣得呼地站起身來:
「哼,」媽媽用鼻孔哼了一聲,轉身走出了飯店。
「怎麼辦?」我呆呆地望著徐姐:
「媽媽真的生氣啦!」
「哼哼,」徐姐固執地說道:
「都什麼社會啦,都什麼時代啦,婚姻自由,她沒有權力干涉我們!」
「可是,我的事情無論大小,媽媽可是事事過問啊,小時候,我大便的事情,都是媽媽給我擦屁股啊,兒子的婚姻大事,媽媽能不管嗎,我媽媽可是老正統哦!」
「不管她,愛咋咋地,我就是喜歡你,我就是要跟你結婚,哼,我姓徐的想得到的東西,就一定要得到!」
「唉,」我歎了口氣:
「後天,是媽媽的生日,媽媽氣得這樣,這生日可怎麼過啊!」
「生日!」徐姐問道:
「你媽媽快過生日啦?」
「是的!」
「那,」徐姐自嘲地歎息道:
「唉,老婆婆過大壽,我這個沒過門的兒媳婦必須得送點禮物才對啊,多少也得表示表示一點心意啊,小心肝,你說是不是啊,……」
「可是,媽媽不同意咱們的婚事,我想,她是不會收你的禮物的,」
「那我不管,收不收,是她的事,我必須買,小力,我的心肝,你媽媽喜歡什麼東西啊,能不能告訴我,買什麼樣的禮物,也好有個目標啊!」
「貂皮大衣!」我緩緩地說道,心裡想,你不是想送媽媽禮物嗎,我就讓你送個貴重的:
「姐姐,我的媽媽最喜歡貂皮大衣,一逛商店,她就往皮草行那去,抓著貂皮大衣的袖子,喜歡得愛都不願意鬆手啊,眼睛直勾勾地瞅哇、瞅哇,唉,可是,我們家沒有那麼多的錢,買不起啊,沒錢啊!」
「是嗎,哼哼,哪個女人不喜歡貴重的皮草,你媽媽看著很傳統啊,怎麼,也會趕時毛啦,哼,一個臭教書的,也想穿件貂皮大衣美美,……」
「姐姐,不許你污辱我媽媽!」我沉下臉來,徐姐瞪了我一眼,刁頑地說道:
「小心肝,你很愛你的媽媽啊!」
哼,騷貨,廢話,我當然愛媽媽,我太愛媽媽了,可是,卻愛過了頭,愛得甚至想跟媽媽做那件事,唉,還是別提了,鬧心。
「好,既然你的媽媽這樣喜歡貂皮大衣,我給送她一件!老婆婆嗎,應該考敬的。」
「呵呵,」看來,徐姐真的很有錢啊,媽媽過個生日,她就送這麼貴重的禮物。
「小力,走吧,到商店吧,給你媽媽買貂皮大衣去吧!」
「好,」我非常痛快地站了起來,心想:媽媽終於可以穿上朝思暮想的貂皮大衣了。
我和徐姐匆匆趕到百貨商場,我指著一件貂皮大衣對徐姐說道:
「姐姐,就是這件,媽媽最喜歡這種款式的,她不知來了多少次,看了多少回,摸了多少遍,簡直喜歡得愛不釋手,可是,太貴了,她買不起!」
「哦,就是它,服務員!」徐姐趾高氣揚地喊道,服務員堆著笑臉走了過來:
「大姐,什麼事!」
「把這件大衣給我包好,開票,交錢!」
「阿姨!」我和徐姐拎著貂皮大衣,以及沉甸甸的各色水果回到家裡,媽媽正在廚房裡忙活著,看見我領著她說死也不同意娶進家門的徐姐,媽媽沒好氣地瞪了我一眼,她連瞅都沒瞅徐姐一眼,便轉過身去,繼續忙著手中的活計。
「阿姨,」儘管媽媽沒有理睬徐姐,可是,徐姐還是陪著笑臉:
「阿姨,我來看你了!」
「媽媽,」我把貂皮大衣展開來:
「媽媽,徐姐聽說你要過生日了,她特意送給你一件生日禮物,你試試!」
「我不要!」媽媽生硬地推開我的手。
我拎著貂皮大衣傻怔怔地站在廚房的門口,望著這尷尬的場景,不知如何是好。
「讓開,」媽媽抓過小竹藍子:
「我得下樓賣點東西去!」
「哼,」看見媽媽啪地摔上房門,徐姐眼睛裡放射出仇恨的光芒:
「這個老不死的,」
「姐姐,不許你罵我的媽媽!」我警告道,徐姐沒有理睬我,她一把奪過我手中的貂皮大衣,呼地拽開了衛生間的門,我問道:
「姐姐,你要幹什麼?」
「小便!」
啪的一聲,徐姐冷冷地關上了廁所門,我叉著手,心煩意亂地走進屋子裡:唉,媽媽生氣了,她藉故離開了!
女人,女人,胡混了這麼多年,至今,我也沒能完全完全的得到一個女人。尹姐待我非常好,可是,她卻不完全屬於我一個人,她有為數不菲的老相好,跟尹姐在一起,我只是想從她的身上,獲得一種無法從媽媽身上得到的那種特殊的母愛;而曉虹,她雖然真誠地愛我,無怨無悔地把處女之身獻給了我,可是,她,現在去被別的男人終日壓在身上,我冒著危險去看她,她卻不敢出來,甚至不能多說一句懷舊的話;媽媽,我愛媽媽,真心實意地愛媽媽,然而,這種愛,是荒唐的,是違背倫理的,是主流社會所不無容忍、不能接受的,我永遠也忘不了,媽媽絕望地操著鋒利的剪刀以死相拼地拒絕了我;徐姐,現在還是別人的老婆,並且,我不愛她,跟她在起,只是逢場作戲,我只需要她,是需要她的鈔票。啊--,愛情,純真的愛情啊,你對我為什麼如此地吝嗇,難道,我此生命中注定地就不會得到永恆的愛情嗎?
嗯,怎麼回事!我正無頭無緒地思索著,突然,從門縫裡溜進來股股嗆人的煙氣:怎麼回事,不好,一定是媽媽下樓時,忘記關閉煤氣,結果,燒乾了鍋,不好,不好!我呼地拉開了房門,哇,我還沒弄明白是怎麼回事,立刻淹沒在滾滾而來的濃煙之中。
……





第四十七章

「怎麼回事,這是怎麼回事,著火了!」
我在四處瀰漫著的煙霧中徑直衝向煤氣閥,可是,煤氣閥並沒有打開,廚房裡根本看不到火光,原來,煙霧是從衛生間裡冒出來的,我驚賅地拉開衛生間的門:
「徐姐,徐姐,怎麼回事!」
眼前的景像頓時把我驚呆了,衛生間裡一片狼籍,哪裡還有徐姐的影子,那件剛剛買來的貂皮大衣,掛在洗臉鏡旁的衣鉤上,呼呼呼地閃串著一片片可怕的火苗,啊--,徐姐,你,可真做得出來啊,媽媽不收你的禮物,你,就是這樣處理你的禮物?
我沒有時間再作多想,一把抓過淋浴噴頭便往貂皮大衣上狂射過去,火苗很快被熄滅,而原本雍容華貴的貂皮大衣則被徹底毀了容、面目全非,可憐巴巴地掛在衣鉤上,傷痕纍纍的衣身散發著剌鼻的焦糊味,我無比惆然地扔掉淋浴噴頭:唉,好惡毒的女人啊!
「這,」媽媽推開房門,挎著小竹藍,呆呆地望著眼前的一切,許久,才恨恨地說道:
「小力,這樣的潑婦你也敢往家娶嗎?你還讓不讓媽媽活了?」
「唉,」我垂頭喪氣地走下樓去,我想找徐姐算帳,質問她:你為什麼在我家放火?你燒掉貂皮大衣,是什麼意思?可是,我又沒有膽量去她家,怕撞見她的丈夫:操,明天再跟你算帳。我掏出煙盒,啪啦一聲,一張硬紙片掉了出來,那是楊坤留給我的呼機號,唉,好鬧心啊,找楊坤聊聊吧。於是,我找到一家公用電話亭,給楊坤打了一個傳呼,很快,我就接到楊坤的回音:
「你是張哥吧?」
「是的,小楊,你在哪呢?」
「我在街裡吶,張哥,過來啊,我在×路汽車終點站那等你!」
「好的,小楊,請耐心等待,我馬上就過去!」
當我跳下汽車,猛一抬頭,楊坤果然拎著小皮包,站在汽車站旁邊的一根電線桿下,她還是那麼的嫵媚、那麼的妖嬈、婷婷玉立,見我跳下汽車,笑吟吟地款款走來,當走到我的身前時,非常可愛的伸出細手,擺弄著我的衣領:
「張哥,最近忙什麼吶?」
「沒有什麼正經事,瞎忙!」
「張哥,哪裡有典當行,大一些的,信譽比較好的,給小妹找一家!」
「典當行?」我不解地瞅了瞅楊坤:
「小楊,你找典當行幹麼?」
「張哥,先別問為什麼啦,我有急事,快,給我找一家典當行!」
「哎呀,」我撓了撓腦袋:
「這銀行嗎,遍地都是,可是,典當行,卻不多,大一些的,很難找!」
「是呀,如果好找的話,小妹就不麻煩張哥啦!」
「哦,」我一拍腦門:
「小楊,我想起來了,當年,我跟曉虹滿大街亂竄的時候,在火車站的附近,無意之中看到一家規模較大的典當行,只是,不知道現在還開不開!」
「嘻嘻,」聽到我提起曉虹,楊坤笑道:
「張哥,就別提你們那些熱鬧事啦,你們都快成盲流了,嘻嘻,到處亂竄也有好處啊,什麼地方都知道,無論什麼大街小巷,都能找到,走吧,張哥,咱們去火車站吧!」
我和楊坤一同趕往火車站,謝天謝地,典當行還在,正常營業,當走進典當行寬敞明亮的大廳時,楊坤開始摘她脖子上的金項鏈、手腕上的金手鏈、手指上的金戒指,我楞頭楞腦地問道:
「小楊,你,這是幹什麼?」
「當了它!」
「怎麼,你沒錢花啦,小楊,」我伸手掏徐姐給我的零花錢:
「小楊,沒錢花,我可以給你幾個,可千萬別當首飾啊,當了容易,贖回來就難了!」
「不,不,」楊坤推了推我握著鈔票的手:
「張哥,謝謝你,我有事,急著用錢,必須得當掉它!」
「什麼事?」
「一會再告訴你!」
楊坤在櫃檯前走來走去地辦理著典當手續,最後,當她把心愛的首飾塞進窗口,又接過一疊鈔票時,楊坤突然湧出一串酸溜溜的淚水,但是,她很快便悄悄地擦抹掉,即使這樣,也沒有逃過我的眼睛。
「小楊,」我正欲詢問楊坤為什麼要當掉首飾,她看了看腕上的手錶:
「張哥,請小妹吃點飯吧!」
「好啊,走吧,狗肉館!」
「不,張哥,小妹已經不吃狗肉啦,那天,聽張哥講,你是那麼的喜歡毛毛,甚至為她大哭了一場。我就發誓,從此以後,再怎麼饞,也堅決不吃狗肉啦。」
「小楊,謝謝你,狗是很可愛的,是人類最好的朋友,有的時候我想,交一個狗也比交一個壞人強,小楊,那,你想吃什麼啊?」
「羊肉!」楊坤頑皮地說道:
「小妹想吃水爆肚、羊雜湯!」
「妥,」我向前一指:
「嘿嘿,你看,對面就是一家穆斯林餐廳,小楊,走吧,喝羊湯去吧!」
我給楊坤點要了一盤她很喜歡吃的水爆肚和一碗羊雜湯,我們一人一杯白酒,我端起酒杯與楊坤笑嘻嘻的碰了一下:
「來,好久沒喝了,大點口,」
「好的,謝謝張哥!」
「啊--,好辣的酒啊,小楊!」我放下了酒杯:
「鋼瓶那樁生意,做得怎麼樣了?」
「嗨,」楊坤一聽,立刻露出一臉的愁容:
「可別提那筆買賣啦!」
「沒做成!」
「嗯,」
「怎麼,老馮他泡人,不辦事?」
「唉,」楊坤歎了口氣:
「這事,也怨不了人家,樣品發過來了,一檢測,不合格,鋼瓶這玩意可不是鬧著玩的,漏氣,誰敢用,出了事故,就不是小事,誰負得起責任,唉,一通瞎折騰啊,連路費都搭上去了!」
「那,你當首飾,還要做什麼生意嗎?」
「不,」提起首飾,楊坤更加懊惱起來:
「張哥,曉蘭出事了!」
「啥,什麼事?」
「進去了!」
「為什麼?」
「倒票!」
「哦,曉蘭原來是票販子?」
「嗯,」楊坤毫不掩飾地點點頭:
「不光她,我也是,我和曉蘭就是倒票的時候認識的,不過,我現在不幹了,太危險,總出事!這不,曉蘭又出事了,給抓了起來,我得去贖她,可是,沒有錢,只好把首飾當嘍,嗚--,嗚--,……」說著說著,楊坤突然放下筷子,捂著秀臉嚶嚶地抽泣起來:
「嗚--,嗚--,嗚--,我不讓她去,她非得去,臨走前,我有一種預兆,一種不祥的預兆,去了肯定沒好,果然,真的就出了事!」
「在哪出的事啊!」
「×州!」
「呵呵,」我驚歎道:
「小楊,她怎麼跑出那麼遠去倒票啊?」
「這個,」楊坤非常在行地對我說道:
「張哥,這行當,你不懂,有些事,你不應該知道,如果知道的太多,對你、對我都沒有什麼好處!我們倒的是假票,印製的都是那個區段的,所以,必須去那裡賣!」
「哇--,真是三百六十行,行行有行規啊,哈哈,小楊,你們的票是從哪弄來的啊!」
「不,」楊坤堅定地搖搖頭:
「張哥,請別在意,小妹真的不能告訴你,否則,對我,對你,都沒好處!」
「算了,算了,」我擺擺手,不再追問,我們默默地喝了幾口酒,我又忍不住地問道:
「小楊啊,你幹點什麼不好,偏偏幹這個,到處遊蕩,整天提心掉膽的。」
「張哥,像我這樣從農村來的女孩子,無依無靠,做買賣又沒有本錢,能幹些什麼啊,我的同伴,大都做了小姐,我可不願意幹,沒辦法,為了吃飯,為了活著,就跟著這些票販子一趟一趟地往關裡跑吧。我不是直接出面賣票的,我負責看管等待出賣的假票,我一般都是悄悄地站在車站廣場的一邊,有人買的時候,我的同伴來取。嘻嘻,張哥!」楊坤用筷頭指了指她的乳罩:
「我一般把車票藏在這個地方。」
「嘿嘿,」我苦澀地笑了笑,無言地望著眼前這位可憐的女孩子。
「有一次,真的就出了事,警察逮住了我的同伴,我正在旅店裡我,往窗外一看,我的同伴在警察的喝斥下,手上戴著手銬,正向旅店走來,我嚇得抓起挎包就往外跑,剛跑到旅店門口,便與警察和同伴碰了個面對面。還好,我的同伴很夠意思,裝著不認識我,我這才逃回了家。等我下了火車,一摸,身上還有一塊錢,張哥,我連公共汽車都捨不得坐,這一塊錢,還能買幾個饅頭吃,唉,回到家裡,我把挎包往床上一扔,眼睛直勾勾地望著天棚,怎麼辦,去哪搞錢啊?」
「好驚險,你的同伴的確很夠意,如果讓他做地下黨,一定是個很出色的英雄漢。小楊,你一次也沒被警察逮住過嗎?」
「逮住過,可嚇死我啦,」
「讓警察逮住你,那可沒好,小楊,警察對你,」
「不,不,」楊坤完全明白我話裡的意思:
「不,不,那個地方的警察還挺文明的,對我很禮物,至於男票販子,那可就不客氣,先是一通暴打,然後,都乖乖地蹲牆跟去。而我,警察給我一把椅子,我可以坐著,比男票販子們舒服多了。第二天,警察把我領進一間屋子裡,讓我坐好,然後,便啪啪啪地給我照像。末了,又讓我十根手指都蘸上印泥,我哪裡經過這種場面,我不知道警察會讓我做些什麼,我呆呆地舉著紅通通的雙手,嚇得一個勁地哭:警察叔叔,饒了我吧,我以後再也不幹了!」楊坤再次湧出一串傷心的淚水:
「那個地方的警察真的不錯,沒罰我,只是警告我:看你年齡還小,又是個女孩子,這次,我們不罰你,放了你,你以後要好好做人,如果再犯到我們手裡,可別說我們不客氣了。我真的很感謝那裡的警察,從那次被抓住以後,我便再也不幹了,可是,曉蘭這個強種,說什麼也不聽我的,這回可好,栽了,她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
「唉,」我感慨道:
「世事艱難啊,什麼人都得活著啊!」
「嗚--,嗚--,……,我的首飾,我的項鏈,我的手鏈,」楊坤又嚶嚶起來:
「我不知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好不容易攢點錢,買了幾個首飾,這回可好,全沒了,嗚--,嗚--,……」
「小楊,」我無比同情地說道:
「你這個人很夠意思啊,為了朋友,真是可以豁出一切啊!」
「張哥,」楊坤抹著淚水,喃喃地說道:
「曉蘭是個好人,你別看她說話大大咧咧的,她可是個熱心腸的人,沒有她,我早死了,你看,」楊坤伸出手腕,我這才注意到,楊坤那細白的手腕上有一道深深的劃痕:
「有一陣子,運氣背到了極點,一分錢也搞不到,我徹底地絕望,就在屋子裡割了腕,如果不是曉蘭回來的及時,我早就變成一盒骨灰了!」楊坤一邊說著,一邊將腕上的表盤擰了過來:
「哎喲,時間不早啦,張哥,我該上車啦!」
「小楊,你,買票了嗎!」
「嘻嘻,」楊坤破涕為笑,嗖地從乳罩裡抽出一張車票,衝著我嬌滴滴地晃來晃去:
「這個,」
「假的!」
「當然,」
「不行,」我一把將假票奪了過來:
「不行,你還想出事嗎?」
「張哥,沒事的,我又沒賣,只是自己用,如果真的被發現了,就說是從別人那裡買來的,嘻嘻,沒事的,放心吧,路途太遠,票價太貴,能省點,就省點吧!」
「走,我送送你!」
「謝謝!」
我給楊坤買了許多水果和食品,然後,雙雙走進月台:
「小楊,你大概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呢?」
「一周吧!」
「小楊,到了×州,代我向曉蘭問好!」
「好的!」
風塵僕僕的列車尖厲地呼嘯著怒氣沖沖地闖進站台,楊坤非常靈巧地跳上火車,當列車徐徐開動後,楊坤依然靠在車門處,親切地向我擺著小細手,吐著薄舌頭,做著小鬼臉。我跟著列車跑出一段路,望著漸漸消失在夜色中的列車,想著列車上那個可憐的女孩子,我心裡說不出來是一種什麼樣的滋味,我自言自語地歎息道:
「唉,好可憐的女孩子啊!」
…… ………………………………………………………………………………………………




第四十八章

我和徐姐的婚事尚無著落,而會計室裡則鬧開了鍋,徐姐那個癡迷於垂釣的獨臂丈夫,爛醉之後,不顧眾人的阻攔,罵罵咧咧地衝進會計室,他惡狠狠地揪住徐姐的秀髮:
「婊子養的臭騷屄,過河折橋的賤女人,操你媽的,看我沒用了,你就想他媽的一腳把我踢開,去另尋新歡,我,我,……」怒不可遏的獨臂人伸出僅剩的一隻手臂,凶狠地擊打著徐姐的面頰,如果不是眾人及時拽扯開,徐姐那秀美的容顏定會飽償一通無情的鐵拳。
「嗚--,嗚--,……」下班後,徐姐找到了我,她一邊抽涕著,一邊用手帕擦抹著被打腫的眼眶,我看到眼裡,樂在心上:活該,活該,該打,該打,打得好,解恨,獨臂人還是手下留情,應該把這個忘恩負義的賤女人打成獨眼母夜叉。
「小力,怎麼辦,他說什麼也不肯離,這不,把我打成這樣,小力,我的小心肝,咱們可怎麼辦啊,你倒是給姐姐想個辦法啊!」
「哼,」一想起徐姐在我家放火燒貂皮大衣那件可怕的事,我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既然他不肯離,那,咱們就算了吧!」
「不,不,我一定要離!」
「徐姐,我已經想好了,我們還是拉倒吧!」
「啊--,」徐姐一驚,咧開了嘴:
「為什麼,你,不娶我啦?為什麼,」
「為什麼,你自己最清楚,瞅你在我家幹的好事,你想把我家燒光啊!」
咕咚一聲,徐姐直挺挺地跪在我的面前,頓時淚如雨下:
「小力,我不對,我不對,我向你認錯,當時,看到你媽媽那冷冰冰的樣子,連句話都不跟我說,還下樓躲開了,我腦袋一熱,就做出了那件傻事。小力,我的小心肝,原諒我,原諒我,以後,我再也不幹那傻事了,原諒我,姐姐不能沒有你!嗚--,嗚--,嗚--,」
「可是,你的丈夫不肯跟你離,你怎麼辦?你想犯重婚罪,我可不想!」
「小力,給姐姐想個法子,法院總是偏向他!」
「那當然,人家是殘疾人,是弱者,法院當然得偏向點!」
「小力,給姐姐想個辦法啊!」
「辦法嗎,到是有!」我還是不想放棄這個女人,我需要她,不是她的身體,更不是她的心,而是她的鈔票,於是,我說道:
「揍打!」
「揍他?」徐姐反問道:
「可是,我,打不過他啊,雖然他只有一條胳臂啦,我還是打不過他啊!」
「哼哼,」我冷冷地一笑,露出一付十足的無賴嘴臉:
「笨蛋,誰讓你打他啦,僱人啊,僱人狠狠地揍他一頓,」
「這,」徐姐遲疑起來,我問道:
「怎麼,捨不得了,那,算了!」
「不,」徐姐拽住我的衣袖,站了起來:
「小心肝,我是怕把他打壞,鬧出大事來啊!」
「不會的,」我胸有成竹地說道:
「這事,交給我來辦吧!」
「好,小力,小心肝,你可一定要掌握好分寸啊!」
「這個,我比你清楚,來,」我向徐姐伸出手去:
「來之,來之,來之啊?」
「什麼,」
「操,廢話!」我學著老杜的樣子,手指肚頻繁地摩擦著:
「錢啊,錢啊,哪有找僱傭軍,不給錢的,沒有錢,誰給你打人?」
「好,」徐姐問道:
「小力,需要多少錢,我明天就給你!」
「三千!」
「好的,明天早晨銀行一開門,我就去取!」
第二天上午,徐姐果然把三疊鈔票送到我的手裡,她千叮嚀、萬囑咐著:
「小力,我的小心肝,告訴雇來的人,下手一定要有分寸啊!」
滴滴嘀,滴滴嘀,滴滴嘀,滴滴嘀,……
我正美滋滋地數點著厚厚的鈔票,腰間的呼機突然叫喚起來,不用問,老杜又找我了,我的呼機號只有他一個人知道,哈哈哈,杜大哥,老弟我正想找你吶,你卻先傳了我,我把鈔票塞進小皮包裡,沖徐姐擺了擺手:
「姐姐,我這就去了,老杜傳我了,我找他,給你擺平此事!」說完,我急忙跑向公用電話亭:
「大哥,有事嗎?」
「操,」老杜還是那大大咧咧的口氣:
「快點過來,我跟你說的那件事,你忘了!」
「什麼事?」
「操,真是好記性,爬坡啊,我不是跟你說過了,讓你幫大哥我,爬個坡!」
「哦,想起來了,大哥,在哪啊!」
「天鵝湖賓館,快點來吧,我又他媽的輸個鼻青臉腫!」
我攔住一輛出租車,風風火火地趕往天鵝湖,現在,我也有資格、有鈔票理直氣壯地打的了,我好不驕傲,想到此,我更加堅定與徐姐結合的決心,沒有徐姐,我,有錢打的嗎?
當我推開賓館的一間包房時,豁--,屋子裡狼籍不堪、烏煙瘴氣,老杜歪著身子坐在床鋪上,搖頭晃腦地吞雲吐霧,見我進來,他呼地站起身來,扔掉了煙蒂:
「啊--,」老杜非常親切地與我擁抱著:
「小老弟,小連橋,多日不見,好想你啊!」
除了老杜,滿屋子的人我只認識一個:老馮,我與老馮握了握手,然後,老杜開始給我一一介紹:
「這位,二欣子!」
「你好,」我與被喚作二欣子的中年男人握了握手,他沒有老杜壯實,卻長著非常可笑的啤酒肚,手裡也握著一部手提電話。老杜又指了指牆角處的一個大塊頭:
「這位,禿子!」
「哎,你好!」我急忙把手從二欣子那裡抽出來,跟大塊頭禿子握了握手,老杜又拽了拽我的胳臂:
「嗯,這位,」他指著方桌旁一位年輕人對我說道:
「小林子,牌壇高手!」
「不,不,」小林子一邊謙虛著,一邊與我握了握手,我心裡想道:不用問,老杜讓我幫他爬坡,對手,一定就是他嘍,於是,我非常留意地注視小林子一番,乍看上去,他要比我年輕一些,這使我倍感意外。在社會上混跡多年,我永遠都是可憐的小字輩,與我打交道的那些個老江湖,如果細細道來,更確切地說,我應該稱呼他們謂叔叔,而不應該大大咧咧地稱兄道弟。年輕的小林子戴著一付亮閃閃的近視鏡,面色顯露著病態的蒼白,我輕輕地抓了抓他的手掌,乾枯而又冰涼:
「你好!」
「你好!」
「她,」小林子指了指身旁的一個妙齡女子:
「她,小穆,我的媳婦!」
我沖小穆點點頭,相互間友好地微笑一下,小穆約莫二十左右歲,身材高佻,體態輕盈,皮膚白晰,尤其是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放射著迷人的光芒,一對明亮的黑眼珠,炯炯有神,流淌著滾滾春情。
啪--,一副嶄新的撲克牌被老杜甩到了桌面上,他衝著我和小林子說道:
「運動員,入場!」然後,又把一疊鈔票甩到我的眼前。
「大哥,」小林子露出不情願的神色:
「別玩了,我請你,請大家桑拿,還不行嗎!」
「操!」老杜立刻放下笑臉:
「咋的,贏了幾個臭錢,就腳底抹油,開溜哇--?」
看到老杜那可怕的冷臉,小林子再也不敢拒絕,默默地坐到我的對面,我抓起了撲克牌,為了打消小林子對我的警惕性,我故意佯裝笨拙地擺弄幾下,然後放到桌面:
「哥們,請錯牌!」
「操,又開戰了,」二欣子和禿子立刻湊攏過來,紛紛對我說道:
「哥們,這小子牌玩得特滑淌,把我們全都給收拾光了,你,可要悠著點,……」
「五十!」
「跟了!哥們,請別動牌,我返抽你五十!」
「好的,跟你,請抓牌!」
第一把,小林子贏了,於是,撲克牌到了他的手裡,我點燃一根香煙,裝著若無其事的樣子,而眼睛則偷偷地盯視著小林子的手掌,看他如何洗牌、倒牌。
啪--,小林子把窮折騰一番的牌往桌子上一放:
「哥們,請錯牌!」
連抓兩張,我悄悄地掀開看了看,兩個Q,我心中暗想,這小子,給我做好套了,讓我上勾,去抓第三個Q,然後,他,或者弄出三個A、或得弄出三個K,收拾我。為了驗證一下,我拚死跟了一把,一點不錯,我又輸了。旁邊的老杜有些沉不住氣,但是,並沒有過份的表現。賭局繼續進行。
又是一番撕殺,我漸漸摸出小林子的套路,於是,決定開始反擊,我把從眼鏡那裡學來的技法全部派上用場,他讓我錯牌,我就照著他碼的牌印,悄悄地漏過一張,小林子看在眼裡,非常不自然,苦澀地咧了咧嘴角,無可奈何之下,只好硬著頭皮去抓牌,我默默地注視著他:小子,玩吧!
有時,我則錯開三張、或者是四張,小林子認為尚有一線希望,準備拚命跟到底,他大把大把地往桌子上拋著鈔票,企圖把我震住:
「操,踢,跟不跟!」
「呵呵,」我根本沒有看自己的底牌,而是刁頑地瞅著他,挑釁般地說道:
「哥們,別踢啦,你要的那張牌是不會抓到的,太深了!」
「嗯,」小林子的白臉突然唰的一下子紅脹起來:
「你,」
「哥們,」我抓起滿桌的鈔票:
「哥們,還是省點吧,不信,你自己看,」說完,我嘩地掀起撲克牌,小林子登時傻了眼:
「你,是怎麼知道的?你怎麼知道我就要這張牌!」
「我也不知道,憑感覺吧!」
我覺得火候已到,應該掀他的老底,當小林子再次讓我錯牌時,我笑嘻嘻地用手指尖點劃著撲克牌:
「哥們,想怎麼錯?」
「隨,隨便!」
「這麼,這麼,哥們,」我呼地將整副撲克牌極其熟練地翻轉過來:
「哥們,別玩了!」
「啊--,」眼前的一切,頓時把老杜、老馮、二欣子、禿子,給驚呆了:
「操,好哇!」老杜一把揪住小林子的衣領:
「他媽的,出老千,跟我玩這個!」
「大--,哥--,」小林子哆哆嗦嗦地吱唔著,老杜舉拳便要開打,我一把擋住,一邊擺弄著撲克牌,一邊冷冷地問他道:
「哥們,誰是你的師傅?」
「眼鏡!」小林子像個囚犯地老實交代道。
「啊--,眼鏡!」我的眼前頓然一亮:
「哥們,你知道嗎?想當年,我逃學的時候,在馬路上,也認識了眼鏡,我的師傅也是眼鏡,看來,咱們是師兄弟啊。嘿嘿,都是一個師傅教出來的,你那套路數,幾把牌我便看個明明白白。哎,能告訴我嗎,眼鏡,他現在怎麼樣了?」
「死了,肝硬化!」
「唉,」我歎了口氣。
「操,」老杜一把將小林子推倒在地,小穆嚇得面如土色,老杜吼道:
「你說,怎麼辦吧?」
「大哥,」小林子撲通一聲跪在地板上,把口袋裡所有的鈔票都掏了出來:
「各位大哥,饒了小弟吧,這些錢,都還給你們!」
「他媽的,」老馮罵道:
「今天,如果不是小張老弟把牌叫開,我們都還蒙在鼓裡呢,」
「是啊,」禿子感歎道:
「就是輸死,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操,」老杜並沒有去拿小林子的鈔票:
「這點錢就算完了嗎?」
「是啊,」禿子說道:
「賭規你不知道嗎?出老千,一旦被人叫開,過去所贏的錢必須全部奉還,還得請客陪罪,否則,廢了你!」
「大哥,各位大哥,饒了我吧,我也是沒辦法啊,為了生活啊!」
「好錢你是沒少贏我們的,你說吧,怎麼辦?」
「賠,讓他賠,」二欣子嚷嚷道:
「讓他把贏我們的錢,一分不差地包賠出來!」
「對,賠,」
「賠,」
「賠!」
「……」
「大哥,」小林子以哭腔乞求道:
「我,實在賠不起啊!」
「哼,賠不起,贏咋能贏得起啊!」
房間裡一片亂紛紛,我推開眾人,躲到角落裡一邊吸著香煙,一邊望著眼前可笑的場景。吵去嚷去,眾賭徒的目光全部不約而同地落到了擻擻發抖的小穆身上。在眾男人熱辣辣、淫迷迷的目光之中,小穆預感到將會發生什麼事情,她更加哆嗦起來,絕望地盯著小林子,而小林子則可無奈何地瞅了瞅她:
「穆,只好這樣啦!」
「走!」老杜衝我一揮車鑰匙:
「還是老地方,黃金海岸!」
「大哥,」我想脫身,是啊,揭了小林子出老千的底,還要操人家的媳婦,我可太過份了,小林子不得恨死我,一旦有機會,非得要我的命,想到此,我對老杜說道:
「大哥,我就不去啦!」
「不行,老規矩,有女人,大家一起玩!」
「可是,我還有件事,想麻煩麻煩你!」
「操,什麼事啊,操完屄再說!」
「大哥,現在就給我想想辦法吧!」
「操,啥事?」
我把嘴附到老杜的耳畔,嘀咕了一陣,老杜衝我陰險地一笑:
「操,行啊,辦了,差不多要上手了!」然後,他把禿子喚到身邊,與他咬了一會耳朵,禿子欣然應允:
「哥們,不就這點事嗎,小事一樁,」禿子啪啪地衝我拍著胸脯:
「哥們,你的事,包在我身上啦,到時候,看好吧!」
「大哥,事後之後,該多少錢,就多少錢,我,」我對禿子說道。
「嗨,」禿子衝我一擺手:
「兄弟太客氣了,兄弟給哥們叫開了牌,我還沒謝謝你呢,你的事,我全力去辦,不要你一分錢!」
「謝謝大哥!」
「走!」老杜再次揮起車鑰匙,眾人呼地擠向房門。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5-12-14 16:36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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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操,」老杜光溜溜地坐在包房的長沙發,一邊搓著大雞巴,一邊衝著呆呆地佇立在地板中央,臉頰低垂,極不自然的小穆吼道:
「過來啊,干啊,咋的,裝什麼蒜?」
「穆!」小林子無奈地衝著自己的媳婦說道:
「沒事的,別不好意思,都是哥們,去吧!」說完,小林子親自把小穆身的浴衣脫了下來,我被安排坐在老杜的身旁,也是全身赤裸,我的目光衝著小穆掃視過去。呵呵,真是年輕鮮嫩啊,小穆那輕盈的體態一覽無餘地展現在眾男人們面前,她那細白的肌膚在耀眼的燈光下,反射著道道令人血脈噴張的柔和光芒;端莊靚麗的瓜子臉上流淌無限傷感的嬌容;櫻桃般的小嘴無奈地厥起;一對饅頭般鼓脹的酥乳點綴著兩顆可愛的紅珍珠;光鮮的小腹有一個讓人癡迷的小凹陷;兩條細長、勻稱的玉腿間有一縷向上蓬鬆的芳草地;小巧的腳趾上塗著亮閃閃的油脂。好一朵盛開著的鮮花啊。好可惜啊,如此漂亮的鮮花,即將被眾無賴們無情地肆意踐踏、躪蹂和摧殘!
「你,」老杜衝著小林子擺擺手:
「坐到那邊去!」
小林子聞言,乖乖地坐到長沙發上,在軟綿綿上的長沙發,一字排開地端坐著禿子、老馮、我、老杜、二欣子、小林子,共六個壯年男子。六根雄赳赳、氣昂昂的大雞巴趾高氣揚地聳立著,紅通通的雞巴頭無比驕傲地直指天棚。老杜繼續揉搓著冒火的大雞巴,他衝著小穆一擺手,小穆無可奈何地走過來:
「各位大哥,誰先來啊?」
「嘿嘿,」禿子衝著老杜淫笑道:
「人多屄少,先可領導!大哥,你先上吧!」
「是啊,」老馮討好道:
「還是老規矩,大哥開個頭吧!」
「操,」老杜沒有動彈,他指著自己的大雞巴對小穆說道:
「急什麼啊,先給大傢伙嘓一嘓,然後,到底是誰先來,再說吧!」
「嗯,」小穆只好蹲下身來,附在老杜的腳前,含住他的雞巴,老杜卻推了推她:
「去,去,從那邊開始,一個一個地來,……」
於是,小穆只好竄到最邊緣的禿子那裡,開始給六個男人口交,她首先含住禿子的雞巴,嘰嘰嘰地吮吸起來,眾人(小林子除外)都握著自己的雞巴津津有味地望著小穆。
終於輪到我了,小穆了咳了一聲,潤了一下咽喉,然後含住我的雞雞,我悄悄地瞅了她一眼,小穆恰好抬起眼皮,與我的目光無意之間對視到一起,她惡狠狠瞪了我一眼,然後,不得不含住我的雞雞繼續吮吸。
最後,當輪到給小林子給口交時,望著可憐而又可惡的丈夫,小穆突然湧出一串辛酸的淚水,滴落在丈夫的雞巴頭上。
「好啦,誰先來!」老杜歡天喜地的問道。
「那還用說,大哥唄!」眾人附和道。
「不,」一貫在狐朋狗友們面前橫行霸道、以老大自居的老杜,今天卻非常意外地謙讓起來,可是,老杜不開始,沒有誰敢於擅自上前,看來,滿屋子的男人們,沒有一個敢得罪老杜。老杜瞅瞅我:
「小連橋,去,你先上!」
「大哥,」我提議道:
「既然大哥如此謙讓,不肯先上,眾兄弟們也不好意思,我看這樣吧!」
「怎麼樣,快說!」
我讓小穆抱著雙腿仰躺在鋪著地毯的地板上,然後,命眾男人分別握著雞巴,圍跪在小穆的四周,形成一個可笑的、荒淫的小圓圈。老杜見狀,樂得嘴角竟然噴出了白乎乎的口液:
「我操,小連橋,你,這是玩的什麼遊戲啊!」
「各位,」我將手掌放在小穆光滑細嫩的肩膀上:
「現在,我讓她轉動,等她停下來後,她的小屄衝著誰的雞巴頭,誰就上去操她,怎麼樣?大家同不同意啊!」
「哈哈哈,同意,……」
「哈哈哈,同意,……」
「哈哈哈,同意,……」
「哈哈哈,同意,……」
「……」
哄--,眾男人一聽,紛紛仰面大笑,我運了運氣,手掌一推,小穆便可笑地轉動起來,眾男人立刻停止了笑聲,握著雞巴,一雙色迷迷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旋轉著的小穆,心裡默默地念叨著:停下來,停下來,快停到我的雞巴頭上。
終於,小穆停止了轉動,非常準確地停在我的面前,我咧了咧嘴,衝著眾人說道:
「各位,實在不好意思!」
「干吧!」
「干吧!」
我把小穆拽到自己的胯間,撥開那縷可愛的性毛,我看到一個嬌巧的粉肉洞,我喜滋滋地把雞雞塞進去,而小穆則冷冷地瞪著我,我沒有理睬她。我避開她的目光,開始狂捅起來,小穆的陰道非常的緊縮,插在裡面的雞雞獲得一種美妙的壓迫感,我的雞雞每抽拉一下,就像從細細的、又濕又滑的膠皮管裡拽出來的鐵筷子,發出吱吱吱的、令人直起雞皮疙瘩的脆響,眾人無比羨慕地望著我有滋有味地操著小穆,老杜抹了抹嘴角的口水:
「小連橋,怎麼樣,這個小屄味道怎麼樣,操起來爽是不爽啊!」
「大哥,別提有多爽啦,她的小屄又緊又滑!」
眾男人一聽,更加羨慕起我來:
「老弟,你的運氣很不錯哦,」
「是啊,應該讓他先操,牌可是他叫開的啊,」
「四十七、四十八、四十九、五十,」我一把將小穆推到人圈的中央:
「不行,人多屄少,別一個勁地沒完沒了地操啦,輪到誰的時候,每人操五十下就可以啦,大家穿換著玩吧,」說完,手掌又是一推,小穆又無奈地旋轉起來。
「哈哈哈,」小穆的陰部停在了禿子的面前,禿子頓時樂得心花怒放:
「輪到我了,輪到我了,各位,不好意思啦!」
「操,」老杜若有所失地嘀咕道:
「快點上吧,別裝啦,告訴你,快點哦,就五十下,不許多!」
「一下、二下、三下、……」禿子身旁的老馮非常認真地幫助禿子數點起來,禿子一邊插捅著身下的小穆,一邊美滋滋地說道:
「啊,小屄的確不錯啊,是好緊呀,像是一根膠皮管,一插,吱吱吱地直響!」
「唉,」小林子絕望地說道:
「我們結婚還不到一個月吶,能不緊嗎!」
「哈哈哈,原來是剛開完苞的鮮貨啊,好,好,值得好好地操操!」
「四十九、五十,行了,下來吧!」老馮拍了拍禿子的肩膀,禿子極不情願地停歇下來:
「真好,沒操夠!」說完,他依依不捨地推了小穆一把,小穆再次旋轉起來,最後,停在了她丈夫,小林子的面前,小林子紅脹著臉,將小穆一推,小穆又旋轉起來,老杜見狀,吼道:
「不行,不行,遊戲規則,誰也不許違反,操她,必須操她!」
說完,便把小穆推向小林子,小林子無奈,只好在眾目睽睽之下,心不在焉地插捅著自己可憐的媳婦。
「他媽的,」當小林子操完了小穆,將她再次旋轉起來的時候,又意外地停在我的面前,老杜一臉不悅地嚷嚷起來:
「這是怎麼搞的啊,咋麼就是輪不到我啊!」
「給,」我把小穆推向老杜:
「大哥,我不操了,讓給你了!」
「謝謝!」
老杜樂合合地爬到小穆的身上:
「讓我償償,都他媽的說好,我看看,倒底是怎麼個好法!」
老杜惡狠狠地狂操了小穆五十下,然後將滿臉淚痕的小穆推向身旁的老馮:
「算了,別玩了,只有你和二欣子沒有操著了,你們每人操她五十下,然後,再換個玩法!」
待老馮和二欣子操完了小穆,老杜讓眾男人一字排開地仰躺地軟綿綿的地毯上,六根大雞巴可笑地在小穆的眼前晃動著:
「小騷屄,來,從那邊開始,一個接一個地上,這回,每人操你一百下!」
於是,小穆便從西側開始,首先跨到最邊緣的禿子身上,禿子樂不可支,淫笑著將大雞巴塞進小穆的陰道裡,然後,抱住小穆的細腰便瘋狂地向上插捅著,而身旁的老馮也不甘寂寞,一邊貪婪地撫摸著小穆細白的屁股和修長的玉腿,一邊幫著禿子數點著:
「一下、二下、三下、……」
「行啦,行啦,到數拉!」早已迫不急待的老馮一把將小穆從禿子的身上拽扯過來:
「小寶貝,該我啦,」說完,老馮揉了揉自己的大雞巴,小穆分開自己的陰唇,老馮呼地一下將大雞巴塞小穆那剛剛被禿子狂捅了一百下的陰道裡:
「哇,小騷貨,讓這麼多人操了這麼長的時間,你的小嫩屄咋還是這麼緊啊,夾得我的雞巴好舒服啊!」
小穆沒有言語,機械地在老馮的身上扭著細腰,旁邊的老杜開始運氣:
「九十七、九十八、九十九、一百,得,給我吧!」說完,老杜不容分說地將小穆拽到自己的身上:
「小騷貨,讓我看看,你的小屄被大傢伙操爛沒有!」
老杜並沒有急於把大雞巴塞進小穆的陰道裡,而是抬起頭來,扒開小穆的陰道,仔仔細細地觀賞著,兩根手指惡狠狠地摳攪著:
「好緊,緊滑,」小穆羞澀地閉上了眼睛,輕聲地哼哼著,老杜終於抽出手指,將大雞巴塞進小穆的陰道裡,狂捅了一百下,然後,往我身邊一推:
「給,該你啦!」
我拽過小穆,小穆依然用冷漠的目光瞪了我一眼,我裝著沒看見,分開小穆的陰唇,塞進了雞雞,我一邊捅插著她,一邊咬啃著她的小乳房,小穆很不客氣地推搡著我的腦袋。
「大哥,」我草草地插了一百下,把小穆推向身旁的二欣子:
「該你啦!」
「哈哈,」二欣子抱過小穆,他抬起身子,欲跟小穆接吻,小穆冷冰冰地轉過臉去,二欣子討了一個沒趣,便拿小穆的陰道出氣,只見他腰身往上一挺,咬著牙,惡狠狠地攪捅著小穆的陰道:
「操--,操--,操--,……」捅著捅著,二欣子還是不死心:
「老妹,來,親個嘴吧!」
「嗯!」小穆皺著眉頭,拚命地躲避著,糾纏之下,小穆那尖細的指甲不慎刮傷了二欣子的腮幫,只見二欣子伸出大手掌,啪地抽刮在小穆那細嫩的臉蛋上,登時現出五根深紅色的指印,繼爾,他又惡聲惡氣地把小穆推倒在地板上。小穆捂著紅脹著的臉蛋,嚶嚶地哭出了聲。小林子羞愧難當地爬起身來,抱住自己可憐的媳婦。
「操,」老杜呼地坐起身來,面露凶色:
「小騷屄,你是成心不好好地陪我們大家玩,是不是?那好辦,我們不為難你了,不玩了,該怎麼辦,就怎麼辦,賠錢!」
「對,賠錢!」眾男人嚷嚷道。
「賠錢!」
「賠錢!」
「……」
「穆,」小林子淚眼淋淋:
「穆,陪各位大哥好好地玩玩吧,不然,咱們怎麼辦啊?」
「都怨你!都怨你!都怨你!都怨你!……,都是你幹得好事,末了,讓我給你擦屁股!」
「哼,」小林子突然推開了小穆:
「什麼,什麼,你說什麼,我贏來的錢,都給誰花了?還不都給你買衣服、買首飾、下飯店了。哼,贏錢的時候,瞅你樂得那個樣啊,怎麼,我掉鏈子啦,你,就不管我啦?想看我的我笑話?是不是,今天,你要是不好好陪好大哥們玩,那,就把你的首飾、衣服,都賣了,把錢還給人家!」
「是呀,」老杜在小穆面前揉搓著大雞巴:
「小騷屄,你打算怎麼辦吶!」
「大哥,那就隨你們的便吧!」說完,小穆便仰躺到床鋪上,叉開了雪白的長腿,老杜搶先第一個衝上去,他把大雞巴塞進小穆裡陰道裡,兩隻手握住小穆的大腿,便咕嘰咕嘰地狂捅起來;老馮則爬到小穆的嘴邊,把大雞巴塞進小穆的嘴裡;而禿子跪在小穆的另一邊,握著大雞巴,與老馮交替著捅插著小穆的嘴巴;二欣子趴在小穆的酥胸上,叭嘰叭嘰地吸吮著小穆的乳頭;我坐在小穆的細腰旁,一邊用手抓摸著小穆陰部那縷黑毛,一邊欣賞著老杜的大雞巴是怎樣一下、一下地插抽著小穆的陰道。
小林子傻呆呆地坐在長沙發,木然地望著眼前的一切,漸漸地,他絕望地低垂下頭!
……





