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滿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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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山中,那抹燦爛(全)作者:loverbab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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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那抹燦爛(全)作者:loverbaby

作者:loverbaby
2013-01-28 發表於第一會所


  太陽已經隱沒在西山了,四處一片寂靜,吳青理了理頭髮,看著天邊那抹晚
霞,她幸福的臉上掛著一絲滿足。

  「哥──」遠處水灣裡傳來女兒甜甜地叫聲,吳青的目光轉過去,看到晴兒
仰望著昊天,「我要你抱。」

  昊天就彎下腰抱住了晴兒,輕輕地親了她一口,晴兒被硬硬的鬍子扎得癢癢
的,伸出小手推拒著,「不要──」

  「呵呵──」昊天不依不饒地親著,卻被晴兒偏頭躲過,「那你叫我爹爹──」

  晴兒就咯咯地笑著,「壞哥哥──偏不叫。」

  昊天就胳肢著她,兩人一邊逗笑著,一邊順著山路走過來。

  吳青苦笑了笑,哎──天兒永遠也長不大,聽著這混亂的稱呼,她的記憶就
象山風一樣飄得很遠很遠。

  丈夫一直在外面開山打石頭,十天半月才回家一趟,家裡地裡的活全是吳青
的,好在兒子已經十五歲了,放學後,也偶爾地也幫襯一下,只是因為自己心疼
他,再苦再累也自己承擔著。那天晚上,天好黑,她坐在屋子裡,點上煤油燈,
等待著昊天回家。

  「嬸子──」隔壁的侄女推開門探進頭來,「後晌晌前天井的妞說,姥姥病
了,要你去一趟。」

  吳青一下子站起來,「沒說什麼病。」

  「沒說呢,你去看一看唄。」

  吳青趕緊站起來,想起還沒回家的兒子,定定地呆了一會,嘆了口氣,趕緊
拿起屋裡的包袱,又把桌子上的飯菜扣起來,就帶上門,急急地奔上母親家裡。

  天陰地很厲害,彷彿要墜下來,壓得人透不過氣,吳青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前
奔,前面就是傳說中的野林地,她的腦子一炸,心裡不知怎麼的就收縮起來,也
許是因為平常聽多了這個傳說而已。她硬著頭皮往前走,耳朵傾聽著周圍的一切,
越是這樣,心裡卻越害怕,哎──天兒,也不知道哪裡去了,要是他在,興許能
和自己一起,小冤家,她心裡罵著,緊張的情緒似乎得到了緩解。

  漫過了那座橋,就出了這個地茬,隱隱地前面出現了一絲亮光,吳青的心情
一下子跟著亮堂起來。

  就在她忍不住回頭張望的時候,突然看到路邊幾條黑影,她,「啊──」了
一聲,剛想拔腳往前跑,誰知腳下一軟,也不知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跟著身子
就重重地跌在地上。

  「嘿嘿──豔福。」一條黑影竄過來,吳青嚇得大腦一片模糊,就什麼事不
知道了。

  當她醒過來時,卻聽到有人小聲地說,「是個娘們──」

  她感覺到下身一片冰涼,意識到他們已經脫掉了她的褲子。

  「老四──今晚這娘們就是你的了──」那人說著就掏了她褲襠一把,吳青
忍不住地哼了一聲。

  「臭娘們──」那人惡狠狠地說,「別出聲,否則我們就輪姦了你。」他說
著,就拿起吳青的內褲掖在了吳青的嘴裡。

  吳青嗚嚕著,發出悲哀的嘶鳴。

  「老四──弄了那娘們。」

  吳青的手被人壓住了,那個叫老四的撲上來,壓住了吳青,吳青想掙扎,無
奈四肢動彈不得,黑暗中,她只能睜大眼睛看著天。

  那個叫老四的對於女人並不熟悉,他生澀的動作引起別人的一陣笑罵,終於
那硬硬的東西抵臨到吳青腿間,吳青的腿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一下,又被緊緊地按
住了。

  「啊──」男人硬梆梆的東西一下子插進去,屈辱和羞愧讓吳青不由自主地
叫出聲。

  「哈哈──老四終於開了葷。」男人們狂野地笑著,站起身,任由老四趴在
吳青身上抽插。

  吳青的眼淚流下來,她空洞的目光看著伏趴在身上的人,突然她感覺到那身
影那麼熟悉,就連身上的氣息都不陌生。

  她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也許──剛才的驚嚇和摩擦的疼痛一過,吳青隱隱地
覺出一絲快感,她不由自主地抱住了老四的身子。

  老四顯然也覺出吳青的變化,他伏趴在她身上,猛烈地干著,似是要急著快
弄出來,終於他發出一聲暢欲的呻吟,「啊──啊──」

  熟悉的感覺再次激發著吳青,她下意識地按住了他的屁股,當那老四臨近噴
射的時候,不由自主地將頭抵近了,黑暗中,吳青似乎看到了那再熟悉不過的輪
廓,她的腦海裡清晰地隱現出那個身影,就在她思緒紛亂的時候,那個叫老四的
全身僵硬著,猛地射了進去。

  「這麼快?」有人在黑暗中疑問著。

  吳青突然意識到什麼,她想弄清出剛才的疑問,就趁著老四慌亂地爬起來時,
從地上捏了一把土,放在了他上衣的口袋裡。

  「真不行!」有人笑話他。

  爬起來的老四顯然感覺到了羞辱,吭吭痴痴地罵道,「媽的,那娘們──老
是──」

  「哈哈──碰到了吧?」

  吳青就在他們的說笑中,來不及擦拭,扒提著褲子倉皇奔出。

  終於那間低矮的草房露出來了,微弱的燈光讓吳青感到一絲親切,她踉踉蹌
蹌地奔到門前,卻突然停止了腳步,下意識地整理了一下衣服,摀住怦怦跳著的
胸口,平息了一下自己,然後拍了拍門。

  「誰呀──」母親蒼老的聲音,讓她眼淚幾乎流出來。

  「我──娘──」吳青的聲音有點哽咽。

  踮踮地聽到母親小腳走路的聲音,吳青感到一絲輕鬆。

  「怎麼這麼晚來了?」母親敞開門,一臉的疼愛與責備。

  「你好點了嗎?」看到母親平安無恙,吳青放心了。

  「奧──你是說我──就是有點咳嗽──」這麼些年,母親一直寡居,吳青
時常放心不下,「快進來吧,讓你惦記。」

  母親對於女兒的到來,顯然很高興,儘管天已黑了,路上並不安全。

  溫馨的小屋,慈愛的目光,令吳青剛才的驚嚇一掃而光。

  「你吃飯了?」母親知道這個時候,吳青不會吃飯,她趕緊摸了幾個雞蛋,
生起了火,吳青趁這個時候,躲進了屋裡,一路上她顧不得下面粘粘的流出很多
東西,現在她藉著燈光看著那裡,柔亂的陰毛一片精濕,緊貼在雪白的大腿上,
被強暴過的陰唇還未完全消腫,她拿起床頭上的衛生紙,小心翼翼地擦拭著,一
股濃濃的精液從那裡流出來。

  該死的!她想像著剛才的場面,那個人似乎年齡不大,親在自己唇上好像胡
子都沒長,尤其是那生瑟的動作,根本就是一個雛兒,碰了幾下,都沒找到,倒
是那根東西,吳青的臉一下子紅了。現在回想起來,也許令人──她酸酸地,努
力尋找著記憶,可那個模糊的卻又熟悉的輪廓執拗地進入了她的大腦,身子不由
自主地顫慄起來。

  「怎麼了?」

  吳青下了一跳,母親依在門口,一臉的關切。

  「是不是兩口子鬧彆扭了?」

  吳青趕緊將紙墊上去,提上褲子,在母親面前,她並不感到羞澀,這已經是
多年的習慣了,自己什麼時候來例假,什麼時候不好受,母親都知道,就是連新
婚之夜,她都沒隱瞞過母親。

  「沒有──就是有點──」她以女人的話題遮掩著,她不想讓母親惦記,更
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的屈辱。

  「他──他在外面──莫不是不乾淨?」母親想到的卻是男人的不貞。

  「娘──」吳青羞於出口,母女兩人就到此為止。

  「吃飯吧,將就點。」

  母親從來就是寬容自己,吳青感覺到只有在這裡,她才是最幸福的。

  十五歲那年,她情竇初開,遇上了身大力壯的昊勇,兩個人一見鍾情,吳青
初涉社會,幼稚單純,不久就失身於昊勇,母親知道了,並沒有過分責罵,只是
暗暗地催促著昊家趕快結婚,十六歲,吳青有了昊天。對於昊勇,她結婚後,才
對他有了完整的瞭解,昊勇是個粗魯、狂放的人,從不知道體貼女人,只想滿足
於自己的慾望,有多少次,吳青都是流著淚向母親訴說,母親只用慈愛的目光撫
慰她,然後勸解著兩人和好。

  「青兒,男人就是只白眼狼,你不要把心都放上。」娘兒兩個躺在床上的時
候,母親似乎很有感觸。

  「我知道,娘。」吳青摟過母親,她年邁的身軀已經老了很多,根本不像以
前豐腴有彈性。

  「傻閨女。」她幹癟的手撫摸著她的頭,「當年若不是你懷上了,娘說死也
不會同意,那人──不可靠。」

  「娘──」吳青靠過去,緊緊地摟著她。

  「傻孩子,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嫁根扁擔隨著走,這都是命。」母親發出
了感嘆,「你要覺著委屈,就多想想天兒。」

  吳青的身子一抖,但嘴上卻說,「知道了,娘。」

  她的腦海裡有清晰地看到那個伏在自己身上的模糊身影,看著母親拉息了燈,
一股強烈的意識讓她下定了決心,她必須明早就回家。

  天還不明,吳青就早早地起來給母親做好了飯,她簡單地梳理了一下頭髮,
聽著雞窩裡母雞呱呱的聲音,盼著太陽早點升起。

  「青兒,不急。」母親踮起小腳給她收拾著她喜歡的東西,「這個給天兒,
他從小就喜歡吃。」母親一提起天兒,臉上就洋溢著笑,昊天幾乎是母親帶大的。

  一提起昊天,吳青的心就一緊,這讓她更急於回家了,看看天已隆明,吳青
就挎上包袱上路了。

  一路上她想了很多事情,又搖頭否定了,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面對,又希望
那一切都不是真的。就這樣心情雜亂的回到家,站在門口,卻又猶豫起來。

  「天兒,昊天──」院子裡靜悄悄的,一個人也沒有。

  難道昊天昨晚沒回家?還是出了什麼事?

  悄悄地推開門,卻看見昨晚留下的飯一掃而光。

  「媽,您昨晚去哪裡了?」昊天不知什麼時候站在身後,聽著那似曾相識的
聲音,她忽地轉過身,想從昊天的臉上看到蛛絲馬跡。

  「媽,您怎麼了?」一臉的懵懂無知,看起來還是那個純真的少年。

  「哦,你姥姥病了,我去看看。」她結結巴巴地,「你昨晚──」

  昊天的眼光一下子變得游移不定,沉吟了一下,「同學們──同學們一起玩
去了。」

  吳青的心一下子又揪緊了,她強忍著心中的悲憤,仔細地看著昊天的衣服,
「天兒,你的衣服髒了,脫下來,媽給你洗洗。」

  「不會吧。」昊天忽然笑起來,「剛──」話還沒出,就看到吳青一臉的不
悅,趕緊脫下來,遞給她,「好,那你洗吧,我上學去了。」

  看著昊天蹦蹦跳跳的,吳青更是心裡難受,她領起那件衣服,呆呆地好久沒
有動彈,直到那隻大公雞叫了一聲,她才從沉迷中清醒過來。

  她瘋了似地掏著衣服裡的口袋,一遍一遍地尋找著,直到所有的口袋都掏遍
了,也沒見自己要證實的東西。

  沒有,天兒沒有。她喃喃地,心裡一陣驚喜,天兒一直是個好孩子,她幸福
地心要掉下來,攥著那件衣服好久好久沒有挪動地方。

  一塊石頭落了地,吳青從此把心事壓在心底的最深處,她對誰也沒有說,這
雖然對女人來說是一種屈辱,但總比說出來受別人的冷眼要好得多。

  一個月後,丈夫昊勇回來了,面對著昊勇,她忽然意識到什麼,半天沒有安
靜下來,她掐著指頭算著日子,已經過了一個星期了,難道就是那次?天哪!她
真的大意了,算起來應該是女人最危險的時候,她竟然忽略了,可就那一次,一
次就足以讓女人──她倒抽了一口冷氣,已經壓下去的事情,就要──她不敢想,
只能默默地想著對策。

  晚上吃飯的時候,她看到昊勇異樣的眼神,就覺得心裡不是滋味,他不會覺
察到什麼吧。昊天早早地吃完飯,到屋裡學習去了,忐忑著洗刷完畢,就聽到後
面的腳步聲,猛不丁地昊勇從後面抱住了她,她不由自主地回過頭來。

  「死娘們,想死我了。」昊勇的大嘴親了過來。

  「小天還沒有──」吳青擔心地說,每到這個時候,昊勇就像一隻餓狼。

  「他關上門了。」昊勇的手捏住了她那對大奶子。

  「到屋裡去吧,別在這裡。」吳青央求著,她怕昊勇弄出動靜。

  「騷娘們──我看看有沒有變化。」他色色的伸到她褲襠裡,吳青打了一個
冷戰,但嘴裡依然說,「什麼變化,還不是你──嗡──」

  昊勇一邊扣著,一邊大力地親著她的嘴。

  「他們都說,澇澇死,旱旱死。」他瘋了似地扒著她的褲子,也許他太飢渴,
也許他覺得在廚房裡更有韻味。

  「要死呀──」吳青極力躲閃著,她不敢在這個地方,萬一昊天出來,還不
是──她眼神裡帶著些許乞求,看在昊勇眼裡充滿著無限的挑逗。

  昊勇不容許她有任何反抗,硬是在廚房裡把她的褲子扒下來。

  「你──」吳青有點生氣,他總是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不管別人的感受。

  昊勇貪婪地摸著她肥白的屁股,一下子掀起來,兩手壓著吳青的上部,將她
的屁股崛起來,吳青敵不過他的蠻力,就那樣伏趴在廚台上,插了進去。

  這一晚,昊勇由不得她任何喘息,雞叫的時候,他才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吳青看著酣睡的他,長舒了一口氣。

  兩個月後,她有了反應,昊勇再次回來時,她羞羞答答地告訴了他,昊勇盯
著她的臉看了好一會兒,看得她心裡都有點發毛,忽然他笑了,「怎麼?你還真
行,又抱窩了。」

  「死相!」吳青嬌嗔地,「你回來就像個驢似地折騰──」

  昊勇就滿臉笑著,「我還以為老子不行了,沒想到──」他忽然又陰下臉,
「不會是──」吳青知道他想說什麼,就不高興地,「胡說什麼呢?你老婆是哪
樣的人你還不知道?再說,小天整天在家裡──」

