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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族風雲 (1-3) 作者：畢加索女
作者：畢加索女
2010年8月23日
發表於SIS
（一）
我不知道自己身處在何方，我跟這裡的人有很大的不同，我皮膚沒有這裡的
人黑，沒有這裡的人詭異，但從我的記憶裡搜索，我就是一直身處在這裡。我甚
至還不能跟這裡的人很好的溝通，這裡的人叫我「嗚多」，想著想著，我的頭又
開始痛了。
這裡的巫師說，「這是精靈作祟，要我沒事就守在這進村的大門前，這樣可
以驅邪。」這裡的人都把這進村的大門視為跟神靈溝通的渠道。族長說，「我是
來自河裡，到現在為止應該經過了800多個日落了。」
那800多個日落前我是在哪裡的呢？我不知道。
今天族裡很熱鬧，因為聽說來了訪者，這裡的人都很友好，很熱情，他們都
用最盛大的儀式來迎接客人。但因為我是一個據說中了邪的人，所以巫師讓我呆
這裡，讓我守著大門好讓大門《神之大門》守著我。
晚上「咚多」會給我送食物來，「咚多」是這裡一個很勇敢的小夥子，是他
把我從河裡撈上來，並讓我跟他一起住的，我很感激他，一開始族裡只有他不怕
我的破臉，說起我的臉，我自己都怕，好像被火燒爛了一半以上，其實我想應該
也是真的被燒爛的，不然不會變這樣子的。如果不是「咚多」的仗儀，可能我已
經不在這世界了。
想著想著「咚多」來了，帶著熱呼呼的烤羊腿，他身邊還帶著一個人，那可
能是其中一個訪者，那人看上去顏色好像跟我差不多。訪者好像能夠跟「咚多」
交談，並且用族裡的語言跟我打招呼。我友好的笑了下，但由於我的臉表情不能
太豐富，不然會痛，所以笑得應該很牽強。
我吃著自己的晚餐，「咚多」好像在跟訪者介紹著《神之大門》，突然聽到
訪者身上發出一種很悠揚的樂曲聲，裡面的人聲我好像聽得懂，只見訪者拿出一
個黑色的東西放耳邊，然後就好像跟人談話，而且他說的話我能聽懂。我突然有
一種好像找到了同類的感覺。
我激動的脫口而出：「我，我……」但又不知道如何表達我內心的感受。
訪者聽到我的話一副驚訝的表情，他放下手上的儀器，然後跟我交談，他說
他叫黃志華。我大概理解什麼意思，並試圖跟他交談。我把我所知道的跟他說了
，他說他能幫助我。於是他充當起了我跟族長和「咚多」的翻譯。
我開始很具體的瞭解到我是怎麼來到這裡的，族長說我從河的上游流到這裡
，然後被「咚多」救了上來，救上來的時候臉和身上多處被燒傷，頭破血流，並
且一支腿也骨折，然後經過巫師的治療我修養了大概半年才逐漸好起來。
經過跟黃志華的交談加深，我的語言表達能力也加強了，我知道我說的話是
叫普通話，是一個叫中國的語言，黃志華就是來自中國，他是搞旅遊生意，這次
來是想跟這裡的部族一起開發一個新的旅遊項目，所以才來到這裡，「咚多」他
們的部族叫阿卡族，是這個國家的小數民族，這個國家叫做泰國。
黃志華說我有可能也是來自中國，可能跟他一樣是泰國華僑，他說會幫助我
。至少讓我解開自己的身世之迷。
自從黃志華給我跟族長做過翻譯以後，族裡人對我的態度發生了變化，最起
碼很大程度上不把我當邪魔看了。我也對他們阿卡族有了瞭解，彼此消除了很多
芥蒂。
黃志華的再次出現是在二十多個日出日落以後，他在這裡旅遊業界和警界也
