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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我寂寞了 作者:末世頹唐
姐姐,我寂寞了
作者:末世頹唐
1
她給我發消息,讓我喊她姐姐,說,假如不喊,她就不再理我。
她是個150的小美女,乳房溫存奶頭小小,我伸手進去的時候她憋氣不喊,我攀住她的乳,把她一下橫抱在親水平台的橫欄上,我把頭靠在她的胸口,我讓她抱住我,就這樣抱住我的頭,手小小的,有些冰涼,我照樣攀住她的乳,12月的上海,冬天的霓虹不甚亮,總有陰影蓋住我和她,也總有三三兩兩好事的人喜歡在情人身前身後溜達。
你喊我姐姐,她在短信裡嬌嗔。
我在開車,手微微發抖。
我三十歲,離異,帶著女兒,我做愛時候開始力不從心,有時會ED,我想,我已經提前進入了更年期。
她22歲,150釐米高,手腳都小小,經常穿童裝,至今都還是處女。
我要你喊我姐姐,她繼續給我發消息。
和她在一起的時候,我經常會春情勃發,看著不到我肩膀的她,柔弱的纖細的好像個給我女兒買的娃娃,而這個時候我好像十六歲,碰一下異性小手就會勃起,我小心呵護著這種感覺,情欲是棵小樹苗,三十的男人一定要小心呵護才能讓它茁壯成長。
所以一直到現在,我和她擁抱親吻,但是都沒有做愛,所以,她至今都還是處女。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男女交往都要深諳規則,我從不問女友曾經的男人數位,如果有時候無聊,最多問問她幾歲時候開始有第一個男友,然後呢,或者在心底用每年一個的數位累加,或者就用每年三個的數位作乘法。不論是加法還是乘法,最後的結論都很讓我不開心,所以,我厭倦於談戀愛,特別是離婚後。
離婚後,我一般就更簡單。
我只問,吃完飯開房嗎 ?
如果對方掩耳逃開,我也懶得去追回,實際上,很多人把這句話當作玩笑,可我不在乎,只不過,我就不再約會。
如果一個三十歲的男人,他可以很風趣,他可以長得帥,是呀,他可以有魅力和一點邪邪的吸引力,可是他沒錢,他離過婚,更重要的是,他自己帶著他的小孩。
這樣的男人,你會把你的女兒嫁給他嗎?
我不會的,我希望女兒好好的,生活幸福。
她蹦蹦跳跳的到我身邊,紮著馬尾辮,穿著童裝,她在車子的副座稍稍挺身,她說自己是個大人了。
所以我解開她的胸罩,開始撫摸她小小的乳頭,我喝令她伸出舌頭,然後一口吮住。
她有男朋友,長得好像個熊,我見過,我的道德觀不介意幫助別人帶上綠帽子,所以我半點不介意她的男朋友。
關於綠帽子,這是在上海,用句時髦的話來說,誰沒給誰帶過。
我的頭頂,其實也有一頂的。
孩子她媽離開我的時候,傲然的轉過印著唇痕的脖子,她的脖子,修長和白皙,上面印著她的愛人的唇印。
我瞠目結舌而又目瞪口呆,我以為有了孩子就可以全身心投入工作努力賺錢好好做人做個好爸爸好丈夫買房買車給她一個家給孩子一個家給我一個家。
她傲然離開我,她說她覺得和我在一起有負罪感。
我瞠目結舌而又目瞪口呆。
MTV裡的徐若萱塗著紅唇露著香臍開始扭腰,她是個不老的傳說,宣告熟女時代的開始。
我坐在車裡,看著她和他走出大樓,他比她年輕,依偎在她懷裡,一如弟弟依偎在姐姐懷裡。
熟女,意味著性感和熱情似火,力高是熟女搜集者,他喝醉了酒沖著我淫猥的笑,他說,熟女就是那種不論什麼時候摸比都是一掌水的女人。
我揚頭甩下一杯酒下肚,火辣辣的五糧液直接在胃裡燃燒,可是下腹就開始冰冷。
那天晚上,我找了個一掌水的女人,可是那天我卻半天沒有性趣。看著她豐滿的胸脯和腰肢,我就開始嘔吐。
我嘔吐,我淚流滿面。
我愛上自己的左手。
為什麼是左手?
有一次出去混,好玩,做過個無聊的統計,發現,男人喜歡左手,女人喜歡右手。
為什麼是左手?於是有個姑娘瞪著無辜的表情問。
然後是哄堂大笑,有人就回答,因為男人的右手要拿本書或者拿著電視遙控器。
我笑,其實眼淚在打轉,我都要笑出眼淚來了。
我看著他們走出大樓,我卻沒有如之前想做的那樣來個酣暢淋漓,我是孬種!
