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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 2008-10-8 來自 台灣台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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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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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蝶情史(第九章)
作者:不詳
第九章措手不及
第二天吃早飯的時候,我對娘說出了要多住幾天的打算,娘高高興興衹是說:
「就怕你們年紀輕,管不住自家手腳,這過去了一晚上,我也看得出來你們蠻聽
安排的嘛!往後衹要這般規規矩矩的就好,隨在你們住多久,我都樂意!」我和
克軍趕緊異口同聲地作了保證。可是車伕卻等不了這麼久的時間,家裡又有些雜
事兒要處理,便自個兒把馬車駕回去了,約定好一周之後再來接我們,車錢回去
後再一併兒結算。
接下來的幾天裡,我們全把娘的話當著了耳邊風,一到黑裡我和廚娘便在被
窩裡巴巴地等著克軍摸進來,夜夜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幹那事。衹可憐我的月事淅
淅瀝瀝地流個不淨,不能親自披掛上陣,衹能在一邊兒火燎火燥地煎熬著,夜裡
聽那抑揚頓挫的喘息聲、呻喚聲,天放亮有光的時候看兩個白花花熱騰騰的人兒
纏在一堆兒起伏不止。
奇怪的是,即便克軍這樣夜夜搗弄,有時候甚至一夜要干三四次,廚娘的屄
竟也沒被搗爛,反而愈加肥肥潤潤的好看起來。
第四天天剛放亮的時候,克軍又要日一回廚娘再回到書房去,先是把手在那
腫紅光潔的柔軟上又是揉又是捏,整得廚娘「哎哎喲喲」地咬著被頭浪叫,一雙
白乎乎的藕腿兒在溫暖的鋪面上伸伸縮縮地亂蹬。
克軍揚起手來對著天光瞅了瞅,指紋裡掌縫間佈滿了亮亮的水膜,像冷天裡
小孩兒流下的清鼻涕一樣晶瑩碎亮,又伸過來湊到我眼前笑嘻嘻地說:「這騷娘
們就是水多!你看看,看看……」
我正在憋著粗氣看得心慌意亂,聞著那一手腥腥膻膻的騷味兒,「呸」地一
下將唾沫啐在他的手心裡,「路邊的野花就是好,等下她放下一個屁,你聞聞是
不是也是香的!自家媳婦的水就少了?!」我滿心不悅地說。
克軍臉兒窘了窘就紅了起來,陪著笑說道:「娘子這是說的啥傻話呢!要不
是你身上不方便,我可得要先好好的侍弄完你再給別人,你的水也多,毛也不少,
這屄光禿禿的看著奇怪的緊!」
我猛可地想起孟超說過的話來,便有些擔憂起來:「女人身上長了這張屄,
有個唬人的明兒叫」白虎「,誰做了她的男人就會被剋死,先前就剋死了一個,
今兒成了寡婦,你就這麼膽大,夜夜貪著不怕?」
「啊呀!你早先做啥去了,等我這都日得慣了,你才說!」克軍也驚慌起來,
不過他很快就找了個方便的說法,搖頭晃腦地說:「罷了!罷了!不日也日了,
何況已經克了一個,已經應下這霉頭,料想也到不了我身上……」
話還沒說完,廚娘已經等不及了,又聽了說下的壞話,懊惱地嚷起來:「白
白給你日了幾宿,你還要挑三揀四的,這還日不日了哩?不日我可要穿上褲子了!」
賭氣就掙扎著爬起來,要去抓搭在床頭的衣服褲兒。
克軍聽了,慌忙將手在床褥上一抹,撇了我從被子裡躥將出來,跳到女人的
後面緊緊地抓著肥滿的屁股蛋兒急切地說:「日!日!日!,怎麼不日呢?我剛
才說的瞎話,是開玩笑的啊,你就生氣了?」
「那……還不快些兒,天都亮了好大一會兒了!」廚娘即刻原諒了他,我就
懷疑她不是真的生氣就做個樣兒催迫男人。她並沒有按頭幾夜的習慣翻身仰面躺
倒下來,而是撅著個大屁股等待男人將肉棒插入進去。
克軍似乎也覺得這不合規矩,伸手穿到女人的腰胯裡要將女人的身子撥翻,
卻被女人伸下手去不耐煩地拍了一下手背,縮回來訕訕地問道:「這個樣子也能
日得著麼?」我也沒見過哪個用這花樣弄過--曾瑞和孟超都沒有使過,他的疑
問也是我心中的疑問,迫切需要得到答案。
「瓜娃子!沒日過也見過吧!狗兒豬兒牛兒馬兒,不都是這樣子日的?見了
洞衹管捅進來就是!」廚娘不耐煩地嘟囔道。
經她這一點撥,我有了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克軍似乎也領會了明瞭,用手
掰著肥嘟嘟屁股瓣瓣垂下去看:那肉穴遭受過連夜蹂躪,口兒上正紅通通地腫脹
著,水漣漣地泛著光亮,從一開一閉的肉縫兒看進去,粉粉嫩嫩的肉褶兒正在一
簇簇地蠕動,整個兒飽滿得如一朵春雨後嬌艷花朵肥肥白白的大屁股中間盛開,
再配上和緊致的腰身和懸垂著的雪白奶子,活如一頭通體雪白的豹子一樣趴伏住
那裡。
克軍看得興起,抬起臉的時候,兩眼裡血紅血紅地佈滿了血絲。他一手握著
顫動的肉棒,一手扶著女人的屁股,用膝蓋在床面上「通通」地前進了幾步,停
在了女人的屁股後面,似乎是為了平穩呼吸,長長地吐了一口氣,歪著頭瞅準了
肉洞的真切部位,屁股往後一沉再往前一挺,斜斜地從下面挑了進去。
廚娘渾身一抖,嘴裡發出一聲短促的呢喃:「嗯唔……」,聲音雖小,但我
卻聽得出來聲音裡滿是舒服滿是快意--她已經習慣了這根肉棒,再也不像頭兩
夜那樣:一插進去的時節就「啊呀」地高叫一聲。
這一下沉著而有力,一下就將肉棒全根送入,我在邊上看不到一點兒肉棒的
影子,衹見著克軍小肚子上的皮肉緊緊地貼著女人的屁股。他衹是伸展著腰身緊
緊地貼著不放鬆,仰頭閉眼「噓噓」地吹氣,一臉愜意莫名的樣子。
廚娘遲遲不見男人抽插,急切地晃蕩著屁股叫起來:「幹啥呀?快點日哩!
……屄裡好癢……癢……」她這是在央求男人了,在我眼裡,此時的廚娘就像是
一頭發情了母狗一樣,毫無廉恥可言。
克軍「哦」了一聲,這才從無盡的沉醉裡回過神來,握穩了屁股往後一縮屁
股,扯出大半截濕漉漉的肉棒來,一忽兒又「嘁嚓」一聲聳了進去,撞得女人頭
往後一甩,嬌滴滴地悶哼了一聲,男人便再也毫不客氣,虎著臉一抽一抽地插動
起來。
廚娘凹著腰身撅高了屁股,開始高高低低地呻喚起來:「嗯啊……啊……啊
……」屁股上被撞得「啪啪」地響,像是被一衹手掌以固定的節奏扇打在上面一
樣,胸脯上的兩個大白奶子前前後後活潑潑地浪動,肉穴裡的肉褶也被扯動著
「嘁嘁喳喳」地碎響。
見了這般光景,我再也按耐不住杏子,先是把手伸到廚娘的胸下抓扯那頑皮
的奶子,想拿嘴去親去舔,卻又夠不著,便仰面躺下來把頭梭到她的胸脯下面,
張嘴含那桑椹粒兒般的奶頭。那奶頭隨著奶子前前後後地晃,不住地劃過我的臉
龐酥酥地癢,卻怎麼也含不到嘴巴裡去,好不容易含著了其中的一個,便再也不
鬆口了,像頭剛出生的小牛犢一樣又舔又咂,糙糙的乳頭上竟有一絲絲甜潤的乳
香味流到口裡來。
克軍的兩手也沒閒著,不住地拍打著女人的屁股,像車伕那樣將鞭子抽打在
馬屁股上,發出一聲聲「啪、啪、啪……」的脆響,在各種混合的聲音裡顯得尤
其響亮,這讓我隱隱地有些擔心被早晨起來解溲的人聽見。
更要命的是,每拍一把掌廚娘便「啊」地浪叫一聲以作呼應,那酥軟無力的
腰身坍塌下來,軟鼓鼓熱烘烘地奶子便擠壓著我的臉,堵著了我的鼻孔和嘴巴,
使得我喘不過起來,在下面悶聲悶氣地「唔唔」地直叫喚。
三人正在難分難解的時節,我突然聽到外面「吱呀」一聲響,像是木門被打
開時朽爛的榫頭轉動發出的嗚咽聲。立起耳朵仔細聽,上屋的院窩的石板上響起
一串布鞋底子擦在地面上「嚓啼嚓啼」地響聲來,一直下了青石的台階響到我的
窗戶這邊來了。
我心裡一驚--這細巧的腳步聲是娘的,怕是憋不住早尿要解溲哩!忙伸手
將壓著臉的奶子推離了嘴巴,低聲著急地叫喚起來:「歇歇!快歇歇……」
「唔……這要緊八力的啊……」廚娘不悅意地嘟囔道,一時在興頭上下不來,
兀自將屁股一下一下地朝男人的胯上撞。
