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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情、傾城(9-15) 作者:andone997
傾情、傾城9-15
作者:andone997
轉自:色界
第九章
「你跟柔然到底怎麼回事?」嘉嘉拉著志揚回到房間,柔然很識趣的回家去
看奶奶去了。
「嗯,這真不是你想的那樣,其實也沒什麼,真的。」志揚拉著嬌女愛妻的
手說道。
「哼,鬼才信你們,你當我不知道呢,在巴黎我就偷翻到你好幾次打回北京
的電話記錄,你怎麼解釋?」嘉嘉還是餘怒未消,背過身去坐在大床邊上生悶氣。
她可以容忍丈夫和米歇爾的出軌,因為她知道米歇爾和爸爸對待愛情的觀點是不
可能讓他們有進一步發展的。
但是,對於柔然是她的好朋友,也知道他們父女之間的關係。她實在不能想
像自己兩個最親的人背著她有什麼秘密,這種被他們蒙在鼓裡的感覺實在讓她感
到窩火。
「寶寶,相信我。今生除了你們三個,沒有任何人和事是值得我關心的。」
志揚把手搭在妻子的腰上,輕輕的說道。
嘉嘉才想起來,現在妹妹下落未卜,實在不是自己使小性子的時候,幾年來
被爸爸高高在上的捧著的生活,已經把自己完完全全的慣成了一個愛使性子的小
女人。她歎了口氣說道:「爸爸,對不起,是我心裡煩躁,囡囡到現在還沒有消
息,我……其實你也知道,我表面上說不在乎你去和其他的女人,實際上,我真
怕……」
「你就對我這麼沒有信心那?」志揚把嬌妻摟在懷裡說道。
「不是沒有信心,你那麼出色,而我……越在你身邊久了,我越覺得自己是
個負擔。」
「別瞎說,這幾年為了生活,我對你關心太少了,雖然你很少抱怨,但是我
都懂。」志揚習慣性的輕撫妻子的長髮說道。
嘉嘉搖搖頭道:「不會,我只要每天陪在你身邊,高高興興的送你上班,平
平安安的迎你回來,我就感到無比幸福了。只是看你每天都為了工作忙碌,我就
恨自己幫不上你的忙。」
「不會啊,你不是經常幫我畫圖的?還有,把孩子帶的那麼好,把家裡打理
的井井有條,每天還要做飯……寶貝兒,你給了我一個完整的家,這讓我的生命
又有了奮鬥的意義。也許,我們真的應該好好的交流下的,這些話,平時說顯得
有些假,有些過於慇勤,或是肉麻了,但是,這些都是我內心一直堅信的,也為
之驕傲的。」
「嗯……我也是這樣想的……」嘉嘉和志揚對視了一陣,感受到彼此眼神中
的真誠,嘉嘉臉羞紅的避開丈夫炙熱的眼神說道:「哎……現在其實不是談這些
事的時候,囡囡到底怎麼樣了,我的心好亂,總是感覺心裡惶惶的。」
「我也是,但是真的沒有辦法,我們現在只能依靠警察了,畢竟他們也已經
很上心了。」志揚勸慰道。
「嗯,真的,只是……嗚嗚……我好擔心她。」說到傷心處,嘉嘉的眼淚又
決堤般的湧出。
「好了,不哭、不哭,都會好起來的。」志揚輕拍愛妻的肩膀,看到嘉嘉哭
得傷心,他的心裡更不是滋味了。
「乓、乓、乓……大哥,張警官那邊來電話了,娜娜找到了,被送到市立醫
院了,叫我們快去。」門口傳來段璧興奮地聲音。
「囡囡在醫院裡?她怎麼了?嚴不嚴重?」嘉嘉急忙打開門問道。
「電話裡沒說,不過好像……綁架娜娜的綁匪,也就是我認識的那個人好像
死了。」
「怎麼回事?別說了,我們先去醫院吧。」嘉嘉迫不及待的拉上志揚的手,
向外衝去。
市立醫院離三人住的賓館並不遠,開了車說話間就到了。嘉嘉下車直接就往
醫院的急診室奔去。
「大夫,我妹妹她怎麼樣了?」一進病房,嘉嘉就看到醫生正在記錄監控器
上的數字,而妹妹頭上纏滿了繃帶,脖子上也打上了石膏,看樣子還在昏迷中,
看看旁邊還有兩個病人在靜養,她走上前小聲的問道。
醫生回過頭看看她,跟她指了指邊上,嘉嘉順著她指的方向,才發現陽台外
面張警官正在那抽煙,這時候段璧砰的把門撞開衝了進來,急切的問嘉嘉道:
「娜娜怎麼樣了?」引來醫生一陣側目,示意他小點聲。
張警官聽到他們的聲音,把煙掐滅,走了進來道:「程小姐頭部受了點震盪,
但是醫生檢查說不會有什麼後遺症,也算是萬幸。再就是身上有幾處軟組織挫傷,
但是都不算太嚴重,大體上是無礙的,你們放心。」
「囡囡……」嘉嘉靠在病床邊,看著妹妹在昏迷中還不是的皺眉,不只是感
到疼痛,還是受了什麼驚嚇。
「張警官,人抓到沒?」志揚問道。
張警官看看醫生,拉著志揚和段璧向病房外走去。
「姑娘,你妹妹沒事,不過……精神有點不穩定,剛才注射了鎮靜劑睡過去
了。」醫生小聲勸道。
「怎麼會……?」嘉嘉拉著醫生小聲問道。
「嗯……這孩子……被送來時候沒醒,下體有撕裂……」醫生說的很隱晦,
但是嘉嘉已經明白了醫生的意思。
她跟醫生點點頭,小聲道了聲謝,愁眉緊鎖的坐回到病床邊。天吶,怎麼會
這樣,囡囡以後怎麼辦?她實在擔心妹妹醒來後受不了這個打擊。
片刻後,張警官進來,而後進來的志揚和段璧都是鐵青著臉。「嘉嘉,已經
申請了特護病房了,先叫護工幫忙把囡囡推過去吧。」志揚淡淡的吩咐了句。
在轉病房的過程中,志揚把嘉嘉叫到邊上說道:「兩個綁匪,一死一重傷,
傷的那個正在搶救,說是身上中了兩槍。這事讓人摸不著頭腦,他們現正在對現
場勘查,但是有些事情還要和囡囡求證,而且還要瞭解細節,叫我給攔下了……
再就是,看樣子,囡囡的心理狀況,問題比較嚴重。」
嘉嘉聽著點點頭,心想妹妹從小哪裡吃過這虧,今後該怎麼辦?她偷瞧段璧
的神色,看他神色凝重,臉色鐵青,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和他談談。
「先什麼也別說了,等囡囡醒過來了再說吧。」志揚看她欲言又止的樣子,
他也知道嘉嘉想做什麼,暗暗對她搖搖頭。
在特護病房安頓好,嘉嘉抽空到僻靜的樓梯間裡,撥通了祖爾的電話。「A
ll?bonjour!」
「嘉嘉嗎?我在家裡。寶貝兒很好,已經睡了,你們那邊怎麼樣?」祖爾似
乎一直在等她的電話,聽到是嘉嘉的聲音,關切的問道。
「嗯,我妹妹找到了,沒什麼事,平平安安的……麻煩你了。」路上輾轉顛
簸了三天,至此她才真正的緩過一口氣來說道。
「哦,是這樣,昨天米歇爾打了電話回來,問我,你和揚的氣消了沒。她沒
走,只是去朋友家暫住的。不過,她確實是把工作辭了,說要去北京玩,感受一
下你們春節的氣氛。」祖爾有些擔心的說道。
「哎,她呀,不知道到底在想些什麼,春季可是容易生病的,你叫她別來湊
熱鬧了……什麼?她機票買好了?你把我這個電話號給她吧,哪天的飛機?我去
機場接她。」對於這個令她又愛又恨的惹禍精,嘉嘉只能是直接無語了。「嗯…
…好的……你自己在家多小心,多注意安全。嗯……你也是,我愛你,親愛的。
好,再見。」嘉嘉掛斷了電話,心裡還在琢磨著是不是該給媽媽打個電話。
「哎,終歸不能不跟媽媽說……」她想了想,還是硬著頭皮撥通了電話。
「Hello?啊,媽……是我。嗯,快過年了,打個電話看看你怎麼樣。他,
他挺好的,我們回家了,現在臨海呢。」
「哦,看到囡囡了麼?她和段璧三天沒來電話了。」孟若馨電話那頭焦急的
問道。
「嗯,妹妹她沒事……也不是,其實……您聽我說……」
「囡囡出事了?」
「您別太激動了,您聽我說,妹妹在機場被人綁架了,不過現在已經把綁架
的人抓到了。我們就是接到消息從那邊趕回來的……嗯……妹妹她……她被人…
…嗯……」嘉嘉不知道該怎麼跟媽媽講,但是電話那頭,已經把事情的經過猜的
七七八八了。
「那我趕緊回去。」孟若馨焦急的說道。
「您別急,這兩天的機票肯定買不到的,囡囡現在很安全,身體也沒大礙,
您不用太緊張……」嘉嘉小聲的勸道。
「你……哎,這孩子怎麼這麼不讓我省心呢,早知道我就和她一起回去了。」
好不容易才和嘉嘉改善了關係,孟若馨忍著沒有把一句國罵罵出口,只是小聲的
抱怨了幾句。
嘉嘉敏感的覺察到媽媽的脾氣比以前收斂了很多,要是在以前早就死丫頭、
死丫頭的大罵了。這兩年雖然一直保持通信,但不管是還心存芥蒂,還是兩人之
間的尷尬關係,她們都沒有給彼此打過電話。
經過一陣短暫的尷尬,嘉嘉開口道:「行了,您放心吧,我會照顧好囡囡的,
我每天打電話向您匯報,等買好了機票打個電話來說一聲,我們到時候去接您去。」
「嗯,好吧,囡囡從小脾氣倔,你是知道的……別讓她做傻事……」
「我醒得的,您放心吧,我會看好她的。」
「嘉嘉……辛苦你了。」
嘉嘉一愣,笑笑說道:「您別這麼說了,應該的……囡囡那邊還離不開人,
我先過去了……」
「嗯,你去吧,拜拜。」
「嗯,拜拜。」打完電話,嘉嘉還是感覺面對媽媽時,壓力依然還是那麼大,
說起話來說不出的生分彆扭,兩個人之間的心結,只怕這一輩子都解不開了,看
來今生注定沒有做母女的緣分。
第十章
當她回到病房,志揚問道:「去哪了?」
「給巴黎打個電話,家裡都正常。不過,祖爾說米歇爾要來中國。」
「啊?」志揚只覺心頭一哆嗦,他是真怕了這個姑娘了。
嘉嘉看看段璧守在妹妹病床前,已經憔悴的滿眼血絲了,還不住的打著瞌睡。
「嘻嘻,看到他,我就想起那次我住院時候你的樣子。」嘉嘉拉著丈夫的手說道。
她記得那次受傷也是住在同一間醫院,那背影依稀與當時志揚的形象重疊了。
「呵呵,你到休息好了,這小子可是連軸轉了將近兩天兩夜了,我拉他回賓
館去休息下,再回來陪你。」志揚輕聲說道。
「嗯,快去吧。」嘉嘉知道段璧現在是心情放鬆下來,開始支撐不住了,讓
丈夫趕快送他去休息。
「小段,走,你該去休息下了,現在也該放心了,叫嘉嘉在這陪著好了。」
志揚勸道。
「沒事,我想在她醒來之後,第一眼就能看到我。」
「那……你還是去吧,也好換洗一下,乾乾淨淨的,你不打起精神來,妹妹
肯定會更難過的。剛才大夫說了,她大概要5個小時才能醒過來,你去吧。」嘉
嘉勸道。
「那好吧。」段璧愣了下,皺著眉頭答應了。
「那你們先走吧,有我在沒事的。噯,那,剛才張警官不是說還要做筆錄什
麼的嗎?你回來時候去處理下。」嘉嘉轉臉對志揚說道。
「嗯,行。不說我還真忘了。」志揚點頭答應道。
目送兩個人離開,嘉嘉開口說道:「人都走了……」
「姐……」程娜娜小聲的喚了一句,緩緩的睜開了含著淚的雙眼。卻原來她
早就醒了。剛才她偷偷的戳了嘉嘉一下,所以嘉嘉才臨時改口,把他們倆都支走
了。
「好了,囡囡。姐姐在這,別怕……都過去了。」嘉嘉坐在床沿,伸手握住
娜娜的手說道。
越是勸說,娜娜的眼淚卻越是止不住的湧出。「我該怎麼辦?姐姐,我該怎
麼辦?我還怎麼面對他?」
嘉嘉無語,她真的不知道如果換成是自己,這樣的事情她能聽的挺得住嗎?