所以,後來孬種很快的離了婚。
婦女求解放,個性要獨立,如果你不幸成為了桎梏社會發展的絆腳石,那麼你就該消失。
我拉著我的女兒的手離開。
2
如果生活迷惘,如果你想要找到指路明燈,請你加入共產黨!
甩頭丟開回憶,我的嘴唇在她的耳背處流離,她開始情動,所以我繼續進攻,伸手向下,觸手處已經濕潤,她也遲早會是個一掌水的女人,不管她的身高或者身材或者別的。
喊我姐姐,她在我懷裡嬌嗔。
路燈昏暗,正好給後座一點私密,我把她放在膝頭,一如我女兒經常坐的位置,探手在她衣內,兩點小小的別致已經傲然而立。
新剝雞頭。
我笑謔,然後擰了她一把,她吃痛,所以忘記了繼續追問。
爸爸。
她忽然把我的頭別正,一臉正經的喊我。
我吃了一驚,下意識的把手從她的衣內鬆開。而後,沒等我反應過來,她笑吟吟的把她的嘴唇貼住了我的。
什麼吻可以是銷魂?她吻我,輕輕的慢慢的蠕動,兩片薄博的瓣瓣,透著少女的氣息。
我攬住她的腰,腰肢纖細,我開始憎惡一掌水,所以我愛上了洛麗塔,哪怕是個很像洛麗塔的她。
你要我陪你嗎?我給網路的女子發消息。我是匹漸入老態的狼,可還有人愛著當年的驍勇。
喊我姐姐喊我姐姐喊我姐姐。
我插入女子的身體,努力不看她開始肥碩的腰肢,腦子裡卻滿是150的嬌喘,她還是處女,可我卻已經是男人,如果我對左手厭煩,那我只能另外尋找安慰。
我抽插,我閉眼,愛情在血管倘佯,你可以選擇不愛上一個人,但你不能拒絕選擇愛上愛。
爸爸,我不會嫁給你,她把我的臉板正,她說。
因為我不會和一個像我一樣的小孩爭奪你,她說。
我的女兒120了,而她150。
她一次往我懷裡丟了一包童裝,都是她買來卻袖管太短的。
我女兒後來當作大衣穿了一個冬天,來年,可能只能用作外套了。
我女兒瘋長,這個小娘們。
是呀,我女兒是大妞,你最多算是二妞,大名一個招弟。
我已經很習慣的解開她胸罩的扣子,然後把手貼住兩朵的溫暖。
老頭子!
她氣急,所以要躲開。
她有個女朋友,叫暖暖,暖暖愛上一個中年男,暖暖喊中年男叫叔叔。
你說我是叫你二叔好呢還是叫你爸爸?她嬌嗔,一邊把手伸進我的襯衣,小手冰涼,她撫摸著我胸前的突起,一邊吃吃的笑。
我開始受不了,所以要把她反身壓住,她在我耳邊吹氣,爸爸爸爸爸爸,她喃喃。
我無可奈何的看著身下的魔鬼,她是魔鬼,引誘下地獄的人。
忽然,她睜開眼,小手迅速的掐了一把我的胸口,哼,爸爸不乖,不准硬拉。她說。
我狂暈,她的手正撫住我的胸口,輕柔的摩擦我的兩顆點點。
在認識她之前,我從來不意識到自己有多敏感,也不知道自己的身體多麼渴望被撫摸。
我受不了挑逗,所以要把她的手反剪,可是那種挺胸的姿勢卻更加的使我受不了。我把頭靠在她的胸前,喉嚨發出呻吟。
你是我的魔鬼,我說。
不,我是你的戀寶。她說。
她是那種小小的人,所以,躺在車子裡,即便是前排座椅,都可以並排躺下,和她並排躺著,只有用接吻才能消除心猿意馬。我不斷地吻她,在每個部位,我不知道吻會如此的燃燒身體,我褪下她的褲子,張嘴吮住,少女的芳香中帶著特有的臊味,我不喜歡口交,但是給她的接吻卻帶有奉獻的快感。她已經不能動彈,發出的聲音類似小貓叫。我用唇抵住陰唇,舌頭向內。處女的身體,狹隘到舌頭都難以進入的地步。
舌頭的靈活要遠遠超過陽具,所以,這時候,口腔才能帶給我最大的滿足感。
你把舌頭伸過來,我對她說。
她發現了我的企圖,所以搖頭不從。
我強硬,用舌頭抵開她的唇,合她的下體味道把唾液喂入她的嘴巴。