克軍聽得真切,手掌便停止了抽打女人的屁股,機靈地俯下身壓著女人那不
安分的屁股,也不作聲,衹是趴伏在女人的背脊上緊緊地摟住女人的腰不讓亂動。
廚娘不明就裡,歡叫著奮力地掙扎了幾下,卻也得不著該有的快意,便急起
來,嘟囔著埋怨道:「啊……怎麼就停下來了啊?趕緊日……」我趕緊伸上手去
摸著她大漲著的嘴巴摀住,急切地說:「有人起來解溲了!」
兩人都吃了一驚,一齊驚恐萬狀地扭過頭去朝後面看,窗戶上果然有個頭影
在往裡看,嚇得三人大氣都不敢出一個,看著那頭影歪來歪去地找可以下眼的地
方。還好我早料著有這一出,睡覺前將窗戶從裡面關緊實了的。
那頭影終於在紙糊的窗戶上找不到瞎眼的地方,從窗戶上暫時消失了,一串
細巧的腳步聲隨著墻角響到前面去了。三人不約而同地歎了一口氣,全都癱軟下
來成了一堆。緊繃的神經一下才鬆弛一下,前門上又「篤篤篤」地響起敲門聲來,
三人全都嚇的面無血色,你看我我看你你看他地將身子復又僵直起來。
「小蝶!小蝶!」娘果然在外面叫起來,「你把門打開,我要進來……」
「娘……」我慌亂之中趕緊顫聲應了一聲,心想這下壞了--她肯定地聽見
廚娘的呻吟聲或者說話聲,所以要進來看個究竟,情急之下我衹得裝成剛醒過來
事那種惺忪的嗓音,不耐煩的說道:「這大早上的,進來幹嘛?!可冷咧,等下
起來冷得生下病來,又要花錢又要吃藥……」
「你就讓我進來看一下嘛!我咋聽得有別的聲氣在裡面?」娘跺著腳焦急地
說,估計地尿憋不住了。
「哦……這個……是我晚上一個人睡著冷,腳板大半晚上都是涼的,昨晚叫
了廚娘來給我暖腳哩!」我一邊說心一邊「突突」地跳,給廚娘使不了顏色便在
下面揪了一下她的奶子,她即刻便領會了我的意思,學著迷迷糊糊的聲嗓開口朝
門外說道:「大娘!是我哩!我們……睡一會兒就起來,沒穿下衣服,起來受罪!」
娘在門外「哦」了一聲,這才信了,急促的腳步聲「踢踢踏踏」地穿過院子,
一直響到廂房那頭去了,隨之傳來一聲沉重的「咣當」聲--茅房的那厚重潮濕
的門板撞擊在石墻上的聲音。
「哈……好險!」克軍大大地吐了一口氣,雙手抓著女人坍塌了腰胯往上提
起來,急急地抽了幾下,一邊說:「接下來……我們得快點干了!」
「干你個頭!」我罵了一聲,趕緊從廚娘的身下鑽了出來,翻爬起來伸手在
男人汗津津的胸脯上狠狠地推了一把,強硬地嚷道:「還不長記性!剛才沒把人
嚇出心病來?就知道干,還要不要這張臉了?」
廚娘倒也知些輕重,將屁股往前一縮,肉棒「噼」地一聲將從肉穴裡扯出來
--上面一道道白色的奶痕--一扭身坐在枕頭上,將蓬亂的頭髮捋抹到腦袋後
面,露出汗津津的額頭和潮紅的臉龐來,柔聲勸道:「我也沒盡興,遭了這一回,
興頭都去了大半,再干也沒甚趣味,今兒就不來了,趕快回去,晚上又來也不遲
哩!」
克軍見她也這般說,便即刻熄了妄念,急急地翻下床來,飛快地將衣服胡亂
往身上套,貼身的褂子穿反了也兀自不知。提上褲子的時候,那水淋淋的肉棒仍
舊不情願地而頑強地挺立著,他尷尬地看了我們一眼,嚷了句「顧不得了哩」,
便硬生生地將那話兒塞到褲襠裡繫上皮帶,一轉身頭也不回地扯開門閂溜了出去。
這裡前腳剛走,院子那邊的墻角里又「咣當」地一聲悶響--娘上完茅房出
來了,腳步聲一直朝門口攏過來,嚇得床上我和赤身裸體的廚娘忙不迭地鑽到被
窩裡去。
「奇了怪了,這門剛才不是關著的……」娘「吱呀」一聲推開門,探進一顆
蓬鬆松的頭來困惑地說,看見我把頭探出被子外面來,便問道:「剛才你們兩個,
是不是誰起來過,把這門給打開的?」
我連忙點了點頭回答說:「是啊!是啊!我剛才憋了尿,起來打開門在門口
看了一看,茅房的門卻是關著的,原來是你在裡頭,抵不住冷,又跑回被窩裡來
了!」一邊做出冷得打顫的樣子,把牙齒磕擊起來弄得「咯咯」地響!
「哦!老娘上個茅房你也要來搶哩!現在空了,快起來空活了再去睡,別憋
出病來!」娘關切地說,看著我抖抖索索地從被子裡爬起來後,又伸長了脖頸看
清楚了廚娘的臉龐囑咐道:「這鬼天氣,真是冷得不像話了,你估摸著時間就起
來把炭盆生起火來,用大鍋燒些水,一大家子人都要等著你熱水來洗臉呢!」廚
娘縮在被子裡應了一聲,她才放心地掩上門抹過墻角到上屋裡去了。
為了做個樣子,我衹得在睡衣外披了襖子,趿著棉鞋出得門來,門外臘月裡
冷冽的空氣冷得我瑟瑟發起抖來,縮著肩膀「哼哼唧唧」地一路小跑著朝茅房奔
過去,故意把鞋底重重地踏在院子裡的石板上發出響亮的腳步聲,鑽進茅房裡待
了四五秒的光景,又一溜煙地小跑回溫暖的房間裡,插上門閂回過頭來的時候,
廚娘一腳將被窩踢到一邊,高高地揚起一衹腿來抓過枕巾就要往陰阜上抹過去。
「啊呀……」我慌亂中叫了一聲,跑進前來一把奪過手中的毛巾說:「姐兒,
等等再揩也不遲哩!」
「哪個知道竟流了這麼些騷水!」廚娘低頭看了一下水淋淋的肉穴,十分不
解地說,「你看看,現在都冷卻下來了,冰涼涼地難受,你卻奪了我的毛巾,不
讓我乾爽了來?」說著將高揚著的藕腿耷拉下來,腳尖勾著挑過被子來。
「你們兩個倒是風流快活過了,就不見我在邊上可憐的樣子?」我坐到床沿
上踢掉棉鞋,脫下外衣一扭身將她撲倒在床上,把嘴在她那紅暈微笑的臉兒上連
連親了幾下,嘴裡喃喃地說:「來吧!來吧!給我也快活快活!」
廚娘「咯咯」地笑著躺平了身子,瞇著眼皮把那豐滿的小嘴兒嘬起來給我親,
四片熱乎乎的嘴唇便緊緊地貼到了一處,唇齒間流轉出溫熱芳香的氣息來噴灑在
對方的臉頰上,兩條香軟糯滑的舌頭「噓啦噓啦」地糾纏在一處,你來我往地鑽
到彼此的口腔中,熱情地翻攪出一汪甜津津的唾沫子來「嘖嘖」地響。
我一邊吻一邊將雙手蓋在她的胸脯上揉她那讓我又羨又妒的奶子,廚娘禁不
住這刺激,柔軟的手臂便如籐蔓一樣纏上了我的脖頸,在下面扭著身子「嗯嗯唔
唔」地哼叫起來,這奶子就像是平日裡她揉過的綿軟的麵團一樣,經過我這一番
「加工」,整個兒迫不及待地發了酵,在我的手心裡愈加飽脹愈加彈性十足,連
兩枚小小的奶頭也早尖尖翹翹地硬糙了,蹭著我的手心「簌簌」地癢。
就這樣揉著舔著,我漸漸感到不滿足了,腦袋裡募地生出一個新鮮的念頭來,
在她耳邊低喘著柔聲柔氣呢喃:「姐兒!我……我要舔你那寶貝!」
廚娘聽了,「呀」地一聲低叫猛地掙開頭去,恢復了紅暈的臉龐上浮現出一
種難以置信的表情,眨巴著一雙大眼睛,驚慌失措地問道:「你……你剛才說的
啥來著?要給我舔……舔屄?!用嘴……」
「嗯嗯……我用嘴給你舔!」我鄭重其事地了點了點頭,咧開濕漉漉的嘴唇
笑了,「剛才你說你還沒快活夠,我也許能哩!」我不確定地說,這事兒還是頭
一遭,我無法保證能有預想的效果。
「你這母瘋子!虧你還真想得出來,從來就衹聽說女人的屄是給男人的雞巴
日的,沒聽說可以用嘴巴來舔的哩!再說……」廚娘猶猶豫豫地瞅了我一眼,
「尿就從屄孔你流出來,流了這麼些年頭,難免沾染了些尿味兒,你也不嫌髒?!」
「不怕!不怕!我知道你常用那野薔薇的花泡澡,聞著倒是挺香的,」我搖
了搖頭滿不在乎地說,見她還是不肯放口,便柔聲央求起來:「我的好姐姐,你
就給我舔舔……再說了,上面還留有克軍的精液,嘗一嘗味道也好啊!」
廚娘冷哼了一聲,恍然大悟地揶揄道:「我說呢,剛才硬是不讓我擦乾屄來,
原來是捨不得你漢子的那幾滴騷尿,還拿話來誑姐姐,原來不是稀罕……」她話
還沒說完,我早已撲倒在她身上,把濕潤的舌頭沿著她的脖頸、肩窩、鎖骨、奶
子……一路向下舔舐著,滑向她光潔的小肚子。
「哎喲喲,你要死了……」廚娘有氣無力地推著我的頭,一時間癢得十分難
耐,便將柔軟的腰肢扭動起來,嘴裡「咯咯」地直笑:「你這不要臉的妖精,舔
得……舔得人家好癢好快活!啊唔……真癢癢……」
到了小肚子上的時候,我尖起舌頭探到那小巧的肚臍眼你,鼓動著舌尖頑皮
地往裡面鑽動,廚娘一時在上面「呼呼」地喘起來,平坦光潔的小肚腩便隨了呼
吸聲上上下下地起伏不止,雙手早早地撒開在兩邊,做出一副任人玩弄的騷樣兒
來斷斷續續地說:「別……別搗蛋了啊!屄裡……屄裡癢得厲害,好多螞蟻子在
裡面爬……爬……」
聽她這般浪聲浪氣地叫,我心裡暗自好笑:剛才還一副不甘不願的樣子,這
一忽兒的功夫就變了臉了,要是真舔著了她的寶貝,不知道還要癢成啥樣兒了呢?