第五十章

「小楊嗎?」我再次傳到楊坤:
「你好啊,什麼時候回來的啊?」
「張哥,你好,我已經回來五天了!」
「曉蘭也回來了?」
「回來了!」
「小楊,想不想出來一下?」
「在哪?」
「老地方,典當行對面的穆斯林餐廳!」
「不去,」
「為什麼?」
「張哥,我好傷心,我一看到那家典當行就傷心,就想哭,就想我的首飾!」
「小楊,來吧,我請你吃水爆肚,喝羊雜湯!」
「不吃!」
「小楊,來吧,我給你一個驚喜!」
「什麼驚喜!」
「你來了就知道了!」
「唉,那好吧,你等我!」
楊坤果然挽著曉蘭準時趕到了穆斯林餐廳的門前,我們一一道過寒暄後,我逗曉蘭道:
「聽說,你進宮了,呆得一定很舒服啊,瞅,養得又白又胖!」
「去,」曉蘭紅脹著胖臉:
「就別提那擋子事了,難為死人了,一想起來就要哭!」
「張哥,你給我一個什麼驚喜啊?」楊坤迫不急待地問道:
「我的驚喜在哪呢?」
「呶!」我刁頑地掏出那根鹿茸角:
「這--,」
「你,」楊坤衝上前來,沒好氣地擰住我的耳朵:
「沒正經,騷包!」
「別,別,別鬧,小楊,把你的身份證給我,」
「沒正經,你要身份證幹嗎?」楊坤問道,終於鬆開了小手,一邊掏身份證一邊問我道:
「你要我的身份證幹嗎?」
「走,」我接過身份證,逕直走向馬路對面的典當行,還是曉蘭聰明,她驚歎道:
「哎呀,小楊,張哥要給你贖首飾啊!」
「真的嗎?」楊坤樂得直拍小手:
「謝謝張哥,謝謝張哥!」
我在兩位芳齡女子的簇擁之下,來到典當行的窗口,我把楊坤的身份證以及當票塞了進去:
「同志,取首飾!」一位中年婦女接過當票,辟哩叭啦一通亂撥:
「同志,你需要付清貳仟玖佰捌拾捌圓人民幣以後,才能取回首飾!」
「好的,」我大大方方地掏出徐姐給我用來雇凶打人的那三疊鈔票,推進了窗口:
「呶,錢!」
很快,中年婦女將一個沉甸甸的小信封推出窗口,楊坤興奮異常,正欲伸手去拿,卻被我捷足先登,我一把拽過小信封,頭也不回地走出典當行,楊坤一步不離地跟在我的屁股後面:
「張哥,張哥,」
「哦,」我把小信封放在手裡顛來倒去,饞得楊坤直咧小嘴,清秀的臉龐現出焦慮之色,我板著面板說道:
「小楊,這些首飾,以後,就屬於我啦!」
「當然,」楊坤眼巴巴地望著自己心愛的首飾,無奈地說道:
「當然屬於你的,張哥,是你花錢贖回來的啊!」
我撕開信封,拽出那條金光燦燦的大項鏈:
「小楊,來,把腦袋伸過來!」
「哎,」楊坤頓時樂得心花怒放,乖乖順順地伸過小腦袋瓜,我笨手笨腳地給她戴上了金項鏈,然後,又拿過金手鏈,套在楊坤立馬伸過來的手腕上,最後,我掐著那枚金戒指:
「啊--,小楊!」我握住楊坤的小細手,一邊將戒指往她的手指上套,一邊煞有介事地說道:
「這個,就算咱們倆的結婚戒指吧!」
「嘻嘻,」喜上眉梢的楊坤一把摟住我的脖子,根本不顧豈大街上熙熙嚷嚷的人流,呱嘰呱嘰地吻起我來:
「老公,老公,我的好老公,以後,我就做你的小老婆了!」
「嘿嘿,」曉蘭笑道:
「操,三千塊錢,就甘願做人家的小老婆了,你也太賤了點吧!」
「我願意,」楊坤繼續說道:
「張哥,以後,我只跟你一個人,真的,我誰也不跟了!在城裡混了這麼多年,沒遇到過一個像張哥你這樣血性的大男人,」
「哼,」旁邊的曉蘭一呶小嘴:
「這下,你可高興了!前幾天啊!」曉蘭非常可笑地學著楊坤哭泣時的樣子,兩隻小手不停地抹著面頰:
「嗚--,嗚--,嗚--,我的首飾,我的首飾!」
「去,去,一邊涼快去,這裡沒你的事!」楊坤紅著臉推了曉蘭一把,然後,對我說道:
「老公,咱們回家吧,媳婦給你做好吃的!」
「好哇,走吧!」我一隻手摟著楊坤的細腰,另一隻手揮了揮,招過來一輛出租車:
「走,老婆,回家,吃飯,睡覺!」
「嘻嘻!」
出租車停在一處密如蟻穴的樓群裡,楊坤和曉蘭指引著我,穿過一棟又一棟式樣雷同的建築物,最後,輕盈的腳步停止在一排老舊的平房前,我好生納悶:
「咦,這是怎麼回事,在這無邊的樓群裡,怎麼還殘存著這棟偽滿時代的建築物呢,是不是拆遷的時候給漏掉了!」
「那誰知道!」曉蘭漫不經心地說道,楊坤則推開平房的院門,我跟在她的身後走了進去,我以異樣的目光仔細地審視著眼前這棟殘破的平房,楊坤面露難色:
「唉,讓我老公見笑了,實在沒辦法,樓房太貴了,我租不起啊,只好租間平房,」
「不,不,」我沖楊坤一擺手:
「小楊啊,你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啊,你別看這房子又老又舊,你可知道,它這是什麼嗎?」
「什麼?」
「別墅啊!」
「啥,」曉蘭皺了皺眉:
「張哥,你可別逗了,就這破房子,還是別墅吶?」
「咋的,你不信!」我扯著曉蘭的衣襟:
「老妹,你看好,你看看整個建築,是不是別墅的樣式,小楊只租了其中的一間啊,」
「哦,」曉蘭信服地點了點頭:
「可不是嗎,我以前咋沒注意吶,你還別說,式樣還新別緻呢!」
「走,」我信走進破房子:
「來吧,啊--,今天真有福氣啊,住上日式小別墅啦!」
「哈哈哈,」曉蘭打趣道:
「我住了快一年了,小今天才知道,原來是棟小別墅!」
「老公,」楊坤嬌滴滴地摟著我的脖脛:
「想吃點什麼啊?」
「有什麼就吃什麼!最好吃點現成的,」
「哦,」楊坤呼地撩起了衣襟,露出一對迷人的乳房:
「這是現成的,吃吧!」
「哈,」我毫不客氣地叼住一隻小乳頭:
「好吧,那就吃這個吧!」
「曉蘭!」楊坤站在我的頭前,衝著曉蘭喊道:
「今天,你做飯!」
「嘿嘿,你們倆口子在床上玩,讓我做飯,伺候你們,我算什麼啊,你們的老媽子?」
「少廢話,消停做你得飯去吧!」
「哼,」
我和楊坤各自寬衣解帶,我將褲子往床角一踢,一把摟住雪白的楊坤:
「啊,在這棟老古董裡做愛,真是別有情趣啊!」
「是嗎,」楊坤抓住我的雞雞撒嬌地擺弄著:
「哇,我老公的雞巴真大啊!」說完,便低下頭去,含吸起來,我平躺下來,抱過楊坤那誘人的屁股,把嘴唇湊到她的陰部啃咬起來。
我的手指在楊坤的陰道裡摳挖一番,拽出一灘淫液,放到嘴邊,細細地品味著:好清香,與徐姐那辛辣的氣味真是天壤之別啊!我更加喜愛起楊坤,嘴巴尤為賣力的啃咬起來。
「來吧,老公,」楊坤放開我的雞雞,情意綿綿地仰躺下來,曲起了雙腿,她淫迷地扒開肉乎乎的陰部,露出兩個可愛的小肉片,閃爍著迷人的光澤,我握著被楊坤吸吮得濕淋淋的雞雞,撥開小肉片,塞進楊坤的陰道裡,楊坤立刻將兩腿併攏,挎在我的屁股上,兩隻手臂摟著我的脖脛:
「哦,老公,老公,操得我好舒服!」
我幸福地趴在楊坤細膩如脂的胸脯上,張開大嘴,熱切地親吻著楊坤的面頰,楊坤亦報之我狂放的回吻,兩張嘴巴頻繁地接觸著,默默地交流著,楊坤突然收縮起陰道:
「夾死你,夾死你,我夾死你!」
「嘿嘿,」我猛烈地插捅起來,楊坤則放浪地叉開了大腿,笑吟吟地望著身上瘋狂插抽著我,嬌嫩的胴體劇烈地抖動著,良久,她輕聲問我道:
「張哥,你什麼要幫我贖首飾?」
「我喜歡你!」
「哦,」楊坤幸福地問道:
「喜歡我什麼?」
「你爽朗的性格,美麗的身材,……」
「呵呵,」楊坤有些得意起來:
「老公,我真的爽朗嗎?」
「爽朗,從第一次見面,我就感到,你是一個爽朗的姑娘,這一點,很像曉虹,所以,我就喜歡上了你!」
「有想起了曉虹!」楊坤有些不悅:
「那天,我在車裡偷偷地看了看她,她也沒有什麼出奇的地方啊,很一般啊,她有我白嗎?」
「沒有,可是,她把心交給了我!」
「那,我也可以把心交給你啊!」
「小楊,我幫助了你,就等於幫助了曉虹!」
「此話怎講?」
「當年,曉虹被迫離開我時,她含淚說了這樣一句話,讓我終生難忘!」
「什麼話!」
「曉虹說:我,恨這個城市!」
「她為什麼要恨這個城市呢?」
「就是因為她沒有城市戶口,這個城市不能容她,我們無法結合!」
「唉,是啊,」楊坤深有同感:
「我也是,我喜歡這個城市,可是,這個城市喜歡我,這裡,沒有我一磚一瓦,就因為我是農村戶口,我享受不到這個城市的任何福利,並且,辦個暫住證,還要收錢。曉虹說得沒錯,我,細細想來,也恨這個城市!」
「別,」我摟住楊坤的脖子:
「這個城市是美麗的,我們沒有權利恨她,我們也沒有能力改變這些,小楊,以後,如果我有能力,一定想盡一切辦法,給你辦個城市戶口!」
「真的,」身下的楊坤兩眼放射出驚異的光芒,她有些不敢相信:
「老公,這是真的嗎?」
「我盡力而為吧!」
「哦,」楊坤抱住我的腦袋便狂啃起來。
「豁,」正在廚房裡忙活著的曉蘭嘀咕道:
「小楊,你是行了,前世修來的吧,遇到貴人了!」
「張哥,老公!」楊坤激動得流出了滾滾熱淚、濕潤了雙眼:
「讓我怎麼感謝你呢?」
「小楊,」我真誠地說道:
「我想了好久,我夜裡睡不著覺的時候,我就把你設想成為曉虹,過去,我沒有能力幫助曉虹,結果,她不得不離開這個城市,她是含著淚,帶著『恨』離開的。那天,我命該如此地遇到了你,當我瞭解到你也是農村來的姑娘時,我感慨萬千,尤其是我送你上火車那天,看到站在車門處的你,我心裡酸溜溜的,我暗下決心:我要幫助你,幫助你在這個城市站住腳跟,我不想讓你也像曉虹那樣,含著淚,帶著『恨』離開這個城市!」
「老公,你真好!」楊坤深情地吻了我一口:
「老公,以你,我死心塌地的跟著你,請相信我,我也會把心交給你的!」
「行了,行了,」曉蘭啪地將餐桌推到了床鋪邊:
「別心啊心的啦,開飯啦!」
……




第五十一章

「小心肝!」徐姐滿面春風地找到我,啪地將一張蓋著大紅印章的硬紙片摔在我的面前:
「小寶貝,他,終於跟我離了!」
「哦,」我心不在焉地瞅了一眼離婚證書:
「姐姐,你的目的終於達到了!」
「小心肝,」徐姐非常佩服地說道:
「你雇的那些人,可真是厲害啊,把我家那口子打得鼻青臉腫,住進了醫院,一檢查,內臟卻沒有任何損傷,筋骨也沒打壞。」
「嘿嘿,姐姐,你知道嗎,人家可是職業殺手,要你胳膊,決不拿你的腿,想把你弄到什麼程度,就是什麼程度,手下絕對有准!」
「這還不算,末了,還把一盒禮物送到醫院!」
「禮物?什麼禮物?」
「聽我說,他打開一看,哇,我的老天,差點沒把他嚇死,原來,盒子裡面裝著一把匕首!在匕首的下面還有一張紙,極其含蓄地警告他:識相點!」
「嘿嘿,他一定嚇得要命吧!」
「嗯,」徐姐笑嘻嘻地點了點頭,然後,親熱地抱住我:
「小壞蛋,現在,咱們可以結婚了!」
「往哪結啊,沒有房子!」我欲擒故縱:
「我們家雖然有房子,可是,媽媽說死也不同意咱們的婚事,房子是不會讓咱們住的!我看,咱們還是算了吧!」
「不,不,」徐姐拚命地搖頭腦袋:
「不,那可不行,小心肝,你可別食言,沒有房子,可以買啊!」
「錢呢?」
「我有!」
「那,拿來吧!」
「現在不行,以後再買!」
「以後,那,現在到哪結婚去啊,露天地?」
「小心肝,現在不能買房子,讓單位的同志們知道了,影響不好,你跟領導商量商量,分你一間住房,咱們先湊合著,以後,慢慢來!」
「呵呵呵,」我冷冷地瞅了瞅徐姐:
「姐姐,你不是說,結婚以後,讓我過上富裕的幸福生活嗎?」
「是啊,絕對的!」
「可是,領導即使同意,就憑我這點可憐的資歷,能分到多大的房子啊,住間鴿子籠般的房子,這,也叫富裕的幸福生活嗎?」
「小心肝,別著急啊,慢慢來,飯,要一口一口地吃,路,要一步一步地走!小寶貝,」徐姐親切地摟住我:
「咱們結婚吧,新婚之夜,姐姐將會給你一份意外的驚喜!」
「什麼驚喜?」
「現在,」徐姐用指尖點了點我的鼻尖:
「現在,先不能告訴你,到時候一定讓你感到非常的意外,非常的幸福,然後,你一定會認為,跟姐姐我結婚,是你最最正確的選擇!」
「嘿嘿,那,我試試吧!」
我用徐姐給我的鈔票開路,請單位有關領導吃了幾頓飯店,洗了幾次桑拿,領導開了心,酒杯一端,政策放寬,參加工作還不到一年,就破例給我調配一處住房,不過,只有一個房間,其面積之大,令我吃驚不小:7.8平方米,兩家共享一套廚房和衛生間。好可憐啊,甚至還沒有我家廚房的面積大!
徐姐與前夫的熱鬧事,已經搞得滿辦公大樓裡沸沸揚揚,盡人皆知,而我呢,媽媽強烈地反對,如此以來,我們這對各懷鬼胎、各有所求的狗男女,根本沒有心情、也沒有臉面舉行什麼婚慶典禮,更沒有勇氣讓同志們和同學們光臨我那面積如此之大的新房。於是,徐姐只買了一些必需的生活物品,然後,把她的衣服以及皮包之類的東西往我的大房間裡一塞,我們就結婚了。
「啊--,」新婚之夜,徐姐坐在狹窄的床鋪上,喜滋滋地端著剛剛辦完兩天的結婚證書:
「小心肝,我終於得到你了,從此以後,你就屬於我啦!」說完,徐姐把結婚證書往床頭櫃上一放,摟住我又是啃,又是咬,我可沒有心情跟她胡扯,我還惦記著徐姐允諾的那份意外的驚喜吶:
「姐姐,你的驚喜吶!」
「小心肝!」徐姐解開我的褲子,掏出我的雞雞:
「小寶貝,別急啊,先玩一會,然後再告訴你!」
「不,先告訴我!」
「不,先玩一會!」
「不,你不告訴我,我沒有心情玩!」
「唉,那好吧!」徐姐無奈地從床鋪下面,拽過她的皮箱,她掏出一串鑰匙,卡嚓一聲,打了皮箱,我急忙把眼睛掃視過去,我的老天,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哇,在那飄逸著真皮氣味的箱子裡,滿滿當當地充塞著花花綠綠的、大面額的國庫券、債券,以及一本又一本的定額存單和活期存折。
「姐姐,」我驚得目瞪口呆,那木然的表情,與阿里巴巴突然鑽進了四十大盜的財寶洞時,望著眼花繚亂的金銀珠寶長久地發呆,不知所措的場景完全一樣。而徐姐,則無比自豪地瞅著我:
「小心肝,好不好啊,這些錢,夠咱們舒服舒服地過上好幾輩子的啦!嘻嘻,怎麼樣,跟姐姐結婚,沒錯吧?」
「姐姐,姐姐,」望著那滿皮箱的大票子,我不禁怦然心動,真恨不得一把搶奪過來,據為已有,可是,我並沒有馬上伸手去搶,而是故做平靜地問道:
「姐姐,你,你,你是從哪,哪裡弄,弄來的,這,這,這麼多的錢啊?……」
「這個,」徐姐啪地將皮箱鎖死,再次塞到床下,然後,一臉詭秘地說道:
「這個嗎,小心肝,可不能告訴你!」
「告訴我,從哪弄來的?」
「不,不能告訴你!」
「告訴我!」
「不,」
「說不說!」我突然露出了一副十足的無賴嘴臉:
「姐姐,如果你不老老友實實地告訴我,這錢是從什麼渠道弄來的,我,就揭發你:巨額財產來歷不明!」
「小壞蛋,你!」徐姐頓時驚得咧開了嘴巴:
「你,你,你,你,你這個小壞蛋,吃裡扒外的傢伙,」
「姐姐,」我沉下了臉:
「咱們已經是夫妻了,有事,你還瞞著我,這分明是信不著我嗎!」
「那好吧!」徐姐咬了咬牙:
「小壞蛋,實話告訴你吧,這些錢,是下邊的糧庫送給我的,哦,不光我一個,會計室的,還有機關的領導,大家都有份,我,只不過收了一小部份而已!」
「哦,姐姐,下邊的糧庫為什麼要送給你們這麼錢?」
「嘿嘿,細細說來,這也不應該算是他們送的,錢,掌握在我們會計室的手裡。再說,也不是一次送的,也不是一年送的,而是陸陸續續送的,是我一點一點積攢起來的,小寶貝,小心肝,真不容易啊,攢了這麼多年!」
「姐姐,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吶,下邊的糧庫,憑什麼總是給你們送禮?」
「小心肝!」徐姐拍了拍我的大腮幫:
「憑什麼,貸款啊!」
「貸款?你們有權給糧庫貸款,你們又不是銀行!」
「小心肝,姐姐我當然不是銀行,可是,不要忘記嘍,我們可是糧庫的主管部門,銀行貸下來的款,首先得轉到我們這裡。就像廠房、辦公樓一樣,咱們的機關管理那麼多的糧庫,每年,每個糧庫都要進行大大小小的維修和改造,這維修、改造的專項資金發放的權利,全都掌握在我們手裡。這些錢啊,撥給哪個糧庫,一次撥多少,可完全是我們說了算。嘻嘻,下邊的糧庫想弄到維修、改造專項資金,不多多少少地表示表示,既使你的維修、改造申請報告寫得再合理、理由再充分,嘻嘻,不好意思,你申請一百萬,只能撥給你五十萬。所以,下邊的糧庫,如果想多得到一些維修、改造專項資金,就得給我們送禮。」
「啊--,」我的雙眼瞪得又大又圓:
「你,」
「我,」徐姐不以為然地說道:
「我,我,我怎麼啦,糧庫來送禮,會計室裡人人有份,上面的領導得到的更多,我,算是最少的啦!」
「好傢伙!」我歎息道:
「我的老天啊,原來如此!」
「嘻嘻,小心肝,這只是小意思!」徐姐繼續說道:
「小寶貝,你知道吧,每年的秋後,當糧庫開始收購糧食的時候,我們也到了豐收的黃金季節!」
「嗯,」
「收糧專項款,全都掌握在我們手上,哪個糧庫想早點拿到收糧款,哼,就得送禮!」
「糧庫給你們送錢?」
「不,從收糧款裡扣除!」
「可是,你們把錢扣下了,糧庫收糧時,能夠用嗎?」
「這,我們不管,他們自有辦法,壓等、扣水啊,羊毛出在羊身上,我們扣下的錢,糧庫自然能從賣糧的農民身上找回來!」
「什麼!」我一聽,再也控制不住,一把揪住徐姐的內衣領子:
「你,你,你們,簡直,是,吸血鬼!」
「去,去,」徐姐不耐煩地推開我,理了理衣領:
「少見多怪,不想告訴你吧,你就像個賴皮狗似的糾纏著,非得想知道,可是,姐姐告訴你了,你又大驚小怪的,真是的!」
「你,你,你們,都應該拉出去,槍斃!」我的身體劇烈地哆嗦起來:
「你們這些吸血鬼啊,難道,你們的眼睛都瞎了嗎?你們下鄉的時候,難道沒看見農民兄弟們是怎樣面朝黃土背朝天、汗珠子掉到地上摔八瓣地耕耘著那片少得可憐的、根本嫌不到幾個錢的土地嗎?一年熬到頭哇,盼啊、盼啊,盼來盼去,總算盼到了秋天,看到了一點可憐的希望。可是,上面撥來的收糧款,到了你們這裡,還要剋扣,到了糧庫,還要扣克。真是雁過拔毛啊,每過一道關,每過一次手,都要拔一次毛。拔來拔去,收購款拔得不夠用了,就,就,就他媽的在農民身上找。你看到沒有,可憐的農民兄弟們,為了使自己精心伺弄了一年的糧食能夠賣上個好價錢,多出幾個錢,寒冷的冬天,都能冷掉下巴,可是,他們天不亮就得爬起來,趕著馬車、拉著糧食往糧庫趕,如果來晚了,就排不上號,當天賣不了,就得在露天地死凍一宿。糧庫裡那些個沒心肝的收糧人,對農民的糧食任意壓等,他說幾等,就是幾等,他想扣多少水分,全是他媽的嘴上噲氣。高興了,就少扣點,不高興了,就多扣點。可憐的農民啊,為了少壓點等,少扣水份,不得不掏錢出血,給這些傢伙們買煙抽。你們啊,你們啊,全是他媽的一套號的,上面當官的,是老吸血鬼,中間管事的,是大吸血鬼,最下面直接收糧的,是小吸血鬼,。哼哼,無論大小,性質都是一樣的,都是吸農民血汗的鬼,鬼,……」
「你啊,我的小心肝,」徐姐衝我冷冷地一笑:
「小寶貝,別自作多情啦,這,也不是姐姐一個人的啊,……消消氣,看把我的小心肝給氣的,傷了身子,姐姐可心痛哦!」
「他媽的,」我心裡恨恨地想道:我一定把你這一皮箱髒錢全他媽的騙到手,揮霍掉!不是好道來的錢,也不能讓它往好道上去。於是,我靜靜地說道:
「姐姐,給我買輛車!」是啊,徐姐有這麼多的髒錢,買輛高級轎車,絲毫不成問題,我也要像老杜那樣,開著一輛高級轎車,腰上別著手提電話,招搖過市。
「不行,」徐姐搖搖頭:
「不行,你一個小職員,買輛車,人家不得懷疑你,他是憑什麼買的車啊!」
「給我買,我要車,我要一輛高級轎車!」
「不行,」徐姐摟著我的脖子,像哄小孩似地說道:
「小寶貝,小心肝,先別急啊,以後,姐姐一定給你買輛高級轎車,讓你好好的風光風光!」
「不,我現在就要!」
「以後的,以後的,等姐姐把錢撈足了,我就申請病休,然後,咱們離開這裡,到南方去,買棟別墅,好好地過日子,懂嗎!」徐姐擰了我一把,我搖搖頭:
「不,我現在就要,我可沒有信心活到那個時候!」
「不行,」
「給不給我買?」
「不給,」徐姐動了氣:
「絕對不行,弄不好,就得漏兜,小寶貝,你得有點耐性啊,你看姐姐我,手裡雖然有這麼多的錢,可是,為了安全,為了不出事,姐姐就是不花,全都買了國庫券、債券,吃利息!」
「哼,」我把煙蒂一丟:
「有錢不花,那是個啥,是石頭。好,不買就不買吧,明天,我就告你去,讓你們會計室的所有人、還有上面的領導,全他媽的完蛋,進班房、啃窩頭!」
「你,」徐姐驚賅地望著我,我繼續說道:
「我不但要告你們貪污、截留專項資金、剋扣收糧款。我,還有把你弟弟調轉工作的事也抖落出來,告訴你吧,你弟弟調轉工作所需的那張表格,全他媽蓋的是假公章,」
「你--,」徐姐撲通一聲,跪在我的面前,抱住我的大腿,我沒有理睬她,繼續說道:
「還有,還有你找人替考,騙取假學歷,我都,他媽的,給你折騰出來!讓你徹底完蛋,」
「老公,」徐姐一聽,縱聲大哭起來:
「饒了我吧,饒了我吧!」
「哼哼,那,姐姐,給不給我買車?」
「給,給,唉,給你買,姐姐給你買,小壞蛋,唉,……」
「那好,明天就買!」
「嗯,嗯,」徐姐乖乖地點著頭,突然,她再次露出難色:
「老公,買車,太詐眼了,如果不讓人懷疑,咱們得想個擋眼的法子啊!」
「什麼法子?」
「老公,如果你真的喜歡車,姐姐就給你買一個,可是,對外邊,可怎麼說啊!」
「那怎麼辦,反正,我作夢,都想著能開輛高級轎車,滿大街的跑!」
「小心肝,姐姐理解你,男人都喜歡車,」徐姐提議道:
「小寶貝,你看這樣行不行?」
「怎樣?」
「你調個工作單位吧!你跟韓大喇叭商量商量,讓他把你調到下邊的企業去,當個廠長,哪個企業的廠長沒有高級轎車啊!」
「廠長,當廠長,嗯,這倒是個好辦法。可是,據我所知,下屬的企業,就沒有一個贏利的,企業虧損,廠長卻開著高級轎車,這,能說得出嗎?」
「哼哼,」徐姐老地道笑了笑,吧地親了我一口:
「小乖乖,你還是太嫩啊,你,也就能熊一熊姐姐我吧。其實啊,你,你什麼也不懂。機關下屬企業的確沒有一個贏利的,有的都快破產了,可是,你睜開眼睛好好地看看,哪個廠長屁股底下沒騎著一輛高級轎車?你知道這叫什麼嗎?」
「什麼?姐姐,這叫什麼?」
「這叫,窮廟,富方丈!這些虧損企業的廠長,開著轎車,整天到處亂跑,拿著公款,喝酒,泡小姐,你知道,這又叫什麼嗎?」
「不知道,」我搖搖頭。
「這叫:打開新局面,尋找新出路,搞活企業,招商、引資,……,有的甚至往國外跑,美其名曰:考察!」
「呵呵呵,」
「所以啊,小心肝,如果你想買車、想玩車,就想法子先調到下邊去,當個廠長,任何一家企業都行,管他是贏是虧,你就可以心安理得地開你的高級轎車了!」
「真的?」
「真的,小心肝,你調成之後,姐姐就給你買車!」
「那好,一言為定!」
……





第五十二章

為了早日擁有一輛高級轎車,我毫不猶豫地調離了機關辦公室,我感慨萬分地瞅了瞅手中的鋼筆,啪地將其扔進廢紙縷裡,恨恨地罵道:去你媽的吧,見你的鬼去吧,老子從今以後,再也不做那終日爬格子的碼字匠、沒有靈魂的御用文人,成天到晚,遵奉著上司的指示、精神、思路,淨寫一些連自己都不肯相信的、假大空的套話。
我搖身一變,成為一家將行破產的印刷廠絕對正宗原裝的外行廠長,像模像樣地、鄭重其事地坐在廠長室的辦公桌前,悠然地吸著高檔香煙,同時,東施效顰般地模仿著我的前任上司--韓大喇叭,也翹起了二郎腿,嘴裡邊哼哼唧唧地吐著煙圈,蹬著意大利皮鞋的大腳丫子非常可笑地搖來晃去。
「廠長,」在我的對面,坐著一位嘮嘮叨叨的老太婆,一位退休回聘的李會計。在我到任之前,她即當會計,又兼廠長,由於我的到來,把她廠長的椅子無情地搶奪過來,毫不客氣地坐在我的屁股底下。對此,老太婆不僅絲毫沒有怨氣,恰恰相反,她的心情非常的舒暢,有一種卸掉無數只大包袱的、前所未有的輕鬆感,這不,碎嘴的老太婆還在向我繼續拋卸著一隻又一隻的大包袱:
「廠長,目前,咱們廠的情況很不好,經濟狀況及不景氣,工人們已經三個月沒有開資了,你看,這是咱們廠的銀行往來帳戶,上面,還有拾圓錢,唉,還有,」老太婆嘩啦嘩啦地拽出一大把亂紛紛的紙片子:
「廠長,這是咱們廠退休工人的醫藥費,都壓了兩年多了,就是沒錢報啊!」
「李姨,機關的印刷量很大啊,而我們的印刷廠卻是如此的清閒,那麼多的印刷量,都流到哪裡去啦,這,你作為前任廠長,應該負有一定的責任!」
「嗯,」老太婆一聽,頓時冷下了臉:
「廠長,機關裡掌管印刷量的人,都要回扣,並且,越要胃口越大,結果,工人們起早摸黑地忙活一大氣,除去成本和回扣款,廠子根本就掙不到幾個錢,有時,一旦出現點差錯,一返工,還得賠錢!」
「那,你不會把價格提一提?」
「提不起來啊,現在,印刷廠到處都是,競爭的當相激烈,咱們廠的設備既陳舊又落後,不提價,人家還不願意在咱們廠印吶,如果提價了,就更沒人來啦。唉,廠長啊,咱們廠子的設備實在是太陳舊了,沒活的時候吧,就都閒著,一旦有了印刷任務,得,機器二十四小時不停地轉、轉,可就是趕不出任務來,把客戶都急得跑到別的印刷廠去印了,唉,真是讓人死活沒招啊!」
「廠長,」勤雜工兼更夫地八子,大大咧咧地走進辦公室:
「廠長,電業局查電表的來了,跟咱們要電費!」
「誰是廠長?」一個身材修長、體態嬌人的大美人板著冷冰冰的面孔,手裡握著一個小本本跟在地八子身後走進辦公室:
「廠長大人在嗎?」
「我就是,」我扔掉煙蒂站起身來:
「小姐,有什麼事啊?」
「你管誰叫小姐!嚴肅點,真沒有禮貌,還是廠長呢,就這個德行啊。我是電業局的,你們廠欠了貳萬多元的電費,怎麼辦吧!」大美人啪地將小本本摔在我的面前,我可看不明白上面記載著的都是些什麼破玩意,我只是笑嘻嘻盯著大美人:
「沒有錢,你說怎麼辦?」
「哼,好,沒錢,是不,那,我明天就讓工人來掐電!」
「嘿嘿,掐電,」我不以為然地再次抽出一根香煙:
「漂亮的收費員同志,今天把電掐了,明天,還得接上,你不麻煩嗎?」
「哼,接上,你等著吧,不把欠費交齊,你就等著老天爺給你接電吧!」說完,大美人揀起小本本:
「你等著,明天,就把你們廠子的電給掐了!」
「嘿嘿,同志,不要激動,我說你掐不成,你就掐不成!」我不軟不硬地說道。
「哎呀,你敢叫號,你等著!」收費員冷冷地哼了一聲,轉身走出辦公室,我漠然地說道:
「再見,地八子,送客!」我把手一揮,然後,自言自語地嘀咕道:
「啊,中午了,該吃飯了!」
「是啊,廠長,想吃點什麼?」地八子幾乎每天中午都陪我喝酒,我掏出一張鈔票:
「去,隨便買點什麼,咱倆還是得主要喝啊!」
「嘿嘿,」地八子歡天喜地的接過鈔票,轉身便沒有了蹤影。
「啊,真是幸福啊,來,喝喝,」我和地八子對面而坐,你一口,我一口地對飲著,而老太婆,則繼續嘮叨著:
「廠長,你咋還有閒心喝酒吶,咱們廠子的營業執照都要作廢了!」
「怎麼,是不是你們印違禁書籍,讓有關部門給處罰了!」我問道,又喝下一口酒。
「不是,廠長,咱們廠一年沒有交工商管理費了,不交,工商局就不給年檢,眼瞅著年檢的期限已過,如果再不去年檢,執照真的就作廢了!咱們的廠子也就變成地下黑工廠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
「廠長在不在!」當我已經喝得有些微醉時,辦公室的門外又傳來無比討厭的喊叫聲,旋即,一個身著稅務服裝,體態矮胖,麻臉,謝頂,四十幾歲的男人陰沉著麻臉走了進來:
「廠長呢!」
「在這,」我放下了酒杯:
「什麼事!」
「什麼事,我是來收稅的,你們廠子,半年沒交一分錢稅,」
「沒錢交啊,」老太婆愁苦著臉走過來,接過了話茬:
「稅務局的同志啊,工人們已經三個月沒有開資了,現在,帳面上,只有拾圓錢!」
「怎麼,沒錢就不交,老太太,難道,你不懂法嗎,你想抗稅嗎!」
「同志,實在是沒有錢交啊!」
「去,去,去,老太太,我不跟你說,」謝頂的稅務官推開嘮嘮叨叨的老太婆,衝到我的面前:
「你是一廠之長,你說,怎麼辦吧!」
「廠子沒錢,讓我怎麼辦?」
「哼,沒錢,你還喝酒!」
「我,喝酒怎麼了,礙你什麼事了?」
「你不好好地管理廠子,工作時間喝酒,你算是什麼廠長!」
「嘿嘿,教訓起我來了,你算老幾啊,老子他媽的願意,我願意什麼時候喝酒,就他的什麼時候喝酒,你看不貫,滾,」
「讓我滾,把稅交了,我自然滾!」
「沒錢交,你給我滾,別壞了老子的酒性!」
「讓我滾,沒那麼容易,交稅,或者,給個說法,什麼時候交!」
「我交,我用什麼交,我交你媽個屄!操你媽的,」我啪地將酒杯拋向稅務員,酒杯咣噹一聲撞在稅務員的胸前,然後又滾落到地板上,登時粉身碎,酒漿四濺。我呼地站起身來,順手拽過那把廠長的大交椅,不顧一切地向稅務官那謝頂的腦袋瓜上子狠狠地砸去。說時遲,那時快,地八子一把擋住瘋狂落下的廠長交椅,終於避免一場血流事件的發生,老太婆嚇得咧著嘴癱坐在沙發上:
「不好啦,打架了,要出人命了!快來人啊,快把他們拉開,」
稅務官見狀,先是一楞,繼爾非常機靈地退到門外:
「好,好,你敢打執行公務的國家公務員,你厲害,你厲害!」
稅務官沒趣地走出廠辦公室,這一番折騰,我的酒性消耗掉許多,腦袋漸漸地清醒過來:嗯,我真是瘋了!不交稅已經沒理了,怎麼還打人呢!我急忙撥通了電話:
「大哥,杜大哥,哦,你好,老弟惹禍了!」我將事情的前因後果對老杜草草講述一番,老杜嘿嘿一笑:
「操,幾天沒見,你他媽的出息了,當上廠長了,你這個廠長真牛屄啊,敢打國家稅務官,哈,哈,……」
「大哥,能不能找找人,幫老弟擺一擺!」
「沒說的,」
「還有,電業局,要掐廠子的電、工商局的,不給年檢,」我一股腦地把廠子面臨的所有問題都告訴了老杜:
「大哥,讓你費心了,沒辦法,幫幫小弟吧!」
「好,好,我馬上聯繫,找好人以後,我傳你,他媽的,好啊,好,我他媽的都給你找來,嘿嘿,咱們來個一勺燴!」
「地八子,」放下電話,我問地八子道:
「那個稅務官,姓啥,叫啥名字?」
「姓馬,我也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只知道大家都叫他馬老大!」
「不,」我推開了地八子重新找來的一隻酒杯:
「不喝了,走,到車間看看去!」
我倒背著雙手,搖搖晃晃地走進印刷車間,正在忙碌著的工人們,紛紛停下手中的,向我問候:
「廠長好!」
「廠長好!」
「……」
「李姨,」我問身旁的老太婆道:
「你不是說,廠子沒有印刷任務嗎?怎麼,這,不是很忙麼!大家都在幹活啊?」
「廠長,」老太婆解釋道:
「這是在印小學生作業本,利潤相當的低,再有點辦法,也不印這玩意啊,忙來忙去,根本掙不到什麼錢。」
「唔!」我走到一台噼叭作響的印刷機旁,問埋頭續紙的工人:
「這台機器,一個工作日能印多少張啊!」
「廠長,即使是一分鐘不停地印,一點故障也不出,一切順利的話,一天也印不出一萬張頁子!」
「所以,」老太婆補充道:
「一旦有了緊急任務,乾著急,乾瞪眼,就是印不出來!」
我又走到截斷機旁,一位身體健壯的老爺爺和藹可親的衝我笑笑:
「嘿嘿,小廠長,小孩!」老爺爺突然改嘴道:
「我叫你小孩,你不會生氣吧!」
「不,」我爽快地答道。
「是啊,」老爺爺摸了摸滿臉的花白鬍子:
「小廠長,我太老了,已經七十來歲了,叫你小孩,這是應該的吧!」
「哦,」我瞪著醉眼,瞅了瞅很有可能比老爺爺還要蒼老許多的截斷機,只見那黑乎乎、油漬漬的龍門架上釘著一塊殘缺的小標牌,上面有一片模模糊糊的字跡,我極其好奇地瞅了半晌,然後自言自語地念叨著標牌上斷斷續續的文字:
「呵呵,……,益順興商行,……,本行奉天,分行天津、大坂,……,奉天,小北門裡,……哇--,」我衝著老截斷工驚呼道:
「老爺爺,我敢打賭,這台機器,可能比你的年數還要大,」
「嘿嘿,」老人無言地笑了笑。
「嗯,這是個老古董!」我感歎道:
「它完全有資格進博物館了!」
「進博物館,」老人搖搖頭:
「不,小孩,這台機器可給咱們廠子立下了汗馬功勞啊!我一進廠子,就擺弄這台機器,這一擺弄,就是一輩子,我跟這台機器在一起的時間,比跟我伴在一起的時間還有多,所以,爺爺對這台機器可是充滿了感情啊!」老人一邊說著,一邊深情地撫摸著古董般的截斷機,突然,老人附下身去,抓起一把廢紙邊,頗有感觸地對我說道:
「小廠長,小孩,這台機器啊,至於為廠子幹了多少活,咱就不多說了,光賣這些紙毛子的錢,就是它本身價值的多少倍啊!」
「哦,好的,好的,」我拍了拍對截斷機比對老伴還有著濃厚感情的老人健壯的肩膀:
「好的,老爺爺,那你就繼續擺弄吧!」
我又走進了揀字車間,望著那滿目皆是的、一架又一架、一排又一排的鉛字盒,以及地板上堆積得猶如山丘般的廢鉛字,我不禁皺起了眉頭:
「李姨,這都什麼時代了,還擺弄這些破玩意,麻煩不麻煩啊,落後不落後啊!為什麼不上一套激光照排設備啊!」
「唉,還照什麼排呢,哪來的錢啊,開工資都接不上流,哪有閒錢上新設備啊!」老太婆無奈地感歎道。
噼哩叭啦,稀哩嘩啦,……,身後,傳來一陣狼狽的巨響,隨即,又傳來一陣女人的尖叫聲:
「哎呀,你瞅你,你是怎麼搞的啊,我費了整整一上午的時間,好不容易才排好的,你,就給我扔到地上啦,唉,白幹了,白幹了,一上午的時間,白費了!」
「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一個年輕女人,以低沉的、略帶哭腔的語氣解釋道:
「丁姨,我,不是故意的,太沉了,我的手又不太好使,沒端住,」
「你,還能幹點啥啊!」
「我,我,嗚--,」
哦,這聲音,這哭腔,怎麼如此的熟悉,我情不自禁地轉過身去,那個年輕的女子正手忙腳亂地揀拾著一片狼籍的鉛字,她無意之中抬起頭來,擒著委屈淚珠的目光恰好與我的目光對焦在一起,我們都楞住了,我首先驚呼道:
「啊,是你--?」