性,存在著相互的競爭,我要她記住我,陰莖一點點挑開她的身體,她疼痛,所以掙扎。
你是我的。我說。我繼續前進。
我痛。她說。
不要在這裡。她說。
我頹然而止。
上帝啊,我愛你。
我開始等待能有更好的機會和她擁抱。
暖暖不讓我靠近你,她給我發消息。
暖暖說,中年男就好像鴉片,會讓我上癮,然後毀掉我的生活。
暖暖說,我太對不起大熊,我在背叛他。
暖暖說,你只想和我做愛,而我想要得是寵愛。
暖暖說,我要的浪漫,你卻會給我心痛。
暖暖還說——暖暖說——暖暖她說——她說你有女朋友,為什麼還要找我。
每個人都需要引導,我說,如果我是在說話,那我的語調一定緩緩的,篤定的,我開始發覺年齡的威力,鎮靜比衝動具備更大的力量,可是我的身體卻開始發冷。
我厭煩那些說教,特別是站在道德的高度上。
曾經,我擼開袖管,給她看我手腕的傷口,一道一道,代表了我曾經的叛逆青春。
問題少年,問題青年,然後是現在的問題中年。
我的語調緩緩的,如果你把我當作生命的一個部分,我會給你一種引導。
我然後關掉手機。
我的下腹冰冷。
3
什麼是衰老?衰老的感覺是在你重復生活的時候出現。比如說你經常遇到熟人,比如你開始喜歡亮色的衣物。
也比如,你開始喜歡年輕的女孩,開始喜歡傾聽她們的喋喋不休。
但有些東西,將如影隨形。
比如——自卑感。
我十六歲的時候開始自己生活,沒有一個親戚願意收留我,所以,愛情就成了我的所有的依靠。
愛情是候鳥,有它來的時候,也會飛去匆匆。
當我的愛情飛走時,那個嗚咽著的少年,開始割自己。
而曾經愛情的甜蜜,更千百倍的放大了此刻的孤寂。好像寒流,侵襲全身。
他割自己,他摸自己,他的世界,房間朝北。
精液和血液流出來的感覺,都是悄無聲息。
所以,他要在她離開前保護自己。
這次的關機,維持了很長的時間。
她出現在我的車門處,兩眼通紅,情緒激動。
鎮靜比衝動具備更大的力量。
我打開車門,她準備上車,我說,去操逼?
她愣在那裡。
我揚長而去。
十六歲那年,我就發誓,絕不再讓自己心痛。
為什麼這麼對我。她給我發消息。
我說,暖暖說,中年男就好像鴉片,會讓你上癮,然後毀掉你的生活。
我說,暖暖說,你太對不起大熊,你在背叛他。
我說,暖暖說,我只想和你做愛,而你想要得是寵愛。
我說,暖暖說,你要的浪漫,我卻會給你心痛。
我說,下次,想好了操逼再過來。
我繼續關機。
元旦到了,我給妞妞準備好些禮物,其中有一件她送妞妞的大衣,大衣是舊的,所以帶著她的氣息。我把頭埋在衣服襯裡,努力的嗅聞。處女帶著一種天生的芳香,在昏暗的停車場,她的乳房白亮晃眼,我的注意力集中在她的腋窩,淡淡軟軟的毛毛擦刮著我的鼻尖,癢癢酥酥。那種香味,不是香水可以比擬。我閉著眼睛拱動,好像個小孩,單憑氣息識別懷抱。
爸爸。
女兒拉扯著衣服,她好喜歡,所以忍不住試穿。這個小孩,小半年時間又長了五公分。穿著她的衣服,帶著她的味道,小腦袋仰望著我,一時間,分不清楚是她還是她。
恍惚間,幻覺中,我勃起。
已經很久沒有了她的消息,我的心隱隱發痛。
女兒對著鏡子咯咯笑,然後轉身,甩頭間發絲飛揚,好像是她,她也朝著我微笑。
爸爸。她喊我。
我見過她爸爸。
有一次,她撒嬌的要我接她上班,等她時候,發現她和她的爸爸攜手走來。
我感覺驚惶,我感覺驚惶。
我和她的爸爸隔著玻璃對眼。
我驚慌失措。
爸爸。
耳朵邊,女兒在喊我。
愛情,是不是意味著一種被奴役?