不過在這之前,我得小小地懲罰她一下。
主意打定,我便棄了她的肚臍眼,迅速往下來到胯間,舌頭直接越過肉乎乎
的饅頭在大腿內側掃刷。離鼻尖幾寸遠的地方便是廚娘那淋漓不堪的肉穴兒,內
裡氤氳著一股潮潮熱熱的奇香,連綿不斷地從綻開的縫隙中散發出來鑽到我的鼻
孔裡、心肺裡,撩得我意亂情迷起來。
我大口大口地呼吸著女人下體特有的芳香,一邊舔一邊喃喃地說:「姐姐啊!
你這肉穴兒……香!」我心裡清楚得很:用不了多少工夫,她就央求著舔她的寶
貝--那胯間的肉口子正不安地翕動著早早做好足了準備,正巴巴地我的嘴唇和
舌頭去安慰哩!
「唔唔……啊……」廚娘意亂情迷地呻吟著、哼叫著,就像在唱一首歡快的
歌謠,同時不由自主地蜷起雙膝夾著了我的頭。
我把舌頭在大腿內側柔嫩的皮肉上頻頻地掃刷,卻聽不到她央求的聲音,心
裡覺著很不解氣,抬起頭來一看,廚娘那紅撲撲的臉兒上早已經雲霞朵朵,閉著
的眼簾上睫毛忽忽地抖動,像蝴蝶身上那兩衹細小的翅膀一樣靈動一樣可愛,看
起來十分受用十分舒服,嘴巴卻緊緊地閉著不吐一個字。
這明擺著是在和我較勁了哩!我一時氣不打一處來,復又俯下頭去把嘴唇直
接貼在軟鼓鼓的陰阜上挨磨,就是不蓋在肉穴上,看她作何反應。
「啊呀!不是……不是那裡……」廚娘果然情急起來,按著我的頭可勁兒地
往下推,一邊將雙股大大地張開奮力地拱起屁股來湊我的嘴巴,急促的呼吸聲早
已達到了凌亂不堪的地步,「我的親親……親親……求求你快點兒……快點兒舔
起來罷!癢得……癢得我受不下啦!」她浪聲浪氣地央求著。
我縮回頭來看了一眼那鮮潤飽滿的肉穴兒,聽那聲腔便知她的血裡癢到了極
點,低聲罵道:「嘻嘻……你這騷貨!看你還硬端著不鬆口,我這就滿了你的意,
給你止止癢來!」說完一頭紮在那軟踏踏濕漉漉的肉綹兒上,用火熱的嘴唇將那
速速抽動的肉縫蓋了個嚴嚴實實,不讓它透出一絲兒風來。
一時間廚娘的鼻孔裡「呼呼」地喘動起來,渾身篩糠似地戰慄著,雙手緊緊
地揪了我頭上的頭髮,使勁地按向她的肉穴,挺動著屁股不住地挨磨,嘴裡哀哀
地求告道:「唉哦……哦……快快舔……舔……!」
我探出舌尖,伸暖乎乎的肉穴裡,舌蕾上便嘗著了一股鹹鹹腥腥的味兒,不
知是克軍殘留的精液味還是廚娘的流出的淫水味,總之是這般的美味,便一時興
起,鼓動著舌尖往裡探索,不時地將舌輪在肉褶上掃刷起來。
「呣啊……啊……呣……我愛死你的小嘴了……親親!」廚娘高高低低地呻
喚起來,聲嗓婉轉動聽,揪住我的頭髮的雙手鬆開來揪住奶頭不住地抓扯,不住
地揉胸脯上鼓脹的大白奶子,挺著屁股一顛一顛地迎湊上來,「舔啊……舔得舒
爽……舔得快活……就這樣把我舔死了才好哩!」
一會兒功夫,廚娘的肉穴便如一眼新打的井,內裡便「汩汩」地流出許多甘
美粘稠的汁液來,被我的舌頭汲取到了我的口腔裡吞到了胃裡,滋養著我的肺腑,
沾濡得我的下巴上一塌糊塗,全都佈滿了一層黏黏滑滑的液膜。
我抬起濕漉漉的嘴來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咂咂嘴巴讚歎說:「誰說的有尿
臭味!這味道出奇的好,總也吃不夠,想那蟠桃會上的瓊漿玉液,也不過這般味
兒哩!」說完伸下手抬著她蜷著的腿彎,將膝蓋捲到白白的胸脯上壓著,以便那
美味的肉穴兒在大腿根部往上鼓凸出來,復又壓下嘴巴去貼在上面,好不容易在
那稀軟的皮肉裡尋著了那枚早已腫脹不堪的肉芽子兒,便將舌尖抵在上面碾壓起
來。
「哇呀……哇……」廚娘放聲尖聲起來,渾身犯了瘧疾似的顫抖著,伸手抓
扯著我的頭髮不住地推搡,似乎要將我的嘴巴推離那連著神經的肉丁,帶著哭腔
氣喘吁吁地哀求道:「別舔……別舔那要命啊……啊……再舔我就死掉了!」
我正舔得起興,豈能她能說停就停的?!便忍著頭皮上的疼痛,不依不饒地
鼓動著舌尖在肉芽上打著旋,惡作劇似的舔的更狠更快,細細碎碎的「澤澤」聲
也響得更歡了。半晌之後,舌尖二酸了才揚起頭來看見女人要死不活的樣子,咧
開嘴巴得意地打趣道:「這回你知道我這嘴巴厲害了哩!」
廚娘停住在枕頭上翻滾的腦袋,掙扎著抬起頭來罵道:「伶牙利嘴的小浪蹄
子!有能耐你不要停啊!我還就不信,你能把我吃掉了?!」說完又倒了下去,
腳掌撐在床面上將屁股高高地抬起來,示威一般地挑釁道:「你舔……舔!」
「我就不信今兒還收拾不了你來!」我不服氣地嚷道,將她那肥碩豐滿的屁
股攤在手掌上,重整戰鼓,在肉穴上瘋狂舔起來。明知中了她的激將法,卻也捨
不得胯間這坨美味的尤物,不僅聞起來噴噴香,而且舔出的水兒溫暖如絲,就像
是吸上了煙土鴉片,沉迷在其中不可自拔了。
「唔喔……唔啊……親親……我的頭被你舔昏了,就快死了啊!」廚娘肆無
忌憚地呻喚起來,雪白的大腿緊緊地繃扯著,手心能感覺到屁股上也是緊梆梆的
硬得更石塊一樣,一忽兒一忽兒地狂抖不已,「就要這樣……這樣……在舔快些
……快些……」她沒頭沒腦地催促道,似乎永遠也得不到滿足。
身為女人,我當然知道她就要攀上快感的巔峰了,便舞動舌頭一陣狂舔,
「噼裡啪啦」的聲音恰如餓狗舔面盆弄出來聲響一樣,時而將舌頭沿著肉唇兩側
上上下下地掃刷,時而地用嘴唇夾扯著柔軟的肉瓣拉伸,時而用舌尖頻頻地點擊
著她那腫脹到了極點的肉芽……一時百般撩弄,靡計不施。
一頓飯的功夫不到,肉穴裡果然活潑潑地攢動不已,廚娘張口呼喊著:「哇
呀……我死了!死了!」隨著肉穴的口子緊張地閉合,肉穴裡便泛起一陣「咕嘟
嘟」聲音,身子像坍塌的橋樑一樣墜落到床面上壓著了我的手掌。
還來不及將手抽出來,衹聽得廚娘「啊」地一聲吐氣,飽滿的穴口便如嘴巴
一樣募地向外翻開,濃濃白白的淫液便從內裡翻湧而出,漫過肉尻兒順著股縫流
到下面,熱乎乎地淌了一手心。抬起頭來看廚娘,白花花的胴體早已酥軟得像根
麵條似的耷拉在床上,氣息微微就像要斷氣了一般,那穴口卻是活的,兀自不停
地往外吐涎,我便併攏了五指將兩衹手掌來接住,接了白汪汪的一攤淫液在手心
裡才抽出來,放在嘴邊津津有味舔了個精光,完了還意猶未盡地將十個指頭舔了
一遍。
再看廚娘時,她已經緩過氣來幽幽地睜開了雙眼,扭頭看著枕頭上的毛巾卻
挪不動身子去拿,衹得有氣無力地說:「把毛巾給我!給我……」我便伸手過去
扯過毛巾來,也不遞給她,彎下腰去幫她的胯間揩抹乾淨後,才拉上被子來將她
汗津津身體蓋住,鑽到被子裡想摟她過來一塊兒睡下,她卻說:「你讓我按在床
上耽擱了這麼長時間,再不起床去燒洗臉水,夫人要罵我偷懶了!」說罷摸來衣
服穿上,強打精神晃晃悠悠地下了床,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到門前,打開門出去忙
活了。
忙活了大半夜,我一直睡到臨近中午的時候才起床來,在這幾天幾乎日日如
是自然而然地成了習慣。臘月間的白天短促得跟人賽跑似的,剛吃過了午飯,一
大家子圍在火爐邊聊不到兩三個時辰天就暗了下來,廚娘又做好了晚飯進來叫大
家開飯,吃完飯天就徹底地黑麻了下來,遠遠近近地傳來些零零星星的炮仗聲,
此起彼伏地昭示著臨近年關時節必然會有的新年氣象。
洗漱完畢之後,我和廚娘早早地到被子裡睡下了,窩在被子裡說些閒話兒等
著克軍的到來。廚娘說:「這廝今早兒他被你娘半路殺出來,嚇了這一場,怕被
嚇壞了膽兒,說不定不敢來了哩!」
「這個你就不要擔心了,男人那點花花腸子我還是有數的,明知色字頭上懸
著一把刀,偏要把頭伸到刀口下來,這就是男人的本性,色膽包天!」我十分肯
定地說道,廚娘衹是不信,我又說:「你想想,今早那泡騷尿沒射出來,憋了這
麼一天也夠他受的了,說不定今夜比往常來得更早,你就等著瞧吧!」
話剛說完,門就「吱呀」一聲被推開了,廚娘在被窩裡就「咯咯」地笑起來,
直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地說:「你可真是男人肚子裡的蛔蟲!說曹操……曹操就到!