有點人脈，他託人在河的上游打探了一下，據說大概十多公里的上遊山路上兩年
前左右是發生過一起焚車事件，但由於找不到當事人，沒有目擊證人，沒有人報
案，沒有人報人口失蹤，所以就不了了之，按時間來算可能跟我有關係。
在黃志華找的領路人的帶領下，我們來到河的上游，一陡壁下面，在河水比
較淺的地方側躺著一生滿鐵鏽，支離破碎的車架子。根據推測，車應該是從陡壁
上的公路滾落下來的，並且在滾落下來前被大火燃燒過。我們繞道走上了陡壁上
的公路，這所謂的公路其實只是崎嶇的山路上鋪了一層沙石，非常簡陋，非常危
險，一不小心，或者車速過快都會衝下山崖。
領路人說這是通向下一個城鎮的必經之路，平時很少人通過，因為這附近的
地方都是農業為主，主要是種米的，通常都是收穫時節才會有車來車往的情形，
因為很多人運米和其他農作物去賣。
我從黃志話給我翻譯的話中聽到「種米」兩字時，我腦海中突然閃過一些零
碎的片段，我的頭開始有點疼痛，但記憶卻像泉水一樣不斷湧現出來，記憶很零
散，我需要時間去重新組織起來。
回到旅館已經是深夜了，我躺在床上，沉澱著思緒。我是來自中國的一個商
人，主要做的是糧食生意，在泰國洽談業務的返途中遇到劫匪，他們把我拉下車
，用槍柄打我，在我暈過去以後，我隱約感覺到他們把我扔回車的後坐然後放火
燒車，再把車推下了山崖，之後我就躺在了「咚多」的家裡了。
大難不死的我現在怎麼能證明我的身份呢？怎樣才能回去呢？我走到洗手間
，用冷水洗了把臉，好讓自己冷靜一點，放鬆一點，抬頭看到鏡子裡的自己，嘴
巴以上的皮膚都被燒過，以前的面容基本毀了，一條腿瘸了，我還能像過回以前
的生活嗎？我曾經美滿的家庭，我還能回去嗎？還能跟妻子團聚嗎？還能見到我
的家人嗎？
一陣悲痛湧上心頭，我眼睛模糊了，分不清楚是水還是淚水往下流著。家裡
人都過得還好嗎？我必須要回去，我要回去找我的家人。我把我的想法告訴了黃
志華，他人熱心腸，很快就答應幫我。
（二）
坐在了泰國到中國的貨輪的最底的船艙裡，我的心情很複雜。從黃志華告訴
我他收買了一貨輪的船長，肯讓我坐他的船秘密回國後，我一直都激動不已，但
真的踏上了歸途以後，我又擔憂起以後的路該怎麼樣走下去，我還能像正常人一
樣過回以前的日子嗎？我的妻子能接受我現在這個樣子嗎？雖然我堅信她不是那
種以貌取人的人，但我的樣子確實嚇人。這些問題一直困擾著我。
經過１０幾天的海上之旅以後，我終於回到了熟悉又陌生的城市，兩年多這
裡變化太大了，讓我驚嘆：發展也太快了。 「不知道妻子見到我的時候是怎麼
反應，但我肯定是激動涕零」看著車窗外飛馳而過的風景，我的心已經早飛回去
了。
到了以前居住的小區，一種熟悉的感覺，家的感覺。在家門前站了一會，鼓
足了勇氣，敲響了門，出乎我的意料，開門的是一老頭，這老頭我好像認識，但
一時想不起來，我們隔著防盜門對視著。
「你找誰？」還是老頭先開的口。很熟悉的聲音，很親切的聲音。
「全叔」我衝口而出叫出了老頭的名字。
「你，你是哪位？」老頭驚訝地問。
「我是阿明。」
「你是二少爺，你真的是二少爺嗎？我沒看錯吧，你不是死了嗎？」老頭驚
訝並且激動的說。
「我沒死，全叔，真的是我啊。」說這話的時候，我都快哭出來了。
「進來，快進來，進來後慢慢說，慢慢說。」全叔開了門把我帶進去。
屋裡的裝飾，佈置沒有多大的變化，我馬上走到睡房，我和妻子的睡房，全
叔把我叫住：「樂怡不在，二少奶不在這裡啊。」
「她上班去了嗎？」我問。