以往,我從來就不喜歡口交,聞著那種腥燥味道就放棄。可是我就會喜歡用嘴舔弄她,甚至於她的屁眼也不放過。
我不知道自己會渴望被奴役。
被奴役,是的,被她奴役。
嘴巴張開,含住她的陰唇,然後用舌尖舔開陰道,我的手指,會按在她的肛門處。
我就像個變態的色情狂,要用盡手段折磨她。
相比較陰道,肛門應該更為隱秘。
而且對於一個愛乾淨的女孩,她的最骯髒也就是她最不願意被人觸碰。
她是個處女,她沒有男人碰過。
她很羞澀。
我不放過任何她的私密。
我要佔有她。
吃飯的時候,我很恍惚,耳朵邊全是她的呻吟。
吃完飯,我打開手機,刪除了她的號碼。
我不是個意志堅定的男人,所以,當我要抵擋誘惑,我就不給自己留任何的機會。
除非她和我上床。
並且不給她任何的餘地和前戲的脫衣上床。
我在侮辱她。
是的,我在侮辱她。
我甩頭丟掉那些綺念。
這場愛情,從一開始就注定了畸形。她喊我爸爸,要我喊她姐姐。
她說,她要在身體上依靠一個男人,但她要男人在心理上依靠她。
她說,她害怕懷孕,所以她不要我在她的身體裡放小蟲子。
她說,她兩天會手淫一次,她說她的手指不會傷害她。
她也說,她怕痛她怕痛怕痛怕痛怕痛。
我滾你媽的怕痛。
我操你的逼。
回憶是腦海裡千萬點的碎片,一瞬間變成千萬把亮閃閃的刀片,把我的心千萬道的割開。
4
人過於敏感,就會在自怨自哀中傷害自己。但傷害,有時也是一種保護。
我每天蹂躪自己,每天的心絞痛,但是幾天後,我已經能夠坦然地面對她的哭泣,一如是個旁人。
我愛你,她說。
她在我車子裡,抽泣著,淚水縱橫,兩隻小手,抹著鼻涕和眼淚。
我不說話,把紙巾遞給她。
我愛你,她說,小小的肩膀,蜷縮成一團。
那你準備好被我操了嗎?我問,語氣冷冷冰冰。
我的心中甚至有一種快感,多日來的苦楚化作粗話破口而出。我要撕開她的衣服,一如她撕開我的心。
誰先動心誰先死,我承認,我動心,我心疼;她痛苦,我也活在地獄;她在哭泣,我的心又何嘗不是在流血。
我把車停在角落處,牆頭落下的陰影緩緩的蓋住車窗,車覆著黑色的窗膜,所以,車內就更黑暗。
黑暗到可以聽到心跳。她的心跳和我的心跳。
我要操你了,我說。
她溫順的斜躺在車座上,眼睛閉著,臉龐上淚猶未幹,瑟瑟一如綿羊,任我宰割。
我不猶豫,我脫下她褲子,我開始撫摸她。
女體帶來黑暗中的亮白,她的下體,蜷著細細軟軟的陰毛,我的手,覆蓋著她的陰部,那個陰部似乎有心跳,還會有呼吸,會吐氣。
哼,你知道做錯事情的小孩要受什麼懲罰嗎?我俯在她的耳邊,故意用種惡狠狠的語氣說話。
她的手蓋住自己的眼,我卻偏要她看到。
我把她的手反綁去背後,然後把身體拉直,再把她反身;我的手,狠狠地抓住她的臀,靠椅被放平,她的臉被迫貼在靠椅上,嘴巴只能發出嗚咽;但她的四肢很軟,她一定已經做好了被我插入的準備。
你知道做錯事情的小孩要遭受什麼懲罰嗎?我在她的耳邊說,故意把呼吸吹進她的耳朵。
她一動不動的聽任我處置,臀部翹起,陰部露出;我的手指,卷著她的陰毛戲耍;她羞怯的把頭埋在背靠中,她的身體滾燙,她抑住呼吸,她的心跳聲音好大。
誰先動心誰先死。
我把她擺成羞辱的姿勢,我卻感覺心痛,一陣一陣。
做錯事情的小孩一定要遭受懲罰。我惡狠狠的說。
我揚起手,在她的光屁股上,啪啪的拍著巴掌,毫不留情。
她驚恐,開始掙扎,發現無望,所以就變成哭泣,先是小聲的,隨著痛楚,開始號啕大哭。
她的肩膀,窄窄一寸;她的腰肢,盈盈一握;她的臀部,弧弧一彎;而她的眼淚,早已經把我的椅背打濕。
也順便著,打濕我的心。
我再不能控制住自己,我就這樣把臉貼住她的臀,我開始親吻她。
她真的好嫩,我的伸出舌頭,仔細的舔弄,舌頭敏感,可以清楚感覺出臀部上的五指印痕。
我沒有留情,所以在她的臀部打上了我的指紋。
你是我的,我舔她,好像是好吃的冰激淩,舌頭打卷,把她的氣味吞下肚子。
當嘴唇包裹住她的陰部時,她似乎受了一驚,憋抑住呼吸,也憋抑住了哭泣。