  「嘿嘿──」昊勇忽然抱住了她,「我就知道我老婆──」說著把她壓在床
上。

  「沒正經──」吳青任由他壓著,看著天花板,終於遮掩過去了,她反身摟
抱了他,兩個一時間在床上顛鸞倒鳳。

  日子過得飛快,轉眼已經是六月份,這一天,吳青早早地起來,就覺得眼皮
老是跳,她找了根火柴棍沾了點水,粘到眼皮上,心裡默唸著菩薩保佑,剛剛念
了兩遍,就聽到門外響成一片。

  「他嬸──他嬸──不好了,昊勇出事了。」

  吳青慌慌地跑出來,「咋了?咋了?」她還以為昊勇又和人打架了,這個粗
魯的血性漢子總是壓不住火,往往和人說不了兩句就動起手來。

  「他嬸──你莫急──」來人磕磕巴巴的勸說,吳青就知道出大事了。

  「你快說,兄弟。」

  「昊勇不行了──」

  「咋?你說──」吳青一屁股坐在地上,還是村裡人架著去了醫院。

  昊勇血淋淋地躺在醫院裡,連屍體都冰冷冷的,吳青一句話也沒說,就暈了
過去。

  後事全是村裡人幫辦的,吳青自始至終都說不出話,嚇得兒子昊天整天陪著
她。看著兒子可憐爸爸的樣子,吳青心疼得要命,她拉著他的手,眼淚汪汪地,
沙啞著嗓子,「天兒,以後就是我們娘倆在一起了。」

  昊天緊緊地攥著吳青的手,輕輕地點了點頭。

  「你以後要聽娘的話,別吊兒郎當的,知道嗎?」

  「娘,我會好好學習的。」經歷了這一折,昊天似乎長大了不少。吳青從他
的眼神裡看到他似乎有什麼心事,但話到嘴邊又嚥回去,也許是因為昊勇剛走,
昊天還沒從悲痛中走出來。

  吳青躺了幾天,勉強地堅持著收拾家務,她的身子日益笨重,尤其是靜下來
的時候,常常感覺到那小東西在裡面亂踢亂蹬,想起肚子裡這個孩子,她心裡就
五味雜陳。

  哎──誰又能知道昊勇就這麼走了?難道這是天意?

  有幾次,她想把孩子打下來,可醫生說,這個月份再打,大人就有危險了,
吳青就下定了決心,無論怎麼說,孩子沒有錯,她決定生下來。

  昊天也一改原來的習慣,他放學後不再那麼貪玩,而是經常的早早地回家,
這讓吳青感到一絲安慰,看著昊天逐漸成熟的面孔,吳青打心眼裡高興,他像個
小大人一樣知道照顧自己,還時常囑咐她別幹重活,吳青就很感激地看著他,想
起自己曾經把他當作──不知為什麼,那天從他的衣兜裡沒翻出那把泥土,她心
裡竟有一絲失落,那種說不清楚的複雜感情一直縈繞在她的心頭,吳青也說不清
楚,如果那個人真的是昊天,她又會怎麼面對。

  想起十月懷胎的孩子,再───她心裡怦怦地跳著,這個孩子如果是──想
到這裡,嬌羞滿面地暗暗罵著自己,昊天怎麼會幹這樣的事,自己又想到哪裡去
了?

  「娘──」一聲親切地叫聲打斷了吳青的沉思。

  昊天領著一串活蹦亂跳的鯽魚跑了進來。

  「哪裡來的?」

  昊天一邊找著盆子,一邊答應著,「我抓的呢──」他仰起臉看著吳青說,
「他們說吃鯽魚好。」

  「傻孩子。」吳青笑罵了一句,那可是哺育期間吃的呢,不過她沒說出來,
小孩子懂什麼,再說也不能傷了她的心。

  「好,待會娘炒給你吃。」

  「不!」昊天執拗地,他舀了滿滿的一盆水,把鯽魚放進去,「我要給你做
湯喝。」

  吳青不知道他從哪聽來的知識,便笑著說,「你要娘下──」趕忙又住了口,
「紅燒了好吃,媽喜歡那口。」

  昊天聽了吳青喜歡吃,就不再堅持,娘兒兩個吃完了飯,昊天扶著母親上了
床,就學習去了。

  吳青感覺到沒有了昊勇,自己的生活一如往常,只是少了和昊勇那每個月的
親熱,好在自己是懷孕期,對於性生活提不起多大的興趣,她計算著自己還有多
少日子,從那個夜晚到現在已經七個月了,可她的肚子卻越來越大,小東西在裡
面鬧騰得很,東一腳西一腳的,有時讓她感覺到一絲絲甜蜜。

  後天就是八月十五了,吳青準備了一些月餅,考慮著該給昊天做些什麼吃的,
就在這時,她聽到一聲淒厲的警笛聲,跟著就有人跑來跑去。

  她從院子裡探頭望出去,就聽到有人喊著,西頭子那個狗蛋被抓進去了。

  狗膽是村子裡有名的潑皮,整天打架鬥毆,早晚是進去的貨了。

  西鄰的二妞正巧也出來看熱鬧,看著吳青就打招呼,「嬸子──該生了吧。」

  「嗯──七個月了。」她直了直腰。

  二妞就走過來,悄悄地說,「說是狗蛋攔路搶劫,還強姦人家婦女。」

  吳青的頭就一下子炸了,「他──他強姦──」

  二妞伸出手指做了一個手勢,「七個──都是晚上作的案。」

  「啊──」吳青的汗一下子流出來,臉色臘黃地連站都站不住了。

  「你怎麼了?嬸子。」二妞關切地扶住了她。

  「有點──有點不好受──」吳青只得掩飾著,但仍然掩不住內心的驚訝。

  「我扶你進屋吧,別是動了胎氣。」

  「嬸子,要不要看醫生?」二妞扶吳青坐在凳子上,看著吳青痴痴呆呆地,
表情木然。

  「哦──不──不用了,坐一會就好。」

  「真的沒事呀──」二妞看著吳青,「要不我去叫昊天吧。」

  「別──別──」吳青有氣無力地擺了擺手,可二妞不敢耽擱,就找了個借
口往學校跑去。

  「真的是他嗎?」吳青見二妞走了,自言自語地說。狗蛋是村子裡出了名的
痞子,好吃懶做,還經常調戲人家的閨女,以前就隱約地聽說他姦污過人家閨女,
沒想到自己竟然被他姦污了,還──還──她低下頭,撫摸著鼓鼓的肚子,天哪!
若是知道他的,早就應該──那天晚上,她本應該想到的,可是那個熟悉的聲音
讓她一直存有別的念想。天兒,娘怎麼就把你想歪了,他的聲音和身影怎麼那麼
像呢?

  怪只怪女人的心理,如果狠狠心早點打下去,就不會有這麼些麻煩。

  這時,肚子中的那個孩子又開始踢騰了,吳青恨恨地捶打著肚子,她不知道
該怎麼辦,留下這個雜種,將是她一生的恥辱,可打掉他,又不可能。

  天呀,我做了什麼孽,來世間受這種罪。

  她想哭,可又不敢哭,只能坐在那裡無聲地哀泣,就在她拿不定主意到底怎
麼辦時,二妞悄悄地回來了,看著她一臉的淚痕,悄悄地說,「嬸子,您知道了?」

  吳青抹了抹眼淚,疑惑地看著她。

  「昊天──昊天也被抓去了。」

  這一下,吳青急了,兩眼瞪得銅鈴大小,一把抓住她的手,「你說什麼?」

  「聽人說,昊天也參與了──」

  吳青大腦一陣模糊,撲通坐在地上。「不可能──不可能──」

  「我也知道不可能,公安正在尋找證人。」

  「你是說──」吳青像是抓住了最後一線希望,眼睛熱切而又執拗。

  「狗蛋交代了,說是他們幾個一起作的案,昊天強姦了一個娘們,只是不知
道那人是誰,狗蛋又拿不出證據,聽人說,只要沒有證人,昊天不承認,就會沒
有事。」

  「強姦一個娘們,他沒說什麼時候?」

  「這個不知道。」二妞搖了搖頭,「嬸子,你好好地休息一下,我再去打聽
打聽。」

  吳青看看二妞走了,就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天哪!昊天真的參與了強姦案?
這麼說自己肚子裡的孩子還不一定是誰的,那個身影忽然又冒出來,吳青出了一
身冷汗,那聲音、那身影──她腦子裡抹不去,以前的猜想又一次讓她陷入了迷
霧。

  可她最擔心的不是肚子裡的孩子,而是強姦這個罪名,她隱隱地希望那個人
就是昊天,這樣只要自己封住了口,就不會有人指認。

  她想見他,只有見到他才能證實自己的猜想,天兒,千萬是你,千萬是你,
她一遍一遍地念叨著,求著菩薩。

  不知什麼原因,昊天經常使用的鬧鐘響了,那還是他外婆省吃儉用給他買的,
她循著聲音走過去,卻聽見聲音發自桌子底下。

  她愛惜地一路尋過去,想彎腰看一看,卻沒能夠,那個大肚子已經有點礙事
了,只好側著身子往桌子底下看,緊挨著桌子下面的床底下一團黑乎乎的東西。

  她找了個笤帚夠出來,卻是一件揉皺了的陌生的衣服,上面佈滿了灰塵,吳
青想了好長時間,確定這不是昊天的,才展開來。

  突然她腦子裡蹦出一個概念,緊緊地攥住了,摀住了揪緊的胸口,難道──
那個念頭一經冒出,再也撇撒不去。吳青快速地摸了右邊的口袋,她清晰地記得
是右邊,天哪!一團柔軟的泥土,還散發著霉味。

  是他──天兒,你強姦的是你娘,為了證實那晚的真相,她費盡心機從地上
抓了一把土,現在終於找到了。

  她現在只有一個念頭,就是趕快見到天兒,讓他不承認。想到這裡,她把那
件衣服藏了起來,然後就直奔派出所。

  「同志,我是昊天的母親,我想勸說孩子悔過自新──」她挺著個大肚子,
可憐巴巴地看著所長。

  那所長看她這個形態,倒是很同情,「你兒子犯了什麼罪,你知道嗎?」

  「這個我不知,可是我想勸說兒子,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那所長就很欣賞的,「那你進去吧,好好勸勸他,小小年紀──」他嘆息了
一聲,揮了揮手。

  吳青沒想到自己這麼順利,她期待地看著看守打開門,屋裡的光線很暗,昊
天蜷縮著坐在一邊低下頭,他聽到哐當的門響,下意識地抬起頭來。

  「娘──」昊天一下子想站起來,被看守喝乎住了,「聽好了,趕緊聽你娘
的勸,犯了什麼事,老實交代,爭取寬大處理。」他說完就帶上門,留下一對母
子。

  吳青疼愛地看著昊天,他的頭髮有點凌亂,臉上佈滿了汗漬,兩手被捆綁著,
原本寬大的身體有點萎縮。

  「娘──我──」昊天滿面羞恨地低下頭。

  「天兒──你告訴娘──他們說的都是真的?」她想知道──想聽昊天親自
說出那是不是他幹的。

  「娘──」昊天艱難地,眼裡滿是悔恨,對著吳青點了點頭。

  吳青知道那是事實了,兒子在她面前從不撒謊,她平抑了一下胸口,那裡象
有一把草堵住了,「那是什麼時候的事?」

  「是──」昊天想了想,「半年前──」

  吳青心裡一緊,越來越接近自己的猜想。

  「你能想出那時的情節嗎?」

  昊天看了看她,把頭扭到別處,「那晚──狗蛋和我們一起玩──天黑了的
時候,他說要我開開葷──然後──我們就去了野林地──」

  吳青聽到這裡閉上眼睛,那晚的情景彷彿出現在眼前。

  「那晚天很黑,似乎要下雨,我有點害怕,就想回去,可他們硬是不讓,說
不見到女人不走,天很晚的時候,有一個女人來了,他們──他們就逼我──」
昊天嗚嚕著不說下去。

  「那晚你穿了什麼衣服?」吳青聲音有點顫抖。

  「我冷,狗蛋就把他的衣服拿給我穿。」昊天說到這裡,不敢看著吳青。

  「那件衣服呢?」

  昊天抬起頭,「我怕有人認出來,就藏在咱家的床底下。」

  天哪!吳青的心隱隱地作疼,畜生,你糟蹋的是你的親娘,至今──她強忍
著沒有罵出來,滿眼含淚地看著昊天,又恨又愛的目光令昊天無地自容。

  「天兒,你就只有這一次嗎?」她擔心有其他的人供出來,就枉費了心機。

  昊天堅決地搖了搖頭,撲通跪下了,「娘,再也沒有其他的了。」

  「那好,你記住了──對誰也不要承認。」

  昊天驚愕地看著她,「可萬一那人認出來呢?」他怕耽落個拒不認罪的罪名,
那樣就會罪加一等。

  「不會的──你聽娘的──」她恨恨地瞪著他,「你記住了?」

  昊天慌亂地,有點不相信似地「哦」了一聲。

  「聽著沒?」吳青看他還猶豫著,突然厲聲說道。

  昊天嚇得一哆嗦,「記住了,娘。」

  吳青什麼也沒說,扭頭走了出去。

  半個月後,昊天因為檢舉有功無罪釋放,他一進家門,就撲通跪在吳青的身
邊,「娘,我錯了。」

  吳青冷眼看著這個不孝的兒子,忍不住涕淚交加,她心疼他在看守所裡受的
罪,又恨他加在自己身上的罪孽,看著面前這個還是半大的孩子,她的起就不打
一處來,撩起手掌狠狠地打去,「啪」,一記清脆的耳光打過來,昊天的嘴上頓
時流出了鮮血。

  昊天一聲沒吭,只是悔恨地跪著,「娘,您打我吧。」

  看著這個倔強的兒子,吳青忍不住放聲大哭。

  昊天默默地跪在那裡,想替母親擦去淚水,又怕母親生氣,只能看著母親傷
心。

  「天兒,你站起來吧。」吳青看著昊天嘴邊的血跡,心疼地說。

  昊天站起來,拿起一條毛巾,替吳青擦去臉上的淚水。「娘──您的身子─
─」他想依次來勸解母親,沒想到不提還好,這一提,吳青更是心如刀絞。

  「我的身子,你還擔心我的身子──」

  小孽種,我的身子還不是你造的孽!