「不是，自從你出事以後，她就搬到老爺那邊去住了，都是大少爺的安排。」
全叔說這話的時候神情有點緊張。
「是大哥安排的，那我就放心了，我要馬上去見他們。」我轉身就想出門。
「等等，等等，二少爺，你先聽我說完好嗎。」全叔把我拉到沙發上坐了下
來。
「大少爺，他說你遇到意外，死了，連遺體都找不到。後來二太太就改嫁給
大少爺了，你突然出現，他們會怎麼樣，怎麼面對你。」
全叔的話讓我一下子癱坐在沙發上，全叔扶了我一把，並且讓我把這兩年的
經歷告訴他。全叔是我家的管家，他在我們家工作了超過３０年。小時候我媽不
在了以後，我爸一心忙著他的事業的時候，是全叔照顧我和我哥，我們視他如半
個父親，所以一直以來開心的不開心的我都習慣跟全叔分享。
在聽完我的經歷以後，他叫我先別急，他會幫我想辦法，幫我安排跟妻子相
見。全叔只是每星期過來打掃一下
他離開以後，我一個人躺在了大床上，那曾經只屬於我和妻子的大床。睡房
的擺設也跟以前差不多，只是床頭上以前掛著的婚紗照沒了。我看著天花板，回
憶著在這房子裡曾經的甜蜜的幸福的日子。妻子是我大學的小師妹，她是那種陽
光且賢惠的女孩，善解人意，跟我在一起的時候小鳥依人的，讓男人有一種要保
護她的衝動，不捨得傷害她，可能從小家教比較嚴的緣故，偶爾說個黃色笑話，
她都能臉紅個半天。
由於相方父母的反對，我們很艱難才走到一起，所以我們都很珍惜對方，很
尊重對方。可是她現在已經不屬於我了，悲從中來，我眼淚情不自禁的流了下來。
我在屋子裡遊走，在回憶著每個角落每個家具帶給我的回憶，由於我爸反對
我跟樂怡在一起，所以我為了這事跟爸吵了很多回，一怒之下搬了出來，所以才
有了這屋子，這裡的每一個家具，每一個裝飾，佈置都是我和樂怡的心血結晶。
我打開了衣櫃，樂怡以前的一些衣服還在，不多就幾件，但卻有很多男人的
衣服，看樣子比較土可能是全叔的，他老是過來這邊打掃，可能放了些備用衣服
吧。
打開衣櫃下的抽屜，那是以前樂怡放內衣內褲的地方，裡面依舊放了很多女
裝的內衣和內褲，但都是些很性感，有些甚至像是情趣內衣的款式，這不像是樂
怡的品味。但迎面撲來的香氣讓我確定這些都曾經穿過在樂怡的身上，因為這香
味我最熟悉不過了，這是一種叫做ALLRUE的香水的香味，這香水那獨特清新的味
道，跟美麗端莊，溫柔體貼的樂怡簡直是絕配，而且還能讓聞到的人有一種說不
出的舒暢的感覺。
我深深地呼吸著香味，一下子放鬆了很多，清醒了很多，也冷靜了很多。
「我要見他們，見我的妻子，見我的父親和我的大哥，我要讓他們知道我的
存在，我不是一定要讓樂怡回到我身邊，但最少我要讓她有選擇的機會，同時也
要讓我有競爭的機會。」
… … …
「大懶豬，起床了。」早晨樂怡溫柔的叫喚著我起來。
「快刷完牙出來吃早餐。」說完樂怡在我臉龐上吻了一下。
我一個壞笑把樂怡抱住，樂怡撲到我懷裡，只穿了件寬鬆t恤的樂怡一對白
嫩的肉球從領口一覽無遺。我一手揉著樂怡的美乳。
「啊，大色狼，一早就不規矩，再不去刷牙吃早餐你就遲到了。」樂怡在我
懷裡邊笑邊掙脫，走出了房間，越走越快，直到消失在我的視線。
我一下子驚醒，原來是做夢。
（三）
再次見到全叔是兩天以後，我把我的想法告訴了他，並且請求他的幫助。但
他說，「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如果我真的出現，會打亂所有人的生活。」