她用沾濕的手巾替妹妹擦去眼淚,一面安慰道:「都過去了,先把病養好了,事
情既然發生了,總要想辦法補救的,你完完整整的回來了才是最重要的。段璧他
都跟我們說了,他不會在乎這些的,他在乎的是你的心、你的人,你剛才也聽到
了,他都為你著想,你就別自己跟自己過不去了。雖然……姐姐沒有經歷過……
但是,姐姐一樣會痛心,我們是親姐妹,是一體的……」
「姐姐,你不會明白的,你別生氣,但是……你真的不會明白那到底有多痛,
我……當時我真的已經報了死的心了。」
「好妹妹,別生啊死啊的,你將來還有大好的人生在等著你。我知道的,只
是憑空的說……沒有人能替代你自己的感受,但是你相信姐姐嗎?」嘉嘉看著妹
妹說道。
「嗯……」
「都是姐姐不好,沒有照顧好你,以後姐姐再也不讓你走出我的視線了。不
管什麼時候,姐姐都會陪著你,讓你安心,有什麼樣的痛我們一起去分擔,好嗎?」
程娜娜默然哭泣,兩人無語良久,嘉嘉暗自焦急不已。「好了,不哭了,搞
不好他們一會就回來了……」
娜娜才倏然止住眼淚,低聲的抽泣著。「姐……那個壞蛋抓到了嗎?」
「這……?」嘉嘉被問得一頭霧水,但是還是說道:「兩個人一死,一重傷,
警察還在現場勘查原因,怎麼你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嘉嘉驚奇的問道。
「是誰死了?沙強還是……嗯?死的那個是高壯的,還是一個瘦瘦高高的?」
娜娜緊張的問道。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她真的不希望他兩個任意一個人死
掉。即便沙強強姦了她,但是畢竟是自己生命中第一個有過肌膚之親的男人,可
能真如沙強所說,在她的內心深處已經有了他的烙印了吧。想到這,她不禁偷偷
摸了下自己的下身,那是一個恥辱的烙印,卻讓她不知是愛還是恨。
「這個,我都沒問,我恨不得他們都死掉。」嘉嘉恨恨的說道。
「其實……姐姐,那個叫良子的對我還好,他為了救我被那個壞蛋打斷了手,
還被手槍打傷了腿……」想起方文良對自己的回護,娜娜心裡還是感到暖暖的。
「是這樣的啊,那他還算不錯,是另一個壞蛋欺負了你嗎?」嘉嘉問道。
「嗯……這個壞蛋……我……」娜娜說著,眼中淚水又開始打轉了。
「囡囡,對不起……姐姐不是故意提這個事的。」
娜娜搖搖頭說:「嗯,沒事……姐姐你說的對,就當是意外吧,大家不是太
注意這個了吧,現在有些初中生都做過了,我看得開的……」娜娜強打精神的反
過來勸道。她又有些失落的說道:「不過,姐,我想可能會是那個人不在了……
他傷的那麼重,怕是血都流乾了……」她還記得方文良始終都沒有對她一指加身,
即使自己用木板打他,還踢了他的要害,他都只是罵了自己幾句,想起他那衰衰
的樣子、滿臉是血還怒瞪沙強時的眼神。
娜娜突然覺得他這個人除了會騙人,其實真的不是太壞。雖然她知道,栽在
他這種慣騙手上的男男女女絕對不在少數,但是她對他的過去不感興趣,至少這
一次,他做了一次好事。
「那也不對啊,那另一個怎麼會是重傷呢?」嘉嘉問道。
「嘻嘻……」娜娜難得的恢復了一點好心情,貼在姐姐耳朵上說道。
「咕~~(╯﹏╰)b……寒那,你還真下得去口……」嘉嘉聽完之後不禁一
陣惡寒。「傻丫頭,以後不許再做傻事了,你這次真的是死裡逃生啊。」嘉嘉能
想像到沙強收到這種致命的重創後暴怒的情形。
「鬼才要有下次呢……看來以後出門真要有點防護措施了。」娜娜皺著鼻子
小聲說道。
「好了,將就吧,誰讓你現在是病人呢。醫生說了,沒個十天半月別想下床
活動的。」嘉嘉倒了杯水,一面幫妹妹搖起病床,扶她喝了,又幫她躺下,一面
說道。「好了,快點閉眼,估計他們快回來了,我到門口看看。」嘉嘉看看表,
估計著他們要回來了,趕緊替妹妹把被子拉上。
「嗯,不想蓋……」娜娜只覺得被裡有一股說不出的氣息,倒不是她潔癖,
雖然護士替她處理了身上的傷,她還是下意識的覺得自己身上有些怪味。「他,
我真怕見他……」娜娜把臉縮到被子下面,嘉嘉看著她抖動的雙手,知道她又在
難受了。
「放心吧,這不是你的錯。其實呢,這也是對他一個考驗,如果這點風浪都
過不去,他嫌棄你了,那就說明他不值得,只要他真心愛你的,他不會放在心上
的。」嘉嘉輕輕的撫摸著她的額發,安慰的說道。
「嗯,我明白的……但是,我心裡真的……」
等到段璧來的時候,娜娜已經昏昏睡去,看著夢中猶帶淚痕的女友,他心中
不禁一陣絞痛。
嘉嘉看他已經收拾的乾乾淨淨的,似乎洗了個澡,精神好了很多,示意他做
到床邊的椅子上。「你在這守著吧,別嚇著她。」知道他們肯定有悄悄話要說,
但是嘉嘉還是不放心的吩咐了句。
「嗯,放心……」段璧點頭示意道。
嘉嘉跟著志揚出了病房說道:「還好,比想像中要好……」
「那就好。」在程志揚心裡,小女兒和自己之間總是有那麼一道隔閡,自己
總感覺像個外人,總是不會像對待嘉嘉一樣去關心她,而娜娜也肯定不會對著他
來暢談心事,而這也還是關係改善的結果。
「剛才老江過來了,剛才叫我們一起去殮房看了,勘察現場的結果也出來了。
警方接到報案,但是電話沒聲音,定位到是西郊三紡機的舊廠房裡,到那的時候,
那兩個匪徒糾纏在一起,一個身上中了兩槍,一個赤裸著下體,就是死的那個,
原因是……下體要害部位失血過多。而那個中了兩槍的居然還活著,還真是跟蟑
螂一樣頑強。」
「你看了那個活得沒?是不是挺瘦挺高的那個?」嘉嘉看志揚不明白,繼續
把妹妹說的話複述了一遍。
「嗯,是挺瘦的,這樣倒是把事情對上了。那就應該是那個胖子先把瘦子打
傷了,先手臂骨折和中了一槍,然後胖子下體受創,估計囡囡也跟你說了是怎麼
回事了,然後那個瘦子為了保護囡囡去和胖子扭打,瘦子中了一槍,但是沒打到
要害,胖子卻因為動脈受損,失血過多死了,而瘦的在昏迷前撥了110。」志
揚分析了一遍經過。
「應該是吧,不過說,也是虧了他了,不然囡囡真的會……你盡量幫幫他吧
……這是妹妹的想法……」
「嗯,好吧。」
「老公,你辛苦了……累了吧,你也十幾個小時沒合眼了,我們回賓館我給
你按摩下吧。」
「呵呵……終歸不是年輕人了,還真有點經不住這麼折騰,不過好了,至少
囡囡沒出什麼意外。」志揚也有些心有餘悸的說道。
「嗯,是啊,想想真的挺玄的。哎,對了,段璧能盯得住嗎?別一會他再睡
著了。」嘉嘉有點不放心的說道。
「安了,也讓他們小兩口,有點空間說說心裡話吧,沒事的。」志揚笑著牽
著妻子的手,向停車場走去。
「你啊……回去可跟我解釋解釋,柔然那是怎麼回事。」嘉嘉可一直沒把這
事忘掉。志揚一聽,不禁愁眉苦臉的耷拉了下來,但是心想該來的終是會來,還
是自己坦白了吧。
回頭說段璧送走了志揚和嘉嘉,回到安靜的病房裡,看著沉睡中不時皺眉的
女孩兒,他心裡不禁陣陣難過,他是真的喜歡娜娜,喜歡她對著自己撒嬌的樣子。
可是現在,折了翅的天使雖然依然動人嫵媚,但是那淒楚的散發淡淡憂傷的美,
卻讓段璧心痛不已。
「段璧哥哥……你來了?」段璧只是呆呆的出神,直到娜娜醒來,輕輕喚他
回過神來。
「怎麼不多睡一會兒?身上還疼嗎?」段璧輕輕問道。
「沒……還好……」娜娜也是小聲的回答道。「我……」
段璧靜靜的注視著女孩兒,靜靜地等她開口。但是,娜娜沒有繼續說下去,
兩個人都沉默了。段璧怕娜娜胡思亂想,想說點什麼,但是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娜娜看他雖然換過了衣服,但是眼睛裡佈滿了血絲,問道:「你多久沒睡了?」
「嗯,40個小時左右吧……也沒,在北京機場打了個盹,我不困的。」段
璧趕緊說道。
娜娜艱難的向邊上挪了挪,「床夠大,上來吧。」
段璧上了病床,靠在娜娜邊上,伸手想摸下她臉上的淤青,但還是把手停在
了半空中。「娜娜,都是我不好,我不該管什麼狗屁生意,我……」
「不呢,誰讓就這麼巧,我在北京機場給你打電話都能碰到這種事……你們
以前有仇嗎?」
「也沒吧,我就是看不慣那雜碎的勿濫勁,確實打小瞧不起他。以前就經常
被他打,你也知道,我不擅長這些……」段璧老老實實的雙臂下垂,緊貼在身邊,
怕碰到娜娜身上的傷。
「我……抱著我好嗎?」娜娜看他這麼拘束,往他懷裡靠了靠。
「別鬧了,你現在一身都是傷,老實的躺著。」段璧把她按下,讓她老老實
實的躺好。
「你嫌我身子髒了?」娜娜淡淡的說道。
段璧沒有說話,他用手撐著枕頭,唇對唇與娜娜深吻起來,以實際行動來表
達自己的想法。唇舌間的追逐依然熱烈,香津依然甘甜任憑汲取,但是他卻發現,
女孩兒身上確實有怪味……這既讓他心裡十分的不舒服,又讓他產生了種異樣的
情緒。
娜娜輕輕推開了段璧,身子偎在他懷裡說道:「身上是很痛,但是只有靠著
你,我才不那麼難過,反而會舒服一些……這樣會不會是我太自私了?」
「別怕,我再也不讓你離開我視線了,再也不要害怕了,我就在你身邊陪著
你。」
「嗯……哎……」
段璧看她欲言又止的樣子,不禁問道:「怎麼了?在這唉聲歎氣的,還有什
麼不能跟我說的嗎?」
「沒什麼,就是覺得有點可惜,第一次這麼沒了。」
「好了,別胡思亂想了,有或沒有,你都還是你,我要的是你這裡屬於我,
而不是那裡。」段璧指指自己心的位置說道。
「段璧哥哥,謝謝你。」娜娜被段璧的溫柔感動的再次熱淚盈眶,直接的把
頭紮到段璧懷裡小聲抽泣著。
段璧何嘗不後悔下手晚了。平時孟阿姨護得太緊了,雖然不反對他們交往,
但是又禁止他們發生關係,希望他們能等到結婚。段璧倒也尊重長輩的意見,所
以一直以來,雖然有幾次得到過娜娜的暗示和默許,但是他也都還能堅持著,沒
有真的把她吃了。只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只能摟著娜娜安慰道:「這一章就此
揭過,我們不是說好了,要快快樂樂的過一輩子嗎?這也只是人生道路上的一個
小插曲,我們不再提他了。」
「嗯。」
兩個人又不禁深吻到一起。
第十一章
此時,在賓館的房間裡,浴室裡嘩嘩的響著,志揚坐在沙發上,微微感到有
些氣悶的點了一支煙,一面回憶起了那年,印象中是剛過春節的二月十四號。
「叔叔你好!啊……」李柔然跟著嘉嘉坐上了志揚黑色雅閣的後座,笑著跟他打
了個招呼,但是等志揚一回頭,兩個人不禁都一愣,城府不深的柔然直接叫了出
來。
「柔然,怎麼了?」嘉嘉不知道她怎麼突然這麼大反應,關切的問道。
「沒事、沒事,身下擱到點東西。」她一邊把自己的背包拉到身前拍拍說道。
「搞怪,嚇我一跳。爸,我來介紹一下,這是李柔然,我的好姐妹兒。這是
我爸,程志揚先生。」嘉嘉大方的給兩人引薦道。
「程先生你好。」
「好。嗯,在這不能停車的,趕快想想,我們去吃點什麼?」
「嗯,開車、開車,我餓壞了,我們要去吃披薩,都做好下個月減肥的計劃
了,今天要好好的大吃一頓。」嘉嘉雖然聽他倆語氣怪怪的,但是心想可能是第
一次見面不熟悉,所以會有些拘謹,也沒多想,就立刻提出意見,打起圓場來。
「Sorrento」是一家地道的意式披薩連鎖經營,雖然不像「必勝客」
名聲在外,但是卻有更好的環境,更不必在門口排隊。等三人落座,按各人喜好
選了自己喜歡餐點、湯以及甜點,最後還要了一張12寸的披薩。
「哇,這麼多,哪能吃得下。」柔然雖然在抱怨,但是看她的樣子都似乎有
些迫不及待了。
「你還說,上次去吃麻辣燙,不知道誰點了3大碗……」嘉嘉毫不留情的拆
台道。
「呀,哪有那麼誇張,又在敗壞我淑女形象。」兩個女孩兒不禁一陣打鬧起
來。引得周圍許多桌的客人,都回頭向這邊張望。因為是情人節,所以店裡很多
都是一對一對的情侶,有許多人在嘉嘉和柔然進來的時候,就已經注意到了兩個
美女,只是礙於女朋友在場,所以趁此機會,都藉機回頭張望一下。
「嗯……好了不鬧了,我們去拿沙拉去。」嘉嘉看著爸爸笑盈盈的看著自己,
還有周圍數道不善的目光,有點不好意思的拉拉柔然道。
「我在裡面不方便出去,你去吧。你多拿點,我要吃黃桃的~~~」看著嘉嘉
笑著搖頭走遠,她才再說道:「程先生,真沒想到……世界這麼小,我真的……
沒想到會在臨海碰到您……」
「是啊,還真是巧的很。不過,我倒是也聽說了你的事,也知道你在北京確
實是為你母親籌錢醫病,要不看在你的一份孝心,還有我們是同鄉份上,我也不
會決定幫你。」志揚淡淡說道。
「嗯,我還以為您是北京的大人物呢……卻沒想到……不過我想您也不會跟
嘉嘉說我們是在那種會所認識的,是吧?」柔然伸伸舌頭笑道。
「放心吧,我不會破壞你和嘉嘉之間的友誼的。我也就是去生意上需要才去
那的,加上朋友安排,再說我也沒對你怎樣,還幫過你不是?不過,我唯一不放
心的就是你的背景太雜了,我先跟你說下,不許把嘉嘉往那種地方帶。」
「不會的,我自從那一次見識過了那種地方,也在沒敢靠那邊……真的謝謝
您,要不然,我想我真的已經陷進去了……本來您走了,連名都沒留下,那十萬
塊我會想辦法……」柔然趕緊澄清自己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
「嗯,對了,你媽的病怎麼樣了?」志揚還是關心的問了一句,總算是結了
個善緣嘛,總要問問情況。
「呵呵,算是解脫了,我從北京回來後不久,我媽就走了,剩下錢也都叫我
爸又拿去賭了……所以我現在拿不出錢還……」柔然說著,眼淚已然在眼裡打轉
了。
「哎,總算是盡到力了……有的時候真的緣深緣淺的,彷彿都是注定了的,
想來這確實對她是一種解脫吧,你也別太難過了。」志揚勸道。
「嗯,媽媽不在了,說實話,我也確實是解脫了,也對這個家沒什麼留戀的
了,所以更堅定了我去北京的信念。」柔然看到嘉嘉已經端著兩個盤子在向回走
了,她很快的收住眼淚,平抑下呼吸,讓自己盡量顯得正常一些。「不管怎樣,
這份情,我會記您一輩子的……」
「聊什麼呢?好像氣氛還蠻熱烈的。」嘉嘉一面把盤子放下,一面好奇的問
道。
「說你唄,我和程叔叔說宮老師對你多好,連我這個嫡系的數學課代表都看
著眼紅。叔叔你不知道,剛才她還跟我說呢,說宮老師叫我們明天一起去她家玩
呢,好事都想著她,都不跟我說。」柔然裝作有些吃醋的鼓氣說道。
「哈,那可是我年初一時候可是給她打電話拜年時候定下來的,一看你就沒
給老師拜年吧?這樣宮老師都沒忘了讓我叫你,這誰親誰厚還看不出來嗎?」嘉
嘉知道柔然沒心沒肺慣了,毫不留情的揭穿她道……
「程叔叔,喝口水吧。」志揚還在出神,手裡的煙已經燃盡,只剩下小半截
煙灰沒有掉落。
「啊?」他沒反應過來怎麼柔然會突然出現,不說回家了嗎?「柔然,你怎
麼又回來了?」
「嗯,奶奶睡下了,我在家呆不下,就又過來了。」柔然難得的在人前展現
出一絲溫柔,讓志揚也不禁感歎,看來她兩年來在北京磨礪的挺多。「你怎麼進
來的?」
「這個唄,嘉嘉下午給我的。」柔然拿出房卡來,在手裡晃了晃。
兩個人一陣沉默,只聽著浴室裡水還嘩嘩響著,氣氛頗有些尷尬。「咳咳…
…你家裡還好?你爸還……?」
「嗯,他還那樣。」柔然顯然不想多談自己的父親,蹦出幾個字來眼中也露
