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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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十夜第一夜:倫常怨】問女何所思、問女何所憶?
2017年 四合院徵文
夢 十 夜
【第一夜:倫常怨】
問女何所思、問女何所憶?
作者:藍鯨
=
海倫是個身分高貴的、亞諾男爵家的掌上明珠 - 或著至少,別人是這樣認為的。
靠在馬車裡的軟墊上,這位即將要出嫁的小小姐,邊玩著自己那頭保養得很好的漂亮金髮,邊滿腦子奇怪念頭的,在考慮著自己的未來。她就要結婚了;坐著馬車翻過山頭,到達國家的另外一邊,去一個自己從來不曾踏足的地方、嫁給一個從來沒見過面的貴族子弟。她的年紀還很小,一般來講其實還沒有到適婚的年齡;但是對方需要一個門當戶對的妻子,而自己的家族也不反對把自己嫁出去,於是這件事就成了。一個即將要結婚的小女孩,現在於是就坐在這台漂亮的馬車裡面,胡思亂想的猜測自己的未來。
海倫是庶出;她的母親是亞諾男爵在外面風流時意外遇見的舞女,幾個晚上以後有了她。亞諾男爵那時候膝下只有一名獨生的嫡長子,就把海倫接了回來,好好養著,作為如果自己的唯一的繼承人如果出事時,唯一的最後的預備;後來正妻的男爵夫人又多生了兩個兒子,海倫這個庶出女兒就變得不怎麼重要,於是亞諾男爵家就開始、物色對象要把海倫嫁掉。
剛好在國家的另一邊、遙遠的某個領地上,因為自己父親意外死亡、而剛成為一家之主的宋星.斯卡侯爵,正在替自己尋找妻子。因為斯卡侯爵家的身分比自己高貴上許多,亞諾男爵本來只是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情和對方接觸,結果沒想到對方好像對自己家的女兒很滿意、派了人來看過海倫一眼之後就答應了婚姻,於是海倫就成了侯爵的未婚妻。
沒有人知道宋星侯爵是怎麼樣的人;斯卡家族太遠了。亞諾男爵只知道對方是開國功臣的後裔,在和蠻族接壤的邊境上有一大塊代表著功績、也代表著榮耀的領地…然後就…好像也…嗯…不知道…沒聽過…很遠、名聲不錯、然後很厲害;好像就、這樣…
但是侯爵家的當代新主人居然想娶男爵家的庶出幼女,亞諾男爵怎麼會拒絕?這完全對亞諾男爵而言,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能高攀上那樣高身分的家族,是男爵家族的榮耀;甚至連海倫的那些異母兄弟,都能為此受益。雖然亞諾男爵不是沒有懷疑過,宋星侯爵這麼麻煩的跑這麼遠來找個侯爵家的庶出女兒娶,是不是斯卡家族內部有甚麼問題,而使得宋星侯爵亟需一名妻子…但是管他的!那麼遠的領地上的問題,和自己何干?就算有問題,也只是自己那個庶出的女兒承受,亞諾男爵也不心疼。而且,亞諾男爵覺得 - 自己那個女兒,恐怕一輩子是沒有其他這麼好的機會,高攀上那種高等的家族了;所以,也不算虧待了海倫,是不是?
對於這些貴族間的小心思,海倫懂。她雖然看起來只是個不知世事的小女孩,有個一整個天真無邪的可愛外貌,不過心思卻遠比她外表還要來的細膩。這也不是說海倫陰險或怎樣;她只是夠聰明,然後又長的一臉無辜,所以很容易讓別人忘記,她也是會思考的、而已。
宋星.斯卡侯爵,比自己大上四歲;海倫年紀還小,而大上海倫四歲的宋星侯爵,雖然說是在適婚年齡,不過應該也還不用急。這種身分高貴的家族繼承人,如果這麼著急的要找一個妻子,海倫的猜測是 - 這位宋星侯爵的繼承權在家族裡有受到挑戰;可能是分家什麼的,在旁邊囉嗦、攻擊,想謀取主家的地位,所以宋星侯爵才想,快結婚來篤定地位和繼承人。會找遙遠地方的男爵家族,說不定是因為宋星侯爵的政敵,早就打點好了周圍其他貴族家的緣故…呀!聽說上一代的宋星侯爵,是意外死亡的…這更加深了,海倫在這方面的猜測。
那麼,這對海倫而言,是什麼意思呢?
…意思大概是,宋星侯爵…會很快的、想要一個孩子吧?
海倫把頭靠在馬車的豪華軟墊上,繼續胡思亂想著;重複,她在…胡思…嗯…亂想著。
一個即將成為別人妻子的貴族家小女孩,正在馬車上胡思亂想著未來要生孩子。
海倫的大哥,半年前結婚、然後很快有了小孩;海倫夠聰明、看哥哥和嫂子那打著火熱的模樣,然後再靠和熟悉的女僕身上問出的閒言閒語,大概也開始猜到了夫妻之間是怎麼回事。她有一個常去的修道院,那裡面有個很悶騷很愛八卦的老太婆院長 - 整天愛和像海倫這種,有錢人家的小女孩,胡說八道一些讓人臉紅心跳的禁斷知識。加上還有海倫娜名義上的母親、亞諾男爵的正妻,在海倫出嫁以前的耳提面命…這位即將結婚的小小姐,在閒而無事的時候,如果對自己未來的床第生活有點想像,那也十分正常,是不是?
更何況,海倫的親生母親 - 是個放蕩的舞女。
海倫從來沒見過自己的親生母親;亞諾男爵給了那個舞女一大筆錢,從她手上接過海倫,然後舞女和男爵家的關係就到此為止。不過,這並不妨害海倫腦中那些亂七八糟的妄想;她是聽說過這種女人在外面是多麼的亂七八糟的,而自己其實流著和自己母親一樣的血液?當然,自己不能和自己母親一樣的放蕩,不然生活肯定一下會變的很糟糕 - 海倫的身分需要她去保有一個貞潔忠實的名聲 - 不過如果海倫的推測沒有錯的話,宋星侯爵…應該會…很想要,快點、有一個後代?
自己的年紀還很小;海倫知道,自己這種年紀的女孩,一般還沒出嫁。但是海倫也知道,自己的身體,其實比一般同齡女孩還要早熟。雖然現在被包在出嫁用的貴族家庭端莊衣裝裡,不過在這身純白色的純潔禮服下,卻藏著一個早熟、充滿著吸引力,能引起男人慾望的肉體;當其他女孩還平薄的像個孩子一樣的時候,海倫的胸前已經開始了那充滿疼痛的發育,而且還在不斷的繼續。她在晚上也會做一些不該和人分享的綺色幻夢,作為女性的初經也早已到來;宋星侯爵派出的使者也曾檢查過自己的身體,而且在看過以後也很滿意、說自己絕對能夠當個好母親 - 海倫現在腦裡的期望,有時候已經開始爆走到、自己哪天開始能抱著自己的孩子,讓孩子咬住自己那對豐滿無比的乳房、滿意的吸著奶水的地步了。不然,自己胸前這對東西,沒事長的這麼大、這麼重;如果沒有一個孩子來吸奶水、又是該做什麼用的?
而且,宋星侯爵的年紀…這年紀的男人…喔,好像是…對了…
這個年紀的侯爵 - 喔,是呀!和海倫那位親愛又帥氣,不過在結婚以後馬上就和嫂子打得火熱無比,弄到所有女僕都忍不住邊竊笑著整天談著粉紅色的話語,而使海倫腦中的胡思亂想程度又加重了好幾倍的、那位海倫心裡最喜歡的大哥,是同樣的歲數呢。
這種年紀的男人,結了婚以後會怎麼樣?海倫看了看自己的大哥,又看了看那個肚子很快大了起來、現在正沉醉在幸福裡的大嫂…哼嗯哼嗯,心裡就有了想法。
海倫對這位年輕的宋星侯爵,抱有著許多粉紅色的思考;而又有誰能阻止一個將要出嫁的女孩,對自己的未婚夫,抱有一些稍微放蕩、稍微狂野點了的期望?喔,是的;貴族家庭剛要出嫁的女兒,在別人面前是該看起來端莊有禮 - 但是海倫很清楚自己大哥和大嫂是什麼樣,更知道自己父親對自己大哥大嫂那副模樣十分滿意。海倫邊胡思亂想著,邊把自己那緊緊綁好、藏在端莊禮服下的胸膛、靠往馬車內準備好的軟墊上放好 - 自己這個身體,絕對足夠當一名母親吧?不然,長成這種樣子,是要用來作什麼的?
女人的身體,能取悅男人。
海倫猜想自己的親生母親,肯定也是有這種身體的,所以父親才會和她風流;而自己呢,幸而有個很好的父親,所以不用和自己母親一樣人盡可夫,只要侍奉一名丈夫就好。
她對那位和自己兄長同齡的宋星侯爵,抱有著許多的期待。
在經過了好長一段時間的旅行以後,馬車晃呀晃著的,終於把海倫送到了斯卡家族的領地;廣大、遼闊、富饒,海倫從馬車外看過去,只覺得這地方實在是十分美麗。遠是遠,而且想要過來還得翻山越嶺,對外交通很難說是方便 - 但是這地方很漂亮!海倫最喜歡的那種花朵,在這邊也正盛開著;這種海倫最喜歡的鮮紅花朵,據說在春天的時候可以製成上等的美酒,最適合給情人享用。雖然還沒見到自己的夫婿,但這塊土地、至少沒有辜負海倫的期望。
馬車繼續晃呀晃;慢慢的、慢慢的接近斯卡家族的城堡。關卡上的士兵,在聽見自己這台馬車的來意以後,先是「喔~」的一聲,然後便微笑著、和海倫以及海倫的隨從寒暄過後,就換上馬,去和侯爵報告了。領地的士兵,對自己態度不錯?這個,似乎是個好兆頭?