  她本想不說,可經昊天這一提,她再也忍藏不住了,只想痛痛快快地吐出來。

  「天兒,那天,你真的沒認出那個女人是誰?」

  昊天看著她,搖了搖頭。

  冤孽,你痛快了,讓母親跌入了萬劫不復,這肚子裡的孩子,看你怎麼弄?

  「你就沒想想那女人怎麼活?」

  「娘──」昊天囁嚅著。

  她抖索著站起來,擰住了昊天的耳朵,「你知道她得忍受多大的苦嗎?她怕
人知道,還懷著孽種。」

  「娘──你是說──」昊天聽了母親說,疑惑地看著她。

  吳青厲聲說道,「去把你藏在床底下的衣服拿出來。」

  昊天乖順地從自己的床底下拿出來,領在手裡,不知道母親如何處置。

  吳青悲咽地說,「你掏掏右口袋。」

  昊天遲疑地伸進去,捏了一把發霉的粘土。

  「聽好了,那是你娘放進去的。」

  昊天起初還沒明白過來,看著母親逼視過來的眼神,一下子醒悟了,「你─
─我──」

  吳青悲憤地說,「娘聽出你的聲音,又看到你模糊的身影,就斷定──天兒,
你作孽呀。」

  「娘──」昊天驚呆了,自己一時糊塗竟然強姦了親娘,「那──那這孩子──」

  「是你的。」

  「娘──」

  「不要叫我娘──我不是你娘。」吳青強忍著悲痛的淚水,扭過了頭,一心
想著救出兒子,卻沒再考慮自己的出路,現在昊天出來了,她將如何面對她的兒
子和肚子裡的孩子?

  「娘!」昊天大叫了一聲,拚命地打著自己的耳光,「我是畜生,我不是人。」

  他瘋了似地兩眼發直,「我去死,我去死吧。」說完愣愣怔怔地往外就走。

  吳青開始一腔怨恨,現在看到兒子這樣,又氣又疼,一把拉住了他,「天兒,
你不能。」

  昊天似乎已下定了決心,眼光呆滯地不言不語。

  嚇得吳青拍著他的臉部,一連聲地叫著,「天兒,天兒。」

  半晌,昊天清醒過來,依然唸唸叨叨地,「我去死,我去死。」

  吳青再也不敢責怪他了,她拚命地拉著他,「天兒──你死了,娘怎麼辦?」
她看看昊天不為所動,就哭著乞求他,「天兒,你知道嗎?我肚子裡還有你的孩
子,你走了,讓娘怎麼活?」一句話點醒了昊天,他回抱著吳青,「娘,我們怎
麼辦啊。」

  母子兩人抱頭痛哭。

  也不知到了什麼時候,忽然聽到院子裡有人走動的聲音,更有人小聲地說,
「別放跑了那小子。」吳青下意識地明白了,肯定是因為昊天檢舉了他們,他們
家人報復來了,她推了推懷中的昊天,扭頭看著四周,只有低矮的窗戶可以逃出
去。

  「還亮著燈呢?」有人小聲嘀咕。

  「媽的,讓那小子再多活一會。」

  吳青透過門縫看了一眼,卻見幾個人都拿著刀躲在門邊,她嚇得臉色鐵青,
推著昊天示意從窗戶裡逃出去,昊天死也不走,拖著母親沉重的身子慢慢地移向
牆邊。

  「天兒,他們尋的不是我,我不會有事。」

  「不!」昊天眼裡流露出決絕的神情。

  「你知道嗎,娘不能沒有你。」吳青想讓昊天明白,只有他活下去,她才有
活著的勇氣。

  「娘──」他不知哪來的勇氣,一下子抱起她,吳青不敢掙扎,怕弄出動靜,
就任由著昊天抱持著,昊天一把拽開窗櫺,兩手托著母親跳出屋子。

  「不好,那小子跑了。」

  昊天將母親安放在一旁,抄起身邊的一個木棍,對著那幫人衝了過去。

  「啊呀──」

  「媽呀──」

  幾聲嚎叫,跟著就聽到昊天一聲低吼,「天兒──」

  昊天看著遠遠逃去的人們,回過頭來抱住了母親。

  吳青擔心地撫摸著他的臉,看到他胳膊上流滿了血。

  「你──」她心疼地撫慰著,想止住傷口。

  「娘,我們走吧,這裡──」

  吳青剎那間的念想,走,離開這裡,一來遠離仇人,二來免去世上許多紛擾,
至於去哪,任由著兩人飄蕩。

  簡單地收拾一下行李,趁著天黑,昊天背著吳青悄悄地離開家鄉。

  沒走多遠,吳青就覺得肚子隱隱作疼,經歷了這一嚇,隱隱地感覺到動了胎
氣,她心裡想,這樣也好,生的活下來鬧心。

  天還沒明,前面出現了大山,吳青就感覺到肚子疼得越來越厲害,莫非要生
了?她疼得滿身是汗,不覺呻吟出來。

  「娘,你怎麼了?」昊天回過頭來問,眼神裡滿是關切。

  「我──我肚子疼──」

  「要不要休息一下?」昊天焦急地問。

  「不用,前面找個地方吧。」吳青怕是將要臨產了,找個背靜的地方也許會
好一些。

  昊天就加快了腳步,終於來到一個小湖邊,面前的草坪一馬平川,幾處石頭
房子像是古時的建築,他看了看四周,聽得吳青呻吟不住,就說,「娘,要是不
行,就在這裡休息吧。」

  吳青從他背上滑下來,坐都坐不住了,她感覺到就像那次生昊天一樣,「天
兒,娘怕是要生了。」

  昊天張大了嘴,看著吳青,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

  「你看看包袱裡,我帶了一把剪子。」她有氣無力地說著,讓昊天扶著躺下
來。

  陣陣疼痛從那裡傳來,跟著一股水流滿了腿間,吳青知道是羊水破了。

  冤家,什麼時候不好,偏偏這個時候,也難怪──孩子肯定受了驚嚇,也許
她想出來看看這個世界究竟是什麼樣子。

  「啊──啊──」肚子疼得要破了,吳青不由自主地抓住了昊天的手,疼得
青筋都冒出來。

  「娘──」昊天緊張地說不出話來,他不知道這個時候該怎麼辦。

  「天兒,把娘的褲子扒了。」

  昊天絲毫沒有猶豫,解開吳青的腰帶,抱持著吳青脫下來。

  「娘──你流血了──」昊天心疼地要哭出來。

  「天兒,你現在不能哭,你是娘的主心骨。」那股絞疼讓她動彈不了,這和
生昊天一模一樣,「你趕緊生上火──啊──」

  吳青蜷曲著兩腿,又伸開,她期待地看著昊天,希望他盡快地生上火,給自
己一個安慰。

  昊天麻利地點燃了柴火,看著熊熊的火苗,他又趕快跑到吳青的面前。

  「天兒,娘要死了──」她狠狠地抓住了昊天的胳膊,希望從昊天那裡得到
力量,「天兒,你壓住娘的腿──」她鼓起力量想讓孩子趕快生出來。

  「娘──」昊天看著吳青那裡越來越大,幾乎連陰門都看得清楚,血水一股
一股地往外流著,他害怕極了,眼睛一刻也不停地盯著吳青的腿間。

  「啊──」那孩子似乎已經突破了宮口,一股撕裂般的疼痛,讓吳青忍受不
住,「天兒──你要為娘死了吧──」她猛地咬住了昊天的肩膀,兩腿直直地伸
開,身體緊緊地繃直了。

  昊天看到吳青的屄門大大地張開,觸目驚心地放大著。

  「啊──」吳青的屄門如洞府一樣,突然露出一個人頭,跟著就見到一股血
水噴出。

  「娘──」昊天害怕地瞪大了眼睛。

  「天兒──」吳青似乎鬆了一口氣,突然又鼓足了力量,全身繃緊起來。

  「哇──」一聲強有力的啼哭在山間迴蕩,跟著一個嶄新的生命呱呱落地。

  「娘──你生了。」昊天驚奇地看著一個生命完成的過程。

  「天兒,快去──把那把剪子放在火上烤一烤。」

  昊天緊張的心情一下子放鬆了,他拿著烤好的剪子遞給吳青,吳青顫抖著,
剪下嬰兒的臍帶。「娘──是個女孩。」昊天將孩子抱在懷裡,幸福地看著那新
鮮的皮膚。

  吳青有氣無力的,臉色蠟黃,「天兒,娘不知道要怎麼對待她?」她看著昊
天還一臉的幼稚,剛才他緊張的表情和關切的眼神讓吳青一直很感動。

  「娘──」抱著嬰兒的昊天低下了頭,當他意識到這個嬰兒是自己的孩子時,
才覺出事情的嚴重,他一時糊塗,讓娘十月懷胎,生下來不知是女兒還是妹妹的
孽種。昊天看著吳青蒼白的面孔,暗暗地下定了決心,一定要好好地保護娘。

  天氣已是七月中旬,經歷了生育的陣痛,吳青早已汗流浹背,尤其是下身血
水混合著汗水,粘答答的讓人難受,「天兒,給娘弄點水吧。」

  孩子已經生出來,她才意識到自己這個狀態,開敞著大腿,將女人的一切地
暴露出來,她不免感到羞澀萬分,不由自主地蜷曲起雙腿,將女人的隱秘夾起來。

  「娘,你等等。」昊天輕輕地放下嬰兒,從包袱裡找出一個小巧的盆子,從
情景的湖水裡打來了一盆,端到吳青的身邊。

  吳青還為自己不能動彈感到發愁,可想像剛才自己的一舉一動,早已被昊天
看了個一清二楚,況且──她的臉紅了,你連娘都奸了,娘又哪避諱地什麼,再
說這個時候,他不伺候,又哪裡還有什麼人伺候,隨放開心思,任由昊天替自己
洗乾淨。

  昊天這個時候並沒有其他心思,他只是替娘擔心,自己做的一切,讓娘遭受
了如此的大罪責,他的心裡只有贖罪,讓娘過上好日子,所以當他接觸到吳青的
女人隱秘時,一點也沒有衝動,倒是很自然地洗去上面的污穢和血漬。

  洗完了,昊天將吳青抱到石頭房子裡,然後又急匆匆地下了山,他為的是給
娘尋找一張合適的床和滋補的食物。

  幾天後,由於驚嚇和營養不足,吳青沒有奶水,嬰兒在一旁餓得哇哇直哭,
急地吳青心煩意亂,好容易昊天弄來了一隻母雞,燉吃了之後,吳青感覺到奶子
脹脹的,可就是出不來,她把奶頭送到孩子嘴裡,那孩子吸著奶頭小臉憋得通紅,
急地哇哇直哭。昊天更是不知所措,無奈吳青只得教導著昊天,要他用嘴吸出來,
昊天漲紅著臉,含住了母親的奶房,捏住了拚命吸咂,這也是他長大後第一次接
觸女人的乳房,雖說那晚和母親有了性事,但畢竟慌促行事,更沒有慢火細調,
自然也沒有男女之間的那種溫存和諧,有的只是動物般的發洩,所以捏著吳青的
奶子,他不知道如何挑弄。

  吳青面紅耳赤,奶子脹的更是難受,她不得不催促著,「天兒,吸呀──」

  昊天抱持著那碩白的奶子,一陣猛砸,終於一股鮮汁溢著羶味緩緩地流出來。

  「娘,出來了──出來了──」他驚喜地捏著奶子,看著吳青。

  吳青羞澀地,看著昊天的天真可愛,一股暖流席遍了全身,這是自知道昊天
對自己做了那事後,還是第一次母子之間沒有了障礙。她捏著白白的奶子,將僵
硬的奶頭送進嬰兒的嘴裡,嬰兒期初不肯,搖頭擺弄下去,昊天就蹲下來,輕輕
地撫慰著她,嬰兒才開始吞裹,看著孩子甜甜地吃著吳青的乳汁,昊天開心地笑
了。

  「娘──」畢竟還是孩子,多日來的疲倦,讓他不由自主地靠在吳青的肩膀
上。

  「天兒──你──」吳青表情複雜地撫摸著他的頭,這些天多虧了昊天,他
像一個男人一樣地伺候她,照顧她,比起昊勇更加無微不至。

  「娘──對不起──」昊天內疚地說。

  「天兒,你是個大人了,應該知道擔當起責任,別再由著性子──」

  「娘,我知道──」他伏趴在吳青的肩膀上,看著孩子甜甜的笑容,心裡湧
上一股溫暖,彷彿又回到了備受母親疼愛的撒嬌年齡。

  看著懷裡可愛的孩子,吳青長嘆了一口氣,再過些日子,自己怎麼向她解釋?
也該給她一個稱呼,「天兒──」她欲言又止,看著天邊的那抹晚霞,只能默默
地在心裡說,走一步看一步吧。

  日子過得飛快,轉眼已是八月,雖說還是夏季,但山中的氣候比不得山下,
早晚多少涼了一點,石頭房子裡本就沒有什麼,都是昊天一點一點地湊集來的。

  為了防止野獸的侵入,昊天白天砍了一些樹枝編成窗櫺堵在窗戶上,為了阻
擋山風的侵襲,他用荊枝條遮蓋起來。

  吳青滿月後,試著教昊天一些農活,娘兒兩個自耕自織,倒也過得很滿足,
只是吳青心裡仍然不想讓昊天一輩子都呆在這裡,可目前的情況,她又不敢提出
下山。

  那天的情景太讓人震撼了,如果不是昊天機靈,也許她們娘兒兩個就被仇人
追殺了,再說──一想到再說,吳青的臉就紅了。下了山,那孩子怎麼辦?她們
三人怎麼稱呼?一直想著給孩子起個名字,也該起個名字了,她想晚上跟昊天商
議一下,畢竟那是他的骨血。

  天兒,你和娘──哎──這都是命,怎麼你就和娘──再說只那麼一次──
那個夜晚多少次在夢中重現,以前她懷著驚恐,可自從知道是昊天,她總是覺得
有一絲甜甜地感覺,每每醒來,都希望再重複一次。難道,天兒是她的紅鸞星?