出些許厭惡神色。
兩人又是一陣冷場……「我撒了謊。」柔然突然說了一句。
「嗯?」
「下午我哪也沒去,你們走了不久,我就回來了。一直到你們回來,剛才我
都在隔壁屋裡坐著看電視的。嘉嘉說有事要跟我好好談談,我想我也有話要和她
好好說說,所以……」她一面說著,一面看到嘉嘉已經換好了睡衣,從浴室裡走
了出來,就停下了談話。
「沒事,我先把頭髮吹乾,你們聊……」嘉嘉取下頭上已經半濕的毛巾,擦
拭著秀髮,一邊說道。
「我們別這樣好不好?我們這麼多年,關係都沒這樣僵過,你聽我說完好不
好?」柔然聽她話裡有所指,沉不住氣的大聲道。
「你說就是了,我聽著呢。」嘉嘉沒回頭,坐在鏡子前繼續擦著頭髮。
「親愛的,你別這麼大的火氣,你聽我說嘛。」柔然聽得出嘉嘉口氣的生硬,
又用出了自己男女通吃的獨門撒嬌大法。
嘉嘉每次被她這麼一纏都會很無奈的投降,這次也不例外,想想兩個人一起
走過的那些日子,也相信沒有什麼事不能擺到檯面上來說的:「好了、好了,真
怕了你了,我跟他都過了,你……你也知道我倆現在這情況了,孩子都兩歲了,
我真的愛爸爸。而你又是我這一生中最要好的朋友,即使你們之間真有什麼,我
也……我就是討厭這種被瞞著的感覺。」
「嗯嗯……我知道了,我都坦白還不行嘛,反正都是過去的事了。」柔然看
了志揚一眼,說道:「要不還是你說?」
「你們聊,我旁聽。」志揚端著水杯表態道,卻找惹來兩雙白眼球。
「親愛的,你還記得高二夏天時候,我自己跑北京去聯絡藝校的事沒?」柔
然回憶道。
「嗯,好像有些印象,我媽怕我出去出事,沒讓我跟你去。」當時她本來想
陪著柔然一起去的,但是因為媽媽不放心她安全,沒有放行才作罷。
「嗯,其實我當時就猜到了,你媽毛病那麼多,肯定怕我把你帶壞,我才跟
你說的。」柔然笑笑說道。
「嗯?」這話就讓嘉嘉聽糊塗了,「感情你還是故意甩下我自己跑北京去的
啊?不會你們那時候起就瞞著我……?」嘉嘉看了眼志揚詢問道,心想:難道柔
然和自己這麼親近也是他安排的?越想越像是那麼回事。
「嗯~不是的,你知道,我從來不在學校說我家的事,就連你都不知道,只
知道我跟家裡關係不好,對吧?」
「嗯……」柔然跟她爸爸關係不好,嘉嘉確實隱約能看出來。
「我爸……以前挺好的,自從他國營廠倒閉,他從廠長職位上退下來,他就
變了,天天出去打麻將、賭錢。贏了,就醉醺醺的回來撒酒瘋,我跟我媽都過的
提心吊膽的。要不輸了,回來氣不順,一樣打我們解氣。」現在柔然說起來,還
是恨得牙根癢癢。
嘉嘉摟住好友,溫言寬慰道:「對不起,枉我這麼多年還自認為最瞭解你的,
沒想到,每天快快樂樂的你,心底卻背負了這麼重的心事。」相對於柔然自己算
是幸福多了,至少自己還能得到爸爸真正的疼愛。
「呵呵……我是拚命藏在心裡的,你也知道,我就是這種要強性格,你不是
也曾經說過嗎?快樂的乏味面具下,往往都是流著淚的臉。我真的很喜歡你,因
為你看透了我的戲劇人生,你不問,是因為你不想逼我說出口,對嗎?」柔然擁
抱著嘉嘉,頭枕在嘉嘉肩上,眼睛已經開始濕潤了。
「誰不知道你是高傲的雙子座……」善變、優雅,是雙子座人前最經常炫耀
自身的武器,作為朋友,嘉嘉知道不能去觸碰她的底線。
「還是你瞭解我,不過不可否認,我是一個不錯的演員吧?」
「爛透了……過猶不及,呵呵……啊……」卻是柔然被說的羞惱,開始動手
整治起嘉嘉來。「好了,別鬧了,說正經的。」嘉嘉看志揚微笑著看她倆笑鬧,
微微板起臉來說道,其實她的火氣早就消了,只是她知道,不嚴肅點的話,柔然
肯定不會竹筒倒豆子般痛快的把前因後果說出來。
果然,柔然也認真的說道:「嗯,就說那次我去北京,是去籌錢給我媽治病。」
「阿姨不是……?」嘉嘉知道高三剛開學時候,柔然的媽媽絕症去世了。那
一陣為了多陪陪柔然,還被媽媽誤會是在外面交了男朋友,被說過好幾次。
「嗯,我媽當時乳腺癌晚期,家裡男人什麼也不管,我奶奶乾著急,病的下
不來床,幾個叔叔伯伯之前有點積蓄也都替我爸還賬了,實在是不好再開口去求
人家。我就……」柔然說著,臉紅紅的沒有往下說。
「你不會……?」嘉嘉有些猜到她想要怎樣去籌錢了,但是她還是不太敢相
信。
「你還記得我們學校當時教我形體的張美麗不?」
「嗯,成天化妝有氣質那個?」
「嗯,呵呵……就她,在北京也算是小有名氣的一淫媒了,她幫我聯繫到北
京一家私人會所裡去,把自己賣了,處女嘛,還能換點錢的。」柔然臉紅紅的說
道。
「哎……」嘉嘉實在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安慰她好,畢竟事情都過去好幾年
了。「那你?」
「嗯,我去了,在那我碰見了你家的這口子。」柔然呶呶嘴說道。
「啊?你?好你,你還跑北京去鬼混啊……」嘉嘉一聽就怒了,蹭的站起來
對著志揚吼道。
「哎哎……聽人把話說完好不好?我冤枉那。」志揚苦著臉抓住了嬌妻的雙
手,一把把她抱到自己懷裡道。
「你放手,你真……氣死我了,今天不是柔然說,我還真不知道你還有這雅
興,跑到北京私人會所裡去……」嘉嘉餘怒難平的憤憤道。
「嘉嘉,你聽我說完嘛。」柔然也上來勸道。
「嗯……我在聽。」嘉嘉掙開志揚的懷抱,坐在沙發對面的床上說道。
「我們沒怎樣,他就是跟我在屋裡聊聊天,他也是陪人去的。」
「我看你是和他串通好了一起在騙我……」嘉嘉才不相信僅僅是聊天而已。
眼看著柔然明顯有偏袒爸爸的意思,她更覺得他倆關係有問題。
「真沒,我當時是被幾個老同學拉去,又有生意上的事要求人,自然要做樣
子應酬一下了,我進屋就聽出柔然的口音,我當時也沒多說什麼,她可能以為我
是北京什麼官兒,離家也遠,我們就聊了很多。我也出門找老闆瞭解了下情況,
知道她確實是逼不得已才大老遠跑到北京來的。」志揚看嘉嘉臉上尚有不信的神
色,接著說道:「那是個會員制的私人會所,是我認識的人開的,對客人和服務
者的挑選都是很嚴的。應該是你們那個張老師給他們推薦過人去,所以柔然才能
進去。」
「我也是,開始還自作聰明的想拖延時間,但是後來就情不自禁的說了很多
話,很多跟你都沒說過的話,可能憋得久了需要發洩一下吧,他只是傾聽著,也
不打斷我說話,也沒有對我毛手毛腳,我們就這麼一直聊啊聊,我甚至都忘了那
是一個什麼環境,就那樣輕易的卸下防衛,說了許多平時沒法說出來的話,當時
想反正他不認識我,我不認識他,我說說、他聽聽,大家誰也不會當真,當我醒
悟連『生意』都忘了做的時候,呵呵……」柔然回憶起當時的情景,不禁尷尬的
笑笑。
「所以,你因為柔然是老鄉,你就打算好,如果她說的是真的,你就幫幫她?」
嘉嘉小心的問道。
「嗯,志揚……他走的時候,還是照樣結的帳,他也沒說破我們什麼都沒做。
還誇我人挺好。其實……我當時感激之餘,還有點惡意的想,不會是他那兒不行
吧?」柔然紅著臉一邊說著,又偷瞄了一眼志揚褲襠部位。她後來去找老闆,想
問問志揚的來歷,但是被老闆拒絕了,因為出入這種會所的都是頭面人物,他們
這些經營者,自然不會透露這些大人物的隱私。所以,她一直都只是把他深深地
刻畫在腦海裡,雖然她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我暈……我終於知道好人不能做啊……我說怎麼那出門時候怎麼連打了好
幾個噴嚏,原來是有人背後說我壞話。」志揚差點一口水全部噴出來,但還是嗆
得一陣劇烈咳嗽,嘉嘉憋著笑幫他輕拍著後背,等到他緩過氣來,不禁鬱悶的說
道。
「哈哈……哈哈……」嘉嘉再也忍不住了,抱著柔然大笑著撲倒在床上滾成
一團。
「我都看出來你這寶貝丈夫是個活寶的。」柔然滿眼羨慕的說道。
「他呀,才會耍寶呢。」嘉嘉笑容裡都是甜蜜,驕傲的說道。「哎,對不起,
親愛的,我真不知道你曾經自己獨立擔當過這麼多,是我誤會你了。」嘉嘉開口
對柔然道歉說道。
「沒什麼,只要你別不認我這個姐妹了,我做什麼都行。」柔然笑得很愉快,
多年來的一個心結解開,她也終於可以敞開心扉面對好友了。
「還有我呢?我可是被冤枉了的。」志揚站起來說道。
「你活該,我才不信柔然那是你第一次去那種地方鬼混。之前的呢?不會你
每次都見義勇為吧?」嘉嘉根本不買這帳,一句話就把志揚剛剛升起來的氣勢打
壓了下去。
「這個……」志揚被妻子一句話堵了回去,他也確實不是次次都見義勇為。
柔然神秘一笑,偷偷跟嘉嘉咬耳朵說了句話。
「好啊,你還有那的貴賓卡,還說不是常去花,快快交出來。」嘉嘉跳起來
就要搜身,柔然也趁火打劫的跳起來跟著過來幫忙。
「啊,救命啊,要打劫啊……啊……女俠饒命啊……」在賓館裡,只怕是叫
破喉嚨也找不到人來救他吧,而夜幕才剛剛降臨。
第十二章
第二天清晨,程嘉嘉精神飽滿的從客房裡走出來,還不時回頭招呼道:「親
愛的,快走啦。去晚了沒得吃了。」
卻見程志揚面色有些憔悴的出來,「咕~~(╯﹏╰)b,知道了。」昨晚上,
兩個姑娘在他身上揩油,結果意亂情迷間,大家也都燃起了激情。就這樣,在嘉
嘉的默許下,柔然半推半就、欲拒還迎的把身子交給了志揚。
讓程志揚竊喜不已的是,柔然的處女之身,最終還是給了他。看著見證純潔
的一點鮮紅桃花,嘉嘉也終於相信,他們之間什麼也沒發生過。看著最要好的朋
友在自己的丈夫身下婉轉承歡、輕吟嬌啼的誘人模樣,真的看不出她是剛被破身
的處女。志揚也展現百般溫柔手段,悉心澆灌著這朵嬌嫩的花朵。
不同於嘉嘉的豐滿,柔然的媚骨天成,嬌柔的媚態、舉手抬足、輾轉嬌啼間,
又是另一番風情,那份我見猶憐的嫵媚之色,更是激起了志揚強烈的保護欲。而
柔然當然不會像她的外表那樣的弱不禁風,她就身如風中的一片柳葉,任你狂風
怒號,還是和風細雨都不會擔心,摔碎在地上。雖然她明顯還不能適應志揚的
「偉大」,但是心裡的巨大喜悅,卻讓她毫不退縮的迎逢著志揚一次次的衝擊。
直至驚濤駭浪的頂峰,志揚的精華澆灌噴灑在她純潔的體內,那幸福的滋味
直沁心田。初潮過後,才苦著臉喊疼,以至於今早上根本下不來床,只能自己躲
在被單裡不敢出來見人。
「你昨晚真……柔然是第一次,你看你……把她傷成那樣。」嘉嘉在電梯裡
還不停小聲數落著丈夫。
「天地良心,我都小心加謹慎了,你說句公道話好不好?」志揚深感冤枉的
申訴道,昨晚最後明明是他被「推倒」了。
「呵呵,柔然她真的很愛你,想想也是,在一個陌生的環境裡,一個體貼的
帥哥聽我傾訴衷腸,什麼沒做還替我付花賬,我也會死心塌地跟他一輩子。」
「我怎麼聽這話裡有話呢。昨天晚上是個意外嘛……情不自禁,情不自禁,
嘿嘿……」志揚諂笑的跟嘉嘉說道。
「真是沒一點誠意,好啦,其實我挺為柔然高興的,她家裡那麼不幸,相比
之下,我就幸福多了,我還有你。所以,作為姐妹,我不介意把你和她分享。」
嘉嘉幸福的挽著丈夫的手臂說道。
「哦?不好吧,我的心裡真的容不下多一個人了。」志揚是打死不改口,開
玩笑,這丫頭現在還給我玩起試探來了,我就給你來招連消帶打、以退為進。
「沒跟你開玩笑,柔然把那事看的挺重的,你都要了人家了。」嘉嘉還是不
依不饒的勸道。
「嗯,好,都依你。到地方了,先吃飯。」志揚拉著妻子的手,走出了電梯。
「嘻嘻,看你說的好像你多麼不情願似的……」嘉嘉對於他這種的了便宜還
賣乖的行為,一項是嚴厲打擊毫不留情的。
「哈,哪有,我說的都是真心話。」志揚說完,心裡偷偷加了一句,真心話
的一部分,呵呵……
餐點可口、香茗生津,都說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志揚一日之內算是連去兩件
心事,雖然對於囡囡的事,還是有一分抱憾,但是孩子總歸是平安回來了,這才
是最重要的。所以他現在心情真的不錯。
「早點一份,雪蛤南瓜盅,補血的。」志揚特意單點了一份早點,進房間放
在了柔然面前。
「快趁熱喝吧,涼了味道差點。來我來餵你。」嘉嘉幫柔然把靠墊加高,讓
她靠在床頭上。
「嘿嘿,那多不好意思啊。」話是這麼說,但是她似乎一點沒有不好意思的
樣子,送來一口,她就吃一口。
「嘻嘻,老公你來喂餵你的小情人,我去化化妝,一會兒好去看囡囡。」嘉
嘉把碗塞給志揚自己掉頭跑進浴室。
「哎,我也去哈。」柔然琛頭大聲道。
「你老實的休息吧,自己都這樣了。再說,這事你不待問過我這一家之主啊?」
志揚笑著端著碗道。
「對啊,我發現了,咱家一家之主是我小媳婦兒,你說了不算。嘻嘻……」
柔然打趣說道,但是卻甜在心頭。
「看來等你好點,我非要振振夫綱才行。」志揚笑道。
「嗯,咱家大事聽大老公的~~」嘉嘉在浴室裡沒關門,附和著說道。
「呀,你怎麼立場這麼不堅定啊,這麼快就淪喪了,我真替你……」柔然說
著,才想起現在不像以前在學校的時候了,可以肆無忌憚的鬥嘴,萬一被志揚當
作是她有心的挑撥離間,那就壞了,她趕緊收口,一臉不安的看著志揚。
志揚卻沒有任何不虞的深情,微笑道:「嘉嘉一直說你說話口沒遮攔,今天
我算是見識到了。」
「呵呵,那說明柔然已經沒把你當外人了,你應該看到榮幸才對呢。」嘉嘉
打圓場道。
「嗯,我一跟嘉嘉在一起,就有點人來瘋,說話不經大腦,你別怪我。」柔
然解釋道。
「嗯,我沒怪你,但是以後還是要注意點,都這麼大了,也都不是個孩子了。」
志揚一面說著,一面拿手巾替柔然擦擦嘴,細心的又讓柔然忍不住要掉眼淚。
「好了,別哭,今天行動還不方便,就別出去了,好好在賓館休息,好不好?」
柔然搖搖頭:「昨天我就沒去看娜娜,今天再不去,她肯定好怪我了。」
「你們倆關係還挺好的?」志揚有點納悶的問道。
「嘿嘿,秘密。」……
「囡囡,你醒了啊?段璧呢?」嘉嘉一進病房門,看到妹妹在望著窗外出神。
「姐,你們來了,他方便去了。」在段璧懷裡窩了一晚,娜娜終於睡了一個
安穩覺,精神健旺了許多,臉上也有了紅潤的顏色。
「娜娜,真不好意思,昨天沒來看你。吶,特意給你點的雪蛤粥,趁熱喝吧,
補血的。」柔然坐在床邊,打開保溫盒,一邊喂娜娜,一邊說道。心想:還真是
六月債,還得快,剛讓志揚餵我一口粥,現在就還給娜娜了。
「呀,你也來了。我也好想你。」娜娜抬頭看了眼爸爸,點點頭,算是打過
了招呼。
「哎,你這丫頭……」嘉嘉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她,爸爸為她付出這麼多,她
至今都不願開口叫他一聲,多令人寒心那。
「呵呵……那我還是叫姐夫吧,那個字,我很多年不用了,還真有點叫不出
口。」娜娜一邊喝著粥,一面扮個鬼臉道。忽然覺得大家都不說話了,她抬頭一
看,覺察到姐姐和爸爸的緊張,她又說道:「我猜到的,再說你和媽媽的郵件往
來,每次都是我幫著清空,沒別人知道的,放心。好了,等以後我們再說吧,一
會兒段璧哥就回來了。」
嘉嘉也沒打算瞞她,聽她這麼說知道她有心替他們瞞著了,也即釋然。但是
還琢磨著找時間好好跟妹妹談談這個問題。
「梆、梆」門口傳來敲門聲。
「誰啊?請進。」嘉嘉以為是護士來查房,出聲招呼道。
推門進來的卻是公安局的江局長和張警官,段璧就在他們身後跟著進來。