接著、在斯卡家族的城堡門前,海倫終於見到了他;宋星侯爵,自己未來的丈夫。
和大哥同樣年紀的侯爵,身高比自己大哥還高;但是身體纖瘦、皮膚也比較平滑,和自己那個喜歡騎馬的大哥不一樣,身材細瘦如竹竿。臉很美;海倫在看見宋星侯爵的模樣的時候,心中便跳了一下。宛如像是王子般、纖細而夢幻的臉孔…但卻不讓人覺得柔弱,還有點冰冷…啊啊…如果要海倫形容的話,海倫會說,自己的未來夫婿,像是一把…老兵愛用的名劍?美、精緻、冰冷,但卻和精鋼一樣的鋒利、堅韌。
自己,會得要…
…擁有,這樣的男人?
海倫的小小心臟,不斷的跳動的更快了;宋星侯爵作為男人的美貌,超乎了海倫這位貴族家庭的小小姐的想像,說實在的是讓她很開心。雖然說侯爵意外的瘦而讓海倫有點失望,不過人總不能全部都完美嘛?不過、那個…啊呀,是的…冷酷、對自己似乎只是輕輕地看了一眼、但又絲毫不在乎一樣的態度,還有那個在舉手投足間散發出來的距離;與那難以言喻、似乎只能隱隱約約感覺到的殘酷…
擔心、或該說是期待?海倫的心臟跳的很快;因為緊張、因為興奮,也因為害怕。她把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試圖安撫自己的心情;然後海倫注意到了,宋星侯爵此時居然,對自己的胸部這邊,投來了極為銳利、幾乎要讓人刺痛般的一眼。
…唔、唔!?這麼在意…女孩子的胸部嗎,宋星侯爵…?
居然這樣的瞪著自己!…真讓人害羞。呀;雖然說、畢竟是,未婚夫?
…海倫是知道,男人是很喜歡玩女人的胸部的;別的男性對她的胸部不好意思什麼的,這海倫也不是第一次看見,而且自己的大哥和兩個弟弟也有時候偶爾會表現出這種尷尬。不過,這麼刺辣辣的就針對著自己的胸前看著…這樣的男人,海倫還真是第一次見到…唔嗯!
不過對方是自己、將要結婚的對象;而且自己,嗯好吧…雖然感情上還沒有準備好,不過思考上可是早就準備好要把自己的身體獻給對方了;所以…嗯、嗯…對!要看…就看吧!
…邊這樣想著,海倫邊把手從胸膛上放下;兩手交叉放在腹部前面,然後挺胸。這既是在強調自己的榮耀、也是對宋星侯爵的一種表態,表示未來要當妻子的話胸部這種東西沒有什麼不能給你看的。而且海倫、現在的胸前還被衣裝束著呢,到時候到了床上…還更有得看?
…結果宋星侯爵的視線,好像是變的更刺痛、更冰冷了;怎麼回事啊,海倫想!?
「…咳嗯。」
宋星侯爵,在一段理由不明的沉默以後…是為了發話吧?…才,突然的咳嗽了一下,然後對海倫說起了歡迎的話語…
「嗯…嗯;在那邊的,是亞諾男爵的獨生女、海倫小姐吧?遠渡長程來到此地,辛苦了;在這未來也會成為您的家的這塊地方上,不需要感覺太過受到拘束、自由的放鬆、休息就好。我就是宋星,斯卡家的現任當主。現在在我身邊的,都是已經長年伺候了我們的老僕人…將給您在此一一介紹;未來也請像是對待自己的手足一樣,對他們盡情使喚…」
…邊這樣說著,宋星侯爵邊說著表達歡迎的話語,邊給海倫介紹侯爵所帶來的僕人。海倫往那些僕人一一看去;因為海倫是未來要成為這個家庭的女主人的人,所以確實是必須要把握自己家裡是有什麼下人在呢…同時,也代表了宋星侯爵、想要迎娶海倫的歡迎之情、吧?
那些下人看著海倫,大多是在努力做出最好的一面、試圖要給海倫留下一個最好的印象;對於侯爵嶺上的未來女主人,這樣的作法也是正常的吧?不過...海倫的視線,在掃過這些下人中間時,留意到的一名,長的特別怪異的僕人。
那個僕人,身形極為巨大;不知道該說是壯碩還是肥腫、或是兩者都有呢?明顯的、就是比周圍的人都還要高大,但是相貌卻是極端的難看;皮膚上像是有疾病一樣的,到處分佈各種難看的紅點,然後臉上還長了一個大瘤,幾乎要蓋住那個人的眼睛。海倫看著那人,然後那人也看著海倫,還對海倫傻傻的笑著…但是那一口缺了牙的黃嘴,卻只讓海倫覺得厭惡。
「…這是亨利,」在介紹到那個身形巨大的僕人的時候,宋星侯爵,不知為何而突然頓了一下,然後說,「…亨利是我們家的廚師長;他在我出生以前,就已經是斯卡家的一分子了,十分值得信賴。或許他這樣看起來其貌…不揚,不過亨利對我們侯爵領而言,卻是十分重要且不可或缺的存在。未來也請…和他多多關照。」
咦~的想法,馬上從海倫心中翻滾而上;廚師長?這種職位的僕人,由於和整個家的健康以及安危相關,在貴族的家裡,必定都只能由極為信任的僕人任職。聽宋星侯爵這樣講,這個長的奇形怪狀的下人,在侯爵家裡好像還真挺受看重…
…就算是,長的這麼醜也一樣?
個人能力是一回事…但要是最開始無法得到信賴的話,也就不會有表現空間;也許亨利他真的是對侯爵家忠心無比,但這幅模樣一般人根本一開始就不會雇用他吧!?不…因為這人長的身形巨大,所以也許有人會願意雇他當粗工…但是,但是;侯爵家的廚師長!?
海倫心中,對這個醜大漢的來歷,是抱有著滿腦問號;不過既然自己未來的丈夫說他是很可以信賴的忠心僕人,那海倫也就不打算問太多,以後自己慢慢看就是…
…接著,侯爵宣布了說,婚禮大概能在10天以內準備好,然後詢問海倫的意見;海倫是很想快點展開新婚生活的,所以當然也沒有反對,就讓宋星侯爵處理一切。
在這10天以內,海倫被安排了一棟獨立的閨房;因為是未婚夫妻的關係,所以實際上,其實要是直接開始同居也沒有問題…不過侯爵在這方面的安排上,倒是很敬重海倫;在十天內沒有對海倫做出任何行為…讓這個滿腦粉紅,並且期待著新婚生活的小小姐,有點失望?
不…
…不對。
不只是,敬重自己而已吧?
海倫隱隱約約覺得啊…自己那個未婚夫,好像有甚麼地方不對。
他很禮貌。禮貌過頭了,宋星侯爵;那不是對待妻子的方式、不是對待家人的方式,而是對待客人的方式。雖然說自己現在其實應該還只是客人沒錯,但是有那個即將要結婚的少年,不會對自己的新妻胡思亂想?但是…不對…全部,都沒有…
尷尬?沒有。努力想和海倫說話、想和自己未來的妻子調情的努力?沒有。示好的表現、曖昧的暗示?沒有。越線的接觸、肌膚上的調戲?沒有。甚至連、甚至連…啊啊…在這十天內,海倫甚至連自己的未婚夫的臉孔,都沒有見到過幾次;每次宋星侯爵出現,都是匆匆來到,與匆匆的離開…在這樣的去與留之間,也只有一些禮貌但生疏、絲毫感覺不到半點熱情的話語,在招呼自己的未婚妻。而如果海倫想和宋星侯爵,做出任何程度的曖昧暗示的話…就像是他們初次見面時一樣、那股冰冷而刺痛的視線,就會往海倫身上投來…
…這是怎麼回事!?
…坐在自己閨房中的躺椅上,海倫把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上,有點煩躁的想著。胸口前面的蕾絲邊裝飾,弄到海倫好不煩悶;不過她煩惱的原因,卻比這更為嚴重。
自己今天,是穿了露出胸口的服裝、來和宋星侯爵見面的;一開始海倫還披著外套之時,宋星侯爵的態度還算正常,就只是友好而禮貌、如同對待客人般的話語而已。但是…一等海倫脫下外套,展露出那完全不符合年齡的豐滿胸口以後…
那個,眼神…
…海倫皺起了眉頭,回想起宋星侯爵的神情。
那是什麼啊、是怎樣的感情啊?…尷尬、欣賞、害羞、愛情、慾望、無視?
不對,都不對。
這些眼神,海倫都從別人的眼中見過;但是,不對。海倫知道,不對。
宋星伯爵,看往自己的雪白胸口時,展現出來的感情…
那樣的感情,是…憎恨。如同刀鋒一般堅利、如同寒風一樣冰冷。
純粹的怒意、殺氣;沒有半點愛情、扭曲而充滿破壞、幾乎接近詛咒的仇恨。
…海倫把自己那件外套,再度的披了回身上;那對不受宋星喜歡的美乳,又被蓋住。
宋星侯爵,在恨著什麼?