……」我見那黑影兒不像是克軍的,連忙伸手摀住她的嘴驚恐地叫了一聲:「誰?!」
「鬼娃子!是你老娘哩!」娘咒罵起來,衣褲擦響間已經到了床前,我才在
黑暗裡看清了她那被棉布袍子包裹得嚴嚴實實的身形,廚娘嚇得噤了聲,抖抖索
索地伏在我的肩頭邊大氣兒也不敢透一個,「啥事兒這麼高興?說來給我也聽聽,
解解悶兒!」她嘴裡說著,手上撩開被子就要鑽進來。
「娘!這床小,睡不下三個人哩!」我慌慌張張地叫起來,伸手推著她搭上
來的膝蓋,「我們也沒說啥好玩的啦,就是小孩子家傻笑著玩,過一會兒就睡覺
了,你又跑來湊啥熱鬧!」
「你騙誰呢!你這張床還是娘自己叫的木匠,尺碼都是我一口敲定的,四個
大人都睡得下,你還哄我?」娘不耐煩地撥開我的手,硬生生地擠到被窩裡來,
不容分說地和我並排躺在一起,見我們都不開腔,便生氣地說:「怎麼都悶著不
說話了?是不是嫌棄娘老了,聽不得你們年輕人的話頭兒?」
「不是的……娘!我們啥也沒有說,就要睡覺了哩!」我無力地解釋著,腦
袋裡卻像風輪一樣轉得飛快:要是克軍這會兒摸進來撞見了,該怎麼像娘解釋才
好啊?伏在旁邊的廚娘這時卻開口說話了:「今晚有你娘給你暖被窩,我留在這
裡也是個空殼兒,沒啥用的了,倒是絆手絆腳的……我還是回去睡的好!」說著
就從暖呼呼的被子裡爬起來,在黑暗裡窸窸窣窣地穿起衣服來。
廚娘的這一舉動可讓我徹底地慌了--這一出演的是「金蟬脫殼」,要撇下
我一個人來獨自應付即將來到的尷尬局面呢!我扯著她的衣服哀求說:「姐兒!
你可別走呀,你走了……不好,這被子大半夜也熱乎不起來哩!」
「這是幹啥呢?」娘的聲音裡略微顯得有些慍怒,「快躺下,我一來你就走,
這張床這樣寬敞,還怕睡不下你?太不給我面子了罷!」
廚娘也不聽勸,甩開我的手翻下床頭走到床面前來,一面理頭髮一面和和氣
氣地對娘說:「大娘,不是我不給你面子,而是這二丫頭剛回來,也沒能好好地
和你在一處說說知心話兒,這些都是我的錯,讓娘兒倆的感情變得生分了。既然
今兒你來了,我一個外人也不便打攪,還是到外面去睡,讓你們好生說說話,明
兒要是話也說夠了,想起我來,我又回來給二丫頭暖腳。」
這一番話急得我在黑暗裡擠眉弄眼地乾著急,可是對娘來說卻是冠冕堂皇,
說得在情在理,全說在了娘的心坎兒上,衹聽她高興地說:「好懂事的女人裡!
你得多學學人家,說出句話來多會暖貼人的心窩兒!去罷去罷,一個人睡可要多
壓條棉被,要是凍壞了我可擔待不起哩!」
「好咧!」廚娘應了一聲扭身便走,我衹得眼睜睜地看著她黑乎乎的背影走
到門前,「吱溜溜」一聲門軸響動過後,她便帶上門走到外邊去了,「娘!你看
看,好端端的非要擠進來胡鬧,這下好了,人都被你攆走了!」我埋怨地嘟囔道,
一扭身氣哼哼地朝裡睡下了,心頭想要是克軍真的摸進來的話,我可是長出一百
張嘴巴來也說不清楚的了。
「哎呀呀!真是應了那句老話了,' 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 ,這才結婚
沒過幾日,連娘老子也嫌棄起來了哩!」娘在身後委屈地說,在被子裡伸過手來
將我的身子扳轉過來,討好似地說:「娘又沒攆她,是她自己要出去的嘛!她走
了,娘就捂不熱這冷被窩了?我倒還不相信了哩!」說著伸下手去勾住我的腿彎
拉上來夾在她的大腿間,像小時候那樣給我起暖腳來。
我還記得在我們很小的時候,寒冷的冬夜裡一家人擠在上屋裡的大床上,姐
妹三人爭先恐後地將一雙小腳往娘溫熱的大腿裡塞的情景--想到這些,我心裡
的氣也消了大半,任由娘夾著我冰涼的腳掌悔恨起來,一邊努力地立起耳朵仔細
聽聆聽著她絮絮叨叨的說話,一邊在心裡著急地祈禱著:廚娘啊廚娘!趕快把這
消息告訴克軍,叫他不要來了才好哩!--而這祈禱完全是有可能發生的事情:
要是廚娘慾火旺盛,一時憋不住了,自個兒大了膽子跑到書房裡去找克軍在一處
弄,如果她沒被日得昏了頭還是清醒著的話,百分之一百會把這惱人消息說給他
知道的。
浪蝶情史 10
第十章教學相長
「丫頭!你回家這麽些天,娘都沒好好單獨和你說說話兒,夫家好不好也不
出個聲氣來聽聽,難道一句半句都沒有和娘說的?」娘柔聲細語地說。
說得我的心肝兒都軟化了下來,兀自悶着想了一想說:「就是結婚嘛!有啥
好說的,還不是那樣,一切都好!」
娘見我口氣兒松活了,頓時變得活躍起來,話匣子便像決堤的水一樣打開來,
一口氣問了好幾個問題:「啥叫一切都好?你倒是說得下細些呀!公公婆婆待你
怎麽樣?妯娌叔伯是不是相處得來?家境是不是殷實?……」
「娘!這要我怎麽回答你才好,我才到那邊一個日夜,早上的起身時候一家
人坐一張桌子吃過一次飯,不好評價的嘛!」我覺得娘問得真是奇怪,俗話說'
人心隔肚皮' ,哪能這麽快就看得出人的好壞來?