「呀,真是,又勞動您來跑一趟,還想過一會去你那呢。」志揚上前跟他倆
握握手說道。
「呵呵,這是來慰問下,看看姑娘好點沒。」江局長客氣道,這次事也有他
們市局的責任,而且受害人還是自己老朋友的家人,這讓他面子上實在有些難堪,
才親自來登門走訪。
「天有不測風雲嘛,誰也沒預計到會出這樣的事,過去了就別再提了。」志
揚怕小女兒鬧情緒,就說道:「咱們外面抽顆煙去。」就領著幾個警察出去了。
「噯,你昨晚怎麼沒回賓館啊?是不是做什麼壞事了?」柔然做到段璧邊上,
俏皮的用肩碰碰他說道。
「我說你就別臭我了,昨晚就是陪了娜娜一晚上,還能做什麼。」段璧一面
將燙好的毛巾遞給嘉嘉,讓她可以替娜娜擦臉,一面沒好氣的答道,語氣裡也是
暗怪柔然這個問題提得不合時宜。
柔然看嘉嘉臉上都有一絲不快之色閃過,知道自己又多嘴了,吐吐舌頭不再
亂說話了。
「呵呵,你們不用顧忌我,這麼說話不累嗎?柔然姐要一直這樣非憋出毛病
來不行。」娜娜微笑著替柔然解圍道。
「哼哼……這時候看出來了,誰才是親人吶。」柔然看到正主都站出來替她
說話了,氣勢又開始抬頭了。
「好了、好了,就你耍寶,囡囡,今天感覺怎麼樣?脖子還疼嗎?還頭暈嗎?」
嘉嘉關切的問道。
「嗯,還有點疼,不過好多了,就是在床上躺著,掛了一天水,覺得氣悶的
緊。姐姐你去幫著問問,咱們出院吧,我想回家。」轉眼都臘月二十六了,沒幾
天就過年了,她可不想在醫院裡過新年。
「那一會兒去問問大夫怎麼說,看看你現在身體情況能不能允許,別再出什
麼岔子,我可怎麼跟媽媽交代?」
「嗯,好啦好啦,好煩那,還跟事兒媽一樣。」娜娜聽姐姐在那不厭其煩的
絮叨。兩姐妹一起生活了多年,許久沒聽姐姐這樣絮叨,她還是感覺挺親切的,
也沒有再說什麼。
段璧看自己在這也插不上話,就打個招呼,推門出去抽煙去了,留下三個女
人在屋裡嘰嘰喳喳閒聊。他下到樓外,自己點了根煙,看到張琦在不遠處,也在
那邊叼了根煙,就湊過去說道:「張哥,這次真是麻煩你了。」
「沒什麼,我應該盡的責任。再說這次能夠盡快破案,也不是我的功勞。」
張琦有點尷尬的笑笑說道。
段璧說道:「哎,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我說句話您別笑話,沙強那混蛋
雖然該死,但是終歸以前一起三年同學,看他有今天,我心裡也不是滋味。」
「嗯,難得這混球死後還有人能不念他的壞處,他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其實張琦追蹤沙強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今天來醫院也是為了提審方文良,追查關
於槍械的來源,以及他們參與的那個人口販賣團伙的線索,但是這些,他都不方
便和段璧提起的。
兩人沉默相對良久,等張琦半根煙抽完起身,他背對著段璧說道:「你女朋
友是個勇敢的姑娘,好好對她,別為這事心裡有疙瘩。」
段璧一愣,接著反應過來說道:「嗯,一定。」
此時在病房裡。「是他還活著,還好,謝天謝地。」娜娜聽說方文良還活著,
心裡也說不出的有點高興,應該說他在壞人裡面也還算個好的吧。「那姐姐你有
沒跟爸爸說說,叫他幫他說說話?」
「說了,你大小姐吩咐的事,我哪敢忘了。這人到底什麼樣啊?是不是挺帥
的?」嘉嘉很八卦的問道。
「謝謝姐姐。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他不算帥吧……但是有點傻傻的,還老是
被人當受氣包,挺好玩的。幫我打聽下吧,看看他在哪個病房,等過兩天你們陪
我偷偷去看看他吧。」
「行,不過要先把傷養好,照理說那邊斷胳膊、斷腿的,這樣都能撐過來,
生命力還真是跟小強有一拼。」柔然在邊上不以為然的說道。
「哈哈…果然是跟小強有一拼。」說著三個女孩子笑成一團。
志揚和江局長越好過年聚聚,等把他們送走,回來正好碰見抽完煙的段璧,
兩個人就一起回來了,看到她們在說笑,不禁也相視一笑,本來他們都擔心會是
愁雲慘淡的景象,但是現在看娜娜心情不錯,還有心情說笑,志揚也就放心了。
「在聊什麼呢?這麼開心。」
「說我們來的路上看到一個大帥哥。」柔然笑道。
「有小段帥嗎?」志揚笑著調侃道。
「去,倆真沒正經的……」嘉嘉笑罵一句,然後對志揚說道:「囡囡想回家
去了,你們去問問醫生看看人家是什麼意見。」
「嗯,這點事還是我去吧,就別讓大哥去忙活了。」段璧說著就要出門。
「還是我跟你去趟吧。」志揚笑著跟了出去。
「笑死我了,我說怎麼看他倆那麼彆扭呢。」柔然忍住笑,偷偷跟嘉嘉說道。
「好了,就你事多,回頭再給說漏了我可不饒你。」
「放心啦,我才沒那麼白癡呢。」柔然一副我就知道你又要嚼我的樣子說道。
出院手續很快就辦妥了,因為主要是外傷,觀察兩天也沒有其他病變的徵兆,
醫院也體諒病人回家過年的心情,就痛快的開條放行了。「還是自己家裡好,醫
院的消毒水味快把我熏死了。」到家後,娜娜第一件事,就是換衣服,把在醫院
裡穿的內衣外衣全部甩到洗衣機裡。她是對氣味特別挑剔的人,這兩天在醫院住
的別提有多痛苦了。「姐,我要洗澡,幫我放下水。」
「脖子上還釘著石膏呢,怎麼洗啊,快別鬧了,忍兩天吧。」嘉嘉勸道。
「嗯,去幫囡囡放缸水,把肩以上包下,泡泡也好,不然好幾天了,身上都
好長虱子了。」志揚在邊上說道。
「嗯、嗯、就是嘛。」娜娜對著爸爸擠擠眼睛,算是表示感謝了。
「真是那你沒辦法。」嘉嘉搖搖頭,放水去了。
志揚看著在那四處亂瞄的柔然,笑道:「忘了,這麼久了,柔然你還是第一
次來吧?」
「嗯,要不說嘉嘉不仗義,陡然而富了,就忘了我們這些下里巴人了,寒心
吶。」說著還露出了一副近乎哀怨的表情,逗得志揚三人開懷一笑。她才懶得回
家對著那個八百年不願見到的爸爸,以幫忙照顧傷員為由,也跟著混來了。
「我聽你又說我什麼壞話呢?」嘉嘉在樓上探出頭來,笑罵道。
「你順風耳啊?這麼遠也能聽到?」
嘉嘉笑笑,下樓來用青蔥玉指點點柔然的頭道:「你啊,這可是我主場,小
心我讓你來得,去不得。」
「哼,是好漢的,我們一對一單挑,別仗著人多。」柔然不示弱的道。
「你啊,自己瘋吧,我還忙的很呢,一大堆事。不過還好,三氣都通著,不
然囡囡這澡也不用洗了。」剛才在路上她就在犯愁,房子好久沒人住了,說不得
要好好打掃一下,油鹽醬醋的都要買,還要趁天好曬曬被褥、枕頭,不然晚上都
沒被子蓋了。
「好了,一會我先幫娜娜洗洗,你先去把她房間收拾好,一會好讓她躺下,
然後我再幫你收拾其他的屋子。」柔然從小也是在家操持慣了,自然知道嘉嘉在
擔心什麼。倒是她忽然展現出的細心地一面,讓志揚多少感到有些意外。
「呵呵,難得你還這麼貼心,那最好,不然我一個人真是忙不過來的,段大
哥,你也在樓下的浴室洗洗吧,在醫院裡一天多。」嘉嘉對段璧說道。
「嗯,好,一會等我出來,我和大哥去買點日用品,再去買點菜。」段璧也
主動承擔起了部分責任。
「嗯,那最好了。嗯,水也差不多放好了,老公,幫著吧囡囡抱上去吧。」
「我來好了。」段璧趕緊上前道。
「哈哈……還怕你媳婦兒吃虧啊?」柔然調侃道。
段璧臉一紅道:「沒啊,我真沒往那想,就是覺得這事該我出力不是。」
「那你順道幫你媳婦兒把澡洗了吧?」柔然繼續調侃道。
「滾~……」娜娜和嘉嘉兩姐妹一起笑罵道……
「哎,這一天的,我都覺得我快散架了。這真是招誰惹誰了?」深夜裡,志
揚趴在客房的床上,享受著妻子的按摩,一邊抱怨道。主臥室已經讓給了囡囡,
另一張雙人床讓給了柔然,段璧自己主動要求到地下室睡單人床去了。
「呵呵……老公今天辛苦了。」照柔然的話說,有壯勞力不用白不用。今天
一天,就光看著她把兩個老爺們指揮的團團轉了,一上午,志揚和段璧就開著租
的商務車,拉著柔然滿臨海市的溜躂,說道順道把年貨辦了。直到將車內堆得再
也沒有能容納東西的空間了,才打道回府。然後,又讓他們搬被伙、搞衛生,反
正是讓志揚感覺後腳跟似乎沒著過地一般。
「柔然啊,這丫頭實在是……」志揚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表述好,總之是微微
有些後悔,不該輕易去招惹她。
「怎麼了?後悔啦?」
「反正沒我媳婦兒好。」志揚趕緊表態道。
「柔然現在可也是你媳婦兒吧?嘿嘿,跑不了了……」嘉嘉不依不饒的調侃
道。
「你饒了我吧,真會折壽的。」志揚想想就有些頭疼。
「其實,今天不特殊嘛,別忘了柔然身上也帶著傷的,她其實挺能幹的,不
當家不知柴米貴,今天要不是她堅持著跟你們去採購,估計你們都不知道該買什
麼回來。」
這話志揚承認。柔然除了大大咧咧的毛病,這也是多年養成的戒不掉的習慣
了,其他方面還是很貼心的,特別是今天一天轉了那麼多的地方,那份懂事的忍
耐勁,想想也確實難為她了。「是我考慮的不周了。」
「慢慢你就發現她的好了,她家裡那環境你比我清楚,以前她就那麼瘋瘋傻
傻的掩飾自己的酸楚,這麼多年了,你也不能強求她一天就轉變的了嘛。」
「這我知道,說這江山易改稟性難移,我也沒打算要她改變什麼,其實我還
不是很明白她的心意,我們以後會怎樣?難道就這樣三個人,不清不楚的在一起?
還只是一夕露水之緣?也不能讓人家一輩子這樣跟著咱們吧?今天我一天都是那
份尷尬勁,當著囡囡我們也還要藏著掖著的,感覺見不得光一樣。」
志揚一席話,讓嘉嘉也開始沉吟起來。「這……要是不愛你,能一直替你守
著第一次嗎?我能感覺到,她心裡一定深愛著你,而且不見的比我少。」
志揚從床上爬起來,與嘉嘉面對面坐著說道:「我可不認為一個快到知天命
的老頭子,有什麼致命的吸引力。」他還真是不明白,如果真如妻子所說,那只
能說柔然和嘉嘉都是屬於另類中的另類了,是當今社會中的非主流。在這個拜金
主義與物慾橫流的漸漸墮落的社會裡,他真的不相信除了嘉嘉以外,還會有人單
純的對他提一個「愛」字。
「你還是不懂她,我們為什麼會是最好的朋友,我們同病相憐的經歷,相似
的價值觀、世界觀,誰對我好,我也全心全意的對他好。就因為我們不會輕易付
出感情,但是一旦認定了,這一輩子都不會改了。不管是因為我們自己覺得經歷
的比同齡人多的多,或者在你看來,我們的想法還很傻,反正我相信柔然這次是
認真的。」嘉嘉替好朋友辯解道。
「真的瞭解她嗎?可是你不也對她家裡的事一無所知嗎?」志揚摸摸鼻子說
道。
「朋友貴在知心,她不說是因為我幫不上任何忙,她不想我跟她一起鬱悶,
而我也不想讓她難做,因為我知道她想說的時候,一定會告訴我的,她比我堅強
的多,至少我還有你可以依靠。」嘉嘉把頭枕在丈夫肩上撒嬌道。「就像……我
們的相愛,我沒有告訴她,其實不是一個道理嗎?」
「呵呵……」志揚用手刮了下妻子的瓊鼻笑道:「看來我是擺脫不了被人吃
大戶的命了。」
「再笑我們,小心我們打土豪、分田地。」嘉嘉也不服輸的反擊道。
「呵呵,我是還鄉團我怕誰?」志揚說著就翻身把嘉嘉壓在了身下。
「梆、梆。」門外響了兩聲敲門聲,跟著柔然走了進來。
「呀,你倆都不等我。」她盯著段璧偷偷進了主臥,熬到娜娜屋裡關了燈,
才偷偷的跑了過來。
「呵呵,來吧。」志揚拍拍大床,邀請柔然上來。
「嗯~才不呢,我睡嘉嘉這邊。」柔然還怕他今晚還要她,趕緊掛出免戰牌。
「呵呵,來吧,躺下我們好好說說話。」床早已鋪好,三人拉拉扯扯的「謙
讓一番」,跟排座次一般的,鑽進了被窩。結果是柔然躺到了中間,嘉嘉和志揚
一人在一邊。
「你倒好,一來就把我們給拆散了。」志揚笑罵道。
不想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柔然反而不好意思的想要起身來,被嘉嘉給拉住
了。
「他開玩笑的,就是隨口那麼一說,別多想。以後別開這種玩笑,容易當真
的。」嘉嘉趕緊解釋道。
「我……其實我不該跟著來的,自己都感覺到挺尷尬的。」柔然背對著志揚,
躲在嘉嘉懷裡說道,誰也沒有看到她現在到底是什麼表情。
「其實……嗯,我想問一句,柔然你回過身來,來,我想問你,你是怎麼定
位我們的關係的?」志揚把女孩兒的身子扳過來,看著她的眼睛問道。
「我真沒多想,只是昨天晚上,是我21年生命以來最開心的一晚。」嘉嘉
和志揚知道她還會繼續說下去,都沒有打斷她。「你是我人生第一個喜歡的男人,
也是我第一個男人,這,我不是想炫耀什麼,我知道,被我這瘋丫頭喜歡上,其
實挺倒霉的。」
她的話,不禁讓志揚和嘉嘉莞爾一笑。「才沒有呢,我看他不知道上輩子上
了多少高香,撞爛多少口鍾才能讓我們柔然看上呢。」
「呵呵,謝謝你,嘉嘉。其實我只是想報答下,你對我的照顧吧,因為我知
道,即使是別人,你一樣會幫助她,而不是單獨的針對我一個人。但是,對我來
說,你的溫柔和寬仁卻深深的吸引了我,自大那次我從北京回來,我就一直在心
裡不斷的勾畫著你的形象、身份,雖然知道,基本上不可能再見到你,但是卻幻
想著,你會有一天想起我,來找我。嘉嘉,我……我就是為這個,當初才非要去
北京上學的。」
嘉嘉在她身後拍拍她,鼓勵她繼續說下去。「我明白那種感受,當初我也不
是沒少躲在被窩裡哭的。」
「嘿嘿……那半年裡,我每天起床的時候,總是要擦擦眼淚的。直到那一天,
我再次見到你……我當時都快暈掉了,我不知道那是不是我自己是不是精神恍惚,
但是你就這樣實實在在的在我眼前出現了。我們自己做編劇,把這個故事寫下來
吧,估計拍成電視劇也能火。」
「我看行……」嘉嘉點頭表示贊同道。「哈哈……其實我覺得,人生冥冥中
就是有一條緣分的線,你看不見,摸不到,卻隨著日月輪轉,悄無聲息的把那份
緣帶到我們身邊。親愛的,你會好好珍惜的,對嗎?」兩個女孩兒都用期盼的目
光,等待著志揚的答覆。
「嗯……」志揚的面色出奇的凝重,「柔然,你是一個好姑娘……」
聽見這句話,柔然心裡不禁涼了半截,如同俗套電視劇裡面的開場白。
「但是……愛情不是憑一時衝動的熱情,它是實實在在的在一起生活,會很
平淡,十年、二十年後甚至變得有些乏味。愛情是需要呵護的,我也開始老了,
我不能保證十年後,還能滿足你的需要,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柔然搖搖頭說道:「我會和嘉嘉一起照顧你的,我只是喜歡和你,和嘉嘉在
一起,其實我更崇尚的是一種柏拉圖似的戀愛,我……我也會為你守一輩子的。」
她咬咬牙,紅著臉說道。
「我不是那個意思……而且,我和嘉嘉已經在巴黎註冊結婚了,我沒法給你
一個名分。而且,在這邊,可能囡囡她們也一時半會的沒法接受。」志揚繼續說
道。
「我不在乎這些,其實我更希望一輩子做你的情人。」
「嗯、嗯,只要我們不反對,囡囡肯定不會提意見的。」嘉嘉心想,囡囡對
於我們都不反對,才不會反對柔然呢。
「我已經做手術不能生育了。」
「現代科技,不是有什麼人工的、還有體外受精嘛,沒事、沒事。」嘉嘉幫
腔道,前陣子她還想如果有機會再為志揚生一個女兒,所以偷偷到網上去查過,