第五十三章

「小高,高洪艷!--」我一個健步躍到年輕女子的身前,一把拽住她那因被火灼而殘疾的、十根指頭嚴重扭曲的雙手:
「是你啊,高洪艷,真沒想到,能在這裡見到你!」
「廠--長--!」
高洪艷那細小而又膽怯的眼睛激動不已地望著我,兩隻殘疾的小手在我的大手掌裡突突突地抖動著:
「小張,你,你,不,廠長!」
「小高,老同學,請不要叫我廠長,我聽著,咋這麼彆扭啊!」我突然把頭轉向老太婆:
「李姨,小高的手有毛病,拿不動這麼重的鉛字盒,你為什麼不照顧殘疾人,讓她做些力所能力的工作吶?」
「唉,」老太婆則振振有詞,喋喋不休地嘮叨起來:
「廠長,我們已經很照顧她啦,她家庭困難,父母親都是盲人,長年依靠政府的救濟生活,她又是個殘疾人,完全是政府照顧才讓她進廠的,廠長,她的手有毛病,不能在印刷機前續,更不能在裝訂車間折頁子,只能在練字車間揀點字,排排版面。」
「那,就不會讓她幹點別的什麼嗎?」
「除了印刷,裝訂,還有什麼別的工作啊,廠長,你說?她還能幹什麼啊?」
「讓她去我的辦公室,做文秘工作!」
「豁豁,」身後的地八子淫邪地悄聲嘀咕道:
「操,當上廠長沒幾天,就弄個小秘,呵呵,」
「操你媽!」我轉過身去,冷冷地罵了地八子一句,然後,拉起高洪艷的小傷手,便頭也不回地走出揀字車間,我把高洪艷一直領進辦公室,把她按在我的對面坐下,我非常認真地數點著自己的手指頭:
「啊,老同學,老同桌,小高,我記得,咱們最後一次見的時候,應該是,應該是,哇,細細算來,整整八年啊,」
「是的,小張,正好八年整!」
「啊,八年,八年!」我突然想起《智取威虎山》裡的一句台詞,於是,感慨萬分地揮著大手掌:
「唉,八年啦,別提了!」
「嘻嘻,」 高洪艷衝我嫵媚地一笑:
「小張,你還是以前的老樣子,還是那麼頑皮、那麼幽默!」
「你也是,」我興奮不已地說道:
「小高,你只是身體長高了一些,臉蛋一點都沒變樣,還是小時候那個樣子,聲音更是沒變,剛才,一聽你的聲音,我就感覺好熟悉啊!」
看到我用熱辣辣的目光長久地注視著、端祥著她,高洪艷那細白的臉頰漸漸地紅暈起來,我親切地問道:
「小高,你爸爸和媽媽好嗎,奶奶好嗎!」
「好,」 高洪艷羞澀地低下頭去,避開我熱切的目光:
「爸爸和媽媽都好,都很健康,奶奶,奶奶死了!」
「哦,奶奶可真好啊,非常的慈詳!小高,」我再次拽住高洪艷的手:
「你知道嗎,我在街頭胡混的時候,有一次,無意之中,看到了你的爸爸,他正給人家算命呢!」
「唉,」 高洪艷的臉頰更加紅脹起來,非常難為情地嘀咕道:
「沒法子啊,為了生活,爸爸就跟人學了一陣子算命,想弄點錢,維持家計,唉,生活真難啊!」
「小高,你結婚了嗎?」
「沒,」 高洪艷失望地搖搖頭:
「像我這樣的人,爸爸、媽媽都是盲人,家裡窮得叮噹響,我的手又有毛病,冷丁一看,怪嚇人的,像點樣的好小伙子誰肯娶我啊!」
「小高,」我鄭重地說道:
「下班後,我請你吃飯!」
「小張,我,不好意思,不怕你笑話,長這麼大了,還從來還沒有進過飯店的大門吶!」
「小高,你還是學生時代的性格,膽子小,面子矮,見了生人,連話都不敢說話,像你這樣的人啊,靠自己,是一輩子也找到不對象的!」
「我,也不想找!一個人過一輩子,更好!」
下班後,我領著高洪艷來到一家集餐飲、洗浴、歌舞、住宿於一處的大型的娛樂場所,我租了一間豪華的包房。我現在手裡有大把大把的鈔票,花用起來十分的得心應手,好不愜意,好不開心。這都是徐姐給我的,在經濟上,我已經離不開她了。
「哎呀,」 剛剛洗浴完的高洪艷穿著華麗的浴衣,躡手躡腳地走進包房,望著那豪華的擺設,她感歎道:
「小張,這得需要多少錢啊,」
「嗨,你啊,小高,真是少見多怪!」
「小張,」 高洪艷坐到我的對面:
「咱們進來的時候,我看到你交給巴台的錢,那麼多啊,我一個月也的掙不來啊!」
「來,」我咕嘟咕嘟倒了一杯清爽無比的冰顛啤酒:
「小高,別想那麼多啦,喝酒!」
「哦,不,」 高洪艷非常堅決地搖搖手:
「不行,小張,我不會喝酒!」
「嗨,什麼叫會,什麼叫不會,喝,閉著眼睛往肚子裡灌吧,八年了,就沖這八年,你咋的也得跟我喝一杯啊!」我不由分說地拽住高洪艷的手臂,將酒杯生硬地塞到她的手心裡,高洪艷小手一舉,寬大的浴衣袖便嘩啦一聲滑落下,在耀眼的燈光映照下,反射著誘人的柔光,把我的目光全部吸引過去:哇,高洪艷的肌膚竟然如此的細白,這是我從來沒有想到過的,也是我從款沒有注意到過的。我出神地望著,望著,望著,竟然伸過手去,貪婪地撫摸起來。
高洪艷的皮膚與我所接觸過的女人略有不同,不僅白細,還有一種奇妙的滑潤感,我輕輕地觸摸一番,頓時產生了強烈的慾望,雞雞又不安份起來。看到我色迷迷地注視著她,高洪艷嬌羞地低下頭去,可是,她卻絲毫也不表示反感,任由我隨意撫摸她的手臂,我的色膽便膨脹起來,索性移動到高洪艷的身旁,把噴著酒氣的厚嘴唇貼在高洪艷那白嫩的臉蛋上。更令我吃驚的是,高洪艷非常乖順地轉過臉來,張開小嘴含住了我的舌尖,於是,我們倆人便滿懷深情地親吻起來,好嫩好滑的臉蛋啊,那份感受,猶如一口叼住一塊肥嫩的羊肉片,我吧哄吧哄地咬嚼起來。
高洪艷極其順從地端坐著,任由我隨意啃咬、咀嚼,漸漸地,她的呼吸氣惴起來,臉蛋熱得燙人,腥紅的小嘴噴著滾滾熱氣。我則得寸進尺,一把拽脫高洪艷的浴衣,一個光鮮嫩白的胴體頓時展現在我的眼前,高洪艷酥軟的胸脯繫著一條淡紅色的乳罩,裡面包裹著一對令我無限神往的美乳,兩條細嫩的玉腿間,穿著一條迷人的、極其性感的三角內褲。像對待所有女人那樣,我迫切地想首先欣賞一番高洪艷的腋毛,於是,我抬起高洪艷的手臂,低下頭去,目光火辣辣地審視著她的腋下。令我感到非常吃驚的是,高洪艷的腋下竟然沒有一根絨毛,那光滑、綿軟的嬌態,於媽媽那刮淨的腋窩天地造化般的何其相似乃爾,我登時興奮起來,舌尖鬼使神差地貼靠過去,咬啃起來,高洪艷忍不住咯咯咯地笑了起來:
「咯咯咯,小張,你幹什麼啊,啃人家的咯嘰窩幹麼啊,把人家弄得好癢啊!咯咯咯,……」
啃夠了高洪艷的腋窩,我的舌尖一路向下,開始吸吮高洪艷的臍眼,隔著薄紗的內褲,我終於嗅間到高洪艷陰部那誘人的氣味,禁不住地讚歎道:
「好香啊!」
我把手掌放在高洪艷的內褲上,感覺手下抓著一塊肥美的小肉包,高洪艷還是絲毫也不表示反感,更不反抗,這倒讓我不安起來,我抬起了腦袋:
「小高,剛剛見面,我就這樣,你一定煩我了吧?」
「嘻嘻,」 高洪艷嫣然一笑:
「小張,我不煩!不過,我很怕你,我不敢拒絕你!」
「怕我,」我迷茫起來:
「為什麼怕我啊,我是大老虎嗎?」
「不,你雖然不是大老虎,可是,我也弄不明白,反正就是怕你,我不敢反抗你!小張,我不僅怕你,更敬佩你!」
「敬佩我,豁豁,小高,我有什麼值得你敬佩的啊,上學的時候,不是跟老師打架,就是逃學!」
「所以,我才怕你啊,你敢把音樂老師打翻在地,你說,我能不怕你嗎,嘿嘿,小張,上學的時候,你所說的那些話,在當時聽起來,簡直就是一個小反革命,誰敢說啊,只有你敢冒出來,所以,我怕你,你的膽子可真夠大的,不怕蹲監獄。而現在看呢,你當時說的全是對的,所以,我就敬佩起你來。當時你說的那些話,一件一件的被認為都是正確的以後,我就由最初對你的怕,變成了敬佩。小張,你真的知識,同時,更有膽量!不張,你知道嗎,當你逃學離開學校以後,同學們是怎樣評價你的嗎?」
「不知道,」我搖搖頭,依然緊緊地摟著高洪艷。
「呶,」高洪艷依在我的懷裡,非常吃力地豎起一根歪歪扭扭的大姆指:
「這個!同學都為你豎起大姆指,說你有反叛精神,有膽量,是個男子漢,所以,我更敬佩你了,你知道嗎,你當時的舉動,打動了多少女同學的心!」
「豁豁,怎麼,打老師,還成英雄,還能得到同學們的敬佩,我可真沒想到,打老師,還能獲得女孩子的好感!」
「背地裡,」高洪艷繼續說道:
「女同學們都講你,那表情,嘻嘻,如果你回去找她們,她們保準爭先恐後地跟你好。至於我嗎,是永遠也排不上號的,我的條件太差了,這個,我是有自知之明的。小張,你知道嗎,你手裡拎的那台收錄機,比我們家兩年的生活費加在一起還要多!跟你相比,我太自悲了!」
我漫不經心地搖了搖腦袋瓜:
「嗨,小高,那都是什麼時候的事啦,我早就不研究那些破玩意啦,你說的那台收錄機,早就讓我扔到一邊,接灰去了。小高,我現在已經徹底地變了,我變壞了,我就得很壞,我很無賴!」
「嘿嘿,人家不都是這麼說嗎: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小張,我對你的好感是發自內心的,是毫無保留的,是無條件的。小張,我對你離開學校,以及以後這八年的經歷一點都不瞭解,但是,憑著學生時代在一起時,對你的深刻印像,我總是認為,你是不會變壞的,既使變壞了,就成無賴了,那也是另一種壞法,另一種無賴。就像今天白天發生的那件事,當時,我還沒有見到你,只聽大家說:咱們廠子幾來了一個非常年輕的新廠長,每天中午都跟地八子喝酒,沒正經,用不了幾天,就得把廠子搞黃。當你跟稅務官打架時,我正在車間裡幹活,車間裡哄哄地議論著,工人們都直歎氣:我們的廠長膽子可真大啊,連稅務官都敢打,看他怎麼收場!小張,當我知道這是你幹的,就憑這一點,我還是那樣的認為,你是真正的男子漢!既便是無賴,也是一個無賴男子漢!一個可愛的無賴。因為,你打稅務官不是為了自己不交稅,而是為了廠子,廠子真是沒錢交稅啊!小張,我不但怕你,敬佩你,還羨慕你,你的一生不管怎麼活,一定是轟轟烈烈的,非常有價值的,……而我,」
「豁,」我立刻露出一副無賴的嘴臉:
「小高,那,我現在可就要對你耍無賴了?」
「耍唄,耍無賴吧,你想怎麼耍,就怎麼耍,你想怎麼無賴,就怎麼無賴吧?」 高洪艷儼然像個就義的女烈士,大義凜然地說道。
「小高,我想跟你發生關係!怎麼樣,我無賴不無賴?」
「隨便!」一貫衿持的高洪艷非常平靜地說道:
「隨便,隨你的便,我不是說過了,你願意怎麼樣,就怎麼樣!」
「可是,我已經婚了,有老婆,有家了!」
「那我不管!」
「我並不能娶你!」
「我也配不上你,根本就沒想嫁給你,還是那句話:我怕你,我敬佩你!小張,我早就想跟你好,可是,我哪裡配得起你,無論哪個方面,我都配不上你。今天,你主動提出來要跟我好,我求之不得,我不求你娶我,能跟你一起,有一次也就夠了。」
「小高,」我激動萬分地摟住高洪艷,把腮幫緊緊地貼在她的臉蛋上,立刻感受到一種空前的臊熱,高洪艷不僅面頰熱得發燙,胸脯更是劇烈地起伏著,微微張開的小嘴裡呼呼地冒著滾滾灼人的氣浪。望著急喘起伏的胸脯,我深情地扯掉那條乳罩,撲楞一聲,一對哆哆抖動的小乳房坦露出來,我伸出舌頭,情深意綿地點劃起來,舌尖輕輕地刮擦著紅通通的小乳頭,高洪艷仰起了腦袋:
「哦--,」高洪艷真誠地說道:
「小張,你知道嗎,自從你逃學以後,我是多麼地想你,暗暗地,偷偷地,在課堂上、家回的路上,在被窩裡,在,……」
「小高,」我再也不能自己,悄悄地拉動了高洪艷的三角內褲,高洪艷非常機敏地把目光投向我的手掌,我呆呆地望著她,她也熱切地瞅著我,良久,我突然膽怯起來:
「小高,行不?」
「我都跟你說一千遍了,隨便!」
我猶如得到了聖旨,規規矩矩地跪爬到高洪艷的腳下,早已習慣於風月場中那淫邪的打情罵俏,一貫喜歡逢場戲作的我,在高洪艷那令我不可思議的坦誠的目光之下,突然變得像個賊似的,粗大的手掌不停地哆嗦起來,我顫顫抖抖地拽住高洪艷的內褲:
「小高,我可要無賴了!」
「嘻嘻,」 高洪艷淡淡地一笑,我終於鼓起了勇氣,將高洪艷的內褲順著兩條玉腿,緩緩地拽扯下來,小心奕奕地放在床頭櫃上,然後,我將目光全部傾注到高洪艷那塊神秘之地。
「啊--,」我瞅著瞅著,竟然情不自禁地大叫一聲,一把抱住高洪艷的雙腿,雙眼一眨不眨地、死死地盯住她的陰部,盯著盯著,我深情地呼喚起來:
「媽媽!--媽媽!--」
……





第五十四章

放眼望去,高洪艷那嬌小、孱弱的陰部猶如微微起伏的雪原,晶瑩而又潔白,那一根黑絨毛也找不到的小山丘,在耀目的燈光映照下,閃爍著可愛的、柔嫩的光澤,一條淡粉色的小縫隙從山丘的頂端緩緩地向下延伸,漸漸地消失在緊緊閉合著的雙股之間。
「好漂亮啊!」我情不自禁地讚歎一聲,便迫不急待地分開高洪艷的玉腿,兩眼直勾勾地盯著那條細肉縫。我伸出手去輕輕地觸碰一下山丘頂部那顆豆粒般的小肉球,高洪艷的胴體立刻微微地抖動一下,隨著大腿向兩側大角度地分叉開,小肉縫也漸漸地擴展開,在那白嫩的肉縫上,嵌著一對長弧形的、無比鮮嫩的淡粉色肉片,好似兩片護花的苞葉,無比忠誠地圍裹著充滿神秘感的小肉縫,我將鼻孔貼靠上去,嗅聞一番:清醇之中,有一股淡淡的鹹澀。我正欲伸出舌尖去吸吮那迷人的花苞,突然,從那微擴開著的小肉縫裡,呼地湧出一串亮晶晶的淫液,沿著肉縫的底端緩緩地流淌著,我急急忙忙地將舌尖湊過了去,貪婪地吸飲起來。高洪艷呼地坐了起來:
「小張,你幹麼,咋喝這玩意啊!」
「我喜歡,」我抹了抹掛滿淫液的嘴角,高洪艷嬌羞地捂著嘴巴:
「哇,太髒啦!」
「不,我喜歡,哎,小高,你咋突然之間淌出來這麼多的水啊!」
「我,我,」 高洪艷吱吱唔唔地說道:
「我也弄不明白,小張,以前,我一想起你的時候,下邊就嘩嘩嘩一個勁地淌啊、淌啊,有時,把內褲都濕透了。剛才,一想到真的跟你在一起了,我好高興,你的手指又不停地摸我的那個地方,我一激動起來,結果,又嘩嘩嘩地淌了起來!」
「哈哈,」我將高洪艷重新按倒:
「那,就再多淌點,我喜歡喝!」
「真沒出息,喜歡喝女孩子這玩意,多髒啊!」
「哇,」我分開高洪艷兩個又薄又嫩的小花包,在那嫩肉充積的肉洞裡,有一個圓圓的、呈著淡紅色的小孔眼,我用手指尖償試著往裡插捅。可是,指尖剛剛觸碰幾下,高洪艷便劇烈地哆嗦起來,殘廢的小手本能地摀住了陰部:
「哎喲,好痛啊!」
「哇,小高,好純潔的處女啊!」說完,我呼地拽掉自己的內褲,那根紅通通的雞雞立刻暴露在高洪艷的眼前,高洪艷先是一驚,繼爾不好意思地低垂下頭:
「我的媽啊,好粗啊,好嚇人呢!」
我跪在高洪艷的胯間,兩手握住她的兩條大腿:
「小高,我可要插你啦,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隨便!」 高洪艷依然平靜如水地說道:
「不過,最好輕點,別弄痛我!」
「好的,小高,別怕,我輕輕地往裡插,」我放開高洪艷的雙腿,輕輕地扒開小花包,我呆呆地望著那光滑如脂的陰部,以及粉嫩嫩的、水汪汪的肉洞,腦海裡突然浮現出童年時代偷窺媽媽洗澡時,當媽媽刮抹陰部時,她輕輕地扒開自己的肉洞,呈現在我眼前的粉肉,與眼前高洪艷的粉肉毫無二致:
「啊--,媽媽,媽媽,」
「媽媽?」 高洪艷不解地問道:
「你說什麼,媽媽?」
「嗯,小高,一看到你的這個地方,我就想起媽媽的那個地方!」
「啥!」 高洪艷驚訝萬分:
「小張,你看到過你媽媽的那個地方?」
「嗯!媽媽洗澡時,我偷偷看到的,」我毫不掩飾地點點頭:
「我偷偷地看到過,媽媽那個地方跟你的一樣,沒有一根毛,不過,媽媽是抹過的,而是,則你天然的小白虎!」
「哎呀,」 高洪艷咧了咧嘴:
「你可真不要臉,你可真夠無賴的,偷看媽媽洗澡,羞,羞,羞,」 高洪艷頑皮地用彎曲的手指劃擦著細嫩的臉蛋:
「真沒羞!」
「所以,我告訴你,我是無賴,你還不信,我不僅偷看媽媽洗澡,甚至,想跟媽媽作這種事!」我把硬梆梆的雞雞在高洪艷的陰部抹了抹,高洪艷驚呼起來:
「我的天啊,你可真行啊,你的膽子也太大了點吧,你,做了嗎?」
「沒有,媽媽不同意,」
「呵呵,如果我是你的媽媽,也是不會同意的,這成什麼了,簡直胡鬧啊!」
我將雞雞頭頂在高洪艷的肉洞口,輕輕地往裡面插捅著,高洪艷突然緊張起來:
「哎--喲,好痛啊!」說著,她抬起腦袋,不知所措地望著自己的身下:
「這麼粗的玩意,能插進去嗎?」
「沒問題,看我的,」我猛一用力,撲哧一聲,雞雞便意無返顧地頂進肉洞裡,高洪艷「啊--」地慘叫一聲,立刻咬住了牙關,額頭上滲出滴滴汗珠:
「哎--呀,好脹喲!」
高洪艷的陰道是如此的緊迫,插在裡面的雞雞輕易動彈不得,我狠狠地拽拉一下,「吱--」的一聲將雞雞抽了出來,頃刻之間,一股鮮紅的血水,從肉洞裡流淌出來,高洪艷微微一顫,傻怔怔地望著身下的血水,又木然地瞅了瞅我:
「小張,我,破身了!」說完,不由地湧出一串淚水:
「完了,完了,咦,咦,」
「小高,你後悔了!」
「不,」 高洪艷呼地平展下來:
「來吧,小張!」
我再次將雞雞插進鮮血橫流的肉洞裡,咕嘰咕嘰地狂捅起來,處女的血水、摻和著汨汨的愛液,塗滿了我的雞雞頭,每抽捅一下,都感受到一種用語言根本無法準確形容的快意,雞雞每探進去一次,都被滾滾而來的嫩肉重重包圍住,情意綿綿地親吻著我的雞雞,直至把我的雞雞狂吻得又濕又滑。
高洪艷不再喊痛,而是輕聲地呻吟起來:
「喔唷,喔唷,」
「痛不痛了!」
「不痛了,不過,好麻!」
我將高洪艷的雙腳架在脖子上更加瘋狂地捅插起來,高洪艷孱弱的胴體劇烈地前後抖動著,一隻傷手深情地抓摸著我的胸脯:
「小張,你的肌肉好硬啊,」她又伸手擰了擰我的大腿:
「哇,好粗的大腿啊,硬得像根大木棍!」
「我撞痛你了沒有?」
「不,很舒服的,你的大腿每撞一下,一碰到我的屁股,我都感到非常的舒服的,小張,能跟你做這事,我真幸福!」
「啊--,」我正狂捅著,突然,高洪艷那水汪汪的陰道令我不可思議地顫抖起來,我立刻停歇下來,雞雞依然停滯在高洪艷的陰道裡,兩眼呆呆地望著快速收縮著的肉洞,肉洞繼續抖動著,裡面的嫩肉不停地按摩著我的雞雞,我激動萬分:
「小高,你真好,你的陰道怎麼這麼奇妙啊,是不是你在用力啊!」
「沒,沒啊,」 高洪艷搖搖頭:
「我沒用力,我是太激動了,控制不住,下面就哆嗦起來,小張,不僅下面哆嗦,我的心臟跳得更快,」
「哦,」我將雞雞抽出肉洞,然後趴在高洪艷的胯間,將兩根手指插捅進去,享受著肉洞收縮所帶來的極其特殊的快感,高洪艷的胸脯繼續大幅度地起伏著,肉洞突突突地收縮著,我將舌頭貼靠上去,忘乎所以地吸吮起來,高洪艷喃喃地說道:
「髒啊,髒!」
我將高洪艷陰部吮吸得乾乾淨淨,亮亮閃閃,然後,再次將雞雞插捅進去,攪拌起來:
「啊,媽媽,媽媽,兒子來了,媽媽,兒子好想你啊!媽媽,……」
「小張,你又幹麼?」
「我想媽媽!」
「那你就回家看看你媽媽去唄!」
「媽媽跟我生氣了!」
「為什麼?」
「她不同意的我的婚事,我就擅自作主,結婚了,所以,媽媽就不再理我了!」
「嘻嘻,」身下的高洪艷建議道:
「哄哄你媽媽,你這麼有錢,給你媽媽買她喜歡的東西!一定能把媽媽哄高興了!」
「可是,媽媽說我的錢不乾淨,給她買什麼,她也不要,我媳婦給媽媽買了一件一萬多元的貂皮大衣,媽媽不要,我的媳婦竟然放在衛生間,一把火給燒了!」
「哇,」 高洪艷驚歎道:
「你的媳婦可真有錢啊,一萬多元的東西,說燒就燒了!」
「從此以後,我再也沒臉回家見媽媽啦!」
「小張,從這件事上看,你的媳婦一定很凶吧!」
「她,有點神經質,喜怒無常,可是,滷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我能拿住她,在我面前,她乖順的像頭小綿羊!」
「嘻嘻,」 高洪艷摟住我的脖子,用熱辣辣的嘴唇親吻著我的腮幫:
「哎喲,哎喲,好舒服唷!」
「舒服麼?」
「舒服!」
「怎麼個舒服法啊!」
「討厭,不告訴你!」頓了頓,高洪艷認真地說道:
「麻麻的,滑滑的,總是有種要尿尿的感覺!」正說著,高洪艷的陰道再次抖動起來,我頓時興奮起來,啊,多好的女人啊,我要徹底地佔有她,我深有感觸地說道:
「哇,小高,你太好啦,玩了這麼多的女人,今天第一次遇到你這樣的女人,高潮時,裡面還會動,太好玩了,太好玩了!」
「哼,」 高洪艷輕輕地擰了我一把:
「花花公子!專門玩弄女性的花花公子!」
「小高,」我重重地壓在高洪艷的身上,興沖沖地說道:
「你太美妙了,我要娶你!」
「不,我是個殘廢人,配不上你!」
「我不管,我把我媳婦的錢,都騙到手,然後,就娶你!」
「不行,你的媽媽不會同意的,我不配!」
「不同意,我也得娶你,」
「為什麼?」
「你溫柔、親切,對我充滿了敬意,就憑這些,我一定要娶你,還有,」我指了指高洪艷的陰道:
「這有這個,你的這個地方太好玩了,我要永遠地佔有它!據為已有」
「下流,下流,」
「要不然,」我問道:
「如果媽媽實在不同意,小高,你就做我的小老婆吧!」
「壞蛋,小老婆,太難聽了,不,我不幹,我做你的情人吧,做你一輩子的情人,怎麼樣!」
「行啊,小高,哪天,上我家去,讓我媽媽看看你!」
「不,我不敢,你看,」 高洪艷將兩隻殘手展現在我的眼前:
「我可不敢見你媽媽,」
「你不是說,哄哄她嗎,把我媽媽哄高興了,她就會同意的!」
「可是,你媽媽喜歡貂皮大衣,我可買不起!」
「我買一件給你,由你送給我媽媽,就說,是你買的!」
「不,撒謊的事,我死也不做!」 高洪艷堅定地說道:
「要送,就要用自己賺來的錢,買禮物送給你媽媽,小張,你說,你媽媽能同意嗎?」
「能,媽媽特煩我現在的媳婦,她能同意我們的!」
「唉,」 高洪艷又伸出殘疾的雙手:
「這雙手,怎麼見你媽媽喲?」
「小高,樂觀些,不要總是看著這雙手,你要震作起來,就用這雙手,做出點成績來,讓那些健全人看看,高洪艷,不簡單!」
「可是,這雙手,能做什麼呢?」
「學計算機!」
「嘿嘿,」 高洪艷呆呆地望著一對殘手,她無奈地筆劃著敲鍵盤的動作:
「就我這十根七扭八歪的手指頭,還能擺弄好那玩意!」
「沒問題,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小高,明天,我就給你買台計算機,你慢慢地學吧,你要好好地學,用功地學!」
「可是,我啥也不懂,什麼也不會啊!」
「我教你!小高,你一定要把計算機學會、學好、學精,你要掌握激光照排技術,只有那樣,你的將來才是光明的、充滿希望的!你要跟上時代的步伐。咱們廠子那些破鉛字,用不上兩年,就得徹底地淘汰,那些個揀字工人,都得下崗回家抱孩子去!」
「謝謝,」聽到我的建議,高洪艷那總是略帶憂傷的細眼睛立刻放射出對未來充滿希望和忡憧的、無比熱切的光芒,她呼地伸出雙手,死死地摟抱住我,熱哄哄的小嘴拚命地啃咬著我:
「謝謝你,小張,你太好了,我好喜歡你哦,……我,我,」
她的陰道又開始快速地收縮起來!
……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5-12-14 16:37 編輯 ]
2015-11-9 19: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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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s21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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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小力,」爸爸氣鼓鼓地給我打來了電話:
「你小子,娶了媳婦,就忘了娘,不要你的媽媽啦,是不是,嗯?」
「爸爸,」我一時語塞,不知如何作答,爸爸繼續沒好氣地教訓我道:
「你這個狼心狗肺的小兔崽子,要你這樣的兒子,有什麼用,你總是不回家,你媽媽天天都念叨你,一想起你,就哭,結果,老毛病又犯了!」
「啊,眩暈--,媽媽的眩暈病又犯了?爸爸,我這就回家看媽媽去!」
看來,媽媽當真是想念她那永遠也不成氣的、並且已經漸漸地墜落為無賴的兒子。因為媽媽強烈反對我與徐姐結合,所以,我與徐姐偷偷地結婚以來,一次也沒有回家去看望過媽媽。放下電話,我跑到超級市場一口氣買了滿滿一塑料袋的各色水果,我要看媽媽去,同時,這也是一個難得機會。
在與媽媽進行了一番空前激烈的爭吵之後,我啪地把房門一摔,頭也不回、連聲再見也沒說,便離開了曾經給予我無限溫馨的家園,從此再也沒有回去過,在走廊裡,我還能聽到媽媽那痛苦的、絕望的、無奈的抽泣聲。現在回想起來,我的心可真夠狠的,我這個人真是個大無賴,面對媽媽的規勸和哭涕,我是那麼的無動於衷,死心塌地的要跟徐姐,一個貪污犯結合。
啊,媽媽,我親愛的媽媽,隨著年齡的增長,兒子對你的嚮往之情也與日劇增,愛戀之情越發濃厚,甚至於不能自拔。我要借這次探望媽媽的大好時機,再次向媽媽傾述一番迷戀之情。不過,這次,絕對不能像上次那樣,言詞和行為,都太過露骨、太過極端。我要使用一些圓滑的手段,哪怕是最卑鄙、最無恥的手段,也要達到自己最骯髒的目的,不管是順奸,誘姦,還是迷姦,只要通夠達到與媽媽發生實質的性關係,我將無所不用其極。嘿嘿,我是無賴,我怕啥!我信心十足地給自己這個卑鄙的計劃起了一個動聽的代號:颱風!
當我拎著水果袋匆匆忙忙地趕回家,悄悄地推開房門時,爸爸正坐在寫字檯前忙碌著什麼,見我走進來,漠然地抬起頭來,極不和氣地瞪了我了一眼,然後,一動不動,埋下頭去,繼續忙碌著。
也許是命中注定,也許是前世有冤,我與爸爸永遠也處不來,並且,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們越來越像一對不共戴天的死敵,隔著深不見底的、永遠也無法愈越的鴻溝,虎視眈眈地操戟對峙著。童年時代,我極其討厭爸爸百般慇勤地討好著媽媽,其目的不為別的,就是希望晚上能夠心滿意足地把媽媽壓在身下,做那事。每天早晨起來,當我蹲在廁所的便器上,看到手紙簍裡那髒乎乎的避孕套時,便氣得渾身發抖:該死的爸爸,你又不知羞恥地玩弄了媽媽那可愛的微型機器,也就是那條我得以從中鑽出來,極不情願地來到這個污穢的、充滿邪惡的人世上的小肉洞。我總是堅定地認為,媽媽的肉洞是屬於我的,是我躲避風浪的溫馨港灣。在以後的歲月裡,每當遭遇到懊惱和不幸,我便想那個溫馨的港灣,也就是媽媽那條肉洞,啊,那裡才是可以徹底躲避煩惱的桃花園啊,有時,我真恨不得重新鑽回去,永遠避開這罪惡的人世間。
少年時代,我不僅豈恨爸爸玩弄媽媽的小肉洞,在思想上、在意識上,也與爸爸格格不入,非常可笑地從情敵變成為政敵。
「叛逆,叛逆,小叛逆,」每當聽到我不知天高地厚地大放噘詞時,爸爸便氣得渾身顫抖,粗碩的手指點劃著我的鼻子尖:
「太可怕了,太反動了,叛逆,叛逆,我咋生了你這個小叛逆啊!」
爸爸曾經在蘇聯留學、工作過一段時間,所以,對蘇聯有著特殊的感情,當蘇聯解體那年,爸爸如喪栲妣,看到我幸災樂禍,差點沒把他氣翻在地:
「小兔崽子,你樂什麼?不要以為列寧的偉大事業就這樣終結了,……」
從此以後,爸爸心情大壞,不僅衝我吹鬍子瞪眼,在單位裡,一向以隨和而名聞整個辦公樓的爸爸,一夜之間,便重鑄了自己偉大的形象,他總是無端地跟任何人發脾起:書記、院長、科長、同事、司機、收發員、食堂的炊事員、……
「老張這是怎麼啦!」望著在走廊裡暴跳如雷的爸爸,同事們迷茫地面面相榷:
「老張這是怎麼啦,吃火藥了?」
蘇聯解體以後,爸爸不僅脾氣變得賅人地暴燥,性格亦可笑地怪僻起來,以前的爸爸,寡言少語、不苟言笑,走起路來,邁著穩健而威嚴的步伐,坐在那裡儼然像個傲然的軍官。可是,再看現在的爸爸,衣著萎瑣,面容枯槁,鋼針般粗硬的胡茬毫無規則地佈滿了兩腮,一副十足的老邁之相。吃飯時,他總是慢慢吞吞,若有所思,卻一言不發,冷丁,突然冒出一句話來,登時石破天驚:
「災難,災難,災難啊!」
「什麼災難?」媽媽望著爸爸不知所云的憨態,爸爸沒有理睬媽媽,繼續狂吼著:
「災難,災難,為什麼不來一場災難,把這些不聽話的年輕人都他媽的給我瘟死!」
「去,」媽媽冷著臉說道:
「你胡說些什麼,不要詛咒孩子們,他們的生活剛剛開始!」
「啊--,」爸爸啪地把飯碗扔在桌子上,呼地站了起來:
「那顆撞擊木星的慧星,它為什麼不改變方向,撞到地球上來,……」
「老張,你,不許胡說,給我坐下!」看到媽媽真的動了氣,爸爸像個犯了大錯的小孩子,乖乖地坐回到桌子旁,再也不敢狂吠有關慧星撞擊地球地可怕設想。
在這個世界上,爸爸最懼怕的人,理所當然地是媽媽,爸爸敢在任何人面前發威,包括頂頭上司也經常不放在眼裡。可是,在媽媽的面前,爸爸永遠都是一個大氣不敢出的老奴才、老僕人。爸爸的年紀比媽媽長許多,媽媽曾經認真地對我說,當初,她是貪圖爸爸的高學歷、高工資,才肯嫁給比自己大許多歲的爸爸。而爸爸則是癡迷於媽媽那姣好的臉蛋、妖嬈的身姿,才娶這位小學教員為妻。真是天生的一對郎才女貌啊。
「小子,」我正欲走進媽媽的臥室,爸爸突然衝我說道:
「一會,我得出差去了,唉,你媽媽她病了,我又得出差,沒人照顧你媽媽啦,怎麼辦?」
「我,我,我照顧媽媽!」說完,我懶得再理睬爸爸,一把推開媽媽臥室的門:
「媽媽--,」我將水果袋放在桌子上,臉上裝出一副可憐相一頭撲向側臥在床鋪上的媽媽:
「媽媽--,媽媽--,」
「兒子啊!」媽媽眼裡擒著傷心的淚花,死死地拽住我的手:
「唉,娶了媳婦,就不要媽媽嘍!是不,」
「不,不,媽媽,不,我的心裡天天都想著媽媽啊!」
「小混球,你又跟媽媽耍嘴皮子了,你即然天天都想媽媽,那,為什麼不回來看看媽媽,哪怕是在家裡呆上一小會也行啊!」
「媽媽,我,不敢回家,我一回家,總是惹媽媽生氣!」
「豁--,」屋外的爸爸突然接過了話茬:
「小兔崽子,你還知道總是惹你的媽媽生氣,可是,你就不會學學好,不再惹你媽媽生氣,這就不行嗎?」
「去,忙你自己的事去,」媽媽衝著屋外的爸爸嚷嚷道:
「我和兒子的事,用不著你管,你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去!」
「唉,」爸爸感歎道:
「現在的年輕人啊,完蛋操,將來,國家就得毀在你們這些人的手裡。一天到晚,就知道享受、享受,就想著吃好的、喝好的、穿好的。就是不肯吃苦、受累,就是不肯腳踏實地的幹好本職工作,建設國家,為人民服務。唉,細細想來,還是你們有福啊,一上班就開好這麼多的的工資,可是,還嫌少,我呢,我剛參加工作的時候,才掙幾十元啊,這麼多年了,跟你們相比,我得少掙多少錢啊!」
「這個老頑固,你傻啊,拿現在跟以前比,比得了嗎!」媽媽無情地斥責著爸爸。
「唉,我上班的時候,每週只休息一天,現在,雙休日了,一周休息兩天,唉,我參加工作幾十年了,按每年少休息五十天計算,這些年來,我多工作了一千多天啊。如果,這一千多天,給我補發工資,我應該得多少錢呢?」
「嘿嘿,」聽到爸爸的話,媽媽和我都鱉不住笑出了聲。
「哎喲,」爸爸突然跳起身來:
「壞了,光顧著跟你們說話了,雞蛋煮干鍋了!」
說完,爸爸一頭撲向霧氣迷漫的廚房,剛剛推開房門,一股焦糊味便立刻飄進了媽媽的臥室,媽媽歎了口氣:
「唉,這個老頑固啊,什麼也幹不好,煮幾個雞蛋,也給煮糊了!」
「媽媽,」我悄聲問道:
「爸爸煮雞蛋幹麼?」
「出差,在路上吃啊!」
「嘿嘿,爸爸真會節省啊!」
「小力,你爸爸一輩子都是這樣,又不是一天兩天的啦,你又不是不知道!」
爸爸開始整理行裝,他準備好了路途上所需的食物,當他把那只墨綠色的軍用水壺挎到脊背上時,我笑得差點沒彎了腰。爸爸拎起了旅行袋:
「哦,時間到了,我得走啦,小子,好好照顧你媽媽,別總是惹你媽媽生氣,唉,小兔崽子,你哪天才能懂事呢!」
「嗯,嗯,」我心不在焉地應付著,假惺惺地送爸爸走出家門,來到走廊,爸爸繼續嘮叨著:
「唉,三十多個小時啊,真夠我熬的啦!」
「爸爸,」我大大咧咧地說道:
「這好辦,上車以後,你多喝點酒,然後,往臥鋪上一躺,什麼也不管了,藉著酒勁,呼呼呼地睡上一大覺,一混,就到了!」
「哼,喝酒,臥鋪,」爸爸冷冷地說道:
「你們這些年輕人啊,就知道享受,告訴你,我沒買臥鋪票!」
「爸爸,」我驚得瞪大了眼睛:
「這麼遠的路程,按規定應該坐臥鋪的啊,按你的級別,坐軟臥也可以啊,爸爸,你為什麼不買臥鋪票,買不到嗎?」
「不,」爸爸非常認真地說道:
「能買到,可是,我沒買,單位有規定,如果不坐臥鋪,省下的錢,獎勵給出差的人,所以,為了省點錢,我就坐硬板吧!」
「爸爸,」聽了爸爸的話,我簡直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才好,呼地從口袋裡掏出一把鈔票:
「爸爸,這是何苦啊,為了得點獎勵,你就這麼苦熬幾十個小時,這麼大的年紀啦,這,值得嗎,給,爸爸,拿著這錢,上車後補個臥鋪!」
「去,去,」爸爸生硬地推開我的手:
「我可不敢要你的錢,你媽媽說,你的錢來路不明,我可不能花你的錢,免得髒了手!」
說完,爸爸走向樓梯,我暗暗想:哼,不要就不要,幾十個小時,你就坐在冷板凳上,一分鐘一分鐘度分如年般地苦熬去吧!
「哼,」回到屋子裡,我不屑地嘀咕道:
「白活,真是白活一回!」
「小力,」媽媽問我道:
「你說誰呢?」
「還能有誰啊,爸爸唄,爸爸真是白活一回!」我以鄙夷的口吻,在媽媽的面前,盡一切可能地貶損著爸爸,那表情、那神態,儼然是在自己愛戀的女人面前,無比惡毒地詆毀自己的情敵:
「哼,白活一回,白托上一回人,工資那麼高,卻捨不得花,不抽煙,不喝酒,留著錢幹什麼用啊!」
「小力,」媽媽表情嚴肅地說道:
「不要說你爸爸的壞話,他省吃儉用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你,爸爸把你養大成人,容易嗎!」
「媽媽,」我坐到媽媽的身旁,雙用按住媽媽的雙肩:
「媽媽,你們這一代人啊,應該徹底地改變一下觀念,改變一下生活方式啦!媽媽,你就永遠這樣地生活下去嗎?死氣沉沉的,永遠都是按部就班地上班、下班、吃飯、睡覺。除了工作,就是工作,沒有任何業餘的愛好,有錢,攢啊、攢啊,媽媽,攢那麼多的錢,有什麼用,死了給誰?」
「小力,」媽媽嚴肅地說道:
「少在媽媽面前宣揚你那及時行樂的腐朽思想,如果都像你那樣去生活,社會將會變成什麼樣子?逃學、賭博、喝酒、玩女人,這豈不亂了套!」
「媽媽,」看到媽媽並沒有躲開我的意思,我得寸進尺,索性抱住媽媽:
「媽媽,過些天,等你好一好的時候,我領你旅遊去!」
「唉,」媽媽推了我一把:
「媽媽當然喜歡出去轉轉,散散心,可是,媽媽沒有時間,單位裡好多工作等著我呢,讓開,媽媽要下地!」
「幹麼!」
「衛生間!」
說完,媽媽整理一番極其性感的淡藍色的睡衣,趿拉上拖鞋,緩緩地走向衛生間。媽媽每邁動一步,包裹在睡衣裡面的肥臀便劇烈地扭擺一下,我呆呆地死盯著,嘴角不由自主的流口了長長的涎液,直至媽媽走進衛生間,啪地關閉上隔斷,我還在久久地發呆。
咕咚--,……
不好,媽媽摔倒了,一定是眩暈病又發作了,我不顧一切地衝進衛生間,嘩地拉開隔斷,啊,媽媽直挺挺地仰躺在濕淋淋的地磚上,睡衣大大地敞開,兩條極具肉感的大腿間夾著小巧的三角褲,媽媽大概好長時間沒有刮過陰毛,那細長的陰毛一根一根地從內褲裡探出頭來,直看得我熱血沸騰!
啊,機會終於來了,我終於可以隨心所欲地迷姦媽媽了。
……