爸爸,她的喉嚨發出不規則的音節。
我開始崩潰,所有築起來的心壘瞬間煙消雲散,我用手扒開她的陰唇,舌頭向裡面搜索。
她的氣息,開始在舌尖跳舞,一圈一圈,然後輕輕一點,滑入喉嚨,再順勢漫延,充溢了整個胸腔。
我愛你,我的胸腔在開合間自言自語。
上海的中環線,我把油門控制在八十公里的時速,這時候是最愜意的,任由斑駁的路燈從車窗撒進來,她躺在輔座,四肢平攤,白淨的臉龐和微微蜷的長髮,燈光下,恍若是最逼真的SD娃娃。
激情後的安逸,使我不想動彈。
處女膜的失去,是宣告處女身份的結束,我其實並不認同。
我有過很多女人,她們也有過她們的男人,但做愛時她們生疏,高潮時她們驚栗,我把她們稱為亞處女。
膜不代表什麼,我這麼認為。
重要的是身心的成熟。
知道自己要什麼,知道怎麼去得到。
結婚前,我也有過荒唐,那時候年輕,可以做愛到天亮,可以同時有幾個女朋友,每天早晨起床,最大的煩惱就是讓弟弟安靜,那時候的空氣,都存在荷爾蒙的氣息。
後來我結婚,其實也有過外遇,那一天的她,長髮,一如一朵燦爛的雲彩飄過我的眼前。當我猶豫不決時,女兒的天真笑顏打消了我的顧慮,愛情怎麼能夠抵消我和女兒之間的血緣紐帶。
所以後來我不怪她的離開。
誰不比誰乾淨。
離開時候,我去外面借了兩萬塊給她,我那時候窮,錢都丟在公司沒起色,能做的也就是這樣了。
錢不多,拿著先用,不論對錯,你都跟過我。
我有時候想,男人是需要事情才能證明成長的。
兩萬塊真得不多,希望她能過好。
揮揮手,又是兩三年。這兩三年,又誰比誰乾淨呢。我習慣了把感情等分,習慣了把自己隱藏在感情背後,不論什麼樣的遭遇,都開始進退自如。男人的成熟,是以善忘作為代價的。
眼前的她是一張白紙,所以我會不能自禁的想,在很多年後,她會如何的回憶我。
回憶她的第一個男人。
5
速8酒店,大床房,有一面正對著床的大鏡子,她的捲髮潑灑在白色的床單上,小小的身體蜷縮成一團,我強摁著攤開她。
鏡子中,她脆弱一如羔羊;而我卻身形猥瑣,肚腩突出。
十年之前我不是這樣的。
十年前的我,二尺二的標準腰身,籃球隊的主力前鋒,胸肌寬闊大腿強壯。
那個時候我喜歡姐姐,那個時候我不喜歡處女。
那個時候,我喜歡開著大摩托,然後帶著女朋友去旅行,白天看風景,晚上就做愛。從上海的崇明島,到浙江的天荒坪雁蕩山,每個地方都有我的足跡,
那真的是段陽光明媚的日子,我於是開始想念安吉的竹林,摩托邊的一塊毛毯和兩個汗津津的年輕肉體。我很強壯,所以會把女朋友一次一次的送上高潮,女人的高潮,像潮水叠起,一波又是一波。
那時候我真得好小,我喜歡被人照顧我不喜歡照顧人。
所以那時候我喜歡姐姐,女朋友的年齡都比我大好多;所以那時候我不喜歡處女,因為我喜歡被女朋友緊緊擁抱。
姐姐,和姐姐交往,大概只需要一個眼神,一個手勢,就能互相瞭解。
姐姐會照顧我,我就不再是孤零零的一個人,姐姐會說,你用點力,姐姐說,就是這裡,用力,姐姐說,把我操死吧。
我要操你了。
我把龜頭頂在她的陰道口,狹窄的陰道,像是山中的一線天,我不能前進,我忽然就煩躁了起來。
打開打開,我煩躁起來。
她驚恐萬分,臀部肌肉忽然崩緊。
鏡中的她,瘦削一如羔羊,眼睛緊閉,眼角處似有濕潤。
她在我懷裡,全身顫抖,我憐惜起來,所以吻她,撫摸她,直到她放鬆,我於是緩緩插入。
你有過多少女人?她曾經問我。
我作思索狀,手指從一數到十,反轉,又數一遍,再翻轉時她笑了,我抱住她,故意朝她的耳朵呵氣,她不能自抑,想躲開卻又捨不得,我笑,一如《臭作》中那個猥瑣的看門人。
我有過很多女人,她們中的一些人,在和我上完床後對我說她是處女,我微笑,我從來都是相信的。
你說你是處女你就是好了,反正我也無所謂。
我笑,一如那個猥瑣的看門人。
後來一段時間,我把自己的qq名字改作了中年猥瑣男。
可是,卻還有小姑娘來搭訕。
賤阿,人人都說好白菜讓豬拱了,可是我在額頭寫了自己是豬,為什麼還偏有女人要被我拱呢?