看看有沒有解決的方案,沒想到今天用到了。柔然跟著點頭。
O(╯□╰)o,志揚心說:你到底是哪頭的,不過從心裡講他非常喜歡柔
然,自然也不會過於刁難她,只不過是為了說清楚情況,省的她後悔。既然一切
困難大家都能克服,志揚也不再推脫了。「柔兒,我現在可以這樣叫你嗎?」
「嗯。」柔然心頭一陣甜蜜,低著頭小聲的應了句。
「嘿嘿……以後家裡不會寂寞了。不過我說好了,下不為例,米歇爾和祖爾
你可不能答應她們。」嘉嘉外加一個限定道。
「你饒了我吧,只要不是你心軟,我肯定不會往家領。」
「養外面也不行。」嘉嘉和柔然同時出聲道。
「哈哈……」
第十三章
段璧看著熟睡中的娜娜,悄悄起身推窗到了陽台上。他點了顆煙,呼吸有點
冰冷的空氣,他感覺不那麼憋悶了,不由得輕輕的舒了口氣。自打女友出了事,
他心裡總覺得憋了口氣。雖然表面上說不在意,其實他又怎麼能真的不在意,試
問出了這樣的事,誰心裡又能真的不在意?知易行難,嘴上說不在乎,但是這幾
天他就感覺到心裡像是紮了一根刺,時時刻刻的在撥弄他的情緒。
可是,偏偏這種感受他又是沒法向任何人說起的,甚至不敢在娜娜面前表露
出來一絲一毫,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能忍到什麼時候。胡思亂想著,一根煙也抽
完了,他掐滅了煙頭,進了屋內。卻聽見屋外走廊上有輕輕的腳步聲走過。聽腳
步聲,應該不是程志揚。一想到已為人婦的嘉嘉,他心裡那股慾火又漸漸被點燃
了。
自從兩年前的匆匆一會,美麗少女的一嗔一笑都深深地印在了他的腦海中,
而他後來追求娜娜,其實也有一部分原因是他對嘉嘉還心存幻想。沒有想到兩年
後再次相見,嘉嘉不但更加美麗,更加女人了,而自己卻只能看著人家夫妻錦瑟
和諧,自己卻是一點機會都沒有,也著實讓他小小鬱悶了下。
段璧掀被上床,看看沒有驚醒熟睡中的娜娜,才支著身體注視著讓他憐愛又
有負罪感的小天使,他的思緒卻又飄向了遠方。要問段璧現在在想什麼?那要從
04年的冬天說起。在9月份時候,娜娜學校已經開學,孟若馨提前陪著女兒先
到了溫哥華安頓下來。
段氏父子卻是到了12月底,才移民到加拿大和娜娜母女匯合,而在這之前,
段業均已經和孟若馨登記結婚,而段璧也通過不懈的追求,追到了娜娜。兩地分
居好幾個月,兩對有情人見面也是覺得分外親切,相約一起去著名的滑雪勝地
「Banff」歡度聖誕假期。
「聽說那邊冬天湖面冰封,雪山皚皚的景色像畫裡的一般,同學們去過的都
說那裡漂亮極了,真的有點等不及要去了。」臨出發的頭幾天晚上,娜娜興奮的
如同小鳥一般嘰嘰喳喳的歡笑著,雖然出生在北方,但是不管是在臨海,還是到
了溫哥華,她都沒有見到傳說中雪之國那千里冰封,萬里雪飄的純白景色,這不
僅讓她更加嚮往那一片夢境般雪白的世界。
「好了,你不是明天還有一門期末考試嗎?要是你耽誤了學習,看我回來不
打你。」娜娜的媽媽一邊收拾行李,一邊說道。
「沒事啦,媽,這邊和國內不一樣啦,平日成績加起來,我都已經過了,再
加上最後這門數學都是國內高中時候的知識,老外笨的很,腦子都不會轉彎的,
老師出題都要照顧著她們,你女兒肯定能拿A的,別擔心了。」娜娜不以為然的
說道。
孟若馨想想也不覺失笑,剛來那陣,有天她去超市買東西,趕巧那天結賬的
機器壞了,那個收款員找零錢都是數出一百分的鋼蹦兒擺在檯面上,找你的你拿
走,歸她的,她在倒回出款機去,結果那天光結賬她就排了半個小時的隊,要不
是女兒拉著她,以她的性格早就摔筐走人了。所以,娜娜這麼說她也就放心多了。
「相機帶了沒?也好照點相片到時候給你姐姐發過去看看。」
娜娜也沒想到媽媽還會想著姐姐,心裡挺高興,但是也不敢太表露出來,只
是淡淡的說道:「哦,電都充好了,我已經放在包裡了。」
「嗯……」孟若馨應了一聲,沒有繼續說下去。
娜娜看到媽媽若有所思的樣子,看媽媽心情不錯,笑著問道:「怎麼了,媽
媽?怎麼突然這麼深沉起來了。」
「沒什麼,以前沒注意,來了這邊接受了幾個月的治療,吃著這藥,真的覺
得比以前輕鬆多了。」她看著手裡滿是洋文,治療抑鬱症的藥瓶說道:「十年前,
我把你爸爸從家裡趕跑了,去年又趕跑了你姐姐,媽媽自己一個人呆著的時候,
靜靜地想想,真的很悔恨,是我親手葬送了自己的一個家呀。」
娜娜摟著已經有些抽泣的媽媽安慰道:「媽,過去的就別再說了,姐姐和他
現在不是也過的挺好的嗎?你也還有我在你身邊陪著,我們現在不都有人疼著呢
嗎,就別再想那些不開心的事了,好不好?姐姐都說了:」一片冰心在玉壺『了
不是?「
「嗯,『一片冰心在玉壺』,你姐姐真的很像你爸爸,辦起事來從不拖泥帶
水,總是能把事情處理的妥妥當當的。卻也就是因為這樣,媽媽才更加恨她,媽
媽這麼多年來,真的虧欠她太多了。」
「哼哼……那就說我不懂事就是了……」娜娜故意裝作不高興的撅著嘴說道。
「你還以為你懂事啊?」孟若馨寵溺的點了一下小女兒的額頭說道:「都是
媽這些年把你慣壞了的。以後不許老是欺負你段璧哥了,知道嗎?」
「我哪欺負的了他,不被他欺負了就算好了。」
「你啊……不過呢,你還小,一定要把握好,別一時衝動的把什麼都給了他,
不然到最後都是自己吃虧,知道了嗎?」孟若馨開始了她的諄諄教導。
「媽……我知道了啦,你女兒又不是那麼二,我知道怎麼處理的。再說,他
還是挺規矩的。」娜娜臉紅紅的有點不耐煩的撒嬌道。
「那就好,啊,都這麼晚了,你早點睡吧,明天考完試媽再跟你聊。」
「知道啦~~~媽晚安。」娜娜知道媽媽和段伯伯好久沒見,肯定也有許多體
己話要說,一副知道你很急的曖昧笑容把頭一蒙,讓她媽媽想發火也沒處發。
「這死丫頭……」孟若馨笑罵了句,替女兒熄了燈,關上門走了……
「哇,太漂亮了,大哥,你看你看,好大的冰湖啊!討厭啦,你躲什麼,又
在裝不認識我。」嘉嘉一下車,就看著雪湖,一面指著對段璧興奮的叫道。段璧
卻故意逗她,裝作一副我認識你很丟人的樣子,引得心情不錯的段業均和孟若馨
也大笑起來。
一家四口人開車穿越了橫斷B。C。省和艾伯塔省之間的落基山脈,歷時9
個小時終於到達了下榻的路易斯湖酒店。這裡是「班夫」景區最好的湖景酒店,
內有一系列冰峰、冰河、冰原、冰川湖和高山草原、溫泉等景觀,其奇峰秀水,
居北美大陸之冠。公園中部的路易斯湖,風景尤佳,如果是在夏季,還可以看到
湖水隨光線深淺,湖水綠如藍,漫湖碧透的奇景,故其又有「翡翠湖」之美稱。
一連四天的旅行當中,在段璧這個非專業導遊的帶領下,他們的足跡幾乎踏
遍了包括滑雪場、動物園、冰原等等幾乎所有的景點。只是段業均終究上了歲數,
在多數時候,他都躲在賓館裡上網看新聞,段璧則陪著娜娜母女到處遊玩。在即
將返程的最後一天晚上,他們全體出動,找到了山裡日式風情溫泉酒店,作為此
次旅行的最後一站。
「乾杯!」看到段璧的幹練,孟若馨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歡,越看越
覺得自己挑人的眼力勁好。
「業均啊,這次出來可是開了眼界了,沒想到世上真的有這樣美如畫的妙境,
還有這溫泉,你說這世上到底有沒有一個神,怎麼就這樣偏心的把這麼多美景都
集合在了這裡,我看在這住的人啊,才真是會享福的,我還真是愛上這個地方了,
愛的不得了。還有,這次還是要感謝阿璧,每天帶著我們到處去轉,這兩天可把
他累壞了。」晚飯的時候,換上了日式浴衣的孟若馨,此刻展現出了她嫵媚女人
風情的一面,微微一笑,向段璧舉杯示意道。
儘管歲月已經開始在她的臉上刻下歲月的痕跡,不過那與嘉嘉和娜娜五分相
似的嬌美面容,成熟婦人擁有的動人風韻,以及她特有的知性氣質。不禁讓段璧
看的微微一呆。
「孟姨您太客氣了,這都是我應該做的。」雖然沒能跟娜娜雙宿雙棲的親熱
一番,但是每天陪著兩個大小美女出遊的美差,不說別的,每天看過往老外艷羨
的眼神,加上每天帶著她們翻山過澗時候,拉拉手,抱抱腰就讓他著實的爽了一
把。如今看到自己的後媽展現出這迷人的笑容,要不是有親爹在場,只怕他就好
當場變野獸了。
他不漏痕跡的端起酒杯來掩飾自己的尷尬,笑道:「我也是聽朋友介紹的,
也沒想到會是這麼美的一個地方。回去以後,我也有目標了,努力工作,以後在
這附近買座別墅,我們一家是喜歡在這常住,還是每年冬天、夏天來這度假都行。
娜娜,你說好不好?」
「嗯,說實話,我都不想走了,溫哥華風景雖然也很美,但是我真是愛上了
這雪國白茫茫的純白。」娜娜還是一臉不捨的眺望了下窗外遠處被白雪覆蓋的群
山。
「呵呵,有機會我們還可以再來嘛,平時上學的、上班的都挺辛苦,難得有
假期好好放鬆下。我看這樣,以後,我們每年舉行兩次家庭旅行。現在都可以想
想,我們下一站去什麼地方了。」段業均笑著說道。
他投資移民加拿大,很大的程度上是為了遷就新婚妻子,國內的產業和在溫
哥華新開闢的事業,他雖然還在掌舵,但是現在全力也漸漸下放,轉移到段璧的
手裡了,而這也不過是他擔心兒子經驗不足,鎮不住場面,才繼續主持工作的。
要不然,照他自己的話說,錢他是掙夠了,躺著花也夠他夫妻倆花上個三五
十年了。所以,他更喜歡家裡現在這種相敬如賓的氣氛。老伴、老伴,老了就是
找個伴,雖然現在要他玩,他也有點力不從心了,但是卻不妨礙他與家人同樂,
來喚回自己愉快、年輕的心態。
「嗯,讀萬卷書,行萬里路。我們也不應該老是在這一棵樹上吊死,我們還
可以去Churchill看北極熊和極光,去尼亞加拉看大瀑布,去魁北克看
古城,對了,聽說哈利法克斯那邊景色也不錯……」孟若馨也在邊上幫著丈夫說
道。
「呵呵,媽,你還真是花心呢。」娜娜取笑道。
「這孩子,哪有這麼說媽媽的,找打。」孟若馨輕輕的打了下女兒道。
「呵呵,天地作物的鬼斧神工真是令人歎服。其實我們也去該局限於這一地,
等找時間,我們應該帶著孩子們回國,先把祖國的大好河山,大江南北好好轉一
遍。」段業均說出了自己的理想。
「嗯,我想去歐洲,去巴黎看盧浮宮、埃菲爾鐵塔,去倫敦看大本鍾、白金
漢宮,去米蘭、去巴塞羅那、去威尼斯、去雅典、去維也納……總之要去好多好
多地方。」娜娜說出了自己的暢想。
「嗯,我想去南美、去非洲,去巴西、去阿根廷看看那種風格完全迥異的草
原景色。」段璧補充道。
「呵呵……好了好了,越說越沒譜了,我們是不是該去泡溫泉了,這幾天乏
得要命,好不容易來一趟,別去了人家都下班了?」孟若馨建議道。
「那快去吧。」一家人也不耽誤,浩浩蕩蕩的向著溫泉浴池開拔。得知浴池
雖然像電視上演的那樣,是按照日本風格建造的,但是進入混浴池,男的還是可
以發個小褲衩,女人可以穿泳衣入內的,並不像想像中的,擔心要脫光了才能進
去,到讓娜娜母女放心不少。只是誰也沒有帶泳衣,娜娜只好和她媽媽去酒店的
商店裡,一人買了一件。
段璧父子自然是很簡單的隨便套了兩天短褲就泡到了浴池裡開始享受,而娜
娜的出現,不禁讓段璧眼前為之一亮,連段業均都不禁多看了兩眼。娜娜選擇的
是一件黑底白色花瓣圖形的比基尼泳衣,布料確實是非常節省,卻也不是省的太
出格。
娜娜已經把頭髮攏起,露出了脖頸以及修長的玉臂粉腿和小腹的大片白嫩肌
膚,讓段璧只覺兩隻眼睛已經不夠用了,雞巴也早就在水下硬了,但是還不禁要
感謝這間酒店,他心中猜測這是不是日本溫泉的又一惡趣,專門供客人秀泳衣的?
「媽,來吧,有什麼難為情的?」娜娜一把把躲在後面的孟若馨拽了出來說
道。
而孟若馨一登場,差點沒有讓段璧激動的鼻血噴湧,下身更是硬的快要爆炸,
幾乎當場射在浴池裡……
第十四章
要問段璧現在腦子裡還剩下什麼,只有一個詞彙:「禍水……絕對的禍水。」
孟若馨選的是一件純白的連體泳衣,單就泳衣本身來講,它是最傳統的一件,
也符合她平時比較保守的風格,泳衣裡面也帶稱,不用擔心見水就曝光。
但是這件泳衣穿在孟若馨身上,卻把她挺翹的雙峰和纖細的腰肢展露的淋漓
盡致,而段璧更從側面瞥見,泳衣的背面是鏤空的,而大美女也將頭髮高高盤起,
露出了她大片的光滑平順的背部肌膚。母女倆站在一起,與酒店落地窗外的白雪
相互映襯,不知道到底哪邊更白一些。
「梅須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啊……」段璧用力嗅了嗅,似乎聞到了
空氣中的陣陣幽香,喃喃自語道。
段業均心情大好,興之所及的跟兒子對飲起來,清酒被溫熱的泉水蒸發出的
香氣,讓兩人在浴池裡一連了干十幾瓶。娜娜和若馨也陪襯喝了兩杯,卻也都是
喝的身上暖暖的,酒氣蒸騰,映襯著臉上紅撲撲的,煞是好看。
最終,段業均確實是喝高了,他還是低估了這種低度酒的後勁,加上溫泉裡
血液循環加速,酒氣上了頭,他完全是被兒子給架著回屋的。房間是屏風隔斷,
一推拉門就能折成兩進的日式臥房,墊底的是榻榻米,已經有人將床鋪替他們鋪
好,分開擺放在兩面的房間裡。
孟若馨臉上微紅的說道:「你也去躺下吧。看你爸,一把年紀了,見了酒比
誰都親,也不知道少喝點,看明天早上起來他頭痛不。」等她和段璧打理好段業
均,有點不高興的說道。
「嗯,沒想到這小破酒還挺上頭。看它度數不高,喝起來口感也不錯,但是
下等貨還是下等貨,跟我們自己的好酒沒法比。」要不是在溫泉裡為了應景,段
璧也不會喝這破酒的,這也算是第一次開的洋葷,倒是對敵情估計的有些不足。
「嗯,早點休息,明天我們還要往回走呢,要是起不來就多睡會,我們也不
急往回趕。」
「嗯,你們也早休息吧。」
「好,泡完澡,還真是覺得身上骨頭都被蒸開了,渾身懶洋洋的,今晚一定
能睡個好覺,看,娜娜都已經睡著了,這孩子。」孟若馨蹲到床邊,細心的替女
兒掖好被子。
段璧看到那誘人的背影和突出的臀部曲線,以及那一雙嫩白的小腳,下身瞬
間「噌」的起立致敬了,不禁趕快低頭不敢多看。「那您好好休息,我關燈了,
晚安。」他關上燈,「刷」的把拉門拉上。也躺進了被窩裡。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段璧被他爸的嚷嚷聲吵醒:「開燈、開燈。惡……」就
聽見「砰、砰、砰、砰……」人往廁所衝去的聲音。
「孩子,你爸怎麼了?」屏風那邊,孟若馨和娜娜母女也被聲響吵醒了。
「嗯,沒事,可能是有些反胃,晚上停電了,您別過來了……」
「媽,你要去看看?」
「嗯。沒事,你接著睡吧。」孟若馨還是有些擔心,披上睡衣,去看看自己
丈夫到底有沒有事。黑影裡幫著忙活了半天,才和段璧把段業均扶了出來。
月末的夜裡沒有月光,在人跡罕至的山裡,即便眼睛已經適應了黑夜,卻還
是伸手不見五指。「呀,喝醉了手還這麼不老實,老實點。」只聽得,「啪」的
一聲,「快去睡覺。」又硬是把老段塞回了床上,孟若馨才回到自己的床上。
「還好暖氣沒斷,不然真要凍死人了。」她小聲的嘀咕一句。想想,還是不
放心段業均,她又小聲道:「囡囡,囡囡?」發現女兒已經睡熟了,想來是她也
不勝酒力,喝了一點,晚上倒是睡得安穩,她就拉開中間的拉門,拖著被褥到了
另一邊。