第五十六章

啊,這簡直太激動人心了、太讓我喜出忘外了!從童年,到少年,再到青年,我始終苦苦地暗戀著親愛的媽媽,自從童年時期,偷窺到媽媽的陰部,我便對媽媽愛得著了魔、發了瘋,為了得到媽媽,我使盡了種種不為人恥的下流手段,卻均以徹底慘敗而告終。今天,得來卻全然不費功夫,媽媽的陰部明晃晃地擺在了我的眼前,垂手即得,我興奮得甚至想大哭一場。我將媽媽抱在懷裡,大手掌一把掀起媽媽的三角褲,我呆呆地望著媽媽那令我渴望以及的陰部,瞅著瞅著,我突然失望起來,媽媽大概是生病的緣故,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刮陰,那肥美的陰部佈滿了亮閃閃的黑草叢。而我,則喜歡媽媽那刮抹得白白淨淨的、像只香甘甜的小麵包似的陰部,我皺著眉頭抓了抓媽媽茁壯的陰毛,手指尖輕輕地觸碰著媽媽肥大的陰蒂,然後,一溜而下,滑進媽媽的陰道口,立刻感受到一股令我血脈噴張的潮濕和滑潤,我將蘸滿媽媽淫液的手指放到鼻孔下,興奮不已地嗅聞一番:啊,好騷,好鹹,透過濃烈的騷鹹味,我莫名其妙地品味出一種奇特的醇香。我再度將手指插進媽媽的陰道,正欲繼續摳挖,突然,腦海裡浮現出奇特的一幕:終日都想著報殺父之仇的王子哈姆萊特,想盡和種辦法要剌殺畜生般的叔叔,可是,均未果。有一天,我們瘋瘋顛顛的王子漫無目標的遊蕩地王宮裡,無意之間遇到了毫無防備的、正跪在地板上默默祈禱著的叔叔,王子完全可以衝過去,一劍剌穿謀害兄長,亂倫嫂嫂的叔叔,可是,王子思忖了半晌,卻讓人遺憾地放棄了這極其難得為父報仇的機會,我們的王子要與叔叔面對面地決鬥,讓可惡的叔叔死得明明白白。想到此,我斷然將手指從媽媽水汪汪的陰道裡拽了出來,我不應該在媽媽昏迷的時候,乘機佔有媽媽,這太無恥了,我要讓媽媽明明白白地、自覺自願地把她的陰道奉獻給我。這樣得來的陰道,才有味道,才夠檔次。雖然,我已經是個無賴,但也不願做這偷雞摸狗的齷齪之事。
我終於放棄了迷姦媽媽的邪惡念頭,我將媽媽抱到床鋪上,模仿著爸爸的樣子,手指狠狠地掐擰著媽媽的人中:
「媽媽,媽媽,媽媽,你醒醒,醒醒,……」
「吁--,」媽媽終於甦醒過來,她長長地吁了一口氣:
「我,剛才怎麼了,又暈倒了?」
「嗯,」我點點頭:
「媽媽,你又犯病了,都是因為我,媽媽,我不好,」
「不,」媽媽親切地撫摸著我的頭髮:
「不是你,媽媽這一陣子,身體總是不好。」
媽媽艱難地爬起身來,還要去衛生間,我說什麼也不肯,我拿過痰盂放到媽媽的床邊,然後,準備走出臥室,媽媽則衝我苦苦地一笑:
「別裝相了,淘氣包,媽媽早就讓你看個夠了!」
的確如此,媽媽的陰部,童年時代我就看得一清二楚的,可是今天,聽了媽媽這句話,我頓覺無地自容,立刻紅脹起臉,我低下頭去,再也不敢偷看媽媽蹲在痰盂上嘩嘩地小便,待媽媽重新返回到床鋪上,我才悻悻地走過去,端走了痰盂,媽媽看了看牆上的掛鐘:
「時間不早了,兒子,給媽媽燒壺水,媽媽洗洗腳,睡覺!」
「哎,」很快,我將冒著熱氣的溫水端到媽媽的床邊,媽媽剛剛把腳放進去,我便呼地蹲下身去,抓住了媽媽的玉腳:
「媽媽,我給你洗!」
我欣然捧起媽媽一隻細白的玉腳,附下頭去,悄悄地盯著那一顆顆可愛的、渾圓的腳趾頭,我將鼻孔偷偷地湊上前去,深深地嗅聞著,我蘸著少許溫水的手指尖輕輕地刮劃著媽媽的腳面,感受著一種軟中帶硬的肉慾之美。而另外一隻捧著玉腳的手,則挑逗似地按揉著媽媽的腳心,媽媽的白腿微微地抖動一下:
「兒子,輕點啊,你的大手也太有勁了,算了算了,洗洗算了!」
我的手根本沒用什麼力量,媽媽這是忍受不住我的挑逗,希望我停歇下來,我可不想輕易放棄撩撥媽媽情慾的機會,當媽媽欲收回她的玉腳時,我的手掌握得更緊,同時,我將手指尖探進媽媽的腳趾間,反覆地磨擦著、磨擦著。媽媽的身子突突突地抖動起來,呼吸漸漸急促:
「慢點,慢點,好兒子,媽媽好癢啊!」
我抓過香皂在媽媽的玉腳上饒有興致地擦抹起來,兩隻手掌叭嘰叭嘰地揉搓著,指尖故意反覆地點劃著媽媽的腳心和腳趾肚,在我的一番折騰之下,媽媽竟然輕聲地呻吟起來:
「哦,哦,哦,好剌撓啊,這個淘氣包,洗腳也不會好好地洗!」
「沖一衝,」我將媽媽的玉腳放進水盆裡,嘩嘩嘩地清洗掉滿腳的香皂沫,然後,我把媽媽的玉腳再次抱在懷裡,抓過毛巾,小心奕奕地擦試乾淨,然後,我雙手捧著媽媽香氣噴鼻的玉腳,揚起頭來:
「媽媽,洗完了!」
「嘻嘻,」媽媽的臉上揚溢著幸福的汗珠,那一定是我剛才狠狠地揉搓她的玉腳時,因過於激動而滲出來的。
「媽媽,」我拉開媽媽梳妝台的小抽屜,拽出一支小瓶瓶:
「媽媽,抹點這個吧!」
「嗨,」媽媽衝我擺擺手:
「媽媽老了,沒有心思抹那玩意了!」
「不,媽媽不老,媽媽一點都不老,媽媽,你要永遠保持年輕的心,這樣,才有利於健康啊!」
我坐到床邊,不容分說地拽過媽媽的玉腳,仔仔細細地在那平滑、整齊的腳趾甲上塗沫起來,很快,媽媽十塊腳趾甲立刻被我塗沫成了誘人的淡紅色,我握著媽媽的腳腕興奮地欣賞著:
「啊,媽媽的腳好漂亮啊!」
「去,又胡鬧了!」
媽媽欲收回她的玉腳,我詐著膽子悄聲乞求道:
「媽媽,能不能讓兒子親親你的腳哇?」
「給--,」
媽媽大大方方地抬起腿來,我欣喜若狂,捧住媽媽的玉腳便放肆地咬啃起來,媽媽的腳皮非常的柔嫩,散發著滾滾騷氣,混合著香皂以及指甲油的芳香味,直撲我的鼻孔,我大口大口地呼吸起來。
「好啦,」為了不使媽媽感到厭煩,我終於極不情願地放下媽媽的玉腳,站起身來:
「媽媽,你好好休息吧,我出去了!」
「兒子,」媽媽令我倍感意外地指著她的身旁:
「兒子,那間屋子總也不睡人,床單和被褥好長時間沒有換洗了,很髒,你就睡在這吧!」
「這,」能夠幸福地睡在媽媽的身旁,當然是求之不得,可是,一想起我對媽媽所做的那一樁樁、一件件的荒唐事,我頓時猶豫起來,媽媽似乎看出我的心思:
「來吧,兒子,睡在媽媽的身邊,只要別胡鬧就行!」
聽了媽媽的話,我更加遲疑起來,媽媽伸出手來,我把拽上了床,我呆呆地坐在床上,不知如何是好,媽媽則淡淡地說道:
「睡吧,睡吧,你就蓋你爸爸的被子吧!」
我非常不自然地拽過爸爸的被子,草草地壓到身上,我深深地喘了口氣,哦,怎麼回事,什麼氣味,哇,原來是爸爸被子的氣味,那剌鼻的酸腐,夾裹著騷腥的汗泥味,差點沒把我熏灼得嘔吐起來,我再也無法忍受,我怎麼能蓋情敵的被子呢,想到此,我呼地將被子狠狠地踢到床角:
「爸爸這是什麼味啊,我可受不了!」
說著,我又坐起身來:
「媽媽,能不能換個床單啊,爸爸的氣味我實在不能忍受!」
「是啊,」媽媽深有同感地嘀咕道:
「你爸爸一天一天地老了,尤其這是幾年,老得特快,一年賽過三年,說來也怪,人一老哇,身上的氣味就發生了變化,你的爸爸就是這樣的人,他身上的氣味實在是不太好聞,來吧,兒子,咱們換換床單吧!」
我呼地拽起床單,狠狠地甩到地板上,嘩啦一聲,數張老舊的照片紛紛揚揚地飄飛起來,又嘩啦啦地散落回到床鋪上,我定睛一看,原來是我的百日照,尤其是其中的一張,不禁讓我感慨萬分,我哆哆嗦嗦地抓了過來,捧在手上久久地注視著:年輕靚麗的媽媽臉上擒著幸福的微笑,一雙玉手緊緊地摟著襁褓中的我,我依偎在媽媽寬大無私的胸懷裡,肥厚的小嘴巴緊緊地叼著媽媽那長碩的、汲於我豐富養份的紅乳頭:
「媽媽,媽媽,」
「小力,你幹什麼呢,」正在換新床單的媽媽問我道:
「什麼事啊,一個勁地叫媽媽,」當媽媽看到我目不轉睛地盯著那張照片時,便默默地爬了過來,她拽過照片,深有感觸地說道:
「嘻嘻,看我的兒子,長得多可愛,」
「啊,依在媽媽的懷抱裡,我真幸福啊!」我拭探性地歎息道:
「完了,完了,這種幸福感再也不會有了,再也無處尋覓了,唉,來世再說吧,來世,就我這樣的人,不學好,來世恐怕不會再托上人啦!」
「兒子,你怎麼啦!」媽媽不解地問道。我則繼續借題發揮道:
「唉,我為什麼要長大呢,如果我永遠也不長大,就可以永遠依在媽媽的懷抱裡,那,有多幸福啊!」
「兒子,別觸景生情了,快睡覺吧!」媽媽拽過她的被子:
「既然你嫌你爸爸的被子有味,那,咱們就蓋一條被子吧!」
「哇,」這簡直是求之不得啊,我一頭鑽進媽媽的被窩裡,身體剛剛貼到媽媽的腿上,媽媽便嚴肅地告誡我:
「兒子,告訴你,跟媽媽睡一個被窩,可以,但是,不許胡鬧!」
「嗯,媽媽,我不胡鬧!」
「兒子,」媽媽伸過來手臂,攬住我的腦袋:
「現在,你又依在媽媽的懷裡啦,你又幸福啦,是不是啊!」
「媽媽,我好幸福啊!」
我的頭枕在媽媽伸過來的手臂上,兩眼喜氣洋洋地望著天棚,媽媽那誘人的體溫猶如滾滾的電流,從手臂上傳到我的腦後,很快便飛速地流遍我的週身,最後,股股電流不約而同地彙集在我怦怦狂跳著的心室裡,把我那本來就極不安份的淫邪之心,灼烤的更加不安份起來。我不得不側過身子,一隻手捂在胸口,盡力地壓迫著跳得將要蹦出咽喉的色心。而我的嘴則恰好頂在媽媽柔軟的腋窩處,隔著薄薄的睡衣,我嗅聞到媽媽腋窩處迷人的騷氣,我深深的呼吸起來,貪婪地將股股騷氣咽進喉嚨裡。在騷氣的剌激之下,胯間的雞雞蠢蠢欲動,我只好緊緊地併攏住雙腿,非常懼怕媽媽察覺到我的雞雞已經勃起。
「哦,」媽媽握住我的另一隻手:
「兒子,你的身體真好哇,手心涼絲絲的,濕乎乎的,不像你爸爸,你的爸爸啊,夏天的時候,手心、腳心、身上,熱得燙人,可是,一到了冬天,又涼得冰手。」
「是嗎!」我挪動一下手腕,悄悄地探到媽媽的胸部,暗暗地觸碰著媽媽的酥乳:
「媽媽,你的手心也很熱啊!」
「是的,媽媽有病啊,」媽媽伸出手去,啪地關閉了床頭櫃上的小檯燈,屋子裡頓時漆黑起來,我不敢隨便亂動,很怕引起媽媽的厭煩,認為我又要胡鬧,我們默默地躺著,屋子裡一片可怕的沉寂,我和媽媽彼此之間,都能聽到對方的呼吸聲。
媽媽也側過身來,一對麵團般酥軟的豪乳,頂在我的胸部,我故意往媽媽的身上靠了靠,在漆黑之中,幸福地享受著媽媽的體熱。媽媽終於閉上了眼睛,我將手偷偷地挪到胯間,狠狠地揉搓著硬得發燙的雞雞,我再度深呼吸起來,藉著媽媽腋窩處的滾滾騷氣,拚命地手淫著,自慰著。






第五十七章

炎熱漸漸退,眨眼之間,秋天光顧了,放眼放去,那壯美的景色,就像是徹底成熟的媽媽,端莊而又秀麗面頰揚溢著高雅的氣韻,雍容而又華貴身材散發著迷人的芬芳。和煦的秋風,好似貪色的瘋漢,恬不知恥地撲刮到媽媽那性感繚人的身上,哼哼嘰嘰地讚歎著媽媽的美艷,繼爾,又自作多情地奉獻上一片片或是金黃色的、或是深紅色的、或是墨綠色的楊樹葉、松柏枝、柳條片。媽媽秀眉微皺,玉手高抬,極不耐煩地扑打著滿身的殘枝敗葉,我站在媽媽的對面,非常專業地舉起了相機:
「媽媽,站著,別眨眼,」
卡--嚓--,快門一按,我便將媽媽華貴的靚影永遠地定格在秋天的松林裡,媽媽微笑著向我走來:
「小力,你又從哪裡弄到這麼一部樣式奇特的相機啊!」
「媽媽,」我不無驕傲地說道:
「媽媽,這可是非常名貴的相機啊,你看,機身是金屬的,媽媽,這可不是鬧著玩的,這是絕對正宗的德國相機啊,我是從一位收藏家那裡花高價買來的!」
「你啊,」媽媽教訓我道:
「盡浪費,已經有好幾部高級相機了,怎麼還要買啊,這玩意,買起來那還有完,」
「可是,媽媽,我喜歡相機啊,我喜歡各種款式的高級名牌相機!」
「那,你乾脆把商店裡所有的相機都買回家算了!」
我和媽媽並肩漫步在寧靜祥合、柳葉低垂、松柏蒼翠的公園林蔭裡,腳踏著嘩嘩作響的楊柳枝葉,迎著涼絲絲的秋風,淹沒在色彩斑闌的秋色之色,望著滿目的秋色,媽媽感歎道:
「唉,媽媽老了,到了人生的秋天!」
「媽媽,」我讚美道:
「秋天好啊,秋天,是收穫的季節,是人生的黃金時段,我喜歡秋天,媽媽,看你這紅暈暈的面頰,就像是秋天裡熟透的紅蘋果。」
「唉,老嘍!」
遠處,一株參天的白樺樹迎著強勁的秋風傲然挺立,我的眼前頓然一亮,飛也似地奔向白樺樹,媽媽不解地喊道:
「小力,你幹什麼,瘋跑什麼啊!」
「媽媽,」我飛奔到白樺樹下,手把樹幹,上氣不接下地對著隨後趕來的媽媽說道:
「媽媽,你忘了,那年,學校組織義務勞動,到公園裡栽樹!」
「哦,你要是不提,我都忘了,小力,你的記性可真好,這麼多年了,你還記著這事呢!」
「能忘嗎,媽媽,我能忘嗎,這棵樹,可是我親手栽下的,當年,它還是個弱不禁風的、乾乾巴巴的小樹苗,它跟著我一同成長,每次到公園來玩時,我都要特意跑到這裡來看看它。如今,我已長大成人,它,也成長為參天的大樹。啊,從這棵小樹的成長過程,便可以洞悉時光的飛速流逝。媽媽,來,」
我將媽媽拽到樹下,然後,我把相機設定為自拍,輕輕地放置在大樹對面的小長椅上,我健步躍到媽媽的身旁,雙手摟住媽媽的腰際。
卡--嚓--,快門跳起,我便永遠地摟住了媽媽腰身,我好不幸福。
「出來走走,跟悶在家裡,心情就是不一樣!」
「媽媽,我不知道跟你說過多少次,你和爸爸早就應該改變改變生活方式,活得輕鬆些,灑脫些,要學會放鬆自己,閒暇的時候,逛逛商場,溜溜公園,跑跑步,跳跳舞!」
「嗨,你爸爸那個老固執,是個工作狂,打死他,他也學不會這些的,唉,有時,媽媽硬拽著他出來走走,可是,卻沒有什麼話說,小力,」媽媽笑容可掬地拍拍我肩上的樹葉:
「小力啊,你爸爸要是有你一半的言語,就好啦,跟你爸爸在一起,永遠都是死氣沉沉的,除了工作,他不會嘮別的咯,特別是這幾年,脾氣變得大壞,越來越變態,變得比老太太還要嘮叨,還要磨即。」
「爸爸是不是到更年期了!」
「可能吧!」
「小力,你爸爸年輕的時候,很隨合的,也比較大方,可是,這個老固執,越活越回陷,越老越摳門,一開工資的時候,便存到銀行去,我問他,你存錢幹啥啊,他說:防老!可是,你我都有勞保,還存那麼多錢幹啥?你爸爸則說:多存點錢,心裡有底!唉,人是不是都這樣呢,越老越愛財?」
「哼,」我鼻子一扭,不屑地說道:
「爸爸才知道愛財啊,晚了!爸爸主管玻璃廠設計那些年,可是撈錢的絕好時機啊,好多人都找他批玻璃,可是,他,花崗岩腦袋,死不開竊,必須按照國家的政策規定批玻璃。哼,許多人來找我,讓我做爸爸的工作,給批點玻璃。結果,怎麼著,爸爸卻把我罵個狗血噴頭。爸爸現在才想起來,錢好,可是,他那點工資即使全都存上,又能存多少錢呢!」
「小力,你爸爸不僅固執不化,還是個樹葉掉下來都怕砸碎腦袋的人,讓他違反政策批玻璃,借他個膽子也不敢啊!」
「哼,這年頭,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
「小力,你說這是怎麼回事,跟你爸爸在一起,我咋就沒話說呢!」
「是嗎,」我沖媽媽頑皮地一笑,心裡暗想:我終於討得媽媽的歡心,我要再接再厲,一鼓作氣,把媽媽的心全部拽拉到我的身上來。媽媽瞅了瞅我,仰天感歎道:
「唉,你這個小子啊,就是太調皮了,有時,把我煩的都沒招沒撈的,恨死我啦。可是,如果十天、半個月的看不見你,我就想,想急了,就翻你的照片,有時,我自己也想,我賤不賤啊,真是個老無逆啊!」
「媽媽,我再也不惹你生氣了!」
「小力,你現在有家啦,有媳婦啦,回家的次數越來越少了,你爸爸總是出差,家裡就媽媽一個人,一下班,我都不願意回家,回家幹啥啊,死氣沉沉的,……」
「媽媽,」我挽住媽媽的手臂:
「媽媽,以後,只要有空,我就來陪你,陪你逛公園、溜商店,」
「那,你不要媳婦啦!」
「媽媽,」我惡狠狠地說道:
「媽媽,我不愛她,我愛的是她的錢,我喜歡跟媽媽在一起,真的,媽媽,」
「是嗎!」媽媽的臉上現出幸福的笑容,我繼續發揮,勾引媽媽的感情:
「媽媽,我不僅陪你逛公園,溜商店,我還要陪你出去旅遊,媽媽,我要讓媽媽欣賞到漓江那童話般的山水、黃山那巍峨的峰巒、長江三山峽那壯麗的景色;我要讓媽媽親耳聆聽雲南少數民族少女那純正的清唱;我要讓媽媽親身體驗峨嵋山滑桿的獨特感受;我要,……」
「行了,行了,」媽媽笑吟吟地拉著我的手:
「行了,行了,你幹嗎呢,作詩呢?」
「真的,媽媽,我一定要領你旅遊去!」
「以後再說吧,小力,時間不早啦,咱們買點菜,回家做好吃的去!」
我陪著媽媽來到熙熙嚷嚷的自由市場,媽媽親切地問我道:
「小力,你想吃點什麼啊?」
「什麼都行,媽媽,」
「那好,」媽媽指著水池對小商販說道:
「給我挑兩條最大的鯽魚!」
啊,我親愛的媽媽,你的心好細啊,知道兒子最喜歡吃鯽魚,媽媽稱好了魚,付過了錢,然後挽起我的手臂:
「走,兒子,回家,媽媽給你做魚吃!」
回到家裡,媽媽紮起花圍裙,便在廚房裡忙活起來,我很快便聞到股股魚香,我正準備著與媽媽共進晚餐,一起品償魚香,突然,腰間的呼機不合時宜地叫喚起來,老杜又傳我了,我急忙操起電話:
「大哥,有什麼事啊?」
「操,你自己的事,都忘啦!」
「哦,大哥,不好意思!這幾天太忙,那事,讓我扔到腦後去啦,」我心裡暗想:我有什麼事啊,這幾天,盡陪著媽媽,勾引媽媽的情感吶,嘿嘿,收穫頗豐啊!
「快過來吧,該找的人,我都給你找到了!」
「好的,哪家酒店!」
「還是老地方!」
「就是上次被你砸過的那家酒店?」
「對,快過來!」
「好,大哥,你等著我,我,這就過去!」我正欲起身,突然想道,干胞,趁這個機會,把韓大喇叭也給找來,把他灌暈,把單位裡的印刷任務全部承攬過來,於是,我再度撥通電話:
「韓主任嗎?」
「嗯,啊,哈,喲,小張啊,近來工作可好哇,什麼,請我吃飯,謝謝,謝謝,嗯、啊、哈,我馬上就到!」
「小力,」媽媽端著香氣撲鼻的紅燒鯽魚走進屋來,見我匆匆忙忙地穿衣服,她呆呆地站住,手中依然端著菜盤子:
「你,這是幹啥去!」
「媽媽,有飯局!」
「怎麼,你不陪媽媽吃飯了?」
「媽媽,我事啊,不能不去啊!」
「什麼事,就不能陪媽媽先吃一口,然後再去!」
「媽媽,」我幫媽媽把菜盤子放到桌子上:
「媽媽,這件事很重要,關係到廠子以後的生產和經營啊!」
「廠子,」
「是啊,廠子的職工好幾個月沒有開工資了!」
「小力,你不是在機關工作嗎,什麼時候跑到廠子去啦!」
「我,」我這才發覺自己說走了嘴:
「媽媽,我,調出來啦,調到印刷廠當廠長!」
「啊,」媽媽驚呼道:
「這麼大的事,你也不跟媽媽商量商量,就擅自作主,從機關調了出去。小力,你知道嗎,當初,為了把你送進機關,媽媽費了多大的勁啊,別人想進去,把腦袋削個尖,都擠不進不去啊,你可倒好,自己往外跑,你,唉,怎麼一回家就要惹我生氣吶!」
「媽媽,」我不敢把自己調到工廠的真實目的告訴媽媽:
「媽媽,機關我早就干夠了,我想換換環境,呼吸呼吸新鮮空氣。媽媽,我真的有急事,改天,兒子一定陪媽媽吃頓團圓飯!」
「唉,」媽媽失望地癱坐在桌子旁。
「媽媽,」我繼續解釋道:
「媽媽,實在沒辦法,我不能不去,我把稅務官給打了,現在,我的朋友找來相關的人員,正準備給我擺事呢!」
「什麼,」媽媽更加懊喪起來:
「你啊,你啊,總是遭災惹禍,唉,」然後,無可奈何地衝我擺擺手:
「去吧,去吧,快去,一定要跟人家好好說說,向人家陪個禮,道個歉,去吧,快去吧,唉,」
「唉--,」當我走出屋門外,再次傳來媽媽的歎息聲:
「唉--,……」…





第五十八章

當我風風火火地趕到酒店推開包房門時,只見老杜坐在餐桌旁,揚著腦袋,得意洋洋地吐著煙圈,在他的身旁,坐著一位身著工商制服,年近五旬的女人,見我進來,老杜扔掉煙蒂,站起身來:
「過來,老弟,我介紹一下,這位,」他拉過那個老女人,對我說道:
「這位,譚燕,我的老朋友,工商局的,他,」老杜又把頭轉向譚燕,手指著我:
「他,我的表弟,印刷廠的廠長!」
「你好,」我向譚燕伸過手去,譚燕非常大方地握住我的手:
「你好,大廠長!」
「不好意思,還什麼大廠長吶,廠子都要破產嘍,連工資都發不出來,快愁死我了!」
「哦,」 譚燕的身材非常高大,比我還要高出一點點,她的骨架好似男人,又粗又大,緊握著我的那隻手,粗壯有力,她頰面龐大,顴骨高聳,眉頭又粗又長,活像一把黑刷子,聽完我的話,她抿起腥紅的嘴唇,不無同情地說道:
「是的,現在,企業都很困難,我們理解!老杜已經跟我介紹過,我一定盡力幫助你。」
嘩啦,房門再度被人推開,一個中等身材的中年男人悄然而進,身後尾隨著一位身穿稅務服裝的矮小女人,老杜急忙迎上前去:
「史磊,你好,鐵子!」老杜將史磊拽到我的面前:
「史磊,城建局的,她,」老杜瞅了瞅矮小女人,史磊笑嘻嘻地介紹道:
「魏霞,××稅務局××分局局長!」
「哦,你好!」
「你好!」
我正與魏局長和城建的史磊寒暄著,韓大喇叭不言不語地走進包房,我熱情揚溢地走過去:
「韓主任,好久不見,好想你哦!」然後,我把韓大喇叭介紹給大家:
「這位,機關宣傳部的主任,我的前任頂頭上司!」
「你好,」
「你好,」
「嗯,啊,哈,大家好!」韓大喇叭假惺惺地向大家問好!
「豁豁!」門口傳來嘹亮的女高音,電業局的檢表員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
「這麼多人啊,好熱鬧啊,」我急忙轉過身去:
「你好啊,大美人!」
「去,」檢表員佯裝生氣地衝我嚷道:
「哼,你挺牛屄啊,路子挺野啊,認識的人可真不少啊,」
「來,大美人,握握手!」
「嘿嘿,」身材高佻的、豐華正茂的檢表員一把抱住我:
「握手,那多假咕啊,來,擁抱把一下吧!」然後,附在我的耳邊對我說道:
「一會,我去衛生間,你出來一下!」
「好的!」我點點頭!
「哎喲,」老杜看了看手錶:
「時間不早啦,就差稅務員啦,他怎麼還不來啊?」
「哦,可能是不好意思吧!」 稅務局長魏霞接茬道:
「畢竟剛剛打完仗,有些難為情,不好意思見面。」
「是有點關係,我催他好幾次了,他總是說:有事,有事,太忙、太忙!這樣吧,請魏局長親自找她,」
「好吧,」稅務局長魏霞接過了老杜遞過來的手機:
「我催催他!喂,老馬麼,是我,魏霞,忙什麼呢,快點過來啊,好的,我們都來了,就差你了,你可要快點哦!」
「啊,」老杜對魏霞說道:
「還是你有力度啊!」
「那,」史磊說道:
「頂頭上司讓他來,他借個腿也得趕來啊!」
大美人站起身來,走出房門,我乖乖地跟了上去,我們拐了一個彎,雙雙走進衛生間,大美人沉下臉來:
「哥們,老實告訴我,你跟老杜是什麼關係?」
「他,是我表哥啊!」
「是真的嗎?是親表哥麼?」
「真是,親的,不騙你!」
「呵呵,」大美人冷笑一聲:
「你挺厲害啊,有這麼一個無所不能,手眼通天的表哥!」
「嘿嘿,」我沒有回答,心裡暗想:老杜到底是幹什麼,他的能量為何如此之大,好像沒有辦不了的事!
「哥們,」大美人刁滑地說道:
「你們單位欠了貳萬多元的電費,我想辦法給你免了,你,怎麼謝我呢?」
「大美人,你就直說吧,想要啥?」
「那,我就不客氣了,按老規矩,你像征性的交點錢,然後,免掉的那部分,按一定的比例,給我提成,我喜歡來實的,這個,」大美人極其老地道揉搓著手指肚,做出數點鈔票的樣子:
「怎麼樣?」
「行,不過,得過些日子,等我攬到活源,弄到錢的時候,再兌現,行不行啊!」
「完全可以,你很爽快啊!」說完大美人抱住我:
「來,親一下,以後,就是朋友啦!」
吧嗒,大美人大大方方地吻了我一口,我則意猶未盡,一把摟住大美人的脖子:
「來,好好地親親!」
我們站在衛生間裡,嘴對著嘴,狂放地親吻起來,然後,雙雙回到房間,我正欲落坐,稅務員,那我差點沒讓我砸碎腦袋的馬老大推門而進,身後還跟著一個與他長得極其相像的男人。老杜站起身來,向著馬老大熱情地走過去,馬老大沖老杜笑了笑,然後,逕直向我走來:
「嘿嘿,我得跟這位哥們先握握手!」
「你好!」
我主動地伸出手去,強裝笑臉地說道:
「對不起,那天,我有點喝多了!」
「別,別提,」馬老大毫不在乎地說道:
「就別提那事啦,我早就把它給忘了!」
「豁豁,」馬老大身後的男人不懷好意地瞪著我:
「就是你啊,還是你牛屄啊,」
「得,得,」馬老大用胳膊肘推了推身後的男人,衝我說道:
「他是我弟弟,馬老二!」
「你好,」我不得不向馬老二伸出手去,馬老二冷冷地握了握:
「你是山海關上掛茄子!」
「此話怎講?」旁邊的老杜問道,馬老二解釋道:
「天下第一得!」
「哈哈哈,哈哈哈,」老杜仰面大笑,然後,以主持人的口吻對圍攏在餐桌旁的眾人說道:
「既然人都到齊了,那,咱們就開始點菜吧,還是老規矩,每人點一道菜,女士優先,」說完,老杜非常有禮貌地把菜譜遞給了稅務局長魏霞。魏霞先是客氣了一番,然後點了一道菜:紅燒海蝦!接下來,人人點要一份,很快便擺滿了餐桌,最後,老杜又嘰哩哇啦地點要了一些配菜,酒宴就這樣開始了。大家客客氣氣地乾了一杯啤酒,放下酒杯,老杜坦誠地說道:
「我的老弟,操,在機關幹得好好,又舒服又自在,可是,也不知是怎麼搞的,做了什麼夢,或者是幾個菜喝的,突然調到了印刷廠,嘿嘿,想當個小官過過癮,老弟,」老杜衝著我,嘻皮笑臉地說道:
「廠長當得怎麼樣,非常逍遙自在吧!」
「唉,」我歎了口氣:
「大哥,你就別挖苦老弟了,老弟的腸子都快悔青了,企業真是困難重重,早知道這樣,打死我也不當這個廠長,唉!」
「小老弟,」工商局的譚燕第一個站了起來,明確表態:
「企業的困難,我們很清楚,放心,小廠長,我一定幫助你,你們廠的工商稅,全免,我親自給你辦年檢!」
「謝謝,謝謝,謝謝大姐!」
「這個,這個,」稅務局長魏霞則慢條斯理:
「企業有困難,是應該照顧,可是,國家的稅收也是要考慮的,這樣吧,我們會酌情處理的!」
「馬大哥,」我給眾人重新倒滿啤酒,然後,端起了酒杯:
「馬大哥,這杯酒,是我向你正式道歉的酒,來,乾一杯,小弟正式向你道歉!」
「別客氣,別客氣,」馬老大端起酒杯,急忙站起身來,我沖眾人說道:
「各位,能不能贊助一下,大家共同乾一杯!」
「沒說的,」
「好,干!」
咕嚕,馬老大將整杯酒倒進了肚子裡,然後悄聲問我道:
「老杜是你什麼人?」
「表哥!」
「哦,他是幹什麼的?」
「做買賣的,怎麼,有什麼事麼?」
「不,他,挺厲害啊!」
「還行吧,一小般!」我不再理睬馬老大,笑吟吟地走到韓大喇叭身旁,舉起了酒杯:
「老上司,咱們是不是應該乾一杯啊!」
「嗯,啊,哈,」韓大喇叭忙不迭地站起身來:
「沒說的,沒說的!」
咕嚕,韓大喇叭非常痛快地乾掉一杯啤酒,我鄭重其事地對韓大喇叭說道:
「韓主任,企業很困難,經濟狀況很不樂觀,希望你把機關裡的印刷任務送給我,肥水不能流入外人田啊!」
「對,對,」 韓大喇叭頻頻點頭:
「應該的,應該的,明天我就開會,所有的印刷任務,必須送到咱們的企業去,否則,我就不簽字!」
「那,我代表全體工人,謝謝韓主任!」
「小張,」 韓大喇叭討好地說道:
「下個月,咱們機關開大會,要印的材料多得很啊,我都給你送過去,唉,你這一走,辦公室少了一支筆,我不得不親自上陣,唉喲,可把我累壞了!」
「韓主任,你把材料都給我送去,我幫你整理,排完版以後,我幫你校對,怎麼樣?」
「嗯,啊,哈,這可太好了,我可省事了!」
「哼,」突然,餐桌上再度響起譚燕的聲音,她一邊喝著,一邊夾著菜,嘴還是閒不住,衝著周圍的人毫無顧豈地嚷嚷著:
「我是一個性開放者,外面有好幾個情人,我可不能守著一個男人過一輩子,沒意思!」
於是,滿桌的人們立刻將話題轉到了男女兩性、情人等等上,大家都很坦率,每個人對性、情人,都自己獨到的看法和見解。如果都一一表述出來,能把我的手指頭敲折。我僅僅表述一下譚燕對性、情人的的觀點:
「在正常的家庭生活之外,我們應該有情人,沒有情人的生活,就像是一杯白開水,平淡而又無味,與情人做完愛,回到家裡,再跟老公作愛,那感受,很令人興奮,看著眼前的老公,有一種新鮮。情人的關係,應該保持一定的距離和火候,不到弄得一塌糊塗,死去活來,非得結合在一起。情人就是情人,情人是不應該結合在一起的,跟情人在一起,就是為了尋找婚外的性快樂!」
「操,」老杜悄聲說道:
「騷貨,長的五大三粗地,還他媽的喜歡找情人吶,誰願意跟你啊,」
「大哥,你上過她嗎?」我低聲問道。
「幹過,她長得太膀了,幹不動啊!」
「……」
歡快的樂曲瀰漫在包房的上空,人們紛紛放下酒杯,或是拿著麥克引吭高歌,或是相擁著,翩翩起舞。大美人拍拍我的肩膀:
「哥們,來一段!」
我放下酒杯,摟著大美人便滿屋子轉悠起來,大美人一邊邁著舞步,甩著長腿,一邊噴著酒氣,伴隨著歡快的旋律哼哼嘰嘰。
「小老弟,」譚燕敲敲我的後背,把我從大美人杯裡搶了過去,她緊緊地抱住我:
「願意跟姐姐交個朋友嗎?」
「願意,非常願意!」
「隨便做姐姐的情人嗎!」
「願意!」
「姐姐很開放的,情人很多,你不會妒忌吧!」
「姐姐,你以為你自己很開放嗎,我更開放!」
「呵呵,是嗎,你是怎麼個開放法啊?」
「我愛戀著媽媽,希望跟媽媽發生關係!」
「豁,你可真夠開放的,那麼,發沒發生啊!」
「沒有,媽媽不同意!」
「呵呵,如果我是你的媽媽,也不會同意的,小老弟,你的媽媽多大年紀啦!」
「不到五十!」
「哦,還沒有我大呢,我今年五十二了,我比你的媽媽還要大,你得改嘴嘍,不許叫我大姐啦,你就認我乾媽吧!」
「乾媽好!」
「嘿嘿,」譚燕吧地親了我一口:
「乾兒子,吃完飯,你還想幹什麼去!」
「乾媽,您說呢,隨乾媽的便,我一定讓乾媽吃好、玩好!」
「乾媽想洗個澡!」
「好的,吃完飯,桑拿去!服務員,」我扯著脖子嚷道:
「買單!」
「別,」當服務員拿著賬本走進包房時,馬老大突然說道:
「讓你們的老闆來!」
「大哥,」還是那個南腔北調的關內老闆,他畢恭畢敬地走到馬老大的身旁:
「什麼事啊?」
「老闆,這桌酒席,免單,可以嗎?」
「沒,沒,沒問題啊!」南方老闆無奈地說道。
「下個月,」馬老大大大咧咧地說道:
「你們的營業稅,就不用交了!」
「謝謝,謝謝,謝謝,」南方老闆立刻喜形於色,不停地點頭哈腰著。
……





第五十九章

「哇--,」望著眼前新配置好的計算機,高洪艷瞪著迷人的細眼睛,情不自禁地驚呼起來:
「太漂亮啦,可是,」讚歎之餘,高洪艷又皺起了眉頭:
「小張,這玩意可怎麼用啊,我一點也不會啊!」
「沒關係,我來教你,幾天就會!」我以廠長的口吻對高洪艷說道:
「小高,從今天起,你就不用上班去啦,脫產學習計算機操作,學習打字,學習激光照排技術!」
我和高洪艷捧著一盒又一盒的機器組件,興沖沖地來到她家,一棟新建成的住宅樓,走進屋子裡,我看到高洪艷的爸爸和媽媽無所事事地坐在方桌旁,高洪艷樂合合地衝著兩位盲人喊道:
「爸爸,媽媽,你們猜,誰來了?」
「哦,」 高洪艷的爸爸像模像樣地撓了撓腦袋:
「嗯,聽腳步聲,一定是你當年那個拎著大錄音機的同學小張吧!」
「豁--,」我驚歎道:
「叔叔,你可真厲害啊,你有特異功能吧!」
高洪艷的爸爸得意洋洋地笑了笑,我和高洪艷走進了裡間屋,高洪艷將紙盒小心奕奕地放到桌子上,衝我神秘地一笑:
「嘻嘻,他的什麼特異功能啊,我早就告訴他啦,我跟你好上啦!」
「那,你爸爸同意嗎?」
「嘻嘻,他還不同意,都樂壞了!」
「你爸爸知不知道我已經跟別人結婚啦?」
「我沒說,讓他知道這些幹啥,有什麼用啊,咱倆好就是好,我可不在乎你結沒結婚!」
「哦,親愛的!」我一把摟住高洪艷,吧嗒親了她一口,高洪艷順手將房門關死:
「小張,別鬧,快點把機器給我接上啊!」
我將手掌伸進高洪艷的胯間,貪婪地抓摸著那片光溜溜的嫩肉:
「玩一會,玩一會,玩一會再接,」
「急皮猴,急皮猴,」 高洪艷一邊主動地解開褲帶,一邊嬌滴滴地用彎手指點劃著我的鼻尖:
「家裡有媳婦,咋還這麼沒夠喲,總是要我啊!」
「親愛的,我喜歡你!」我心中暗想,哼,媳婦,我的女人可多去了,除了媳婦,經常接觸的還有尹姐、楊坤、曉蘭、等等,這不,就在這幾天,我又認了一個工商局的乾媽,一個身高體壯,猶如大母馬般的老女人。我的雞雞插進比媽媽年紀還要大的譚燕的陰道裡,終於感受到媽媽那個年齡段的女人是何滋味。可是,譚燕的身子又粗又硬,缺少女人特有的柔嫩和細軟,現在,我要在高洪艷的身上,重溫一下嬌小的、年輕女人那溫馨的、甜蜜的味道。
高洪艷褪下腿子,笑吟吟地望著我,我迫不急待地撲到高洪艷的身下,將嘴唇貼在高洪艷那片白肉上,輕輕地親吻著,高洪艷悄悄地坐到床邊,叉開了兩條細腿,我分開兩片小花瓣,把舌尖探進濕淋淋的小肉洞裡咕嘰咕嘰地吸吮起來。飽償了譚燕五十多歲的、不知被多少個所謂的情人狂捅亂插了數十個春夏秋冬的老陰道,回頭再重新品償一番高洪艷那正值芳齡的,無比嫩鮮的、水靈異常陰道,真是倍感親切,極其舒爽。並且,還有最最重要的一點,這是完全屬於我一個人的小肉洞,想到此,那份感受、那份欣慰、那份自豪,自不言說。我一邊吸吮著,一邊美滋滋地欣賞著、撫摸著。高洪艷不解地笑道:
「哎呀呀,看啥啊,總傻看個啥啊,都看過多少遍了,怎麼還沒看夠哇,有啥好看的啊,不就是一個眼嗎!」
「唔--,」我歎了口氣,浮想聯翩地說道:
「我的,我的,這是我的,這個眼是我的,永遠是我的!」
「嗯,」 高洪艷肯定地點點頭:
「當然是你的啦,別人我死也不跟,小張,你可不能不要我啊,那我可完了,」
「小高,」我站起身來,握住高洪艷小巧的腳掌:
「唉,我混了這麼多年,女人到是接觸的不少,可就是沒有一個女人是完全屬於我一個人的。尹姐待我很好,可是,她同時還擁有別的情人,我甚至與老杜一起,狂捅過尹姐的陰道;楊坤也是如此,儘管她已經聲稱,不再與別的男人往來,可是,以前呢;剛剛認的乾媽譚燕,那就不用提了,情人多如牛毛;而曉虹呢,她雖然把女兒之身給了我,可是,以後,她卻嫁給了別人。而我現在的媳婦,則是一個離婚的女人。今天,遇到了你,我真是三生有幸,我終於擁有屬於我自己的女人了。小高,你願意永遠做我的女人嗎?」
「那還用問嗎!」聽完我的話,高洪艷用彎手指反覆地擦著自己的臉蛋:
「羞,羞,羞,你瞅你啊,都幹了些什麼啊,還好意思說呢,處到亂搞女人的花花公子!」
「啊--,」談話之間,高洪艷的私處已經是一片汪洋,我附下身去再次深情地親吻一口:
「我的小寶貝,好乖乖!」
「嘻嘻,你真好玩,總是那麼風趣,有時還喜歡多愁善感,小張,能跟你在一起,我真幸福啊,」 高洪艷噘著小嘴催促道:
「小張,快啊,快點放進來啊,我都受不了!」
「親愛的,我來了!」
我扒開高洪艷水汪汪的小肉洞,把粗硬的雞雞輕輕地探插進去,緩緩地抽送起來,這是我的小肉洞,她完全屬於我一個人,只有我才有權力享用她。因此,我要愛護她,珍惜她,絕不能像對待別的女人那樣,肆意胡來。
「使點勁啊,小張,你的力氣哪去啦!」
「不,」我搖搖頭:
「為是我的寶貝,我捨不得狠狠地撞她,怕把她撞壞,她可是我的寶貝啊,是我尋找多年的寶貝啊!」
「有病,」 高洪艷譏諷道:
「沒事的,使點勁,要不,沒意思!」
「那好,我可使勁啦,你可別喊痛啊!」
說完,我將水淋淋的雞雞抽出來,然後,咬了咬牙,運了運氣,雞雞對準了高洪艷的肉洞,狠狠地撞擊過去,叭--的一聲衝將進去,死死地頂在肉洞的最裡底,高洪艷啊--的大叫一聲:
「哎--喲--,」她頓時面色紅潤,像平時一樣,本能地僵挺起瘦弱的身子,咧開了嘴唇,我一把按住她的小嘴:
「小聲點,讓你爸爸和媽媽聽到,多不好啊,多難為情啊!」
「嗯,嗯,嗯,」 高洪艷柔順地點點頭:
「知道了!嘿嘿,你這個花花公子,也知道不好意思啊!」
我拚命地扭動著腰身,硬如鐵銑的雞雞火爆地狂捅著高洪艷的肉洞,高洪艷屏住氣息,低沉地呻吟著:
「唔--,唔--,唔--,……」
「唔--,唔--,唔--,……」
「……」
伴隨著一陣緊似一陣的呻吟聲,高洪艷的肉洞再度強勁地收縮起來,緊緊地裹住我的肉棒,我興奮到了極點,高洪艷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嫵媚地望著我:
「好不好?」
「好!」
「我,夾死你,夾死你!」
高洪艷說完,深深地呼吸一下,然後,小嘴一呶,果然用起力量,小肉洞緊緊地夾住我的雞雞,我每抽送一下,都感到困難重重。在高洪艷深情的夾裹之下,我漸漸地產生了射精的慾望,兩眼直勾勾地盯著身下的高洪艷,高洪艷頑皮地笑道:
「怎麼樣,你要完蛋了吧!」
「哇--,」我縱聲大叫起來,剛剛捅進高洪艷肉洞裡的雞雞再也忍受不住那空前幸福的夾裹,一癱精液滾滾而出,呼呼呼地噴射出來。
「啊,」我一屁股癱坐到床鋪上,高洪艷非常麻利地坐起身來,三下兩下便套上了褲子,看到我坐在那裡還在呼呼地喘息著,她一手拎起我的褲子,一手捂著小嘴笑道:
「快點,把褲子穿上,給我接機器!」
「唉,」我歎了口氣,帶著剛剛射完精的疲憊,有氣無力地擺弄著計算機,機器剛剛打開,高洪艷便興奮不已地把我推向一邊,自己坐到機器旁,推弄起鼠標器:
「嘿嘿,真好玩,真好玩!」
「別光知道好玩,」我以好為人師的傲慢神態衝著高洪艷用訓斥的口吻說道:
「你要用功學習!」
「是,老師,」 高洪艷頑皮地笑道。
「來,咱們上第一課,」我把一本書塞到高洪艷的手裡,高洪艷翻了翻,皺起了眉頭:
「老師,這,從哪學起啊!」
「小高,你的手指不行,就別練指法了,把這章漏過去,這樣吧,你先把字根表給我背熟,過幾天,我考你!」
「嗯,」 高洪艷誠懇地點點頭,我詭秘地冷笑道:
「到時候,如果你背不下來,或者是背錯、背漏,那,我可要罰你嘍!」
「是,如果背不好,我認罰,老師,罰什麼啊?」 高洪艷像個小學生似地問我道,我嘻皮笑臉地抓了抓胯間早已癱軟如泥的雞雞:
「罰你,嘓這個。」
「呶!」 高洪艷一見,噘起了小嘴:
「老師,罰點什麼不好啊,為什麼偏要罰這個啊!」
高洪艷是個相當正統的女子,看似溫柔乖順,一旦上來犟勁,我亦拿她沒有辦法。她非常頑固地認為,雞雞是捅插陰道的,而陰道是骯髒的,所以,雞雞也是髒骯的,骯髒的雞雞絕對不可以吸含到嘴裡。所以,我在高洪艷的身上,什麼都可以做,只有一件事總是做不成,她說什麼也不肯給我口交。而我,又最喜歡口交,現在,我要抓住這個機會,強迫高洪艷給我口交,於是,我以堅定的口氣,不容更改地說道:
「不行,就罰這個!」
「哼,壞蛋,」 高洪艷挑釁似地掐住我的腮幫:
「小張,你好壞,人家最不願意做的事,你非要人家去做,哼,罰這個也行,我一定好好地背,讓你罰不著!」
「豁豁,有志氣,小高,你一定要好好地背,最好讓我罰不著!」
「背吧,」三天之後,我再次來到高洪艷的家,高洪艷捧著書本,正唸經似地嘟噥著,見我進來,乞求道:
「小張,讓我再複習複習吧!」
「好吧,我等你!」我依靠在高洪艷香噴噴的玉體上,手掌探到她的胯間不停地抓摸著,直弄得高洪艷心煩意亂,再也沒有心情背誦下去,她把書本一扣:
「好了,考吧!」
「L鍵,背!」
「嗯,」 高洪艷立刻緊張起來:
「小張,原來這麼考啊,我都是按順序背的啊,冷丁拿出一個鍵來,我真的想不起來啊!」
「嘿嘿,小高啊,哪怎麼行啊,你光突突突地傻背下來了,卻不知道是哪個鍵子裡的,這可不行。不僅要背熟、背透,還要記住任何一個鍵子的字根,這樣,拆字的時候,才又快又準。完了吧,考糊了,不及格,罰--,」說完,我呼地抽出雞雞,握在手裡,得意洋洋地望著高洪艷。
「唉,」 高洪艷極不情願地蹲到我的胯間:
「罰就罰吧!」說完,高洪艷秀眉緊鎖,十分為難地含住我的雞雞,我則美滋滋地按著她的小腦袋瓜,雞雞頻頻地捅插著她那嬌嫩的口腔,高洪艷吐了吐口水:
「哼,把插小便的玩意往人家的嘴裡插,多髒啊,虧你想得出!」
「呵呵,現在,都這樣啊!」
「我不,我不願意!」
我站起身來,按住高洪艷的腦袋,加快了抽捅的力度,高洪艷乞求道:
「小張啊,可千萬別往人家的嘴裡射啊!」
「不,」我搖搖頭:
「我要射到你的陰道裡,我要讓你懷孕,給我生個兒子!」
「那好,來吧!」 高洪艷借坡下驢,她鬆開我的雞雞,開始解自己的褲子:
「來啊,射到這裡!」
我將高洪艷往床裡推了推,然後,一隻拽住一隻小腳掌,把剛剛口交過的雞雞塞進高洪艷的陰道裡,狠狠地捅插一陣,呼地射了精。
可能是實在不願意給我口交的緣故吧,,高洪艷的進步很快,僅僅給我口交五次,便非常熟練地掌握了打字的初步技術,望著她那彎彎曲曲的手指,毫無規則地敲擊著健盤,我既感到好笑,又覺得心酸。多麼漂亮的、溫柔的姑娘啊,如果不是生在一個貧困的家庭,如果沒有這雙殘疾的手,她一定會有更為美好的生活!
「小張,」三個多月以後,高洪艷興沖沖地找到我,歡蹦亂跳地向我展示出數張鈔票:
「小張,我會打字了,我能掙錢了,你看,這些錢,就是我第一次靠打字掙來的!」
「哦,」我笑了笑:
「祝賀你,小高,你能掙錢了,應該謝謝你的師傅才對啊!」
「謝謝,謝謝,謝謝師傅!」 高洪艷摟住我的臉頰,吧嗒親了一口,我極不滿足地搖了搖頭:
「不行,這就算謝謝了?」
「那,還怎麼謝啊!」
「小高,用你第一次掙到的錢,請師傅我喝酒!」
「這,」 高洪艷望著手中可憐的鈔票,遲疑起來,然後,搖搖腦袋:
「不行,你一天就知道喝酒、喝酒的,沒正經,一點也不會過日子。我這點錢,掙得可真不容易,是我一個字一個字地敲出來的啊,我的手指頭又不太好使,小張,這錢,可不能喝酒!」
「真摳門,請師傅喝頓酒都不肯,唉,這個徒弟,我算是白教了!」
「小張,」 高洪艷非常認真地說道:
「這張,這錢,我得攢著,我有用處!」
「啥用處啊?」
「現在,先不告訴你!小張,如果實在讓我謝謝你,我這樣謝,行不行啊!」說著,高洪艷輕輕地掐了我的雞雞一下,然後,將紅撲撲的秀臉附在我的耳畔:
「給你嘓雞巴,行不行啊?」
「嘿嘿,」我反問道:
「小高,你不是最不願意嘓雞巴嗎?」
「不,」 高洪艷爽朗地說道:
「經過這一通折騰,我已經習慣了,老師,在你的幫助之下,我不僅學會了打字,還學會了給你嘓雞巴。嘻嘻,第一次嘓雞巴實在是不好受,第二次就習慣點了,第三次,就完全順過架了,給你嘓了這麼幾次雞巴,我倒覺得嘓雞巴也挺有意思的,含著硬硬的,嘓起來卻滑滑的、熱熱的,濕乎乎的,像根肉腸,很有味道的!」
「呵呵,」我聳了聳雙肩:
「真沒想到,我不僅教會你如何使用計算機,怎樣打字,還教會你如何嘓雞巴,啊,這可真是一舉兩得的事啊!那,就來吧!」
「好的,」 高洪艷蹲下身去,握住我的雞雞,非常老練地吸吮起來………