  天剛上黑影,就起了風,山裡的風又涼又急,吳青擔心著昊天,他已經下去
一個整下午了,她巴巴著眼,抱著孩子望著那條並不是路的小路。

  這已經是這一個多月來的習慣了,孩子在她懷裡瘙癢著她,她親了親她紅撲
撲的臉蛋,眼睛又望上那邊。

  她像一個婦人等候著情人的到來一樣,做熟了飯等著他的歸來。

  「小東西──」孩子擺著小手似乎也在期待著,吳青就握著她的小手,「等
爸爸──?」她說到這裡,猛然臉紅了,雖說是一時無意識的,但在吳青的心裡
那也是實情,孩子是他的,自然應該叫他爸爸,可這樣一叫,自己又是什麼?是
他的──她臊的不行,心蹦蹦地跳著,不能,不能這樣叫,還是叫哥哥吧。

  「你哥哥馬上回來的。傻晴兒──」不知為什麼,她竟然叫那孩子為晴兒,
晴兒──這個名字不錯,那就給她起這麼個名字吧。

  她這樣想著,就看到那個熟悉的黑影健步如飛地爬上來,顯然他也看到了她
們,「娘──」他老遠地就歡快地叫著,腳下更加快了。

  吳青的一顆心放下來,「天兒,怎麼才回來?」聲音裡有些擔心,又有些責
怪。

  「我給你買了一件衣服。」昊天興高采烈地從懷裡掏出來,大老遠地就擺弄
著她看。

  「傻兒子──」吳青輕輕地罵著,心裡竟然暖洋洋的,這是她多少次幻想過
的情景,可以說從少女時代就一次一次地幻想著,可真正地結了婚,她也沒有享
受過,現在──現在竟然──她紅暈的臉竟像一朵盛開的牡丹。

  昊天似乎也是想急於見到她,有幾次被石頭絆了一下,差點磕倒,但他還是
那樣神采飛揚的跑著。「娘──你穿上肯定漂亮。」

  走近了,他接過了孩子,執拗地要吳青穿上,吳青不好意思拂了他的意思,
就當著他的面脫了上衣。

  當吳青扭捏著穿上剛買來的衣服時,她看到昊天異樣地盯著她開敞的胸懷。

  一股羞澀在她心腔裡蕩漾,下意識地,她趕緊扣上紐扣。

  「真美!」昊天不由自主地讚歎道。

  吳青就轉著身子看著,「你買的還不好看呀。」

  「娘──」昊天連聲音都有點變了。吳青忽然意識到什麼,她趕緊背過身,
催促著,「吃飯了。」

  那晚,吳青怎麼也睡不著,昊天的眼神讓她既激動又迷惑,她不知道自己從
什麼時候起了變化,也許是因為這些天來,昊天對自己無微不至的照顧,也許是
自一開始就對昊天恨不起來,想起山中的日日月月,自己和昊天的點點滴滴以及
彼此的關懷,吳青就有股說不出來的衝動。往日的情景在腦子裡過了一遍又一遍,
淚水也打濕了枕頭,半夜的時候,她迷迷糊糊地睡著了,忽然一聲淒厲的狼嚎讓
她從睡夢中爬了起來,她警惕地聽著窗外,朦朦朧朧地看到窗戶上有條黑影,她
嚇得大氣不敢出,緊緊地摟著懷中的孩子。

  「嗷──」隔著窗戶又是一聲,嚇得孩子大哭起來。

  吳青嚇得臉色蠟黃,渾身陡索著,「天兒──天兒──」

  昊天從那屋呼地爬起來,手裡拿著棍子衝出門去。

  「嗷──嗚──」那狼看到有人來,一雙綠眼盯視著,和昊天對持起來,昊
天不知哪來的膽量和力氣,猛地撲上去,掄起棍子打過去,那狼忽然轉過身,向
前衝出去。

  「天兒──天兒──」吳青在屋內焦急地喊著,她不希望昊天追出去,那野
性的狼一旦受到損害,自己和孩子就永無寧日。

  昊天看了看窗戶,關上門走回來。

  「娘──娘嚇死了。」吳青擔心地看著昊天。

  「沒事了,娘。」昊天看了一眼還在哇哇直哭得孩子,轉身向走出去。

  「天兒,娘怕。」吳青不由自主地說,這荒天野地裡,任何女人碰到這樣的
事情,都會膽顫心寒。

  昊天轉過頭來,看到吳青眼裡的恐懼和期望,他慢慢地走過,不知道該怎樣
撫慰。

  「陪陪娘吧。」她抱著孩子,把頭依靠在昊天的肩膀上,她多麼需要一個男
人堅強的臂膊,累了的時候靠一靠,倦了的時候,得到撫慰。

  「娘──別怕──有天兒在。」

  孩子在那一刻不哭了,她聽話地看著兩人,幼稚的臉上露出笑容,吳青放下
她,哄著她入睡,然後猛地抱住了昊天,「天兒,娘累了──你知道嗎?」

  昊天顫抖著,「娘──我知道──」他看著她的眼睛,又躲開去,「對不起。」

  吳青輕輕地撫摸著他的手,「娘不要你說對不起──」

  「娘──」昊天哭了,顫抖的聲音讓吳青感到心疼,「是我讓你──」

  「天兒──」吳青用手摀住了他的嘴,「我知道你是無意的──娘不怪你─
─」

  「娘──」昊天淚流滿面的,「你真的原諒我了?」

  「傻孩子──」吳青疼愛的眼神在昊天臉上留戀,「你是娘的心頭肉──」

  「娘──」昊天激動地抱住了吳青,抱的吳青像是被擠三了骨頭架,「我會
好好地保護你的。」吳青擦著他的眼淚,「天兒,我們娘倆要好好地活著──」

  「嗯──娘──」昊天甜甜地說了一句,猛然看到吳青眼裡羞澀地目光,他
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動了一下。

  吳青顯然也覺到了,「天兒,該給孩子起個名字了。」

  「娘,還是你給起吧。」

  「你的──」吳青想說出來,突然又忍住了,她想儘量避免這個話題,免得
兩人尷尬,「你要是沒意見,那娘就給她起了──就叫晴兒吧。」

  「晴兒──是個好名字,娘。」昊天贊同地,忽然調皮地眨眨眼,「吳青的
女兒,自然叫晴兒。」

  說的吳青噗嗤一笑,「那就不是──」她忽然又住了口,「天兒,娘怕以後
晴兒問起來,該叫你──」她看著昊天,忍不住地提出這個縈繞在心頭好久的話
題。

  昊天笑了笑,「我們兩人都叫你娘呢。」

  「傻兒子,你到底還是她的──」

  昊天就怔怔地不說話,兩個人就那樣依偎著好久,夜晚山風很涼,吳青只穿
了一件薄薄的內衣,由於哺乳的關係,她的乳房特大,隱約地可見,昊天怕她受
涼,將一件衣服披在她身上。

  終於還是吳青開口了,「天兒,在娘這裡睡吧。」

  「嗯。」昊天歡快的答應著,拉了條被單,和吳青一起躺下來。

  吳青背對著昊天,她不敢轉過身來,懷裡摟著晴兒,一點睡意也沒有。

  昊天也覺得有點緊張,雖然是自己的母親,可和母親睡覺已是多年前的事了,
自從那天晚上,他對吳青犯了罪孽,他就不敢面對母親,他覺得永遠不能原諒自
己。

  窗外山風一陣緊似一陣,刮的窗戶噼裡啪啦地響著,有時順著山溝又呼嘯而
來,吳青有點害怕,她看看黑乎乎的屋子,輕聲地問,「天兒,你睡了嗎?」

  「娘──沒呢。」

  兩人又沒了下文,吳青不知道昊天在想什麼,她似乎覺得只有昊天在身邊心
裡才踏實,這些日子,她已經習慣了他的一切,包括他身上的氣味,她都能感覺
出他的氣息和身體的熱力。這個姿勢令她感覺出不好受,她猶豫了幾次,還是覺
得平躺著好受。

  這時她忽然聽到窗戶上有什麼東西在扒拉的聲音,跟著就看見一個黑影,吳
青嚇得頭皮一麻,跟著就蜷縮到昊天的懷裡。

  「天兒──」

  昊天顯然也看到了,剛趕走一個又來一個,昊天緊緊地摟著吳青,看著窗戶
上的那個黑影,覷見床邊的那根棍子,彎腰拿起來,猛地戳了出去。

  「嗷──」一聲哀號過後,跟著就是嗒嗒地急促的奔跑聲。

  「娘──別怕──」

  昊天摟住驚嚇中的吳青,吳青瑟縮著身子躲進昊天的懷裡。

  昊天看看再也沒有其他動靜,就摟抱著吳青躺下來。

  「天兒──」吳青仰起頭時,突然接觸到昊天正低頭看著她的嘴唇,兩人一
愣怔,吳青就感到昊天極力地尋吻過來。

  「娘──」

  也許是過於害怕尋找安慰,也許是情感的空白讓吳青感到寂寞,抑或是兩兩
相處,讓吳青漸生了情愫,吳青想躲閃,又隱隱地期待著。

  昊天一吻之下,正感失望,卻忽然發現吳青游弋的眼神和期待的神情,他猛
地將她摟抱在懷裡。

  「天兒──」吳青的叫聲裡不免有著驚喜和不安,她輕輕地推拒著,又不敢
過分拒絕,羞澀和躲閃讓兩人只能徘徊在彼此的淺層次接觸,終於吳青掙出來,
掩上了半開半露的胸懷,低下頭,「天兒,我是你娘。」

  昊天就如一盆冷水澆下來,一下子蔫了,他怕母親厲聲的責罵,已經對母親
犯下罪責,可今天,他竟然又侵犯自己的母親。

  看著吳青靜靜地坐著,昊天害怕地,「娘──對不起──」

  吳青只是淡淡地說,「睡吧。」

  外面的風依然淒厲地吼叫著,只是比以前小了陣勢,吳青和昊天誰也沒睡著,
他們睜著大眼看著黑洞洞的夜,彼此感受著身邊的氣息。

  吳青開始躲避昊天,她不再那麼隨便地當著昊天給晴兒喂奶,昊天也有意識
避開那個場合,他總是找個藉口離開。

  看著兒子默默不語,吳青心裡有點不自然,晚上晴兒哭的時候,昊天依舊早
早地爬起來,給吳青準備這一切,但兩人的目光一接觸,又迅速地離開。

  吳青不知道怎麼了,以前面對著昊天,她坦然地做著一切,由於天氣炎熱,
兩人都穿得單薄,她從來就不避諱他,可現在每每接觸到昊天的目光,吳青的心
都在顫抖。

  天兒,原諒娘吧。

  她在心裡默默地祈禱著,我們畢竟是母子,儘管你對娘做了那些事,但那畢
竟是無意的,娘會原諒你,祖宗會原諒你,就是天上的神靈也會原諒你,可一旦
──吳青想起來就有點顫慄,如果娘那樣做了,我們就會跌入萬劫不復。天兒,
娘不會讓你背上那個罵名,再過些日子,娘和你下山,給你找個如意的姑娘,娘
──娘就放心了。她說到給昊天找個姑娘,竟然酸酸麻麻的直到全身。

  我這是怎麼了?難道對天兒起了意,一想到這裡,馬上又搖頭否定了,他是
我的兒子,我怎麼能對他有那個意思,娘和兒子,要天打雷劈的。

  昊天開始整天都在外面,他不是料理那塊荒地,就是滿山坡裡尋找野兔野雞,
吳青看到他北風吹得粗糙的臉,心疼地告訴他,「天兒,別累著。」

  昊天總是笑著,笑得很苦,「娘,累不著。」然後又轉身拾掇家務。

  吳青看得出他有心事,也猜想出他的心事是什麼,但她不能挑破,挑破了,
就會一發而不可收拾。

  終於有一天晚上,昊天默默地提出來,還是自己一個人睡,吳青沉默著沒有
表示,只是幽怨的看著他,昊天領起鋪蓋去了那屋。

  吳青第一次趴在那裡哭了,空洞的房間發出幽幽的光,只有晴兒甜甜的熟睡
著,她摟著這個讓她的人生經歷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的女兒,心裡充滿了無限的
悽楚。

  半夜的時候,晴兒哭著小解,她剛點上燈,就看到昊天站在那裡,早已把准
備好的東西遞過來,吳青有意地不去看他,可總覺得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就在伺
候完孩子之後,昊天轉身想離開的時候,吳青突然感覺到一股衝動,猛地抱住了
昊天。

  「不要走!」

  昊天就那樣靜靜地站在那裡,傾聽著吳青隱隱地哭泣。

  「娘──」他輕輕地企圖扒開吳青的手,卻被吳青更緊地抱住了。

  「天兒──娘就只有你了。」

  昊天聽到這裡,身子一震,只是片刻的功夫,他迅速轉過身,有力地摟住了
吳青,兩人在昏暗的燈光下,互相對視著,昊天再也忍不住了,看著吳青俊美的
面龐,親了過去。

  「天兒──」她說完,就暈了過去。

  昊天幸福地在吳青的唇上瀏覽著,品嚐著那甘如醴酪的滋味。吳青咿咿呀呀
地承受著,羞澀的面龐佈滿了紅暈。

  剛剛哺乳過得衣服還沒有掩上,一雙大奶子從衣側裡露出來,看得昊天蠢蠢
欲動,他想伸手觸摸,又怕母親責罵,只得強忍著,貪婪地盯視著那對美物。

  吳青難抑地發出輕微的呻吟,身子不由自主地靠過來。

  昊天驚喜地摟住了,拚命地親吻著,將一腔思念傾瀉進去。

  「天兒──娘──」吳青發出囈語聲,聽在昊天的耳朵裡,似是邀請,他顫
巍巍地把手伸過去,吳青敏感的身軀一陣哆嗦,「天哪!天哪!」

  那隻肥白的奶子充滿了乳汁,捏在手裡無限的充實,昊天已經看過無數遍,
只是這一次,他實實在在地握住了,紫紅的乳頭在胸前翹立著,挑逗著人的神經,
昊天一遍一遍地愛撫著,揉捏著,捏的吳青發出陣陣飲泣。

  昊天的喉嚨裡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響,他的手順著吳青的奶房往下,撫摸著那
圓圓的肚臍,然後輕易而舉地滑下,一根帶子阻礙著,昊天遲疑了一下,就摸索
著輕輕地解開。

  當他的手遲疑著伸進吳青的褲腰裡時,沉浸在幸福之中的吳青忽然清醒了,
這是天兒──她的腦海裡猛然出現了昊天並不成熟的臉,不能,那個概念一出現,
她驚悚地抓住了昊天的手,「天兒,我是你娘。」

  昊天立時停下來,艱難地從裡面退著,吳青的手遲遲地攥著,似是不肯。

  「娘──」昊天大汗淋漓著,意猶未盡地看著吳青。

  吳青滿是羞澀,兩眼含情地盯著他。

  昊天忽然瘋了似地,捧住了吳青的奶房,「娘──天兒──想──」

  吳青愛憐地撫摸著他的頭,「傻孩子──娘──」

  「娘──為什麼──」昊天仰起頭,可憐巴巴地看著她。

  吳青捧起來,仔仔細細地看著,「為什麼──你讀了那麼些年的書,還要娘
告訴你?」

  「娘──」昊天伏在她的身上痛苦著。

  吳青輕輕地撫摸著他,「天兒──睡吧。」

  又是一個不眠之夜。

  夏末的中午,酷熱難當。吳青哄睡下晴兒,一個人在山林間乘涼,昊天又外
出打獵了,他總是千方百計地在山中尋找一些小動物,來滋補吳青的身子,想起
昊天對自己的體貼,吳青就幸福地笑起來,昊天越來越會疼人了。