「您這是?」段璧要起來幫忙。
「不用了,我這鋪好了,你睡吧,我怕你爸晚上還鬧騰,看著他點。」孟若
馨阻止他起來,吩咐了一句道。
「呃,好吧。」段璧沒起來,只是靜靜的躺著。又過了一會兒,雖然眼不能
見,但是聽見幾近處四下毫無聲息,只有旁邊老爸的微鼾,和後媽偶爾翻身,衣
服和被子摩擦的細細簌簌的聲音。
鼻子裡似乎能嗅到伊卡璐草本洗髮精特有的花香氣息,以及那熟透的胴體的
主人身上散發出的誘人氣息。他知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女性荷爾蒙對男人的吸引,
以及男人腎上腺素開始分泌旺盛的前兆。剛才,他就忍不住,趁著扶自己老爸的
時候,穿過睡衣,直接在後媽渾圓的乳房上摸了一把,只是角度和動作的隱蔽,
以至於讓她還以為是丈夫酒後對她毛手毛腳。
她今年39歲,正是成熟女人最誘人的年紀,加上最近沉痾漸去,又是在新
婚春風得意之時,那種雍容、自信又幸福洋溢的迷人姿態,對於像段璧這樣的介
於毛頭小伙和成熟男人之間的血氣方剛的青年人來說,無疑是極具誘惑的。而段
璧自幼失母,「後母」更是對他有著致命的誘惑力。
他的手已經開始不老實的套弄起下身快要頂棚的陽物,另一隻手更是試探的
探出了他的被子,四下摸索著確定方位,準備佔領高地。
當他將賊手攀上了那不堪一握的爆乳上時,他真想爆一句粗口:「我X,太
XX大了。」孟若馨呼吸均勻,依然在睡夢裡沒有知覺,段璧回頭看看自己的爸
爸睡得更沉,於是更加大膽的將身子探出,掀開半扇被子將後媽的睡衣前襟輕輕
向兩邊掀開,雙手同時輕輕撫摸著那對巨乳。
雖然看不見,但是憑手感丈量至少也要在40E左右。他甚至懷疑後媽16
4CM的身高和那兩尺出頭的細腰,怎麼能支撐住這樣「偉大」的胸部。他聽著
周圍一切正常,更是大膽的一手將若馨的腰帶解開,手也向下滑去……另一隻手
繼續把玩著令他著迷不已的豐乳,他甚至還壯著膽子,用有些顫抖的嘴唇去親吻,
舔舐那散發著陣陣迷人氣息的乳肉。
孟若馨在夢中似乎有了感覺,呼吸開始不均勻起來,還會偶爾的發出一聲輕
吟。隨著段璧另一隻手開始撥弄她的陰唇,她的腰也開始輕微的扭動起來。段璧
嚇了一跳,趕緊停下手上動作,但是過了一會,發現她並沒有醒來,周圍也一切
正常,這種偷食的禁忌快感讓他不禁又大著膽子繼續剛才的動作。
在他不斷的挑逗之下,孟若馨的身體終於有了反應,她的乳頭開始慢慢硬了
起來,下體也有春情分泌物開始流了出來。夢裡的孟若馨感覺的自己身體的一樣
快感,朦朧間以為是在家裡,段業均在對她使壞,他那玩意已經不行了,根本硬
不起來,平時在家也只是摸摸親親,再不然就是用手指頭替她止止癢,搞得她不
上不下的,經常還要自己過後自慰滿足。
她今天實在是倦了,輕輕推拒道:「別鬧了,今天太累了,讓我……」她忽
然驚醒,這不是在家裡,而是在幾千里外的溫泉賓館裡,她以為是丈夫酒醉任性
而為,不禁勸道。「你今晚都折騰好幾回了,快老實睡覺,這不比在家,孩子們
就在邊上呢。」
段璧心中一樂,知道趁黑沒有被發現,他更得寸進尺的跨坐在若馨身上,不
顧阻攔也不說話的繼續親吻若馨的脖頸、乳房,雙手也不斷的在她的雙乳、蜂腰
以及修長雙腿兩側遊走。
若馨看他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又聽見微微的鼾聲,以為段璧睡得很熟。而那
雙惡手也不斷襲擾她身上的敏感帶,讓她漸漸有了感覺,也不希望他停下來。
「嗯、嗯、輕點,要是把孩子們都弄醒了,到時候我看你怎麼下的來台。」說著
就要用雙手摟他的腰。
段璧感覺到她的動作,心知如果叫她摸到自己精壯的胸肌和腹肌,而不是老
爸的肚腩,只怕立馬穿幫,於是雙手輕輕挽過大美人的雙臂,不漏痕跡的讓她雙
手環著自己的脖子。既然後母沒有琢磨出味道,他更是肆無忌憚的親吻起她的櫻
唇。
「嗯、嗯,老公,今天怎麼這麼猴急啊,跟吃了藥似的。」她喘著氣喃喃的
說道。她還以為是今晚的生魚起了作用,讓老公有了反應了。但是在黑暗中享受
著唇舌間吸吮和互渡香津的樂趣時,也更給了她許多的遐想空間,她雙手緊緊地
摟著「丈夫」的脖子,心裡卻把他幻想成了更加年輕、活力的準女婿- 段璧,卻
不知道正在跟她玩著唇舌遊戲的人,正是她的夢中人。
她忽然呼吸一滯,因為她突然發現頂在自己小腹的東西,卻絕對不是自己丈
夫的那條死魚。那騎在自己身上的人的是誰,簡直就呼之欲出了。她也算出身書
香門第,父親是高幹,又是有文化的人。所以,她絕對不是一個隨便出軌的女人,
若是在以前,她肯定一巴掌過去,然後再賞他一腳把他踢開。
但是而今,她抑鬱症好轉很多,脾氣也比以前收斂了很多,她微微一思考,
感覺這事揭穿了難免大家都難堪,還影響丈夫父子的關係以及段璧和女兒之間的
關係,更何況她確實有需要,人言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她雖然和前夫離婚
後一直守著單身,但是再婚從另一方面講,也確實是她守不住了,雖然丈夫對她
非常體貼,但是婚後卻還要用手指來解決。
而今,她的定力也再沒法和以前相比了。在黑暗裡,她也可以裝作懵然不知
的享受一番,找找久違的被疼愛的感覺。想到這裡,她又熱情的摟住了段璧,熱
情的回應他的挑逗。
段璧剛才怕得要命,以為已經被發現了,卻沒想到後媽一番調整以後,居然
報以更熱烈的熱情。才讓他怦怦跳動的懸著的心,漸漸放了下來,卻依然警惕著
周圍的環境。
「老公,你今天這麼激動,是不是吃了生魚的關係了?你今天好厲害啊。」
直到兩個人都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來,那糾纏在一起的唇舌才分了開來。孟若馨抽
空在段璧耳邊小聲的呢喃,那酥到骨子裡的嬌喘,讓段璧摩擦著後媽小腹的長槍
幾乎一下子走火。
「來嘛,我要。」她也已經動情不已,下身陰道分泌出來的愛液已經把下體
浸染成一片澤國,她雙腿分的開開的,便於讓段璧找到地方。
段璧此時哪還忍得住,立即握著陽具,抵在若馨的陰唇上已經非常潤滑,准
備叩關了。但是雖然他已經不是處男,但是也沒有太多的經驗,加上「天黑路滑」,
幾次都是「過家門而不入」,若馨有些著急的兩手握著他的雞巴,將龜頭對準她
自己的陰道口,這下她可丈量出了它的口徑真的非常可觀,不禁打心裡高興,臉
上也露出了渴求的神色,反正天黑誰也看不到誰,她可以盡情展現自己愉悅的心
情。她甚至有了要逗一逗他的想法,於是說道:「戴套了嗎?」
段璧一呆,急得一腦門子汗卻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天知道這時候上哪去找套
子去,卻偏生一句話也不敢說。正在躊躇間,卻聽到一個不啻於綸音玉旨的聲音
小聲喃喃道:「嗯,對了,前幾天答應你,看看合適的時候,我們也造個小人來
玩玩的,今天就便宜你了吧。」
「嗯……」女人小聲的低吟著,那種久違的充實感覺,那灼熱的、能感受到
血脈跳動著的男根,幾乎一下貫穿了她的身體,她甚至感覺到自己已經激動的流
出了兩滴淚,她等這一天,真的等了很久了。她從來不用那種硅膠質的假陽具,
主要是不想被人發現,落個淫蕩的口實。所以,她的陰道,十年來最多也只容納
過兩根女人指頭粗細,卻不是一般生過孩子的女人,在這個年紀那種鬆鬆垮垮的
感覺。
雖然段璧也只是激動的沒有章法的蠻幹,但是對於性生活同樣貧乏又缺乏質
量的孟若馨來說,他的每一次抽插,都足以叫她從天堂到地獄,完成一個又一個
墮落、昇華的輪迴。兩個人都各有心事的不敢出太大聲音,只得將全部精力放到
體會那一次次撞擊給彼此肉體和心靈所帶來的狂歡盛宴。
身體裡年輕火熱的肆意馳騁帶來的的巨大快感侵襲,和眼不能見的黑夜本身
的那種令人感到無力的被征服感和絕望感,漫無邊際的性的幻象,一切的一切曾
經離她是那麼遙遠,可是現在,她卻把他緊緊的抓在了懷裡。她近乎貪婪的想要
的得到更多,讓他插得更深一些。她幾乎要喪失理智的大聲呻吟出聲來,而她卻
只能苦苦忍著,雙手死命的撕拽著床單。
段璧此刻也是興奮異常,心中不由大呼名器。以前跟他幹過的女友比他小兩
歲,但並不是處女。而今令他難以置信的是,自己的後媽,一個年屆四十的女子
的陰道,居然會這樣的緊密的包容著他的肉棒。而這種緊湊感甚至超過了一個二
十多歲的姑娘,甚至讓他感覺抽插的有些艱難,一種在處女地上拓荒的感覺。他
不知疲倦的奮力操幹著,強忍射精的衝動對抗著那迷死人不償命的美穴的強大吸
力。
他知道這次的表現如何,將直接決定他未來幾年裡的性生活質量,所以他絕
對不能敗。他約摸著抽插了一千多下,直到他感覺快要撐不住的時候,他突然靈
機一動,將若馨的雙腿架了起來,抬到了自己的雙肩上,自己緩了口氣,感覺射
得衝動平抑了許多,然後繼續大力抽插起來。那往復運動間,陽具從緊密的陰道
裡翻出的嘖嘖水聲,已經清晰的迴盪在有些空曠的客房裡。
段璧突然的變換姿勢,讓毫無準備的若馨那最後的一點羞恥心,也在重棒轟
擊下被砸得粉碎,在漆黑夜色的掩護下,她拋下了所有矜持,現在她唯一能做到
的就是,哀求:「嗯,親愛的……老公,求你了……馨兒,馨兒不來了……嗯…
…嗯……嗯~~~~~~」被架起來的雙腿突然直直的繃起指向天花板。
段璧也感覺到美人的蜜穴的吸力突然增強,愛液也如春水般汩汩的噴湧而出,
澆在段璧滾燙的龜頭上面,他也已經是強弩之末,再也經受不起這樣的洗禮,他
低沉的哼著:「寶貝兒,馨兒,我愛你,你真的太美了,我會愛你一生一世,好
嗎?呃……我不行了,我要射了……嗯……」
若馨聽到段璧如此深情的對她傾訴愛意,回想起這一路上他對自己的關懷有
加,那俊朗陽光的微笑,那健美如古典派雕塑的身軀,她開心的笑了,是的,有
這一晚就足夠了,她腦海裡閃現出四個字來- 「抵死纏綿」,為了這一夕歡愉,
她真的覺得即使下一刻死去,都是值得的。「馨兒不行了,求你快點給馨兒吧,
射到我的裡面,讓我為你生一個兒子,像他爸爸一樣的英俊、瀟灑……讓我懷上
你的孩子吧。」
面對如此深情的告白,段璧哪裡還能忍得住,他再也不顧及會不會驚醒旁人,
啪啪有聲的狠操了十餘下,動作戛然而止,連帶著若馨的喘息聲也戛然而止,他
把他活力十足的濃稠精液,一股股的大力的飆射進了他的後媽的子宮深處。
兩個人喘息著相擁著享受高潮後的餘韻,段璧輕輕的將美婦人的雙腿放低,
側臥在她身邊,手臂從她的頸後穿過,讓她可以枕在自己的胸前。他看得出來,
美婦人平日的性經驗也並不豐富,不禁心生憐憫,這樣的女人就是應該細心呵護
的。他搜遍記憶中所有手段想要討她歡心,一手仍然揉搓著她那依然挺立著的乳
房。
若馨喘著氣,她有很久沒有這樣消耗過了,激動中的她,渾身如同從水裡撈
出來的汗津津的,縱情享受後的輕度脫水,讓她不禁有些口渴。她輕輕的推開段
璧,起身拉好衣襟,盡量不發出響動的向浴室走去。
段璧不知道她要做什麼,沒敢攔著她,只好竄回自己的舖位,等她回來。卻
在黑暗中等了好久也沒有動靜,禁不住令他心焦起來。他知道在最後關頭,她一
定聽出了他的聲音,最後她推開自己表示什麼?是對自己的拒絕和厭惡?但是,
她說過愛他,是自己,還是爸爸?他心裡矛盾已極,越想心裡越亂。
許久,他只聽見黑暗中「啪」的一聲,被子落在地上的聲音。他恍然,她在
躲著他,偷偷跑回那邊,取出備用的被褥,躲開自己。他不打算讓若馨就此避開
他,他發現娜娜睡得也很沉,本來年輕人覺多,加上累了一天,又舒舒服服的泡
了個溫泉,想不睡得實成都難。於是他更是壯著膽兒,抱著一床被褥躡手躡腳的
跑到了對面房間來。
「你怎麼過來了?」若馨聽見聲音,起身小聲說道。
段璧沒有說話,他摸了摸她身子上下,發現只有一張被,卻沒有褥子,女人
的身子也有些冰冷了。他沒多說話,把被褥在中間拉門處附近鋪好,然後抱著美
婦人鑽進了被窩。
若馨自然知道這強有力的臂膀是屬於誰的,羞得她在被裡掙扎著,想要掙開
他的懷抱。剛才她躲在廁所裡考慮了半天,心想如果保持這種不倫關係,勢必會
影響到段璧和女兒之間的感情,而且如果讓囡囡知道了……這個後果,她不敢去
想像。而且,在她內心深處,她不認為段璧會在她身上停留太久。
她心想:雖然他也已經26歲了,但是再過十年呢?他36歲,還是風華正
茂,而自己呢?50歲,已經是人老珠黃了……還是現實點吧,算算日子,今天
自己可能真的就懷上了。回家再想法和業均做一次,讓他射在裡面,到時候不管
是誰的,終歸是他們段家的孩子,丈夫心裡也會高興吧。她是一個骨子裡傳統的
女性,始終將為丈夫傳宗接代作為一件大事。
而在加拿大,這裡沒有計劃生育,相反的還鼓勵生育,就這一點來說,她很
喜歡這個國家……
但是,她還是喜歡被他摟著的感覺,那陣陣濃重的男人氣息,讓她的身心都
快要融化了。我曾經不是那個苦守寒窯18年的王寶釧嗎?怎麼現在會淪落到被
一個男孩子撩撥一下就這麼不堪了。她想掙開,但是被男人雙手扳住的她根本沒
有反抗的餘地,也就不再做無謂的抵抗了,任由他抱著。而漸漸的,他的手又開
始不老實起來……
「嗯,不要……囡囡在那呢,叫她看見了就完了。」看他根本沒有停手的意
思,她回過身來,與他面對面,摟住了他的脖子小聲說道:「你個混小子,連媽
媽都給操了。現在如你意了吧?」
「親親寶貝兒,你終於肯認我了?我承認,我有戀母情結,但是主要是因為
你太美了,美得令我無法自拔,我真的喜歡你,馨兒。」說著,他又要吻她。
若馨一邊避開他,一邊說道:「別這麼叫我,怎麼說,我都是你媽,這是沒
法改變的事實,我們這樣做,已經是不對的了。再說,你還是囡囡的男朋友,不
許你辜負她……」
「我,我也喜歡她,但是,我還是情不自禁的被你吸引,總之,我喜歡你更
多於喜歡娜娜。」段璧老實的坦白道。
「別說了,好嗎?我們這樣是在玩火,我們對不起了你爸爸,對不起了囡囡,
對不起了這個家庭。你想讓這個家就這麼散掉嗎?」她喜歡現在這樣溫馨的家庭
氛圍,她不想讓自己一時的私慾,讓一家人都痛苦。
「如果你不愛我,你對的起你自己的心嗎?」
「我……」,若馨一下子卡住了。她沒法正視自己的內心,也不想騙他,是
的,她何嘗不是喜歡這個小伙子多過他的爸爸。
段璧又將若馨睡衣的下擺拉開,用手指伸進她的陰道探了探,發現還是濕濕
的,他將婦人的一條腿微抬,輕車熟路的將自己的陽具深深地挺進那少女般緊實
的蜜穴裡,放緩了速度慢慢的抽插起來。
「嗯,你怎麼……快拿出來。」若馨十分擔心的回頭看了一眼,發現女兒還
在熟睡,才略微放心下來。
「我們一邊做、一邊聊吧,我知道你也累了,我慢慢的,不會有聲音的。」
果然,段璧只是輕輕的前後擺動,沒有太大的聲音發出,應該不會驚動他們,她
也只好如此的安慰自己。
「段璧,我們……」
「叫我子豪,我其實還取了個表字,以後我們單獨在一起的時候,你就叫我
子豪吧,好嗎?」
「嗯,好吧……但是你不准叫我寶貝兒,萬一叫順嘴了,你爸會疑心的。」
段璧知道她已經默認了他們的關係了,高興之餘說道:「那叫你什麼好呢?