第六十章

韓大喇叭果然說到做到,把開會用的宣傳材料全部送到印刷廠,設備陳舊的工廠立刻全速運轉起來,二十四小時不停地印刷,工人們夜以繼日地輪班工作,終於趕在會議的前一天,將材料趕印、裝訂出來。
「哈,」老太婆撥拉著早已磨損得又光又亮的算盤珠子,發出一陣陣剌耳的啪啦聲:
「啊,太好了,工人們總算可開出工資啦!廠長,」老太婆滿面春風地把賬單遞到我的面前:
「廠長,這是印刷費用明細表,請您送到機關報銷,然後給工人開資!」
「哦,」我粗略看了看,其實,我什麼也不懂,上面寫著每頁紙多少錢、印刷費多少錢、裝訂費多少錢,我根本看不明白,我也不想細看,怔怔地問老太婆道:
「李姨,這些錢,夠不夠欠還工人們三個月工資的啊!」
「那可不夠!」老太婆搖搖腦袋:
「再有這些吧,還差不多,廠長,能把這個月的工資給開啦,工人們就非常感謝你啦,前幾天,工人們一邊沒日沒夜地忙著,一邊誇讚著你,都說,我們的廠長雖然年輕,可是,很有辦事能力,工廠終於又開動起來,我們又有活幹了。」
「那好吧!」我暗想:向韓大喇叭學習,他吃飯、修車等等都在原賬單上做乘法,我也如法炮製。想到此,我提起鋼筆,在老太婆賬單的資金總額處,大大方方地乘上一個2,然後,推到老太婆的面前:
「李姨,這帳,重算!」
「這,兩倍!」老太婆戰戰兢兢地望著我:
「廠長,這,怎麼算啊,」
「我不管,你願意怎麼算,就怎麼算,只要按照我寫的數,隨便寫上就行,報銷的事,由我處理!你就放心地算吧!」
「廠長,」老太婆又噼裡啪啦地撥了一通算盤珠子,終於哆哆嗦嗦地將賬單遞到我的面前:
「就照你寫的這個數,我全都瞎按上了,給你吧!」
「好的,」我接過賬單,把煙頭往地上一扔,對老太婆說道:
「李姨,你等著拿支票去銀行取錢吧!」
「嗯,啊,哈,」當我把賬單推到韓大喇叭眼前時,韓大喇叭頓時瞪大了眼睛:
「小張,這,咋這麼多錢啊?」
「韓主任,」我振振有詞地說道:
「原材料都漲價了,所以,印刷費也得漲啊,有數的嗎,水漲船高,韓主任,晚上有沒有空,我請你洗桑拿!」
「嗯,啊,哈,」韓大喇叭一聽,痛痛快快地在賬單上揮起了筆頭:
「有,有空,小張,我是簽字啦,至於會計室那能不能給報銷,那,我可就管不著了!」
「嘿嘿,」我把賬單抓到手裡:
「晚上見,韓主任!」我心裡嘀咕道:韓大喇叭,能否報銷就用不著你來操心啦,我老婆是會計,這事,我可不犯愁。
「啊──,」徐姐看到賬單上那賅人的數目,面露難色:
「我的小心肝,咋這麼多錢啊,韓大喇叭他都印什麼了?」
「他,」我啪地點燃一根香煙,衝著老婆吐了一個煙圈,然後,煞有介事地說道:
「他,開個大會,什麼材料都拿來印,印數很大,全省發行,並且,文章寫的又長又臭,老婆,你說,印刷費能不多嗎?」
「讓我跟領導商量商量吧!」徐姐走進會計室。
「你可快點,工人們可等著這錢開工資吶!」我嚷道。
我返回印刷廠的辦公室,老太婆會計急迫地問我道:
「廠長,報了嗎?」
「給,」我掏出紅印章尚未乾透的支票,遞到老太婆的手中:
「快點存到銀行去吧,明天,給工人開資,把三個月的工資都開全嘍,把欠退休工人的醫藥費都給報了!去吧,」
「哎呀,」老太婆樂得臉上的皺紋都笑開了花:
「廠長啊,你可真行啊!」
「開資嘍,開資嘍,」
「開資嘍,開資嘍,」
「開資嘍,開資嘍,」
「……」
第二天中午,辦公室裡擠滿了歡天喜地的工人們,一雙雙火辣辣的眼睛熱切地望著那一捆捆花花綠綠的、嶄新的鈔票,是啊,工人們真苦啊,一百天沒有拿到一分錢的工資,許多人不得不借債度日。我和地八子坐在一邊且飲且聊,工人們紛紛向我投來極其真誠的、無比感激的目光:
「廠長好!」
「廠長好!」
「大家好!」
「地八子,」當工人們一一領完工資,離開會計室後,老太婆衝著地八子喊道:
「別喝了,該你啦,」
「嘿嘿,」地八子放下酒杯,接過老太婆遞過來的鈔票,呸地往手指上唾了口吐沫,嘩啦嘩啦地數點起來:
「哇,終於開資了,總算可以寬綽寬綽了!」
「有錢了,幹點正經事,買件新衣服穿!」老太婆衝著地八子嘮叨著:
「你瞅你這一身,埋汰不汰的,衣袖擼得開了線,胳膊肘子磨得開了花,買件新衣服吧,別造得跟個要飯花子似的!」
「哼,」地八子則不以為然:
「不露屁股就行唄,我就這個樣,如果讓我穿上新衣服,還不會走路了吶!」
地八子長我許多歲,如果細論起來,我應該稱他謂叔叔。此人身材很矮小,奇貌不揚,雖然已近中年,卻無家無業,無兒無女,甚至,連戶口本都沒有,地八子總是以自嘲的口吻說道:
「在這個世界上,沒有我一塊磚、一片瓦,並且,沒有戶口本,十億中國人裡不包括我。」
地八子在監獄裡度過了大半生,出獄後,做為幫教的重點人物,被政府安置到這家瀕臨破產倒閉的印刷廠,既當更夫,又做勤雜工,在政府的關懷之下,地八子終於有了一個落腳之地。
每天早晨,當工人們陸陸續續地來到工廠時,地八子便開始他的早餐,一杯老白干,就著一盤花生米、一塊熱饅頭,便咕嘟咕嘟灌進了肚子,然後,往沙發椅上一倒,睡覺了。
一覺醒來,地八子赤腳趿拉著又髒又破的布鞋,拎著大掃帚毫無責任心地胡亂把院子清掃一遍,然後,掃帚一丟,走進辦公室:
「廠長,今天中午吃什麼?」
「燒雞!」我順手掏出一張鈔票,地八子眼前一亮:
「哈,好,好生活!」
「你啊,」老太婆絮叨著:
「就是有口福,遇到了一個有錢的廠長!」
於是,我與地八子一人拎著一支燒雞腿,狼吞虎嚥起來,我嚥下一口酒,問地八子道:
「地八子,你咋叫這麼個名字啊!」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地八子繼續啃咬著。
「你姓啥?」
「不知道!」
「什麼,自己姓啥都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哦,對了,想起來了,我出監獄的時候,為了落戶口,警察給我起了一個名字,叫什麼劉衛東,就是保衛毛主席的意思!」
「可是,為什麼給你選個劉姓呢?」
「嘿嘿,劉姓多啊,張、王、李、趙、遍地劉(流)嗎!」
「可是,你的戶口為什麼沒有落下呢?」
「哼,」地八子放下雞腿,恨恨地說道:
「我媽活著的時候,我們租別人家的房子,媽媽死了,我也進了監獄,出來後,監獄的警察給我開了證明,可是,到了當地派出所,一看,我雖然有證明,可是,我卻沒有住房,說是研究研究怎麼辦,哼,這一研究,落戶口的事就沒影了,時間一長,證明也讓我弄丟了,結果,我便成為黑人!」地八子一邊說著,一邊掏出一個破破糟糟的小本本:
「廠長,這是我唯一的財產!」
「哦,」我接過來展開一看,豁豁,原來是國民時期發放的《妓女證》,裡面貼著一張小小的照片,地八子指著上面的女人頭像坦誠地對我說道:
「這是我媽媽!好可憐的女人,賣身掙錢,把我和姐姐養大,可是,姐姐卻被人給禍害死了,而我,窮得一無所有!」
「你媽媽,她,」我不好意思再問下去,而地八子卻大大方方地講述起他可憐、可悲,而又可惡的生活之旅,直聽得我目瞪口呆,感慨萬分,望著眼前這個地八子,一個非同尋常的小人物,我覺得非常有必要單獨給他著書立傳。而不應該把他的人生經歷生硬地拽到此篇文章裡,如此一來,篇幅將更加冗長,無法駕馭,也沒有必要。
還有一件事情,我總是百思不得其解,奇貌不揚、放浪形骸的地八子,一個身無分文的窮光蛋,一個無家可歸的流浪漢,居然結識了數也數不清的賣身女人。與我混熟之後,一有機會,地八子便把左手圈成一個洞洞,然後,用右手的中指反覆地捅插著:
「老張,想不想這個?」
「幹麼?」我則明知顧問,地八子繼續下流地捅插著:
「剜之,辦之!」
「嘿嘿,好嗎!」
「活絕對地好,走吧!」
於是,我別上手提電話,與地八子一同鑽進富麗唐璜,通身閃爍著令人目眩的瑩光的高級轎車裡。總是在數月之前,我還拎著小飯盒,無論颳風還是下雨,都要準時地走出家門戰鬥般地與眾進擁擠公共汽車。而今天,我非常自豪地擁有自己的座騎,屁股蛋上,還掛著一部價值萬元的手提電話。每念及此,我好不幸福,好不快樂!
我悠然地駕駛著徐姐為我購置的高級轎車,在地八子的指點之下,穿過一道道大街,繞過一條條小巷,找野女人開心去了!
每次嫖野女人的時候,地八子便一臉淫笑地坐在床邊,一眼不眨地欣賞著我和野女人滿床翻滾,肆意胡來:
「嘿嘿,老張真能幹,老張真厲害!」
「地八子,」我一邊狂插著身下的野女人,一邊衝著地八子喊道:
「上啊!」
「嘿,」地八子掏出他的雞巴愁苦著臉說道:
「老張,我這個,有些不妥!」
「什麼,」我將目光移到地八子的雞巴上,發現了新情況,地八子的包皮又厚又長,將龜頭深深地沒入其中:
「你,怎麼不割掉哇,」我問地八子道:
「這麼長,早就應該割掉,多誤事啊!」
「沒錢!」地八子答道。
在我一再堅持之下,在野女人的不懈努力之下,地八子的雞巴終於勉勉強強地抬起了腦袋,晃晃光光地塞進野女人的陰道裡,地八子笨手笨腳地捅插幾下,野女人一臉淫色地恥笑道:
「廢物,軟了吧嘰的,放在裡面,像個蠶蛹,嘻嘻!」
事後,我將地八子拉到一家醫院,為其做了包皮結紮術,拆線之後,我提出欣賞一下地八子那重獲新的雞巴,地八了小心奕奕地掏了出來,我瞅了一瞅,撲哧地笑出了聲:
「哈哈哈,……」
地八子的雞雞,前端的包皮盡行割除,龜頭終於得見天日,那被攔腰截斷的包皮,形成一個可笑的肉環,高高地隆起,套在紅通通的雞雞上,把我笑彎了腰,地八子也咧嘴笑了起來。以後,每次出去嫖女人,我都要欣賞一番地八子插捅野女人時,那個高高的肉環非常可笑地在野女人的肉洞裡推進拉出,越看,越覺得好笑。
「啊──,」地八子歎息一聲,把射完精的雞雞拽出來,輕輕地掐擰著,將殘精排出,我一拍屁股:
「交錢,買單,走人。」
「哎喲!」剛剛走到樓下,地八子突然嚷嚷起來:
「老張,你先等我一會,我的打火機忘在樓上啦!」
第一次,我沒太在意,以後,頻頻出來嫖野女人,每次走出樓洞,地八子總會喊叫起來:
「不好,我的湮沒拿!」
漸漸的,我有些納悶:這個傢伙,搞的什麼鬼名堂,為什麼每次嫖完野女人,他總會以各種非常自然的借口溜回野女人的家?
片刻之後,地八子嘴裡吐著煙圈,悠然自得地走出樓洞。望著地八子那詭秘的神情,我決定避開地八子,單獨一個人去嫖野女人。事後,野女人一邊親著我的腮幫,一邊悄聲說道:
「大哥,早就應該這樣,以後,你還是一個人來!不帶地八子。」
「為什麼?」
「他,不僅白玩我。」野女人恨恨地說道:
「還抽我的錢!」
「哦,」我恍然大悟,原來,每次嫖完女人,地八子藉故溜回去,是向野女人抽取皮條費的,嘿嘿,好個地八子,你媽媽生前做妓女,你嗎,長大了,就當皮條客。我心中暗想:地八子,你他媽的也太不講究了,我天天請你喝酒,還出錢給你割了包皮,可是,你小子還掙我的錢。
「老張,剜之,」地八子再次邀我出去嫖女人,我冷冷地問道:
「地八子,你他媽地在我身上抽多少小費了?」
「這,」地八子知道漏了餡,先是喃喃一會,然後,解釋道:
「老張,這錢,我不抽,你也得不到,再說啦,我抽她們的錢,可沒有自己花,都買酒了,老張,你也沒少喝我的酒啊!」
「地八子,你掙這錢,髒不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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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媽媽,」我駕著汽車,無比自豪地回到家裡,蹬蹬蹬地跑到樓上,一把摟住媽媽的脖脛:
「媽媽,兒子回來看啦!」
「呵呵,」媽媽頓時喜上眉梢,肥實的玉手幸福地掐了掐我的鼻孔:
「好兒子,好兒子,心裡還惦記著媽媽,還想著媽媽!」
「媽媽,你還生我的氣嗎?」
「生你什麼氣啊!」媽媽似乎忘記那件事,她皺著眉頭思忖起來,我提醒道:
「媽媽,就是我擅自調動工作的事啊?」
「哦,算了,算了,兒子,你已經長大了、成人了,做事應該有自主性啦,媽媽已經想通了,媽媽不怪你!」
「那,媽媽,」我噘起厚嘴唇乞求道:
「可以麼?」
「來吧,」
啊,終於可以重新獲得媽媽的香吻啦,我興奮得渾身直打抖,媽媽非常自然地張開嘴巴,我乘機貼靠上去,舌尖深深地沒入媽媽的口中,媽媽也吐著舌尖,輕輕地點劃著我的舌頭。我深深地呼吸一下,將媽媽甘醇的口液一股股地吸咽到肚子裡。哇,太美妙了,我真幸福啊!
「好啦,兒子!」良久,媽媽推搡我一下:
「行啦,行啦,別沒完沒了地啦,媽媽給你做飯去!」
「不,」我拽著媽媽的手臂:
「媽媽,咱們到外面去吃吧!」
「那,多浪費啊!」
「媽媽,你改變改變老舊的觀念吧,你要跟上時代的潮流,盡快學會應該怎樣生活,生命才有意義!走,」
我終於說服了媽媽,手挽著手走來到樓下,我卡地打開了車門,媽媽非常驚訝地望著我:
「小力,這車,是你自己的嗎?」
「當然,我自己的,媽媽,進來吧!」
「小力,你哪來的這麼多錢,買這麼貴重的東西!」媽媽站在車外,不肯坐進來,我不得不跳出車外:
「媽媽,這,你就不用管了,快進去吧!」
「小力,」坐到車裡,媽媽膽怯地說道:
「這樣下去,你早晚得犯錯誤,」
「嗨,」我則不以為然:
「媽媽,現在的社會就是這樣,誰有機會,都會大撈一把的,有權不撈,過期作廢!媽媽,再也不要用你的老腦筋,考慮現在的事,再也不要用你的舊眼光,看待這個時代。媽媽,你太落後了!」
「我是落後了,可是,我心裡踏實!」媽媽不服氣地嘀咕道。
「哎呀,」坐在餐廳裡,看到我不知深淺,拚命地亂點亂要,媽媽可真急了,她一把奪過我手中的菜譜:
「夠吃了,你也太浪費了,有錢,也不能這麼揮霍啊,唉,現在的年輕人啊,真是的,小力,這一桌子,夠媽媽上班掙一個月的啦!」
「媽媽,你真是少見多怪,你還沒見到真正浪費的酒宴呢,一桌子的菜,夠你上一年班掙的啦!」
滿桌豐盛的菜餚,卻沒有用掉四分之一,媽媽心痛地說道:
「小力,讓服務員把這些菜打上包,拿回家去,我慢慢地吃吧!」
「嗨啊,媽媽,」付完帳,我一把拽住媽媽的手:
「媽媽,你可別讓你的兒子丟人現眼了,走,」
「打包,就叫丟人嗎,扔在這裡,裝大方,就好嗎,我看,這叫浪費!」
「浪費就浪費,反正不能打包拿走,讓人笑話!」
「哎呀,兒子啊,」我把媽媽領進了保齡球館,非常認真地教媽媽如何玩保齡球,媽媽極其笨拙地掐著保齡球,秀眉緊鎖:
「小力,媽媽笨啊,媽媽從來沒有見過這玩意,媽媽不玩了!」
「媽媽,來,別著急,我來教你!」
「哈,」在我不懈的努力之下,媽媽終於成功地拋出一顆保齡球,只見圓渾渾的保齡球晃頭晃腦地衝將而去,嘩啦一聲歪打正著了,媽媽興奮得像個小孩子似地拍著手,樂得竟然蹦起腳來:
「打中了,打中了,我打中了!」
媽媽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再次拎起一顆保齡球,我則拽住媽媽的手臂:
「媽媽,你累出這麼多的汗,咱們游泳去吧!」
「好的,走吧,」媽媽越玩越高興,紅燦燦的臉蛋,泛著晶瑩的汗珠,顯得無比的可愛,望著媽媽的嬌態,我又想入非非起來:唉,我什麼時候才能佔有媽媽呢?
從那天以後,我幾乎天天都要拉著媽媽滿城市的橫逛,許多大型的娛樂場場,都留下我和媽媽歡快的身影,那份親熱,那份溫馨,猶如愛戀之中一對唧唧我我的情人。
「兒子,你成天領著媽媽到處玩、樂,總也不上班,行嗎!」
「媽媽,你不知道,我是個甩手廠長,我什麼業務也不懂,廠子裡有我沒我一個樣,大事小情的,都由老太婆來處理!」
「可是,你也得正常的上班啊,總是這樣下去,影響不好哇!」
「那,」我認真地答道:
「媽媽,明天,我不來陪你玩了,我上班去!」
「去,去吧!」透過車裡的小鏡子,我發現媽媽的臉上現出極不情願的神色:
「去,去吧,好好地上班去吧!」
望著媽媽那失落的表情,我心中暗暗竊喜:哈,如果我沒猜錯,媽媽已經離不開我了!為了證明這一點,我暗下決心:一周之內,絕不回家!我相信,如果媽媽對我有了某種依賴性,或者說是依戀性,那麼,這短暫的分別媽媽能夠產生讓我無法想像的激情,我要抓住這難得的大好時機,把媽媽對我的激情悄悄點燃,讓她昇華為熊熊烈焰。我要對媽媽發起最後的進攻,實施蓄謀已久的颱風計劃!
第二天,我懶懶散散地來到印刷廠,與地八子沒邊沒沿地東拉西扯起來:
「老張,這些天,你幹麼去了,怎麼總也不來上班啊!」地八子嘟噥道。
「哦,媽媽有病啦,我陪陪媽媽!」我心不在焉地答道。
「呵呵,好孝敬的兒子啊!」
「……」
叮鈴鈴,叮鈴鈴,叮鈴鈴,叮鈴鈴,……
突然,腰間的手提電話急促地嚷嚷起來,我急忙掏出來:
「喂,哦,是媽媽啊,什麼事?沒什麼事,嗯,我,挺好的,媽媽放心吧!」媽媽在電話裡吱唔著,嘴裡說著什麼事也沒有,卻遲遲不肯放下電話。我心中又是一陣狂喜:啊,媽媽想我了,就像熱戀中的情人,一天不見,如隔三秋。
「老張,」地八子衝我做著出下流動作:
「剜之,辦之啊!」
「去,去,沒雞巴正事,一天到晚就他媽的知道剜之、剜之的,你那個雞巴玩意也不好使,能剜個雞巴毛哇!」
叮鈴鈴,叮鈴鈴,叮鈴鈴,叮鈴鈴,……
電話再次響起:
「媽媽,你好啊!」
「小力,我的鑰匙找不到啦,你知道不知道,我放在哪啦!哎喲,找到了,找到了,……」
「找到就好,」嘿嘿,媽媽這是跟我沒話找話啊,我握著電話,與媽媽閒聊起來:
「媽媽,想不想玩保齡球啦,怎麼,還想玩,可是,我這幾天沒空啊,怎麼,媽媽,一個人在家沒意思,那,怎麼辦啊,看電視吧,嗯,電視節目不好、不願意看,……,什麼,我什麼時候回家?」我吐了吐舌頭:乖乖,香甘甜肥美的魚兒就要上勾了,我興奮到了極點,嘴上卻故意賣起了關子,我突然想起一句成語--欲擒故縱:
「媽媽,這幾天,廠子太忙,沒空啊!」
「唉,」電話裡的媽媽不禁歎息起來:
「那就算了吧,忙你的工作去吧,……,什麼時候有空,就回來看看媽媽,媽媽一個人好悶喲!」
啊--,火候已經差不多嘍,身邊沒有了我,媽媽已經被寂寞之感煎熬得飢渴難奈,現在,只需要一根小小的火柴棒,便能把媽媽燃燒成一片可怕的、慾望的火海。哇--,發起猛攻的時機終於到來。我強按住激奮不已的色心,抓心撓肝、日度如年的挨過了兩個整天,第三天上午,我再也忍受不住,不能再苦熬下去,一周的時間實在過於漫長,簡直比我的一生還要漫長,真的不能再苦熬下去,我要去看媽媽,想到此,我跳進汽車,一路狂奔,嘎吱一聲停在宿舍樓下。我並沒有急於上樓,而是在汽車裡頻繁地按動著喇叭,很快,我看到媽媽從窗戶裡探出頭來,看見停在樓下的汽車,她的臉上立刻放射出幸福的光芒,情不自禁地喊叫起來:
「小--力--,……」
當我跑上樓時,媽媽早已等候在門口:
「媽媽,」我一頭撲到媽媽的懷裡,媽媽則緊緊地摟住我的脖脛:
「兒--子--,……」
我們相擁著長久地親吻著,媽媽溫情地閉上了雙眼,她面頰泛紅,呼吸短喘,心室怦怦地劇烈搏動著:
「兒子,你咋才來啊,媽媽都悶壞了!」
「媽媽,」我拉著媽媽的手,歡快地說道:
「走,玩去!」
「小力,」坐到車裡,媽媽頓時精神煥發:
「兒子,媽媽有一種奇妙的感覺,只要有你在,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我就感到自己又回到了難忘的青年時代!有一種跟你爸爸談戀愛時的那種甜蜜的感受!兒子,今天,去什麼地方玩啊?」
「先吃肯德基,吃飽了,媽媽想去哪,咱們就去哪!」
想要改變一個人,並不困難,正如《辦公室裡的故事》那個時毛的、新潮的女秘書所說的那樣:教兔子抽煙,都是可能的!
你看,我親愛的、美麗的,但卻極其正統的、守舊的媽媽,在我不懷好意的引誘之下,頻繁地出入於各種高檔的歌舞廳、酒樓、食府、娛樂中心、游泳場,沒出三個月,不到一百天,媽媽變徹底地變了樣,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一貫滴酒不沾的媽媽,令我吃驚地可以非常輕鬆地喝掉兩瓶冰鎮啤酒,更有甚者,她居然還有三兩老白幹的酒量,著實讓我吃驚不小:
「啊,遺傳啊!」媽媽一邊飲著烈性白酒,一邊感歎道:
「你姥姥就能喝酒,一天三頓,能喝掉一斤!」
媽媽不僅非常老道、瀟灑地痛飲酒精,還學會了跳現代舞、玩保齡球、游泳、唱歌。只要一坐到音響前,媽媽便身不由已地抓過麥克,縱聲歌唱:
「啊,鄧麗君的歌曲好有韻味啊,難道怪我的兒子如此地癡迷,我也喜歡上了鄧麗君!」
「媽媽,」我可沒有心思陪媽媽沒完沒了乾嚎,我的色心早已劇烈地膨脹起來,我要把媽媽圈回家去:
「媽媽,時間不早了,咱們回家吧!」
「兒子,這才十二點啊,再玩一會,再唱一會吧!」
「媽媽,」我撒謊道:
「這幾天,太忙了,沒休息好,我,有點困!」
「那好,」媽媽戀戀不捨地放下了麥克。
「兒子,你睡吧,」回到家裡,意猶未盡的媽媽給我鋪好了被褥,我爬到床上,一把拽住媽媽的手臂:
「媽媽,一個人睡不著,你能陪我一起睡嗎!」
「好吧,」媽媽痛痛快快地脫掉了外衣,然後,走向衛生間:
「兒子,媽媽先沖個澡去,這通窮折騰,我的身上全是臭汗!」
「哈,」媽媽洗完澡,身著迷人的浴衣,嫵媚地坐在床邊,週身散發著讓我心醉的香氣,我摟住媽媽,肆意親吻起來,一隻手悄悄地伸媽媽的懷裡,輕輕地握住一隻豪乳:
「媽媽的咂咂還是那麼漂亮,那麼豐滿!」
最近,經過我不懈的努力,終於打動了媽媽的芳心,我不僅成功地突破了媽媽的第一道防線--珠唇玉嘴,於是,我趁打鐵,乘勝追擊,又突破了媽媽的第二道防線--豪乳。對於我撫摸,媽媽已經不再介意,我甚至可以吸吮媽媽的乳頭,我依在媽媽的懷抱裡,深情地叼住一顆小肉球:
「哇,媽媽,我又找到了幼兒時,喝媽媽奶的感受!」
「吃吧,吃吧!」媽媽無所顧豈地展示著一對酥乳,任我撫摸,任我吸吮,我又將手伸到媽媽的腋下不停地抓撓著,媽媽忍不住笑了起來:
「淘氣包,別咯吱媽媽啊,媽媽忍不住了!」媽媽嘿嘿地微笑著,拚命地推開我的手掌,啪啦一聲,將我的手掌推到她的腹部,我順勢將手掌移到媽媽的陰部內褲上,媽媽身子本能地一抖,正欲將我的手掌推開,我終於鼓起了勇氣,下定了決心,準備對媽媽的第三道防線,亦就是最後一道防線發起決定性的總攻。我運了運氣,豁出去了,是死是活,在此一舉,我的手掌頑強地按壓在媽媽陰部那肉乎乎的三角褲上,同時,抬起頭來,像黃繼光大義凜然地撲向敵人的碉堡那樣,一頭撲到媽媽陰部三角褲,滿含激情地吻了一下。
「小力,」媽媽驚賅得咧開了嘴巴,一把將我推開:
「別,別,別胡鬧!」
「媽媽,」我再次撲向媽媽:
「媽媽,我愛你!」
「小力,」媽媽拽過浴衣,蓋在幾乎半裸的身體上,神情嚴肅的說道:
「你,怎麼這樣,你,缺女人嗎,為什麼要對媽媽有這種想法?」
「媽媽,」我頭暈目眩,語無倫次:
「媽媽,媽媽,我愛你,我真的愛你,我,不缺女人,可是,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女人,像媽媽這樣,讓我如此地深愛,如此地癡迷,媽媽,我愛你,真的,媽媽,我愛你,……」
「胡鬧!」媽媽哆哆嗦嗦地吼道:
「荒唐,你,是怎麼想的,愛媽媽,可以,親親嘴,摸摸咂,媽媽都允許了,可,你也別得寸進尺啊,小力,你不覺得你的想法多麼的可怕,多麼的可恥,……」
「媽媽,」我絕望地放開了媽媽,六神無主地穿上了衣服,然後,衝著抹眼淚的媽媽喃喃地說道:
「媽媽,我,又惹你生氣了,我,走了!」
我悻悻地回到廠子,垂頭喪氣、無精打采地坐在廠長的大交椅上,地八子不知好歹地湊攏過,像往常一樣,下流地比劃著:
「老張,剜之,……」
「滾雞巴蛋,剜你媽個屄,剜,剜,……」
「操,咋的啦,遇到什麼不順心的事啦,拿我出氣!」
我沒有心情現去搭理他,將愁眉不展的面頰轉向窗外,一輛裝載著舊沙發的三輪車,悄然溜進了工廠的大門,一個身材壯碩的中年男人吃力地蹬踏著,我迷起眼睛仔細一瞅,不禁喊叫起來:
「哦,原來是老杜,他,這是幹嗎啊?」





第六十二章

「大哥,」我和地八子一前一後,跑出辦公室,迎到老杜的面前,老杜跳下三輪車,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我不解地問道:
「你,這是幹什麼啊,怎麼蹬上三輪車啦,怎麼,想鍛煉身體啊!」
「操,」 老杜罵罵咧咧地說道:
「我媳婦買了一套真皮沙發,這套,她就不要了,我尋思著,扔了太可惜的,就想起了你,你們廠子空房子有的是,我把這套舊沙發寄存在你的廠子裡吧!」
「可是,&rdquo聽到老杜的話,我心中直發笑:老杜哇,老杜,你可真讓我哭笑不得啊,平時,在酒店裡、在娛樂中心,你揮金如土,一擲千金,考慮都不考慮,連眉頭都不會皺一下。可是,一套舊沙發,卻捨不得扔掉,唉,老杜啊,你真是讓我永遠也捉摸不透的怪物:
「大哥,寄存在我這裡,當然可以,可,你為什麼不雇個腳夫,咋自己推來了,看把我大哥給累的,渾身上下都是臭汗!」
「他媽的,」 老杜惡狠狠地罵道:
「找啦,我找了一個老雞巴頭子,你猜,他衝我要多少錢?」
「多少哇!」
「五十,」 老杜伸著濕乎乎的大手掌:
「五十啊,這個老雞巴登,可真敢要,我這破沙發總共也不值五十元啊。我一尋思啊,算了,自已動手吧!唉,總也不幹活,真是不行,把這套沙發推到你這裡,差點沒把我累吐了血!」
「地八子,」我沖地八子喊道:
「快,搬到倉庫去!」
「哎,」我和地八子抬起一個沙發,向倉庫走去,我突然注意到,沙發有多處用針縫補過,於是,自言自語地嘀咕道:
「這個老杜啊,真是大處不算,小處算,這破沙發,都打補丁了,還捨不得扔掉。」
「嘿嘿,」地八子嘻皮笑臉地說道:
「有錢人都是這個樣!」
「大哥,」我和地八子又抬起一個沙發,我對老杜說道:
「這破玩意,當垃圾扔掉算了!」
「不行,」 老杜堅持道:
「過日子的玩意,可不能輕易扔掉,破家值萬貫啊!」
「呵呵呵,我真拿你沒辦法!」我無可奈何地笑了笑。
老杜,我是永遠也猜測不透的,在老杜的身上,彷彿裹罩著一層厚重的霧靄,總是那麼朦朦朧朧,充滿了迷茫。不久之後的一天裡,老杜又做出一件令我捧腹的事情,從此,也徹底地改變了我的命運。
「老弟!」一個風和日麗的中午,老杜突然打來了電話:
「你給我找幾個工人,再把你們廠子那輛破卡車開來,給我幹點活!」
「好,大哥,在哪啊!」我爽快地答應道。
「××路×××號,快點來吧!」
「地八子,」放下電話,我便開始安排:
「把司機找來,再找幾個年輕的、有力氣的工人,到××路×××號,幫我杜大哥幹點活!」
「哎,好嘍!」
我領著工人們來到××路×××號,豁--,原來是一棟行將拆除的破舊辦公樓,許多門窗早已拆掉,頂樓的屋蓋亦已經掀掉,那付狼狽的樣子,活像是剛剛被空襲過的一片廢墟,在大門口,豎著一塊舊牌匾:×××公路管理局×××××處。
「操,」老杜夾著小皮包,正站在破爛不堪的走廊裡等候著我,見我領著工人走來,不耐煩地說道:
「怎麼才到哇,快,給我搬點東西!」
「好,在哪!」
老杜把我們一夥人引領進一間辦公室裡,在門框上掛著一個被刮彎的牌匾--處長辦公室。老杜指著滿屋子的箱櫃、桌椅、床鋪說道:
「把這些傢伙什,搬到你們廠子大門前!給我擺好,我要賣破爛!」
「大哥,」地八子立刻指揮著工人們開始搬東西,老杜遞過來一根香煙,我接到手裡,一臉迷惑地問道:
「大哥,你原來在這裡工作啊,這是你的辦公室嗎?」
「啊,」老杜一邊點著煙,一邊漫不經心地點點頭。
「大哥,」我瞅了瞅那塊行將折斷的破牌子:
「你是處長?」
「嗯,」 老杜面無表情地瞅了我一眼:
「咋的,處長又怎麼樣?」
「不咋的,」我心中一震,真是做夢也沒想到,這個渾身上下匪氣紛紛的傢伙,竟然是個職位如此之高的幹部,我繼續問道:
「大哥,怎麼,你們單位動遷了?」
「嗯,早就搬到新買來的辦公樓裡去了,都搬完了,就剩下我的辦公室,他媽的,讓老子搬走,沒那麼容易!」老杜又顯露出一副無賴的嘴臉:
「就這麼讓老子搬走,連點搬遷費、損失費都不給,沒門,老弟,我就是不搬,別著他們,結果啊,到底把他們給弄出叫來了!」
「別人沒給搬遷費、損失費,為什麼就搬走了吶!」我不解地問道。
「嘿嘿,」 老杜刁頑地笑道:
「老弟,你不懂,這是機關單位,開發商已經把搬遷費、損失費一次性付清了,可是,我還是得別著他們,讓他再出點血,否則,我就不他媽的搬,看你敢拆我的辦公室!我不搬,你就不敢拆,耽誤一天,開發商得損失多少錢,嘿嘿,看誰他媽的損失大,嘿嘿,」說著,老杜打開小皮包,拽出一捆鈔票:
「怎麼樣,五千塊哦,」
「大哥真厲害啊!」
「老張,」地八子滿頭大汗地走到我的身旁:
「東西,都裝到車上去了。」
「好,」老杜大手一揮:
「咱們走吧,撤--,」
司機把大卡車停靠在工廠的大門前,老杜大聲小氣地指揮著工人們將他的辦公用品一字排開地擺放在馬路邊的人步行道上,他又讓我用毛筆在一塊圖板上面寫上碩大的「出售」兩字。然後,老杜便一屁股坐在他的辦公桌前,見我笑嘻嘻地望著他,老杜呼地拽過一把舊椅子:
「來,老弟,坐這!」
「啊--,」老杜開始翻騰他的辦公桌,將裡面的文件、檔案袋胡亂塞進一隻又一隻塑料袋裡:
「老弟,你費點心,把這些東西給我保管好!」
「沒說的!」我接過塑料袋,老杜又拽出一隻檔案袋,由於用力過猛,檔案袋裡的東西嘩啦一聲散落出來,一張張陳舊的照片紛紛揚揚,滿地都是,我急忙蹲下身去,幫助老杜揀拾著,老杜拿起一張邊緣被火烤灼得一片焦糊的照片,感慨萬分地對我說道:
「老弟,你看!」我接過照片,上面是年輕時代的老杜,粗壯有力的雙臂摟著一位慈祥的中年婦女,老杜不禁抹了抹眼睛:
「這,這,這,這是我跟媽媽最後一張照片,老弟,你一定要給我好好地保存好!」
「放心吧,大哥,我也愛媽媽!」
「啊,」老杜突然從我的手中奪過照片,仔仔細細地端詳著:
「媽媽,媽媽,媽媽,……」喚著喚著,老杜悵然淚下,厚嘴唇緊緊地貼在舊照片上:
「媽媽,你可知道嗎,兒子是多麼的想你啊!」
唉--,是啊,即使是狼,也是愛媽媽的,世上只有媽媽好,看到老杜那付可憐相,我也忍不住地傷感起來:媽媽,你還在生我的氣嗎?
「這個,」一瞬間,老杜突然雨過天晴,破涕為笑,他拿著一迭被燒烤得面目全非的票據對我說道:
「老弟,你看,這是啥?」
「股權證!」
「嘿嘿,」老杜美滋滋地說道:
「這些股票證,早就他媽的作廢了,沒想到,一場大火,單位受了損失,我卻發了一筆意外之財!」
「什麼意外之財啊?」
「老弟,你不知道嗎,有一年,我們單位著了一場大火!」
「我知道,火著的的確不小,還犧牲了一個消防隊員,後來,被追認為烈士!」
「哼,」老杜不屑地哼了哼:
「烈士?傻屄烈士,人都他媽的死了,還烈士、烈士的,有啥用啊!你看我,從那些大火中撈了點實惠,本來,股權證已經作廢,可是,經過我一番活動,終於拿到保險公司的賠償,老弟,好幾十萬啊,嘿嘿!」
「先生,」我正與老杜蹲在地上整理著,一個操著關內口音、衣著破舊的女人悄聲問我們道:
「這些東西出賣嗎?」
「當然出賣,不然,擺在這裡幹麼,玩啊,你沒看見字嗎!」老杜站起身來,以小商販的口吻問道:
「你想買什麼啊?」
「這張桌子!」女人指了指老杜的辦公桌,老杜狡猾地笑了笑:
「嘿嘿,你挺識貨啊,一眼就相中我的寫字檯了,你能給多少錢?」
「先生,你要多少錢啊!」女人怯生生地回問道。
「你給我多少錢吧!」「先生,她給的價,已經不低了,……」
「去,去,我們講價,沒你的事,」老杜不耐煩地推了男人一把:
「你是誰啊?」
「先生,我是她男人!」
「哦,」老杜轉過身來,衝著男人毫不客氣地說道:
「豁豁豁,男人,你還好意思說是他的男人,這樣的女人,跟了你,都遭死罪啦,滿大街的到處亂跑,你瞅瞅把她曬得,簡直比黑土豆子還要黑。如果她嫁給我這樣的人,生活會怎麼樣呢?再怎麼的,也比現在強吧!」
一番話,說得男人無地自容,一言不發地溜回到手推車旁,僅僅因為貳圓錢,老杜便說什麼也不肯出賣他那款式早已過時的寫字檯,我實在看