喜歡小胸部而討厭大胸部的人…海倫不是沒有聽過這種喜好;但是,會有到這種程度嗎?而且,宋星侯爵派出的使者,確實是好好的檢查過自己的身體的…海倫還記得,那個老太婆,在看往自己豐滿身體時,眼中所露出的讚賞神情;如果侯爵只是單純的喜歡貧乳而討厭巨乳…這種程度的喜好、如果到了會產生恨意的程度的話…那麼宋星侯爵,大可先對自己的僕人命令,別挑自己這種女人就好啊!?
而且,宋星侯爵是…海倫不禁想著;他是家裡的當主耶?上面也沒有別的家長耶?如果說想根據性癖來選妻子的話,根本沒有別人能阻止他吧?只要他對僕人說一句「死老太婆;我很討厭巨乳,所以絕對別給我選大胸部的女人」…那,有誰能違抗他的命令?
他忘了交代僕人?也不是沒有可能。海倫在貴族家裡長大,看過很多次自己的雙親兄長、或是其他看似有能精明的貴族,犯下可笑的簡單錯誤的經歷。一個剛接過當家重任的少年,在替自己找妻子的時候,因為不好意思而忘記要和手下的老太婆僕人說自己其實超討厭巨乳,這也不是什麼不可思議的事…
但是他是侯爵家的嫡生當家,自己則是偏遠的男爵家的庶出幼女;身分差距這麼大,宋星侯爵幾乎可以說是想拿海倫怎樣就可以怎樣。說難聽一點…現在兩人還沒結婚;侯爵就算決定大筆一揮,在自己屁股上寫上「胸部太大,退貨」然後把自己一腳踢回父親家,那老爸那邊也不能怎樣,還只能笑笑的和侯爵道歉、賠罪,希望侯爵未來不要為了這件事生氣。侯爵家,和男爵家之間的身分高低差別,確實就是這麼的巨大。
可是,侯爵沒有這樣做;婚禮的準備如火如茶的進行,自己似乎還是會成為侯爵夫人。他如果想的話有幾百種方法、從最粗魯的到最委婉的方法都有,可以把還沒過門的自己送回家;但是,這一切都沒有發生。侯爵的僕人依然把海倫當成未來的女主人,好好的伺候著。
在婚禮預定日的前兩天,侯爵開始,把海倫帶著到處走,說要讓海倫認識斯卡家的親族;在這期間,海倫發現,侯爵的態度十分積極 - 到處的不斷和人說話,並且對見到的每一個人都強調,海倫會是斯卡家未來的女主人。
…他對自己的態度,依然很禮貌啊,海倫想。
這些都是模範的貴族當主,在公共場合該對待自己未婚妻的方式;但是,這些全部都不是一個剛得到了新妻的青年人,對待自己女人的方式。
侯爵需要妻子;看往斯卡家的親族對待侯爵的態度,海倫看出了苗頭來。自己出現在那些斯卡家的親族面前時,對方都會有一種,好像是…不悅、不滿,藏在心中的不快,就像是自己阻擋了對方的什麼計畫一樣…但卻又,不得不堆出笑容,表示出祝福、一樣的態度。
「…福拉卡、阿修曼、拉巴特、拉道爾,」在結婚的前一天,海倫決定主動來對宋星提起這些名字,「這些人…他們在您帶我去和他們會面的時候,好像都不顯得太開心的樣子?侯爵大人…他們都是,斯卡家的分家吧?…是有什麼關係嗎?」
…聽見海倫這樣講以後,宋星侯爵的表情,顯得有點意外。
海倫看過這樣的表情很多次;這是人們在以為海倫只是個笨笨的女孩,但又突然發現海倫其實沒有那麼笨的時候,經常出現的訝異表情。海倫長的很可愛;矮矮的、臉孔模樣又幼稚,就像小孩一樣,所以常常會被人真的看成孩子。不過,她的腦袋、還有胸前那對超齡的乳房,都是海倫那具小小的身體裡面,潛藏著不可思議潛力的證明。
「…嗯、啊,是。」聽見海倫這樣發現,宋星侯爵…似乎有點高興?對了;就像是,一個本來困擾著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難題的老師,聽到學生突然理解了的時候的模樣,「那些人確實對我們本家心懷不軌;海倫小姐,您知道我父親先前急逝的事吧?…在那之後,那些分家就,拿我們本家人口稀少當藉口,想推舉分家的人當下任當主呢…由於我是本家現在唯一剩下的嫡男,所以這個責任就負在了我身上。」
「所以他們當然…」海倫,理解似的點了點頭,「不想看見侯爵結婚?」
「…嗯,是如此沒錯。」侯爵,如此的點頭承認。
但是如果事情是這樣的話,侯爵您合理的下一步,應該就是快點撲上來、然後和自己生下一大票的孩子啊 - 海倫看著宋星侯爵這樣的承認本家、分家間的問題,雖然說高興自己沒有猜錯,但也更加覺得侯爵的行為莫名其妙。我不是你的客人、而是你的女人呀?
抱著這樣的疑問,海倫迎來了自己的婚禮。
婚禮,長而隆重;邀請而來的賓客甚多,禮重而豪華,完全就是在和領地和周圍一切所有臣下子民宣布,斯卡侯爵本家的年輕繼承人、有了妻子的消息。這是婚禮、這是對幸福的宣示,但也是對不懷好意的分家的示威 - 海倫好歹也是貴族家的女兒,這種事她當然都懂。
這場婚禮的隆重程度、幾乎可以說是天下所有女孩,都夢寐以求的。
但是婚禮晚上的新婚之夜,卻讓海倫更加滿腹疑惑的摸不著頭腦。
宋星侯爵沒有來;他只派了一個僕人過來和自己說,今天晚上,兩人依然分房睡。
新婚的妻子,坐在自己新婚之夜的床邊,抱著膝蓋就在那邊默默地、孤獨地等著。
海倫開始嚴重懷疑,宋星侯爵是不是性無能…
房間的中央桌上,擺著一瓶花朵。那種紫色的魔花,只會在純潔的少女手中綻放;如果被有了丈夫的女子碰過,就會馬上凋謝。海倫知道,這種花朵,是貴族婚禮的一種習俗之一;在洞房以前能用來確認、表明女子的貞節,而在一夜過後也能代表兩人間的嶄新關係。
海倫伸手,碰觸了一下花朵…紫色的花朵依然綻放;如同現在還在新娘禮服中,等待丈夫的海倫一樣。那瓶紫色的魔花,美麗而無暇的綻放了一整夜…但是海倫的等待,也持續了一夜;她的新婚丈夫,那個美的像是個王子一樣的宋星侯爵,最後還是沒有出現。
第二天早上的餐桌,宋星侯爵在海倫面前,和海倫說…因為他擔心海倫現在年紀還太小,在這邊也還沒有習慣,所以還不打算一起同房;過幾年…侯爵是這樣說的。再過上幾年,等到海倫年紀更適合了以後,才真正的成為夫妻。
海倫把上等的乳酪放進口中、嚼嚼嚼…她打從心中覺得,侯爵這藉口真的很失敗。
「因為我年紀還太小,所以在我的身體成長以前…我們該先分房?」
像是要確認一樣般的,海倫把叉子放下;她挺起胸膛,正面面對著侯爵問說。
「嗯…是、是的。」侯爵,努力把目光移開,想假裝沒有看見那對作弊般的胸部,「海倫小姐,您看看這個…從年紀來講,您其實也還沒到適婚年齡不是嗎?雖然說我這邊為了我們的問題而不得不早點迎娶一位女主人,不過在身體、生理這方面上,沒有必要勉強您…」
唔…嗯,是啦。如果單看年紀的話,宋星侯爵的這套說詞還算合理;但是海倫那對違反了年齡的胸部,非常無情的把青年侯爵的這副說詞打碎。如果任何人有機會看過侯爵夫人的海倫,那麼那些「因為身體還沒成長所以不同房」的說法,便只能當作笑話吧?說真的,這種說法,不管怎麼想,都只能欺騙孩子嘛…
…欺騙,孩子。
海倫知道…因為自己臉孔顯得幼小,所以常常有人會低估她的年紀,然後把她當小孩耍、也把她當作小孩騙…然後在她理所當然地展現出正常人該有的智商的時候,對方會露出一種、似乎像是,感覺受傷了的表情。
幾乎,就像是侯爵現在這樣…
除了…侯爵似乎,有點愧咎?
兩人初次見面時,侯爵盯著自己的胸部、那股純粹的憎恨…沒有;海倫盯著侯爵。他沒有刻意隱藏、也不是因為甚麼理由釋懷了;那股刻骨銘心的恨意,現在並不存在。可是,這只是單純表示,現在這種狀況、情景,不會引發侯爵,那股莫名而來的恨意而已。
這到底是為什麼?