再叫你孟阿姨肯定是不合適了。」
「叫媽~哎呦……我錯了……」
「叫什麼?嗯?」段璧用手戳了她腰眼兩下,逗她笑道。
「叫馨姐吧。」
「不,我喜歡叫馨兒,夜入汀芷,若蘭斯馨。這個字真的很不錯,要的,要
的。」他最後兩個「要的」確實學了四川話的口音,端視模仿老幹部的搞怪。
「你啊……隨你了,但是千萬別在你爸和囡囡面前叫亂了,嗯?」
「放心吧,我有數的。」
「剛才……」,若馨欲言又止,不知道說什麼好。
「嗯?怎麼了?」段璧不知道為什麼她吞吞吐吐的。
「我擔心我真有了……」她說出了自己的預感。
「不會這麼巧吧?」
「你不喜歡孩子嗎?」她微微失望的問道。
「不是,我只是有點意外,之前我從來沒有想過……」
「我不是讓你負責,回去後,我想點辦法,讓你爸也跟我做一次。」
「想辦法?我爸他那兒真的不行了?」段璧摟著若馨,還一邊在她的蜜穴裡
輕輕抽送著。他注視著她的表情,雖然在黑夜裡看的並不真切,但是他看到她落
淚了。「別哭,還有我在,我不會讓馨兒就這樣憔悴的,我會好好的呵護你,我
要讓你做世界上最幸福、最快樂的女人。」他吻著她的唇,吻著她的額頭撫慰道。
若馨聽到他的話,漸漸收住眼淚,卻只是笑了笑沒有表態。最幸福的女人,
她不敢奢望,她只求每天像這樣,他能陪陪自己,她就心滿意足了。她閉上眼睛,
享受著這種溫馨浪漫的浸潤快感。
他們聊了很久,而段璧卻遲遲沒有射精的感覺。「馨兒,我想加把勁,行嗎?」
「子豪……不要了,我怕聲音太大了,萬一他們醒了……」其實她也不喜歡
那麼憋著,無法盡情釋放自己的歡樂。
「嗯……那麼,馨兒寶貝兒,你困不困?我們去外面看看,找個沒人的地方?」
他低聲一陣耳語道。
「這……太危險了吧,如果叫人遇到多丟人。」若馨還是有所顧忌,但是卻
有心想試試段璧的小小提議。
「去嘛,這時間不會有人的。真有人來,你就喊兩聲『呀埋爹』裝下日本人,
就ok了。」段璧將她從床上拉起來笑道。
「你壞死了,跟日本人這苦大仇深啊?」若馨沒有推拒,臉上露出玩味的笑
容說道。
「哈……我個人是因為比較喜歡聽那樣的叫床聲。」段璧笑著說道。
「小色狼,哎,你就這麼出去啊,多拿著兩件衣服。」看他拉著自己,就要
這樣往外走,她趕緊把他叫住。婦人又取了兩條浴巾兩人才相擁著,悄聲走出了
客房。
「去哪好呢?公用浴池、餐廳、通風樓道還有陽台、公用衛生間。」到了屋
外,段璧摸出手機來,看看已經凌晨三點了,只是他興奮地快要腦充血,根本沒
有一絲睏意,若馨也是臉紅紅的被他拉著向前走。
「浴室肯定沒開,樓道也不好,陽台太冷了,去轉角最裡面的那個公廁吧。」
若馨憑著記憶,回憶起那邊有個挺隱蔽的地方。
「是不是早就偵查好地形了,好讓我……嘿嘿。」段璧淫笑著,狠狠摟著若
馨,親了一口道。
「要死啊,這麼說我,不去了,回去睡覺。」若馨羞惱,轉身就要回屋。
段璧一把從後面把她抱著道:「馨兒好姐姐,親親寶貝兒,我錯了,瞧我這
欠嘴,我替你打它。」光想想馬上能聽到美人在自己胯下婉轉承歡,嬌喘呻吟的
情景,他雞巴上的血管都快爆開了,這一路走過來,它始終沒有軟下去,與地面
呈270°仰角的巍然聳立著。那堅硬似鋼鐵,火熱賽薪炭的陽物頂在若馨屁股
後面。
若馨心中也是一蕩,小電影那被操干的高潮迭起,愛液橫流的場面瞬間閃過
眼前,她的淫水已經順著大腿流了下來了。兩個人好容易挨到地方,「女廁」,
若馨拉著段璧說道。廁所裡還算清潔,味道似乎也是熏過香的,沒有一點異味。
兩人一進隔間就迫不及待的替對方脫衣服擁吻起來。「嗯……嗯……嗯……
插進來,快點嘛。」她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但是兩個人誰也沒試過在這種地方
做,試了幾個姿勢都沒法站穩,若馨更是一時間急得帶了哭腔。
段璧忽然想到了,笑道:「別急,寶貝兒,來,扶著這裡。」他幫她扶好馬
桶後面的水箱,這樣,美婦就背對著他,將肥臀撅的高高的,整個臀部包括性器
在內,全部羞恥的暴露在男人面前。
「我們換個姿勢吧?這樣子好丟人啊。嗯……」她忽然感到一陣溫熱的觸感,
段璧居然蹲下來,親吻她的下體。「別,羞死人了,那裡有味兒。嗯……」她感
動極了,段業均從來不會為她口交,她也從來沒有含過他的軟皮蛇。即使追回到
十幾年前,程志揚也從來沒有這樣疼愛過她,可是如今,她終於體會到了什麼是
被人寵著的感覺了,雖然他的動作還是十分生澀,但是這次,她切切實實的體會
到了他的心意,不禁再次感動的流下了熱淚。
「子豪……子豪……你停一下。」她輕輕呼喚了兩聲,段璧暗自奇怪,卻按
她說的,停下了動作。
「來,坐下。」若馨細心地想個新婚的妻子,服侍丈夫一樣,將準備好的浴
巾鋪在馬桶蓋上,讓段璧坐下。她自己則將另一條疊好,墊在地上,自己跪在段
璧兩腿之間說道:「男人,不能圍在女人雙腿之間打轉,即使對我也一樣,我相
信你一定會為一個傑出的人,一個有魅力的男人,你明白我的心意嗎?」
段璧感動的說道:「為什麼你會這樣信任我呢?」他真沒想到,除了自己的
親生母親,還會有另外一個溫柔的女人,如此的信任他,鼓勵他。他看若馨還跪
在地上,他想把她拉起來,讓她坐到自己懷裡,卻被她拒絕了。
「我們是一家人嘛,我的年紀說起來,也足以做你的長輩了。也許是我們特
別投緣吧,你確實也是個招人喜歡的孩子,你體貼、有活力、有修養,其實我一
直都很喜歡你。只是,姐姐求你件事,你答應我。」
「嗯,我答應你。」段璧毫不猶豫的回答道。
「我還沒說是什麼事呢,你就答應了。」她俏皮的在他挺立的龜頭上輕輕彈
了一下道。
「呃,嚇死我了,你輕點,把它嚇得趴下了,看你怎麼辦?」段璧黑夜裡遭
到突襲,著實嚇了一跳。
「嘿嘿,你答應我,不許欺負囡囡,也不許在你決定和她結婚前,對她這樣,
你答應我嗎?」若馨說出了自己的心願。
「嗯,我保證做到,其實我現在都覺得,我要的是你,而不是……」他伸手,
愛憐的撫摸著她臉的輪廓。
「傻孩子,我還能陪你幾年,等到幾年後,讓你在對著一個鶴發雞皮的老太
太,只怕你一點興趣都沒有了。」若馨有些自怨自艾的說道。
「不會的,我愛的是你的人,不單單是你的身體。」
「好了,那也都是以後的事情了,時間有限,我們先顧及眼前的歡樂吧。」
黑暗中,她伸手到背後,解開了自己的胸圍,學著毛片裡的樣子,用她一對碩大、
滑膩的雙乳夾住了段璧滾燙的陽具,她自己都不由的先心中一蕩,嬌喘起來:
「子豪,喜歡嗎?舒服嗎?」
段璧沒想到,大美人會這樣服侍自己。「馨兒,我太喜歡了,我從來沒有試
過這種感覺,真的太棒了。」一邊說著,他還不經意的摟著她的脖子,將她向前
推了推。
若馨嗔了一句:「小冤家。」卻也心甘情願的低下頭,張口將那根數度帶給
自己歡愉的陽具含到口中。雖然是她口裡的第一次,沒有任何的技術可言,即使
她知道應該吸吮它、含裹它,但是那濃重的腥氣,讓她實在沒法再進一步的對它
表示親密,只是兩手夾著胸部上下套弄著。
既便如此,段璧已經從精神上得到了巨大的滿足,而這種不由自己掌控的快
感,瞬間令他感到即將失控,他只覺腰眼一麻,滾燙的精液就從馬眼裡噴薄而出,
開始在若馨的檀口中發射起來。「啊,寶貝兒,我不行了,快躲開……」
若馨猝不及防,被嗆了一下,張開口,大口的咳嗽起來。段璧卻沒法停下來
,只得套弄著將剩下的精液,全部噴濺到了女人的臉上、乳房上。「馨兒,對不
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實在是沒忍住,還難受嗎?沒嗆壞吧?」發洩完的段璧才
反應
過來,趕緊跪下扶著女人問道。
「咳咳……沒什麼,就是稍有點嗆到了,不過,你看看……這麼多,一會回
去又要洗澡。」她看看自己身上沾著的精湯,有些無奈的說道。
「我們一起洗。」段璧笑道。
「想得美,等你爸起來看見,打不死你。」
「呀,時間不多了,再來一次?」段璧問道。
「你今天都……這事,多了傷身體的。」若馨勸道。
「還沒有讓你舒服呢,我還可以。你摸摸……」他伸手拉著女人的手,向下
摸去。
「它又想使壞了……真厲害。」若馨心裡甜甜的,她真的愛上了這個能「干
」的小傢伙。
「它都是為了你,馨兒……」還沒等他說完,廁所裡的燈光突然亮了起來,
原來是來電了。
「呀,怎麼突然來電了,羞死了。」若馨下意識的雙手摀住前胸,頭也羞得
垂低了下去。
「嘿嘿,還真是心想事成,我剛想說,真想看看你現在的美態,它就來電了
。有什麼好害臊的,我們都有了夫妻之實了,來,讓我看看。」他將女人捂在胸
前的手拉開,看到女人胸前的雙丸、蜂腰、粉腿邊都還掛著自己未干的精液,而
她身上還是興奮未退的粉紅色,配合著她含羞帶臊的表情,那樣子真是即淫靡,
又誘人,段璧激動的二話不說,拉著若馨坐在自己剛才的位置。「寶貝兒……馨
兒寶貝兒……」
「肉麻死了。」若馨鼓起勇氣,第一次沒在黑暗中與小情郎對視一眼。她忍
不住伸出手,撫摸著他帥氣的臉龐,一張很男人的臉。「果然還是在黑影裡,人
才比較放得開吧。」
「你愛我,我也愛你,還有什麼放不開的?」段璧沒有任何猶豫的單膝跪在
地上說道:「馨兒,可能這輩子,我都沒法向你求婚,但是我在此向你求愛,向
你求歡,我想讓你知道,我是真心的,真心喜愛你,愛你一切的一切,你的賢淑
、你的聰慧、你的堅強,也包括你的身體,我可以毫不掩飾的表達我對你的身體
的迷戀,我也要你得到快樂,很多很多的歡樂。」
「癡兒……子豪,我……謝謝你,真的,謝謝。但是,我怕有天你會發現,
我並沒有你想像的那麼好的。」她回想起自己以前的作為,不禁又慚愧,有神傷
。
「馨兒,你哭了,對不起,我又惹你不高興了。別哭,醫生說,這樣對你的
病情不好,要多保持笑容。」段璧也去陪著她去醫院複診過,知道她的病,所以
對她更加關心呵護,他也很明智的沒有去追問她以前的事情,如果她想說,她終
將會對他傾訴的。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嗯,笑……現在我們的生活這麼幸福,我還有什麼
好憂鬱的,我應該笑,謝謝你孩子。」若馨展顏道。
「叫老公。」段璧聽她叫自己孩子,很強硬的說道。
「小老公~呀……哈哈……不要,我錯了,子豪,不要了,我錯了……哎呦
,老公,我錯了,馨兒不敢了。」卻是段璧呵她癢,惹得怕癢的她不斷的告饒不
止。
「知道厲害了吧。好了,時間不早了,我來了。」段璧沒看表,但是估計著
也有四點多了,他分開了若馨的雙腿,一手握著自己的陽具,一手抬著女人的腿
。
若馨也自己翹著一條腿,騰出一隻手來,幫助段璧找到入口的位置。
「嗯……」再次刺入女人的身體,他發現她的陰道內有些乾澀,一時間讓他
進退艱難,還摩擦的有些疼痛。他雙手攀上潔白的雙峰,輕輕的吻了她一下輕聲
問道:「有些難過嗎?」
「嗯,有點痛……等會就好了吧。」
「馨兒,你是不是很久沒有被操了?」段璧笑嘻嘻的問道。
「討厭啊……不告訴你。」她本來很討厭說粗話,但是今天聽到了卻感到非
常興奮。
段璧發現自己說粗話時,她的下身都會不自覺的收緊一分,卻又更多的蜜汁
分泌出來。他哈哈一笑接著問道:「你離婚以後,沒有再找個男人嗎?那你平時
都忍得住?」
「嗯,忍忍就過去了,實在忍不住就自己用手解決一下。以前也沒覺得做這
事這麼舒服,嗯,使勁點……已經可以了。」說話間,她正被他搔到癢處,蜜穴
裡也漸漸的癢了起來,此刻,她只想讓他狠狠的幹。
「哪件事?我不太明白,你能不能給我解釋清楚點?」段璧故意的難為她,
還在悠哉游哉的抽插著。
「就是我們在做的這件事啦,行房……啊……做愛……啊……makelo
ve……嗯……」她每說出一個說法,段璧都狠狠的插干幾十下,狠狠的抽插帶
出淫水翻滾,濺落在地板上。
「還有沒有?嗯?知道嗎,這叫操屄,叫插穴……」段璧興奮的笑道。
「嗯,馨兒知道了,子豪在操馨兒的穴兒,馨兒……馨兒啊……馨兒被操的
好舒服,子豪真的好厲害。」若馨此刻也少了許多顧忌,淫詞浪語的叫著,借此
來表達內心的歡愉。
「子豪在用什麼讓馨兒這麼快樂啊?子豪在怎樣的操馨兒?」
「子豪在用……用……」
「說,用什麼?」段璧不斷催促的問道,腰部也加大馬力,使勁的撞擊著風
騷婦人的下半身。
「是……大雞巴……啊,大肉棒……啊,馨兒被大雞巴插得要升天了。」
「叫大雞巴哥哥。」
「嗯……子豪是馨兒的……馨兒的大雞巴哥哥……馨兒是大雞巴老公的老婆
,啊……要到高潮了……子豪,你好棒,馨兒要高潮了……」若馨兩腿盤旋在段
璧的腰間,雙手也無助的在空中揮舞著。
「寶貝兒,我在這裡,我愛你……我好愛你……我也快要到了……我們一起
,一起好嗎?」段璧加快抽插頻率,看著身下的美艷女人被自己操干的有些失神
了,她胸前的雙乳掀起的陣陣乳浪,隨著他的抽插頻率,真的像波浪般的流動,
煞是一番美麗景象。他也到了最後關頭,雙手和美婦人十指緊扣,唇舌相接的親
吻在一起。
「嗯……嗯……嘖、嘖,嗯……嗯……嗚嗚嗚……」他們兩個同時到了高潮
,段璧的濃精再次拍打在若馨的子宮壁上,若馨的陰精也暖暖的浸潤著段璧尚未
軟下去的陰莖。
「寶貝兒,這是不是就是人們常說的,陰陽交泰、水乳交融的感覺?」段璧
看到愛人滿身大汗淋漓的樣子,有些疼惜的將沾在她額前的劉海理順,一面說道
。
感受到男人的細心,若馨笑了,笑得很快樂,如同十七、八歲無憂無慮的少
女一般。
第十五章
段璧醒來的時候,天已經放亮了,原來在不知不覺中,他就那麼支著身子睡
著了,微笑著起身活動下筋骨,雖然半個身子都沒知覺了,但是想起那讓他為之
瘋狂的尤物,他的心情卻是異常的好。突然間,他的手機響了,低頭一看,是一
個熟悉的號碼,他走到陽台上,關好門,才接起電話來:「喂,馨兒,怎麼這麼
早給我打電話啊?」
「你老實告訴我,囡囡是不是出事了?」電話那頭孟若馨語氣很不善的問道
。
「啊?她們給你打電話了?你聽我解釋……我擔心你知道了,心裡……沒,
這不是已經沒事了。嗯,真的,你說你也要回來?你一個人?三天後,嗯,好。
1月26號晚上7點到上海,是臘月二九吧?好,我脫不開身現在,你也看見了
,你還讓不讓我陪娜娜了?嗯,好,我們一塊去接你,這兩天娜娜粘我挺緊的,
我們還是少聯繫吧,嗯?嗯……嗯……我也是,我愛你寶貝兒,麼~~~呵呵…
…孩子怎麼樣?挺乖的?跟他『老爸』呢?呵呵,爸高興就好。鈺兒在家陪爸吧
,別來回折騰了,你嘉嘉也沒帶著孩子回來。嗯,好,我不多說了,怕娜娜醒了
,嗯好……見面再說,愛你,寶貝兒,拜~」
撂了電話,段璧還在想自己的剛過了百歲的寶貝兒子,算算日子正是去年聖
誕節那晚的結晶。這是他和若馨之間的秘密,看到爸爸老來喜得貴子的高興勁兒
,不住誇小兒子小鼻子、小眼,跟當年段璧生下來時候一模一樣,(不一樣才叫
有鬼…)段璧自己也情願把這個小秘密埋藏在心裡。但是他還是小小的鬱悶了下
,老爸非要給孩子取名叫段鈺。段鈺、段譽,自己的名字都這樣了,哎,泥菩薩
過江,孩子你自求多福吧,大不了等你長大後,爸爸給你加個字,就像自己取的
這個一樣。
一早無話,等大家都起來了,吃了早飯,對了對行程,確定了三天後一起去
接若馨的飛機。「呀,對了,還有呢,米歇爾也來了,後天北京的飛機,從洛杉
磯來,不說接飛機差點都忘了。」嘉嘉才想起來祖爾的囑咐。
「她怎麼又跟來了……這……」
「又?我怎麼聽著這裡面有問題啊?」柔然很敏銳的指出了這裡面的貓膩,
很吃味的問道。
「哈,好大的酸味兒……柔然姐,我姐還沒開審呢,你怎麼這麼著急,我看
啊……」娜娜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反將了柔然一軍。
「壞妮子,吃裡扒外的,忘了平時誰對你好了。」柔然上去就要胳肢娜娜。
「呀,柔然姐,我錯了,別來鬧我了。哈哈……」娜娜趕緊討饒道。柔然也
不敢真把她弄疼了,作勢嚇嚇她而已,不過被她這麼一攪和,也不好再去追究米
歇爾的事情了。
「哎,這對兒活寶,我真擔心她和米歇爾碰上了,真就好是彗星撞地球了。
」嘉嘉小聲在志揚耳邊說道。志揚點點頭,皺了皺眉,一副深以為然的樣子。
接近年關,大家都開始活動起來,負責照顧娜娜的,就忙著照顧娜娜,負責
打掃衛生的就繼續忙著幹活,準備迎接新年和客人的到來。
下午,嘉嘉接到一個電話,她有些鬱悶的說:「祖爾也讓米歇爾竄到的,問
我能不能也來湊熱鬧。我也覺得把她一個人扔在巴黎不太好,只好答應她了,讓
她帶著」小淘氣「自立一起過來。」
「哈,那今年過年可不是真很熱鬧?」柔然和娜娜對視一眼笑道。
「嗯,難得能有這麼多人一起過春節,餓,大家一起熱鬧下也好。我正好也
想給你們倆介紹下,我在那邊最好的朋友呢。」嘉嘉說道。
「是最好的朋友嗎?嗚嗚……小沒良心的,你果然拋下我們另結新歡去了,
由來只有新人笑,有誰聽到舊人哭?」柔然搞怪的哼唱起了新鴛鴦蝴蝶夢,一面
捻起蘭花指,用幽怨的眼神看著嘉嘉。鬧得娜娜捂著肚子,一副怕牽扯到傷口,
想笑又不敢笑的難受勁。
「你啊,快歇會吧,你又好病了是吧?我看你傷也好了,都能跳舞了,下午
是不是該和我們一起幹活了?看我們累的和什麼似的?」嘉嘉把柔然按到座位上
說道。