「到底也是見過的嘛!你就憑着這一次見面,跟娘說說你的印象呀!娘挂心
得緊。」娘依舊不依不撓,看來不回答她的話她會睡不着覺的。
我努力地回憶着回門那天早上在飯桌上所見到的每一個人,當時大家都有點
生疏不大好意思盯着誰看,所以大都隻留下一個大概的印象,「公公婆婆看起來
……很和藹,跟你和爹地差不多年紀,興許要大點,出入也不過兩三歲,頂好頂
好人,一頓飯吃下來,不停地往我的碗裏添菜,有一個小叔子還在讀書,大伯子
是鎮上小學的老師,都是本本分分的人家……哦……對了……大嫂是個很漂亮的
婦人,性格也随和得緊,拿着我的手問這問那的,對我十分關心,說到家境嘛…
…看那庭院屋舍,恐怕也是當地數一數二的人家哩!不愁吃也不愁穿的!」
娘聽了很是高興,絮絮叨叨地說:「這便好!這便好!好多年不見了,這國
家的政策經常變來變去的,我還擔心家運無常衰落下來了哩!既然是這樣,也了
卻我的一樁心事了,不過' 花無百日紅,人無千日好' ,世上最難處的倒不是妯
娌叔伯之間的關系,倒是婆媳之間經常鬧得不可開交,你可要十分小心,順着婆
婆的話來,不得依着在家的臭脾氣違拗了她的意思,這才過得長久!」
「娘!你又來了,你不是都說過了麽?全都記在心底的了,我又不是小孩子
了,這個分寸我還是拿捏得住的,再說,」我不耐煩地說道,也許在娘眼裏,我
永遠都是個不作調的小女孩,想了想又說:「……過日子是我和克軍兩個人的事,
隻要我們自己過得好了,公公婆婆也就沒啥閑話好說的了。」
「是呀!是呀!婆婆整天在耳邊啰嗦,也無非是爲了你們自己過得好嘛!」
娘贊同地說,「克軍這娃看起來也長得眉清目秀的逗人歡喜,性格上也溫和懂禮,
就是不知道和你合得來合不來哩?回到家裏的頭一天晚上,我見你們兩口兒不是
在鬧别扭麽?現在合好了沒有啊?」
我沒料到娘突然會提起這茬來,心裏緊了一下,趕緊說:「早就合好了!也
不過是爲了芝麻大點的事兒,鬧點脾氣挺正常不礙事的,常言道:' 夫妻鬧矛盾
——是床頭吵架床尾合' ,你和我爹地還不是經常賭氣的?」
「你能這樣想就好,說明你已經長大成人了,我和你爹嘛……唉……」娘說
罷歎了一口氣,像是懷了滿腹的心事似的,頓了良久才開口繼續說下去:「我從
十六歲夾過來,整整二十年,二十年了哩!隻從生下你妹妹之後,你爹裏裏外外
地忙活,就是晚上在床上才見得着他的面,也不知道是累的還是怎麽的,一回來
吃了飯到頭便睡,睡得像頭豬一樣雷打也驚不醒來!」
我對爸爸那震天響的鼾聲依然記憶猶新,「這個我知道的呀!那時候爹的鼾
聲' 轟轟' 地響,吵得我們姐妹三個都睡不着哩!後來分出來睡才踏實了,現在
還是這樣?」我在黑暗裏問道,娘「嗯」了一聲,「那就讓他睡呗!一天到晚地
奔走也忙得夠嗆,睡不好可沒精神頭。」我說。
「因爲你們還小,本來有些事情我不打算和你們說的,可如今你也做了妻子,
曉得了男人女人之間的事,跟你說了也無妨,說出來比悶在心頭還好過些,」娘
說到這裏,突然把聲音壓得低低的,湊在我的耳邊說:「也記不得是啥時候的事
了,你爹地落下個奇怪的病了哩!」
「落下病了?啥病?」我生生地吃了一驚,難以置信地問道,「也沒聽他說
起過呀!才四十歲的人,白日裏看見他紅光滿面精精神神的,也不見他吃藥打針,
咋就落下怪病了呢?不可能的事……」
「男人得了這種病,那能往外說呢?」娘的話讓我丈二金剛摸不着腦袋,隻
聽她在低聲說:「現在常常是……睡覺前我把手伸過去一摸,褲裆裏就硬梆梆的
讓人高興起來,等到我趕緊脫掉褲子爬上去,沒弄上幾下,卻突然又軟塌塌的像
條死蛇似的,伸下手去一摸,早就洩出來了,以前可不是這樣的,你說奇怪不奇
怪?」
「呀!你們都這把年紀了,還要做這個事情的嗎?!」我奇怪地輕聲叫道,
讓我覺得奇怪的倒不是那病,而是我一直想當然地以爲父母生了妹妹之後使命早
已完成,應該早就沒有那回事了哩!
「鬼丫頭!一驚一詫的,娘今年才滿三十六歲,有你說的那麽老麽?」娘不
高興地責罵道,「娘也是女人,比前些年還要想得慌些,再過幾年腰幹了,想做
也做不了啊!偏偏你爹又這樣不争氣!」
「娘!不是我說你,沒了就沒了呗!」我不以爲然地說,「老這樣貪着,難
道你們還要給我們生下弟弟妹妹?」
「不生了!不生了!生一次痛一次,就像在鬼門關打轉轉一樣,折騰不起了,」
娘連聲說道,「這經過男人的女人,一時沒了不習慣,時間一久,到了晚上裏面
就' 簌簌' 地癢得難受,就像有千萬隻螞蟻爬到裏面叮咬一般,非要男人捅幾下
才會舒服,你先莫笑話娘騷情,往後你就知道娘的心境了!」
「哎呀!娘!我哪是在笑話你呢?」我惴惴不安地狡辯道,不由得爲往後的
日子擔憂起來,「這裏面的滋味我可是知道的,熬人得很,保不準克軍以後也得
下這号病,那可怎麽辦才好啊?」我問道。
「淨瞎想些啥哩?年輕人哪能說得就得的,凡是都有來由的,要不是那幾天
我日夜不停地要,你爹怕也得不了這病!」娘十分懊悔地說,「所以啊……你們
年輕的要吸取這教訓,有的時候向着沒的時候,像銀錢一樣,早早地用完了就免
不了要受窮的,凡事都不要貪得無厭,有個度才是好的!」
「話說得容易,這道理我也明白,可是到了那頭上,男人像條發了狂的餓狼
一樣,由不得我了哩!」我說,按我的經驗,經過的三個男人中沒有一個例外,
面對那猴急的模樣和不顧一切的征服狂潮,我可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難道……這天下的男人都是一樣……不愛惜自己的身體麽?」娘驚訝地說
道,她不知道别的男人是個啥情況——在她的生命中隻有爹地一個,「克軍……
也是這樣?你們一晚上要來幾次?」她好奇地問道。
「這個嘛……我們就是結婚那晚上來過一次,再也沒來第二次了,」我沉吟
着怯怯地回答說,想想覺得臉上有些挂不住,便解釋道:「要不是……我的月經
剛好來了,克軍肯定還要來,三次四次也說不定的!」
「唉,年輕就是好嘛!……早不來晚不來偏在那晚來,你可真夠倒黴的,」
娘惋惜地說道,「你可是頭一回,肯定會很痛的,那……克軍當時也是童子身麽?
用的啥架勢?幹了多久?」她像法官審訊犯人一樣連珠炮似的發起問來,讓我有
些措手不及。
「娘!你可問得真多,是童子身又怎麽了?不是童子身又怎麽了?」我很不
高興地反問道,「我倒甯願他不是童子身,幹得也久些!你是不知道,克軍爬到
上面來,又疼又麻的還沒到舒服的邊上,他就不行了!」
「這麽說來……克軍就是個童子身了,你也别着急上火,多做幾次,慢慢地
就會好起來了,」娘老練地安慰着我,「這和你爹地現在的情況不一樣,那是正
常的不是病,童子身的男人就像一頭剛出牛圈的牛犢子一樣,勁頭正足,隻要假
以時日教養一番,到了後頭,那可是受用不盡的寶貝哩!」
「娘!你這話倒把我弄糊塗了,」我聽得雲裏霧裏的,理不出個頭緒來,
「先前你不是說男人像' 銀錢' ,要省着用的麽,怎麽這會又說要' 教養' 起來
好好受用了?前言和後語可搭不上的呀!」
「嗯?我這樣說過的……」娘似乎也意識自己說出來的話前後産生了矛盾,
便耍了賴皮說:「隻要有吃的,吃一頓算一頓,哪管以後的有的吃沒的吃?」
我「咯咯」地笑起來:「對呀!對呀!想吃就吃個痛快,到時候真的用壞了,
大不了找一個野漢子幹!」
娘從黑暗裏伸過手來,輕輕地揪着了我的耳朵,拉扯着罵道:「瘋丫頭!哪
裏弄來的這種不要臉的吓人念頭?光是想上一想,都羞人答答的,就不怕别人指
着脊背骨吐唾沫淹死你?」