「…我了解了。」
海倫沒有追問。
婚後過了幾個月,侯爵依然沒有想和海倫同房的意圖。
每個晚上,新婚不久的侯爵夫人,都百般無聊的躺在床上;她在結婚的時候,有從自家的領地那邊帶來許多會讓人臉紅心跳的衣服,不過現在都用不到了,擺在衣櫃裡面生灰塵。每個夜晚裡面,海倫都自己一個人,躺在那個大大的床上;桌上那朵紫色的魔花,被海倫好好的,每天勤奮的換水照顧著…直到現在,依然挺立的綻放著。
海倫不喜歡看見紫花;那提醒了她,自己依然是個沒有人要的棄婦的事實。但她更不願意看見紫花枯死,因為她覺得紫花就是自己的命運;如果因為自己放棄而讓紫花枯死,那就等於自己放棄了自己的命運。總有一天,海倫想…自己一定要,正當的,讓那紫花凋謝。
穿著紫色的睡衣躺在床上,寂寞的新婚女孩有如魔性的花朵一樣。
一個月以來,每個晚上的孤獨,讓海倫學會了摸索自己的身體。
一開始,只是在夜晚的寂寞裡面,撫摸著自己那本來該替侯爵孕育孩子、供出奶水的胸,然後胡思亂想的想著…如果真的嫁給了一個正常的男人,那男人會對自己怎樣,而已。
漸漸的,海倫覺得這樣的撫摸,十分的舒服;摸著、揉著,想像著那自己名義上擁有,卻不曾同房的丈夫,海倫的口中出現了不可思議的低喃。那是桃紅色的、如同少女一般的美味,卻又有著戀人般的甜美。海倫的身體是早熟的;就算沒有得到男人,她的身體也會出現渴求,而寂寞的年輕侯爵夫人,每個晚上就只能這樣自己、靜靜地撫摸著一切。
她的胸膛乳白,不曾被任何男人、包括自己的丈夫碰過;她的兩腿之間濕嫩、粉紅,依然是沒有經驗的處子,但卻有著舞女般的淫蕩。海倫慢慢的學習著;從自己的胸部,慢慢、發現自己的慾望,到底是在身上的什麼地方…漸漸的、漸漸的,學習到自己的慾望…
「…啊、啊啊。」
沉重起來的呼吸,代表著的是海倫的學習經歷;汗水是沉默著的,但卻又不容忽視。她的身體發熱;汗珠是慾望、是疲勞,但也是海倫所想見到的未來。
她是濕著的;人與人之間的交流,帶著潮濕的唾液,或是充滿了水份的慾望。海倫,兩項都沒有;她只是在無涯的幻夢中,想像那不曾光顧自己的男人。堅挺的乳頭宛如山峰般挺起,汗珠在那粉紅的頂尖上閃耀,有如寶石般燦爛,卻沒人會去摘取;海倫抬起手。少女的手腕,漸漸的在自己那豐滿、柔順的奶海上放下。先是從自己最珍貴的乳頭上捻起,然後再聽著自己口中的盪漾、隨著體內傳來的那無名的燥熱,而尋找那不存在的理解…
「哈…啊…啊…」
海倫是貞潔的,因為她沒有被男人碰觸過;但若把現在她的模樣放在別人的面前,十個人裡面會有十一個說,這個女孩是淫蕩的。裸露著的、充滿著汗水,蕩漾的喘聲隨著呼吸而起,卻又隨著幾乎可以說是伴隨著失望的嘆息而終。不安分的手,因為自己的失望與寂寞而繼續的探索,朝著海倫那不斷的、不斷的在自己那早熟的肉體上發現新奇的害羞私密,卻沒有人會和海倫分享。如果有誰是愛著現在的海倫的話,那也許就只有窗外撒下的月光吧?因為,只有那銀色的光芒,才配得上這名如玉般潔白的女孩,在床上滾動著的景象啊。
海倫在床上滾動;她翻身往下,漂亮的美臀朝往上方,把自己的臉孔埋在枕頭中。她扭著身體,讓自己那堅挺的乳房,和柔軟的床墊摩擦;兩腿間因為貞節的觀念而緊緊閉著,卻又因太過緊的靠了起來,而讓陰唇內的肌膚互相摩擦。海倫伸手;她把手放在自己的乳房上,盡量摸揉著。她不懂男人的喜好,卻懂自己的胸有甚麼地方需要被愛;揉、如同棉花般的柔軟,卻又有如水球般的挺立,彷彿要把海倫自己的手給吸收殆盡。兩腿間的潮水,在陰戶還有陰戶的皮膚摩擦之下,不斷的變的黏稠;但那發漲著的可憐陰蒂,卻因海倫的無知,而始終沒有受到該有的照顧。
海倫,小孩般的侯爵夫人;她有著早熟的豐胸,所以包括她自己所有人在內,都會把眼光注目到那對雙峰上面。不過卻也因為這個理由,海倫沒有真正理解到,女人的私密慾望來源,卻是在她那雙腿之間;她做為知識,知道那裡是男人肆虐的地方 - 但卻沒有別的女人曾真正告訴她,小穴被刺穿時的美好。於是,年幼的海倫,就只知道照顧自己那過於發展的豐胸,卻一天也不曾理解到,自己兩腿之間的私密,才是自己慾望的來源…
…海倫就這樣子的,度過了一次與一次的夜晚。
她不曾滿足過;沒有丈夫的年輕肉體,雖然渴求著愛人,但卻沒有那種相對的知識。她能知道自己身上什麼地方敏感、知道自己的胸部與乳房該怎樣被揉捏,卻因為貞操理由而沒想過要往自己的下方探索。女人之所以會成為女人、那最基本的原始慾望,一次也沒有得到滿足;海倫看往宋星侯爵的眼神,也越來越變的、充滿著渴求和期望…
…還有,那藏在海倫心中深處的,失望以及擔憂。
每夜每夜的自我安慰,海倫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體,是淫蕩的;她不禁想起了,自己那未曾謀面的舞女母親。母親是否因為有著同樣的體質,所以才在慾望之下墮入風塵?海倫她,並不想步上母親的後塵;只要侯爵願意佔有她,海倫會非常樂意的、在符合所有的貞節觀念的前提下,把自己作為女人的慾望,完全和自己丈夫分享…夫妻的閨房之樂,本就天經地義。
…但是宋星侯爵,一次也不曾碰她。
侯爵與侯爵夫人,依然還是、一次也不曾同房。
海倫和宋星侯爵的婚姻,是春天開始的;那朵紫色的魔花,從春天又活到了夏天。也許該歸咎於海倫的執念、或也許該歸咎於侯爵的妄念?…花朵呀、花朵,不自然的綻放。因為不曾結實、不曾迎來那應該要有的授粉,所以才能保持著這樣的美麗?
但這樣的純潔,是痛苦的。
夏天的夜晚是炎熱的;海倫的心淒涼,卻掩不住她那發熱的酮體。
侯爵對她很好;吃、穿、用、住,不一豪華。甚至城堡裡還請來了詩人替她奏樂,專門給這位侯爵夫人排除寂寞。海倫看過了那名詩人;是個老女人,和海倫自己一樣,低階貴族家的庶出。那位年老的女詩人沒有海倫一樣的運氣嫁入豪門,所以就只能成為這種、需要一定教育程度才能當的,有著專門知識的藝術家。
詩人。
侯爵沒有笨到,替自己的寂寞妻子,找來一個男人;相反的,侯爵找來的卻是,一個不斷提醒著海倫,現在的她能嫁入豪門,到底有多幸運的、孤單的奏著樂的老太婆。
海倫坐在大廳的椅子上,看著那張長滿皺紋的臉,努力唱出讓人放鬆的愉快歌曲…
…這就是你替我安排好的未來嗎,侯爵?
海倫怎樣也無法,真正的放開心胸;特別當她那碩大的懷春情懷,每日每夜、都在夏夜的悶熱中,在自己的手腕下、被不斷的嚐試著安撫,但卻從來不能滿足過的時候。
但是,海倫必須露出笑容;她知道,侯爵希望自己這樣做。
就像這個面前的老女人一樣,把婚姻什麼的忘掉,而投身於貴族那些花錢的興趣。
宋星侯爵當然有錢給自己的妻子花用;他只是,從來也不願,當一名丈夫而已。
…到底是,為什麼呢?
海倫每日每夜的思考著,但卻從來得不到答案。
早熟的少女懷中,藏有著無比的熱情;回想起自己的兄長,海倫覺得男人應該沒理由要比女人還寡欲才對。世間一般都說男子風流,淑女堅持;海倫自己是知道自己是多寂寞的,可是那親愛的新婚丈夫,卻像是一點也不曾有過半點慾望呢?
性無能 - 這是海倫想得出來的,唯一的合理解答。
斯卡家周圍那些分家,讓侯爵不得不需要一個妻子;但侯爵自己卻又沒有那種能力,真正去擁有一名女人…所以宋星侯爵唯一的方法是,找一名身分地位比自己低很多,但又勉勉強強還擺得上檯面的女人,然後就放在那邊、讓這名妻子不動。
真正解決繼承人方法的唯一解答,是宋星侯爵得有個小孩;海倫非常懷疑侯爵是想要怎樣解決這個問題。由侯爵自己,親自來和海倫生…這是最合理的解答,但侯爵到目前為止那種、完全讓海倫懷疑這位侯爵是不是天閹的表現,幾乎否定了這個標準解答的可行性。
娶一個年紀小的妻子,然後藉口她還小所以不同房…對於分家繼承問題,這是個拖時間的戰術;也許侯爵打算,等時間久了以後,偷偷領養一個小孩,然後宣稱是自己和侯爵生的?