  今天天氣特別悶熱,沒有一絲兒風,剛才在屋裡奶晴兒,整個身子都濕透了,
她站起來,看著山彎裡那汪湖水,就想一個人洗一洗,這在以前,都是昊天陪著
她,只是昊天遠遠地站著,並不過來。

  她順著小路奔過去,那湖水很藍很藍,藍得都能照出人影,她對著湖水看著
自己,一個輕盈的女子身影映現在裡面,自己雖說三十三歲了,但仍如一個年輕
的女子,比起昊天大不了多少。

  湖面上水汽騰騰的,頓時感覺到涼爽,她蹲下身,將腳伸進水裡,一股溫涼
讓人感到愜意,她看了看四周,像往常一樣,山林裡靜悄悄的,除了山風,什麼
也沒有,便放膽地脫了衣服,細白如玉的身軀映在湖水裡,看起來那麼耀眼。

  她撩起水滴撒在自己身上,渾身感到舒服。

  一群小魚圍著她,吸咂著她身上的汗水,逗得她癢癢的,彷彿被一隻纖手,
撓著癢,她轉了一下身子,那群小魚離開了,又圍上來,在她的腿邊輕輕地游動
著。突然一隻魚兒遊蕩在她的私處,跟著又有一隻,吳青喜愛地看著,那叢陰毛
像水草一樣飄蕩著,逗引的小魚在那裡嬉戲。

  小東西,連你們──她想到這裡,腦海裡忽然出現了昊天,臉立刻紅了,那
晚的表白,讓兩人似乎近了一些,昊天不再堅持睡在那屋,偶爾地他將兩手搭在
吳青的身上,像個調皮的孩子,執拗地伸進吳青的胸衣裡,吳青開始還抓著他的
手拒絕著,但經不住他的撒嬌哀求,就一點一點地放鬆著,直到他捏住了她的奶
頭,她才舒服地閉上眼。

  一隻小魚咬住了她的花瓣,麻酥酥的傳遍了全身,她不由自主地叫了一聲,
天兒,跟著下面有東西流出來,她想趕走他們,又捨不得,就情意繚繞地看著他
們。

  忽然她看到樹林裡有一隻眼睛在逡巡著,嚇得一下子坐起來,兩手不由自主
地護在了胸前。那男人看看四周無人,就大著膽子走出來。

  吳青緊張地看著,等到他走近了,忽然大喝一聲,「站住,不然我喊人了。」

  那人就冷笑了一下,「你喊呀,看看誰會來這裡。」

  吳青知道他說的是實話,在這荒山野嶺,除了昊天,沒有別的人來,可昊天
──她焦急地期待著,期待著昊天的出現。

  那男人越走越近,吳青都能感覺出他淫邪的目光,她抱著膀子蜷縮在水裡,
希望那男人能知難而退,誰知那男人走到她放衣服的地方,壞壞地笑著,將衣服
收拾起來。

  吳青氣地渾身哆嗦,「你──你流氓。」

  那男人抱著衣服站在水邊,「我就想和你流氓呢,你今天要是不出來,我就
讓你光著身子──」

  吳青知道碰上賴皮了,但她不知道這個男人從哪裡冒出來的,她焦急地四顧
著,希望昊天出現。

  那男人一邊說著,一邊走下水來,吳青嚇得渾身發抖,如果他下來,自己的
身子就被玷污了,天哪,怎麼辦,怎麼辦?

  看著那男人一步一步地逼近,吳青聲嘶力竭地大聲喊著,「昊天──昊天──」

  就聽到昊天遠遠的聲音,「我在這裡──」

  那男人一愣,隨即站住了,他循著聲音望去,隱約地聽到堅實的腳步聲。

  「死娘們,想不到你還有野男人──」

  他淫笑著,猛撲過來,「操不到你,老子也要過過癮。」

  他抱住了吳青的身子,一邊往淺水里拉著,一邊到處亂摸,吳青氣急地掙扎
著,大聲喊道,「昊天──昊天──」

  昊天從吳青急急地叫聲裡得知出了什麼事,就一邊回應著,一邊跑著。

  吳青已被拉到岸邊了,儲滿了奶水的兩隻大奶子遊蕩著,那男人喜愛地摸了
一把,又轉向吳青的下面,吳青死活守住最後那一道防線,那男人情非得已,氣
急敗壞地摸了一把,抱著吳青的衣服走出去,「騷娘們,和你野男人躲在這裡快
活。」

  他快速地跑到岸上,像一隻兔子一樣隨時等待著逃跑。

  昊天飛快地跑到湖邊,看到站在湖邊的男人,一下子明白了什麼,他撿起石
頭,惡狠狠地跑過來,那男人伶俐地躲過一邊,跟著叫道,「姦夫淫婦,躲在這
裡風流快活,老子不稀罕。」說著就抱起吳青的衣服一溜煙地跑了出去。

  昊天想追出去,卻聽到吳青的聲音,「天兒──別追了──娘──」

  昊天回過頭來,知道吳青沒受傷害,「娘──快出來吧。」

  吳青羞羞地,「天兒,娘──」衣服被他拿走了,她就那麼光著身子站在那
裡。

  昊天意識到娘的心思,「你出來吧,先穿上我的衣服。」

  吳青就低聲說,「那你先背過身去。」

  昊天轉過身子,耳邊傳來嘩嘩的水聲,他知道那是娘走路劃出來的。他的心
顫顫的,連脫衣服都沒想到。

  吳青走到岸邊,兩手仍然摀住那裡,看看昊天沒有動靜,就嬌羞的罵了一句,
「死人,衣服呢?」

  昊天恍然大悟,他趕緊脫著上衣,可卻忘卻了吳青光著身子,急急地轉過身,
卻猛然看到吳青全身赤裸著。

  「你──」吳青一下子反應不及,不知所措地站在那裡。

  碩大而飽滿的乳房,仍然苗條的身材,雖然用手捂著,卻掩蓋不住那叢陰毛,
昊天痴呆呆地看著,忘卻了一切。

  吳青心怦怦直跳,她等待著昊天把衣服遞過來,卻不見動靜,悄悄地把頭抬
起來,天哪!昊天──昊天正色迷迷地盯著自己,她慌亂地想躲閃,光禿禿的水
面,她又能躲到哪裡去。

  只得低低地叫了一聲,「天兒──」

  昊天象是從夢中驚醒一般,他拿起衣服包裹在吳青的身上,「娘,你真美。」

  吳青就羞澀的,「娘也就在你眼裡──」

  她說著想抬腳走過來,卻猛然被一塊石頭絆了一下,就在她身子倒下去時,
昊天先一步搶過去,抱住了。

  熱熱的身子貼在一起,吳青的臉上就如一朵彩云一樣,紅透了整個臉龐。昊
天的氣息逼在她臉上,讓她透不過氣。

  看著母親熟透了的身子,昊天正天人交戰著,想起剛才那男人說的話,不禁
心癢難耐,嘴裡不自覺地說著,「剛才那男人說咱們──」

  吳青也正回味著那男人說的話,「天兒,你是娘的野男人?」

  昊天衝動地抱起她,多日來的肌膚相親、話語撩撥,已經讓他接近了邊緣,
「娘──我是──」他斷斷續續的氣息,「我是。」

  吳青沒想到昊天會答應著,她羞得無地自容,母子兩人說著情人般的情話,
這讓人情何以堪。何況自己又是──雖說披了一件上衣,可跟沒穿又有什麼不同,
單薄的衣服只遮掩了半隻乳房,甚至奶頭都清晰可見,更能撩起人的情慾,何況
下面,一叢陰毛柔順地貼在大腿上,由於被昊天抱著,擠夾的兩腿將女人的隱秘
藏於其中。

  她只想別這樣在昊天的懷裡,伸手想扯起衣服,卻被昊天攥住了。

  「娘──我想看。」

  昊天的眼神在吳青身上搜尋著,吳青能感覺出他熱辣辣的目光。

  「天兒──娘的身子你還沒看夠嗎?」她生晴兒的時候,是他親手為她接的
生,她身上的污穢,是他沾著清水洗得乾乾淨淨,更何況那晴兒還是他的孩子。

  昊天抓著吳青的手,彷彿在傳遞著兩人的情誼,他能從吳青躲閃的目光中感
覺到吳青的羞澀,「娘──我喜歡──」他貼著她的身子,「我喜歡你。」

  簡單粗魯的表白,讓吳青一時又驚又喜,身子一鬆,一條大腿耷拉下來,將
那女人的門戶一下子開放出來,鼓鼓的陰阜,肥大的陰唇,長長的肉舌,盡情綻
露出來。

  當吳青意識到這些時,已經聽到昊天喉嚨裡強烈的咕嚕聲。

  「天兒,放我下來吧。」她知道這個姿勢對男人來說是致命的誘惑,女人的
性器裸露著,沒有哪個男人能逃脫的了。

  「不──」昊天執拗地,眼光直接侵入進去,他抱持著她,突然伸出手撈在
了她的屁股間,粗礪的大手摩挲著,讓吳青感到一陣心顫。一年了,那裡已經一
年沒有男人的撫慰了,以前都是昊永粗魯的扣摸,扣得她有點疼,卻又喜歡不已。

  昊天只是放在她那裡,並不敢行動,他的手碰觸到她的花瓣,讓她不由自主
地流出水來。天哪!她竟然為他流出水,她羞得趴在他的臂彎裡,不敢抬頭看他。

  昊天邁開步子,大步流星地離開湖邊,直奔綠油油的草坪。

  吳青又激動又害怕,隔著身體,她都能感受到昊天下面的堅挺,那股灼熱的
力度直透她的下體,她彷彿被擊中了。

  「娘──」昊天放下她,匍匐著跪在她身前。

  吳青看到他只穿著短褲的下面膨脹著,直直地指向自己,她羞得說不出話來,
下意識地夾住了腿。可昊天並不允許她這樣做,他揭除她的上衣,看著她豐滿的
胸脯和尖尖的奶頭,碩大膨脹的乳房盛滿的乳汁,紫紅的奶頭翹立著像是向昊天
示威。

  昊天強烈的吞嚥著唾液,伸出手輕輕地撥弄著那顆奶粒。

  一股強烈的快感迅速傳遍了吳青的全身,天哪!這是自己親生兒子,他在撩
撥自己的乳頭,可自己竟然不由自主地發生了變化,難道她對兒子也產生了慾望?
她羞得難以自抑,眼睛眯縫著偷看昊天的舉動,昊天輕輕的握住了她的奶房,一
股乳汁直噴了出來,濺到昊天的臉上,昊天發出幸福的囈語,「娘──」

  「天兒──」吳青幸福地發出歡快的叫聲。

  昊天喜悅地將兩個奶子擠在一起,然後盯視著深深的乳溝,也許他從來沒有
見過,也許他被這樣地性感深深的迷惑著,他不停地玩弄著,像一個頑皮的孩子
在玩一件心愛的東西。吳青從他的玩弄中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快樂,她不由自主地
蠕動著,拱動著身子,向他宣示著自己的快感。

  昊天的目光並沒有侷限於吳青的奶房上,從她平坦的小腹上一越而過,一股
暖流隨著昊天的目光在吳青那裡燃燒,她知道她要融化了,昊天的手觸上她的大
腿時,她抑制不住地發出深深呻吟,這激發著昊天更進一步地深入到她的腹地,
吳青感到要炸裂了,她的腿抽搐著,將裡面的東西暴露出來。

  昊天再也控制不住了,面對自己心愛的女人,他一直關閉著的情感終於爆發
了,看著那爆裂開的陰唇,他俯身過去,當氣息逼近吳青的腿間時,吳青清醒地
意識到他要做什麼。

  「天兒──不能──」

  「娘──」他的手觸到了她的腿間,吳青一陣酥麻,那感覺太美妙了,水不
由自主地漫溢出來。

  「天兒──弄不的──」儘管吳青已經把持不住,但意識清醒地告訴她,母
子不能交媾。

  幾經波折的昊天似乎已不再顧念母親,他的手由觸摸變成了挑弄,那一對水
淋淋的肉舌皺巴巴的貼在一起,從肥大的陰唇中突離出來。

  「啊──天兒──」吳青象被電過了一樣,身子不由自主地拱起來,又落下,
臉臊得就像西天的火燒云一樣,這是自己的親生兒子呀。「好天兒──」吳青受
不了這樣的挑弄,她仰起身子抱住了昊天,「再這樣,娘就會下地獄的。」

  昊天看著吳青潰不成軍,親著她的唇,「娘,我喜歡──喜歡你──」

  「天兒──娘也喜歡你──可我們──」她似是誘哄著他,「那裡弄不得的。」

  兩人貼肉摟抱著,吳青的一對奶子積壓在昊天寬大的胸膛上,昊天從上往下
看著,半個肉球露出來,一條乳溝深深地延伸下去。

  「好娘──為什麼別人弄得──我弄不得──」

  「傻兒子──因為我是你娘呀──」她伏趴在昊天的身上,也是天人交戰著,
自己明明喜愛昊天,喜歡昊天的一舉一動,甚至喜歡昊天的撫弄,想到這裡,又
一股水流出來,身子顫抖了一下,「天兒──讓我們就這樣──不走下去好嗎?」

  「娘──」昊天心有不甘,但娘的話他不敢不聽,自從那次,他就下定了決
心,要娘幸福。可慾望在心裡翻滾著,他將頭深深地埋在吳青的胸脯裡,用著幾
乎是飲泣般的聲音,「娘──」

  吳青多希望昊天不顧一切地壓上來,讓她一解多日來的思念和痛苦,哪怕是
下地獄,她也認了,已經有過身體的接觸,雖然不是出於愛,但畢竟母子已經實
現了交合。

  就在這時,忽然聽到晴兒尖尖的哭聲,吳青一下子推開昊天。

  「天兒──晴兒醒了。」

  兩人顧不了許多,也來不及看自己的形態,領起衣服就往石屋裡跑。

  「哇──哇──」晴兒蜷縮在地上,亮起喉嚨大哭,似乎在宣洩著自己對他
們兩人的不滿。

  吳青心疼地抱起來,滿臉愧意地,「好晴兒,不哭──」

  她摸著晴兒的後腦穴,後悔自己一時貪戀風流,讓晴兒從床上掉下來。

  昊天也喜歡這個女兒,儘管自己不說,但畢竟是自己的親生骨血,他輕輕地
擦著晴兒的臉蛋,突然感覺到好燙,「娘──晴兒是不是?」

  吳青也感覺到了,她用臉貼著晴兒的臉蛋,焦急地說,「晴兒發燒了。」

  可這裡又沒有醫生,也沒有藥,怎麼辦?