「那至少讓我見一下他們，可以嗎？」我帶著哭腔的問
「我安排，你相信我，你一定要相信我。」
兩天後我以一個水管定期檢修工的是身份被帶到了全市最豪華的別墅區，進
到一歐式別墅裡，全叔跟我說，「這兩年家裡的生意在大哥的打理下發展得很快
，基本把本地區的糧食市場都佔領了，所以搬到了這新的別墅來住，並排的兩棟
別墅都是自家的，一棟住人，一棟主要是搞活動招待客人，市裡的相關領導用的
。」
我頭戴一鴨嘴帽並且把帽嘴壓得很低，全叔把我帶進去，並吩咐我別亂跑，
因為保安措施很嚴密，他說樂怡和我哥還沒有回來，家裡只有我退休的父親在房
間裡。他吩咐一個外籍傭人先帶我到每個房間去檢查水管和水龍頭，那外籍傭人
帶我去到二樓一房間，然後叫我按次序進每個房間的洗手間去檢修，然後就忙自
己的事去了。
這裡應該是書房，呆了一會我就走了出去，想到處看看，別墅給我感覺就一
個「大」字，看樣子房間應該是分佈在二樓的四個角落，我走進書房對面的房間
，房間很大，放了一張很大的大床，足有 3 米寬，４米多長，床頭上掛了一幅
很大的婚紗照，照片上的主角理所當然的是我大哥和樂意，照片上的樂意雖然是
笑容很甜美，但眼神裡透出一點點憂傷，增添了幾分楚楚可憐，惹人憐愛的魅力。
我走到大床邊用手撫摸著柔軟的床墊，「樂意現在晚上就是睡在這裡」，一
股痛楚發自心裡。離床不遠有一扇門，我打開門，原來是一個很大的衣帽間，四
邊整齊掛著衣服，就好像一個小型的服裝店，由於四周都是密封的，所以很昏暗
，我打開燈，只見光滑的牆壁上都是大型的壁畫，畫上的正是樂意，正確來說那
不是壁畫，是樂意的巨型照片，照片上的樂意時尚，豔麗，比以前更有魅力，是
一種成熟的女人味，衣帽間裡同樣充滿了ALLRUE的香味，讓我心曠神怡。
走出衣帽間，打開旁邊另一扇門就是浴室，直徑有差不多３米的按摩浴池在
浴室的中間，四面白色的牆上也是四幅女人的照片，照片上的女人也是樂意，跟
剛才不同的是，這四幅照片都是赤裸裸的。
正對門口的照片裡，樂意背對鏡頭半躺著，長腿平伸，然後紐著腰看著鏡頭
，眼神中透出一種欲拒還迎，美麗的圓球在胸前挺立著，比以前更豐滿，纖細的
腰姿沒有半點贅肉跟胸部形成最合適的比例，最讓男人為之瘋狂的比例，完全沒
有鬆弛的美臀無論形狀，大小都恰倒好處，豐滿而不臃腫，在配合修長的美腿，
這麼完美的身材比例，一半要歸功於樂意本身的天生麗質，另一半就要歸功於樂
意從小練習舞蹈，大學的時候，樂意修讀的是師範類的音樂專業，舞蹈也是必修
課，所以才造就出如此完美的身材。
讀書的時候不知道多少男生為她傾倒，我歷盡了艱辛，打敗了多少對手才抱
得美人歸，可惜……可惜現在她已經不屬於我了，能每天欣賞這麼完美的女人，
能每天抱著她在這裡鴛鴦浴的是我最親的兄弟，我最敬佩的人，想到這我心如刀
割，我不想再在這房間逗留。
我走出房間。來到最南邊的房間，打開看覺得是一個嬰兒房「他們連孩子都
有了」我邊想，邊關上門，打開對面的房門，只見一頭髮幾乎全白的老頭，坐在
輪椅上杯對著門口，他從落地窗往外看，聽到開門聲，轉頭跟我四目交頭，他雙
眼無神，面容憔悴，這就是我父親。
「他怎麼會變成這個樣，他以前的威嚴，炯炯有神的眼睛，銳利的目光都去
哪了，還有他的雙腿怎麼了，為什麼要坐輪椅上。」種種的疑問使我一下子陷入
了思考。
「你是什麼人？」他先開口，把我從無限的疑問中拉了回來。
「我……我檢修水管設備的。」強忍著淚水，用哽咽的聲調回答。