這也不可能。
有一種說法是,貴族流著的是藍色的血 - 而這種說法,並不是沒有道理的。
在這個國家的西方,有著一種藍色的魔花。那種魔花,如果泡在水中,然後滴入兩個人的血…如果兩人是三代內的近親,魔花就會把雙方的血、都變成天藍的顏色。因為需要確認因為需要確認血緣還有繼成功系的緣故,用藍色的魔花來確定親屬關係,對貴族而言是常見的事;所以說,貴族是藍色的血。隨便抱一個孩子假裝,非常危險;只要有一個分家開口懷疑,一切就完了。
任何正常人,都會決定在此,和海倫生個孩子就好。
宋星侯爵,卻似乎一點也沒這樣打算過…
海倫想了,很久…
夏天的夜晚太過寂寞,燥熱的夜晚使人難眠,讓她有太多的時間思考。
她和這裡的僕人談過;小聲的、像是個不知世事的女孩般,和這裡那些比她大上幾歲的,那些女僕問過…宋星侯爵,沒有對任何女僕出手過。任何程度的性騷擾、暗示、觸摸,或著是肌膚接觸…侯爵都不曾有過;只是像是個最標準的貴族紳士一樣,遠遠的望著女僕。
那個侯爵…海倫躺在床上,疑惑的想著;侯爵,連自己是不是真的性無能,都沒有試過?如果對象是身分低賤的下人,然後侯爵又這麼的需要繼承人,隨便找女僕嘗試應該是很自然的行為…但是,沒有;這個城堡近二十年來,連自然死亡或因故退職的女僕都不曾有過。
所以那些僕人,對侯爵的心思一無所知;她們只覺得,一切都只是因為海倫還太小而已。畢竟侯爵就是那樣的一個充滿著過度禮數的紳士,一切只要海倫多等幾年就好。
但是海倫永遠記得…她和侯爵初次見面時,侯爵那股、帶著恨意的視線。
自己的丈夫絕對不是什麼禮數過多的紳士,而是因為某種理由早就發狂了的異常者。
她不想等。
是因為對自己未來的恐懼、卻也是因為夏夜那無法停止的燥熱。
斯卡家的僕人,對侯爵的思緒一無所知,對吧?
所以,海倫就利用這點…
「…宋星,現在在裡面沐浴,對吧?」
…那是個夏日的晚上;侯爵因為有事,從外面回來的很晚。
侯爵命令了僕人燒水,然後就拿著衣物,自己進入了大浴場裡面泡澡;浴場的外面,有著兩個女僕在看守。不出意外的,侯爵沒有讓那兩個女僕陪侍;宋星侯爵…總是這樣。
「我也想泡澡!」
…拿著自己的衣服,海倫在兩名女僕面前,孩子氣的蹶嘴要求著。
鼓著氣的、上上下下的跳著,就像是個真正的孩子一樣。
女僕們苦笑著;她們當自己是成熟的姊姊,而當海倫是無知的幼女。為了加強這種印象,海倫還把自己浴袍下的胸部先綁了起來,讓女僕們不要在視覺上被太多的刺激。剩下的,只要靠自己那張年幼、幼稚的臉孔,還有那小孩般的表情就好。
女僕們,果然沒有懷疑海倫…
「…可是侯爵大人,現在還在裡面呢?」女僕,這樣的說,「侯爵大人總是不喜歡有人去侍奉他的,不管是誰都一樣。」
「我是他的妻子呢!」海倫,像個小孩般的、用幼稚的模樣扭著身體抗議,「妻子和丈夫一起洗澡,很正常吧…?今天晚上這樣的熱,不想要等啦…!」
「唔…」女僕,努力地想著,「嗯…」
…斯卡家的下人,是知道兩人一直都還沒有同房的。
斯卡家的下人,也知道分家繼承問題的關鍵,在於自家主人是否有繼承人。
而這女僕,是個有著足夠知識和想像力的女孩;她看著眼前的海倫扭著身體的模樣,不禁想著…如果這樣的侯爵夫人,光著身體和侯爵一起出現在浴場中,會發生甚麼事?
…期待著八卦的女僕、也期待著自家能有著新繼承人來保障自己職業安泰的女僕,終於在海倫的懇求下,和海倫交代說,現在不行,但她等下會開小差、去一趟廁所…嗯,懂嗎?
海倫當然懂。
於是侯爵夫人終於、穿著那薄薄的浴袍,帶著幾乎沒有的衣物,還有一件純白的浴巾…在通過了重重的困難以後,終於走進了浴場,而要和自己的丈夫、坦誠相見。
到底自己等下,會看見什麼呢…?海倫,在浴場的入口處走著的時候,如此的想著。如此突然的去打擾一個對方一直不想和自己分享的秘密,想想其實也挺危險的;不過海倫不想再等下去了。她寧願冒點未知的危險,也不想繼續在每個燥熱的夏夜中繼續當怨婦。
她回想起宋星侯爵的模樣;那個人的臉孔,白而細嫩,美麗而纖細,但卻讓人聯想到鐵。鋼鐵,名刀一般的藝術品,幾乎要到是白銀一般的程度。帥氣的就像是個王子;自己曾對這名丈夫很有期待,但侯爵婚後以來不曾裡過她的行為,已經讓海倫漸漸看見現實。
但海倫仍還對侯爵和自己坦承時的模樣,抱有一定程度的想像;是白嫩、是細軟、是不像男人的瘦弱,還是意外的有著強健的肌肉?會是惹人憐愛的、如同孩子般的肉體…還是藏在那細白的身體之下,卻有著意外強健的腹肌,將會對自己展現出強橫?
…啊啊,是的;因為,海倫的本質呀,依然只是個寂寞的懷春少女。
她邊在浴場的入口處換下衣服,邊開始想像,身體、以及白色的嫩肉…
海倫的身體柔軟白嫩如玉,而侯爵則是如同鋼鐵般的白銀。這兩人的外表本就相配,成為夫妻以後更是互相補足了對方的不足;任何人都認為,他們是應該在一起的。
連浴巾也沒帶著…海倫就,在這碩大的浴場中,踏在白色的大理石地板上,一步一步的走往自己的、那個已經結了婚,卻從來沒有找過自己的丈夫…
…他肯定,已經知道了自己的到來吧?
海倫在地板上走著的時候,是這樣想著的…
胸中燃燒著的思念,是女孩秘藏著的情懷,還混有對未來的期待。
跨過了一個,命運般的轉角以後;在浴場入口的長廊盡頭,海倫終於…
…第一次的,和自己的丈夫,赤裸裸的、互相面對面的望著。
宋星坐在水中;年輕的侯爵看見海倫出現,臉上的神情是極端的訝異…但是、但是當然,在侯爵對面,突然闖入這浴場裡面的,新婚燕爾的侯爵夫人,臉上的驚慌也不能說少。
驚愕。
秘密。
兩人赤裸裸的對面,卻誰也沒有帶給對方幸福。
藏在斯卡家本家裡面…在貴族世代裡,斯卡家本家最大的秘密。
宋星很美;純白的、如同白銀一樣。和海倫十分類似,潔白無比的純潔身體。
不;那樣的潔白身體,在背後上卻有著許多的傷痕。支配著一切的傷痕,在侯爵的背後;那是鞭痕,海倫曾經見過。是因為怕自己身上的傷被妻子看見,所以才怯於同房嗎?
…不對、不對。侯爵身上,還有一個更大、更為明顯的秘密,正顯露在海倫眼前。
「…比預定的還早上許多,海倫;被妳看見了,嗎?」
帶著恍惚的聲音…宋星侯爵,喃喃的對海倫說著。
躺在浴池的另一端,有個潔白色的、細長而薄若,瘦弱如竹如風、卻又滿是傷痕…
假借著男人的名頭,盜世欺名的一名女孩…正坐在浴場的另一端,看著自己的妻子。
海倫得到了答案;她的丈夫並不是性無能,而是從一開始就不存在。那碩大的胸部裡面,燃燒著的懷春熱情,現在如同像是被潑了一桶冷水一樣,淡淡的化作了空曠的虛無。
侯爵,其實是女人;她的背後滿是傷痕,就和海倫現在的心情一樣。
「我嫁的是…」海倫,摀著自己的面孔,依然還不敢置信,「…一個女人?」
侯爵,沉默的看著海倫。
宋星侯爵、美麗,卻像王子一般的瘦弱…當然,那是因為這位侯爵本來就不是男性;為了這個理由,侯爵也當然對海倫的肉體沒有什麼慾望。世界上或許存在著有著同性戀慾望的人,不過侯爵明顯不是這種人-她,對於海倫的姣好身材,投出的只有冷冷的眼神。
海倫心中一扭。
…她現在開始猜想到,和侯爵初次見面時,侯爵那股冰冷的視線,是甚麼意思了。那是,一個作為男人生活了不知道多久的女人,看見另一個美麗的女人時,因為壓迫已久、所以對著另外一個女人,所產生的仇恨。
「…是的。」宋星侯爵,輕輕的點了點頭。「用這樣的形式把妳捲入了我們家裡的爭端,十分抱歉。不過,父親需要一個男孩當繼承人;我本來只是暫時的代替…但是結果,父親他,意外的因為事故,就突然的走了…」
海倫摀著自己的嘴;她的身體顫抖著。
貴族的家庭永遠都需要男性的繼承人;把女孩子當作是男孩養大,這樣的做法海倫在故事裡面聽過,但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有一天會遇上。太難以相信…太多不確定要素、太多地方可能出錯了;啊啊、是的,沒有任何腦袋正常的貴族,會選擇這樣的道路。
這個家的上一代…到底是瘋狂到了何種程度,才會寧願要讓自己家的女兒女扮男裝,甚至到了現在這種要從外面迎娶女人進來,也要維持本家的傳承?
海倫,突然想起了、自己曾隱隱約約的,從侯爵身上感覺到的那股瘋狂…
…這個家,早就瘋了吧?
為了血統而瘋狂。為了家名而瘋狂。為了自己的存續而瘋狂。
…海倫的心,不斷的劇烈跳動。
「…這樣突然的讓你知道,妳一時也很難接受吧?」宋星看著她。
海倫點著頭。
她突然想起了那個詩人;宋星替自己找來的,那個年老的女性詩人。
那個年老而孤獨的女詩人,到底是侯爵給自己安排的警告,還是侯爵給她自己的提醒?