  下山──只有下山,家裡是去不了,醫院又不敢去,她想起母親那裡那個老
鄉醫,就趕緊囑咐昊天,「天兒,快收拾一下,跟娘回去。」

  昊天快速地收拾著,裹了一個包袱,接過娘懷裡的晴兒,就急匆匆地上路了。

  天越來越黑了,有幾次,吳青都是差點滑倒,昊天就牽扶著她,兩人深一腳
淺一腳地在崎嶇的路上行走著。

  「娘──還有多遠?」昊天並不認識路,他完全靠吳青指引著。

  「快了──天兒──」過了前面那道嶺,就是母親住的地方。

  晴兒偶爾地哭幾聲,又劇烈地咳嗽起來,牽動著兩人的心,吳青忍不住地伏
過來,看看晴兒紅紅的臉蛋,「晴兒,快到了。」

  她焦急地幾乎哭出來,終於看到那個熟悉的座落在山坡上的小屋,她長嘆了
一口氣,快速地在前面引領著。

  「娘──」孤零零的一座小屋,讓吳青感到了安全和放心。

  「誰呀?」屋裡傳來母親蒼老的聲音,跟著爬起來,聽了聽動靜。

  「吳青嗎?」

  「是我,娘。」吳青急急地說。

  一盞昏暗的燈光亮起來了,跟著就聽到踢踏踢踏的聲音。門開了,母親驚喜
地看著她們,「這麼晚,你們怎麼來了?」

  「娘──孩子──快去叫那個醫生。」

  母親雖然驚訝,但看到吳青焦急的神態,就什麼話也沒說,披上衣服去了老
鄉醫家。不大一會兒,那老鄉醫跟著母親走過來,吳青一塊石頭落了地,巴巴地
看著老鄉醫熟練而又安詳的面容,等他抬起頭,吳青焦急地問,「醫生,怎麼樣?」

  老鄉醫又看了看晴兒的眼睛和舌苔,慢條斯理地,「急性肺炎──應趕快治
療。」他說著拿出藥方,快速地開出幾味藥,遞給昊天,「快去藥房裡拿來。」

  「沒事吧?」吳青還是放心不下,探尋的眼光看著他。

  「治晚了,就不行了,多虧你們來得早。」那鄉醫很自信地說,看著昊天上
氣不接下氣地進來,麻利地對好藥,讓吳青抱著晴兒放到床上。

  「好了。」他收拾起藥箱,慈祥地笑了笑,「好好照顧孩子。」

  吳青的母親送了送,就走回來。

  「吳青,這是誰的?」她莫名其妙地看著床上的晴兒,一臉的疑問。

  昊天不自然地看著,趕緊走出去。

  吳青想了想,還是據實告訴她吧,就說,「娘──是我的。」

  「那──就是說──是昊勇的?」

  「娘──你還記得那個晚上,女兒來得很晚嗎?」

  母親想了想,點了點頭,「記得──就是我有點咳嗽的時候。」

  「那晚,女兒急匆匆地來看你,半路上遇到了一夥人──」吳青看了看外面。

  「你是說──你被人──」她長大了口不敢說,「就是那回──?」

  「嗯──」

  母親恨恨地,「天殺的,也不知道是什麼人。」她嘴裡嘀咕著,這樣的事情,
碰到誰,也只能認了,農村裡從來就把貞節看得很重,女人一旦被人欺負了,就
會被人瞧不起,所以即使受了委屈,也不會和別人說。

  「那天兒的事哆嗦下去了?」母親顫巍巍的,自從聽到昊天出了事,就一直
擔心著,自己曾經去了吳青家裡幾次。

  「娘──他們不會歇氣。」

  母親就贊同地,「那些日子,我看到那些不三不四的人經常在這裡轉悠,我
就替你們擔心。」她看了看吳青,「還是躲了去好。」

  「娘,我知道,就是苦了你了。」吳青內疚地說。

  「娘一大把年紀了,早就看開了──只要你和天兒過得好──」她嘆息著,
「聽說天兒也做下了──」

  「娘──」吳青本想不說,可又不想對母親隱瞞,這已是多年來娘兒兩個形
成的默契,在家裡,父親粗暴的性格根本不讓母女兩人說話,所以無論什麼事情,
都是她們母女彼此傾訴,「你知道,那天晚上是誰──」

  「娘哪裡知道?」

  「娘──」她看著母親的面容,「是天兒。」

  「你是說──」母親吃驚地看著她,「天兒他──」

  吳青羞澀地低下頭。

  「那這孩子──」

  「天兒的。」

  「天哪!」母親似乎有點喘不過氣來,她不敢相信自己的女兒竟然和自己的
兒子有了骨血。吳青就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的經過同母親說了,母親聽了,長長地
嘆了口氣,「孽緣呀──吳青,你打算怎麼辦?」

  「娘,我能怎麼辦?」她看著她,希望得到她的意思。

  「青兒──你6歲的時候,村裡來了一個算命先生,我給你抽了一卦,那先
生看了一會,凝重地說是孽緣、奇婚。我不懂,就問他,他只是說,順其自然吧。
看來是應在你和昊天身上。」

  「娘──真的?」吳青也是驚訝地,可母親從來沒向自己透露過。

  「我沒跟你說,就是怕你往那方面想。」

  「那就是說,這是命?」

  「命,都是命。」母親反覆強調著,「認了吧──」她忽然想起來,又問,
「天兒愛你嗎?」

  吳青就有點害羞地,使勁地點了點頭。

  「你也喜歡他?」

  吳青仰起臉,「哪有母親不喜歡自己的兒子的?」

  「可那不是男人和女人的喜歡,你和他──」

  吳青知道母親問什麼,就說,「還沒有。」

  「傻閨女,你跟他都有了孩子,還守的什麼──」

  「可我就是覺得──他是我兒子──」

  「天命不可違呀,青兒,順其自然吧。」

  「知道了,娘。」吳青心情放開了,臉上露出笑容,看得母親心情也好了許
多,正在這時,就看到晴兒醒了,黑黑的眼珠轉動著,大概看到陌生的環境,小
臉癟鼓了幾下,哇地一聲哭了起來,母親就疼愛地看著她,「哭什麼哭,是不是
就多了我這個外人?」

  吳青就摟抱著晴兒,輕輕地哄著,晴兒安靜下來,吳青掀起衣襟將奶子送進
她嘴裡。

  母親看了一會,悄悄地說,「家裡也沒有其他的床,今晚你就跟他睡吧。」

  「娘──」吳青白了她一眼,羞澀地看著母親。

  母親就疼愛地掐了她一把,「人家那麼伺候你,也該給他了。」她說著,踮
起小腳,去了那屋。

  吳青一邊奶著孩子,一邊想著母親剛才的話,該給他了,若不是晴兒病了,
也許她們熬不過今夜,他都──湖邊的情景又重現在眼前。

  天兒,娘──她怎麼能容納了的了他?她看著他在自己懷里長大的,現在卻
要──想起自己將要在兒子懷裡撒嬌索愛,心裡就通通跳著,彷彿懸起來一般。

  可如果再拒絕他,只能增加兩個人的痛苦,她曾經偷偷地看過昊天一個人躲
在樹林子裡自慰著,那衝天的肉柱讓人觸目驚心,她記起那晚,自己在害怕過之
後,乾燥的陰道竟然也起了變化,一股水從那裡溢出來,跟著就有了暢快的感覺,
弄得他一會兒就交了槍,想起昊天的狼狽相,不覺笑了起來。

  這時一個人從背後抱住了她,她知道那是昊天。

  「娘,晴兒好些了嗎?」

  吳青的奶子白得耀眼,連血管都看得清清楚楚。

  「好些了,只是有點咳嗽。」

  晴兒聽到聲音,黑黑的眼睛看過來,看到昊天從吳青肩上透過來的臉,甜甜
地笑著。

  「晴兒──叫他什麼?」吳青似是有意無意地說。

  晴兒裹著吳青的奶子,癢癢的、酥酥的,這也許是對母親的獎賞。

  「娘──」昊天叫了一聲,「晴兒該叫我什麼?」

  吳青就隨意地問著,「你喜歡她叫你什麼。」

  昊天怕吳青生氣,默默地想了一會,還是說,「叫我哥哥吧。」

  「那你不委屈?」

  昊天就調皮地,「叫我哥哥,我還可以抱你的奶子。」

  說的吳青噗嗤一聲笑出來,「那要叫你爸爸呢?」

  昊天眼睛一亮,驚喜地,「娘,你同意了?」

  吳青就戳了他一直頭,「美的你,那樣你還不連娘都──」她說到這裡,忽
然住了口。

  昊天就品味著吳青說的話,好長時間都沉浸在幸福中。

  吳青見昊天沒有動靜,偏過頭看他正在沉思,「天兒──你是不是想讓晴兒
叫你爸爸?」

  昊天就囁嚅著不敢說。

  吳青知道昊天一直對自己有犯罪感,強姦了親生母親,那是做兒子的最不可
原諒的,可母子因此而生了愛意,又是上天賜予的天緣良機,何況母親還給自己
算過命,孽緣、奇婚。難道自己和天兒有婚姻之實?

  一想到這裡,心裡就莫名地衝動,她愛憐地看著他,眼睛裡充滿了無限柔情。

  「天兒,娘不敢剝奪你們父女的關係,你希望她叫,就叫吧。」

  昊天聽到吳青允許,高興地說,「娘,你同意了?」

  吳青長嘆了一口氣,「娘不同意又能怎樣?你畢竟是晴兒的父親。」

  一句話說得昊天興致全無,「娘──對不起。」他似乎從裡面聽到吳青對他
的不滿。

  「天兒──娘不是為那件事,你做錯了事,不僅僅是因為娘,如果那晚你知
道是娘,你不會的,是吧?」

  昊天點了點頭。

  「只是因為你和娘的緣分,老天安排了我們母子該有那場劫緣。」晴兒已經
在她懷裡睡了,吳青輕輕地放下晴兒,摟過昊天。

  「你也別為那事自責,從今天開始,我們還是──」她說到這裡,忽然扭捏
起來,「你若果喜歡那樣叫,娘就讓你叫。」

  昊天看到母親嬌羞撲面,激動地緊緊摟住她,「娘,我要晴兒叫我爸爸,叫
你媽媽。」

  吳青知道昊天的鬼心思,就笑著罵了他一句,「壞兒子,那我們不成了──」
她說到這裡,眼裡蕩漾著無限情意,看得昊天有點痴了。

  「娘──我喜歡。」他說著,放起膽子吻過去,吳青只掙紮了一下,就接受
了。

  娘兒兩個似乎都知道有人存在,悄悄地轉過身,互相依偎著,口遞口地接吻。

  「天兒──」吳青被吻得喘不過氣來,她輕輕地推開他,「娘這次來,是想
給你娶個媳婦。」

  昊天一驚,滿臉的不情願,「我不。」

  「你老大不小了,跟著娘會受苦的。」吳青試探著,想從昊天的臉上看出什
麼。

  「娘,我喜歡。」不知道他說的是喜歡娘,還是喜歡和娘過苦日子。

  「傻兒子,男人大了,都要娶媳婦的。」她說到這裡,心酸酸的。

  昊天囁嚅著,小心翼翼地看著吳青,又低下頭,「娘,我要你。」

  那聲音極小,卻又如晴天霹靂,讓吳青全身都振奮起來,她就是想聽一聽昊
天的心裡話,才能決定自己的後半生。

  「娘,你要不要,都是你娘。」

  「不,我要和你一起拉扯晴兒,娘──」他看著吳青,忽然大著膽子,「我
娶你。」

  吳青全身都酥麻起來,身子像要飛起來一樣。

  她羞澀的面臉緋紅,結結巴巴地,「娘,娘比你大十幾歲──」

  昊天聽了吳青的話,一本正經地看著她,「娘,我要了你的身子,又讓你受
了罪,你說過,男人就應當承擔起責任。」

  吳青一下子心涼了半截,原來──原來昊天只是負罪來了,她怨恨的目光看
著他,你讓娘空歡喜一場。

  正想到這裡,就聽到昊天又說,「我知道我們不能──娘,可我喜歡你──
你知道那晚──」他憋在心裡的話一直不敢提,現在他想一吐為快,即使下地獄,
他也不管不顧了。

  「那晚,從你的身影,你的氣息裡,我看出是你,可我不敢說出來,當他們
脫光了你的衣服,催促著我時,我害怕又激動,我退縮過,後悔過,可我不敢對
他們說,即使他們知道了,他們也會幹你。」

  「天兒──你──」吳青震驚地看著他,想不到昊天早已認出自己,可在那
個時候,他已不能表現出來,否則羞辱的不但是自己,還會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
親娘,被他們輪番姦淫。想到這裡,吳青又猛地把他抱進懷裡,「你怎麼──怎
麼想強姦你娘的?」

  昊天舔著她的臉,「我喜歡──娘,你不知道,我偷看過你的身子──也偷
看過你和爸做愛。」

  「真的?天兒。」她驚慌失措地,一臉的驚愕,「什麼時候?」

  昊天悄悄地貼著她的耳朵,「每月爸回來的時候,我就──娘,你真美──」

  想起自己被丈夫粗魯地蹂躪著,兒子卻躲在一邊,吳青就羞得無地自容,她
擂起拳頭捶打著昊天,「死兒子,壞兒子──你偷看娘──」

  昊天一臉幸福地承受著母親的責罰,「娘,我喜歡看你那樣。」

  本想讓吳青別過分地多想,誰知吳青卻轉過身,生氣地不屑理他。

  昊天慌了手腳,伏過去,抱住了吳青,「娘──娘──」吳青執拗地僵持著
不動,這讓昊天更加無所適從,他軟語哀求著。

  吳青更是羞慚滿面,女人最淫蕩、最難看的時候都被他看到了,他躲在暗處
不知會怎麼想,天哪!娘在他的心裡還是娘嗎?他會不會覺得我就是一個淫婦,
所以才會和娘──「娘──你原諒我吧──」昊天拿著她的手,一臉的無助。

  「天兒──你說你看了娘多少次?」

  昊天躲閃著,又不敢不說,「五──五次。」

  「那你說──我還是你娘嗎?」她想知道昊天對她的看法。

  昊天慌忙地說,「娘──你永遠是我娘──」他說到這裡,偷眼看了一下吳
青,「我──」

  「我──什麼──」

  昊天就伏下來,柔聲地說,「我喜歡你──娘──」

  吳青長嘆了一口氣,「你該找個媳婦了。」

  「不──不──」昊天焦急地看著她,口不擇言地,「我要你──要你做媳
婦。」

  吳青心裡一喜,母親的話猶然在耳,青兒,順其自然吧。

  「你真那樣想?」

  「娘──」昊天看出吳青對自己的意思,何況兩人在草坡上早已有了肌膚之
親,更不用說那次的媾和了,摟住吳青的手,猛不丁地摸向吳青的腿間,軟乎乎、
濕淋淋的,早已水漫金山。