第六十三章

「我的小心肝,」午夜時分,我醉熏熏地回到我那7.8平方米的大豪宅裡,徐姐一把摟住我:
「我的小寶貝,又喝多了,來,快躺下!」
徐姐幫我脫掉衣服,我仰躺在床鋪上,咽喉乾渴難忍:
「姐姐,水,水,……」
「好的,小心肝,來了,給!」我捧住茶杯咕嚕咕嚕地狂飲起來,看到我醉成了一灘爛泥,徐姐噘起了小嘴:
「完了,喝成這樣,怎麼做愛啊!」說完,握住我的雞雞便吸吮起來:
「小寶貝,你怎麼總是喝成這個樣子啊,那馬尿似的燒酒有什麼好喝的,」
「啊--,」我的雞雞被徐姐舔食得又粗又硬,可是,我卻沒有心思操她,我拽住徐姐的手臂:
「姐姐,你的錢呢!」
「幹麼?昨天不是剛剛給你貳仟麼,怎麼,又花光了,我的小心肝,姐姐就是再有錢,你也不能這樣沒完沒了地揮霍啊!」
「不,我不揮霍啦,姐姐,我要干正經事了!」
「什麼事經事,你還能幹正經事!」
「姐姐,把錢都給我,我要做一筆大買賣!」
「不,」徐姐堅定地搖搖頭:
「不行,我可信不著你,這些錢,我攢了多少年啊,容易嗎,就你這樣,能做什麼買賣啊,錢到了你的手裡,花起來,比流水還要快,我,信不著你!」
「姐姐,你的錢,太髒,我給你洗洗!」
「不,這些錢,我退休以後,留著買別墅的!」
「姐姐,你給不給!」
「不,小心肝,你可別揮霍啦,咱們得為以後打算啊!」
「好,不給,那,我告你去!」
「你,」徐姐無奈地歎息道:
「小心肝,你跟我講實話,你要錢,到底想幹什麼?」
「承包工程,」於是,我拉著徐姐的手,原原本本地把自己的願望和盤托出,徐姐思忖了一會,嘀咕道:
「能准嗎?」
「姐姐,沒問題,老杜是我的鐵哥們,他是副處長,有他做我的後台,這事,板上釘釘!」
「那,好吧!」徐姐終於點了點頭:
「豁出一百萬,碰碰運氣!」
「啊,謝謝姐姐!」
「可是,」徐姐淫笑道:
「我的小心肝,想從姐姐手裡拿去一百萬,你也得伺候伺候姐姐啊,讓姐姐開開心啊!」
「這個,沒說的!」
我又喝了一大口茶水,然後,一頭撲到徐姐的陰部,兩手捧住她的大屁股,咕嘰咕嘰地啃咬起來,徐姐放蕩地扭動地著腰身:
「哎喲,哎喲,哎喲,好舒服啊!」
第二天一早,徐姐極不情願意地把她的債票、國庫券等等全部兌換成現鈔,塞到我新買來的手提包裡:
「小心肝,姐姐的錢可都給你啦,姐姐現在可是窮光蛋嘍!」說著說著,徐姐禁不住流出幾滴傷心的淚水,我假惺惺地安慰道:
「姐姐,別哭啊,這是投資,用不了多少時間,咱們就發大財了!」
我信心十足地拎起了裝滿現鈔、沉甸甸的手提皮,從現在開始,我已經與徐姐同流合污、狼狽為奸,沆瀣一氣。徐姐像條寄生蟲似的吸食農民們的血汗,而我,則將徐姐吸食來的、散發著血腥氣味的髒錢,撒傳單般地拋向官場--行賄。
我跟在老杜的屁股後面,頻繁地出入於相關人員的豪宅,把一捆捆鈔票送到他們手中,而接下來的事情,便是繼續揚錢,我揚啊、拋啊、我撒啊,花花綠綠的鈔票被我一捆又一捆地揚到歌舞餐廳、撒到娛樂場所、拋到桑拿浴室、度假村、……
「哇--,來吧!」
熱鬧非凡的餐桌之上,坐滿了各路高官,每人都摟著一位搔首弄姿、風情萬種的妙齡女子,彼此間肆無豈憚地親啊、吻啊、摸啊、摳啊!而我所能做的事情,便是圍在餐桌旁,手裡掐著一捆大鈔票:
「給,你的,」我嗖地抽出一張鈔票,塞到正與高官接吻的小姐手裡,然後,又移到另一位小姐身後:
「給,你的!」
「哈,」正摟著小姐喝交杯酒的老杜見狀,嘻皮笑臉地說道:
「老弟,你又開始發圈了!」
「發,發,就是發、主要發,」說完,我又抽出一張鈔票:
「給,你的,」
「你的,」
「你的,」
「你的,」
「……」
我的鈔票絕對沒有白送,更沒有白揚、白撒、白拋,我大把大把揚撒、拋散的鈔票終於打動了各種高官們那比鋼鐵還要堅硬,比頑石還要陰冷的貪心,他們心照不宣地達成了默契,然後,大筆一揮,給我了×百多萬立方米的土方工程。啊--,我的投入獲得了高額回報,一百多萬元的鈔票,換回來×百多萬立方米的土方工程。
「怎麼樣!」老杜趾高氣揚地對我說道:
「老弟,有你大哥我在,你的錢絕對不會白花的,×百多萬立方啊,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啊!」
「我的老天,」一家建築公司的女經理,一位年過半百的風騷老婦梁艷感歎道:
「小張啊,你根本不用干,把這×百多萬方轉給我們公司吧,扣掉你花掉的錢,一立方我讓你賺一塊,怎麼樣,你什麼也不用干,就淨賺×百多萬啊!」
「不,我要自己幹!」我搖搖頭,風騷老婦梁艷一聽,抿著抹滿口紅的嘴唇冷冷地說道:
「你自己幹,怎麼幹?你有車隊嗎,你有抓勾機麼?」
是啊,自己幹,談何容易,別說抓勾機、車隊,我連一個汽車輪胎都沒有啊,用什麼干?
「呵呵,還是轉給我吧!」 梁艷繼續說道:
「如果×百萬,你還嫌少,我可以再給你加點,怎麼樣,小張,夠意思啦,你別太貪心嘍,也得讓我們賺點啊!」
「不,我一定要自己幹!」我認真地問梁艷道:
「老大姐,如果我自己幹,你可不可以把你們公司的相關手續、以及帳戶等等,借給我,該多少錢,我給你多少錢!」
「哼哼,」 梁艷不無失望地說道:
「你也太貪心了點,可以借給你,不過,錢少了可不行,我可是擔著風險吶!」
「行,你開個價吧!」
「××萬元!」
「可以,老大姐,咱們可是一手錢,一手貨啊,現在,」我嘩啦啦地掏出一捆捆鈔票,啪地按在桌子上,然後,衝著梁艷伸出手去:
「把你的相關手續,都給我吧!」
「好的,到我單位去,我都給你!」
我接過梁艷遞過來的證、照、公章等等等等,一股腦地塞進手提包裡,然後,往腋下一夾,這,就是我的公司,全部裝在手提包裡--徹頭徹尾的皮包公司喲。自己幹,用什麼干啊?一百多萬被我拋掉,又花高價買來相關手續,如此這般,這般如此地一通窮折騰,我的手提包越來越輕,我打開一看,得,我的乖乖,完了,鈔票已經所剩無幾,怎麼辦?怎辦干啊!
我冥思苦想了整整一天,當我沉沉悶悶地大醉之後,一覺醒來,腦海裡突然閃現出一個奇妙無比的靈感:找徐姐去!
「姐姐,」我再次返回7.8平方米的大豪宅裡:
「姐姐,成功了!」
「好啊,祝賀你,小心肝,你真有能量!」徐姐歡喜得心花怒放,我則苦澀著臉:
「成功是成功了,可是錢也花得差不多了!」
「沒關係,悠出去,一下子連本帶利不就都收回來了!」
「可是,姐姐,我想自己幹,這樣,賺得會更多!」
「什麼,」徐姐瞪大了眼睛:
「自己幹,你幹得了嗎,你還有錢嗎,用什麼干?」
「你給我想想辦法!」
「不行,我沒有辦法!」
「可是,」我拉開手提包,把裡的證、照、公章等等展示給徐姐,然後,喃喃地說道:
「姐姐,你看,手續我都買來吧,現在,已經是騎虎難下,不干也得干,硬著頭皮也得干!」
「唉,可是,」徐姐無奈地搖搖頭:
「讓我去哪弄錢啊!」
「姐姐,好好想想!」
「我可想不出來!」
「申請銀行貸款,怎麼樣?」
「貸款,吹氣呢,小心肝,你用什麼做抵押,」徐姐指著我的大房子:
「就用你這7.8平方米的大豪宅嗎?」
「姐姐,」我苦苦地一笑:
「我的豪宅是小了點,可是,機關辦公樓,」
「小心肝,」徐姐眼睛一亮:
「真有你的,對,用機關辦公樓做抵押,我試試!」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為了鈔票,徐姐的膽量大得能吞下宇宙,我永遠也搞不明白,她是如何把機關辦公大樓的房證弄到了手,偷偷地抵押給了銀行,從而給我弄來一筆數額不菲的貸款。
「小心肝,給,干吧!」
「哈,哈,……」
我的手提皮再次塞滿了鈔票,比上次還要沉重,比狗耳朵還要靈敏的梁艷,不知從什麼渠道探聽到我弄著了銀行貸款,便堆著風騷的、滿是皺紋的黃臉向我乞求道:
「小張啊,讓我們公司來幹吧,價錢嗎,好商量,你得大頭,我們得小頭,怎麼樣?」
「哼,」我鼻子一哼:
「不,凡是本地的建築公司,我一個也不用!」
「為什麼?」
「不告訴你!」
「這是啥意思,真搞不明白!」
我駕駛著高級轎車,帶上絲毫也不忠誠的老僕人--地八子,不分晝夜地奔波在沒有盡頭的公路上,專門尋找外省的建築公司。我那瘋瘋癲癲的醜態,活像是歇斯裡底的唐吉訶德,而地八子那憨愚的萎瑣之相,酷似笨手笨腳的僕人桑丘。我們主僕兩人,在公路上毫無目標地轉啊、轉啊。
叮鈴鈴,叮鈴鈴,叮鈴鈴,叮鈴鈴,叮鈴鈴,……
「喂,誰啊,哦,是媽媽,」我登時興奮起來:
「媽媽,你好啊,還生我的氣嗎?」
「不,媽媽不生氣了,小力,你咋這麼長時間不回來啊?」媽媽的話語裡帶著絲絲哭腔,我慌忙答道:
「媽媽,我最近特忙,」
「唉,小力,忙什麼呢,連個面都不照!」
「大買賣!」
「小力,你能做什麼大買賣啊,快點回來吧,你不要媽媽啦?」
「媽媽,我想你,親你!」
「小壞蛋,混球!」聽到媽媽的佯罵,我又來了膽量:
「媽媽,我愛你!」
「唉,」媽媽歎了口氣:
「別胡鬧,兒子,快點回家吧!」
「媽媽,我愛你!」我握著方向盤的手劇烈地抖動起來,我衝著話筒,充滿激情地、反反覆覆地呼喚著:
「媽媽,我愛你!媽媽,我愛你!媽媽,我愛你!媽媽,我愛你!媽媽,我愛你!媽媽,我愛你!媽媽,……」
「唉,」在我頻繁的呼喚聲中,媽媽久久地沉默著、沉默著、沉默著、沉默著、……,雖然相距千里,可是,我仍然能真切地感受到媽媽那哆哆嗦嗦的身姿以及無可奈何的神態,良久,媽媽終於張口開了尊口,打斷我瘋瘋癲癲的呼喚:
「兒子,你要真的愛媽媽,就快點回來吧!」
「媽媽,媽媽,媽媽,」我因過於激動,突然熱淚盈眶,我吱嘎一聲,把汽車停歇下來,抽抽涕涕地說道:
「媽媽,我,我,我真恨不得長出一對翅膀,一頭飛進你的懷抱裡,可是,很遺憾,我長不出翅膀來,我在外地呢,離家一千多里地啊,媽媽,媽媽,我愛你,等事情有了一點著落,我一定盡快地趕回去,媽媽,媽媽,我愛你,我愛你,親你!」
「兒--子--,……」媽媽握著話筒,嚶嚶嚶地抽泣起來。
「我操,」地八子不解在問道:
「這是幹麼吶?」
終於,有一家一年也沒弄一個施工項目的建築公司動了心,公司經理,一個年近六旬的瘦小老頭非常老地道說道:
「我們可以去幹,不過,你得先交一部分抵押金,」
「多少?」
「××,……」
「行,簽完協議,我就給你點錢!」
「還有,我們可是一天一結帳,一天一結算,一天一利落,」
「行,」我非常爽快地說道:
「可以,不就是一天一點錢嗎,行,行,行,」
「還有,」 瘦小老頭仍不滿足:
「入場費,拾萬,你也得先交嘍!」
「行!」 不下眼,一把拽過女人手中的鈔票:
「我說了算,賣了!」然後,我將鈔票塞到老杜的手中:
「大哥,拿著吧,就算賣給我了!」
「豁,」老杜一面擺弄著那張皺皺巴巴的百圓鈔票,一邊佯裝生氣地對我吼道:
「操,我的東西,你憑什麼給我作主,那貳塊錢,你給啊!」
「我給,呶,」我順手掏出一張拾圓鈔票,老杜嘿嘿一笑,把手中的鈔票一揚:
「你可拉倒吧!啊--,真不容易啊,買賣終於開張了,走,用這錢,喝酒去!」
「咦,」一同幫助整理東西的地八子把眼睛盯在一套嶄新的被褥上:
「這床被子,真不錯啊!」
「好嗎,」老杜突然大方說道:
「相中啦,那,就給你吧!」
「謝謝,」地八子一把抱住被子:
「嘿嘿,我真的就缺一床被子啊,謝謝!」
「哥們,你知道嗎?」老杜突然淫迷地說道:
「我蓋著這床被子,不知摟過多少個小姐,嘿嘿!走,」老杜衝我揮揮手:
「喝酒去!」
「大哥,」酒桌之上,我試探性地問老杜道:
「速高公路建設,歸你們單位管理吧?」
「當然歸我們單位管理,不僅是高速公路,全省的公路建設,都歸我們單位管理!」
「我聽說,現在正準備新修一條高速公路,與××省的高速公路連結上!」
「是啊,你怎麼知道的?」
「報紙上看到,聽說,正在招標呢!」
「操,」老杜搖了搖腦袋:
「招什麼標,都是他媽的走過場,擺樣子,給外人看的,其實啊,誰來修、給誰修,早就他媽的有主了,嘿嘿!」
「哦,大哥,」我認真地說道:
「是嗎,原來是這樣,暗箱操作啊!大哥,如果有什麼好事,能不能讓老弟也參與參與,你們喝肉,我,喝點湯!」
「操,」老杜面露不屑之色:
「小連橋,你的胃口可不小啊,想參與高速公路的建設,呵呵,想玩玩高檔次的,完全可以啊,可是,你有錢嗎?你有足夠的鈔票嗎?實話告訴你吧,我只是一個副處長,再說了,這事啊,即使是正處長,沒錢也不成,畢竟不是一個人說了算的事啊!」
「多少線?」我問道。
「多少線,」老杜嘴裡吐著令人作嘔的口液:
「操,想打通關節,先期投入,至少也得百八十萬的,老弟,你拿得出來嗎?」
「差不多吧!」我悄聲說道,心中則暗想:好黑暗啊,報紙上、廣播裡、電視上,說得多麼的動聽啊,公開招標,其實,他媽的!我狠了狠心,決定參與到這個黑幕裡去,用徐姐從農民身上吸來的血汗錢,豪賭一把。我問心無愧,黑幕裡的巨額鈔票,即使我不去撈,也會落到別人手中,反正是不會流向好道上去的。他媽的,干吧,賭吧!不擇手段地賭吧,對黑幕裡那幫吸食民脂民膏的、腦滿腸肥的高官們,不必客氣,對他們,不需要講任何良心!
「豁--,豁--,豁--,」老杜怔怔地瞅了瞅我:
「沒看出來啊,老弟也成百萬富翁了!怎麼樣,聽大哥的話沒錯吧,那個會計有錢吧!」
「是有點錢,可是,並不太多,我再想想別的辦法!」
「老弟,一百萬,看著是不少,聽起來,還挺嚇人的,但是,辦這事,就跟耍錢賭博一個樣,那可是一捆一捆地、噼哩叭啦地往水裡扔啊,老弟,你敢嗎?贏了,什麼都好說了,萬一搞不成,輸了,可就分屄沒有了,老弟,你敢拿一百萬,去賭、去博、去玩打水漂的遊戲嗎?」
「敢,大哥,」我堅定地回答道。
「真的嗎?行,有種,有膽量!」老杜面色嚴峻地說道:
「既然你有這個膽量,我一定幫你勾通!」
「好的,我先謝謝大哥!」
「來,祝你成功,乾一杯!」




第六十四章

浩浩蕩蕩的工程運輸車隊轟轟隆隆地開了高速公路施工重地,熱火朝天地開始了挖掘土方的工作,我夾著手提包,每天晚上按時進行結算,一分不差地把鈔票數點給運輸車隊。唉,每過一天,我的手提皮便會減輕一些份量,隨著時間的推移,我的手提包一天比一天輕,鈔票一天比一天少。可是,工程預付款還是沒有撥下來,眼瞅著再也堅持不下去,怎麼辦?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實在不行,腳底抹油,溜之,我謊稱媽媽生病,然後,讓地八子留守現場:
「你給監督著他們,幫我計好帳,我回家看看媽媽去!」
說完,我鑽進轎車,吱嗄一聲,從轎車的屁股後面冒出一股嗆人的白煙,我雙肩一聳,溜之乎也!
「媽媽,」歸心似箭的我終於衝進媽媽的臥室,媽媽剛剛洗過澡,身上裹著我前些日子給她買來的新浴衣,正站在梳妝台前描眉畫眼,塗唇抹腮,見我忘乎所以地向她撲來,媽媽先是楞了一下,繼爾,呼地放下彩筆:
「兒--子--,」
我和媽媽激動不已地擁抱在一起,我們臉頰貼著臉頰,嘴唇咬著嘴唇,胸脯壓迫著胸脯,兩顆滿含親情的心臟咚咚咚地狂搏著,媽媽在我的懷裡身不由已的顫抖著,急喘地呼吸著,將滾滾暖流送進我的肺腑,我毫無保留地吸嚥著,灼熱的舌尖狂放地舔吮著媽媽燥熱的口腔。
「啊,好髒啊!」媽媽終於推開了我:
「兒子,你是怎麼搞的啊,多少天沒洗澡啦,身上都有臭味了!」
「媽媽,」我開始脫掉髒得不能再髒的衣服:
「這些天,盡在外面跑,吃住都在工地,是太髒了,媽媽,我得洗個澡去!」
說完,我脫得只剩一條三角內褲,幾乎全裸地站在媽媽身前,望著我強勁的體魄,媽媽先是露出幸福的、自豪的笑容,可是,很快,媽媽又有意地將目光移挪開:
「快,去洗洗吧!」
我大搖大擺地走進衛生間,衛生間裡依然是霧氣騰騰,濕淋淋的洗臉架上,放著一把寒光閃閃的刮臉刀片。哇,媽媽又刮陰了,我淫迷地抓過小刀片,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視著,鋒利的刀片上,粘著些許彎彎曲曲的黑毛,啊--,不用問,這一定是媽媽剛剛刮下的陰毛。當時,我不知道是怎麼想的,張開嘴巴便舔吮起刀片上媽媽的陰毛,然後,幸福地咽進肚子裡,一不小心,哧--,刀鋒割破了我的舌頭,鮮紅的血水呼呼地流淌出來。
「哎呀,」當我草草地洗完澡,走出衛生間時,嘴裡仍然湧淌著鮮紅的血水,媽媽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小力,你是怎麼弄的啊!」
「刮鬍子,不小心刮破了,」
「什麼,」媽媽一邊用棉簽擦抹著嘴角的血水,一邊滿臉疑惑地嘀咕道:
「刮鬍子,還能刮到舌頭?告訴我,」媽媽突然沉下臉來:
「小力,你在衛生間裡幹什麼來的,是不是擺弄媽媽用過的刀片來的,」
「媽媽,」我慚愧地低下頭去。
「小力,」媽媽哆哆嗦嗦地說道:
「你真是的,難道,媽媽刮下來的陰毛,你也感興趣?」
「媽媽,我愛你!」我一把摟住媽媽的豐腰:
「媽媽,我愛你!媽媽,我愛你身上的一切!剛才,我洗澡的時候,看見媽媽用過的刀片,上面有媽媽刮下來的陰毛,我喜愛得不得了,就舔了起來,結果,一不小心,把舌頭給劃破了。」
「你啊,你啊,」媽媽紅著臉,用肥實的手指尖,點劃著我的腦門:
「你啊,你啊,變態!」
「媽媽,我愛你,真的,媽媽,我愛你!」我一把拽住媽媽的酥乳,媽媽無奈地咕嘀咕道:
「這,是,」媽媽突然吱吱唔唔起來:
「這,這,這,是,不可能的啊,小力,你可別胡鬧,快點打消這可怕的念頭吧!這,成何體統了!讓人家知道了,簡直笑話死你媽媽啦,你媽媽以後還怎麼出門喲!」
「媽媽,我愛你!媽媽,不要考慮那麼多,不要壓抑你對我的愛,媽媽,我們相愛吧!」我堅定地把手滑向媽媽的下身,輕輕地按在媽媽那微微隆起的、軟綿綿的、熱乎乎的陰部:
「媽媽,你知道嗎,我是多麼的愛你!媽媽,讓我們相愛吧!」
「兒子,媽媽知道,你愛媽媽,媽媽也更愛你,小力,你知道嗎,你不在家的時候,媽媽是摟著你的照片度過一個個難挨的黑夜的。可是,兒子,愛媽媽,就一定得這樣嗎?我們相愛,就一定得做那個、那個事情嗎?」
我的手已經探進媽媽的內褲,媽媽的身體更加劇烈地顫抖起來,一隻手非常有力地推搡著我的手臂:
「兒子,這,可不行,這,豈不亂了套!」
推搡之間,我已經將媽媽按倒在床鋪上,我重重地壓在媽媽的身上,我們相擁著,再次長久地熱吻起來,媽媽的身體是如此的豐滿、軟綿、溫熱,壓在上面,頓感幸福無邊,猶如掉進了鵝絨被裡。
我一面與媽媽親吻著,一面貪婪地撫摸著媽媽那剛剛刮抹過的,光溜溜、水靈靈的陰部,身下的媽媽唔唔地嘀咕道:
「小力,不要胡鬧,咱們娘倆親一親、摸一摸,就可以啦,哦,行不?」媽媽呶起小嘴,以乞求的口吻對我說道:
「兒子,如果實在愛媽媽,跟媽媽親親嘴,摸一摸就行了,可不能胡來啊!哦,兒子,聽話!好兒子!」
聽到媽媽的話,我心中暗想:媽媽開始妥協了、讓步了,我可不會滿足於這初級階段般的親一親、摸一摸!我試圖將手指探進媽媽的陰道裡,媽媽已經有所察覺,拚命地併攏住兩條肥美的白腿:
「小力,你咋這麼不聽話啊,你愛媽媽,媽媽理解,難道,愛媽媽,一定就得這樣,只有這樣,才是愛媽媽麼?」
「媽媽,」我則振振有詞地說道:
「媽媽,這是愛的昇華,是愛媽媽的最高境界!」
「你可得了吧!」
說話之間,媽媽的大腿不留意地鬆動一下,終於,我的手指撲哧一聲,便插進媽媽的陰道裡,媽媽呼地推開我的腦袋,她的面頰唰地緋紅起來,小嘴咧開到了極限:
「小力,你,」
我的手指在媽媽的陰道裡輕輕地扭動著,立刻感受到滾滾的熱流和微微的收縮,以及滑潤的快意。我一邊繼續扭動著手指,一邊呆呆地望著媽媽,媽媽歎了口氣:
「唉,真拿你沒辦法!」說完,媽媽比較合作地鬆開了緊緊併攏著的大腿,我卻沒有絲毫的準備,手指正死死地摳捅著,媽媽冷丁叉開了雙腿,我的手指哧地一下,便整根插進了媽媽的陰道裡,由於用力過猛,咚的一下,指尖撞到了媽媽的子宮口上,生硬地點劃到一個渾圓的、濕潤的、有些硬挺的小肉包,媽媽不禁抖動一下腰肢:
「哎喲!」
我的手指尖久久地頂在媽媽的子宮口上,身體突然無法自制地、劇烈地抖動起來。二十多年以前,我作為一名默默無聞的、千百萬個精兵大軍中的普通一員,被爸爸無情地狂洩到媽媽的陰道裡。經過一番痛苦的掙扎,我奇跡般地從這個子宮口裡一頭衝進媽媽的子宮裡,從而得以存活下來。我在媽媽的子宮裡,在那個無比溫馨的樂園裡,幸福地生活了十個月以後,我又從這個子宮口裡,極不情願地探出小腦袋瓜來,暈頭轉向、迷迷糊糊地鑽過媽媽擴張到極限的陰道,混混噩噩地來到了人間,來到了一個充滿著罪惡、瀰漫著血腥、令我窒息的世界。
「媽媽,」我的手指輕輕地刮擦著媽媽的子宮口,心潮起伏,感慨萬千:
「媽媽,我要回去!」
「什麼,你說什麼啊,你要回哪去?」
「回到媽媽的肚子去!」
「呵呵,胡鬧!」媽媽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又作了什麼夢,又要借題發揮些什麼,呵呵!」
「媽媽,我要回到你的肚子裡去,我不喜歡這個世界!」我深情地吻了一口媽媽光潔的陰部,那一根根殘存的陰毛茬,把我的舌尖剌得好生癢癢:
「媽媽,你為什麼要我生出來,你為什麼要把我帶到這個世界上來。如果永遠生活在媽媽的肚子裡,那是多麼的美好、多麼的幸福啊!來到這個世界上的第一天,我便有了寒冷感、飢餓感,於是,我便產生了慾望。我慾望能夠穿上衣服,以御寒冷,我慾望得到食物,以充腹饑。然而,當我吃飽、穿暖之後,我又產生了新的慾望,而新的慾望剛剛得到滿足,便會有更新的慾望接踵而來。我的慾望是如此之多,像就那太空裡的粒粒繁星,無以計數。同時,我的慾望也像宇宙一樣無限膨脹著、膨脹著,無窮無盡。我慾望佔有盡可能多的女人,我慾望撈取金山般的鈔票,慾望到了一百萬,又慾望一千萬,慾望到了一千萬,又慾望一萬萬!啊--,慾望,慾望,慾望,你是宇宙間那永遠也填不滿的黑洞,……」
「行了,行了!」媽媽將手伸到她的陰部,企圖把我的手指從她的陰道裡拽扯出來,我則主動在抽了出來,放到鼻孔下,嗅聞起來,媽媽衝我微微一笑:
「小壞蛋,聞什麼啊!」
吧嗒--,嗅聞一會,我將手指塞進嘴裡,狠狠地吸吮起來,媽媽驚訝地望著我:
「小力,你,不嫌髒嗎!」
「啊,好香啊,」我淫迷地感歎道,媽媽搖了搖腦袋:
「小混球,真拿你沒辦法!」
我撲通一聲跳到地板上,一把拽住媽媽的白腿,用舌尖反覆地舔吮著,媽媽的大腿是如此的細嫩、光滑,令我喜出望外,好性感的媽媽喲,能夠咬啃著媽媽這般秀美的大腿,真是三生有幸。在我的咬啃之下,媽媽身不由已地哼哼起來:
「小力,沒正經,別咬哇,你想把媽媽的大腿當肉吃啊!」
「是的,媽媽,我真恨不得一口將媽媽整個地吞到肚子,永遠據為已有!完全徹底地成為我的私有品!」
「嘻嘻,小壞蛋,」媽媽放鬆了許多,終於顯露出若無其事的神態,這使我的膽量更加膨脹起來。
我的舌尖沿著媽媽大腿內側緩緩地舔食著,我舔食得是那麼的仔細和賣力,不肯漏過任何一小塊地方,我做任何事情都從來沒有這麼認真過,連我自己都倍感驚訝。漸漸地,我的舌尖移到了媽媽的陰部,我將舌尖貼到媽媽肥厚的陰唇上,輕輕地吮吸起來,媽媽美臀一抖:
「小力,你怎麼舔媽媽的小便啊,太髒了!」
「不,媽媽,你的小便好漂亮,看得讓我直髮瘋,我要舔,我一定要舔,我要舔個夠!」
「哼,」媽媽哼哼一聲:
「那,你就舔個夠吧!」
我分開媽媽的陰唇,把舌尖探進媽媽的陰道裡,咕嘰咕嘰地攪拌起來,很快便把媽媽的陰道搞得一片汪洋,媽媽的小腹快速地收縮著,一對豪乳咚咚咚地搖晃著:
「啊唷,啊唷,好癢啊!」
在我賣力的舔吮之下,媽媽再也不能自己,圓渾渾的豐臀可愛地扭動起來,濕淋淋的陰部咣咣咣地撞擊著我的面頰,把一股又一股的愛淫,塗抹到我的臉上、眼睛上、嘴唇上、鼻樑上、……
「啊唷,啊唷,啊唷,啊唷,啊唷,啊唷,」
從媽媽那激奮不已的動作中,從媽媽那欲忍卻露的表情上,我敢繼言,正統的媽媽從來沒有享受過舔陰所帶來的空前幸福的快感。於是,我不以為然地問道:
「媽媽,爸爸給你舔過小便嗎?」
「沒,沒,」
媽媽吱吱唔唔著,繼續無法忍耐地啊唷、啊唷著,我更為賣力地舔吮起來,媽媽興奮得兩條大腿高高地抬起:
「啊唷、啊唷、啊唷、啊唷、啊唷、啊唷、……」
我把兩根手指悄悄地滑進媽媽的陰道裡,豁--,媽媽的陰道早已是水漫金山,淫液橫流,不可收拾,我的手指上很快便掛滿了媽媽的分泌物,我抽出手指,放到嘴裡,肆意舔吮,媽媽看在眼裡,一個勁地咋舌:
「唉,現在的年輕人啊,花花樣可真多!」
我的雞雞早也忍受不住,堅硬得行將斷裂,灼熱得欲冒出火花,我站起身來,呼地掏出雞雞,展現在媽媽的眼前。媽媽頓時驚呆,儘管媽媽已經不止一次地親眼看到過我成年以後的雞雞,甚至在火車附近的小影樓裡,曾眼睜睜地目睹過我向天棚射精時那荒唐可笑的場景。可是,今天,就在此時此刻,當媽媽再次看到我雄赳赳、氣昂昂的雞雞時,她再次震憾憾起來。
只見媽媽呆呆地叉著大腿,兩隻手拄著床鋪,秀美的雙眼茫然地盯著我的雞雞,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
「這,這,這,……」





第六十五章

「小力,你,」媽媽的眼睛怔怔地盯著我的雞雞,臉上的表情極其複雜:或是茫然、或是無奈、或是新奇、或是羞澀、或是興奮、或是壓抑、……,恕我文化水平實在有限,肚子裡那點可憐的墨水怎麼形容亦無法準確地描繪出第一次與媽媽做愛時,媽媽臉上那複雜的神態。當時,給我感受最深的是,媽媽呆若木雞地坐在床鋪上,兩條白腿一動不動地叉開著,像是被押上行場的死囚犯,哆哆嗦嗦地、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我那昂首挺立的雞雞!啊--,我的雞雞,我展現在媽媽眼前的雞雞,微微抖動著,好似一把賅人的利劍,閃爍著令媽媽眩暈的、血紅色的瑩光,無情地剌向媽媽的心臟,把這人世間的倫理常德,一劍擊個粉碎;啊--,我的雞雞,猶如那錚明瓦亮的槍管,頂在媽媽的陰部,只要啪地一聲響後,槍管插進媽媽的陰道裡,便徹底終結媽媽一生的貞潔,從此淪為與親子相交的亂母! 行刑即將開始,我已經將雞雞意無反顧地頂在了媽媽的陰部,感受到一陣陣的顫抖和滑潤,我將兩手按在媽媽的膝蓋骨上: 「媽媽,兒子,來--了--,……」 哧--,我的雞雞終於插進媽媽的陰道裡,從此,永遠地結束了媽媽的貞潔,而呆若木雞的媽媽,看到我的雞雞昂然插入自己的陰道,彷彿中彈之後的死囚,撲通一聲,仰面躺倒下去,發出最後一聲悲歎: 「唉--,」 媽媽的陰道潤滑而又軟綿,一堆堆鮮嫩的粉肉,深情地擁抱著我的雞雞,不停地微微抖動著,隨著雞雞笨拙的抽拉,發出一聲聲嘰嘰吱吱的脆響,似乎在說道:哎呀,小力,你又回來了,你可曾記得,二十多年以前,你是如何從這裡鑽出去的嗎? 「媽媽,」我一頭撲倒在媽媽的胸腹上,滿含深情地抱住媽媽的玉臉: 「你的兒子,他終於回來了!媽媽,我幸福地回到了媽媽的身體裡!」 我重重地壓迫在媽媽的胴體上,雞雞整根插進媽媽的陰道裡,反覆地扭動著、抽拽著,媽媽的身體本能地抖動著,不知是緊張,還是激動,通身散發著灼人的熱氣,我將嘴巴貼到媽媽的珠唇上,狂放地親吻著,媽媽張開玉嘴,柔順地迎接著我的熱吻: 「小力,現在,你滿足了,是不,你的目的終於達到了!」 「媽媽,我好幸福啊!」 我死死地摟住媽媽,我們緊緊地貼靠在一起,我們親吻著、擺動著,我的舌頭塞到媽媽的嘴裡,我的雞雞插進媽媽的陰道裡,哇,我與媽媽已經完全徹底地融合在一起,任何力量也不能把我們分開。 「啊--,啊--,哦--,哦z--,……」 在我瘋狂的抽拉之下,媽媽漸漸地拋卻了最初的羞澀和木訥,慢慢地沉浸在性愛所帶來的歡愉之中,她一面繼續與我吧嗒吧嗒地親吻著,一面併攏起肥美的大腿,纏繞住我那堅硬的屁股,同時,呼呼喘息著、本能地呻吟著: 「啊--,啊--,哦--,哦--,……」 「媽媽,」我頑皮地問道: 「好不好?」 「哼,」媽媽沒有作答,而是將頭歪向一邊,任由我肆意抽拽: 「啊--,啊--,哦--,哦--,……」 我抬起身來,按住媽媽的大腿,突然加大了力度,媽媽頓時大聲驚呼起來: 「啊--,啊--,哦--,哦--,……,小力,你好有勁啊,小力,你,你,啊--,唷--,」 「啊--,」望著身下縱聲大叫、語無倫次的媽媽,我興奮到了極點,終於不可自制,一大灘精液嘩嘩嘩地噴射進媽媽的陰道裡。 「好傢伙!」媽媽推開我,蹲起身來,抓過一塊手紙仔細地擦抹著不斷從陰道裡汨汨流淌出來的精液: 「好多啊!」媽媽擦淨陰道的精液,又轉而擦抹我的雞雞,她一邊認真地擦抹著,一邊笑嘻嘻地說道: 「小力,你的雞雞長得跟你爸爸的一模一樣!」 「媽媽,」我抱住媽媽狂野地親吻起來,媽媽伸出手來,在我的腮幫上輕輕地拍了拍: 「小壞蛋,高興了!」 「高興!」我無比滿足地回答道,意猶未盡地撫摸著媽媽的陰部: 「媽媽,我,還要!」 「哼,」媽媽則拽過浴衣,披在了精赤條條的胴體上: 「過一會,歇一歇的啊!咱們先吃飯,完事,再,」說完,媽媽吧嗒親了我一口。 餐桌之上,我端著酒杯,面帶微笑,衝著媽媽頑皮地眉來眼去,想起剛剛與親生兒子結束的做愛場面,媽媽不禁紅脹起面頰,低下頭去,盡力避開我的目光,而我,則美滋滋地嘀咕道: 「哇,我真幸福,我好幸福啊!」 「小力,」媽媽喝了一口酒,突然問我道: 「那些個花花樣,你都是從哪學來的啊?」 「媽媽,這,還用學嗎!」我笑嘻嘻地說道,一臉淫迷地望著媽媽,媽媽歎了口氣: 「跟你爸爸過了這麼多年,今天,卻是第一次感覺著,」媽媽不好意思再說下去,她縷了縷剛才因激烈的交歡而有些散亂的秀髮,面色更加紅暈起來,過了片刻,媽媽繼續問我道: 「是不是那個賣煙的女流氓教給你的?」 「不,媽媽,」我坦誠地回答道: 「媽媽,尹姐不是什麼女流氓,她是生活所迫,一個寡婦,拉扯著兩個孩子,僅靠賣煙,一盒煙掙個毛八七的,能夠生活麼?媽媽,尹姐跟你一樣,很正統的,根本不會什麼花花樣!」 「哼,算了吧,在街頭混的,還能有好人!」 「媽媽,」我咕嚕喝下一大口白酒,挑逗媽媽道: 「媽媽,你的小抽屜裡,不是有好多好多的畫片嗎,什麼樣的姿式都有,那,可都是你自己畫的啊!」 「去,去,去,」媽媽頓時羞得無地自容,走投無路之下,慍怒地警告我道: 「小力,你再胡說,媽媽可真的生氣了!」 「不說了,不說了,媽媽!」我慌慌張張地擺著手: 「媽媽,花花樣,那可多去了,別說你沒看到過,有些花花樣,你連想,都想不到!」 「算了,算了,研究這事幹麼,沒出息,沒正經!」 「不,媽媽,這是幸福啊!」 飯後,媽媽聲稱小憩片刻,待媽媽發出輕勻的鼾聲,我偷偷地溜出家門,潛回到我那7.8平方米的大豪宅裡,我把錄相機抱到樓下,塞進汽車裡,然後,再次返回樓上,找到一個旅行袋,將徐姐從各種渠道搞來的×號帶以及我收集來的諸如房中術、素女經之類的書籍一股腦地塞裝進旅行袋。 當我把錄相機抱回家門時,媽媽還在沉睡著,我躡手躡腳地把錄相機連接到大屏幕的電視機上,又將一盤我認為最為剌激的錄相帶塞進了錄相機,然後,得意洋洋地按下了按鈕。 「哦--、喲,哦--、喲,哦--、喲,哦--、喲,哦--、喲,哦--、喲,哦--、喲,哦--、喲,……」 瞬間,碩大的電視屏幕上閃現出一幅幅令人噴血的淫蕩畫面,伴隨著狂放的、節奏感極強的背景音樂,立刻在溫馨的房間裡瀰漫開來,將媽媽從美夢中驚醒: 「嗯,嗯,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咋這麼吵啊?」 媽媽迷茫地轉過身來,用白嫩的玉手揉了揉惺紅的睡眼,一道道強勁的光束射到媽媽溫熱的面龐上,她抬起頭來,衝著電視屏幕迷縫起眼睛: 「啊--,」看到電視裡那奇淫無比的賅人場面,媽媽登時坐了起來,一臉驚異地望著電視屏幕,眼睛裡放射著既亢奮,又羞澀的目光: 「這,這,這,這是什麼啊,亂七八糟的,太下流了,小力,你是從哪弄來的啊,快點收起來,讓警察知道了,可不得了啊!」 「沒事,媽媽,」我附到媽媽身邊,把手伸進媽媽的陰部,哇--,好濕,連內褲都被浸透。媽媽沒有理會我,依然目不轉睛地盯著電視,我悄悄地拽扯著媽媽的內褲,媽媽將肥臀挪移一下,以方便我把她的內褲扯下去,然後,我趴到媽媽的胯間,學著電視裡的樣子,給媽媽口交。媽媽一邊繼續注視著電視,一邊輕輕地按壓著我的腦袋: 「啊,唷,」 叮鈴鈴,叮鈴鈴,叮鈴鈴,叮鈴鈴,叮鈴鈴,…… 手提電話不合時宜地嚷嚷起來,我不耐煩地拽過來: 「喂,誰啊?哦,地八子,什麼,工程隊要錢,操,」我心裡暗罵道:要錢,老子哪裡還有錢給你,如果有錢,我也不會溜回家!嘿嘿,現在,我正跟媽媽度蜜月吶,哪有心思跟你們糾纏: 「地八子,你告訴他們,再等幾天,媽媽的病還沒好,媽媽需要我來照顧,什麼,他們不幹,操,你跟他們好好地說說,多說點好話,哄住他們,工期可千萬不能耽誤啊!」 「嘻嘻,」媽媽佯罵道: 「混小子,你又撒謊了,媽媽哪還有病,媽媽現在幸福得不得了啊!」 「哦,媽媽,」我抬起頭來,嘴上掛滿了媽媽的分泌物: 「幸福嗎?」 「幸福!」媽媽樂合合地說道: 「雖然咱們在一起,過於胡鬧,可是,媽媽卻得到了一種說不出來的幸福感,這種感覺,在你爸爸身上,我是從來沒有得到過的!唉,太奇妙了,」 「媽媽,」我正欲將嘴巴湊到媽媽的珠唇上,媽媽皺著眉頭推搡著: 「你瞅你,嘴上都是些啥啊,髒不髒啊!」 「媽媽,」我拽過一本房中術方面書籍: 「媽媽,你不懂,女人處於性興奮時,分泌物是很有營養的,非常養身的啊,這是書上說的!」 媽媽接過書籍,粗略地看了看: 「呵呵,真沒想到,女人的分泌物,還有這麼多說道。」 「媽媽,」我站起身來,我雞雞遞到媽媽的嘴邊,此刻,電視裡,一個妙齡女郎正淫蕩地給兩個黑人男子輪番口交著,媽媽瞅了瞅電視,又瞧了瞧的雞雞,她思忖片刻,最終,還是握住我的雞雞,模仿著電視,非常生硬地吸吮起來,我頓時興奮異常,雞雞頻繁地插捅著媽媽的口腔: 「媽媽,我好舒服啊!」 「哦,」媽媽很快便熟練地掌握了口交的技法,只見媽媽一邊用舌頭纏繞、吮吸我的雞雞,一邊用兩隻手反覆地揉搓著、按摩著,同時,腦袋前後運動,紅通通的珠唇輕柔地吸舔著我的雞雞,看得我激動萬分。 「哦--,」 「哦--,」 電視裡,兩個黑人男子大吼一聲,同時將滾滾精液傾洩到女子的嘴裡,媽媽渾身一震: 「我的老天,真的往嘴裡射啊!」 「媽媽,」我像模像樣地解釋道: 「精液可是高級補品,它最大的特點是:養顏!」 「你可拉倒吧!」媽媽搖搖腦袋: 「吃精液,噁心死人了!」 「真的,媽媽,你可以償一償啊!」 「不,」媽媽鄭重地對我說道: 「小力,你可千萬不能往媽媽的嘴裡射哦,不然,媽媽可要生氣了!」 「好,媽媽,那,我還是射到媽媽的小便裡吧!」我可不願意惹媽媽生氣,媽媽終於同意跟我性交,這已經是最大的讓步,我不能得隴望蜀。我將雞雞從媽媽的嘴裡抽拽出來,媽媽順從地平躺下來,非常自然地接受兒子雞雞的插捅。 「啊--,我的老天,」媽媽一面與我交合著,一邊目不轉盯地瞅著電視畫面,突然,她再次驚呼起來: 「我的老天爺,我的媽媽,這樣,也行,啊--,」 我轉過臉去,隨便瞅了瞅,然後,淫笑著問媽媽道: 「哦,媽媽,很剌激的啊,你,想不想試試!」 「嗯,」媽媽瞅瞅我,遲疑起來: 「小力,我,有點怕!」 ……