「今天午夜,過來我的房間。」宋星說。「我會和你更詳細的解說。」
海倫沒有拒絕;她太需要答案了。
當天晚上,海倫在半夜醒來;這並不是很難,她總是在這種尷尬的時刻醒來。身體依然在不該潮濕的地方,充滿著汗水與其他不可言喻的液體而期待著;但是海倫知道,自己對未來的期望,註定不會用自己想像的那種形式,得到回應。
坐起身來,海倫藉著月光,看往鏡子裡面的自己;她發現自己看來十分的疲勞。一個新婚燕爾的妻子根本不該這樣,但海倫現在知道了 - 自己實在很難說是,確實有結了婚。
從鏡子裡面看著自己的模樣;衣服糟亂,胸口間的肌膚隨意露出,實在很難說端莊。如果是在正常情況下要去見人,海倫或許會梳理打扮一下…但是她,太累了。
美麗的裝扮,是為了戀人而存在;如果那名戀人從一開始就不存在的話,自己又是為了誰?
穿著非常隨便的睡衣,海倫就離開了自己的房間;在這個她已經十分熟悉的孤寂長廊裡面,慢慢的摸索著、走著,然後找到了宋星侯爵的房間。
海倫,輕輕地敲了敲門。這個門總是鎖著的…海倫以前不知道為什麼,現在知道了;如果被人意外撞見宋星裸露身體的意外模樣,那麼斯卡家將會陷入麻煩。浴場的兩個女僕,還有在這私人房間上加著的鎖,都是原因。
「…進來吧。」侯爵說。
海倫把門推開,然後走進了宋星的房間裡面。
一走進房間,海倫發現自己被一股怪力一抓;疼痛、她發現自己被那股怪力給抓起,然後硬是壓到了床上。也許自己臉孔下接著的床鋪十分柔軟,但壓在自己背後上面的那隻手,卻是大而粗魯、如同怪物、又或是鐵鎚一樣的堅硬。啊、這到底是…?
海倫…帶著恐懼,抬起了頭…
侯爵就坐在床邊。
瘦弱、但美麗;也許是因為早已習慣裝扮成男人了吧,現在的侯爵依然看起來不像女人,而像是個童話般的王子。只是,這樣的王子的視線中卻一點也沒有愛情,而只是繼續維持著,那極為殘酷的冰冷;啊啊、而且海倫知道…
…永遠不可能和侯爵真正成為夫妻的自己,永遠沒有機會、能用柔情軟化這個視線。
然後啊…海倫聽到,布料被撕破的聲音。
「什麼…?什、麼……?」
…這樣的言語、是海倫口中的低喃。
恐懼、恐懼、恐懼;啊啊,新婚的妻子啊,為什麼在丈夫的床上如此的顫抖著呢?
是因為那隻壓著自己的巨手,還是因為自己丈夫的無情?
海倫的衣服正在被撕開;但是宋星侯爵,卻正好端端的坐在椅子上呢?
紅茶芳香;一個精美的陶瓷杯,就放在宋星侯爵的手邊,冒出最好的上等茶香。
侯爵,她只是看著;那個殘酷的人、永遠不會給自己妻子帶來的丈夫,只是單純的看著。
「亨利。」
侯爵,叫出了這個名字…
斯卡家的廚師長;身形巨大、相貌醜惡、所有僕人裡面相貌最為難看,而也最讓海倫百思不解、不知道為什麼這個人會在這裡的,那個最讓海倫感到厭惡的男性僕人…
「小力點。」
宋星侯爵,如此的吩咐著…
「不要弄壞我的床。」
…吩咐著僕人要注意她的床、卻不願吩咐僕人要注意她的新婚妻子。
啊啊、啊啊…?
海倫感覺到,自己身上的衣服面積,正不斷的、不斷地減少…
亨利,壓在海倫身上;那個醜惡的僕人…他當然不懂得珍惜,也不懂得要怎樣才能溫柔的脫掉女孩的衣服。海倫是穿著糟亂、暴露,沒有經過整理的睡衣來的,而亨利也許是被這樣的裝扮刺激了獸性、便因此而毫無憐惜。巨大的身形、在慾望和暴力的表現下毫無質疑;海倫在丈夫的床上,在丈夫的意志下被男人的慾望給剝得精光,但過程卻完全不符合她的想像。
「為什麼…」
…無助的海倫,低聲的呢喃著;她的眼中有著淚水,但她又還能怎樣呢?
「為什麼…?」
海倫,把臉孔轉往宋星…哭著的神情,不斷懇求著慈悲。如果說是正常的男人的話,肯定會因此而產生同情心的吧-因為海倫是那麼的惹人憐惜;但是、宋星侯爵,毫無動彈…
「亨利他啊,」侯爵把手臂靠在椅背上;身旁還放著一杯冒著香氣的紅茶,面無表情的說,「是我們家裡面,最為重要的人呢。海倫,妳知道嗎?…他啊,甚至比我還重要。」
…海倫身上的衣服,已經完全被剝光了。
一絲不掛的女孩,此時完全曝露在了一隻野獸的大手掌下。
在野獸的巨大怪力之下,海倫完全無法動彈。
在即將要被野獸侵犯的妻子面前,海倫的新婚丈夫無動於衷。
而自己那個,身分高貴的名義上的丈夫…為什麼、為什麼侯爵的眼神,能如此冷酷?
「至少父親是這樣說的。」
宋星侯爵,喃喃的說…
…在亨利那大而醜惡的肉棒、就在侯爵的面前,往海倫的小穴突進的那一霎那說。
「父親啊,一直想要個男孩呢。」
宋星侯爵說著;她的眼光迷茫,像是根本不是在看眼前的情境、像是根本不是在對自己的妻子說話…那好像是、那好像是,在和甚麼遠古的幽靈,述說著一個故事…
「生下來的卻只有亨利。」
…醜惡的野獸肉棒、在海倫的腔內開始摩擦。
啊、啊、啊呀…不要,不要…痛苦、是痛苦嗎?海倫聽見的那些聲音,是自己的慘叫聲?為什麼、為什麼自己會這樣的在慘叫呢?自己的初夜,不是應該幸福的被擁抱著嗎-為什麼?
…自己真的,有發出聲音嗎?
不然為什麼-如果自己的耳朵,沒有欺騙自己的話-為什麼在這樣的哭叫之下,侯爵還有壓在自己身上的那個怪物,卻都能如此殘酷的、不肯分給自己任何一點憐惜?
海倫幾乎要忘了自己是誰、為什麼要想起來呢?痛、痛,太為、太過痛楚-啊啊,自己、到底為什麼要生在這世界上?為什麼自己的兩腿間有那個洞、可以被男人這樣做?啊啊、到底是為了甚麼-為什麼自己要是這種、作為最能取悅男人的肉體,這樣的出生在這世界上-所以自己才會,像現在這樣,被一個不知名的野獸,這樣殘忍的對待?
豬為了被宰殺,所以開心地把自己吃肥;現在海倫的淚水,覺得自己就是那頭豬。
「亨利…亨利;嗯,是我最愛的哥哥喔?」
…宋星侯爵,殘酷的,說出這樣的事實。
「他比我早出生…但是天生卻有嚴重的畸形;父親太需要一個繼承人了,所以就抱著也許亨利長大以後會有用處的想法,把他留下來養大。沒有多久,我出生了;但我卻不是個男人。父親看著我、也看著哥哥…然後他決定了;父親他、於是說…」
…宋星侯爵,呢喃著回憶著往事。
「父親,他於是說…女兒、我親愛的女兒啊;從現在開始,妳就替妳的哥哥,先裝成我的兒子吧?以後我會生個弟弟給妳;然後、然後,妳就能恢復原本的樣子了。」
…侯爵她、說著,說著。
「父親這樣的和我約定;但是那個弟弟、父親夢中理想的繼承人,一直沒有誕生。」
侯爵說。
「實在是沒有辦法呢。」
…侯爵說。
她回憶著記憶,卻也回憶著傷痕。
「所以我只好想別的方法了;啊啊、父親啊。弟弟不行…的話,一個孫子可以嗎?」
…宋星侯爵,根本沒有在和海倫說話。
侯爵她,只是對著虛無呢喃著、對著早已死去的父親呢喃著;眼前的野獸強暴美女圖,在她眼裡面到底剩下什麼呢?愛情-肯定沒有;海倫的眼淚-也肯定沒有。
也許侯爵只看到了一隻豬;海倫想。一隻被養的白白肥肥、最為適合最為美麗最為上等,又愚蠢無比的肥豬,被騙上了祭壇宰殺,然後被獻給了連是否存在都不知道的神明。
…啊啊,就和自己現在一樣。
自己是祭品-海倫的眼淚無法停止;海倫、是,侯爵獻給前代侯爵的,最為上等的祭品。
「父親,看啊?這個女人…」
侯爵,呢喃著說…
「哈啊…看啊,多麼不知羞恥的身體;這個女人,到底懂不懂得端莊為何物呢?不,肯定是沒有這種知識吧,所以才會這樣的不知廉恥。但是,這樣也無所謂;物盡其用,啊啊就像是我還有亨利一樣不是嗎-沒錯、沒錯呀,父親…哈、哈啊…!」
侯爵在笑。
她根本沒有在笑。
那才不是笑容呢…海倫想。
也許是因為自己的眼淚遮掩了侯爵的笑容,但海倫覺得那樣的表情實在還是太過於扭曲;金屬般的冰冷、模範生般的美好,但卻毫無意義-沒錯、沒錯,這就是宋星侯爵的笑。
侯爵每次提到父親,都會這樣子笑。
海倫不想把那樣的表情,稱作是笑容;這樣的稱呼,也太汙辱「笑容」兩字了。
那根本是「詛咒」吧-從前代以來傳承下來,現在流傳到自己身上的、狂氣、和惡意。
「哥哥是男人。」
侯爵說。
「我的妻子是女人。」
侯爵又說。
「所以,本家的血統得以存續-這可真是太好了,不是嗎?父親?」
侯爵…沉醉著、得意著的,對著甚麼都沒有的虛空、對著強姦著自己妻子的哥哥、還有對海倫那無法停止的淚水…就像是個,甚麼都不知道的小女孩一樣,無辜而天真的說。
只有在這個瞬間-海倫才終於覺得,原來自己的丈夫,其實還是個人…
…或該說是,一個不知道被親情與瘋狂、束縛在多久以前的女孩。
壓在自己身上的野獸,射出了白濁的精液…
海倫在自己的體內,感覺到了那股殘酷的溫暖;她的整個身體都是濕的。也許是慾望、或也許是野獸的唾液、或也許是海倫自己天生埋藏於肉體中的淫蕩,或只是淚水?