「敢做就敢當,管别人怎麽罵的好!那是那些找不到野漢子的女人心裏不痛
快,非要把别人罵得狗血淋頭的才解氣哩!」我一直不明白爲啥會有那麽多的長
舌婦,大事小事都可以信手拈來放到嘴裏嚼到稀爛,「我這裏也隻是說說而已,
又不是真的要找一個,倒是娘你自己要上心了,歲月如刀,可饒不得人喲!」我
一時間忘了彼此間母女的界限,半開玩笑地調侃道。
「沒大沒小的東西!真是沒了王法了,不知道孟老師教你的那些道德經都教
到哪裏去了,連你老娘的玩笑也開得出來!」娘果然生起氣來張口就罵,「你以
爲我像你這樣還年輕呀!想幹啥就幹啥,即便娘不要這張臉皮了,大概也沒人會
看得上我這個黃臉婆的啦!到時候你給我找一個?」
「娘!你可别這麽說,多少人到了你這把年紀,怕是沒你這般柔嫩的皮膚,
沒有你保養得這麽好的哩!不信你随便在村裏找一個對比對比,」我連忙找着好
聽的話來說,不過也基本上符合事實,「你不是找不到,而是你看不上,要是我
到那時候真的找到了一個,送到你跟前你還打不上眼的哩!」
「死丫頭!越說越離譜了,看我不撕爛你這張臭嘴!」娘大概是羞得不成樣
子了,伸過手來抓我的臉,卻被我往後扭擺着躲開了,她依然是不依不撓,把手
在我的腰上亂捏亂掐一起,癢得我「咯咯」地笑個不住,連氣都快喘不過來了。
正在這時,門「吱呀」一聲打開了,一個黑影閃進房間裏面來,娘連忙回頭
去看,那黑影卻走近前來「嘻嘻」地笑着說道:「又遇着了啥高興的事情,要這
麽開心得睡不着覺了哩!」赫然就是克軍的聲音。
娘慌裏慌張地叫了一聲,在黑暗中失聲問道:「大半夜的,你怎麽就跑到這
裏來了?」聲氣一出,克軍便知道事情不妙,身影兒便呆若木雞地立在床前,一
動也不能動了,急得我趕緊大聲責問道:「還不快跟娘說說,你咋就跑到我的房
間裏來了,不是說好的不能同房的麽?你那木瓜腦袋就忘了?」
「我……我是上……上茅房,」克軍吞吞吐吐地說,喉嚨裏就像塞了一把稻
草似的,怎麽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上完了,就……就想進來看看……看看
你睡着了沒有,好了,我……我這就回去罷!」說完轉身就要走開。
「既然來都來了,又要蹿回去,外面冷飕飕的就不嫌折騰?」娘突兀裏陰陽
怪氣地冒了句話頭子,克軍的身形滞了一下,像一尊泥塑的像一樣扭着難看的身
姿,一時間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尴尬得大半天吐不出個字兒來,「娘都是過來人
咧!你那點小九九還能瞞得住我的眼?他爹又不知道,你就過來躺一宿天亮了再
走,也沒人說你一句半句的閑話!」娘淡淡地說着,身子朝裏挪了一挪騰出個空
檔來。
「娘……我不是那個意思,真的不是……」克軍狡辯着,底氣很是不足,聲
調都變得顫抖起來,「我……不是那樣的人,風俗規矩我還是懂得的,就是順路
進來看看而已,沒有想别的歪事……」他說。
「就是嘛!身正不怕影子斜,隻要心中沒鬼就好,又拘論那些禮數做啥呀!」
母親柔聲說。我一直以爲母親是個拘守禮數的老古董,萬萬想不到她還有這麽開
明的想法。見克軍扭扭捏捏猶豫不決的樣子,娘又笑着說道:「來嘛!來嘛!這
邊躺下,我正好還有些私房話對你小兩口說的哩!都一家人了,還這麽生分?再
說,就是你有那些雜七雜八的複雜思想,現下小蝶月紅未退,也是做不成的!」
我見話都說快說到盡頭了,擔心克軍一直違拗着傷了娘的臉面,便趕緊收拾
起慌亂的心緒幫起腔來:「娘都說了,你還木在那裏幹嘛?像個大姑娘一樣羞羞
答答的,難不成你心裏真的藏了個鬼在裏面?!」
這麽一激将還真起了效果,克軍戰戰兢兢地轉過身來,慢吞吞地踅到床前曲
下身子,脫掉鞋子揭開被子躺了進來。娘也沒有避讓,大喇喇地躺在我們中間,
扭頭對我說:「剛才我們說到哪裏了?」
我依舊緊張不減,但腦袋還算清醒,娘這樣問不過是爲了緩和克軍惴惴不安
的心情,我也記得我們剛說到「偷野漢子」的荒唐事情,可這怎麽能說的出口,
便把思緒往上推了一推,張口答道:「娘,是你說的,男人需要' 教養' ,我心
裏頭就是不明白,男人又不是牛又不是馬,好好的還要教養?」
「那是當然了,人還不是跟牛馬畜牲一樣,不教不會,不養不肥的嘛!」娘
粗俗的比喻使得一直沉默着不說話的克軍輕聲地笑了,氣氛頓時輕松了許多,她
又接着說:「你們想想,有的事情沒有人指導,還真的不能無師自通,不會就需
要教,就拿結了婚之後男女之間的這樁羞蠢事來說,男人也不是平白地就知道要
把那命根子塞到洞裏去,總是在某處看見過,或無意間瞅見别人這麽做,或是看
見豬狗馬羊交媾的樣子,因此才得到的啓發,你們說是不是這麽一回事?」
想一想果然還真是這樣,我和克軍都被娘的話給折服了,異口同聲地回答道,
「是啊!是啊!還真是有這麽回事哩!」說完之後才發現彼此間可笑的默契,又
驚訝得同時閉上了嘴巴。
「可是人畢竟是人,和牛馬畜牲又有不同,」母親見我們很感興趣,同時也
打開了話匣子,「你們看狗啊豬啊,都是爬在屁股兜上,進進出出的再也沒有别
的花樣了,人就不一樣,偏能背地裏想出些新式來……」
我聽了「呀」地一聲叫了出來,雖然私下幹了這麽多次,這還是頭一遭聽說
有這事,「都是些啥姿勢啊?」我好奇地問,除了那天中午被孟超站着弄了一次,
昨天早上看見克軍像狗一樣爬在廚娘的後面發狠之外,一直都是見着女人躺下面
男人爬上面弄的架勢,再沒見過也想不到别的了。
「你們兩個都是新社會的人,不知道以前結婚的時候是啥風俗,」母親自豪
地說,似乎爲她生在舊社會而深感榮幸,「那時候娘家都要送女兒二三十雙的鞋
墊,全是一針一線地納制出來的,上邊都繡了精赤赤的小人兒,像妖精打架一樣
纏在一起,花樣兒可多了哩!放在箱底和嫁妝一起擡過去,到了晚上夜深十分,
客人走光散盡之後,小兩口才從箱底刨出來,照着上面的樣子比劃,比劃完了,
天也就亮了,好多睡到晌午還起不得床來,都是因了這個緣故哩!」
「想不到以前結婚竟如此開放,娘這麽一說,我還真是長了見識了!」克軍
在一旁嘟囔着,而我聽得更是心癢難耐,搖着娘的臂膀說:「有這種好東西怎麽
也不給我?那樣的話……他也就不會瞎胡弄了啊!」
「現在又不興這個,再說,這些東西見不得天光,東藏西藏的都二十年了,
我哪裏還找得着這些破玩意嘛!」娘扒開我的手無奈地說,我的心一下子失落下
來,在黑暗裏嘟着嘴不說話了,娘見我不樂意了,便解釋說:「當時我也想到過
的,找了幾次沒有找到,也就罷了,哪能怪到我身上呢?」
「唉,算了,我哪會怪娘呢?」我歎了口氣說,從小到大一眼也沒看見過娘
将這樣的鞋墊拿出來過,她竟然說沒了就沒了,「隻是這麽金貴的東西,被娘弄
得失了傳承,多可惜!」我說。
「你也别喪氣,誰說的失傳了?我這腦袋裏可記的真切哩!」娘連忙安慰我,
想了一想又說,「隻是光用嘴說,你也未必理會得,等你的月事幹淨了,抽個空
兒我再交給你們也不算遲的,現學現用還要記得牢實些!回去後可别整日貪着,
傷了克軍的身子,害得像你爹現在這個樣子就不好了。」
娘的話讓我心裏又泛起了希望,欣喜地說:「那可真是太好了,我還以爲連
一點影兒也給抹煞幹淨再也見不着了哩!要是娘教會了我們,回去使用得熟練了,
來年就給你抱個大胖小外甥可好?」
「好咧!好咧!從你出門上轎的那天開始,娘就巴望着你快快地抱一個白白
胖胖的外甥子回來,好讓娘也開心開心啊!」娘在黑暗裏「嘻嘻」地笑着,聽上