第六十六章

「媽媽,別怕,」我一邊繼續插捅著媽媽的陰道,一邊用手指在媽媽陰道口處輕輕地塗抹著,蘸上些許淫液,然後,悄悄地移到媽媽的肛門口,指尖頂在媽媽的肛門處,將媽媽的淫液以及我的分泌物,刮劃在媽媽肛門口上。媽媽的肛門本能地收縮起來,她一臉膽怯地問我道: 「小力,能行嗎?一定很痛的吧!」 「沒事,」我的指尖已經探進媽媽的肛門裡,我安慰著媽媽: 「媽媽,別怕,放鬆些,對,放鬆,」 媽媽還是相當的緊張,我從媽媽的身上翻滾下來,一把摟住媽媽的白屁股,我將媽媽翻轉過來,雪白的屁股展示在我的眼前,我低下頭去,兩隻手按壓在媽媽的肛門處,舌尖緊緊地湊到媽媽的肛門口,肆意點劃起來。媽媽厥起肥屁股,秀臉貼在床鋪上,她轉過臉來,呆呆地望著我: 「哎喲,小力,你怎麼舔媽媽的屁眼啊,太髒啦!」 「不,」我則不以為然,兩手扒開媽媽的肛門,索性將舌尖探進去,更加賣力地吮吸起來,媽媽的肛門很快便鬆馳起來,我又拽過媽媽的化妝盒,將媽媽經常擦用的雪花膏摳起一塊,塞進媽媽的肛門裡,然後,用手指均勻地塗抹開,手指在媽媽的肛門裡用力地摳捅一番。我終於站起身來,握住硬梆梆的雞雞,頂在媽媽微微洞開的肛門口,媽媽的身體突然哆嗦起來: 「小力,你真的要插啊!」 「媽媽,別怕,」 說話間,我的雞雞已經頂進媽媽的肛門裡,在雪花膏的滑潤之下,緩緩地向前掘進著,媽媽的胴體登時僵挺起來,她兩手緊緊地抓住床單,腦袋深深地埋進被褥裡: 「哎--呀--,好--脹--,」 「媽媽,怎麼樣?」 「好痛啊,像根擀面杖插了進來!」 我按住媽媽的肥屁股,緩緩地抽拽著雞雞,每抽拽一下,媽媽便深深地哼哼一聲,媽媽的肛門是如此的光滑和緊迫,插捅在裡面的雞雞,彷彿是插捅在處女的陰道裡:滑潤、溫熱、緊裹、收縮。甚至媽媽也感受到這一點: 「哎--喲,小力,好痛喲,感覺,像是新婚之夜,第一次與你爸爸時,才會有的,又痛又緊的滋味!」 「媽媽,」我將雞雞拽出媽媽的肛門,呼息一會,說道: 「媽媽,如果實在太痛,就算了!」 「別,」媽媽突然擺擺手: 「別,別,別停下,雖然痛點,可是,卻有另一種感受,一種說不出來的感受,好像初婚時的感受,啊,二十多年了,沒想到,從屁眼裡,找回了這種感受!」 「好的,」我重新站在媽媽的臀後,聽到媽媽的話,我更為放肆起來,雞雞粗野地抽捅著媽媽的肛門,小腹吧嘰吧嘰地撞擊著媽媽的肥臀,媽媽高高地厥起白屁股,在我的撞擊之下,身子劇烈地前後擺動著,同時,發現一陣緊似一陣的浪叫。啊,在我的狂捅亂撞之下,媽媽變了,媽媽變了,媽媽徹底地變了,變成一個純粹的騷婆、浪婦。 「啊--,啊--,啊--,」 「哦--,哦--,哦--,」 「唷--,唷--,唷--,」 「咦--,咦--,咦--,」 「……」 在我瘋狂的插捅之下,身下的媽媽放蕩地抬起身子,兩隻胳臂拄在床鋪上,她一面觀賞著淫穢無比的電視面畫,一面縱聲浪叫著,同時,整個身子淫邪地擺動著,非常配合地迎接著我的撞擊。望著眼前如此淫騷的媽媽,我的意識漸漸地模糊起來,原始的慾望完全佔據了上風,此時此刻,我覺得正在捅插著的,不是自己的媽媽,而是一個放浪無比的風騷女人。我像平日裡對待那些個風塵女子似地,極盡粗野、蠻橫之能事,咬牙切齒,狠狠地撞擊著媽媽的白屁股。我一邊插抽著媽媽的肛門,一邊摳挖著媽媽的陰道,繼爾,又調換過來,用雞雞抽插媽媽的陰道,再用手指摳捅媽媽的肛門,有時,還嫌不夠,又拽住媽媽的豪乳,狠狠地揉搓。 「啊--,啊--,啊--,」 「哦--,哦--,哦--,」 「唷--,唷--,唷--,」 「咦--,咦--,咦--,」 「……」 媽媽繼續狂吼著,我則繼續狠插著,我們的全部身心,均毫無保留地投入到性的歡娛之中,我和媽媽全都忘卻了自己,忘卻了自己的份身,媽媽忘卻了自己是個母親,而我,卻忘卻了自己是一個兒子。 我繼續狂放地輪番插捅著媽媽的兩個肉洞,我的呼吸越來越急促,週身滲出滾滾熱汗,不停地向下流淌著,我的腦袋越來越眩暈,我的眼睛越來越迷茫,當我的目光再次游移到媽媽的豐臀時,望著眼前飄來晃去,猶如雪團般恍惚不定的肥肉,我突然迷茫起來: 這,是什麼? 這是媽媽的肥臀,此時,正任由我肆意狂捅猛插!不,確切地說,這應該是一座覆蓋著厚厚皚雪的大火山,那兩個深不可測的火山口隱映在幽深的、甜謚的原始森林裡,若干年來,這座火山雖然平靜如水,但卻積蓄著可怕的、雖時雖地都可以勃然而發的巨大能量。表面看來,她是那麼的靜寂、那麼的端莊、那麼的秀雅,傲然佇立於連綿不絕的群山之顛,那迷人的風姿,顯露著道貌岸然的神態,令我可望而不可及。但是,一旦受到我雞雞的強烈剌激,便不可避免地迸發出賅人的火花,呼地點燃那深藏已久的熱源,哧--地一聲從兩個火山口同時狂洩而出,一瞬間便熊熊燃燒起來,從此一發而不可收拾。 「啊--,啊--,啊--,」 「哦--,哦--,哦--,」 「唷--,唷--,唷--,」 「咦--,咦--,咦--,」 「……」 火山繼續可怕地噴發著、狂洩著,把我徹底吞沒,使我完全失去了理智,我緊咬著牙關,拚命地在兩個火山口裡掙扎著、掙扎著: 「啊--,啊--,啊--,……」 我再也不能自己,心臟就要從口腔裡蹦跳出來,我呼地抽出雞雞,以無法像想的速度,塞進媽媽的嘴裡,媽媽更是讓我不可理解地含住我的雞雞,比電視畫面還要淫蕩地吸吮起來。 「啊--,啊--,啊--,……」 我連續狂吼數聲,白森森的精液一滴不漏地傾洩到媽媽的口腔裡,媽媽最初的衿持,早已蕩然無存,只見她,腦袋一仰,咕嚕一聲,將口腔裡的精液全部吞進咽喉裡。我興奮得一頭撲到媽媽的懷裡,抱住媽媽掛滿殘精的面頰,瘋狂地咬啃起來,媽媽則張開滿是殘液的小嘴,竄出滾滾騷熱的氣浪,放蕩無比地與我親吻著,把口腔裡殘存著的那點精液,全部推到我的嘴裡,我吧嗒著厚嘴唇,非常認真地品味著。 「唔--,」 火山終於漸漸地停止了噴發,我和媽媽肩並肩地仰躺在凌亂不堪的床鋪上,通身的汗水好似那灼熱無比的岩漿,在我和媽媽的身體上洶湧奔騰著,同時,發散著滾滾騷熱的氣浪。 「啊--,」媽媽扭過臉來悄悄地瞅瞅我,我也調過頭去,呆呆地與媽媽對視著,媽媽抹了抹額頭上水淋般地汗水,想起剛才那狂放、淫蕩的忘我之態,媽媽略有所思地嘀咕道: 「小力,方纔,媽媽是怎麼了,唉,咋那麼放肆啊,唉,真是羞死人了!」 「不,」我抱住媽媽,笑嘻嘻地親了一口: 「媽媽,就是應該這樣,性,是偉大的,我們要盡情地享受性愛的歡娛,我們沒有理由在性的面前約束自己,壓抑自己。我們不是衛道干,更不是苦行僧,所以,我們沒有必要,也不應該佯裝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媽媽,我們要放鬆自己,在性的愛河裡,無所顧豈地暢遊!」 「嘻嘻,」媽媽像個小女孩似地點劃著我的厚嘴唇: 「你啊,就是會說,死人也能讓你說活了,你這張小貧嘴,把媽媽徹底地教壞了,媽媽快成蕩婦了!」 「媽媽,」我繼續發揮道: 「對性的忡憬和嚮往,對性的極端好奇和無盡的幻想,是人與生俱來的本能,我們不應該否認它,我們要正視它。媽媽,你的小抽屜裡,那些畫片,不就是你對性幻想的真實表露嗎?」 「去,去,去,」媽媽哧地紅起了臉: 「又提這個啦,小混球!」 「媽媽,別生氣,我絕對沒有譏笑媽媽的意思,媽媽,我的意思是說,對性的幻想,每個人都有,連傻子、白癡,到了一定的年齡,也會手淫的,就像吃飯一樣,不用任何人去教他,他也會把精液排泄出來!」 「哈--,哈--,」媽媽禁不住大笑起來,親熱地抱住我的頭: 「唉,我這個活寶兒子,媽媽真是拿你沒辦法啊!」說著,媽媽深深地吻了我一口,我繼續借題發揮著: 「媽媽,你的小抽屜裡,有一根假陽具,我總是在猜測,媽媽一定是在幻想著,除了爸爸的雞雞,別的雞雞會是什麼滋味呢?……」 「你,去--,」媽媽呼地坐起身來,一把擰住我的耳朵: 「再胡說,再胡說!」 「媽媽,」我掙脫開媽媽的肥手: 「媽媽,剛才,你自己不是說,與兒子做愛,你體驗到了從爸爸身上從沒有體驗到的滋味嗎,這可是你親口講出來的啊!」 「唉,」媽媽呼地仰躺下來,浴衣嘩啦一聲完全展開,露出一片可愛的雪白,媽媽瞅了瞅自己的裸體,有感而發地嘀咕道: 「唉,兒子,你就像那個無所無能的孫猴子,深深地鑽進媽媽的肚子裡,把媽媽的身體看得一清二楚,你好像長了一對火眼金睛,把媽媽的心思看得又透又徹。唉,在你的心裡和眼裡,媽媽已經沒有任何隱私了,全讓你給偷走了,就像眼前媽媽這光光溜溜的身體,一覽無餘了!」 「媽媽,」我嗖地拽開梳妝台的小抽屜,抓起媽媽珍藏多年的假陽具,媽媽的面頰更加緋紅起來,我慢條斯理地說道: 「媽媽,再正統的女人,也在幻想著,與丈夫以外的陌生男人交合,會有什麼樣的、激動人心的感受,所以,輕浮一些的女人,便背著丈夫,找婚外情人,從而獲性的剌激。而致死也要保持所謂名譽的女人,她所能做的,就是偷偷地弄一根假陽具,聊以自安慰,媽媽,你,就是這種女人!」 「嘿嘿,兒子,你簡直快成性學專家嘍!」 「媽媽,」我拿著假陽具在媽媽的眼前不停地搖晃著: 「媽媽,你對這根假陽具的感覺怎麼樣啊?」 「哼,」媽媽小嘴一呶: 「不好,硬梆梆的,還很涼!」 「媽媽,」我從塞滿×號帶的旅行袋裡掏出老杜給我的那根鹿茸角: 「媽媽,你看,這根假陽具!」 「啊--,」媽媽驚訝萬分: 「小力,這是什麼玩意啊,毛絨絨的,好嚇人啊!」 「媽媽,這是最新產品,超爽,想不想試試?」 「這,」媽媽遲疑起來: 「小力,這上面儘是毛毛,一定很扎人吧!」 「媽媽,很舒服的,很好玩的!」 說完,我分開媽媽的雙腿,哧的一聲便將整根鹿茸角塞進媽媽的陰道裡,媽媽頓時驚呼起來: 「哎呀,小力,快點拿出去,太紮了,媽媽愛不了!」 我輕輕地抽拉幾下,媽媽更加縱聲大叫起來: 「哎呀我的媽啊,這是什麼破玩意啊,快點拿出去,小力,媽媽生氣了!」 叮鈴鈴,叮鈴鈴,叮鈴鈴,叮鈴鈴,叮鈴鈴,…… 手提電話又他媽的叫喚起來,我不得不停歇下來,拽過電話: 「喂,地八子啊,什麼事,什麼,工程隊不幹了,他媽的,這可不行,啥,要走人,媽的,你先把電話撂下,我找人收拾收拾他們!」 於是,我給職業打手禿子通了一個電話,把情況簡單地介紹一番,禿子在電話裡胸有成竹地說道: 「哥們,放心吧,我一定擺平他們!」 「哥們,」我認真地說道: 「這次,我是做買賣,跟上次不一樣,擺平之後,該多少錢,我就給你多少錢,大家出來混,都不容易!」 「沒說的,」禿子一聽,有鈔票可賺,樂合合地說道: 「妥,哥們,你真講究,就衝你這句話,這事,我管定了,不就是把他們給震住,讓他們乖乖地給你幹活麼,小菜一碟,嘿嘿!」 叮鈴鈴,叮鈴鈴,叮鈴鈴,叮鈴鈴,叮鈴鈴,…… 剛剛撂下電話,又令人心煩地吵吵起來,我罵罵咧咧地開打電話,沒好氣地問道: 「喂,誰啊,哦,小高,什麼事?嗯,好的,我馬上就過去!」 「嗨,」媽媽歎了口氣,拎著塗滿了精液和分泌物的毛巾走向衛生間: 「你的事還真不少啊,還挺忙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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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小張,這些日子忙什麼呢,怎麼連個影子都抓不著啊!」剛剛走進高洪艷家的房門,高洪艷便厥著小嘴抱怨道: 「你是不是又有新的女人了,把我給忘了,不要我啦!」 「新愛的,怎麼能呢,」我淫迷地摟住高洪艷,在她的臉蛋上重重地吻了一口: 「這些天來,可把我忙死了,小高,我做了一樁大買賣!」 「哼,算了吧,你除了喝酒、洗澡,還能做什麼大買賣啊!是不是又被哪個野女人把魂給勾走了!」 「沒有,沒有,小高,我真的做了一樁大買賣!」 「來,讓我檢查檢查!」 說完,高洪艷不容分說地拽開我的褲帶,掏出我的雞雞,放到眼前煞有介事地審視起來,她非常認真地一會瞅瞅龜頭,一會又掐掐陰囊,弄得我呲牙咧嘴:
「哦──唔──,啊──呀──,小高,輕點,」 「活該,誰讓你這麼長時間不來看我,我要是不打電話,你還沒影呢,我,咬死你!」 高洪艷張開小嘴,兩排牙齒叨住我的龜頭反覆地研磨起來,弄得我既剌激,又酸痛: 「哎喲,哎喲,好痛啊,……」 「痛啦,嘻嘻,讓你知道知道我的厲害,」 高洪艷終於鬆開了牙齒,小嘴緊緊地含住我的龜頭,紅通通的薄嘴唇恰好陷在龜頭與包皮斷裂處的小肉溝溝裡,頓然傳來一陣無比舒爽的滑潤和軟嫩,同時,高洪艷又用舌頭美滋滋地纏繞著我的龜頭,我幸福地呻吟起來:
「哇──,好舒服喲!」 「舒服吧!」 高洪艷吮了一會龜頭,突然張開嘴巴,得意洋洋地望著我,我的雞雞突然獲得解脫,龜頭在高洪艷的嘴巴處可笑地晃當幾下,非常剌激地吧嗒吧嗒彈撥著她的紅嘴唇。高洪艷見狀,伸出紅潤潤的薄舌頑皮地舔吮著,我的雞雞更加頻繁地在她的臉頰前不停地晃當起來,高洪艷一邊舔吮著,一邊用秀美的雙眼含情脈脈地瞅著我。我握住雞雞正欲再次塞進高洪艷的嘴裡,高洪艷卻一把推開我的手掌,她張大了嘴巴將我的雞雞吸含住,然後低下頭來,嘴唇緩緩向前,令我驚訝不已地將整根雞雞完全沒入口腔之中,珠唇則死死地貼到我的雞雞根部。
高洪艷的小嘴含著我的雞雞,長久地吸吮著、舔食著,同時,兩隻殘手賣力地揉搓著,直搞得我性趣昂然,一隻大手掌哧地伸進高洪艷軟綿綿的胸部,抓住一顆小乳頭非常得意地撫摸起來。
吮夠了我的雞雞,高洪艷開始扒我的衣服,然後,將我精赤條條地推到床鋪上: 「小張,」高洪艷脫完自己的衣服,一頭撲到我的胸脯上,小嘴死死地咬住我的乳頭,腦袋不停地搖晃著: 「我咬死你,我咬死你!」 「哎啊,哎啊,痛啊,……」 高洪艷的一隻殘手探到我的腋窩處,狠狠地抓撓著,我拚命地掙扎起來,高洪艷心滿意足地微笑著: 「嘻嘻,我最會捉弄人,我今天捉弄死你,讓你總也不來看我!」 「饒了我吧,小高!」 我拽過高洪艷嬌巧的胴體,賣力地親吻著她的秀腿和玉臀,最後,我將嘴唇湊到高洪艷光潔鮮美的陰部,咕嘰咕嘰地咬啃起來,很快便把高洪艷的陰道搞得一片汪洋,我坐起身來,高洪艷順勢仰倒在我的胯前,可愛地叉開了白腿,我將手指插她的陰道裡,輕輕摳攪一番,然後,把堅硬的雞雞塞了進去。高洪艷抬起頭來,兩隻殘手極其配合地拽著兩片花瓣般的陰唇,細小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己的陰部,無比幸福地望著我的雞雞頻繁地進出於她的肉洞。經過這一階段瘋狂的插捅,高洪艷破處的陰道已呈一條狹細的肉管,光滑而又鮮嫩,兩片陰唇被我的雞雞狠狠地撞擊和觸碰,早已向兩個伸展開去,形成一對嬌艷的小花葉。而陰道口上端,陰阜的下面那個原本如豆的小陰蒂因頻繁的性剌激,不可想像地脹大起來,緊緊地連接地陰唇上,形成一條細長的三角狀,在雞雞的撞擊之下,幸福地扭動著小腦袋瓜。高洪艷雖然膚色嫩白,可能是營養不良的緣故,身材非常的瘦弱,兩條秀腿在我大手掌的按壓之下,極度地曲屈著,嬌嫩的陰部整個暴露在我的眼前,每拽拉一下,我的雞雞都能非常順利地直抵肉底,直撞得高洪艷週身顫抖不止,陰道裡發出一陣陣悅耳的脆響。
「啊──,」高洪艷歎了口氣,秀目微閉: 「好爽啊,好滑啊,好長時間沒有體驗到這種滋味啦,壞蛋,快給我,快給我,我要,我要,……」 我瘋狂地插抽一番,然後身子側臥下來,將高洪艷拽拉到我的身旁,我抬起她的一條玉腿,將雞雞重新塞插進她的陰道裡,從高洪艷的臀後開始插抽,高洪艷順從地抬舉著一條秀美的白腿,同時,兩眼死盯著自己的陰部:
「哇,好粗,好長的大雞巴啊!」 高洪艷伸出一隻殘手,放在她的陰道口處揉搓起來,指尖時時地碰摸著我的雞雞: 「給你,」高洪艷將蘸滿分泌物的彎手指遞到我的面前: 「給,你不喜歡吃這玩意嗎!」 吧嗒,我叨住高洪艷的彎手指便吸吮起來,高洪艷頓時嘻笑起來,她微微轉過臉來,我也湊過腦袋瓜,一邊繼續插抽著,一邊與高洪艷深情地親吻著。同時,另一隻手悄悄地移到高洪艷的肛門處。
「哎呀,」當我的指尖剛剛觸碰到高洪艷的肛門口時,高洪艷突然驚叫起來: 「哎呀,你幹什麼呢,咋摳我的屁眼啊!」 「嘿嘿,小高,想不想操屁眼啊?」 「不,」高洪艷拚命地搖晃著腦袋瓜: 「不,不,不,這可不行!」 「來吧!」 我已經將高洪艷的肛門摳挖得有些鬆弛,我將雞雞從高洪艷的陰道裡抽出來,向後稍一移動,便頂在了高洪艷的肛門口上,高洪艷伸過手來試圖阻止我,我猛一用力,雞雞頭便插進她的肛門口裡。
「啊!──」 高洪艷驚恐萬分地大叫起來,嬌巧的身體劇烈地哆嗦起來: 「啊──,啊──,啊──,……,小張,別往裡插啦,痛啊,……」 「小高,別怕,過一會,就好了!」 我按住高洪艷的腰身,雞雞繼續往她的肛門裡插捅,高洪艷則拚命地叫喚著,我的雞雞整根沒入她的肛門裡,隨即便輕輕地拽拉起來,每抽出來一次,高洪艷都哆哆嗦嗦地叫嚷一聲:
「哎呀,好痛,哎呀,好痛喲!」 約莫抽拉了二十幾下,高洪艷的叫嚷聲漸漸地平息下來,她屏住呼吸,兩眼呆呆地望著自己的下身: 「哦──,哦──,哦──,」 高洪艷開始輕微地呻吟起來,身體也不再抖動,她伸過一隻手臂,摟住我的脖子,又轉過臉來深深地親吻著我的面頰: 「哦──,哦──,哦──,」 「小高,」我悄聲問道: 「還痛不?」 「不,不痛了!」 在我不停地抽拉之下,高洪艷的肛門緩緩地擴張起來,形成一個圓圓的小肉洞,已經非常便利雞雞的抽插,我站起身來,把高洪艷倒拽起來。高洪艷笑了笑,腦袋瓜頂在床鋪上,整個秀臀衝著天棚,圓圓的肛門可愛的擴張開,陰道也咧開了小洞洞。我附下身來,繼續插捅著她的肛門,高洪艷則用殘手指摳挖著她的陰道,還調皮地抹上少許淫液,在肛門口處塗劃著。
「啊──,」我終於忍受不住,身體猛一激泠,一灘精液噴湧而出,嘩嘩嘩地射進高洪艷的肛門裡,我咬了咬牙,握住雞雞頭,將殘餘的精液一點一滴地擠進高洪艷的肛門裡,高洪艷伸過手來,在肛門口裡摳上些許殘精,塞進她的陰道裡:
「嘻嘻,這裡也得放點哦!」 經高洪艷這番塗抹,在她的兩個洞眼裡,亂紛紛的到處都是白乎乎的精液,我大手一鬆,高洪艷撲通一聲,癱倒下來: 「哎喲,撒手也不告訴人家一聲,把人家摔得好痛啊!」 「啊──,」我歎息一聲,咕咚一下,癱倒在床鋪上,高洪艷扯過一塊手紙幫我擦試雞雞上的殘精以及分泌物: 「別放懶,快點穿衣服!」 「唉,太累了,睡一覺吧!」 「不行,」高洪艷一把將我拽起來,扯過我的內褲便往我的腿上套: 「快點穿上衣服,陪我上街!」 「唉,我最不喜歡狂逛街了!」 陪女人逛街,恐怕是這個世界上最令男人頭痛的事情,女人對時裝有著不可思議的酷愛,如果她那精緻典雅的小皮包裡有足夠的鈔票,她可以把整個商場買回家去。可惜,她沒有這麼大的財力,可又對那目不暇接的時裝喜歡的愛不釋手,怎麼辦?買不起,那就盡享眼福吧,女人們在擁擠不堪的商場裡,不知疲倦地轉來轉去,看看這個,再瞅瞅那個,偶爾,又像模像樣地挑選幾件,一挨穿到身上,便衝著鏡子美一美,怎奈囊中羞澀,只好口是心非地嘀咕道:不好,樣子不好,不適合我的身材!
「嘿,」高洪艷一把拽住我的耳朵: 「你去是不去?」 「哎喲,快鬆開,我去,我去,我去!」 我跟在高洪艷豐滿的小屁股後面,心不在焉地徘徊地熙熙嚷嚷的商場裡,與所有女人一樣,那五彩繽紛的各款時裝,看得高洪艷秀目圓瞪,直流口水,繼爾不由自主地讚歎起來:
「好漂亮的衣服啊!」 「走,」讚歎之餘,高洪艷又皺了眉: 「唉,太貴了,買不起啊!」 「小高,」我順手掏出錢包: 「喜歡哪件,我給你買啊!」 「不,」高洪艷搖搖頭: 「今天,不買這個,走,跟我走!」說完,高洪艷拽住我的手臂徑直奔向皮草行,她躡走躡腳地走進掛了名貴皮草的商場裡,一對小眼珠顯然有些不夠用,滴溜溜地轉來轉去,我心中暗想:怎麼,她也對名貴皮草發生了興趣?
「小張,」高洪艷輕輕地喊了我一聲: 「阿姨喜歡什麼款式的貂皮大衣啊?」 「哦,」我怔怔地望著高洪艷: 「你是說,我媽?」 「對,你不是說,你媽媽最喜歡貂皮大衣嗎,做夢都想著早日穿上貂皮大衣嗎!小張,我有錢了,我決定,給阿姨買一件她最喜歡的貂皮大衣,了卻她的心願!」
「啊──,小高,你!」我一時間感動得不知應該說些什麼,見我久久地發呆,高洪艷衝我嫵媚地一笑,調皮地拉開她的小皮包,裡面有一捆整整齊齊的大鈔票:
「小張,你看,這些錢是我給人家打字掙來的!這錢可是乾淨錢啊,是我一個字一個字敲出來的辛苦錢啊!」一邊說著,高洪艷一邊把成捆的鈔票掏出來,放到我手上:
「小張,去,交款去!」 「小高,」我一手捧著鈔票,另一隻手握著小高的殘手,久久地端詳著,就是這雙彎彎曲曲的、嚴重萎縮的、極度變形的殘手,一個字一個字地敲出這成捆的鈔票,而她,去不肯為自己花掉,卻要給我的媽媽買一件貴重的貂皮大衣。看到我長久地注視著她,高洪艷嬌滴滴地說道:
「去啊,去交款啊,你傻了?楞著幹啥呢?」 「小高,這,」 「哼,」看到我遲疑不決,高洪艷一把奪過我手中的鈔票,自己交款去了。當服務員把一件貂皮包裝好,熱情有加地遞到高洪艷的面前時,高洪艷衝著服務呶了呶嘴:
「給他!」 「小高,」我抱著貂皮大衣鑽進汽車裡,高洪艷卻不肯進來: 「小張,我回家了!」 「什麼,」我不解地問道: 「怎麼,你不去我家啊!」 「小張,」高洪艷非常為難地說道: 「你代我送給阿姨就行了,我就不,去了!」 「這可不行!」我跳出了汽車: 「小高,你不去,這大衣我就不拿了!」 「小張,」高洪艷將兩隻殘手展示在我的眼前: 「你瞅我這雙手,怎麼見阿姨啊!」 「嘿啊,」我推開高洪艷的殘手,一把將她塞進汽車裡: 「別想那麼多了,你,給我進去吧!」 ……





第六十八章

「小張,」高洪艷極不情願地跟我走到樓上,當我正欲敲門時,她再次打起了退堂鼓: 「你自己進去吧,我,我,我就不進去了!」說完,便轉身去,欲往回走,我一把拽住她的手臂: 「別走哇,都到家門口了!」 「我,我,不敢進去!」 「小高,你怕個啥啊,我媽媽是大老虎啊,能把你吃嘍!」 「反正,我是不進去!」一貫對我千依百順的高洪艷,突然發起強來,在我拚命的拽拉之下,兩隻小巧的腳掌好似釘上了釘子,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我有些動氣,大手掌一握,形成一隻碩大的拳頭在她的面前狠狠地晃動著: 「聽話,快點跟我進去,不然,我打死你!」 「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進去!」 高洪艷傲然地昂起頭來,那堅定的、無動於衷的面頰和毫無畏懼的神色,儼然是走上刑場的女烈士,直氣的我哭笑不得,我歎了口氣: 「唉,這樣吧,你在這裡先等我一會,我進去跟媽媽說說,怎麼樣?」 「行,」 高洪艷點了點頭,看到我開始敲門,她哧溜一聲躲進走廊的拐角處。 「媽媽,」我走進屋裡,開門見山地對媽媽說道: 「有一個姑娘!」 「姑娘,」媽媽以譏諷的口吻對我說道: 「小力,你又把哪個姑娘給勾上手了!」 「媽媽,一個很好的姑娘!」 「小力,你是什麼意思,你已經不聽媽媽的勸告,跟一個年齡比你大的離婚女人結了婚。現在,再好的姑娘,又能怎麼樣呢,難道,你要離婚嗎?」 「媽媽,」我解釋道: 「別的先不說,媽媽,她真是一個好姑娘,她給你買了一件禮物!」 「禮物,小力,我還不認識她,憑什麼收人家的禮物啊?」 「媽媽,真的,我跟她提起過你,介紹過你,所以,她很想見見你,就給你買了一份見面禮!」 「唉,」媽媽歎了口氣: 「小力,你真不是個省油的燈啊,既然這樣,那,就讓她送來吧!」 「媽媽,」我鼓氣勇氣說道: 「她有點難處,有點不好意思見你!」 「怎麼,」媽媽面露不屑之色: 「不好意見我,這麼說,她是那種不正經的姑娘嘍,有不光彩的過去吧!」 「不,媽媽,她是我至今遇到過的、最最最純潔的城市女孩!」 「哦,最最最純潔,可是,她為什麼不好意思見我呢?」 「媽媽,」我把自己的手掌展現在媽媽的眼前: 「她,有點殘疾,她的手小時候不小心被火給燒壞了!」 「哦,手燒壞了,這麼說,她是個殘疾人了!」 「是的,媽媽,所以,她不好意思見你!」 「小力啊,怎麼,一個殘疾姑娘你也,」我將展示在媽媽面前的雙手,猛一併攏,立刻將媽媽抱在懷裡,我吧嗒親了媽媽一口,繼續說道: 「媽媽,她很可愛,我們不僅是同學,還是同桌吶,媽媽,你真的不知道,她是多麼的可愛!」 「唉,再可愛,也是一個有殘缺的姑娘啊!」 「媽媽,殘缺也是一種美啊,媽媽,你不是看過維納斯的塑像嗎,維納斯可是美的像征哦,可是,她卻沒有雙臂!」 「嗨嗨,」媽媽依在我的懷裡撲哧一聲笑了起來: 「小力,我的兒子,」媽媽用肥實的手指肚擦劃著我的面腮: 「你這張嘴啊,真是瞎子鬧眼睛,沒治了,死人也能讓你說活嘍,好了,你跟她說,別不好意思,……」 「謝謝媽媽,」沒等媽媽把話說完,我呼地鬆開媽媽,轉身溜出家門,高洪艷抱著貂皮大衣,像個小偷似的心神不定地躲在走廊的拐角處,我一把拽住她: 「小高,走吧,進去吧,我已經把你的情況跟媽媽說過了!」 「阿姨!」 高洪艷抱著那件貂皮大衣,在我的推搡之下,像個小偷似地走進我家的房門,看見迎面而來的媽媽,更是膽怯到了極點,咽嚨管裡發出蚊子般的鳴聲: 「阿--姨--,」 「哦,」媽媽熱情揚溢地走上前來,正欲跟高洪艷握手,高洪艷難為情地故意避開媽媽的手,兩隻殘手盡一切可能地躲到紙盒的最下端,媽媽沒有再為難她,目光有意地離開她的手: 「姑娘,請坐!」 「謝謝阿姨!」 高洪艷僵挺挺地坐在沙發上。 「請問,姑娘,你叫什麼名字啊?」 「高--洪--艷--,」 「今年多大了?」 「跟小張同歲!」 「哦,真是個好姑娘啊!」媽媽仔細地端詳一番,由衷地讚歎道: 「老實巴交的,市裡像這樣的姑娘可是太少了,人長得也蠻秀氣的,並且,你的皮膚好白啊。唉,如果不是這雙手,就是一個十全十美的漂亮姑娘!」 「阿姨,」聽到媽媽的讚美之詞,高洪艷騰地脹紅了臉,一時間不知應該說什麼才好,良好,她低垂著秀臉,將包裝盒捧到媽媽的面前: 「阿姨,這,是我送給你的禮物!」 「嗯,」媽媽和顏悅色地接過包裝盒,當她緩緩地啟開包裝時,頓時驚呆住: 「這,這,小高,好姑娘,你送我這麼貴重的東西啊,我可不敢收哇,太貴了!」 「媽媽,」看到媽媽欲推辭,我可著了慌: 「媽媽,你就收下吧,這件貂皮大衣,是小高用殘疾的手,給人家打字,一個字一個字敲出來的啊!媽媽,這可是最乾淨的錢啊」 「那,」媽媽說道: 「我就更不能收了,這可是姑娘的血汗錢啊!」 「阿姨,」 一貫過於靦腆、寡言少語的高洪艷,突然昂起秀臉,真誠地說道: 「阿姨,我跟小張是同學,並且,還是同桌呢,我們在一起同桌了兩年多,還是上學的時候,我對小張就充滿了好感,可是,我有自知之明,我的條件,無論是家庭,還是我個人,任何一個方面都配不上小張!我也就死了這條心。阿姨,也許是緣份吧,八年之後,我們在工廠裡又意外地重逢了。阿姨,你不知道,當時,我激動的,簡直,都哭了。我對小張的好感,又萌生起來,當天晚上,我就毫不猶豫地把自己給了小張。小張對我很好,教會我使用計算機,如果沒有遇到小張,我現在幹什麼,還不知道吶,興許,我早就下崗回家了。阿姨,我跟小張在一起,不求他什麼,只求他待我好就行了。阿姨,我早就聽小張說,阿姨最喜歡貂皮大衣,可是,小張給你買,你又不肯要,說小張的錢髒,來路不明。所以,我就暗下決心,當我掙到錢以後,就一點一點地積攢起來,給阿姨買一件貂皮大衣。阿姨,為了買這件貂皮大衣,我一分錢都捨不得花,記得第一次掙到錢的時候,小張讓我請他喝酒,我都沒肯, 我捨不得啊,以前,小張讓我做的事情,我從來都不敢拒絕,可是,那天,我說什麼也沒肯。我攢呀、攢呀,終於攢夠了,就給阿姨買了一件,阿姨,如果你不收,我,……」 「好姑娘,」聽到高洪艷的一番話,媽媽深受觸動,她思忖一會,說道: 「謝謝你的一片心情,可是,我兒子他從小就不學好,你是他的同學,你知道比我還清楚。他有什麼值得你喜歡的?」 「阿姨,我也說不清楚,反正我就是喜歡他!」 高洪艷再次低垂下頭,殘手指漫無目的擺著衣角。 「可是,他已經結婚了,姑娘,你跟他,不會有什麼結果的!」媽媽警告道: 「他可不是一個省油的燈,是個花花公子!朝三暮四,見異思遷,喜新厭舊!」聽到媽媽的話,我衝著媽媽又是吐舌頭,又是擠眉毛,媽媽佯怒地瞅瞅我,似乎在說:處到沾花惹草的小色鬼,連個殘疾姑娘也不肯放過。 「阿姨,」 高洪艷堅定地說道: 「我不在乎這些,跟小張在一起,我也不想求什麼結果,好就行了!」 「唉,」我一把將貂皮大衣塞進媽媽的懷裡,媽媽衝我無奈地笑了笑: 「既然是這樣,那好吧,謝謝姑娘的一片心,阿姨收下了!」 「謝謝阿姨!」 高洪艷頓時喜形於色,揚起了紅通通的秀臉。 媽媽把貂皮大衣重新包裝好,放到她的衣櫃裡,然後,轉過臉來,衝著高洪艷和善地說道: 「姑娘,你跟小張先聊著,阿姨下樓買菜去!」 「阿姨,別麻煩了!」 「小張,」待媽媽拎著小竹藍走下樓去,高洪艷呼地站起身來,一頭撲到我的懷裡: 「我,太幸福了,阿姨這是承認了咱們的事情!」 「小高,」我摟著高洪艷說道: 「我馬上就要發財了,我就要發大財了,小高,你知道嗎,過不了多久,我的鈔票多得簡直能嚇死你!」 「小張,」 高洪艷像個孩子似地依在我的懷抱裡: 「我可不是為了錢,才跟你的!」 「我知道,小高,等錢到了手,我先給你買一套大房子!我要把房子裝修得比五星級賓館還要豪華,然後,把你藏進去,小高,你是我的,我要把你像珍藏寶貝那樣的藏起來!」 「房子,大房子,把我藏起來,那你吶!」 「我,」我遲疑起來。 「是啊,你不去嗎,難道就我一個人住嗎?」 「我,偶爾會過去住幾天的!」 「不,」 高洪艷搖搖頭: 「一個住一套大房子,太孤單,我不要!」 「那,你還跟你的父母們擠在一起啊!」 「我,」 高洪艷指了指我家的房間: 「小張,我要住在這!」 「嗯,」我怔怔地瞅著高洪艷,高洪艷非常認真地說道: 「我要住在你的家裡,雖然我沒有什麼名份,可是,住在你的家裡,感覺著就是你名正言順的媳婦了,嘻嘻,……」 媽媽採購回來雞鴨魚肉,高洪艷脫掉外衣,扎上圍裙,儼然像個新過門的兒媳婦似地與媽媽在廚房裡有說有笑地忙碌起來。我看到眼裡,好不愜意,我悠然地點燃一根香煙,啪地打開電視開關,一邊吐著煙圈,一邊哼哼唧唧、心不在焉地瞅著電視屏幕。 晚餐之後,興奮異常的高洪艷讓我不可思議地喝掉兩啤酒,我對媽媽謊稱,她喝多了,不能安全回家,然後,抱起爛醉的高洪艷,把她放到外屋的床鋪上,我給高洪艷蓋好被子,走出房間,坐到也有幾分醉意的媽媽身旁。 「小力,」媽媽面露難色: 「你就這樣胡鬧下去,到處找女人,竟然住在了咱們的家裡!」 「媽媽,」我則恬不知恥地摟住媽媽: 「小高絕對是個好姑娘,又老實,又賢惠,有她照顧媽媽,我就放心了,媽媽,你就把她當成真正的兒媳婦吧!」 我一邊說著,一邊解媽媽的褲子,媽媽悄聲說道: 「別亂來了,讓小高看到了,我的天啊,成何體統,媽媽的臉還往哪擱!」 「媽媽,」我猛一用力,抱起媽媽便走向床鋪,我三下兩下褪掉媽媽的褲子,掏出自己的雞雞,娘倆又放蕩地交歡起來。 「嗯--,」外屋的高洪艷哼哼一聲,媽媽慌忙推開我,我套上襯褲走向高洪艷,高洪艷醉眼微開: 「小張,我渴!」 「給,」我將水杯遞到高洪艷的嘴角,高洪艷咕嚕咕嚕喝掉一大半,我接過水杯放到床著櫃上,然後,鑽進高洪艷的被窩裡,高洪艷乖順在摟住我,我握住剛剛從媽媽陰道裡抽出來的雞雞,又塞進高洪艷的陰道裡,放肆地抽捅起來。 「哦--,哦--,哦--,」 高洪艷在我的身下美滋滋地呻吟著,一雙殘手熱切地撫摸著我的胸脯: 「啊--,小張,我好幸福喲,我睡在了你的家裡,我就是你的媳婦啦!」 「嗯,是,你當然是我的媳婦!」 「哦--,哦--,哦--,」 高洪艷突然抬起頭來,小嘴一張,叨住我的一顆小乳頭便狠狠地啃咬起來,我頓時興奮難當,更加瘋狂地插抽起來,高洪艷身子劇烈地擺動著,滑潤無比的陰道又開始奇妙地收縮起來。 ……