海倫的體內,也十分的潮濕;慾望、埋藏著不知道多少思念的熱情,就累積著在她體內。
海倫是個非常正常,發育良好的女孩;而亨利則雖然相貌醜陋畸形,不過性功能看來沒有半點問題-至少根據海倫剛才的親身體驗顯示,這個斯卡家的畸形長子,對女人的興趣十分的高昂與正常;啊啊…是的;就像是做著白日夢的海倫,剛來到侯爵家時想像的一樣。
太好了呢,海倫?斯卡家的長子,確實在妳的身體裡,留下了小孩的種子喔?
…海倫對自己說著、海倫嘗試讓自己笑著;啊、呀,只能這樣了,不是嗎?
…自己真的貨真價實的,成了斯卡家的妻子喔?
自己真的貨真價實的,把身體給了侯爵家的男主人了喔?
那麼自己不是應該要,十分的幸福嗎?
可是為什麼-
為什麼-海倫想;為什麼自己胸前的深紅指痕、為什麼自己的兩腿期間,會這麼的疼痛呢?
海倫接著又想起了,在離開自己家以前,那些老女人給自己的建議…
…啊啊、啊啊。
這肯定是,成為女人的疼痛吧?…沒錯、沒錯。
這就是…成為侯爵家的妻子,所必須承擔的責任。
…海倫,把頭埋在自己丈夫床上的枕頭裡,不斷的、不斷的哭著。
在這之後…侯爵和亨利的暴行,並沒有因此停止。
侯爵每天晚上都會把海倫叫到自己的房間裡面,然後亨利也每天晚上會來侵犯海倫;城堡裡面的僕人有注意到海倫會在晚上被叫去,但卻所有人都只曖昧的笑著、想說侯爵終於,開始對自己的新婚妻子動手了。也許有些人,像是那天晚上守在澡堂前面的女僕,會比所有人都,還要更為曖昧的、對海倫和侯爵之間的關係,產生許多粉紅色的想法呢?
但是,只有海倫知道…
自己是侯爵家的長子的女人、也應該會成為侯爵家的下任當主的母親。
但是、絕對不會是,宋星侯爵的妻子。
女人沒有辦法真正成為另一個女人的丈夫;宋星侯爵有著王子般的外表、擁有著罪犯般的殘酷,但卻沒有那根醜惡無比的肉棒。所以不管宋星侯爵在任何人的眼裡面多們優秀,在每個寂寞的夜晚裡面,能在新婚的大床上享用海倫的肉體的,還是只有亨利而已。
侯爵,總是會拉來一張椅子,坐在大床旁邊,靜靜看著這一切。
她有時候會邊泡著紅茶邊看著這一切發生、或也許會邊看著詩集邊看著這一切;又或著,她有時候會拿布和油來替一些家族流傳下來的金銀器具保養,邊喃喃的說著些難解的話語。
海倫覺得,自己是、生孩子的機器。
海倫覺得,自己是、男人的肉慾發洩洞穴。
碩大的乳房,當然是為了小孩;成熟的身體,當然是為了懷孕;緊密而淫蕩、容易氾濫出液體的小穴,當然也是為了榨出更多亨利的貴族精液、才能懷下寶貴的下一代。願望、慾望,還有希望,都不斷地在海倫的小穴裡面噴發而出,往她的子宮裡面侵犯,而化為未來。
宋星侯爵,夢想著有一個正常的,貴族家庭。
海倫,也夢想要有一個正常的貴族家庭。
亨利,這個人想要甚麼?海倫不知道,也不曾想過;也許那個野獸,只想侵犯別人吧?
只要海倫懷上那個斯卡家期待許久的孩子,那所有人的夢想、就都會成真吧?
海倫會是人人尊敬的侯爵夫人、也是次代繼承人的母親;侯爵將會是穩穩地當代家主,在貴族裡有著至高的地位和榮耀。海倫的家族會因為和侯爵家有著聯繫而十分的光榮,而侯爵的本家也將會因為有著繼承人而感到滿意。亨利會因為有女人幹而很高興、而侯爵的分家則大概會哭泣…但是,誰在意他們呢?
海倫知道,自己的未來,將會十分的美好。
讓人,想要嘔吐出來般的美好。
真是讓人作噁,不是嗎?
懷孕是一件美妙的事情、但也是一件極為醜惡的事情。
每個人都會微笑著看著孕婦的肚子而祝福、但也每個人都會看著孕婦的嘔吐物而捏鼻。
在亨利開始侵犯自己以後大概兩個月,海倫開始害喜;她看著自己在水槽裡面吐出的那些
骯髒事物、心中卻在滴著血、卻又在嘲笑自己。啊啊、啊啊,海倫啊;身分低賤的母親的後代,因為撿到了貴族的血統而得以成為貴族的妻子,現在又將成為身分最為尊貴的繼承人的母親?這一切可真是太好了,不是嗎-就算是在最美妙的夢裡面,海倫也不會如此順利?
是的、是的…自己是…
…海倫看往水槽裡面,那些噁心無比的嘔吐物。
那是,海倫肚子裡面的孩子的證明。
那是,海倫因為害喜,所以從胃裡吐出的東西。
噁心無比。
海倫看著水槽裡面那些東西,想了很久、很久…
「…侯爵。」
最後…海倫,這樣的、決定了自己的答案。
「我會成為母親,對吧-?」海倫,如此的和自己的丈夫確認…「我是妳的妻子、我也會是斯卡家的繼承人的母親;我是侯爵夫人,也會是未來這個家的女主人。」
「…是的。」宋星侯爵,並沒有提出反對。
侯爵的夢想,本來就是一個健全而美好的家庭;海倫提出的要求,對所有的貴族家而言,都十分的正常。生下了孩子的正妻,本來就應該就能得到這種待遇。
「…那麼,和我住在同一個房間裡。」海倫,提出了要求。「晚上依然讓亨利過來吧;但我希望在別人眼裡,我能是個和你同房了的妻子。」
「…確實,妳的考慮有理。」宋星,聽到要求以後並沒有反對-本來侯爵讓兩人分房是要隱瞞性別的秘密,但事到如今也沒有必要了;而且侯爵看哥哥的亨利每晚對自己的妻子播種,心裡也期望著家族是否能快點有個正當的繼承人。而如果要有一個繼承人出生,那麼夫妻兩人開始同房,也是非常正常的。
不過侯爵並不知道,海倫提出這樣的要求,真正的理由到底是什麼-
-因為,侯爵雖然生理上是女人,但卻不曾真正的、作為女人而生活過。
海倫開始害喜,是開始被亨利侵犯之後,兩個月的事情;她在確認自己害喜以後,卻隱瞞這件事情,然後要求和侯爵同房。接著她,繼續、每個晚上每個晚上的,繼續在侯爵那畸形的親生哥哥,醜惡的亨利前面,張開自己的雙腿、全力榨取貴族血脈的精液。
侯爵每晚、每晚,都只靜靜的坐在床邊,默默讀著一本小說之類的東西,等待兩人完事。
海倫,繼續和亨利做愛;她在白天是侯爵的妻子、是那個在僕人們的竊竊私語裡面終於讓侯爵受不了而開始享用了的新婚嬌妻,也是尊貴的斯卡家的當代女主人。在晚上,海倫隱瞞著自己大概已經懷了孕的事實,每晚每晚的張開自己大腿,而當著實際上的女主人。
這樣的日夜雙面生活,持續了大概再三個月;海倫的肚子慢慢的漲起來,終於到了侯爵會開始懷疑的程度,而叫來了產婆檢查。產婆只看了海倫的肚皮一眼,就很肯定的說這是懷孕-而且肯定是個健康的男寶寶。這些話,讓宋星侯爵臉上,終於出現了那個、海倫期待已久的,充滿放心、以及欣慰的笑容…
妳終於,像是個人的、在笑了嗎-
-海倫看著自己的丈夫,那個偽裝了一輩子男人的宋星侯爵,心裡這樣想著。
因為啊,不管這樣的情景聽來多麼的滑稽…被宣布成為了父親,恐怕是、那位侯爵心中,埋藏了一輩子也想要達成的,人生最大的夢想之一吧?
每個人都有著夢;有些人的夢很簡單、但有些人的夢卻十分瘋狂。侯爵心中的夢,或許就和她背上那些永遠無法消除的鞭痕一樣,誰也都能理解、但誰也都無法接受吧?