其實每個人心底都有被虐的欲望,遇到合適的鑰匙就會被打開。
我插在她的身體裡,她的顫抖是疼痛還是快樂?
一瞬間,我迷惘了。
鏡子中有一張床,床上有個白白的小女孩,頭髮長長又卷卷,小女孩的逼裡插著一根大雞巴,我就是那根雞巴的主人,畫面定格,因為我迷惘了。
音樂是一種情感,好像一見鍾情,你在瞬間被打動,打動你的就是最合適你的音樂。
我車子的抽屜裡,放著兩個人的cd。
中島美雪和瑪麗蓮曼森。
你為什麼喜歡?她的小手對比著cd的畫面,畫面上,中島美雪開始掩蓋不了衰老,而曼森,一如既往的塗白了臉瞪著他的玻璃眼珠朝人咧開嘴。
我為什麼喜歡?
我迷惘了。
我把陰莖插入,陰道開始濕潤,但仍頑固著不讓我全根而沒,我煩躁了,所以就用力,她叫,她叫,她叫好了,我插進去,我把我的陰莖插進她的逼裡。
熱熱的,緊緊的。
我才剛剛動,就忍不住射精的快感。
我趕忙拔出來,精液出來的時候大腦一陣空白。
鏡子中的男人扶著他的陰莖半蹲跪著,瘦削身子的小女孩在抽泣。
(6)
每個人都要面對自己,和我在一起的妳,又是誰?我發消息,手機的那頭是
她。
十五歲時候想象三十歲,如果不能坦蕩的活著,那我就自殺。我說。
我三十歲了,辦公室的時候笑謔,每家公司招聘都要求三十五歲以下,那過
了三十五歲的又該如何?或者就每天打游戲賣錢賣裝備,賣給誰,賣給二十歲的
小男孩。
每天的大學,都在誕生無數的新青年,新青年趕走中青年,然後又被新的新
青年趕走,總有人比妳年輕,比妳要求更低的薪水,他們不抱怨加班,他們可以
每天住在集體宿捨,他們除了工作就還是工作,他們不需要房貸車貸和養小孩子。
辦公室的虞美人在打電話,公司正在招人兼職送宣傳單,虞美人在電話裏強
調,他要的是工作經驗。
我哄然大笑,派送廣告頁竟然也需要工作經驗。
虞美人在打電話,他溫柔一如處女,哦,老處女。
作為一個女人,妳有什麽感覺?我握起拳頭,好像那是個采訪的話筒,我把
拳頭放在她的嘴邊,妳的逼是否已經接受我的卵?