為了不讓他懷疑，我四周看了一下，確認的浴室的位置，就一瘸一瘸的走進
了浴室，我怕最晚一步，我的淚水就回止不住了，在浴室裡我的眼睛終於模糊了
。
我是一個不孝子，我從來沒有好好照顧過他，我還經常逆他的意思，大學畢
業後，我沒有遵照他的意思幫他打理生意，我只顧著自己的理想，整天沉迷著自
己的愛好，一直花著他的錢，到世界各地的名山大川進行著他認為是非常危險的
攀山運動。
每次他的反對，斥責，我只覺得是他的頑固，但其實他是擔心我的安全。他
反對我跟樂意在一起，我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家，搬到外面住，我從來沒有理會過
他的感受。直到他心臟有問題，必須停下來，他求我回去接管生意的時候，我還
推遲，如果不是大哥的勸說，可能我還不會回來。
生意在我手上一直走下坡，他也從來沒有怪我，直到我在泰國出了事，就三
年不到，他怎麼就老了這麼多啊。我陷入了深深的自責。
「我要出去向父親叩頭認錯。」我突然有這樣一股衝動，正要衝出
浴室的時候，全叔走了進來，並把我攔住。
「你想要幹什麼？」全叔急噪並故意壓低聲音問
「我要出去跟爸說我回來了。」我哽咽的說
「我早說了，你暫時別相認，還好我剛才一直在監控裡看著你，不然你就闖
禍了。」
「我要相認他們怎麼了，一個是我爸，一個是我哥，一個是我妻……。」『
妻子』兩個字我說不下去了。
「你……你還是不瞭解，以後你就明白了，你還是快離開吧，過兩天我再去
看你。」說完全叔拉著我往外走，父親還在看著窗外，完全沒有理會我們。
我很不願意的跟在全叔後面，走到一樓。剛好大門打開了，進來一個穿西裝
的大漢，接著是一身材高挑的女人，再接著又是一穿西裝的大漢，看上去這一前
以後的兩個大漢，應該是保鏢。中間的女人正是樂意，她身穿 v 領連衣裙，性
感而不失端莊。我目不轉睛的看著樂意。
「全叔，他是誰？」走在前面的大漢不懷意的盯著我問。
「來檢修水管設備的。」全叔說。
「搞好了就快點讓他走。」
「差不多搞好了。」全叔連忙說，好像怕得罪他似的。
樂意沒有理會任何人，自己走上二樓，我從她的眼神看出她有點疲憊，而且
眼睛深處埋藏著一點哀傷。
「老闆吩咐了，今晚會有來賓，你下午帶人過去隔壁準備，晚上太太要接待
來賓，所以下午就讓太太來照顧老爺，你等下就讓老爺吃藥吧。」說完兩個大漢
也跟著上了二樓。
全叔把我帶到門口「這些都是大少爺請回來的保鏢，如果你剛才在浴室的失
態讓他們看到了就麻煩了。」
「為什麼要請保鏢？」
「現在生意做大了，是非就多了，也是為了安全，別問這麼多了，盡快離開
吧。」
「剛才那人叫你喂我爸吃藥，是什麼藥，我爸到底什麼病了？」
「這……，都是些保健的藥而已，別擔心。」全叔說話的時候有點緊張。
全叔把我送到門口以後就回去了，我在門外猶豫了一會，到底是回去，還是
再想辦法進去一下呢？我老覺得全叔好像有很多事瞞著我。在猶豫間我抬頭發現
在對面有一在興建的房子，正對著父親房間的窗戶。
我走了進去，發現並沒有施工人員，我走到二樓隱藏起來，然後偷偷望過去
，只見全叔正在跟父親說著什麼，並遞給父親一杯子和一小瓶子，父親大怒，一
手把杯子打落地上，全叔好像在勸說著父親，女傭再拿來一杯水，父親把瓶子裡
的東西喝下，並接過水也喝了。
「瓶子裡的可能就是全叔說的保健藥吧」我想，「這真的是保健藥嗎，如果
是，為什麼父親發這麼大的脾氣呢？」我越想越不明白。