海倫卻懂。
所以,海倫讓自己成為了她的妻子、海倫也讓自己成為了母親-
-接下來,海倫對侯爵,提出了條件。
「既然,我們已經有了新的男性的繼承人…」
…海倫,帶著和侯爵一樣的笑容,如此的和自己的丈夫說。
「…那麼那個舊而醜惡的上一代,就不需要了吧?」
…在幸福頂端上的侯爵,聽到海倫的這個要求,結實的楞了在原地。
「殺了亨利。」海倫,用結婚以來,自己最甜美、最為充滿使人憐愛的美麗笑容,對自己名義上的丈夫,提出這個條件,「我要他死。我是侯爵的女人、不是侯爵的哥哥的男人;那人雖然有理由抱我,但卻沒資格成為父親。我的丈夫、親愛的侯爵,請保護我的貞潔;把侵犯了我的那個醜惡的僕人,秘密的在城堡裡處刑吧?…啊啊,如果不這樣做的話,」
…海倫,帶著那誰也不會因此而感到愉快地笑,對自己的丈夫威脅說。
「-那麼我就將照貴族間對於貞潔的古法要求,上吊自殺、作為烈女而以死明志喔?」
海倫摸著自己那個已經懷了小孩的肚子,帶著笑容,對自己的丈夫這樣要求。
侯爵無法拒絕。
宋星侯爵…她啊,現在是站在,她的人生中的巔峰、她的人生的最高的夢想上面的;這個從小被當作男孩養大的女孩,從最開始就是抱著、要能成為家族的家長、要能建築一個最棒的家庭、要能成為孩子的父親…一切的一切,都是一個正常的貴族家庭長子,應該要有的一切。
現在…距離宋星侯爵的夢,只差最後一步。
只要侯爵的妻子安然生下孩子,那侯爵那個等了一輩子的夢,就能終於達成…
…侯爵無法拒絕。
她對自己的哥哥、確實是有著愛憐的;並不是男女之間的愛,而是那一絲絲的親情。她啊同情著哥哥、羨慕著哥哥,卻也怨恨著為什麼哥哥不能是「正常」的,而讓自己必須成為了、哥哥的「代替品」來長大-
-然而現在,出現了一個機會。
一個似乎能把宋星從小到大遇到的一切不幸,都導回正軌的機會。
只要自己的妻子,好好地生下那個孩子的話…
「…我知道了。」侯爵,難過的-海倫,第一次看見侯爵這樣的表情-點了頭,「我會…照妳的願望,讓亨利乖乖的死去的。只是…」
…只是,什麼呢?
侯爵在她那空洞班的腦袋中試圖搜尋著自己想說出的話語,卻甚麼也找不到。
她已經空白太久了;沉溺於假面下的狂氣,所以忘了自己是誰。僅僅只是、因為她是妹妹、而亨利是哥哥;所以一起長大的兩人,有著親情…連這種程度的辯解,宋星侯爵都說不出口。
因為那不是宋星侯爵,該對一個畸形的僕人、能說出口的憐憫。
亨利於是死了;侯爵聽了海倫的話,先用海倫的懷孕做藉口讓兩人分房,然後在亨利終於沒有去侵犯海倫的第一個晚上,帶了許多的美酒,趁著晚上去找了亨利。
第二天晚上,亨利醉死了在城堡的地下室裡;那個巨大而醜惡的廚師長已經沒有了呼吸。雖然僕人們從來就不記得亨利是個會喝成這樣的酒鬼,而大多都覺得亨利是個努力且誠實、肯認真工作的好人…但是、但是,這樣的死法擺在眼前,誰也沒有辦法說別的什麼。
亨利,是帶著滿足的笑容死去的…
…他知道,自己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一個像他這樣的畸形怪物,本來就已經對世間沒有了期待;而如今自己的妹妹卻給自己,找來了這樣的一個女人,而且自己還已經有了後代,那個後代將能享受一切貴族的光榮…
亨利那天晚上,就算不需要自己妹妹對自己勸酒,也該是會醉的。那是他在這一輩子裡,最為高興的一個夜晚;只是他沒有想到,在自己醉倒以後,自己的妹妹卻會、聽了自己女人的話語,來把自己悶死而已。
如果亨利,知道一切的原因的話-
-他死前留下的表情,還會是那樣安詳的滿足嗎?
亨利的葬禮很簡單;不過侯爵說了,這樣忠心的僕人,死後該埋在家族的墓園裡。
沒有僕人提出反對;亨利確實對本家一直都很盡心盡力,而這樣的僕人死後埋在家族墓園裡面雖然說是破格的榮耀,但若給忠心的僕人這種待遇,卻也是十分合理。
只有侯爵知道、只有海倫知道-
-這是侯爵留給亨利,最後的一點告別。
一個星期以後。
有人開始害喜。
那個人不是海倫;她已經懷孕了十四周,害喜的時間差不多已經結束了。這個新婚妻子,將會挺著一個不斷的、不斷的變大的肚子,並且受著眾人的祝福和呵護,直到孩子生下-
不是海倫。
海倫很清楚害喜是怎麼回事,因為從小到大、她受的教育,都是要成為一個趁職的母親;像這種懷孕期間裡面該有的生理變化,海倫雖然是第一次經歷,但心裡卻十分能接受、理解。
所以…
…除了她以外,還有另一個人。
在斯卡家的城堡裡面,還有另外一個女孩。
那個女孩,從小被當作是男人養大;她一天也沒有被當作過是女孩、一天也沒有被教導說作為母親應該要有甚麼感覺,一天也沒有夢想到自己將會成為母親。
所以…
…宋星侯爵,過了很久才注意到,自己每天早上的嘔吐,到底是、有著什麼意思。
侯爵沒有發現自己改變了飲食喜好,也沒有想到自己每個月的滴血為什麼停止;侯爵她,從來就沒有被任何人教導過,作為一個女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海倫懷孕的第二十週;她的肚子已經挺著很大,幸福的在斯卡家的城堡裡面,受著侯爵從許多地方找來的、最好的產婆和醫師的照料。貴族本家的一些臣子,都會帶著禮物來探望她,並且把耳朵放在她那挺起的肚皮上,嚐試聆聽那屬於孩子的聲音,談笑著給予祝福。
侯爵懷孕的第十二週。
沒有人給予她任何祝福,因為她沒有辦法和任何說…
…不,不對;不是有一個人嗎?
在亨利被她給,灌醉以後親手殺死以後…宋星侯爵在這世界上,剩下來最親的一個人。
而且那個人…剛剛才…是的…經歷過了,和自己類似的,這一切一切的遭遇?
這些每天早上的嘔吐,侯爵想起來了-好像看海倫這樣做過?還有,身體上的變化-對著食物的渴望、身體各處的疼痛、甚至胸前的那個悶脹感-從少女時代被父親用布條緊緊綁住,而阻止了發展以來,就不曾回想起的感受-這些身體上的變化,海倫都好像、曾經…?
「…啊啊,那個啊?」
…在被問到的時候,海倫卻、只是這樣的,對自己的丈夫,如此的微笑著說。
「記得我和妳,要求同房的要求吧?」
「那個時候-就算我們已經同房了,亨利每天晚上,依然也都還會過來、對吧?」
「那個時候-其實我已經開始晨吐,所以知道自己懷孕了;但是,我還是讓亨利過來。」
「-為什麼呢?」
…說到這裡,海倫卻是、愉快的笑著說。
「因為,我想要、亨利的精液嘛?」
「斯卡家的血統-當然是多子多孫的,越廣泛的擴展開來,才越好不是嗎?」
「既然妳們斯卡家那麼想要孩子-那麼我這個做為妻子的,幫我家男人的精液、找更多的子宮來鑽,不也是理所當然的嗎?」
「所以我,每天晚上,在妳的紅茶裡面下藥-」
-海倫,開心的、帶著那幾乎可說是天真無邪的笑容,對著自己的丈夫說。
「-然後從我的雙腿之間,掏出一些亨利射了太多而流出的精液,然後分給了妳。其實我也不確定會成功,不過看來我們的運氣還不錯呢?嘿、嘿嘿…多子多孫,不正是好事嗎?」
「尊貴的家族血統,因此有了更多的繼承人,能夠更順利的繼承下去-」海倫,笑著、用讓宋星侯爵幾乎無法直視的那個笑容,對自己的丈夫這樣說-「真是太好了,不是嗎?」
宋星侯爵,再度的在自己的妻子面前,失去了言語。
她無法說「不」…她沒有任何方法,能在面前自己這個、自己盡了一切力量也要讓她懷上孩子的妻子面前,說出「不」這個字。
…所以侯爵只能,再度的陷入沉默。
就像是侯爵的父親,很久很久以前,突然拿鞭子把她叫過去…然後和她說,從今天開始、妳就是我們家的長子了,的那天一樣。
那天…曾經只是個普通幼小女童的宋星,作為女孩的心,迎來了第一次的死亡。
今天…她生命中的另外一個伴侶,她法定上最為親密的妻子…卻帶著如此殘酷的笑容,說、妳作為男人的生涯,也將要結束了。
宋星低下頭,看往自己的手。
這雙手,悶死了自己最為親愛的哥哥…而一切,都是為了要保存家族的存續。
…啊啊。
自己的這雙手、自己的這些怨念…
…原來也有一天,會回來要掐死,身為「宋星侯爵」的自己呢?
[ 本帖最後由 藍鯨 於 2017-4-19 03:05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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