這是個游戲,課題是引誘小女孩的墮落。我用粗話刺激她,不遺餘力。愛情
是種占有,我要她投降,除了她的貞操,我還要她交出她的尊嚴。
我是惡魔嗎?鏡子中的中年男,頭頂偶爾出現一兩根白發。
當我十五歲時候,我相信宿命。每個生命的存在都是為了完成一個目標,目
標完成,生命也就匆匆消失。
當我三十歲的時候,我站在自己生命的巔峰,我往後看,那個懵懂衝撞的小
子正在馬路邊踢踏著他的拖鞋跌跌撞撞;我往前看,伴隨體力的衰弱,所有的野
心和夢想都在土崩瓦解。
我於是喝酒,啖著半生不熟的生蚝,她在我身邊,對面坐著一個劉姓的朋友。
五年前十年前,恍惚間也是在這樣的店中喝酒。劉姓的朋友剛出道,正用崇
拜的眼神看著我,我也是這樣緊緊抱著我的妞,用唾沫星子調酒。
忘記了,我忘記了,狂躁的機油曾經在我的血管進出。
我的青春,是街頭咆哮的第一代飛車黨。
劉姓的朋友穿著一絲不苟,十年過去了,他一如多年前的恭敬。我是他的老
大,教他開車泡妞和喝酒,他哭泣時候我踢他屁股,往他摔破的膝蓋塗碘酒,他
每天都在我家吃晚飯,他是我的婚姻的第一個第三者,不過不是她的是我的。
我在喝酒,歷史在酒中復活,當我的腦袋碰到桌子的時候,我聽到他起身招
呼付錢。
如果我沒有記錯,這些年來,這是他第一次給我買單。
我的腦袋粘著桌子,我決定酒後失憶,我決定忘記他和我的工資的倍差,我
也決定忘記這張賬單。
他和她扶著我,出租車上,沒有人言語。
我醉了嗎?我醉了嗎?我醉了嗎?
我衹是老了。
忽然,他說話,打破了沉默。
他對她說,他對她說何必跟我,他問她要了電話號碼,他說下次有機會再一
起吃飯。
他沒有提到我。
我醉了,我醉了,我醉了。
我老了,我也醉了。
我決心忘記今天所有聽到的一切。
「每個人都要面對自己,和我在一起的妳,又是誰?」我發消息,手機的那
頭是她。d5Tm9XLxGq# Q
我在圈子裏是出了名的喜歡喝酒,開著摩托喝得醉醺醺,開著汽車也會喝得
醉醺醺。我也出過車禍,命懸線間,衹在乎一唸。
我有時候想,人都是有命運的,命運安排妳來,命運安排妳去。
我活著,因為總有些事情要我去完成,或者一天,命運又會把我招走。
可是我迷惘了,因為我看不清楚命運給我的方向。我唯一不想的是稀裏糊塗
地走。
阿斌是我五六年的兄弟,阿斌在廣西,阿斌從來沒有和我見過面。
00年之後,網絡上流行建主頁做社區,我和阿斌一起做了個「感官機械」,
我始終感覺機械存在著性感的力量,所以要走感官路線,讓它和搖滾、文學糾纏
一起,推廣一種文化,產生出好象美國哈利黨一樣的力量。
「摩托是一種文化,一種圖騰的力量。」我當時確信。
我當時純潔一如處女,相信男人的力量可以保護自己不受侵犯,卻往往忘記,
衹要是陽具,他總是在渴望陰道。
當時真的很多人純潔如處女,他們相信自由,他們用旅行實踐自由。
阿斌打電話給我,他開著他的CB400,他從廣東出發,到南京,到鄭州,
然後沿著洛陽西安一線到銀川,再從青藏公路進藏。
阿斌電話裏的聲音淡淡,他說如果路過上海就要一起喝酒,阿斌從來不喝酒,
但阿斌想要和我喝酒,阿斌說,他想去西藏,找找和看看。
阿斌後來轉了個彎直接去了鄭州,我拉在無錫因故沒有和他碰上。
阿斌每到個新地方都會給我消息。
我每天等阿斌的消息。
阿斌後來沒有了音訊。
「什麽是自我呢?」我有時候看著鏡子垂憐,微微攆的下腹下面是一蓬亂草,
陰莖耷拉著頭縮在其中。
「這具軀體就是我?」皺眉吐舌絕望無奈和不知所謂,我的靈魂對此不滿,
它試圖破體而出。
它曾經千百遍的試圖脫體而出,呼嘯的街頭戰車,好像一塊棱峋的大石頭帶
著巨大的衝力搖滾向前,後面是塵土萬裏。
這就如同超人電影一般,是一種隱喻。
慾望。
強大。
無所不能。
「告別了處女,妳有什麽感受?」我握起拳頭,好像那是個采訪的話筒,我
把拳頭放在她的嘴邊。
我繼續問:「妳的逼是否已經接受我的卵?」
我們開始玩新的游戲,名字是如何引誘小女孩墮落。
我用粗話刺激她,不遺餘力。愛情是種占有,我要她投降,除了她的貞操,