去開心極了,聲腔裏似乎多了一種迫不及待的意味。
「那是肯定的了!」克軍在一邊附和着說道,這大半天不見他說話,我還以
爲他是睡着了,他甚至顯得比我還要急迫:「要不這樣,娘今兒就将那秘密的法
式傳與我們兩個,雖然小蝶月事還沒幹淨,但是也可以擺個樣子記在心頭,回頭
再按着那樣子來做,也是可以的吧?」
「瞧你急的!」娘扭轉頭去嗔道,「今黑确實是個難得的機緣,也不是我想
藏着掖着不願意傳授給你們,隻是有一點,有了架勢還要講法度的,須得講究個
深淺長短輕重緩急,那樣才能魚水歡諧,不能夠貪這那酥麻奇癢沒頭沒腦地胡來,
非得真槍實彈地做起來才能體會其中的樂子,想以前你嶽父就是不顧不聽,愣頭
愣腦地硬着來弄,你看他現在才過了四十歲,恰是春秋正富的當兒,唉……」說
着說着娘就深深地歎了一口氣,閉了口不說話了,房間裏的空氣随之變得沉悶起
來。
也不知怎麽的,在這短暫的沉默裏,我的腦袋突然醞釀出一個兩全其美的辦
法來,這個荒唐的想法讓我的心「撲撲通通」地跳——不知道母親會不會同意,
便用手肘在被子裏觸了觸娘的手膀子,輕輕地叫了一聲「娘」,待她轉過頭來的
時候忐忑地問道:「我……我倒有一個方便的法子,不知道……能不能說?」
克軍性子急,撐起頭來懊惱地說:「啥法子?方便?你倒是說來聽聽呀!搞
得神神秘秘的,吊人胃口?」
「輪得到你插嘴,我在和娘說話,又沒跟你說!」我沒好氣地說,冒上來的
頭影便倒了下去,我便把嘴巴貼在娘的耳邊低聲說:「你知道我現在不方便,可
是娘方便呀!不如你來代替我做那演示,我在邊上看着,娘一邊做一邊在緊要出
指點指點,我就能夠明白了,一來教會了學生,二來也給娘解解……」
話還沒說完,娘就「呸呸呸」地啐起來,搖晃着頭離了我的嘴唇,突地伸手
在我的嘴巴上擰了一下說:「你這爛嘴子!也不知道害臊,淨想的馊主意,也不
用腦瓜子想想——這女婿把丈母娘幹了,要是傳出去讓你爹讓外人知道了,那得
罵先人闆闆,丢了八輩子祖宗的臉面不說,娘到了外邊怎麽見人?!」
娘這一爪真是擰得實在,我尖叫了一聲,臉頰上火辣辣地痛起來,捂了臉賭
氣地說:「娘!擰人家這麽痛,我就是随口說說,答不答應還在你哩!不行的話
就拉倒,這黑麻麻的夜裏,就是娘真把女婿睡了,你不說我不說,克軍也不說,
誰會知道?」
娘聽了我的話,沉默了半響,還是有些猶疑不決,便惴惴地問道:「你就舍
得,不怕我沾了克軍的便宜?」
見娘這樣問,我就知道她心回意轉打消了顧慮,有些心動了,便趁熱打鐵地
說:「要是我怕我就不這樣說了,再說娘也不是外人,俗話說' 肥水不流外人田
' ,自家的女婿自家使來殺殺火,有啥使得使不得的?!」
「使得!使得!可是娘這把年紀了,克軍還是剛醒事的人,你也不問問他心
裏樂意不樂意……」娘話音未落,克軍在一邊弱弱地嘟囔了一句「我樂意」,聲
音小得怕被誰聽見了似的不安。
但我卻聽得十分真切,便不由分說地鑽出被窩來說:「你聽你聽,貓兒見了
腥那有不吃的理,我這就去點燈!」說罷裹了件外衣在身上蹿下床來,歪歪斜斜
地在黑暗裏摸索着到窗前的桌子上去摸到了洋火盒子,「嗤啦」一聲擦亮一根點
亮了煤油燈的撚子,耀眼的光團「哔哔啵啵」地往上蹿了幾下,房間裏便被蜜黃
色的光芒給充滿了。娘在身後弄得窸窸窣窣地響着,大概開始在被窩裏脫衣褲了
——曠了這麽久也真是難爲她了,我就知道她剛才隻是拉不下臉面,其實心裏早
就樂意了的。
「把窗子拉嚴密了!」娘在身後怯怯地說,我擡眼看了看窗戶,原本早就關
得死死的了,便端了油燈用手掌扶着搖曳的光焰顫顫巍巍地走回來,拉條高腳凳
子将燈座安放在上面,娘在被子裏探出顆頭來看了看,對正在脫衣服的克軍說:
「娘年紀大了,怕是禁不住你的搖擺啰!你可要悠着點,聽我的口令,說緩就緩,
說快就快,深淺都随着我的意思來,切莫隻顧自己快意硬着性子亂來,是會出人
命的哩!」
「你就放心好了,我一切都聽從娘的使喚,絕不胡來!」克軍趕緊保證道,
光着身子伸手就去揭被子,卻被娘慌忙拿住了手不讓揭,瞪着眼說:「看你猴急
的球樣子!我這話都還沒說完,手就過來了!你還得答應我一樁要緊事,要射的
時候你就叫喚,我不能夠讓你洩在裏面,要是懷上了你的孩子,是該叫你老婆媽
呢還是叫姐姐?那可就說不清了,亂了套了就不好了!」
「行行行!這我理會得,要射的時候我就出個聲氣兒,讓您老知曉。」克軍
滿口應承下來,從娘的手掌裏将手腕掙脫出來,一把将棉被翻開來,娘那白光光
的仰面躺着的身子在燈光下一閃,「嘤咛」一聲嬌哼轉身撲面躺下了,一頭烏黑
的發絲蓋住了那張羞慚的面龐,柔柔的聲音便從那茂密的發絲裏流淌出來:「爬
到我背上來,不要壓着我,那樣我會喘不過氣來的!」說着将兩條蓮藕似的白腿
子朝兩下裏大大地岔開來,讓人意外的是,娘的屁股蛋子并不像穿着衣褲時那樣
臃腫肥碩,爬在那裏反而顯得格外的渾圓挺翹,像一坨大坨鼓脹光滑的饅頭一般,
在燈光下泛着誘人的蜜亮色。
克軍的目光淫亵地劃過娘背部那流水一樣完美的曲線,從肩胛中央一直尾骨
間,最後也定定地滞在了那光潔的臀峰上。不過他沒有忘記娘的話,在那肥滿的
屁股蛋和克軍那雙貪婪的雙眼之間,似乎有一根透明的連杆連着一樣,他便以這
跟「連杆」爲轉軸,按娘的話将屁股一歪,跨腿跪在了白生生的大腿中間,雙手
直直地撐在娘的肋骨兩邊,挺着又長又翹的肉棒等待着娘進行下一步的指示,那
姿勢活像上廟時節虔誠的信徒跪在威嚴的塑像面前那般誠惶誠恐。
「插進來!将你的命根子插進這裏來!」娘反手拍了拍屁股,那堆肥肉在
「啪啪」地輕聲響過兩下之後,便顫顫地晃蕩起來。克軍喉疙瘩上下抽動了幾下,
喉嚨發着「咕咕」的聲響微微地往下匍匐下來,将碩大的龜頭對準了屁股中央,
像犁地一樣猛地裏往前一聳直犁了過去,直聽得娘「啊呀」一聲大叫,一甩滿頭
的烏發扭過臉來,痛苦地蹙緊了眉頭劈臉罵道:「真是頭瞎眼犢子!連門道都摸
不着,屄是長在那裏的麽?那裏是屁眼,拜托你往下一點點啦!」
「可是……娘!這樣也能日進得去麽?」我看了看克軍無辜的臉問道,他正
在縮回身子來,偏着頭握着肉棒重新校對好正确的方位,娘羞赧地瞥了我一眼,
複又把臉埋在枕頭上甕聲甕氣地說:「肯定能!你爹最喜歡這個樣式,每次都能
進去,沒見牛啊馬啊都是這樣做的?爲啥他就不能?真是笨死了!」說着将屁股
往上拱了拱,伸長手臂抓着兩扇屁股蛋兒往外拉開等待着。
「我看到了!我看到了!」克軍像發現寶藏似的驚喜地說,引得我趕緊趴到
床邊夠着頭往屁股旮旯裏一看,被屁股瓣兒擋住的黯淡的光影裏,黑黑的大腿中
央被拉開了一個泛白的口子……我還沒有看夠,克軍手裏握着的肉棒早抵在了那
白口子上,嘴裏叫一句「哦呀呀真燙啊」,便不容分說地壓了上去,将屁股縫兒
蓋了個嚴嚴實實。
與此同時,娘在下面也暢爽地悶哼了一聲,伸手過來胡亂地抓着了我的手,
緊緊地攥着氣喘籲籲地說:「兒呀!我的頭暈乎乎的,怕是恁長時節沒做了,有
些應付不來咧!」我連忙對克軍說:「你先停住,莫動起來!」縮回頭來輕輕地
撫拍着娘光滑如絲的脊背柔聲說:「娘你先歇歇兒,口氣緩過來了才好!是很痛
麽?」
娘茫茫然地搖了搖頭,張着嘴大大地吸了兩口空氣才回過氣來說:「痛倒是
沒有,就是覺得心裏發慌,悶悶地有些難受!兒呀!你真有福氣,克軍這雞巴比
你爹的大多了,插在屄裏可舒服了!」我背着光和克軍相視一笑,我心裏比娘清
楚:和孟超的相比,大處上可沒有啥出衆的地方,長處比孟超那厮的要長一個頭,
怪不得娘喊頭暈,怕是一竿子幹到底觸着肉墊了的哩!