我在的位置可以看清楚父親房間的大部分位置，只要不拉窗簾，我就可以一
直監視下去，說不定可以解開我心中的很多迷團，關於這幾年，他們的事情全叔
不是很願意多說，我只好靠自己了。……
中午過後，有人打開了父親房間的門走了進來，是剛才走在後面的保鏢，他
把父親的輪椅推到床邊，並把父親扶到床上躺下。過了一會，另一個保鏢也進來
了，就是剛才吩咐全叔做事那個，他手上拿著一台手提攝像機；奇怪的是這兩個
保鏢都沒有剛才的西裝革履，上身什麼都沒穿，露出結實的胸肌，下身就只穿了
一條緊身的內褲，遠處也能看出跨下鼓鼓的。
接著樂怡也進來了，她身穿一件淺藍的吊帶睡裙，下襬勉強夠遮住了玉臀，
腳上穿著一對高跟鞋，端莊而性感，她臉上多了幾分紅暈，顯得更加妖媚。樂怡
徑直走到父親的床邊，父親用手拉著樂怡的玉手，不知道在跟她說著什麼，只見
樂怡彎下腰用吻封住了父親的嘴，在樂怡的主導下他們激吻起來，父親的手開始
在樂怡背上遊走，隔著薄薄的睡裙撫摩著樂怡的玉背，並從上往下直到手停留在
樂怡的美臀上。
樂怡的手也在解父親衣服上的紐扣。正在樂怡的美臀上捏揉著的手抓著睡裙
的下襬往上拉，一直拉到樂怡的胸部以上，原來睡裙下面什麼都沒穿，樂怡往前
挪動了一下身子，雖然視線被樂怡的背擋住了，但我肯定樂怡粉紅的小乳頭現在
已經含在了父親的嘴裡了。
眼前發身的一切讓我無法相信，我背過身，癱坐在粗糙的水泥地面上，在調
整著思緒，由於激動導致我全身不停地抖動著，「他們怎麼能幹出這樣的事情來
，那是有違常理，有違道德的事情，他們怎麼會變成這樣？」
我的腦袋幾乎麻木了。我雙目緊閉，努力調整著呼吸，讓自己平靜下來，但
不知道是激動，還是憤怒，還是傷心的淚水終究是流了下來。
當我再次看過去的時候，他們都已經一絲不掛了，樂怡的頭正在父親的跨間
，用她的丁香小舌天著父親的肉棒，從遠處也能看出那肉棒粗而堅挺，一點不像
一個６０多歲的老頭應該有的雄風，是不是因為喝了全叔那個藥所致呢？
樂怡的舌頭不停的挑逗著父親的馬眼，時而又含到嘴了吸吮，動作之熟練讓
我驚訝，回想當年，樂怡跟我房事的時候害羞而含蓄，基本都是我主導，她從來
不答應口交，因為她覺得髒，這跟她非常愛乾淨的習慣有關係，所以我也不勉強
她。但現在看著她熟練的程度不是一天兩天能練就出來的。
「是誰把她變成這樣，是我爸嗎？」「不，一定不是。」我馬上就否定了自
己的這個想法，「是我哥嗎？他為什麼要這樣做呢，樂怡不是已經是他妻子了嗎
？他為什麼要這樣對樂怡？」
父親分開了樂怡的雙腿，示意樂怡跨到自己身上，形成了「６９」式，自己
也用嘴為樂怡服務起來，他們之間好像已經形成了默契，而且這一切都已經被那
保鏢拍攝下來，他們不會因為有人看著，有鏡頭對著而覺得尷尬，這種毫無羞恥
之心的表現是因為已經習慣了，還是已經麻木了呢？
到了這個時候，我已經不忍再繼續看下去了，一個是我最愛的天使，一個是
我最尊敬的父親，我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面對，我開始懷疑，我是不是應該回來，
我從來沒想過回來以後會見到這麼多難以接受的事實。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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