我還要她交出她的尊嚴。
「我是惡魔嗎?」鏡子中的中年男,頭頂偶爾出現一兩根白發。
當我十五歲時候,我相信宿命。每個生命的存在都有它的意義,意義達成,
生命消失。
當我三十歲的時候,我站在自己生命的巔峰,我往後看,那個懵懂衝撞的小
子正在馬路邊踢踏著他的拖鞋跌跌撞撞;我往前看,伴隨體力的衰弱,所有的野
心和夢想都在土崩瓦解。
那段時間,我用了很多種方式試圖聯絡阿斌,但是都告失敗。
後來有消息傳來,阿斌在青海的公路上,因為勞累或者別的原因,衝出路基,
摔斷了脖子。
「阿斌,妳是否相信命運,妳又完成了命運給妳的什麽任務呢?」
我困惑不解了,我後來反而很少喝酒。
「爸爸。」妞妞在喊我。
我伸手摸摸妞妞的頭:「爸爸在妳身邊。」
我很少喝酒,實際上我還是會喝酒,我就是盡量少開車。
吳江路的小店子,徐曉戀在和我喝酒,他的名字和本人一樣溫文儒雅,可是,
隱約五六年,他已經是上海搖滾圈裏很知名的人物。
五六年間,太多的物是人非。
五六年後,又會有多少滄海桑田。
而關於人物,妳的一生,記住過誰,妳又曾經被誰記住。
「爸爸。」李必撫摸我,恍惚間有錯位。
「我也在妳身邊。」我說。
其實很多年,我們都會記住一些人,然後的很多年,我們也總會被一些人記
住。
比如李必,某年某月一直到某日,她都始終會記得我,我是她的第一個男人。
我忽然開始喜歡起處女來。
(7)
新年除夕,鞭炮聲震響,我準備軟弱度過;街角拐處,不起眼的酒吧和風騷
的鋼管舞娘,我要性,不要思考,所以尋找妓女。
動物在瀕死時候總是不停的性交,我也快死了,酒精恍惚中,抱著女人搖頭
——青島啤酒和該死的芝華士。
什麽是衰老?
我頓足。咬牙切齒。
二十歲時候抽煙喝酒玩摩托,和五姑娘戀愛,每天一次。
三十歲的時候不抽煙不喝酒開著汽車有固定女朋友,每周一次。
煙霧機打煙霧,把對面的女人包裹起來消失不見。而時間,他正在我的血管
裏抽走我的生命。
我強烈感到一種被強姦的無奈和恐懼。所以我更努力的搖頭。
酒吧外面開始大雨,除夕的大雨,澆不輕聲新年的鞭炮。
鞭炮聲響,驚天動地,年被趕跑,新的一天來到。
同學們,妳們的理想是什麽?小學堂上,老師問剛進校門的學生,他的臺下,
無數雙殷切的小手高舉著,我也在其中。
我搖頭頓足,耳膜陣痛,把回憶擊碎。
三十歲的男人,成熟到了可以拒絕記憶。
我三十歲,我不痛苦,我不幸福。
雨點打在車窗玻璃,嘩啦啦的響,我插在女人的身體裏,小美女給我發消息
祝新年快樂,我關機。
寂寞時候,拒絕分享。
身下的女人年輕著臉,陰道卻很鬆弛,我不要考慮她的感受,我付錢,她服
務,僅此而已。
車窗外,雨點打在地上激起了水花,車窗內,我在上下著運動。
妳的理想是什麽?老師問同學。
我忽然笑,我打開車門,我對身下的女人說——
我說,我給妳唸首詩吧。
我就赤身裸體的走到了雨地,焰火有時把天空劃亮,我站在雨地,開始唸我
的詩。
曾經有過純情年代,脖子係著紅色絲帶。
對著七一心中發誓:努力學習一定建設中華新時代。
如此如此開始了少年期待,心中滿懷的是對祖國的愛。
一天醒來就想哭泣,發覺原來早已沒人——像我這般痴呆。
我的女人,那天跟了老外;我的身邊,也滿是污穢和腐敗。
我在哭號,因為實在看不清前方的我的等待。
我的心中沒有憤慨,存在的衹是深深絕望和無奈。
姑娘姑娘:請不要和我奢談戀愛;因為妳的男人,已經陽痿到衹能追求性愛。
親愛的父親母親:請您們也不要責怪;因為您的兒子,其實本來不壞。
唸詩唸完,我鞠躬謝幕,然後就更加的大笑。
我笑到了不能控制,單膝跪在地上。
2007年的除夕,喝著兌水啤酒,卻找不到麻醉的理由。
(完)
[ 本帖最後由 圖書館員 於 2007-12-12 19:52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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