第六十九章

「老張,」我正與沉醉之中的高洪艷盡情地交歡著,手提電話又嚷嚷起來,我不耐煩地問道: 「誰啊,哦,是地八子啊,……,什麼,什麼?工程隊跑了?操,你是怎麼看著的,啥,喝多了,睡死了,操你媽的,你還能幹點什麼啊!」 放下電話,我不得不從高洪艷那迷人的、散發著濃濃酒精氣味的胴體上翻滾下來,我匆匆忙忙地穿好衣服,向高洪艷告辭: 「親愛的,工地出了點事,我得去一趟!」 「媽媽,」我又向媽媽告辭: 「媽媽,我有事,出去一會!」 「唉,」媽媽問道: 「都快半夜了,你去哪啊?」 「回來再告訴你!」 我駕著汽車,頂著繁星來到早已車去人空的挖掘現場,地八子苦澀著髒臉無可奈何地望著我,攤開了雙手: 「老張,晚上我多喝了點,一覺醉來,車、人,全他媽的跑光了!」 「嘿嘿,」望著七凌八落地施工現場,我倒高興起來: 「跑了更好,這屬於違約,剩下來的工程款,我還他媽的還一分不給了!」 「走,」我對地八子揮手揮手,地八子茫然地問道: 「幹麼去?」 「操,找別的工程隊,接著干啊,施工進度可耽誤不得啊!」 「老張,」坐到車裡,地八子對我說道: 「剩下的土方,已經隨便找個小工程隊,就能按期挖完。」 「我知道,干到這個程度,他們卻跑了,嘿嘿,跑得好,跑得妙,跑得太是時候了,他們這一跑,有理卻變成沒理了!」 剩餘下來的土方工程,我非常大方地轉包給了梁艷,梁艷樂顛顛地領著工程隊沒干幾天,卻突然驚慌失措地找到我: 「小老弟,可不好了,人家起訴你了!」 「誰啊,誰起訴我!」 「你淨讓糊塗,還能有誰啊,外省的工程隊唄,人家起訴你拖欠工程款,把你告上了法庭!」 「哦,嘿嘿,告唄,我早就有思想準備!」我不以為然地說道,現出一副若無其事的無賴之相。 「唉,」 梁艷哭笑不得地掏出一張傳票: 「你看看,你出了事,我也得跟你吃鍋烙!」 「是麼,」我接過傳票一看,撲哧一下笑出了聲: 「大姐,這張傳票上寫的可是你的名字啊,沒有寫我啊,你憑什麼說人家告的是我啊!」 「小張,」 梁艷嚴肅地說道: 「這事可是你一手辦的,我只不過借你手續用用!」 「嘿嘿,借,」我將傳票還給了梁艷,刁頑地問道: 「借,是借嗎?」 「我,也就收你點手續費唄!」 「大姐,既然收了錢,就得幫我分擔點責任,傳票上寫著你的大名,那,就得你到庭啊!」 「你那?」 梁艷指著我的鼻尖歇斯底理地吼叫起來: 「你那,你那,你那,你就甩手不管了?」 「不,」我平靜地說道: 「大姐,我是不會讓你為難的,你拿著傳票按期去上法庭,跟他們干,嘿嘿,你在前線作戰,我在後方支持你!」 「怎麼支援?」 「哼,」我大大咧咧地說道: 「我用金錢來路,打通各道關節,保管此案不了了之!」 「什麼,」 梁艷不屑地說道: 「你說的容易,這麼大的數目,你想不了了之,人家幹麼?」 「他不幹,也得行!」 「那,你真的不跟我一起到法庭!」 「沒提到我,我去個啥!」 「唉,」 梁艷揣好了傳票,叫苦不疊: 「這××萬元收的,當初,看著挺好花的,到頭來,不得折騰死我才算怪,唉--,」 說完,梁艷嘮嘮叨叨地離我而去,地八子皮笑肉不笑地對我說道: 「老張啊,我看你要把禍惹大啊!」 「何以見得?」我裝著沒事似的點燃一根香煙,地八子繼續說道: 「金額太大了,你不給錢,人家是不會消停的,要我看吶,你還是多多少少地給人家點吧!否則,你也別想安生。」 「哼,」我狠狠地吸了一口煙: 「你懂得屁,地八子,你知道當初我為什麼不把這個工程轉包給本省的工程隊,而不遠千里去外省找工程隊嗎?」 「為什麼?」 「就是為了不給他們錢,讓他們白干!」 「外省的工程隊怎麼啦,外省的工程隊給你幹完活,你就可以不給錢嗎?」 「地八子,你聽我說,」我扔掉了煙蒂: 「兩省之間的官司,沒個打。我在機關工作的時候,曾經幫助我的處長整理過一樁案件的訴訟材料。改革開放之初,我們機關成立了一家實業公司,我的處長自認經理,下海經商,做買賣。他跟外省一家公司做了一樁大買賣,根據合同規定,我的處長準時把貨發送出去,可是,對方卻遲遲未把貨款匯過來。沒辦法,我的處長只好親自出馬去外省催款,跑了一次又一次,火車票不知花掉多少,而貨款卻一分錢也沒要回來。最後,妥協不成,我的處長就跟那家外省的公司打起了官司,這一打,就是十二年,地八子,十二年啊,到現在,這樁官司,還在打著呢!」 「豁豁,」地八子歎息道: 「這可真是馬拉松官司啊!我還頭一次聽說過,一個官司能打這麼長時間!」 「哼哼,」我衝著地八子譏諷道: 「你的耳朵還能聽說過什麼?你這只耳朵也就只能聽到哪裡有賣屁股的野女人,……」 「嘿嘿,」地八子嘿嘿嘿地衝我傻笑著,我繼續講述道: 「地八子,這官司,現在還在打著呢,這十二年啊,雙方當事人,或老、或病,都死掉好幾個了。而我的處長,也快退休了,可是,官司,還在繼續打,真是生命不息,打官司不止啊!」 「老張,為什麼打這麼長時間的官司啊!」 「扯皮唄!」我繼續說道: 「地八子,你不懂,這是地方主義在作祟,本省的法院當然要偏袒本省的公司,我的處長那樁官司,已經判決了,可是,到了外省,就是無法正常執行。沒錢,錢早就他媽的轉移走了!看你怎麼執行,嘿嘿!」 「那,老張,」地八子迷縫起小眼睛問我道: 「看來,你也想打上十二年的馬拉松官司?」 「嗯,」我信心十足地說道: 「承包下這項土方工程的那天起,我就想起了處長的這樁官事,我暗暗地好了這方面的心理準備,玩唄,大家沒事,在一起打官司玩唄。我拖欠工程不給,沒理,他中途撤走,違約,也缺理,嘿嘿,打唄!」 「行,」地八子傻乎乎地衝我豎起了大姆指: 「老張,真沒看出來啊,你這手夠厲害啊!」 「哼哼,他媽的,」我以最純正的無賴口吻說道: 「撥付給我的工程款,我早就他媽的轉移走了,嘿嘿,我在有關方面撒上鈔票,較上油,玩唄,保管玩得滴溜溜轉!等官司打到一定的程度,我的鈔票也花得差不多了,是死是活,隨便,錢也花光了,癮也過完了,是判決我蹲班房,還有要揪下我的腦袋,愛咋咋地,我死而無憾!我,……」 叮鈴鈴,叮鈴鈴,叮鈴鈴,叮鈴鈴,叮鈴鈴,…… 「這是誰啊!」電話鈴聲打斷了我的話: 「誰啊?哦,楊坤,小楊,你好啊,想不想我啊,想我什麼啦,是不是想我的大雞巴啦?那好哇,我這就過去!」放下電話,我對地八子說道: 「行了,這段時間,你辛苦了,請放心,地八子,我一定給你相應的報酬,現在,我先把你送到印刷廠去,好好地休息休息!」 「你呢?」地八子淫邪地瞅著我,我冷冷地說道: 「我,有點事需要處理!」 「啥事啊!」地八子又筆劃起性交的動作: 「這事吧!」 「操你媽,你他媽的還能知道什麼事,嗯,在你的腦袋裡面,也就只裝著這件事,可是,你卻做不好,你的雞巴不好使!嘿嘿!」 把地八子送到印刷廠,然後,逕直奔向楊坤的住處,那棟老舊的破房子,推開吱呀作響的房門,我看到楊坤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冷冰冰的椅子上,小方桌上放著一碗剛剛吃過的快餐面,見我走進來,楊坤無比委屈地站起身來,一頭撲到我的懷裡,嚶嚶嚶地抽泣起來: 「唔--,唔--,唔--,老公,你怎麼總也不來看我啊,是不是不想要我啦!」 「不,不,」我抹了抹楊坤面頰上的淚水: 「小楊,我最近太忙了,真的沒有空啊!」 「老公,你還能忙什麼啊,是不是忙著找野女人啊!」 「不,不,我忙著做買賣呢,小楊,我做了一樁大買賣,我,……」 「老公,」 楊坤打斷我的話: 「我可怎麼辦啊,你倒是給我想想辦法喲!」 「什麼事啊?小楊,」 「你看,」 楊坤指著冷冷清清的房間: 「曉蘭嫁人了,現在,這屋子,就我一個人住,到了晚上,又冷又怕,老公,好老公,給我想想辦法,我一個人不敢住在這間屋子裡,太孤單了!還不安全!」 「曉蘭嫁給誰了?」我問道。 「一個離休老幹部!快七十了,有一套非常漂亮的大房子,每個月退休金兩千多元,她,享福去了,卻把我一個人扔在這裡,偶爾,她也過來看看我。唉,老公,我一個人可怎麼辦啊,唔--,唔--,唔--,」 「是啊,一個女孩子,住在這又破又舊的平房裡,的確不安全,小楊,我給你買套住宅,高層的,有保安的那種。」我順手指向窗外: 「呶,就是那,我給你買二十層以上的,絕對安全,並且,生活還很方便。」 「不,」 楊坤卻搖了搖腦袋: 「我不要,我要跟你住在一起,老公,我要住在你家!」 「這,」我猶豫起來,這可行不通,家裡已經有一個高洪艷,我把楊坤再領回家,那,熱鬧可大了,非得把媽媽氣死不可,不行,絕對不行! 「不行啊,小楊,我媽媽是不能同意的!」 「那,我怎麼辦!」 楊坤依在我的懷裡,縱聲大哭起來,望著她那淚水漣漣的樣子,我既可憐她,又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來: 「小楊,你看這樣行不行啊,你住到印刷廠去吧,我們廠子雖然設備落後,卻有好多、好多的空房子,條件比你的破平房可好多了!」 「哦,」 楊坤思忖了一會: 「那你,天天上班嗎?」 「不能,我上班的,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現在,我正忙著生意,沒有時間上班,不過,我會時常看你的!」 「唉,那好吧,只能這樣了!」 我幫著楊坤將她的生活物品塞進汽車裡,然後回到印刷廠,我信步走進辦公室,地八子躺在沙發上,睡得又死又香,我拽了他一把: 「操,起來!」 「啥事啊!人家剛剛睡著喲,」地八子極不情願地坐起身來,看到我身後的楊坤,立刻露出一臉的淫笑: 「嘿嘿,老張,你又從哪弄來一個小蜜啊!」 「操,這用不著你管,地八子,給她找個比較好的房間,你再找幾個工人,收拾乾淨,聽到沒,快去!」 「我操,」地八子嘻皮笑臉地嘀咕道: 「老張,還是你能整呀,小娘們都整到廠子裡來啦,嘿嘿,家裡有一個媳婦,還嫌不夠用,廠子裡還得預備一個,……」 「操你媽,你能不能少放點臭屁!」 「嘿嘿,」地八子刁頑地一笑,轉身從楊坤的身旁,溜出了辦公室,楊坤,楊坤皺著眉頭瞅了瞅地八子的背影: 「他是幹什麼的,說話咋這麼下流喲!」 「打更的,無家無業,無兒無女,連戶口都沒有!」 「打更的,我,」 楊坤搖起了腦袋: 「他是打更的,我,我,我可不能住這裡,我,……」 「小楊,」我解釋道: 「你先湊合一陣子吧,我再慢慢地給你想辦法,地八子這個人,雖然嘴上盡講下流話,可是,做事,還是有一定分寸的,真的,他不會對你胡來的,這點,你儘管放心!」 看到楊坤還是顧慮重重,我拽著她的手臂特意走到地八子跟前,我指著楊坤對地八子說道: 「操,地八子,她是我的小老婆,你他媽的要是敢對她我的小老婆動手動腳,我他媽的,……」 「哎,哎,老張,放心,放心,寧穿朋友衣,不佔朋友妻嗎,嘿嘿,我地八子再混也不能混到佔朋友妻的程度啊!」 ……





第七十章

「老公,」安頓好楊坤,當返回我那7.8平方米的大豪宅時,徐姐非常溫 存地摟住我的脖脛,白嫩

的小手伸向我的胯間,拽住我的雞雞輕輕地擺弄起來: 「小心肝,工程進行得怎麼樣了?」徐姐一邊

詢問著,一邊低下頭去,叼住我的 雞雞,賣力地舔吮著。
「嘿嘿,」我如實相告:
「土方工程進行得差不多了,已近尾聲,不過,我也光榮地攤上官司了!」
「什麼,」徐姐驚訝地抬起頭來,問我道:
「小寶貝,什麼官司?」
「拖欠外省工程隊的工程款!」
「小心肝,」徐姐勸說道:
「你為什麼不給外省工程隊的工程款啊,這樣,能行嗎?」
「為什麼不行,把錢給他們了,我怎麼辦!」
「老公,」徐姐繼續規勸我道:
「你別太貪了,掙點就得唄,你不給人家工程款,人家能跟你這就這樣完事 嗎?」頓了頓,徐姐突然

說道:
「哦!,對了,小寶貝,我給申請的銀行短期貸款,馬上就要到期嘍,過幾 天,你可得把錢給我準備

好,我得如數地還給銀行!」
「還,」我瞅了瞅有來道去地吸吮著我雞雞的徐姐,用無賴的腔調說道:
「還,用什麼還啊,錢都讓我買股票了,全他媽的給套住了!」
「啊--,」徐姐驚叫一聲,鬆開我的雞雞,一臉恐懼地望著我:
「怎麼,你,你,銀行的錢,你也不想還?」
「不還,」我又在徐姐面前耍起了無賴:
「嘿嘿,姐姐,我是無賴,無賴借錢,哪有還的啊!」
「老公,」徐姐恐懼到了極點:
「你不還,我可怎麼辦,我把辦公樓的房證都給押上了,你不還,銀行就得 拍賣辦公樓,我就得進監

獄!小心肝,難道,你就忍心讓姐姐進監獄嗎?」
「哼,」我雙肩一聳:
「姐姐,蹲蹲監獄,改變改變生活方式,也未尚不可啊!嘿嘿!」
「你,」徐姐面露凶光:
「你好狠心啊,你想把錢都獨吞了,然後,把我送進監獄,走著瞧吧,我蹲 監獄,你也跑不了!」
「我,」我繼續無賴道:
「姐姐,我可沒事!」
「你憑什麼沒事,銀行的錢都讓你給拿去啦,我出事的時候,就把你給咬出 來!」
「咬我,哼,」我一把將徐姐推倒地床鋪上:
「姐姐~~,用不著你出事,我就可以非常輕鬆地把你安排到你應該到的地 方去!」
「什麼地方?」徐姐哆哆嗦嗦地問道。
「姐姐,我可以讓你神秘的消失,從這個地球上,徹底地消失掉,連個影都 沒有!」
「啊,」徐姐絕望地吼叫起來:
「怎麼,你要殺了我?」
「嘿嘿,」我冷笑道:
「我既然可以找人把你的前夫暴打一頓,必要的時候,為什麼不可以把你… 把你…」
「老公,」徐姐縱聲大哭道:
「老公,老公,老公,……」
「姐姐,」我將語氣緩和下來:
「別難過,你不會出事的,你不會消失的,我只是隨便說說而已,一日夫妻 百日恩情,我怎麼能做這

麼絕情的事呢!」
「嗚--,嗚--,嗚--,」徐姐抱住的腿,哭成了淚人:
「老公,小心肝,姐姐可是真心對待你啊,姐姐真的愛你啊,小寶貝,你太 讓姐姐傷心了!」
「姐姐,你有辦法,可以把銀行貸款還上!」
「什麼辦法,姐姐一分錢都沒有了,用什麼還啊?」
「有辦法,你好好想一想!你有辦法的!」
「沒有,我想不出來!」
「嘿嘿,姐姐,原來,你就會貪污哇,別的卻什麼也不會,找你的同事們去 啊,讓她們幫你還!」
「什麼,」揚起了淚臉:
「你說什麼,我憑什麼讓同事們幫著還銀行貸款?」
「嘿嘿,你們合夥貪污,你現在有了困難,為什麼不能幫你消災滅難呢,如 果你真的出了事,你們會

計室的貪污犯們,一個也跑不了!」
「老公,」徐姐苦澀地嘀咕道:
「虧你想得出來,你可真夠無賴的,你借的錢,讓人家給你還,你也太無賴 了,你,……」
「哼,」我露出十足的無賴之相,把厚嘴唇一撇:
「我是無賴,咋的吧,……」
「老公,」痛苦萬分地說道:
「你可別逼姐姐了,你要把姐姐逼上絕路嗎?」
「姐姐,我可沒逼你啊,我是給你出主意啊!」
「這是什麼餿主意啊!虧你還說得出口來!」
「餿主意又怎麼樣,你用不用吧!」
「用不了,」
「那,我也沒辦法啦,」
「老公,」徐姐再次悵然淚下:
「老公啊,你不為姐姐考慮,把姐姐往絕路上逼,難道你就不為自己的親骨 肉考慮考慮嗎?」
「親骨肉?」我怔怔地望著徐姐,徐姐哭哭涕涕地從她的小皮包裡掏出一張 小紙片:
「你看,我,懷孕了!」
「哦,」我接過紙片,呆呆地望著徐姐:
「姐姐,你,懷孕了?」
「嗯,你不要姐姐,還不要孩子嗎?」
「姐姐,這,」我放下紙片,拽過徐姐的手臂:
「姐姐,我,還,……」
「老公,」徐姐一頭撲到我的懷裡,更加痛苦地嚎啕大哭起來:
「我的小心肝,姐姐哪點待你不好。嗯!,你為什麼這樣逼姐姐啊,啊,你 說,……」
「姐姐,」我抹了抹徐姐滿臉的淚痕:
「姐姐,請你原諒!我錯了,……」
「嗚--,嗚--,嗚--,……」
「姐姐,」望著懷裡哭成淚人的徐姐,我突然靈機一動:
「姐姐,你懷孕了,需要人照顧,我給你找個,」
「不,」徐姐拚命地搖著腦袋:
「不,不,姐姐不需要保姆,姐姐只要你,我們這溫馨的小窩,不讓任何女 人插進來!」
「姐姐,」我以商人的口吻衝著懷裡的徐姐討價還價道:
「我已經做出了讓步,最大的讓步,答應你把銀行貸款如數還上,可是,姐 姐,你也得讓讓步,這樣

,才合情合理啊!」
「老公,我讓什麼步?」
「姐姐,」我開誠佈公地說道:
「有一個女孩子,一個孤苦伶仃的女孩子,一個無依無靠的女孩子,我想把 她領到家裡來,……」
「不,不,」徐姐腦袋搖得猶如撥浪鼓:
「不,不,不,……」
「怎麼,你不答應?」我再度推開了徐姐:
「那好,那,我可要耍無賴了,錢,我不還了,……」
「老公,唉,」徐姐衝我揮了揮手:
「算了,我答應你,還不行嗎,唉,……」
「真的,不許反悔喲,」
「不反悔,」
「那,拉個勾吧!」
「姐姐,」我拉著徐姐的手,興奮異常地說道:
「姐姐,我親愛的姐姐,我有錢了,我有好多好多的錢,我再也不能龜縮在 這個屁股大的狗窩裡,我

要買房子,我要買大房子,明天,我就買房子去!」
「老公啊,」徐姐則心有餘悸:
「你還是慢著點吧,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你又買車,又買房,你就不怕有人 舉報你?」
「哼,」我大大咧咧地說道:
「我是無賴,我怕誰,誰他媽的敢研究我,打我的主意,讓我察出來,滅了 他的門!」
望著存單上的天文數字,我真的有些懷疑自己:這,是真的嗎?為了驗證這 一點,我信手填寫了一張

取款單,付款的銀行小姐接過來一看,頓時咋了舌:
「先生,你需要等待一會,我打個電話,從總行調款!」
很快,一輛運鈔車停靠在銀行的大門前,兩個男青年拎著一隻鼓鼓溜溜的大 包袱走進銀行,我的乖乖

,銀行小姐們一番忙碌,終於將成堆的鈔票推到我的眼 前,我呆呆地瞅了許久,這才拽過旅行袋,劈

哩叭啦地塞了進去,回到家裡,望 著塞滿鈔票的旅行袋,我再也無法平靜下來,我以世界末日般的心

態,進行著最 後的瘋狂。
我首先在市郊風景秀麗的湖畔購置了一處造型別緻的、風格典雅的小別墅, 然後,我和楊坤坐在汽車

裡,滿城市的到處狂逛,不顧一切地、發瘋般地採購著 各種高檔的生活用品。
「啊,」望著裝飾得賽過五星級賓館的小別墅,望著塞滿高檔傢俬的大大小 小的房間,我終於露出滿

意的微笑:
「可以了,好累啊!」
「老公,」楊坤一頭撲到我的懷裡:
「我不是在作夢吧?你是從哪弄來這麼多的錢啊?」
「嘿嘿,」我神秘地笑笑:
「不告訴你!」說完,我推開楊坤:
「行啦,萬事俱備啦,現在,可以我把我的大老婆接來住嘍!」
「老公,」楊坤面露不悅之色:
「老公,為什麼要把她接來,我不,」
「小楊,必須把她接來,我已經跟她說好了,她答應了,以後,你們就合作 共處吧!」
「這,太彆扭了!」楊坤皺著眉頭嘀咕道。
「會習慣的,親愛的,啊,兩個老婆在一起,很幸福、很剌激啊!」
「哼,你是幸福了,你也剌激了,我,這,怎麼處啊!」
「那,就是你們之間的事情啦!」
我不再理睬生氣的楊坤,開著汽車直奔我7.8平方米的大豪宅,一進門, 便嚷嚷道:
「老婆,一切都置辦好了,咱們喜遷新居吧!」
「她,」坐到車裡,徐姐問我道:
「也住在那裡嗎?」
「當然,咱們不是已經達成了君子協定嗎!」
「唉,」
「來,」把躊躇滿腹的徐姐領進別墅,我把楊坤喚到面前:
「來,我給你們介紹,介紹,這,徐姐,是我的大老婆,這,楊坤,我的小 老婆!」
「嘻嘻,」兩個女人面面相榷,繼爾又無可奈何地相互苦澀地笑了笑:
「你好,徐姐!」
「你好,小楊!」
「好啦,」我大手一揚:
「你們姐倆慢慢聊著吧,今天,老子親自下廚,給你們倆姐燒幾道我最拿手 的好菜。」
我得意忘形地在廚房裡忙碌起來,兩個女人不再掬謹,試探性地交流起來, 徐姐一邊與楊坤聊談著,

一邊整理著幾輩子也穿不完的各式新款時裝,楊坤讚歎 道:
「徐姐,你的衣服可真多啊,簡直能開一家時裝商場嘍!」
「哦,是嗎,」徐姐非常自豪地說道:
「小楊,我就是喜歡新衣服,一逛商店,就得買幾件回來,這些衣服,都是 我多年積攢起來的!喜歡

嗎,喜歡的話,我就送你幾件,你自己隨便挑吧!」
「謝謝姐姐,謝謝姐姐,……」
「倆位老婆,開飯嘍!」
我一隻手拎著一個不銹鋼餐盤,另只手握著桿面杖,叮噹叮噹地敲打起來:
「開飯嘍!--」
「呵呵,」望著滿桌豐盛的菜餚,徐姐眼前一亮:
「真沒看出來,我老公還有這兩手!」
「嘻嘻,」楊坤夾起一塊紅燒魚:
「嗯,還別說,做得的確不錯!」
「老婆們,來,」我將酒杯放到倆個女人面前,咕嘟咕嘟地倒酒啤酒:
「來,祝賀喜遷新居,干!」
「干!」
「干!」
看到倆個女人痛痛快快地嚥下一杯啤酒,我又將其倒滿:
「來,祝賀你們姐倆相識,從此以後,好好相處,乾杯!」
「干!」
「干!」
一連幾杯啤酒下肚,倆個女人均有些昏昏然,他們面色紅暈,呼吸急喘,語 言也多了起來。
「哇,」我突然來了靈感:
「對嘍,我都忘了,還有一道最有特色的、最好的大菜,姐倆還沒好好地品 嘗呢!」
「什麼好菜啊!」兩個女人異口同聲地問道。
「呶,」我呼地解開褲帶,掏出我的雞雞來,在兩個女人面前美滋滋地搖來 晃去。
「嘻嘻,」
「呵呵,」
「喂,我說二位,誰先嘗啊?」
「嘻嘻,」
「呵呵,」
兩個女人怔怔地端著酒杯,你看看我,我瞅瞅你,不知如何是好!




第七十一章

「來啊,」我得意洋洋地擺弄著雞雞,衝著兩個女人嚷嚷道:
「來啊,來啊,誰先來啊?」
「嘻嘻,」
「呵呵,」
兩個女人笑吟吟地望著我,誰也不肯第一個過來含住我的雞雞,我只好站起 身來,首先走到徐姐的身

旁:
「來,大老婆,你先來償償吧!」
「哼,」徐姐沒好氣地嘀咕道:
「吃飯你也不好好地吃,償什麼償,我都償了快一年了!」嘴上這麼說著, 她還是放下酒杯,含住我

的雞雞,賣力地舔吮起來。楊坤則悄悄地窺視著,面頰 更加紅暈起來。我將屁股向前頂了頂,雞雞深

深地扎進徐姐的口腔裡,徐姐抬起 眼皮,瞅了瞅我,繼續吸吮著,她又斜著眼睛瞧了瞧楊坤,淫迷地

笑了笑。
「好啦,」我將雞雞從徐姐的嘴裡抽出來,又遞到楊坤的面前,楊坤握住我 的雞雞,抓過一塊餐巾紙

,正欲抹去我雞雞上掛著的徐姐的口液,我一把將餐巾 紙搶奪過去,然後按住楊坤的腦袋,將雞雞塞

進她的口腔裡。
「唔--,唔--,唔--,……」
「老公」楊坤拚命地搖晃著腦袋瓜,終於掙脫開我的大手掌,她抬起頭來, 笑嘻嘻地說道:
「你就不會輕點嗎,這是幹麼,來,……」
楊坤的口技可要比徐姐高超許多,只見她珠唇微張,小巧的紅舌尖乖順地舔 食著我的圓龜頭,同時,

一隻小細手輕輕地抓撓著我的陰囊,搞得我心花怒放, 雞雞撲楞撲楞地彈撥著,楊坤用舌尖點劃一番

,突然張大了嘴巴,將雞雞整根地 含進口腔裡,深深地吸吮起來,而珠唇則一路直下,最終停止在雞

雞的根部,直 看得徐姐喊歎不已:
「嘻嘻,小楊,你挺會玩的啊!」
「唔--,」吸吮了良久,楊坤終於鬆開嘴巴,放開我的雞雞,我早已興奮 難當,一把摟住楊坤,放

肆地狂吻起來,嘴角上很快沾滿粘乎乎的口液,我將手 掌伸進楊坤的酥胸,不停地撫摸著,楊坤扭了

扭身子:
「幹麼啊,人家還沒吃完飯吶!」
「一會再吃吧,」我迫不急待地拽起楊坤,來到床鋪上,徐姐沒有動身,一 邊繼續放嘴裡夾著菜餚,

一邊偷偷地斜視著我們。我沒有理睬她,開始剝楊坤的 衣服,楊坤假惺惺地半推半就著,三下兩下便

被我剝個精光,叉著兩條又細又長 的大白腿呆呆地坐在床邊,我附下身來,腦袋湊到楊坤的陰部,舌

尖緊緊地貼在 兩片陰唇上,咕嘰咕嘰地啃咬起來,聽到楊坤的呻吟聲,徐姐悄悄地轉過頭來。
「哦--,哦--,哦--,」
我將雞雞塞進楊坤的陰道裡,兩手握著楊坤的小腳丫晃當晃當地撞擊起來, 楊坤身不由已地哼哼起來

,餐桌旁的徐姐放下筷子,目不轉睛地瞅著我和楊坤。 那神色,是苦澀、是懊惱、是妒忌,我是說不

清楚,我也沒有心思猜測她此時此 刻心裡是何等滋味。
「來,」看到徐姐久久地發呆,我放開了楊坤,赤身裸體地走到徐姐面前, 濕淋淋的雞雞可笑地昂著

紅腦袋,我拽住徐姐的手臂:
「大老婆,來,參與啊!」
「不,」徐姐也是假意地半推半就著,很快便被我推到床邊,與楊坤並排而 坐,楊坤木然地瞅了瞅徐

姐,我衝她詭秘地笑笑,然後,開始脫徐姐的衣服,當 徐姐的衣服一件一件地被我扒下來時,當看到

徐姐那一簇簇賅人的黑毛時,楊坤 情不自禁地歎息起來:
「哇--,」
聽到楊坤的驚歎聲,徐姐脹紅了臉,兩手難為情地摀住了小腿,楊坤不再關 注徐姐的胴體,目光有意

地移到窗外:
「今天的天氣可真好啊!」
「啊--,」我蹲到徐姐的胯間,開始給徐姐口交,舌尖所過之處,徐姐縱 聲浪叫起來:
「啊--,啊--,啊--,小心肝,」
「姐姐,」楊坤非常自然地抱住徐姐親吻起來,徐姐也放開了許多,她摟住 楊坤的玉脛,兩人親密無

間地狂吻起來,我站起身來,將雞雞塞進徐姐的陰道, 我一邊狂捅著徐姐,一邊拽過楊坤的屁股,賣

力地摳挖著她的陰道。
「哎喲,哎喲,老公,」 楊坤鬆開徐姐的嘴巴:
「輕點,輕點,好痛哦!」
胡亂插捅一番徐姐,我愈加興奮起來,一個健步跳上床去,將徐姐的光身子 翻轉過來,雪白大屁股正

好擺在我的眼前,我又把楊坤拽到徐姐身旁一同厥過白 屁股,我握著雞雞,先插幾下徐姐,再插幾下

楊坤,幸福的雞雞在兩個女人截然 不同的陰道裡頻繁地交替插捅著。
「嘻嘻,」
「呵呵,」
兩人越來越放鬆,越來越親近,一對雪白的大屁股任我輪流捅插,而兩人則 面面相視,淫迷地對笑著

,繼爾又是摟抱,又是撫摸,又是親吻,我看到眼裡, 喜上眉梢:
「哎,這就對了,你們姐倆以後可要好好地相處哦!」
「嘻嘻,」
「呵呵,」
兩個女人對視一下,誰也沒有說話,只要友好地微笑著,我擦了擦額頭上的 汗水:「好累啊,」我一

頭仰躺在床鋪上,沒有過足癮的徐姐白腿一抬,跨到我 身上:
「小心肝,怎麼,這麼一會就不行了,」一邊說著徐姐一邊扒開兩個肥厚的 陰唇,將我的雞雞塞進她

的陰道裡,咕嘰咕嘰地扭動起豐碩的腰身,楊坤見狀, 爬到我的身旁,我們相擁著久久地熱吻著。
「啊--,啊--,啊--,……」
徐姐騎在我的身上,繼續瘋狂地扭動著,望著她那如癡如醉的憨態,我性慾 勃發,我一把推開楊坤,

身子往上一挺,雙臂用力地拄起,將徐姐從身上推了下 去,徐姐抬著頭,雙腿高高地抬起,一隻手死

死地拽住我的雞雞,不希望雞雞從 她的陰道裡溜出來。
我坐穩了身子,抱住徐姐的大腿,雞雞猛一用力,狠狠地狂捅起來,徐姐面 露淫色,兩手拽扯著長碩

的陰道,眼睛死死地盯著自己的下陰,津津有味地觀賞 著我的雞雞快速地進出於她的陰道。
望著瘋狂交歡的我和徐姐,楊坤悄然湊攏過來,腦袋貼在徐姐光溜溜、白乎 乎的膝蓋上,一對秀美的

眼睛一眨不眨地瞅著徐姐黑毛密佈的陰部。
我捅興正濃,見楊坤湊了過來,嗖的一下將雞雞從徐姐的陰道裡拽出來,送 到楊坤的嘴邊,楊坤毫不

猶豫地含住我的雞雞,放肆地舔吮起來,看得徐姐更加 放蕩起來。
楊坤賣力地吸吮著我的雞雞,我也不肯讓徐姐閒著,手指探進徐姐水汪汪的 陰道,狠狠地摳挖著,然

後,將雞雞從楊坤嘴裡抽出來,哧地撞進徐姐的陰道, 再度狂插起來。徐姐一邊浪叫著,一邊把楊坤

拽到她的身上,抱住楊坤的白屁股 又是摸又是舔,最後,嘴唇停在楊坤的陰部。
「哦--,哦--,哦--,」
在徐姐的吸吮之下,楊坤輕聲呻吟起來,她趴在徐姐的身上,嘴巴湊近了徐 姐的陰部,開始幫徐姐口

交,舌尖和薄唇頻繁在刮劃著我的雞雞,我索性握住雞 雞插幾下徐姐的陰道,再插幾下楊坤的嘴巴。
「喂,」我呼呼地喘息著,一把拽過楊坤的白屁股:
「該你了,」說完,我將楊坤按倒在床鋪上,從她的白屁股後面捅插她的陰 道,楊坤主動地抬起一條

長腿,以便於雞雞的插抽,我一邊捅著楊坤的陰道,一 邊把玩著她的酥乳,楊坤愈發興奮起來,轉過

臉來深情地與我親吻著。
徐姐見狀,附到楊坤的胯下,無所顧豈地舔吮著楊坤的陰部以及我的雞雞。
狂捅了一番楊坤的陰道,我悄悄地將雞雞抽拽出來,向後稍稍一挪,撲楞一 下,頂進楊坤的肛門裡,

正與我熱吻著的楊坤不禁哎呀了一聲:
「哎呀,怎麼,老公,你又要操我的屁眼了!」
「嘿嘿,」我淫笑道:
「必須操屁眼,你的屁眼太美妙了,不操屁眼,那有多遺憾!」
「可是,人家的小屁眼,都快讓你給操豁了!」楊坤嬌滴滴地嘀咕道,那可 愛的媚態,讓我更為興奮

起來,得意洋洋地狂插進來,楊坤最為討男人的歡心, 你看她,秀眉彎鎖,眼睛緊閉,小嘴淫迷地呻

吟著,一隻細手不停地抓摸著我的 雞雞:
「哦--,哦--,好操啊,好硬喲,」
「小老婆,好不好!」
「嗯,」楊坤幸福地點點頭:
「好--,」
「舒服不?」
「舒服!」
徐姐也來了興致,順手抓過化妝盒,摳起一塊香脂,塗到自己的肛門處,賣 力地揉搓起來,很快便把

自己的肛門弄得微微地張開了洞口:
「老公,操操我的屁眼吧!」
「好的,過來吧!」
我又湊到徐姐的身後,如此這般地抽捅起她的肛門,同時,另一隻手繼續摳 挖著楊坤的肛門,楊坤厥

起白屁股,身子狠狠地扭動著,我的手指咕嘰咕嘰地出 來進去,好不快活哦!
「啊,」兩個女人的肛門,把我剌激得興奮到了極點,我大吼一聲,精液滾 滾而出,散射在徐姐的肛

門口,以及肥碩的大屁股上,我得意忘形地抹起一灘精 液,遞到楊坤的嘴旁,楊坤張開小嘴便舔吮起

來,徐姐見狀,也不甘落後,扭動 過大屁股,張開小嘴,與楊坤一起放浪地吸吮著我的手指,我嘿嘿

一笑,握住漸 漸癱軟下來的雞雞:
「嘿嘿,別搶啊,這裡還有吶!」
「嘻嘻,」
「呵呵,」
兩個女人聞言,紛紛扭過白屁股,一對腦袋瓜湊到我的胯間,你一口,她一 口,輪番吮吸著我的雞雞

,我幸福得簡直要死。
我們三個人相互摟抱,赤身裸體地回到餐桌旁,繼續大嚼大咽,胡吃海喝, 我抓起一根嫩黃瓜,拽過

楊坤的玉腿:
「親愛的,這黃瓜太淡了,一點味道都沒有,來,讓我蘸點你的淫水吧,」
「豁,老公,來吧!」
楊坤非常配合地叉開了大腿,兩隻小手協助我將黃瓜塞進她的陰道,我肆意 亂攪一番,然後,拽出掛

滿楊坤淫水的大黃瓜,卡哧一下,咬掉了大半截。
「還有你,」我抓起一把五香花生米,衝著徐姐淫笑道:
「這玩意太鹹,來,徐姐,讓它改改味,」徐姐一聽,大腿一分,拽開兩片 陰唇,我蹲下身去,扒開

徐姐的陰道,將花生米一粒一粒地塞進徐姐的陰道裡。
「好吃嗎?」望著喝一口白酒,從徐姐的陰道裡掏出一粒花生,叭嗒一聲, 扔進嘴裡,美滋滋地咀嚼

著,徐姐樂合合地詢問道:
「味道如何啊?」
「哇,好辣,比辣椒還要辣啊!」
「哈,」我又將半截黃瓜重新塞進楊坤的陰道,插捅一番,抽出來,放到嘴 裡吮吸著:
「哦--,好鹹啊!」
「嘻嘻,」
「呵呵,」
「哈哈,」




第七十二章

曠日持久的馬拉松官司越打越沒有結果,我到處揚錢處處買通,弄來弄去, 狗扯羊皮,東拽一下,西

扯一番,撒來咬去,沒完沒了!莫說打上十二年,就是 二十二年,也不會有任何結果。原告方見勝訴

無望,私下通信,要與我談談。
「老張,你可不能去!」地八子告誡我道:
「去了,就得把你扣下,不給錢,就不放你!」
「哼哼,」我漫不經心地說道:
「他們擺了鴻門宴!可是,我偏要去,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我拽過電話與老杜聯絡起來,通過老杜,找到了那個大塊頭警察,我將情況 向他簡單地介紹一番,大

塊頭頓時來了精神:
「老弟,別怕,有大哥在,你就放心地去吧!」
放下電話,我決定起身,地八子依然心中沒底:
「老張,不行啊,你可別聽他們瞎吹了,到了動真張的時候,全都他媽的屬 黃花魚的,溜邊!」
「操,怕個啥啊,走,」我掏出了車鑰匙。
「我,可不去!」地八子搖搖頭。
「操,廢物,膽小鬼!」
我一個人雄赳赳、氣昂昂地來到預約好的一家高級賓館,推開房門,屋子裡 坐滿了壯年男子,有幾個

人我認識,是當初給我幹過活的工人們、以及小班長等 等。
那家公司的經理,就是那個瘦老頭強堆著笑臉迎候上來,生硬地握住我的手 掌,我立刻感受到一股可

怕的冰涼,瘦老頭皮笑肉不笑地問道:
「小老弟,最近可好啊?」
「好,好什麼好啊!讓官司鬧的,一天到晚不得消停!」
「哼,」一個小班長冷冷地衝我說道:
「這都是你自己找的,你要是把工錢痛痛快快地給我們,不就沒有這麼多羅 亂啦!」
「呵呵,」我嘴不對心地回答道:
「誰說不給你們啦,可是,工程款還沒撥下來,你們天天逼著我要,我用什 麼給,……」
「哼,沒錢,你就別攬這瓷器,打腫臉,充胖子!」
「呵,」我反唇相譏道:
「我充胖子,你有本事,就別攬這活,……」
「算了,算了,」乾瘦老頭衝著那個小班長拚命地揮著乾枯的手掌:
「你他媽的少說幾句行不行?怕把你當啞吧賣嘍!」然後,又轉向我:
「小老弟,到了這種時候,大家理論這些,還有什麼用啊,小老弟,現在, 工程款應該撥下來了吧,

你可以把錢給我們啦!」
「錢嗎,」我挑釁似地答道:
「給了,工程已經按期完成,為什麼不撥給我工程款!」
「那,把我們的錢,給我們吧!」
「給你們,如果這話在以前說,我會如數地一分不差地給你們,而現在嗎, 既然事情鬧到這種程度,

那就只好聽官家判了!」
「你,你,你這無賴,官家是你們省的,當然要偏向著你,你,」那個小班 長忍不住又衝我吼叫起來

,甚至呼地站起身,氣鼓鼓地向我走來,示威般地捏緊 了雙拳,我笑嘻嘻地問道:
「咋的,你還想打人不成?」
「不,不,」瘦老頭慌忙推開小班長:
「你他媽的今天是咋的啦,喝點尿屄水就他媽地五迷三道的,你給我滾一邊 去,別壞了大事!」瘦老

頭沒好氣地把小班長推到角落裡,依然耐著性子向我陪 著苦澀的笑臉:
「小老弟,別跟他一般見識,他剛喝了點酒,」
「哼,喝酒就可以任意胡來嗎,喝到人肚子裡還是喝到狗肚子裡啦,」我故 意以極不友好的口氣,挑

釁著。
「你,你他媽的,你」小班長再次向我撲來,被眾人拽扯開,我站起身來, 走向房門:
「我得走了,跟你們沒什麼好談的!」
「哎,哎,哎,」瘦老頭急忙用乾巴巴的身子堵住了房門:
「小老弟,別,別,別走啊,還沒談出個結果呢!」
「就你們這個態度,談到明年,也不會有任何結果的!」
「不行,事情沒有一個交待,不能讓他走,」眾人氣憤難當地嚷嚷道:
「對,不答應給我們錢,就不能讓他走,」
「如果再不給我們錢,就把他扣下,」
「嘿嘿,」我若無其事地點燃一根香煙,衝著眾人冷冷地問道:
「什麼,什麼,不讓我走,還要扣下我?」
「對,不給錢,就把你扣下,」
「什麼意思,想綁架我?」
「不,不,」瘦老頭慌忙擺擺干手掌:
「不,不,小老弟,請你別誤會,我們不是這個意思,我們要跟你好好地談 談,咱們把這件事私下裡

妥協算了!」
「就你們這個態度,怎麼妥協?讓我走,」我正欲推開瘦老頭,眾人一擁而 上,將我拽扯住:
「想溜,沒那麼容易,」
「不給我們一個說法,你今天休想走出房門,」
「……」
「你們知道不知道,」我在眾人的拽扯之中縱聲喊道:
「你們這是什麼行為?你們侵犯了公民的人身自由!」
「滾你媽的吧,你欠錢不給,還他媽的好意思說我們侵犯了你的自由,你侵 犯我們的合法財產,為什

麼不說!」
「……」
光-當--,房間裡正鬧得難解難分,突然,賓館的房門被人重重地撞開, 我從人縫裡往外一瞧,原

來是大塊頭領著一班警察威風凜凜地破門而入,我心中 暗暗竊喜:大塊頭,你來得可真是時候啊!
「幹什麼,幹什麼,」大塊頭以及身後的便衣警察們同時掏出錚亮的手槍, 無情地指向眾人,眾人驚

恐萬分,紛紛撒開我,向屋角躲去,我揉了揉被眾人拽 痛的胳臂,大塊頭裝作不認識我,一把扯住我

的胳臂:
「他媽的,你們這夥人聚在這裡幹什麼呢?嗯,賭博,吸毒?老老實實地告 訴我,你們幹什麼吶?快

,說--,」
「大哥,」我衝著大塊頭無比委屈地乞求道,大塊頭卻冷冷地說道:
「誰是你大哥,我們是警察,快點交待,你們幹什麼呢!」
「警察同志,快救命!」我衝著那夥人對大塊頭乞求道:
「警察同志,快救我!」
「救你,你是怎麼啦,嗯?」
「警察同志,我,欠他們錢,可是,還不起,他們就,就,不讓我回家,要 把我扣在這裡,不交錢,

就不放人!」
「啊,」大塊頭立刻面露凶光,衝著眾人吼道:
「好啊,膽子不小啊,綁架!」然後,他對屬下命令道:
「統統都給我銬上,」
「警察同志,」
「警察同志,」
「……」
瘦老頭以及眾人正欲辯解,便衣警察們根本不予理睬,一把把亮閃閃的手銬 一個接一個、卡嚓、卡嚓

、卡嚓地扣到瘦老頭以及眾人的手腕上,大塊頭把手槍 一揮:「都給我帶走!」
「你,」將便衣警察們將不停鳴冤收屈的眾人拽扯出房間後,大塊頭衝我詭 秘地一笑,然後,煞有介

事地衝我大聲說道:
「你,快點跟我走,錄口供!」
第二天下午,我請大塊頭出來吃飯,地八子陪著我一同前往,老杜領著大塊 頭如約而來,一進門,大

塊頭便握住我的手:
「老弟,謝謝你,給我送來一筆大買賣!」
「不,大哥,」我將手伸進皮包裡,掏出一捆嶄新的鈔票,遞到大塊頭的肥 手裡:「大哥,應該是我

謝謝你,這才對啊,如果不是大哥及時趕到,他們沒準 得狠狠地揍我一頓呢!」
「哈哈哈,」望著手中沉甸甸的鈔票,大塊頭樂得心花怒放,他啪啪地拍打 著我的肩膀:
「哎呀,老弟,我還是沒有掐准火候,我應該再晚一會,讓他們伸手打你, 打得正歡的時候,我再出

手,那樣,他們的罪可就更大了,我麼,也更,」他一 邊說著,一邊筆劃著數點鈔票的樣子!
「如果那樣的話,我小連橋可就要受點皮肉之苦了!」老杜說道,大塊頭瞅 了瞅老杜,又看了看,我

們幾個人會心地相視著,縱聲大笑起來。大塊繼續美滋 滋地說道:
「這也行啦,夠意思啦,夠那些傢伙喝一壺的啦!」
「大哥,」我倒滿三杯啤酒,將其中的兩杯分別推到老杜和大塊頭的面前:
「兩位大哥,來,乾一杯!」
「干!」
「干!」
「操,」放下酒杯,老杜頗為感慨地衝我嚷嚷道:
「弄了一溜十三招,我們這夥人誰他媽的也沒混過你啊!」
「大哥,你可別給我戴高帽了!」
「操,什麼戴高帽,這不禿腦瓜上的虱子-明擺著嗎。我們混了大半輩子, 頭髮都他媽的快混白了,

也沒混到多少實錢,而你小子,剛剛他媽的出道,一下 子就他媽的搞到這麼多錢啊!」
「嘿嘿,」大塊頭嘀咕道:
「青出於藍勝於藍,長江後浪推前,……小老弟,你這招可夠狠的啊!」
我們喝啊、聊啊,我因為興奮過度,一杯接著一杯地狂喝濫飲,終於不勝酒 力,徹底地爛醉,我不知

道自己是如何付的帳,也許,我根本就沒有付帳,我更 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出飯店的大門。朦朦朧朧

中,我聽到地八子真誠地勸我道:
「老張,你醉了,可千萬別開車啦,咱們找家浴池,清醒清醒吧!」
我神質不清,四肢無力,搖搖晃晃地依在地八子的身上,我們倆人東倒西歪 地在馬路邊上折騰著。
嗖--,一輛汽車亮著剌眼的車燈,嗖的一聲從我們的身旁一閃而過,我轉 過臉去,嘴裡噴著嗆人的

酒氣,沒好氣地罵道:
「他媽的,……」
嗖--,又是一輛汽車從我們身旁一閃而過,吹過來一股股冷嗖嗖的涼風。 我更加氣惱起來,索性推

開了地八子,大搖大擺地走到馬路中央,一輛輛汽車閃 耀著讓我目眩的燈光,潮水般地向我湧來,我

衝著車流極其無賴地吼叫道:
「他媽的,過來啊,從老子身上壓過去,來啊!」
唰--,
一輛汽車衝到我的面前,立刻來了一個急轉彎,從我的身旁溜了過去,我回 過頭去,衝著一閃而過的

汽車罵罵咧咧地嘀咕一句,繼爾,又大踏步地在馬路中 央向前走去。
唰--,
唰--,
唰--,
一輛又一輛汽車從我的身旁躲避而去,我愈加張狂起來,啪啪地拍著胸脯, 在馬路中央示威般地戲耍

著:
「來啊,來啊,咋不敢撞老子啊!」
「我操,老張,」地八子拚命地往馬路邊拽扯著我:
「老張,你可消停消停吧,別耍了,小心警察收拾你!」
「滾雞巴蛋!」我一把推開地八子:
「警察,嘿嘿,讓他來啊,老子是無賴,我是無賴,我怕誰啊!」說完,我 縱聲狂吠起來:
「我是無賴、我是無賴、我是無賴、我是無賴、……

全文完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5-12-14 16:42 編輯 ]
2015-11-10 21:1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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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x00920066
論壇元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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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作。
嗯,作者就著名情色作品《静静的辽河【童年的续章】》作者zhxma(老张)。
请楼主或管理补上吧。




作为一个历经岁月的成熟的已婚女人,她不能杀人越货抢钱放火,也不喜欢嚼舌告密陞官发财,不能裸奔,不能骂人,不能打架,要想做点坏事,便只剩下偷情了……
2016-7-28 12:29#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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