娘就這樣在我溫柔的愛撫下「呼呼」地喘了一小會兒,等呼吸變得勻淨了,
便扭轉頭來對克軍指示了下一步的動作:「你可以動起來了,慢慢地抽出來在日
進去,日到一半就停,照這樣連續來三下,第四下全塞到底,娘受得住……」
克軍得了命令,縮着屁股蛋子緩緩地往後一點點地縮回去,在屁股和小腹見
便顯出一大截油乎乎的肉棒來,在燈光的照射下泛着淫靡的閃光,「水真多,我
剛才一插進去就知道水多……」克軍看了看胯間,喃喃地說道。
「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娘都不知道有多久沒正正經經地吃過一回肉了,要是
不多就奇了怪了咧!」我笑嘻嘻地說道,娘在下面癢得慌了,張口嗔道:「小兩
個淨嚼舌根!把正事都忘了去!」
克軍「哦」了一聲,壓着屁股緩緩地推了進去,半道上停了下來,娘在下面
就顫聲叫了起來:「噢……真癢……癢得骨頭都酥了,就這樣……還有……還有
……兩次!」眨眼之間克軍已經按照娘說的法子進出了三次,到第四次的時候,
猛地往前一抖聳,撞得屁股上「噼哒」地一聲響,娘便「啊呀」地一聲浪叫。克
軍不明就裏,緊緊地将小肚子貼在屁股上不敢再擅自輕舉妄動了。
我也被她大聲的叫喚吓了一跳,趕緊俯身關切地問道:「娘!你還好着哩吧?」
娘閉着眼将一顆頭搖得跟浪鼓一般,連聲說:「好着哩!好着哩!怎麽……就沒
了!我這還要……快快幹起來呀!」
我連忙搖手示意克軍快點動起來,他便搖頭擺尾地日起來,嚴格按照娘說的
三次淺的一次深的法兒進行着,每到深的那一下娘便歡快地叫一聲,淺的時候便
細細地呻吟着,十來下過後,胯股間便「嘁嘁喳喳」地碎響成一片——我知道這
是娘的淫水泛濫開了,喉嚨眼也跟着在這高高低低的聲音裏幹幹地火燥起來。
此時的克軍早已經不是新婚之夜那頭初生的牛犢了,五六十下過了,他便對
眼下的身體熟絡起來,動作也愈加自如起來,胯股間那「嘁嘁喳喳」的響聲也變
成了「噼噼啪啪」的清響,在顫抖的光線裏漸漸地明晰愛來。娘也是一樣,從她
那抑揚頓挫極富節奏的呻喚裏,我能清楚感知到她心中的渴求得到宣洩後迸發出
來的滿足,「噓呀……噓呀……」她在輕輕地低喘不已,時不時地伴随着一聲
「啊哈」地亢叫,肥白的屁股便往後一拱一拱的,迎上去撞出一波波微細的臀浪。
我按捺住心中沸騰的欲望,目不轉睛地看着疊壓在一塊連連浪動的肉體,不
知不覺光線漸漸地黯淡下來,扭頭一看,油燈裏原本就不長的燈芯撚子已經燒出
了一個指節那麽長的灰燼,耷拉在碗口上就要掉落下來了,便趕緊取下别在耳際
的發針來,側着身子将燈芯往上挑了挑,那如豆的燈焰複又蹿上來變得亮堂堂的
了。
也沒聽清楚娘說了一句啥話,等我轉過頭來的時候,克軍已經翻身下了床,
赤腳踩在腳下冰涼涼的地闆上,伸手抓住娘的腳腕拖到床沿來,雙手一提将娘的
身子扭翻過來仰面躺着,那赤條條、白生生的身子便展露在我的眼前:最引人矚
目的是匍匐在胸脯上的那兩個大奶團子,平日裏娘在裏面裹了兩層厚厚的布塊,
怎麽也想不到它們竟是這般的完美、這樣的渾圓飽脹!一時間屋裏的空氣似乎都
彌漫了似曾相似的乳香,混雜着絲絲縷縷的汗水流出來後的腥香味兒。
娘見我在盯着她的胸脯看,連忙雙手交抱起來緊緊地捂住羞人的雙乳,兩條
腿高高地向上翹立起來,大腿根部那咧開着的淋漓的肉穴上方,長着異常茂盛的
亂糟糟的雜草,她乜斜的眼兒瞅着克軍急切地說:「快……快些兒日進來咧,趁
熱好打鐵!」
克軍已然沒有了之前的惶恐,毫不客氣地往前走了一步,伸手抓住娘的腳踝
放到寬闊的肩頭上,搭穩後探下雙手去擡着渾圓肥白的屁股,挺着水漣漣的大肉
棒徑直朝着那鮮紅如花的穴口塞過去,亮晶晶的龜頭才微微地陷進去了半個兒,
他便往前踏出半步,猛地聳身直搗進去。
這一下杵得娘「啊」地又是一聲哀叫,柔軟的小肚子劇烈地起伏着,閉着眼
「呼呼」地喘息定了,便張開眼來半是央告半是命令地說:「這一次……不要再
那樣文绉绉的,放開膽子來日,次次要深,次次發力,次次要見底兒!」說罷撒
手将身子往後一倒,攤開兩手來反抓着身下的床單,做好了接受沖撞的架勢。
克軍将兩手攀在潔白的大腿上按住,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便開始一心一意地
沉沉抽插起來,娘便「嗚嗚」地浪叫開來,一下一下地擡高屁股迎湊着,每一次
都把克軍那粗大的肉棒盡根吞入又扯出來,肉棒根部懸垂着的蛋囊扇打在濕漉漉
地會陰上,「噼嗒」「噼嗒」地響個不住,胸脯上兩個白晃晃的奶子也随之前前
後後地滾動,渾圓的模樣像極了兩隻裝滿水的皮袋子。
即便這樣,娘還是顯得很不滿足,嘴裏喃喃地直叫喚:「兒呀!再用力些,
再快些……我受得了!」克軍聽了,趕緊抖擻起十二分的精神來,挺動着屁股奮
力地抽送起來,一時間肉棒便在肉穴裏快速地大出大進,大有縱橫捭阖的氣勢。
「哇呀呀!……啊……啊……嗚噢……嗚噢……」娘再也沒有了先前的顧忌,
蹙着眉頭放聲呻喚起來,底下的那鮮紅的肉口子被肉棒深深地推陷進去,眨眼間
又被肉棒拉扯着粉紅的肉褶披翻出來。克軍緊咬着牙關,臉色凝重得像塊生鐵似
的,太陽穴上像蚯蚓一般的青筋鼓凸而出,就像發了狂的野獸一樣越抽越快,直
撞得胯股裏發出一片響亮急促的「噼噼啪啪」聲。
娘的大腿顫動着想向中間緊張地攏過來,卻被男人的雙手牢牢地攀附在上面,
一時也動彈不得,她隻得向條水蛇一樣地在床上扭動,渾身開始不由自主地抽搐,
雙手死死地抓住身下的床單,抓扯得床單想狂風吹過河面一樣地皺縮起來,看得
我直揪心。半晌過後,娘終于嚷了出來:「嗚啊……就要來了……來了!」
克軍也不言語,鐵青着臉又是一陣狂抽猛聳,眨眼過了五六十個彙合,娘再
也忍受不住了,繃直了身子長長地迸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喊叫:「嗚哇……」聲
音透露着一種精疲力竭的惬意,身子在半空裏挺直了幾秒鍾,便像被抽幹了所有
的精氣一般軟癱癱地松弛下來成了一根蔫頭耷腦的瓜蔓。
克軍一時收刹不住前進的勢頭,張開嘴沉悶地低吼着兀自抽插不休,娘在床
單奄奄一息地嘟哝道:「射在外面!射在外面!」他也全然不聞,我心裏一急,
趕緊撲過去摟住他汗涔涔的腰身猛地往後一拉,直聽得前面「噼撲」一聲響,像
是水塞從溫水瓶的口子裏被生生扯出來時發出的聲音。待到我拿眼去看時,長甩
甩的肉棒正在伸頭露腦地顫動着,克軍趔趄着恰恰站穩了身子,一股濃濃白白的
精液「撲撲」地從馬眼上噴濺而出,像斷了線的珠子似的「啪啪」打在床闆上、
娘的大腿上、床單上……濺射得到處都是。
克軍兀自閉了雙眼,像喝醉酒了一樣搖搖晃晃地往後便倒,我在後面抵扛不
住,隻得奮起吃奶的力氣用力一推,他便「撲通」一聲栽倒在娘身邊的床褥上,
「呼呼」地狂喘起來。再看母親的胯間的肉穴,那淅嘻嘻瀝的穴口活像一張疲勞
的嘴巴在一開一合翕動不止,「咕咕」地吐出一團團純白的汁液來,在穴口上遲
遲疑疑地滑落到會陰上,蜿蜒流淌過她暗紅色的糞門,最終滴落在身下的床單上
漫成了一灘水迹。
我從枕頭下翻出一大卷上茅房用的黃表紙,撕下一截來揉成一大團在娘的那
裏揩擦,用了好幾團,才揩擦得幹淨了,又将在她大腿上和屁股下的床單上漫開
來的漬水的擦幹淨後,才将紙扔給克軍自己來料理。我俯下腰身将娘軟踏踏的腿
子來挪到床上去的蓋上被子,挨着她赤條條的身子邊躺下來的時候,她已經從昏
迷的狀态裏恢複過來,張開一雙迷離的醉眼來喃喃地說:「好舒服!好舒服!就
像到雲彩上飛揚了一番掉下來一樣,美死娘了!本來,我還有好多的家當要交給
你們……」
「行了呀!都被日得死去活來的了,還要說這種要強的話,有啥家當明早再
教也遲不了的!不急在這一時!」我疼惜地說,從被子裏擡起頭來看克軍,他已
經清理完畢,正要踏上床鑽到被子裏來,便罵道:「你還不滾回去!像個癞皮狗
一樣,吃飽了還要蹭下一頓吃食,明早睡過頭被爹發現了,看他不将你劈成兩塊!」
克軍「嘿嘿」笑了兩聲,涎着臉說:「娘不是說還有家當要教的麽?就算被
劈成兩瓣,也是值當的了!」扭頭「撲」一聲吹滅了高腳凳上的油燈,還是鑽到
被子裏貼在我身後躺下了。我見他是這種死不要臉的做派,也懶得和他理論,自
己摟了娘的身子在沉沉的黑暗中迷迷糊糊地合上了雙眼。
【待續】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6-4-28 12:37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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