「柔然姐,你哪受傷了,怎麼都沒跟我說呢?傷得厲不厲害?」娜娜關切的
問道。
「沒事、沒事,基本上都好了,小傷,那天不小心碰破點皮,讓你姐姐誇大
許多,沒事。」柔然紅著臉說道。
「好了,別嚇唬她了,懶丫頭……讓她倆同病相憐的,好好相濡以沫去吧,
我們接著幹活去。」志揚這個罪魁禍首一點沒有作了孽的愧疚感,還笑著挖苦道
。
「你這個壞蛋,咱倆沒完……」聽著跑遠的嘉嘉和志揚的笑聲,柔然笑罵道
。
娜娜的直覺告訴她,這裡面,很有問題……
「迎接旅客的各位請注意了,從洛杉磯飛來的CA984次航班已於北京時
間17:36到達本站,請迎接旅客的各位做好接機準備。」機場廣播響起,嘉
嘉、志揚夫妻、抱著小自立的柔然和祖爾,已經等在國際到達出口。因為航班的
緣故,雖然是米歇爾慫恿而來的祖爾卻是先於好友到達。
柔然打量了一下,祖爾皮膚白皙、短髮,一臉淡定自若的笑容,外貌出眾,
是很有親和力的那種鄰家女孩類型。乍看她衣著樸實很簡單,但是身上細節處的
點綴不多,但都恰到好處。香水幽雅的水仙、木槿花、香根草的混合草木香調,
似乎是Chanel的No。19。上衣的卡其色毛衫是Prada06年春裝
上市的新款,下身的白色緊身褲則是GianniVersace06年春裝的
限量發售,連腰帶都是自己說不出是那個系列的(因為根本沒見過…)只知道是
卡地亞的,看的她不禁眼饞不已。但是總體上來講,眼前的這女孩很是深藏不露
,不張揚,肯定是一個勁敵。
而祖爾本身出身於天主教徒家庭,識禮儀、知進退,所以一落地就和逢人自
來熟的柔然成為了好朋友。柔然本來是存著來考察敵情的心來的,昨晚嘉嘉把米
歇爾和祖爾的情況都和她說了,所以她今天就毅然決然的拋下了更需要她看護的
娜娜,非要鬧著來接飛機,好在還有段璧在家裡留守。柔然還給自己的不負責任
找了個,不想給娜娜和段璧聯絡感情時候做電燈泡。
她現在似乎也存心,借小洋妞來練口語的,她總是說以後一定要走向世界,
做國際巨星,所以她學英語特別認真,在經過開始一段時間的緊張,她也能慢慢
的做些簡單會話,倒也不會太尷尬。
嘉嘉有些無奈的看著自己的兒子,那小子似乎很享受的賴在柔然懷裡,她回
頭小聲跟丈夫嘀咕道:「你看看你那淘氣小子,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程志揚瞥了一眼,不覺失笑,原來自己的寶貝兒子將頭埋在柔然胸前,確實
是很享受的樣子,不由笑道:「呵呵,又該我什麼事,你不還老說兒子是咱倆的
呢?這樣子……我怎麼看都像是米歇爾教的?」
嘉嘉也是不覺一陣惡寒說道:「八成就是這個色女,太混蛋了。」她早一陣
就發現兒子突然多了這麼個壞習慣,開始還以為是母子天性,孩子剛斷奶不適應
,現在想想……祖爾的胸不算太大,(相對O(∩_ ∩)O)如果不是自己教的
,那除了米歇爾還真是沒別人了。
「Hello,everyonemissyousomuch。」米歇爾
剛一出站,就看到了志揚等人,揮手致意道。只見她依然火辣的,濃妝艷抹的撲
面而來。
柔然是未見其人,先聞其聲,未聞其聲就先覺其香。雖然不知道是什麼牌子
的香水,但是這麼濃的味道,應該是價值不菲的香精。等到看見米歇爾的一頭火
紅的卷髮,一身打扮如同花蝴蝶般的招搖過市,簡單說就是兩個字的表述:敢穿
。
柔然對她這種張揚的性格頗有些不屑,等米歇爾和分別了還幾天的祖爾擁抱
過,又和嘉嘉握了握手,才注意到這邊,還有個美女在向她噘嘴。她又看到了柔
然懷裡的小自立,「啊,我的心肝寶貝兒。」她把行李直接扔給嘉嘉和祖爾,直
接跑過來搶過孩子,就把他按在自己的一對豪乳之間磨蹭著。
「哎,米歇爾,能不能別在機場瘋,真是蠻丟人的……再有,別把我兒子的
脖子勒斷掉了。」嘉嘉很不滿的說道。
「哦,對不起,親愛的,我太高興了。」米歇爾把孩子塞回柔然懷裡說道。
「這是誰?保姆嗎?」她指著柔然問道。
「哈哈……」柔然和祖爾都被她鬧得很不淑女的笑出聲來。
「丫說我什麼呢?罵我?」柔然看包括志揚都憋著笑,自己又乾著急聽不懂
她說的什麼,不禁生氣的問道。
嘉嘉看出她有幾分火氣了,打圓場道:「沒,她問你是不是孩子的奶媽。」
「我暈……你怎麼認識這麼一個二百五。」柔然很不忿的說道。
「你不覺得她這性格跟你很像嗎?」
「嘉嘉,你要死啊你……」柔然不依的跟嘉嘉鬧著。
「好了、好了,我來介紹下。」嘉嘉笑著告饒道。「李柔然,Grace。
電影明星。這位是Michel,和祖爾一樣,也是巴黎著名的封面模特。」
「呵呵,你好。」米歇爾微笑著伸出手來。
柔然輕輕跟她握了下手,就沒有再說話。米歇爾也沒有多和她客套,自己去
找祖爾聊天去了。
志揚笑著說道:「親愛的,看見沒,我怎麼覺得有點同性相斥的味道哈……
」
嘉嘉眨眨眼,問道:「什麼同性相斥啊?」不過順著老公的眼神,看看柔然
,又看看米歇爾,似有所悟的跟著點了點頭……
同一時間,在臨海的家中。「娜娜,好點沒?」段璧正在給躺在床上的女友
擦跌打藥酒。
「嗯,熱熱的,能感覺到,似乎是有點作用。你看有些消腫了嗎?」娜娜有
些擔心的問道,明天媽媽就來了,自己這個樣子讓她看見肯定要讓她心痛的,所
以才忍著這她認為最難聞的氣味,讓段璧幫他擦藥油。
段璧看著娜娜皺眉忍著痛的樣子,心裡不由的也是一陣刺痛。「寶貝兒,真
……都怪我。對不起……」
「別那麼自責了,要怨也該怨我笨笨的,一點警惕心都沒有。」娜娜苦笑著
摸摸段璧的臉,替他擦去奪眶而出的淚水。「這麼大男子漢,還哭鼻子。」但是
自己眼裡也有些濕潤了。
「呵呵,好不哭了,哥哥真的……寶貝兒。」段璧卻是很欣慰女孩兒的樂觀
,可越是如此,他心裡越不是滋味,摟著娜娜低聲呢喃,眼淚卻如決堤般的落下
。娜娜一邊忍著淚水,卻還要安慰他不要哭。才有了這幾分奇特的畫面,安慰傷
者的在哭,被安慰的人也陪著哭。
哭夠了,也哭累了,兩個人又動情的緊緊擁吻在一起,那瘋狂的樣子,像要
將兩人揉捏成為一個的樣子一般。「哥……現在沒那麼多禁制了,你要了我吧。
」
娜娜咬著下嘴唇,羞紅臉艱難的說道。
段璧僵了一下,笑著說道:「傻丫頭,又在犯傻了,我們還急這一時三刻嗎
?你傷還沒好,總不能脖子上還套著石膏來『愛愛』吧?」
「你就不能順著我一次嗎?哼,不要算了,我還不想給呢。以後也別找我。
」說著她拉過被子,把頭蒙了起來,不再和段璧說話。躲在被裡,娜娜就感覺陣
陣氣惱,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他都沒有動作,她有時候真不知道他到底把她當成
什麼人。
段璧是自家人知自家事,他真的不想在這個時候勾起女友不好的回憶。但是
他偷偷的自問了一句,真的跟娜娜失神一點關係都沒有?自己一點都不介意?他
又氣餒了,他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自己內心的拷問,也沒辦法說服自己不去想那
件事。想想明天就要回來的若馨,他又不自禁的暗暗期待。他也只能暗自責罵自
己,段璧,你真是個混蛋。
當晚,嘉嘉還是把兩個朋友帶回了家,雖然娜娜需要安靜一點的環境,但是
祖爾和米歇爾初到貴地,也不好把她們扔到賓館裡去。所幸家裡地方夠大,也盡
都安排的開。回到家,嘉嘉只是推說妹妹摔傷了心情不好,帶著她們上樓慰問了
一下,娜娜推說自己有些困乏,讓姐姐陪陪她。
嘉嘉就讓志揚、段璧和柔然領著她們四處去玩去了。等他們都走了,嘉嘉看
妹妹心情不好,主動地把自己的寶貝兒子獻上,讓妹妹拿去「玩」,才哄得她笑
逐顏開,還偷著跟姐姐拿爸爸程志揚開起了玩笑,氣的嘉嘉非要呵她癢不行。「
呵呵……姐姐,好了,我錯了,不敢了,啊~~~不敢了,不敢了。」娜娜已經
和嘉嘉笑鬧成了一團。她身上的淤青也都消了不少,除了脖子上還固定著的石膏
,乍一看還真跟沒事人一樣。
「呵呵,今天一下午,都在家做什麼了?身上淤痕都淡了,我怎麼看是容光
煥發呀?嗯?是不是啊?」嘉嘉和妹妹肩並肩坐在床邊,很八卦的用肩碰碰她問
道。
「還說呢,嘔死了,他都根本……切,氣死了。真不知說他是紳士,還是木
瓜腦袋好。」提起這事,娜娜就氣不打一處來。
「我就有些不懂,你們都戀愛兩年了,他平時就沒主動點提出?」嘉嘉問道
。
「切,平時我都暗示過他的,就跟給瞎子拋媚眼一樣,費半天進人家都看不
見。」
「那他到底是什麼想法,你心裡有數嗎?」嘉嘉有些奇怪的問道。
娜娜搖搖頭道:「你也知道,媽管得嚴,從小到大,我這頭一遭遇到這麼一
哥哥……姐姐你幫我分析下,他是什麼心理。」
「我也不一樣,那還有什麼高見能幫你分析這個呢,咱倆一起長大的,每天
在家大眼瞪小眼的,你還見姐姐出去交過朋友啊?不過還好遇見的是他……」嘉
嘉抱著兒子,很燦爛的笑道。
「哼……甜吶,跟吃了蜜蜂屎似的,你就氣我吧你。」娜娜笑著在姐姐腰上
戳了一下道。
「呀,壞丫頭……」「哈哈……」
「不過,姐姐……他真的對你好嗎?」笑鬧夠了,娜娜認真的問道。
「嗯,至少算很會疼人吧,也很體貼。」嘉嘉只能盡量把話說的模糊些,他
可不想讓妹妹太嫉妒自己。
「其實我恨他,主要是因為他從來都不關心我,而把所有的愛,都給了你…
…其實我真的很羨慕你,姐姐……」娜娜摟著姐姐,說出了自己多年來藏在心裡
面的秘密。
「呵呵,哪有的,他其實心裡一直都很在意你的,雖然不是姐姐說替他說好
話,你也別怪姐姐提錢俗氣,這次回來,他可是揣著一張300萬美金的匯豐銀
行本票回來的,而且,這次為了找你的下落,光租用監控衛星的費用就是十幾萬
……他真的不是不關心你的……」嘉嘉拉著妹妹的手給她一筆一筆的算著帳。
娜娜許久沒有做聲「真的?」
「嗯,其實呢,他跟我說過一次的,越是在意的時候,卻越是感到愧疚,越
是愧疚就越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所以,即使是心裡明明在意,也沒法表達出來
……」
「也許吧……不過如果咱倆換換,我肯定不要他,嘻嘻……」娜娜吐吐舌頭
說道。看到姐姐有些疑惑的眼神,她接著說道:「其實我知道他對我挺好的了,
但是終歸感覺到有些尷尬,我對他的感情,終究沒有你對他深吧……」
「傻丫頭,孺慕之思是天性,不過像而我這樣報答養育之恩的,也少有吧,
嘻嘻……」嘉嘉也學著妹妹吐吐舌頭說道。
「呵呵……其實我挺高興你們能在一起的。雖然從小,姐你一提爸爸,我就
向媽告狀,但是你一直都說爸好,所以……」娜娜想起小時候的往事,不禁有些
感慨,想想自己那時候真不懂事,經常幫著媽媽整嘉嘉,就像給媽媽做個間諜,
盯著姐姐的言行這樣的事,她還真是經常打小報告的,也沒少害姐姐挨打。
「小時候的些屁事兒,早忘乾淨了。嘿嘿……」嘉嘉知道妹妹心裡有些過意
不去了,笑笑揭過了。
「嘿嘿,要不然我最佩服姐姐呢……對了,看到淘淘,我想起一個事來,本
來媽不讓我跟你說的。」娜娜看著嘉嘉,有些神秘的說道。
「什麼事啊?還要瞞著我,這麼神神秘秘的。」嘉嘉有些茫然,想了半天,
她們似乎也沒有什麼事需要瞞著她吧。
「媽生了個男孩兒,段伯伯的孩子,他給他取名叫做段鈺……哈哈……笑死
我了。」娜娜說起這個剛剛降生的小弟弟,還真佩服起段伯伯的惡趣味。
「我真服了,真不知道這位段伯伯是不是金庸老爺子的超級粉絲,怎麼會有
這種亂取名的惡趣味,是不是跟自己孩子有仇啊?」嘉嘉也覺得失笑。「媽沒說
什麼嗎?」
「媽說挺好的……跟段璧一樣,名字都帶個玉,還夠響亮。」娜娜吃吃笑道
。
「徹底服了……呵呵……這有什麼好瞞我的,孩子多大了?」
「我回來的時候剛擺完滿月酒,估計是,媽不好意思說吧,也真服了她了,
醫生都勸她,說她這個年紀不適合生孩子了,她還是那麼強。」
「呵呵,傻丫頭,那就說明媽媽和段伯伯很恩愛啊,要是你如果懷了你心愛
的人的孩子,你捨得去把他流掉嗎?」嘉嘉摟著妹妹,一邊替她理順秀髮說道,
卻沒發現妹妹的臉上已經變了表情。
「姐……我會不會?」娜娜有些緊張的捂著自己的肚子說道。
嘉嘉這才明白自己失言了,只好安慰道:「不會那麼巧的,再說醫院不也沒
有提嘛,別自己嚇唬自己了。」其實她知道,如果真的是有了,最快也要一個月
左右才能檢查出來,但是現在也只能先哄著妹妹,等慢慢的她心情好點了,才好
再幫她下一步的行動拿主意。
聽見姐姐的寬慰之言,娜娜感到安心了一點。但是卻也失去了繼續談話的興
致。「姐姐,我有些乏了……」
「嗯,你睡會吧,要我陪你會兒,還是讓我叫段璧來陪你?」
「算了,我要姐姐陪我。」娜娜使小性子的拽著姐姐的手不放說道。
「好好……算我怕你了,那我們娘倆在這陪你,讓他們在下面餓肚子吧。」
「嘿嘿,才不管他們,餓著活該。」娜娜沒心沒肺的笑著說道。
「嘿嘿,好。」嘉嘉靠在床邊,輕拍著妹妹,哄她入眠。看到妹妹恬靜的面
容,她又突然想起了媽媽,明天,她就要回來了,自己應該怎麼面對她?還會不
會有什麼對立?她心裡一點都沒譜。雖然這兩年來,不時會和她通過e- mai
l聯繫一下,相互之間也頗為禮讓,但是她們之間的關係也僅此而已,這母女之
間的隔閡猶在,許多話是不能相互交心的……良久,她看到妹妹已經睡得踏實了
,才慢慢起身,抱起自己的寶貝兒子,怕他影響妹妹休息,轉身帶上門出了屋。
她人還沒下樓,就看到段璧在那和米歇爾聊得火熱,還不時的嬉笑不已,不
由得讓她眉頭一皺。「我先去做飯,剛把娜娜哄睡了,你先去陪陪她吧,我怕她
要醒了看到沒人會害怕的。」
段璧答應了一聲,又聊了兩句就上樓去了,米歇爾似乎有點怕和嘉嘉獨處,
但還是笑笑說道:「祖爾和揚,還有你的朋友在那做飯,不用擔心。」
嘉嘉點點頭,對她笑笑道:「不是這麼怕我吧,好像第一次見面似的。」
「嘉嘉,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其實那天我嗑藥了,就大著膽子……」米歇
爾盡力的解釋道。
「哎,算了,都過去了,還能說什麼呢。」嘉嘉很大度的說道。
米歇爾沒想到嘉嘉絲毫沒有追究的意思。
「不過,別再有下次了。」
「嗯,我不會再背叛你了,寶貝兒。」米歇爾立刻保證道。
一頓飯間無話,看到客人一路勞頓,晚宴草草散場,大家也都各回各屋休息
去了。
「Mickey,嘉嘉和說了什麼了?」在平時私下無人的時候,兩個美國
女孩總是喜歡親暱的稱呼對方的小名。祖爾從浴室裡洗完澡出來,看到米歇爾在
那聽音樂,不禁問道。
「沒什麼,還好她不怪我了,不過我都能猜到了,要不然我也不會再坐著飛
機來找罵的,不過沒想到她一句都沒罵我。」米歇爾笑笑說道。
「你也真是的,非要對揚下手,你不知道他們夫妻的感情有多好嗎?」祖爾
責怪道,米歇爾逃回美國,甚至沒有和她溝通過,以至於讓她都感到有些措手不
及,因此才責怪她道。
「嘿嘿,我這不也是為了探探路嘛,再說,其實你不是也對揚不死心嗎?別
急著否認,要不然那麼認真的替人家帶孩子,還有,萬里迢迢的跑到中國來。」
米歇爾反擊道。
「我有我處事的原則,我從來沒想過要破壞人家的家庭。」祖爾聽她的話,
也有些不高興了,她從來不否認她對志揚有好感,但是她的理智告訴她,不能給
別人製造麻煩。
「處女的守則……有時候我真感覺你是出身於清教徒家庭,而不應該出現在
當代的美利堅。」
「美利堅包容一切美德。」祖爾笑笑說道……
「美利堅教會我,握在自己手裡的,才是最好的武器。」米歇爾咂咂嘴唇,
思緒卻又到了不遠處。
在隔壁不遠處的主臥房裡,段璧也是輾轉不能入眠,這兩天心情最複雜的,
就要屬他了。一個自己的女友就睡在自己身邊。一個為自己生了孩子的情人,明
天就要飛來。一個讓自己惦記了好幾年的大姨子,再加上一個身材火爆又作風開
放的辣妹洋妞,他就在胡思亂想間,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著的。
而在另一邊廂,今天家裡都住滿了人,嘉嘉只好拉著志揚下了地下室,柔然
也偷偷的跟了下來。柔然也在和嘉嘉嘀咕著:「我還以為我英語不錯了呢,沒想
到還是不管用。」
「你那叫閉門造車,今天有收穫吧?」嘉嘉以地下室潮的理由,早早的把小
寶貝兒扔給了祖爾,這時候她正站在志揚面前替他按摩,一邊說道。
「嗯,不看看本小姐是誰,沒看到我都快把那倆傻妞侃暈了,嘿嘿。」她倒
是從來都不知道什麼是害臊。
「忽悠、嗯,接著忽悠。」嘉嘉笑道。「都不知道誰剛才記得一腦門子汗,
在桌子下面掐我,叫我給她提詞兒的。」
「死丫頭,不想混了你……吼吼……」柔然看到志揚也在那裡忍著笑,就一
下撲上來,狡賴的壓住他倆。
「柔柔,你該減肥了……好重……」志揚被壓在最下面,笑著捏捏柔然的屁
股說道。
「哈哈……不該我的事,是嘉嘉太胖了……」
「要死啊,快下來,我在中間都快被擠成餅了……」
三個人就這樣在地下室裡打打鬧鬧的到了後半夜,雖然還是因為柔然身上有
傷,沒有真個銷魂,但閨房之樂當莫過於此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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