  「啊──天兒──」乍經昊天的大手觸摸,吳青忍不住地叫出了聲,太撩人
心弦了,剛一叫出,猛然想起隔壁的母親,猛地又摀住了口,只能睜大著眼看著
天空。

  昊天就像出其不意地讓吳青屈服,看看吳青沒有強行拒絕,就貪婪地在吳青
的腿間遊走,吳青拱起身子,驚叫連連,又猛地跌落下去。

  「天哪──天哪──」她作著口形喘息著,這讓昊天更是興趣大增。

  他搬過吳青的身子,和他側身摟抱著,一條大腿叉進吳青大腿間,那隻大手
靈活地摳摸著,只扣得吳青淫水長流。

  「天兒──你姥姥──」她想提醒他,不要太瘋狂。

  可昊天得到了吳青的允許,哪裡還禁受的住,多日的肌膚相親,就差最後一
擊,他碩大的陰莖抵在吳青的小腹上,硬梆梆地撅動著往下滑,每下滑一步,都
挑逗著吳青的神經,天哪,這是親生兒子的,他壞壞地在自己的肚臍眼上掘亂著
她的心,又埋入在那蓬亂的陰毛裡。

  親娘,你要我順其自然,就是要天兒──吳青被昊天撩撥得早已意亂情迷,
那根雞巴像一條蛇一樣在那裡穿梭,終於他不再游弋,而是爬行著進入那個毛毛
窩裡。

  「天兒──」吳青發出一聲驚叫,隨即握住了,「別──」

  昊天沒想到這個時候,母親會拒絕他,他可憐巴巴的看著吳青,「娘──」

  「天兒──娘還沒準備好──」她說不出拒絕的理由,只用著緩解的語氣,
那個姿勢太讓人──吳青臉熱心跳地,親生兒子插進親娘的──然後彼此淫猥地
交配著,吳青不敢想像。

  昊天已經箭在弦上,雞巴已經在那裡的前端,他都能感覺出那裡的溫暖和潮
濕。

  「娘──」

  「天兒──」她乞求著他,企圖得到他的同意,「讓娘想想──」說完緊緊
地夾住了兩腿,關閉了那扇大門。

  「娘──」昊天失望地看著他,眼淚汪汪地,他知道娘關閉的不僅僅是那裡,
而是關閉了他們母子交流的通道。他的雞巴裡灌注的不僅僅是一腔情慾,更是儲
滿了對母親深深的愛。

  第二天起來,吳青和母親一起陪著晴兒打針,晴兒小臉紅紅的,眼睛一眨不
眨地看著姥姥,母親就高興地笑著,「青兒,你想要孩子沒有父親嗎?」

  吳青疑惑地看著她,「娘──」

  「傻丫頭,瞞不過我。」她笑吟吟地數落著,「你們昨晚鬧彆扭了?」

  吳青才明白母親的意思,臉一下子羞紅了,「沒有,娘。」

  「哼──那天兒怎麼──」

  吳青知道昊天不太高興,她輕輕地嘆了口氣,沒說什麼。

  「昨晚,我聽到你那聲驚叫,還以為──」

  羞得吳青臉色緋紅,她沒想到自己那一聲不經意的叫聲,也被娘聽了去,
「娘──」她聲音裡滿是抗議,責怪娘不該聽。

  母親就抿著嘴笑著,「娘還能塞住耳朵呀。」她剜了一眼吳青,「再說,你
新婚的時候,還不是娘教的呀。」

  「娘──」吳青知道母親說的是事實,本來母女就沒有隱瞞的事,那男女之
事就更不用提了,可這畢竟是──「我就覺得──」

  母親輕輕地打了她一下,「傻孩子──你們已經有了──再說天兒也是個好
孩子,他都那樣了,還能忍著──」母親說到這裡,忽然覺得說露了嘴,剛忍住
不說,就見吳青一雙疑問的目光看過來。

  她慌忙解釋著,「娘──娘怕你們鬧彆扭──就起來,誰知道──」

  吳青知道昨晚的情景被母親看了個一清二楚,就羞羞地,「娘,你讓女兒──」

  母親就自我原諒的,「看看又怎麼了?天兒又不是外人。」

  越說越不像話,不是外人就應該看人家的私密?

  這時就聽到母親又說,「天兒那麼聽你的話,就說明這孩子愛你。」

  一句話點到了點子上,吳青想起昨晚昊天難受的樣子,就抱住了他,「天兒,
原諒娘。」她從下面捏住了昊天硬硬的雞巴,男人這個時候不瀉出來,會傷害身
體。

  「娘──」硬梆梆的雞巴在手裡脈動著,向她宣洩著不滿。

  吳青慢慢地擄動著,昊天動情地看著她,然後向她索吻。

  吳青主動地伸出舌頭,昊天的手又摸到哪裡,吳青輕輕地打開了。

  「娘──」雞巴頭抵在吳青的小腹上,又滑進肚臍眼上。

  吳青使勁地套擄著,她想就這樣給昊天弄出來。

  昊天的手使勁地扣進去,幾乎摸到了她的子宮,吳青感受到一股快感席遍了
全身,跟著一股水激射出來。

  「娘──娘──」昊天呼喚著她,讓她加快手勢。

  吳青的手都有點酸了,終於她感覺到昊天身子僵硬起來,跟著一陣脈射,直
打在她的小腹上。

  「娘,你就喜歡偷看人家──」吳青想起自己新婚的時候,母親的所作所為。

  「傻丫頭,那娘還不是怕你──」

  「哼,你根本就是喜歡看女兒──」

  「好──好──」母親疼愛的目光,「我就喜歡看我孫子和你行不行?」

  「啊呀──娘──」吳青心顫顫的,只麻到大腦。

  母親就顰笑著,「可不許你欺負他。」

  「你──」吳青又氣又喜,「你就想看你孫子騎他娘呀。」

  說的母親有點不好意思,就打了她一巴掌,「我可怕你憋壞了他。」

  「你就慫恿著他吧。」

  「娘還不是為了你好呀,昊勇不在了,你今後也該有個依靠。天兒又和你有
了那麼一曲,你不拴住他的心,小心他跑了。」

  「娘──」

  「傻丫頭──」母親喜怒交嗔地,「別冷了他,讓他有點甜頭──」

  「娘──女兒想──」吳青沉吟著,「他做什麼都行,女兒的身子不給他──」

  母親驚訝於女兒的這種想法,「青兒,誰家男人能架得住?別弄得他心灰意
冷了。再說女人還不是要男人來奸的,你喜歡天兒,就不想他奸你?」

  「娘──我就是撕不開臉,你想想,他從小就在我懷裡,現在卻要奸著我─
─我──」吳青撇不開那個觀念。

  「那你要他含著你的奶子,玩弄你的身子,你就撕開臉了?」母親嗔怪著,
「青兒,你們兩情相悅,天兒不會願意──再說,你就不想天兒?」

  吳青就沉默不語。

  「別犯傻了,女人都想有個男人疼著、愛著,都希望有個男人奸著,你那麼
喜歡天兒,你那身子早晚還不是他的。」

  「看你──」吳青被說得面紅耳赤,臉上粉騰騰,猶如桃花。

  母親輕輕地拐了她一下,「別撐著了,今晚上給他吧。」

  吳青剛想說什麼,就聽到昊天急急地從外面跑過來,「娘──娘,他們追來
了。」他大口喘著氣,催促著吳青,「快收拾收拾。」

  吳青顯然意識到什麼,「你是說──」

  「對,我在街上想買點東西,誰知被他們發現了,然後就召集了人──快收
拾吧。」

  母親在一旁聽了,焦急地,「那從後門,那裡有一條山路。」

  昊天趕忙拔掉了晴兒的針頭,吳青倉促地收拾一下,拿上藥就慌慌張張地順
著後門上了山,臨出門的時候,母親從兜裡抖抖索索地掏出一沓錢,掖進吳青的
口袋裡。

  「青兒,聽娘的話,別再折騰自己。」

  「知道了,娘。」

  吳青來不及再說什麼,就被昊天拉著慌急地奔了出去。

  天色微明的時候,兩人抱著晴兒才出現在那座熟悉的石頭房子跟前。

  「天兒,娘跑不動了。」吳青累得張口氣喘,一屁股坐在地上。

  昊天抱著晴兒坐在一邊,疼愛地看著她,從包袱裡拿出毛巾,替吳青擦著汗
水,「娘,你渴嗎?我給你燒壺水去。」

  吳青雖然口渴得要命,但還是心疼昊天,「天兒,休息一會再去吧。」

  「娘,我不累。」他爬起來,徑直去了屋內。

  哎──那家回不去了。吳青呆呆地想,原本還存有一絲想念,現在看來,卻
是希望渺茫。仇人緊追不放,自己和天兒已經沒有安家之地。她之所以不要昊天
碰她的身子,就是為了以後回去,讓昊天能娶一房妻子,生兒育女,自己也能心
安理得地和他們住在一起。

  天兒,不是娘自私,要留你在身邊,而是上天為我們早就安排了歸宿,你是
娘的紅鸞星呀。

  八月的天氣,早晨仍然餘熱未息,再加上跑了一夜路,吳青身上早已汗流浹
背,若不是口乾舌澀,渾身無力,她早就該好好地洗一洗了。

  「娘──」昊天端著水站在身邊。

  「晴兒呢?」吳青看到昊天一人,趕忙問。

  「我給她吃了點藥,睡了。」

  吳青接過水,咕咚咕咚地喝了一氣,遞過去,昊天端起碗喝了個精光。

  「天兒,陪娘去洗洗吧。」她捶著腰部站起來,昊天拉過她,背在身上。

  「天兒,放我下來,別累著。」她心疼他,跑了一夜的路,又抱著晴兒,鐵
打的身子也經不住。

  昊天似是渾身充滿了力氣,「娘,我不累。」

  「你不累,那就背娘一輩子。」

  「娘,我背你一輩子。」昊天的步子很堅實,讓吳青感到安全。

  「傻孩子,你願意和娘在這裡住一輩子?」吳青試探著問,她怕昊天心性高,
會遠走高飛。

  「娘,這裡就是我們的家,我們哪裡也不去了。」

  娘兒兩個一邊說著話,一邊來到湖邊,看著清澈的湖水,吳青感覺的身上的
疲乏一掃而光,她掙紮著要下來,卻被昊天背著走下水去。

  「天兒──衣服。」她驚乍乍地,看著水沒了昊天的膝蓋。

  「到水裡吧,到水裡我給娘脫。」

  吳青聽到昊天要給自己脫衣裳,就羞羞地伏在他背上,「壞兒子──娘的衣
服還用你脫。」

  「娘,我喜歡。」昊天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慾望,聽的吳青心象飛起來。

  水已漸漸地沒了昊天的腰,他放下吳青,深情地看著她,「娘,現在有只有
咱兩人了。」

  「天兒──」面對昊天赤裸裸地眼神,吳青竟然結巴起來。

  「娘,姥姥不是說順其自然嗎?」

  「你──你都聽了去?」吳青沒想到自己和母親的對話,被昊天躲在一邊聽
了個一清二楚。

  「娘,只要你喜歡,兒子就──」

  經歷了這場波折,吳青在路上就已想好了,她不再刻意地拒絕昊天,只要他
喜歡,她就給他,哪怕下地獄,下油鍋,她也認了。

  「天兒,你姥姥說得對,女人也喜歡男人奸的,娘拒絕你,就是為了你以後
有個前程,不耽誤你,可現在──」她望望這一望無際的大山,「這裡就是我們
的容身之地了。」

  「娘,你不喜歡這裡嗎?這裡天淨水淨,無爭無欺,只有我們娘兒倆──娘,
在這大山裡,沒有人會說閒話的。」

  「壞兒子,就你聰明,你是不是欺負娘沒人管呀。」

  「娘,姥姥說得對,兩情相悅了,就會男歡女愛,你不喜歡兒子嗎?」他盯
著吳青,不容她不同意。

  「娘喜歡。」

  「娘!」昊天興奮地抱緊了她,「我給你脫了吧。」他說著輕輕地解開吳青
的衣鈕,兩隻碩大的盛滿乳汁的奶房露出來,奶頭迎風俏麗。

  昊天貪婪地看著,撫摸著。

  吳青眼裡流露出無限風情,含羞地看著昊天的動作。

  昊天從她的肚臍一路往下,輕解著她的腰帶,腰帶是環扣的,輕輕一按,吳
青的褲子隨著水的壓力,飄落下去。

  「天兒,你要娘──」她羞得想閉上眼睛,但又忍不住地偷看下去,這是親
生兒子,他正在解下他親娘的腰帶。

  一條粉紅色的內褲緊緊地裹在吳青的臀上,由於水的原因,明顯地露出一條
細縫,看得昊天血脈奮張,他一連串地吞嚥著口水,看著吳青高聳的陰阜上,那
團黑黑的陰毛。

  「娘,你的內褲都濕了。」

  「死兒子,都是你抱娘進來──」

  「娘,脫了吧。」他抬起頭壞壞地看著她,看得吳青花心亂顫,連皮膚都瘙
癢起來,昊天的手已經拉起她的內褲邊緣,再往下,就是──「天兒,你真要脫
娘的──」她的聲音細細的,聽起來更見媚惑。

  昊天的手慢慢地爬進去,在那叢陰毛上揉搓,「娘,天兒喜歡這種感覺──
喜歡看娘那裡。」

  「啊──天兒──」一股淫水流出來,快意蕩漾著,在水面上漂。

  昊天看到無吳青心神皆蕩,一下子拉開那條薄薄地內褲,從上往下看著,吳
青羞得閉上眼,天哪!天兒竟然──竟然這般調戲娘,他從娘的內褲裡看──柔
順地陰毛,在水中漂浮,兩頁鼓鼓的陰唇夾著雞冠樣的肉舌,昊天目不轉睛地看
著,似要吞進去。

  「親娘,你要我脫了吧?」他就是想從自己的乞求中,尋找著刺激,試想一
個兒子哀求著自己的親生母親要脫她的內褲,這個母親該是怎樣的心理?

  「死兒子,你還要娘怎樣?」

  「娘,我要你答應我,把你的內褲脫下來。」

  吳青羞羞地看著昊天,這個一向老實的孩子,為什麼變得如此刁鑽古怪,哎
──都是自己嬌慣的他,才讓他變得有恃無恐。

  「天兒──你──」她艱難地羞於出口,但還是遲疑著,「把你娘的內褲脫
下來吧。」親生母親對著兒子親口說出,這讓任何做兒子的都會想入非非,脫下
娘的內褲幹什麼?猥褻娘,還是淫辱娘?到頭來還不是都守不住,而成就了母子
好事。

  「娘──」夢寐以求的事情終於實現了,昊天抓住了吳青的內褲,從她肥白
的屁股開始,一點一點地脫下,兩瓣豐滿的肥臀,黑黑的陰毛,再往下,就是高
高聳聳的陰阜,陰阜下面一彎漂亮的圓弧,隱藏著母親的秘密。

  昊天從正面看著吳青,那象舌頭一樣的隱隱地從腿間透露出來,他想──想
看清楚裡面的一切,就快速地扒下去。

  吳青下意識地抬起腿,就在昊天從裡面抽出一條腿時,聽到撲通一聲,由於
大腿抬起的角度大,吳青支撐不住,一下子跌倒水裡。

  「啊呀──嗚──」一口水嗆上來,吳青臉憋得通紅。

  昊天趕緊撈起來,一把抱住了。

  吳青大口地喘著氣,一連咳嗽了幾聲。「天兒──娘──娘──」

  昊天心疼地撫慰著,抱起吳青走上岸邊。

  太陽已經出來了,滿天的朝霞紅遍了半個天空,連清澈的湖水都被映紅了。
昊天抱著吳青大步流星地奔向那片柔軟的青草地。

  「天兒──你放娘下來吧。」

  「娘──」昊天輕輕地親了她一口,他怎麼捨得這時候再放下她?吳青全身
赤裸著,小內褲耷拉在一隻腳踝上,像一面宣佈投降的膏藥旗幟。

  吳青知道昊天將把她抱到哪裡,那天因為晴兒的發燒讓兩人中斷了,他一直
耿耿於懷,就是想在那裡繼續未竟的事業。

  「娘這樣羞死了。」裸露著奶子和腿間,讓親生兒子摟抱著,吳青想想就覺
得難看,如果這個情景讓母親看見,她還會說自己欺負天兒嗎?倒是昊天欺負自
己。

  「娘,就要到了。」昊天選擇著那片厚厚的柔軟的地方,輕輕地放下來,將
吳青的頭枕在自己的臂彎裡,「娘──你的內褲──」

  吳青就看著那條耷拉在腳踝的濕濕地內褲,嬌羞地說,「壞兒子,你是誠心
讓娘──脫了吧。」

  「嗯,娘。」昊天興奮地看著吳青,掀起那條細長的大腿,脫了下來。

  「天兒,我們去屋裡吧,光天化日之下──」晨曦初露,薄霧繚繞,一片紅
霞映照著,此情此景,讓昊天覺得如在仙宮。

  「娘,不好嗎?」他覆蓋著她,氣息噴在她臉上,「給兒子脫了吧。」他向
吳青宣示著自己僅有的一條內褲。

  吳青用手遮住臉,心劇烈地跳起來,他怎麼要求娘──「不──」

  「娘──兒子喜歡──」帳篷似地撐起來,呈現在吳青面前。

  「天兒──別難為娘了──你自己──」

  「娘,你怕什麼──小時候,我還不都是你穿衣脫衣的。」他說的是實情,
可吳青還是不敢動作。

  「壞兒子──你現在知道使壞了,你不再是那個天兒了。」

  「娘──」昊天搬開吳青的手,「我就是想讓你瞭解另一個昊天,你不想嗎?」
他拿著他的手,握住了那裡。

  吳青忐忑著,輕握了一下,就又羞又臊地把臉貼在昊天身上,「天兒,這麼
大,這麼硬。」

  「娘,這是你的。」他撫著她的臉,親著她。

  吳青試探著,隔著衣服摸著,那東西像是知情知意的,又大了一圈。

  「天兒,我就是怕──」

  「娘,你怕我吃了你?」

  「娘就怕耽誤了你。」

  「娘──」昊天一下子搬過她的身子,「姥姥說,兩情相悅,自然男歡女愛,
你──」

  「天兒,娘知道──娘從了你。」

  「親娘!」聽到母親答應了自己,昊天激動地抱住了她,「從今以後,我們
就生活在這裡。」

  「天兒──」吳青的的手拿起來,慢慢地伸進昊天的內褲裡。

  「娘──給兒子脫了。」

  吳青就兩手扯著內褲,昊天抬起屁股,一點一點地脫了下去。

  看著那一柱擎天的勃大,吳青的臉紅的就像天邊的霞,她扭頭趴在昊天的肩
上,手裡仍然捨不得,輕輕地握著。

  昊天知道吳青還是放不開,其實他更想看吳青的,一直以來,他都喜歡吳青,
喜歡吳青的神態、說話的語氣,他都能從空氣裡聞出吳青的氣味。

  昊天拿開吳青的手,慢慢地移到吳青的眼前,「娘──」

  吳青感觸到那東西已經抵臨過來,只是不敢看,她伏趴在昊天的肩上,賴著
不起來,昊天就硬硬的讓她轉過來。

  「壞東西!」她想伸手拿著,卻突然看到昊天捏著雞巴送過來,還沒等她明
白怎麼回事,那東西已經抵臨她的唇邊。

  「天──」剛吐出一個字,就被雞巴頂了進去。

  吳青瞪著眼睛,流露出疑問,你讓娘──「娘──我想看看你的──」他色
色的看著吳青吞裹,欣賞著一向慈祥的母親替自己口交。然後慢慢地伏過身子,
將吳青的大腿打開。

  「天兒──」吳青看著昊天背向著自己騎趴在自己身上,兩個卵子在眼前游
蕩著,而口腔裡仍然插著兒子的雞巴。

  昊天趴在吳青的腿間,他第一次這麼近距離、這麼清晰地看女人的陰部,一
直以來,他都是躲在一邊模糊地看著吳青和父親做愛,吳青那屈辱的姿勢曾經無
數次的讓他激盪,尤其是父親粗魯地薅著吳青的頭髮,從後面插進母親那裡,他
瞪大著眼睛,看著母親奇怪的形狀,那一吞一吐的姿勢合著父親的抽插,讓他簡
直就像飛起來一樣,母親的叫聲久久地在她的腦海裡迴蕩,他夢想著有一天能親
眼目睹母親的,重歷一下和母親的交合。

  濃密而柔順的陰毛倒掛著,幾乎遮掩了整個下面,兩篇陰唇異常突出,飽滿
而肥厚,形成兩個肉包擠夾在一起,那雞冠樣的肉舌突起著,像極了一個鮮美的
蚌蛤。

  「娘──」他欣喜地叫了一聲,愛憐地捂過去,感觸著那裡的柔軟和溫暖。

  「天兒──」吳青吐出昊天的雞巴,她想仰起身子,卻被昊天的屁股擋住了。

  昊天也覺得應該讓娘親眼看到自己的欣賞,他調過身子,正巧看見吳青看過
來的目光,娘兒兩個對視了一會,吳青就羞澀的,「天兒,別羞辱娘了──」

  「娘──我喜歡看──你知道,以前我只能躲在一邊──」

  「那你就──」

  昊天半抱起吳青,讓她能清晰地看著自己做的一切。

  「我現在能欣賞你的性器──」他所不敢直接說那個粗俗的字,而是小心翼
翼地用著課本上的語句,但這已經足以讓吳青感到羞澀不已,性器,娘的性器,
死天兒,說得那麼難聽,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她羞羞地眼神,薄嗔微怒的表情,
讓吳天更加刺激,「娘,我更喜歡和你做愛,兩個性器交接起來──娘──」

  「天兒──」雖然從心理上已經接受了,但真正說出來,還是有點觸目驚心,
親生母子在一起做愛,兒子的性器插進母親裡面,和母親作著世界上最淫蕩的交
媾,同棲同眠,這只有畜生才能作出的事情。

  「娘──」昊天已經伏趴在那裡,吳青本已夾緊的腿,被他重新分開。昊天
驚喜連連地看著,然後伸出手。吳青羞得閉上眼睛,可仍然感受到昊天一步步地
逼近。

  終於摸到了那裡,吳青一陣哆嗦,不由自主地叫了一聲,「天哪!」

  手就在陰唇上了,捏住了肉瓣,兩指撐開,一股涼溲溲的感覺,讓吳青打著
冷戰,她睜開眼,昊天睜大了眼,仔細地研究著。

  緊閉著的陰唇被分開,粉紅色的嫩肉透露出一片純淨,兩篇肉舌貼在一起,
水淋淋地透著淫猥的氣息。

  「娘──」昊天渾身勃發著青春的力量,他像一張拉滿了的弓箭蓄勢待發,
「好美!」他讚歎著,口乾舌燥,恨不能連眼睛都盯進去。

  天兒,你怎麼能這樣?我是你娘呀,我是你娘。吳青在心理重複著,一遍一
遍地念叨,越是想到兩人的關係,她越是興奮,眼睛越是渴望看到昊天對自己的
態度。

  「娘──」昊天一下子扒開來,扒得吳青纖毫畢露,那上面的陰蒂漸漸地突
起起來,逗引的吳青一陣快感。

  「天兒──天兒──」她連連蠕動著,嘴裡咿咿呀呀地叫著,陰部更是隨著
身體的扭動變化著形狀。

  昊天好奇地捏住了那顆陰蒂,吳青受不了昊天這樣的撫弄,身子一下子挺起
來,「別──別──」屁股聳動著,作著求歡的姿勢。

  昊天再也忍受不了,他挺起碩大的雞巴,伏身過去,「娘,我們交接吧。」

  那雞巴輕掃著吳青富有彈性的身體,每掃一下,吳青都興奮地扭動著,她不
知道昊天哪裡學來的這種手法,引逗得女人欲望勃發。

  她的眼睛跟著昊天走動,當雞巴在她濃密的陰毛裡鑽來鑽去時,吳青終於忍
不住了,「天兒,給娘吧。」

  「娘,你知道嗎?我日進去,就是什麼?」他用雞巴戳著吳青開裂的陰唇,
吳青緊張地期待著,「是你媳婦。」

  「娘──」昊天抱著她壓下去,雞巴一下子又滑落到吳青的菊花上,「吳字
和昊字一筆之差,我日了你,就是昊,你根本就是想要我──你把我們的女兒起
名叫晴兒,就是要我日青兒。」

  「天呀,娘──」她不知說什麼好,事到如今,什麼都顧不得了,昊天一挺
屁股,噗嗤一聲,貫通了進去。

  這時就聽到晴兒在一旁拽著她的衣角,仰起小臉,「娘,壞哥哥要我──」
她嫩聲嫩氣地,聽起來格外讓人疼愛。

  吳青從回憶中走出來,看著他們父女兩人,疼愛的眼神充滿無限溫柔,「晴
兒──那你喜歡他做哥哥還是做爹爹?」

  晴兒一雙機靈的眼睛調皮地轉動著,貼在吳青的腿上,小聲地說,「娘,我
不要哥哥,我要爹爹。」

  吳青就抱起她,親著她的臉蛋,「晴兒好乖,以後哥哥就是你爹爹。」

  晴兒高興地拍著小手,「壞哥哥,以後你就是爹爹了,看你還和人家爭吃的。」

  「呵呵──小東西──」

  昊天捏著她的小鼻子,「那你叫我一聲爹爹。」

  晴兒就從吳青身上滑下來,「不叫──不叫──」她咯咯地笑著跑了,跑出
老遠,回頭看了一眼昊天,小鼻子一揪,「壞爹爹。」

  看著昊天要追過去的樣子,又嚇得趕緊跑起來。

  「天兒,還那麼沒大沒小的,你都是做爹的人了。」

  「娘──」昊天看看晴兒跑遠了,就摟住了吳青。

  「還是你娘呀。」她說著就羞澀的看著自己的肚子。

  昊天喜悅地,「娘──」看見吳青責怪地眼神,就趕緊改口道,「媳婦──」

  吳青羞澀地看了他一眼,兩人摟抱著。

  「幾個月了?」

  「四個月。」

  昊天伸進去,撫摸著她的肚子,「青兒,是不是不能──」

  「小心點──再說晴兒也大了。」昨晚晴兒老是鬧著不睡,兩個人親熱了一
會,就是沒能做成,逗得昊天憋脹了一天。

  「青兒,我想在樹林裡日你。」

  吳青就奇怪地看看他,「大白天的──你要娘──」

  昊天就摸到她的腿間,「青兒,你又出騷水了。」

  「你──你那樣摸,什麼人受得了。」她說著低下頭,扭捏著像一個姑娘。

  「我就知道娘喜歡──喜歡我日。」

  「壞兒子,你總是讓娘又愛又恨。」吳青扶著小樹,崛起雪白的屁股,兩人
又換回稱呼。

  昊天來到他的身後,看著吳青又白又肥的屁股間那條隆起,兩手撮起來,低
下頭親吻著。

  「天兒,你總是──」吳青搖擺著屁股,側眼看著昊天伏趴在自己的後臀。

  「娘,兒子喜歡你這大肉包子。」他用舌尖探進去,做著抽插的動作,「壞
兒子,你總是讓人愛不夠。」吳青扶著小樹承受著昊天的進攻,昊天貪婪地分開
來,看著那紅紅的肉縫,雞巴脹硬如鐵,他弓腰壓下吳青的臀部,狗爬式地騎上
去,一用力貫了進去。

  「啊──天兒──輕點──」

  昊天抽出來,又是一點猩紅,「娘,你又來紅了。」

  「不是,自從你那次以後,娘每次都是那麼一點點。」她想起兩人第一次在
湖邊的草坪上,昊天拔出來時,龜頭上沾滿了一縷鮮血,在晨曦的映照下,顯得
那麼燦爛絢麗。

  以後每次和昊天都會出現這種情況。

  「娘──」昊天喜悅地調笑著,「你還是處女呢。」

  吳青就不高興地,「那你就嫌娘不是處女?」

  「不──娘──」昊天趕忙說,「你是上天賜予我的,次次見紅。」他搬開
吳青夾在臀縫裡的那個肉戶,扳開了,雞巴頂進去,一記到底。

  「啊──你日死娘了。」

  昊天就伏在她的屁股上,「我日我媳婦,日我娘。」

  吳青撒著嬌,「死兒子,還不快點,讓晴兒看見。」小樹經不住昊天的撞擊,
搖晃著發出沙沙的聲響。

  「娘,爹──起風了。」晴兒在屋門口玩耍著,聽到樹葉沙沙作響,抬起頭
看著天邊一道霞光,染紅了聳起的云彩。

  「娘,起風了。」昊天嬉笑著,捏住了吳青的奶子,狠命地衝擊著。

  「死兒子,你瘋了?」

  嬉笑嗔罵中,摻雜著細微的呻吟,隨著一陣山風飄散出去。


                (完)
2014-3-21 16: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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